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小牛 於 2011-8-22 19:33 編輯
00
她擁有震懾住她的美貌。
那張和「她」如此神似的臉龐……
01
她與她相識在狩獵的森林。
她握緊弓弩，緊盯著自己──這樣子的動作、這樣子的表情，在夜櫻的眼中看來或許有些可笑、甚或是……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湧上。
並非不知道眼前並不是「她」，但還是這樣子以為。
如此相似、簡直就像是複製人一般，對方眨了眨眼，喚起了她最洶湧的回憶。
跟在她背後，她當時……是那麼的失神……
多麼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多麼希望是她回來了，在每個午夜時分──闖入她腦子的，總是她，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她那如此亮麗的短髮、她那如此細緻的臉孔，無一不遊蕩在她腦中。
明明知道是幻影、是夢，卻還是伸手去撫摸對方的臉──
沒有溫度，與熟悉的她不同，她睜大澄澈的眼睛，努力的忍住淚液。
是的。
她死了、明明知道她死了，也曾經抱著她的屍體，默默不語，就只是任憑眼淚流過，明明自己知道──明明知道啊。
但卻還是伸手──想要放手一搏，萬一、萬一眼前的真的是她呢？
儘管十分荒唐、就連自己也不敢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是呢？如果真的是，然後被她錯過了呢？
不要……
她不要這樣……
那雙手是多麼的溫柔，那熟悉的雙手又是多麼的靈巧，她總會順著她的髮，細笑這頭黑髮多麼的美麗，就像那美麗的黑夜。
皎潔如月的雙眼，如同為夜點綴一般，像是星光、像是明亮的燈塔，即使眼眸的主人十分地冷淡，但還是繼續的發光發亮，繼續的閃爍。
猶如那……夜中的櫻──
『夜櫻……』
02
影像抽離，坐在自己前頭的夢霧拿著碗筷，有點尷尬地看著自己。
雪舞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雨舞則是故我地繼續吃飯──夜櫻知道，因為能力的關係，她剛才所想的，都被她和雨舞給聽到了。
沒有任何表情──也不需要任何表情。夜櫻美麗的臉上保持冷冽，有如熾星一般的雙眸，空洞般地盯著眼前。
夢霧……
有一瞬間，眼神交會的電流中，記憶的電流流竄過頭腦。
曾經也是有這麼一個人，在這個時間，坐在她的對面，和她一起吃飯、用她美麗的眼睛看著她、用她有些無奈地語調回覆她。
曾經，是有這樣子一個人的……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想她不能夠、真的不能夠再這樣子下去了。夢霧並不是麗絲，她們是不同的人。
儘管面貌再怎麼相似，她們脫口而出的話、她們反射的動作、她們對事情的反應、她們的內心世界都全然不一樣──況且她也沒有把夢霧當成「她」的權力。
即使是有過去的支撐，才會有現在、才會有未來，但是一直回首過去固然是不好的，在她的記憶中，即使有那麼一個人跟她說「夜櫻」這個名字的意義，就算有這麼一個人讓她念念不忘、就算有這麼一個人問她現在正在做什麼都一樣。
因為那些都已經，不存在了。
已然覆滅的過去，從現在來看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哀傷。在哀悼般的表情下，夜櫻獨自嘆口氣。
……自己真的能夠脫離嗎？
恐怕自己也不曉得吧。
03
夜櫻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是很奇怪。
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幾次，都能夠感受到夜櫻的目光焦距在自己身上良久不散，就算沒有太大的不舒服，但是被人這樣子盯著也有點奇怪。
況且，若真的是在看「她」，那還沒有太大的關係。問題是，每當夜櫻將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時，自己總是會有一種直覺──她看得並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在夜櫻的神識裡遊走的，另外一個她。
