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見我
標題: 【御我小說同人文】擂台賽-名次公佈 [打印本頁]
作者: 御我 時間: 2009-12-7 10:52
標題: 【御我小說同人文】擂台賽-名次公佈
得獎名單終於出來囉>0<
大家的作品其實都真的很棒,真讓我有難以抉擇的感覺啊~~~
但不管如何,比賽還是要評個高低的!
即使沒有獲獎也希望大家玩得很開心喔!
這次有獲獎,御我有稍微給點短語,但請恕我無法每篇參賽文給評,因為數量真的有點多,請大家多多包容。
現在話不多說,來公告得獎的大大吧>0<
PS:有獲前三名的朋友請用獲獎的帳號寄短消息,內容包括:
1.獲獎項目和名次
2.獎品寄送「收件人」、「地址」、「電話」
【得獎名單】
(文章因為實在太長,沒辦法像圖那樣整個放上來,所以就直接放得獎人和樓次,請大家自己去尋找文章來觀看喔!)
【文賽】
第一名:襲音
(36樓)
御我短語:
文中充滿濃濃的哀傷,對文中主要三角色的情感都寫得扣人心弦,
結尾在哀傷的情緒中帶著一絲曙光,雖哀傷卻又讓人鬆了口氣。
第二名:橋奇
(18樓)
御我短語:
劇情簡單易懂,文字十分吸引人,非常有意思,最後結尾充滿希望的一篇文。
第三名:訾萊玥
(2樓)
御我短語:需要用心看否則很容易有點看不懂的文,有些描述略顯模糊,但是劇情非常有創意。
佳作:(不排名)
闇月
(20樓)
御我短語:對於情感的描述非常不錯,但發生的事件可以再多一些,可以讓劇情更豐富。
kenpenelope
(40樓)
御我短語:非常輕鬆有趣的故事,許多地方讓人看了會心一笑。
ligo2
(67樓)
御我短語:以旁觀非人的立場來看待英雄,雖為短文,但簡單的文句出乎意料地吸引人。
黎依
(81樓)
御我短語:相當完整的長篇故事,結尾略顯倉卒,似乎是因為截稿日快到了,有些可惜。
☆雪夜☆
(83樓)
御我短語:很可愛的戀愛故事,故事內容較輕鬆,但文字和故事內容都相當易讀,自然而然地吸引人看下去。
此乃比賽專用場地,非比賽圖文請勿在此發表回覆,
"比賽擂台"版塊另設有發問區和觀眾席,請多多利用。
這次一次舉辦三種比賽喔!
分別是:
1.吾命騎士6讀後感比賽
2.御我小說同人文比賽
3.御我小說同人圖比賽
比賽時間:即日起到2010.1/10晚上12點截止
比賽資格:有論壇帳號即可。
比賽規則:
1.參賽文必須回覆在同人文擂台賽這篇帖子下面。
2.讀後感的字數要在三百字以上,同人文是五百字以上,同人圖不管是彩色、黑白、正常版、Q版、動畫皆可。
3.已發表在網誌、論壇以及任何地方的讀後感、同人文和同人圖仍然可以參加比賽。
4.同人圖文只要是御我小說的同人圖文皆可,不限定任何一本。
5.請使用有在使用的論壇帳號參賽,方便聯繫。
比賽後續:一律使用用「論壇短消息」來進行連絡,例如得獎通知、禮物寄送地址等等。
各取前三名以及佳作五名,獎品有:
第一名:女武本+非關英雄套組+比賽專屬徽章+才華500分
第二名:女武本+比賽專屬徽章+才華300分
第三名:女武本+比賽專屬專章+才華100分
佳作:才華100分
公佈名次時間:預計於1/20前公告
PS:女武本-御見我預計2010年2月於CWT販售、非關英雄套組-預計在1/27於書展販售
PS2:才華積分目前暫定是超過一定分數,可以在御見我社團選擇「預定取書」以及「通販」。
仍有問題請到發問區發問,感謝。
作者: 訾萊玥 時間: 2009-12-7 12:08
本帖最後由 訾萊玥 於 2010-1-2 22:34 編輯
吾命同人1太陽騎士婚姻危機
在格里西亞婚後一星期的例行會議上...
「璀璨的光明一如往昔破開了黑暗,帶來充滿希望的早晨,能在如此美好的早晨與各位聖騎士兄弟進行交流,高聲闊談光明神的仁慈,真是讓太陽感到無比的喜悅...」
會議室長桌兩側各坐著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組,就在太陽騎士長在長篇大論光明神的時候,大家正在低聲竊竊私語...內容如下:
「太丶太陽居丶居然是最丶最早來開丶開會的一個...他丶他是病了?還丶還是其丶其實他是別人假冒的?」
「對啊!他還在新婚期耶!我都預定他這兩三個月都不會來開會的了...」
太陽一臉痛心的仰望著會議室的天花,像是透過天花看向天空,直達光明神的身前...繼續他的光明神說:「...一星期前,太陽得到了光明神的恩賜,在光明神見證下順利完婚,可仍不減太陽對光明神的忠誠,反更讓太陽明白到光明神的苦心,衪時時刻刻的照耀著我們...」
「會不會是婚姻有問題了?很令人擔心...」
「那丶那太丶太陽的老婆一定很傷心,讓丶讓我好丶好好的安慰一丶一下她才行!」
太陽額上添了一條青筋,繼續說著:「...太陽萬分感動,光明神恩典讓太陽明白到,太陽為衪做的還不夠好!啊∼太陽實在是罪該萬死,可仁慈的光明神仍以衪寬容溫暖的光芒照耀著太陽,原諒太陽的罪過...」
「怎麼想都不會是她的錯!肯定是太陽...」
「說不定是她終於發現了太陽的劣根性...」
再添一條青筋...仍訴說著光明神。
「格里西亞是很好的太陽騎士!好好跟她解釋她一定會明白...」
「可很難說他是一個好老公吧?而且太陽騎士只愛光明神...」
「屁啦!他要是真的比較愛神他就肯定是假的!」
第三條青筋...
「可是他還是必須在人前守著這“全大陸的人都知道”的“事實”...」
「可是什麼?要是他敢對她不好,我可不會袖手旁觀!」
「...我也是。」
第四條...
「該不會有家暴吧?」
「什麼?反對家暴!」
「格里西亞不是這種人...」
「最好把他捉去審判室讓審判好好的審判一下...」
悄悄話...
啪!
回復一片靜默...眾人齊齊昂首看向剛才重重的拍桌面的太陽騎士。
格里西亞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低著頭不語,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頓時有點不安,但誰也不敢當出頭鳥...
最終還是由一直沉默的審判開口:「太陽騎士長,你的報告完了嗎?」
太陽昂首,仍是他一摜的太陽式微笑,可說話也就回復正常,不再光明神長光明神短了:「長話短說,就是我決定了要搬出聖殿!」
......
「只...只是這樣?」
十二聖騎面面相覷,審判揚揚眉,直視著太陽問:「理由。」
「太陽騎士只能愛神不能愛女人。」太陽微笑著說。
暴風沒有再看太陽,一邊低頭寫著公文,一邊說:「你都結婚了,就別說這個,這只會是你想始亂終棄的藉口。」
「我沒有要始亂終棄!只是想搬出去!」
格里西亞不裝太陽,大地也懶得去裝,直接嘲笑說:「就她奇蹟的看上太陽,他還有別的選擇去始亂終棄?」
太陽直接無視大地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住在只有聖騎士的聖殿怎麼說也不大適合!」
「你不如直接點說,你怕她在滿是男人的聖殿給別的男人勾去了吧!」大地哈哈大笑換來了太陽的怒瞪。
烈火突然跳起大吼:「誰敢搶太陽的老婆,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有人說要搶我老婆嗎?怎麼說的好像已經發生似的?而且第一個不放過他的不是你,而是我!不過的確真的有個大地...我不介意你去揍他的!
「格里西亞你要對自己的老婆有信心!」羅蘭皺眉看著太陽。
...不用你說!我對她也很有信心!正確來說,是對自己很有自信!
孤月很鄙夷太陽的樣子(其實只是看起來像)說:「我很愛我的女朋友,所以不會跟你搶的啦!」
...誰有想到你要搶?
「大嫂是好女人,雖然跟你是有點浪費,但通奸是要被審判的,所以不會有人跟你掙的啦!」
...刃金你終於學會了毒舌!而且好女人?對你來說的好女人是有虐待癖的吧?不會吧?
「哈∼那不只浪費!那是一朵鮮花插在青蛙糞便上!而且她也有選擇的權利,只要她甩掉太陽再嫁那就不算通奸了吧?」
...忘了,還有個毒舌始祖的大地!
堅石拍拍太陽的肩,用著安慰的語氣說:「太陽騎士長,需要我去和她交涉一下,勸說一下她不要離棄你?」
...就說沒有這回事!我和我老婆還很親蜜的很!別咀咒我!
「太陽...要不我和她說說,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
看著綠葉一臉擔憂的樣子...我就說!草莓,你好人也不是這麼當的吧?我只好又賞出一個白眼給草莓了。
嗯?白雲?怎麼遞書給我?
欵?
......
“如何挽救婚姻”?
“出場紅杏的回歸”?
“讓妻子回心轉意的方法”?
......
我怎麼不知道聖殿的圖書館有這種書的?
**********************************
「各位聖騎士兄弟,太陽我剛才只是說要搬出去,而不是說要離婚!我和她還恩愛的很!我們也就完婚一星期!還處於蜜月狀態呢!不.要.咀.咒.我們!」太陽最後一句,說的很咬牙切齒。
暴風放下了公文,看著太陽說:「可是歷任太陽騎士不論是否已婚,都沒有在在任期間搬出聖殿的紀錄,不知道教皇會不會允許...」
「就“太陽騎士只愛神”這點,教皇就不大有可能放任身為聖騎士之首的你離開聖殿。」審判皺眉直言。
暴風一臉不在意的建議說:「或許你放棄光明神殿的任何補貼的話,教皇會猶豫一下。」
......
審判皺眉的說出最打擊太陽的一句問話:「你有那個金錢不靠聖殿的補助和妻子在外置業嗎?」
別說太陽騎士這個被教皇壓榨到超低薪的職業,就是上任只不過幾年的我很努力的儲錢也就那麼一點點!審判不愧是我肚子中的一條蛔虫!對我的狀況清楚到這種地步!可是...
「不管如何!即使我不能搬,我也要她搬出去!我主意已決不會更改!」太陽說完便站起,直接離開。
雖然很捨不得...但大不了私下讓妻子售賣自己釀的酒好了!最多偷偷拿一部份歷任的酒去賣好了!反正我不說,往後的太陽騎士不知道,那來的恨!就是老師懷疑了我也能裝傻!為了愛妻冒著被老師纏上我也甘願!
雖然是這麼說...可自己的心在流淚呀!他才跟親親老婆結婚一星期就要分居!婚姻不順呀∼!可是為了親親老婆!他一定要實行這個計劃的了!
**********************************
會議室內...
「喂!太陽他這樣說完私事就走掉算不算是蹺掉了例會咧?」
「他又不是第一次蹺掉!反正有沒有他也沒關係!你第一天認識他嗎?」大地賞了個白眼給烈火。
「...說的也是。」烈火呆呆的點頭。
眾人心裡也暗點頭。
「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暴風極盡他暴風騎士的八卦職責:「為什麼太陽這麼堅持要他老婆離開聖殿?」
「不會真的是他們夫妻不和吧?」綠葉很擔心。
沉默而一向不三八的審判首次破天荒的加入八卦!他說:「報告一下你們這星期遇到太陽夫婦所發生的事和感觀。」
首先是暴風:「喔?我也就遇到他們幾次,可是都只是談了沒幾句,太陽就拉著他老婆急步離去...除此之外也就沒發生什麼事了。」
綠葉還一臉擔心的接著說:「前幾天大嫂向我請教調味料的用法,我還看的出她對太陽的愛很深啊!怎麼會這樣...」
白雲很飄渺的說:「她前天借了“太陽騎士的職責”丶“賢妻廚房”和“如何當個好妻子”這幾本書,還問了關於太陽騎士長的事。」
眾人心想:...聖殿圖書館為什麼會有這種書的?不會是白雲他私伙的吧?
但現時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大家都選擇沉默跳過這問題...
一陣沉默後,烈火不耐煩的第一個打破沉默,他低吼道:「想起那女人我就火!她居然說我像小孩子!還不只是說!還給我糖果!」說著說著,不知是否因為太生氣了...臉居然都通紅了起來!
無視掉一臉通紅的烈火,大家都不若而同的看向有著最大嫌疑的大地,卻只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說:「哈∼我是很想和人妻一起啦!可還沒飢渴到對太陽的女人下手...喂!你們是什麼眼神?說真的啦!別看我平常總是很哈她的樣子!她自己也心知肚明我是開玩笑的啦!那也就是想調侃太陽而已!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法子!」
魔獄很認真的說:「這星期我都看著他們,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他們很恩愛...嫂子這麼溫柔善良,而且這麼的愛格里西亞,我沒看出她有何問題。」
寒冰淡淡的說:「這星期她除了向綠葉討教外,也向我討教了一下廚藝和關於太陽的口味。」
刃金摸摸下巴想道:「嫂嫂是很酷的大姐頭,都不介意我的“毒舌”,還常請我們吃東西呢!而且有點迷糊...很不錯!配太陽的確有點浪費...」眾人看向刃金...顯然是對“而且之後”的停頓很好奇,還有的是“很酷的大姐頭”?
「咳...上一次我看到大嫂“不小心”把還很熱的蛋糕整盤交給刃金...又“很不小心”的差點錯腳跌倒,幸的刃金在旁...可是刃金整個身就這樣倒在蛋糕盤上...」暴風特別強調“不小心”三字,眾人聽到很了然於心。
孤月很高傲(其實是角度問題)的樣子說:「她是不錯的嫂子,知道我的...狀態不好,還會給我推拿呢!最近我的...舊患有好轉的跡象呢!要不是我有了很愛的女朋友,她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感到異樣的眼神,他連忙說:「當然!兄弟妻我可絕對不會下手的!我發誓!而且我很愛我的女朋友呀!」
堅石偏頭想道:「她很有禮貌,每次見到她,她都很優雅有禮的打招呼...可我和她的交集不深,印象也就止於此了。倒是曾在走廊看到她和審判交談好幾次...」
大家都一臉疑惑的看向審判...審判稍稍咳了聲便說:「那是因為她想知道更多關於太陽騎士長的事,所以多次向我討教。」
烈火一臉怪異的看著審判說:「審判比我們更了解太陽嗎?可以讓大嫂為此而多次找審判?」
刃金立刻維護自己的遇像說:「沒聽過最了解自己的通常就是自己的敵人麼?」
雖然也可以如此解釋,但總覺得有那裡怪怪的...算了!也不關我的事! 烈火搔搔頭想。
暴風一臉“名偵探”的樣子說:「毫無線索沒法破案呢!是這裡有誰說謊了嗎?」說罷便富有深意的看著眾人...頓時惹起眾人的不滿。
刃金怪叫:「我才沒說謊!審判長也一定是說真的!」
烈火低吼:「別冤枉我!我最不齒的就是說謊!」
在眾人還在為此爭吵的時候....
「安靜!」
一直不多言的審判終於出聲了!
眾人頓時噤聲,會議室回復寧靜...
審判緩緩的說:「或許我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得知原因了。」
不等眾人八卦,審判先下手為強的終止了這個話題,邊翻閱著公文,邊說:「這件事暫且擱下,先繼續進行會議!不知這週有什麼緊急事情要優先報告嗎?」
......
雖然眾人還十分好奇,但誰也不敢違抗公事公辦的審判,只好按下自己的好奇心,正式開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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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的走廊,格里西亞.太陽目光呆滯的看著對面的光明神殿發呆...
每當想到這一星期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他就是忍不住火起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其實大地說的沒錯,他就是不能放下心來!
那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住在這種猶如美男后宮的地方?即使那是自己的地盤...就像自己曾幻想著能住在美女后宮般的光明神殿一樣!即使她沒那個意思,但自己就是靜不下心來!
自己也很努力的想信任她!信任自己的十一個猶如兄弟的伙伴!可是當他看到他們的接觸,就是忍不住猜忌他們的心思!
惶論每次見面都調戲妻子的大地,就是每當和妻子一起遇見暴風,看著死喔不斷向妻子拋媚眼,他就忍不住的火起來!就算是知道,這是暴風騎士不可避免的習慣!也忍不住立刻帶她遠離死喔的身邊!
她為我去向綠葉和寒冰討教廚藝,我是很高興,但當發現到她和他們一起的時間居然比我這丈夫還要多時,我總有點不是味兒!聽著她總是提起稀巴爛和草莓,還稱讚他們的時候,這種感覺就不斷的在放大!
本以為白雲這種沒存在感的最安全,但當某天每次找她也要到圖書館去的時候,我就發現,即使是沒存在感的,都有可能成為情敵的!那麼死屍就不會有問題了?這想法也大錯突錯!因為這一星期羅蘭居然不是跟在他背後而是跟在她背後!雖說只是因為妻子是路痴,眾人不放心她一個四處走...可是...好吧!這點我不怨!
可是向寒冰和綠葉學廚的成品不是第一時間給親愛的老公吃,而是給刃金和烈火這算什麼?(刃金的慘況我直接無視掉好了...誰叫老婆要迷糊的這麼可愛呢!)和堅石有說有笑又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她居然還幫孤月推拿!這可是連身為丈夫的我也沒有的待遇!本想著至少有樣子冷酷的雷瑟.審判是安全的...可當發現妻子常找審判的時候,我能怎麼辦?除此之外還有和她感情最要好的亞戴爾和其他聖騎士...
她是真正善良的好人,就是對任何人都很好,很親切,她是絕對做到太陽騎士最出名的一個特點:永遠帶著笑容,仁慈的原諒所有罪惡!人緣很好的她很快就溶入了聖殿這個大家庭,就是連教皇也很喜歡她。可是就是這一點,讓我很不安啊!
「格里西亞。」
甜美的聲音出現在聖殿,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讓他十分懊惱但又十分的愛的親親老婆!
他立即露出太陽式微笑:「是光明神指引妳來到這裡找太陽探討神的仁慈?」有事找他嗎?
他真的好想好想親近她!可是現在在聖殿!他要維持這不太親近也不太遠離的太陽騎士的“表現”!因為那該死的“全大陸都知道”!這也是他想搬出聖殿的理由之一!
只見她一臉哀戚的看著自己,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重重的咯了一下!
「格里西亞,你總是這麼不咸不淡,時而冷淡,時而熱情的呢!」她眼泛淚光,語音帶顫的說:「我知道這也是因為你是太陽騎士...但我已經很努力的了,很努力的想去了解你...可是最終,我還是不了解!我以為只要有愛就可以了,可到頭來,我才終於發現,我這想法十分的愚昧!」
格里西亞十分震驚,他不明白!不明白他是有那裡出錯了嗎?現在是在演那一齣戲?怎麼他就不明白她為何而傷心?
正想伸手去安慰她時,卻被她揮開了,看著她流著淚,展露出破碎的笑容時,他的心就好像要跟著碎掉!
她哭笑著說:「格里西亞.太陽,你是這麼急著要我搬離聖殿,搬離你的地方?」
「不是的...」是妳誤解了!
太陽急著想解釋,可沒等他解釋,她便先打斷了他!
只見她邊往後退,邊哀怨的看著他說:「格里西亞,我終於明白到...為何大家都說太陽騎士不會愛人,因為你就從未愛過,不!至少你是愛著你的兄弟的!你愛著寒冰!你愛著綠葉!你愛著審判!可是...你不愛我!」
「才不是!」她是誤會了什麼!我要跟她解釋!那些曖昧至極的怨氣話聽起來是這麼的噁心啊?什麼我愛著...噁!
她抱著纖弱的身軀,低頭顫抖著,猶如被風一吹便會破碎消失掉似的...她說:「格里西亞,我很愛你,我愛你是太陽騎士的樣子,更愛身為格里西亞的你...我愛你的全部!本來我以為自己能接納你的一切,我是你的妻子,理應和你一起共渡下半生的人...可是這只是我的一個美夢!事實是這麼的殘酷!」
究...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看著她這樣子,他很心痛!很心荒!很不知所措!
「格里西亞,我不能走進你的世界,你和他們的世界!這是我在這段時間中所看清的事實!」她昂首,一臉受傷的看著我,我彷彿也能聽到她心碎的聲音!
「妳...妳看到什麼了?」太陽抖著音小心亦亦的問她,他很好奇,他有做什麼弄的她有這麼大的誤會的事嗎?沒有吧?他想大聲的告訴她她誤會了,可是他更怕以她現在風一吹她會破碎消失掉的樣子!
她在若笑!她一臉受傷的直瞪著我,緩緩的開口說:「格里西亞,我已經很努力的了,我為了你,我學廚!我為了你,四處去探聽你的喜好,你的工作,你的事蹟...」
嗯!我是知道她很努力的!我也很感動!
「...我很努力的對希歐向你的媚目傳情視而不見!我很努力的拂視伊希嵐和艾爾梅瑞對你的喜好的了解!無視一直為了引起你注意而反抗你的喬葛!對你言聽計從的帝摩斯!奇克斯看著你熾熱的目光!還有永遠站在你身後注視著你的一切的羅蘭和默默守著你的亞戴爾!」
這...這我雷到了!她...她的腦子是捨構造的?這麼噁心的東西也能幻想出來...讓我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雙手掩臉,帶著哭音繼續說著:「...我...我已經很努力的告訴自己,沒關係的!你愛的是我!可當我接觸到你口中經常提及的雷瑟.審判...我就應該要知道...」
...什麼?審判?
太陽很努力的找回聲音,啞著聲線低聲問:「...你知道什麼?」
只見她流著淚的看著我,強迫著對自己笑著說出雷的我腦袋一片空白的一句話!
她說:「格里西亞...我不及審判!我在你的心中如何努力也好,永遠也不可能及的上審判!我插不進你們之間!」
「格里西亞,我好愛你!可是...那是只有單方面的!格里西亞,你不會愛我!所以你急不及待的想把我送離你的身邊!因為怕我發現!怕我防礙你!所以想把我這個麻煩送的遠遠的,好來個眼不見為淨對不對?」
不對!這是天大的誤會!可是她都不讓他解釋!
大風吹起,她絕望的說了一句話,便哭著轉身跑走了...直叫他欲哭無淚!這下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啊!
**********************************
喂!不要走!好好的聽我解釋啊!我的性向絕對是正常的!那是天大的誤會啊啊!老婆!!
他想喊她不要離開,自己想追向她,告訴她她那是天大的誤會!可是...只見得她漸離漸遠!四周變成一片黑暗,他大喊著她...可他居然動不了!
感到有東西在拉扯他,回頭看見的是白雲和堅石...是因為他們拉住了他所以才動不了?
「放開我!我要追她!」我那個著急啊!
堅石也就算了!白雲居然反常的違抗了我的命令?
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再次低聲命令:「放手!」
居然不放?他們是忘了我是誰了嗎?
「他們是不會放手的!」
暴風?他是何時站在我後面的?
「死喔!現在沒空和你們耗時間!快讓我走!我老婆跑了!我要追!不然她...」
「太陽...」
誰?...綠葉?
回頭看見的是一臉哀傷的綠葉...
「不要追她了...好不好?」
「...為什麼?」心中一陣不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為什麼...」寒冰突然穿著他往常穿的圍裙,手拿著很明顯剛出爐的藍莓派,看著我說:「只是我剛剛做好了你最愛的藍莓派。」
「別開玩笑了!」我有點生氣了...等等!
「你...你怎麼穿成這樣出現在聖殿走廊?就算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不是寒冰騎士該做的事啊!」
「你在說什麼啊?這裡是聖殿的會議室,我們在開茶會耶!」
粉...粉紅?
看著粉紅拿著草莓蛋糕,咬著叉子的看著我...我有點理不清楚現在是怎麼了!再看看周圍...會議室!十二聖騎都在!還外加上教皇和粉紅!
可是...為什麼粉紅會出現在聖殿?這隻巫妖難道就不能像樣點嗎?這裡可是光明神的大本營耶!
但有一點更不可思議的是,我記得...
「你...你們...不是在開會的嗎?」怎麼開會開到變茶會了?
「啊?我們沒開會啊!你發燒了嗎?怎麼語無論次了?當處男當到傻了?」
大地!你不出聲沒人說你唖的!教皇!你點頭和應算是捨?我真的跟你反臉的我跟你說!何況...
我恕極反笑的說:「我都結婚了!誰還是處男啊!」
爽!這可是我一直很想做的事!對啊!我已經不是處男了!很想大呼萬歲!
可是...總有點不對勁!
「你說你結婚了?」大地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教皇也大吃一驚:「你結婚了?怎麼我不知道的?你藏的真密啊!」
咦?
粉紅也一臉鬱悶的說:「...怎麼我也不知道的?」
刃金還走過來恭喜我:「恭喜啊!美不美的?不過我想對方不一定是個美人吧?」
欵?
「想不到啊...我們十二聖騎最先結婚的居然是太陽!」孤月十分感慨的樣子。
我瞪大了雙眼...
「就在上星期啊!你...你們不記得她了嗎?」怎麼可能!他們應該都認識她才是!
烈火搔搔頭說:「...我們應該認識的嗎?是誰?我猜不到喔!」
「驚爆!太陽居然秘密娶老婆咧!聖殿有史以來的大八卦!」暴風一臉興奮,一掃疲倦的神色。
大地一臉不捎的樣子說:「看他的樣子該不會是還在發夢吧?」
我呆著看向大家...大家都不記得了嗎?那天婚禮...咦?
怎麼我沒有婚禮時候的記憶?我...是怎麼認識她的?她的名字是什麼?她的樣子呢?怎麼不記得了?
可是我還記得她!腦中也一直迴響著她幽怨的聲音...最後她說的是───格里西亞,你不會愛人。
......。
「不行!我要去找她!」一定要弄清楚一切!
正想轉身奪門而出的時候...該死!又是誰拉著我?
幹!又是綠葉!又是一臉哀求的樣子!
「放開我!」
「太陽!求求你!不要去!」
「放開!我一定要去!」說完便狠下心的一手甩開綠葉踏出門外...
最後只聽到草莓哀怨的吶喊。
「太陽!」
踏出門外,看到的不是應該看到的聖殿走廊,而是...聖殿的會客室!
但此時的我根本無暇理會這種奇異的現象!
因為眼前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是她!我最愛的老婆!
她轉身哀怨的看著我...這次我看的見!她有著一頭烏黑漂亮的烏黑色長髮和一雙猶如紅寶石般的美眸子!她是我最愛的妻子!
「格里西亞...」
她有著美妙的猶如天瀨的聲線...好像帶著魔力般讓我情不自禁的步向她。
「格里西亞!不要過去!」
猛然一驚!羅蘭拿著劍站在我的面前!他...他居然拿著劍指向她!
驚慌的捉住羅蘭的手,我低吼:「你在幹什麼?」
「格里西亞...」羅蘭一臉懊惱的看著我。
突然一聲哀號,我眼看著自己的妻子慢慢倒地...眼前一片鮮紅!
審判渾身是傷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手中拿的審判神劍滴著剌眼的鮮紅...我不知不覺間,已經抱著心愛的她。
「太陽,放開她。」
我仍抱著不放。
「格里西亞...」
我臉無表情的看向一臉哀傷的羅蘭,然後緩緩的抱起她離開。
「格里西亞.太陽!」
我停下了腳步。
審判用著充滿哀傷的聲調說著:「...你要捨棄十二聖騎了嗎?」
十二聖騎永不放棄十二聖騎!
......。
「...等我。」
掉下一句話後,我毅然步向門外。
「格里西亞...」
看著她蒼白的臉容,我的心隱隱作痛,唖著聲回應她:「...不要緊的!你老公我的神術很厲害!你知道的...我可是史上最強神術的太陽騎士啊!」
可是從剛才起,神術像是失靈了般,完全沒有效用,她的傷口的血一直止不住。
她流著眼淚,漾起甜美的笑容,她笑著說:「...沒用的,我知道。」
「格里西亞...你不必為我而傷心,因為你不會愛我,只要你的心還有著他們,你就不會愛我...咳...」咳一聲,一口血噴出來!
「...不要再說了!」
「不...我要說,聽我說...」她微笑著搖搖頭繼續說:「格里西亞...你是太陽騎士...所以你不會愛我,就像他一樣...」
他?他是誰?
「太陽騎士不會愛人,所以...格里西亞,你不會愛人。」
「...什麼意思?」
就在我還十分不解的時候,手突然一空,眼前突然一暗...這次我來到了光明神殿。
我看到“我”凝望著莊嚴神聖的光明神像,殿中一片寧靜...
打鬥聲由遠至近,可“我”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急速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仍站立不動,但我卻能清楚的看到背後來人───亞戴爾!
亞戴爾神色有史以來的荒張,正急著說:「太陽騎士長!魔王的不死軍團打到來了!前去支援前線的審判騎士長的審判騎士團和烈火騎士長的烈火騎士團陷入困境,向聖殿要求支援!暴風騎士團以及寒冰騎士團幾乎全滅,暴風騎士長重傷,寒冰騎士長生死不明!」
什麼?戰爭?魔王出現了?還有的是...聖殿何時有了這麼多騎士團?最重要的是...他們出事了?這消息無比震撼!
「魔王軍從北邊突進?」戰況終於打破了“我”的沉默:「 那麼西邊的刃金和孤月,南邊的白雲和堅石,還有東邊的綠葉和大地那邊怎樣?可以前去支援審判嗎?」
「不行!魔王軍同時分散四方突襲!主線軍隊則從北邊突擊!他們都自顧不暇!」
「魔獄騎士團沒有消息傳來?」
「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恐怕已經...被發現,全軍覆沒了。」
「...去向教皇借一隊光明祭司團,同時通知所有太陽聖騎士,明天一早太陽騎士團將前往北邊支援!」
「可是團長,我們去了的話,聖殿會沒軍團駐守。」
「不要緊,還有教皇的親衛團和光明法師團!我們不能坐著等待魔王打過來!」
亞戴爾先行離去,“我”仍留在原地看著光明神像...
正當“我”要步出光明神殿大廳時,她來了!
看著她香汗淋漓,一臉荒張的樣子看著“我”...很明顯她是跑過來的!
她一邊喘著氣一邊遙著頭說著:「不...不要去!」
「...等我回來。」“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直走過她身邊,打算離開。
「不!」她立即回身從後抱著“我”,她淚流滿臉,懇求著:「求求你!不要...不要掉下我...」
「不要胡鬧!」“我”皺起眉頭,輕輕推開了她。
只見她仍不死心的撲向“自己”,搖著頭抓著“我”的衣袖,摸著肚子哭著說:「不!不要去!就當為了你還沒出生的兒子...為了我...不要去冒險好不好?」
「在光明神的土地上,我是永遠都不能允許魔王和不死生物肆虐的!我不能任由光明神心愛的子民受到魔王的摧殘!身為聖騎士之首,我有責任捍衛光明神的國土與光明神的旨意!現在,光明神的聖騎士們正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再次推開了她,這次不小心把她推倒在地...“我”只是捎捎的露出一絲不忍的神情,又回復了堅決的神情!
她可是有了你的骨肉呀!
我吶喊著,可是“我”聽不見。
「不要...」她坐在地上,弱弱的哭喊著:「難道我和兒子都不及你的光明神和聖騎士兄弟嗎?...你不愛我了嗎?」
「...如果這樣能讓妳不再防礙我,那麼我的答案就是...是!」
「不要...」
“他”堅定的看著前方說著:「十二聖騎永遠都不會拋棄十二聖騎的!」
說罷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快步離開了。
就只留下掩臉哭泣的她!
混蛋!
正當我想跑去揍“我”的時候,四周變的一片黑暗,只看到黑暗中的她仍在哭泣...愈飄愈遠...
只聽的見她幽幽的訴說著:「嗚...你怎能如此待我?...魔王可是我的兄長呀...這我要如何告訴你?你會相信我是真心的愛你的嗎?一邊是唯一的親人...一邊是唯一心愛的男人...孩子的爸爸啊!你叫我該如何選擇?...即使你不愛我...可是我愛你呀!」
一聲聲不同的控訴充斥著...
”殺...殺了她!她是叛徒!她是魔王的奸細!!”
不...
”殺...殺了她!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兒子!”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殺...殺了她!以祭我們逝去的兄弟的亡魂!為兄弟們報仇!!”
不可以...她是無辜的!
”殺!殺了她!她是魔王的寶貝!是魔王唯一的牽掛!只要把她的屍體送給魔王,魔王才會失控!毫無保留的把他最後的力量用光!我們才有機會把強大的魔王殺死!!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不要!不要!不要!!
我愛你呀...
可是你不愛我...你不會愛人...
因為你是...
**********************************************************
「不要!!!」
好痛!
怎麼撞到頭了?
四周仍是一片黑暗!
可是漸漸他“看”的見了!可是卻沒有了之前的色彩!
對!他瞎了,這“看”的見也就是他的技能之一.感知!
這裡是他的房間,他痛是因為他掉下床撞到頭了...他也還沒有結婚,他的老婆人選連影子也看不見呢!
所以這是夢?
還真是一個很真實的夢,即使是夢醒了,他還記得很的清楚...也怪不得他看的清十二聖騎的樣子,卻總看不清心愛的她的樣子,聲音聽起來也特別飄渺...只知道她有著一頭漂亮的烏黑色長髮和一雙猶如紅寶石般的美眸子!
原來...只是一場夢嗎?
看來自己真是受了昨天遇爾發現的不知那一任太陽騎士遺下的超殘舊日記所影響,居然發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夢...就不知算是好夢還是惡夢!不!對我來說是惡夢吧!居然看不清那女人的臉!也沒夢見自己和她在床上的美好時光!雖然在夢中...但好醜也讓他享受一下好不容易擺脫掉在室的喜悅呀!還要被誤會自己和雷瑟他們...噁∼想到就覺得噁心!他的性向絕對是正常的好不好!
一定是因為之前一斷時間雷瑟禁止我吃甜食才導致我現在糖分過低,再加上不能再記錄美女的痛苦才會作這種夢!不然就是魔王候選人之事太多東西要煩...壓力太大了!一定是了!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為何仍會隱隱作痛?
這只是夢呀!現在已經夢醒了!不應該影響現在的心情才是!
此時門外傳來亞戴爾和其他聖騎士說話的聲音...他很少會在亞戴爾來叫他之前起來,但他已經不想再睡了,可是一想到有這麼多東西要煩惱...算了!或許先來一份藍莓三明治和牛奶是個不錯的選擇?格里西亞邊整理自己邊想著。
感知到亞戴爾已來到門外,不等他說話,太陽已先一步開口說:「亞戴爾,璀璨的光明一如往昔破開了黑暗,帶來充滿希望的早晨,能在如此美好的早晨,在光明神的注視之下,祂的慈愛灑滿大地,相信藍莓一定生長茂盛,小麥也欣欣向榮,就是牛奶也會甜膩如蜜吧!感謝光明神賜予人民溫飽。」
「啊?」門外聲音停頓了半響,才再度聽到亞戴爾的勞累的聲音:「是,我立刻替您準備早餐...藍莓口味的三明治和牛奶,也許您會喜歡再來點蜂蜜餅乾?」
他的早起果然讓一向處變不驚的阿戴爾驚愕了一下下!而且他的聲音好像好累哦...是不是還是給太多工作他啦?要是過勞死掉了副隊長我可不知從那找回一個可以接替他工作的副隊長了!可是最近就是連自己也煩的快死了...所以亞戴爾,你還是再忍耐一下吧!
就在一邊同情亞戴爾一邊準備好出門時,突然停下腳步,因為他想到...這雖然是他的一個夢,可未來還是有可能發生這種問題的!那真傷腦筋呢!
...不過算了!反正那是未來的事!到那天來臨時再想吧!
正當心情回復愉悅,正想快點出去品嚐他可愛的早餐時,耳邊猶如聽到她甜美而飄渺的聲音...
格里西亞...
他收起笑容,回頭看了看空蕩的房間一陣子,喃喃的低聲說了些話,轉身時已展露出太陽騎士的微笑開門步出房間。
「太陽騎士或許不會“愛”,但格里西亞會努力學會“愛”,猶如他當初渴望擁有十一個兄弟一樣,因為這是格里西亞所渴望得到的!我和”他不一樣,是不會重滔“他”的覆辙的!...所以,請妳好好安息吧!娜婭。」
一陣風吹起,翻揭開桌上殘破的日記...
上面寫著:
神啊,請接納我的罪過,是我負了她,在審判的劍刺入她的身上後,我才醒悟到自己所犯下天大的錯誤...十二聖騎確是不能拋棄十二聖騎,即使是錯誤,我也無悔!唯一的遺憾是...我失去了妳!
抱歉,娜婭,我的愛妻,我不求妳的原諒,因為連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要我怎麼贖罪也好,我願負出一切代價...只求妳能安息。
The End∼
作者: 分岔 時間: 2009-12-7 12:12
本帖最後由 分岔 於 2009-12-8 12:05 編輯
分岔_肥關英雄
字數3397個字
朝之卷
在一棟古老的很優雅的城堡裡,住著一隻古老且優雅的吸血鬼。
對同類來講他並不古老,古老是對人類而言。
他的優雅也不像城堡一樣是古老出來的,而是由他父親依照古老的管家守則教導出來的。
如果真有人(或非人)的優雅靠古老這個手段培養出來的話,
那大概就是那棟城堡幻化成的精靈。
而他的父親所擁有能稱的上古老的東西,大概就只有他出身的管家世家。
他自認是想法古老的一隻吸血鬼,
但現在和他用不算古老的電腦聊天的吸血鬼,不論在身心兩方面都遠遠比他古老好幾倍。
根據古老吸血鬼的習俗,那隻古老吸血鬼並不想讓那年輕吸血鬼繼承那他父親唯一稱的上古老的東西。
吸血鬼都是被人服恃的,哪有吸血鬼服恃人的?
年輕吸血鬼也在繼承那古老的管家家族沒幾年就退休了。
古老吸血鬼卻不是很滿意,因為這並不代表年輕吸血鬼放棄對當管家的夢想。
但年輕吸血鬼往往遇人不淑,身為長輩的古老吸血鬼為他感到不幸與幸。
感到不幸的是,已經低聲下氣的去當人類的管家還遇人不淑。
幸的是,古老吸血鬼認為年輕吸血鬼總該打消當管家的念頭了吧!
不知幸,還是不幸。年輕吸血鬼好像沒這個念頭。
於是,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古老吸血鬼對年輕吸血鬼進行了一場美其名「我們來以生涯規畫為主題來聊天」,實為「我要好好對你的生涯好好規畫」的訓教。
就算隔著電腦,古老出來的霸氣依舊驚人。
不過對有無限生命的吸血鬼有規劃人生的需要嗎?
這就有待商榷了。
古老吸血鬼也不愧是古老吸血鬼,
就算已對電腦接觸多時,
一個句子與其下一個句子間隔的時間也可以用古老來形容了。
「當流浪漢吸血鬼......」
一小時後.......
「都比當個管家好!」
原本字字嚴厲如尖石的訓話,隨著名為時間的河流洗滌過後,變成鵝卵石,威力盡失。
就在年輕吸血鬼猶豫是否先洗澡再等回應的那時,奇蹟出現了。
有如神速的留言出現了,但留言的內容風格卻不是古老吸血鬼的。
「朝所∼快來就是了啦。要是他不再補充能量的話,偶就不能上網了啦Orz」
古老吸血鬼不會用Orz之類的字眼,也不會用偶來代替我。
「你們自己去就不得了?」年輕吸血鬼的食物是醫院宅配的,通常。
「他堅持要你去才跟著去,我身為一隻懷錶也沒啥權力說不。反正就是在......」
半夜,年輕吸血鬼照著留言的指示來到某處大樓之頂。
「朝所,我要進行我難得的進食,順便以長輩的身分好好折磨.......是訓練你。」
E.X,你是S嗎?
「首先,先找個沒有生命之氣的人類。」
沒有生命之氣的人類,簡稱沒生氣的人類,並不是在講與高興對反的生氣。
而是那些死氣沉沉,想自殺的人類。
不管是人還是非人,吃食物通常是挑比較新鮮的。
而古老吸血鬼善良到只吃沒生氣、想自殺的人類,
而且當對象再被進食到一半驚覺生命的美好時,又會放生對象。
所以古老吸血鬼幾乎沒咬死幾個人。
這真是比張老師生命線還管用啊!
建議此單位雇用些吸血鬼......
(以下是想像情節)
「張老師......我被我男朋友甩了,我不想活了.......」
「請等一下,我們正派遣一位吸血鬼到府上,他會為你的人生種下美好的果實。」
而這果實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草莓。
先不管會不會在被咬後會想起生命的美好,光是看到帥哥這一點,那女孩子也會重新燃起生命的光輝。
扯遠了.......(我又不是特殊傳說的漾漾)
「嗚∼我被我男朋友甩了,我不想活了.......」那麼的剛好,跟作者剛剛的假想雷同。
「我被男朋友嫌胖,就這樣被甩了。」好像沒那麼剛好。
這時古老吸血鬼突然想起在網路看到的報導,好像是吃太多油脂會導致心血管疾病之類的.......
以人類觀點所寫的健康報導能適用於吸血鬼嗎?
這就又有待商榷了。
不管能不能適用,古老吸血鬼好像不想自身實驗。
於是乎......
「朝所,他就交給你了。」古老吸血鬼露出比月光閃耀的微笑「盡量把你的特殊技能展現出來,我會打分數的。加油!」
「不用為我打分數∼」年輕吸血鬼以某知名女model的聲調在內心呼喊。
不過在怎麼呼喊,都是於事無補的。
年輕吸血鬼硬著頭皮,並想著要速戰速決。
沒想到,他的腳步還真的快了起來,一般吸血鬼就算用其種族特有的技能-滑步,也不會那麼快。
「原來他的特殊技能是極速!唉.......」古老吸血鬼並不是很滿意,但這也不能強求。
吸血鬼都會有自身才有的獨特特殊能力,通常成年時就會顯現出來。
很快的,年輕吸血鬼來到目標面前。
但目標發出的氣勢卻讓年輕吸血鬼退了兩步,這就怪了。
對方只是普通人類。
「你們男生都不要我們這種豐腴的女人,對吧!」
原來是對男性的怨恨。
「既然妳對人世已絕望,那容我帶領妳往天國吧!」
「這種隨便搭訕的態度,我怒啊!我前任男朋友就是這樣子的。」
就算是普通人類,目標似乎有一定的攻擊力。
年輕吸血鬼受到目標幾乎實體化的怒火威脅,和後方正打分數的長輩的威脅後,他決定趕快咬一咬了事。
「失禮了!」年輕吸血鬼繞到目標後方,奮力一咬。
這咬的角度,是因為緊張嗎?有一點微妙。
年輕吸血鬼發現不對勁,也發現自己的牙齒拔不出來。
「啊∼∼∼」目標發出很微妙的叫聲,通常被咬的人不會愉悅才對。
在後方看好戲的古老吸血鬼也感到不對勁,但他趕來時以為時已晚。
「我的身材?」是的,那位小姐不知為何,變身成身材曼妙的女郎。
「好飽哦!」身材走樣的某隻吸血鬼呻吟著。
「真是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女性感激的問著「我是朵蘭妃。」
「朝所。」吸血鬼吃力的說。
「自己活了那麼久,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古老吸血鬼感嘆著。
「你說你是朵蘭妃?」古老吸血鬼嗅到錢的味道「你家是開醫院的嗎?」
「是的帥哥!」
「我是伊.艾克斯,我們家朝所是否能有榮幸在貴院美容科工作呢?」
當醫生總比當管家好多了唄!
夜之卷
在一個氣氛和樂融融的地下實驗室,
有一群醫生正和樂融融地進行實驗,
他們和樂融融地對實驗白老鼠開腸剖肚,
實驗白老鼠也受到和樂融融的氣氛影響,
實驗白老鼠沉溺在醫生們所編的和樂融融的哥哥世界。
在那個世界,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玩耍;
在那片草原,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你追我跑;
在那家玩具店,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跟店員討價還價;
在那家玩具店的外頭,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討論是否要買下那家玩具店;
在那片沙灘,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打著沙灘排球;
在那片田野,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享受農家樂;
在墳墓前,
哥哥和弟弟和樂融融地聽爸爸述說媽媽的美好;
在手術台上,
弟弟和假想的哥哥與白衣叔叔們一起為那和樂融融的世界和樂融融地歡笑著;
在弟弟的身體裡,
器官們隨著主人的笑聲,規律地敲奏出和樂融融的打擊樂;
在醫生們的手裡,
五花八門的手術工具以弟弟的身體為媒介,演奏出和樂融融的弦樂;
在大家的嘴裡,
和樂融融的笑聲演奏出和樂融融的合唱聲樂。
你哭了嗎?
但那你一定是過於高興,畢竟,一切都是那麼的和樂融融,你的哭聲絕對會為此歌劇錦上添花。
多幾個聲部總是比較好的,必要時,請喊上幾句Bravo或Encore。
你問我那他的哥哥呢?
他也正沉浸於自己和樂融融的弟弟世界,只是與弟弟不同的是,那是他自己編造的。
啊!他現在正與自己和藹可親的父親和樂融融地爾虞我詐。
他正與他和藹可親的父親和樂融融地談論他與弟弟的和樂融融的分離,
那和藹可親的父親為了他寶貝的兒子準備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兩個兒子都是,
爸爸就是因為如此才在多年前把小兒子送出國深造的。
終於,父子倆到了歌劇會場。
爸爸很高興看到自己送出國深造的兒子完美的演出,
哥哥卻又悲又喜的看著弟弟的演出,
爸爸認為這是一首最完美的亡妻葬魂曲和復仇曲的完美結合,
他認為悲傷和憤怒沒辦法像現在和樂融融地交合;
哥哥卻認為這只是拙劣的哈姆雷特戲仿,
連五歲小孩也做的比較好。
但哥哥是如此的愛護弟弟,也不能說弟弟的不是。
哥哥和爸爸突然為此爭執,脾氣火烈的爸爸拿出手槍對準哥哥。
護哥心切的弟弟,在情急之下拿出樂器砸向爸爸。
爸爸死了。
媽媽死了。
作者瘋了。
哥哥瘋了。
弟弟空了。
同樣火爆的哥哥拿出掌心雷進行掃射,當然除了弟弟,大概是遺傳自爸爸,那種脾氣。
最後現場只剩,主唱男高音、觀眾一名和指揮。
那名觀眾拿著掌心雷對準指揮。
就算演的太爛,通常觀眾丟的是番茄而不是子彈。
但,台上現在是有滿滿的番茄醬。
指揮苦苦哀求:「就只有我了解阿夜的身體,如果你把我殺了你弟弟出事就完了。」
那名指揮叫做安契特。
「其實他每次的實驗都失敗,不過很驚奇的,他都活了下來。」
男高音走下台,他的身形就像男高音之首-帕華洛帝一樣壯碩。
「現在的他因實驗失敗而變成超易胖體質。」
「我親愛的弟弟,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那位哥哥溫柔地撫摸著弟弟的額頭。
「如果你要毀滅世界,我就準備武器;如果你要殺了我,請在動手前叫我聲哥哥。」
(超經典台詞)
「我想當偶像明星,但我現在這樣子。」弟弟開始不滿地啜泣。
「看來只能求助朝所了。」指揮插嘴。
新版 SP那名作者,解釋。
大家應該不知道我在寫啥吧。
我寫出此篇的理由有1and2。
1.孔子,就是那位至聖先師。孔子在做歷史時,如:某天子被某諸侯擄走。
再寫那種不道德的事時,孔子大人都會改編一下,如:天子受某諸侯邀約打獵去了。
雖然這有點不符合事實,但我想到如果孔子寫日向家歷史會如何。
阿夜他爸爸竟然忍心把親兒子當實驗品,
阿夜的哥哥居然因弟弟而萌生弒父動機,
阿夜本人更是親手殺了他爸爸。
這種父不父,子不子的是不知孔子大人會如何改編。
那就改編成看歌劇好了。
2.阿夜所進行的實驗成功機率微乎其微
正常來講是會失敗的
朝索一直都找不到工作
正常來講是會另找一份工作的
但反骨的御我大人
把不正常變正常了
不正常的元素組成了正常的小說
可乖乖牌的我(迷之音:你確定?)
把正常的東西.....還是沒變不正常或做任何動作
正常的元素組成了不正常的故事
於是.........
作品的名稱的第一個字
從第一聲變成第二聲了
還有所是故意打錯的
為了逃避朝(索)迷的追殺
作者: 晴川子玉 時間: 2009-12-7 13:50
參賽作品:光明語錄
作者:晴川子玉
性質:吾命騎士同人文,格雷格R15
篇幅:約兩萬完結(篇幅過長故分兩帖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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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光明神殿有十二位聖騎士,
每一個聖騎士都有自己該有的個性和特徵。
審判騎士就是得有一頭墨黑的黑髮,墨黑的眼睛,
一絲不苟的個性和嚴肅的面容。
「嚴厲的光明神會懲罰你的罪惡的。」
這句話在雷瑟的審判騎士生涯當中至少說過上億萬次,
但是他最大的希望其實是讓這句話應驗在
總是在他身上實行罪惡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的身上。
可惜,到目前為止,雷瑟還是帶著一臉嚴肅繼續在說:
「嚴厲的光明神會懲罰你的罪惡的。」
一次,也沒有應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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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光明語錄0楔子:光明語錄導讀
光明語錄1事事皆倦怠的週一:休假人人愛,上班苦苦哀
光明語錄2閃光好璀璨的週二:有福同享、有派同吃
光明語錄3神聖又潔淨的週三:打倒不死生物,得到審判一枚
光明語錄4精神真亢奮的週四:日有所見,夜有所夢,實現夢想需要努力不懈!
光明語錄5有夢是最美的週五:粉色旎想白日夢
光明語錄6回收再利用的週六:夜襲首重快狠準,良宵苦短速速食
光明語錄7讚頌著光明的週日:仁慈與嚴厲並行,光明神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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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0楔子:光明語錄導讀
身為一名聖騎士,尤其是光明神代言人的十二聖騎士、殘酷冰塊組的老大,審判騎士,即使是全忘響國的光明神的子民都休假的週日仍然必須維持全大陸都知道的審判騎士的形象,差別只在於從審判騎士變成正在放假的審判騎士而已。
黑色是不能改變的色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一身黑衣,即使太陽騎士總是說已經看膩了他的黑眼睛黑頭髮,審判騎士長也不能(也不會)配戴角膜變色片或跟暴風騎士討教染髮祕招。
臉上的表情就跟永遠燦笑的太陽騎士一樣,審判騎士永遠一臉嚴肅,口中的台詞也是永遠都不會有所變化,只要聽到「嚴厲的光明神是不會原諒你的」就知道一定是審判騎士來了。
不過第三十八代的審判騎士跟第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有個最核心的差別──這是只有光明神殿核心人員才知道的內幕,要多核心才算核心?教皇或十二聖騎士夠核心了吧?如果不是教皇或十二聖騎士,最少也要有聖騎士小隊副隊長才有夠核心。
他們兩個最核心的差別就是,審判騎士永遠會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而太陽騎士永遠在想著要怎麼把工作丟給他可憐的副隊長亞戴爾。
如果不是這麼核心的成員,就算聽到十二聖騎士的兩大龍頭的對話,也只會瞭解到光明神是有多麼的嚴厲與多麼的仁慈、了解審判騎士就像傳言中那麼嚴厲、太陽騎士也跟他的燦笑一樣是那麼仁慈,進而提升崇拜程度,心甘情願的成為十二聖騎士後援會的會員,永遠也不會知道其實是太陽騎士在想著怎麼叫審判騎士去幫他買藍莓派,而審判騎士在想著怎麼讓太陽騎士死了這條心,更別說知道太陽騎士是如何用光明神包裝著他(性)騷擾審判騎士的語言。
《光明語錄》(每周出刊)正是一本節錄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在一週內的對話,在後援會裡人手一本、人人必讀、參悟光明神玄機的重要讀物,同時也是光明神殿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
想要知道如何正確解讀光明語?或者說如何正確解讀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的光明語對話,全部都在本期《光明語錄》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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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1事事皆倦怠的週一:休假人人愛,上班苦苦哀
太陽:
審判兄弟,即使經過三日的時光你仍然是如此精神奕奕的維持著冰冷的外表以及嚴厲的行事作風,太陽期待著審判兄弟為光明神的仁慈感動、無論何時何地,太陽都願意前往迎接審判兄弟投入光明神溫暖的懷抱。(放假這麼久,有沒有偷偷想我?有的話要說喔!我會去擁抱你的。)
審判:
太陽騎士長是否過度體會光明神的仁慈而遺忘了光明神的嚴厲?審判身為傳達光明神之嚴厲的代言人自當提醒太陽騎士長--光明神隨時都注視著祂的子民。(你放假放暈頭了?今天還要上班,收心吧。)
太陽:
太陽向來都是提振著全部精神帶領眾聖騎士兄弟們一同維護光明神殿神聖的形象,從來不敢鬆懈於傳達光明神的仁慈到人間之重責大任,即使有時太陽會因光明神之耳語太過溫柔而沉迷,但是相信祭司們的存在一定可以與太陽互相扶持、共同將光明神之仁慈與正義發揚光大。(又要上班……我超想睡的……好吧,看在又可以記錄美女祭司的份上勉強上一下班好了。)
審判:
光明神乃是以耳語提醒太陽騎士長切勿沉迷於黑暗的污穢當中,太陽騎士長不應只是以眼睛見證神殿中的罪惡,更應以嚴厲的懲罰讓讓神殿保持莊嚴與肅穆。(你腦中就只想著要偷看美女祭司?)
太陽:
啊、審判兄弟!聖殿是這麼的光明又隆重!聖騎士兄弟們更是每日每夜為了人民在打拼,在光明神殿中怎麼可能存在有黑暗的污穢罪惡呢?審判兄弟若是對太陽的話有所質疑,太陽相信最誠實的大地兄弟一定能給予審判兄弟一個滿意的答案!(祭司穿那麼多要引起犯罪有點難,大地的房間裡面才是真正罪惡的地方啦。)
審判:
光明神座下共有十二位聖騎士長,每位聖騎士長皆有其職責所在,大地騎士長忠厚老實,以他手中的大地之盾守護著兄弟們,化身為最堅固的堡壘,他的盡忠職守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太陽騎士長也該向大地騎士長看齊。(他房間就算有女人他還是把他全大陸都知道的忠厚老實形象保持的很好,你也該這麼做,別老是偷看美女。)
太陽:
審判兄弟的話語是如此正確,太陽聆聽後心中的疑雲彷彿撥雲見日的消散了!太陽與大地兄弟的職責時有所不同,但是毫不掩飾的表露對子民的關懷卻是聖騎士長們共同的目標,啊!在此方面太陽遠遠不如大地兄弟的奮不顧身,實在是太慚愧!因而更加竭盡心力的為光明神殿付出,希望審判兄弟能夠理解太陽的一片苦心啊。(優雅的痛心掩嘴)(我也想跟他一樣一邊忠厚老實一邊把妹啊!而且我最近工作也很努力不知道幫教皇老頭賺了多少香油錢──)(偷偷打哈欠)
審判:
……充滿光明神光輝照耀的三日似乎讓太陽騎士長稍微體認到光明神的嚴厲。(……你這三天是累積了多少壓力啊?)
太陽:
即使如此太陽也不曾質疑過對光明神的崇敬,無論是如何艱難的考驗都是光明神賜與太陽的磨練,太陽欣然接受,大地兄弟日夜並進的辛勤工作、綠葉兄弟樂於助人的精神以及暴風兄弟如狂風般出沒的行動力都是太陽努力學習的目標!(每天晚上大地房間都有聲音、綠葉老是來跟我要頭髮指甲、暴風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全都讓我快瘋了!)
審判:
這些都是嚴厲的光明神給予太陽騎士長的試煉,期望太陽騎士長能克服這些試煉,如有審判能幫忙之處,請太陽騎士長務必告知。(你努力加油,需要我幫忙找宣洩壓力的方法就說吧。)
太陽:
噢,如果能有適當的場所讓太陽潔淨身心、沉澱自己,體悟光明神的溫暖想必能使太陽心中再度充滿希望,不知審判兄弟是否願意指引太陽這條光明的道路?(你那裡應該不錯玩。)
審判:
審判尚有公事在身,不便與太陽騎士長共同玩樂,審判所中心靈污穢不堪的罪人正在等待光明神給予嚴厲的懲罰,太陽騎士長若有興致,不妨與審判同行,就如同使不死生物回歸沉眠一般,向這些罪人傳遞光明神的仁慈?(審判所嗎?說的也是,那應該是最適合你放鬆的地方了。)
太陽:
啊,太陽相信即使是罪人們,光明神也會以祂慈悲的包容之心原諒他們,太陽雖不贊同審判兄弟的嚴厲之說,但希望能夠以太陽誠摯的熱情感化審判所中的罪人們,期望他們對光明神的正義有所體悟,太陽也願意幫助審判兄弟給罪人們一個重生的機會。(對啊,我最喜歡看那些血肉模糊……順便再幫你想個幾招新花樣吧。)
審判:
太陽騎士長如此熱愛著萬物,想必能夠使審判所充滿光明神之神威,洗滌罪人們內心之污穢,體悟光明神之嚴厲。(你這麼愛酷刑,都搞不清楚誰才是審判騎士長了。)
太陽:
啊,太陽相信光明神在選擇代言人時必定有所用意,如同太陽身為光明神的仁慈代言人,太陽曾有所耳聞,審判所的處決似乎有違背光明神熱愛萬物、包容萬物的正義,太陽願以己身微弱之光明照亮漆黑的審判所,傳遞太陽神的仁慈與溫暖。(別想太多啦ˇ我總覺得你那些花招不夠刺激,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真正的,嚴.刑.逼.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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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2閃光好璀璨的週二:有福同享、有派同吃
太陽:
啊,昨日太陽於審判所中親眼見證了光明神所不容許的血腥,即使是罪人也有改過向善的機會,仁慈的光明神一定會以祂光明溫暖的胸襟包容著他們,希望太陽竭盡己能所傳達的光明神之關懷,能到達到他們的心靈深處,如此太陽便已別無所求,噢,今日的陽光依然耀眼,忙碌於生活的子民看著他們辛勤耕種的成果結實累累一定也會與太陽一般打從心底感受到光明神的光輝吧!(昨天看酷刑看的真爽,肚子餓了來點點心吧!)
審判:
太陽騎士長今日容光煥發,想必能夠非常完美的傳遞光明神的仁慈到人間,審判也省察自身的不完美,必須更加嚴以律己的讓世人體悟到光明神的嚴厲。(看來你昨天真的狠狠的發洩了壓力……你那些招數讓我又想吐了。)
太陽:
噢,審判兄弟終於感受到光明神的慈愛有多麼偉大、終於能夠了解太陽一直以來都帶著包容原諒罪人們的心情了嗎?太陽真是為審判兄弟感到高興,今日一定是受到光明神青睞的日子,如此的美好!然而如此美好的今日仍有小小的缺陷與不完美,太陽體內熱誠的心不斷提醒著太陽應當更加努力的貼近人民的生活、體會他們所體會到的一切。太陽時時刻刻都冀望著能讓身與心都與光明神同步,不知道審判兄弟是否願意跟太陽一起努力、一起將光明神之神威光輝發揚光大?(我在腦海中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啦!一口氣發洩出來真爽!還有我肚子餓了,幫我買點心。)
審判:
審判所體悟到的乃是光明神之嚴厲,只有光明神的嚴厲才能讓罪人們有所警惕,即使是熱鬧繁華的葉芽城內也有黑暗的角落,審判衷心期望太陽有朝一日也能體會光明神之嚴厲。(大街轉角那間新開的點心店今天好像有限量的藍莓派新產品。〕
太陽:
葉芽城之繁華熱鬧是光明神的庇祐,那黑暗的角落即使存在,也將在光明神的光輝之下消失無蹤,卑微的太陽身為光明神的代言人,自然應該前往將之淨化,此等任務本不應假他人之手,無奈太陽今日公務繁忙,僅能在神殿期望著光輝能夠照亮葉芽城的每一個角落,不知審判兄弟是否願意代替太陽前往清除黑暗、帶回葉芽城滿載光明神恩惠的証明給予太陽呢?(你去幫我買吧。)
審判:
既然太陽騎士長公務繁忙,那麼審判自當提醒你嚴厲的光明神時時刻刻在我們身邊,尤其是侍奉光明神之光明神殿。(既然不想出門那就乖乖在神殿裡改公文吧。)
太陽:
太陽自然明瞭光明神時時刻刻都注視著他鍾愛的子民,看著子民們如此虔誠,太陽是真心為神殿的公務勞心勞力、與光明殿的祭司們攜手合作、共同抵禦黑暗勢力,即使並不認同審判兄弟殘酷冷峻的行事作風,太陽仍願意相信審判兄弟始終與光明神同樣熱愛著子民,才會委託審判兄弟為太陽奔波一趟。(看在我這麼努力跟祭司一起工作的份上你就去一趟嘛)
審判:
聖騎士與祭司雖然都是光明神欽點之代言人,一同為了光明神而努力,但是公務內容卻有所不同,審判認為太陽騎士長該勞心之公務應與同樣身為聖騎士的審判相同。(不管你是想改行當祭司還是想去騷擾女祭司,我都不會讓你去,想吃藍莓派就一起去買。)
太陽:
啊、審判兄弟所言甚差!同樣都是為了光明神奉獻己身,何必區分聖騎士與祭司的不同之處呢?不過,即使太陽如此期望著能與祭司一同讚頌光明神之優雅美好,也無法駁斥審判兄弟如此區分確實有其意義,啊、太陽不得不放棄與祭司們交流光明神光輝之機會,與審判兄弟一同掃除葉芽城內角落的黑暗,啊,這一定也是光明神的旨意吧!(反正我的命就是只能當騎士啦,命賤就是這樣……算了,藍莓派比較重要,走吧。)
審判:
(皺眉)……掃除葉芽城黑暗之工作本來就是聖騎士之職責。(總覺得被你拐了……走吧。)
太陽:
啊、離開了太陽所熟悉的光明神殿後太陽才發覺到葉芽城是如此繁華,太陽先前所了解的繁華,只不過是紙上談兵,遠遠所不能及太陽現在親眼所見的景象,太陽今日才知葉芽城是如此充滿著生命力!而光明神的子民們也是那麼的熱情而有活力,他們炙熱的目光彷彿正訴說著他們是如何的渴望著光明神的光輝照耀,但是太陽即使願意以己身之聖光照耀子民們的臉龐,卻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如何能夠照耀全葉芽城之子民呢!(噢,當了這麼久的殿男終於可以出來喘口氣、看看美女、喝喝小酒……不過他們熱情到活像視姦的目光讓我全身都不自在啊!)
審判:
身為十二聖騎士之首,審判期望太陽騎士長能更潔身自愛、莊重言行,早日體會光明神之嚴厲,如此便可不論身處何地皆能怡然自得。(十二聖騎本來就是人民仰望的對象,習慣就好。)
太陽:
審判兄弟,太陽察覺不遠處似乎傳來邪惡的氣息,如果這股黑暗氣息驚擾到子民們,太陽萬死也難辭其咎,太陽決定加快腳步,務求盡快抵達,希望審判兄弟能小心的尾隨著太陽的腳步、共同維護聖騎士的職責!(前面那藍莓派也太香、我看到好多人在排隊了!我衝過去囉,你小心不要踩到黑布跌倒,形象很重要的!)
審判:
太陽騎士長守護葉芽城之心意讓審判實為感動,審判會處理好自身事務,不勞太陽騎士長費心。(你以為我是你嗎?你自己才是不要跑太快跌倒了。)
太陽:
太陽在尼奧老師的教誨之下,優雅的形象已經如同呼吸一般深刻的銘記於心,無須審判兄弟多加提醒,只是太陽太擔心子民們的安危,即使昨夜因感化罪人而勞累甚晚,太陽仍然著急著想要阻擋黑暗氣息侵害子民,這才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但相較於自己,太陽更希望審判兄弟能在昨日的操勞過後好好保重身體健康,光明神虔誠的子民們不只需要太陽所傳遞的光明神的溫暖光輝照耀,也更需要審判兄弟去除黑暗、重現光明的嚴格守護。(放心,我就算跌倒也還是很優雅,那味道太引人犯罪了我怕完售,所以我先衝了,你昨天吐了那麼多慢慢來就好了!)
審判:
太陽騎士長身體不適自當不該勉強,清除葉芽城中的黑暗此等事務就由審判來執行吧。(你體力那麼差,累就不要跑,怕賣完的話我來。)
太陽:
噢,審判兄弟如此盡忠職守的為了子民們努力讓太陽感動非常,這一切都是光明神的慈愛所致,太陽必定將此事轉達於教皇陛下,讓教皇陛下也能夠了解審判兄弟的一片熱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會叫教皇那老頭給你多放幾天假。)
審判:
只要太陽騎士長願意回到神殿分擔暴風騎士長肩上的重擔,審判很樂意為太陽騎士長清除葉芽城中之黑暗。(買了藍莓派你就把你丟給暴風的公文乖乖拿回去做。)
太陽:
暴風兄弟自由狂放,即使是光明神旗下的會議仍時常缺席,審判兄弟必須相信太陽是逼不得已才將許多任務囑咐給他,然而暴風兄弟眼見諸多罪惡,經常痛苦萬分,太陽並非殘酷無情的冰冷之人,自然願意與暴風兄弟共同分擔他所見證的諸多罪惡。審判兄弟之言詞與作為太陽會銘記在心,啊,藍莓美好的香氣包圍著太陽,就彷彿是沐浴在光明神的光輝照耀之下一般令太陽心生雀躍與滿足,此次探訪葉芽城,太陽深深的了解到子民們的生活與光明神之期望相符,在光明神的慈愛包容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誰叫他常常翹掉開會,不過看他眼睛老是抽筋,其實我也很願意跟他分擔拋媚眼這份工作。藍莓派真好吃,偷溜出來果然是對的。)
審判:
太陽騎士長既然已經見證了受到光明神眷顧的葉芽城,也應回到神殿……(你滿足了吧,我們回……)
太陽:
噢,大陽與審判兄弟此次出巡,讓審判兄弟與子民們更加親近了,這一定是光明神的旨意!太陽竟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光明神的旨意,太陽一定要與審判兄弟分享這份感動!方才太陽耳聞子民們彼此交流,私下的審判騎士竟是如此可親……審判兄弟可瞭解太陽的喜悅?(感動掩嘴)(那邊有人說原來你喜歡這家的藍莓派。)(憋笑)
審判:
……(轉頭)
太陽:
光明神賜與我們如此美好的大地,太陽時常為了無法好好見證這份美好而懊悔萬分,太陽本以為審判兄弟應能時常注目著光明神賜予我們的一切,卻沒想到審判兄弟忙碌於公事,想必也無法經常探訪這片大地,太陽為此感到惋惜!太陽真是願意以無盡的寬闊胸襟包容審判兄弟的一切,包含審判兄弟不善於表達對美好事物的感動的一面。(我已經夠殿男了,怎麼你比我還要誇張,這樣就害羞?你也太可愛了吧。)
審判:
…聖騎士身受光明神之眷顧,代表著光明神在人間之形象,不論身處何地皆應處變不驚。(你收斂一點,這裡大街上。)
太陽:
葉芽城在光明神慈愛的照耀下,提供虔誠的子民們美好的生活環境,太陽有幸切身體會光明神的慈愛無所不在,不知道審判兄弟是否願意讓太陽與你分享一個能夠最直接感受到光明神慈愛照耀的地方呢?(這附近有個地方很漂亮,一起去玩吧?)
審判:
希望那個地方也能讓太陽騎士長感受到光明神的嚴厲。(好啊,走吧。)
太陽:
啊,果然是美好的一天,光明神教誨過子民要珍惜每一分得來不易的美好,太陽自然不會違背光明神之教誨,但是同時也謹記著光明神曾對太陽耳語要與聖騎士兄弟們分享美好的一切,現在,太陽的身心都獲得了滿足、充滿雀躍,不知審判兄弟是否願意與太陽分享這份美好的感動?太陽希望能與審判兄弟分享如此的美好。(這藍莓派不愧是限量的,超好吃!你也來一口吧?)(撕下一塊遞出)
審判:
……(皺眉瞪著派)
太陽:
審判兄弟無須如此謹慎,太陽雖不認同光明神嚴厲的冷酷作風,卻仍然以慈愛的態度包容著所有聖騎士兄弟們,尤其是同樣身為十二聖騎士的夥伴,太陽更是以誠摯的心在與審判兄弟交流。(你放心我沒有玩花樣。)
審判:
審判信得過太陽騎士長,只是審判認為如此香甜之物乃誘惑人墮落之罪惡根源,太陽騎士長應多加警惕自身。(我只是不愛吃甜的,你吃吧。)
太陽:
太陽只是貫徹光明神博愛的精神,希望能夠與兄弟共同分享,若是審判兄弟堅持不願意接受太陽承自光明神之好意,太陽也只能另尋他法來與審判兄弟分享,或許審判兄弟會願意接受太陽以無限的熱愛、有如情人間分享甜蜜之方式來分享這份喜悅!(吃吧,不然我用嘴巴餵你囉!)
審判:
既然太陽騎士長如此誠懇,審判也只好以同樣赤誠的心靈回報。(……你就這麼想我吃?好吧。)(張嘴吃)
太陽:
啊,審判兄弟果然是受到了光明神的感召,令太陽不自覺的……(你終於吃了)(張嘴含住另一端) ……有福同享。(微笑)
審判:
!!(驚)(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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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3神聖又潔淨的週三:打倒不死生物,得到審判一枚
綠葉:
太陽,你回來了。這次出現的不死生物強嗎?
太陽:
太陽適才聽見了光明神的指引,舉起手中代表正義的騎士之劍,前往除去不遠處突然出現的黑暗氣息,幸好在光明神的庇祐之下,太陽趕在不死生物傷及任何生命之前及時將之去除,忘響國的子民們仍然受到光明神的庇蔭,不需為此恐懼與擔憂,太陽為此感到慶幸,即使太陽來回奔波也毫無怨言,然而人畢竟不是鐵打的身體,即使是強健的戰士也必須在適當的時機停下腳步休養生息,一天下來太陽沾染了些許塵土,也感到些微的疲倦,太陽警覺必須以最整潔的面容面對眾聖騎士兄弟們,不知可否請綠葉兄弟稍待一會,讓太陽先行沐浴在光明神的恩典之下,淨化心靈、洗滌一切的不完美。(砍不死生物砍的很爽!可是他們整個葉芽城亂跑害我累的像條狗一樣身上又髒又臭又噁心,拜託先讓我去洗澡!)
綠葉:
洗滌……太陽你是說洗澡嗎?可是──
太陽:
啊,綠葉兄弟可看見了光明神是如此純真、潔淨、神聖,太陽身為光明神旗下十二聖騎士,太陽絕不能讓這點塵土褻瀆了光明神,綠葉兄弟與太陽同樣身為光明神欽點的代言人,想必也不忍心見到太陽如此污穢不堪、不忍心見到光明神不再聖潔吧!(沒什麼好可是啦,我超臭的、先走了。)
綠葉:
等等、太陽等等!審判長正在沐浴啊──啊、他衝進去了……
太陽:
……啊,一向與太陽抱持著不同立場的審判兄弟竟然與太陽在相同的時間前來為光明神的聖潔盡一份心力,一定是光明神的感召同時降臨在太陽與審判兄弟的身上,這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而審判兄弟在一絲不苟的外表下也是如此的一塵不染,讓太陽再真實也不過的感受到光明神是如此的神聖、潔淨,不得不感動的潸然淚下!(掩嘴)(雷瑟你身材真好。)(流鼻血)
審判:
(皺眉)……此處是聖騎士們為光明神之神聖與潔淨貢獻一份心力的神聖場所,身為十二聖騎士之首的太陽騎士長怎可如此失態?(把你的鼻血擦一擦。)(拿浴巾)
太陽:
審判兄弟啊!太陽是感受到了光明神喜悅的激昂情緒才感動落淚,審判兄弟與太陽一向是水火不容,今日終於有所共識,想必光明神也同樣的感到,太陽身為光明神的代言人,無法抑制胸中狂湧而出的喜悅,希望審判兄弟見諒。噢,審判兄弟在嚴厲外表之下的光芒平日難得一見,今日有幸見到這純潔的光芒──啊、審判兄弟的光采真讓太陽自嘆弗如。(它要流出來我也沒辦法啊。你身材這麼好,害我好慚愧(興奮)啊。)
審判:
嚴厲的光明神不會原諒你的失態,期望太陽騎士長有朝一日能感受到光明神的嚴厲並改過自新,嚴以律己、與審判一同向光明神的子民們傳達光明神之嚴厲,此等聖潔之場所正好可作為太陽騎士長感受光明神嚴厲領悟的開端吧。(……算了,我洗好了先走。)(披上浴巾)
太陽:
審判兄弟慢走,太陽必須先行拂去身上沾染到的塵土、維持光明神一塵不染的聖潔形象才能重回眾人的目光焦點之下,請審判兄弟原諒太陽必須稍後才能前往你的去處與你一談偉大的光明神的旨意,每當與審判兄弟促膝長談之時總會令太陽感受到光明神對萬物的熱愛與仁慈,使的太陽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抱這美好的世間!(我很快就洗好,記得幫我準備點心。)
審判:
……與相信光明神仁慈璀璨的太陽騎士長不同,審判份內之事不需太陽騎士長操心,光明神總是在審判心中嚴厲的提醒著審判該做之事。太陽騎士長今日盡忠職守的為葉芽城、為忘響國、為光明神之子民盡心盡力,審判實為感動。(點心我隨時都有準備……你今天怎麼這麼乖?)(狐疑的眼神)
太陽:
今日前往葉芽城中消除黑暗氣息一事令太陽有所感悟,不論太陽稍後將為何事操煩,太陽騎士長都必須維持著光明神叮囑的完美形象,並且也令太陽再度下定決心,必將光明神之慈愛散播至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決心自然不可能不包含侍奉光明神的聖騎士兄弟們,然而即使太陽是心急如焚的渴望早一步與審判兄弟暢談,也仍然不能拋棄光明神的叮囑,太陽潔淨己身之後會即刻前往與審判兄弟一同舉行與光明神同步的儀式,還請審判兄弟稍待片刻。(有些事情要洗完澡之後才更爽快啊。)
審判:
!!(用浴巾包緊)格里西亞.太陽,光明神的熱辣正提醒著我們祂的嚴厲,在這充滿光明神威的照耀之下光明神殿內不應存在任何一絲罪惡,更何況是審判身處之處。(現在還是白天。)
太陽:
審判兄弟請不要誤解太陽的意思,即使太陽是著急的想讓審判兄弟理解光明神的仁慈光輝,卻也並非不理解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審判兄弟身為十二聖騎士的一員,尚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太陽相信光明神所賜與的溫暖會讓審判兄弟充滿光明聖光,讓黑暗元素無法侵入審判兄弟一分一毫。(我不會在這裡動手啦,你先穿上衣服免得感冒。)
審判:
……希望太陽騎士長能夠體悟只有光明神的嚴厲才能遏止罪人們犯罪的污穢心靈。(你會乖才奇怪。)
太陽:
待太陽將自己的心靈沐浴在光明神的燦爛光輝之下、洗滌去所有塵土與不潔,太陽自會前去尋找審判兄弟,親自身體力行讓審判兄弟體會光明神的仁慈是多麼璀璨光明,光明神的溫暖是如何的包裹著身為聖騎士的我們,啊、太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審判兄弟分享這股喜悅,期待的心情就有如草原上朵朵盛開的美麗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出充滿光輝的笑容。(等我洗好就會去找你了,還是你已經等不及……)
審判:
……願光明神的嚴厲能讓太陽騎士長洗滌心靈。(你慢慢洗吧。)
太陽:
審判!雷瑟.審判∼說不過我也不用害羞嘛!你回來啊∼∼∼
作者: 晴川子玉 時間: 2009-12-7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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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4精神真亢奮的週四:日有所見,夜有所夢,實現夢想需要努力不懈!
審判:
太陽騎士長今天晨間便如此激動,想必是終於體悟到光明神的嚴厲,不再以虛假的仁慈面對光明神之子民。(一早就流鼻血你沒事吧?)
太陽:
啊、今日的晨光仍然是如此美妙,小鳥們歌唱著光明神的美好,審判兄弟也一如以往精神抖擻,一切的一切都讓太陽深感欣慰,這一定都是光明神的祝福。太陽昨夜在夢中彷彿見到了光明神,祂向太陽傳遞著審判兄弟尚需要太陽感化,讓審判兄弟了解光明神的仁慈是會原諒每一個罪惡,即使是卑微的太陽騎士在潔淨心靈時不慎犯下的小小污點。(昨天你的裸體太棒,我一直夢到……)
審判:
看來審判必須讓太陽騎士長了解審判是如何傳遞著光明神的嚴厲給所有罪人,讓他們了解嚴厲的光明神是不會原諒任何一個汙點。(……歡迎你來審判所親身體驗所有酷刑。)
太陽:
噢,審判兄弟的言詞真是太令太陽傷心了,仁慈的光明神是不會容許你如此殘酷的對待罪人,即使是犯下污穢罪行的心靈,也應該由光明神的仁慈來感化、來拯救、來原諒他們,太陽在審判所貢獻的心力審判兄弟難道還不清楚嗎?草木是如此的欣欣向榮,農民們收割著作物,忘響國是多麼富庶又豐饒,這都是仁慈的光明神所賜與的,何必令他們體會嚴厲呢?太陽真心的祈禱能與審判兄弟促膝長談,向審判兄弟傳達光明神的仁慈。(那些花招還是我幫你想的呢,不過我肚子餓了,要去吃早餐嗎?)
審判:
維達應該已經在審判所等待審判前去向罪人們傳遞光明神的嚴厲,太陽騎士長可獨自前往光明神殿的任何一片地區感受光明神的仁慈──即使審判並不認同你所謂的仁慈能夠拯救這些污穢的罪惡。(維達幫我準備好了,你自己去餐廳吃吧。)
太陽:
維達兄弟果真是審判兄弟值得倚靠的左右手!審判兄弟能擁有這樣的副隊長太陽真是為你高興,這一定也是因為光明神散發著祂柔和而令人身心暢快之光芒所帶來的仁慈,想必即使是審判兄弟不在審判所時維達兄弟也能完美的處理一切事務吧,噢,多麼令人感動的美好啊!(維達已經去上班了那你就可以跟我去吃早餐啦,多好。)
審判:
太陽騎士長也擁有一位值得信賴的副隊長,亞戴爾的工作繁重辛苦,每日堅守崗位,太陽騎士長應讚許他在光明神給予的嚴厲試煉下仍能如此堅忍不拔,以燦爛的聖光給予照耀──嚴厲的光明神藉由亞戴爾辛勤工作的身影提醒著審判也不應怠忽職守,審判所中的罪人們還需要審判給予他們光明神的嚴厲懲罰。(亞戴爾來找你了,他那麼累你偶爾也給他放個假,我先去上班。)
亞戴爾:
隊長──
太陽:
光明神曾對太陽耳語,要珍惜這美好世間的所有一切,其中當然包括了太陽盡忠職守、勞心勞力的副隊長,太陽自然是非常珍惜著能與亞戴爾相處的每一分秒,絲毫不敢有所懈怠,用盡全部心思讓他體會光明神的仁慈與偉大是如何的照耀著人民,亞戴爾也不負太陽對他的期望,每每總因體悟而感動的愴然淚下,副隊長是這麼忠誠的光明神的子民,太陽已經別無所求。審判兄弟在神聖的場所潔淨心靈、洗滌身心,展現崇高至聖之姿態太陽至今仍難以忘懷,只望審判兄弟也給太陽一個機會,讓太陽讓你了解光明神慈愛的光輝是多麼祥和而溫暖,審判兄弟若能有所體悟,必定也會如亞戴爾那般崇敬的愛戴著仁慈的光明神、看到展現在我們眼前那條光明的康莊大道。(沒有他幫我工作我會死。倒是雷瑟你的裸體我一直忘不掉,你要不要給自己放假到我床上來玩?保證讓你欲死欲仙的叫還要喔。)
審判:
太陽騎士長不忘身為光明神代言人之任務,時時刻刻向世人傳遞光明神之仁慈,但若太陽騎士長心中有隱藏的黑暗需要審判消除,審判欣然接受,絕不會斷然拒絕,讓太陽騎士長了解光明神的嚴厲才能使罪人們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重新沐浴在光明神的光輝之下。(下流。)
太陽:
審判兄弟此言真令太陽傷心,即使是卑微如太陽也仍然不會放棄讓審判兄弟理解光明神的仁慈,太陽會加倍的潔身自愛,以求早日讓審判兄弟體會光明神的美好。(我只對你下流啊。)
審判:
(哼笑)想必光明神是日日夜夜在太陽騎士長耳邊細語,以致太陽騎士長過度感受光明神的仁慈、對光明神之嚴厲絲毫體會也無,或許太陽騎士長現在需要的是在夢中體會光明神的嚴厲。(別作夢了,你回去睡覺看能不能夢到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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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5有夢是最美的週五:粉色旎想白日夢
太陽:
噢,寒冰兄弟,在這裡遇到你一定是光明神的旨意,太陽打從心底感受到光明神對太陽的仁慈!(太好了,我有事找你!)
寒冰:
……太陽。
太陽:
願光明神慈愛的溫暖能融化寒冰兄弟臉上的冰霜,太陽正在煩惱如何將光明神的仁慈傳達給審判兄弟,寒冰兄弟的到來,彷彿為太陽打開了一扇光明之門,使得太陽心中的疑惑有如撥雲見日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啊!這一定是光明神的旨意,寒冰兄弟與太陽同樣身為光明神的代言人,必定也與太陽相同,期望能將光明神的仁慈傳達給審判兄弟吧!即使寒冰兄弟隸屬於殘酷冰塊組,為了審判兄弟太陽仍然斗膽希望寒冰兄弟能與太陽一同散播光明神的慈愛,太陽已經按照光明神仁慈的耳語,將所需之物準備妥當,只待寒冰兄弟的幫忙即可。(寒冰!把這個放在點心裡!我要拿給雷瑟吃。)
寒冰:
即使你將那物品硬塞進我的手中,光明神仍然不會讚同你向審判長傳遞仁慈的。(把東西丟過來。)
太陽:
寒冰兄弟所言實在太過不近人情,同樣身為十二聖騎士之一,太陽衷心希望寒冰兄弟能體會太陽的用心良苦,並且給予太陽適當的幫助,讓審判兄弟有機會了解光明神的仁慈。(我丟了喔。)
寒冰:
你才該了解審判長所貫徹的光明神的嚴厲。(轉身就走)
太陽:
啊,窗外的陽光是如此燦爛,適才一陣輕柔的撫觸,不知是否是光明神正散發著祂的慈愛,太陽捨不得離開這美好的景致,希望寒冰兄弟能夠早日見到與太陽相同的美好景色,而不是堅守著那過於殘酷的嚴厲。(剛剛的風好舒服,我不走了,快點弄好我在這等你。)
審判:
難道正午熱辣的陽光還不足以讓太陽騎士長體會到光明神的嚴厲嗎?(你在這裡做什麼?)
太陽:
寒冰兄弟適才終於理解了太陽想向他傳遞的光明神的仁慈,願意為太陽心裡的牽掛、替光明神傳達仁慈的職責貢獻屬於他的那一份心力,太陽正在期待著寒冰兄弟的歸來,啊,這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太陽我已經能夠感受到當審判兄弟收到來自寒冰兄弟的關心時,太陽我會有多麼的喜悅、多麼的……審判兄弟!?(寒冰答應幫忙我在這裡等他,我好想看到雷瑟吃下點心……審判!?)
審判:
光明神在審判不經意的抬頭間提醒了審判應當到神殿中巡視是否有潛藏的罪惡需要審判將之消除,審判前往充滿光明神威之聖地前卻看到太陽騎士長在此處逗留,莫非光明神正是在提醒審判應當要讓太陽騎士長了解嚴厲的光明神是不會原諒任何罪人的嗎?(午餐時間到了,去餐廳的路上卻看到你在這遊蕩,打什麼壞主意?)
太陽:
審判兄弟所言甚差!太陽只是因為窗外這美好的景緻而停留下腳步,等待著寒冰兄弟的歸來並與他一同欣賞,啊、審判兄弟你看,那樹枝上新冒出的綠芽不正是光明神庇祐著祂的子民、使得整個光明神殿…不、整個忘響國日漸繁華的象徵嗎?在這充滿光輝的日子裡,太陽心中充滿著的喜悅,多到令太陽想要高歌一曲,審判兄弟卻仍然想著如何懲罰罪人,真是令太陽感到痛心疾首,噢,審判兄弟,你能體會太陽心中的痛嗎?(我什麼都沒想啊!是你想太多了!)
審判:
毫無悔意的罪人總是對他所犯下的罪行視為理所當然,在光明的外表下總是會隱藏著表面所不能見的污穢,審判該做的便是將這些罪惡從隱藏之處拖出、呈現在光明神的子民眼前,使所有人能夠有所警惕。(你這張皮底下是什麼東西我還會不清楚嗎?)
太陽:
審判兄弟的言論太陽真的不能苟同──(雷瑟你真的誤會我了──)
寒冰:
太陽,我剛才考慮過了,如果是為了傳達給審判長,還是應該是光明神的嚴厲而非仁慈……審判長!(這份點心我做的比較不甜……審判長!)
審判:
太陽騎士長與寒冰騎士長想要傳達給審判光明神的嚴厲?在此之前應先向太陽騎士長傳達光明神的嚴厲,讓他明白只有嚴厲的懲罰能夠遏阻一切罪惡。(你們要給我什麼?格里西亞又在搞什麼鬼?)
太陽:
那是充滿了寒冰兄弟與太陽我對審判兄弟的關懷、太陽殷殷切切的引頸期盼著的正是此物,噢,太陽一定要跟審判兄弟分享連等待的時間都是美妙的這份喜悅!光明神是如此的深愛著祂的子民,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審判兄弟日日擺出嚴厲的面容,但是即使是無所不能的光明神也無法違反神祇不直接涉足凡間的規則,只能將祂的慈愛思想託付給卑微的太陽,啊、審判兄弟,你一定要了解光明神的用心良苦,體悟太陽滿腔的熱誠,用你寬容的胸襟包容光明神的仁慈啊!(雷瑟!這是我特地叫寒冰做給你的、你快吃!)
審判:
……是嗎?(審視的眼神)
太陽:
……是、是啊!(燦爛微笑)(汗流浹背)
寒冰:
審判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太陽,我還是不能認同你的思想。(我先走了,餅乾拿去)(扔)
太陽:
寒冰兄弟!你怎麼先行離開太陽的身邊!十二聖騎士永遠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的!光明神的慈愛光輝籠罩著太陽,卻傳達不到審判兄弟的身上,太陽需要寒冰兄弟的幫助,一同讓審判兄弟了解光明神的仁慈啊!(寒冰你別走啊!雷瑟好可怕!)
審判:
審判以為這十數年的相處已經讓太陽騎士長足夠理解審判從不認同你所謂的光明神的仁慈思想,太陽騎士長卻一再提及,今次甚至將殘酷冰塊組屬下的寒冰騎士長也牽扯在其中,光明神以祂嚴厲的耳語提醒著審判要正視眼前的黑暗,不得轉開雙眼,嚴厲的光明神不會原諒罪人所犯下的罪惡,審判身為光明神懲罰罪惡之代言人,必當嚴格重現光明神之神威,必使罪人了解光明神希望子民拋棄罪惡的期待。(你早就知道我不吃甜的還叫寒冰做給我,這次我不會放過你,把目的老實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減輕處罰。)
太陽:
……咳。審判兄弟,太陽也聽見了光明神的耳語,祂提醒太陽祂的慈愛落在人間,使得小麥欣欣向榮,藍梅也結實累累,那香甜如蜜的牛奶與化不開的蜂蜜交織成最動聽的樂曲,其中還包含了太陽與寒冰兄弟誠懇的關注與愛心!啊!審判兄弟你可感受到了嗎?太陽體內這赤誠的心!訴說著期望審判兄弟你能理解光明神的仁慈、熱愛萬物的心靈,太陽深深的體悟著這份美好,只希望審判兄弟也能有所感觸啊!(別說那麼多了,寒冰的藍莓蜂蜜餅乾很好吃,你快吃吧。)
審判:
光明神時常對審判傳遞著祂不會原諒罪人的決心,審判眼見此地諸多罪惡,或許代表仁慈光明的太陽騎士長會願意以你的聖光包容這一切,但審判不會包容這些污穢,只願以殘酷的懲罰使罪人理解光明神的嚴厲。(不然你先吃。)
太陽:
這份關心乃是寒冰兄弟與太陽特意為審判兄弟所準備,太陽怎可越俎代庖呢?偉大的光明神不會容忍太陽做出如此的行動,審判兄弟如此堅決的不願接受這份關心,噢!太陽感受到心中一陣陣的抽痛。僅僅只是想像便能看到審判兄弟若是能包容眼前這來自光明神的慈愛禮物,必定能在瞬間體會到光明神輕柔細緻的溫暖,與太陽一起共奔光明的大道,啊、多麼美好的景象啊!(雷瑟你吃嘛∼你快吃嘛∼∼很好吃(舒服)的!)
審判:
與太陽騎士長共奔光明大道……是嗎?審判以為太陽騎士長早已了解無論走往何處,光明神的嚴厲無所不在,尤其是審判身處之處。(很舒服是嗎?你終於說出你的企圖了,想都別想。)(怒瞪)
太陽:
……(汗流浹背)審、審判兄弟不愧代表著光明神嚴厲的那一面,太陽深深體會到己身的不完美,尚須多加歷練、充實自我,太陽衷心期盼著與審判兄弟再度見面的那一天──(雷瑟你好恐怖,我先走了──)(丟下餅乾)
審判:
呵…格里西亞,你在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嗎?(撿起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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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語錄6回收再利用的週六:夜襲首重快狠準,良宵苦短速速食
審判:
……即使是日光已經完全隱沒的時辰,夜空中仍有光明神的璀璨光輝正在閃爍,在這僅有微弱星芒的夜晚,光明神殿中竟仍藏有肉眼所見不到的黑暗,或許是嚴厲的光明神指派了悲天憫人的代言人,在這人民容易犯下墮落罪行的時間來到此處巡邏……(格里西亞,你要我揪你出來,還是你自己乖乖出來?)
太陽:
最近天候不佳,審判兄弟日夜操勞,太陽想關心審判長可否有好好保重身子?薄弱的黑袍能否保留住光明神對審判長賜與的溫暖?(我只是來關心你會不會冷。)
審判:
審判知道分寸,房內也燃有光明神的恩輝,不勞太陽騎士長費心。太陽騎士長才是應當好好注意天候變化,熱辣的陽光會讓太陽騎士長體會到光明神的嚴厲。(我房間有火爐。最近日夜溫差大,白天你小心曬黑。)
太陽:
太陽明白,光明神溫柔的光芒總是充滿慈愛的包圍著太陽,令太陽感動的無以復加。守護眾兄弟的工作一直都是太陽的職責,太陽了解審判長也有懲戒罪人的要務在身,但是太陽仍然不忍心見到審判兄弟如此辛苦的不分晝夜只為了貫徹太陽從不認同的光明神的嚴厲。太陽願意用光明神恩賜的聖光,適時地解除審判兄弟的疲憊,只願審判兄弟保重身體,避免操勞過度。(是啊我恨陽光,今天週六你還一直加班,來跟我玩嘛。)
審判:
嚴厲的光明神告誡過審判十二聖騎士必須同心協力,共同傳遞光明神威、支撐光明神殿,讓世人了解光明神恩之浩蕩及偉大,在十二聖騎士之首的太陽騎士長率領之下,審判不論日夜皆兢兢業業不敢鬆懈。(還不是你都不工作我才要加班。)
太陽:
仁慈的光明神會加倍關愛審判兄弟的辛勞的!在這美好的夜晚太陽願以己身之光輝成為審判兄弟為光明神辛苦付出的支柱,將最優雅的姿態呈現在審判兄弟面前,希望審判兄弟能接受太陽的好意,與太陽一同感受光明神的慈愛。光明神的愛一向耀眼,讓太陽深受感動,正如今日窗外的明月,圓潤而毫無缺口,正如同光明神滿溢的關愛,希望你我善盡己責,與眾兄弟們共同讓世界更加美好!(唉呦,能者多勞有什麼關係!雷瑟∼陪我嘛!我不會讓你累的。)
審判:
嚴厲的光明神不會原諒太陽騎士長有任何一點不完美,第三十七代太陽騎士長正是最完美的代言人,審判尚有公事在身,太陽騎士長或許願意承擔身為聖騎士之職責?(如果尼奧老師還在你根本不敢偷懶,有空玩不如來改公文。)
太陽:
正如審判所言,前任太陽騎士長一直都是太陽最嚮往的形象,如同審判對前任審判騎士長的崇敬一般,他們之間對立卻又攜手合作的關係令太陽嚮往,啊、審判兄弟竟然無法理解太陽對你的關心是那麼熱切,光明底下所潛藏的黑暗永遠需要光明神的慈愛撫觸,此等任務自然是非太陽莫屬,太陽願奉獻全部心神在審判兄弟耳邊訴說光明神的仁慈、傾注全部精神為審判兄弟清出一條光明的道路,為了能讓審判兄弟切身體會光明神的美好,太陽就是筋疲力竭也在所不惜。(放心,他不知道跟夏佐老師正在哪裡纏綿沒空管我,我們兩個也來吧?)
審判:
夏佐老師是最完美的審判騎士長,即使經過十年,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審判從不敢忘記對夏佐老師的感激與崇敬,光明神的嚴厲永遠與夏佐老師同在。(不許你這樣說老師!)(眼神嚴厲)
太陽:
審判兄弟誤會太陽的意思了,太陽沒有要褻瀆前任審判長的意思,尼奧老師時常在太陽耳邊耳語他的完美,希望審判兄弟也能給太陽這個機會,讓太陽親眼見證審判兄弟堅毅不拔的精神有多麼完美。(我沒說他不完美,但我老師說他在床上到是挺完美的,你一定也是吧?)
審判:
哼(撇頭)在嚴厲的光明神面前太陽騎士長仍能口若懸河,何況是在審判面前?夏佐老師卸任後居住於葉芽城內,審判不忘老師的恩澤,時常前往夏佐老師跟前服侍,卻不曾拜見過前任太陽騎士長之尊容。(你一天到晚都在胡說誰知道你對我說的是真是假,而且我沒在老師那裡看見過尼奧老師。)
太陽:
審判兄弟可以不相信太陽,但是前任太陽騎士長的正直形象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不僅如此,太陽更會效仿學習,以期自身的進步。太陽不敢斷言學成了多少尼奧老師的真傳,既然如此,審判兄弟何不親自體驗?俗語有曰: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男人吹噓技巧很常見,但是以我老師的功力我想跟他學習絕對沒有錯。關於老師,男人四十以後只出一張嘴。我的話你可以試試。)
審判:
太陽騎士長之正直形象的確是所有人有目共睹,審判再清楚也不過,光明神之神威赫赫,永遠閃爍著明亮的聖光、充滿神聖光輝,尤其是太陽騎士長,更必須維持優雅光明燦爛的外表。(依我看你現在就只剩一張嘴,優雅的外表底下什麼都沒有。)
太陽:
在尼奧老師的教導下,太陽的優雅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審判兄弟在夏佐老師的教導下也秉持著一貫的嚴厲與冷酷,太陽期望光明神的璀璨光輝能夠融化審判兄弟堅硬的心!(我一直都是這樣,倒是你,熱情一下讓我看看吧?)
審判:
太陽騎士長或許是太久不曾見証過光明神的嚴厲,以致於天真的相信能夠以你充沛的聖光包容所有罪惡。(不准碰我。)
太陽:
啊!審判兄弟此言令太陽想起了近日時常耳聞光明神之子民被黑暗氣息所侵襲,太陽與審判兄弟既然身為所有子民、所有聖騎士兄弟憧憬的對象自當應該有所警惕、潔身自愛,不得被任何不應與光明神座下神聖又潔淨的聖騎士形象重疊之黑暗元素所擊倒──啊!為了避免這樣褻瀆光明神之事情發生,太陽認為此時此刻有必要與審判兄弟實地演練如何排除黑暗元素的入侵!(你讓我想起最近愛滋又開始流行,要是太陽騎士死於愛滋病這種不優雅的事情傳到我老師耳裡,他絕對會氣到讓我復活然後讓我優雅的重新再死一遍──你這裡應該有套子吧?)
審判:
太陽騎士長莫非是因己身之光輝過於耀眼而忘記了聖騎士不會被任何黑暗所侵害的事情,若是太陽騎士長已經失去光明神之眷顧、受到黑暗氣息所侵害,不需尼奧老師出手,審判也會大義滅親,親手將太陽騎士長送進審判所中接受審判,讓世人見証第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是如何的污穢。(你怕感染愛滋就是有除了我以外的人,不需要尼奧老師讓你再死一遍,我會先動手!)
太陽:
審判兄弟代表著光明神嚴厲的一面,與太陽可說是一體兩面,缺一不可,太陽只是擔心同樣身為十二聖騎士的夥伴而已,審判兄弟無須驚慌,還請審判兄弟放鬆你堅毅的臉龐,相信太陽絕對沒有任何疑忘光明神光輝的可能,令審判兄弟如此慎重的對待此事太陽於心有愧,請給太陽一個彌補的機會,讓審判兄弟了解太陽依然擁有光明神的庇祐在身,太陽也非常樂意將光明神的恩澤光輝與審判兄弟分享,共同體會這至高無上的喜悅。(別這麼激動,我只是說小心一點比較好,不過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直接上了,帶套反而不舒服。)
審判:
……多說無益,身為光明神所託付的聖騎士自當不會受到黑暗元素的侵害,太陽騎士長潔身自愛即可,審判也會多加注意,不會讓任何污穢近身。(你閉嘴,敢帶套就給我滾。)
太陽:
審判兄弟既然不認同太陽,也不想再開金口與太陽多加談論,太陽實為心疼,想必審判兄弟是需要光明神更多的關愛,太陽願為審判兄弟拂去一切辛勞,審判兄弟的辛勞是太陽親眼所見的,如果可以太陽願意為審判兄弟分擔光明神賜與審判兄弟的一切,這是多麼美好的交流啊!只願審判兄弟別拒絕太陽的好意。(我動手囉,你的脖子好香、我咬得好開心。)
審判:
格里西亞.太陽!你、唔──
太陽:
相信光明神也聽見了審判兄弟溫柔的耳語,審判兄弟的威嚴讓太陽也為之崇敬,太陽彷彿能聽見光明神如何讚美審判兄弟,想必審判長旗下的堅石騎士長必定也是受到了審判長的帶領。(你傲嬌又忍耐的呻吟讓我好興奮,只是你的身體反應怎麼比堅石還固執?)
審判:
(皺眉)身為光明神的代言人,審判、時時刻刻謹記…光明神的嚴厲,太陽騎士長也應自重!(你給我閉嘴!講話…未免太下流!)
太陽:
太陽非常清楚審判兄弟自小立志懲戒惡人的宣言,而真心維持威嚴,即使審判兄弟的身體難以負荷,如此精神讓太陽實為感動,太陽甚至可以感受到審判兄弟熾熱的為子民捨身奮鬥的心,啊、多麼美好的情操啊。(你脫了衣服以後變了個人似的,熱情得跟什麼一樣。)
審判:
審判身上的深黑色彩代表著遏阻罪惡、的光明神……嚴厲的法規……唔……太陽騎士長不該無視這提醒你光明神的殘酷的色彩、擅自…妄想以光明神之慈愛包圍審判。(你不要、脫我…衣服!手拿開!)
太陽:
審判兄弟長年服侍光明神,聖潔而莊嚴的身姿映在太陽眼中,太陽無論如何也難以忘懷,只望審判兄弟能給太陽一個瞻仰的機會,使太陽能夠與審判兄弟一同討論光明神的慈愛,讓太陽以溫柔的聖光包圍審判兄弟的身軀,感受光明神溫暖的恩賜。(你的身體超漂亮的,不用遮啦讓我看、讓我摸……)
審判:
太陽騎士長、唔──嚴厲的光明神不會原諒你的罪惡、審判必須傳達光明神的嚴厲、包括、傳達給太陽騎士長……(你、住、手……)
太陽:
審判兄弟可知道嗎?太陽內心現在的感動!太陽感謝偉大的光明神讓太陽生在這世上,體會著人世間的美好!眼前能看見彷彿畫中才能見到的夢幻般的美好景色、鼻尖充斥著無論何種花朵也比不上的淡淡冷香,能以雙手擁抱光明神所造就出來的最完美的藝術品並感受這無與倫比的觸感──審判兄弟能理解太陽心中的感動嗎!仁慈、偉大、美麗又閃耀的光明神啊!卑微的太陽再一次體悟到您的神聖是多麼耀眼!(雷瑟,你身上好香、而且皮膚超棒……身材就更不用講了,腰是腰、臀是臀,誰說太陽騎士只能愛神,我愛死你了!我今天就要脫離殿男!)
審判:
(皺眉)太陽騎士長、想要了解光明神的嚴厲──審判願意…與你徹夜促膝長談…啊、唔嗚……但是…不會是光明神、所不允許的此種型態!審判發自內心貫徹光明神的嚴厲、不是、太陽騎士長所能碰觸──(放開我、公文、還沒……你在摸哪裡!)
太陽:
審判兄弟──即使並未得到你的允許,太陽仍然急切的想要讓你了解光明神的慈愛撫觸是如何的美妙,審判兄弟的耳語清晰的傳入太陽耳中,清澈的低音中蘊含著無限迴旋、啊,有如天籟。(別掙扎了,你舒服的聲音都在抖了。)
審判:
唔──(咬唇)
太陽:
噢!莫非審判兄弟終於了解太陽想傳遞的熱情而不再堅持殘酷的嚴厲了嗎?光明神那仁慈的耳語彷彿就在太陽耳邊,訴說著充滿光輝的光明大道是多麼寬敞!(雷瑟你終於死心了嗎?那我要開動囉!)
審判:
恐怕太陽騎士長是誤會了,審判沒有任何…放棄傳達光明神嚴厲之意。(深呼吸)即使是星月當空的黑夜,審判也不可能放棄身為十二聖騎士的職責,太陽騎士長也應當優雅處事、善盡聖騎士之職責,希望寒冰騎士長要傳遞給太陽騎士長的嚴厲,你能全數體會。(你乖乖吃寒冰的點心,不然就跟我一起處理公文。)(拿點心袋砸過去)
太陽:
噢,太陽確信審判兄弟的確受到光明神的眷顧,仁慈的光明神會以他的仁慈包容一切,原諒審判兄弟在這美麗夜晚不由自主的暫時放下冷酷又嚴厲的思想,與太陽共享良宵……啊、太陽真是感動!光明神果然無時無刻都凝視著太陽的一舉一動,在太陽最需要的時候將他的慈愛傳送到太陽身邊,讓太陽不得不感動忘響國的子民們是多麼辛勤的、認真的度過每一天!希望明日能與寒冰兄弟共享這份歡愉!(你嬌嗔的樣子也好萌……偶爾一天偷懶沒關係啦,這餅乾好香喔,明天我要記得跟寒冰道謝。)
審判:
……(掙脫)
太陽:
來自寒冰兄弟的關懷令太陽倍感溫暖,然而光明神曾在太陽耳邊溫柔細語,提醒太陽應當珍惜的度過每一分秒,審判兄弟一定也有聽到光明神的耳語吧?(我吃一片就好,我們繼續吧。)
審判:
(冷笑)嚴厲的光明神總是告誡我們不可任意浪費任何值得珍惜之物,昨日見太陽騎士長拋下此袋由寒冰騎士長精心製作並親手送達的關懷,審判秉持著光明神嚴厲的教誨,不敢隨意拋棄,今日將它原封不動的送達至太陽騎士長的手中。(那是昨天你要用來暗算我的餅乾。)
太陽:
咳、咳咳咳!
審判:
格里西亞,讓我看看你到底準備了什麼花招吧。(冷笑)
++++++++++++++++++++++
光明語錄7讚頌著光明的週日:仁慈與嚴厲並行,光明神萬歲!
太陽:
……在光明神的溫暖的仁慈光輝下,身為光明神虔誠的子民,我們讚頌光明、除去心中潛藏的黑暗,洗滌自身的污穢,用全部心神領受光明神的溫柔,啊、就像這令人炫目的日光照耀著我們,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
暴風:
太陽今天好像特別強調光明神會原諒人……?
綠葉:
我想這一定是光明神的旨意,太陽或許真的感受到他老人家的心意了吧,看他眼角還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一定不會錯的!
審判:
咳、在神聖的讚頌中竊竊私語,嚴厲的光明神是不會原諒你們的罪惡的。
太陽:
親愛的諸位聖騎士兄弟們!太陽終於完成了光明神所賦予的莊重任務,領導迷途的子民們了解光明神的仁慈、並在光明神殿的帶領之下一同讚頌光明神的仁慈與正義!(我終於主持完讚頌了,信徒增加不少喔!)
暴風:
噢,那真是太好了,希望他們能進入神殿的行政體系……我真希望多幾個人來幫我改公文。
審判:
暴風騎士長與其冀望光明神慈悲的神蹟,不如祈禱太陽騎士長早日體會光明神的嚴厲。(與其期待新人不如把工作還給格里西亞。)
太陽:
啊哈哈哈哈、太陽愚昧,竟然聽不懂審判兄弟的語言,或許是因為太陽只願意相信光明神的仁慈,即使有汙穢黑暗之角落也願意相信光明神會仁慈的原諒所有人的罪惡,而不會使用血腥暴力的手段對待罪人!(雷瑟你說啥啊我聽不懂呦,光明神會原諒我的!)
綠葉:
太陽你很累嗎?看你一直在揉腰。
太陽:
咳!沒、沒什麼,綠葉兄弟的關懷令太陽受寵若驚,太陽昨日與審判兄弟徹夜探討光明神之神威,一時渾然忘我直到日光乍現才驚覺今日尚有讚頌需要太陽主持,啊、幸好光明神庇祐,太陽仍然趕上了主持這場讚頌,否則太陽就愧對了尼奧老師十年的教誨啊!(只是昨天跟雷瑟玩太晚……還好我有趕上不然要是給老師知道我就玩完了!)
暴風:
喔?太陽你跟審判長聊些什麼啊?聊的這麼愉快?
太陽:
審判兄弟昨夜以全身的熱情想要傳達光明神之嚴厲給太陽──噢,想必審判兄弟現在熱情的目光也是因為了解了光明神的仁慈吧!太陽衷心的希望暴風兄弟跟綠葉兄弟能早日理解光明神是如何的仁慈又溫柔,絕非是黑暗而殘酷的嚴厲啊!審判兄弟發自內心的維持著光明神之威嚴,令太陽感動非常,能夠見證這麼偉大的情操是太陽的榮幸,雖然太陽並不贊同……噢,審判兄弟他炙熱的目光就像是訴說著他始終實踐著審判騎士長之職責,太陽也必須以同等的熱情回報──(昨天雷瑟他好棒──雷瑟你別瞪我嘛!他們又聽不懂而且你真的很棒,雖然後來……好嘛好嘛我不說了你不要再瞪了啦──)
審判:
審判期待暴風及綠葉兩位騎士長也能體悟光明神之嚴厲,明白只有嚴酷的懲罰才能使罪人有所警惕。(只是聊了些光明神的嚴厲而已。)
太陽:
色彩是光明神給予人世間的禮物,其中紅色更是代表了熱情、熱愛與光明開朗,啊,太陽有幸得以見到這瑰麗的色彩,讓太陽打從心底感激光明神!(雷瑟,你臉紅了──很美喔!)
作者: 塚•煌 時間: 2009-12-8 08:06
題目:【吾命】不要說原諒
總字數:8822
內容:正文+三篇後續翻外短文,此篇文章有略作修改非全部重貼
【吾命】不要說原諒
格里西亞!你逃不掉的,絕對逃不掉,所以就……乖乖地讓我殺死你,好嗎?
我猛然從床上跳起:「這是第幾次了....」
紅詩都被我封印在永恆的寧靜裡.為什麼我還會夢見紅詩對我說的話呢?現在想想老師當時只有說我被紅詩領養.卻沒有說清楚為什麼紅詩要收養我?偏偏我又得什麼創傷失憶症的...唉....算了...太陽擦去額上的冷汗.慢條斯理的下床整理儀容.準備完美的太陽騎士的一天....
「早安」太陽用招牌式笑容一如往常優雅的向眾聖騎士們打招呼(散步...)
先去白雲那晃晃好了.順便躲老師...都陪他喝三天三夜的酒了...在喝下去還得了...
我走進圖書館.許多騎士抬起頭來跟我打招呼.都一一微笑點頭回應後.走到圖書館詢問處.非常優雅地敲了敲桌上的服務鈴。
約敲了兩下.白雲就默默地從桌子後方「升」起來.「喔~在光明神的帶領之下.太陽來此感受光明的仁慈」(借我躲一下)白雲點點頭.默默的讓出他身後的特等席...
「太陽..太陽..」烈火慌慌張張的跑進圖書館的詢問處.「白雲..白雲..太陽呢?我剛剛問其他騎士.他們說看見太陽走進來」
白雲緩緩地從桌後升起來面無表情...「前太陽騎士說有重要的是要找太陽.說要太陽馬上去見他」烈火面有難色的說「前太陽騎士好像很生氣.不像之前抓我們去喝酒比試的樣子」
什麼...老師找我...一定沒好事...我看先不要出去好了....太陽繼續裝悠閒的在小天地裡窩著
「白雲你說太陽有沒有在這?如果你有看到太陽一定要跟他說.我先去別處找太陽了」烈火說完一溜煙就跑走了..白雲轉頭看向身後的高級書櫃.又默默的降下去....
「可惡.格里西亞那小子跑哪去.竟敢躲你老師我,很好!」尼奧咬牙切齒的說著
「尼奧,你真打算自己去那裡...這件事不和格里西亞商量嗎?他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艾崔斯特話還沒說完就收到尼奧冷冷的眼神.「這件是我既然已經決定,就不會再改變,你不要再說了。」尼奧把頭轉向他處態度強硬的說著「你這又是何苦呢?」艾崔斯特搖頭嘆氣看著尼要的離去背影...
孩子,當初是我把你從不死巫妖的手中搶回來的,我會負起這個責任,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尼奧回想起十年前發生的種種….原本打算跟你道別的…這個傻孩子….真是氣死我了…
「唉~太陽你到底躲去哪了….」烈火跑遍整座聖殿都找不到太陽的蹤影及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對了找暴風..他一定會知道太陽在哪…
烈火一推開(連敲門都省了)暴風的門就後悔了…只見整個房間堆滿一座座公文疊成的“小山”而暴風就被困在其中..阿..是被埋在其中……..
「那個..暴風你有看見太陽嗎?」烈火小心翼翼的發問,深怕發生什麼滅〝人〞事件 暴風機械式的抬起重達千斤的頭,蒼白凹陷的臉頰,兩眼比熊貓還深的黑眼圈掛在臉上,看起來快變成第二個魔獄騎士了。
「什麼…你說太陽…我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我桌上怎麼會有如此壯觀的小山丘?」暴風哀怨的說著像是認命一樣的無奈。「你可以去問審判…太陽最怕他了」暴風一說完馬上沉到公文堆中,繼續奮鬥……
「審判?痾..謝了暴風..」烈火馬上轉身跑向審判所找審判求救,一刻也不敢多待,他可不想親眼目睹第二魔獄的誕生。
「太陽?八成在白雲騎士那裡,你直接去找最高級的書櫃準沒錯!」審判頭也不回篤定的說著,等烈火離開後繼續審判他的犯人。
烈火快速奔向圖書館,這次學乖了直接照審判說的往最高級的書櫃衝去。一打開果真看見太陽在書櫃裡悠閒的喝茶。「太陽終於找到你了,前太陽騎士在找你,你快去找他」烈火一邊拉著太陽的手一邊跑。「烈火兄弟,感謝你替太陽傳遞光明神的耳語,太陽感激不已,在光明神的庇祐之下,想必一切會很美好」(走慢點,我的花茶要打翻了)
「尼奧,那不是格里西亞嗎?」艾崔斯特指著向他們奔來的一團東西。「來了,是麼。」尼奧喃喃的說著。
「太陽在光明神的指引之下,來此虔誠的傾聽光明神的叮嚀」太陽露出驚恐式的笑容怕怕的說著。就在此時烈火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孩子,把光明神放在你心理就好」尼奧危險的笑著。
「老師你找我幹麻?該不會又要喝酒了吧?」格里西亞笑臉垮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的老師。
「哼!你還好意思提喝酒,叫你陪我喝酒你竟然敢躲我,真是不孝,算了,我今天叫你來不是要找你喝酒」.
「不會是比劍術吧?」格里西亞擠眉弄眼的說
「比劍術,我瘋了不成,我乾脆一劍刺了你比較快」尼奧忿忿地說著
「嘿嘿…老師別激動、別激動,那老師你一大早找我到底要幹麻?」連光明神都省略的問著
「我和艾崔斯特要走了,我們組了冒險隊,之前因為你失蹤,不放心才來這找你,現在你既然沒事了那我們也該離開了」尼奧平淡的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格里西亞看。
「痾….老師您真的要走啦…」老師怎麼一直盯著我,到底在暗示我什麼?該不會是要我挽留他吧?「老師您才剛回來不久,這麼快就要離開,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任務要做?」格里西亞眼睛閃著金光
「臭小子想去哪裡了,你乖乖待在聖殿裡別亂跑,你可是太陽騎士,等你退休了再說吧!」尼奧笑著摸摸格里西亞的頭。
格里西亞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老師…你……」
「又來了,該不會又要囉唆,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孩子,答應我……(不要成為….)」尼奧看著格里西亞困惑的臉說「沒什麼,我走了」之後不等格里西亞反應,艾崔斯特立刻打開魔法卷軸瞬間消失。
「…老師你話要說完阿」格里西亞一臉茫然的看著上一秒兩人還在的位置說著。老師…你究竟想要跟我說什麼?太陽摸著自己的頭,百思不得其解。
「尼奧,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你做的決定,但是你真的是為了格里西亞好嗎?還是你只是不想聖殿失去一位太陽騎士罷了」艾崔斯特有點生氣的說。雖然跟格里西亞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早就把格里西亞當成好朋友了。
「……艾崔斯特如果你不想陪我去的話,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尼奧臉色鐵青的說
「你…….」艾崔斯特陰柔的聲音透著一點微慍,即使如此艾崔斯特還是跟著尼奧繼續走。
格里西亞原諒我,我只能這樣做,只要有任何一點會影響你在聖殿的地位的,老師我都會為你剷除,哪怕是再痛苦的事…..。
一旁綠葉大地烈火看著發呆的太陽
「太陽沒事吧?」綠葉擔心的問
「沒事、沒事,前太陽騎士走了,我們也就不用到處躲貓貓了」大地一臉像是從地獄升上天堂似的模樣。
烈火和綠葉互看一眼,非常贊同的猛點頭。「走吧!」大地不耐煩地率先離開。
「太陽」審判敲了敲太陽的房門
「嗯…..」太陽慵懶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雷瑟一把推開門後打量著用優雅姿勢趴在床上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把臉埋進枕頭裡,反正這樣也能清楚〝看見〞所有東西
「聽說前太陽騎士離開了」審判走向床邊關心的問著
「嗯…...」枕頭再次傳出主人敷衍的回覆
審判輕笑著把繡有太陽標誌的小袋子放在床頭「這個,沒想到你竟然一整天都沒找我拿」說什麼沒有看過身上長螞蟻的太陽騎士,硬是寄放在我這的。(難道你有看過螞蟻長在審判騎士身上?)
太陽聞到熟悉的香味,慢慢的優雅坐起,再優雅的打開小袋子,拿出一快香噴噴的藍莓餅乾放進嘴裡「嗯…我又活過來了…好吃..審判還是你最好了」太陽一臉幸福眼裡還泛著滿足的淚光,再吃ㄧ口….
「你的老師說了什麼?讓你連寒冰做的餅乾都忘了拿」審判瞧著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太陽問,格里西亞停下動作認真的看著審判「老師他…一定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就跟你一樣雷瑟“太陽帶著責備的眼神回答「你覺得老師究竟在瞞我什麼?為什麼要匆匆離開?」還用魔法捲軸…擺明了一秒也不想多待,這樣簡直就像上次匆匆離去那樣,為了我失去他的右手…這次,老師您打算又失去什麼?
「太陽、太陽、格里西亞•太陽」審判叫著陷入沉思的太陽「什麼?」太陽急忙把注意力收回,緊張的回答,審判只有在生氣時才會連著名字喊我
「你別忘了,他可是使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審判給格里西亞一個肯定的表情。『但願如此』太陽心想…
「找到了,在這裡」尼奧看著被茂密樹林遮蔽的一條蜿蜒小徑,向上看去只見被雲霧環繞露出一部分的山形,想必是一座高聳的山。山下被樹海包圍形成天然的屏障,難怪能不輕易被發現。
「這裡…小心點尼奧,四周有很強的魔法結界,想要進去恐怕很困難」艾崔斯特擔憂的看著四周,好奇的觀察著。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找到失落的魔法王國-哈帝斯城。
「結界?看我的艾崔斯特」尼奧左手劍上聚集著強大的聖光,緊緊包覆著整條手臂。尼奧猛然向前面小徑入口處一揮,強大的聖光與魔法結界相互撞擊,造成巨大的爆炸,把體型瘦小的艾崔斯特彈開「嗚…尼奧」艾崔斯特在被衝擊吹走之前看見一條裂縫,正想叫尼奧小心,可惜自己已被彈的老遠。
「艾崔斯特…」尼奧想轉身抓住夥伴,卻被突如其來的衝擊震得重心不穩,一瞬間跌入一道裂縫…..『格里西亞…對不起…原諒我…』尼奧疲憊地閉上眼睛
尼奧『你為什麼會想當太陽騎士?』
小格里西亞『因為我想站在你的位置上啊!』
尼奧『啊~臭小子你不想活啦!』
小格里西亞『在你的位子左右兩邊不是站了十一個騎士嗎?站在那裡就好像有十一個兄弟一樣,那種感覺一定很棒!』小格里西亞漾著燦爛的笑容
尼奧『傻孩子….』
「尼奧…」愛崔斯特跑回小徑時,只看見一把沾滿血跡的劍,那是尼奧從不離身的劍。愛崔斯特拿起那把劍後,立刻打開魔法捲軸,地點是…『葉芽城』。
三天後~
「親愛的教皇陛下,不知您找太陽是要傳遞光明神的耳語,還是要與太陽交流一下光明神的偉大?」(找我幹麻…)太陽面帶微笑,優雅的說著,順手拿起教皇桌上的紅茶。
「這裡沒別人,太陽我是受尼奧所託,要我在他離開後三天把一個東西交給你」教皇可愛的臉蛋多了一分無奈(大概是被尼奧逼的)拿出一個小盒子.外殼刻著一個特殊符號..像一個魔法陣的圖形
「東西?」太陽接過盒子.滿臉疑惑…因為他早就〝看見〞盒子裡根本沒東西..
「恩..就這個盒子」教皇知道太陽為什麼疑惑...因為自己已經先檢閱過了(偷看)
太陽摸著這著盒子…手指順著盒子上的紋路劃過…眼淚不自覺從深藍的眼裡落下…一滴兩滴…「怎麼回事?」太陽不解的擦著眼淚
「痾..太陽….」教皇壓根兒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門突然被打開.來的是暴風..他一臉驚慌的樣子「太陽不好了!快跟我走」暴風一說完也沒瞧見太陽的表情.順手抓住太陽的手臂將太陽拉走……只留下一臉呆滯的教皇…
「審判.我把太陽帶來了」
「太陽..你先冷靜的聽我說」審判一改平日嚴肅低沉的語調安慰的說..太陽看見在審判身邊有綠葉.寒冰.大地和烈火他們但是個個表情凝重…發生了什麼事嗎?太陽再次放大感知範圍..看見門後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是…「艾崔斯特?」太陽大叫穿過眾人走進房內..
「艾崔斯特你怎麼了…老師呢?你不是跟老師走了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聽見格里西亞的聲音.艾崔斯特勉強的起身.抓住格里西亞的手臂…吃力的說「對不起…格里西亞..我該..我該阻止尼奧的…」艾崔斯特瞄見太陽手中的盒子.氣憤的說「就是它..都是因為那個鬼盒子…尼奧才會….」艾崔斯特氣的指向盒子..
「盒子?老師給我的盒子?」太陽看向手中的盒子..心裡有個直覺…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盒子上的魔法陣圖案…
此時審判等人也進到房裡..「盒子?」審判冷靜的問
「對!就是這個盒子..在得知格里西亞失蹤回來後.我和尼奧決定要回到葉芽城看看.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不死生物的圍攻.尼奧雖然很輕鬆的把它們都收拾掉.但是卻出現一隻不死巫妖,她說她叫紅蓮,要送尼奧一份禮物,當作被紅詩毀掉一隻右手的賠禮」艾崔斯特邊說邊注意格里西亞的表情..深怕多說了不該說的..
所有人眼睛瞪大..緊張的猛吞口水..(除審判和太陽外)畢竟又多了一個不死巫妖..
「難道是沉默之鷹說過的那個第三隻不死巫妖嗎?」大地好奇的問太陽希望得到解答,但是太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盒子
「第三隻?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不過它好像跟紅詩不同.在交給尼奧這個盒子後,只說了『這可是份大禮』然後就大笑著消失了」艾崔斯特眼神不時看向格里西亞…
「既然是要給前太陽騎士的,那為什麼現在會在太陽手中?」審判覺得很詭異..感覺艾崔斯特並沒有把全部實情說出
「老師去了哪裡?」太陽轉向艾崔斯特..一雙冷冷的眼神像在質問著…一點也不像平常優雅微笑的太陽騎士
「太陽」綠葉和烈火擔心說著走向太陽身邊.
「我想他是去了失落的魔法王國--哈帝斯城」此時從門外走進的是教皇大人(再次登場)
「哈帝斯城?」眾人齊聲發問….
「你知道老師在哪?」太陽緊張的問
「別急...尼奧說這事可大可小…要我不准說出去..當初尼奧拿著這個盒子來找我的時候.我可是下了一大跳…畢竟這上頭的圖案可是傳說中的魔法王國的標誌..我也說過我是業餘魔法師..平時喜歡研究魔法..自然對魔法王國的傳說有些了解」教皇走向太陽身旁的椅子坐下慢慢的說「據說魔法王國每一個人都天生擁有很強魔力…也有的擔任過渾沌和光明神神殿祭司的人.不過就在20幾年前整座魔法王國在一夜之間消失.因此也被叫做失落的王國…而這盒子上的魔法陣恐怕是那時候的人畫下的」教皇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意示艾崔斯特該換你了
「尼奧在聽了教皇的話後,臉色變的很難看,他懷疑這件事或許跟格里西亞你失蹤的事有關,畢竟你是被紅詩害得失憶,而紅詩又跟紅蓮有關,你又曾被帶到基辛格(混沌神殿基地)去…要是格里西亞真是哈帝斯城的人..那麼紅詩想盡辦法要得到你也就解釋的通了」艾崔斯特把尼奧交代不能說的事都說了..(糟...)
太陽拿出掛在胸前的永恆的寧靜…「又是妳….」
太陽雙手顫抖…握住永恆的寧靜「我要去救老師…哪怕這是陷阱」太陽堅決的說
「帶路吧!艾崔斯特..可不能讓我的老師等太久」太陽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下定決心的太陽誰也無法阻止改變
「一起走吧!」審判對著太陽說..一旁的大地.綠葉.烈火跟著點頭
「你們…謝謝」有種暖意從心裏湧出……
「我就不去了..」教皇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準備落跑的模樣「你們該不會要我這個〝老人家〞到處奔波吧?」教皇露出乾笑…好歹我也高齡60算是老人家了…
「喔…當然不會..親愛的教皇陛下…你還要留在聖殿幫我們好好打理呢…畢竟我和審判都不在…嘿嘿」太陽帶著壞壞的語氣優雅的說
「終於要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格里西亞•太陽」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睛正計畫著陰謀.一旁被黑暗鎖鏈綑綁住的男人…一頭散亂的金髮.右手臂袖子空蕩蕩的.就倒在黑暗之中…發出微弱的聖光.聽見熟悉的名字..吃力的張開他那湛藍的雙眼…「孩子..別來….」
「就是這裡了」艾崔斯特指向前方
太陽用感知搜索…只見一座山和一大片的樹海.「怎樣..格里西亞有尼奧的蹤影嗎?」艾崔斯特急忙的問
太陽搖搖頭..失望的樣子「我想應該跟你說的結界有關.但是又不能硬碰硬..」太陽正苦惱著該如何進去
「為什麼你們會找到這裡?」審判質問著艾崔斯特
艾崔斯特恍然大悟的說「對了..在拿到盒子時,尼奧打開盒子看,發現有這個魔法捲軸,我和尼奧都認為這是前往哈帝斯城的方法」
「原來如此」審判露出知道一切的神情
「到底是怎麼回是?」太陽還一臉霧煞煞
「哼..我們都被耍了..被那個叫紅蓮的不死巫妖擺了一道…我想這裡根本不是傳說中的哈帝斯城..而是為了抓前太陽騎士的陷阱罷了…」審判看像太陽緊接著說「恐怕是為了引出太陽」
「我?難道她是要救她的同伴紅詩?」太陽拿出永恆的寧靜.想著這唯一的可能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團黑影.緊接著傳來一聲聲不男不女的笑聲「哈~哈~真不愧是光明神殿的審判騎士」黑影現出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血紅的雙眼..死白的肌膚…一頭染血般的紅色長髮隨風飄逸.停在半空中俯瞰著..
「是妳!紅蓮」艾崔斯特大叫.
「老師在哪?快把老師交出來」太陽顧不得優雅的形象.氣急敗壞的叫著
「你就是現任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打敗紅詩還把她封印的人」紅蓮美艷的臉開始扭曲..從空中降到地面…「很簡單..想要回你的老師..就把紅詩交給我」
「好..但你先讓我看老師在哪」太陽提高警覺..暗地裡思量著…
「你先把紅詩解印」紅蓮命令著「不行..你要先讓我看老師」太陽堅持著
「妳這可惡的不死巫妖…快把前太陽騎士還來」烈火走向太陽身邊向紅蓮喊話
「對!妳這卑鄙的死人.還抓人質..真沒膽」大地也跟著罵「沒錯」綠葉附和著(要叫好人罵人也很難)
「哼..我卑鄙?你們仗著人多才打贏紅詩…又算什麼?」紅蓮不屑的說「你們可以召喚比我們還多的死人東西…還說我們以多欺少..別笑死人了(雖然妳本來就是死人)」大地輕鬆的回擊「你…很好…沒關西…我到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我只怕到時候能還你們的恐怕不是活人了..哈~哈~」紅蓮美艷的臉再次扭曲..
「太陽會解開紅詩的封印.相對的妳必須讓我們先確定前太陽的安全」審判走向前.冷靜的和紅蓮談.對峙了一會兒後,紅蓮召喚出一堆不死生物..包括四隻死亡領主.團團圍住太陽等人.其中兩隻死亡領主還抓著一個人
「老師」太陽大叫.正準備衝向前..卻被審判的手攔住.一旁的綠葉和烈火也抓住太陽.大地則是架起聖光盾.以防不死巫妖來陰的「好了…該你了..太陽騎士」紅蓮陰狠的臉看向太陽…
「妳真只是為了要回一隻不死巫妖.而大費周章的設計這一切?」審判銳利的眼神看向紅蓮「剛剛太陽說的只是他的猜測…但我認為妳不只要想要回紅詩那麼簡單..妳還想做什麼?跟魔法王國—哈帝斯城又有什麼關聯?又或者是和魔王有關?」審判像是說中什麼一樣.只見不死巫妖表情凝重…
「哈…我太想小看你了.審判騎士.沒想到你比太陽騎士還難纏.要說你才是聖殿的主事者.我還比較相信!沒錯~要想召喚我們偉大的魔王..必須要有三位不死巫妖.而紅詩就是其中一位…所以我必須救她…至於什麼魔法王國…只是我設計陷阱的餌罷了..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輕易上鉤…」紅蓮不忌諱的說出她的打算.還拍了拍尼奧的臉..「說不定被我誤打誤撞.你老師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哈」紅蓮大笑著..身旁的尼奧也醒了「格里西亞….對不起」尼奧迷迷糊糊虛弱的喊著(尼奧會虛弱?)「老師…」太陽閉起眼睛感知老師的情況..在確定老師沒有危險後「艾崔斯特..教我解咒」「….好」艾崔斯特走向太陽身邊.協助太陽解印
『老師你欠我一個解釋』太陽用精神魔法傳遞訊息給尼奧,在太陽解印後…只見從永恆的寧靜中竄出一個黑色的光點.飛向紅蓮「成交…下次見面時…便是偉大魔王降臨之日」紅蓮撤去所有不死生物…消失在黑夜之中….
葉芽城—聖殿內
今夜特別的寧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因為…要爆發的正是我們優雅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不知不覺眾人悄悄離去…房內只剩尼奧和太陽)
「親愛的老師…學生惶恐不能立即將您從黑暗中解救出來…想必是偉大的光明神正在考驗著太陽..才讓老師您遭遇如此得虛驚..太陽真是罪過..還望光明神原諒太陽…再次將光明的仁慈給予太陽」老師這次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輕易的原諒你!!
「孩子…把光明神放在心中就好…還有…我是你老師耶!」尼奧就算躺在床上還是很有威嚴的!!『不要對我說原諒…孩子…』…我已經把這個任務交給你的審判騎士了。
番外篇之一---逼問教皇
自從救回(不,是找回)尼奧之後,太陽幾乎天天往教皇辦公室跑。
「親愛的教皇陛下,太陽來向您請安了。」太陽恭敬的態度加上優雅的姿勢,走近縮在角落的可憐教皇。
「還來!饒了我吧!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向光明神發誓,所有該說的、不能說的,我通通都告訴你了」教皇稚嫩的臉上寫著〝你還想怎樣的表情〞眉頭皺得死緊,只差沒跑出細紋來!
「教皇陛下,太陽相信如此神通廣大的您,絕對能替太陽我解這小小的疑惑的。」太陽燦笑,臉上表情指出教皇一定知道什麼內幕!!
「拜託你!想問什麼找本人不是比較快嗎?尼奧還在聖殿旁第三個轉角的旅館吧?快去找他!我快被你搞瘋了~」教皇娃娃音充滿著無奈。還出賣尼奧最新的所在地...
太陽轉頭微笑,最新的樂趣就是逼瘋老人家。
番外篇之二---灌醉老師(酒後吐真言)
「親愛的老師,學生忙於傳遞光明神的仁慈,竟然冷落了您,是太陽的罪過,為此光明神透過溫暖的耳語,告訴太陽蘋果豐收的好消息,就連黑暗的角落也不例外。」(老師好久沒喝一杯了!要不要晚上到我的地窖去殺酒瓶呀?)太陽面帶笑容,表情十分誠懇的邀請。
「好啊!真是乖孩子,我找艾崔斯特一起去,咱們三人一起喝!」尼奧爽快的答應。
當天晚上…..
「痾!老師,多喝點」太陽打了一個酒嗝,想辦法灌醉老師。
「好!格里西亞,你這孩子除了囉唆和愛錢之外,真是無可挑剔的好學生啊!」尼奧拿起格里西亞替他斟的酒,發出感嘆。
囉唆和愛錢….不都是你害的…太陽心裡抱怨著,喝乾今晚的第五桶酒,只見眼前的人怎麼還不醉….
「咦?艾崔斯特…」尼奧搖一搖醉倒在他身旁的黑暗精靈,旁邊五個空桶子顯示他光榮的紀錄…艾崔斯特率先醉倒。
「老師,他醉了,你怎麼還不醉?你不也是喝了六桶嗎?」太陽半醉半醒的問著,現在完全是靠精神苦撐著。
「哈!哈!難得你主動找老師喝酒,老師我怎麼可以先醉呢?再來一杯!」尼奧高興的高舉酒杯,一口乾了手上的酒,豪邁的笑著。
「光明神啊!我不行了…」太陽努力地喝完第六桶酒時就醉倒了,口中還喃喃自語「幹!誰說酒後吐真言的…欠扁!」太陽邊抱怨邊睡…此時大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傻孩子!你以為老師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嗎?呵!你可是我的學生,要灌醉我,再練個一百年吧!哈哈~」眾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薑還是老的辣!
番外篇之三---假設篇
一大早天還沒亮,房門被快速打開….
「老師!您別再瞞我了,我都知道了!」(第一次沒用光明神為開頭語)太陽一副很受傷的神情看著他的老師
「嗯?」尼奧在床上懶懶的回答「你知道什麼?」尼奧起床撥一撥頭髮,裝傻功夫可是一流的。
「事到如今,老師你還想隱瞞」太陽難過的將頭轉向一邊「老師你之所以會輕易的掉入紅蓮的陷阱,其實是因為你知道….」太陽激動的語氣加上肩膀不時的顫抖著(呵..夠逼真了吧!太陽心想)
尼奧停頓了三秒…「原來你都知道了,我原本打算今天才要告訴你的,之前一直吵著要我解釋什麼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老師我就不多說了,要知道囉唆是你的毛病,老師我可沒有」尼奧放聲大笑,十分灑脫…
只見太陽當場傻眼…原來老師本來打算跟我說的….(百分之一百是騙人)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天亮了,我還約了我那一百個情人呢!先走一步了」尼奧不知什麼時候換好衣服,拍拍太陽的肩膀,踩著輕快的腳步離去….只留下望著他背影後悔的太陽….
旅館外…
「孩子,太好了在你退休後又多了一項能幫你賺錢才藝呢!」(謎:演戲天份)尼奧開心的離去至於解釋嘛…你將來一定會明白的…總有一天…由審判來告訴你吧。
煌的OS:
看完吾命六做的小修改
其實我本來是想讓太陽當被滅國(魔法王國)的復仇王子說(純粹是私心)
可是後來想想好芭樂.....所以就改了
還有紅蓮是我好喜歡的名子...不小心就借用了(第三隻巫妖是屍芬)
以上~感謝觀賞(鞠躬)
作者: 審判 時間: 2009-12-8 18:43
本帖最後由 審判 於 2009-12-26 20:24 編輯
※篇名:紫羅蘭色的焰星
※字數:約5000字
※羅蘭中心文
※悲文注意
○●○●○
「我選擇的人是……格里西亞!」
當聽到太陽騎士說出這句話時,全場的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當選第三十八屆太陽騎士的……居然會是個連劍都拿不好的男孩──包括我在內。
但是……當聽到格里西亞傻愣愣的問太陽騎士為什麼選他,太陽騎士看似隨便的回應,卻讓我有種莫名的體會。
就算還有一次機會……不,就算還有千萬次的機會,我相信太陽騎士他依然會選格里西亞的。認清了事實,我抿起嘴,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會場。依稀間,我似乎還聽見格里西亞叫喚著我的名字。
「羅蘭、羅蘭!」
我有聽見,但是我還是沒有回頭。
……我怕,要是一回頭,我會忍不住拔劍向他提出決鬥。所以,我絕對不能回頭──
但這是不是也就表示,我以後再也不能再跟格里西亞碰面了呢?
離開了聖殿公佈結果的會場後,我獨自一人傻愣愣的呆站在路邊。現在已經是向晚時刻,小孩子們都一一回家去,等待著母親煮好飯、然後全家團聚一起享用晚餐……這應該是大部分的小孩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我並不覺得。
沒有人會叫著我的名字要我回家……也沒有人會需要我這個自私又喜歡忌妒人的孩子吧。
就算是你,也是一樣的吧?格里西亞。
◎◎◎
後來,我沒有選擇進入光明神殿當聖騎士,反而跑去擔任常常跟聖騎士關係不怎麼好的皇家騎士。皇家騎士純粹是看劍術造詣問題,因此我的位階爬的很快,才沒多久,我的位階就升上了小隊長。不過我還是跟往常無異地,沒有什麼朋友,頂多是比較熟悉的下屬……什麼?我會不會孤單?
我……早就忘記孤單是什麼感覺了,所以我還真的回答不出來。孤單對我來說是日夜相伴,但卻因為太過熟悉了,因此親密到對它沒什麼想法。
「羅蘭小隊長、羅蘭小隊長!十二聖騎士的傳承儀式就要開始了,你不去參加嗎?」一個跟我比較親近的小隊員•何里從迴廊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就想要拉著我衝到光明神殿去。我遲疑了半秒,就搖搖頭,微笑著舉起劍:「不去了,我還得練劍。」
「這樣嗎……小隊長你真的很勤奮練劍呢,那我就先跟其他人去囉?」
「嗯,慢走。」
看著對方越走越遠的身影,我忍不住手一鬆,整把劍就掉到了地上,傳出清脆的聲響。
其實我一點都不勤勞……我只是想逃避而已。
我沒有勇氣再踏入光明神殿、面對格里西亞了……所以,每當其他人邀我一同去神殿時,我都以練劍的名義婉拒了。久而久之當然就傳出了我很喜歡練劍,對其他事情都沒有興趣的傳言,這倒是讓我有點哭笑不得……好吧,我承認我拿女孩子也沒輒,所以每次他們去泡美女的時候我都沒有跟去;我也不喜歡喝酒,所以他們每次找我去喝酒我也都以練劍的名義回絕了……仔細想想我還真的很少參與他們的活動。不過也犯不著這麼說我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彎腰撿起了方才掉落到地上的劍。說不定我唯一的朋友,還真的只有劍而已……你說是吧?朋友。
◎◎◎
在我二十三歲那年,我失去了生命……但是我似乎得到了更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的名字,叫做粉紅。那是一個小女孩,而且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似乎是一個已經活了很久的巫妖。但是我也不太在乎,反正我已經死了,而且還有意識、能夠在世界上繼續活動,這都要多虧粉紅……她把我做成了一個死亡騎士。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對粉紅究竟是什麼感情。她平時給我的感覺是喜歡撒嬌、耍任性、喜歡粉紅色跟草莓還有可愛的東西、沒什麼氣質的小女孩……但是偶爾她也會露出比較成熟的一面,當她那模樣時,我就會特別緊張……通常,都是格里西亞來訪過後,她才會露出那種模樣。
沒錯,我在粉紅的家裡看到了格里西亞。這讓我覺得很憤怒也很不解……粉紅是一個巫妖,渾沌神殿的巫妖,就算在格里西亞眼裡,粉紅只是一個死靈法師,也不該三天兩頭就跑來找她吧?身為太陽騎士,怎麼可以私底下跟死靈法師私通!
「羅蘭,你在生什麼氣啊?」粉紅舔著棒棒糖,歪頭不解的瞧著我。
「因為格里西亞常常來找妳……太陽騎士怎麼可以跟死靈法師私通!」我從暗牆走了出來,略顯不滿的說。
「唷,那太陽騎士在你心裡是怎麼樣的人?」
「當然是光明、燦爛、無暇,絕對正義,能寬恕、包容所有人的人啊!」我斬釘截鐵的說。不過沒想到粉紅卻笑了起來,從開始的輕笑到後來的瘋狂大笑,都讓我感到茫然……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似乎是看到我有點惶恐的表情,粉紅停止了笑聲,然後站到椅子上,視線與我平齊。
「那麼,羅蘭啊?」粉紅站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舔著棒棒糖,「你覺得你有當上太陽騎士的覺悟嗎?」
「呃?」忽然聽到這個問句,我呆愣了下。當太陽騎士的……覺悟?
「這是你心目中的太陽騎士,你有自信能夠成為你所景仰的太陽騎士嗎?如果沒有這種把握,也難怪你當初會落選了。」
「……」聽完這席話,我有點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她說的也確實沒錯,我完全沒有能成為太陽騎士的自信……儘管我很想當,很想很想。
「不過羅蘭,其實你沒當上太陽騎士也就算了,你還有另一條路可以選……而且選這條路的話,沒有當上太陽騎士,反而還比較容易成功。」粉紅神秘的笑著,頭猛然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眼睛瞠大盯著我:「但是,會與全世界為敵──你有這個覺悟嗎?」
會與全世界為敵?
「哼呵……哈、哈哈哈哈哈……」就像剛剛的粉紅一樣,我也開始發了狂似的大笑,怎麼樣也止不住。
對我來說,與所有人為敵並不是威脅。反正……至少到最後,還有粉紅會陪著我吧?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一個能夠寄託的對象就夠了……
「我有!」
有了堅定的意志,我果然就比較不那麼害怕面對以前的事情了……因此,我遵從粉紅的建議,跑去找格里西亞。順便旁邊還帶了一個做失敗的死亡騎士,為了掩人耳目,這是必要的。只是……
遇見格里西亞時,理所當然的我看見了他手臂上的太陽標誌……我一個失神,就發現我的劍已經出鞘,然後劍鋒刺向了格里西亞。我的這個舉動讓雙方都感到相當驚駭,他們驚的是原來還有一個死亡騎士,我驚的則是……原來,我已經恨他恨到身體會自己做出反應了嗎?
「太陽騎士,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慌亂之中,我只得丟下那隻失敗的死亡騎士,自己先逃開了。並且留下這句話──其實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到底還要回來找他做什麼。不過回去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粉紅後,她倒是很贊同我的「反射神經」。
「唷,那很好啊!反正你本來就要回去找格里西亞了,再說反正你這麼討厭他,多栽贓他一條也沒什麼不好的呀。」粉紅攤著右手,左手則是拿著棒棒糖舔著。
反正你這麼討厭他……是啊,我這麼討厭格里西亞,就算害他被懷疑沒什麼關係吧?
『羅蘭……我先恭喜你當上太陽騎士!』
『咦、咦?可是結果還沒有出來啊……』
『可是羅蘭你的劍術很好、人也很善良,我想最後太陽騎士一定會選你的……啊啊,這樣說起來,要是我選不上的話我要幹麻啊!』
『嗯……格里西亞,要是你選不上太陽騎士的話,當祭司也很好啊?』
別說了!我緊緊的抱著頭,一臉痛苦的跪到地板上,讓粉紅嚇了好一大跳:「羅蘭?你怎麼了!」
「不……沒事。」掙扎了幾秒後,我喘著粗氣,苦笑著說:「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要是痛苦,就別回想,直接把它丟掉就好了……」粉紅走到我的跟前,將我抱進她的懷裡──因為我現在蹲著,她才能這麼做。她輕輕的說:「要我幫你嗎?我的兒子……」
我推開了粉紅,踉蹌了下,但最終我還是自己站了起來。
「不必了,我不能永遠逃避下去,所以……我想留著對格里西亞的記憶。」
不可以忘記他。
要是再逃避下去,我的死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這次,我一定要贏格里西亞,成為魔王!
後來,我又回去找了格里西亞……這次是在廣場上碰面的,他又像小時後一樣坐在噴水池的旁邊,一個人傻愣愣的坐著發呆。眼神發直的模樣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麼可……咳,我什麼都沒說。
然後,我告訴他,我將會去找一個人報仇。我相信他一定會去守在那個人的身旁的……不過,我告訴他我會去找大王子復仇,他卻守在國王殿下的房間裡。果然我說謊的時候,格里西亞都發現的到嗎?
但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事情,你還是無法察覺的吧?
「死亡領主,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格里西亞將聖光籠罩在我身上,壓制住我原先想要散發出的黑暗氣息。即使不死生物痛恨光屬性的事物,可是……我還是很渴望能夠得到這種讓人感到溫暖的力量,黑暗的力量總是讓我覺得很冷、很冷。
我定神盯著格里西亞,然後緩緩的說:「格里西亞,再……見。」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知道我的執著究竟是什麼。
不是為了對國王復仇、也不是想成為太陽騎士,而是為了格里西亞……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討厭!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溫柔,溫柔到讓人想親手毀了你?
◎◎◎
過了沒多久,我變成了魔獄騎士。
「……」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為什麼我會突然變成三十八點五代的魔獄騎士?先不說突然變成十二聖騎士給我的衝擊,魔獄騎士的職責是、是……
『你問我魔獄騎士的職責?我是太陽騎士我怎麼會知道啊……你去問白雲比較快,他是會走路的圖書館,只要是書上看的到的問他準沒錯啦。』
『魔獄……騎士……的職責是……「守候」吧?』
先前聽了格里西亞的意見,去問白雲騎士後,卻得到了這個奇怪的答案。多參考了一些文獻以及傳說後,我大概明瞭了這個騎士長的主要職責究竟是什麼了。
「守候」──靜靜的守候在太陽騎士身邊,無論遭遇任何事情,都絕對不離不棄──這個工作對我來說,還真是諷刺呢。我苦笑了下,拿起面罩後,就整個人無力的攤到床上……當然不是粉紅家了,而是魔獄騎士的臥室。
我自認自己無法擔任這個職責,回去粉紅家吐苦水時,她卻義正嚴詞的說:「不可以放棄!好不容易爬到這個職位、而且還是某方面來說最接近太陽騎士的職位欸!能得到格里西亞的信賴,對你以後的發展是只有好沒有壞!何況到時候你可是得親手手刃他的……難不成你怕你跟他走的太近,以後會下不了手嗎?」
「……怎麼可能。」我愣了下,然後輕笑了起來。我對他的感覺只有恨而已,所以一定下的了手的。沒錯,一定!
◎◎◎
「剛才我在跟最後一名巫妖用精神魔法對話,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她知道怎麼樣可以讓另一個候選人當上魔王,我卻可以不用死,所以我現在要過去找她一下,把事情徹底解決。」
雖然我先前如此咬定的說,我一定能下手殺了格里西亞……但為什麼會這麼快?
「粉紅只肯讓我去,免的我想殺她的候選人。」
不,粉紅從來就不怕格里西亞會殺掉她的候選人。因為格里西亞絕對不可能下的了手殺我,即使我是個死亡領主、是個魔王候選人……勸說完其他人之後,我跟格里西亞一同走往粉紅家。進去之後沒多久,我就照著粉紅的指示,趁格里西亞沒有防備的時候,砍了他的肩膀一劍。
「真可惜啊!太陽,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比起傻傻的羅蘭,你的個性還有趣多了。只可惜,我的孩子是羅蘭,不是你。為了他,我只好麻煩你去死了。」
聽到粉紅的話,我的身體僵了半秒,然後就快速上前,又給了格里西亞一劍。
結果……還是沒有人喜歡我!為什麼所有人都比較喜歡你?告訴我啊!格里西亞!聽著格里西亞和粉紅的對話,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能讓格里西亞發現我的情緒……為此,我一句話也沒有說,也什麼表情都沒有。
格里西亞睜大眼盯著我,其實他的眼睛分明什麼都看不見……但我卻看的很清楚,他的表情露出了不解、錯愕以及絕望。
『太陽騎士就像太陽一樣,並不是永遠都燦爛無暇的,太陽中總是會有黑子的存在……這是我老師告訴我的啦,不過感覺好像在為自己的不盡責找藉口就是了,哈哈……』
太陽不會永遠燦爛無暇……那麼,當他再也無法閃耀的時候,我該怎麼辦呢?看著格里西亞的模樣,我的心裡忍不住浮現了這個問句。
「……殺了我。」
「不要!」
「我是……太陽騎士,我不會這麼輕易就、就死。」
明明已經死到臨頭了,為什麼你還是堅信太陽騎士是不會死去的?格里西亞現在整張臉完全不顧粉紅,而是轉向我……
「哇塞,太陽騎士可真了不起,我都吃完刨冰了,你居然還沒死……羅蘭你做什麼?」粉紅驚駭的尖叫。我一腳往粉紅的心窩上踢了過去,然後舉起魔劍,用最大的力量往粉紅的頭砸了下去。當然,她連掙扎都沒有,就直接粉身碎骨了。不過,她最後還留下了一句話:
「對……不起……」
聽到這句微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我愣了愣,卻還是沒有停下,而是轉向了格里西亞。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逃不了的……逃了這麼久,你終究還是該死在我手裡的……你說是嗎?格里西亞。」
我露出了微笑,而後又聚集了一次黑暗屬性,一口氣擊中了格里西亞的心臟……他悶哼了聲,就再也沒有反應了。同時,他的額際飛出了一片黑色的碎片……一片?大概是因為原先在格里西亞的兩片碎片融合了吧,因此我不太在意,就這麼接收了。
所以現在……我真的成功了吧?我當上魔王了吧?我終於贏格里西亞了……明明應該高興,明明我已經死了,卻有種異常的反胃感,噁心到讓我想吐……為什麼我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呢?
眼框邊流洩出了銀白色的火焰。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格里西亞。
作者: 維多利加 時間: 2009-12-8 19:21
本帖最後由 維多利加 於 2010-1-11 11:12 編輯
標題:比世界還重要的你
(夠了這梗你到底還要用幾次)
勉勉強強寫完了,其實還有很多沒說- -''
寫完時真有種見光明神的感覺(?)
字數大約是五千六百多字,好像有爆字這樣........(?)
我沒時間改錯了,筆誤那些請在比賽結束前提醒我,如果結束就算了(靠)
大概會再來個長篇吧........
然後.....弟控嚴重注意(靠太晚講了)
內容跳很快,請笑納.....(你滾)
阿夜他老媽的名字亂取的,請別在意這樣。(被打爆)
* * * * * * * * * * * *
「阿夜乖,不要哭喔,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
日向夜猛地睜開雙眼。
用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邊緩緩的爬起身,但小腳卻不慎勾到了床單,碰的一聲摔下了床。
「嗚嗚嗚……好痛喔……」日向夜咬緊下唇避免自己哭出聲來,但眼角卻不爭氣的浮現了淚珠。
輕輕揉了揉刺痛的屁股,日向夜硬是把眼淚往肚裡吞,因為哥哥每次看到阿夜哭哭,就會露出好難過的表情,阿夜不喜歡看哥哥傷心,只想要看哥哥開心的笑。
想到哥哥,日向夜連忙三拼兩步的起身跑向哥哥買給自己的小收納櫃,踮著腳尖小手在櫃子裡東翻西找,不時有彩色筆、皮球等物品飛出來,找了好一會兒,日向夜終於滿心歡喜的看著手中的圖畫紙。
潔白的圖畫紙上,畫有著四個看似是家庭的人。一個金髮紅眼的男人一手牽了個銀髮黑眼的小男孩;另一個銀髮黑眼的女人則牽著一個金髮紅眼的小男孩,每個人臉上都漾著幸福的微笑,看起來和樂融融,卻唯獨銀髮女子的臉蛋看不清楚輪廓。雖然是孩子略顯拙陋的蠟筆塗鴉,但畫面卻是如此栩栩如生。
在圖畫紙的最上頭,用紅筆寫了大大的「哥哥生日快樂」幾個字,雖然看上去歪七扭八,但卻可以從中感覺到寫字人的用心。
看著自己為了哥哥所畫的卡片,日向夜不禁傻傻的笑了笑。這幾個字可是哥哥一筆一劃教我寫的呢!哥哥收到一定會很高興吧?
「可是……哥哥今天怎麼都還沒來找阿夜……」日向夜有些生氣的嘟起嘴,望著窗外從黃昏逐漸轉黑的景色。
哥哥明明說好今天會從生日派對上偷跑,然後來陪阿夜玩。可是現在都好晚好晚了,哥哥怎麼還不來?日向夜不安分地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時還望向那沉重灰暗的木門。
過了好一會兒,天色已降下黑色的簾幕,只剩下那明月照亮著大地。
就在這時,木門發出了「嘰───」的開門聲,日向夜興奮的從地上跳起來,難道是哥哥來了?
滿心期待的看著門後出現的人影,日向夜早已迫不及待的飛奔上去。
「哥───」
然後倏然噤聲。
*
好不容易從生日派對脫身的日向炎正盡全力奔跑著,縱使早已跑的臉紅氣喘卻仍快馬加鞭的向前衝。
該死,都是那群三八害的!臉上的妝塗的跟什麼一樣,香水噴那麼多是怎樣啦?然後又一直圍在我旁邊嘰嘰喳喳個沒完,手上頸上全都寶石珍珠的,不覺得很俗嗎?害他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抓到空隙跑出來。日向炎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想著,看看天色都這麼暗了,阿夜一定等很久了吧!
一說到阿夜,日向炎的表情瞬間被溫柔及思念取代。
啊,阿夜有沒有蓋好被子呢?要是踢被感冒的話就糟糕了。這麼晚了都還沒去見他,一定又會害怕的縮在被窩裡哭吧……想到這裡,日向炎又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到達古堡了。
「呼、呼……」日向炎用雙手撐著膝蓋,半蹲著大力喘氣著。但沒過幾秒又馬上抬起頭來,直直奔向古堡頂端,希望可以趕快見到那總是會哥哥、哥哥不停的叫著,形同天使般的可愛弟弟。
見厚重的木門已出現在眼前,日向炎再也無法控制心中滿溢出來的思念,一腳踹開了門便衝了進去。
「阿夜!」日向炎順手將電燈打開,原本漆黑的房間瞬間大放光明。
沒有人。
沒有人飛撲上來嘴中還唸著哥哥;沒有人每天期待著自己的到來;沒有那最最最重要的弟弟。
凌亂的房間內僅剩半掛在床邊的棉被,以及被粗魯翻開的櫃子和灑落滿地的雜物,東西一樣都沒有少,可是房間的主人卻不在這裡。
阿夜不見了。
就像一枚炸彈般,在日向炎腦內瞬間爆炸。
*
眼前一片黑暗。
日向夜一直維持張著眼睛的狀態,卻仍是一片黑暗,想當然爾是被矇住眼睛了吧。
感覺自己正被個人抓在懷中,然後被粗暴的拎起來扔到上,力道之大讓日向夜忍不住想放聲大哭,但卻又咬緊下唇忍了下來。因為哥哥不喜歡看到阿夜哭!
接著是碰的一聲,似乎是們被用力摔上的聲音。房間更加陰暗了些,日向夜害怕的縮起身子,但手腳都被繩子緊緊綁住了,讓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躺在地上打滾。
對於為何會在這個地方,日向夜並不清楚。只知道在木門打開時,進來的不是哥哥,而是一個全身黑漆漆、連臉上都帶著黑漆漆面罩,服裝品味相當低俗的怪叔叔……嗯,哥哥說看到那種高高大大的叔叔、或是臉上有刀疤之類的就要叫他怪叔叔然後跑遠遠的,可是阿夜那時候是飛上去的,跑不掉呀。
日向夜不安分的扭動身子,心裡的恐懼隨著一分一秒逐漸增多。哥哥怎麼還不來接阿夜?阿夜被壞人抓走了嗎?哥哥不是說會保護我嗎?
想著想著,日向夜終於再也忍不下去。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淚水如瀑布般滑落,想停也停不下來。
「噓。」突然,一雙俢長纖細的手覆上日向夜的嘴巴,示意要他安靜。
「唔?」日向夜當真不哭了。但總覺得很奇怪,這雙手一點也不冰冷,反而很溫暖,卻又感覺不存在似的,而且很熟悉。
年幼的日向夜當然想不到,在這密閉僅有一扇通氣窗的空間中,哪是一個纖細的女子能悄聲無息地溜進來呢?
慢慢地,日向夜感覺到有人將矇在眼上布卸了下來,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周圍全都是一片陰暗,角落甚至潮濕的幾乎長出苔蘚,除了通風口露出了些微光線外,可說是完完全全的密室狀態,怎麼看都像個牢房。
日向夜害怕的往後頭靠,不料卻撞到了個軟軟的東西。回首一看,是雙白皙修長的手,而手的主人赫然就是剛剛出現在後頭的女子。女子有著和日向夜極為相似的面孔,銀髮黑瞳,卻比稚嫩的日向夜成熟了許多,並帶著溫暖光明的氣息,但那黑眸卻是如此的深邃又悲傷,美麗的臉蛋也充滿著陰鬱。
日向夜疑惑的偏了偏頭,覺得這張臉實在很面熟,好像在相本上看過……
看見日向夜可愛稚氣的臉龐,女子美麗的雙眸彷彿激起了漣漪,臉上的表情更是千變萬化。當視線對上日向夜那黑澄澄的雙眼時,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罪過般的歉意,激動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見女子如此奇怪的反應,日向夜深長了小手握住了女子纖細的手掌,帶著關心的表情問道:「阿姨,你怎麼了嗎?為什麼要哭?」說完,還掂起腳尖為跌坐在地上的女子逝去眼淚。
……阿姨?對於日向夜的稱呼,女子感到心臟一陣無力。明明看起來大約只有二十歲上下,居然會用「阿姨」這個輩分來稱呼,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還真不愧是她和日基言的……
「阿姨?怎麼了嗎?」見女子的表情似乎放鬆了點,卻又多出了幾分無奈。日向夜可愛的偏了偏頭,再度問道。
怎麼還在用阿姨……女子帶點無奈意味的說道:「乖喔,要叫『姐姐』才對。還有姐姐的名字叫做安娜,所以要叫我安娜姐姐喔。」
「好呀!」日向夜欣然的答應了,「那……安娜姐姐今年幾歲呀?」當問出這個問題時,依然帶著那天使般的微笑。
「……」這是什麼鬼問題?這麼小的孩子知道這是能做什麼……還是我該慶幸他沒問出三圍什麼的?
當日向夜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安娜更無言了。
*
將整個家翻遍一次日向炎,仍不見寶貝弟弟的蹤影,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腦袋的思緒彷彿要爆炸般……
「阿炎?」一個輕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日向炎近乎憔悴的抬起頭來,從夜晚一直到天明都還為入寢的他,精神方面都到達極限了:「恩……月牙兒?」
「怎麼啦?阿炎?」白蓮月清秀的臉上勾起了溫柔的笑容,輕輕抬起日向炎俊秀的臉蛋和微微哭紅的雙眼。
天知道這傢伙有多會看時間出現……不過現在的日向炎可想不了那麼多,一股腦兒的就往白蓮月的懷中倒去,眼淚像瀑布般成串留下。
「阿、阿炎?」見狀,白蓮月慌了起來。
「嗚、嗚,阿夜……」但日向炎卻像孩子般哽噎起來,眼淚掉得更凶了。
莫可奈何之下,白蓮月只好輕拍著日向炎的背,好聲好氣的安慰著。真難得,在我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這樣的阿炎,看來這輩子真是死無遺憾了……抱歉,有點誇張,不過重點是他到底要哭到何時才夠啊?
「好了好了,乖,先說說到底怎麼了,不然我要怎麼幫你呀!」白蓮月實在忍無可忍,因為這傢伙已經哭了十分鐘了!
「唔……」日向炎哭紅著臉抬起頭來,似乎現在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臉一紅,急忙立正站好輕咳幾聲,趕緊用袖子把眼淚擦乾。
哭紅了雙眼、因害羞而明顯紅通通的臉頰、對於自己的舉動感到羞愧又嘟起嘴,可愛的樣子讓白蓮月不禁有些看傻了眼,孩子般的阿炎啊……想到此,又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阿炎也有這麼害羞的一面!
「笑、笑什麼!」日向炎氣沖沖的喊道,講話都結巴了啊……
白蓮月收起笑容,轉用認真的語氣答道:「你剛剛說……你那寶貝弟弟不見了是吧?」說道寶貝弟弟四個字時,白蓮月微微瞇起眼睛,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一說道阿夜,日向炎的表情又沉了下來:「恩,似乎是被綁架了……」
突然,日向炎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
為什麼無法在第一時間將陷入危險的弟弟救回?自己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別人。父親給了自己一切的生活所需,而自己又將一切栽種於弟弟身上,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弟弟、給弟弟一切,但當弟弟陷入危險時,自己卻又無能為力,什麼都不能做,在沒有父親的保護之下……日向炎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多麼無能、渺小。
「是我太天真了,以為只要有我在阿夜就可以幸福快樂……可是當他陷入危險時,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從出生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替我準備,所以我什麼也不必擔心……可是阿夜他卻不一樣,如此嬌小又脆弱,他給了我快樂、歡笑,讓我每天都可以帶著愉快的心情去找他,讓我擁有了一個比世界還重要的寶物……而我又給過他什麼?」日向炎斷斷續續地吐出這段令人心酸的話,臉上滿是愧疚和自責。
可見這傢伙有多愛弟弟啊……白蓮月在心中感嘆著,但對於日向炎的那段話,他可不這麼認為。
白蓮月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將日向炎摟入懷中,輕語道:「但你又該想想,如果他沒有了你該怎麼辦呢?是你給他了光明、溫暖,如果沒有你去按下電燈開關,他或許還是躲在黑暗角落哭泣吧,你也帶個了他幸福,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哥哥。不要凡事都怪罪自己,也不要以為所有的事自己都行的來。既然知道父親很恨弟弟,不可能會幫忙,卻又想憑著自己的力量去救回弟弟……」白蓮月微微沉下了臉,「的確,一個人的力量是多麼的微小。但那些擁有龐大勢力的傢伙,又是聚集了多少渺小力量所累積的呢?」
說道此,他露出自信百分的笑容。
「所以,也別忘記,還有我可以幫忙喔。」
*
「吶,安娜姐姐都不吃嗎?」日向夜拿起盤中的冰冷的硬麵包,詢問著安娜。
「不,沒關係,你吃就好了。」安娜微笑著搖了搖頭,謝絕了日向夜的好意。
「喔。」日向夜點了點頭,小口小口的吃起麵包來。
望著日向夜純真的臉龐,安娜心中再次充滿愧疚和後悔。要是當初不這麼做的話,或許也不會害的他那麼辛苦了吧,明明還是個孩子……
「阿夜,你會恨爸爸嗎?」
就連安娜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當她不經意脫口而出後甚至呆愣上幾秒,才發現自己問了什麼問題。
「不會。」就在她急忙想將這個問題收回時,日向夜卻答道。那根本不是個年幼的孩子該有的聲音。
「挨?」安娜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孩子怎麼突然那麼……成熟?
日向夜背對著她,所以現在他臉上是什麼表情誰也不知道。
「我不恨爸爸。因為還有哥哥陪我,是因為我害死了媽媽,我沒有理由討厭爸爸啊……」說著說著,安娜終於發現不對勁,急忙把日向夜的臉板過來看,臉上赫然佈滿淚痕,「雖然我連媽媽都沒有看過,可是我還是很愛很愛她。因為哥哥說,世界上最偉大的就是母愛,要是沒有媽媽,也不會有我,更不會有哥哥。」說完,日向夜的小手在懷中掏了掏,拿出了張卡片。
安娜目前顯然處於大腦當機的狀態。剛剛那段話……是眼前這年幼的孩子說出來的?
「吶,安娜姐姐你看唷。」當掏出卡片時,日向夜破涕為笑,遞出了手上的卡片。
安娜伸手接下,打開卡片的那瞬間讓她不禁熱淚盈眶。這孩子還是一直渴望著美滿的家庭啊,即使有著恨他的父親、早逝的母親……但幸好還有個愛他的哥哥,安娜第一次慶幸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安、安娜姐姐,你怎麼了?」見安娜淚流不止,日向夜也慌了起來,但災難發生的總是那麼剛好
碰的一聲。鐵門外傳來一陣巨響,讓兩人都征住了,雖然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周圍完全沒有任何洞口可以觀看,只好作罷。
但什麼都看不到還真是讓人好奇心作祟,只聽著見外面有人在打喊著「有敵人入侵!」以及碰碰咚咚類似打鬥的聲音,原本似乎還在有些距離的地方,但好像越來越靠近這裡,讓安娜不禁更用力抱住了懷中的日向夜。
這時,門突然碰的一聲被踢飛了。厚重的鐵門朝日向夜及安娜飛來,就算想閃也閃不了了。
「啊!」日向夜尖叫了聲。見命在旦夕之時,安娜突然跳到了日向夜面前,全身散發出了捷白的光輝,刺眼的讓人瞬間成了瞎子。原本朝他們飛過來的門也在碰觸的白光的瞬間消失殆盡,連點渣都不剩。
好不容易,刺眼的白光消失了,日向夜緩緩睜開刺痛的眼睛。但眼前出現的卻不是安娜那纖瘦的身影,而是日向炎那俊秀的臉龐。
「阿夜!」日向炎三拼兩步的衝上前,一把將日向夜緊緊抱住。
一滴、兩滴,日向夜感覺有股溫熱的液體滴在臉上,將小臉往上抬起,卻看見日向炎緊閉著眼,但眼淚卻不停留下。
隨後步入的白蓮月,見到這「兄弟相逢」的溫馨感人景象,嘆了口氣,倚在牆邊等著兩人,散發出一種「請無視我吧。」的氣息。
「哥哥……」聞言,日向夜緊緊抓住了日向炎的衣角,眼淚也隨之流下:「阿夜好怕、好怕,好怕哥哥不要阿夜了,好怕沒有人會幫阿夜開燈、好怕沒有人會再說最愛阿夜了……」說著,日向夜也泣不成聲,但也沒忘記將從頭到尾都緊握在手中的卡片,「這是送給哥哥的禮物喔,哥哥,生日快樂!」
日向炎三度紅著眼接過卡片,打開來時,又再度熱淚盈眶,「謝謝你……阿夜、對不起……」說完,更加用力的將日向夜抱在懷中。
「對了,安娜姐姐怎麼不見了……」似乎現在才想到安娜的存在,日向夜左右盼了盼,卻沒有看見安娜的身影。
安娜。這兩個字重重打在日向炎的心頭。安娜……那個已逝的母親之名,也是爸爸最愛的女人,更是造成阿夜變成這樣的原因……
「哥哥,你有看到安娜姐姐嗎?」日向夜看了看恍神的日向炎,問道。
被弟弟的問題拉回現實,日向炎甩甩頭,不僅是想把那混亂的思緒甩掉,更想把積在眼眶的淚水甩掉……
見日向炎反常的舉動,日向夜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嗎?哥哥?」
「不,沒什麼。」日向炎笑了笑。
「我想,你一定是看到天使了吧。」
說完,牽起日向夜的手,走向那光明的出口。
「來,我們回家吧!」日向炎溫柔的說道。
「好。」日向夜擦擦眼淚後,開心應聲道。
見兩人終於哭夠了,白蓮月勾起了一個微笑,回去一定跟阿炎討個獎賞,這次自己的功勞可也不小啊。
「就算擁有全世界,也比不上擁有你……」日向炎低聲說了句,不過沒有任何人聽到。
作者: 依文潔琳 時間: 2009-12-8 23:55
本帖最後由 依文潔琳 於 2009-12-8 23:59 編輯
是說…這是一篇很清水也是我第一次寫的BL文!
重點是!貼BL可以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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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x太陽 - 因為…所以…
『帝摩斯你為什麼會想當白雲騎士?』老師用著淡淡的語氣問著我。
『………』我答不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腦中閃過了一道金色的身影。
『去找吧,找到答案再來告訴我。』老師摸了摸我的頭,轉身離開。
「白雲、白雲?回神啊!」一隻白晰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晃的我頭都暈了。
「怎麼了?」我茫然的看著太陽。
「你忘了明天是教師節嗎,我們一起去買教師節禮物好不好?」太陽用著祈求的眼光看著我,活像隻金毛小狗,只差沒搖尾巴就是了。
「好…。」雖然不知道太陽為什麼會找我,但八成是有事要拜託。
「萬歲!」太陽大喊一聲,就直接環住我的手臂,害我有點不知所措臉甚至微微發燙了起來。
「白雲你怎麼了?」太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不過幸好我的瀏海遮住了我的臉,才沒讓他看到我臉紅。
「沒事。」我故作平靜的往前走。
雖說是出來買教師節禮物,但太陽幾乎都在看跟藍莓有關的東西,哪裡的藍莓派出爐了就拜託我買,讓我開始懷疑太陽他根本是藉買禮物之名行買藍莓派之實,只不過藍莓派是我買的。
「白雲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交代一些事情。」太陽慌忙的交代我留在廣場等他後,便轉身跑向正在巡邏的太陽小隊,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來喔、來喔!」突然,一聲很大聲的叫賣聲在我旁邊響起,而我則不自覺的看過去。
「來買情人鍊墜喔!買一送一!」小販大聲的喊著,而我則是默默的盯著他箱子裡放的其中一對墜子,一個是藍色的而另一個則是銀白色的。
「帝摩斯你怎麼又在發呆了?」不知何時,太陽已經跑到我的身旁,嚇了我一跳。
「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藍色墜子很漂亮,跟你的眼睛一樣漂亮…,只是我沒說出口就是了。
「難不成你想買那個墜子嗎?」太陽順著我發呆的方向看過去。
「沒…,人呢?」不等我說完我就看到我的正前方某個金髮人士正在跟小販買那兩條墜子。
我無言的看著太陽興高采烈的抱著裝有墜子的袋子往我這邊跑了過來,難道她不知道這是情人才會帶的嗎?!
「帝摩斯這個給你。」太陽笑瞇瞇的從袋子裡抽出了那條藍色的墜子然後塞到我的手裡。
「藍色的給你,白色的給我,你不可以弄丟喔!」太陽用著有點單純的口氣說著,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很快的,我抓住了太陽的手把他抓進我懷裡,下一秒,連我也不知道我在幹麻。
「白…。」太陽紅著臉,眼睛瞪的大大的,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為我強吻他。
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我才放開了他。
「白雲你…。」太陽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我。
「這是你隨便誘惑我的懲罰。」我邪邪的一笑,便轉身逃開。
「什、什麼啊!白雲你不要跑!」太陽紅著臉追在我的後方。
老師,或許我已經找到答案了,因為我想要保護那道燦爛的笑容,所以我願意隱藏在黑暗之中,保護他!
作者: 璃界 時間: 2009-12-9 20:37
本帖最後由 璃界 於 2009-12-19 01:57 編輯
《當世界停止運轉》
•走向:Allx格里西亞•太陽
•設定:第六集末,教皇復活失敗──(請原諒我無視了御我大第六集的最後一行字囧,另有些部分若御我大沒提過就是自行設定的,但是不會偏離原作太多)
•字數:目前約5225字。(字節12189左右
•段落:約12段左右加上兩個以上的番外(用-1、-2等等表示)。一個角色寫一小段。預定角色有十二聖騎全員(包括羅蘭)、尼奧、阿奇爾、粉紅等…吧。(喂
※
00. 太陽
「就算天塌下來了,都有你和審判擋著啊、太陽……」
他們從不曾忘記他為了他們做的所有犧牲,如果說他們所信奉的光明神創造了世界,那麼,聖殿之首,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就是促使這世界運轉的人。
──是他們無法取代的兄弟,更是不能失去的朋友。
※
01. 葬禮
是葬禮。
在郊外的小山坡上舉行。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心痛,還有說不出口的沉重。就連常常一身白的帝摩斯•白雲也換上了一襲黑色的衣裳,雖然隱匿能力還是一樣的好。
尚未闔上的棺木裡躺著的是一名白髮人兒,他的臉色很安祥,安祥得令人難過。
「請、請各位……」教皇難得地哽噎了,他沒有說完該說的話便轉過身子。教皇哭的樣子,不能被他人看到,即便是算是聖殿高層的十二聖騎士。
是時候了。
他們不斷地這麼對自己強調。
是時候了。
※
02. 艾爾梅瑞•綠葉
首先走向前的是艾爾梅瑞•綠葉。綠髮翠眼並未改變,但嘴角總是掛著的那令人安心的笑容卻不知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至今仍錯愕的表情。
艾爾梅瑞用他那顫抖著的雙唇輕輕開口:「太陽,你說過我是個好人,是吧?」像是在等待著回應似的,艾爾梅瑞停了下來,望著棺中的人兒。但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他說不出話,只能在心中吶喊。
你不是說過「十二聖騎士絕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嗎、太陽!為什麼、為什麼你卻先拋下我們了……
然後是一陣沉默。但是沒有人走向前。
良久,艾爾梅瑞幽幽地說:「太陽,你一定記得吧?」他撫著他的心口,那裡曾經有一道致命的傷奪去了他的生命,「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啊!你甚至給了我更好的眼睛……太陽、太陽……可是我如今卻救不了你……」艾爾梅瑞倏地跪下,跪在棺木前,格里西亞•太陽的棺木,「如果可以救你,我願意付出我的眼睛、我願意付出所有東西,我願意啊……」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在艾爾梅瑞身後的人都別開了眼。
艾爾梅瑞接著用開玩笑似的語氣又哭又笑地道:「你別開我們玩笑了、太陽……再睜開眼睛叫我『綠葉』、再起來叫我『草莓』啊……只要你能回來,我什麼都不會在意的……」
他泣不成聲,一陣微風吹過,綠草和艾爾梅瑞的柔順髮絲都隨風擺動……
此時,伊希嵐•寒冰走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組不應該有好的感情,但是今天例外。
是的,今天例外。
因為格里西亞一定不會希望他的十二聖騎士感情不好。
一定。
※
03. 伊希嵐•寒冰
伊希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是沒有事情可以說──而是太多事情了。或許他們兩人之間沒有溫暖好人派或是雷瑟•審判這麼好,但是伊希嵐相信,不算某個叛徒,他在殘酷冰塊組裡跟格里西亞一定是第二好的。
一定。
伊希嵐望著白髮人兒,眼神漸漸地變得溫柔,他無聲地開始回想,沒有動作、沒有表情更沒有任何話語。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在回憶,這是他們認識十多年的默契。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
小騎士時期的第一次見面。
──伊希嵐•寒冰?格里西亞笑著問,那笑容對伊希嵐來說很燦爛。伊希嵐點了點頭。那就請多指教囉,稀巴爛!……伊希嵐清楚記得那時的無語。
也是小騎士時期的點心、刨冰。
──這是……?格里西亞一臉不解地望著伊希嵐和他手中的小袋子,上面繡著一個太陽的徽章,而後者則示意他打開,格里西亞照做。他在裡面看到了很多藍莓餅乾還有巧克力,甜死人不償命的那種。格里西亞立刻笑了出來,謝謝你,寒冰,你真是賢妻……咳,不,賢夫良父!願光明神的仁慈與你同在!雖然伊希嵐對「賢妻」後面想接什麼辭彙感到有點好奇(他也大概猜得到),但是看見太陽的笑容他也覺得很開心,那──是他追求的「幸福的魔法」。
──好熱、好熱喔……正值盛夏,伊希嵐在經過格里西亞身邊時聽見了格里西亞的抱怨,他停下腳步,看著格里西亞,後者望了望他,又繼續發牢騷,好熱……還不時偷瞄伊希嵐。伊希嵐想了想,快步離開到廚房拿了一個碗,又走回房間拿了前些時候研發出的藍莓醬,然後不顧殘酷冰塊組小騎士交誼廳內同伴的異樣眼光,走回方才看見格里西亞的地方。他原本想直接把碗拿給他,但是又想起不久前老師告誡過不能跟「溫暖好人」太親近。他只好用很弱的冰魔法拍了拍格里西亞的背,在他轉過頭時把剛才在廚房拿的碗砸過去、看見接好了後不顧他好像有話要講就直接再丟冰魔法過去,最後則丟了藍莓醬。格里西亞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就會意過來了,他笑著說謝謝,稀巴爛,好涼快啊──聽見「久違」的稱呼,伊希嵐看了看左右,原來沒有聖騎士在。不過……算了。
失憶的格里西亞恢復記憶時。
──「你想起來了?那麼、那麼……我叫做什麼名字?」伊希嵐問。格里西亞思索了一下,道好像是……稀爛吧?伊希嵐無語。不是?那就是稀巴爛了。這次,格里西亞竟然很肯定地說。伊希嵐當時可是又好氣又好笑。
一切都還像是昨天發生的歷歷在目。不只艾爾梅瑞,伊希嵐也很難讓自己信服眼前的男子真的永遠離開了。他坐下,在艾爾梅瑞身邊。
然後他感覺到背部被人拍了一下。
是奇克斯•烈火。
※
04. 奇克斯•烈火
說奇克斯是除了雷瑟以外最相信格里西亞的人應該是再貼切不過了。並不是因為聖騎士「該有」的特質,而是因為他曾經看過格里西亞隱藏在外表下對同伴的信任和溫柔。
奇克斯望著躺在棺木裡花堆中的格里西亞,他很不想這麼想,可是格里西亞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就像是只是夢到了一場長長的夢,遲遲未醒而已。不是掛了、翹了,不是永遠離開了。
永遠。
這時,奇克斯才意識到,這個辭彙代表著什麼。
「喂、太陽……」他扯開一個看起來就很勉強的笑容,雖然他知道格里西亞若是看見了這個笑一定不會滿意,可是他不能再笑得更開心了,真的不能,「你不是說過,兄弟是不能換人的嗎?……喂喂、雖然我們跟亞戴爾很熟、可是現在我們的兄弟要換成他了啊……」
是的,「騎士長死亡後,為了不讓聖殿的工作停擺,副小隊長接任」,這一直以來是「定律」的事情如今看來卻是這麼的殘酷。
對奇克斯,也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
都是。
「喂、太陽……你這時候見到光明神了吧?你就用你最厲害的三寸不爛之舌叫祂讓你回來啊……你可是最接近他的人耶?」奇克斯的表情依然那麼勉強、那麼痛。
明明笑著,看起來卻比哭著還要難過。
奇克斯永遠忘不了他當初是怎麼不願信任格里西亞;他也永遠忘不了當時被關在地窖裡時,出現在眼前那雙滿是血跡的白皙雙手;他更忘不了那個用開玩笑的語氣叫他「奇怪廝」的格里西亞的聲音、身影、個性、全部……一切。
「太陽……」奇克斯停住,不再說話。
然後他自動讓出了位置。
他覺得眼眶裡有一股濕熱的暖流,不能再講下去了。
雖然他有好多話想講,但是現在……
「不管怎麼講,你都聽不到了啊、太陽……」奇克斯喃喃地說,很輕、很柔,連就在他身邊的伊希嵐也沒聽見。
※
05. 維瓦爾•孤月
看見奇克斯坐下,維瓦爾•孤月仰著頭走近,卻尷尬地發現看不見棺木裡的格里西亞,他一連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後竟然是跪著才能從眼角的餘光看見那白髮人兒。
即便剛才維瓦爾的動作非常的可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笑出來。
維瓦爾直愣愣地「瞄」著格里西亞。
他是殘酷冰塊組的,跟格里西亞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格里西亞幫過他──在他找不到他的東西時──,雖然他前些時候才發現原來那時格里西亞已經在旁邊看了很久了才決定來幫他。
其實對他來說格里西亞是個不錯的人,而且還滿可憐的。
──太陽騎士只能愛神不能愛女人。
他還記得當時直接就回了「可憐!好可憐!太可憐了!」之類的言語。
想到這裡,維瓦爾不禁笑了出來。
他不像其他人那麼激動,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一路好走,太陽。」
慢著、這不是萊卡•刃金該說的話嗎?
維瓦爾身後一陣噪動,當他轉過身時,出現的人令他大吃一驚。
「國王陛下?」
※
-1. 國王 阿奇爾
一名男子站在缺了一人的十二聖騎眼前,平常,那名男子該要帶上幾個僕人甚至是保鑣,但今日卻一個也沒有。
「國王陛下,您……」太陽騎士不在,當家的審判騎士──雷瑟說,面露疑惑。
被喚為國王的男人──阿奇爾打斷了他的話,「我來見見好朋友的徒弟的最後一面。」
雷瑟不知道是他因為太難過眼花了,還是阿奇爾的眼角真的出現了一滴淚水?「但,之前您的僕人們說……您會很忙,無法前來……」
「那是他們自已決定的。」阿奇爾說,眼神變得有些嚴厲,「不是我的意思,況且,我來這裡,有什麼不妥嗎?」
「原來如此。」雷瑟退開,「請國王陛下自便。」
阿奇爾沒有走向前,就這樣在雷瑟面前講起了話來。
「我知道尼尼昨晚來找過太陽騎……不、格里西亞了。」阿奇爾望著天空,道,「真是的、我明明告訴格里西亞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的啊……」他苦笑,看起來甚是難過,「尼尼也最恨他這點了,因為太貼心……」
雷瑟無語的聽著,他一直都是個傾聽者。
「格里西亞很有個性。」他望著雷瑟,說,「比尼尼還要有個性,很特別。」
雷瑟知道阿奇爾希望他說些什麼,但是,他該說什麼?
阿奇爾逕自說了下去,「其實,格里西亞暗地裡的個性我都了解。」阿奇爾笑著,那是一種……寵溺的笑容,「……審判騎士,看你的表情好像是說我怎麼知道?這個嘛、我跟尼尼是什麼交情,你說?」
未待審判回答,阿奇爾又說:「其實當初他把父王『搞下臺』時我真的有被驚嚇到。嗯,其實我很擔心他會把這計謀也同樣用在我的身上,雖然我不像父王那麼……」阿奇爾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形容「前任忘響國國王」好,只好轉移話題,「但是他卻很盡責的把光明神曲唱完了……而且還……」阿奇爾突然笑了出來,他是想到了那個被塞卷軸的騎士,「總之,他跟尼尼,很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身旁沒有手下吧,雷瑟覺得阿奇爾今天特別平易近人。但,又或許是因為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格里西亞了呢?雷瑟轉過頭,望著棺木。
是啊,沒有機會了……再也……──
「……我不會責怪你們為什麼救不了他的。」阿奇爾說,面色不像是在說謊,「我甚至很感謝你們為忘響國做的一切……」
「謝謝國王陛下的賞識。」雷瑟恭敬地回應。
「別這麼拘謹、格里西亞可不會這樣……審……雷瑟,前審判騎士──夏佐偶爾也會跟我聊天啊?」阿奇爾對著雷瑟笑著說,雷瑟這才發現阿奇爾眼神中的惋惜、難過還有悲傷。
「國王陛下──……」
遠處,傳來了呼喚阿奇爾的聲音。是阿奇爾的僕人在找他了。
「……唉、果然不能偷跑。」阿奇爾嘆了口氣,說,「如果你們有辦法的話,替我跟格里西亞說,『謝謝』。」
──魔王誕生的事件,你盡力了,格里西亞。我以阿奇爾之名、以忘響國國王之名──謝謝你。
然後阿奇爾轉身,就像尼奧,前太陽騎士,毫不拖泥帶水。
雷瑟•審判望著阿奇爾離開。
「『謝謝』……是嗎?」他暗忖,「太陽一定有收到的……國王陛下。」
※
06. 喬葛•大地
「終於輪到我了。」喬葛•大地──大地騎士,伸了伸懶腰,走到格里西亞旁邊,劈頭就罵:「你這個愛吃甜食的混帳!」
他大吼著,「你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死掉了你知道嗎?拜託一下、你這傢伙打斷我把女人這麼多次、我才打斷你一次而已……我還沒要回來呢!格里西亞•太陽!」喘著氣,喬葛又接著說:「我還沒有調侃你那個叫做『夏洛特』的女孩的事!我還沒有好好的整完你啊、格里西亞……!」
「快醒醒啊──……你的公文都還沒改、暴風都哭得不像個大男人了……──還有、你還沒讓第三十八任十二聖騎士名留青史呢?太陽?」
「混帳快醒啊……你的光明神話語還沒有感動到我過呢?嗯?」
「你這個混帳啊──!」
若是常人,見到喬葛這樣子絕對會嚇一大跳。
但是現場都不是常人。
雖說如此,所有人,包括教皇……或許連前任大地騎士,都不曾看過喬葛這個樣子。如此地激動……還有隱藏在嘲諷話語背後的難過。
格里西亞沒有睜開眼睛。
是的,即便他們是「神」的代言人。
生命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沒有轉圜的餘地。
「說什麼神蹟、根本從來沒有發生過啊……太陽……」喬葛笑著說。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那笑是偽裝,是虛偽的堅強。
而在偽裝背後的情感,是喬葛從未表現出的,對格里西亞•太陽的……
尊敬和友情。
※
07. 艾維斯•堅石
艾維斯•堅石毫不猶豫地站在喬葛的身旁。
他知道喬葛已經說不出話──因為太難過了,所以完全無法說話。
他跟其他殘酷冰塊組的人一樣,跟格里西亞並不熟悉,「嗯……太陽,」他思考了一下,說:「你還沒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固執、你記得嗎?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
艾維斯對格里西亞的印象並不多。直至之前和他一起出外交任務,他才發現格里西亞的心思非常細膩。不管是對於後者是「魔王候選人」的事情,或是對於希歐•暴風的事情……雖然格里西亞嘴巴上說是為了公文,但是事後,他細想,格里西亞是很寶貝「十二聖騎士」的──所以,根本就是很擔心希歐累壞吧?「嗯……我還是想對你說我一點都不固執。」他笑,或許不牽強,但是卻也一點都不開心,「嗯,太陽……後來審判長有告訴我,你那時,是想問我怕不怕你,對吧?」
格里西亞沒有回應,也無法回應。
「我一點都不怕。」艾維斯說,「你是聖殿之首、你是太陽騎士……」
「你是兄弟,我怎麼會怕?」艾維斯加重語氣,彷彿在說害怕十二聖騎士怕他的格里西亞有多傻。「……說實在的啊,不是我不喜歡亞戴爾,只是突然就換人了、真的……有點突兀、而且很不習慣。……亞戴爾看起來也一點都不高興,你知道嗎?」
然後艾維斯直接轉頭喚了希歐•暴風:「暴風騎士長、換你了!」沒有等待任何人上前,主動地叫喚。
他走到綠葉的身旁,而後者的眼淚依然簌簌地落下。
※
08. 希歐•暴風
希歐對於自己突然被點名一點都不驚訝。因為艾維斯那傢伙一定有聽到喬葛的「暴風公文改不完論」。
他望著格里西亞,眼睛紅腫,可有人知道,他哭不只是為了往後的公文,也是為了格里西亞的殞落?「我說、太陽……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是不是見到了比你先走一步的那女孩了?太陽,你現在也不用改公文了對不對?……嗯……?」
「太陽、太陽……堅石有跟我說,那時候要去晉見國王陛下的時候,你讓我繼續睡下去。」希歐苦笑著,說:「你知道嗎?沒有你,聖殿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每個人都很傷心啊……」
他想說的話,別人都說了,他還能再說些什麼?
不,其實有很多可以說,但是該怎麼說?他又該從何說起?「太陽」這個稱呼代表了許多意義。而其中「聖殿之首」的意義,希歐在今天很徹底地體會到了。
TBC.
作者: estelle0807 時間: 2009-12-10 14:09
吾命小劇場-刨冰與仇恨
今天真是個難得和平的假日,沒有任何事件發生;不用改公文,當然,全丟給暴風了;不用出去主持頌讚,沒記錯的話這禮拜好像是白雲,幽靈主持頌讚會是什麼情形?好難想像;不用像羅蘭那樣每天鍛鍊,那要敷幾天的面膜才白的回來,我才沒那麼傻;也不用像審判假日也要審問犯人。
一切就是這麼和平,讓我可以這麼慵懶,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在……
好熱啊!!
幹!太陽騎士的服裝為什麼沒有夏季短袖的?是不知道穿長袖的很容易中暑嗎?
(作:因為穿長袖遮蔽處較多,塗面膜的面積比較少啊!XD)
雖然放任風刃的風圍繞在我身邊,但還是好熱,風刃老是送熱風來給我,這也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重新發出的新風刃了,真的是火上加油,熱上更熱,好想吃冰冰涼涼的東西。
冰淇淋、刨冰……(陷入無限的魔幻冰之領域中)
嗯!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出發去找寒冰做刨冰給我吃。
優雅而有節奏的輕敲兩下門,房間主人-伊希嵐.寒冰出來應門了,他仍然是那冷冰冰的臉,不過沒辦法,這是身為寒冰騎士應有的外表。
為了拜託他幫我做藍莓冰,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各種可以應付的太陽式語言,正當我想要開口時,寒冰只用一句簡單的話就把我的意思詮釋完了。
「刨冰,十分鐘,交誼聽。」真夠簡潔有力,所以我才喜歡寒冰。
快樂的步上往交誼廳的路上,腳步輕盈,動作優雅,沿途跟所有聖騎士一一打招呼,等會兒就有冰吃了!!
一切真是美…好……,我停下來了。
「站住!!」遠方傳來烈火的呼叫聲,就我的記憶中,接下來絕對不會發生甚麼好事,停下來站在原地看看發生甚麼事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他出現在走廊的那一端了,話說你在追誰呢?我並沒有看到有『人』在前面給你追啊?!倒是追你的很多,應該是來看好戲的吧!?
「你這個臭幽靈給我站住!」
……
幽靈!?我沒聽錯吧?
「你這幽靈快給我滾出來。」烈火停在我眼前十步左右,正在尋找那個幽靈,而我也沒聽錯,確實是幽靈。
話說…是哪個不要命的幽靈,沒事大白天的甚麼地方不闖,偏偏闖到號稱不死生物剋星的總部-光明神殿,雖然聖殿有一隻已經不要命的死亡領主,或者該我該稱他『聖死亡領主』。但是他並不是羅蘭啊!!
而且偏偏誰不好遇,就是遇到那個專門消除幽靈的烈火騎士,一發除靈之火就可以把他燒的屍骨……更正,是靈體全無。
「太陽…」
嚇!原來是白雲啊!別突然出現在我後面好嗎?嚇都嚇死了,我可不想當有史以來第一個死於被人嚇死的太陽騎士,這種死法既不優雅,傳出去也不能聽,一定會被我老師復活再殺死,直到我優雅死亡為止。
「太陽,救救我。」
啊?白雲你說甚麼,救你?這是在開玩笑嗎?在這麼安全的聖殿裡頭,會發生甚麼需要你來求救的事情嗎?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太陽,你有沒有看到幽靈?」烈火來到我面前,但他並沒有直視著我,反而很憤怒的四處看,應該是在找幽靈吧。
……
幽靈是屬於暗屬性的,但現在除了羅蘭的暗屬性,我感覺不到任何的暗屬性在聖殿裡頭,所以我說烈火老兄,你是不是頭腦有問題啊?
就在我要開口時,烈火突然在我耳邊大喊:「原來你在這裡!」
耳朵嗡嗡作響,下次別在我耳邊大喊。我揉揉烈火因大喊而受到傷害的左耳,真是無辜的左耳。
……
甚麼!?我身邊只有白雲而已,沒有幽靈啊!除非幽靈的暗屬性淡到我感知不到,但他又不是白雲,連感知都感知不到,每次都突然出現,簡直比真正的幽靈還幽靈。
………
是不是哪裡怪怪的?幽靈?白雲?烈火?
該不會是…烈火你的神經最好可以在更大條一點,連自家同伴跟幽靈都分不出來,真該把你交回給你的老師重新訓練十年,看你會不會長大點。
「除靈之火。」
來不及了,還是讓列火念出除靈之火的咒語。
這下…白雲,請你自求多福。
「水……」白雲現身…更正,現『頭』!
現在的白雲隱形到神的境界了,感知不到也就算了,竟然能讓我們只看頭而身體不見了!而看得到頭的原因在於烈火的除靈之火,甚麼地方不打偏偏在白雲的頭上,一切真是光明神的神蹟。
呵呵…
第一次白雲被除靈之火砸到好像距今天有很長的時間了,每次都會鬧得很轟動,因為兇手可是個性最火爆的烈火,而被害者是最會隱形的白雲。
不過這次真的鬧得很大,看著從烈火身後追來的聖騎士就知道了,幾乎是全聖殿的一半,每個臉上都是看到好戲的表情,如果烈火知道,這除靈之火應該會改打在他們身上,但烈火現在只有吃驚的分,呆呆的看著白雲跟他頭上的火球,哪裡有功夫去注意他身後聖騎士的表情呢?
「啊…。」
烈火這癡呆的表情還真是經典,不只他自己,竟然還可以感染別人,連綠葉的嘴巴都張到可以塞下一個拳頭了!整群人都僵在那裡動彈不得,好一群擋路的石像。
「…好燙,哪個不長眼睛的人?頭髮跟雜草都分不清楚,眼睛是被幽靈遮住了嗎?這連光明神都解救不了你,乾脆去死一死算了。」
突然傳來一陣咒罵的聲音,原來是刃金,因為大家都只注意到白雲的隱形境界,沒注意到其實刃金就在附近,結果刃金就受到除靈之火的波及,真可憐。
呃……我說刃金,你終於學會毒舌的定義了。但用詞能不能再毒一點呢?
但烈火你也真強,丟一枚除靈之火,卻中了兩個人,這該稱為一箭雙鵰嗎?不,是稱為『一火雙騎士』。
「太陽,我該怎麼辦?」烈火機械式的轉頭,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像我求助。
這是你惹的禍,為什麼要我幫你想辦法?不知道我不想說話嗎?
「烈火兄弟,仁慈的光明神了解這不是烈火兄弟的錯,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烈火兄弟你的,而你只要誠心的向白雲兄弟及刃金兄弟道歉,他們一定會了解光明神的真理,進而接受的。」
烈火…請你別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做錯事道歉是理所當然的。
「……對不起。」喂喂!!你這比蚊子小的音量是要講給誰聽,你剛才追白雲喊的音量到哪了?
「嗯。」白雲,你有聽到啊?
「哼!」刃金將頭撇向一邊,伸出他的左手,代表要握手和好,烈火也伸手回握了。
你們兩個還真容易原諒別人,身為光明神代言人的太陽騎士我雖然表面上都必須原諒他人,但實際上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他的,我太陽騎士可是有仇必報的。而你們兩個的表情根本就是已經完完全全原諒他了嘛!心腸比我這個太陽騎士好,頓時懷疑誰才是太陽騎士啊!?
「相信光明神現在看到你們的友誼了,烈火兄弟,下次要注意一點。」因為太熱不想講太多,所以就這麼簡短吧!反正講太長大家也聽不懂。
「但太陽…你還是想想辦法解決他們頭上的火球吧!!」綠葉從驚嚇中醒來,第一句話就提醒我已經遺忘的事-除靈之火還沒消滅呢!!
「交給我吧!」
這聲音跟屬性……是堅石,你要滅火我們是不反對啦,但我質疑你手上拿的水屬性物品,一般人會用那種東西來滅火嗎?從光明神創世到現在,我看你應該是第一個吧!
用冰錐來滅火的人。
老實說,要不是要維護太陽騎士的形象,現在的我一定抱著肚子大笑,在地上翻滾,我的笑腺已經快撐不住,要爆發出來了。
「哇哈哈哈哈哈~~!」先爆笑出來的是兇手。
其次是後頭的跟屁蟲,即使受害者是十二聖騎士,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爆笑出來,完全沒考慮到自己的後果,大概是因為受害者是白雲(看起來就是很好欺負的樣)跟刃金(即使罵人也不毒舌)的關係吧!而受害者則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也對,即使是在這麼熱的天氣,有誰願意在頭上頂著一根冰錐呢?而且大小還比自身的頭大上兩倍以上!?不過,這樣看起來還頗可愛的,白雲你們就多頂一下吧。
但堅石老兄我有一個疑問,堅石騎士應該不會冰系的魔法吧?而這裡是光明神殿,並不是南北極啊?那你冰錐到底是從哪生出來的?別跟我講是從寒冰要幫我做的刨冰中抽出來的,這樣我會少吃很多碗耶!!當心我到時找你算帳。
別跟我講如果是的話,就從白雲跟刃金身上把冰錐拔下來做成刨冰吃,你要知道那很不衛生的,身為太陽騎士怎麼可能會實際操作的呢?而且還要浪費時間找他們,多麻煩啊!我才不做勒!
(作:是是,因為格里西亞本人自行施冰系魔法還比較快。)
話說,旁邊的暴風,這真可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原本打算用公文來滅火的你整個失望了。但是,即使你如願用公文滅火了也沒用,燒毀的那幾份公文還是會原原本本的回到你手上,順帶附贈許多新的公文,所以你沒如此衝動是很好的抉擇,雖然公文還是會增加,但那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暴風默默的搬著公文離開了,臉上整個是失望的表情。
……你真的想用公文滅火啊!
這時,一旁也傳來大地的吐嘈聲,怎麼?今天是十二聖騎士的聚會嗎?大家都一個接著一個出現。
「唉∼今年的十二聖騎士是怎麼樣?除了死亡領主可以來當聖騎士,現在連幽靈都可以來當聖騎士,在加上聖騎士除了使用聖光竟然還會使用亡靈法術啊!那光明神殿是不是要改名才行?改成『黑暗神殿』會比較妥當。」
…改個大頭!
而且你說的那個使用聖光跟亡靈法術的聖騎士也只有我,依現在的情況,你沒事扯到我幹嘛?
還斜眼奸笑得看著我,難怪我始終跟你風水不合,你是不會多講一點老實的話嗎?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憨厚老實的大地騎士,還是披著『溫暖派大地騎士皮的刃金騎士』!
我決定忽略那個溫暖派刃金騎士,直接奔向交誼廳,因為跟他吐嘈絕不會有任何好下場,就跟烈火大叫,教皇叫我過去,還有審判出現一樣都不是甚麼好事。
「這是第863次。」
……
不用轉頭光靠屬性跟聲音我就知道這說話者是孤月,真令人想不到你竟然有在記這個,我還以為你會記說你每天花多少時間撿東西,或女朋友說她愛你次數。改天讓我看看你筆記裡都寫些甚麼東西吧!
我說羅蘭,你不用那麼的吃驚,你只要知道的三十八代烈火騎士的除靈之火是用同代的白雲騎士訓練出來的就好了,其它的就看看別理會。
「這裡到底在吵些甚麼?」低沉又威嚴的聲音響起,是蛔蟲。
雷瑟,現在即使在沒時間,你也別邊拿公文改,邊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啊!工作狂跟絲毫不浪費時間不是這樣用的!
被他這麼一喊,所有人立刻回神,開始離開回原崗位做自己的工作。
當我也準備離開時,審判走向我,我也只好縮回正要踏出的左腳。
「太陽騎士長,既然你在場,場面為什麼還是這麼吵?」審判瞪著我,正要離開的眾聖騎士也停下轉頭望著我。
……怎麼怪怪的?好像做錯事的是我。
所以我就說審判出現也不會有甚麼好事發生…
「光明雖然璀璨,但也熾熱的彷彿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黑暗,照耀的烈火兄弟一時無法承受,才會將除去黑暗的淨化之火打在白雲兄弟跟刃金兄弟身上,幸好光明神還是眷顧兩人的,給予兩人仁慈的祝福,交與堅石兄弟可除去禍害之物,才得保護白雲兄弟跟刃金兄弟的生命。但仁慈的光明神給予的光芒實在是太過璀璨,讓同身為光明神子民的聖騎士兄弟們也無法一起承受,因而反應不及,但仁慈的光明神會包容一切,原諒犯了過錯的眾人。請問審判兄弟對光明神還有甚麼疑惑嗎?太陽會竭盡所能為審判兄弟您撥開雲霧的。」
「有。」審判賊賊的笑著,一定是甚麼不好的事。
可惡的審判,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多熱嗎?還故意浪費我的口水。
「請問是甚麼疑惑需要太陽幫審判兄弟解開的呢?」
「你不用去交誼廳嗎?其他人都已經先過去了。」
……
現在四處看,除了我跟審判,哪裡還有聖騎士?
竟然在我講話時跑,這些人……我會讓他們知道甚麼叫『仁慈的光明神的祝福』。
……
望著交誼廳的眾人,竟然全到齊了!
包括最後跟我講完話的審判,今日受害者跟兇手,……反正不用我一一點名,現在十二聖騎士已經聚集在交誼廳了。
而他們竟然忽略我的存在,還大口大口的吃著冰。
咳咳!我非常強烈的咳了兩聲,讓眾人注意到我。
「太陽,你感冒就別吃冰了。」綠葉,你要知道我從受到光明神的祝福後就沒感冒過了。
「各位兄弟,太陽真是感到難過,自從太陽接受光明神的指示成為各位的領導者之後,太陽從未虧待過各位兄弟,沒想到眾兄弟竟然以此回報太陽,太陽身為上位者,在太陽到達以前,各位兄弟應該等代太陽的到來,一起接受光明神的仁慈。」
(作:如果你沒虧待過十二聖騎士,本人馬上封印此文。)
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扭曲,大地還挑了眉。
「甚麼上位者啊!?大家都是十二聖騎士,分甚麼上下位啊!!」
「熱都快熱死了,還等你這隻只會優雅緩慢微笑的笨烏龜慢慢走來才能開動,那十二聖騎士就變成十二聖騎士乾啦!」大地,我好像真的很久沒找你吵架了。
「就算遵照著你那上位者的定理,那個跟你平起平坐的審判騎士都坐在那吃冰了,我們憑甚麼不吃?」
對喔!
我轉向審判,而蛔蟲在我開口前就知道我要問甚麼,自己先回答了。
「黑色的袍子容易吸熱,害的我滿身是汗,我怕因此會影響到我批改公文。」
藉口!這絕對是藉口!
「那魔獄你呢?」我轉移目標。
被點名的羅蘭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話,結結巴巴的回答:「我…我是被拉…拉過來的…因為天氣太熱…而且…而且練劍練到滿身汗…所以就…」
羅蘭你別再說了,整個謊話明顯得很,死亡領主最好會感到熱,還會流汗,你想騙我,等光明神被推翻吧!
「話說,太陽你在問下去,冰就融化完,你也不用吃了。」
「這我不擔心,我先請寒冰幫我做刨冰的,相信他已經先幫我預留一份了。」想轉移話題,門都沒有。
奇怪,你們怎麼都看著寒冰?
