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q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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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網游+玄幻】一襲藍衣【五卷之結尾,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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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11-30 22:56:3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2-11-30 22:58 編輯

不好意思,蟲子多了……
因為馬來西亞是語言參雜的地方,一下子不小心參雜到了地方方言,不好意思∼【搔頭】

呃……有這麼的飆淚?

事情重整一下,本來應該在文裡的描述,但是現在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吧……

軍師會變成這種樣子,其實都是因為她是一個天才的緣故。
身為一個天才,小小年紀就有了超乎同齡小孩會有的想法,也因此會想太多,跟別的小孩有的反應也不太一樣。
別人家小孩,爸媽死了大概只是會在那邊哭鬧,然後等人家過來救命。
但是軍師不一樣:與其在那裡浪費時間等人家來拯救、等自己長大再來報仇,敵人或許已經逃得不見踪影了,所以她自救,『用盡一切所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即使那個方式再偏激也無所謂,只要達到目的就好』這樣。
如此年輕就坐上副會長這個職位,還能夠讓協會上下完全臣服,那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事。

會長在協會裡的存在好像是可有可無的……但這都只是表面上。
要若會長真的是那種沒用的人,當上會長的不會是他而是軍師;他一定是有什麼能力,所以才能夠讓軍師願意臣服在他之下,成為他的下屬。
可能以後我會寫一個關於他們兩個在爭奪會長職位的時候所發生的事吧,那也是挺糾結的一段往事……【聳肩】

阿科米思就是煉金術師(Alchemist),那個被緋村夏娜帶回來的阿星。
她的過往是一個很複雜的描述,將來我會寫一本以她為主角的文,超長篇的……
她曾經也站在首領的位置,加上同樣是身為天才的人,所以她很能夠理解軍師的想法。。。
是啦,她也是一個天才。
要是你們細心的話應該會發現(嘛,因為我拖文的原因,所以很多不記得的前面發生過什麼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整個協會裡面就只有兩個『腦能力操控』,簡單來說都是精神力超標的人。
精神力如何會超標?那就是因為他們想太多的關係:天才,他們總是在思考著。
世上天才不算少,但也不可能會很多,當中只有兩個因為『覺醒』而得到了『腦能力操控』,所以煉金術師她很欣賞副會長,更因為了解她的職責所在,所以會為她設想很多。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去阻止醫師對外人多話;『副會長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麼我會守著她所要走的道路』,她是這麼想的。

關於軍師的內心……【笑】說實話,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軍師也一樣,只是她壓抑了,用盡全力去無視內心的任何悸動,為的就是維持那份不會被人左右的冷靜,因此幾乎任何事物在她眼裡都是百分比和機率(這個我寫的挺辛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計算……

也因此,會長才會心疼,煉金術師才會心疼,因為他們遠比任何人都了解軍師在想什麼,比那個天天守在軍師身邊的護衛更加的了解……但是他們不能夠怎麼樣,因為這是軍師的選擇,他們只能夠尊重她的選擇。

煉金術師在某一天因為某一個原因,對一部分的會員透露了一些軍師的想法,所以醫師才會知道他這麼多年來對軍師有著什麼樣的誤會(才會膽敢地玩下跪這一套),只是他的理解還是沒有煉金術師這麼透徹,所以他才會建議由煉金術師來和穆遷影會面;他還沒有資格對軍師作出任何的意見。




……呃咳,不知不覺,原來我寫成了這麼一種悲文,本來是想玩一下熱血沸騰的說,畢竟是遊戲嘛?【眨眼】
但是沒有大綱的關係,情節節拍快了許多,居然到了我以為會拖很久才會出現的大事件部份……【默】
以此為鑑,要寫文的各位,大綱再怎麼簡約,還是要一份大綱才好啊……(就算只是一條線這麼寫過,那也是大綱啊……)


好了,劇透到此為止,第二季最後一章我還沒開始動手……
我其實很好奇我之後會寫成什麼樣子……嘿,不止你們期待,我也很期待呢∼!(還是只我我一個在自high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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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12-28 18:21:3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2-12-28 18:34 編輯



恢復意識的同時,他感覺到了頭上有著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在套著,而呼吸顯得像冬天裡面把雙手護到鼻前的模樣,暖呼呼的。可是沒多久,那種感覺消失了,像是被什麼人取了下來,阻礙著視線的東西不在了,冰涼的空氣也隨之襲來,讓他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瞧見的是一片的白色。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他可從來沒見過除了雪以外、白的那麼純粹的白,就算是衣裳也不可能這麼的白。

皮膚的觸覺漸漸甦醒,他感覺到自己是躺在了一張十分柔軟的床上;那是他這輩子從來未曾睡過的床,想來那些達官貴族的寢室也不過是如此吧?

把雙手按在兩旁,他試圖坐起,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因為太久的未曾移動而發出了微微聲響……他不禁疑惑,自己這個身體到底是昏睡了多久。

眨了眨眼,視線接觸到的景色終於有了色彩。左手邊米色的櫃子上是一個精緻的花瓶,而花瓶旁邊有著一束打扮得極為精美的花束。再遠一些,則是被窗簾遮掩的窗戶,細細的陽光透了進來,顯示著外面的陽光明媚。他既是疑惑,也是驚訝;這些都是哪裡來的事物?他走遍大江南北,都沒見過這些精緻得就像是天國來的事物!

視線開始往前移動,接觸到了一個長方形的有框物體,裡面裝裱著的是一幅風景畫。裡面的畫作讓他驚嘆,但是隨著視線接觸到旁邊那個人影時,神經馬上就緊繃得把一切的讚歎都化作警戒。

馬上,他的眼神就戒備起來,上下打量著那個人。而那個人也沒說什麼,任由著他顯得有些放肆的目光;這下子,他真的坐了起來了,警惕著眼前的這個穿著奇異的女子。

女子有著一頭黑色的披肩短髮,黑色的雙眸同樣也打量著他。那個臉龐,讓他想起了自己前些天在見過的人……只是,那個人明明是一頭淡金色的長髮啊!那眼睛還是漂亮的寶綠色,和眼前這個黑髮黑眸完全是兩個樣!

女子被沒有靠近,而是站在原地開口了,「雖然我的臉孔跟遊戲裡面不太相似,但是我想你應該很記得我才是。」

這把聲音!和那人一模一樣!

「我就是凱•艾瑞克•阿科米思。」女子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和遊戲裡面一樣,我不接受艾瑞克和阿科米思以外的稱呼,不過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阿科米思。」

真的是她!可是為什麼髮色不一樣了?哦對,剛剛進入「遊戲」的時候,那個名叫「福蘭特」的人似乎說過,可以對髮色進行調整……可是明明就是中原人,為什麼要冒充西洋人呢?

「這是……咳咳……」久未碰水的喉嚨有些乾燥,經不起他這突然間地驚訝,咳了幾聲之後才問得出他想問的話,「這是你的真名?」

女子馬上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舒緩了他的不適。

看著他,女子自嘲地笑了笑,「真名麼……算是,也不算是,但是你在別人面前這麼叫我就行了。」

看了看她,他在一次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阿科米思以外的人。雖然已經是在意料之內,但是他還是覺有些失望,「藍衣果真沒來啊……」

「不用再看了,副會長是不會過來的。」阿科米思搖了搖頭,「我就說過,副會長極力排除掉任何能夠影響她情緒的、無關緊要的事物,所以她有怎麼可能會過來這裡呢。」

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所以暫時地把藍衣的事放一邊,「這裡……是哪裡?」

「新加坡的私人療養院。」

新加坡……?私人療養院?

他還來不及反應兩個詞代表著什麼,阿科米思緊接著問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是說,你的真名。」

他不自覺地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就露出了微笑,「穆遷影,那就是我的名字。」

阿科米思的眼神透露著好奇與不信任,但是卻沒再就名字多問一句話,聳了聳肩就問了別的問題,「那好吧,穆遷影。」

他看著阿科米思從她後面的「包袱」中抽出了一個白色的薄板子,食指不斷地在上面輕觸著,「請問你在昏倒或是進入遊戲前,你是處於什麼樣的情況呢?」

他應該要如實回答……是吧?

「當時我似乎是躍上了飛靈寺旁的參天大樹……」

「等一下!」阿科米思的模樣顯得很無奈,「你是說,躍上?不是爬上?」

他疑惑,但是也點了點頭。見到阿科米思的模樣,既不是吃驚,也不是驚嚇,而是無奈和憐憫……這是為什麼?

「哎呀……這種這麼厲害的東西,現代人恐怕都沒幾個能夠學會吧?」

然後,阿科米思的語氣變了,變得很誇張,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穆遷影卻覺得她這是在跟他透露著一些不能夠明說的東西。

「從唐宋元明清,到民初,再到了綠色革命時代之後的這個超科技時代,武者們漸漸的沒落,最後只剩下一些電視裡面的戲劇偶爾會用上這些效果而已,都是花拳繡腿,沒什麼真實的用處……」

隨著阿科米思的話傳入耳裡,穆遷影越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著,雙眼也隨著睜大;難以置信、震驚、五味參雜,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阿科米思此時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見她臉上是什麼表情,「朝代的滅亡,無王的時代,這是一個由經濟主導的世界,誰有錢有權,就誰說了算啊……從熱兵器替代了冷兵器,拳腳功夫全都顯得那麼地一無是處,而到了現今這個能源武器時代,熱兵器也開始顯得沒用了。」

他看著阿科米思拉開窗簾,琉璃做成的窗戶外,處處都是他完全不熟悉的事物……

「磁浮車、電力、自然能源的使用是每天的必備,沒有人會再辛辛苦苦地劈柴燒火了,學識是每一個人都必須具備的,男女老少卻是和從前一樣,在神的面前都是顯得那麼的渺小啊!可是……相信這個世上有神的人,還有多少呢?」阿科米思感嘆地看著窗外,但是視線沒多久就回到了穆遷影的身上。

穆遷影,此時已經不知道應該要思考著什麼了。

阿科米思的語氣還有眼神,都顯示著她似乎是知道什麼的,但是卻偏偏不說出來……他想知道啊!想知道到底現在發生了什麼!這都是夢嗎?難道這不是夢嗎?這理應是夢吧?這怎麼可能不是一場夢?

阿科米思似乎問了什麼,但是他依然恍惚,一直到被放下的窗簾,阻隔了他和外界的接觸,阿科米思接下來的這句話,總算是傳到了他的腦袋裡,「我看,今天現在這里為止吧。這幾天我會請假留在這裡,有什麼是你就叫我吧,我就在附近。」

「請留步!」堅毅而謹慎地抬起頭,他看著她,「你……你知道我是……」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應該知道。」阿科米思見到他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有些欣慰,就像是前輩見到後輩有著進步的模樣,「這種秘密,你不可以跟我說,甚至不可以跟任何的人說,否則到時候惹來殺身之禍時,我可沒辦法救你。」

「可是你知道這種……你為什麼會……」穆遷影雖然已經鎮定下來,但是思緒還是十分的紊亂。

阿科米思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她會知道知道這種事情?為什麼她會給他這樣的忠告?這些,難道就和他所猜想的一樣嗎?他和她,是同樣的情況?是這樣嗎?

阿科米思淡淡的笑著,點頭,「某個程度上,我和你是一樣的,你是時間上的問題,我是整個世界上的問題,所以我很能夠明白你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是不要,請不要跟我說,你要也只能夠跟副會長說,因為她才是那個你全心全意能夠相信的人。我的事情,也就只有副會長等等幾個人知道而已。」

在他身旁的阿科米思本來是先要拍拍的他的肩膀,但是最後卻是放下了手,一再地告誡著,「真的,不要亂說,你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研究學者,他們到底會瘋狂到什麼樣的程度!就連違背神明的事情,也是做得出來的……」

……難道外面的世界現在真的這麼的危險嗎?危險到阿科米思需要一再地重複她的警告?

「你先冷靜一下吧,或者下床開開窗戶,看看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阿科米思拿起了那束花和花瓶,一邊走到門邊,一邊囑咐著,「手臂上的東西不要拔下來,那個可是幫你撐過了整個昏迷時期的東西,遲點等大夫確定你能夠進食了,我再給你拿下來。至於外面……」穆遷影不是很確定,但是他總覺得阿科米思在說出接下來的那些話時,像是在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我會替你捏造一些不存在的證明,證明你是這個時代的人,然後再跟他們說你是被敲到了頭,從前的事都忘光光了。」

「不要對我以外的人胡亂說話,知道嗎?」關上門前,阿科米思再一次的叮囑著,還是確定了穆遷影點頭之後才離開。

穆遷影此時,以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看著那個門滑向一旁打開,在滑回原地關上,把阿科米思的身影阻擋在了「門」外。

看著手臂上插著的細管,要不是阿科米思說過不可以拔下,而且還是救了他一命的事物,他真的會把它拔下來;一個不明的物體插在手臂上,那會是多麼嚇人的事情!但是阿科米思的表情顯得很鎮定,表示著這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他的眼睛是看著前面沒錯,但是視線卻是沒聚集在任何一處,亂成一鍋粥的腦袋試圖理清著穆目前的情況。

所以說……中原不在了?

皇上、官府什麼的,也沒有了?

