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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4-4-8 21: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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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速度慢了下來。
好像失去了動力,摺星星的感覺不再是那麼甜蜜了。
甚至是一種負擔,每此手指的舞動,就好像她一句句尖銳的言語劃破耳膜的心痛。
送還是不送?自己也不知道為甚麼會繼續折下去,或許懷帶著的感情已經變成了不甘,但還是在行屍走肉的日子裡把星星給全部折完了。
沉重,對她而言,這是一份很沉重的感情吧?
看著簡單裝在塑膠袋中的星星,這是我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動用了那麼多心血。
說是心血或許太誇張了,但是,對我而言,讓我這麼費心費力的人,大概也只有她而已吧?
我知道,感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其實我比誰都很清楚,但都會存在著一種希冀。
或許就是看太多、也聽太多,我對愛情帶著一種憧憬,我一直深信孜孜不倦的努力,可以感動一個人的心。
『為妳付出那種傷心妳永遠不了解 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妳的一切。』──李聖傑《痴心絕對》
有時候愛就是一種很瘋狂的東西,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理由,也不知道為了甚麼堅持著。
太容易得到的愛情不容易珍惜,太坎坷的愛情許多人還撐不到最後就搖手放棄。
追求是一段很艱辛卻甜蜜的路程,曖昧是最美卻也是最痛的時段。
真心可以感化一個人的內心,兩個人就可以如同公主與王子一樣攜手走向美好的未來。
或許我把愛看得太簡單,但是,我想喜歡一個人的心意就是純然且認真的。
「真是遜斃了。」手按在額間,勾起的唇角是嘲笑自己的愚昧。「遜斃了,一切。」
或許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吧,或許。
**
和妤嫣之間的關係似乎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與其說是出現變化,不如說是好哥們的關係變得扭曲。
大概是自暴自棄的心態,我說話開始變得輕浮。
和女孩們的對話變的曖昧,已經不會管對象是怎麼樣子的人。
挑逗女孩子、和她們存在一公尺的曖昧距離,接觸、語言無意識地帶著煽情。
不需要再把自己束縛在一個純情的觀念裡,我把自己鎖進了二次元的世界,對於三次元的一切,都早已失去了耐心。
真心誠意的愛情都是狗屎。
「你這樣不累嗎?」昔日的好哥們──妤嫣,帶著一種近乎冷淡的神情說著。
「累甚麼?我只是在過我的日子罷了。」裝作不知道甚麼的帶過話題,我看著眼前的女孩用著母親對於兒子無奈的神情,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你以為這樣她就會有所改變?」
「都無所謂了。」起身,一個旋轉瀟灑地離去,但心裡卻沉重的壓迫著。
我還是很愛她,很愛,但
她不屑我的愛。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替你抹去眼中所有的悲傷……』
看著對方的背影,女孩沉默的呢喃著。
**
日子回到了最一開始的樣子。
三次元或許終究不是適合我的地方,我再次把我的世界沉醉到二次元裡。
每天到學校開始變成一件很乏味的事情,應該說,是很討厭的事情。
躲的躲,連說話都變得有些慵懶。
生活不再有一個必須努力的目標,不需要再為了一個人潔身自愛,不需要再為了暗戀兩個字懷抱著酸酸甜甜的情感。
身邊的朋友成為一個又一個的受害者,雖然沒有碰觸到最端點的底線。
可是我知道最近的我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但我就是想要墮落,想要試試看瘋狂。
要放掉一段感情真的很困難,尤其,這段感情曾經是我的生活重心。
我很清楚放掉這段感情對很多人都是一個解脫,但是,說總是比做的容易。
最後一顆星星終於完成了。
看著滿滿的星星,曾經這代表著自己滿腔的心意。
明知道已經不可能了,但摺星星已經成了我的一種習慣。
『把他折完』
一個聲音一直這麼催促著我。
沒有容器盛裝的星星,就像是沒有歸屬的心意。
他找不到一個最適合的地方容納,只能繼續漂泊不定。
