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憶˙入宅
半夜三點,森林中的大宅中最豪華的房間內傳出了聲音,房間內只有幾盞小燈,所以並不亮,房裡零零散散的站著五人,和一個坐在加過精緻裝飾椅子上的人,而那人就是被人稱作『來打我呀』的大宅主人萊達˙沃亞。
「大人,這似乎和您委託的任務有些差距。」站著的五人中走出一人。
「唉唉唉....真囉嗦。」萊達˙沃亞搧著他那看了就想砍的手,一副不耐煩:「你們也聽到了,她剛剛說要進我宅邸殺我啊,你們墓亡˙日既然接受了任務就該好好執行才是。」
「但你....」話還沒說完那人的肩膀被人一拉。
萊達˙沃亞滿意的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的傭兵們,開心的笑了。
而制止那人說下去的人明顯就使五人中的老大,他壓低聲音說到:「先靜觀其變吧。」
「是....」
然後有個侍者匆匆的進了豪華的房間:「她、她們進到宅裡了!」
半夜三點......
「切,真的是超沒成就感的。」成功解決掉保全系統的封羅不屑的說著。
看著一旁囂張的同伴,柳哀還是一如往常的補上一句:「還好這次遇上個智障,不然你會有成就感到死,啊!」一副想到了什麼似的,勾起笑、一副天真無邪樣:「其實你應該也沒啥機會有成就感到死,因為在那之前你就會因為了解自己其實無能到連個系統都入侵不了,然後你就會很自卑、在地上畫圈圈,然後我就會好心的送你上黃泉了。」
「放心吧,世上沒有我紫松˙封羅破解不了的玩意,大爺我可是天才哩,跟你不一樣,哈哈哈哈.....」雙手插腰,那位的確是天才的白痴囂張的仰頭大笑。
「唉....我們可是『好同伴』用不著那麼客氣,我不會和你收錢的,我會免費送你上黃泉」柳哀依然滿懷笑容這樣說著。
封羅和柳哀很聰明,知道拳打腳踢、互吼互罵會被小柔扁所以改用這種方式。
「不用客氣了同伴,我紫松˙封羅不拿免費的東西。」
「身為同伴連這點事都做不到怎麼行呢?放心的讓我送你上路吧。」
雖然身不能動,兩人還是不停的用眼神鬥毆、聲聲的諷刺!
「放心,都是笨的人先死,我這天才會『妥善』處理你的屍體的。」嗯....到時要把屍體分屍,還是直接丟去喂魚呢?喔喔喔!乾脆把它炸的連渣都不剩好了!封羅在心中盤算著要著麼處理柳哀的『後事』。
「那你也可以放心了,我也會好好處理你的後事的」因為你是天才─天上的蠢才是天神級別的超級蠢材.....我看就先鞭屍出氣好了,然後再用腳踩一踩、順便再輾一輾,最後再把他掛在空殿正門日曬雨淋,最好還可以降雷劈他幾回,對了!旁邊還要附註:『白痴的下場,好好的在黃泉路上懺悔吧!』....嗯,太完美了。
在兩人的冷嘲熱諷、眼神互砍到忘我的時候飄出了第三者的聲音。
「你們可以再多說一點沒關係,不過、就別怪我拿針線把你們的嘴縫起來!」小柔學著他們笑容滿面、天真無邪的提出意見。
聽到小柔的提議,第四個加入天真無邪、笑容滿面對話的蒼,頂著笑臉涼涼的說道:「妳確定妳會用針線?上次不知道是誰還用針刺穿了手指」對!上次他們家公主心血來潮的拿了針線說要補個衣服........誰知......
「啊.....」在一旁拿著針線的小柔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正在改公文的蒼停筆問到。
「就、被針扎到了....大概吧....?」
「啊?被針刺一下叫什麼啊?!」平常被捅一刀也未必會叫的人,竟然因為被針扎而出聲這讓蒼不禁呆了一下,而且:「妳那不確定的語氣是啥啊?」
緩緩的舉起左手食指,小柔苦笑著:「.....因為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扎到。」看到對方食指的瞬間,蒼的下巴掉到了胸前......