沒有人使用刀劍了,反而在使用「能源武器」?

馬車都沒有了,而是有著「磁浮車」?

他很想說服自己,眼前這些都不過是幻覺,都不過是一場夢。但是一切的觸感卻是顯得那麼的真實,而阿科米思的眼神也是顯得那麼的真誠;在這個他完全陌生的時代,在完全未明他的情況,卻是因為相似的經歷,就打算維護著他了!

她說他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她是世界上的問題……是說,她這裡對於她來說,是另一個世界嗎?而這裡對他來說,則是另一個時代?

他,來到了……來到了很久以後的將來嗎?

「先生,午安。」

突然間傳出來的聲音,嚇了他一大跳,一句「阿科米思」就從嘴裡蹦了出來。

那是一個浮在半空中的人臉孔,而臉孔旁還顯示著背後的情景,有著數位同樣穿著白袍的人走過。畫面被限制在了一個長方形的框框裡面,而那個戴著白色帽子的女子一臉的疑惑,「先生,您怎麼了?」

「門」再一次的滑了開來,倉促趕來的阿科米思看見目前的情形之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來到了那個浮在半空的框框前,「護士小姐,不好意思,我的朋友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受到這種干擾,有什麼事可以請你直接聯絡我嗎?」

白帽女子一臉的疑惑,但是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哦,好的。請問您是一直會在病人的旁邊嗎?」

「是的,估計會留到他出院為止,不好意思……」

「沒關係,」護士笑著擺了擺手,「我只是問一問而已。」

虛擬熒幕關上了,阿科米思回頭,見到的卻是穆遷影有些茫然的模樣。

阿科米思沉默了一陣,然後臉色有些震驚,「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遊戲裡面了嗎?」

到底什麼才是「遊戲」,什麼才是「現實」,他一直弄不清楚這兩者之間是有著什麼樣的差別,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阿科米思沉默了,眼中所流露出來的神色是任何人都難以形容的。

但是,穆遷影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感受,所以他淡淡地笑了,「沒關係的。」

「……真的?」阿科米思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從一個世界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結果後來才發現先前那個自己珍愛且活著的世界不過是一個虛擬的世界……真的是一句「沒關係的」就能夠帶過的嗎?

「嗯,沒關係的。」穆遷影再一次點頭。

就算……就算別人再怎麼說那個是一個虛假的,只是一個「遊戲」,那護著他的馬奇大哥是真的,指導著他的導師也是真的!

他是如此地堅信著。

阿科米思也笑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居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適應了這種感覺……我當初還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呢!」

「一個星期是……」是時間上的算法嗎?

頓了頓,阿科米思看著他,陷入了沉思。就在穆遷影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的時候,阿科米思把她之前戳著的白色板子拿了出來,在上面輕輕地戳了幾下之後,就把板子遞了給他,「先說明,我不是在侮辱你的智商,而是你需要從這個程度看起。拿去吧,對這東西斯文和溫柔些,輕輕地在熒幕上面滑動就可以了,不要用上內力什麼的,破了我可還得另外買過呢!」

幼兒……教科書?

穆遷影聽著耳邊的阿科米思說著板子的使用方式,一邊覺得這個使用方式怎麼這麼熟悉……「啊!這不就和在莫塔拉洋斯裡面召喚出界面的時候一樣嗎?」

輕觸,然後點擊圖標,然後開始查詢和翻頁,和遊戲的界面一樣呢!

阿科米思沉默了一陣,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適應良好就好。順便說一句,要是見到男子和女子很靠近的話,請千萬不要一臉驚訝到無以倫比的模樣,因為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所以,雖然穆遷影因為被阿科米思這個異性拍了一下肩膀,覺得有些不妥而想避開,但是卻還是忍住了。阿科米思很明顯的感覺到病人服下那顯得特別僵硬的肌肉,大笑著多拍了兩下,「你呀!要好好習慣這種動作了!要知道,一些豪爽的女子在這個時代其實和男子的態度並無大異,等你見到夏娜,可千萬別被她嚇到了!」

穆遷影一愣,隨即追問,「夏娜,是不是那位雙劍巡捕——緋村夏娜?」

阿科米思微愕的回頭,「你……怎麼知道這事?」

「莫塔拉洋斯……我是說,『遊戲』裡面,」穆遷影彆扭地說出了那個詞,「雙劍巡捕曾經幫過我的朋友,我見過她。據說『雙劍巡捕』是她在遊戲裡面被城主們冊封的封號……難道不是麼?」

「你說什麼?!」阿科米思的模樣很像是錯愕,也像是震驚,「難怪副會長會這麼氣,換作是我,我也會被氣死!」

「怎麼了?」聞言,穆遷影也嚴肅了起來,「雙劍巡捕發生了什麼事?」

重點是,「副會長」怎麼了?

阿科米思幾個踱步、冷靜下來後,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不,沒事。」

她的舉動,看得他莫名其妙。

阿科米思依然在沉思著。穆遷影很想知道,藍衣現在怎麼了?過得很難受嗎?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問不出來。

這一陣的沉默,最後還是穆遷影打破了,「那個『遊戲』……那個莫塔拉洋斯,真的只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嗎?」

阿科米思看著他,良久,然後輕輕地指著我在他手中的平板電腦,「到底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你用這個,就會找尋到你要的答案了。」

     ×     ×     ×     ×     ×     ×

他見到了醫師,那個不管是遊戲裡面還是遊戲外面,都是金髮灰眼的男子,然後開口就出乎他的意料說出了漢語。

「穆遷影是吧?」醫師……菲爾納掛上了聽筒,「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又是一個他不明白的詞語。

「就是離開這個地方的意思。」阿科米思說道,「這裡是醫院,一個集合了所有病人的地方,治好了就是出院了。然後負責給人治療的叫做醫生,Fernand他是一個醫生。接下來的檢查請不要吃驚,都是很正常的程序。」

「Alchemist。」菲爾納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我以為在外界我們是……」

阿科米思淡淡一笑,「我知道分寸。有些事他是必須知道的,但是我知道該怎麼拿捏。怎麼?不相信我?」

菲爾納搖了搖頭,「不是,我相信你;你是一個連副會長都願意全心相信的人啊!」

穆遷影在菲爾納的指示下拉開衣襟,聽診的聽筒就貼到了他的肺部所在。他好奇地看著這個叫做「聽診器」的東西,然後隨著菲爾納的指示吸氣、呼氣、張開嘴巴還有把手伸出來……把脈?

「菲爾納雖然說是西醫,但是他也研究了很多中醫的治療方式,所以他把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比起從前的那些大夫來說,可能不太靠譜。」阿科米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什麼不太靠譜?我可是有中醫執照的!」

「你敢說你比得上華佗?」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這個懂典故的不要亂亂引用啦。」阿科米思揚了揚眉,「孔子當時說這句話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知道啊。」收起了聽筒,菲爾納結束了和阿科米思之間的辯駁,「穆遷影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好到有點難以置信!」

眼見菲爾納大有把穆遷影敲暈然後帶回實驗室研究的念頭,阿科米思馬上說道,「那就好,我現在就把他帶到劍客那邊。失憶的人要有一個良好的靜養之地!」

菲爾納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你確定劍客那裡是一個很好的靜養之地?我以為她住在格斗場?」

「我以我的真實姓名發誓,她家絕對不是格斗場。」阿科米思有點無奈;劍客那種戰鬥時的狠樣,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任何良好的出身,但是偏偏她的出身是超級良好的。

菲爾納聳了聳肩,「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

阿科米思點頭回應,目送他離開之後,轉而讚賞地看著穆遷影,「你做的不錯,外人應該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謝謝。」一直適當地保持沉默的穆遷影笑了笑,「雙劍巡捕真的不住在格斗場嗎?」

「相信我,那傢伙的出身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阿科米思嘆了口氣,「總之,我現在帶你去買一些日常用品,然後再搭飛機到日本去……咦?你的板子還用得挺順手的,不錯不錯。」

穆遷影不好意思地笑了;在遊戲裡面,他逛了遊戲論壇無數次,對這種操作是很熟悉,所以就算搜索引擎換成了谷歌、百度還是維基百科全書,他還是沒問題的。

「衣服我給你買了一套,先將就著吧,待會兒給你買一下合身的。」把衣服丟給了他之後,阿科米思就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在病房外等著了。

沒多久就,後面就傳來了開門聲。阿科米思抬頭一看,不禁佩服著自己挑衣服的眼光。

穆遷影有些不適應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穿著,「我這麼穿……沒錯吧?」

天!他穿了這麼多年的交領袍子,在遊戲裡面穿了這麼久的祭司袍,還是第一次穿這麼貼身的衣物!但是偏偏,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麼穿的……

「考慮到你的適應,我給你的是最保守的衣物了。」阿科米思的表情有些促狹,「你現在就像是個乖乖唸書的書呆子!雖然還是怪異,但是比起你當街穿著交領長袍再配上三尺長劍,這是絕對的正常了。拿著吧,把你的頭髮綁起來。」

看著有些躊躇地用著橡皮筋把及腰長髮束起的他,阿科米思其實是覺得挺賞心悅目的。

穆遷影有著時下的同齡男子所沒有的那種穩重,有領襯衫外套無袖棉衣,下面則是貼身的牛仔褲,這樣的他配上那種身高,顯得很像模特兒……只要眼神裡面沒有那種迷茫和因為猶豫而常常停頓下來的舉動,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剛剛出院的病人……

……更加不像是從一千多年以前穿越過來的古人。

「好了,是這樣嗎?」有些猶豫地從鏡面的反射看著自己的臉,穆遷影真的很不習慣這種打扮,但是他很明白,這是為了隱藏他的真實身份,為了保命——這是阿科米思一再的警告——他不得不穿成這樣。

「是的,這樣沒錯。」阿科米思向他找了招手,「走吧,你是時候接觸一下外面這個世界了……」

「等一下!」握著白色的平板電腦,穆遷影有些忐忑地問,「我……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回到去從前呢?」

阿科米思走行中的身影聽了下來,回頭望著他的眼神卻是充滿著滄桑。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你,就算是我也一樣。只有神才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也只有神才知道你需不需要回去。」

「需要?」穆遷影機警地抓住了她的用詞;為什麼她會是用「需要」這種詞語?

阿科米思笑了,那是一種經歷了許多事情、像是一個前輩才有的笑容,「啊,是啊,需要。你被需要了,所以你在這裡。這個世上沒有所謂的偶然,你在這裡的存在必定是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去達成的……一種很重大的使命,甚至連神都願意把你帶過來的嚴重使命。只是,除了神,沒有人會知道你那是什麼樣的使命。」

穆遷影不能夠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這無礙於他見到阿科米思眼中的那種悲傷。

「我相信,你必定是因為神的召喚而來,畢竟穿越時空這種事情,這不是人所能夠做到的事情!」阿科米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說不定我跟你的相遇也是祂的安排,希望我這個過來人能夠給你指引吧?呵,什麼回去不回去的,那種事情不是由我們控制的,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在現在活著,然後做出一些你認為應當做出來的事情。」

穆遷影沉默了一陣,隨即抬起頭來笑了,「我想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阿科米思疑惑地歪了歪頭,「什麼?」

「藍衣……我要讓襲藍衣從此成為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個機器!」這就是他應該做的,而他會努力地達成這個目標的。

真正的人……阿科米思很懷疑這是不是穆遷影這個穿越者的使命,但是……

把副會長的未來交給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決定。畢竟,「大事件」即將展開,誰又知道倒是協會裡面剩下誰呢……

     ×     ×    ×     ×    ×

聽說好友要來,而且是要用尋常人的方式來,夏娜老早就站在自己家門前等候。

由於已經接到通知說飛機因為天氣的狀況而誤點,所以夏娜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等到好友的到來,但是反正都沒事做閒著也是閒著,就等了。

閉上眼稍息,夏娜在想著她接下來這幾天的行動,卻被春雨忽然間的清鳴打斷了思緒。中式古劍,兩千七百歲的春雨比較起那把只有一千歲的日式古劍焰斬,是顯得比較溫和而沉穩的。此時,就在只有她看得見的世界裡面,一身白色交領長袍的溫和男子忽然間從旁憑空,遙望著機場的那個方向,「娜娜,你的朋友好像帶來了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呢。」

「了不起?」夏娜微微皺眉,「阿星不會是惹了什麼麻煩,跑來我這裡避難吧?」

「嗤,你以為是你啊。」夏娜的另外一邊,另一個人影同樣的憑空出現,只是這一次的不是男子,而是一個顯得有些嬌小的女子,身上穿著的卻是一件偏向於戰鬥裝扮的日式服裝,「你那朋友機靈地很,你死了她都未必會先死呢!」

夏娜無奈地嘆了口氣,「有必要這麼損我嗎,焰斬?」

這一個,就是夏娜的能力——與古物溝通。其實說穿了,那只是因為她身上帶著兩把古劍的原因。從她第一天被古劍認為主的那天起,只要是古物,都會看在這兩把劍的劍靈份上,加上她適當的禮貌,都會很願意顯形來和她交流。

「可惡的焰斬,人家娜娜沒有這麼不堪好嗎?」春雨一跺腳,鼓起腮幫就瞪著焰斬不放。

焰斬雖然嬌小,但是其實不輸於人,看著春雨的模樣更加是惡狠狠的。

金色和紅色的光芒一個閃爍,兩個劍靈就在夏娜的背後爭鬥起來,一邊諷刺著對方劍身的輕薄,另一邊則鄙視著對方刀身的粗野,爭論不休而更是爭鬥不斷,吵吵嚷嚷得像孩子們打架似的……

無視著兩個劍靈之間常有的電光和火花,夏娜看著機場的方向,沉默地等著。

而在那一成不變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了兩個很快的身影。那身影在路邊的樹枝椏中穿梭,要不是夏娜這種經歷慣了非正常人事件的眼光,說不定還會以為那不過是松鼠在跳躥!

