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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3-7-7 12: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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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戰役】
這件事要回溯到六年前的春天,鬼族意圖拉攏妖師一族,卻反被妖師密告公會,比申惡鬼王一氣之下發動了戰爭,放話要在一年內攻下妖師本家。
目前妖師本家的氣氛很凝重,不僅要保護本家、還要保護日前十二歲的妖師繼承人,也就是白陵然與辛西亞膝下的雙胞胎──白陵霜與白陵璃。
雖然這對雙胞胎年齡尚小,好歹也是有正規血統、受過訓練的,僅僅十二歲已取得紫袍資格,在本家中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若戰爭著實開打,站在第一線也是意料之中。
『小玥,如果…真的開戰了…麻煩幫我照顧好小霜和小璃好嗎?』辛西亞美麗的臉龐上寫著滿滿的擔憂。
『表嫂…不讓她們幫忙嗎?』褚冥玥撐著下巴,提出一個族人都很不解的問題。
『不准。』辛西亞異於平常,一臉嚴肅,連思考都沒有就回答。
『可是…』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誰都別想改變,這是我和然的共識。』辛西亞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這個舉動讓褚冥玥嚇到了,她愣愣的開闔嘴巴,吐不出一句話。
她們萬萬沒想到,所有的對話都被站在門口的雙胞胎聽見了。
『媽媽,為什麼?』白陵璃褐色的大眼直直揪著辛西亞,一點懼怕和猶豫都沒有,這種眼神,不該屬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小璃…媽媽是為了妳們的安危哪,要是妳們出了什麼差錯,妳要我和爸爸怎麼辦?』辛西亞好聲好氣的安撫現在於妖師本家具有超強戰力的兩人。
『媽媽,我和璃璃要幫忙。』白陵霜湛藍的雙眼有著不容忽視的肯定。
辛西亞嘆了口氣,這對雙胞胎明明才十二歲,為什麼那麼成熟呢,或許要怪罪在自己和丈夫的身上吧。
『辛西亞、小玥、小璃、小霜。』白陵然走進房間,看到四個女生奮戰的畫面,不禁笑了一下。
『哥,為什麼不讓小霜和小璃參戰。』 『然,小霜和小璃堅持要參戰…』 『爸爸,我們也要幫忙。』
三道…不,四道女聲同時響起,其中有一句是異口同聲。
白陵然一聽到關於戰爭的事情,原有的笑容在瞬間斂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爸爸,我和璃璃很厲害。』白陵霜跑過去抱住白陵然,說出一句讓人鼻酸的話。
『那好,霜,答應爸爸,不可以受傷。』白陵然蹲下與女兒視線平齊,寵溺的摸摸眼前的小頭顱。
『耶,爸爸最好了,我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在一旁靜靜的白陵璃也衝過來,形成抱在一團的畫面。
『然,我們好好聊聊。』辛西亞一邊燦爛的笑著、一邊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丈夫。
『呃,我先帶小朋友出去吃點心。』褚冥玥不是沒有看到辛西亞放出的強烈黑氣,馬上帶著兩個小孩逃離現場,以免掃到颱風尾。
