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浮游 於 2013-12-7 21:13 編輯
※特殊傳說;CP休利
※清水向
※BUG可能有
燠熱之中,他感覺有一只冰涼的手輕輕貼在滾燙前額。原先交纏在一起的淺啡色上下眼睫顫了兩下,分開。棕色瞳仁迷茫了一陣才緩緩聚焦。
「休狄……?」
根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曾經的搭檔的面容出現在眼前,阿斯利安懷疑自己可能已經燒到眼花了。對方的面部線條在聽見這一聲呼喚後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妖精王族並未收回手,只是眉宇間的摺痕深了些。
「你病了。」微涼的指掌順著面龐弧度滑下,貼在臉側,像是想藉此為人降溫。
「怎麼來了呢?」或許是正處於高燒的昏沉之中,阿斯利安並未避開那只手,反倒將面頰朝那手的方向微微側了一個角度,使整個手掌幾乎與頰弧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又像是貪戀那涼爽的溫度,十分舒暢般地嘆了口氣。
「……怎麼弄的。」此時抽手也不是,看對方似乎很享受,休狄只得稍嫌彆扭的維持撫頰的姿勢,卻並沒有回答阿斯利安給予的問題。
「嗯……我……、沒想到……任務的地點……會…那麼…冷……」也不在意問題並沒有得到回覆,只是似乎是那溫度實在太過舒服,阿斯利安支吾了幾聲,才含糊應道。
聞言,妖精王族原先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登時降到了冰點。他瞬間抽回手,聲音寒了幾分,幾近低吼的程度:「你是笨蛋嗎?」
感覺到頰畔舒爽的溫度逝去,阿斯利安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本想反駁幾句,卻實在沒有吵架的力氣,只得蜷身背對人,然後將被褥拉高過頭,用動作表示抗議與不滿。
「你……!」俊逸的臉面明顯地抽搐了下,「出來!」
不理。
「阿利,出來!」
仍舊不理。
「席雷.阿斯利安,你給本王子出來!」
還是不理。
白白積了滿腔怒意,休狄看著那寫滿了『我不想聽』的球狀褥子,想罵卻又礙於對方的身體狀況而罵不下口。憋了半天,終究只是輕哼了聲,挨著床沿坐下。儘管心中有氣,仍盡量放緩了語調:「……好好照顧自己不行嗎?」
被團靜默了一陣,而後似乎是裡頭的人稍稍放鬆了,一小截棕髮露出褥外,那人卻仍舊沒說話。
休狄沉了沉,緩緩將身子移往球團上方,幾乎要俯下身的姿勢。閉了閉眼,難得地主動鬆了口:
「我會擔心。」
「……!甚──……痛!」
聽到這句話,原先毫無動靜的丸狀被子突然被掀開,裡頭的人也由於過度的驚訝而在瞬間起了身,卻剛好撞上橫在上方的休狄。兩顆頭意外的大力碰撞後又各自往反方向彈開。
「……嘖、你到底在做甚麼──」揉著被撞得生疼的地方,冰藍色雙眸不滿地橫了一眼罪魁禍首,卻在看到對方狀況後愣了下,而後立刻上前查看,臉上神色剎那間變得緊張。
只見阿斯利安雙手捂著前額,看不清楚臉上表情,不過整個似乎因為高燒後再加上大力撞擊而極為不適。
「阿利?……喂,阿利!」伸手搖了人兩下,卻沒得到應有的回應,休狄的面色白了一分。「阿利、阿利!阿斯利安!」見人沒反應,他伸手想要拿開人遮擋住臉部的雙手,卻在移開手後看見了那嘴角愉悅的弧度。
這人竟然在偷笑!
