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洛櫻羽 於 2011-8-16 12:17 編輯
章之二
數日前.....
法蘭領著王室護衛隊的十個小隊的隊長們聚集在會議室開會。
國王下了祕令,護衛隊裡有一隊要跟著公主嫁到x國,以保護公主不受委屈。
這項祕令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因為大家都知道,國王非常的疼愛公主,若非迫不得已,公主根本不會這麼快就嫁人。
「海爾,要不要當公主的專屬護衛,一起到x國去?」第五隊的小隊長問著。
海爾在護衛隊裡的名聲很好,幾個要好的隊長也都知道他和公主的關係,第五隊隊長就便是其中之ㄧ。
「....不了,我想留在這裡。」海爾淡淡的拒絕道。
「那好,凱羅,你去吧。」法蘭看了兒子一眼,直接做出決定,「散會。」
走出會議室,海爾被幾個朋友拉到一邊。
「海爾,你這是怎麼回事?」第五隊隊長首先發難。
「甚麼?」
「你爲甚麼要拒絕?」第九隊隊長問。
「我又不想去,爲甚麼不拒絕?」
「海爾,你病了嗎?」第二隊隊長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還伸手探他額上的溫度。
「沒有,我好的很。」避開了那隻手,海爾拋下朋友們,嘴裏喃喃唸了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他剛剛、說了甚麼?」幾個隊長面面相覷;那句話實在太小聲了,也不知道是海爾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他們聽。
「與其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寧願留在這裡,即使永不相見。」一句話突然從眾人背後冒出來,一回頭,是一直沒有開口的第十隊隊長,後面跟著國王直屬護衛隊隊長法蘭。
「愛的越深,痛的越深;海爾也真會忍,到現在都沒哭過一次。」環著手,第十隊隊長說著:「他說的那句話代表他寧願將自身的感情永遠的埋沒也不願告訴任何人,你們就別再提了,海爾有多頑固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寧願留在這裡,即使永不相見嗎.....」第二隊隊長喃喃的說著:「真是個癡情的笨蛋。」
六年後的冬天....
「皇后陛下,這是您的書信。」貼身侍女拿著兩封信過來,恭敬的遞給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
女子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則坐到壁爐邊的椅子上。
侍女端著托盤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後退了出去。
托盤上放著兩只米黃色的信封帶及一疊信紙,還附上墨水和筆。
那名侍女是她從母國帶來的,從七歲的時候就跟著自己,兩人亦是主僕亦是姐妹,對於她的習慣自然是寥若執掌。
拆開第一封信,是父王的;裡面只有兩張紙,大部分都是慰問的話。
草草的看完第一封,英隨手將它放在一旁,並急切的拆開第二封信。
一拆開,從面掉出了五、六張信紙,還有一張壓花卡片及一幅素描畫。
這是兩個哥哥合起來寫的,不過偶爾會夾帶一些驚喜。
在她出嫁後每隔三個禮拜就會收到兩封家書,一封是父親寫的,另一封是兩個哥哥一起寫的。
但兩個哥哥顯然知道她的心思。
在出嫁一年後他們聽到她還是沒有懷孕的消息,信封裡就經常多了一些壓花素描之類的物品,每年她生日時也一定會有一張小卡片。
會做這些小巧精緻的東西,就她所知只有一個人。
海爾不能寫信,因為怕被有心人士發現之後會造成兩國的戰爭,所以經常做這些東西藏在兩個哥哥的信封裡但從來不屬名。
第一次發現的時候是在前年她生日時,在信封裡的小卡片上有她最喜歡的花,後面還畫了一片海。
從此,每當母國寄信來時,她都將房裡的人都趕出去,免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對不知情人來說,只會當皇后是想要一個隱密的空間,不會想到那麼遠去。
看完了信,英招來貼身侍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侍女低聲應諾,悄悄的退了出去。
英靠在椅背上,帶著滿意的心情緩緩入睡。
「英要回來?!!真的假的?」帝歐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自家大哥。