寒冰一副為難的看著我,說:「太陽,對不起,冰我是有幫你留,但果醬已經用完了,最後一碗在大地那裏。」
我瞪著大地,我跟你絕對是前世結怨了!不只嗆我又搶我的刨冰。
「還是說太陽,你想跟審判還有魔獄一樣吃清冰。」
清冰!?我不要,別以為那是加糖水的清冰,那是加“清水”的冰稱為“清冰”。所以誰要吃啊!?除了冰涼根本沒味道。也只有審判這不吃甜食跟沒味覺的羅蘭才會吃清冰。
而且其他人竟然在剛剛寒冰說完“冰”字時,同時異口同吃的吃掉最後一口。
我沉下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反正我現在檔在門口,他們誰都別想逃。
「那麼接下來,誰要先跟太陽談談光明神的慈愛?」
說完下一秒,除了寒冰跟清冰二人組,全體消失,不是從門,而是旁邊的窗戶。
……忘了事先冰封窗戶。要不是這裡是一樓,他們哪裡敢這麼做!?
「太陽,做果醬需要一點時間,三天後我在做刨冰賠償你。」
……三天,有點久,但是總比沒有好。
「在光明神的見證下,太陽原諒寒冰兄弟,但是,三天後,希望寒冰兄弟可以遵守著你對光明神的誓言。」
「是。」寒冰感到有點心虛,但我知道那並不是寒冰的錯,錯的是那些給我吃完刨冰的人。
「太陽,你可別做得太過火了。」
「閉嘴,蛔蟲。」
你這個清冰二人組的成員,比我早吃的罪,我還沒完全原諒你呢!
接下來這幾天,一直聽到聖殿中有著聖騎士的哭喊聲、咒罵聲、還有尖叫聲…
就讓我來帶領大家參觀參觀吧!
「搞甚麼鬼啊!這扇門是怎樣?這幾天開了老半天都不為所動,都付過維修費給教皇那死老頭了,那老頭到底有沒有給我換過新的門啊!」看著頭上有冰錐的人對著門大吼,是還蠻好笑的。
刃金這幾天毒舌的很嚴重,拼命的對著一扇開不起的房門咒罵著,這畫面真是丟臉,區區一個十二聖騎士竟然對『自己的房門』沒輒!!
而且,付錢給死老頭是沒用的,他只會私吞起來作自己的退休金。
「這又是誰做的好事!?我整個公文又要全部重新批改了!」暴風氣急敗壞的灑了滿天的公文。
這幾天暴風的公文即使有羅蘭跟審判的幫忙,但還是有增無減,每一分至少重做三遍以上,這幾天熬夜平均睡不到1小時,黑眼圈比羅蘭身上的暗屬性還要深,聖殿第二隻活人版不死生物就這樣進化了。
撿起一份暴風不久前批改完的公文,上面的『塗鴉』真是精彩。
「這是甚麼味道!?……噁…好想吐!」綠葉摀著嘴巴,從交誼廳衝了出來,往廁所的方向衝過去。
全聖殿都知道,身為一級貧民戶的綠葉騎士喜歡買調味料,但是,綠葉最近的口味越來越奇怪,聽別人說,那調味料的顏色從彩色到念不出名稱的顏色都有,味道每一種料至少都有五種以上,聽說其中還有骨灰為底的調味料,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買到這些玩意的。
「又掉了!!這是第152次。」
最近每次看到孤月他就是在撿東西,頭抬的高高,手摸著地板找東西,而且花的時間似乎一次比一次長,有一次為了撿鞭子,好像花了半天在尋找,結果東西只是在他的左後方一步的距離(但那裏是垃圾桶),希望他這次能早點找到東西。
「呃……」白雲看著書櫃發呆著。
自從那天起,白雲頭上的冰錐只融到剩一隻手臂大小就沒融化了,害的他都不能躲在櫃台下方看書,不過最近他也沒時間看書,整個圖書館的分類亂七八糟,今天整理完,隔天再度變亂。
「你們這些臭幽靈今天又出現了,給我站住。」我閃到旁邊,讓烈火通過。
一隻隻幽靈從我眼前飛過,烈火也三不五時從我身邊經過,整天在聖殿追著幽靈跑,但不是白雲,他人最近都在圖書館忙。而且聖殿的聖騎士也時常受到波及,身上某處著火,這幾隻幽靈似乎很喜歡捉迷藏,而且也不怕陽光的樣子,白天晚上都會看到他們,烈火燒都燒不完。
「最近是走甚麼衰運!?喝冷飲吃餅乾會被燙到!上廁所前有的衛生紙竟然在廁後消失!走樓梯必跌倒!……」
大地算著最近他遇到的衰事,每天必至少有10種,連走在聖殿中還會有牛屎憑空出現給他踩,反正只要你想的到的衰事,他一定會遇到就是了,這邊就不一一點出來了。
「有完沒完啊!?」堅石望著自己的房間。
雖然現在號稱夏天,但是,堅石的服裝竟然比寒冰還厚!?好像是跟他的房間變成冷凍庫有關,老是有著搬不完冰錐從他房間冒出來。怕熱的聖騎士每天都去他的房間報到-搬冰錐。
「咦?奇怪…」
羅蘭一樣認真練劍,但是,手上的劍越來越新奇,有薄的像紙的、彎曲如海帶的、還可以當彈簧跳、甚至能飛上天!?像是驚奇博物館一樣,真不知道只會練劍跟改公文的羅蘭,從哪找到這些『劍』的。
再度優雅的輕敲房門,寒冰再度無奈的開門。
「不是早上才給過你嗎?」
「吃完了。」
每天,我照三餐來找寒冰,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我的點心,聖殿中幾百名聖騎士的點心,全都沒有,而都到我的肚子裡了。
當心會被圍毆?
我是聖殿之首,有誰敢圍毆我?我會叫太陽小隊讓他們體驗甚麼叫『真正的圍毆』。
寒冰只好進房間拿出該屬於我的份的點心。
「刨冰在這裡,旁邊是果醬,不夠再來找我。」太好了,刨冰!
拿完東西,我開心的步上走回房間的路上,直到我安穩的坐在床上,吃起點心,才有人敲門來訪。
「你也鬧夠了吧!?」蛔蟲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的回答當然是…
「還沒。」
審判稍稍挑了一下眉,沒說甚麼,就坐下去改公文。
「託你的服,這幾天聖殿搞得雞犬不寧,抱怨增加好幾倍。連我的袍子也都好幾天沒換過了。」
難怪有股臭味,就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啊!!影響我吃刨冰的食慾。
不過,這不是審判太認真,每天忙到沒時間洗澡換衣服,而是聽亞戴爾說審判的袍子變五顏六色,導致雷達這幾天甚麼公事練劍的通通放下,就只能幫審判洗衣,而且只洗一次是不夠的,洗了五六天還沒洗乾淨。
本人是有建議直接做新的比較快。
『不行,通通拿去做退休金。』……,這是哪部廣告亂入,走開!
其實是錢不夠,審判的錢不夠?怎麼可能?
(作:還不是全拿去買你的藍莓點心,不快下跪跟審判道謝。)
「誰叫你們不等我就開動了。」我賭氣的撇開頭,吃了一口刨冰。
………怎麼味道怪怪的?
「你啊!真的是有仇必報。」審判無奈的搖頭。
身為蛔蟲,你早該知道我格里西亞是睚眥必報!
其實,那天之後,我就去找粉紅商量復仇的事,粉紅聽完整個眼睛發亮,二話不說,連錢也不收,馬上捐出許多魔法道具,從此太陽小隊天天加班不加薪。
先報告溫暖派的工程吧!
暴風的塗鴉公文就是一個傑作啦!這是用一種魔法藥水,晚上塗在上面,隔天一早才會浮現出來,還會依照上面的圖案(還是心情)自己上色!天下哪來這種藥水?不如不要整暴風了,給我拿去賣當退休金。
太陽小隊可是每天找著盲點,冒著被暴風發現的危險,天天去報到,每份都努力的塗鴉。
綠葉的調味料除了粉紅捐贈的骨灰,再來就是太陽小隊惡搞東加西混的,蚯蚓乾…甚麼甚麼乾的,亂加進去,還扮成銷售員,引誘綠葉去買,順便賺賺加班費,甚至不會忘記我那一份。
白雲的圖書館,叫太陽小隊有意無意的進去逛一次,順手把書櫃的書亂擺一通,最好是把整個圖書館都翻過來,讓白雲整理不完,結果,白雲就真的整理一天都整理不完,隔天又要重新奮鬥了。
頭上的冰錐是我每天不厭其煩的去圖書館報到,幫他加上去的傑作,不然他怎麼可能永遠都不會融化呢!?
接著大地的惡作劇,就是我跟太陽小隊還有粉紅的傑作啦!
每天整他整的超開心的。
你問我怎麼辦到的,別忘了我是誰,號稱最接近神人的太陽騎士啊!!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辦不到呢!
最後就是烈火了。
幽靈除了我從死靈大全中叫出比較弱的以外,剩下都是拜託粉紅製造的,會逃竄、不易死、白天又能出沒的,據說粉紅造的超開心的,而且那些幽靈如果沒有被除靈之火直接命中的話,還會再生加繁殖,聖光據說效果不大,導致聖殿現再變成幽靈的大本營。
反正那些幽靈不理其他人,交給烈火一個人慢慢清理啦!
溫暖派的報告結束,然後是殘酷組啦!
刃金他的房門,絕不是壞掉了,而是被我用冰的疊合魔法一層又一層的加在門鎖上,這種堅固到連審判跟我的老師都掙脫不了的東西,刃金怎麼可能解的開呢?
教皇因為知道原因,所以沒有維修門,但可惡的死老頭,錢也該多少分我一點,造成你有錢收的人可是我耶!
孤月的東西是我用風刃加其他魔法的配合,讓他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掉,一個掉的比一個還要奇怪(拜託,連鞭子這種不可能掉的隨身物都掉過了),地點更是一個比一個天兵(東西從桌上掉到一公尺外的窗戶邊緣,或者方向相反的垃圾桶裡)。所以孤月這邊不用想太多,拼命的掉東西讓他撿就好了。
堅石是在經過刃金房間時,順便把他的房間變成冰錐庫的,保證比冬天下雪冷。反正大家都知道,太陽騎士不會使用魔法,寒冰騎士又在附近,誰也不能懷疑太陽騎士我,寒冰也沒人敢去確認,不如去搬冰錐幫堅石減少東西比較快。
魔獄的劍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粉紅提供的。
三不五時就給他換一把,讓他練劍時,練也不是,不練也不是,要是有人敢借他正常的劍,那天他的下場就跟大地是一樣的,所以也沒人敢借魔獄劍了。
寒冰其實沒惹到我,只不過我想吃點心,所以每天照三餐去拜訪他。
至於審判…感覺太陽小隊是冒著必死的心情才做到的,在審判前往審判所時下手的,用之前用在暴風那裏的藥水塗在審判的袍子上,沒想到藥效這麼強烈,竟然連洗五天五夜都沒效果,害的審判除了再製作新的袍子外,別無他法。
也害的審判只能靠著聖殿的廚房維生,因為錢全拿去做袍子啦!所以他不是錢不夠做袍子,是不夠幫我買藍莓派!
「你真的還不收手嗎?」審判再問一次。
我是還蠻不想收手的,但這幾天心情大好,就放過他們吧!!也不用讓太陽小隊每天心驚膽跳的惡作劇了。
「反正我也吃到刨冰了,就收手了吧。」順口吃掉最後一口刨冰。
審判邪邪的笑了,有問題。
「話說,你來我的房間有甚麼事情?」
「沒甚麼,只是你收手我先跟你道謝了。」接著拿著公文,審判半開著門,正要出去的樣子,臨走前只說:
「寒冰要我跟你講,他拿給你的是他接過寒冰騎士時所做的特殊果醬,因為過期了要丟,所以不小心拿錯要給你的果醬,他叫我來跟你要回去,還說,如果不小心吃了…」
我吞了吞口水,會怎樣?
「一口不會怎樣,兩口頂多拉肚子,但三口以上小心了,除了上吐下瀉以外,拉肚子拉整天,味覺不管吃甚麼都只有辣,越多越辣。既然你已經吃完了,我就不用將東西還給寒冰,再見了。」說完就把門迅速關上,離開了。
望著剛剛吃完的果醬,一開始至少還有半瓶…現在見底了。
難怪我覺得味道很奇怪,可惡的蛔蟲你不早說,害我把東西全吃完了!
……
「好辣啊!!」
據說我那天的慘叫聲傳遍整個聖殿……
聖殿再度回到和平的日子,不用改公文、跟房門或書奮鬥、練劍、審判犯人、撿東西、每天到廁所嘔吐、跟幽靈大戰…,一切就是這麼和平。除了我那無辜的舌頭,三天過了,吃甚麼還是只有辣的感覺,而且現在又這麼熱……
會發展成這樣,起源只是一碗刨冰……
第38代太陽騎士
格里西亞•太陽
2009.11.0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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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看到最後
因為是要將十二聖騎士都放入 多少有偏離原來的設定
希望大家都喜歡這篇文^^
作者: lori 時間: 2009-12-11 16:34
本帖最後由 lori 於 2009-12-13 18:28 編輯
[公華同人]失去
就算我再努力去補救、就算我再不想面對也好,
終究只能被迫承認──
早在最初的時候,我就失去所有。
所以,我已經沒有任何還能失去的東西。
──公華
***
「等我長大之後,你就要嫁給我!」卡希大聲地說。陽光穿越照耀在卡希那亂七八糟的頭髮中,讓他好像整個人都發光似的,顯得格外有活力。
「好。」公華點點頭。「卡希……」本來想跟他說我會等你。可是怎了?四周變得這麼黑、突然好冷……公華看看天空,要天黑了嗎?
「公華?」旁邊傳來卡希的聲音,公華轉過頭再看看卡希,就呆了。
好紅。
卡希的身體突然變得好紅。
血由他的右眼開始流下來,之後一直大量的出血,把衣服都染成濃重的血紅色,可是卡希的表情完全沒有改變過,還是笑嘻嘻的。
「……卡希?」
「怎了,公華……?不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嗎?為什麼你要一臉很害怕的樣子?」卡希的笑容擴大再擴大,整張臉都變得通紅、慢慢地已經認不出五官了……
「公華,你來陪我,好不好?」
***
張開眼睛,看到的是家中的天花板。
……又是這個夢。
銀切紫合上雙眼,四周寂靜得只可以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漫天的怒吼聲、哭聲、尖叫聲──二十年前離別的最後一幕還是如此鮮明的印在腦海之中。只要一合上眼,就會看到。
……卡希……
光是想起卡希兩個字,就好像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是這麼的害怕,怕卡希已經被他害到瞎了、更害怕卡希早就被他那次的失手而……
銀切紫把手放在身上的左下方,緊緊地揪著衣服,感受到狂亂地跳動著的心臟。
究竟是第幾次夢到這個夢了……由二十年前開始,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夢到這個夢。有時是米拉、有時是毆恩、但出現得最多的還是卡希。不需要別人跟他說,他也能明白當時對卡希做成了多大的傷害。是因為自己過於恐懼嗎?所以才會不停地夢起卡希。
「吱──」門邊傳來細小的聲響,銀切紫立即眼開雙眼,跳了起來,拿起自己藏在抌頭底下的小短刀,做出來準備戰鬥的動作。
「哇哇,主人,雖然您很久沒有看到我了,也不用如此熱烈地歡迎我吧?」利特立誇張地嘆了口氣,拿下了臉紗。
「是你。」銀切紫放下了短刀,淡淡地說。
「可不是嗎!唉,主人您這次要找的材料可真難找,不過人家可也總算在限期之前找到了。」利特立賊賊的笑著,不甚認真的在斗蓬之下拿出了一個細小的包包,拿在手上搖了搖。「嘻嘻,稱讚我吧?我覺得自己可真了不起啊∼要知道這次的難度可是十級啊∼」
銀切紫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瞳孔稍稍放大了點,但他很快就低下眼簾,遮掩著內心激烈的情緒反應。「把它放在桌上,之後出去。」
「主人啊,好歹也說句『你真了不起』之類的說話吧?不過人家也知道您是絕∼對不可能說的,只是也覺得很想聽一次,這叫抱著希望嘛∼」利特立滿嘴抱怨的走到房間角落的小桌子,放下了手上的包包。
「主人您不覺得直接向那個什麼戰公直接報仇比較好嗎?那個歐恩可是把您當成是好朋友,這樣好卑鄙喔∼∼所以這樣真的好嗎?」
「別問!不準管我做什麼!要不你就跟我離開!」
「是是是,我以後都不問了也不管了,可以了吧?」利特立笑嘻嘻的答應了,完全不像是不會再犯的樣子。「那我先去補眠了,這次可真累死我了。」說罷,他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又再安靜下來。銀切紫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間內的暗格。只見暗格內有一裝著黃色液體的小杯。他拿了出來,再走到角落,放在桌上看了一會。
他打開了那個小包,輕輕地摸著這棵彎彎的、像草根、通紅的植物。
「我叫歐恩,你呢?」
「銀切紫!無論你是如何,我決定我們是朋友啦!」
「銀切紫銀切紫,給我最好的冶傷藥,什麼?!又貴了!」
……歐恩……
不,不可以再想了!
接著,他咬著牙,在那通紅的植物中分解出不知名的紅色的靈,把它跟那杯黃色的液體靈鏈在一起。現在整杯東西開始慢慢地變成鮮紅色。
終於……完成了。
歐恩,對不起。
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
微風進空無一人房間,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杯子和小包。
只有一滴淚無言的停在桌上。
反射出陽光的淚水最後也慢慢地消失了。
***
別懷疑,這篇文真的完了。(爆)
比起所有的作品,我自己最愛其實是公華……也許吾命是並排。
我驚訝於公華的圓潤、為公華流露出來的感情而動容。
雖然只有一本,但我想我已經重看了nn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結果我還真的生了同人文出來!!
這篇文沿於我幾個想法。
首先是卡希。
我肯定公華──也就是銀切紫──在這二十年來都在擔心卡希
害怕他死了──
卡希這兩個字,他沒有說很多年,卻定必想著很多年
正因為是這樣,只有夢可以透露出他最痛苦的事
所以銀切紫說很久都沒有說過卡希這兩個字時,我覺得,我好像懂了
正因為太在乎、太痛苦,所以才沒有掛在口邊。
是放在心中最深處。
公華(銀切紫)是一個我很心痛很憐惜的角色
他說,因為他過去失去了,未來就只有失去。
所以,我才寫了最初的幾句說話。
我覺得,公華會抱著這樣的想法?
可是,真的嗎……
的確,失去了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為什麼不可以創造未來?
在未來,一定有一些他以前沒有,但現在得到的,就像歐恩。
我覺得他把紅色的靈藥給歐恩時,
他未必……沒有感覺。
所以,我情不自禁的寫了這篇文出來,只為了他的掙扎。
文很短,我知道。而且又好像不是完結了的樣子……
似乎它不像是完全獨立故事,
而是應該是插在去生日會之前左右的一件小事件。
因此也不宜太長。
我只想寫出公華(銀切紫)內心
所以這篇文,已經包括了我很多的感想和想法。
可能跟御我老師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也說不定。
上次未能在最快的速度交出公華感想很是遺憾……
現在交感想可能老師就看不到了……
所以,很感謝能給我一個機會讓御我老師看到這篇文
因為,這就是我眼中的公華。
能表達到,這就夠了。
唯一的盼望是,
未來的公華可以幸福。
卡希,別忘了……長大了的你要抱著公華轉圈圈喔!
作者: 蟲子。 時間: 2009-12-11 23:04
本帖最後由 蟲子。 於 2009-12-11 23:19 編輯
吾命 【甜食基因】(雷格)
對於雷瑟˙審判而言,格里西亞˙太陽無疑是個麻煩。
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平時的工作公文不處理就算了,卻還總是惹上更多的麻煩(但就算格里西亞不去找麻煩,麻煩似乎也會自己找上格里西亞?),還會亂跑搞失蹤。
從小到大,不知道給他添了多少雜七雜八的麻煩。
但就算是這樣的格里西亞,還是有幾個可愛之處的。
其中之一就是愛吃甜食。
這點在他們認識後不久,雷瑟就知道了。
誰叫格里西亞總是「拜託」他偷溜出去買甜食呢?
可是一直到他們各自正式當上了十二聖騎士長的不久後,雷瑟才明白格里西亞究竟有多愛吃甜食。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剛上任不久的雷瑟正專心的處理著辦公桌上的公文……
「叩、叩。」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他從公文堆裡回神。
抬頭望了眼時鐘,雷瑟這才發現,已經接近下午茶的時間了。
「時間過的還真快啊……」
稍稍的感嘆了句之後,雷瑟瞄了眼辦公桌上依舊堆積如山的公文,他決定還是起身開門。
畢竟一直坐著不動可是很容易疲累的。
「請稍等一會兒。」
想起了門外的那人尚在等待,雷瑟看了看辦公桌與門口的距離,他揚聲說道。
站起身,微微的伸展了下身體之後,他快步往門口走去,並開了門。
如雷瑟所預料的,站在門外的人絕不會是格里西亞(因為他會自己跑進來),可是現在站在門外的這人卻也是他預料之外的人。
「……寒冰?」
原本他以為是暴風或是亞戴爾的……畢竟格里西亞的工作幾乎都是這兩位在處理的。
但……寒冰?他來做什麼?
繳交報告的時間是在上午,寒冰也都交齊了,應該也沒什麼事情了才對……
好幾個可能性在雷瑟的腦中轉過,但都被他一一否決了,最後他決定還是先問問看再說吧。
「怎麼了?」
雷瑟將門完全打開,並邀請寒冰入內,一直站著說話也是累。
可是寒冰沒有反應,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雷瑟,同時示意他打開。
雖然覺得有些摸不著頭緒,但雷瑟還是將袋子給打了開來。
「……請問這是……?」
袋子裡滿滿的都是藍苺口味的夾心餅乾。一口就可以吃掉的那種。
「藍苺夾心餅乾。」
一直面無表情沒有說話的寒冰終於開了口。
但是雷瑟知道這是藍苺夾心餅乾啊他要問的不是這個……
「給你當點心。」
像是知道雷瑟心中的嘆息似的,寒冰淡淡的補上這一句。
「啊……謝謝……」
雷瑟微微的點頭道謝,在心裡也開始盤算起來。
格里西亞應該會很喜歡,是藍苺口味的……
雖然雷瑟知道將別人送的東西再轉送給別人是件不禮貌的事情,可他實在是……
他實在是不怎麼喜歡甜食。
或許是那種太過黏膩的口感讓他卻步、也或許是那太過甜的氣味讓他反感。總之,雷瑟並不怎麼喜歡甜食。
「審判。」
還站著的寒冰喊了他一聲。
「嗯?」
「你吃一口看看。」
寒冰依舊是面無表情,淡淡的說。
這時候雷瑟就真的很感謝也很佩服那些特訓,即使他的內心已經囧囧囧的囧成了一團,但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不變的正經與嚴肅。
「你吃一口看看。」
這下好了,寒冰竟然催促起他來了。
「……喔,好。」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雷瑟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眼袋子裡的餅乾,然後挑了塊比較小的出來。
然後在寒冰虎視眈眈……不是,是期待的眼神下吃掉它。
「味道?」
快速的咀嚼了幾口後,寒冰直直的盯著雷瑟。
「……好甜……」
雷瑟捂著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甜食……
「嗯……審判,口味,淡……」
聽他這麼一說,寒冰就拿出了筆記本,一邊唸著一邊寫著些什麼。
「謝謝提供資料。」
然後寒冰向後退了一步,朝他鞠了一躬,接著就往他自己的房間方向回去。
雷瑟手拿著那個裝餅乾的袋子,腦袋有點接不上線。
所以……現在他該拿這帶餅乾怎麼辦呢?
「雷˙瑟ˇ」
正當雷瑟還在思考的時候,有個聲音從走廊另一側傳來。
「格里西亞……」
反正現在走廊上也沒人,雷瑟便鬆懈下來,對著來人露出苦笑。
「有點心嗎?我剛剛聞到藍苺的味道ˇ」
但雷瑟什麼都還來不及說,像是想回自己房間卻被藍苺味道吸引的格里西亞已經踏著一貫優雅的步伐「迅速」的走到他面前,然後帶著一貫「優雅」的微笑看著雷瑟。
雖然雷瑟很想將格里西亞的這些舉動解釋成看見帶肉骨頭的狗狗……但還是算了。
「你的鼻子真靈啊……先進來再說吧。」
看著格里西亞那閃閃發亮的眼神,雷瑟覺得先進房間比較安全。
要是被哪個路人看見這樣的太陽騎士,那可就麻煩了。
「爲什麼雷瑟你會拿著餅乾站在門口啊?」
坐在桌子前捧著茶,吃完了餅乾的格里西亞這才想到有問題。
雖然平常在這時間格里西亞就會來找他要點心吃,但是今天聞到了藍苺的味道,讓格里西亞決定先吃點心要緊,其他問題到一邊去。
「那是寒冰給的。」
雷瑟也啜了口茶,但是對於剛剛格里西亞消滅點心的畫面,他還是心有餘悸。
那麼甜的餅乾,格里西亞竟然可以一口接著一口,沒有停下來喝個茶什麼的,直接把整袋餅乾一次通通吃完。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但不管看幾次他都覺得很可怕。
雷瑟只是在旁邊看著格里西亞然後一邊喝著茶而已,都覺得茶水也像是變甜了。
「是喔……真好∼雖然甜度普通,但真的很好吃耶……」
雷瑟挑了挑眉,他突然想往後退開個幾步。
「好啦好啦,我知道雷瑟你不喜歡吃甜食,但也不用這樣看我吧?」
格里西亞喝了口茶,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我聽說寒冰騎士長很會做點心什麼的,還會依那人的口味來製作……真好啊∼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這樣的福利啊……」
說完之後,格里西亞直接捧著茶杯,整個人趴到桌上,然後睜著他那雙湛藍的眼睛堅定的看著雷瑟。
「雷瑟……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被格里西亞這樣一問,雷瑟無奈的嘆口氣。
「你不會要我幫你叫寒冰作甜點給你吃吧?」
格里西亞面無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站了起來。
「格里西亞?」
他說了什麼讓格里西亞不高興的話嗎?
雷瑟正想向格里西亞問個清楚明白的時候,格里西亞已經伸手拍上了他的肩。
「真不愧是雷瑟!太瞭解我了!」
露出一臉燦笑的格里西亞下一秒就將微微愣住的雷瑟從座位上拉起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快點行動吧!」
接著格里西亞急著就想將他推出門外。
「等、格里……」
「我的甜度是很甜很甜非常甜喔!」
雷瑟話還沒說完就讓格里西亞推出門外,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格里西亞已經將門給關上、甚至上了鎖!
最後,格里西亞還補上了這一句。
「你沒幫我說我就不讓你回房批公文。」
對了……他的公文還沒批完,正高高的堆在辦公桌上等著他……
想到那堆就算是熬夜也批不完的公文,雷瑟只能認命的朝寒冰的房間去。
公文還是要認真的批閱完才行!
但是,當雷瑟站到寒冰的房門口前,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該怎麼開口啊?
「太陽騎士長想吃你做的甜點,甜度是很甜很甜非常甜」?還是「格里西亞想吃很甜很甜非常甜的點心,所以請你幫忙做吧」?
不管怎麼樣都很奇怪吧……
而他一直站在寒冰的房門口也很奇怪啊。
結果雷瑟剛想完,寒冰就推開房門想走出來。
就連光明神您也站在格里西亞那邊想趕審判騎士上架嗎……?
結果雷瑟和寒冰就這樣站在房門口默默的互望。
一個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另一個則是不知道爲什麼審判騎士長要站在他家門口發呆。
時間緩緩的過去了……
依舊沒人說話。
可是雷瑟看得出來寒冰的頭已經往右偏了一度,眼神也微微的透出疑惑。
這已經充分的表達了寒冰的不解。
他不管了啦!
「格里西亞想吃你做的點心,所以以後都請麻煩你了。」
……爲什麼聽起來會這麼像求婚的台詞?而且還是幫另一個男人替男人求婚……
不對,他在想些什麼啊……真是。
寒冰眨了下眼睛,顯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甜度?口味?」
過了好一陣子,寒冰才默默的拿出筆記本和筆,直直的盯著雷瑟問。
他看得出來寒冰現在其實非常開心……
「很甜很甜非常甜。藍苺。」
寒冰點點頭記了下來。
他現在能回房間批公文了嗎?
雷瑟在寒冰倒退回房關上門之後默默的向光明神請求神諭。
「叩、叩、叩。」
雷瑟無奈的敲著自己的房門,但就不曉得格里西亞現在還在不在他的房間裡。
「雷瑟?」
格里西亞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
「是我。」
他真的好無奈好無奈啊。
「我未來的甜點有下落了嗎?如果沒有你還是不可以進來。」
……這到底是誰的房間啊?
果然還是不可以太寵這個傢伙。
「有下落了。能讓我進去了嗎?我還有很多公文沒批……」
「喔好,自己進來吧,門沒鎖。」
……唉。
推開了門,雷瑟看見格里西亞眼前的桌上擺了壺茶和一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藍苺口味的點心,而他本人正開心的吃著喝著。
「你剛剛還吃不夠?」
雷瑟的語氣已經可以稱得上驚恐了。
好甜好甜,甜的好可怕啊!
「那點甜度和份量怎麼會夠啦。」
格里西亞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接著再補上一句話。
「這些才夠。」
雷瑟的臉黑了一半,他決定不管這個任性過頭的格里西亞,批公文去了。
看那些沉重的公文都比看格里西亞吃甜食好!
「叩、叩。」
隔天下午,雷瑟依舊坐在辦公桌前批閱那些可能永遠也不會減少的公文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只是這一次來人沒等雷瑟回應,就自己開了門。
「雷瑟,我自己進來囉。」
有著一頭耀眼金髮的格里西亞帶著燦爛的微笑朝雷瑟走了過來。
他抬頭看了眼時鐘。
「離下午茶時間至少還有二十分鐘,這麼早來?」
雷瑟挑眉問著。
「嘿嘿。」
格里西亞沒有回答,只是輕笑了聲。
誰讓他愛吃甜食?
見格里西亞這副俏皮的模樣,雷瑟也勾起了嘴角微微笑了下。
「不過不是我要說,寒冰做的餅乾真的很好吃啊!」
雷瑟點點頭,雖然說他不愛吃甜食,但就昨天他吃的那塊餅乾來說,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極品,難怪格里西亞吃個一次就愛不釋手了。
而且他看的出來,某位極其喜愛甜品的騎士長相當期待今天的點心。
「聽暴風說每天的點心都不一樣……那今天的會是什麼呢?好期待喔ˇ」
「……」
那位騎士長甚至開始冒起小花了……雷瑟無奈的低下頭去繼續批公文。
這種時候公文真是好夥伴,會陪他一起對抗甜點星人的洗腦攻勢。
「叩、叩。」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規律的敲門聲。
「來了!」
從剛剛開始就很興奮的格里西亞用很快但依舊優雅的速度跑去開門。
爲了點心,格里西亞還願意自動從太陽騎士變成門僮呢……
想到這哩,雷瑟又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格里西亞帶著比平常燦爛十倍以上的笑容和兩袋絕對是甜食的袋子走過來。
「藍苺派藍苺派ˇ是寒冰做的藍苺派喔ˇ」
啊,今天的陽光真是耀眼啊。
雷瑟伸手擋住格里西亞散發出來的光芒這樣想著。
「對了,寒冰說這一袋是給你的。」
稍微恢復了正常亮度的格里西亞將另一袋甜食交給雷瑟之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打開袋子開始大快朵頤。
藍苺的果醬本來就是很甜的,如果照格里西亞的口味來看的話……真不敢相信格里西亞的那袋甜食會甜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裡,雷瑟便不想再想下去了。他站了起來。
「雷瑟?」
吃到一半的格里西亞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去泡茶。」
等雷瑟帶著茶水回來時,格里西亞已經將自己的那份點心吃完,正露出無聊的神情發呆。
「我的那一份給你吧。」
雷瑟將茶水倒進杯子裡,放到格里西亞前方的桌子上,然後這樣說。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格里西亞果然如雷瑟所預料的,一雙眼睛綻放出光芒,接著朝他的那袋甜食撲了過去。
看著格里西亞開心吃著甜食的樣子,雷瑟也微笑了起來。
他想,格里西亞的身體裡頭,一定有著很強勢的甜食基因吧?
雷瑟˙審判悠哉的啜了口茶。
喜愛甜食的格里西亞在不喜歡甜食的雷瑟眼中雖然是個大麻煩,但就從「喜愛甜食」這點來說,格里西亞無疑的也是個可愛的存在。
附錄 【寒冰秘密日記】(點心篇)
A月f日 天氣晴,有微風。 今日甜度目標:雷瑟˙審判。
我的名字叫做伊希嵐˙寒冰,在不久前正式當上十二聖騎士之一的寒冰騎士。
最喜歡跟最擅長做的事情都是烹飪。
而且,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聖殿的點心幾乎都是我負責製作了。
真開心……我是說真傷腦筋,這樣一來處理公務的時間就會變少了。
幸好教皇大人跟太陽騎士長不會介意,因為他們還有可靠的審判騎士長跟暴風騎士長。
啊,下午茶的時間到了,要去分發點心,然後調查審判的甜度。
下午三點三十五分。 審判甜度:淡。 今日點心:藍莓夾心餅乾。
去審判房間敲門的時候只剩下最後一袋。
把餅乾給審判時,不知道為什麼,審判好像愣掉了。
這樣想想,讓審判試味道的時候,總覺得可以看見審判的眼裡不斷的傳出了「囧」的表情……我做的點心不好吃嗎?
不過,審判,情緒的表現太明顯了點,前審判大人看見會生氣的。
啊,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審判好像不太喜歡吃甜食?
試味道的時候他都把眉頭皺起來了。
唔姆,不太妙。
話說,我在回來的途中遇見了太陽騎士長。
根據「全大陸的人都知道……」的原則,我們照例的互相指責了幾句。
不過老實說,我還是不知道太陽騎士長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啊,不寫了,進貨(點心的原料補充)(材料費其實不便宜)的時間到了,還要再出去一次。
下午四點零五分。 今日意外收穫:太陽甜度:很甜很甜非常甜。 口味:藍莓。
原本要去進貨的,結果發生了開心的事情。
太陽騎士長想吃我做的點心!
是審判跑來告訴我的,雖然他說的跟求婚台詞好像,讓我愣了下。
我很高興的問了太陽的甜度跟口味,明天立刻做點心給他。
啊,不過很甜很甜非常甜的餅乾容易烤焦,看來我得要趁太陽下山前好好的研究一下明天的甜點該做什麼了。
對了,太陽的甜點還要跟大家的分開做……可沒有人吃這麼甜的……
蛋糕?不行,更容易焦。
麵包?不,這個也行不通……
那麼……派?啊,這個好像不錯……
……
…
於是,我們可愛的寒冰騎士就在小花亂開(?)小鹿亂撞(?)的情形下,忘了進貨的事情。
A月g日 天氣晴,有薄薄的雲層。 今日進攻目標:格里西亞˙太陽。
昨天忘記去進貨,整個上午變得好忙。
不過倒是已經決定今天的點心是什麼了。
今天的點心就是藍莓派。
因為派皮跟派餡是分開做的,所以不用太擔心烤焦的問題。
對了……暴風很忙,一直都在批公文,我看把暴風的那一份做成小一點的、一次一口的那種好了……
下午三點四十分。 太陽甜度確認。 今日點心:藍莓派。
點心時間到了之後,我就去敲太陽房間的門,可是等了好久都沒人回應。
我想了想,決定先去找審判。
結果出來開門的是太陽……我應該沒有走錯房間吧?
我把太陽的那份交給他,同時也確認了太陽的甜度。
接著也把審判的那份交給他,請他幫忙轉交。
還有就是,審判真的不太吃甜食。(感謝太陽你告訴我。)
……太陽擁有很燦爛的笑容,這點真的無庸置疑。
當我將點心放到別人手上的時候,每個人都擁有漂亮的笑容,但是,太陽的笑容卻是我所見過的、最美的笑容。
我想,爲了這樣的笑容,我應該可以幫太陽做一輩子的點心吧。
當然,是藍莓口味的。
後話:
在他寫下這段話之後,到了現在,也已經過了好幾年的時間了。
偶然拿出了許久之前自己的日記,寒冰真的覺得有些感嘆。
當年的自己竟然就這樣被太陽的笑容給騙了。
不過,就算是認清了太陽任性的一面,他還是依舊做著太陽最愛的藍莓口味的點心。
想到這裡,寒冰有些無奈的勾了下嘴角,然後站起身,拿起了暴風急著討的文件出門。
但是,就在他經過審判的房門前時,突然從門內飄出來的話語讓他緩下了腳步。
「格里西亞,你真的是……很喜歡寒冰做的甜食呢……」
聽審判這無奈的語氣,大概是因為太陽又拿了很大一堆的甜食在審判面前吃了吧?
他知道審判一向很怕太陽在他面前吃著像是永遠都吃不完的甜食。
「其實我真的想過……」
太陽有些含糊的聲音傳來,接著沒了下文,估計是正在把嘴裡的東西吞下肚。
寒冰眨了眨眼,然後放慢了腳步,即使他手上的文件是暴風急著要討的、重要的文件。
「如果寒冰是女的,那我一定會娶他,讓他幫我做一輩子的甜點。」
太陽在把東西通通吞進肚裡之後,猛地說出了讓人想把嘴裡的茶噴出來的話。
「……」
審判沒有再說話,大概是被太陽的話給無言到了。
而寒冰則是覺得背後好冷,雞皮疙瘩不斷的上湧。
嗯,他想,他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當作沒聽見這段話好了。
太陽,你喜歡的是甜食不是我喔,請你不要動這種奇怪的念頭好嗎?
當晚,寒冰就在日記上頭寫下了這一句。
寒冰一面在心裡這麼想著,一面煩惱著該不該慶幸自己是個男人。
發完之後我想要去撞撞牆、跳跳海或山>/////<
(↑毫不考慮直接跑來參賽所以現在在緊張了)
作者: babylemon 時間: 2009-12-12 07:36
太陽的騎士
藍莓派之卷
聖殿地下審判所外的男子廁所,一名黑髮少年半蹲跪在馬桶旁,另一名金髮少年端著水盆,坐在小凳子上看著黑髮少年,絲毫不在意空氣中的酸腐氣味。
「聽說城東那開了一間新的點心屋。」
「嗚… …」
「聽說才開一個月生意就好的不得了,每到出爐時間都大排長龍。」
「嗯… …」
「聽說他們的蛋糕作的都不錯,尤其是檸檬天使蛋糕,入口即化,淡淡的清香不膩口,脂肪量也遠比一般的蛋糕低。」
「啊… …」
「不過他們最出名的還是藍莓甜心派,專為嗜甜的人設計。」
「嗚呃… …」
「多層香酥的外皮,內層是由藍莓醬和巧克力蛋糕堆疊而成。」
「嘔… …」
「每個都做成巴掌大小方便攜帶,一口咬下去,身邊的人都能聞到濃郁的藍莓和巧克力香呢~~」
金髮男孩說的眉飛色舞,黑髮男孩想像了一下,往馬桶傾洩的更用力。
「格里西亞,你分享食物心得時可以看看時間場所嘛?」
無力的趴在馬桶邊,黑髮男孩感到喉頭酸痛,他的胃裡已經沒有東西再讓他折騰了。
「這才不是心得,吃進嘴巴裡後講的才是心得。」
格里西亞皺起高挺的鼻樑,動作仍未脫少年的稚氣。
「你呀你…」
黑髮少年失笑,他搖搖頭想拿格里西亞手中的水盆,未料格里西亞卻往後跳一步。
「格里西亞…?」
「我要吃藍莓派。」
格里西亞一臉正經,黑髮少年愣了一下,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包點心。
「我今天正好買了藍莓派…啊…」
黑髮少年微張口,看著格里西亞以平常上課時絕不可能出現的速度搶過他手中的點心袋,撕開、丟進嘴裡咀嚼。
聳聳肩,黑髮少年伸手,格里西亞又往後退一步。
「窩咬ㄘ懶每派!」
格里西亞的表情依舊正經,和他拼命把點心塞進口的動作完全不搭。
「… … 不要邊吃邊講我聽不懂…」
「窩說。」格里西亞吞下最後一塊藍莓派。「我要吃藍莓派。」
「你剛剛不是吃了?」
「我要吃藍莓派!」
「… …」黑髮少年突然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所以是要他去買格里西亞口中那間城東點心店的藍莓派就是了。
「我要吃藍莓派!」
「… …」
黑髮少年作出的回應就是起身走到洗手台自行梳洗。
格里西亞提著水盆跟在他身後不斷重覆著他要吃藍莓派,從聖殿地下審判所到大廳到交誼廳,直到兩個小時後格里西亞的師父怒氣沖沖拎走他。
當然,若是格里西亞因為這點程度就放棄,他就不叫格里西亞。
整整一個月,格里西亞一碰見他便不斷叨念藍莓派三個字,尤其是他和馬桶的親密度達到最高峰時。基於格里西亞的緊迫盯人會讓他沒事就要折騰一下的胃更加虛弱,他終於妥協了。
「給你。」
再格里西亞看到他,準備發第一個音時,他先提出攻勢。
打開盒子,裡面裝了他朝思暮想的藍莓派後,格里西亞爆出一聲歡呼。
「哇喔!謝啦~雷瑟!」
格里西亞用力的親吻包裝盒,他咬下第一口後,臉上出現戀愛少女般的陶醉神情。雷瑟覺得他似乎看到粉紅色泡泡由格里西亞背後冒出來…
他始終無法理解那種甜膩到極點的東西有什麼好的,格里西亞異於常人的味覺也讓他深深質疑。
轉過身,雷瑟遞給在一旁觀看的淺髮少年同樣一盒點心。
「伊希嵐,這給你。」
「?」
伊希嵐微微偏頭,平淡的表情流露出少許疑問。
「給你當參考。」
等你會做,我就不用再翻牆去買了。
後面的話雷瑟藏在心裡。
伊希嵐也沒多問,點點頭便收下。
幾天後,伊希嵐研發出了新的甜派給大家當點心,還依據不同人製作不同口味和甜度。
「嗯~果然寒冰做的甜點是最棒的!他做的藍莓派比城東那家還棒!!」
廁所的下午茶時間,格里西亞滿足的大快朵頤。
「那是因為他做的比那間還甜…」
「什麼?」
「沒事。」
嘴角含笑,雷瑟拾起一塊伊希嵐為他設計,格里西亞嘗一口就不吃的咖啡杏仁派。
... ...
還是好甜...
魅力之卷
銀髮的少年坐在花圃,身子隱沒在修剪整齊的草叢後方,意味消沉的抱著身子。若靠近點看,會發現少年的髮色銀中帶金,如陽光照耀的璀璨白銀。
打小,他就是個認真的孩子,無論唸書、修練,屬於他份內的事情他一向做的很好。
包括憧憬已久的聖騎士選拔,他都能通過了,怎麼能…怎麼能敗在這樣的事情上…
「你一個人躲在這幹啥?」
棕色短髮的少年撥開草叢,不客氣的一腳踏到銀髮少年背上。.
「喬葛…」埋在雙膝間的沮喪小臉抬起來,看了來人一眼,隨即又低下頭。
「嘖。真是麻煩!」喬葛窣了一聲,跟著與銀髮少年並肩而坐。
「不就是容易臉紅嘛?小問題嘛~」他用力地揉亂少年的長髮。
「三年了還治不好,真的是小問題嗎?」少年周身的氛圍無比低迷。
「還好啦!我也差不多。」
喬葛搔搔頭。
他實在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啊。
「可是我又惹老師生氣了…」
「你怎麼沒反駁我啊你…」喬葛的臉孔扭曲了一下。「哇靠,大爺我剛剛說的是場面話罷了!你懂不懂什麼話啊你?」
「呵…」繃緊的手臂放鬆了一點力道,傳出少年含糊的淺笑聲。
「剛才你不也被你老師罵了?」
「………」這點喬葛無法反駁。
「那個死老頭!什麼叫聖騎士應有的個性?麻煩死了!」
「歷代聖騎士都是這樣的啊。」他就是景仰老師的瀟灑不羈,才會參加徵選的。「大地騎士的特點就是忠厚老實…」他撇了喬葛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你一點都不像。」
「暴風騎士的特點是風流倜儻,你一跟女人講話就臉紅,暴風騎士原來這麼娘娘腔啊?」
喬葛不以為然的說。
會選擇大地騎士,實在是因他的身材高大,又皮粗肉厚很耐打,就肉體的考量來說,比較適合大地騎士的形象。
「你嘴巴真毒。」上揚的嘴角馬上角度往下掉。「你應該去選刃金騎士的。」
「我也這樣覺得。」至少可以毫無顧忌的損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到底為什麼會來徵選當聖騎士啊?你比較適合當戰士吧?」
「因為聖騎士比較受女生歡迎。」
少年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頭。
「你真誠實。」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該下何評語。
十歲的孩子懷抱著受女生歡迎的心態來參加徵選,不知道大地騎士長聽到是做何感想。
「哼!」
「若我有你那種積極的想法就好了。」少年嘆一口氣。
喬葛別了少年一眼。
相處三年,少年算是同伴裡相處最好的。
格里西亞那小子太虛偽,心機重,一見面他們便不對盤。
艾爾梅瑞人太好,好到他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奇克斯,一個衝動一個急燥,他和他只有對打的份。
帝摩斯實在太詭異了!其實他不是人類吧!?
「說老實話,你怎麼會那麼怕女人啊?我看你跟男人相處的時候蠻好的。」
畢竟是伙伴,喬葛不免透出關心。
少年的性格認真不死派,總是面帶微笑,很容易和人相處,人緣廣到皇家小騎士也認識他,但一到女人面前他就完了。
臉紅、結巴、不知所措,讓暴風騎士長頻頻搖頭。
不過暴風騎士長在灰心之餘還能一一對路過的女人拋媚眼,也算是了不起的才能。
他和少年算是伙伴中,個性最需要『導正』的兩人,因此他們常在聖殿外頭碰見對方在做『聖騎士應有性格演練』。
「我家裡有五個兄弟,又是作武器相關的行業,來往的都是男性;學校裡,男性又比女性多的多…我剛進來那一個月接觸到的女人比我過去十年還多!」
「這樣啊…」喬葛撐住下巴,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
「我看你是接觸的女人不夠多!」而且光明神殿的女人都太矜持了,不刺激。「走!我帶你去做戶外演練!」
喬葛不由分說的拎住少年衣領就走。
「咦?演練?去哪啊?喂…」
喬葛無視少年的抗議,帶著少年到城裡的酒館。
少年看著飲酒喧鬧的酒客,和穿梭其中,身材姣好的侍女,他的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
兩人在門口站了一陣,一名侍女發現他們,朝向他們走去。
「小弟弟,要來酒館,等你們毛長齊了再進來吧!」兩位帥哥呢!可惜還未成年。
「大、大姐姐。」喬葛裝出一副憨厚的表情。
「我、我和我弟弟路過,看到大姐姐們都好、好、好漂、好漂亮…所以才、才不由自主的走進來…」
喬葛低下頭,整個人的語氣和動作都儼然是一個忠厚老實的大男孩的神情。
這一番話讓女侍聽的是心花怒放。
能被一個年輕的帥小子稱讚,代表她還是很有身價的吧!
可惜啊~可惜,眼前這顆草實在太嫩了,她還沒不知廉恥到去誘惑一個差不多可以當他兒子的小鬼。
「呵呵呵~好吧,漂亮的大姐姐幫你們找個位子坐啊!」
女侍左右看了看,領他們到一張位於角落的桌子。
「未成年人是不可以上酒館的!你們乖乖聽話,大姐姐請你們喝飲料。」
女侍心情愉快的離開,前去和其他女侍分享。
「…喬葛,你扮的很好嘛…」前幾天他還看見喬葛和大地騎士在吵架,不過幾天光陰,他就把忠厚老實的樣子扮的八、九成了?
一時之間,少年有種被同伴拋棄的感覺。
「沒什麼。」喬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只是發現,裝的笨一點,女人會比較容易上鉤。」
「…真像是你會說的話…」少年嘆口氣說。
看來進度落後的只剩他了。
「而且不扮笨一點,那些女侍怎麼會讓我們進來?」他可是用心良苦。
「說到這,你為什麼帶我來酒館啊?我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幾個酒客看見兩個未成年少年坐在酒館裡,紛紛皺起眉頭。
「笨哪!你仔細看!」喬葛示意他往吧台的方向看。
「這裡的女人個個身材好,又騷又媚,比起光明神殿裡那些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祭司有女人味多了!要下藥就要下猛一點的!」
喬葛忽地噤聲,縮回身子再度擺出忠厚老實的樣子。
少年還來不及問什麼叫下藥要猛一點,先前的女侍端著兩杯冷飲,身後跟著幾名較為年輕的女侍,搖擺著走向他們。
「大姐姐我特調的飲料,無酒精的!」
「呀~這個棕髮的小男生憨憨的好可愛!他的身材還不錯…」
「我比較喜歡銀髮這個。白白淨淨的…啊!還臉紅了!」
女侍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嬌笑著,時而穿插喬葛略為結巴的讚美言詞。少年注視著桌面,臉色潮紅,努力的專注在喝飲料上。
「呵呵,每個大姐姐都好、好漂亮喔…希歐,你覺得呢?」
我帶你來酒館不是來喝飲料,是來看女人的!你給我抬起頭來!
喬葛在桌面底下不著痕跡地踢了希歐一腳。
「我、我…」希歐不知所措的絞手。
喬葛嘴巴呵呵的笑,雙眼直視希歐,盛滿了火辣辣的怒意。
「我、我…」希歐想起老師的教誨,想起老師走在皇宮走道上,自在的對仕女們示好,瀟灑的步伐。他一咬牙,抬起頭,想毫不刻意的拋個媚眼,怎知一對到女侍們晶亮的雙眼,他卻步了。
我還是做不到呀!
腦羞成怒地,希歐用力撐起身子,想要離開。
喬葛怎麼可能讓他走。
他抓住他的手,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每個小聖騎士,後面都還有一個候補的。」
希歐聞言震了震。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樣啊!
希歐咬緊下唇,強忍住欲奪眶的淚水,轉身推了喬葛一把。
「你不要管我。」
一個推,一個不肯放手,周圍又有幾個女侍圍著。也不知是誰拌到誰,希歐就這麼拉著喬葛往後一跌。
全場瞬間靜默。
僵持了數秒,首先響起的是女侍們的驚叫聲。
「呀!親到了!」
「兄弟,是兄弟愛啊!!」
「所以弟弟是吃醋了才要走的嗎?呀呀呀呀!!!」
「弟弟的眼角還掛著淚呢!真是精彩…」
「嘶—我的靈感來了!快給我紙筆!」
「大姐姐懂了…大姐姐不會妨礙你們的…」
最先反應的是喬葛,他跳起來大叫一聲,完全忘了要擺出忠厚老實的樣子。
「我的天啊…我的一世英名…」
喬葛抱住頭哀嚎,下一秒他撈起仍舊石化的希歐逃出酒館。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假的!知不知道?」
喬葛邊跑邊惡狠狠的說,希歐一路上都維持石化的狀態。
他被男人親了他被男人親了他被男人親了他被男人親了他被男人親了。
他的初吻…
啊…
自此之後,希歐像是變了一個人,拋媚眼、談天、調笑,甚至輕握女士的手說一些不著邊際的恭維話,對他而言都如呼吸一般自然。
暴風騎士雖不懂這突然的改變何來,但總歸是把他學生最令他頭痛的毛病給治好了,原因為何已經不重要了。
喬葛也不清楚,反正伙伴沒有問題了就好。
僅有希歐本人知道。
反正都被男人親了,對女人拋個媚眼算什麼?
反正都被男人親了,跟女人說個笑算什麼?
反正都被男人親了,摸摸女人的手算什麼?
反正都被男人親了………
反正都被男人親了………
把我的初吻還給我啊!!
因為之卷
從小,他就是一個沉默的孩子。
好靜、寡言、甚至有點女孩味兒,最大的興趣是看書;尤其是各種有關傳說,和被大人喻為怪力亂神的書冊,最討厭的活動是出去玩。
當然,他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大家叫他出去他還是會出門,雖然很快就因為中暑被抬回家。
身為書店老闆的兒子,這樣的個性並沒有什麼不好,反而對未來繼承書店大有幫助。
但是父母總是希望孩子有出息。
在忘響國,男孩子要有出息,無非從政、皇家騎士、聖騎士這幾個選項。
於是他爸媽送他去學劍。
至少把身體練強壯點也好。他們這樣想。
在因運動量過大而昏倒幾次後,他的才能漸漸被發覺。
以同齡的小孩來說,他的劍術中上,但他的閃避能力和移動技巧是同個道館的孩童中最強的,老師大力的誇讚他,不免讓其他小孩心生妒意。
憑什麼一個古怪的小孩可以贏得老師的喜愛?
他們折斷他的木刀,故意拌倒他,笑他是奇怪的孩子。
老師不管,他也沒說,父母問起身上的傷就說路上跌倒。
同儕們的排擠越演越烈,他也沒想過要放棄習劍。
這與他的個性不符的,不是嗎?
但他終究是個十歲的男孩,還是個被傳說故事薰陶了快十年的男孩。
十歲男孩最憧憬的,是活在故事中,也活在現實裡的十二聖騎士。
十二小騎士選拔,他反覆思量後,選擇參加與他個性算是合得上的白雲小騎士選拔。會想當白雲騎士的,多半是些孤僻的小孩,彼此沒什麼交集,審查中也極少出現大喜大悲的反應。
同個道場的孩子們在初審時落選了,便把怨氣轉嫁到他身上。
最為壯碩的那個壓著他,其他人在一旁叫好。
「告訴你!我可是未來的審判騎士,老實的求饒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不會….….」
「什麼?你講大聲一點?」
「你這種人,絕對不可能當上審判騎士。」
他難得的動怒,一拳打中壯小孩的鼻樑。
他心中與神等同份量的十二聖騎士,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人當選?
「好痛!混蛋,這是你自找的!」
一拳,接著一拳,拳頭如雨點落下,他奮力的在對方揮拳空檔用他瘦弱的手反擊。
不可以!不可以!
他心中只想著不能讓這種人當上他最敬佩的十二聖騎士,對他來說那是種污辱!他怎麼能允許十二聖騎士被汙辱!?
其他小孩見二人打的激烈,紛紛上前,你踹一下,我補一腳,全部人圍攻他一個。
「像你這種怪小孩才不可能當上十二聖騎士呢!」
「十二聖騎士才沒你那麼怪異。」
「怪小孩,回你家的破書店待著吧!哈哈!」
「你們太過份了!」
一道清朗的嗓音劃破天際。
惡孩子們停止動作,紛紛轉向發聲的那方。
開口的,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男孩,男孩身後還有另外兩名男孩。因為逆光,他看不清漂亮男孩的五官,只分辨的出漂亮男孩有一頭金澄燦亮的長髮。
「關你屁事!」
一名惡孩子上前想揍那漂亮男孩,人還沒碰到便被漂亮男孩身後的黑髮男孩摔到地上。
「以多欺少,這也算騎士精神嗎?」漂亮男孩身後的另一名棕髮男孩走向前,說話的語氣和表揚都很堅定,像塊硬邦邦的石頭。
「囉嗦死了!大家上!」
方才壓著他的壯碩男孩喲喝著衝向漂亮男還三人展開一場混戰。
混亂之際,漂亮男孩溜到他身旁,默默的把他拉離戰場。
「你可以動嗎?」看起來好慘。
他點點頭,坐起身。
換個方位,他便看清楚了。
漂亮男孩長的真的很漂亮,燦爛的金髮、雪白的肌膚,天空般澄徹的藍眸,以及和煦的笑容;傳說中的太陽騎士,就像是這樣吧!
「我叫格里西亞,參加的是太陽騎士的選拔。」
格里西亞伸出右手,他遲疑了一會兒,也伸手回握。
「帝摩斯…選白雲…」
溫暖如火爐的手掌,熨燙了他的心。
「希望你能選上!」格里西亞真誠的說。
「你也是…」
「快去治療傷口吧!那群壞小孩…雷瑟,留一拳給我打啊!羅蘭你可以再大力一點!」
他看著格里西亞衝進混亂當中,然後被揍了好幾拳,回手還不小心打到自己人,他看著看著,不自覺的笑了。
混亂的最後由面帶微笑卻散發出惡鬼氣息的太陽騎士,以及面孔嚴肅隱含霸氣的審判騎士解決,打架的人不分好壞全都挨一頓好罵,帶頭的壯碩小孩一看到審判騎士本人便嚇得尿出來。
挨罵後,太陽騎士為他們療傷。
小孩子的打架,傷勢不會重到哪裡去。
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走後,大家各自鳥獸散。
「加油喔!」
襯著落日餘輝,和他揮手道別的格里西亞看起來,整個人都籠罩在橘紅色的光芒中。
加油。
他揮揮手,在心底回應。
若是這樣的人當上太陽騎士,不錯,很不錯。
生平第一次,他對於父母以外的人有了在意的情緒。
作者: 香宮怜晴 時間: 2009-12-12 20:59
參賽作品:刺心
作者:香宮怜晴
性質:吾命騎士同人文。
字數:共1785字。
廢話:看內容就知道這有點久遠了,原本是好姐妹的生日賀文,看到有活動就發一下。
正文開始。
自太陽為了救回綠葉而把自己弄瞎、到失去記憶差點給龍屠、現在則被審判騎士長給關禁閉,有人認為堂堂太陽騎士會因為被關禁閉而改邪歸正嗎?
沒錯,就算被關禁閉,我們的太陽騎士依然無法無天、死性不改、無惡不作!
就拿第一天被關禁閉來說好了,負責監視他的魔獄騎士長差「一點點」撐不下去,完全是靠堅強的騎士道精神苦撐,因為耳膜差一點被毀。
一大早,審判小隊的維達副隊長替因公受傷回家鄉休息的亞戴爾副隊長送來了太陽小隊負責的公文,好讓太陽騎士長「親自」批閱。
剛開始,太陽騎士長還很安分的在批閱,直到批好的公文已經可以媲美三顆蘋果疊起來的高度後,他終於爆發了。
「雷瑟•審判!放我出去──」足以構成噪音污染的高分貝外加無限延長六十秒的去字,在外看守的普通隊員早已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最後,在一旁的魔獄騎士長受不了了,以一記手刀狠狠的打昏他,然後在滿臉歉容的去向審判騎士長道歉。
「對不起,因為他實在太吵了。」魔獄騎士長很無奈,不過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不要緊,與其讓他一直叫,不如將他打昏。」審判騎士長撫著頭,完全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
「魔獄騎士長、審判騎士長,不好了,太陽騎士長不見了!」一名小隊員好不容易清醒,想到裡面一探究竟,卻發現裡面沒有人。
「魔獄騎士長,怎麼一回事?」審判騎士長困惑的轉過頭詢問。
「我來找你時還一再確定他是否真的昏過去,沒想到還是被他給跑了。」
「不,或許正確的說法是,受到重擊後的前幾分鐘確實是昏倒了,但是他那過於常人的恢復能力,可以讓他傷口癒合了速度快過一般人,所以,下次還是見血好了,這樣說不定會讓他多花一點時間來治療自己。」知太陽者,還真的是審判也。
總算是溜出來了。正當太陽這麼想時,突然有個人從暗處走出。
「格里西亞,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這麼擔心?」來人正式雷瑟,原來他早就猜到格里西亞會出現在哪裡了。
「雷瑟……」感覺到他的出現,格里西亞是理所當然的嚇了一跳。
「格里西亞,你要明白,把你關禁閉只是要你有所警惕而已,並不是要給你懲罰,如果不讓你得到教訓,未來,你是不是又會給我惹像這次一樣的事,甚至變本加厲?」雷瑟很重視他,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音量也隨之上升。「我不在乎那隻龍最後的下場,但是我在乎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
「我可以不任性,可是我無法棄其他十一聖騎士不顧,我做不到!」格里西亞不是要無視雷瑟的苦心,而是他根本無法做到。「我沒有你們那麼強的攻擊能力,雙方若是開戰,我永遠只能站在後方給予輔助,這跟祭司有什麼不一樣?我是聖騎士、我是十二聖騎士之首、我是第三十八任太陽騎士、我是格里西亞•太陽!如果我不是聖騎士,我不會這麼堅持!」
「那你就該知道身為太陽騎士所該背負的責任!你不能救每個人,再救下去,先死的會是你!」雷瑟只是不希望他永遠把夥伴放第一,那他自己該怎麼辦?「這次救綠葉是失去雙眼,那下次呢?你還有什麼可以失去?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命是你用條件跟光明神換回來的,他們會高興嗎、他們會希望你這麼做嗎?」
天空漸漸的失去太陽,烏雲壟罩,豪雨伴隨著狂風打在他們身上,還有在樹後偷聽的其他人身上,一群人任由雨水在他們身上拍打,完全沒有想要迴避的意思,似乎,是想掩飾些什麼……例如,淚水。
「我很痛苦,可是我更痛恨自己的無能。」格里西亞臉上的水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上任那天,我明明發過誓會守護你們每一個人的,不管是溫暖好人派或是殘酷冰塊組,對我來說,你們都是缺一不可的、一生最重要的羈絆,就算是大地也一樣。」
「所以,你沒有辦法就這麼看著綠葉死去,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寒冰騎士長和其他人都一一從樹後走出。
「雖然這樣做很愚蠢,可是,這就是我們的格里西亞。」暴風騎士長是這麼說的。
「太陽,我……」綠葉騎士長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謝謝你。」這是他唯一能說的。
「我無法認同你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不過算了。」大地騎士長難得給他好臉色看,儘管他看不到。
「打起精神來吧。」尖石騎士長拍拍他的肩。
「也許我不會是最好的領導著,但我願意在就任的期間內為你們奉獻我的全部,哪怕是這一條命。」格里西亞認真的對大家說。
「不要再叫我幫你買藍莓派就好。」不知道是誰這麼說。
「回去吧,副隊長們應該都在擔心了。」魔獄騎士長出聲提醒各隊長。「太陽騎士長,一起走?」
「當然。」太陽騎士長對大家露出他招牌的微笑,這可以確定他沒事了。
天空又再次出現的太陽,就像他們的格里西亞•太陽回來了。
作者: hao0389332 時間: 2009-12-13 15:13
*吾命的同人文
標題:幫大家的忙
參與演員:全部十二聖騎士們、教皇、阿爾莎(自創)、艾雅(自創)
演出時間:沒算
劇本字數:感覺上好像三萬了
*********
我是阿爾莎,夢想是一輩子只做小小的祭司,雖然錢不多......
但是相反地,事情也不多,這樣對我來說或許會比較自由一點。
而我的夢想在我許下了某個宏願之後,就開始慢慢往的破滅之路前進。
這個宏願就是......嫁給太陽,就因為這個宏願,害我的事情變多了。
不只變多,還變的超多,甚至是頭腦都快炸掉的多!
就為了幫暴風、羅蘭和亞戴爾改公文,我都快炸掉了。
害我好久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而且太陽那個傢伙還真麻煩,突然又瞎又變白髮的,讓我好......生氣啊!
眼睛瞎掉就算了,因為還好他沒把眼睛變白色的,搞不清楚別人有沒有在發火,然後繼續在那邊亂鬧。
但是髮色變了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如果太陽把我給惹毛了,那我在眾目睽睽下把太陽揍暈,他的髮色就會突然變成白色,而且變不回來。
我想......這下全部的民眾大概會嚇的直接找光明神抱怨說他們歷代來最符合太陽騎士的太陽騎士突然不像太陽騎士了。
一連講三次太陽騎士,害我的舌頭差點打結,嘖嘖!
「阿爾莎,妳剛剛說什麼?」太陽似乎聽到我在旁邊碎碎唸,喂!沒事聽力這麼好幹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的髮色而已。」
「......太陽在光明神的庇祐之下,對審判騎士實行起死回生術,幸好光明神大發慈悲並沒有奪走祂的子民-審判騎士任何一項器官,或是在其身上添加不該有的附屬品,僅僅將太陽的髮色換為最純潔的白色,這是光明神相當仁慈的祝福,太陽相信,一定是光明神對太陽的期許,要太陽成為最聖潔的太陽騎士!!」
我聳聳肩,沒打算理解這無聊的話,而且你講的這麼激動做啥?這麼不捨你的頭髮啊?不然你拿審判去跟光明神換回你的頭髮好了。
看你是要有審判可以幫你打狗買藍梅派,還是要一個在你睡死或被打昏之後都不會變色的金髮。
而且我想要幫所有的十二聖騎做一件好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蛤?你說我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這......是因為我不小心被教皇抓到我在坑民眾錢的畫面,結果教皇馬上來跟我坑錢,結果他就提出這樣的......條件來跟讓我可以有反轉的機會,還拿給我一張卡,叫我幫完十二聖騎後讓他們簽名,靠!
教皇甚至限制時間,叫我在一天內就要完成!機車啊!!
而且教皇跟我說如果是稀鬆平常的芝麻小事可不行,害我原本想叫寒冰讓我跑跑腿就交差了事的說......。
大概是被教皇發現我的陰謀,結果教皇跟我說......以寒冰來做舉例,那就是在他沒錢可以做甜點的時候,我必須幫他。
還不只是出錢而已,我還得幫寒冰做!而且寒冰還不能幫我!!
靠!
要是有哪個白痴叫我跑去基辛格,那我不就瘋了!
最好找太陽跟我去領死,否則我以後就不幫他出錢買面膜材料!
*********
「幹!這種事不要找我陪妳去!」這是太陽聽完我的話後做出的反應。
無情!簡直太無情了!!
「喂!好歹我替你付了不少面膜材料錢吧?這種小事你也不肯幫我。」
「好,就算我們幫寒冰做甜點好了,試問......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
我要幫暴風......對女人拋媚眼?那我可不可以對男人拋?
我要幫綠葉......被當成箭靶射成蜂窩?還是幫他出錢買香料,然後由我做料理給他吃?
我要幫烈火......帶領烈火小對衝鋒陷陣,一路瘋狂的訓練基本體力衝到基辛格然後繞過月蘭國再回來嗎?還是我要幫他崇拜太陽?
我要幫大地......把女人?我想他會比較希望他自己把才對。還是我要幫他吐太陽的槽,雖然我吐太陽不少槽了。
我要幫白雲......管理圖書館?還是替他整理書櫃?
我要幫審判......審判罪犯嗎?!喔不!那畫面我完全沒辦法接受!
我要幫孤月......替他女朋友買高一點的高跟鞋?還是想辦法讓他的脖子能順利移動?
我要幫堅石......化解他那不太算是固執的固執嗎?什麼東西?
我要幫刃金......求求你!我不要想我SM的潛能啊!那件事叫太陽做就好了!我不要!
我要幫羅蘭......吃喝拉撒睡?感覺好像比前面的都簡單的多。
「......」我無言了,有些事真是恐怖到我不想幫忙,尤其是審判和刃金。
太陽看我垂頭喪氣的,拍拍我的肩膀「所以我才不想幫妳,妳自己好自為之吧!」
你......你真是太可惡了!你怎麼可以棄我於不顧!沒天良!!
這時太陽的眼睛突然睜的非常雪亮,我猜......大概沒好事。
「還是妳也要幫我買藍梅派和打狗?不然出點小任務?」
「啪!」太陽的臉上出現了我的手掌印。
不過太陽沒跟我一起去幫忙其他十聖騎其或許是好事,要是他礙到我,我反而會被其他十二聖騎打死吧!
我想我自己去可能不會有是吧?他們不會刁難我吧......我想。
「阿爾莎,妳怎麼了嗎?怎麼在這發呆呢?我剛剛看到太陽往另一個方向走過去了呢!」能這麼關心人的人不外乎就是綠葉。
「太陽?我看他要去買藍梅派了吧!別理他。」......應該說是去找審判幫他買。
我說完之後綠葉就拍拍我的肩膀「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沒事吧?需要我幫忙嗎?」
綠葉,你人真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顧好安公主的!
呃......我扯離話題了。
如果你肯幫我忙的話,那就是立場顛倒了,應該是我幫你忙才對,不然教皇就要跟我坑錢了。
「我們沒事的,反倒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嗯......也沒什麼事,只是最近教皇好像查我的信越查越勤了,所以妳那時候用送信給女王的名義所幫我掙到的經費,我不確定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拿到......。」
教皇這老頭子真的要拆散這兩個可憐的小情侶嗎?不過......要是被教皇發現這件事的話,那我辛辛苦苦坑給綠葉的錢八成會被教皇連本帶利的討回去。
我得想個辦法才行......辦法就是可能沒辦法讓綠葉好好裝飾他的信,然後用廢紙寫信,用廢紙裁成信封,用口水來黏貼......我想月蘭國會把忘響國給炸了。
怎麼辦?就算叫其他十二聖騎幫忙也沒用,因為他們都很窮......
太陽會說,他要維持符合太陽騎士的條件,所以要買材料......而且要存退休後的所有費用。
烈火會說,他要買裝備,目前還有其他的裝備想買,而且想買的還不少。
大地會說,他要把正妹......好心捐錢給貧窮弱女子。
白雲會說,他要買書,圖書館的書他已經全部看完了,所以想再去外面買書。
暴風會說,他要出去玩兼把妹,最後還要買可以保養眼睛的藥。
審判會說,幫太陽做完超甜的藍梅餅乾就沒錢了。
寒冰會說,為了大家的甜點,他已經身無分文了。
堅石會說,他去別國做外交,吃的喝的都得自己出,教皇根本沒補助。
孤月會說,他的錢都被女朋友管住了,沒辦法借人。
羅蘭會說,他根本沒有錢這種東西,因為他不需要,所以被太陽坑走了。
刃金會說,他為了被審判打,所以得自備鞭子,否則審判把鞭子打壞就沒有鞭子可以打他了......好噁心。
所以有誰可以幫綠葉?
只有我......嗎?可是我也捐錢給太陽了......也快把自己給賣掉了。
乾脆帶綠葉去找我認識的那個紅衣教主請求幫助好了,就是艾雅!
「這個問題嘛......」艾雅低頭思考。
連艾雅都沒辦法幫綠葉,是不是艾雅也很窮啊?
教皇,這又是你幹的好事吧?到底有沒有發薪水給你的小祭司們?
祭司錢少就算了,連紅衣教主也沒錢嗎?
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想這個問題連審判都沒有幫法幫,因為太陽都沒辦法了......」我只能老實的和艾雅招了。
「大家都很吃緊吧!教皇發給我們的薪水都少的可憐,阿爾莎妳自己不是也很吃緊嗎?怎麼還有辦法幫助太陽?」艾雅覺得我是個小小的祭司,錢比紅衣教主更少,所以更不可能資助別人。
不過我前身是個刺客,通常也可以拿來當盜賊用......至於剩下的我就不方便說了。
綠葉看到我們這麼為難,也沒有想要繼續為難我們的意思「沒關係啦!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就好了,謝謝妳們。」
「客氣什麼,你是十二聖騎裡面人最好的,平常大家都要你幫忙,你偶爾讓別人幫一下,不會少一塊肉吧?」
「是不會少塊肉......但是這可能太麻煩妳們了,反正我就不要寫那麼多封信就好啦!」
綠葉你這個好人是好心到破表了嗎?我真的沒見過像你這樣好心到很誇張的人耶!
喔!你不要說還有前任的綠葉騎士,我跟他不熟,應該說前任的十二聖騎士們,我只跟太陽老師比較熟而已,所以他也教我喝酒......害我變成百杯不倒......意思就是我還是會醉的。
等、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一個方法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啦!!」接著我就把綠葉拖出去,跑去另一個地方。
*********
我把綠葉拖到書店,然後馬上衝進去找老闆。
老闆看到我和綠葉站在一起的時候,頓時成了石像。
我知道老闆的意思是什麼,但是誰還管我是不是發宏願要嫁給太陽,反正我現在就是要幫綠葉。
不然以後綠葉不幫我怎麼辦?
......雖然這個可能性好像不大。
「老闆,你們這裡有沒有印壞的紙?」我問。
綠葉馬上拉住我「阿爾莎,妳要我用廢紙寫給安嗎?這樣好嗎?」
「等一下,先讓我跟老闆講完之後我再跟你解釋。」
老闆把我們帶到一間資源回收室,裡面全是廢紙。
「這裡有很多廢紙,你們想要都可以拿。」
「可是老闆,我想做再生紙耶!可以幫我們做嗎?」幫我們做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讓他收錢,我是真的沒帶錢喔!
而且出去買再生紙都比原來的白紙還貴,我又不是神經病!
「幫你們做......可是這拿出去賣還可以收錢呢......」看來老闆是不想讓我免費過關。
綠葉一直拉著我的袖子想勸我趕快放棄,但是我們都來到這邊了,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呢!
「那老闆......我們可否達成一個協議,如果我們帶廢紙過來,你可以幫我們免費做廢紙嗎?」
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老闆想不答應也難「好......我知道了。」
哈!還好我成功了,不然我就會對綠葉交代不過去。
回到聖殿,綠葉差點沒把我拋到天上去「謝謝阿爾莎!真的太謝謝妳了!」
「對了,如果要廢紙的話我想暴風那裡應該會有吧!可以跟他要要看,而且......我寫公文也會寫到亂七八糟,要重寫......所以也可以找我要廢紙。」
「真的太謝謝妳了!」
「不客氣,喔!對了!綠葉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我把教皇給我的那張該死......喔!它原本就不是活著的卡遞給了綠葉。
綠葉一點都不辜負好人的名號,馬上就幫我簽名了。
他有沒有想過......隨隨便便亂幫人簽名的話,可能會被人亂利用啊?
算了,反正我有簽到名就好了。
接著我隨處逛逛,就不相信我逮不到十二聖騎。
「格里西亞•太陽,給我站住。」我用非常正經、嚴肅、恐怖之類的詞通通可以適用的口氣叫住了太陽。
「永遠被光明神照耀的阿爾莎,太陽在光明神的沐浴之下思考該如何給予光明神的子民們更多的關愛,如阿爾莎所知,現在光明神的子民雖處於和平的環境當中,但何時會不被光明神照耀,而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是太陽不願想像的......」
太陽是在跟我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還是連他自己都不懂,只是要把我趕走?
「太陽,你在跟我講那些廢話的話,我就叫尼奧老師整天找你去練劍!」我想太陽應該不吃這招,因為尼奧老師壓根兒也不想找他練劍吧!
不過只要提及尼奧老師,太陽應該實是會有一點點畏懼才對。
「老師的種種教誨,仍深刻的留在太陽心中,能見到老師,讓太陽感到無比的高興,一定是光明神的仁慈讓太陽擁有如此完美的老師,感謝阿爾莎願意帶老師來見太陽,太陽自當欣喜,但太陽感受到光明神無限的慈愛所以必須再去思考如何讓光明神的子民們永保安康、安居樂業。」
聽你在鬼扯蛋,閒的要死還在那邊睜眼說瞎話「少再那邊囉哩囉唆的,快跟我去找其他的騎士,不然我的錢就會全部被教皇A走啦!」
「在這光明神的光芒所灑落的光明神殿,豈會出現這等可惡之事?光明神不會做出A錢這種事,阿爾莎不用擔心。」
你去吃屎好了,這麼拐彎抹角幹麻?就只是要拒絕我而已嘛!
好,我最後再來找你,你最好洗淨脖子等著我!
「阿爾莎。」有人呼喊著我的名字,在我因為呼喊的聲音而怔了一下,太陽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跑了。
就不要被我逮到!哼哼!
「寒冰,你發生什麼事了嗎?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錢包......」
「錢包?你錢包掉了?不會吧!」
「掉了。」
還真的掉啦?!我原本還想找寒冰要點甜點吃的說......不知道做好沒?
「那你有沒有做好的甜點?我肚子剛好有點餓。」
「材料沒了,正準備去買,發現錢包不見了。」
「......」機車!我肚子都餓了!居然還沒辦法吃甜點!
「我得去找了,待會而見。」
等等!這應該是我幫寒冰做事的機會!「寒冰!我陪你一起找!」
寒冰沒說話,我知道他答應了。
「你的錢包長什麼樣子?」
「白底,有繡寒冰圖案的零錢袋。」
嗯......雖然寒冰提供了這樣的線索,但是一個小小的零錢袋我要怎麼找?
被人拆了怎麼辦?誰還看的出來那是寒冰的零錢袋啊!
「沒有人把你的零錢袋還去聖殿嗎?」
「沒。」
靠!雖然這件事我可以收集到寒冰的簽名,但是......我到底要上哪去找那小小的零錢袋?
我可不可以叫裁縫師縫一個,然後把我的錢裝進去?
*********
在尋找的路途中,我們經過了甜點店。
你知道肚子餓的人是非常想把甜點店的招牌給拆了,把老闆轟出去,然後讓自己站上老闆的位置。
意思就是,我真的真的快氣死了,嘴饞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境界,可是寒冰的錢包又不在!
「算了,錢包是找不回來了。」寒冰已經打算放棄了,我想也是,因為聖殿還有不少人等著他的點心。
不過寒冰有錢嗎?
寒冰看我還想繼續找,所以他拍拍我的肩膀「我有點積蓄,就拿那些錢去買材料。」
喔......這樣啊!不過那也是你老了之後的預備金吧?就這樣花掉那些錢,應該會心疼吧?
「不打緊,還是再幫你找一下吧!趁那些錢還沒有被人花掉之前,趕快把它找出來。」
寒冰點點頭,雖然允諾了寒冰,但是我覺得找不到的機會比較大。
舉凡是玩偶店、書店、雜貨店、酒店,我們都去過了。
甚至還去了旅館......旅館老闆差點要衝出去宣揚說我和寒冰要去開房間,真是嚇死我了。
「......」我已經累了,肚子餓又要東奔西跑,那肚子真是餓的,腰都要減少兩三吋了。
雖然腰減少兩三吋感覺蠻不錯的,但是吃完了又會撐回來,那還有什麼屁用。
「沒關係,妳的心意我心領了,回去吧!」寒冰牽著已瀕臨崩潰的我的手,往聖殿的方向走去。
唉......我想這樣還是可以領到寒冰的簽名,但是......事情沒做到就是沒做到,還是有點難過。
現在最好不要讓我逮到拿了寒冰錢包的那個人,否則我會把他身上的東西全搜括一通!
嗯?那邊那個在吃棒棒糖的小男生腰上繫的是什麼?
我急的把寒冰給拉住,寒冰也一臉錯愕......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那個!」我指著那個小男孩腰上繫的袋子,那很明顯的有寒冰的圖案。
寒冰馬上移駕到男孩面前,而我是被寒冰用拖的拖過去。
突然間在我和寒冰都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小男孩的眼淚掉了下來,不過我們兩個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啊!
「怎麼了?有什麼好哭的呢?」我摸摸小男孩的頭,還幫他擦了眼淚。
「嗚嗚......那個大哥哥看起來好可怕!」
好可怕......那位大哥哥只是沒表情吧?
好啦!寒冰不笑的臉看起來有點恐怖,我承認。
「弟弟,姊姊可以問你腰上的袋子是從哪裡來的嗎?」
「這.....」弟弟看起來有口難言。
撿到就撿到,有什麼好有口難言的?
唯一能解釋的說法就是,那是偷來的。
嗯?
從寒冰的身上偷來的?怎麼可能嘛!
「因為今天看到寒冰哥哥在買東西,不小心撞到他,然後他的錢袋就掉下來了,原本想還給他,結果寒冰哥哥已經走掉了。」
所以寒冰的材料才沒買成啊......那現在趕快拿著錢包去買材料吧!!我的肚子真的餓了!
接著小男孩把錢袋還給寒冰後就逃之夭夭了,還想說他幹麻跑這麼快,把寒冰的錢袋打開,才發現原因是......寒冰的錢袋已經空空如也了。
幹!死小孩!把寒冰的錢吐回來還他!
也把我的甜點還給我!
寒冰看著空空如也的錢袋「好吧......我回去拿錢。」
嗚嗚......我找了那麼久錢袋居然是空的!是空的!我的肚子已經餓到我都走不動了。
「妳沒事吧?」寒冰扶著已經快昏倒的我。
「我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接著我看到寒冰的臉上勾出一抹微笑,就牽著我回聖殿去了。
*********
呼∼吃完甜點就是不一樣,而且寒冰也很大剌剌幫我在卡片上簽名,真是感謝他。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才幫完綠葉和寒冰,剩下的十個人我是要怎麼幫啊?!
而且我強烈覺得教皇那老頭不會答應我讓我拖延時間。
「我的天啊!!!」我在經過烈火的房間時聽到了響徹雲霄的大叫。
怎麼了?
我馬上打開烈火的房門「怎麼回事?」
「阿爾莎?!妳來的正好!快點幫我找我的黃金耳罩!!」
黃金耳罩?經過烈火的提醒我才發現,烈火耳朵上那可愛的耳罩不見了。
「發生什麼事?你不是連洗澡睡覺都沒把你那寶貝耳罩拔下來嗎?除了盜賊,誰還能把你耳罩拔下來?」
這時烈火臉上有慚色「因為......我耳朵癢,所以把耳罩拔下來挖耳朵,結果又因為尿急,沒把耳罩戴起來就去撇尿,一回來就發現我的黃金耳罩不見了!!」
我把我臉上的口水擦一擦......因為烈火太激動,噴我滿臉的口水。
「你先不要激動,看有沒有人跟你一樣都很喜歡這個耳罩,說不定那人手賤把耳罩拿走了。」
「說的對!我們快點出去找!」烈火強抓我的手臂,想把我拖出去陪他一起找。
喂!我剛剛才跟寒冰一起出去找他的錢包耶!不要欺負我!!
「等一下!你帶你的烈火小隊去找,我在聖殿巡邏看看。」
「我知道了!」烈火說完馬上跑出他的房間。
我剛剛才找完寒冰的錢包,現在要找烈火的耳罩。
而且耳罩還是兩個!一邊耳朵要一個啊!
少一個能看嗎?想像一下烈火一邊只有耳朵,一邊戴了耳罩。
我想烈火大概會哭吧!
再者,烈火跑去茅廁再回來,他的耳罩就不見了?
這段時間有多久?
咦?我沒問他耶!
要是他在茅廁裡拉了半個小時呢?那小偷早就跑遠啦!
唉!該不會其他的十二聖騎也全叫我幫他們找東西吧?
尤其是暴風......他該不會叫我找公文吧?
「嗯?阿爾莎?妳怎麼在烈火的房間裡?該不會......妳要嫁給烈火吧?!什麼時候轉性的?我就知道太陽那小子沒女人緣,早早換男人是對的選擇啦!阿爾莎。」
你到底是褒我還是貶我啊?
天殺的!我跟你有仇嗎?明明和你有仇的是太陽,有必要說成這樣嗎?
更何況那是我自己許的......該死的宏願,而且你居然還說我轉性咧!
我突然想到......為什麼我和哪個騎士在一起都會被誤會?跟男生交情好有錯嗎?
男生女生不能當朋友嗎?
我希望可以。
不過我想......要是下輩子又回來當祭司,我絕對不會靠近任何一個十二聖騎!
因為只要碰上他們八成沒好事。
不對喔!寒冰和綠葉可能還好,好!我下輩子還願意和他們當朋友!
還有一點......我想太陽也是有優......點的,是吧?
「大地,我只是在幫烈火找東西而已,不要想那麼偏。」
「找東西?找什麼?」
「烈火的黃金耳罩。」
接著大地上下打量我,他也知道烈火那傢伙很少把耳罩拿下來,沒想到烈火居然拜託我幫他找耳罩,的確是蠻扯的,但是扯的只有烈火,不是我。
所以我把烈火告訴我的理由轉告了大地,我相信,烈火以後大概沒好日子過了,因為他會被大地嘲笑一輩子。
「不過我看妳蠻閒的,等一下妳幫我揍太陽那傢伙幾拳。」
什......什麼?要我揍太陽?雖然我揍的到,但是真的要我揍嗎?
你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可不可以自己去解決啊?
不要牽拖到我身上!
「不要!要打你自己去打!」
「幹麻?因為妳要發宏願嫁給太陽所以不答應我嗎?」
不准拿這個堵我!我已經後悔了!
「不然就幫我把太陽的甜點通通換掉,換成鹹的。」
鹹......鹹的?
雖然我做的到,但是感覺真的很賤耶!喬葛•大地!
「這個......我比較有辦法做到。」為了大地的簽名,最終我還是答應了。
最好大地會給我簽名,否則我就扒了他的皮!
「好啦!那就拜託妳了,好了之後跟我說。」大地說完之後就揚長而去了,可惡!真是給我找了個麻煩。
要是被太陽發現我把他的甜點掉包,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有什麼下場。
管他的,先找烈火的耳罩。
在烈火房間周圍找一下好了,說不定他放的位置跟他記憶中的不一樣,然後在找的過程中不小心掉到別的地方去了也不一定。
......不管我是不是快把烈火的房間給轟了,都一樣找不到黃金耳罩。
「叩、叩!」有人敲著烈火房間的門,因為房間門沒關,我也不用著去開門。
那個聖騎士感覺非常正經,看起來就是非常有條理的人「請問一下,這是烈火騎士的耳罩嗎?」
我一看,還真的是烈火的耳罩咧!
「我會交給烈火,請問你是從哪裡找到的呢?」
聖騎士思考半晌「嗯......一個從烈火騎士的房間窗戶算出去大約一百公尺,另一個約一百五十公尺。」
啊?感覺上耳罩是飛出去的,不是掉出去的,該不會是烈火自己丟出去的吧?
他這麼愛護這個耳罩,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所以我現在是要出去找烈火還是要等他回來?
我看還是等他回來好了。
*********
等了很久,才看到烈火垂頭喪氣的回來,於是在他進門之後,我就把耳罩亮給他看。
烈火一看到耳罩「哇啊-!阿爾莎妳好厲害!妳在哪裡找到的?!」
「是一個聖騎士拿回來的,他說一個在你窗外一百公尺遠,另一個在一百五十公尺遠。」
烈火想了想,也下了跟我一樣的結論。
「所以你怎麼讓它飛出去的?是在你緊張的時候打飛的嗎?」現在我正在幫烈火釐清事實。
「這......好像有這麼回事,因為那時候剛好又有人找我,我煩都煩死了,所以讓時候就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會不會那時候剛好飛出去?」
依照我正常的理論來講,應該是烈火氣到掀桌,然後耳罩才飛出去的。
不然只是拍桌而已,怎麼可能讓耳罩飛到一百五十公尺外。
算了,反正耳罩也找到了,也該讓烈火簽名了。
*********
接著我得去幫大地掉包太陽的甜點,感覺真的很......王八。
換成不甜的就算了,還要換成鹹的。
太陽會不會哭出來啊?如果會的話......其實我蠻想看的。
不過太陽這傢伙晃到哪裡去了?他不是喜歡當殿男嗎?怎麼這時候沒看到他?
在這種時候......算起來他應該也會出現在那裡才對。
審判所的廁所。
我真的在審判所的廁所等到人,因為我聽到太陽和審判在裡面聊天。
你們是什麼時候才要出來啊?
「連光明神也願意灑落一絲絲光芒於茅廁,而沐浴在光明神仁慈的光芒下的阿爾莎,不知是否聽到了光明神的旨意,前來與太陽討論光明神所傳遞的話語呢?」
「我是來找審判的。」
「怎麼回事?」太陽沒接下話,因為我找的人是審判,所以當然是審判接話。
「這......可方便至別處說嗎?」
「在光明神殿裡,無處不受到光明神的照耀,既然阿爾莎想與審判討論光明神的旨意,或許也可以讓太陽參與其中,讓太陽分享光明神仁慈的耳語。」
「你就不必了,礙事。」接著我就把審判帶走了。
誰還鳥你整天光明神來光明神去的。
除了光明神,你在眾人面前,嘴裡還能吐出象牙來嗎?
「怎麼了?還得到別的地方來說話。」審判不解的看著我。
「審判,之前你有叫寒冰別在大家的甜點放糖吧?」
「是啊!那是為了不讓太陽吃甜點,怎麼了嗎?」
「這次,我也不想讓太陽吃甜點,所以想請審判你幫忙。」
審判點點頭,他能幫這種忙,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那我去叫寒冰別放糖,這樣也算是替寒冰省錢。」
「也是啦......不過我想來點惡作劇。」
「惡作劇?」
「嗯!放鹽巴。」
我承認我看審判眼裡看到笑意,而且是笑的很兇的笑意,所以審判的嘴角都有微微勾起。
「妳怎麼會想到要放鹽巴?」
「嗯......」接著我把大地拜託我的經過通通告訴了審判,然後又把我被教皇威脅的事情也說了。
「原來發生這種事,那妳已經找完誰了?」
我又把幫了綠葉、寒冰和烈火的經過告訴了審判。
審判真的很想笑,在我告訴他旁邊都沒人之後,他就抱著肚子蹲下去摀著嘴巴狂笑。
不是審判憋太久,而是因為烈火的真的太白痴......所以審判笑翻了。
也不是說笑翻了,就只看到審判蹲著,然後摀著嘴巴抱著肚子,身體一直在抖而已。
等審判笑夠了之後,他就站了起來「好,我給他的藍梅餅乾也會加鹽巴,至於寒冰那裡,麻煩妳幫我通知他一下。」
「好,不過......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十二聖騎的簽名我都得收集到才行。」
「嗯......我其實也沒什麼忙要幫,不然我直接幫妳簽名好了。」
這行嗎?我實在不知道教皇那老奸巨猾的老頭是不是有能力可以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幫到十二聖騎的忙,所以我不敢直接讓他們簽名。
「看妳的表情,是怕被教皇發現吧?不然這次妳代替我去幫太陽買藍梅派如何?」
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很難,我有親自看過那家店到底有多少人在排隊。
經過我自己去數過到底有多少人排隊,發現那邊排隊的人根本超過一百個!
那我要排到什麼啊!這樣排隊下去,我的頭髮就和太陽一樣白了。
「好,我答應。」我答應的原因就是......雖然我只是個不起眼的祭司,但是我的前身是刺客,這點偷竊的小事難不倒我。
只希望......店裡不要有什麼專門抓賊的專家。
作者: hao0389332 時間: 2009-12-13 15:15
本帖最後由 hao0389332 於 2009-12-13 16:16 編輯
*吾命的同人文
標題:幫大家的忙(續)
參與演員:全部十二聖騎士們、教皇、阿爾莎(自創)、艾雅(自創)
演出時間:沒算
劇本字數:感覺上好像三萬了
*********
「天啊!!寒冰!你幹麻在我的甜點裡放鹽巴?!」我遠遠的就可以聽到太陽在尖叫,他是不是把優雅這兩個字拋到腦後啦?
你就小心不要被尼奧老師看到!
寒冰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太陽。
「一定是審判!我又做錯什麼事讓他不給我吃甜點啊?!」
其實是我害的,結果害審判被罵,真是對他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好審判本人不在現場。
眼不見為淨,我就當作審判沒被罵.......我想審判對太陽罵他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才對。
不過聽太陽的口氣,難道他還沒吃到審判的藍梅餅乾嗎?審判不是說他要做鹹的藍梅餅乾給太陽吃?
「那就是你得罪光明神,所以光明神懲罰你啦!」大地,說來說去還是你害的吧!
「哪有可能!光明神是最仁慈的!祂老人家一定會原諒我,怎麼可能會懲罰我!」太陽,你是在硬拗嗎?
「太陽......光明神會嚴厲的懲罰罪犯......」寒冰,我想你說的也對......
沒事光明神有兩個面幹麻?
結果太陽被堵到說不出話來。
「我不要吃這種甜點啦!寒冰你快做那種甜到光明神都嚥不下去的那種甜點給我啦!」太陽,你這個叫耍賴了。
「沒......沒辦法。」寒冰轉身就走。
其實寒冰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因為要求他的人正是我和他的老大-審判。
不過始作俑者其實是大地......
但我想寒冰也為了太陽的健康,也不喜歡做那種甜到會讓人直接去找光明神的甜點給太陽吃吧?
事後,大地開開心心的幫我在卡片上簽名,但我卻非常憂鬱的拿了他的簽名。
真的很怕被太陽發現後,被拖去後山埋了。
在這之前我到事先幫太陽買了藍梅派......沒錯,那是甜的。
所以從那之後的點心全是鹹的。
而我也收集好審判的簽名,準備去找下一個十二聖騎。
現在,我還差太陽、暴風、白雲、堅石、刃金、孤月和羅蘭的簽名。
*********
我想暴風應該會有事情需要我幫忙,所以先去找暴風好了。
「叩、叩!」我敲敲暴風的房門,又沒有人應門了...... 甚至一點聲響都沒有。
該不會暴風不在房間吧?
......還是先看一下好了。
我慢慢的把暴風的房門給打開「暴風,我是阿爾莎......哇啊---!!」
這次暴風沒有趴在桌子上,也沒有躺在床上,而是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暴風!!」我急忙的把暴風扶到床上,他該不會又一連改了好幾天的公文,所以不小心滑倒之後就非常乾脆的睡著了吧?
而且他睡多久了?
「阿爾莎......」暴風好像醒了,我得趕快確認這傢伙到底有沒有事。
「暴風暴風!你沒事吧?」我抓著暴風的肩膀猛搖。
「我要睡覺。」
碼的,我當然知道你要睡覺!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讓你睡!
「不准睡!我有事找你!」
「幫我改公文,幫我參加演講,幫我整理一下房間,幫我洗衣服,幫我......」話都還沒說完,暴風就睡著了。
哇!暴風還真厲害,馬上就知道我找他要幹麻......應該是他根本沒聽到我說的話,然後發現自己很多是還沒做好,結果一口氣推給我。
喂!我不是你的專屬奴隸啊!居然還要包辦整理房間和洗衣服!!
而且幫暴風參加演講是怎麼回事?
我從來沒參加過演講,是要怎麼幫你啦?!
在我企圖想拿公文砸在暴風頭上看他會不會醒時,某位聖騎士直接闖暴風的空門,害我趕快把公文房回桌上。
「暴風騎士暴風騎士!得出席演講了......」聖騎士看到暴風騎士躺死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個聖騎士不知道要怎麼辦,那我這個祭司當然更不知道啊!
「阿爾莎小姐妳......把暴風騎士......」
「我沒能力殺死他。」
「是,不過暴風騎士似乎不能出席演講......但有很多觀眾已經迫不及待想聽暴風騎士的演講了。」
那天生下來就是懶的祭司代替以自由自在聞名的暴風騎士去參加演講可以嗎?
不過......我沒有講稿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啊!
希歐•暴風!!給我起來!!
不管我怎麼努力,都只能看到暴風臉露微笑,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床上睡大頭覺。
我還覺得......這傢伙露出微笑,八成是夢到好夢了,像是永遠不用改公文之類的......
叫不起暴風的情況下,我纏起胸,換上了暴風的衣服,至於頭髮......還好我一頭長髮剛好是藍色的,不然要等多久才能漂白......
最後還要戴上口罩......就說暴風感冒了,這樣應該可以吧?
冒著有可能會被人發現接著被抓上刑場的危險,往演講場地前進。
好!我出征了!
*********
「我們在光明神的照耀之下保衛我們的國家!保衛我們的城鎮!保衛我們的家人!」
我激動的說完,下面的群眾也激動的附和。
「所以我們要提升自己的實力,來戰勝所有的敵人!我們沐浴在光明神的光芒之下,一定會永遠幸福快樂!」
參加演講就夠累了,我還要對底下所有的女人拋媚眼......我真的能體會暴風的痛苦了。
總覺得我的眼睛要掉出來了。
「大家一起擁抱旁邊的人,一起為忘響國歡呼!」
「喔∼∼∼∼!」
我隨便講的你們還真的互相擁抱加歡呼喔?十二聖騎的力量果真不小......
而且演講講完了,我的媚眼還沒拋完啊!
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媚眼拋完了才能走?
之前太陽是這麼跟我說的,而且我的印象中也是這樣,我完蛋了。
我不禁思考......下面到底有多少女人是為了接暴風的媚眼而來的?
過了很久,好不容易演講講完了,媚眼也拋完了。
我還要幫暴風整理房間和改公文......
嗚嗚!眼睛痛死了還要改公文,明天要是我的眼睛脫窗,我就叫教皇給我醫藥費!
而且我還剩下很多人的簽名還沒要到,看外面的天空都已經要黑了.......
我想起來教皇的截止時間是明天早上八點。
希望我可以把全部的簽名要到......
*********
花了我大半的時間幫暴風整理房間,改了不少公文,洗了不少衣服。
我還甚至留下一大疊公文讓暴風自己改,最後賞了暴風兩個巴掌要他起來幫我簽名。
結果他免費贈送我一個熱呼呼的爆栗,要是我不是女人,我想爆栗會變成四個。
帶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前進......我來到了圖書館。
刃金那邊我是想最後再去,因為我有八成的機會會在那裡暈倒。
「白雲!」
接著白雲從管理員的座位下慢慢升起,習慣的人可能沒事,不習慣的人會以為鬼飄出來了,然後驚聲尖叫。
「怎麼了?」
「你需要人幫忙嗎?我可以幫你。」
白雲沉默兩秒「我覺得妳比較需要幫忙。」
終於有人覺得我比較需要幫忙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渴望別人幫忙!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渴望別人幫忙渴望到好比肚子餓的快要去搶劫。
「......我沒關係,你有需要就說吧!」
「嗯......書櫃基本上是整齊的,不然妳幫我把還書車上的書歸位吧!」
還書車上的書啊?感覺沒那麼恐怖,注意,我是說恐怖喔!
因為要把書歸位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光是找到書櫃就不太容易找到了,更何況是找到書該放的那小小的位置。
我記得還書車應該是放在後面那面牆壁的角落吧!
「......」
我可不可以收回我剛剛說沒那麼恐怖的那句話?
......這還書車裡的書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這是還書車?!而不是垃圾車?!
這滿滿的書山是怎麼回事啦?!幹!
我非常想知道這些書整理起來所花的時間跟去買藍梅派排隊所花的時間,到底哪個比較久?
*********
我花了大概不只兩個小時......三......呃!四個小時的時間來將這些書歸位。
「辛苦妳了。」
「不客氣。」......你的大頭鬼!老娘都快累死了!我還有堅石、孤月、刃金和羅蘭還沒找耶!
現在都幾點了?!
我完蛋了!!
得加緊腳步去找其他人才行!不過得先讓白雲幫我簽名。
在白雲拿比起來準備簽名,到他已經簽完的時候,依照我所看到的來說,我根本不確定上面簽名的人到底是不是白雲,因為我根本沒看到啊!
我根本連他的手都沒到,卡片上就已經出現他的名字了!
天啊!白雲簽名的方式真是莫名其妙,難道簽名也要發揮白雲騎士代代相傳雲蹤步的精神嗎?
算了算了......這種事我還是別計較了。
一計較下去,每個十二聖騎都要一次,那不就沒完沒了?
在我把卡片收回口袋之後,又被白雲攔下來了。
不要攔我下來啦!!我快來不及了,再不快點,十二聖騎們再過了大概三到四個小時之後都要去睡覺了啦!
「這個給妳。」
白雲遞給我一杯......液體,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我只能說......看起來是粉紅色的,而且會冒泡,感覺上好像還很濃稠。
「這是什麼......?」感覺很恐怖。
「會招來幸福的幸運之水。」
「啊?」世上有這種東西嗎?
「妳看。」白雲把書遞給我,那一頁剛好介紹幸運之水。
我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到底該喝還是不該喝?
不過看在白雲這麼好心腸的份上,我還是乾了吧!
「咕嚕咕嚕......」還好不會太難喝,否則我就會懷疑那是厄運之水。
白雲笑了笑,就縮回書桌底下了。
「謝啦!白雲。」
跟白雲道謝還有把杯子放在桌上後,我就趕去找剩下的十二聖騎。
*********
「羅蘭,你在這閒晃什麼?公文都改完了嗎?」我剛好看到羅蘭在路上搖頭晃腦的逛著,不知道他是真的在逛還是在找東西。
「公文改完了,不過.....我在找太陽。」
「找太陽?找他做啥?」你終於開竅了,想和太陽永遠長相廝守?不過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啦!
「把這個甜點給他。」
我看了羅蘭手上的甜點,這......我在懷疑那是甜的還是鹹的。
因為寒冰說會把大家的甜點都改成鹹的,而且太陽也已經中招了,所以我懷疑那是鹹的。
而且我蠻想知道到底是我、審判還是大家都會被報復,不過我想審判應該是不會被報復的才對......
再者,如果你手上的是鹹點,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找他,因為他快暴走了。
「好,那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啊?就幫我找太陽啊!」
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想教皇是不會批准的。
而且我也不想幫你找。
「還有沒有別的?」
羅蘭聽了我的問題之後,非常認真的思考。
我猜他也想不出來吧!他所有的事都可以自己打理,不管是做家事、縫衣服......不過我想他應該不需要做菜才對。
「有了,就是幫我不要讓太陽一直打我的主意。」
「咦?打你的主意?」是指一直搶他食物,偶爾也會叫他幫忙打狗解任務嗎?
我只能說......我花一百年都做不到,不過一百年後我也做不到,因為我根本活不了這麼久。
不過我相信羅蘭不可能跟我開玩笑,因為他一直是個很認真的傢伙,所以......你是跟我說真的還是假的?
「雖然我很對不起寒冰,所以太陽才會一直吃我的甜點,但是我想直接和寒冰說不必做了。」
哇!如果你有勇氣和寒冰這麼說的話,我真的會替你鼓鼓掌。
因為寒冰那傢伙一定會露出難過的表情,那是大家沒辦法抵抗的。
會馬上收回自己剛才跟他說的話。
那一開始拒絕他的那些話幹麻要說啊?反正最後自己也會駁回。
「不不不!你千萬不可以和寒冰這麼說!那傢伙會很難過的!」
羅蘭點點頭「我知道......」
很顯然的,這個忙我是幫不上了。
「那你有沒有其他需要幫忙的?」
羅蘭又繼續低頭思考,我拜託你想快點,快沒時間了......
「有,幫我紀錄一下到底還有誰要和我一起練劍。」
這個就簡單多了嘛!
不過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有誰啊!
「那你知道有誰......?」
接著羅蘭告訴我一長串的名字,嗯?等一下......既然你記得的話幹嘛還要我記下來啊!
「差不多就這些。」
「那你不都記下來了嗎?」
「不,有時候會亂掉,像是誰已經練完了,下一個又是誰,結果我不小心和某個人重複打,事後,那個人就被其他人打到頭破血流。」
不是跟你打到頭破血流,而是被下面的人打到頭破血流啊......蠻可悲的,那只不過是多打一場而已啊?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好......我知道了。」其實我覺得你有能力把他記下來的,幹麻不試看看呢?
接著我先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幫羅蘭找太陽,再花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幫羅蘭把名單全都記下來。
我真的覺得找太陽的那半個小時非常浪費!
接著後面那列名單的一個小時讓我欲哭無淚。
不要問我我到底寫了多少個名字!
而且他後來叫我列的跟他當初跟我講的名字數量根本差很多!
差了大概快十倍耶!原來羅蘭也會耍人嘛!
不過這也讓我了解到那個被打到頭破血流人的為什麼會被圍毆了。
我看他根本是故意的吧?後面明明還有一堆人在排隊,那個人感覺上像是插隊不是嗎?
接著羅蘭非常樂意的幫我簽了名,要是他沒有幫我簽名,我就把名單塞進他嘴裡!
雖然很有可能是羅蘭塞回我嘴裡......不過他應該沒有這麼壞吧?
但是我真的幫他寫了不少名字,沒有功勞總該有苦勞吧?
而且這樣他以後也比較好紀錄,以後不怕找錯人了,真是恭喜你了。
這樣算下來,只剩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十二聖騎們就要去爬枕頭山了。
再不快點就真的不行了。
*********
於是我先去找堅石,這傢伙應該比較好說話才對......雖然他有時候真的會有些固執。
「我沒有事情需要幫忙耶!」
「真的沒有嗎?隨便一件都好,拜託你!」
「真的沒有,我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
「拜託你!就算打蟑螂螞蟻也行!」
「真的沒有啊!」
「拜託你啦!!」
這傢伙跟我盧了半小時還是沒有事情可以讓我幫忙,我都快瘋了。
怎麼會有人真的連一件事情都沒有可以讓人幫忙的!
「拜託你啦!難道你認為我沒有能力可以幫忙你嗎?」
「妳怎麼回事啊?一直要幫忙我,我是真的沒有事可以讓妳幫忙啊!」
這......我只好把原委說給堅石聽了。
算我拜託他了,難道他真的沒有事情可以讓我幫忙嗎?
這樣我怎麼去跟教皇交代?
那......我的錢怎麼辦?!
堅石想了想,似乎想的蠻痛苦的「我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可以讓妳幫忙的事情。」
「什麼都好!拜託你!」我都快沒時間啦!!快點快點快點!!
「有了......就是妳直接讓我簽名,放我回去睡覺,這樣就算幫忙我了。」
咦?這個方法可以嗎?
不過堅石說了算,就照他的方法辦!
雖然我覺得教皇很有可能在最後封殺我,不過我覺得現在我就是只能答應堅石。
不然堅石就會轟我出去了。
給堅石簽完名後,在走向孤月的房間時,我突然想到......
那傢伙還是不讓我幫忙他啊!
搞到最後他還是固執到一種無法想像的境界。
到底之前是誰說他不固執的?居然告訴我錯誤訊息,我斃了他!
*********
接著我來到了孤月的房間,一開門就看到他又趴在地板上找東西。
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大概是孤月聽到開門的聲音,所以他抬起他的頭看著我「啊!阿爾莎妳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可以啊!」我非常樂意!
「我原本要找我的筆,然後順便整理東西,結果不小心把東西全弄翻了,根本搞不清楚什麼是什麼,甚至連水都打翻了。」
真的好可憐,而且好倒楣。
你當初幹麻徵選孤月騎士啊?蠻笨的。
「而且我女朋友送我的小別針又不見了啦!」
這麼愛女朋友的人發現女朋友送的東西不見了當然會緊張個半死。
不過我比較在意你說的”又”,既然孤月這麼說的話,那他之前到底不見幾次啦?
「沒關係,我幫你找。」
我稍微看了他的房間幾眼,嗯......孤月到底有什麼能力可以把東西弄得這麼亂,這樣就連我也找不太到他要的東西啊!
不從頭整理是不行的。
就算整理了,我也不太確定到底能不能找到。
為了小心起見,我先把孤月腳邊的東西整理掉好了,怕他踩到滑倒。
而且我發現......我明明把孤月書桌下的那塊地給整理好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還是老愛往那裡摸!
是覺得那裡比較可能會找的到別針嗎?可是我看就沒有啊!
難道那個別針是隱形的?
我覺得脖子不能彎真的有錯......應該說,第一代孤月騎士您真是害慘了第二代和之後的孤月騎士們。
接著我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幫孤月全部整理好,馬上就發現孤月要的筆了。
「謝謝妳!」在孤月開開心心的接過筆後,又突然板起臉。
我是找錯筆嗎?的確,剛剛是不少筆在地板上,那是不是我那錯筆給孤月了?
「......我的別針還沒找到。」
啊!原來是別針,這樣說起來......我還真的沒看到別針。
到底去哪了?
該不會我得把孤月的房間整個淨空,連床都不准有才行嗎?
嗯?床?
該不會就是在床底下吧?!
那......我是不是要往床底下探索才行?
雖然我穿著祭司的袍子,但是我還是得撅著屁股趴在地板看床底下到底可以掃出哪些東西。
撅著屁股的樣子真是難看,更何況我還是個祭司,更是個女的!
還好我有把門關起來,而孤月那傢伙頭低不下來,這讓我受傷的心靈稍微恢復一點。
還有......孤月到底是幹什麼大事業啊?
床底下簡直是垃圾堆好嗎?
要什麼有什麼耶!有垃圾、筆、衣服、褲子、筆記本、杯子......哪來的公文啊?!
原來孤月也要改公文嗎?我怎麼都沒聽說?
不過重點的東西怎麼都沒找到?
啊哈!那個小小又在閃閃發光的東西就是了吧?!
我拼了老命從那髒髒的床底下把小小的別針挖了出來。
就為了這個?我就為了這個這麼犧牲我的形象,還弄髒了我的袍子!
我馬上把別針遞給孤月,孤月一看到那別針的表情簡直是喜出望外,那個表情看起來還以為孤月中了什麼大獎咧!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明明是這麼寶貝的別針,為什麼會讓它滾到床底下?
「你是怎麼讓你的別針掉到床底下的?」
「我一開始是拿著別針觀賞的,後來想寫張卡片給女朋友,筆一不小心掉了之後,我就想把房間整理整理,在整理東西的過程中,手一滑,別針就掉了......」
這一整句話我所聽到的重點是,孤月拿著別針在整理東西。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孤月幹麻手拿著別針然後整理東西啊?!
這樣女朋友也不會比較愛他吧?!
「不過真的很謝謝阿爾莎!真的太謝謝妳了!」孤月抓著我的手猛搖。
等等......你不要拿著別針抓我的手,那很痛耶!!
小心我的手會被你的別針擦到破皮!
而且我現在這麼累,手該不會被孤月搖下來吧?
還是別自己嚇自己好了,鼻子被搖下來還差不多,手應該不會被搖下來。
「對了,孤月你幫我簽個名好嗎?」我把卡片遞給孤月。
我都沒告訴他這卡片是拿來幹麻的,孤月就二話不說,拿了卡片,馬上一屁股坐到書桌前。
很好很好,又取到一個簽名了......這是什麼不協調的畫面啊!
你想像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提筆簽名,因為脖子沒辦法彎,所以眼睛必須一直往下看,黑眼球都快被下眼瞼給埋沒了,但是還是看不太到,結果手一直遲遲不敢下筆。
等他簽完名差不多花了我十分鐘的時間。
孤月,你真是又可憐又辛苦,真是辛苦你了。
不過現在的我也很可憐就是了。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對孤月還不錯的想法,我想他應該受用吧!
「孤月,我給你一個不錯的建議,因為你老是看不到地板上到底有哪些你不見的東西,所以你一個月就和你女朋友一起打掃一次,這樣不僅可以讓你的房間乾乾淨靜的,也可以讓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加溫!」
我是非常確定可以讓房間變的乾乾淨靜的,但是可不可以讓他們兩個小情侶的感情升溫,我倒是沒那麼確定,畢竟我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方法。
不知道問大地有沒有效耶?說不定他知道任何一種把妹的方法。
「哈!說的對耶!我居然沒有想到這個方法!謝謝妳,阿爾莎!」
「不客氣,我還得去找刃金和太陽,先走了。」
就祝孤月和他女朋友可以白頭偕老。
*********
我決定先去找刃金的原因是......我覺得太陽比刃金更難搞。
而且在刃金那裡感到噁心感的話就忍著,然後去太陽那裡吐,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哈哈!
不過我直接在刃金的房間裡吐的可能性好像比較大......甚至是暈倒。
算了,別想那麼多,不然我會因為太累而當場昏倒。
啊......?我是不是聽到什麼很吵的聲音啊?是不是我聽錯啊?我總覺得我一直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爛的聲音。
而且是整間房間都被破壞的那種聲音。
接著我看到所有殘酷冰塊的十二騎士們都開門跑出來看看了。
「什麼聲音啊?好吵。」孤月問。
他們五個人互相看了看,唯一一個人沒出現,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從誰的房間裡發出的聲音。
而我看到殘酷冰塊組的老大,臉都黑掉一大半了。
要是我是審判,我想我的臉也會黑掉。
「我不想想像那種無聊的東西。」審判說完,就馬上進房甩門。
也難怪審判不想想像了,應該說......他沒那個心情去管在房間裡面廝殺的兩個人。
說廝殺,好像也不對,反正就是有兩個神經病在刃金房內發瘋就對了。
「我要去睡了,誰去叫他們安靜一點。」堅石說完,就和審判做一樣的動作。
這......我把求救的眼神投給剩下的羅蘭、孤月和寒冰。
羅蘭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
孤月則是別過臉,根本不想對上我的視線。
而寒冰也是靜靜的看著我,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妳好自為之......大家都不想去靠近他們。」
所以又要把事情丟給我嗎?!
居然讓我去叫那兩個人安靜一點......
到底是你們和他們相處的比較久還是我啊?!
相反了吧?!
好吧!我認命了。
我把手放在刃金房門的手把上,深呼吸。
好,開門「喂......刃金、太陽!你們在幹......幹!」
刃金的房間簡直都要被打爛了,可是在我面前的兩個人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
好莫名其妙的畫面......
該不會事後刃金也要我幫他收拾房間吧?
叫太陽自己去收拾,我可不奉陪!
「哇--!」我的手臂突然痛了一下,發現上面有一道血痕。
太陽,你毀了刃金的房間就算了,揮鞭子居然揮到老娘身上來?
「啊咧?怎麼都打不到刃金咧?」
還敢說!我真的沒看過有人可以遜成這個樣子!我看連小孩都還比太陽厲害咧!
躺在地板上的刃金終於受不了了「太陽,你確實是個繡花枕頭,快把鞭子交給阿爾莎。」
幹麻?我就比較會揮鞭子嗎?
其實我一生中揮鞭子的次數根本沒幾次,你確定要給我揮?
不過我想我可能比太陽強就是了......
「什麼啊!我都還沒發洩到耶!」
「我的房間都被你打爛了,你還沒發洩到喔?!」
太陽看了看四周,便聳聳肩的把鞭子交給我。
我覺得我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阿爾莎,不要慢吞吞的,快點對我抽鞭子!」
你這個變態不要催我啦!
「好,我要抽鞭子了!」
做了不少心理準備的我,舉起鞭子,用力的打刃金的身體。
「哈啊-!」嗚哇!感覺好痛!
「好舒服喔∼∼阿爾莎妳再打大力點∼∼」
媽呀!聽到男人用這種聲音說話,我的雞母皮都跑起來了。
而且不要叫我這個體力快用完的人打大力點!
我明明覺得我打很大力了!而且刃金也皮開肉綻了!
「太陽,幫我對刃金用治癒術!」
「我不要!」
喂!你拒絕的也太快了吧?!沒看到一付快暈倒的樣子嗎?難道不會幫忙一下喔!可惡!
隨便他了,反正我自己也會,只是......如果我用了,我怕我就真的會昏倒。
「不要管太陽那傢伙了,阿爾莎快打我!」
......我知道了。
「哈啊-!呀啊-!」我自認為我的力氣應該有比剛才大。
「嗯∼∼好舒服!」
我的雞母皮似乎更多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打了刃金幾下,我就決定停止這個行為。
因為我的體力只剩下可以施出兩次中級治癒術,再打下去,搞不好連初級都用不到我就昏倒了。
先送一個中級治癒術給刃金之後,馬上拜託他幫我簽名。
刃金接過卡片,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會拿去做壞事。
「妳幹嘛要我簽名,妳只不過是拿著鞭子打我吧?妳還算賺到耶!不然妳掏錢給我,我再幫妳簽名。」
......打你,是我花了多少勇氣做出來的事情啊!居然還要我掏錢給你,你才肯幫我簽名?!
我一生氣,馬上又抓起鞭子,再打刃金兩三次!
「呀啊∼舒服∼∼」
對不起......我用錯方法了。
接著我又送刃金一個中級治癒術後,我的體力就差不多了。
累個半死的我直接坐到地板上,呈現半昏迷狀態。
「好啦好啦!我幫妳簽名就是了。」白目......一定要把我搞成這樣你才甘心嗎?
「那不就只差我的簽名了?」太陽看著卡片上的簽名說。
是啊是啊!只差你的簽名啦!要是你沒簽上去,我就會被教皇坑錢啦!
「我沒簽就會被教皇坑錢是吧...... 快快快!快讓我簽!不然妳就會被坑錢了!」
哼!我看你是怕我的錢被坑走之後,就沒有人可以幫你墊面膜材料的錢吧?
「太陽,這小妞你負責抬回去喔!」
刃金,你是故意的嗎?居然叫太陽把我抬回去?我看他用拖的還差不多咧!
「長年受光明神祝福的太陽,在此時願將光明神的仁慈傳達給刃金兄弟,不知刃金兄弟是否能感受到光明神的慈悲?
我用非常可憐的眼神看著刃金,我千拜託萬拜託,求求你抬我回去吧!
你沒看到太陽那傢伙在推卸責任嗎?!
刃金也很無言的看著我,最後他就不管太陽,一隻手把我拉起來,就拖我回聖殿去了。
*********
啊∼∼我睡的非常舒服,居然一整晚都沒有醒來耶!
大概真的是太累了,所以下次絕對不要在捅出一樣的簍子了!
不然會被教皇榨乾,這樣我要怎麼活下去?
唉!還事先看看現在幾點了......幹!七點五十分?!
為什麼我的鬧鐘沒有叫我起床?!
完了完了完了,我現在得做好多事情。
刷牙洗臉化妝換衣服。
這......我真的能在十分鐘以內趕到教皇那裡嗎?
先試試看再說!
「借過借過借過!」拜託!不要再擋我的路了!我很急啊!
明明平常都沒這麼多人,為什麼今天就這麼多人擋我的路?!
你們該不會是被教皇派出來擋我的路吧?!
「咦?阿爾莎妳這麼急要去哪?」剛好在路上碰到艾雅,我求求妳,不要跟我說話,我快來不及了,你看!只剩下一分鐘。
「回頭再說!我先走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教皇那裡再說!
「喔......」我好像還聽到艾雅嘆氣的聲音。
別這樣!朋友。
「碰!」我趕在最後十秒成功的把教皇房間的門撞開。
我非常確定真的只差十秒,因為我是看教皇房間的時鐘。
「妳把我的門撞壞,我就要妳賠。」教皇慢悠悠的喝著他的茶。
一聽到教皇的話,害我緊張的趕快檢查他的門,根本連個小屑屑都沒掉下來,一看門的材質......最好是有那麼容易可以撞壞啦!
再撞個一百下,我看是人的骨頭先散了,而不是門被撞壞!
「緊張什麼,連碎屑都沒有。」
「反正有事就是要妳賠。」
「煩死了,卡片我拿來了。」我把卡片遞給教皇。
教皇接過卡片後,確定十二聖騎的簽名都在上面後,才轉過去看時鐘。
「啊!八點零一分,不算。」
「......你說什麼?!」
「超過八點了,不算。」
你這瘋老頭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明明在八點之前進來的!
「哪有!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還有十秒!」
「可是我的說是妳把卡片拿給我,我檢查完簽名後,要在八點之前才行。」
「你那時候哪有這麼說!」
「那就是妳沒聽到,就不是我的錯了,錢拿來吧!」
「賤耶!我不會給你的!」
教皇聳聳肩「可以啊!那我就扣妳和十二聖騎士的薪水。」
要是我害他們被扣薪水......我看他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所以妳要選哪個?」教皇還裝著一付天真無邪的樣子問我。
好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
教皇真的太會來陰的了!
就算我這次被你給陰了,下次就換我坑你的錢!
咱們走著瞧!
作者: 橋奇 時間: 2009-12-13 17:40
架空文。
想寫點不同的吾命 所以寫了這篇~
總字數一萬九…是說系統為什麼會說我的總字數超過了三萬五所以要分兩帖?冏
高塔上的白色薔薇
1.
雷瑟六歲的時候,母親將他抱在懷中,注視著窗外的遠方說,他的新娘子沒有了。語氣有些哀傷與憐憫。
當時他什麼都不懂,只是仰頭看著那印象中總是溫柔微笑的母親,而後者也加強了擁抱他的力道。
窗外的天空有些陰,更遠的令一邊似乎還有火光。小小的雷瑟轉望向那火光。
他印象中近日來並沒有戰爭,更何況那也已經不是他們領土的範圍…雖然曾經是同一個國家,不過那已經是在雷瑟出生前好久以前的事了。而母親望著的地方,正是超過了建立在兩國邊界上高塔的位置,也等於是另一個國家了。
那座分辨兩國交界的高塔,同事也是受到詛咒的地方。
自古傳說,那座塔是封印邪惡魔王的場所,高塔周圍的森林總是陰森森的,更傳言棲息了不少毒蛇猛獸,所以除了要遭受到嚴重處分的犯人或被流放的罪犯會被丟棄至那附近外,平常都不會有人接近,可以說是所有人都曉得的黑暗地帶。
然而望著那點的母親卻有些難過的說,他的新娘子曾經在高塔的對面,但是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好段日子後,雷瑟才曉得原來自己在剛出生時就已經有了未婚妻,是父親替他與鄰國的公主訂下的。但是現在對方遭到變故,這場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婚約自然也形同無效。
他的內心並沒有特別哀傷的感覺,只是為戰爭的頻繁感到無奈,他為無辜的人祈禱,希望真正的和平早日到來。
但沒多久他的母親也過世了。
雷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父親就已經娶了新皇后。雷瑟有些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新媽媽,對方也總是朝他笑著,但不知為何那抹微笑與自己的親生母親比較起來,就是冷酷了那麼幾分。
再後來,當雷瑟二十五歲時,他們的國家發生乾旱,人民怨聲載道,暴動幾乎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在此時皇后提出了獻出祭品、將之送給高塔的魔王以平息憤怒的提議,並且一臉哀傷與不捨的表示,祭品應該讓有尊貴地位的大王子來擔任比較有誠意。
周圍嗡嗡作響。雖然這不是現在才開始的事了。
雷瑟表情平靜的望著繼母抱著她剛出生不久的小王子,內心暗自為那些同父異母的弟弟們感到不安。既然繼母能夠藉由這種藉口將他驅除,那麼她也有可能會以同樣的手法去對付那些弟弟。
「你認為呢,雷瑟?」繼母泫然欲泣的說。「我知道這種任務對你來說太委屈也太艱鉅了,可是再這樣下去,失去了民心的國家也會…」
雷瑟沒有注意去聽她說的那一長串話,只是想起了當初自己親生母親意外墬河死亡時、身旁的婢女就是眼前這名皇后的過去。
他一直不願意去有多餘的猜測,也不願意使自己陷入復仇的深淵,他知道那對自己或國家都沒有任何幫助,但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逃避的說詞。母親的死一直沉重的壓在自己心頭,而他無法挺身而出追尋事實。
雷瑟皺起眉頭,同時繼母跟著閉嘴,似乎是被他凝重的表情嚇到說不出話。
「………如果我答應,你願意不對弟弟們出手嗎?」雷瑟問,不意外見到繼母瞪大眼睛。「我可以請求父王讓你的兒子擔任第一繼承人,但是我要妳答應我不准再對任何人出手──」
「你、你在說什麼阿,雷…」
「從現在開始,我改姓為雷瑟•審判,以審判之名──我要妳向我發誓不再傷害我的家人──妳做得到嗎?」雷瑟冷著表情,語氣鏗鏘的說。
皇后全身顫抖,似乎突然發現那個還不及她肩膀高的孩子早高過了她一個頭的事實。
「我、我發誓……」她抖著聲音說,感覺身體從指尖開始冰冷,懷中的孩子因此大哭。「只要你答應成為祭品、離開這個國家到高塔去……我、我什麼都不會……」
雷瑟闔上雙眼。「我明白了,我後天就離開。」
之後他在幾名護衛的跟隨下,離開了城堡,前往邊境的高塔。
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國家的大王子被當作祭品送去高塔的事,畢竟雖然雷瑟本人沒有自覺,但其他人都曉得他在國民之間的威望,甚至超過了那不務正業的國王。然而臨走前,他還是有名好友前來送行,不曉得是從哪邊得到的消息,表情如同往常般冰冷,但雷瑟看得出來他在生氣。
那人塞了一籃東西給他,皺著眉頭說了聲「路上小心」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雷瑟苦笑著望著好友的背影,再低頭望了望籃子裡的東西,是滿滿一籃的藍莓派。
「殿下…」身旁的侍衛隊長一臉欲言又止,雷瑟注意到他悲憤的神情,也明白了他想說什麼,但只是揮了揮手表示明白,並且宣佈上路。
在他人眼中,或許他是被壞心的皇后以卑鄙的手段趕出國家的,但事實上,卻是個連雷瑟也感覺羞恥的理由。
…他已經厭惡繼續待在那座宮殿了。
捱了整整十八年,那座死了最愛的母親卻無法跳出來指責兇手的王宮。
他沒有想像中的堅強,甚至軟弱到寧可藉著面對傳說中的死亡高塔、也不願意待在自己出生的地方。說穿了,這次只是個能夠約束皇后又能夠讓自己逃避的機會。
伊希嵐就是因為明白這點,所以才會什麼話都沒說就讓他走吧。他氣他拋棄了自己的使命,但也憐憫他無法宣洩的悲哀。
雷瑟打從心底為自己感到悽涼。
「您也別太擔心……」誤以為雷瑟是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絕望,一旁的侍衛隊長忍不住開口安慰,「雖然許多謠傳說那座塔封印、或者住著魔王,但也有不同的傳言…聽說魔王本身並不直接住在塔中,而是會將祭品或是擄來的公主關在其中,所以……」但話沒說完,他卻突然想起了自家主子的現在正是以「祭品」的身份前往高塔,忍不住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別放在心上,維達。」雷瑟苦笑,「我真的不在意必須要到高塔去,再說也不一定會死,就算魔王真的出現,也別忘了我的劍術不是練假的。」
話雖這麼說,但其實雷瑟心裡對於那些「魔王」的傳說卻不怎麼在意,畢竟從來沒有人見過,而他也相當清楚恐懼會加深百姓謠傳的速度……尤其在這種三不五時就發生戰事的時代。因此嘴上安慰自己的侍衛隊長,但他其實對於魔王的存在與否還真不怎麼在乎。
「殿、殿下……」維達一臉感動的看著自家王子,就差沒直接撲上去表達願意以身相許的忠誠。但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撞到了雷瑟的背。
維達錯愕的抬起頭,卻見前者突然停在身前,一動不動的抬頭看著已經距離不遠的高塔方向。「殿下……?」
雷瑟瞪大眼睛,一雙暗色的瞳孔閃爍著訝異。維達跟著他的視線望向高塔頂端唯一的窗口,緊接著注意到幾蹙閃亮到讓人以為是太陽反射光的金髮,不由得跟著瞪大眼睛。
「塔裡……有人……?」
2.
「祭品……?」
雷瑟一方與包含維達在內共四人,此時滿臉錯愕的望著眼前表情同樣吃驚的男人,後者看起來像是塔的看守人,但是照道理來說,這座森林裡應該是不會有人才對,更不談看守人了。
原本維達想上前抓住對方並逼問一頓,但卻被雷瑟阻止。
雷瑟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年紀看來很輕,說話態度感覺卻很成熟,而且最重要的是,雷瑟瞄了眼他手掌輕抵著劍柄的警戒動作……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於是他報出了來到這裡的目的,並詢問對方的身分。
「………亞戴爾。」男人在遲疑了好半晌後才說出自己的名字。「總而言之,請在此稍等一下,我先向上頭說明一下狀況。」
話說完他就繞到了塔的對面消失不見了。
維達氣呼呼的瞪著亞戴爾的背影,直嚷著這太失禮了,在你們面前的這位可是如此云云…雷瑟放任他去叫,自己則轉望向另一個的男人。那是同亞戴爾穿著同樣制服的男人,顯然是聽命於亞戴爾的部下,所以一直沒開口,也容易被人忽略,而現在則是被留下來監視他們。
「別太擔心啦,他只是去通知我們的……呃,公主殿下,看她打算怎麼辦而已。」自稱為艾德的男人顯然要亞戴爾好相處的多,雷瑟還沒多問什麼他就先一鼓腦兒的打開了話匣子。「你們也知道吧?十九年前的那場戰爭?那次實在是有夠慘烈的,我都還沒斷奶呢,王宮那邊就因為那場詭異的戰爭死了不少人……結果最後為了換取和平,國王陛下就把公主送來這裡當祭品了。」
聞言,雷瑟瞪大眼睛,就連一直喋喋不休的維達等人也閉上了嘴。
「……十九年?從十九年前就一直被關到現在?」
「是阿,這可不是騙人的,我和亞戴爾就是最好的證人,我們可是天天都來這報到的呢。」
「可、可是…她不是公主嗎──?」話剛說完,雷瑟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公主……
「有什麼辦法,當時還沒結婚的公主就只剩下這位而已了,而原本訂了婚的鄰國王子卻見我們國亂而取消了婚約……為了祈求和平,又怕祭品的份量不夠,我們國王陛下只好忍痛了……」
雷瑟悶不吭聲,倒是一旁的維達在擔憂的望了他一眼後,連忙轉移話題:「但我聽說鄰國現在的統治者是一個號稱暴風的──」
「嚴格說起來…他只是代理。前任國王已經於三年前去世了。」艾德表情有些怪異的回答,語末以他人幾乎聽不見的音量咕噥著:「雖然就算是他要當王,也不會有人抗議就是了…畢竟名義上的繼承人根本就……」
「艾德!」亞戴爾突然從塔的令一邊冒出頭。似乎是深知部下多嘴的習性,他蹙著眉瞪了他一眼,之後搶入他們之中。
「那麼,被當作祭品奉獻的是哪一位?」他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詢問。
「是我。」
見到答話的是雷瑟,亞戴爾有些訝異的眨眨眼,大概是沒想到這四人中看起來最像首領的人居然反而會是祭品吧。
「…既然如此,這位先生留下就好,其他人請離開吧。」
「喂你這臭小子!」維達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連你們這些隨從都能跟著公主來到這裡,憑什麼我們不行?因為身分嗎?!告訴你!我們家殿……」
「維達。」雷瑟瞪了部下一眼,嚇得後者隨即閉嘴,之後才想起了自家主子的身分對對方公主來說,是個怎麼樣的對象,不由得露出了懊悔的神情。也幸好亞戴爾在聽了他的話以後,也是滿臉怒氣的回瞪著艾德,因此沒注意到他們的反應。
「我們也不是全天都待在這兒的,」亞戴爾解釋,「一到黃昏時候就得離開,夜晚的森林是很危險的,所以只有白天能夠帶些飲食和換洗衣物過來。」
雷瑟的表情有些怪異。「這裡不是關著祭品的地方嗎?」
「是沒錯,」亞戴爾聳了聳肩,「但是這裡既沒水也沒食物更沒換洗衣物,身為活祭總不能以這種方式死在這裡吧?」
雷瑟一陣無言,發覺祭品的地位與生活方式跟自己想像的還真是有很大不同。
「事實上我們也該離開了,」亞戴爾神情略微不安的凝視著開始西下的太陽,「呃…您…」
「我是審判。」雷瑟快速的說。「西葉芽城的騎士。」
「審判?真奇怪的名字……總而言之,審判騎士,請跟我來,我向您說明一下進到塔裡的方法。」
雷瑟讓維達與另外兩個小隊員離開以後,才跟著亞戴爾繞到了塔的另一邊。
「其實要進去也是要有點實力…」亞戴爾有些吞吐的說。沒多久雷瑟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塔的周圍完全沒有一扇門。繞了半圈後,他們在一面垂掛著繩索的高牆面前停下來。
「那裡是唯一的入口。」他高舉著手,指著塔頂端的那扇窗,也就是之前雷瑟在森林外看到人影的那扇窗子。
……原來那就是公主。雷瑟恍然大悟的想。
「想要進去的話,就必須要攀著繩子上去,所以您如果……」
話沒說完,亞戴爾就啞了聲。只見雷瑟在他說話的同時就已經扯住繩子,動作輕盈的跳上了牆邊。看那速度,想要爬到窗邊根本不用費太多功夫。見狀,亞戴爾不禁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不過,既然只有這入口,那麼公主是怎麼進去的?」雷瑟忍不住問。
亞戴爾沉默了一會。「…………讓人揹進去的。」
雷瑟愣了愣,想了會後倒也認同,畢竟一個女孩子家,要爬上這樣的高塔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
「審判騎士!」亞戴爾突然喊住他。雷瑟回頭,望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那個……希望你能夠……不,是我有件事想拜託您……」
「什麼事?」
「希望你…之後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要說出去。」
雷瑟有些不明所以的歪著頭,「……雖然不太明白你指的是什麼,不過我答應你。」
聞言,亞戴爾顯然鬆了口氣。在親眼見到雷瑟跳進了高塔上的窗口後,才帶著艾德匆匆離開森林。
3.
之後雷瑟總算明白了亞戴爾那些奇怪的態度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算冷靜如他,在懷抱著不安與緊張的情緒跳進那曾經的未婚妻的窗口後,見到的卻是一位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皮膚白皙、金髮藍眼、長得的確是相當漂亮但卻赤裸著上身的……………男人。
而且那男人還笑著朝他打了聲招呼:「嗨,你就是我的新室友?」想要不當機也難。
一瞬間雷瑟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整人派對,或者說其實自己被送錯地方了,來到的不是被詛咒的高塔而是攀岩訓練集中營之類的宿舍…
「我是格里西亞,你叫什麼名字?」
「雷瑟……」話說出口,雷瑟才暗自喊糟。
虧他剛才還對亞戴爾他們使用假名,沒想到現在卻因為太過震驚而不小心說出真名了…要是被發現是當初悔婚的對象的話………話說回來了,眼前這位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吧?既然如此他應該也不用有所隱瞞才對吧?思及此,雷瑟不由得四處張望,打量著四周。
房間很小,跟想像中的沒什麼不同,全是由石牆組成。但除了石牆外,還有些木頭桌椅、床以及一些不太合襯的基本用具。
八成是由外頭帶進來的……雷瑟忍不住蹙眉想,能夠把這些東西由那小小的窗口塞進來也真不容易了。
但最重要的是………雷瑟用力的以袖口捂住口鼻──這房間實在是太骯髒了。
散亂的換洗衣物、被單、滿地的紙屑、灰塵……要不是裡面有住人,雷瑟都要懷疑這其實是多年無人接近的古塔了。(雖然本來就是)
「沒辦法,」金髮男人無辜的聳聳肩,「就算是亞戴爾,也只能一個月來清掃一次,要不然帶著所有工具來這裡打掃、又要趕在黃昏之前閃人,實在是太累了。」
………你是不會自己動手嗎?雷瑟有些無言的瞪著他。
「公主呢?」好半天後,他先擠出了第一個問題。
格里西亞卻放聲大笑。「這裡打從一開始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喔!」
「………」
打從一開始就只有這名叫做格里西亞的男人?那麼,亞戴爾和艾德口中的公主又是怎麼回事?雷瑟蹙眉,視線緊盯著格里西亞不放,然而後者只是一臉戲謔的望著他,顯然沒有意思公佈答案。
雷瑟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看好戲的小丑。
是他欺騙了其他人?或者是他們串通好的?雷瑟蹙著眉,突然想起了亞戴爾的請求……答案八成是後者。
但是為什麼?一個國家的公主被掉了包?但是掉包的目的卻是為了交換祭品?那麼,是為了包庇公主?國王知道嗎?還有他們現在的執政者暴風──
雷瑟忍不住用沉重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自願的嗎?」
格里西亞的笑容瞬間僵硬,取而代之的是驚訝的表情。他瞪著雷瑟,滿臉不可思議。
「………你真讓人意外。」
「什麼意思?」
「正常人會是這種反應嗎?」格里西亞滿臉沒趣的說,「如果是我的話,早就一劍…呃,是一拳揍過去,一邊大喊『你這傢伙居然毀了我心目中美麗公主的形象,給我跳塔去死吧──』之類的。」
………這才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吧?雷瑟有些無言的想。
「…所以,你的答案呢?」
「當然是自願的阿,」格里西亞理所當然的說,「在這裡的生活意想不到的好呢,有人照顧三餐還有人定期會來打掃,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乖乖當個塔男……喔對了,這裡的床只有一張,所以你得睡地板。」
「這是軟禁。」雷瑟潑他冷水。
「有人軟禁得這麼舒服嗎?嘖嘖,你到底是哪家的大少爺這麼挑剔?」
雷瑟沉默了好一會。
「……我是西葉芽城的大王子,雷瑟。」
格里西亞愣了半秒,就在雷瑟以為他會撲上來揪住他的領子大喊「就是你這傢伙害我被關在這種地方──」或者是大聲嘲笑「堂堂大王子居然被拿來當作祭品」時,格里西亞卻只是茫然的喃喃道:「這世界是怎麼回事……?難道流行把王子抓來當祭品嗎?」
雷瑟錯愕的瞪大眼,然而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見到格里西亞一臉不想再多談的沒趣表情,「怪不得我覺得你的名字有點熟,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我記得西葉芽城的大王子聲望不是很好嗎?怎麼會淪落到這來了?怪不得會這麼嬌生慣養……」
雷瑟突然覺得有些無力,眼前的男人令他難以捉模,而且太過認真跟他對談的話反而會使自己疲憊。
「……至少,回答我一個問題吧。」雷瑟無奈的說。「算是給新室友的歡迎禮物?」
格里西亞從床底下抓出了一顆蘋果,在有些厭惡的瞪了它一眼後,便自顧自的啃了起來。「如果是個好問題的話。」
「你會恨我嗎?」雷瑟有些緊張的問:「在跟你──或者說,在跟你們的公主訂下了婚約後,卻擅自解除,導致後來的這些事……你會憎恨我嗎?」
格里西亞差點沒把頻果吐出來。他沒命的大笑,兩條腿把木床踢得碰碰響。
「噢,雖然是個爛問題,」他邊抹眼淚邊笑著說,「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就當作給新室友的歡迎禮物。」
雷瑟翻了翻白眼。
「──要我來說,如果在那種時候還堅持什麼無聊的指腹為婚、害自己國家遭到波及的話,那才會讓人笑掉大牙喔。」
4.
那天晚上雷瑟無法入眠。
凝視著窗外點點紅光,雷瑟不由得感到心驚。在來到被獻祭的場所的第一個夜晚,他又多明白了一點──夜晚的森林的確是很危險。
依照自己聽得見的低鳴聲,那些不具名的野獸肯定不下上百隻。放眼望去整片樹林蠢蠢欲動,彷彿每一片葉子其實都是野獸的鬃毛似的。奇怪的是白天完全沒注意到這樣的恐怖,就不曉得牠們都藏到哪裡去了。如果眼前所見的都不是假象,那就如同亞戴爾所說,這座森林裡只有這座高塔才是安全的。
他表情嚴肅的凝視著窗外,大片的林木與肅殺的氣氛逼得人神經緊繃,儘管月光柔和的落在他們身上,都無法消弭一絲殺意。
……魔王的封印地。
突然間雷瑟想起了這個傳言,垂眼望著底下驚人的騷動,這才承認傳言或許並不完全是假。
不過,如果傳言是真的,那就代表被當作祭品來在這裡的他會遭遇到什麼…?
雷瑟微微側身,讓月光落進了陰暗的小房間裡,角落的床上躺著名金髮男人,而且跟他不同,對方顯然睡得很安穩,呼嚕聲幾乎都跟外頭的野獸一樣響亮。
或許一般人會埋怨他的粗神經,但雷瑟卻再度想起了一個事實………十九年。
雖然不清楚什麼原因,但格里西亞被關在這座塔裡已經整整十九年了。
這樣的他要不習慣森林的夜晚也是件困難的事吧……雷瑟歛眼,莫名的感覺放不下心。
他跟格里西亞不同,是自願來到這種地方的,甚至什麼時候要走都可以,並沒有人規定他非得留在這裡當祭品,而且他也不在乎犯什麼忌諱,更馮談詛咒。但是他完全不相信格里西亞是自願留在這裡的說詞,畢竟雷瑟沒有在他身上看到與自己相同的軟弱。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雷瑟瞇起眼,在凝視著他的金髮好一會後,再度將視線轉到窗外。
這裡的視野相當不錯,由左至右剛好可以完全看盡東葉芽城與西葉芽城──這個早已分裂的王國的全境。
聽說在很久以前,葉芽城本是一個王國,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分成東西方。然而多年的戰事讓原本的國家分裂成了兩個,也因此葉芽國不再是國,而是以「城」來撐呼。而雷瑟就是西葉芽城的王子。
──難道流行把王子抓來當祭品嗎?
雷瑟擰起眉頭。如果他沒聽錯那句喃喃自語,就代表著格里西亞的身分跟他是一樣的。
而且,既然雷瑟肯定自己從來不曉得有這個弟弟,更肯定從沒見過這個人,那就代表著他是那個已經分裂的東葉芽城的王子──也就是原本的未婚妻的哥哥或者是弟弟。
…所以,他是代替姐妹成為祭品的嗎?
還真是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理由……雷瑟露出苦澀的微笑,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悲。
就連格里西亞這種看來不怎麼正經的男人都可以為了家人犧牲,而自己卻總是想著逃避。
輕嘆口氣,雷瑟望向東葉芽城的方向。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不過卻聽過不少有關於東葉芽城的事,因為好友之一的維瓦爾三天兩頭就拿他和遠距離戀愛的女友的愛情故事出來轟炸他們的耳朵,而那女友正好又是東葉芽城的人……所以對於鄰國的事,除了王家,其他民間消息倒是挺清楚的。
根據維瓦爾的說法,東葉芽城是個相當重禮教的地方,尤其崇尚光明神,如果是王室的成員,更是三兩句話就得把一句光明神帶入其中,所以剛開始到那裡去拜訪的使節還必需要帶上翻譯官才能溝通。
就在三年前,他們的國王過世了,然而繼承人卻一直沒有出現,這件事情鬧到也傳到了西葉芽城去,雷瑟甚至聽見父親與大臣們計畫著要趁機發動戰爭…但儘管如此,東葉芽城卻依然照往常般運作下去,甚至越做越好,這才打消了他們的念頭。而其中的最大功臣,就是聽說被那隱藏在幕後的國家繼承人派出來處理政務的要臣──人稱暴風的希歐。
自從暴風出面代理政務,東葉芽城就蒸蒸日上,幾乎看不見十九年前那場戰爭所帶來的陰影。所以暴風的聲望相當高,更有人高呼「暴風登基為王」的口號。
如果說,格里西亞才是東葉芽城真正的王子…雷瑟回過身,表情複雜的望著他。眼前這男人跟自動放棄義務的自己是不一樣的,他才是真正的王子殿下……如果無視那難看的睡姿的話。雷瑟默默嘆了口氣,放輕腳步走到格里西亞身旁,順手抓起被子蓋住他露出的肚皮。
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格里西亞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這迅速變化的局勢的?
雷瑟闔上雙眼,想起不久前他大笑著對他說的話。
──如果還是六歲流鼻涕小鬼的你跳出來對國王大喊:「不可以拋棄公主!有違騎士禮節!」那我一定第一時間把那長大就註定成為色鬼的敗家子拖出去砍了!
雷瑟對這答覆哭笑不得,但卻是來到這裡以後第一次感覺這麼輕鬆。
垂首,格里西亞睡得很熟,表情很寧靜,但睡相卻不怎麼好看,甚至沒有比他不說話時的樣子來得好看。雷瑟輕輕笑了。
但不知為何他比較喜歡他聒噪欠揍時的模樣,雖然讓人無力,但很有精神,完全顛覆了他的價值觀,甚至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未來。對他而言,格里西亞就像是代表希望的太陽,而不是想像中的那個被關在塔裡流淚的公主。
作者: 橋奇 時間: 2009-12-13 17:41
本帖最後由 橋奇 於 2010-1-10 16:05 編輯
5.
高塔的窗邊一直都擺了盆植物,那是細心的亞戴爾為了避免老是看著同樣景色的格里西亞感覺無聊,才特地放的。雖然格里西亞曾經嫌過它礙事,妨礙他趴在窗邊時伸懶腰的姿勢,但亞戴爾還是在花盆不小心摔到塔下後的隔天都會換株新的來。
那是株又大又白的漂亮花朵,他老是說格里西亞就像是那種花一樣聖潔美麗,令人無法不憧憬。每當他這麼說,格里西亞總是一面露出噁心的表情,但一面又對這樣的馬屁很受用,最後也就任由他去了。
直到雷瑟也來到這裡後,他才曉得原來那盆植物叫做「薔薇」,花語有著「思念」的意思。
「這裡能照到的陽光太少了,植物也很容易死掉。」雷瑟埋怨的說,同時將好幾包整理出來的大垃圾袋拖到窗邊。
格里西亞躺在床上看著他忙碌,對於自己的房間…噢不,現在是「他們」的房間了──突然像是被人用漂白水狠狠清洗的髒衣服似的,變得白到閃光、一塵不染,空氣中甚至飄著花香的味道……要不是親眼看著雷瑟圍上圍裙打掃的樣子,格里西亞肯定以為自己在作夢。
「你這傢伙…真的是王子嗎?不要騙人哪──」
「你不覺得你這位『公主』根本就沒有資格說人嗎?」雷瑟沒好氣的回答。
「死潔癖男,小心沒人敢嫁你。」格里西亞低聲咒罵。
「如果你不想再吃藍莓派的話可以繼續說──」
「全部都是我的錯雷瑟大人!!請您大人千萬不記小人過阿阿阿───」
雷瑟白了他一眼,之後才將最後一包垃圾拖到窗邊,自己也跟著坐在一旁休息。
他也沒料到伊希嵐給他的甜點會派上這麼大的用場…想到幾個禮拜前、當他跟格里西亞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傍晚,在對方笑到沒力感覺肚子餓了以後,就欠揍的表示「他的食物是他的、絕對不會分給他」,這讓雷瑟頓時想起了自己也有藍莓派可以充飢的事。卻沒想到一口咬下去的瞬間變了臉色。
……伊希嵐那傢伙是真的很生氣呢。
明明知道他不愛吃甜的,卻故意給了他一籃甜到爆掉的藍莓派…苦著臉的雷瑟都懷疑那是不是用砂糖堆出來的派了。
但沒想到一抬頭,對上的卻是格里西亞一臉渴望的表情。
當時雷瑟無言的遞了一塊給他,心裡也是有看他好戲的意思,但又良心不安的提醒對方「那很甜」。令他訝異的是,滿臉期待的把派吃掉的格里西亞,非但沒露出他預料中的苦臉,反而是一臉感動的表情驚嘆說他從來沒吃過這樣美味的東西。
總而言之最後的結論就是,格里西亞愛上了伊希嵐做的超甜甜點,並且要求雷瑟每個禮拜都得跳下塔去拿委託維達跟伊希嵐要的超甜甜點……雖然跳下塔不是難事,但這樣來來回回說不累是騙人的。
為啥他得幫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傢伙跑腿不可?
於是在他板著臉孔的反問下,交換條件就是偶爾得幫忙打掃、床位要兩個禮拜輪流睡、每跑完五次腿他就得認真回答他的問題一次。
在美食的誘惑下,格里西亞擺出一副「真是便宜你了」的委屈表情同意了。
對於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每天都會來報到的亞戴爾驚呆了,望著雷瑟的眼神更是充滿崇拜,連原本稱呼的「審判騎士」都瞬間變成「審判騎士長」了。
「我把垃圾帶下去,順便幫你拿派。」雷瑟抹著汗,回頭對格里西亞說道,「不過你別忘了,這是第五個禮拜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可要做到。」
格里西亞沒回答,不過雷瑟還是由他嘟起的嘴型得到了答案。於是他揮了揮手,拉起繩子就往下跳,沒兩三下就消失在格里西亞眼前。
在只剩下格里西亞的小高塔內,雷瑟與亞戴爾對話的聲音突然就變得很遠。
他凝視著只剩下一盆薔薇的窗台,神情有些複雜。
「上次讓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雷瑟接過維達遞來的點心籃,一面詢問。他的侍衛隊長依然用那滿臉不解的神情直望著被拿走的點心籃。雖然他很樂意為自己的主人服務,但卻完全沒印象他有這麼喜歡吃甜點,而且還跟伊希嵐特別註明是要超甜的那種甜點…記得當他這樣轉告那位出名的甜點師父時,那向來冷漠的冰塊臉也露出了破天荒的呆滯神情…難不成住進塔裡之後,王子殿下連味覺也改變了?
看出了維達的心不在焉,雷瑟用力的乾咳了兩聲,嚇得前者瞬間挺直腰桿。
「是!您交代的事都查好了!」
「那麼?」
「是!」維達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一大疊牛皮紙,像是在朗誦似的高聲說:「根據調查結果,官方的說法是,那是場由王宮內部引起的內亂!當時死傷的幾乎都是宮中的衛兵,只有波及到少數民眾,依照判斷,應該是王宮內部爭奪王位的競爭…然而在事後,這件事卻被以『內亂』壓下,並且像是為了增加可信度似的,一般百姓在那之後的餘波戰爭中反而死得更多。」
聞言,雷瑟微微蹙眉,「擁有繼承權力的王子有幾位?還有公主…」
「當時有三位王子,大王子二十二歲,二王子十八歲,以及小王子五歲;至於公主有四位,其中三位都已經分別嫁至月蘭國與基辛格,剩下最後一位小公主四歲,也就是您原本的未婚妻,現在應該……」話說至此,維達突然輕輕的「阿」了一聲,接著滿臉曖昧的偷覷著雷瑟。
「怎麼?」
「不,屬下只是想到……該不會公主殿下相當愛吃甜食吧?」
雷瑟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直到前者被看得全身發毛後才輕描淡寫的回答:「差不多是這樣吧。」
的確是相當愛吃甜食,但卻不是公主。雷瑟內心默默更正。
思索了好一會後,他才又有些遲疑的開口問:「…有沒有證據顯示,那名小公主……真的是公主?」
「啊?」
「呃、我的意思是…」雷瑟有些尷尬的解釋,「確定她是女的嗎?有沒有可能……」
維達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直到雷瑟掩著臉自己打斷了這個問題後,他才又繼續報告下去。
…真是個荒謬的想法。雷瑟忍不住嘀咕,要把王子男扮女裝養成公主也真是太滑稽了,更何況她還曾經跟他有過婚約…。雷瑟搖搖頭,看來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那名五歲的小王子了。
雷瑟在沉默了一會後,才又開口問:「有沒有人知道當時的暴風跟哪位王子最好?還有…現在那些王子都怎麼樣了?」
「這個…沒有聽說暴風代理大臣跟哪位繼承人有特別感情…不過也有可能是沒表現出來,畢竟暴風的聲望很高,若表現得太明顯的話很容易成為眾人注意的目標。至於那三個王子,聽說都死在十九年前的戰爭裡了。」
雷瑟震驚得瞠大眼睛,「死了?!」
「是的…聽說是這樣,所以三年前才會因為沒有繼承人的問題而困擾那麼久,畢竟國王後來的子嗣年齡又都太小了…雖然最後不曉得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繼承人命令暴風代理,但或許是國王的私生子、又或許是當年的戰爭中有某位王子僥倖存活下來也說不定。」
「………」雷瑟沉思了好一會,「…那麼,關於被送來當祭品的小公主的事,有沒有聽說什麼?」
「聽說什麼?」
「將她當作祭品軟禁在塔裡的,是國王的意思吧?沒有其他人反對嗎?還有,那位公主自己的意思是…?」
「這…您直接問本人不是比較快嗎?」維達有些愣愣的反問。
雷瑟皺起眉頭,板著臉表示:「我要聽聽其他人的看法。」
「阿、是!」維達嚇了一跳,連忙答道:「由於被當作祭品獻出的是公主,身分重大但又隱密,所以完全沒有一般百姓涉入,甚至沒有人親眼見到公主被帶到塔中…不過,祭品的確是在馬車裡公開的被送來的,當時的隨身護衛就是亞戴爾。」
「是嗎…」
「公主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反對,相反的卻有少數幾位大臣或擁護的騎士抗議,其中之一就是現任的執政代理人暴風。當時他因為這件事的緣故被國王禁足,好段時間都沒能出現在社交場合,是在那之後半個月左右才對已成的事實妥協,也就繼續聽命於國王了………殿下?」維達像是被鬼嚇到似的白了一張臉,之後連忙閉上嘴移開視線。
他從來沒見過自家主人臉色那麼難看過,雖然他一向沒有笑容,但很少這樣陰沉,彷彿對上一眼都會瞬間被殺死似的。
「………我明白了,」好半晌後,雷瑟聲音冷淡的開口,「辛苦你了,維達。」
「哪、哪裡!能夠為殿下盡一份心力,我們都引以為傲……!」
雷瑟點點頭,轉身欲離,「那我要先回去了,下次同樣在這裡見面。」
「殿、殿下!」
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侍衛隊長。
「您、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他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繃著臉大喊。
雷瑟微微蹙眉。
「您不會就這樣永遠待在這裡對吧?!我、我們所有人都在等著您的回歸,不管──」
「維達。」雷瑟打斷他,「西葉芽城的繼承人是皇后的兒子。」
話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朝高塔離去了,僅剩下維達獨自一人悵然若失的望著他的背影。
6.
雷瑟回到塔邊時,意外的沒看見亞戴爾,就連艾德也不在。雖然他來到這裡不過才第五個禮拜,不過這卻是從未碰過的事。亞戴爾的確是他看過最忠誠機伶的部下…雖然維達也不差,但跟就連洗澡水也必須要天天一盆一盆搬到塔上去、伺候主人到無微不至的程度,總是有那麼點層次的差別………不過他是絕對不想變成格里西亞那樣的主人的。雷瑟無言的想。
……是出了什麼事了嗎?他抬起頭,確定天色還沒暗下。這種時間的話,亞戴爾是不可能拋下格里西亞先回去的。
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雷瑟還是決定先回塔頂確認,說不定格里西亞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當他攀著繩索,就快要接近塔頂的窗口時,卻錯愕的聽見了陌生男人的聲音由裡頭傳出。
「你到底想怎樣?!準備了這麼多年,難道你想讓所有人的心血白費嗎?」
「我從來就沒有要你們做些什麼!」格里西亞的聲音,帶著些令雷瑟訝異的激動與顫抖。「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安安分份的做自己的事?根本就沒必要管我──」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男人憤怒的吼道,「像你這種連面對我們的勇氣都沒有的懦夫,我才懶得理你!但是你知道嗎?為了讓你回來,希歐他把自己逼到什麼樣的程度?對外界撒謊說是照著你的指示,一個人沒命的做,還有艾爾梅瑞、奇克斯,甚至羅蘭他──」
「所以我才叫你們不要管我!!」格里西亞回吼道,「我不能離開這裡,你們明明比誰都清楚,我就是…」
「我們比誰都清楚,造成當時的地獄的人不是你──!!」
格里西亞呀然,只能瞠大眼睛呆望著眼前滿臉怒氣的男人。
雷瑟探出頭,看見的是格里西亞震驚的表情與一名背對著他的褐髮男人。
「為什麼以會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蠢話──?或者說,為什麼你會以為我們跟那些只是想看你下地獄的傢伙是同樣的?格里西亞,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不過你已經蠢到讓我不得不說了…」男人低吼著,以相當不情願的口氣說:「我們後來找到了當年預言者,他說了更加完整的預言──魔王與太陽會同時誕生,而你是太陽,葉芽城的希望──格里西亞•太陽。」
格里西亞好半晌沒說話,只是呆呆望著褐髮男人。結果最先注意到雷瑟的,反而是那男人。
雷瑟跳進了窗口,看見對方露出了驚訝與警戒的神色。他的年紀似乎比他小一些,單看長相的話很難想像跟剛才那張狂的說話方式是同一人。
「你就是雷瑟?」他瞇起了眼,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已經相當肯定。
雷瑟望了他一會,又瞄了眼彷彿在發呆的格里西亞,最後看看外頭的天色。
「……你不快回去嗎?再拖下去的話會很危險。」
「哈,結果兩邊的王子倒是相處得挺好的嘛,真不愧都是有被軟禁癖好的同伴,好個意氣相投。」男人刻薄的嘲諷。
雷瑟微微蹙眉,然而還沒開口,格里西亞卻說話了:「回去吧,喬葛。」
聞言,男人倏地轉身瞪他,緊握的拳頭有些顫抖。
「再拖下去的話很危險……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格里西亞有些虛弱的說。「這裡是魔王的封印地,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你就該來了嗎?!」喬葛憤怒的打斷他的話,但喘了口氣後,他又突然冷笑,「…好,隨便你!既然你那麼喜歡待在這裡,那就待到死好了!」語落,他便撞開了雷瑟,翻過窗戶,轉眼間就消失在房間中。
雷瑟靜靜的望著格里西亞,耳邊剩下的聲音只有喬葛離開時的沙沙聲,那些他很熟悉,畢竟幾乎每天都要做同樣的動作,最後落地的聲音,力道有點重,似乎因為怒氣的關係沒能控制好力道。
這裡很少有這麼激烈的情緒出現。雷瑟若有感觸的想。不論是他,或者是格里西亞,或者是亞戴爾他們,似乎都因為長期接近這座詛咒之塔的關係而失去了某些感情,變得只會等待。
突然間他想起了喊著要他回去的維達,就跟剛才離開的男人身影重疊了。
那樣激烈澎湃的慾望與感情。
「格里西亞……」
我們是不是錯了呢…?
他沒能問出口,因為他知道連自己也沒有答案。
望著默默走到他眼前的格里西亞,雷瑟看不見他的眼睛。而下一秒手中的點心籃則被迅速搶走。
雷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像是生氣似的抓起藍莓派就吞,那種吃法如果讓伊希嵐看到了,肯定會氣得再也不做點心來了。
但雷瑟沒有阻止他,只是沉默的望著。好段時間房間內只剩下格里西亞猛吃東西的聲音,直到原本可以撐三天的藍莓派全都消失無蹤為止。格里西亞舔了舔手指,最後抬起眼,湛藍色的瞳孔帶著明顯的距離感直視著他。
「好了,你要問什麼就問吧。」他扯出了笑容說,儘管對雷瑟而言那看起來簡直就是自暴自棄的弧度。「這是我答應你的事,不會違背承諾,也不會說謊的。」
「那麼……」雷瑟頓了會,若有所思的開口:「你能告訴我,小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什麼?」
「我一直對自己沒能太在意那個應該是未婚妻的女孩感到後悔……格里西亞,我想過了,」雷瑟表情認真的說,「雖然你說過在那種情況下,什麼都不管才是最好的作法…不過如果能夠重來一次,當時我一定會力爭那段婚約,絕對不會毀婚的,就算是被人說成是色鬼也無所謂。」
格里西亞張大嘴巴望著他,不曉得該為了雷瑟的話大笑,還是該驚訝。
但最後他卻是憤怒的回答他:「不是這個吧!」
「…什麼?」
「我說,你該問的不是這個吧?!你該問的是,『我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十九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樣才對嗎!?你這是在憐憫我嗎──雷瑟•審判?!」
「………」雷瑟望著眼前活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小貓的男人,沉默了好一會,「…你覺得我是嗎?」
格里西亞啞口無言。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去思考對方的問題。但是他至少知道雷瑟並不是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來安慰他人的傢伙。真正感到難堪而失態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如果不是……那麼你是什麼?濫好人?哈哈哈……」他略為瘋狂的嘲笑,像是希望對方能夠受到自己的影響而變得焦躁。
「我只是個罪人。」但雷瑟卻冷靜的回答。「藉由逃避自己的責任而存活的罪人。」
「…………」
格里西亞茫然的望著他。
「……那麼我該怎麼辦?你是罪人?那麼我呢…?我還能做什麼……」
「或許你可以先告訴我,我的未婚妻的名字?」雷瑟歪著頭想了想後答道,「可以的話順便告訴我她喜歡些什麼?討厭什麼?興趣是什麼?個性如何?」
「知道那些又能怎樣?」格里西亞冷冷的問。
「我會好好的記住她。」
「………」格里西亞深深的望著雷瑟,窗外的天色已經步入昏黃,橘黃色的光線逆著雷瑟的身影打在他的眼瞼上,刺得他落下眼淚。
「………特……」
「什麼?」
「她的名字,」格里西亞抹去眼淚後說,「夏洛特。──你連自己未婚妻的名字都不曉得?」他嘲諷的問。
雷瑟露出了內疚的神情,但又馬上跟著重複那個名字。
格里西亞凝視著他,眼神在哭,但卻微微勾起了嘴角。他慢步走過他身邊,最後停在窗邊。潔白的薔薇被黃昏染紅了花瓣。
「其實你們兩個根本就沒希望,因為那傢伙可是我的頭號粉絲。」格里西亞帶著笑意說,沒注意到雷瑟因此挑了挑眉。「她很小,很可愛,總是跟在我身後,喜歡的人是我,討厭的人是你。」
「………啊?」
格里西亞笑出聲。
「吶,雷瑟……」他回過頭,金黃色的髮絲被夕陽照得發光,溫潤的暖橘色使格里西亞整個人彷彿都散發著光芒,美得讓雷瑟頓時移不開視線。「為了成為祭品而來到這裡的你…」
「──真的相信『魔王』的存在嗎?」
7.
格里西亞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些奇怪的能力。
像是只要他願意,某些小物品總是會自己移動、燃燒、或者是爆炸。就像是魔法一樣。
當母親知道他的天賦時簡直嚇呆了,在給了他一巴掌之後用力的抱住了他哭泣,並且要他和自己約定未來絕對不能在他人面前使用這些能力,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正常。
格里西亞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會這麼緊張,但當他因為某次大意、不小心讓婢女目睹到杯子自己浮起來的畫面後,她的母親就突然慘白著一張臉跳出來說是她做的,並且威脅婢女不准說出去。
結果當天晚上母親被父親以巫女的名義燒死了。
格里西亞茫然的望著火光帶著煙灰升上天際,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受。然而小他一歲的妹妹夏洛特卻緊緊抓著他的手,哭得彷彿全世界都沒了聲音。
…難道我很奇怪嗎?他呆愣的想,可是我不是王子嗎…?不是父親大人的兒子嗎?
為什麼母親要替他說謊?為什麼母親會被燒死?為什麼周圍人看著他的眼神總是那麼奇怪?
『是那個預言吧。』
『在小王子剛出生時,那個帥氣的預言師所說的,好像叫沉默之鷹來著?他說魔王會在東葉芽城的王宮誕生──』
『所以說,那就是──…』
王宮就像是個最欠八卦也最不欠八卦的場所,陳年舊事被人挖了出來,而且如風般的速度被傳遞。
我……是魔王?
『少開玩笑了。』希歐滿臉嘲諷的反駁,「確實你的個性就像個惡魔,但是你以為如果你真的是什麼讓人憎恨的傢伙,我們還會留在你身邊嗎?』
『但是我…』
『會點魔法如果算是奇怪的事,那會預言豈不是更加恐怖?如果你認為他說的話是假的,那麼就沒有必要相信;但如果你認為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就該認為最危險的是他,而不是你。』
『說的沒錯。』另一邊的男人接話。『格里西亞,你應該抬頭挺胸的活下去,而不是對於他人的中傷耿耿於懷,這不像你。』
『羅蘭……』格里西亞呆愣愣的望著他,然後又望向另一旁的希歐。『死喔…』
『是希歐。』希歐面無表情的糾正。
當時格里西亞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而是重重的槌了他們一拳。在他們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時,他才曉得他在乎的從來不是自己是什麼,而是眼前那些人對於他的想法是否改變。
他擁有想要保護的東西,他想實現他所在乎的人的期待,成為王子,改變這個崇尚光明神到迷信的國家。
但沒過多久,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以及母親當初跳出來替他說謊的理由。
那天夏洛特哭著跑來找他,說從父親那裡聽說了自己要嫁給西葉芽城王子的事,希望他能幫忙阻止。當時格里西亞笑她大驚小怪,畢竟這是從小就立下的婚約,並不是什麼特別的話題。再說他也聽過西葉芽城王子,風評不錯,應該不會虧待夏洛特。
沒想到話說出口,夏洛特卻呆呆的看著他,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
『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會不知道我的感情嗎?!驀地她抬起頭,歇斯底里的大吼,周圍的空氣因此震動。
但把格里西亞嚇得往後退的理由卻不在這,而是夏洛特的頭髮和眼睛瞬間都變黑了,就像是───魔法一樣………
瞬間他明白了母親之所以為他撒謊的理由,現在的夏洛特就像當時的自己一樣不認為有哪裡奇怪,但格里西亞卻很清楚,如果在任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的話……
『不、不可以──夏洛特!!!』
王宮頓時落入火海,形同人間煉獄。
每個人很小的時候都聽母親說過故事,自古流傳全身漆黑的魔王漂浮在空中,以驚人的法術殘害百姓。為了得到原諒恢復和平,百姓們最後獻上祭品以求平息魔王憤怒。
夏洛特,那個在母親被燒成灰消失在天際時、緊緊握著他的手的妹妹,最後是死在亂箭之下,死在犧牲了大半衛兵後的圍攻之下。
格里西亞抱著她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她在最後看見他的臉時哭了,露出了徬徨無錯的表情,最後失去了焦距。
而他是在自己被所有人包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成黑色的。格里西亞表情木然的望著他們,最後拋下恢復原本髮色的夏洛特,在眾人的警戒下轉過身,說了同他母親一樣的話。
『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做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母親想保護他而被燒死了,而他,想保護自己的妹妹,所以靜靜的接受了隱瞞事實、以夏洛特的身分被帶進詛咒之塔軟禁的處分。
許多朋友呼喊的聲音變得很遙遠,格里西亞看見他們震驚、不敢相信與恐懼的眼神,而他發現那些聲音的主人不該與自己再扯上關係才是最好的結果。因為他的使命從來不是為了成為一個治國的明君,而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但現在他接連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所以也失去了保護的資格。
後來靜靜待在塔裡望著遠方的格里西亞聽亞戴爾說了,希歐在被禁足了幾個月之後被釋放了,而其他人不是被貶職了就是消失在王宮裡。
『羅蘭呢?』格里西亞問。
亞戴爾沉默了很久,直到前者催促,他才結結巴巴的回答:『……聽說死了……』
時間的指針從進入高塔後就沒在走動了。
格里西亞如同石塊般僵硬的注視著眼前這永遠分裂為二的風景,世界變得很遙遠,而站在高塔上的他則像是真正處在異次元俯望著人間變化的魔王。
打從最後的眼淚落下,他的表情舊就剩下笑容,像是從前老是蹺掉的禮儀課,他的姿態語氣表情全都帶著貴族的優雅。但這些都只是諷刺他自己有多麼可笑。
格里西亞從未問過亞戴爾放在窗邊的花究竟代表什麼意思,就連他來報告說有人同樣被獻祭到這高塔的小小的房間,他也只是帶著嘲笑與無所謂的心態接受。
『這種花代表的意思是,“思念”。』然而那個同樣被丟來當祭品的可憐王子,卻說出了那個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的涵義。
格里西亞無法思考。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思念誰?又或者該向誰討得答案?
他的時間從回歸到自己這魔王的封印地時就完全停擺了。
「但是現在,你也該繼續前進了吧?」雷瑟的聲音近得讓他無法反應。
格里西亞愣愣的回頭,對方神情肅穆,眼神像是要將他看穿。格里西亞彷彿聽見什麼東西震動的聲音,像是生鏽很久的齒輪開始轉動,那樣令人恐慌的感覺。
「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糾正你要怎麼做,所以也沒有追問你的過往…因為我自己是個更加差勁的人。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為了有那個立場告訴你該怎麼面對自己,所以我會離開這裡。」
穿得一身漆黑的雷瑟逐漸變得模糊,格里西亞嗚咽著,有許多他曾經認為永遠的東西也已經再度改變。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接替那個替你接下了位置的暴風,拼命去補救這十九年來的空白。現在的你無法保護,但是至少要贖罪,為了那些因為你而不斷努力的同伴。」雷瑟露出了自嘲與苦澀的微笑,「我自己也是……必須要好好面對了,不論有多麼沉重。」
「吶,格里西亞,我們做個約定吧。」
「你治理好東葉芽城,我治理好西葉芽城,然後將來有一天,我們再將葉芽城恢復成真正的葉芽國──」
8.
「萬一…他還是不肯跟我們走,那怎麼辦…?」從樹幹後探出了一個一顆綠油油的頭顱,是張少年的臉,只見他滿臉擔憂的望著距離自己不遠的樹叢,不安的開口。
「管他怎麼辦,直接打昏帶走就是了!」瞬間,少年所注視的樹叢猛然竄出一顆紅得灼人的頭顱。他轉過頭,連眼睛也是鮮豔的深紅色。長相雖然比綠髮少年更加年幼,但表情卻相反的果斷。「別以為我跟喬葛那個沒毅力的傢伙一樣,說什麼我都要把格里西亞帶走!葉芽城不能沒有他!要不是希歐忙到只差一步就掛了,我本來也想把他找來拖格里西亞回去的…」
聞言,綠髮少年露出了深有同感的表情,「不過就算格里西亞回去,希歐的工作量大概也不會減輕到哪去……」
「至少可以把亞戴爾帶回去啊!」紅髮少年理直氣壯的說,「只要格里西亞回去了,亞戴爾就不用每天都往這兒報到,那麼希歐的工作量就能減輕了!」
「………原來我們是來帶亞戴爾回去的嗎?」
「有人。」話說一半,紅髮少年頭頂的樹上突然冒出了一顆頭,長長的頭髮垂掛在他眼前,語氣輕淡卻肯定的說道。紅髮少年嚇得差點沒尖叫,多虧綠髮少年及時衝到他身邊捂住他的嘴。
「帝摩斯!你一定要從那麼奇怪的地方出現嗎!?」綠髮少年白著一張臉,但還是記得壓低聲音輕斥道。而被他死死捂住嘴的紅髮少年看起來已經昏倒了。
被稱為帝摩斯的男人身輕如燕的跳下樹枝,有些遲疑的望了望適才綠髮少年和紅髮少年躲藏的位置,忍不住懷疑自己藏身的地方是哪裡比較奇怪了?
「不過…你說有人是指…?」回想起正事,綠髮少年緊張的問。
帝摩斯指了指不遠處的樹叢,這下綠髮少年才注意到,原來在那地方也有另外的一批人。他忍不住緊張的拖著紅髮少年往後退,將自己藏得更隱密一點。
「萬一…他還是不肯跟我們走,那怎麼辦…?」那群人中的某個男人有些擔心的問他們之中、另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隊的人。
「雖然是無可奈何…不過也只能把殿下打昏帶回去了!」那領隊悲憤卻堅定的回答。
…………哎?怎麼這對話聽起來這麼熟悉?
「可、可是殿下他那麼強……」
「你可不要忘了,殿下身邊還有一位公主,依照這幾個禮拜他還特地為了公主而跑腿的狀況看來,他肯定很愛那位公主!所以不得已時,我們只好將那位公主抓來當人質……」
「太、太卑鄙了,維達隊長…!」
「少、少囉唆!你們也能理解的吧!我們不能失去殿下!為了這點,就算再卑鄙的事我們都要做!」
「………那個,你們覺不覺得他們的做法會死得更快?」不知何時清醒的紅髮少年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之後得到兩位同伴毫不遲疑的點頭認同。
「哎呀,這不是奇怪廝嗎?草莓和白雲也在啊?」一派慵懶的熟悉聲音由身後響起,紅髮少年與綠髮少年嚇得立刻回頭,直覺的擺出警戒動作,而長髮少年更是嚇得立刻隱身。直到他們確定了出聲者是誰,這才僵住身子,無一不震驚得瞪大雙眼,一張嘴更是像脫臼似的闔不攏。
「格、格里西亞……!?」
「嗨~好久不見,快二十年了吧。」格里西亞輕鬆的打著招呼,而站在他身後的雷瑟顯然被突然隱身又突然現身的帝摩斯給嚇到了。
「殿下!!」遠方計畫著要把自家殿下蓋布袋的某位眼尖護衛隊員終於注意到了這吵鬧的一群,忍不住驚慌的高喊。
轟隆轟隆,之後沒多久,潛藏在這座森林的所有人全都聚集到了那兩人周圍了,整體看起來像是要將兩人圍毆似的隊形。而被人團團圍住了兩名主角神色成了反比,雷瑟滿臉無奈,格里西亞倒是笑得優雅燦爛。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奇克斯忍不住搶先開口,「你、你出塔了……?」
格里西亞聳聳肩,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要回去了阿……喔,你們是來迎接我的對吧?」
「殿、殿下…」維達淚流滿面的凝視著雷瑟,「這是真的嗎?!您願意跟我們回去了……?」
雷瑟面色僵硬的點了點頭,有些無言眼前這一堆人把全部都攪在一起說了…剛才回答的人明明是格里西亞吧?
「我明白、是公主吧?」於是感動的維達開始亂發感謝帖,「您是聽了公主的勸告所以才決定回來的吧?不曉得公主殿下人在哪?我一定要好好的表達謝意──」他的眼神跟著雷瑟的拇指示意,最後停留到了格里西亞的身上。
只見格里西亞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優雅端莊的開口:「承蒙光明神的厚愛,雷瑟兄弟擁有如此忠心耿耿的部下,格里西亞真是深感安慰與欣喜,聽聞雷瑟兄弟提過他忠誠部下的名字──雷達,是吧?」
很好,最聒噪的傢伙昏倒了。雷瑟有些頭痛的讓人把他們的隊長給抬回去靜養。
「………我怎麼突然覺得,希歐如果知道了格里西亞要回去…一定會哭?」奇克斯有些茫然的問。身旁的兩位同伴再度點頭。
故事到了這裡也將近尾聲。
那之後,西葉芽城在雷瑟大王子宣佈願意繼位後,受到萬民永戴,沒兩三下就把不得人心的國王皇后給推下台,並與信任的部下建立了新的國家政權;東葉芽城則在格里西亞這個真正的幕後繼任者上台後,以優雅與端莊的形象欺騙收服了所有百姓的心,並在部下的努力下使國家順利的運作──可以說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偶爾,隔了老遠的兩人會望著窗外的晴空,回想起他們共同的承諾與目標,為此不斷努力。
高塔上的白色薔薇依然綻放,那是直到葉芽城成為真正完整的國家時,也不會停止的思念──
END-
這個故事的標題原本是想用「高塔上的公主」或者高塔上的什麼東西之類的…然後不知道為什麼 突然間就很想用「高塔上的白薔薇」這個名字
在當時我完全不曉得薔薇是什麼樣的植物、代表什麼樣的意義 直到決定用這個名字、小說也都寫下去了之後才去查…
>>「薔薇」在現今ACG用語中,意近於BL。
喵呀我笑噴了XDDD太GJ太剛好了!!這根本就是天降的靈感XDDD
正經一點的花語也是「愛情」、「思念」的意思 整個很適合這篇文
害我覺得這篇文根本就是突然迸出來的 超有愛ˇˇˇ
是說不曉得白雲的綽號這點讓我很怨念 只叫白雲整個很突兀orz
然後很抱歉居然沒有CP冏 連雷格也沒有(汗)
2009/12/13/橋奇
作者: 闇月 時間: 2009-12-17 16:54
本帖最後由 闇月 於 2009-12-17 16:58 編輯
(因字數過長,故拆成兩段)(奇怪了字數明明沒有那麼多它為什麼就一定要我拆呢。。。)
【玄日狩】真情假意(炎月)
冰冷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房間,灑在房中人的身上。
那人擁有一頭漂亮的紫黑色長髮,精緻秀麗的五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金屬製的右眼,但配在那張精緻的面孔上卻多了一種莫名的美感。
白蓮月,前任紫月盟領袖,現在則是太陽聯盟領袖日皇的專屬祕書。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坐在床前,毫無往常慵懶閒散的姿態,僅存的那隻金色眼眸中流露出的是隱藏了許久的悲哀脆弱與疲憊。
十年了,自從他為了那人偶爾給予的些許溫情而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原本的身分地位,成為那人身邊的一個小小秘書,至今已經十年了。
這十年中,他甘心為他處理那些永遠沒完沒了的事務,只為了他偶爾興起、誇獎般的一個吻、一句甜言蜜語,或是一個擁抱,就算只是虛情假意也願意。
他原本以為只要可以像這樣一直看著他、陪在他身邊,這樣就夠了,可是他錯了。
人果然是貪心的,他的心中何嘗沒有一絲冀望?他何嘗不希望時日久了總有一天那人會告訴他他喜歡他、甚至是愛他?
他們的相識至今已過了二十年,第一個十年,他們擁有過美好的回憶,也有痛苦的回憶,他還是無法忘記當初那人用陌生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毫不相關的問道「你是誰」的時候,自己寒徹心扉、痛得幾欲落淚發狂的心情。
因為太痛了,所以後來他使盡心機,為了復仇,也是為了緩和這心上的一道傷疤。
最終他還是失敗了,那人畢竟是世界的領袖,何況他對他還是下不了手,白白賠上自己一條命。
原本他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其實,若真的在那時結束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果他當時就死了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只可惜他最後還是被救了回來。
然後,憑著對那人的情意,他甘心被利用,成為他的秘書,只為了他偶爾的虛情假意,就算兩人彼此心知肚明一切皆是做戲,他也願意上當。
果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於是第二個十年就這樣度過,在這段期間內他對那人的愛意卻已漸漸無法再支撐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心痛,一點一滴的將內心原本燃燒的熱情澆熄,事到如今,他對他曾有的瘋狂愛意只剩下了殘念。
「阿炎……」他喃喃念出那個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名字。
他就像希臘神話中的伊卡洛斯一般,拼了命的想靠近那似火耀眼的驕陽,最終只落的折翼斷翅、墮入深淵的下場。
也許他們打從一開始便不該遇見,若是如此他便不會為情所困,搞得現在狼狽不堪,若他們沒有相遇,他大可做他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紫月盟主白蓮月,紫月盟勢力雖沒有太陽聯盟龐大,卻也真的算的上是第二把交椅。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現在還在這個搞得他身心疲憊的人身邊。
不過也只是”現在”了。
他錯估了自己對那人的愛,原來他也是會疲倦的,現在,他真的累了,所以……
低著頭沉思良久,最終白蓮月悄悄的下了一個決定。
***
日向炎一如往常的坐在辦公桌前等著白蓮月來向他報告太陽聯盟這個月的事務,優雅的啜了口黑咖啡,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原本好看的眉有些不耐煩的擰起,只因為那個原本早該報告的人到現在還未曾出現。
「去看看白秘書在做什麼,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來。」終於,等不下去的日向炎向站在一旁的保鑣下了命令。
叩叩。
「進來。」
就在保鑣接令準備離開之時,門邊傳來了敲門聲,進來的是人稱萬能電腦的超級秘書,凱爾。
「日皇,白蓮月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遞上那封信,凱爾精簡扼要的報告,僅管表面上還是一派平靜,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洩漏了一絲慌亂。
白蓮月不僅是日皇身邊的一大助力,兩人之間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原本他想說日久見人心,慢慢來也無所謂,沒想到現在人卻不見了。
日向炎看著那封告別信,越看他身邊的人們便覺得室內的溫度越來越低,最後他一手揉掉那封信,咬著牙暴怒的對秘書下令,「比爾,立刻出動所有的精英部隊,一定要將白蓮月給我帶回來!」
「是的,日皇。」凱爾恭敬的回答,快速離開房內將事情交代下去。
室內瀰漫著一股沉重的低氣壓,還在屋內的保鑣們動也不敢多動,就怕被日皇的颱風尾掃到。
日向炎瞥了他們一眼,「通通下去。」
幾個保鑣點點頭,如獲大赦的退到房門外守著。
日皇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剛剛被自己揉掉的信。
月牙兒,你既然敢跑,就要有被追到天涯海角的覺悟。
***
一年前,白蓮月離開太陽聯盟不知所蹤,日皇為了找回失蹤的秘書發出了通緝令,要求所有人翻遍全世界的每個角落,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找回離開的白蓮月,便能拿到高額獎金。
另一方面,日皇身邊的人也感覺到了恐怖的冰河時期,現在除了他疼寵的寶貝弟弟日向夜還有已經多少習慣的凱爾之外,其他人見到日皇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避之唯恐不及,眾人甚至猜測若是再找不到白蓮月,世界末日很有可能即將來臨。
因此,不論是為了高額獎金,還是為了挽救世界末日,所有人無不發揮最大潛力,想盡各種辦法去搜查白蓮月的下落。
但是,白蓮月好歹也是前任的紫月盟領袖,又曾擔任日皇的助手長達十年,對於太陽聯盟的搜查方式可說是瞭若指掌,因此地毯式的搜尋來來回回不知道搜了多少次,就是找不到白蓮月。
前來報告的組長心驚膽顫的說著,看著日皇陰冷的表情,他在心中祈禱希望明年的今天不會是他的忌日。
幸好,日皇只是冷冷說了句「再去搜」便放他下去了。
看著那個組長鬆了口氣趕緊退出去,日皇只是冷冷一哼,拿起剛泡好的黑咖啡輕啜了口。
很苦,卻不知道苦的是咖啡還是人心。
拿出當初白蓮月離去時留下的唯一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數語,卻道盡了白蓮月二十年來的心酸。
阿炎:我想通了,這份愛太辛苦,而我已經無法再撐下去,所以,我決定離開。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月牙兒,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阿炎。
月牙兒
然而日皇注意的並不是這些,應該說他王者的身分讓他習慣性的忽略別人的感受,因此整封信上他唯一注意到的只有白蓮月說決定要放手離開的那句話。
他從沒想過月牙兒會離開,他知道月牙兒一直喜歡自己,也因此他利用了他的愛讓他為他做事,他曾為了自己就這樣挖來一個萬能秘書而沾沾自喜自鳴得意,但他卻沒想到當初那個為了他死都甘願的月牙兒會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自己。
這讓日向炎覺得像被人搧了一記耳光一樣,熱辣辣的疼,又忍不住的怒火中燒,強烈的憤怒感使得他忽略了內心深處中傳來的細微疼痛。
月牙兒,你再能躲也躲不久了。
日皇冷冷的想著,就算對太陽聯盟的搜索隊有所了解可以暫時躲避,他的搜索隊又豈是省油的燈?躲的了一時躲不了永遠,一年也差不多是極限了。
等他回來之後……日皇冷冷的笑了起來。
***
是夜。
白蓮月靜靜的佇立在無人小島上,那是當初他綁架日向炎時停留的那座島,後來他曾經回來整頓過當初戰鬥後的破壞痕跡,將這座島再次打理成原先隱密的模樣。
不知道懷抱著的是什麼心思,他離開太陽聯盟後便利用紫月盟的反偵測飛機帶著幾個改造人來到這座無人島上。
這座島原就位於一片島群之中,他藏身的地點也處理的很隱密,因此過了一年日向炎的勢力還是沒有找到這邊。
也或許是沒有人想到,他會選擇和當初同樣的地方吧。他有些自嘲的想。
不過,這樣平靜的日子也不久了。
「你們來了。」白蓮月轉過身來,淡淡的對著後面悄悄靠近的搜查小隊說道。
皎潔的月色落在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夜晚的涼風吹拂著他柔順的髮絲,讓他本就美麗的面孔平添一抹超脫世俗的氣質。
搜查小隊的人不禁呆了一秒,接著很快的回過神來,拿著武器指向白蓮月。
「日皇下令要我們把你帶回去,白秘書,失禮了。」
白蓮月淡淡的笑了,他早就知道就算是躲也躲不了多久,算算時間,一年,和他當初預計的也差不多了。
「走吧。」收起笑容,白蓮月面無表情的跟著搜查小隊走上了回到太陽聯盟的飛機。
原本便不曾想過能夠逃過追蹤,他只是在爭取時間。
能夠讓他釐清這段感情,好好想清楚未來該怎麼做的時間。
***
日向炎坐在辦公桌前,嘴角微微上揚,房內一掃一年以來的沉重氣氛,只因為那個失蹤了一年的人終究還是被找到了。
叩叩。
「進來。」
房門被打開,搜查小隊帶著白蓮月進了房內。
「日皇,人帶來了。」隊長恭敬的向日皇報告道。
「很好,除了獎勵金之外,我之後會給你們這組小隊每個人都調薪。」日向炎滿意的點點頭,「現在,通通下去。」
「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已經封住了白蓮月的武功,因此搜查小隊隊長毫不遲疑的接令離去。
門再度的開啟關上,現在房內只剩下日向炎和白蓮月兩人。
「月牙兒,好久不見啊。」日向炎微微笑著,宛若一個勝利的王者。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白蓮月淡淡的回答道。
「這一年來,你可讓我好找啊。」日向炎臉上掛著微笑,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那真是多謝日皇抬愛了。」白蓮月輕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日向炎皺起眉,他察覺到白蓮月似乎有哪邊不同了,不再慵懶魅惑的和自己調情、金色的眸子不再著迷的看著自己,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白蓮月只是清冷淡漠的和自己對答著,彷彿日向炎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尤其是……等等,他剛剛叫自己什麼?日皇?!
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這突如其來的發現還是震驚了日向炎,他暗中握緊了雙拳。
不該如此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日皇,怎麼可以為了這點小事就動搖?除了阿夜以外,他不該為其他人出現情緒上的波動,況且白蓮月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旗子。
一枚絕對不會叛變,永遠忠於自己的乖巧旗子。
「我們就別拐彎抹角了,」日向炎感到沒來由的煩躁,收起笑容,他決定直接進入主題。
「無故請辭,擅離工作崗位,月牙兒你可知道這事如果鬧大了,你可能會成為太陽聯盟的叛徒?」而太陽聯盟叛徒的下場通常都不怎麼好。
聽到這句話,白蓮月終於忍不住格格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日向炎,眼中是無限的悲哀和嘲諷。
「日皇,別再叫我月牙兒了,我說過,月牙兒已經不在了。」
日向炎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蓮月看著日向炎微微皺起的眉頭,貌似愉快的輕笑了起來。
「月牙兒已經死了,在這十年間,一點一滴的、被你殺死了。」
***
白蓮月被日向炎幽禁在他離去前原本居住的房間內,想到當時日向炎臉上那明明震驚暴怒卻又刻意掩飾的神情,內心不知是喜是悲。
事到如今,他對他僅剩的感情,只有無奈了吧,或許還帶點怨,因此看到日向炎露出那樣的神情時才會有種沉重的快意。
他們之間一向是日向炎一味的索取,他一味的付出,這樣不平衡的關係當然不可能維持長久,所以一年前他才會選擇離去。
過了一年,他已經想清楚了,他無力也無意再繼續對這段感情執著,無論日向炎現今是為了利用他抑或是真的對他有情,都已經不再重要。
他恨他嗎?沒什麼好恨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一切皆是自己的選擇。
他愛他嗎?他不知道,也許他愛的一直是記憶中那個會溫柔的喚他「月牙兒」、高傲中帶點傻氣的阿炎,卻忘了阿炎早已成了高高在上的「日皇」,而原本的阿炎則在時間無情的流動下消逝無蹤了。
因為阿炎不在了,所以月牙兒也死了。
留下來的只有日向炎和白蓮月。
***
唰──
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剛才震怒下令幽禁白蓮月後便拂袖而去的日向炎。
「日皇。」白蓮月冷靜的看著臉上還帶著慍怒的日向炎。
「不准叫我日皇!」日向炎怒吼,他現在很煩躁,卻連煩躁的原因都說不清楚。
在聽到白蓮月說出那句話的當下,他只感到心頭一顫,一陣心虛自內心深處湧上,畢竟自己這十年來是怎麼利用白蓮月的他也很清楚,不過他馬上就推翻了這樣的想法。
聰明如月牙兒,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利用他?他予他溫情,換取他為他日理萬機,一切不過就是利益交換罷了,同樣都是傑出的商人,這些爾虞我詐的遊戲白蓮月見過的絕對不會比他少,又有什麼好怨的?能讓堂堂日皇做到這樣的也只有他白蓮月一個人而已,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他沒有錯,日向炎這麼告訴自己,忽略了心底一瞬間冒出的陌生情緒。
疼痛。
和為了日向夜的傷心難過或是受傷時所產生的強烈心痛不同,現在出現在日向炎心裡的疼痛只是隱隱約約若有若無,不去注意便很難察覺到,就如同白蓮月在日向炎的心底所佔的份量一樣。
淺淺淡淡、並不強烈的情感,卻是根深柢固的確實存在著,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的在心底紮根、成長,而後茁壯。
可惜日向炎從未注意這樣的情感,而這也間接的導致了現今這番局面。
「不稱呼你為日皇難道要直呼你的名?日向炎?」白蓮月挑釁的說道。
「你!」日向炎氣結,卻又不禁感到心寒,這樣的月牙兒不是他所熟悉的。
或許白蓮月說的沒錯……月牙兒真的已經不在了。日向炎心中五味雜陳的想,卻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希望我叫你什麼,但是……」白蓮月冷漠的看著日向炎,形狀美好的唇緩慢清晰的吐出了四個字,「你不是他。」
「你說什麼?」日向炎沉下臉來,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瀕臨爆發點。
依他平常的脾氣,白蓮月早該被他千刀萬剮了,雖然他不知為何的一再退讓,但這可不代表他會繼續任由白蓮月這樣忤逆他。
「月牙兒,你好好想清楚,不要逼我動手。」日向炎冷冷的警告。
聽到這句話,白蓮月笑了,綻放出的絕美笑容讓日向炎有一瞬間的眩目。
「動什麼手?殺我嗎?我早該在十年前就死了,是你硬把我救回來的,這條命你要便拿去好了,我不希罕。」白蓮月面帶諷意的笑著,卻不知嘲諷的對象是自己抑或是日向炎。
他看著日向炎,一字一頓的將剛剛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我說,你、不、是、阿、炎。」
***
白蓮月清冷的神情語調無疑刺激了日向炎,他一把扯過白蓮月的衣領,將白蓮月壓在床頭邊。
「月牙兒,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陰沉著臉,日向炎冷冷的說。
白蓮月絲毫不受影響,「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不是阿炎,我也不是月牙兒。」
日向炎瞪著白蓮月,在發現對方眼中真的再也沒有對自己的深深愛戀之後,一直強自克制著的負面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
他粗暴的吻上白蓮月的唇,將他的牙關撬開,舌頭強硬的進入對方口中,如靈蛇般的糾纏著白蓮月的舌。
不夠、還不夠……
唇舌交纏之際,日向炎一手壓著白蓮月,另一手解開他的衣襟……
對於這一切,白蓮月只在最初僵硬了一下,而後面無表情的任由日向炎為所欲為,既不配合也不掙扎。
若是月牙兒、若不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他應該會很高興的接受日向炎的擁抱吧?只是月牙兒已經不在了,剩下的不過一具名喚白蓮月的空殼罷了。
日向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將白蓮月一同拉向慾海沉淪,因此除了一開始的粗暴之外,後面的動作都是盡量溫柔。
「月牙兒、月牙兒、月牙兒、月牙兒……」日向炎在白蓮月耳邊喃喃低語,彷彿這樣不斷喚著便能將月牙兒給喚回來,「看著我,我是誰?」
他問,希望能聽到他所希望的答案。
白蓮月喘著氣,面色潮紅艷麗,卻依舊沉默著不發一語,只是用空茫的眼神看著他。
「月牙兒……」日向炎的心再也不容忽視的痛了起來,他再度吻上白蓮月的唇瓣。
就算兩人身體靠的再近、幾乎融為一體,心的距離卻再也無法拉近。
咫尺天涯。
***
日向炎呆坐在辦公室中,手中把玩著當初白蓮月送給他的月牙項鍊,空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那天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控制,但是做都做了,他也不會後悔。
真正讓他受不了的是情事過後,白蓮月毫無反應、平淡接受的模樣,他的眼中一絲情緒也沒有,彷彿已經麻木了。
不該如此的,正常人發生了這種事情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但白蓮月卻好似全無知覺,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就像是……這世界再也沒有能讓他在乎的事物,他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行屍走肉的活在這世間。
日向炎心裡一跳,猛然想起白蓮月之前帶著淒美絕艷的笑,宛如歎息般吐出的話語。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月牙兒,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阿炎。』
『你不是阿炎,我也不是月牙兒。』
『月牙兒已經死了,在這十年間,一點一滴的、被你殺死了。』
日向炎突然感到心一陣抽痛。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理解這些話語中所包含的無奈與心酸。
直到現在,他才真的相信原來除了日向夜之外,他還會對其他人產生感情。
也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白蓮月的感情,是愛。
因為愛他,所以當他一年前失蹤時才會那樣的心慌。
因為愛他,所以當他發現在他眼中再也找不到對自己的深深眷戀之後他才會失控抓狂。
因為愛他,所以在看到白蓮月行屍走肉般的模樣時才會感到絕望。
對,絕望。
因為現在才發現已經太晚了,月牙兒已經受到傷害。
月牙兒一直深深的愛戀著自己,在他背後不斷的付出,只是,自己帶給他的總是無情的傷害。
所以,這次輪到月牙兒拋棄他了嗎?
不,不是月牙兒拋棄了他,是他親手毀了月牙兒。
「是我、毀了你……」日向炎喃喃自語道,紅寶石般的眼中流露的,是深深的沉痛。
他想起了兩人初次見面時的場景,他被一群小混混包圍,當時的月牙兒揮舞著鞭踢著腿,一個人就將那群小混混打跑,打鬥的模樣非但不野蠻暴力,反而像跳舞一樣的好看。
『你真有意思,居然想體驗被打的感覺?』
『要不要試試被鞭子打的滋味?』
『你用那麼漂亮的臉和眼睛笑著看我,讓我怎麼打的下手呢?』
當時的月牙兒笑得開心純真,帶笑的眼睛靈動的看著自己,清靈秀美卻又難掩一絲傲氣的模樣讓他想到了瑩白清冷的月。
月牙兒,於是他這麼喚他,這個帶點親暱的稱呼也從此定下。
也許,他在那個時候便已經悄悄的喜歡上他了,只是月牙兒太主動,他的愛得來太過容易,因此使他低估了自己對他的感情。
後來月牙兒失蹤時,他曾經試圖找過,卻徒勞無功,又因為當時阿夜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寢食難安,最後他狠心的將有關月牙兒的所有回憶連同那段從未發覺的感情鎖在內心深處,不再提起。
之後再見到他,昔日的初戀情人卻成了反目成仇的敵人,然而這一切卻是他一手造成的。
『日向炎!如果得不到你,那就乾脆殺了你,殺了你!』
想起十年前的事,日向炎突然覺得和現在完全失去生氣,死氣沉沉的白蓮月比起來,他居然開始懷念起當初那個愛的瘋狂恨的瘋狂的白蓮月。
至少當時白蓮月所作的一切,都是出自於對他的感情。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現在的白蓮月卻是連恨也不恨他了,他日向炎再也不能挑起白蓮月的情緒。
能讓當初那個為了愛恨瘋狂的月牙兒變成現今這般麻木的模樣,他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日向炎心頭一緊。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就在他終於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時,月牙兒卻已然心死。
這就是報應,可笑他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日皇,卻也無法挽回自己所造成的這一切。
「呵呵、哈哈哈……」日向炎低低的笑了起來,笑中帶著深深的無奈沉痛與悔恨。
***
「哥哥!」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月不見的日向夜,還有幾乎和他形影不離的吸血鬼管家。
「阿夜!」儘管內心沉重,日向炎還是迅速的收起了悲傷的神情,像往常一般對弟弟露出寵溺的微笑。
日向夜偏著頭仔細的看了看哥哥,最後皺著眉頭說,「哥哥,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不希望弟弟擔心,日向炎微笑著說。
「哥哥你說謊,」日向夜不滿的說,「哥哥你今天的嘴角彎的弧度比平常少了百分之零點零二,眉毛下垂了零點零零三公分,根據晶片判斷,哥哥你是在強顏歡笑。」
「……」日向炎無言了。
「所以,哥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不開心?」日向夜關心的問道。
無法搪塞過去,又抵不住日向夜關心的眼神,日向炎最後終於將白蓮月的事情盡數告訴了日向夜,當然那個站在日向夜後面的吸血鬼管家朝索也順便一起聽了。
「這樣真的好糟糕喔。」日向夜皺著眉,苦惱的想著到底怎麼做才能幫助哥哥。
日向炎微微苦笑,就是不希望阿夜為他擔心所以才想要隱瞞的啊,這件事連他都頭痛萬分了,何況還是個孩子的阿夜?
「阿夜,你別再想了,這件事哥哥會自己處理好的。」
日向夜搖搖頭,堅持的說:「不行,我要幫助哥哥。」
就在室內瀰漫著一股焦慮氣氛時,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朝索開口說話了。
「說不定那位白蓮月先生並不是真的心死,如果好好的想辦法修補他心上的傷,也許這件事並不是無法挽回。」
日向夜眼睛一亮,「朝索,你是說真的嗎?那要怎麼做?」
朝索一邊在心中慶幸還好之前的某一任主人曾將他當成愛情顧問,導致他曾看過許多關於愛情方面的書籍,一邊回答著日向夜的問題,「應該好好道歉,說出真心話,然後再想辦法好好彌補之前的過錯吧。」
「這樣就會有用嗎?」日向夜緊張的問道。
「這……我也不太能確定,」朝索有些抱歉的說道,「少爺,真是對不起,不能幫上什麼忙。」
「沒關係啦!朝索已經給了很好的建議了啊!」
日向炎在一旁不發一語,暗自在心中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
日向炎回到白蓮月房間,推開門,見到白蓮月躺在床上,正沉沉的睡著。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坐在床上,日向炎靜靜的看著白蓮月的睡容。
睡著後的白蓮月雙目緊閉,睫毛微微顫動著,秀麗的面容上神情看似安然,眉頭卻淡淡的縈繞著一絲輕愁。
日向炎忍不住伸手撫過他的眉眼,想要撫平那揮之不去的哀愁。
「唔……」或許是被日向炎的動作所干擾,白蓮月突然睜開眼,剛睡醒的他眼中還有些許迷茫。
眨了眨眼睛,看到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他的日向炎,腦中有一瞬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月牙兒……」日向炎柔聲喚道,將白蓮月拉到懷中,緊緊的擁住,似曾相識的情景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月牙兒,是不是不管我想做什麼,你都會陪我一起做到最後?』
『當初的我為了把你關在島上,連命都丟了,現在的我就連紫月盟也不曾踏進一步,所以,還有什麼事情能阻止我跟在你身邊,直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當時的月牙兒這麼回答他,為了他,月牙兒願意做任何事情,不論他得犧牲多少事物,只要能陪著他,月牙兒什麼都願意放棄,就連從小生長到大的紫月盟也不再踏進一步。
那是怎樣深厚的一種愛?他卻不懂得珍惜,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他,一遍又一遍的傷害他。
『真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我讓你吃了不少苦頭吧?』
『我真的有那麼可惡嗎?我至少也有為當年的事情,跟你道歉過吧?』
『就是那麼可惡!』
『你根本就不懂,我為了你到底犧牲了多少東西,如果不是下不了手,我早就一刀子抹了你……不對,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死的比我當初被你遺忘的時候還要痛!』
當時的月牙兒對自己還是有怨有恨的,卻敵不過對他的愛戀,因此甘心被利用,只求能待在他身邊,只求他日向炎願意注意看他一眼。
以前總當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直到失去了才體會到自己究竟做了多麼殘酷的事。
現在,他該怎麼修補月牙兒心上的傷痛?
「月牙兒……」他看著秀眉微蹙、還搞不懂發生什麼事的白蓮月,輕聲說道:「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聽到這句話,白蓮月不禁瞪大了眼,那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日向炎嗎?
見到白蓮月不敢置信的神情,日向炎心下微苦,卻還是無比認真的對著白蓮月說出了那遲了二十餘年的三個字。
我愛你。
***
白蓮月沉默了很久。
原本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等到日向炎給他一個解脫,無論是放他走或是殺了他都無所謂。對日向炎,他談不上怨恨亦談不上別的,不過就算作一段過往。只是在心力交瘁之時,聽他在耳邊喃喃輕訴,心中依舊不免悸動。
『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高傲得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日皇,能說出這一句便已是在他面前服了低,更別提後面的愛語了。說不震撼是騙人的,畢竟這是二十幾年來日向炎第一次這麼對他說,還是用那麼認真深情的表情,就算他已經決定要死心了,卻還是無法抗拒這樣溫柔的日向炎。
但是……
白蓮月閉上眼睛,靠在日向炎懷裡,貪婪的汲取這難得的溫暖,半晌,將一聲悠長的歎息深深藏在心底後,睜開眼,又恢復成那個清冷淡漠的白蓮月。
「你這次又想要我幫你做事了?」他輕輕推開日向炎,看著他冷冷問道。
日向炎一怔,「月牙兒,你在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不管你現在對我多好,我也不會再當回白秘書了,」白蓮月眼神一黯,「所以,你不用再演戲騙我了。」
這二十多年不過就是一場自欺欺人的迷夢。
他一直都是明白的,日向炎只是再利用他,但他還是願意陷入他所交織出來的迷夢中,不願醒來,應該說,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作著夢。
但是,就算是夢,做了二十幾年也該清醒了。
日向炎錯愕的聽著白蓮月說出的話,縱橫商場數十載訓練出來的應對能力突然之間全部失靈,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蓮月。
他沒想過當他好不容易說出真心話之後,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回覆。
月牙兒已經再也不信他了。
說的也是,他日向炎作戲作了十年,現在又有什麼立場要求月牙兒相信他?
