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是小魔女中心
*作者有病的戰鬥文
*無法接受BG請速離,雖然不多
不像下雨、不是陰天,帶著潮濕的氣味、冰冷的濕氣向此襲來──起霧了。
周遭的景物變得虛幻而不實,令人心慌也無法判斷,悄悄地,空氣掀起一陣騷動,柔和的聲線在空氣中飄盪,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達到人們封閉的內心,卸下心房、放鬆聆聽,沉淪在似夢如幻的搖籃曲。
緩緩地舉起星形的魔杖──叮噹星,她閉上了眼繼續吟唱,嬌小的她彷彿要隱沒至迷霧中,飄動的柔和音樂讓魔杖發出金色的淡光照亮迷霧中的人影,她轉了圈,黛綠的髮絲隨著她飄動既綺麗又詭譎,迷霧逐漸退,瞬間她張開眼,光芒乍現,她唱出最後一個高音節打破安穩的搖籃懷抱讓一切降回現實。
伊芙琳手上多了兩張手牌。
她說:「槍五槍三。」
短暫的寧靜被打破,就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對方呆滯的臉看在伊芙琳眼裡,隨後發現事情不對的暴怒聲鼓動她的耳膜,那惡很的眼神也正如預期的讓她害怕。
避開目光她低垂著眼,下秒突然的觸碰讓她驚嚇又羞紅,回頭一看,那頂著溫和微笑的小巧人偶牽著她的手對說她做的很好。
伊芙琳笑的很靦腆,方才被觸碰的害臊感依然沒有消除──被人偶碰及臀部也是種性騷擾。
隨即伊芙琳聽從大小姐命令退下換上遠防值較高的綠髮侍僧──布勞。
「就讓你看看裝甲獵兵的力量!」
回合一開始便聽到對方的叫囂聲,很顯然方才的事令她很火惱,就連駕用的機械也噴出熱氣。
「能像這樣當您的對手真是光榮。」布勞從容的鞠了躬,坐在肩膀上的弗拉姆正嘻嘻竊笑。
「那麼……」弗拉姆飛離,他抬起頭,露出完美的執事微笑,「還請手下留情。」
堅硬的裝甲獵兵對上年輕的侍僧,宛如兇殘的黑熊遇上吃草的綿羊。
帶有絕高的攻擊及防禦力,她有絕大的自信可以贏過眼前的人,而下秒被擋下的機械炮擊、不知從何擲出的炸彈的爆炸聲,讓她發現眼前的事實──對方根本是披著羊皮的狼。
濃濃的煙硝味無疑的是他們點燃的戰火。
布勞轉身躲避飛彈,炸裂的塵土使完好的紫色侍僧袍沾上了一點灰,巨大的裝甲獵兵已被他炸得傷痕累累。
裝甲獵兵發出陣陣熱氣,左臂毀壞、右臂故障,支撐的下肢則因過度的毀壞而搖搖欲墜,裝甲獵兵發出古怪的發動聲,核心的引擎估計也被他炸壞。
「結束的時間到了。」打開托盤的蓋子,布勞笑道。
──1:0──
最後一擊的巨響,艾依查庫吹了聲口哨,身邊的大小姐開心地撲向布勞。
他伸了伸懶腰,轉一下頸部,空氣還挺髒的,眼睛還有種火辣辣的疼,他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伊芙琳。
伊芙琳看來有些虛弱,身子些微的顫抖,她的右眼有些紅像是在哭,估計是被灰煙薰到,但她的眼睛卻直視前方,使艾依查庫好奇起來。
艾依查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他看到被布勞摧毀的殘骸以及被隊友拉離廢鐵堆的的敵方女子,而那女子看到他倆的注視二話不說的直瞪過來,伊芙琳嚇得縮在曲起的雙膝間,就在那一瞬間他看見被繃帶纏住的左眼發出淡色的藍光。
「跟我們出來是的幾次了?」他接近這發抖的孩子。
小小的悶聲:「第……四次了。」
「應該習慣了吧?」
「大概……」
「害怕嗎。」
埋在膝間的臉抬起,伊芙琳點了頭但頓了下,隨即搖首。
「討厭戰鬥嗎。」他坐下與孩子平行。
她依然搖頭。
