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川主的故事(上中下)賀文

夜雨星夏

♠ 與時空幻羽並非同作者
♠ 解說一下，夜雨星夏為四個作者，時空幻羽是星的，此篇為夏的
  

上篇

「嵐燄……嵐燄……」水聲中，昏昏欲睡的他，依稀聽見了熟悉的名字。是誰呢?誰在呼喚他?呼喚那個自從進入這座宮殿後，再也沒有名字的他。
      不!他有名字，只是以往那份情感，早已在時間的洪流中流逝了。
      黑髮黑眼的他，不禁懷念起那時擁有真名的他們，同時擁有真情的嵐燄和煪偊。
**********
      叮咚的雨聲敲打著玻璃，連綿不絕的暴雨使嵐燄感到無聊。他是多麼期望能和友人待在秘密基地，但是大雨卻打斷了他們的計畫。
     「嵐燄∼嵐燄∼出來玩!」友人的聲音自門後傳出，那是煪偊。
      嵐燄當然是迫不期待，儘管下雨，他倆還是會被著父母親偷偷溜出去。
      打開門，嵐燄大叫：「球魚!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呀!但是是煪偊∼不是球魚。」煪偊道。他實在有點生氣嵐燄一直球魚東、球魚西。
      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吧。但煪偊可不這麼認為，對他而言嵐燄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友，甚至對煪偊來說，那、已是他一輩子命中注定的人──嵐燄。
      他不知道嵐燄到底知不知情，但他覺得很幸福。
     「只要這樣就好，讓我跟他永遠在一起。」煪偊常喃喃自語。
     「吶…球魚，我們要去哪裡玩?」小了煪偊一顆頭的嵐燄，張著大大的眼睛抬頭問道。
     「小嵐想去哪都可以喔!」煪偊笑嘻嘻的答道。
      想了想，他說：「去溪邊吧!我好久沒有跟球魚抓『魚』了。」
      魚字還加重音，小可愛真有你的。
      待煪偊給了嵐燄逞罰性的搔癢之後，他倆便手牽著手，蹦蹦跳跳的走到溪邊。
      那時正下著大雨，然而沉浸在甜蜜之中的煪偊，一點也不在意淋溼自己只為了別讓嵐燄著涼。
      但那一次的郊遊，卻讓他差點失去自己的愛人。
      是啊!那天正下著大雨呢!
      
     「球魚!我抓到啦!快來看!」稚嫩的童聲，小嵐的聲音，總是讓煪偊感到愉快。
     「既然抓到了就快上岸，快點!」帶著催促聲，似乎發現有點不太對境的煪偊，急急的說道。
      湛藍的溪水激起無數的水花，深深的靛藍中，透露著永無止境的黑暗。點點白沫訴說著一切即將被浪濤吞噬。
      所有的事情就發生再那一秒，洶湧的浪打在嵐燄所站的地方，濃濃的藍色，帶著一絲小小的黑。煪偊，就這樣愣愣的站在岸邊，看著大浪吞噬自己的情人。
     「不!」煪偊痛苦的叫道。
     「自然之力，聽從我交際之宮之名，翻浪闢地。」情急之下，煪偊唸出了他不該讓世人知道的咒語──尤其是他的嵐燄。
      一聲令下，溪水開始不自然的往上捲，一波接著一波。直到煪偊看到臥倒的嵐燄，才停止，就這麼硬生生的浮在空中。
      煪偊衝了過去，用手溫柔地抱起早已昏迷的嵐燄，但是他的心中卻十分著急。
      回到岸上，他輕輕地搖搖嵐燄，後者卻依然沒有反應。
     「嵐燄…醒醒…嵐燄…我們還要一起玩對不對…嵐燄、嵐燄…」心中越是焦急，煪偊搖的越是用力，也越喊越大聲。
     「嵐…小嵐!你快醒醒!你不准死!我的朋友不能這樣就死掉!」他哭嚎著。
      煪偊全身顫抖，他不要、他不要嵐燄死去，他還沒告訴他、還沒說!
      使出全力，他把所有在宮殿學會的治癒術通通使上來，但他畢竟只是個失去了夥伴的少主，只是個小小的少主，他能做什麼?
      抱緊嵐燄，煪偊只想告訴他，所有的一切。
     「嵐燄…小嵐你知道嗎?你早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吞了吞口水，他繼續說：「你對我的意義早已超過了友誼，我愛你小嵐，我真的好愛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被你那深黑色的童眸吸引。你能懂嗎?」
      語畢，煪偊靜靜地看著嵐燄，他在也說不下去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嵐燄的呼吸漸漸微薄，卻什麼也做不到。他能聽到嗎?煪偊剛剛說的話。
      小嵐的臉，煪偊看了幾百次多不會膩。慢慢地，他逐漸接近嵐燄紅潤如火的嘴唇……
     「球魚!停!」聲音微弱，但夠大聲了。
      看著煪偊一臉驚訝，他坐起身，並在『球魚』開口前說道：
     「有點噁心哦!」漾起微笑，嵐燄甜甜的看著他。
     「你醒著!?」煪偊有點不敢置信。
     「啊不然咧，我這不就活過來了……不會死喔!」他說。
      臭小鬼，害我這麼擔心，原來在整我。
      但嵐燄也確實聽到……
     「難不成你……」煪偊突然有點啟發。
     「我也很喜歡很喜歡煪偊喔!不對、是愛!」煪偊看到對方含著笑意的眼神。
      那是嵐燄第一次叫對他的名字。
      但也夠了。

