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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夏】雨紛紛。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細雨連綿,弱小的雨絲纏住了過客的身影,雨不濕衣,正是四月的黃梅時節。
遊人打著傘,漫步在河堤邊,楊柳垂提,煞是一片江南好風光。
紫色的袍服隨著腳步的進行而曳動,衣角翩翩。
與之不入的是在雨中快步行走的夏碎,翻騰的衣袖上繡著公會的徽章。
沖散了滿地的柔和。
要問夏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就要從公會的任務說起了,原本與冰炎來到這江南小城出任務,正當任務完成要回學院之時,自己卻被那大片的秀麗景緻給吸引。
在這,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帶上了點南方獨有的溫柔婉約。
輕輕的、淺淺的。
想到自己便是被這樣子的景緻所吸引,夏碎仍是不由得苦笑。
因為正當他回神的時候,他那一向以不按牌理出牌為榮的搭檔,再次的從他眼前消失了。
不留半分痕跡。
這要他如何能不心慌?
即使自家搭檔是位可以以一擋百的黑袍,夏碎仍是無法放心,或許是關心則亂,也或許是更多的什麼。
但是如果每次他一回頭都無法見到他的話,那他還真的無法安心。
無法安心的站在,他的身前。
就連出個任務都不肯讓人省心一點。
一邊埋怨著自家搭檔那神出鬼沒的個性,另外一邊卻仍隱隱的皺起了形狀姣好的眉,無法掩其不安。
「夏碎。」就在紫眼的人仍沉浸在不安的情緒中,熟悉的呼喊聲卻早一步的將他從不安的漩渦中拉了出來。
清冷的嗓音,撫平了一切的躁動。
「你跑哪去了?」話甫出口,就帶著濃濃的擔心與不安。
「在這遇到友人,所以沒跟你說就先離開了,倒是你,怎麼到的?」
「走進來的。」夏碎歪了歪頭,有些不解冰炎的話。
「是我讓他進來的。」猛然的,一個聽來滄桑卻不蒼老的聲音橫切了進來,來人是位帶著滄桑感的老婦,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卻讓人感覺得到,不普通。
「恩?」看著眼前正上演著超脫夏碎自身理解對話的兩人,夏碎發出了不解的單音。
「反正你都進來了,那我就跟你說清楚吧,順便把任務解決。」冰炎無視於夏碎投來的疑惑眼神,逕自的說了下去。
「這裡並不是你我剛剛行走的那個空間,嚴格來說,這就是空間之內的空間,是由非自然的力量所創造出來的定力點,沒有空間主人的許可,是不能進來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剛剛看到你的當下疑惑的原因。」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他的搭檔呢?」夏碎好奇的將目光放到身邊的老婦上。
「你並無惡意,況且你很緊張。」意味深長的一笑。
「呃......」夏碎只能尷尬的陪笑。
「不管是因為什麼,反正你進來也省了我去找你的麻煩,就乾脆把委託一起完成吧。」
「委託內容是?」
「將我遣返至安息之地。」
「我本應當離開這裡,回歸我該去的地方,然卻因我心中上有留戀以及執念,並無法回歸安息之地,只能漂流於此。」
「所以,我請求公會,找個能力足夠的人讓我能夠脫離這邊。」
「同時,也希望放下心中那糾纏我已久的執念。」
「只要自己想,沒什麼做不到的,只是你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束縛罷了。」
老婦無奈的笑了,不多答。
夏碎拿出符咒,準備全心應對。
冰炎同時也拿出白色的符紙,紙上畫著繁複而精美的紋路,隱隱閃現著流光。
兩著符紙升至高空,華美的光暈流轉著,為之帶了抹難以言喻的美。
老婦釋然的笑了,安恬的閉上眼,化為散著光暈的星光,消散於空中。
驀然,眼前的空間忽然泛起了波紋,緩緩的轉變著,不復剛剛。
「空間的記憶。」
「或許這些代表著他對這最後的思戀。」恍然間,有人輕輕的說了這句話,恬淡而悠遠。
透徹的彷彿要穿透什麼似的。
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眼前模糊的空間,吹起了有別於剛剛的,帶著暖意的風。
夏碎知道,這是剛剛冰炎所說的,空間的記憶。
眼前,是兩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女,他們站在河畔兩旁的柳樹下,互訴著對彼此的思念。
畫面一幕幕的轉換著,身為局外人的冰炎與夏碎,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不屬於他們的記憶。
看著他們相識、相知、相守,直至華髮遍布,年華老去。
「苒嫣,你果真如你所說,都不會老阿。」
「你果然還是在意的吧?」苦澀的微笑。
「我怎能不在意,看著自己一天一天衰老的容貌,真怕哪一天你就看膩我,從此離我而去。」
「還好你沒有,只是很抱歉,我要先走了。」
手滑落的當下,剎那永恆。
彈指的瞬間有六十個剎那,我們又有多少個剎那?
如果可以,剎那永恆,該有多好?
「喏,冰炎。你不覺得這故事......既視感有點重嗎?」
紅眼的人睨了他一眼,不作聲。
「我可能那麼天真,在你離我遠去之前,我一定會把你毫無保留的占有,融入骨血中。」
「我沒他那麼大度,可以放著你走。」
夏碎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燦爛的笑了起來。
「早就是你的了,何必說的那麼咬牙切齒?」
「知道就好。」
兩人相視而笑。
他們會抓緊對方的手,不讓對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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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應該是所謂的清明賀文啦,只是那時候剛好段考,筆記本被我丟在學校。
後來又是連假.....然後被我東拖西拖又拖到這時後了(無奈臉
清明賀文我居然寫了兩篇根本奇蹟(不是#
然後其實這跟我原本的設定差了很多阿(哀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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