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最近回鍋囉。
※ 尼奧x格里西亞。
※ 尼奧最愛的是格里西亞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打包帶走。(怨念發言
「……老師、我好怕,老師……」
那個時候,他的孩子大概是喝醉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軟弱的話。
「我好痛……心很痛……我恨不得殺死自己……」
他的孩子經過自己的訓練後,並不容易酒醉,但是更不容易表現出脆弱,此時會像現在這樣抱著酒瓶嗚咽出聲,已經是他最初帶著養的時候才能看見的表情了;之後,他的成長越來越驚人,越來越堅強,越來越善於偽裝,即使沒有自己或其他人的幫助,他也可以完美的解決掉所有連大人都感到困難的事情。
有時候尼奧會很懷念從前那個還會在自己面前或笑或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格里西亞,至少很好懂;如果他可以不要變得像現在這樣堅強,他們或許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這麼擔心他了也說不定。
「老師……你的手……是我……是我……都是我……」
大概是因為陪他喝酒的是酒量絲毫不輸給他的老師,所以尼奧才能再次見到這樣脆弱的學生吧。
但是,或許自己也醉了,明明是刻意把他灌醉的,就為了聽聽這孩子的真心話……他已經受夠了他那些虛偽的謊言與堅強,他不想他再獨自背負那些沉重走下去了;然而當尼奧真的看到這樣軟弱的孩子,第一反應卻不是如同往常那般擺出師長的臉孔嗤笑或訓斥他的軟弱,而是感覺心臟一抽一抽的痛,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看著他虛偽比較難受還是坦承比較難受。
「……老師、我不該當太陽騎士的……我不該……」
酒精淹沒了尼奧的大腦,刺激得他眼睛酸澀,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憤怒,前任太陽騎士一把扯過趴在桌上啜泣的青年,以像是要狠揍他一頓的氣勢撞上他的臉,咬住了他的嘴唇。
「……唔、嗯……?」
格里西亞視野迷濛,被堵住的唇只能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呻吟聲,相同的酒精氣味在彼此的唇舌上交纏,將他原本就渾沌的腦袋又攪得更加混亂了些。霸道又粗魯的吻讓他身體不由得發熱,雙腿因此失去了力氣,他只能搖搖晃晃的倚靠著對方,直到被動的被扯開後,二十幾歲的大男人被人當成小孩子似地當眾攔腰抱起,掛在強健的肩膀上。
「……老師……?」
格里西亞被晃得感覺想吐得厲害,下一秒他就吐了,將男人的背後吐得亂七八糟,他隱約感覺對方會因此暴怒,卻意外的發現對方沒把他丟下去,腳步甚至連頓都沒頓一下,穩健得令人安心。他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以前被老師背著走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很小,雖然對方一路都用各種話語來威脅自己,但感受著從對方背部傳遞而來的,同樣是這種令人安心的體溫。
意識矇矓間,他隱約聽見男人在和人說了幾句話後又揹著他繼續走,直到四周突然變得安靜,似乎是進了某間房;之後他將他扔在了沙發或床之類的軟墊上,格里西亞難受得哼了一聲,接著他嗅到了近在咫尺的玫瑰花香。
伴隨著令人安心的體溫通過肢體碰觸傳遞而來。
繞過了衣物,直接貼上他皮膚的溫度舒服得令他忍不住發出呻吟。
太令人安心了,安心到他幾乎都要忘了無時不刻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恐懼。
「……老師、嗚……老師、好熱……」
俯首舔吻著學生項頸的男人抬起了眼,面無表情的凝視著那雙失去焦距卻不停掉淚的雙眼。聽著對方意識不清的迷亂低吟,他抬手撥開對方散亂的金髮,舔去帶著鹹味的淚珠,嗓音低啞的開口道:「我原本沒有打算這樣做的……」
他撐起身,巨大的陰影掩蓋住身下那名看著長大的孩子,那名因為外表標準而與他有些相似,讓他打從心底想好好保護的孩子。
他原本只打算好好守護的,遠遠地看著,只在對方有需要的時候才出手幫助的。
尼奧目光閃爍,最終還是撫上了孩子潮紅的臉龐,在他耳邊喃喃低語。
「但如果非得要這麼做才能讓你安心被綁在這裡的話……」
「那就留在我身邊吧,格里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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