蒼天無語

還蠻好看的，嵐燄跟本的腹黑啊，嘖嘖!一定是預謀的吧?求後續。等等，我突然想到....我好像搶到頭香了啊???

夜雨星夏

中篇
  為什麼?他會想起如此令人不堪回首的回憶?
**********
     「球魚∼我們今天去哪玩?」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嵐燄改口道：「哦不!是去哪約會。」
      自從那日他倆坦白後，他們無時無刻不膩在一起，甚至一起去闖天遊地也不是問題。以前，只要颳風下雨，有誰敢違抗家人的命令，頂多偶爾一次；現在，管他颱風地震還是啥天災，只要一有機會，嵐燄和煪偊就是往外闖蕩，甚至數十呎高的海浪近在眼前，他們依然悠閒的堆著沙堡外加甜蜜的野餐，直到大浪真的碰到身體後，他們才拔腿狂奔回內陸安全地帶。
      每一次的驚險，就多了一份歡笑；每一次的旅程，嵐燄和煪偊的心就更靠近彼此。
     「小嵐想去哪呢?」煪偊笑笑地問道。
     「去、旅、行!」他回答。
     「可是守世界的好多地方我們都去過了耶，有沒有別的地方呢?」邊說，煪偊邊想著要去哪裡。
      找狩人?不，去太多次了。精靈?呃…主神東、主神西好像不太好。再去無殿玩一次?不!那次經歷太可怕了。妖精?半機器人?神蛇一族?
      他去過太多的地方了，以致於根本不知道要去哪才好。
     「哦!去原世界好不好，我們去那裡玩!」嵐燄小小的臉龐綻放著無盡的期待。
     「不行，那裡現在還太危險。」輕輕的拒絕他，煪偊覺得有點抱歉。
      他不能去那，否則會被老師罵的很慘。
      他也沒告訴嵐燄他的身分，但找個適當的時機，煪偊會讓他知道的。
     「我們去那片空地野餐吧!」煪偊赫然想起之前找到的一個地方。說意外也算，說故意也可以，他就是好死不死看到一群精靈正在『搬家』。
      那時真的很稀奇，煪偊只看到一群微弱的白光慢慢移動，過沒多久一隻一隻的精靈就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哪裡?」瞪大眼睛，嵐燄問道。
     「新發現的地方。」我很肯定的回答。
     「那就快點出發吧!啦啦啦……啦啦……」看著嵐燄漸行漸遠地腳步，煪偊也快步跟上。