「那就堅強起來。」他張開手覆在黛綠色的頭頂,「如果沒抱著必死的覺悟,死的會是自己。」
「嗯……」
細小的答覆聽到了,艾依查庫收回自己的手,順勢的下摸讓頭髮微微飛起,他聞到不同於煙硝味的花香,他愣愣地看著收回的手,那絲綢般的柔順感還殘留在手上。
這恍惚的神遊並沒維持多久。
「布勞先生!」
驚愕的表情、顫怯的起身,盡看在他眼中。
眼前塵土飛揚、炸穿耳膜的聲響以及大小姐的命令叫喊。
布勞陣敗,情勢逆轉。
──1:1──
蹲下身子,大小姐檢查布勞的傷勢──左臂斷裂、右手掌被炸,左邊膝蓋被子彈貫穿,腹部則被飛刃劃開無數的痕跡,那也是出血量最大的地方,紫色的侍僧袍除了塵土外便滿是血跡,但就唯有臉沒事,意識不清很難不說腦子沒被打壞。
弗拉姆慌亂的在受傷的布勞身上打轉,隨即想起什麼的快速飛走,回來時便提著紅色的箱子。
「還真是說好不打臉的紳士。」
它打開弗拉姆拿來的紅箱從裡找出一只針筒,下秒毫不猶豫地朝布勞的溢血的腹部刺進去。
「唔……!」
血止住了,它鬆了口氣,但以現在的狀況是不可能再上場,不說體力,呼吸還持續的凌亂,心跳更是不穩定。
「布勞、布勞!」弗拉姆靠著左耳喊話,帶著一絲意志的布勞則氣聲的回答牠:我沒事。
「現在布勞不在我們最大的主力就是近距,這次只能不管防禦放手一搏了。」它如法炮製的注射受傷的兩隻手,瞄一眼上頭的手牌頭也不回的下達指示:「伊芙琳換妳上場,這次麻煩妳逼近對方,最好搶走對方兩張手牌。」
沒有回應。
「伊芙琳!」
大海藍的眼瞳中是慌亂的黛綠。
艾依查庫抬起布勞,弗拉姆停在布勞肩頭。
「伊芙琳快點,時間快到了!」
柔棕的眼眸泛起水霧,身子瑟瑟發抖,緊握小巧的星形魔杖,看著眼前的小小背影不發一語。
怕…不怕……一點也不可怕,只要前進一步…現在只要前進一步就可以幫助大家了……快動啊我的腳快動──
勾心鬥角的比試、相互欺瞞的戰法、遍佈四散的血跡、死亡的--她捂住嘴,心臟一陣陣的抽痛,敗傷的綠髮侍僧,倒下的會是……
有力又不溫和的手按住她的頭頂。
她抬首,水珠輕鬆從柔棕流溢與清湛的藍瞳互望。
「艾依先生……」
「給我去照顧布勞那小子。」
「艾依先生!」
「記住,妳很強,沒必要怕他們,再怕我也會把他們全數斬斷。」惡意弄亂黛綠的長髮,柔軟的觸感隨後便是堅硬的劍柄,有些留戀但不留連,他直直走向嬌小的它。
「換我上場。」
古靈的翠綠大眼看著他,「很有自信嘛。」
「軍犬的特點就是不怕死。」
人偶勾起詭異的微笑,舉起手指向前方,大喊:「上場囉!」
金屬的碰撞聲響是刀刃被槍身阻擋,沉悶的爆破聲是刀鋒切斷子彈,咧嘴的微笑是對自己的信心,賭上自我並挑戰一切,移除阻擋的障礙賭上性命向前衝,不管是艾依查庫抑或敵人他們的信念都是一樣的。
那麼,她在做什麼?
「我好沒用……」
小小的低咕聲,沮喪及不安混成一塊,濃濃的情緒因子布勞聽到了。
「伊芙琳小姐,您會怕害我們嗎?」
「布、布勞先生請別說話,您的傷還……」原本虛弱的侍僧從她眼前自然的坐起,臉上掛著平時的微笑令她頓時堵塞。
左臂完好如初,右掌更沒有受傷的痕跡。
弗拉姆的飛到布勞頭頂開心的把玩他灰綠的頭髮,就像平時一樣。
「大小姐的醫療箱可不是帶假的。」布勞笑道:「伊芙琳小姐,身為戰士的我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伴隨大小姐完成任務取得記憶,這一方面是完成聖女大人的願望,另一方面則是給你們從生的機會,也讓你們回到人世完成一些事甚至改寫。」
「這些……我都知道…」
「那麼,您會怕害我們嗎?害怕我們必須這麼做的行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一再的體會死亡的瞬間,但同時也一再的活著。」
