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知道慢了好多天請不要攻擊我(哭
*題目無能
*小劇場微虐注意
--------------------------------------
已經過了多少年了。
多少個已經麻木的歲月。
白髮青年倚臥在在床榻上,半開著的眼簾不停的向自己索求著更多的睡眠。瞳孔隨著眼前不停走動的人四處飄移,無奈的打了個大呵欠,翻了個身。
「范統,你到底要幹嘛啊?」
被喚到名字的少年停住了手邊的工作,望向自家武器。
「昨天是你生日啊,雖然說你是護甲,可是難得死日就來慶祝一下也有什麼關係吧?」
「死范統,本拂塵是武器,不是護甲。」
「我不知道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答案。壞了不說了我要繼續忙了,你無聊的話就睡一下也有關係。」
說完,范統就繼續他手邊的工作。打開裝滿了裝飾品的紙箱,不是很熟練的將它們佈置在房間的各處。看著說不上是美觀但還差強人意的佈置,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不必要的垃圾收拾乾淨。
大概這樣就好了吧?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反正等等那傢伙一定會再作調整,先放著不管好了。
「范統,你弄這些奇怪的東西在房間幹嘛啊?又沒有讓房間變得比較好看。」
『幹嘛這樣說呢?就算沒有很美觀,我可也是花了不少時間在上面啊!至少給一點點稱讚嘛。』
「有時間弄這種莫名奇妙的東西還不如去修練。」
『不要這麼說嘛,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耶。』
「不過就是被做出來的日子罷了有什麼好慶祝的啊?」
『生日本來就該慶祝啊,而且……』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范統了范統的注意,他放下了跟噗哈哈哈說到一半的心靈對話,走到門口迎接他意料之中的人。
「范統!美少年我來幫你了喔!」
暉侍在門板打開的那一瞬間也不管出現的是什麼人,就大聲的喊著范統的名字然後撲向前去。
就在他快要碰到措手不及的范統之前,忽然有什麼類似防護符咒的東西出現在他們倆個人之間,僅僅一公分的距離差點就讓暴衝的暉侍正面撞上了那個符咒。
你看,就叫你不要每次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了吧。
不過阿噗,就算今天你是壽星你最大好了,也不要隨便就放出這種可以殺人的符咒啊!要是剛剛暉侍煞車不及的話我現在就要去水池接他了啊!這樣看起來雖然像減少了一個麻煩但其實是增加我一堆麻煩啊!
「那個……噗哈哈哈,看在我還來幫忙佈置會場的情面上你至少也弄個碰到了也不會死的符咒吧?」
「假黑毛,不要以為本拂塵看不出來你只是想假借名義想黏著范統而已。」
被戳中目的的暉侍微微的抖了一下,隨後又扯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望向發動符咒的噗哈哈哈。
「不管我的目的是什麼,你還是得放我進去吧?先把符咒解開大家有話好說嘛。」
在暉侍勉強的撐著笑容說完這段話之後,范統也望向了噗哈哈哈,像是用心靈溝通說了幾句話之後,暉侍面前的符咒終於消失無蹤。
在乾笑了幾聲之後,暉侍也順利進入了屋內,將裝飾品為做調整之後,他就開心的拿著剛從珞侍那邊得到的高級茶葉,熟練的翻出范統家的茶具開始沖泡了起來。
「離其他人來還有一段時間的樣子,我們三個就先泡個茶休息一下吧。」
雖然暉侍一臉輕鬆的說是要放鬆休息,但在三個人都圍著桌子坐定位之後,圍繞在他們之間那說不出的尷尬氣氛卻在空氣中蔓延著。
你們兩個真的都不說個話嗎?暉侍你平常不都能滔滔不絕的找到許多奇怪的話題不是嗎?是因為今天有噗哈哈哈在所以收斂多了嗎?可是這樣誰都不講話感覺還是很可怕啊!你們一定要讓我這個語言系統有問題的人來開頭嗎?不怕我一講完氣氛會變得更尷尬嗎!