「月牙兒,」日向炎苦澀的說,「不論你相不相信,我現在想要的不是白秘書,只是月牙兒。」
白蓮月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燦金色的美目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許久之後,他躺回床上,翻身轉向另一邊,背對著日向炎。
「我累了。」他淡淡的說,逐客意味明顯。
日向炎心情複雜的看著白蓮月的背影良久,嘆了口氣,終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想要挽回月牙兒的心,果然沒那麼容易。
***
「月牙兒,想不想吃點東西?」日向炎拿著五星級大廚準備的精緻餐點,微笑著詢問。
「不了,我不餓。」白蓮月淡淡的拒絕。
「吃一點吧,我餵你。」日向炎充耳不聞,逕自舀了一口飯菜舉到白蓮月嘴前。
猶豫了一下,白蓮月終是張嘴將口邊的食物嚥了下去。
……
「月牙兒,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沒有。」
日向炎沉默了一下,轉身走出房外。
幾分鐘之後,日向炎又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束花。
「以前都是你送花給我,」日向炎這麼說道,「現在換我送你了。」
白蓮月看著笑的柔情蜜意的日向炎,良久,還是將花收下了。
……
「月牙兒,你看,這條項鍊和你很配呢,」日向炎一邊幫白蓮月戴上一條精挑細選過的項鍊,一邊微微笑著說,「雖然比不上你當初送我的那條就是了……」
白蓮月任由日向炎將項鍊掛在他脖子上,不發一語,安靜的像尊陶瓷娃娃。
「月牙兒,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是想做的事嗎?」日向炎有些挫敗的問,他絞盡腦汁想要撫平白蓮月心上的傷,卻好像沒什麼效果,他甚至連白蓮月究竟要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是你要求的事情,我一定為你辦到。」日向炎神情認真的對他說道。
「是嗎?」白蓮月淡淡的說,「那麼我想恢復武功,然後出去,不要你那群保鑣跟著。」
日向炎語塞,而後眼神一冷,「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白蓮月只是冷漠的回望他。
等不到白蓮月的答案,又不想對他發怒,日向炎最終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送走日向炎,白蓮月坐在窗邊靜靜的想著日向炎的反常,窗外的天空被一片陰霾籠罩著,就和他的心情一樣,晦暗無光。
最近的日向炎對他好得太過頭了,不但每天都來看他,還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送禮獻殷勤的,一點也不像那個心高氣傲、眼中除了弟弟之外什麼也沒有的日皇,若不是他還是被囚禁在這個房間、武功也還是被禁制這兩點提醒他現實的殘酷的話,他真要以為日向炎回心轉意了。
他承認,對於日向炎的溫柔體貼,他是有些心動的,但是日向炎這樣的對待方式和以前相差太多了,讓他有種置身夢中的錯覺。
『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不論你相不相信,我現在想要的不是白秘書,只是月牙兒。』
『我愛你……』
他心中何嘗沒有一絲冀望?他何嘗不想接受這等待了二十餘年的愛情?可是他害怕,怕這一切又是日向炎編織出來的網、一場騙局,而自己卻會再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千瘡百孔的心已經無法承受再一次的打擊,於是他寧可不要接受日向炎的溫柔。
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更不會絕望。
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但對於現在的日向炎,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若是之前那個驕傲的王者,他大可以嘲諷挑釁的激怒對方,雖然這樣的做法傷人一分損己十分,但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樣了,只要能讓日向炎露出睥睨以外的神色,何樂而不為?
但是現在的日向炎卻對自己溫柔體貼柔情蜜意,讓已經決定死心的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所以,唯有沉默以對。
「阿炎……」白蓮月喃喃念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名字,一滴眼淚無聲的淌過他的面頰。
***
「月牙兒。」日向炎進入白蓮月房中,笑瞇瞇的看著他。
白蓮月不解的回望著他。
自從上一次的不歡而散,日向炎已經五天沒來了,不曉得他今天又在玩什麼花樣。
「你不是想出去嗎?我已經派人安排好行程,我們走吧。」
一聽這話,白蓮月驚住了,「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日向炎微笑著說。
……很多時候,雖然當時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知道他在騙他就是了。
白蓮月無語了一陣,最後勉強吐出一句,「你也要一起去?公事怎麼辦?」
他可是很清楚堂堂日皇是有多忙碌的,之前能每天抽出時間來看他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現在還要出去旅遊?有沒有搞錯?
「公事?比爾會處理的。」日向炎毫不在意的說道。
……可憐的凱爾,白蓮月在心中為勞碌命的可憐秘書默哀了一秒。
「別想那麼多了,走吧。」露出微笑,日向炎向白蓮月伸出手來。
看這情形似乎也由不得他拒絕了,而且被關了那麼久他也的確有點想出去走走。於是白蓮月微微點頭,跟著日向炎一道上了日皇專用的私人飛機,前往南太平洋的某座無人島上旅遊去了。
***
晴空萬里,海天一色。
到了目的地,日向炎命令將白蓮月的武功禁制解除之後,便安排眾保鑣暫時留在小島的另一邊待命,只留下自己和白蓮月兩人。
「怎麼樣?這裡風景不錯吧。」日向炎滿意的眺望四周的景色,決定回去後將負責規劃這次行程的人員升職。
「嗯。」白蓮月淡淡的回應。
現在是春末夏初,他們來到的是一座四面環海的熱帶小島,島的中央還有一座座的小山丘,山丘向陽處開滿了白色的花,剎是好看,連空氣中也隱約聞得到些許香氣。
「我說過,只要是你要求的事情,我一定為你辦到。」日向炎看著白蓮月,笑的體貼。
白蓮月垂首不語,半晌,才輕聲說道:「何苦。」
他知道這趟旅程絕對沒有日向炎表現出來的那麼容易,好歹也跟在日皇身邊十載寒暑,日皇有多忙碌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敢確定為了這趟旅途,太陽聯盟少說也得損失好幾百億。
「我說過,月牙兒已經不在了。」他冷硬的說著,既是提醒日向炎,也是提醒自己。
「不對,」日向炎伸手撫向他的面龐,語氣堅定的說:「月牙兒沒有消失,他只是累了,所以在休息。」
紅寶石般的眼睛深情專注的盯著白蓮月的眸,不願錯過任何細微的變化,「等休息夠了,他就會回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白蓮月冷冷的反問,試圖遮掩自己一瞬間的遲疑。
「因為,」日向炎微微一笑,「阿炎一直在等他回來。」
簡簡單單一句話,輕易的擊碎了白蓮月內心封閉已久的武裝防線。
心,在一瞬間分裂成兩半,一邊想要回應日向炎的柔情蜜意,另一邊卻還在奮力抵擋。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接受吧,阿炎為了你做了那麼多,想必是真心愛你的,你等他的愛不是已經等很久了嗎?
但是,卻有另一個聲音說,別再上當了,日向炎騙你騙了那麼久,被傷害了那麼多遍,還不夠嗎?不要再對他有所期待,不然,等著你的只有毀滅。
兩個極端的聲音在心底拉鋸,白蓮月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維持住表面上的平靜。
白蓮月別過頭去,不願讓自己的窘態暴露在那人面前。
「難得出來一趟,去附近走走吧。」他隨便的挑了個話題,想躲避這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的處境。
「你說什麼都好。」察覺到白蓮月態度軟化,日向炎也不挑明他的逃避。
事情好不容易才有了點轉機,不能太心急以免誤了事。日向炎現在對於白蓮月的態度可說是萬分的小心謹慎,深怕一個出錯就真的要遺憾終身了。
兩人不再交談,並肩在小島上隨意走著,看到山丘上的花朵開的正美正香,便不知不覺的被吸引了過去。
一靠近花圃,當看清楚其中盛放的是什麼花之後,白蓮月無聲的笑了,某種明悟,亦悄然浮上心頭。
那是一朵一朵綻放著寂寞的荼蘼花。
***
作者: 闇月 時間: 2009-12-17 16:54
荼蘼,是花季盛開的最後一種花,是沉寂下去的最後一點繁華,是絢爛歸於平淡的前奏。
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
荼蘼是夏天的最後一種花,開到荼蘼了,便沒有退路,也不能繼續美麗了。
白蓮月不禁憶起它的花語,末路之美……這是否預告著什麼?
相對於白蓮月的感傷與醒悟,日向炎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他只覺得這些花開得很漂亮,芬芳的氣味聞起來也挺舒服。
「月牙兒,這裡真不錯呢。」他向還在發呆中的白蓮月說。
「的確很不錯。」白蓮月回過神來,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明年此時我們再一起來這邊賞花吧?」
白蓮月沉默了一下,最後總算是點頭答應了。
「……好。」
得到白蓮月的答覆,日向炎愉快的笑了。
見了日向炎的愉快笑容,白蓮月不知為何突然有種開口的衝動。
「知道這些是什麼花嗎?」
「什麼花?」日向炎有些好奇的問。
白蓮月笑了,笑容淒清而黯淡,「荼蘼花。」
荼蘼是一種傷感的花,荼蘼花開,表示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則表示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一如它的花語--
--末路之美。
日向炎雖然不懂荼蘼花所代表的意涵,也不知道白蓮月到底怎麼了,但看到他黯然神傷的表情便覺得心彷彿被揪起來一般,隱隱作疼。
***
是夜。
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月牙兒穿著一襲白衣,站在那片荼蘼花田中,神情溫柔的看著他,笑的明媚動人,就和兩人初次見面時一樣,清靈秀美又難掩一絲傲氣,唯有在看向自己時那雙與自己同樣高傲的明眸才會露出眷戀沉醉的神情。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讓他懷念不已的月牙兒,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前進,兩人的距離只是越來越遠。
他著急的張開口,想出聲喚住那個漸行漸遠的人,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他眼睜睜的看著白蓮月就這樣帶著美麗溫柔的笑容消失在自己面前。
驟然驚醒,日向炎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是冷汗涔涔,轉頭看向被他的大動作吵醒,正不解的看著他的白蓮月,然後伸手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這個懷抱、是真實的……
「月牙兒,不要離開我。」他啞聲說道。
白蓮月覺得莫名其妙,還來不及回答,只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的爆炸打鬥聲。
……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迅速?了別墅,有些訝然的看到原本平靜安寧的小島多出了一群武裝黑衣人,正和聞聲趕來的保鑣們惡鬥著,少數眼尖認出日向炎的更是拿著各式武器來意不善的朝他們前來。
因為這次的旅遊地點是座無人小島,島上能容納的人不多,同時也不希望太多人來打擾他和白蓮月的旅行,因此日向炎這次只帶了幾十個人員隨行而已。
見到兩人出來,保鑣隊長趕緊上前保護日向炎兩人,臉色鐵青的報告說:「據判斷,應該是冥星聯盟派來的,大約有一百八十人,已經向本部傳出增派支援的訊息了,但因為地處偏僻,支援部隊恐怕得再過一個小時才能趕來。」
日向炎皺眉,這情況聽起來對己方來說是大為不利。
「你們能撐到一小時嗎?」
保鑣隊長也知道情況不妙,「我們會盡量撐到支援部隊趕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建議日皇和白秘書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日向炎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雖然日向炎在保鑣隊長的掩護之下,帶著白蓮月朝著人較少的島嶼後頭跑去,但數十人怎敵的過一百八十人的猛力攻擊?因此才跑沒多久,兩人便在那片純白的荼蘼花田之中被十幾個敵人追上了。
日向炎一個翻身閃過其中一人的攻擊,正待找尋空隙逃走,一轉身便看到令他心膽俱裂的畫面。
白蓮月神色木然的站在原地不避不閃,而敵人的武器眼看就要刺近他的心窩--
「嗚!」
剎時間,只見血花噴濺,散落一地,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紅與白,鮮血滴落在純白的荼蘼花上,將花朵染成了血紅色,妖豔的詭異。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停止了流動。
日向炎捂著肩上的傷,忍著痛對白蓮月怒吼,吼聲中帶著痛苦與絕望。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甚至不惜尋死?!」
以白蓮月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躲不過這幾人的攻勢?他卻恍若未覺,毫不閃避,要不是他在危急時擋下攻擊,剛才那一擊早就正中心臟了。
月牙兒,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寧願死也不想再留在我身邊?
相對於日向炎的憤怒絕望,白蓮月心裡的震撼也強烈的讓他忘了該如何反應。
剛才他的確是故意不抵擋的,當時他心中想的是,如果日向炎不能給他解脫,那麼他便自己做個了斷吧,自從看到那片荼蘼花田後,他便隱約覺得那是個徵兆,而今晚也果真出事了,因此當看到致命的武器襲向胸口時,他沒有多想,只是漠然的看著自己最後的結局。
如果就這樣死了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感到徬徨痛苦了?是不是就不會再猶豫不決了?是不是就不會再被自己分裂成兩半的心弄得不知所措了?
他已經準備就死了,但完全沒想到的是,日向炎居然會為了他……
心中一緊,驀然抬起水燦的金眸,白蓮月不敢置信的看著剛才以身為他擋下攻擊的日向炎,臉上一半痛苦一半掙扎,原本以為已經不會再跳動的心居然又再次感覺到了疼痛。
是為日向炎受傷的心疼、憤怒,還有懊悔。
當年是誰漠然無情的對鼓起勇氣表白的他說著「你是誰」?當年又是誰在溫柔的假象下殘酷的一點一滴泯滅他的愛意?
可如今呢?
到底什麼是真情什麼又是假意?
似乎也被日向炎的舉動驚住,敵人們也愣了一下。
那可是日皇啊!讓別人幫他擋子彈還說得過去,以冷酷無情著稱的日皇居然為了旁人擋下攻擊,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過了幾秒,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其中一個手拿光能鞭的敵人舉起鞭子二話不說便朝著看起來陰柔美麗較為柔弱的白蓮月打過去。
攻擊來勢洶洶,白蓮月卻未動分毫,眼神一冷,略微簡單的抬起手來便直接握上了光能鞭的鞭尾。
滋滋……肉體被灼傷燒焦的聲音響起,眾人只聽得毛骨悚然,完全不敢想像居然有人會直接以血肉之軀面對擁有強大破壞力的光能武器,這樣的震驚再配上白蓮月那面無表情彷彿感覺不到疼痛的表情,更令人不由自主的發毛。
白蓮月握緊鞭尾用力一扯,便將光能鞭從還在發愣的敵人手中奪取過來。
用另一隻手執起鞭子,看著驚愕不已的敵人們,白蓮月笑的千嬌百媚,卻讓人感到背脊發冷,先前一直隱藏著的氣勢盡數散發出來。
「惹怒我的代價,是很恐怖的喔。」
***
日向炎心情複雜的看著在月光下舞動著鞭子的白蓮月,此情此景就和初見之時月牙兒替他打跑了小混混的場景如出一轍。
有那麼一瞬間,眼前的白蓮月和記憶中的月牙兒的身影重疊了。
月牙兒,是你回來了嗎……?
總算解決掉難纏的敵人,白蓮月傷痕累累的拉著因為大量失血而呈現半昏迷的日向炎朝著小島後頭奔去。
兩人都受了頗重的傷,日向炎身上的嚴重肩傷不說,方才他以一敵多,又要顧及日向炎,就算他是個武術大家也不免中了好幾招,身上的傷口來不及處理,血不斷的流出來,每跑一步便需要極大的力氣,幾乎就要撐不住的停下腳步倒在地上。
但是,他不能停。
目前唯一的生路就是後面接近懸崖的一處隱蔽洞穴,只要能躲在裡面,再堅持半個小時援兵就會到了。
白蓮月奔跑著,現在的他只覺得悔恨,他後悔自己當初不願意相信日向炎,怨恨自己居然讓日向炎為他受了傷。
現在想想,縱然日向炎有錯在先,他又何嘗沒做過傷害他的事?十餘年前他在他面前傷害了他最心愛的弟弟,令他心痛、之前日向炎對他可說是事事順從,他卻不願提起勇氣相信他、現在又因為自己的輕生害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為什麼他們兩個明明互相在意著對方、愛著對方,卻總是給對方帶來傷害?
很痛,痛的卻不知是身體還是心理。
強忍著痛,白蓮月拉著半昏迷的日向炎,終於來到了那個隱蔽洞穴。
做過簡單的包紮止血後,兩人靜靜伏在洞穴之中,等待這一場血洗之夜的結束。
***
沙沙--
白蓮月提高警覺,謹慎的朝外邊看去,只見一個同樣滿身是傷的黑衣人手拿著一個傳訊器,在懸崖邊到處搜尋。
……漏網之魚嗎?白蓮月暗暗惱恨自己方才沒有將那群敵人全數清除殆盡,居然還逃脫了一個,現在的他全身上下傷痕累累,沒有一絲力氣,尤其剛才搶奪光能鞭的那隻手更是全部焦黑,慘不忍睹,實在沒有把握可以在敵人呼叫同夥增援之前將他獵殺擊斃。
但依照那人這樣搜尋的速度,只怕再過不到五分鐘,這個洞穴就會被發現了,到時候還是唯有死路一條。
白蓮月冷靜的思考著,當前的情勢已由不得他考慮了,現在唯一的生路只有……
他轉頭望向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日向炎,半晌,終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阿炎。」他柔聲喚道。
聽到那個令他懷念不已的稱呼,日向炎一震,掙扎著撐開已經快闔上的眼皮,看著白蓮月。
「阿炎,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白蓮月問道。
日向炎張開口想要回答,卻發現喉嚨乾澀的發疼,幾乎無法發出聲音,但看著白蓮月彷彿在確認什麼的眼神,心中隱約明白若是此時他再不開口的話,往後絕對會憾恨一輩子。
用盡全身的力氣,日向炎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那三個字:「我愛你。」
聽到這句話,白蓮月笑了,笑得開心純真,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光暈,宛若天上謫仙一般美麗,美好的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看著日向炎,金眸透著一股傲氣,明亮如星辰,卻又流露著眷戀溫柔的神情。
「阿炎,我想再賭一次。」他站起身來,對日向炎這麼說道。
是的,再賭一次。
他是月牙兒,深愛著阿炎、為了他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月牙兒,只是這二十年來的幽怨使他暫時遺忘了當初的情意。
他也是白蓮月,世界第二大經濟聯盟紫月盟的前任領袖,縱橫商場的老手,深諳武學的武術大家,他有他的驕傲與自尊。
這次,不論是作為白蓮月或是月牙兒,都不會再逃避,若荼蘼花真是暗示著他的末路的話,在這最後一次,他想要轟轟烈烈的賭一把。
賭他白蓮月是否可以扭轉命運的齒輪。
日向炎驚疑不絕的看著白蓮月,這樣的月牙兒笑得太美太純,讓他想起了那個令他心痛的夢境。
白蓮月面對著他,用唇語對他訴說著最後的話語。形狀姣好的唇所吐露出來的,是個無聲的約定。
『如果今夜之後我還活在這世上,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一股冷意陡然自心底竄上,瞪大眼睛,日向炎已然猜到了白蓮月想做什麼,無法動彈的他張口想要出聲阻止,卻苦於發不出一絲聲音。
月牙兒,不可以……他在心底瘋狂的吶喊。
看著日向炎著急若狂的表情,白蓮月覺得自己就算是現在死了也無憾了。
其實,他一直在追求的,不就是那人的愛嗎?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即便是立時為他死了,他也覺得值了。
有些眷戀不捨的再看了日向炎一眼,白蓮月轉身衝出去,扯著來不及反應的敵人便往懸崖上跳下。
月牙兒--!!
日向炎只覺得血液彷彿被凍結一般,全身發冷,似曾相識的景象就這樣在現實再度重演,令人心痛得無法呼吸。
氣急攻心,陌生的腥甜湧上喉頭,唇畔的血亦再難壓抑地流了下,唇邊還滲著點點鮮血,日向炎終於失去了意識,昏倒在洞穴之中。
海浪拍打著崖面的聲音伴隨著海風在洞穴裡迴響著,像一首悲涼淒絕的輓歌。
***
他陷入了一個個的夢境。
夢中,他看到了他和月牙兒從最初的相識、相戀、誤解、分離、復仇、利用、疲倦、逃避、醒悟、彌補、回首──
──直至最後的訣別。
『你真有意思,居然想體驗被打的感覺?』
『要不要試試被鞭子打的滋味?』
『你用那麼漂亮的臉和眼睛笑著看我,讓我怎麼打的下手呢?』
『日向炎!如果得不到你,那就乾脆殺了你,殺了你!』
『你根本就不懂,我為了你到底犧牲了多少東西,如果不是下不了手,我早就一刀子抹了你……不對,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死的比我當初被你遺忘的時候還要痛!』
『當初的我為了把你關在島上,連命都丟了,現在的我就連紫月盟也不曾踏進一步,所以,還有什麼事情能阻止我跟在你身邊,直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月牙兒,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阿炎。』
『你不是阿炎,我也不是月牙兒。』
『月牙兒已經死了,在這十年間,一點一滴的、被你殺死了。』
『我說過,月牙兒已經不在了。』
『知道這些是什麼花嗎?』
『荼蘼花。』
『阿炎,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阿炎,我想再賭一次。』
『阿炎……』
『如果今夜之後我還活在這世上,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月牙兒──!!
***
日向炎猛然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讓他的眼睛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哥哥醒了!」耳邊傳來日向夜驚喜交集的聲音。
日向炎看向周圍,除了日向夜和那個吸血鬼管家之外,還有正在幫他檢查的安特契、冷靜站在一旁的秘書凱爾,還有許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屬下。
「日皇。」見他醒了,凱爾開始公式化的報告關於這次的突襲。
「這次的攻擊對象是一直和我們有商業上競爭的冥星聯盟,我已經派遣武裝部隊給他們一個警告了。」說好聽是警告,其實根本已經炸毀了半個冥星聯盟的主根據地了,「還有,關於這次的損傷名單……」
「先別管這個,」日向炎打斷凱爾的報告,「白蓮月在哪裡?」
他問凱爾,月牙兒在哪裡,希望能聽到他已經被救起來正好好的躺在隔壁治療的消息。
只要一想到月牙兒最後彷彿放開一切的笑容、還有那個就這樣消逝在眼前來不及捕捉的身影,他就覺得心痛得喘不過氣來。
但他得忍耐,他是日皇,是世界的王者,他不能露出脆弱哭泣的表情。
「我們沿著血跡判斷白蓮月應該是掉下了懸崖,已經派出搜查小組出海尋找了,但至今仍沒有消息。」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
兩天嗎……日向炎暗自沉吟,拖得越久白蓮月生存的機率就越渺茫,想起白蓮月身上的傷口,若是再不止血,別說是在汪洋大海之中了,便是在陸地上也難以持久,一定得盡快找到才行。
「比爾,」日向炎淡淡的下令,儘管內心著急如焚,現在的他是日皇,不能露出心急的模樣,「將所有的搜查小組通通派出去,就是將海底的每一吋沙都翻遍了,也要盡快找到白蓮月。」
「是。」
「哥哥,你還好嗎?」見到日向炎交待完事項,日向夜才擔心的開口說話。
「嗯,我很好。」日向炎對日向夜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他沒事,真正需要關注的,是那個傷痕累累卻又不知所蹤生死未卜的月牙兒。
「我很好,真的很好……」日向炎喃喃低語道,臉上露出的,是個充滿苦澀的笑容。
***
兩個月後。
有了日皇的絕對命令,所有的搜查小組火力全開的加強了原本就已經很密集的搜尋,照理來說,以他們這樣的進度,白蓮月就算是被分屍了也應該要找到大部份的屍塊了,他們也在早在第三天時就找到了那名被拖下懸崖的敵人的屍體,但無論怎麼找卻還是找不到白蓮月,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然無蹤。
這段時間,日向炎堅持留在那座小島上,每天聽著永遠一成不變的回報,越聽神色越冷,室內也瀰漫著一股恐怖的低氣壓。
所有人都知道,日皇很在意白蓮月,所有人也都明白,晚一天找尋到,白蓮月的生存機率就越渺茫。
經過了兩個月,基本上所有人都認定白蓮月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他們只是在疑惑,就算白蓮月已經死了,為何卻連屍體也找不到?莫不是被鯊魚之類的大型海洋生物吃掉了?
大家心裡都在猜測,卻沒人敢將這個猜測報告日皇,只是更加拼了命的到處搜索白蓮月的下落。
「日皇,」凱爾公式化的報告,「您是不是應該回去本部了?」
日向炎低頭不語。
在沒得到結果之前,他並不願意離開這邊,但雖然有些事務可以用發達的科技網路解決,越積越多的工作卻已經不容他再繼續逗留了。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就啟程回本部。」日皇淡淡的下令。
「是。」
在離開這座有著難忘回憶的小島之前,日向炎再一次的來到了他和白蓮月曾經到過的荼蘼花田。經過兩個月,荼蘼的花季也即將進入尾聲,曾經開的燦爛美麗的白色花朵現在卻變得寂寥蕭索,有的凋零落了一地,有的還努力的綻放著最後的光彩。
他憶起之前曾向凱爾詢問過的問題。
『比爾,你知道荼蘼花代表什麼意思嗎?』
雖然面無表情,但日向炎還是很確定凱爾絕對是先愣了一下,而後才回答自己的問題。
『荼蘼花……它屬於薔薇科的草本植物,花白葉羽,有著淡淡香氣,春天之後,往往直到盛夏才會開花,因此人們常常認為荼靡花開是一年花季的終結。』
『它的花語是,末路之美。』
日向炎一怔,直到那時,他才總算明白了月牙兒是為何神傷。
沒想到,這片荼蘼所蘊含的意義居然真的成了真,月牙兒他……
風徐徐的吹過,捲起一地的殘花敗葉,構成一幅無限淒迷的景象。
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
日向炎端坐在辦公室中,喝著剛泡好還冒著煙的黑咖啡,低著頭沉思不語。
他從未放棄尋找過月牙兒,但距離上次那場驚心動魄的夜襲已經過了一年,無論他派遣了多少精英搜查小組,甚至連紫月盟也在白蓮星的支持下傾盡全力找尋白蓮月,但白蓮月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這一年間,他不止一次的夢見當時的情景,卻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模糊而無序。
染血的白色花瓣、月牙兒溫柔的呼喚、以及他最後清淺的微笑和無聲的承諾。
『如果今夜之後我還活在這世上,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他沒有漏看白蓮月當時充滿耀眼光彩的眼眸以及驕傲的神情,這樣的月牙兒是不會想尋死的,也絕對不會死的。
所以,他絕對不會放棄任何希望。
他不願只能在夢中看到月牙兒既不真切又即刻消散的幻影,亦不願只能拿著冰冷的月牙項鍊睹物思人來填充虛空。
心裏的空洞每日每日都在擴張,想看清他的臉、想聽聽他的聲音、想用雙手去觸碰他的面龐、想帶他回到他的身邊,想要他只要約略側過眼就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好多好多的想要,想到不能自抑,滿滿一室都是他的影子,一顆向來只為弟弟起伏的心現在全是對他的思念與渴望。
每每思及此處,日向炎便越發的等不下去,越發的熬不住越來越空寂的心。
再過幾天就屆滿一年了,去年離開時凋零的荼蘼花應該又再度開的滿山遍野了吧?
『明年此時我們再一起來這邊賞花吧?』
『……好。』
不其然間,兩人曾有的約定突然出現在腦中。
心中一動,一股衝動隱約浮上心頭。
將手邊事務迅速分配下去之後,日向炎帶著數名保鑣,再一次前往了當初的那個無人小島。
***
當他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
命令保鑣在不遠處待命之後,日向炎孤身一人前往了那片在他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荼蘼花田。
月色如水,晚風徐徐吹來,芬芳的花香味瀰漫整座山丘。
日向炎靜靜的佇立在這片花海當中,回想著已經想過千萬遍的有關白蓮月的所有回憶。
突然,細微的窸窣聲自背後傳來,日向炎猛然回過身,當見到踏著月光前來的人影之後,他輕輕的笑了。
那人一襲白衣飄飄,冰肌勝雪、星眸如夢,笑的明媚動人一清如水,月色灑在他身上,平添一抹超脫世俗的輕靈氣質,那雙璀璨明眸中所流露的,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眷戀與溫柔。
--月牙兒,歡迎回來。
(完)
作者: 月貴草 時間: 2009-12-17 18:58
[GOD]&[被改變命運的戀人]_________惡魔的溫柔
注意:男女主角是認識的!!!故事是發生在流星和小白、亞藍、亞亞、賽米再遇的時候!!可以當孤立故事來看。
現在用的是流星角度
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我身邊。
‘對不起來遲了!’這個人說
‘你是誰??’我問
‘哼!連你家寵物都不認得!’他說
‘你是天馬?’’我說
‘就是我!!’天馬說
‘天馬為什麼要穿斗蓬?’我說
‘被人追!!’天馬說
‘是啊!可不可脫下斗蓬給我這個”主人”看?’我加強主人這個兩倨字的語氣。
‘但是… …有其他人在!’天馬不情願說
‘不緊要!’我說
‘好啦!’天馬說。然後她脫下身上的斗蓬。
‘仙女啊!’總男生(除了我、小白、亞藍和賽米)說
‘你看他們又這樣!!’天馬生氣說
‘他們不感動你的!’我說
‘他們感飛撲過來,我踼他去對面大陸!!’天馬生氣說
總男性生物都看著天馬,燕子驚訝說 ‘流星你認識的人都很厲害!有黑暗精靈、暗黑劍客、魔女的暗黑生物,還有光明生物:天使和仙女!!’
‘不是的!他們只是精靈、劍客,還有兩個翼人族、一個… …’我澄清說
‘貓族!’天馬說。她黑色的貓耳和尾出來!
‘他是劍客?’從天馬身上離開的天劍,指著小白說
‘是啊!’我符加點頭。
‘為什麼他這麼強?’天劍笑著說
‘因為我有原罪寶石!’小白說
‘你哭什麼!我才要哭!我明明是他們的引路人,但是他們都強過我!(賽米不是!)還有我和亞藍都是魔法師,我比他是天和地這麼遠!!’我傷心說
然後嵐雪隊就走了。
‘看來我們要從新組隊!’天劍說。總人點頭。
‘不過我們去組隊有點難!!’阿海說
‘是啊!我們這組隊人,所有族類也有!’天馬說
‘唔。不過我有偽裝手鐲!’我說
‘只得一個!’天馬說
‘可不可以等我說完才說!’我問
‘好。不過,我們有精靈,還有兩個翼人族!給誰好?’天馬說
‘扣掉我!亞藍有自保能力,就算人家想抓他去賣,也只會被他電成木炭而已,所以也扣掉他吧。’我說
‘剩下問題大的就是亞亞和賽米……還是給亞亞吧,她的黑色翅膀實在太惹眼了,等等又被人說是魔女了!’我說
‘亞亞你想想你人類時的樣子!’我一邊一邊下手鐲給亞亞帶。她變成一個粉團團的小女孩,棕色卷髮、粉紅色的大眼睛,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天使的模樣。
‘小孩?’含笑說
‘好可愛喔!’燕子一把抱過了縮小版的亞亞,當下就和月霞逗起孩子來了,亞亞也不怕生,十分好奇的和燕子玩了起來。
‘這可能因為她心智是一個小孩!’ 我說 ‘還有賽米你一定要跟著我們!’
‘那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 賽米說
‘去那裡?’天馬問
‘去魔王的根據地!’
‘什麼?’總人說
’自由自在的驕傲魔王……’ 聽完賽米的解釋,亞藍不禁喃喃唸
我看著天馬、小白和亞藍他們,以免他們想殺我。
‘我贊成流星做魔王!’天馬說
‘什麼!?’我驚訝說
‘不可以嗎?’天馬疑問
‘你可是神!神不會想有魔王存在的!不是嗎?’我說
‘我身上也有妖怪的血!它還是我體內血統最高的血!’天馬說
‘這樣!你為什麼贊成我做魔王?’我問
‘因為這樣可以令你的敵人減少!’天馬說
‘是啊!’我說
‘我也贊成!’ 亞藍說
‘我都是!’小白說
‘你們都贊成!難道世界末日就到!(作者說:這要問你!)’我十分驚訝說
‘是啦!我們都未知我們新成員的名!’天馬說
‘這樣由我先!我叫燕子,是一個道士!’ 燕子說
‘我… …是天劍,是劍客!’天劍害羞地說
‘我是月霞,是藥師!’ 月霞說
‘含笑,弓箭手。’含笑說
‘我是阿海, 是盜賊!’阿海說
‘天馬他們知道你們的事!’我說
‘是啊!你們知道我是神!’天馬說
‘是啊!’他們說
深晚時… …
我正想回去睡時,我聽見一陣哭泣聲,我上前看發生什麼事,我到發出哭泣聲的地方,發現是天馬。
‘天馬!’我說
‘流星!’她抬看,發現是我。
‘天馬你是不是在哭?’我問
‘我… …’然後我們都沉默起來。
‘因為我男朋友!’天馬打破沉默說
‘是啊!你在做什麼?’我說
‘我在看星星!’天馬說
‘為什麼?’我問
‘這樣令我想起和他一起的回憶!’天馬甜蜜地笑著說。她摸著她手上的這時我看見她的笑容,我想將它變成我的。我不知不覺多看天馬幾眼。
‘天馬在這裡坐久了會病的!’我擔心地說
‘我都想回去睡了!’天馬說
‘是啊!’我說
‘多謝你聽我說!’天馬笑著說
‘不用了!’我臉不禁紅起來,心也”怦怦怦”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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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們就去登記隊伍,我們的隊名是”星.天使隊”。還有等亞隊被通緝。
晚上
‘天馬你也在看星星?’我問
‘你出來夜遊?’天馬問
‘是啊!’我說
‘不知他幾時回來?’天馬悲傷地說,手上還拿著一隻懷錶、一條項鍊和一張照片。
‘他是誰?’
‘他是我的男朋友!”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的故事?’我問
‘唔!’天馬說
天馬和她前男朋友是亙相表白的!(咬手帕)她說他們表白的事,她非常開心地笑。(好美啊!)天馬在說他們拍拖的經過時,她甜蜜地笑著說。(臉紅!)最後,她說到他們分手時,這時天馬一副想哭的臉色。(不要哭!親愛的天馬)她說是因為他死了才分手。這時她臉上有一顆在黑夜閃爍的眼淚從她美麗的臉蛋流下去。(心痛!)
‘他為了他最重要的人以死!’天馬哭著說
‘他最重要的人不是你嗎?’我問。心想你這個狗屎垃圾竟然令我親愛的公主殿下!
‘不!’天馬哭著搖頭說
‘是啊!不要哭!’我說。心中說不要哭公主殿下,你這樣我會很心痛的!’
‘他叫我不要為他以哭和要照顧他最重要的人。他死了以後我去找他最重要的人,發現他竟然忘記了我們三個一起遊歷的記憶,我真的很想踹他,還有這時我真的很想哭!不過因為他的交代我沒有這樣做!’天馬傷心地說
‘是啊!’我說。我撫摸著天馬的頭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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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的午餐時… …
‘阿海!’我小聲說
‘什麼流星?’阿海問
‘我問你如果一個女仔她男朋友死了!如果要追她要這樣做?’我用一雙閃亮亮大眼問
‘流星不要這樣好不好?’阿海問。然後我收回一雙閃亮亮的大眼。’你追誰?’阿海奸笑著說
‘你… …說什麼啊!’我臉紅著說
‘我說你想追誰?’阿海問
‘不… …我只是想問!’我回答
‘是啊!’奸笑。 ‘這樣你先安慰她,然後才對展開追求!’阿海說
‘多謝!’我笑著說
‘追到她要帶給我看!’阿海說。我回頭給他一個白眼。
心想這樣我就可以追到天馬!
在晚上… …
‘天馬?’
‘流星你來!’天馬回頭微笑著說
‘是啊!’
‘今日看星星真是好!’天馬說
‘心情好了點嗎?’我問
‘無!’天馬說
‘是啊!我想你的男朋友要你照顧他最重要的人是因為他覺得你很堅強!’我說
‘我不堅強!我比所有人都很脆弱的!’天馬回頭大吼,然後變成哭泣。
‘對不起!’我說。我還抱著天馬。 ‘天馬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我甜蜜地說
在我懷裡的天馬沒有回應我,她只是在哭。之後天馬她哭累了,在我的懷裡睡了。(真是可愛!)
第二天… …
我約了天馬出來問她的答案。
‘天馬你來了!’我問
‘是啊!’
‘昨天的事?’
‘我… …’天馬說。之後我們都沉默。
‘我們可以一起!’天馬說
‘真!’我高興地說。心想萬歲!天馬做我的女朋友!
在這時我們兩個越走越近,然後我們就接吻了!
然後我們繼續談天說地。
‘流星你的眼睛和他一樣都是金色的!’天馬看著我的雙眼甜蜜地說
‘哼!’
‘流星你眼睛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以他是堅強的感覺!’天馬笑著說
‘是啊!’我開心地說
‘當然!’天馬笑著說
‘天馬公不公開我們關係?’我問
‘我不想!’天馬嘟嘴和咬手指撒嬌地說。(很可愛!)
‘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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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星期後… …
‘流星你回房間做什麼?’天馬問
‘回房才說!’我身後的人說。然後我們就回到房間,然後在我身後我的兩人脫下斗蓬。
‘天馬這是我大哥!’我擔心說
‘你好!我是天馬騰龍.彰子.天馬!’天馬說
‘日向. 伊弗!’大哥說
‘這位是魔族第一將軍皇彌!’我說
‘公主殿下你好!’ 皇彌說
‘你好!’天馬說
‘大哥你為什麼會來的?’我慌張地說
‘精靈,你探查到精靈族掌握什麼真相了嗎?’大哥問
然後,亞藍就說他在精靈裡知道的事告訴我們。他說什麼神的末日和神的起始!’你死不死關我x事!’我心想。
‘之後我們打算找地方住!’我說
‘住在那裡?’大哥問
‘應該是一座島!’我說
‘幸好當初有將航海排進他們的課程中!’ 皇彌說
‘什麼?’我問
‘他們就是我們兩人打小給你培訓的死士,為你生,為你死,只要你一句話,就算油鍋也會跳下去,最忠誠的死士!’ 皇彌說。然後出現一個人。
‘他是死士的隊長!’ 皇彌說
‘他叫什麼?’
‘他沒有名的!’
‘可不可以叫他摘下面具?’
‘可以!’
‘喂你摘下面具!’
‘是!’這死士說。然後他摘下面具。看著他不禁覺得很幸福的感覺!(天馬哭著說:流星你這個壊人!~~)
‘喂,你笑一下好不好,這樣繃著臉不難過嗎?’我說。然後他笑一笑。看見他的笑容,我就覺得非常傷心!然後我就哭了出來!
‘流星什麼事?’天馬擔心地問
‘他是我的剋星!’我哭著說。在這時候,
這時大哥對他出手。我說 ‘亞藍救他!’然後亞藍就魔法幫他擋下攻擊。
‘你們一個也不可以傷害他!’我大吼。我看著他們,為什麼少了一個人?是誰?是天馬!為什麼她不在?
在晚上… …
我去了和天馬拍拖的地方等她。不過等了很久她也沒有出現。為什麼她沒有出現?我為什麼不和我說就走?
這晚我都是想這個問題,我不斷想也是想不出答案。最後我終於想到了!就是_____天馬呷醋!天馬呷醋表示她緊張我!很開心啊!
第二天我在女生們的房間前我遇到天馬,她不和我說一句話就快快地走了。我在她走過我身邊看見她臉上的是悲傷,不過有一點開心。
然後我就下去吃早餐,平時天馬會坐在我對面,不過今天她坐在另一張桌上吃早餐。
呷醋不是應該是想令自己所愛的人對自己的存在感嗎?但是天馬好像是想令自己的存在感變少!有誰可以幫我解答這個問題?
幾天後我們就去海了!還這幾天天馬也是這樣!神天馬為什麼這樣的?
這天晚上叫了天馬來!
‘天馬你來!’我說
‘流星你找我做什麼?’天馬問
‘我想問你為什麼這幾天也要這樣?’我問。這時天馬想轉身離開,我捉著她的手。
‘我… …知道你不再喜歡我,所以我退出!’天馬哭著說。然後就走了。
我看著天馬離開的身影,不禁覺得很傷心!我答應她不會再令她傷心的!但是我再令好再一次傷心!
我慢慢地回到房間睡,不過還想著天馬離開的身影
天馬因為可星才會離開我。天馬遠只會為想其他人,不會為想自己的!想到這裡不禁笑起來。因為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所以我一定再令天馬知道我的愛只是好的!
第二天,天馬一見到我就走!不給一個機會我。
在中午時… …
我再一次遇見天馬,這時我捉著天馬的手。
‘天馬我的心只是妳的!’我說
‘我知道你的心不是我的了!他是可星的!’天馬背著我說,我知道她是在哭的!
‘雖然可星是我的剋星!但是我最愛的人是妳天馬騰龍.彰子.天馬!’我對天馬大吼。天馬回頭看著我,她眼框都是眼淚。然後我強吻天馬,還抱著她,天馬嘗試離開我的懷裡,不過沒有成功,後來她放棄了!她然後她向我回吻。我們吻了約6分鐘!
在我們接吻完,發現大家也在這裡。
‘原來你想追的人是天馬!難度真是高!’阿海摸著下巴說
‘你… ….說什麼!’我說。這時天馬躲在我的身後。
‘我們是在拍拖!’我說。大家都看見我們接吻,只好和大家說出真相。
‘恭喜啊!’總人說,外加灑花。
然後,天馬從我身後出來,她拖著我的手,然後對著我笑。
幾天後,我們就去到我們的根據地。
我們一起去根據地冒險, 我們愈走愈遠,突然有一隻大鳥出現,之後牠捉起我就走了。在同一時間 ‘流星!’天馬大叫。
然後牠將我到一個宮殿,我看見一個孔洞,我看一看這個孔洞,覺得這個形狀很熟悉,然後我的小袋子就掉下來,在袋子裡出來了,在這時我看一把拆信刀,我將它嵌進。
然後宮殿全都變新,在這時候天馬他們也來了!
‘你們來了!’我說
‘流星你有沒有事嗎?’天馬擔心問
‘沒有!’我說
‘是啊!’天馬笑著說
‘這裡是什麼地方?’ 亞藍問
‘我不知!’我慚愧說
‘這樣我們不如周圍走走看!’天馬說
‘唔!’ 亞藍說。然後我們就周圍探險,我走到不遠看見一個水晶牆, 水晶牆裡有一個粉色的物體。
‘呀!!!’我大叫。
在我身後的天馬問 ‘什麼事,流星?’
‘這個!’我指著這個物體。
‘很可愛!’天馬看著這物體說
‘什麼?’我問。然後看看手上的物體,它竟然變成一條人魚。
‘很美啊!’我說
‘他叫什麼名?’
‘他叫… …小黑!’我說
‘是啊!小黑!’天馬摸著小黑說
然後我們和大家會合。
‘我想這裡是一個宮殿!’阿海說
‘是啊!’ 燕子附和
‘這是我們的根據地!’ 賽米說
‘是我們的根據地??’我問
‘這裡就是魔王的根據地!’ 賽米說
‘這樣!就分房間!’我說
‘天馬你想要那間?’我問
‘唔… …我要在流星旁邊的那一間!’天馬撒嬌地說
‘好!’我笑著說
‘你們要閃請在約會時才!不要在大家面前閃!’帶著墨鏡的燕子說
‘閃!’帶著墨鏡的說含笑
‘對不起!’天馬慚愧地說
‘這樣我們繼續分房!’我說
‘這一間房就是我的,旁邊的就是天馬的!’我說
‘你們真是恩愛!’阿海說
‘然後就亞藍!’我說
‘流星我自去選房就好了!’亞藍說
‘為什麼?’我用一雙閃亮亮的大眼問
‘因為如果被你知道了我房間,你就會經常找我!’亞藍說
‘是啊!’我嘟起嘴說
第二天… …
‘流星,好看嗎?’天馬問
‘當然好看!’我說
‘這樣就好了!’天馬開心地說
‘我可不可進你的房間看?’我好奇地問
‘可以!’天馬笑著說。然後我就走進天馬的房間,天馬的房間主要用黑白色,十分美麗。在書桌上很多的相片,大多數相片裡的人都會動,但是只有一幅沒有。
‘這幅… …’我說
‘你想問這幅照片的人不會動!’天馬就
‘你為什麼知道的!’我問
‘是這樣的每一個看過這一幅照片也會問這個問題!’天馬說
‘是啊!這樣為什麼他們不動?’我問
‘因為這幅照片被施咒語!’天馬說
‘什麼?’我驚訝地說(天馬陰陽術很利害!)
‘你看這裡!’天馬指著一個白色的地方。
‘為什麼會白色的?’我問
‘我想是因為這一張照片有很大的神力!’天馬說
‘什麼?’我問
‘這樣的白色的地方是我的好朋友!’天馬悲傷地就
‘我不明白!’我說
‘是這樣的!我朋友他在6歲就不見了,之後有他的照片他都會消失!’天馬說
‘是啊!‘我說
‘天馬幾天後就是你生日了!’我說
‘是啊!’天馬笑著說
幾天後… …
‘天馬祝你生日快樂!’總人說
‘多謝!’天馬笑著說
‘天馬這是你的!’我說,然後拿出禮物。
‘很美麗!’天馬看著禮物說
‘這是髮夾來的!’我說
‘是啊!’天馬說,一邊帶起髮夾。
‘好看嗎?’天馬問
‘當然好看!天馬帶什麼也好看 !’我說
‘是啊!’天馬垂下頭說
‘你們不好閃,好嗎?’ 帶著墨鏡的阿海說
‘是呀!’總人說
‘對不起!’我說
深夜時… …
‘天馬!’我說
‘流星?’天馬說
‘是我!’我說
‘你叫我出來做什麼?’天馬問
‘我送生日禮物給你!’我說
‘你不是送了嗎?’天馬問
‘不,那份不是!這份才是!’我說,還拿出一條頸鏈。
‘很美啊!’天馬說
‘你喜歡就好!’我說
‘我也有一條一樣的!’我說
‘是啊!它叫什麼名?’天馬說
‘我還未想到!’我說
‘是啊!這樣就叫音樂的元素!’天馬說
‘好!’我說
今天是天馬回學的日子。(天馬是在別的世界讀書!)
‘天馬你幾時回來?’我問
‘可能明年!’天馬說
‘是啊!’我失望地說
‘不過我們可以在晚上聊天!’天馬笑著說
‘好啦!’我說
‘不要這樣!’天馬安慰我說
‘你要日日和我聊天!’我撒嬌地說
‘我想不行!’天馬說
‘為什麼?’我問
‘我今年可能會有很多功課做!’天馬說
‘是啊!’我了解說
‘這樣我走了!’天馬說
‘等等!天馬我想送一份禮物給你!’我說
‘你前幾天才送了禮物給我!’天馬說
‘不!這是我送給你的再見禮物!’我說,還拿出禮物。
‘是玫瑰花?’天馬問
‘不!’我說
‘是什麼?’天馬問
‘我不知道!我是在昨天找到的!’我說
‘這樣我幫它起名!叫做元素之花!’天馬說
今天是4月27日,和平時一樣,不過昨天天馬和我給我一個驚喜。我想知道是什麼驚喜!
之後我就去出等這個驚喜,但是我見到另一個人,我不認識他的。
‘你是誰?’我問
‘我是… …塔列克!’他說
‘這樣就叫小塔!’我說。後者出現囧的表情。
‘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小塔問
‘他是小黑!’我說
‘你新來的嗎?’我問。小塔點點頭。
‘這樣我帶你周圍參觀!’我說
‘這樣不是太好!’小塔說
‘不緊要啦!’我說
然後我向小塔介紹城堡。介紹到廚房,我想起天馬。
‘小塔你看著小黑!’我說,然後就去找天馬。
‘等等!’小塔說
我站在一個魔法陣裡起咒語,心想可以見到流星了!然後我就到了魔王島。
‘流星!’我笑著說
‘對不起!我不是流星!’某人說
‘對不起!’我說
‘你是新來的?’我問,心想我沒有見過他的!(天馬在魔王島是做分配人手的!)
‘是啊!我是白薩亞帶來的!’這人說
‘是薩亞哥哥帶來的!’我自言自語
‘你有看見一個紅頭髮、金色眼睛的人嗎?’我問
‘他向這個方向走了!’他說
‘謝謝!’然後我向著這個方向走,找流星。走了不遠就見到流星,之後我掩著流星的眼睛說 ‘我是誰?’
‘天馬!你回來啦!’流星驚訝說
‘surprised!’我說
‘天馬你為什麼你不和我說今天回來?’流星生氣地說
‘流星不要生氣啦~!我下次會和你啦!’我撒嬌地說
‘記得下次我和我說!’流星說
‘歡迎你回來啊!天馬!’流星說,然後我們就接吻。
吻完後,我們就去找薩亞哥哥,在途中我們談起在這裡的事。
‘在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叫薩亞哥哥做黑衣白劍?’我問
‘是啊!還有,你被在外面的人叫做天之公主!’流星說
‘什麼?’我說
‘是這樣的外面的人知道我和你一起!所以叫你做公主!’以天是因為妳像天女一樣美!’流星說
‘是啊!’我垂下頭說
這時我們走到會議室!
‘會議室?’我問
我推開門,看見總人也在這裡。
‘你們都來了!’我說
‘流星你叫我們來會議室做什麼?’天劍問。天馬從我身後走出來。
‘天馬!’大家驚訝地說
‘各位,我回來了!’天馬笑著說
‘歡迎回來天馬!’月霞說
‘天馬一回來就找流星!真是恩愛!’阿海說
‘停!’我說,還怒視阿海一下。
‘我叫你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我說
‘這樣是什麼事?’小白問
‘是這樣的我想大家都知道這勇者_____小塔是菲洛斯特的間諜!’我說
‘不過我想他不是真的間諜!’我說
‘這樣真正的間諜是誰?’燕子問
‘我不知!’我說
‘我想真正的間諜會這個勇者有交情的!’天馬說
‘這樣我們就多點留意他!’我說
‘知道!’總人說。
‘還有聽說起始找到最後一寶石!’我說
‘我打聽到菲洛斯特在找人做他的罪者!’天劍說
‘這樣我們立即去搶!’我說
‘流星我現在去搶慾念,不是太好!’天馬說
‘為什麼?’我問
‘現在我們去搶慾念,可能會被真間諜知道,以告訴菲洛斯特!這樣我們搶到慾念的難度提高!’天馬說。聽到天馬的發言,總人都十分同意地點頭。
‘流星我們遲點才搶慾念!’ 亞藍說
‘我知道啦!’我說
之後總人離開會議室。
‘天馬要不要幫妳開個宴會?’我開玩笑說
‘不用這麼大的場面嗎!天馬說
‘我開玩笑的!’我說
‘哼!’天馬說
‘天馬不要生氣!’我說
‘下次不要啦!’天馬說
第二天
‘天馬你有看見流星嗎?’薩亞哥哥問
‘沒有啊!’我說
‘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擔心問
‘流星不見了!’薩亞哥哥說
‘什麼!’我驚訝地說
‘薩亞哥哥你問過所有人都沒有見他?’我問
‘是啊!’
‘流星一定去搶慾念!’我說
‘這樣我們要出去找他嗎?’薩亞哥哥問
‘當然要!’我說
‘還有叫天劍留在這裡,管理這裡的人!’我說
‘知道!’薩亞哥哥說,然後他就找天劍,我就去找亞藍和亞亞。心想流星你不要有事!
我去到亞藍的房間。
‘亞藍你有沒有看見流星?’我問
‘我沒有!亞亞有沒有?’ 亞藍說
‘亞亞沒有見到流星星!’亞亞說
‘天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亞藍問
‘流星不知去了那裡!’我說
‘我現在就去找他!’ 亞藍驚訝說
‘薩亞哥哥去了找天劍!’我說
‘這樣我們等薩亞回來就去找流星!’ 亞藍說
‘唔!’
幾分鐘後… …
‘薩亞哥哥你來了啦!’我說
‘這樣我們就去找流星!’ 亞藍說,然後亞藍唸起咒語,把我們傳送到流星所在地。一來到我看見流星哥哥_____鳳金和他的手下_____尤雨,我回頭一看,就看見流星。
‘流星!’我擔心地說,因為流星身上有傷口。
‘天馬你們來了!’流星說
‘幫我搶慾念!’流星認真地說。然後我拔出我的劍,準備攻擊。
然後流星哥哥叫他的手下攻擊流星,在這時薩亞哥哥打開保護罩,保護流星。在這時, 尤雨也加強力量,不過因為他剛剛才用這麼強力量,所以有很大的空隙!接著有一個神秘人出現搶走了慾念,然後把它給了流星就消失了!之後流星就把慾念放在含笑的傷口上,他的傷的十分之嚴重,我立即幫含笑治療傷口,我把自己的眼淚(天馬的眼淚可以治療人的!)滴在他的傷口上,因為我的眼淚和慾念,所以他的傷很快就了!流星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流星哥哥不放棄攻擊我們,他叫手下攻擊流星,但是… …他的手下把劍刺進他身體裡。
在這時 ‘救鳳金哥!’流星大叫
天馬在這時躲在我的背後,緊握著我的手,天馬一定是記起少時候的事,但是鳳金哥他是我的親人,所以我選擇了鳳金哥!
‘救鳳金哥!’我大叫。然後,小白就向尤雨出劍,因為尤雨他陷入精神錯亂的情況,所以小白一攻就中了。尤雨終於回復清醒,他看著鳳金哥,然後他大叫, 鳳金哥安慰著尤雨。
‘哥哥我幫你療傷!’我說
‘流星對不起!我騙這麼久!’ 鳳金哥說,然後他就自殺。
‘鳳金哥!’我大叫。在這時天馬擁抱著我,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不過我感覺到她在振抖,我總是做不到我的承諾。
‘天馬你不要擔心我!我會保護你的!’我溫柔地說,接著我抱著天馬。天馬在我懷裡哭,我雖然我非常想哭,但是我知道天馬比我還想哭。
‘流星?’含笑問,我回頭一看,就看見含笑,他的傷都好了。
‘我哥他…!’我不禁流下眼淚。天馬離開我的懷裡,接著她對我微笑。然後含笑身旁出現淡紫色的光。
‘含笑你會瘋!’我大叫
‘我,主人!’含笑說,然後含笑對鳳金哥和尤雨發動罪者的能力。
‘含笑你做什麼?’我驚訝地問
‘靈魂!’含笑說
然後, 鳳金哥和尤雨的屍體不見了,只剩下兩團紫光。
‘小金、小雨,起來!’含笑說
‘是什麼東西?’我問,然後這兩團紫光漸漸出現人形,原來是鳳金哥和尤雨!
‘哥哥!’, 鳳金哥摸著我的頭。
‘含笑這不是真正的鳳金和尤雨!’天馬說,含笑點點頭。
‘這樣不是好!’小白說
‘不過這樣流星仔會比較開心!’天馬笑著說
突然… …
‘媽媽!’亞亞大叫
‘什麼事啊,亞亞?’ 亞藍問
‘有人來這裡!’亞亞說
‘是罪者!’小白說
‘有幾多個?’天馬問
‘一!’含笑說
‘一個人!應該是貝兒!’天馬說
‘今次我們一定要殺了貝兒她!’我說
‘她來了!’小白說
‘小白,保護罩!’我說
在這時候貝兒已經來到我們面前,在她身旁是…起始!
‘大家!’天馬大叫,然後就退到我身旁。
‘大家不要理我!’我說
大家回頭用擔心的表情看著,我真是很弱嗎?
‘有天馬保護我就可以了!’我說
‘我不是想找你們打的!’ 菲洛斯特說
‘我是想和公主殿下談談!’他說
‘你說什麼?!’我激動地說,心想著你是不是追想我女朋友?
‘流星!我不會有事的!’天馬說
‘但是…我知道了!’我說
然後天馬就跟了菲洛斯特走了。
‘你找我什麼事?’我問
‘我希望你可以…我!’ 菲洛斯特說
‘一定是因為我!是不是?’我問
‘我想應該是吧!’ 菲洛斯特說
‘你真的想我這樣做?’我問
‘這是這麼多年的願望!’他認真地說
‘不過我想我可能不能夠實現你的願望!’我說
‘因為你沒有做好你的本分,所以你會被罰!’我說
‘我想脫離這種生活!’他說
‘是啊!這樣我就幫你!’我說
‘謝謝你!’他說
‘不過你不好和他說啊!’我擔心說
‘我明白了!’他說
然後我們就回去。
‘天馬你們說了什麼東西?’流星問
‘沒什麼啊!’天馬笑著說
‘真的?’我疑問
‘當然是真的!’天馬生氣地說
‘未日!我點事想和你說!’起始說
‘什麼事啊?’我問
‘我們去遠點的地方才說!’他說
‘好啊!’我說
接著,我們就去了比較遠的地方談。
然後他就和我談。他說他佔領了魔王島,要我用含笑換魔王島上的人的人身安全!你這XX,你竟然用天劍他們我威脅!!!!
不過最後我當場是答應了!
接著我們就回去找小白他們。
‘含笑你跟起始他們走!’我說
‘為什麼?’含笑問
‘我答應了用你交換天劍他們的人身安全!’我說
‘我,知道!含笑明白地說
‘流星?’’天馬擔心地說
‘天馬我沒有事!’我安慰好說
之後起始他們就帶走了含笑,以我、天馬、小白、亞亞和亞藍就周圍去。
一星期後
‘流星!’天馬說
‘我在這裡!’我說
‘流星!’天馬笑著說
‘天馬你找我做什麼?’我問
‘我送一些東西給你!’天馬頑皮地說
‘是什麼啊?’我好奇地問
‘就是這個!’天馬一邊說一邊從後面拿去禮物。
‘是戒指?’我問
‘是啊!我覺得戒指很識合你!’天馬笑著說
‘還有這樣我們全魔王島的人一起買給你的!’
‘多謝天馬!’我說
‘你試把它帶在姆指!’天馬說
‘好!’然後我帶上這隻戒指。
‘很識合你!’天馬說
突然….
‘流星!’小白驚慌地說
‘什麼事啊?’我問
‘魔族進軍飛馬國!’小白說
‘什麼?!!’我和天馬驚訝地說
‘我要去看看!’亞藍說
‘亞亞也要去!’亞亞說
‘為什麼這場戰爭就像在魔王島上的壁畫上畫的戰爭?’我自言自語
‘流星,亞藍走了!’小白說
‘不用擔心亞藍!’我說
‘這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戰場?’天馬問
‘不用!’我說
幾星期後…
‘為什麼亞藍還未回來的?’我擔心地說
‘不於我去找他!’天馬說
‘好!’我說
‘小白我們一起去找亞藍!’我說
‘我知道了!’小白說
‘天馬亞藍在那裡?’我問,然後天馬合上眼睛。
‘亞藍他在魔王島上!’天炬擔心地說
‘可惡!’我低吼
然後我唸起咒語,將我傳送到魔王島。接著我看見火華姐。
‘火華姐?’我說
‘流星!你為什麼來這裡?’火華姐問
‘我來找人!’我說
‘找驕傲罪者!’好說
‘這樣火華姐來做什麼?’我問
‘幫你!’她說
‘幫我?’我問
‘是啊!我大哥和大姐要我幫你!’
‘我們去說說我們的計畫!’好說
‘好!’
接著火華姐就和我們說她和小白各自去攻擊一個罪者,然後火華姐就假扮起始,以我、大哥和大姐就會去找起始,救亞藍。
‘公主殿下是不是會跟流星一起去找起始?’火華姐問
‘我想去找在魔王島上的人質!’天馬說
‘但是!’我擔心地說
‘我不會有事的!我可是天狐族的後人!’天馬說
‘這樣我分頭行事!’小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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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亞亞、亞藍、大哥和大姐在菲洛斯特的書房和起始、起始的星見對戰。
突然貝兒出現。
‘哥哥!’貝兒痛苦地說
‘貝兒,你身上…’起始驚訝地
‘哥哥,再見了!’貝兒哭著說,然後她就變成沒有靈魂的玩具。
‘貝兒!’起始哭著大吼
我上前起這顆寶石。
‘對不起,流星!’從寶石傳出的話
眼角突然變熱。我不想結果是這樣!我只是想救亞藍!不是想其他人死!
‘未日你贏了!’起始看著貝兒的屍體說
‘我不要這種勝利!’我說
‘我要重生開始!’我說
‘不行!我要殺死那個人!’起始的星見生氣地說
‘我來了!你就殺死我!’賽米說
‘你這個可惡的人!’起始的星見激動地說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賽米不明地說
‘你…這不知兼恥的人!’他生氣地說
‘你做了什麼事令他這麼生氣啊?’我問
‘我不知!’賽米說
‘這個人上一次的遊戲捉了我和我的老婆,他們為了知道起始的所在地,就在我面前,一刀一刀削我老婆,最後我老婆被你們削了一百刀!’他說
‘這是上次的事,你不應該報仇向我們!’賽米說
然後他把自己的能量濃縮一起。
亞藍也施展最強大的攻擊。
‘小白保護大家!’我說
兩股強大的力量撞在一起,出現很強的白光。
在我醒來就發現小白在我身上。
‘小白?’我問
‘流星你醒了啦!小白安心地說
‘其他人?’我問
‘他們都…不見了!’小白說
‘什麼?!我詳細地和我說!’我驚訝地說
於是小白就和我說。在白光消失後,亞藍他…化為灰,只剩下寶石,就像貝兒一樣,以大哥、大姐和起始的星見也化為灰,為什麼會這樣的!!!
‘這樣亞亞、起始和賽米那麼樣啊?’我哭著問
‘賽米叫亞亞拿著我、亞藍和亞亞的寶石去殺菲洛斯特,然後亞亞也化為灰;以賽米說了幾句就死了!’小白說
‘為什麼會這樣的!’我大吼
‘菲洛斯特在白光消失後就坐在王座上。然後亞亞就用四顆寶石變成的劍去殺他,不過亞亞走一路就化為灰,接著天馬出現,她拿起那把劍刺向菲洛斯特,天馬她從菲洛斯特身抽出來,在劍上有一個人,之後天馬就把這個人放在魔法陣上,對他施魔法,接著天馬和他平地上消失!’小白說
‘所以大家都死了!’我冷靜地說
‘流星!’月霞說
‘你們都活著!’我驚喜地說
‘主人我都把在爆炸的生存者,可能威脅主人的人都殺死!’可星冷冷地說
‘我是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可星你就自盡吧!’我說
‘是,主人!’可星說,接著她就拿起劍殺死自己。
‘小白你看我又害死一個人!’我可笑地說
‘含笑你把我殺我吧!我已經害死了很多人了!’我說
‘流星你不要這樣做的!你還有我們!’小白激動地說
在這時 ‘流星?’天馬擔心地說
天馬看見大家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天馬問
‘這個…’小白說
‘等他們自己說吧!’天劍說
接著他們就走了。
‘流星發生了什麼事啊?’天馬擔心地問
‘天馬你請殺死我!’我平靜地說
‘流星你不要開玩笑啦!’天馬
‘我不是開玩笑的!’我認真地說
接著天馬沈默了。
在這時 ‘你記起了以前所有的事?’天馬垂下頭平靜地說
‘我記起我做神時,每次遊戲的事!’我說
‘是在那時啊?’天馬問
‘在小白說你如何殺死起始他那時!’我說
‘因為我的任性已經害死了很多人了!所以為了其他人好,天馬請你把我殺死!’我說
‘流星你有沒有想我失去你會這樣啊?’天馬抬起頭哭著說
‘我…對不起天馬!’我忘記了天馬最怕看見人死的,我抱著她。
‘對不起啊天馬!’我說
天馬沒有回答我,她只在我懷中哭。其實我也很想哭的,不過我不可以在天馬面前哭的。
‘流星請你叫我彰子!’天馬,不對是彰子說
‘彰子!’我撫摸著彰子的頭髮說
第二天
‘流星你真的要我這樣做?’彰子問
‘是啊!還有我想你幫我清除記憶!’我說
‘為什麼要這樣做,流星?’彰子有點悲傷地問
‘我不想要在這裡的記憶!’我說
‘我明白了!我知道這個是你這麼多年的願望!’彰子笑著說
‘多謝你啊,彰子!’我說
‘流星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和大家一起!’彰子說
‘這兩天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我說
接著我們就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彰子就和大家說我想死的事。
‘其實說想死的是未日之神,不是流星!’彰子說謊
‘我,不明!’含笑說
‘是這樣的流星體裡有兩個靈魂。一個流星本人,一個是GOD。因為在菲洛斯特體裡的GOD被我拿走了,令流星體裡的GOD得到主持權!所以流星才會這樣!’彰子說
‘原來是這樣!’大家說
‘這樣如果GOD留在流星的會不會有事的?’天劍問
‘不會有事的!不過我覺得把流星體裡的GOD拿走比較好!’
‘我也贊成這樣做!’我說
‘這樣幾時會拿走他啊?’小白問
‘兩天之後!’我說
在晚上…
作者: 月貴草 時間: 2009-12-17 18:59
26# 月貴草
同一篇來的!
今天晚上我約了彰子。
‘彰子你來了!’我說
‘是啊!流星!’她笑著說
‘彰子你記得我們開始一起的地方嗎?’我說
‘我記得!這裡和那裡很像!’彰子合起眼睛回憶以前的事說
‘彰子你在那時已經因為你以前的男朋友以哭!’我說
‘唔!不過我現我會為你以哭!’彰子說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要封印現在的你!’彰子悲傷地說
我沒有回答彰子好。
彰子走近我,接著她擁抱我。她溫柔地說 ‘流星我知道你其實是很傷心的!你可能在我懷中哭的!’
我終於哭了出來。
‘流星!’彰子心痛地說
今天是我最後在全世界的日子了!我今一早就起床,大家也嚇了一跳。彰子看見就對我微笑,安慰我。
大家吃早餐時都十分開心,但是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就要和這裡離別了!在我身邊的彰子正和燕子聊天,哈哈大笑,不過我知道她是假扮出來的!
看見大家都很開心!這樣我就可以安心了!
在開始封印前…
‘流星!’彰子說
接著彰子就和接吻了!!!這樣是我們最後的接吻!我感覺彰子流下眼淚,我不合知不覺也流眼淚!!
‘這是我們最後的接吻!’我說
‘是啊!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感覺到你的體溫!’彰子說
‘我們應該要出去了!’我說
‘唔!’
在去封印地點時我也拖著彰子的手,彰子緊握著我的手。終於到了封印的地點了!我就快不可以再見到大家了!
‘大家請留在結界外面!’彰子說
然後在大家面前出現了一個結界。
‘我們現在就開始封印吧!’彰子說,同一時間彰子她變回天馬騰龍的狀況。她身後長出一對翅膀,頭髮變成金黃色,還有身上的衣服變成和服,她非常美麗!!
‘我以天馬騰龍、天之族公主、天馬騰龍.彰子.天馬的身份問你末日之神。你是否在你死前還未找到人替代你?’彰子甜蜜地說
‘是!’我回答
‘這樣你就會得到懲罰。你的懲罰是做我的式神,直至到…’彰子突然說不出話
我對她微笑,安慰她。
‘直至到我死亡才會解開!’彰子說
我明白要說這句話是要有很大的勇氣!
接著彰子的手上出現了幾顆寶石,這幾顆寶石變成一把劍,彰子把劍刺進我的身體。
在這時候她痛苦地在我耳邊說 ‘沉睡吧!痛苦的記憶 的碎片 謹此 奉請 不論有多少噩夢 都交給我來承担吧!流星再見了!’(用天馬騰龍文說)
我在心中說請你替代我好好保護彰子她!
彰子把劍從我身上抽出來,我對她微笑著說 ‘再見啦,彰子!’(用天馬騰龍文說)
彰子她捂著嘴痛苦地忍著眼淚流出來。
現在天馬角度
我把在真正的魔族四王子頸上的音樂元素拿走,將它放在末日之神的頸上。還有把流星的他所有的記憶一分為二,把它們分別放在我的音樂元素和末日之神的音樂元素裡。
魔族四王子倒地了,我將未日他傳送回異界。我把眼角上想流出來的眼淚抹走,在這時我回想起流星用手指幫我抹走眼淚的情景,眼淚再一次想流出來!
我自己安慰自己彰子你不可以哭的!這樣你就不可以達成流星的願望了!至少等到離開這裡才可以哭出來的!然後我把眼淚抹走,深呼吸,。解了結界。
和大家說 ‘我已經把GOD拿走了!流星他休息幾天就會醒了!我有點事要做!’
‘天馬你不要照顧流星他嗎?’薩亞哥哥問
‘我和他已經分了手!’我著大家說,然後就走了。
我來到魔王島我看見這裡回憶起和流星在這裡的事。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這件事,我是來這裡復活在這裡為了流星以死的人,這不是為了流星,以我的工作!
我首先復活亞亞。
‘天馬姐姐!!!’亞亞哭著說,接著就抱著我。
‘亞亞沒有事了!’我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
一會兒,我說 ‘亞亞你先放開我!’
‘是!’亞亞說
然後我繼續把其他為了流星以死的人復活!
終於把他們全部都復活了!!
‘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對他們說
大家看見以死了的夥伴都十分驚訝。
'為什麼會這樣的?'薩亞哥哥問
'因為GOD令大家死了;命運要我復活大家,所以大家就復活了!'我笑著說
'原來是這樣!'大家異口同聲說
然後小白他們繼續和亞藍他們聚聚。姒我就站在他們的旁邊。
心想著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在那時候可以把忍著的感釋放出來!
我摸著頸上的音樂元素,流星!
在這時,小白說 '天馬你幹嘛一個站在那裡?還不和大家聚聚?'
'我現在就來!'我說
第二天
我一早約了含笑和席修利葉出來。
'公主殿下你找我們做什麼?'席修利葉問
'我希望你們可能幫忙流星和菲洛斯特!'我說
'這樣,幫忙?'含笑問
'其實現在,在沉睡的流星和菲洛斯特,不是我們所認識的流星和菲洛斯特!'我說出真相
'我,不明!'含笑說
'我們所認識的流星,其實是GOD!現在的流星是真正的魔族四王子!'我說
'流星他們一直都想死,不過普通人和罪者都不能殺死他們,所以所以他們要求我把他們殺死!'我說
'他們都死了?'席修利葉問
'不是!'我連忙解釋
'因為一神的法律,令他們沒有死,只是變成我的式神!'我說
'原來是這樣!'含笑鬆了一口氣說
'這樣現在的他們是不是沒有之前的記憶?'席修利葉擔心地問
'不算是!不過希望你們可以幫助他們,令大家不知這事!'我說
'我會幫助他的!'說
'我也會!'含笑說'公主殿下,我想問知道菲洛斯特他現在這樣?'席修利葉問
'他在沉睡!'我回答
'流星他這樣?'含笑問
'流星他...'我傷感地說
'已經不在所有的世界上!'我細聲地說
'為什麼會這樣的?'含笑驚嚇地說
'流星他希望我清除他這一的記憶!'我說
'這是他的希望?'含笑問
'嗯!'我
'公主殿下你之後會去那兒?'問
'我沒有想特別的地方!我只想離開這一個世界!'我說
'這樣你幾時離開這裡?'含笑問
'一會兒!'我說
'一會兒?'含笑問
'嗯!不要和大家說!'我說
'我走啦!'我說
'再見!'含笑說
我唸起語,施展魔法。我終於可以離開這一個世界了!一瞬間,我就來到異界。
'彰子!'小葉說
'什麼事啊?'我問
'彰子,我們不如回家!'小葉說
'好啊!不過我等流星他們醒了,才回家!'我說
'是的!還有一件事!'小葉說
'什麼事啊?'我問
'新來的式神醒了!'小葉說
'是流星嗎?'我回頭用著開心的心情問
'不是!'小葉不好意思地說
'這樣是菲洛斯特嗎?'我失望地問
'是啊!'小葉說
'這樣我們就去找他!'我說
然後我們就去了找他。
'菲洛斯特?'我說
'公主殿下!'他對我下跪
'不用這樣,也不要叫我公主殿下,叫我彰子好了!'我說
'是!彰子你找我做什麼?'他問
'你是我的式神!我當然要關心你!'我說
'還有幫你起名!'我說
'是的!'
'你有沒有特定想用的名字?'我問
'沒有!'
'這樣你就叫黑座!'我說
'黑座?'他問
是啊!這就是你新的名字
'是啊!這是你新的名字!我說
'彰子,我想問末他是不是也做了你的式神?'黑座問
'他也是!他...還要我將他今的記憶清除!'我悲傷地說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問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他想其他人說我和式神拍拖這事!'我說到這裡我的眼淚終於流出來。
'小姐!'他走過來安慰我,是用哥哥的形式。
'為什麼他不可以任性地活下去,伴著我!為什麼不可以任性地不封印自己的記憶!'我把放在心裡的想說的話出來。
'其實他是因為太爰你,所以不想令你難受!而且他記起是神時的記憶,他才會這樣做!'他說
'我最喜歡他的地方就是他的任性,還有我知道他知道我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是點!所以我才他相信不會這樣做!'
我的眼淚不停定地流。
三天之後
‘彰子!’小葉緊急地說
‘什錦事?’我問
‘他醒了!’
‘流星他醒?’我問
現在是流星角度
我一把開眼,就看見一個灰色的天空。這裡是那啊?在這時,我腦海出現一話 ‘請你代替我保護彰子!’喂!你是誰啊你要我保護誰??
‘你醒啦!你在這裡等等!我很快就回來!’一個翠綠色頸頭髮、金橙色的眼睛,背後有一對白色的翅膀,穿著一身白色為主,黑色為副的衣服的女子說
我正想問 ‘這裡是那?’時,她已經消失了,可惡!接著我呆呆等她回來,在這段時間,我回想起,我被天馬騰龍天之族的月水公主收了我做式神,所以我才會來了這裡。但是我幾時做了她的式神?
在這時,公主殿下和剛才女子來了。
‘你終於醒了!’公主殿下溫柔地說
‘是的!’我回答
‘你不用這麼客氣!還有叫我彰子好了!’彰子笑著說
‘我明白了!’我說
‘是啦!你喜不喜歡星火這個名字?’她問
‘喜歡!’
‘這樣你就叫星火啦!’她說
‘是!’
你要和大家好好處!小葉帶他和大家見面!’她說
‘我會的!’小葉說
然後,彰子消失了,小葉帶我和其他式神見面。
‘原來你叫小葉!’我說
‘我的原名是四葉草,不是小葉!’她無奈地說
‘對不起!’我地說
‘不緊要!’她笑著說。我看見這個笑容,總覺得很熟識。
‘黑座?’小葉說
‘是你啊!小葉!’起笑著說
在這時起他看著我說 ‘末?’
‘起你也做了彰子的式神’我問
‘是啊!’
‘我先回去!’小葉看見氣氛不是太好,所以回去找彰子。
‘我們都終於不用再是敵人了!’起說
‘是啊!’我開心地笑著說
‘你和彰子已經見面?’
‘嗯!你和小葉很熟嗎?’我好奇地問
‘小葉啊!可以算是熟!’他偏偏頭說
‘是啊!’我燦爛地笑著說
‘末難道你想…!’起震驚地說
‘是啊!我想要她做我的寵物!’我奸笑著說
‘哈哈!’起無奈地笑著
‘不可以嗎?’我不明地問
‘不是!’
‘是啦!你想不想要彰子做你的寵物?’
‘我不會!’我厭惡地說
‘為什麼?’他不明地說
‘我都不知!我總是不喜歡她做我的寵物!’我不喜歡地說
‘這不要和彰子說!’他擔心地說
‘我明白了!’我懶懶地說
現在是天馬角度
今天是我身處世界的流星生日日子,我到來一個像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流星。我手拿著音樂的元素和流星的照片,抬頭看著星空,發現今天有流星雨,突然眼角發熱。
在這時有一把非常熟識的聲音叫我‘彰子?’
我回頭一看,就發現是星火,我笑著說’星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星火走過來抹走我的眼淚,這個場景十分熟識!
‘你是流星?’我驚訝地問。後者對我點點頭,我捂著口,淚不停地流。
‘彰子你…不要哭!’流星手忙腳亂地安慰我
‘因為看見你太開心!’我對著流星燦爛地笑著說
‘彰子我掛念你!’流星抱著我說
我抬起頭疑惑地問 ‘流星你為什麼會回來的?’
‘其實是這樣的因為我的神令我突破了彰子的法術!’流星摸著頭說
‘這樣表示我的法術比不上你的神力?’我嘟著嘴撒嬌地說
‘不是!’流星不停地揮手著說
‘如果是這樣可以見到你,我就不生氣啦!’我著他笑著說
‘彰子!’流星也對我笑著
‘今天的流星雨很美啊!’我看著天空說
‘這一場流星雨真的很美,不過可以永遠都下著就好!’流星露出悲傷的表情
‘為什麼啊?’我擔心地問
‘因為…如果流星雨停了我就要離開你身邊!’
‘我不想再不能見到你!’我緊抱著流星
‘星火他會代替我在你身邊!’流星溫柔地說
我推開他對他大吼’我所愛的人是你啊!不是星火!’
‘對不起彰子!’他說
‘星火他不是你!他不是喜歡我!他喜歡的是小葉!’我說
‘彰子這段時間令你這麼不開心!對不起!’流星走過來和我接吻。
一會兒…
‘流星你就要走了?’我悲哀地問
‘是啊!’流星傷心地說
‘你幾時會回來?’我問
‘我大多數會在我的生日或我的死的那天回來!’流星說
‘是啊!這樣應該是下一個月!’我開心地說,流星點點頭。
‘彰子啊?’流星說
‘什麼事?’我問
‘彰子我們今世不可以一起,不如下世才一起!’流星說
‘嗯!我們不如向這些流星許下這個承諾!’我笑著說
‘希望流星你們可以令我和彰子下世做一對永遠相愛的情人!’流星合上眼許願
‘希望流星你們可以令我們下世做一對戀人,還有希望我們不倫過多少時間和任何地方都不要忘記這個承諾!’我也許願,在同一時間流星雨漸漸飢下來,這表示流星他要離開了!眼淚再一次流下。
今天是流星的生日,所以我一個人出來等待流星回來,把手上的歌唱給他聽。在這時有一顆流星劃過星空,我頸的音樂元素在夜空發亮,流星終於出現。
‘流星!’我笑著說
‘彰子我回來了!’流星笑著
‘我想送一份生日禮給你!’我頑皮地說
‘是什麼啊?’流星好奇地問
‘是記念我們愛情的歌曲!’
‘你唱給我聽?’流星問
‘嗯!’
然後我唱給流星聽。
‘很好聽!’流星開心地說
‘這樣就好了!’
原曲:巡音____紅一葉
曲:流星 唱:天馬 詞:月貴草
(是流星啊!)
當在再看見你刺眼的身影時 眼淚不知不覺從眼眶流出來
可以看見已經不在人世的你 這份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
我每晚每夜都祈求著 可以再見你溫暖的身影的願望
現在終於可以見到你的身影 但是我竟然說不出一句想對你說的話
我們終於沒有一點的距離 你金色的眼睛看著我
我可以感覺到你的體溫 這都令人懷念
現在的心情 我會永遠把它留在心裡
和以前的事也會永遠留在心中
啊!流星請你把時間停流在這一刻!
求求你啊!把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你用令我思念的聲音和我說話 令我想起以前和你一起的事
你火紅色的頭髮像天空上的流星 深刻地印在我的記憶裡
在這時,你微笑
你的笑容像太陽一樣照亮我
但是我知道這是不會長久的!很快就會結束!
在這時流星雨漸漸停下 你也漸漸消失在人世上
你對我說我們下世要一定做一對永遠相愛的戀人,好嗎彰子?
我們下一世一定要做戀人,你要記得這個十分重要的約定!
不論任何地方, 過多少時間也要記得你對我許下的承諾!流星!
流星角度
4年後,天馬現在18歲。
‘流星,我和冰空11月結婚!’彰子開心地說
‘你們結婚?’我傷心問
‘嗯!是11月!’彰子開心地說,然後她看著我說’流星我…對不起!’
‘彰子你不用說對不起!我這個不應存在的人,可以得你的一點愛、思念和擔心已經足夠了!’我安慰彰子說。其實我想自己一個人獨佔彰子,不過是我自己放棄這個機會,我不應要求她和不和其他人。
‘多謝你!’彰子笑著說。之後這個笑容不會再是我的。
‘我可以來你們的婚禮嗎?’我問
‘這個我要問問命運!不過我想它會答應!’彰子說
‘這樣就好了!’我就可以看見彰子穿婚紗的面子!
‘當天我會迎請大家來的!你就可以和大家見面’彰子微笑著說
‘真的?’我興奮地說
‘嗯!’
今天就是彰子的結婚的大日子,我一早和其他式神準備一份禮物給彰子。
‘流星你也來了!’說
‘是啊!’我說
‘流星過來幫忙!’小葉說
‘我現在就過來!’我回小葉,然後走到她身在的地方。
‘流星你來了啦! 在這邊上一光元素!’小葉指著彰子和冰空的畫像說,接著我將光素染畫上。
‘終於完成了!’小葉高興地說
之後我們就去參加彰子的婚禮。我們來到才發現我們是最遲來的!我們立即走到客觀席等待。
一會兒後,婚禮開始,冰空進場,然後彰子也跟著進場,她穿上一白色的婚莎,這一婚莎非常美麗, 一會兒後,婚禮開始,冰空進場,然後彰子也跟著進場,她穿上一白色的婚莎,這一婚莎非常美麗,令她變得更美麗。
在這時候她已經走到我的旁邊,她對我露出一個擔心的笑容。
我輕聲地說 ‘我沒有事啊!彰子’,彰子聽見我的說,就回頭望向前方,開心地笑著,這個笑容才識合彰子。
‘請問銀冰王子是否願意娶水月公主為妻?’神父問
‘我願意!’冰空沒有想就說
‘請問水月公主是否願意和銀冰王子結為夫妻?’
‘我…’彰子說到這裡合上眼睛,接著她幸福地說 ‘願意!’
其實我想她說不願意,但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
婚禮終於結束了,正當我想我一個人離開,突然 ‘流星!’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含笑 ,我驚訝地問 ‘你為什麼知道是我?’
‘是這樣的…’接著含笑就說起彰子要求他和席修利葉幫助真正的流星他們。
‘原來是彰子和你說的!’我開心地說
‘是啊!彰子還我說今天你會回來的!’含笑高興地說
‘含笑你說話技巧比以前啊!’我說
‘這都是因為你啦!流星’含笑嘆一口氣
‘為什麼啊?’我不明地說
‘因為要幫助他,我的說話技巧也好了!’含笑
‘我就快要了!’我說
‘是啊!真可惜!’含笑說
‘再見了!’含笑說
‘你要保重!’我說
6年後.彰子現在25歲
彰子剛剛從一間房間出來。
‘彰子你有空嗎’我問
‘有!’彰子笑著說
‘你很像母親!’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連你都笑我!’彰子嘟著嘴撒嬌地說
‘你現在不像了!’我說
‘我現在是6個小孩的母親,當然要像一個母親!’彰子沒好氣地說
‘很不習慣!’我說
‘人是要長大的,不可以永遠停留在一刻的!’彰子說
‘我知道!’我說
‘是啦!我想一個月後我就不用留在這裡了!’彰子開心地說
‘是啊!’我替彰子開心地說
‘我終於可以完成我的夢想了!’彰子很幸福地說。說到這裡,我心想彰子可以是很開心的,但是我也已經完成我的夢想,但是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
在這時彰子偏著頭不明地問 ‘流星?’
‘我沒有事!’我回過神來
‘這樣就好了!’彰子笑著說
‘是啦!你叫我保護普普,這樣我就不可以保護你!’我擔心地說
‘我還有其他式神保護我!’彰子安慰我
‘但是…’我露出不安心的表情
‘我不會有事的!’彰子封著我的嘴說
‘我明白了!’我放輕了我眼神
突然,一把孩童的聲音說話 ‘媽媽!’她的聲音今人感到傷心。
‘普普什麼啊?’彰子走去低頭,溫柔地問,但是露出一個擔心的子女的表情
‘睡不著!’普普哭著說
‘是啊!這樣你就倍媽媽好嗎?’彰子安慰著著
‘好!’普普抹坎眼眶上的眼淚說
‘是星火哥哥啊!’普普開心地跑到我身旁。這時我才看清楚她的外表,她有一頭和彰子一樣的金黃色的長髮,一雙紫色帶一點金色的眼睛。
‘這不是星火哥哥!’彰子解釋說
‘不是嗎?’普普不解地說,接著回頭看我。
‘他是星火哥哥的孿生哥哥___流星!’彰子對她說謊
‘你好!我是普普!’普普對我笑著說,她的笑容很像彰子的。
‘你好啊!普普!’我對笑一笑
現在是天馬角度
‘媽媽!’普普高興地說
‘什麼事啊,普普?’我摸著她的頭說
‘媽媽可不可以教我畫畫啊?普普用小狗的眼神問
‘當然可以!’我笑著說
‘這樣就好了!’普普開心地說
‘普普你想畫什麼啊?’我問
‘普普想晝流星哥哥!’
‘為什麼啊?’我不解地問
‘因為流星哥哥很好人!’普普開心地說
‘是啊!這樣媽媽就教你畫流星哥哥!’我笑著說
‘嗯!’
‘這樣我們去畫室吧!’我拖著普普的手說
接著我們走到畫室,就各自找一個位子坐下,然後我開始教普普畫畫。
‘普普你跟著我一筆一筆畫!’我說
‘是,媽媽!’普普笑著說,然後跟著我畫畫。
一會兒後
‘普普你畫好了嗎?’我走過去看普普畫成這樣
‘媽媽不要看!’普普說,雙手捉緊這帖畫。
‘為什麼啊?’我不解地問
‘我畫得不好看!普普說
‘給我看看吧!’我笑著說,安慰她。接著她放開這帖畫給我看。
我看這帖說 ‘不是太差啊!只要繼續努力就可以了!’
‘真的?’她問
‘是真的!’我笑著說
‘這樣就好了!我會努力地畫的!’普普笑著說
‘你要努力啊!’我說
‘媽媽啊!流星哥哥幾時會回來啊?’她問
‘流星哥哥應該下一個月會回來!’我說
‘這樣我就要在今個月畫好!’普普說
‘是啊!’我說
35年後 ,我突然回到這一個世界,難道…彰子她…,我立即離開這個世界去找彰子,我一手把開彰子房間的門,發現普普正在哭。
我上前問她‘發生什麼事啊?’
‘流星!媽媽她…’普普說
‘彰子她…’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我慢慢地走到彰子的床邊,我看見彰子像沉睡一樣,我不禁捂著嘴。
‘媽媽非常安祥地過世的!’普普解釋
‘是啊!’我哭著說
‘這是媽媽留給你的東西!’普普拿出彰子的音樂元素和一封信
‘是我的!’我從普普的手接過它們
‘流星你之後想這樣啊?’她問
‘我不知啊!’我說
‘這樣你不如留在這裡!’她說
我沒有回應她。
‘這樣你等媽媽的葬禮結束之後才離開!’她說
‘嗯!’我說
‘這樣我出去先!’普普說
今天是彰子的葬禮,我是第一個來的人,漸漸人變多,和彰子結婚那時差不多,不過大家都變老了,只得我沒有。
在這時 ‘根據月水公主的要求,請14式神和四葉草、夜月上前獻花!’主持人(我不知這些人叫!!QAQQ)說
我們立即去獻花,走到彰子的棺材前,大家停下來給我第一個獻花的人。我對他們點點頭表示謝謝。我立即跑去獻花,我將手上的花變成元素之花,放在彰子的旁邊。
彰子的葬禮結束後,我一個人坐在森林裡,當我正想看彰子留給我的信時,突然 ‘流星’一把蒼老的聲音在叫我
我回頭才發現是一個叫我 .我問 ‘你是誰啊?’
’我是含笑!’他回答
‘你是含笑!?’我十分驚訝地說
‘流星在大家中只有你不會變老的!’他冷靜地說
‘對!只有我不會變老!’’我手捉緊彰子的音樂元素,眼神變得溫柔
‘你打算這樣啊?’他問
‘我不知!’
‘這樣你不如回來和大家生活!’他說
‘好啊!我就回去和大家生活!’我開心地說
‘這樣就回去吧!’他笑著說
‘不如也叫起始他回去吧!’我說
‘嗯!我想他也想回去的!’他說
之後我們叫起他一起回去和大家生活,但是他說他想繼續留在這裡,所以他只是回去探望大家。
我們終於回來了,這裡和以前一樣,不過我認識的人都變了…
‘我們先去那裡好?’含笑說
我們終於探望完大家,現在我一個人站在森林裡,閱讀彰子留給我的信。信上寫…
親愛的流星:
對不起!我不可以在死前見你最後一次!(看見這一句,眼淚再一次流下。)
你記不記得我們的約定啊?(我當記得!)我們約定在下世再做情人!不過是我的下世,不是你的下世。我不希望連你都離開!所以請你不要為我以死,你已經為了我做了很多事了!(為什麼啊,彰子?)
我想我下一世應該都是天之族的人!所以你留在家族裡等待我回來,在這段時間你一定會遇到和我很相似的人,可能還和她一起!(我只會愛你一個人,其他人我不會喜歡她的!)
我下一世應該和現在差不多,還有當我上音樂元素,它就會發光!
希望你永遠開心!
彰子上
當我看完這一封信時,眼淚還是在流。心想彰子如果這樣,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彰子了,我寧願我們再一次開始!彰子原諒我的任性!我不想聽你所說的做!
這時我變出一把劍,用它刺進我的心,我終於可以離開這一個世界了,我合上雙眼,開心地笑著,意識也漸漸消失。
當我打開眼睛時,我來到靈界,在這時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開口說 ‘彰子?’
(完)
作者: 冥禕 時間: 2009-12-18 01:36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09-12-18 01:47 編輯
作品名稱:無盡傷悲
作 者:冥禕
帖 數: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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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光明神殿裡來了一位小客人,一個只有年約三歲多一點點的小客人,至於會有這位小客人的出現,起因要從前一陣子裡所發生的事說起。當時出現了一對預謀殺害太陽騎士的夫妻,他們採用活人充當祭品來咒殺太陽騎士,正當情況陷入危及之時,還好由審判騎士所率領的聖騎士們及時阻止了儀式最後的進行,卻在阻止的過程中仍不幸連累了一名街童,所幸在經過光明殿的全力搶救之下,那名孩童平安的被救了回來,同時天真討喜的他,也成為十二聖騎士們疼愛的對象了。癈話不多說了,還是專心來看內文吧!
天空晴朗、和風輕拂,又是一個完美的日子,多麼適合出外郊遊啊,葉芽城的居民們紛紛趁著今天,全家大小扶老攜幼向戶外奔去接受陽光的照耀,然而卻有一群人寧願待在屋內也不想外出,即使如此,那群宅男們所在的室內卻是三不五時的傳出歡樂的笑聲。
「冰冰,陽陽他欺負我。」
一個小小的身影投向了某名看似全身冰冷的男子身上,伴隨著清澈的童音帶著委屈尋求著保護。
「小菲,這只能怪你個太小、手太短。」
某名被喚作陽陽的金髮男子帶著得意的表情笑話著,同時還不忘展示他的戰利品——加了藍莓果漿的刨冰一碗。
望著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旁的人忍不住開口勸阻:「格里西亞,欺負弱者小不是聖騎士該有的行為。」
「對啊對啊!陽陽你欺負弱小,不配稱為聖騎士。」聽見有人替自己聲援,小菲從寒冰的懷裡抬頭,張著一雙微紅的的眼睛直視著太陽。
從那小傢伙的口中聽到聖騎士三個字,眾人莫不覺得好奇,這麼小的小孩子知道何謂騎士?何謂聖騎士嗎?
「小菲,你知道什麼是騎士、什麼是聖騎士嗎?」太陽帶著半開玩笑的心態問。
沒想到反是眾人被小傢伙接下來的話給嚇了一大跳。
「知道。騎士守則之一,誠信守時;之二,忌賭戒色;之三,光明正大;之四……;聖騎士服侍光明神,所以有附加能力,而騎士則沒有。」
聽著小菲那琅琅上口的騎士守則,在場的十二聖騎士莫不驚訝萬分,一個三歲多的小孩連話都說的不是很清楚,卻能背出完整的騎士守則,這……也太嚇人了。
太陽頭痛的揉著額角,一個三歲小孩不可能因為太閒跑去背,這擺明是有人特意教他的,而在他身邊的人裡只有那個人的嫌疑最大,看來似乎不用明講,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集中在某人的身上。
「羅蘭,我真是不了解你在想什麼,把騎士之道、騎士精神分毫不差的全教給一個三歲小孩,你是打算也把小菲教成騎士癡嗎?」
魔獄不認為自己有錯,不解的反問:「書上說,學習要從孩童時開始教育起,提早教育有助於日後的發展,我這麼做只是要他以後能夠成為一個完美的騎士。」
「魔獄前陣子把圖書館裡的孩童教育書籍、聖騎士守則、光明神殿歷史與發展和十二聖騎士職責等等書籍全看完了。」
白雲幽幽地從後方飄了出來緩緩地說著,說完後人又退回到後方。
聽著白雲的補充眾人啞口無言,烈火更是睜大了雙眼直視著魔獄,一句話哽在喉嚨裡良久就是說不出來。
「別告訴我,你打算把白雲剛說的那些全部教給小菲!」太陽無力的道出,只期望能聽到不同的答案,可惜當你遇到一個做事都十分認真,甚至是過了頭的人時希望往往是會落空的。
「聖騎士守則教完了,剛說完十二聖騎士的介紹,接下來要上光明神殿的歷史。小菲很聰明學的很快,以後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太陽小騎士。」
魔獄露出了堅定的神情,對於小菲的學習能力頗為讚賞。
聞言,太陽的臉上立即浮現了詭譎的表情。就算小菲現在跟十二聖騎士很熟,但也不見得他以後一定會跑來考十二聖騎士啊!再著,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會選擇考太陽小騎士?
聽懂眾人是在討論自己,原本還賴在寒冰身上的小菲爬了下來,擠進眾人視線中,大聲的宣布自己的志願。
「蘭蘭,小菲長大要做冰冰小騎士。」
寒冰小騎士?!
這可新奇了,殘酷冰塊組向來是比較不受外人所接受的,怎麼小菲反倒要做寒冰小騎士呢?
「這樣就可以跟冰冰在一起了啊。」小菲快樂的道出原因。
「寒冰,小菲說要跟你在一起,你要不要把小菲領養回家。」綠葉提出他認為良好的意見。
「小菲,你是為了有吃不完的甜點吧。」太陽壞心眼的從懷裡拿出他專屬的點心袋在空中拋著,一語道破小孩子的現實。
被人道出了心中的想法,小菲一雙藍中帶紫的眼睛頓時泛起霧氣,小嘴一扁委曲的哭泣。
「小菲真的最喜歡冰冰了。」深怕會因為太陽的一句話讓寒冰誤會自己。
看著那淚眼汪汪的小臉,寒冰上前抱起了小菲直安撫著,並出口威脅著太陽。
「再一次,點心就扣一份。」
「咦……,寒冰不要啦!」太陽悽慘的哀嚎著,只是小小的欺負一下老是跟他搶甜點吃的小鬼,怎會反倒是他受到懲罰。
看著太陽的慘狀,小菲破涕為笑開心的道:「冰冰,不要做藍莓派給陽陽,改做巧克力餅乾。」
寒冰微點頭,小菲笑得更開懷了。
「時候不早了,我送小菲回去。」魔獄開口提醒著。
當祭司們宣怖小菲身體完全康復之後,由聖殿出馬替小菲找了對沒有孩子的夫妻收養他,今早就是從那對夫妻手中帶小菲來聖殿玩的。
寒冰將小菲放下,走到一旁拿起小菲的小包包,將桌上的棒棒糖、餅乾全塞進了包包內才交還給小菲。
「魔獄,我陪你去。」難得烈火主動的肩負起送小菲回去的任務,坦白說他是真的怕了魔獄,深怕魔獄會因不願浪費時間,趁著走路的空檔施行他的完美騎士培養計劃。
「冰冰再見,陽陽再見,黑黑再見,風風再見,雲雲再見……。」
看著小菲的模樣又是引起眾人的一陣輕笑,也不知是誰教他的,只見一個小小的身體卻又正經八百施起正式的道別之禮,且又因對像眾多害他一樣的動作施展了好多次,做完之後像是累極似的深吐了一口氣。
察覺到多雙視線又集中在自己身上,魔獄這次腦筋靈活了許多,不用別人提問就知道眾人視線的意思,只見他搖了搖頭示意此次並非他所為。
正當眾人還在猜測之時,小菲主動的替眾人揭曉答案。
「陽陽,小菲這次有沒有做對?」
望著小菲那熱切想得到稱讚的模樣,這下換成太陽感受到背上那眾多如針刺般的眼神,尷尬的稱讚小菲的動作。
烈火二話不說,抱起小菲逃難似的離開現場,就怕再讓小菲待下去會造成聖殿進行一次清算的動作。
太陽面有難色的回頭望著前面的人們,不死心的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護。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像孤月也教了小菲……」
「太陽,請不要為自己的行為狡辯。」頭一個就被點到名的孤月,立即出聲嚇阻,他可不想也列入被討伐的對像啊。
審判一雙眼快速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瞧著心虛的眾人深嘆口氣發話了。
「雖然小菲很可愛,大家都很喜歡他甚至疼愛他,但請記得一件事,他不是各位的玩具,別教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雷瑟,你自己也是。」太陽將話含在嘴裡呢喃著,即使聲音不大,一旁的暴風仍將話聽了進去。
環視著現場的人們,暴風思索了幾番,還是決定將他發現的事情提了出來。
帶著暴風小隊的成員執行例行性的葉芽城巡邏勤務,雖然正在執行公務,但暴風的心中卻湧起了想繞去班德瑞家看看小菲的想法。
蹺班一次應該沒關係,反正暴風騎士代表的正是嚮往自由的風,隨心所欲不是嗎?
打定主意,回頭交代好副隊長工作行程,雙腳一動,人便消失在暴風小隊成員的眼前了。
沿著巷弄只要轉過彎即可看到班德瑞家了,就在此時向來擔任八掛中心的暴風似乎聽到了小菲兩個字眼,立即停下腳步仔細聽著從屋內傳來的聲音。
「媽媽,為什麼不能跟小菲一起玩?」孩童特有的童音中,充份的表現出疑惑。
「小菲的身份跟我們不同,他是受到十二聖騎士們照顧的孩子,豈能跟我們一起打打鬧鬧?要是不小心傷了小菲,我們家可是擔不起的,知道嗎?」
隨著為人母親的那番語重心腸的話,小孩無可奈何的答應了母親的要求,但也讓暴風受到不小的震撼。
什麼叫身份不同?就只因為聖殿裡的十二聖騎士都很喜歡小菲嗎?
暴風停下了腳步,看似悠閒地偷偷掃過四周,憧憬、尊敬與畏懼清清楚楚的表現在眾人的眼神裡。
再次展開了步伐來到了班德瑞家門前,從班德瑞太太的口中得知小菲被附近大孩子帶去學院的遊憩區玩了,原想就此打住直接返回聖殿的,但念頭一轉決定暗地裡去瞧瞧。
還好,還是有小孩子要跟小菲一起玩。
暴風這麼慶幸著,並非所有的父母親都是一樣的。
只是……
「小胖,糖果吃完了,接著要去哪?」
「去廣場吧,那裡有人來表演,我們去看看。」
「那這小子該怎麼辦?」
「先把他丟在這裡,晚點再來接他回去。小菲,你乖乖的待在這裡,晚點再送你回家。」
五個孩子中明顯是帶頭老大,口氣不佳的命令著小菲,接著頭也不回的帶領著其餘約五到七歲的孩子們離去。
伴隨著離去的腳步,隱約還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小胖,你怎麼這麼愛欺負那小子?」
「就看他不順眼,真搞不懂十二聖騎士怎麼會對那小鬼那麼好。」
「你是忌妒他吧。」
「說我,你們不也是,不然以後就別搶他的糖果、餅乾吃。」
暴風一直隱忍著,告訴自己不可以直接就這麼的直接衝出去,一直聽到後續的對話之時,暴風跨出沉重的腳現身在小菲的面前。
「小菲。」
輕喚著,當小菲抬起頭見到熟悉的臉孔並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之時,暴風卻是深深的自責著。
一樣的清秀可愛的臉龐,但額頭上卻有著一個明顯的腫包。
「風風。」
「小菲,頭頭怎麼紅紅的?」暴風輕柔的問著。
小菲嘟嘴指著一旁的椅子說著:「小菲笨笨,倒倒,痛痛。」
「小菲,先別動喔,風風幫你醫治一下。」
隨著暴風施展初極治癒術的效力,小菲笑的更開懷了。
「風風好厲害喔,痛痛飛走了。」
「對啊,痛痛飛走了。」
暴風硬是擠出笑容,不捨的將小菲擁入懷中,真是個笨小孩連哭都不會,怪不得沒人發現你被人欺負了。
望著小菲手上緊握住的小包包,暴風在熟悉不過了,那可是寒冰特定準備給小菲的,裡頭塞滿了寒冰所作的糖果和餅乾,而現在卻是乾扁扁的什麼都不剩。
「風風,你不舒服嗎?」
一雙小手拍上暴風的臉,不安的問著。
暴風伸手抓下那小手,凝視著懷中的童顏,不禁思索著,小菲的感受力真的比別人強,可以感受到別人的情緒起伏。
自己身為大人,怎麼可以讓一個不滿四歲的小孩反過來擔心呢?
「沒有。小菲,風風帶你回家。」
面對暴風的提議,小菲歪著頭想了一會,點點頭。
小菲,身為十二聖騎士的我們,特別的疼愛你錯了嗎?為何我們想讓你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長大,反倒是害你被人排擠、欺負呢?
「寒冰?寒冰?……稀巴爛!」
在連叫了好幾聲,只見眼前的人仍維持著同樣的發呆動作,太陽直接湊到寒冰的耳盼大吼一聲。
終於隨著這一大吼寒冰有了動作,只是……!
「寒冰,你可不可以先放下你手中的菜刀。」太陽睥睨著那直扺著自己脖子的菜刀戰戰兢兢說提醒著,任何人一見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抵著一把銳利的刀子都會嚇個半死的。
發現眼前的人是不具威脅的太陽,寒冰這才收回了菜刀,繼續著先前的動作——將巧克力磚切碎。
「寒冰,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做甜點啊?」太陽主動的搬來椅子在寒冰的對面坐了下來好奇問著。
「你不也還沒睡。」仍是一貫話語冷冷的說著。
「我是肚子餓,睡不著。只是怎麼全是巧克力的口味,寒冰,你沒做藍莓口味的啊?」瞧瞧了擺放在另一張桌面上已完成的餅乾、糖果,太陽開口道。
「那要給小菲的。」
「小菲?」沒想到會從寒冰的口中聽到這個答案,太陽的音調上揚了幾分。
自從上次從暴風的口中得知小菲被當成特殊份子遭到排擠、欺負,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十二聖騎士,在經過討論之後決議讓小菲回歸到一般民眾的生活。
也就是十二聖騎士不再去找他,讓居民們不覺得小菲與一般的小孩子是不一樣的,而十二聖騎士們之前會特別的照顧他只是之前的傷勢並未完全復原的緣故。
「嗯!我想過了,一定要把那麼貼心的小菲拒絕在門外嗎?前兩次他在班德瑞夫人的陪伴下來到聖殿,我們又要假裝事務繁忙而拒他於千里之外,他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我們明顯傷害了他,他還小不懂明明之前都可以找我們一起玩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了。」
聽到寒冰的這一席話太陽呆愣住了,沒想到除了點心的話題小菲也可以引起寒冰開口講述呢。
「那你想怎麼做?」太陽深思了一遍,頗為贊同的問著。
寒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凝視著太陽道出了他的想法。
「小菲會被視為特殊份子,起因是我們做了太多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所以我想明天帶甜點去班德瑞家,再找來其他孩子們一起玩樂,如此一來小菲就不算是特異份子,許多孩子也有可以跟十二聖騎士一起相處的機會。」
聽著寒冰的分析頗有道理,讓太陽不自覺的點頭,但這其中似乎還有一個問題。
「寒冰,那你的寒冰騎士形像不顧了嗎?」
「溫暖好人派的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答應明天要一起去。」寒冰緩緩地道出大夥們的決定。
原來你已經都搞定了啊,看來我不答應都不行了。太陽無奈的在心中自嘲著,即使如此有些事情還是非問不可。
「審判知道嗎?」
輕點頭繼續補充著:「審判也想去,但迫於審判騎士的形象才作罷的。」
聽著寒冰解說的同時,太陽一隻手忍不住的從一旁的籃子裡偷拿了兩塊餅乾來吃,面對著寒冰那冰冷的警告氣息這才作罷再多拿兩塊的念頭,但還是忍不住的抱怨了。
「寒冰,小菲愛吃藍莓你怎麼全做巧克力口味?」
「藍莓是你愛吃的,小菲愛吃的是巧克力,但你若問他要吃什麼口味的,他一定會回答藍莓。」
聞言,太陽吃驚的停下咀嚼的動作,傻愣的重複著寒冰的話。
「你沒聽錯,因為他知道你愛吃,所以他只是在迎合你的口味。」
「我的光明神,他真的只是個不滿四歲的小孩嗎?。」
在得到寒冰的證實之後,太陽念頭一轉,決定告訴寒冰一些關於十二聖騎士們與小菲之間的事情。
「羅蘭教小菲什麼你已經知道了,那你想不想知道其他人教小菲什麼?」
果然此番言論引起了寒冰的重視,手上工具一放決定專心聽太陽道來。
「別看審判那正經八百的樣子他才奸詐,他知道爭寵爭不過我們就開始偷教小菲寫他的名字。」
「……」
「暴風則是未雨綢繆,擔心等要挑選暴風小騎士之時他會教不來小騎士拋媚眼,所以拿小菲當實驗品。……放心,上次暴風不小心又把自己搞成兩隻泡泡眼時,小菲在我的嚴重警告下知道那個是學不得的。」
「……」
「還有大地,大地到是沒教他什麼,但……」
「……他不會帶小菲去泡妞吧。」
「答對了,大地發現他帶著小菲去泡妞的得手機會比之前高上更多,大地現在在葉芽城裡榮登所有未婚女子的最佳老公人選,且是百分之百。」
「……他別想再靠近小菲了。」
當寒冰說這句話時,太陽忍不住全身顫抖。
大地,你自求多福吧,呵呵呵……。
翌日,待神殿例行的頌讚結束之後十二聖騎士除了審判騎士、魔獄騎士以及孤月騎士之外,由太陽騎士領軍一群浩浩蕩蕩的欲前往班德瑞家。
實在是這夥人太過顯目了一路上受到不少的注視,不明白十二聖騎士怎會同時出現在街頭。
不一會的時間在太陽小隊成員的指引下,十二聖騎士來到了城南區的學院,學院的廣場中早已被事先前來的聖騎士們搭起了棚架,棚架下則是排了多張從學院裡商借來的桌椅,桌上則是擺滿了多樣的點心。
瞧著桌面上的各式甜點,烈火搶先開口了。
「怪了!寒冰,你有做那麼多甜點嗎?」那些甜點可是排滿了一大張長桌呢。
視線一轉,發現寒冰也是微愣的瞧著那堆甜點,看來連寒冰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亞戴爾發現十二聖騎士們到來,立即整隊並行禮之後開口報告著:「報告太陽騎士長,由於我們的大動作連帶著一些家長們都曉得今天的活動,在受到光明神的感召之下,有能力的家長們也各自提供了點心,以讓更多的孩童們可以一同參與。」
隨著亞戴爾的報告一旁的居民們部份面帶微笑部份則滿是尷尬,反正各種表情都有。
「太陽騎士長,請問活動可以開始了嗎?孩童們已經聚集了不少了。」亞戴爾繼續請示著。
太陽環顧著四周,雖然對於原本只是前往班德瑞家並邀請附近的孩童們的活動卻演變成在學院裡的中、小型活動而感到疑惑,但還是順著自家副隊長的提議帶著十二聖騎士們為今天的臨時同樂活動揭開序幕。
在致完詞稍與孩童們互動之後,太陽提前退出了廣場中,來到了打從一開始就靜站一旁的寒冰身邊。
「怪了,我怎麼沒看到小菲?」
「小菲沒來。」寒冰的語氣中乍聽之下似乎不帶著任何感情,但太陽卻辨別出寒冰那隱藏在心中的落寞。
「這就怪了,亞戴爾不可能沒有通知班德瑞家的。」太陽在心中盤算著,若真的是亞戴爾的疏忽,那可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太陽騎士、寒冰騎士。」
咦!咕咕利夫的老闆。
「這是班德瑞夫妻要我轉交給十二聖騎士的東西。」太陽從霍得老闆的手中接過一個紙袋,沒有當面拆開而是睜著雙眼直視著對方,靜待著下文。
「雖然聖騎士們並沒有明說,但大夥都知道今天的這活動是為了小菲而辦的,只是小菲沒辦法來參加,針對這件事情,我代班德瑞夫妻向您們道歉。」
瞧著霍得老闆那必恭必敬的模樣,寒冰搶先開口發問。
「小菲怎麼了?」
霍得老闆望向廣場中與聖騎士們玩的開心的孩子們一眼,這才將視線移回到太陽騎士與寒冰騎士的面前,悠悠的道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班德瑞夫妻帶著小菲搬家了。班德瑞夫妻一直很自責他們沒有發現小菲被人欺負的事情,若不是那天暴風騎士帶小菲回家,小菲可能還會一直被欺負下去。
「小菲原本就是個很特殊的孩子,再加上他之前的遭遇讓他更與一般的孩子們不一樣,班德瑞夫妻倆心疼他,怕他再繼續待在葉芽城裡只會更突顯了他的不同;之前班德瑞先生那在住亞斯城的大哥就一直希望他們夫妻倆能搬過去跟他們一起做生意,所以他們夫妻倆商量後在三天前帶著小菲一起搬過去了。」
聽著霍得老闆的解說,寒冰無意識的呢喃:「他們沒告訴我。」
「有!他們有想要告訴您們,班德瑞太太連著兩星期帶著小菲去找您們,但您們卻因為公務繁忙而無法見他們,無奈之餘班德瑞夫妻倆只好託我轉達此事。另外,他們還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小菲的,也很感謝聖殿願意讓他們扶養小菲。」
霍得老闆急忙的解釋著,他可不希望班德瑞夫妻倆被十二聖騎士誤會了,原本他也是希望此事能由他們夫妻倆親自告知太陽騎士的,但迫於他們是跟著商隊隨行才轉而由他告知。
「謝謝您告知我們這重要的訊息,我們相信他們一定會善待小菲的,願光明神賜福於他們。」太陽向霍得老闆道謝,待霍得老闆人走遠後,他這才收回了那洋溢的笑容。
「這樣也好,就讓他在另一個城市裡開始新的生活吧。」太陽帶著輕鬆的心情愉悅地道出。
寒冰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頭不發一語。
突然太陽的肩上一沉,一隻手自動地搭上來一顆大頭緊貼著太陽,極為萎靡的語氣伴隨而響。
「太陽,我們可不可以先回聖殿了,再待下去我一定先瘋掉。」
微挑眉不著痕跡退了兩步,輕笑著反問:「暴風兄弟,在光明神仁慈的溫和照耀下,何不多與光明神子民們一同聆聽著神旨呢?」
「算我求求你,我還想要我的眼睛呢。」暴風輕聲的哀求著,不讓外人聽到他這毫無形像可言的話語,且還有一段話藏在心中並外道出——小菲都搬家了,這場秀不用做了。
太陽換個方向望了過去,看來似乎將現場交給各小隊的成員們也是可以的。
「好吧,應暴風兄弟所求我們回聖殿吧,再怎麼說公文可是積了一座山呢。」
一提起公文,暴風可說是咬牙切齒道出心中的怨恨:「你還有臉提公文!」
「太陽公事繁忙,許多事情還有待暴風兄弟分擔。」
太陽帶著愧疚的神情回應著,而雙腳卻是輕鬆、悠閒地往聖殿的方向邁去。
或許是邊走邊聽著太陽與暴風之間的對話,從學院走回到聖殿的近離突然縮短了好多,瞧前面不就是聖殿內的廣場了嗎?
真是難得,今天廣場中沒人來找魔獄練劍呢。越過廣場踏進大廳,迎面而來的不就是魔獄嗎?
「魔獄,今天沒人找你練劍啊?」暴風首先發話了,面對著聖殿裡的劍癡,暴風也感到好奇了,若沒記錯今天應該是皇家騎士的伊力亞要來找他練劍的。
「取消了,皇家騎士明天要出任務,所以他們今天要做行前準備。」魔獄解釋著。
「任務?」身為八卦中心的暴風下意識的開口詢問。
「從葉芽城到亞斯城的路上約在威特爾山那最近出現了個強盜團,民眾不堪其擾向皇家救助。」
亞斯城!
聞言,太陽、寒冰與暴風三人紛身體一僵,臉色難看至極。
寒冰最先有了動作,邁開步伐衝向自己臥房。
「寒冰。」太陽急忙朝著消失的背影一喊,可惜卻喊不住他的步伐。
快速的將事情思索一番,太陽跑出大廳朝著天空丟出了一記聖光接著再跑回大廳對著魔獄下令:「羅蘭,等會攔住寒冰。」
話說完急忙跑回臥房沒多想就將手上的紙袋放在桌上帶上太陽神劍再奔回大廳,此時的大廳上已是聚滿了十二聖騎士,而各隊成員也紛在廣場集合了。
「寒冰,小菲他們已經走了三天,就算你現在出發也來不及了。」暴風理智的分析著現況,希望能讓寒冰恢復冷靜。
「他們是商隊且隊上帶著小孩走的不快,現在出發說不定還來的及。」寒冰那還有以往的冷靜的模樣,此時的他可是慌亂不已。
「太陽,你勸勸寒冰。」在勸不動寒冰的情況下,暴風轉向太陽求救。
只是……。
「羅蘭,你知道強盜團的規模嗎?」沒想到太陽沒有阻止寒冰,反倒是向魔獄打探起消息了。
魔獄想了想,認真的回道:「若消息無誤的話,約三、四十人。」
聽到魔獄的回答,不用多想太陽立即做出決定。
「羅蘭、寒冰、綠葉、大地、烈火、亞戴爾,各挑選十二名隊員,帶輕便裝備,二十分後集合出發。」
隨著太陽的下令,被點到名的各小隊的副隊長不需隊長的吩咐自發的挑好人選先行準備,而除了寒冰以外另四名聖騎士長也飛奔趕去準備裝備。
「太陽,你……。」被太陽這大動作駭住的寒冰,發出聲音。
「與其讓你自己一個人闖去,到不如由我們帶隊且安全帶回人的機率也比較高。」
太陽展現了他那燦爛的笑容,安撫著寒冰。
「太陽,那已是國王下令交由皇家騎士的任務,你這樣做太不合規定了,而且審判那你要怎麼交代?」
暴風還在進行著最後的掙扎,期望能讓眼前的這二人恢復冷靜。
「光明神的旨意正散怖在艷陽之下,一直反覆著叮囑要善待萬物,也要保護萬物,身為太陽兄弟的暴風應該也不忍萬物的哭泣吧。」
救人要緊管他行政規定,再說你真的不管小菲了嗎?
被太陽這麼一說,暴風心思一沉將嘴邊的話改了。
「好吧,你們自己小心點審判那由我去說,還有我等會就先聯路向陽村的駐守弟兄,準備好替換馬匹與簡便食物,你們在那換馬。」
「報告,魔獄小隊十二名、寒冰小隊十二名、綠葉小隊十二名、大地小隊十二名、烈火小隊十二名以及太陽小隊十二名,共計七十二名隊員全員到齊,請太陽騎士長下命。」
由亞戴爾負責清點與報告,同時在聖殿的集合場上共聚集了七十八匹馬。而剩餘的聖騎士們則是將從聖殿到城門口路上進行街上隔離,以免稍後聖騎士出發時會傷了路上的民眾。
隨著太陽的命令,開始向外行動之時……。
「暴風。」一句極富有威嚴且低沉的聲音響起。
暴風回頭一個黑影迎面而來,反射性的接住了它——暴風神劍——完全沒想到丟劍給暴風的人竟是審判。
另一頭原本已率先離開集合場的綠葉策馬回來,只見馬匹以奔跑之姿由側邊接近了暴風。
「暴風,上來!」
綠葉傾斜著身子伸長手臂,在馬匹奔跑而過之時藉由雙掌相握用力一扯,暴風便順著力量蹤身上馬,兩人一騎疾馳去追前面隊伍。
「審判,我不了解為何你會猜到綠葉會回頭來接暴風走?」刃金緩緩地走到審判的身旁,對於審判的預知感到困惑。
方才他們一群人在廣場上與孩童們正玩的開心之時,被太陽那記由聖光改良而成的緊急招集令給嚇住了。
從十二聖騎士到各小隊成員當下立即全趕回到聖殿,同時心中不停的揣測到底發生何等大事,沒想到一回到聖殿得到的卻是關於小菲安危的事情。
「因為他們對威特爾山不熟。」
真是沒想到會從審判的口中得到此答案,刃金不禁懷疑,那暴風就熟嗎?
可惜審判沒回答他,開始思考起如何向國王解釋聖殿今日如同戰爭的大動作了。
再望向已空無一人的場地,雖是名為毒舌的刃金騎士,在此時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向光明神乞求了。
光明神,請祢保佑班德瑞一家平安無事。
作者: 冥禕 時間: 2009-12-18 01:40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09-12-18 01:50 編輯
作品名稱:無盡傷悲
作 者:冥禕
帖 數: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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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廣的山道,原該是祥和平靜偶有小動物冒出的地方,然而此刻卻是猶如戰後之地,山道上散亂著馬車的零件、破碎的布料以及那特別顯眼的屍首。
望著眼前這殘破的景像,當下眾人皆浮上了一個念頭。
來晚了!
寒冰首先滑下了馬背,呆站在馬匹的旁邊久久不語。以亞戴爾為首而跟在十二聖騎士後頭的聖騎士們,翻下馬背後自發性的分組開始搜索起現場,期盼能從中尋找到一名生還者也好。
「寒冰。」大地擔憂的望向寒冰,低沉的喊道。
寒冰的雙唇微動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似乎在見到這場景之時連帶著他的聲音連帶著也被剝奪了。
五天的路程硬是被他們趕成近兩天的時間,而這中間還包含了在向陽村換馬匹的時間。
只是沒想到還是慢了!
「報告,依屍首與現場的情況分析,推測商隊是在今天早晨受到狙擊的。」亞戴爾在整理完現場後,報告出這讓眾人心痛的消息。
今早!如果他們動作再快一點或是提早一點知道,是不是就能避免這樣的悲劇了呢?
眾人心中莫不如此的懊悔著。
喀啦、喀啦……
這什麼聲音?如此突兀的聲音迴盪在山道中,隨著聲音由小到大,山道的另一頭先是出現了一個身影,聖騎士們則是在聲音傳出的第一時間內進入了警備狀態。
一匹馬、一個板車、一名老人以及一名少年,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同樣的是對方見到聖殿的如此大規模陣杖之時也駭住了。
在確認對方是毫無威脅的民眾後太陽示意解除警備狀態,走向那一老一少在保持著一定距離之下方停下腳步欲開口卻被對方搶先了。
「光明神殿!太陽騎士!」
在這如同軍隊般的人物身上發現了衣物、盔甲上頭的聖殿徽章、太陽騎士的標誌再再地顯示眼前,凡是身為忘響國的人民是不可能不認識的。
「在光明神祝福之下,太陽痛心疾首光明之地裡仍暗藏著黑暗,且是如此張揚,而今身受祝福的子民們不被黑暗所懼,憑藉著光明之身踏入黑暗之地,不知是受到光明神何種感召?」
被認出太陽騎士的身份,太陽只好擺出了太陽騎士的說法,探問著眼前的這二人,可是。
一老、一少面對太陽那太陽騎士式的詢問,非常明顯沒人搞的清楚他話中的意思,還好暴風熟練的快速開口當起翻譯。
「太陽騎士想問這裡有強盜團出現,為何老人家怎敢來這?」
抬頭望了望那被聖騎士們整理過的現場,略帶哀傷的道出他們來這兒的原因。
「這條路是來往於葉芽城與亞斯城的必經之路,而我的兒子是從事運輸工作,長久以來往返於兩地全靠這條路。在兩個月前不知從那來的強盜佔據了這山並打劫起路過的人們,而我的兒子就在兩個月前慘死在這了。
「接著惡夢就此而起,每當有商隊經過之時必定是屍橫遍野,有錢的商隊就出錢雇用傭兵團,沒錢的就只能賭機率,可惜光明神似乎也沒有多庇祐來往的旅人們,大夥還是照樣的遭到洗劫,運氣好的話命還可以留著,運氣差的話就葬身於此,任由飛禽走獸啃食屍骸。同為受害者家屬,我們祖孫倆不忍就上來替他們收屍並聯繫其親人。」
聽著老人那極為沉重的語調,聞著皆覺得哀戚,從中也著實感受到他那真誠的心意,只是聖殿一行人聽著又從中察覺到怪異的地方。
兩個月的時間,這裡又是主要幹道,出了這等大事為何皇家直到前天才接到消息?
「老人家當初您兒子出事之時,您沒向警備隊呈報嗎?」烈火搶著提出不解之處。
「誰說我們沒有啊,當初我爸被殺死時我和爺爺就去報過了,包括後續商隊皆提報過了,但那些警備隊根本全不當一回事。」
那少年氣憤的吼出,父親的慘死對他們家而言可是一大打擊,卻有冤無處伸,那悲恨可不是用一句話就可以形容的。
「暴風,記得回去要轉告審判,看來有必要深入調查。」一反平時仁慈、燦爛的神情,太陽的臉嚴肅化了。
「太陽騎士長,有件事情必須向您們報告一下。」亞戴爾嚴謹的打岔,雖然明知這樣很不合禮儀,但他認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定要報告。
在得到太陽的首肯後,亞戴爾道出了他們的發現。
「我們清點完所有的受難者,發現了遇害的班德瑞夫妻卻找不到小菲,另外我們還發現了這個。」
亞戴爾亮出了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吊牌,凡是身為聖殿的一份子絕對不會錯認它的,尤其是寒冰小隊成員。
寒冰走上前從亞戴爾的手上接過了那刻有寒冰騎士標誌的銀製吊牌,那吊牌上頭原本還附著一小條短鍊,這鍊子是他送給小菲的禮物,當初還是他親手替小菲載上的,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小菲收到禮物時的燦爛笑容。
「小菲!請問他是小孩子嗎?」老人問了問。
太陽點頭反問:「請問您有什麼消息嗎?」
「若他真是小孩子,那他可能還活著。」望著眼前眾多疑惑的雙眼,老人繼續補充著。
「這兩個月來,我們發現這個強盜團裡有一個很殘忍的習慣,他們喜歡虐待孩子,所以每次發現隊中有小孩子時便不會當場殺死而是把人抓回去。除非又有捉到新的否則前一批抓的孩子一定還活著。如果你們口中的小菲是今早才被抓的,除非他們過幾天又抓到小孩子,那他一定還平安的活著。」
聽完老人的解說,聖騎士們紛紛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這下子,烈火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了,搶著打探起消息。
「老人家,可否請您把您們所知道的訊息全部告訴我們,我以十二聖騎士的名譽起誓,一定把這該死的強盜團繩之以法。」
十二聖騎士的名譽!一旁的十二聖騎士們皆無聲的掃了烈火一眼。
你話也說的太快了吧,且要起誓也該是太陽起誓吧。
算了,不追究,當前任務還是以搶救小菲要緊。
寒冰默默的將吊牌收回懷中,以著堅定無比的決心直視著老人。
小菲,忍著點,我們很快就來救你了。
凌晨天色未亮,除了少部份的人已清醒並展開一天的活動之外還是屬於大多數人的睡眠時間,然而在此時裡卻有著一大群人悄悄地在威特爾山上進行活動。
這一大群人還真的很大一群,數一數共有近八十人之多,如此龐大的數字卻能不驚動山裡的盜匪們遊走在山中,可見得這群人的素質是何等的優良,說到這不用多想了他們就是由太陽騎士率領的聖殿騎士們。
為了執行這名為拂曉出擊的任務,昨晚剛入夜便派出偵察隊伍深入敵營探查過了,雖說是偵察隊事實上則是暴風、綠葉以及魔獄三人組成的。
當要派出偵察隊時,寒冰雖未主動要求出任,卻由他的行動看出無論如何偵察隊員中定要算上他一名,但經過大夥的考量深深覺得現在的寒冰無法勝任此責,才改派了魔獄出馬。
或許因為早上幹完了一大票,導致對方心情尚處於歡樂慶祝狀態進而警備鬆散讓暴風一夥人的情報收集過程極為順利。
且從暴風所帶回來的消息中可以確認的是,那群盜匪們真的有抓小孩子們的惡習,並將抓回來的孩子們集中於一幢屋子內加以看管,所以此次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強盜團打垮並救回被囚禁的孩子們。
強盜團們的聚集地是在山谷之中,三面緊貼陡峭山壁,剩下的那面則成了唯一的出入口。
在確認過地形之後聖殿一行人分成三小隊,其一,由暴風、大地以及魔獄騎士領二十五名隊員進行背後突襲,那陡峭的山壁對一般人而言可是無法攀爬,但以聖殿騎士身份來說雖是艱難卻達不到困難重重的地步。
其二,由太陽、烈火、寒冰騎士領三十五名隊員由正面進行攻擊。其三,則是綠葉率領的綠葉小隊遠程攻擊部隊了。
約定好動手的時間後,由暴風小隊先行出發,而在另一邊等待的聖騎士們輕聲的聊起來了。
「寒冰,你當時怎麼沒直接認養了小菲?」烈火以著極細小的聲音問著寒冰,這個問題纏繞著他許久了,如果一開始寒冰就領養了小菲或許現在的他們就不用如此擔心。
「小孩子就是要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裡長大,就算我再怎麼疼愛他還是無法提供他一個完整的家,而且平日我們只能待在聖殿裡哪都去不了,領養了他後再託給家裡的人扶養嗎?這樣對他並不會比較好。」
寒冰述說出他的想法,當初的他是這麼想的而如今的情況卻打破了當初的規劃。
「別聊了,該行動了。」太陽提醒著,按照魔獄給他的暗示來看,他們那組已經定位就等他們這邊行動了。
隨著太陽出聲,所有聖騎士們皆進入備戰狀態,在綠葉指揮下綠葉小隊同一時間射出第一箭,同時太陽騎士組與暴風騎士組同時也進行了攻擊。
隨著箭矢的疾速、聖騎士的殺出,負責守哨的兩名盜匪即發現了聖殿一群人,一人方探出頭連個示警機會都沒有,一支箭矢便射中他的眉心,人也倒了下去,而另一人同時拿出號角奮力一吹,號角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山谷。
隨著號角聲的響起,眾多盜匪在緊急的情況下,顧不得衣衫不整的情況手持武器便衝了出來,在盜匪與聖騎士們正面接觸之時,戰鬥隨之而起。
「綠葉小隊各自襲擊,記住囚禁小屋的方向,別往那邊射了。」綠葉快速的下達命令,同時手中的動作並未因此停止,反而是次次三箭齊發,那狠勁可是讓太陽看了都忍不住顫慄起來。
千萬別在綠葉手持弓箭時惹火他,不然刺蝟當定了。
換個方向再看看烈火與寒冰二人,又是惹得太陽一陣心驚膽跳,平時就脾氣頗為火爆的烈火,此時可是發揮了烈火騎士的特性頗有擋我者死的氣勢;原本就屬於聖殿三大高手之一的寒冰,更是進入了無敵狀態,所有的蝦兵蟹將完全無法擋下寒冰的猛烈攻擊,害的各小隊成員只能淪落為捆綁工。
「你們還呆站在旁邊做什麼,快跟暴風騎士們會合啊。」望著待在一旁完全派不上用場的聖騎士們,太陽怒吼著。
開什麼玩笑,這群混小子們都忘了還有另一小組是直接深入敵營嗎?雖然那邊有同是聖殿三大高手之一的魔獄,以及擁有大地守護盾的大地在不見得會發生什麼自家人受傷的情形,但由於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囚禁小屋,以免在戰鬥時發生孩子們成為戰鬥時的犧牲品,因此那邊可說是以防護為主的。
沒想到太陽小隊的副隊長亞戴爾耳聞到自家隊長的怒吼,未依命令行動反倒是回身直視著自家上司中氣十足的報告。
「隊長,暴風騎士長與魔獄騎士長已經全面攻破敵營內部了。」
亞戴爾的話剛落下,寒冰單手持劍一返身,寒冰神劍就這麼的刺進了強盜頭子的右肩胛,同時一隻箭矢無聲地射中右膝蓋,接連著肢體重創,強盜頭子的身影就這麼的摔倒在地,想爬都爬不起來。
在聖騎士們進行綑綁的同時,寒冰旋即衝往囚禁小屋,動作之快連暴風都沒能比的過他,可是在下一秒寒冰卻是凍結著臉衝了出來。
「全部的孩子們都在這了嗎?」
面對如同從黑暗深淵裡傳出的聲音,強盜團們沒人回應寒冰的問話,反倒是太陽開口問了。
「寒冰怎麼了?」
「小菲不在裡面。」心急如焚的道出囚禁小屋的狀況。
聽著聖騎士們全面搜索營地之後所得到的消息,烈火耐不住性子衝上前抓起強盜頭子的衣領,逼問著:「昨天早上你們洗劫的商隊中抓到的小孩在那裡?」
滿臉污穢,傷痕累累的強盜頭子聽著烈火騎士的問話,腦筋一轉便推測出眼前這夥聖殿人員是為了什麼而來了,得意的笑出來。
「你們在找那個金髮小鬼嗎?」明明已是身為階下囚的身份,但此時他的語氣中卻是帶著狂妄之氣。
不需得到眼前十二聖騎士們的回答,從氣勢上看來強盜頭子知道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反正淪落到聖殿的手中,橫豎都是死路一條,臨死之前若能重挫十二聖騎士的氣勢有何不可。
「那個小鬼太過耀眼了看的我心癢難耐,昨天中午就直接拿那小鬼開刀了。哈……真不愧是奇特的小鬼,玩起來特別的爽快,聽著他那哀嚎哭泣聲,嘖嘖……爽啊……咳……。」
看著強盜頭子眼神猥褻、自豪的嘴臉,烈火大腳一抬狠狠的踹上了他的胸,喀的一聲,似乎肋骨斷了兩、三根。
因為受到外力而向後飛了出去的身子,在跌倒地面後強盜頭子吐出一口血後,勉強著笑出聲繼續說著。
「呵,看來那個小鬼對你們真的很重要嘛,讓我猜猜那小鬼口中的冰冰該不會就是寒冰騎士,陽陽應該就是太陽騎士囉,明明只是個小鬼卻滿嘴的仁義,聽了真是礙耳,為了讓他閉嘴我拿刀子一痕一痕的劃開了他那細嫩小手拿鹽水淋上傷口,接著在他哭到沒聲之時再用鞭子在他小巧的背上鞭出棋盤,細白的皮膚開出一朵朵的紅花真是漂亮啊。」
隨著強盜頭子沾沾自喜的闡述,在場的聖騎士們莫不聽著膽顫心驚,此時有人行動了。
「閉嘴!」魔獄怒吼著,身形飛快的出現在強盜頭子的面前,迅速的毆打起眼前這名人渣。
左一拳、右一腳,沒有動用到佩劍,就這麼的靠著拳打腳踢,一拳一踢快速地落在強盜頭子的身上,拳拳密集,速度之快可從強盜頭子那未著地的身體即可看出。
小菲,就這麼的死了,且還是死的這麼淒慘,不可饒恕!
魔獄的思緒停止了,唯一的念頭就是無法放過眼前的人,無形之中身為死亡領主的黑暗氣息緩緩地散發出來,也驚醒了太陽。
「魔獄,夠了。」太陽趁著強盜頭子的身軀飛離了魔獄伸手可及之時,快速地在魔獄與強盜頭子之間張起了大地之盾,隔離了二者。
而掉落地面的身體,此時已是無法分辨出模樣的屍首了。
望著深陷難以致信的聖騎士長們,亞戴爾抓起一名強盜逼問。
「你們老大說的是真的嗎?那孩子的遺體呢?」
被逼問的強盜在見到自家老大的慘狀那還有平日威風的樣子,結結巴巴差點都忘了自己會開口說話。
「……那…那孩…子…被……被老…老…大……玩……,就……丟…丟丟…進……溪溪…水沖…走…了。」
聽到對方這麼的回答,亞戴爾鬆開了雙手,連眼前的人都這麼說,可見得小菲真的是遭遇不測了,擔憂地回頭看向各聖騎士長,十二聖騎士疼愛小菲這可是聖殿弟兄們眾所皆知,而如今卻發生了這等事情,就不知道他們將會如何調適自己了。
望著這奔騰的溪水,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漏夜搜尋,卻沒找到小菲的遺體,如今七位聖騎士長佇立在溪邊不發一語,其餘的聖騎士們則在搜索無望之下,由太陽小隊副隊長亞戴爾領隊帶著強盜團先行返回葉芽城。
威特爾山的風徐徐的吹著,溪水滾滾而流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中,然而此時太陽一行人心中只有滿腔的懊悔,卻說不出口。
「小菲最近幫我取了新綽號。」在寧靜之中,暴風席地而坐自言自語的起來。
「以前都是風風、風風的叫著,但自從上次被他看到我雙眼腫脹的樣子,他便改口叫我泡泡,還說我的樣子很像泡泡魚,被他這樣一說害我的心情大受打擊,泡泡魚的矬樣怎能跟我相比。」
聽著暴風的自嘲,大地也輕笑著開口接著自爆內幕。
「泡泡,你那還好聽,我才慘,也不知道誰是教他的,他竟然在女性民眾的面前叫我色胚,我的大地騎士形象啊,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教他的,我一定會好好的痛扁那個人。」
「呵,小菲叫的好,你本來就是色胚了。」烈火忍不住的插話吐嘈。
「那你呢,不長腦的傢伙。」大地嘴賤的回應著。
聽著聖騎士兄弟笑談著關於小菲的事蹟,太陽笑了,雖然小菲人走了,還是持續的帶給眾人快樂,對於身為眾人開心果的小菲,身為太陽騎士的他必須為小菲做些事情。
果斷地拔出了這次帶出來卻沒派上用場的太陽神劍,以劍代筆在地上繪出了個魔法陣,將太陽神劍刺進魔法陣的中心並跪了下來。
見到太陽此行動的聖騎士長紛紛退到一旁,其中魔獄更是退的不見人影。
輕柔的歌聲自太陽的口中緩緩地傳出,隨著歌聲柔和的聖光自太陽和太陽神劍緩緩的發出。
聽著那歌詞這是大夥都知道的安魂曲,向光明神祈求讓流浪在外的靈魂們能透過歌聲洗靜那遭到污染的靈魂,以回歸到光明神的身邊並得到永遠的安詳。
雖然溫暖好人派的白雲不在,但寒冰還是補上了白雲的位置,同著太陽唱出了安魂曲,盡自己所能釋放出微弱的聖光。
而在另一方面,審判在收到太陽傳回來的訊息之後,來到了太陽的房間取出桌上的紙袋,並在留守聖殿的四名聖騎士長的陪伴下拆開了紙袋。
紙袋內裝了十二幅的圖畫,坦白說審判一行人還真的無法分辨出畫中的人物,因為每個人都長的一樣一樣,全是很簡單的圈圈,畫中的人每個都成了圈圈人,還好班德瑞夫妻在每張圖紙上附註著人名,讓大夥看的出來那一張是畫誰。
「審判,為什麼小菲會寫的你的名字?」刃金在看到審判手中的圖紙上那寫的大大字體不工整但可辨別出是雷瑟.審判四個字,不滿的道出。
長年緊繃的表情,就在此時柔和了下來,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名字,淡淡的笑容浮上了審判的臉龐。
這讓審判回想起當初為了教才三歲的小菲寫自己的名字那艱辛的情況。
「黑黑,這好難喔。」小菲嘟嚷著抱怨,小小的手、短短的手指艱辛地握住細細的筆,這動作對他而言真的太難了。
「小菲乖,等你學會黑黑的名字,黑黑買限量藍莓派給你吃不好?」審判從懷中掏出剛從城中買回來專門給小孩學寫字用的筆——粗粗的筆桿——換給小菲使用。
聽到限量藍莓派五個字,小菲歪著小頭想了想,開心的點點頭,再次趴回桌上緩緩地畫起雷字。
沒想到小菲還真的學會寫他的名字,可惜他卻失言了,限量藍莓派送不到小菲的手中。
凝視著手中的畫,白雲也想起了小菲的過往。
「雲雲,我們來玩。」小菲衝進了白雲的懷中,開心的囔囔著,這讓跟後頭的刃金有點不滿了。
「你躲貓貓玩不膩啊。」刃金刻意提高語氣說著。找白雲玩躲貓貓,真是一點都不公平,三不五時就會飄忽不見的人誰找的到他啊,更何況提議的小菲跟白雲還算是同一組的,只要白雲抱著小菲飄走,任誰都找不到他們兩個。
雖然認同刃金的想法,但堅石還是決定站在小菲那方,幫腔道:「刃金你怕會找不到他們兩個啊?」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會找不到,若白雲只有他自己一人找不到是一定的,但再加上那小鬼,我就不信他也可以把自己的氣息完全避掉。」
沒想到向來以毒舌聞名的刃金騎士,反倒是被自家夥伴堅石騎士激到誇口而出。
「喔!你說的喔,限時二十分,開始。」堅石面對笑容,道出此句,接著人便消失在刃金的面前了,同樣的白雲更是提早一步抱著小菲也消失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前面,刃金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被耍了,氣憤的吼道。
「你們太過份了,別讓我找到你們,尤其是小菲你的小屁屁給我等著,非狠狠打你一頓不可。」
「等你找到再說吧。」白雲的聲音幽幽地回蕩在聖殿裡,細聽似乎還有小菲的笑聲呢。
「刃金!」白雲幽幽的開口。
在聽到刃金的回應後,白雲繼續說著:「結果你還是沒有打到小菲的小屁屁。」
「那是你們太變態了!這個臭小鬼。」先是忿忿不平的吼出,接著柔和的笑罵著。
只是當手中的圖畫上出現了兩、三滴水珠之時,刃金想毒舌都毒不了。
小菲的命是十二聖騎士救下來的,為何死神還要再找上他呢?
為什麼?光明神祢有聽到十二聖騎士們的質疑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孩子,讓他受盡折磨呢?
請祢告訴我們好嗎?
光明神……!
【尾聲】
我叫小菲喔。
冰冰,糖糖沒有了,被陽陽吃光了。
冰冰,陽陽他欺負我。
小菲長大要做冰冰小騎士。
這樣就可以跟冰冰在一起了啊。
小菲最喜歡冰冰了。
「寒冰,寒冰你醒了嗎?」
持續不斷的呼喚聲,驚醒了沉浸在夢中的人,沉重的心情同時也從夢中帶到現實。
聽著門外的聲音,伊希嵐知道自己一定要出個聲音,否則難保門外的好友會直接破門而入。
「我醒了。」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嗓音道出了現在的心情。
門外的聖騎士長緊接著提醒剛醒的人。
「寒冰,你動作要快一點,今天是十二小聖騎士報名的第一天,十二聖騎士都要到場。」
「知道了,我用好就過去。」靜靜的躺在床上如此回道。
在聽到腳步聲離去之後,伊希嵐無力的抬手掩面好一會,這才起身替自己打理一番。
穿上寒冰騎士長的騎士服,佩帶上寒冰神劍,伊希嵐再次化身為寒冰騎士,關上衣櫃轉過身入目的是擺放在桌面上的一幅三歲小孩的塗鴉畫。
畫中有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大人牽著小孩,小孩的臉上洋溢著比任何人還要開心的笑容。
寒冰拿起了畫再次仔細的看著,直到現在似乎都還記得那孩子的燦爛笑容,以及他那天真無邪的聲音。
先將畫放回了桌上,猶豫了許久下定決心取下常年戴在身上的項鍊,那刻有寒冰騎士標誌的銀製項鍊,接著並將它掛在畫框上頭,俐落的踏出了臥房。
曾經有個金髮藍紫眼的三歲小孩出現在十二聖騎士的面前。
曾經有個名叫希爾菲斯,自稱小菲的小孩如此地大聲說出自己的心願。
小菲長大要做冰冰小騎士。
小菲,今天將會有一群跟你一樣嚮往成為寒冰小騎士的孩子們前來報到,可惜你卻不是其中的一員。
小菲要跟冰冰在一起。
小菲,冰冰也想看著你長大,陪在你的身邊,可惜一切都已成夢了。
小菲最喜歡冰冰了。
小菲,謝謝你,冰冰也最喜歡你。
小菲,冰冰並沒有忘記你,只是陽陽和黑黑告訴冰冰,人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要向前看,而且冰冰若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小菲你一定不會快樂也不會喜歡冰冰的,所以冰冰要向前走,別為冰冰擔心了。
雖然小菲你已經無法當上冰冰小騎士,但冰冰一定會選出一個最好的冰冰小騎士的。
小菲,冰冰最後要告訴你一件事。
再見了,希爾菲斯。
【無盡傷悲 完】
作者: 闇夜X惡貓 時間: 2009-12-18 20:07
《魔王的淚水》
「羅蘭,我要吃藍莓派!幫我去買!」、「羅蘭,我們一起去太陽小騎士的面試吧!」、「羅蘭,我好無聊喔!」、「羅蘭,如果你是死在這樣的地方,那我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死亡騎士,為什麼執意要殺了他。」、「羅蘭,為什麼……」羅蘭和格里西亞的回憶一幕幕地浮現在腦海中,一種莫名的感覺不禁湧起。
我是死亡領主,成為太陽騎士是我的執念,所以我沒有錯!羅蘭看著荒廢的郊外,漫無目的的走著。
「羅蘭!」粉紅尖拔的嗓音竄入羅蘭的耳中,心中一陣抽動:「你把太陽的屍體帶去哪裡了?不是跟你說過我要把太陽做成死亡騎士嗎?而且他可是早早跟我簽了契約說要把他的屍體給我的。」
「為什麼要把太陽做成死亡騎士?活著的他可以幫她帶來好吃的草莓冰,不是嗎?」其實羅蘭帶走太陽的屍體是因為……
「你想想,他可是太陽騎士呀!他一定會成為很強的死亡騎士的!再說,你和草莓冰比起來當然是你比較重要啦!他還可以幫你穩固你的魔王地位呢!」
「……我把他的屍體拿去給審判騎士他們了。」死亡騎士,能夠成功的第一個要件就是—執念。
「你瘋了?你把他的屍體拿給審判騎士?萬一他們拿去給教皇復活怎麼辦?就算他可能會多或少些什麼,但是活過來的他就會對你造成威脅的!」粉紅瞪大眼看著羅蘭,皺著眉頭說著。
「……」而我相信,格里西亞的執念,一定是殺了他的我。羅蘭看著粉紅,不發一語。
「對你而言,太陽有很重要的地位對不對?」粉紅看著羅蘭僵硬的表情,微微嘆了一口氣:「但是,你明白嗎?我會選擇殺了他也是不得已的!雖然我也很中意他,可是和你比起來,你還是重要太多了!你是我的孩子,是我一生重要的人!我寧願殺了他,也不要失去你!」
「我、我背叛了格里西亞……」
「那不是背叛,只是為了生存。你和他,是註定的對手!只是,錯在你們早就認識了!你們先是為了應徵太陽騎士而對立,現在是為了成為渾沌神殿的魔王!這只能說你們的相遇是光明神給你們開的玩笑吧!」
「我的執念是成為太陽騎士,但是現在卻是為了成為魔王而殺了格里西亞?」羅蘭腦中有些混亂,他搖了搖變的沉重的頭。
「魔王,是渾沌之首。你執念的太陽騎士只是十二聖騎之首而不是光明之首!相信我,羅蘭。唯有除去太陽,你才能邁向未來。」
羅蘭苦笑了下:「未來?我一個死亡領主要什麼未來?我的未來早就斷送在你催眠那個國王虐殺我的時候了!」
「羅蘭,你……」粉紅愣愣地看著突然發難的羅蘭。
不理會粉紅,羅蘭抱著頭靠著牆緩緩滑下:「你催眠了我,粉紅!我不想殺了格里西亞你知道嗎?就算成為太陽騎士是我的執念,我也不想為了這個執念而殺了他!更何況是為了這個什麼渾沌神殿的魔王……我不想殺了格里西亞呀……」
「你是要成為魔王的人,心中不可以對敵人有著任何的情感懂嗎?太陽,他是你的敵人,就只是這樣子!你去怪那太陽騎士所崇拜的光明神的作弄吧!不要像太陽跟夏洛特一樣,在太陽殺了夏洛特時也是痛苦萬分。忘了吧,羅蘭!將太陽忘記吧!沉浸在自責中的你要怎麼成為魔王?」
「我不想成為魔王……」羅蘭喃喃道。
「是你和太陽的情感讓你不想成為魔王吧?那我只能……」粉紅眼中閃過一道凌利,一記手刀很狠地打在羅蘭的頸上,讓毫無防禦的他癱軟了下來,「讓你失去對太陽的記憶了!」
「羅蘭,我們要當永遠的好兄弟喔!」格里西亞露出一如往常的燦爛笑容。
你願意原諒我嗎?原諒背叛你的我嗎,太陽?羅蘭看著格里西亞的笑容,漸漸陷入一片黑暗中。
一滴淚從羅蘭的眼角滑落—即使死亡領主早已失去流淚的權利:「對不起,原諒我,格里西亞‥‥‥」。
作者: D.珈禾 時間: 2009-12-19 21:52
本帖最後由 D.珈禾 於 2009-12-19 21:55 編輯
吾命同人文——《小獨白》
<白之章>
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
我就下定決心,守護你到底。
* * *
我被抓了啦!
只不過是在樹下休息,旁邊還來一位美麗純潔的少女待在我身邊,一起睡個午覺,然後……被抓去基辛格王國某地的冒險公會。該死!這個少女的目的絕對是要抓我。
不過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是要獻給沉默之鷹大人的禮物。」
哇啊啊啊──!我要被送走了!
光明神啊,求求祢,我再也不敢犯錯了!
誰來救救我!既使是邪惡人士也行──
彷彿是光明神聽到我微小不足的祈願,有人真的過來解救我。
是一個小女孩,但她不是「人」很明顯是一隻巫妖。
「嘻嘻∼∼挖到寶了!」
見狀,我低下頭好讓她容易摸到我的脖子,小女孩再次逗趣的笑著。
「我帶你去見……我最重要的牽掛。」
啊?妳說什麼啊?
她越說越悲傷:「我放心不下……這個孩子……」
喂喂喂,妳到底幾歲?我猜不只外表上的年齡吧!
「所以,我們一起共同守護這個讓人擔心的孩子。」
「是牠讓你來找我的嗎?紅詩……紅詩?」
是他,我看到了。
紅詩要我守護他的孩子,記得沒錯的話他叫格里西亞。
我二話不說跑到格里西亞面前,用頭拱了他。
「你喜歡我,對吧?」
格里西亞撫摸我的脖子,這讓我感到舒服,而且他整個人充滿聖光看起來……好好吃!
我的舌頭不經過大腦而反射性的開始舔他手。
「癢死我,別這樣,哈哈哈!你不只是喜歡處女嗎?我又不是處……」
格里西亞身體一愣,我趁機把整顆頭窩在他胸前磨蹭。
「死馬,走開!我不是處男!」
很可惜,你就是處男。
但是,就算你不是處男我也不會嫌棄你。
因為我決定要守護你!
……為了免費的食物找想──…
<黑之章>
「我明白了,原來你叫做……」
我屏住呼吸,水汪汪的眼眸望著格里西亞。希望他猜的出來我的名字。
「小白!」
「……」聽完,由於我的四肢腳站不穩而跌倒。
我的名字叫做聖光角啦──
* * *
為了保護他,我無時無刻緊盯著寒冰騎士不放。
怕他把格里西亞帶離我身邊。
為了保護他,我會盡我所能攻擊這些想要傷害他的人。
不惜犧牲我的生命,我不在乎。
「太棒了!」
當格里西亞說出這句話,墮入黑暗時……我也跟在他身邊。
我自願接受黑暗,離開光明神的庇佑。
為了你,在所不惜!
可是……
「嗚──…」我哀號著。
當你身手握住太陽神劍的那一刻起──我感到憤怒。
為什麼!你要重返光明卻遠離我,跟著寒冰騎士和其他的聖騎士呢?
紅詩曾經講過,你是要當上魔王的人啊。
背叛光明神、得到強大的力量,為了自己啊!
我不能理解、我不能諒解!
在那之後,我就跟著紅詩一起行動。
說來說去就只為了格里西亞……
雖然我跟著她,但絕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跟著格里西亞。
每天每天,我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守著他。
「小白?」
會當面叫我這個名字的人……除了格里西亞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
……等一下,他發現我了!?
我迅速逃離現場,再次把自己的氣息藏的更深。
格里西亞放聲大喊:「小白,別躲了,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但現在的我無法跟你見面……我還沒有原諒你!
「小白,想不想吃一點聖光啊?」
……你是不是忘記我已經變成黑暗屬性的獨角獸……
格里西亞撥開我原先藏身的草叢,不過此時的我早已邁步跑開。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相見。
現在的我黑暗屬性非常強烈,足以讓格里西亞再次回到我身邊。
可以永遠永遠的守護他一輩子。
但是,我錯了。
『不、不要!求求您,我從不曾傷害過您……』
『妳傷害我身邊的人,罪行更重!』
當格里西亞和紅詩在精神談話時,讓我瞬間開悟。
格里西亞他不會當魔王。
他會一直當太陽騎士,守護他最重要的十二聖騎。
就像我想守護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我……太自私了!
自從紅詩被封印以後,我依然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但我沒臉見他,誤入歧途的我不再有光明神的呵護了。
我只能遠遠的觀望。
做了這種遠距離的決定,我卻又開始後悔……
「殺了我……!」
在遠方,我聽見他的絕望、悲傷。
「吼──…」
我加快腳步,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他身邊。
格里西亞他有生命危險!
『唔!』
來不及了嗎!?
抵達一家看似玩具店其實是巫妖大本營的門口,四周設下結界好讓其他人進不去。我也不例外。
我聞到濃濃的血腥味;我聽到他微弱的呼吸聲逐漸消失;我看到天空充滿烏雲密佈……魔王誕生了!
「嗚嗚……嗚……」
我站在無人的街道上,我已經感覺不到格里西亞的生命跡象。
他死了,我卻沒有遵守諾言保護他。
仰望天空,我試著祈求。
光明神啊,請祢再一次大發慈悲,讓我重新回到祢的身邊。
我要救格里西亞!
他有想要守護的人們,他絕對不能死。
我要復活他──!
聽到自己的馬蹄聲「噠噠」的奔跑,我不知不覺開始四處尋找他的蹤跡。
驀地,我看見一道金色光球緩緩飛向天空。
還好我是動物,獨角獸的靈性比人類來的高,所以我的視線看的到「靈魂」。
我一個跳躍,張開我的嘴巴便咬住剛死亡不久的靈魂。
是格里西亞的靈魂。
對黑暗屬性的我來說,充滿光屬性的靈魂好燙好燙,我的嘴巴彷彿快要燙傷一般。
我試著努力嘗試聚集光屬性,回復到以前的我。
突然,雨過天青的太陽用強烈的白光照耀在我的身子。
光明神顯靈,把我帶到天上的彼端。
<灰之章>
傳說,獨角獸額頭上的角具有強大的魔力。
甚至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 * *
身體的顏色從黑轉為灰,最後變回以前的純白顏色。
我慢慢張開嘴巴,口中的靈魂逃了出來。
靈魂在我眼前動也不動,一瞬間,他化為人形。
是我熟悉的面貌,一頭燦爛的金髮、蔚藍的眼睛。
他緩緩開口對我說:「小白……?」
我氣得跺腳,漸漸地,我也產生變化。
我從獨角獸變成了人類。
變成人類的我,仰望他破口大罵:「為什麼你想找死?」
「……我……」
「格里西亞!」我打斷他的話,雙手抱住摸不到的真實感:「我好擔心,我怕你永遠無法和我見面,沒辦法保護你!」
格里西亞愕然的說:「小白,原來妳是……小女孩?」
「我真正的名字是聖光角……!算了,我聽小白這個名字聽膩了。」
「……」
「好了,你快點走,有很多人在等你。」我摸著額上唯一沒有變化的角:「我的角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不需要任何代價。」
「可是,我聽說砍斷獨角獸的角會變成一隻普通的馬。」他猶豫的說。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砍斷角給你啊?」我沒好氣的回答。
「……沒有。」
我抓住格里西亞的手,莞爾一笑:「只要你摸摸我額頭上的角就可以了。」
他乖乖聽我的話雙手握住我的角,我身上開始散發出強烈的聖光。
『格里西亞!』
『太陽!』
『光明神,不要讓太陽回到祢的身邊去──』
「你聽到了嗎?有人在呼喚你。」
「嗯。」
「不要放棄生命,保護你所愛的人們。」我掉了幾滴淚水:「就像是我永遠會守護你一樣……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
他忽然說一句與現在不相干的話題:「妳還會活蹦亂跳的跑過來找我要聖光吃嗎?」
我擦乾眼淚,回答:「我等一下會狂奔到你身邊吃我的食物。」
「小白──…」
霎時,格里西亞從我眼前消失了。
回到他該屬於的地方,守護最重要的夥伴。
但我聽到他最後想說的話。
『……謝謝妳。』
∼∼完∼∼
∼∼∼∼∼∼∼∼∼∼∼∼∼∼∼∼∼∼∼∼∼∼
鼓起勇氣參加這次的同人文
而且主角還是隻動物
想說來寫一個特別的觀點……
所以我選了小白(聖光角)擔任主角啦∼∼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篇同人文(鞠躬)
作者: 雒水 時間: 2009-12-20 05:22
本帖最後由 雒水 於 2009-12-20 21:17 編輯
吾命同人文
題目:諸神黃昏
字數:13040
「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呢?」孩童般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代價?
格里西亞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一個金髮藍眼的女孩坐在他面前,笑得開心。
身體原本的沉重感消失,衣服潔白如斯,腳下的黑暗猶如幽深的湖水映出他的模樣,衣冠整齊,猶如平常完美無瑕的太陽騎士長。
「你死掉了,看這些美麗的彼岸花,為了你而開的阿。」女孩漂浮起來,飛到格里西亞面前,手輕撫住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四周的黑暗被一朵朵茂盛的彼岸花淹沒。
死?格里西亞想起在娃娃店發生的所有事,包括羅蘭……消失的傷口隱隱作痛著。
「不過……卻有強烈的執念阻擋歸去的路,你看……」女孩揮揮衣袖,湖水映出景象,一具屍體被放在畫有咒文的地面上,白色的髮絲蒼白的臉孔,瞪得大大如死灰般的藍眼。
格里西亞認得上面畫的魔法陣,應該說他非常熟悉,必須付出未知的代價……而喚回失去的人。「快住手!」
女孩格格笑道「別擔心,區區個教皇是無法向光明神提出要求的,但是被復活的人的身上會發生什麼副作用呢?」
「妳是誰?」金髮藍眼如小女孩般的模樣,小女孩……
格里西亞想到施分說的話「渾沌神最常使用的形象就是小女孩。」
格里西亞渾身戒備著,看著眼前的女孩。「妳是渾沌神。」
「是。」
「太陽騎士阿,死亡的你被黑暗侵蝕,光明神的眷寵已經遠離,現在的你是歸我管轄的,只要我想,你是不可能返回人間的,無論那些人類的執念多麼堅強,在神的力量面前不過是區區螻蟻之力。」嬌嫩的嗓音吐露著輕蔑的話語。
渾沌神足點湖面,站在格里西亞面前,這時他才看清楚她全身的樣貌,燦金色的長髮垂於地面,身上穿著簡單的裙裝,不過從脖子到腳上都綁著緞帶,白色的緞帶上封有隱形的咒文。
「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讓自己重回人界呢?格里西亞•太陽。」
代價?失去了視力和髮色,視力?格里西亞眨眨眼,發現眼前景象清晰,渾沌神燦金的髮深邃藍的雙眼一覽無遺,感知依然可以探查到眼前的人純淨無暇的黑暗屬性,不過他卻可以清楚看見所有的事物。
似乎明瞭格里西亞心中所想,渾沌神開口道「在我的領域,光明神所賦予你的所有東西都毫無意義。」
所以視力才會恢復嗎?格里西亞也發現到身上濃厚的黑暗屬性,永恆的寧靜依舊掛在脖子上,而光屬性卻一絲也透不進來,這就是死亡的證明嗎……
渾沌神打斷格里西亞的思緒,問「你要拿什麼跟我交換呢?太陽騎士長。」
十二聖騎決不會背叛十二聖騎,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會背棄他的兄弟們!「任何代價…..」
渾沌神打斷格里西亞的話,接下去說「天真的太陽騎士長,失去的視力有感知可以替代,而讓你變的愚蠢嗎?任何代價這句話的沉重想必你是還沒有體會到!」
「你讓我想起了光明,仁慈又天真的神祇。曾經他也對我許下過一樣的話,而我用我的方式達成了他的要求,那時痛不欲生的神情取代了他平常溫和的笑容,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覺得他很有趣呢,呵呵。」渾沌神回憶起往事,笑得燦爛。
渾沌神身上的一條緞帶緩緩解開落在水面上。「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長,看清楚,諸神間的爭戰,日暮晨昏時最後的掙扎。」與祂最接近的人類,親身體會他心中的痛苦吧。
格里西亞身旁的環境忽然轉換,亮!熟悉黑暗的雙眼因亮光忽然的射進而微瞇起眼,他看到自己站在一個很美的庭園裡,花草生機盎然,四周有嬉戲玩鬧的小聲音,而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發出的聲音是那麼的柔和,一股暖流淌過心湖。
「渾沌你看,人們很努力的生活著呢!無論力量的強大、生命的長度如何,人們仍然很努力的過生活。」柔和的聲音讚嘆著,為地面上的人類感到欣喜。
「不努力就會餓死阿。」一個女孩坐在水池邊,百般聊賴的看著映照出來的景象。
「而且,人類不過就是戰爭的代名詞罷了。」為了私利互相爭奪、爭戰,踩著同族的屍體往前走,這樣的種族有什麼地方值得讚賞?雖然他們自己也是如此,不過那麼弱小的族群─沒有力量,生命眨眼即逝。
「就是因為生命短暫而更覺得精粹,戰爭……我們不能干涉人類的生活。」溫柔的聲音裡有濃濃的哀傷。
「光明,我們的力量在地面上被限制住,是因為人類的出現,不過最近我發現了很有趣的事。」
光明神靜默不語,可她附近散發出的氣息是緊繃的。
「你也發現了嗎,光明。」女孩看著他凝重的神情,微笑依舊。
手指在水面上撥弄,看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泛起。「不久,那些無聊的同族就會在地面上掀起一場紛爭,而這場紛爭除了人之外更附加了神的力量,這次的戰爭會持續多久呢?你說呢?光明。」
祂依舊沉默不語……
「人們為了掩飾自己的醜惡,為了尋找足以庇蔭自己的地方,當在選擇時,都會傾向光明,以為在那溫柔的照耀下可以掩蓋所有的罪惡。」渾沌神看了光明神一眼後,身影從水池旁消失。
「另一場的戰爭嗎?」溫柔的嗓音有著深深的嘆息和無奈。
他當然知道渾沌話中的含意,不過這也意味著一但插手,那麼他就會陷入與同袍們的爭戰裡,往昔他都是逃避或阻止的,他不像渾沌,有著堅強的個性,也不似戰神那樣擁有強悍的力量,渾沌總說他的個性會害死了他自己,他也清楚,如果放任那麼人界將會硝煙四起,這場鬥爭不會一兩年就結束,而在這次的戰爭裡死亡的不只是無數的生命,還有神的殞落……
「這是你給我的選擇嗎,渾沌。」人類和同袍,一但決定,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光明神站起走到池水旁邊,手撥弄著水面,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只有一個。
瞬間景象扭曲轉換,綠草如茵的景物被土黃色的風沙取代,附近有好幾個人影佇立著,地面突起來的岩石也有人坐或站,這時一個人穿越過格里西亞的身體。「人類越多,我們在地面上的力量越弱!」
「好噁心的感覺。」格里西亞看著附近的人,他們逕自談話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但是眼前所有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吹過的風讓身體一陣發冷。
一個綠髮棕眼的男子道「雖然是這樣,但是我發現了一件事。」長的很溫和但是講話的口氣卻意有所圖。
男人頓了一下,接著下去說「人崇尚強大的力量,因此地面上才有會那麼多的紛爭……」
「地面上沒有人時,我們之間的戰火也從沒停過,不是嗎?」棕髮棕眼的男人打斷了談話,臉上的神情狂傲不羈,微昂的下顎、輕視的表情似乎都在不屑眼前的任何一人。
「戰神,你讓我把話說完好嗎。」男人穩住怒氣,強烈壓下動手的慾望,雖然也打不贏。
戰神?格里西亞看著附近的人,當看完所有的臉孔後,只想罵一句「幹!」照剛剛的稱呼來看,這裡的人好像都是神,靠,神都長得一副想讓人碎屍的模樣嗎?不!這已經不是碎屍,而是挫骨揚灰的地步了!
當格里西亞在心底瘋狂的腹誹神的長相時,綠髮男人又開了口「只要人崇尚我們,那麼我們就能借助他們的信仰在地面上發揮自己的力量,而信仰的越多力量越強。」
「使用人類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下了結論,格里西亞看向聲音的來源,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禁時嚇了一跳,跟審判一樣,頭髮黑眼睛黑衣服黑,只是他穿的不是黑袍,而是較俐落簡潔的裝束,不過平心而論,他比審判帥很多,但他說話的語氣讓人厭惡,使用?神就很了不起嗎?不過是比人活了久一點的生物罷了。
「那麼就是一場競爭了嗎。」
「是阿,不過這次的犧牲的是人類,哈,這也沒差,反正螻蟻般的人類多不勝數,死那麼幾個也無妨。」
「只怕到時候死的是你們。」戰神環視在場的人後,最後視線定在格里西亞站的地方。
他發現我了?這也有可能,戰神好歹是三大神之一。
注視了一會後,扯開輕視的笑,戰神的身影消失在眾人面前。
「戰神太自以為是了!」
「誰叫他是戰神呢,我們就是聯手也打不贏他,不過這次在人界的競爭可不是比誰力量大,他就是想贏也沒那麼簡單,我擔心的是渾沌跟光明。」
「光明?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個性可是比水還溫柔,以往的爭戰他都沒插手了,這次也不會插手的,再來渾沌,他力量強大又如何?人們崇尚的可是光的力量,而他可是個渾身充滿黑暗的神,要找到信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或許你說的對吧,但我就是覺得這次會不一樣……」
「長得像男人,骨子裡到底還是個女人,月神。」
「你對我的長相有什麼意見?」月神橫眼過去,表情陰冷。
女的?格里西亞看著月神,那張臉明明就男的阿!不是男的長那麼帥幹麻?這是暴殄天物啊!當格里西亞在哀嚎時,時空又開始扭曲變動。
當恢復平靜時,格里西亞發現他處在一堆建築物裡,正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堆倒塌的建築裡,殘破的牆壁,半毀的柱子,斷垣殘柱一塌糊塗,往裡面走,景況絕不比外面來的好。
格里西亞每走一步、每看一眼,心就更痛一分,那些珍貴的古畫破得亂七八糟,精美雕刻的牆壁也毀之殆盡,啊!!!還有碎了滿地的碎片阿,這些都是古董阿!「價值連城」的古董,可以讓他吃成千上萬個籃莓派的古董啊!
走到庭園,格里西亞眼裡映入兩個人影,一個悠哉的倚著半倒的柱子,另一個悠閒的坐在黑暗屬性編織而成的椅子上,兩人愉快的談笑,只是內容沒有那麼的歡樂。
「戰神,你被瞧不起了耶。」小女孩悠然的躺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黑暗屬性。
戰神和悅的回應「混沌,你完全沒被放在眼裡。」能看到他這樣神情的人,在神族中也不過就兩個。
格里西亞看到他們之間和樂融融的氣氛,不禁疑問「戰神和渾沌神的感情這麼好嗎?」剛剛光明神和渾沌神間也是很平常的在聊天,三大主神的感情沒有人想的那麼差。
「在地面爭奪力量,這麼愚蠢的事情我才不幹,不過我看你倒是想要去攪和的樣子。」渾沌神手上的黑暗吞噬她身旁的石塊,黑色屬性形成湖面狀。
「拜某人跟光明說了廢話之後……」戰神身上竄出殺意,看著那悠哉的人。
「呵,也沒說什麼,到最後他還是會做出選擇,他真的很喜歡那些人類呢,喜歡到不惜參與他最厭惡的競爭。」
「渾沌,我們兩個打起來是兩敗俱傷。」
不理會戰神威嚇的話語,渾沌笑說「到底是誰心中的牽掛大呢?戰神。」伸出的白玉手指指著戰神的心口。
戰神瞪著他,渾沌不甚在意回說「你也去人界阿,只要你能瓜分光明的信徒,那麼就可以減少她力量的消耗。」
聽到渾沌的話語,戰神細細沉思起來。
「看來人界會發生不少事,不過……阿,我睏了,隨便你要做什麼,我要回去睡覺了。」語落,渾沌的身影消失在格里西亞面前。
而在渾沌沉睡的期間,諸神們在人間互相爭奪,使用他們的力量,其中擁有最多信徒的是光明神和戰神,一個以光屬性為主另一個是強大的戰力,在戰爭慌亂、人心惶惶的時代最適合不過了。
「為什麼?」格里西亞看著光明神,迷霧散去,清楚看見她的容貌,與世人傳頌的完全不同,黑髮黑眼的樣子與金髮藍眼相差甚大,以外表相比,反而渾沌神更像光明神,但光明神的神情總是慈祥且悲傷的,明明憎惡同袍間的戰爭,卻為了大地、人類不惜以自身力量相搏。
如神話所言,光屬性在地面擴散太快,黑暗之地逐漸浮現,身為全光明屬性的光明神驚愕、呆滯、責怪自己,可她也沒有辦法放出黑暗屬性來吸收,只能拜託其他的神祇。
「加勒,拜託你,請你放些黑暗屬性到地面上好嗎?」光明神求著水神。
「光明,這種是與其拜託我,不如拜託你的好朋友─渾沌之神吧,他可是幾乎全黑暗的神祇,這種是對他而言根本是芝麻小事吧。」
光明神質問著「加勒……渾沌他在沉眠阿,等他醒來,地面上的人類還活著嗎?」
「那也跟我無關,反正妳不要拜託我這種事。」水神拂袖離去。
光明站在原地說「人類滅亡,搶奪信徒又有什麼意義呢?」
光明神求過一個又一個有辦法凝聚黑暗屬性力量的神祇,但每個神的答案都和水神無異,甚至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光明神,認為他是趁著局勢想要搶奪他們的信徒,漸漸的,神祇分成了兩大陣營,除了戰神和渾沌神外,其他的神自主一派,而光明完全被孤立起來。
看到這裡。「幹!這是哪門子的神啊?」格里西亞憤恨的罵出聲,神哪裡大愛了?他看到的這些神除了光明神以外,一個比一個還要欠揍,可恨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大地!
默默看著兩方戰火的戰神,來到了渾沌之地,雖說是來到,但也只是站在初始之地和渾沌的交界口罷了。
掄起劍,一把劈碎了渾沌和初始間的門扉,朝裡面砍了數十道劍氣,在附贈一個大火球。
深沉的怒氣從門內傳出,一瞬間,人界動盪著,從門內放出強大的黑暗屬性,黑暗到了地面吞食起黑暗之地,霎時,黑暗之地縮小了許多。「戰神,把我吵醒有何貴事?」一臉睡眠不足的渾沌神走出門,白皙透麗的臉上映著火大、焦躁及不耐。
「幫我。」
渾沌挑高眉,看著眼前高傲的神,思索片刻,簡單回了句「不要。」
「妳!」戰神怒瞪她。
「把我吵醒,憑什麼要我幫你,而且你要我幫的事都很無聊。」
「人界出現黑暗之地,妳去解決它。」
「你以為你在使喚死亡騎士?黑暗之地出現關我什麼事,頂多把人類吞噬罷了,而且會出現這些還不是那些弱小的人做的,那簡單阿,你一劍揮過去,看能殺幾個就殺幾個,少了那些傢伙黑暗之地就不會擴充那麼快了。」
「她會傷心。」
「我想不出來有哪件事她不會傷心?」光明那傢伙慈愛的過頭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開心或難過。
「妳要什麼?」
這麼在意?要什麼……亨。「欠我一件事。」
「成交!」
渾沌勉強壓下睡意,來到了人間勘查擴張的黑暗之地。「也沒有很大阿,只是到處都是不死生物罷了。」不大阿……數萬公頃而已阿,戰神被光明感染了?大驚小怪。
降落在黑暗之地中央,不死生物一看到她紛紛退的遙遠。「滾開,妨礙我做事,就是你死了我也可以讓你在嚐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聽到她的話,不死生物們退的更遠了,沒有任何生物敢靠近她。
勘查一會後,大致上了解擴充的面積、速度,和需要多少的容量來消耗這些黑暗屬性。「做一個容器吧,簡單又省事,還可以早早回去睡覺。」打定主意後,渾沌在黑暗之地附近住了下來,著手進行容器的製作。
諸神們看到渾沌出來收拾局面後,原本有些收歛的情況紛紛變的大膽起來,變本加厲使用光明屬性。
渾沌沒有發作,光明和戰神也沒說什麼了,只是她心中的想法是「等我弄完這個容器,我再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在渾沌專心製作容器時,有人類來到了黑暗之地。
「妳是誰,在這裡做什麼?」全身穿著騎士服的男人問著渾沌。
我才想問你是誰,有事沒事跑來黑暗之地幹嘛,根本是來妨礙她工作的!「我說我是神,你會相信嗎。」渾沌懶洋洋回應那道聲音,繼續專注她手上的半成品。
原來站在渾沌身後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那群人比較像是騎士團或冒險團之類的,裡面有騎士、法師,個個實力不弱。
「神?」開口騎士的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
吵死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渾沌轉過身面對他們,一群人看到渾沌的容貌時頓時傻住,從沒有看過長的這般模樣的人,神的話他們有點相信了,這樣貌根本不是人類會有的。
帶頭的騎士小心翼翼的問「請問妳在做什麼?」
「名字。」
騎士呆愣了下,隨即回說「安斯艾爾。」
「高貴的人嗎…..有些符合呢。」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圈後,渾沌轉過身繼續和手上的工藝品?奮戰
不滿自家隊長受到的待遇,某個騎士喊。「喂!你問了別人的名字,妳不用報上你自己的名字嗎?」
「亞力士,不得無禮!」安斯艾爾斥責開口的騎士。
再度放下手上的東西,渾沌轉過身,周圍放出些微的氣,氣讓髮絲飛揚「名字?就是那些懦弱無用的神都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區區的人類有什麼資格?」
渾沌身上凌厲的氣讓眾人到退數步。「請您原諒亞力士的無禮。」安斯艾爾恭敬的道歉。
「不過可以請問您是哪位神祇嗎?還有您現在在做什麼?」
「站在這黑暗之地還能怡然自得的神很多個嗎?我再做什麼?不過就是在收拾某些人神製造出來的爛攤子罷了。」
安斯艾爾再次問「您需要幫忙嗎?」
「遠離我的視線。」渾沌再度轉回身子,打造吸收黑暗之地的容器。
「隊長,為什麼你要對她那麼尊敬?」亞力士不滿問出口「她說她是神,不代表她就是阿。」
安斯艾爾凌厲的喝斥「亞力士住口!」
「隊長。」亞力士訥訥的住了嘴。
氣氛和緩了後,安斯艾爾才開口說「神有很多種,其中世人所知的不乏光明神、戰神、水神、月神、火神等神祇,但能和光明神和戰神相提並論的神祇還有一個,那就是渾沌之神,傳說在世界仍是渾沌時,渾沌之神就存在了。」
「能在黑暗之地不受黑暗屬性影響的神,除了渾沌神之外,沒有別的神祇了,雖然書上沒有說渾沌神長什麼樣子,但你們也感受的到吧,她身上的氣,明明是很弱的氣,但那氣足以把我們在五秒內殺死。」
眾人點點頭,安斯艾爾繼續說「看渾沌神的模樣,似乎是要幫忙收復黑暗之地,傑瑞,你立刻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國王陛下,而我們會在這裡幫渾沌神的忙。」
「是!」
雖然說是幫忙,渾沌神只是自顧做她的事情,別說說話了,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安斯艾爾等人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經過了七天,埋頭苦幹的渾沌神終於紓解似的喊了聲「阿,他要長什麼樣子呢?跟我一樣?不要,有我的金髮藍眼,五官呢,其實像戰神那樣也不錯,光明柔婉的樣子也蠻好看的。」
其他人聽到渾沌像是在刻工藝品的話語,不禁質疑他們在這裡七天的意義為河?
相較於其他人,安斯艾爾顯得理智多了。「請問您做這個雕刻的用意是?」
「用意?就是吸收這些黑暗屬性阿,不然你以為我在這裡幹嘛?」
聽到吸收黑暗屬性,所有人精神大振,專注的看渾沌手上的人偶。
完成了外觀上的雕飾後。「該是時候了。」渾沌把力量注入到人偶裡,土色的人偶逐漸有了人的皮膚,應該說他的一切看起來就像個人。
人偶張開了雙眼,深邃的海藍如渾沌神一樣。「孩子,等些時候就可以吃飯了,眼前的黑暗是你食之不盡的力量。」渾沌如母親般對著人偶說,人偶僵硬的點了頭。
渾沌轉過身,對著安斯艾爾一群人說「保護他!想要消除黑暗之地你們還要靠他呢,七天內即使喪失生命也要保護他,知道嗎。」說完話後,渾沌往天際飛去。
安斯艾爾還不明就裡,但他相信渾沌神說的話,相信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男人可以幫他們消除巨大的黑暗之地。
在人偶甦醒的瞬間,眾神們都感受到了,人偶體內強大的力量、和渾沌相似的力量在天地叫囂著,那力量甚至超過了某部分的神祇,也違背了諸神在人間所能行使力量的條約和權限。
神祇容忍人偶的力量,只因世界在渾沌著手打造容器之時,已經開始崩潰,也因為這樣基辛格王國才會派遣底下的騎士團和祭司、法師來到黑暗之地想辦法,卻意外了碰上渾沌神。
但有些神卻在信徒間散播謠言,逐漸人們害怕渾沌神打造出來的容器,人們的不安在容器完成前就已經形成,容器完成時更顯得巨大,開始有人號召,說渾沌神根本不是想幫人類,只是想加速世界的毀滅,不能讓他得逞,漸漸形成一群為數可觀的人,而他們打著打敗渾沌神陰謀的旗幟往黑暗之地前進,七天的時限還沒到,討伐團已經來到了黑暗之地,裡面也包括部分基辛格王國的人,安斯艾爾想要阻止,但數十人的力量如何拼得過百人之力?有些人還是莊稼,騎士守則是不傷害無辜平民!
安斯艾爾一群人只能眼睜睜看討伐團攻擊人偶,他們原以為渾沌神打造出來的人偶不至於任何的力量都沒有,但他們錯了,剛被打造出來的人偶,力量都還在沉睡,未覺醒的力量、還沒吸食到任何黑暗屬性的人偶在混亂中被討伐團打碎了。
人們歡呼,慶賀他們粉碎了渾沌神的陰謀,再開心之餘,他們身後傳來強大的黑暗屬性。
渾沌神飄浮在他們身後的上空,精緻美麗的小臉無限冰冷,冷笑了聲「人類,迫不急待迎接滅亡嗎?不用等到世界毀滅,我現在就幫你們。」話落,討伐團全數被黑暗之地的黑暗吞噬,連屍體都沒有殘留。
渾沌轉面對安斯艾爾,沒有責備,只是淡道「人類阿,當世界毀滅時,懺悔自己的愚蠢吧,當被黑暗吞噬時,悔恨當初的作為吧。」隨即消失在他們面前,也順手帶走容器的碎片。
渾沌神走了,人偶也被打碎,碎片消失,安斯艾爾找不到任何可以再留在這裡的理由,一群人便回到基辛格王國。
「他們是笨蛋嗎?」格里西亞說著,講白一點會有魔王、巫妖的始作俑者根本是人類!雖然那些惡質的神也有煽動,執行的還是人類啊!是人類把自己逼到了絕境裡。
回到神界的渾沌對著所有神說「這次誰來說我都不會再幫忙了,就眼睜睜看著人界毀滅吧,爭信徒?看那些人族滅亡後,哪來的信徒,飛禽走獸嗎?哈!等黑暗之地吞噬世界時,看那時候還有沒有稱之為生命的存在吧。」說完拂袖離去。
沒辦法說出什麼話的光明回到了住所,戰神則是輕蔑的掃了其他人一眼而後消失了。
存餘的神個個都默默不語,他們沒辦法反駁渾沌的話,黑暗侵蝕的速度與日俱增,已經有許多地方都消失在黑暗中了。
不消多久,在人偶被打碎的一個禮拜後,世界開始崩毀,世界本來就已經開始毀壞,只是渾沌在人間控制黑暗之地擴充的速度和力量,及把大部分的黑暗屬性吸收進自己的體內,而現在少了渾沌神,黑暗擴張的速度反而是加倍的快速,村莊一個個陷落,世界漸趨不完整。
安斯艾爾想要找到渾沌神,不停的往黑暗之地跑,卻只是徒勞無功,渾沌神不會再出現在那裡了。
聽過安斯艾爾等人的描述的基辛格國王開啟祭壇請求渾沌神,無奈他們的請求根本傳達不到渾沌的耳裡,即使如此基辛格王國上下都誠心的祈禱,向渾身黑暗屬性的神祇禱告。
人界有基辛格一國的哀求,而神界……
「渾沌!」
「你在說幾次都一樣,光明,何不省點力氣,喝杯茶,世界毀滅也是難得可以看到阿,崩落的美景難能可貴耶!」渾沌悠哉的喝茶,光明的怒氣完全不放在眼裡。
「不只是我,人類也是啊!」他們誠心的祈求妳,希望妳能拯救他們。
人類?渾沌勉強把目光移到水池中,看到的就是安斯艾爾他們。「世界毀滅了才知道錯,有什麼意義?」
聽到渾沌的話,光明沉默下來,隨後坐在椅子上,認真堅定的看著渾沌。「渾沌。」
渾沌的視線對上光明的雙眼,海藍和黑曜相對。
「妳要什麼才願意?」
跟戰神一樣的話?「我不缺任何的東西…..」人類這麼重要?重要到妳要拿自己來和我交換?
光明打斷渾沌的話「任何東西都可以,你要從我身上取走力量或其他東西也無所謂,只要你願意阻止世界崩毀,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交付。」
聽到這句話,格里西亞深刻感受到光明神的決心,渾沌是隨心所欲的神,他會做出什麼要求根本無法預測,而光明神居然做出這樣的承諾……
「任何代價?」渾沌站起身,走到光明面前,低頭看著他,冰冷的藍眸注視著無畏的黑瞳。「妳知道妳承諾了什麼嗎?光明神。」
「我知道!」
渾沌嗤笑「任何代價?好大的承諾。」殺了妳也可以?可笑!
當渾沌要拒絕時,忽然想到,對光明再次確認「任何代價都可以?」殺她?那恐怕戰神會先一刀砍過來,不過如果是殺他們,戰神也是樂見其成吧。
「對!」只要妳願意,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渾沌對光明笑說「我不要你的東西,但讓我囚禁妳吧。」
這句話差點讓旁邊的戰神一刀砍過去。「不准對我待會做的任何事有任何的疑問或阻擋,你接受我可以讓黑暗吞噬的速度變得緩慢。」
光明警戒的問「妳待會要做什麼?」
「要,或不要,一句話。」
猶豫片刻,光明仍舊說出她的答案「我答應。」
承諾的言語落下,光明腳下竄出數十道黑暗鎖鍊。「戰神,別急,殺人這麼無聊,要殺就要殺神。」
聽到渾沌的話,光明驚駭的看著她「妳要殺了月神他們?」
「興風作浪的神留著也是徒增麻煩,不如我送他們一程吧。」以往不動手是看在光明神的面子上,現在得到她的承諾,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戰神,你有意見?」渾沌轉頭問一旁的戰神。
只見戰神露出嗜血的笑。「很久沒活動筋骨了……」他也不想一天到晚看光明為了那些人傷神,殺了也好。
「二比一,光明妳還是乖乖看著吧,而且這是妳承諾的。」瞬間,渾沌三人出現在其他神祇的上方。
「光明妳怎麼?」水神最早看到渾身被黑暗鎖鍊綁在椅子上的光明神。
月神喝斥。「渾沌神、戰神你們要造反嗎。」
「造反?總比你們毀天滅地來的好。」渾沌反諷回去。
「妳!」
火神打斷他們的對話,說「廢話說那麼多幹嘛,你們兩個把光明綁住幹什麼。」
「我只是想動手時不要多個人在一旁礙手礙腳。」突然,渾沌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鐮刀,而戰神則是拿出了他的劍,兩人和其他數十位神祇對峙。
「你們兩個不會是想要把我們全殺了。」風神忽然現身,看著把武器拿出來的兩人。
「你們有這能耐嗎?」月神不屑的看著他們。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不如妳第一個品嚐看看吧,月神。」渾沌神瞬移到月神後方,鐮刀朝她的背部砍下,月神的身體立刻一分為二,睜大的雙眼、憤怒隨著身體化作星塵。
「渾沌!」原本站在月神身旁的其他神祇立刻散開。
戰神把劍尖指向他們。「一起上吧,看能不能延宕你們死亡的時間。」隨即朝他們的方向掃五六道劍氣過去,閃避不及的神猶如菟絲花般無依而亡。
住手!光明在心底吶喊,鎖鏈綁住了她的力量,掙脫不開。
成年上萬年的情誼,即使我們感情不睦,有爭吵會互相戰爭,但為什麼要互相揮刀?如摧毀敵人般互相砍殺?
光明的吶喊傳進格里西亞心底。「千萬年累積的感情,都如沙堆般輕易的毀壞,那他們呢?十二聖騎到現在也不過10幾年,他有把握在付出未知的代價後,不傷害他們嗎?」傷害烈火、寒冰的記憶歷歷在目,格里西亞沒辦法確定。
激烈的戰爭爆發,神祇們使出看家本領,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必須殲滅彼此!
戰神之力所向披靡,而渾沌倒像是在玩耍,隨便朝空中揮弄鐮刀。
「渾沌!你瞧不起我嗎?」火神怒視那像是在耍花槍的人。
「我?沒有阿。」
當火神衝向渾沌時,黑暗屬性貫穿他的身體。「我只是在想要用鐮刀呢,還是用魔法。」渾沌笑意吟吟向火神解釋。「去陪月神吧,阿,不對!她都變成灰塵了,那你也一起去吧。」鐮刀揮下,粉碎火神的靈魂和肉體。
某些弱小的神祇倉皇而逃。「去哪呢?」渾沌朝他們逃跑的方向佈滿黑色簾幕。「被黑暗併吞吧。」簾幕一點一滴靠近,直到四面八方的簾幕合在一起,連同其中的人。
「妳一定要用那種噁心的方法嗎?」戰神不甚苟同的看著渾沌。
「像你那麼累的揮劍很麻煩耶!」
妳手上的鐮刀是假的嗎?雖然戰神很想這麼對她吼,還是放棄,早點把這些神殺死比較有意義。
看戰神一人可以清全場,渾沌離開戰場,飄到光明神旁邊,實際上光明剛剛的吶喊她和戰神都有聽到,而他們選擇忽略。「光明,人類和同袍,你選擇了哪個,你自己很清楚。」
「你也知道要不是他們,人偶根本不會碎,現在的世界也不至於崩毀,要怪就怪他們太過愚蠢,而妳……不智的地方是和我做交易,妳應該很了解我,我正愁找不到藉口對那些人發飆,反而是妳給了我機會,傷心嗎?看你的表情好像是呢,在給妳一次選擇,光明,人類和他們你選誰?」
「同袍和世界要選擇哪個?選擇了同袍世界便會毀滅,選擇人類,那麼同袍會逐一滅亡,你做好選擇了嗎?」
類似的問句撞擊格里西亞的胸口,世界和聖騎要選擇何者?選擇世界,十二聖騎會變得怎樣?選擇聖騎,那麼世界會毀滅嗎?他早就下定決心了阿,即使世界毀滅他也要當太陽騎士,現在他卻出現了遲疑,當世界毀滅時,十二聖騎還存在嗎?只剩下一個太陽騎士,又有什麼意義?
「我……」該選擇什麼?同袍?人類?哪一個沒辦法割捨?
光明神抉擇的同時,戰神停下手邊的殺戮,和渾沌一起等待她的答案,而下面那些剩餘的神祇只是苟延殘喘的休息,而有些神則露出笑,他知道善良的光明神不會棄同袍於不顧。
真想打掉他們臉上的笑,哪來的自信會以為光明會選擇同袍?猶豫成這樣答案大概是那個了,亨,笑的開心點,在笑也沒多久了。
格里西亞也清楚光明神的選擇,從未來窺伺過去的他,他的存在正是光明抉擇後的證明,是什麼樣的情緒或思考讓光明神選擇了人類,而放棄了同袍?放棄重要的同伴。
「人類,渾沌我的回答是─人類。」光明神的表情毫無波瀾,沒有痛苦、哀傷,臉上還掛著淡雅的微笑。
滿意的看了底下的神祇變了臉色。「真是好回答,光明。」這麼鎮定的神情讓我失望了,不過你心裡的傷痛確傳達出來了,很痛嗎?光明,無論多麼痛,妳只能選擇一個。
明明是那麼淡定的表情,為什麼自己卻留下眼淚?格里西亞的淚腺不受控制,眼淚奔騰出眼眶。「很悲傷,被迫抉擇時,無論哪個選擇都會痛苦,那麼選擇大義吧。」我做不到,如果是我,我會選擇時十二聖騎,無論發生什麼事。
那如果兩個答案十二聖騎都會滅亡,你又該如何抉擇?
渾沌的嗓音在格里西亞耳邊響起,讓他腦中的思緒更加混亂。
聽到光明神的答案後,戰神舉起劍再次展開了單方面?的屠殺。
「神活得夠久了,稱霸天地的時間是人類的數十萬倍以上,人有很多缺點,神當然也有,而神更讓人懼怕的是比人還要強上百萬倍的能力,因此神可以為所欲為,可以輕視生命,那樣的神比人還不如!」光明和緩講出她的理由。
「妳也不過是個假仁假義的神罷了,光明!」水神憤恨大吼,一雙水藍色的眸子閃著憤恨,身體暴衝到光明面前,眼看手上的武器就要砍到光明神身上。
「你也不過是個無用的存在罷了。」混沌擋在光明面前,徒手扣住水神的武器。「要我說,廢物是不需要的存在。」抬腿擊向水神的腹部,受到重擊的水神往後飛,而他飛往的方向正是戰神所飄浮的地方。
戰神絲毫不猶豫把飛過來的軀體砍成了碎片。「只剩你們幾個了。」斜眼看瑟縮著的兩三隻小貓。
諸神黃昏……寫的也不過是神的殞落,渾沌的怒氣、戰神的強大、光明的決定是這場戰爭的主軸,熱鬧的神界不再熱鬧,以後神間更不會競爭或爭奪,神只剩下三個了。
「該妳實現諾言了,渾沌。」光明神平和的看著她。
「好。」渾沌移動到人界,目標是離黑暗之地最近的基辛格王國。
無論多少人勸退國王和安斯艾爾,兩人執意跪在祭壇,國王是為了自己和國民贖罪,而安斯艾爾則為沒有完成渾沌的交代而自責。
「再跪幾百年,黑暗也不會停止侵蝕世界,呵,也許不用幾百年,這世界就毀滅了。」小女孩模樣的渾沌神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渾沌神!」
「那女孩就是渾沌神?」疑惑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是,她是。」曾隨著安斯艾爾憶起到過渾沌之地的法師證明。
真是沒禮貌的人類!哀…..都答應光明了。「安斯艾爾,接好。」渾沌把人偶的三塊碎片往安斯艾爾扔過去,後者謹慎小心的接住碎片,而後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容器碎了,要復原很麻煩。」渾沌從身上拈出三塊黑暗屬性,個別灑落,黑暗屬性凝化成人形,各自站在碎片前方。「找出碎掉的容器,而後拼湊起來,當碎片完整變回容器時,容器能自行吸納黑暗屬性。」
「是的,主人。」整齊劃一的聲音回應渾沌的命令。
「謝謝!謝謝您,渾沌神!」國王激動的感謝渾沌。「我會把基辛格的信仰改成渾沌,為了報答您的恩情。」
「我是有想要叫你們建神殿,但可不是要你們信仰我。」
所有人為渾沌的話疑惑著。
「我要你們把渾沌神殿建在黑暗之地旁邊。」
「可是……」當國王要反駁時被渾沌阻擋。
「黑暗之地每隔幾百年就會擴張一次,簡言之每隔幾百年就要找到碎片並讓它變成完整的容器,如果你們沒有時間觀念,那世界毀滅也不過是延後到幾百年後罷了,當黑暗之地擴散到渾沌神殿時,就代表碎片的融合即將到來。」
「這個國家離黑暗之地最近,如果不能及時把碎片拼湊成容器,那麼這個國家會最早變成死亡之地,你們也不希望看到這種事發生吧。」
眾人沉默不語……
「阿對了,容器容器的叫也頗麻煩的,既然是我創造出來的,代表渾沌神殿的東西,就叫魔王吧。」
「他們會找到碎片帶回來拼湊成容器,屆時容器自然會吸收黑暗屬性。」指向一旁待命的三個黑暗人形。
「再聽不懂的話,那就親自實驗看看吧,經驗是需要累積的嘛。」交代完該交代的事之後,渾沌回到了神界。
一回到神界,渾沌立刻被光明叫住。「渾沌!為什麼不直接消除黑暗?」
「因為……太便宜那些人類了,是月神他們慫恿的又如何?打破碎片的兇手是他們人類,後果當然要自己承擔阿,光明你沒辦法替他們把所有的後果擔下。」
「可是……」
「人類一天到晚戰爭,魔王現世說不準還可以把一些毒瘤清掉,有什麼不好?況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碎片和那三個引導人會變得如何,這也很有趣阿!既然當初他們毀了我的容器,那麼就要有責任承擔代價。」
我做了那麼久,精雕細琢後刻出來的成品,就這樣被人類弄碎?說什麼我也不會吞下這口氣,毀滅世界?我還要費工夫去搞個容器幹嘛,直接把黑暗屬性往地面上扔,不就解決了,愚蠢!
渾沌神走到戰神旁邊,在他耳邊說「耽擱了那麼多時間,我要去睡回籠覺了,戰神,你再吵我……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
這就是事實真相嗎……說到底渾沌之神也不是真心想要拯救世界,雖然她還是救了。
格里西亞回到原本的地方,眼前的渾沌神卸下一條緞帶,臉上掛著笑,他熟悉那抹笑,那是渾沌惡作劇的笑容。
「你做好決定了嗎?還是你覺得任何代價都可以,親口說出摧毀同袍的話等同於親手殺死了他們,你也想嘗試嗎?」
「妳要什麼?」
「不是我要什麼,而是你要付出什麼,你覺得你要換回的東西值得多大的代價,一旦付出了,是沒有後悔餘地的,太陽騎士長。」
沉默片刻「就像我先前說的─任何代價。」
是嗎……「如你所願。」渾沌從格里西亞的心取出了某樣東西,在上面附加黑暗鎖鍊,而後放回原位。
回去吧,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長,渾沌撤去對起死回生術的阻擋,讓格里西亞的靈魂回到人界。「格里西亞•太陽,我們的賭局在你醒來之後開始。」不消片刻,躺在魔法陣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世界在你閉眼之後尚未崩毀,卻在你睜眼之後輪陷。
「活著,也許是希望,我倒想知道無心的你會如何對待你衷愛的十二聖騎,還是你有辦法打開心鎖呢?你有辦法戰勝我的力量嗎?還是輸給自己─任性妄為黑化的自己……」
「審判?你們。」格里西亞醒來看見面容悽慘的十二聖騎,他想調侃卻說不出話來,正確來說他對他們的感情感到莫名其妙。
以前的記憶都還在,曾經,不!死亡前他很在乎十二聖騎、他的兄弟,為什麼復活後看著他們,卻絲毫沒有情感的流動?
我怎麼了?
作者: annie11136 時間: 2009-12-21 17:00
題目:白雲生活紀事
(共兩篇,但其中並未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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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與光明、書櫃與幽靈
我點起一根蠟燭,在這個完全黑暗的世界裡,這是唯一的光明。
我面前擺著一顆水晶球,水晶球旁邊則放著一副塔羅牌,已經被我排好占卜陣了。
我翻開了幾張牌,正拿著占卜書查看這些牌代表的意思。
唔,看來我今天的運是不太好,似乎會有麻煩,不過占卜顯示只要我夠有耐心,時間久了麻煩自然就會消失。
端起冰冰涼涼的果汁喝了一口,我又重新擺了個占卜,要算算到底是甚麼樣的麻煩。
咦?力量和戰車?是有關武力方面的麻煩嗎?
所以這代表我會跟人打架囉?但我不喜歡動粗,能免就免,怎麼可能去找人幹架!那既然我不會去做,這就表示.............
「白雲!你在裡面嗎?」門外響起了一個憤怒的嗓音,門也被應聲拉開───────
「好亮~~~!」我閉上眼睛,驚慌的看著外面刺眼的光線,我不想接近那光,拚命的往更深更黑暗的角落躲去,但是空間有限,躲不了了。
「好啊!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總共找了多少個櫃子啊?五秒鐘從書櫃裡出來,我有事情要找你。」
烈火就站在我住(?)的書櫃外,氣呼呼的死瞪著我。從他滿身的灰塵和蜘蛛網來看,他是真的找我找很久了。
「你找我有甚麼事?」我的第六感又說他找我準沒好事。
「是很重要的事。」他突然氣勢洶洶的拔出劍,「我們兩個來打一場吧!」
............麻煩果真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一直拒絕他,但是他死都不肯答應,一定要和我打上一架,沒辦法,只好真的跟他打了。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要找我"練劍"?
我和他一路走到廣場,路上碰到一堆的聖騎士,而且每個人都在說我們要比試的事情。到了廣場,我甚至看到烈火小隊和我的白雲小隊根本是全員到齊了,而且周圍圍觀的聖騎士也越來越多,每個人都一副等不及的樣子。
心中在回想一次,自己到底是甚麼時候惹到烈火的?但不管我怎麼回想,都只有我一直待在書櫃看書占卜的記憶。
「你為麼一定要跟我打?」我真的想不通。要比劍的話應該是去找審判或魔獄,雖然必輸無疑,但一般人就算會輸也不會想到跟我比。
結果他也一副摸不著頭緒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股衝動想跟你打架。」
「...................」
(塔羅牌之神:既然你都已經占卜出今天要跟人打上一架了,我如果不找個對手來,不就代表塔羅牌占卜不準了嗎?)
「算了,打就打。」早點結束早點回書櫃。
「好!」烈火興奮極了,雙手拿劍就往我衝過來。
我施展出雲縱步躲掉了攻擊,也同時隱藏了自己。
烈火呆呆的看著我消失在他面前,氣的大吼大叫,花了一個小時死命的在聖殿裡搜索,但連個影子也找不到。每次他只要停下來休息,我就會出現,拔刀(我終於有了一把武士刀,是尤於斯特地訂做給我的)攻擊他。
他始終不知道我就在他方圓一公尺以內的範圍。
「可惡!我一定要找你!」烈火不甘心的說。
(一小時後)
翻了兩次聖殿依然找不到我,烈火更生氣了,「我不信我找不出你來!」
「...............」他沒感覺到我就站在他身後50公分處。
(又一小時後)
「可、可惡,等、等我休息五分鐘,我們再繼、繼續打。」他又翻了一次聖殿,累得直喘氣。
「................」我已經縮小範圍到方圓30公分以內了。
(再一小時後)
我不隱藏自己了,就只是站在他面前默默的注視他。他已經找了整座聖殿找四遍,已經累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烈火伸出一根手指,表示再來一次。
「..............」真懷疑他還能不能站得起來。
(最後一小時後)
「我認輸了..............」烈火已經累到快掛了,整個人趴在地上起不來。
這也難怪,五個小時內他總共翻遍整個聖殿五次,沒死人就算他很厲害了。
我一聽到他認輸,就開心的離開廣場,回到我的書櫃裡。
我再次點亮了蠟燭,喝了一口已經退冰的果汁,拿起占卜書,換看起水晶球來了。
啊啊~~!果然還是自己的完美小天地最棒了。
烈火騎士長戰後評語:媽的!那傢伙根本不是人類了吧!跟他打架像在跟幽靈打,完全不知道要往哪揮劍,他甚至能從任何地方揮劍攻擊你,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都不奇怪。真是有夠會躲的!
眾聖騎士觀戰評語:白雲騎士長真是太厲害了,有那個耐心跟烈火騎士長耗了整整五個小時,但最厲害的還是他是唯一一個能把烈火騎士長活活氣死的人。
作者: annie11136 時間: 2009-12-21 17:03
白雲騎士長與圖書管理員
我一個人慢慢的飄在聖殿走廊上,一路經過碰到的聖騎士們看到我,嚇到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沒辦法,平常要找到我可是至少要花上三小時,今天只是正常的走在路上就隨隨便便見到,當然夠他們嚇的了。
其實我原本應該是在書櫃裡享受自己美好的下午時光,只是今天我沒那個心情。
我最愛在書櫃中看書,沒書櫃時暗櫃也是不錯的,但今天不知怎麼了,平常躲的櫃子裡都被放滿了東西,連個可以站的地方都沒有。
我有些不滿的走著,完全沒注意到我走哪條路,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一棟陌生的建築物前。
這棟建築物不高,只有一層樓,但他的佔地可是大得不得了,足足有三分之二個神殿。它的外觀有著各式精美的雕刻,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斐,不過這一定蓋很久了,想也知道教皇怎麼可能花錢蓋東西。看來他跟神殿是同時建造的,門前有個石柱,上面雕著"圖書館"三個大字。
怪了,我以前怎模從沒聽過這裡有個圖書館?我很開心的走進去,終於有個地方能看書了。
裡面的環境收拾得非常乾淨,櫃台有個管理員坐在那處理事情,整個圖書館四分之三的空間都是書架,剩下的四分之一則擺滿長桌,有一些聖騎士們正坐在那看書。而圖書館似乎是開放式的,因為也有一些普通民眾在這。
我對這裡的環境很滿意,所以就走到書架前,正打算拿本書來看。
天啊!怎麼會這樣!我看著散亂不堪的書架,心中又憤怒了起來,很傷心那些書被這樣糟蹋。
看不下去了,我去一旁推了推車過來,從第一個書架開始清,整理全部的書。
我整理得很專心,所以沒注意到旁邊圍滿了人,等我回過頭要放書時,才看到管理員和幾個聖騎士張大著嘴呆呆的看著我。
「有甚麼問題嗎?」我問了好多次,才有人回過神來。
「這、這個,圖書館閉館時間到了,如果您有想借的書請到櫃台辦理登記。」管理員最先開口。
「啊,已經這麼晚了.................」我望了一下窗外,發現天色已暗,太陽都快下山了。可是我還沒整理完呢!
算了,明天再來整理也是一樣的。
「你們不走嗎?」我看著身後那堆聖騎士問。
「是!馬上就走,白雲騎士長。」他們急急忙忙跑到櫃台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其中一個人好像在找東西。
───────白雲決定明天也幫忙找看看的分隔線───────
隔天,我又來到圖書館。
我先檢查一下昨天整理好的書架,把放錯的書歸回原位,就繼續整理剩下的書架。
照這速度看來,今天一定能全部整理好。
我心裡正開心,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蹲在地上的聖騎士。
「對不起,我正在....................啊!白雲騎士長。」那個聖騎士馬上站起來道歉,但一看到被撞的是我就傻眼了。
他的表情很明顯在說:「幽靈也會跌倒嗎?」
喂喂!我承認我是很像幽靈沒錯,但那是"很像",不代表"就是",我還是人類好不好。
「你在找什麼?需要幫忙嗎?」不過我倒認出他是昨天那個在找東西的聖騎士。
「喔,沒事。我只是找不到要借的書而已。」
「你要借哪本?」
「我記得書名是"童話故事集",原本說好今天要講給孩子們聽的,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他很無奈的低下頭。
「等我一下。」我走到第三排第十個書架,拿出從上面數來第五層第三十本書。
「給你。」我把書拿回去給那個聖騎士。
「謝謝您!」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書,歡天喜地的走了。
我繼續整理書架,過沒多久,有個聖騎士走到了我身邊。
「那、那個,請問白雲騎士長,您知道地圖放哪嗎?」
「這一排最右邊的書架都是,最上層第一本是世界地圖,從第二本開始到第27本是各國地圖,第28本到第57本是城市地圖,剩下的則是特殊地圖...............」我滔滔不絕的講,講完抬頭一看,發現他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著我。
「還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我只很訝異您能記得那麼清楚。」他對我笑了笑,就去找地圖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大部分都在回答聖騎士們的問題,而所有的問題都是不知道書本放在哪。
我有一種查目錄不如問我比較快的錯覺。
更慘的是因為圖書管理員請病假,所以我在櫃台客串了一天的代理管理員。
不過我做得很高興就是了。
我處理完最後一批等著借還書的聖騎士,就推車要去把還的書一一上架。
我正要放最後一本書時,看到教皇一個人一直在各個書架前晃來晃去,好像是在查書目。
「您有任何問題嗎?」
教皇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咕噥了句「原來是白雲!我還在奇怪光明神殿哪來的幽靈呢..............」,馬上回復到正常表情。
我都說過我是人類了。
「您需要我幫忙嗎?」
「喔!我找不到魔法理論書放在哪裡而已。」
「那本書是C區的第二個架子從上面數來第6層左邊數來第十四本。」
聽完我說的話,教皇只是目瞪口呆的瞪著我,嘴巴喃喃說著:「要命!居然能記得那麼清楚,簡直跟太陽有得拚了。」
他到了聲謝就走了,而我放完書後也回到櫃台處理下一批聖騎士。
「咦?為什麼是你坐櫃台?」教皇已經找到他的書,回櫃台登記借書了。
「管理員今天請假,我只是剛好有空就幫他處理一些事而已。」
「喔~~!這樣啊。」教皇上下打量著我,就拿著書走了。
幾天過後,管理員就被教皇以「神殿經濟拮据,要減少人力開銷」為由給開除了。然後又說圖書館不可一日無負責人,就以我對圖書館最為熟悉為由,把我趕到圖書館去當管理員。
雖然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他根本是在算計我,但其是這樣的結果也不壞。以後我不但有一個私人的完美小天地,還有數不盡的書任我看,何樂而不為?
