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泣》楔子 謊言

終命

我是終命，基本上文筆很差
——嗯，很傷眼。
請各位多多包含。
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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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是誰這樣說過？
這個世上沒有永遠，
也沒有真實的語言。
當時我是不相信的，
可是，為什麼......

秋風吹拂，東北秋天比中國東部的任何一地都還要寒冷，泛黃的葉被亮潔的薄霜覆蓋，迴盪著異樣的美。夜雨過後，早晨的空氣無比甘甜，泥土、樹葉等大自然的味道攪和一塊兒，讓人不禁抒發思古憂懷。

男孩走過大地，慎重的將摯友的郵件交給待命的郵差，「謝謝。」對方一如往常的拿過他的信件，一切都這麼平凡，就像他一如往常的和平生活，悠哉、毫無變化。

「秋風可冷了，不是嗎？叔陽。」喚著遠方好友的名字，男孩知道好友正和他做著一樣的事。或許是自幼在一起玩耍，雙方行為相似頻率之高，不能光以巧合形容，若說有意模仿還更為人信任。

家族為了工作商機而搬到此地，卻和友人相隔兩地，或許是有些感慨。

天空盤旋著老鷹，是在仰望什麼呢？

這時男孩想起父親的叮嚀，快速拖起腳步回到山腰上的小屋。白漆有些脫落，以四口來說卻不嫌狹窄的木屋不久便映入眼簾，今天是表演的日子，身為唱戲一家得快些準備道具和化妝。

「欸？叔叔......」沒想到會在杉林看到久違叔叔的男孩是又驚又喜。這叔叔對人向來體恤，不管是大人會是小孩都喜愛他。

只是這叔叔今日行為怪異，以窺探家裡來說比較恰當，小男孩想了想，以為對方是怕父親在忙，於是決定親自將人領進屋內。抓緊脖子上的藍色圍巾，看對方凍紫的手也知道他在雪地呆一定的時間，「玖旬叔叔，圍巾。」

「啊，小煠啊，你真乖。不過叔叔等會兒就走，這個可以幫我交給你娘嗎？」輕輕推開玖煠的小手，玖旬將一份紙包交給了玖煠。味道很香，玖煠想。「聽清楚了喔，絕對不能偷吃知道嗎？這是給你娘的糖，知道嗎？」

「喔。」玖煠胡亂點點頭，還是將圍巾硬塞給了叔叔，「玖旬叔叔會冷。」還順便輕敲對方凍僵的手。
這次玖旬沒有拒絕，和他笑過之後就草草離去。知道自家自門政務繁多的玖煠沒說什麼，開開心心的把手上的「糖」交給母親。
——沒有人指望年僅九歲的他了解那所謂「糖」的真正意義。


同年十月八日，男孩的母親宣稱病逝，實則是「用藥過量」，誰也不知道他母親哪來的毒品，他內心卻隱隱猜到出處，那之後叔叔也讓他拿給母親那種「糖」幾次，但是，藥不是很苦嗎？年僅九歲的他始終不理解。

空氣中仍有那種甜味，玖煠發現自己也開始迷上那種淡淡的香氣。

隔年十月八日，玖煠的父親得了肺癌，相繼母親之後病逝，但是這次男孩明瞭，他的父親是被人殺害的。剛開始，父親是小感冒，在請叔叔來了之後卻持續惡化，叔叔也不願意他和弟弟來幫忙看護，總是自己一個人。

有一次，玖煠的弟弟告訴他，他聽到叔叔對父親說：「哥哥，我來送你下黃泉陪伴你妻子。放心，不久，你兒子也會下去的——整個家族都會。」

天真的弟弟問自己是不是也找的到母親，玖煠當下決心逃跑，沒想到被玖旬逮個正著，「怎麼啦？還沒到晚餐時間呢。」

對方手上的菜刀仍滴著血，玖煠抱緊年幼的弟弟拼死衝了出去
——父親死了，我得保護好玖嶂。這是玖煠唯一的念頭。

直到他跑回本家看到屍不成人的畫面。

這不是單純的殺人，而是屠殺。

小孩子的心靈一但開始扭曲，就會做出比大人更瘋狂的行為，因為小孩並沒有所謂的節制，也不懂所謂的對錯。所以當玖旬追到本家，並沒有看到人，卻毫無預警的人頭落地。

玖煠記得彈琴時被弦刮傷時父親說的話，他告訴他越細的弦若是伴隨越快的速度越容易產生傷口。

所以他用了，用了最簡單的殺人方法，可是這還不夠。

玖煠和弟弟合力將對方推進後面林子裡的小沼澤，讓他即使死了，屍體也永不見天日。
——而這，成為了中國的滅門懸案。

「對不起玖煠，都怪我沒回來。」知道此事的好友李叔陽和姐姐一同感了回來，看見的是牽著弟弟的玖煠。當看見對方表情的那一刻，李叔陽替沒有留下半滴眼淚的玖煠好好的痛哭了一頓。

玖煠揉揉他的頭，想用溫和的笑容表達自己沒事，卻在對方的眼裡看到自己欲求不滿的笑容，這時他才震驚，原來自己也重了毒品的害，而這一切就發生在和玖旬相處的每分每秒。

為什麼自己當時沒死？

深呼吸，玖煠知道那個男人留給自己的最後的禮物了。

真是個令人厭惡的毒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