那是什麼人……夏娜凝神戒備著,擔心會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人——比如她那個到現在都還糾纏不休的表哥——過來尋仇了。

「喲!夏娜居然還跑出來等我啊?」從對面街的樹上躥下了一個身影。

定眼一看,那是阿科米思,又或者是說,阿星。

夏娜挑了挑眉,看著緊隨在她後面一起躥下來男子,隱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是比起他的臉孔,她更在意他的身法;剛剛他出現的時候,後面本來在嚷嚷的春雨忽然靜了下來,然後驚呼了一聲「好俊的輕功!」。

要知道,在這種古物面前,現代的任何武技都被他們極為的鄙視,就連異能者協會諸人的武技也不過是「還行」而已。為了從猶如老師般的雙劍口中得到稱讚,夏娜可是費了好久的力氣才成為了別人眼中的超級先鋒,但是眼前這個男子,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劍靈的讚賞……很有趣的一個謎樣人物呢。夏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顯得有些茫然的模樣。

夏娜背起了長條的包裹,把下巴往後面的山上努了努,「走吧,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要給我家裡塞什麼爛東西了。」

阿星馬上反駁,「什麼爛東西?我什麼時候給你家塞東西了?」

「哦?」夏娜一甩她那暗紅色的馬尾,「那麼我把我家裡那些刻滿了魔法陣圖然後十分瑣碎要天天保養的那個『不知名的東西』給丟掉……」

「不要——」阿星馬上攔住了她,雙手合十賠了個抱歉裝,「是啦是啦,我又要給你家塞東西……不過那絕對不是什麼爛東西好不好!」

「是是是……」抬腳踏上了階梯,夏娜頭也不回地跟身後那個尾隨的男子開口,「首先說明,這裡是日本太玄縣,我家是太玄寺的住持,就在這山上,家裡就只有我和我爺爺兩個。距離最近的市鎮是三分鐘的路程,但是每天需要這麼樣爬山(指著123級的階梯),食宿方面我想阿星會給我一個很好的交代……對不對啊?」

阿星點了點頭,「暫時先記在我身上吧。」

面露驚訝的神色,夏娜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你這個吝嗇鬼,居然願意出錢供他?怎麼回事?」

「我說他是我的後輩……」阿星淡淡地笑了小,「這樣你了解了嗎?」

夏娜震驚得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隨後則是一反剛剛的輕鬆狀態,嚴肅地望著阿星,「這件事你沒上報給協會?你壓了下來?」

「嗯。」阿星阻止了夏娜接下來的話,「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尋常人類,上報了上去也只是增加了我們的麻煩而已。」

夏娜看著穆遷影的目光,讓穆遷影不知道自己該回以什麼樣的反應。

阿科米思……或者說阿星,從他們一見面開始,就不斷地打啞謎,所以從頭到尾,穆遷影只能抓到一個大概,不能夠完全理解他們話中的含義。

難道說,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他和焰斬歲數相當,可是卻和春雨來自同一片土地,這樣你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吧?」

聞言,夏娜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對於阿星的舉動也沒那麼震驚了,「確實,他這種身份,算不上是異能,但也算不上是尋常……你的處理方式很對。」

「夏娜你……」為什麼敢在大庭廣眾這麼說話……

阿星的視線隨著夏娜的指尖往上一看,見到了一個淡金色的幕簾,籠罩了整個太玄山。

「你真以為我家是這麼尋常的嗎?沒布下這個禁制,你又以為我敢任意說話了?」夏娜繼續邁步,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再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又不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猜謎語了,直接說重點好嗎?」

阿星嘆了口氣,指了指穆遷影,「他……沒弄錯的話是來自於一千年前,穿越者,但是很奇怪的,他的腦電波被截斷了留在遊戲裡面,而身體卻是在河南……沒錯,就是上次我召集任務的時候,從中國河南省那裡帶回來的人。武者,身體狀況十分良好,但是我怕他因為對環境的不熟悉,會暴走,所以帶他來你這邊,畢竟你這裡還算是比較寧靜,距離市鎮又不遠,適合他在這裡接收新的事物。」

夏娜揚了揚眉,「那你剛剛怎麼會這麼招搖地跟他躥樹林跑來了?」

「哪有很招搖?」阿星大聲地反駁,「我很確定沒人見到我們再敢這麼做的,除了是因為他覺得遲到了所以跟不好意思以外,我也想跟他比一比速度。」

「結果?」

「他贏了。」阿星看著他的目光帶了讚賞,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覷。」

「承讓。」穆遷影只能夠回她這句話了;因為她先前的一再警告,加上他自己也不敢妄言以免引起注意,這一路上都是極少說話,觀察的時候反而比較多。

台階到了盡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寺廟,腳下是灰白色的石板,而庭院裡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家在掃著落葉。

夏娜見到老人家,馬上就恭敬地叫了一聲爺爺,而阿星更加是大聲說著,「緋村爺爺好久不見,不好意思打擾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在感覺到旁邊的阿星忽然間撞過來的手肘,穆遷影馬上這麼回應,然後引來了老人家的抬眼。

「好了,總算上到來了……」夏娜一甩手就把長條包袱中取出的春雨劍丟到了他身上,興奮地喊道,「拔劍!我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劍法厲害,還是我的劍法厲害!」

穆遷影抓著手中的三尺長劍,愣愣地往阿星看去,得到了阿星的聳肩,「主人家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反正剛好,可以看看你的身體適不適應這裡的環境。」

真的……要打?

看著已經拔刀在手的夏娜,穆遷影總算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找到了一種「自己真的是活著」。

是啊,自己真的已經來到了很遙遠的將來,還活著跟那個時代的俠女對招啊!

他彷彿已經見到了,那個全身暗藍色的身影瞥了他一眼後,躍上一旁的樹枝椏睡下的模樣……





襲藍衣,我會來到你的面前的,一定!









文內:
這個算是第二卷的結束。
第三卷開頭還沒想到∼∼(被砸
拖了最後一章這麼久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搔頭】
我會繼續寫下去的!只是……不定期更新……【遠目】


題外:
後天,期末考第一份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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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樓主| 發表於 2013-1-11 22:42:26 | 顯示全部樓層

進入協會之前


不相上下。

現代的劍客,和古代的劍客,鬥了個不相上下。

收劍入鞘,穆遷影看向緋村夏娜的眼神中帶著讚賞,「姑娘的身手,就算是放在了在下那個時代,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啊!」

「呵。」夏娜也把自己的劍收了起來,「跟春雨和焰斬說謝謝吧,沒他們我也不可能達到現在這種高度呢。」

雖說,古人十分敬重名劍,但是穆遷影卻還沒做過跟一把劍說謝謝的事情……

他總覺得,緋村夏娜對待這兩把劍的態度,有點奇怪。

「哦,都忘了你看不見。」夏娜啐了一聲,隨即拔劍,在自己的指尖滑下一道傷痕,驚得穆遷影「啊」了一聲。

「你這是……」

「喝下去。」把劃破的手指遞到了穆遷影的面前,夏娜笑著,但是臉上卻是帶著挑釁,「還是說,你還糾結於那種男女授受不親?」

「不是那樣的。」穆遷影搖了搖頭,「可是,為什麼我要喝你的血……」他很確定,這種事絕對不是這個時代「正常」的事;如果那個叫做電視所播放的事物是正確的話,尋常人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不這樣做的話,我怎麼讓你看見他們呢?」把手指再往前送了去,夏娜催促,眼神還不斷地往太玄寺的入口望去,「這件事阿星都不知道呢,要不是他們一直在我耳邊嘮嘮叨叨的,我才不想弄疼自己呢。」

他們?穆遷影尷尬地在夏娜手指上的傷口舔了舔,把那鮮紅色的血給吞了下去。滿口的血腥味讓他覺得很怪異,但是這遠遠比不及眼前突然間出現的兩個人影來得震驚。

左邊,是一身白色的男子,身上穿著的是他從前穿了無數次的交領袍子;右邊,是一身紅色的女子,身上穿著的也是交領,但是除了同樣顯得久遠以外,卻明顯和白衣男子的服飾不一樣。

穆遷影震驚得不知道該有任何的行動,只好僵在那裡,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娜娜,他真的看得見我們嗎?」白衣男子狀似委屈地嘟起了嘴,「難得人家想跟別人說說話呢,他怎麼這種反應?」

紅衣女子一臉無聊地飄到了遠處,「真是的,不要過來吵我!我要睡覺!」

這兩個人,從出現到現在,雙腳都未曾著地,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彩,看得穆遷影心驚膽跳。

夏娜卻彷彿沒見到他的不自在,徑自介紹,「白衣的那個是春雨,就是你手上拿著的那把劍,紅衣的是焰斬,也就是我手上的這把劍……」

「劍魂?」穆遷影驚叫;他是聽過一些大將府邸裡,他們手中的名劍都寄宿著劍魂,倘若人與劍魂能夠合二為一,那麼劍法的威力將會大增!但那都只是傳說,沒想到……

「更正一下,是劍靈而不是劍魂。」春雨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說著,「劍魂是沒有意識的,而劍靈卻是有意識的。年輕人,以後要好好記住這點了。」

……啊?

穆遷影看著夏娜,不理解為什麼她要讓他見到她的「劍靈」,但夏娜卻是伸了一個懶腰,「好了,我也時候工作了……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妖緣有多差,還不斷在那邊催催催!就這麼想看到小妖被我嚇到哭的樣子麼?那些無聊的妖主……焰斬過來!開工了!」

「開工……姑娘是要去『協會』?」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但是他還是不知道「協會」代表的是什麼。

出乎他的意料,夏娜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令牌,「雖說你不是協會的人,但是阿星既然把你放在我這邊,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瞞著你什麼。而既然瞞不了,我也就直說了。我是雙劍巡捕,工作就是緝拿犯罪的妖異……不用把眼睛瞪那麼大,等等春雨會跟你說清楚我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現在我趕時間,所以遲些日子見了!」

穆遷影還沒反應過來,夏娜就舉起了她手中的令牌,一閃古色古香的門就這麼憑空出現。他就這麼瞪大雙眼地看著夏娜和焰斬兩個走進了那扇門。門關上,然後憑空消失……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雖然時代不一樣了,但是接觸了現代這麼多的事情,穆遷影還是知道眼前這些事物不算是「正常」的!

感覺到肩膀傳來了一陣輕拍,穆遷影回頭,見到的是春雨了然的表情。

「所謂協會啊,」春雨遙望著夏娜消失的地方,「統領的就是這群尋常人所無法應對的人類。無論是身為滅妖師的吾主,還是身為煉金術師的那位姑娘,能力和破壞力都遠遠超過了任何的人,包括你。」

包括你……穆遷影只覺得無力;明明是那麼地不可思議、不能相信,但是卻又不由得你不信……

「在下可以跟你說說吾主的事情,」春雨領路,率先走向了內院,「但是,吾主不能夠讓你知道的事情,在下同樣也不會多話。」

不僅是緋村夏娜和阿科米思,菲爾納也是協會的人……聯想到他們那種特別強大之處,穆遷影開始明白什麼是「協會」了……原來這麼多年,藍衣你背負著的,是這麼重的負擔嗎?

統領一眾難以掌控的力量,即便只是第二把交椅,不小心走錯一步還是會死人無數啊!

【你們絕對不會知道,他和會長兩位,為了保護我們這些人,究竟犧牲了什麼,又做了多少的努力……不,恐怕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副會長他犧牲了多少……或許該說,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是為了我們而犧牲了……】

【不需要!你沒站過那個位置,所以你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他不需要,也沒有那個時間擁有這種能夠左右他思緒的事物!這是他選擇的路,所以別再多此一舉了……】

【在他的眼裡面你就是一個任務,而任務都是長得同一個模樣,沒有厚此薄彼,只會認真執行,這個就是副會長,我們的軍師……】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封印了自己的心嗎?藍衣?

