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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悲文（？）
※最後亂打惹（關愛臉（乾
※正文
「學長。」
「可不可以麻煩你，說一聲你討厭我呢？」
這樣，我就能轉身離開了。
＊
鬧鐘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皺了皺眉。
起床時間不過五點。
恍恍惚惚按掉鬧鐘，他拉開浴室的門。
已經習慣使用自己的浴室了。這個習慣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學長死去後？
啵的一聲，他吐掉口中的泡沫，漱口。
盥洗完後，他走出浴室，並走向窗邊，拉開窗簾。
異常的，應該還是陰暗的清晨此時已有微弱光線出現。
打開落地窗，他站上陽台，並隨意的靠在窗台邊，仰望。
周圍的陽台顯得冷冷清清。
還有幾天呢？還有幾天他就要離開了呢？
『漾漾……決定了？』
『嗯。我決定要讀原世界的大學了。』扯開嘴角，他毫無笑意的笑著。
喵喵唔了一聲。『欸……我知道了……』
『祝漾漾在新大學可以找到好朋友喔。』
離畢業的期限越來越近。
他一邊忙著參加原世界高中的統測，一邊參加眾好友的歡送會。
他會離開，不是沒有原因。
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在這裡就讀。
畢竟他是在這裡才擁有了之前沒有的人生。
但自從學長死亡後。
這個學校從此開始充斥著關於他的消息。
走到哪裡都可以聽到旁人的竊竊私語，有些人甚至氣憤填膺。『妖師！就是你害死了冰炎殿下！』
回憶一再被勾起。
於是他要離開。
原因只是因為自己的恐懼。
後來經過一年，學長再次回到學院。
雖然一開始指著他大罵的人變少許多，但那就不代表沒有。
在他的渾噩與跌撞下，又過了一年，學長畢業了。
他與學長瞬間多了好遠好遠的距離。
自從學長升上大學後，他們兩個就很少再有交集了。畢竟高中與大學大大不同，要有什麼交集也很難。頂多，他們會在黑館碰頭，然後就轉身進房。
宛如兩條平行線。
『那，漾漾不讀的事情有給學長知道嗎？』
『……沒有。』
因為，沒有必要告訴他，所以他沒有跟他說。
日子一天一天接近，他的心情趨於平靜。
要走了。
統測的日子過後，他成天就是無所事事的在學院裡亂走。
白天在學院裡亂逛，晚上就回到黑館裡上網，他的生活變得如此。
終於，畢業的日子只剩下一個禮拜。
還有一個禮拜。
再一個禮拜，就要見不到冰炎了。
他起身，轉身出了房門。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六點，這個時間，通常都是他起床的時間。
對於住在他隔壁的他來說，要摸清學長的作息，簡單的很。
輕敲了門，但他知道敏感的他一定聽的見。
「……誰？」
「學長，是我。」
「……進來吧。」
他像往常一樣推開了門，不外乎看見像往常一樣貧瘠的房間。
一點都沒有變。
「有事嗎？」他一邊綁頭髮一邊詢問著。
「學長。」
「可不可以麻煩你，說一聲你討厭我呢？」
「……？」
只要說一聲「褚，我討厭你，很討厭。」這樣就好了。
這樣他就可以，真正轉身離開了。
「你……沒睡醒？」
「……我很認真。」
「突然要人對你說『我討厭你』叫很認真？」
「……」
冰炎蹙起眉。
眼前的學弟，他有多久沒有跟他打過招呼了呢？
現在的褚對他來說彷彿是陌生人一般。沒有一絲腦殘樣，只有很認真、很嚴肅的神情。
他很想說，這真的是那個學弟，褚嗎？
「你……」他想說些什麼，對上他的視線，卻看見學弟快速的抹了一下眼角。
淚水隨著他抹去的動作閃耀了一下便消失在他眼前。
在哭？
「拜託你。」
就算不是真心的也好、就算是因為我的要求才說出口的也好。
他要一個否定，一個否定他感情的語句。
「……我……」
你為什麼哭了？
他想這樣問，卻在沉默幾秒後緩緩吐出另一個句子。
「我討厭你。」
I dislike you.
