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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生日?那是一段很遙遠的記憶.…..
回憶中，我的匠師將我從爐裡取出時，笑著對我說：
｢千幻華呀千幻華，我費盡一生心血打造的千幻華，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那時的意識還很朦朧，只依稀聽到了"生日"兩字，雖然疑惑著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我認為這不是甚麼重要的事，便靜默著甚麼也沒說。
匠師像是突然想到了甚麼好點子般性忠中的跑進房裡，取上上好的碧螺春，沸水緩洩，嫋嫋升起一股茗煙，幽幽清香讓我也忍不住陶然欲醉，茶，原來是這麼好的東西。
｢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好茶......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就暢飲吧!｣
｢我的千幻華，生日快樂。｣
青山翠影，雲霧繚繞，匠師的背影細細品著茶。
這是我對生日的最初印象。
千年百，我的匠師早已仙去，化為薄霧繚繞山尖，我也逐漸忘了生日這個日子。
當生命永遠不滅，你就能了解到過生日不會是最重要的待辦事項，只會被愈來愈多的事務擠到行事曆的最角落，然後消失不見。
況且我還要照顧某個麻煩的傢伙，哪有這些多餘的時間......
他也跟我一樣，活了上百年，卻沒有任何長進。那個笨蛋。
｢吶，老頭，你的生日是甚麼時候?｣
某天，他又不知道哪來的一時興起，在我最忙碌的時候興沖沖的跑來煩。
｢忘了。｣
印上朱紅的章印，換上另一份公文繼續批改，我壓根不想理會他的問題，反正那也沒有甚麼重要的，隨便應付就好。
｢回答我啦~我都還記得，老頭你不可能忘記!｣
還記得......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多驚訝，他的腦袋都不知道裝甚麼，有時候我寧可相信裡面甚麼也沒裝，記得這種事也不稀奇。
｢說忘了就是忘了，閉嘴。｣
雖然口中是這麼說，我提筆的手卻慢了下來，久遠的記憶緩緩浮現，好像蓋了一層紗般模糊不清，最清晰的是那股茗香，記憶逐漸鮮明。
｢咦?老頭?｣
他好奇的出生，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五月一日。｣
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緊繃，記憶中的匠師轉回身朝我一笑。
他揉著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沉默了一會-----真是難得-----然後猛力拍下手。
｢那不就是下禮拜嗎?好巧喔!｣
我瞄了一眼行事曆，還真的，巧合得令我討厭。
｢老頭的生日一定要好好慶祝!就這樣辦!｣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興致勃勃的下場就是沒什麼好下場，我開始在心中盤算該怎麼把他打昏丟回房間，阻止他智障的行為。
可惜我來不及。一揚起手就聽到他丟下一句"我去準備了一定要期待喔------"這樣令我頭痛到胃痛的話，我可不可以直接逃走......
唉，只能自求多福。
我闔上公文，自暴自棄的嘆了一口氣。
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綾侍，這是你的茶嗎?｣
違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手裡拿著那罐被我遺落在桌上的茶葉，我伸手接過對他點了點頭。
｢這是很好的碧螺春呢.......｣
他輕聲這麼說著，一邊轉身離開。
說不定他也是一個喜愛品茗的人。
我把茶罐揣在懷裡，回到房間細細端詳。
跟記憶中有些差別......但茶鋪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春茶了，只能罷了。
循著回憶中匠師泡茶的步驟緩緩沖開茶葉，暈染一股茗香，滿室清香。
細細啜飲著溫熱的茶湯，有些苦澀的溫度讓我逐漸放鬆、心神安定。
................
................
不對。
不是有個人，說要幫我慶祝生日嗎?現在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我當然沒有期待，只是對於說話不算話感到很反感而已……我說的是真的!
砰的一聲放下茶杯，難得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
｢綾、綾侍大人……，音侍大人……在街上騎著魔獸到處亂跑……｣
還有時間抓魔獸?真閒。
果然，一踏出神王殿，就看到街上一片混亂，民眾尖叫逃竄，他騎著魔獸的身影特別顯眼，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今天，水池應該會客滿吧?
後來發生了甚麼事我已經不想講了，總之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馴了那頭魔獸、安撫嚇得半死的人民、把吵著要賠償的傢伙處理一下而已……真是煩人。
｢老頭，你在生氣嗎? ｣
他牽著那頭不敢造次的魔獸開口，讓我心裡更是一把怒火中燒。
可惡、太可惡了、這個傢伙……
｢沒事。｣
看到他一臉無辜的樣子，真是讓我火大極了。
對，火大極了。
所以我把門關上，把他關在外面，試著平息我的一肚子火。
｢老頭?老頭? ｣
煩死了!
結果，今天，還是改了一整天的公文。
燭火在幽暗的房裡搖曳、閃爍，月光灑了滿地。
蓋上嫣紅的印泥，擱下最後一份公文，已是子時，冷月正美。
我嘆息，飲下有些冷的茶水。
空氣，完全安靜了半晌。
｢叩、叩、叩｣
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老頭……你睡了嗎? ｣
搞不懂，這麼晚來幹嘛?
帶著些許怨氣，我推開門，看見你抓著頭站在門外，嘿嘿嘿的笑。
我還來不及開口問，你就搶先我開始霹哩啪啦的說了起來。
｢我回去想了好久，不知道你為甚麼要生氣......後來我終於想到你一定是因為我沒有幫你慶生所以生氣的!我今天一直一直在找適合你的禮物喔，原本我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但好像來不及了...... ｣
我確實是很驚訝。
不過……你到底要給我甚麼禮物，讓我感到很擔心。
｢老頭，祝你生日快樂! ｣
你一手遞出一個袋子------我到現在才發現你拿了袋子------然後另一手猛力一拉，一頭不知道是甚麼動物直接就衝過來。
……這不是今天的那頭魔獸嗎?
｢這是我今天特別去虛空一區抓的小花貓喔!我已經幫牠取好名字了……｣
他興高采烈的說，我的注意力卻悄悄的轉到了袋子裡......天知道他會帶甚麼災難性的東西來，說不定等下就爆炸了……很有可能。
裡面是……一隻填料雞胸。
｢阿你看到啦?那是我親手做的喔!上次派對看大家都很喜歡的樣子，所以我又做了一次! ｣
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大家都很喜歡?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袋子摔下來，回想起那次派對，我決定不要碰那隻雞才是上上之策。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表情有些扭曲，你興致勃勃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有些膽怯的問：
｢老頭……你喜歡嗎? ｣
我愣了一下。
禮物很詭異、食物不能吃……明明這絕對是會讓我抓狂的事，但我卻……
｢……喜歡。｣
忍不住，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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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讓我們祝綾侍大人五月一號生日快樂!
然後這裡是趕稿趕到爆肝的某米QAQ
第一次的沉月同人當然還是希望大家喜歡，不吝賜教(鞠躬
………
………
不知道要說些甚麼了，那就下次再見吧!(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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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5-4-30 20: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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