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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 The End of The Day 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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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6 15:07:5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人懶 於 2017-6-17 11:48 編輯

+++<序言>++++

這會是一個很漫長的系列,靈感源自於論壇上一篇吾命同人<時間之間>http://www.pinkcorpse.org/forum. ... &authorid=31464(這篇斷尾了QQ)

<時間之間>是關於一段信仰的改革過程,從崩毀倒重建的過程。而我自己大志會著墨在小市民小人物的回憶與故事,對同樣的歷史,做群體的記憶以及個別記憶的書寫。除了呈現方法會有所區別外,關於故事走向也會和時間之間不同。

和時間之間相同的部分,大致是光明信仰的真相被曝光,導致後來的崩毀消失,戰神殿和混沌神殿的信仰同樣會衰敗,整個大陸會迎向一個宗教改革的大動盪,繼而衍生出煉金術的躍升。

是的,這會寫成一整個系列,由眾多個體與群體單篇文章組成的系列。簡單來說,就是現在看到的這篇<信仰之死>會是The End of The Day(長日將盡)系列中的其中一篇,但The End of The Day(長日將盡)又是the history of faith裏頭的一個Chapter。而the history of faith就是把整個吾命的歷史拉長,朔及宗教起源之前,也就是御我大目前看起來斷頭的女武那個時期.下拉至第N百代後的十二聖騎士們。另外是,這個系列會有很多主文本沒有的設定和人物。無法接受的孩子們,拜託不要抨擊我QQ)。因為御我大的敘事方式,對時代背景世界觀模糊處理,咱不得不腦補--這也是同人精華之處咩~所以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

先說好,這個系列沒有完結的一天,事實上,這種敘事手法怎麼寫也不會完,只有完整不完整的問題。所以每個系列只寫到,我認為差不多完整,就會收手了,跳躍到下一個系列去。每個系列的時間長短跨度有長有短,沒有一致。但主要的議題還是會在三大信仰之間。


+++++<設定說明及文案>++++


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列出一個歷史的大致走向,再針對個體記憶和群體記憶分別敘述書寫,不然怕有相互悖逆的現象。這倒是小,主要怕是讀者看不懂QQ)

目前設定出的the history of faith年表大綱如下:

世界開創 (上古神話)
黑暗紀元
北方戰禍 (御我大的女武時期)
光明初昇
信仰繼起 (各信仰爭鳴)
光明時代 (38、39代的十二聖騎士時代)
道德崩毀 (三大信仰崩毀,各國勢力失衡)(距離上個光明時代很久,明確時間未定)(The End of The Day 系列的時間)
宗教改革  (主要信仰的重建與改變)
煉金術大躍進

而THE END OF THE DAY系列是設定吾命世界裡的信仰崩壞的時期,人民最黑暗的時刻。裏頭會包含很多自創的人物,但都沿用御我的設定而起,如果有相衝,還拜託告知~感謝⊙W⊙)

文案(望響國篇-上):

這一屆的十二聖騎士終於坐實了光明聖殿兩大派別的謊言,上下交相惡(溫暖好人和殘酷冰塊不對盤),連帶著各隊的聖騎士們也頻頻使絆子,聖殿的行政漸漸受影響。

這期間國內政治擔任一國的女皇,是好大喜功兼無理跋扈的主,看不順眼勢力不斷坐大的光明神殿。從這一屆的前任開始,她便處處打壓教皇與太陽騎士,這屆上任,可好了!不用打壓就先自己內亂不和諧,省了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來管。稅是節節升高,好來堆砌城堡雕花裝飾,日日大宴貴族,蒐羅珍稀物品。

光明神殿的教皇,內外煎熬,想辦法安撫兩派的不對盤,不讓神殿聖殿空轉、神殿內部還要想辦法折騰出人手,處理城裡越發多起來的流行病和資金來源、對外要鎮住頻頻想削弱神殿勢力威權的女皇。幾乎是日理萬機,身子骨本就弱的教皇,更是終年抱病。