當個圖書管理員其實還不賴嘛!
教皇語錄:反正你平常沒事做,閒著也是閒著,幫我省個錢又不會怎樣!況且如果我不派你去,豈不是浪費了你那顆比書目還厲害的腦袋?
白雲小隊語錄:(互抱痛哭)嗚~~~教皇大人你幹的太好了!我們終於不用再翻遍整個神殿的櫃子或沿路大叫才能找的到隊長了~
眾聖騎士語錄:原來幽靈的記憶力竟然如此的強啊!居然可以記得整個圖書館上百萬本書各自的位置。果然不是我們人類所能比擬的。
作者: 綿羊 時間: 2009-12-24 12:36
吾命同人文:後遺症
[光明神啊,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求您別把格里西亞.太陽從我們身邊帶走!]
「格里西亞,醒醒。」有人壓著我的肩膀拚命地搖,到底是誰啊?我運用了感知--
「審判,別再搖了,再搖下去原本會醒的都會被你搖昏的。」我用慵懶且略帶沙啞的聲音沒好氣地回答,再附贈一個白眼。
審判臉色沈重的凝視著我,「真的是魔獄殺了你嗎?」
「我......」我語塞了。我完全沒想到羅蘭是最後一個魔王候選人,更不願相信把我送去見光明神的也是羅蘭,我格里西亞口口聲聲的說誰都不許傷害十二聖騎士,如今我卻被其中之一所殺,我該怎麼辦?
雷瑟直盯著我,頗有『你若不說就把你捉去關禁閉』的感覺,我也直盯著雷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審判長,太陽才剛復活,先讓他回房休息吧!」我轉過頭去,綠葉遞給我一杯水,把我扶了起來。
『雷瑟,拜託你,我很累,先讓我休息吧!』我閉著眼睛用精神魔法傳話。
審判勾起了一絲苦笑「好吧,刃金,去幫綠葉把太陽騎士長扶回房間好好休息,其他人維持正常工作。」
「是!」所有聖騎士長應聲。
---------三天後-----------
(會議室)
「太陽睡了那麼久,我們又沒有人守在他身邊,這樣好嗎?」綠葉帶著擔心的臉色對在場的人發問。
「放心啦,他的生命力和小強一樣強,不會有事的!」有人嘗試毒舌,可是在其他人眼中這還不算毒舌。
「他有沒有醒來都沒差,我公文的數量還是一樣多。」某位身陷於公文堆中的騎士長,邊打哈欠邊說。
平時熱鬧的開會,少了太陽的調味,總有一些無趣,其實大家都明白,太陽還是醒著的好。(謎:喂!之前少了兩個月也沒怎樣為什麼現在會覺得無趣?)
忽然會議室的門被重重的踹開(教皇:我的錢啊!),「感問各位兄弟,如此美好的會議怎麼沒有找太陽一起分享光明神的仁慈呢?在這風光明媚、晴空萬里,如此美好的天氣之下,為何各位聖騎士兄弟如此愁眉苦臉?啊--莫非是光明神的仁慈沒有讓各位感受到?那真是我格里西亞.太陽的罪過,從今以後太陽我必竭盡心力,將光明神的……」
「停,拜託你停下來,我已經兩天沒睡覺了,拜託你把光明神老人家請回去吧!」暴風用他那紅腫的雙眼看著我,沒好氣的說。
我吐了吐舌頭,快速溜到我的位置上。你以為我愛說嗎?要不是因為太陽騎士的形像,我還嫌浪費口水呢!
「太陽,先喝點水吧!」喔!不塊是聖殿的老媽,馬上遞給我一杯水解渴,我睜開眼睛往桌上一看,我看到了好多我最愛的藍莓點心。
咦?等一下……我……「各位兄弟!」我那極為顫抖的聲音喚起大家的注意。
「我……我……看……看得見了!」語畢,在場十一個人,二十隻眼睛往我這邊看。
「太陽,你剛剛說……說什麼?」大地直盯著我。
「太陽,你沒有騙我吧?」綠葉雙眼充滿淚水直盯著我。
「我真的看見了。」我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
「太陽,桌上杯子裡的飲料是什麼顏色?」審判嚴肅的對我問。
我順著審判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眨了眨眼,「是藍色的。」
頓時四周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拜託,各位有話就直說好嗎?
「在光明神仁慈的照耀下,有什麼話語必須低聲說,不能讓太陽知曉呢?」我勾起了太陽騎士專屬的微笑,就是叫你們有話就直說的意思。
雷瑟嚴肅的看著我,我下意識的把身體坐正,每當他露出了這種神色,大概就是我做錯事的時候,不過我從醒來到現在什麼事都還沒做啊?
「太陽,我接下來對你問的話,請你老實回答......不,請你和光明神立誓,絕對會據實以告。」雷瑟很強列的要求。
我不太懂他想問什麼,不過現在主導權在審判手中,我只好向光明神做個簡單的立勢。
「我問你,你說你看得見,是真的嗎?」
「向光明神發誓,是真的。」
「那我再問你,除了看得見之外,身體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呃......應該吧!」
只見眾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我也鬆了一口氣,至少我不用再面對審判那樣的臉色了!
「那......我可以吃一些藍莓餅乾嗎?我肚子好餓。」我伸手拿起桌上的藍莓餅乾一口吃下去,但......
「噁......這什麼鬼東西啊?」這夭壽甜的感覺是什麼啊?把這吃下去,就算是長年受到光明神祝服的我也會得糖尿病吧!
「太陽,你怎麼了?」綠葉馬上回過神來關心我。
我沒空理會綠葉的關心,我轉動脖子尋找目標,「寒冰,為什麼這餅乾天殺的甜啊?」我連太陽騎士應有的形像都丟在一旁,極不優雅的大喊。
「太陽,你......不是吃重甜的嗎?」寒冰那一貫冰冷的臉難得出現了一絲驚呀。
「沒有啊,我記得我比較喜歡帶點苦澀味的。」印象中,我應該不喜歡這種甜死人的味道。
「什麼?」大夥的驚呼聲此起彼落。
拜託,我起床到現在也才僅僅不到一個半小時,為什麼我不管說什麼話,大家反應都那麼大?
「太陽的腦袋是不是睡太久,所以怪怪的?」大地偏過頭對一旁的烈火竊竊私語。
「親愛的大地兄弟,敢問你為何會這麼想呢?太陽自從接受光明神的祝福起,身強體壯,至今並無任何異狀,為何你會如此認為呢?」你要說也說小聲一點,沒事讓我聽到幹嘛?還有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的腦袋哪裡怪。
看來大地還在消化那一番話的意思,我不理他,轉過頭,看到審判低頭沈思。
「看來,太陽的某部份記憶似乎錯亂了,連帶著對味道的感覺也變了。」不愧是審判,也才短短幾分鐘就已經把狀況搞清楚,不過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算了,不要去深究比較好,我才不想年紀輕輕腦細胞就死一大堆。
只見寒冰的臉慢慢垮下來,「糖......會用不完。」
大家都面帶同情的臉色對寒冰點點頭。
審判則輕拍寒冰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往好處想,以後不用再花多餘的錢在糖上面。」
我完全不了解他們在說什麼。
我輕歎一口氣「今天會議就到此為止吧,散會。」我率先離開會議室,徒留眾人面面相覷。
(會議室外的走廊)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回到房間睡覺,繼續當我沉默寡言的太陽騎士。
我走入房間,掀開棉被繼續窩在裡面睡覺。
一分鐘後「叩--叩--」
兩分鐘後「叩叩叩--叩叩叩--」
五分鐘後「格里西亞.太陽,馬上把門打開。」
外面傳來超重的低音,全聖殿擁有如此聲音的人,就非雷瑟.審判莫屬了。該死,光敲門不出聲,我哪知道是誰啊?
從床上翻起身,打開門,審判就站在門外,他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太陽,你......是不是忘了做什麼事?」
「嗯?有嗎?」
「你知道你現在的皮膚是蜂蜜色的嗎?」
「我知道啊!然後呢?」
「......不,沒事。」說完,審判轉身就走,留下滿臉問號的我。
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關上房門,繼續窩在被窩裡睡覺。
-----隔天清晨------
(會議室)
會議室裡掛著大布條:太陽騎士記憶錯亂!?
「現在的太陽,因為記憶錯亂,許多習慣都變了,在這樣下去可能會破壞太陽騎士的形象。」聖殿龍頭之一--審判騎士首先發聲。
「審判長,你所謂的破壞形像是指?」刃金問。
「太陽放任他蜂蜜色的皮膚不管。」審判很嚴肅的說。
「所以,我們白帥帥的太陽騎士就要變蜂蜜騎士囉!」大地一副不甘我屁事的臉色說著。
「總而言之,現在得想個辦法來解決問題。」審判鐵著臉說。
「不如這樣吧,如果他不主動做的話,那就......(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烈火在一旁出蒐主意。
只見大家點點頭,似乎是贊同。
忽然,碰一聲,門被重重的打開了(教皇:你要我花多少錢在門上啊!),「各位兄弟怎麼沒有找太陽,一大清早就在這討論光明神的仁慈呢?」你們沒事一群人聚在會議室幹嘛?
「開始行動。」審判突然大喊,行動什麼啊?下一秒我就知道了。
只見我左手被大地架著,右手被堅石架著,然後被拖出會議室外。
由審判帶隊,中間是被架著的我,後面跟著七個聖騎士。
「等一下,你們捉著我要去哪裡啊?」我拚命的掙扎,無奈劍術極差的我力氣比不上他們兩人。
一路上叫喊著,引起一堆聖騎士的注目,我數次伸手求救,卻沒人敢出手,也是啦!畢竟帶頭者可是審判騎士呢!我就這樣一路被拖到我的房間。
「太陽,為了形像,請你開始敷面膜吧。」審判對我說,等一下......我敷面膜幹嘛?
「我又不是女生,我敷面膜幹嘛!」我白了審判一眼。
「所以你是不肯囉!綠葉,想辦法把教皇和前太陽騎士請來吧!」審判回過頭對綠葉說,綠葉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至於這位嗎......」審判勾起一絲微笑,如果被外面的民眾看到絕對會被嚇到......不對啦!現在思索這問題幹嘛,我應該趕快離開此地,只見審判緩緩地靠近我,我只能拚命的後退,到最後我被審判逼到牆角。
審判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繩子,大地和堅石又再度的把我架住,一路把我拖到床邊,把我往床上一壓,我整個人呈現大字型,審判眼明手快的把我綁在床上。
「等一下……你們把我綁在床上幹嘛?綠葉,救我。」糟了,綠葉剛剛被支開了。
「別想要綠葉救你,請你在這裡等前太陽騎士長來吧!畢竟我們沒有人知道面膜的調製方法。」
忽然房間的門被打開,「找我來有什麼事?」教皇打開房門問。
「請您想辦法把太陽的魔法封起來吧!」審判對著教皇要求,只見教皇在我的身上指指點點,口中念念有詞。
「好啦!沒我的事了吧?我要走了。」教皇真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我完全放棄掙扎了,畢竟再場每一個聖騎士都比我強,我又不能用魔法,話說我為甚麼要敷面膜啊?
房們又再次的被打開,「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前太陽騎士長--尼奧•太陽一身蜂蜜色皮膚,用太陽騎士閃亮亮的微笑發問。
「是關於格里西亞的事。」
「我家那個笨徒弟又做了什麼事?」老師轉過頭,看著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我。
審判臉色凝重的看向我又看向老師,「他被復活後,記憶錯亂了,在這樣下去,太陽騎士的形像會被破壞,尤其是這蜂蜜色的皮膚,再不處理未來就很難恢複,只好請您回來調製面膜。」
老師轉過頭來,一臉凝重的說:「沒想到你會淪落到讓別人復活的地步,看來是為師對你的鍛鍊不足,等你敷完面膜,到廣場去,為師等會要和你來一場『武術探討大會』。」
「……不要吧!我一定會被打的很慘。」我把哀怨的眼神投射到審判的身上,審判別過頭,分明就是不願和我的眼睛對上焦。
「為師說的話,你膽敢反抗嗎?」
「不敢。」我小聲的答。
然後,老師不知道從哪裡變拿出一個盆子,在裡面倒了許多東西,攪一攪,手從盆中抓出了一坨粉紅色糊狀物,往我臉上塗塗抹抹,我只覺得一陣噁心的感覺,轉動脖子,想躲開老師的手。
『啪!』好痛,誰打我的臉?我四周看了一下找不到行兇的人。我又在次躲開那隻在我臉上動來動去的手。
『啪!』「還躲?」很好,我知道是誰行兇的了,可是……好痛啊!我眼冒金星、頭昏眼花,等我回過神來,我的臉被一層粉紅色的東西覆蓋住。
----------十分鐘後----------
老師把我臉上的東西去除掉,我覺得我臉上的毛細孔拚命的吸著新鮮的空氣。
審判動手解開我的繩子,我自由了。不……更正,還有一場恐怖的『武術探討大會』等著我。
「光明神,救救您的太陽騎士吧!」
----------廣場----------
老師拿著一把劍威風凜凜的站在廣場的中央。
而我拿著太陽神劍弱不禁風地站在老師的對面。
老師全身鬥氣一放,對我出招,劈了過來。
我連聖光護體都來不及放,就一擊KO倒地。
老師看著我的臉:「為師記得有教過你,就算被敵人擊倒,也要優雅的倒下去吧!」
……慘了!我忘記要保持優雅了。
老師歎了一口氣,「去把教皇找來吧!」
聞言,綠葉馬上跑出去找教皇,今天他一直跑來跑去,真是辛苦了。
「找我又有什麼事?」教皇用那娃娃臉沒好氣地說。 「死老頭,準備起死回生術。」
「?」眾人滿臉問號。 尼奧搔搔頭,用一副無關緊要的語氣說:「沒辦法啊!誰叫我當初忘了選後補,現在我把他砍死,看復活後能不能恢復原狀。」 拜託您不要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談論這件事好嗎?
就算我毀了太陽騎士的形象,也用不著把我送去見光明神吧! 然後劍光一閃……
End
(後續) 「格里西亞,你怎麼又來報到了?」光明神溫柔的問著。
「是啊!還不都是您害的。」我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
「我?」 「是啊!您為什麼要更改我的記憶呢?」
「因為……好玩!」光明神擺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玩!!那我多死的這一次是為了什麼啊?
作者: 五月 時間: 2009-12-27 03:00
五月-【吾命騎士同人文】光明神也不好當
「誰說光明神很好當的人,給我站出來!」-光明神
【吾命騎士同人文】光明神也不好當 ∼START∼
「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的。」
「嚴厲的光明神會懲罰你的罪惡的。」
……我知道,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啊?這二句話在我的人生中……啊不,是神生。已經聽了上百次,可不可以換點新鮮的?還有,一個說我仁慈一個說我嚴厲,啊我到底是仁慈還是嚴厲?就算第一代的光明神真的有雙重神格好了,但我這第三十八代的光明神可沒有!
嗯?你說第三十八代是什麼意思?很簡單啊,光明神也是採二十年換班制,和我底下的十二聖騎士一樣……不一樣的只有年齡,神的年齡比較久,幾百歲,我先說我真的只有二十四歲!四年前才剛接任成為光明神。而光明神是可以連任的--雖然從來沒有一代願意連任。
嘆口氣,我望著這白到發光的房間,我悶!「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煩死了!什麼都不能做!」對!就是啥都不能做!只能把衣服穿穿去外面拉攏信徒的靈魂,讓她或他在投胎時願意成為光明神的信徒……一年365天都在拉信徒,煩啊--!
這時,聲音再度出現「審判……為什麼教皇又派我去拉攏信徒啦!成天都三句不離光明神的!我會累死……」
幹!
你累什麼累!三句不離我是會死啊?你會累死我才不信啦--明明累的就是我!你還可以殺不死生物來發洩怨氣耶!我們神的住所可沒有不死生物!而且、而且我還不能下凡耶——!所以你上次說的『幾百年都沒看過他老人家下凡了』根本是廢話!我幾百年前還沒出生啊!還有誰老了?我和你一樣歲數!下凡?啊我就不能下凡你是要我怎麼下凡啦?!
"劈哩啪啦……滋嚕嚕……"
「完了……」我聽到這聲音,猛的一震。「再不出去又要被天打雷劈了。渾沌你可真是狠……」是的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渾沌"就是"渾沌神"的意思。我都直接喊他渾沌,發音四聲……不然會變成餛飩……到時候就換我要被他剁碎包餛飩了。
嗯為什麼我們會知道餛飩?那是某東方的食品,我們不該會知道吧?可是我們就是知道∼你說這犯規?我管你啊!你再堅持沒關係,那我就可以把你當作不死生物來發洩我當上光明神後這四年的怨氣了!
雖然腦袋中想這麼多,不過我已經把衣服穿在身上,鞋子套在腳上,再準備一大堆聖光弄在身上昂首闊步的走出去我房間的門了。一路上笑笑笑的和眾魂打招呼,格里西亞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痛苦啊?光明神只能對靈魂笑欸!渾沌和戰神還可以做出其他表情更不用對靈魂笑,可是我不行啊--!
「光明神你似乎來的有些慢?」渾沌一臉悠閒的"質問"我,喂∼∼我又不知道今天大帝會找我們三大神來開會!又沒人通知我!
我老實答:「沒人和我說。」所以渾沌你不要再看著我了。
「是嗎?不是你又偷懶想賴掉?」戰神挑眉問我,一副欠揍的臉……
「我是那種人嗎?」我無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的那麼爛啊?好歹我也是三大神……哪有像你說的這麼不堪啊?」
「咳!」渾沌清了清喉嚨「大帝,請問你要宣佈什麼事呢?」渾沌面對我們神的最高長官——大帝提出疑問。
大帝看了我一眼,呃我做了什麼嗎?「我要說的事是——洗魂典提前了。光明神你去治療一下靈魂有受創的魂魄。還有——」這次大帝改看渾沌「渾沌神你先去找魔王的人選吧,渾沌神殿已經有消息說魔王即將現世了,你再不找真的來不及。」最後看著戰神「你去籌備洗魂典事宜。」
「是。」我們異口同聲回答。
唉!大帝都開口了,能說不嗎……
……
「噢,好累。」我揉揉使用聖光太久而發痠的手。坐在我的好友-渾沌神對面。他桌上放了一壺茶和一大盤鬆餅。是侍魂送來的吧。
他頭也不抬的繼續沉思……是在想魔王的人選吧!「光明你忙完了喔。」接著抬頭,哀怨的看著我……
「欸我們先來說點別的吧?」不然你身上的鬼火都快飄過來了啦!
「別的?」他奇怪的看著我,思考了幾秒吐出了一個問句「光明你家的太陽騎士是不是瞎了頭髮也變白了?」
呃!我說說點別的你怎麼問起這個來啦……「是啦,他跟我祈求讓綠葉騎士和審判騎士完全起死回生。我"們"就從他的身上取了原本綠葉騎士和審判騎士應負的代價。」
他瞇起眼,你這動作怎麼和我家的審判騎士有點像啊?「我"們"?你最好說清楚多的另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就知道你會問,唉。「在他祈求讓綠葉騎士起死回生的時候我關閉了和凡間一切的通訊,所以變成我老師他接收到……結果我老師就取走了他的視力啦……」老師你沒事不要害我被渾沌逼問啦!
「我懂了。」他點點頭。「你那時一定在廁所,不然你不會關閉通訊,你上廁所最怕吵了。」不過後來又是疑惑「那你取走他的髮色做什麼?」
噢!這可問到我的心坎裡啦!「你沒看過黑暗精靈嗎?看起來就是又帥又強大又邪惡的樣子!我當然是要把格里西亞改造成那種又帥又強大又邪惡的黑暗精靈啊!」
我星眼燦燦的望著渾沌,而後者則是一臉無奈樣「你是不是忘記你是"光明"神了?不該對"邪惡"的黑暗精靈有興趣吧?」
「嗯?有關係嗎?我那太陽騎士可都還兼職死靈學徒,和死亡領主是朋友,和黑暗精靈很要好,更和你家的沉默之鷹有認識呢?」
「唉,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啊!難怪你家的沉默之鷹這麼崇拜格里西亞!」
……靜默了幾秒鐘,渾沌打破了沉默「所以你下次要拿走他的膚色了……」
「對啊!啊,渾沌我也可以把他送給你當魔王喔!!」我誠摯的對他說。這樣他就不會在我耳邊嘮叨了!
他臉色陰沉的看著我「你是認真的?」
「當然啊!我被第一代的太陽騎士欺壓這麼久,當然要報復在這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上啊!」因為太陽騎士死了是不會再投胎的……所以我才被欺壓這麼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著,我拿起了冷掉的飲料喝了一口。嗯,是茉莉花茶,真好喝。「渾沌你覺得呢?」
他嘆了氣,也叉起了擺放多時的鬆餅咬了一口「我覺得,這麼做會惹火大帝吧。」
我輕笑「我從小有少惹火過他任何一次嗎?」也叉起了他的鬆餅。「明天就要洗魂了,你最好先去準備吧。免得像之前一樣力量透支。」
「喂,我神之術已經比你強了!」他不服氣的頂了回來。是說魔法和神之術你怎麼都分不清……對了,"神之術"可不是"神術"喔!神之術是神專用的術,洗魂術就是一例;而神術就像是格里西亞在用的那些∼我們神可以使用神之術、神術和魔法,而像是人就不能用神之術。
「那是魔法。你用來電我的是魔法啦!洗魂術可是神之術喔!」我再度糾正他。洗魂術可是很重要的,看那個靈魂被哪個神使用洗魂術洗過送去投胎,那他在出生後就會是信奉那個神的。不過那只是一開始,以後要改信其他神也是可以的。
「啊反正沒關係啦!只要神力夠就行了啦!」渾沌丟了一句話就跑掉了……惱羞成怒?
不過我望著地板上的片片雲朵……嘆氣。格里西亞你就算眼盲還是好吵喔。
「為什麼……光明神這麼難當呢……?」還必須聽太陽騎士發牢騷。
【吾命騎士同人文】短篇-光明神也不好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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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第五集後第六集未出時打的☆
作者: 血紅之月 時間: 2009-12-27 17:42
本帖最後由 血紅之月 於 2009-12-27 17:45 編輯
(出於12/18~12/26的稿)
雷瑟=審判:
「格里西亞,妳有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呢?」格里西亞好可愛呀!不行,堂堂的審判騎士是不能隨便流口水的。
「可惡!為什麼你每次都知道我要做的事情?」
「雷雷……雷瑟,你幹嘛把門給鎖上?」
「等等!你要做什麼?」
「呼呼!當然是拿巧克力啦!」格里西亞發抖的樣子也好可愛呢!看起來好可口!
「巧克力在這裡,拿…拿去吧!」看到格里西亞發抖的樣子,我無法再忍耐了,直接將她拉到身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格里西亞,一起分享吧!」我拿出一塊巧克力含在嘴裡,一手抵住格里西亞的下巴,慢慢地靠近她的臉。
「不…不用了∼」嘖嘖嘖!格里西亞,妳還不懂嗎?當妳踏進來時就已經無路可逃了!
「沒用的!你逃不掉了!」
然後格里西亞的嘴巴就歸我所有了,再來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
「別這樣,雷瑟…嗯∼∼」我再次奪取她的嘴巴,呼呼!格里西亞,妳是逃不掉的!
(審判騎士抱著枕頭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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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瑞爾=綠葉:
「艾梅,好久不見了!」我也是,好久不見了!
「這……個是給你的,艾梅的人型巧克力!」哇∼好大的巧克力阿!謝謝!
「那回禮呢?」怎麼樣的回禮呢?
「親我!」啊啊∼這這…這個,你不用閉上眼睛啦!
「艾梅!」好吧!那我親額頭喔!
「蹦!」門被撞開。
太...太陽,有事嗎?
「這個給你!我才不是特地為了你才做的喔!」
「你這個卑弊無恥的小人,你來這裡做什麼?」安!不能這樣說太陽。
「你幫哪邊阿?我好不容易就可以跟你…不是,為什麼你每次都要護著他?」安…不是這樣的…
「看來我是打擾到你們了,請繼續吧!我走了!」啊!太陽!你為什麼要露出那樣的表情呢?
我…我應該去追太陽嗎?可是安也在這裡呀!啊!太陽要走了……
(綠葉一邊拔花瓣一邊念著安、太陽、安、太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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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希嵐=寒冰:
「伊希嵐,教我怎麼做甜點!」太陽突然跑到廚房問我這個問題。
「嗯!好啊!」剛好我在做奶油蛋糕,手裡還捧著未成品。
「太陽,那個不是糖,那是鹽巴……那邊那個是要用攪拌棒混合均勻…」看到太陽的行為我不禁搖搖頭苦笑,原來太陽騎士也有這麼不優雅的模樣阿!
「吼∼都做不好啦!」太陽大力的拍桌,這也是啦!雖然太陽的治癒術很強沒錯,但是也不能這樣子一直試吃阿!
「我不做了啦!都做不好!」太陽氣憤地別過頭去,咦?太陽…你在哭嗎?
「太陽…」我走過去拍了拍太陽的肩膀,試圖安慰太陽。
只是沒想到太陽突然抱住我的身體,哭泣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我想說試試看做些巧克力,…結果全部都失敗…,現在在這裡做的也是…嗚嗚嗚嗚∼」
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抱住太陽,讓她在我懷裡哭泣;等到太陽不哭時,我對太陽說:「沒關係,我們再試一次,這次讓我來幫妳吧!」
我站在太陽身後,右手扶著她的右手、左手撐著她的身體,細心地教著太陽每一個步驟。
「伊希嵐!」太陽臉上露出一絲泛紅,轉頭對著我。
「嗯?」
「嗯嗯∼沒什麼事情。」太陽又把頭轉回手上,專注的做工作,但是我想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寒冰在廚房裡喃喃自語,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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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克斯=烈火:
「太陽!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我回房間就發現太陽坐在我的床上。
「哼哼∼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情人節!」難難…難道說太陽要給我巧克力嗎?可是我沒聞到任何味道阿!
「噹噹噹噹!沒錯,今天就是情人節!那你猜猜看我要給你什麼?是人情巧克力還是情人巧克力呢?」
「呃…這個嘛!」情人巧克力、情人巧克力、情人巧克力、情人巧克力、情人巧克力……
「哼哼∼是什麼呢?」
「情人巧克力!」我已經默唸了300次,希望是這個!
「噗噗!答錯了!」
「那是人情巧克力囉!」可惡!我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情!
「錯!給你一個叉叉!」
看到太陽雙手交叉後,我不禁問:「那會是什麼呢?」
「你猜不出來了嗎?」
我想想後猛力點頭,就看到太陽露出異樣的笑容!
「你想嘛!我怎麼可能去做巧克力呢?所以囉…」
太陽竟然慢慢脫去她的衣裳,裡面什麼都沒穿,只有纏著一些紅色的緞帶。
「我就是情人節禮物!我愛你!」
「我也是!」我二話不說,直接撲上去∼
(烈火雙手撐著下巴,嘿嘿嘿的笑著,嘴巴裡的口水一直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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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卡=刃金:
「他來了!」呼呼呼∼在廁所的漫長等待終於有回報了!
我再檢查一次:毛巾,有了;一杯水,有了;板凳,有了;秘密武器,有了。好!都準備好了!
看著他衝到水槽邊嘔吐,我趕緊拿毛巾給他。
「謝謝,太…刃金騎士!」看到他驚訝的看著我,還有本來想講得那個人名,讓我有點不高興。
「你……」我不讓他把話說完,連忙遞上放在旁邊的水,「喝吧!」我忍住興奮的喘息聲,勉強地撇開笑容。
看到他不疑有它的喝下水,我的心突然一陣刺痛,但那也只一瞬間而已,目前為止跟計畫的都一樣。
「所以,你怎麼會來到這裡?」早料到會這樣問了,所以我回答:「我想…呼哈呼…跟你重溫以前的時光罷了!」已經沒辦法止住興奮感了!
「你…水裡放了什麼?」他扶著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毫無隱瞞的露出邪惡的笑容,藥效起作用了!
「你…」蹦的一聲,他倒在地上,前代刃金騎士所傳下來的迷藥真有效,不知道老師是否也用過呢?
「呼呼呼∼再來就只要等到你醒來就行了。」我將他以公主式抱法抱起來,緩緩地走到審判室。
過了一會,他有點動靜了,我趕快選好想要的刑具跑過去。
「嗚…」醒來了嗎?
「我在哪裡?」怎麼第一句話是這個呢?算了!我將刑具半跪遞上,並說:「審判長!來吧!審判我吧!我有罪!」
看到他昏昏沉沉的舉起鞭子,我開心的露出笑容……
(刃金邊拿著鞭子隨便鞭打牆壁邊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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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葛=大地:
步驟一:拐一個女生回到房間,引誘主菜上來。
步驟二:先品嚐甜點(拐來的女生),再看準時機等在門旁。
步驟三:當發覺門口的那位要敲門時,早一步開門讓她撲了個空,然後趁機用摻了迷魂藥的布巾掩住她的鼻口。
步驟四:隨便把那女生打發走開後,開始調理主食(太陽)。
步驟五:小心翼翼的將包裝(衣服)打開,然後將藏在壁櫥裡的白巧克力醬拿出
來,細心地塗抹在她身上。(白色跟她較搭配)
步驟六:再取出她最喜歡的藍莓口味的奶油,分別擠在重點部位。
步驟七:等到白巧克力慢慢凝固時,將她的雙手雙腳各別綁在床的四個角上。
步驟八:耐心等候那即將完成的情人節餐點(等到藥效過去),期待在她發現現況時的表情及恐懼貌。
步驟九:無視於她的害怕,把能將魔法無力化的球型塞子放進她的嘴裡,然後品嚐她的嘴巴。
最後步驟:開始享用調理過的主食,舌頭從嘴唇滑到脖子、胸部、腹部、股間、大小腿……
評語:不論再怎麼掙扎,都不會影響到我品嚐美食的致趣!(舔舌)
(大地邊想邊打點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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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瓦爾=孤月:
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不用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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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摩斯=白雲:
……………………………………還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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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魔獄:
我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是在練鬥場裡,那時他的劍差點飛到我的臉上,把我的肩膀劃出了一條傷痕,但他也急忙跑過來幫我治療傷口,看到他施展的神術後,我就脫口而出:「你應該去考祭司吧!」
格里西亞,一個神術超強、劍術有些差,跟我一樣是來報考太陽小騎士考試的小孩。
當我檢查傷口後抬頭看他,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的樣貌,我所沒有的閃亮金髮、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雪嫩的皮膚,要是他的劍沒有飛過來的話,我絕對沒辦法認識他,只是有必要從我前方50公尺的距離飛過來嗎?這屆的太陽騎士還瞪大眼睛的站在原處……
「對不起,你沒事吧!」
「嗯!」傷口都治好,也無所謂啦!
「你好,我叫做格里西亞!」當我想回去練劍時,他伸出手來對我這麼說。
「嗯!我叫羅蘭!」這就是我跟格里西亞的相遇,我有一點後悔,因為格里西亞在跟我熟絡起來後,開始叫我去幫他趕狗、買藍莓派、打跑小混混,而我也只是順他的話去做,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直到今天我成為了死亡騎士,怨念是想當太陽騎士,聽粉紅說格里西亞知道這件事後,差點想要把我昇天去……好阿!我又差點當著粉紅的面脫口而出,看到粉紅氣鼓鼓的臉讓我乖乖閉嘴,被格里西亞粉紅慫恿到聖殿去當魔獄騎士,在聖殿裡認識了審判騎士,一個格里西亞的不是朋友的好朋友,他所做的事情跟我沒兩樣,所以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
審判說的答案我無法理解,是因為我已經死了感受不到那種情感嗎?
最後在他意外的轉變為她後,我想我明白了那是什麼樣的動力使我不斷地順從他,而我也明白了這是絕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格里西亞!我愛你!……即使我必須親手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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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歐=暴風:
X月X日 天氣晴朗,雨過天晴
今天在大廳上集滿了群眾,是為了教皇所舉辦的活動導致的,因為活動內容相關於情人節,所以人數都是以女性居多,要是平常的話,我一定會很輕鬆的走去教皇那裡,平常的話!
我快速的穿越人群,仍不忘記對女性們拋媚眼,哪怕是長得比龍好看一點都有,不過今天將要告別這段苦日,為此我是滿懷真心的對她們拋媚眼。
在眼睛差點失明前,我終於走到那裡,太陽騎士的面前。
我乾咳了兩聲,引太陽的注意,「太陽,介意跟我過來一下嗎?」我拋了拋媚眼。
「暴風兄弟,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裡講呢?難道在光明神的祝福下,有黑暗的慾望存在嗎?……」太陽開始了她的精神疲勞攻勢,雖然我很想叫她閉嘴,但是想到她等等會有的表情,我不禁笑了笑。
「暴風,你怎麼了?難道是因為聽了太多的光明神語錄,而秀斗了嗎?」大家看到我在笑後紛紛的跑過來關心我,大地你說話很毒耶!
群眾看到十二聖騎士們聚在一起,也漸漸地靠過來湊熱鬧,這樣正好,我朝著審判騎士跟寒冰騎士微微的一笑,牽起太陽的手,做出令在場所有人變成石雕的動作。
我親了親太陽的手背,然後大聲宣佈:「從今以後,我,希歐=暴風成為只屬於太陽騎士的專屬騎士!」,又將太陽拉過來,狠狠地朝她的嘴巴親下去。
第一個叫出聲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女生,之後就像潮水般的尖叫傳遍整個聖殿大廳,看到太陽呆愣的表情,我又笑出來了!
老師,對不起!我無法成為風流的暴風騎士,因為當我遇見她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要當一個專一的暴風騎士,而就在今天實現了!
(暴風邊寫日記邊註明我贏了的字樣,只是日記上標的是未來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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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斯=堅石:
女人恐懼症還沒好,加害者:格里西亞=太陽,行進過程:略(本人非常固執的不提半句)
情人節(妄想篇)終了!
作者: 雪米糰 時間: 2009-12-29 00:38
本帖最後由 雪米糰 於 2010-1-10 15:00 編輯
同人文種類:吾命騎士
這又是一個有著燦爛陽光的早晨。
如果忽略掉眼前一大堆正待清洗的衣物,那麼這個早晨也許可以稱得上完美無暇。
「艾崔斯特,你手腳就不能再快一點嗎?」尼奧悠閒地掛在我頭上一棵樹其中一枝比較粗大的樹枝上,居高臨下的說著。
我無奈地朝他翻了下白眼,手下仍是不停地搓著那堆衣物。平心而論,尼奧這個行為無疑是非常危險,但想必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敢質疑「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從樹上摔下來的可能性。
若果是格里西亞在這裡,說不定還會說上那麼幾句「在光明神的照耀下,老師您的坐姿是如此的動人,仿如天人降臨。想必光明神他老人家下凡也不過如此」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眼前一花,手下的衣物己被人踢進湖裡。
「真是浪費時間,走啦,艾崔斯特。」我呆呆轉頭看著尼奧哼一聲就要往森林的深處走去。
「那我們的換洗衣物….」
「現在不就要到城鎮去買新的了,順便喝酒。」尼奧不耐地打斷了我的發言就要繼續走。
其實我感覺你選擇了更沒效率的方法,但我還是默默地跟上尼奧的步伐。
「尼….」
「又怎麼了?」
「那是相反方向。」這次我終於學會快速地把自己的話說完。
「……」
「閉嘴,艾崔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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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見小鎮的的景觀呈現在眼前時,真有種想親吻大地的感動。
在尼奧強橫的帶路下,本來一天不到的路程硬被他拉到三天。
回想起尼奧高強的劍術和他那「天賦」般的路痴,也許天才與白痴……真的是一線之間。
突如其來的嘈雜讓我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己身在酒館之中,尼奧也正點著各式各樣的酒。
其實我認為你乾脆說所有酒各上十瓶就可以。
無奈地看著尼奧點完酒然後轉頭看著自己
「你最近總是走神呢。」
像是擠不出答案,我只能直直地迎著尼奧的目光默不作聲。
「這種酒味道不錯呢,夠烈….哦,原來叫「一瓶醉」,再來十瓶這種,其他酒?當然都上阿。」
沒等我給出答案,尼奧又再轉換了話題,徑自喝起了服務生送上來的酒,像是知道我也是個酒鬼,尼奧又再多叫了十瓶酒。
默默地拿過那所謂的「一瓶醉」一仰而盡,竟開始有了絲絲的酒意。
果然是好酒阿,再看看對面的尼奧己經面不紅氣不喘的喝了大概四五瓶,我真是懷疑他四十年的人生中為何沒死於「酒精中毒」。
也許太陽騎士的徵選條件中還有這麼一項:肝臟要特別強勁?
突然「呯」一聲雷聲,外面開始下起了哇哇的雨。
看著窗外,記得我叛逃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雷雨天阿。
「艾崔斯特,你這個叛徒。」
「竟妄想去拯救別人,真是愚不可及。」
「你是個不被祝福的黑暗精靈,逃出了這裡,也注定是死路一條。」
「沒有地方是你的歸處。」
族人們的指責聲,嘲笑聲仍舊迴盪在一個又一個夜晚的惡夢中,折磨著我的心靈。
再殺了幾個酒瓶,我模模糊糊地看著對面的尼奧,腦中不禁思索著自己當初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真的是由於寂寞嗎?
是由於前審判騎士長.夏佐的托付嗎?
當眼睛仿似漸漸失去焦距時,尼奧的聲音突然響起
「喂,艾崔斯特,我說你該不會是思鄉吧?」
視線落在尼奧那頭醒目而保養得當的閃閃金髮,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一切有了答案。
三個月前
「艾崔斯特,你幹麻看著天空發呆。」
「吶,尼奧,你想光明神會不會接受我這樣的黑暗精靈?」
「光明神我是不知道啦,但光明神殿己經接受了你阿。」
「喂…」
「艾崔斯特,如果你對光明神抱持疑惑的話,那就來信仰我吧,我-尼奧.太陽會是你新世界中唯一的神,會是你的歸宿。」
那麼狂妄的話也只有會出自尼奧之口,可就是那狂妄的話和那頭狂暴的金髮打動了當時的我。
我低笑了聲「才不會呢。」
我的家就在這裡,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那個地方有眼前的人,雖然尼奧為人總是大咧咧的,但就是這樣的他總是不經意地拯救了我
「那該不會是……慾求不滿?」
「......」
光明神在上,我收回我之前的話語。
作者: 襲音 時間: 2009-12-31 20:46
【注意事項】
由於字數過多,故分成三個帖子。
※CP配對為 日向炎X白蓮月
※自創角有,但會盡量神隱(?)他,重點還是放在CP上。
※某畫面不確定,也許到後面會有,尺度未知。
※微偏悲向,人物微崩,如果覺得這不是主角的,請按右上角,謝。
【楔子】
你從不懂,對你、對愛情,我是如此的卑微。
愛到放棄一切,卻
只為讓你真正看我一眼。
既然你只看得見他、心裡只有他,那麼、那麼我就讓你永遠擁有他--對你下達任何命令的……權利。
「阿炎、阿炎、阿炎……阿炎!」
你不是最希望待在他身邊的嗎?你不是最喜歡他的微笑嗎?擁有一個完全聽令的機械人,想必他就不會丟下你不管了吧?
「阿……炎、炎……炎……」
沒了情感就不會痛苦,我從來、從來就捨不得看你苦啊……即使,你追逐的目光從不是在我身上……
「炎……日向、日向……炎。」
晶片更改成功,確認主人為--
「日向炎。」
【壹】
是誰給你的錯誤觀念,
讓你誤以為我的心是鋼鐵──
不是玻璃?
今天的日皇辦公室裡一派清新和諧,連敗壞的髒空氣都被過濾掉似的,呼吸起來都覺得活力百倍──但恐怕只有白蓮月一個人有此感受,對比爾及一干編號秘書們而言,今天並、沒、有比較好!
只見白蓮月綻開著嬌媚的笑,一整天保持三十度上揚的嘴角解釋了他今天的心情不單一個好字,而是好上加好!
由於座位靠窗,陽光灑落在他的側臉,襯得那張美麗的臉龐更加的耀眼,包准一百個男人看到,有九十九個會流口水,剩下一個無動於衷的,就只有一個人。
──正巧是白蓮月愛的要死要活的日皇。
擺放在白蓮月的面前是臺七十二吋的液晶螢幕,龐大的體積完全卡掉他美豔的臉蛋,螢幕上是一堆足以讓人發瘋的文件及手忙腳亂的編號秘書對話框,只見他媚笑不減,打字的速度比平常快上一點二倍,劈哩啪啦的丟出一句句指令。
隨著身體的微晃,紮起的馬尾也隨之擺盪,在空氣中劃出一彎弧線。
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比爾桌上的時鐘正指在五的數字上,不僅提醒了比爾要吃藥,也提醒了好心情的白蓮月下班的事情。
動作輕快的將電腦關機,左右晃動僵硬的脖頸,將雙手向後伸個懶腰,不意外地聽到筋骨啪啪啪的聲音,這工作真的不是人在幹的!
活動完筋骨,白蓮月離開座位隨手向正在吃藥的比爾揮手表示再見,便快步走到門口,但他還沒來得及開門,卻見日向炎一臉著急,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比爾!」日向炎臉上又是鐵青又是著急,手掌啪地一聲壓在比爾的桌上,讓比爾嚇了好一大跳,趕忙將藥丸吞下肚。
「日皇。」
「立刻出動直昇機跟部隊,天殺的那群飯桶居然敢打傷阿夜!我要去帶阿夜回來!」日向炎大吼,氣急敗壞全寫在臉上,完全忽視一旁想插話的白蓮月。
接獲命令,比爾連忙聯繫各單位,縱使他現在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日皇丟下冷靜的臉龐衝過來要調動人員;但他覺得以日向夜少爺的身手,平常人要打傷他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日向夜少爺並不一定希望日皇到達現場,可諒他再大膽也不敢在此時說出來。
跟一個視弟弟比世界重要的哥哥而言,自己這番話只會讓日皇怒火更盛。
一分鐘內,所有人員全體到位。「日皇,直昇機及搜尋人員已準備好了。」聞言,日向炎立即往頂樓停機坪走去,從進門到現在不超過三分鐘,這期間卻連看白蓮月一眼都沒有。
被拋下的白蓮月愣了幾秒,才趕緊邁開腳步追了上去,留在辦公室的比爾原本想攔下白蓮月,卻想到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只是執著的人不同罷了,思及此,比爾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另一方面,白蓮月在頂樓追上了日向炎,只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擋在日向炎的前面,成功阻止了日向炎前進的腳步。
「讓開,不要擋路!」日向炎皺著眉頭,被迫停下腳步的他怒火直上,難道眼前的人分不出輕重緩急,要是因為他去晚了,而讓阿夜受到更重的傷怎麼辦?這人賠得起嗎!?
「阿炎,你說好今天要跟我去吃飯的。」白蓮月微喘,雖然日向炎的眼神像是想把他千刀萬剮,但他還是執意如此,因為是日向炎先答應他的!
「我現在沒空,我要去找阿夜。」日向炎露出一臉嫌惡,不停跺著腳步,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浮躁。「讓開,別讓我說第三次。」
「阿炎,那孩子那麼強,不會有事的……」雖然日向炎的眼神彷如木樁一樣打進白蓮月的心,但白蓮月決定忽視心中那抹淡淡的痛楚,勉強露出笑容。
「你又懂得什麼了?阿夜強不強是一回事,我捨不得看他受傷!要是因為你在這裡擋路讓阿夜受到更嚴重的傷怎麼辦?到時候你賠得起嗎?」誰知道原本還在原地跺腳的日向炎聽到這句話,卻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力氣大得不似平常的他。「如果你這麼閒的話,那就回去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我是請你來工作的,不是請你分不出輕重緩急來找我吃飯的!」
日向炎惡狠狠地說完這番話,鬆開緊抓的衣領,用力地推了白蓮月一把,沒想到卻順利地推開了白蓮月,日向炎當下也沒注意到從小練武的白蓮月怎會被他這樣輕易就推開了的細節,一心一意牽掛著日向夜的他徹底忽視掉旁人的心情。
「阿炎,是你先答應我的……」白蓮月不死心,再度上前拉住了日向炎的手。
「我沒答應過你要吃什麼該死的飯!」日向炎啪地一聲大力甩開白蓮月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待飛的直昇機。
「還不快走!愣在這裡幹什麼!」當日向炎快步上了直昇機,沒想到駕駛員卻看著仍站在停機坪上的白蓮月,他誤以為是白蓮月擋住了直昇機起飛的範圍,所以駕駛員才一直看著白蓮月,隨即拿起機上的無線電叫一旁的保全人員將白蓮月拖下去。
──但其實不然,讓駕駛員忘記起飛的原因,是因為他看見了白蓮月的神情,一瞬間刷白的臉蛋好似無法實際落下的眼淚般,讓看見的人心都糾了起來。
「要是他留在本部太閒的話,叫比爾把他派去外地!省得留在這裡找我麻煩!」日向炎怒不可遏地對著無線電丟下這句話後,一旁的保全也趕緊將白蓮月拉到了一旁,直昇機也在同一時刻飛上天際。
頂樓上,兩個保全尷尬著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剛剛日皇的聲音已經不能用大聲來形容了,用怒吼還差不多;而內容真的是完全不留情面,果然盛怒下的日皇不要說惹,連沾都沾不得。
而距離是如此的接近,白蓮月想裝作沒聽到都不行。
他必須緊緊握住雙拳,才能克制自己想抓著發痛的心窩蹲下的舉動,雙唇咬得死緊,整張臉蛋從原本喘氣的潮紅變成現今的死白,看得一旁的保全心驚肉跳,深怕白蓮月一口氣喘不上來,或是想不開從頂樓跳下去,這樣明天肯定會上報!
「呃,白秘書……你還好嗎?」兩名保全面對著不吭一聲的白蓮月,寂靜的恐慌像會傳染一般,讓兩名保全慢慢地慌了起來;其中一名湊近白蓮月微垂的頭想看清他的表情,卻被綁起的馬尾掃過眼睛,痛得退了兩三步。
「……我沒事,想靜一靜。」七個字得分成兩句來說,好不容易擠出了話語,卻是如此的破碎,白蓮月轉身背對著保全們,不想讓他們看清自己的表情。
面對白蓮月的要求,保全們不知道該不該執行,因為白蓮月感覺很像下一秒就要跳樓的人啊!「這個嘛……」
「通通離開,讓我安靜一下!」白蓮月加重了語氣,身為紫月盟前任盟主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讓兩名保全不敢說不,但又不敢完全離開,只能退到樓梯口,看著背對他們的白蓮月緩緩走向最遠處的欄杆。
欄杆前的白蓮月攤開了手,兩掌掌心早已淌滿了血紅,八個深深的指甲洞正冒出鮮血,彷彿是他心底被日向炎狠狠砍出的大洞,也正汩汩地流出這樣致命的豔紅。
不是不知道日向炎救了自己的命只是因為他的能力過人,也並非不知道日向炎最看重的人是誰,只是人總是習慣自欺欺人,他從來沒想過日向炎會對他說出那樣狠毒的話。
因為日向炎給予一點點好,就自己迷濛了自己的理智,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太閒嗎……」
白蓮月苦笑,日向炎永遠也不會知道,當他答應了要在今天跟自己共進晚餐時,當下他有多興奮,而為了能在今晚確實空下來跟日向炎吃飯,他從三天前就不眠不休的工作,幾乎沒有回家過,也是因為這麼拼命的緣故,他才能在今天準時五點下班。
誰知道……日向炎根本遺忘了這件事,只有他像個傻子一樣自個兒興奮得不得了,而答應的人卻早已將事情遺忘了。
白蓮月扯下頭上的髮帶並撕成兩半,隨隨便便在雙掌上纏個幾圈就算包紮完畢,而藍紫色的髮帶漸漸地被染色,最終化成近乎黑的紅,一如橘紅的暮色,終會變成一片漆黑。
是的,日向炎從來捨不得傷害日向夜。
「那我呢……?」
──卻總是毫不在意的傷害別人。
【貳】
天秤必須等量才能保持平衡。
我之於你之於他,卻永遠無法平衡。
正確來說:
我是你高舉的那端。
當天,日向炎急沖沖地接了日向夜回家,順便炮轟了幾個保鑣居然讓阿夜受傷之類的云云,但其實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對付壞人時受了一些傷,並不嚴重,頂多是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罷了。
但日向炎一遇上日向夜的事情就完全昏了頭,什麼小細節都會被放大一百倍來看,所以日向夜在拗不過日向炎的堅持下,只好先放下守護斜陽市的責任,帶著管家回到原本的家裡,渡過這個週末。
由於日向夜久久才回家一趟,日向炎特地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留在家裡陪著親愛的弟弟,哪怕只是窩在房間看相本都開心的不得了。
「哥哥,白蓮月呢?」飯桌上,日向夜吞下了一大口飯後,突然問出這句話。「他這幾天出差所以不在家嗎?」
會這樣問是因為在他離家之前,白蓮月天天都跟他們同桌吃飯,所以這兩天沒看到白蓮月讓日向夜覺得有些奇怪。
「月牙兒?」日向炎著迷地看著弟弟滿足的進食,對於弟弟突發的問句有點接不上。「嗯……大概是吧。來,阿夜多吃點菜。」努力想了三秒鐘,發現還是沒辦法記起來月牙兒的行蹤,日向炎很乾脆地放棄了回想,挾起一口菜放到弟弟的碗裡。
「哥哥也要吃菜!」日向夜見狀,於是把自己發的疑問放到一邊去,也回挾了一口菜放到日向炎的碗裡,只不過他挾的恰巧是日向炎最討厭的苦瓜,當下日向炎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哥哥不可以偏食喔!」
日向夜睜著大大的雙眼盯著日向炎瞧,讓日向炎的骨子都酥了起來,在心底直呼「好可愛!」,然後壯士斷腕般地吞下了他生平痛恨的苦瓜……
星期一 上午十點
隔日,日皇懷著低迷的心情到太陽聯盟上班,因為今天阿夜就回去斜陽市了,他只能等到下一次放假才能看到阿夜,思及此,日向炎突然有種想把斜陽市的人通通幹掉的衝動!
──這樣阿夜就不用辛苦地去保護他們了!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阿夜強烈要求自己不要插手他的事,唉,只能說弟弟長大了,都不太聽哥哥的話了啊……
「日皇,要開會了。」比爾來到日向炎的辦公桌前,提醒日向炎該把臉調整一下,要是在一群奸商之中露出這樣脆弱的神情,可是會嚇破大家的膽子。
「知道了。」撇撇嘴,日向炎收起了好哥哥的神情,換上的是眾人熟悉的、那張高傲的臉龐;站起身,日向炎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好像少了些什麼?
「月牙兒呢?」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是平常會笑著叫他名字的人不見了,日向炎問向比爾,該待在他身邊的人跑哪裡去了。「就算是生病的話,也要請假讓我知道吧!」
只見日向炎一問,比爾的神情變得非常古怪,好像嘴裡含著一顆球,想吐又吐不出來似的。
「比爾?」久久沒得到回答,日向炎覺得納悶,轉頭一看,比爾的臉說不出的怪異。
「日皇,白秘書到S城出差了。」最後比爾也只能吐出這句話,看來日皇是完全忘記把人炮轟一場後又叫他把人調去外縣市出差的舉動了。
「出差?S城有什麼必要去出差?」日皇一臉不解,月牙兒不是最討厭出差嗎?怎麼這次居然自己跑出去,也沒向他請示?
「……是您下達命令的。因為S城的生科公司與聯盟有一筆合作訂單,但細節部分尚未處理,故您派白秘書前往。」
「我?」聽見比爾的回答,日向炎開始思索自己的腦袋,卻發現他完全沒印象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叫月牙兒出差,但看比爾一臉無奈,恐怕真的是他自己下命令的。「什麼時候去的?到S城也不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吧!」
日向炎完全沒發現自己一直在詢問白蓮月的歸期,頗有老公一直抱怨老婆怎麼還沒回家的感覺。
「上星期五您下令要白秘書到S城出差。」對於白蓮月到星期一還沒回來這件事,比爾也覺得不太對勁,白蓮月不像是會在外逗留許久的人,就算是傷心需要療傷,也應該會先回來稟報結果才對,但這一連三四天,白蓮月卻連一通電話或是一封電子郵件都沒傳回來。「目前還沒接獲白秘書的消息。」
「……算了,開會吧。」日向炎皺了眉頭,擺擺手決定先開會,邁開腳步向會議室走去。
「不用找白秘書回來嗎?」比爾跟上前,心下覺得不對勁,幾經思量之後,還是追問了一句。
「不用了,」日向炎在踏進會議室前,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但話語內卻藏著一抹自信。「月牙兒認得路,會自己回家。」
──只是這一次,日向炎的自信卻間接造成了日後無法挽回的後果,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星期一 下午兩點
「唔……這裡是……」一片漆黑之中,白蓮月嚶嚀著醒來,瞬間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下意識想要活動手腳,卻發現一圈圈冰冷正束縛著自己呈大字型,讓白蓮月想起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
白蓮月想起,星期五晚上他接獲比爾告訴他,日向炎要派他到S城出差的事情,他沒說什麼推拒的話便接下了這個任務,當時的他無法再待在日向炎身邊,他需要一點時間與空間。
因為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算腦子裡裝的是晶片,一眼成了機械眼,他還是不認為自己已喪失了人的本性。
那一些關於愛恨愁悶的本性,他還是能感覺的到。
就像小獸受了傷總想躲起來一樣,他也是需要時間回復內心的傷痛,日向炎的言語比大刀還銳利,他無法不受傷。
縱使再怎麼愛一個人也無法將那些話一笑帶過。
──至少他還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的程度。
「現在是什麼時刻了……」白蓮月躺在平臺上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自己喪失意識多久了,這房間似乎沒有窗戶,他沒辦法感覺到風的流動;束縛的手腳也讓他無法察看戴在手腕上的時間。「這麼久沒聯絡,阿炎不知道會不會擔心……」說到一半,白蓮月自嘲般的笑出聲來。
自己的心都被對方砍傷了,還顧慮著對方會不會擔心失聯的自己,真是個笑話!
就算擔心,日向炎應該也是擔心他心愛的弟弟吃飽穿暖沒,哪還會擔心到他身上來?看來他自欺欺人的功力果真不差,連自己都能騙得自己團團轉。
思及此,白蓮月收起了笑,靜躺在床上等待綁架他的人到來,再度動了動身體,發現對方防備他到了極限,連五隻手指都分開束縛起來,更別提頸、胸、腰、大腿等部位,連讓他挪動半公分的距離都沒有,彷彿量身訂做一般的鐐銬緊緊鎖住他的行動力。
突然,燈亮了起來,刺眼的光線讓白蓮月想伸手擋住卻不能,只能緊緊閉上眼等待刺痛感過去;笨重的腳步聲從遠而近,他聽到電子門刷開的聲音,卻也無法抬頭,微偏頭,只看見幾個半成型的機械人站在他身旁,該出現的首腦卻沒出現。
正當白蓮月疑惑時,隱藏式的喇叭傳來了變聲器的講話聲,忽男忽女的聲調讓白蓮月無法確定對方性別。
「醒了啊,你睡得有點久呢,月牙兒。」變聲器傳送的聲音讓白蓮月很想捂住耳朵。
「你只配稱呼我白先生,『月牙兒』三字不是你能隨便叫出口的。」縱使被束縛住,白蓮月的氣勢不減反增。
「喔,這似乎是偉大的日皇的專屬稱呼,是吧?」對方對於白蓮月的強勢也沒生氣,還呵呵呵的笑了出來,在說到『偉大的』三個字頗有諷刺意味。
「哼,你是誰?」白蓮月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起對方是誰,頗有掙脫之後把人抓起來千刀萬剮的威脅。
「呵呵,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真要說來,我可是您的愛慕者之一呢。」對方這一席話讓白蓮月臉都沉了下來。愛慕者?是指他以前那群光上床沒有愛的情婦情夫之一嗎?「但其實這也不重要,我是來幫助您的。」
「幫助我的話,應該不需要把我綁起來吧!」白蓮月冷哼一聲,對對方的話嗤之以鼻。
「這個嘛,您等等就會知道了。」對方語焉不詳的結束這個話題,大概是按了什麼按鍵,白蓮月的上方降下了液晶螢幕,怎麼,現在是想請他看電視嗎?
「在幫助您之前,我們先來思考一個問題。」
「當白蓮月深愛的日向炎在收到綁匪的來信時,日向炎是否會派人救出白蓮月呢?」
話聲未竟,白蓮月瞬間瞪大了眼,因為螢幕中正出現日向炎的身影!
【參】
一味地付出,還是企求著回報。
你知道嗎?
我也是有極限的。
即使我多麼希望,愛一個人沒有底限。
星期一 下午三點
經過了五個小時的冗長會議,當日向炎宣佈散會的同時,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覺得自己上了戰場打過一場激烈無比的戰役,紛紛癱在椅上幾乎無力動彈,看著精神頗佳的日向炎先一步離席而去,深深覺得──
日皇不愧是日皇,這樣的會議一仗下來也能如此有精神。
回到專屬辦公室,日向炎將自己丟上了旋轉椅,一旁的比爾從外頭進門,手裡端著一杯香濃的咖啡,另一隻手則提著一個包裹來到日向炎桌前。
「日皇。」遞上咖啡,比爾將手中的保裹也一併放上桌。「這是剛剛快遞送來的,署名要給您。」
「包裹?我不記得最近有訂什麼東西。」日向炎啜飲著,示意比爾將包裹打開,「裡面是什麼?」
只見拆開的包裹裡,放著一件衣物跟一封短箋,但看到那件衣物比爾的臉色瞬間變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徘徊不去。
「怎麼了?」日向炎放下空了的咖啡杯,真難得看見比爾的臉色這麼的怪異──此時的他尚有心情去觀察比爾。
比爾將短箋遞給日向炎,一面解釋手上這件衣物的由來。「這件,似乎是白秘書的外套。」
「月牙兒的外套?」日向炎挑眉,是月牙兒不小心搞丟了,所以有人好心送了回來嗎?「你確定?」只見比爾點點頭,將外套遞給了日向炎,並指著袖口上的袖扣。
「這是白秘書專屬的袖扣。」黑底的袖扣上以銀白色釉料勾勒出一抹彎月,在光的照耀之下正閃爍著光芒;這圖案日向炎不陌生,當年他就是看到這抹彎月才興起喚月牙兒這名字的衝動。
「的確是月牙兒的。」日向炎手上把玩著袖扣,抬頭詢問比爾。「這包裹從哪裡寄的?」
比爾拿起包裹外的地址察看,發現蓋有S城的郵戳。「從S城寄來的,但究竟是誰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日向炎點點頭,拿起擱置在一旁的短箋,一攤開內容,臉色瞬間變沉,一股低氣壓從日向炎身上散發出來,讓比爾暗暗嚥了一口口水。
「這年頭有人真是想錢想到瘋掉是嗎?這樣拙劣的技法也使得出來。」日向炎突然嗤笑了一聲,不屑地將短箋揉成紙團丟到一旁。
「日皇?」比爾不明所以,拾起丟置在自己前方的紙團。
「把月牙兒的衣服拿去掛好,那張廢紙丟去碎紙機。」日向炎將外套遞給比爾後,便逕自處理起公文;分配完工作,卻見桌前還有一片陰影,日向炎抬頭一臉似笑非笑,『恩准』比爾觀看短箋內容。「想看就看,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謝謝日皇。」比爾將揉成皺巴巴的短箋打開,裡面只有兩行字,迅速掃過一遍,比爾難得地皺起了兩道眉頭,有點遲疑的詢問日向炎。「日皇,這個……真的不用理會嗎?」
「月牙兒的武功那麼好,平常人要接近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是綁架他了。」日向炎頭也沒抬地回答,「不用理會這種沒意義的東西,拿去扔了。」
「……不用派人追查嗎?」比爾手上捏著紙條,不放心的追問一句。「若是真的的話……」
「比爾,就算是真的,我相信月牙兒也有能力可以自行解決,更何況──」日向炎放下手中的公文,將身子往後躺,雙肘靠在扶手上,俊俏的臉龐上掛著是商人相互算計時的笑容。
「若月牙兒真的怎麼了,也只不過是太陽聯盟少了一個能手罷了。」
講完這句話,日向炎埋頭繼續處理公事,比爾則默默地將白蓮月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那張短箋則如主人所願地送進了碎紙機裡。
在一次次的碎紙過程中,兩行紅色的正體字被拆解、撕裂,直至看不出原貌為止。
『當白蓮月深愛的日向炎在收到綁匪的來信時,日向炎是否會派人救出白蓮月呢?』
星期一 下午三點
一圈圈的冰冷將白蓮月緊緊地束縛在平臺上,無法轉頭,無法捂住耳朵,日向炎的聲音透過螢幕一句句地傳遞過來,面對日向炎莫名的信任,白蓮月原本還存著一絲被認同的高興。
直至日向炎看了短箋上的內容,臉色變得陰沉,白蓮月像是頓悟了什麼,臉色瞬間刷白,哆嗦著唇看到螢幕裡的日向炎嗤之以鼻的笑容,只覺得躺著的平臺正慢慢地冰冷起來,凍得他全身開始顫抖。
「阿炎……」小小聲地,宛若求救一般的聲音從白蓮月的唇中吐出,卻被螢幕上的日向炎打斷。
只見日向炎雙肘撐在扶手上,臉上的笑容白蓮月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他曾在談判的同時與日向炎掛出同樣的笑。
「……不要說……不要說出來……」白蓮月從沒像此刻希望自己嚨了瞎了,喉間卡住的金屬讓他無法大聲說話,或者該說,揪痛的心臟讓他無力大聲言語。
──只要開口,心臟被人狠狠捏碎的感覺,就會從口中宣洩而出,不是大哭可以排解的哀痛正蔓延在白蓮月的全身;又彷彿是個癌症末期的病人,只能躺在病床上等待死神的裁奪,興許茍延殘喘,卻已注定死亡。
但沒有人聽見白蓮月的低喃。
沒有人聽見白蓮月放下身段的,氣弱游絲般的,求救。
幕屏上的日向炎帶著最諷人的微笑開口,白蓮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沒昏過去?面對這樣無情的宣言,為什麼自己不能昏過去!?
「若月牙兒真的怎麼了,也只不過是太陽聯盟少了一個能手罷了。」
一字一句異常清晰地傳進白蓮月的耳裡,彷彿是誰駕駛著一臺工地怪手,正隨著字句狠狠地拆碎了白蓮月的所有──那一些執著不已的愛,還有對日向炎的期望。
見螢幕上的比爾將那紙短箋送入碎紙機裡,紙張被機器一絲絲地撕裂成碎片落在廢紙簍中,然後輪迴似的再倒入碎紙機裡繼續絞碎;白蓮月的心彷彿也跟著紙張一樣被硬生生撕碎,再撕碎,直至不能再碎裂為止。
白蓮月深深的閉上眼,晶瑩的眼淚從眼角一滴滴滑落,無法扼止也扼止不了。
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人,為什麼會傷得如此沉重?
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人,並期望著那人有天也能如此愛他,其實不用為他生為他死,只需要淡淡地也愛著他就夠了。
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人,卻不得其愛反得一身傷。
他只是單純的、傻傻的,愛上了,一個人,罷了。
突然間,有人碰觸了他的臉,溫熱的手掌撫摸著他死白的臉頰,然後移到眼角,輕輕地、柔柔地,以一種對待珍寶的態度,一次又一次耐心地擦去他滑落的淚滴。
顫巍巍地睜開眼,眼眶裡的淚霧卻模糊了來人的臉孔,矇矓間他只看見一團光,那一頭燦金的髮灼痛了他的雙眼,就連聲音也刺痛了他的耳膜。
「月牙兒……」如日向炎的聲音是他無法忍受的痛,這樣的問句,縱使話語裡帶著無以名狀的憐憫,卻還是狠狠地傷了白蓮月。
──那感覺,就好像日向炎正譏笑地問著他:「很痛吧?」
無比的。
殘忍。
但白蓮月哭到傷到說不出話,來人也無法知道,於是繼續用著如日向炎的聲次次凌遲著他。
「月牙兒……這樣絕情的人,值得你愛他嗎?值得你把命都賠進去?值得你為他作牛作馬嗎?」
來人捂住了他的眼,淚仍從其指縫中悄悄落下,然後來人的唇貼住了他的眼角,鹹鹹的淚被吻去,留下的溫熱卻暖不了白蓮月自內而外的冰冷。
「月牙兒,別哭,我說過我可以幫你。我會幫你。」來人的聲音從白蓮月耳邊離去,捂著眼的手放了開來,但還來不及睜眼,綢緞般的遮眼布卻覆在白蓮月的眼上。
「我知道縱使日向炎今天這樣傷你,你終究是會原諒他,會執著地跟在他身旁,因為你對愛上的人就是會將自己的身段放到如此低下,而你的眼也只注視著他;但有了心有了愛就容易受傷,而我……」來人的聲音從白蓮月的頭頂傳來,伴隨著機械人笨重的移動聲,及器物輕微的碰撞聲,白蓮月想將眼上的布晃下來卻徒勞無功。
「──我從來就捨不得看你如此,捨不得看你在愛情裡如此卑微,而對方卻一點也不懂得珍惜。」
來人話音剛落,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比心傷更強烈的劇痛猛然襲上白蓮月的太陽穴!
「啊啊啊────」雙手雙腳若非被禁錮,恐怕早已揮動了起來,只見白蓮月的手指在鋼製的平臺上次次扒抓著,用力的程度在銀灰色的鋼板上留下刺目的血紅。
「阿炎、阿炎、阿炎……阿炎!」然而,縱使是在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中,白蓮月下意識的叫喊仍舊是傷他最深的日向炎。
「我會讓他不再放開你,月牙兒。」
── 一如我放不開你。
【肆】
我想我已經慢慢地消失
以一種慢性毒殺的方式
有一天我會完全離開
當我殺了自己,
忘掉你
距離白蓮月出差的日期,已經過了一個月。
原本信誓旦旦說著『月牙兒會自己回來』的日向炎,在白蓮月失聯滿一星期時,終於發現──或者該說,終於承認──當初那張短箋的內容恐怕不是對方在說笑。
人怎樣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不見,於是第一個要調查的地方就是S城的生科公司,卻意外得到白蓮月早在上個星期六就簽完合約並先行離開的消息,對方甚至不知道白蓮月根本沒有回到太陽聯盟。
那麼星期六到星期一這期間,白蓮月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紙短箋是誰發出的?
而白蓮月的外套又是被誰拿走了?
太陽聯盟日皇專屬的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沉重,情報隊隊長站在日向炎的桌前只覺得冷意從背脊涼上腦門,又冷下腳底,凍得他幾次想奪門而出;而接獲情報隊長消息的日向炎臉色更沉了幾分,手中的鋼筆握得死緊。
「所以,還沒找到?」冰珠子一粒粒從日向炎的嘴裡擠出來,隊長突然覺得自己恐怕會凍死在日皇辦公室也不一定,冷汗將衣服浸得都要能擰出水來了。
「是、是的,我們還在搜尋……」面對日向炎的問話,隊長連忙做出回應,但還沒說完就被從中截斷。
「繼續找。」
簡短三個字讓隊長倒抽一口氣,不敢想像要是萬一、如果找不到白蓮月的話,他們的後果會是怎樣,這世界又會變成怎樣。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月牙兒找到了是不是?」
無形的冷燄隨著日向炎的瞪視襲向隊長,讓隊長又倒抽一口氣,顫抖抖地接下命令迅速向外奔去,彷彿身後有會吃人的野獸似的。
偌大的辦公室一片死寂,屬於活人的生氣彷彿隨著情報隊隊長的離開而散去,只剩下紙筆的沙沙聲及時鐘的滴答聲回響著,遠遠一看,日向炎的背影縮小了,連那頭燦金的髮也黯淡許多。
「日皇,S城的人員來了。」
比爾進門,後頭跟著一位穿白袍的科技人員,只見那人有著一頭亞麻色的金髮,一雙暗紅的眸子,臉上看得出十分的緊張,雙手在衣袍上不停地抓著,也許是因為要面見日皇的緣故吧!
「你就是最後一個見到月牙兒的人?」日向炎放下鋼筆,抬頭向椅背靠去,寶石紅的雙眼裡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是、是的……」那人低著頭,緊張得腿開始抖動,話音也跟著抖了起來。
「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日向炎直盯著那人,藏在桌下的雙手緊緊攢成一個拳狀。「你、把、月、牙、兒、藏、到、哪、裡、去、了?」
一字一頓點,屬於日皇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震得那人退了好幾步摔在地上,臉上是止不住的驚惶;就連常年跟在日向炎身旁的比爾,也不禁暗抽一口冷氣,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把持住自己不要拔腿就跑。
「我我我……我沒有把白先生藏起來,我、我……」原本就很緊張的人員,在這一嚇之後變得更緊張,開始結巴了起來。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月牙兒的人,不是你把月牙兒藏起來,又會是誰把月牙兒藏起來!」日向炎也不收歛自己的怒燄,找不到月牙兒這件事讓他一直心煩氣躁,這時終於有個相關人士出現,他當然將怒火全砸到那人身上。
「我我沒有啊!我沒有!那、那天白先生簽完約說要四處參觀,剛、剛好我有空,於是我就帶著白先生到城裡四處看看,然、然後白先生就去坐車了!」那人還癱在地上,顧不得腿軟的站不起來這件事,急急地澄清白蓮月當時的行程,生怕日向炎將這罪名扣到自己頭上。
「你說月牙兒去坐車,是你帶他去車站?哪個車站?」
「是、是我帶的,白先生是到S城的第一車站。」
「幾點?」
「大、大約是傍晚或下班時段吧……我、我記得路上還塞了一下車……」
聽完答案,日向炎靜了下來,開始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S城不小總共有三個車站,其中以第一車站為主要集散站,而傍晚部分車潮擁擠,就算月牙兒真的到了車站,監視器上恐怕也無法在茫茫人海裡找到他。
日向炎再度看向仍舊癱在地上起不來的人,試圖從他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不知道是對方真的沒說謊還是藏得太好,日向炎看了半天仍看不出個所以然,他揮手要比爾將人帶走。
「你最好沒說謊,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對方踏出辦公室一腳時,日向炎輕輕地、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但其中卻藏著莫大的威脅。
對方再度抖了起來,還來不及回話便被比爾拉了出去;當兩人離開時,日向炎閉上了眼,用手指揉了揉打結好幾個星期的眉間。
說實話,他真的忘記星期五那天的事了,只記得好久不見的阿夜終於回家吃飯,可據比爾說,他曾在頂樓跟月牙兒說話,話裡行間,比爾也暗示著當天的話語恐怕就是白蓮月接下出差的關鍵,但兩人說了什麼內容,他真的忘得一乾二淨,連個渣都沒留下,畢竟人的記憶不像電腦,沒有資源回收桶這東西。
一旦遺忘,就真的遺忘了。
日向炎睜開眼,一入目就是月牙兒的外套,正孤伶伶、安安靜靜的掛在對牆的衣帽架上;他起身,走到外套前面執起衣上的袖扣,那抹彎月還是散發著微微的光亮,下意識地摸著袖扣,在這一刻日向炎突然覺得──
月牙兒就像月光一樣,淡而輕柔,不小心就會遺忘他的存在;但當月光消失之後,才發現自己連路也看不清了。
「……快回來……」
又是兩個星期過去,白蓮月仍舊下落不明,日向炎的脾氣變得更難以捉摸,更加暴躁,讓眾人能閃多遠就有多遠,就怕一不小心成為日皇的出氣筒。
但看在比爾的眼裡,卻覺得日向炎不是暴躁,而是慌張,找不到白蓮月這件事讓日向炎慢慢地慌了陣腳,才會導致他看什麼事、做什麼事都不對勁。
一日,當日向炎從密道裡來到太陽聯盟時,發現比爾一臉心急的站在門外等他,還沒等他詢問,比爾做了他生平從沒對日向炎做過的事──
比爾一把抓著日向炎的手奔到辦公室去,速度快得彷彿背後有鬼在追!
他們一路衝到辦公室才停下,日向炎按著胸口直喘氣,要命,他很久沒有跑步了,喘過氣的日向炎正要質問比爾時,卻瞪大了眼看著站在比爾身後的人。
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用金色絲線紮起的馬尾正靜靜地躺在其背部,一襲銀白色的馬掛包裹著纖長卻充滿力量的身軀,日向炎直盯著那人的背影,像被蠱惑般愣愣地往前走了幾步。
「月牙兒……」
日向炎一步步走到失蹤近一個半月的白蓮月背後,覺得心跳得很快,像是剛才跑步時的感覺重現,日向炎突然不敢伸手碰觸對方。
但在他遲疑之時,似乎感覺到背後的動靜,白蓮月轉身,馬尾甩了半弧,白皙的臉龐消瘦了不少,以往帶著媚人笑容的臉上則是一反常態,嘴角抿得很直。
兩人對看了一陣子,漸漸地,日向炎覺得眼前的人有點怪異,但怪在哪裡他一時半刻也說不出來;時鐘在整點時敲出聲響,像個引信般日向炎終於回過神,他清了清喉嚨,故作鎮定的越過眼前的人坐在旋轉椅上。
「月牙兒,你跑到哪裡去了?拿著簽訂好的合約無故曠職,是會被當成太陽聯盟的叛徒的!」日向炎劈頭切入核心,卻發現月牙兒根本心不在焉。「月牙兒!」
連聲喊了幾次,就算是聾子也知道日向炎在叫誰,但今日的白蓮月卻反骨至極,一聲也沒回應,或者該說,白蓮月根本沒聽進去。
「白秘書。」比爾見日向炎刷下臉來,趕忙拉了白蓮月一下,深怕等等氣急的日向炎又說出傷人的話,又將白蓮月氣走,就算是他,也承受不了短時間二度來襲的冰河風暴。
白蓮月轉頭,一臉平靜的看著比爾,彷彿人在神遊般,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事情;比爾愣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遊遍他全身,他下意識鬆開了手。
──冷。
白蓮月的眼神裡,沒有一絲屬於人類該有的溫度,也沒有人類該有的情感,彷彿是個傀儡,沒有喜怒哀懼。
「白蓮月!看著我!」當比爾還在消化自己剛察覺到的事情時,卻聽見耳邊傳來日向炎低低的咆哮聲,他和白蓮月一同轉頭。
而這次,白蓮月有了反應。
「日皇。」白蓮月字正腔圓地喊出讓兩人錯愕的稱呼,但對他人的反應白蓮月渾然無覺,甚至於還向日向炎彎腰鞠了一個躬。
「你剛剛叫我什麼?」日向炎瞠圓了眼,寶石紅的雙眸裡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日皇。」死板、沒有起伏的語調,宛若被人設定好的發聲機器,從那張粉唇裡吐了出來。
「你,剛剛叫了我什麼?」日向炎站起身來,上一秒還靜靜地站著,下一秒上半身卻橫越桌子拉住白蓮月的衣領,以近到可以看見對方倒影在瞳孔上的距離,再問了一次。「我是誰?」
「日皇。你是太陽聯盟的日皇。」白蓮月平靜無波的回答,就算被人抓住領子仍舊沒有任何反抗動作,仍然一臉平靜。宛如死人一般的平靜。
日向炎看著白蓮月,終於了解自己為何會覺得眼前的人很怪異,因為眼前的人像被抽了魂,日向炎體認到一個可怕的事情:他已經不認得他了。
慢慢地,日向炎鬆開了手,坐回旋轉椅上,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日向炎的左手緊緊抓著右手──不停顫抖的右手──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比爾下令。
「把安特契找來,立刻。」
【伍】
曾經為你賠上自己的命
因為學不會放。
然我瞬間發現,放與不放
我的世界都只剩下一地灰燼
「哥哥,起床囉∼哥哥,起床囉∼哥哥,起──」
清晨,日向夜可愛的聲音在日向炎的房裡響起,不過還沒響三聲,一隻大手便按掉了鬧鐘的聲音;日向炎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平常會偷偷賴床、甚至讓鬧鐘響不停的他,在這幾天內都快速的把鬧鐘按掉。
因為日向炎根本睡不著。
明明公事上跟以前一樣忙得不可開交,永遠有開不完的會議跟處理不完的文件,但累得半死的他躺在床上,卻感覺自己躺在刀山上,刺得他無法入眠。
尤其是發現月牙兒──或許現在該改口叫白蓮月,因為『月牙兒』三個字對方根本毫無反應──已經不認得他之後,日向炎覺得以前遍尋不到阿夜時,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又再一次浮現在自己身上。
用手抹了一把臉,日向炎突然覺得有點疲憊,很想翹班一天;但是不行,他已經不再是當年可以任意翹課到處玩耍的孩子了。
他是日皇,是掌握著全世界經濟命脈的帝王,肩上扛的不再只是親人的擔子,而是眾人的生計。
於是日向炎起身梳洗,他想今天要多喝點黑咖啡才能維持腦袋的清醒;當他步出房門,原本打算直接從密道坐車到太陽聯盟,但他停了三秒鐘,轉身走到隔壁房門去。
那是白蓮月的房間。
褐色的木頭房門緊閉著,看來裡頭的窗簾是拉上了,門縫裡沒有一絲光;日向炎將手搭在門把上,一種莫名的情緒充斥在他的胸口,讓他一瞬間想調頭離開。
然而沒有。
日向炎轉了一下門把,不發出聲響的轉開,裡頭是一片黑暗,日向炎瞇起眼走上前,卻發現床舖上疊好的被褥,彎身的他只摸到一手冰涼,心重重地跳了一下,連忙喊人。
「月牙……白蓮月?」下意識又喊出對方不會回應的名字,日向炎立即改口,一邊喊著一邊推開浴室門,發現地板乾燥的彷彿塵封已久的房間,沒有一絲水汽。
大概是吸入了霉氣,日向炎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他退了幾步離開浴室,旋身往安特契的地下研究室奔去。
「安特契!」一腳踹開安特契的研究室門,日向炎幾個跨步將正在切割屍體的安特契拉到一旁,安特契停住動作慢慢低頭,卻是張著一雙無神的眼睛與他對望。
「月牙兒呢!?」日向炎抓著安特契領子低聲質問。
「……」安特契微微偏頭,看來是在回想,但日向炎一看就知道這人根本是切屍體切昏頭了,恐怕還不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於是日向炎拿出了最有效用的『清醒辦法』:拿出掌心雷朝安特契的腦袋──旁邊的牆壁扣發一顆子彈。
「!」安特契瞬間回神,因為他的大腦感覺到子彈擦著額角劃過去的熱風及在瞳孔前飛濺的火星。「日、日向炎!」
「很好,你終於醒了。」日向炎冷笑一聲,把掌心雷順勢抵在安特契的腦袋上,安特契已經很久沒被這樣近距離的威脅過了。「月牙兒呢?」
「不、不是在房間睡覺嗎?」安特契第一時間反射回答了日向炎的問題,而冷汗開始一顆顆的冒出,安特契偏頭讓自己腦袋離槍遠一點,生命比較保險。「那個,槍是會走火的,請拿遠一點,謝謝。」
「房間沒人。」槍仍穩穩地指在安特契額角,紋風不動。
「……也許是去上廁所?吃飯?」
「安特契。」日向炎沉下臉,食指微微地壓下幾毫釐……
「你你你冷靜一點,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白蓮月跑哪裡去啊!我在房間替他做完檢查,就回到這裡研究他情感開關的問題了!」安特契往後退了幾步,他是真的不知道白蓮月跑哪裡去,日向炎根本就找錯方向了!
「那你究竟研究出來了沒有?」日向炎見安特契一臉誠惶誠恐,冷哼了一聲將掌心雷收起來,離開前丟下一句話。「你最好在我把月牙兒找回來之前,把那該死的問題給我找出個答案來!」
語畢,日向炎風風火火的走人,打算去公司要比爾派人尋找;留在研究室裡的安特契則擦了擦汗,他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暴躁的日向炎了,看來不趕快把白蓮月的事情搞清楚,大家都不用活了。
但話說回來,明明當初他並沒有在晶片上設定情感開關這一項指令,是誰有這樣的能耐竄改他晶片的程式?
日向炎匆匆趕到太陽聯盟,正想叫比爾派人搜索月牙兒時,卻發現他今早找不到的人就坐在比爾的對面霹靂啪啦地打著電腦。
日向炎一愣,隨即像是腦羞成怒般,急急地轉了方向朝白蓮月而去。
「月牙兒!你為什麼自己跑了出來!?」日向炎低咆的聲音在室內裡回盪著,正巧比爾端著咖啡進門,連忙上前了解日向炎生氣的原因。
不過中心主角卻毫無所覺,專心致志地處理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件,見狀,日向炎胸中一把火燃了起來,很想一把將液晶螢幕給掀了!
「月、白蓮月!」吞下常喊的名字,日向炎一拍桌,終於將白蓮月的視線從螢幕上移到自己身上,但日向炎心下明白,並非是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對方才注意到自己,而是他講出了『白蓮月』三個字。
「日皇。」白蓮月站起身向日向炎鞠躬,但眼神裡卻沒有任何波瀾。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為什麼沒跟我說!」日向炎盯著白蓮月瞧,撐在桌上的手開始握緊。
「回日皇,三個小時前醒來,沒跟您說是因為當時尚未天明,推測您正在休息。」白蓮月的聲音如機械般字字清明的吐出,那樣不亢不卑的語氣卻像是一桶汽油倒在日向炎燃燒的火種上,可這把火卻又無處可燒。
「你到公司來做什麼?」病人就該在房間睡覺!日向炎看著白蓮月消瘦的臉龐,關心的字句到了嘴邊卻化成了讓人誤以為是責難的語句。
「處理公文。」不過現在的白蓮月不會受外物的影響,若非晶片顯示的主人是日向炎,白蓮月根本就不會回答這些問題。
日向炎看著有問必答的白蓮月,想起他回到太陽聯盟的那天也是如此。
一張常年帶笑的小臉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一張唇吐出的是冰冷無起伏的聲音,日向炎從來沒有想過月牙兒會以陌生人的表情看著自己,就算是當年將自己綁架了,白蓮月依然是媚笑著與他共處。
但,今日的白蓮月不可同日而語,因為現在的白蓮月不等於月牙兒。
──只是阿炎常常忘記接受這個事實。
日向炎記憶中的月牙兒鎖在情感開關裡,而破解的關鍵卻不得而知。
「算了,你休息吧,不要再用這些了。」日向炎沉吟了許久,要白蓮月坐下,自己則越過桌面將螢幕關掉。「記住,不准擅自出去。」
丟下這句話,日向炎隨即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不想聽見白蓮月制式般的回答。
「比爾,那天我究竟說了些什麼?」日向炎將自己摔在旋轉椅上,一隻再也忍不住煩躁似的扒了自己的頭髮一下,一綹金絲垂在面前,遮去了日向炎的眼眸。
「……」比爾將咖啡放在桌上,思索著該怎麼開口。「可以先請問日皇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白秘書的情感開關,是自己關閉的?還是被他人關閉的呢?」比爾的問題直切核心,看似簡單的問句卻是兩樣涵義。
「……安特契說他當初並未設定情感開關,但月牙兒卻被關閉了情感開關,估計是被人植入並強制執行這項指令的。」日向炎悶悶的聲音緩緩地傳來,日向炎沒有抬頭。「安特契還在找破解方法。」
「據了解,當天晚上是您跟白秘書約好要共進晚餐的時間,您在兩個星期前的星期四跟白秘書便約定了;只不過當天晚上,日向夜少爺在斜陽市受到攻擊,於是您得到消息便趕著要去接日向夜少爺,白秘書跟著您到頂樓上,您們似乎……交談了一下,然後,您搭著直昇機前往斜陽市,並打電話要我通知白秘書到S城出差。」
比爾將當天晚上的事情重述了一遍,日向炎隨著比爾的話慢慢找回的當天的印象,也慢慢地想起自己的確是有跟月牙兒約定過共進晚餐的事情,但是……被他遺忘了。
「……月牙兒。」日向炎回想著,突然幾個畫面跳進了他的腦袋。
──啪地一聲他大力甩開月牙兒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待飛的直昇機。
──用力地推了月牙兒一把,卻順利地推開了對方。
──月牙兒露出一個勉強而破碎的微笑。
偌大的辦公室裡,日向炎支著額搖頭,最後終於抬起頭看一臉無奈的比爾。「這就是你一直跟我暗示的?」
「……是的。」比爾點頭,也許當初他早一點跟日皇稟報這件事,如今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了吧?
「幫我訂餐廳,晚上我要跟月牙兒吃飯。」一片靜默之中,日向炎做出了決定,補償。「所有的飯局跟會議通通推掉。」
既然是他先答應的,那麼就該實現,縱使……現在的月牙兒不是他所熟悉的月牙兒。
「還是上次那家餐廳嗎?」比爾開始在腦中重新規劃行程。
「照舊吧。」日向炎擺擺手,開了電腦準備處理公事。「順便跟月牙兒說。」
「是的。」比爾緩步離開,在關上門的同時,卻忍不住在心中嘆氣。
──日皇,有些事情是無法補償的,比方說:一個人付出的愛。
當天晚上,日向炎跟白蓮月坐著車子前往比爾預訂好的餐廳,燈光美、氣氛佳,美味菜餚搭配上香檳、香精蠟燭,足夠讓人不可自拔地陷入浪漫氛圍裡。
但這場飯卻吃得索然無味。
白蓮月依然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傀儡般的表情與機械似的聲音,讓日向炎完全提不起勁吃飯,兩人安靜而草率地將菜餚吃完便離開了。
後車座上,兩人各據一邊,路邊的燈光閃過臉頰將容顏撕裂成好幾塊,一股低氣壓似的沉默讓前座開車的司機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像是看膩了窗外的風景,日向炎轉頭卻看見白蓮月正直視著前方,雙眼卻沒有任何焦點,一時間,日向炎想不起自己下午在辦公室裡草擬的對話稿,他想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對著眼前這人說的。
他的話,是想對著那位在媚笑之中仍帶有傲氣的人說的。不是眼前的人。
不是眼前這個空有月牙兒外形,卻不是月牙兒的人。
「停車!」
突然間,直視前方的白蓮月眼中像是出現了光芒,猛然厲聲一喊,司機嚇了一大跳連忙踩下煞車,日向炎沒預料到,整個人便往前撞上了前座椅。
「發、發生什麼事了?」日向炎捂著自己的肩膀直起身來,卻看到白蓮月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他眼前,剛想問白蓮月發生什麼事時,他只覺得後頸一陣劇烈疼痛。
在失去意識之前,一束月光透過車窗斜照在白蓮月身上,然而,這月光並未指引日向炎方向,卻讓他想起月牙兒那抹勉強的微笑。
然,白蓮月此刻正用一種冰冷且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日向炎最後看到的畫面。
作者: 襲音 時間: 2009-12-31 20:47
【陸】
也許我一直期望,有天有種魔法,讓你和我倒流時光。
也許我不會進入那條小巷。
也許我不會看見你的臉龐。
也許。也許我不會傻子般地愛上你,讓自己遍體鱗傷。
日向炎是在一陣劇烈頭痛中醒來,下意識想活動手腳,卻發現自己呈大字型被鍊銬在牆上,瞬間他瞪大了眼花了三秒釐清現況;但當他想轉頭察看四周時,脖頸上的金屬卻讓他無法動彈,只能定定地看著前方。
然而在日向炎的正對面只有一張鋼製手術台正熠熠地閃著冷光,上頭的金屬扣環圈成一個人型,不知為何,那塊鋼板讓日向炎感到一陣惡寒。
「……月牙兒……」盯著前方幾秒鐘,日向炎回神並覺得口很乾,喊出的聲音沙啞得很,想察看白蓮月跑到哪裡去的同時,他並未忘記是誰打昏自己的。
但問題是:白蓮月為什麼要襲擊自己?
突地,一陣冷風從日向炎左側吹了進來,隨之晃動的金髮扎到日向炎的眼睛,當他重新抬起眼簾,赫然發現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是白蓮月。
「月、白蓮月你──」看到白蓮月似乎毫髮未傷,日向炎沒意識到自己鬆了一口氣;然而他話都還沒說完,頓覺右頰一痛,沒有防備的耳光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鐵鏽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日向炎被打偏了頭,眸裡是一片震驚──他從沒想過月牙兒會打自己,就連當初綁架自己時,月牙兒也捨不得傷自己一根寒毛──然而沒等他回復他的驚訝,下一秒,幾個耳光便往日向炎的臉上接二連三地揮了過去,每一巴掌都是結實地打在日向炎的臉上,等到白蓮月停手時,日向炎的兩頰早已腫了起來,並混著血絲與青紫。
「咳……月……」日向炎咳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沫,他覺得自己的頰骨似乎被打碎般,痛得要命;相較於日向炎的悽慘,白蓮月卻是一臉冷漠,彷彿剛剛出手呼人巴掌的不是他。
「看來,我們偉大的日皇似乎是醒了呢!」突地,一道溫潤帶笑聲的嗓音從左側傳來,剛剛覺得清涼的風現在吹到日向炎的臉上,都轉換成一根根針,刺得臉頰越來越痛。「我還真怕您一直睡下去,這樣可是會錯過好戲的,日皇。」
聞言,日向炎抬頭,矇矓的視線裡只覺得一個神似自己的人朝他走了過來,用力眨了眨眼,睜眼發現是一個樣貌跟他相似到極點,而且那個人自己還曾親自接見過!
「是你!」日向炎抬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轉成慍怒。
「的確是我,日皇,SUSPRISE。」來人正是當初跟日向炎見過面並質問的S城生科人員,只見他帶著笑搭上了白蓮月的肩。
「你知道你綁架的是誰嗎?不出幾個小時,我的人就會找到這裡來。」日向炎一臉陰狠,口中吐出露骨的威脅。「到時候,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的確是該令人害怕。」來人笑了笑,明顯地不將日向炎的警告放在眼裡,甚至將手從白蓮月的肩膀滑至腰際。「但在此之前,日皇要擔心的應該是自己,或是……月牙兒吧?」
「你想做什麼?」日向炎盯著對方的手的眼神彷彿刀刃一般,若能化為實體,想必對方的手早被切了下來。
「這個嘛……太早公佈答案的遊戲就太無趣了,不是嗎?」來人像是感應到日向炎的銳利視線,宛如挑釁般地將白蓮月的腰摟到更緊。「月牙兒,去臺上躺好。」
白蓮月接到命令,立刻轉身躺到日向炎對面的鋼製手術台上,當白蓮月一躺上去,所有的金屬扣環同一瞬間動作將人牢牢地束縛住,但白蓮月仍舊一臉平靜無波。
「放開他。」日向炎看見白蓮月毫無反抗地被扣在手術台上,惡寒從背脊往上竄升,一股不好的預感讓日向炎想衝上前一把將白蓮月扯下台,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日向炎根本動彈不得。「我叫你放開他。」
「日皇,」靠在台邊撫著白蓮月的臉龐,來人笑得一臉燦爛,轉頭詢問日向炎。「你知道愛的相反是什麼嗎?」
日向炎皺眉,他對於別人撫著白蓮月臉龐這個舉動感到非常不悅。「我並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愛的相反,不是不愛,也不是恨。」來人放下手,步步穩健地走到日向炎面前,以一雙暗紅色的眸子與日向炎對望,猛然一看,日向炎還真有種照鏡子的感覺。「是對這個人沒有感覺。而您知道,有什麼方法能使這個條件成立嗎?」
「我不想跟一個瘋子對話,放開他。」日向炎閃過不屑,他不知道眼前與上次判若兩人的人在搞什麼鬼,也沒興趣知道。
「日皇,您總是不屑於聽別人說話呢,這點是您的不幸,同時是我的幸運。」被罵做瘋子的人也沒出現半點不悅,反而笑了起來,然後湊近日向炎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當他退開身,滿意地看見日向炎的臉色刷地鐵青,寶石紅的眸子流轉的是殺意、憤怒,還有……慌亂。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你沒有權利這樣對他!」日向炎對著來人高聲咆哮著,微往前傾的身子像是要揍人一般,拼命躁動著。
「日皇,全世界的人都有資格在這事上,跟我談論『權利』這兩個字,」來人撤下了笑臉,冷冷地看著日向炎一字一句的說著:「而您,是全世界最沒有資格評論我的人。」
「你說什麼!?」
「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因為這將是你最後一次看見月牙兒。」在日向炎還沒來得及說話前,一團布巾及膠帶便牢牢堵住他的嘴,讓他無法發出聲音,也讓他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走回白蓮月面前,來人用不同於剛才冷冰冰的語氣,那嗓音溫柔到……帶著一絲悲傷,對平靜無波的白蓮月發出命令。「月牙兒,開啟情感開關。」
「完成最高主人命令,開啟情感開關。」此話一出,白蓮月的眼裡閃過一道道數據;像是用盡了力氣,白蓮月突然昏厥過去,幾秒鐘後才顫顫地睜開眼簾。
「唔……這裡是……」白蓮月眨眨眼感覺自己像睡了很久,他想擺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被束縛在手術台上,一個神似日向炎的人正笑著看他。「……阿炎……?不、不是阿炎……你是誰!?」
「歡迎回來,月牙兒。」不顧白蓮月正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來人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並突然上前吻住了他。
「唔!嗯嗯……唔……」白蓮月驚了一下,隨即憤怒地想掙脫對方的侵犯,但四肢都被束縛著,根本動彈不得;而對方緊緊壓住他的下顎,讓他無法閉嘴或是咬人。「放開我!該死的你!」
好不容易對方離開了自己的唇,若不是手不能動彈,白蓮月第一個動作一定是擦嘴、第二是幹掉對方!
「月牙兒,你很討厭我碰你?」對方將手撐在白蓮月的頭邊,讓白蓮月的視線裡只有他一人,看不到他背後的日向炎。
「沒有人會喜歡讓個陌生人碰自己!」白蓮月怒不可遏地瞪視著對方,該死,滿嘴都是噁心的味道,白蓮月覺得自己都要吐了出來。
「陌生人是嗎……那麼這樣呢?」對方笑了一下似乎毫不介意白蓮月惡劣的態度,從白蓮月的唇邊一路往下啄吻,並逐步解開衣釦,下顎、脖頸、鎖骨、胸膛、腹部通通留下一個個紅痕,甚至於解開了褲頭,將白蓮月的慾望包裹在嘴中。
「嗯嗯……嗯啊……啊!」白蓮月緊咬著唇不作聲,不讓男性容易受挑撥的慾望脫離自己的理智,但這只是垂死掙扎,對方彷彿知道自己的弱點,像是做得非常熟悉,讓白蓮月最終仍是『繳械投降』。「呼……呼……你……」
將口中的液體吞下,對方沒半點不適,站直身又吻住了白蓮月,麝香的味道充斥在雙方嘴中,苦澀染在彼此舌尖上。「月牙兒……恨我嗎?」空氣中扯出銀絲,對方啄著白蓮月的唇,卻被白蓮月狠狠地咬了一口,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滾開!」白蓮月的唇上也沾著一抹血,惡狠狠地看著對方,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突然間,他看見對面正張著寶石紅的雙眸,狠狠地瞪著自己及對方的日向炎。「阿炎……」
日向炎聽到白蓮月的聲音,突然挪開視線,對著那捂著唇的人投以殺千刀的眼神;但此舉卻讓白蓮月的心涼了半截,唇色立即化為死白,眼眶中浮著水霧,白蓮月緊緊地閉上了眼。
「月牙兒……」
對方的聲音幽幽的傳到他耳裡,白蓮月卻一點也不想回應對方,連叫對方滾他都沒心情;他不知道日向炎會怎麼看待剛才的事,縱使不是自己的意願,但是……唯我獨尊的日向炎,又能體諒這個事實嗎?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你真的忘掉我了……不過沒關係,」對方聽到這問句,臉上是止不住的苦笑,只可惜閉著眼的白蓮月漏看了這神情──
「從今而後,你不會記得這些事情,所有你傷心的、害怕的、生氣的、骯髒的事情都會忘記。記得我說過我要幫你嗎?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事情。」
── 一抹藏著無盡哀傷,卻又帶著一絲堅決的神情。
白蓮月瞪大了眼,像是了解對方話中的涵義,突然間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沒資格這麼做!我也沒有要求你幫我!解開!」
「月牙兒……你愛日向炎愛了那麼久,不苦嗎?像他那樣無血無淚的人,值得你這樣愛他嗎?你不是想要報復他嗎?我可以幫你做到這些。」
「苦不苦由我自己決定,值不值得也由我自己決定!」白蓮月氣得大吼,的確,他愛日向炎愛得辛苦非常,但那又干其他人什麼事?「沒有人有資格替我決定我要愛誰!」
「但我捨不得看你苦,永遠捨不得。」對方露出苦笑,拿起一旁的布塊將白蓮月的嘴塞得密密實實,並將白蓮月的眼矇上布,這樣的動作讓白蓮月回想起之前對方也做過這樣的事,他想掙扎卻徒勞無功。
「我曾經說過,你的願望我都會替你實現,就像你愛著日向炎一樣,我也一樣愛著你;而你也曾經說過,有天你要報復日向炎,而我替你想到的方法──」
伴隨著話音的是兩根粗大的針頭狠狠刺進白蓮月的太陽穴,白蓮月在手術台上不斷抽搐、抓動,直至十指都抓破皮,鮮紅的血液蜿蜒而下,彷彿也將日向炎的心扯了下來,日向炎想大喊住手、想將人拉開卻力不從心,只能看著承受莫大痛苦的白蓮月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
「──就是讓日向炎一輩子都活在後悔之中,至死方休。」
【柒】
記憶可以被遺忘。
那愛情呢?
我愛你的感情,是否也能隨著遺忘而遺忘?
「我要拿走月牙兒所有的記憶,尤其是那段不顧生命瘋狂愛著你的部分,我要拿走它,因為你不配擁有這份愛。」
那人的耳語彷彿冰珠子一樣,凍傷他的耳膜;對視的紅瞳裡,找不出半點玩笑的意味。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你沒有權利這樣對他!」於是他著急了,他拼命地想掙脫這些扣環,卻無法如願。
「全世界的人都有資格在這事上,跟我談論『權利』這兩個字。」那人眼看他的掙扎,褪去了笑,以一種最平淡卻又最傷人心的口吻,指斥了他。
「而您,是全世界最沒有資格評論我的人。」
冷灰調的房間裡,血腥味肆無忌憚地擴散,一陣陣嗚咽聲從大轉小,最後像個收訊不良的收音機,只剩下單音。
對牆上,日向炎睜著大眼看著白蓮月的動靜,看著他從一開始的劇烈掙扎,慢慢地轉為抽搐,直至最後的無力動彈,十指掙動的程度表示他現在的狀況;日向炎一路看著,沒有轉過頭、閉過眼,沒有逃避,也不能逃避。
──『因為這將是你最後一次看見月牙兒。』
日向炎的十指在柔嫩的掌心中深深刺了相同數目的洞,握緊的拳頭是鮮血淋漓,他沒有辦法體會也無法想像白蓮月的痛苦,沒有辦法明白被硬生生奪走記憶的痛。
但日向炎什麼也做不了。
他無法阻止這場悲劇,他無法讓白蓮月脫離魔掌,他無法阻止對方狠心的行徑,他甚至連喊叫的能力都沒有!
就算是掌握了全世界經濟命脈的日皇又如何?此時的日向炎,也不過是個凡人,是個廢人!
日向炎只覺得對方每一個動作都在凌遲自己跟白蓮月,當對方終於停手並朝他走來時,他覺得這段時間長得像過了一世紀。
「真難得看見高高在上的日皇有這樣的表情。」對方帶著頗有興味的笑臉看著日向炎,但仔細一瞧,那笑容裡藏著一抹精神上的萎靡,彷若瞬間蒼老十歲。
日向炎惡狠狠地瞪著對方,猜想對方又在搞什麼玄機。
「你不知道嗎?」對方湊近了日向炎的臉,瞳孔中映照出雙方的臉龐,對方低聲笑了起來。「你一臉要哭的表情,泫然欲泣似的呢,偉大的日皇。」
一雙寶石紅的眼眸流轉的不再是各式各樣的心計,而是深深的悲慟與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的厭惡;那樣想把人千刀萬剮的瞪視在對方的眼裡根本不足為懼,他只看見了他想要的結果。
--悔恨。
「日向炎,你後悔了嗎?」對方扯掉日向炎口中的膠帶及布團,輕聲問道。
「你究竟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終於可以說話,日向炎劈頭就是一番齜牙咧嘴的質問,沒道理月牙兒得平白無故地接受這樣殘忍的對待!
「我?說起來,我跟你身邊的人事物的確是頗有緣份。」對方不以為意,笑著續道。「而目的我不早就告訴你了?還是說偉大的日皇連最後的忠告都聽不進耳裡?」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對付我嗎?既然如此就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對月牙兒做這種事情!」
「我當然是衝著你。只不過要真正傷到你,除了月牙兒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你──」在說什麼?
日向炎話都還沒說完,對方卻一把掐住他的臉,完全不顧他臉上的傷,力道大得似乎想將他的顴骨掐碎。「日向炎,你很喜歡你弟弟,對吧?你不是為了弟弟,動手在親生父親的腦門補上幾槍嗎?」
日基言!莫非他還沒死透嗎?眼前這個人為什麼又會知道日基言的事情?
思及此,像是想從對方眼裡探出些端倪,劇痛中的日向炎仍端著銳利的眼神看著他。
「放心,我不是你們日家的骨肉。你們的父親日──喔,不對,應該稱為雷因斯才對,因為雷因斯才是我所熟悉的人。」
日向炎微張著嘴想說話,由於臉頰上的力量過於強大,日向炎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劇烈的疼痛。「你……跟雷、雷因、斯……有、什麼、關、關係……」
「當初替他『換腦』的人就是我,偉大的日皇,看來你也想不到遍尋不著的人材就站在你眼前吧!」
「是你……」當初在阿夜殺了雷因斯之後,日向炎曾搜尋幫雷因斯進行晶片手術的醫生,但卻完全沒有醫生的下落,只好推測是被雷因斯『處理』掉了,沒想到居然是對方逃過了他的搜索網!
「說真的,若不是雷因斯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有這麼疼愛自己的弟弟,就算對方是個雜種也一樣;這也讓我知道,運用弟弟來打擊你是天方夜譚,光是玄日這個身份就足夠讓我死上一百遍。」聽到對方吐出『雜種』兩個字,日向炎激動地傾身想揮拳,但手腕上的扣環仍讓他無法得手。「既然親情無法成為擊潰你的管道,那麼有什麼方法能夠真正傷害到你?」
「阿夜不是雜種,是我弟弟!」對方放開手的剎那,日向炎立刻爆出一聲怒吼:「不准你傷害阿夜!」
「日向炎,你知道怎麼樣才算真正打擊一個人?」對方一點也沒理會日向炎的怒吼,甚至於面對猙獰著一張想將人銼骨揚灰的臉,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續道:「後來我想通,外傷算得了什麼?總是會好的。而心傷呢?當一個人心都碎了,就算是神也救不了!」
「謬論!」日向炎不屑地咆哮,像看著一個瘋子般,一臉鄙夷。
「謬論?不,日向炎,當月牙兒再度醒來時,你就會發現我沒說謊,是你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欺騙自己,月牙兒沒有想像中的重要。
「你到底對月牙兒做了什麼手腳!?」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要拿走月牙兒的記憶,因為你根本不配擁有。」對方像是回憶起什麼,低喃著說。「……這也是月牙兒的願望。」
「月牙兒根本就不認識你!月牙兒也不想要失去記憶!這一切只不過是你將傷害月牙兒的行徑合理化的說詞罷了!」
突然間對方出手抓住日向炎的頭髮,扯得日向炎頭皮生疼,覺得頭髮都要被掀開似的,硬是要日向炎看著他。
「日向炎,一個跟你長得這麼像的人出現在你面前,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月牙兒的心願?實話告訴你,月牙兒曾經找過許多跟你長得相像的人做為慰藉,試圖在這群替代品中發現一點你的影子。
但找到了又能怎樣?替代品永遠也取代不了月牙兒心中的『阿炎』──縱使『阿炎』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也完全忽視了他,月牙兒還是愛著,甚至賠了一條命也在所不惜。
我、你、月牙兒其實是一環扣著一環,你對月牙兒的態度正如月牙兒對我,我們三人永遠都會為了心愛的人,而毫不在意的傷害別人。」
「哈哈哈……簡而言之,你不過是個要不到糖吃而決定毀了糖果的人,還用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你想報復被月牙兒冷落而心有不甘的事實。」日向炎聽到最後嗤笑了一聲,雖然頭皮疼得發麻,但日向炎仍用一種冷傲的神情試圖戳破對方的假面。
「也許,但月牙兒要報復你可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重要的是我完成了月牙兒的願望。」對方輕笑了一下,沒反駁日向炎的話,反而冷冷地補上一句。「你可以繼續笑著,日向炎;畢竟你也只剩現在可以輕鬆地笑著,因為當月牙兒再度醒來時,你連哭都哭不出來,更別說是笑。」
以為釐清整段來龍去脈的日向炎壓根不把對方的話放在耳裡,也沒有去細想為什麼對方要一直重覆『月牙兒醒來』這句話;在日向炎聽起來,這番話就像是喪家犬在虛張聲勢。
既然對方是愛著月牙兒的人,自然不會把月牙兒往死裡推。
所以他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只要人還在,記憶自然可以回復。
──可是日向炎卻沒想過:人腦不是電腦,怎麼可能說回復就回復?
「日向炎,其實今天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只要你肯多愛月牙兒一點;只要你當初願意多愛月牙兒一點,世上就不會有我這種人的出現。」
「沒有人能決定我該愛誰,我跟月牙兒的事情也不是你這外人管得著的。」
「呵呵,日向炎,你會為了你的自大而懊悔,你會為了錯失一份真愛而後悔,一輩子沉沒在悔恨之中;因為你曾經可以輕易擁有的,卻被你置之不理,甚至狠狠摔成碎片──」
說著宛如詛咒,又彷彿是預言的話語,對方漸漸笑開了臉,鬆開了緊抓著金髮的手,拿起一旁的染血的手術刀,隨著話音狠狠地插進自己的太陽穴!
飛濺的血液沾上了白蓮月的衣角,對方向後軟倒在白蓮月的腳邊,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而你從此知道什麼是愛情,卻再也得不到愛。」
【捌】
沒有過去,未來呢?
人總是無法將記憶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
但我也無從比較──
當我遺忘了從前,是否過得更好。
日向炎在黑暗中舉著一盞燭台走著,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光源來自自己手上,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護著燭台上搖曳的火焰,繼續在黑暗中行走。
有了光,黑暗就不足為懼。
日向炎的腦海裡閃過這句話,於是他勾起了一抹笑,然而事情快得他來不及阻止,倏地一陣狂風吹來,他手上的燭台被風掀翻,蠟燭摔到地上斷成兩截,唯一的光源閃爍了兩下便消失無蹤。
於是黑暗排山倒海而來,他想撿起蠟燭,卻被黑暗瞬間吞噬,他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名字──
「──月牙兒!」
床上,日向炎驚醒,他睜著一雙驚恐的眸子,直直看著彩繪玻璃的天花板,胸膛急速起伏卻呼吸不到任何空氣,過了三秒,他用力咳了一聲才能真正呼吸;閉起眼睛,他掀開棉被坐起身子,額際、背脊全都冒出冷汗,絲織睡衣及燦金的頭髮全數黏在自己身上,由此可知,日向炎冒的冷汗有多麼嚴重。
他一手壓在左心房,心臟還在急遽跳動著,日向炎覺得自己快得心臟病了,自從得知『那個消息』,他每晚都會做這個惡夢──
夢到自己在黑暗中行走,但不管他怎麼保護手中的燭火,光源最終還是消失了。
曾聽人說,夢境其實是現實的投射。日向炎現在不得不認同這句話有幾分真實性,因為不管他現在想怎樣保護對方,對方已經不認識他了。
等到心臟的跳動恢復平常的頻率,日向炎才抬起頭來察看現在是什麼時間,凌晨四點鐘,他看了一眼鑲著阿夜照片的鬧鐘確定時間後,便起身拉開窗簾,他需要陽光讓自己暫時脫離黑暗。
只見金光如蛛絲般蔓延在黑暗的天空,不到一秒,一束束的光穿透黑暗直射到大地各個角落,也透進了日向炎的房間。
日向炎看著天際顏色的轉變,他伸手想觸摸光,卻只摸到一片冰冷;於是日向炎收回了手,也收回視線,此時,他聽見隔壁傳來的開門聲,他連忙轉身衝了出去。
走廊上,一個穿著銀白色絲綢睡衣的人站在門外東張西望,然後舉步要走,日向炎見狀上前一把握住那人的手;只見對方轉頭,一頭如絲般的紫黑頭髮也轉了半圓,小巧豔麗的臉上右半邊是冰冷的機械眼,左半邊則是如晨光般的金眸,只是金眸在看到日向炎時,並沒有以往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警惕。
「月牙兒,你這麼早起床做什麼?你身體還沒痊癒,再回去睡一下吧。」日向炎看見白蓮月的冷漠,心像綁了石塊般直往下沉,又像胸腔被塞滿了小石塊,堵得他幾乎不能呼吸了。
不過日向炎還是綻開笑容,拉著白蓮月的手要將他帶回房間,但是下一秒,白蓮月立刻甩開日向炎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手則舉在胸前擺出攻擊的姿勢,眼中寒芒大盛,頗有日向炎再靠近一步就要出手的意味。
──你是誰!?那雙眼裡似乎浮現著這樣的問題。
「月牙兒,我是阿炎,你醒得太早了,再睡一下吧。」日向炎定定地站在原位,沒有辦法往前踏進一步,不是害怕白蓮月的攻擊,而是那樣陌生而冷漠的眼神,使得日向炎覺得眼前的距離不是兩個步伐就能接近的。
──他和他之間,彷彿隔了一座海溝,他們在海峽兩邊對望。
「你……阿炎……?我、我是……」白蓮月在聽到日向炎唸出名字之後,眼中寒芒消失,換上的是不解與茫然,他慢慢放下手,皺起的眉頭表示他正用力思索腦中的記憶。「我……我是……誰?我……」
「月牙兒,你是月牙兒。」日向炎放慢腳步靠近白蓮月,然後再一次握住白蓮月的手,緊緊地不鬆開,並柔聲的說:「我是阿炎,月牙兒,我是阿炎。」
「阿、炎……」像在學牙牙語的孩子,白蓮月復誦了一次。
「對。月牙兒,你這麼早起做什麼?」日向炎低頭,看著眉間打了好幾個結、茫然不知的白蓮月,一股疼痛從胸膛傳來,連他也跟著皺起了眉。
「我、我……不知道,」白蓮月搖頭,『不知道』這三個字彷彿是在說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習慣,就自己醒來了。我是……」
「月牙兒,你是月牙兒。」日向炎不厭其煩的回答對方重覆的問句,並將人牽往樓下的廚房。「那麼,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好了。」
「……月牙……」白蓮月此時沉浸在思索的世界裡,順從地讓日向炎牽著手到樓下。
大概是保鑣們已經接收到日向炎起床的消息,廚房裡已有專人在處理早餐,一見到日向炎及白蓮月的出現,立刻將早餐端上餐桌,隨後就離開了。
「月牙兒,粥。」
此時日向炎的舉動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是日向炎,是那位高高在上、眼高於頂掌握世界經濟命脈的日皇──
只見日向炎親手舀了一碗白粥遞給白蓮月,卻見白蓮月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東西,也不動手接過;日向炎將碗收了回來,吹涼了之後才塞在白蓮月手上,但白蓮月還是沒動靜,過了幾秒,才如夢初醒般的看向日向炎,問:「這裡是哪裡?你是誰?」
「這裡是日宅,我是阿炎。月牙兒,再不吃粥就要涼了。」日向炎將湯匙塞入白蓮月手中,再一次回答白蓮月的問題。「先吃,有問題等等再問吧。」
白蓮月看了日向炎一眼,隨即低頭吃粥,一頓早飯吃得安靜,日向炎心中卻已不再安穩。
──這是白蓮月清醒後的第一個禮拜,如初生嬰兒般,對世界還渾渾噩噩。
日向炎已經忘記自己跟白蓮月是怎麼被救出來的,他只記得在自己醒來之後,見到了一臉憂心忡忡的日向夜;至於白蓮月則不見蹤影,於是他開口詢問,日向夜卻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
「阿夜,月牙兒呢?他人呢?」
日向夜有點驚訝,哥哥居然沒有先問他的狀況,而是一開口就問白蓮月的事情;但看見日向炎著急的神情,日向夜也只是瞬間閃過這個念頭就拋到腦後了。
「呃,哥哥,你不要緊張,白蓮月在手術房裡觀察;只要一醒來,安特契爸爸就會來通知我們了。」
日向夜握著他的手,溫熱的、暖和的讓他的心平靜了不少,但不好的預感從他醒來之後就一直迴盪不去。
──有事情要發生了。
在他醒來卻見不到白蓮月在他床邊時,日向炎就慌了,莫名的心慌襲上心頭。
「日、日皇!」突然房門被撞開,比爾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衝了進來,「請您快過來,白秘書不太對勁!」
聞言,日向炎心一跳差點轉不過氣來,日向夜趕緊扶住他微微後倒的身體,他在弟弟的懷中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已將不安的神情收歛起來,神情轉變的速度令人為之驚嘆;但日向夜明白,自家哥哥只不過是在強撐罷了,日向炎的身體正微微顫抖著。
「帶我過去。」日向炎強自鎮定,話語中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硬。
於是日向炎到了地下手術房,看見白蓮月坐直身體卻一臉茫然,不時東張西望,而安特契反常地不發一語,正看著螢幕上的數值及文字。
「月牙兒怎麼了?」日向炎一見白蓮月的反常,他快步走到對方身旁,但白蓮月見到他只是微偏著頭,彷彿不認得他。
日向炎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於是他握緊拳頭,在白蓮月身旁坐了下來,然後握住白蓮月的手;而白蓮月則是低頭瞧著兩人的握手,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身體沒受什麼傷,但問題是……他不認得人了。」安特契摸摸鼻子,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還有他發現的事情。
「什麼叫做不認得人了?解釋清楚。」日向炎與白蓮月對看,頭也不回地説道;紅眸與金瞳對視,卻是兩種神情,兩種情緒。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特契清清喉嚨,開始解釋。「我剛替他做晶片檢查時,發現他腦中的晶片遭人破壞,甚至植入病毒,只要我打算修復晶片,那麼病毒就會運作,然後會『吃』掉晶片所有的程式。」要是晶片裡接替原本大腦運作的程式系統被破壞掉的話,那麼白蓮月就會回到腦死的狀態。
「那就不要修復,直接換一塊晶片。」
「呃,這個我也想過,但問題一是我手上沒有任何晶片,唯一一塊已經拔下來裝在白蓮月的腦子裡了;二來,那個病毒除了修復這舉動會觸發它之外,連『移除』也會造成病毒的運作。」簡而言之,只要有任何的舉動,都可能會造成白蓮月腦死的狀態。
「……」日向炎沉默了。
「而且……就算真的能不觸發病毒而替換晶片,白蓮月……恐怕還是無法恢復。」
「什麼意思?」日向炎轉頭問向安特契,寶石紅的眸子一片沉靜,但就是這樣才讓安特契寒毛四起,如果日向炎能像平常人一樣大吼大叫摔東西砸物品,那麼安特契還不會覺得害怕;但日向炎表現的太過正常,正常到已經不正常了,這才讓人打從心底懼怕。
「對方破壞的不只是晶片而已,他真正破壞的其實是白蓮月大腦裡負責記憶的部分……」話都還沒說完,日向炎就插話了。
「你當初不是說月牙兒腦死了,既然已經腦死,大腦又怎麼可能會運作?」
「白蓮月當初腦死是維持生命系統的部分被破壞了,於是我用晶片補足這部分的缺漏,但腦中記憶跟思考等部分是沒有問題的,而對方破壞的正是記憶這個區塊。」
「那為什麼有情感開關這東西?既然記憶不屬於晶片控管,又為何有情感開關?」
「呃,該怎麼說好呢……」日向炎丟出來的問題安特契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很難跟一個非領域的人做講解,他相信日向炎也不想上一堂『晶片課程』。
「我用個譬喻來說好了:晶片只是記憶區塊的『柵欄』,而『柵欄』也就是情感開關,它的作用只是讓記憶『流通』或是『阻擋』,與記憶區塊本身記錄事情並無關聯。」
「所以說,月牙兒的記憶被破壞了,於是忘記所有的事情?」
「簡單來說是這樣沒錯,但我剛才測試了一下,基本的知識都還在,只是認人的部分……」差不多都忘光了。
「能回復嗎?」這是最重要的。
「……」
「我在問你,月牙兒的記憶能回來嗎?」日向炎再問一次,卻遲遲沒得到安特契正面的回應,他握緊的拳頭慢慢顫抖著,盯著人看的紅眸這次沒有以往的強勢,反而是一種……冀望。
「……日向炎,人腦不是電腦,已經破壞的東西是沒有辦法再回復的──」安特契沒有辦法違背事實讓日向炎開心,因為他不是神,他擔不起白蓮月消失記憶的責任。
「而且你想想,燒成炭的木頭,還能變回原木嗎?」
「至於白蓮月剛醒來,他腦袋算是開過一次刀,所以對事情跟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可能同一個問題會重覆詢問,有點像嬰兒剛認識世界,最好多點耐心,之後他應該就比較能分辨事情了……」
「白蓮月的記憶區塊已經受損了,以前的記憶可能會流失大半、甚至是完全不見,而且……以後能不能記住任何事情,這……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白蓮月很有可能會出現上一秒記得、下一秒便忘記,呈現反覆遺忘,能記多少、記多久……恐怕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事情……」
日落時分,天際從蔚藍轉成紫靄,遠處的夕陽已染得橘紅,猛然一看,真有種火焰四燃的錯覺。
日向炎走進白蓮月的房裡,輕手輕腳地不發出半點聲音,白蓮月的胸腔穩定起伏著,柔長的黑髮散在白色的床單上,小巧豔麗的臉上睡得安詳;日向炎盯著他的臉,慢慢地坐在床沿,手忍不住地撫上他的臉頰。
「月牙兒……」隨著光線一絲絲地消失,日向炎漸漸地蹙起了眉頭,拾起一綹黑髮,卻滑順地讓他無法握在手裡,沒幾秒就從指間滑落。
再也抓不住了嗎?月牙兒再也回不來了嗎?日向炎不禁這樣問著自己。
日向炎對於自己向來是相當有自信的,畢竟他是掌握世界經濟的日皇,關於人心、人性這類變幻莫測的東西都能玩弄在掌心裡,實話說來,這世界的事物不過是由人心為基底去造成的,於是又有什麼事情是他無法掌控的呢?
但此時此刻,自己向來能掌握世界的自信,在得知月牙兒無法恢復記憶時,悄悄地崩解了;他發現自己對這件事深深地感到無力,一如當初他眼睜睜看著月牙兒被奪走記憶的感觸,在夜闌人靜的時候,漸漸地、慢慢地,彷彿顏料將白布一絲絲浸染般擴散到全身。
──因為他的月光消失了,從前他滿不在乎的月光今後不再照耀著他。
然而熾烈的陽光若沒有月的交替,最終只會將大地燒成死寂。
指引我的光消失了,於是路途上只剩下黑暗與我共行。
作者: 襲音 時間: 2009-12-31 20:47
【玖】
我嚐盡了愛的苦悲,
終於換得你知道真情的可貴。
但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我該如何愛你?
誰來告訴我,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要如何知道什麼是愛。
一早,天空持續下著濛濛細雨,灰色的雲層掩蓋了所有的光亮,試圖將世界留在上一個夜晚;但時間的腳步不會停止,就算沒了陽光、就算失去了一切,世界還是在轉動。
「早安,日皇。」早上八點多,是眾人該去上班上學的時間,太陽聯盟也不例外,比爾已經連上視訊網路與待在家中的日向炎做早晨會報。
「早,比爾。」日向炎如往常端著一杯黑咖啡啜飲,只是眉間鎖得緊緊的,彷彿有什麼重擔壓在他的身上,臉上的光采黯淡了許多,也疲憊了許多。「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日向炎揉揉眉眼,自從白蓮月醒來之後,日向炎幾乎沒再踏近太陽聯盟裡,完全都用視訊做遠端遙控,畢竟,白蓮月的狀況很不穩定,日向炎根本分身乏術。
「有的,請先過目這份新聞。」比爾按了幾個鍵,一張斗大的新聞頭版便出現在螢幕上,日向炎看了後,眼神凌厲了幾分。
這是今早剛出爐熱騰騰的新聞頭版,上面是一張非常醒目的、實驗室燒毀的照片,旁邊還有具燒得焦黑、肢體扭曲的屍體照;也許是拍攝者的功力太好,又或者是相機的畫素太佳,那具屍體扭曲、焦黑的清楚程度絕對讓人一眼難忘。
而日向炎還記得,當銳利的手術刀插入太陽穴時,那人毫不懼怕的模樣。
「是『他』?」日向炎在比爾撤掉了報紙後,冷聲問道,至於『他』是誰不言而喻。
「這間實驗室是日向夜少爺當初救您出來的地方,那具焦屍推測是『他』沒錯。」比爾客觀地講出實情,對於屍體是誰也不敢妄下定論。「據了解,這場無名火竄燒的非常快速,警方還在深入調查;但是,當日向夜少爺救您出來時,實驗室裡並無任何可燃物,而且,實驗室裡只有『他』及幾名機械人而已。」
一具屍體跟幾具沒有自我意識的機械人,要如何在沒有可燃物的實驗室裡點火?
日向炎聽了沒有回應,眼眸半掩地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比爾一時間沒接話,於是沉默在螢幕兩端蔓延。
「日皇,需要將屍體做DNA檢測嗎?」比爾突然想到這問題,也許日皇會想確定那具焦屍是不是『他』。
「……不用了,就算真的是『他』,月牙兒……也無法恢復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日向炎回絕了這個提議。
事情木已成舟,追究那人的死活也無法改變事實;既然白蓮月無法恢復記憶,那麼追不追究又能如何?
「是。」比爾回答,接著點開另個資料夾,裡面填滿了日向炎一天的行程。「日皇,今天有三場會議──」
但比爾話還沒說到一句,便看見日向炎丟下手中的咖啡杯衝了出去,漂亮的骨瓷杯缺了一角斜倒在桌上,而褐色的液體正悄悄漫延;隨後一陣打鬧聲及說話聲傳了過來,比爾默默地等待,然後手上不停歇地繼續處理工作。
日皇大概又無法做視訊會議了。
比爾心想,於是默默地更改了今日的行程表。
另一方面,丟下屬下及事情的日向炎衝了出去,果不其然,白蓮月跟保鑣們在客廳打了起來;雖說白蓮月的記憶不見了,但身體卻還記著以前曾學習過的東西,尤其是武術這方面。
「住手!通通給我停手!」眼看雙方越打越激烈,日向炎三步併作兩步衝到戰場中央,並擋在白蓮月身前,保鑣們趕緊將拳腳收回來,避免誤傷了這位大老闆。
但保鑣們順從命令而停手,可不代表白蓮月也會接受這項命令,只見日向炎身後的白蓮月並未收住拳勢,看得保鑣們驚叫一聲,要上前搶救卻已來不及!
「日皇──」
日向炎感覺到後方的危險,又聽得保鑣的驚叫,下意識轉過頭一看,一個放大數十倍的拳頭往他臉上直衝而來,日向炎嚇了一跳,腦袋卻是一片空白,想躲開身體卻無法動作!
就在日向炎以為這拳挨定時,拳頭卻硬生生地偏移角度,堪堪擦過日向炎的臉頰,劃出一小道紅痕。
「你沒長眼睛嗎?別人在打鬥你隨便跑進來,是想挨打是不是!?」
當日向炎還驚魂未定之際,耳邊便聽到白蓮月的破口大罵,日向炎回過神看著白蓮月氣得漲紅的豔容,寶石紅的雙眼似乎不明白白蓮月這麼生氣做什麼;而白蓮月見對方一點也無懺悔或是抱歉的模樣──彷彿覺得別人的拳頭本來就該避開他──還用那雙美得令人炫目的紅眸直盯著他瞧時,白蓮月的怒氣越來越盛,甚至有種衝動想挖出那雙紅眸,要對方不要再這樣看著他!
──那是種說不出口的煩躁。
尤其是當那位有著金髮紅眼的人看著他時,漂亮的寶石紅雙眸裡總是滿載著溫柔及哀傷,讓白蓮月每次看到就有種衝動想摸摸他的頭,但同時心裡又有個聲音叫他不要碰,這些都讓白蓮月無所適從,想觸摸對方,卻又想毀掉對方。
矛盾的心情在記憶不見的當下越發衝突,於是表現在外在行為上。
其實接連一個月來,日宅的氣氛相當緊繃,像條拉滿弓的弦:因為褪去渾噩的白蓮月跟日向炎槓上的次數越來越多,當看到對方氣呼呼地甩門離開,不知為何,白蓮月覺得心情很好,甚至覺得看到對方生氣的模樣,比看到對方用哀傷的眼光看他還來得愉快。
莫名的,他不喜歡那人悲傷的模樣。
雖然白蓮月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但有些事情似乎已經成為本能。
對視了幾秒,見對方似乎沒打算說什麼,於是白蓮月扭頭要走,他不想再待在這裡,雖然對忘記的世界有所不安,但他不希望自己被困在這間大房子裡,他想要離開,房間裡的氣氛讓他坐立難安。
而他現在需要新鮮的空氣讓來平復自己莫名而來的怒氣。
但白蓮月還沒來得及踏出一步,後頭便有人緊緊地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月牙兒,你要去哪裡?」
白蓮月連轉頭都不用,聽這句話的主詞就知道是那金髮紅眼的人,而且又看著他叫這個名字,這就是白蓮月和日向炎槓上的最大原因!
白蓮月跟日向炎說了很多次,他不是他口中在叫的那個人,可是對方仍執迷不悟,一直對著他叫這個名字,他越聽怒氣是越盛。
而槓上的第二個原因,便是日向炎這一個月來根本不讓他出門,他待在這個陌生的宅第裡像個犯人一樣!
「月牙兒,你要去哪裡?」
再一次的問句,白蓮月充耳不聞,但一股強大的力道突然施加在手腕上,他只好停下腳步,轉頭看日向炎到底有什麼事。
「我要出去。」
「不行。」日向炎搖頭,一秒鐘打了回票,但白蓮月也不想甩他,繼續往大門前進。「月牙兒!我說你不能出去!」
日向炎再度用力一拉,白蓮月決定不要再虐待自己的手,也不想虐待自己想說又忍著不說的嘴。
「我是犯人是不是?連要出個門都這麼困難,你要不要乾脆拿繩索把我綁死在你腳邊算了!」白蓮月啪地甩開了日向炎的手,轉身面對對方。「我是人,我有自由選擇要到哪裡去的權利!」
日向炎沒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白蓮月,白蓮月也不甘示弱抬眼瞪了回去,沉默僵持在雙方身上,一旁的保鑣冷汗涔涔,很希望自己能夠退場,但大老闆沒有表示,他們做保鑣的也無法離開;倏地,日向炎又再一次出手拉住了白蓮月,當他下意識要甩開,對方卻猛地一拉,白蓮月心中暗叫一聲──日向炎剛好掐住了他的手筋。
日向炎拉著白蓮月往樓上走去,莫名的怒氣從對方的步伐及手腕上的力道便能感受得到,有那麼一瞬間,白蓮月想出手擊殺對方,以他的能力當然輕而易舉,隨便一拳都能讓對方倒地不起、又或者他反手一扯也能讓對方的手脫臼;不過當他手舉了起來卻遲遲無法動作,一如這一個月來他一直想毀了日向炎卻又下不了手一樣。
最終,白蓮月也只能隨著日向炎的腳步回到他的房間。
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連空氣也變得沉悶起來,一進到房內,日向炎就放開了白蓮月的手,然後站在門口分明就是不打算讓他出去;白蓮月悻悻然瞪了日向炎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在床舖上。
宛如呼應著房內詭譎的氣氛,外頭的雨勢越下越大,從綿綿小雨變成滂沱大雨,嘩啦啦地砸在屋簷上,隨著雨聲沉默又再一次瀰漫在雙方之間。
「我要出去。」白蓮月坐在床舖上,視線繞了房間一圈又轉回站在門口的日向炎身上。
「等天放晴了我再陪你出去。」日向炎張著一雙寶石紅的眼眸靜靜地看著白蓮月。
「我為什麼要你陪?我不要你的陪同,我要自己一個人出去。」白蓮月立刻回話,小巧的臉上寫了不滿兩個大字。「我自己可以把自己顧得很好──」
但還沒等白蓮月說完,日向炎便上前兩步,彎下身子來將兩手撐在他床舖的兩邊,把自己圈在他的懷中,寶石紅的雙眸裡一反剛才走路時的怒氣,反而掠過一抹堅持。
「我說,等天放晴了我陪你出去。」
「我現在就要出去。」白蓮月伸手去推對方,但對方不為所動。
「現在外邊在下雨,你出去會淋濕的,所以不行。」日向炎還是堅持著同樣的話語,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
聞言,白蓮月呼吸一滯,拳頭收了又放,半邊的美眸也瞇了起來,一股怒火冒了出來。「這一個月來你關我還關的不夠嗎!?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不是你的犯人,我要回家!」
「這裡就是你的家,月牙兒。」
「哼,你騙騙三歲小孩還可以,這要是我的家,為什麼我連大門都無法出去!?為什麼我只能在這房間裡活動!?」不說怒氣還沒那麼盛,一講到這事情,白蓮月的火氣在心中急速竄燒。
「月牙兒……你出去了,就不知道該怎麼回來了。」日向炎像是想到了什麼,耀著光的眼眸瞬間黯了下來,接著又用那雙溫柔而哀傷的眼眸盯著白蓮月看。
「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突然間,白蓮月放聲大吼,並用手遮住了日向炎的眼睛。「我不是你口中的『月牙兒』!」
「……你是月牙兒,若你不是月牙兒,那還有誰是月牙兒呢?」日向炎並未將白蓮月的手拿下,只是喃喃低語著。
「我不是『他』,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是『他』!」白蓮月聽到日向炎的回答,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將床舖上重擊一拳,但凹了下去的床舖因為彈簧的關係又回復了原狀,就像白蓮月的記憶一樣。
──總是記得了,卻又遺忘,反覆循環沒有止境,或許、或許結束循環的那天,也就代表世界上再也沒有白蓮月這個人的存在了。
【拾】
我的愛化成一地碎片割裂我們的手腳
當我們兜兜轉轉
將一地的鮮血舞成血花之後
你才驀然驚覺,愛情,竟是這麼易碎。
「月牙兒……」輕輕拿下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日向炎抬眼看著他,如篝火般雄雄燃燒的雙眸裡寫滿了執著。
「我說我不是,你耳朵聾了嗎?」再度見著那雙眸,白蓮月心中的煩躁呈直線上升,他推開日向炎,卻再一次被日向炎拉住了手。「我是──」我是誰?
「你是月牙兒。」面對白蓮月突然間無法接話說出自己是誰的舉動,日向炎冷冷靜靜地補上這句。「你是,月牙兒。」
「……你究竟在執著些什麼?」面對日向炎的固執,白蓮月突然覺得很疲累,他完全不懂,為什麼對方要認定他就是『月牙兒』?就算他是,但那也是曾經了,他已經沒有過去的記憶,月牙兒早已不是『月牙兒』了。「……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我就是你記憶裡的人?」
「因為你是月牙兒,你就是他。」日向炎站直身與白蓮月平視,雙手握成拳狀,若是仔細瞧,便能看見他握緊的拳頭正在微微顫動著。
「我沒有你過去的記憶,你也不該在我的身上找過去的痕跡!」白蓮月最受不了的就是日向炎一直把他停留在過去,甚至是逼迫他也要一起回到過去。「你的『月牙兒』不在了,『他』已經死了!」白蓮月激動地在牆上重重地搥了一拳。
「不!」日向炎像觸到了什麼開關,突然一把衝上來將白蓮月抱在懷裡,緊得像是被別人搶走他最珍視的東西。「月牙兒還在,你就是月牙兒,他沒有死!」
「你瘋了你!」白蓮月掙動著,卻意外地發現他無法擺脫日向炎的雙臂牢籠──又或者是,他下意識裡總無法真正傷害對方。「我已經沒有身為『月牙兒』的記憶!」
「那又如何!」
日向炎也放聲大吼,甚至扳著他的下顎親吻了他,白蓮月大吃一驚,一開口卻被人攻佔了唇舌,變幻著不同的角度,用力的親吻他,直到白蓮月真正回過神,往在他唇舌間肆虐的舌咬了下去。
日向炎悶哼了一聲卻不如白蓮月心中所想的放開他,而是讓血腥味漫在兩人交接的四唇,彷彿共飲著一杯鮮血,直到血腥味散去才分開。
「呵呵……」四唇分開之後,白蓮月微喘著氣,突然間卻笑了出來,那小巧的豔容上勾起的媚笑,讓日向炎眼眸一亮。「原來,『月牙兒』是你的床伴是不是?」
「什麼?」日向炎愣了一下。
「你這麼執著地要我認定自己是『月牙兒』,是怕少了個床伴啊?」白蓮月像瞬間變了一個人,惑人的媚笑與輕佻的笑語,讓人無法與之前怒氣沖沖的白蓮月作聯想。「那你實話說不就得了!反正你不就是想要以前的我的身體嗎!?」
白蓮月靠近日向炎耳邊輕輕說著,然而驟然陰狠的語氣,在日向炎耳裡擴散開來,日向炎心咚地一跳,抬眼卻見白蓮月毫無半絲笑意的扯著嘴角對他說──
「如果你得到了就可以不要再煩我的話,那給你又何妨!」
目前日向炎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只是吻了白蓮月一下,為何會變成眼前這樣的狀況?
當白蓮月說完時便用力推開了他,然後坐在床沿上開始解著上衣的釦子,一臉陰霾地看著地板;等到白蓮月上衣的衣釦全數解開,露出修長卻帶有強大力量的上身時,日向炎才驚醒過來,幾個箭步便制止了白蓮月寬衣的動作。
「別鬧了,月牙兒!」
「鬧?誰在鬧了?」白蓮月露出一臉媚笑,卻是惡狠狠地將日向炎的手給扳開來。「在鬧的人是你。怎麼,你還不打算脫衣服,莫非你要穿得一身整齊跟我『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白蓮月真的伸手要來解他的衣服,日向炎一把抓住白蓮月的手。
「那又是什麼意思?」白蓮月刷下臉來,雙手扯住日向炎的衣襟。「麻煩你要什麼就直接說,我不想跟你在這浪費時間,我還想出去吃晚飯,麻煩你快、一、點、完、事,不要拖拖拉拉!」說完,又再去扯著日向炎的衣服,試圖要讓兩人裸裎相對。
「月牙兒!我沒有要跟你上床!」日向炎再一次抓住對方的手,急忙澄清。
「喔?」白蓮月挑了半邊的眉,突然間攬著日向炎的頸子將他拉到自己眼前,冰冷的眼裡不帶一絲笑意的問:「那你究竟要什麼?你可以直接說出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說完還湊近日向炎的耳邊輕輕呵著氣。
「我要你留下來,月牙兒。」日向炎不假思索地回了這句話,也看見白蓮月陰沉的像要殺人般的目光。
「換一個。」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久留!
「留下來。」日向炎與白蓮月直視著,毫不畏懼。「月牙兒,留下來。」
「……留下來要做什麼?做一個沒有自由的犯人被拘禁在這個囚房裡,連放風都不行?」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想要離開。」
「不。」
「……」白蓮月覺得自己在雞同鴨講,他提出了意見一直被打回票,卻又要他繼續提出意見,這是什麼道理。
「月牙兒,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日向炎緊緊握著白蓮月的手,白蓮月突然發現,那雙寶石紅的眼眸彷彿佈滿了哀求。
「……你想要的『月牙兒』,是你記憶中的那位,不是我。」白蓮月閉上了眼,身體像在克制什麼地微微顫動著,但語氣卻是淡淡地。
「你就是你,並沒有不同。」
「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的!」白蓮月覺得自己的情緒累積到一個臨界點,面對日向炎口口聲聲認為『他等於月牙兒』這件事,白蓮月已經受不了了!
於是白蓮月忍不住把這一個月來所累積的不安等情緒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我沒有和你共同的記憶!你要的那個不是我!你究竟要『月牙兒』做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究竟要『月牙兒』做什麼!?」
「……什麼都不要。」面對白蓮月的爆發與怒吼,日向炎僅僅是闔上眼,又睜開了眼,不變的是紅眸中的堅持。「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其餘的什麼都不要。」
「我留在你身邊要做什麼?你要一個沒有共同記憶的人留在你身邊做什麼?你何不去夢中尋找你的『月牙兒』,然後讓我重新過生活!?」白蓮月甩開日向炎的手,將身子蜷起來抱著頭大聲說道,畢竟沒有過去他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啊!
見到白蓮月這樣抗拒他人接觸的模樣,日向炎突然沒了說話的力氣,被甩開的手彷彿還能感覺到肌膚相觸時的熱度,他想再度攬著白蓮月的身體,卻發現自己伸出去的雙手正頻頻顫動著,他無法觸摸白蓮月,縱使白蓮月待在原地。
「……我以為我可以沒有你,月牙兒。」日向炎卻突然講起了風馬牛不相干的話,這話題的轉變讓白蓮月疑惑地抬頭看他。
「我一直都以為,除了阿夜,沒什麼人值得我付出關心,對之前的你,我是如此;我知道你愛我,但那時的我不懂什麼是愛情,直到那天我才發現,愛情一直都在,只是我從未用心發現。」
「你這只是補償作用而已。你當初為何不多愛一點?你當初多愛一點是不是現在就沒有這樣的事情?」聞言,白蓮月沒有感動,說出的話卻跟那個奪走他記憶的那個人一樣。「我沒有過去的記憶了。你說我很愛你,但我已經沒有過去的記憶,我沒有辦法再愛你!」
「……不用愛我,月牙兒。」豈料日向炎搖頭,讓白蓮月如墜五里霧中。「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留在你身邊又能怎樣?沒有過去的記憶,我連我是誰都不曉得,更別說是你!」
「我是阿炎,月牙兒。」日向炎輕輕地道出雙方的名字。
「你還不懂嗎?我沒辦法記住任何人,你這一秒告訴我你的名字,但下一秒,也許下一秒我就忘記了你是誰,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能說愛?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愛,你要的我給不了,為什麼不讓我走?」
「……也不需要記得,更不需要強迫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月牙兒。」日向炎輕輕地說道,白蓮月瞪大了眼看著他,想知道眼前的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你說什麼?」白蓮月真的被搞糊塗了。「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你在耍我嗎?」
「沒有。」日向炎正經的搖頭,眼裡看不出任何一點戲謔。
「……反正,我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人,不要再叫我『月牙兒』、不要拿現在的我去尋找你以前的記憶!」白蓮月起身打算離開這過於沉悶的房間,腰際卻被人從後方使力拉了一下,白蓮月瞬間向後跌在日向炎懷裡。「你做什麼!?」
日向炎沒說話,卻把人抱得更緊了。
氣到一個臨界點,白蓮月突然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日向炎纏在他腰際的手,以一種相當疲憊而無奈的口吻說道:「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已經不是你記憶裡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執著要我當你記憶裡的『他』?」
「你們是一樣的,你就是月牙兒、月牙兒就是你。」悶悶的、微帶哽咽的聲音從白蓮月的後頸傳來。
「不一樣,愛你的人是『月牙兒』,而我沒有『月牙兒』的記憶。」
「難道說,沒有了記憶,愛就不是愛了嗎?」
「……但沒有記憶,我要如何知道這是愛?我記不起你、記不起所有的事情……這樣的人,要怎麼愛人?」
「我說過,不需要記得,不需要回想,也不需要愛我;忘記了無所謂、想不起來也無所謂,我替你記得所有的事情,過去的、悲傷的、美好的,我通通替你記著,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只要我替你記住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了。」
「……就算我一直、一直忘記你,也記不得你?」
「我記著就行了,我替你記得。」
靜靜地,白蓮月說不出話來,覺得心裡纏住的死結似乎被人解了開來,也許潛意識裡,白蓮月只是想要有一個人記得自己;失去記憶的他旁無所依,當他每天早上起床看見鏡內的自己卻想不起自己是誰時,巨大的恐懼總是籠罩著他的全身。
而今有個人說會記得自己,也替自己記得過去及未來,他能相信他嗎?
「月牙兒……留在我身邊……」
寂靜之中,白蓮月覺得後頸涼涼的,像誰正在用酒精劃過他的皮膚,他低頭握住了纏在腰際的那雙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再挺直著背想要掙脫,將自己放鬆在對方的懷抱之中。
「……你要記得我……」一輩子都要記得,我是誰。
(全文完)
【番外】反覆記憶
過去不可復得
未來還在飄渺
就讓這份愛
一併在殘缺的記憶裡流轉
日向炎難得睡了一個安穩的覺,在白蓮月不再抗拒並想要離開他之後。
而這一覺裡,日向炎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月牙兒捧著一個被黏貼過的箱子遞給他,臉上的笑非常美麗,就像當年他在小巷裡看見的一樣;見到月牙兒的笑容,他也跟著綻開微笑,似乎知道箱子的重要性,他接了過來便緊擁在胸前──
然而,月牙兒在他接過之後,卻突然消失了!
他嚇了一大跳,想伸手去抓,懷中的箱子卻差點摔到地上,他只能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將箱子扶正。
夢境到此時突然斷裂,日向炎醒了過來,卻還沉浸在夢中的情緒裡,箱子差點摔到地面的舉動讓他感到相當的驚惶,清醒的同時心悸得很厲害,他抹了一把汗,決定起床梳洗,不再睡回籠覺了。
當日向炎開門打算到樓下吃早餐時,卻看到白蓮月站在門外左顧右盼,在他們四目相交時走了過來,歪著頭打量他,隨後用著像在詢問路人甲乙丙丁的口氣,有些高傲、有些茫然地問著日向炎:「你是誰?」
日向炎愣了幾秒後,突然痛苦的一笑,執起白蓮月的手,輕輕地,介紹自己。
「我是阿炎,你是月牙兒。」
遺忘的苦果我已嚐到,
倘若這是留住你的代價
我願意,一輩子都吞下這樣的苦澀。
(番外之反覆記憶。完)
【番外】撲火
我遇見了你,於是生命出現了波瀾。
「阿彥!」在雷彥要走出公司大門時,有人從後面叫住了他,雷彥轉頭,亞麻色的金髮也跟著轉了半圈,原來是同組的組員。
「哎,每次下班都看你走得那麼快,是家中有女人在等你啊?」對方將手搭在雷彥肩上,一副熟到不行的哥兒們樣;雷彥動了一下肩膀,脫離對方的手。「哎呀不管啦,今天一定要拖你去聚餐!」
「沒有。只不過天氣漸漸變冷了,我想快點回家,聚餐還是下次吧。」雷彥扯出一個漂亮卻有些冷漠的笑容,淡淡地回絕了對方。
對方又拖拉地連問了幾次,雷彥還是不為所動,最後別組的組員過來催促對方,於是對方只能摸摸鼻子,嘴裡囔囔著『下次一定要拖你去喝酒』之類的話。
雷彥笑了笑,轉身從公司側門離開。
不是雷彥不喜歡對方,相反地他很欣賞對方那豪爽的態度,那是他所沒有的東西,其實他也喜歡跟人群接觸,但可能是爸媽生下他時,少給了他人際交往的神經,於是他不善交際,非常。
大家都以為他是獨行俠,從小到大的分組活動,他總是最後被挑走的人──也許該說是『被老師硬塞到某組』才對──但慶幸的是爸媽雖然少給了他人際交往的神經,卻給了他一顆智商兩百的腦袋,還有一張金髮紅眼的迷煞人的帥氣臉龐。
拜這顆腦袋及臉蛋所賜,雷彥受到的排擠並不多,也讓他考上了一流大學,順利地找到一份人人稱羨的工作:C市生科公司,並擔任其AI晶片的開發組組長。
照理說,有這樣上等的條件,女人們應該會像維尼熊看見蜂蜜一樣,蜂擁而上將他打包帶走才對,但是沒有,他交往過的女生五根手指還數不滿,而且每一個都在三個月內甩了他兩巴掌走人,久而久之他也不想交往了。
也許是爸媽生下他時,除了忘記給他人際交往的神經之外,又忘了給他接上交女朋友的神經線吧!
南下的冷氣團在今日開始發威,寒風撲面而來,雷彥趕緊將外套的領子立起來,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逆流而行;人與人的推擠本該是暖和的,但雷彥卻感覺不到溫暖,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自己隔離起來,雖然不會因為推擠而受傷,但也感受不到推擠的力量。
過紅綠燈時,一陣強風呼地撲來,眾人及雷彥都不禁往後退了幾步,但雷彥卻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等綠燈的車子;等待風過,雷彥趕緊撐起身子,轉頭看了一下車內,但反光的膜紙讓他無法看見車內人的表情,沒有辦法判斷裡頭的人是否因為他撞在車上而生氣。
車子突然按了一聲喇叭,雷彥回神才發現秒數已經在倒數,他吃了一驚,顧不得車內人的想法,趕緊衝到對向街道;綠燈亮了,那輛黑得發亮的車子緩緩離去,雷彥沒發現他盯在車子上的時間已經過久。
「臭小子,沒事不要擋在路中央,你以為路是你家開的啊!」
有人將雷彥推到一旁,氣沖沖地丟下話而去;雷彥摸摸鼻子,將這段插曲丟在腦後,踏上回家的路程。
──卻不知道,這小插曲終將化成燎原大火,燒盡他的一生。
「把剛剛那個人查出來,我要知道他是誰。」
「是的,老爺。」
第一次他發現,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沒碰到對的人。
幾天後,雷彥加班到夜晚十一點多,打著呵欠走回租賃的小公寓;今天終於將最後的程式植入晶片之中,只要接下來的測試能通過,晶片就可以裝置在機器人或是其他物品中上市,這利益能讓他的年終紅利破去年的金額也不一定。
但這些都不重要,已經三天沒闔眼的雷彥,只希望現在能好好睡一覺,他打算一路睡到明天中午──他已經請好三天假要好好休息。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這三天會是雷彥生命中最重要的轉捩點。
雷彥才剛打開門要開燈時,黑暗中居然有人發聲,在他驚訝之際,一個溫暖的身軀貼緊了他的背,但握緊他手腕的力道卻是不容小覷。
「別開燈。」那人的聲音吐在雷彥的耳邊,雷彥顫了一下。「阿炎,別開燈。」
「那個,你、你是不是認錯間了,這裡是五十三號……」雷彥趕緊澄清,卻沒想到,若是單純認錯公寓,怎麼可能能進門!?
「我知道是這間,阿炎。」那人的聲音又傳來,甚至將他緊緊摟在胸前,力道大得不像話,讓雷彥覺得肋骨隱隱生痛,呼吸也漸漸不順;就在雷彥受不了想攻擊對方時,那人卻突然將他整整轉了一圈,一團柔軟堵住了他的唇。
雷彥腦中空白了三秒,才要大叫時,那人的舌頭便竄了進來攻城掠地,讓他原本就沒存什麼空氣的肺部感覺要炸掉似的;就在他覺得要窒息的時刻,那人終於離開他的唇,新鮮的氧氣頓時灌滿了他的肺部,頓他覺得自己像死了一遍又活過來。
「阿炎……」感覺到那人的氣息呼在自己臉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雷彥瞬間將對方推離自己,因為往後倒退幾步,恰巧撞在牆邊的開關上。
鵝黃燈瞬間照亮了不大的客廳,雷彥握緊拳頭準備對方若再有動作,他就要一拳給對方好看,卻沒想到襲擊他的不是好色中年大叔,而是一個漂亮到不行的人。
──古梅。
雷彥腦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兩個字。
那人紮著一束馬尾,金色的雙瞳映照著雷彥的身影,彎彎的眉眼帶著媚人的魔力,只是這樣靜靜地立在雷彥身前,卻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雷彥嚥了一口口水,移不開目光。
「你想揍我嗎,阿炎?」對視了幾秒,那人舉步朝他走來,踏出的步伐像貓一樣毫無聲響,幾步路就走到雷彥面前,然後伸手包住了他的拳頭。
「我……」雷彥看著對方,又低頭看看被對方握住的拳頭,漸漸地放鬆了,「我、我不想……」沒有辦法,像被蠱惑了一樣,沒有辦法對這個人出手。
「吻我,阿炎。」那人湊近雷彥嘴邊,彷彿是個命令,又像是請求,牙齒輕輕地咬著雷彥的唇瓣,直到微微紅腫。「吻我。」
不待細想,雷彥遵從著本能吻上對方柔嫩的唇,將自己放逐在對方的懷中,沉浸在對方哀傷的溫柔。
雷彥想保護這個人,想抹去這人眼中的哀痛,在剛才那樣靜靜的對視中,他只覺得莫大的愁緒撲面而來,一瞬間雷彥像落入深藍的大海裡,無法呼吸。
而雷彥心中那道長久以來未被人發現的弦,在這一刻撥動了,而觸動琴(情)弦的人就是眼前的人。
我沒有名字,當我愛上你的那刻,我的名字就注定消逝在風裡。
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軟跟皮鞋敲在地板上形成鈍鈍的回音,不需要僕人的帶路,這條路什麼時候該轉彎他瞭若指掌,他已經走過太多次了;舉手敲門進入,偌大的房間只開了小燈,迎面就是一大片落地窗正閃著外邊的霓虹燈,窗邊有張軟榻。
「阿炎,你來了。」軟榻上,一道人影起身迎向他,他也順勢張開手攬住對方,並深深地吻上對方。「你怎麼這麼晚來?」
「公司有點事來遲了,想我?」摟著那人的腰一路走到軟榻上,昏暗的燈光裡看不清彼此的臉龐,所有的事物都被打上了馬賽克,於是可以輕易的偽裝。
「當然。」那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臉上是笑意,但他心下清楚地明白,這笑就像外邊的霓虹燈,永遠看得到摸不著。「莫非阿炎不想我?」
「怎麼可能。」他思思念念的都是對方,自從那天對方闖進了他的公寓,也闖進了他平凡的生命,於是愛上了,期限是沒有期限。「我愛你。」
聽到這句話,對方呵呵地笑出聲來,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突然像隻貓一樣磨著他,他不動聲色;沒想到對方卻在他的耳垂邊呼了一口氣,甚至是含住。
他打了個顫,耳朵是他的敏感處,對方在點火;但倘若燎原大火裡有彼此,燒成了灰燼又何妨?
於是褪下了所有文明的束縛,於是全世界開始動搖,他的眼裡只有那披散著黑色秀髮的人,那人低頭看著他,然後啃咬著他不住喘氣的唇瓣,繼續撼動他。
毀盡世界也無妨。他想著。
就算那人喊的從來不是他的名字也無妨。他想著。
其實不需要太多的清醒,真的。他想著。
「阿炎……專心看著我,只能看著我!」突地,他被拉起身子與對方直視,轉換的瞬間他悶哼了一聲,喘息聲更大了些;順著對方的話意他睜開閉起的雙眼,看見對方眼裡的情緒,他張開唇吻上的對方,他永遠不想看見這人的哀痛。
「叫我的名字。」
「……月牙兒……」
──如果可以,他願意傾盡所有讓這人得到快樂。
凌晨,天將亮,他睜開眼看見躺在手邊的人,彎彎的眉眼總是帶著媚人的笑容,他伸出手指隔空描繪對方的輪廓;想起第一次知道這人的名字,是在某一日的夜晚,在強勁的撼動中這人要他叫『月牙兒』這三個字,從此他記起了這個名,卻無法在意識清醒時叫出口,這人不允許。
或許是意識清醒時,可以太清楚地分辨出現實或是虛假,於是不能喊出這三個字,這是魔咒,一出口美好的景象會全然崩毀,於是他沒打破這個不成文規定。
──如果說出口的結果是驅逐,他寧願一直扮演。
扮演那位記憶裡的人,即使他才是真實存在月牙兒身旁的人,即使他的名字不是『阿炎』。
其實我才是你心中的倒影。
急急的腳步聲在大理石地板上一連串地響起,他跑到盡頭的房間顧不得敲門這件事,轉開門把就衝了進去。
一進門便聞到酒氣衝天,幾個空酒瓶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甚至染黃了純白的地毯,他快步繞過這些酒瓶,來到醉倒在軟榻上的月牙兒身旁。
只見月牙兒披散著一頭黑髮,眉宇間打成十幾個結,一手撐著額,一手還抓著酒瓶,他不知道月牙兒是清醒的還是醉倒了;剛想觸碰對方的肩膀時,月牙兒一睜眼,速度快得讓他來不及了解發生什麼事時,整個人已經翻轉了三百六十度,重重地摔在軟榻上。
「嘶……痛!」一瞬間他覺得脊椎似乎斷掉了,痛得他直不起身,但也沒給他直起身的機會,月牙兒一手壓著他的胸腔,彷彿是一塊沉鐵壓在他身上。
「阿炎,為什麼忘了我?為什麼要忘了我!?」月牙兒突然大聲喊叫,接著像瘋了一樣扯著他的衣服,一揚手,他身上的襯衫宛如紙片般被輕易扯破,幾次下來,他已衣不蔽體。
「月牙兒……嗚!」他抬起手想摸摸對方的臉,卻被一把擒住手腕,用著想將它折斷的力氣,將他的手壓在軟榻上。
「不要叫我月牙兒,既然你已經不要月牙兒了,就不要再叫這個名字!」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口吻,讓他明白,向來千杯不醉的月牙兒這次是醉得徹底,否則向來自持而冷靜,總是帶著媚人的笑容的人,是不可能會分不清他跟記憶中的人,更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
「月牙兒、月牙兒,我沒有不要你、沒有不要你,你是我的月牙兒,記得嗎?」他用另一隻手觸碰著月牙兒的臉,在接觸的瞬間,狂暴的月牙兒安靜了下來,那雙金色而略帶失焦的雙瞳正盯著他。「阿炎不會忘記月牙兒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月牙兒。」
一邊輕輕地撫著月牙兒的眉眼,一邊說著『不會忘記』,他清楚地看見那茫然的眼神裡藏著數不清的痛苦跟哀傷,可悲可憐可嘆的是,他沒有辦法幫對方消除這樣的愁緒。
因為他只是個替代品,而替代品再怎麼成功都不會是本尊。
尤其當本尊的地位──不論是實際上或是在月牙兒心中──是如此地搖不可及,就算外貌再怎麼相像,他永遠也不會成為那位帝王。
「哪,阿炎……忘了你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我只是想愛你而已,為什麼你不愛我?」皺眉的月牙兒吐著酒氣,喃喃地詢問著,臉上的表情是醜得像哭的笑容。
「月牙兒想忘了阿炎嗎?阿炎愛著月牙兒的話,月牙兒還要忘記阿炎嗎?」
「阿炎愛月牙兒?呵、哈哈哈,阿炎只愛他弟弟,阿炎不要我……」
「如果阿炎還愛著月牙兒,月牙兒還想忘記阿炎嗎?」
「如果……如果真是這樣,那忘掉、不忘掉又何妨?如果、如果愛著……我要忘掉他……忘記他我的愛情就可以重來一次吧……」
月牙兒睜著茫茫然的雙眼,口中語無倫次,全是一堆醉語──卻也是最接近心中願望的醉語。
「意思是想『重生』嗎?」
「對……是月牙兒的重生……是對阿炎的報復……如果……」如果阿炎真的愛著月牙兒。
說完這句話,月牙兒不敵酒意,直接睡在他的胸腔上,過了幾秒鐘他直起身來,看著睡夢中仍皺著眉的月牙兒,他愛憐地摸著對方的臉龐。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做到,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付出我的命。
這是我愛你的方式,不是以一個替代品做虛假的誓言,而是以雷彥這名字所許下的承諾;炎與彥是兩個個體,而阿炎不會是阿彥──阿炎可以不守信,但阿彥不會。
這樣堅強中帶著不讓人發現脆弱的人,讓雷彥怎能不傾盡愛意?
於是睡沉的白蓮月並不知道,他一時的醉語竟會造成日後的悲劇,當時間的齒輪轉過之後,白蓮月也不會記得,曾有個人在他痛苦的時候伴著他,並將他的話永遠放在心中。
我們是飛蛾,也是火燄,無悔地各自飛向各自的毀滅。
只不過我是你心中的過客,你卻是我等待已久的歸人。
(番外之撲火。完)
作者: 清月 時間: 2009-12-31 21:21
同人文種類 :吾命騎士
標題:太陽的憂鬱
我是格里西亞•太陽,一名高貴優雅、悲天憫人、無時無刻都在微笑、都在原諒那堆人渣、說話完全不帶髒字、每句話都能扯到光明神的光明騎士。
很好,我已經受夠了。親愛又可愛的教皇大人不知道去和假豬王玩了什麼遊戲,還不知道換了什麼卑鄙無恥的條約,總之他是輸了。
但是他輸了關我天地個啥事,為什麼假豬最後不是找你而是找我?你把我拿去當賭注嗎!
-『太陽騎士長,如果您不給國王一個交代,皇室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我要怎麼給交代?你要我交代啥東東?
超想衝去和教皇理論一下這是怎麼個回事法,可惜我正在被雷瑟•審判抓去關禁閉室,寒冰也在和我冷戰,不做甜點給我吃。頭一次我真的超想叫羅蘭一刀砍爆我,讓我去見光明神順便重新投胎一次。
看雷瑟在一旁改公文,我卻什麼事都沒得做,這樣是對的嗎-是可以的嗎-!
「雷瑟我嚴重認為你有關人禁閉室的癖好。我不過是再次甩掉羅蘭而已.....」說到最後竟然心虛了,好吧不是"再"次,而是好多次。
「再次?你確定嗎?連綠葉都已經知道你不是第一次逃出來了。在不看著你,說不定你下次就會少個什麼東西回來了。」一疊公文從我的頭上落下,天!好痛......
「快想想你要怎麼解決假豬王的問題吧!」
我非常沒好氣的向他說道:「不用你來提醒我!你還是快改公文吧!審判騎士長!」
「是、是,太陽騎士長。」接著,他又低頭改公文去了......工作狂!
只是現在再不讓我出去,我大概要去和光明神那個不知道多老的傢伙喝個下午茶了......審判,你沒這麼恨我吧?
「我想去找教皇那老頭理論。」我恨恨的說著。
越想越不對啊先生,這從頭到尾都是那老頭的錯,憑什麼叫我這個聖騎之首幫他擦屁股?難不成已經老到不能動了嗎?他應該可以去請傭人吧?要不然就用那"可愛的面容"去騙個幾個美麗的魔法師或許也不成問題?......前提要他們要不知道你是教皇大人。
「你論的過些什麼?」簡潔有利的一句狠話。我誠懇的希望你不要戳我戳的那麼快,這樣我就連幻想都破滅了。
「你很過分耶你,這樣你有些什麼好處?」你用言語戳我,我就實際對待你!我戳戳戳戳戳!戳死你個死審判!真是可惡!
「我只是說實話......好!停停停!我認輸了!你別再戳了!」
「就是要戳死你這個大渾蛋!」
「戳死我以後就沒人可以幫你買點心了。」很好!又用點心來威脅我!
「……你再不讓我出去找教皇,等等就會有人來要人頭了。」這是絕對有可能的事,依教皇那死老頭的個性,只要遇到賭博,他是有什麼就賭什麼的,什麼都不奇怪,像上次就去偷暴風的內褲(誰知道為什麼)。當事人被告知後(當然不是我。)就以風的速度搶回他的內褲,還把他老人家歐到重傷,要我用終極治癒術救他不可。
……其實我是很希望他就這麼去見光明神的,而且我的老師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後來那死老頭竟然和我說他只是跑錯房間、偷錯間而已,因為它真正想偷的是我的。
媽的該死的傢伙,你說這句話我真的差點把你送去見光明神,只可惜綠葉那好人阻止了我,要不然你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在這裡和人家賭博!
「給你十分鐘,如果要出光明神殿要教皇寫證明,要拿回來給我批准才行。」……你根本把我當你的小孩吧?
「好,成交。」只是在不答應我就真的洗脖子等人抹了。……是說我為什麼非要往壞處想不可?
「教皇老頭!你那是什麼意思?又拿我的什麼東西去和別人賭了?」見他正好整以暇在泡茶,我隨即衝過去一把抓起他,臉上充斥著暴戾。
「唔呃……太陽,有事好說……別衝動……」看他差一點死在我手上,便放下他,但表情也沒給他很好看。
「咳咳……我和大王子交換的只是你的一束頭髮……最近你都被關禁閉,審判他看起來那麼兇,我又不敢過去,只好等你來啊。」他嘆了口氣。
「要頭髮做什麼?」我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教皇一臉無奈:「誰叫你的頭髮看起來那麼漂亮,他王子他妹看了很喜歡咩∼結果大王子為了他妹竟然出老千!我哪有可能從頭輸到尾的!我的牌技那麼好,怎麼可能嘛!」
「……你下次帶我去吧,我保證換他們輸到脫褲子。」我可是專門出老千的傢伙啊,雖然太陽騎士不能賭博,但可沒說「格里西亞」不能賭喔!
「……你可是正義的象徵啊,做不得的。」
「你管我。」想到能嗶──,又能嗶──,心情還真是愉悅∼
教皇只是在一旁默道:「你黑化了。」
「頭髮快點削一點去吧,我要回禁閉室了,我只有十分鐘。」
「呃,你這麼快妥協啊。你真的是太陽嗎?以前他明明──」不停碎碎念,我在手上聚集了些雷電,用劈哩啪啦的聲響威脅,「要就削,不要就拉倒,給我快點決定,要是你再害我被罰,我就讓你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他隨即簡潔有力的刮下一撮頭髮。
「你快點回去!」變臉速度之快。
人果然是怕死的。
正想開門出去,門卻先從外被踹開,唔噢……我的鼻子!扁掉了!
「太陽……出現了不死生物。」
幹!是大地!
我老早就知道他很恨我了,但我從沒想過他會這樣報復我。
你給我記住混帳!
「啊……太陽,我不知道你在門前。」雖然外人看起來他很愧疚,但是我看到他的表情卻是用幸災樂禍的表情對我訴說「死好」。
「……光明神在上,相信他會看見你那顆懺悔的心,太陽備感榮幸能和光明神一起體會到你內心的想法。」
(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罵什麼,別人看不出來,我可看得出來!)
「呵呵,太陽,快走吧,我很高興你能了解我的想法,你願意原諒我我很感謝,但是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去對付他們吧。」靠!曲解我的意思,不死生物算什麼,我想先對付你啊!
他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把我拖著走了……
「太陽神劍……」
「審判幫你帶著了,雖然你有拿跟沒拿是一樣的。」
不用說,這種話就不用說了!
「一路順風∼」教皇在門口幫我送行……接著我施展了各種屬性的小型魔法送他。
「……格里西亞.太陽,你給我記住!」
爽!
「為什麼是他?」我一臉無奈的詢問審判,一手指著那威風凜凜的小女孩──很紅……對不起是粉紅。
「因為你都沒去找他,也都沒給他禮物,他就自己跑來了,還帶了一堆死人骨頭給你殺。順帶一提,他剛剛在你還沒來時,喊了我來報仇了,格里西亞.太陽!引起許多民眾的猜測。」
「猜測什麼?我搞虐殺?」
「誰知道,還有聽到民眾說那其實是你的私生女,為了不讓人知道而殺了他,接著他化為女妖來找你。」……想像力真好,但怎麼可能!就說我(太陽騎士)一輩子不愛女人了,還在那裡私生女!難不成我無性生殖嘛?再說我無性生殖也生不出一隻小女孩吧?還是死屍?
「闇神殿的巫妖,殺!」接過太陽神劍,指著粉紅,「我去應付他。」
腦殘的民眾,再說他是我的私生女啊──!
對自己施展飛行術,飛到和粉紅同高,然後索性給弟兄們一記神聖祝福,讓他們去快樂砍不死生物。
「我不是不去找你,是因為我被關禁閉出不去。」隨即闡明事實,拜託你們不要讓我這麼忙行不行?
「所以我才來大鬧一下嘛∼只是來送死屍給你打。不過看你好像沒什麼衝勁的樣子。」粉紅笑的一臉開心,真是欠打!
「我等等去找你,你先回去。」又要去和審判換條件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啦∼
「好。要記得帶超大草莓棒棒糖來找我。」我點頭,一刀砍下,他製造煙霧混淆眾人視線。
這隻暫時解決了。
看著底下的一堆死屍,我實在很想放聖光,這樣就都結束了。
……只是想到我的老師說什麼要OO又XX的戰鬥後,我還是得一隻一隻打,打到爆肝為止。
唔啊──我需要發洩情緒啊!死吧死吧,所有不死生物都去死吧!
欠殺!
「太陽暴走了!」
「掛個生人勿近的牌子吧。」
「誰去做那種事?」
「大地去吧。」
「我才不要被他亂劍砍爆!」
……。
心情好了一些,但還是很鬱悶。
明明是個太陽騎士,卻要替死屍買棒棒糖,還是超大型那種。
……重點是,出去還得和雷瑟報備,這到底算什麼!
「我要去找粉紅,他可能短時間內不會讓我回來。」其實那死屍是不錯的藉口,只是他真要黏起人來也是很煩人的!
……這些究竟是不是一個太陽騎士該煩惱的東西?
「不要到時候讓我看見你在外遊蕩就好。」
幹!我當然知道!在你的監視下誰還敢這麼做!
「……好。」
去你的我好想辭職。
「唉呀,太陽,你還是來了嘛∼審判還是能溝通的呀∼」我手拿棒棒糖,真的很想從他頭上打下去……
「拿去。我覺得我都快瘋了。」不知道有沒有專治瀕臨崩潰的精神性魔法?
「太陽∼如果你真的瘋了我再拿精神魔法操控你吧?你覺得如何啊?」你這是想要生前的我吧?
「不用,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逕自躺上粉紅的床,管他在一旁鬼吼鬼叫。
「那是我的床耶∼!放開我的床!」我又沒抓它。
「借躺一下,看我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她隨即怒吼:「不會!完全不可能會好一點!好了,離開它。」
我真的很想辭去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早知道就給羅蘭那個傢伙來當,雖然他比較適合去做審判騎士……
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唉……人生的悲哀。
我真後悔當時沒有去和現任教皇搶位子。
「太陽──!」
……我被粉紅用死靈魔法轟出去了。幸好這裡人煙稀少。
好男不跟惡女鬥。
「好,你今天這樣對我,我以後不會再帶草莓棒棒糖給你了,你以後自己去叫你的清潔屍買。」
她聞之色變:「好嘛好嘛∼以後整個床都給你搬回去就是了。」
我才不要!房間就已經夠小了還放你家的床,你是想搬家嗎!
「不要,你那個床那麼粉紅,要是別人看到──咿!你不要黏上來!好!我以後會再買給你,你以後不要再往我身上爬了!很噁心!」
……看,我就說吧。一黏上就麻煩了。
「你這是怎樣?被什麼女人纏上經過一番掙扎回來了嗎?」
「……你吵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粉紅的魔掌中逃出的耶!那傢伙我不管怎麼說服都沒有用,不下來就是不下來。
……今天他超∼不可理喻的。
在我身上爬就算了,還利用那死人的尖爪,邊爬還邊抓,真是痛死我了!……結局就是,我的衣服被抓到一整個破爛,還得花錢修∼
「到底怎麼了?我可是很想知道的,有誰看上你了,格里西亞?至少告訴我誰動手的。」你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粉紅。」
審判只是一愣,接著露出他少見的笑容,「被粉紅看上了?你在死屍界挺吃的開的?」
「不是!他只是因為草莓──」
「什麼?除了抓破你的衣服還種你草莓?」
「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再解釋了。」
「你知道什──」
「要知道,女人經過那麼長時間是很孤單的,你應該多陪他一些啊!」說完就繼續改公文。
……要被關禁閉、要處理教皇、要打不死生物、要哄粉紅,還得要被誤會,每天相似的事情不斷重演……啊啊啊∼!
光明神,你能不能准你的太陽騎士辭職?
──<完>
作者: kenpenelope 時間: 2010-1-1 10:52
標題:惹禍 (吾命同人)
字數:19379 (為方便閱讀, 分成兩個帖)
前言:
這篇文的時間設定是吾命第一卷之後、第二卷之前的位置。
所以太陽還未盲掉,羅蘭也未成為魔獄騎士。
1.
叩叩…
「……」
叩叩叩…
……誰呀?
我勉強撐起兩塊像銅鐵一樣的眼皮,看到房間還未透入一絲陽光,便想破口大罵在房間外頭不停叩門的那個混帳。眼見連房間的擺設也只得個黑影,我就猜到那個妄徒到底在什麼時間跑來叩房門。他到底知不知道打擾本騎士清夢是死罪!
由於本騎士的服務時間一早結束,我抱著「明天請早」的心態繼續睡我的覺,連什麼光明神的巴啦巴啦也懶得多說。反正,只要我不回應,那個混帳也不會有種踢門入來太陽騎士長的房間。
「格里西亞。」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我再次把綿被稍稍拉下。在聖殿會直呼我名字的人不多,而叫得最多的人往往就是我最不想開罪的那一位。會在這種時間找我,大概不是想送我幾塊剛剛爬牆買回來的藍莓派吧?好啦,為了保住我的小命和往後一輩子的藍莓派,我還是跟親愛的枕頭說聲再見,招呼這位不是朋友的最好朋友。
我壓低了幾個聲調叫了句「進來吧」,順道暗暗地表達一下被吵醒的不滿。除了這種暗自歡喜的幼稚方法,我也不敢對審判騎士長幹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報復。
門外的黑影很快便推開了房門並迅速關上。我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鬼祟。如果被其他人看見審判騎士長半夜叩太陽騎士長的門,肯定會惹來萬分精彩的八掛。基於本人對這種八掛也極度厭惡,還是請他快點跑入來,最好把哪個不小心路過的聖騎士痛毆一頓,確保他不會把事情說出去。
當我想伸手去點個燈時,我突然發現油燈不在我平時擺放的位置。咦?有人動過我房間內的東西?
黑影不理會我的遲疑並自行點了燈。橘黃的燈光瞬間染滿了一整個房間,不論是自己坐著的純白睡床,還是掛在房門附近的長袍,任何視力正常的人也絕對清楚看得見房間內的一椅一桌,當然包括我那頭被黃光照得閃閃生輝的璀璨金長髮。
問題是,那頭金髮現在不是頂在我頭上,而是長在眼前那個穿著白衣服的人的頭蓋上。
「你…!??」
「冷靜點!我的確是雷瑟。」
我張了半個口卻說不出話。眼前的身影比平日的雷瑟矮了半個頭,但這種事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頂著一頭金光閃閃的長髮。長睫毛下一雙天空般蔚藍的大眼眸流露出讓人不陌生的嚴厲冷酷。白得發光的肌膚配上精緻秀麗巧奪天工彷如光明神再臨的一級帥哥臉孔……我絕對沒有誇張!無論由什麼角度看也是這麼帥!
總之,我怎看也覺得這是屬於我──格里西亞.太陽的長相!
我立即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正披著一塊黑得發紫的內衣。他媽的!我已經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
「正如你所見,我和你好像交換了身體。」長著我的臉孔的雷瑟.審判簡潔有力地說明了現況,連嗓子也是我那足以唱光明神曲超高音調的聲音。
「我也知…問題是如何換回來!」哇呀!我的聲音好低沉!我不想說話!
「不知道。我本來是想早點起床處理公文,誰知我一起床就發現我睡在你的房間,還變成了你。」
這位工作狂的「早點起床」跟我的定義差得真遠…但現在都不重要!
「那怎麼辦?」
「不知道…但首先要知道交換了的原因。你近來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或是開罪了什麼人嗎?」
「奇怪的事…應該沒有吧…至於開罪了什麼人……」
我一年開罪了多少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國王陛下就不用多說,不論是被我扯了下台的肥豬王還是現在的假豬王我也整過,教皇也是被我整的人物之一,但這三個人都不可能會搞出這種事。綠葉這個好人被我搶了不少甜點,但既然是個好人,就應該不會報復我吧?該不會是暴風吧…雖然我常常把公文偷偷塞入他書桌,讓他不經不覺再幫我改多一點公文,但就算他要報復我,也做不到把我和審判的身體倒轉的事吧?……難不成是……
「粉紅。」我冷冷說道。
「粉紅?那個死靈法師?」
「一定是她!昨天我去她家時大打出手,我一口氣爆了大量聖光把她的房間淨潔得連半點黑暗屬性也沒留下!她一定是報復我而搞出這種事!」該死的粉紅!我只是偷偷爬了她幾枝超甜的草莓棒棒糖,之後再幫她清一清房間,她居然把我和審判的身體掉轉過來!
「你有辦法讓她換回來嗎?」
「你在我房間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找她!」
************
「死屍!」我一腳踹開了房子的門,完全不讓房內的人任何應門的機會。
滿頭金捲髮的小女孩坐在一角的粉紅大椅上悠閒吃著棒棒糖。看到我這一身黑的行頭怒火沖沖來踢門,她不但不驚訝,甚至還露出沾沾自喜的得意笑容。果然是你這個千年老妖幹的好事!
「審…審判騎士!??」坐在另一角的死亡領主看著我嚇得一臉發白。雖然他的臉早就白得像紙。
「羅蘭你錯了∼這位可以我們最∼完美的太陽騎士啊!」粉紅放下了棒棒糖,笑嘻嘻地跟羅蘭說明。看到這張臭臉我就想給她再清一次房子!可惜審判這個身體莫說是聖光爆發,連聚集多一點聖光也很艱難。
「你這頭老妖幹了什麼好事!怎麼我和審判的身體掉轉了!」
「誰叫你偷吃我的棒棒糖還用聖光洗了我的房子!我當然要你好受啦!」粉紅盤著手傲然站起來。在審判的高度下這頭小不點顯得更矮小,但在她眼內散發的強悍氣勢卻不比平日黑髮黑袍黑著臉的審判弱。
「我只是用了個小魔法讓你變成你最不想成為的人∼我可不知道那個人是審判騎士!現在一看好像還給你佔了便宜呢∼」
你這傢伙…..我佔了什麼便宜!我一點也不想當審判騎士!誰喜歡把審判那堆要半夜起床趕工的文件當床伴!
「……你真的是格里西亞?」羅蘭還是半信半疑地向我問,但當他看到我那副想要毀屍滅跡的表情,便深信眼前人就是我。
「變回來!」我壓下聲音命令粉紅。感謝審判的超重低音嗓門,聽上去真是霸氣迫人!
「辦不到∼」粉紅攤著手搖著頭,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
「快點給我變回來!」我再次命令,順手把聲音再壓一下,好像連身邊的氣流也被那道低音一起壓在地上,感覺真爽∼
「都說我辦不到∼」
「……………粉紅,算是我不好,求求你快點轉回來,我真的不想被審判宰!」我把審判的超重低嗓音拉高,並盡量露出一副走投無路楚楚可憐的表情求她快點變回來。
雖然我一點也不想求這條一張臭臉洋洋得意的屍體。但審判用命令式的語氣叫我一定要在天亮前搞定這件事。老實說,連我自己也不想一直跟審判反轉身體。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求粉紅,總之能夠換回來就好了!
然而,眼前兩條屍體聽到我剛才超級重低音版本的哀求,都想把腐爛了大半的內臟全吐出來。他們露出一張像是身中劇毒又死不去的痛苦表情,活像死了也要再死一遍似的。
「噁∼太陽你別用審判騎士的臉裝可憐!長得滿有威嚴但居然露出小狗眼神,噁心死了!」
….咦!?好噁心的嗎?
「算我怕了你。太陽,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是這個魔法我解不了。」粉紅把扭成一團的五官稍微調回正常,便緩緩說道:「這個魔法會自動消失,而且也不會維持太久。但就不知道會在什麼時間變回來,而且也沒任何辦法能夠提前解除。我已經對你很好了,選了個不算很邪惡的魔法∼總之這段日子你就乖乖當一下審判騎士,耐心等它解除好了∼」
不算很邪惡?我和審判換了身體也不夠邪惡?那你的「很邪惡」和「超級邪惡」又是什麼?還有你的「不太久」到底是多久?對於活了不知多少千年的巫妖,幾十年可能都不太久,但對於一個正常人類來說這「不太久」也足以等到我的太陽騎士任期完結。
「別用這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都說你現在的長相配著這種表情好噁心啊!」
明明是你幹的好事!別說成我的錯!
「放心啦∼快的話過幾天大概就換回來了∼」
「那慢的話呢?」
「一、兩年左右吧∼」
靠!
2.
「所以現在無辦法變回來?」
「對。」
審判的臉黑得像炭一樣,即使那張臉明明是我的,現在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在粉紅家回來後,便趕回自己的房間(太陽騎士長那間)。一開門就看到審判用我的身體批公文!看到自己的身影居然坐在桌上批公文,連我自己也忍不住感動了一下!如果暴風看到的話大概會感動得跪在地上朝拜我吧!
好啦,我相信他只會捉我去教皇那邊,叫他幫我施夠十次終極治療術。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審判。看到審判的臉色越來越差,我就知道他的心情比他的臉色還要差好幾倍。當我說到「魔法解不了」的時候,我簡直在自己俊朗不凡的臉孔上看到審判騎士長宣告死刑時的影子。
我們沉默了好一陣子,審判才打破幽靜,用我的聲音深深嘆了口氣,繼而緩緩地搖起頭來。
「格里西亞…」
「怎麼了…」其實我已經猜到下一句台詞…
「你又胡鬧了。」
果然。
「我知錯啦!我不應該好端端去惹粉紅。但她的棒棒糖是新出品,真是超甜但價錢也超貴。我以為偷一兩枝總不會被發現,誰知她真是發現了!」我盡量露出無辜又可憐的眼神,但求審判騎士長不要捉我去審判所給我嘗嘗新製成的刑具。雖然我的求情書編得挺欠打……
「……不要用我的臉做這種噁心的表情,反正我也沒打算要怪你。」
審判把臉別過來,眼神也變得哀怨起來。看來用審判的臉求情會得到非常不可思議的效果。別管了!總之達到目的就好了!
「總之變回來之前,我和你暫時交換身份吧。」
我點了點頭。老實說也沒別的辦法了。連施法者也解不開,我就只好祈禱它過兩天自動消失,別讓我當夠兩年審判騎士。我絕對不介意替審判進行審訊、不介意一直不笑露著一張臭臉、不介意大家把我當是走地瘟神避之則吉…相比起天天笑著跟所有人說上千萬次「光明神的仁慈巴啦巴啦」,這種生活我求之不得!
但我真的不想看到審判所那堆不能推給別人的公文、不想天天代替審判去開我幾乎沒去開過的聖騎會議、不想間中有幾個騎士跑來跟我練劍之後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更不想在街上追捕犯人時被打得半死,回來後再一邊被審判痛毆一邊說著「對不起」!
「我明白你在想什麼。」審判瞪了我一眼,便繼續他的話:「如果有騎士要求對練劍術,你便說審判神劍拿去修理,暫時也不方便對練。如果要追捕犯人就讓審判小隊獨自去好了,他們有足夠實力去執行任務。審判所的文件你在晚上拿給我吧,你只要在審訊時好好記錄犯人說過的話就好了。至於會議…你真的不想去就算了。但我也不方便用你的身體出現,大家一定會懷疑。」
偉大的蛔蟲!你真是世上對我最好的雷瑟.審判!
「這件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要是我和你身體對調的事傳了出去,必然引起混亂。」
我點了點頭以示認同。我也不想我和死靈法師來往的事被審判以外的十二聖騎知道,尤其是大地!肯定又會跟教皇告狀而且添油加醋把事情說得超髒!
接著審判跟我說了一些審判所運作的程序。我很用心聽著他的說明…雖然中途打了兩個呵欠又魂遊了好一會兒,接著被審判敲了幾下我的腦袋…應該是他的頭才對!
「雷瑟!」
突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叫住了審判。本來在解說的他停了兩秒,便直直看著我問了句「怎麼了」。
「你笑給我看。」
話才剛剛出口,我就看到雷瑟僵住了。不過幾秒之後他便回過神來,臉上便立即浮現出一副痛苦又猶豫的神情。
雷瑟接受了十多年審判騎士長冷酷嚴厲的訓練,審判騎士的臭臉他一定做得完美無遐。但這一下子他是天天在笑的仁慈的太陽騎士長,別說是生人勿近,連少笑一秒鐘也可能嚇死一眾仰慕我的聖騎士和廣大葉芽城信眾。我一點也不擔心審判如何處理我的職務,反正我平時也只是在亂逛……是獨自巡邏!
但無論如何,總不能夠讓審判板著一副臭臉以太陽騎士長的身份在街上逛。嚇怕信眾令他們添少香油其實也沒關係,最多是給教皇那個貪錢老頭碎碎唸好一陣。但假如「太陽騎士總是一張臭臉」的傳言剛好傳到我那位不知滾到哪裡去的老師耳中,又假如他打算回來好好「教育」我如何優雅地笑時,我跟審判又剛好換回原本的身體......我大概可以練習一下如何優雅地被老師毆打至死。
「你快點笑吧!這次我認真的!」
「……」
審判當然知道「笑」這個要求是認真的。「全大陸都知道」的太陽騎士的形象,由深居皇宮的國王陛下,以至在大街上亂跑的的小孩子,甚至在鄰國市集賣菜的大嬸也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天天對著我、身為我「死對頭」的審判騎士長。但要終年不在別人面前笑的雷瑟.審判露出一個笑容,也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不知過了多久,淡色的唇角才開始有所動靜。湛藍的眼睛輕輕瞇了起來,兩頰的肌肉慢慢拉動起平緩的唇瓣,從兩只角往上一點一點地扯高起來。
當我想著「呀∼就是這樣了」的時候,才剛剛往上推高一點的咀角又突然退了一下。他勉強把笑容往上扯,咀唇卻發難在微微抖顫。他強行阻止笑容掉下來,用力把雙唇推擠出一條淺淺的弧度,但同時臉孔上的每一塊肌肉、甚至連眼睛和頭髮也在顫動,好像看到幾頭龍在眼前對自己流滿一地口水時還被迫著要維持笑臉一樣,真是超級狼狽超級醜陋!
靠,我一輩子也沒想過自己的臉可以笑得這麼醜。如果這個人不是雷瑟.審判,我一定會踹他下懸崖再丟十塊大石!實在太醜了!
這下子慘了…要是我由「陽光系美男子」排行榜第一名掉下來怎麼辦!要是已經沒有女人緣的……不是,要是沒這麼受女人歡迎的我變得比現在更不受歡迎那怎麼辦!?
我的光明神啊!我錯了,我發誓以後都不再偷棒棒糖了!
3.
我和審判練笑練習了一整晚,中途壓下了幾次想一拳揮向自己臉孔的衝動。還好我依然理性地告訴自己「眼前的臉孔是我的…打他的話我就吃虧了…眼前的人是雷瑟.審判…打他的話我就惹禍了…」。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這張帥得讓少女心動、讓世人驚嘆的俊臉,居然能夠露出如此醜惡又嚇人的笑容。連審判也好像有點沮喪,在自己的房間搬了一大堆公文到我的房間,說他留在房內改文件好了。也好…我真不想自己辛苦建立的陽光美男型象就因為一個與我無關的抽搐笑容而灰飛煙滅……
天亮的時候我便回去審判的房間。由於審判疾言厲色要我準時出現在審判所,我也不敢再倒回床上,以免我不小心睡過頭,下一天便出現「太陽騎士長追砍審判騎士長」之類的聖殿頭條。
我脫下身上的普通黑袍,換上審判騎士長的正式制服……雖然都是一件黑袍,只是多了幾層布和胸口的十字花紋。我以為審判騎士長的袍子會比太陽騎士長的白長褸來得舒適,但穿過了後還挺辛苦。袍的布料又厚又不透風,加上黑色本來就容易受熱,在夏天的高溫底下被這團重甸甸的厚黑布包裹著,整副身體簡直焗得快要變烤肉!審判他一年到晚都像塊黑炭一樣熱騰騰的四處走,居然沒長到滿身怪疹,甚至連一點皮膚病呀體臭呀足癬呀通通也沒有,這分明就是光明神的仁慈啦!
不過,審判這副身軀真好用!除了身高高一點、視野高一點外,整個身體都比我本來的身體強壯得多。力氣大得多,動作也敏捷得多,感覺就好像穿了力量微一點的龍的聖衣,只是它不會吸血又無須限時,還附送幾塊我一輩子也沒可能擠出來的腹肌,真是有夠酷!
勤加鍛鍊的審判騎士長果然跟我這個花瓶…是以高貴優雅取勝的太陽騎士長不一樣!現在審判正在用我那副又慢又弱又易挎的軀殼,一定難受得要命了。這樣想著,我還有點不想把身體調回來,讓自己繼續當個又強又酷的審判騎士長!
前提是,我依然不需要批公文、開會議、練劍術和追捕犯人。
準備妥當後,我便踏出房門去審判所,開始過限期不明的審判騎士長的生活。我盡量把咀唇壓得低一點、眉頭擠得緊一點、眼神瞪得兇一點,好讓自己散發一種「你多看我一眼也惹到我」的氣勢,把那堆想找我對練劍術的聖騎士一律嚇得打道回府。雖說可以用審判提出的藉口,但難保哪個加入了「審判後援會」的刃金二號為求跟「審判騎士長」練劍,連劍也準備好給我。我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害「審判騎士長」被打成豬頭,更不想在「太陽騎士長」得知此事後再被痛毆一遍。
果然,路上沒一個聖騎士夠膽來惹我。別說是跟我說話,看了我一眼也活像是見到龍一樣立即扭過頭顱急步走開,可能一頭死亡騎士在聖殿走著,也沒有現在的「審判騎士長」在聖殿走著般可怕。哈!看著他們慌慌張張行完禮後戰戰兢兢地逃跑,感覺還挺爽!我看那些兩眼發閃光、頭頂長小花的聖騎士看得超∼膩!偶爾換口味看一下驚惶失措的聖騎士還不錯呢!
不用裝優雅,連通往審判所的路也變短了,眨眼間我就到達目的地。一走進大門,審判的副隊長便恭敬地向我行了個鞠躬禮。我不知道審判和他的副隊長是如何相處,所以只是冷冷地「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直接走進審判大廳。
「隊長,今天有七位犯人需要你親自審訊。請問隊長可以進行審訊了嗎?」
我點了點頭,便轉身坐上審判騎士長專用的木製座椅。不久,副隊長與幾個審判小隊隊員便把犯人押進來,用鐵鏈把他紮在生鏽的十字形金屬架上。一個審判小隊的隊員遞了幾張文件給我,我讀著上頭一行行的文字,才知道這個人犯的罪居然偷了一百二十六瓶一瓶醉!而且足足偷了三個月才被捉到!
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我連光明正大入酒館買酒的機會都沒有!你就這樣白白灌了百多瓶一瓶醉還一個銅幣也沒有少!真的讓我好(羨慕)…厭惡啊!我不打到你一輩子也不敢喝酒,我格里西亞四個字就倒轉來唸!
我快速掃視了牆上的刑具,看看哪一種殺傷力不大又可以毆得夠爽。不慢慢折磨一下這個傢伙難洩我沒酒飲的怨恨!終於,我看到一條佈滿銀色爪牙的皮鞭。哼哼哼…是它了!
我站起來走到牆壁前,一把拿下了皮鞭。來了…來了…我等了十二年,終於可以一嘗拷打的滋味!現在我真想哈哈哈的扯著手上的皮鞭,用半嘲半諷的語氣跟這個犯人說「誰叫你灌得這麼爽∼現在當然換我來爽!你給我在光明神面前了解一下何謂生不如死!你不叫到破喉嚨也別想我會停下來!嘩哈哈哈哈哈…」
……是誰說我是仁慈的太陽騎士?我現在是最殘酷的審判騎士!我當然要入戲一點,展露一下當奸角的風範啦你說對不對!
可是,「全大陸都知道」審判騎士長從來不會展露笑顏。再加上我只是個用了審判身體的冒牌貨,為了不被人懷疑,我甚至連多說兩句話也不可以。結果,我只能狠狠瞪著這個混蛋,然後走到他面前,把握著手柄的右手高高舉起,猛力往前一甩。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咦?
眼前的罪犯絲毫無損,反倒是站在我身旁的一名審判小隊隊員穾然跪在地上,按著不停冒血的大腿慘叫。
我反射性想聚集光屬性施展治療術。但當我沒辦法隨心抓著光屬性時,我才記起現在的自己正在用審判的身體,調動光屬性的能力大大減弱,根本施不了任何治療術。
「隊…隊長…?」審判的副隊長輕輕在我身後叫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茫然。
「…..立即送他去祭師那兒。」
「是…是的!」接著,幾個審判小隊的隊員便把傷員拖走了。
我連忙把皮鞭放回原位,把旁邊的狼牙棒拿下來並再次走在犯人面前。我叫所有審判小隊的隊員通通退到後頭,自己故意走近犯人一點,才傾力把狼牙棒往前一揮。
「嗚嘩嘩嘩嘩嘩嘩嘩嘩!!!!!」
「……」
我眼白白看著手上的狼牙棒脫離我的手掌並向上方丟了出去,在半空畫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後直落在一個站在遠處的聖騎士身上。為什麼!我明明有緊緊握著手柄的!!怎可能會飛出去!怎可能!
聖騎士雖然及時躲避,但手臂依然被擦掉一大塊皮肉。正當我想叫幾個隊員過去幫忙時,才發現審判大廳內全部人都張了半個口定住了動作,活像一大堆表情驚恐的石像默默地看著我,這種情況俗稱「靈魂出竅」或是「魂不附體」。直至我開聲下命令,才有幾個人稍微回過神來,立即衝去幫忙。
沒可能!沒可能!我再在牆上抽了一柄長型金屬棒,回到罪犯前狠狠地往前揮下去。但金屬棒依然被我擲了出去,擊中了一個來不及走避的聖騎士。
「…雷…維達。」
「…….」
「……維達?」
「………是!隊長!有什麼事!」
「我今天有點事…你替我審問餘下的犯人。」
「……呃…是…」
接著,我沒再看其他人的反應便急步離開審判所。
我的光明神啊!即使我用著雷瑟.審判的身體,骨子裡我仍然是完完全全的格里西亞.太陽!我的眼界依然差,我的劍術依舊爛,我甚至連平日引以為傲的神術和治療術也用不到,更不用說我在街上偷偷學回來的魔法!
那我現在不就是變得比平日更弱!?光明神!救命啊!我不要再當雷瑟.審判!快點把本來的身體還給我!
4.
嗯……嗯嗯?
我緩緩拉開眼皮。瞳孔尚未適應房中昏黃的燈光,映入的影象都顯得朦朦朧朧。縱然如此,我還是看到身旁一堆金燦燦的色塊在閃閃發亮。
我輕輕擦了幾下眼睛,務求把景物看得清楚一點,但下一秒我就後悔了。坐在我身旁的雷瑟黑了半張臉,眼神兇狠地直瞪著我,嚇得我立即在床上彈起來。我真不明白他是如何用我的臉去露出嚴厲又恐怖的樣子,我看我這一生也沒可能露出這種表情吧!?
可是,這下急速的跳躍動作讓我的頭痛得更厲害。我按著額首「哇」了一聲,但腦袋快要裂開的痛楚卻絲毫沒被按下來。雷瑟遞了一杯暖水給我,我喝了幾口,再安靜坐了一會兒,感覺才變好一點。
「格里西亞,你用我的身體去喝酒,對吧?」雷瑟用冷得要結冰的聲音宣告我的罪名。
我心頭一冷,立即別過臉來,不敢再望向自己的那張正散發著死神氣息的臉孔。就算我想裝無辜說沒喝過也沒用,因為桌上的一大箱一瓶醉已經成為最有力的罪証。
話說在審判所萬念俱灰地走出來之後,我就不知道可以做什麼。由於犯人的數量很多,審判平日都會在審判所待一整天來進行審訊。所以我根本沒想過「審判騎士長」不用審訊,甚至連開會、改文件和追捕罪犯也不用做的情況下,那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可惡!那個該死的偷酒犯,我連他一條頭毛也沒碰到就走了出來!他犯的惡行本來就惹到終年要偷雞摸狗地喝酒的我,結果我連狠狠拷他一身也做不到!現在我整個胸口都塞滿怨氣,氣死我啦!沒得打人,那我要審判的身體來幹什麼!?
咦…?等等!我在用審判的身體啊!「全大陸都知道」中好像沒有「審判騎士三杯即倒」、「審判騎士滴酒不沾」之類的記載…那不就是就算我用審判的身體去狂灌酒灌到肚爆灌到天昏地暗,甚至灌到酒館打烊依然賴死不走,也不會違反那個最該死的「全大陸都知道」!?
光明神萬歲!我這個超級酒鬼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入酒館殺酒瓶!
我用飛一樣的速度奔向酒館。一走進大門口,館內的客人就嚇得一副見鬼的嘴臉,一群群衝出店外。也好,要是「審判騎士長」買酒的事傳到「太陽騎士長」的耳中,用腳指頭猜也可以猜到我的下場。
我走到中了石化魔法的老闆娘面前,丟了一大枚金幣(當然是審判騎士長的金幣!)。接著,老闆娘的石化魔法瞬間解除,更露出我平日見慣不怪的閃光眼,高高興興地拖了整整一箱一瓶醉給我,走的時候還熱情地送我到店門,燦爛地笑著請我多多光臨,害我差點以為自己已經變回太陽騎士。
還好審判的力氣夠大,我才夠力把酒托回聖殿。因為不知審判的酒量如何,如果「審判騎士長」醉倒在酒館的話,引伸出來的問題真是多不勝數。說不定在被「太陽騎士長」毆打之前,我已經在酒館被一眾曾經犯事的酒鬼打到不似人形。以防萬一,我還是偷偷搬回去聖殿才慢慢喝個痛快,回程時也不敢走大路而是抄小路,以免被太多人看到「審判騎士長」托了一箱酒回家。
還好我真的回聖殿才灌酒。當我跑回房間滿心歡喜地拿起第一瓶開始灌時,才喝了幾口我就有點昏昏暈暈,我即時在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到還未喝到一半,我的頭便開始隱隱發痛,整個人都想趴下來,結果連第一瓶也未喝完,我已經失去知覺昏死過去。我還隱約記得自己是倒在地上,而不是現在睡著的大床上。大概是雷瑟看到我睡死在地板後才把我抱上來的。
嗚呀!雷瑟!你的酒量未免差得太超過吧!連酒也灌不了,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我不是說過我不喝酒嗎?你居然敢用我的身體去喝酒。」
雷瑟的語氣冷得好像極地冰川一樣,但恐怕他的內心應該憤怒得像烘爐烈火般高溫。我不敢在這種時候回話,只是默默地繼續聽他說道:
「要不是我過來問你拿公文,恐怕除了『審判騎士長亂打自己隊員』外,我還會聽到『審判騎士長醉酒倒臥在房』的新聞。」
我嚇了一大跳,便顫顫驚驚地問:「…你…已經知道了嗎?」
「怎可能不知道,我甚至連你打了我哪個隊員、用了什麼刑具都知道。這是今天最大的新聞,整個聖殿都在激烈討論。」
不是吧…你明明一直躲在我的房間批改公文,今早才在審判所發生的事,怎可能在晚上就傳到太陽騎士長的房間內…到底聖殿的八掛傳播速度有多快!
雷瑟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投到桌上一箱未經開封的一瓶醉上,便百般無奈地搖著頭說:「雖然我早就有身敗名裂的心理準備,只是沒想過才第一天就搞成這種情況。」
「哪有身敗名裂這樣嚴重!」雖然也不好得多……
「哼。沒有嗎?我現在不單是毆打自己的隊員,甚至不去開會和審訊,躲在房內喝酒喝到醉死在地上。」
「那不過是你酒量太差…」
話一出口,雷瑟便轉頭瞪著我。我立即閉咀,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並低下頭準備受罵。
「真不知道在身體換回來之前,我的名聲會敗壞到哪種地步。」
「…對不起,我承認我錯了。」這種時候我還是乖乖認錯好了。反正我的確毆了他幾個隊員,又擅自拿他的身體去灌酒,加上我是用他的金幣去付酒錢…這件事還是不要自首好了,現在的雷瑟說不定會狠下心腸要我還錢。
雷瑟深深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才放鬆了一點。其實我很想叫雷瑟少皺一點眉頭,因為他正在用我的身體,要是因為皺眉皺得太多而有皺紋,我不就是變成了史上第一個有抽搐笑容和皺紋的太陽騎士!?
「算了,我也不能怪你。畢竟我也沒能好好保存太陽騎士長的形象。」
「……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臉孔開始面露難色,暗藍的雙眸把目光投至別處,連眉頭也再一次皺成兩條深痕。雷瑟呀拜託你不要再皺了!這下子換我要皺眉頭啦!
過了半晌,雷瑟才開口說道:「我在改文件的時候,你的副隊長亞戴爾曾經來過。他本來想把改好的文件交給你,順道報告一下太陽小隊的巡邏情況。當他發現我用你的身體改文件時,已經嚇了一大跳,再加上…我…在他面前笑了……」
……完了。我的形象沒了。
「接著他匆匆忙忙地敬禮並走了。我估計應該…失敗了…很抱歉…」
雷瑟看起來很內疚,大概是他認為自己拖累我了。難怪他知道我在審判所幹了什麼好事,還看到我用他的身體灌酒,也沒有狠狠地把我抓住又打又罵,只是一直瞪著我。他應該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吧?
如果看到的人是亞戴爾,其實問題並不大。反正我也沒有在亞戴爾面前少展露我面目猙獰……是比較嚴肅和人性化的一面!亞戴爾很可能是以為我被迫改文件,心情惡劣到頂點所以才急急離開。只是我作為帶罪之身的情況下,讓審判覺得自己也犯錯了,那我就可以避過正版審判騎士長的處刑。加上我的確不想被人看到那個醜惡至極的笑容,就算是亞戴爾也不想!
「格里西亞,真的沒有辦法快點換回來嗎?」
我搖了搖頭。
「如果連粉紅也沒辦法,就沒有人有辦法。粉紅用的是死靈法術,教皇和絕大部份的魔法師也不擅長。加上粉紅本身是很強的死靈法師,她也不像說謊,所以應該只有默默地等這個方法。」
雷瑟把眼閉起來,用指尖輕輕一托額頭。看來雷瑟對我這個太陽騎士長的位置也相當厭惡。這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闖了大禍,還連累了雷瑟。
雷瑟,要愧疚的人應該是我。
(下續)
作者: kenpenelope 時間: 2010-1-1 10:59
5.
當審判騎士長的生活已經過了一星期。
第一天發生的事,當晚審判已經想到解決方法。在第二天,我跟雷達…是維達說,自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右手受傷了,無辦法好好控制刑具,所以要維達和其他審判小隊隊員負責審訊時的拷打程序。而我只要好好的坐在木椅上看著,間中問幾個審判預先寫好給我的問題就可以。到了晚上,我就把筆錄連同其他文件一拼交給他慢慢研究,過幾天再把審判寫好的判決書當眾宣告便行了。
而我也教了審判面對不速之客的應對方法:只要在敲門時假稱我患上了皮膚病,身為光明神代言人的太陽騎士長,實在無法接受自己以這種染上污穢的姿態面對一眾光明神的子民。所以在痊癒之前,「太陽騎士長」絕不踏出房門半步,也不容許任何人踏入太陽騎士長的房間。所有公文都放在我的房門外,如果有要報告的事項就寫在紙上,「太陽騎士長」聽到敲門聲便會自行領取。
就這樣平平安安地來到第八天。我繼續坐在木椅上看著犯人被拷到皮開肉裂的情景。眼巴巴看著幾個聖騎士打得如此激烈,而自己只能夠坐在椅上吃花生,感覺超級不爽快。更差的是紮在十字架上的犯人除了「啊啊啊」地慘叫,就是不停地咒罵審判騎士長──即是現在的我。
眼前的犯人被打到半生不死,但只有那張咀依然充滿生氣。從被打的一刻開始他已經一直罵,罵到現在都差不多有半小時,但他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甚至越罵越起勁、越罵越多髒話,多到連主語謂語都被髒話蓋過了。由於這些髒話用得完全沒有章法,我花了大量腦汁都解讀不到到底他想罵我哪一部份。唉!真煩!總之就是一堆髒話啦!