天啊!天啊!這根本不是扎到而已!蒼立刻拋下公文抓上了對方的手,本來因該是拿來縫布的針,竟直接穿過小柔的食指,甚至連指甲都穿過,只剩針頭和綁著線的針尾露在外.....
她是用了多少力氣在縫衣服上啊?!竟然連指甲也能刺穿!
「又蓮!又蓮!小柔她一針穿指了啦!快來幫忙啊.....」
依然秉持著天真無邪、笑容滿面,小柔偏著頭:「沒關係,那我用釘書機好了小蒼蒼你要不要加入啊?現在正在促銷三人同行一人免費的釘嘴之旅呢,柳哀、封羅、在加上你正好三人可以享一人免費耶,這樣很划算喔。」
「.....沒興趣。」恢復冷臉的柳哀撇開臉。
「哈哈哈...我、我也不想參加耶小公主。」恢復白痴的封羅乾笑著。
「我也不參加。」同樣也恢復正常的蒼說到。
「不想參加的話就自動閉嘴!等等戰鬥開始誰敢再吵的話我就把誰的嘴釘起來!」
然後,她們進入了保全系統已解除的宅邸。
就如她所料,他們輕易的進了屋裡,然後,一群人像是餓了幾千年的狼一樣朝他們撲了過來、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挑釁的話語.....
「小女孩們,等著哭著叫媽媽吧!」
「放馬過來吧....哈哈哈」
「哈!進宅的人全部都會死在本大爺的手上!」
俗話說的好,會叫的狗不會咬人、就算要咬人也絕對在還沒咬到前就被打飛了!
「咳咳,可不可以請你們滾開?」表情不怒不笑,小柔用像是詢問著要不要喝咖啡一樣的口氣。
「小丫頭妳當這是什麼地方啊?頂著公主的美名就可以進進出出嗎?!」有人囂張的叫囂著:「哈!等妳死了以後,在把那個溫和沒用的精靈從空座之位拉下來,我們大人就是天界的王了!」邊說邊以以刀尖指著小柔。
聳了聳肩,順了順額前的瀏海:「喔,那我們就沒話好說了。」停下動作,以冰冷的眼神看著對方,勾起邪笑:「那麼,你們去死吧!」她露出了是你們逼我的,我沒辦法的表情。
像是道別一般,小柔向著那群人揮了揮手:「交給你們了,鍊哥。」低聲的下了命令。
「好。」身為夜鷹副隊長的鍊草答了一聲,「蓮、哀,我們三個上。」一甩手,衣袖內的軍用短刀滑入手中,刀一入手、他便衝了出去。
「了解。」又蓮轉了轉手腕,輕輕的踏著步伐走出隊伍:『風為刃、風為力,風化為斷、風言化割,崋風刀』轉動的手停止、握緊,旋在又蓮身邊的風刀朝著敵方飛刺出去。
「對付這些連雜魚都不如的傢伙,連契約妖精都不用。」和其他兩人不同,柳哀並沒有走進敵方隊伍中,他向前走了幾步、停在自家隊伍的前方。
「真麻煩....像這些傢伙就應該直接殲滅!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瞄小!」
柳哀閉上了眼:『源源襄水、寒寒成冰,無處之水、無處之冰,冷寒冽冰,冰棘!』
「鍊哥、蓮!逃命囉~不然會變成冷盤串燒喔。」在柳哀即將念完咒文之際,留趕緊叫到。
就在聽到留的喊話,鍊草、又蓮兩人立刻停下動作,二話不說立刻掉頭就跑,因為不跑那絕對就是等死。
同時,柳哀的腳下出現了冰藍色的法陣,法陣散出了寒氣,瞬間地面穿出了冰刺、伴隨著慘叫聲....
「呼....」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過冰刺的又蓮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差點就掛點了.....」
「差點就跟他們一樣了呢。」鍊草指了指身後。
而他們身後的畫面可說是相當精采,人一個一個被地面穿出的冰刺貫穿,就像留說的一樣,變成了冷盤串燒了....