休狄的臉瞬間黑了。「不准再給本王子開這種玩笑!聽見沒有,阿斯利安!」
「對不起。」明白自己的玩笑過了頭,阿斯利安率然道歉,面上卻仍是開心的神色。棕眸虛弱間又帶了點滿足,他微瞇起眼,「不過,休狄是真的會擔心我呢……想到這裡,就真的很開心。」
沒有預料到對方給予的竟是這樣的答案,原先蒸騰的怒氣在須臾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赧然。「這不好笑!」
棕眸眨了眨。「我很認真。」
一句話就被堵了回去,休狄氣悶,卻也拿阿斯利安毫無辦法。
見到自己處於完全上風,阿斯利安笑出聲,卻因是病體,笑聲間仍摻了點喘息。休狄又哼了聲,臭著臉替人拍胸順氣。「既然在生病,就要有點病人的樣子和自覺。」藍眼微瞇,「給本王子閉上眼睛睡覺。」
再辯駁下去就真的是不像話了,阿斯利安還算懂得拿捏分寸,乖乖窩回被中閉眼休憩。只是那雙眼閉上還不到三十秒又機伶的睜開,「休狄,你會講床邊故事嗎?」
眉角微抽。「……不會。」
「戴洛說你會。」
……那個臭傢伙。暗暗在心底罵了聲,休狄覺得,這兄弟倆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樣。只是一個明著來,一個則是在背後捅刀。
「尊貴的王子殿下願意講故事給我聽嗎?」俏皮的眨了兩下眼,杏色瞳中早就凝聚了不少睡意,只是那雙眼睛的主人仍兀自固執強撐著,就只是為了聽他講故事……
阿斯利安這個人,表面上看似爽朗實則內心執拗無比,休狄心裡清楚,要是自己堅持不講故事,這人肯定會撐到自己願意說出口為止,即使只有一個字。而到底會不會弄壞身體這樣的疑慮肯定不會出現在他的考量範圍當中。
果真是笨蛋。
發現自己仍然拿這人毫無辦法,休狄又暗自賭氣了一番,而後再度嘆氣。也只有眼前這人能讓自己甘願給他講床邊故事了。他伸手替人壓緊被角,僵硬著聲線詢問:「想聽甚麼?」
見人果真願意說故事,阿斯利安總算安分閉眼,唇角彎彎:「只要是你講的,都可以。」
妖精側首想了下。「聽過醜小鴨嗎?」
「是說一隻出生在鴨子窩的小天鵝被排擠、最後總算翱翔於天空的故事嗎?聽過了。」
「睡美人?」
「一個女孩被下了沉睡一百年的詛咒?似乎聽過三遍以上了呢。」
「白雪公主?」
「毒蘋果的故事。」
「……」休狄揉額。他忘了狩人是交流十分廣泛的民族,隨意一個旅人都有可能為他們帶來故事,恐怕這人之道的故事要比他所知道的還要多上幾倍都不只。估計就算列一個故事清單出來,這人也通通都聽過。
「不然,王子殿下講自己的故事給我聽吧?」聲音漸弱,明明眼睛都已經快要闔上了,阿斯利安仍然微笑著望著他,如此提議。面對如此強烈想要聽故事的慾望,休狄竟也難以說出拒絕的話。說是難以拒絕有些太過籠統,最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眼前的對象讓他難以拒絕』才對。
他沉默了一下,緩緩開了口:「幾年前,有一個妖精王族。他自小就受到嚴格的教育,禮儀、劍術、音樂、繪畫等等,不僅如此,旁人還不斷的在他耳側叮囑:他是高貴的王族,切莫不可與低賤的種族來往。他原本時常在宮殿的花園中和一些小妖精們來往,卻在眾人的潛移默化之中漸漸變得不可一世,囂張跋扈,也因此一直尋求不到符合自己所要求的條件的搭檔。」
講到此處,休狄頓了頓,看了床上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人一眼,看對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後,才繼續接下去。嗓音放輕了些:「直到他遇見了一名狩人。」
「那名狩人高貴、爽朗且實力完全符合他的應許。更重要的是……」右手悄悄探入被子,輕輕握上那至今仍有些過熱的指掌。「他擁有一顆那名妖精王族不曾見過的良知。」儘管面部的線條仍然冷毅,原先寒冽如冰的藍瞳此時竟是難得地柔軟如水,眸中的潭水很暖很暖。「儘管他知道這樣的善良會對自己造成不利,他仍然堅持貫徹自己的原則,只因為他無法丟下一個無辜的生命。」
潔白床褥上的人已經沉沉睡去。儘管對方可能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休狄仍輕輕將那人的手貼上自己的面龐,閉眼。此生未曾有過的溫柔沉著。
「席雷.阿斯利安,這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
***
「阿利學長!」
聽聞熟悉聲音叫喚,阿斯利安回過頭,看到小自己兩屆的學弟氣喘吁吁地朝這方向踉蹌跑來。他停下腳步,等人在自己跟前緊急煞車後才笑笑開口:「褚學弟找我有事嗎?跑得這麼急。」
聽他這樣一問,眼前的學弟平定了一下呼吸,張了張口,卻是幾番欲言又止。像是覺得應該開口知會一聲,卻又覺得這種事由自己傳達十分違和的那種表情。「那個……」眸光尷尬瞥到一旁,「學長要我來告訴阿利學長,摔……休狄王子似乎生病了。」
聞言阿斯利安一愣。那個人也會生病……?