市民們,受到流行病的影響,同時稅務繁重,不免有哀怨四起。誰知是否為光明神的玩笑話,恰逢兩年大旱災,食糧價格上漲,甚至邊疆地區,開始出現匪賊、受飢荒之苦的人民。但,女皇對於上呈情報置之不理,甚至加修花園,設宴午茶。

人手嚴重不足的神殿和聖殿,教皇無奈之餘,也為了安定民心,強拉著太陽騎士一同舉行雩祭。女皇卻派人搗亂放出留言,太陽騎士軟和無能招架,本要安下民心的祈雨祭典幾乎全盤要毀了,還是教皇和兩位紅衣教主與對方鬥智鬥勇,退了首席騎士。但病央子教皇在祈雨祭結束後,卻幾度吐血險一命休矣。

皇室針對百姓與神殿聖殿、聖殿內亂神殿彌補、天災疾病頻頻導致物價膨脹、人口販子與草賊再興等等,不出五年,望響國幾乎是改了面換了頭,過往光明時代的風發再也不見。

纏綿病榻的教皇連連為國操心,甚有感於災禍鄰近,在與兩派人馬密談後無彰益,隔日拖著病體,進宮求見女皇,欲意說服女皇減稅、大開皇室糧庫餽贈百姓、並加派皇家騎士鎮壓草賊。卻被煩不勝煩的女皇拉入天牢,強加拘禁。

同時,首都絕跡多年的不死生物終於再現,頻頻傷害人民。所有事情開始脫軌,直到有日傍晚終徹底失序,一場演講徹底摧毀了幾百年矗立不倒的光明信仰。寒冰騎士站在人民面前,坦承十二聖騎士的個性只是謊言,一切都是騙局。甚至嘲諷了前來阻止的太陽騎士。

多年來一直以光明信仰作為最後的倚仗,是人民最大的動力,卻被十二聖騎士當面告知,甚至笑話。沉浸於貧苦與不安的百姓,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長年來的情緒終於化做憤怒,建國以來不曾有過的百姓暴動,終於出現。

暴動的當下,寒冰騎士被人民重傷不知去向、太陽騎士更是在第一時間縱馬狂奔,留給眾人一嘴塵土。見了龍頭各自散,底下的聖騎士也早不見人影,大難臨頭各自飛,只是苦了不少不知狀況前來支援的祭司,和少許的皇家騎士和聖騎士。

暴動的當晚,神殿和聖殿被暴民闖入,經典被燒火或撕毀、建築讓人放火破壞。神殿的高階者幾乎成了眾矢之的,尤其是十二聖騎士。處理行政要務累得不像話,尤其要接手教皇被關押後的事物、在臥房休息的魔獄騎士,幾乎是在眾人要闖入前才被嚇醒。卻為時已晚,在臥房裡扛不住人多,活活被人打死。

被針對的十二聖騎士,一兩個死了,其他的躲起來或被藏匿了。聖騎士也紛紛如此。被殺者數十,重傷者百餘人,逃跑數百人。跑不快的祭司遭了殃,在大街上的祭司,即使團抱一起,仍不敵被重傷殺害、有些是在神殿裡受傷,但也有些褪去服裝,卻是要照護孩子和傷患、還是有些害怕跑了的。

是夜,皇家並沒有鎮壓這場對神殿的怒火,任之燃燒。沒想到,野火來勢洶洶,來到跟前,卻是來不及了。人民並沒有忘記這些年皇室作為,下半夜,換了皇室遭殃。

女皇和一幫這些年興風作浪的大臣貴族,享受著擁戴的場面,推去斬首了。皇室的庫房被人闖入、建築受破壞、能幹的臣子傷者眾亡者多,損失慘重。這一夜,皇室和神殿幾乎都空了,只剩殘敗的屍骸。

隔日,消息散布到鄰近的城市。暴動紛紛響應,像是雪崩效應般,望響國主要核心的城市,紛紛推翻了神殿和國政,持續了整整兩個月的動亂。……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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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6 18:22:26 | 只看該作者
呃有點看不懂......
不過很好看喔!大大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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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增了文案說明,將文章移到下方,且增備註,應該會比較看得懂了,不好意思,沒有想到太詳細  發表於 2017-6-17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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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7-6-17 11:44:0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人懶 於 2017-6-17 11:49 編輯