正如同我的感情,沒辦法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地方落腳。
習慣成自然,並肩和妤嫣走在一起,下午放學的路程是我們談心的最佳時機。
以前的我們,話題不外乎就是繞著若語打轉,聽她說若語的事情,和她說自己跟若語的進展。
然後不約而同地大笑,她調侃著我,我痞痞的接受,曾經和她一起聊天的快樂很美好。
但現在的我們,除了沉默,還有巧妙的避開這個人名,我們之間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車水馬龍的喧囂。
和妤嫣的相處對我還說變得十分煩躁,即使想從她口中套出一點點關於若語最近的狀況,似乎都變得非常困難。
她不再和我談論有關若語的一切,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們之間的關係幾乎到達冰點。
而我和妤嫣的相處模式,也不知從何開始是繞著若語打轉。
沒有若語就沒有的交談,這個認知讓我感到非常害怕。
也讓我感到非常厭惡。
一直以來,我是不是都只是再利用妤嫣而已,我迷惘著。
或許這個發現開始讓我覺得我得對這個好哥們再好一些。
不只是因為愧疚,也是因為她的陪伴,讓我覺得我身邊真的有一個非常在乎的朋友。
我很少去關心我身邊的人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是一個適合吐露心事的對象。
可以說我是冷血,我只是很懶得去關心我不覺得需要關心的事情,甚至包刮我的家人。
雖然乍看之下我有很多的朋友,但實際上交情都只侷限在快樂的事物上。
我的私生活是不容許被窺探的。
但這一個好朋友,她是例外的。該怎麼說呢,她給我的感覺,很安心。
好像天塌下來,也有她跟我一起合力擋著。掛名著好哥們,但也是因為她給人的感覺的確就是男孩子吧。
「你知道嗎?」一個下午,這一天,很冷,可是我們都沒有帶外套,所以只好彼此站的近一些。「我很信任你。」
「喔。」她的表情似乎沒有甚麼變化,可是眼底的笑意洩漏了她的得意。「能夠讓你信任,我很高興。」
相偎的身影似乎靠得更近了。
日子沒有甚麼變化的過去,和若語之間的談話幾乎等於零。這樣的情況讓我覺得很沮喪,但同時也讓我更振作。
妤嫣曾告訴我,若語不喜歡我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的個性,也不是因為我不好。
只是因為一個理由,但,那個理由,卻是如同年齡一般,一個幾乎是努力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如果你比她大了一歲,你永遠只能大她一歲,你沒辦法延後你的壽命,更無法把她的生命拉長。你們之間無法跨越的因素,大概就是這樣子的感覺吧。』
妤嫣的髮被風吹起,她的神情帶著淡淡的惋惜。嘴角勾勒的是令人熟悉的寵溺,她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髮。
「你沒有不好。」她的聲音柔柔的。「只是……她的問題罷了。」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討論和若語有關的事情。
對妤嫣的依賴感越來越深,不知不覺她已經超越了若語在我心中的地位。
以前我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女孩,只覺得她就像是一個希望在我身邊碎碎念的老媽子。
好像任何事情都想參上一腳,她的個性就是太過於爛好人了。
她常常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完後卻又會心軟的原諒對方。
她總是說,自己是個博愛的人。或許她會對愛情免疫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想對她身邊的所有人付出最大的心力吧。
她愛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這一點我深深看在眼裡。我知道對她而言,我並不特別,因為她對每一個朋友都是這樣,盡心盡力,她總是隱埋著自己內心裡的感受,我幾乎無法在她的臉上裡看到悲傷。
即使她曾經因為我和若語的事情,眼裡銜掛上了憂鬱。但在和別人對上眼後,她可以馬上掃除陰霾,用微笑去對待別人。
這一點和若語,很像,只是若語的憂傷指數似乎比妤嫣高上很多,她的喜怒哀樂會很清晰的刻畫在臉上。
她們都是會想很多的人,但卻用不同的面向去呈現。
其實這也是到了現在我才發現到的,以前的妤嫣把情感藏的太好,而我也只把心思放在若語身上,所以才沒有注意到。
漸漸的,我也有種衝動想幫妤嫣掃去她眼中的陰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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