「下次用這招,最好事先說一下。」未末提出了一個十分良好的建議。
「否則就要幫同伴收屍了....」回補上一句。
「聽到沒啊?風流哀。」
「哼!」
「封羅你也一樣,沒資格說別人啦~」留非常開心的補上一刀
「......」
看著那群被冰貫穿的傢伙,蒼瞇起了眼:「好了,你們別吵了啦。」制止了後面已經聊成一團的同伴,他舉起了手指了指冰刺的一處:「吶,小柔那裡還有一個人沒變屍體喔。」聽的到....還有一個人活著...
「喔,那正好。」問了蒼活口的位置在哪,小柔便起步走了過去:「.....剩一個正好。」
朝著冰刺走去,踏上地上的斑斑血跡,她絲毫不在乎....
果然就在蒼指的位置發現了一個、也是唯一的活口。
「吶,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聊聊天、放鬆一下心情啊?」一把揪起對方的領子,小柔看著對方驚恐的表情問到。
看著被自己揪著衣領沉默不語目光不停往那堆屍體飄的傢伙,小柔眺了下眉:「你耳背嗎?回答我!」她承認她的耐心不怎麼好,如果她手中的傢伙在不說話,她一定會因為不耐煩而一刀捅死他.....但到時她就得一間一間的去找米蒂芽了。
大概是感受到小柔不耐煩的氣息,被揪住衣領的傢伙總算回過了神:「我、我不知道你想問、問什、什麼...」
看著對方見鬼的神情,小柔決定好好打量一下四周。
其實....還好啊,不過就是被穿了個洞也沒多不人道啊,而且還有留全屍,也沒有血啊,因為有回在,所以柳哀殺的乾淨俐落,在血還沒濺出時就凍住傷口止血,又不是說已經被剁成泥、磨成粉之類的,而且她敢保證柳哀絕對有手下留情。
因為如果柳哀今天對上的是封羅的話絕對不會只有貫穿著麼簡單.....
如果在沒人出面制止的情況下,他們兩一向是互毆到雙方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不支倒地為止。
而且他們兩個打起來一定是絕招對絕招,一點也沒有保留實力的意思,加上絕招一招招的互扔,兩人不支倒地的時候、早就變血人了,斷手的斷手,腦震盪的腦震盪,內出血的內出血....
而小柔個人一向都抱持著沒死就等於沒事,斷手斷腳、接回去,失血過多、輸血,至於腦震盪、再打一拳就好了嘛....幹嘛那麼緊張勒?
白了手中的人一眼:「問什麼?當然是為我家米帝芽在哪啊!不然你以為我大半夜不睡覺,來借廁所嗎?!」小柔咬牙切齒的說到,她開始懷疑這唯一的活口剛剛是不是撞到頭,還是天生阿達
「呃...這個、那個....欸....妳要不要先、先喝杯、杯茶?...」
這個人有病!這是她對手中的人唯一的感想:「茶? 好啊,我們有九個人,給我來個九杯....喔喔!如果有酒更好喔」然後,她一拳貓向了對方的腦袋:「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你是很久沒看醫生了是不是?!喝你個鬼茶啊!」
「但、但妳自己說要聊天,放鬆心情的啊.....」被揪住衣領的傢伙不要命的小聲抗議
的確如此...剛剛她的確說了要聊聊天、放鬆心情,對方說的話頓時讓小柔啞口無言、滿臉黑線....
「噗...」看著小柔的窘境那些被稱作夥伴的傢伙十分沒有同胞愛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小柔,你這次遇到天兵了耶...哈哈哈!」蒼抱著肚子笑道都岔了氣。
「呵呵呵,小柔,這傢伙超好玩的啦。」留開心的說著,還用手推了推一旁的回:「回,你看他是不是很好玩啊?」
「....是還...挺有趣的。」回答道。
「這種人一定會很長壽....」未末面無表情淡點感嘆的語氣說著。
「柳哀,你真厲害耶,哪個不留、留一個天兵當活口....哈哈哈!」一旁的又蓮玩笑式的看向柳哀。
「果然.....白痴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樣....」柳哀嘆了口氣。
「喂!風流哀你幹嘛看我啊!....欸,幹嘛又嘆氣啊?!」
「好、好了啦...」鍊草出聲勸阻笑聲,但如果他的肩膀不要因為憋笑而抖動一定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小柔臉部抽蓄的瞪了沒天良的伙伴們,把手中的人拉到自己的臉邊、死死的瞪著:「說!米帝芽在哪!!」看著對方就要張口說話,她又補上了句:「你要是敢再說一句白目的話,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聽到了沒!」
「在地下室。」馬上答到.....因為他還不想死無全屍,就算要死也給他個完好的死像吧!