但在場的聖騎士看來都修讀過「髒話文」,甚至對犯人所說的話感到非常不滿。每當他侮辱「審判騎士長」一次,那名負責拷打的聖騎士就打得更出力。這也不出奇,因為跟審判小隊相處的日子中,我也看得出審判也很受部下愛戴。自己尊敬的隊長被羞辱,不氣憤就怪吧。
可是,由於我聽了一星期也找不到主語和謂語,所以我一點也聽不明他在說什麼,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
到審訊完畢後,我便收拾好文件,準備拿去給真正的審判騎士長去解悶。
「隊長!」
剛走出審判大廳的門口,維達便在後頭叫住我了。
「有什麼事?」
「還有一份文件要交給你的。」
「好,麻煩了。」
我接過文件,便打算轉身離開。但維達似乎還有話要說。
「隊長…那個…請問你的傷沒大礙嗎?因為已經一星期了,但你的傷還未康復。要不要再請祭師治療一下?」
維達是一個心思細密的人。除了冷靜沉實以外,觀察力也不是一般的高。我能理解為什麼審判會選他為副隊長,因為他的個性和審判有不少相似點。怪不得多年來審判所幾乎從未出現過冤獄,在兩個非一般細心的人、再加上審判小隊隊員合力調查之下,根本沒有任何重要證據會被忽略的可能。
正因為維達的觀察力很高,加上他非常了解自己的隊長,我最擔心他會發現我不是真正的審判騎士長。
「不需要了。我沒事,不用擔心。」審判很少對我以外的人長篇大論,所以我盡量用簡潔有力的說話回答。
「好的。請隊長倍加小心。」
我「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在踏出審判所大門的前一刻,我以快到無影的高速,在寒冰送給審判的甜食袋子裡抽了一顆超甜的藍莓巧克力,並放入口裡一直含著。嗯∼好甜!真的好甜!好感動啊!
自從用了審判的身體,我不能灌酒、不能用聖光閃人、不能用魔法偷偷整人、不能欺負綠葉、不能問寒冰拿甜點,甚至連亂叫別人的名字,或是用什麼「光明神的什麼什麼」來搞亂別人的腦袋也不行!我人生最大的樂趣幾乎全都不能做!光明神啊!我生存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還好我可以偷偷吃甜點。我把之前剩下的寒冰特製超甜巧克力放入審判的甜食袋,讓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吃幾顆來安撫心靈。審判也准許我用他的身體去買藍莓派。反正平時都是他幫我去買的,全葉芽城都知審判騎士長喜歡插隊買甜點,現在的分別只在於「審判騎士長」不是買給別人吃而是自己吃。
我捧著一疊兩公分厚的文件走到太陽騎士長的睡房門前,環視四周一次,確認沒其他人經過後便輕輕敲了幾下。在「太陽騎士長」讀出由我親自遍寫的「皮膚病門禁宣言」前,我便首先開口報上名字,一秒後我便聽到一句「進來」在房門背後傳出。
當我進入本來屬於自己的房間後,在桌上批改公文批到天昏地暗的身影也轉頭望向我……媽的!我嚇得滿手文件都掉在地上,差一點就失控大叫。還好我沒真的叫出來,如果外頭的聖騎士都跑進來,我真是死了算了!
「太陽!你怎麼都把文件丟下?」雷瑟第一個反應是彎下身去執拾掉滿一地的文件。接著,他才發現我的不妥當。
「怎麼了?太陽?」
「…雷瑟…你有離開房間嗎?」
雷瑟定了一秒,隨後便露出頗為慚愧的表情向我解釋:「很抱歉,有一宗案件我想親自去案發現場看一下,所以擅自離開了。不過地點是在郊外,那兒並沒有人。離開聖殿和在街上時我也選擇較隱閉的小路…」
「…有穿披風嗎?」
「沒有。但我已經習慣了用你的身體,所以行動很順暢,我有信心沒被任何人看到。」
「……」
接著,我沒有再理會雷瑟,獨自走在房間的一角。最初他以為我對他私自外出的事感到生氣,滿臉愧疚的跟我道歉。可是,當他發現我正在做的事,他的表情迅速變得非常驚恐,整張臉都開始發青。
「太陽…你不是要…」
「你別打算逃。你要是敢現在跑出去,我就直接用在你身上。」
「……」
我黑了半張臉對雷瑟命令。我很少用這種語氣跟雷瑟說話(正確點來說是不敢!)。但現在的情況…如果我不狠狠地對雷瑟下命令,他一定會用比龍更快的速度、帶著這副整張臉都變成蜂蜜色的太陽騎士長身體逃出我的房間!
當我一看到這個在一日之內曬黑了最少兩倍的「太陽騎士長」,我的心臟幾乎嚇得停止跳動!就算我再容易被曬黑,也沒可能在一天之內黑了這麼多!你這個混…雷瑟!你到底搞了什麼!你到底把我的身體放在太陽底下曬了多久!你的「看一下」到底有多久!
我才不管你行動得有多小心,你把我這個好不容易才漂白了的身體搞成蜂蜜色,這下子我的腦袋比用你的身體喝酒後還要痛得多!這幾天你一定要給我極速補救,把我的身體變回一個白得會反光的美男子!
「你現在脫掉上衣睡在床上,我去廚房拿牛奶和麵粉過來。」
「格里西亞…你知我最怕面膜……」
「我也最怕蜂蜜色的自己!你說什麼也沒用,給我他媽的滾上床!」
我壓低嗓音,用屬於雷瑟的重低音怒吼來命令他。但話才剛剛說完我就心虛了。我居然用這種語氣命令雷瑟!?我到底是想被自己的身體痛扁一頓,還是想一輩子也吃不到那家超多人排隊的甜品店賣的藍莓派?
不過,根據我對雷瑟的了解,即使我提出任何亂七八糟的要求,他都幾乎不曾拒絕過,更何況這次是關乎「太陽騎士長的形象」的要求,他就更沒理由可以拒絕。結果,我只是看到他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把制服上的鈕扣逐顆逐顆解開。好啦,既然他也認命了,我也不需要擔心今後的藍莓派,安心去廚房拿材料。
當我從廚房回來的時候,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裸了一半並躺在床上。那張雖然帥卻明顯比身體黑了好幾倍的面孔,正扭出一副痛不欲生的嘴臉望向我,我甚至覺得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痛苦得快要溢出淚水。他媽的!幹麼我好像一個準備霸王硬上弓的人渣,而且對象還要是我自己的身體!
我決定不再望向自己那張臉,轉移視線到桌上的大臉盆。我把拿回來的牛奶和麵粉,連同薰衣草精華、玫瑰精華和檸檬汁一拼倒入大臉盆,再把他們混成一堆黏答答的青綠色面糊。
不過就算面糊再青,也比不上雷瑟現在的臉青。看到雷瑟這副德相,我居然不其然地爽起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連我也忌他三分的雷瑟.審判,居然被這盆美白面糊弄得生不如死。如果他不是用我的面孔,而是用回自己的臉來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更加好笑、更加值得被畫師畫出來流芳百世!
「好啦!我要塗面膜了!你就忍耐一下啦。」
「嗯……」
「別皺著眉頭!那樣效果會不好。」
「……嗯…」
雖然雷瑟勉強點了點頭,但他的表情並沒放鬆得多。唉,不理了!
我把調好的面糊一點一點塗上他…應該是我的面孔上。一大片青綠色平均地鋪滿了整張臉,只在口的位置劃出一個圈圈讓他呼吸。由於濕掉的面膜還會流動,我再用毛巾圍著臉繞了一圈。還好叫雷瑟脫了上衣,要不然沾到我的制服就超麻煩!乾了的面膜很難洗掉,還可能把顏色染上去。我才不要因為沾了面膜而花足足兩枚銀幣去訂一套新制服!
「……太陽…」一把哀怨的聲音從這堆青綠色中傳出來。
「到底要敷多久…」
「二十分鐘啦∼之後再去蒸一下就行了。」
「……還要蒸…?」
「對啊。」
「還真的挺麻煩…」
「當然!你以為我這個太陽騎士長易當嗎?平時我每星期都要敷面膜,間中還要全身由頭到尾蒸一小時,麻煩得要命!還有,買玫瑰花和薰衣草的錢足足等於我兩個月的薪水!但用不到半年又用完了。這也算了。最慘還是每次一敷面膜,總有不知哪個該死的混蛋跑來叩門!簡直就是咀咒!我看著那些未用完便沖走的薪水,我真希望連外頭那個混帳也一同沖出大海變魚糧!」
滿臉面膜的雷瑟聽完我大吐苦水,唯一露出外頭的咀巴竟然上揚起來!真可惡!你這個從來不需要用薪水來買面膜材料的審判騎士長,怎會知道我這個把金幣都貼在臉上的太陽騎士長有多痛苦!
「總之現在你給我乖乖敷夠兩天,早晚各一次,大概就回到之前乳白中只帶一點鵝黃的膚色。」
「兩天!?」
「是兩天。已經很快了!我有信心全忘響國的美白面膜都不夠這款由我親自調製的面膜快!」
「……以後我用你的身體外出,一定會帶披風。」
「最好就別再曬太陽!」
「……你說得對。」
6.
「教皇要召見你。」
雷瑟套回了一件米白色的內衣,坐在我的床上,凝重地對我說著一個比敷面膜更麻煩的消息。
敷完面膜的「太陽騎士長」比剛才白得多了,看來太陽騎士牌面膜的效果比我所想的來得更好!現在眼前人的膚色跟一般比較白的人差不多,但對太陽騎士長來說,這種白還未足夠去勾引人來當信徒。好吧!明晚就不用再敷了,但明早是逃不掉的。哼哼哼…
「…太陽?」
「我有聽你的。教皇找我幹什麼?」
「不知道。是教皇託亞戴爾轉告你的。從亞戴爾報告的內容來看,教皇應該不相信你是因為皮膚病而躲在房內。」
那並不出奇。以教皇對我的了解,他絕對明白全身上下充滿聖光和光明神祝福的我,是沒可能患病超過一星期。他大概以為我在躲起來不知做什麼不見得光的事,但應該萬萬想不到我跟審判交換了身體。
「亞戴爾轉述說,『太陽騎士長』三天之內一定要親身去見他。要不然他會親自來你的房間替你『治療』一下。」
「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常常都躲在房內不見人。雖然今次躲得比較久,總不需要給我下最後通牒吧?
「……可能是因為暴風。」
「暴風!?」
「暴風今天也有事情跟你報告。內容是『審判騎士長』近來都沒有開會,而且行為也有點古怪:在聖殿碰面時總是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好像想避開十二聖騎;談及公文時還一臉疑惑,感覺上公文都不是他自己批改一樣。他問『太陽騎士長』知不知道『審判騎士長』發生了什麼事,還問我們兩位是不是暗地裡在進行什麼。」
我深深地倒吸一口氣,大概明白雷瑟的意思。暴風應該是會見教皇時跟他提及起這件事。所以教皇便急著要召見我,想問清楚到底我和審判在搞什麼。
「看來大家開始起疑心了。」審判綜合了一切情況後,得出了如此結論。
「真麻煩…教皇很清楚我,他沒可能看不出現在的『太陽騎士長』不是真正的我。」
「的確,我認為暪不過教皇的。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你覺得如何?」
我認真想了一會。如果是教皇應該也沒問題,他應該早就知道粉紅的存在,甚至默許她留在葉芽城。只是給這個囉嗦的老頭知道我和審判因為棒棒糖而變成這模樣,又不知會在我耳邊碎碎唸多久。
「也不是不行…既然如此,明天我們一起去見他,跟他說清楚這件事吧。」
雷瑟點了點頭。
************
下一天,我起床梳洗後,首要工作是回到自己本來的房間把雷瑟抓去敷面膜。接著,我打算去審判所跟維達交代一下,才再跟雷瑟一起見教皇。
然而,我回到審判所,竟然發現在審判所大門站崗的聖騎士都不見了,我走入審判所的走廊,莫說是聖騎士,甚至連一個人也沒有。
直到跑進審判大廳,我才發現審判小隊的所有隊員都集合在大廳的中央。而維達正站在一眾隊員的前方。當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全部人都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但這種眼神並不是平日敬畏的眼光,而且充滿保護意識的視線。
「隊長,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維達用頗為嚴厲的語氣對我說著。此時我有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發生什麼事?」我把聲音壓低一下,並把眉頭盡量皺得緊一點。印象中每當雷瑟遇到麻煩事,眉頭總是皺得可以夾死幾隻無辜的蚊子。希望他批公文批得很頭痛時千萬不要用我的臉去夾蚊。
「請隊長跟維達來一場比劍。」維達用手指向審判大廳的地板。此時,我才發現審判神劍正正放在我的腳前。
我立即心頭一冷。難怪我一來到,所有人都對我目露凶光,看來維達和審判小隊已經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審判騎士!
雖然我早就料到維達有可能猜到我不是,但我想不到他們居然會用比劍這種方法來確認。審判小隊是由雷瑟親自指導劍術,除了每一個都劍術一流之外,對雷瑟的劍術和作戰動作亦非常熟悉。莫說是劍術極爛的我,就算像羅蘭般與雷瑟不相伯仲的高手,他們都一定能夠在動作中分辨是不是雷瑟。
我盡力保持冷靜,把一切慌張都壓下去。看來現在我的一言一行,審判小隊每一個人都在極力觀察。假如我做出和他們認知中的「雷瑟.審判」不相乎的表情或行為,他們就肯定會認定我是冒牌貨而拘捕我!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被審判小隊困在審判所拷成一團爛肉的太陽騎士長!而且我還在用雷瑟的身體,回復能力沒我本來的身體強!我真的不知雷瑟的身體會不會熬不住而被打死!
「隊長,請問有什麼問題?」
「我認為現在不是比劍的時間。外頭還有一大堆罪犯要審問。」
「我們不介意延長今天的審訊時間。」
不是吧!?就算超時正作也要跟我比劍!?果然是雷瑟的部下,完全不把沒有額外薪水的工作小時當是一回事。說不定他們平日都習慣了要加班,甚至試過在審判所起帳幕過夜。
「請先跟我進行比劍。」
「審判所有審判所的規則。你們立即開始進行審訊!」我壓下嗓音對他怒吼,試著用隊長的身份來下命令,暫時避開這場比劍。只要能出去找雷瑟,或許他會有辦法解決。
「抱歉!如果不能確認你是不是我們真正的隊長,我們是不會遵從你的命令!」維達同樣壓下聲音,用同樣低沉而嚴厲的聲音堅決拒絕。
幹!真的說出來了!他們果然在懷疑我!看來用雷瑟的威嚴混過去是行不通…但我絕對不可以跟維達對打,身份被揭穿還是其次,但我鐵定會被抓住關入審判所,連逃出去找雷瑟求救的機會也沒有!
假如我用回自己的身體,我還可以犯規用魔法來轟他,就算打不贏,最少也可以逃出審判所。問題審判的身體根本就用不到半點魔法,除了劍術,我無其他可以運用的戰鬥能力…雖然對我來說,有沒有這種戰鬥能力也無分別。
在我依然猶豫之際,維達突然拔出佩劍,並往我站住的位置衝過來。我立即拾起地上的審判神劍,並一個側身避開了維達的正面攻擊。第一劍雖然砍不到我,但維達很快便再次對我揮劍。幸好審判的身體比較快,我還勉強能夠閃避他的攻擊。
「你果然不是隊長!」維達一邊揮著劍,一邊狠狠地把字逐個逐個吐出來。他的目光比剛才變得更凌厲,被他瞪著的時候整個身體都發出寒意,好像我已經殺了他隊長一樣。
此時,所有審判小隊的隊員都把佩劍拔出,整齊而充滿氣勢地向我衝來,簡直就好像一群兇狠的野馬要把獵物撕碎一樣,眼神內盡是讓人驚慄的殺氣。
在這種情況,我沒可能避開所有人的攻擊。我快速轉身,往審判大廳的大門衝過去。除了真正的審判騎士長,現在無人能夠救我。唯有賭這一次,看看審判還是他的手下跑得比較快!
我握住審判神劍,在僵硬的地板上傾力奔跑。審判小隊不停在我背後叫著「別想逃」、「別讓他走」之類的話,但我當然不會乖乖停下來,反而更努力往審判大廳的大門奔過去。眼前的門漸漸放大,門上的手柄也變得越來越大。我便立即伸出右手,想要把手柄往下拉,推開那道重甸甸的大門。
當手快要握上門柄時,我的背突然冒出一陣刺骨的寒冷。
接著,我再看不到大門,眼裡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光景。
7.
我在地板上一直跑著。
我的背後是一群嘈雜而刺耳的人聲。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空間去聆聽。我一直往審判大廳的門奔跑著。大門在我眼前慢慢放大,從最初的一小點,漸漸地變得跟我一樣高,最後甚至高過我整個人。門柄就這樣沉默地懸掛在我眼前。
我伸出右手,想去抓緊剛才捉不住的門柄。我要把它扭開!我一定要!我一定要把這道門打開!
啪!
門被猛力地推開了。我睜大眼睛,整個審判大廳的環境便映入我眼瞳內。
審判小隊每一個人都扭曲著五官、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跪在地上。但他們身上都沒有流血的跡象,最多是身上多了幾塊瘀青,就算是受傷最嚴重的維達,也只是臉上紅腫了一大塊。
一個全身披上幽黑的人影,充滿霸氣地立足於這群傷患之中。他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酷和嚴厲,用陰沉的目光冷冷掃視著眼前每一個手下敗將。他不但絲毫無傷,甚至連手上神劍的劍套也沒有退去。在這個大廳之內,他彷彿是王者一般存在。
「太陽騎士長,看來你已經康復了。」眼前強大的男人抬起頭,用沉重而冷漠的聲音道出略帶關心的語句。「我正在處理隊中問題。請問你有要事嗎?」
我怔了一下,才猛然記起太陽騎士長的優雅形象。我立即整理一下被吹得亂糟糟的一頭金長髮,便把雙手交疊在腰前,露出久久沒有展現、有如光明神臨在的溫暖笑容。接著,這個完美無遐的微笑優雅地拉開,用比鋼琴聲更悅耳的嗓音緩緩道出回覆:
「光明神的仁慈無所不在,更包容世間萬物,哪怕是沾上污衊的太陽,光明神依然以祂彷如春風一樣嫵媚的慈愛,為渺小的太陽潔淨身上之黑暗,使太陽得以用整潔乾淨的姿態,再次面對光明神的一眾子民。太陽深深體會到光明神無比寬宏的慈愛,決意把這份感動帶到教皇陛下耳中。未知審判兄弟會否願意與太陽一同前往,共同宣揚光明神的仁慈?」
「想必太陽騎士長在患病其間,已經深深體會到光明神至高無上的嚴厲。光明神的嚴厲乃是引導光明神子民通往正道的唯一橋樑,我當然樂意把這份理念帶到教皇陛下身邊,讓教皇陛下對光明神的嚴厲作風有更深了解。」
審判回答完我的問題後,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回頭冷冷望向維達。
「隊長…」
維達看著審判的眼神,沒有平常的沉著冷靜,而是帶這懼怕和內疚的眼光,連他的語氣也變得慌張而有點顫抖。但他作為審判的副隊長,他並沒有一絲退縮,甚至讓人覺得他想一力承擔這次以下犯上的罪行。而維達身後的審判小隊隊員也紛紛露出擔憂的神情。恐怕只要維達一開口把負責背上身,其他人也會立即撲上前跟他一起受罰。
眼前的情況,「仁慈的太陽騎士長」是不是應該去幫忙求情?畢竟他們並沒有錯,他們之前想毆的對象的確不是他們的隊長,而是佔用了審判身體的我……咦,毆打太陽騎士長的罪名好像更嚴重!?
「開始審訊。」
當我想著要不要幫忙時,審判已經率先打破沉默向維達下命令。
聽到審判的話,審判小隊並沒有立即回應,反而全都被嚇一嚇的樣子,張了半個口又說不出話。而維達則是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看著審判。他們互相對望了一會兒。最後,維達只是恭敬地對審判鞠了一個躬,便回頭向其他隊員下命令做審訊的準備。
「太陽騎士長,請行。」審判突然轉頭對我說道,並走到我旁邊。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便一同離開審判大廳。
我突然有種領悟。
每一個十二聖騎和他的副隊長,大概都有一種不為外人所知的默契,就好像我和亞戴爾一樣。
****************
「終於都換回來了∼實在太∼好啦!」
我坐在自己的床邊,拿著其中一瓶之前買回來的一瓶醉在灌。其實我已經灌到第三瓶了,但對於一個從十二歲便開始把酒當水喝的酒鬼來說,就算到了第十瓶,我還可以頭腦清醒地跟眼前不可開罪的審判騎士長閒話家常。
「總算平安熬過了,還好教皇也沒多問。」審判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一副如釋重負的語氣說道。
哼!說到教皇這個老頭!我向他解釋我和審判近來都忙於處理聖殿一點麻煩事,所以才忙得有點失神和無暇開會,我還強調我沒有在背後搞事,但那死老頭顯然一副「信了你我就爛腦袋」的表情。
可是,他把目光轉移到審判身上時,他又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有審判,應該也不會太過份了,那就算了。」這算什麼!?一年頭聖殿不知有少不見得光的事件,你這個老頭也丟給我去處理!現在居然擺出一副我很不可信的姿態!你有種就別再叫我去收拾爛攤子!
「說起來,如果不是及時換回來,我大概連命也沒有了。」審判冷冷瞪了我一眼。
「…對不起,是我不好。但我在維達面前已經非常小心,我真的想不到自己在哪個地方穿幫了!」雖然說我早就知道自己暪不過維達,但我很好奇維達是如何看穿了我不是審判。
維達的觀察力強,所以在他面前我特別小心行事,用盡我對雷瑟.審判的十二年認識,再配上演繹了5年「完美的太陽騎士長」的精湛演技,把「審判騎士長」這個角色幾乎完美的發揮出來…就算是吃甜點和打呵欠,我也偷偷躲起來。到底是哪個地方出問題呢?
「有幾個審判小隊的隊員發現你在審判所偷吃東西,還有在審訊時打呵欠。」
「……」
「更重要的是,你有一天在審訊之後沒有去廁所。」
……噢!那天我趕著去買新出爐的藍莓派!但我明明有繞路經過審判所的廁所才外出!而且根本沒有人跟在我背後,他們如何發現我沒有進去?
「太陽,你不應該小看審判小隊的能力。」審判露出頗有自信的表情說道。「除了維達,每一個審判小隊的隊員都很心思細密。所以你別以為在你能夠躲得開審判小隊的視線。」
「……是的,有你這樣的隊長,我就應該知道你的部下全都不是靠混的!」我晦氣地「讚美」一下審判的隊員,再灌了一口酒,才扯開笑容繼續說:
「不過我已經不再是審判騎士長了,也不用再擔心給你的隊員拆穿!我不需要再代你去看那些虐待秀,也不用再聽髒話。就算我要天天笑、天天讚美光明神、天天原諒像大地一樣的人渣,最少我喜歡四處跑就四處跑、喜歡問寒冰拿甜點就拿甜點、喜歡叫亞戴爾去毆人就毆人,還有喜歡灌酒就灌酒,也不用擔心喝完第一瓶就倒下來。」
審判淡淡一笑,也讚同地說:「也對,我也不用再裝成太陽騎士長。我不需要再在躲你的房間,也不需要再對人笑,更不用代你去敷面膜…」
「有這麼討厭嗎?」雖然我也很討厭面膜,但我敷了十二年才對面膜累積了深厚的怨恨。而審判只是敷了一次而已!
「黏答答,感覺很嘔心。」審判的眉皺立即皺成幾摺。沒關係!反正他在用自己的臉來皺眉,他要把眉頭變成三文治我也不會心痛。
哼哼…看來我終於也抓到雷瑟.審判的弱點了!以後我有什麼比抓牆買藍莓派和打狗更超過的要求要找審判,而審判又不肯答應我時,我就在他睡覺時偷偷把面膜拿出來塗到他身上,塗得他全身上下都黏答答的!哈哈哈!
審判站起來,兩手捧了一疊文件,便轉頭對我說:「我回去繼續改公文,別灌得太狂,明天要出席頌讚。」
「是的∼」我搖著手上的酒瓶,悠閒說道:「晚安了,『審判騎士長』。」
審判笑著搖了搖頭,便往房門走去。當他拉開門柄時,突然又轉頭望向我,似乎有話想說的樣子。
「怎麼了?」
「如果你打算偷偷把面膜塗在我身上,那請你把用來買酒的一枚金幣還給我。」說完,審判便踏出房間並把房門關上。
……你這條可惡的蛔蟲!
我向光明神發誓,我把面膜通通塞入自己的嘴裡,也絕對不會塗在審判身上!
(完)
作者: w3051 時間: 2010-1-2 10:48
本帖最後由 w3051 於 2010-1-12 19:35 編輯
抱歉∼∼我看錯了m= ="m
取消取消取消取消∼
此篇刪掉!!
作者: thes40233 時間: 2010-1-2 11:08
題目:【吾命同人】永遠相隨。
字數:13531字。
備註:
˙有修改過。
˙這篇是再第六集出之前打的,所以劇情會跟第六集衝到。
請以「只看過前五集」的角度去看。
˙非常感謝
【吾命同人】永遠相隨。
【楔子】
烈日高掛,普照遍地,天氣好得不見朵朵白雲。
一旁的雜草蓊鬱著。
以你生前的地位,根本不該有如此待遇。不,你根本沒死,因為你是不會死的啊。
跟巫妖一樣的不死。
不畏烈日刺眼的照射,我依舊身著一襲黑袍,站在衣冠塚前,將擺置好的木材點燃。
火焰的燦紅,點綴了眼前的景象。
儘管陽光如此明亮,從你逝去的開始,我就不曾感到溫暖。
少了你的世界,是如此的冷清。
「吶,這是寒冰幫你準備的。」緩緩的把手中的餅乾放進焰火中。
在經過這樣的燒烤後,散發出濃濃的餅乾香味,聞起來是如此的可口,只可惜,再可口你也無緣吃到了吧?
「我們也無緣再見面了,對吧?」
拿起掛在頸間『永恆的寧靜』,我問,但幾乎是肯定句。
──────────────────────────────────
【卷一】
禁閉室。
教皇用聖光作成一面略呈鵝黃色透明的牆,小心翼翼的把裡頭的人兒關起來,除了這面『聖光之牆』的製造者──教皇,理論上,其他的人都無法從此進出。
理論上。
「聖光之牆的用途除了監禁的作用之外,同時也是為讓他黑化的速度減慢。」教皇是這麼說的。
聖光之牆裡頭的人,全身被堅實鐵鍊緊緊的纏繞、纏繞、再纏繞,四肢都硬生生被固定於禁閉室牆上、地板,幾乎不可動,鐵鍊就好似蜘蛛網,蔓延了整個聖光之牆的另一側,而在聖光之牆外頭還有一名聖騎士跟兩名祭司『守』著。
與其說是『守』,『囚』倒比較貼切吧。
兩名祭司是用來補充光屬性的,而另一名聖騎士則是負責在緊急時後通知教皇及『十二』聖騎士,這三人會輪番替換。
但那個被禁錮在其中的人,垂著一頭灰白色的髮絲,從前璀璨的金色頭髮,早已不復,只是沉沉昏睡,彷彿是沒有生命的雕像,冷冷地擺在禁閉室一角。
「審判騎士長。」兩位祭司和聖騎士向我行禮,而我僅是隨手一揮示意。
然後,緩緩的邁向聖光之牆,也就是格里西亞的所在處。
「格里西亞…...」我喃喃著。
要不是那件事,堂堂的太陽騎士哪會淪落至此種地步。
──────────────────────────────────
一個月前,一名自稱是『緋紅』的巫妖出現在葉芽城內,襲擊了正在巡邏的太陽小隊,而格里西亞出手營救,卻在打鬥過程中不幸被敵方擊中,至此昏迷未醒,而一向掛在他身上的永恆的寧靜也下落不明。
同時,緋紅也丟下一句:「魔王大人就要甦醒了呢。呵。」而後消失於眾人眼前。
在魔獄他們把格里西亞扛回太陽騎士的房間,原先為了掩飾而蓋在髮絲上的金屬屬性也褪去,留下一頭白色卻又帶點灰的頭髮。
格里西亞一頭璀璨的金髮替代為蒼白髮絲的事情十二聖騎士本來就知道,一點也不足為奇,但帶點灰色又是怎麼一回事?
灰白色的頭髮?
這件事驚駭了眾人,綠葉當場哭了出來,烈火則是大吼大叫……等等一堆情況,小小的房間內簡直亂成一團。
至於我的話,當然只能強裝冷靜,然後盡量冷冷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安靜!我來做個結界,然後把他關進去。」教皇稚嫩的聲音彷彿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不帶任何感情。
「什麼?」我愣愣的脫口而出。
「就是這樣。」這次發出聲音的人竟是尼奧˙太陽。
隨後,又是一團混亂。
「怎麼可以把太陽關起來?」烈火就像名字一樣火爆,大聲抗議起來。這不禁讓我有些惱怒抑或是羨慕。我可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大吼大叫,因為我是審判騎士長。
「還是你想要看到魔王甦醒然後破壞葉芽城?然後再親眼看著格里西亞一一殺了你們?」前太陽騎士長銳利卻有些心疼的看著格里西亞,然後嘆了口氣。
「格里西亞是……魔王?」其他人又是一臉驚駭,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也格外的一致,除了我。
因為我早就從先前和紅詩的對決中得知,只是沒想到,不,應該是不敢去想,關於魔王復甦的事會來得這麼快。
──────────────────────────────────
【卷二】
一頭灰白色髮絲微微顫抖著,細長的手指也有些許移動的模樣。
「格里西亞?」注意到這小小的變化,我上前仔細觀察聖光之牆另一頭的人。
只見他貌似平時剛睡醒,做出伸懶腰的動作,無奈手腳都被固定住了,動彈不得,似乎在感知了周圍的環境後,茫然地『看』向我。
一旁的聖騎士看見醒來的格里西亞,臉上有著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恐的表情,跟我簡短的行個禮後,快速地跑去通知教皇以及其他騎士長們。
雖然光明神殿後來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此事之嚴重,哪是說壓就壓得下來的
呢?大家只是表面上沒有說出來罷了。
驚訝…...是因為昏迷良久的太陽騎士終於醒來。
驚恐…...是因為太陽騎士就是魔王?
「唔。」不信邪地再次扯了扯自己的手,不過鐵鍊當然比人肉來得堅硬,狠狠的止住手的動作。
「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個月。」我開始說明。
「所以這是我昏睡一個月沒有工作的懲罰?叫教皇那個死老頭給我滾過來。」
「優雅。別忘了這裡還有其他人。」我指了指一旁的兩位祭司。
兩位祭司似乎被格里西亞不優雅的模樣給嚇到了,紛紛把頭撇到一旁,不敢再看格里西亞。
「審判騎士會來關心太陽騎士呢?」格里西亞翻了翻白眼。
「果然是因為被黑屬性入侵的關係……太陽騎士…竟然…」其中一位祭司悄悄的對旁邊的另一名祭司細語,只是他們的細語,卻被我聽見,相信太陽應該也聽到了。
不,其實他原來就是這樣……
「什麼黑屬性入侵?」果然。
「你的頭髮,變成灰白色了。」我想這個對他的打擊應該夠大了,至於魔王的事情,還是先隱瞞好了。
格里西亞停頓了五秒。
「媽的,給我再說一次。」忘記自己被鐵鍊牢牢困住的事,格里西亞作勢要站起來衝向前方,結果當然還是被鐵鍊止住動作,而他原先嫩白的手腕因此染上一圈粉紅色的痕跡。
兩位祭司竟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孩子,先冷靜下來。」最快來到禁閉室的是尼奧˙太陽。
「因為之前與緋紅的打鬥,黑屬性侵入你的身體。」尼奧眼底迅速略過一絲不捨。
「所以我的頭髮變成灰白色?那跟把我關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眼前這面很厚的光屬性又是怎麼一回事?」格里西亞一臉疑惑還有……委屈。
莫名奇妙被關進禁閉室、被纏繞上一堆笨重的鐵鍊,感到委屈,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尼奧啞然,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愛徒說明吧,便轉頭看了眼剛進來的教皇。
「這是聖光之牆,作用是保護你不會再受到黑屬性的入侵。」教皇那如少年般細嫩的聲音從容地說道。
保護格里西亞?呿。
「為什麼……」格里西亞一付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不好了!教皇,孤月他滿身是血!」一句充滿慌張氣氛的句子打斷了格里西亞的疑問。
「審判,你留在這裡顧著太陽。」語畢,尼奧和教皇就急忙的跟著刃金跑了出去。
「放我出去!我的治癒術比教皇好!」格里西亞惡狠狠的瞪著我。
而我只是把頭撇向一旁。
──────────────────────────────────
【卷三】
葉芽城──光明神殿的所在處。
天昏地暗,烏雲遮蔽白日,不死生物源源不絕的出現於角落、水溝,甚至是人來人往的市集。
正在,大肆破壞。
「啊!」悽慘的聲音,母愛使婦人勇敢地把孩子保護在懷中,迎著他們而來的是不死生物冷血的攻擊。
原先預期疼痛感沒有發生,婦人疑惑地抬起頭來。
「已經沒事了。」俐落的收回審判神劍,然後大地騎士長便朝被打趴在地上的不死生物丟了團聖光過來。在我轉身之際,有個小小的力道扯了我的黑袍,於是我低頭尋找力道的主人。
「太陽騎士呢?」在婦人懷中的小孩,照理來說應該會被我嚇哭的,但他卻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對、對不起。」被孩子這突來的舉動嚇到的婦人,趕緊將白嫩的小手拉回來,然後訓斥了一番。
是啊。眾人都知道,太陽騎士最討厭的就是不死生物,而消滅不死生物是太陽騎士的職責。
格里西亞……
孩子無邪的疑問就好像一面鏡子,清楚地照出我的無能為力。
良久。
「審判?」一道冰冷卻隱含憂心的聲音呼喚了我,也將我拉回現實。
寒冰的表情除了既定的冰冷,還多了些疲憊,這幾天來幾乎不眠不休的消滅不死生物,體力也到了極限。
「對不起。」溫柔撫摸孩子小小的頭,我輕聲的說。
不顧其他人的石化,我迅速的走到寒冰身側。
「該回去交接了。」明明是可以回去休息,我們卻沒有人鬆了口氣。
日子也就這樣過了好幾天,聖騎士們每天輪流上街巡邏,不停的揮著手上充滿道道傷痕卻無暇保養的劍,不死生物卻沒有減少的趨勢。
──────────────────────────────────
孤月騎士長的房間。
門前幾位祭司石化的站著,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孤月女友的蹤影,不論是牆上的海報、桌墊下的照片、塞爆好幾個抽屜的情書、就連孤月虛弱無力的手也緊緊的抓著女友的等身抱枕,清楚地表現出『女友萬萬歲』。
據說孤月是在砍殺不死生物的途中意外受傷的,就在他拿著孤月神鞭朝不死生物揮落時,不死生物突然爆炸,而距離不死生物最近的孤月也因此受到波及。
不死生物會突然爆炸?
「審判、寒冰你們來了。」站在床邊的刃金一臉憂心的看著躺在床上休養的人。
「孤月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順勢看向孤月,人已經清醒地躺在床上,一頭漂亮的紫髮披散在枕頭上,而他的手依舊是緊緊的抓著等身抱枕,就像個沒有抱著娃娃就會睡不著的孩子般。
「傷口已經好很多了,再休養個三天應該可以下床了,但……」祭司略些臉色難看地道出孤月的傷勢。
「但?」
「我總覺得還是哪裡怪怪的,可能是我想太多吧。」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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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幾日後。
禁閉室。
「雷瑟。」格里西亞依舊用那雙平日湛藍不已,如今卻略顯黯淡的眼眸『看』著我,也不顧旁邊還有祭司和聖騎士,直接就呼喚我的名字。
我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那個失去光采的太陽騎士。
「孤月現在怎麼樣了?我聽暴風說他是被不死生物弄傷的。」
「祭司原本是說只要休養三天就可以下床了,可是現在已經五天了,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我知道,我的眉頭緊緊深鎖著,並不是審判騎士的必備表情,而是出內心的擔憂。
唉。待會請教皇再去看一下孤月吧。
「那讓我去看他好不好?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深邃藍眼有些黯淡,不放棄地『看』著我。
其實讓你去也沒用,因為……
「不行。」又是那個充滿期望的眼神,深深地扯著我的心,扯得我好難受、好愧疚。
頂著一頭灰白髮色的人兒不免失望地垂下頭。
「那……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嗎?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好疲倦?昨天暴風來的時候,怨氣沖天到可以媲美死亡騎士了。」
「這幾天來不死生物大肆破壞,大家都忙著消滅不死生物。」我輕輕揉著太陽穴,希望可以稍微舒緩頭痛,也希望格里西亞不要繼續問下去了。
不想讓他知道事實。
「那為什麼不放我出去?我可是聖光多到溢出來的太陽騎士!更何況消滅不死生物是太陽騎士的職責!」細嫩的臉頰些許地鼓起、帶點微紅,表達著他的不滿。
唉。
「現在太陽騎士的位子暫時由你的老師代理。」一句殘酷的話從我口中說出,而一旁的祭司和聖騎士緊張的偷瞄著我們。
沒有意外地,激動的反駁。手腕上的因掙扎而染紅的傷痕清晰可見,白色的衣服也染了一片暗紅色液體。好痛。
拜託你不要再傷害自己,因為我好怕,你會發現自己,再也不能使用治癒術。
再也無法聚集光屬性。
格里西亞的頭髮,顏色好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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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格里西亞?」我對著聖光之牆另一頭的人喊道。
灰色頭髮凌亂散落著。
一片寂靜。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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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騎士長的房間。
孤月的無力的攤在床上,紫色少了健康的光澤,蒼白的臉龐和沒有血色的唇道出他的虛弱。
好似溫室中的花,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而站在一旁的其他騎士長們圍在床邊看著他,無一不擔憂。
「唉。」與稚嫩的外表完全不符,教皇長長的嘆了口氣。
「孤月他到底怎麼樣了?」刃金著急問道,教皇的反應令他更加緊張。
「這是詛咒。真是太大意了!我竟然都沒有想到之前突然爆炸不死生物中,竟藏了這樣的詛咒!」教皇不停的搖著頭,臉色越趨難看。
「詛咒?」尼奧提出眾人的疑惑。
「隨著魔王的甦醒,孤月的身體會漸漸虛弱,而在魔王完全甦醒的那一刻,孤月就會立即死去。」
這回眾人臉上的表情迅速換為錯愕。
還有茫然。
「那要怎麼解?」我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沒有其他解,除非──」
「殺了格里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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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教皇辦公室。
「叩!叩!叩!」我努力壓下快要爆發出來的氣憤,小心翼翼的不讓情緒流露出來,但敲門聲卻背叛了我,煩悶的心情瞬間表露無遺。
「請進。」清脆稚嫩的聲音。
醇醇的紅茶香氣四溢著。
教皇坐在他書桌的後面,而舒適的沙發上還坐著另一個人──尼奧˙太陽。順著視線看去,除了孤月,其他的騎士長都已經到齊了。
「雷瑟,冷靜下來。」過長的瀏海巧妙地遮住那雙湛藍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尼奧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我早已叫艾崔斯特去找粉紅,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艾崔斯特遲遲沒有回來。」尼奧繼續說道,口氣中似乎添了層憂心。
「格里西亞的頭髮變成灰色了。」教皇。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低沉的嗓音似乎又更低了。
教皇優雅的喝了口紅茶,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喉嚨,然後開口
「看來只能這樣了……」
「三天後,趁他還沒有變成魔王時,解決掉。」
「什麼……?」我喃喃著。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尼奧,他並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再看看其他騎士長,大家無不一臉驚嚇。
「怎麼可以這樣!!!」差點就要抓教皇的領子,烈火火爆著。
「那你說說看孤月要怎麼辦!」刃金毫不留情地吼回去。「他的情況已經一日不如一日!」
又是一團混亂。唉。
在教皇辦公室之後所發生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也無心去了解,只是踏著僵硬的步伐離開。
可惡!腦筋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靜下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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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
一聲聲悲傷的泣音,好似無解的繩,緊緊纏繞著禁閉室裡的每一吋空氣、每一個角落。
「太陽!拜託你理我好不好?」綠葉不停拍打著聖光之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不停落下,浸濕那張充滿哀傷的臉。
「綠葉……」暴風輕輕地拍了拍綠葉的顫抖不已的肩膀。
白雲依舊是神出鬼沒。
「太陽你這個王八蛋還不趕快給我振作起來!」比起綠葉無力的拍打,烈火更是直接拿起烈火神劍往聖光之牆狂砍。
可惜聖光之牆豈是區區一個騎士長就可以破壞的。它的表面依舊光滑,甚至不沒有任何刮痕。
格里西亞……
「審判騎士長?」暴風似乎感應到我的出現,警覺性地盯著我。
「你來這裡幹麻?我絕對不准你動太陽一根寒毛!」尾音才剛落下,烈火神劍便朝我劈來,我下意識拿出審判神劍反擊。
「乒。」烈火神劍就這麼離開烈火騎士長手中,掉落地面。
其他人卻非常有默契的擋在太陽身前,像是要保護他似的。
我怎麼可能傷害格里西亞?
輕輕搖了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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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光明神殿的走道上。
「審判!」緊急的呼喚聲喚了我。
我轉過頭,只看見一向臉色如冰的寒冰忘了裝冰冷,神情慌張的跑了過來。
「魔獄出事了──」尾音還未來得及落下,寒冰便迅速地拉著我跑。
先是太陽,然後是孤月,現在又是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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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夜幕。
鐵鍊的斷裂聲從禁閉室中傳出。
「我一定會保護我的十二聖騎士!」沒有絲毫猶豫的聲音。
是如此堅定。
儘管黑色蔓延著,緩緩侵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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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芽城。
日陽依舊高掛著,用它那燦爛的陽光普照著大地,但此刻,還有誰感受得到陽光的溫暖呢?
被不死生物肆虐的街道,房屋倒塌、牆壁垮掉、窗戶破裂。原先熱鬧的街道少了謀生的攤販、出門逛街的人民、嬉戲的孩童,也少了以往的笑容。雖然在聖騎士跟皇家騎士攜手合作下,沒有什麼傷亡,但眼前的景象簡直只能這麼形容──『不堪』。
如此斷垣殘環,如此不堪。
早已熱鬧不再的街道卻如昔日聚集了一大群人,而眾人所團團包圍的中心竟是──羅蘭。
死亡領主樣貌的羅蘭。
該死!怎麼會現回原形?
而其餘的騎士長則是圍繞在他身旁,一個個想上前,卻又怯步。
一旁還站著一群錯愕不已的聖騎士,而正中間的聖騎士被其他人攙扶著,他臉上的驚恐未定及顫抖不已的身子就好像寫著『怎麼會?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看來事情應該跟那位聖騎士脫離不了關係。
「發生什麼事了?」原本低沉的男低音變得更加沉重,再加上幾日來的疲倦,使聲音中的不耐及憂慮更為明顯。
「有個聖騎士在消滅不死生物時沒有控制好聖光,不小心丟到魔獄。」站在我身旁的寒冰為我解說現況,在淡藍色的髮絲下,平時冰冷的俊臉似乎又下降了好幾十度。
寒冰語畢,一旁的其他騎士長隨即看著我,等待著指示。
「把民眾驅離。」看了圍繞在一旁的民眾。嘆氣。
如果這是發生在光明神殿那還好處理,畢竟十二聖騎士早已知情。只是現在可是發生在民眾聚集的大街上,光明神殿的魔獄騎士長竟是怨氣沖天的死亡領主!?這種事情豈是一般民眾可以接受?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儘管這個秘密被格里西亞小心翼翼地深鎖著,仍有被解開的一天。
羅蘭再也不可能安然。
要是換成格里西亞的話,肯定會想辦法讓羅蘭繼續『活』下去。
格里西亞……
良久。
「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艱澀的道出我的指令,被咬破的嘴唇顫抖著,齒痕處流著鮮血,血腥味在嘴裡擴散。
「毀滅。」打斷我的話語,尼奧手持著太陽神劍,猛烈卻悲傷的把充滿光屬性的劍揮向羅蘭。
然而下一秒──
格里西亞把羅蘭推開,然後把他護在自己身後。
純黑髮絲凌亂地飄逸著,襯出俊俏臉蛋的蒼白,一雙湛藍的眼表現出他的堅定,手腕上清晰可見的傷口流著暗紅色的鮮血,再度浸濕了白色衣袖,幾條斷裂的鐵鍊還纏繞在身上。
「我一定會保護我的十二聖騎士!」沒有絲毫猶豫的聲音。
「孩子。給我讓開!」
「我不會讓開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十二聖騎士!」
尼奧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並沒有任何要把太陽神劍收回抑或是揮下的意思,左手仍舉著劍。
痛心著。
師生兩人的對峙為現場帶來一股沉默的低氣壓。
又是一陣難受的氣氛。
「格里西亞,你是個很好的太陽騎士。」首先打沉默的聲音,竟說出與此刻不符的話語。
「羅蘭?」
「夠了。謝謝你給我的這幾年。」
「咻──」趁格里西亞分心之時,尼奧給了羅蘭致命的一擊,還不忘丟一大團聖光過去。
雙膝跪地。
多雙眼睛聚焦於羅蘭身上。不如周圍其他人的嚴肅或是驚駭,邪惡的死亡領主用它那褪色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並不是邪笑,而是一抹很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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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羅蘭!」『看』著方才消逝的人影,一聲淒厲的嘶吼。
連羅蘭都……我哀傷地抬起頭,試著把浸濕眼眶的淚水吸回去。
「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十二聖騎士?」忿忿的看向自己的老師,格里西亞眉頭深鎖著,晶瑩淚珠一顆顆滑落略顯蒼白的臉龐,手中還試著聚集聖光。
結果當然是失敗。
「為什麼……」驚訝地看著自己那雙手。
尼奧只是把頭撇向一邊。
「真正傷害十二聖騎士的其實就是你!」刃金氣憤地用手指著格里西亞。
「刃金!」寒冰冰冷的臉上出現難得的憤怒。
格里西亞往刃金的方向『看』去,眼神帶著一絲不解。
「要不是你,我們哪需要不眠不休地消滅不死生物?魔獄死亡領主的身分也不會會因而揭露!孤月現在也不會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刃金不服地吼了下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魔獄發生這樣的事情,太陽是我們這裡面最難過的!」烈火火爆地衝向刃金,幸好及時被大地和暴風拉住。
「你這個混沌神殿的魔王,根本就不配當太陽騎士!」刃金繼續罵著。
「夠了!別再吵了!」我用我那低沉並嚴肅的聲音,趕緊制止眼前的混亂,只是刃金方才的那句話卻已被格里西亞聽見。
「什麼?」格里西亞雙眸猛然睜大,錯愕在他那俊美的臉上蔓佈著。然後轉頭看向我,似乎希望我能否定這件事。
迎向格里西亞懇切卻也深怕受傷的目光,擔心他又會自責不已,但我還是沉重的點頭。然而只見他挫折似的跪到在地,一頭純黑色的髮絲低低垂下,右手不停捶擊著地面,被鮮血染紅的手套則在地上留下殘酷的血漬。
「太、太陽……」想要上前安慰,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綠葉只能站在原地不停啜泣著。
「孩子……對不起。」堅實的肩膀顫抖著,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竟向自己的學生低頭道歉。
「都是我害的?」看似疑問的一句話,卻是溢著滿滿自責的肯定語氣。
原先低垂的頭緩緩抬起,被淚水浸濕的雙眸漸漸張開,竟是血紅色的眼眸。
純黑色的烏黑髮絲,血紅色的眸子。
黑陽?
「嘻。魔王陛下,緋紅早已恭候您多時了。」好一陣子不見的緋紅再次出現,而她的身旁,竟是先前被封印於永恆的寧靜的紅詩!
「這是永恆的寧靜。」紅詩恭敬且小心翼翼的把永恆的寧靜獻上。
太陽,不,應該說是魔王,並沒有開口,只是把永恆的寧靜拿了過來。
「看來已經來不及了。」教皇不知道從哪裡優雅地走到我身旁。
「就在剛才,孤月騎士長已經……」教皇繼續把我們不會想聽的話說完。
孤月……也死了,是嗎?
「去死吧!魔王!」刃金再也忍不住了,手持武器衝向格里西亞。
然後,我想也沒想就跑了出去。
「唔。」一聲悶哼。尖利端狠狠地穿過我的層層黑袍,刺進我的胸。
血濺當場。
「審、審判!」刃金看著刺入我胸的利刃,愣在原地。
「哼。你以為魔王陛下是區區一個聖騎士動得了的嗎?」露出甜甜的詭異笑容,紅詩輕巧的揮了揮手。
「魔王陛下可是不死生物呢!」語畢。
刃金倒地不起,永遠。
「本王有叫妳動手嗎?」『瞥』了眼刃金,格里西亞冷冷地笑了笑,隨即,難聽的非人嘶吼聲落下,紅詩的身體攤在地上腐爛著。
緋紅愣了愣。
「哼。」格里西亞和緋紅消失在眾人面前。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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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唔。」微微睜開黑色眼眸,或許是太久沒睜開眼了吧,從窗外射進陽光竟有些刺眼。
緩緩轉頭,頸子似乎有些僵硬,靜靜地環視著周圍,看來這裡是我的房間,坐在一旁的人應該就是寒冰吧。
我記得我好像幫變成魔王的格里西亞擋住刃金的利刃,然後就昏過去了。已經感覺不到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看來已經被治療好了。
刃金……
格里西亞……黑陽……
小心翼翼用手撐著床,藉由反作用力,試著起身。
「你終於醒了。」看見我起身,寒冰放下手中的公文,如果是以往,他必定拿著菜單,想著要做些什麼。
「終於?」我到底昏睡了多久?喉嚨好乾,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一個月。」不符合那張冰冷冷的臉,寒冰眼神中溢著暖暖的關心及憂心,並且貼心地倒了杯水遞到我手中。
一個月!怎麼會這麼久?
「我去找教皇過來。」寒冰站起,準備踏出房門。
「等等。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眼見寒冰準備起身,我趕緊出聲阻止。
只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考慮著我是否能夠下床。
「我沒事。」是真的沒事,都睡了整整一個月。
「那……還是讓我陪你去好了。」見我欲下床,趕緊前來攙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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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正確來說我們才踏出房間一步。
「安∼∼」隨即就有個身影忽然撲向我,然後緊緊的抓著我的黑袍不放。
安?月蘭國的安公主?
仔細一看,懷中的人竟然是綠葉騎士長!一臉尷尬地轉頭向一旁的寒冰求救,而寒冰卻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懷中的綠葉臉上盡是淚水,雙眸腫得有些嚇人。
「我不是安公主。」找回自己有些受到驚嚇的聲音。
「安妳在說什麼?寒冰你說他是安對不對?」綠葉把視線移到一旁的寒冰。
「那是審判不是安公主。」寒冰的語氣似乎不像平時冷冷的,甚至有些哀傷。
「隊長,好了別鬧了。他真的不是安公主。」看了眼前的狀況,綠葉小隊的副隊長趕緊將綠葉拉出我的懷中。
「真是抱歉,隊長這樣已經有些日子了。唉。」一邊制伏不停扭動不屈的綠葉,一邊道歉著。綠葉小隊的副隊長臉上除了疲倦,似乎還有些忿忿?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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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辦公室。
不如先前,沒了那醇醇的紅茶香氣四溢著,反倒是一股沉重的空氣籠罩著整間辦公室,不,若說是整間光明神殿也不為過。
「月蘭國亡國了,而戰神殿也不行了。」才一開口,稚嫩的聲音便說出了如此驚駭的一句。
月蘭國亡國了?戰神殿不行了?
「女王、公主、戰神之子等等甚至是前去支援的堅石騎士長也遭遇不測。」
堅石……?這已經是第幾個了?有些愣然卻毫無焦距的看向前方,眼眶再度浸濕、紅腫。
「得知此事後的綠葉騎士長開始神智不清,看到誰都喊安公主。」
所以現在有戰力的騎士長只剩下:我、寒冰、大地、暴風、烈火、白雲還有尼奧六個人。
唉。看像站在我身旁的寒冰,然而,他只是垂下頭。
「怎麼會突然亡國?」心中似乎有些期待,期待答案不是我想的那樣。
「是魔王,和混沌神殿。」然而教皇卻毫不猶豫的給了我無情的一擊,這一擊,徹底碎了我原先抱有的一絲絲希望。
我還真是明知故問。不是魔王,還有誰有這麼強的能力可以滅國?
「呵。」我冷笑了一聲。
「審判?」在一旁的寒冰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據艾崔斯特帶回來的話,連唯一可能知道該怎麼辦的粉紅也被滅了。」尼奧皺了皺那俊美有形的眉宇,僅剩的左手緊緊握著太陽神劍。
「總之,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努力保護這個國家、這個光明神殿還有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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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月光幽幽灑落在木質地板上,微涼的風輕輕吹拂,窗簾就這樣因風飄蕩。
在寒冰的勸說下,我早早躺上那舒適的床,卻遲遲沒有睡著。
忽然──
一個黑髮人影坐在窗台,髮絲隨風輕輕飄著。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際,那人影張開他那血紅色的眸,倒著『看』我,純黑髮絲落在我頰上。
「為什麼?」我不懂。為什麼要傷害這麼多人?
只是搖了搖頭,白皙的手溫柔的撥開我的瀏海,而他眼眸中的神情太複雜,我不懂。
是阿。我好像從沒懂過你。
冰冷的雙唇緩緩貼近我的唇。
四片唇就這樣倒貼,
逐漸,融合。
「我會回來的。」
然後再度消失在我眼前。
只剩下。被我緊緊握在手心的──永恆的寧靜。
──────────────────────────────────
【卷九】
教皇辦公室。
沉重的氣氛蔓延整個辦公室,氣氛是如此的僵硬,連空氣也停止流動。
光明神殿中僅剩的幾個少數有戰力的騎士長齊聚在此。
「你是說魔王昨天有來過?」坐在書桌前,教皇稚嫩的聲音配上嚴肅的語氣。
「夜半時。這是他留下的東西,而且他還說他會回來。」舉起永恆的寧靜,我聽見許多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良久。
「進入戒備狀態。」
「碰!」突然的聲響,門被粗魯的撞開。
「安!」一個綠髮人影飛撲入我的懷中,緊緊抓著黑袍的手顫抖著。
「隊長,那是審判騎士長不是安公主。」綠葉小隊的副隊長再度將綠葉拉出我的懷中。
「怎麼會?那、那你告訴我我的安究竟在哪裡?」奮力晃了晃自家小隊長的肩膀,綠葉消瘦的臉蛋在加上紅腫的眼以及被淚水浸濕的頰,是如此憔悴。
「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安公主好不好?」半哄半騙的把綠葉帶出辦公室,綠葉小隊的副隊長朝我略微點頭,以示道歉。
"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昔日的那句。
格里西亞,如果你也看到這景象,你會有什麼感受呢?
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的十二聖騎士,如今卻已逝去一半,死的死,瘋的瘋。
──────────────────────────────────
光明神殿大廳。
所有聖騎士盡可能整齊劃一的排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濃到化都化不開的疲倦和不耐。
看見眼前這樣的狀況,這樣子別說是攻打魔王了,說不定連一隻死亡騎士也打不過,眉間的距離更加緊縮。
「魔王近期將會回來,進入戒備狀態。」低沉的聲音說明現況。
眾騎士的臉色陷入黑暗深淵。
「綠葉騎士長呢?」見綠葉小隊的副隊長朝我這邊走來,綠葉卻不在他身旁。
「已經睡了。」綠葉小隊的副隊長回道,顫抖不已的肩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這樣還算是我們的太陽騎士嗎!要不是他,隊長會變成現在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嗎?為什麼您之前要替那種人擋下刃金騎士長的攻擊?」終於忍不下來,朝我吼了這一句,像是在替大家吼出長久以來的不滿。
不滿的情緒到達極限,竟連我也敢吼。唉。
「對啊!」
「這種人……」
「我們絕對不承認他是我們引以為傲的太陽騎士!」
在場的聖騎士鼓譟著。
「不要吵了!」揉了揉太陽穴,試著舒緩頭痛。
一聽見我的低沉又嚴肅的聲音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為什麼您之前要替那種人擋下刃金騎士長的攻擊?"
「格里西亞……」看了看緊握在手中的永恆的寧靜。
「我相信他,我最好的朋友──格里西亞˙太陽。」我選擇相信你,格里西亞。
「我們大家都是。」溫暖好人派對我笑了笑。
「之前是我們錯怪你了,對不起。」暴風慵懶地向我道歉。
我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淡到大概只有格里西亞看得出來。
──────────────────────────────────
【最終卷】
昔日的艷陽高照彷若幻影,光明神似乎不再眷顧眾生,烏雲密佈,黑暗就如野心似的籠罩了整片大地。
「我回來了。」邪魅地笑了笑,一頭漂亮的黑髮隨風飄逸,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有些凌亂瀏海神秘似的遮住眼眸。
緋紅就站在他身旁,而身後則是一大群如軍隊般的不死生物蠢蠢欲動,光是死亡騎士的數目就遠比一支審判小隊來得多。
雙方數目太過懸殊,情勢不妙。
聖騎士和祭司早已疲憊不堪,根本不可能使出耗力大範圍攻擊,我們的人數也不足以去包圍對方,而皇家騎士根本就不會聚集光屬性,也不能夠只靠教皇跟艾崔斯特。
唉。
「該怎麼辦?」其他聖騎士長們看向我,等候指示。
瞥了眼尼奧,只見他全身戒備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這場戰我們獲勝的機率根本是微乎其微!
「魔王陛下。」緋紅鈴鐺般清脆的聲音。
黑陽僅是隨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不死生物便快速衝向我們。
「可惡!根本砍不完!」烈火不耐地大吼。
沒錯。劍才剛揮下,馬上就要抽出,再繼續揮、抽……不停地重複這兩個動作。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樣攻擊我們的不死生物素質似乎都不怎麼高?根本就只是一隻隻上前受死罷了。
「魔王陛下?」注意到眼前情勢似乎不大對勁,緋紅出聲。
「吵死了。」魔王不耐煩的尾音才剛落下──
「碰!」原先緋紅所在之處瞬間化為虛無,原先緊緊圍繞我們的不死生物數量也大幅減少。
緊接著,所有的不死生物都消失了?只剩下手中持著武器愣愣站在原地的我們。
我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格里西亞,你到底想做什麼?
「吶。」自以為是的語調,你是什麼時候到我身前的?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三步。
三步,好短。
拿著審判神劍警戒地朝向格里西亞,手卻不聽話地顫抖著。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想起第一次練習對罵,你就把我罵哭了。
我們偷偷在審判所的廁所裡交換光明神的仁慈及嚴厲。
你失憶又失蹤的那一次。
被我關進禁閉室那一次。
犧牲燦爛金髮復活我的那一次。
把我關進禁閉室那一次。
被黑暗屬性入侵,關在冰冷冷的聖光之牆,髮色一天天變深。
那天夜半你的出現。
還有好多好多……
如果我跟你是真的互相仇視就好了,什麼該死的合作愉快!
「你再不動手,我就要攻擊了唷。」壞壞地笑了笑,然後走向我,瀏海下的眼睛依舊隱密,讓人猜不透意圖。
大地趕緊在我周圍建了厚厚一層防護罩,而教皇和艾崔斯特則是盡可能地聯手把太陽困在原地,不過結果當然是無效。
「審判!」不理會其他人的喊叫,我仍是沒有任何要攻擊的意思。
下不了手。
真是可笑,身為冷血無情的審判騎士長,我竟然下不了手!
持劍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突然──
不顧審判神劍的銳利,你徒手握緊劍身,鮮血從細嫩的手心流下,審判神劍也因為你的緊握而不再顫抖。
我愕然。
「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三個請求吧。」無視手心的痛楚,你說道。
「恩。」
「現在我要用掉第二個。」瞬間你用力地把審判神劍刺進自己的胸口,只剩下劍柄還在外頭。
你狼狽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子緩緩向我傾倒。
「把我的靈魂封印在永恆的寧靜。」
此時此刻,我看見了──你那藏在瀏海下的湛藍眼眸。
格里西亞˙太陽。
──────────────────────────────────
這是一塊充滿信仰的大陸。
原先由光明神、戰神、混沌神三神鼎立的狀態,隨著先前混沌神殿大魔王的大肆破壞,打亂了原有的秩序。
一切重新開始。
──────────────────────────────────
「吶,這是寒冰幫你準備的。」緩緩的把手中的餅乾放進焰火中。
在經過這樣的燒烤後,散發出濃濃的餅乾香味,聞起來是如此的可口,只可惜,再可口你也無緣吃到了吧?
「我們也無緣再見面了,對吧?」
拿起掛在頸間『永恆的寧靜』,我問,但幾乎是肯定句。
不過,
我會永遠相隨的。
終。
──────────────────────────────────
【番外�第三個請求。】
「因為是特別強大的魔王,所以不能完全封印。」教皇用稚嫩卻帶著一絲哀愁的聲音說道。
「不能完全封印?」
──────────────────────────────────
深夜。
月光穿透窗戶輕輕灑落,哀愁著。
格里西亞……
「啊∼!」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這是入夜以來的第幾次?好像大約每個小時一次?
冷汗浸濕全身,驚恐未定。惡夢像是一條條殘酷的鐵鍊,緊緊地纏繞著我,不肯放開。
白天時的你,將審判神劍刺進自己胸口的你,說著第二個要求的你。
你的身體並沒有像不死巫妖般腐爛,而是化成螢火蟲般,帶著重新開始的希望,一隻隻隨風逝去。
淚珠滑落,不止。
瞥了眼審判神劍,忍著舉起它的衝動。
把杯中的水送入口,我潤了潤喉,再次把自己埋入棉被之中,渴望能睡得安穩。
──────────────────────────────────
(夢境。)
天空又再下起酸酸甜甜的──藍苺雨!
然後是藍莓餅乾、藍莓派、藍莓蛋糕、藍莓布丁、藍莓巧克力……
以驚人的數量不停的落下,再度將我埋沒。
──────────────────────────────────
「啊∼!」再次驚醒。
頸間的永恆的寧靜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格里西亞!!!你夠了沒!」
壓抑著想要拿審判神劍把永恆的寧靜剁碎的衝動。
"第三個請求──我要『一直』吃好多好多的藍莓點心!"
這樣的夜,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
──────────────────────────────────
拿著寒冰做好的餅乾,放進焰火中。
「我們也無緣再見面了,對吧?」最好不要再吵我睡覺了!!!
──────────────────────────────────
今夜。
"靠!把餅乾燒掉我哪吃得到!"
【番外�第三個請求。】終。
──────────────────────────────────
作者: 悠悠a均 時間: 2010-1-2 12:42
本帖最後由 悠悠a均 於 2010-1-5 22:03 編輯
大家都寫長篇,只有我寫短篇,我變之中最奇怪的><
【吾命】偶而這樣,也不錯。
就要接近接近午夜了,卻找不到太陽騎士,這令教皇十分的擔憂,因為每年例行事項;一到年底午夜,就是要由太陽騎士來主持歌唱頌讚,象徵帶給忘響國一個好的開始,而主角現在失蹤了,等等該叫他如何向大眾解釋呢?況且現在離典禮開始已經剩下不到十分鐘。
到處尋找太陽的審判也十分不快,雖然不開心原因有部份是等等唱頌讚的事,但真正的原因是他擔心太陽又自己跑去做危險的事,畢竟他的前科還真不少!
「報告!隊長。」維達跑向審判,並很有秩序的敬禮。
「說。」
審判雖然不期望維達會說出已經找到太陽這句話,但只要不是壞消息就好。
「隊長,聽說已經找到太陽騎士長了,教皇大人要您馬上回到典禮會場。」
審判一聽,二話不說,馬上往會場的方向跑,而維達見到隊長緊張的離開,反倒沒有任何錯愕,行禮完後,繼續處理被吩咐尋找太陽騎士之前在做的公務。
審判會這麼緊張不是沒有原因的,凡是只要太陽想躲他們,就算是審判親自去跟蹤,都不見得可以跟蹤的了。然而太陽現在這麼輕易就被找到,根據歷年來的經驗,都是凶多吉少。
「拜託,不要!」審判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到達會場之後,審判發現殘酷冰塊組也都陸續到場,但溫暖好人派卻都還不見蹤跡,教皇比了比典禮會場旁邊的高樓頂部,而現場的民眾也跟著教皇所比的地方看,駭然驚見太陽正站在高處,而溫暖好人派的其他人都一一跑上樓頂。
「該不會要跳樓吧?」現場民眾說出一句白痴到連自己都會慚愧的話,但是眾人並沒有馬上取笑,反而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有人接著附和:「那溫暖好人派的那些人是要去阻止太陽騎士跳樓囉?」
眾騎士沉默三秒,目前的情況真的很像,但大家也都知道,太陽就算直接摔下來再補個兩刀也死不了……
就在下面的人都還不明白事由的時候,在上面的人率先喊出:「五!」
「難道他在倒數跳下來的時間?」
「四!」
「趕快叫大地騎士用大地守護盾阿!」
「來不及阿,大地騎士也在樓頂。」
「三!」
「怪了,怎麼都沒有聖騎士要抓住太陽騎士?」
「二!」
「難道是因為太陽騎士有對他們下命令,不准他們抓他?」
「一!」
「阿——」現場已經有人遮住眼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是過了許久,卻都沒有聽見應該發生的物體墜落的聲響。
部份民眾好奇的將遮住眼睛的手指之間打開一點縫隙,然後放下手,最後就和其他人一樣,楞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包括十二聖……是六聖騎也都愣住。
太陽先發出大量的聖屬性,讓大家只能看到一片白,不過屬性並沒有用得很濃厚,只有淡淡地一層,所以還不至於達到之前唱頌讚時,看不見的階段。在白色漸漸消失後,烈火丟出淨惡之火,綠葉用聖光箭將火焰打散,打散的紅色火花和聖光本來就帶些金黃色的效果融合在一起,就像是美麗的煙花,令人目不轉睛。而大地則是隨時備好守護盾,以免沒有熄滅完畢的火花去燙傷群眾。暴風運用風屬性搬起一顆大石頭,送到典禮台上,突然間石頭就爆炸開,不知情的民眾會很訝異,事實上,這只是白雲拿著劍去砍開大石頭。烈火趁勢又丟了好多淨惡之火,綠葉依照剛才的方式在將火焰打散開,暴風就運用風讓火焰繞著石頭轉,或者是直接依附到石頭上,像極了好幾個風火輪!
「哇——」下方的民眾開始激動的尖叫,就是平常比這更漂亮的煙火都無法讓現場氣氛如此振奮。
「好美阿!」讚嘆聲當然也是源源不絕。
殘酷冰塊組的成員互望,莞爾。當審判發覺他不該笑時,才發現周圍根本沒有人在注意他,大家都專注在看著天上的煙花。
太陽將聖光量放大,刺眼的光使大家都無法睜開眼,這時寒冰製造出大塊冰塊送到太陽面前,太陽趁大家都還無法見東西時,召喚出雷電,把冰塊和岩石都打成粉末狀,當太陽要重新聚集出聖光時,頭一昏,差點沒站穩,眼看就要來不及時,教皇替太陽用出聖光,聖光因照到冰、石碎末而閃閃發亮著,烈火又發出淨惡之火,讓閃亮不只有金黃、白色,暴風也利用風屬性讓粉末規律的舞動著。大地當然也沒閒著,將大地守護盾放到最大,但其實並不厚,只是要防範粉末掉入民眾眼睛。
「阿!好棒!」這時有人發出讚嘆,讓全場情緒更加熱烈。
「刃金的聲音。」審判扶著額頭,這個聲音他當然聽過……而且每當自己已暴力對待他時,他就會發出這種開心的聲音。現在仔細看就會發現,殘酷冰塊組除了刃金不見之外,連孤月也都不見了。
審判、魔獄、堅石再度互望,不約而同,一起走向樓頂。
這場煙火秀持續到隔日第一道曙光出現才結束,到後來幾乎都是靠教皇、祭師來幫忙撐聖光量,而太陽則是要幫忙其他聖騎士,看看他們什麼屬性不足,趕快幫忙。
如此的忙碌,換來的是民眾高亢的情緒以及聖殿捐獻量的大增,教皇事後還笑的合不隴嘴呢!
「格里西亞,」審判走向坐在樓頂吃著藍莓派的太陽,問道:「你怎麼會想到要用屬性做煙火?」
太陽看著曙光,淡淡一笑,說道:「我只是想證明,即使墮落入黑暗之中,也還有其他兄弟會拉你一把。即使身處黑暗,兄弟們也會照亮你的周圍,直到見到第一道曙光。」
雖然這句話說得不大聲,但是藉由周圍的寧靜以及風的傳遞,在場的人都有聽到,甚至有人眼睛都開始發酸。
審判若有所思的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太陽,太陽才又默默說出一句:「其實是教皇說,拿去買煙火剩下的經費我可以拿走……」
作者: 棉棉星 時間: 2010-1-2 19:11
本帖最後由 棉棉星 於 2010-1-3 22:00 編輯
神魔交易同人文,主角當然是神憐和魔亂,謝謝。
2010/01/03施打w
篇名:【神魔交易】回歸
字數:4755(廢話有去除)
-前言-
神魔交易本的內容就是御我大那裡旅子的故事了,所以要寫同人延伸文是有點
小困難啦(巴)!然後因為神魔交易其實也很難搞笑,所以希望閱讀者在看之
前先調整好情緒(?)以上所說皆是廢話--然後咧,因為寫文有點趕,所以
一篇中的文字其實不多,或許我考完試會重新整理成長篇同人文吧?現在先這
樣大致了解一下神憐與魔亂的過去吧(巴)--
-內文-
神,能幫你為善
魔,能幫你為惡
代價
或小到,如同掉了一根頭髮
或大到,承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你,敢賭嗎?
在神和魔之間
你,又會做什麼抉擇?
01
在許久之前,神與魔是不存在的,他們只是天上的居民,他們也有名字,
過著平凡的生活。
天界的地上佈滿著雪白的雲、天上的景緻是隨著仙子們的心情而改變的,
有時晴雨交加,那是晴仙子和雨仙子心情最盛、最容易展現的時候,所以會有
這樣的景觀。
在天界花園中有個金色長髮的男子和鳥兒遊樂、賞花,輕緩的步伐襯托出
他柔和的氣質,他身穿白色衣袍,衣服上還鑲嵌了藍色的線條與金色的邊線,
嘴角上掛著淺淺的笑,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和煦的陽光那般溫暖;而他的身側,
也有位身穿白袍的男子,但他的髮是有光澤的黑色,衣服的線條也是黑色的,
嘴角不若金髮男子那般和煦,他給人的感覺是「花街柳巷是他的天下」那般輕
佻,卻又與世無爭,給人一種衝突感卻又讓人覺得這畫面很和諧。
他們是一體兩面的存在。何謂一體兩面?在天界的所有人都會有與自己相
似的另一個半身,他們必須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而這兩個男子亦是如此。
但特別的是,他們不像其他一體兩面的存在可以得知另一半心裡的想法,卻可
以猜測的出來,但那不是絕對,那只是個人第六感的猜測罷了,並不會次次正
確。不過他們天生就永遠一種能力,他們可以從人的身上取得一樣代價然後幫
助那個人實現他的目標,所以他們被天界的大帝邀請進了皇宮,成為天界御用
的「物換使」。
金髮的男子名為「連斯」,黑髮男子名為「倫斯」。
「喂,連斯。」倫斯開口了,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足以讓人沉醉,但身
為半身的兄弟是不會被迷惑的。
「怎麼了?」連斯的聲音比倫斯高了一些,但也是個有磁性的男音,和煦
的笑容照樣掛在他的臉上,絲毫未被倫斯迷幻般的聲音影響。
看著自家兄弟,倫斯覺得好無奈,「連斯,我們可不可以走了啊?」他已
經和連斯講了不下百次自己想離開,但是連斯只是笑笑的,都不回答他,他悶
的慌啊!
「嗯……還不是時候。」連斯這麼回答倫斯,好像未來的事情都已被他預
見了。
「天啊!又是這句話!」倫斯用力地亂抓自己的黑髮,受不了啊!
「用不了多少時間的,反正我們的時間很多,不是嗎?」連斯難得說了這
麼長的一段話來安撫倫斯。
而因為這樣,倫斯心裡也有了底,可以離開這裡的時候不遠囉!倫斯開心
地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然後進了木製的房裡。
連斯望著自己的兄弟,「但願會有好的發展……」連斯的眼神有點憂傷和
擔心,卻也無能為力,他拂拂衣袖繼續等待那命運的一刻。
02
「來了。」原本坐在搖椅閉目養神的連斯突然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眼,一秒
後便黯淡下來,濕潤的眼望向天空,閉上,流下對未來的苦淚。
天界還是像平常一樣百花齊放、鳥兒爭相鳴叫,仙子們的情緒也都很平淡
,所以天空是由晴仙子綻放光彩,她是天空的掌管者。
今天又是要請連斯和倫斯兩兄弟運用他們的能力幫助別人的時間了,距離
上次幫助別人,已經過了一千年了。一千年對他們來說並不長,因為他們是不
老不死的生物;而一千年也不算短,足夠讓連斯和倫斯修養、重新聚集他們的
能力來源。
天界的帝王親自帶著需要幫助的人前往連斯和倫斯的住處,連斯和倫斯也
穿上自己最新的白袍迎接,雖說是最新,卻也是幾百年前製成的。
「物換使啊,又是千年一次的交易,準備好了吧?」天界帝王的外型是和
藹的老先生,留著長長的鬍子,身高大概一米七,其實已經算是高的了,但是
站在連斯和倫斯兩位一米八的人旁邊就顯得很小隻。
「是。」連斯和倫斯雙雙回答。連斯的眼神堅定,像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他都會堅持下去一般。
「那朕先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次被選出的被幫助者,」帝王招呼著請那位
被選上的人過來,「這位是艾琳達,這次就請你們來完成她的願望吧。」
「你們兩位好,我是艾琳達,麻煩你們了。」艾琳達很有禮貌的說。艾琳
達是個身穿淺桃紅色外袍的紅色長髮女子,看她的態度以及動作,大概也活了
不久的時間了。而因為天界的子民長相都很美麗,所以連斯和倫斯對她的長相
並沒有太大的感想。不過艾琳達是個感覺很美、很妖艷的女子。
連斯還是掛著以往的淺笑,「各位請進。」
眾人步入了連斯和倫斯早些時間架設好的結界中,現在這個結界與外界完
全隔絕,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能進入結界的當然就只有帝王
和艾琳達以及連斯和倫斯兩兄弟了。其他帝王的隨從只能在外頭候著。
連斯和倫斯各自站在魔法陣的兩端,這個魔法陣外人無法辨認其形,只知
道是由許多種元素所結合而成的,時而像晴空那般溫煦,時而像星空那般星光
燦爛,不可思議呀!
而艾琳達閉上雙眼,好像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般的神色自若。
「說出妳的願望,而我們會從妳所擁有的裡面取一等價物交換。」連斯和
倫斯的聲音猶如在遙遠的天際那般無法捉摸,這不若他倆平常溫煦及輕佻的聲
音。連斯和倫斯的雙眼緊閉,手臂呈九十度抬起,手掌朝上,像是在迎接什麼
一般。
原本閉上眼睛的艾琳達頓時睜開雙眼,她的眼睛已不是先前的桃紅色,現
在呈現的顏色是鮮紅的,感覺就像要染滿整個眼白那樣的可怕。
「我要世界毀滅,由我重新創造。」站在魔法陣外看著連斯和倫斯的艾琳
達說出驚天動地的願望。
「艾琳達,妳說什麼!」天界帝王驚恐,怎麼能讓他的國度毀滅?
「我們接受妳的願望,代價由我們決定。」連斯和倫斯的聲音還是一樣遙
遠。
「可以,除了我的命,其他的隨便你們拿。」
「收取的代價是,妳的記憶、人的外貌以及給你一個全新的身體,蛇身。
」連斯和倫斯說完,魔法陣便開始震動,兩人中間出現一團光,膨脹到一定程
度後開始四散,連斯在快化為灰燼時說了最後一句話,「倫斯,等我。」最後
是一片白,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條巨蛇,她是擁有人首蛇身的女子。
過了好久好久,她起身,「這是……哪?……我……是誰?」
03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世界已不是純白的了,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人首蛇身
的女子學會了「創造」,並且給自己一個名字,叫作「女媧」。最剛開始她很
害怕這純白的世界,什麼東西都沒有,當她害怕的時候,她看著自己的身體,
在心裡想著,如果有和她一樣的生物會怎麼樣?於是,她創造了另一個自己,
人首蛇身的男子,伏羲。因為是被創造出來的生物,所以男子並沒有記憶,女
媧告訴他,他是她的哥哥,也是丈夫,他們倆便開始一起生活了。
兩人的日子剛開始很新鮮,時間久了卻開始覺得無聊了,所以女媧在心裡
想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把這個世界變成一塊美麗的大地,再創造人首人身
的孩子們在地面上居住,世界變得很不一樣了。
慢慢地,女媧開始會想,為什麼自己可以擁有這整個世界的掌控權?她一
直想、一直想,腦袋裡面好像有個枷鎖把其中一扇記憶之門鎖住了,她運用了
許多辦法,終於把鎖解開了,她推開那扇門,看見的是一名金髮男子及一名黑
髮男子赤裸著身體被荊棘捆在一起,散發白色的光芒。再兩名男子下面有一個
白色發光的球體,女媧望向它,它便開始放映所有的一切。
女媧跪坐在地,桃紅色的眼不斷的流下眼淚,她做了什麼?她殺了所有的
人,奪了她父親的權位啊!
站起身,她看著被荊棘綑綁在上面的兩名男子,「為什麼要實現我的願望
?為什麼……」淚流滿面的她艱難的開口。
這時,記憶的房間開始震動了,荊棘像是枯萎般地掉落,兩名男子漂浮在
空中,白色的光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型,他們緩緩的睜開雙眼,「不管任何
願望我們都會為許願者實現,世界經過億萬年的歲月,在妳出現時連斯就已預
見了妳的願望以及女王的命格,這個世界將毀滅,也將由妳重新創造,雖然會
造成他與弟弟的沉睡,但他接受了這個命運,讓天下萬物幸福的命運。」悠遠
的聲音緩緩地說出,連斯和倫斯果然只是一個傳聲的容器罷了。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悲痛的聲音從女媧……不,艾琳達的口中說出。
「世界已回歸正軌,妳無須再留在這裡,妳可以選擇煙消雲散或是回到天
界做妳的女媧娘娘。」
艾琳達閉上雙眼,眼淚從眼框流出,「我選擇雲消煙散。」
「可以,還有什麼願望嗎?」
艾琳達睜開雙眼,此時她的眼是清澈明亮的,「把我從伏羲的記憶中消除
,讓我的孩子們忘記我的存在。」
「……沒問題。」悠遠的聲音難得停頓了一下答覆。
艾琳達身上發出桃紅色的亮光,光慢慢的往上漂浮,她的身體也逐漸消失
。最後,她閉上雙眼,笑著離開這個世界。
而悠遠聲音的主人並沒有讓伏羲以及他們的孩子忘記母親,但是改變了一
個形象,讓他們管那個人叫作「黃帝」。還把連斯和倫斯變成光球收起來,等
待下一次使用的時候。
時間繼續流逝、轉動……
西元一八七四年
悠遠聲音的主人打開盒子,裡面裝著兩顆光球,「在未來的幾年世界會有
多場腥風血雨,就讓你們去幫忙吧。」
兩顆光球浮起,交叉轉動,好像因為可以出來透氣而感到開心。
「去吧。」隨著悠遠聲音的主人下令,兩顆光球以飛快的速度往人類世界
衝,他們的新旅程才正要開始呢!
04
經過一九一四年和一九四一年的兩次大戰,金髮及黑髮男子的靈力已所剩
不多,沒有適度的休息是無法繼續做交易的,但是黑髮男子堅持要繼續幫忙地
上的人們,最後,他的靈力耗盡了。
倒下的黑髮男子被金髮男子細心照顧,但是終究是逃不過命運,天界的人
一旦耗盡自己的靈力便會開始虛弱,最後魂飛魄散。黑髮男子的神色已一天天
的蒼白,金髮男子也隨著他的蒼白而憔悴。
「哥……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眼睛已無法聚焦的黑髮男
子對著金髮男子說道。
「傻弟弟,你不會有事的,知道嗎?」金髮男子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但
他的眼神透露了他的情緒。
弟弟終究是會離開他的,他知道。
於是他尋求了主人的幫助。
「主人……」金髮男子單膝著地跪著說。
「起來吧,我知道你的要求。」悠遠聲音的主人說著。在所有人眼裡他是
沒有型體的存在,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眼是不是正望向金髮男子。
「那……!」金髮男子難得情緒激動。
「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為了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金髮男子藍色的眼眸透露了他的堅定。
「你們必須永遠待在人界,不得回到天界。而你們在人界的任務是繼續做
交易。」悠遠的聲音說著他的條件。
金髮男子看著那聲音的來源,堅定地說,「沒問題!」
「不過,在你弟弟煙消雲散之後,把他的魂魄重新聚集可能會有一些不好
的影響。因為在聚集的過程中,我不能保證附近的流動因子不會一起被吸入,
可能會造成他個性上的轉變,這樣沒問題嗎?」
「是……!」
「那麼,我賜予你們新的名字以及力量,你的名字是「神憐」,而你弟弟
的名字就等他形體完成之後再說吧。」
最後,黑髮男子真的煙消雲散了,而悠遠聲音的主人把他的魂魄聚集,形
成了一團小光球,神憐握在手心剛剛好。
「他的組成因子裡面有了魔性,我不能保證日後不會造成傷害,你必須管
好他,知道吧?」
「是,我知道。」神憐掛著淺淺的笑容看著手中的光球。
「我賜予他的名字是「魔亂」,希望活得較久的你可以制得住他啊!」說
完,悠遠聲音的主人就離開了。
神憐再次望向手中的光球,「希望日後可以好好相處,弟弟。」
05
經過了漫長的時間,光球出現了裂縫,黑色霧團從中流出,隨後慢慢形成
一個人形,他睜開紅色的雙眼,看著眼前帶著淺笑的男人,「你是誰?」
帶著淺笑的金髮男子望著他,伸出手,「我叫神憐,你好,魔亂。」
「魔……亂?」剛誕生的黑髮男子疑惑。
「是,你叫魔亂,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神憐笑著回應已經對他毫無映
像的弟弟,心裡想道,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亂用靈力了吧。
「又有生意了呢,神憐。」黑髮男子帶著輕佻的笑容,站起身把手中的紅
色液體一口飲盡。
金髮男子把手中的書放下,拿掉眼鏡,笑道,「嗯,魔亂。」
「請問,這裡是交易所嗎?」一名大約三十出頭,身穿黑色套裝、戴著黑
框眼鏡的女性開門詢問。
「小姐您好,我可以為您服務嗎?」金髮及黑髮男子同時伸出手,掛著自
己的招牌笑容詢問。
不過,代價由我們決定哦。
作者: 懸冥 時間: 2010-1-2 22:55
吾命同人:莫名奇妙?
睜開眼,我愣住了…
這裡是哪裡?!
這裡不是我所熟悉的聖殿,這樣看起來…八成是一間小木屋吧?小巧可愛的床,床邊放滿了故事書,還貼了一張可愛的兔子海報…換成波霸美女的比較好。
等等,我現在不應該想這個吧!
正當我在慌亂時,房門輕輕的被打開了…
「阿阿,太陽你醒啦?」
我聽見聲音抬頭一看,我再次愣住了…
說話的人是寒冰,手裡拿著一個竹籃子,這還不打緊,重點是他怎麼穿的跟一個媽媽一樣啊?
「親愛的寒冰弟兄,可否告訴太陽現在身在何處呢?雖然光明神保佑,但他的光芒燦爛到矇蔽太陽的雙眼,以致於太陽不能理解目前身在何處…」
「夠了夠了,我直接告訴你吧,其實昨天粉紅要羅蘭轉交你一本書,你就說交給我們去看一看就好了,結果一翻開就變成這樣了…」
「太陽…這個給你…」暴風帶著他那黑死人不償命的黑眼圈緩緩的走進房間。
「嗚嗚嗚,要被捲入奇怪的事件沒關西阿,那為什麼公文也一併被帶過來了呢?嗚嗚嗚…」
「……」我再心中替暴風默哀了三分鐘才抬頭看暴風要給我的東西,呃…是一件只到胸部那邊的披風還帶著小帽子,而且…他是紅色的。
「……不要告訴我那本書是個叫做小紅帽的故事書。」
暴風和寒冰無奈的點了點頭。
該死,這就是粉紅之前跟我說的有趣的童話故事集嗎?
「對了,我們翻開書時好像有看到一些話,上面寫說:『十一聖騎士只要完成非常簡單的任務,扮演好自己小小的角色就可以回到聖殿…太陽騎士必須要找到傳說中的草莓達人才能回去。』好像是這樣吧。」
幹!
「阿阿,我們好像完成了…那麼,要加油喔!」寒冰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消失微笑著說到。
「嗚嗚嗚,公文可以不要帶回去嗎?」
轉眼間,兩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寒冰先前拿的竹籃子掉在地上,裡頭的東西散落一地,有地圖、集點卡、麵包、水…重點是寒冰有幫我做很甜很甜的藍莓派!
寒冰你真好,跟綠葉一樣好!
我拿起籃子把小紅披風裝進籃子裡,緩緩的走出去,接著我看見刃金、綠葉和堅石。
「呃…你們怎麼在這?」而且身上還有很像動物的象徵。
「太陽,早安阿,如你所見,刃金是猴子,我是雉雞,而堅石是狗,請給我們糯米丸子這樣我們就跟隨你。」綠葉無奈的笑了笑。
「我不需要糯米丸子,我才不跟隨你勒。」刃金不滿的說。
「我剛剛還沒碰到審判,等等應該會碰到他…」話都還沒說完,刃金就露出一副拜託讓我跟的表情,真好騙阿。
「其實我們也不太需要,所以別浪費時間了,走吧。」堅石直接站起來準備要走。
但我發現籃子裡有一顆糯米丸子,為了避免浪費我把它拿起來交給綠葉。
「你吃吧。」
綠葉馬上就吃起了糯米丸子,等他咬下去的那一刻,綠葉的身體開始漸漸消失。
「咦?怎麼會這樣呢?那麼,大家加油喔。」綠葉笑著消失了。
「老實說,我好像想起來了…故事中好像有個糯米丸子誰吃了誰就能無條件回去吧?」
幹!幹麻不早點說?
「唉,我們快點走吧。」堅石無奈的笑了笑。
「審判騎士長!」刃金興奮的往前奔跑,當她踏出第一步,他被絆倒了…然後漸漸消失。
「突然想起來了,有一塊石頭好像被他絆倒就可以無條件的回去吧,我的任務好像是只要雉雞和猴子都回去我就可以回去了,那麼,太陽加油喔。」
轉眼間,兩人都消失了。
幹!所以是說你的任務就是被絆倒就可以了是吧?
我一個人無奈的繼續往前走。
當我走不到幾步,我就看見一間房子,怪了,剛剛沒看到啊?這是誰家啊?
當我這樣想時,房子的上面馬上出現一個巨型招牌還閃著燈,上面寫著『這是奶奶家』,我記得這個竹籃子是要送到奶奶家,所以是說,我快要完成任務了嗎?
我帶著愉悅的心情打開門走了進去,果然有隻狼躺在床上,所以是說,這次扮演狼的是誰呢?
我正想去翻開棉被時,裡頭的狼自己起來了。
我和他對看了一會兒,我笑了。
「審判,為什麼你是狼呢?」
審判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時門被踹開了,衝進來的人大喊:「不准動!我來解救無辜的狼了!」
一聽到這台詞時,我傻了,無辜的狼?我都還沒做壞事呢!我轉過頭去看看哪個渾蛋說出這句話,居然是大地?那他會說出這句話我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問了一句話就算犯罪?
大地的手上舉著槍對著我。
我聚集雷屬性慢慢的往他那邊靠近,我高喊:「放電!」
大地馬上丟下槍被電到臉都歪了一邊,還唸著:「太、太、太陽,你…給、給我記…住!」便消失了,所以說,你是負責給我電了就可以了吧?早說嗎,我第一個先讓你出去。
正當我如此想著的時候,我看見一顆網球飛過來,我連忙躲開,這時我聽見烈火的聲音:「渾蛋,你一直隱型我哪知道要往哪邊發球?接招吧!LET"S FIRE!」接著又一顆網球飛過來。
等等現在是怎樣?你是跑錯故事了吧?小紅帽哪來的網球?
「外旋發球。」我聽到一個虛到不行的聲音,這是白雲吧?接著又一顆網球飛進來,兩顆同時打到我臉上,這時我聽到一句讓我想發飆的話:「原來一直打網球我們倆個就可以回去啦。」你們兩個回去該死了!
「審判,現在怎麼辦?」
「對了,你找到草莓達人就把他交給孤月,好像故事就可以結束了。」
「孤月呢?」
「去貼尋人啟事了。」
「什麼尋人啟事?」
「徵求180以上的女友,等等應該就回來了。」
正當我無言時,有人輕輕的敲門。
「呃…太陽,不知道為何我又回來了。」寒冰無奈的笑了,而他身後的是孤月。
這時路過的路人甲大喊:「喔喔喔喔!是傳說中的草莓達人寒冰騎士呢!」
幹!他不是我第一個碰到的人嗎?而且平常不是也在聖殿?
我默默的將他交給孤月,三人就這樣回到了聖殿。
回到聖殿的同時羅蘭慌張的跑過來。
「太陽,沒事吧?」羅蘭問到。
「沒事…對了,好像就你沒出現在故事中。」審判回答到。
「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我到底該不該把粉紅給的小紅帽看完,但死人看書是一種浪費的行為,這樣的知識不能活用…」
「你看了有什麼差別嗎?」孤月好奇的問。
「粉紅告訴我,全體可以無條件的回來。」
「………」
「對了,剛剛粉紅說有一本書要你看。」羅蘭拿出一本書。
正當我還來不及制止,羅蘭已經翻開了書…
我們再次進入不知名的世界,我剛剛好像看到「睡美人」阿……
END★
作者: dragonlose 時間: 2010-1-2 22:55
本帖最後由 dragonlose 於 2010-1-3 21:35 編輯
標題:【吾命騎士】─彼岸的歸途
作者:草葉
字數:1566
好亮……
我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靜靜的,那東西佇立在虛無之中,但這裡並不是現世。
這裡是空,是無;是死後的世界。
被拋下的靈魂漂泊在這區域之中,毫無目標的遊蕩著。
飄著飄著晃到另一邊,分隔兩岸的是一條無盡的銀色水流,不疾不徐的流瀉出柔和的光影,但靈魂卻始終站在兩岸的另一端,不為所動。
發愣的他,困惑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好安靜啊。
失去眼睛的他並不能看見眼前的景象,因為這裡是無;是絕對無法感知的空間。
孤單的靈魂回想起剛才撕心裂肺的疼痛,本來自己就不願意繼續痛苦下去。
死前的垂危生命,他做再多餘的掙扎都是徒然,所以他一直想死去,永遠的閉上眼睛。
『唔!』死前的聲音突然響起,靈魂想起了一些片段。
那……那個人好像幫了我……
但是他卻不記得他,這裡是本我的意識,他自然不會記得那個人是誰。
就像剛出生的嬰兒,靈魂只意識到自己本身的痛苦,他不會怪罪是誰害死了他。
他呆呆的坐在彼岸邊,彷若風一吹就會立刻消散似的,但如今支撐他的力量,不是想見生前夥伴的執念和不捨,而是他死前經歷的痛苦。
還有……他不想面對的生前莫名強烈的情緒,深烙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他無法忘記,無法抹滅那道刻劃在他心中的傷痕。
那感覺,那內心的絕望和傷痛,他不喜歡,真的很討厭。
那種失落的下墜感,就好像有人拿刀將自己的胸口刨出一個洞似的,令他痛苦的想尖叫。
但是……為什麼自己想不起來那個傷害他的人的樣子呢?
也許是自己……忘記了吧。
他不願多想,因為越想他就越覺得傷心。
所以他傻傻的坐在彼岸,遙望另一端,等待著。
而越過水流就是生者的境界,起死回生的靈魂必須渡過這層障礙才能到達現世。
銀色水流不斷的吸引著他渡過流水,但是他卻猶豫了。
我……
不想回去。回去好痛苦,我不要。
因為我……再也不想觸碰那道未痊癒的傷痕。
他坐在彼岸等了很久,等著有人來接他離開。
但是沒有,這裡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疑惑了,為什麼等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人來看他呢?
好奇怪啊。
他不安的站起身,向前眺望,彼岸的另一端,是另一個無的世界。
但靈魂並不知道那是唯一通往現世的道路,而流經兩岸的水流閃耀著光亮,試圖牽引他離開。
但對他而言,緩慢的水流聲竟是種寧靜的、緩慢的折磨等待。
『……!』他猛地收回腳步,突然意識到痛,而自己的一部份軀體早已沒感覺了。
好痛!
不自覺的往前走,竟不知不覺的踏入彼岸的流水之中,水侵蝕了他的雙腳,但他卻沒有摔倒在地上。
『……?』忽地,彼岸的另一端傳來呼喚的聲音,他楞楞的看著眼前的虛無,不自覺得又往前走了一步,『……好、好痛!』
可是……
那個聲音在叫我啊。
那個聲音聽起來好著急……好令人心痛。
急切的呼喚聲又飄盪開來,靈魂聽不懂卻被聲音吸引住,著迷似的往前。
水已經到了他的腰部,下半身沒有了感覺,但是他還是一直往前進,就好像另一端的彼岸有人在等他似的。
終於他被銀色的水流給淹沒了,只剩下唯一的意識還清醒著,一個強烈而單純的慾望驅使著他。
他想回去、他想回去!回到他所熟悉的地方。
一個,有人希望他回去的地方。
一顆白色的亮光從波波盪漾的水面升起,像無數個夜空裡的星星般,輕輕地踏上另一端的彼岸。
他不是別人,是格里西亞。
往前走,呼喚的聲音更多了,祈禱的、急切的、傷心的聲音鑽進他的腦海裡。
格里西亞邁開腳步,虛無的身體正在重新生成,熟悉的身體回到他早以為沒知覺的意識裡。
自我開始甦醒,掙脫了本我的控制,太陽醒了。
我還活著、還活著。
我沒有死,真的沒有。
太陽騎士面容掩不住激動的往前奔,而眼前的世界正在快速的輪轉跳躍。
虛無的死後世界,在他的眼前跳轉成一連串的白色片段,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毫不猶豫的來到他認定的出口。
原來不是看不見,而是自己以為再也看不見了。
是自己害怕再也看不見,所以才不敢閉上眼睛。
象徵現世的出口將他快速吸入,旋開了道路,現世敞開了入口。
太陽他終於睜開雙眼,不再害怕不再畏懼的睜開了眼睛。
而彼岸的另一端,閃爍著現世的曙光。
作者: 愛看小說ㄉ狗 時間: 2010-1-2 23:18
<吾命>第一百代十二勝騎士之奇聞異事!
事件一:公文爆炸啦(好爛的名字= =)
「啊~ ~ ~真舒服,好久沒出來透透氣了!」
我站在浮空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近事情太多,好不容易才偷溜出來。
「居然找人監督我改公文,太誇張了。」
「那你覺得該怎麼做?」
「直接幫我改就好了嘛。」
我說……慘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我僵硬的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再我後面的一名三黑(眼睛黑、頭髮黑、衣服黑)男子。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爲什麼我感知不到你?」
我悄悄的退了一步,用全力跑應該逃的掉吧?可是跑不掉就會被抓回去,不跑也會被抓……想到我房裡的那堆公文……嗚~ ~我不要回去啦。
那名男子從衣服裡拿出一條奇特的項鍊說:「這教皇新發明的,他說這可以讓你感知不到我……不要想跑,快跟我回去,暴風已經氣炸了,太陽。」
「好啦!」我苦笑了一下。
你沒看錯,我是太陽騎士,而且還是第一百代太陽騎士!在我面前的男子當然就是審判騎士啦!
現在距離那段有關『第三十八代』傳說已過了一千年,聽我老師說那一代的太陽騎士不會劍術,魔法倒是學的嚇嚇叫,還是魔王候選人。
我昏啊!太陽騎士居然差點成為魔王!
老師曾頭痛得說我的個性跟那位太陽騎士超像……哼!什麼像不像的,他算哪根蔥?我就是我,我格亞•太陽不會像任何人……
「太陽。」
「……」
「太陽,暴風來了。」
「什麼!審判,快!借我躲一下!」
暴風已經氣到親自來來抓我了啊啊啊~ ~ ~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啦!
「太陽,我騙你的……」
「現在別跟我說話啦!他來了嗎?我死……你騙我?」我講到一半發現重點
「是。」審判很乾脆的承認。
「吼~ ~ ~害我緊張的要死。」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不然暴風真的會來抓你!」
「我們快走吧!」我操控著浮空板,快速的把審判一起拉回聖殿。
□ □ □ □
「太陽,你終於回來了!你房間快被公文淹沒了。」
綠葉欣喜的朝我跑來,手上還抱著一疊紙。
快被淹沒?我臉黑了大半。
「其實不只是你,我們的情況也一樣。」審判冷冷得說。
看來連他的房間都淪陷了。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公文啊!審判,你殺了我吧!」我發出哀嚎。
「別說廢話了,快去改公文!」暴風怒氣沖沖的走過來,看他的黑眼圈,又是三天以上沒睡了吧!難怪脾氣這麼差。
「這種時候還溜出去,你到底有沒有做太陽騎士的自覺啊?!」
「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從上任到現在,他哪時有自覺過?」魔獄一臉不屑得說。
什麼話啊?……幹!居然所有人都搖頭!
咦?這是……
我從地上撿起一張紙。
「啊!那是我不小心掉的。」
我看著那張紙:「『祭司公會申請經費項目明細表』?這是教皇該負責的吧?怎麼會在你這裡呢?」
「是嗎?我沒注意耶!可能是不小心混進去的吧!」
「不,等等!」
我伸手拿走那疊紙,如果我想的沒錯,那造成這次事件的元兇就是……
「哼哼,我知道了。」果然是那傢伙!
「太陽,你要去哪啊?」看到我突然走向另一邊,所有人都滿頭問號。
「如果想擺脫公文就跟我來吧!」我頭也不回得說。
「我跟你去!」暴風毫不猶豫得跟來。
「唉~ ~ ~我們也跟去吧!免得你又做出奇怪的事。」
背後傳來審判無奈的聲音。抗議!我才不會呢!
□ □ □ □
這一路上,有不少人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我。
怎樣!是沒看過十二聖騎士去尋仇喔?……好像真的沒有……
算了!現在就給你看個夠啊!不過要收費喔~ ~ ~
如果我這麼說的話可能會被其他人秒殺……
所以~ ~還是先解釋一下唄!
我一如往常掛上燦爛的笑容說:「各位弟兄們無須擔心,太陽及諸位聖騎士們在光明神溫柔的指引之下,正要找教皇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魔獄他們則是露出……懷疑的樣子。
啊~ ~ ~不管啦!趕快去找教皇尋……咳,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碰!我踹開教皇辦公室的大門。
「臭丫頭!你在哪?快給我……咳咳!好多灰塵!」
這個房間居然被公文塞滿了!我抽了一張出來看。
「搞啥啊?這是三個月前的公文耶!她這幾個月在幹麻啊?」我摀著嘴口鼻說。
「啊!說到這我才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看到教皇了!」烈火說。
我推開眼前的公文,尋找著教皇那小鬼。
不一會,我在一推公文中看到一個矮不攏咚的身影。
我示意其他人安靜,自己則悄悄走近她身旁。
「我要把那些廢物機器通通炸掉囉!」我小聲的在她耳邊說。
「哇啊!」她尖叫著跳起來,「通通都不准炸!那是我的寶貝!」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忍不住大笑。
「格亞•太陽!又是你!」尖叫聲又再次響起。
「咳咳。」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發出。
「我們現在應該先處理正事吧。」
啊!對吼,差點忘記了。我立刻一臉兇惡得看著教皇。
「呃……太陽,你幹麻那麼凶得瞪著我?」教皇心虛得問。
「我才要問勒!你到底多公文了?你看!暴風爲了你都快過勞死了。要是沒他我的公文誰來改……不對!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受苦!」
說太快不小心說出真話了……幹麻?有意見?
「小鬼,限你在今天之內把我們房裡的公文通通搬走,不然就把你扔到外面!」
我指著窗外說。啥?很高嗎?我沒說過嗎,聖殿是浮在空中的。廢話!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連皇家騎士的劍都變能量劍了。只有我們還拿著一揮就壞的古董啊…
「我才不是小鬼呢!我十五歲了,死太陽。」教皇抗議。
「呵啊~ ~ ~」我打個呵欠,揉亂她的頭髮說:「小鬼就是小鬼,誰管你是什麼天才啊!」
「哼!懶的跟你爭了。」教皇撥開我的手,走向一台奇怪的機器,得意得看了我們一眼,就開始操作「這是我最新的發明,命名為『公文批改機99號』!」
「好爛的名字…」魔獄不客氣的批評。
「恩,而且爲什麼是99號?」有人提出疑問。
「一定是之前失敗過98次啊!」
「喔~ ~原來如此!!」所有人一齊說。
「噗!」我摀著嘴巴偷笑,他們真是說出我的真心話了。
教皇裝做沒聽見,但她卻很狠瞪了我一眼。不公平!我只有偷笑耶,為什麼只瞪我?
「好啦!再來只要把公文放進去就行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機器……我怎麼看到疑似零件的東西掉出來。
教皇拿了一疊公文直接扔下去,我怎麼有股不安的感覺。
「啟動!」她按下開關。
我悄悄得移動到門邊,直覺告訴我,如果再不溜掉就要倒大楣了。
「噗噗……」機器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接著又冒出黑煙。
我關門前再次哀傷的看向眾人。願光明神祝福你們啊!各位……
「喂!太陽!你居然想先落跑!」某個人突然指著我大叫。糟了,被發現了!
「各位,加油喔!太陽我會先準備好治療術的!」
說完,我迅速得關上門。
「格亞•太陽!!!」
轟!!!
眾人的怒吼加上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空中聖殿……
END~ ~ ~
啊~ ~打完啦(歡呼!!)
我是第一次寫同人文啊~ ~
會不會有人覺得太陽爲什麼要自己一人溜掉呢???
嘿嘿!當然是因為我覺得很•好•玩•嘛(被踹~ ~)
一下子就跳到一百代會不會太快啊???
而且裡面都是自創人物耶= =
啊~ ~不管啦!就醬啦(懶人!)
作者: 路人甲 時間: 2010-1-6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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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九鏡 時間: 2010-1-7 22:02
本帖最後由 九鏡 於 2010-1-8 18:23 編輯
題目:e04「騎士」銀行(上)
廢話:這次又是好羞恥開頭……有點奇妙的是他說我爆字了,因此分了段,時間點在第五集到第六集中間,總之,閱讀愉快喔(笑)
「太陽。」我的前腳才剛跨進神殿半寸,一隻陰森森的鬼手就搭上我的肩膀,聲音聽起來既虛弱又無力,活像是懸在瀕死邊緣的乾屍,要不是知道這是白雲的特殊專利,我還以為堂堂太陽騎士竟然在神殿前撞鬼……
……雖然我現在披著斗篷跟「堂堂正正」的邊都扯不上,還比較像是某種鬼鬼祟祟的恐怖分子。
白雲沒有再開口,反而直接拉起我的手就開始離地三公分……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身在神殿大廳;再眨個眼,我們又飄過一條走道,當身旁的風景快速流動,我甚至還在想要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時,我早已立定在教皇和一堆雜物面前,看來這傢伙正在整理他的書房。
……不過白雲,你飄的功力是不是又升級進化了?那速度可以媲美魔法師的瞬間移動了!
「艾崔斯……嚇!太陽!?」教皇一抬起頭來,那表情活像是看到審判裸奔周遊聖殿十圈,下巴直接撞破地下室:「你不會發明了什麼黑炭面膜吧?」
幹!我的笑容頓時扭曲變形死在臉上。
原來比幽靈白雲更驚悚的竟然是我的膚色嘛!
教皇看著我的臉,一邊低聲喃喃:「太陽騎士就算有光明神的眷寵也是會發霉的嗎……太陽,你要不要去走走,殺殺菌。」在繼續接受日照,我就會變成焦炭騎士長,不是太陽騎士長了啦!
有點惱怒的瞪了教皇一眼,順便把整團聖光籠罩在自己身上,活脫就是個發光的招牌,開口問:「死老頭,你找我?」
我看他在岌岌可危的書塔頂端又疊了本沒書皮的「精神力和元素屬性……」後面還黏著一長串密密麻麻小字的磚塊書,瞥一眼就腦袋發昏,說什麼帶有精神力物品的根源在哪邊又哪邊,破壞會怎樣又怎樣之類的……不過看這搖晃的幅度,我還是站遠點好。
「不找你找誰……國王陛下通知光明神殿,要神殿派一些聖騎士援助旱災的問題……還有請我們調查近一個月以來氣候異變的原因。」教皇那老頭皺了皺眉,一副接到了燙手山芋恨不得立刻轉送他人,只要燙死的不是自己就好。
最近的怪事的確是多了點,例如一丁點雨絲都沒有飄下來、簡直快比大地的嘴賤還惹人厭的天氣。
什麼?你說下不下雨干我這個聖殿之首什麼事?
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啦!長期不下雨會形成旱災,旱災又使作物枯死,就得讓太陽騎士在烈日當頭下亂跑,偏偏接受日照就像美少女戰士啟動變身咒語一般的我,照一照可是會變成比黑炭還更黑炭的膚色啊!
因為不下雨,各式花朵有如龜裂的橘子皮,價錢理所當然的大肆飆漲,又貴又稀少,簡直快要了我的命啊!在漲價下去,我就要去廁所幹走老大媽手上的漂白水來沖澡啦!乾脆叫審判直接把我剝一層皮下來算了!
咳!……個人怨念,讓我們回來看偉大的問題。
除了不下雨,神殿上空偶爾會盤旋一大團烏雲,簡直就是不祥的預兆,也因為這個緣故,近日神殿冷清像是死城。
……雖然說像死城,聖騎士的工作卻只見暴增不見減少,讓我體會到了「過勞」兩字真正的精隨,度過了有史以來最精采豐富的太陽騎士生涯。
「我剛剛就為了這件事去找粉紅了……」還為了讓本人現身,不要命的把她的遺址從巷頭轟到巷尾,再把一團渣從巷尾移平到巷頭,卻依舊連個「屍影」都沒看見。
「這幾個週來一直不平靜……好像從一個月前氣候就不太對勁了?那段時間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我陷入沉思,唔,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啊?
「不清……」正當我倆進入記憶大比拼的時候,門輕快的敲了兩下,接著毫不猶疑的被推開,我是老早就感知到了,不過教皇老頭不知道是不是虧心事做太多,整個人震了一下,書塔也就轟轟轟的把整個人給埋沒。
……這是不是叫報應?
「教皇陛下……」一個女祭司走進來,大概十五多歲吧,長髮簡單俐落的紮成一束,她盯著我滿身璀璨的聖光,接著認真無比的朝我行禮:「閃光騎士長好。」
……
「他是太陽騎士長……」教皇撥雲見日的從書山中探出一顆頭,嘴角有點抽蓄,一副要笑不笑萬分欠殺的模樣,淡淡的向我介紹:「他是霜語,上個月被發掘的人才,據說是最接近頌讚家的祭司。」
喔!我就在想那死老頭哪會讓事情拖這麼久,甚至還驚動國王陛下,原來是有個頌讚家當王牌,不過她看起來聖光量不豐,好像唱個兩首就會空虛倒閉似的,連一般水準都達不到,最近選祭司是不是真的比較鬆散?
「十分對不起,太癢騎士長。教皇陛下,今天還要再唱頌讚嗎?可能會撐不過去……」女祭司,也就是……酸雨?相當慎重的再度念錯我的稱號……究竟是教皇聲帶抽筋了還是你的耳朵需要裝潢整修一下?
「是太陽騎士長……算了,唱短一些的不行嗎?」喂喂!什麼算了!太癢騎士長……這傳出去是能聽嘛?我翻翻白眼,看著教皇的死要錢舉動……如果他這個月的錢不是從這一隻身上擠出來的,我都可以用尾指打飛審判……
咳咳!我是說,我就承認這老不死的只有十五歲、老師他其實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大概只能唱最短的,一分鐘。」才一分鐘……要是給我唱的話,大概可以唱個快一百次吧?包准你就算聽到膩聽到想吐照樣捐錢……除非你想被我的太陽小隊打到心肝脾肺腎通通貢獻出來。
「……好吧。另外,太陽騎士長,聽說你的小隊灌醉皇家騎士,現在正在接待室裡。」……你那是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下樑歪了你活該!」的表情啊!?真的說到上樑的話,你這歪了六十年的教皇又正到哪裡去了?還會期望我們其他樑柱會直嘛?
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家的聖騎士竟然也會灌醉皇室了!
這絕對不是我下的命令!我對光明神發誓!
轟!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劈下的空雷……去你的鬼天氣!
「教皇陛下的一席話,猶如暗室隙縫中射進的一縷金光,不僅點亮迷離旅人的方向,同時也驅散了黑暗的侵蝕。卑微的太陽騎士方才從陛下口中領悟出真理,必定用盡綿薄之力將迷途的羔羊開導,使其沐浴在璀璨陽光照耀之下……以光明神之名。」
酸雨一副我在唸三字經的表情,簡單來講就是:好樣的!你一定得在走前給我丟個炸彈!哼哼……我會用盡全力好好逼問他們是怎麼個回事,沒有個好理由就等著被熱辣的太陽給「璀璨照耀」一下,我對光明神起誓!
教皇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是語氣卻冷凝到冰點:「滾出去!」
我在優雅不過的帶上門。
×××
我一邊欣賞美麗女祭司的乳溝(什麼?沒有視力看什麼?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妄想最大!),一邊走在通往聖殿大廳的路上,正當我和臉部像被石膏定型的酸雨經過光明殿與聖殿的連接走廊時,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魔獄騎士長?」羅蘭的神情看起來十分慌亂,活像是被二十多個大量增值的粉紅拎著女僕裝追殺……
「格、格里西亞……」他的聲音很明顯的表現出……不知所措?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魔∼獄∼∼∼」軟綿綿、簡直讓我從裡到外都化成一攤泥的女聲傳來,我說羅蘭啊,你該不會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吧?滿腦子練劍的終於開竅了!?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被大地給帶壞!
……也不對呀!羅蘭是死人,對愛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再說羅蘭的愛「人」可能就是那把魔氣沖天的傳家之寶,幻想一下說不準連自己的重要部位都會不保……
「羅蘭?」他嚴重就是冷汗想落跑的樣子,這狀況……可能是「被」做了些什麼?
……怎麼我跑去跟女生告白都會被砸香油錢,羅蘭沒來多久就有祭司要倒貼,我的那個痛啊!現在太陽騎士都不值得尊崇了嘛!?
「我我、我……」羅蘭口吃個半天,但是當女聲越來越近,他的臉色倏的刷白,比他原本的死亡領主膚色更為慘白,大絕直接放下去──開溜。
……哪個傢伙說這是我的大絕招的?
我好奇的把感知放遠,接著看到……一團「圓潤」的光屬性,為什麼說他是圓潤的呢?如果是以往看到的美女祭司,滿身的光屬性就會像她的身材一樣上凸中凹下俏……
可是對於朝我奔來,每踏一步就有如引發三級地震的女祭司而言……他是上凹中凸下俏……說不定光明殿部分的祭司都是審判騎士的候選人?看來審判不用太擔心後繼無人了嘛……如果民眾可以接受審判騎士是一個被壓扁的郵筒的話。
「太陽騎士長!」我痛苦轉過身,奮力在臉上擠出完美的微笑,這難度比之前晉見肥豬王的吻手禮更困難重重!
「請……」話才剛起頭,她就迫不及待的打斷我……看來跟太陽騎士說話不是她的心願,反正跟恐龍祭司說話也不是我的心願。
「請問您有沒有看見魔獄騎士長呢?」我往羅蘭逃跑的方向一指,他幾乎是在我伸手的同時就起跑了,在她開跑的同時,我也同時閃人,對不起了羅蘭,我會幫你向光明神祈禱的!
「太癢騎士長……」當我專心的替羅蘭默哀時,硬梆梆的聲音在我後面一字一字念的清晰……我是太陽騎士長!
砰!
幹!果然幫死亡領主祈禱會被光明神懲戒……我面容扭曲到一個境界的撞上走廊的陶瓷雕像,啪!它被我擦撞下一隻手,並且在重力加速度下狠狠吻上我的腳,而我的身體一個前傾,手急忙才想扶住支撐點……
啪啪!
原本像是在進行激昂演說的祭司雕像,被我這麼一撞成了個殘缺的男人,手指五指沒了四指,偏偏留下最重要,也是最長的那一指來囂張的讚揚光明神!
而目擊證人,也就是酸雨早在我肇事的第一時間就認真的跟我道再見了!
好個卑鄙無恥的祭司!
「呃?太陽騎士……長?」遠遠走過來的祭司捂著嘴,眼睛瞪的有牛那麼大,好像我剛才正要爬牆準備去棄屍……不過我覺得我比較有可能被拿去棄屍。
「太陽感受這尊雕像發散著光明神的光輝,想藉此宣揚光明之崇高及深遠,光明神必在遙遙遠方庇護祂的子民。」
我隨口胡扯了一堆光明,再非常不光明的落跑,簡單來講就是:嗯,這雕像非常具有深意,象徵著光明神在上啊!
「嘩……那個藝術品不是很貴嗎?」
「我們工作個一百年都還不起吧……」
我聽著離我越來越遠的討論聲……很好,看來我會被教皇討債討到死,連皮都給扒個三層下來。我哀莫大於心死的推開接待室的門,準備把怨念……咳!是好好詢問我的隊員。
所謂的接待室,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接待那些從皇宮來的使者啊、OO國來的王子、XX國來的公主之類的,通常是他們過來進行突擊檢查,我們趕去之前請他們暫時等待的地方。
「隊長。」門才剛推開,亞戴爾立即上前對我行禮,而我瞄了一眼坐在沙發椅上拚命傻笑的皇家騎士……嗯,憑太陽小隊跟伊力亞的交情,相信他不會介意自家騎士被灌醉成傻蛋的吧?
「這位……是怎麼回事?」我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之前要他們跳懸崖時一模一樣,亞戴爾幾乎是立刻回答:「隊長,其實他只是到酒館替伊力亞傳話,說是臨時有公事,要把時間調到晚上。這位皇家騎士看大家喝的盡興,便跟著一起喝了……」
「哈、哈哈……公主昨天調戲伊力亞喔!」
……
等一下,這是不是相反了?不是應該是「伊力亞」調戲「公主」嗎?而且依照伊力亞的個性,是怎麼都做不出這種輕薄舉動的……所以真的是「公主」調戲「伊力亞」?
伊力亞啊伊力亞,你再不把你們家這隻領回去,他就要極盡所能真相大公開了!
我頭痛的扶額,無奈的說:「好好照顧他,順便通知皇宮來把人領回去。」
「是……隊長,前幾天在巡邏時,有聽到一些傳說。」伊力亞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傳聞渾沌祭司在光明殿內當間諜,暗中準備術法來毀掉神殿……此外還有其他信仰想搞垮光明信仰、甚至是讓民生凋敝不得向外求助等等。」
我苦笑了下,聽起來盡是不懂實際情形而編出來的謠傳。首先,光是渾沌祭司那濃烈的黑暗屬性就不可能不被發現,再者,光明神殿裡可不是都放養些可愛動物,可疑人士在那邊晃過來晃過去肯定不到幾分鐘就被叫去喝茶談心了。
雖然都是些胡亂猜測,但是出現此類謠傳,也象徵人民對近日發生事情的猜測及感想……這事不快點處理真的不行。
「旱災導致的不景氣,讓犯罪比率上升了不少,幾乎每隔兩條街就有一件搶案,人力實在不太夠用。」亞戴爾盡責的向我報告,唔,難怪最近審判周圍的低氣壓簡直濃到可以把一條巷子輾平,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吃東西進去?出來的大概都比進去的多吧?
「我明白了,多派一點聖騎士去,還有,下次巡邏是輪到誰?」我一邊快速思索一邊丟問題給亞戴爾,經濟問題牽扯到旱災,旱災又和天氣沾上關係,還要一邊調查……這是把事件通通積壓到同個時間點爆發嘛!
首要解決的還是經濟,要先保護好大眾的錢,也就是我的錢……咳咳!我是說看管好這些金銀財寶,放在就算市井小民想搶也搶不到的地方……銀行?聖騎士開創的臨時銀行?
「是綠葉騎士長……先前已經告知過綠葉騎士長要加強巡視了。」亞戴爾看了一眼我笑的快發光,不對,我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聖光,本來就金閃閃的笑臉,露出一臉預備壯烈犧牲的表情。
「……這年頭,太陽騎士長都比不死生物不知道黑暗上了幾倍,至少不死生物沒心沒肝,隊長裡外都黑的比審判騎士長的三黑還絕啊!」艾德小小聲的說,音量適中,剛好被我聽到而已。
「艾德!」亞戴爾連忙瞪了艾德一眼。
「喔!莫非是光明神想藉此提醒太陽,在光輝照耀之下依舊存在黑暗之影,可惜太陽現有要事在身,不知太陽小隊的弟兄們,可否代替太陽掃蕩蠢蠢欲動的闇影呢?」
全小隊的聖騎士整齊劃一的死瞪艾德。
×××
我心情愉悅的漫步在路上,既然要找行員,那第一個當然先找綠葉了。畢竟開銀行是要員工的,不需要發薪水當然更好,可以從中炸出油水最好!而綠葉是個好人,不會拒絕我雜七雜八的要求,再說,有綠葉開前鋒,拉其他人跳坑就更簡單了!
還好,綠葉的房間不遠,我走沒幾分鐘就到站了。
叩叩叩!
「咦?太陽?有什麼事嗎?」他很快就開了門,看到我時還愣了一下,或許這跟他手上拿的,混有跟我頭髮同屬性物體的稻草人有關係?
「光明神用慈愛的光輝普耀大地,但仍有陰暗潛藏的角落,身為被光明神託付力量的聖騎士,必定將之驅逐。」我燦爛一笑繼續開口:「綠葉兄弟是否願意陪太陽一同完成一件憂慮之事?」
「啊……?太陽你是說,呃,要我……幫忙嗎?」他頗為困擾的歪頭,雖然不是正解,不過也八九不離十,就不要計較這麼多啦!
我點點頭。
「要做什麼呢?」……我總不能告訴你要當零薪水的勞工吧?
「將光明神的光芒灑落給祂的子民。」綠葉的眉頭皺得又更深了一點,想必是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反正這句話只是拿來唬爛的,有沒有聽懂根本沒關係。
「那麼太陽就先行告辭,去找其他聖騎士弟兄們交流光明神的慈愛了。」留下一臉困惑的綠葉,我邊走邊想,嗯,接下來去找誰好呢?
暴風?他有了羅蘭幫忙,應該是不會報復我又把一個工作推給他才是……
大地的話,他不要邊收錢邊拐女人就不錯了……而烈火又太火爆了點,恐怕客人上門都被他給嚇回去了,至於白雲,在櫃檯站了老半天還找不到他倒是很有可能……
如果是審判,民眾可能就是來懺悔錢不是汙來的,寒冰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怕別人問了十句他才丟了一個字回去……羅蘭也可以,剩下的……就堅石吧!反正教皇那老頭平常就讓他負責外交!
好!就決定是我、綠葉、暴風、寒冰、羅蘭和堅石!其他就叫伊力亞丟幾個人來支援就好。
嗯,暴風經常都泡在自己的房間裡改公文,估計哪一天過勞死也是埋沒在公文堆裡,所以根本不需要問人在哪邊,連死亡都可以猜出在哪邊的人是不需要詢問平常會在哪的。
而暴風跟綠葉的房間也是不需要幾步路的,不知道當初建神殿是為了方便連絡感情還是方便觀光,不僅簡單好記又近得要命,省了許多我走路的時間,真好。
叩叩!我優雅的敲了下門,不過照常理來判斷,暴風是沒有空來開門的,所以我就直接打開了門……
「暴風?」我一愣,房內空空如也,連死亡都可以知道在哪邊,好先買棺材躺的暴風竟然不在房間?也沒聽說他有任務啊?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走近公文堆疊而成的桌子一看,暴風的簽名剛好勾上看起來有點痙攣的最後一撇……不會吧?
我有點不安,之前審判都獨立去幹危險的事情了,基於保險起見,我把感知的範圍放遠,才在神殿的……廁所找到暴風,看來我有點神經過敏了,才打算收回感知,卻發現一個古怪的地方……
其實也稱不上古怪,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太完美而不協調的感覺。
那是哪裡?在神殿左邊,如果我沒記錯,那邊好像是……舊的大頌讚堂?
也就是說,原本的大頌讚堂不是跟神殿建立在一起的,直到新的大頌讚堂建好後,舊的自然就荒廢了,本來是要拆除的,後來似乎是覺得可惜,就留著不動。
我更仔細的進行感知,唔,光和水屬性幾乎要擠爆整間頌讚堂,如此巨大的能量像被囚禁在名為頌讚堂的枷鎖之中,把其他屬性排擠到微乎其微……等等,水屬性?
多久沒降雨了哪來大量的水屬性?
「太陽?你在我房間做什麼?」在我沉思的時候,暴風已經清理完胃腸裡的米田共,走回他的棺材……是房間,還帶著一臉看到鬼的表情問候我。
「暴風,最近舊的大頌讚堂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突然被這麼問,暴風狐疑的瞄了我好幾眼,回答:「沒有聽說……怎麼了嗎?」
「那裡面有很多光和水屬性,足以埋沒整個神殿了。」不過聚集那麼多屬性在那邊要做什麼?幫全體國民施展全套治癒嗎?別開玩笑了!
當我正打算動身去實地考察時,暴風喊住了我:「太陽……我跟你去。」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
我們匆促的跑在街道上,不過還是得維持我的優雅跑法,保證從頭髮閃耀陽光的亮度到甩動髮尾的弧線,甚至是細微毛細孔的呼吸都做的非常優雅!
我可以發誓就連跑幾步就滲出的汗珠都像是夜空裡亮晶晶的小星星!
……雖然暴風從頭到尾臉部的表情都相當扭曲。
當我們越跑越近時,那濃郁的屬性就越明顯,最後感知下的視野慢慢只剩下屬性,這嚴重干預到我的能力,什麼東西都糊成潑墨畫的模樣,就連暴風的身影也只有淺淡的輪廓,我胡亂朝他走了幾步,隱隱感覺自己穿過了一層膜,不太知道自己該進還是該退,只得試著喊:「暴風?」
「太陽!你在哪裡?」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好遙遠,我滿身的光屬性不斷吸引更多的光屬性,大量濃稠的屬性把我纏成手腳交纏成蝴蝶結的詭異姿勢……
這樣根本就不能移動……我只能再喊:「在這裡!」
嘻嘻嘻……呵呵呵呵!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聽起來頗為歡快,看來我最近真的跟小女孩結有冤仇,應該把自己淨化一下……
「太……呃!」暴風喊到一半就被強行打斷了,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儘可能的將感知放大在放大,卻是徒勞無功,才想吸取光屬性,它卻把我裹成一個木乃伊……
哼,大人就是不容易操控……沒關係。
什麼東西不容易操控?暴風他被控制了?我動也不能動的乾著急,喊:「暴風?」
還有一個人呀……你看起來挺有用的嘛。
什麼?話音剛落,我就感覺手腳有沉重的感覺……精神系魔法?哪個人使用的魔法?才想防禦,腦袋卻率先昏沉了起來。
留下吧,然後,永遠不要離去!
女孩的聲音頗為哀傷,而此時我的意識也變得相當迷濛,連使用精神魔法都做不到,就這麼沉沉睡去……
審判、綠葉、大地、寒冰……大家……
×××
我猛然睜開雙瞳,用力從床上彈起,等等……我的聖光存量怎麼變得這麼少?我在自己的房間?地上還躺一隻暴風?
「太陽,你醒了……」綠葉一臉憂慮到快哭的樣子,我醒了?怎麼回事?
「是伊力亞把你們帶回聖殿的,說是在隱密的樹叢。」審判的低氣壓環繞全場,我好像還看到綠葉的淚水有凝結成冰塊的趨勢……
伊力亞帶我們回來的?什麼隱密的樹叢……我是什麼時候跑到樹叢去了?
「我、我只是感知到舊的大頌讚堂屬性不太對,想去調查,剛好就遇上了暴風,然後遇到了奇怪的……小女孩,被她用精神系魔法攻擊了。」我立刻替自己脫罪,不過最近奇怪的小女孩還真多,走兩步路就會撞到一個。
……哪個混帳說只有我會撞到的?
「小女孩?」審判連眉毛都沒抖動一下,室內的對流情形又加強了啦,嗚嗚嗚!我欲哭無淚的回答:「不是粉紅,我沒有看到他的形體,只有聲音。」
「當然,怎麼可能是我!」房中突然冒出一個伴隨些微不屑的尖銳女聲……怎麼現下最流行的是來無影去無蹤嘛?我臉部肌肉壞死的看向發音源。
「粉紅,你怎麼在這……」我話才講到一半,就遭到某種怨毒的眼光直擊:「你還敢說,不知道是誰把我之前的小屋給轟的支離破碎的呢!」
支離破碎?連渣都乾乾淨淨的哪來支離破碎?
「反正你又不會回去住……粉紅,你知不知道舊的大頌讚堂裡有誰?裡面滿溢的屬性又是怎麼回事?」儘管我很想一口氣把滿山滿海的問題丟出去,但是粉紅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為了不惹事端,我們還是照順序一個個慢慢問。
「不知道,你當我是萬事通啊?」粉紅一臉沒好氣的回嘴,兩隻腿交叉,完全不顧現場有男人的存在,淡淡的說:「那種屬性的量根本就是異常,早就超越一般人類可以控制或聚集的量!」。
「不是『人』做的?」我皺了皺眉,忘響城明明是光明的大本營,怎麼裡面盡是些死不乾淨的東西?
「不一定,只是把一堆屬性困在裡面,一次一次慢慢做的話,人類也是有可能聚集到如此龐大的量,但是要用精神力控制的話,恐怕……」粉紅故意把尾音拖長,接著揚起一抹極燦爛卻也極殘酷的笑靨:「會死喔。」
「既然有死亡的風險,那麼聚集那堆屬性到底要做什麼?」這點我就真的弄不明白了,是人的話,誰會想要冒著生命危險去聚集一堆屬性?如果不是人,他又想做什麼?
「我哪知道……這兩種屬性有一堆用法,像是鎮靜、封印、攻擊、防禦、治癒、補助……要幾種就說的出幾種,就要看你怎麼用、用在哪裡。」粉紅繼續滔滔不絕的講:「以水屬性來說:水鏡,可以拿來占卜、預知和偷窺……咳咳!」
……你平常是幹了多少偷窺的事情?巫妖可以聚集水屬性嘛!
「我知道……等等,我才在那邊聚集一點屬性,他就快把我綑成球了,這是要怎……」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先被粉紅白了一眼……你今天是有多鄙視我?
「連命都不要了,被綑成球算什麼?」她冷哼一聲:「太陽,你毀掉我的東西,之後再來找你算帳,可別想賴帳啊!」隨著尾音的消失,粉紅也完美的融合在大氣中,真是來匆匆去匆匆……你們在向廁所標語實行最高敬意就對了?不過毀了屍體一具不要的遺址也要被敲東西出來還,實在是……
「太陽,小女孩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太陽騎士無罪釋放……不要用那種眼神審判我啊!我重新掛上乖寶寶無辜的神情:「她說我挺有用的,還有說:『留下吧,然後永遠不要離去。』可是……」我現在就在這邊,既然是伊力亞把我送回家的,那麼他把我丟在樹叢做什麼?等等……伊力亞巡邏這麼勤勞?跑到如此隱密的地方?
再看我的聖光量,應該是被拿去用了……精神系魔法可以操控別人嗎?
「……唔?太陽?太陽!」暴風突然轉醒,看到我就一個彈跳起身,驚訝得不得了,一副看到我穿粉紅蕾絲小洋裝跳森巴舞的情況。
「我還以為你被操控了!」暴風一臉魂還沒飛進來的驚嚇表情,僵硬的程度和審判有的一拼,瞪著我就是控訴:「你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消失不見,我急著想找你,手腳卻沉重的像是被灌鉛,接著就有個聲音說什麼不好操控……」
我覺得審判看我的眼神幾乎快要實體化成冰柱。
「我是真的不知道,沒騙你們……我當初只感覺穿過一層膜,而感知只有一堆水和光屬性,根本就是睜眼瞎子……」……我好像本來就是睜眼瞎子。
「會不會是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的亡魂?」刪節號使用率占目前新高的綠葉終於開口說話,我偏頭想了想,亡魂?不會又是什麼巫妖的靈魂吧?而且聽暴風說起來,那應該是精神魔法,光是魂魄可以做那麼多事情嗎?
「不清楚……現在幾點了?」感覺窗外只剩下一絲絲的光屬性……該不會我們真的在那邊露宿了大半夜吧?
「下午六點。」回答我的人是審判,他的聲音終於有稍稍解凍的跡象,雖然還是嚴肅的有比大佛,不過看這表情比較像是在思考,而不是不爽了。呼,太陽騎士於任內凍死的危機暫時解除。
我稍微斟酌了會,緩緩開口:「晚上伊力亞約了太陽小隊在酒館見面,我想去找他……會帶上白雲。」看審判的臉又沉下去,我趕忙多補上一句,發生了剛剛的事,加上之前的多起案例,不帶個人又一堆人不放心了。
審判這才點了點頭。而明明剛剛不在場的白雲突然現形在我旁邊,害我差點嚇死。
「白雲,以後不要站在我後面……」
×××
好不容易得以出獄……是放行,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我也不想接近頌讚堂,沿途揮手微笑直奔酒館去了。
正當我即將踏入廣場時,民眾卻通通擠在一塊,圍成了一個大圓圈,還發出了感嘆甚至驚艷的嘆息,有人還拿出手帕來拭淚,接著開始向前推擠……怎麼了?
「請、請大家退開一、一些,不要推、推擠。」大地誠懇的聲音傳過來,不會吧?哪個傢伙需要出動到十二聖騎?
「太陽。」在我發愣的時候,大地顯然是發現了我,他裝出傻呵呵又無奈的笑容朝我喊話,讓前面推擠的人群突然整齊的轉頭,接著在我面前的女孩首先抱住我的腰,開始大哭特哭了起來,其他人也仿效她的作法,抓著我的手腳就開始哭……要亡國了是不是?
雖然說被女孩子抱的感覺很好,但是大地毫無任何歉意的笑臉讓我很想一掌扭斷他的頭,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啊……請問大地騎士長是怎麼認出太癢騎士長的呢?這就是『曖曖內含光』嗎?」這聲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酸雨了,是他唱頌讚把這些人搞成這樣?威力這麼強?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一個大男人把鼻涕眼淚擦在我的太陽標誌上……光明神,你怎麼不降雷劈死這個對你不敬的傢伙?
「呵呵、呵,因為太陽他光看就比一邊人還齷齪個十來倍啊……」大地用非常中肯老實的聲音說……靠!我用眼神傳送一個熱燙燙的「混蛋」兩字。
但是接下來,大地的表情從傻呵呵變成驚愕,他的眼框都可以塞進兩顆乒乓球了!不過,被圍在人群中的我比他更想逃跑,因為……
「喔,格里西亞,你挺受歡迎的嘛?」我的老師懶洋洋的站在一旁……今天是我的遇難日嗎?光明神啊,我是請求您降雷劈死那個擤鼻涕在太陽騎士衣服上的人啊!您怎麼可以懲罰我啊!
我心裡一片慘叫,最近都在躲老師,這下場應該不會很美滿……是肯定不會很圓滿!
「太陽深信光明會普照著陽光的子民,驅走一切傷痛,並得到慰藉,使我們重奔自由的方向。」我露出一個微笑,示意大家快點放手,好讓我被揍的跟豬頭一樣的相似度小一點。
因為我看見老師的眉毛抽動了一下,一副要拔劍碎屍你們很礙事的表情,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酸雨認真的走過來,認真的向老師「砸」了個治癒術,對,就是砸,那絕對不是一般祭司施展治癒術的方式,可以說只是把光屬性通通丟到老師臉上……丟完還一個踉蹌被大地扶穩,光屬性根本就見底了還想施展神術!
「……看來您的眉毛是沒事了。」她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安祥臉龐……你以為老師他的眉毛抽筋了嗎?
而老師聽到這席話,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什麼,我卻立刻搶先插嘴,因為老師看起來似乎很感興趣,雖然也有可能是想幹一點都不符合騎士的事情……但不管是哪一個,通通不是好事就對了。
「在光明神友好的光輝下,學生感到十分歡心遇見老師您。」
「歡心?哼,那你之前是在躲誰?」老師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立刻就辯解……或是強詞奪理:「諸多事件無法曝曬在烈日之下,太陽因此而勞碌奔波,無法與老師一同交流光明的溫暖。」
「光線一旦照耀至陰暗的角落,學生自然陪老師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我欠別人的債好像越滾越大了?撞壞古董要賠教皇的三層皮、不知道要出賣什麼東西給粉紅、把肚子捐軀給老師喝到掛……
「你可別忘了。」老師再度冷哼一聲。誰敢忘啊,我苦哈哈的笑……
「隊長。」亞戴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旁邊,還恭敬的朝我行禮,我一愣,低聲問:「你不是和伊力亞有約?」
「剛才伊力亞有過來,但他說事情還沒有完成,恐怕得改日在聚了。」所以不管是神殿還是皇宮,每個人都忙的快要死就是了?原本想從伊力亞那邊看看能不能挖出什麼情報,看來今天是不可能了。
「那有舊頌讚堂不對勁的傳言嗎?」我持續壓低聲音講話,亞戴爾輕輕搖頭,回答:「沒有,隊長。」
都是沒有嗎?沒有人發現真正不對的地方在舊的頌讚堂,所以事情才會拖了這麼久。
那邊……到底怎麼了?是無解嗎?
是不是無解,得親身體驗嗎?賭賭看?我賭得起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中炸開,我的微笑頓時成了苦笑。
「……隊長,請您回去休息吧。」亞戴爾的臉上有一種……不是很能描述,大概就是「辛苦了我幫你搥背」這樣子。
「……嗯。」
作者: 九鏡 時間: 2010-1-7 22:02
本帖最後由 九鏡 於 2010-1-8 18: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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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閉上眼眸腦袋卻不斷有片段跳動,輾轉難眠,好不容易進入了淺眠……
轟!一聲空雷把我給震醒,我再度面無表情的往窗外一看……
……酸雨?
她居然飛在空中?……哪來這麼多不符合自己職業的人?等等,他是想去……這時,原本在飛行的酸雨一頓,轉頭凝視我的方向,就像在盯著我看……這怎麼可能?
在我錯愕的時候,他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嘴唇蠕動吐出幾個字……
『過來啊。』她宛如在森林裡飛舞的精靈,輕快的飛躍,目的地是……舊的大頌讚堂?
「嘖。」我抓起正宗的太陽神劍,從窗口一翻,聚集起大量的風屬性追了上去。
該不會搞鬼的就是酸雨吧?但是他那認真的說「太癢騎士長」的個性……不會是雙重人格吧?
一個僵硬傢伙的另一面其實是個SM女王?剛剛那個笑容除了SM女王外還真的想不出什麼形容詞……
我只飛到了頌讚堂的附近,那邊的屬性已經密集到零空間的狀態,被一層看不見的膜給濃縮成圓球,只要再過去一點點,鋪天蓋地的兩種屬性會讓我……!
水屬性突然在我周圍化成了鎖鏈,成千上萬條的水鎖鏈從圓球內爆出,我險險閃過一條,另一條卻迅速纏繞上我的腳,朝它用力一扯。
就在體驗跳樓快感的同時,我快速的將水屬性驅散,另一條鎖鏈也很有默契的痛鞭我的背部,我突然很能體會被審判審問時的感覺。
去你的!超級痛!
我瞬間丟了一個治癒術去療養傷口,也瞬間撞入那層膜內,裡面滿載的屬性硬塞進一個人,讓我呈現雙手舉高向後仰、腳部和地平線平行的高難度拉筋,就在我試圖解決這個窘境時,酸雨歡樂無比的唸出他的開場白……
「來賓都到齊了,那麼……歡快的時光即將重演!」她的聲音跟之前不太一樣,尖銳的快要割破我的耳膜,我手上的太陽神劍不斷吸引光屬性,讓行動難上加難……
就在我為了打破僵局而想破頭的時候,身邊的兩種屬性開始流動,從圓心延伸不斷旋轉,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因為被鑲嵌成人體裝飾品,也跟著不斷的轉轉轉……
我發誓我再也不搭乘任何會旋轉的交通工具了!
在他從普通繞圈圈進化成高速脫水時,我也被用力甩了出去,當我迷迷糊糊的再次感知,地上有個整間頌讚堂那麼大的魔法陣,還不停將兩種屬性灌進去。
我撫著頭,有種什麼都不能做的無力感……對了!通知……靠!
我再次體會到何謂沒有人權。
我被用力打到了場中央,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都看不見的狀態了,酸雨漂浮在我上面,帶著一臉虐待狂復原重現的燦爛笑容……
「為了美好的時光,請你死吧!」什……我連開口倒戈念個阿們都來不及,家庭號的冰錐就在天花板成型……
砰!
唔!我只來得及翻身,冰椎就貫穿我的手臂,我彷彿聽到筋肉分離的聲音……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完了……我部分的手和前一發冰椎處於合體狀態,一動就痛得半死,現在我的頭胸腹手腳共被六發大冰塊瞄準……光明神啊!我還是挺你的,不敢再倒戈念什麼耶穌了,保佑一下你的太陽騎士吧!
當冰椎微微往後退,預備快速降下賞我個痛痛快快,我直接放棄右手往上一翻,啪唧的一聲右手正式宣告殘廢……但是冰椎卻沒有放過我,快落地時緊急轉了彎,我只來得及閃過要害,銳利的邊緣依然貫穿了左小腿,擦傷不少地方。
我趕緊聚集起大量聖光,但是才剛成形,立刻就被打散了,酸雨趁著我發愣的剎那,咻咻咻!冰刃疾射,活像是個人體砲台,招招致命。
勉強下腰躲過攻擊,也聽到了腿骨碎裂的抗議聲響,我只得咬牙用最快速度施展治癒,雖然遭到干擾,但是他顯然跟不上這樣的拍子……正當我努力朝自己噴血噴的比較嚴重的部位治療時,他一反之前大目標的攻擊方式,大型的冰樁改成細小的尖刺……我臉色一變。
「嘻嘻嘻……」滿山滿海的刺連點猶疑都沒有,像是開戰就衝前鋒狂陣亡的士兵,我匆匆凝聚聖光盾牌,在他還沒打散之前凝聚一層又一層,不管是冰牆還是光盾,拆掉就建,只聽到一堆咚咚咚咚咚砰的立體音效……!
「你到底想、想做什麼?」我在這裡!我趁機傳出精神魔法,卻發現有一種撞到牆的感覺……傳遞不出去?
在我拚命求援之時,身後突然形成一根冰椎……夠卑鄙!不過他可沒想到我是用感知來代替視力的吧?我朝右退一格,想用一直被我冷落沒出場機會的太陽神劍削斷它。
在冰椎撞擊到我腰際附近時,我一揮劍……是揮出附在劍上的光屬性,冰椎確實是碎成渣了,但是它卻措手不及的從中竄出一隻小冰刺,標準的無性生殖讓我的側腰被切割出長長一道口子。
在我臉色一白,沒繼續製作光盾的那一秒,所有的防禦瞬間撤的乾淨整潔,恭候已久的冰刺向看到久違的愛人,連停頓都沒有就朝我飛來,我省掉所有思考,一個側身就想天下太平,不過我忘了,這裡什麼東西都很愛「回頭是岸」這句經典名言……
咚咚咚咚咚!我從頭被掃射到腳,像斷線的娃娃般倒下,只能險險護住頭部……被這麼一搞,滿場都是我的鮮血,像在跳樓大拍賣一樣。
來喔!太陽騎士的血一斤五千金幣……越想越想哭。
「呵呵、呵呵呵!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鬼知道啊!我冷汗涔涔,說什麼也不想死得這麼莫名奇妙……看著滿身的孔洞,已經沒有痛的感覺了,而是麻。
「嘻嘻,你應該要感到高興呀,要不是之前屬性還沒到足以啟動陣法的量,活祭的就是你那個朋友囉!要感謝你的聖光豐盛呀!」她原本想殺暴風?我皺眉問出另一個疑惑:「那你幹麻把我們送回來?」
「哼,誰把你們送回來?你雖然可以不斷聚集光屬性,但是時空魔法需求水屬性可是比光屬性還多,你們兩個不斷吸引光屬性反而會讓魔法陣沒辦法平衡!」她不是很滿意的撇了撇嘴,但是我從他說的話中得到很重要的資訊……她想施展時空魔法?那種失傳已久又代價一堆,幾乎只在神話中出現的逆轉勝負大法術?
沒等我驚愕完,她又持續嘮嘮叨叨:「我把你們藏在附近的樹叢裡,誰知道那裡竟然有人在玩親親,嘖!真是諸事不順!」
……我說那對皇家情侶黨,你們好好的在皇宮親就好,沒事大老遠的跑來這裡親幹什麼?等等,聽亞戴爾說國王臨時派任務給他做……該不會就是兩人在皇宮親的太過火才被趕出來吧?
所以說「公主」調戲「伊力亞」的說法是真的了?公主真的敢做這種事?
「哼哼,喂,聽完故事……就該說晚安了吧?」我又是一愣,酸雨纖白的手指抓著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刀刃,我吞了吞口水,忍痛偷拔起手上的尖刺……就賭吧!我瞠大眼睛,瞪著高高舉起的手……
鏘!刀未落。
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一把劍劃破空氣,冷漠斬斷酸雨的手指,但他連一聲哀嚎都沒出口,反而還笑了起來:「欸,這副身體是我借的喔,痛的根本不是我呀,嘻嘻嘻……」
當下我只有一個想法──變態這個詞就是專門替你發明的吧!
「太陽!」又是總動員……滿室屬性已經被魔法陣吸收的差不多,我看到大家的臉上露出滿滿的……凶光。
對不起我錯了……
「唉呀呀,不准動,也不要靠近他喔。」她用受創的手化出光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上的鮮血不斷滴落,但是他卻笑的比我這個太陽騎士還燦爛:「你們靠近他,我就殺了這個女孩。」
門口的十一人都沒有前進,但沒有一個人的目光不是擔心……和想砍人。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啦!
「哪哪,給你們選擇,你們要丟下誰的命?」酸雨笑的變態程度和他之前的認真程度有得一拼,我想她醒來該不會第一件事就是去搞自殺吧?
「呵呵呵……救,或不救,多少人掙扎在出手與旁觀的天平擺盪?不救,到比是無情,還是無法?」酸雨嘲笑的看著門口的十二聖騎士,臉上鄙視的神情表露無疑,綠葉已經舉起弓但是僵住不動,其他人也一副隨時都可以開戰的樣子。
……你想獲救嗎?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也開不了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我說一字而痛全身啊!
「棄,或不棄,不要把無情包裝的如此動聽,為了更重要的事物,『好像現在』」更重要的事物,所以棄?別說邁向更璀璨的明天,你們踏過多首具屍首、踩著心碎的地毯,才有今日的輝煌?」他的語氣肅穆,嚴苛的像在宣判,這樣的注意力讓我沒辦法偷襲她……怎麼每個壞蛋都要講一段古才肯乖乖被打?
「好比你們之中有個徹底惡劣的大壞蛋,就拿地上快死的傢伙來說好了,他傷了在場所有人,怎麼辦?」我?怎麼可能……等等,好像我在變成黑髮的時候,就打傷寒冰和烈火過……
「是啊,兩者都很重要,棄,為了守護其餘十人,心痛一生;不棄,為了過往情結,失去十一人,你,選哪一個?嘻嘻嘻……」說完酸雨竟然又笑了起來,活像是瘋狂到神經失調,笑到整個背都彎曲了,也在這個時候,一排量身打造的箭矢整齊的射出,我只聽到咚咚咚的聲音,酸雨本人成為牆壁擺飾一枚。
「十二聖騎永遠不會放棄十二聖騎。」我一愣,接著聽到暴風的聲音:「就算太陽真是個壞蛋……」
「本來就是了……」大地小聲咕噥,我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他……雖然疼痛讓我的臉已經相當猙獰恐怖,不過站在門口的大家臉部比我還可怕啊!
「那又怎樣?」暴風的話語剛落,一道弦月型的鬥氣就從後面飛出。
「嘖。」一大片的冰屬性凝聚成了巨牆,厚的可以直接把一個成年男子埋葬,鬥氣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刻痕,都打通可以看到對岸了。
趁他慌亂的時候,我爆發了滿身的光屬性,猛烈將身上手上的冰樁轟飛,在仆倒之中丟給自己一發終極治癒術。
手重新回到了他的崗位,側身從通風良好成了密閉空間。
「你到底是誰?」我終於可以站起來,但是滿身液體大概讓我像個血人……雖然我後面那群好像想把我也扁成個血人,你們到底是來救人還是來殺人的?
「聽了那段話還不明白嗎?我是你們。」什麼鬼,等等……
神殿附近偶爾會盤旋一大團烏雲。
好像從一個月前氣候就不太對勁了。
她看起來聖光量不豐。
他是酸雨,上個月被發掘的人才,據說是最接近頌讚家的祭司。
棄……
如果說,氣候不對勁的時間點剛好在酸雨初來唱頌讚後不久,那就說得通了,酸雨很接近真正的頌讚家,如果他在這附近唱了讓「什麼」甦醒的頌讚的話……
才不是什麼靈魂,根本是舊頌讚堂殘存的執念,不過不是它本身產生的,這裡原本是頌讚堂,一天一年的唱下去,加上新的頌讚堂建立,多少個人回眸一瞥、多少人捨不得他就有多強!
酸雨唱的頌讚根本就只是按下開關!她的聖光量會這麼少是因為每天都被拿去好好使用了!
我記得早上教皇的書上寫……
「你是……這間殿堂的執念?」我有點遲疑的問,在我思考時候他們早就如火如荼的開扁兼圍剿,我只好一邊幫忙加上神術一邊思考,不過我覺得比起圍攻酸雨,大家好像比較想把我吊起來歐。
……我是不是該想一下等會往哪裡逃跑生存機會比較大?
「是,我是,所以請你們去、去死……」酸雨的聲音漸漸轉低,帶著很深很沉重的怨恨。
突然,烈火一個大停頓,就像在擁吻的情人被喊卡一樣,他的臉色猙獰驚愕的像他親了教皇……
「不要靠近我……唉呀,我是說,靠近我喲。」烈火暴吼到一半就轉播成噁心巴拉的細聲細氣,居然還、還比蓮花指!
你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比什麼蓮花指啊!
我把感知收回一點點,我瞎了……不對,我本來就瞎了,在我想回去大概得熱敷眼睛的時候,「噁不噁心啊!」、「靠!」之類的聲音此起彼落……每個人都是想把烈火踹飛到外太空的扭曲樣子。
但是在摧殘完眾人眼睛之後,烈火快刀亂斬,看人斬人看手斬手,一隻大掌還握成拳頭放在臉頰邊:「討厭,給人家砍嘛。」
烈火可能要和酸雨結伴閉關自守了。
「……哼,不玩了,都不給人家砍……哪哪,你們挑兩個人自殺,不然我就幹掉他喔!」卑鄙!不過重申,一山自有一山高,總會有人比你更卑鄙!
我賤賤一笑,從太陽神劍上聚集了大量光屬性,接著把它射到……最大最顯眼的光明標誌上!
磅!果然頌讚堂的玻璃不是一般的脆弱玻璃,太陽神劍卡在上面,周圍一路裂下去,同時烈火也一個大僵硬……猜對了!
之前教皇那本讓人看了腦袋發黑的書中有提到類似的事情,假設每個人通通回眸一望,那麼最吸引目光、被集中精神力注視的,一定就是咱們的光明神標誌了!
那就是它的根源。
「下流!」誰下流了啊……而且有誰比你更下流啊?我頂多只有卑鄙無……咳咳!下流這種事說什麼也不是太陽騎士做的。
「打破光明神的標誌!」不用我講大家就在行動了,烈火只是一直悶哼,他眼神陰狠的瞪我一眼,緩緩倒在地上。
冰牆開始不斷生成增厚,法陣中的屬性也被拿來阻撓我們,但這些小伎倆才擋不住十二聖騎!
綠葉光是一箭就把冰弄出好大一個洞,孤月一鞭就把牆打了一片下來,寒冰本身就會使用冰屬性,這點小牆根本不算什麼,隱形的白雲默默的斬斷一堆鎖鏈,刃金認真努力的做刨冰……我是說,鑽冰屑出來,尖石一刀就戳到了牆的對面,至於羅蘭……牆呢?審判更是已經站在牆的彼方了。
冰牆陣亡確認。
鏘!一道彎月型的鬥氣連發,長寬高都是十分驚人的比例,接著鬥氣撞上了光明神標制,引起了一陣大風暴,我面無表情的被狂飛吹襲,讓頭髮把我整張臉給抹過一遍,但是看來這面玻璃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還有幾片稍微完整的碎片飛過來。
「真熱鬧嘛。」老師,你的出場一定要這麼精采嗎?我有種枉費自己的血流了滿地,BOSS最後才現身的感覺……
「老師……」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但是老師卻衝上來就給我一記暴栗……我突然覺得剛才胸前開個洞還算小事。
「叫你晚上陪我喝酒,結果你跑來這邊搞死自己!你是閒血太多,想來這邊鋪紅地毯嗎?啊?」老師劈哩啪啦的就開罵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只是剛好醒來就看到一個小女孩要我過去啊。
但是我覺得說這個理由會變成剛剛那面冰牆的下場,連渣渣都不剩就灰飛煙滅在世上,所以還是乖乖閉嘴受教。
「嘻、嘻嘻……」我轉頭看向地板,剛好看到決定性的畫面,烈、烈火顫抖著把劍插進胸口,再從容不迫的抽出,溫熱的血液就這麼濺上我的腳……他把聖光護體打破了?而且還沒離開烈火身上?
我心頭暴怒,竟然砍我的聖騎士!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丟出了終極治癒術,一邊朝老師喊:「老師,打破光明神標制!」
回答我的是玻璃被完整碎屍的聲響,我衝上前去查看烈火的狀況,但是接著,換酸雨割頸了!
這是怎樣!自殺大會嗎?我想都沒想的補他一個治癒術。
「給、給我住手──!」所有的攻擊,不管是鬥氣、魔法、斬擊還是我的聖光,全部都在這秒一閃,接著是碎的七零八落的聲音。
魔法陣忽然失去控制,原本被吸收進去的屬性猛然爆發,沒有魔法的包圍束縛,水屬性撤出了頌讚堂,投奔天空的懷抱。
在我看著這幅很像發放氣球的壯麗場面時,氣游弱絲的聲音輕輕的響起,猶如垂死掙扎的執著,支離破碎卻依然堅持固執。
為什麼……丟棄我、我呢?哪,你還沒回、回答,選、選哪一……個?
「……太陽。」烈火不穩的緩緩站起,每一張面孔都在看我,下雨之前的陽光透過超大的空洞灑落在每一雙堅定的眼瞳,是啊,根本不需要猶豫和想像……
「十二聖騎士永遠不放棄十二聖騎士,就算他偽裝、墮落、背棄光明,我們都會把他從最深的黑暗中拉出來,強迫他待在這個位置上!」
是、是嗎?呵呵……哪天,試試看、看吧?
此時,外面下起了瀑布,對,就是瀑布,根本是把一世紀的份集中下完!……希望隔天的報紙不要這麼刊登:「十二聖騎士背叛光明神,打破光明標制」諸此一類的斗大標題……
而感人的畫面一過,我發現有十一個人殺氣騰騰的走過來……好像不太妙啊?
「你乾脆關在禁閉室永遠不要出來算了!」
「什麼關禁閉?直接拴條狗鍊綁在審判旁邊好啦!」
十一個人罵的罵、掐的掐、打的打、踹的踹……
我不禁大聲懺悔:「對不起啦!我錯了,原諒我啊啊啊!我沒有要瞞你們做什麼啊,真的是醒來剛好看到她嘛!他又叫我過去啊啊要死了!」
「就是光明神都不原諒你啦!」
「欸,等等,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好不容易才從眾人的魔掌中逃出……雖然大家都目露血光一臉沒打夠的模樣。
「從你跳窗那一刻。」審判的聲音正式進入零下的境界,我忍不入打了個寒顫,而就像感受我需要個救星般的,酸雨醒了。
「唔……手指不見了?」剛起床是先有這種反應嗎?不是應該先說「為什麼我在這裡」嗎?再說你對手指不見就只有這個感想?我沒好氣的說:「趕快撿起來接回去,說不定還弄的回去……應該吧。」
「嗯……為什麼我在這邊?啊,又夢遊了?」你現在才想到要問……而且那個夢遊是怎麼樣?有人夢遊夢得這麼遠還切掉自己的手指嗎!我默默無語的盯著他找手指,而且還幸運到家的全數找回,他再度認真的無與倫比的跟我說:「太癢騎士長,手很痛。」
……到底是哪個手痛?手指已經有點不新鮮,我皺眉想用聖光把他接好……
「太癢騎士長!」又怎麼了?酸雨直直盯著我看,被一個剛剛笑的有比變態的人注視讓我心底毛毛的……
「您接反了。」
……
×××
結果這次的事件莫名奇妙的就劃下了句點,但是一個月沒下雨,一次下一個世紀的雨反而讓作物腐爛了,真的是物極必反,不過這樣我的銀行計劃反而得以實行……
「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光明神的孩子,不僅包容一切的罪惡,同時也無微不至守護著祂的子民,仁慈的光明神會接受任何守護孩子的請求,請問這位如清晨盛開玫瑰般的女孩有何願望呢?」我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美女,雖然是一團團的屬性,但是光看就能想像啊!
「啊!太陽騎士……」眼前的女孩嬌羞的像朵玫瑰,他扭扭捏捏的開口:「……請、請問寒冰騎士他在嗎?」
我臉上的笑頓時下滑三度,迅速唸完:「寒冰騎士正在仁慈光明神的照耀下體會慈愛。」
──這裡是104騎士銀行,因應遭遇天災、經濟情況還有待好轉的民眾,十二聖騎士的一部分在這間銀行裡排除大眾的煩憂,提供工作,順便兼職當銀行職員負責守護我未來的退休金……雖然被教皇敲了好幾筆。
但,在我太陽騎士的作業窗口上,只要你不是美女,只要你沒有利益給我賺……以光明神的名譽發誓,我會讓你體會何為真正的『歧視』。
「啊……?」言下之意就是他快被女人圍死了,嗚嗚嗚,都沒有人要圍我……
「這裡提供工作?」一個滿身汗臭、肌肉糾結的大漢的出現在女孩身旁,用著跟大地差不多低的聲音說話,我臉上的笑容立刻又下降了五度,變成幾乎只是在微笑的表情轉頭面向同樣忙得半死的好人:「綠葉兄弟,這位想要接受光明神的開導。」接著立刻轉頭想繼續和美女說話……已經沒有女孩的存在了。
「聽說這裡能存錢呀?太陽騎士長?」另一個抹著滿頭髮油,頭上卻沒有半根毛的矮老頭提著一個看似裝滿錢幣的布袋抬眼看我,我的笑容立刻上揚了些:「這是仁慈光明神的旨意。」
「那麼,堅石騎士長在嗎?他經常出國外交,我也想當面向他表達敬意。」
……現在的老頭都愛裸男嘛?咳咳。
「……您不是介紹人嗎?太陽騎士長?」我的笑容頓時濃烈了起來:「或許是光明神提醒太陽不夠專注,請問您為何如此想呢?」我非常白話的問。
他用百分之兩百的疑惑眼神看我:「……太陽騎士不是都做這種工作的嗎?」
幹!原來我才是最被歧視的人嘛!?
──《完》
作者: 暝尹 時間: 2010-1-8 19:24
<對不起,朋友>
『羅蘭,幫我打咬我的狗!』
『羅蘭,幫我買藍莓派!』
『羅蘭,你的劍術真好!』
『羅蘭……』
已經有好久,不曾再聽見這些話語,為什麼現在會突然想起呢?或許是懷念吧!
懷念……身為死亡騎士的我怎麼可能還有這想法,我苦笑的搖了搖頭。
如今,這些話都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吧,你說是吧?格里西亞。
自從你獲選,當上太陽騎士,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開始,我就註定不能再擁有它們,它們現在是屬於雷瑟˙審判的,就算我現在成了魔獄騎士長,也無法在挽回。
啊,思緒又飄走了,怎麼我今天這麼容易就回憶起過去呢?我現在要把公文拿去給暴風才行。
「喔,是魔獄啊!多虧你,公文總算是處理完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哈啊~我要去睡了。」暴風接過公文後,就快樂的爬上床去了。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去找白雲騎士長借書?那些書之前都看過了。
找審判騎士長去對練劍術?他現在應該還在審判所審判犯人。
我看先回房好了……嗯?是格里西亞。
他依舊踩著優雅的步伐,金色的長髮依舊柔順,只是他的笑臉不知怎的,讓我覺得很刺眼,原本溫暖的連我這不死生物都能感受到的笑臉,現在卻讓我覺得很痛……?
「格里西亞……」
「嗯?魔獄騎士長,難道魔獄兄弟是聽見光明神溫柔的耳語,希望能和太陽交流光明神的仁慈,因而叫住太陽的嗎?」
……真不習慣如此文謅謅的他。
「格里西亞,你怎麼了?」
「太陽很好,感謝魔獄兄弟的關懷。」他對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更加令我感到刺眼。
「格里西亞。」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帶回我的房間。
「魔獄兄弟這是在做什麼?」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格里西亞,別裝了,這裡沒有別人。」我皺起眉看著他。
「太陽不懂。」依舊是那張溫和的笑臉。
我看著他的笑臉,嘆了口氣,說:「格里西亞,夠了……」
「羅蘭……」
「真的,不要再笑了,你的笑容,很痛……」
「唉,呵呵,果然還是瞞不過你……」他輕笑了起來,然後低下頭,用頭髮擋住他的臉。
雖然他當上太陽騎士後變了,變的愛錢愛酒愛美女,連講話都文謅謅的,思想甚至比以前還要邪惡,但是,他那倔強的脾氣,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啊……
以前打架時,他總是替我擋下攻擊,讓我有辦法攻擊對方,他總是扛下所有的壞處,只為了朋友。
這點,他從頭到尾都沒變啊,看似愛鬧的他,身上所背負的,是比我還要多出不知幾百倍的責任。
「格里西亞。」我輕喚著他的名字,淡淡的說著:「你是個很棒的太陽騎士,可是,太陽騎士的責任並不是扛下全責啊!」
聽到了我的話,他笑著說:「這是,我格里西亞的責任啊!」
「那麼身為太陽騎士裏身分的我,是不是也能為你扛下一部分的責任呢?」
「你不是太陽的裏身分!」格里西亞大聲地反駁著。
唔,那我到底是什麼呢?我有點慌張了起來,從白雲騎士長那借來的書上是這樣寫的,啊,我甚至連魔獄騎士都不是啊!我只是,一具屍體……
「你是羅蘭啊,我的朋友。」格里西亞似乎是看見我慌張的樣子,露出了笑容,不是那種很痛的,制式的笑容。
朋友啊……我不禁也跟著露出了笑容,沒想到原本想安慰他的我,最後被他救贖了呀。
那麼,格里西亞,身為朋友的你,能原諒我一點的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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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寫的都好好喔!
這篇雖然短很多,
卻是暝覺得很喜歡的一篇,
所以厚著臉皮把它貼出來了
作者: 天羽 時間: 2010-1-8 20:00
〈我喜歡你,親愛的西亞〉
「叩叩!」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你抬起頭來對向門口問了一句:「誰?」
「是我。」
門外那是你許久未曾聽到的聲音,自從你將大地騎士的職務交給你的學生後,也已經有好多年沒見到他了吧?
「來了。」你簡單的回了一句,隨即走向門口,將門轉開,道:「你終於知道要回來了?」
「喂……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你一定要現在嗆我嗎?」
「不然呢?」你聳了聳肩,沒好氣的說:「我不嗆你我要嗆誰?進來吧,外面冷。」
那人是你〝最好的朋友〞——格里西亞•太陽。
「說,你這幾年都去哪了?」你不大高興的說:「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只是跟老師還有艾崔斯特四處去旅行罷了」西亞的口氣也不是太好的回答,「難道這樣礙著你了?」
「哼,你是能做什麼?」你略帶嘲弄的口氣對他說,「當祭司?」
「喬葛你這個渾蛋!」西亞不高興的撲進你懷裡「你說話口氣就不會好一點啊?」
「太陽你……」你看著懷中的人兒,不解的問:「怎麼了?」
「我已經不是太陽了。」西亞在你懷裡,悶悶的說:「叫我西亞。」
「西、西亞……」
這是你第一次叫這名字,一直以來,你總是認為這名字只有前任太陽騎士長—尼奧•太陽以及現任的審判騎士長—雷瑟•審判所能夠稱呼的,直至你在卸任當天到西亞房裡才發現他留給你的一張字條……
——喬葛,我要四處去旅行了,記住,要等我喔。
還有……我喜歡你。
於是,你守著這個約直到現在,只因為你喜歡他,喜歡格里西亞•太陽。
你突然覺得西亞的身體似乎有點燙,「不對,」你將西亞推開,映上你眼中的是西亞明顯紅潤的面頰「你沒事吧?臉好紅。」
「我好冷……」西亞虛弱的回答「想睡……」
「該不會……」你下意識摸了摸西亞的額頭「天,好燙!」
「喬葛……」西亞低聲的喚了喚「我不舒服……」
雖然說這並不是在西亞不舒服時應該有的想法,但你還是覺得〝西亞好可愛〞,臉頰紅紅的,以及有點像是撒嬌般的呼喚都令你想馬上把西亞給吃了,不過你馬上又無奈的想:『這個想法實在不好……』。
你將西亞抱到床上,隨後又轉身回廚房拿了冰袋放置在西亞的額頭上
「涼涼的……」西亞微微勾起了唇角,笑著說道:「好舒服喔,喬葛謝謝你。」
「你舒服就好。」你順了順西亞的髮,「那我先出去了,你多休息。」
你轉身往外走的動作出現的一股小小的阻力,你回頭一看發現是西亞的小手緊抓的你衣服的下襬。「陪我……到我睡著就好。」
看著那雙沒有安全感的眼瞳,你實在不忍心將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好吧。」
你坐回床邊,再度將西亞抱在懷裡,柔聲問道:「你為什麼一回來就生病了呢?你不是聖光最強的太陽騎士嗎?」
西亞搖搖頭,「已經不是了……」
你訝異的望著西亞,而他繼續說著:「大概是三年前吧……」
「那時我跟老師都喝了酒,我就……向老師挑戰,我用魔法他用劍術打的天翻地覆,艾崔斯特很是無奈的在一旁唉聲歎氣兼阻止,不過沒什麼用,我們還是各打各的……」
「老師,我們來比試看看吧?」
「哦,親愛的孩子,你覺得你會勝過為師我嗎?」
「沒試過怎麼會知道?」
「然後……我當然是打不過我那個〝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老師,那些傷可是花了我好久才養好的。」
你投了一枚〝你是白痴〞的眼神給西亞,「誰叫你沒事去招惹他,受傷活該。」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次之後,我就常常生病、受個傷也要好久才會好,聖光量似乎也沒那麼多了。」西亞嘆了口氣「之後還是被我那個老師給趕回來的。」
「西亞……」你抱緊西亞,一反剛才的樣子,溫柔的說「別太難過了,那應該是你受了傷又沒有好好養傷的關係。」
「喬葛,謝謝你。」西亞淡淡的說:「我先休息了。」
過了幾天,因為喬葛的照顧,西亞漸漸恢復,可是取而代之的是西亞的冷漠……
「西亞!」喬葛不悅的抓住西亞的手「你究竟怎麼了?」
「沒有啊。」西亞冷冷的說「我還是跟以前一樣。」
你極為不悅的抓著西亞而後將他壓到牆上,並送上一個極為深長的吻,不容他反抗的、富有侵略性質的在西亞的嘴裡繞著,「我可沒說你能這麼冷漠的對我啊西亞。」
「喬、喬葛……」
其實西亞自己知道,他在逃避,逃避喬葛的目光,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只會找他吵架,可事實上自己是喜歡喬葛的……
但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然在卸任當天寫了那種字條?
雖然他的確是很喜歡喬葛的,可是要他當著喬葛的面說出來,怎麼可能?
畢竟自己和喬葛都吵了20多年,要怎麼當著他的面告訴他?
「西亞,」你喚了喚他「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什麼了事?」
「沒有……」西亞低下頭,小聲的說。
「告訴我。」你堅定的說「你以為你騙我我會看不出來嗎?」
「我……」
「西亞。」你抬起他的臉「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說真的很讓人擔心……」
「我只是說不出口嘛……」西亞的眼中有些泛淚「你知道我喜歡你嗎?你知道我在外面旅行的時候很想你嗎?你知道我受傷時多希望你就在我身旁嗎?」西亞一邊說,一邊捶打著喬葛。
「我知道。」你抓住西亞的手,然後說:「我知道。」
西亞抬起那雙染淚的眼眸「你說你……知道?」
「是,我知道。」你對他說:「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等你呢?你說是不是?我親愛的西亞。」
你看到西亞的臉泛紅,在他臉上落下一吻「你真的好可愛。」
「喬葛你說誰可愛啦!!」
於是,和往常一樣不變的爭奪戰再度開打,但那麼不一樣的是……
這兩個人展露出了笑容,和以前的算計不同,是最純真無瑕的笑。
End
作者: 葉靜 時間: 2010-1-9 01:03
本帖最後由 葉靜 於 2010-1-10 22:41 編輯
吾命同人。
注* 他 =「 羅 蘭 」
零。
那瞬間,他的表情變得難以形容,由尷尬變成不知所措,內疚的心情浮現臉上。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很溫柔,帶著掩蓋不了的婉惜和哀傷,他張開口。
「花?是什麼樣的花?」他低垂了眼簾,「……也許該這樣問,牠看起來像甚麼?」
太陽剎那覺得自己是個犯錯事的孩子,掩飾了過錯,還被笑著賞了糖果。可是糖果一到手他就後悔了,這顆糖好苦,他心裡有甚麼膨漲著想說出口,但無能為力。
他最不希望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尤其是在羅蘭面前。
羅蘭經歷過的苦痛比他要多很多,每當太陽想起羅蘭的過去都會覺得自己實在太幸福,然後他自賞一巴掌。
太陽總有這樣的錯覺,自己的幸福就像是建築在他的痛苦身上。
「我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說著,冷靜得彷彿身邊發生的一切真的與他無關,他僅僅以陌生人的身份置身事外。
他在,羅蘭也不復存在。
【 Re born 】
殘片一。
他的房間總是空洞洞的。
除了劍術外,他沒有別的愛好,桌子上只放著保養刀劍的物品,沒有任何繁瑣的東西。床鋪是最普通的白色,牆壁也是白色,整齊卻很單調。
送甜點的寒冰站在門外,淡藍的雙眸輕輕地掃過室內的環境,得出來的結論是物似主人型,房子完全反映出主人毫不掩飾的冷漠個性。
他站在門前,眨眨眼,張開口把一湯匙的藍苺慕絲放進口裡。他仔細地咀嚼,然後嚥下。
相對無言。
「我……想,我有嚐到少許甜味的。」默默地被注視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知道在得出結果前寒冰並不打算放過他。「我嚐到一點。」
因為身高差的關係寒冰微微抬起頭,把他由上往下掃了一眼,拿起了小巧的筆記本,把他所說的整段句子全數錄入。
寒冰微微鞠躬,抬起腳步轉身離開。
之後一段時期他有停不了的工作,他被派以光明神的名義出差一星期。回來的那一天他回到房間,打開門後首先感到屬性跟離開前有輕微的不一樣。在他拔出腰間的劍前,他瞄到了桌面上多了的一幅相片和一袋小甜點。
精細而不繁複的相框上,是之前全體聖騎在週年慶典中被教皇強迫拍的合照。在陽光下的太陽笑得一臉清楚自然,慣性地站在最中心,右方站著溫暖好人組全員,左方站著殘酷冰塊組的人,他站在寒冰和孤月之間,半張臉被面具遮掩著看不出表情,餘下能見的雙眼,散發著無奈的目光。
小心地拿起相框細看,他也快要忘記自己擁有怎樣的樣貌。
可是即使有半張臉被掩住,他的眼眸卻看到相片中的他,面具下似是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像細碎的沙子,而是真真正正存在過的人,在群體中散發著色彩的光芒。
好久前就有人說過,單隻筷子很容易被弄斷,但十多雙筷子連在一起的話,連擅於習武的人都難以徒手弄斷。集體的力量是這麼強大,彷彿再難的難題也能齊心拆解。
就像是活著的證據。他想。即使在拍這照片時他已經不是活人。
桌上一張淡黃的信紙,帶著樸實的感覺,他知道那是一種兄弟間不擅表達的笨拙的方式。
「希望你能嚐到味道,我指裡面的。」
殘片二。
—我。
—我們。
說到「我們」這個詞語,羅蘭總會回憶起很多過去了的事。
小時候參選太陽騎士的位置,那時很多同齡的孩子聚集在一起練習,雖然彼此是競爭對手,但孩子就是孩子,有玩的機會還是能湊在一起。那時他認識了一個劍術其差的朋友,沒想過那會是跟他一直走到最後的朋友。
時光一轉,他在皇家騎士團裡一直努力不懈,他當上了小隊騎士長的位置。他有很多一起切磋的同伴們,有空就練劍保衛國家,偶爾到酒館消閒休息,有空的時候會到路邊教孩子們踢球。
他很滿足,十分滿足。
他已經很知足了,他不強求再多要甚麼,但光明神卻把他所擁有的都收回去。
終於讓他得到了一具正常的身軀,卻再也不是一個活人。在他看到別人的燦爛的笑靨時,他總覺得自己不是人,甚麼都不是。
走在街上,沒有任何人記得這位曾為他們服務的騎士,昔日的光輝成為追憶,抓也抓不住。
假如被遺忘,那麼生死的界線早已模糊。
他不再是羅蘭,沒有生命,空有靈魂的東西,死亡領主。
在他尚得到光明神的照耀時,他曾經痛恨過的頭銜,他曾經以斬殺死亡生物為使命。
現在這是不是,諷刺?
看到審判騎士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那刻,他的心臟位置猛然產生了劇痛。
我們一個都不能少。這句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視線模糊了,把自己四肢的血滴在審判的手腳上。他沒法想像失去任何一個人的情況,那就不再是他們的十二聖騎了。
所有人的血混在一起。每個人都遍體鱗傷,不是身體上,是心靈上。
——我們,在靈魂上刻下了永恆的誓言。
我們把生命連在一起,同生共死,絕不放棄任何一個。
——我們,直至死亡把我們分離。
他是早就超越了生命的存在,甚至感受不到生命力的跳動的人。
他突然想起,他甚至未曾對他們坦白過,自己的身份。
這不是能靠努力去改變的事,充滿歡笑沒有矛盾的時刻從來就未曾出現過,連過去的慰藉都沒有,補償更是遙不可及。
——我有資格談我們嗎?
殘片三。
生命是漂亮而不可思議;夢想很美但他再也不懂要怎樣擁有。
獨自靜靜地坐在室內時,他常常想起,「羅蘭」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快就會被世人所遺忘,被困在名為時光的堡壘裡。
路邊的小裂縫裡,一棵雜草在逆境中掙扎求存。由一開始他就注意到這棵微不足道的小草,不知是誰在荒蕪中埋下的種子。他凝視著牠的成長,由小小的、還未能辨認是甚麼植物前,他試著為牠澆水,等待牠長大。
小草長高了,他就像是初為人父般,每天抽少許時候去檢查小草的成長情況。長高了多少,陽光會太猛烈嗎。每當他想起那時自己,都會覺得自己犯傻得很,小草本來就該天生天養,要禁得起逆境,才能茁壯成長。
他等待著開花的時機,向飯堂的阿姨要了少許蛋殼,仔細地舂碎了。然而在夢想尚未完成前,無聲地、無人知曉地,他看著泥土中餘下的小洞感到一陣空虛,心底空了一大片。
他眼角有點兒濕潤,生命是如此不堪一擊。
從此,即使需要經過,也會選擇繞路走。他再也不去那個位置。
要不是抽屜裡還藏著一小袋蛋殼碎,他也快要忘了曾經有過這麼一棵小草;而他只是累了,累得不想再思考這樣的問題。
後來他轉成了看花,看那充滿綠意的花蕾,直到盛開出色彩斑蘭的花兒,然後於寂靜中凋零。
花兒盛開得燦爛的時候他看到了太陽,他在花園前左閃右縮,有點神祕的樣子。他站得有點遠,張開口道:「太陽……?你沒事吧?」
太陽沒有回過頭,皺起眉,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嗯?我只是在看花……」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太陽,你看不見。」
然後他意外地看到太陽胡言亂語——又或是說有點驚枉失措的樣子,太陽雙目依然看著正前方,卻搖動著雙手,像是向前面一個虛空中的人解釋著,然後又轉回來。
「我、我在聞花……」太陽的聲音越說越細,逐字收小聲量。「懷念一下花的樣子……之類……」
他愣住了,他想,如果太陽能看到他的表情的話,大概一定會笑起來。但是太陽沒有笑,似是想掩飾甚麼般低著頭。
這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太陽瞎了,太陽瞎了,即使太陽能用腦袋感知世界,但太陽也再看不到了。
那個天生就該活在耀眼的陽光下,向世界展現最美好的笑容的人。
「在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他凝視著太陽,帶著不自覺的溫柔,「也許該這樣說,牠看起來像甚麼?」
思索了一會,太陽直視著他,「我感知到……這花的形狀,是花辮向外開放著的形狀,應該正怒放得燦爛吧。」太陽伸出手,目光終於像正常人移動到花朵上。「牠的形狀很美,屬性是水……我猜是藍色?」
「是跟你雙眼相同顏色的藍。」他遺憾地說,帶點可惜的語氣,「不過已盛開了數天,大概這兩日就會凋零。」
「是嗎?我感覺到,牠的屬性確實在緩緩的流失,應該不久後就會凋謝了。」太陽放開手,挺直了腰背。
「但是啊,我聽到了仁慈的光明神的溫柔耳語,牠的種子一定能再生長成新的植物,落地開花,開枝散葉。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塵歸塵,土歸土,每個生命都是哭著出生,最後於靜默中離去,可一切最終,還是會回到光明神包容和慈愛的懷抱裡。光明神溫柔地灑落陽光,大地依舊欣欣向榮,以榮耀光明之美……光明神一定在傾耳聆聽著我們的願望,祝福著所有生命……從柔和的早晨中醒來,又是一個受光明神所賜予的晴天…………」
在很久很久以後,一次出遊裡,他們在森林裡過夜,他和太陽在營外守夜。
「你……會不會可惜?」他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看不到了,這回事。」
太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思考了一會,「這個啊,其實我好久前聽過,吟遊詩人唱過的歌謠裡,其中一句是,」太陽頓了一頓,閉起雙目,即使在黑夜裡還是發出了閃耀的金光。
他抬起頭學吟遊詩人,笑著在漾開聖光的高音中唱道。「最珍貴的東西,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的。而我所信任的人就是我的眼睛。」
他望著眼前的火光,覺得眼睛有點兒刺痛。
「…………嗯,不過,不能親眼看美女還是有點可惜就是啊!唉!」
在他身後營帳裡的暴風忍受不了地爬了出來,隨手抓了一把沙子丟過去,喊,「唱你的聖歌!」
殘片四。
被攻擊時,他無法抗拒地向下墜落。
在掉進海裡的一刻,他感覺到身上某部分的骨頭被尖石刺穿,一剎間血紅在水裡向外擴散。
海水在四面八方向他擁過去,入侵進佔他的每一個細胞。在耳鳴的期間,他彷彿能聽到被美人魚丟棄的歌聲,悲傷而孤寂。他的眼眸沒法聚焦,金色的陽光反射在水裡化成幻影,十一個聖騎的容貌浮現眼前,然後模糊淡去,最終消失在眼前。
孤獨地出生,再一次寂寞地離去。
心臟位置傳來刻骨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有在乎過、渴求過以這樣的形式活著,但疼痛感比甚麼都大,不是被劍斬傷的痛,不是被虐待時肉體所受過的痛楚。
他再度張開眼睛,不再看到水中折射的光芒,而是一片青蔥的土地,晴天藍得比世上所有東西都要純粹無暇。
太陽站在羅蘭面前,微笑著向他伸出手,眼廉微微下垂,露出了溫柔誠懇的表情。
羅蘭卻推開了手。太陽怔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受傷的表情不能掩蓋地浮現出來。
他痛得跪了下來,雙手因疼痛而用力拉扯著衣服,心臟好痛、停下來,停手——
此時太陽的身影化成了光,聖潔的光芒似是照耀了整個世界,容不下任何黑暗。仁慈的光密密地包圍著他,卻沒有為他減去半分痛楚。
他半掙開眼,看到了一個滿身金色、或是被金光照耀得看不出臉龐的人,伴隨著很多很多的人影,在金得發亮的情況下現身。他震顫著,他僅能愣住,大腦失去了轉動的能力。
怎可能——?
——神、降臨。
祈禱的聲音響起,那是美得不像是世間的聲音,一種聽過後就再也忘不了的聲線,如像在天空盤旋,又像在四周跳舞,撩動著他的心靈。剎那間他覺得自己被解放了,光明神把一直牢牢困著他的籠子化成玻璃碎片四周碎散,殘片上映照著他過去的身影擦過他的四肢。
血簌簌地流下他並沒有注意。他的目光緊盯著眼前震撼的景象不放。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只是宗教渲染的傳承產物,他沒有對祂不敬的意思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像過祂會真實降臨於他的面前——
——疼痛。
——就是活著的證明。
他狼狽地爬上海岸,倒在沙堆上深深呼吸著,用力地咳嗽著,用盡自身的力量喘著氣。
魔獄用手觸摸自己的臉。面具和手套早已消失在海裡,冰冷濕透的手久違地觸碰到溫熱的臉龐。
他好久沒試過親手摸自己的臉,他一直都因為那不是一個活著的身軀而逃避著。
而此刻他全身都痛著,痛得喚醒了他生存的知覺和本能。
灰暗的天空露出早晨的曙光。他看到了那棵小草,包含了多少人的血淚、包括了同伴的夢想,堅持了數不清的春秋,在裂縫中盛放出最漂亮、燦爛的花兒。樹大蓋天,把他們都包著了,溫暖而柔和。小草沒有成為追憶,沒有在時光中枯萎,而彼岸中他看到他急不及待希望能立即相見的人。
——你重生的意義,將在你和同伴的生命中顯現。
正因殘缺所以美麗,因曾經失去所以更重要。
他所渴求的,也許光明神早已換了另一個形式,一直在他的身邊。
End.
1. 如果跟尋找羅蘭或是正傳劇情有分別……抱歉我很愛腦補(鞠躬)
撞BUG這回事啊啊啊啊啊(哭著跑走)
2. 文中羅蘭和魔獄意義上有分別。REBORN的意義是重生,重生分為身體上的重生,和靈魂上的重生。
3. 他不再是一個活人,這是不變的事實。但不是只有「活著」才有「存在」的意義,也不只有「活」能進行「活著」。
4. ……我不是羅蘭控。這句很重要,真的☆(你走)
5. 只有相信光明,才能看得見名為希望的東西,得到被賜予的存在。
……
……
……
被遺忘的殘片五。
某年某月某天,他回來了。
他蹲下來。伸手。
那朵鮮紅色的花朵,那朵包含著多少人的血淚、多少同伴的夢想、多少少年的堅持的花朵,在他手中折斷,拋下懸崖。
用這雙眼睛,看著一切的隕落。
建設夢想的路是多麼崎嶇,然而粉碎希望是多麼的容易。
甚至來不及呼救吶喊一聲。同伴們的臉龐,一個個出現在他面前。
那朵花的名字叫甚麼?
——誓言,非他獨自種下,而他親手毀掉。
某年某月某天,他站在山上一眾墓碑面前,上面沒有任何照片,沒有刻上妻兒,也沒有任何親人,可都是連在一起並列著,彷彿是一個聖潔鄭重的儀式。他伸手摸了其中一個墓碑,如同撫摸著弟兄的頭髮。他對著墓碑說,我回來了。
他看到了,其中一個墓碑沒有任何名字,單單就是一個墓碑,底下卻有異常細小的文字,由彎彎曲曲的字跡刻劃,傾盡了一個誓言的能力刻在文字上,只有他能看得到的文字。
——十二聖騎沒有放棄過十二聖騎。
他站在墓前,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但如同他雙手的罪孽沒法洗去,逝去的人沒法復甦,死去的愛沒法重來。他知道他最珍惜的同伴們再也回不了來。
End.
6.
—我們,直至死亡把我們分離。
——我們,即使死亡把我們分離。
作者: s1011s 時間: 2010-1-9 15:25
太陽小騎士的必修課程
楔子
聖殿近日以來並不平靜,主因在於撤換太陽小騎士的聲浪越演越高潮。
就像有人刻意渲染散布,連著葉芽城的人民都開始在傳言談論,迫使聖殿不得不開始正視此事,而這也是為什麼一向水火不容的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兩人目前會待在祈禱室的理由。
「劍術不行、馬術不行、鬥氣也發不出,總之有關騎士方面的必備技能太陽小騎士直到現在仍舊學不會。」頭髮黑眼睛黑衣服也黑,臉上總掛著不苟言笑嚴厲無比表情的審判騎士,正質問眼前帶著璀璨笑容,舉手投足間在在都散發優雅氣息的太陽騎士。
「我不明白,為何你不撤換他,那孩子分明就是適任祭司而非騎士的人材之選,就連教皇殿下也多次提起,執著於他的理由是否能請太陽騎士長你告訴審判知曉?」
「審判兄弟,成為騎士的首要條件或許是需要劍術、馬術和鬥氣,成為聖騎士更是需要具備奉獻自己服侍神的虔誠之心與信仰,但要成為十二聖騎士需要的卻是擁有不畏險境領導眾人前進的大器,而我認為我的學生就具備此種大器。」
聞言,審判騎士點了點頭,如果這話是暗指兩年前的事情,那麼他的確承認那孩子處理的相當不錯,只是手段有那麼點…令人無法認同。
「況且,下任太陽騎士也必須是他才行…因為,我忘記選侯補騎士了。」太陽騎士一臉懊悔的模樣,但就算懊悔,也依舊是十分優雅。
審判騎士銳利的眼神一掃,如果不補充下一句的話,他還真差點就被唬哢過去。
「尼奧,這種唐塞人的理由可騙不了我。」說完接著又搖起頭,似乎對眼前人的性子無可奈何。「總之,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必須留下格里西亞,這次事件都必須盡快解決。」
話一說完、結論一出,審判騎士就邁開步伐準備離去,但在握住門把即將開門之際,卻又轉過頭來說:「還有,如果你明天沒事的話,就乖乖過來開會。」
「……」
安靜看著審判騎士離開,原本那優雅到不行的偽裝全然破功,只剩自己一人的太陽騎士露出與傳說中太陽騎士永遠面帶笑容的說法完全不符合的惡狠狠神情。
「是哪個吃飽沒事幹無聊到極點的傢伙搞出這種飛機,還害我被夏佐碎碎唸,有種就不要被我逮到,不然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
第一堂 微笑是基本,時時優雅是恆常
我看著空無一人…不,是只有我在的教室,老師他不會又在皇室泡茶泡過頭忘記要上課了吧?最近三不五時老是發生老師蹺課只剩學生的景況。
雖說和皇室搞好關係,對神殿有非常大的幫助--因為神殿的香油錢有一半是皇室出資,不然那麼多的聖騎士與祭司要如何養活?總不會叫他們自己通通私下去兼差賺外快吧!
想當初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才會想不開跑來參加太陽小騎士的選拔賽,而且還很不可思議的中選(當時的我是最不可能被選上的)。
沒錯,你看的沒錯,我就是太陽小騎士,擁有全大陸都知道的燦爛金髮、蔚藍眼睛和白皙皮膚,天天都在微笑,時時都很優雅。
不過論起優雅,我可就不及我的老師的千分之一了,不管是走路、站著、坐著、蹲著、上馬、下馬、跑步或者修理我…咳,全都維持極為優雅的姿態,我唯一看過他比較不優雅,大概是我的老師某天去找綠葉騎士長砌磋劍術的時候。
那天,我的老師雖然掛著笑容,但在我看來,那是恕極反笑的笑。為什麼會說是恕極反笑的笑呢?假如你看到一個額頭上掛著好幾個跳動的青筋符號,而那個人還一整臉的燦笑時,你就會瞭解了。
高手打架…我是說砌磋劍術,圍觀的人總是特別多。不用說,我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員,老師幹架…我是說砌磋劍術,學生怎麼可能不到場聲援呢!
還記得那時刀光劍影交錯……
我承認我只看見因陽光照射劍身反射出的刀光與殘影咻來又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當事人聽到眾聖騎士的『加油』聲,所以越打越起勁、越打就越激烈,最後,我的老師揮了夾帶強大劍氣的一劍,綠葉騎士長機警靈敏閃過,劍氣迸直飛縱而去--
銷毀了好幾根具有歷史意義與價值的聖殿柱子。
據說那時掌理神殿財務營運的教皇氣到跳腳不夠,還氣到書房天花板快跟著衝天,甚至差點還跟我的老師打起來!
咳,話題扯遠了,總之,今年是我成為太陽小騎士的第四個年頭,不過,同時我也被摧殘了四年。
在當上太陽小騎士之前,我就跟其他小孩一樣,非常憧憬著太陽騎士。
請問,會有那個小孩不憧憬當太陽騎士的嗎?身為聖殿十二聖騎士之首,又是光明神慈仁的代言人,那優雅無比的姿態與氣度,根本就是人見人喜歡。
要說如果有個受歡迎的職業排行榜,那肯定第一名的職業會是太陽騎士。
可惜我的那份憧憬,在到我得知太陽騎士的真面目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在陸陸續續上的太陽騎士養成課後,我了解到--
太陽騎士是個三杯就倒,但實際上是個千杯不倒的酒鬼。
太陽騎士只能愛神不能愛女人,但想要女人時只能用眼尾記錄美女。
太陽騎士天天在微笑,但真正發自內心笑出卻沒幾次。
太陽騎士仁慈對待世人,但我卻完全不想原諒那些人……
所以在了解到太陽騎士的真面目後,我就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
「孩子!」
猛然聽見一聲大吼讓我嚇得回過神來,然後發現老師正臭著臉瞪著我看。
「你在發什麼呆!」我的老師語氣不佳,同時也不耐煩地問著我。
我沒有在發呆,總不能說因為我以為老師您又蹺掉這堂課,所以我在思考太陽騎士的意義是什麼吧?
「學生適才聞見光明神的溫柔耳語……」
「把光明神收回你的心中,不然我就直接讓你去見衪!」
我閉上嘴,不知道為什麼老師現在鐵青著張臉一副很火大的樣子,現在最好還是乖乖聽話少惹他為妙,我可不想再像上次整整躺滿一個禮拜無法下床。
「為師要好好加強訓練你,我就不相信我尼奧.太陽教不會你劍術、騎馬和發動鬥氣!」
我努力看著老師施展太陽劍法,但因為老師的劍術真的是全聖殿最強,所以我只看到殘影快速的移來動去;我努力讓自己待在馬背上維持平衡不掉下去,但馬兒一起跑我就滾落地面;我努力感受老師是怎麼發動鬥氣,但連個鬼影子都生不出來。
最後,老師終於忍無可忍,宣布下課。
第二堂 時刻緊記並與人交流光明神的慈愛
傍晚的夕陽橙如紅地映照在我走回小騎士專屬房間的路途上。
因為老師疲備不堪,說他需要好好休息來振作振作,於是就宣布下課閃人。
我同樣也疲備不堪,需要好好休息來靜養靜養,剛才練習揮劍揮到不見,騎馬又騎到四腳朝天,那匹該死的馬,給我小心一點,竟然摔我摔五十╳次,不過幸好光明神保佑,最後還是讓我成功的騎在馬上。
老實說,我真怕我老師哪一天承受不了打擊,一氣氣到心血管爆裂,那我可能會被光明神殿和皇室同步追殺。
「太陽小騎士。」
我下意識抬頭看著打斷我進行腦部活動的人,是教皇老頭……
每天身穿同樣繡著繁複金紋的厚重長袍,頭上還頂著個面紗大帽,只不過現在面紗被播至臉脥兩旁。
看著他臉上帶著笑容,而且還笑得異常興奮……
通常會笑得這麼開心絕對都沒安什麼好心眼。
我們倆相視對笑了一會。
「又有什麼棘手的事發生了嗎?」我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看著教皇,自從這老頭知道我老師負責的『不能列入記錄』的事件都被我直接拿去解決後,反而不找老師而讓我去找他商量接手。
「不不不,近日光明殿與聖殿一切風平浪靜。」教皇搖了搖手,連忙否認。
既然什麼事都沒什麼,那你來找我幹嘛?難道是吃飽沒事幹,特意來找我打發時間嗎!
「只是有個問題想私下問問你。」看著教皇老頭笑意又更加深了點,我有點起雞皮疙瘩,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想算計我。
「教皇陛下平日坐鎮光明殿已公事繁忙,若有什麼事想問格里西亞,僅需讓人通知格里西亞去找您就行。」死老頭,沒事別亂跑,你難道不知道你很顯眼嗎?一個堂堂神殿的教皇獨自跑來找個小騎士問問題,而且還沒帶個祭司陪伴,要是出了問題拖我下水怎麼辦!
「所以就說是個私下問題。」
「不知教皇陛下想問何問題?」教皇從頭到尾都是笑臉盈盈,我也只能讓他快問快回去。
「太陽小騎士,你有聽聞神殿想撤換你的風聲嗎?」
我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教皇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不過早在我被選上成為下屆太陽騎士的接班人時,這話題就不間斷被人提起。
我還記得當初選拔的盛況,因為一次要選十二個小騎士,尤其太陽騎士的報名人數每年都是比其他十二聖騎士人數多,所以光參加人選就把整個神殿門口塞爆,更不用遑論同時還舉辦祭司徵選。
聖騎士評分標準分為劍術與神術的測驗,我的劍術雖然不行,但神術可說是在當時所有人之中最好的一個,所以我還是具有當『聖』騎士的資質。
但偏偏就是劍術……
「不知教皇陛下為何突然重提此事?這件事不早已在格里西亞宣誓正式成為太陽小騎士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嗎?」
教皇露出驚訝又疑惑的表情,一下又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我瞧。
「我所說的是,你有聽到最近有個想撤換你,再挑選其他人擔任太陽騎士接班人的消息嗎?」像是怕我根本沒聽清楚似的,教皇又更詳細的問我。
「撤.換.我.換.其.他.人?」我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唸出,有點傻眼錯愕的看著教皇,心想著這個教皇老頭不會是真的閒閒沒事來尋我開心吧?不,就算教皇老頭真的閒到無所事事,他也一定會去擔心神殿這個月的香油錢夠不夠多,要不要再用什麼方法來增多香油錢等等之類的。
而且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反而是認真在討論事情的神情。所以說,想撤換我這件事是真的嗎?
「不,沒有……」
「你沒聽說嗎?」這下換教皇傻眼,還一邊自己喃喃細語:「我還以為你一定已經知道才來問你的說……」
「尼奧…我是說你的老師太陽騎士長沒有告訴你嗎?這件事他應該也早就已經知道了,審判應該告訴過他了才對……」教皇說到最後,已經變成在回答給他自己聽了。
老師他應該早就已經知道?所以老師知道卻沒有告訴我嗎?
「格里西亞……」教皇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掙扎,其實他很少叫我的名字,自從我當上小騎士後,通常我們都是以職位來相互稱呼,很少會直接叫對方的真名,所以當直接叫我名字的時候,都表示有極為相當重要的事要說。
「教皇陛下,您有想說的事便直說吧!」
我才剛語落,教皇就立刻開口:「你天生就是個祭司料,在選拔十二聖騎士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知道你的神術是相當地出類拔萃,只要好好經過訓練,你一定可以成史上最強的教……」
「教皇陛下,請恕格里西亞的無禮,但光明殿下有數百名祭司,格里西亞相信在如此眾多的優秀人選之中,一定會有比格里西亞更適合的人在,雖然格里西亞非常感謝教皇大人的厚愛,但格里西亞是未來的太陽騎士,這點永遠都不會有所改變。」我打斷教皇的話,雖然是極不禮貌的行為,但不好好婉謝他的『好意』,這次風波說不定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什麼,你說我操心太多?拜託,隔牆有耳這句話你是沒聽說過嗎?說不定在這周圍就有哪個聖騎士躲著偷聽別人的秘密交談。況且,再密的牆也總有縫隙在,做虧心事的時候總是要小心至上…咳,我是說做事小心點總是比較好的。
「我不是要你跳槽,只是要你如果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時候,還有光明殿在而已。你真的是個天賦異稟的祭司人材……」不知為何教皇越說越悲痛的看著我,活活像是我拋棄他似的。
「格里西亞會將教皇陛下的好意放在心上的。」我回以一笑,也同時示意話題到此為止。
第三堂 適時關心同袍兄弟
天晴氣朗,鳥語花香,呼吸著早晨的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煥然一新般舒服。乘著老師難得乖乖去開一週一次的例行會議的機會,我趕緊……
「雷瑟,幫我買藍莓派啦!」我一把撞開審判小騎士的房間門,就對著裡頭大喊。
「今天中午以前有限量藍莓派的搶購活動…你,還好吧?」我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審判小騎士臉色蒼白,連唇都微微顫抖著,看到他這副模樣,要是再叫他幫我買藍莓派,好像就真的不是人了。
我和審判小騎士,也就是我未來的死對頭,將來領軍殘酷冰塊組的頂頭上司,一同心平氣和的坐著喝茶聊天。
「嚴厲的光明神……」
「反正又不是公眾場合,整天老是仁慈的光明神來嚴厲的光明神去,你不覺得煩,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至少在私下場合,讓我喘口氣休息一下吧!」我即時阻止雷瑟使用光明神用語,不然連在他房間都得一直光明神光明神那還得了。
他點了點頭,我想,他的想法大概和我一樣。畢竟使用光明神用語是真的很累人,因為不只是要說,還要把想表達的意思融入進去才行,雖然聽的人聽不聽得懂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不老是半夜找我去幫你買嗎?怎麼這次拖到早上。」
嘿嘿∼我乾笑兩聲地搔了搔臉脥,平常我總是三更半夜就跑去搔擾雷瑟,要他幫我爬牆去買藍莓派,只是我昨天實在摔的太慘所以爬不起來。
「今天藍莓派就…算了吧!」我狠下心,就算今天吃不到,我還有明天、後天和大後天。
什麼?你說我怎麼不自己去買?拜託,那家甜品專賣店可是超受歡迎的,每天大排長龍也就算了,出產的份數還有限制,就算是去了還不一定買的到。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拜託未來的審判騎士幫我去,才搶的到手呀!
不過看雷瑟的臉色,是真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也真是辛苦,昨天也吐得很慘吧?今天還要繼續去審判所實習嗎?」我看著他,忍不住問出這段話。
聽著我的問話,似乎是又聯想到什麼血肉橫飛的畫面,雷瑟連忙摀住口鼻像要嘔吐一般的乾嘔不止。
啊!聽說昨天一有組極為兇殘、作惡多端、殺人無數的強盜被移送到審判所,不會是用太多嚴刑烤問,因此導致身心強烈受創吧?
雖然平常我一有空,就會準備手帕、清水和兩張凳子去審判所旁邊的廁所看看他。不過,再說一次,我昨天真的摔的很慘,慘到就算用過治癒術,但連續被摔的感覺身體還是牢牢記住忘不掉,所以也就沒有去找他了。
「他們在乞求原諒,而我卻……」雷瑟帶著難過與愧疚低下頭。
「但當他們在幹壞事的時候,可沒聽見被他們傷害的人的無助求饒聲,而你只是在履行你的職責。」我不以為然的回答,或許有些犯下罪行的人有他們迫於無奈的理由,但那夥強盜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殺擄搶盜。
「雷瑟,轉換個想法想想,面對那些人渣根本就不需要手下留情。」有這麼好的發洩壓力管道,卻不懂得好好利用,真是可惜極了。
「格里西亞,你是太陽小騎士。」雷瑟靜靜看著我,似乎不認同我的說法。
不過我知道他不同意的原因,因為太陽騎士永遠帶著笑容饒恕罪人,而罪人也有悔過向善、改過自新的機會。
「懲戒罪人是審判騎士的工作,我會努力學習完成我的職責,我希望天底下的罪人永遠不會再有機會犯第二次錯。」雷瑟的臉龐流露著堅毅的決心。
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我不禁開始想著要不要真找個機會好好灌輸他一下偷懶是美德的道理,不然依照雷瑟那拼命過頭的認真,我們倆可能共事沒幾年,我就會失去一個不是朋友的好朋友了,不過我想成功機率應該是微乎其微。
「所以格里西亞,你也要好好完成你的職責。」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虛的點著頭回應。
見我乖乖點頭,雷瑟突然起身去後頭拿了一個小包袋子回來。
「這是伊希嵐要給你的,雖然今天沒有藍莓派,不過先以這代替一下吧!」雷瑟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白色小袋子遞給了我。
這哪能代替,伊希嵐的手藝可是相當不錯的說,甚至還有越來越進步的跡象,要不是他當初入選寒冰小騎士,我想他應該會去當個甜點師或麵包師父。不過幸好他入選,不然我真無法想像沒有甜食吃的日子……
我拿起袋子裡的一塊餅乾,咬下。
嗯,真好吃。
「合作愉快。」雷瑟抬起他的一隻手,我也伸出一隻手。
擊掌!
「合作愉快。」我答道。
告別了審判小騎士,我正想著接下來要去哪兒打發時間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影躲躲藏藏。咦?那不是暴風小騎士嗎?鬼鬼祟崇該不會是在做什麼虧心事吧?
我踩著輕輕的步腳接近,很好,他似乎一點也沒發現我。
「死喔,你在幹嘛?」
彷彿受到巨大驚嚇的暴風小騎士猛然轉過頭,害我也被他反應過度的樣子嚇了好一大跳,接著他又慌忙迅速地將手上原本拿著像是紙張之類的東西粗暴的收起。
是收到情書喔!收拾得那麼快,我連個邊都還沒瞧見,就這麼怕被人看見嗎?是說,為什麼我連一封情書也沒收過呢?嗚嗚,真是欲哭無淚。
「是希歐!」面無表情冷冷的糾正我喊錯他的名字,等等,暴風騎士不是應該總是噙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才對嗎?你現在臉上冰到不能再冰的表情,難道是想跳槽改當一年四季從年頭冷到年尾的寒冰騎士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無言了一會,看著希歐如同旋風一般捲走消失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第四堂 出使任務必須事前準備
距離上課還有段時間,我漫步走進教室,卻沒想到老師已經在裡頭等著我。
我趕緊快步跑進教室,當然是以優雅的快步跑進教室。有讓老師等學生的道理嗎?沒有,尤其等你的老師有個史上最強的稱號,那最好是乖乖快點進教室,就算上課時間根本還沒到。
我看著老師,露出一臉專心聽講的表情,老師也微笑地看著我,說道:「孩子,你現在也十六歲了,該是讓你開始實習神殿所派遣的任務了。」
「任務?」我疑惑了下,根據上次聽到的課程教學計畫流程看來,任務不是應當在我十七、八歲時才會接觸到的嗎?
沒有給我多餘時間去思考,老師就搖搖手指又繼續說:「沒錯,就是任務。所謂的任務就是指交付我們擔任的職務或使命,而它的種類有戰鬥任務、調查任務、護衛任務、臥底任務和暗殺任務……」
「暗殺!?」我瞪大了眼睛,光明神殿的『聖』騎士也有在做這種偷偷摸摸不光明磊落的…任務嗎?
「喔,為師說得太快,不小心把刺客的份一起歸類進來,不過這點不重要。」老師看著我,我馬上點了點頭。
「恰巧神殿最近受有一個十分合適初次實習的調查任務,為師就自動替你接了下來。」
「是什麼樣的調查任務?」我十分的好奇,畢竟這是我頭一次出使的任務,又是老師親自替我接下,所以算是有記念性價值的任務。
「近日,在東城郊外附近,有民眾目擊到不死生物的出現,為了確保民眾的人身安全,而不死生物又是太陽騎士的管轄範籌,所以為師想讓你去查明這事是否屬實。若不死生物四處出沒的傳聞確實是真的,那身為未來太陽騎士的你,更必須鏟除那誕生於黑暗、不受光明照耀的邪惡之物才行。」
嗯,這的確是十分適合未來的太陽騎士去執行的任務。
「孩子,你也終於要去出任務了,老師我感到非常的欣慰,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交代你,我才能心安。」看老師一副語重心長,我也不禁隨著老師嚴肅了起來,不過我非常感動,我的老師果然很關心我!