看眼前人沒反應,褚冥漾又繼續說了下去:「學長說,如果阿利學長要去看殿下的話,他可以幫忙把整個黑館的人都支開。」
支開一詞算是用的委婉。如果是亞學弟的話,絕對不只是『支開』這麼簡單的吧。阿斯利安有些無奈的想。依冰炎那種性格,絕對是用那種石破天驚的氣勢把所有人都轟出去才對。
不過話說回來……「王子殿下生病,憑甚麼我要去看他?」阿斯利安笑了下,「我跟他之間,已經沒什麼特別的關係了吧。」
這不是預料之中的答案,褚冥漾完全愣住。「可、可是,前幾天阿利學長生病的時候……」
「前幾天?噢,你是說我稍微著涼的那次嗎?怎麼突然扯到那裏去了,這應該沒有關係才對吧?」阿斯利安眨眨眼,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
那種程度絕對不是稍微著涼那麼簡單的吧?不,現在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褚冥漾悄悄地覷著阿斯利安看了一會兒。那俊臉上的表情疑惑而茫然,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不是吧?阿利學長全忘了?還是說難道學長說得那些王子殿下的體貼舉動全部都是編出來的?……雖然覺得後者比較有可能,不過學長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說謊才對吧。
「呃,不然去看一下也好吧?我記得阿利學長和殿下曾經是搭檔不是嗎?」
「……既然已經決定拆夥,那就沒有藕斷絲連的必要。何況都拆夥這麼久了。爽快乾脆的一刀兩斷還是比較好些。」阿斯利安轉過身,朝身後學地隨意揮了揮手。「我還有事情要做,褚學弟,麻煩你幫我謝謝亞學弟的好意吧。就說我心領了。」
「诶?等等、阿利學長!」
他沒有理會在身後呼喚的學弟,腳下傳送陣直接啟動,最後的畫面,他看見眼前的學弟除了慣有的一臉灰敗之外,又摻雜了點擔憂。
那時他沒想多,只是一如既往地隨著兄長出任務。卻沒想到在任務途中戴洛卻也突然提起了休狄的病情。
「好像很嚴重。」
「……」
「阿利,真的不去看看嗎?」
他背過身,反手抽出軍刀。迅速地撩炮一躍而下,「暴風招來!」將一只中階鬼族砍得支離破碎,粉塵碎盡。一甩刀尖,「我去了又能怎樣?」
隨著胞弟落地,戴洛彈去衣領上的灰塵。「你生病的時候,他可是很擔心的呢。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
「最近因為休狄剛好在學院這裡有任務,就直接安排在黑館休養了。距離不會太遠,至少去看一下吧,就當是身為同伴的義務。」
……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樣說,不去的話倒好像是我對不起誰似的……」
看著眼前黑色的大門,阿斯利安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來了啊……
猶豫一陣,他撩起袍緣,一面拾級而上,一面思考著等等要怎麼進去才好,畢竟身為一介紫袍,要進入黑館還是至少得要有住宿者的許可才行。如果進不去的話,那就算了吧。他心中偷偷打著如意算盤,不過顯然這裡的住宿生並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像是知道他鐵定會來,才剛走到門前,黑館的大門就自動敞開。門框上倚著銀髮學弟。阿斯利安笑了笑,罕見帶了點尷尬。「亞學弟。」
那人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只是側身讓開了路。
現在想跑也已經晚了,阿斯利安只得任命走進黑館中。銀髮的學弟則在他身前領路。不知道走到第幾階階梯,他無暇去算,只是想著等等要如何面對那個人。
阿斯利安想得出神,連身前的人停下腳步都沒察覺,差點就要直接撞上去。冰炎回頭看了他一眼,下巴朝長廊盡頭的最後一間房抬了抬。
在那一間嗎?
向人點頭表示明白,在冰炎離開後,阿斯利安自動邁步朝那扇房門走去。卻越走越覺得腳步發沉,到門前的時候幾乎要連腳都抬不起來。自己的身體對於與這人會面的意願竟然低下到如此程度,對於這種反應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深深吸了口氣,他平緩了一下心情,抬手敲了兩下門。不輕不重地。
本以為門內會有人低吼著叫他滾,或者至少輕哼一聲,卻沒想到裡頭沉寂得讓人有些惶然。
「休狄?」頓了頓,「休狄,我進來囉?」
仍舊沒有回應。他握住門把,直接推開了房門。
大概因為是不常使用的房間,房內的味道帶了點生疏的不近人情,倒和現在居住在這裡的人莫名相似。甫進門,阿斯利安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儘管正在病中,除了臉色白了些之外,冷硬堅毅的臉部線條依舊半點也沒有放鬆。予人冷淡感覺的冰色雙眼被濃密的銀色蝶羽覆蓋,看不見其中總是帶著高傲與不屑的神色。
那是自己曾經的搭檔。
