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華瓔 於 2014-9-3 14:01 編輯
好久沒上來〈呵欠
這是之前丟在fb上學校漫研的插花,我想應該有人看過w
*虐文注意
*孤兒院三人組無cp
----------------正文開始----------------------
有些事,你不知道,不知道了也好。
這樣的事,外人是不會懂的。
木戶、瀨戶和鹿野三人在楯山家持續成長著,終於也到了就學的年齡。
早他們一步入學的文乃總是興奮的分享學校的趣事,甚至跟他們三個人說「上學很有趣!能交到好多朋友!」以及「你們也快點來上學吧!好好玩喔!」等等的話,而教書的爸爸有時也會附和著自家女兒,讓他們對上學這件事感到興奮又期待。
「但是……」在一片黑暗中,木戶、瀨戶、鹿野和文乃四人躲在棉被裡,拿著手電筒充當照明,開著屬於他們四個人的作戰會議。
「我們的能力要怎麼辦呢……」發話的木戶此刻正披散著一頭墨綠的長髮,黑色的眼直看著文乃,她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很容易控制不了自己擁有的能力「目隱」而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
是的,木戶、鹿野和瀨戶三人都擁有各自的特殊能力,因為他們曾接觸過陽炎DAZE,不過至於陽炎DAZE是什麼,並不是這次的重點。
「不知道啊……要是上課到一半變成貓的話,會被抓走嗎?」鹿野趴在床上瞇著眼說著,擁有上吊的貓咪眼及一頭黃髮的他,所持有的能力是「目欺」,是種可以讓自己改變外表的特殊能力。
「噗。」鹿野這麼一說,讓其他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呵,會被班上女孩子抓去養吧,一直被磨蹭啊摸腳掌肉墊什麼的。」三個人的姐姐也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人--文乃--這麼說。
這樣的話卻不知怎地讓鹿野打了個寒顫。
「還、還是不要好了,有點可怕……。」
「真的變成那樣,我就過去揍你。」木戶瞄了一眼,冷言說道。
「謝、謝啦,木戶,不過我才不要……」
「蕾真是的。」文乃笑著說,然後將頭轉向一旁,注意到瀨戶不知為何,臉色有些蒼白。
瀨戶擁有一頭黑色的短髮以及棕色的眼睛,擁有的能力是能聽見別人心聲的「目盜」,在三人之中是唯一一個無法控制自己能力的孩子。
「幸助,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人太多了有點可怕……」瀨戶喃喃說著,卻還是勉強笑了下,「不過,不用擔心我啦!我什麼事都沒有喔!」
「啊喔……瀨戶真的沒事嗎?」鹿野問道。
「沒事!」瀨戶用力的搖頭。
「好吧,那快要開學了,你們就好好準備吧!加油喔!」文乃笑著說,看著三個人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
「嗯!」木戶、鹿野及瀨戶三個人用力的點點頭。
可不能辜負爸爸媽媽的期待啊!三個小腦袋瓜此時想著同件事。
這樣的他們,帶著興奮的心情入睡了。
在睡眠中做著甜甜的夢,甜甜的夢裡是有關未來的事。
對上學這件事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期待
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上學這件事對我們而言是個可怕的慘劇。
而這樣的慘劇,其他人是、不會懂的。
時間又前進了幾個星期,這段期間彩花--他們的母親--先是帶著他們三個人出門買了新衣,又領著他們去買了文具,要他們選自己喜歡的造型,讓他們看著屬於自己的新文具便開開心心的,也更加深了他們想要上學的欲望。
一大早,文乃便開心的叫起三人,幫著他們換衣服後,手牽著手出現在彩花正在做早餐的廚房裡。
「早安!媽媽!」
「早!」
「呼啊……媽媽早--」四個人對著背對他們的彩花打招呼,稚嫩的聲音七零八落成一片,卻意外的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是誰在說話。
「早喔!你們今天真早起呢!」彩花微笑著轉過身,將剛出爐的麵包放上餐桌。
「因為今天是他們第一次上學的日子啊!」文乃放開了牽著的手,讓弟妹們各自就坐後才跟著入座。
「那做為慶祝,今天晚上我就來煮大餐囉!」彩花一邊俐落的將荷包蛋裝盤再端上桌,一邊笑著說。
「好棒喔!」文乃歡呼了起來,而瀨戶、木戶和鹿野三人也笑著拍手。
很期待呢!上學這件事。
能不能學到新的什麼呢?能不能回應爸爸媽媽期待呢?
