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清明雨 於 2014-12-29 21:38 編輯
〈罌籠葬〉落幕
罌籠葬同人
義人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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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仙畢竟是人。
『渴望著生,戀慕著死。
『和羔戮是一樣的啊……。』
我靜靜按上繭的胸膛。隔著單薄的月白衣料,繭的心臟猶自微弱卻堅定的跳動著。
噗通——噗通——
「謫仙啊、我們啊和繭,都是一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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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茨繭如同孩子般偏首,銀白髮絲柔柔的垂落在他永不蒼老的臉龐,平靜卻不失天真的側臉。
「嗯,您不覺得嗎?」我輕微仰頭迎視繭無垢的雙瞳。
「人們總是對愛生抱持著敬意,怕死卻蔑視之。」
我直視那雙跨越了百年歲月的瞳孔,彷彿看見跨越了百年的蒼老靈魂孤獨的平靜,不興半點波。
蒼穹仍想挽留黃昏,銀鉤似的月靜悄悄的低懸在那琉璃色的山丘,流露出些許微光。
初生與終焉的交錯。
寂靜圍繞在我與繭的身旁,我們緩步在夕陽餘暉中。
「但是,沒有誰對誰錯吧?」半晌,繭停下腳步輕扯我的衣袖,開口。
那樣的神情如同眼前的水色蒼穹一般平靜。
「是的。」我再次頷首,定定的凝視繭的淡青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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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銀匕首深深沒入繭的胸前,銳利的銀光彷彿與月色交互輝映,渲染昏黃夕照。繭穩定的心跳兀自從匕首傳遞到我發顫的指尖,幾乎將我的雙手震落。身為義人,我們承受了繭的悲傷繭的衰老繭的疼痛。獨留下繭成為不老不死不會疼的妖物,看著我們痛苦的度過他的人生。我忍受胸前原本屬於繭的痛覺,讓匕首穿心而出。繭沉靜的看著我的動作,看著我咬牙不語,看著自己的衣襟染上觸目驚心的紅妖艷的恍若我房裡的輪罌粟妖孃綻放。
而依舊神色自若,只是平靜的望著我。
「對不起……。」繭輕聲說,寬大的月白衣袖擦拭我唇邊殷紅血跡。我近乎失神的看著眼前瘋狂的紅,凌亂的呼吸,迷失的節奏。低垂的夜色,繭蒼白透明如同謫仙的手。
淚流滿面。
「把我房裡的輪罌粟,送到籠庭之外吧……。」我輕聲開口。讓人難耐的幾欲吐出的尖叫,扭曲著臉有如不堪鎮魂之力侵蝕的謫仙。破碎的尊嚴孱弱的抵抗細碎的嗚咽。
痛徹心扉。
我放開握著短柄的雙手,輕擁著繭。指尖顫抖的滑過繭的純白髮絲。
纖細又純淨,蒼老而寂寞的繭。
繭沉默的低頭如同乖順的羔羊,白髮遮住了繭清澈的雙眸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輪罌粟青綠色的嫩莖卻在我看不見的背後張牙舞爪,紮入我逐漸降溫的軀殼,繭試圖緩解我全身撕心的劇痛。
「謫仙被鎮殺時,也是這般的……。」
「謝謝你、繭,謝謝你……。」我收起宛如地殿中乳白亙玉虛假的自尊,在繭的髮際呢喃自語。
「我只是無論如何,都想要……。」
迎接終焉。
「我知道。」繭輕聲道,如同他青色腰繩的玉牙交擊琛瑽。
我憶起謫仙霞色的芙蓉面具,銀簪方髻。金蔥玉帶隨風飄逸。
猶若神祇。
我聲音漸低,生命之火逐漸燃到盡頭。血的氣息讓輪罌粟的嫩莖在我的身旁蠢動。麻藥緩緩生效,我逐漸感受不到任何事物,身體彷彿謫仙一般足不沾地,煙塵未染……。
光影在眼前交錯,繭的記憶,籠庭的記憶,珠罌的記憶。謫仙的記憶。
籠庭的警鐘如蜂巢群蜂此起彼落。陣陣撲鼻芬芳夾帶些許血腥,謫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穿牆而出。半透明的身子。翩翩衣袖。
彷彿幽冥之中的幽藍身姿。
「猶若神祇。」我再次低語。
警鐘如同蜂群傾瀉而出,此起彼落。
在我聽來,卻相隔一泓奈何池水朦朧不清。
我傾盡全身之力推開羔戮,回眸眺望水藍夜色。
沒有盡頭。
鎮魂之力盡出。
最後一擊。
「如果我消失了,是否會成為謫仙呢……?」離別的話語和謫仙的端麗身姿,消逝在落日最後的餘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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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繭低眉斂目,無垢的淡青雙瞳凝視胸前宛若輪罌粟的殷紅。
他緩緩抽出胸前的匕首,匕首刃面彷彿滴血未沾,純淨無垢。
良久、良久。
天色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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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寫了最喜歡的罌籠葬(握拳
繭少爺就是我的頭像啦
三更半夜發這個真的好嗎(遠目
打完了WWW
請抓錯喔(好久沒說
話說回來,我最近的同人越來越多了。。。
(快去趕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