「老師,我一定會小心的。」
「是的,孩子,你一定要小心啊!記得,太陽騎士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優雅。」
「老師,我會很優雅的完成任務的。」我非常乖巧的點點頭。
我的老師只是搖著頭,接著說:「孩子,優雅的完成任務只是基礎。」
「那什麼是進階呢?」我不自覺就問下去。
「孩子,你要記得,當你任務失敗,瀕臨死亡時,那時你就要……」
「向光明神祈禱嗎?」我疑惑問著,光明神衪老家人都幾百年沒下凡了,就算我求救,衪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輕易下凡吧?
「不,要思考到底要用什麼姿勢死亡,這姿勢要配上安祥的表情,還是壯烈的表情,最重要的是,要死於被敵人一劍插進心窩,或者自刎等等的死因。只有將這種種死亡要素做好完美的搭配,你才能用最優雅的姿態死去!太陽騎士就是死,也要死得非常優雅!」
「……」
我開始在思考這調查任務的危險性,會不會危險到讓我必須思考要用什麼樣的姿勢和表情死去。
「這只是個初級任務,對你一定沒問題的。」
聽見老師這麼說,我舒緩了口氣放下心來。
「只要別太深入調查,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性。」我的老師又補充了一下。
那就代表著不小心深入太多,危險性會很高嗎?這種事情要早點說啊!而且深入的界限是怎麼計算的呀?
「別在心中責怪你老師我。」老師收起笑容瞪了我一眼。
糟糕!
「對不起,學生不該在心中責怪老師您。」我趕緊提起誠意向老師道歉。
「對了孩子,相信你應該略有聽聞外頭反對你繼續擔當太陽小騎士的聲浪。」我一驚,為什麼老師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他想……
「現在裁決會議的日期已經敲定,就訂於週五上午的頌讚堂舉行。」我呆滯的看向老師,但老師沒有其他特別的表情,他還是一樣用微笑回看著我。
我當下有點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因為我的劍術不行的關係嗎?我已經很努力在學習了,只是不管怎麼學,就是學不好,可是我、可是我想當……
真的很想。
「孩子!」聽見老師喊我,我回過神來不安的望著老師。
「放心,你一定沒問題。」
老師……
「不過要是你不行,讓為師還得重新培養一個小騎士,那麼為師會讓你看看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長什麼樣。」
……
我用力踹開本來就已經破爛到再不能破爛的木門。
「粉紅!妳在嗎?」
為了盡快了結老師交待的課題,我直接來到最有可能是這次事件主謀的屋子。
「既然妳不出來……」我伸出手來,正想開始聚集聖光……
「等等等,我出來了、我出來了,拜託你別老是想用聖光轟毀我的小屋好嗎!」一個皮膚是粉紅色的小女孩氣沖沖出現在我眼前,而且還拿著一支比她的臉還要大的草莓棒棒糖。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這個要耗費力量來聚集聖光的人都沒在抱怨了,妳這具屍體抱怨個什麼勁。
「粉紅我問妳,妳最近有召喚一些不死生物在東城郊外嗎?」為了節省時間,要快點速戰速決。
粉紅沒有回答我,只是伸出她一隻手來。
「幹嘛?」我疑惑地看著她的手,她手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你沒帶東西就想從我這裡套出答案嗎?」粉紅揮了揮她手上的棒棒糖提示我。
「拜託!妳這裡都快被棒棒糖淹沒了,妳還要跟我要?」我翻了翻白眼,這棟房子裡面,除了危險物品之外,就屬棒棒糖最多了。不過我還是乖乖從口袋拿出剛才在路上買的草莓棒棒糖給她,免得多浪費我口水,而且,死人吃什麼棒棒糖啊!
「那才不是我幹的,我才不會這麼無聊呢!」一把搶走我手上的棒棒糖後,粉紅就一副理直氣壯的回答我。
妳不無聊?就是因為妳很無聊我才會來問妳的,誰知道妳會不會無聊到製作幾個不死生物來熱鬧熱鬧。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最近有個半吊子的死靈法師來到這座城哦!」
「死靈法師!?」我瞪大眼,這種禍害只要有一個就夠了!看粉紅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奮興樣,我突然就很想給她打下去,不過基於以後的長久合作,還是作罷好了。
粉紅舔著棒棒糖歪著頭,問我一句老到不能再老的老話:「對了,你什麼時候要當我的徒弟?」
「等我死了以後。」
第五堂 冷靜應付突發狀況
為了不想明白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是什麼樣子,我在拜訪過粉紅後回到房間想冷靜思考有沒有應對方式。啊!還有明天的任務,乾脆去找雷瑟幫我好了。
不過老師也真是的,距離裁決會議只剩一天半的時間,居然還出這種拖延時間的課題,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到解決自己問題的辦法了。
我將調製好的面膜敷在臉上,要是不每天好好保養的話,要補救被太陽曬成的蜂蜜色皮膚可是會難上加難。
不過接連幾天這麼多事情下來,我還真有點累了,我看還是等我睡醒後再來慢慢想吧!
晚安了。
我覺得我根本沒睡多久。
急促的敲門聲一直振動著我的耳膜,雖然我很想賴在床上不起,但我還是起身將乾掉的面膜拔下,這才以低八度的聲音開口詢問那在門口吵醒我的王八蛋!
「敢問外頭的聖騎士兄弟是否受到光明神的啟發,而想與格里西亞交流光明神的仁慈?」你他媽的最好有急事,不然我就送你兩顆黑眼圈作伴!
「太、太陽小騎士,太好了,你醒來了,我有事……」
是綠葉小騎士的聲音,而且聲音中好像還夾帶著點哭腔?
「請稍待一下,在光明神的溫柔提醒下,格里西亞有感自己目前需要以整齊的姿態面對眾人。」再急,也先等我梳洗完畢再說,不然用這種剛睡醒亂糟糟又不優雅模樣走出去,保證要不被我老師重新教育教育太陽騎士的基本常識,就是會直接被送去會見光明神他老人家了。
我迅速無比發揮了平常絕對看不到的速度穿衣穿鞋,梳了梳髮就立即開門,劈頭直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眼前,是未來的十二聖騎士的大集合。
違反聖殿平日的教育,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組的人馬全待在一塊。不,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綠葉小騎士,也就是艾爾梅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一邊難過的說道:「今天一早,我原本是想去找希歐和我砌磋一下劍術,但是沒想到希歐非旦不在房內,我還在他的書桌上發現這封信。」
艾爾梅瑞將信遞給了我,我將已被拆封過的信打了開來。
真的很對不起,但我想我並不適合暴風騎士的位子。希歐筆。
事情大條了。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大,難怪這裡現在只有十個人在場。
你說不是應該是十二人組成的十二聖騎士,少一人怎麼會是等於十個人?兄弟,你有所不知,十二聖騎士中的魔獄小騎士在入選沒多久就被派去出任務,所以是剩十個人沒有錯。
「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低下頭開始沉思。
「什麼怎麼辦,去把希歐帶回來啊!」不愧是未來的烈火騎士,以火爆直接聞名,不過你這樣並不能好好處理事情。
「十二聖騎士長中,有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我問道,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統整情況。
「不,目前只有我們知道。」
「大地小騎士、綠葉小騎士,你們先去詢問負責門口守衛的聖騎士是否有瞧見暴風小騎士出門,接著再詳問看見他的時間與往哪個方向前進,還有,記住這件事要保持低調。」聽完我的指令後,他們倆馬上動身行動一點也不拖拉。
如果希歐是今天一早才走,那應當還走不遠,現在立刻去追蹤應該還追得上。不過若是想同時動用小騎士們,最好的處理…只能先告訴暴風騎士長這事態,再請他將事情暫時壓下去,並且准許我們全員外出尋找希歐。
不然要是發生『驚爆!下屆十二小聖騎士集體失蹤(蹺課)事件!』,那可就很有得瞧了。
「我們先分成三個小組去找暴風小騎士……」我話都還沒說完,奇克斯就猛然插話。
「那多一個人呢?分三組會多一個人吧?那個人怎麼辦?」
「是多太陽小騎士吧?」
「要不要派個劍術比較強的跟在他附近呀?」
「劍術強,那就是指審判和寒冰小騎士……」
「等等,要平均分配戰鬥力啊!」
「劍術高手通通在他那組,那我們怎麼辦?」
喂喂,我好歹也是未來的聖殿之首,至少也問問我的意見嘛!而且我們是要去找人,不是要去扁人,管什麼戰鬥力分配啊!
在我告知暴風騎士長,再等他從驚訝到石化狀態中恢復簽下外出許可後,我們一群人就浩浩盪盪出發開始尋找希歐的旅程。
作者: s1011s 時間: 2010-1-9 15:25
本帖最後由 s1011s 於 2010-1-9 16:35 編輯
第六堂 預習招收神殿信徒
根據負責門衛安全的聖騎士提供的情報,希歐是天剛亮沒多久就踏出聖殿,而且是朝著東邊方向走。
由於歷任暴風騎士代代都是以藍色頭髮聞名,而且希歐他好像根本沒有特意遮掩他那顯眼至極的藍髮,所以我們的尋找之旅一開始還蠻順利的,幾乎是一問路邊的攤販老闆,他們都會馬上指出藍髮少年是往哪邊走。
可是現在我們終於遇到瓶頸,這條路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所以我們只好拆夥分散尋找。我這組是由綠葉、大地和白雲小騎士加我四人為一組去搜查希歐的下落。
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本以為有藍色頭髮的人稀少所以很好找,哪知道暴風小騎士不知道躲哪去了。
說到這,不知道大家找的結果如何,我四處張望尋找同伴的身影,卻看見會讓我爆血管的畫面。
大.地.小.騎.士,我咬牙切牙的死盯著他所在的位置看,我找的要死,你他媽的竟然在跟女人搭訕,看看那隻搭在人家肩上不安份的鹹豬手,真是令人抓狂(嫉妒),不去規勸(不搞破壞)聖騎士兄弟不良的行為,我這個未來的太陽騎士真的會萬死難辭其疚(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喬葛兄弟。」我維持優雅腳步走近大地小騎士。
「太、太陽小騎士,有、有事嗎?我正、正在問這位小、小姐,有、有沒有看到暴、暴風小、小騎士。」喬葛這傢伙竟然用毒辣辣的目光瞪著我。哼!你這傢伙,我們現在可是出來找人,不是讓你出門結識女友。
「格里西亞突然領會到光明神的教誨,所以特地來與大地小騎士你分享。」在說話的同時,我也邊用眼尾瞄了瞄大地小騎士的搭訕對象。
……
她的年齡跟我們差不多。
我有點失神的望著她,這還是我打從心裏頭一次覺得有人可以長得這麼好看,不,說好看還不是很恰當的形容,如果要個比較明確的說法,例如拿她跟光明殿的女祭司比較,當然不是以身材來做比較,女祭司們幾乎個個都是上凸中凹下翹身材火辣,是說這難道是女祭司入殿的條件嗎?
我所指的是她身上散發的氣質,給人一種純淨不可侵犯的感覺,尤其是她的金色眼睛,是雙一塵不染澄澈的金色眼睛。
就像是祭司們在莊隆祈禱的……
「格里西亞……」
我聞聲回過神轉頭看著向我跑來的艾爾梅瑞,問道:「有找到嗎?」
他只搖搖頭,還露出擔心到快哭的表情。
該怎麼辦才好?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找人越不利。
我稍想了下,說不定瞎貓還是會遇到死耗子,剛好就這麼找到也說不定,同時也可以避免一位少女慘遭毒手,所以我抱著估且一試的心態,問了一問眼前的女孩。
「在仁慈的光明神恩賜之下,陽光今日依舊普照眾人,格里西亞真是感到無比欣喜安慰,但在如此令人心喜歡愉的日子裡,卻有陰影足漸籠罩在格里西亞的心頭,是否能請妳告知格里西亞是否有偶遇一名藍色長髮的騎士少年,以茲解開纏繞在格里西亞心中不散的疑惑,願光明神祝福妳。」
還記得我老師剛開始教我學習光明神用語的時候,曾叫我去外頭實習一下,結果不管男女老少還是老幼婦孺,只要聽到我說的話,包準通通都只會丟下香油錢,然後逃之夭夭。
看她跟一般人沒兩樣聽得呆愣愣地完全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樣子,沒有錯,這就是我的目的,破壞人家的好事,就是我快樂的泉源…咳,我是說勸導兄弟不良行為,是我的責任之一。
「對不起,我沒聽清楚,可以請你再說一遍嗎?」她用著充滿歉意的眼神與小心翼翼的語氣對我說著,這,難道是自食惡果嗎?
我臉色大變,不,是我心色大變,臉上當然還是繼續維持著燦爛笑容,雖說現在出使任務中,老師不在身邊所以看不見我有沒有保持太陽騎士應備的風範,但誰知道會不會有風聲走漏,要是讓我老師知道我出了個紕漏破壞了太陽騎士的形象,說不定會被弄個死去活來那還得了!
不過,剛才那『露露長』的光明神用語難道真的要我再重複一次嗎!?不,別再逼我開口了,我十分的痛苦。
「格里西亞他的意思是妳有沒有看到藍色頭髮的男孩,對吧?」不是非常肯定翻譯對不對的綠葉小騎士向我確認,我點頭如搗蒜,艾爾梅瑞,你真是個好人。
「藍色?頭髮是不是大約長到肩膀上下,穿著輕盔甲裝扮的男孩子?」女孩只是想了一下就反問我們。
不會吧?這麼剛好就問到了?
「對,妳知道他往哪裡走嗎?」艾爾梅瑞著急地問著。
「嗯,他去的地方和我一樣。」
和妳一樣?
「那妳可以幫我們帶路嗎?」
「可以,我正好要回去。」語落,正要幫我們帶路的她卻轉過身來盯著我。「你是高階祭司嗎?」
我注意到她的打量目光。
「不,我是一名聖騎士。」
「原來你是騎士,因為你渾身充滿光明屬性,我以為你是祭司呢!」
幹!我是聖騎士!
「噗!抱、抱歉。」喬葛涼涼的向我道歉,但我從他的眼睛可以解讀到表示他是故意的眸光。
我狠狠瞪向敢發出笑聲的喬葛,你給我記住了。不過,我也開始打量起來,這女孩剛才說到屬性兩個字……
可是在她身上我只感覺到一般普通人會有的屬性而已,並沒有各職業會有偏高值的屬性在她身上出現。
「我們是聖騎士,下屆的十二聖騎士,所以身上都會帶有光屬性。」骨子裡外都是徹頭徹尾好人的艾爾梅瑞,此時又好心的開始說明解釋。
「十二聖騎士?」疑惑加疑惑,總之這女孩就是滿臉的疑惑就對了。
難道妳是剛從深山中出來的嗎?不然全大陸都知道的事情,妳怎麼會不知道?
「抱歉,我剛從荒遠的山中出來,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大城鎮,所以有些事還不是很懂。」怯生生的模樣著實讓人覺得她很可愛,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不過,我隨便想想的,妳還真的是從深山出來的呀!?
「沒、沒關係,有、有什麼不、不懂的事,我、我都可以教、教妳的。」喬.葛.兄.弟,你要不要先收起你那快滴下來的口水呀!
希,單名一字,也就是這女孩的名字。她現在正帶著我們往人煙稀少的方向前進,而且還有越走越偏僻的跡象,要不是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惡意,我還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給我們錯誤情報,或者別有目的。
「妳一個女孩子怎會到如此荒涼的地方,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我試探性的詢問一下,這裡就連民房也寥寥可數。
還有,別問我為什麼沒有使用光明神用語,我可不想因為她的『沒聽清楚』而重複、重複、再重複,反正全大陸都知道的太陽騎士的特徵她一概不知,回復正常說話方式還比較方便。
「找東西和視察。」簡短的回答,卻讓我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視察?視察什麼?
我們真的可以相信她嗎?
「到了,就在那。」隨著希的手指一比,一幢略嫌老舊的房屋的門碰巧也被人打了開來。
而開門的人是……
是希歐!
「抓住他!」我話沒整個說完,其他人早就已經默契十足的衝出去了。
出來正要關上門卻還沒關上,同時也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希歐,就這麼簡簡單單被我們一夥人撲架住。
「為、為什麼你們會?」希歐看見我們一整個就是驚愕不已。
我打斷他的話,反問:「為什麼說不當暴風小騎士了?」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讓你有放棄當暴風騎士的念頭?最近也沒聽說希歐的個性養成課有發生問題,相反的,還因為他終於學會怎麼看女人而不臉紅,因此暴風騎士長還眉開眼笑的。
「我不回去了。」
「為什麼不回去?」我不解的問,但他沒有回答,竟然直接給我撇過頭去。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道:「回聖殿來,希歐,回家來。」
第七堂 解決兄弟困難
我讓白雲小騎士先去通報雷瑟他們已經找到希歐的消息,是說,我怎麼好像剛才都完全沒看見他,難道他的飄功又更上層樓了嗎?
「你剛剛叫了我的名字。」打從希歐帶我們進入一間小房間後,他就用平靜的眼神盯著我瞧,後來還問了這話。
「名字?」我被看得簡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他突然冒出這句話有何用意在。「我有叫錯你的名字嗎?死喔。」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希歐突然臉色大變,氣沖沖的模樣像是我做了什麼惹火他的事一樣,可我什麼都沒做啊?
其他在場的小騎士連忙架住想往我這衝過來的希歐,在攔住他後還對他無奈地搖著頭。
我有點疑惑的盯著他,反應幹嘛這麼激烈呢!
「你絕對是故意的!」嘴角不停抽搐的希歐還兇狠瞪著我大吼。
什麼故意不故意,現在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啦!
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解決希歐為什麼不想當暴風小騎士事情。我想在雷瑟他們趕來之前先盡快解決,現在已經是夜晚時分,距離明天早上的時間可是所剩不多了。
「不當暴風小騎士的原因是什麼?」我俐落一問,只見希歐從憤怒狀態冷卻下來,接著就什麼也不肯說了。
對,他的手握拳縮了又放下,張開口像要說話卻又閉上嘴,接著,保持沉默。
「你不說出來我要怎麼想辦法幫你呢?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而且你的老師也很擔心你。」我盡量用溫和的口氣詢問他,試著想讓他說出原因來,只要知道他不當暴風小騎士的理由,我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幫他解決。
「為什麼你要管這麼多,放棄我不就得了,反正老師也還有選候補的小騎士在,少了我也沒有關係!」他激動站起來對我大吼著。
「因為你是我的兄弟!就算你放棄了,我也不會放棄你!」我怒火濤濤的反吼回去,什麼叫做少了你也沒有關係,下屆十二聖騎士少了誰都不行!
似乎是被我不優雅的模樣嚇到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的希歐,被一旁像是也被我嚇著的綠葉扶住,不過誰還管那麼多,太陽騎士那見鬼優雅就先丟往一邊曬。
「為什麼你會想當暴風騎士?」我吸了口氣緩和一下心情,再回復剛才溫和的口吻問著,雖然很久以前就好奇過這個問題,不過基於大家都有自己的個人隱私權在,也不方便多問。
沉默了好一會,希歐才緩緩開口:「因、因為暴風騎士的象徵是『自由』,我希望能得到自由,希望能擺脫束縛,所以我希望成為暴風騎士。」
「那你現在不想當暴風騎士了嗎?」這很有可能,暴風騎士雖號稱自由自在,但實際上這個『自由自在』是否真的有如全大陸的人所認為的自由,也只有經歷暴風騎士的訓練課程的當事人才能知道。
猶豫、逃避及慌亂等複雜的情緒,在在寫滿了希歐的臉上。
「你,當初該不會並不知道暴風騎士的另一個象徵是…『風流倜儻』吧?」我將腦中忽然閃逝的推測問了出來,暴風騎士可不只有單單自由這個象徵而已,如果他只是為了自由而來當……
原本就已半低垂著頭的希歐,聽見我的問題後,頭更是垂得快跟地面平行。
沒有回答,就表示被我說中了是嗎?
「可是就算我回去,我到現在還是學不會對女人拋媚眼,老、老師他不會放過我的。」希歐一副看起來快哭出來的模樣。其實,這才是你離聖殿出走的真正原因吧?
在我了解希歐不當暴風騎士的理由後,卻有股甜甜的淡香傳來,甚至整個房間都填滿水果與奶油交融的香味。
好香啊!聞到這股像蛋糕般的甘甜味道,我才突然想起我的早中晚餐都還沒有吃呀!一大清早起來就被希歐失蹤的消息驚得忘記吃早點,之後又因為到處找人徹底忘了吃中餐,而現在晚餐又被跳過,餓啊,餓死我了,餓到我覺得肚皮貼在後背啦∼∼
「要來一塊嗎?」
聽見這道突兀的女聲,我才猛然想起現場有位不屬於我們自己人的旁人,所以剛才我們私下處理的殿務事全被不相關的人通通撞見!
不過,我怎麼會不知不覺間忽略她的存在,還忽略得這麼徹底?我看向其他人--跳過看到女人會臉紅的希歐,看向艾爾梅瑞和喬葛兩人,他們也似乎被突然間的轉變嚇著。
在希將一塊塊切好的蛋糕移放至盤子時,好人代表的綠葉小騎士馬上上前說聲:「我來幫妳。」
之後,他們就在裝盤遞送。
在我接過我那份蛋糕後,心中正盤算著要不要準備滅人口舌時,另一道『叩叩』敲門聲傳進房內,接著門就被打開。
「希歐,我好像聽到有別人的聲音……」有著渾厚聲音的主人中止話語,環視屋內所有人,最後把視線停在希歐身上。
我看著眼前與希歐有點神似的青年,再訝異聽到希歐回叫他一聲哥哥。
他哥的模樣儼然像是希歐的長大版,只是他臉上帶著點嚴肅的神情,看起來就是不怎麼好講話的那類型,不過,他們倆兄弟差異最大的應該是屬頭上的髮色。
暴風騎士以藍髮聞名,但擁有藍色頭髮的人根本很少,所以希歐現在頭上的藍髮也是用染劑染的。
「希歐,他們是…?」他的表情就是一臉不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聚集在這。
「他們跟我一樣,是下屆的十二聖騎士。哥哥,我決定不離開了,請你回去轉告父親,我要當暴風騎士。」是用『要』而不是『想要』,希歐臉上表露出決心。
本來就一副嚴肅樣的希歐的哥哥皺起眉頭,答道:「不可以!」
「為什麼?」不只希歐想問為什麼,就連我也想問啊!
「你不能待在葉芽城,這樣會防礙到我的計畫。」
「我不想傷害你。」
猛然爆發出的黑暗屬性淹沒了整個房間。
第八堂 傳達光明神的旨意
我有點困惑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群不死生物,難道這跟老師提過的任務有關係嗎?我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我們現在正好就處於之前上課時老師告訴我的任務地點--東城郊外附近的民房邊。
剛才房間內爆發黑暗屬性時,幸好艾爾梅瑞反應夠機靈拉著我往外跳窗,不然我恐怕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還沒上任就被幹掉的太陽小騎士了。
但是突然之間事情演變得太過急速,我還搞不太懂現在的實際狀況,只知道站在我們眼前那人正在召喚不死生物,看樣子,我向粉紅打聽到的死靈法師指的應該就是希歐的哥哥了。
一個是聖騎士,一個是死靈法師嗎?這組合還真是……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在進行組隊分配的時候,我就應該把劍術高手通通安排在我這組裡面。看看現在我這小組的陣容,大地小騎士是負責防禦工作,綠葉小騎士是專職遠攻的弓箭手,暴風小騎士則還在無法接受事實的石雕狀態中。
那難不成要我一個人上嗎?雖說我身上多的是可以淹死牠們的聖光,不過敵人是自己人的親屬,還是先靜觀其變好了。
我才剛這麼一想,卻看見希踩著步伐往前走去,我急忙拉著她的手腕阻止她去送死。
「不快點拿下來不行。」她轉過頭來面對我,並把手指往前一指,我順著她比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希歐的哥哥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鍊,但那條項鍊上頭微微透出黑暗屬性的氣息。
「我找的東西在他身上。」
要找的東西就是那條項鍊?
「格里西亞!後面--」喬葛大喊出聲提醒我,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左後方有一隻長相醜陋的不死生物正往我的方向衝過來,竟然給我挑大地守護盾不在的死角。
我正想聚集聖光把那些不死生物轟成殘渣時,好幾個人影躍出,接著把本來準備偷襲我的不死生物砍個粉身碎骨。
「雷、審判小騎士!」急忙改口,就算我私下與他有交情,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在公開場合可以相處融洽。
現在這地方,不只審判小騎士來到現場,是十二小聖騎士完整的全員到齊。
「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不死生物?」剛到場的眾人連忙驚呼了聲,不過我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反且下了個指示給他們。
「大家先協力把眼前的不死生物鏟除!」聽見我的話後,小騎士們也沒有絲毫猶豫就投入戰場。
「聖光護體!神翼術!」幫大家加好輔助神術後,我就乖乖躲到大地守護盾後頭看戲…我是說戒備支援以防萬一。
看著這些不斷被召喚而冒出來的不死生物,數量是不少沒錯,但大都是一些程度較低階的種類,他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嗎?真正的死靈法師,可不會只有召喚低等物來對付敵人的技能而已。
「妳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在我想試著推測出希歐的哥哥的打算同時,也問了問站在我旁邊的希問題,現在情勢發展成這樣,我可不會單純認為她只是剛好在尋找東西,而那樣東西碰巧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是有預謀的為我們帶路過來。
「拿到那條項鍊的人如果心中有著負面情緒時,那些情緒就會被助燃而引爆。」希一臉平靜的對我解說著,按她的說法,也就是小仇小恨會變成大仇大恨,那原本的大仇大恨就會變成血海深仇。
「妳說那是妳的東西?」
「那是我家的傳家封印之物,因為不幸意外遺失,所以我也因此四處尋找,但我的能力被限制住,需要具有光明屬性的人來幫忙。」我看到希的金色眼睛中映照出我的樣子,她又繼續說:「如果不快點拿下來的話,那個人會足漸被黑暗所侵蝕,最後面臨死亡。」
「妳說什麼!?」猛然驚醒的希歐撲向希用力搖著她,才轉頭對著他的哥哥叫:「哥哥,快住手!」
在我邊跟美女聊天…我是說了解事情狀況的同時,我的目光也沒有離開過打鬥的場面一眼,適時施展治癒術到受傷的小騎士身上,雖說騎士這職業本來就是抗打擊耐力強的職業,不過看這樣子…簡直是沒完沒了。
突然間,絲絲光點凝聚在我們的頭頂上空,而且聚集的速度還在加快,讓那些光點飛奔呈現線條樣型,最後拼成了箭隻的形狀。
在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漫天發著耀眼光芒的箭矢掃下,不死生物特有的尖銳慘叫傳遍整個區域。
「草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我驚訝不已的望著這副景象,由聖光所聚集而成的箭矢,俐落的射殺原本使用卑鄙人海戰術團團包圍我們的不死生物,有這麼強的招式幹嘛暗藏不早點用!
我邊唸著艾爾梅瑞幹嘛暗藏招式的時候,還順便將這招記錄在腦袋裡,以防日後不時之需。那些箭矢可不只有直直落下,甚至這些聖光箭還具備自動追蹤直至打中目標為止的功能,這對以後對付大批不死生物來說,可是超好用的技能。
放下手中拿著的弓,轉過頭來的艾爾梅瑞無言地瞥了我一眼,再搖搖頭表明不是他做的。
不是你不然會是誰?綠葉騎士使用的招數中就有一招是沒箭矢時,利用聖光聚集成箭的樣子當箭矢用。
艾爾梅瑞比了比我旁邊的希一下,我轉過去卻看見她拿著法杖擺出聚集聖光的姿勢對我說:「這樣比較快解決,還有,我的能力只夠我使用一次大規模攻擊。」
看見她週身依然清晰可見的光點,我突然有個想法在心中竄升。
不過,當前首要解決的是……
「審判小騎士,搶下那條項鍊!」雷瑟沒有任何遲疑就往前衝去揮出一劍,受到劍鋒擊中的鍊子失去連結落入地面,正當希歐的哥哥急忙想撿起它時,雷瑟將劍往他脖子一横,兩個人的動作就此停住。
「住手!審判小騎士!」希歐揮開其他人直往他哥哥那裡衝去。
「幫我,希歐,幫幫我!有這條項鍊,我就有力量,我要讓那些拋棄我們的人嚐嚐看我們受到的屈辱!」他的眼中流露著強烈憤恨,難道這也是那條項鍊的效用嗎?
「哥哥,黑暗是光明神不……」
「什麼神的根本不存在,如果衪存在的話,為什麼不幫幫我們!」強硬打斷希歐未說完的話,他只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環視我們所有人。
此刻,升起的第一道晨曦恰好灑落在我們每個人身上。
我緩緩走近他們兄弟倆,並聚集起聖光,讓柔白色的光芒籠罩在希歐的哥哥身上,讓他蒼白的臉色恢復點血色。
他訝異地盯著我,而我重新帶上太陽騎士應有的優雅笑容緩緩開口:「光明神雖強大且無所不在,但衪仍必須遵守衪與諸神所製訂的條約不得違反,雖然光明神的力量不能直接施展至大陸,甚至也有光明無法探索到的晦暗之處,但衪並非遙不可及。光明神將力量寄托予信徒身上傳播著衪的仁慈,雖說非我一人所言可以化解你的苦困難熬,但何不將你的苦處求助於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士,他們,正是為了協助人們而被賦予存在意義。」
他微張嘴依舊訝異無比的看著我,過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吶吶開口:「我使用了黑暗屬性……」
「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的。」我投入全力運上完美無瑕的笑容。「還有,希歐小兄弟他是真心想當暴風騎士,還希望您能讓他留在聖殿中,讓他完成他的希望。」
希歐的哥哥再度沉默了好一會,才對著希歐說:「你想當就去當,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至於父親那邊,我會去轉達。」
「之後我會告訴你的,等你再長大一點,我會告訴你一切。」
事情暫時宣告落幕。
「那麼,我想我就在此向各位告別。」當希拿回項鍊後,就對我們這麼說。
咦?怎麼這麼突然,我還在想說要不要把妳拐去…我是說帶去給教皇老頭看看的說,能夠一下子聚集到大量聖光,實力至少也有高階祭司的程度。
「有緣的話,或許會再見面的。那麼……」
「妳想不想當祭司?」我打斷她的道別,但她只愣了一下就淡笑表示回絕。
人家走意已決,也沒有阻攔的必要了,雖然浪費人才是可惜了點,不過教皇老頭我可是已經盡力替你挖掘囉!
看著她走遠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我後方就傳來一道重重的嘆息聲。
「真是可惜,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大地小騎士一臉哀嘆,一副就是獵物到手卻不小心讓她給溜了。
什麼煮熟,人家八字都還沒跟你有一撇咧!而且你再把妹下去,當心我去向你的老師告上一狀,好讓你重溫重溫大地騎士應有的個性是什麼。
希歐的哥哥將他們原先預備離開葉芽城用的馬車借給我們,我們一行人啟程返回聖殿。
「好奇怪……」隨著駕車的小騎士的語落,馬車速度也跟著漸漸慢下,最後停住。
「怎麼了?」我探出頭詢問,現在的我可真是愛睏的要命卻又不敢睡著。
「神殿門口半個人影都沒有。」
糟糕!我的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開什麼玩笑,該不會已經遲到了吧?
我趁著馬車完全停下時趕緊鑽出,然後無視在我後頭叫著我的小騎士們,急忙穿過神殿大門,就開始沒命的一路狂奔,地點是老師之前告訴我的頌讚堂。
我不禁感嘆,人果然是有無限的潛能,在面臨困境時總是會發揮自己平常不具備的能力,我衝、我衝、我衝衝衝∼∼
在我氣喘的要命,就像再跑一步都要倒地般的喘時,我終於看見了我的目的地。
如果說,我的老師能允許我倒地不起,那我一定死趴在地上誰都無法拉起我,可惜,若我敢這麼做的話,我想我老師會第一個送我去見光明神的。
我停了會兒調節呼吸,拍拍胸口順了順氣,等著沒像剛才這麼喘後,才緩緩推開頌讚堂的大門……
第九堂 遵循光明,固守原則信念
如果說,人在飽受驚嚇時眼睛可以整個暴突出眼窩去的話,我想我的眼睛現在已經在外頭散步了。
這、這、這誰可以告訴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人,禮台下全是人,這一大堆人是怎麼回事,平常頌讚日也沒有滿座到爆滿的程度,現在甚至連讓人作通行用的走道都擠滿水洩不通的人潮,就算是以前來看小騎士選拔的觀眾也都沒這麼多啊!
我極度懷疑我是不是跑錯地方,是要開會議而不是開頌讚禮,要是不小心串錯場地……
正當我打算離開,只是在離開前順順的看向禮台,碰巧的是,在台上的我的老師視線也剛好跟我對上。所以說,裁決會議的舉行地點真的是在這裡沒有錯。
「孩子,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裁決會議已經開始好一會了。」老師臉色不佳地向我快步走來,幸好這邊是提供給神殿頌讚人員通行的門邊口,不然要是讓底下的人群看見老師這副不高興的樣子,肯定會有終生微笑的太陽騎士變臉了什麼的流言蜚語出現。
「準備好就上去吧!」老師極不耐煩的對我說,眼睛還很不高興的掃向台上。
要上哪去?
老師似乎是感應到我的疑惑,手指一比,我順著老師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應該不會是要我一個人站在這麼顯注的地方吧?
老師對我點點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我命令道:「上去!」
我在心中做了一次深呼吸,運起已經學習多年的完美笑容,踩著太陽騎士的優雅步伐踏上禮台。
隨著我的出現,台下原本還有吵雜的交談聲音瞬息靜下,我可以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全集中在我的身上,微笑看著下面擠滿人頭竄動的景象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我可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呀!
雖說這以後會是太陽騎士應面對的常態,但現在…算是事先預習嗎?
看著底下爆多的人數,記起上次從老師那聽到關於堅石小騎士的撤換事件,據說那時只派出神殿中的百名高層人員參與裁決會議,負責審議堅石小騎士是否有資格繼續擔任堅石騎士一職,而現在就連民眾都來參一腳,難道是事關太陽騎士接班人的關係嗎?
我微笑地從左邊掃到右邊,再從右邊回至左邊,等掃視完全場後,就突然聽見很多很急燥的腳步聲傳來。
而這些腳步聲,在這寧靜空間中更顯得異常明顯。
是小騎士們--
他們每個人臉上除了慌亂不安外,更多的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我看著他們,視線不停在他們每一個人身上輪流轉注,相處時間只有短短幾年,有熟悉的、也有仍不熟捻的面孔,不過不管是他們哪個人,對我都是不可或缺,都是無人可取代的兄弟。
他們,是我的家人。
一輩子的。
大概是我站在台上,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底下的人群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氣。
「十二聖騎永遠不會放棄十二聖騎!」我不自覺說出了這句話,再看見他們以後。
「我知道神殿想廢除我的理由是因為我學不會劍術,但就算我學不會劍術又有什麼關係?」我環視全場,真心誠至看向眾多人們。
「就算我不像我的老師一樣,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但是我的十二聖騎士在我的神術增強之下,他們就是『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
「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跨越他們來傷害我!就算我連劍術都不會用,也沒有東西值得我害怕!」
「相同的,有我在的一天,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在我眼前來傷害我的聖騎士兄弟!就算我無法成為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我也會與我的兄弟,一起成為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
完畢,同時靜默。
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等待結果。
在安靜了好一會兒,聲音,才有聲音流洩了進來。
啪、啪、啪!
細碎的掌聲陸陸續續響起,最後轉變為震耳欲聾的鼓掌。
成功了嗎?我看著底下的人們拍著手,心中不自覺地暗暗鬆了好大一口氣。
「你的劍術爛到不行,還有臉霸著太陽小騎士的位置不放嗎!?」硬生生切進的聲音,我一愣,看著從人群中鑽出來的--與我年紀相仿的男孩。
他正用著恨不得把我灼成洞洞人一樣的氣憤眼神……
這眼神還真不是普通的熟悉,我知道我曾經受過這種眼神的洗禮。
啊!我想起來了,他是當時競爭太陽騎士的人選之一,而且還是通過最後一階段僅剩十名的其中一人!?
要怎麼辦才好?我正思考要怎麼應付現在的情況,卻沒想到……
「你胡說些什麼!太陽小騎士的劍術只是爛,並沒有爛到不行!」
對對,我的劍術只是爛,並沒有爛到…是沒這麼好!
「他的神術這麼強,早就是史上神術最強的太陽騎士啦!」
呃…我還沒接任呢!
「格里西亞是不能換的兄弟!」
你們也是。
「我可無法接受換其他人來當我的領頭上司。」
我也無法接受其他人。
「有我們在,我們也絕不會讓人傷害到我們的太陽騎士,我們會一起成為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
大家…我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有點微酸。
「所以祭司就乖乖待在後頭待命吧!」
……
很小聲,真的很小聲,不過最後一句我還是聽見了哦!
我把暴風小騎士平安送回他老師的房間。
「你這臭小子竟然敢給我落跑!」暴風騎士長非常抓狂的揪住希歐的雙耳用力扭動,用力扭到讓我覺得好像我的耳朵也正糟受這慘無人道的酷刑開始痛起來。
畢竟這是人家師生倆的家務事,外人不好多嘴(而且我也不敢多嘴),也因為家醜不可外揚的關係,所以我乖乖退出去並且貼心的幫正忙著教訓學生的暴風騎士長關上原本大敞的房門。
「不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因為必須時時刻刻都維持優雅的關係,我活像隻烏龜一樣在聖殿長廊慢吞吞的前進著,還邊與路過的聖騎士用微笑打招呼,正要彎過轉角,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格里西亞!」
聽見叫喚我名字的聲音,我回過頭去,看見的卻是暴風小騎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且耳朵還是紅冬冬的,可見剛才的酷刑有多激烈。
「請問暴風小兄弟是否受到光明神的啟發,而要與格里西亞交流光明神的仁慈與博愛?」
「不、不是,我是、是想說……」
希歐,或許你當初應該報名的是大地騎士才對,不僅不用上個性養成課就老實到看見女生臉紅,而且看你結巴結的這麼好,我想現任大地騎士長一定會感動到落淚。
我看著暴風小騎士用力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像是在做好什麼赴死的覺悟似的,看了就有點好笑。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謝、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還在迷惑,忘記自己為什麼想當暴風騎士的理由,所以真是很謝謝你。」
我一愣,原來是要講這件事,真是三八兄弟。
「拜託,兄弟之間互相幫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還道什麼謝,未免太見外了吧!」我用力垂了一下希歐的肩膀,只見他露出緬靦的笑容。
「對了,死喔,拜託可不可以幫我拿一點公文去改啦!雖然老師要我練習試改,可是我老師根本就是把他負責的公文全部都丟給我,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因為過度勞動得到憂鬱症接下來就去見光明神……」
「太陽小騎士∼∼」聽到這個輕鬆高揚音階的嗓音,我自動中斷了碎碎唸,並且暗暗吃驚,這、這不是每次我惹火希歐後,他所會露出的表情嗎!?
隨著他越笑越悠閒、越笑越雲淡風輕,我驚嚇的張大嘴,徹底忘記太陽騎士必須隨時隨地保持優雅,完全不曉得我是哪裡又惹到他,但是我知道我再不跑也就不用跑了。
全速前進不到三步,我的衣領就被扯住。
「你想去哪裡,太陽小騎士?」
「救、救命啊∼∼∼∼∼」
最終堂 以悲天憫人之心,寬恕身染罪惡之人
幾家歡樂幾家愁,隨著決議太陽小騎士是否合適的公開會的圓滿結束,看看太陽騎士那閃瞎人的刺眼燦笑,再看看教皇那垂頭喪氣的哀愁面容。
「啊!感謝光明神的護佑,讓我的學生順利突破困境獲得新生得以成長。」不用重新再訓練一個小騎士,真是光明保佑啊!
「我到現在都還找不到接班人,這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退休安養天年呀!不會是要我做到死吧?」愁眉苦臉仰天長嘆。
現在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光明神殿的頭頭都聚集在此處。
「你的學生做得很好。」低沉肅穆的嗓音掩飾不住誇讚的語氣。
「當然,打從他有辦法解決我們任何一人都無法解決的那件事後,我就不覺得會再有足以和那件事媲美的難度可以難得了他。」太陽騎士整臉的自滿自傲,自家孩子的優秀就等於是自己的優秀,學生的成功老師也會與有榮焉。
對於那次事件,讚賞欽佩的人可不只有太陽騎士而已,只要是知道詳情的高層人士,如教皇、審判騎士,甚至是皇室的大王子等等,眾人無不敬佩。
只是如果那孩子個性不這麼稍嫌怪異的話……
再怎麼崇尚光明神,也用不著開口說話就句句不離光明神三字,雖說造成此種結果的原兇就是一旁還在驕傲不已的太陽騎士,但那孩子的學習能力未免也太強了。
「雖然我的學生在騎士方面完全不行,可在其他地方可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優秀人才。」
「優秀個頭,讓我的希望完全落空了。」教皇哭喪著臉,機會就這麼從指縫間溜走,怎不心痛啊!
太陽騎士此時露出相當欠人扁的笑容,還左右搖擺手指說:「所以,你就不要在肖想我的學生了,想找接班人就快點去找別人吧!」
「有那麼好找我早就找到啦!那還需要你在這邊多嘴。」教皇沒好氣的說著,要知道『教皇』這個位子可不是擺好看而已,要負責的事有天這麼高地那麼廣,光明殿的龍頭座位可不是這麼好坐的!
咳!審判騎士用力咳了聲,太陽騎士與教皇迅速恢復一個面帶微笑一個面帶嚴肅的表情。
一名穿著太陽小隊隊服的聖騎士帶著一對夫婦與他們的孩子,也就是剛才在裁決會議上發難的男孩子,慢慢的走近審判騎士、太陽騎士與教皇現在待著的地方。
「請問您找我們嗎?」夫婦帶著不安看了看站著一旁的審判騎士後,才把視線轉移到太陽騎士的身上,只是面容似乎透著恐懼。反觀一旁的男孩,依然還是憤恨難止怒火沖沖。
太陽騎士差退了小隊隊員後,這才開口對著夫婦與男孩說:「太陽不知是因何原因促使你們為此行為,但若孩子你真的有心想進入聖殿,或許可以先考慮徵選聖騎士。」
「我想當的是太陽騎士,不是聖騎士!」男孩只是堅持急燥的回應。
「有關下任太陽騎士的事情,在此次的公開會後,相信你也已經明白,我的學生確確實實是下屆太陽騎士的接班人,如果想駁倒他的位置,恐怕必須先詢問同是下屆十二聖騎的小騎士們。孩子,太陽相信,在這遼闊天空之下,必定有更加適合你的位置所在,但你若執著於此處,那只會侷限你的未來而已。」
男孩只是低下頭沒有給與回答。
「太陽騎士,您不怪罪我們嗎?」原本害怕的夫婦見到太陽騎士溫聲安慰他們的孩子,不禁問出這個問題。
「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你們的罪惡的。」完美無瑕的笑容加上溫柔的嗓音,在在都安撫著夫掃,使他們一臉感動又愧疚不已。
「況且,如果我的學生注定要成為太陽騎士,那就必定會通過這次考驗,現在事實不就證明如此嗎?太陽還十分感謝各位給太陽的學生製造出這番絕佳的試煉機會。」
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妒恨竟能得到太陽騎士的感謝,夫婦與男孩都驚訝不己,更是抱持感激零涕的心情看著那被稱作光明神的代言人--太陽騎士。
仍舊保持微笑目送直到人影消失在視野範圍外的太陽騎士,此刻嘴角泛著異常的笑,而這時審判騎士才姍姍開口問道:「你真的會原諒他們嗎?」
「當然。」
審判騎士投以一道懷疑的眼神過去,而教皇則是擺出『鬼才相信你的話』的表情。
「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他,我當然是不會。」
隔日,兩道穿天的驚聲慘叫劃破了葉芽城清寧的早晨。
「根據巡視的皇家騎士與碰巧經過小騎士房間附近的聖騎士所言,遭逢不幸災難的,似乎是昨日不小心說出…『祭司』一詞,與製造此次風波事端的始作俑者。所幸的是,小騎士那邊只是個單純無聊的惡作劇,但關於…就真的是慘不忍賭。」報告完畢的堅石騎士還搖著頭,從他的表情看來,那應該是超級無比慘。
被臨時召來開緊急會議的眾人安靜的思考著,犯人究竟是誰?又為何要做這些事?
「不管何時何地,都別惹到太陽騎士,無論是現任或是未上任的。」打從會議開始就保持沉默的審判騎士突然開口,而一開口就是這番八桿子打不著的話。
「想找死的才會去惹尼奧,但未上任的小騎士哪有什麼好怕的。」不以為然的反駁,雖說太陽小騎士在昨天表現傑出的無缺點可挑,但目前終究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頭罷了,該感到害怕的應該也是他才對。
審判騎士不發一語地靜靜盯著出言頂撞他的聖騎士兄弟看,看到後者冷汗留不止身體甚至還開始有微微抖動的現象,才緩緩吐出:「因為他們面對敢惹到他們的人,只會寬恕地以牙還牙。」
-完-
終於打完,超感動的說∼∼
但我爆字數了,原預計寫一萬字左右就好,卻打到二萬多……
早知道就不要手賤去點比賽公告文(被獎品引誘)!
不過人是種不會記取教訓的生物,我真擔心自己下次會不會又犯賤再來一遍。
2010.01.09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0
玄日狩同人-玄日开传
楔子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房门被锁得紧紧的,唯有持有钥匙的日家老爷和少爷,以
及在固定的时间被允许进入的老妇人才能进入那如迷般的房间。由于妇人对于房内的一切事
物都绝口不提,老爷也下令任何人都不可接近那房间,又无人敢询问老爷和少爷,因此人们
开始发挥他们的想象力,种种对于房间的猜测开始流传。部分的人认为那房间是个专门收藏
从世界各地搜寻而来的新奇异物,个个都价值不菲。也有人觉得那房间不过是个空房间,并
无特别之处。尽管一开始人们对于这被视为禁地的房间充满了好奇,只不过,久而久之,人
们也习以为常了。忙碌的生活使他们逐渐忘却了这房间的存在。而那扇房门后所深藏的秘密
始终是个谜......
母亲难产而死,而父亲也讨厌他,自出生开始,就将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只派了一个作为
保姆的老妇人照顾他。保姆毕竟是为了薪水而来的,情感方面得付出也不会有多大。她只是
负责喂他喝奶,洗澡。更换尿布....种种该做的事。因此他每天都只会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怀着幸福的心情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爱他,疼他,将光芒带入他黑暗的房间里的人。
第一章
保姆离开了,小小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他拿着彩色笔,胡乱的纸上随意的画着。他什么
时候才会来呢?已经下午了,平常这个时间都已经到了,为什么今天这么迟呢?就在他在发
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一个年约17岁的少年走进了房间。闪闪发亮的金色长发
,如红宝石办的美丽的双眸,完美的五官,出色的俊美外貌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天使!
看见进来的人,刚才还正在发呆的孩子早已冲到门边去迎接他了。终于等到了,这个世界上
唯一重视他的人,他最心爱的哥哥!
少年把孩子高高的抱起,露出了如傻哥哥般的笑容。
“生日快乐啊,阿夜!猜猜看哥哥带了些什么给你?是你的生日礼物,全套的儿童故事书哦~
喜欢吗??”
“喜欢啊!只要是哥哥送的阿夜都喜欢。”
“阿夜真乖~呵呵。好了,那礼物先放在一边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学念书了,想玩什么
哥哥都会陪你!”
“那我们玩丢皮球!”语音刚落,阿夜已经高举着刚刚从玩具箱翻出来的小皮球。
“阿夜,你已经7岁了哎,怎么还要玩皮球啊?玩别的吧?”
“不可以吗?可是已经好久没玩了......”阿夜低着头,小嘴也嘟了起来,眼泪也开始在眼睛里打
滚,只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而已,这副模样,能有多委屈就多委屈,就好像一只要不到骨
头的可怜小狗,就算眼前的是个外人都会感到自责,更何况是溺爱着他的哥哥?不一会儿就
举白旗投降了。
“好啦好啦,哥哥陪你玩啦,不要再露出那种表情了,看得我好心疼。只不过你3岁那个时候
,我们倒是时常玩丢皮球的游戏呵,那时啊,你总是毫不留情的就把球直往我的脸蛋丢呢......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当时非常无辜的脸。
“那时不懂事嘛,对不起啦~”吐了吐舌头,暗地里自我反省了一番。
“3岁而已嘛,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不用愧疚啦,只不过你总是瞄准我的脸部,害我还以为你
妒忌我的美貌所以想让我毁容呢!”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呢~我当时是不是这样啊?”说着就将手上的皮球顺手的往少年的脸上一
丢,少年闪避不及,让自己漂亮的脸蛋再次无辜受罪。
“啊!我的臉!可恶的臭阿夜~!不是说了不要在打脸了吗?”
“咦?有嘛?你不是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吗?那7岁还算得上是个孩子啊?”阿夜无辜的眨了眨
眼睛,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
“哦?阿夜~你还真是越大就越不听话呢,竟然敢和我争辩?好啊,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利害”,
说着就拾起刚才阿夜用来丢他的球,用它“回敬”阿夜。
“哇,哥哥不公平,17岁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小孩了嘛,哥哥怎么可以打我的脸?”阿夜作势
假装哭了起来,不断囔着哥哥不公平什么的。当然,这种摆明是骗人的戏码怎骗得了那少年
呢?
“哦~我记得我可没说过只有小孩子有这个特权啊?其他各阶层的人也可以这么做啊?哈哈!”
少年开始发挥他狡诈的本性,孩子气的和弟弟争辩了起来。阿夜气双脚直跳,只不过没办法
啊,谁让是他先开始砸哥哥的脸的呢?这也只能算得上是自讨苦吃了吧?既然哥哥已经发威
了,那自己当然也应该......不甘示弱的“回报”哥哥咯!
小皮球在这对绝之孩子气的兄弟俩手中不断的来来回回,在空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弧度,间
中掺杂着因来不及闪躲而遭受攻击所发出的惨叫声,当然也有因成功击中对方而发出的欢呼
声。
就在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少年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玩闹。若是少年所认定的闲人
所拨,他恐怕会一把抓起手机后狂骂一番,接着不理对方的回应就挂电话了。可是,这铃
声......
犹豫了许久,少年终于按下接通按键,通话即被接通。
“父亲大人,请问有什么事么?”
“呵呵,炎儿啊~我以为你不会接听了呢!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哦,怎么?和弟弟玩得太高
兴,连饭都舍不得吃了吗?”
“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知道就好,炎儿,我的乖儿子是不会不听话的哦~现在就回来吧。”
少年还没给与任何回应,对方就已经自行挂上了电话......完全不顾他的回答,意同不得不准从
的命令么?
“阿夜,哥哥得回去了呢。抱歉哦,明天再来陪你玩,要乖乖的喔!”
“为什么啊?阿夜不要哥哥离开......”
“没办法了啊,父亲刚才已经命令哥哥现在就要回去了,要不然会被他骂的。”当然这是他骗阿
夜的,少年暗暗的吐着舌头,父亲才不会骂自己呢,从小到大,无论他做错什么,父亲都从
不会责备他的。
“那哥哥快点回去吧!等下如果父亲骂你,肯定很恐怖,那你一定很可怜的......应该吧?”阿夜
从来都不曾见过父亲,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会将自己关在这里的人,
应该是很可怕的吧?只不过自己竟然从来都没见过父亲,想起来还真的是有些失落呢。
知道弟弟心里在想些什么,少年紧紧的抱着阿夜......
“父亲只是暂时无法接受母亲的死,才会这样对你,只不过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想通的,到时候
我们就可以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
“哥哥,妈妈真的是我害死的吗?”
“怎么可能?那时因为母亲的身体太弱才会死的,和你无关呀!”
“是吗......阿夜也是从来没见过妈妈呢,只不过阿夜只要有哥哥就可以了,因为阿夜最喜欢的
人就是哥哥!”想到自己还有哥哥爱着他,之前的愁云都散了,阿夜开心地对着少年笑。
“哥哥也最喜欢你了,呵呵。那只要阿夜乖乖的,哥哥明天就会来找你玩了。”
“嗯!阿夜会乖乖的等哥哥来的。”
“那就好了,哥哥现在要离开了,再次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宝贝弟弟,明天见。”轻轻的亲了阿
夜的左脸颊,少年便离开了。
房间又再次恢复安静,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阿夜是如此的快乐。生日的时候,
得到最喜欢的人的祝福,不正是件幸福的事么?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1
第二章
当少年回到去时,他父亲已用餐完毕。
“用完晚餐后,到我的书房。”
对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饭厅了。
今天的晚餐也是如往常般丰富,只不过从小吃到大佳肴早让少年的味蕾麻木。随便吃了些东
西,稍微填饱了肚子便算完事。如父亲的吩咐,吃完了晚餐后,他便去书房见父亲了。
敲了敲房门,得到主人的允许后,少年便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了。随意的在父亲对面的沙发坐
下,静静的等候父亲将手上的文件看完。不久后,少年的父亲便处理完手上的事务了。
“炎儿啊,你今天又去陪他玩了吧。”
“有问题么?”
“不是让你别再去找他了吗!”
“我不知道他对你而言是什么,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少年激动地站了起来。没错,他尊重他的父亲,也深爱着他。只不过他始终无法认同他父亲
对自己的亲身儿子,也就是自己唯一的弟弟独自关在那房间里的做法。
“他对你而言真的是如此重要吗?他只不过是个才七岁的孩子!”
“喔,原来您还记得他已经七岁了么?你不是把他独自关在哪儿,从来没探望过他的么?我还
以为父亲大人你根本不理会他的死活了呢!至于他的岁数我也以为您根本记不清了。您不是
从阿夜一出生起,就对他冷漠无情的么?”
“炎儿......不要再为这件事上而吵了,我不想为了他破坏你我的关系。至于你想去探望他就由
你吧,我也不多加理会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些东西的。我打算明天就将你弟弟送去
联盟中最好的贵族学院上学,手续都办好了,明天去报到就行了。”
“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我一向来都是在家自学的,为什么唯独让弟弟去学校?”
“就因为他太爱缠着你了!而且,他也七岁了,是时候开始接受教育了。”
“我可以负责教他。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教他念书写字,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做得比那些所
谓的老师更好,根本没必要送他到学校去!”
“炎儿,你差不多也应该从我手上开始接管日城了。不要再花太多的时间在那孩子身上,再说
,我也希望他不在这个家的期间,你能专心学习管制日城的方法。”
“不在家?为什么?不是放学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他了么?”
“炎儿,那所学校很远的,而且是强制学生必须住在学生宿舍的。不过你放心,那里的校长是
我所认识的,他绝对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是么?这样的安排对阿夜也何妨不是件好事......那阿夜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没,我明天才告诉他。”
“明天就要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要明天才告诉他?”
“你觉得如果是我去带他到学校,他会跟吗?所以我想要你帮我劝他。”
“......好吧。”
道了晚安后,少年便离开了书房。然而,他却没有察觉他的父亲在他离开后,所露出的笑容
却是如此的阴险。
第三章
风和日丽的早上,鸟儿快乐的啼叫着,凉风温和的吹着人们的脸颊,气氛显得非常和谐。然
而会有人想过在这样的好天气里,有一个7岁的小孩被独自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吗?
翻着哥哥送给自己作为生日礼物的故事书,随意的读着。全套故事书共有7本,正好是自己的
岁数呢,现在正在读着的是一本书名为长发姑娘的故事。故事中讲述一个男人为了生病的妻
子,所以偷了巫婆邻居的蔬菜。然而,他的行为却不幸被巫婆发现了。作为蔬菜的代价,巫
婆在数年后将他们的小女儿给带走了。女孩越大就越漂亮,也不乏追求者。为了让那女孩永
远陪在自己的身边,巫婆将她关在了高塔,让她住在那儿......
当阿夜读到这里时,他突然觉得那女孩好可怜,因为自己也和那女孩一样被关着,所以他知
道被隔离在一个高塔,无法接触到外界的感受是如何的,就在他想快点儿读下去,看那女孩
最终有没有离开高塔时,房间的木门打开了。
“哥哥!”阿夜放下书,便冲到门边去迎接心爱的哥哥。然而当他靠近门边时,呆了。哥哥的身
后跟着一个男人,而且望着他的眼神很明显的显示出了对他的憎恨。阿夜害怕得拉着哥哥的
衣角,躲在他背后。但是却被哥哥硬是给拉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阿夜,不要怕,这就是父亲,我们两个人的父亲啊!”
将缩着的头再次抬起来,但是又很快的低了下去。那眼神,让阿夜的浑身感到不自在。知道
弟弟不喜欢面对父亲,日向炎也不再逼他看着父亲了。他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脸对着阿夜。
“阿夜,你已经7岁了哦,是上学的年龄了,所以今天父亲是来带你去学校报到的。”
“学校是什么?” 阿夜歪着头,不解的问哥哥。学校对他而言是个新鲜的词儿。
“学校就是让我们学习的地方啊,那里会有很多人和你一起读书,也有老师教你的。”
“哥哥也会和我一起去吗?”
“哥哥没有去啊,学校里所教的哥哥都会了,所以不需要去了。”
“那阿夜也不要去。阿夜要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他恐慌的抱
住日向炎的腰,紧紧地,勒得日向炎差点受不了,被一个只有7岁的孩子。由此可见阿夜是极
度的不愿意。回抱着阿夜,温柔的揉着他的头,他也不想离开阿夜啊,纵然不舍,但只要想
到这关系着阿夜的前途,而且是由父亲所提出,再怎么说,阿也都是父亲的孩子,父亲的决
定也是为了弟弟好啊!
他好言相的劝了弟弟好久,他知道弟弟很怕父亲,为了让弟弟安心,他再三发誓。
“別怕,弟弟,一切都有哥哥在啊,哥哥會保护你的。”
“哥哥会保护我嗎?”弟弟嘟着嘴,伸出小指头:“那打勾勾,哥哥如果骗人,就、就要吃下好
多好多哥哥最讨厌的苦瓜。”
日向炎一便尴尬的笑着,一边和弟弟打勾勾,“好、好,如果我骗人,就吃好多好多苦瓜。”
“哥哥不可以绝对反悔哦,已经打勾勾了!”阿夜天真地笑着
“是、是,我不会的。阿夜,到了那里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就要打电话告诉哥哥啊!喏,这是
哥哥的电话号码。”将一早就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塞进阿夜的口袋。
“那阿夜一打电话去,哥哥一定要接喔。”
“嗯,是你的电话我一定接的!”
“咳咳,已经大半天了哦,总该道别完了吧?”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父亲终于对这种兄弟情深
的道别场面厌烦了。
得到父亲的提醒,日向炎才察觉到确实已经和弟弟道别了很久。
“好了,阿夜要乖乖的听父亲的话哦,还有去到那里要想念哥哥啊!”
“哥哥也要想念阿夜喔!”
从他的怀中接过了阿夜,自己溺爱者的弟弟就这么跟父亲走了。途中,阿夜频频回头望着自
己的哥哥,同时非常害怕的牵住自己的父亲。而日向炎也不断的挥着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弟
弟的身影,他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从婴儿时开始,自己就看着他长大,教他说话,他还
记得这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不是爸爸,也非妈妈,而是哥哥啊!所以阿夜对他而言,也可
以说是等同于他自己的孩子了。一直在他身边的弟弟终于离开了,虽说假期时会回家的,但
,他还是哭了。
第四章
手好疼,只不过阿夜还是不作声,乖乖的让男人粗鲁的拉着自己的手走。离开了了哥哥的视
线后,爸爸不再温柔的牵着他的手慢慢的走,而是近乎强硬的拉着他走。终于,他们到了一
间房间。男人将浴室中的水龙头扭开,过了片刻,只见整个浴缸竟然沉了下去,露出了阶梯
。他拉着阿夜走了下去,不久便到了个摆满了仪器的地方,刺眼的灯光和穿着白衣的人让阿
夜感到害怕。终于,他忍不住了。
“爸爸,这里是哪里?我怕怕。”
“一个你该待着的地方。” 当男人在回答他那句话的时候,眼中的冰冷使阿夜不敢再问下去。
将阿夜交给那些穿着白衣的人,交代了一些事物后,男人就离开了。 被留下的阿夜再次体会
到被离弃的感觉。现在他只想见到哥哥,他不要再去什么学校了,而且这里跟哥哥所描述的
学校根本不一样啊,他宁愿回到那小房间,每天过着等待哥哥的日子,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尤其是像现在正被一群人围着打量,谈论着自己所不知道的事。他好希望哥哥现在就可以
来带他走,哥哥不是说过会保护他的吗?
就在这时,白衣人的谈论似乎有了结果。他们将阿夜带到一个小房间,房间内只有一张金属
椅子和很多的复杂仪器。阿夜被强硬绑在那张椅子上,接着被插满了各种管线,连接到那些
仪器上。阿夜不断的挣扎,但是只有7岁的他怎么可能从成年人的手中挣脱呢?就这样,他被
他们任由摆布。接完了所有的管线后,他们将开关开了,在开关被打开的一瞬间,阿夜的身
体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电流涌入似的,他不断的哭喊着,希望有人可以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只不过,在旁观察的白衣人却仿佛听不见,阿夜也只可以不断的痛哭,为什么哥哥还不来
?阿夜好痛,哥哥!坐在金属椅子上的他不断地喊着哥哥,希望哥哥可以听见他的求救声。
过了好久,身上的痛楚似乎感觉不到了,一只大手轻轻抚上阿夜的额头,很温暖,就像哥哥
一样。
“哈罗,你叫阿夜吗?
一双墨绿色的温柔眼睛出現在阿夜面前,阿夜用哭糊了的双眼看,除了墨綠外,還有好漂亮
的蓝色头发,就像阿夜从小期望着的,塔顶那一抹小窗外的天空的颜色。
“我是安特契,是阿夜的医生喔。”男人虽然也穿着和旁边人一样的白衣,但显然和旁人不同,
他的眼上充滿笑容。
很像哥哥,阿夜这么觉得,但事实上,日向炎和安特契沒有半点相同的地方,真要說共通点…
…就是他們都会對阿夜笑。
“医生?这里不是学校吗?哥哥说爸爸是要将我带去学校的。”
“阿夜有哥哥吗?”安特契尽可能温柔的说道。
阿夜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阿夜很喜欢哥哥?”
阿夜坚定的点头:“喜欢,阿夜最喜欢哥哥了。”
安特契笑道:“那就要乖喔,因為阿夜生病了,所也不可以去见哥哥,说你去学校了其实是骗
你哥哥的,为了不让他担心你啊!只要阿夜勇敢的把病治好,那就可以去见哥哥了。”
“真的吗?”阿夜抽抽搭搭的问,小脸蛋上却充满希望。原来是因为自己病了,为了不让哥哥担
心,才会骗他自己是要去学校,然后让自己在这里偷偷接受治疗。
安特契忍住想撇過臉去的冲动,发着抖說:“真的…是真的……”
“好,阿夜会很乖的,阿夜不哭了。”阿夜真的努力忍住泪水,也不再哭叫。
“阿夜……真乖……”安特契终于撇過脸去,一顆心脏砰砰的跳,夾住烟的手指抖得不像個外科
手术权威该有的。
阿夜在这里所进行的第一个手术在他乖巧的合作下,顺利结束。在手术期间,阿夜完全没有
哭闹。为了将“病”治好,他努力的撑下了所有的痛楚。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1
第五章
动完手术后,安特契便回到他的专署房间了。
“想不到,我這個只看钱医病的人渣医生……反倒是这里最有良心的人。”安特契自嘲的笑了笑
,這話要是让那些骂他见死不救的病患家属听了,肯定个个都不相信。
安特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骂道:“他妈的,那只是個七岁的小鬼,这里到底去他妈的是什么
鬼地方?”
“不就是你目前工作的地方嘛,呵呵。”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安特契的背后响起。
“你是谁?”安特契惊讶的回头,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女。
“只不过是个路过的少女而已。在门外听见有人在房内大喊大叫的,就进来看个究竟咯。发生
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安特契尴尬的将头转去别处。真是的,怎么会那么不巧让别人听到的。
“哦?但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纯粹是发现一些讨厌的事情而已,不必你担心。”
“但你的心情不好吧?说出来会好些喔。”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安特契开始对眼前的少女感到不耐烦。
“安特契先生,若这只是影响你自己而已的话,我并不会干涉,但请别忘了,你的工作效率也
会因此而降低。”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自己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口啊?
“呵呵。我自有办法可以知道。”
“你究竟是谁?”安特契对于这陌生的少女开始有了警戒心。但少女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
“不需要害怕,我也算是在这里工作的人,而且是在7年前就来到这了哦。”
“7年前?”安特契以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这少女怎么看都只有14岁而已吧?察觉到他怀疑的
眼神,少女也只是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那银发男孩不也是7岁就来到这了吗?那我在儿童的时候就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阿夜他是因为......”然后安特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过了一阵,又再度开口:“
你说你也是在儿童的时候就来到这,莫非你是......”
“嗯,我和他被送来的目的差不了多少吧,呵呵!没错,我也同样经过改造的,也是从7岁就
开始了喔。”微笑的脸孔,淡淡的语气,仿佛她所说的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故事。
两人就这样站着,也不说话。过了良久,最终由安特契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
“咦?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对于安特契的道歉,她感到意外。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想向你道歉而已。”是啊,为什么呢?因为愧疚?或是同情?安特契
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不起这三个字会脱口而出。
“你们其实都没有错。”看了安特契一眼后,她再继续接到:“你们只是在进行着你们的工作而
已。”
“但是......”安特契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
“没有但是,这是你们的工作,你们就应该去进行。对于我们这些实验品若存有同情,也只会
影响了你们的效率。”
“这我明白。”安特契将头低了下来,他非常明白接受了他人的委托就必须尽力完成,更何况对
方所给的酬劳是那么的高......
“对了,在我还没离开前,我再奉劝你最后一句话,在这里,良心是不被需要的。因为它只会
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彻底的清楚这一点。我所想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再见,安特契先生。”
“咦?”就在安特契抬起头的时候,却哪还可以见到少女的身影?
“呵呵,在这里良心是不被需要的,是么?。”安特契用手捂着了脸,自嘲的笑着。过了片刻,
他一拳打在墙壁上,骂道:“他妈的,这里的家伙根本不是人,我还以为只有阿夜那小鬼而已
,没想到原来还有一个。我还真的是来到了一个他妈的鬼地方工作啊!”
从那房间离开后,脸上的表情却不再像刚才一样轻松。
沉睡已久的往事因为刚才的谈话,都在这一瞬间回想起来了。
“真是的,心情都变差了。”小声地自言自语着,瘦弱的身影伴随着“嗒嗒嗒”的皮鞋声逐渐消失
于走道中......
第六章
「不要,我不要再做了,很多人都死了啊?我不要啊,我不要,放开我!谁来救我,随便谁
都好,快来救我啊!」
好久没再做过这个恶梦了,是因为昨天下午的谈话么?一清早就被这种梦惊醒,也没什么心
情睡下去了。但是,这副身体其实并不需要睡眠吧?睡觉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还是个人类,
一个会感到疲累的人类而已......呵呵,但这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吧?自己早已不能再被称为人
类了啊.......
将头埋进双膝,好想哭啊,但为什么哭不出来呢?为什么?是因为待在这里太久了么?将头
抬起来,银蓝色的双眸透露着少女的绝望。
算了,既然都睡不着了,就出去外面走走吧。将衣服穿好,就走出房外。虽然是凌晨3点,但
依旧灯火通明。少女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工作狂啊......
就在她经过一个到处可见,随便就可以忽略的房间时,她却停下了脚步。
房间没有锁,少女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果然没听错啊。”少女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只见一个小男孩用枕头盖着头,隐隐的传出闷闷的哭声。
静静悄悄地走进男孩的身边,柔声地问道:“你就是日向夜么?”
听见自己的名字,阿夜反射性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女正站在自己的床头旁。下
意识的,阿夜向后退去。看见他颤抖的样子,少女唯有苦笑。为了让他放下戒心,少女尽量
小心的和他说话:“阿夜,不用怕哦,我不是来带你去动手术的,放心吧!”虽然她是这么说的
,但阿夜还是警戒的将半边的脸藏在枕头后,小声地问道:“真的吗?”
“嗯,真的!”
得到少女的保证,阿夜终于肯接近她。看见阿夜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少女从怀中掏出手帕,
边轻轻地帮他把眼泪擦干,边问到:“你刚才为什么哭呢?”听见她的问题,阿夜不好意思地将
头低了下去说道:“我好想念哥哥,虽然安特契医生说要等病好了才能回去见哥哥,而我也答
应了他不再哭了,但我还是很想见到哥哥......”
病?呵呵,没想到安特契也有温柔的一面啊,少女在心中暗笑,但她并没有点破,毕竟残忍
的事实和美丽的童话,对于阿夜来说,后者应该会比较好吧。至少,这也可以成为让他在这
里支撑下去理由......那么,就让她继续保护阿夜心中的那个童话吧!这么决定后,她便捧着阿
夜小小的脸蛋说道:“那阿夜就应该坚强,如果你心爱的哥哥看见你哭,一定会很伤心的,对
不对?所以阿夜要加油哦。无论遇到什么痛苦的手术,都要努力的坚持下去,这样病才会好
的。安特契没骗你,只要阿夜将病治好,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真的吗?你们真的没有骗我?只要我的病好了,姐姐就会带我去见哥哥了对不对?”
“嗯,是啊。”虽然不忍心对他撒谎,但唯有这样,他才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到那时候我将哥哥介绍给姐姐认识!”
看见阿夜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少女也跟着开心地笑了。
“姐姐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哥哥和我说的天使呢!”阿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睁着大大的眼睛
看着她。对于阿夜突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少女愣了下,但随即又展开笑容,对阿夜说道:“那
姐姐就成为阿夜一个人的天使,永远都会对着阿夜笑哦~”
“真的吗?姐姐对我很好,就像哥哥和安特契医生一样!这样我在这里就不会寂寞了,因为姐
姐和安特契医生都在。”阿夜高兴地抱着少女在她的怀中这么说道。
“嗯,对了阿夜,现在很迟了哦,你也应该累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动手术呢。”阿夜吐了吐
舌头,就乖乖的钻进被里了。少女也站起来,开了门就要离开。就在这时,阿夜突然又起身
。看见少女要走了,阿夜急忙大声地问道:“对了姐姐,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听见阿夜的问题,少女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答道:“月华,月亮的月,华丽的华。”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月华姐姐吗?”
微笑的对着阿夜,她说道:“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晚安了,阿夜。”接着就关上了门,离
开房间了。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2
第七章
在房间内,有个男人正优雅的坐在正中央的桌前,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弹着。过了一阵,有
个白衣人进来了。在男人的示意后,他毕恭毕敬的坐下,问道:“日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
被称为日先生的男人看了白衣人一眼,回问道:“实验顺利吗?”
“是的,日先生。实验体目前状况良好,身体在经过科技和药物的改造后,并没有出现排斥的
现象。”白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是么......”停了一阵子后,日基言,也就是白衣人口中的那位日先生再次问到:“那么战斗能
力方面呢?”
“那个,其实在这两年中,我们主要是在改造实验体的肉体,至于战斗方面的训练并还没
有......”
“哦,还没开始吗?两年的时间只做了肉体上的改造?我支付了那么多的钱,进展却是这么慢
?”严厉的语气明显的表示了他的不满。白衣人察觉到了男人的不满,急忙解释:“其实,虽然
肉体上是符合了您的要求,远远的超过了普通人的标准,但是得以完美的控制这副身体,以
实验体的大脑来说太勉强了。虽然我们有考虑过与初次实验品一样,通过脑科手术植入晶片
,却考虑到年龄的因素所以还没进行......”
“我记得,上次的实验品在9岁的时候已经可以以经过改造的身躯战斗了,那时候她应该进行
了你刚才提过的手术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当时进行这项手术的共有7个人,却只有她一个人存活下来,生存率
实在是太低了,所以我们决定等这次的实验体的脑部发育较全的时候才进行,也就大概是在
14岁的时候。”
还要这么多年么?虽然勉强,但不能再拖了.......终于,日先生下定了决心。
“14岁太久了。我希望能在近期内进行。虽然你说成功率不高,但也是有成功的例子对吗?”
对于日先生突然的决定,白衣人有点惊讶。但他很快的恢复反应。
“虽然确实是有成功的例子,但那只能说是幸运。而且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请您再......”虽
然白衣人本想劝日基言再三考虑,但他的话却被日基言打断。
“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决定。对了,在植入晶片的同时,顺便将他的感情也消除吧!感情对于
战斗可是没任何帮助的,反而只会碍事。”完全没有顾虑,就好像只是在吩咐人将垃圾给丢了
一样。
沉吟了一阵,那白衣人终于点头说道:“好吧,一切依您的吩咐。那手术我们会在近期内进行
的。”
“嗯,进行手术当天我会再来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 回答了日先生后,白衣人便从房间内离开了。
当白衣人离开后,日基言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神情。用只有他本人才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既然炎儿是面向阳光的太阳之王,那么你就待在黑暗中度过吧,你这恶魔之子!”
第八章
安特契半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前几天举行了个紧急会议,但会议的决定实在是......
就在他正在回忆上次的会议内容时,他的思索却被一个少女给打断了。
“嘿,安特契先生,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啊,发生什么事了么?”那少女正弯着腰,睁着那银
蓝色的漂亮眼眸大量着他。对于她总是突然的出现,安特契早已习以为常。
“月华,怎么又是你啊?”知道若是不回应她,她是不会离开的。其实,对于这少女,安特契所
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她的名字是月华,而且还是因为之前替阿夜动手术时,听到阿夜叫她
月华姐姐,才知道那是她的名字。至于她在这地方做些什么,安特契并不晓得,若想见她,
也得等她主动前来,因为自己是找不到她的。就算是问她,她也是笑而不答。总之,月华对
安特契而言是个神秘的人就是了。但她总是喜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和现在一样。
“哈哈,恰好经过,发现你在这,就来打声招呼咯。”边说着边擅自坐在安特契的旁边。
“你还真是闲啊。”仔细想起,这家伙貌似总是在他想独自一个人思考些东西时就会出现。
“嗯,自从阿夜来了后,我确实是比以前空闲多了。”毕竟多了个人分担「工作」嘛......
“说起阿夜,上次日先生走了后就召开了个紧急会议,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为什么这么问呢?”
“那么内容呢?”
“嗯,有听说了一些......啊!让我猜猜,你一定是为了那项手术正在烦恼吧?”
“再一次被你猜中了啊。”她总是可以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烦恼啊,莫非她有特异功能?
“你会闷闷不了的话,都是和阿夜有关的吧?再说,那种实验实在是......”月华停顿了下,从脸
色看起来,大概也是不么喜欢吧。
“对了,听说.......呃......就是你以前也......”安特契吞吞吐吐的说着,毕竟那种事可能一不小
心就会踩到地雷区.....但月华却帮他接了下去。
“你是指我以前也同样动过这项手术吧?”
“嗯......”被其本人轻易的道出自己说想要说的话,安特契不好意识的搔了搔头。
“其实那手术确实是危险了点,存活率也很低,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而且以阿夜目前的情况
,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是,感情那方面就......虽然在战斗时,确实是如日先生所说的一样,指
挥碍手碍脚,但是这对阿夜而言也太残酷了些。”
“咦?难道你的情感方面并没有消失?”
“安特契,你觉得我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么?”
“唔,说得也是,如果你是个没感情的人,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聊天了吧?但是拥有感情的你在
战斗的时候不会有问题吗?”安特契感到很好奇,依月华本人所说,她和阿夜一样是在这里接
受改造的,这样的话,应该也是会有需要战斗的时候,但她刚才却说感情只会碍事,那为什
么他不需要消除情感呢?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其实我在感情方面也是经过了训练的,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会陷得
太深......”
“但你对阿夜却很在乎,不是吗?”每一次当他替阿夜完成手术后,她总是会出现,问他阿夜的
状况如何,而且当她见到阿夜时,那笑容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应该说是因为平时的她笑的
时候都是高不可没侧,但是对阿夜的笑容却是由衷的。
“嗯,那小鬼确实是个例外,可能是在他身上看见了我过去的影子吧?但是如果他是我的战斗
对象,我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杀了。”她说着这句话时,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容,但语气却
是冰冷的。让安特契也不禁背流冷汗。看见安特契并没有说话,她便接着说:“但我觉得那小
鬼应该做不到这一点,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呵......所以,这项决定对他而言,可能不是件坏事,
最少没有感情的他,在战场上不至于崩溃吧?”
“但是......”安特契虽然觉得月华的话其实也没错,但他还是觉得这对一个九岁的小孩而言实在
是太残酷了。
“安特契,你难道忘了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给你的劝告了么?在这里,良心是不被需要
的啊!”
“但我不像你,我是个有感情的人,况且阿夜是个乖巧的孩子,我实在是不忍心替他动那个手
术啊!”
“但你必须要做,接受了薪水就应该完成你的工作,我相信你还是有那么点的职业道德的,而
且就算你不做,日先生还是会找人来代替你做的吧?所以,趁现在整理好你的心情,我记得
那项手术待会儿就要进行了,不是吗?情绪不稳定是会影响工作效率的,你不想这项手术的
成功率因为这样而再度下降吧?”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暴躁的回答了她后,他闭上了双眼,表示他想要休息了。
“你真的明白就好。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哦,我不管灯了,省得你待会睡过了头,离
开房间时,记得将灯给关上喔。”
安特契摆了摆手,表示他明白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月华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对了,安特契先生,开关其实是个伟大的发明
哦~”
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她便离开了。
第九章
手术室里,阿夜正躺在床上,准备接受手术。就在安特契正在准备手术器材时,阿夜突然问
安特契:“安特契医生,还要多少次手术,阿夜的病才会好,才能去见哥哥?”
多久沒看见哥哥了?阿夜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模糊,以往至少有哥哥每天会來看他一次,
每年会送他生日礼物,但是现在,他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几岁了。
安特契的手一抖,勉強笑着:“最后一次了,真的。”
“真的吗?”阿夜的语气很兴奋,因为他实在是太想念哥哥了,虽然在这里有安特契先生陪他聊
天,而且月华姐姐有时也会来陪他玩,但他还是想见心爱的哥哥。
真的是最后一次手术沒有错,安特契吸了一口烟,最后一個脑科手术,将晶片植入這孩子的
脑中,此后,他将不再是個人类,只是一部机器,阿夜也永远消失,只剩下一个只会战斗的
超级保镖。
“安特契醫生。”阿夜转过头去看着医生。
安特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嗯?”
反正这孩子几分钟后就不再存在了,沒有必要再继续安抚他了,沒有必要……
“谢谢你,医生。”阿夜有些奇怪的看着安特契,不知道为什么医生今天都不笑,但他却体贴的
想到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心情不好吧?而且要不是因为安特契时常鼓励和安慰他,他可能
就坚持不下去了,想到这,阿夜真诚的开口说:“医生,等阿夜到哥哥那里去以后,你和月华
姐姐一定要來找阿夜喔,你们一定会喜欢哥哥的。”
听到这,安特契猛然眼眶一热,连忙撇过头去。
阿夜很惊讶:“医生,你在哭吗?”
“笨蛋!是灰尘啦,灰尘跑进眼睛里去了,痛死了,该死!手术取消!”安特契急急忙忙的跑走
,手掌始终沒有离开过脸。突然他想起了月华在离开休息室时所说到的话。
「开关其实是个伟大的发明哦~」
安特契的脑中有了个主意。他离手术室越来越远,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他的声音:“该死,突然
有个主意,看來得去找那些理论家商量了,真麻烦......”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2
第十章
经过商量后,手术顺利完成。完成手术后,安特契便带着「阿夜」去见日先生。当日先生看
见他们时,便示意他们坐下。大量着「阿夜」一阵子后,他开口问道:“手术很成功嘛。”眼前
的「阿夜」和以前已有了很明显的不同,并不是指外表,而是他的神情,不再是属于一个人
类,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表情的脸孔。
“是的,手术确实是很成功,他完全达到了您的标准。”安特契并不想用阿夜这个名字称呼他,
虽然是同样的人,但感觉却不同。
“你辛苦了。”虽然是感谢的话,但从日先生的语气,很明显的这不过是句客套话。
“不,完成这项手术是我的工作。”安特契冷冷的回答他,对于眼前这个下达要消除阿夜的感情
的男人,安特契实在是不怀好感。
“对了,从今以后,他的名字就改称玄日吧!”
“咦?”安特契愣了,为什么要突然改名呢?
“反正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日向夜了,改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的。你顺便帮我通知外面的那些人
吧,然后你现在可以带着他出去了。”日先生无所谓的说到。
“是......”虽然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决定,但安特契明白以他的身份是不被允许问为
什么的,而且他确实不愿意再叫眼前这个已经没了感情的人阿夜,所以改个名字也没什么不
好的。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那房间时,日先生大笑了起来,边自言自语的说到:“哼,你这恶魔之子
也配姓日吗?既然你想待在炎儿的身边,那么我就让你如愿吧。当炎儿最强的保镖,成为他
的剑、他的盾吧!你的命也不过如此了,玄日。”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所说的话全都被站在门边的月华听见了。
“呵呵,没想到竟然得到不得了的消息了啊,原本只是来找安特契的,没想到却......但原来事
情是这样啊......嗯,阿夜,看来你心中的童话有希望能在将来有我来帮你实现了呢。但为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呢?实在是太失败了啊
......”
趁日先生还没发现之前,月华已经悄悄地离开那里了。
第十一章
虚拟战斗机内,两个身影正作出各种战斗,由于动作太快,所以看不清画面,但可以隐隐约
约看得出,机器内的战斗非常激烈。几个穿着白衣的人正兴奋的看着电视上的监视画面边议
论着些什么。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想到实验体的发展比我们所想象中的还要好。”
“是啊,你看那速度,完全无法以肉眼辨识出他究竟在哪里啊!”
“但这场战斗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吧?”
“别忘了,他的对手是谁。”
“说得也是。但愿这次能够打败她吧。”
“结束了。”其中一个一直盯着画面的白衣人突然说到。其他的人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将注意力
转回画面。只见机器内只剩下一个有着银色头发的少年站在中央,他的对手已经消失。很明
显的,她已经死了。在虚拟战斗机内,只要被判断死亡,就会自动消失,出现在机器外。几
秒钟后,那少年也不在在画面里。荧幕旁的门打开了,那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实在是太好了,玄日。这次终于将她打败了。”其中一个白衣人对着少年兴奋的说到。那少年
,不,是玄日对于那白衣人的赞美却没什么反应。自上次的脑部手术后,他便没了感情,所
以怎么会因为别人的赞美而高兴呢?
就在那些白衣人正围着玄日议论纷纷的时候,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安特契走近他们,抓起玄
日的手,便将他带走边说到:“好了,战斗结束,我要带他去做例行的身体检查了,各位继续
你们的讨论吧!”那些白衣人耸了耸肩,继续对着刚才所获得的数据讨论着。
当安特契正仔细的帮忙玄日作检查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女性擅自进来。安特契瞥了她一眼后
,又继续着他的检查。那人也不介意,静静的站在角落。
完成检查后,一直站在角落的她突然对玄日说到:“玄日,刚才那些人要我通知你,检查完毕
后,再到模拟战斗机哪里去见他们。”
玄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便离开了手术室。这时,安特契才对她打招呼:“月华,需要我
替你做身体检查吗?”
月华摇了摇头,礼貌的回拒:“不需要,我刚才已经通过晶片确认了,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是就好。对了,刚才你是第一次败在玄日的手上啊,有什么特别感想吗?”
在玄日诞生后,便不断接受残酷的战斗训练,甚至将身体的一些部分改造成武器。但他都一
一撑了下来。在完成了改造后,便不断在虚拟战斗机与虚拟的对象战斗。直到最近,那些理
论派的人突然要玄日以月华作为战斗对象,以更快速的增加玄日的实力。每一次的战斗都维
持了很长的时间才分出结果,之前都是由月华击败玄日,只是今天玄日终于超越月华。
“会败给他也是迟早的事,毕竟我只不过是个初试品。并不会感到意外。况且,之前他之所以
会输也是因为我利用战斗经验比他多的优势而已。”对于安特契的问题,她以淡淡的语气说到
,完全没有一丝的不甘。
“是这样吗?呵呵,我还以为是因为对手是他,你才让他的呢。”安特契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到。
“不,在战场上,我是不会看轻敌人的,这是我所受到的训练,就算对手是阿夜,我也是会下
手的......”听了一阵后,她又否认道:“不,那已经根本不是阿夜了。”
“说的也是啊,还真的是很怀念以前的那个阿夜呢......”以前的阿夜和现在的玄日虽然共用同一
个身躯,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在手术室内,好久都没说话。突然,月华对着安特契说到:“安特契
,你想再与以前的阿夜见面么?”
“啊,什么意思?阿夜已经消失了啊!怎么能再次看见?月华,我知道你其实很疼阿夜,但你
应该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吧?”安特契对于月华突然的建议感到意外。
“不要再隐瞒我了,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在手术前找了那些理论派的家伙商议。”
“我......我没隐瞒你什么啊?”安特契的脸显出恐慌的神情,那项商议应该是只有当时的人才会
知道的,不,不可能,月华应该只是随口乱说的,安特契这么安慰着自己。
“感情的设计换成了开关式的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时,安特契已经确认了月华确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侵入玄日的晶片。”月华平静的说出答案。
“你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玄日的晶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安特契几乎是用喊着的声音
说道。但月华对于安特契的反应却不感到意外。在他还没说完话的时候,月华已经替他接了
下去:“这么容易就被侵入,对么?呵呵,安特契,但我就是侵入了。”看见安特契那明显不相
信的眼神,月华再一次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是在手术后就立刻侵入,当时玄日才刚诞生,根
本不知道自己的晶片已被我侵入。而且监视晶片的保安系统在那时已被我强行关闭,这也是
你们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好吧,但就算你侵入了玄日的晶片又怎么样?”安特契扶了扶眼镜,便问道。
对于安特契的问题,月华并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安特契,晶片方面并不是由你负责的,
对吗?”
虽然不知道这和她侵入玄日的晶片有何关联,但安特契还是照实说了:“没错,晶片是由别人
开发了后由我植入的。”
“所以你基本上是不知道晶片的内容吧?”月华问到。
“没错,对于晶片的内容,我并不十分清楚,这并不属于我的领域范围内。”
“那你知道要怎么将感情的开关再次开启么?”月华再次问到。安特契沉吟了片刻,便回答:“
只要玄日的最高主人下令,就可以了。”
“那么你知道那位主人是谁么?”
“不知道,晶片内容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只懂个大概。但那位主人不就是日先生吗?”对于月华
的问题,他感到莫名其妙,既然是由日先生送他过来的,又是由他出资,那么主人理所当然
是他了嘛。
“错了哦,安特契先生。”月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我侵入的时候,发现玄日的最高主人
叫作日向炎,而非日基言先生。”
“等等,日向炎......我记得阿夜的全名不就是日向夜吗?”安特契心中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但却不敢确定。
“安特契先生,我再给你个提示吧,你还记得阿夜有个哥哥吗?”
“等等,该不会是......”
“没错,我确认了他们的DNA,发现他们确实是兄弟,更么的是,阿夜是日先生的孩子哦。”月
华替安特契确认了那件事。
“什么?但......但日先生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将他改造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这未免
太残忍了吧?
“呵呵,那理由你还是去问日先生吧!安特契,我再问你一次,你想要再次见到阿夜吗?”
“当然想,谁想要成天对着一个没感情的机器人啊?”
对于安特契的回答,月华感到满意。她向他说道:“你只要帮我一个忙就行了,其他的我会自
己处理。”
“你一早就计划好了吗?”安特契怀疑的问到。
“没错,呵呵。其实当我得知日向炎就是阿夜的哥哥时,就开始计划了。当然,你也是计划中
的一部分,怎么样?愿意帮我吗?”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月华早已知道安特契的答案将会是什
么。安特契稍微考虑后,终于给于回答:“若是我有能力办到,那么我的回答是,我愿意帮你。
”月华对他嫣然一笑,说:“放心,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小事儿。好吧,那我就将我的计划告诉
你。”小声地将她的计划道出后,安特契的脸色逐渐沉重起来。
“这......虽然我的处境并不怎么样,但是你,对于你实在是太冒险了啊!”他的语气透露了他的
担心,但月华并不在乎地说道:“但这值得,安特契先生。明天应该会有机会实行,请你随时
准备好吧。”
“但是......”安特契还向劝她,但她摆了摆手,表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安特契,我自从来到这后,就将自己的感情关在心中那锁着的盒子,但在阿夜来了后,却让
它再次开启了,所以我愿意为了他而冒险。”她微微的笑了,但却以她平时的笑容并不一样,
淡淡的笑容里,似乎带着一丝的凄楚......和幸福?
看见她那笑容,安特契不禁对月华感到同情。她究竟在这里度过了怎么样的童年啊?
就在安特契正在发呆时,月华已经静悄悄地离开了。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3
本帖最後由 午夜游 於 2010-1-10 17:18 編輯
第十二章
一个黑影轻巧的在屋顶上飞奔,虽然如此,屋内却完全没有人发觉到,因为她的速度实在是
太快了。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紧闭着眼的少年,淡淡的紫色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没想到他这么重啊,要不是我也经过改造恐怕根本不可能抱着他,还可以行动自如的吧?”月
华不禁苦笑。她的双脚不断快速的移动着,寻找着她的目标所在。虽然通过侵入日家的监视
系统,她掌握了目标的所在位置,但是......
“为什么这古堡要建的那么大啊?”月华小声地抱怨道。穿越一片小树林后,她终于找到了,她
的目标。
一个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男人正背对着她,抬着头望着月亮,不只是想什么想得出神。那头
发的颜色......应该不会错了,就是他,月华在心中想到。但礼貌上,她还是开口问了:“您是
日向炎么?”那男人听见声音似乎有点惊讶有别的人正站在他的后面。他转身回头,面对着月
华。虽然眼前是个陌生的脸孔,而且手上还抱着一个看不清脸孔的少年,只不过他还是平静
的回答:“没错,我就是日向炎。”
月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见到他了。同时,她对日向炎感到佩服,毕竟对着突然闯入且陌生
的自己,他还可以这么镇定。得到他的确认后。月华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近他,让他看清她
怀中的少年的脸孔。这时,一向镇定的他,脸上竟然出现了惊讶。他用颤抖的声音,抓着月
华的肩膀,情绪激动的问道:“快说.....这......这少年......这少年他究竟是谁!”
对于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但看见他,却可以变得这么激动,可见日向炎有多么在乎他吧?
果然,来见他是对的,月华在心中暗想。看着眼前那充满了期待的脸孔,她微微一笑,说出
了答案:“他叫日向夜。”
“他真的叫日向夜?”日向炎再次追问,虽然隔了很多年,但那张脸,他是不会认错的,但是,
他不敢相信,他要确认,那少年究竟是不是他。
“没错,他就是日向夜,您的弟弟!”知道日向炎所想要知道的事,月华清楚地回答了他。
“阿夜,我最亲爱的弟弟,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你啊!”他伸出了手,轻抚着那少年的银发,脸上
充满了慈爱,开心的眼泪,从眼中流出......
激动的心情有时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能力的,不管他平时是多么精明,他怎么到现在都还
没发现啊?月华在心中暗想,虽然并不像破坏这兄弟情深的相遇画面但她还是......
从口袋中掏出一支装着药水,往日向夜的手臂就要插下去。
“你要对我弟弟做什么?”当日向炎看见月华要替他心爱的弟弟打针时,立刻阻止了她。
“没什么,只不过让他醒来而已。”月华无视日向炎,直截了当的将针插入。这笨哥哥果然没发
现啊......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弟弟一直都在睡着么?但安特契还真是考虑周详啊,只不过让他帮
我让玄日暂时「休息」,他就明白了,还让我方便要得只要再打一针药,就会在我所想要的
时候,让他提早醒来......
“醒来?等等,你为什么要让他睡着。”仔细打量阿夜那脸孔,日向炎才发现阿夜一直都是闭着
眼的。
他总算是察觉到了......
“不让他睡着,我怎么带他过来啊?”月华边擦干针筒上残余的药水,便回答道。
“怎么可能?阿夜不可能不要见我的。”日向炎忍不住提高了声量,阿夜总是喜欢待在他身边,
不可能不来见他的。
虽然日向炎的语气显示出了他的怒气,但月华却完全不害怕,她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又不是
说阿夜不肯来见您。”没错,阿夜当然是会想要见到心爱的哥哥,但现在的他却是......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日向炎再也按捺不住地问:“为什么要特意让他睡着才带他来,这九年
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么?这九年里的的一切?”
这声音......难道是他?日向炎惊讶的转回头去。面对着眼前的男人,日向炎的眼中立刻充满了
仇视。
“父亲,你怎么会来到这?”
第十三章
就是他,让他和心爱的弟弟分离的男人。日向炎怒视着那男人,不客气地说道:“这些年来,
你究竟将阿夜送去了什么地方?而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阿夜会和他在一起?”
看了月华一眼,日基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月华,你怎么会成了叛徒呢?竟然擅自从那
里出来,还带着玄日来见炎儿,亏我这么信任你啊。”
对于日基言的出现,月华并不感到意外。她的脑中的监视器,不管她身处何处,都可以马上
找到她。而且,当她和玄日同时都不在时,那些人一定会很快发现,然后就立刻通知日基言
,这么一来,他找到他们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只不过既然在他来之前,自己并还没
有离开的话......呵呵,恐怕事情将会往自己最不希望的方面发展吧?但月华脸上依旧是一脸的
平静。她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答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那里实在是太闷了,所以就顺
便带玄日出来散步咯。”
“哼,叛徒的下场你应该知道会是如何吧?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个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等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日向炎完全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为什么说
她是叛徒?而她口中的那里究竟是哪?最重要的是,那玄日究竟是谁?
“对了,你还不知道玄日是谁啊......”接着,日基言以命令的语气说道:“玄日,确认你的最高
主人。”
听见父亲这么说,日向炎立刻转过头去,只见刚才那还在睡着的银发少年已经起身。
那少年面对着日向炎,毫无表情的回答:“确认最高主人,长相,符合,瞳膜,符合,初步认
定主人无误,若有相同长相瞳膜出現,将近一步确认DNA。”
他就是玄日?但他的长相,不会错的,那正是他的弟弟啊,而且刚才那叫月华的女人不是向
他确认了吗?那为什么叫他玄日?他叫日向夜啊!而且那表情.....
“弟弟.....”日向炎紧紧抓住胸口,直觉得心脏沉重得都要跳不动了。为什么,为什么他那活泼
可爱的弟弟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转过身,失控的对着他的父亲大吼:“你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真的想知道?”日基言停了会儿,继续说道:“好吧,就让你见识一下也是好的。”他对着月
华命令:“月华,攻击日向炎。”
在日向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月华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她的指甲突然伸长,当她正要刺向
日向炎的腹部时,那少年却快速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同时念道:“意图伤害最高主人,直接处
死!”
说话的同时,他的指甲也伸长了。当他准确的将指甲瞄准月华的心脏部位,当他刺下切的时
候,月华硬是用手臂当下。顿时,鲜血不断的从她的手臂流出。她往后跳至日基言的背后,
问道:“晶片判断对手太强,请问主人需要继续吗。”
“立刻回去战斗,哼,反正玄日已经被制造出来了,那么你也不被需要了。”日基言冷漠的命令
,得到命令,月华回答了一声是便再度尝试攻击日向炎。此时的月华脸上虽然依旧挂着微笑
,但其实她的内心却很痛苦,因为战斗的对象是他啊。只不过,当日基言出现的时候,她已
经清楚知道,这场战斗是无可避免的。叛徒的下场只有死亡!日基言只不过是想让她死在玄
日的手里罢了。虽然她并不畏惧死亡,但最后将被伤害的人却是......
“看到了吧,炎儿。月华是听命于我的保镖,就算是想违抗也不行。而相反的,玄日则视你为
最高权利的主人。一旦得到命令,就算是死也会完成。而且因为经过改造,所以战斗能力也
比一般人来得强。怎么样,这么一个完美的保镖,你喜欢吗?这是我打算在今年送给你当生
日礼物的,你不是很喜欢你这弟弟的吗?那么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当你的保镖,保护你吧!”
日基言语带兴奋的对日向炎说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夜的指甲,而且那叫
月华的女性......以及父亲的命令?”日向炎怔怔的看着他的父亲,为什么父亲想要杀害他?为
什么?
“放心吧,炎儿,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见识玄日的能力而以......虽然月华也曾经接受改造,但她
的性能和战斗能力绝对比不上玄日,而当你遇到危机的时候,玄日将会自动保护你。所以你
不需要担心。以月华的能力,她绝对伤害不了你!”
而就像是为了应证日基言的话,月华倒下了。她的周身已经伤痕累累,衣服已有些破烂,而
她的心口处正不断的流着血!
看着父亲那狠毒的眼神,日向炎突然觉得他终于看清了他的父亲。他从来都不曾喜欢阿夜。
在这几年里,他只不过是让阿夜不断地接受改造,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保镖,而现在,他甚
至想让他心爱的阿夜成为杀人凶手,虽然他并不是同情月华,但是杀了一个人,对于善良的
阿夜......
日向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掌心雷手抢,毫不犹豫的将子弹打入父亲的额头。在刚才那一瞬间
,他突然明白了。若要阿夜得到幸福,那么父亲将只会是个障碍,只要父亲还存在于这个世
界上,那么阿夜将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他转头回去看弟弟,却发现弟弟背对着他呆立在月华的尸体面前。日向炎走近他,将他抱在
怀里想安慰他,但就在他抱着阿夜的时候,却惊觉自己的手似乎有点凉凉的,好像有水滑过
的感觉......水?!日向炎一愣,強扳过背对他的弟弟,依旧是无表情,但是为什么会有两行泪
水挂在他的脸上?难道,玄日脑中的晶片也有设定这种情况得流泪吗?
日向炎轻抚上弟弟的脸,心疼的说道:“那就不该沒表情啊,最算是最简单的人物设定,也该
知道流泪该配上哀伤的表情吧?”
紧抱着他,日向炎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竟然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泪水也从他的眼
中流下........
终章
“我还是来迟了吗?”
当安特契因为担心月华和阿夜,而赶到的时候,却发现月华已经躺在地上,而她的面前则是
抱在一起的日家兄弟。
当安特契走近并发现日基言已经死了的时候,稍微有些吃惊,但他知道现在他所需要
关心的不是这些。叹了口气,他对日向炎说道:“抱歉打扰了,我是安特契。,是为阿夜动手
术的医生,关于阿夜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虽然现在的日向炎的情绪很不稳定,但当知道是有关于弟弟的事时,他还是想知道。于是他
抬起头,示意安特契说下去。
“其实阿夜的感情并没有被完全的消除。他操控感情的那部分其实是弄成开关似的。阿夜并没
有忘记你,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他重新得到感情和关于你的记忆。”
听到这话,日向炎的臉上慢慢发出了光芒。他急忙问安特契:“那么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可以
让阿夜想起我?”
“你先等等,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安特契瞄了月华的尸体一眼,继续说道:“月华
,也就是带阿夜来见你的人,她在这之前曾经拜托我一件事。她其实早已知道她将会因为日
基言的命令而被阿夜亲手杀死,而这确实是发生了。所以,她想要在她死了以后,让我将阿
夜脑中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删除。当阿夜在接受改造的时候,根本就已经将她当成了姐姐一
样,所以当月华预测到这件事时,她首先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阿夜的再恢复感情
的时候的感受......她其实和你很像啊”
只要是关于自己所爱的人,就根本不在乎自己,确实是和自己很像。听见安特契的话,日向炎
在心中认同着。
就算是再怎么冷血的日向炎,对于由衷地疼爱自己心爱的阿夜的人,甚至将自己的安危置之
不顾,日向炎还是会对月华满抱着感激,而且就因为有她,他才可以再次见到阿夜......
看着月华紧闭的眼和嘴角钩起的一个微微的弧度,日向炎轻轻地说道:“谢谢你,月华小姐。”
全文完。
作者: 午夜游 時間: 2010-1-9 16:13
后记
终于赶完了!就在2010年1月9日3.34分。从开始构思到现在完结,大概耗时1个月吧?在此
感谢我亲爱的大哥的支持,和朋友的鼓励。虽然知道他们可能根本不会看到,但我还是要向
他们道谢。谢谢你们!
好了,说回这篇同人文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写得这么长的(接近一卷的字数了吧?),而
且还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当然,在这段期间,除了零零碎碎的空闲时间,就连睡眠时间也牺
牲了。但当文完结的时候,却有一种成就感。其实当时构思月华这个角色时,是因为想到在
阿夜还没上学前,是没有任何女角色的出现的。那么何不自己创一个呢?于是乎,月华便诞
生了。在最后,让月华死在玄日手里,是因为想要让故事可以在原作接下去,毕竟在原作中
月华这个人物是不存在的。而在这同人文中,想必有读过原作的读者,都应该察觉到在文中
大量引用了原作中的句子。其实当初在想这篇文的时候,是将它设定成原作的前传,所以在
原作中所提及的零碎过去便在这里经过我的手,变成了现在所发生的事。(话说,我这么解
释,大家明白吗?)在想着要怎么将御我所提及的片断延长时,着实让我有些头痛,所以在
读着这片文时,若遇到一些不通顺的地方,或是语病问题,还请多多包含。
顺便在这里一提,关于月华的过去,若有时间的话,我大概会将它写成番外篇,发在论坛内
的。最后,向所有读至最后的读者,我由衷地感激你们,谢谢。
作者: 羽觴 時間: 2010-1-9 16:58
本帖最後由 羽觴 於 2010-1-10 23:26 編輯
過去
0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佈滿細紋和褐色斑點的手舉起就會顫抖,雙腳連支撐單薄身軀的力量都沒有,只能整天躺在一絲不苟的白色床單上,看著日升日落。
活到這個年紀,許多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掛在心上的孩子也早就不再需要他操心。
沒什麼好留戀的了,沒有遺憾了,不是嗎?
只是,似乎忘了什麼?那個人……
「……」久未發聲的喉嚨只能吐出無助的氣音,名字哽在口中,怎樣努力都說不出口。但有關那人的記憶卻如同撲面的巨浪般洶湧而上,太多紛擾的思緒讓他差點喘不過氣。
過去一幕幕在他眼前飛逝,在他幾乎以為它就要失去控制時,它奇蹟似的停了下來。
沒錯、沒錯,他記起來了。
那是最初的最初,最錯的錯誤。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不後悔踏足的岔路。
1
一場盛大的晚宴。
今天是艾爾伯爵的二十歲生日,身為他的管家,他該做的事只有站在少爺身後服侍他。
但當全場為了一名剛進大廳的女子而目不轉睛時,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攔住想上前邀舞的少爺。
「請先等一下,她有些古怪。」
他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就是一種直覺。
從她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屬於活人的氣息。
「我不覺得她有哪裡不對勁啊?」
留著一頭金黃短髮的艾爾伯爵側頭看著他。
問句只是單純的因為找不出疑點而疑惑,沒有半點因好事被打斷而產生的不滿。
和他最信賴的管家相處那麼多年,艾爾早就知道管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我也看不出她究竟有哪裡異於常人。」
他很誠實的回答少爺的疑問。
「直覺是吧!我看你就去確認一下好了。」艾爾咧嘴一笑,眨了眨眼:「不然你大概整晚都會睡不著吧!」
「……是。」
他沉默了一下,在心裡暗暗的苦笑。
少爺還真是了解自己啊!
站直身子,踩著從容不迫的步伐,他向剛跳完一支舞,站在舞池左側的女子走去。
彎腰、微笑、遞出右手,完美的標準禮儀。
「小姐,請問您願意和我共舞嗎?」
「艾微席拉。」伴隨著優雅、成熟的嗓音,冰冷卻柔軟的手覆上了他的。「叫我艾微席拉。」
「好的。」
他抬頭,對上艾微席拉的視線,然後愣住了。
那雙邪魅的眼不像是人類所能擁有的。懾人心魄。一瞬間,他只想跪下親吻她的裙襬,臣服於她。
她就是律法,就是生命,天地間只餘下她!
不過也只有一瞬。
「艾微席拉小姐,」他收回一秒間的放縱,露出訓練有素的管家微笑,領著艾微席拉踏入舞池。「曲子開始了。」
對,開始了。
由一人獨唱,淒絕的詠嘆調作終,反襯起始歡欣唱和的短歌有多麼諷刺。
傾盡一生中所有愛情的曲,最終,只得了個『不成調』之名。
能怪誰?能怨誰?
2
漫長,近乎永恆的日子裡,有許多事在時間的流逝中被埋葬、遺忘。
但那抹笑容絕對不會成為其中之一,絕對。
只是一時好玩,艾微席拉踏進了人類的舞會。
略過一堆驚艷的目光,她的視線停在這場宴會的主辦者──身旁的男人身上。
他的眼神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並非人類。在溫和下,是掩藏得很好的銳利。
艾微席拉認為自己的偽裝無懈可擊。不,不該說是偽裝。基本上,吸血鬼只要不刻意表露自己的身分,根本沒有人類能一眼看出他們的非人身分。
所以,這個人類是靠直覺來認定她的『與眾不同』?
有趣,非常的有趣。
因為有趣,她今晚第一次真正樂意答應一個人的邀舞。
「你是誰?」
踩著輕快的舞步,艾微席拉問道。
「我是管家,艾爾伯爵的管家。」
男人露出溫和的微笑。
艾微席拉愣住了。
明明只是寥寥數字,她卻彷彿看到這個男人正自傲的看著她,朗聲道:「雇主是管家的天與地,以主人名為名,以主人姓為姓,吾為彼之影,彼為吾之形!」
正所謂,形影不離。
回過神,她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她想得到這個男人。但在那之前……她得先處理掉看起來對他很重要的人。
「那,我就叫你管家好了。」
形影不離?那如果形拋棄了影……呢?
3
艾微席拉,那個即使知道他名字仍堅持稱呼自己為管家的女子。不可否認,她以最快的速度進駐了自己的心房。即使她不是人類,仍不能使自己抹煞對她的好感。
和艾微席拉交往的日子是金色的。燦爛、奪目,一如她的人。
就連他被解僱這件事也無法在這段時間中抹上半點黯影。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本以為會服侍一輩子的主人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冷冷的遞過一個皮袋,然後以沒有溫度的語氣開口:「你走吧。」
連理由都沒有。
接過原該沉重得幾乎拿不住,裝滿著錢--也許是金幣吧!--的皮袋。
這一刻,他卻只覺得它輕得像下一秒就會隨風而逝。
和自己多年來的用心服侍一般,沒有任何重量。
茫然的走出城堡外,手一鬆,慢步遠去。餘下的……只有那重重落在綠地上,沉默的褐色小袋。
4
「為什麼,為什麼?」
艾微席拉的狂怒席捲整個房間。
直到房內一切的物品成灰,牆也被打得龜裂後,她才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智。
「為什麼?」
恨恨的用盡全身力氣大吼,艾微席拉一下子癱坐在佈滿粉塵的地板上。
她不惜任何耗損的將那個叫艾爾的傢伙變成血僕,就只為了讓他辭退管家。
沒錯,管家是失去了這份工作,可是他不到半個月又成為了別人的管家,這樣她之前的舉動又有何意義?
艾微席拉愛上的,其實是他的笑容。淡淡的如微風輕拂,卻令人無法轉移目光。
但是她很快的發現,他笑得最好看的時候,除了在她面前,還有在面對顧主時。。
這令艾微席拉無法忍受。
她怎麼能和別人分享?那是她的!
對於想獨占又無法獨佔的東西,只有一種方法--毀滅。
不能只屬於她的,誰也別想得到!
5
艾微席拉的笑很美。可是,他總覺得在那之中少了些什麼。
是了,是真心吧!少了真正情感的笑再怎麼好看也顯得有些空洞。
不過這無所謂,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真心的揚起嘴角。
一天的工作結束,他不急不徐的走回房間。轉開門把,訝異的發現屋內是完全的黑暗。有人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連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
他伸手想把燈打開,剛觸到開關便被一個聲音叫住。
「別。別開。」
「艾微席拉?」
他有些訝異的叫道。她平常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碰』的一聲,身後的門被關上。
幾乎在同時,自己已坐在床沿。冰冷的手臂環上他的頸子,耳旁是艾微席拉所吐出的氣息。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她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心情不錯。
「什麼事?」
「我有你的孩子了。」
……
過了很久,他才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嗎?」顫抖著,語氣是不敢置信的喜悅。
「嗯。」艾微席拉帶著笑意道:「你,打算花多少錢買下他呢?」
「……」
「啊,不想花錢就算了。讓他消失,其實也沒什麼嘛。」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無所謂「反正……他從來就沒出生過。」
「……」
「沒辦法現在就做決定?沒關係,我等你三天,記得要給我回應。」
脖子上的冰冷一瞬間消失。下一秒,窗戶已大大的敞開。在被夜風吹起的窗簾細縫間,映著月光,他看見了回頭和他對望的艾微席拉臉上揚起的--笑容。
原來,她真心的笑,是要付出心寒的代價才能看到的嗎?
6
艾微席拉面無表情的捧著裝滿陳舊鈔票的破爛紙袋。
她不缺這些錢。從來就不曾缺過。
那麼,為什麼當年它們會到自己手中呢?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啊!和他有關,是吧?
印象中,那抹微笑的主人。
是了。
不能獨占就必須毀滅。所以,他再也無法露出最真心的笑容。因為……她要他用錢買下自己的孩子。
艾微席拉笑了。
這,是最完美的結局,不是嗎?
7
他不後悔愛上她。
真的。他說過了吧!
那是最初的最初,最錯的錯誤。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不後悔踏足的岔路。
作者: 月泠 時間: 2010-1-9 20:15
[同人]吾命騎士•永遠的……
我是誰?
其實,我只是一個在葉芽城賣東西的市井小民。
全大陸誰不知道,我們葉芽城最有名就是「光明神殿」,尤其是最接近完人、完美無缺的代名詞──「太陽騎士」,更是我崇拜的對象,我從小就期盼能當一個聖騎士,哪怕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小的聖騎士也好,至少能更貼近我心目中的偶像。但是,你們千萬別誤會,我最愛的偶像其實是……
「審判騎士」!
但太陽騎士是其次。
我曾嘗試參加聖騎士的選拔,但是我這樣弱不禁風、看起來像小孩的外表,守衛連選拔會的會場都不讓我進去了,我的騎士夢,也就這樣破碎了。
只是因為我的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九公分,還加上超級娃娃的娃娃臉,我的夢就這樣碎了……
在被守衛擋住的當下,我實在很想喊:「我不依!我不依啦!」
只不過,那樣好像更會被誤會成小孩。
有次,我在街上工作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啦?」我問了問一旁的路人。
「好像是不死生物,而且非常巨大的樣子。」這城市偶爾會出現幾隻不死生物,只不過每次都很順利的被太陽騎士給打倒了,而且每次看太陽騎士打倒不死生物後,臉上的笑容總會比平常閃亮個好幾倍,看來他真的很痛很不死生物呢。
只是,今天太陽騎士也出現的太慢了吧?
「審判,太陽呢?」我我聲音的方向看去,是寒冰騎士和──審判騎士!?
「被我關禁閉了。」審判騎士冷冷的說,我就是欣賞他冷淡這點!不管對誰都冷言冷語的,這算不算奇怪的癖好……?
「那這隻不死生物怎麼辦?」寒冰騎士將手輕輕的擺在他寒冰神劍,似乎是想對付這隻龐然大物。
「我來吧,今天正好只有我閒著。」審判騎士輕輕閉上眼,慢慢將他的劍出鞘。
突然,我感覺天空陰暗了起來,轉頭一看……是不死生物!
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顫抖的雙腳不聽使喚,想動……也動不了,汗水自我頭上流了下來……當它滴到土黃的地,那隻不死生物發狂似的往我的方向狂奔。
「小心!」寒冰騎士突然大喊,眼角餘光瞄見審判騎士向我衝過來,可惜……審判騎士的速度遠不及這隻怪物,難道今天是我的忌日嗎……?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倏忽,我的身體好像飄了起來,啊!難道我要去見光明神了嗎?其實死掉也不會很痛苦嘛……唔,再見了,葉芽城。
「你沒事吧?」原來審判騎士將我扛起來,難怪我的身體像飄起來一樣,我還以為我要去見光明神了。
「一個小孩子怎麼會在這麼危險的街上遊蕩?」他將我背到一旁,然後放下。
「我、不、是、小、孩!」我咬牙切齒的對著審判騎士說。哼!小孩?誰是小孩?我最痛恨別人這樣叫我,即使你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也一樣。
「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好嗎?」我瞪著審判騎士,唔……頭抬的好酸啊,審判騎士你沒事長這麼高幹麻啊!
「呵,那還真看不出來呢。」審判騎士出乎意料的笑了一聲,雖然很小聲,但是我有聽到。
突然覺得他好迷人……呃,我在想什麼啊。
「我先去對付不死生物。」他拍拍我的頭,握起劍就向正在跟寒冰騎士搏鬥的不死生物方向跑去。
我承認,審判騎士的劍術真的很好,不到半分鐘,我就看到不死生物倒了下去,由於我還在驚嚇狀態,而且審判騎士速度之快,我完全不了解那隻不死生物為什麼這麼快就倒在那邊。而且,審判騎士跟寒冰騎士的默契也不差,配合得天衣無縫,也難怪這隻不死生物毫無招架之力。
半晌我才回神,我趕緊跑上前收拾我的攤子。
「唔,原來你是賣甜點的啊?」審判騎士發現我在收拾東西,走過來問我。
「是啊,還好東西都沒有壞掉。」呼……還好。
「那你有沒有很甜,甜到令人反胃的甜點?」
「有啊,你要嗎?」因為之前都會有一個穿著斗篷的人來向我買那種像用砂糖堆起來的甜點,所以我每天都有做。
「那都賣我吧,就算我把你當作小孩,對我的懲罰好了。」什麼?沒想到審判騎士人這麼好。
咦?等等……
「審……審判騎士你要吃?」我有點驚訝,審判騎士應該不喜歡吃甜點吧?至少在我的認知是這樣的啊?
「不是我要吃的。」他將錢遞給我,我也把今天所有特製的派給他。
「恩,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再見。」看見他要離開,我急忙像他道謝,他淡淡的回應我一聲就走了,在他離去前,我好像聽到他小聲的咕噥……「當作他沒砍到不死生物的禮物好了。」
想起來還會笑呢!沒想到審判騎士也有令人感到心頭暖哄哄的一面。
一個聲音將我從回憶拉回現實中。
「嘿!弗弗,我來買點心了。」是那個客人,總是愛吃甜到不行的點心的那個客人。
「嗨!」我向著斗篷人打聲招呼,他從沒向我提過他的名字,因為我暗暗叫他斗篷人。
「今天是什麼甜點?」他興沖沖的問著我。
「今天我做蘋果派喔!」我拿出了特製的超甜蘋果派。
「喔喔喔喔!這是錢。」
「對了……」我的好奇心還是止不住,斗篷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什麼素啊?」他邊吃著蘋果派,回答我。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我終於問出來了,我難得這麼有勇氣呢!
「呵呵……叫我格里西亞就好。」他摸摸比他矮了二十公分有的我,「啊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弗弗我先走嘍!掰掰!」
他快速的跑走,順便向我揮揮手。
我突然覺得,格里西亞給我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不過那並不是顧客和老闆的感覺。
※※※
今天,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只是我已經好幾個禮拜沒看到格里西亞的身影,我好像突然想念起他了呢!好久沒有他溫暖的問候了……
「弗弗!」難道是……
「格里西亞!」我興奮的叫著他的名字。
「咳,別把我的名字叫那麼大聲啦!」他跑過來捂住我的嘴巴。
「我今天特別幫你多做一些派喔!藍莓派!」
「真的嗎?我好久沒有吃你做了藍莓派!」我似乎看到他雙眼發光。
「雖然寒冰做的也很好吃,不過弗弗的派有媽媽的感覺喔。」他非常、非常小聲的說,可是還是被我聽到了,我的耳力可是很好的!
韓兵?他是誰啊?原來格里西亞另外還有認識會做甜點的朋友啊?韓兵、韓兵……會是哪一國的士兵嗎?士兵會做甜點,那就很有趣了!下次就請格里西亞帶韓兵做的甜點給我吃看看!但是,我是怕他會捨不得給我吃……
等等……媽媽?我可是個男的耶……
「謝謝你嘍,弗弗!」就如往常一樣,他很高興的把甜點接過去。
呃……我突然好想知道格里西亞長怎樣喔……不過,俗話說:「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不會他斗篷一拿下來,就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四不像吧?可是看他口氣還算正常,聲音也滿好聽的,長相……應該是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對了……」我的好奇心還是止不住,格里西亞,到底長什麼樣子?
「什麼素啊?」他邊吃著藍莓派,回答我。
「我問你,你長什麼樣子?」我終於問出來了,我難得這麼有勇氣呢!繼上次問名字之後。
「唔!」看來他有點小驚嚇,「你真的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他的口氣聽起來還滿嚴肅的,我還是考慮一下好了……
可是,不看的話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但是,格里西亞不就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才戴起斗篷嗎?
弗格蘭,你算是別人嗎?看一下不會怎樣啦!
弗格蘭,你想他為什麼要戴斗篷?別為難格里西亞啊!
心中的天使和魔鬼一直在干擾我的思緒,豁出去啦!惡魔,我相信你!
「想!」
格里西亞將我拉到小巷子,不……不會吧!難道格里西亞要對我……不!我的第一次不要跟一個男的啊!格里西亞,難道看你的真面目竟然要付出這種代價嗎?我不要、我不要!我不看了,放我走啊!我不要──
「我不要!」
格里西亞突然一怔,轉頭看著我。
「你不看我長什麼樣子了嗎?」他看起來非常的疑惑。
「呃,不……也不是啦,可是,你要拉我去哪裡?」
「隱密的地方。」
「做什麼?」
「脫衣服。」
「格里西亞……?」
「嗯?」
「你喜歡男的嗎?」
「白痴……我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我看我長什麼樣子!」
「蛤?」
「你是想到哪裡去?我、對、男、人、沒、興、趣!小色弗──」
「什麼?!哼!跟你去就跟你去,走吧!」
※※※
「這裡應該就可以了。」格里西亞環顧一下四周,然後解下斗篷。
啊!
我慌亂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驚訝的尖叫聲傳出去。
「光明神的慈愛遍布大地,就在在這萬里晴空、百花盛開的好天氣中,太陽讓弗格蘭兄弟看到太陽最真實的面貌,啊!仁慈的光明神一定為此感到歡心愉悅吧!不知弗格蘭兄弟是否願意與太陽在這晴朗的好天氣下一同品嘗甜點,並接受光明神的洗禮呢?」格里西亞……不,現在應該稱他為太陽騎士,他笑吟吟的看著正石化我。
「格、格里西亞,你……你是太陽騎士?」我驚慌的指著太陽騎士。
「呵呵,弗弗別那麼驚訝啦!我們不是好朋友嗎?還是你要我以太陽騎士的立場跟你講話?戴上斗篷的我,是你的朋友•格里西亞;沒有斗篷遮掩的我,是你崇拜的人•太陽騎士,懂嗎?」唔……我怎麼覺得太陽騎士剛剛那段話中有帶著自戀的意味。
「呃,我懂、我懂,太……呃,格里西亞。」我支吾的回答格里西亞,要是平常人能面對這種事情嗎?!
「弗弗是我最好的朋友喔!」他拍拍我的頭。
我有預感,格里西亞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朋友!
※※※
今天,格里西亞又來向我買甜點,與以往不同的是,城內出現了不死生物。
「唔……格里西亞,那邊好像有什麼騷動呢。」我指著格里西亞的後方。
「是嗎?我去看看。」他放下甜點,走到攤子旁的小巷將他的斗篷脫下,現在他不是格里西亞,而是──
萬人景仰的太陽騎士。
太陽騎士一到並沒有廢話,我想他大概也懶得說那些文鄒鄒的話,身為他的「朋友」,我應該要理解他的個性是什麼。不過……我,真的了解「格里西亞」嗎?
他是真的沒有廢話……不過他也沒有上前去解決不死生物。
在我看來,太陽騎士的劍術很爛,之前有一次我要他舞劍給我看,他還非常鄭重的問我:「你確定嗎?」
其實我還滿後悔沒有回答「我不確定」,因為他那次「舞劍」之後我有點貧血,雖然太陽「不小心」把劍揮向我的手之後有立即施展治癒術,可是那個時候我的血像噴泉一樣湧出來,即使在治癒術後我的手非常潔白乾淨一點疤痕都沒留下,可是地上那攤血明顯的證實我可能有失血過多的危機,而且後來我暈過去。
在我醒來之後發現我自己在聖殿裡面,然後……我看到了久違的審判騎士。
「好久不見了,你的傷還好吧?」審判騎士從門外走近來,但是我卻沒看見太陽騎士,沒想到他還記得我。
「完全沒事啦!呃,我怎麼會在神殿?格里……太陽騎士呢?」審判騎士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我……我只是差點把格里西亞叫出來而已啊,有這麼糟?
「太陽說你被他刺傷,因為你『失血過多』,所以送你來神殿療養。」失血過多……我是知道我血流很多啦。
不過,格里西亞應該是被關禁閉吧,審判騎士可能不好意思說……其實格里西亞還滿常對我訴苦的,常常都是審判長,審判短的。
「喔,對了,太陽他去改公文了。」
他怎麼可能乖乖去改公文,我忽然覺得這理由還真爛……
「對了,你怎麼會被太陽刺傷的呢?」
「呃……這不太方便說。」我可以讓他知道我和太陽騎士是朋友嗎?
「你說吧,不會有事的,從你剛剛差點叫錯名字,我就大概猜到了。」唔,好敏銳的觀察力……
我一五一十的向審判騎士招了,他了解的向我微微點頭就走了。
那次之後,只要格里西亞有拿起劍,我就不太敢靠近他了。
所以,這次我也只是看在遠遠的地方看著綠葉騎士跟大地騎士幫太陽騎士做「事前工作」,只要把那隻不死生物打到奄奄一息,再交給太陽騎士賜給他死亡就可以了。因為太陽偷偷的向我說過這些不死生物的來源和他們生存的理由。
幾個月就上演這種戲碼,我好像也有點看膩了呢……可是其他市民好像永遠都看不膩。
在順利發洩完後,太陽騎士就回神殿了。
我有看到,太陽騎士對我輕輕的眨了眨眼……
一股笑意自我臉上浮起……
即使知道太陽騎士的真面目,我還是崇拜他。因為我的朋友是「格里西亞」並不是「太陽騎士」,所以有時候我會反射性將他們定義成兩個人,因為落差實在太大了。
我依然會繼續崇拜「太陽騎士」,也會更加、更加的崇拜「審判騎士」,但我不敢和審判騎士交朋友(好像也沒那個機會),我怕知道審判騎士的真面目後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會完全破滅,而且我不確定我也能把審判騎士人前人後的性格自動分成兩個人。
但最重要的是,格里西亞──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完》
作者: 日辰 時間: 2010-1-10 01:51
太陽當鬼、白雲現影
依然是個寧靜的一天……不,或許不是那麼的寧靜吧!
「啊——見鬼啦!」
原本該是莊嚴的聖殿中竟然傳出某聖騎士貫徹雲霄的尖叫聲。其音高不輸於男高音太陽騎士。
而事情的源頭呢,要回溯至幾個小時前的另一個世界……
「太好了,實驗終於完成了。只要在加上剛剛的液體後——咦?怎麼不見了?」
一個臉上長滿鬍渣,全身髒兮兮的男人在實驗室裡找了又找,就是找不著自己剛剛做出來的紅色實驗液。
他抓抓頭,納悶的問了一直坐在一旁從頭到尾盯著他看的白髮男孩。
「阿夜,你有看到我的實驗液嗎?」
那男孩歪歪頭,答道:「爸爸,剛剛有個黑洞出現,然後就不見了。」
男人完完全全不知道男孩再說什麼,只好揮揮手,重新調製一杯,殊不知那杯失蹤的紅色實驗液竟能在另一個世界引起軒然大波。
「喂喂,聽說聖殿裡鬧鬼了。」
「怎麼可能?是看錯了吧!聖殿可是有太陽騎士長的聖光和烈火騎士長的淨化之火。鬼怪再怎麼囂張也不可能來聖殿啦!」
「誰說的。那白雲騎士長怎麼說?」
一群聖騎士小聲的討論著今早的那聲連厲鬼都難以模擬的「見鬼啦」。雖說最後沒有人肯承認那句是自己喊的,但是以音色和身上莫名其妙的腳印和傷痕看來,應該是太陽小隊的艾德是也。
「艾德,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亞戴爾在悄悄的聽完眾人的討論後,無奈的問著後方的自家隊員。
他的臉上還帶著些微的紅腫。
「副隊長,你有所不知啊!我有口難言啊!」艾德抓著亞戴爾的衣服,像是個怨婦般直哀嚎著。
有口難言?那你的嘴是長來做什麼的?吃東西而已嗎?
「快說。」
亞戴爾將他推開,臉上的表情轉為嚴肅。他知道,全聖殿裡會毫不留情的將艾德打成這樣的也就只有自家那最腹黑……溫柔善良的隊長•太陽騎士長。
「我今天看到隊長走到一半,然後消失了!」艾德用大家都聽的到的大嗓門小聲的講,而那群正在討論的聖騎士瞬間安靜下來,拉長了耳。
「胡說。」亞戴爾瞬間臉色一變,低吼道。
「是真的!」艾德用極為委屈的聲音說,但對方卻露出「自求多福」的表情。
他回頭一看,一位從頭到腳都黑漆漆、臉上總掛著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表情的人正站在那群偷聽的人的後方。而那些人呢,跟他一樣,完全沒察覺後面多了一個人影。
不,或許說是兩個吧!
「在這裡做什麼!是嫌訓練不夠多嗎?」審判騎士長冷冷的說,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剛剛太陽說要罰太陽小隊跑城鎮九圈……」
跟在審判後面的那人聲音非常的有氣無力,彷彿多用些力便會昏倒似的。不過真正讓大家驚訝的是:今天竟然看到他本人了!
那人就是據說真實身份為鬼魂的白雲騎士長!
「還不快去!」審判冷冷的說,瞬間在場的人少了一半。
「……還有太陽說暴風騎士長的公文最近有點多,要暴風小隊去幫忙改公文……」
話一出,剩下的那一半臉色立即轉黑。那個滿到溢出房間的公文哪叫有點多啊!更何況還有魔獄騎士長的房間呢!
「沒聽到嗎?」
「是、是!」
剩下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審判和白雲兩人。
「這樣你高興了嗎?」審判嘆了口氣,問。
白雲抬起了頭,優雅的將擋住臉的頭髮往旁一撥,然後露出無可挑剔的微笑。
「好說、好說。」白雲笑得很是燦爛,「誰叫他們亂講話呢?」
「太陽,你該休息了。還有,這幾天跟教皇請個假,躲在房間吧!要不然聖殿裡的人看到『白雲』成天現身,我看石像會多出許多。」
「審判,光明神不會在意如此渺小之事的。世上有許多美好事物讓光明神藉由我等之眼看盡世界。」白雲嚴肅的說,但是臉上依舊帶著唯美的微笑。
審判頭痛似的搖搖頭,回:「嚴厲的光明神不會容許你如此胡鬧的行為的。」
「隊長!隊長!」亞戴爾緊張的敲著門。
他早已喊了十分鐘了,平常早該有回應的隊長卻沒有任何聲響,實在令人擔憂。
突然,一隻白晰的首從後方輕輕的放在他的肩上,如羽毛般的輕飄飄,但是確有說不出來的恐怖。
亞戴爾劍一抽,迅速往後一砍,卻發現後方竟是空無一人。他不禁到抽一口氣,卻聽到後方傳來細如蚊聲的聲音。
「……有事嗎……」
「白雲騎——」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卻發現是自家隊長,「隊、隊長?」
就算聰明如亞戴爾,看到仰慕已久的太陽竟若隱若現的飄在自己後方,而那雙美麗的藍眼被蓋在瀏海之下,也無法反應過來,當場高舉著劍傻在原地。
「……亞戴爾?」太陽氣若游絲的說。
亞戴爾迅速回過神來,但是語氣中卻藏不住錯愕:「是、是的隊長,再過五分鐘就要開會了。還有您需要早餐嗎?」
「……不用了……吃飽了……」
說完,太陽的身影慢慢消失,只剩下空氣而已。
會議室的眾人沈默的瞪著兩個空位子。太陽遲到就罷了,為什麼今天連白雲都還沒到。雖說平常看不到白雲,但是他至少會現個影,表示自己已經到了,但是今天卻沒有。
除了審判外,大家不禁開始思考是否是太陽要白雲去偷些藍莓派回來而未到?又或是拉著白雲去做危險的事了?
最後,烈火終於沈不住氣,站了起來:「我去找太陽!」
「……不用了……我到了……」
太陽的專屬位置上慢慢的浮現出太陽的人影,嚇壞了一夥人。
「你是想當鬼想瘋了嗎?」刃金嚇了一跳後,惡狠狠的用他最「擅長」的毒舌道。
「太、太陽,你終、終於被人砍死嗎?沒、沒關係的,身為最好的好朋友,我、我會為你上香報仇的。」大地誠懇的說。
此時,門碰的一聲被狠狠的撞開,白雲正帶著溫柔的微笑走了進來。
「抱歉,來晚了。」他看了一眼太陽,「請開始吧!」
太陽緩緩的點點頭,然後虛弱的說:「……光明神今日降大任於世人也,太陽願多加瞭解……因此實在痛心不已,將由嚴厲的光明神……」
「太陽,我拜託你長話短說好不好?」暴風要死不活的趴在桌上,「我還有一整個房間的公文要改!」
太陽聞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白雲瞄了一眼審判,後者便咳了幾聲。
「太陽騎士長的意思是他身體不適,由我暫時主持會議。」
大家疑惑的看了不尋常的三人,最後綠葉才遲疑的開口。
「太陽今天真的怪怪的,先去休息好了。」
烈火馬上走到了太陽旁邊,然後粗魯的將他拉了起來,急迫的拖著他回房間了。
「好了!有什麼事要報告?」
「審判長,聽說最近聖殿鬧鬼,是不是要調查清楚?」堅石開口問。
審判沈默了好些會兒,才低聲開口:「這件事已由太陽騎士長及白雲騎士長接下了,各位不用擔心。還有,最近這兩個小隊一同聽令於太陽和白雲兩人。還有什麼嗎?」
「最近太陽小隊似乎都找不到太陽,而且聽說就算出現了也是用飄的。」
「白雲現在都到處走,嚇壞了好多人。」
喂喂!人不是應該要用走的嗎?用飄的才詭異吧?白雲心裡吐槽。
「對了!教皇說最近白雲都不去圖書館了,那邊亂成一片,要他快點去收收。」
「不要!」
白雲馬上回應,立即吸來了眾人的目光。他一楞,馬上轉了個語調。
「……白雲最近有些疲憊……似乎是看書看得過多了……想休息一些日子……」
「那還是休息好了。」綠葉輕輕拍拍他的肩。
「太虛了吧!就是太過嬌生慣養了!」刃金忍不住諷刺道。
但白雲聽了倒是高興。這說明了大家都很寵他呀!這哪兒不好了?
「刃金!」審判皺了皺眉,「好了,沒事就散會吧。」
一等審判和白雲離開,剩餘的人立刻聚在一起討論。
這個狀況實在詭異!怎麼太陽像白雲、白雲像太陽。難不成光明神給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讓他們的個性互換?
「我聽太陽小隊說今天太陽很早就起了,還吃飽早餐。」暴風淡淡的說。
真不愧是八卦小隊隊長!那時候各個騎士長應該都在會議室等人了吧!你竟然還能知道!
「審判應該知道實情。真是的!這兩人竟然還想瞞著我們!」
「我去問個清楚!」
不知何時回來的烈火氣沖沖跑出去,一點也不想個清楚再行動。眾人互望了一眼,決定等烈火回來或是再觀察個幾天再說。
傍晚,一個全身烏漆的人衝進了廁所裡,有完沒完的乾嘔個不停。
「審判,你還不習慣啊?」白雲坐在一旁的小板凳,涼涼的說。
他開心的吃著一大盤的藍莓派,連眼睛都變成了彎月狀了。
「誰像你心理變態,看都看不膩。」
審盤無奈的從廁所走出來。可是當他目光接觸到那一大盤的藍莓派後,馬上又縮回了廁所裡,緊接著又是好久的乾嘔聲,悽慘無比。
而罪魁禍首依舊吃著藍莓派,還不忘高聲問著裡頭的可憐人有沒有其他的甜點。
「太陽,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嗎?」審判無奈的問著開開心心吃著藍莓派的白雲。
「考慮什麼?否正你也只是幫我帶東西,又不是要你吃。」白雲終於將盤子舔乾淨,眼巴巴的直盯著審判的口袋瞧。
「真受不了。」
眼前的人嘆了口氣,掏出了巧克力,而白雲呢,一看到就像隻惡狼般撲了上去,迅速啃了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抓著我的手啃?你可以自己拿吧?」
「等樸幾勒……寒丁給的都無田。」〈等不及了。寒冰給的都不甜。〉
「你這樣子小心被前太陽騎士看到。」
「不會啦!」白雲擦擦嘴,「現在我是白雲,老師不知道的。」
他笑得好燦爛,連外頭的陽光都比下去了。
太好了!白雲的身份可以到處玩耍、喝酒,還不用抹面膜、裝優雅!更不用被暴風成天抱怨自己都不改公文!實在是人間仙境呀!
審判看著他的表情,馬上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希望另外一邊的那位可以適應太陽騎士的生活。
「我說,格里西亞,你也該想辦法讓你們兩個互換回來吧?」
「換回來?才不要。現在我過得多快活。等我玩夠了再說吧!更何況會變成這樣有不適我的錯。」
「你們已驚嚇到人了!而且,你確定真的不是你的錯?」
太陽迴避了下審判銳利的眼神。
「……不是吧……」
——時光倒轉——
「白雲,你在哪裡?」
一衝進圖書館,太陽便拍著櫃子。反正這裡沒人,不裝優雅也沒差。至於白雲,只要下個命令就乖的像隻羊咩咩一樣,不用擔心他會說出口。
白雲默默的伸了上來,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個十分喜歡打擾自己安寧卻又不得不聽他的話的太陽騎士。
說實在的,自己很想要把那本「十二聖騎士手則」撕掉,當作什麼都不存在,也就不用那麼煩惱了。
「白雲,你那邊還有位置吧!借我躲躲。暴風他這次竟然下令暴風小隊來追殺我,真過份!還好我也有太陽小隊幫我擋人!」
他一溜煙的溜進白雲的專屬小天地,開心的拿著一本「如何破壞男女感情」的書努力研究。
白雲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坐回位子看自己的書。
不知時間流逝了多少,太陽心滿意足的將書合上,優雅的伸了個懶腰。
「啊啊!光明神如此美好,賜給太陽如此實用的知識。太陽這就找吾友大地試試——咦?白雲,這杯紅色的液體也時紅梅汁嗎?我喝囉!」
白雲慢慢的舉起手,還來不及說一個字,太陽便一口氣喝光了。
「這是什麼味道啊!好怪喔!」
「……我的在這裡……」
白雲的手上拿著另一杯鮮紅色的液體。太陽錯愕的瞪著那杯,然後優雅的呆住。
接下來,兩人便發現自己竟然看到自己的身體在前方,然後據進入圖書館中借書的聖騎士兄弟所說,那兩尊雕像實在是真實的嚇人。
「格里西亞,為師的回來了!」
尼奧大辣辣的走進聖殿,讓柔和的聲音傳遍整個聖殿。
「尼奧,在聖殿中要小聲點比較好吧!」
一旁將全身包得密不通風的人說道。他的聲音實在特殊,分不出此人是男是女。但是確定的事,他至少比旁邊那位跟陽光一樣耀眼的人有禮貌多了。
「艾崔斯特,你說我哪裡大聲了?」
瞄了一旁閃躲的聖騎士們,艾崔斯特只得搖頭。要不然等會兒這人一生起氣來,不只是自己,全聖殿的人都會遭殃。這他可會對不起良心啊!
「還有,格里西亞那個不肖學生怎麼還不來?」
我看他是怕到不敢來,在翻牆逃走吧!艾崔斯特悄悄的白了他一眼。
「……來了。」
「誰!?」
尼奧迅速回過頭,劍一抽,就是一劍砍了過去,卻發現自己只是砍了空氣罷了,什麼人也沒有。
接著,一隻手搭上自己的肩,反射性的,尼奧一掌拍向那個方向,卻被擋了下來。
「格里西亞,你竟然有點膽裝鬼嚇老師?」尼奧看清來人後,瞇著眼睛說,「還有這閃躲技巧是白雲的招式嘛!看來白雲教得比為師好,讓你學的如此精湛,為師深感欣慰。」
不對吧!你哪裡欣慰,只是在吃醋吧了。
「那我們師生就來比試比試好了,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他一劍一劍的朝著太陽的方向揮去,卻發現後者一再消失,最後乾脆來個隱藏術,讓尼奧完完全全找不到方向揮劍。
「很好很好。」尼奧不怒反笑,「真是會閃。」
他劍用力一揮,聖光四射,接著便聽到兩聲經典的慘叫聲。
「尼奧,你是想殺了我嗎?」艾崔斯特生氣的說,連在自己身旁設下結界保護自己。
「啊,忘記還有你了。誰叫你不自己閃邊去。」尼奧事不關己的說。
的確,這要命的事也不關他的事。他還活著,頂多是少了個管家。
「你就不會提醒一下你要用聖光嗎?」
「吵死了。對了,剛剛的另一聲慘叫聲怎麼聽起來很像我那學生啊?」
他撤掉了聖光,看到太陽正十分不優雅的蹲在角落種蘑菇,陰雨綿綿。
「好亮、好亮。」
見狀,尼奧生氣的一劍刺了過去,當然劍上依舊閃著聖光,而太陽更是驚叫聲連連,踉蹌的四處躲。
——以上就是審判和白雲在聽聞尼奧來訪時,匆忙趕到大殿所見的狀況。
他急忙抽出了配劍,擋下了尼奧凶猛的攻擊。
「前太陽騎士長,請住手。」
「讓開!這傢伙竟讓變得如此不優雅,還懼怕聖光,我要砍了他重教!」
喂喂!這未免也太嚴重了吧!艾崔斯特無奈的看著鬧劇持續上演。
「請您冷靜點!」
「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砍!」
太樣趁著兩人對峙時,隱藏到了白雲後面。尼奧看了,更是憤怒!
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不但學不會太陽劍法,去學了白雲騎士的招數,還躲在別人後面,真是恥辱!
他鬥氣一漲,讓審判只好全力防守,無暇顧他,然後刺向了白雲和太陽二人。
「太陽!」
綠葉和其他人趕來就是看到如此驚悚的話面。而尼奧的速度就連大地也來不及反應過來,設下大地之盾。
「老師,您也太狠了吧!莫非是您忘記了光明神的慈愛?」
太陽從白雲後方現身,優雅的伸出手,使出了大地之盾及時擋下。
綠葉一夥人見了他們倆沒事,馬上跑了過來。烈火更是一掌拍在太陽肩上。
「太陽,你終於恢復正常了。我好擔心你啊!」
「就是說嘛!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太陽望了一眼默默走向他們的審判,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因在夢中與光明神交談,太陽收獲勝多。光明神時感高興,希望太陽與白雲騎士長來場身份互換,逗逗大家,直到他老人家滿意為止。」
白雲靜靜的隱身了,而大家也馬上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
「格里西亞,沒想到你連老師也敢逗——」
接下來的幾天,街上完全看不到巡邏的聖騎士們。據說,是遇到強大的對手而身心受創,需要療養。
在一個皇宮內,一位綠髮的少年悠悠的看著眼前努力練魔法的黑髮少女,不禁涼涼的開口:「清清,你到底行不行啊!練了那麼多天的黑洞,卻沒有一次成功。」
「吵死了!凱司你少瞧不起我!清清一定可以的!」
少女努力的持續練習,卻不曉得她開啟的黑洞是連接另外其他幾個的世界,闖了各式各樣的大禍……
PS.謝謝大家耐心的看完,歡迎大家給予指教,謝謝
作者: ligo2 時間: 2010-1-10 12:37
標題: 斜陽•非人居民的仰望
大家好,終於在比賽的最後一天把文章趕完了,共5068個字。
VS御我也停了快兩個禮拜了吧,最近真的很忙,有好多報告要趕,不過比賽是一定要參加的啦!
那麼,本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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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日落了。
雖然站立著,我卻閉著眼睛,做什麼?像是享受著人生中的最後一刻;八十六年的生命不算長,如果我會在今日此刻死去,我就再也感受不到紛亂中的繁華了,所以我得把握時間,讓最後的微風吹撫,貪婪的呼吸著喜愛的空氣。
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在那個除罪小組出現的時候,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的未來。
但是,就算犧牲性命,也要捍衛自己的價值。
我們不討人喜歡,也不曾仰望天空;我們甚至是英雄緝捕的對象呢。不過,我們是斜陽市的居民、是她的一份子、是她的象徵、是她最黑暗的存在。
我們,非人!
◎
我們站立在屋頂上各種東西的陰影裡,水塔、廢棄物、門旁的牆壁等等,通常白天的我們都很虛弱,我們都要一些防護和偽裝才能走在大街上。
我們可是熟知人情呢,從街頭哪家店在拍賣到街尾哪個小孩被母親打了,我們都能知道,從屋頂往下看,整個斜陽市幾乎的納入眼底了,人群在我們腳下來來往往,我們什麼都會知道。
所以,當滾滾直衝天際的沙塵從地平線的那端過來,我們會不知道嗎?
那排畫著黑色十字架的車子就是教會的除罪組,朝我們逼近著,目標明確。我們知道,我們是教會數百年來的獵物。
但是我們也很清楚,這一次教會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朝索•安德利斯,他是唯一一個認識被緝捕數百年的非人──伊•艾克斯的人,教會打聽到他曾出現在這裡,立刻派了人來。而現在……是一群人。
遠方的車子停了,許多黑色長袍的人下了車,手上當然少不了武器。槍聲傳來了,有走在路上的非人被發現了嗎?遠遠看不太清楚,隱約看出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希望他們沒事。
朝索•安德利斯,除了是艾克斯的朋友之外,還是斜陽市四大英雄之一,玄日的管家。我所居住的屋頂很幸運的靠近一個叫做安向夜的房子附近,某晚我在散步的時候,偶然瞥見玄日從安向夜他們家窗戶往外跳。
那早我根本睡不好〈我是白天睡覺的種族〉,想到我最崇拜的英雄就在我的附近,腦袋充滿如何跟他要簽名的想法,不過我看是沒有機會吧,畢竟英雄很忙的。所以我決定找他平常生活的樣子要簽名,我才知道玄日平常的身分叫做安向夜,是一個大學生。
唔……畢竟英雄也要過正常的生活,既不能直接向前跟他表明,也找不到他落單的時候,所以我還是放棄了。
遠方的非人男女靠近了,教會的攻擊也不手軟,有的竟然到了我們同胞的屋頂上,往下開槍。其中一個竟然站在我家?對喔,他們的目標是安向夜的房子,要包夾的話屋頂自然跑不掉,算了,快死的人什麼事都不會計較的。
玄日……一定會沒事的。
教會實在太過分了,那組先遣隊竟然在玄日攻擊狼人的時候開槍,朝我們的英雄開槍。
快停!你們打到玄日啦!
玄日?哪一隻?
你們認為,體能比一般人誇張的就是非人?還是說,你們眼睛爛到連人跟非人都分不清嗎?將自己身體改造的人也是非人?其他英雄呢?強大左手的初風是非人?帶有狼人之血、強壯身軀的龍安也是非人嗎?
想到這裡,我的手緊緊的握拳,指甲都快刺進肉裡了。
難道,不是人的人,就是壞人嗎?
◎
我們站在斜陽市最熱鬧的地方,也就是夕日大廣場附近的大樓屋頂上。夕陽將這裡染上一整片的橘黃,來來往往的人群談天著,偶爾抬頭看看那巨大的電視牆,播放著許多廣告,由安向夜所拍的「最後的天使」播放的居多。
此時傳來一陣巨響,一個大型的爆炸火焰從遠處的建築堆竄起,灼熱的風襲來,吹亂了我的頭髮。隔壁大樓的同胞們不安的吼叫,我也發出叫聲,叫他們先安分下來。
時機未到,白石先生也還沒來,我們得等,我們得等。
飛彈……教會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這裡是斜陽市,是我們的大本營,你們敢進來,就不要怕命喪此地,與非人們一同長眠!
把一切都放下了,心中是多麼的舒坦,抱持著必死的覺悟,我們非人,決定要和他們決一死戰。
心中雜亂無章,想點別的事情好了,說到飛彈,飛彈好像不是第一次爆在斜陽了?某次日皇的裁決隊來的時候有放幾顆,康奈爾那次好像也有放一顆,這一次教會也放一顆,哇,數量可觀,斜陽市的居民也真耐打,英雄也真強悍。
對了,我的英雄公仔換了幾隻啦?我記得我還缺孤蝶,不過聽說有超隱藏版玄日?唉,商店真是會賺錢,連我們非人的錢都坑,我們只能多兼點工作,我有打算去「俳」酒吧跑外場,不過那裡非人的爭執太多了,我沒有把握能在兩名強大非人間的紛爭裡逃開,只好作罷。
有兩個人衝入了夕日廣場──是方才的一男一女,其中一個就是大名鼎鼎的朝索•安德利斯,另一個女的,就是和白石先生談判的那個吸血鬼──樂音。
他們兩個怎麼老是在一起啊?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那個朝索除了服侍玄日之外的時間好像都跟樂音在一起,像是初風被狙擊的那次啦、狩獵英雄在母女身上綁炸彈啦,還有艾克斯來的時候,在最緊張的時刻打電話來的,也是樂音。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是情侶了吧?真是有福氣,能找到像樂音那樣性感的吸血鬼。
教會對空鳴槍了幾聲,所有的群眾都蹲了下來,我看到許多人暗中拿出槍械。嗯,真不愧是斜陽。
此時,朝索和樂音竟然站出人群,放出了血能,教會立刻毫不留情的朝他們開槍。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動作:該不會是要在不傷害人群的方法拖延時間吧?同伴們也暗自為他們著急,要是教會的人使用更強大的武器,不反擊是會重傷的!
他們在等誰?在等什麼?快逃啊!我們還不能出手相救,你們不能死!
眼看教會已經要組裝火箭筒了,一聲喊聲傳來,廣場的四面八方湧上了身穿藍色制服,配帶武器的……警察!是斜陽市警察!
看來,朝索•安德利斯的人脈相當廣。
警察和教會對峙著,陷入了僵局,朝索似乎想打圓場,但是教會就是教會,認為非人都是壞人,所以沒有談判的空間。
他們在講什麼?聽不到,距離太遠了。
更勁爆的還在後頭,那個電視牆上的常客安向夜竟然就在這個時候廣場的一角跑了進來,身上還穿著最後的天使的服裝,而電視牆也正好在播放這個廣告。
群眾的讚嘆聲當然傳了上來,我看了看同胞,發現他們的表情也和我一樣,是一種愉悅和放鬆。
當然,教會那方是暴怒,首領似乎告訴群眾他是非人──是壞人,最後還拿出銀刀。
我懂了,他要證明朝索•安德利斯是吸血鬼!
安向夜擋在朝索的前方,教會首領一陣大罵,警察和教會之間的衝突似乎又要開始了。
陽光,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冷了呢?
陰影,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大了呢?
眾人抬頭就會發現,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天空,一對大翼與鷹頭龍身,並且發出了高亢的鷹啼。
是時候了!
我毫不遲疑的離開牆壁的陰影,踏到屋頂的邊緣,一雙血紅的眼睛俯瞰整個廣場,同胞們也是,從他們的藏身處探出頭來,眼中全都帶著殺意。
教會啊,你們自投羅網,來到非人的大本營。
白石先生揮出巨大的爪擊,將建築物的一塊給削了下來,巨大的聲響發出,所有的非人眼睛一亮。
非人,進攻開始!
◎
我從屋頂直接墜落,雙手爆出了長爪,落地之後,盡我所能發出最尖銳的叫聲。像是共鳴般的,四處都發出了非人的聲音,沒錯!非人來了!教會的雜碎們,接招吧!
場地一片混亂,不時傳出尖叫聲與哀嚎聲,沙塵遮蔽了視線,但是對我來說,越多的沙塵對我越有利,我的視線暢通無阻。
我衝刺到三個教會的人旁邊,他們到了近十步的地方才發現我,子彈一發一發的朝我飛來,但是在沙塵中,我的速度快到剩下一抹黑影,我先一爪把一個人的武器砍成兩半,一個飛踢讓他牽制到另一個人,我右手一揮,一個人的腦袋就與脖子分家,我在一刺,爪子整個沒入了另一個人的胸口。
我回頭一看,第三個人被其中一個同伴用沙作成的刀砍中腰部,倒地不起,他朝我比了大拇指後,轉身跳走尋找下一個目標。
你們……聽說過「沙仙」這個種族的非人嗎?
我們的長相和人類沒什麼兩樣,但是頭上有兩根曲角,額頭上有一個圓圈狀的記號,手腳有蹼狀物,可以幫助我們挖掘地面。但是在科技發達的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泥土,和沒被污染的地方了,所以我們轉而住在屋頂。如果屋頂上有一推怪異的沙堆,是我們的床沒錯。
我一面前進,一面攻擊那些拿著武器的人,但是我都只殺教會,非人對教會的怨恨就像基因一樣,刻畫在我們的血液裡面。我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你們卻以壞人一言以蔽之,我就殺給你們看,我們會殺人的──殺人讓我們成為真正的非人!
「都住手!」
我停止了動作,抬頭仰望。
玄日,他的頭髮閃閃發光,初風站在旁邊,披風隨風起舞。
玄日蹲了下來,從腳邊拿出了一隻火箭筒!
尖銳的鷹叫聲傳來,白石先生出現在玄日的身後,他把玄日撞下了廣場。
「人的英雄,我不允許你傷害非人!滾吧!你和這場戰爭無關。」
白石先生的吼叫清清楚楚的傳來。
沒錯,英雄,我們崇拜你,除了懲戒人類的犯罪,也除掉了不守規矩的非人。所以,請你們快點離開吧!
忽然,我身旁的非人忽然中彈倒下,我一驚:難道有人類狙擊手?
我要移動,讓他無法瞄準!我立刻開始移動,並且再次搜索目標,在塵霧中,我看見一個狼人被拐子狠狠的擊中後腦杓,而拿著拐子的,竟然是初風!
就算是英雄,也不能攻擊我們無辜的同胞!
握緊拳頭,我用了畢生的勇氣,才有辦法朝斜陽市四大英雄之一的初風揮拳。
初風輕輕鬆鬆就閃過了,沉金色的頭髮飄逸,眼神似乎帶著不忍。
不要同情我們!你們人類不會了解被教會緝捕的痛苦!你們……
啪的一聲,我的腦後被重重的拍了一擊,把我打倒在地,我掙扎的想爬起來,那個人卻抓著我的頭髮,在我耳邊惡狠狠的說:「老娘是樂音,吸血鬼中的第八代,你敢爬起來就試試看!」
妳就是樂音嗎?我只知道妳是吸血鬼,不知道妳有第八代這種恐怖的血統,我們最強的沙仙的實力頂多達到第十代的吸血鬼,原來妳是八代啊?順帶一提,一般的非人只要聽到十代以內的吸血鬼,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
好啦,竟然我命衰遇到妳,我只好……躺在地上不動了。
接下來我只聽的到附近的談話〈我沒有辦法對付非人呢!初風先生,我可以跟著你嗎?〉與戰鬥聲響。
等到樂音與初風走遠後,我輕輕轉頭,發現大半的非人都已經倒下了,難道……我們的決心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用擔心,」一個溫柔的嗓音傳來,我抬頭,發現說話的就是朝索,「玄日只是不希望任何人受傷。」
任何人?是人類、警察、教會,還有非人嗎?
吵雜聲漸漸的停了,沙塵也漸漸下沉,空中傳來白石先生最後的叫聲,這場戰爭也結束了。
就這樣結束了。
◎
我趴在夕日廣場的地上。
附近的人慢慢靠近,警察再度包圍了廣場,場上躺滿了人與非人,奇形怪狀的非人就這樣呈現在眾人面前〈我趕緊隱藏犄角〉。
「他們不是人!」教會的首領還不放棄,「這很明顯了吧?你該殺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要殺的,終究還是非人嗎?
我抬起頭,正好看見玄日開口:「保證不再動手的就可以離開。」
我一愣,應該說,在場還存有意識的非人都是一愣。
「你要幫助非人?你果然也不是人類!警察,你們該不會聽他的吧?」教會首領怒吼。
「斜陽市是我的城市,我會幫助這座城市的所有事物。」玄日說道。
什……麼?
連我們非人嗎?
玄日,英雄們,你們願意幫助我們?
「不想離開的話,你想怎樣?殺人嗎?還是這個城市已經腐敗的連殺人也不算什麼了?」
夠了,教會,這裡不屬於你們,非人也要存活!你們到底要怎樣?要把我們趕盡殺絕、逼上絕路嗎?
此時,所有的警察舉起了武器──對準了教會。
「!?」
民眾也掏出了武器,憤憤不平的罵著教會,我簡直傻了,人類竟然在幫我們?
民眾,民眾欸!你們……
你們認同……我們是斜陽市的一份子嗎?
人類喜歡把自己改的不像人,非人則是喜歡居住在城市,人與非人早已密不可分,只是沒有人出來戳破而已,如今教會向你們宣告了事實,你們……
我輕輕看向一群人類,那是一群青少年,他們也看到了我疑惑的眼神,卻肯定的向我點了點頭。
斜陽市的居民們,認同我……
◎
晚上了,我站在安向夜家的屋頂上。
玄日叫我們選擇,離開或者死亡,我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離開。但是我來到了這裡。
拖著疲憊的身軀,我選擇踏到這裡,我決定趁平常的保鏢不在的時候,見見這位英雄。
今天這個事件,如果我沒有像我們的英雄致意的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他救了人群,也救了非人。
終於,夜空出現了一對鋼鐵翅膀,玄日降落在屋頂,朝索也跳著牆壁上來了,他們看見我後,非常驚訝,也有一絲警戒。
「呃、我,」我尷尬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畢竟這是我第一次這麼靠近玄日。我說了一些我的種族以及我的身平,還告訴他們在夕日廣場時,我就是趴在地上那位。
「我是你們的鄰居,就住在那裡。」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屋頂,然後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表情,玄日摘下了他的面罩,露出了天使般的面孔。
「很高興認識你喔!」安向夜開心的說。
「我……」我忽然哽咽,一股暖意湧上了心頭。
「呃、就這樣了,我想說,我們是鄰居,應該打聲招呼。」我隨口說了幾句,趕緊轉過身,免的被發現我已經在流淚。
「謝謝你。」
謝謝你,玄日。
謝謝你,英雄。
謝謝,斜陽市的各位,你們願意接納我們。
我們不仰望天空,也不討人喜歡,但是,我們是斜陽市的一份子。
我們,非人!
抬頭仰望,英雄會展開巨大的鋼鐵翅膀,在人與非人的注目之下,飛向高空。
作者: 河馬出沒請小心 時間: 2010-1-10 14:15
◇◆吾命騎士◆◇主上,您變O了。((預祝出版短賀文))
這是河馬第一篇同人文喔!!
((應該也是唯一一篇
總之...
請多指教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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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名騎士,正確來說,是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
但是,現在我這名光明的太陽騎士正非常不光明的披著斗篷,鬼鬼祟祟的潛藏在圍牆下那片陰隱中,要知道,今晚可是大好時機的啊!要不是今晚教皇那死老頭緊急召見審判,我哪有這個機會去偷渡藍莓派…咳咳….不!是光明正大的(?)買藍莓派。所以這一定是光明神犒勞我這十幾個年頭身為太陽騎士不分日夜為他效勞的努力,既然是神的旨意身為太陽騎士就只能順天聽命囉!總之,錯過這次,更待何時?
繞過圍牆,我刻意鑽進人煙稀少的小巷子往藍莓派專賣店前進。
「呼~~~」一鑽進小巷我馬上脫下斗篷的帽子,上次自己去買藍莓派是多久以前的事呢?總覺得自從當選太陽小騎士後,買藍莓派就自然而然成為審判每天的例行工作… …審判… …一想到這個名字我就一肚子髒話,去你媽的死蛔蟲,從上次去廁所等他下班,然後被判下最殘酷也絕不容為抗的判決第五天了,五天…五天耶!!整整五天只能一天吃一個藍莓派加上糖度只有過去一半的點心,教螞蟻投胎轉世的我怎麼甘心?
想著想著,突然發現右手邊的巷口有一陣騷動,我連把忙將斗篷的帽子拉上,巧妙地躲進陰影中。
「喂!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巷子裡有人影」
「诶!!?要不要上前察看一下?」
「還是跟審判騎士長報備一下比較好,雖然上次的不死生物幾乎全數被消滅殆盡,但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甚麼!?我快暈了,怎麼好死不死的遇到審判的小隊?
「也對,畢竟消滅不死生物不是我們的專長。」說罷,那名小隊員馬上朝著隊伍的前方跑。
該死的… …才剛溜出來,目的沒達到就被抓回去,我一定死不瞑目啦!不過,我腦袋一轉,審判剛才不是才被教皇老頭叫過去嗎?這麼說來… …
「怎麼回事?」要命!這麼低沉的嗓音若不是審判的,全月芽城找不到第二人啦!可惡!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緊抓著披風的帽沿開始逃跑… …雖然以我的體能我實在不抱太大的希望… …嗚嗚嗚~~~這樣的死法實在太不優雅了啊!減肥中的太陽騎士偷買藍莓派被審判抓去審判,這話傳出去能聽嗎?傳出去是其次,要是這話傳出去被我那不知道在哪裡跟人搶飯碗的老師聽到,「能不能聽」比起「能不能聽好死」就只是小巫見大巫了。
「鏘噹!」地上響起一聲清脆的金屬聲,幹!是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我在這裡喔?
金屬聲?該不會是掉錢了吧?我連忙放慢腳步,火速折回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往地上仔細一看…是龍的聖衣的徽章!噢!這簡直是餓了五天以後,看的第一塊熱騰騰的藍莓派!我連忙將它撿起,低喊:「龍的聖衣啊,我以龍的傳人之名,命令你,發動!」黑色緊身衣瞬間從胸前擴散開來,一變身完,我緊接著雙腳一蹬,準備從屋頂殺出一條生路。突然,只覺得雙腿一緊,我踉蹌了一下,好險多年來的跌倒訓練不是練著玩的,我仍在屋簷找到了支撐點,加上龍之聖衣對力量的輔助作用,我反手一撐,輕而易舉的翻上屋頂,沿著屋頂開始死命的飛奔。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我疑惑,自從剛才一換龍的聖衣,就覺得渾身不對勁,雖然經過一段奔跑,不適感也逐漸減弱,但更覺得應該要有所警戒。
主上,請恕在下直言 ... ...
「嗯…你說吧!」說真的,剛才那一踉蹌,讓我有點在意… …又難得龍的聖衣回答的口氣竟然有所疑慮,看來事情有些來頭... ...我沉思。
主上,是您變胖了。
「…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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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後面還想打
主上,在下只是件衣服,並沒有生命。
「閉嘴!」
只是覺得好像太冗言了=ˇ=((汗
標題請讀作:「主上,您變圓了。」 ((炸
嘎嘎嘎嘎嘎~~~
我果然寫太超過了Q Q
甚麼五天過後阿>"<
現在超想打爆自己的...
格里西亞五天果後會變成怎樣還無從得知咧!!!
要是變成魔王的話
魔王偷渡藍莓派這話能聽嗎!!!?
雖然他要是變成藍莓派魔王我一點也不會驚訝=ˇ=((炸
作者: 繪空 時間: 2010-1-10 16:39
本帖最後由 繪空 於 2010-1-10 23:34 編輯
明 字數:10694
1.
「太陽…」
「太陽…」
「格里西亞!」
緩緩睜開眼,格里西亞看見的是車門外綠葉的擔心和坐在對面大地的揶揄,還有似乎早在門口等待許久審判的面無表情。
「還好吧?你的臉色有些蒼白。」綠葉皺著眉問,「太累了嗎?」
「別擔心,我們的太陽騎士一直都有美白的習慣,所以不會有不白的時候。」大地懶懶的下了車,在踏出馬車那一霎那,臉瞬間變的憨厚無比,嘴裡卻依舊用不大的聲音說著,「再不下車難道要讓馬伕載你回家呀?」
瞪了大地一眼才下車,格里西亞張開手,發現手心裡全是汗,發現他異狀的審判問:「怎麼了?」
「沒事。」格里西亞抬起頭露出太陽騎士的專業微笑,「只不過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短,卻很不安的夢。
教皇辦公室內。
「…在光明神的照耀下,所有的汙塵都已被陽光洗淨。」在一長串讚美光明神的報告下,格里西亞終於停止了他的嘴巴,只有審判注意到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似乎因為講太多話而口渴了。
教皇揉了揉太陽穴後,露出笑容,「你們這次做的很好。」
他又接著說,「休息一下,明天還要趕去費爾城。」
一直在想著水的甜美的格里西亞頓時清醒了過來,遲疑著問了一聲:「明天?」
「是啊,」教皇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最近不死生物出沒的事情頻繁,雖然已經著手派人調查,但還是要在結果出來之前盡量不要讓事情更嚴重。」
苦著一張臉的格里西亞,已經不知道是怎麼走出教皇的辦公室的。
「這幾天一直跑來跑去,還要不要人活啦?」似乎聽見格里西亞的低聲抱怨,審判瞥了他一眼後,淡淡的說:「太陽騎士為了光明神是不會喊累的。」
哀怨的瞪了審判一眼,格里西亞開了自己的房門。
見狀,審判的臉部線條軟化了一些,「好好休息吧。」
擺了擺手,格里西亞關上房門,雖然門已關上,審判卻還聽的到格里西亞的低聲咒罵。
「什麼嘛…知不知道在外面折騰了一天臉會被曬黑呀!?每天回來都不能直接睡覺,最近美容材料用量也增大了,真是的,太陽騎士怎麼那麼難當啊!改天去找粉紅問問,到底為什麼有那麼多不死生物阿…」
聞言,審判的臉上更是露出了笑意,搖了搖頭,審判邁開腳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隔天,他們再度踏上旅程,這次的隊伍依舊是格里西亞、大地和綠葉帶領。
原本晴朗的天空,卻在今天變的陰沉,彷彿在預告著什麼…
「哇啊!」
「太陽!」
原本很順利的任務,不死生物在眾人的努力下紛紛被消滅,但是就在此時,綠葉卻瞥見原本站在旁邊的格里西亞,被狠狠的拉出城外。尋跡追去,痕跡消失在斷崖邊。
「大地騎士長!我要帶著太陽小隊留在這尋找太陽的下落。」亞戴爾道。
大地點點頭,「報告教皇後,我們會再加派人手過來。」
雖然很擔心,但依舊跟著隊伍回去的綠葉在整個歸途中,總是露出擔心的臉色,每次在此刻,大地總是會說:「別擔心,我們太陽騎士命大的很。」
而綠葉也總會搖搖頭,然後不發一語。
整個隊伍在低氣壓中回到了聖殿,綠葉一回來,連報告也取消直接回房間,而當太陽失蹤的消息傳到教皇耳中時,教皇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淡淡的下了一個命令。
「派烈火騎士去吧,我想他應該急死了,噢,對了,找到太陽的時候記得跟他說,他失蹤的這幾天算無故曠職。」
這個冷笑話這時沒有人在意,教皇見狀,也只能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麼。
2.
格里西亞失蹤的第四天。
烏雲不雨,這樣的陰天持續了好幾天,沒有陽光的照耀,大地變得死氣沉沉。
直到那天早晨太陽升起時,烏雲消逝,大地重新點亮。
「太陽…」烈火的聲音響轍整個沒甦醒的聖殿中,「找到太陽啦!」
倏然睜開眼,審判披上披風,整了整衣服,看來昨夜又熬夜熬到睡著了。
走廊上,眾騎士們也急急忙忙的趕到門口。
烈火喘著氣,抓著一身平民服飾的太陽。太陽的臉上只有茫然。
感覺不對勁的審判輕輕喚了一聲:「太陽?」
「我真的不是太陽騎士,您搞錯啦!」輕輕的甩開烈火的手,“太陽”懊惱的說著。
但是他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
同樣燦金色的長髮和純淨清澈的藍眸,同樣白的不像樣的皮膚,甚至一言一舉都有如同太陽騎士般的優雅,除了沒有整天將光明神掛在嘴邊,以及陌生的眼神,這個“太陽”就和眾人所認識的格里西亞•太陽有什麼區別?
「怎麼可能!世界上不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嘛!」烈火理所當然的說著,「更何況你的頭髮和太陽的長度一點也不差,走路的方式也一樣,我不會記錯的!」
「等等,」喝止住烈火進一步的激動,審判走到“太陽”面前,「你叫什麼名字?說說你的家裡。」
「亞希勒•爾特,父親只是普通商人,母親在家裡照顧家務,我沒有兄弟姐妹。家就住在東葉芽城。」
「幫我去查查這個人。」回過頭吩咐了旁邊的人後,審判又繼續面對著亞希勒,「還沒查清楚之前,不能排除格里西亞•太陽失憶這個可能性。就算你真的不是太陽,我們也必須先將你留在聖殿。」
「還查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是太陽?」烈火似乎很不滿審判對他的不信任,但審判看了他一眼後,又走回聖殿。
這時,綠葉匆匆趕來,大地也跟在後。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陽!」
「我就說嘛!我們太陽騎士命很大的。」
「很抱歉,但我不是太陽騎士。」略帶抱歉的眼神讓來者怔了怔,絲毫不相信這有著太陽騎士完美氣質的人不是格里西亞本人。
可是下午送來的消息顯示,確實有亞希勒•爾特這個人,他所說的事情也絲毫沒有差錯。
但是「太陽騎士平安歸來」這個消息已經被傳了出去,而真正的太陽騎士也還沒有回來,聖殿只好繼續把亞希勒留在這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發現亞希勒不僅氣質像太陽騎士,劍術和神聖鬥氣更是強的不像話,簡直是毫無缺點的一個人,但是也是因為如此,更讓審判愈加懷疑。
但是請示教皇,教皇卻只是感嘆的說了一句話:「人才啊…」
格里西亞失蹤的第十一天。
「審判騎士長。」門外傳來恭敬的聲音,是審判小隊的副隊長。
「進來吧。」審判頭也不抬的盯著桌上的公文。
「審判騎士長,太陽小隊傳來了消息!」
突然停止手上的動作,審判抬起頭,這才看見他帶著疲憊的臉色。
「什麼消息?找到太陽了嗎?」
「是,是找到太陽騎士長了,但是,」
「但是什麼?」
「太陽騎士長…不會使用神術了…就連初級的疾風術和治癒術也都無法使用…」
啪!
筆應聲折斷,這個消息震撼到令審判無法接受。
深吸了幾口氣,審判又繼續問:「這件事有誰知道?」
很顯然的,副隊長被審判過激的舉動嚇了一跳,怯怯的說著:「騎士長們都知道太陽騎士長要回來了,但是不能使用神術這件事情是屬下自己去查問的,所以…」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審判的心中突然有一股急躁感。
「什麼時候回來?」
「報告,收到信是在他們出發的三天後,估計在明天下午就能抵達。」
「恩…」手指有著規律性的敲著桌面,「派人傳訊息給他們,叫他們別太光明正大的回來。還有,太陽的狀況也別跟其他人說。」
看著副隊長有些錯愕的眼神,審判又道:「外界發現有兩個太陽騎士…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那麼太陽騎士就不再被人相信。了然的點點頭,副隊長在心中回答。
人就是這麼的脆弱,被欺騙過後總會在心中存在著永遠不會消失的懷疑。
審判望向窗外,天空上艷陽高掛,沒有烏雲遮蔽,但就是因為陽光太刺眼,眼睛都無法完全張開好好看清楚。
3.
格里西亞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站在旁邊看綠葉怎麼在不死生物的身上射出窟窿,還在計算爆頭的次數,卻突然有個又黏又噁心的觸手從後面襲擊而來。
速度快的無法反應,連最後一聲慘叫都不知道有沒有人聽見,畢竟那時候的場面有些混亂。
暈了好久,格里西亞被拉到斷崖下。那是個幾乎不能生存的地方。
只能靠石縫里長出來的小草果腹,從上面流下的幾滴水解渴,但是這麼一點東西連肚子都沒有辦法填飽,更別說考慮到營養了。
到最後,格里西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每一天的。
亞戴爾的聲音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如此美妙動聽,但格里西亞已經沒有力氣在呼喊了,只能在心中求助那他從不相信的光明神。
不知道是亞戴爾的頭腦好,還是他的祈禱奏效,格里西亞終於被救了上來。
「太陽騎士長!您還好吧?」
「我…我…」
「您需要什麼嗎?」
「餓…我好餓啊…」迷糊中,格里西亞似乎看見亞戴爾的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
在解決了將近八人份的食物後,格里西亞才發現旁邊亞戴爾盯著自己的怪異眼神。
似乎在找尋什麼。
「幹麻?」在無其他人又處於飢餓的狀態下,格里西亞已經不再使用讚美光明神那一套。
「太陽騎士長…您…您沒有聖光了…」
「啊?怎麼可能?」試探的抬起右手想要發出聖光,格里西亞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反應,愣了幾秒,他遲疑的安慰自己,「可能身體還沒恢復吧…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可是,就算格里西亞反常的每天練習,卻始終無法發出聖光,連基本的法術也完全沒有反應。
雖然失望,卻依舊在回聖殿的路途中繼續練習。
被救起來的四天後,他們開始回程的第二天,亞戴爾收到了一封信,一封讓他呆愣在原地好幾分鐘的信。
察覺到異樣的格里西亞問:「怎麼了嗎?」
聽到格里西亞的聲音,亞戴爾慌張的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猛搖頭:「沒事。」
雖然懷疑,格里西亞卻也不再多問,看著亞戴爾慌忙離去。
跑出格里西亞的視線外後,亞戴爾連忙將信撕成好幾碎塊,丟到一邊去,隱約在碎塊之中露出幾個字…
亞希勒…太陽騎士…
就在已經看到葉芽城的地方時,亞戴爾讓格里西亞披上斗篷,問為什麼,亞戴爾也只總是不肯說理由,一直找藉口矇混過去。
這樣的舉動更讓格里西亞懷疑,而且懷疑和那封信有關,但始終不開口問他信的內容。
他相信,他的副隊長是不會害他的,尤其是這幾天亞戴爾的眼神更能證明。
不可置信,還有一絲憐憫,就好像格里西亞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終於回來啦…」低聲的呢喃著,格里西亞看著面前熟悉的雄偉建築。
走進門,他還不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是多麼的混亂。
4.
一聽說格里西亞被找到了,甚至已經在路上,這些天來一直認錯人的騎士長們無不鬆了一口氣,還有一絲絲喜悅。
會議室裡,所有騎士長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一起,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到齊時,眾人都相視而笑。
「還沒到嗎…」綠葉一直望著窗外。
「啊~不管了,我要先去接他!」烈火暴躁的個性一直無法改掉。
「我也先出去好了。」與其在這裡乾焦急,綠葉選擇主動找格里西亞。
兩人出了會議室後,裡面的氣氛十分壓抑。
「終於要回來了呢…」暴風如此感嘆。
「他回來有什麼好?亞希勒在的這幾天你的工作量可少了很多呢。」大地如此揶揄,「他不在,就不會再有人闖入我房間打擾我了呢。」
自己應該開心的,不是嗎?但是…大地突然沉默了,為什麼心中總會有一股焦躁感,還有空虛感呢…
暴風又說:「就是因為這樣,空閒的時間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呢…」
寒冰也看著手上超級甜的藍莓蛋糕,道:「好久沒有做了,希望他不會覺得變味了…」
怔了怔,眾人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寒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做藍莓蛋糕了。
「好像…我們不能沒有那個缺點超多的傢伙啊…」寒冰又接著說。
聖殿門口。
原本還明亮的天空變的昏暗,兩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個小時,原本的期待變成了擔心,嘴裡一直嘟嚷著什麼。
望著遠方,綠葉的心裡已經有些絕望。
「不等啦!我先進去了。」氣呼呼的走進去,烈火在聖殿裡亂走,卻在接近後門的地方看見了一個燦金色頭髮的人影。
看著面前的人,烈火不耐的吼道:「現在別出現在我面前!別用太陽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讓來者怔住,然後只能呆呆的看著烈火離開。
半開的後門又出現了一個人 ─ 亞戴爾。
「怎麼了?太陽騎士長?」
「烈火剛剛…吼我…」不是亞希勒,這是貨真價實的格里西亞•太陽。
亞戴爾變了臉,有些勉強的解釋:「可能烈火騎士長心情不好吧…」
皺起眉頭,格里西亞不怎麼相信,很顯然,他的副隊長也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別用太陽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什麼意思呢…」
在門外等候的綠葉依舊不肯離去,直到他看見和烈火相同的燦金色人影。
「你終於回來了!有受傷嗎?肚子餓不餓?寒冰有做你喜歡的藍莓蛋糕喔!快進去吧!」拉起來人的手正要帶他進去,綠葉發覺不對勁。
回過頭,遲疑的問:「你是?」
來人似乎沒有聽到,怔怔的看著綠葉。
「你到底是哪一個!?」甩開手,綠葉感覺自己快要發瘋。
來人回過神來,露出微笑:「有了光明神派來的使者,太陽終於從深淵裡被救贖。」
似乎不相信,綠葉又試探性的問:「格里西亞?」
「正是太陽本人。」
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綠葉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把眼淚逼回,張開眼時,他露出了飽含欣慰的微笑。
「你終於回來了。」
他們進去後,並沒有發現旁邊柱子閃過的人影。
被帶到會議室,眾人一見格里西亞,都有同樣的反應。
眼睛睜大,看了看綠葉後,又把目光放回格里西亞身上,眼裡有著明顯的放鬆,但是說出來的話和以前一樣,沒有因為格里西亞失蹤多天而有任何改變。
大地的話依舊諷刺;寒冰只是微笑把藍莓蛋糕地過來;暴風坐下來,開始批改桌上為數不多的公文;白雲默默的飄走;審判一語不發…
可是好久沒有看見十二聖騎的臉的格里西亞,卻有一種喜悅和溫暖。
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教皇走了進來,帶著亞希勒。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格里西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衝到亞希勒的面前,左觀右看,問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你的皮膚,怎麼保養的?」
「咦?沒有保養啊…」
「怎麼可能!」激動的大叫,格里西亞又問:「那你的頭髮怎麼染的?」
「自然…的…」怯怯的說著,亞希勒對於格里西亞的反應有些不能適應,或許他心中就在想:這真的是太陽騎士嗎?
「怎麼可能…」格里西亞的聲音變的極為尖銳。
「給我就此打住!」對話到此就被打斷,教皇的臉上爆著青筋。
看到兩人都安靜了下來,教皇深呼吸後,說:「由於原本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已經不具有保護人民的能力,開會決定在格里西亞•太陽的能力恢復之前,暫且由亞希勒•爾特替代此位。」
「什麼叫不具有保護人民的能力?太陽?」倒吸一口氣,綠葉不可置信的轉頭問格里西亞,卻發現格里西亞還呢喃著什麼:「怎麼可能沒有保養…」
「太陽!你說說話呀!」激動的把格里西亞搖醒,卻換來格里西亞的茫然眼神。
「不用問他了,你自己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一絲絲聖光?」教皇嘆了口氣,很顯然,剛才他講的話格里西亞完全沒有在聽。
眾人錯愕,他們現在才發覺,格里西亞散發出來的是平民的氣息,反倒是旁邊的亞希特,有著太陽騎士的聖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大地低吼了一聲。
「總結來說,太陽被拖出去後,就在崖下生活了好幾天,等被救上來時,已經不具備任何神術能力。」審判淡淡的說著。
「怎麼可以!太陽騎士怎麼可以被換掉!我不贊成!」烈火首先發表意見。
「我也不贊成!」綠葉也回答。
「現在不死生物橫行,你要怎麼讓太陽出去些滅那些不死生物?如果被民眾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麼樣?自己想想吧!」審判低聲吼著,讓眾人又陷入了沉默。
「喂喂…」教皇不耐的開口,「這不是在徵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命令!命令知道嗎?」
「就這樣了,散會。」教皇拋下眾人,離開了會議室。而亞希勒也隨後跟上。
5.
「怎麼這樣!」重擊了一下桌子,烈火滿臉痛苦。
「莫名的出現,還擁有和格里西亞同樣的樣貌,更扯的事還會神術,這個人這麼可疑,難道你們都不懷疑嗎?」暴風的臉上也出現很稀少的憤怒。
「我們沒有證據,還是靜觀其變吧。」審判沉著聲,無奈的看向旁邊一直恍神的格里西亞。
烈火首先甩門而去,寒冰也說要靜一靜而離開,眾人也漸漸離去,會議室裡只剩下審判和太陽兩人。
「不要擔心,你還是留在聖殿裡的。」審判看著格里西亞,安慰道。
「我怎麼會擔心呢?」格里西亞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看,我現在可以說是放了一個長假呢!不用工作,還可以領薪水,很棒不是嗎?」
審判依舊皺著眉,格里西亞看著審判,也收起玩笑的臉,問道:「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我做了一個夢。」
「恩。」審判不明白為什麼格里西亞突然這麼嚴肅的問起了這個問題。
「我夢見了十二聖騎的冷眼,還有令我如同墜入冰窖般的言語;我夢見了離開我的每一個人…」格里西亞訴說著時,審判看見他眼裏深深的恐懼。
「但是啊…」話鋒一轉,格里西亞的眼裡只剩信任,「我相信,我相信那只是個夢。」
見狀,審判也露出微笑,「我也相信。」
但是接下來的生活,卻不像兩人所相信的那樣。
最初,每個人雖然常常認錯人,但都會嘗試去認出真正的格里西亞,但是到後來,他們都害怕了,他們害怕自己對不是格里西亞的太陽騎士喊出太陽兩個字,卻發現對方是亞希勒時那種愧疚感;又或者自己釋出善意,對方回報的卻是陌生的眼神。
寒冰的超甜蛋糕被退回;暴風下意識的從太陽手上拿走公文,卻被“太陽”拿回去;大地尖酸的話語,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想要殺人的眼神。
所以,因為恐懼,眾人紛紛逃離。
不再主動交談,每個人露出的都是懷疑的眼神,懷疑面前的人到底是格里西亞還是亞希勒。
儘管格里西亞一直主動去找每一個人,儘管格里西亞一直相信著自己所相信的,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來眾人的迴避,信心被摧毀,格里西亞絕望了。
「太陽不再耀眼了之後…就沒有人想要了呢…」
審判愣住,聽著格里西亞有些不對勁的話,他怎麼也沒想過,格里西亞會跑去找亞希勒…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提著亞希勒的衣領,格里西亞沒有當初的豁達。
「我聽不懂…」
「少騙人了!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呵呵…」亞希勒突然變了臉色,「你居然現在才發覺阿…」
亞希勒的臉色猙獰,連格里西亞都沒看過自己的臉能這麼的恐怖。
「什麼意思?」
「你奪走的…我要你還我…」輕輕的在格里西亞耳邊吐出冰冷的言語,「知道嗎?我的神術能力是你的喔…聽說過轉移術沒?」
轉移術,小能轉移聲音或樣貌,大能轉移能力或疾病,但前提是要有兩人的約定之物,證明兩人都同意這轉移術。
「為什麼你可以…」格里西亞已經驚訝到說不出來了。
「你問我為什麼?」推倒格里西亞,亞希勒冷冷的看著他,「難道你還想不起來嗎?」
「算了。」亞希勒整了整衣服,「反正…」卻沒想到格里西亞就這麼一拳打過來。
雖然沒有說很痛,但是卻因為不小心咬到嘴皮而有血流出嘴邊。
「渾蛋!你到底想做什麼!?」格里西亞怒吼著
「你們在做什麼!?」綠葉瞪大眼褚,看著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一個坐在另一個的身上,躺著的那個嘴邊還有血絲。
正想過去,綠葉卻遲疑了。
格里西亞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他知道綠葉在遲疑什麼。
「認不出來誰是誰嗎?我跟你說!」他面目猙獰的看著綠葉,「他才是你們的格里西亞•太陽!我是假的!怎麼,替他報仇啊!我打了他呢!」
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兩人,綠葉腦中一片空白,看著躺在地上那個緊閉雙眼,似乎很痛苦的“太陽”。
下意識的,他跑了過去,推開了坐在上面的格里西亞。
世界彷彿放慢了一般,格里西亞看見綠葉擔心的眼神,那一推雖然沒什麼力,但格里西亞卻覺得胸口好痛…
「沒事吧?我馬上幫你治療!」
慌張的綠葉扶著“太陽”起身,轉身往太陽騎士的房間走去,連一眼都沒有看格里西亞,也沒有看見亞希勒睜開的眼睛,無情的眼神,還有嘴巴的蠕動,
「反正…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連你最珍貴的十二聖騎…也離你而去了…」
睜大眼睛,格里西亞滿臉恐懼,像是被人掀開不想掀開的瘡疤一樣,渾身冷的發抖。兩行淚,流過白皙的臉龐;藍眸,已經不再清澈而有自信。
6.
「為什麼突然召集我們?」疑惑的看著審判,暴風總得今天的審判特別的陰沉,從骨子裡發出陰冷還有一絲絲憤怒。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眾人疑惑。
「還有你,綠葉!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審判突然的大吼嚇到了所有人,從來沒有人看到審判這麼失控過。
沒有理每個人的反應,審判繼續說:「你們認不出格里西亞就算了!還迴避他!?」
「沒看見格里西亞有多麼努力嗎?他努力的把自己最真的一面展現給你們,努力的讓你們分清楚誰是誰,你們呢?努力過了嗎!?」
「努力過了…」烈火小聲反駁,卻沒有信心。
「還有你,綠葉…」審判的臉色更為陰沉,「那天你知道你救的人是誰嗎?」
「太陽…」綠葉突然臉色變了變,「可是是他說…說他不是格里西亞的啊!」
「為什麼你認不出來?」
綠葉答不出來,滿臉懊悔還有愧疚,還有更多的不可置信。
不只他,在場的每個人都是這樣。
「你們知道嗎?格里西亞他早就夢到這種情形了,」審判用低沉的聲音無情的說著,「他說他相信那只是夢。」
「他相信你們啊!」
他相信他所相信的十二聖騎,他相信他的兄弟們不會拋下他,當初他對他的老師說過,他會為了保護而付出生命,保護誰?保護身邊所有人,也包括十二聖騎啊!
「我要去找他!」綠葉慌張的推開門,卻聽見審判冷冷的聲音傳來。
「不用去找了,格里西亞已經離開兩天了。」他環視著臉色呆滯的眾人,「兩天…你們到現在還沒發覺…」
教皇辦公室內。
「是尼奧幫你的對不對啊?」教皇托著腮,若無其事的問著被嚇一跳的亞希勒。
「尼奧真是的…也不能揠苗助長呀!」他喃喃道,滿意的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的亞希勒,「你也該收手了吧?」
「是啊…」亞希勒笑著點點頭,自顧自的說著,「知道嗎?我真覺得自己太善良了,只因為看見他絕望的神情就心軟了…」
「不過他呀!本來就是讓人恨不起來的。」似乎想到什麼,亞希勒笑了開來。
「這幾天我很開心,謝謝。」
「你要走了?」雖然這麼問,但教皇臉上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
「恩,如果格里西亞不回來,死的可是我呢!」被尼奧殺死。
「不然我來創個“月亮騎士”?你是個人材啊!我真不想放你走。」
「不了,」亞希勒搖搖頭,望向窗外,「月亮不管再怎麼耀眼,光芒始終是太陽賜與的。」
「是嗎…」不再強求,教皇也跟著望向因為聖騎士全失蹤而造成的慌亂的場面,「不過我很驚訝的是,這居然是審判提議的。」
離開教皇辦公室後,亞希勒輕笑了一聲,落寞的喃喃,「格里西亞呀格里西亞…我總算知道尼奧口中所說的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兄弟了…」
7.
街上,突然出現了十一個披著斗篷,不露臉的神祕人物,他們行走的速度很快,目標明確。
「粉紅!」粗魯的推開門,綠葉已經有些失控,「你知不知道太陽在哪?」
不見粉紅,卻聽見粉紅諷刺的語氣,「哪個太陽呀?」
「你知道?」審判皺起眉頭。
「別小看我。」粉紅不滿的說。
「快說,太陽在哪?」
「我不知道啦!」彷彿在賭氣般的,粉紅不再回話。
「一百根糖。」這時寒冰說話了。
「…」
「兩百根。」
「…」
「三百根!」寒冰開始露出疲憊的神色,似乎已經預見到自己做糖做到昏倒的情況。
「三百五十。」粉紅終於說話了。
「成交…」寒冰的聲音有些顫抖。
「成交!」尾音一結束,粉紅馬上出現在眾人面前,「你們可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太陽就真不知道要跑哪去了。」
她帶著眾人到城外的一間小屋子,「他不吃不喝什麼也不做,只是一直呆坐在裡面,快把他拉出來吧!都要發臭了。」
「妳把他關在這!?」暴風的聲音帶點憤怒。
「哪叫關呀!再說我不讓你們進去了。」聞言,暴風只能瞪著粉紅,不再說話。
「進去吧!」審判道。
一開門已經聞到陣陣霉味,眾人皆皺起眉頭,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味道。
陽光從門縫間透進,格里西亞就坐在那,兩眼空洞。
綠葉首先衝進去抱住格里西亞,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綠葉騎士…你怎麼在這呢?」綠葉聽著格里西亞生疏且毫無生氣的語氣,身體僵了一下。
格里西亞僵硬的環視著眾人,緩緩道著:「咦?怎麼十一騎士都來這了呢?還有你們的太陽騎士…他怎麼沒來呢?」
「一定是太忙了吧?太陽騎士就是要這麼盡職才行…」
「太陽…」輕輕的喚著,眾人皆感受到格里西亞絕望,心裡無比難受。
「很抱歉…太陽騎士不在這喔…」格里西亞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格里西亞,我們來接你了,」格里西亞的目光停在審判的臉上,看著那稀有的溫柔表情。
只見審判伸出手,道:「回來吧!我們的太陽。」
心中有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是格里西亞剛建起來的心牆。
枯萎的草一碰到水就會瘋狂吸收,飢餓的老鷹看到獵物會撲上去,無助的小孩一看到肩膀…會毫不猶豫的靠上去…
「你們…不會拋棄我…對吧?儘管我不再發光發熱?」
「不會的…」綠葉看著格里西亞眼中還有僅存的希望,他猛搖著頭,「對不起…是我把你當作亞希勒的…是我把你認錯的…」
不可思議看著滿臉是淚的綠葉,格里西亞突然皺起眉頭,「等等…你剛剛說…亞希勒?亞希勒•爾特?」
「是啊…」站起來,綠葉還有些哽咽。
格里西亞突然明白了,記憶深處,有著和自己同樣燦金色頭髮的男孩,他的一句願望。
「我一定要當上太陽騎士!」
「一定會的!亞希勒那麼強!」
推開眾人,格里西亞搖搖晃晃卻慌張的跑走。
看到想追出去的眾人,審判阻止他們,「別追了,事情只有他能解決。」
「對,還有阿,我們的事也該解決一下吧?」教皇一臉微笑的走進屋子裡,「十二騎士都搞罷工,把制服脫下就失蹤,你們知不知道現在聖殿有多麼混亂?」
「我願意賠償。」暴風笑著,絲毫不在乎。
「我也是。」
「我也是。」眾人都微笑著。
「那好,」教皇露出奸詐的笑容,「每個人扣除三個月的薪水,寒冰外加所有人的免費甜點兩個月。」
聞言,眾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尤其是寒冰,臉色更是無比的難看。
8.
「亞希特?」跑的氣喘吁吁的格里西亞,緊張的喊出一個名字。
「我等你很久了。」亞希特轉過身,讓格里西亞看見那已經不再是他的的容顏,不再是燦金色的頭髮,就連眼睛,也只是普通的黑色。
「這才是你嘛!」看著脫去稚氣,昔日好友的長相,格里西亞笑著說。
兩人突然沒來由的陷入沉默,格里西亞問,「你是不是很恨我?」因為當時的不小心,而讓你原本燦金色的髮色變成蒼灰色;也因為那個不小心,讓你錯過了甄試。
「恩,本來很恨的。但是尼奧說,雖然你很可恨,但是慢慢的就會發現,自己對你的並不是仇恨。而是忌妒。」
亞希勒又接著說:「忌妒你為什麼不用努力就能輕易當上太陽騎士,而我從小就努力,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但是呢…」
「但是什麼?」
「算了,不說了。」亞希勒笑著搖搖頭。
但是呢…我發現,不只忌妒…還有一點點羨慕呢…想起在聖殿門口綠葉的表情,亞希勒心裡惆悵的想著,那…我有嗎…這樣的朋友…
突然想起剛才他的話,格里西亞驚愕的問:「老師?是老師在幫你?」
「是啊!他把你簽給他的切結書給我。」
當年半強迫式的簽下的切結書,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了,但格里西亞知道那是斷不願回想起的記憶。
「我現在把你的能力還你。」捏碎了胸前的一顆小石子,宣告契約結束,格里西亞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又回來了。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持續咒罵著:「什麼臭老師!?這樣玩自己的學生!」
「小鳥想自殺,卻在跳下枝頭的那一霎那,展翅學會飛翔,」望向遠方,他說著,「絕望中學會成長,我想,尼奧是想表達這個吧!」
「他怎麼那麼有自信…」
「因為他相信你,相信你所謂的兄弟。」苦笑了一下,亞希勒又道:「看來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你成長的墊腳石啊…」
格里西亞卻不滿的嘟嚷:「明明就是絆腳石…」
亞希勒失望的搖搖頭,「你還是不懂。」
如果是尼奧的話,一定會直接罵庸才吧!想到尼奧氣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亞希勒不禁露出微笑。
看著他好看卻充滿孤獨與悲涼的笑容,格里西亞愣了一下。
沉默了一下,他開口:「雖然月亮在白天並不顯眼…但是在夜晚,卻成了指引方向的指標…」
「如果自己都迷失方向了那怎麼行呢?」
亞希勒看著格里西亞真誠的眼神,燦金色的頭髮在陽光照射下閃著美麗且迷幻的色澤。
「是啊。」亞希勒笑了,對於剛剛在心裡問自己的話,他已經有了答案。
那天,太陽和月亮相遇了,太陽選擇繼續發光,但是對於太陽的耀眼,月亮選擇退一步,讓太陽,獨自閃耀。
至於月亮,在太陽落下後,為夜晚帶來光明。
明,日月相依。
(完)
作者: 鄰居 時間: 2010-1-10 17:57
《白紙染墨》
白蓮月第二人稱
字數:1112
就算知道結局不如想像中的美好,
就算走完今日不知道明天的未來,
就算全部事物不再是歸自己所有,
還是選擇繼續輾轉在泛黃記憶裡,
還是無視繼續沉醉在虛假柔情裡。
※
「機械的右眼,早就不懂得哭泣。」你時常這麼跟自己說,「只有左眼落淚的話,好像顯得不夠悲傷。」
以此為理由,復生的你不曾哭泣。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你的眼淚,沒有一次傳到他的心中,所以你不哭。
因為,哭只是浪費的舉動。
反正,他不會在意和關心。
而且,你從不做多餘的事。
你是一直這麼想的,為了讓心中的痛楚能夠減輕,你這麼想著。
其實月牙兒已經哭了很久了。
自從那句話——「你是誰?」——傳入你耳時,月牙兒就不斷的哭泣著。
只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罷了,包括你自己也不知道。
為了讓你當他的秘書、為了分擔他右手的工作,他吻了你。
當下你是很高興的,可是你很想推開他,虛偽的東西你不想要,如同珠寶,假的就不值錢了。
但是你始終沒有推開他。
即便不是真的,那畢竟是月牙兒期望已久的。
這個污穢的社會白蓮月已經打滾了好幾年,所以這種事情你司空見慣。
只要可以達到目標就好了,無論要做出什麼樣的事、無論會傷到多少人的心,可以達到目標就好了。
他達到他的目的,而月牙兒的心也重傷了,然而你沒有承認,笑容未減。
似乎在諷刺自己,你在自己的辦公範圍內,放了一盆潔白的百合。
百合的花語是純潔,那個離現在的你好遙遠的語詞。
也許是你或多或少希望回到你們還年輕的時候,單純的喚著彼此的小名,那段時光是你最幸福的回憶。
你們在那時還很天真,這黑暗的社會還沒侵蝕你們。
從何時開始變調,你記不得了,你印象最深的是他對他弟弟的愛。
高二那年說實在的,你是很慶幸弟弟不見了,但是隔沒多久你感到無比的哀傷。
你自以為自己可以彌補他心中弟弟的空缺,卻多估算了自己的斤兩。
本來就不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衡量的,是你沒認清事實。
想要找回他的笑容,所以你才動用了紫月盟的力量去尋找弟弟。
說好聽一點是幫助他,說難聽一點是自己的私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仔細想想,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再是張白紙。
值得高興的是,你心中還保有那位月牙兒的影子,那是乾淨到會使你雙眼刺痛的殘像。
善於算計的白蓮月已經深植在你腦中,根深蒂固無法除去。
你只能藉著叫當年他的小名的這個行為證明月牙兒還存在著。
縱使你明白你們回不去當年。
白紙一旦被染上黑墨,就不可能恢復原樣。
你很清楚。
當他向你說他愛你時,你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雖然那時,你是笑著哭出來擁抱他的。
八成是心上的傷痕太多太深,對於他的甜言蜜語甚至親密舉動你免疫了。
反正都是假裝的,不論是他說的話語或你做的反應。
都不是真的。
不過,你很心甘情願的矇蔽雙眼,向下沉淪在他給的溫柔中。
因為那是月牙兒純淨而透明的唯一願望。
因為那是白蓮月失去了很久的潔白百合。
※
作者: hanazora 時間: 2010-1-10 19:12
吾命騎士──不曾消逝
擺出最完美的微笑,我優雅的開口問道:「尊貴的教皇陛下,在光明神的照耀下,不知您的心靈是何處遭到陰影籠罩,需要我這光明神卑微的信從者來為您驅逐陰影呢?」
死教皇,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限定的藍莓冰淇淋泡芙∼等我!
教皇疲累的揮了揮手:「夠了!把你的光明神收回心中,我已經快煩死了,不想浪費腦力思考你到底再說什麼了。」
聞言,我才開始專心研究教皇的表情……不對勁!
就算是戰神之子之前來到葉芽城時,也沒見過教皇這麼緊張、疲憊、傷心難過……傷心難過?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次是出了什麼事?總不會是換渾沌神殿要來建立神殿了吧?」
「太陽,我是說如果……如果最近有一個銀色頭髮的女人來葉芽城的話,盡快通知我,不管當時我在做什麼。」教皇略為扭捏的說。
我皺著眉頭:「找人關我什麼事?而且銀色頭髮的女人這範圍也太廣了吧?」
「這個月巡邏的是太陽小隊吧?你去吩咐亞戴爾注意一下。另外,那個女人身上應該會帶著一把豎琴,胸前掛著一條綠寶石鑲銀邊的金項鍊。」
我越來越疑惑了,這女人是什麼來頭?再說,教皇為什麼會對她身上的飾品如此了解?
「教皇,她是……」
教皇難得強硬地阻止我說完話:「你現在不論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你回去吃你的藍莓冰淇淋泡芙吧!」
「啊!我的泡芙!」被教皇一提醒,我才想起了我的藍莓冰淇淋泡芙,教皇要找的人是什麼來頭全都被我忘的一乾二淨了。
看著太陽衝出辦公室,教皇苦笑著搖搖頭,從抽屜裡拉出一條金項鍊,看著項墜上的畫像發呆,一滴眼淚悄悄地滑落……
──幾天後──
唉!假豬國王沒事找我去王宮要幹嘛?該不會還是要跟我算上次戰神之子的帳吧?嘖!真是小心眼!是男人就該寬宏大量點嘛!
「隊長?您怎麼在這裡?」亞戴爾從後方追了過來。
「光明神的照耀不應只局限於聖殿及光明神殿,更應不分尊卑貴賤的普及於各地,以國王陛下之聖明,仍舊渴求領悟光明神的仁慈教誨,啊!何其偉大的情操呀!身為光明神的信從者,太陽自應喜悅可與國文陛下分享感受到的光明神的仁慈。」
「是,亞戴爾明白了。那請讓亞戴爾陪伴您至王宮吧!」
雖然感嘆過了很多遍,但還是不得不佩服我選副隊長的眼光啊!相信就算是暴風解讀的速度都沒有亞戴爾快。
我們兩個沉默地走過街道……別搞錯了,就算沉默,我臉上還是得掛著閃亮的微笑,下次或許該先穿著斗篷出門,等到了王宮在脫掉。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亞戴爾突然停了下來,我轉過身微笑地看著他,反正他一定懂我的意思。
「隊長,您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我豎起耳朵,這才留意到有一絲細微的樂音飄盪在空氣中。
「似乎是從廣場那邊傳出來的,隊長您要過去看看嗎?」
亞戴爾真是太明白我一點也不想說話了,所以他自動自發地提出了問題。
反正既然剛好順路,不去看看也太可惜了。
當下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啟步走去。
還沒到廣場,我就覺得不大對勁了,平常總是人生鼎沸的廣場今天竟然異常的安靜……唯一的聲音是剛才聽到的音樂。
走進廣場,我看見陽光照射於中央的噴泉,一個全身被斗篷覆蓋住的人手上緩緩地撥動著一把銀色的豎琴,那樂音,據我所知應該是一首頌讚……
∼光明之神,應許我願,懇求殷切,賜我平安,快樂幸福,永伴您側∼
啊!突然覺得要去見假豬國王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了;老是要笑得那麼燦爛的不爽也消失了,這讓我笑得比平常燦爛十倍……看看四周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悅,只怕就算是審判也會忘記自己不該笑,而要保持嚴肅的事情吧?
「隊長……隊長!」亞戴爾拉了拉我的衣袖。
「怎麼了?」
亞戴爾有點遲疑的開口說:「那個人身上有聖光……」
聞言,我才注意到的確有聖光從那人身上發出,但是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祭司或聖騎士,這種屬性組成我從來沒有碰過。
疑惑時,那人以演奏完一曲,從容不迫地站起身,從斗篷底下拿出一個小袋子,走到還沒從歌聲中回過神來的民眾前……我倒!
有沒有搞錯啊!一唱完頌讚就開始收錢?真是……那邊那個,給太多錢了吧!下次我也要偷溜出來唱頌讚賺退休金!
在我氣的牙癢癢的時候,那人已走到了我們面前,將沉甸甸的小袋子放到我鼻子底下……好氣啊!
「……太陽騎士長?」隨著那人猛地一抬頭的動作,斗篷的帽子滑了下去,露出一頭閃亮的銀髮,以及女子姣好的面容。
喔喔喔!大美女!趕快記錄一下。
等等,銀髮?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微笑地等著女子說話,我一邊思考著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行!我只有想到我的藍莓冰淇淋泡芙。
女子突兀地抓住了我的手:「太陽騎士長!如果是您的話,應該有辦法可以讓我見教皇陛下一面吧!拜託您,請您一定要讓我見他一面,不管要我捐多少獻金都可以。」
獻金?意思是我可以偷偷把它存起來當退休金?
「隊長。」亞戴爾八成是看我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稍微叫了我一下。
我趕忙微笑地看向女子說:「光明神的恩惠普及於世,教皇陛下更致力於使光明神的子民能無時無刻都被光明神所關愛,卑微的太陽有時也只能在光明神標誌下祈禱能和教皇陛下進一步討論光明神的仁慈。」
女子果然愣住了::「您在說什麼?」
亞戴爾連忙解釋:「隊長的意思是說,教皇陛下如果太過於忙碌沒辦法見妳的話怎麼辦?」
「只要您拿這條項鍊給他看,他就一定會見我的。」女子拉出一條墜子是用銀鑲嵌的綠寶石做成的金項鍊說。
啊!我想起來了!豎琴、銀髮、項鍊……是教皇在找的人!幸好在這裡先遇到了,不然難保到時候教皇會不會一氣之下扣我薪水……
「太陽相信,在光明神的體諒之下,教皇陛下一定能撥出空閒時間向妳傳達光明神的寬容,雖然太陽非常樂亦協助教皇陛下,使妳能對光明神的教義有更深的理解,奈因國王陛下也需要藉由太陽好以便能夠和光明神有更進一步的交流,太陽只好忍痛割捨這機會了。」
亞戴爾不等女子發問就自動幫我解釋:「隊長現在要去王宮晉見國王陛下,無法陪同妳回去神殿,因此由我帶妳回去吧!」
女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用一種敬佩的眼光看著亞戴爾……估計是在佩服他為什麼聽的懂我的話。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朝亞戴爾和女子微微點了一下頭,就繼續朝王宮出發。
死假豬國王!去死吧你!囉唆死了!