究竟、究竟夜櫻在她身上看到了誰？垂下了自己的眼，夢霧決定不再去想，好好專心地吃飯。不過似乎太遲了。
雪舞轉過頭來，緊盯著夢霧。
「啊，小夢霧──」
夢霧愣愣抬起頭。
「……欸？」
「小夜櫻只是時常走神而已，別想太多唷。」
對方和善的解釋，也顧不得夜櫻就在場，十分地尷尬，就這樣子跟夢霧講。夢霧緊盯著雪舞，她讀到了她的心，就代表剛才她跟她四目相對了嗎？
「是啊，小夢霧我剛才一直看著妳呢。」
……噢。
04
口乾舌燥──不知為何，夢霧在半夜起身，準備下床找尋喝得東西。
水──她記得茶壺是放在飯廳的桌上的，迷濛的雙眼盯著黑夜降臨的屋子，難免有些不適應。長年狩獵留下的後遺症是視力變得極佳，即使黑夜阻擋了一點視線，她還是看得到。
只是偶然一瞥，從窗內望出，發現了她的身影。
小小的、看起來寂寞的背影。
她坐在庭院中的長椅上，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落寞的影子，在夢霧眼中看來，十分地令她訝異。
把茶壺內的茶快速地倒入杯子後，再飛快地喝下去。
眼睛沒有片刻離開外頭的女孩，在黑暗中瞧不清楚對方正在做什麼，不過從影子來看，好像可以判斷出對方正在喝些什麼。
夜櫻在晚上，會喝些什麼？
夢霧這樣子問自己，依然在窗內窺探著，一邊猜測窗外人正在做些什麼事情。
這麼晚了，對方會在做什麼呢？喝的東西……該不會是酒吧！
緊盯著對方，夢霧有些擔心。夜櫻在晚上喝酒的事情是有過前例的，也難怪夢霧會這麼直接的猜測。畢竟窗戶離夜櫻所在的位置並不遠，所以夢霧還是有些提心吊膽，擔心會被發現，但一方面卻還是想要知道對方在那裡做些什麼，在因為話語很小聲、夢霧又沒有聽仔細的情況下，她聽見了有些破碎的單字。
「麗……」
05
頭痛。
她起身，眼睛環視過一圈後，發現自己在自己的房間裡，安心了一點，但是隨後湧上的是更多的寂寞。
昨天她又喝了酒──每次有點微醉的時候，總是能夠聽見埋藏在記憶裡，被風沙給埋沒的聲音，那個清亮、她曾想不會忘掉，但卻因為時間，而漸漸淡忘的那個聲音……
「麗絲……」
低聲的呢喃伴隨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吐出，夜櫻有點疑惑的看著門，因為頭痛，自己沒有辦法太過於誇張的運動，所以她只是繼續坐在床上，保持自己的鎮定，邊向門外大喊。
「請進。」
夢霧銀色的髮絲從門外竄進來，有點慌張的她，臉上帶著一點謹慎和緊張。
她拿起了手上的一個小杯子，遞給她。
「夜櫻，這個給妳。」
皺眉。
「這是什麼？」
「解酒藥……我、我昨天不是故意看到妳在外面喝酒，只是……」
對方慌張的解釋，似是某個人，夜櫻的容貌黯淡了幾分後，拿起了解酒藥，喝了幾口。
「……謝謝。」
「頭會痛對吧？喝酒呢，最好別……」
銀髮少女自顧自地解釋起來，曾經、很久以前的曾經，也是有一個人，會用這般擔心的口吻詢問，就彷彿，往事，重演了一般。
儘管心知不可能。
06
她知道她不是「她」。
但是卻無法抑遏自己去想她、去回憶她。
她怕、她深怕她會忘了她……
所以……
07
「我認識幻霧。」
眼前的少女講出了這串話，讓夢霧愣了一下，這個動作，激起了少女回憶中的波瀾。
曾經……也是有個人頂著這般相似的面孔，做出這個動作……
不過，那已然是個過往了。
｜ＥＮＤ｜（？）
※
哈囉歡迎收看沒營養的後記（？）（你開頭堅持要這個就對了！）
我寫這篇的時候、差點寫成麗絲和夜櫻（？）
幸好最好有補救回來（並沒有好嗎！
因為夢霧太沒有存在感了（？）所以ˇ（硍喔）
啊，這篇是我的好朋友（？）湯圓的原創文的同人（？）
有發表在論壇、自己ＧＯＯＧＬＥ吧（喂！）
嗯嗯，我萌雪舞，雖然他在這邊沒有出場。（？？？？？？）
哈哈（欸）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1-8-22 19:2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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