他小心翼翼地貓著步子一點一點蹭過去,挨到床邊,伸手探了探對方前額,「看來沒有發燒。」確認過溫度後,阿斯利安直接就盯著人的睡臉瞧。看著那人的臉看了約莫一分鐘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休狄,你真的很不會裝睡呢。」
然後他看見妖精的臉很明顯地抽搐了下,緊接著雙眼倏然睜開。惡狠狠地瞪他:「席雷.阿斯利……」連名帶姓的還沒來得及叫完,休狄便猛地劇烈咳了起來。肝膽俱裂,撕心裂肺。
從第一次見面後沒見過對方咳成這樣,阿斯利安愣了下,連忙伸手替他撫胸順氣。這動作十分眼熟,一時之間兩人都愣住了。本想開口說甚麼,沉了半晌,休狄終究只是伸手將他的手輕輕撥開,然後別過臉。「……你來做甚麼?」
「來看你。」收回手,阿斯利安十分自動的拉了張椅子坐下,又動手將床頭櫃上的保溫瓶拿起,另掇過一只玻璃杯,倒了滿滿一杯溫水遞給人。
某妖精看都沒看一眼。「不需要。」
「如果想要快點康復,就要乖一點。」阿斯利安又將杯子拿的離他近了點。本以為對方會領情,意料之外地,那人頓點一下後竟是轉過了身,完全背對他。「本王子說過了,不需要。」
「……王子殿下這是看不起擁有狩人血統的我嗎?」心中也有些怒了,看在對方是病人的份上,阿斯利安知道自己必須維持理智。首要之務是騙過這人乖乖喝水才對。在以往,通常只要他搬出這一招,這人再怎麼樣也都會屈服,可這次對方卻像是吃了秤子鐵了心,全然不理不睬。
阿斯利安看著對方一動不動的後腦勺,輕輕地擱下杯子。「看來王子殿下不太想見到我,那我先離開了。」他真是蠢到家才會被褚學弟和戴洛的話給騙過來,又不是病到快死了,卻偏偏要自己來這裡受氣。
可是偏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甚麼。
深深吸口氣,阿斯利安起身,旋步便要朝門口走,卻不經意地聽見了身後的低語:「既然都已經忘記了,就不該來這裡。」
「……你指的是甚麼?我忘記了甚麼?」阿斯利安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沒有料到這句話會被聽見,休狄僵硬了一下,而後卻是沉默了。
……還是一樣彆扭啊,到最後還是得先由自己鬆口嗎?看到對方仍舊沒有轉過身的意思,阿斯利安嘆了口氣,再度蹭回床邊,伸手戳了戳棉被。「休狄,你之前說過的,我並沒有忘。」
「……!你說甚──……唔!」黑袍的反應迅速在這時卻不是好事,反而導致幾日前的悲劇重演。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各自抱著頭往反方向跌。不一樣的是,這次在某人在和地面做親密接觸時就被攬住腰部,改而往床舖的方向倒去。
這就是黑袍與紫袍的實力差距嗎?還有時間胡思亂想的阿斯利安倒在柔軟的鋪子上,感覺對方的手輕輕按在腰間,帶著半絲暖意,竟是有些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這時倒也不需要有其他反應,因為對方主動起了身,無視仍然是病體的自身,直接俯視著他。「你說你還記得。」
他才剛點頭,對方便又急急的追問:「你還記得多少!」
「……就、」棕眸微微上移,思考的角度。「該記的都有記吧。」
不知道是無力還是放鬆,語畢後,橫在上方的妖精長長吁了口氣,而後直接整身輕壓在他身上。像是很高興,又像是做錯事被發現一樣糗然的感覺。「……冰與炎的殿下說你都忘記了。」
想推開卻又認為這種時候不該推開的矛盾心理導致阿斯利安有了一瞬間的糾結。不過這人倒是很少有這樣坦率的時候,這樣推開好像太可惜了……出於這樣的想法,他總算是乖乖任對方抱住自己。不過休狄要是知道對方是因為這個理由而如此順從的話,不知道又會露出甚麼精彩的表情了。
「我沒忘的。」應該說是想忘也難吧,那句有如告白一般的言語。就是因為太難為情了,才會對外宣稱他忘記了。
「那麼這次,輪到你說了。」休狄的聲音因為面部埋在阿斯利安的肩頸而有些微悶,緊接著像是想到甚麼似的,他撐起身,冰藍和暖棕交纏流連。「故事。」
眨了眨眼,阿斯利安笑了。「沒想到王子殿下也會想聽床邊故事。那麼、王子殿下想聽甚麼呢?」
冷冷哼了聲,原先總是抿成一窄線的薄唇竟是微微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想聽席雷.阿斯利安的故事。」
END
這是一個十分莫名奇妙的結尾和開頭和全部對不起。
我寫文真的都不打草稿的。(你敢講)
其實已經入坑很久了,一直覺得這對很萌,可是超怕寫崩,所以拖到現在才敢寫。結果真的寫崩了我的真主阿拉救命。(#)
寫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謝謝願意看到這裡的各位,我愛你們。(你這是摧殘眾生)
浮 游 寫於2013�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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