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那范...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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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或許是今晚有點烏雲的關係,只隱隱約約的看得到幾顆閃爍的星星,就連月光都顯得不太清晰。靜默的街道上一點聲響都沒有。看到如此情形的東方城,就不難想像每個人在自家舒服的床上熟睡的樣子。
但是現在這種情形卻無法套用到范統身上。
「所以過去是什麼情況?」
范統坐在床上,傻楞的看著眼前兩個不速之客。
「現在可是清晨耶?你們去他家要幹嘛啦!」
現在可是半夜耶!你們這兩個人現在出現在我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不要這麼安靜不講話啊,快說點什麼也好不要就這麼看著我好不好啊!小心我等等就用阿噗把你們轟出去!
「因為我跟那爾西都很想你啊,所以就來了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哪有人大清晨的跑到自己家裡的啊!」
望著眼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范統不禁感嘆。
有這張臉已經是很可惡的事了,大半夜還跑來我家,現在是怎樣啊!故意跑來跟我炫耀的嗎?我說那爾西,暉侍亂來就算了,那劣根性我看一輩子都拔不掉,可是你怎麼跟著你哥亂來啊!暉侍該不會是你慫恿的吧?不要亂教你弟啦!
「我看那爾西晚上睡不著,所以就想說帶他來找你玩了啊。你看!」
說完莫名奇妙的理由後,暉侍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瓶不明物體。
「這不是什麼啊?」
「是什麼?當然是酒啊!」
「酒!?為何大半夜的要帶酒到我家來!做這種莫名奇妙的事你到底想幹嘛啦!」
「范統你驚喜到連反話都沒有了耶?」
范統煩躁的抓了抓凌亂的頭髮,現在的他很想將面前的人轟出去然後好好的睡個覺。
「進來!」
「范統你不要這樣嘛,我們都專程來了……」
「不管!給你進去!」
「那個……范統。」
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語的那爾西在范統的理智線斷裂之前,終於開口了。
「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不過我們會來真的是因為我失眠的關係,就當朋友之間的小聚會,今晚就好……跟我們喝一杯可以嗎?」
「……不好吧,不只有明晚。」
不知道為何,在那爾西說話之後,范統就有點心軟了。
「范統!為何我說了那麼多句你都不理我,那爾西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話只會挑戰的的極限,混帳。也不學學那爾西,像這樣才是拜託別人的態度啊,雖然比起暉侍我也好像比較會對那爾西心軟就是了。
范統白了暉侍一眼,也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就起身離開床,在椅子上坐下,並招手要兩個人過來一起坐。
「先聽好,只能吃一點點,可別在你家裡發酒瘋。」
在三個人都坐定位後,就拿起酒杯,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在幾杯黃湯下肚後,范統開始有了些醉意。
「范統,也才幾杯而已,你的臉怎麼就這麼紅了啊?」
「張嘴,我就是很習慣喝酒,不要你管!」
雙頰上帶了點紅暈,或許是意識開始有些不清晰的關係,范統的腦子裡亂哄的。仔細想想,無論在幻世還是他的世界都很少有接觸到酒的機會,酒力什麼的又能多高呢?
「范統,聽人說『酒後吐真言』,現在偷偷問你一些我很好奇的問題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暉侍放下了酒杯,右手托住下巴,湛藍的雙眼難得的浮現出一絲認真,就這麼盯著范統問。
「認真你。」
或許是因為酒的關係,范統現在根本無法完全理解暉侍到底想要做什麼,只能任憑他提出奇怪的提議。
而那爾西在暉侍說出這句話之後,也跟著放下了酒杯,似乎是很好奇暉侍接下來的問題。而且他對於范統其實也有著一些……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感情,不然他也不會跟著暉侍亂來。對於范統的想法也當然會想有些更深入的了解。
「我跟那爾西,你比較喜歡誰?」
那爾西在聽到自家哥哥提出的問句之後,眼睛瞬間瞪大,驚訝的看了暉侍一眼,然後轉向范統。而范統則是像習慣回答這種莫名奇妙的問題般,不到一秒就說出了他的答案。
「都很喜歡。」
是都不討厭啦!都已經有點醉了詛咒你還來亂我,更何況暉侍那傢伙一定又……。
「范統你怎麼可以這樣腳踏兩條船呢?這樣對我跟那爾西都是一種傷害啊……」
「不要假裝聽得懂我的正常話!」
范統揉了揉太陽穴,雖然早就知道暉侍會說些什麼東西,但對於他的話,范統還是感到了些頭疼。
一旁的那爾西則是從一點點的欣喜,到現在成了一頭霧水。在聽到范統喜歡自己的時候,心裡好像有個地方被觸動了。可是在聽到暉侍和范統的對話後,心中的疑問開始無限擴大。
──所以剛剛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意思?