『然,為什麼呢,明明說好了不是嗎。』辛西亞轉過身走到窗邊背對白陵然,擺明瞭自己很不爽。
一個華麗的傳送陣在兩人中間亮起,出現的人也要參與這次戰爭,無殿三主。
『這是我們三人經過嚴密的考慮後下的決定。』傘一同往常淡淡的開口。
『這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們做了最壞的評估,不然我們也不想讓那兩個孩子受到任何危險。』鏡溫柔的拍拍辛西亞的背。
『畢竟那兩個孩子也在無殿訓練過一段時間,也算我們的半個女兒阿。』扇收起平常調皮的笑。
『這樣阿…』
※
走廊上,褚冥玥左手牽著白陵霜、右手牽著白陵璃。
『姑姑,我和霜霜是不是不夠厲害,所以媽媽才不讓我們幫忙。』白陵璃晃著交握在一起一大一小的手,早熟的她現在心裡充滿了不滿。
褚冥玥苦笑了一下,其實她知道為什麼的。
扣掉自己是紫袍巡司、褚冥漾是戰鬥系黑袍、白陵然是妖師守領、辛西亞是螢之森精靈,和公會及Atlantis的袍級,眼前這對雙胞胎是目前妖師本家最強的戰力。
但是,她們也只是個孩子、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就因為她們是妖師繼承人,從五歲開始受無殿訓練,一切無情的折磨造成了這兩個孩子變成現在這樣。
她們身上,沒有一個看起來像個正常「小孩」該有的東西。
『姑姑、姑姑?』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在褚冥玥眼前晃,白陵霜不解的看著眼前出神的姑姑。
『抱歉,姑姑剛剛在想事情。』褚冥玥忍住想落淚的衝動開口。
『姑姑,我和霜霜是不是不夠厲害,所以媽媽才不讓我們幫忙。』白陵璃重複了剛才的問句。
『不是的,妳們已經夠厲害了,在高中之前不准給我考黑袍。』褚冥玥瞇著眼對兩個姪女重申以前的約定。
哼,才不想讓那兩個孩子也拿到黑袍,一個褚冥漾已經夠了。
『我根本不想考,袍級等於一大堆限制。』白陵二千金同時在心裡想著。
『去吃點心吧。』褚冥玥把兩人帶到餐廳,說公會有事就離開了。
『咦?小霜、小璃。』褚冥漾放下正在切蛋糕的刀子,蹲下身張開雙手。
『叔叔!』兩個人同時撲抱進褚冥漾的懷裡。
『要吃點心吧?巧克力還是香草?』褚冥漾寵溺的摸摸兩個姪女的頭。
『我要巧克力,璃璃要香草。』連思考都不用,畢竟是雙胞胎,懂對方像懂自己一樣。
『好、好。』褚冥漾切了兩塊蛋糕放在桌上,默默的看著開開心心吃蛋糕的兩個女孩。
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有時成熟像歷經滄桑的老人、有時天真像回到原年齡該有的樣子。
但是她們的心靈是乾淨的,就像自己剛進入守世界時一樣,不知道開戰的意義、不知道戰爭的殘酷、不知道戰後的痛心。
這樣乾淨無暇的孩子,能活到什麼時候?
這兩個孩子是妖師直屬繼承人,誰都知道,她們利用價值比我高了很多,自從她們漸漸長大後,鬼族的目標也漸漸轉移到她們身上。
但她們和我當時又有點不一樣,我蛻變的時間太晚;她們長大的時間太早。
現在她們只知道要不斷練習、不斷進步、保護自己。不斷合作、不斷動手、不斷助戰。
『叔叔,我們吃完了,我和霜霜要去院子玩。』白陵璃燦爛的笑容中看不到一絲心機。
『好哦,現在很多族人都在那邊守…咳咳…野餐,妳們不要打擾到他們、乖乖玩自己的,等等叔叔就去找妳們,好不好?』褚冥漾心裡盤算著,洗完這些盤子馬上去院子待命,雖然她們強的不像話,但還是不可以讓她們受傷,不然被冥玥知道,自己一定會出任務出到死。
『好!』白陵二千金穿上褚冥漾遞給她們的紫袍飛也似的奔到院子。