算了我豁出去了。
「錯了,阿噗你有想要什麼死日禮物嗎?」
「死日禮物是什麼啊范統,聽起來超像祭品的。」
還不是你們都不講話逼我的嗎!以為我想在這種日子觸阿噗霉頭嗎!
「又是我願意的!誰叫氣氛那麼雀躍!暉侍你平常不是有很少事情可以聊嗎?現在這麼聒噪是怎麼樣啦!」
「范統,這你就不了解了。聊天也是要天時地利人和的,現在雖然已經算天時地利了,至於人和嘛……」
暉侍邊說眼神還輕輕撇過噗哈哈哈,在感受到一股殺氣之後迅速的將眼神移回范統身上。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看著自家主人跟別的男人嘻嘻哈哈的感覺,他很討厭。
『范統,大笨蛋。』
心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范統把焦點移向噗哈哈哈,他疑惑的對他始了個眼色之後,在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話的情況下選擇忽視噗哈哈哈莫名的責罵。
「咦?怎麼了嗎?」
「不,有什麼。」
「你們到底有沒有要辦那什麼鬼慶生會?沒有的話范統你也該去修練了吧?」
說完,噗哈哈哈就拉著還不知所措的范統走向門口。而暉侍則在回過神後立即伸手抓住了他另一隻空著的手。
「等、等一下嘛,大家應該就快到了,再坐一下就好了啦。」
「不需要。」
說完,噗哈哈哈就硬是拉著范統離開,下一瞬間兩個人就從暉侍面前完全消失,留下佈置好的房間跟一臉呆滯的暉侍。
「阿噗,你到底不想幹嘛啦……」
左手被噗哈哈哈拉著在街上到處閒晃著,雖然剛剛是對著暉侍說要帶著他出來修練什麼的,但現在的情形實在是讓范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嗎?」
「咦?」
「與其讓范統你這個大笨蛋隨便挑些我不喜歡的東西,還不如讓本拂塵自己來挑想要的禮物。」
其實,阿噗有時還挺可愛的。
雖然有時候都不太坦承,做事也總是自我中心,可是卻又像孩子一般如此的單純。
「錯了,阿噗。你上次吵著不要的那個玫瑰香味的沐浴乳,明天就破例賣給你吧。」
范統一說完,就換成他拉著噗哈哈哈往反方向走去。
雖然說是噗哈哈哈的生日,但是不知為何,卻感覺起來范統比噗哈哈哈要來的開心多了。他雀躍的走入商店,直接走到販賣洗髮精的櫃位,開始尋找著上次噗哈哈哈吵著想買的那一罐洗髮精。
「范統,你到底在開心什麼啊?」
「咦?沒有嗎?我看起來很生氣嗎?」
「算了……我上次想買的是這個。」
噗哈哈哈放棄追問范統心情那麼好的原因,順手拿起了面前一罐雪白色瓶裝的洗髮乳,瓶身中央印了一朵艷紅的玫瑰,甚至還有點模糊的玫瑰香味隔著瓶子飄了出來。
范統看了一下那瓶洗髮乳的價格,確定它依舊價格不匪之後他的心臟有稍稍的揪了一下,接著還是乖乖的掏出荷包到櫃檯付錢。
算了,今天是他生日嘛。
「壞了,這樣就可以乖乖的回來了吧?大家應該都在等了。」
「本拂塵不想回去。」
「可以啦!大家不應該都在等你了。」
「本拂塵跟你在一起就夠了。」
噗哈哈哈的話讓他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在原地愣了老半天以後在猛然想起他們還身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范統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就急忙的拉著噗哈哈哈到比較沒有人的地方去。
真是的,剛剛好丟臉喔。都是阿噗講了些有的沒有的才害我……是說我幹嘛要因為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腦袋空白啊!算了算了不管了就當我還沒睡飽。
唔……不過阿噗現在就是擺明死都不回去了啊,我怎麼會有那麼難搞的武器啊!幫他慶祝他還不要……怎麼辦?該想個辦法把他抓回去還是就這麼陪他然後明天等著被一大群人攻擊?