前面的春雨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微笑,「年輕人,在下很期待,比在下小了一千歲的你,究竟會在這個不需要武者的時代做出些什麼來呢。」

果然啊,跟著少主的日子就是不會無聊……春雨覺得無比的慶幸:還好當初要小當家把我給了少主,否則現在落在任何李家子孫的手上,都是超級無聊的一件事啊∼

走廊上,劍靈和穿越者都各懷心思,但是臉上卻都掛著極為相似的笑容……



TBC






文內:
開始了∼∼
話說當時我開文,本來文風是沒有這麼沉……
可能是我的功力不夠吧。。。【遠目】


題外:
我現在開考試中……【默】
後天開始是三連環考試,闖完那三連環我才算是開始我的假期……
然後假期我會很努力的(至少設想中我是啦)碼文。
正文開始的時候,我們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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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5 23:47: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卷·第一章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3-1-18 00:44 編輯

穆遷影知道自己是客人,而且還是身份有點尷尬的客人。

雖說有了「身份證」還有所謂的學歷等等的證明,但是他心裡知道自己就目前來說還只是一個客人,沒辦法完全融入這個「社會」。

他還住在日本太玄縣的太玄山上,那座供奉著高軒山神的太玄神社裡面。前面是神社,後面和旁邊就是緋村家的住家,每一代的緋村巫女一支都會住在這裡,打理這個太玄神社。緋村家人丁凋落,來到這一代據說就只剩下緋村家的爺爺緋村龍一,還有緋村夏娜這個怎麼看都不是巫女的巫女。

緋村爺爺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收幾個弟子回來繼承巫女這個傳統了,因為據說,緋村夏娜巫女的天賦很爛,咒語什麼的完全背不起來,然後祭祀的繁瑣禮儀更是不怎麼記得,加上她從頭到尾都刻著「我是滅妖師」的氣勢……所以,下一代的住持可能不會再姓緋村了。

緋村夏娜的「工作」很不定時,收到「召喚」就會離開,而且常常會留在「協會」沒有回來,所以他常常都是和緋村爺爺兩人相對無言。但是,這也讓他有了時間來了解外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太玄神社的環境真的比較有一種古老的氣息,他在這裡常常都誤以為自己根本就沒發生什麼「穿越」的怪事、仍然在遊走江湖來到了一些偏僻而鮮為人知的地方。能夠讓他在這麼寧靜的地方接受新的資訊,慢慢地和外面的「現實世界」融合,他真的很感激煉金術師還有雙劍巡捕的幫助。

淡笑著看著窗外的櫻花飄下,他在榻榻米上躺下,正想把遊戲機戴上;對他來說,還是遊戲裡的那個世界比較親切。

一直到現在,他還是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是所謂的「虛擬」世界,什麼是所謂的「現實」世界……隱隱有一種「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的感覺呢。

「緋村夏娜!你給我出來——」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穆遷影的思緒。

夏娜出門了,緋村爺爺也出門了,整個神社里面就只有他……呃,還有庭院裡面那隻花妖和幾個小妖怪。

說也奇怪,自從吞下了緋村夏娜的血,他就常常能夠看見這些所謂的妖異。他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但是他知道這就是能夠進入協會的證明;只要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有著進入協會的資格,接受協會的庇佑。但是當他這麼向緋村家的姑娘提起時,卻是遭到了拒絕。

因為,這個並不是屬於他的能力,緋村家巫女的血很快就會失去它的效力,也就是說穆遷影很快就看不見任何的異狀,就連春雨劍的劍靈也會看不見了。

很懊惱沒錯,但是他會再想想辦法,看看要怎麼擁有進入協會的資格,現在還是先處理一下門外那不斷在嚷嚷的客人吧。

拉開門,見到那張有過一面之緣的臉,穆遷影是有點出乎意料的,但是卻沒怎麼驚訝。

身為食客,加上也不好讓客人對於他有恩的緋村家有著任何不好的印象,穆遷影微笑著詢問,「不好意思,緋村家的人都不在,你有什麼話要傳達的嗎?我可以替你傳達……」

「可惡……」來者見到出現的並不是夏娜,而是一個不懂哪裡蹦出來的男人後,臉色更加憤怒了,「緋村夏娜!你現在居然連見都不要見我一面!是怕了我們李家嗎?我告訴你!不要以為遊戲裡面你擱下那句話我就不會再找上你!春雨劍是李家的!你識相的就把春雨劍還來!」

【在下本為李家家傳之劍。】穆遷影想起了春雨前幾天特意留下來跟他話的情景,【李家對在下愛護有加……但這實在是一個侮辱啊!劍,本應出鞘揮揚,本應與主子一齊奮鬥!而不是供養在案桌上……在下寧願在決鬥中折斷,也不願意再回到案桌上!所以,離開了李家跟隨了少主,在下十分慶幸。至少在下一個主人之前,在下尚有足以撐過無數歲月的回憶啊……】

所以當初,根本就不是緋村夏娜私下奪走傳家寶劍,更加不是李家的當家偏私,而是春雨劍自己願意跟隨著她離開的;穆遷影很記得,遊戲裡面,緋村夏娜已經很清楚表明,是春雨劍自己選擇了她,再怎麼搶都是沒有意義的。

穆遷影看著李豪劍的目光不禁微微地放柔了;能勸走就勸走吧,春雨並不是很喜歡見到他,焰斬更加不喜歡見到他,「夏娜真的不在……」

李豪劍這下子不再理會穆遷影,邁開腳步就想闖入神社後面的家園。見狀,穆遷影不斷回想著電視劇裡面的情節,努力地思考著應對方法……但是最近看的片集,好像都沒演到要是被人強行進入屋內該怎麼做呢。雖說知道不妥,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不熟悉,穆遷影不知道從前的方法還適不適用。

「沒想到,這個時代還存在這種搶匪啊。李家養不活你,所以入室搶劫?」

那是阿星的聲音。

李豪劍越走越近,穆遷影的冷汗也越冒越多,最後是阿星的一陣諷刺制止了李豪劍的腳步。

阿星就站在神社石板盡頭的樓梯口,明顯就是剛剛才爬上來。見到李豪劍的舉動,居然略微思考就冒出了這句話,和平時那種親切大姐姐的模樣截然不同……穆遷影開始發現,阿星在身為「阿星」還有「凱•艾瑞克•阿科米思」的時候,語氣和神情差別真的很遠,彷彿是兩個不同身份的人似的。

現在的阿星,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啟動了「阿科米思」的模式,自傲而囂張、充滿自信、對於敵人在語言上有著毫不留情地打壓……穆遷影再一次疑惑,為什麼協會的人都是這麼奇怪的人。

看著突然間出現的阿星,李豪劍凌厲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疑惑,「你是誰?」

「緋村夏娜的結拜姐妹,春雨劍允許觸碰的第二個人。」那嘲諷的微笑,讓一旁的穆遷影不禁同情起那臉色瞬間又紅又白的李豪劍,「夏娜跟你說過很多次,而我現在再跟你說一次,春雨劍只承認夏娜,只有夏娜才擁有握緊它的資格,而不是你!春雨劍在你手上只是浪費了!」

「你懂什麼?!」李豪劍一怒,「你這種外行人怎麼懂……」

餘下的話語,都消失在了驚愕中。

明明還在遠方的阿星,一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後;他感覺到,他的脖子上有著一種被什麼東西碰過的冰涼觸感……

就好像被人劃了一刀那樣。

顫抖著手,他緩緩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很好,沒出血,沒事……

緩緩地回過頭,他見到的卻是那不可一世的背影,帶著一種絕然的氣勢:那種要是他再多話,就讓他再也說不出話的氣勢。

「我老早就跟夏娜說了要這麼做才對,」收回剛剛碰過某人脖子的食指,阿星淡笑著對門口處站著的穆遷影,談笑風生,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瞧,現在不是什麼噪音都沒有了?」

阿星其實並沒有做了什麼太特別的事情,就只是與李豪劍擦身而過,用食指在李豪劍的脖子上輕輕擦過而已。只是讓人震驚的是,「她那種眼睛抓住但思考頻率跟不上」的速度,還有那種「把你解決掉」的氣勢;沒有經過刀光血影,怎麼都不可能擁有的那種氣勢。

回頭望著依然顫抖著手的李豪劍,阿星的那種淡笑在他眼裡帶著令人懼怕的意味,「因為心疼著外公,所以夏娜對你一直很忍讓,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不煩我倒是替她煩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壓抑著自己的懼怕,李豪劍開口,「你、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放棄……」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今天的阿星帶了一把鐵劍上來;那是一把和春雨極為相似的中式鐵劍,但尺寸上卻顯得短了些。拔劍出鞘,阿星把背包扔給了在一旁的穆遷影,「春雨劍的眼光很高,我的實力也只是得到了許可觸碰春雨而已,春雨劍的威力完全不聽我的使喚,更何況……是你這種比我差了不知道多少級的人呢?」

阿星挽了個劍花,手中劍劍尖向著李豪劍,斜斜地指著大地,擺出了起手勢,「拔出你的劍吧,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你面對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強敵,並且從此滾離夏娜的視線!」

「哼。」李豪劍走前了幾步,同樣也拔劍出了一個起手勢。只是,兩人門派不一樣,起手勢也不一樣。

這一聲輕哼聽在穆遷影的耳裡,顯得有些氣勢不足,見到李豪劍邁開腳步把劍出鞘的模樣,更是皺起了眉頭;這麼心浮氣躁,腳跟都沒能夠著地……真的是和緋村姑娘同一個家族出身?

嘴角掀起了一個微笑,阿星開口,「通常,所謂有自持的前輩都會在這個時候都很臭屁地說讓你三招什麼的,可是我不是呢。」

語音方落,眼前一片的刀光劍影,讓人一陣的眼花,速度快得穆遷影只來得及「看」而做不出任何的思考分析,「鏘鏘鏘」的劍擊聲就不斷地傳來。李豪劍不斷地往後退,而阿星則是不斷地往前進,手中的劍沒有一刻的停息,每一次伸手就是一招,招招快,也招招狠,看得穆遷影心都涼了半截;阿星此刻的動作就彷佛不把任命放在眼裡,每一招都想要了李豪劍的命!

就連場外的穆遷影都看得出,李豪劍現在就只剩下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了;腦子完全派不上用場,光靠身體自然的反應進行應對,落敗是必然之事。

「脫!」一個巧擊,阿星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往李豪劍的門面刺了下去。李豪劍驚嚇得閉上了雙眼,以為自己就快死於劍下,卻沒想到卻是手腕被一個力道摔了一下,常年跟隨他的佩劍就這麼被甩開了,倒插在地上,輕輕地顫抖著。

怯怯地睜開眼,劍鋒還在眼前,而持劍的女子嘴角還是帶著那個微笑——刺目至極的微笑。

「好好記著剛剛的那場完全是欺負你的『戰鬥』啊。」阿星緩緩地收劍入鞘,「我乃獨孤九劍傳人,師從白君德老先生,著重的是速度還有狠勁。」

李豪劍的眼睛瞪大了,「那、那不是武俠小說裡面的……」

「天下第一劍法,無招勝有招。」阿星看著李豪劍的眼神,更加顯現出藐視,「你覺得現在的你有本事贏我麼?」

他愣愣地搖頭。

「而我,輸在了夏娜的劍下。」看著李豪劍驚呆的神情,阿星只是再一次揚了揚嘴角,「春雨只會跟隨那種強者,那種真正的俠客,而不是你這種沒有經歷過任何風雨的溫室花朵。」

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夠多了的阿星,正準備進門和穆遷影談天時,卻沒想到李豪劍居然還有那種膽量對她開口。

那種理應嘶吼出來的話,此刻顯得這麼的軟弱無力,「……我、我到底哪裡軟弱了?你、你說啊!回答我,我哪裡受不了挫折了?我哪一點像是那種溫室花朵了?!」

穆遷影總覺得,這聲叫喚中帶著細微地嗚咽,但是低著頭的李豪劍並沒有讓任何人見到他的表情。

「八歲,夏娜的爸媽就失踪到不知去向,然後暫時被委託住到了我家。

「十歲,因為我養父的工作,我們舉家搬到中國那裡,夏娜那個時候才開始和李家有著聯絡,十二歲才正式入住李家。

「十三歲,來我家玩的夏娜被誤會是李家最重要的千金被綁架,」淡淡地阿星開口道,「李家沒有一個女孩是這種年紀的,所以李家以為只是惡作劇,結果沒人來救她……

「綁架犯那邊是武器商。被關在倉庫裡面,她的身邊便是一堆的刀劍槍械。只有十三歲的夏娜,那個時候第一次握起了劍,綁匪是某個幫派的三十人組織,三十人全身受重傷。她後背那個長長的刀疤就是這麼來的,送進醫院急救了十個小時,昏迷了三天。

「十四歲,夏娜被捲入黑幫仇殺,幾乎每一天出門都會被人攔路,每一天都是帶著傷疤回家。其中一派的當家還說喜歡上了她,強硬把她綁到總會去,語言上威脅說要是不就範,便會對她身邊的人下手。結果那一晚,夏娜第二次握起了劍,整個總部被她毀掉,那一個幫派的頭子被砍得差點上西天,從此見到夏娜都繞路走。別的幫派見到她這麼狠,對她忌憚也就不敢再對她做什麼。那時候,她還得了一個名號,叫『緋色瘋娘子』。

「十五歲,路見不平的她被捲入了國際人口販賣事件,結果被差點被人賣到外國去。在那群被擄走的少男少女懼怕的目光下,她在碼頭,第三次拿起了劍。警察來到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地的血紅色,一群受到驚嚇的人質,還有一個全身上下都沾了鮮血的她。之後,她不得不接受心理治療,因為被這些事件嚇到怕了,連剪刀都不敢拿起來了、看到玻璃的反光都會尖叫。

「可是你知道嗎?那個時候她雖然是重傷人無數,但是真正死在她手上的人沒幾個,至少不是直接死在她的劍下,而是在送院途中身亡的。」迎視著目光呆滯的李豪劍,阿星諷刺地笑著,「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我當時就跟她一起啊,那時我可是手拿著槍給她掩護呢!我到現在都很懷疑當時有沒有人死在我的槍下……畢竟我的準頭可是連你們李家的暗器大師也欣賞的吶。」

懷念起從前,阿星諷刺的微笑漸漸緩下,變成了淡淡的微笑,「不過,我也同樣接受了心理治療;經歷了這些事,我害怕了紅色……一切紅色的東西我都怕,就連粉紅色紫紅色也一樣。所以,我那段日子不可以在沒有人的陪伴下外出,新年的時候更是不可以出門啊……

「想像得到嗎?那種別人以為你是瘋子的目光?你能夠了解我們每一次出門都會飽受驚嚇的心情嗎?