註1:文章中的"我們",是指第一視角祭司,和他兩位祭司朋友
註2:文中的"你們",大多是指"聖騎士"(包含了十二聖騎士唷~)
註3:文章中的"那人",是指太陽騎士


+++<信仰之死>+++


現在提起「神明」已是天方夜譚,誰能想像,造成這的原因只是三年前的事情。

誰能想到,我們曾經高聲讚揚神明的慈愛,大肆宣揚神明的大能。我們掏心掏肺的,甚至有姊妹傾家蕩產,賣了為數不多的財產,只為了救濟貧窮、只為了神明的愛,實踐我「應該」如同神明一般垂愛百姓。

那日將盡,火輪子滾著欲西下,天空滿是特別豔的雲霞,還記得我們還笑鬧著這像是火燒雲,紅得幾乎不像話。佇立紅磚上,靜靜欣賞那天忒寧靜街道上美麗的日落,還記得空氣彌漫甜食麵包甜膩的香氣,混雜著些花店的薰香氣息。就在最後一絲絲灑落在街道的燦燦陽光,只餘三三兩兩的金粉落在地上,即將要消散之際。震動天地的咆嘯嘶吼直竄起,隱約感覺得到地面石磚被撼動,同時,餘暉盡逝。

我們對看一眼,匆匆趕赴源頭,那似乎是在西方的街道。游離在小巷的熟識同伴,紛紛趕赴。但奔馳到半途,好幾位聖騎士紅著眼眶,雙手空蕩蕩,身上鎧甲不見去向,吼著不知的句子四散。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著,撞進眼裡的是全身淨白的男子,我們認得他。他有著驚為天人的貌美,談吐總溫文儒雅,嘴邊帶著的笑容幾乎是能融化人們的心,卸下世間上所有的爭執與尖銳。但,此時此刻他抱著馬頸,丟失了風度和禮儀,剎那,與我們擦肩而過。

那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卻早有徵兆,只是誰都不願面對,即使是曾經讓自己俯首稱臣的人物,在事發的最後,所做出的抉擇,那讓人驚艷得想讚嘆!閉上眼,情緒依然在胸腔裡沸騰,那人的無措神情一舉一動,甚是飛揚的髮絲弧度,馬蹄濺起的飛揚塵土,怎麼都忘不了。

然而,那張美麗的臉頰再也不是,再也不是記憶中上神的祝福。那不過是,懦弱愚蠢的凡人,用了聖殿旁森林裡的爛泥,抹在臉上佯裝神聖的面具。為何自己沒能早些發現?為何自己沒有揭發那人的卑怯懦弱?

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爆發。

漫漫黑夜來臨,整座城市被黑暗吞沒。但大火迅速蔓延,人民怒火蒸騰,天空再次以血的顏色亮起。

我們這些人在前頭,站在烽火之上忍受纏上軀體的烈焰,肌膚泛紅、起水泡,水分被蒸騰,水泡波波波波地爆裂,最後將肉裏包裹的血管燒盡,連骨頭焚得餘灰不存。但是你們沒有猶豫過,鳥獸散了。為你們以肉身為信仰築起的一座不可攻破的高牆,棄我們於不顧,屏蔽了我們用哭號尖叫哀求你們的請求。

我的姊妹揮灑鮮血忍受蜇人的苦,沒能看見你們漸漸消失在火光中的,跌跌絆絆的背影。如我一樣撇見事實的莎菲,立刻拔腿追在你們後頭,扯著嗓子拼命呼求,懇求你們回應;她追在你們跌跌絆絆的身頭後,直到消失在我視線前,始終都沒有放棄。她要追上你們,就在大火染紅了夜空下,那就像追著即將隕歿的夕陽,只為了捉住僅存的點點餘暉。

