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具名

半世逍遙

　　
＊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有認真界定人稱
＊標題就是名字，不是沒有取名
＊沒什麼劇情，很悶，不長，看不下去或看不懂儘管按叉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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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在耳邊呼嘯。

　　「為什麼殺了他？」眼前那人雙眼被怒氣燒得赤紅，蒼白的面頰距離我的不過寸餘，咬牙切齒的聲音硬是從唇縫中艱難的擠出，像細密的針頭刺在我的臉上，灼熱而生疼。

　　我沒有，也無法回答他。因為他的雙手正揪著我的衣領，使勁將我壓向牆，每一個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十根手指糾結扭曲在一塊，如同他的表情一般猙獰。

　　「說啊！為什麼！？」

　　似是不滿意我的靜默，他更進一步逼向我。

　　我啟唇，卻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喉音，臉色逐漸因為缺氧而發紅發脹，盯著他——幾乎是瞪著他的眼神卻沒有分毫慌亂，只有一絲鄙夷。

　　那麼不合時宜的鄙夷。

　　我伸出手抓向自己頸邊，同他的手指糾纏，已經留長的指甲上塗著純黑色指甲油，隨著掙扎刺進他的手，留下深深的半月形痕跡。扣緊他的雙手，我用力將它們扯離我的頸部，將它們甩向一旁，連帶他也踉蹌了幾步，我則是一邊輕咳一邊揉著印著鮮明指印的頸子。

　　他才剛穩住步伐，又是伸手朝我抓來，我輕輕一側身子，扣住他的手腕下蹲，將他的手臂用力按在地上，「你鬧夠了沒有？」

　　重心不穩的他摔倒在地，半趴在地上，另一隻沒被壓住的手掌因為要減緩衝擊力而磨出許多擦痕，也許還因此挫傷。他在看我，目光摻入憤恨，即使額前的髮已經散落仍無法掩去那視線，凜冽得像刀刃一般。

　　「你為什麼殺了他？」結果講到最後，他仍然只是執著地重複著這樣一句話。

　　這人總是這麼固執呢。

　　「為什麼？」我微微彎起唇，「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認真回話！」

　　「因為你不喜歡他。」我的笑容更深了一點，「因為他還學不乖，讓你受傷⋯⋯死了不也挺好的？」

　　「我，」他臉部抽搐了一下，閃過一絲狼狽，「我沒有不喜歡他。」

　　聞言，我突然感覺到有一些愉悅，湊近他的臉，輕聲道，「說謊。」

　　他的面容變得扭曲，「我沒說謊！」

　　「那麼這樣好了，因為他不適合生存、因為他太過愚蠢⋯⋯因為我不喜歡他。」我放開他的手，站起身笑著，「所以我親手殺死他了，將他葬在那個冬天，永遠也不會醒了。」

　　「⋯⋯你這混蛋。」他咬牙切齒，神情卻是那麼哀傷，胸口被悲傷填滿，似乎正在溢出。

　　因為他所期望的那個人，他一直期望能夠回來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回來了。

　　「這不是很好嗎？偽善者。」我張開雙臂，看向他，仍然趴在地上、那樣狼狽的他，「你也只有這種時候會想起他而已，你口口聲聲說的喜歡根本不是喜歡，你不喜歡他，沒有人喜歡他。」

　　「總有人喜歡他的。」他喃喃著，聲音像是在說服自己，卻那樣不堅定，「總有的。」

　　「沒有。」語畢，我大笑起來，笑聲乘著風像是可以傳得很遠，卻也因為風聲讓它聽來像是哭聲，「如果你沒有分毫想他消失的念頭，我，」我勉強止住了笑聲，將右手按在心口，「是殺不了他的。」

　　「⋯⋯」他閉上了眼睛。

　　「別這樣，你失去他，但你得到了我。」我走過去將他拉起，卻被他一掌扼住頸子往牆上摜，不論是後頸、頭還是背部都因為這一掌的力道而鈍痛著。

　　雖然他的動作來的突然，可我不驚訝，我知道他總是想殺我。

　　沒關係，即使你想殺我⋯⋯「是我，一直是我，陪你生活在地獄的底層。」我艱難地從嘴中擠出話語，眼中沁滿的是扭曲的瘋狂，唇畔的笑容就像是最香甜的毒液，味美卻致命，「過去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勒在脖子上的手又更緊了一些，但我不擔心，只是笑著。

　　因為他不敢的，偽善者是不敢真的殺掉我⋯⋯殺掉了我，他還有誰呢？

　　
　　就誰都沒有了啊。




　　從溫暖的被窩中醒來，拿起手錶瞄一眼，已經中午了。

　　又是一天了啊。扒了扒頭髮，我從被窩中爬出，穿起外套。

　　即使多麽期望那人回來，他也不會再回來了，日子仍是得過，日復一日、缺乏目標的日子⋯⋯

　　以死亡為終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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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tinue.



後記


我在發之前猶豫了一下，應該放在日誌還是放在創作，創作該算原創文還是該算散文。

後來覺得以行文方式來說，應該算是小說吧大概⋯⋯

標題來自於裡面的人物都沒有名字，但如果以內容來說的話，我應該要下一個標題為「成長」。

實在是有夠八股的名字。

這篇實質上是我送自己的新年禮物，起因是我在某個時刻頓悟了自己成長的時間點，那時候覺得是在某個夏天，現在想想應該是冬天才對。

還真的是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結果導致我現在長得這麼歪，但好像也沒辦法怪誰。

嗯，我表達說的是，人總會長大，會付出一些代價還換取長大。也許對有些人來說，長大是一種蛻變，但對我來說，我是殺掉了以前的自己。

噢是的，所以我不需要交代場景，不需要精準界定人稱問題，這篇本來就是一篇意識流的東西。

最後那個 continue 也不是真的還有的意思，只是為了呼應正文的最後一句話而已。

唔，大概就這樣了吧，好像沒有什麼要解釋的了（歪頭


以上，沒有意外的話下一篇是版主系列，如果生的出來的話。

雖然平行世界我寫完了，但是有點可怕（掩面）

就這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