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貌似很久沒出現了((你好意思#
基本上就是練習文筆的短篇((吧????
順便該一下最新代言人廣告,亮點根本只有實體的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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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藏於內心深處的哀傷,若選擇將其麻痺,將來在情感有所觸發而乍然湧現之時,那將會是無法抹滅的苦痛。)
(奧丁視角/前提:自以諾塔回復過往的意志,為了尋找昔時北域的同伴而依循著氣息來到神木森林。)
胸口之中隱約的措痛似乎無法消逝,悶漲般的刺疼感宛若一層絲絹將心臟包裹而束緊,於膛中跳動的熾熱每一顫動都感到不適,茫然的撫觸自己的心口,緘默坐於古樹枝椏間的自身看來竟是如此的孤獨。
即便有唧唧的蟲鳴與睡眠之中的斯萊布尼爾陪伴自己,依舊仍顯空虛。
微微側身倚上古樹粗糙的枝幹而斂目,那樹皮特有的乾燥質感與芬芳如同一把記憶之鑰,開啟了過往回憶此厚重書籍佈滿灰塵的扉頁。塵封於心底的記憶宛若因破舊而自書皮之中脫離的紙頁般自內心深處而散落,淹蔓於思緒。
屏息,猛然睜開右眼,一抹溫潤的晶瑩竟自頰邊而緩緩落下,顫抖著手撫觸那濕熱而濡濕長睫的液體,淚水蒸散於空氣之中竟讓面頰感到一絲冷冽,「這……難道是我壓抑於內心深處真正的感觸麼?」
過去,每當自身自遠古密賢密米爾那兒多習得一項知識,年少的自己總是會察覺恩師深邃而睿智的瞳中流露出傷感,那樣哀傷卻又意義深遠的神色,彷彿是在見證著什麼,但卻無從改變。
而後,當終於自對方口中得知將來自己的命運,戰亂所逼迫使著自己必須堅強,對於目標追尋的執念支撐起了一切。總是將坦然與溫和的形象顯露於外,無論是面對它人,或者是在麻痺自己。
*
銳利的長槍刺進鎧甲的縫中,被困於碑紋之鎧內的亡靈終於安息。彎身拾起那黑色的頭盔,白皙的指尖感受著金屬盔的冰冷,在無數犧牲之下,自身終於取得能改變戰局的力量。在套上盔甲前,灰藍的瞳眸以眼神向最為年長的密米爾之女詢問,僅存右眼中的堅定彷彿混雜著傷感,深邃不再,取而代之是翳著一層黯淡而旋繞。
「您知我從不阻止。」烏爾德答。
「你說你從不預言……那只因你甚麼也不肯說,從來都不參與。」
「我說過了,我只是在等您實踐。」女神溫婉的嗓音如同止水般的寧靜。
「烏爾德,你沒法永遠旁觀的。」
「沒錯,所以我將助您,讓您成為歷史。」聽聞女神的話語,內心的哀愁終於減輕了些許,抿起唇勉強朝著對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然而烏爾德嘴邊的弧度卻緩緩收起,一如自己所臆測,「您將痛苦,奧丁。」
「我知道,密米爾早就跟我說過,」展露發自內心真誠而哀傷的笑靨,「……但我此志不渝。」
*
當自身做出了抉擇,意圖將碑紋鎧甲所擁有的神力分及摰親時,便委託繼承父親親切的薇兒丹蒂代為牽針,目的不為別的,只為了改變眾人的命運。
「你知道嗎?他們早就與你連繫一起。」 薇兒丹蒂從來都笑意盈盈,但對方話語中的沉重往往令自身感到不安,縱然無力改變。
「他們不但會欣然接受你的力量,更會和你一樣,在神力的影響下冷酷無情,或是被過濃的情感的淹沒,」女神臉上的面容仍舊親切,同時邊說邊以手中的長針一點一滴的自體內抽取力量,「唯一的區別是他們只會走一極端,不像你般反覆無常。」
「薇兒丹蒂,我必須如此!」咬牙承受著長針深扎入體內的痛楚,語氣堅定的回應著。
「放心吧,奧丁,一切將如你所願,」聞言,女神微笑著一把抽出長針,鑽心的痛楚令自己不禁發疼的嘶叫,「你希冀和擔心的都將實現。」
「我知道,密米爾早就跟我說過,一切均如你們所預言……」悲憤的情緒使得身驅顫慄,即便哀傷痛苦與痛楚三者彼此交織,仍舊竭力忍受痛楚,「但我執意不變!」
*
當封印啟動而運轉,符石之力將自身的力量所抑制, 雜亂的意志終於得到了短促的清醒,當混雜的獨眼見鐮刃與巨剪正左右挾持於兩身,頓時明白仿照神族之儀式的封印已經成功,「謝謝你們。」 輕柔的口吻盡是滿滿的感慨。
巨鐮的主人們彷彿被這句話所激怒,她們顫抖地收回鐮刀,然而巨剪卻往前靠近,冰冷的刀鋒卻直直貼於頸部,只要掌握巨剪的主人稍加施力,自己的靈魂就將被收割而隕落。
「要我殺死您嗎?」封印黯紫的光幕阻擋了視線,如同一片布幕般遮擋住最為年幼密米爾之女的面顏,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僅僅聽聞她如常傲然的聲調。
「不,我仍想保持理智。」
「您認為您可以?」女神的巨剪又向前了一些,白皙的頸部被劃破而滲出血絲,一絲淡淡的痛楚滲入皮膚之間。
「……至少我不肯就此放棄,變成盔甲中的亡靈。」
「奧丁,您不必如此。」當對方放緩了語調,霎時才聽出她的不忍。長久以來,自身都相當明白,斯庫爾德一直都在忍受,無論是徒然見證著戰士的死去、抑或是她為了握起巨剪而放棄的。
「您知道往後有甚麼在等你嗎?」 斯庫爾德問。
「我知道,一如你和密米爾所說,」在意識殘存的最後臨界,語氣仍舊慈祥,「……我將永囚於此,受眾人所挑戰。」
*
但是……那些,真的是自己所希冀的嗎?
「密米爾……我仍然懵懂,」顫抖的嗓音蘊含著濃厚的哀愁,而方才所拭去的液體再度自眼角滾落,「作為一個人……我冀望著能夠守護我所珍愛的世界;但作為一個神,我仍希望三界能保持平衡。」
「如此強烈的願景,是否真有實現的一天?」
「我……說穿了終究還是一介人類,即便觸及碑紋戰甲而升格為神,但本質仍舊與天生的神明不同……」
「您……是否能夠聽聞我的祈願呢?」斂目而抿唇,任由內心的傷痛化做淚滴而自瞳眸釋出。
早已壓抑太久了,緊繃的絲線一旦斷裂就無法修復,一如內心所承受的痛楚一旦超出負荷便會變質為憂鬱一般。
垂眸以手背再度拭去眼角的溫熱,然而嘴角卻上揚成一抹燦爛的笑靨。
如此淒然,如此脆弱。
紊亂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而當眼角不再酸澀,唇邊勾起的弧度也逐漸消弭,「也罷……事到如今,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見著我如此狼狽的一面。」
「闔上眼……抹煞這抹哀傷罷,因為縱然哀戚也無從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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