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死人臉 於 2011-8-16 18:15 編輯
她起來了,在這個寬大的雙人床上。
手往右側的床鋪一摸,上頭殘留的餘溫表示離開沒多久,抓著被單的手時而抓緊時而放鬆,那股餘溫隨著冷氣的吹送而消逝。
她坐起身,狠狠的往右側的枕頭一打,並打開床頭的夜燈。
那人放在桌上的錢包拿走了,放著鑰匙的薄外套也不見了,少了件外衣便服,沒看著的睡衣大概是想製造沒離開只是去外面買點東西的樣子。
她看透那個人了,這種時間也是跟外面的情人度過吧。
凌晨一點這時段,那男的除了去旅館還能上哪去?就算吃個宵夜也會附帶個「點心」。
穿著薄紗睡衣的她離開屬於她和那個人的房間,坐在長沙發上,跟週遭的黑暗融在一起,唯讀那雙深邃的雙眸不容忽視。
明亮、純淨的雙眼專注在手上的銀戒——縱使黑夜讓它失去存在,她依然看著它、觸摸它,對著它想事情。
在幾年前的某天,她因為作惡夢而睡不著,渾身顫抖的身子弄醒了身旁的男人。
——那時,男人不會任意離開。
男人溫和安撫她,讓她感受他的關心、溫柔,尤其是男人對她露出的笑容更是比什麼都有效的良藥。
——現在那個笑容只對外面的情人展現。
溫熱的熱可可像是男人對自己的濃到化不開的情意,臉紅撲撲的自己是被可可的熱氣感染還是被男的體貼燙到?
——希望他給自己杯水,換來的卻是無奈的等待和不滿的眼神。
「有我在,別怕。」最後的輕輕一吻,令她小鹿亂撞。
——結婚後的他只有愈離自己愈遠。
手上的戒指並不是他們的結婚戒,而是她在成為對方的女友時他送她的戒指。
那時他還只是學生,打了好幾個月的工、存的好久的零用錢,一切就只為了她而買的。
她感動了好久,每每想到這件事都會喜悅的哭泣。
那時他們還很恩愛。
結婚之後,她送他一條高貴的領帶,但那個人綁沒幾次就拿下了。
似乎什麼都淡了,男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離了她。
她很早就發現了,那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在外面有情人這件事。
但是她沒說,每晚只是默默坐在這回想事情。
『喜歡你喔。』
還是女朋友時她總是這麼說。
『要永遠在一起。』
還是男朋友時他總是這樣承諾。
所以等到結婚,他們所說的一切都可不算數。
她拿起手機——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個人忘記帶走了——撥起熟悉的號碼,等待接聽時她把銀戒脫下放在花瓶裡。
『喂?英哥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啊?』
「阿諾是我,你還記得嗎?」
『喔喔曼姐!怎麼啦這時候用英哥的手機打來?』
「阿諾,我好寂寞,你能來陪我嗎?」
聲音嬌柔的她說著惡魔的呢喃,一字一句充斥著誘惑。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花瓶裡銀戒她不再注意,反正送給那個人的領帶也被他丟了,她又為什麼不可以找個體貼他的傻男人呢?
就像是那人一樣,找個跟數年前的自己神似的女人。
深邃的眼睛在掛掉電話後渾濁的看不清。
活在過去的他們,只能在夜裡找尋記憶中的那抹身影。
真是個寂嘆的夜啊。
眼角滑下的淚水,哭的是她還是他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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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打所以我打了。
這種劇情不明的我好愛呀O3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