但是,很可惜的,我們好像……
什麼,都沒能辦到啊。
後來彩花挖了研次郎起床,載著他們到學校參加開學典禮,三個剛入學的孩子沒被分在相鄰的位子,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緊張。
但緊張歸緊張,他們的開學典禮還是平安的度過了。
在之後,老師帶著他們到各自的班級上,三個人當中,只有木戶跟他們分到了不同的班級。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安啊,」晚上,四個孩子又躲在被子裡時,木戶這麼說著。
「嘛,船到橋頭自然直啊,不過瀨戶,你從早上到現在的臉色都不太好呢。」鹿野滾了一圈,仰躺著看著瀨戶說道。
「太多人的想法果然是太吵了啊……對嗎?瀨戶。」文乃問,瀨戶遲疑了會,最後還是點頭。
「不過我想……我應該還是忍受得了的……」
「真的受不了的話,姐姐可以幫助你翹課喔!」文乃挺起胸脯拍著保證,認真的樣子讓瀨戶笑了起來。
「好,謝謝姐姐!」
「姐姐你翹過課喔?」鹿野接著問,眼裡盡是滿滿的好奇。
「鹿野想翹課?」木戶的聲音冷冷的,大有「你敢翹課我把你碎屍萬段」的意味。
「才、才沒有,我只是有點好奇啦……」
「沒有耶,可是我跟老師很熟……」
矇矓的世界,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著我們呢?
好不舒服,好難過。
你不知道,不會懂。
踏入新的環境讓他們多少有些忐忑,但期待畢竟還是壓過不安的。
木戶被分到與兩人不同的班級,在老師的分配下坐在教室中央,一頭漂亮的長髮及臉蛋早讓班上的幾個男孩子喜歡上她,只是木戶並不知道。
有些男生會捉弄自己喜歡的女生,剛開學時還不太敢對木戶做什麼,後來的某天,在木戶綁著馬尾來上課時,有個男生忍不住拉了她的馬尾一下,被木戶狠狠瞪了一眼。
但那個男孩子似乎是覺得這樣很有趣,在趁她不注意時又拉了幾下,起初木戶真的只是狠瞪著他,直到男孩子越做越過火,她才忍不住罵了男孩子一頓。
俗話說天真的孩子最殘酷,從小,孩子們的圈子在大人的影響之下從來就不缺乏各式各樣流言蜚語以及因為喜歡或是討厭而偏頗的行為,但大人們會掩飾,而小孩不會。
加上木戶又是個比較常跟男孩子相處的女孩子,雖然在班上不常說話,但至少也沒樹立過敵人。
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班上幾個喜歡那個男孩子、人緣較好的女孩子的不滿,趁著老師不在時常將她圍起來,將她罵到哭,再聯合全班的女孩子嘲笑她、排擠她。
文乃告訴她不能對女孩子動粗、也不能對男孩子動粗。
所以,這樣的事是只能忍著,木戶委屈的憋著淚,這樣想著。
她不想辜負爸爸媽媽的期望。
但是她必須要控制自己的能力,她不能引起任何的騷動。
可是她好想消失,她實在好想消失。
再來是鹿野和瀨戶。
鹿野的個性是三人裡較為活潑的,在開學過後很快的便融入了班級裡,但是愛說謊的毛病依舊沒改,雖然同學不會起疑,但是謊言不被戳破的感覺反倒讓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他不知道到底是同學真不知道還是假裝,雖然心中害怕著被人孤立,卻還是依然說著那種很輕易就會被拆穿的謊言。
那是種說不上來的惶惶不安,高高懸起的石頭正要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砸個粉碎的感覺。
最後是瀨戶。
瀨戶依舊天天青白著臉,問他為什麼也不回答,只是時常的摀起耳朵,鹿野和木戶以及文乃只好將這些反應歸給瀨戶還不太會控制能力的關係。
但是,學校的男孩子是不會放過一個身體看來羸弱,說話又溫和的男孩子。
班上的男孩子發現他能聽見別人說的話,視他為怪胎而開始欺負他。
剛開始鹿野還沒發現,但瀨戶卻常常在回家的時候哭出來,甚至在晚上一起洗澡時在身上發現青青紫紫的傷痕,詢問他,甚至木戶拿出拳頭來威脅,他都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蕾、修哉、幸助,你們最近都……怪怪的呢……」但文乃發現的並不只有瀨戶的不對勁,木戶和鹿野也是。
「沒、沒什麼啊,」木戶有點慌的答著,而文乃將臉湊進她,大有逼供的意味。
「真的嗎?女孩子是很可怕的喔,蕾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嗎?」
「真的……沒有……」木戶垂下眼睫答道,有一瞬間確實想告訴文乃真話,但她一定會告訴爸爸媽媽的。
「哼哼,有問題。不過問不出來所以先不問 那修哉呢?」
「沒有,一切正常!」鹿野用著目欺的能力很快的隱藏起自己的心情回答著,不過文乃將臉湊近他倒是讓他的心臟漏了半拍。
「鹿野是不是在用目欺呢?是不是說謊?」
「沒、沒有!」
「這個也問不出來……那幸助呢?幸助應該知道大家的心裡在想什麼吧?可以告訴姐姐嗎?」
糟糕!