『唉。該死的鬼族。』褚冥樣不耐煩的扒扒考上黑袍、留了三年的長髮,加快速度洗著手中的盤子。
在院子裡,所有族人都處在一級戰備的狀態,不斷有人加強結界、加強幻武、巡視邊界,一看到白陵霜和白陵璃跑到院子,所有人立刻把嚴肅的表情換成微笑、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假裝在「野餐」。
『二位小姐好。』二十三號屋聘的吸血鬼管家訓練有素的對她們敬禮。
但是她們卻充耳不聞,她們討厭別人對她們畢恭畢敬的。
『啊!璃璃妳看,Atlantis的人都來了。』白陵霜小小的手指著遠處的那群人。
『摁!霜霜我們去找他們玩。』白陵璃牽起白陵霜的手,兩人奔到眾人聚集的地方。
『冰炎,我看…沒時間了。』夏碎皺著眉,發出令人不安的警告。
『知道。』冰炎不耐煩的環顧四周,試圖找出結界的弱點。
『萊恩,頭髮綁起來。』千冬歲往空氣中喊了一聲。
『唔。』綁起頭髮的萊恩立刻站到自己搭檔身邊。
『庚庚,喵喵要施術囉。』米可蕥拍拍藍袍上的灰塵,閉起眼睛開始幫所有人施加保護咒。
『摁。』庚閉著眼睛,像是在作戰前的準備。
『鏡鏡、傘傘,我們各自去結界較弱的地方加強。』鮮少出現的無殿三主互相點了頭、各自往不同地方移動。
『咦?璃璃等一下。』白陵霜拉住奔跑中的白陵璃、她感受到右耳上的幻武寶石在震動。
白陵璃瞇起眼睛,握著脖子上正在發熱的幻武寶石。
白陵然、辛西亞和褚冥玥同時出現在院子的中心。
『要開始了。』褚冥漾也出現了,戴上深藍色的面具,上面用白色條紋勾勒出幾個圖騰,看起來有不容忽視的殺氣。
『請躲藏多日的黑暗種族們,現身吧。你們帶給族人的惶恐與不安,我會加倍奉還的。』白陵然抬頭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發出開戰宣言。
聽到自家首領這麼說,所有人立刻明白,現在開始的,是一場無情的殺謬、一場自相殘殺的戰爭。
所有人進入備戰狀態。
白陵璃和白陵霜閉起眼睛,喃喃的念了一串咒語。
『天之眼,聽吾令,搜索不屬於此之異族。
地之手,聽吾令,拘束懷有恨意之軍隊。
風之聲,聽吾令,傳遞無限希望致我方。
水之流,聽吾令,洗刷所有不安和恐懼。』
一睜開眼,她們的眼睛都變成深邃的黑,冰冷而銳利。
一棕髮、一藍髮,周圍散發出些許紅霧,纏繞著兩人的雙腳。
所有人喚出自己的幻武兵器,直直盯著不斷翻滾的烏雲。
『呀哈哈哈哈────』一陣刺耳的笑聲自天空中傳來。
安地爾伴著比申惡鬼王,踩在一片烏雲上,降到院子的中央,與妖師主戰力的六人相望。
『汝等以為,只憑汝這六人,動的了吾嗎?』比申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
所有人都沒說話,只是緊緊盯著比申惡鬼王,深怕有任何突擊狀況。
『開戰吧。汝等背叛鬼族之下場,唯死。』比申惡鬼王一揮手,烏雲更厚重了,數以萬計的鬼族大兵包圍妖師本家。
正在維持結界的無殿三主額角滴下冷汗、剛發出元素操控的白陵霜與白陵璃臉色變的蒼白。
『哼哼哈哈哈───吾等目前破壞這裡的結界,吾等要好好、慢慢的折磨背叛者。』再一揮手,結界「啪嗤」一聲,破了。
無殿三主放下手,沒有重塑。
『那就,來場硬戰吧。』白陵然金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妥協。
『吾為灰色種族,維持黑白平衡是吾的使命。 我為灰色種族、剷除破壞平衡者。以妖師之名,殺。』白陵然完全沒有想要重塑結界的想法,一開口就殺了一大半鬼族。
『哼哼,汝以為吾會那麼弱嗎?』比申惡鬼王一彈指,鬼族大兵的數量不減反增。
褚冥漾喚出米納斯,與褚冥玥背對著背,面具下的臉看不到表情。