他勾起嘴角。
「謝謝你。」
然後，他轉身出了房門。
謝謝你成全。
學弟轉身的那一秒，他看見隱忍的淚水不停的掉落。
不知怎地，他覺得心痛。
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彷彿定格的畫面，冰炎起身也跟著出了房門。
佇立在隔壁的房門前，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敲？不敲？
猶豫的心情充滿了他。
敲下去，打開門，他該用什麼樣的語氣、什麼樣的立場去問他？
不敲，難道就留著這個疑問一輩子嗎？
他聽著房內很小聲的啜泣聲。
最終，手垂下。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權利去過問他的一切了。
冰炎轉身回房。
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
直到高中的畢業典禮完後，大學的新生報到。
「米可蕥、萊恩史凱爾、雪野千冬歲、西瑞•羅耶伊亞……」
掃過一遍新生名單後，冰炎才發現他漏掉一個人名。
一個並沒有在上頭的人名。
皺起眉，他不動聲色的問了新生們。
奇妙的是，他們沉默了。
良久，新生之一的米可蕥像是鼓起勇氣般，吐出話語。
「漾漾已經轉回原世界的大學了。」
……她說什麼？
「是漾漾說不用告訴學長的，所以……」
「……我知道了。現在由林帶你們認識一下環境。」
然後，他急急離去。
回到黑館，他衝上樓，卻不是打開自己的房間，而是隔壁的。
就如他想像的一樣，房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屬於原本主人的擺設。
褚走了。
「別看了，他一早就回去了。」悠悠的語調傳來，他沒有回頭，卻知道是誰。
「……你知道他要走？」
「嗯。還拜託我在你知道後把這個給你。」冰炎轉過身來，看見一顆水晶球就被夏碎托在手上。
他輕輕將水晶球放到冰炎手裡。
「我的任務完成了，再見。」夏碎擺了擺手，接著消失在傳送陣中。
「記得要回大學部，代導人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他無暇去管。
褚的離去讓他一瞬間亂了手腳。
以最快速的方式啟動水晶球，他聽見水晶球播放的話語後，笑了。
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對不起，學長，我愛你。』
水晶球並沒有停止播放。
『吶，我一直都不敢講，說不出口。可是現在反正我要離開了嘛，學長，請你讓我任性一下。學長，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學長，對不起。』
『還有，我愛你。』
對不起，我愛你。
原來那時候是因為這樣才叫他那樣做的。
可是他卻沒有察覺，只是愣愣的照著他的話做了。
如果那時他多一點疑問呢？
如果那時他不說出口呢？褚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呢？
如果那時……
如果那時他察覺他的情緒就好了。
只是已經沒有如果了。
就算用再多後悔，也換不回，那一觸即碎的表像。
＊
最後他在褚家找到了他，但是那陌生的眼神讓他黯然。
褚冥玥將他拉進了自己房間，意外的，裡頭還有像是等候已久的白陵然。
沒有人給他好臉色看。
「你太遲了。」環抱著胸，褚冥玥冷冷的說。
「我們已經消掉漾漾的記憶，讓他忘掉所有有關Atlantis的事情，以為自己在普通高中畢業。」
白陵然淡淡說著，然後起身。
「你把他傷的很重，冰炎的殿下。」
「我們一致希望你不要再接近他了。」
褚冥玥此時往前跨了一步。
「好了，尊貴的冰炎殿下，可否請你不要再踏進我家了呢？」
帶有刺的字句不容許他再做出更多的回應，只能默默的離開。
望著黑袍黯然離去，褚冥玥淡淡的嘆了口氣。
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只是自家弟弟的性子她也了解，就是鑽牛角尖。
原以為冰炎殿下的歸來會減少他一絲愧疚，哪知道卻是讓他的自責更甚。
還蠢到要冰炎殿下說討厭他才會離開，真是蠢蛋。
白陵然默默的望著她，輕搖了搖頭。
兩人出了房間，一前一後的走著，來到他的房間。
房間地板上繪製著巨大的陣法，血跡清晰了陣法的圖案，而陣法中央，赫然是個少年。
他靜靜躺著，見到兩人進了房間才直起身。
雖然全身沾滿了血，但他卻不是很在意。「學長……走了？」
虛弱的顫抖聲調讓兩人心疼，但是沒有開口。
白陵然點了點頭：「漾漾，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消去記憶，我們不會補回。到時你只能伴著那空白的記憶走完人生，這樣，你也願意嗎？」
少年輕輕點頭，然後閉上眼，顫抖的唇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兩人皺起眉，沉默許久後互看一眼，啟動了陣法。
少年靜靜躺在陣法中央，閉上眼睛，似乎永遠、永遠都不想再醒來。
啟動陣法的前一刻，他靜靜吐出了字句。
──『學長，再見。』
Goodbye.
Fin.
對不起我不會收尾啊（使掉）
一直沒有補完的坑在我今天被雷劈到後終於補完了神爽（？
然後今天不會再發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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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2-12 17: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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