「高中,夏娜離開了你們李家到了緋村家,你以為是什麼原因?是因為這裡夠寧靜,你外公心疼著她,想要讓她在這裡修養。但偏偏,他就是有個不識相的孫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跑過來騷擾這個飽受身心創傷的外孫女!」阿星微揚著頭,瞥向李豪劍的目光充分地表現了她的不屑,「現在,你還不覺得自己是溫室小花嗎?」

「夏娜在揮劍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夏娜雙眼都染上鮮血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夏娜忍著淚抱著我說要好好保護我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了?」

這些話,就連穆遷影聽了也是心頭一陣抽搐;他真的沒想過,那個大剌剌的俠女,那彷彿總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暢意大笑、快意恩仇的表情……原來她的從前,是這麼的難以捱過……

「不要再來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警告。」阿星從穆遷影的手中拿回自己的背包,把穆遷影推了進屋裡,「下一次,我不會再這麼客氣了。」

關上門,「阿科米思」消失了,和藹可親的「阿星」模式重新啟動。阿星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晶片,「嘿!我剛剛下載了一些東西,感覺上對你很有幫助,你開來看看∼」

這種人前人後兩種樣的表現,有一瞬間讓穆遷影以為剛剛她的那些話不過是在胡扯。

「嗯?怎麼了?」見穆遷影久久沒跟上,阿星回頭問。

看著她坦然的目光,穆遷影還是開口了,「剛剛那些事情……」難道就是那些事,讓她變成了現在這種模樣嗎?總是人前人後兩種態度來保護自己?

「都過去了,沒事的。」阿星微笑著,「你確定要跟我在走廊上糾結這種陳年往事嗎?」

臉微微一紅,穆遷影低聲地說了個抱歉後,率先步入內堂,泡茶招呼這個出錢供養他的恩人。

拿著茶杯,輕抿了一口,阿星幸福地感嘆了一下後,隨即斂目,「剛剛那些事,你聽過就算了,不要跟夏娜說是我爆出來的,不然她一定會跟我鬧。」

穆遷影點了點頭。拿起晶片插入他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他好奇地問,「你來就只是想要給我這個晶片?」

「當然不只,還有這個。」把剛剛拿來欺負李豪劍的鐵劍拋給了穆遷影,阿星笑得很開心,「這個是我按照你的習慣製造出來的劍,不是什麼好劍,但是在這種時代你就將就著使用吧。」要找能源劍倒是很多地方可以找,這種鐵劍……大多是都是收藏品,她可沒那麼多錢買下那種奢侈品,只好自己弄一把了。

不是好劍……有可能這麼鋒利、在陽光的斜照下閃耀出這麼漂亮的光彩嗎?穆遷影的疑惑讓阿星看了,又是一笑。

看著那把劍,阿星的目光中帶著懷念,「我是一個煉金術師。不單單是遊戲裡面,我現實裡面也是一個煉金術師。這把劍不是真正在爐火裡面一錘一錘打造出來的,而是我用煉金術製造出來的,不管直到它折斷為止的期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它都不可能培育出劍魂還是劍靈,甚至沒有一點點的靈性,一個徹頭徹尾的死物。這就是煉金術的缺點,不過我還是以身為煉金術師為榮。」

劍……他居然還能擁有自己的劍……

深吸一口氣,他把劍放下,推回了阿星的面前,「對不起,阿科米思,這把劍我不能收下。」

揚了揚眉,阿星表示了她的好奇。

他嘆了口氣,「我曾經在亡父的碑前立誓,從此不再殺戮。」

阿星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你游戲裡面是一個祭司!不會到現在為止,你連遊戲裡面都沒殺過任何一個人吧?就連NPC也是?」

穆遷影點頭。雖說他自己也知道,最適合他的角色是俠客和戰士,但是他還是決定了成為一個祭司,不會進行任何的轉職;他是真的喜歡這個能夠治愈任何傷口的角色,並且衷心希望自己也能夠在現實裡面擁有治愈別人的能力……

「這把劍我不會收回去的。」輕啜著杯中茶,阿星的口氣輕得跟清風一樣,「順便提醒你,要是想見到軍師大人的話,你最好拿起這把劍,回憶一下你最強的招式。甚至,你也要多學習一點,跟夏娜學一些跟妖異溝通的能力也不錯。」

「……為什麼?」難道說……藍衣有危險了?

「以防萬一而已。」阿星淡笑著,「萬一有一天我們都不在軍師的身邊,能夠讓我們放心守護她的人,恐怕就只有你而已了。」

穆遷影有些錯愕,「『協會』裡不是還有很多人嗎?」怎麼她的模樣,就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阿星點頭,「是沒錯,但是當中有我這種身手的,然後那種破壞能力也比得上我的,加上我就只有九個人。我們九個,是整個協會裡面的最強。哦,我所指的破壞能力,應該……有把這整座山都毀掉的程度。」

「……整座山?」

穆遷影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腳下的榻榻米……嗯,他是在想像著腳底下整座山的模樣。

「嗯。」阿星笑得很燦爛。

「……」穆遷影不知道要給予什麼樣的回應,而阿星在等著他的回應。

良久,穆遷影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是我?我不是異能者啊。」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把整個山都會毀掉的能力。

「因為,你是一個穿越者。」看著他,阿星的目光無比認真,「我很確定你在這裡有一個使命,所以你的能力絕對不僅僅只有深厚內力和完全能夠把夏娜打趴的身手而已。你一定還有別的,還沒有被發現或者是……還沒有得到的能力。

「一比一單挑,你絕對有辦法在彈指間把我們殺了,對不對?」這麼狠的話,阿星卻是以無比輕鬆的語氣說了出來,「就憑這點,我很想把你拉進協會裡面。但是,那不是異能力;把單純的身體力量鍛煉到這種極致,這是你的優勢。所以,我很期待你擁有了某些特殊能力的一天,然後把你帶到軍師大人面前……軍師大人那種冷靜崩掉的樣子,所帶起的連鎖反應一定很精彩∼∼」

……所以其實,你只是想要看看軍師失去冷靜的模樣?不管相處了多久,穆遷影還是不能夠理解阿科米思是在想什麼的。

     ×     ×     ×     ×     ×     ×

我百分之百確定,煉金術師最近見到我,臉上帶著的微笑參雜著少於5%的、不尋常的情緒。只是,我這麼詢問奼的時候,奼並不覺得煉金術師有什麼不妥。看來,煉金術師對於掩飾面部表情的能力有所提升了。

等我從這種推算回過神來時,我已經身在那一間常去的動漫主題餐廳,而餐桌的對面是帶著40%疑惑、15%好奇,以及25%思考的表情看著我的安向原刑警。出現的不是薛永輝;以此推測,薛警官已經退隱,把和協會交涉的事宜都交託給安向原了。

見到我抬頭,安向原看了一下我的身後——估計是看著奼,然後得到了奼的暗示——才把他手上的一疊文件交給我;很乾脆,和薛永輝的行為相似之處只有15%。

「老實說,要不是這些案件看起來太詭異了,我真的不想交給你們,顯得我們部隊好像很沒用似的。」安向原撇了一下嘴,在從口袋裡拿出一封書信,「這個是阿輝哥的退休通知,還有職務轉交的委任書,麻煩你在上面簽個名,我好交代一下。」

對於簽名,異能者保持著很戒備的態度;異能者相比起尋常人類,能量的波動比較強大,任何的書寫都會帶著屬於異能者的波動。所以,異能者都不會隨意地展現自己的簽名,就算是特殊的文件,異能者也會思考再三才決定是否在那份文件上留下可能被人追踪到的、獨特的痕跡。

相較其他人,一直都處在協會內部而沒什麼機會簽署文件的我,比較沒有這一層的顧慮;外界,我的簽名還是在我成為異能者前的簽名,波紋會很相似,但是卻不一樣。所以,我閱讀了那封委託書後,稍作考慮便在上面簽下我的代號,然後見到了安向原驟起眉頭,以25%的驚訝、20%的不滿,還有15%的疑惑的語氣開口,「居然連簽名都不是真名……你們也未免躲得太厲害了吧?」

對此,我並沒有發表意見的必要。

安向原眨了眨眼,然後壓低聲量指著那一疊的文件開口,「雖然你們等一下都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下——其實我自己也沒那麼多的時間,那些文件快把我的桌子給擠到沒位子了,電腦的檔案滿滿的都是資料……唉!不知道最近是發生了什麼事,死人案件特別多!表面上是完全沒有關聯,但是你說,同一個地方在一個月裡面死了一百多人,是一百人多啊!同一個地方!這實在是……不管我們再怎麼查這些看起來都像是意外,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關聯。我們的頭兒很煩惱,我也很煩惱,已經三天沒睡了……」

確實,他的黑眼圈和醫師的黑眼圈有著80%的相似;醫師得到了一具獲准解剖的妖異屍體,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進入睡眠,只是偶爾在遊戲裡面見到他的登錄而已。

「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份,還有很多,我們組在進行調查,看樣子要是這一個星期裡面都還解決不了的話,可能會轉交給你們組負責……」

「都是相似的案件?」我問。

「不是全部,但是大部份都是。」安向原看著桌上的文件,開口,「只是差別在於地點和死的人數不一樣而已。」

這時,我的輪椅傳來了一個很輕微的擺動;奼從頭到尾都扶著我的輪椅,會引起這種擺動的就只會是她。奼向來都很冷靜,尤其是遇上案件發生和進行案件處理的時候。所以,我可以大膽估計,奼在聽到安向原的說明後,了解了一些她不想要開口說出的事情,而且那件事嚴重到足以乾擾她的冷靜。

回到協會,我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所有的文件從頭翻到尾。

事發的地點有十三個。總共死亡人數是2319人,平均每一個地點死的人數是178人,男女老少都有,死亡的時間也是沒有規律可言。與這種數據相比,這些地點從前的死亡人數就只有每年平均的5人,百分比劇增,情況確實和安向原所說的,太可疑了。安向原甚至從肇事者的關聯性、汽車出廠處、剎車器、還有等等不一樣的角度調查,但是結果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關聯。

在文件的結尾,安向原還用鉛筆寫了一個很奇特的問題:

【是不是最近地府發生政變,所以死人的次序都變了?你們術士就不能稍微處理一下嗎?】

奼見到了,話語中帶了20%的笑意、50%的無奈還有10%的不滿,「這個傢伙,死了這麼多人,是可以『稍微』處理一下的事情嗎?還說地府,我們術士都多少年沒能夠跟地府的陰差聯繫上了!真是的……」

看著眼前的資料,我打開了一個世界地圖,把出事的地點用紅色的交叉標上,然後發現,這個和記憶裡騎士花了多年所描繪出來的世界地圖有著相似之處。把協會檔案裡面的世界地圖調出來,我把兩個重疊的地圖展現在奼的面前,開口,「以術士的眼光,你看出了什麼?」

那13個地點,與術士和魔法師不約而同、特別標明的地點處在同一個位置。那些標記,都是表示著那裡是有著特別的能量漩渦,很容易吸引一些特定能量體的地點。能夠吸引,但是卻沒辦法對這些能量進行凝聚,所以形成了一種尋常人類看不見的「氣流」,術士中的風水師稱這些地點的「風水很獨特」,而這些地點同時也是魔法師喜歡居住的地點,因為「有助於感應魔法能量的流轉」。

「很可能那邊布下了陣法,」看著地圖,奼的眼神中帶著70%的嚴肅,還有15%的不解,「那種用來吸引血光的陣法。只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地點都被我們施法,危害的氣勢應該都被引到別處才是……難道陣法被破了?娟姐,要是真的是那種吸引災禍、引起血光的召喚陣,恐怕我們面對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是奼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話,我的記憶裡面從來沒記錄過這種情感指數,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情緒。

「十三個地點……不對,應該不關地點的事,有幾個地點附近也是有著這種地勢,但是卻沒發生血光事件……我計算不出它的佈置的規律,但是從現在這麼看來,十三個地點排列到很整齊,隱隱有一種左右對稱的感覺,可能不是術法而是魔法,我想需要請醫師來看看這個。娟姐,這种血光的召喚陣通常都是作為祭品,用來吸引出更加難以應付的東西……我不確定是一個事物、猛獸還是什麼,總之這個法陣必須在徹底結陣之前解決它!不然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看著眼前那十三個用紅色交叉表明的地點,我聯想到了先前預言師們給予的預言:

【一直與我們對抗的敵人有了很大的動作,這牽連了整個世界!】

難道,這個就是被預言師警惕、甚至是懼怕著的,「大事件」的開始嗎?