「……」
布勞知道答案了。
「伊芙琳小姐,戰士們都有必須戰鬥的理由,而那些理由便成為他們前進的目標,這也是聖女大人看中的。」他把弗拉姆抓下來,頭髮被玩得有點疼。「有些人是因為要守護某些事,有些人是為了達成某個目的,還有些人是為麼保護他人而奮鬥……被召喚的戰士們都有戰鬥的目標,所以就算再害怕、再恐懼,只要目標不曾消失,死亡便不算什麼。」他說,手上的小型生物飛去黛綠的頭頂順著髮絲滑下。
「我…也有嗎?」她呆呆地看著綠髮的侍僧,弗拉姆則開始用她的頭髮盪起鞦韆。
「當然,這也就是為什麼您會被召喚原因。」布勞笑著抓回這厚臉皮的小畜生,「就算現在不知道為何而戰,總有一天也是會找到的。」
「加油喔∼魔女。」弗拉姆掙脫手心親暱的朝白皙的臉上親上一口,「有花香耶!」
小畜生二度出現在布勞的手心內。
「最後,請再聽我說幾句──」
綠髮侍僧的一字一句敲擊她的心,字字句句化為音符形成一首奇妙的交響樂包圍著她,飄揚的音符繞著她隨後輕輕飄向前方──艾依查庫──演奏的形式改變,激烈並快速,混亂的音樂有著詭譎的快感﹐形成紅色的氣場包圍指揮的他。
她的耳膜鼓舞著,被音樂敲擊的心臟跳動著,狂亂的指揮家揮出一劍,劇烈的音樂朝四方劈散,曲子突然的結束,指揮家累得曲膝跪下,但他在笑,狂傲的看著眼前無聲倒下的對抗者。
她屏息,演奏者回頭,張開了口──
站在前線的艾依查庫被大小姐換下場,它回頭下達指令,伊芙琳站起身。
在綠髮侍僧的目送下,她即將開奏。
──2:1──
猶如天中的奇襲者,鋼鐵的身軀是致命的彈藥,發射上空立即鎖定目標,數十發的飛彈朝伊芙琳襲來。
魔杖發出淡藍色的光,她輕聲歌唱讓藍光形成一層防護網,直直落下的飛彈逼近炸裂,數十發後的攻擊,暫時耳鳴的結束是解除防護網的伊芙琳。
「等等!我沒聽說過會這樣的啊……」攻擊失敗的眼鏡女子懊惱的抱著頭,但沒多久一陣強大的火焰向她侵襲,她往後一跳立即換上淚滴型眼鏡,伸手一揮眼前的火焰消失無蹤,解除幻覺她鬆了一口氣,捂著驚嚇的心臟,「真是∼好歹也給我點時間懊惱嘛!」
伊芙琳大口喘氣,冷汗滑落下巴,她吞嚥口水,舉起手杖再度詠唱起歌,聽到歌聲的眼鏡女子察覺事態不對想向後逃離,但她逃不了,柔和的嗓音、溫和的搖籃曲使她停下步伐。
手上的牌被奪走了。她呆呆坐下,迷癡的看著唱歌的黛綠少女。
心底的水面隨著搖籃曲波動,一晃、一浮,但搖籃逐漸小聲也漸漸變調,曲子的中斷讓她取回現實,她也看著伊芙琳抱著頭痛苦蹲下。
「!」
小巧的肩膀被寬大的手掌抵住,想說的話和前進的腳步換為不明白的眼神看著阻擋自己的他。
他說:「再等等。」
持續的疼動一起一浮,有時變大有時漸小,但這都還在忍耐範圍之內。伊芙琳撐著地站起,略為搖晃的身子差點跌倒,她很清楚自己的臉色不好看,滿頭的冷汗滴落在手持的星形魔杖。
「妳、妳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或是換個人?對於欺負弱者這點我真的做不來……啊、但是妳搶了我的牌,所以我不能放過妳……怎麼辦啊…」眼鏡女子陷入二度懊惱,只見眼前的黛綠搖搖頭回絕她的好意,「但是妳……」
「我還可以戰鬥,我還可以堅持下去。」
尋找到目標死亡便不恐怖。
綠髮侍僧的話在此時響起。
為了自己的信念而奮鬥,成為自己的動力,復活去完成生前的遺憾。
在狂亂的劇息是那人的舞台,不畏懼的向前進並帶著不屈的微笑,面對她的背影是累積下來的精密樂譜,無人能揮動這首曲子,因為他時時刻刻都在變化,憑著自我的形式配合著場合而改變形式,瘋狂的演奏是他的特色也是他的專長。
但是他的結尾總是相同的。
──交給妳啦魔女!