「人家嫁出去六年了現在回家探親不行嗎。」沒好氣的說著,威爾給這個沒腦袋的小弟一個大白眼。
「你講話又不講清楚害我以為她是被欺負在向我們求救阿!」
「你有病阿,這麼想帶著海爾去把人家搶回來嗎!」
「廢話!英不在,父王生氣時都沒人安撫,害我被罰的連王子尊嚴都沒了。」帝歐邊說邊摸向自己的膝蓋;每次都罰他跪地面壁,害的自己的親衛都在一旁偷笑,面子都沒了。
「那是你活該。」
「...呵....」
「海爾!」聽到這聲竊笑,帝歐想也不想的轉頭大叫:「你躲在那裡幹甚....父親!」
看到海爾後面跟著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國王陛下,帝歐真的嚇到了。
「父王。」威爾從書桌後面站起來施了一禮,也掩去嘴角的笑意。
「父、父王,我、我不知道你在這裡....」繼威爾之後,帝歐也結結巴巴的對自家老爸行禮。
狠狠的瞪了小兒子一眼,國王向威爾交代了幾件事便離去。
自從去年三十歲的大王子威爾登基後,國王就退出朝廷,不在過問任何事情,除了偶爾指點威爾之外,倒也過的清閒。
「海爾,讓你去接人,可以吧?」回到書桌前,威爾頭也不抬的埋首在公文堆裡問道。
「..........」
「你還猶豫個甚麼阿,她老公不會跟來啦。」帝歐隨手拿起一份公文,懶懶的朝他揮了揮說:「就這樣定啦。」
沒有推辭,海爾想了想開口:「那城裡的秩序誰來接手?」
「你們十個小隊長是擺爽的嗎。」
「..........」
看到那個一直藏在心底的身影,英握緊了手中的書籤。
她的丈夫並不知道海爾的存在,唯一知道的人只有那個從小就跟著她的侍女露亞。
露亞是個孤兒,是被已逝的母后在微服出遊時撿到了嬰兒。
原本想當成義女撫養,不料母后卻在幾年後過世了,之後就被母后身邊的老侍女養大,在她七歲時被那名老侍女帶進皇宮,成了她的貼身侍女。
「公主....不,皇后殿下,屬下海爾前來迎接殿下回國。」策馬上前,海爾在車架邊下馬,對著簾後的人施禮。
「辛苦了。加快速度吧,我想早點見到父王和皇兄們。」淡淡的聲音從幕簾後傳來,在海爾心中引起一波波的漣漪。
沒有顯露出來,海爾高聲答應,策馬回到隊伍前方將人迎回城中。
「英!怎麼樣?沒人欺負你吧」城堡內,帝歐一腳踢開英房間的大門,後面是匆匆趕來的威爾。
「哥哥!」近乎埋怨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只見國王正瞪著自家沒大腦的小兒子。
「呃.....抱歉。」摸摸鼻子,帝歐默默的坐到床邊。
「英.....我真的很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國王牽起女兒的手,蒼老的面容上有著淡淡的悔意。
「不要緊。」搖搖頭,英回握國王的手說到:「這是王室的責任。」
聽到這句話,剛走到門外的海爾輕輕的一頓,轉身離去。
明月繁星,海爾躺在草地上,把玩著隨手捻下來的花朵,漸漸的出神。
「公主,身在王室,沒有幾個可以自由自在的選擇自己的伴侶,雖然有著人人都羨慕的財富地位,但只要牽涉到國家,是無法遵從自己的選擇的。」
「不要緊。」
「這是王室的責任。」
她,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位總是喜歡找他幫忙,愛惹麻煩的公主了。
明明是他讓她體悟到自己的責任,明明是他自己放棄了擁有她的機會。
可是,爲甚麼心還是好痛?
明月繁星,英靠在窗前,看著從通向花海的通道內走出來的身影。
海爾今天沒有以私人身份來看她。
她知道,這代表海爾從今以後都不會再用私人的身份和她說話。
「對不起,殿下,我辦不到。」
是阿,從聽見那句話之後就該要死心的。
他不再是那個總是幫著她躲避處罰的騎士,他不再是那個會陪她走過最艱苦的時刻的騎士。
他,不再是她的騎士。
「死腦袋.....爲甚麼要這麼忠誠......爲甚麼要把自己侷限在禮法裡.....」手指撫上玻璃,好像這樣就能夠觸碰到他的背影,英落下淚來,「....頑固的傢伙...」
我愛你,海爾。
只是,這句話,不論是誰,永遠都不能知道。
(待續)
真是對苦命鴛鴦.....
我是個罪人阿我
(英、海爾:知道的話就寫Happy End!不要苦了我們兩個!)
(洛:這是辦不到的阿孩子們,都說是悲文了)
(帝歐:不想被砍就給我改!)
(國王:帝歐,你想做甚麼!)
(洛:(我逃~)
(帝歐:給我站住阿混蛋!)
(謎:帝歐真是個疼妹妹的好哥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