辛西亞拿起火玲瓏,站在白陵然的旁邊,兩人十指緊扣,彷彿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白陵霜和白陵璃墨黑的瞳孔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廝殺,似乎一切都與她們無關。
『與我們簽訂契約之物,讓不善者見識你的嗜血。』兩人喚出兩把屬性不同的搭檔逆兵器。
白陵霜是一把白的近透明的長鞭,與夏碎的冬翎甩相似,屬性是雪、夜。
白陵璃則是一把雷金色的弓,會因目標或想法不同而改變箭支的花紋,屬性是雷、冰。
兩把罕見的王族逆兵器,能不被反噬已經很了得,但是對她們來說,不夠。
兩人一近攻、一遠襲,合作無間。
她們誕生在這世界上的使命,就是維持黑色種族與白色種族之間的平衡,妖師一族,是一個灰色的存在。
『闇夜之音、白雪之符,我是妳的主人,妳臣侍我手下。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妳隱藏霜雪之後的闇之面容,梓,重現黑夜。』白陵霜將白鞭轉成二檔,變成一把槍,黑底白紋。
『雷火之鑰、冰晶之鏈,我是你的主人,你跟從我心境。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妳隱藏雷雨之後的冽之面容,壹,重現結晶。』白陵璃同時也將金弓轉成二檔,同樣的槍,白底金紋。
表情都沒變,一樣的冷漠。
公會罕見的和妖師一族聯手,因為妖師在這十幾年來漸漸取得白色種族的認同,成為一個介於黑色與白色之間的種族,擁有自己的立足地,不再受歧視。
本家上空淺灰色的氣流似乎參上了一絲絲的黑,族人的表情變的僵硬、心也變的冰冷無情。
比申惡鬼王只是冷冷漂浮在烏雲端,看著這場殺謬。
看起來是妖師一方居上風,但是鬼族的數目仍然沒有減少。
就這樣持續打了好幾個月,每個人身上都傷痕累累,就算傷到搖搖晃晃站不住,為了本家的一切,他們決定賭上性命也在所不辭。
終於的,數目減少了,雙方的人數。
人數由原本的近千人,半年,幾百人、一年,近百人、一年半,幾十人。
白陵然心痛的看著自己的族人漸漸逝去,卻還是贏不了。
在戰爭的第二十二個月,只剩下二十幾個人,妖師六大戰力、公會支援,和少數醫療總部人員。
對上比申惡鬼王與七大高手,他們有勝算嗎?
※
『汝等就別再做垂死的掙扎了,全部給吾去死吧。』比申惡鬼王一句話令下,七大高手立刻對上剩餘的人。
比申惡鬼王走到辛西亞的面前,保持著一樣的笑容。
『喲,想不到精靈也會與妖師在一起啊,這裡是黑色種族的戰爭,妳這個白色種族憑什麼插手。』
『妖師並不是黑色種族。』
『哼,吾都知道了,要不是妳這辛亞的後人,這場戰爭才不會持續那麼久。』
『是又怎麼樣呢。』
『吾要殺了妳。』
『哦,妳想在所有人面前殺了我嗎,妳想與這世界為敵嗎,比申惡鬼王,我勸妳快醒醒,再這樣下去,妳絕對沒勝算。』
『吾知道妳已經重了毒,三日內不可使用力量,現在的妳等同一個廢人,一個廢人憑什麼和本王說教。』
一聽到這句話,辛西亞的臉色變的很蒼白,遠處的白陵然查覺不對勁立刻衝了過來。
比申惡鬼王看到妖師首領慌張的表情,邪惡的笑了。
『吾已經對妳下了咒,動不了哦,乖乖的受死吧。對了,叫妳老公別過來,不然一起殺了他。』
辛西亞睜大藍色的眼睛,像是下定決心,對著白陵然大吼。
『然,別過來。』
『辛西──』
『哼哼,這樣就對了。乾脆一點不是很好嗎,再見了,辛西亞•愛德兒。』比申惡鬼王抽出一把黑色匕首,往辛西亞的心臟刺下。
『不──』
白陵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辛西亞倒下,比申惡鬼王卻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辛西亞…』抱住心愛的妻子,白陵然的眼淚滾出了眼框。