夏天的向日葵、耀眼的日陽,刺眼的無法忽視無法吸收。
試著讓自己倒映在他湛藍的眼瞳,讓自己成為他的所想。
「因為我……」她深吸一口氣,握拳的手心滲汗,「也想成為保護人的人!」
星型的魔杖發出刺眼的紅光,不同於先前,熾烈的烈燄的伴隨著巨響就如同被喚起的紅色巨龍朝女子撲去,成為自己託付的願望、達成自己的目標。
「雖然很帥但是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啊──∼∼」
──3:1──
待她醒來小小的身影立即撲進伊芙琳懷中,她還尚未反應過來,正想輕摸它的頭髮時一張熟悉的大手拿著某個管子放在她眼前。
「給妳。」
「?…這是……!」
伊芙琳接過裝有藍色藥水的管子,赫然發現這是她一直想得到的聖水,因為大小姐沒錢所以她並不強求,但是沒想到會在今天得到。
「這是用兩張狗子換來的。」小小的人頭說著,離開她的懷中指著一旁的艾依查庫,「他自願的。不拿自己的牌改拿前面的聖水。」
「但、但今天的目的是讓艾依先生升等的!怎麼可以……」
她驚慌失措地站起身,又是那隻熟悉的大手,在她眼前彎起中指,向外彈後便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痛!」白皙的額頭立即紅了一塊。
「都說給妳了。」再一次的覆蓋黛綠的頭頂,柔順的感覺他很喜歡,「妳每發動一招身體就會變差不是嗎?這樣會給我很大的困擾,我可不希望有脫後腿的隊友。」惡意的揉亂頭髮大概會變成他的興趣,「再說妳不是很強嗎?再贏一次不就得了。」
又來了,那狂傲但不失耀眼的笑容。
「回去吧。」
他放開手,快開大步走向前,站在前方大門的是揮手的大小姐和微笑的布勞,做在布勞肩頭的弗拉姆嘻嘻笑的看著他們。
頭頂還殘留著方才的力道以及手掌的餘溫。
「是!」伊芙琳大聲回覆,跟上艾依查庫的步伐,是否只要跟著他一同走自己也會變得跟他一樣強大呢?
「目標……」她喃喃,拉這眼前人的衣角,「艾依先生請問你可以成為我的目標嗎?」
「蛤?」
「我想跟變得跟艾依先生一樣的強,想要成為守護他人的人,所以我想要艾依先生成為我的目標!」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不懂也沒關係。」她露出微笑,「我會一直看著艾依先生,以艾依先生為目標,最後我會成為保護艾依先生的人,換我來守護大家。」
下秒額頭又是一陣火辣的痛。
「好痛!」
「等妳真的強過我再說這句大話。」
語畢,艾依查庫轉回前方,臉上的燥熱讓他不舒服,方才看到的微笑直抽他的心臟令他難受,那是四月的春花帶著暖和的暖意直達發鈍的腦子,這難受的心情到底是什麼?
不同與往常的情緒讓他不安,他回頭,黛綠色的主人抬頭,帶著水氣的揉棕捂著額頭對他露出微笑,這次他彷彿聞到花香了,隨著香味的加重他的心臟跟著劇烈鼓舞。
「我會努力的,艾依先生。」
讓他產生莫名情緒的少女說著,帶著春風的氣息、花朵的香氣直達他騷動的……
站在門邊的大小姐與布勞和弗拉姆:
「布勞……」
「我會跟路德討論進貨墨鏡的事宜,請大小姐無須擔憂。」
「唉呀呀真是青春啊∼嘻嘻∼」
補充:
「對了,我一直想問妳的武器。」
「是?」
「這不是妳的專武對吧?叮噹星,記得是去年聖誕節拿到的。」
「是的,因為大小姐說這可以來減少我的負擔於是給我使用……會很奇怪嗎?」
「不會,很適合妳,有魔女的感覺,挺可愛的。」
臉突然紅了起來,回答也變得遲緩:「謝、謝謝……」
「……布勞。」
「墨鏡下禮拜就會送來的,還請大小姐再等等。」
─完─
根本要瞎了(死)在中途差點就要跑進布勞線,還好及時拉回
每次都會有布勞和大小姐出現是私心,布勞我很喜歡,更喜歡他跟大小姐的互動(搞笑嗎?)
據真實對戰感發而來──雖然想這麼說但我已經忘記跟誰對戰、哪場、輸贏了
五分之一的記憶其餘的腦補,文章的虛設對手分別為佛羅倫斯、阿奇、CC,聖水在狗子前面是真的,我沒錢買聖水也是真的,寫CC那段覺得CC萌也是真的(爆)
帶著對小魔女的愛所寫的小魔女文,是位需要被關愛的女孩,但本家正港的小魔女是位戰神,在無聖水狀態下降8的情況下打贏滿血L5的敵方伊芙琳,最後抱起變成屍體的狗子和布勞擲骰子取得兩張小魔女卡。
就讓我幻想下吧,柔弱的樣子,當然不管是哪種我都很喜歡,只是寫不出來
最後,吃小魔女豆腐的弗拉姆,我可以把你碎屍萬段嗎?(根本自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