被假豬國王砲轟了一整個早上,疲累的我連午餐都不想吃,只想趕快回房睡午覺。
「太陽!」剛回到聖殿,烈火就大聲嚷嚷的朝我跑來。
「烈火兄弟有什麼事嗎?」
烈火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他的小聲大概和我平常的音量差不多,我看全聖殿大廳的人都聽到他在說什麼了:「你叫亞戴爾帶回來的女人是誰啊?她在教皇的辦公室和教皇談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這時間應該正埋在公文堆裡的暴風也出現在我耳邊偷偷的說:「現在整個聖殿加神殿都在傳那是你的未婚妻人選,正在接受教皇的鑑定。……大地說,那是你的未婚妻的話,他一定要搶過來。」
這個死大地!不過,她又不是我的未婚妻。雖然難得有這樣一個美女……
「暴風兄弟多慮了,太陽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她請求太陽讓她可以見教皇一面罷了。」
暴風嘀咕著:「原來是這樣,一點勁爆的消息都沒有,真無聊。」
喂!你是惟恐天下不亂呀?
「不過或許太陽也該去關心一下,教皇和那名女子之間是否有何誤會,需要太陽協助解決。」說完,我就朝教皇的辦公室走去。
「……嘖!太陽該不會想去拐那人家吧?」暴風又在我背後嘀咕著。
「暴風兄弟,近日亞戴爾應肩負巡邏之責,他的公文就交與你批改,如何?」
話剛說完,暴風還真的如一陣風跑掉了。
當我準備敲門時,女子和教皇便一同走了出來。
女子的雙眼紅腫,看起來就是一副有哭過的樣子;而教皇臉上還是神秘兮兮的掛著他的面紗,看不清楚表情……奇怪,他們到底談了什麼?
正打算開口,教皇就對我說:「太陽騎士長,這位是羅薇特,這幾天會借住在神殿裡。」
「太陽聖騎士長,這幾天要打擾了。」羅薇特禮貌地向我打招呼。
「光明神當然也樂於歡迎客人的來訪,不須說打擾二字。」
一名女祭司朝我們走了過來,教皇向羅薇特點點頭後,女祭司便將羅薇特帶去休息了。
教皇等她們二人走遠後,淡淡地開口:「進來吧!」
我疑惑地跟著教皇走了進去,不知道教皇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事情。
「太陽,你去警告大地,他要是敢對羅薇特出手,我就扣所有十二聖騎士長的薪水。」教皇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超有殺傷力的話。
「等一下!扣所有十二聖騎士長的薪水?你是要借刀殺人殺了綠葉啊?」我連忙抗議……其實是為了我已經很微薄的退休金著想。
「只有這樣,你們才會盯緊大地不讓他亂來。」
等一下,如果教皇因為大地對羅薇特出手而扣了大家的薪水的話,大地就會被大家圍毆,大地被大家圍毆,我的心情就會很爽……不要去警告大地了!
教皇彷彿看穿我在想什麼一樣又補了句話:「如果你『忘記』去提醒大地的話,十二聖騎士長的薪水就從你的退休金裡面支付。」
「我馬上去警告他。」
當天傍晚,我帶著清水手帕凳子來到審判所的廁所,果然看見三黑的審判在裡面大吐特吐。
在等審判吐完加整理儀容的時候,我從旁邊的籃子裡拿了一塊藍莓餅乾吃了起來,嗯!果然還是這家的最好吃了!下次在叫審判去幫我買。
「太陽,今天國王陛下叫你去王宮有什麼事嗎?」審判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拉過一張凳子坐下。
「也沒什麼大事,反正就是碎碎念而已,聽聽就算了。」我咬著餅乾說:「不過我倒是比較好奇教皇和羅薇特是什麼關係。」
「羅薇特?」
我再拿了一個藍莓餅乾說:「你沒有聽說啊?教皇好幾天前就交代我要叫亞戴爾去找人,今天早上剛好在廣場上遇到她,就把她帶回來了。」
審判好奇的問:「教皇交代的?」
「對呀!可是教皇那死老頭一直不肯告訴我她到底是誰,甚至還要我去警告大地不准對她出手。你怎麼看這件事?」
審判皺著眉:「教皇要你去警告大地?」審判的表情根本就是說我一定會忘記去提醒他。
「他說不然要拿我的退休金去付十二聖騎士長的薪水……」
「看來這個叫羅薇特的女子身分一定很不一般,不然教皇不會下這種命令。」審判偏著頭說:「我是有想到幾個可能,可是搭上教皇的……外表和年紀就不大可能。」
「什麼可能?先講出來聽聽。」我可是很信任審判的判斷能力,他想的一定和事實相去不遠。
教皇的情人;第二,教皇的私生女。」審判也不吊我胃口,立刻直奔重點。
「噗!咳咳!」要是我變成第一個因為餅乾而噎死的太陽騎士的話,神殿要遮蓋的醜聞八成就會多一條:驚爆!前任太陽騎士鞭屍!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我對著審判大喊:「情人或私生女?我還以為你是要說哪國的公主偷偷跑來,所以國王叫教皇接待一下之類的,你怎麼一猜就猜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審判搖搖頭:「如果是某國公主來訪的話,國王陛下怎麼可能不親自接待?就算真的請教皇幫忙,也一定會通知你才對,可你又說今天國王陛下找你去沒什麼事,所以公主就被我排除了,至於情人或私生女,是從你說教皇命令你去警告大地這點推測出來的。」
我皺了皺眉,聽審判這樣分析起來好像也真是這麼一回事的樣子……可是有哪個女人會看上教皇的那張臉呢?
審判拍拍我的肩:「你別想太多,教皇最後一定會說出來的……就算你想知道教皇的八卦也表現的太明顯。」
「嗯……喂!雷瑟˙審判,你什麼意思?講的我一副三姑六婆的樣子!喂!雷瑟!你給我解釋清楚!雷瑟∼」
這五天羅薇特就在神殿住了下來,據說教皇每天都和她一起共進三餐,而且還有說有笑的。
至於大地……這幾天他過的可悽慘了,所有人為了不要被扣薪水,甚至排了一張輪班表貼在我們專用的會議室內去盯著他,在某天大地以為沒有人看著他,正準備去……的時候,白雲默默的出現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大地嚇到差點要去找烈火要點除靈之火了。
我看他應該也不會去找羅薇特了,他根本恨不得這女人趕快消失,就算她是個超級大美女……
總之這五天呢,大地過的生不如死,因為他連去找別的女人都沒辦法。
「太陽!你給我去問教皇那女的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走!我快受不了了啦!」大地帶著他壯觀的黑眼圈和一頭亂髮跑來找我抱怨。
喔!看大地這麼痛苦的樣子,我實在是好爽呀!
「死太陽!你不要給我露出一副很爽的樣子!」大地抓著我的領子吼。
「咳……你們是出了什麼問題?」教皇的聲音從我們的背後響起。
羅薇特疑惑的聲音讓我們兩個一時之間都傻掉了:「太陽騎士長和大地騎士長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為什麼會……」
大地連忙打了個哈哈:「沒、沒有啊!只、只是在進行一、一些男人間的互動。」
看大地這副吃癟的樣子,我的快樂程度已經上升到可以去和光明神喝茶了∼
教皇掃了我們一眼:「羅薇特今天是特別要來向你們道別的,她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聞言,大地的臉突然整個都亮了起來;至於我嘛,臉色差到大概可以去向渾沌神傳教了,就算我還是笑著……
羅薇特略帶點哀傷的笑著說:「是的,我今天下午就要離開葉芽城了,今天早上我想去買一些名產帶回去,不知道兩位是否知道有哪些店比較適合嗎?」
賣藍莓派的點心店!
教皇看著我苦笑了下……他一定知道我在想著哪家店。
「不然太陽騎士長你就陪羅薇特去一趟吧!」
咦?我?
「這樣不會太麻煩太陽騎士長嗎?」羅薇特有點抱歉的看著我。
「光明神對於信仰祂的子民一向寬容為大,對於遇上困難的子民,祂一定是樂於幫助的。」只好開口了,真是辛苦,不過排除這點以外,全聖殿最閒的大概真的就是我而已了吧?
「呃……」
「反正他答應了就對了,快去吧!」教皇連忙把我們趕出去。
「光明神是否有指引羅薇特小姐何物深受光明神的眷寵呢?」不得不開口的我實在很想哭耶!
抱歉的低下頭,羅薇特說:「太陽騎士長,真的很對不起,可是我真的無法參詳您話中的深意……」
嗯?我就知道沒有和我相處超過三年以上的人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教皇是腦袋壞了,竟然叫我來陪她買東西?不過現在也沒有人可以來幫我翻譯,難不成我要讓她知道我的本性嗎?
「太陽騎士長,您在這邊做什麼?」依照這聲音低到讓我的心也快跟著往下沉的地步,來者除了審判之外,不會有第二人了。
「教皇因秉持著光明神的仁慈,特請太陽協助光明神的子民能夠獲得足夠的慈愛返回家鄉。」教皇叫我帶她去挑土產。
「光明神的嚴厲亦將無時無刻的跟著每一個光明神的子民,以確保每人遵守光明神的教誨,不論換來的結果是甜美還是苦澀。」你要帶她去那家點心店?我要陪你們一起去嗎?
「光明神的仁慈普及世間,只要付出微薄的代價,必將獲得甜美的結果。嚴厲只能使人畏懼,無法使人歡樂。」全葉芽城最讚的土產當然非那家店莫屬啦!不過你確定你要跟著來嗎?光我一個人的話她就聽不懂了,再加你一個……她會昏倒吧?
審判突然迅速靠到我旁邊:「太陽,她不見了。」
「咦?」不見了?
我扯動嘴角,收起我的光明神:「你有注意到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審判搖了搖頭,也扯動嘴角說:「我沒有注意到她什麼時候離開的,不過應該剛走沒多久。你可以用感知找到她嗎?」
「她的屬性很特別,應該找的到。」
「你是不找到不行吧?你的薪水……」審判的眼裡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囉唆啦!」
既然還沒走遠……我將感知以我們兩個人為中心向外擴張。
……
啊,找到了!可是旁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黑暗屬性呢?不過也還好,只是比平常人的一般值高了一點,還不到不死生物的濃度。
我張開眼睛看向審判:「她在另外一條街那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使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
我和審判對看了一眼,審判便迅速的衝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我就苦命了一點,要一邊維持優雅的快走,一邊還要安慰民眾不需要太過擔心,審判騎士長已經去解決了之類的話。(謎:反正你也跑不快……)
等我走到尖叫聲傳來的地方時,我看到附近的居民都站的遠遠的,空出了一大塊空地,只見審判站在一端,而另一邊,是好幾個蒙面男子,其中一個蒙面男子手上抓著一個女人……看來應該是要把那名女子當人質吧?
蒙面男子大喊著:「審判騎士長,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就小心這個女的的命!還是審判騎士長為了正義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性命?」男子嘲諷的笑了起來。
審判一言不發的瞪視著前面的男子,圍繞在他身旁的殺氣已經濃到讓我實在很想拔腿就跑。
蒙面男子繼續喊著:「你現在立刻離開!不准叫任何聖騎士來幫忙!等到我們平安離開葉芽城後,我們自然會把這女的送回來!」
我走到審判旁邊,優雅的說道:「光明神就算深愛普天之下的所有人民,但祂也明白相信你們這些盜匪是件不智的事。」
原本看到我走過來而要出手攻擊的男子在看清楚是我後,大笑著說:「哈哈!還以為你叫來幫忙的是寒冰騎士長,沒想到你竟然叫來這個連劍都拿不穩的太陽騎士長!哈哈哈!真是太愚蠢了!」
我依然微笑的看著他,大概只有審判發現我身上也開始凝聚殺氣了吧?
混帳!不要命了是嗎?敢侮辱我?
審判扯動嘴角:「太陽,他手上抓著的那個是羅薇特。」
啥?我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是羅薇特,沒想到她剛離開我們沒有多久,竟然就這麼衰的被抓來當人質。
「那怎麼辦?」
「好問題。只要我們一動,我看他就會殺了羅薇特,現在最好的方法,或許就是我們先退讓,回去叫大家跟蹤他們,等他們出了葉芽城,放了羅薇特小姐後,再把他們抓回來。」
「嗯,也是。」
達成共識後,正準備開口的我卻被羅薇特身上散發出來的聖光嚇到了。
聖光?她打算做什麼?
∼罪人哪,何不張開雙眼,看清世界的美好?罪人哪,何不張開雙眼,領略光明神的仁慈?罪人哪,將你的心靈奉獻給光明神,全心全意的侍奉祂吧!祂將重賜與你喜樂安祥,祂將使你重獲新生。光明神的仁慈不會拋下任何一個子民,接納光明神的恩惠吧!罪人們哪!∼
這是頌讚曲……不會吧!她打算靠頌讚感化他們?難道她是應該已經消失的……傳說中的頌讚家?
這麼想想也對,一開始在廣場上遇到她的時候,她就是在唱頌讚,讓人們快樂的頌讚,所以教皇才會叫我要去找她嗎?
聽著頌讚的蒙面男子們逐漸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為首的蒙面男子甚至已經將羅薇特放下來,只專注的聽著頌讚。
∼罪人哪,你從這刻起已然新生,快洗心革面,信從光明神的恩典,發誓永生永世不悔的追隨道路吧!∼
頌讚曲一結束,蒙面男子們紛紛跪倒在地,哭泣著:「光明神!我錯了啊!請您原諒我們吧!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羅薇特看著哭倒在地的蒙面男子們,輕輕扶起了為首的男子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不要拋棄自己心中的光明,請維持著應行的正道,這樣的話,光明神一定會庇祐你們的。」
我和審判震懾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審判,一直以來,他都用刑罰使罪人認罪,他……應該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吧!
看向表情複雜的審判,我輕輕拍了他的肩:「就算頌讚可以讓人徹底悔改,但我們還是需要你的存在來維持秩序,審判騎士長。」
審判聽完我說的話後,他的眉頭終於沒有那麼皺了。
「羅薇特!我都請太陽騎士長陪妳去了,妳怎麼可以擅自離開!結果竟然遇到這種危險!」教皇拉著羅薇特的耳朵罵。
「痛痛痛!我只是因為聽不懂太陽騎士長和審判騎士長的對話,覺得有點無聊,又剛好看到我想買的東西所以先走了嘛!」羅薇特摀者耳朵小聲的說。
我和審判傻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妳能想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拉著一個大約三十的女人的耳朵大罵特罵的情景嗎?就算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其實是個六十多歲的死老頭…..
好不容易平安的返回神殿,不知道是誰和教皇通風報信,只見教皇一臉擔憂的站在神殿前面,看到我們回來後,立刻衝到羅薇特面前緊緊的抱著她,看著教皇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暫時壓住的好奇又重新浮了起來。
而在過了幾秒後,教皇似乎是察覺了自己的失態,就轉變成破口大罵的樣子了,要不是我還記得要先把教皇拖到他的辦公室去,只怕教皇的名聲要被大打折扣了吧!
我嘆了口氣,人家羅薇特都要回去了,教皇你是要罵多久啊!就不能來弄個感傷一點的氣氛嗎?
「教皇陛下,您是否應該讓羅薇特小姐趕快上路了?不然恐怕她趕不到下一個休息的城鎮。」在我身旁的亞戴爾感應到我的不耐煩,連忙提議道。
教皇也明白該讓羅薇特盡早離開,這才依依不捨的抱了一下羅薇特,在她耳邊小聲的不知道說了什麼,羅薇特雖然微笑著,眼淚卻不停的落下、落下……
目送著羅薇特離開了葉芽城,我也不管教皇是不是還在傷感,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問了:「你早就知道她是頌讚家?」
教皇瞪了我一眼:「你就不能讓我多傷感一下嗎?」
我也回瞪了回去:「喂!你到底要不要說?我們已經忍你忍很久了!」
教皇轉過頭去,而且還越走越快,似乎還是不打算說。
過了不知道多久,教皇才開口說道:「羅薇特的家族,是這個世界上僅存以頌讚家聞名的家族。在頌讚家這個職業聲勢正旺的時候,曾經有過上百位的學徒,然而,願意花費心力學習頌讚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他們就沒落了。但是他們的族長希望頌讚不會消失,所以之後第一個出生的孩子都要學習頌讚,把這項技藝傳承下去,而羅薇特是他們這一代唯一的一個孩子,她身上肩負著將頌讚傳承下去的重擔。
「而每任的教皇也都知道這個家族的存在,所以我們也有保護他們的責任,因為頌讚家的沒落,也不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
聽完教皇的說明,我大概也明白為什麼她會對羅薇特的安危那麼敏感了,不過總覺得還是有哪裡怪怪的……
「孩子,好久不見啦!」
「嚇!老師?您什麼時候回來的?」一轉頭看見尼奧老師站在身後,我差點嚇到要去見光明神了。
老師一拳往我頭上揍了下去:「怎麼?你老師我不能回來嗎?」
我連忙陪笑著說:「沒有這回事!只是很擔心老師是否遇到了困難罷了。」
又是一拳往我頭上砸了下來:「不要以為你老師我只有遇到困難才會回來!」
「那老師您回來是……?」
「只是有點想喝葉芽城的一瓶醉而已。」
「……」我無言了,真的,我無言了。
「孩子,說說最近神殿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吧?」老師很順的把我拖回我的房間,非常優雅的坐下問。
一聽老師這樣問,我連忙問道:「老師,您知道頌讚家還存在的事嗎?」
老師一臉奇怪的看著我:「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幹麻?」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老師。
……
「喔?羅薇特嗎?她是教皇的私生女啊!」老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出了這具超震撼的話。
「喔∼私生女啊……什麼!!教皇的私生女?」
老師瞪了我一眼:「叫什麼叫?吵死了!」
我連忙追問:「老師,可是教皇他……私生女?」
老師看我如此好奇,知道今天他不回答我的話,他大概不用睡了,於是說:「沒錯,教皇的確有一個女兒,這件事情還是我從我的老師那邊聽來的。」
──三十多年前──
在教皇還只是一名紅衣主教的時候,為了準備接手教皇的職務,於是到各地的鄉下去參訪,了解各地的風俗民情,為了方便,他並沒有穿正式的主教服裝。當他到達一個叫做羅加里爾的鄉村時,他無端被捲進一群流氓的鬥毆裡,那時候他聽見了應該不存在於這世上的美妙聲音,那個聲音緩緩地唱著一首頌讚,讓他彷彿真的見到光明神的降世一樣。
那首頌讚唱完之後,那群流氓沒有一個不痛改前非,這時周遭的人們開始歡呼著:「真不愧是奧娜爾小姐!」
教皇抬起頭時,看見一個銀髮的美麗女子站在他面前,擔憂的問:「您沒事吧?外地來的旅人。」
教皇當下只想到要問她一個問題:「妳……是頌讚家嗎?」
女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沒有那麼厲害,只是略通一二罷了。如果您還沒有決定要住哪裡的話,要不要先來我家處理一下傷口呢?」
教皇正想推辭,一個男子快速的跑了過來叫道:「奧娜爾姊姊!」
奧娜爾對男子招了招手:「諾利,來幫我帶他回家療傷。」
諾利看了一眼教皇:「姊姊,他是誰?」
「你不要管那麼多,快點啦!」
諾利心不甘情不願的扶起教皇,不客氣的說:「要是你敢對姊姊心懷不軌的話,我就把你打成殘廢!」
奧娜爾聽到諾利說這樣的話,便開始罵了起來:「諾利!光明神的仁慈在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受傷的旅人說話?快點走,回去我一定要跟媽媽說。」
「姊姊……」
在諾利替教皇處理傷口的時候,意外發現教皇的一隻腿骨折了,在他們父親的勸說下,教皇才勉為其難的住了下來。
在那段期間,奧娜爾很少來看教皇,就算來也只來一下下。倒是諾利每天都跑來找教皇,對教皇的敵意已經不像當初那麼深了。而教皇在和諾利的交談中也知道了他們一族的責任就是要傳承頌讚,而奧娜爾就是這一任的繼承者。
某天,諾利偷偷摸摸的把教皇拉到一邊去問:「喂!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姊姊?」
「啥?」
「快說啦!」
這對教皇來說到還真是一個難題,因為在諾利問起前,他可真的沒有想過這些事,更何況他和奧娜爾也才見過沒幾次。
可是……他發現自己對奧娜爾似乎真的有那麼一點好感,或許是第一次遇見她時,她那莊嚴神聖的模樣,讓他已經不自覺的愛上她了也不一定。
教皇彆扭的回答:「有一點……」
諾利完全不管他的感覺大聲喃喃自語:「嗯∼依照我對你這傢伙的了解,你的一點大概是很喜歡的意思吧?」
諾利轉過身來對教皇邪惡的笑了一下,在教皇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轉去牆角邊將奧娜爾給拉了過來。
教皇一看到奧娜爾,吃了一驚的想站起來,結果反而差點跌倒。
奧娜爾臉紅的責罵著諾利:「你這孩子……怎麼這樣……」
諾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爆料:「是姊姊妳自己拜託我的喔!我可沒有做什麼!」
「諾利!」
諾利嘻笑著跑開,還不忘回頭大喊:「剩下的你們兩個自己處理吧!」
奧娜爾臉紅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教皇,一接觸到教皇的視線又立刻轉開臉。
雖然教皇自己本身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但身為一個男人他好歹也知道這時候應該要由自己開口:「奧娜爾小姐……我喜歡妳。」
奧娜爾不說一句話的把臉垂的更低了。
教皇扶著旁邊的欄杆站了起來,輕輕的握住奧娜爾的手問:「我喜歡妳,那……妳呢?」
一個輕到不能在輕的聲音顫抖的開了口:「我……也喜歡你。」
教皇笑了,開心的笑了,他輕輕的將奧娜爾抱進了懷裡。
這時的教皇,完全不在乎自己紅衣主教的身分,甚至也根本忘了自己即將成為下一任教皇的事。
一年就這樣過去了,教皇和奧娜爾的感情越來越好,奧娜爾的父母看著他們也很高興,已經到論及婚嫁的地步了。
某天,奧娜爾自街上回來後,便一言不發的把自己關在房內,不管是誰的叫喚,奧娜爾都沒有出來應門。
擔心的教皇最後在諾利的幫忙下,從窗戶爬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奧娜爾趴在床上哭。
教皇心疼的抱著奧娜爾問:「怎麼了?怎麼哭了?」
奧娜爾一看見教皇,便把教皇推開大喊:「你到底是誰?」
教皇心裡一驚,該不會奧娜爾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果然,奧娜爾痛苦的哭喊著:「您一個尊貴的紅衣主教,為何要滯留在我們這個鄉下小地方不回去您的葉芽城呢?」
教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奧娜爾繼續喊著:「您都要繼任為教皇了,何苦要在我們這種鄉下小地方受苦?」
「奧娜爾……我……」教皇試圖想說什麼。
「夠了!謝謝你給我的這一年美夢!你回去吧!回去你的葉芽城吧!」
教皇心知不管在說什麼,奧娜爾都不會讓他繼續留下來了,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此的可愛,卻又如此的剛強。
在教皇要離開的那天,他將自己一直不離身的項鍊交給諾利,請他轉交給奧娜爾。
離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奧娜爾的房間,而奧娜爾還是沒有出現,嘆了一口氣的教皇,也只好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所以教皇就這樣離開了?」我有點驚訝,我還以為教皇會不顧一切堅持留下來。
「不然你想要怎樣?人家都這麼明顯的拒絕了,你還要死皮賴臉的待在那裡嗎?」
一年過去了,一封從羅加里爾送來的信到了教皇手中,這封信並不是奧娜爾寄給教皇的,而是諾利寄來的。
信中提到他們大家現在都過的很好,而為了讓奧娜爾調整心情,所以他們打算離開羅加里爾,並告訴教皇不用來找他們。信中最後提到一件事,這件事讓教皇呆了好久,因為……奧娜爾生下了教皇的孩子。
教皇很想要見那個孩子,諾利卻告訴他,無論他們怎麼勸,奧娜爾說什麼都不肯答應讓教皇見他的孩子一面,她說不能讓別人抓到教皇的把柄,她也強硬的說除非她死了,她才會讓教皇見他的孩子
教皇很心疼奧娜爾,也很痛苦,自己明明隱瞞了她真實身分,她卻還是這樣為他著想。
諾利最後寫到,他們大家真的都不怪教皇,因為他們都知道,奧娜爾和教皇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很快樂。
「所以既然現在羅薇特來了,也就是說……奧娜爾死了?」
「我看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總之,這幾天你少去惹教皇!」老師揍了我一拳後結束了這個故事。
教皇站在窗前,回想著羅薇特說的話。
『媽媽說,她真的不後悔遇見你;媽媽說,為了保護你而逼你離開的這件事,她覺得很對不起;媽媽說,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不讓你看到自己的孩子真的很抱歉;媽媽說,她……真的很愛你。』
『我很高興能夠見到爸爸,見到媽媽這麼深愛的爸爸。』
『媽媽說她先走一步了,她會在天上等著在相聚的一天,還說你要是太早上去的話,她一定要痛扁你一頓。』
奧娜爾,我愛妳,我愛妳……妳聽到了嗎?我最親愛的妻子。
教皇面前的地板漸漸濕了起來。
為什麼現在不下雨呢?這樣妳就不會擔心我了......
THE END
感謝光明神,終於打完了!!
我原本明明沒有想寫那麼多字的說......
作者: 魔貓 時間: 2010-1-10 20:28
1/2王子同人 心X狐
在一間空曠的白色房間中,一名黑髮少年正對著一台巨大的機器做練習,少年一邊閃躲機器的攻擊一邊尋找可趁之機。
有了!少年的眼神犀利的看向防禦最弱的區塊,握著劍的手也毫不遲疑的劈了出去……
「呃!」少年悶哼一聲,被打的飛越半個房間。
臉色難看的順了順氣,少年閉起眼反省自己失敗的原因,隨後張開眼看著已然靜止不動的機器,抿了抿嘴,轉身離開房間。
走出房間,一眼就看見螢幕上閃爍著異常刺眼的「B」,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一陣惱怒,掄起拳頭就往螢幕揮去……
「冷狐少爺……您在做什麼?」
「……總管伯伯,早安。」冷狐強忍著紅腫的手傳來的疼痛,禮貌的跟來者打招呼,畢竟能當上冰帝世家這個龐大殺手組織的總管,實力不容小覷,而且從小總管就很寵自己,常常指導自己的武功,幾乎算是半個師父了。
總管瞄了瞄螢幕,又看了看冷狐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說:「少爺,這螢幕是強化玻璃做的,在沒有輔助工具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打破的。」
「……我知道。」
總管嘆了口氣,知道這根本不是問題所在,盡責的拿出醫藥箱,邊幫冷狐上要邊勸:「少爺,能在您這年齡就到達B級,已經算是難得的天才了,現在冰帝世家中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最厲害也不過是C,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其他人,」上好藥,看著這個被人稱為天才,從小展現驚人天賦,因而被視為冰帝世家下一任繼承者候選人,背負太多期待,認真過度到讓人心疼的孩子,自己總是在他身上看見自己小時候的影子,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自己才會特別疼他吧?揉亂冷狐的黑髮,總管寵溺的說:「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好嗎?」
見冷狐沒答應也沒拒絕,總管苦笑了笑,交代他到這來的原因:「老爺在大廳等您,讓您練完去找他。」
雖然不知道爸爸找自己幹嘛,冷狐還是點了點頭,回答:「好。」
到達華麗寬敞的大廳,空蕩蕩的讓冷狐一眼就看見要找的人,快步朝中央三個人影走去,也有些好奇另外兩人的身分,爸爸居然還將大廳封鎖,不讓其他人進出。
「父親,您找我嗎?」冷狐對著其中一人微微彎腰行禮。
一隻大手壓住冷狐的肩膀,硬是將他按到座位上,手的主人笑著說:「小狐,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這麼拘束,來!看看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從頭黑到腳的怪叔叔。」
穿著一身黑的男人聞言立刻大聲嚷嚷:「誰是怪叔叔啊?簡直是胡說八道,瞧我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多少女性為我爭風吃醋……」
冷狐的爸爸涼涼的打斷他的自戀宣言:「是誰穿的一身黑,還在別人家行動鬼鬼祟祟,讓我抓起起來的啊?嗯?」
黑衣怪叔叔漲紅了臉叫道:「我只是迷路、迷路啊:這麼大一棟房子,路又這麼多很難記诶!」
狐爸正想繼續消遣他,卻被冷狐微微訝異的聲音打斷。
「黑豹叔?」
「喔?」黑豹揚了揚眉,接著自豪的說:「都七年沒見了,居然還記得我,一定是因為我的長相太耀眼,就算只看一眼也永遠無法忘記吧?哈哈哈!」
狐爸瞪了黑豹一眼讓他閉上嘴,然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冷狐。
冷狐立刻老實的說:「七年沒見長相是記不得了,不過明明是要從大門直走到大廳,卻可以迷路到後方倉庫的人可不多見,而我也只認識黑豹叔一人。」
聞言,狐爸拍著沙發扶手哈哈大笑,黑豹則因自己真幹過這種事而啞口無言,而一直默默在旁邊喝著茶的人也嘆了一口氣,用著清脆的女聲幽幽的唸了一句。
「真是丟臉。」
「阿、阿心,你怎麼這樣……」黑豹一臉受傷的說。
女孩偏過頭去,完全不想理他。
黑豹抓了抓頭,發現冷狐盯著自己,眼尾還不時飄向阿心的方向,這才「啊」了一聲說:「對了!小狐還沒見過阿心嘛!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琉心,人見人愛建康活潑聰明伶俐,六歲就已經學會看地圖,打掃煮飯格鬥樣樣精通,還泡的一手好茶,是旅遊居家的好夥伴。」
我不是來相親的……冷狐無言了。
琉心翻了翻白眼,非常沒禮貌的巴了自己父親的腦袋,但是在場的另外兩位非但不覺得她有錯,還認為她打的十分有道理,暗暗點了點頭。
琉心「哼」了一聲,抱怨:「會看地圖還不是因為你太路痴,我如果不學會看地圖,我們早就曝屍荒野,連家都回不了了。」
「……」
黑豹開始在一旁自暴自棄,狐爸笑著說:「好了!小狐你帶阿心到處逛逛,我還要跟你的黑豹叔討論事情,晚餐時間大家在一起吃飯。」
目送兩個孩子走出大廳,狐爸靠著沙發,懶洋洋的開口:「別裝死了!快點說,把女兒丟我這,你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黑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認命的說:「任務,取叛亂軍首領的首級,破壞他們的武器供應和截斷後方的糧食補給。」
狐爸皺眉,認真的問:「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不用了。」黑豹搔了搔臉說:「就算冰帝是黑道中的白道,被知道我們熟識,也是會惹上麻煩的吧?」
這倒是。狐爸沉默了。
黑豹站起身來,拍平衣服上的皺褶後,對著狐爸說:「晚餐我再來,我要先回去準備了。」
語畢,他轉身要走,狐爸開口喚住了他。
「黑豹。」
微微偏過頭,黑豹說:「真要幫忙的話,幫我多照顧阿心吧。」
「這是當然,不過我不是要說這個,」狐爸嚴肅的看著他:「你知道大門在哪嗎?」
「……」
「琉心……」
「唔?叫我阿心就好了啦!大家都是這樣叫的,啊!那我可以叫你小狐嗎?」
「……隨你便。」
「那就叫小狐囉!」琉心笑咪咪的說:「現在要去哪參觀啊?」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除了機密庫和別人的房間,我都可以帶你去。」
琉心眨眨眼,興奮的說:「我有一個一直想去的地方喔!」
被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抓住手臂,像藍寶石似的眼睛還直直盯著他,仰著的小臉充滿了期盼……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
「哪?」
琉心笑的燦爛,緩緩吐出五個字:「戰•鬥•模•擬•機。」
「你要先輸入姓名和年齡,調整疼痛程度,再挑把武器就能進入模擬機,電腦會自動紀錄每次的練習狀況,還會把你的動作錄影下來……」
冷狐尚未解釋完,琉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挑了一把刀,大喊:「琉心,十四歲,疼痛程度百分之百。」
一喊完,琉心立刻進入模擬機,留下冷狐和一群原本在練習,現在通通跑來湊熱鬧的見習殺手們面面相覷。
某見習殺手對著冷狐說:「十四歲就用百分之百的痛覺?被打到骨頭會斷吧?這種事不是只有表哥你這變態會做的嗎?」
冷狐回頭瞪了等級C,疼痛程度開到百分之九十九,同樣被看好是冰帝繼承者候選人的表弟──嵐夜一眼,下令:「把觀看螢幕打開,必要時按下強迫停止。」
「是!」
螢幕投影在所有人面前,為了讓每個人看清楚,還特意放大到跟真人一樣的大小,裡頭的人影輕盈地跳躍,桃紅色的長髮紮成馬尾,跟隨人影的動作飛舞著,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只是不斷地閃躲,忽然,機器手臂揮向了跳動的人影,琉心飛了起來。
「啊!」除了冷狐和嵐夜以外的人都驚呼一聲,連忙看向冷狐。
「不。」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冷狐輕輕的說:「不用按。」
她會贏!
並不是被打中而飛起來,而是藉機器手臂的力量讓自己飛了上去,機器手臂為了攻擊她,伸長跟上了她,這時琉心卻開始下墜,重力加速度下,機器手臂跟不上,眼前只勝下標靶……
《叮!系統提醒您,您的等級為A。》
房間外一片寂靜,當琉心一踏出房門,所有人一下子爆發了。
「酷斃了!」
「好厲害呀!居然都沒受傷。」
「才十四歲……」
連一向冷靜的冷狐和嵐夜都露出好戰的眼神要求打一場,其他見習殺手也說想對打時,被兩個好戰分子的冰冷眼神瞪的住了口。
冷狐的眼神散發的訊息很簡短,只有一個字:「滾。」
嵐夜則是很毒的眨眨眼:「你們?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吧?」
「嗚嗚……」見習殺手們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他們怎麼了?」看不懂眼神交流,琉心疑惑的問。
「沒事。」嵐夜微微一笑。
「開打吧!」冷狐的眼神又燃燒起好戰的光芒。
跟琉心對打完當天晚餐時間,冷狐和嵐夜包著OK蹦的出現在餐廳包廂時,著實嚇了狐爸跟黑豹好大一跳,在狐爸的追問下,知道他們跟琉心對打造成,也知道琉心等級是A,狐爸就威脅黑豹要把琉心派出去出任務,兩人理所當然開始鬥嘴,琉心在一旁不知所措,搞得很晚開飯,黑豹也就趁著吃飯時跟琉心說要出任務,得把她留在冰帝的事,琉心也點點頭表示知道。
一週後,黑豹出任務前跟大家道別……
「爸爸,一定要跟好其他人。」琉心十分不安的提醒。
「知道啦!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也挺擔心的。」
「……你好歹也裝一下吧!很沒說服力。」黑豹沒好氣的看向打了個呵欠的狐爸。
最後黑豹氣呼呼的走進傳送陣,一下就消失了。
「好了。有好多事要做,嵐夜來幫忙,冷狐和琉心對練完也要快來幫忙。」工作似乎真的很多,說完,狐爸一秒也不願浪費,帶著嵐夜快速的離開了。
「阿心……」冷狐轉頭想問要去哪練時,看到琉心卻問不出口。
琉心愣愣的望著爸爸離開的傳送陣,完全沒有剛才笑著道別的笑容,聽到冷狐叫喚時,全身一震,連忙問道:「什麼事?」
冷狐看著笑的有些勉強的琉心,把剛剛的問題吞回去,看了看時間說:「跟我來。」
冷狐帶著琉心在冰帝家後山左彎右拐,繞的琉心頭都暈了,琉心忍不住開口:「小狐,要去哪?」
「到了。」冷狐突然停下腳步,琉心從冷狐背後探出頭來,看見眼前景色後一陣讚嘆。
眼前是一片寬闊的湖泊,如同天上繁星灑落一般,在那平靜無波的湖面上鍍上一層銀粉,美的讓人不感相信他是真實的景物。
「很漂亮吧?」冷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誤打誤撞找到的,來的路很複雜,所以應該沒有其他人曉得這裡,連嵐夜都不知道,每次想找他來,他都沒空。」
「它有名字嗎?」琉心伸手去撥動湖水,使湖面泛起一陣漣漪。
「星湖,白天跟普通湖泊一樣,只有晚上星光照射才會有這樣的景象,心情不好時來這裡可以讓心情沉澱。」
琉心唸了幾聲星湖,然後噗嗤一笑說:「這麼說這是我們的湖囉?」
冷狐臉頰微微泛紅……
心•狐
這天他們回家時間有點晚,狐爸不免唸了他們幾句,還收到嵐夜哀怨的眼神,但這都沒有破壞他們的好心情。
接下來的日子裡,冷狐天天和琉心對練,沒有去用戰鬥模擬機,比起模擬機,跟琉心對打還比較有意思,嵐夜有時也會在百忙中跑來跟琉心對打,休息時間喝著琉心泡的茶,順便抱怨「為什麼同樣身為繼承者候選者,表哥可以這麼悠哉,我卻忙的快要去見光明神」之類的話,讓冷狐認為他也沒多忙,還有時間看小說,於是晚上又偷偷放了更多公文在他桌上……
冷狐覺得自己好像很習慣琉心在身邊了,目光也常常飄向琉心,琉心發覺後往往會對他露出燦爛的微笑,冷狐的心跳就會有些不穩,平靜的過了好幾個月,遠方的黑豹也稍信回來說再沒多久就能成功,到時便可以回家,琉心對此雖沒說什麼,但最近心情都很愉快,一切如此悠閒美好,直到那下著傾盆大雨的夜晚……
對練到一半被狐爸急迫的叫去,懷著疑惑走進房間,嵐夜已經到了,但他總是掛著淺笑的臉,此刻卻緊皺著眉,抿著嘴,狐爸見他們進來,沉重的開口:「黑豹他……」
天空一道閃電打了下來,就像可笑的卡通背景一樣,照亮琉心刷白的臉孔。
琉心盯著桌上信件清楚明白的四個大字……
全軍覆沒
琉心嗚咽了一聲:「不可能……」
狐爸臉色難看的說:「對方有另一條補給線,火力又太過強大,所以……」
話還沒說完,琉心抓住狐爸的衣袖墾求:「讓我去爸爸那,爸爸很強不會死的,一定只是迷路了。」
狐爸一聽,低喝:「不行,那太危險了!」
琉心恍神的退後一步,喃喃的說:「我要找爸爸……」
狐爸大喝一聲:「抓住她!」
冷狐反射性的往房門一擋,琉心卻已竄出房門,往大門飛奔,冷狐心中一驚,一邊追了出去,一邊大喊:「快擋下她!」
其他人雖然訝異,仍幫忙的要擋下琉心,琉心卻發狠似的速度不減的掠倒擋住她的人,衝出大門,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追到門外,已經沒了琉心的影子,冷狐彷彿要扯裂喉嚨般的對著無人的道路大叫。
「琉心!」
琉心在街道上飛奔,確定沒人跟上來後緩緩停下腳步,坐倒在地上,全身淋濕也不在意,腦袋飛快的運轉,沒錢就不能用傳送陣,琉心抬頭忘向天空,卻看到一張徵人廣告單。
第二生命?酬勞……
琉心看了下地址,迅速的朝目的地跑去。
「怎麼會找不到!」狐爸怒吼的聲音從房內傳出,自從琉心消失已經過了一個月,冷狐回來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每餐都是派人送進去,狐爸運用公權力調動冰帝情報網,卻得到找不到這個答案,連冰帝的情報網都找不到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人,凡是活人一定找的到。
「你出去。」把人趕出去後,狐爸把臉埋進手裡,喃喃自語:「黑豹,我連你的女兒都照顧不好,該怎麼辦……」
急迫的敲門聲響起,狐爸叫了聲「進來」,就看見總管急急忙忙的打開門,對著狐爸說:「冷狐從房間出來了,現在朝著模擬機的方向去,可是他看起來不太對勁!」
狐爸聽到冷狐出來時還鬆了口氣,聽到最後站了起來急切的說:「快過去!」
狐爸到達模擬機時,冷狐正好練完出來,其他在旁邊觀看的人全都愣愣的看著他拿著一把小刀走出來……
《叮!系統提醒您,您的等級為A。》
狐爸瞪著自己的兒子,說不出話,冷狐抬頭看著狐爸,毫無人味的說:「我要出任務。」
冷狐想出的任務就是解決叛亂軍,狐爸根本不想答應,冷狐卻說不給他補給,他就自己出發,狐爸不得已的派出幾十位殺手給他,再加上強大火力。
兩個月後,叛亂軍後方的糧倉被人放火燒毀,軍隊只能啃樹皮,據逃回來的士兵報告,為首的是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帶領十多名殺手拿著火把闖入,男子對前來阻止的人一刀一命,迅速而確實,血液噴灑時,男子的表情變都沒變,寒冷若冰。
三個月後,叛亂軍的武器倉庫爆炸,守武器的五千士兵,無人生還,目擊者指稱,爆炸後火光四起,從火場中竄出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
四個月後,叛亂軍首領見到那名形同鬼魅的男子,當手下拿著槍拼命掃射時,男子就像原地消失,又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觸及他的雙眼,首領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是一雙能將人凍傷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男子握著小刀快速揮過,手下們尚未意識到發生什麼事,首領的頭已然落地。
不到半年,這支驚動世界的叛亂軍,徹底瓦解。
不曉得消息是如何傳出的,慢慢的,黑道中的白道──冰帝世家中的「銀面快狐」名氣傳遍全球。
「嵐夜,想想辦法……」狐爸憂心的說。
「我哪有什麼辦法。」嵐夜無奈的回答,冷狐解決叛亂軍回到冰帝後,依然是那副死氣沉沉的臉,只有跟強者對打時,會微微露出以前那種好戰的眼神,但現在沒幾個人能當他的對手了。
「嵐夜少爺,您叫我買的遊戲頭盔和遊戲卡。」一名僕人捧著頭盔交給嵐夜。
狐爸瞇起眼瞪著嵐夜,低吼:「小狐變這樣,你還有心情玩遊戲!」
嵐夜看著頭盔發呆,忽然靈光一閃,對狐爸說著自己的計畫。
「這樣可以嗎?」狐爸懷疑的問。
嵐夜聳聳肩,回:「不然也沒辦法了。」
「表哥,玩玩看第二生命吧!」嵐夜笑咪咪的說,把頭盔推到冷狐面前。
「不。」
「表哥,別那麼快拒絕,第二生命幾乎全球都在玩喔!說不定裡頭會有世界各地的高手。」
冷狐沒說話,眼神卻有些動搖。
見狀,嵐夜又繼續誘拐:「說不定阿心會玩……」
冷狐眼神一變,嵐夜趁機將東西推到冷狐手上,微微笑說:「一定要玩喔!」
走到房門外,嵐夜呼了口氣,狐爸趕緊問:「怎樣?小狐有沒有玩?」
嵐夜從門縫看進去,轉頭苦笑:「進去了,希望這招轉移注意力有用。」
狐爸擔憂的說:「是啊……」
進入遊戲,選擇人類,名字冷狐,連美化和醜化都不要,直接就開始玩,走到村外拔出小刀向史萊姆射出去。
冷狐有些訝異,這種感覺實在太真實了,就像現實世界,冷狐看了看藍天白雲,心念一動……
冷狐瘋狂玩起第二生命,一方面是覺得這款遊戲真實的彷彿現實世界,二方面與強者交手可以稍稍忘記那錐心刺骨的痛。
過了幾個月,玩到九十二級,挑戰無數強者,雖沒看到任何像琉心的人,心中的傷也沒癒合,但至少沒當初那麼痛了。
冷狐坐在樹下仰望天空,享受微風撫過臉龐的感覺,琉心很喜歡這麼做。
「你是排行榜第三的冷狐吧?」
冷狐抬起頭,看著眼前微笑的男人,卻沒有開口,只是等他說下去。
男人對於冷狐的態度沒有不悅,只是說:「身為第二世界第三高手,我很好奇你有多強。」
那個「強」的尾音還沒結尾,冷狐手中三大神器之一的飲血劍已經抵住男人的脖子,冷狐冰冷的說:「除了不死男,沒有人能贏我。」
男人對於他的速度很滿意,不理會那把劍隨時能讓他變白光,問:「加入我?」
「不。」
男人也不在意,他觀察他很久,知道他想要什麼,於是說:「名義上加入我,除了跟強者對決,其它事你不用參與。」
冷狐皺眉想了想,收回劍,點點頭。
「素聞無垠城主王子,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人物,手下更是能人無數,今日一見,雖覺城主您氣勢不若常人,但是這還不足……」
前幾天男人又密他,男人對他的實力很滿意,因為他打到現在從沒輸過,男人說這次是要來無垠城踢館,知道這件事對他沒有意義,他只消知道要跟高手對打,這就夠了。
坐在王座上的人,男人說他叫王子,外號血腥精靈,長相俊美,吸引女人和男人……這些不重要的事不需要知道。
王子笑了一笑,回答:「你想怎麼做,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好,無垠城主果然快人快語。」男人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這些踢館前的場面話一向是男人說,冷狐只要動手就夠了,男人比了比冷狐,驕傲的說:「這是我團裡的第一高手,冷狐。」
王子朝冷狐看來,冷狐也冰冷冷的瞪回去。
「如果城主您或者您的手下能夠打敗冷狐,那麼在下和在下的兄弟馬上投身無垠城,永遠效忠於您。」
王子站了起來,冷狐也撫了撫劍鞘,接著,王子哈哈大笑的坐回王座說:「既然你派出了你手下第一高手,那麼我也派出我手下的第一高手吧!」
聽到第一高手的名號,冷狐終於露出好戰的眼神。
王子淡笑說:「劍心,你就和這位冷狐比試比試吧。」
中間空出了場地,劍心從剛才就站著不動,冷狐的好戰精神卻一直催著快些動手,終於,冷狐動了,他飛快朝劍心衝去,飲血劍也刺了過去,招式十分凌厲,劍心卻只是簡單的拔出刀,精準的擋住冷狐的攻擊,冷狐眼神一閃,腿往劍心掃去,劍心膝蓋一彎,冷狐的小腿就這麼剛好踢中,臉色一變,當機力斷的揮劍攻擊,劍心也快速的做出反擊。
「狼嘯銀月!」冷狐低喝,飲血劍劃出無數的半月,直朝劍心撲去,飲血劍也跟在狼嘯銀月後刺了過去。
「空•間•破!」一瞬間,劍心已站在冷狐的後方,而冷狐卻緩緩倒下,血流滿地,卻沒變成白光,看來劍心並沒有攻擊要害。
阿心……似曾相識的感覺,冷狐不禁抬頭看著劍心,實力高強、紅色的頭髮、湛藍清澈的雙眼,但這雙眼卻沒有琉心的溫暖,看他的樣子也像陌生人,而且……冷狐暗罵自己蠢,劍心是男的,第二生命是不能改性別的。
耳邊聽到王子不疾不徐的聲音,接著是男人的怒吼,冷狐卻對周遭事物毫無反應,身上的痛根本沒什麼,內心卻像是千刀萬剮,早就知道了吧,只是不想承認,在聽到冰帝的情報中心搜尋後的結果就該死心了,冰帝情報網都找不到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人已經死了。
茫然的看著男人舉刀當頭斬下,冷狐沒有抵抗,卻聽到劍心的聲音輕輕響起:「龍•翔•閃!」
男人成了一道白光飛走,冷狐轉向劍心。
劍心也不多話,用眼神問:「沒事?」
冷狐也用眼神回答:「沒事。」
「幫忙?」劍心的眉毛微微揚起。
「不用。」冷狐低下眼簾,拿出紅藥水灌。
冷狐站了起來,瞄了王子一眼,又看了劍心,皺眉:「我可以走?」
劍心看了王子一眼,轉頭:「不行。」
冷狐冰冷的看著王子,王子似乎被這樣得態度弄的有點火大:「你大剌剌的來找碴,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隨便你。」
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讓王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懶懶的說:「算啦,反正你也被你冒險團的團長給拋棄了。」
冷狐冷哼一聲:「我不屬於任何冒險團。」
王子好奇的問:「那你今天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挑戰強者。」冷狐毫不掩飾的爆出好戰的眼神,在琉心失蹤後只有這件事能讓冷狐有點人氣,不會老是冷冰冰的。
想了想,王子直接對冷狐挑明:「加入我無垠城吧!」
「不!」
王子露出奸詐的笑容:「加入我吧,加入了以後,你愛怎麼挑戰劍心就怎麼挑戰他。」
聞言,冷狐的眼神有些動搖,王子又說:「還是你不敢再挑戰劍心了?其實我也可以了解啦,畢竟劍心實在強得不像人,你會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胡說!」冷狐危險的瞇起雙眼,接著臉色難看的說:「我不聽從命令。」
「那你就和劍心一樣,當我的直屬護衛吧,除了我以外,你誰都不必聽,而我除了叫你迎戰強者以外,基本上也不會給其他的命令。」
「這…」冷狐猶豫著看向劍心,劍心從頭到腳都散發強者的氣息……跟琉心一樣。
王子逕自說著:「那就這樣了,我沒事情交待你們的時候,你就跟著劍心吧,或者是劍心跟著你也可以,你們想去哪都行,只要不離開中央大陸就好。」
接下來的日子很好,雖然常會有心如刀割的感覺,但只要跟劍心挑戰或跟劍心喝茶時,就會忘記這種感覺,冷狐根本就變成劍心的跟班,劍心在的地方就有冷狐,事實上,冷狐一沒看到劍心心中就會有些惶恐不安,直到看到劍心才安定下來,冷狐不曉得這算什麼,也不想提醒自己劍心並不是琉心。
後來第二生命出問題,小龍女的表哥,龍典,想把第二生命現實化,冷狐也知道了劍心不是人類而是NPC,為了劍心,冷狐和王子等人一起去討伐龍典,王子是女的這事讓大家非常驚訝,而大家發現冷狐是冰帝世家的冷面快狐時那吃驚的表情讓冷狐都微微一笑。
在大家身負重傷昏迷不醒下,龍典由王子殺死了,龍典死後,日子回歸平靜,幾乎所有的人都住在小龍女提供的豪宅裡,冷狐也是天天往這裡跑,因為某人在這邊擔任照顧小小藍和小揚名這兩個拿到任何東西都可以將之變成殺傷力強大的危險小孩的保姆、去超級市場買幾十人份菜的家庭主婦、打掃工作多到掃不完的清潔工和打不死的蟑……保鑣等多項職業。
劍心提著吸塵器準備打掃房間時,發現等他喝下午茶的冷狐趴在桌上沉沉睡著,連他走進來都沒有要醒的跡象,溫暖的午後陽光照射進來,微風也從未關的窗戶徐徐吹進來。
劍心默默的找了條毯子給冷狐蓋上,像是感覺到什麼,冷狐動了下,卻依然沒醒過來,只是作夢似的唸了一個名字。
「阿心……」
拿著毯子的手頓了頓,劍心將毯子蓋好後,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手,甩了幾下沒發現什麼異狀,便又提起吸塵器打算去掃別的房間。
不過,冷狐沒看到,劍心自己也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張鮮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燦爛微笑。
《完》
作者: o蝶月夜o 時間: 2010-1-10 20:50
本帖最後由 o蝶月夜o 於 2010-1-22 16:50 編輯
【吾命】有你的天空 ((貌似是雷格?
「雷瑟,你知道嗎?因為天空少了你,所以,我要去有你的天空。」
※
「格里西亞:
對不起,說好會永遠在一起的,但是我卻拋下了你,很好笑對吧?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希望在沒有我的天空裡,你也可以很好。
雷瑟筆」
這是雷瑟在死前放在他房間桌上的信,而現在正被一個擁有燦爛金髮的男子拿著,上面還有數不清的淚痕…叩、叩的敲門聲響起,而頂著淺藍色頭髮的來人不管理面的人是否聽到,便自己開門進去。
「你還好吧?」來人這麼問著原本在這房間的男子。
「嗯…除了有點想雷瑟外,一切安好。」他說完後還帶個笑容回答著另外一位男子。
「可是太陽,你已有好幾天都不吃甜食。」男子看著太陽,無奈的嘆了口氣。
「寒冰,嘆一口氣會短命三秒唷!」太陽沒有心虛表情,反倒是被稱作寒冰的人臉上帶著苦笑。然後,就這麼沉默了一分鐘…
寒冰終於忍受不住這沉默的苦悶,開口對太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太陽,不要太難過,自己要加油。」說完後,寒冰離去雷瑟的房間。
「嗯,我會的。」太陽最後說的話,像是在回覆寒冰,但卻是抬起頭對著天空說的,似乎是在回應些什麼。其實太陽何嘗不知道自己要加油?但記憶太深刻、太清晰,時間、無法毀滅這份感情…
※
今晚的月亮被層層黑雲所覆蓋,完全看不到一點光明的痕跡,彷彿在歡呼著魔王即將誕世的喜悅,而魔王的繼承人──格里西亞,也在這時準備登基。但卻沒料到突然有位男子開了口制止…
「格里西亞!不要!」那名男子不是別人,就是格里西亞的夥伴,同時也是他的戀人雷瑟.審判。雷瑟帶著渾身是血且沾滿泥土的衣服對著格里西亞大喊,但是格里西亞完全不對雷瑟有任何反應,只是低下頭對站在旁邊的紅詩說「儀式可以開始了。」撇過頭不再看雷瑟一眼。
圍繞在格里西亞外圍的不死生物和死亡騎士因被雷瑟突破一層防禦,導致其他十二聖騎士也紛紛集中到中央,現在完全無溫暖好人和殘酷冰塊之分,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武器對不死生物揮砍,也同時大喊著:「太陽,你不是魔王!你是格里西亞.太陽,聖殿才是你的家!回來啊,太陽!」
雷瑟這時被重重的死亡騎士包圍,無論雷瑟再怎麼厲害,把多少個死亡騎士打倒,但還是抵不過死亡騎士再生的速度。雷瑟再也無法抵抗龐大的死亡騎士軍團,任由他們對著自己砍殺。
撇過頭去的格里西亞,感知到雷瑟竟然完全沒有動作,身上的黑袍已經佈滿了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與傷口,明顯瀕臨死亡狀態,格里西亞一怔且驚訝的回頭對著雷瑟大吼:「雷瑟,你在做什麼?我不准你犧牲自己來阻止我當上魔王!」其他十二聖騎聽到這句話,各個不管還在對自己攻擊的不死生物,跑向了雷瑟的所在地。
綠葉因離雷瑟位置最近,首先攙扶著他,而雷瑟也緩緩的開著口對格里西亞說:「西亞,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咳…回去吧!回去聖殿,會去當那滿口都是仁慈光明神的太陽,好…嗎?咳!」雷瑟吐著血,這也才讓格里西亞驚覺,自己孤軍奮戰強大的死亡騎士軍團,即使是雷瑟,也不保不會有生命危險!
「雷瑟!」格里西亞跑下儀式的站台,到了雷瑟的身邊。雷瑟拿掉綠葉的手,自己撐住自己並且用著最後的力氣道出:「西亞…答應我,好嗎?」格里西亞一聽,管他是太陽還是魔王的繼承人,馬上說:「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拜託不要死…雷瑟!」就在雷瑟聽到格里西亞的肯定句後,倒在格里西亞的懷裡,臉上沒有痛苦,而是滿臉幸福的笑容,卻、沒了呼吸…
※
格里西亞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形,一邊往雷瑟的墓園走去。雷瑟的墓園是蓋在聖殿的後山,上面有著綠油油的草皮和滿山遍野的花朵。格里西亞走到之後,便在雷瑟的墓園旁邊躺下。
「雷瑟,你好壞!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先去找光明神祂老人家?」格里西亞抱怨著,但卻沒有露出哭喪的臉。他繼續說道:「當初幹麻開條件不能復活你?我還以為你死過一遍就不會再死了呢!想想當初真不該答應你。嘛,雷瑟,你是知道我是魔王繼承人才這麼對我說的對不對?」格里西亞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帶語氣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沒有人回答格里西亞,只有清風拂過他的臉頰。
接著,他想到什麼似的說:「雷瑟,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後,暴風的公文就變的更多了;你走了之後,維達像是要取代你的位置一樣拚命地練劍,連審判罪人的方式都快跟你一模一樣了。你走了之後,寒冰不用再多放幾片藍莓點心到你的小袋子裡;你走了之後,羅蘭沒人陪他練劍了。大家…大家都…變了很多呢!」說到最後,格里西亞的淚終於逃脫那沒有視覺的眼睛,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草皮上。這滿是悲傷的話語,卻從太陽騎士的嘴裡說出,會不會太諷刺了?
「雷瑟,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在天空不會沒人作伴了!」突然地說出這話的格里西亞,像是要給雷瑟一個驚喜一般,抹去臉上的淚痕,展開笑靨用著開心的語調對著天空大喊。然後,他又說:「不過是誰會陪你這還是秘密,嘻嘻!」其實,格里西亞早在雷瑟死後就決定好了,只是…還沒道別而已。
「到時候可不行不歡迎喔!我們打勾勾。」他舉起小指,對著天空做了個打勾勾的手勢,就像當初雷瑟要他答應不准復活他時一樣,舉起小指打勾勾,誰都不能反悔。最後,格里西亞把帶來的粉紅色杜鵑花放在墓旁,朝聖殿方向回去…
※
「大地!」格里西亞在聖殿的走廊上拍了拍大地的肩膀,而大地被嚇到的跳了起來。稍稍平復被驚嚇的情緒後,對著格里西亞說:「呵…太、太陽,有什麼事嗎?」
格里西亞伸手到提著的袋子內,拿了盆東西塞到了大地手中後說:「這個給你。」而大地不解的回問:「這是?」
像是知道大地會說什麼話,格里西亞馬上接口說:「這是蒲公英唷!看不出來嗎?」他一樣臉帶微笑的回答,而大地臉上已經冒出了幾條青筋,強壓下怒氣對著格里西亞繼續說:「……我是說你給我這個幹麻?」
「沒什麼,好好收著就是了。我先走囉!」話一說完,他馬上加了神翼術在自己身上,往綠葉房間走去。而一到綠葉房間門口,綠葉就自己開了門出來問格里西亞:「太陽,怎麼了嗎?」
「綠葉,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不能讓它枯萎,知道嗎?」格里西亞小心翼翼的叮嚀著綠葉,而綠葉也毫不猶豫的接了這盆蒲公英。原本他打算繼續去找下一位十二聖騎士時,一轉頭發現烈火就在不遠處拿著除靈之火準備打向白雲。格里西亞連忙阻止他後,便把花交給了白雲和烈火。
「太陽,我一定會好好呵護它的!你放一百二十顆心好了!」烈火相當有朝氣的對格里西亞保證,而白雲也對格里西亞點了點頭,聽到這格里西亞不經也放下心來,繼續去找其他十二聖騎一一把花交給他們。
不久,格里西亞很快的就把花分給了他們,然後去找教皇。
「教皇,我來問候您了。」格里西亞優雅的打開了門,對著教皇說。很難得的,這次的問候沒有任何光明神的話語,也沒有帶著髒字,間單地描述格里西亞來的目的。
「太陽你吃錯藥啦?」顯然,教皇被格里西亞這種態度嚇到了,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但是心中已經有了個底。格里西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蒲公英放在桌子上,心中的大石頭也跟著卸下來,正要轉身離去時,卻被教皇叫住:「太陽,你…已經決定了嗎?」
然而教皇收到的是格里西亞的燦爛笑容加上一個──點頭。
※
格里西亞來到了粉紅的住所,像粉紅說明來龍去脈後,她給了他一把劍,道:「太陽,這把劍可以抵掉起死回生術,但卻不能阻止你變成死亡騎士。如果你死後變成死亡騎士,雖然已經不是人了,但還是擁有魔王繼承人的資格,懂嗎?」格里西亞明白,卻還是不放心的問粉紅:「所以你不會要我死後的身體?」
粉紅輕敲了一下格里西亞的頭說:「我才不要一個看愛情比師父還重要的徒弟呢!」
就在格里西亞走到門口對粉紅說句感謝與再見的話後,天空隱隱約約飄來了粉紅說的一句話。
傻徒弟,愛情是盲目的啊,到了那邊記得跟我報平安啊!
再度回到墓園的格里西亞,碰碰跳跳的到了雷瑟的墓前說:「雷瑟,有沒有想我啊?你的禮物很快就會來囉!」說完開心的坐在墓旁,他看了看天色後發現時間也不早了,想到如果繼續拖延將會被其他十二聖騎發現,於是格里西亞舉起了劍,不偏不倚的對著心臟,一刀…刺進。
暗紅色的鮮血從心臟前後方慢慢流出,才一點點的時間就佈滿上衣。而在承受這樣痛楚的格里西亞,意外的表情安詳盛重,彷彿第一代的太陽騎士附身在他身上一樣。而當格里西亞想到只要再一下、再忍一下就可以看到雷瑟了,他就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即使有多麼不捨得其他十二聖騎…
隨後其他十二聖騎陸續到來,也證實了格里西亞他的想法,就在此刻,烈火大喊:「太陽!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如果你死了,聖殿要誰來支持啊?回答我啊!太陽!」格里西亞斷氣前,聽到了烈火的聲音,卻有股溫馨的感覺。
以後…聖殿就靠你們了……這是格里西亞最後的遺言,但卻沒有任何人聽到,也許,聽到之後其他十二聖騎士會更捨不得吧!
死後,格里西亞進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幕然地一到白光照了下來,引領著格里西亞,使他無意識的朝白光處走去。出了白光後,他發現自己可以看見了,而且前方還有一抹黑影朝他這走來,格里西亞疑惑著,但腳步卻跟著前進,終於那抹黑影把格里西亞一把抱進了懷裡說:「西亞,我們終於再相逢了。」
格里西亞原先被抱住時有點不知所措,但聽見那熟悉富有低沈嗓音話語時,他抬起頭來看著雷瑟:「我們一起等他們吧!」而被稱作格里西亞蛔蟲的雷瑟也猜想的出自己的戀人在想什麼,於是回答:「好。但下次你可別這麼任性了!」
※
「其實格里西亞要走的事情並不是他沒提醒我們。」寒冰冷冷的道出。
「那你說,太陽哪裡提醒我們了!?」烈火大聲的吼出,這並不怪烈火,畢竟格里西亞的死對他們每位十二聖騎都是痛苦悲傷的。
「蒲公英。」教皇從後面走出來,從格里西亞到這裡打算自盡,到最後每個十二聖騎痛哭流涕的畫面教皇都看在眼裡,他繼續解釋:「蒲公英的花語──離別。」
最後的最後,在這座山上,留下的只有十二聖騎以及教皇的哭泣聲,然而烈火不甘的跪在雷瑟的墓旁啜泣,而正打算站起時,發現有一張不起眼的紙條,打開來後緩緩的道出:
「雷瑟,其實……我比較喜歡有你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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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粉紅杜鵑花花語--約定
作者: 米奇 時間: 2010-1-10 20:53
本帖最後由 米奇 於 2010-1-10 21:44 編輯
那個冬天
那個冬天...
「雷瑟,我們去打雪仗好不好?」燦金的頭髮、白皙的皮膚、湛藍的眼睛...他,也就是未來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正拉著一個頭髮黑、眼睛黑、衣服黑的少年撒嬌。
「不行,今天不是還要上課?」搖搖頭,名為雷瑟的少年語氣充滿無奈。
雷瑟──未來的審判騎士,若是讓別人看到他跟太陽小騎士在一起可就不妙,更何況今天老師還要來幫他們上課,一向認真負責的他怎麼可能翹掉呢?
「就是因為今天要上課所以我才...」格里西亞小小聲的抱怨,看來他一點也不想去上課啊!
若是知道了課程內容後,一般人也不想去上課吧!把酒當水喝、優雅的摔倒...有誰會想上這種課?尤其老師還是那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尼奧,更是讓格里西亞苦不堪言。
但他可是未來要成為太陽騎士的人,就算不想也得去!
「別胡鬧了,倘若讓你的老師知道自己的學生不認真上課跑出去玩...」雷瑟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他知道格里西亞明白,而且這招也是壓他的最好方法。
但今天的格里西亞有點反常,不斷的說:「不管啦不管,我就是要打雪仗!」通常只要把尼奧提出來他都會心不甘情不願去上課的。
雷瑟淡淡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恢復平常冷酷的表情。
此刻的他選擇不看、不聽、不理三不原則,否則格里西亞就會得吋進尺。鬧了一會兒,格里西亞見雷瑟不理他,便賭氣的不跟他說話,環著手別過頭站在一旁。
雷瑟只是默默的準備等等上課要用的用具。
沉默良久,久到雷瑟站起來要去上課時,太陽才輕輕的開口:「雷瑟...」
「真的不可以嗎?」還露出了很難過的表情,眼角似乎有可疑的透明液體。
雷瑟看到格里西亞的表情時瞬間楞住,原本要反對的話也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雷瑟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說:「...好吧。」
「耶!還是雷瑟你最好了!」格里西亞突然綻放燦爛的笑容,雷瑟一看又是呆楞,太陽啊...你比太陽還耀眼才對!
*******
扣扣──
扣扣扣──
「...」敲門的聲音把我的神智拉了回來。
拿了拿手上的書,剛剛竟然想事想到出神了...
「門外是哪位聖騎士兄弟,想前來與罪人審判討論光明神的嚴厲?」我一面詢問外頭的人,一面把臉上表情保持在冷酷的模樣。
「是我,太陽。」
「那就直接進來吧。」太陽今天可真難得,沒有直接開門進來,還敲門敲這麼久...通常這種時候就是有事情要拜託我!
喀嚓──太陽把門打開後,緩緩的走了進來,進來後也沒有先開口,只是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我一邊拿出公文來改,一邊等他開口。太陽會敲門沒直接進來通常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超級要緊事需要我幫忙,另一種就是有超級無聊事要拜託我了。
現在很明顯是第二種──要是有要緊事他早就講了。
沉默良久,太陽終於開口說:「雷瑟,我可不可以...」
「不行!」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他的話。
「我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不行?」太陽鼓起臉,像個小孩子一樣。
真是...
算了,讓他說說看也無妨,反正一定是無聊事,最後再反對就好了。
「那你就說說看有什麼事吧,太陽騎士長?」
聽到我這麼問,太陽立刻興沖沖的問:「雷瑟∼外面下雪了,我可不可以去玩雪?」
「不行。」簡潔有力的回答他。
「為什麼不行?」太陽原本恢復正常的嘴巴又高高翹起。
「...」我選擇沉默,再這樣跟他說下去,不難保太陽會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讓我答應。
何況我的公文都還沒改完,而那些公文中有一半都是他的!
更別說等一下就要去開會了。
摘掉眼鏡,我閉著眼讓眼睛稍微休息片刻,等等改公文才不會讓眼睛太勞累。
太陽見我沒有搭理他,所幸站在一旁看著我,想要以無形的壓力來逼我就範。
...這個場景怎麼好熟悉?
我故意忽視他,拿起筆刷刷刷的改起公文。
嗯,這裡可以那樣,那裡可以這樣...
「雷瑟。」
正當我專心的改起公文時,站在一旁的太陽突然叫了我一聲,而我也放下筆、抬起頭看他。
太陽的頭低低的,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下的瀏海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真的不行嗎?」他抬起頭,表情看起來就像被強暴的可憐良家婦女,比他沒吃到藍莓派的表情還要可憐。
「...」我楞住了,這個表情...跟那個冬天...
「...好吧。」我輕嘆一口氣,最後還是答應他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會撲過來。
果然,他立刻撲過來抱住我,還在我耳邊說:「還是雷瑟你最好了!」
你是無尾熊嗎?
太陽抱夠了之後,便露出開心的笑容,用愉悅的語氣對我說:「快點,我們走吧!」
「真是一點都沒變呢...」我喃喃的說。
「什麼東西沒變?」太陽歪頭疑惑的看著我。
「胡鬧的個性。」我好笑的看著他。
*********
「哎呀」格里西亞一個重心不穩,就這樣跟佈滿了銀白冰冷的雪的地板接吻去了。
雷瑟一看到格里西亞跌倒後就馬上跑過去關心,而格里西亞還是趴在雪地上一動也不動。
「格里西亞?」雷瑟有點疑惑的問,雖然他知道格里西亞八成又在搞鬼了,但他也不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所以還是問一下比較保險。
趴在雪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也不動。
正當雷瑟彎腰想去看格里西亞時,趴在雪地上的人突然翻個身,然後伸手把彎腰的少年拉到雪地上。
毫無防備的雷瑟就這麼被格里西亞拉到在雪地上,雪冷冷的、冰冰的,讓雷瑟反射性的想要站起來,無奈把他拉倒在地的那隻手還是繼續行兇,讓雷瑟沒辦法站起來。
「...你不冷嗎?」才碰到雪一下就冷的要命的雷瑟,不禁懷疑剛才趴在雪地裡趴那麼久的格里西亞到底是不是人了。照理說,趴在雪地上這麼久臉也該黏在雪地跟它相親相愛一輩子都拔不出來了,但是格里西亞看起來除了臉有點紅紅的外,沒有什麼其他奇怪的地方。
「不會阿,我可是很厲害的!」格里西亞自傲的說。
噢,原來是用了魔法。看到了格里西亞下面的冰有在快速融化的趨勢,雷瑟如此斷定。
「雷瑟。」格里西亞成大字型的躺在雪地上,原本綁著的馬尾也放了下來,一頭燦金的頭髮瀑洩在雪白的地面上。
「嗯?」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雪呢!」格里西亞爆出燦爛的笑容,讓雷瑟又楞了一下。
格里西亞沒注意到雷瑟怪怪的,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冬天還要幫忙做一些雜事,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出來玩了。當上了小騎士後又要忙著做訓練跟處理事情,連我最心愛的藍莓派都不能偷溜出去買,要是被老師抓到我就死定了!」
聽到這裡,雷瑟不禁心想:「因為你不能偷溜出去所以就叫我半夜翻牆去買嗎...?」
格里西亞沒看到身旁的雷瑟臉有越來越黑的趨勢,又繼續說下去:「要是現在不偷溜出來玩,以後上任就更別提了,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優雅的打雪仗。」
說到最後,格里西亞還苦笑了下。
雷瑟還是第一次看到總是滿臉笑容的格里西亞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使在私底下也沒看過。
「我們來打雪仗吧,你偷溜出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雷瑟站了起來,還不忘拉格里西亞一把。
格里西亞楞楞地看著雷瑟,然後像是了解了什麼一樣,笑了出來。
「嗯,我們走吧。」
**********
喀嚓──會議室的門緩緩被的打開,眾騎士們聽到開門的聲音都立刻抬起頭來,查看是誰來了。
「呃,會議的時間還沒開始吧?你們都看著我幹...」剛剛進來的正是堅石騎士長,而他也明白大家怎麼都在張望進來的人了。
沒錯,總是最準時,通常都是第一個到達會議室的審判騎士長──雷瑟˙審判,此刻竟然沒有待在會議室裡,而另一位總是不會來開會的太陽騎士就不用提了。
會議室裡,十位聖騎士到達了,就唯獨缺了審判騎士。
「審判長怎麼還沒來阿?」刃金左看看又右看看,上看看又下看看,就是沒看見審判騎士的身影。
「會不會睡過頭?」暴風一提出後連自己都立刻否決了,堂堂的審判騎士怎麼可能會睡過頭?又不是格里西亞!
「該不會是因為在隔壁房所以被太陽的貪睡症傳染了吧?」大地一邊著急一邊不忘損一下太陽騎士。
眾人就在會議室裡面面相覷,而綠葉望向窗外,希望光明神能保佑別再出什麼事了...
耶?綠葉看到遠處有著一黑一金在雪地裡移動,不過距離遙遠,即使是視力極好的綠葉也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他瞇起眼睛,仔細的看著那兩個人影...是太陽跟審判!
綠葉剛要轉頭跟大家說時,便嚇了一跳。
「你、你們?」原來是其他騎士長看到綠葉不知道看什麼看的這麼專心,便湊上去跟著看,而綠葉專注的看著外面當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多了九個騎士長,一轉過來當然會嚇一跳了。
「綠葉,你在看什麼阿,外面都是雪有什麼好看的?」烈火大剌剌的把手掛在綠葉肩上,超大的嗓門讓在他旁邊的綠葉皺了皺眉。
「對阿,綠葉,你到底在看什麼?」其他的騎士長也好奇的問。
「呃...」綠葉猶豫不決,太陽跟審判出去應該是有事情吧?但是如果不說大家又會著急...
不知道好人綠葉心中的天人交戰,其他聖騎只是用著極好奇的眼神看著綠葉。
正當綠葉快要敵不過眾人的好奇眼神時,突然有一個聲音緩緩「飄」出來...
「那是太陽跟審判...」聽到這聲音每一個騎士長都抖了抖身體,雖然說大家都知道那是白雲騎士長說的,但是沒看到人再加上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飄過來的,總是會有一點毛毛的感覺。
「是真的嗎?」寒冰轉向綠葉詢問。
「嗯。」綠葉點點頭,不過,白雲是怎麼知道的?
「那現在?」暴風舉手發問。
「哼哼,丟下我們自己跑出去偷偷摸摸幹什麼好玩事,當然是要跟上去阿!」大地頂著「忠厚老實」的臉孔,但是說出來的語氣卻跟表情成反比。
這話聽起來像是太陽跟審判真的去玩了,但大家都知道大地其實是在擔心太陽跟審判跑去做危險的事,所以大家都贊成跟去看。
大家卻殊不知竟然被大地矇中,太陽跟審判的確是在玩...
******
「厚,審判你讓我一下不行嗎?」靠,目前為止我都沒機會出手,剛離開躲避的地方就有漫天飛舞的雪球朝我飛來,被打到真是痛的要命!早知道就不要找審判了。
「是你自己說要認真打的。」審判狀似無辜的說著。
可惡!我、我也不能把你怎樣...
「先暫停一下吧。」我有點洩氣的說。
原本想說好不容易騙到審判可以好好出來玩的,結果就只有一直被打的份,唉,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審判會答應耶,看來眼藥水的效果不錯,再加上我裝出每次要拜託審判幫我買藍莓派的表情,就連嚴厲的審判騎士也會心軟的哇哈哈。
「太陽、審判!」大家急急的叫聲傳來。
耶,大、大家!?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們在這裡幹嘛?」第一個衝到現場的大地騎士疑惑的問我。
聞言,我尷尬的轉向審判,我總不能說我帶審判跑出來玩吧?這樣他們不打死我才怪!
而審判則是瞄了我一眼,大有「是你自己要出來的自己解釋」的意味。
嗚...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把是我拜託審判太我出來玩的事實一五一十的告訴大家了。
希望明天的聖報頭版不是「驚!十一聖騎聯合幹掉太陽騎士!」
大家的臉一下青一下黑,害的我頭低低的,只能偷偷用感知瞄他們的表情。
最後,暴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說:「太陽你就不用再偷瞄了,既然審判都答應了,那就算了吧,阿,我也好久沒休息了。」
暴風他說完後竟然就這麼躺在雪地上...然、然後就這麼睡著了!
有沒有這麼累阿?雪地這麼冰他竟然還睡的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碰!」好痛!幹,是誰偷襲我?
「太陽,對、對不起,我、我不小心砸到你了...」兇手大地用一種無辜到極點的語氣說,但眼神卻透露著「你活該」三個大字。
好你個不小心!哼哼,看我的!
我一個使勁的把雪球丟出去,但雪球像是跟我做對般的往反方向飛去,結果砸中烈火...
「可惡,是誰打我阿?」個性火爆的烈火等不及我承認就每個人送一個雪球去了。
結果,又演變成雪球亂砸的情況了,連躺在雪地上睡覺的暴風中標後也怒氣沖沖的加入戰局。
不是我說,我真的認真懷疑綠葉是不是有後遺症,因為我看他笑容滿面的把雪做成箭的形狀,然後又笑容滿面的舉弓射出,最後笑容滿面的看著被雪箭插到的人哀嚎...
看到這幕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暗暗決定絕對不能再惹到綠葉!
「怎麼了,怎麼不一起打?」低沈的嗓音在我身邊響起。
「不了,我看我進去只有被打的份。」看到他們打的那麼激烈我也不敢進去,難保不會有人想趁機報復所以就猛砸我,像大地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偶爾出來玩一下也不錯嘛。」我看著大家,心中泛起一股幸福的感覺。
「是沒錯。」審判點點頭,然後就站在我旁邊看著大家。
「不過呢...」審判轉過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我怎麼覺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奸詐?
噢,可能是我看...感知錯了,審判怎麼可能露出那種表情呢?
「不過什麼?」我反問。
「剛剛我沒改完的公文中有一半是你的,你把我拖出來了,那我當然不可能完成啦,所以說...」
「所以說?」我吞吞口水,不、不會吧?
「沒錯,剩下的你都要自己改!」
正當我大受打擊時審判又再補一刀:「還有,現場的騎士長是因為我們才跑出來的,他們的會肯定沒開到,那麼要處理的事務更不用說了。」
「什...」不等我說完,審判又說下去。
「現在聖殿裡可是一個騎士長都沒有喔?所以要是等等回去聖殿裡亂成一團,你可要好好解釋喔,太、陽、騎、士、長。」
幹!出來玩一點都不好,嗚∼雷瑟你不要變壞啦!
審判勾起了嘴角,然後在我耳邊輕聲的說:「眼藥水已經不管用啦,第一次被你騙時我就知道了,怎麼可能還被騙第二次呢?」
可惡!早知道他是我的蛔蟲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我騙過!
阿阿阿∼不管是那個冬天,還是這個冬天,都是下場不好的冬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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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作者廢話)
呼∼(伸腰)
總算是打完了(淚)
沒想到竟然打到了5000字,我快掛了(爬)
時間設在這種時候真的很要命,要段考了...而且距離「冬季」的比賽雖然有一個月,可是我三個都想參加阿!
不過御我大也很累吧
唉∼繼續去趕讀後感...(今天就截止了 冏)
不知道趕不趕的完(遠目)
人稱跟時間都變來變去,不知道大家看的懂不懂呢(茶)
阿,對了,你說那個冬天的下場怎樣?摁...格里西亞當然是被尼奧狠狠的修理一頓啦(笑)
作者: b11129 時間: 2010-1-10 21:56
【死亡,而後,復生】
痛。
真的很痛。
不只是肩膀、脖子上的傷讓我感到實質的痛,就連心臟都像是被撕裂般、狠狠的扯開──那是心理上的痛,比精神系攻擊還要更令人感到難受。
真正的折磨,原來就是這樣啊。
我渾身血紅,倒在地上,眼角竟一點一點地積起了水屬性,然後滑落。
苦澀地望著染著我血的劍尖,我前方是羅蘭面無表情的臉,腦中閃過粉紅剛剛說的話:「為了他,我只好麻煩你去死了。」
粉紅……認識她也九年了,對身為孤兒的我來說,粉紅幾乎等同於我的母親──在老師離開聖殿後,是她幫著我解決很多事件的。雖然老是提出一些不可能的條件,但當我達成她的要求後,她也不曾中途反悔,完全不像個邪惡的巫妖,十分信守承諾。
我曾想過,也許退休之後我還能來粉紅這裡泡泡茶,跟她聊聊往事。搞不好我還能讓她不再喜歡吃草莓,而是跟著我一起喜歡吃藍莓。
可是現在,粉紅突然找來她的正牌候選人來殺我,感覺就像是、像是我的母親叫她的親生兒子來殺我這個領養的兒子一樣……而且要殺我的人還是羅蘭,那個我信任的、也對他最感到愧疚的羅蘭。
真的好冷。
感覺到體內的血快速的流失,而粉紅卻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吃著我帶給她的刨冰時,我徹底絕望了。
她不會救我,也不會讓我那麼快解脫,她說到做到。
……但我一點都不想等死!這既不是太陽騎士該有的死法,更不是我──格里西亞的死法!這樣子就死,八成會被老師復活,然後再優雅的死一次吧……
隨著時間過去,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簡直讓我快發瘋,很多負面的想法湧進我的腦海,我終於撐不下去了。
求你、拜託……羅蘭……殺了我!
我試圖抬起頭往羅蘭的方向望去。
殺了我,求求你……
無論怎麼壓住傷口,鮮血還是汩汩的湧出,第一次感到對死亡的恐懼,雖然令我害怕,但被背叛後的絕望,更令我想趕快死去。
急促的喘著氣,我無聲地問著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的羅蘭:羅蘭,你真的背叛了我嗎?
我迷惘了。
疼痛依舊侵蝕著我,一點一點地將我吞噬殆盡。
感覺到他倆的視線正對著我,但他們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是安靜地看著我的血染滿整件雪白的騎士服。
腦中總是清晰的十二聖騎的身影漸漸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粉紅放下碗,用著戲謔的語氣說:「哇塞,太陽騎士可真了不起,我都吃完刨冰了,你居然還沒死……」接著,粉紅語氣一轉,疑惑的問:「羅蘭你做什麼?」
感知到羅蘭往我這衝來,提起我的領子將我壓在牆上,劍直指我的心臟──
「唔!」我悶哼一聲,瞪大眼。
羅蘭,原來你這麼恨我嗎?恨到想殺我?
不敢置信地用顫抖的手摸向胸口,是血……
抽出劍,羅蘭往後退了一步,而無法支撐自己的我,沿著牆壁滑落,倒向一旁。接著,全然的黑暗向我襲來,我失去所有知覺。
這裡是……
一睜開眼,璀璨的陽光便刺痛了我的雙眼,樹上的白色小花開得正燦爛。抬手攏攏不受髮束禁錮而散開的頭髮,我站起身。
……等一下!陽光居然會刺痛我的雙眼?而且還知道樹上開的花是白色的?
驚愕的望著四周,我發現我看得見了,而且四周還是我十分熟悉的葉芽城,城堡依舊聳立在正中央,周圍的民房也完好如初,根本沒有什麼被破壞的痕跡。
低下頭看向我的胸口,衣服連一點破損都沒有,更遑論足以致死傷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腦袋就算再怎麼機靈,現在也不由得停擺:前一秒才被人殺死,後一秒卻又完好無缺。那之前的事究竟是幻夢,還是真實?
眼尾瞄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光明神殿,我邁開雙腳奔去。
踏上聖殿的階梯,竟然連一個守衛的騎士都沒有。我渾身打起冷顫,腳步加快再加快,但進到大廳時依舊是什麼人都沒有。
也許今天輪到我主持頌讚,他們都在大禮堂等我。我安慰自己。
陽光灑落,光明神的標誌像是要融入了光芒之中。
來到大禮堂,卻連個人影都沒有,我馬上放開感知,範圍涵蓋整個光明神殿,但結果還是一樣──什麼人都不在。
我愕然的站在空無一人的禮堂,腦袋一片混亂。然後我突然想到,當我從樹下一路跑過來時,似乎沒看見任何人。
……其他人呢?最重要的是──
我的十二聖騎呢?
瞳孔猛然一縮,我陷入回憶。
我是由巫妖──紅詩所領養的,在這之前我住在孤兒院。
這天是聖誕節,孤兒院的老師當然是回家跟家人團聚去了,剩下我們這些小孩子。
從下著大雪的外頭跑進來,我喘吁吁的關上孤兒院大門,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我竟然開始傻笑起來。
還記得早上偷聽孤兒院老師在討論,今天這個聖誕節很特別,因為十二聖騎要來孤兒院探望大家。
那可是如神般存在啊!
一間間去敲其他人房門,告訴他們我偷聽到的消息,然後拜託他們跟我一起佈置來歡迎十二聖騎。
「你說十二聖騎士會來?不可能啦!」聽完我說的話,跟我感情算好的小孩拍拍我的肩膀,關上門。
「別笑死人啦,多大了還在幻想!」跟我最不合的一個小孩對我這麼說,氣得我直接轉頭走人。
再拜託了十幾個人後,也才兩個人來幫我,我不禁感到有些難過。但雖然這樣,我還是跟另外兩個人一起佈置,希望能給十二聖騎們一個好印象。
「啊……」
晚上,他們果然來了,看到他們的瞬間,小孩們的臉上無不是顯露出憧憬與驚訝的神情。
「大家好嗎?」為首的人跟我一樣有著燦金的髮色、蔚藍的雙眼及白皙的皮膚,胸口和手臂繡上了太陽的標誌,這些特徵加起來……他就是太陽騎士吧?
身後十一個聖騎士站在他身邊,彼此之間說說笑笑的。
撩了撩一頭藍髮,這個風流的暴風騎士對著在場的小女生拋媚眼,然後說:「真是盛大的歡迎儀式啊!」
「咦,我們應該沒有洩漏出去才對啊……」綠葉騎士長帶著疑惑的表情說。
有著火紅短髮的烈火騎士長,抱起離他最近的小孩說:「聖誕節快樂。」
在他說了這句後,所有十二聖騎都說:「聖誕快樂。」
他們直接坐在地板上,連椅子都不拿。坐好之後,他們招呼我們過去。就在我過去後,憨厚的大地騎士長竟然說:「太、太陽,這個小、小孩可以去參加太陽騎、騎士選拔哦!」
聽到他這麼一說,太陽騎士長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笑笑的看著我說:「是啊,要不要來參加呢?再兩年就可以了喔。」大大的手揉亂我的頭髮,竟使我恍神了一下。
如果爸爸在我身邊,那他是不是會這樣摸著我的頭呢?
一把將我抱起,太陽騎士長將我放在他腿上,害我緊張了好一會。而其他聖騎士也湊過來戳戳我的臉頰、拉拉我的頭髮,簡直把我當玩具在玩,然後開始發表感想,接著互相吐槽。
他們的感情看起來真好……簡直跟家人一樣。如果成為他們的一員,那就不會覺得孤單了吧?因為身邊會有十一個兄弟,不會拋棄你、離開你。
除了原本小孩子一定會有的「瘋狂崇拜騎士症」外,這個令我嚮往的畫面也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讓我更加堅定了當上十二聖騎士的目標。
因為這樣簡單、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理由,所以我想當上十二聖騎士,想要被保護、也保護別人,來補足十年前的空白。
為了這目標,我去徵選太陽騎士,然後跟老師說我要當上太陽騎士的原因:
「因為我想站在你的位置上啊!」我將手向天空舉高,並大聲宣布,「在你的位子左右兩邊,不是站了十一個騎士嗎?站在那裡,就好像有十一個兄弟一樣,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好想看到他們,我的十二聖騎、我的兄弟,也是……我的牽掛。
跪在光明神的塑像前,我閉上眼,誠心祈禱能到他們的身邊。在這之前,我從沒有一次是真心的在光明神像前祈禱,總認為光明神祂老人家根本不會那麼慷慨大度,答應我們凡人的小小要求,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只想對著祂祈禱,也深深相信祂會聽到我的要求,就像我祈求祂復活綠葉和審判一樣。
我想待在他們身邊,好想好想,如果他們不在,我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答應了要讓他們成為最強的十二聖騎士,我──格里西亞.太陽,絕對不能失約,我得要到他們身邊,為他們施放神術與治癒術,幫他們抵擋神殿或皇室之間的勾心鬥角,還要領著他們,繼續往「未來」這條路走。
突然,腦部傳來一陣巨大的衝擊,我再度失去意識。
「太、太陽?」
一睜開眼就聽到綠葉哽著聲音叫我,我撐起身體,覺得渾身有快散架的感覺。但接下來我發現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又看不見了,只能用感知。
「太陽、你沒事吧?」
「終於醒啦,睡的夠久了……」
「你這渾蛋真要嚇死我們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對著我轟炸,讓我不由得對他們翻了個大白眼。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緊張什麼?」看到教皇搖搖欲墜的晃著身子過來,我趕緊叫人去扶他一把。我馬上明白,之前的一切不是夢,那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尤其身上這件染滿水屬性和金屬性的騎士服,更是證明我死過了一遍。
「格里西亞.太陽。」低沉到不行的聲音讓我打了個顫,那聲音繼續說,「你不是再三保證沒危險嗎?那為什麼會橫著回來?」
聽到他說的話,我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似乎看出我無話可說,他也不逼我,只是對著我說:「我們在你不在的這段期間,決定討伐魔王。」
魔王……羅蘭嗎?我沉默。
「傷害十二聖騎士的罪名可不輕,相信你也是這麼認為吧?太陽騎士長。」頓了一下,他說,「況且他不只殺死你,還導致魔獄騎士長失蹤,這罪更重了。」
無聲的笑了,他還是承認羅蘭.魔獄是我們的兄弟……這樣……夠了。用手掩住眼睛,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哭的糗樣。
啞著嗓音,我回答審判:「你說的沒錯,審判騎士長。」轉過頭,我已經恢復成太陽騎士的燦爛笑容,「剛經歷光明神的洗禮,太陽感到有些疲憊,在此先痛別各位弟兄,待太陽領悟到光明神的美好後,必定會再與各位弟兄進行友愛的交流。」講完,我馬上快速的走出去,甚至還差點不優雅的跌倒了。
「太陽……」
裝做沒聽到他們的叫喊,我躲進某間祈禱室,靠在牆邊,疲憊的捂住臉──因為,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掉下來了。
羅蘭,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死……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當上太陽騎士,但我還是不能……
我還是放不下他們,我的……十二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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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而後,復生】短番外
「白雲騎士長,太陽騎士長現在狀況如何?」拿起原本墊在太陽身下,而且還染上大片血跡的黑袍,審判問著白雲。
現出身形,白雲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大家不由得有些擔心,連審判都皺起眉頭。
遲疑了一下,他說:「太陽他好像哭了……」氣若游絲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到大家的耳朵。
聽到白雲說的,大家都垂下眼睛,表情十分沉重。
他們都知道,羅蘭對他們來說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員了,對太陽來說更是重要:是他陪著太陽度過選拔賽的那段日子,比認識他們之前更早,而太陽也一直對他抱著很深的愧疚。
「混帳……」不知道是誰罵了一聲,接著大家擺在身側的手都握緊了拳頭。
「喂……你們……」
教皇撐著不死鳥之杖,用龜速移動到離他最近的一張椅子。聽到這虛弱的聲音,眾人這才從凝重的氣氛中稍微放鬆一點。
率先開口的是審判,除了太陽之外,最能領導大家的人,「有什麼事嗎?教皇陛下。」
舒緩一下呼吸,教皇說:「我沒付出代價,況且完全復活率也不像太陽那麼高,不知道太陽他復活是不是少了點什麼或多了點什麼,你們最好注意一下。」
大家立刻慎重的點了點頭,彼此對視的目光都傳遞著相同的訊息──
不管他們的太陽騎士變得如何,他們絕對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他,賭上他們身為十二聖騎士的尊嚴!
就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在窗外展開三對翅膀,往逐漸變得黑暗的天空飛去。而原本緊緊握在手裡的白色頭髮也在他飛離後紛紛落到地上,與地上的幾滴黑水形成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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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打完了這篇∼
我覺得我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跟最原本的設想是差了有兩篇文這麼多,
很多一開始想到的設定都為了接壤後面而被打掉,
可以說修了不少次.....
但為了打出一篇能讓人點頭的文章,
這是值得的∼
作者: 彼岸貓 時間: 2010-1-10 22:03
吾命騎士《雲朵》
請在我墜落消散前狠狠的照亮我。
「白雲騎士長,主人託我帶話給您……」男人低沉且毫無起伏的嗓音來到他所慣用的書櫃前。
他清楚的知道那氣息不屬於任何一個聖騎士,粉紅是怎麼把這種東西放到聖殿裡的?雖然門外的黑暗氣息並不濃烈,但要不被發現也太難了點。
正當他想打開書櫃的門時,門外的男聲卻變成了嬌媚的女聲:「太陽,今天下午要來喔。」
比現任太陽騎士更白皙的手定在半空中,他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得恨遠……
「粉紅,幫我一個忙。」但三十六任的太陽騎士看向聖殿特約的死靈法師,語氣有懇求的意味在。
「討厭啦,人家什麼時候拒絕過太陽你?」女孩舔著手中粉紅色的棒棒糖,撒嬌般的甜甜一笑。
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跟著笑了下,道:「我可沒有和死靈法師做過交易,說吧,妳要什麼?光明神殿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將以契約之名承諾。」
並沒有馬上回答男子的問題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太陽騎士,笑道:「門外是你的副隊長吧?那他手中的孩子是誰的?」
「我都愛了光明神二十年,還有可能再愛女人嗎?」優雅一笑他不慌不忙的反問、後者感到無趣般的冷哼了聲。
「你的要求是什麼?尼奧就要上任了,以他的劍術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太陽騎士,那麼太陽,你在擔心什麼?」小女孩偏了偏頭,不解般的轉著手中的棒棒糖。
「因為身為一個太陽騎士沒打過魔王很丟臉啊。」帶上太陽騎士特有的燦笑他看向眼前的小女孩、渾沌神殿的巫妖。
「太陽,我要拿走你的金髮。」她以近乎惡劣的口吻開口,阻斷男人那令人妒忌的笑容。
他想起自己對尼奧說過的話:「太陽騎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非常優雅。」
所以……
「這樣就可以了嗎?」這麼問道他隨即又笑了下,身為聖殿之首他實在沒有卻步的權力。
「時間終止之時,你的靈魂將無法前往光明神的住所、而你的身體將為我所用。」女孩笑了下,然後伸出手:「成交,就打勾。」
他碰到的是冰冷的屍體。
「白雲騎士長。」書櫃的門被扯開,扯進一整片陽光、也連帶扯碎了記憶片段……他早就不是太陽騎士了……
「亞戴爾?」看清來人他有些錯愕,格里西亞又做了什麼?
「這裡有暗屬性聚集……」太陽小隊的副隊長輕輕皺起了眉,愛惹事生非的隊長造就了他比一般聖騎士更敏感的神經。「……十分抱歉,白雲騎士長。」
「沒事。」對太陽小隊的副隊長笑了下他以慣性的優雅起身,在與巫妖會面前他應該去尼奧一面。
以老師的身分去見尼奧一面。
「對了亞戴爾,幫我問候你的父親好嗎……以帝摩斯之名,不管過去或未來,光明神的仁慈將永遠與之同在。」他說。
亞戴爾明顯愣了一下。
風吹開過長的留海他帶上極其燦爛的一抹笑,以補充般的口吻開口:「以帝摩斯.太陽之名。」
亞戴爾恭敬的行了個騎士禮節。
他和帝摩斯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後他曾以為他們是兄弟,而父親只是笑笑的沒說什麼。帝摩斯有一雙漂亮的藍眼,但在十二聖騎甄選時就用留海遮住了、帝摩斯也有和太陽一般燦爛的笑,但在聖殿之中他幾乎不曾看到。
帝摩斯和父親關係十分好,但並不像父子或兄弟之間。
「你為什麼要待在書櫃裡?」除了太陽騎士長他也這麼問過帝摩斯。
那時候他是這樣回答的:「我害怕在光明神的照耀下會從自己身上嗅出屍體腐爛的味道。」
他搞不懂帝摩斯。
他問過父親帝摩斯的事,父親總是講了一堆跟在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身邊時的事,父親說過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就叫帝摩斯……
帝摩斯.太陽。
……他討厭照太陽。
他知道尼奧在哪裡,以這種姿態面對自己的學生實在不是件光彩的事。他早就失去沐浴在陽光下的資格了。
「白雲騎士長。」路上好幾個人跟他打了招呼。
這些都像在提醒他、提醒他自己早就不是、也不會再是太陽騎士了。他不像格里西亞有聚集屬性的能力,所以金髮被拿走了就失去資格。
他知道這對藍色的雙眸是為了被遮掩而繼續存在。
但卻不是為了目睹格里西亞成為魔王……太陽騎士不能成為魔王。
「尼奧。」
「白雲騎士?」
他們對望著,然後他理解般的撥開遮住自己大半臉的長髮,號稱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整個明顯的愣了好幾秒。
「老師,你、你……你果然亂來了!你這傢伙沒我盯著是不會乖乖退休養老嗎?」一掌往自己老師的頭搧下去他很不客氣的對著眼前的男人大吼。
他倒退好幾步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學生。
回看了露出悲天憫人的太陽式表情的男子,他順勢往前了幾步,道:「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鞋子穿幾號。」
「四十四號。」他大聲的回嘴,阻止男人一腳踹到自己身上。
「你怎麼知道?」他無法理解的看向外貌比自己年輕的帝摩斯,絲毫不能理解的挑起了眉。
然後帝摩斯很誠實的回話:「我猜的。」
「如果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做人不能投機取巧!」雙手掐上前者的頸他毫無形象的吼道,顯然是對帝摩斯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嗚…尼奧你好兇,我是你老師耶,格里西亞怕你怕得要死而你就這樣對我?」被晃得一陣暈眩他帶著微微的泣音看向眼前的金髮男子,但自己的學生仍舊絲毫不手軟的緊掐著他。
「我你老師咧,你給我跪下來懺悔!」
前前太陽騎士被命令了。
看尼奧真的是生氣了的樣子他也沒真的跪下懺悔,只是伸手輕輕扯了前者的衣服好幾下。
「幹嘛?」看向男人他不悅的開口,出乎意料的是帝摩斯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他會想到以前,他接下太陽神劍的時候。
因為他也只有看他老師認真過那一次,所以當他把太陽神劍傳給格里西亞時也格外的認真,他從帝摩斯身上明白到太陽神劍的傳承並不單單是武器、神器那麼簡單。
因為正義是太陽騎士存在的意義……
「尼奧,我要走了喔。」帝摩斯笑了笑。
他順過尼奧金色的髮,在原地留下淡淡耳語:「孩子,你要記得……」
布偶店,他比羅蘭或是格里西亞更熟悉這裡。
而現在光明神殿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將以契約之名履行承諾。
他推開大門,為打烊了的布偶店帶進一整片陽光以及一抹攝人的燦笑:「粉紅,我回來了。」
尼奧、尼奧你有沒有在聽我上課?
……你要記得,身為一個太陽騎士沒打過魔王會很丟臉。
作者: 月蝶 時間: 2010-1-10 22:57
本帖最後由 月蝶 於 2010-1-11 13:55 編輯
參賽作品:消失的太陽
作者:月蝶
本篇8396個字!!
「再見.雷瑟。」
「格.......里........我........剛剛到底要叫誰?」審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隊長,您怎了?」原來是維達。
「沒事。」
今天審判跟平常一樣準備去開例行會議,到樂會議室時其他人已經都到了!
審判知道他有點遲到了!他很快就坐到位子上。
「今天有什麼事情要討論?」
「最近城裡的不死生物變多了!」暴風放下手邊公文然後看著不死生物的報表。
「這件事怎會告訴我呢?應該告訴太.........」審判話說到一半又突然不說了!
「應該要告訴誰?」暴風疑惑的看著審判
「不!沒什麼……」
大家沉沒一下之後堅石打破沉沒的場面…
「國王殿下,希望你可以去參加伊莉亞跟公主殿下的婚禮。」
「然後渾沌神殿的沉沒之鷹……」
「一直以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嗎?」審判打斷了寒冰的報告
看著在座的十位聖騎士。
大家都很驚訝的看著審判騎士,他怎會突然這麼問呢?都已經做了十六年的聖殿之首。
大家都很不解,審判自己先開口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繼續報告。」
「然後渾沌神殿的沉默之鷹最近要來葉芽城。」
「前任的審判騎士長聽說出遠門時,疑似遭到數隻死亡騎士攻擊,現在正在醫院裡療傷。」
大家在審判說沒事後又紛紛報告最近的事情。好不容易散會了。但是整的會議中審判一直心不在煙的一直看著自己旁邊。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審判老是覺得自己忘記誰了!但他認為自己想太多了!
羅蘭跟平常一樣到暴風那裡準備幫他改那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公文,羅蘭敲門進去暴風房間時……
看見的不是忙著改公文的暴風而是已經改完公文在做自己的事。
「魔獄騎士,請問你來找我有事嗎?」暴風很驚訝,因為魔獄騎士很少跟人接觸而從他回來後也幾乎不跟人說話的。
「不,沒什麼。你的文件改完了嗎?」羅蘭很驚訝暴風竟然沒在改公文。
「當然改完了!你怎會這麼問?」暴風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也沒甚麼?因為你的公文不是永遠……我先走了!」羅蘭說到一半也沒在說下去,然後就離開了!
我到底為什麼會跑到暴風騎士的房間?羅蘭一邊走一邊想……
當他剛好走到寒冰騎士房間時,門突然打開,羅蘭嚇一跳,寒冰連忙將羅蘭扶起來然後給他點心袋,然後就走了!
寒冰拿給了羅蘭以後就到其他聖騎士那裡拿點心帶給他們,但寒冰將最後一個點心袋發完時才發現他多做了一個,而那個點心袋上面之前好像有什麼圖案然後又被磨掉似的,寒冰打開那點心袋
發現裡面是藍莓派,他拿起一個藍莓派然後咬了一口……
「好…甜!」寒冰吃了一口發現這根本是用糖堆起來的派,他又想了一下還有拿個聖騎士沒給到嗎?
但他始終想不起來。後續他也沒在繼續想而把那個點心袋放在自己房裡的偏僻角落。
只是偶而看到那點心袋心頭還是會陣了一下彷彿失去的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綠葉騎士長」叫住綠葉的是他們小隊的一個隊員。
「什麼事?」
「城內出現死亡騎士。」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處裡,你先過去我去叫……」綠葉突然愣了一下。
剛剛我倒底想去叫誰?有個人最痛恨不死生物但是那個人是……誰?
「綠葉騎士長?」
「嗯……走,帶我去現場。」
到了現場時……除了綠葉小隊其他小隊的人也在努力制止死亡騎士胡來。
「格里西亞,你到底在哪裡?給我出來。」死亡騎士突然大喊。
在一陣黑色暴風之中死亡騎士消失了!綠葉在那暴風之中隱約聽見死亡騎士大喊
似乎在尋找謀人。
「那個人,似乎叫格里西亞?」綠葉感覺他好像對著個名子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所以他決定聖殿裡的圖書館查查看是不是哪位有名的人。
綠葉在圖書館在做了一個下午,從歷史名人查到美食名人又查到歷屆重大事件的罪犯卻沒有一個有提到格里西亞……
「只剩歷屆聖騎士了……」
綠葉把歷屆十一聖騎士的相關資料全部都找出來在找的圖中卻發現一本沒有書名的書,他就放在聖騎士的區域,綠葉把那本書也一起拿了下來。
「死亡騎士說的人到底是誰?怎會沒有這個人?」綠葉已經快把整個圖書館翻過來了但是卻沒格里西亞這名子。突然他看見還有一本書沒看,那就是沒有書名的書。
綠葉看一了一下以後臉色很難看馬上衝去找審判。
「審判長。」審判不用轉頭就知道是綠葉叫住他了!
「什麼事?」
「你看!」綠葉把書拿給審判看
「去集合其他聖騎士到會議室。」審判越看臉越黑連忙叫綠葉叫其他聖騎士集合。
「這時候審判長集合我們要做什麼?」暴風剛剛還在泡妞泡到一半就被綠葉叫過來了!
「對……阿!審判…..長……長……不過…一定有……很要……緊的是……吧?」大地其實雖然現在是一副老實樣其實剛剛也在房間裡誘拐女孩子。
「反正等一下就會知道了!」孤月回答了大地的的問題,其實孤月剛剛也還在跟他女朋友約會勒!
只是想不到正要親下去時就被叫來開會了!
大家再七嘴八舌猜為什麼審判會現在集他們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審判一臉很嚴肅的走進來,大家馬上明白這件事一定非常嚴重。
審判手上拿著一本書,然後馬上做到位子上。
「大家最近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在寂靜之中審判開口問。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思考是不事忘記什麼事或是什麼人。
「沒有。我覺得我沒忘記什麼!」暴風開口
「那其他人呢?」審判看著其他聖騎士
「沒有。」「應該沒有吧!」其他聖騎士自己也覺得沒忘記什麼。
「散會。」審判一喊完,大家先愣了一下,就為了問這件是把他們集合過來?
大家雖然感到有點生氣但也沒人敢對審判說什麼。
「審判長。」綠葉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追上審判。
「……」審判停下腳步
「為什麼?不告訴大家?」綠葉有點生氣又有點疑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大家。
「在觀察一陣子吧!在下次週會我會告訴大家的。」審判說完後就離開了!
留綠葉一個人在走廊上,但綠葉從那背影看得出來審判很自責也很傷心。
在那次集會後,大家明顯知道審判怪怪的……但大家卻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怎可能…我怎可能…忘記…」審判在自己房間自言自語。
「羅蘭,聖殿裡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對不勁的事?」粉紅坐在椅子上舔著他的棒棒糖
「沒有,只是……審判好像發現什麼了?」
「是嗎?這樣的話…歹快點處裡掉他才行。」
粉紅站起來走向牆壁走向沒有人知道的密道裡,在密道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水晶,水晶裡面很明顯
的可以看到一個人……正在沉睡著。
「格里西亞˙太陽,我要讓你知道碰到他的下場……」粉紅看著在水晶裡面沉睡的人。
「我該回去了!不能出來太久不然會被懷疑。」
「嗯,有狀況隨時回來通知我。」
羅蘭走出暗門,快速的離開粉紅家裡,然後回神殿。
從旁邊的暗巷飄出了一人,看了一下以後又飄進暗巷之中…
「摩獄騎士長,這麼晚了你怎還沒睡?」原來是綠葉
「沒…什…什…麼!只是……突然想出來走走!我睏了!先回房間了!」羅蘭嚇到想不到這時還有聖
騎士沒睡。
「原來是這樣……」綠葉好像明白什麼事似的,走回了房間。
在半夜大地的房裡傳來……
「你好…討厭」房裡傳來了女生的聲音
「對…對不起…起…我不…太會跟女……人說話。」大地把他那敦厚老實的個性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阿!
大地突然頓了一下…好像他忘記了什麼很重的的事,每次在他把女人時種事會有人闖進來,讓他恨的要死。但是大地卻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大地這念頭指閃過一瞬間他也沒有多去想些什麼。
其他的聖騎士們似乎也感覺到了!感覺他們好像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但卻又想不起來那到底是誰。
羅蘭發現大家漸漸的快想起太陽的事便馬上跑去通知粉紅。
「他們好像快想起來了!」羅蘭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想起來那後果一定不是他能想像的。
「我知道了!我以經想好辦法了!他們想起來也沒關係了!當初讓他們忘記只是因為怕你不能當上魔王現在你已經當上了無所謂了!從現在起有好戲可以看了!」粉紅看著那巨大水晶裡面的人,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裡面的人在流淚。
今天是每週例行會議……
大家今天心情都非常沉重…因為他們已經能確信了!他們真的忘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非常重要。
審判走進會議是,坐下後…
「記得我上次的問題嗎?」審判一開口大家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看
「我上次問:你們最近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現在我在問一次大家最近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對,我們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暴風率先開口
「忘記最不應該忘記的人。」大地接著也說了!
「而且他常說〝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時二聖騎士〞但我們卻先拋棄他了!」寒冰也開口了!
「這…你們看一下吧!」審判拿出那本沒有名子的書
「怎可能?」烈火看了以後整了不敢相信
「怎會有著種事…那是不可能的。格里西亞他是太陽但是…」暴風也很驚訝
「沒錯,但我們的記憶裡卻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或是任何有關於他的事…我昨天以請教過教皇了!他說有可能是有人把記憶給封印起來了!」審判解釋。
「根據教皇說法是,要施這種法術時要先找到當事人並封印起來讓他不得見到世人。但失意的長短時間是由封印人的意識決定如果動搖便會透露一些關於被封印人的記憶,如果有意封印永久便會使用永久封印術。」
「可是現在我們的記憶已經恢復一大半了!」烈火聽完以後說。
「表示封印人的意識動搖,或是故意讓我們恢復記憶…」審判還沒開口寒冰就為他繼續解說下去。
突然會議室裡面籠罩黑暗氣息,竟出現在聖騎士眼前的是小女和羅蘭。
羅蘭變回死亡領主的樣子,走到女孩旁邊,女孩旁邊有個巨大的水晶,水晶裡則有個男人…大家不用多想就知道那就是他們的太陽騎士。
「太…」
「不用叫了!在怎叫他都不會醒來的。」女孩笑著說。
原來是粉紅,審判很快就知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突然聖騎士周圍出現大量的不死生物,而在不死生物之中有一個死亡騎士,那隻死亡騎士周圍很多不死生物保護著他。
看來這隻死亡騎士一定相當重要不然不死生物不會都圍著他。審判心裡想著。
「十一聖騎士上,把不死生物通通解決」審判喊下口令。
大地只用守護盾,保護其他聖騎士而寒冰則拿出他的寒冰神劍開始砍殺不死生物,其他人也開始砍殺不死生物,但不管怎砍都砍不完,不死生物的量一點都沒有減少…
「你們知道為什麼你們會想起來嗎?」粉紅笑著說。
「我要讓你們知道最摯愛的東西被傷害的痛,我讓你們忘記太陽是因為,我不希望你們妨礙羅蘭當上魔王一方面讓你們知道你們也只不過如此。」粉紅臉上漸漸失去笑容,取代笑容的是猙獰的臉。
突然不死生物停止攻擊,聖騎士們有趁機把不死生物消滅掉一大半,甚至連死亡騎士周圍的不死生物也漸漸便少了!
當聖騎士們開始想辦法救太陽時,死亡騎士開始攻擊了!幸好審判反應快很快的就接下這一擊。
但突然死亡騎士開始猛攻,其他人都知道現在的審判處於下風,正審判開始習慣他的劍法要開始反擊時,那死亡騎士又突然發出風刃、火球、冰錐,等魔法,讓審判措手不及,用身體誒了好幾招,審判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被死亡蔓延纏住身體整個動彈不得,其他人都嚇了一跳!死亡騎士竟然會用魔法,暗屬性的就算了!連光屬性的都會。
「驚訝嗎?這是我最近做出來的!他很強唷!而且很聽話。」粉紅看起來很高興。
「太……陽」審判雖然被死亡蔓延弄得很痛但他還是小聲的喊了!之後就暈過去了!
「想不到……」粉紅還沒說完,就被一之箭從手臂旁掃射過去。
「快點放開審判長!」綠葉大喊。
「你去跟他說阿!又不是我說的算。」粉紅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這個混帳王八蛋裝什麼傻阿!」烈火氣到說不出話來。
綠葉看著審判,但是要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射了怕射到審判不射的話審判到最後來是會死。
「綠葉,射箭吧!」寒冰開口。
「可是…」綠葉很驚訝。
「我們相信你絕對不會射到審判的。」寒冰說完綠葉看了其他人,大家的眼神都很相信綠葉他決對不會射種審判。
射出去的箭,刺進死亡騎士的手臂,光屬性燃燒著,吞噬黑暗屬性摧毀抓住審判的手,少了箝制,審判舒緩了痛苦,身軀仍被死亡蔓延束縛,寒冰拿出寒冰神劍趁著空檔趁機把死亡蔓延給破壞掉。
堅石接住審判,把審判放到旁邊。死亡騎士看到了剛剛射他的綠葉,瞬間跑到綠要背後。
「怎……可…能……」綠葉話還沒說完就倒下了!
「綠葉……你竟敢對綠葉…」烈火大喊,馬上對死亡騎士衝過去,可惜死亡騎士比他早一步已經在烈火身後,死亡騎士用剛剛相同的手法使烈火倒下。雖然其他人現在心裡也很生氣但誰也不敢輕取亂動。
「怎了呢?怎不攻擊了?」粉紅突然開口。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從眼神可以看得出來心中充滿了怒火。
此時刃金突然像死亡騎士攻過去,這招讓死亡騎士沒反應過來給他一擊很大的創傷,其他人也趁死亡騎士為反應過來時紛紛對他出擊。經過一番死戰之後,聖騎士們雖然受到很大的創傷但是死亡騎士也已經死了!
突然,水晶裂開,裡面的人也被解放了!正大家都很高興時…
「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事嗎?」粉紅突然笑了起來。
這句話讓其他聖騎士怎想也不知道。
「你們剛剛已經親手殺死太陽了!」粉紅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笑容也顯得更燦爛。
「你騙人,太陽一直都在水晶裡我們怎可能殺了他?」暴風假裝鎮定看著粉紅。
「我沒騙你們唷!我最近研出一種新的黑魔法,這種黑魔法可以把人的靈魂拉出來然後放進別的容器裡,而我就把太陽的靈魂拉出來放進死亡騎士裡面。」紅一邊說一邊看著其他聖騎士的表情
他一說完聖騎士的臉是完全不敢相信。
「我們怎可能把太陽給殺了?」大地走到死亡騎士面前。
突然太陽的身體動了起來,大家以為是粉紅的黑魔法失敗了!就紛紛跑過去太陽身邊。
「太陽,你沒事吧?」暴風看著太陽
「……」太陽沒有說話
「太……陽」暴風突然倒下,其他人嚇到,暴風怎突然倒下了!暴風倒下後地面上漸漸出現血。
「太…陽你在做什麼?」刃金看著太陽。
「他已經不是太陽囉!」粉紅飛到太陽旁邊。
「他只是個擁有太陽外表的空殼,他現在是我的傀儡唷!」粉紅摸著太陽的臉,看著聖騎士。
「太陽,你看剛剛你刺殺你的同伴了唷!現在呢去把其他人給解決掉其他人吧!」粉紅把連靠近太陽耳邊說。
太陽拿出剛剛刺殺暴風的那把刀,刀上能看見鮮血直流,太陽衝向刃金,刃金不斷閃躲,在找空隙趁機把太陽手上的刀打掉,但是太陽一直連續猛攻,刃金遲遲不敢出手就怕太陽受到傷害,兩人你攻我躲的持續了一下子,突然太陽一個打滑,讓刃金找到機會就把太陽手上的刀打掉。太陽並沒有手上的刀被打掉而放棄攻擊,太陽改揮拳,不斷的朝刃金揮拳,金抓住太陽的手。
「格里西亞,你快點清醒。」刃金抓住太陽大喊。
聽到這句話太陽沒有在攻擊…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攻擊?」粉哄看太陽遲遲不攻擊臉色大變對太陽喊話。
「太……太…陽」暴風忍痛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堅石看到向前扶起暴風。
突然間……
太陽身體突然倒下……
「已經沒用了嗎?本來以為還可以在控制一下呢!」粉紅手回剛剛直接刺進太陽心臟黑暗鎖鏈,血越留越多最後太陽整個人已經躺在血水之中…
而其他人就這樣看著他慢慢的迎接死亡沒有任何反抗……
「太…陽…」暴風無法相信太陽就這樣在他面前死掉,但現黑暗氣息的確已經在侵蝕太陽的身體了!
「羅蘭,去把其他人給解決掉」粉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去,取代的是冰冷殘酷的表情。
「知道了!」羅蘭召喚的一推不死生物的重重圍繞在聖騎士們周圍,其他人也知道依照他們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有勝算,但是又不能不出手,奇怪的是不死生物竟然沒有攻擊他們!。
「羅……蘭…你」粉紅還沒說完身體就不見了!
「你以為我真的會跟你一起害死我的兄弟嗎?」羅蘭看著粉紅形體消失的地方
「羅蘭,你不是……」暴風不解的看著羅蘭
羅蘭沒有說話但也不敢靠近暴風,深怕自己的黑暗之氣會影響到他們,原本圍繞在聖騎士們周圍的不死生物也漸漸回到地底。
羅蘭飛到死亡騎士旁拿起手上的手環,然後到太陽身邊把手環帶在太陽手上,一到白光瞬間照亮了黑暗,黑暗漸漸散去,大家又回到了原本的會議室,只是大家已經不是坐在這裡開會而是有些已經經過一番激戰,深受重傷的躺在地上,有些還免強站著,正當大家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時,會議室裡突然傳來一陣笑聲……黑暗又在次籠罩在會議室裡…
「羅蘭,想不到你也會背叛我阿!」是粉紅,就算形體消失不過魂還是在的。
「我根本沒背叛妳,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跟你一起毀掉神殿和在神殿裡的人。」羅蘭不削的說
「是嗎?不過你以為妳這樣就可以贏回大家對的你信任嗎?」
突然,剛剛被太陽砍傷的聖騎士身體突然都動起來,就連意識清醒身受重傷的暴風身體也不自覺得自己動起來。
「怎…麼…身體自己動起來?」暴風拼命克制住自己但是現在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似的。
連還在昏迷的審判、綠葉、烈火都動起來了!手上都拿了各自的武器。紛紛向羅蘭攻過去。
正其他人被粉紅控在像羅蘭進攻時…
「寒…冰…」
「太……太…陽…」寒冰看轉頭看像呼喊他的聲音來源。
是太陽,太陽竟然清醒了!但是這次是不是又是粉紅的陷阱呢?寒冰雖然很高興太陽回來了但是又怕是粉紅操控的…遲遲不敢接近太陽。
「你…真的…是…太陽…?」寒冰開口問
「我真的是太陽。」
雖然太陽開口親自跟他說他是太陽了!但是寒冰還是不敢過去…
「等回到神殿我一定要讓你記住格里西亞˙太陽的感覺。」太陽有點怨恨的看著寒冰
寒冰愣了一下,就走向太陽
「你沒怎樣吧?」寒冰扶起太陽
「失血過多還沒死應該沒事」太陽靠這寒冰慢慢的站起來。
太陽此時才看清楚在會議室裡正在上演這死屍大打死亡領主,雖然太陽很想出手但是他知道一他現在的身體集體力都不可…
「寒冰,可以幫我拿我的太陽神劍來嗎?」太陽小聲開口。
就算現在不能阻止但是有太陽神劍的話至少可以讓一己的聖光增強一些這樣的話血就會充滿聖光到時候在想辦法讓血…
寒冰把太陽扶到一邊休息,就靠著太陽用聖光打破一點點黑暗的地方衝出去。
其他人此時才發覺到太陽醒來…’
「你竟然沒死阿?不愧是受到光明神闢護的太陽騎士阿!」大地率先開口不過手一然沒閒著,在幫太陽治療他的傷口,不過太陽的傷口上面才留的大量的黑暗氣息不容易治療,所以大地治療起來很困難。
「你還是把力量留著使用守護盾吧!」太陽阻止大地繼續治療。
大地也沒在說什麼,只能靜靜看著被操控的三個人攻擊羅蘭,雖然想向前阻止但又怕自己也像他們一樣被操控。到時候場面一定會變成自家打自家人。
「太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們?」堅石時在已經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終於開口問
「我有叫寒冰去幫我拿太陽神劍,等太陽神劍拿來時,一口氣讓聖光充滿這裡然後在賑饑去把死亡領主給解決掉。」只怕到時候我可能也會真他同於盡吧!
「我們一起幫你。」堅石知道就算太陽聖光在怎麼多但是現在身受重傷、體力虛弱不可能一個人獨自完成!
「嗯。」
「大地,等等你還是先架好防護罩。」太陽提醒。
「嗯。」
終於寒冰把太陽神劍拿來了!
「開始吧!」太陽勉強把身體撐起來,慢慢的走羅蘭他們!
在那瞬間太陽把它體內的聖光全部釋放出來,太陽也因此又多吐了幾口血,本來充滿黑暗的房間都被照亮了!甚至連眼睛都爭不開了!因此被操控的聖騎士因為不知道羅蘭在哪個方向而停止攻擊,太陽此時用之感知道羅蘭的位置,他很快的就到羅蘭身邊了!
「羅蘭。」太陽輕輕的呼喚他一聲
「太陽?你已經醒了阿?」羅蘭雖然被聖光照的很痛但他還是勉強回答。
「羅蘭,對不起,你該走了!」太陽忍住想哭的衝動
「是嗎?時間已經到了嗎?想不到這麼快。」羅蘭早就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在死,但他早已準備好在次接受死亡。他知道自己不是被火燒死就是被格里西亞次死,但他寧可選擇被燒死也不想看見格里西亞哭,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被格里西亞刺死。
太陽一刀刺穿羅蘭得身體又瞬間在次讓聖光穿滿太陽神劍…
「再見!格里西亞。」羅蘭在他死前最後一句話,這句話也讓太陽克制不住他的眼淚,他終於哭了!
粉紅意識到羅蘭被解決掉時,趁大加看不見又混亂時逃走了!
光漸漸散去,大家漸漸恢復視力。
寒冰恢復視力時,看見的是原本就重傷的太陽躺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攤血。
白雲,則是先處裡綠葉把綠葉扶到一旁。
大地則是先處裡傷勢比較嚴重的審判。
堅石也去扶起暴風讓它可以以比較舒服的姿勢休息。
刃金也去把昏迷不醒的烈火報到一旁休息。
孤月則是跑月通知教皇叫她帶祭司來治療…
「太陽,你沒事吧?在撐一下教皇很快就會來了!」寒冰扶起太陽。
「看來我這次真的要去陪光明神老人家了!」太陽半開玩笑的口氣說他說完馬上又吐血。
「不會的!太陽在撐一下!」藍冰看著太陽一直在失血很緊張。
「看來…我是撐不到那個老頭來了!」
大家都把其他人處裡到一段落時紛紛跑來關心太陽的情況…
「我該走了!」正當大家看到太陽時,太陽已經緩緩的閉上眼睛安祥的回到光明神身邊去了!
「太陽?」大地馬上大喊。
「……」太陽沒有回應。
「格里西亞˙太陽。」大地加重口氣
但是太陽依然沒有回答,當教皇趕到時太陽已經死去,有人也有提議用回死起生,但是太陽的傷口每個都太嚴重了就算復活了也很快的在死去!
「那就讓他安祥的去吧!」寒冰看著太陽那安祥的臉
數週後…
太陽已經走了好一陣子了!
神殿裡雖然大家都跟平常沒兩樣,但是心中的傷口還在。
審判把自己埋在公文跟審判罪人,把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
審判自己知道他一但把時間空下來滿腦子裡就會都是太陽的身影及聲音。
寒冰也讓自己把時間都排滿就往外跑,連做點心的次數也變少,他知道自己一但做點心總是會多做一份用糖堆起來的藍莓派。
其他人最近也是…
大地最近也很少帶女人進房間了!他只要帶女人進去總是會期待有人在那個時候來打饒他!
大家都很想念太陽只是沒人說出來…
一陣風吹過,審判及其他聖騎士的窗戶被打開…
「再見了!十二聖騎士!」風彷彿要帶這句話來告訴聖騎士們,不要在逃避了!
「是嗎?再見了!太陽。」聖騎士們都往外的天空看了一下。
謝謝大家們觀看!
作者: 綠影 時間: 2010-1-10 23:26
本帖最後由 綠影 於 2010-1-10 23:45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日月之絆
「審、審判騎士?」艾崔斯特目瞪口呆的看著傳說唯一能壓制被稱為史上最強太陽騎士的尼奧的人--夏佐.審判,從容不迫的走進格里西亞幫他們特別準備的房間,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是格里西亞?」如果是的話那他可能要開始煩惱要不要保密了。
「不,是雷瑟。格里西亞還是相當尊敬尼奧的。」
聽到夏佐的回答讓艾崔斯特鬆了口氣,雖然他還是很懷疑格里西亞不是因為有尼奧在,所以其他十二聖騎最近都不太找他麻煩才沒打算讓尼奧離開?
「格里西亞是找不到我的,我的住所只有告訴雷瑟。」輕易的看穿了艾崔斯特的想法,夏佐還是很為尼奧找了個如此單純的黑暗精靈當夥伴感到高興。
「尼奧呢?」不打算多浪費時間夏佐直奔重點。
「呃……他剛剛跟格里西亞喝完酒,還沒醒。」
皺著眉走到隆起的床邊,掀開被子果不期然的看到滿身酒味的尼奧非常不優雅的睡死了。
「這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給人添麻煩。」
嘗試叫醒尼奧的夏佐見對方完全沒反應,不禁發起了牢騷;這讓艾崔斯特猛然想起夏佐不只是前.審判騎士,更是和尼奧相處了三十年的夥伴。
「……你想問什麼嗎?反正這傢伙暫時是叫不醒了,隨便你問吧。」看著臉上明顯露出好奇神色的艾崔斯特,夏佐心想著尼奧當初偷偷告訴自己的果然沒錯,一個明明活了百來歲的黑暗精靈卻能如此天真易懂,這還真是光明神的奇蹟。
「審判騎士……」
「叫我夏佐吧,現在的審判騎士是雷瑟,我已經退休了。」
「喔,那夏佐,我有點好奇你跟尼奧是怎麼相處三十年的?」
「怎麼,想當參考?也是,畢竟他接下來的日子大概都要跟你在一塊了吧。」
「……」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二聖騎的選拔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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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夏佐吧!」一頭燦金的髮色讓夏佐很輕易的就能知道,對方是報考太陽騎士的小孩。
「你有什麼事嗎?」就算他笑得很燦爛,夏佐還是不認為對方提著劍來找自己是有什麼善良意圖。
「我叫尼奧,我們來比試吧!」尼奧很興奮,他本來就喜歡找厲害的人對打,可惜這次太陽騎士的候補人選都太弱了,好不容易讓他打聽出來審判騎士的候選人裡有個劍術高強的小孩,他當然是立刻就提著劍來找人了。
「我拒絕。」鏗鏘有力的三個字打斷了尼奧的妄想,夏佐一點都不認為打架是件好事。
「為什麼?這是比試又不是決鬥,不會死人啦。」
沒理會後頭氣得跳腳的尼奧,夏佐逕自走回審判騎士的選拔場上,當然這時的他完全沒想到會跟後面那個看起來只會打架的傢伙牽扯上,而且還是三十年之久。
夏佐很錯愕,非常錯愕。他一直以為他跟太陽小騎士的第一次會面,應該是在審判所或其他地方實習對罵的時候,就算不是這種地方也該是什麼別的,總之不會是現在的比武場上;在比武場上第一次見面,好吧,或許不是第一次;因為對方正是那個在樹林裡叫住自己比試的小孩,尼奧。
「我們又見面了,而且這次你不可不能再推掉比試了喔。」尼奧優雅的笑著,他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翻功夫才成功說服老師跟審判騎士打賭,打賭哪個學生的劍術比較厲害!
「唉……」嘆了口氣,夏佐還是認命的提起劍,雖然老師告訴自己盡力就好,可是他還是可以從老師跟太陽騎士三句不離光明神的對談裡,猜出他們應該是做了什麼賭注。
『鏗鏘!』『喀、唰!』激烈的打鬥。
夏佐很驚訝,雖然早就聽說小太陽騎士劍術非凡,想不到竟然已經比聖殿裡普通的聖騎士還要強!
尼奧很高興,他已經跟所有溫暖好人派的小騎士們挑戰過了,可是除了暴風跟烈火其他根本打不起來;大地總是躲在護盾後面,綠葉弓箭很強,可是劍術水平普普而已,白雲根本連找都找不到!想不到小審判騎士和自己比雖然還是差了一點,可是已經比溫暖好人派的傢伙都強的多了。
「唔!」對打了二十多分鐘,夏佐終究是不敵尼奧,落敗了。
「光明神的璀璨充斥世間,學生間的交流正昭示了光明神的……」太陽騎士看到尼奧贏了顯得很高興,一開口就是對光明神的讚美,雖然翻譯後的內容應該是對審判騎士的嗆聲。
「唯有嚴厲才能讓人有所警惕,而光明神的嚴厲無處不在。」馬上對罵回去的審判騎士臉色不善,也不等太陽騎士回話就帶著夏佐離開了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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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來夏佐的劍術課程多了不少,不過幸好審判騎士還是很理智的,沒有給出什麼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從此以後尼奧三不五時就跑來找夏佐比劍,彷彿他整天沒事可做。
夏佐其實不討厭跟高手切磋,之前只是因為父親的事心煩而已,可是尼奧處理事情的能力除了社交其他實在是很……呃、不怎麼好,所以審判騎士只好把那堆事情都劃歸夏佐處理,也因此讓夏佐對尼奧這種無所事事的模樣異常厭惡,而尼奧會畏懼夏佐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慢慢成形的。
某天,練完劍的兩人批著斗篷一起出去處理老師交代的事情順便買東西。
「玫瑰、牛奶、麵粉……美白面膜的材料買的差不多了,也跟旅行中的酒商換了酒麴,粉紅的棒棒糖也買了,我的事都好了,你呢,夏佐?」
「等等,我看看;白雲要買線、綠葉要買詛咒娃娃專用稻草、暴風的墨水用完了,老師還要我去酒館幫他拿最新傳回的情報,順便去魔法師那把染髮劑補充一下。」
「咦!誰把綠葉給惹火了?他之前不是都用馬廄裡的稻草做詛咒娃娃而已?」
夏佐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尼奧。
也不想想上次是誰明知綠葉喜歡馬修小姐還故意去搭訕,然後再上次是搶了綠葉苦等三個月才能吃一次的草莓塔,還有再上上次……零零總總的加起來,尼奧在這個月裡就欺負了綠葉超過三十次,綠葉不發飆才奇怪。
「夏佐,你看,那裡一群人圍在哪裡幹嘛?」顯然尼奧對綠葉的事完全只是隨口問問,注意力馬上就被路邊的事吸引開了。
不過路旁那一大群人也確實太顯眼了,而且看起來就非善類。
夏佐看了也皺起眉,但是實在是被檔的太密,只能隱約看到中間有一個相對嬌小的人影。
「光明神的燦爛充斥在城中,居然還有黑暗潛藏!並且針對其中的光明,太陽為其感到痛心,而且渴望以光明神的仁慈化育他們,也望審判能感受到光明神的仁慈隨後趕上!」
『這群混帳居然調戲良家婦女!而且還是個美人,我要去教訓他們,夏佐,一起來吧?』
「……」看了拉下斗篷衝出去的尼奧,夏佐在對尼奧的美人偵測能力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決定當作自己不認識那傢伙!
「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不過也是個清秀的小美人耶,而且為了感謝我還送了我一袋蘋果,未來挺值得期待的。夏佐,要不要來一個?」
教訓完那群小混混,再順便讓「未來太陽騎士後援會」成員再加一人――據說此後援會人數已經超過本屆太陽騎士後援會的數量了――然後東拐西彎的甩掉那堆仰慕者,再重新帶好斗篷的尼奧出現在夏佐旁邊啃著蘋果說出以上言論。
「尼噢……你……」夏佐看向尼奧的眼神透露著古怪,彷彿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幹嘛?」雖然讓平時面無表情的夏佐露出這樣模樣是值得驕傲一下,但是就算是臉皮厚如尼奧也還是對夏佐的目光感到不自在。
「你……知道他是男的嗎?」
「咦?是喔!你不講我還真沒發現,真是可惜了那張清秀的臉跟長髮呢。」
長髮?那個男孩頭髮不過齊肩就被誤認,那自己到腰的長髮怎麼辦?夏佐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尼奧,你知道我是男的吧?」
「廢話,我當然知道啊。」
就在夏佐鬆了口氣的同時尼奧又接下去。
「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審判騎士是男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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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我跟尼奧一起去討伐盜賊?」
夏佐跟尼奧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再過三年就要正式接下審判騎士及太陽騎士的位置,確實是該去出幾次冒險任務累積經驗,可是兩人畢竟分別是溫暖好人派跟殘酷冰塊組的龍頭老大,一起出任務只怕會嚇壞許多民眾。
「我知道你對此感到奇怪,但是其他人都拿尼奧沒辦法,而且尼奧的冒險技能……咳,總之,好好照顧自己……跟尼奧。」
「太陽?你來的正好,關於尼奧的『那件事』還是讓你來說比較好。」審判騎士交代的差不多的時候太陽騎士就出現了。
「你特地叫我來就為了這件事?真是傷我的心啊。」從暗門裡出現的太陽騎士半真半假的哭訴,當然馬上就遭受了審判騎士的白眼。
「唔,審判你好無情喔,好啦好啦不要瞪我啦!夏佐,你跟尼奧的交情好嗎?」再度遭受審判騎士狠瞪的太陽騎士終於把注意力轉到夏佐身上。
「算不錯吧,私底下。」
「那......你應該也很清楚吧,尼奧的本性。」
「嗯。」
「還有關於他的生活常識……」
「很缺乏。」夏佐果然不愧是未來唯一能壓制住尼奧的人,竟然能這麼輕易的把尼奧介意的事用肯定句說出來。
「呃……這次任務的詳細資料看過了吧?」
「是的。」這個討伐任務是在忘響國邊境的森林,發佈人是那裡一個小村莊的村長,他們因為不堪盜匪的騷擾而向鄰近的城鎮求救,但是那裡的城主視而不見,當地的聖殿也有派人試著處理,可是對方人數似乎過百,他們只好把消息傳回本殿請求救援。
「那你會不會覺得神殿指派你們兩個去,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敵我的人數差距吧,當地的城主不願幫忙,那裡的神殿應該也沒有足夠的人手。」這也是夏佐覺得最不可思議的部分,因為如果讓他們尼奧一起出任務,那就勢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也就不可能有增援的人了。
「不,你錯了。最大的問題是它是在『邊境』!」太陽騎士一臉凝重,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看到夏佐不解的皺起眉,太陽騎士好心的跟他解釋:「光尼奧一個人就有七成的把握能全滅對方,所以武力方面完全不是問題;但是要是讓尼奧自己一個人到邊境那麼遠的地方……我真的很擔心他在中途不是死於『餓死』這種一點都不優雅的方法,就是耐不住飢餓之類的跑去當強盜。所以夏佐,這次你除了討罰盜匪這個神殿給予的任務之外,我還有一個特別任務要交給你:『照顧好尼奧,千萬別讓他餓死或變成強盜!』」
「……我知道了,我會看好他的。」夏佐總算是搞清楚為什麼是他跟尼奧一起去了,估計其他十二聖騎後補都跟他一起出過任務,恐怕也出現過很多次差點餓死之類的情況,所以才會找上他,希望自己能看顧好這隻不聽話的傢伙。
尼奧接到任務通知後差點連出發時間也不顧,帶著一把劍就想拉夏佐出門。
看到兩手空空全身裝備就只有一把劍的尼奧出現在房門前,夏佐露出了大概是這輩子最「燦爛」的笑容,把尼奧「請」進房裡,裡面沒有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也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太陽騎士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尼奧居然在認真的整理行李、收拾衣物、準備乾糧、檢查地圖,甚至還跑去找暴風要了一份正式的任務資料,資料詳細到連當地的地形、氣候、人文,都有清楚的紀錄!跟尼奧原先那份只有任務時間、地點、目標、伙伴的超簡易版資料簡直是天差地遠。
更讓人震驚的是,尼奧居然還真的認認真真的把資料看過一遍,不但畫了重點,甚至還拿去找太陽騎士問問題,要不是尼奧的劍術實在太強,太陽騎士差點就要以為自己的學生被人掉包了。
然後他也注意到尼奧在躲夏佐,不僅不再有事沒事往審判所跑,甚至連平時的對罵實習也死都不肯去,每次叫他去找夏佐都擺出一副要拚命的表情。
這麼多反常的行為就連白癡都看得出來尼奧跟夏佐間出了問題,但是就算太陽騎士在怎麼擔心,出發的日子還是到了。
看著兩個孩子跟自己和審判道別然後離開,太陽騎士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要擔心,眉頭都已經皺到可以夾死蚊子了。
「審判,你覺得我該替他們擔心嗎?」
「我覺得你在擔心他們前應該先擔心尼奧走後空下來的工作該怎麼辦。」
「……」
「啊啊啊!我忘記了!等等、審判你別走,幫幫我啦!」
帶著跟自己距離三步「安全距離」的尼奧走離聖殿的夏佐沒有注意身後傳來的聲響,他現在在意的是旁邊那個帶著詭異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尼奧,氣氛安靜的詭譎。
「……噗、呵哈哈哈!」尼奧開始微微抖動,然後終於忍不住狂笑出聲。
「夏、夏佐,你剛剛有沒有看到老師的表情?實在是……嘻嘻嘻…」
看著笑到眼淚都流出來的尼奧,夏佐只能無奈的嘆氣:「你也太無聊了,沒事幹嘛故意驚嚇聖殿那些騎士,你知道他們最近看到我都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嗎?」
「嘿嘿,有什麼關係,我可是真的被你嚇到了耶。」尼奧一把搭上夏佐的肩膀,哪裡還有一點在神殿裡時戰戰兢兢的樣子。
「審判騎士本來就有很多遭人非議的地方,偏偏你還故意演了這場戲,真不知道到時候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怎麼,夏佐,你被人罵了?」
「不,只是有很多傳聞,畢竟審判騎士的名聲一向是不太好,到底是負責審判罪人這種工作,被一般百姓害怕或討厭都是很正常的。」
其實夏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尼奧說這一番話,這些事他一直是放在心裡面,連他的老師審判騎士都沒有說過;或許是他有所期待吧,期待尼奧能帶給自己一個答案。
「哈,管他們幹嘛?你真實的模樣只要我們懂就好啦,反正十二聖騎本來就是為全大陸的人做出來的表面功夫,那是他們的審判騎士,不是你。」尼奧的表情是少見的認真,沒了平時模樣的他意外的有種聶人的魄力。
「夏佐,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太陽騎士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自己兄弟的人!』」
夏佐有些傻了,他真的沒想到尼奧會這麼說,他以為尼奧不是安慰自己不要亂想,就是義憤填膺的要去解決那些人,全完全沒想過是這樣子的「承諾」,但他真的覺得很高興,或許,太陽騎士真的是很會鼓舞人心吧。
「是嗎……」夏佐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不過這個樣子要是讓尼奧看到只怕他又會得意忘形,所以夏佐故意撇過頭去裝做不在意的樣子。
「總之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從葉芽成到忘響國邊境就算搭馬車來回都要一個多月,那些村民應該早就不能等了。」
「沒問題,難得有太陽騎士可以不用原諒的東西,就算是偷偷摸摸的行動也無所謂,我這次一定要打個過癮!」
「是說要不要乾脆用跑的阿?應該可以比坐馬車在快一點。」
「……嗯,走吧!」
兩人說完立刻就閉上嘴專心趕路,再怎麼說夏佐跟尼奧都是耐力最好的聖騎士,就算連跑個三天都沒問題,但是考慮到補給跟地型問題,還是要每天晚上都停下來休息,白天趕路就好。
因為他們選的路可以說是無視地型直直的走的那種,理所當然的村莊一定不會多,在野地紮營是時常有的事,但是才第一個晚上,夏佐就開始後悔了。
「是你說要負責煮飯我才把晚餐交給你,但是為什麼我才離開不到三十分鐘,你就有辦法把食物弄成這樣!這是什麼,史萊姆嗎?」
不得不佩服尼奧,夏佐已經特別考慮到他的「手藝」,帶的是最簡單的調理包――只要加進熱水就好――但是尼奧居然還有辦法把東西煮成詭異的黑色黏液狀,偏偏尼奧又有著死不認輸的個性,硬是把所有的調理包都煮掉了,當然煮出來的不是像史萊姆,就是連史萊姆都不吃的那種。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夏佐的臉已經黑的跟給犯人判死刑時差不多了。
尼奧立刻搖頭,在短短幾天之內他已經第二次惹夏佐生氣了,一想到那天不為人知的「深夜會談」,尼奧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死亡騎士還白。
任務第一天,所有調理包宣告陣亡!
任務第二天,尼奧嘗試洗衣服,但是凡被他洗過的衣服都變得比聖殿最破舊的抹布還要破爛……
「夠了,把你手上的衣物給我放下來,拜託你不要拿要洗的衣服去抓魚!你是負責洗衣服不是負責找食物!」夏佐怒吼的同時也慶幸沒有把自己的騎士服交給尼奧。被他洗過的下場就是:太陽騎士服報銷一套、斗篷報銷兩件。
再來尼奧試著搭帳篷紮營,可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就把支架給弄斷了,於是帳篷也宣佈陣亡。夏佐頭痛的看著唯一完好的帳篷布,決定接下來叫尼奧去削樹枝來替代支架,就地取材!
任務第四天,一場小型森林大火驚動森林內的精靈;卻是尼奧覺得有點冷,趁夏佐不在的時候自己生火的成果。
任務第五天,尼奧向前去探路自己卻迷路了,夏佐找了半天,結果尼奧是被之前的精靈們給送回來的,而路程沒有任何進展……
「尼、奧!你不准再給我碰任何器具,也不准一個人單獨行動,給我乖乖的待在營地裡看是要休息還是發呆都好!」夏佐終於忍無可忍,累積了五天的壓力終於爆發,就算是魔王出世大概也不會比現在的夏佐更可怕。
面對暴走的夏佐,尼奧只有點頭答應,乖乖的當個閃亮亮的裝飾品,啥都不做,因為就連狩獵的工作他都有辦法做到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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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十幾天的野外求生,尼奧跟夏佐終於來到了坎沛城──那個距離盜賊窩最近的城鎮。
兩人到達的時候是半夜,正是大部分的人睡得正香的時候,然後就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殺進地方聖殿權限最高的祭司寢室,把人挖起來開始問話。
夏佐跟尼奧相處的這十多天,雖然已經明令禁止尼奧隨便亂來,可是尼奧仿彿與生俱來就是會惹麻煩,大事沒有,小事卻不斷,連跟精靈吵架這種事都發生過;造就了夏佐身上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完全符合審判騎士的形象。
這位名叫萊亞的可憐祭司,睡得正舒服的時候硬是被叫醒,然後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就被逼著面對沉著一張臉的夏佐,雖然夏佐的語調沒有特意威脅的意思,但萊亞就是有種在審判所被審問的感覺,深怕一個講錯話就會聽到一句「死刑」打在頭上,所以他完全不敢隱瞞,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原來在神殿接到通知後沒幾天小村子裡的人就已經全部搬遷到坎沛城裡了,反正村裡本來也就百來個居民,要安排進城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現在村子裡只剩下盜賊,人數大約一百多人。
聽到到這個結果夏佐並不意外,立刻就又帶著尼奧風風火火的往小村子出發,在怎麼說半夜都是偷襲的最好時機,而且他已經對跟尼奧一起露營這件事情非常反感,只希望能早點結束任務回聖殿去。
兩人就這麼沒帶任何兵力往村莊前進,果然看見了許多喝醉了東倒西歪的匪徒,尼奧立刻雙眼發亮,天曉得他這幾天來是多麼的壓抑,現在終於可以放手攻擊了;而夏佐更是可怕,完全就是洩憤似的在砍人。盜賊原本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感到不知所措,可是仔細一看居然是兩個半大不小的青少年,很多人都輕蔑的笑了起來,但很快的就沒有人還笑得出來,所有笑聲都被慘叫取代。
尼奧和夏佐原本劍術就已經比一般的戰士還厲害了,更遑論尼奧悶得太久了,這下總算東西可以給他砍,整個人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停不下來;而夏佐根本是在發洩情緒,不發一語就只是拿劍砍,整個人都被陰狠的淚氣包圍,彷彿殺神出世,全部一百多個盜賊有近七十個都是他解決的。
打了半天總算是把視線裡的強盜都放倒了,還活著變成豬頭的綁一綁丟一邊,不小心砍死的把屍體堆另一邊,等清算完人數在一口氣火化掉。
「我到處找過了,村裡應該沒有強盜了,全部就是這些。」尼奧小心翼翼的開口,這幾天他都異常乖巧,就怕一個不小心又觸怒夏佐,就連之前去見祭司萊亞的時候他都只是站在一邊微笑,當個沉默的小太陽騎士;剛剛也不敢跟夏佐搶,不管夏佐殺到哪他都離得遠遠的,現在也是看夏佐好像發洩了不少怒氣才敢開口。
「嗯,先把這些俘虜起來的傢伙帶回城裡,再觀察個兩三天,確定沒有落單的就可以回去了。」終於把累積已久的憤怒轉成攻擊發洩出去,夏佐有種終於解放的感覺,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跟吃了炸藥一樣的咄咄逼人。
任務就這樣看似簡單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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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整群盜匪從密道壓回地方神殿,夏佐順便跟萊亞要了一間離小村莊最近的空宅做為休息的地方,也把目前的狀況傳回聖殿。
「夏佐,已經傍晚了耶。」看到夏佐總算願意離開神殿,尼奧語焉不詳的說。
「唉,你想幹嘛。」發洩完畢恢復常態的夏佐嘆了口氣,無奈的撇了眼尼奧。
「也沒什麼,就是肚子餓了想吃飯。」
「嗯,所以?」
「你知道的嘛……」看著明明清楚自己想說什麼卻故意裝不知道的夏佐,尼奧討好的笑了笑。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三瓶就好。」
「……」
「呃、兩瓶……不、一瓶就好?」
「唉。」看到再次無奈嘆氣的夏佐,尼奧得意的笑了,他知道夏佐終究是妥協了。
於是兩人一起來到了城裡唯一的酒館,但是因為經費有限,尼奧也沒辦法點太貴的酒,不過因為沒人知道他候補太陽騎士的身分,所以可以盡情的喝,他也已經很高興了。
夏佐安靜的在一邊吃東西,也順便從一旁冒險者的對話裡試著了解一下最近是否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同時還要推開尼奧時不時遞過來的酒,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老師告訴他的話:
『孩子,審判騎士絕對不能碰酒,就算你以前酒量再好都不可以以。』審判騎士面色凝重的交代夏佐。
『為什麼?』
『你想想,每屆的太陽騎士都是酒鬼,而且時常喝得爛醉;如果審判騎士也跟著喝醉了,那世界不就完蛋了?』
『我知道了,老師。為了這個世界好,我絕對不會碰酒的!』
總算吃完的兩人回到了萊亞準備的房子,想來他應該已經派人整理過了,雖然裝潢的很貧瘠,不過該有的床、椅子都還是有,而且沒有看到什麼灰塵。
「尼奧,明天還要再到那個村子跟附近的森林察看,早點睡吧。」經過好幾天折騰的夏佐早就身心俱疲,對尼奧交代完就和衣睡下了。
過了沒多久,原本乖乖躺著的尼奧卻突然爬了起,看夏佐似乎已經睡熟了,決定來實行他剛剛擬定好的計畫。
他躡手躡腳的抓了自己的行囊,裡面放有他偷偷帶來的酒麴,原來他是想拿這些自製的酒麴去酒館看看能不能換點酒喝,在怎麼說尼奧還是沒有膽子亂動夏佐的包包,而偏偏他們這次任務所有的經費都在那裡。
偷偷離開的尼奧不會知道,他跟夏佐認定已經解決的強盜團其實還剩一半的人,這一半的人在他們前往討伐的時候留在原先的據點,所以才沒有被逮到。
強盜頭目聽到一百多人竟然被兩個年輕小夥子全數解決而震怒了,原本想殺了兩人給手下報仇,但是他不是沒有腦袋的人,在探子回報這兩人似乎跟神殿有很大的關西時,他就決定利用他們向神殿勒索,等有了足夠的錢才就帶著小弟們離開小村莊,換個地方發展。
但是夏佐跟尼奧的實力實在太過強悍,頭目只好帶上最好的迷藥親自出發,可是當他到的時候尼奧卻不在了,強盜頭目看著兀自沉睡的夏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消息說的是兩個人,但是現在卻只剩一人。
根據手下的說法,夏佐才是解決大部分人的那一個,而尼奧雖然也不弱,可是因為下手不重,所以反而被看輕了;也因為這樣,強盜頭目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決定留下消息給尼奧,告訴尼奧如果想救回夏佐就單獨道他們的據點來。
因為根據情報,尼奧的實力不如夏佐,所以頭目不認為會為他們帶來太大的威脅,而兩個人的贖金卻怎麼也不會比一個人的低。
──────────────────
「咦,夏佐人呢?」一大清早終於滿足了的尼奧回到房裡,卻沒有看到夏佐,而地上卻有用劍刻下的幾句話:想救回你的同伴,就一個人到我們森林裡的據點來吧。
故意不留下確切的地點,盜賊頭目確實很狡滑,他想趁尼奧亂跑亂逛的時候派手下先下手為強!
看到這兩句話,尼奧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居然,敢動太陽騎士的兄弟!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神殿跟萊亞要強盜窩的位置圖的尼奧,什麼優雅、什麼微笑通通拋到腦後去了,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火大的想殺人。
萊亞決定任務結束後一定要跟教皇申請精神賠償!一天前才被夏佐驚嚇過,現在卻又必須面對面無表情的尼奧,被一向以笑容對人的太陽騎士面無表情的注視,還附加有強大的殺氣,就算尼奧還只是候補,也足夠嚇人了。
看萊亞抖的跟觸電沒兩樣就知道了。
一搶到地圖尼奧就立刻衝出去了,平常老跟他做對的方向感也異常配合,完全沒有出任何差錯的直直往強盜據點前進。而在尼奧行進路線的強盜們,無一例外的被他一劍解決
「把夏佐交出來,否則我一定會殺光你們!」在尼奧終於來到強盜頭目的視線範圍裡後,他終於知道自己犯下多離譜的錯誤;在前方蹲點的至少有四十人,可是在尼奧出現前卻沒有任何人前來回報,根據尼奧身上的血跡來看,那些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可惡!所有人都給我上,殺了也沒關係,給我擋住他!」把所有的人都叫去圍毆尼奧,盜賊頭目現在想的到的辦法只有把夏佐作為人質威脅,至少保住自己的性命。
「還、還不住手,你難道希望我殺了他嗎?」
被人用刀抵住脖子的夏佐沒有動作,因為迷藥的關西他現在還是沒有力氣掙脫,而身上的傷也讓他頭腦發暈,模糊的視線看出去只有滿地的血跟尼奧燦金的髮。
「夏佐!」看到夏佐身上明顯被人鞭打過的痕跡,尼奧只覺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斷掉了,原本還有的顧忌全消失了,手上的攻擊也越發狠捩,很多人都是被他一劍斷頭。
幾乎是瞬移的出現在已經嚇到腿軟的強盜頭目身邊,尼奧一把搶過夏佐,留下了強盜頭目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敢動太陽騎士兄弟的人,都要有被太陽騎士追殺到死的覺悟!」
之後,由於原先要逮捕的強盜頭目已經被尼奧給殺了,害的總算回到聖殿的兩人被迫各寫一份反省報告。
而尼奧的「史上最強太陽騎士」的稱號,也開始不逕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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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尼奧真的很強,而且很重視同伴嘍?」聽完了故事,艾崔斯特忍不住開口了,看來是想到當初他跟尼奧相遇的那段回憶。
「應該說,太陽騎士都是,至少我認識的三代太陽騎士都是,雖然強的方向不盡相同。」
「說的也是……」艾崔斯特不由得想到格里西亞。
「嗚、呃……」突然,躺在床上的尼奧動了。
「艾崔……水……」
夏佐看到這個情況,微微的笑了,說到:「艾崔斯特,麻煩讓我跟尼奧單獨談談吧。喔,對了,我記得剛剛好像有聽到,教皇想找你,說是要一起研究魔法。」
「我、我知道了,我去找教皇。」看到夏佐的笑,艾崔斯特一秒決定拋下身為「同伴」的尼奧,去找應該屬於「天敵」的教皇。
「尼奧,你再不起來我會讓你永遠都不用起來了。」倒了杯水遞給尼奧,夏佐沒有漏看尼奧聽到自己聲音後瞬間僵硬的動作,毫不留情的在他想縮回被窩,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潑下一盆冷水。
「啊哈哈哈,夏佐你怎麼在這?」乾笑數聲,尼奧所有的酒意瞬間都被嚇光了。
「我想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喔,尼、奧。」
「呃啊啊啊啊!艾崔斯特救命啊!」
「沒有用的,他去找教皇了。」
「什麼?艾崔斯特,你這個拋下同伴、無情無義的黑暗精靈!」
本來還停在門外有些猶豫的艾崔斯特聽到這句話後挑了挑眉,決定聽從尼奧的建議卑鄙一下,對著房間設下了幾天前從教皇那裡學來的隔音魔法,然後帶著笑容轉身往教皇的辦公室前進。
日月之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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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這篇華麗麗的暴字數了:10086字(囧)
我明明設定8000左右完結的啊!!!
其實原本的標題叫傳承(想寫格里西亞到底都跟尼奧傳承了什麼 可是後來發現格里西亞根本沒出來 想想還是算了 只好改名字了 )
我剛剛打完喔 11:25 XDDD
幸好趕上了~~
無聊一下:
「敢動太陽騎士兄弟的人,都要有被太陽騎士追殺到死的覺悟!」
我打完這句話的時候剛好滿10000字耶!! (因為我是結局先打完才打中間的任務部份)
作者: 神壘 時間: 2010-1-10 23:50
題. Double Sweet Of Knights.
字數 13090
正文..
我,是第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當你看到這本書時,我應該已經退休了,不然任職期間寫這本書,很有可能會被我那號稱史上最強第三十七代的前太陽騎士,也就是我最”尊敬”的老師---尼奧•太陽,給殺了吧!!!
退休後,回來看看這間店,真是充滿回憶阿…踏在店門口,一切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阿…
這天,太陽從莓果國出差回來…
「在光明神的照耀下,眾兄弟們近來如何?」經過大廳,太陽向大家問好。
「太陽,你回來啦!」綠葉放下手上的擦拭的弓,轉頭向太陽打招呼。
「太陽你終於回來了,我在等你試吃新做的藍莓布丁…」寒冰伸手接過空空的點心袋。
「太陽、太陽你可終於回來的,換我休假的吧,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暴風的大大熊貓眼,正綻放著期待休息的眼神看著太陽。
「唉呦!我們太陽騎士長終於”辛苦”的出差回來啦…」大地撇了一眼,繼續看著殿男刊物 >>(就是現在的PLAYBOY阿!!!XDD
「太陽…我,…」
「太陽…你終於…」
早知道就不要來打招呼了…(放我走吧!!!)...
折騰了許久,終於回到房間,正想好好休息一下,敷一下稍稍偏淡黃的肌膚,不料又有程咬金來亂,碰,門被踢開,是大地:「太陽,審判找你,快去找他。」碰,門又關上,我的門要是壞了,我就跟你換房間,可惡(我才不要花自己的錢修門),整理一下儀容,太陽就前往審判所 (的廁所…
五、四、三、二、一,碰!門被打開,「哈哈,我算的時間越來越準了,審判」,正吐得亂七八糟的雷瑟•審判給了身後說風涼話的人一個白眼,太陽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準備許久的手帕,遞給正在清理的人,順道:「我的藍莓派勒!?」清理完的雷瑟,走向椅子,坐著,說:「你出差太久了,我準備的都沒人吃,(太甜我也吃不下),就沒準備了。」
「這又不是我願意的...」太陽走向審判,一屁股就做在審判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
「好、好、好,這不是你願意的」低頭輕啄一下,太陽的小嘴。
「這還差不多」窩在雷瑟的頸間。
「對了,你回來前,傳的那訊息是什麼意思阿?我不太懂!?」雷瑟問著正在自己懷裡撒嬌的人兒。
「喔!你不問我也差點忘了,就是阿……」
「什麼?你要開店?」雷瑟驚呀的看著懷裡的人(雖然有隱約猜到…)。
「恩恩,我不是跟你提過我在那學了好多賺錢的方法。」啾了一下雷瑟的臉頰,起身朝門口走去。
就在格里西亞要碰到門把的同時,身後的人拉了一把,將他又摟進懷裡。
「親愛的太陽騎士長,你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會你吧!?」雷瑟比著自己的臉頰道。「出去玩了那麼久,回來啾一下就可以了事的阿?」語畢,又是一陣熱吻。
「嗚…雷…雷瑟…」
「又怎麼了?」繼續吻著不放…
「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
要繼續吻的同時…
「隊長,隊長…」亞戴爾…快來救救你隊長我阿。
「亞戴爾,什麼事…」被人打擾而不太高興的雷瑟(其實是欲求不滿…),用著比平常更低沉的聲音發問著。
「報告審…審判騎士長,教皇有要事找隊長…」(牽拖…我根本沒找他…教皇謎音…)
這死老頭,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他就完了。「亞戴爾,你先去忙,你家隊長一會就到。」
「是!審判騎士長。」門外腳步聲見小…
聽見門外沒聲音後,雷瑟•審判繼續吻著懷裡的人兒,「唔…唔,雷…雷瑟,教皇找我…」
聽見格里西亞的聲音,雷瑟不捨的放開懷裡抗議的人,「我知道…我…算了…」 看見雷瑟欲言又止,格里西亞,忍住住問:「雷瑟,你怎麼了?」雷瑟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沒事,教皇不是找你,快去阿!」「那我先走囉!」聽著門開了又關了的聲音,雷瑟朝門的方向看。
唉!光明神阿!你的太陽騎士長,什麼事都精,為何對感情特別遲鈍?對我,又這麼不在乎呢? 望著太陽消失的方向,雷瑟再次嘆氣…
暗房內…
「隊長,隊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遲到的。」亞戴爾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的格里西亞•太陽,連忙道歉。
太陽,突然站的起來:「亞戴爾。」
「是。隊長!」亞戴爾,戰戰兢兢的看的自家的隊長。
「身為光明神的代言者•的太陽騎士•的•左右手,你認為什麼事,是最重要的?」
「報告隊長,是聽命於太陽騎士長的指令。」
「很好,既然最重要的事,是聽命於太陽我的指令,那麼,請問,你剛剛有什麼重要的事,重要到,可以讓你忽略我”請你”做的事情?」
「說說,我剛剛”請你”做什麼?」
「報告隊長,隊長剛剛要我,在你進去十分鐘後,將你請出來。」
「很好,記得我說過的話,那我再問你,應該讓我在十分鐘之後就出來的你跑哪去了,害我在裡面待的三十分鐘,待到差點就被吃…」臉微微泛紅的太陽,突然止住不再繼續說…
「隊長,差點怎樣??」我好像微微聽見吃…是吃掉嗎?(心中充滿疑惑??
「怎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剛剛到底跑哪去?」惱羞成怒啦((作者幸災樂禍XDD……
「報告隊長,是大地騎士長要我幫忙他做點事。」
「那他請你做什麼事情?」是什麼事,需要用到我太陽小隊的小隊長,而不是用大地小隊長的呢?太陽心中充滿疑問??!
「大地騎士長要我幫他修門,我說好,但請他等一會,因為我要先找隊長。」
「然後,他說,你隊長,沒那麼快出來,他要和審判好好來段"光明神的交流"……把我拖去,說我沒修好不准回來。大地騎士長說完就走了,維達剛好經過,我請他幫忙,然後我就趕來找隊長了。」說完,亞戴爾,還是戰兢的看著太陽。
想想也不是亞戴爾的錯,可惡的大地,分明就是在報上次我”打擾”他,騙不知是第四十九還是五十號的女人。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晚點再來整他。
「亞戴爾。」
「是。隊長!」聽到我的聲音再次響起,亞戴爾站的跟銅像一樣的正,表情就像我會把他堆下山谷一樣,害我..有點想笑。(真是個沒良的隊長…謎音再現…
「你去忙你的吧!」
「是,隊長。」咦?!奇怪,隊長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亞戴爾轉身要走的同時,太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亞戴爾。」
「是。」我就說嘛!隊長哪有這麼好說話,亞戴爾再次轉頭。
「今天的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往後,不管是誰要你做事,都要以我的事為優先,明白嗎?」
「明白。」
「好,去忙你的吧!」
「是。」
走廊上,亞戴爾回想起大地騎士長說的話,「你家隊長,要和審判來段”光明神的交流”好好敘敘舊,等他出來,如果因為你遲到兇你,你來找我。」,難道真的跟大地騎士長說的一樣,”光明神的交流”真的會使人心情變好??!
「亞戴爾,你回來啦!你家隊長有說什麼嗎?!」維達正在鎖最後的幾顆螺絲。
「沒有!」亞戴爾拾起工具箱內另一支螺絲起子,一起鎖螺絲。
「真的?」維達一臉不可思議,「你家隊長都沒念你?」
「真的,他沒說什麼。」
「真是稀奇!」(謎音: 喂 喂 喂…什麼稀奇,我平常帶人很好的…
隔天一早…
「太陽,太陽,你起來沒?我進來囉!」綠葉端著一大碗裝滿香料的稀飯,是太陽昨天晚上,睡前跟他說:「阿!我親愛的兄弟,你可知,太陽我,因光明神的託付下,外出訪各國,而無法得知,辛苦的人民收成的水稻好不好,也不知我親愛的兄弟是否有研究出不同於以往的香味呢?」語畢。站在一旁的"翻譯人員"亞戴爾出現了(我從剛剛就站在隊長旁邊了,不是突然現的,我不是白雲騎士長阿!!)((謎•作者:亞戴爾,請不要說說白雲的壞話)),(對不起,我錯了),綠葉看著亞戴爾。
「綠葉騎士長,隊長的意思是,他外出太久了,非常想念您,為他特調稀飯的味道。」
「真的嗎?太陽很想吃我為他作的食物?」綠葉看向太陽。太陽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好,我明天作一大鍋給你吃。」綠葉開心的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大開門,眼前看到的是,整齊的床褥及空無一人的房間,「太陽呢?不是說好要弄早餐給他吃,人勒?」正納悶想著太陽去哪的綠葉,眼睛忽然飄到桌上有一張紙,拿起來看,上面寫著:綠葉,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一點事,必須出去一下,你的稀飯,可以先拿給亞戴爾,我回來後,會向他拿,或著,太陽我,會親自找你,當面跟你拿且道謝。太陽•留…
綠葉帶著這張太陽留的紙條及手中一大碗的稀飯,朝大廳走去。突然看到烈火匆匆的跑來,問:「綠葉,綠葉,你有沒有看見太陽?!」聽列火的語氣很著急。
「沒有,怎麼了?…太陽又怎麼了?」憶起太陽上次無故失蹤,又整個變了樣,這次,換綠葉著急了,反問著烈火。
「不,不是太陽,是…是…前太陽騎士長尼奧•太陽回來了…」烈火邊說邊有想逃的感覺…
「總之,先找到太陽,只有太陽能應付他的老師,其他的事…就先放一旁吧!」說完,烈火準備要跑走找太陽。
「烈火,等等,太陽有留紙條!」
「紙條?在哪?上面寫什麼?」
「上面寫,他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太陽不會是知道他的老師要回來,所以先跑吧?」不知從哪出現的大地突然冒出一句話。
「太陽才不會這樣,他應該一會就回來了。」左手端著藍莓布丁,右手提著的藍莓蛋糕的羅蘭走過來。
「太陽勒?人跑哪了?」暴風帶著大大的熊貓眼及一大疊公文朝這走來…
腳步聲漸近,「太陽,太陽勒?」腳步聲的主人是刃金,看著前面一群人,再看看四周,再問:「太陽呢?審判找他。」
「太陽出去了。」綠葉說。
「什麼?太陽他老師回來,他還搞失蹤。」刃金說話時,想起上次被灌酒的情況不禁顫抖。
白雲突然一顆頭說一句:「太陽回來了!」
眾騎士異口同聲的喊著:「太陽!」
太陽看著一群騎士站在他的房門前,愣的一下,隨即恢復笑容道:「眾兄弟,在光明神……」話還沒說完,太陽騎士已被架起,拖去審判所…
審判所…
太陽一被拖進審判所,就看見自己的老師和審判再揮劍,而艾崔斯特再一旁和羅蘭再拼酒,再看看一旁的堆得像小山的酒瓶,仔細一看,是他私藏的酒阿,要把…灌醉的…(是…誰,我想大家心裡有數…嘻嘻by作者…奔走),到底是誰偷偷進入我的地窖,不要被我找到,太陽心想。
鏗!鏮!錚!金屬碰撞聲結束。
「喲!雷瑟,多久不見,你的劍術,好像又進步很多!我那學生的劍術如果有你的千分之一,我這個做老師的,就沒什麼遺憾了。」尼奧帥氣的收起劍,朝格里西亞看一眼,走向艾崔斯,拿起酒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雷瑟收劍,走過格里西亞身旁,再他的耳輕語道。
「格里西亞!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等了很久好無聊喔!」艾崔斯特拿著酒瓶走向我。
「幸虧,你這個朋友,有他陪我喝,有趣多了。」艾崔斯特指向羅蘭。
艾崔斯特,你似乎忘了,羅蘭是死亡領主,既然是死亡領主,沒有味覺,當然喝不醉阿!格里西亞在心裡OS。
「不好意思,讓吾友及親愛的老師等這麼久。太陽先罰三杯。」
「三杯?三杯怎麼夠,三瓶。」說完,艾崔斯特推了三瓶在我眼前。
二話不說,拿起酒瓶開始灌。
「前•太陽騎士長,太陽喝太多啦!不行啦!太陽會醉的…」綠夜看著我灌酒的樣子,緊張的起來。
「綠葉,你放心。」羅蘭拍拍他的肩。
「可是……」
「不用擔心,你看…」
不一會兒,太陽以把第三瓶酒喝光了,還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小子,來,來,陪陪你的好友我喝幾杯。」艾崔斯特拉著太陽坐下。
「其他人,一起阿!」艾崔斯特招手向其他十二聖騎士說,不,是十一,要扣除我。
大家聽到要喝酒,連忙找藉口離開。
「不用了,你們喝就好,我還有事。」大地第一個跑走。
「我是很想留下來,不過公文還沒弄完,失陪了。」暴風說完,連羅蘭一起拖走。(羅蘭似乎想留下來,但被暴風拖走了)
其餘的聖騎士,也一一走光(其實是快閃),只剩審判一人,還留著。
「孩子,你不走嗎?」見其他騎士們溜光後,艾崔斯特好奇的問。
雷瑟搖搖頭,望向尼奧。
尼奧喝了一口酒後,向雷瑟招手:「孩子,過來坐阿!」
雷瑟坐過去,坐在格里西亞身旁。
看著雷瑟的舉動,艾斯崔特輕笑:「尼奧,你說的真對,雷瑟真的很護格里西亞。」
「我選的人,不會錯的,不然,當初我哪會將格里西亞託付給他。」尼奧驕傲的說。
「孩子,我交代給你事,完成了沒?」尼奧對格里西亞說。
雷瑟用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向他微笑,桌子下的手緊握雷瑟的。這一切,尼奧也都看在眼裡。
「老師,我都辦完了,你放心。」
「那你人都找齊了嗎?」
「還沒,不過,快了!」格里西亞笑的說。
坐在旁邊的雷瑟,完全聽不懂他們師徒兩再說什麼,忍不住問:「你們再說什麼?」
「孩子,你沒跟雷瑟說嗎?」尼奧看著太陽。
「我跟他提過,但沒詳細說。」
「哦!」尼奧挑眉看了一眼雷瑟,再道:「那你好好跟他說,為師我先走啦!」
拉起艾崔斯特,走向門口,「孩子,動作快阿!」語畢,背著喝的七分醉的艾崔斯特走出,還聽見艾崔斯特大喊:「尼奧,放開,我還沒跟格里西亞喝夠呢!」艾崔斯特的酒量比我的老師還好,他喝成這樣,可見艾崔斯特喝了多少,而且還是我特釀的……,吾友,我的老師他…很…強的,先為你哀悼三秒,希望你明天起得來且不會全身痠痛……(嘻嘻…奔)
「現在,你該好好跟我說,你再搞什麼了吧!」雷瑟伸手,將格里西亞的臉翻正,看向自己。
格里西亞知道雷瑟生氣自己沒有將事情告訴他,決定…
「唔…」嘴嘟去親雷瑟的。
…先消雷瑟的氣,再好好跟他說…
見格里西亞主動獻出自己的小嘴,雷瑟也就不客氣的享用自動送上門的點心。回吻著格里西亞…
「唔…」格里西亞…因喘不過氣,輕捶雷瑟的胸膛掙扎著…
「這次,你就逃不掉囉!」雷瑟邪佞的笑著。
打算將上次沒做完的事做完…
接下來的事,兒童,就不適宜拉!(閉上你的小眼,跟著作者我出去吧!(嘻嘻…奔…
雷瑟有交代,偷看者,殺無赦…(奔~
格里西亞這個點心被吃乾抹淨後,整個人癱在雷瑟的身上…
「該告訴我,你和你老師究竟在做什麼了吧?」雷瑟邊玩格里西亞的頭髮,邊說。
格里西亞起身,跨坐在雷瑟腿上,(不要想歪!)
「就是我之前你說的阿!」用額頭抵著額頭的方式跟雷瑟說。
「之前?哪有…」雷瑟順著格里西亞的方式,又偷親他的小嘴。
「哪沒有,你再想想…」臉紅,格里西亞舉起他的粉拳小槌雷瑟的胸膛。
「好,好,我再想想。」兩隻大手抓著他的手,翻身,將格里西亞的壓在身下。
「是…是…有關開店的事?」俯身,更深的吻著格里西亞。
「唔…唔…雷瑟,我再跟你說正經事耶…唔…」格里西亞抗議的掙扎。
「我現在也再做正經事阿!」雷瑟輕笑。
「雷瑟,不要鬧啦!」
「我哪有鬧。」雷瑟裝無辜看著格里西亞。
「不要裝無辜,對我沒效。雷瑟,讓我起來!」真的沒效嗎??!試試看就知道啦…
「親愛得太陽騎士長…」
「唔…」
「西亞…」情人間親暱的稱呼
「雷…唔…雷瑟…」淪陷了…就說格里西亞對雷瑟事無法抗拒的。
格里西亞攬著雷瑟的頭回應著他的吻。
雷瑟見狀,腦筋突然浮現一個壞念頭,戲謔的一笑,說:「竟然我的太陽騎士長,要談正事,我們就來談吧!」作勢要起身。
雷瑟你這個王八蛋,玩火又不想滅火,門都沒有…
「雷瑟你…你可惡…」這一次,換格里西亞撲上雷瑟…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時間很長,雷瑟,你就好好滅火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奔…
翌日…
「雷瑟,事情就交給你囉!」格里西亞眉開眼笑的道。
說完,格里西亞,上前去找綠葉。
「綠葉!我來囉!」
「太陽,你來啦,我以為我今天作的稀飯,又沒人吃了。」
「綠葉,不好意思喔!」
「沒關希,你快吃吧!」
「恩。」太陽大大的點頭後,立即享用他想念已久的味道。
「退了,綠葉。(對了,綠葉)」太陽嘴裡塞滿食物。
「怎麼了?」綠葉問。
「窩咬開一千店,輗咬補咬一期。(我要開一間店,你要不要一起)」
「好阿!什麼店?我要幹嘛?!」就說,綠葉是好人,最好說話了。
「拗事(就是),(吞下去)就是糕點店,我去梅果國,發現這種店很好撈...是很好賺錢,你不是要寫信給公主,我們一起開店,這樣你除了神的薪支外,又多一筆錢可以買信紙,不是很好!」
「好是好,不過,我要幹嘛呢?」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會有事要你做的,你現在只要想,你要再店裡面用什麼名子,因為十二聖騎士兼職種不太好,所以想個名子吧!剩下的,我處理。OK?」
「恩!」
「好,那我先走囉!對,謝謝你的稀飯,剩下的,我也拿走囉!」
「恩!那本來就是做給你吃的,吃完,你再叫亞戴爾將碗盤送來就可以了!」
格里西亞右手拿著湯匙,左手端著碗,嘴裡塞滿稀飯,大喊:「牙太兒(亞戴爾)!」
不到十秒中,亞戴爾小跑步出現在格里西亞面前:「隊長我來了!」
「幫我送回我房間。」指著一旁的大鍋子。
「順便找寒冰,把袋子給他。」取下腰間的袋子,給亞戴爾。
「是,隊長。」亞戴爾端起鍋子,準備送回格里西亞房間。
「喔!對,如果有人找,就說,我一會就回來,如果寒冰找我,就請他先去找審判,懂嗎!」
「是,我知道了,隊長。」
「很好,去吧!」...
拿著稀飯,準備去找粉紅。
「把羅蘭一起帶去好了。」轉身,朝暴風的房間去。
找羅蘭為什麼要去暴風房間,而不是去羅蘭房間找呢?!理由很簡單,因為暴風把羅蘭早上所有的時間都訂走幫他批公文去了,所以找羅蘭等於找暴風。幸好,暴風不知到羅蘭不用睡覺,不然羅蘭的二十四小時都會被暴風訂走。
叩─叩─
「親愛的兄弟,在光明神……」開門,見眼前的畫面,太陽驚嚇得說不出話…
「暴…暴風,你…」太陽一隻手拿著碗摀住嘴,一手拿著湯匙指著暴風。
「你為啥要扒羅蘭的衣服…」繼第五集太陽扒衣後,暴風也來扒衣了,而且還是扒羅蘭的…
「太陽,你誤會了。暴風不是在扒我衣服。」羅蘭笑笑的說。
羅蘭阿!你要說這話,你也先看看你們的姿勢吧!這姿勢任誰看都會想歪吧!!暴風兩手抓著羅蘭的衣領大開,羅蘭抓著暴風的兩隻手,兩人貼得很近,就像昨天我和雷……以下,省略…。
暴風撇了我一眼,說:「你阿,別滿腦子都XX思想行不?羅蘭的衣服在來我這裡的路上,不知被哪個亂倒水的小白目潑濕了,我要他換下來,不然會感冒。」
聽完,太陽不知怎會走鬆口氣的感覺:「那也用不著扒衣服吧!」
「你的羅蘭,堅持不換衣服,說沒關係,等一下就乾了,所以就變成你現在看的樣子啦…」
「我說羅蘭,你應該要聽暴風的,把衣服換下阿!」
羅蘭無奈的看我一眼,阿!羅蘭…根本不會感冒,對溫度也沒感覺…難怪他說不用換…
「暴風,你放心啦!羅蘭身上那件是防水、防風兼防火的無敵衣!!」
「所以,你可以停止你們這個動做了。你們的動作,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你要強…」太陽再次住口,因為暴風在瞪他…
暴風鬆手:「對,你找我嗎?」
「不是,我要找羅蘭。羅蘭借我半天。」
「那亞戴爾借我。」暴風做回位置,準備繼續批改那堆積如山的公文。
「好阿。」轉身對羅蘭說:「羅蘭,麻煩去叫亞戴爾,然後幫我去寒冰那一個十二吋的草莓蛋糕,在神殿門口等我,謝謝。」
「好。」羅蘭點頭,出去了。
「你不要出去?」抬頭見太陽為出去,疑惑的問。
「對阿!不過出去前要先跟你討論一些事。」太陽微笑。
見太陽微笑,讓暴風直覺,肯定沒好事。
「什麼事?」
「就是阿!」太陽拉椅子坐下。
「就是什麼?」放下公文,暴風看著太陽。
「我要開店,一間糕點店。」
「開店!」暴風一臉,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
「對阿!」說的理直氣壯。
「可以嗎?!太陽騎士兼職副業?」見暴風沒反對,太陽繼續說。
「你放心,我從梅果國學來,再加上高人指點,台就補(沒問題的)!」
「喔!這樣阿!...不對阿!你開糕點店,不找寒冰找我,有用喔!我又不會做甜點。」
「找你,是因為有事要麻煩你。」
「麻煩,算了,你看看我的公文。」指指桌上及地板上那堆紙山,仔細看,好像大部分都是屬名太陽的。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要你偶爾露個面。就有大把大把的養老金,進你口袋,不好嗎!?」
暴風心動了。
「真的只要露個臉就行了嗎?」
「是阿。」還有用你那無敵的媚眼功攬一下客人就這樣。
「好!」真是阿莎莉阿!暴風,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不過,亞戴爾要借我。」原來還是有條件。
「OK,沒問題。」
叩─叩─
「暴風騎士長,我來了。」
「那我先走囉!」太陽起身。
亞戴爾開門,「隊長。」
「亞戴爾,好好幫忙暴風阿!」拍拍亞戴爾的肩,在露出太陽是的微笑。
「是,隊長。」
關門前,不忘對亞戴爾說:「亞戴爾,桌上的碗和湯池也麻煩你啦!」
神殿門口…
「羅蘭,久等啦!」格里西亞的頭髮,被窗口照進的日光照的個閃亮亮了。
「走吧!」
光天化日下,走在市集,兩個掛黑披風的人,一個提著十二吋的蛋糕,一個舔著三十公分長的巨無霸藍莓冰淇淋,想不引人耳目也很難,除非他也像兩位當事者一樣,認為這很正常,正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視這為理所當然,所以…
「不好意思,因為最近常有暴亂事件發生,所以我們要確認身分,請配合。謝謝。」我的聖騎士小隊,認為我是可疑人物,把我攔下來。
脫下帽子,一名黑髮,藍眼,左眼畫了一顆星星,長的秀氣的男子,及金髮,紅眼,又眼畫了一彎月亮,長的斯文的男子,呈現在太陽小對面前,艾德看,說:「這妝扮,真好笑。是要參加化裝舞會阿!萬聖節已經過了喔!」艾德大笑,後面的小騎士也跟著偷笑。
好阿你!艾德,我記住了,既然敢笑你隊長我精心的妝扮,等我回去你完蛋了。正當太陽在想要如何好好”招待”艾德的同時,亞戴爾從後面走出來,(咦?!亞戴爾不是在幫包風改公文,怎麼跑來巡邏?格里西亞新中充滿疑惑?)
亞戴爾看了一下,連忙說:「不好意思,耽誤兩位時間,請慢走。」真不愧是我選的副隊長,深得我心,只能說,我的眼光時在太好了。
走的時候,還聽見艾德在後頭喊,萬聖節已經過了喔!我回頭輕撇一眼,看見,艾德還在笑,而站一旁亞戴爾對著艾德搖頭。
踏進粉紅的玩偶店…
「粉紅,粉紅。」
一個身穿連身吊帶網襪、鮮紅色高跟鞋、稍稍動一下就露出小褲褲的超短迷你裙、遮不住的什麼的超低胸馬甲及一頭棕色的大波浪捲髮,身材曲現超優,臉蛋又佳的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試問有哪個正常的男子是不心動的呢??不想撲倒她的呢??正常得是答案是,沒有。
但,眼前就有兩位。(不正常)
「粉紅,你又換了一具身體囉!」
粉紅從後面的小門出來,一看見桌上那時十二吋的草莓蛋糕,開心的大叫:「格里西亞,我好愛你喔!」敞開雙臂,上前奔去。
格里西亞以為粉紅抱她,也敞開雙臂,準備接粉紅。結果…
粉紅跑去報格里西亞身後的十二寸大蛋糕,太陽撲了空,羅蘭在旁竊笑。
格里西亞,翻了個白眼,收回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在那長得像娃娃的狼人背上,狼人低吼,轉身想咬坐在自己背上的人,一見格里西亞,立刻乖乖的伸頭過去,要格里西亞撫摸,原來那隻狼,是格里西亞在還是候選人的時候,從一大群欺負他野狗中,救出來了。在選上太陽小騎士後,沒辦法養,就拖付給粉紅代養,三不五時回來看他。
「原來他還記得你阿!」粉紅拿著叉子,大口大口吃著蛋糕,毫無美女的形象。
「那當然,我想,他會一直記得我的,對不對!」格里西亞,逗著那隻小狼。
小狼點頭,繼續蹭著格里西亞。
說小狼,真的,真得很勉強,因為他四肢著弟的體型,都比成年男子高了,更何況,是站起來,所以,說是小狼,真的,很勉強。
「找我幹嘛?!」一張,全部都是奶油的臉,抬起,看向太陽。
「不會只是來送蛋糕的吧!說吧!這是要幹嘛?」低頭,繼續啃蛋糕。
「對阿!格里西亞,你還沒說,你來找粉紅要做什麼?」羅蘭邊跟小狼玩,邊問。
「粉紅。」格里西亞起身,玩著櫥窗裡的毛茸茸的泰迪熊娃娃。
「怎?」繼續吃。
「我要十二頂假髮。」轉身,太陽說。
「你要十二頂假髮?」
「恩。」
「沒問題。代價?」
「三個十二吋蛋糕。」
「五個。」粉紅從蛋糕中起來,擦擦嘴,拉的一下衣服,不,是馬甲。
「好。還有,你不要再拉衣服了,再拉,你乾脆脫掉不要穿。」真事的,都已經遮不什麼東西了,還一直拉。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屍體,我堂堂太陽騎士一定會知法犯法。
…不對,霸王硬上弓屍體,會判強姦屍體罪嗎?…不會嘛!葉芽國又沒這項法律。(親愛的太陽騎士長,你再想什麼阿?)
「沒有,我什麼都沒想。」
「格里西亞,你再沒有什麼阿?」羅蘭問。
「沒事。」奇怪,我剛剛好像有聽到雷瑟的聲音…是錯覺吧!對!是錯覺!
「格里西亞,你還沒說,你要假髮幹嘛?」羅蘭充滿疑問。
「對!我還跟你說厚!」
「恩!」羅蘭點頭。
「我要開店。」
「你要開什呢店?最好是點心坊。」粉紅興奮的說。
「你說對了,我要開糕點店。」
說是糕點店,粉紅整個眼睛都亮了。
「我也要加入。」粉紅興奮的說。
「……這個嘛…」猶豫…
「吼,不要在這個,那個拉!」
「讓我加入,任何是我都幫。」Great!就是在等這句!有他這句,我可以省下很多事,例如,不用找服務生,打雜小弟...通通用召喚的就行了,又省下一筆錢,真是划算,不枉費我的時二吋到糕了。
「好!是你說,什麼事都幫的喔!」嘿嘿!目的達到了。該功成身退了。
「好。」粉紅興奮的蹦蹦跳跳。
「格里西亞,那我要幹嘛?」羅蘭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你阿,到時你就會知道。」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事情,可多了,嘿嘿…
「好啦!時間也不早了!粉紅,你就繼續吃你的草莓蛋糕吧!我跟羅蘭要先走了。」聽到我要走了,小狼跑來咬咬我的衣角,不讓我走。
「小狼乖,我下次再來。」摸摸他的頭,格里西亞從暗袋中拿出一張滿月的照片,放在小狼的面前說:「下一次,我來,你要成功的變身喔!」
小狼,蹭了蹭格里西亞,意,下次,我會變身成功的。
「加油喔!」格里西亞露出只有在雷瑟面錢才會出現的微笑,意味著,小狼的重要性!
回聖殿的途中…
「格里西亞,你為什麼要給小狼滿月?」羅蘭好奇的問。
「小狼,其實不是普通的狼,他是一隻狼人。」
「狼人?」
「恩。一般狼人,會在成年時變身成人類的模樣。可是小狼已經成年一年了,都還不會變人,我擔心是不是因為之前,他看到同類變身,然後欺負的模樣,讓他造成陰影。」
「小狼才成年一年?我以為他已經很老了!」
「狼人六歲成年,但在成年前,成長的速度很慢,成年後成長得又超快,別看小狼這樣好像很大隻,他才七歲,他還會在長喔!」格里西亞說小狼的樣子,就像在講自己的孩子一樣,那樣的驕傲,那樣的有榮譽。連羅蘭看格里西亞的眼神都變了。
不知不覺,已走回神殿了。
「羅蘭,下次在跟你說小狼的事。我先去找審判。」
羅蘭點點頭。
格里西亞開心的推開雷瑟的房門。
「雷瑟,雷瑟,我回來了!我今天…」入眼的是,雷瑟和孤月在扒刃金的衣服。…怎麼今天一直看到扒衣服的畫面阿!!
「哇!雷瑟!你說刃金喜歡被打,原來是真的阿!我還以為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快用一下治癒術,就我和孤月兩個,不知要弄道什麼時候才好。」雷瑟抓著刃金的手說。
「喔。中級治癒術!」一道聖光出現,不到五秒中,刃金整個人活跳跳的在那動來動去,有別於剛剛那個快死快死的模樣。
「好了!該回去了!」雷瑟下令。
「是!審判。」刃金,就這樣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好像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好!」孤月應聲。關上門前,又補了一句:「審判,我加入。」關上門。
「加入什麼東西阿?」格里西亞問。
「你還問我加什麼?就你要我做的是阿!」雷瑟從後面攬著格里西亞的腰,往床上走去。
「你都辦好囉!」
「恩。」雷瑟點頭,並親的一下格里西亞的耳垂。
「雷瑟,別鬧,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寒冰有來找你嗎?」
「有,他是第一個。他看到紙條後,來找我的。」
「喔!」
「你到底在紙條上寫什麼阿?害他來的時後慌慌張張的!」
「沒寫什麼阿,就是:太陽…太陽…快找審判!!快…」
「你呦!你害他以為,你又出了什麼事了。」雷瑟揉揉他的頭。
「那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開糕點店,你想請他做你店裡的點心師傅。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說,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他嚇到了。」
格里西亞吐吐舌頭。「那刃金呢?你為什麼打他?」
「刃金很崇拜我,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說好,所以很快就完成了,至於打他嘛,就是跟你說得那樣,他很喜歡被打,我還跟他說,我們的太陽騎士長,很樂意為你做這種事,很且治癒術超強,一天可以很多次。」
「吼,你怎麼可以增加的我負擔。」
「你敢說,你不願意嗎?是增加你的負擔嗎?說阿!」雷瑟輕咬格里西亞的耳垂。
格里西亞敏感的縮了一下:「我願意,沒有增加我的負擔。」
「這還差不多。」
「孤月呢?」
「你知道的,孤月很疼他女朋友。」
「我知道阿,所以呢?」
「聽道有可以增加收入的事,就說好。因為他很想跟他女朋友求婚需要鑽戒。」
「喔!孤月真得很愛他的女朋友耶。」格里西亞路出羨慕的眼神。
「西亞,這露出現暮的眼神,是嫌我不夠疼不夠愛你囉!」雷瑟把格里西亞摟得更緊,小動作也越來越多。
「哪有,我哪有嫌你。你還沒說耶,大地呢?你跟大地說什麼?」
「大地一聽你要開的是點心店,眼睛就發亮了,嘴還碎碎念,好像是說…卯死了之類了,總之,他也快就答應了。」
眼睛發亮,跟粉紅一樣,不過,原因一定不一樣,至於,怎麼個不一樣法,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不用我在多解釋了。
「那,堅石呢?我好好奇喔!他超固執的,整個,就是很好玩。」
想到堅石,雷瑟不禁笑了出來。
格里西亞看見雷瑟在笑,很想知道他在笑什麼?
「雷瑟,快跟我說,你在笑什麼?」
雷瑟笑而不答。
「雷瑟,快說。」
格里西亞使出絕招,在雷瑟耳朵輕輕吹氣,「雷瑟~~快說嘛~~」
雷瑟反擊,轉頭,啾了一下格里西亞的小嘴。
「雷瑟~~」
「我說,我說。」
「我跟堅石說,你想開店,要請他加入。」
「結果呢?」格里西亞問。
「結果,他回我的第一句話,不是好,我加入。或是,不要,拒絕的話。」
「他問:有沒有衣服穿?我不要光著身體。而且很認真很嚴肅的跟我說。」
「噗!哈哈哈哈哈,有沒有衣服穿,哈哈哈……」可見上次到月芽國所造成的陰影,堅石還沒走出來…哈哈哈…
「西亞,你太誇張囉!」雷瑟幫他拍背,他可不希望,他的心愛的格里西亞,因為笑自己的騎士長,而喘不過氣,就這樣一命呼呼了。
「西亞,夠了拉,堅石還沒走出陰影,你還一直笑他。」
「哈哈…好嘛…我不笑…哈哈哈…」
這次換雷瑟使出小技。
「唔…」笑聲沒了,換的是佳人甜蜜的抗議聲…
「雷瑟…」
「恩?」繼續吻著不放。
「我還沒跟你說…」
「說什麼?」
「我今天去看小狼,小狼現在長得好大喔!」
「真的!那時間,我們在一起去看他。」
「恩…」
就這樣,格里西亞,又不知不覺的,被他親愛的雷瑟拐走了…
一大早…
太陽奔去圖書館。
叮─叮─叮─
「白雲,白雲。」格里西亞大喊。
突然,一顆頭,從櫃台冒出:「太陽,找我?!」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突然出現的頭,還是讓格里西亞小嚇了一跳。
「恩!我要一本有關做生意的書。」
「好,等一下。」沉下去了。不到三秒,白雲的頭,有浮上來了,遞出了一本”如何拉攏各界的客人”
「謝謝。」
白雲點點頭,準備再次沉下去。
「白雲。」
「什麼事?」浮起來一點點。
「我要開點心店,你要不要加入?!」
「好阿!」
「好!那沒事了。掰掰!」
白雲點點頭:「掰掰!」
格里西亞覺得背後好像有一股風吹過…
白雲搞定,現在,就剩下烈火了。找烈火去。
交誼大廳,烈火正一個人坐在那,看著廣告DM。
「烈火,烈火。」太陽端著兩盤藍莓布丁,走向烈火,坐在他旁邊。
「太陽。」烈火抬頭。
「給你。」太陽推了一盤藍莓布丁給他。
「謝謝。」
「葡會(不會!)」太陽自己吃得很開心。
烈火也拿起湯匙,開始吃。
「烈火。」
「恩?」滿嘴都是布丁。
「我要開店,你要不要入,一起賺錢。」
「開店?賺錢?」
「恩恩。」太陽點頭。
烈火看著眼前的DM,望著大大的一欄,上面寫著:第四袋超強超炫無敵金鐘耳朵,又聽見太陽說賺錢二字,「好,我要加入。」
「恩。」太陽大大的吃一口布丁,再給烈火一個太陽式的微笑,跟他說掰掰。動身前往他那號稱史上最強第三十七代的前太陽騎士,尼奧•太陽。
到了尼奧和艾崔斯特兩人所待的酒吧。
「親愛的老師及吾友,我來了。」
「我的好朋友,你可終於來了。」艾崔斯特一手拉著格里西亞坐下。
「都辦好了嗎?」尼奧喝一口酒問。
「都好了。」
「恩。」
「很好。」說完,尼奧拿出一個袋子。
「拿去。」
「這是…?」
「打開看看阿。」艾崔斯特再一旁興奮的說。
打開袋子,我笑了。
「老師,店什麼時候好?」
「明天好,後天開幕。」尼奧說,而艾崔斯特,再一旁,一直笑。
「喔!真快。」太陽也在笑。
「老師,那我先回去囉!」
「恩。」
「吾友,下回在跟你喝。先走囉。」
店,即將開幕的前一晚,各個騎士,都收到一個包裹,上面寫著:這是我們明要穿的衣服喔!先不要打開喔!太陽留。
「西亞,你在搞什麼神祕阿!?」
「沒有阿!」
「哪沒有,明天你的店就要開幕了,我連店名都不知道?」
「修正一下,不是我的店,是我們的店。店名,先保密。」
「我們的?」
「對,既然,明天店要開幕,所以審判騎士長,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格里西亞從雷瑟懷裡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雷瑟抓住格里西亞的手,再度攬回懷裡:「可是,我沒有”抱枕”就睡不好耶!」
「抱枕?」格里西亞利及會一過來,當我是抱枕。好,我們就來看看誰是抱枕…
「既然我親愛的審判騎士長需要抱枕,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店,開幕當天…
各個騎士長,打開包裹,都大罵一聲,除了雷瑟及格里西亞。
又聽見尼奧的聲音,不敢不換上那包裹可怕的東西。只好硬著頭皮換上。踏出房門時,每個都披著披風。
到了太陽的店門口,已經擠滿了人群,看著絡繹不絕的人,不斷的幾盡享一睹這間超大超華麗的店,到底是誰開的?
但,店內…
「太陽,說,我們這身打扮怎回事?」
「為什麼只有你跟審判是比較正常的?」
「對阿!對阿!你快說。」
「就是阿…」
「就是什麼?」
「就是時間要到了,我們快出去吧!」說完,格里西亞拉著雷瑟像門門口跑,其他人也跟著向外跑,追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看全部的聖騎士都跑出來後,大喊:「開幕囉!」
瞬間─
碰─碰─碰─
一陣陣的竹砲爆聲揚起,一大堆彩色汽球,也飛上了天,掛在牌子上的紅布,也被拉下。
上面寫著:Double Sweet Of Knights.
十二聖騎士,以忘了身上穿得哪怪服飾,所有人都笑了。
「你說的說對,不是你的店,是,我、們,的店。」
Double Sweet Of Knights.
正式,開店囉!!
~完~
作者: 風冥 時間: 2010-1-10 23:56
本帖最後由 風冥 於 2010-1-10 23:59 編輯
[吾命]眼之所望 心之所向(維達x亞戴爾+微雷格) +番外
*內容物含微慎+kiss
前文附註:(此篇為維達x亞戴爾,請小心服用。)
◇◆◇
太陽小隊副隊長-亞戴爾,自從擔任了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的副隊長後,或者說自從在十幾歲進入了太陽小隊後,亞戴爾從此成了聖殿裡不可或缺的腳色。
亞戴爾在太陽小隊中相當於第二個隊長,做事認真盡責,為人細心體貼,個性溫和從容,工作項目繁多,其中包含太陽騎士長的公文、替太陽騎士長送早餐與提醒每日例行任務、每天早上帶著太陽小隊繞著城內跑九圈、帶領太陽小隊蒙面圍毆太陽騎士長不喜歡的對象等……眾多事務。
而且劍術資質上佳,不過顯然不能跟騎士長階級們比,即使如此眾多優點的亞戴爾,是綠芽城裡年輕小姐們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哦…不要誤會,亞戴爾之前沒到第一名,是因為跟亞戴爾齊名的伊利亞已經和公主互許芳心,所以各家小姐們不禁心碎不已啊!
但是,即使是集一身優點的亞戴爾,仍然有說不出的惆悵,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人發現而已。
就像是騎士長們有自己的辦公室,副隊長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不過就是小了點,擺飾也單調了許多,時間是禮拜日晚上,辦公室裡透明的玻珠裡散動著光明系的照光術,也只有聖殿裡才能使用這種光明珠了,綠芽城裡大都還是以燭火較常見。
辦公室裡,亞戴爾坐在椅子上,手裡的動作不停的在應該是太陽騎士長處理的公文上圈改畫寫,臉上溫和淡然的神情總會讓人覺得吸引。
突然,一隻手拿著一杯茶水放在桌前,亞戴爾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而後微笑:「維達…謝謝。」
點了個頭,亞戴爾再度轉回頭,正準備要繼續跟公文奮鬥時,旁邊的黑影卻仍然在旁,亞戴爾有些疑惑,他繼而又看回去問:「維達?有事嗎?怎還不去休息呢?」話雖如此講,可根本已經下班但還在工作的自己講起來似乎不太有說服力。
「亞戴爾,你該休息了!」維達平時冷酷的面容透露了一絲擔憂。
「維達,謝謝…我還不累。」習慣性的從容平靜的回覆,亞戴爾如此說著。
維達皺了眉頭,長嘆了一口氣:「亞戴爾…我知道做事負責是你的優點,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公事來麻痺自己。」
停頓的亞戴爾沉默的看向維達,像似要看透維達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又似不了解說這些話的意思。
「維達…你應該沒有資格可以干涉我吧!」亞戴爾說完後,霎然覺得這句話太狠了,從來沒說過這種話讓他有點暗自慌亂,但臉色還是很鎮定嚴肅的望著維達。
維達眼神瞇了一下,臉色變的有點沉,他一手擊桌並跨前一步靠近坐著的亞戴爾:「是…我是沒有資格干涉你,但是…基於同僚的份上……我想關心你…基於朋友的份上……我很擔心你…」
亞戴爾有些愣住,兩人間的距離讓亞戴爾皺了眉梢,這樣的距離和姿勢讓他有壓迫感,亞戴爾想要往後退,卻被維達一手抓住,抬頭看向維達,亞戴爾彷彿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認真看清維達菱角俐落的顏容了。
「亞戴爾…基於我喜歡你的份上……我不希望你難過…」此時維達認真肺腑的告白霎時衝擊了亞戴爾的腦袋,這是什麼意思!亞戴爾平時溫和的姿態已不見,變成有些慌亂的表情。
「呃…維達……我也很喜歡…」下意識的說詞不意外就是想讓事情導回正途,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一聲低吼打斷。
「亞戴爾!」維達深深地望進亞戴爾的眼瞳裡,裡頭閃著維達俐落的面容。
「為什麼……」為什麼要現在跟他說,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為什麼偏偏要講出來!
沉默瀰漫在兩人四周,維達看著亞戴爾有些不敢置信,或者是複雜的神情,低語:「因為…你哭了。」
睜大了眼睛,亞戴爾驚訝愣愣的看向維達:「你看到什麼?」
「只有我看見…」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是亞戴爾也早就了解維達,如此說也代表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亞戴爾低下頭,眼眸上了一層哀傷:「隊長他們……很相配對吧!」
維達抬起亞戴爾的下頷:「亞戴爾…如果你眼睛只會望向前方,那也沒關係…那麼,就在你心裡放一個我吧!」
「維達…」亞戴爾皺眉,他的心早就是隊長的了,對於維達,亞戴爾把他定位在朋友、夥伴、可以放心交付任務的人,怎麼都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他,剛開的唇想要回絕的話語卻被一個手蓋住。
「我知道……我知道你眼裡只會有他,但是你也沒有權力叫我不能追求你吧!亞戴爾。」
過度接近的兩張臉讓亞戴爾慌亂,在處理事情上他可以有條不紊的處理完成,在與人的一般接觸上他也可以平氣自然,如果是過近的距離下亞戴爾會作出自然的移開動作,但是在貼近的氣息又無法逃離的距離下,他卻從來沒遇過。
「你又是何苦呢?」被放開後的唇緩緩的述說,亞戴爾臉上無盡的感慨。
被如此說的維達,也感慨的說回去:「那麼……你也何苦呢?」
亞戴爾頓時被回了一記悶棍,接著是寂靜的沉默,亞戴爾有些惆悵的神情與平常比起來多了一份脆弱,卸下太陽小隊副隊長表情的亞戴爾,此時就像是受傷需要被關懷的人一般。
也許是亞戴爾咬著下唇的表情誘惑到維達,當亞戴爾回過神時,維達放大過頭的臉出現在自己眼睛前時,亞戴爾驚呼:「維達!!」
維達停頓了一下,但是又俯下身貼上亞戴爾略帶蒼白的薄唇,亞戴爾不自覺發出低鳴:「唔吚…」
感覺到對方的舌頭伸了過來,亞戴爾慌亂的睜開了眼,當看到滿溢深情的黑色眼瞳時愣了一下,頓時讓維達有機可趁的深入舔舐。
「嗯嗯……唔…」亞戴爾慌張的想要掙扎,兩隻手已被扣在椅靠上,力氣不知為何流失使得亞戴爾無法有效推開維達,亞戴爾仰靠著椅背上不知所措的承受維達熱情的深吻。
亞戴爾無助的喘息,從沒有過的吻讓他氣喘連連,迷茫的神情有點撫媚,不小心使得維達又吻了一次。
「不…」
老實說…今天實在是發生太多事了,也許真的是太累了,亞戴爾閉上了眼陷入沉睡。
過了幾天之後…
只要是熟悉亞戴爾的人都感覺的出來,亞戴爾最近這些日子有些異樣。
即使他一如往常的溫和,一樣做事負責,一樣遇到誰對太陽騎士長不敬就派人蓋布袋揍到對方連懺悔都張不開嘴,但是亞戴爾還是會偶爾透露出煩躁的感覺。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練劍練完的時候有個人都會貼心的遞毛巾過來,雖然對方可能是有所意圖啦!但是因為他當時沒注意是誰給的都已經拿了所以就算了。
而那個常常擾亂自己心情的人又時常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惡,那個人明明做的事情跟往常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留意他出現在自己附近,而他一出現後自己就會有些浮躁,不行,他是太陽小隊副隊長,怎麼可以浮躁,啪!的一聲把公文丟到桌上,亞戴爾決定停止自己思考。
結果那個人又出現在旁邊…
「亞戴爾,現在是晚上,你要做的事情是睡覺。」
「……維達!」亞戴爾受不了的瞪向維達,哦…沒問題的,因為現在只有兩個人。
維達沒說話,只是就這樣站在旁邊,亞戴爾看他一動也不動,索性轉頭打算繼續弄公文。
……可惜沒有用,因為有人心浮氣燥,心神不寧靜不下心,實在是成效不彰,挑了眉梢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下去。
維達什麼時候換成溫茶了。
靜靜的喝下,亞戴爾抬頭,看到維達手蓋在桌上的公文上,臉還是在看著自己。
維達如此說:「亞戴爾,休息了!」
「維達,讓開!」亞戴爾堅定的回答。
「休息!」
「讓開!」
……本來也覺得差不多該休息的亞戴爾,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維達強硬的說詞下,現在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不行,這傢伙根本就是讓他靜不下心來。
亞戴爾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碰!
維達愣了,他第一次看見亞戴爾這麼用力的拍桌子。
「好!我休息!維達,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有些氣惱的亞戴爾說完推開了門離開。
維達眼神微瞇,看向亞戴爾離開的地方。
◇◆◇
亞戴爾又開始心神不寧了,可是…維達明明就沒在附近,亞戴爾現在依然認真的在處理太陽小隊的隊內事務,可是腦袋裡想的都是憤恨不平的話。
那個豬頭,叫他不要讓他看到就真的不來了!竟然這麼樣就放棄!
