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配合楊丞琳的雨愛寫的
推薦可以搭配著聽W
歌詞也有放進去
「......」
窗外的雨滴,一滴滴累積,滑過窗戶,累積在窗溝上。
雲雀待在接待室中,滿不在乎的觀望著雨水。
大概是受了濕氣影響,室內充斥著雨的味道,撫摸每一物品都有若有似無的濕潤感。
雲雀從來沒有帶傘的習慣,反正即使下雨,賴在接待室到早上都無所謂,回到家裡也無事可做。
懶洋洋的趴在桌上,對於梅雨季無可奈何,都知道梅雨季會天天下雨了還不帶傘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雲雀。」
挑了挑眉,他不記得學校會有敢叫直呼他名諱的人......除了某個熱血拳擊笨蛋。
把埋在桌上的自己拉起來,將來人的身影收入視線,倏地瞳孔睜大,跳了起來立刻操起拐子。
「喔呀,別這麼緊張嘛!」
穿著並盛了的冬季制服,甚至還添加了針織背心,連紅色的領帶都仔仔細細的繫上,問題是穿的人根本不是並盛中學的學生。
深藍的髮絲,異色的瞳孔,要勾不勾的嘴角,六道骸。
「你來做什麼?」
雲雀的臉色很差,那些在黑曜櫻花戰的不堪、屈辱記憶又湧了上來,六道骸自傲的得意嘴臉、令人目眩的櫻花、自己被血染的潔白制服。
一再再,都使他不舒服。
「你說呢?話說回來,你不覺得並盛中學的制服挺適合我的嗎?」
他的笑容似是而非,輕鬆又深沉。
「給我脫掉!」
雲雀覺得自己的怒氣一直不斷上升,這個人怎麼能夠在做盡那些事後又輕鬆愜意的來找他。
光是望著他的臉,那些不快的回憶就一直浮上。
那些草食動物不是說這傢伙已經被抓去關了嗎?為什麼......
「啊啊,我好害羞唷,雲雀要看我的裸體,之前在黑曜中學時不都看遍了嗎?如果看不夠要我脫也不是不行啦。」
說完他作勢鬆了鬆領帶,而雲雀立即鐵青了臉,拐子一揮就撞了上去。
「唔哇!好危險!」
六道骸佯裝吃驚,向後跨一步立刻閃開。
「別這樣,我只不過是想說下雨了,帶個傘來替委員長撐個傘。」
說完,他還真的拿出藏在背後的傘搖了幾下。
「不需要。」再揮。
「等、等一下!我可不想用人間道!」
六道骸一把抓住揮來的拐子,卻沒把拐子會突然冒出的尖刺算進去。
「唔哇!好險!」
尖刺直接從手掌穿去,卻沒有留下血液。
六道骸鬆開了手,笑了一下,揚起讓雲雀看他毫無損傷的手掌。
「......怎麼會?」
「啊啊,我是幻覺嘛!我可不想老是使用庫洛姆的身體實體化,不但太累又傷身,況且庫洛姆的健康狀況也不算好。」
六道還沒有保留秘密的意思,倒是很熱情的解說:「現在我的身體接觸範圍只有地板、傘、雲雀你、頂多就是那雙拐子了,並沒有納入尖刺......」
雲雀沒有認真的聆聽解說,只是陷入一個人的思考。
......這個人是幻覺?
為什麼就算只能維持幻覺也要來找自己。
他覺得已經陷入混亂了。
「所以呀,雲雀,我們一起撐傘吧。」
六道骸又拿出傘,討好似的微笑。
「......不要叫我雲雀。」
「啊,那我叫恭彌吧!真是好聽的名字!」
「.......」
他搞不懂自己怎麼會妥協答應一起撐傘這種愚蠢的要求。
「恭彌,如果可以像這樣一直撐傘,那日本整年都梅雨季我都無所謂。」
「你在水牢當然無所謂......還有,不要叫我名字。」
雲雀的眼角觀察著六道骸的肩膀明明超出傘的範圍卻絲毫沒有濕的跡象。
真的是幻覺呢。
「恭彌果然還是很冷淡。」
「不然你希望我很熱情的接待你嗎?」
兩人的聲音在雨中被沖刷,超出一萬顆的雨滴在四周滴落,滴答滴答的。
「你還在生氣嗎?你第一次被我上了的那次?」
六道骸的話說得露骨,教雲雀惹起一暈紅層。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很有經驗嗎?」
說這話時雲雀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一幕幕不堪的畫面,他所受的污辱不是輕易能去除的。
「恩,我跟男人倒是第一次。」
雨滴沿著傘面滑落,自兩人的眼前一滴滴的觸地,空氣微冷。
「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六道骸咧開了唇,雙眼瞇起:「代表我對恭彌的喜愛是超越性別的呢!」
「那與我無關。」
與他無關,他不想再跟眼前的變態有瓜葛。
那,為什麼要和他同撐一把傘?
今天還是下著雨,梅雨季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總覺得今年的梅雨季特別漫長。
昨天六道骸也找上了他,今天會嗎?