『咳咳…然…我…』辛西亞躺在白陵然的大腿上,不斷咳出黑色的血。
『辛西亞…妳別講話,我馬上叫琳妮西娜亞過來。』
『別…聽我…說…』辛西亞拉住白陵然的袖口,不讓他走。
『好、我在這。』白陵然的眼淚不斷的滴在辛西亞佈滿血漬的臉龐。
『…要讓小璃和小霜活下去…』辛西亞的目光落在遠處與安地爾交手的女兒。
『我知道…』
『一旦精靈染上黑暗…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別浪費心力救我了…還有…我…愛…你…』辛西亞顫抖的吐出最後一句話,便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會醒來了。
『辛西亞───』白陵然抱著辛西亞冰冷的身體大哭。
在遠處的白陵霜和白陵璃聽到哭聲,馬上離開安地爾的攻擊範圍,跑到白陵然的旁邊。
『…媽…媽…?』白陵璃不敢相信眼前的場面,瞳孔中的墨黑漸漸褪去。
白陵璃只是靜靜的蹲在辛西亞身旁,抓著她殘破不堪、沾滿血跡的白袍。
『我要你們付出代價,比申惡鬼王。』白陵然站了起來,雙眼中只見憤怒。
『守護著本家的先者,請懲戒汙穢的入侵之人,以現任首領、白陵然之名立誓,願以一切來交換、妖師的禁咒。』白陵然攤開雙手,一個黑色的球體形成,周圍的空氣微微扭曲,黑的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白陵然心中的怨恨一樣。
在遠處的褚冥玥嗅到一絲不安的氣息,發現白陵然想使用當年凡斯使用的禁咒,一旦使用了,發動者將會化成灰、化成詛咒,永世無法重生。
『爸爸──不要──』白陵璃和白陵霜都知道這句咒語的後果。
『哥,冷靜。』褚冥玥捂住白陵然的嘴巴,阻止他發動這個咒語。
『驅逐不歸此處的黑色種族,不從者則封印能力。吾為妖師先天能力繼承者、褚冥漾,立下此誓。以血為憑、以驅為證,將禁忌之詛咒轉移我身做為代價。』消失一段時間的褚冥漾原來是去翻了古書,找到了這個封印。
『漾漾…?』褚冥玥放下手,她明明告訴他找的不是這一個封印阿。
『姐,這個比較有效,琳妮西娜雅可以處理這詛咒。』
褚冥漾的腳下展開一個法陣,一半是扭曲的圖騰,就像充滿詛咒、嗜血的妖魔。另一半則是比較正常的圖騰,排列組合和返魂咒相似。
兩邊的圖騰互相抗衡著,轉的越來越快。
褚冥漾拿出一把小刀,往手心一劃,大量鮮血噴濺出來,滴在法陣上。
血一落地,法陣散發出黑色的光暈,包圍住褚冥漾。
『吾為妖師褚冥漾、以先天能力繼承者血緣,將違反常理之所有清除,並將半禁咒轉移我身。弒、痕、啟。』
莫約三秒鐘後,所有鬼族發出淒厲的尖叫,化作灰,消失。
『哼,就叫你滾了你不聽,被封印活該啦。』黑光退去後,褚冥漾走了出來,還一邊碎碎念,完全不像一個身上有詛咒的人。
褚冥漾看看四周,滿意的點點頭、露出淡淡的微笑。
『嗚嗚…媽媽…』白陵霜和白陵璃還是蹲在辛西亞的身旁。
『辛西亞,對不起…』白陵然抓著妻子冰冷的手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我們贏了哦。我們贏了。』褚冥漾心疼的抱住兩個不斷顫抖的孩子,兩行熱淚也滑了下來。
褚冥玥捂著臉蹲在地上,指縫間流出一滴滴透明的液體,肩膀微微顫抖著。
贏了、灰色種族贏了,代價是血、命和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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