     「好漂亮!」一到達目的地，嵐燄不由得驚呼，真搞不懂球魚倒底怎麼找的。
      觀看四周，嵐燄靜靜的往煪偊靠近，而煪偊也緊緊牽住他的手。
      兩人的臉上，都是一陣紅潤，但沒有放手。
     「我真忘了，現在是冬天啊!」煪偊突然說道。
     「啊?」嵐燄有點不解，他說這是幹麻?
     「所以……看招!」也不知道哪弄來的雪，煪偊猛然往嵐燄丟了一個大雪球。
      中個正著的嵐燄，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勾出了鬼魅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偷襲!好、很好，當心了、球魚!」嵐燄裝得好像很生氣，手上一個法陣出現，另一個雪球就往煪偊的頭上砸。
     「雪戰開打!」一聲宣佈，激戰就展開了。
      嵐燄和煪偊一直玩到整個地上堆滿了厚厚的雪才停止。
      躺在地上喘氣，嵐燄突然給煪偊一個意想不到的飛撲。
     「疑!?嵐燄你……」煪偊嚇到了。
     「我好冷。」好一個爛藉口。
      煪偊耐心的把嵐燄從身上抱下來，並掩飾好自己的害羞。
     「啊∼球魚臉紅了!」嵐燄大聲的說道，臉上有著藏不盡的笑意。
      死小鬼，又來!
      攤開手掌，上面有著煪偊獨特的法陣，那是另一位友人教他的。
      他讓這法陣沿著掌心往外擴張，直到溫暖的鵝黃色將他和嵐燄籠罩後，煪偊才將手放下。
     「好暖和喔!球魚也蠻厲害的嘛。」嵐燄滿足的說。
     「你會嗎?」挑起眉，煪偊忽然想測試測試愛人的實力。
     「怎麼不會呢?」邊說，嵐燄邊在潔白的雪上畫起咒文。
      很快地，周圍除了溫暖，又多了一股清新的涼意，兩種法力交結在一起，完成了一個舒適的小空間。
      煪偊瞇起漂亮的眼眸，握住嵐燄的手，說：「你也挺厲害的嘛!」然後他繼續問。
     「你只是守世界一般的居民，你都沒有好奇過我的身分?」看到嵐燄疑惑地搖搖頭        ，他說：「雪白如魂的白髮、凜冽如冰的銀眼，一般人是很少會有配合的如此完美…不!是怪異的顏色。」
     「我、來自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你有聽過時間交際之處的宮殿嗎?」
      嵐燄點點頭。事實上，自從他看到煪偊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不一樣的。
     「那就好辦了!我還只是少主，應該是下一任繼承人，只是……」當我繼任之後我們還能見面嗎?煪偊沒有問出口。
      望著他，嵐燄知道煪偊在擔心什麼，也知道他所背負的使命。
     「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會違反時間的條約嗎?」煪偊不確定地問。
      用一種超越年齡的語氣，嵐燄微微笑道：「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清爽的蒼宆就不會如此湛藍，至少也要有個烏雲遮蔽才對啊!」
      輕鬆的語氣，一反之前的頑皮，這是煪偊第一次見到如此溫柔的嵐燄。
      這一刻，真美。
      
      忽然，煪偊身子往前一頃，輕輕的摟住嵐燄的腰。
     「我在交際宮殿的同窗夥伴，在一次意外中過世了。她是女孩子，和你一樣總是把長長的黑髮扎在自己的頭上再長她也不在意，也不怕麻煩，就像你……嵐燄。」頓了頓，他繼續說：「闇黑的瞳哞，總是閃著耀眼的黑，那是令我最著迷的部份，不管是你或是她。」
     「是嗎。」痴痴的回答，嵐燄對煪偊的香氣深深地迷戀。
      慢慢的靠近，他貼緊嵐燄的唇。
      滿地的白，襯托出兩人紅的徹底的臉龐。
      那是他們初次接吻。