好一段時間,都找不到她。因為我仍在業火焚燒的夜裡,找不到出口。

即使到了今日,火光和喧囂總會把人驚醒。

我們發了瘋地奔逃,牽著彼此的手,鑽往小巷,試圖擺脫災難。但她,還有另外位姊妹,都是跑不了的羔羊,從胡同的巷子裡,被上千的手拖出。

那些手的主人,自己曾經為他們祈禱治病。每一周日的下午,是沒有不是雙手捧著,感受指尖的脈搏及溫度,從朝陽到深夜,說得嗓子都啞了,只乞求萬能的、慈悲的神為他們降福。記得,那人是在城西左巷子的鐵匠,那手粗厚佈滿一層層蠶似的繭,因為長年打鐵的關係,手指不長卻十分寬厚,手指指節粗獷得很,……。他環住大腿,捆住了不讓我走下去。

另外一雙手,是圖書館管理人的手,指甲老是留著老長,說那樣比較好翻頁,或是撕起什麼。管理人捧起書本的手,光華纖細,因為時常保養浸泡在牛奶裡。管理人雖然步入中年,對外表卻在乎得很,花了大半薪晌買保養的材料。還曾經玩笑過,會做圖書館管理人,是為甭曬太陽,保持皮膚的白皙。管理人的手,如暖玉,握起來是那麼的有力量。現在卻扯住髮絲,不讓我思考行動。

還有一雙手,不記得是誰的手,或許有捧在手心哩,也或許沒有。卻總是百姓的,守護了十多年的人民的手,慘白的手背暴露紫色血管,因為正緊緊握住搶來的長劍。五指併攏僵硬,不自然地纏在通體雪白聖殿出產的長劍,那被騎士們笑稱著是滿灰塵紙糊的劍,卻切下了她的手,用來牽起人民的手,用來為大眾祈禱、翻閱聖點的手。

我的手,被斬下。被焚燒。不見了。

意外的是,向來愛哭的自己,在那個當頭,居然沒擰出半滴淚水。

而且那之後,怎麼樣也哭不出來。

出不來。

被困在那個,把黑夜燒成黃昏的胡同巷子裡。

現在,空蕩蕩的左臂仍發痛著,如千萬惡蟲蛀蝕而痛著,又似乎那柄長劍正插在肉裡,一吋一吋深入,劃開肌膚,扯開血肉,割裂神經,切了骨頭。那彷彿饗宴上,盤上的美味燒肉,讓一支牙籤穿插,串起,為人們獻祭。

即使到了今日,痛楚和高溫總會把人驚起。

無數的幽微黑夜中,不知道是誰的手揚起了那炳長劍,那劍柄上還打印著屬於神明的標記,染了鮮血的標記。那五指怪異地圈著兵刃,沒有遲疑地,甚至是急速地落下,鮮血四濺。午夜夢迴裡,那冰凍的,無情的兵器,一次又一次破開肌膚,在左肩撕開一口子的傷,削斷血管筋肉,切斷骨頭。自己重複著摔進層層疊疊的血泊,跌傷腳。沒有停止著,持續著被砍了手而摔倒,掙扎呼救。摔倒,掙扎。摔倒,掙扎。

那夜起,便無止境地掙扎著。

我是知道的,這輩子是休想再爬起身子。因為,莎菲死了。

神殿大廳的舊址,被暴民闖入澆油放火,向來莊嚴而神聖的神像,被燒熔了雙手和半張臉面,徒留一只蓋上煙灰的暗藍眼目,還稍稍能見本貌。而莎菲就在焦黑敗壞的光明神像前,解下了祭司配戴的頭巾,打成結做了套環,用殘壁推砌成墊腳石,選擇了永遠從這場噩夢中遠遁而去。

阿勒拉,與我歷經三年前的事,就再也不穿白衣裳,對所有的白特別討厭嫌惡,似乎白色惹了什麼錯。但,我也是,曾經的小套房最喜歡用上白色料子,搞得特別像是準備披麻戴孝,隨時要給人送葬。現在是全換上了死寂沉默的暗色布紋,活像是不死生物還是魔王居住的別處。但魔王的住處也好過神殿便是。

見證莎菲屍身的阿勒拉說,莎菲是用這種沉默的方式來抗議,抗議著她的心血換來了謊言。


即便在死之前,都沒能再見她一面,也從未到她塚前弔祭。我卻否認了阿勒拉的說法。

「不然呢?」

「……因為她知道,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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