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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3-10-10 22: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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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會讓我心碎 而你從不吝惜你的安慰
「還好嗎?」一道聲音問。 「沒事,會有什麼事呢。」漾起一朵輕卻豔麗的笑花。她可是惡鬼巡司,除了家人沒有什麼可以動搖她的心。 只不過,這句話大概也只能騙騙自己,卻騙不過眼前這個腦袋精明的傢伙。 「冰與炎的殿下,來到這裡有什麼指教嗎?是不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惹了什麼麻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是褚冥玥,是公會的紫袍巡司,不可以也不允許有私人的感情。 「……我是來找妳的。」 那雙紅瞳有著旁人難以理清的情緒,然而,她懂。 她怎會不懂?只因那眼神她也曾擺在剛剛離去的人身上。 明知不可得而求之。 「喔?我該受寵若驚嗎?通常每個袍級看到我除了躲還是躲。」她挑眉。 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張總是罩著萬年寒冰的面孔此刻有著無言的抗議。 見狀,她總算緩下了表情。 她知道他只是擔心,即使他並未說出任何安慰的隻字片語,她也知道他在她面前毫無保留的關心。 「我真的沒事。」在無數個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之中,只有他察覺她不曾向任何人吐露過的情感,真不知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即使她明白這是因為,他的目光從那時候開始,只擺在她身上。 她一個人的身上。 甚至在每一次她感受到絲絲的苦楚時,總是會出現在她的身邊,無論何時、何地。
我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也不是分不清 分不清自己該愛誰
當初是因為漾漾的關係和他保持聯繫,誰知道後來竟變了樣,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驕傲的男人竟會把眼光擺在她身上──想當初她察覺到的時候可是罕見的愣了好大一下。 而她雖然只把他當成難得的朋友──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膽子靠近(招惹)有著「惡鬼」之稱的褚冥玥,但是她也一度想過,或許、或許到了最後,她跟他真的會走在一起也說不定。 出自於妖師與精靈的必然性嗎?或許吧,總之她沒有拒絕他的靠近。 那時在兩人接觸後不久,他一眼就看穿在眾人面前顯露的她不是完全的她,身負妖師身分的她其實比眾人所想背負了更多的責任,畢竟然也不可能像便利商店一樣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家的人,因此這個責任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了解她才更能放心的在他面前表現出真正的自己吧,因為只有他明白。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妖師與精靈的必然性裡頭的那個精靈,並不是冰炎。 從此,她的生命裡,又多了一個人,還佔了很重要的部份。 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依舊默默地守在她身旁,冰與炎的殿下從來就不是個會明白表現出情感的人,即使他對她、她對他的感覺,兩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她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事不需要言語也能讓人明白,但她無法回應,因為心裡的位置另有其人。
愛讓人口是心非 眷戀著明知故犯的罪
她曾經以為,除了家人她不會再有任何需要付出的對象,加入公會也只是為了方便取得情報──甚至得知公會是否對妖師有任何的行動或監視,然後回報給然,冰炎只是一段意外的插曲,變成朋友然後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是她始料未及的。 但就在她接受這個插曲,也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的時候,她認識了另一個精靈。 而彷彿是命運的玩笑般,那個人也同樣是冰牙的精靈,且那少根筋的感覺竟和三王子有些相似,他們認識的契機竟然是因為他要摘樹果結果忘記把自己掛好最後掉下來了。 從樹上掉下來。 曾從然那裡得知他們祖先認識經過的褚冥玥徹底體會到何謂「哭笑不得」。 她無言的又接受了一個插曲,然後望著精靈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她的周圍,用著純粹且無瑕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天真的拉著無奈的她去每一個他想去的地方。 他們就像是千年前的亞那與凡斯,一個負責闖禍,一個負責善後,然後她漸漸的發現,她開始期待。 期待他的出現。 即使知道,他只會當她是朋友,或許是很重要的人,但永遠只會是朋友,永遠。 卻依舊貪求著那份給予她的溫柔,就算是萬劫不復,就算知道不會有結果,也心甘情願。 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自虐吧?明知是無法碰觸到的光,卻抵擋不了它的吸引,或許她根本也沒想過要擋。
我無力解釋笑中的淚 只能說愛情的對錯無關是非
「妳……」開口,卻又沉默了。 「沒事,真的。」她再度勾起笑。 突然流下的一串淚珠卻出賣了她。 愣愣的看著她臉上的晶瑩,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開啟了傳送陣將兩人傳送至一處靜謐的山中。 她很快的抹了抹臉,靠在身旁的一棵樹上,微笑的逗弄一隻跑到她身上的松鼠。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掉過淚了,從她了解到自己所背負的了以後,這次卻在她最不想要被看見的人面前失態,卻也仍有些慶幸是他。 呵,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吧,即使是她的親弟也不例外──惡鬼巡司褚冥玥竟然會掉眼淚?怎麼可能又不是轉性了,這人只要有一點同情心就令人不敢置信了,甚至是她現在這種單純不帶任何惡趣味的笑容也根本不可能會出現。 只是,她今天心裡特別痛,痛到似乎連臉上的笑都透露著她心裡正承受著千刀萬剮的苦楚。 「為什麼笑?」皺了皺眉,冰炎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假裝。 「嗯……」她輕輕的應著。 「不好意思……借我靠一下……」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了那份巨大的悲傷,她將頭往前靠上冰炎的胸膛。 黑色的長髮遮住了表情,但是他仍能清楚的聽見,有什麼一滴一滴落在葉片的聲音。 「抱歉……」不只是為了這件事,還有一直以來…… 「……不用。」聲音很低,低到讓人也覺得悲傷。 聽出不只是單純的抱歉,他一手安慰似的撫上她的肩膀,另一手用力的在身旁握緊。 頭微仰,他閉起眼。 真的,不用抱歉,因為,妳沒有錯,他沒有錯,沒有任何人錯,愛情,沒有孰對孰錯。 再痛,也是他心甘情願。
*咦咦咦我會不會寫到崩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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