「范統,明天你就好好待在本拂塵身邊,我就不相信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聽到噗哈哈哈的話回神過後,范統才看到自己的手還拉著他,急忙的放開他的手,轉過身不讓噗哈哈哈看到他慌亂的表情。
怎麼每次都是這樣啊!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改掉想事情都抓著阿噗的習慣!雖然他現在不是拂塵狀態就是了……我連人形的狀態都抓著他我根本就病入膏肓了吧!
「那你過去想要做什麼啊?」
「睡覺。」
在噗哈哈哈再度說出讓范統無言的話之後,就帶著范統走到附近的樹蔭底下,不客氣的坐下來倚靠樹幹準備就這麼進入夢鄉。
而坐在一旁的范統,則是滿臉怨言的看著自家武器。
我都幫你準備了那麼久的慶生會,還狠下心買了那瓶天價的洗髮精,滿腦子都想著今天要怎麼讓你開心結果你現在要跟平常一樣睡覺消磨時間!?你不都睡了幾百年了為何還那麼愛睡!一直睡也是會膩的吧!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雖然現在他的心中有著無數的抱怨,但是對於噗哈哈哈的行為,他通常就只能放縱他去做他想做的事。
到底誰是主人啊?
「范統,你一直看著本拂塵的臉要幹嘛?」
「有啦,我只是想說你睡醒後我要幹嘛。」
「那不會來一起睡喔。」
「蛤?」
在范統還沒完全搞清楚噗哈哈哈的意思之前,就被一股力道拉入懷中。噗哈哈哈將范統拉入懷中後,稍稍的調整了一下兩個人的姿勢,雙手緊緊的扣住范統的腰際,額頭輕靠在有點凌亂的褐髮上。
「阿噗!你你你你你、你在幹嘛啊!」
「你不是沒事做嗎?一起來睡覺不就得了。」
噗哈哈哈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放鬆身體靠向樹幹,閉上雙眼。
在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范統也聽到背後傳來規律的呼吸,身體就著麼貼著的關係讓他更明確的感受到身後的起伏。
還真的睡著了啊……幹嘛那麼排斥別人幫你慶生啊,寧願睡覺也不要回去跟大家一起過生日,還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本拂塵不想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范統顫了一下,因為身體被牽制住的關係,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轉身看身後的人的表情。
「你真的很遲鈍耶,范統。你覺得,那個假黑毛是真的想幫本拂塵慶生嗎?還是只是為了接近你?」
「阿噗你想太少了吧?暉侍幹嘛要刻意疏離我啊?要的話平常都見不到面啊。」
「所以我才說你很遲鈍。」
他加深了手中環抱住的力道,再一次的恢復沉默。
「阿噗,你在高興嘛?」
「我在生氣。」
我知道你在生氣啦剛剛那是反話!是反話好不好!
「范統……」
「怎麼了?」
「為什麼,會因為本拂塵的生日感到那麼開心呢?」
范統頓了一下,抓了抓散亂的髮絲,然後將身體向後再貼近了一些。
『因為有這一天,我才能跟你相見。』
溫暖的風從草地上輕拂而過,沙沙作響的樹葉聲彷彿在舞動著悅耳的旋律,被吹落的樹葉飄到了范統的頭頂上,但他卻沒有伸手將樹葉撥開。
樹蔭下兩個重疊的身影正安詳的在夢中相會。
──謝謝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謝謝你,讓我在那幾百年無趣的日子裡,重新拾回了意義。
───另一邊的小劇場:
黑髮少年收拾著剛剛被一堆暴民輾過後的殘局,身旁的黑氣在他頭頂上徘徊著,臉上雖然保持著笑容但卻嘴角的角度卻相當的詭異。
「真是太過分了,我好心來幫他們的忙,結果就這麼拋下我就算了,還要我幫忙收拾殘局……」
他一邊拆下驚心佈置好的彩帶,嘴裡的碎碎唸就像無止盡一般不停的湧出。
「不過……」
臉色跟著拿著彩帶的手一起沉了下來,一股說不出的難過在他臉上浮現。
「真希望在他身邊的人,是我。」
落日的餘暉從窗戶穿透進了屋內,照射在那抹黯淡的身影上。暈染的光讓他開始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就像他對他的感覺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