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Dark乂獄 於 2013-2-10 21:08 編輯
執念
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不要再與你有任何瓜葛,我會對你抱持避之猶恐不及的心態,然後永遠不在你生命中出現。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柳絮言滿眼的不認同與挽留,對方卻視若無睹,「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絮言。」夜凌飛淡然的一笑,「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予你答案,因為我自個兒也不知道。」
「好吧,既然沒辦法阻止你,那我也只有幫你一途可走。」柳絮言再無勸說,因為他知道,那只是多費口舌罷了,「夜凌飛,我希望你記著,不管你有何決定或作為,我柳絮言永遠都是你的交心知己,對我,你不必有多餘的客氣,有需要就盡管向我開口。」
「我知道了,謝謝你,絮言。」夜凌飛嘴邊噙著笑,「後會有期吧,絮言,如果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的話……。」
「你傻阿,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你也一定要找回他知道嗎?」柳絮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痞氣的笑了一下,「我希望下次再見面時,夜大美人能一如當初的開懷一笑。」
「呵。」夜凌飛笑而不語,一身默藍衣袍在旋身離去的瞬間畫出了絢麗的弧度。
「凌飛,如果這就是你的選擇,我又如何能阻止呢?」柳絮言看著那早已消失身影的方向,臉上是難過而無奈的笑。那人再也不會回來了,而你,又為何固執的不願意相信?你到底要追尋那早已消逝的事物多久,才肯放棄?
※
望著眼前孰悉卻又陌生的景象,夜凌飛只是靜靜地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到達他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夜色漆黑如墨,明月高掛,那點點星子斑斕璀璨,夜風吹拂著,四周隨風帶出了淒涼而蕭瑟的曲調。
「凌飛可喜歡聽風?」那人笑的溫柔,連聲音都有溫度似的。
「聽風?」依偎在那人溫暖的懷中,疑惑地抬頭,不意外的沉浸在那人醉人的深邃眼眸裡。
「對,聽風。」那人愛憐的撫著他柔滑的墨髮,下顎輕巧的靠在他的肩上磨蹭,仿似撒嬌的舉度惹得他一陣輕笑,「風有許多不同的聲音,每個季節的風都有不同的情感在。」
「哦?風也有情感嗎?」他抬手摸了摸那人俊俏的臉蛋。
「有的。」那人笑道,「要仔細的去聽、去感受,才能聽出寄託在其中情感與念想,你,聽見了嗎?」
「你希望我聽見什麼?」他挑眉。
「你聽見我的心意了嗎?」那人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我要相守一輩子的人。」
「我聽不見,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夜凌飛苦澀的笑了,他伸出雙手,彷彿想要抓住些什麼,然而卻是什麼也沒能握住,薄涼的風從他手中撫過,什麼也沒有留下。
「為什麼要躲起來呢?不是說好要相守一生,永不分離嗎?我固執的留守原地,而你為何卻不見蹤影?」夜凌風蹲下身子,用瘦弱的雙臂環住自己,他突然覺得很冷,無論身心。
「為何遲遲不願意將寄託的事物告訴我,你,當真的不在了嗎?」夜凌風茫然無助的仰望著夜空,感受著風吹打在身上的感覺,雙眼所見的不再是與那人共賞的美景,而是無止盡的孤獨。
血液是那樣的滾燙,彷彿要將他灼燒了一般,然而最痛苦的卻是被絕望蠶食的心靈,他只能無助地抱著那人生命力逐漸流逝的身軀。
「凌……飛……。」那人吐出的氣息越見混濁沉重,「凌……飛……。」
「我在這、我在這。」他竄緊了失溫的手,「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這是在說給誰聽呢?是自己呢?還是那人?
「我......對不.....起你......。」那人斷斷續續地說著,那雙總是溫柔的眼眸此刻盛滿了歉意,更多的是眷戀不捨,「我……想與你……攜手…….過一生。」
「所以你要活下去啊!」他顫抖著抱緊了那人,「求求你活下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凌......飛......。」那人雙眼已然無法聚焦,渙散的眸子令他心慌,「雖不能……伴你……一生……但願......有一日……能與你永遠……相伴……。」
那覆有厚繭的手無力的自掌心滑落,他只是用盡力氣的瞪大雙眼,當他終於意識到懷中人已經撒手人寰時,他將那人更加用力的抱緊,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雲霄:「不!!!!!!!!!」
當初堅若磐石的山盟海誓,如今,是誰先毀了約?
再也無法承受似的,晶瑩的淚珠自夜凌飛的眼眶溢出,透明的淚液滑過頰邊,最終落於塵土,深刻的悲痛滲入土壤,彷彿要將最真切的悲慟傳達給那遠在忘川的那人知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站在夜凌飛背後的柳絮言嘆息,「是我之過,當初你為滅門仇恨靠近仇家的兒子時,我就該規勸你收手,然而,當我發覺不妥時,你已將身心奉上,再也抽不開身了。」
「你說,他,是不是很傻?」夜凌風含淚笑道,「對著殺傷他的我,他只有滿腔的愛與歉意。他早就知道了,知道我接近他是有所圖,然而他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愛著我。」
「傻,他與你,同樣都是痴兒。」柳絮言嘆道,「為愛痴狂、為愛盲目,最終,為愛而亡……。」
「絮言。」夜凌飛轉身一笑,「我要走了,我要去見他了,他已經等我等得夠久了。」
「你走吧,一個個都是這樣自私。」柳絮言想要壓抑即將落下的淚水,最終還是落了淚。
「對不起。」夜凌飛笑道,身影竟煙化隨風飛逝。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下輩子,你和蕭無風欠我一桌酒席。」柳絮言伸手擦去淚水,臉上是一抹輕鬆痞氣的笑。
「好。」單音落下,而憔悴的身影也隨之消散。
§後記§
我就老梗了囧
話說才大過年的,我就搞這種靈異悲催的故事,應該不會有人準備要扁我了吧?(艸)
咳咳......,不要問我為啥夜凌飛驚悚的隨風煙化,因為他已經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