距離第一天出現到現在已經兩個星期了,每天、每天只要下雨,他就會出現。
面帶微笑,手持一把天空藍的傘。
等到雲雀發現自己的腦中居然是滿滿的六道骸已經來不及了。
批改文件的手停了下來,一顫一顫,雨的聲音被隔絕在窗戶外,但卻清晰的聽見昨日同步走回的雨聲。
雨滴一滴滴的累積,一滴滴的清晰。
「唔......」
他頭痛的扶著額,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有跟六道骸如此貼近的一天。
「恭彌,我來囉,今天又下雨了呢!」
不知何時,六到骸已經自動出現在接待室中。
「你......」
雲雀略迷惘的望著他,而六道骸一接觸到他的眼神,渾身一震。
「怎麼了嗎?露出這種表情?」
「為什麼......你要一直來找我?」
六道骸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的收勢輕笑:「東西先收收,一起撐傘吧,路上再慢慢說這事兒。」
雲雀迷惘的神情不變,但他也曉得了幻化出幻覺的時間限制,無異議的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雨依舊下著,輕慢的滾落地。
「這樣很有情侶的感覺呢!情人傘、情人傘。」
雲雀沒有受他的愉悅氣氛感染,僅僅緩慢開口:「回答我的問題吧。」
六道骸以會意的眼神望過去,用他略帶黏蜜的嗓音開口:「說實在我也不明白。」
他的眼睛像在遠望,又像什麼都沒看。
「為什麼要一直來找恭彌呢?因為我想和恭彌相處久一點,想多些時刻在一起,光是能一起撐傘就讓我很高興。」
對上雲雀疑惑的目光,六道骸慢聲細語:「這是什麼感覺的?」
他的眼神熾熱,教人無法直視,好似會被那無止境的感情吸入。
「我、我怎麼知道!」
雲雀發覺自己的臉好像燒了起來,六道骸低沉的聲音環繞在耳,真摯的表情讓他幾乎被絆住。
那是什麼感覺?我怎麼會知道啊!
為什麼要問我?
「那是什麼感覺?」
在自己的夢境中,庫洛姆身穿白色洋裝,招待著他一向尊敬的骸大人。
庫洛姆紫色的大眼轉了一下,不加思索的回答:「當然是喜歡囉!」
「喜歡?」
六道骸不明就裡的看著庫洛姆。
「是啊,庫洛姆還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還很『喜歡』對方......不過,現在不是而已。」
回想著孩提時代稀薄的記憶,當時父母總是盡可能的膩在一起,自己都被丟在一邊,只有很偶爾母親會抱著自己,細語著她對父親的愛意。
「想跟對方在一起、想和對方多些接觸,骸大人,這是喜歡沒錯吧。」
「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六道骸都沒再找他。
「厭倦......嗎?」
半開著眼,雲雀扶在桌上。
梅雨季已經結束,取而代之的是熾陽的夏日。
太陽熱烈的照射,怎麼看都沒有下雨的跡象。
......真希望雨能下不停。
......
......
他剛剛閃過什麼念頭?
雲雀瞇起漂亮的鳳眼,不明所以。
他,想見六道骸?
有可能嗎?
後來雲雀有想起來,還有午後雷陣雨這個東西,在下雨之後。
跟梅雨季不同,雷陣雨來的又猛又急,沒給人喘口氣的時間,不少人在抱怨沒帶傘之類的問題。
雲雀的側臉貼在冰冷的窗戶,冷氣轟隆隆的作響。
雨......
他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再指望他的出現,只不過對於那高挑的身影,有那麼一點、一點的思念。
「六道骸......」
喃喃的,不經意的使這名字脫口而出。
「在呢。」
雲雀震了一下,視線朝聲源轉去,六道骸。
「一起撐傘吧。」
搖了搖傘,微笑。
雷陣雨下的很大,六道骸讓自己大半個身子露在傘外,為的就是盡量能顧全雲雀,反正身為幻覺,雨對他根本沒影響。
「不問我這幾天去哪裡?」
「問這做什麼?」
抿著唇,雲雀不服輸的倔強令六道骸莞爾。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我把雲雀當作是什麼身分,對你又是什麼想法。」
注意到稱呼從『恭彌』又轉回了『雲雀』他的唇動了動。
「喔?那你有什麼感想?」
話說得滿不在乎,耳根的紅潤卻洩了他的底。
「我喜歡雲雀。」
雨落的精彩,雨滴的聲音幾近覆蓋了他的聲音,然而六道骸的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入。
突如其來的告白令人傻眼,而接下來動作更反應不過來。
天藍色的傘落了地,雨毫不留情的降落在兩人身上,意外的是,身為幻覺,六道骸也接觸到了雨,不用幾秒,兩人的身子都濕的不堪入目。
「你、你這傢伙發什麼神......」
整張白皙的臉都被捧著,六道骸的唇就迅速又確實的印上,舌尖靈巧的鑽入,即使毫無溫度卻也造成雲雀渾身發熱。
雨下的激烈,滴落在身上的雨水合為一起,冰冷的劃過雙頰,濕了髮稍,濕了襯衫,雲雀整個人都被摟進懷抱中,既不迎合也不推拒。
吻的熾烈,雨宛如外物的造景,美麗也不成影響,在偌大無人的街道,兩人就在大雨中相互擁吻,細聽雙方的呼吸聲。
不知是過了多久,時間花的是多是少,六道骸才總算放開他。
兩人都像落湯雞一樣,但心情卻晴朗到不行。
「我喜歡你,恭彌。」
六道骸濕的頭髮都塌了,睫毛上沾著雨水。
「......」
雲雀沒有回答,他不認為自己對於六道骸的感情有深刻到那種程度。
雨的聲音,一滴滴清晰。
雨量在減少,午後雷陣雨的特色,來的快去的也快。
「請相信我,」
雨完全停下了,而彩虹逐漸浮現,宛若天橋,照耀著他們,逐漸模糊的身影透露著六道骸的時間限制。
「我會用時間證明我們是相愛的。」
六道骸的呼吸,就像雨滴一樣滲入他的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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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比較青春的題材
比較有年輕人戀愛的感覺吧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