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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菜京子赤足地走向冰冷的海水。一步,兩步,身體一半陷入海水時,仰頭望著日出的太陽,就像日向學長一樣的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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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算是小富,但爸媽對於幼小的自己只有給予更重更多的興趣讓我去嘗試我到底是哪方面的天才。
我令他們失望了。媽媽一巴掌打過我臉,從此知之後媽很冷漠,常以工作名義不回家,而那時候正值小學畢業後升國一的暑假。
我上了美術補習班、作文補習班。偶爾會去書店找一些古典文學,常常看著外頭風景。好羨慕啊…小鳥無煩惱…蝴蝶飛翔…
自己……什麼才能都沒有……
2
國一。但是很快就被同學排斥。在那之前我還沒進入到成長期,還是160左右吧,雖然國二到175左右。
是啊…因為運動不好、功課差強人意、說話也不太行幾乎成口拙,但是加入美術社團想開始專心學畫畫;我本以為加入後也是這樣默默地做事情,但是意外的被評比一年級成員優良作品。
我只是畫太陽日出。但是想想標題這樣也不夠美意,想到自己名字有日向──『向日出開始』。雖然我也覺得沒什麼藝術味道……
也許是這樣吧,在美術社開始有一兩個同學常常利用放學一起畫畫,水彩到素描──但是我不會人物畫,倒是被笑了一番,但我又不介意。只要學就好。
……縱使書包被塗滿「沒才能的傢伙」「無能」「少自以為是」等嘲諷人的話語,但只要換一個書包那些煩人話語就消失。
3
國二開學沒多久。
美術社專有教室站了一個女生,往左紮的單馬尾,一直看著社團公告欄。
「同學…妳在找…人?」女生轉過來,清秀的臉孔和金黃色瞳孔,歪著頭:
「日向學長在嗎?」
……妳確定要找我?這種話當然不敢講,多年來我除非真的被指認否則不會跟別人介紹自己,但是總覺得怪眼熟……
「入學前我來過學校,發現一名叫做日向創的學長畫畫很棒,登過比賽佳作,我知道哦。」
「妳…妳是?」
女生吃驚樣子一閃而過,然後笑開來:「明菜京子,一年級!」
4
明菜學妹是個活潑女孩。彈鋼琴是她最擅長的,得過兩次鋼琴比賽冠軍。
……還是不太明白為何喜歡自己的畫。第一名的都比佳作好看多了。
但是很快樂。就像小時候到現在為止沒有體會到,那種想笑就笑想哭就忍一下再稀哩嘩啦哭;可以拿書包互打頭,偶爾聽鋼琴聲意猶未盡,總覺得自信都上來了。
但是,回家那種失落心情還是會浮上來。
在哪裡缺失?親情?爸媽為家賺錢……這種只不過是他們不想看到我的謊言。
第幾天沒看到了也不知道,而才能到底是哪個也不知道。
只有存摺上的錢才是他們給予我的愛。
5
「日向學長……」
那天,明菜京子沒有一往的活潑,她臉色不太好看。
「我不會在這所學校了。」
國二上學期末,蟬正在吱吱叫。
6
然後兩天後她就不見了。人間蒸發。學校師長哀悼,而我再繼續過著被排斥的日子。
7
明菜京子赤足地走向冰冷的海水。一步,兩步,身體一半陷入海水時,仰頭望著日出的太陽,就像日向學長一樣的有光芒……
「日向學長…我啊……真的好喜歡你…」
陽光映襯悲傷,我連抓住手的機會都沒有。
毫無頭緒,我究竟是促成她走的原因還是旁觀者?不得而知。
8
對著希望改造計畫書,實驗者一欄填上日向創。
9
日向創是個毫無才能的人。
縱使如此,進入希望峰學園、參加計畫一定能變成有才能可以抬頭對世界說我真的是有才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