夜雨星夏

下篇
「嵐燄……嵐燄……。」誰在呼喚他。
    眼睛盈滿淚水，巨大的血色法陣被嵐燄踩在腳下。
   「黑色……的……」口齒不清，現在的他不想在聽任何話。
   「嵐燄……別哭……你還活著，至少你還活著……你的父母親一定這麼希望的。」身旁的人安慰著他。
    嵐燄還是不想聽，他該往哪去?沒有了最親的人，他活著還有意義?
    看著眼前早已失去氣息的親人，他滿臉慘淡的說：「我……還能去哪?我再也……再也……」
    接不下去的話，煪偊靜靜地開口。
   「傻瓜，你還有我。我們回交際宮好嗎?」
    嵐燄點點頭，他還是很不敢置信。為什麼?明明被封印了，卻執意衝出呢?是誰做的?
  
    三千年前，陰影大戰爆發，一點一滴的黑捲襲了大半個守世界，傷亡慘重。最後，平息的戰爭卻招來了未來的改變……時間之流的新主人……。
**********
    黑暗中，兩個人影悄悄地閃過，流動的時間，穿過宮殿的每一個角落，嵐燄不禁好奇了起來。
   「球魚，這裡真的是交際宮殿嗎?」他以為這裡應該會是一大批勞工從早到晚不停工作，然後兩個統領一切的人會拿著鞭子站在一群人後面……
   「嵐燄不要亂想!」一眼就看透自家情侶的想法，煪偊解釋道：「交際宮殿裡只會有兩個人，分別是司陰者、黑山君和司陽者、白川主再加上一些幻獸還有過去的人。」
   「過去的人?」嵐燄疑惑道。
   「不算是過去的人，應該說是他們的記憶。」頓了頓，煪偊繼續，「你對三歲以前的記憶還記得多少?」
   「不記得了，只有一些片段。」嵐燄誠實的回答，又問道：「那是他們殘存的記憶?」
    滿意的點點頭，煪偊把老師告訴過他的話再引述一遍：「時間中多少會留下一些你曾做過的事，有些甚至到時間用完了依舊存在，就這樣被時間之流沖刷著，直到消失才會真正結束。」
   「然後就是傳說中的轉世?」黑色的眼睛一秒對上銀色的瞳眸，黑裡溢滿水藍。
    煪偊知道嵐燄在想什麼，他想見他父母，就算是殘餘的記憶也好。
   「沒辦法喔!我們已經進入宮殿了，而且時間潮流很危險，一但進入了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他輕柔地說。
    接著，斗大的淚珠終於承受不住重量一滴一滴的落下，嵐燄放聲大哭。
    哭吧!煪偊靜靜地走向前，一把環住嵐燄並用手溫柔地拍著他的頭。

