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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uying83 於 2010-2-22 19:16 編輯
《腹黑公主》
引子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那感覺非常的真實,畫面卻異常的模糊,好像夢被蒙上了一層飄動的白紗。
那是一個很大的草原。我感覺到赤腳踩在草地上的些微刺痛,卻在走路時化為輕柔的撫摸。風吹過我的臉頰,落下花瓣似的親吻。朦朧中,我看到一個女孩。她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的頭髮是夜晚的顏色,白色的長裙在風中飄動著。她面對著我,臉上好像帶著笑容。她開口說了些什麼,太遙遠,我聽不到。
我試著移動腳步,好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但無論我走了幾步路,她依舊是如此遙遠,於是我停下來。剎那間,好像有人揭開了白紗,一切都清楚了。女孩是在笑,卻笑得好悲傷、好惆悵,可是笑容中卻帶著一絲解脫........
對不起,這是唯一的方法­......我聽見了風帶來的訊息。
代替我......風減弱了,聲音也跟著變小了。
我給你......記憶......這是什麼意思?要給我記憶?誰的?我要別人的記憶做什麼?
...照顧...夜堤那....夜堤那是誰呀?我幹嘛照顧他?我有欠他嗎?
.....拜託了....喂喂喂,等一下,就算你要我幫你好歹也告訴我要幹麻呀,這樣沒頭沒尾的要我怎樣?要找人幫忙至少要講清楚事情的始末,地點、人物什麼的也要說明一下,最好連事成後的獎勵也交代一下......本來就是嘛!有獎勵才會有動力啊,這是個現實的世界!還沒來的及搞懂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畫面又再次蒙上了白紗,模糊程度比一開始更甚,最後整個畫面化成一道白光,好刺眼......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骨頭像是全散開似的,不但完全使不上力,而且痛得要死?唔,我最後的印象是,騎著腳踏車下坡的我,在因為看到一台突然衝出來的飛行滑板時緊急煞車,不巧的是,我又犯了手腦不協調症先壓了前煞車,下場就是我整個人飛了起來,第一次看到原來天空是這麼的藍,藍得好耀眼,藍得好不真實,之後......我被濃稠如墨的黑暗淹沒。
〈第一章〉
主角必要條件--遍體麟傷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當主角?」∼主角
「妳的角色後面都加了主角兩字了,不當也不行」∼某緹
我想我可能死了,因為死前不是都會看到白光的嗎?
可是好像沒有人說過,白光出現之前會出現一個人?是引路天使嗎?可是我沒有看到白色的翅膀和金色的光環,況且我又不是基督教或天主教的......難不成傳教士拉信徒拉到這裡了?那他們還真拼命,這可能就是信奉上帝的人有這麼多人的緣故。還有,我怎麼覺得這「天使」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錯覺嗎?如果我已經死了,誰可以告訴我一下,現在是怎樣?好歹也給個方向讓我早點頭胎呀!本來就是嘛,死了就要看開一點,重新邁向新的開始,捨棄過去,揮別昔日,以認真的態度面對下一段人生.....
唔,我聽到有人在說話…難不成,其實我還活著?
我又看見了光,但不同於之前,光是柔和的。一會兒後我才明白,我醒了。
「小姐∼」睜開眼便看到一個陌生的、淚眼汪汪外國女孩。不會吧,我摔一摔也能摔到外國去的話,那交通工具是做什麼用的?
她長的可說是驚為天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豔冠群芳,像這種混然天成,毫無一點人工矯作的大美女隨便丟條手帕在地上都會吸引一堆仰慕者爭著撿,大概還會放在先烈祠供奉,當成傳家之寶!那海藍色的眼眸蓄滿了令人心疼的淚水,金白色的頭髮雖有些零亂,卻營造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
唉,像我這種相貌平凡的女生連對方的一根頭毛都比不上,光是氣勢就輸人了。
「小姐呀,你到底是幹了什麼怎麼會弄成這副德性?」看到我的神智還算清醒,她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又皺了眉,不滿和擔心全寫在臉上。我試著坐起來,無奈身體像被壓住一樣動彈不得。是我敏感到連空氣都覺得太重還是我變胖的噩夢終於成真,不管是哪一種,反正起床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任務了,目前最緊急的是,我要先搞清楚這裡是哪裡。眼下只有那位大美女可以問了,但我不認識她,一下問太多問題會不會太失禮?沒辦法,只好豁出去了,希望我的聲帶沒問題......
