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劇情、便當有。
＊請慎入。
＊接續【朝朝暮暮】
到了最後，還是只剩下我跟少爺，尊貴如老爺，在陪了少年兩個百年後，還是走了，安特契先生在老爺之前死去。
儘管不捨，但是人是無法跟歲月爭的，權勢滔天如老爺，渺小如蜉蝣，時候到了，該走的還是要走，留也留不住。
留下的，是已經脫離了法則的非人……
其實少爺一直都知道，沒有人類可以存在永遠的時光，如果有，那個人會是他，但是他也不確定自己能活上多久的時光，因為他是違背了自然的產物。
老爺曾說會陪少爺很久很久，老爺想陪著少爺到很久很久的以後，久到他們可以一起閉上眼睛，如果老爺願意，或許可以成為跟少爺一樣的存在，只要叫安特契先生安排手術就可以了，只是太危險了，能撐過手術的人是少數的特例，高達九成的失敗率，即使老爺肯嘗試，少爺也不會讓老爺去嘗試危險。
不要試、太危險了，這樣就可以了，哥哥……
少爺阻止了老爺的手術。
我還記得少爺那時的表情，既悲傷又帶著釋然。
哥哥，就算你不能陪我永遠，但是你已經給我了你的永遠。
老爺半臥在床上，少爺則是坐在床邊，握著老爺的手，把那雙歷盡風霜不再光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細細感覺著那份兄長的疼愛，或許少爺早就知道沒有人類可以陪伴他永久的時光。
老爺看著少爺，臉上的表情非常溫柔，即使已年華老去，但老爺紅寶石般的雙眼依然清亮的跟年輕人一樣。
「阿夜，你先出去一下好嗎？哥哥有事想對朝索說。」老爺摸摸少爺像流瀉了一地月光銀白色的髮絲，讓少爺先離開。
儘管少爺的年齡大了，老爺對少爺還是像對孩子一樣。
「管家你過來。」
「是的，老爺。」
自從老爺知道他不可能陪少爺永遠，他對我的態度突然變得很溫和，雖然言詞還是很不客氣……不過忍受主人兄長的脾氣也是管家的義務，更何況這其實並不算什麼。
「管家，我記得第一次見面就說過我跟阿夜的事。」
「是的。」
我依然記得老爺對我說過少爺不只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兒子，他們的感情既純粹又複雜。
「照顧他，在我死去以後。」老爺的手握的很緊。
「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少爺。」
如果可以我實在不想把阿夜託付給你這個沒用的吸血鬼，我想給他一輩子這麼長的時間，偏偏我的一輩子無法像阿夜的一輩子那麼長。
老爺這麼對我說的時候我笑了一下：「少爺是我的主人，照顧好少爺是管家的職責，請您放心。」
「那就記住我說的話，管家。」即使老爺已經年老，他的眼光依然銳利的盯著我，後來老爺像是很累一樣的閉上眼睛，轉過頭去沒有再看我。
「是的。」我輕輕的離開房間，沒有製造一點聲響。
後來，老爺離開了，永遠的離開少爺。
其實老爺如果願意的話，只要讓我將他同化成吸血鬼，他也可以陪著少爺過上一輩子這麼長的時間。
但是老爺是不願意的，驕傲高貴如老爺，將那份與生俱來的高傲深深的刻進了他的骨血，他不願意像吸血鬼一樣活在黑暗之中，見不得陽光。
就如同老爺的稱號──日皇，像太陽般耀眼的太陽之皇者。
他是一個驕傲的皇者，即使是死亡也無法讓他畏懼，只是不管再怎麼強悍的人心中都會有一塊柔軟的地方。
老爺捨不得少爺，但是人在時間這條長河不斷滔洗的壓力下還是要學會放手。
少爺送老爺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就像冷酷的玄日一樣，那樣的反差不管看了多久都無法習慣。
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封閉了。
少爺低垂的眼，那雙如銀月般冷冽的眼眸微微閃動的流光，也許，是難過……
沒有人的人生中會沒有任何失去就這麼順順利利的過下去，少爺也是，他雖然有顯赫的家世，但是一路走來他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少爺有許多關心他的人、少爺也關心的人，但是他們註定無法陪伴少爺很長的時間。
「少爺。」我站在少爺的身後，等著少爺的吩咐，我現在能做著的也僅僅是陪伴而已。
在這期間，少爺跟很多他所關心所愛的人離別，少爺是個重感情的人，儘管很不捨、還是會難過，但他還是會帶著平靜的神色送走離去的人，因為生者的眼淚會讓離去的人捨不得。
這次少爺失去的，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親人，少爺活著的很多歲月都是為了老爺而活，現在老爺走了，我想少爺應該還是很難調適那份傷痛。
少爺的眼淚，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讓人感到深切的悲傷及心痛。
「朝索，明日太陽還是會升起來吧？」
「是的，少爺。」除去不穩定的天候因素，明日的太陽的確是會升起。
「世界會轉動，不論我是不是心痛到快要死去，明日的太陽照常會升起。」
「是的，少爺。」
我想起了一句話。
那是舊約聖經裡的一句話，雖然一個吸血鬼去研究教會的東西的確是很奇怪、可笑，但是我的主人會固定在假日去作禮拜，就算不是真的信教只是去尋找一份心靈寄託，身為一個稱職的管家需要迎合主人的所有喜好。
一代人來，一代人走，大地永存。太陽升起，太陽落下，太陽照常升起。
-END-
發現自己是個有S傾向的人，S喜歡的角色讓我又心痛又快樂，所以我想我或多或少也S到我自己了吧（笑）
在這裡發了阿炎便當，雖然覺得抱歉，但是卻又勢在必行。
因為阿炎如果繼續活下去就是外星人了吧……（喂）
跟文的走像不合。
作好會被罵的心理準備，不過還是希望大家多給我指教。
PS如果有跟『朝』、『暮』二字相關的詞語，希望大家提供一下。
也許我會把【朝顏】、【朝朝暮暮】、【朝生而暮死】串成一個系列（這只是說也許喔） |
狗仔卡
發表於 2009-8-30 00:4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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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