文內:
好了∼久違的第三卷開始了∼∼
不過,還是不定期更新,我碼文的速度很不穩定啊……


題外:
考完試了,解放了∼∼
但是,我有工作,所以……【搔頭】就是這樣咯。。。
我會努力的,有人注意這份文,便是我的信心來源∼!
(希望我興致正高的時候不會有什麼意外打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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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樓主| 發表於 2013-1-24 15:55: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3-1-24 17:17 編輯


「笨蛋妹妹,你在幹嘛?」男孩看著駐在光明神殿前的女孩,皺著眉頭問。

「我才不是笨蛋!」女孩回頭反駁了男孩的一句話之後,一臉認真地看著光明神殿,「我想進去……」

「進去做什麼?我們裡面沒任務。」雖說妹妹常常都會很無理取鬧,最喜歡的就是鬧他,害他不得不跟隨著整個協會跑上跑下就為了搶回他的東西,但是現在是在任務中;任務中不做額外的事情,這個是協會必須遵守的準則之一,妹妹向來都很守規則的。

看著自己的笨蛋哥哥,女孩沒好氣地說,「上次我們在森林裡面差點死掉,不是有一個白衣的哥哥救了我們嗎?他是這個神殿的人。」

哥哥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一個NPC而已,有必要這麼記得他?」

「所以哥哥你的魅力值才這麼的差啦。」瞥了自己的哥哥一眼,「NPC都寧願把任務給我都不給你,看你做人多失敗?」

「那你又很成功了?」青根冒起。

「至少成功過你∼」洋洋得意。

哥哥才想一拳揍下去,妹妹卻先一步笑著逃走了。

「笨蛋妹妹你給我站住——!」打打鬧鬧地跑進了神殿,祭司們都笑著看著他們的追逐,對他們對內堂的無意闖入全無阻止的意思。等兄妹倆察覺他們原來已經不經意地闖到神殿的內部,正有些慌亂地想要離開時,他們見到了那一身白的身影。

那是神殿內的祈禱室,平常是祭司們上課的地方,而信徒倘若想要長時間在神殿裡面祈禱,同樣可以來到祈禱室過夜。而在這個接近中午而不是祭司上課的時間,祈禱室裡面有一個人,手捧著一本顯得有些老舊的記事本,初級祭司的祭司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顯得那麼的莊嚴、那麼的神聖……

「……大哥哥?」妹妹的一聲輕喃,引來了那個祭司好奇的回頭,還有那祭司親切的笑容。反倒是妹妹自己被嚇了一跳;她說得那麼小聲、那麼的輕,她以為只有身旁哥哥可能聽見。

妹妹認得,這個祭司就是上一次他們在森裡面迷路,還被魔獸追到差點掉到懸崖下面。是這個祭司突然間出現,用強大的聖光引走了那頭魔獸,還把差點死掉的他們從血皮狀態拉回來。在印像中,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祭司,而目前在遊戲裡面,有本事的祭司都是NPC,害他們以為自己遇上了超強的玩家,白高興一場。

「啊,是你們啊,怎麼進來了,是迷路了嗎?」祭司把手中的記事本合起,有些好奇地看著兄妹倆。

看,標準的NPC回應。哥哥的信心裡面惋惜地想著。

有些責怪地看了冒失的妹妹一眼,哥哥點了點頭;雖說他一向都把NPC還有玩家都分得很清楚,但是不論是NPC還是玩家,只要是笑臉對著他的,基本上他都不會太過於無禮。

祭司才想說點什麼,但當目光接觸到了兄妹倆後方的身影時,祭司的目光顯得有些吃驚,然後在兄妹倆的瞠目下順手就拉出界面點擊……

那祭司原來是玩家?!

「藍衣今天好早哦。貓人族那裡的人來了很久,就在我們房間前面等著呢。」對兄妹倆安撫地笑了笑,祭司微皺著眉對剛來的那個人開口,「不好讓人這麼等吧?」

「……我沒下過這種命令,也無權給他們任何的命令。」回答的聲音很冷清,也不帶任何的意思感情。

兄妹倆好奇地回頭看向比他們遲來的人。來者沉默地看著他們好一陣子,最後瞥了祭司一眼之後才邁步,離開。

「等一下,藍衣!」叫不住人,祭司嘆了口氣後,拍了拍兄妹倆的頭,「算了,我先送你們出去吧。」

「為什麼啊?」妹妹抬頭,「我們不可以進神殿內部嗎?」

「也不是,」穆遷影指了指藍衣離去的方向,「神殿裡面都沒什麼任務可以給你們啊,你們進去了也找不到什麼任務,除非你們是從外面拿到了特殊任務需要到神殿裡面找人……啊!還是你們拿到了『神器尋找』的隱秘任務?那個據說要在祈禱室待上一整天的任務?」

聽著一個之前相信是NPC的人說著任務的話題,兄妹倆都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然後在同一時間,兄妹倆都想起了一件事;當了多年的手足,眼神交會間瞬間明白對方也想到了和自己腦海裡此刻的想法,當即揚起了那種心有靈犀的微笑。

「大哥哥!」妹妹揚起頭來的微笑很燦爛,「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穆遷影好奇地問。

遊戲裡面雖說允許10歲以上的小孩進入遊戲,但是大部分的父母擔心孩子們會受全息虛擬遊戲的吸引而影響學業,也擔心孩子會遭人矇騙,所以進入「闖蕩」的小孩很少,叛逆期的少年倒是不少。因此,對於幼年的玩家,穆遷影都有著一種好奇;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了,小孩沒見過幾個,而電視劇裡面的小孩……他很懷疑現在的小孩是不是都那麼的聰明和鬼靈精,畢竟他可是很清楚地記得,他家鄉的小孩都很純真的啊。

「大哥哥跟我們組隊好不好?」

「……誒?」

        ×        ×        ×        ×        ×        ×

房間的門口,有一個和襲藍衣一樣,頭上長了兩隻貓耳,身後跟著一條貓尾巴的獸人在那裡等著。只是,或許是因為玩家的設定關係,比較起NPC獸人,玩家獸人的模樣比較偏向於正常的人類,而NPC獸人則有一種明顯看得出是獸人的輪廓。

見到他的出現,貓族獸人一臉的欣喜,「殿下!」

看到他,襲藍衣就聯想到整個遊戲裡面只有自己才有的身世任務;據說,這種難得一見的任務的獎勵很高,很多玩家敲破頭都想要得到。
但是偏偏,這種任務落到了進遊戲只為了睡覺的他手裡,就連馬奇也覺得惋惜。

馬奇的寶石現在就在皇家鍛造師的手裡,而且那個鍛造師還是一個擁有很高防禦和攻擊等級的NPC,不容易攻陷,加上現在所處的這個西大陸中部的城市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城市,是虔誠的光明神信徒,任何想要奪得寶石的人恐怕都要再三考慮要不要為了區區一個寶石而得罪這實力依然很強的沒落皇室,還有光明神殿。

所以,馬奇現在很安全,連帶的神殿對於穆遷影還有襲藍衣的待遇也比平常的玩家好很多,但是這些,恐怕向來不理會遊戲事物的襲藍衣是不知道的。

「殿下……」貓族獸人單膝跪下了,「殿下,請您回來族裡吧,族人真的很需要您啊!菲裡德耶部落需要您啊!」

襲藍衣其實也有想過,為什麼貓人失去了一個『貴族』就這麼驚慌,何況就算貓在怎麼厲害,菲裡德耶這個屬於貓科類的部落還是由獅子還是老虎一類的獸人掌控的吧?需要這麼一直過來煩著他嗎?他大概都知道這是跟皇室和貴族之間的那些內鬥有關;上次追殺他的豹人明顯就是精英,而能夠指揮精英的是誰,稍微猜測都知道了。

面對著他的沉默,還有那彷彿連暖風也沒辦法融化的眼神,貓人顯得有些驚慌,不自覺地開始說話以減輕自己感受到的壓力,「獅人的王已經衰老得只能夠在床上輕言而無法動彈,虎人、豹人和獅人三支貴族,還有底下附屬他們的貓科族不斷地為誰成為下一任的王而爭論不休。只有您啊,偉大的俄羅斯之藍,我們菲裡德耶的先知一脈才能夠為我們指引一個明君啊喵!」

真是一個多話的貓,這麼簡單就把內幕爆出來了。

這是不帶任何情緒的陳述句;不是吐糟,僅僅是陳述而已。



TBC



文內:
先發一小節,陸續再發。。。
話說,你們還記不記得這對兄妹呢?


題外:
今天滾床滾到十二點∼∼∼
呃咳,我怠惰了。。。
總覺得提不起勁起床啊。。。【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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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樓主| 發表於 2013-1-25 10:24:1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3-1-25 15:39 編輯


襲藍衣還是一聲不吭,貓人依然單膝跪著,不敢起身,也不敢再開口,心裡忐忑的猜想著是不是剛剛說錯了什麼,讓殿下不高興了;襲藍衣,彷彿就是有這種讓人住口和心驚膽戰的能力。

「藍衣!」剛剛把一對兄妹送到門外的穆遷影,一回來就見到這種狀況,不禁有些吃驚,連忙走前吧貓人扶起來,「你怎麼就讓人跪著啊!這麼對客人很失禮呢……不好意思啊,藍衣就是這樣,個性不是很好,你別放在心上啊。」

瞥了穆遷影一眼,襲藍衣一個轉身就開門進去了,甚至連房門都沒關,翻身上床,倒頭就睡著了。

感覺到床舖的震動,睡在床頭的米亞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見到主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不禁高興地在他的臉龐上蹭了蹭。然後有些出人意料的,離開了床鋪走到問外,還順便用尾巴把門給關上了。

「喵,是時候出門了喵!」一個竄身,米亞趴到了穆遷影的肩膀上,懶洋洋地喵了一下,連眼睛都還瞇著。

「知道了,你等一下。」穆遷影一手摸著肩膀上的貓,面對著貓人的懊惱還是那一臉的歉意,「對不起,藍衣他就是這樣,常常都一聲不吭然後對人的態度也很不好……」

「不不!」貓人慌忙擺手,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這也怪不得殿下,畢竟當時確實是我們沒來得及趕上……要是當時我們沒有因為誤信謠言的話,殿下所在的村莊也不會被人毀滅,整個先知一脈也不會僅剩藍貓殿下一個人,而且殿下居然還是被外人所帶大,這實在是我們菲里德耶部落的恥辱啊!會因此對我們抱有怨恨而不再像和部落有著任何的牽扯,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相信我,藍衣不想理人純粹是因為想睡覺而已,跟你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穆遷影深吸一口氣,把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吞回去肚子裡面了;藍衣,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傢伙。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口,再看了看眼前垂頭喪氣地貓人,穆遷影開口,「你們,真的很需要藍衣的幫忙嗎?」

「是的。」貓人的雙拳緊握著,「但是慚愧,殿下現在居然不得不接受光明神殿的庇佑……我們貓人居然連把殿下帶回獸神殿庇佑都沒辦法!」

「你們貓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因為怎麼說,身為獸人這一點,貓和豹、虎、獅之間就不存在身形上的差距,用手掌伸出的爪子是同樣的具有殺傷力。大型貓科是有著身體強悍這個特點,但是小型貓科同樣有著巧而靈敏這個優勢,相互對比的話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可是為什麼會說,貓人沒辦法保護藍衣這種話呢?