「請問......」雖然聽起來有點力不從心,不過還可以.....等、等一下,我是在說中文嗎?我是個土生土長的台灣人,會說的語言除了中文以外,就只有台語,英語勉強還能聽,至於其他國家的語言是一概不通的,有了語譯機,根本不需要花費時間和心力再去學別的語言。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好像我本來就屬於這裡的,原來我是如此的神通廣大,連從來沒聽過的語言也能講得這麼溜!
「我可以請問您一些問題嗎?」
她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在想我的頭腦是不是壞掉了。
該不會我的口氣太生疏啦?
也是,如果跟朋友說話,用不著那樣有禮,我這樣猜是因為大美女舉手頭足,毫不保留對「我」的擔心。
「什麼事?」她試圖隱藏語氣裡的不自然,但聽起來卻像是隔壁住著一家子外星人,出於禮貌仍必須故作鎮定的和他們打招呼,假裝沒看到那多出來的一隻手,或是長在頭頂的鼻子。
「就是那個,請問妳是誰?我又是誰?這裡是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想一想,目前要問的好像只有這些了。然後,我看她的臉就像魯迅筆下的孔乙己,由青白轉灰,又由灰轉黑,但看起來還是很美麗。唉∼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打個噴嚏放個屁也依然是「國色天香」。同為女性,每看一眼我那脆弱的自尊心就會受創,再嘆一口氣,還是眼不見為淨吧!
「妳、妳...失、失、失憶了?!」似乎真的是打擊太大,她語不成調的抖了半天才說完,那樣子彷彿我只要說聲〝對〞或〝好〞或點個頭她就會碎掉一樣。
「.....可以這麼說。」我遲疑了一下,一開始就沒有的記憶算失憶嗎?
聽到我的回答,她沉默了。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邊等那位大美女回神。她就這樣站在床邊,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完蛋了,小姐竟然失憶了,我該怎麼辦?」,還是「太好了,終於被我等到這一天了,我已經忍很久了」,不過照她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前者吧?話說回來,這裡到底是哪裡?難道出個車禍也會掉到某個人類未發現過的神祕境地?那是不是科學家要來這裡必須要先騎腳踏車摔滿五百次,然後滿五百還送一千,半買半相送.....難怪做研究的每次都要向政府申請一堆補助,原來是去購買先進的醫療設備!
這裡的裝潢、大美女身上的服飾、語言,甚至連氣味對我來說都很陌生,我的心裝滿著好奇、疑惑、緊張、不安,真是百感交集,既期待又怕受傷害.....(這句是這樣用的嗎?)
「夜旬。」突如其來的聲音差一點就嚇到我了,不過正好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讓我不再胡思亂想。
「什麼?」
「妳的名字,叫做夜旬。」原來她終於想開了,決定要面對現實?不過見她一付悲戚的模樣,這樣會不會造成這位小姐不可抹滅的心靈創傷?她看起來才不過十七、八歲而已,我可不想因為這樣造成人家日後的陰霾。
等、等一下,她說夜旬?
我就想說怎麼這麼耳熟,夜旬不就是我的名字嗎?
所以說我這麼有名,連這不知是啥鬼地方的人都認識我,那該不會是從古至今專門當八卦廣播員的婆婆媽媽團幫我宣傳的?嗚∼我錯了,我不該小看三姑六婆傳遞訊息的威力。
如果我成名的話,大概也是摔出名的吧?街訪鄰居都知道附近住著一位騎三輪車也會跌倒和一台摔了十幾年都沒壞的腳踏車,出產那腳踏車的公司還計畫讓我打廣告,而打賭我在腳踏車上能撐幾秒也成了鄰居們最受歡迎的休閒活動。
我欲哭無淚呀我!腳踏車,我恨你!
「夜旬......」我複誦著令我熟悉的名字,「那妳呢?」
「我叫做香蘿,」大美女扯出一個對男性生物來說是心疼,對我來說卻是難看的笑容,「伊蓮•香蘿。」
「哪一個是姓,哪一個是名?」
「我姓伊蓮,名香蘿。」,她幽幽的說,「六天前妳突然失蹤,我們以為妳會像之前一樣自己回來,沒想到......」
沒想到我一去不返是吧!
「後來我覺得不太對境,妳從來沒有超過三天不回宮裡的,我就去找妳,沒想到......」
香蘿還沒說完,我就打斷她,「我在皇宮裡做什麼?」
疑惑,什麼時候皇宮開放閒雜人等入內觀賞?不對,什麼時候有皇宮這東西了,那不是早在幾千年前化成宇宙中的小渣渣,連復元儀都無法重建,現在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嗎?
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用全宇宙無敵最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妳是公主,不住皇宮住哪裡?」
喔,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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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無聊放上的~~
先貼這些,請大家多多評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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