偏了頭,小柔鬆開了手:「很好,你可以走了。」
「欸?」對方愣了一下:「妳...不殺我?」
「你就那麼想死喔?」撇了一眼被她扔在地的天兵。
「沒有!我還想活!」
「是嗎?那就快滾吧,看到你我就身心俱疲。」小柔扶著額頭,皺眉。
「那...我真的走囉....」
「是是是....快走....」小柔想了一下又說到:「沒地方去的話,就去找墓亡˙日。」
「欸?那可是天界第一的傭兵團耶,我怎麼可能進的去啊。」
「囉嗦,我說可以就可以啦!」小柔不耐煩的說著:「你就說是華櫻要你去的就行了啦。」
「喔....那我真的、真的...要走了喔...」
「快滾!不然我會用踹的把你踹出去。」小柔發出最後通牒。
「...真難得,妳竟然放他一馬、很不像妳。」看著天兵離去的背影,未末低聲說道。
「的確,剛剛不知道是誰說要格殺勿論的喔?」蒼環著手賊賊的笑著。
「囉嗦,我說的算。」小柔不耐煩的甩甩手,打算打發其他人。
「是是是....妳是老大。」舉起雙手蒼擺出投降的樣子:「話說,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啊?你怎麼沒問清楚就放那天兵走啦。」
「喔喔喔,說道沒問清楚,我們也沒問天兵的名字耶。」又蓮偏著頭說
「....他還不夠格....」小柔緩緩舉起右手輕聲說著:「他現在,還不夠格讓我記住、他的名字!」右手打了個響指,勾起笑:「火之二十二式之一,赤焰、無處之在,一之擊─火召!」
瞬間燃起的大火,吞噬了冰和屍體..........
「呼...這樣就乾淨多了。」拍了拍手,小柔轉了轉脖子:「還有啊....蒼你很笨欸...像地下室這種東西根本就不用找」說著說著她將眼光飄向了....
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說的也是。」蒼聳聳肩,的確,有他根本不需要找所謂的地下室。
「蒼,你就可憐可憐這白痴,讓他發揮他唯一的用處吧。」不屑的撇了某人一眼柳哀看著蒼:「換而言之,這白痴除了這點以外,一、無、是、處。」
「欸?...欸...欸欸?你們在說什麼啊?幹嘛一直看我啊?怎麼了嗎?欸?!」
「上吧!封羅。」不理會某人的疑問,鍊草不著痕跡舉腳就往封羅的背踹下去。
「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啦?!」突如其來的一腳讓封羅踉蹌了幾步:「要做啥啦?」
「....就做你平常做的事就可以了....」回眼神呆滯的看著封羅。
「你就快發揮你唯一的用處吧,白痴。」不耐煩的看著封羅還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柳哀嘆了口氣、勾起了讓人發寒的冷笑:「......飛吧!」
「什、什麼?!!」看著柳哀朝自己飛踢過來的腳,一時來不及閃避封羅就這樣被踢飛了出去,還不忘一邊叫囂:「我殺了你!風流哀___」
就在封羅被踢飛、還未落地時,幾支裝了不名液體的試管從他的衣服內帶飛了出來:「....啊....完了...」看著從自己衣服飛出的東西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
『碰碰碰____!』
「哇~這次的顏色不錯看耶。」早就逃到安全範為避難的人之一留看著爆炸發出的藍紫色煙霧說到:「還滿漂亮的。」
「不錯,下次看看有沒有要找人做煙火的任務好了。」一樣在避難的小柔看著由藍紫色變成桃紅色的煙霧:「如果有一定要接下來。」就在她想著怎麼大賺一筆時,有人拉了下她的衣服:「嗯?」
「差不多,可以去收屍了....」放下拉著小柔衣服,未末指了指已經散去的煙霧。
而原本被煙霧遮掩的地面也露出了它得慘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