木戶和鹿野立刻對瀨戶用力的搖頭。
瀨戶抿著嘴看了他們半晌,最後轉向文乃,輕輕的搖了搖頭。
「啊--真--是--的!你們一定是串通好的吧!」砰一聲地躺在床上,文乃嘆了口氣。
「真的沒事嗎?看你們的表情是非常的落寞喔,還有修哉也是,一定有在偷用能力。」
「沒--有。」三個人低垂著頭說異口同聲的答著,心裡確實是有很多很多的事的。
但是不可以說出來,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行。
不想背叛溫柔的爸爸媽媽的期望,不想背叛。
「有事情一定要跟姐姐說喔,」嘆了口氣,文乃這麼說。
「……好。」
然而事情終究有爆發的一天。
木戶班上女生對她的欺凌越來越嚴重了,除了把她圍起來嘲笑之外,上課朝她丟紙團、射紙飛機,路過時故意絆倒她,掃除的時候往她的身上倒回收物甚至關在廁所裡都是常有的事,木戶成天都活在這樣的惡言相向裡。
不是沒有試圖回擊過,但每次都會被更惡毒的怒罵。
她只能把眼淚往肚子裡吞,忍氣吞聲。
一直到那天女生把水往她的身上倒,才被老師發現已經一身濕透、充滿傷痕的她。
好巧不巧,鹿野和瀨戶也是在那天出事的。
瀨戶被欺負的越來越嚴重,雖然他佯稱那些傷是他不小心跌倒所造成的,但鹿野發現他越來越不常待在座位上。
眼睛總是泛著淚、眼眶也一直紅紅的。
「欸,我們去整整那個怪胎吧!」直到鹿野的朋友當著他的面嘻鬧著說出這話,又勉強用了目欺壓下自己的怒火,到現場看到灰頭土臉、跪在地上的瀨戶時,鹿野真的爆發了。
「你們為什麼欺負他!」他問,然而他的朋友不以為意:「因為他很噁心,居然知道別人在想什麼,根本是個該死的怪物!」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鹿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朝男孩們撲過去,打成一團,一時間咒罵的聲音帶著眼淚不絕於耳。
「你才是怪物啦!」
「鹿野,你也是個只會說謊的騙子!」
「反正我一輩子都在騙人啦!你跟瀨戶道歉!他才不是怪物!」
「怪物就是怪物!」
鹿野帶著眼淚不甘心的回罵著,然而身材較為纖瘦的他,下場就是被一群男孩壓制在地,一拳一拳的揍著。
好痛、好痛。
但是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最後還是路過的學長姐看見了這一幕,將他們拉開並告訴了老師。
老師給楯山家打了電話,彩花於是到學校接了他們回家。
木戶、鹿野和瀨戶三個人,坐在彩花對面的沙發上,一個身上披著毛巾,其他兩個身上滿是傷痕。
眼淚不停的掉下,滑進嘴裡的眼淚好鹹好鹹,掉進傷口,好痛、好痛。
但是眼淚好像也掉進心的傷口了,好痛、好痛。
淚腺像壞掉了、心像壞掉了、整個、整個人像壞掉了。
為什麼我們不能正常呢?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是怪物呢……
彩花只是靜靜的看著三個人,站起身抱了抱他們。
「如果不想去學校,就不要去了,好嗎?」輕輕柔柔的聲音像羽毛一般,溫暖的懷抱令他們想大哭。
好痛、好痛。
好想哭。
「……好。」他們已經不知道是抱著什麼樣的情緒答應著。
覺得背叛了爸爸媽媽的期待啊,浪費了那些好貴好貴的文具……
對不起、對不起。
「有些人不會體諒人,他們不理解你們,所以原諒他們的無知,好嗎?」柔柔的聲音依舊那麼說,然後彩花輕輕拍拍他們,然後起身離開,去拿醫藥箱。
他們只是一直一直的哭著,哭到疲倦,累到睡著。
有些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懂,最好。
不知道,比較不痛。
比較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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