畢竟自己並不是有辦法翻譯范統所有反話的暉侍,也不是他那把拂塵武器,有時候太過模糊的反話他還是不太能理解。應該說……剛剛那句是反話嗎?
「那爾西你有事吧?」
范統看到在一旁皺起眉頭苦思的那爾西,有點擔心的詢問了一下他的狀況。
「……我沒事。」
那爾西本來想問范統那一句話的意思,不知為何在話語跑出喉嚨之前又吞了下去。
「該不會你也醒了吧?」
范統現在似乎是因為有人跟他的酒力一樣不好而到一絲絲的開心。雖然事實並非如此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哥哥也來問你一些問題好了!」
「不用了修葉蘭,不管是醉的還是清醒著,我都一點也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早就看穿那爾西心思的暉侍,本來想逗一逗他,卻反被那爾西一口拒絕。
「那爾西你怎麼這麼直接的拒絕了哥哥呢?這樣哥哥纖細的心會受傷啊!」
「無所謂,跟我沒關係。」
「那爾西!為何要如此殘酷的對待你最親愛的哥哥呢!?」
暉侍一邊伸手,作勢要給那爾西一個擁抱時,前方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碰!」
在兄弟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前方那一位已經不勝酒力倒下了。
暉侍跟那爾西對看了一眼,苦笑。然後將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范統扶到床上讓他躺下。
「修葉蘭,剛剛那個……」
「你是想問范統的回答嗎?就跟他說的一樣啊。」
「……最好是。」
安置好范統之後,兩兄弟就坐在床圍邊,那爾西則是對暉侍提出了剛剛想破頭也想不到答案的那個問題。
「那你剛剛想問我的問題是什麼?」
「蛤?」
「我說你剛剛想問我的問題。」
那爾西的眼神中帶點不悅的看向暉侍,用質問般的語氣問著。
「我真的可以問嗎?」
「快問。」
暉侍倒吸了一口氣,看向那爾西,問了他剛剛想拿來捉弄范統卻也是真心的疑問。
「你會跟哥哥搶范統嗎?」
「會。」
「我可以當你是因為喝醉才做出這樣的回答嗎?」
「你知道我的頭腦現在很清醒,修葉蘭。」
發現對話已經開始進行不下去了,兩人就乾脆將視線轉向在床頭昏睡的那個人,空氣瞬間凝結。靜默了一段時間後,暉侍終於受不了這沉重的氣氛而開口。
「哥哥我是不會輸的。」
「我也不會。」
話一說完,兩人就相視而笑了。
「就憑你們倆個,想搶本拂塵的主人也想太多。」
氣氛才剛回升,背後突然傳出來的冷冽的殺氣又讓兩個人冷汗直流,不用轉身就可以知道現在在背後充滿怨氣的人是誰。
「大半夜的跑來吵本拂塵的主人,害本拂塵連睡覺都不得安穩。剛剛還在發表什麼搶范統宣言?范統是本拂塵的,你們可以在不要命一點!」
於是又一個寧靜的夜晚,就這麼伴隨著噗哈哈哈的怒火過去了。
酒醒小劇場:
「唔……頭好舒服,對了我吃酒了……咦?暉侍?那爾西?鬼呢?怎麼出現了,難道半夜就走回去了嗎?」
「范統,你醒了啊。」
一睜開眼,眼前的不是昨天跟自己喝酒的那兩個人,而是化為人形的噗哈哈哈,這讓范統有一點小驚嚇。
『阿噗?你怎麼變成人形了?……暉侍跟那爾西呢?你有看到他們嗎?』
「你說那個體虛的金毛跟假黑毛嗎?我清掉了。」
『清掉了是什麼意思!!!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啊!!』
於是范統就這麼帶著宿醉和驚恐展開了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