    細小的腳步聲傳來，對煪偊來說卻有如巨人踩過一般。
   「噓!」他突然用力嗚住嵐燄的嘴巴。
   「啊啊……!」嵐燄不清楚，球魚為什麼變的這麼緊張。
    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大，煪偊的額頭冒出滴滴的汗水，把自己和嵐燄往黑暗的影子裡塞。
    一黑一白的人影靜靜地走過嵐燄和煪偊躲藏的地方，其中一人穿著潔白的長袍，及腰的白髮全都扎起來束在腦後，銀色的銳利光芒淡淡的掃向嵐燄他們的所在。
   「發生什麼事了?」前方的人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過頭問。
   「嗯，沒什麼，黑、你不是還有事要做?」白髮的人回答。
    嵐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同樣有著炯炯有神的黑眼，稚嫩的臉蛋稍稍多了一點成熟，唯一不太一樣的就是眼前的人是黑短髮，而不是和嵐燄相同的長黑髮。
    名為「黑」的人點了點頭，和同伴走離這個地方。
    看到自家的老師離開了，煪偊先是呼了一口氣，才把嵐燄從黑影中拉出來。
   「球魚剛剛很擠!不舒服。」嵐燄抗議道。
    看著眼前正鬧著小脾氣的小嵐，煪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正常來說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進入時間之流，進入這座交際之處的宮殿是更不可能的事，還被老師看到那就麻煩很大，尤其是剛失去學徒的黑山君……。
   「總之小嵐，平常你就待在這間房間裡不要出來，更不要被老師……就剛剛那兩個人看到，我會定時來陪你，順便帶些吃的，知道嗎?」煪偊說。
   「難道不能出去嗎?不能在像以前那般出遊?」嵐燄有點受傷。
   「有空我會盡量帶你出去。」看到嵐燄的眼神，他又補充道：「離這不遠處有座小花園，你可以到那裡玩耍。」
    嵐燄不情願的點點頭，他知道煪偊很忙。
    煪偊其實也不太願意，他還沒告訴嵐燄上任前的一百年，他會越來越忙，或許再也沒有機會陪他，再也沒辦法在一起……而昨天他的老師告訴他──準備接任。
    他能做什麼呢?只乖乖的聽從命令然後接任?
    煪偊不知道，但他還是像平常一般準時把老師交待的事情做完，學習自己去判斷事情。或許是他依然勤勞，嵐燄的事情竟然完全沒被發現，連一小點都沒有。他一直以為自家的老師早就發現了。
    更奇怪的是，煪偊的自由時間真得越來越多，也很常帶著嵐燄進出交際之宮，有時一起吃點心，有時在後方的小花園玩耍，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嵐燄好像漸漸地喜歡這個地方，不再要求出去守世界各地遊玩，反而希望煪偊陪著一起待在宮殿裡。
    一次，他看到愛人不小心被奇怪的法陣弄傷，而這種法陣是特殊的時間陣法，他怎麼可能會呢?
    當煪偊一邊施展治療咒時，他一直不停地問著嵐燄這是哪學來的，嵐燄也只給了「原本就會」的模糊回答，似乎不想告訴煪偊太多，所以煪偊也沒有再追問。
    慢慢地，煪偊覺得這好像是老師故意的，但他希望不是，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終於有一天，他實在是按耐不住，自身前往老師的住處，把熟睡的嵐燄留在房間裡。
    拉開紗門，老師果然早就在等著他。
   「你來了?」悠悠的聲音響起，老師的聲音似乎蒼老了不少。
   「您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什麼……」「我一直希望你能自己省悟!」
   「那又是為了什麼?」發出了不自然的話語，嵐燄痛苦地看著眼前的「老師」。
   「記著孩子，既然你選了黑、白兩職位，就該明白這些禁忌。」現任黑山君清柔地說。
   「可是……」煪偊頓時語塞了。
   「沒什麼可是，既然是事實，不接受只會讓自己更痛苦不是嗎?」現任白川主說道。
   「就算痛苦也是一樣。」嵐燄堅決地說。
   「即便傷害到他也是一樣嗎?」黑山君加重了些語氣。
   「不可能!」煪偊絕對不會這麼做。
   「那琳芙的事怎麼說?」簡短的話語卻帶來足夠的傷害，此刻的白川主正顯得滿臉怒容。
   「我……」嵐燄無語，他聽過老師提起那件事。
   「太過保護對方，反而造成巨大的傷害。」黑川主說完，蹲低了身子摸摸嵐燄的頭，「你跟琳芙長的太像了，像到把那些悲傷的回憶重新拉回我心頭。而小偊那傢伙實在是太護著你了，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嵐燄知道老師的意思，於是他點了頭。

    相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嵐燄和煪偊再也沒見過面，直到接任那一天……
   「小黑!醒醒啊!你怎麼睡著啦!」司陽者、白川主喊道。
    迷迷濛濛，黑山君瞇起眼睛輕聲說道：「沒想到你會自投羅網啊!」
    自接任以後，白川主就很喜歡到處走來走去，還變過很多動物呢!雖然常惹小黑生氣，不過他也是有原因的。
   「吶!你夢到了什麼啊?」看他好像有點臉紅。
    黑山君只是什麼都沒說，逕自地走開了。離開前白川主彷彿看到以前的小黑用著調皮的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然後，他笑了。

    笨蛋!除了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