貓人羞愧得連耳朵都垂下了,「我們小貓比起統領的大貓們,顯得更加不合群,也更加怕事,有勇氣過來保護殿下的貓不多,更多的是躲在大貓們的身影下尋覓安全……雖說心裡都希望能夠迎接殿下的回歸,但是自己家族和親屬的性命也是同樣的寶貴啊……」

穆遷影理解地點了點頭。

確實,倘若孤身一人的話,上哪兒闖都沒關係。但是,若成為了一家之主、一家族的當家,那麼背負著的便是整個家族的性命,走錯一步賠上的不單單是自己,還有那些無辜被牽連的家人;負責人的家主,不好當啊。

「雖然這麼問很無禮,但那時我想知道,要是藍衣真的成功擺平這一切的糾紛,然後成功選出一個明君,那麼他會得到什麼樣的獎勵?」看著因為他的問話而顯得有些驚愕的貓人,穆遷影也覺得很無奈。

「這……我也不清楚……」貓人抓了抓後腦,「但是,獎勵應該會有的吧……」

這麼模棱兩可的答案……穆遷影嘆了口氣,「你暫且留下,等藍衣醒了我跟他談談……」

見到貓人感激的目光,穆遷影馬上追加了一句,「先聲明,不保證能成功的啊!」

可是,貓人卻篤定他一定能夠成功說服殿下那般,抓著他的手不斷地千感謝萬感謝的,讓他安撫了好久才鎮定下來。

圍繞在心上的事有了眉目,貓人也終於對其他的事情感到有些興趣和好奇了,開始發揮身為貓的好奇心,「您帶著這只小貓兒要去哪裡喵?」

「做些簡單的鍛煉。」輕輕地撫著米亞的腦袋,穆遷影說著,「我閒著也是閒著,便給它來點訓練了,順便也回憶一下遺忘已久的往事。」

他還是聽了阿科米思的話,試圖回憶著從前他的一招一式。要是在緋村家那裡施展,要是不小心傷到那棵百年老樹還是不小心劈裂了人家的神社,那真的是罪過;他還沒找到另一個地方蹭飯,還是安份點還好。

所以,遊戲裡這個完全壓制了他實力的地方,就成了他練功的最佳場所。常常在這種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協會」的人會想要進來游戲了;只有在遊戲裡面,人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容易誤傷別人的異常能力,也沒有任何人會真的因為自己的傷害而死,任何人在這裡都只是一個「尋常人類」,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有沒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貓人不好意思地說著,「難得您願意幫我族說服殿下,可是我卻沒辦法給您任何的報償……」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年輕的貓人一圈,穆遷影慎重地點頭,「有的,你跟我來一趟吧。」

「喵?」



TBC


文內:
第二章第二節……

題外:
依然沒有幹勁,但是只滾床到十點鐘……
算是進步了麼?【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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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樓主| 發表於 2013-1-26 11:34:11 | 顯示全部樓層

尾隨著穆遷影,貓人來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湖畔。這個湖的周圍都有著茂密的樹林,裡面的怪同樣具有攻擊性,但是等級並不高,要說修煉的話,貓人怎麼想都不明白為什麼穆遷影不到遠一些的枯木森林那裡消滅邪惡的樹妖;神聖的光明祭司可是一切心懷扭曲想法的存在之剋星啊。

一路上的交談,穆遷影知道了眼前的貓人姓菲利斯,而名則是不方便透露——據說「真名」是很重要的東西,不可以隨意透露——所以穆遷影也就只是叫他作菲利斯,而菲利斯也和一般的NPC那樣,喚他作穆。

小貓科的族是一個很大的家族,當中細分了很多的分支,最耀眼的就莫過於能夠預言的「貴族之貓」,那個分支每一代出現的罕見貓種,都是當代的先知,這一代就輪到了傳聞擁有召喚神獸能力的「俄羅斯之藍」,也就是藍衣了。而菲利斯是來自一個很尋常的旁支,統稱的雜種貓,花紋和貴族完全不一樣,沒有規則可言,雖然曾經是出現過不少的偉人,但是這還是改變不了他們普遍上還是屬於實力較差一族的事實。

這些,都聽得穆遷影眼花繚亂,不明所以,難以理解為什麼他們獸人能夠把自己的大族群分得這麼細微,連毛色差距都能夠拿來說話。

「菲利斯的等級多少了?」據說,從貓族菲里德耶部落過來需要經過不少地方,碰上的怪一定很多,等級不夠的話恐怕不能夠安全度過吧,何況他才一個人;論壇的老鳥表示,玩主城間的穿越,最起碼要50級墊底。

「36級了。」菲利斯眨眼笑了笑,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瞳孔和貓咪一樣細成了一條線……

怎麼,藍衣好像沒這樣的眼瞳?穆遷影略微分心地想著:藍衣不是貓人嗎?

好半晌沒聽到他的回應,菲利斯奇怪的問,「怎麼了嗎?」

穆遷影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到,36級就能夠來到光明聖城,到底神徒和子民之間的距離為什麼會這麼遠。」

菲利斯失笑了,「我都沒去招惹那些野獸啊!只要藏好一些,禮貌一些,野獸不會想要給自己招來敵人的。所以一路上我都是走在野獸的地盤邊緣,低調行事這點可是我們貓族的優點呢。」

「……其實我好奇了很久。」終於來到目的地的他停了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菲利斯,「為什麼,同樣是50級,但卻需要幾個神徒才能夠打敗一個子民呢?」

「不知道呢,我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菲利斯眨了眨眼,「其實在看到您的時候,曾懷疑眼睛是不是看錯了,您看起來真的不像一個神徒呢。」

肩膀上的米亞跳下了,穆遷影也從口袋里面拿出了祭司杖,「怎麼說?」

菲利斯也後退了幾步,微皺著眉搜索著合適的用詞,「每次見到神徒,總覺得他們有些裝腔作勢,但也有一些很真性情,但是都毫無例外的把我們子民和神徒之間的事分得很清楚……好像我們是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一樣,用完就可以捨棄——啊,我並不是在說您呀穆——所以呢,面對這樣的神徒,我們也就很毫不猶豫的給出任何難題,反正他們大部份都會很高興地替我們解決那些難題,但是真正重大的事才不會交給他們呢。」

穆遷影終於理解了;因為在現實的眾人眼裡,這個不過是一個「遊戲」,是一個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遊戲」。穆遷影不清楚現實裡面售賣的其他全息遊戲是不是也是這樣,但是就這個單純拿來耍玩的「遊戲」來說,這一切不會太過於逼真了嗎?也太讓人感到沉重了。

他垂下了眉,「菲利斯你又為什麼會願意跟我說這些話呢?」

「因為穆,您和其他的神徒不一樣。」菲利斯笑得露出了他的尖牙,「您願意和我交換姓名,是願意和我成為朋友的祭司呢!」

微風吹起,貓咪在打哈欠,而穆遷影的臉上則是掛上了柔和的一笑。

「那麼,開始吧!不要擔心會殺了我,要知道我可是神徒呢!」舉起手中的祭司杖,穆遷影笑得自信。

「呵,我可不會手軟的呢喵!」伸出爪子,菲利斯獠牙一露,撲身上前就是一抓。

「喵!」一向作為穆遷影練習對手的米亞像是明白了什麼,配合著菲利斯的步伐,對穆遷影的門面就是一爪。

匿藏在十米之外、茂盛大樹的樹枝椏上的兄妹倆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確定不會再聽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後,哥哥抬手就切斷耳機跟穆遷影身上的竊聽器的連接,表情有些凝重。

妹妹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也知道剛剛那段談話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哥,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哥哥的眼睛依然緊盯著手中的望遠鏡,「簡單來說,本來只會說『你好』跟『拜拜』的玩具忽然會跑會跳還跟你說『跟你玩耍真是討人厭』——NPC的AI強得有些過份,都接近VI了……」

「Virtual Intelligence?」妹妹皺眉,「我以為世界上就只有這個遊戲的主系統還有我們協會的系統才有VI而已?」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哥哥瞥了妹妹一眼,「等下回去跟藍眼哥還有好手大叔說,科技這些事他們解決的,我們只要把事情報告就好。」

「嗯。」總是覺得哥哥仗勢欺人的妹妹鼓成了包子臉,眼睛也往自己手上的望遠鏡上湊,「話說,這個大哥哥的實力好強哦!他跟劍客打架的話會是誰贏?」

「軍師站哪邊就哪邊贏。」秒答。

而妹妹也不得不認同。在他們的心目中,軍師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一句話就能夠害一個公司三天內破產倒閉,比言必靈大姐的言靈術更加厲害。

「一定要把他拉進異協會!」哥哥看了好一會兒,再一次蹦出了這個肯定句,「他的走位、操作,還有到現在那個等級都沒有飆升的樣子,他和我們是一樣的修行路線!」

「傳統派?」妹妹確認的提問,得來了哥哥的點頭。

穩紮穩打,先立下基礎再來升級,和現實情況是極為相近的玩法。就像學武要懂得馬步才能夠懂揮拳,等揮拳的方式都刻印在血液裡面後,才被師父允許進行師兄弟之間的對練,一步接著一步踏下再走,而不是像別的玩家那樣,升級就升得像是坐火箭一般,對自己掌握的能力一知半解。這種玩法沒有多少玩家會這麼做,大部分都是忙著升級、升級和升級,彷彿遊戲裡面除了升級和PK就沒別的事情可以玩了……雖然也確實是那樣沒錯啦。但是,在全息網游、在「闖蕩」,這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遊戲呢;官網上那個【給你一個全新的遊戲體驗】的廣告詞可不是說假的。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個人發現那不是一個單純、吸引玩家的廣告詞呢?



TBC



題外:
我依然懶散中……【滾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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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樓主| 發表於 2013-1-27 08:46:4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3-1-27 23:36 編輯


「我看,他有可能成為近戰魔法師。」哥哥目不轉睛地看著,「醫師大叔就有傳人了。」

「可是他是祭司啊。我們家裡沒有祭司的說……祭司跟術士像不像?」

「那是兩回事!」放下望遠鏡,哥哥拉出界面查看了時間,「反正把他拉進異協會就知道他會被分到哪裡了,我們該下線了,今天要練習怎麼過紅外線防衛。」

「噢。」收起望遠鏡和耳機,妹妹的語氣帶著欽佩,「煉金術師姐姐好厲害!居然連遊戲裡面也做得出這種東西!」

望遠鏡這個用鏡片的鏈接就做到,還不算出奇,但是別的……耳機、竊聽器,用的不是電板迴路,而是魔法陣圖;耳機和竊聽器的鏈接用的不是無線電波,而是魔法鏈接……

據說,煉金術師丟在異協會的遊戲倉庫裡的,還有手槍、手榴彈、能源弓箭之類不可能出現在遊戲裡的東西……

而醫師丟在倉庫裡面的藥也很神奇,有七步斷腸散、午夜回魂香、見血封喉、癢死你……

菲利斯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過頭就望著一個方向。

穆遷影也順勢望了過去,停止了和菲利斯之間的對練,「怎麼了嗎?」

「剛剛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竄下的聲音,可能聽錯了吧。」菲利斯聳了聳肩,然後微笑地伸出了爪子,「我們繼續?」

穆遷影一笑,「好!」

        ×        ×        ×        ×        ×        ×

襲藍衣睡醒,就見到一旁的穆遷影在翻著光明祭文的背影。

還沒有任何的動作,穆遷影的後背就彷佛是長了眼睛一般,回過頭就給他一笑,「醒了?」

對於明顯是廢話的話,襲藍衣向來沒有回答的習慣,坐起身拉開界面查看時間,確定是不是時候該下線。

「先別下線,有些事,我想跟你說說。」夕陽西下,敞開的窗戶開始傳來食堂的食物香氣。穆遷影收起了光明祭文,第一次這麼正經地向別人建議一件事。

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迎視著他,襲藍衣點了點頭,「說吧。」

「先前你的那些『同伴』的話,所以我對你的身份有些猜測,」穆遷影細細的述說著,「我知道你是某個幫派的第二把交椅,也知道你的位置很重要,底下有著很多的屬下,而你所在的幫派有很多的人都進來玩遊戲了。」

襲藍衣向來都知道穆遷影不笨,這麼點的推測要是做不到的話,他就有必要懷疑眼前這個傢伙是不是冒充的。

「我只是想到,你身為副幫主的話,是不是需要對幫主有些協助?」穆遷影思索著適當的用詞,「畢竟你的幫派這麼多的人,幫主才一個,恐怕應付不過來吧?而且要是幫主有任何行動的話,副幫主的實力不夠會不會影響了你們幫主的大業?」

穆遷影想起昨天才聽到的傳聞,「據說遊戲裡會發生幫戰,到時候幫眾都會牽扯其中,而現在大多的幫會不像遊戲一開始時的盈弱,隱隱有著吞併其他幫會的意思……我只是想到,藍衣你的幫會是不是也會牽扯其中。」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襲藍衣一件事:會長那個莽夫,從來不懂安寧是什麼意思,現實裡面如此,遊戲裡絕對是更加肆無忌憚!

沒記錯的話,會場好像想要拿下「死亡之都」這個遊戲主城……

襲藍衣拉開界面,刷刷幾下就找到了他要看的資料。

【死亡之都

一個帶出都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地方,傳說眾神曾在這裡發生了大戰,因為當時的禁咒,所以那片土地不再肥沃,只能夠容納屍骨的存在。
也有傳聞,導致眾神矛盾的始作俑者被封印在那裡,接受著創世之神的懲罰。

但這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死亡之都掌控在魔龍阿爾瓦納的手裡,在他底下有著千千萬萬數不盡的死靈;他們,一是都是各個神殿的心頭大患啊!曾經,魔龍阿爾瓦納試圖攻下整個西大陸,但是並不成功,只因為當時七大神殿所派出的七勇者成功重創魔龍,讓魔龍一時忌憚不敢再次出兵。

時過境遷,神殿依然找不當方法消滅這個足以顛覆西大陸的存在,而魔龍也在等著時機,準備一舉拿下西大陸……】

這個絕對是世界劇情式的任務,會長難道拿到了這個任務,然後決定以攻城戰來測試會員們的實力?

而攻城戰所需要的會員必備等級是……45級。明晃晃的數字,和他現在才剛剛脫離新手的等級差了一大截。要是他沒有任何的行動的話,他很可能沒辦法以「軍師」的身份前去指揮……

【蕭江湖對你說:我啊,期待著你替我們協會贏來整個西大陸南方的「死亡之都」!】

會長需要他……



TBC





文內:
這一章還有一小節……
然後,我卡文了……【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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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樓主| 發表於 2013-1-28 08:48:1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3-1-28 17:54 編輯


「藍衣?」穆遷影看到襲藍衣呆看著前方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思考,可是有這麼說話說到一半就陷入沉思的嗎?

「遷,你也有著連環任務吧?」眼神恢復漠然的瞬間,襲藍衣開口就問了好幾個問題,「馬奇的任務結束了?貓人還在?神殿圖書館晚上還開的嗎?」

乍聽之下,是完全不相干的問題。穆遷影雖然疑惑,但還是一一回答了,「我是有著連環任務沒錯,是導師給我的。大哥的任務……還不算是結束吧,成功考到了中級光明弓騎士,再完成一個在外的任務就能夠考上高級光明弓騎了!他現在先處理手頭上的工作,問我什麼時候能夠跟他出去一趟,我是想問問看你的意見啦,看你要不要一起去。貓族派來的菲利斯還在,就在外面等著呢,我打算是待會兒跟他到食堂那裡吃飯的。神殿的圖書館晚上是不外放的,不過要是藍衣你急用的話,我問一問教皇陛下,看他能不能夠通融……」

沉默了一陣,襲藍衣開口了,「讓那個貓人進來吧,仔細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穆遷影愣了一下,沒想過自己能夠這麼快就成功說服那從來就不管閒事的襲藍衣,樂得跳了起來,忙回答了一個「好!」,打開房門就把在樹上候著的菲利斯給交了下來。

看著他面部表情的百分比,襲藍衣也知道穆遷影是帶了什麼居心,但是他確實是需要升級了,而身世任務是一個很好的升級方式;會長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幫得上忙的軍師,而不是只會睡覺的閒人。

穆遷影果然是NPC魅力值爆表。教皇聽說他是要閉關連夜徹查關於傳奇祭司所給予的任務時,馬上就准許了他和他的隊友的進入,向來入夜就熄燈的圖書館在這天晚上是亮著的。

「藍衣,」看著襲藍衣把書架上每一本關於眾神之戰的書都點擊開來進行閱讀,穆遷影不禁好奇,「你不需要下線嗎?」通常這個時段,藍衣都下線了;他在線的時候通常都是在睡覺。

「不會花很長的時間,不會延誤到任何的工作。」就像是在協會裡閱讀文件那樣,每一本書被點擊開來進行直線下滑的翻閱,不到三分鐘就翻完了整本的書籍;根本不是人會有的閱讀速度。

穆遷影以為他是在尋找相關的關鍵詞,便也跑到別的書架把相關的書都捧到桌上,好讓藍衣翻完了原先那個書架後能夠繼續搜索。

菲利斯也被帶進來了。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幕,他就覺得不太真實……

「我可以跟隨你回部落,但是,」殿下瞥了他一眼,「我要求追隨的你們對我有著完全的服從,就算是讓你們死,你們也必須毫不猶豫地死,明白麼?」

殿下接受他的效忠了……殿下接受他的效忠了……殿下接受他的效忠了!

腦海裡不斷地迴盪著這句話的他,僅僅能維持自己的儀態點頭稱是,並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了殿下;只要殿下以他的真名下令,他必定會遵從的!

從此以後,他是藍貓殿下的貓人了,一切的舉止都會影響到殿下的聲譽,而他也會在殿下的指揮下成為殿下的利爪,消滅任何阻礙在殿下面前的障礙……看著襲藍衣的背影,菲利斯的腦袋還是鬧哄哄的,心裡的興奮讓他的爪子不安份地伸出又縮起來。

「菲利斯。」感覺到肩膀上的輕拍,他回頭就見到穆遷影的微笑,「不需要緊張的,當作跟平時一樣就好。」

穆遷影怎麼會看不出菲利斯的異樣,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見自己剛剛的話並不奏效,他只好搬出藍衣的名號了,「我想,藍衣一定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這麼的不沉穩的。你說呢?」

果然,菲利斯幾個深呼吸之後,神色開始鎮定下來。

趁襲藍衣還沒翻完書籍,穆遷影壓低聲量好奇地問,「其實……為什麼你會願意答應藍衣給的那種條件?」

好像藍衣要的是死士而不是手下似的。

「恐怕你們不會懂的吧……」菲利斯臉上的笑很喜悅,「我們獸人,能夠為我們最崇敬的人效勞,就算是死,也是莫大的光榮!任何的珠寶都比不上那一位的稱讚,任何的權勢都比不上那一位對自己的器重!而對我來說,最崇敬的人、值得我追隨的人就只有殿下,所以要是能夠為殿下而死,那也是一種幸福……」

穆遷影瞬間明白了。

這就是「忠」,獸人的「忠」!

好比米亞對於藍衣這種主人與寵物間的忠心,獸人對於自己的上司也有著這種忠心!

不是因為權勢的威迫,不是因為錢財的利誘,而是那種打從心底願意為一個自己崇敬的人付出,這種「忠」!

他從來沒有這種效忠的對象,所以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這不能阻礙他明白何謂「忠」。

煉金術師和菲爾納對於藍衣,也是「忠」;藍衣對於那個「會長」,有著的也是「忠」!

就像……諸葛亮於劉備吧?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看著藍衣不斷翻閱著那眾多的神殿經典,穆遷影總算是理解了,為什麼菲爾納那天會這麼衝動的說出了那些話,也明白為什麼煉金術師會對他說出那番話——這,都是為了守護他們忠於的那一位啊。

穆遷影輕輕地笑了,然後拉著菲利斯找尋經典去了。



TBC



文內:
第二章最後一節,所以接下來是第三章。。。
只不過……第三章還沒有生出來……【笑】
不定期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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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樓主| 發表於 2013-2-3 02:11:4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居然這麼快又跟你們見面了……嗤。」安向原的臉上帶著50%的煩躁、20%的無奈,還有14%的不忿。

由於前幾天才在那件動漫主題餐廳裡用過餐,未免在同一個提防留下太頻密的痕跡,所以這一次的會面地點更改至某一家商場的大廳。安向原此時就坐在那個人造噴泉附近的休閒小亭,帶著警戒地在喝著罐裝咖啡。

奼面帶微笑地從他手中接過一疊比上次薄了3公分的文件,稍作檢查之後遞了給我,順手就在我們這所在的這個小亭布下了消音結界,以防外人聽見我們的交談。

「確實,我也沒想到呢。」奼點頭,「可以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是極為類似的案件,所以我不認為應該多拖一些時間才給你們。」安向原估計是不知道奼展開了結界,說話的聲量很低,「畢竟,多拖一些時日,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會遭遇不測……我很不希望這種事情會發生。」

這一次,我並沒有多等,讓系統打開電波幹擾之後,直接就在現場翻閱。

一座城市的某一個地點,向來每年的死亡率只有區區幾人,甚至連續幾年都沒人死亡。但是卻從上個月開始,死亡率暴增至每個星期至少50至100人,而相同的情況不止發生在一座城市,而是好幾個城市。加上上一次發現的十三個地點,現在總共有17處。同樣附上了多方面的偵查和探索,可是依然沒有發現死者之間是否有著共同點,完全得不到答案的案件再一次轉交到異能者協會的手裡。

把那些新增的地點跟腦海裡協會的世界地圖重疊;新增地點一樣是出現在了被術士和魔法師標明要戒備地地點,分毫不差,殘缺的「陣」多了幾個鏈接點。但是,這個依然和魔法師們交上來的假設圖完全沒有交接。

「情況很像吧?」安向原喝了一口咖啡,「上次給了你們那份報告後,那幾個地方的死亡率馬上下滑了,可是你們卻還說事情還沒有解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奼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應。

對外的答話我並不是很在行,所以我點頭,讓奼替我回答;奼向來都知道分寸,不會多說不該說的。

奼側頭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最近的經典動畫重播,你看了《鋼之煉金術師》了沒?」

安向原的臉上這時出現了60%的疑惑還有20%的好奇,「看了,很不錯的作品,但是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那我想……你應該記得那一個挺壯觀的一幕,」奼雖然是在笑著,但是語氣中完全沒有帶著笑意的百分比,「那個大範圍的賢者之石煉成陣。」|注|

安向原的表情馬上變了,百分百的震驚,甚至連手的力氣也減弱,罐裝咖啡倒瀉在桌上,撒得滿桌子都是。

「看來你記得那是什麼。」奼把我的輪椅往後挪了5公分,避免咖啡滴到我身上,「現在的情況有些類似,但並不是百分百,嚴重性……倒是挺像的。」

帶著30%的震驚還有55%的慌亂,安向原扶起了罐裝咖啡,再從身上抽出紙巾扔到咖啡上,止住了咖啡繼續流動的趨勢。接下來的1分鐘內,他不斷地重複著無意義的舉動:抓頭、掩臉、揉額角、閉目,都顯示著他是十分的不安和暴躁。

但是一分鐘後,他停下了那些動作,抬起頭來的眼神中帶著了47%的堅毅、26%的嚴肅,還有餘下屬於無奈的百分比,「……靠!終於知道為什麼輝哥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奼的臉上帶著60%的笑意,「當初可是你說想知道多一點的,我也就只是在我所能夠告訴的範圍多跟你說一點而已。」

「……」安向原看著奼的神色帶了15%的埋怨,但是最後還是低聲開口,「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能夠給予什麼樣的協助?」

奼搖了搖頭,「我們也很想要你們幫忙,但是現在我們連那個是什麼樣的東西都不知道。」

食指點上了咖啡,奼在沒被咖啡撒到的白色桌面,畫出了一個那幾個地點鏈接在一起的圖形,「那些地點連起來是一個『陣』,目前可以確定是召喚用,代價是什麼你知道了,至於最終要達到的目標,還有這個『陣』是怎麼運作,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派出去的人現在只能夠抑制事情的演變,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說事情還沒解決。」

「橫跨海洋的『陣』、包含了這麼多個地方……」安向原抬頭看了看奼,也看了看我,「你們是異能者啊……魔法師、術士,還有超能力者啊!你們怎麼沒辦法……」

「很遺憾,雖然是極少數,但世界上也有著不聽我們話的頑劣份子。」一揮手,奼剛剛所畫的殘圖消失了,「他們不像我們,毫無任何顧及,為所欲為,造成的破壞事件是難以想像的……否則,你以為為什麼我們的追捕名單的榜首不是那些國際販毒集團之類的?這些事還是要在世人的眼皮底下解決,你以為容易麼?」

我把我手中的文件交給奼讓她即時銷毀;因為結界的關係,我相信沒有人會知道現場有一疊的紙張被當場焚燒,用的還是所謂的「三昧真火」。
見到安向原失常的面部表情,我只能夠沉默。當初我已經跟他說過尋常人類不應該知道這麼多,因為知道了,他們不單沒辦法提供任何的協助,反而會影響到日常的行為模式,心理負擔也是更加的沉重。所以,當初他的前輩、協會從前對應國際刑警的負責人——薛永輝,能夠在略微思考後就決定完全不過問我們的事,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嘿,站在前線的我們都還沒慌呢,你慌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奼笑著,「放心吧,要是真的出事,先死的會是我們哦!」

「……我一點都不覺得的這話能讓我放心。」安向原以帶著30%的怒意看了奼一眼,隨後看著我,目光的百分比透露著他想從我的表情上得到一個結論。

我不知道他得到了什麼結論,但是之後他的表情雖然帶了27%的沮喪,但是基本上算是恢復了以往見到他時所表現出來的百分比。

這個時候,我們理應散會相互離開,但是突然出現的爆炸聲卻讓奼和安向原的步伐頓了下來。爆炸連續不斷,3秒鐘後,警鈴聲響起,滅火系統啟動;8秒後,民眾開始奔跑。

距離我5米以外,理應感應到來人就打開的玻璃門卻緊閉了。民眾拍打著玻璃門,力道逐漸增強,估計是要把玻璃門給敲破。不過按照律法,那應該是5年前被替換上去的強化玻璃,估計就算把椅子扔過去的衝擊力也未必能夠把它打破。

「發生了什麼事……」安向原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跑開了,估計是去了解目前的狀況。而奼則是低下身子附到我耳邊,「娟姐,我們要不要出手?」

協會條規裡有一條是說:「要是民眾有難而己身有能力施予援手,請盡可能隱晦地進行援助。」

所以我點了點頭,讓系統入侵了商場的閉路電視。馬上,我的身旁眼睛所能看見的地方都被一個個虛擬熒幕所覆蓋,而每一個熒幕上顯示的都是每一層樓各個角落的情況。



|注|:在《鋼之煉金術師》裡面,所謂的賢者之石是有著起死回生能力的東西,模樣是一小塊紅色的石頭(也可能是紅色的液體)。但是製造賢者之石要用人命作為代價,動畫裡面曾經出現過一整個城市被這個賢者之石的煉成陣給囊括在內,結果所有的人民被『貢獻』給了煉成陣製造了大量的賢者之石。


TBC




文內:
新鮮出爐的第三章∼∼(卡在這邊很久了……【嘆】)
剩餘節數慢慢更新……

題外:
就快新年咯……
我還沒回到家鄉……【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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