亞戴爾已經七天沒看見維達了,第一天他才剛覺得心神清靜了許多,練劍的時候雖然沒人幫他遞毛巾,傳遞公文的人也只是換了個審判小隊的人,幫太陽騎士長處理公文時也不會有人來勸自己休息。
一天…兩天……三天…
亞戴爾,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惱怒,亞戴爾最近的心情起伏很大。
「亞戴爾,太陽騎士長找你。」看起來頗年輕的幾位聖騎士跑過來對亞戴爾敬了個騎士禮。
亞戴爾也回了個騎士禮,把腦袋的雜心丟掉:「亞戴爾收到,願光明神庇祐你,兄弟。」
幾位年輕的聖騎士一臉崇拜的看向離開的亞戴爾。
「隊長,你找我?」亞戴爾神奇的就是能找到太陽在哪,明明太陽就是最會亂跑的那個。
太陽騎士-格里西亞悠哉的靠在桌沿,手上拿了幾張紙,只是不知道那是不是公文就是了。
「亞戴爾,下午休息,給我去睡覺。」反正現在是在房裡,格里西亞索性懶的用光明神語說話。
「隊長,我沒…」亞戴爾驚訝了抬起頭,有些慌張的說,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是要我把你踹到懸崖裡,讓你睡在懸崖下面還是自己去睡覺?」格里西亞揚起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在說今日光明神的美好般。
「是…」
格里西亞纖細的玉指拿起一旁的杯子,遞給了亞戴爾:「喝完去睡覺。」
亞戴爾連問都沒問是什麼東西就喝了下去,把杯子放好後離開。
「那亞戴爾先離開了。」亞戴爾關上門,眼神黯淡了一下,他剛剛發現隊長白皙的頸子上,印了一個粉淡色的痕跡。
離開沒多久亞戴爾就遇上太陽小隊的人,艾德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亞戴爾亞戴爾,隊長找你做什麼?該不會又要做什麼了吧?」
「沒事,隊長只是叫我去休息。」
「哦!對嗎!我就覺得你最近精神不足,就像沒睡好的感覺。」艾德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亞戴爾突然看向艾德,掛上笑容。
「艾德是你告訴隊長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亞戴爾說的非常的肯定。
「嗄?沒有啊…我只是不小心…哇啊!」發覺不妙的艾德,趕緊慌忙解釋,感覺已經來不及了。
鬧過之後,一群人走過幾條廊到後,艾德看向遠方喃喃自語的說:「不知道維達他們還好不好…」但是聲音卻不小就是了。
亞戴爾驚訝的轉頭問:「艾德你說什麼?」
艾德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說:「亞戴爾你不知道嗎?維達他們六天前就被派出去做任務了。」
亞戴爾挑眉沒說什麼,然後開始轉移話題說:「沒事…好了,你們趕快去做事,我先走了。」
回到房內,亞戴爾直接倒在床上,沒想到最近真的睡不好會被看出來。
原來是去出任務……可惡,出任務竟然沒跟他說。不對,他出不出任務又跟他沒關係。
亞戴爾把自己埋進枕頭裡,突然覺得有些泛困。
隊長那杯裡應該是下了藥吧!昏昏沉沉的,亞戴爾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亞戴爾睜了睜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有種很久沒睡的這麼好的感覺,雖然可能是因為藥的關係。
亞戴爾想要起身,這時才感覺到手上的另一種溫度,轉頭一看,亞戴爾臉上不禁有些訝異也有些臉紅,坐在床邊的人是現在應該在外面出任務的維達,而且不管怎麼看都是自己的手抓著對方的手,而維達似乎也是累到睡著的樣子,坐在旁邊瞇著眼不斷的點著頭。
亞戴爾動作緩慢的想要抽出手來,但是怎麼說都是有練過劍術的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一瞬間回神,所以維達睜開了眼睛,看向兩人交握的手。
「亞戴爾?你醒啦?」維達悄悄的再度握緊了亞戴爾有些鬆脫的手。
「你怎麼會在這?」亞戴爾低聲說道,聽到的是自己低嗓的啞音,另一隻手摸向自己的喉嚨。
維達顯然也聽出亞戴爾的聲音,微微起身抬出另一隻手倒了杯水,說什麼也不放開握著亞戴爾的手。
「維達!」亞戴爾瞪著遞到自己嘴邊的水杯,這是把他看成病人嗎?亞戴爾伸手想要握住水杯,不過卻來不及阻止形勢,亞戴爾只好順勢微仰了頭喝口水。
在小小的房間裡,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是帶著澄黃色的夕陽,半照在維達認真又有些沉穩的臉上形成了閃耀的存在,亞戴爾看了不禁呆愣了起來。
這個人真的是他認識的嗎?維達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沉靜,什麼時候從有些雅氣的臉長成帶著剛毅菱角的樣子,還是因為……之前都沒有認真看過他?
維達把水放回了桌上,回頭見亞戴爾發神的看著自己時,疑惑的出聲:「亞戴爾?」
霎時收縮了一下眼瞳,亞戴爾回神看過去,就是這張臉最近一直讓他心神不定。
「不要叫我,你不在外面做你的任務回來幹麻!」賭氣似的翻過身,亞戴爾絲毫沒發覺自己說話的語氣是這麼的鬧彆扭。
「我剛剛才回來的,對不起…因為你那時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沒告訴你。」
「你出不出任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亞戴爾低語道,話是這樣講,可是當他知道維達是出去做任務第七天才知道時,心裡還是不怎麼痛快。
聽到這句話維達些微被刺到,但是也聽出一絲賭氣的意味,帶著一小點喜悅的心情,「但是你不高興。」
亞戴爾當下轉頭反駁:「沒有。」
「聽說在第一反應時說沒有的人,通常都是最心虛的。」
亞戴爾坐起來瞪了過去,臉上不知道是氣惱還是被說中般,泛起了些微的紅暈,氣惱的低吼:「你什麼時候學會講這種道理的。」
維達帶著些微的笑意說:「跟你學的。」
這句話堵的亞戴爾啞口無言,等等,自己也沒教他這種事吧!雖然他平常也是講「道理」的啦!
「亞戴爾…」維達的聲音響起,說出的名字帶著溫柔的愛戀,聽在亞戴爾耳邊像是極富磁性般,明明是每天都聽到的聲音,亞戴爾卻心悸了一下。
不應該這樣的!他不是只看著隊長嗎!這心情又是怎麼回事。
亞戴爾驚慌的捂住嘴巴,看向維達,這件事情也是該做個了斷了,亞戴爾快速的拿起一邊的劍指向維達,放心是有劍柄的。
「維達!這禮拜日來比試吧!如果你贏了我就承認你!」
維達看著亞戴爾:「那如果輸了呢?」
「你就只會是審判小隊的副隊長!」話是這樣講,亞戴爾還是有點矛盾,他到底想聽到什麼答案?
在一陣沉寂後,維達點了頭:「我知道了。」
◇◆◇
之後又過了三天,維達這段日子並沒有特意來找亞戴爾,不過碰頭時維達也只是帶著深沉又真摯的眼神看著亞戴爾,讓亞戴爾每每看到那雙灰黑色的雙眸時,都會下意識的迴避。
這天,艾德向亞戴爾跑了過來,活像是暴風小隊的隊員般向自家副隊長打聽八卦一樣的問:「亞戴爾亞戴爾!維達是不是要和你比試阿?」
亞戴爾聽到拿著公文的手顫了一下,然後帶著凌厲的眼神瞪向艾德。
「誰告訴你的?」
艾德嚇了一大跳,從沒看過亞戴爾這樣神情的他不禁開口疑惑:「亞戴爾?」
亞戴爾也發覺自己有點過於激動,趕快平下心來。
「抱歉,艾德。」但是他也沒想要解釋剛剛的行為。
「沒啦!只是因為維達最近練劍練的勤快的很,有人好奇的去問一下,他也只是說要比試,可是你想想,維達的劍術也算是屬一屬二的,能讓他這麼練習的也只有亞戴爾你和其他幾個人了吧!其他人又說沒有,所以我來問一下嘛!」
亞戴爾此刻深深的覺得自家小隊的人實在是太八卦了,八卦到這種事情都可以研究出一個頭緒還可以推論下去,究竟他們是暴風小隊的人還是太陽小隊的人啊!?
「不要想太多,這禮拜我只是會跟他比一場。」
「果然阿…」
亞戴爾聽到艾德的嘆氣。
亞戴爾看向艾德疑問:「果然什麼?」
「沒、沒事!話說亞戴爾你和維達也很久沒打了吧!不過你們之前對打他也總是…」艾德還沒講完,亞戴爾打斷他說的話:「再瞎猜我把你調到隊長那邊做事,還不快回去工作。」
「哦啊啊!亞戴爾你不要這樣啊!我回去我回去工作。」然後趕緊逃離現場。
亞戴爾嘆了口氣,看向了外面天空。
你到底想要怎樣,亞戴爾…?
◇◆◇
禮拜日很快的到了,晨光矇矇的亮起,雞鳴都還未起,聖殿的後院,一座不小的丘林,是小騎士們的訓練區。
維達一個人坐在一個空地旁的石岩上,他眼神似是專注似是恍惚的看像空氣中的一個點,微風吹拂,髮絲微動在臉旁,似有憂鬱的錯覺。
亞戴爾到達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瞬間有種很多很多的感覺,他就這樣立足在那裏,看著維達。
維達回過頭看向亞戴爾,沉靜的聲音說:「亞戴爾?」
亞戴爾回神,他皺了一下眉,轉到另一邊說:「開始吧!」
維達站起來,他輕輕一笑說:「我剛剛想到,我們兩個小時候常常在這邊對練呢!」
亞戴爾看著旁邊一會兒,才緩緩的嗯了一聲回應,接著他抽出長劍,擺出了架勢,一股氣勢散發了出來,維達看見後垂下了眼簾,默站一會後,也擺出架式出來。
徐徐微風飄逸,兩人都沒有動作,像是在找尋最適合進攻的那個時間點,旁邊的落葉紛紛飄下,一片黃綠色的樹葉飛到兩人的中間,緩緩的來回飄落。
樹葉落地的一剎那,一聲「唰」的聲音同時響過,落葉再度被震起,接著是清脆的鏗鏘金屬碰撞聲,兩人的劍撞在一起,接著同時退開,亞戴爾反應較快的斜劈了過去,維達差險閃過後,切了過去,被擋了下來。
樹林裡一時間鏗鏘聲不斷。
在遠一點的地方,一個黑影在一棵樹下微微動著,他側靠在樹上,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嘆氣,金色的長髮隨著微風吹過,飛舞的髮絲飄向的地方來了一個人,他靠近了靠在樹上的人,說:「我真不敢相信,一大早的你竟然會在這當偷窺狂。」
他轉過了頭,並沒有因為來人而嚇一跳,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你把我當什麼啊!就算我再愛賴床,自家副隊長的事情怎麼可以不來看看呢!」
沒錯,此人正是聖殿的太陽騎士長。
「雷瑟!來的正好,快幫我看看現在到底打的怎麼樣了?」
雷瑟一臉奇怪的問:「你不是有感知可以感知到嗎?」
「…他們一直閃來閃去的根本無法拼湊。」這也是他剛剛為什麼眉頭皺的這麼緊的原因。
雷瑟默然了一陣子,而因為他們目前位置無法直接看到對打畫面,雷瑟聽著鏗鏘的聲音,說:「亞戴爾雖然實力不錯,不過現在他似乎有些心浮氣躁,所以維達才能打了好一陣子。」
一說到維達,格里西亞激動的回頭抓住雷瑟的衣領低吼:「要是你家的雷達沒有好好照顧亞戴爾的話,他就死、定、了!」
「是維達。」而且這句話應該是要跟維達講吧!說到這「原來你是知道的啊!」
格里西亞笑了笑:「哼!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雷瑟低低一笑,這低笑卻讓格里西亞笑不出來:「所以…你明明是知道亞戴爾對你的心意吧!」
呃…
「知道是知道…」講到一半,頭被轉了過去,被吻之前,格里西亞聽到雷瑟說:「那你還跟他這麼接近!」
「唔嗯!」
冤望啊!!亞戴爾是他副隊長,怎麼可能不會接近啊!
這邊是這樣,還在打的那邊是另一個樣。
維達冷靜的對打中,幾次有空隙的地方,亞戴爾並沒有全力攻擊,可是有時候卻又很凌厲的下手傷到他的皮膚,看到亞戴爾專注的神情,眉梢卻是緊皺著,感覺似是困惑猶豫。
維達悄悄嘆了口氣,一定…給你很多困擾吧!
揮開亞戴爾的劍,維達的手用力的握緊劍把,似乎是要做什麼決定般。
亞戴爾這邊,雖然還有很多的困惑,出劍的力道和及時反應因習慣所以依然有所水平,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多次都沒有趁維達空隙時出擊。
不過,維達真的進步很多,還記得之前他都沒打的這麼好呢!大概已經有三、四年沒有這樣對打過了。
還記得是剛當上小聖騎士時,他們倆曾經在這裡預見了未來!
「亞戴爾!你真的很強。」
「維達,你在說什麼!強的不是我們,是支撐聖殿的騎士長們,如果我的能力可以幫上未來的太陽騎士長,讓這代的騎士長成為永垂不朽的傳說,你不覺得這就是最棒的榮耀嗎?」
亞戴爾的眼神充滿了光彩,彷彿就像看到這個未來般。
「維達!要和我一起達成這個榮耀嗎?」亞戴爾回了過頭,伸出了一隻手,臉上是精神奕奕雀躍的神情。
維達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樣,他握上了那隻手,腦海不禁也略略浮現出未來榮耀的景象,能成為最榮耀的聖騎士長的輔佐,這樣想著,維達不禁為之動容,他緊握住了手,神色也飛揚了起來。
「那當然!!」而且,我會追過你的!維達如此想著。
和你一起的未來…其實也不錯吧!
就在亞戴爾才決定打算要放水認輸時,維達的劍已經被他彈了出去,劍掉落旋轉的聲音,讓亞戴爾驚愕的看過去,那種力道維達是不可能擋不了的!
可是亞戴爾只能見到維達側著臉的身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接著亞戴爾聽到了一句話。
「是我輸了!」亞戴爾睜大了眼,他看著維達走了過去拿起劍收了回去,維達的背影頓了一會兒,頭微微轉過卻又停住沒全轉過來,他沉著聲音說:「不好意思,最近讓你困擾了。」接著他緩緩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發現維達要離開了,亞戴爾著急的喊:「等等!」
維達腳步頓住,可是也只有那一秒,他又繼續前進。
亞戴爾發現維達沒有停下來,許久不見的青筋冒起,他衝了過去,鞋子踩到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維達聽到後回過身來,就被嚇了一跳:「哇啊!」
因為維達轉身時,亞戴爾剛好撲了過來,維達嚇到後,就被撲倒在地上,看著一臉帶著微紅激動的亞戴爾,維達呆愣了起來。
亞戴爾拉起維達的衣領,低吼:「你這個混帳!跑來擾亂我的心之後,就想要一走了之嗎!!」
「亞戴爾,我……」
亞戴爾微微轉個方向,小聲的說:「難得我還想說跟你一起也許還不錯……」
雖然很小聲,維達當然還是聽到了,他激動的坐起來抓著亞戴爾的肩膀喊:「亞、亞戴爾你是說真的嗎!」
亞戴爾挑了挑眉,似乎已經了結一樁心事般的好心情,他神情帶著光彩說:「我有說什麼嗎!一定是你聽錯了。」
亞戴爾想要站起來,不過被維達抓著背拉了下來,他一臉可憐兮兮的說:「亞戴爾──」
亞戴爾噗哧一笑,稍微平靜後,才開口:「維達,我是喜歡你的,也許和你對我的喜歡不太一樣…不過……如果是和你一起獲得榮耀,也是不錯的未來吧!」
「亞戴爾…」維達似乎很激動又很感動,他手不自覺撫上了亞戴爾的後頸,把他拉了過來,而他自己的臉也靠了過去。
亞戴爾大概知道維達想做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要推開的意思,亞戴爾稍稍瞇了眼簾,正當氣氛正好姿勢妥當,兩人的唇只差了三公分時,遠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耳熟的驚呼聲:「亞戴爾!救命啊──!!」
聽到這聲音,亞戴爾幾乎是立即反應起來。
「隊長!?」他一瞬間推開維達站了起來,眼神也看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跟還傻坐在地上的維達說:「維達-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之後維達嘆了好長一口氣,看來,維達要走的路,恐怕還要長的很。
後來維達在自己辦公的地方看到一張小信紙,上面寫了一行字,看到之後,維達微微一笑,神情似是滿足,讓審判小隊的人疑惑不已。
即使我望著是前方,這心裡面也有你的地方。
IAR.
[吾命]眼之所望 心之所向(番外)
手上拿著熱呼呼的碗,維達用手臂轉開了門把,進到亞戴爾的房間。
維達走到了亞戴爾躺在床上的床邊,問:「亞戴爾,還好嗎?」
「不好……」
維達嘆了口氣,手扶上亞戴爾的額眉間清清觸碰著,因為太著高溫的體溫,亞戴爾覺得維達的手冰涼的舒服,不自覺的瞇了眼睛。
「亞戴爾?」維達呼了口氣,雖然體溫還是有點高,但還是比一開始的情況好多了!
亞戴爾微微張開了雙眼,因為發燒帶著紅暈,看起來顯得格外虛弱,眼神不自覺的帶著水霧,染著淡淡的紅暈及輕貼在臉頰上的頭髮,都帶著幾分誘惑。
維達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
──不行不行……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呢!
「亞戴爾!先吃點粥吧!從一大早到現在都還沒吃過呢!」維達把亞戴爾稍稍浮了起來,臥靠在床邊。
「隊長那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到太陽騎士長。
「太陽騎士長說沒問題的!並且叫你好好休息!」維達回道,他只是在離開太陽騎士長的房間後,不小心瞄到自家隊長快速的閃進太陽騎士長的房間而已。
亞戴爾微微點了點頭,手準備伸過去拿碗,不過被一個更快的人拿走,亞戴爾愣了愣,轉過頭看像拿走碗的人,正在吹著湯匙裡的熱粥。
──不會吧!
亞戴爾才剛有不好的預感,維達就把湯匙遞到亞戴爾嘴邊。
「維達!」亞戴爾惱怒的瞪著掛著一絲微笑的維達,只不過他只能得到堅持認真的面容,何況,他現在的瞪眼,實在說不上怎麼有魄力。
亞戴爾深深嘆了口氣,張開了嘴吃了湯匙裡的清粥。
就這樣把粥吃完後,維達把碗放到桌上時,旁邊有隻手伸了過來拿起了裝水的杯子。
亞戴爾拿起了杯子喝起水來,不過可能是臥躺的關係,有些水溢了出來,流過亞戴爾的臉龐滴到身上。
「亞戴爾!等等」維達邊說邊拿過杯子。
亞戴爾不滿的皺眉,只不過是滴出來而已,那種事情沒什麼差吧!
「維達!我要喝水。」
「好。」維達點了點頭。
還以為維達會把杯子交過來,沒想到卻看見維達仰頭把水喝下去,接著就看到放大的臉湊近了過來。
本來就帶著泛紅的臉又變的更紅了起來。
「等、等等!」
「唔……」四唇合了起來,亞戴爾如願以償的喝到了水,只是有點刺激,唇瓣並沒有因此而離開,維達把手撐在床緣,半瞇著眼充滿愛戀的眼神望著亞戴爾。
抓著維達的手臂,亞戴爾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可以推開他,何況他也沒有想要推開的意思……只是他快沒氣了啦!
維達好不容易放過了嘴唇,正當亞戴爾微微喘息時,脖子上突然襲過的溫熱感讓他回過神,才發覺維達還沒離開,正在他的頸子去舔吻著。
「維達!」亞戴爾驚叫了一聲,但是維達彷彿沒聽到般,繼續在亞戴爾的頸子上啃吻,手不知何時抓住亞戴爾的腋下,似乎意有所指的揉捏。
「啊唔……」因為脖子上突然的刺痛讓亞戴爾驚呼一聲,因為感冒而發熱的身體感覺又更熱了,想要拉開維達,卻因為沒力而效果不彰。
被舔吻過的地方浮現了粉色的吻痕,維達像是不夠般,又向下舔吻下去,手滑到了亞戴爾的腹部。
「維達!!」亞戴爾驚的顫抖了一下,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力的踢開維達。
被踢開的維達倒地上,彷彿現在才起床般看向亞戴爾。
亞戴爾臉紅喘息著抓著自己的衣領,但是還是無法遮擋在脖子上的吻痕,有些凌亂的床被和曖昧的氛圍終於讓維達想起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
「對、對不起!你就好好休息吧!」維達臉也轟的紅了起來,慌慌張張的逃了出去,他覺得在待下去會做出更危險的行為。
看到維達平常沉靜的臉竟然會爆紅的衝出去,亞戴爾噗哧一笑,手輕輕摸著吻痕的地方……
其實……他不討厭剛剛維達的行為。
◇◆◇
亞戴爾的感冒過了一兩天就好了,而且才剛好就上工,完全沒有怠惰職責的想法。
今早,亞戴爾如往常般幫自家隊長拿好抹好藍莓醬的吐司和蜂蜜牛奶過去時,太陽先是自然的接過後,然後默默的看著亞戴爾。
「隊長?有什麼事嗎?」亞戴爾自己並沒有發現,他現在可以很平靜的看著太陽。
「亞戴爾……」難得聽見隊長說話沒加光明語的,亞戴爾頓時有點好奇隊長接下來會講什麼。
「有•吻•痕•唷!」太陽意有所指的指著亞戴爾的頸子。
亞戴爾燒紅了臉,手下意識的蓋上脖子,才發現衣服才蓋到吻痕的一半。
「嗯哼……」太陽看似優雅的笑著,但是亞戴爾知道那是有些壞心的偷笑。
太陽心情愉快的邁開腳步前進,亞戴爾在心裡面唸了下維達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跟上太陽。
結果發現隊長耳後和髮際那也有一個很明顯的吻痕。
「啊!」亞戴爾不驚小小低呼了一下。
聽見這一聲,太陽優雅的轉過頭問:「在光明神的照耀下,太陽似乎聽到了亞戴爾呼喚,想必亞戴爾有什麼事情要跟光明神傳達?」
亞戴爾默默在心裡翻譯,並開口說:「沒有。」
「嗯?」
聽見隊長長的語氣,這狀況是不說出來就沒好下場,但是怎麼覺得今天的隊長好像以作弄他為樂。
亞戴爾先看了一下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小聲開口:「隊長……您的耳根後面也有一個吻痕。」
「什!」太陽臉色閃過一絲紅潤,快速的抬起手遮住耳後。
接著亞戴爾就看到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然後說:「亞戴爾,今日與太陽小隊兄弟們的特訓,就由你來帶領了,想必光明神的光輝也贊同這個提議!太陽陰感受到光明神的呼喚,所以要先行離去了。」
「是。」亞戴爾恭敬的敬禮後,目送隊長離去。
隊長看樣子是去找審判長了,難道隊長因為被審判長欺壓太大……所以今天才會取他為樂嗎!
亞戴爾無奈嘆口氣,找自家隊員們去。
◇◆◇
之後,兩個人雖然見面時間不多,但是本來不錯的默契又變的更好了,比如說拿東西會下意識幫對方拿一份啊!維達會順手把一些亞戴爾要改的公文改好,亞戴爾會不小心把應該要送到審判所的罪犯讓他自己懺悔,不用到審判所這樣。
今日是太陽小隊巡邏的日子,亞戴爾帶著隊員在城裡巡邏,這時艾德到了亞戴爾旁邊,把他拉到前面。
「艾德?」
「亞戴爾啊!你最近和維達感情還蠻好的嗎!」
有種艾德知道什麼的樣子,但是亞戴爾還是正常的回答:「哪有什麼好不好的。」「明明默契就變好了!」
「你多心了!」亞戴爾阻止艾德明顯就是想要套八卦的神情,自行往前走。
「啊啊∼∼亞戴爾告訴我嗎!」艾德追了上去。
「那個……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一下嗎?」一個秀麗的女孩站在太陽小隊前說道。
「怎麼了?」亞戴爾向前問道。
「那、那個……可以請你收下嗎!!」女孩紅著臉遞出一封一看就知道的情書。
「哦哦∼∼」後面的太陽小隊明顯就是在起鬨。
亞戴爾瞪了眼他們,他們才安靜下來,回過頭,亞戴爾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在職勤中,沒有辦法收下。」
女孩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亞戴爾啊!讓女生哭泣可不是個好行為,我們就先走啦!」艾德用手肘擊了亞戴爾,就帶著一群很能認清情況的人走了。
亞戴爾來不及喊住,只好無奈的低道:「真是的……」
看到女孩哭喪的臉和四周好奇的眼光,亞戴爾想還是先離開這好了!「到旁邊可以嗎?」看到女孩點頭後,亞戴爾帶著她到比較少人的巷子。
「您可以收下嗎?」
亞戴爾看著女孩拿著信發抖的手,抱歉的說:「對不起。」
女孩身體驚的顫抖了一下,雖然流下了眼淚,還是抬起頭,輕輕的問道:「是……因為……你已經有喜歡的人嗎?」
亞戴爾恍惚了一下,瞬間閃過的是,維達吻他的時候,臉色閃過一絲緋紅。
「……嗯」沉默了會,亞戴爾點了點頭。
女孩有點悲傷的神情說:「果然呢……」
「您剛剛……露出非常幸福的表情呢!」
「咦?」
女孩抹掉一絲絲的眼淚,燦爛的微笑:「請你要幸福唷!」
「謝謝,我送妳回大街吧!」
「嘿嘿……這種小巷我平常還真不趕來呢!」
……
◇◆◇
晚上,亞戴爾因為有事要找維達而到他房間,但是維達卻神情冷淡。
「維達?……怎麼了?」
維達看了看亞戴爾,有點冷淡的說:「今天你跟一個女生很開心嗎!」
「咦?」亞戴爾愣住。
「而且你還害羞的笑了,喜歡上人家了是吧!」維達背對著亞戴爾走到窗邊,冷默的說:「有什麼事情說一說就走吧!」
亞戴爾先是沉默了一下,開口:「維達……你吃醋啦?」
「才沒有!」
亞戴爾慢慢的走向前,淡淡的說:「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那女孩的確是有拿情書給我,但我婉拒了。」
「那個笑容……是他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時,我不小心露出來的吧!」
亞戴爾靠在維達旁邊的窗上,很直然的說:「我那時候想到的是你。」
維達彷彿愣住的轉過身,呆愣般的語氣:「……真的?」
亞戴爾好笑的說:「真的」
「維達,我喜歡你。」亞戴爾直率的輕道。
維達紅了臉……回道:「我也喜歡你。」
最後……是相疊的四唇,以及相通的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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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五分鐘趕出來的(嚇出冷汗(噴)
作者: 黎依 時間: 2010-1-10 23:57
本帖最後由 黎依 於 2010-1-11 00:05 編輯
字數超多 希望趕的上ORZ
還有我要懺悔,看這篇文是條不歸路,有可能是最長的一篇投稿,搞得我罪惡感好重ORZ
可是除此之外其他同人文我寫不出來XD"
辛苦要看這篇文的人了T_T為你們敬上十二萬分的歉意Q_Q
呃還有原本就有在看這篇文的人,建議不要先看下去劇透自己,因為時間很趕所以結局那部分跟原先不同,要看完整版還是請到我開的帖子去看吧QQ
被血染紅的穹空。
那瀰漫著濃郁血味的黑夜裡,傳來不曾間斷的啜泣聲。一群黑膚白髮的黑暗精靈睜著血紅的赤眼,圍繞著流著相似血緣的精靈們,他們持著武器,冷眼聽著精靈們絕望的叫喊,毫不留情的將刀刃狠狠的刺進精靈雪白的肌膚裡。
「別站在那,動手阿。」一名黑膚精靈回過頭,喚了聲站在不遠處的他。
見他露出了恐懼的眼神,甚至後退了數步,黑膚精靈冷笑一聲,腳步輕盈的朝他走來。
「你以為你能抵抗到永遠嗎?」他走到他面前,伸出一隻手輕柔的放上他的胸膛,身子傾向前,抬起頭看向他,露出帶有淡淡諷刺的微笑。「別忘了你體內流著充滿罪孽的黑暗之血,你無法擺脫的。」
「我們黑暗精靈,為黑暗而生,為邪惡而存。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切記,別忘了……」
「艾崔斯特!」
「唔……?」
睜開眼,是一片清爽的新鮮空氣和單薄的晨霧,以及……
那個擁有閃耀的金髮,如藍寶石般漂亮的雙眸的尼奥。
「艾崔斯特,我餓了。」尼奥的金髮垂在他上方,望著那英俊的臉孔,艾崔斯特嘆口氣。
「我說,這附近沒有獵物嗎?好歹有幾隻兔子會經過吧?」他無奈的說,這個尼奥還真的把雜事都丟給他了,讓他有種當保母的錯覺……
「我才不是那種守株待兔的人!我尼奥•太陽才不做這麼麻煩的事。」尼奧高傲的抬起頭,哼了一聲。
「唉……」艾崔斯特認命的起身,把身上蓋著的紅色斗篷披到肩上,準備去打獵。
「艾崔斯特。」
「幹麻?」他沒好氣的問。
尼奧懶洋洋的靠著樹幹趴在草地上,悠哉的問:「你還記得我們上次打聽到的事嗎?」
「你說月蘭國第二任女王的皇冠?」
「對。」
「它不是在龍洞中嗎?」艾崔斯特有不好的預感。
「聽說就在這附近。」
「『聽說』過又能怎樣!」他給了他個白眼,繼續沒好氣的說:「誰不知道你的方向感奇差,由你帶路,太陽都能打從西邊升起。」
「誰說我要帶路了?」尼奧打了個呵欠。「出了城鎮,我們去找個帶路的人不就好了?」
艾崔斯特瞪著尼奧。「你認真的?」
「當然。」尼奧轉過頭看向他,露出親切令人安心的微笑,但這笑容反而更讓艾崔斯特不安心。「如果你想驗證我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可以靠近一點。」
「這就免了。是誰上次跟我說如果我是女的就一定侵犯我?我可不想羊入虎口。」而且還是個笑面虎。
「幹麻這樣,況且我可能沒說,如果你是男的就一定不侵犯你……」尼奧的嘴角勾出一抹邪笑,話中有話的緩緩說著。
「別靠近我!變態!」
……
不遠處,有個人正酣睡在樹幹上,這一聲打擾了他的美夢,他微微睜開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大哈欠。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四處張望,終於找到了正在爭執的聲音來源,於是在樹幹上換了個姿勢,躺臥在上方看向正在爭執,絲毫沒注意到他的黑白二人組。
「咦?那不是黑暗精靈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小小聲的喃喃一句,睜著好奇的雙眼看著那兩人。
「我可不想跟你去送死!要是把龍吵醒怎麼辦!」
「所以說我們組隊去阿!找幾個實力比你差一點的基本上就可以了。」
「你以為有多少人只跟我『差一點』?我是一百五十歲的魔法師!」
「人類與黑暗精靈組隊?」那人有些訝異的自言自語著。「還真是前所未見……」
隨後,他的嘴角彎起一抹興致高昂的微笑。「還真好玩,嘻嘻……跟蹤一下好了∼」
語畢,他隨手攀下樹,一下子就不見蹤影,其中過程沒有任何聲音。
他輕巧的在森林行走,邊哼著口哨,邊用清脆的少年聲揭開序幕:
「我有預感,有趣的事就快要發生了喔∼」
初之章,人總是要有個隊伍的。
(盜賊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人家只是個可愛的小少年,不要隨便欺負我嘛∼)
「孩子,龍雖然強,但有一種東西比龍更強。」
「什麼東西,老師?」
「那就是夥伴呀,孩子,尤其對我們十二聖騎來說,夥伴更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就算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也未必能打敗一隻巨龍,但夥伴就可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可是老師,我覺得就算不用夥伴,您也可以打敗龍阿?」
「喔?對為師的實力這麼有自信嗎?」尼奥的唇邊泛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因為對我來說,老師比龍可怕多了……」
「……」
「等等啦,尼奥!」艾崔斯特被拉著走,停不下腳步。「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冒險者公會!」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既然你要在地表生活,就不要老是躲躲藏藏。」尼奧任性的拉著他,穿越一群又一群的人。
艾崔斯特的黑手握在尼奧白皙的手中顯的十分顯眼,因此吸引了不少人驚愕的目光。
「看,是黑暗精靈……」
「那不是邪惡的種族黑暗精靈嗎!」
「等等…等等!已經很多人發現我了,我看我還是……」
「不需要。」尼奧哼了一聲。「又不是所有人鄙視你,仔細聽女性的聲音。」
啥?有差嗎……他蹙緊了眉頭。
「天阿你看,那個金髮男子好霸道……多麼纖細的黑手就這麼被握在手中了阿──」
「禁忌的接觸欸!」
「他們要去哪?這附近旅館應該挺多的喔?」
艾崔斯特面無表情的一把甩開尼奥的手。「……我自己走。」
剎那間,他似乎聽到附近傳來不少失望的嘆息聲。
「幹麻這樣,說不定被我牽著,你比較不會被攻擊呀?」尼奧露出無辜的微笑,故做委屈的說。
「我寧願被攻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樣吵到公會門口,大剌剌的走了進去。
「我們要徵隊友。」尼奥隨手拋了一銅幣給櫃檯服務員,然後拿起了一個牌子很自動的交給艾崔斯特,走到廣場。
「……等等,尼奥,我們要徵哪些人?」艾崔斯特拿著筆,困惑的問。
「帶路的盜賊、祭司、戰士。」
聞言,他寫下目的地,再寫下尼奥的話後,搔了搔頭,後頭再補上幾句:『酬勞優渥,必要時可能會屠龍,隊友有個性不佳、種族不佳的,必須接受。』
與其讓人受騙進來,還不如先把事實寫上去比較好,當然,他不會讓尼奥看到『個性不佳』這四個字。
這裡是冒險者工會裡的廣場,理所當然的有許多人在這走動,其中不乏想徵隊友的或想入隊的。雖然說在此大多都是人類,但也是有少數其他種族混在裡面,例如艾崔斯特就看到一個矮人被人群擠倒,正趴在地上被人當地毯踩。
當他寫完,被迫舉起牌子時,不少人又看到他的奇異膚色而驚呼。
「錯不了!那一定是黑暗精靈!為什麼黑暗精靈會在徵隊友?難不成想去燒殺擄掠嗎!?」
「不對……他是要去龍洞偷皇冠,天阿,雖然黑暗精靈邪惡,但邪惡到想死的黑暗精靈卻是第一次見到!」
「……」艾崔斯特無奈的轉過頭,對尼奧說:「所以我才說叫你來拿牌子,又是一堆議論紛紛,這樣我們永遠徵不到隊友。」
以他們為中心,方圓兩公尺內沒有任何人,從他舉起牌子的開始,就有一堆人驚呼黑暗精靈,然後紛紛後退,不少人還露出敵意的視線。
「誰說的。」尼奧哼一聲。「有我在,沒有人敢歧視你。」
語畢,他淡淡一笑,朝艾崔斯特走近了幾步。「況且……要是真的沒人敢過來的話,我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黑暗精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後退了一……
尼奧伸出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超快速度絆倒了他。
在艾崔斯特一驚,向後倒的時候,尼奧又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使他定格在原地,看著上方尼奧略帶邪惡的微笑,以及那垂在他眼前的金髮。
「唉呀,艾崔斯特,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連舉個牌子也會跌倒呢?」
明明就是你絆倒我的阿!艾崔斯特想反駁,卻在尼奧的眼神中讀到『敢隨便說話我就玩的更重。』
……玩的更重是怎麼玩法?尼奧不會對他怎樣吧?對吧?對吧?雖然他沒說如果是男的就一定不侵犯他……
倒是這一舉動讓四周傳來了不少驚呼!而且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多又變成女聲了!就跟方才一樣!
可惡,尼奧一定是故意的,到底是想故意引起注意還是故意吃他豆腐阿?
「一定是昨晚玩的太累,以致於到現在你還累的站不穩……是這樣沒錯吧?早跟你說別照著我的步調玩,你一個魔法師的體力怎麼贏的過我呢?」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柔的撫上他的臉龐,溫和的語氣弄得艾崔斯特一陣雞皮疙瘩。
什麼鬼阿!他到底在說什麼!?
艾崔斯特很想罵回去,但無奈屈服於尼奧的淫威(?)下而不敢亂開口。
重點是他們現在的姿勢宛若一對跳舞到最後定格的舞者,向後下腰的女舞者正被男舞者攬住腰,然後兩人深情對望……
不少女的看著他們驚呼,不少人臉紅的捧著臉頰,狂拉著旁邊的隊友興奮的大聲嚷嚷。
「……妳都已經有我了,到底在興奮什麼?」其中一名背著巨劍的戰士無奈的對著身旁的女魔法師說。
「你不懂啦!這才是男人間真正的友情阿!!」女法師尖叫。
「好禁忌的情感,天阿,以後看不到了怎麼辦……」另一名女弓手做出一副暈眩的樣子,跟旁邊的祭司說。
「沒錯,我選祭司這個職業就是因為我對男的沒興趣!我只對男男有興趣阿∼」女祭司也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抱著弓手的手臂克制不住的喊。
……
瞬間,那方圓兩公尺的距離不見了,呃……不少女性衝了過來想加入,其中也有不少隊友被無奈的拉了過去。
「……是誰教你的?」艾崔斯特面無表情的看向身旁露著太陽騎士招牌微笑招呼別人的尼奥,無言的說。
「暴風教我的。」尼奥淡淡一笑,輕附在他耳邊說道,同樣的,這動作又惹的不少女性同胞尖叫。「暴風說,不知怎麼的,女人總是很喜歡看到兩個美男子靠的很近的樣子,只要這樣做,就算你是黑暗精靈他們也照腐不誤。」
……他越來越搞不懂人類的思考模式了,尤其是女性。
「唉呀唉呀∼」忽然,在一片女性的聲音中,傳出了一個清脆的少年聲。
少年的聲音的宛若澄澈的河水一般悅耳舒服,讓不少人回過頭尋找聲音來源。
「嘻嘻,真是個明顯的組合,看了我也興奮起來了。」周圍傳來不少驚呼聲,某部分的人讓開了路,讓少年暢通無阻的走了過來。
他走到尼奧和艾崔斯特前面,嘻嘻一笑,說:「很明顯的,人類是攻,黑暗精靈是受喔∼真是個讓人容易腐起來的配對。」
許多女性聽了大力點頭,同時以讚賞的表情看著那名少年。
雖然他說的話會讓艾崔斯特無言,但此刻這名黑暗精靈根本無暇聽他在說什麼。
他睜大雙眼,盯著少年的外貌。
少年有雙長長的尖耳朵,是個精靈。
他有頭閃著柔和色澤的棕褐色短髮,精靈如細絲般的秀髮在陽光下輕輕飄著,宛若棕色的水簾般看了有種舒服的感覺,少年的長相有些稚氣,似乎剛脫離小男孩時期,那純潔無暇的笑容配上清秀端正的容貌顯的十分惹人憐愛,看了讓人很想捏捏他的臉頰,或把他抱在懷裡搓揉一番。他纖細嬌小的身軀看起來風一吹就倒了,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這種職業的人是不可能被區區一陣風吹倒的。
他們是如風一般快速,專門隨風而行的盜賊。
少年的腰間掛著一排匕首,腳上穿個輕巧的短靴,便利的盜賊輕裝讓他看起來十分靈活,不是隨便揮一拳就能打到的對象。
「我叫亞勒斯,呐,你們要去這附近的龍洞是嗎?我知道大概的路喔,可不可以加入呢?」少年露出人畜無害的燦爛微笑,用清脆的少年嗓音說道。
「有精靈加入當然最好,你們比較熟悉地形。」尼奧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歡迎加入。」
「等等!尼奧!他…他是精靈阿!」
尼奧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他。「你不是一直想跟精靈做朋友嗎?怎麼現在有精靈主動伸出友善的手,你反而退縮了?」
雖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個精靈真的不歧視他嗎?他可是精靈的天敵黑暗精靈……
「你……我是黑暗精靈,你確定要加入?」艾崔斯特遲疑的問著這個少年。
「有什麼差?你很邪惡會害我嗎?」
「不會,艾崔斯特人畜無害。」尼奧代替他回答。
「那就不要緊啦∼讓我加入吧,我可是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類盜賊的說,其他盜賊想跟我鬥,還早十年。」他充滿自信的嘻嘻笑著,但這句話惹來了不少同行注目。
「喂,不要以為你是精靈就有天生的優勢──」
「對嘛,精靈盜賊頂多比較靈敏,對森林比較熟悉而已,其他都跟我們沒兩樣嘛!」
「唔。」聽到四周的抱怨,亞勒斯縮了一下身子,朝旁邊後退了幾步。他隨意退到了一個女祭司背後,輕輕的抓著她的手探出一個小頭,眼眶含淚,語氣十分委屈的小聲說道:「不要這樣罵我嘛,我會怕。」
一旁的女性同胞們見狀,立刻拉著身旁盜賊的耳朵,或是路見不平的抱怨:「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這樣對嗎?」「對嘛,都把人家嚇哭了。」……等之類的話。
成為眾矢之地的盜賊們只好摸摸鼻子退回暗處,在退回暗處之前,他們看了亞勒斯最後一眼──
只見後者扮了個鬼臉,一臉「這就是我的優勢」的表情,把他們氣的牙牙癢。
然而,這個表情也看在艾崔斯特眼裡。
他愣了愣,內心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這傢伙,絕對不如一般精靈簡單。
章之二,好男人就是要把他當點心一口一口的吃掉。
(祭司言:咦?有人擅自用了我的話嗎?喔呵呵)
「孩子,今天該教你如何糟糕了。」
「咦?老師,可是太陽騎士不是不糟糕,只愛神不愛男人嗎?」
「太陽騎士不糟糕,你真的不糟糕嗎?」
「沒有……」
「太陽騎士很清純,被男人推倒會驚訝,換做是你真的會驚訝嗎?」
「……不太會……」而且,怎麼可能有人推的倒我,向來不都是我推倒別人嗎?
「太陽騎士不愛男人只愛神,你真的不愛男人嗎?」
「……」
「孩子,如果你不糟糕,你要怎麼保持在碰到男人的手就臉紅、近距離接觸會害羞、被推倒就傲嬌的境界?」
「所以說太陽騎士絕對清純,是建立在太陽騎士絕對糟糕的原則之下。」說到此,老師露出一抹燦笑,優雅自得的跟我說:「所以孩子,你先去把門關上吧。」
「唔,所以說,現在還缺戰士、祭司?」亞勒斯坐在酒館的椅子上,懶洋洋的咬著麵包,搔了搔頭。
「恩。」尼奥應了一聲,熟練的舉起酒瓶喝了一口。「只要兩個都找到後就能出發了,但實力不能太弱。」
「這樣阿……」
「對了,亞勒斯。」說到此,他像是想到什麼的,看向精靈。「你們這些種族都有跟外表不符的年齡,你到底幾歲?」
「阿,我阿……」亞勒斯調皮一笑,指著自己的臉頰開心的說:「今年剛好八十喔∼」
「……」
尼奧喃喃唸了一句怎麼現在這麼多跟教皇這傢伙一樣的人,隨後繼續喝自己的酒。
「吶,我看艾崔斯特應該已經一百多歲了吧?我才剛從家鄉出來不久,還請你們多多指教。」少年露出燦笑,友善的說。
「請、請多指教……」突然有精靈這麼友善的對他示好,讓他有些不適應。
「不過話說回來,居然會有精靈想當盜賊……一般來說,精靈不是都當弓手?」尼奧微蹙著眉,有些迷惑的問。
「是阿,我族大多數人都是弓手呢。」亞勒斯聳聳肩,將指尖放在唇下,微微一笑,道:「……但我天生就是當盜賊的料,沒有比當盜賊更快樂的職業了。」
接著,他站了起來,看向另外兩人。「龍洞差不多要越過一個森林才到的了,我先去籌旅費,明天同一時間就在這集合吧?先掰囉∼」
語畢,少年精光一閃,馬上就物色了一個看似裝備不錯的冒險者群,然後步伐輕輕一踏,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
「……真是奇怪,精靈離開家鄉還蠻常見的,但離開家鄉當個盜賊卻從沒聽過。」艾崔斯特感到困惑不解,是太久沒上地表,導致他的資訊落後了嗎?
「是阿,你跟他有些地方還挺像的。」尼奧朝他淡淡一笑。
「什麼?」
「都是跟同族中的異類。」
「……你才是異類,強成這樣簡直不是人。」
「……這句話你應該去見過我的學生後再講,他才是異類中的異類。」
說到此,艾崔斯特好奇了。「你跟我說過你的學生是個天才魔法師,難不成他除了魔法以外,還會其他的嗎?」
「只要是騎士以外的事情他都擅長……就目前所知,他精通魔法、精通神術,說不定下次見到他時,連死靈魔法也給他學起來了……」
艾崔斯特好笑的搖搖頭。「怎麼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同時操縱神術和死靈魔法的。」
「難說阿,畢竟那孩子曾經被……」忽然,一聲尖叫打斷了他們的話。
「等等阿!錢我會付,只是先欠著,幹麻那麼絕情嘛!」一名身著祭司袍的女子被一群姿色頗佳的男子推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忿忿不平的喊。
「等妳付錢要等到什麼時候阿!我看妳湊足了錢就會逃回葉芽城了吧!」
「祭司的承諾是所有職業中最可信的一個,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嘖,原來你們只有臉能看,個性根本不行嘛!」女子想了想,咬牙切齒的喊:「連技巧也不怎樣!」
「……」
眾人本來看向這群多男對一女的爭吵的時候一直竊竊私語,直到女祭司說出這句話後,紛紛沉默。
「尼奧,不去幫嗎?你的同類被同類欺負……」
「誰被誰欺負?」
艾崔斯特愣了愣,有點莫名其妙的道:「不就是那名女子嗎……」
「喂!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們這樣一群人圍著一個弱女子不太好吧?」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個見義勇為、揹著戰斧的戰士。
「不然要我們怎麼辦,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阿!」姿色優等男子團中其中一名欲哭無淚的喊:「來我們公關花天酒地,事後卻不付錢!」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種類似囧的表情。
「光明神在上,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撥了下頭髮,露出嚴肅的表情。「光明神的仁慈照耀於各個角落,慈愛籠罩當空,即使是一個渺小遠在天邊的祭司,也能感受到光明神無時不刻給予我的教誨,我以光明神的名義發誓,我絕沒有做出欠錢的舉動,只是因故暫時無法把身上的錢給你們這群光明神慈愛的居民們,因為此刻光明神……」
「……」
「怎麼她以為自己是太陽騎士嗎……」前•太陽騎士看著她,一臉無奈。
「……因此,我不是去公關部花天酒地!我只是為了拯救各位弟兄的經濟危機,還請各位看在光明神的份上原諒我。」
不知講了多久,講到四周的人從一片茫然到一片痛哭流涕感動貌拍手為止。
「喔喔喔!說的好阿!原來我去嫖妓也只是為了拯救她們的經濟危機……」
「這麼說來我去偷東西也只是防止他們錢太多……」
「這跟那件事沒關係吧!」
見狀,公關們也只好欲哭無淚的打道回府,留下戴著一抹溫和而純潔微笑的女祭司站在原地。
「尼奧,光明神殿的人都是這樣子嗎?」艾崔斯特無語,懷疑的轉頭問著身旁的夥伴。
「……上樑不正下樑歪阿,誰叫他們的教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尼奧聳聳肩,繼續喝酒。「不過光明祭司會來這還挺驚訝的,這離葉芽城有段距離。」
何只有段距離,恐怕要趕路好幾天才回的了忘響國,不過光明神祭司為何會來這呢?
女祭司見人群散去,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叫了一杯清淡的酒,悠哉的喝起酒來。
正當艾崔斯特還在困惑時,尼奧精光一閃,用力推了一下身旁的艾崔斯特。
「尼奧,你幹麻──」黑暗精靈才剛跌坐在地上,下一秒,一支弓箭帶著強勁的力道劃破了玻璃窗,射中了方才艾崔斯特站的地方。
尼奧站起身,冷眼看著箭支射來的方向。
原本熱鬧的酒館變的鴉雀無聲。
艾崔斯特看向伴隨著滿地玻璃碎片,周圍的地板有隱隱發黑現象的箭支,驚恐的倒吸了一口氣,趕緊警告尼奧:「是我族人,而且是魔弓箭手。」
「魔弓箭?那隻弓箭施了魔法?」
「腐蝕性魔法,能同時在弓箭上加屬性魔法的人極為稀少,且從這個箭支的力道來看,恐怕敵人不好應付……」
「我管他來什麼人!誰敢挑釁,我就讓他嚐嚐史上最強的……的…騎士的威力!」
由於四周一片靜默,艾崔斯特似乎聽到了某方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下一秒,五支箭矢朝他的方向射來!
尼奧跳了起來,抽出劍擋下了那五支精準的箭矢。
「是誰?」他大吼。「要馬就給我出來,否則我無差別性轟了這裡!」
聞言,一堆人驚叫想逃竄出酒館,酒館老闆則欲哭無淚的喃喃自語:「今天是怎樣……吵架又鬧事,我到底還開不開的下去阿?」
然而,坐在角落的女祭司,瞄了他們一眼,喝了一口淡酒後,終於站起身來。
章之三 美救英雄。
(艾:這句成語是不是有哪裡寫錯了?還是說我人類語言沒學好?總覺得怪怪的……(迷惑))
我紅著臉從床上起身,氣喘噓噓的看向老師。「老…老師,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沒準備好?怎麼,為師這麼可怕嗎?」老師輕輕的把我按回床上,伸出手觸上我的雙唇。「你要是不好好躺下來,為師也沒辦法讓你恢復精神阿。」
「老師,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紅著臉,緊抓著被子遮住了我半邊臉,像是害羞的無地自容般,想把整張臉都埋進去。
老師坐在我床邊,雙掌壓在我兩旁的被單上,我看著眼前的老師。
老師緩緩的朝我伸出手,他微微一笑,身子微微的低下,然後……
「……太陽。」雷瑟扶著額,低著頭無可奈何的說道:「不用再說了,你再講下去,我真的會以為你跟你老師有什麼特殊關係。」
「這就是我生病的時候老師照顧我的情景。」我聳聳肩。「不是你先問我的嗎?而且那時我病的很重,他只是要餵我吃藥,你想到哪裡去啦!」
「你確定他是拿湯匙餵你吃?我怎麼沒聽到湯匙兩個字?」
女祭司站了起來,朝窗外伸出手,喃喃唸了幾句,神奇的是,她的手臂上居然漸漸浮現一隻半透明光雪貂,下一秒,她停了話,把雪貂狠狠的甩了出去。
該死的箭支又射了進來,而且每支都加了屬性魔法,插在地上的箭有的地板周圍腐爛,有的地板周圍燒起來,也有光衝進來就一陣大風把裡面吹的亂七八糟的箭……
「這是怎樣,驚喜箭嗎?每一發都給你不同效果,保證好玩?」尼奧擋下了箭支,難以置信的說。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艾崔斯特無奈的說,他抽出杖,對尼奧說道:「對方可能用了特殊道具,就算是魔弓箭手,也不可能每一發都不同屬性,照理來說箭支的附屬魔法只會跟發箭者的屬性相同。」
語畢,他開始唸起咒語,打算反擊。
「看阿!那個黑暗精靈也打算開始破壞這裡了!」
「什麼!?趕快叫他住手阿!我的酒店快毀了!」
一群人見艾崔斯特唸咒,不明究理的衝過來打算搗亂。
一旁佇立已久的女祭司不知何時唸完咒,把手上的聖光往那群人丟去。
「哇阿阿阿!」
「等一下,聖光不是專門殺不死生物的嗎?為什麼人類也有用?」艾崔斯特趕緊發完了暗刃,困惑的看向身後的人群。
「他們只是被閃瞎了。」尼奧解釋。
「……」
女祭司跑到兩人旁邊,對那群冒險者怒喊:「沒看到他們是在想辦法解決危機嗎?要智障也要有限度!」
好犀利的言詞阿……
「難道妳也想袒護黑暗精靈?妳這個光明神祭司居然還幫邪惡的黑暗精靈?」
「光明神在上,我只幫助我相信的事物,光明神自然會給我指引,讓我知道誰才是正義!」女祭司冷冷的說完,便舉起杖開始唸光明神的仁慈。
尼奧微蹙了眉,這下更加麻煩了,本來想一劍揮過去把那群人打散,但如今她站在他們背後擋在那,讓他不好抓準時機。
不過既然她有能耐站在他們背後,就代表她有一定的自信不會被打倒?
正當他這麼想時,那群冒險者已張牙舞爪的衝過來了,女祭司仍然不為所動,繼續唸光明神的慈愛。
他們舉起劍──
他們揮下去──
尼奧正想插手,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個人影以猛烈的速度從外面衝了過來,周圍還揚起了一大片沙。
一陣刀劍的碰撞聲。
女祭司的髮絲被刀劍碰撞產生的風揚起,此時她正好唸完咒,白色的火焰從她的杖頂冒出,火焰分裂成好幾條撞上了每一個冒險者,把他們撞的東倒西歪哀鴻遍野。
而在這關鍵的一秒擋下所有攻擊的,是一個全身有著結實的肌肉,凌亂的紅髮,看起來粗獷而豪爽的年輕大漢,此刻他揮舞著一把看起來有些生鏽的巨劍,威風凜凜──如果他沒穿睡衣的話。
「跟你說收到訊息要在三分鐘內趕過來,你居然遲到了兩分鐘!」女祭司手插著腰,不滿的對戰士罵道。
「有沒有搞錯?才遲到兩分鐘!你知道旅館離這有多遠嗎?就算是精靈也未必能五分鐘內跑來這裡阿!!」戰士手持著劍,背對著敵人們委屈的大喊。
現在的狀況是,尼奧和艾崔斯特邊擋箭邊看好戲,一群冒險者倒在地上哀嚎,一對不知是什麼關係的祭司與戰士正互相對罵。
神奇的是,以那麼快的速度跑來,戰士的睡帽居然還好端端的戴在他頭上,該說是厲害還是珍惜帽子?
戰士扶正睡帽,頭髮凌亂,眼睛下方帶有深深的黑眼圈,藍底白點的睡衣沾滿了灰塵,光溜溜的腳踏在充滿箭支的地上,看起來活像個剛剛家裡失火急忙趕出來的失眠患者。
「我不管,為了訓練你的速度,我可是用心良苦。」女祭司搖搖頭,繼續舉起了杖。
「用心良苦……真的為我著想就不會天天泡男人了啦!」戰士抱怨完,便轉身面對那些逐漸站起來的冒險者。「現在我該打誰?那群人還是身後的兩人?」
你面向誰的舉動已經給了答案了……儘管如此,女祭司還是躲在他後面,指著那群冒險者大喊:「打爆他們!」
戰士聽話的舉起劍,朝他們衝了過去。
既然背後不怕遭到偷襲了,尼奧決定去找出兇手。
「艾崔斯特,你能暫時擋下所有箭支嗎?」
艾崔斯特微皺了眉。「可以……但不能太久。」
「我也可以幫忙!」女祭司突然冒出來喊道。
尼奧點點頭。「很好,你們光暗屬性的防護罩加一加,我去找兇手。」說完,他快速的跑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只見廣場一大堆人四處亂竄,箭支雖然有從不同角度射來,但感覺好像是有順序性的……
如果說他面向的是北方,那麼箭支發出的順序似乎是,西、西北、北、東北、東,然後再從東跳回西。重點是這附近建築物挺多的,難不成……
尼奥冷冷的掃視一眼。
敵人只有一個。
他知道敵人也在看他,所以他胡亂朝箭支射出的源頭揮了幾劍,強勁的劍氣打向不遠處的屋頂,但沒有一次打中敵人。
一支箭從東北角朝他射過來,他目光一冷,往旁邊一閃,準確的朝東邊揮過去。
敵人以為他只是胡亂揮劍而放鬆了警戒心,沒料到他會突然朝東邊揮,這一劍讓他措手不及,像小鳥般的從空中被打落,墜了下來。
尼奥知道他打中了,於是以飛快的速度衝過去。
敵人墜落的地點傳來不少驚呼聲,當尼奥看到敵人的身影時,對方抬起頭來。
垂了一地的白色長髮,猙獰而憎恨的黑色臉孔。
「我不會放棄的!」那黑暗精靈怒喊完,便把不知何時掏出來的魔法捲軸撕裂,然後消失在原地。
「嘖,用瞬間移動的捲軸逃走了嗎……」
跟以往不同,這個黑暗精靈居然隻身一人來找艾崔斯特。
大部分的黑暗精靈都因艾崔斯特的靠山光明神殿而放棄了,這個黑暗精靈來追艾崔斯特,究竟有什麼意圖呢?
章之四 姊姊花錢如流水,弟弟花錢如洪水
(戰士:好諷刺的標題阿……還有,明明是姊姊的開銷比較多,為什麼我是洪水阿!)
「老師,為什麼我常常看到烈火大騎士和暴風大騎士走在一起?」
「阿,這件事私底下是公開的秘密,你只要知道,只要烈火在暴風身邊,暴風就能少眨幾百次眼就好。」
我困惑的想了想,又道:「難道旁邊沒有人在時暴風騎士也要眨眼嗎?」
「什麼?」
「暴風騎士有時候會如風一般的在晚上溜進烈火騎士的房間,有時候還會見到他們在後花園──」
「噓,孩子,所以我說這是公開的秘密,你私底下只要知道暴風是媽媽,烈火是爸爸就好,而他們的孩子就是小希歐和小奇克斯。」老師的唇邊泛起一股戲謔的笑。
「原來是大家庭。」我點點頭,表示了解。「所以老師,我們和夏佐老師和雷瑟也是個大家庭對吧?」
「……今天開始重新教育,不准給我亂倫。」
「所以說,那名黑暗精靈是個不分屬性的魔弓手。」亞勒斯若有所思的說。
棕褐色的短髮垂了下來,他交疊著雙手放在胸前,整個人倒掛在樹上,像個鞦韆一樣的搖晃著。「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犯人有兩個,他有個鍊金術師在身旁?」
「可是尼奥說只看到一個……」艾崔斯特說完,隨後又憂心忡忡的補充:「而且鍊金術師要收集很多東西才能做實驗,我族一向待在地底,幾乎沒有人會想做這種職業阿。」
「那麼,有可能是他向鍊金術師買了什麼東西,才有可能射出每一發都不同屬性的箭。」
「鍊金術師的東西都超貴的!若非有錢人絕對買不起!」希莉亞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誇張的大叫。
「是阿,與其買鍊金術師的東西,還不如去嫖男人……」希德萊幽幽的補充,下一秒腳被狠狠的踩了一下,讓他抱住腳無聲的哀嚎。
「真是麻煩,看來每晚守夜的都得注意一下,畢竟對方是黑暗精靈。」
「不必。」亞勒斯盪回樹幹上,靜靜的說。「我來注意他。」
「你要每晚守夜?」
他微微一笑。「森林是精靈的天下,我不信他能逃的過我的眼線。」
「況且,我很想跟他對招,看誰比較厲害。」說到此,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既然可以射出全屬性的箭,想必他一定不缺錢。」
後面那句話才是重點吧?黑吃黑嗎……
五人在森林裡走了大半天,正稍微休息中……當然,需要休息的只有四人。
事情追逤到前一天,尼奥解決了敵人,回到一片混亂的酒館中。
一群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哀嚎,一名睡衣戰士扛著巨劍悠哉的看著他們,他身後的女祭司則看著他們冷哼了一聲。
仔細一看,這兩人似乎相貌有點相似,女祭司有著漂亮的火紅大波浪捲髮,一對翠綠的眼好似陽光照在森林的綠葉上明亮,面貌柔似水,膚若雪,看起來是個嫻雅溫柔的清秀女子……如果你沒聽她說話的話。
戰士的雙眼與頭髮都跟她同樣顏色,但黝黑的肌膚與她成反比,他看起來是個豪爽又大而化之的漢子……如果你沒看他身上扣的整齊的睡衣和睡帽的話。
「敢跟我們姊弟作對,不想活了!」女祭司朝他們做了個鬼臉,然後拉上她純白的兜帽,整個人罩在雪白的衣袍中。
「那…那個……謝謝你們……」艾崔斯特有些受寵若驚的跟他們道謝,很少有尼奥以外的人類站在他這邊,尤其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別客氣,帥哥有難當然要幫……我是說是光明神叫我做的。」
此時尼奥回來了,他站在艾崔斯特身邊,上下打量著姊弟倆,嘖了一聲後說:「真是稀奇,看不出來你們還挺有實力的。」
「不強不行,因為姊姊很會花錢,所以我們必須兼一些困難的任務糊口。」戰士無奈的說。
「你還不是一樣!專買一些不必要的雜物!」女祭司瞪了他一眼。
「肥皂、毛巾、胃藥、手帕……這一些都是必備的東西!怎麼能不買!」
……姊弟倆,一個樣。
她哼了一聲,面向尼奥和艾崔斯特。
「我是希莉亞,這是我弟希德萊,請多指教,你們呢?看起來是很有趣的組合。」她面露謎樣的微笑,一雙明亮的大眼靈活的打轉,好奇的注視著兩人。
「尼奥,聖騎士,今年快三十歲。」尼奥面露令人安心的優雅微笑,溫和的說道,最後面那句話引來了艾崔斯特的大白眼。
「聖騎士?」希莉亞的眼睛亮了起來。「這麼說來,你是從葉芽城來的?」
尼奧點頭。
「那你一定看過傳說中的十二聖騎了!全都是各有特色的美男子,對不對?」說著說著,希莉亞捧著雙頰,有些興奮的說道。「阿,要是每個聖騎都像你一樣帥,我大概會噴血致死──」
她一臉陶醉的表情,飄飄然的說,周圍彷彿冒出了許多粉色的愛心……
前•太陽騎士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說:「雖然現任的太陽騎士帥不過我,但卻是最接近第一代太陽騎士的人。」
「等一下。」艾崔斯特打斷了他們的話,遲疑的問:「等一下,你不是光明神祭司嗎?既然如此,你應該看過上代十二聖騎吧?」
「事實上,我是基辛格的人,在我們那一處偏僻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小教堂,裡面住的光明神祭司是我的老師。」她微笑說道。「所以我是從渾沌勢力中誕生的光明神祭司,目前正跟希德萊在大陸冒險,順便當傳教士。」
說到此,她露出有些擔憂的表情。「不過最近我聽說葉芽城出現了些麻煩,我有點擔心,所以想去看看,無奈我們沒有足夠的旅費……」
「姊姊花錢如流水。」希德萊幽幽的補充。
「弟弟花錢如洪水。」希莉亞瞪了他一眼。
「所以我們倆總是缺錢……」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
「例如昨天來說好了,姊姊晚上去泡男人,我則是買了一堆必須用品後想去酒館喝個酒,結果一不小心喝太多喝到爛醉,現在還在頭痛……」
「阿,先別管我們的事吧,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希莉亞突然想到,淘氣的吐了個舌。
「艾崔斯特,魔法師……如你們所見,我是黑暗精靈。」艾崔斯特嘆口氣,有些不安的看向倆人。
「別擔心,我們不會在意你的種族。」希莉亞溫和一笑,然後揉了揉弟弟的髮。「況且這傢伙的膚色也跟你差不多,簡直就是第二個黑暗精靈嘛!」
「姊!」希德萊被損,臉頰有些泛紅。
聞言,艾崔斯特笑了,心頭感到有些溫暖。
「想不想加入我們呢?」
聞言,姊弟倆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們。
問的人不是尼奧,正是艾崔斯特。
當艾崔斯特脫口而出後,似乎是很驚訝自己會這麼說似的,他連忙低下頭,黑色的臉上竟出現了微微的紅暈,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那、那個……我不是……呃…我是說……」
「跟黑暗精靈和聖騎士組隊欸,好酷。」希德萊嘻嘻一笑。「姊姊,反正我們總得在這湊到錢的,加入吧?」
「無異議。跟帥哥組隊沒壞處──咳!我…我是說他們看起來很強,很值得依靠的樣子。」
於是,這組強的不像人的聖騎士、黑暗精靈魔法師、腹黑精靈盜賊、愛泡男人的祭司、龜毛的戰士便終於聚集在一起,決定展開短暫的偷龍冠旅程。
時間跳回現在。
尼奧說要去河邊洗澡,於是四個人坐在森林打生火準備休息。
「嘻嘻。」亞勒斯愉悅的翻回樹上,晃著腳吹著口哨。
他站了起來,望向四周。
艾崔斯特和希德萊都去野炊了,希莉亞則悠哉的靠著樹幹看書。
「真想見見你呀,全屬性攻擊的黑暗精靈……」他悠悠的說,凝視著遠方。
指尖放於唇上,他露出躍躍欲試的自信笑容。
「就讓我們來比比看,誰的全屬性攻擊比較強吧∼」
第五章 天上掉下來的夥伴
(尼:原本以為可以直接拿去賣,結果事情大條了阿……(無奈的搔頭))
(艾:其實你根本有什麼特殊能力對吧,上次洗澡遇見我就算了,這次洗澡又帶回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下次你乾脆把國王也帶回來算了……)
尼奧在河邊,輕輕的讓指尖拂過自己的胸膛。
金色的髮絲貼於白皙的臉頰旁,他蔚藍的雙眼好似最純淨的藍寶石一般,河水的清澄色調與他的湛藍雙眼一比,顯的相形失色。
在一個悠閒的午後,尼奧享受著河水的清涼,愉悅的洗著澡。
這讓他想到上次在野外洗澡,遇到艾崔斯特的事。
記得那一次,也是個晴朗的藍天呢……
他抬起頭,看著藍底白點的天空。
四周吹來一陣清爽帶著木葉香氣的微風,風吹在尼奧濕潤的上半身,帶來一絲涼意。
空中掠過幾抹黑影,一瞬間遮住了陽光,然後又恢復正常。
依然晴朗的藍天。
「……?」
咦,奇怪。
空中是不是有什麼閃光,正逐漸墜落?
艾崔斯特拿起小鍋子,準備煮飯。希德萊不知何時早已抱來了一大堆火柴,看樣子是訓練有速。
「阿,謝謝……」艾崔斯特看見希德萊幫忙生火,急忙道謝。
「別跟我客氣,這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戰士淡淡一笑。「平時生火煮飯鋪床打獵都是我在做。」
……那不就跟他一樣了嗎?
艾崔斯特突然對他有種同病相連的親切感。
「……看樣子你也跟我是同樣的命運,這段時間我們就先相依為命吧。」希德萊見他的表情立刻會意過來,感同身受的拍拍他肩膀,抹了一把眼淚。
「你還有空跟別人發展感情,快點生火啦!」希莉亞哼了一聲,繼續看她的書。
就在晚餐的香味漸漸散開,連四周的松鼠也忍不住害羞的探出頭來的時候……尼奧回來了。
他雖然一身乾淨,手上還抱著舊衣服,但不同的是……他居然抱了一顆珍珠回來。
沒錯,你沒聽錯,一顆超大的珍珠。
珍珠的色澤有如牛奶般圓潤,色白偏藍,而且還是橢圓形的,這顆珍珠如果直立起來足足有一個少女的手肘那麼長,讓人看了眼睛發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妄想,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珍珠存在……
「尼奧,你手上拿了什麼?」艾崔斯特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天上掉下來的珍珠。」尼奧彷彿不必思考似的,非常順口的回了他,這理由讓眾人更加錯愕。
「天上怎麼可能掉珍珠下來!還是一顆超大珍珠!」希德萊誇張的大喊。「況且珍珠這種東西不是來自海底嗎?好好的森林怎麼會出現大珍珠!」
「所以我才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天阿,我是不是在作夢,怎麼可能有這麼畸形的大珍珠……」希莉亞緊抓著弟弟的手臂,眼睛瞪個老大,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
亞勒斯眼睛一瞇,他輕巧的溜下樹,走到尼奧面前,彎下身仔細的觀察著那顆珍珠。
他觀察了一會兒,伸出手摸了摸珍珠,然後倒抽一口氣。
「靠,那不是珍珠,是一顆蛋!」他顧不得形象的大喊。
「什麼!?」
一個寧靜的森林裡,響起了一群人驚恐的叫聲。
「所以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上掉下來的蛋,天阿……」希莉亞做出暈眩的表情,扶著額不敢相信的說。
「真的阿,我好好洗澡洗到一半,天上閃過幾抹黑影,接著這顆蛋就掉下來了。」
「是什麼大型飛行動物的蛋嗎?龍蛋實在不太可能,龍不可能瞬閃而過,牠們通常體型超大,凡必經之處必染上一片大黑影。」
「那到底是什麼動物還魔獸的蛋大的這麼誇張阿!」
一群人爭論不休,尼奧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話:「等牠孵出來不就得了。」
「越大的蛋需要的時間越長阿!不可能這麼快就孵出來。」
亞勒斯想想,突然靈光一閃,緩緩的開口:「會不會是有人偷蛋?」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
希莉亞猛然站起來,大喊:「如果真的是龍蛋就糟啦!誰這麼不要命扯我們後腿!」
開玩笑,他們還要去龍洞偷皇冠阿!先去偷蛋的話龍發現一定氣的要命,到時候他們就沒法子偷皇冠了!
「等一下……先別激動,應該是別魔獸的蛋,如獅鷲獸……」艾崔斯特蹙緊了眉,不確定的說。
「話別這麼說,要是是隻超大蜘蛛的蛋怎麼辦?」亞勒斯嘻嘻一笑。
「哇阿阿阿阿!!!我怕蜘蛛!!!!!」希德萊驚恐的大叫。
四個人吵成一團,只剩尼奧一個人安靜的盯著那顆蛋。
他將手放到蛋上,確實有種溫溫的感覺,而且……那顆蛋從方才開始就有種隱隱搖晃的跡象。
他是知道懷孕到一定的時候,女人肚裡的孩子偶爾會在裡面扭來扭去啦,難道這顆蛋也一樣嗎?
『嗚……』
什麼?
他是不是聽到什麼聲音了?
「不可能是蜘蛛蛋!要是真的是,我立刻踩爛!」希莉亞大叫,四人爭論不休。
「我說……你們別吵了,現在爭論這個也沒用吧?」艾崔斯特無奈的看著眼前紛擾不休的戰局。
”啪吱”
「……」雖然聲音不大,但這聲一出,所有人立刻停住了嘴,眼睛瞪個老大望向那顆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蛋殼漸漸出現了裂痕,然後……又一聲清脆的蛋殼破裂聲,這次……伸出了一隻藍色的小爪子。
「嗚∼」接著,蛋殼的上半部分終於破了一個大洞,把蛋殼弄破,努力擠出來的一顆藍色小頭冒了出來,牠拼命掙扎了一會兒,接著上半身也沾滿黏液的出來了。
那藍色的小東西甩甩頭,接著睜開了牠明亮,有如黑珍珠般美麗的明亮大眼。
那個小傢伙──一條藍色的小龍,正好趴在尼奧面前睜開了眼,牠看見了尼奧,然後很開心的抖抖牠小小的翅膀,朝他撲了過去。
第六章 混蛋,把我們的龍蛋還來阿!
(艾:恭喜你當上爸爸了,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小孩。)
(尼:你這是在損我嗎?既然如此,你覺得小孩的媽該是誰?)
(讀者眾:這是不用想也知道的事(燦))
晴朗的穹空中,有兩個人劃破雲端,在空中狂飛。
「渾蛋!我不是跟你說要顧好龍蛋嗎!?你還叫我放一百二十個心交給你,結果蛋居然摔下去了!?」一名揹著大彎刀,腰間掛了幾把匕首的男子氣呼呼的朝他的夥伴大吼。
「我有什麼辦法!查理牠突然想吃香蕉我只好給牠阿!不給牠牠會到處亂飛!」另一名全身斗篷狂亂飛舞,一頭銀灰色短髮的男子無奈的喊回去,在他說的同時,他身下的座騎劇烈抖了一下。「哇阿阿!查理!不要亂動阿,從這裡摔下去會死的!!」
「混帳!你到底會不會騎老鷹阿!」
尼奧站在原地,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幾日下來這隻小龍一直黏著他,怎樣都不肯從他身上下來。
小龍用牠小而尖銳的爪子緊緊勾住了他的衣服,雖然把牠拔下來並不困難,但困難的是要如何在衣服不破的情況下把牠拔下來。
「嗚∼∼∼」小龍依偎在他懷中,舒服的嚎叫了一聲。
「他很喜歡你,你就認命當爸爸吧。」艾崔斯特在一旁煮著飯,幽幽的說。
尼奧白了他一眼。「我已經帶過十年的小鬼頭了,現在又要帶一個我可不幹!」
「什麼?尼奧你帶過小孩!?你已經結婚了嗎?孩子多大了阿?」希莉亞驚呼一聲,丟出了一大串問題。
「……我只有『幫忙』照顧過小孩,孩子不是我的,我也還未婚。」他瞪了她一眼,一臉「我像是這麼早就把自己賣給哪個不知名的女人降低身價的人嗎?」的表情。「那是他學生,好像才二十初頭。」艾崔斯特攪著湯鍋,嘴角上揚微帶笑意的說。
「二十初頭!?阿阿,被帥哥教的學生一定也是個帥哥吧,真想會會他……」說著說著,希莉亞又露出陶醉的表情,讓一旁的人看了直冒冷汗。
……這奇怪的歪理是怎冒出的,而且還說的很準……
「吶,尼奧,有空介紹你的學生給我認識一下嘛!一定是個帥氣可愛又讓人想推……讓人想稱讚一番的乖孩子。」
見希莉亞一副惡虎撲羊的興奮貌,讓在場的男性忍不住的想後退一步。
「姊姊!你不要什麼男性都吃好嗎?大家都會嚇到的……」
「放心,我又不是那種誰都吃的人,尤其是你!你也跟著一起嚇到幹嘛……」
「嗚∼」小龍嗚咽了一聲,朝湯鍋伸出其中一隻前爪,一副想去裡面游泳的樣子。
「牠餓了。」尼奧雙手垂在兩側,低頭看著死黏在牠身上的小龍。
「快好了,叫你兒子等一下。」艾崔斯特看著湯鍋說。
「牠不是我兒子!」
在一行人吵吵鬧鬧的時候,亞勒斯一直待在樹上,似乎在觀察什麼。
「你不下來休息嗎?」艾崔斯特注意到,問了一聲。
「不用的,只要待在樹林裡對我來說哪裡都是休息的地方。」亞勒斯朝他露出一個大微笑。
然而,艾崔斯特注意到一件事。
「亞勒斯……你有戴戒指的習慣嗎?」怪了,之前沒看到那些戒指阿,而且精靈並不喜歡太過束縛的飾品,他戴了那麼多戒指是做什麼?
「啊?這不是戒指呦。」亞勒斯幽幽著回。「這只是單純的指環,必要的時候我才會戴上。」話說到一半,他像是警戒到什麼,抬頭看向天空。
「有東西衝過來了耶。」他開口說道。
聞言,眾人一齊抬頭往上一看。
只見兩個黑影快速朝他們飛過來。
「那是什麼?」希德萊好奇的問。
亞勒斯瞇起了雙眼。
「好像是鳥?」他喃喃。「對,是鳥,而且好像是猛禽類……恩嗯?有人坐在上面耶。」
「什麼?」
只見兩個黑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哇阿阿啊!!查理,停下來、停下來阿!要撞上了!」為首的灰髮男子猛然拉住了韁繩,一隻咖啡色大老鷹猛然在他們眼前停下來,吹起一陣大風,所有人措不及防的被風吹的頭髮亂的亂,身子倒的倒,連行李也被吹得亂七八糟,唯獨艾崔斯特當機立斷架起了防護罩……保住了那碗湯鍋。
「笨蛋!我不是叫你不要衝太快!連隻鳥都不能控制還是男人嗎!?」另一名男子騎著紅咖啡色的老鷹趕到後一開口就對他的同伴破口大罵。
眾人的臉囧了一下,茫然的看著他們。
那真的是兩隻很大的老鷹。身型比一個成年男子再高一點點,翅膀全展開來有好幾公尺長,非常的威風帥氣。
然而駕駛兩隻老鷹的,是一個揹著彎刀,一看就知道是戰士的冒險家,另一名穿著被穿的亂七八糟的斗篷,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子應該是法師。
「打擾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紅咖啡色老鷹的男子用手順了順他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說。「我叫列特(late),這是我的夥伴黑特(Hate)。」
「嗚嗚,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顆……」灰髮男子黑特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列特摀住嘴巴。
「不好意思,我們正在找一顆…巨大的珍珠。顏色偏藍,差不多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肘那麼長,是橢圓珍珠,請問你們有看到嗎?」列特忽略夥伴因缺氧而逐漸發青的臉,急忙問道。
「你說這個嗎?」尼奧說完,便把小龍從他肩上抓下來遞到他眼前。
「……」
兩名冒險家睜大眼睛。
「阿,就是你們阿!偷龍蛋的傢伙,可惡!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舉動會害我們……」真相大白後,希莉亞忍不住破口大罵,好在此方的希德萊及時摀住了她的嘴,阻止她把接下來的惡行說出去。
「你在騙我吧?這、這隻龍是……」列特睜大眼睛,嘴唇發抖的問。
「阿,我洗澡洗到一半牠就從天上掉下來,我帶回去後就孵化啦,我也沒辦法。」尼奧攤開手無奈的說,小龍頓時懸空,然後快速的又勾住了他的衣領垂掉在他胸前。
「夠了,你到底會不會抱孩子阿?我來抱。」艾崔斯特沒好氣的邊說邊把小龍抱過來。
「那牠該不會已經認你們為爸媽了吧?天阿──」黑特哀嚎一聲,摀住臉龐嗚咽著。
「把牠還給我,那隻龍原本就是我們的。」列特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警戒的伸出手說道。
尼奧看了看那隻藍色小龍。
「不要把牠交出去!龍是最高級的魔獸,他們一定想把牠拿去賣掉,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希莉亞生氣的說。
尼奧淡淡的開口:「那隻龍跟我沒關係,牠原本就不是我的。」
列特露出一抹微笑,但尼奧身周的夥伴們卻倒抽一口氣。
「但如今牠認我為爸爸了,你總不能要求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離開父母吧?」他微微一笑,接著抽出了劍,朝向騎著老鷹的兩人。
「說的好。」亞勒斯從樹上跳下來,站在尼奧的身旁。「請回去吧,龍乃是無拘無束的種族,牠們是森林的朋友,應該讓牠回到原本的地方。」
「小孩子閃一邊去!這裡輪不到你這個菜鳥盜賊說話!」
刀光一閃,下一秒,一把閃亮的匕首已插在樹上。
「你說∼誰是──菜鳥盜賊阿?」亞勒斯不知何時早已亮出了他手上的幾把匕首,他皮笑肉不笑的用他天真的語氣問著。
則對面兩個冒險家則被這驚人的速度嚇的一身冷汗。
「列、列特,他的耳朵……這個盜賊是精靈阿!」黑特因為這個發現而驚恐不已。
「精靈?精靈盜賊?」列特愣愣的問。「難不成、他、他是……」
「人家還是個純潔可愛的小孩子沒錯,但可不是菜鳥了阿!」亞勒斯吐了個舌,他的手向是在拉什麼東西似的,手往後一拉,原本插在樹上的匕首飛快的飛回他手上。
然後,他幽幽的說:「叔叔們要是把我當人類所謂的盜賊菜鳥,我可是會生氣喔。」
「你確定你該叫別人叔叔?」尼奧挑了挑眉,打趣的說。
「我『怎麼看』都比他們年輕。」亞勒斯哼一聲。「我可不會承認我已經八十歲的!一百年後我依然是個正太!」
聞言,尼奧微微一笑。關於死不承認自己老這點,他跟亞勒斯可是有相同體會的。
「對了,可別傷到老鷹阿,尼奧,老鷹是無辜的喔!」亞勒斯做好丟刀的架勢,不忘轉頭對尼奧叮嚀。
「我可不像我那劍術差到極點的學生。」尼奧哼一聲,雙手握住劍,準備攻擊。
「等、等等,有話好說!不必真的動手吧?」黑特臉色蒼白的趕忙阻止。
「太遲了,準備接受我們正義的制裁吧!我可是愛與正義的盜賊喔!」亞勒斯眨了個眼,丟出了刀。
「哇阿阿───」下一秒,現場便只剩下一堆慘叫聲與鳥的驚叫聲。
在一片混亂的場面下,艾崔斯特站在一旁,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的,為什麼他的隊友都這麼胡鬧阿?尼奧就算了,亞勒斯也是……
「艾崔斯特……」
他一愣,連忙左顧右盼。是誰在叫他?
「……到我身邊來,我有話必須跟你說。」
那聲音……艾崔斯特瞇起了眼,準確的朝了一個方向看去。
風一吹,在樹林裡,他看到了一抹跟他一樣的白髮飄起。
「……有什麼事嗎?不能出來跟我說?」他警戒的問,說不定是個陷阱。
「我不會傷害你的。」那聲音緩緩說道。「相信我……過來吧……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呢?你不屬於他們。」
他一愣,瞬間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不,不是的。我不屬於我的族人,現在的我是屬於他們!」
「……你確定嗎?你真的能證明自己,是人類的同伴?真的能證明,能跟人類好好相處?」
「……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知道,就過來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那聲音,就宛若在誘惑他一樣,幽遠而輕柔。
忍不住的,在一片混亂之中,艾崔斯特朝樹林的一端走去……
第七章 我的,太陽騎士
(艾崔斯特:這麼令人雞皮疙瘩的標題讓人毛骨悚然,不能換一個嗎?)
(尼奧:又不一定是在指我!說不定是指我的學生阿!)
(艾崔斯特:真的?那宣示這段話的人又會是誰呢?)
(尼奧:……很難猜阿,說不定說的人有一打吧?)
(艾崔斯特:……)
艾崔斯特隨著聲音,拋下同伴往森林深處走去。
早已被尼奧剪短的白髮在森林裡輕輕飄著,隨著伴著木葉清香的微風飛舞。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森林墜下點點銀白的墜影,他穿梭在其中,走到了那個也飄著白髮的人面前。
對方跟他一樣是黑暗精靈。
蒼白的髮,黑色的肌膚,他的面貌不能稱得上很帥,但那孤傲的英氣與堅毅的神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他獨有的魅力。艾崔斯特驚訝的發現,他只有一隻眼睛睜開,他另一隻眼被一條長型的刀疤劃過而闔上了眼皮。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話?」他站在與黑暗精靈可以互相對看,但有段距離的地方問他。
「……你不認得我了嗎,艾崔斯特?」黑暗精靈微微一笑,溫和的看著他。
艾崔斯特一愣,開始瞇起眼打量他,不到半分鐘,他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低喊:「你……」
黑暗精靈的嘴角弧度更大了。
「你是誰?」
下一秒,黑暗精靈便差點跌倒。
「沒辦法,我真的沒印象阿!大家長的那麼黑又生活在那麼黑的地方,說真的我只認得幾個熟識的人的臉,其他沒什麼印象……」他兩手一攤,無奈的說。傷腦筋,他好像跟尼奧越來越像了?不行不行,像他還得了。
「你黑暗精靈在黑暗中絕佳的視力是假的嗎!我是……算了……你好像真的不認識我。」對方本來要跟他大肆辯駁一番,但講一講氣勢又弱下來,懊惱的抱著頭說道。
「咦?你……等一下,我好像還是對你有點印象。」沒錯,他想起來了,而那種印象就是當你往森林看去你會看到一棵榕樹,當你往火山看去也會看到那棵榕樹,不管你走到哪常常都會看到同樣一棵榕樹的那種印象,簡單來說,就是熟悉的路人甲。
「我一直在你身旁,你出任務或跟其他人一起滅村的時候我也都有去。只是你從不認識我。」對方冷冷的道。
「是、是嗎……真是對不起,從來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不說還好,這一說給對方更大打擊,即使艾崔斯特一臉歉意,還是很過分的給了對方莫大打擊。
「罷……總之你現在認識我就好。我叫夜因。」黑暗精靈扶著額,一副不知是頭痛還懊惱,或是兩者都有的表情。「我之所以追到這裡,是希望你回去。」
「不可能。」艾崔斯特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他的提議。「我說過,我已經正式跟你們切斷關係了!好不容易我才交到地表上的朋友,得到認可。」
「就算得到認可,那又怎樣呢?」夜因微微一笑。「就算得到認可,能代表你真的能跟他們一樣,融入他們嗎?」
「……即使種族不同,如、如果我努力的話……」
「努力?即使努力也沒用的。」他淡淡的說完,將手放在胸口上。「為黑暗而生,為邪惡而存。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到最後你還是會發現,一個黑暗精靈根本不可能跟人類一樣,我們是不同的……」
「就因為不同,所以才會聚集在一起阿!沒有人是相同的!」一聲堅定毫無遲疑的嗓音從後頭傳來,下一秒,一把飛刃就從艾崔斯特耳邊飛過,射向夜因。
「……」夜因憑本能閃過了匕首,但他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爆炸。
只見巨大的樹幹上被薰了一塊焦黑,周圍還隱隱冒著火花,而兇手正是那把匕首。
「我不在你就會被拐走是吧?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成熟一點阿!」尼奧沒好氣的衝過來,一把攬住艾崔斯特的肩把他拉向他。
「尼、尼奧……?」艾崔斯特有些呆愣的看向他。
不會錯的,剛剛那堅定的話正是他所講的。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總是能把他從黑暗中救出來。
「騎士?那那把匕首……」正當夜因還在困惑的時候,一個風一般的影子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他。
黑暗精靈眼睛一瞇,一把抽出了弓以弓身擋下突擊。
「第一次見面呀,我早就想會會你了,全屬性攻擊的黑暗精靈。」影子舜然停下,亞勒斯微笑著持著匕首與夜因的弓互相對立著。
「精靈盜賊?可真是稀奇。」夜因用不帶情感的平淡語調說完,立刻向後一退,離他有幾公尺遠。
「我正是獨一無二的精靈盜賊亞勒斯!」他笑笑的報上大名,然後手猛然往後一拉,方才插在樹上的匕首便飛回他手裡。
「無聊,我才不想跟無關之人打鬥。」黑暗精靈冷淡的說完,便飛快的轉身,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森林裡。
「亞勒斯,追他!」尼奧下了命令。
「不用你說我也會!到手的獵物怎能放過!」亞勒斯才剛說完便化為一陣風也消失在森林裡。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不是在痛扁那兩個獵人嗎?」艾崔斯特推開他,有些困惑的問。
「我們才剛扁完,就發現你不見了,扔下那隻笨龍一個人。」尼奧沒好氣的說。「不是下定決心擺脫黑暗精靈的生活了嗎?為什麼又去跟族人聊天?」
「……」面對如此,艾崔斯特回答不出來。
自己會過去,無非是被那個人的言語所影響……
夜因說的沒錯,黑暗精靈和人類是不可能一樣的,但……
「因為不同,才能和諧共處。」尼奧說。「因為,十二聖騎士就是這樣傳承下來的!」
說到此,他雙手交疊在胸前,頭撇向一邊,不太自在的說:「我知道你還在顧忌自己是黑暗精靈的事。但你必須接受自己,別管其他人怎麼想……」
「只是這樣的話,我真的會被被人群接受嗎?」他有些悶悶的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尼奧嘴角一勾,露出他充滿自信而陽光的笑容:「總有一天,你會以自己為榮。」
就像你接受自己是太陽騎士,和接受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尼奧一樣嗎?
此時此刻,艾崔斯特覺得,站在他眼前的,真的是太陽騎士。
那個他常常懷疑他在說謊,如孩子般任性,直率坦承,除了劍術以外什麼都不會的太陽騎士。
「……你真的是太陽騎士耶。」他由衷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廢話!你自己也看過其他十二聖騎了,我當然是太陽騎士阿!」
艾崔斯特微微一笑。
「是、是。走吧,前•太陽騎士。」他拉住他的手,往營地走去。
那雙握在一起、黑與白的手就彷彿在宣示他們的不同,但同時也宣示著,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如此親近的共處。
而這不曾捨棄他,無論何時都不會使他陷入絕望,便是他獨一無二的太陽騎士,尼奧。
第八章 七刃之手Athers
(亞勒斯:你確定我的英文名字是這樣打嗎?不要因為想耍帥而搞錯,到時候糗的是我阿!)
(艾崔斯特:不然用我族的語言翻譯你的名字好了?)
(亞勒斯:……最好在場有人看得懂。)
森林裡,兩抹黑影一閃而過。
「精靈不是愛好和平的嗎?你這麼想找我碴做什麼!」夜因以飛快的速度在森林跑著,猶若一陣風,以一個黑暗精靈在森林裡行走的速度來說,已經算很快了。
可惜,他的對手正是熟悉森林的精靈,還是以速度著稱的盜賊。
「較量一下不好嗎?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所以想跟別人較量不是很正常的事?」亞勒斯笑笑的回。他抽出了掛在腰間的七把匕首。然後瞬間剎車,兩手技巧性的一揮,七把匕首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
夜因那沒遮住的眼睛一瞇,跳起來閃過了那唯一一把射向他的匕首,以輕巧的姿態落在地上,然後,他似乎看到了另外六把擦過他身旁──
接連幾聲大爆炸,頓時四周煙霧瀰漫,埋沒了他的身影。
待數秒後煙霧散去,夜因的身影終於現形。
然而,他的姿勢就跟爆炸前一樣。
在另一隻腳還來不及落地的情況下,他就這麼的定格在原地。
就好像是時間突然停止暫停一樣,他維持落地時那瞬間的姿勢,唯一動的只有他垂下的白色髮絲。
「……」
他抿了抿唇,不由得冒冷汗的將眼珠兒一轉,瞄向亞勒斯。
「我可不是一般盜賊。」精靈盜賊微低首,嘴角一勾,露出危險的微笑。
不錯。夜因在一瞬間,知道他特別的地方在哪了。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阿……你叫亞勒斯對吧?」
他苦笑一聲,維持同樣的姿勢,輕輕的蠕動著嘴唇說道。剎時,他的脖子流下一道細密的血珠。
「正是。我是操線的盜賊,人稱七刃之手亞勒斯。」亞勒斯抬起頭,露出與方才截然不同,純潔天真的笑容說道。
操線的盜賊,在盜賊公會裡,會使用這種戰法的恐怕只有他一個了。要成為這種盜賊必須有天生靈活有力的手指,以及對控制匕首的速度和力道有絕對的自信才行。簡單來說,他是一個操偶師,只不過他操作的不是人偶,是刀子。
亞勒斯的七把匕首都被綁上了銀線,銀線另一端則連接著戴在他七指上的銀指環。
只見他雙手交疊在胸前,手指蜷縮成奇怪的姿勢,而夜因則因他收緊了手上的線,被堅韌銳利的銀線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承認你利害。」夜因靜靜的說。「沒想到這個隊伍裡會有操線盜賊。不過……」
他握緊手裡的弓。
「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你抓住。」
下秒,黑色的弓全身冒出灰黑色的火焰把線燒斷,夜因揮著弓,斬斷了線,重新站回原地。
而亞勒斯以飛快的速度收回線,重新再拋了出去,這一次是對準他的心窩。夜因單眼一睜,喃喃念了些語詞,隨後一幕半透明暗壁擋下了匕首,同時,他也舉起了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射了過去。
亞勒斯頭一偏,以微妙的距離閃過了弓箭,在弓箭插到樹上的同時,一聲雷爆,回頭一看,弓箭掉在地上,樹的中間則焦黑一塊,一大堆木屑落到了地上。
亞勒斯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而那想搶劫別人寶物的欲望明顯的顯露在臉上,讓黑暗精靈終於知道他窮追不捨的原因。「魔法箭、魔法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有那麼多魔力之物?」
「我親戚是煉金術師。」黑暗精靈淡淡的嘆口氣。「我是他做完實驗品試驗的對象,這隻瞎掉的眼睛也是被他的實驗害慘的,所以我可以無條件從他手上要求各式各樣的魔法道具。」
「原來如此,怪不得……」
「倒是你,你的匕首是怎麼一回事?」夜因挑著眉,一臉「我說了,你總不能不說吧」的表情。
「這個阿,這七把個別代表不同屬性,每一把劃下去的效果都不一樣,冰之刃會讓人凍傷,火之刃則是會灼傷這樣喔。」語畢,亞勒斯將手猛然往後一拉,七把匕首全都飛回他手裡。「這麼好的武器怎麼可能把它當一般刀子丟阿!所以我七把都綁上了線,同時也成了獨一無二的操線盜賊!」
說完,他笑嘻嘻的把匕首都掛回腰帶,這讓夜因有些訝異。
「怎麼,不是要我的武器嗎?現在要放我走?」他挑著眉,對這與眾不同的精靈感到困惑。
「我覺得你很有趣,所以今天先休戰吧。」他轉過身,背對著夜因。「我覺得我跟你應該很合的來,可惜你眼中應該只有那個黑暗精靈吧∼」
他意有所指的竊笑著。
「別誤會!我、我只是很不能接受同族人跟人類作伴,再加上艾崔斯特個性優柔寡斷,不擔心不行……」一提到這,夜因急忙解釋起來。
「我沒有說是哪個黑暗精靈阿?幹嘛擅自對號入座。」亞勒斯嘴角勾著惡意的微笑,就算不回頭看他也知道背後的黑暗精靈此刻一定惱羞成怒,正準備拿弓射向他了,於是他腳一躍,身子一閃,以精靈獨特森林穿梭術消失在原地。
「……可惡。」夜因困窘的微紅了臉,低聲咒罵:「哪裡合的來!下次見到你就死定了,邪惡的精靈!」
第九章 闊達戰士
(希莉亞:什麼爛名,你以為在拍超人片嗎?)
(希德萊:難得以我為文章名稱,不要吐槽的那麼狠好嗎?(淚目))
(某黎:姊弟倆不要吵,下回就換姊姊當文章標題了)
(姊弟異口同聲:由你來寫才是最糟糕的事,下次還是請別人來命名標題吧)
(某黎:(淚奔))
尼奧一行人已在森林走了一段時間。這個森林很大,走了數天都不見得能看到一個人影。
「我說,我們會不會永遠迷失在森林裡阿!走了十幾天都沒看到邊界」希德萊哀嚎。「現在鹽巴的量頂多撐十六天、胡椒七天、衣服三件沒洗、手帕……」
「好了啦!一個大男人不要囉囉嗦嗦的!」希莉亞不耐煩的跳起來從他頭上拍下去,隨後站在他前方,手插著腰,頗為不滿的說教:「有骨氣點,你這樣會讓跟在我們身後的幾個孩子不安的。」
「他們喔,唉……」希德萊嘆口氣,然而就在他回過頭看的同時,卻咦了一聲。「奇怪,怎麼少一隻?」
前陣子有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搶龍,在被他們沒頭沒腦的給痛打一頓、洗劫一番財物後,亞勒斯因後來的地形會顛簸的理由,把那兩人的座騎搶了過來。
「龍是住在高聳的山中或谷底,有飛行能力的座騎再好不過。」
原本是打算用艾崔斯特的飛行術的在那通行,但既然有替代物,這個魔法師也樂得不用見到耗光魔力,以免到時候沒力量逃走的窘境。
出乎意料的,原以為老鷹這種孤傲的生物不意與人親近,但其中一隻叫查理的卻跟希莉亞非常要好。根據其弟的說法,一定是氣味相投、物以類聚的關係。
就在其弟被法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後,一行人又多攜了兩隻老鷹上路。
「呦,我回來了,估計不久我們就會抵達山谷了喔。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城鎮可以休息!」忽然,亞勒斯騎著另一隻老鷹回來,開心的說。
「我知道。」尼奧開口。「這傢伙越來越有精神了,大概是離家越來越近的關係。」
一行人看向尼奧身旁飛來飛去的龍,牠現在已經不能算小了,現在的牠快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
「龍長真快,大概幾個月後就跟牠父母一樣大了吧。」艾崔斯特微笑著摸了摸牠的頭,小龍舒服的”嗚嚕”一聲。
「得趕快找到牠父母,我不可能帶著西亞到那時候!」尼奧推開了蹭過來的龍頭,無奈的說。
由於要養牠一段時間,一直龍來龍去的叫好像不太好,於是尼奧很隨性的給牠取了個西亞這個名。
「根據那群賞金獵人的推算,母龍應該會在幾天後醒來。」亞勒斯撥著手指說道。「等牠醒來後一定會瘋狂的要找小孩,到時候我們可能得兵分兩路,一組當誘餌,一組去偷。」
不用說,誘餌組一定是尼奧和艾崔斯特。
為此,艾崔斯特有些憂鬱。
「這樣真的好嗎?我的飛行術就算再快也快不過天空霸主阿!要是被一口吞下怎麼辦?」
「到時候就只能從牠肚子開一個洞了,但這樣這小傢伙就沒媽了。」尼奧聳聳肩,輕輕的敲了下蹭過來的龍頭。
「放心,我相信西亞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牠一定會保護你們。」希莉亞蜷著食指,溫柔的蹭了蹭小龍的臉側,西亞高興的搖著尾巴,嗚了一聲。
這孩子真的能發揮什麼功用嗎?
看牠這副樣子實在不能抱什麼希望。唉,看樣子到時候還是得靠他來保護艾崔斯特,外加這個龍兒子。
很快的,日落時分,牠們終於出了森林,抵達坐落在山谷間的小鎮。
「太好了∼這個小鎮看起來也不小,一定有可以讓我娛樂的地方……」希莉亞開心的轉了個圈,愉悅的說。
「這地方應該有不少有錢人∼嘻嘻,又有獵物了∼」亞勒斯也露出如孩童般純真的微笑,說出邪惡的話。
兩個人手拉著手,宛若一對感情好的純潔姊弟,要是外人看了大概會忍不住會心一笑,但只有知情的人才知道這兩人要做的事根本跟純潔無關。
「有這樣的姊姊會不會很頭痛?」艾崔斯特微微一笑,悄聲問著身旁的希德萊。
「阿,會阿。她的生活起居都要我打理,還常常泡男人惹一堆麻煩,偏偏我又不能罵她,真的非常頭痛。」希德萊承認的非常乾脆。
「可是阿……」他朝他露齒一笑。「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站在背後支持我,也會看清我周遭的人,以防我被騙。」
「她總是能先我一步察覺到危險。沒有她,我大概被害個無數次了吧。」他苦笑著說,然後看向艾崔斯特。
「你身旁那位,應該也是這樣吧。不求回報的替你斬去一切危險。」這次,換戰士露出微笑。
「尼奧嗎?他……」的確。
原以為他會嫌棄他這個被同族追殺的黑暗精靈,但他不但不在意他的身分,還竭盡所能的保護他。
「有些事,也許是命運。就像你跟他的相遇、我跟我姊切不斷的血緣關係。」風拂過了戰士紅褐色的短髮。希德萊此刻看向穹空的眸子,明明是看著罩在頭頂的天空,但他似乎看向更遠的地方。
命運阿……
他曾經恨過,為什麼自己是黑暗精靈。
但也因此,他才能遇到尼奧。
艾崔斯特也看向天空。今日的天空,如往常一般,那麼的澄澈無暇。
頭一次,他為自己生的種族,感到有些慶幸。
「怎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艾崔斯特搖搖頭,莞爾:「不算是,但我是第一次覺得,其實當黑暗精靈也不錯。」
他漸漸能感受到,尼奧要傳達的意思了。
只要接受自己,總有一天,必定以自己為榮。
然而,就在當一行人熱熱鬧鬧的進了小鎮的同時,在不遠處,卻有一群人看了他們一下後,露出謎樣的微笑。
就在晚上,幾個人進了旅館安置好行李後,接下來就是自由時間了。希莉亞高興的攜著唯一的護衛離開,而亞勒斯則早溜不見人影。
「你跟大家好像處的不錯。」下樓準備去喝酒的時候,尼奧如此說道。
「阿,是阿……感覺大家都對我很好,不在意我的身分。」
「這樣很好。」尼奧拍拍他的肩。「我就說,也是有很多人能接受你的身分的。哪天帶你到光明神殿見見我學生。」
「就算你學生不介意,其他人還是會介意吧?畢竟是光明大本營。」艾崔斯特哭笑不得的說。
「放心,只要我在沒一個聖騎士敢吭聲。說不定教皇還會對你感興趣。」雖然尼奧笑著這麼說,但他卻驚訝的睜大雙眼。
「怎麼可能阿!前者我還可以相信,但後者實在……」
「我倒覺得十分有可能,以那老頭的個性……」
艾崔斯特無奈的搖搖頭,他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非常有可能的想法。
該不會光明神殿的人都跟尼奧一樣,不是正常人吧?
不過,他相信,只要跟他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人都好。
這個太陽騎士,一定會陪著他,且不求回報的伸出援手。
「哼哼哼∼買了好多東西,接下來就是泡男人的時間了,嘻嘻,你先回去吧,希德萊。」希莉亞攬著希德來的手,把雜物都堆到他手上後,笑咪咪的準備道別。
「別玩過頭了阿!雖然前陣子我們搶了那兩個賞金獵人的錢,但不代表可以隨意亂花阿。」希德萊無奈的說。
「是、是。我會注意的啦。」希莉亞揉了揉弟弟的亂髮,但下一秒,她縮回手,瞇起了眼,警戒的看向弟弟身後。
「希德萊,拔出劍。」她語氣嚴肅的命令,隨後自己也抽出杖。
只要是姊姊說的一定沒錯。戰士拔出揹在背上的巨劍,放下了手上的東西。
希德萊的身後傳來好幾人的笑聲,他猛然回頭一看,只見幾名貌似裝被不錯的冒險家,正不懷好意的微笑盯著他們。
「你們有帶著一隻龍和兩隻老鷹對吧?」他們走過來,成包圍陣行圍住了他們。
「那又如何呢?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吧?」希莉亞一手插著腰,一手將杖扛在肩上,冷淡的說。
「那條龍一定是附近龍之谷的龍,而那兩隻老鷹一定是,稀有的高級魔獸,飛速僅次於龍的大紅鷹。」
「呃,查理和威索是這麼厲害的魔獸?」她愣了愣,驚愕的說。
「總之,只要我們拿你們當人質,你們的夥伴就不得不把牠們交出來了。」
「很抱歉,我們可沒有給同伴添麻煩的習慣。」聞言,希莉亞嘴角上揚,勾出一抹自信迷人的微笑,她將杖伸向前,毫不畏懼的看向他們:「要人質的話,就來打一場吧。」
第十章 最強的祭司
(希莉亞:誰敢瞧不起祭司,我要他好看!)
(希德萊:姊姊,下手輕一點,看了我都痛阿囧)
看了下四周的敵人,約有七個人左右。大多以戰士為主,無盜賊,有一弓手一祭司。
要是平時,兩人連手解決一票人並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就在,這裡在龍之谷附近,會到龍之谷的冒險家,通常都具有一定實力。
所以雖然希莉亞這麼說,但她並沒有把握能打贏他們。
「光憑你們倆就想打敗我們嗎?別傻了!我們可是有名的屠龍冒險隊,區區一個戰士和祭司怎麼可能打敗我們。」幾個人哈哈大笑,頗帶鄙視意味的盯著他們。
「那可不一定,希德萊,上。」希莉亞下令,在此同時她也舉起杖。
希德萊用力的揮起劍,一道氣刃隨之而出打向他們。一行人閃了看來,戰鬥開始。
「祭司不就專門在背後補血就好了嗎?念什麼咒。」其中一名速度比較快的戰士衝向希莉亞,但她不理他,逕自念她的咒。
戰士一個橫劍,擋住了他的去路,希德萊高舉起劍,他兩手轉著巨劍,周圍旋起一陣狂風,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少否認祭司的可能性了。」希莉亞靜靜說完,抬起頭,朝他們大喊:「就讓我這個祭司來教教你們,祭司的可怕!」
「聖光柱!」她一揮杖,在此同時,以她為圓心的五個角落突然衝出五道耀眼的光,垂直打向這群人。
沒料到這一招,有不少人被打到,甚至有人正中紅心。
「呃阿阿阿!」被正中紅心的人悽慘的哀嚎,等光柱消失後,他便全身焦黑的倒在地上。
「聖光護體。」希莉亞舉杖朝弟弟一指,不需任何繁瑣的咒語,直接念就瞬間幫他加好了狀態。「神翼術。」
希德萊這才衝過去,與一行人打了起來。
他充分的運用巨劍的優勢,以壓倒性的蠻力去攻擊對方,而他每一擊都確保會打到兩個人以上,同時要是誰敢衝向姊姊,他就會直接氣刃揮過去。
他的攻擊,蠻橫而不失謹慎。
弓手站在戰士們的戰鬥範圍外舉起弓,準備射向希莉亞。
希莉亞冷冷看了他一眼,比他先快一步的舉杖喊:「聖光爆。」
剎時,弓手手上的箭發出閃耀的白光,同時也炸成碎片。
「可惡!」另一名戰士憤怒的咒罵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希德萊。
「神翼術。」希莉亞微笑的將杖朝那名戰士一指。
戰士的速度突然快了兩倍,而他怎樣也想不到敵人居然會幫他加狀態,為此他呆愣住,頓時只衝忘了攻擊。
希德萊以微妙的時間側身一閃,躲過了戰士的攻擊,下一秒他狠狠的朝他的背一踢,原本的衝速再加上希德萊的踢擊,讓他飛了出去,撞破了幾公尺外的牆。
而這出乎意料的一招只有對彼此一定的信任、絕佳的默契才做的到。有不少人張大嘴,對希莉亞這瘋狂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無疑的,她不只是擔任在背後補血的工作,還兼任暗中搞怪的頭痛角色。
「明明是祭司卻跟盜賊一樣頭痛!一些人去打她!」一名看起來頗具威嚇感的戰士氣憤的粗聲喊道,看樣子他是隊長。
而希德萊一樣,甩開攻擊他的敵人,跑去搭救姊姊。就在他轉過身要衝到希莉亞身旁時,一支箭射了過來,正中了他的左肩,他哀嚎一聲,摀著肩停下了腳步。
「希德萊!」希莉亞驚恐一叫,看見弟弟的肩膀頓時血花噴散。
這一叫亂了陣腳,希德萊抬頭一看,卻發現戰士們都衝到希莉亞的身後,舉起了劍──
幾聲激烈的刀劍碰撞聲,再伴隨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
戰士們手上的劍通通被打到地上。有不少人還被狠狠的砍了一劍。
「……」
希莉亞只知道希德萊突然把手上的巨劍朝她丟過去,巨劍則飛過了她頭頂。
她回頭一看,卻驚愕的發現所有偷襲者都在後面東倒西歪的哀嚎著,而他的劍居然斷成兩半。
剛剛那決定性的一瞬間,希德萊丟出了手上的劍,劍三百六十度旋轉,如迴力鏢一般,把偷襲者手上的劍全都打掉,而代價是,他的劍也斷了。
丟出去的衝擊力到讓他流了更多血,他難掩痛苦的半跪在地上。
希莉亞的神色瞬間閃過一抹複雜,隨後她趕緊跑到弟弟的身邊。
她高舉雙手,奮力的喊:「高級治癒術。」
由於將聖光強制轉換為可治癒的光芒,讓她的頭一陣暈眩,險些昏倒。能夠施展高級治癒術就必須要有一定實力了,更何況不念任何咒文直接轉換,讓一向習慣念咒文的她很不適應。
希德萊正想上前扶住她,但”咻”一聲,這次換希莉亞看到一支箭朝他的腦門射來。
撲滋一聲,新鮮炙熱的血液再度噴散。
「姊…姊姊!妳…妳的手……」戰士驚慌的看向祭司。
希莉亞還尚未恢復力量,於是她直接用手掌接住了那支箭。
箭尖貫穿她的掌心,被她牢牢握住。纖細白嫩的手流滿了鮮紅的血液,看起來怵目驚心。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而現場也為她又一次瘋狂的舉動而沉默。
「……你這個弓手真的惹火我了。」她緩緩抬起頭,眼中噴著熊熊怒火,以極為低沉憤怒的聲音開口。
這名帶把弓手被她恐怖的眼神一瞪,忍不住後退一步。
「後退個屁!給我過來!」她凶狠的拔掉手上的箭扔到一旁,甩著不斷噴血的手朝他步步逼近。
「等…等一下!攻擊敵人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弓手忍不住又後退幾步,既被她的氣勢陣聶到又因男人的自尊而不肯道歉。就這麼手足無措的讓希莉亞走了過來。
「你真的很礙眼!攻擊我就算了,敢攻擊我弟弟!還不快給我死一死!!」”啪”一聲,她用沒受傷的手凶惡的揮了他一巴掌。下一秒她抬起腿,狠狠的踢了他的下面,但在對方還來不及哀號的下一刻,她又用木杖以決定性的力道用力的敲了他的頭。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三秒後,弓手倒地不起,GAME OVER。
「……」冒險者們紛紛看向唯一的弓手,只見他的頭流著血,以悽慘的姿勢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所謂不能惹火女人,就是這麼回事。
「嗚阿阿阿,姊姊,我不是跟妳說過別輕易使出三連殺嗎……」希德萊摀著臉低吟,不知是在為該名弓手同情還是看了自己也痛起來。
「靠!祭司居然秒殺弓手,有沒有搞錯!」起先回神的戰士大聲咒罵一句,隨後高舉起劍。「兄弟們,為了替夏斑申布興報仇,不要手下留情了!殺了他們!」
希莉亞蹙起了眉頭,這次她是真的感到苦惱了,弟弟的劍斷掉,她的聖光量已所剩無幾,這下,真的得被殺了嗎……
「那可不行,你把我們的祭司殺了,我們要上哪找一個這麼強的祭司阿?……除了我學生以外。」忽然,尼奧和艾崔斯特從暗中走出來,打斷了僵局。
「尼奧、艾崔斯特?你們怎麼……」希德萊睜大雙眼,驚愕的看著他們。
「打鬥的聲音這麼大,不注意也難。」艾崔斯特苦笑著解釋。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希莉亞沒好氣的問,既然已經到了幹嘛不早點出來。
「在你徒手接住箭的那時……」這麼一講,大家就懂了。
不得輕意靠近發怒的女人,這句話實在中肯。
她哼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將手覆在受傷的掌心上,用了個中級治癒術。
「多兩個人又怎樣,我們人數還是比你們多阿!」這群冒險者們仍不知好歹的叫囂。
尼奧一揮劍,一陣劇烈的石塊碎裂聲,煙霧一散,就見到他前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彎月型大洞。
「就算你們來一百個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他懶洋洋的說。
「既然如此,這裡就交給你了,尼奧。」艾崔斯特扶起希德萊說道。
「知道了,你快帶那兩個人回去吧,省的礙事。」尼奧舉起劍,自信的微笑。
「你才是,別落的到時候要我來救你阿。」他沒好氣的哼一聲,及使之道他的言下之意是要他帶那倆人回去休息,但他還是忍不住損他一句。
不過有點令他驚訝的是,那幾個冒險者看起來都不好對付,而這兩人居然能連手撐到現在……看樣子,這對姊弟也絕非泛泛之輩。
尼奧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回來後,卻發現酒吧裡坐著希莉亞一人。時間已晚,大多旅客都去睡了,只剩下稀少喝的爛醉以及打算熬夜划拳、不檢點的冒險者在。
而他一看就知道,希莉亞在喝悶酒。她臉頰微紅,但眼神還不至於到渙散的地步。
雖然他本想說女人這麼晚還一個人待在這不妥,但看了她的三連殺後實在說不出來……
「其他人都去睡了?」最後,他只好這麼開口。
「恩。」希莉亞不太開心的點點頭,她搖著酒杯的酒,意興闌珊的看著波浪不斷的酒紅液體。
反正正好有些事也想問她,尼奧叫了瓶酒,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妳可以直接使出高級治癒術?」他微挑著沒問道。在距離他們還有好幾公尺的時候,他從遠方看到她跟格里西亞一樣,不喊咒文直接施展治癒術。以非人的觀點來看,她還插她的學生一大截,但以普通人的觀點來看的話……
希莉亞不情願的點點頭:「但我是第一次這麼做,下次大概就沒這麼幸運了。」
「那初級治癒術、輔助狀態?」他突然有興趣起來。
「直接念。只有偶爾才會做做樣子唸一下。」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女人嘛,柔弱一點才有人愛。
聞言,尼奧笑了。
「妳有紅衣主教級的實力,甚至比他們更強。就我所知,紅衣主教也沒有多少人能像妳一樣省略繁瑣的咒語直接施展高級治癒術。」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她並不驚訝。「我的老師常常勸我到光明神殿進修,說我這種人才不在神殿可惜。」
「既然如此,妳為何又在外當默默無名的冒險者?」要是她到光明神殿,也許會成為史上最年輕的紅衣主教也說不定。
「我不能丟下希德萊。」她嘆了口氣。「我曾對自己發誓,直到我把他訓練成優秀的戰士為止,我絕不會離開他。」
「難道說,身為祭司的妳卻在教戰士?」他哭笑不得的問,頓時感到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想當初,身為劍術萬能卻教出神術萬能的學生時,他心中是何等複雜……
「哎,你不知道。」希莉亞嘻嘻笑著。「他那謹慎而有效率的劍術,是我逼他練起來的。除此之外我還逼他練了很多東西。」當然,他那一手好廚藝是拜她所賜這點她絕不會承認。「我才不要讓他跟他老師一樣,成為只有一頭熱血的漢子。」她啜了一口酒。「他的個性很纖細,而這正是他跟一般戰士不一樣的地方,我要以此來當他的優勢訓練他。」
「要有最強的戰士,就得有最強的祭司。」她放下酒杯,看著酒杯喃喃。「我便是以此為目標在訓練他……」
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結論,同時他也大約猜到希莉亞會不高興的原因大概跟這有關。「妳覺得自己沒做好最強的祭司職責?」
她點點頭,她抬起頭,認真的看向尼奧:「能夠隨時隨地輔助隊友,在絕望之時因自己的治癒而扭轉逆勢,這才是最強的祭司!」
「祭司不是給人添麻煩,是要幫助人的。」她搖搖頭,似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能接受。看樣子她很介意希德萊因她受傷的事。
尼奧向來對祭司的定義都是在背後補血納涼,但他聽了她的話後,才發現原來祭司對自己也是要求很嚴格的。
不,就神殿的某些祭司來看……看樣子,希莉亞算是特例。希莉亞在要求別人時,也要求自己。她這份堅定的信念造就了她比其他人優秀,成了年紀輕輕就有紅衣主教級實力的成果。
「我們姊弟跟你和艾崔斯特一樣,都是需要彼此依賴的關係……」她幽幽的說:「只不過。」
她一口乾了酒,站起身。「等到他不再需要我的時候,便是我奉獻於光明神殿之時。」
「……」
「我知道他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所以在最終的路上我不會插手。」說完,她苦笑著看向尼奧:「但你們跟我們不同,你應該不會丟下艾崔斯特吧?」
「我……丟下…艾崔斯特?」尼奧愣了愣,他從沒想過自己跟艾崔斯特的關係。
這個黑暗精靈已經越來越適應人類的生活了。許多人接受他,而他也漸漸卸下了心防。所以,這麼一想,是不是總有一天,艾崔斯特也不再需要他了?
到時候,難道他得跟希莉亞一樣……不。
「我不會丟下他,直到他要自己離開我之前。」他淡淡的下了結論,雖然語氣平淡,卻聽得出其中的堅定。
在那之前,他說什麼都不會丟下他的!
但誰也想不到,那一天的來到,居然快的令人如此錯愕。
第十一章 黑暗精靈的眼淚
(夜因:是說,看完這篇,我會不會被打?)
因希莉亞和希德萊遇襲的關係,一行人決定休息一天再走。
艾崔斯特走到城外,望向無邊無際的山谷。這個鎮村旁就是懸崖。說起來,之所以小鎮會誕生就是因為這裡是屠龍冒險者必經之地,以及這裡擁有獨一無二的遼闊景色的緣故。
小鎮的地面是清一色的黃沙土。在鎮村旁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山谷,以及高聳入雲的尖山。幸運的話,還可以從這看見飛翔的龍。
艾崔斯特的紅色斗篷被吹的沙沙響。黑暗精靈微微一笑,拉上了斗帽,暗自期待著明天的冒險。
作者: 黎依 時間: 2010-1-10 23:58
本帖最後由 黎依 於 2010-1-11 00:01 編輯
然而好景不常,他聽見一陣腳步聲接近,回過頭,發現是夜因。
他警戒的後退一步,問道:「有什麼事嗎?」
「跟我走。」夜因的容貌蓋在斗篷下,唯一可見的,是鑽出斗帽來吹風的一絲絲白色長髮,以及他那黑碳般的膚色。「這裡不是屬於你的地方,人類不可能完全接受你的身分,只要你在地表上的一天,就必定遭人怨恨。」
「……我知道。但這是我必經的課題,我必須學著接受自己和讓別人接受我。」
夜因輕笑一聲,那聲音,帶著些許諷刺意味。
「在你身旁的那個男人,是前太陽騎士吧?你跟他可真是所謂的兩極。就算他再怎麼受人景仰,也不一定能保護的了你。」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有多少人能把敗一百五十歲的魔法師?」艾崔斯特苦笑一聲,隨後認真的看向他。「我已經選擇自己的道路了。雖然很遺憾,但我還是得跟你說,我不可能跟你走,請回吧。」
「你可知道昨夜那個太陽騎士與祭司在談什麼嗎?」夜因哼了一聲,冷酷的笑著。「他們在討論要不要丟下你阿。」
他雙目一睜。
「在這丟下你可是最佳的地點喔。直接把你丟到龍的肚子裡了事。即使如此,你還是要跟著他們嗎?」黑暗精靈說道:「證據就是,就算你離開,他也不會來找你。」
「不可能!尼奧他…他不可能……」他不可能丟下他的,即使面對著一大群燒著怒火的敵人,他也不曾丟下他!
「你能保證這個曾離光明神最近的男人會接受你這個黑暗精靈?」
「我已經得到光明神殿的認可了,我有行走在光明下的權力!」
「是嗎?你怎能確定他不是跟神殿商量好要解決你?」
「因為他是尼奧!」艾崔斯特激動的喊完,顫了顫身子,沉默了一下後,便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在下一次的黎明之前,我還會再來見你,看你要不要跟我走。」夜因淡淡的開口。「我等你。」
黑暗精靈頓時停下了腳步。但只是一下,下一秒他又重新邁起步伐,離開了這。
他絕不相信他的話!絕不信……
「什麼?那太慢啦!不能快一點嗎?」武器店裡,希德萊哀嚎。「誰叫你的劍斷的那麼嚴重,三天已經是最快的啦!」店老闆粗聲粗氣的喊道。他收起希德萊的劍,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走進了後門。
「明天就要去跟龍單挑,難不成要我用拳頭打牠嗎?」戰士哭喪著臉,絕望的看向那扇已關的緊緊的門扉。
希莉亞在一旁拍拍他的肩。「別難過了,拳頭就拳頭。大不了走投無路時跳崖就好。」
「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兩人走出了店,在街上閒晃。
「對了,姊,妳的手……」希德萊有些擔憂的望向姊姊那隻昨天被箭貫穿,包著繃帶的手掌。「妳不治好它嗎?再一次中級治癒術應該可以……」
「我的聖光亮還未完全恢復。況且我也不想浪費力量,明天就要玩真的了。」
「這樣的話,今晚就別亂跑乖乖在旅店睡覺,別再出去玩了。」他嘆口氣。
「呃,應該不會……」玩的太晚?糟糕,今晚她想找酒友換家店喝一杯的說。
「放心,我不會有事。」她莞爾,摸了摸弟弟的頭,她知道他是在擔心會不會發生跟昨夜一樣的事。
這個傢伙,長大了還是一樣雞婆。
「咦?亞勒斯?」忽然,他們看見亞勒斯在街上東張西望的走著,神情有些焦慮。
兩人困惑的面面相覷,隨後走過去拍他的肩膀。
嚇!亞勒斯嚇一跳,見是他們後鬆口氣。「沒想到我也有被嚇的一天……」他嘟噥。
「怎麼了,遇上冤家?」希德萊開玩笑的說。
「算是吧……」他皺了皺眉,隨後下定決心似的緊抿了唇,抬起頭看向他們。「我得去探路一下。」
「探路是盜賊的職責之一。不趕快動身不行。」他笑嘻嘻的十指交疊著放在背後。
希莉亞點點頭表示了解。「那你快走吧,我會幫忙轉告尼奧他們的。」
「恩。」亞勒斯也認真的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不會讓你得逞的……黑暗精靈。」臨走前,他喃喃。
艾崔斯特走在路上,雖說絕不相信夜因的話,但他的話卻在腦中揮之不去。
他要是想殺他,早在十二聖騎出現那時,或是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殺了,怎麼想都沒道理。
『證據就是,就算你離開,他也不會來找你。』
可惡!什麼東西阿!這樣的話他根本是懶得找他,絕不是早就不想跟他同夥……
「龍耶。」
「真的耶,不過也太小了點?」
忽然,四周傳來的驚呼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指賤有好多人仰高了頭看向天空。空中有隻藍色小龍自由自在的飛翔。牠優雅的身姿和穹空融為一體,湛藍色的身軀快速穿梭在蔚藍的天空,說是天空霸主一點也不為過。
是西亞。
希亞在廣場上遨翔幾圈後,便朝城外飛去,有不少冒險者看的眼睛發直,紛紛也跟著一頭往外衝。
真是的,不到一天又要引起一陣騷動了。艾崔斯特嘆口氣,決定跟過去看看。
「我說這是我的龍,你們有意見嗎?」才一剛到懸崖邊,他就聽見尼奧充滿威脅性的聲音。
西亞站在他身旁,尼奧則雙手環抱於胸前,氣勢十足的看著他們。有不少人一見到他就知道對方不好惹,訕訕然的離開,但大多則否。是以為人多勢眾就有勝算嗎?他們也想的太簡單了。
「那隻龍鐵定是附近龍的孩子!看阿,這傢伙偷了龍蛋,鐵定會遭到母龍攻擊,到時候這個城鎮也會一起遭殃,我們必須把牠搶回來!」
聞言,尼奧卻笑了出來。誰會相信這麼爛的理由阿!
「少說廢話!想搶救來阿,就憑你們還不夠資格和我動手,西亞,解決他們!」他神氣十足的下令。
小龍嚎叫一聲,張開了翅膀,牠飛到空中,朝那群人吐火。
「哇阿阿阿!」許多人來不及避開被燒的一頭焦。幾個人舉弓把箭射向牠,卻被牠堅硬的龍鱗彈開。
西亞大嘴一張,朝那群人再度吐起火,一行人尖叫著閃開,待火焰消失後,這隻頑皮的小龍卻不見了。
「該死!去哪了!?」正當中人左顧右盼、慌慌張張的時候,蒼穹的列光一暗,一個黑影籠罩了他們。
西亞以飛快的速度向下俯衝,牠揚著鋼鐵般的翅膀,撞翻了一堆人。
「呃阿阿!」
忽然,一條長繩順間纏上了牠的脖子,西亞被拉了回來,摔在地面上。
「抓到你了吧,可惡的傢伙!」一個壯漢拉著繩子,像是在補魚似的把西亞拉向他。
正當尼奧要出手的時候,艾崔斯特輕聲一喊:「鬼樹。」
從壯漢的背後在幾秒鐘內長出一棵樹,樹愈長愈大,它伸出了手勾住了大漢的頸,這一勒使他鬆了手,西亞從地上爬起來奮力的搖搖頭,牠拍拍翅膀,生氣的朝那群冒險者吐出更猛烈的火焰。
樹伸出的手掌開滿了細碎的櫻花,花被燒到龍之火非但沒被燒掉,反而讓火焰成了它的一部分,火之櫻帶著炙熱的溫度飄向眾人,惹出一片驚慌。
見狀,小龍高興的拍著翅膀揚起風,把那些火櫻燒向他們,一群人眼見情況已落居下風,紛紛尖叫著逃離現場。
「艾崔斯特,你什麼時候當起園丁來了?」麻煩解除後,尼奧看向艾崔斯特,故作驚訝的說。
「……」黑暗精靈無奈的握緊一個拳頭,樹便立刻枯萎,變成活生生的樹乾。「這是黑魔法的一種。」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放西亞亂跑嗎?明天不就可以盡情放了?」艾崔斯特看向他,對他的舉動感到有些無言。
「又沒關係,幾個人來找麻煩都一樣,轟回去就好了。」尼奧哼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唉……
這個人就是這樣。不令他無奈的話,就不是尼奧了。
「對了,尼奧,你……」他該問嗎?不過一方面問出來他會覺得尼奧會覺得自己很蠢,所以不太想問。
「幹嘛?」
想了想後,他搖搖頭。「不,沒什麼。走吧,太陽也快下山了,回旅店吧。」
「你阿,要是想說什麼就說出來,老是猜測別人在想什麼是不會有進展的。」尼奧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頭,淡淡的隨口說完,便以悠閒的姿態走過他身旁。
「……」艾崔斯特微微睜大眼睛,無語的看著他。
也許這個人的神經……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條?
那麼,他應該可以相信他吧……
在被月光洗禮的夜空中,亞勒斯騎著紅鷹翱翔於空,探望著無邊無際的山谷。
「……一定會經過這裡。」他看向一個有著狹窄走道的懸崖喃喃。
既然如此,得做個記號了。
他拿起一張紙畫了畫後收進口袋,隨後繼續東張西望。然後,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還真是條條大路通龍洞呢,這樣的話,我應該不用在他們眼前出現了吧?」他苦笑了笑,拍拍背後的行李。
反正都要分道揚鑣了,既然當時只有他一人在收拾行李,那他偷拿一點應該沒關係吧?呃,他真的只有偷拿『一點點』大家從冒險者手上搶到準備平分的財物,包括他自己那份。
不拿白不拿,誰叫他是沒錢會死的盜賊嘛!這樣想以後,他覺得心裡舒坦多了。
就在他降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地面一陣騷動。接著,他看到許多猛禽類飛了過來,無數個漆黑的身影遮蔽了月光,好幾聲帶有恐懼感的鳴叫掠過了他的耳。
下一秒,腳下的地面開始晃動了。
「咦……」他驚訝的扶住身旁的老鷹,爾後看向牠黑而明亮的眼。
「你也感覺到了嗎,果然……」
他看向遠方,龍洞的所在地。
「龍……終於甦醒了。」
「……?」艾崔斯特抬起頭看向山谷的方向,似乎感覺到什麼。
長年居於地底的關係,使他對地面的震動甚為敏感,雖然很輕微,但他的確感覺到……有股連大地都為之震撼的力量,甦醒了。
同時,他也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氣息從胸口傳來,他縮了縮手,卻碰到了一個熱燙的東西,讓他猛然縮回手,低頭一探究竟。
這一看不得了,他在搞什麼阿,居然在正在生火的時候發呆,這下火燒的太旺,還燒到了旁邊的…的……
艾崔斯特頓時覺得眼前發黑,真希望是場噩夢就好。
當他滅完了火,沮喪的坐在一旁,開始為明天的到來擔心起來。
怎麼辦阿……燒掉了大半的魔法捲軸,就等於燒掉了眾人大半的安全,由其是希莉亞他們……破壞型魔法捲軸都被燒得幾乎不剩,只留下一堆奇奇怪怪的魔法,這樣的話他就沒辦法拿一些有用的捲軸給希莉亞他們自保了。
當他懊惱到一半的時候,尼奧回來了。
「尼…尼奧……你聽我說……」我們又得花一些錢用在魔法捲軸上了,正當他要這麼說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太陽騎士的步伐有點搖晃。
長年練劍的他步伐怎麼會搖晃?又不是白雲騎士……
當艾崔斯特走過去扶正他的時候,他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酒香。
哎哎,難道說……他醉了?
明天就要去闖龍洞了醉個什麼勁阿!
艾崔斯特深深覺得明天不該出發,這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狀態下去跟龍單挑,大概只有死路一條吧……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把搖搖晃晃的尼奧扶進去。
「有事沒事幹嘛喝這麼多?明天宿醉了怎麼辦……」他邊扶他進房邊低聲埋怨。
這個人……雖然強的不像話,卻始終無法讓人放心。
「一定要……殺了他……」
他猛然停下了腳步。
「不殺了他……無法……」尼奧整個人靠在艾崔斯特身上,喃喃自語著。「格里西亞……」
那不是他學生的名字嗎?到底怎麼回事?
「喂,尼奧,你說的他,是…是……」艾崔斯特站到他身前,抓著他的雙臂,有些激動的問著,他的聲音帶著些微恐懼。
尼奧神智不清的看向他,微帶困惑的開口:「艾崔斯特……?」
「尼奧,你想殺誰?告訴我……」就算是我,也沒關係,只要你告訴我……
但尼奧不理他,逕自繞過他倒在床上。
「等等,別避開阿,告訴我到底是……」但下一秒,他便停下了聲。
尼奧猛然抓住他的手將他拉了過去,被一個躺在床上的人一拉,結果當然是跌進他的胸膛。
床上的人緊緊抱住了他,雖然沒有整個人跌上去,但足夠讓艾崔斯特呆掉的了。
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他的胸膛有些發燙……不,還是說,其是發燙的是自己的臉?
「相信我……」尼奧低聲說了這句後,便沉沉睡去。
「……」
沉默了一下後,艾崔斯特緩緩撐起上半身。
他替尼奧蓋上被子,以複雜的表情看著他,那朱色的雙眸,帶有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然後轉了身。
「決定好了嗎?」出了旅館,便立刻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
「……走吧。」艾崔斯特靜靜的說。他拉上斗冒,掩蓋了自己黑色的容顏,而後邁開了步伐,朝無盡的黑夜走去。
沾染沙塵的紅色斗篷在他背後飄逸,他的身影很快的跟隨那個人消失在黑暗中。
「回去,屬於我們的地方。」
第十二章 騎士的決心
(艾崔斯特:標題最近好像開始正經起來了,作者總算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標題有多爛了嗎?)
(亞勒斯:俗話說的好,正經是為了替後面的不正經鋪路)
(艾崔斯特:……)
(讀者眾內心OS:沒有這句吧!!)
山谷的風狂亂的掃過每一個角落,走到哪,都會被風襲擊。風捲起了沙塵,為這山谷蒙上一層朦朧的土黃色薄紗。某位黑暗精靈看著蒙著砂的穹空,雖然是看著那片天空,但他的眼神,似乎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艾崔斯特拉著斗帽,站在陡峭的懸崖邊,他紅色的披風被吹的沙沙作響,白色的髮絲也免不了風的騷擾。
「這裡雖然很高,但有洞穴通到地底。」夜因不知何時走至他身後,靜靜的說。
「把洞穴設在龍洞附近?你們還真不怕死。」艾崔斯特苦笑著回。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因微微一笑,隨後注視著他。
艾崔斯特回他一個困惑的眼神。
「黑暗精靈向來都習慣讓頭髮留長,為什麼你要剪短?」他蹙眉說道,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些不太滿意。
聞言,他愣了愣,手不自覺的拂過自己的髮絲。
他看著垂在指尖的白髮,淡淡的說:「……這是他替我斬斷過去的證明。」
雖然那時他的理由很令人無奈,但對他來說……那白而細長的青絲,就好像是過去的自己,剪不斷,理還亂。是尼奧親手斬斷了過去那無法拖離名為罪惡的恐懼的自己。
所以……對他而言,還是有特殊意義的。
下一秒,他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反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再留長就好了。」
他轉過身,越過他身旁。「走吧,在這多待也只是浪費時間。」
”轟隆隆隆隆!”
忽然,地面一陣劇烈震動。
隨之而起的是,一聲為之震撼的怒吼。
「……」兩人愣了愣,反射性的看向龍洞的方向。
糟糕……原本以為龍會再慢一天醒來,這樣他們就可以不著痕跡的把西亞送回去順便偷點東西再走,現在龍不但甦醒了,牠的聲音聽起來也非常的……憤怒。
艾崔斯特不禁擔心起來。
尼奧他不會有事吧?
在此同時,尼奧一行人也聽見了龍鳴。
「嗚阿,龍醒了,慘了慘了……」希德萊哀嚎。
「……」尼奧看向遠方,那無邊無際的山谷。
希莉亞看向他,沉默了一會兒便邁起步伐走到他身旁。
「尼奧,你……」
「我沒問題,就算一個人我也能拖住那條龍。」他沒好氣的立刻回她。
「不、不是這個……」希莉亞雙手握住他的手。尼奧撇過頭看向她,見到她認真的表情。「不用在意我們,你想去找艾崔斯特,就去找吧。」
「……我說過,如果是他要自己離開,我不會阻止。」
「但你想待在他身旁吧!」她激動的喊。「這理由就足夠了阿,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不放他走,這是人之常情吧?你是尼奧阿,怎麼會去管別人怎麼想?」
「……總之,我們先走了。」她鬆開他,後退了幾步。「做決定吧,尼奧。要知道,你可是……」
「是?」他挑眉。
「是……是個英勇的騎士。」希莉亞偷瞄一眼弟弟後說道。「所以,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走吧,希德萊。」語畢,她連忙拉上希德萊的手,騎上查理離去。
「嗚?」西亞低吟一聲,看向待在原地的尼奧。
「……」
「姊,妳剛是想說你可是我看上的人對吧?」姊弟倆翱翔於空,希德來駕駛著老鷹,低聲笑道。
沒想到希莉亞的表情頓時有點類似……囧的樣子,然後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笨蛋。」
「你的腦袋都裝了些什麼?只會想這些東西,為什麼不放亮眼看看身旁的人?所以我才說你無法讓人放心!」她拉了拉他的耳朵罵道,隨後沒好氣的補充:「我雖然喜歡帥哥,但我可沒無聊到做人家的第三者。」
「呃阿阿阿,姊姊,好痛阿,輕一點啦,我還在駕鷹阿……」戰士被拉的低聲求饒。「不、不過話說回來……」
「嗯?」她鬆開手,希德萊撫著發紅的臉頰,半哀嚎的道:「母龍孵蛋孵到睡著還情有可原,但應該沒有誇張到連孩子什麼時候出生都不知道吧?」
「說的也是……會不會是當時被下了睡眠魔法呢?」
「那一定得是很強的睡眠魔法才行耶……」
「關於這點我也有點疑惑,那兩個人是用魔法捲軸吧?問題是市面上有賣能讓龍也睡著的魔法捲嗎?除非……」希莉亞微頷首,露出沉思的表情喃喃:「這件事根本跟那兩人無關,而是有其他理由……」
忽然,希德萊睜大雙眼,他拍拍她的肩膀,指向一個地方。
「咦,那群人不是……」她愣了愣,忍不住不安起來。
是上次跟他們幹架那群人,而且這次人數更多。
「他們的目的地跟我們一樣,到時候一定免不了一場打鬥。這次尼奧不能來幫我們,亞勒斯和艾崔斯特也不見了,只能靠我們倆……」希德萊哭喪著臉說道。不會吧?光靠他們倆人哪能對付這麼多有實力的冒險者阿?
「……」希莉亞抱緊懷中的捲軸,想起了昨夜的事。
『怎麼了嗎,艾崔斯特?』
『那個……本來要給你一些有用的捲軸,但我不小心煮飯燒掉了一大半,所以只剩下這幾捲……』他一臉歉意的把幾捲魔法捲軸交到她手上。
『這些是……?』
『因為我擔心明天你們會遇上什麼意外,所以這些就給你們。』他苦笑著解釋。
『可是,你們也……』
『那個人是不會借助捲軸的力量的。』當下他用有些落寞的微笑這麼說的時候,雖然她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追問下去。
後來她才知道,她是最後一個見到艾崔斯特的人。
如果當初有問下去的話,或許就不會……
「姊,別擔心。」希德萊看出她在想什麼,於是安慰她:「相信尼奧吧。」
「恩。」她慎重的點點頭。「那麼,現在就先來想辦法解決那群人吧。」
「說是這麼說,到底要怎樣解決?」
她微微一笑,用手指敲了敲腦袋。「用頭腦。」
尼奧站在懸崖邊,迎著風,看望著遠方。
他不明白艾崔斯特為何突然要走……什麼理由也不說,逕自收拾了行李就走,這不是他的作風。現在他只知道昨晚喝醉,然後艾崔斯特站在他眼前,看起來十分驚恐……
一定有發生什麼事吧?但他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先走了……
決定什麼都不告訴他,自己先走了。
這個人……
『你想抓我去神殿審判嗎?』
『審判?你是不是搞錯了呀?我是前任太陽騎士,又不是審判騎士,而且你做了什麼要被審判的事情嗎?』
『我是黑暗精靈。』
『你到底要說幾次?我沒瞎,看的出你很黑。』
『燒森林是你的絕活,不是我的,我只會燒飯而已。』
『你也算會燒飯?你燒的飯頂多算能吃而已。』
『尼奧,你走吧!我們本來就只是萍水相逢,連交情都說不上……』
『那你就不應該幫我洗衣燒飯鋪床打獵阿!你幹了這麼多好事,我如果現在轉身離開,不就變成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
『既然我們要一起旅行的話,你最好要有覺悟,艾崔斯特!』
『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我可是認真的。』
……他在搞什麼阿。
他明明說出了那些話,卻還是在這躊躇不前。
都已經要他有覺悟了,怎可以輕易放他走!
「既然我們要一起旅行,你就要有覺悟。」他忍不住喃喃,然後握緊了拳頭。
沒錯。他也該多放一點信心在艾崔斯特身上的。不管是什麼理由,敢隨意丟下他尼奧而跑,就是不對!
「嗚∼」西亞蹭了蹭他,揚起了翅膀,牠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決心。
「這次要拜託你了。」尼奧摸摸牠的頭,然後跨坐到牠身上,拉起了韁繩。
原先就打算騎著西亞在山谷飛行的,所以他們早在到達城鎮的第一天就去訂作了龍鞍。
西亞長嘯一聲,拍起了翅膀,離開了地面,以天空霸主絕優勢的速度飛向山谷。
揮舞著銀白長劍,騎著龍迎風而翔的聖騎士登場。
第十三章 拯救公主
(艾:話說這個標題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尼:一定是她想不出來了,詞窮才會用這種標題)
(艾:(聳肩)無所謂,只要那個公主不是我就好)
(……)
「嘎阿阿阿阿阿!!!!」龍這一聲憤怒的咆嘯,傳遍了整個山谷。
亞勒斯騎著老鷹在山谷間邊穿梭,邊聽著龍的聲音。
「真是隻暴躁的龍。」他冒著冷汗,忍不住喃喃。
精靈可以跟動物溝通,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只要對大自然抱有一份崇拜,不管是哪個精靈都可以聽懂森林裡的動物的聲音。
但他是個例外。
不知為何,從小到大他就是聽不懂森林動物的聲音,因此被族人們罵不對大自然尊敬。想一想那些人還真過分,他明明就有尊敬……好吧,在丟刀子的時候不會尊敬,毫不遲疑的把刀丟向百年老樹,在打如意算盤的時候也稍微不尊敬了一點,木材很值錢?那砍一點點應該沒有關係……
除此之外他任何時後都很尊敬森林阿!真搞不懂那些族人在計較什麼。
不過,說是這麼說,他就是無法聽懂森林裡動物們的聲音……換句話說
──只要是森林以外的動物的聲音他都聽的懂。
所以,他才能理解棲息在高山的老鷹的聲音、海中魚兒的聲音……以及龍的聲音。
現在,這頭龍叫的這麼大聲,他想不聽也難。那隻龍方才是在怒吼:『該死的兒子你死去哪了,快給我出來阿阿阿阿阿阿!!!』
……哪有母親這麼吼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想到此他十分無言,同時也感受到這隻龍的暴躁性格。
不過話說回來,尼奧他沒問題吧?好歹他也留了點暗示,不至於這麼難找……
畫面轉向尼奧。此刻這個男人雖然說要去找人,但以他的路痴特性來講,要找人簡直是天方夜譚。但他並沒有想太多,純粹亂飛碰碰運氣。
「咦,怎麼又回到村莊了。」尼奧搔了搔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喃喃自語。
在條條大路通龍洞的情況下,還能一直飛回起點,這點大概也算是他不可思議的路痴天賦之一。
忽然,幾隻體型停在人肩上正好的老鷹們飛過來,好幾隻嘴上都銜著一張紙。牠們很有默契的飛到尼奧身旁,等待著他取紙。
他好奇的把紙取下,大略看了一下後,發現這幾張紙都是風景圖。
是很潦草的風景圖。看的出來是用羽毛筆快速畫過,但重要的特徵都有畫出來。
「這些是……?」正當他這麼問的時候,一隻約略一個成年男子巴掌大的鳥拼命的拍著翅膀飛來了,牠的嘴中也銜著一張羊皮紙。
尼奧取下他,上面寫著:
『我聽說你的方向感不好,特地派幫手來幫助你了∼
艾崔斯特被那黑乎乎的黑暗精靈夜因給拐走了因為最終要決定的是艾崔斯特,我無法阻止。所以我只好先去探路,追蹤夜因的動向。
現在我正在那兩人復進,快跟著提示過來吧,這群小傢伙們會幫助你的∼
可愛的亞勒斯 筆 』
所以說,他落跑並非是全然的背叛嗎……
尼奧收起紙,幾隻老鷹叫了幾聲,牠們看了看他,然後往同一個方向飛去。
他懂了牠們的意思,於是也率著西亞跟他們走。
等著吧,艾崔斯特!
「話說回來,姊。」希德萊跳下老鷹。「妳沒問題吧?昨晚沒見到妳是不是又去哪玩了?」他的語氣聽來十分無奈。
「呃,稍微玩了一下而已。我、我這次有帶伴喔,我把尼奧帶去了。」
「……你把我們的主攻帶去喝酒?」
「阿,你放心,因為我還要去跟隔壁家的男娼妓聊聊,所以喝不多。」
誰管你喝的多不多阿!希德萊頓時覺得事態嚴重,露出了有點類似囧的表情。
「等等,怪不得我早上看尼奧臉色不太好,原來除了艾崔斯特離開以外還有宿醉的因素在嗎!」
「反、反正他這麼強,應該不會有事啦∼」希莉亞頓時心虛,連忙陪笑說道。
「你要一個宿醉的人去當龍的誘餌,就算他是太陽騎士也不見得能逃的過龍嘴阿!」
希德萊抱頭低吟:「完了完了,要滅團了啦──」
「總之,先解決眼前的敵人要緊,快走吧!」
「……等等。」他抬起頭,以懷疑的眼神盯向自己的親姊姊。「這麼說來,妳昨天不休息喝酒又嫖妓,所以妳的聖光量還有多少?」
「放心,雖然不到四分之一但還是有的。」
「……」
……真的要滅團了。
強風呼嘯而過,地面又是一陣晃動,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龍之怒吼。
「那隻龍……未免也太生氣了。」艾崔斯特扶著旁邊的牆壁,冒冷汗的看向遠方。真的這麼愛自己的孩子阿?果然是愛子心切……
「你聽說過龍有一個共通的特殊能力嗎?」夜因說道。
「什麼能力?」龍是專門在天上飛的生物,所以對總是在地底的黑暗精靈來說,龍就跟聖騎士一樣,是傳說中的存在。
「傳說龍憤怒到一個極點,會突然變的比平時要強很多。也就是能力獲得加成,大家都把那個狀態叫……」
聽到前三句,艾崔斯特已無心聽接下來的話。
尼奧他……
艾崔斯特更擔憂了。原本的計劃是他跟尼奧把龍牽制住,讓另外三人有時間去偷東西。但如今龍的誘餌只剩下尼奧一個人,就算他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也不見得能單挑一隻暴怒的龍吧……
要是他在他的身旁的話……
「別擔心那個人了。他還有其他同伴不是嗎?」
「可是……」要去牽制住龍的只有他一人阿……除非他們更改了原訂計畫。
「你不就是因為不信任他才離開的嗎?現在回去的話,又要在飽受隨時被殺的不安之苦,既然決定做個了斷,那就不要反悔!」夜因攤開手,認真的喊。「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所以,艾崔斯特……」
那個人……
昨天晚上的那番話,一定是擔心身為前太陽騎士的他身旁還帶著一個黑暗精靈會讓現任太陽騎士困擾,也有可能讓光明神殿的名譽蒙羞才這樣說吧?不然,到底是有什麼人會讓他恨到連喝醉了也無法忘記……
『一定要…殺了他……』
他之所以會離開,怕的是等他清醒後,如果他問他的話,要是尼奧想殺的對象真的是他,那麼……這個太陽騎士一定不會給他逃跑的餘地當場殺了他吧。
但不知為何,他無法想像尼奧舉著劍要殺他的樣子。
這個人做事總是亂七八糟不按理出牌,有時任性有時又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但無論如何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是他有難,尼奧都一定會幫助他。
尼奧……
「艾崔斯特!」一聲清脆有力的大喊,喚回了他的神智。
他愣愣的尋著聲音來源一看,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亞勒斯騎著老鷹,任憑狂風吹舞,堅毅的佇立在空中看著他。
「亞…亞勒斯……?」
「你真的覺得尼奧會背叛你嗎?為什麼你寧願相信這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傢伙,也不要相信跟你旅行至少一年了的尼奧呢?」亞勒斯邊飛過來邊大喊。「既然你已經拋棄過去了,那就不要回頭!去學著相信別人活下去!」
學著…相信別人…活下去?
「如果黑暗精靈的語言中沒有相信這兩個字,就由我來教會你!」精靈在他們上方猛然停住老鷹,歡樂的喊。「相信我,我一定能牽制住這傢伙,讓你去找尼奧!」
「等等,可是我已經決定要離開……」
「我相信他不可能會放棄你的。因為他是個如太陽騎士般閃耀的人呀。」
艾崔斯特愣了愣,當他忍不住後退一步的時候,一個東西從他衣服的口袋中掉了下來。
是一個布料袋子,那是之前……在他還是長髮時,那天天氣寒冷,尼奧給他的。
「……」
沒錯,他都跟尼奧相處一年了,為什麼反而相信這突然出現的人的話。
忽然,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頓時睜大眼睛。
是尼奧。
「終於找到你了,這個笨蛋!我有說你可以隨便離開我嗎!」尼奧敲了一下他的頭,低聲咒罵。
「……對不起,我應該多相信你的。」他苦笑著說道,然後輕輕的抱住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風掃向他們。
然後是一聲聽起來距離極為近的龍之怒吼。
「……尼奧,我是不是聽錯什麼?」
「不,你沒聽錯,看樣子我們得快點執行原本的任務了。」尼奧輕聲一笑,然後拉住他的手。「走了!」
「等等,你們……」
「你要去哪阿?」亞勒斯拍了拍夜因的肩膀,陰險的說。
「什──」
「你的對手是我,我不會讓你走的,覺悟吧!」
第十四章 嘎阿阿阿阿阿!!!
(艾崔斯特:(掩面)我都不知該怎麼吐槽了……這個標題實在是……)
(希莉亞:標題是一句話說明該章節在做什麼的東西,所以這個標題一定是這篇的核心。)
(亞勒斯:(微笑)我看的懂喔,關於這個標題的翻譯,就留到後面說吧∼)
「等、等等,尼奧,我還沒準備好阿!」
「怕什麼,每個人都有第一次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次也不想做……」
「放鬆心情,你會更快進入狀況的,相信我。」
「……不要把對抗龍這件事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似的,你也是第一次吧!」
現在,兩人騎著一條龍在空中飛翔,而他們要去挑釁的對象,就是傳說中,暴怒已久的龍媽。
現在,這條巨大的龍正在空中甩著翅膀,漫無目的的亂飛,時不時製造狂風與地震,搞的人心惶惶。
這條巨龍有幾十公尺長,牠藍色的鱗片硬如鐵,朱色的雙眼紅如血,而那嘴中白森森的巨齒獠牙更是看了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牠拍著每搧一下都能引起颶風,蝙蝠般的翅膀,從嘴中溢出的吼聲更是撼動了整個大地。
雖然這麼做很冒險,但艾崔斯特覺得這應該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於是開口說道:「尼奧,飛到牠眼前,讓牠看看西亞。」
牠應該是在為孩子不見而生氣吧?既然如此,只要見到西亞,應該就能平復牠的怒火了。他單純的想。
尼奧一拉韁繩,西亞立刻奮力的拍著翅膀,隨風而上的飛到那頭藍色巨龍面前。
在那圓潤的紅色雙眼見到那瘦小的身影時,龍的怒吼聲剎時停止了。
牠靜靜的拍著翅膀,瞪著眼前的西亞。兩人二龍僵在原地。
「看起來好像挺有效的樣子,牠認出西亞了!」艾崔斯特興奮的說,這下子就不用跟這頭怪物打架了吧?
「嗚嗚嗚嗚∼∼∼∼」西亞看著眼前的巨龍,低聲嚎叫。
龍也發出了一聲低吼,但聲音並不帶有敵意。
西亞又回叫了一聲,牠的叫聲變的有些高亢,聽起來有點情緒激動。
阿阿,真是感人的母子重逢,這兩頭活生生被拆散的龍,如今終於相聚了……
「……等等,你看那頭龍。」尼奧拉了拉沉浸在母子團聚妄想的艾崔斯特。「那隻龍石化了。從牠聽完西亞的嚎叫開始就變成那樣。」
啥?艾崔斯特一頭霧水的看向那隻龍,果然如此。
雖然是第一次看龍,也不瞭解龍有沒有所為的臉部表情,但他可以確定,這隻龍此刻眼睛正睜個老大,龍嘴微張的定格在原地,牠看起來……恩,就好像聽到了什麼,驚訝到石化。
到底西亞跟牠說了什麼?
「艾崔斯特。」
「恩?」
「依我當了二十年的太陽騎士所磨練出來的第六感來講,現在我開始有種興奮的感覺。」尼奧幽幽的說:「神奇的是,每當我有這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後,往往接下來發生的事都不會讓我失望。」
「……」
艾崔斯特有不祥的預感了。
那頭龍低下了頭,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下一秒,牠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嘎阿阿阿阿阿阿阿!!!!」
……早知道就該跟夜因走。
「嗚阿阿,那頭龍怎麼了,突然發出這麼大聲的怒吼……」此時,希德萊摀著耳朵,有些害怕的望向聲音的源頭。
「別管那條龍了,不管牠有多憤怒,在牠回到這裡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希莉亞走著下坡說道。
多虧老鷹的福,他們比另外一群冒險者還要早到。但只領先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過不久就會被他們追上,首要之事必須先打倒他們。」
「我知道,但我們能用什麼方法打敗他們阿?」希德萊困惑的搔了搔頭,就目前的窘境來看,兩人一點勝算也沒有。
「先觀察地形,只要掌握地形,就能大大提升勝率,這是亞勒斯告訴我的。」希莉亞朝他眨了個眼,微微一笑。
「但這地方好黑,也沒什麼遮蔽物,根本沒什麼地形可言……姊姊!」話還沒說完,他大喊一聲,驚恐的看見姊姊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姊姊,妳去哪了,快出來──」他慌亂的跑上前呼喊,該不會這裡還藏著一條龍吧?牠會不會暗中把希莉亞吃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別死阿,姊姊!妳死了我也沒錢買藥水治療自己,會很困──」
「吵死了,快給我下來。」
「什──哇阿阿!」
下一秒,希德萊摔了下去。
「好痛……」這個坑可真深,地面又由其硬,讓他摔的苦不堪言。
「笨弟弟,快看。」希莉亞把他拉了起來,然後用出了聖光。
聖光不強,但卻照亮了整個洞穴。
「這…這些是……」希德萊看的下巴都掉下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光景。
希莉亞微微一笑,興奮的輕喊:「我們發財了!」
在聖光的照耀下,無數鑽石反射著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這個洞穴如果說是用鑽石砌成的也不為過,因為整個天花板和牆,滿滿的鑲著璀璨的鑽石,地板上則是堆滿了一大堆金銀財寶,其中不乏看起來很貴的武器。
「光是能見到這個光景就死而無憾了,天阿,要是擁有這些財寶,我就可以天天去嫖男娼妓──」
「等等!要偷也不能偷太多,畢竟龍對這些東西可是很介意的,由其那隻龍正在暴怒狀態,要是尼奧阻止不了讓牠飛了回來的話……」
「這裡就是龍洞?比想像中還寒酸阿……」一聲粗獷的低沉聲音打斷了希德萊的話,兩人反射性抬頭一看,雖然沒看見任何人,但他們已經可以聽見好幾個腳步聲接近。
是那群人。他們到達這了。
「而且看起來就沒有寶物的樣子嘛!傳說龍洞有很多寶物,喂,你該不會是騙我們吧?」
「怎可能!這裡一定有,再走一段路看看。」
「怎、怎麼辦,他們要過來了……」
希莉亞盯著手上的捲軸。
艾崔斯特……
她淡淡一笑,安慰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放心,艾崔斯特也有幫我們呢。我們不會輸的。」她拉著希德萊往更深處走去。「走,這裡的地形很棒,我有個好計畫,但前提是你也得做的到才行。」
「什麼?」希德萊被拉著走,一頭霧水的問。
「平時我應該訓練過你閉著眼睛砍人吧?」她打趣的朝他眨了個眼。「現在正是發揮成果的時候。去吧,希德萊,告訴他們你比他們那些肌肉笨蛋還要強多了。」
第十五章 空之戰•最強的組合VS最暴躁的龍
(亞勒斯:錯啦,標題錯啦!是最強的路痴VS最在意別人閒話的龍!)
一聲龍之怒吼,藍色巨龍的爪子朝他們揮了下來。西亞趕緊閃開,載著背上的兩人逃命去也。
「等、等等!牠們不是親子關係嗎?為什麼要自相殘殺阿!」艾崔斯特欲哭無淚的喊道。他坐在尼奧身後,因為怕摔龍而緊緊抱住了他。
「也許是西亞說了什麼吧?」尼奧不甚在意的聳聳肩。
「如果真是這樣,不解開誤會的話,我們真的會被吃掉!」
「放心,我們不可能被吃的。」尼奧回過頭,朝他自信一笑。「因為我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
他讓西亞停下來,然後使劍用力一揮,一道渾然天成的巨型氣刃破空而衝,朝龍打去。
由於沒料到敵人會停下來,龍被打個正著,牠哀嚎了一聲,瞬間停了下來,眼中燃燒著更加炙熱的熊熊怒火。
牠怒吼一聲,張大了龍嘴,一團高熱的巨大火柱從牠嘴中噴出,燒向尼奧他們。這火柱的面積十分大,直徑有好幾公尺,就算現在讓西亞以最快的速度飛,也免不了這柱火焰。眼見火焰已逼近眼前,直直的撲向兩人,把他們燒個殆盡──
「……」
艾崔斯特劇烈的喘著氣,看著巨大火柱從他們底下飛撲而過。
「拜託你不要這麼莽撞好不好,我們差點就死了!」他忍不住對尼奧怒喊。要不是他及時用瞬間移動離開原處,否則他們早就變成烤龍與烤人乾。
「做的很好,艾崔斯特。」尼奧哈哈大笑,他舉著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此刻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傳說中的屠龍勇士,自信而桀驁不馴。「好久沒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了,飛行術加一加,我要下去了!」
「什──等等阿!!」話還沒說完,尼奧已經從龍上跳下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為什麼感覺他今天比平時還瘋狂!
「讓你瞧瞧因頭痛而豁出去的騎士的決心!」
……下次如果要做什麼危險的事,他打死也不會讓尼奧喝到一滴酒。
因為艾崔斯特及時用了飛行術,尼奧停在空中,他舉著劍,正對著巨龍。
「雖然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但看來我跟你非打一場不可了。」他哼一聲,把劍舉到身後。
龍生氣的低吼,而後又嘴中冒火,準備吐出另一發。
「可惡,我不管了!」艾崔斯特咒罵一聲,他抓住了韁繩,把法杖綁在背後,然後空出一隻手。
「黑暗鎖鏈!」他大喊一聲,手用力一揮,大量的暗屬性頓時聚集成巨大而堅韌的黑色鎖鏈,纏繞住了巨龍。
「吼∼∼∼∼∼!!!!」龍掙扎著想掙脫這鎖鏈,無奈卻越纏越緊,嘴中的火焰也不知何時煙消雲散。
他高舉一隻手,以飛快的速度凝聚暗屬性在掌心正上方,暗屬性被層層壓縮成一把闇色的純屬性長槍。這把長槍估計有一個人這麼長。
屬性之槍,此乃所有屬性的共通絕招,把單一屬性凝聚成一把長槍,其長槍的威力與大小以施術者自身的魔力和凝聚的屬性多寡成正比。
「暗之槍!」在巨龍尚未掙脫鎖鏈時,艾崔斯特把槍擲了出去。
長槍命中了龍的胸口,雖未插進牠堅硬的龍鱗,但對這隻火屬性的龍來說,這純粹的暗屬性攻擊夠牠受的了。
牠叫得更淒厲了,在此同時牠大翅一揮,猛然掙脫了鎖鏈。
尼奧持劍用力一揮,一道比方才大上幾倍的烈光之刃衝向了龍,由於艾崔斯特的關係,蓄氣的時間加長,再加上現在的風向正好跟光刃衝的方向相同,使他揮出一道不輸給龍大小的巨型光刃,這個光刃把旋風也捲了進去,夾雜狂風與光的攻擊,重重的打向了龍。
「嘎阿阿阿阿阿∼∼∼!!!」龍哀叫一聲,頓時身子一軟,從空中墜落。
尼奧再度用力一揮,使出氣刃打向了一旁的懸崖,懸崖被切了一角,活生生脫離山谷的石塊落到巨龍身上,把牠活埋。
艾崔斯特鬆一口氣,由於情況實在太刺激了,他到現在還是心跳的厲害。他騎著西亞飛到尼奧身旁,問道:「這下總該成功了吧?雖然沒死至少讓牠暈了──」
忽然,地面開始震動。
「……」
埋住龍的石塊正劇烈顫抖,一股前所未有的炎熱氣息從石塊底下傳來,地面也晃動的愈發利害。
「吼喔喔喔喔喔∼∼∼∼∼∼∼」石塊順間炸裂,往四面八方射去!造成地震原凶的龍破石而出,牠站了起來,以至今最憤怒駭人的聲音咆哮,這聲音傳遍了整個山谷,若是普通人聽到,必會嚇的渾身顫抖,以為末日來臨了。
事實上……以目前的情況,好像也離末日不遠了。
一陣熱風以龍為中心散開,這隻暴怒的龍緩緩爬了起來。
「牠怎麼自己燃燒起來了?」尼奧一頭霧水的問著身旁的艾崔斯特。
此時此刻,母龍張揚著翅膀朝天怒吼,牠的身周居然環繞著一層層的紅色火焰,火焰隨著羽翼而展開,那巨大的片翼有如火色的簾幕,說有多壯觀就有多壯觀,而那對紅色的眼睛內則流動著火焰的光芒,看起來十分駭人。
「這、這是……」艾崔斯特突然想到夜因的話。
『傳說龍憤怒到一個極點,會突然變的比平時要強很多。也就是能力獲得加成,大家都把那個狀態叫……』
叫……
他想起來了。
「恕龍怒!快逃阿,尼奧!一但遇上龍進入恕龍怒狀態,就不可能打贏了!」
「述龍怒?那什麼鬼東──」尼奧還來不及說完話,就被艾崔斯特強行拉上龍,飛奔而去。
「等等,艾崔斯特!沒那麼誇張吧?頂多變強了一點……」尼奧重新抓回了韁繩,他回過頭,對同伴的驚恐有些不甚理解。
「是強很多!只靠我們倆不可能打贏的阿!你不要命我還要!」艾崔斯特喊道,同時他也感覺到一股炎熱的氣息從背後傳來──
「……」又一次瞬間移動救了兩人的命。
「好吧,反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屠龍,只要拖住牠就行了,衝阿,西亞!」
「嘎阿阿阿阿∼∼∼!!!!」巨龍追了上來,牠拍著燃燒著火焰的翅膀,一副絕對要殺了他們的表情,再次吐出了火焰。
現在的情況,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在逃離這頭龍,遇上火焰,由艾崔斯特瞬間移動,遇上落石,由尼奧砍掉。
龍憤怒的用爪子破空一掃,砍掉了前方的山谷一角,巨大的落石朝他們落下,尼奧舉起劍,把落石砍的粉碎。
「艾崔斯特,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史上逃命最厲害的組合耶。」尼奧一手拉韁繩,一手舉劍一揮,再度打掉了落石。
一個瞬間移動,艾崔斯特無奈的說:「我一點也不覺得光榮。」
在兩人轉過一個彎的時候,某人睜大了眼睛。
「他們在做什麼阿?那、那個方向是……」亞勒斯下巴快掉下來,他趕緊把夜因丟上坐騎,然後自己也騎上老鷹,朝他們飛去。
「喂!你們想殺人阿!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他一臉驚恐的飛到他們身旁大喊。
「什麼?我們只是隨便繞繞而已,又沒有繞到龍洞。」尼奧見到他,沒好氣的說。雖然說他幫了他,但捲款潛逃這筆帳還是得算著。
「嗚嗚嗚嗚!」這聲明顯是嘴巴被摀住但拚命想說話的嗚聲引起了艾崔斯特的注意,他尋聲一看,只見夜因整個人被繩子捲成蠶繭綁在老鷹上,他像一條活跳跳的蝦子一樣動來動去,嗚嗚嗚的想說話,但嘴巴卻被布條綁住。
「……」這年頭精靈都比黑暗精靈更適合當壞角色了阿……
「這個方向比龍洞更糟阿!這是往村莊的方向!你們想殺了整村的人嗎!」
兩人一龍猛然一停,下一秒火焰蓋住了他們的身影。
「你應該早點說的阿!」再下一秒,尼奧在離他幾公尺底下的地方大喊。
「這裡條條大路通龍洞,只有一條路通往村莊,你們居然剛好就挑到了這條,我真不知該說是利害還是怎樣……」亞勒斯摀著臉無奈的嘆息。
老鷹翅膀一張,看起來神氣十足,亞勒斯騎在他身上,沐浴著強風,精神抖擻的喊道:「走啦!由我這探路的盜賊為你們帶路!」
語畢,他彎進了另一條山谷走道。這條路就只有一排的石牆,沒有任何的彎角與連接走道。
「話說回來,這條路是通往哪阿?」
「龍洞。」他說。
「……」
第十六章 混仗!老子是男的阿阿阿阿阿!!!!!
(希莉亞:希德萊,我知道你是公的。情緒不用這麼激動吧?沒人會認錯的。)
(希德萊:不是說我啦!(淚目))
「聽懂了嗎?你擔當的角色很重要,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希莉亞再三叮嚀著弟弟。
「我知道啦,不會失敗的。」希德萊苦笑著回應。
「恩,我相信你行的,因為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阿。」她輕聲一笑,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
她舉起法杖,輕輕的說:「來了喔,小心點。」
希德萊點點頭,他背對著希莉亞,往前踏出一步。
「喂,根本就沒有東西嘛──哇阿阿阿!!!」
「怎、怎麼了?哇啊!!」
「喂,你們還好嗎?」
「還好,這裡有個大坑,下來小心阿。」
接著是一陣陣落地聲,然後是拍灰塵的聲音。
「這斷層落差也太大了吧……全都下來了嗎?」
「恩,除幾個人在上方應援以外,其他都下來了。」
「很好,那麼誰有火柴點燃一下這──嗚阿!」
希莉亞高舉雙手,喊了一聲聖光,強烈的白光從她雙手手掌冒出,白光照上鑽石,鑽石反射了強烈的白光,頓時整個室內在無數個鑽石的反射下,變的白茫茫一片,非常刺眼。
「怎麼回事──呃!」
希德萊衝了過去,他閉上眼睛,用拳頭先揍飛了一個人,隨後憑著聲音與每個人呼出的氣息來判斷位置,一個一個赤手空拳將他們擊倒。
由於被白光刺瞎了眼什麼都看不見,只聽見身旁的同伴一個個哀嚎倒下,想必是有些慌亂的,而這慌亂讓希德萊更容易的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姊姊給他亂七八糟的訓練從沒少過,包括閉著眼睛打人。
當他揮拳揍飛一個人的時候,一聲破空的呼嘯聲,他急忙側身一閃,但還是免不了被砍到一刀。
「你太小看來這裡的人了吧?以為這種小伎倆能將我們全部打倒?」對方持著劍,冷冷的說。
希莉亞聽到,覺得情況不對,立刻讓白光消失,洞穴恢復一片黑暗,她再度調整了光芒,變成能讓人眼適應的光,現在,一切都看清楚了。
大多數的人已被希德萊打倒,剩下少部分持著武器,不知何時已包圍住他。
「等等!」希莉亞站了出來,叫住那群人。
「原來是你搞的鬼,可惡的女人──」
「別欺負我弟弟,看這情況是我們輸了,原本以為只會剩下一兩人的,但沒想到還這麼多人。」她環視了一下周圍,有些落寞的說道,現在這塊平面上有四五個人,而上方應援的則未知。
「你也知道錯了阿?但我們可不能輕易原諒你們,畢竟你弟弟打昏了我們那麼多人。」其中一人扛著劍,一臉要找麻煩的模樣看著她。
「那麼,你們懲罰我就好,不要打我弟弟,好嗎?」希莉亞有些膽確的看向他們,鼓起勇氣輕聲的說。
「姊姊!不可以!你們要殺就殺我,不准動我姊姊!」希德萊激動的喊。
「希德萊,夠了,這計畫是我出的,所以我理當接受懲罰。」
「但是姊姊,妳是個女人阿!要是被這群人擺布──」
正當這群人待在原地興致昂昂的看這肥皂劇的時候,希莉亞笑了。
「女人又怎樣?」
她笑的非常陰險。
「啥,妳──」正當這幾個人覺得其中有詐的時候,卻各個僵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身體不能動了!」
「一群豬腦男人,你們真以為我不知變通阿?」希莉亞緩緩走上前,伸出了手,她的手上拿著兩張被撕裂的捲軸。
「麻痺術。感官遲緩術。早在我把聖光消除後,就暗自用了這兩個魔法。為了讓麻痺術有時間完全麻痺你們,總得演些戲才行。」
希德萊是其中眼睛睜的最大的。
「對不起,弟弟,我連你也欺騙,但俗話說,要騙的成功,首先要騙自己人。」
「……」
「現在,你們就嚐嚐我的三連殺吧,我會連希德萊的仇也一起報回來,一群沒有腦袋的笨蛋!」
「哇阿阿!」
「……姊姊,妳真的是……」希德萊腿軟跪了下來,一臉無奈的不知該說什麼。
但下一秒,他真的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看到了一道橘紅色的火焰從上方噴來,把整個上空視野都掩蓋住。
一行人睜大眼睛。
希莉亞很痛快的給最後一個人三連殺後,也驚訝的看著上方,同時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這巨大的火焰……莫非……
一聲龍之咆嘯,隨之而來的是地面的劇烈震動,可以知道,有個巨大的東西在這降落了。
「等一下,為什麼要往龍洞裡衝阿!這樣不就無路可退了嗎!」艾崔斯特欲哭無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沒辦法阿,我第一次騎龍,所以不能很準確的掌控方向!」尼奧那聲覺得自己根本沒錯的語氣也傳了過來。
「騎士不是應該很擅長騎坐騎的嗎?就跟你們說往這邊衝了為什麼還往龍洞阿!」亞勒斯大喊。
「龍又不是馬!不然你去跟國王或教皇說以後騎士都別騎馬,改騎龍算啦!」
姐弟倆面面相覷,隨後爬了上去。
只見同一隊的另外三人正在憤怒咆嘯的龍面前互相鬥嘴,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喂,你們……」
龍又怒吼了一聲,這次眾人總算一齊回頭了。
「阿阿阿,我都忘了這件事,聽我說,這隻龍會這麼生氣的原因是──」亞勒斯攤著手,無奈的說:「西亞不承認牠,牠覺得他的爸爸是尼奧,而不是牠。」
「結果西亞說,我不要一個暴躁的媽媽,我只要有爸爸就好。而且我爸沒你這麼醜。」
「然後,這頭龍就生氣了,因為牠……其實是公的。呃,牠好像對這種事很敏感,所以被自己兒子認錯性別感到很生氣。」
「……」
西亞阿……你真是害慘了我們。
一行人嘆了口氣,連忙找出鏡子給西亞。
不料這頭小龍一看居然哀嚎了一聲,看起來十分驚恐。
原來牠一直把自己當成人嗎?也難怪,畢竟牠從出生起就跟人相處。
「嗚──」西亞垂著頭,看了看那頭巨龍,又看了看尼奧。
巨龍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兒子總算查覺自己是頭龍了,牠低吼一聲,身旁的火焰漸漸消失不見。
唉,看樣子誤會總算是解開了,他們也不必遭受龍的攻擊了吧?
「事情就是這樣。」艾崔斯特坐在洞穴裡苦笑著說。「要不是有西亞,我們早就死定了。」
「……老師真是太亂來了。」格里西亞有些無言的說。「那後來呢?」
「後來阿,那對父子才終於真正的相聚。知道我們跟偷龍蛋事件無關後,牠就沒再發什麼怒火,放我們走了。」
「跟老師一起冒險不會很累嗎?」格里西亞瞄了一眼在睡覺的尼奧,幽幽的說。
「會阿。但是……」格里西亞困惑的看著他。
只有跟在他身旁,才算是我的棲身之所吧。所以不管有多危險,都無所謂。
艾崔斯特莞爾。
END
作者: ☆雪夜☆ 時間: 2010-1-11 00:07
本帖最後由 ☆雪夜☆ 於 2010-1-15 21:56 編輯
《「伊」戀》(為女主角第一人稱)
•走向:寒冰X自創(亞米拉)
•設定:第四集後
•字數:19148
•段落:全部共九章,每章大約2000字左右
•自述:基本上因為寫的很趕,有些地方寫的很倉促,聖騎士們的性格也沒有掌握的很好,基本上是有那麼一點崩......雖然寫一寫有點想掐死我自己寫出來的女主角亞米拉,不過基本上我還是覺得亞米拉是個很不錯的角色,然後寒冰可能崩的有點嚴重這樣∼
01:初識
那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雖然每天都會有很多客人來店裡買東西,連審判騎士長都會來買──買藍莓派,不過好像都是插隊的樣子。
但是,我覺得這個人很特別。
冰藍色的短髮和眼眸,二十多歲的年紀。注意他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很帥,足以讓女人雙眼冒大愛心,而是他給我的感覺很乾淨跟清爽。
身材頎長,體格還不錯,可能是因為他都有在練劍吧──他的腰間繫著一把怎麼看都不像是裝飾配劍的劍。
我看著他在店裡走來走去,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目光卻止不住的掃著店裡所有的麵包和甜點──
是的,這裡是間烘焙坊,全葉芽城最有名的烘焙坊。
而我,是這間店的甜點師中,手藝最好,也最富有才華跟創意的天才甜點師──亞米拉,同時也是店長的女兒。
「亞米拉,妳的焦糖全都焦乾了,能用嗎?亞米拉?亞米拉!」
就在我正待在廚房裡做事,卻透過玻璃窗看著在店裡買東西的那個人發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渾厚的低沉聲音。
「啊?什麼焦糖?啊!我要試做新產品的焦糖……」
我瞬間回過神來,這才想起我剛才正打算煮一些焦糖,要來試做下個月要推出的新商品。
但是看著那全部黏在鍋底,還發出陣陣燒焦味的東西,我嘆了一口氣,將它放進一邊專門洗滌用具的水槽裡。
爸爸說的沒錯,做甜點的時候真的一秒都分心不得,看吧?我竟然連焦糖都煮可以煮失敗……
大概看我有些懊惱,剛才出聲喊我的萊斯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關係,就算天分再出色、手藝再好的甜點師,難免都會因為分心而失敗的,下次注意點就好。」萊斯大叔安慰著道。
我明白,但是還是覺得很抱歉……我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而分心!
我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抱歉的說:「萊斯大叔,我今天狀況不是很好,我還是到外場去幫伊紗她們好了。」
萊斯大叔很大方的笑答:「好吧!妳就去外面幫忙好了,妳父親那邊,等他採購完材料回來之後,我會再告訴他。」
「謝謝你,萊斯大叔。」我開心的笑了。
我很快換上服務生的衣服走到店裡,替換了今天幾乎都沒有休息到的伊紗。
「亞米拉,謝謝。不過妳怎麼出來了?妳不是一向都待在裡面做事嗎?」伊紗在換班時低聲問。
我苦笑了下,「我沒辦法專心……有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別說了,後面還有很多人等著結帳,妳快去休息吧!」
她點了點頭,往休息室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綻出我最優雅好看的笑容。
「就這些嗎?好的,我馬上為您結帳……一共是兩枚銀幣。」
雖然我在替似乎永遠都不會少的客人結帳,但是一有空閒,我的目光就會瞟向那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在意他……但是絕對不是因為他長得很帥!
大概是我的注視實在有些明顯,他這個可能有再練劍,還練得不錯的人感覺也比較敏銳一點,他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我。
一瞬間,我們四目相接。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雖然乍看之下是平靜無波的,但是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情緒隱藏在底下……
疑惑和好奇。
我迅速解讀出了他隱蔽的情緒反應,那速度快的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朝他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我的反應讓他愣了一下,隨即也點了點頭,只是從頭到尾,他半點表情都沒有……雖然我非常神奇的能夠解讀出他的情緒反應。
對看過後,我繼續做著結帳的工作,而他則是繼續觀望著店裡的東西。
就在我忙碌的結帳時,一個盤子在我面前落下。
上面擺著一些店裡高人氣的商品和我這個月剛推出的新作品──十二聖騎士組合蛋糕。
因為是新作品,今天才剛上架,加上它的外表看起來並不特別,很普通,我早有預估這一兩天可能都不太會有人買,現在有人買我很意外。
因為那名客人很高,我平視是看不見他的臉的,所以我準備抬頭好好打量這個識貨的傢伙。
只是一抬頭,卻看見了一雙平靜無波的冰藍色雙眼。
是那個人!
「居然是你買的?!」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我不尋常的反應讓周遭的人都愣了一下,而我身旁的另一個服務生迅速反應過來,然後扯了扯我的衣襬。
有人提醒,我當然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呃,就這樣嗎?兩個藍莓派、五根藍莓棒棒糖……還有一個十二聖騎士組合蛋糕,請問還有沒有需要買的?」我再次掛上專業的服務微笑。
他眼底雖閃過訝異,但基本上還是面無表情的,他搖了搖頭。
「那麼一共是六枚銀幣。」
他直接遞給我一枚金幣,我迅速的將錢找給他。
「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出於服務生的習慣性,我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定定的看著我,就在我以為他是要找我麻煩的時候,他只是輕聲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會的。」
說實話,我第一個反應是──
他的聲音還真好聽!
02:一見鍾情
他定定的看著我,就在我以為他是要找我麻煩的時候,他只是輕聲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會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很單純的認為我們店裡的東西品質一流,還會再來,還是……
他在搭訕我?
嗯,後面的選項好像不太可能,雖然我長得也不錯,姿色勉強算是中上,但是他長的那麼帥,會看上我?
因為摸不透那個人的想法跟意思,我有些心煩的抓了抓我那頭銀的發亮的短髮。
「亞米拉,妳怎麼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伊紗端著員工餐──咖哩飯在我身邊坐下來,好奇的望著我。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煩。」我朝她微微笑了笑,隨手舀了一匙我面前的咖哩飯送進嘴裡。
嗯……味道還不錯,是水果咖哩……萊斯大叔的拿手菜。
伊紗噗哧一笑,「什麼事可以讓妳這個醉心於烘焙的天才甜點師煩?說出來我聽聽。」
我沒回答她,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容貌、身材、膚質等等。
說實話,伊紗長的可比我漂亮太多了,不但是店裡的店花,就是在整個葉芽城也是很有名的美女。
如果那個人想搭訕,大概會選伊紗這個大美女,而不是我這個相比較之下顯得平庸很多的人吧?
那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推算出來的結果很合理,照常理來說也是對的,但我還是有點失望。
「伊紗,妳記得一個人嗎?一個頭髮和眼睛都是冰藍色,長的非常帥的男生。」我不自覺的問著。
「記得啊!妳知道的,雖然客人很多,但是長得特別帥或美的總會讓人印象深刻啊!當然帥哥是拿來意淫,美女是拿來嫉妒的。」伊紗半開玩笑的說。
我撇了撇嘴,「妳還需要嫉妒別人?妳自己就是個值得嫉妒的人了。」
伊紗笑了笑,「會嗎?還好吧!對了,妳怎麼會提起那個人?他是真的長的很帥沒錯……看過那麼多客人,真的沒有一個帥過他。」
「我現在就是在煩惱這件事……那時候他……」我和盤將事情托出。
說完之後,我用希冀的眼神看著伊紗,希望她這個人美、聰明,追求者多,戀愛經驗也很豐富的戀愛女王給點意見。
不料,伊紗只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我,讓我一陣不自在。
「我說,妳能不能說點什麼,妳這樣看我我很不自在。」我無奈的說。
「也沒什麼好說的,根本不是他對妳有意思,是妳對他有意思。」她聳聳肩,一臉輕鬆。
我一陣發愣,「是我對他有意思?」
伊紗翻了翻白眼,「不然呢?妳說過多少句『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又有多少人回答『我會的』?為什麼妳偏偏會覺得那個人可能對妳有意思?」
我偏著頭想了想。
好像真的是這樣?
「傻女孩,妳還真的是除了對烘焙上心以外,其他事都不是很了解耶!連對感情都這麼遲鈍。不過我敢打包票,妳喜歡上那個人了。」伊紗肯定的下了結論。
我喜歡他?真的假的?
我……我喜歡一個從頭到尾只正眼看了我幾眼,說了三個字,然後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看我傻住,伊紗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妳也不是沒有機會,妳又不差,銀白色的短髮、淺灰色的眼睛,長的還算漂亮,身材也不錯,性格開朗隨和,追求者可也沒少過。」
「是嗎?我只知道我的追求者可能還沒有妳的零頭數字多,妳的追求者都可以從西城門排到東城門去了……」
「沒事要那麼多追求者做什麼?讓他們天天煩妳?沒看我因此每天都很頭痛嗎?妳想跟我一樣啊?」伊紗搖搖頭,不甚認同我的話。
我喃喃說道:「但是這樣很打擊人的自信心啊……何況,妳看過他,他看起來好像很冷漠的樣子,我真的有機會嗎?」
雖然我能夠解讀他冷漠底下隱藏的情緒,但我總覺得他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他也會有情緒這種東西,所以我隱瞞了這一部分。
「可以啦!冰塊也是可以融化的啊!拿火去燒嘛!用妳的熱情開朗去融化他!」伊紗笑的燦爛。
妳也未免笑的太開懷、燦爛了吧?一看就覺得有貓膩!
我懷疑的看著她:「妳沒事這麼鼓勵我做什麼?還笑的這麼燦爛閃眼,妳有什麼陰謀?」
「沒什麼啊!只是覺得我們一直以來都很純情的亞米拉,居然也有喜歡上人的一天,很難得而已。而且……」她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而且什麼?」
「而且大家都在後面等著看好戲啊!看妳怎麼征服那個極品冰塊美男!」伊紗輕快的回答,還順手指了指她的後方。
大家?心裡有些不妙,我抬頭看向坐在我前方的伊紗後方。
「你們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我驚愕的瞪著那一大群人。
爸爸、萊斯大叔,店裡的其他員工……
總之會出現在這裡的都出現在這裡了。
「我們一直都在這裡,從一開始伊紗和妳搭話之前就在了,只是妳沒看見。」萊斯大叔故作無奈,卻沒掩飾住眉間的笑意。
「所以你們都知道了?我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一見鍾情的事?」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眾人紛紛點頭。
「……」
「亞米拉,我好心提醒妳一下,有人來找妳喔!而且他現在也在現場。」一名店員忽然看著我說。
看著那店員不太對勁的神情,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妙。
「……誰?」
「妳剛剛口中的那個人。」他不管表情還是聲音都充滿了十足的同情。
「……他在哪裡?」
「妳的正後方。」
「……」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很好,我看見他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但是,我能很清楚的解讀出他的情緒。
一點點愕然、一點點訝異,還有……我希望是我解讀錯誤了……
我解讀出他絕大部分的情緒竟然是──
害羞!?
03:伊希嵐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害羞,總之,他面無表情是事實……難不成他生氣了嗎?
我嚥了一口口水,「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有點緊張的看著他。
上次那麼冷靜是因為沒有太多對話──實際上根本只講了幾句,而且只有一句是他說的。所以我很冷靜,可是這次……
我們不只是面對面看著對方,重點是在於現在他不是客人,我也不是服務生,純粹就是一個我喜歡的人站在我面前,要和我說話啊!
他面無表情,淡淡的回答:「跟他們一起進來的。」他伸手指了指前方那群人。
那就是從一開始就在了?而且沒有人跟我說?
我惡狠狠的瞪了那群正在看好戲的人,而他們接收到我的目光,只是乾笑著。
「那個……我剛剛是在開玩笑的……」我硬著頭皮、紅著臉,打算強辯。
「……那個蛋糕是妳做的?」
他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讓我愣了一下。
蛋糕?什麼蛋糕?我疑惑的望向他。
見我一臉疑惑,他淡然的解釋:「十二聖騎士組合蛋糕。」
「喔!是那個啊!沒錯,的確是我做的,味道應該還不錯吧?」我恍然的點點頭,自信滿滿的說道。
他一提起蛋糕,我難得的緊張跟羞怯在瞬間就消失了,在我的擅長領域內,我亞米拉一向都是充滿著自信的!
他點頭,「不過太陽的應該做成全糖藍莓口味,審判的應該做成無糖的。」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為什麼?」
他搖頭不語。
不肯說?那我就……算了。
接下來,他再也沒開口說過半句話,只是一直看著我。
沒有話要說了?怎麼可能?難不成……
「你來就是為了問我蛋糕是不是我做的?」我看著他,有點難以置信。
他的眼中迅速飄過一抹羞澀,如果不是我很神奇的能確切解讀他的情緒反應,我也看不見。
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只是他那張白皙的俊臉有著淡淡的、很可疑的紅暈。
「天哪!除了亞米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為了確認蛋糕是誰做的而跑來耶!」伊紗驚呼。
……不要說的我好像跟他一樣單純、一樣對甜點狂熱……
咦?!對甜點狂熱?!
「你喜歡甜點?」
「……」他沒說話,不過我知道,他這是默認。
我瞥了後方那群一直以來都在看熱鬧的人,最後決定跟這個人換個地方說話。
「爸爸,我要出去,下午有可能不會回來。」我轉身對著人群喊話。
在得到人群中的爸爸無言的點頭默許下,我滿意的轉回來,看向他。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要嗎?」我朝他微笑。
他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由於他很大可能會是同為我的同好,心裡狂喜之下,我毫無矜持的勾住他的手臂──其實我只是想要把他拉到外面去。
因為有點心急,我並沒有注意到在我勾住他的時候,他僵硬了一下,可疑的紅暈再次飄上來。
「快快快,我們走,我可不想再給爸爸他們看戲。」我焦急的拖著他往外面走。
看我心急,他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很配合的邁開他那雙修長的腿往前走,結果反而是人嬌小、腳也很短的我被他拖著走。
「……算了,你還是走慢一點,我的腳太短,跟不上你的腳程。」我最後鬱悶的說道。
聞言,他頓了一下,腳步果然放慢了。
不過我發誓,在我說完話後,我絕對有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向上飄了一點點弧度。
但是現在的我並不知道,在我們兩個離開後,剩下的人開始討論一件事。
一件我之後才會發現,然後我會傻眼的事情。
伊紗:「你們覺得他們會在一起嗎?」
萊斯:「要看他對亞米拉的感覺如何……應該是有一點,不然不會任著亞米拉拉走他。」
亞米拉之父──荷頓:「你們不覺得他很眼熟嗎?」
店員A:「是有一點,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
店員B:「我最近好像曾在哪看過他……啊!我知道他是誰了啦!亞米拉的情路八成會很坎坷啊!」
伊紗:「誰?」
店員B:「他是寒冰騎士啦!」
眾人怒曰:「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荷頓:「別讓亞米拉知道,不然她會退縮。在還沒被拒絕之前,她都還有機會。」
眾人點頭。
等到走到附近一處比較隱密一點的公園後,我拉著他坐下,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竟然一直勾著他的手臂。
我滿臉通紅的放開他的手臂,然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對他笑了笑。
「你也喜歡甜點啊?」我知道我的雙眼已經在放光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最後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的喜悅。
看來他也很高興找到同好了。
「不過說真的,我除了烘焙以外,什麼家事都做的很糟糕……我連飯要怎麼煮都不清楚……」我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我會烹飪。」他簡單的用幾個字做回答。
原來是個賢妻良母……啊,不是,賢夫良父啊!
我有些驚訝的說:「你好厲害啊!我從來沒有看過有男生會烹飪耶!」
語畢,他沒接話,不過我發誓,我看見他的臉又浮現出雖然很淡,但是也很可疑的紅暈!
「如果嫁給你一定很幸福吧?真羨慕那個會嫁給你的人。」我由衷的說著。
雖然很希望那個人是我自己,但是恐怕難度很高。
可他卻搖了搖頭。
搖頭?他搖頭是什麼意思?他不認同我的話嗎?可是我覺得我自己講的很好啊!
雖說有些疑惑,不過我還是繼續努力和他溝通及聊天。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烘焙的啊?」
「啊!這麼小啊?不過我也沒差多少喔!」
「那你覺不覺得甜點可以給人帶來幸福跟快樂?」
………………
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在說,他大多時候只是默默的聽,偶爾會回答幾個字。
不過我可以解讀他的情緒,所以我知道他不是不想和我說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能。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張大雙眼看著他。
「……伊希嵐。」他淡淡的回答。
「伊希嵐啊?滿好聽的。你好啊!伊希嵐。」我俏皮的和他問好。
「……妳呢?」他點了點頭後,看著我問。
「我?你不是知道嗎?亞米拉啊!」我有點疑惑,不過還是微笑回答。
「嗯。」他點了點頭,不過沒再說話。
從那天起,我們成了朋友,有時候他會來找我,但他從來不說他住哪,也不跟我說他的來歷。
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我喜歡的是他的人,其他的,我才不管那麼多呢!
只要能看見他,就夠了!
04:遇險
「亞米拉,伊希嵐來找妳了。」店員A朝廚房喊了一聲。
聞言,原本正在專心拉奶油花的我手一震,差點就把奶油花給毀了。
「好險……」
我將奶油花漂亮的拉完,遞給了旁邊的店員B,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間上因為剛剛的驚險事件而冒出來的冷汗。
接著我瞪了店員A一眼。
「沒看見我在拉奶油花啊?還故意提起伊希嵐,就這麼想看我再出一次錯誤就對了?」我不滿的抱怨著。
店員A嘿嘿的乾笑了兩聲,沒說話。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脫掉身上的廚師服。
「那我出去了,訂單就放著吧!我回來再處理就好。」我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
我很快來到外面,伊希嵐已經在那裡站著了,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但他給我的氛圍現在是很溫和親切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能解讀他的情緒。
「走吧!」我朝他笑了笑。
他點點頭,和我並肩而行。
其實跟伊希嵐出去也不是約會什麼的,我跟他沒發展到那種程度,他很單純的只是把我當成朋友……
雖然這點讓我鬱悶了點,不過至少他不是根本不理我嘛!
一直以來,我跟伊希嵐的相處模式都是──我說話,他聽,偶爾應幾個字。
其實不管他把我當做朋友也好、欣賞的人也好,只要他別不理我,還有能夠正視我我就很高興了。
「所以說,做芬克斯的時候,重點就是在烤的時間跟火候的掌握……哇!伊希嵐,你看!那隻小狗好可愛啊!」我興奮的抓住他的手臂。
(註:芬克斯,只是一種作者隨手亂寫出來的蛋糕名字,不用去在意。)
他默默的先看了看那隻狗,然後再看了我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很可愛。」
咦?等等,他這句話怎麼說的有點羞澀的感覺?
我疑惑的抬頭看他,但他早已把情緒隱藏得好好的,我根本解讀不出來。
……等等,我解讀不出來?那之前我為什麼能解讀出來?
「……伊希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可以解讀你的情緒的?」我認真的望著他。
「……」他沉默不語。
很好,他默認。
「所以你相信我對不對?不然你不會洩漏情緒給我知道。」我繼續追問著,雖然我的語氣是肯定的。
「……」依舊是沉默。
很好,又是默認。
「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對你……」對你產生你對我有好感的期待嗎?
不過因為覺得有點羞恥,還是打住沒有說完。
「……?」看我停住,伊希嵐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覺得臉有些發熱,「沒什麼,就是,我可以對你產生你會把我當做朋友的期待嗎?」我改了一些字,將話硬坳過來。
他愣了愣,最後點了點頭。
「妳是我的朋友。」他簡單的回應。
果然只是朋友嗎……?縱然知道他的答案會是什麼,我不免還是失望了……
我勉強的勾起微笑,試圖讓他不發現我的失落。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很愛說話的小丑。」我開玩笑的說著。
他搖了搖頭,「我沒有這麼想過。」
不用這麼認真的回答……我只是在開玩笑啊……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這麼想過,認識以來的相處讓我了解,你的個性根本一點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冷漠,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裝做冷漠的樣子而已。
到底是為什麼呢……?雖然我不是很在意原因,我喜歡的就是你而已……
但是我知道,當你有一天願意跟我說時,就代表我對你來說,已經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比擬的了。
那時候,就算你依舊對我沒有情愫,我也絕對會是你重要的朋友之一。
「不用這麼認真的接話,我只是在開玩笑啦!」我笑答。
他沒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到太陽已經快下山了,我知道他似乎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我放開了他那隻我自看見可愛的小狗後而興奮抓住,直到現在都沒有放開的手臂。
「時間不早了,你應該還有事對吧?你今天來找我我很高興喔!不過你可不要把我跟你說的一些烘焙秘訣外傳喔!我會被我爸爸打死的。」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不會。」他微微搖頭,眼底有些笑意。
「那就這樣了,你趕快回去吧!嗯……說起來,你都知道我的背景,我卻對你一點都不了解……這樣吧!下次見面,你也要跟我說一件你的事情喔!」我想了想,最後道。
我不介意不了解他背景,但如果他肯告訴我,就代表他不是只把我當作普通朋友。
這是很重要的……誰?誰說我心機重?我才沒有……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定位而已嘛……
聞言,他猶豫了一下,最終眼底閃過決絕,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要搞得好像你有什麼驚天大密要告訴我,這樣我會因為我半強迫你告訴我而良心不安的……
「如果很勉強,就算了,你不需要……」我有些後悔的試圖想挽回一下。
他卻搖了搖頭,打斷我,「下次見面,我會告訴妳的。」話間帶著少見的堅決。
好吧!我後悔了,我不應該半強迫他的,我懺悔……
就在我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卻似乎知道我想做什麼,搶先開口。
「再見。」然後,他瀟灑的轉身離開,讓我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為什麼不讓我阻止你啊?這樣下次我如果知道了你要說的事,我真的會良心不安啦!我懊惱的想著。
「唉,算了,話說都說了,想挽回也被阻止,到時候先做好心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我喃喃自語說著。
一邊自語,我一邊轉身要走回店裡。
不過,上天大概是想懲罰我半強迫伊希嵐的事情,連遇到惡少強搶民女這種在葉芽城幾年都難得碰上一次的事都可以給我碰上。
我的面前,站著六個人,有五個是魁武的大漢,臉上的神情非常的兇惡,最後一個是一臉縱慾過度模樣,神情淫蕩的傢伙。
05:英雄救美
「漂亮的小妞,我們五兄弟本來只是想劫妳的財而已,不過這個貴族少爺說要給我們很豐厚的酬勞──只要把妳抓到他那裡。」
那五個大漢之中的領頭的,指了指那個神情淫蕩的傢伙,然後一臉兇惡的看著我。
「所以,妳把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吧!然後,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可不想要打傷妳那張漂亮的臉蛋,不然這個貴族少爺可是要扣酬勞的。」
……我的錯誤有這麼該死嗎?為什麼會是遇到強盜加上惡少強搶民女呢?我都懺悔了還不行嗎?
最重要的是,這條街本來不是還有一些人嗎?就算沒幾個,那還是有啊!為什麼現在半個人影也見不到?
雖然我心裡在腹誹,但我並不打算這麼配合,連話都懶得和他們說,只是狠狠的用不友善的眼神瞪著他們。
「看來妳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別怪我們手段粗魯了!」他瞪大他那雙銅鈴大的眼珠,惡狠狠的道。
說完他還真的就朝我走過來。
靠!我都要被綁走了,我的英雄在哪裡啊?這種時候不是都應該有英雄出來救美女嗎?
雖然我不算是什麼頂尖的大美女,但是好歹姿色也有排在中上,為什麼沒有英雄要來救我?!
伊希嵐!你在哪裡啦?!都不會不放心的折回來看一下我有沒有安全回去喔?我在心裡不停的腹誹著。
情況危急,不能那麼蠢的等英雄來救,美女還是自救比較實際。
在那個大漢靠過來的時候,我看準時機,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朝他的褲襠一踢!
我只聽見好像有什麼東西破掉的聲音,而且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都凝結了。
接著,那名靠近我的大漢雙腿往內一曲,雙手護住重要部位,然後開始用他那難聽低啞的聲音開始瘋狂的慘叫著……
「啊──好痛啊──!」說真的,他的聲音真的好難聽……
他的同夥跟那個一臉淫蕩的傢伙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人這麼慘的下場,紛紛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雙手有意無意的護住他們的重要部位。
在他們呆住的瞬間,我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我連忙轉身朝著光明神殿的方向衝。
只要跑到神殿,不管任何人都不敢再造次的,聖騎士可不是吃素的,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弱女子被人欺凌……
誰?誰說我不是弱女子的?我是好嗎……不然我何必跑,親自把他們解決掉不是比較快?
「快……快去追……把那個賤人給我抓回來啊!啊──好痛啊!」那個被我撩了一記陰腿的大漢一臉痛苦加猙獰的命令他的小弟。
聽到他的聲音和那些因此而出現的粗重的腳步聲,我心感不妙,加快了奔跑的腳步。
拜託,一定要讓我先跑到光明神殿啊!
不料,神殿還沒跑到,我倒是先追上了伊希嵐。
該死!怎麼會追上伊希嵐?!看著伊希嵐的背影,我腦袋有點發暈。
我雖然猜他可能有在練劍,但是有在練劍不代表一定是高手啊!我怎麼知道伊希嵐能不能把這些人打倒?拖累他被人打就糟糕了!
我咬著牙,打算在被他發現前,在下一個街口轉彎,從另一條路往神殿跑。
就算我會怎麼樣,我都不能讓伊希嵐有受傷的可能!
但俗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雖然是默不作聲的跑,但是後面那群白癡顯然是標準型壞人。
什麼是標準型壞人?會在受害者逃跑時,在後面大聲叫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壞人一樣,那就是標準型壞人。
「賤人,不要跑!敢踢傷我大哥,妳死定了!」他們大聲喊著。
白癡!這樣子伊希嵐會看到我啦!我在心裡狠狠的腹誹他們。
果不其然,伊希嵐聽到那幾個標準型壞人的聲音跟話語,腳步一停,轉頭看向這邊。
「亞米拉?」顯然他有些訝異那些人是在追我。
算了,都被看到了,想要轉彎也來不及了,那還是直接當作不認識伊希嵐,從他旁邊跑過去,到神殿求救比較快。
就在我把心一橫,不發一語的要從伊希嵐身邊跑過去時,他卻眼明手快的抓住我的手。
「不用跑。」他淡淡的道。
我愣了一下,發現他抓著我的手的力道滿重的,顯然是怕我又再跑掉。
我回過神,焦急的說:「不行啊!你這樣一個人就要對上四個大漢,很危險,我不想拖累你,不過只要跑到光明神殿,他們就會再不甘心也會放過我。」
說著,我便開始掙脫伊希嵐的手。
感覺到我在掙脫,他抓的又緊了些,然後重複說了一次:「不用跑。」
我當然不想反抗他,只是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受傷……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他卻搖了搖頭,要我別說了。
因為被伊希嵐抓著,那幾個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小子,你讓開!我們只是要抓那個賤人,只要你把她交給我們,我們可以放你離開。」那暫時為首的大漢一臉兇惡的說。
接著,伊希嵐鬆開了我的手。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伊希嵐冷著聲音開口了。
「沒想到你們居然有膽子在離光明神殿不遠的地方強搶民女。」他非常難得的說了一句很長的話。
不過,他好像動怒了?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好冷啊!認識以來,我從來沒有聽過他這麼冷的聲音。
那四個大漢顯然很不以為然,「小子,是你不讓開的,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說完,他們便如狼似虎的朝伊希嵐撲去。
「伊希嵐,小心!」我很擔心的喊了一句。
不過我才剛喊完,那四名大漢就已經倒地不起,出的氣比進的氣還多。
而伊希嵐,只是依舊一臉冰冷的站在原地,好像連動都沒動過一樣。
「伊希嵐,是你打倒他們的?」我愣愣的發問。
他點頭。
「你好厲害……」我有些崇拜的看著他。
他默了默,「審判比較厲害。」
審判?哪個審判?是審判騎士嗎?
就在我想問清楚的時候,卻被人打斷。
可能是我跑了好幾條街,那幾個標準型壞人又在那邊大聲嚷嚷,引起了在神殿附近巡邏的聖騎士注意了吧!
總之,有幾個聖騎士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後開口問話。
06:告白
「這位小姐,妳沒有事吧?」
「我沒事。」我搖了搖頭。
那名聖騎士見我的確好好的,便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伊希嵐。
「那……咦?寒冰騎士長?!您怎麼會在這裡?」有個聖騎士訝異的看著伊希嵐。
寒冰騎士長?誰?我一瞬間有些愣住了。
「我要回去,正好看見事情發生。」伊希嵐淡淡的回答。
聽到伊希嵐的聲音,我這才醒悟過來,驚駭的望著他。
「你是寒冰騎士?!」
他微微搖頭,「正確的說,是寒冰騎士長。」
我呆呆的看著他,忽然覺得我剛剛的行為真的很可笑。
他是十二聖騎士沒錯吧?不可能打不過四個只會使用蠻力的大漢的,而我居然還認為他有可能會受傷……
我真的覺得,我好可笑……
不只是認為寒冰騎士可能會被四個大漢打傷,我居然還喜歡上他……他長得帥、地位高,劍術又強,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好吧!他看起來比較冰冷,沒有白馬王子那麼和煦,但是喜歡冷酷型的女孩還是會對他夢寐以求啊!
我只不過是家烘焙坊店長的女兒,職業是個甜點師,長的雖然不錯,但是要跟他配還是有些不足……
我怎麼配的上他呢?
我苦澀的笑了笑,「寒冰騎士長,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沒事了,所以,再見了。」然後,我轉身要離開。
真的,再見了。
不料伊希嵐……寒冰騎士長微微皺眉,抓住了我的手。
「等一下。」
他的動作不只嚇到我,也嚇到了在一邊的幾個聖騎士。
不過寒冰騎士長的反應也很快,他冷冷的說了句:「把他們扔進審判所裡的監牢。妳還不能離開,妳要陳述事情的經過。」
接到命令,幾名聖騎士恭敬的回答:「是的,寒冰騎士長。」接著就走上前將那幾個標準型壞人拖走。
然後,很快的,現場的一些圍觀民眾隨著聖騎士將那四個標準型壞人帶走,也紛紛散去。
「妳跟我來。」他淡淡的說完後,便拉著我的手開始移動。
一路上,我保持著沉默。
很快的,他拉著我來到光明神殿的門口。
「你帶我來神殿做什麼?」我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頓了一下,轉頭看了我一眼,眼底的情緒中有些猶豫,但最終迅速閃過決絕……
奇怪,這情緒怎麼解讀起來有點眼熟?
……這好像是最終導致我遭到上天報復,遇上強盜加上惡少強搶民女事件的原因的那個眼神?
他看了看四周,然後拖著我往一處隱密的角落走。
到了定點,他停了下來,放開了我的手。
「寒冰騎士長,你究竟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我有些迷惑的問。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不能再看他的眼睛,我會忍不住的……不能被他發現我喜歡他,我可以再也不和他有交集,但我不想被他拒絕……
「如果沒有事,我要走了……」我有些慌亂的想離開。
倏地,他扣住我的身體,那張沒有表情的俊顏在我眼中放大,然後,我的唇覆上了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
我瞪大雙眼,驚愕的看著在我眼前微微顫抖的睫毛……
他……他……他吻我?!
我還沒從這震驚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他已經放開我了。
「……我喜歡妳。」不同於平時我所聽見的平板淡然,他的聲音很輕柔。
我傻傻的看著他,腦袋有點當機。
……我發誓,我這次看到的不是「可疑的紅暈」,而是能夠肯定是紅暈的紅暈……嗯,怎麼有鬼打牆的感覺?不過我想說的是──
他臉紅了!
「你……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聞言,他臉上的紅暈加倍,幾乎連耳根都紅了。
可是最終,他並沒有再次重複那句話。
不過,我其實有聽到,而且因為我的腦袋終於接收完訊息,我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俏皮的說:「你不說,那我幫你說好了。我喜歡你──伊希嵐。」
聽到我的話,他看著我的笑容,臉上居然出現了笑容。
一個雖然很淺,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非常好看的微笑。
因為他向我告白,而我也說出了我自己的感覺,所以我再也不用擔心他會推開我或是發現我喜歡他──
我撲進他懷裡。
這天,我和他──伊希嵐•寒冰,正式成為了戀人,我二十歲,他二十五歲。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不,還沒有。
那天起,我開始三不五時就到神殿走動,翹班翹得非常嚴重。
「亞米拉小姐,妳好。」路過的聖騎士紛紛和我打招呼。
「你們好,辛苦了。」我朝他們露出禮貌的微笑。
我和伊希嵐的事並沒有公布出去,除了根本不可能瞞住的暴風騎士長外,伊希嵐連審判騎士長都沒有說。
他們會認識我,純粹是因為我做的甜點好吃──我每次過來都會做一些甜點帶來,而那些甜點大部分最後都會進到他們的肚子裡。
所以現在光明神殿已經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我是誰了。
「啊!一定是仁慈的光明神聽見了太陽由衷的期待,這才指引著太陽來到這裡,這才見到妳,光明神的仁慈真是無處不在。」
一個非常優雅好聽的聲音響起,但我並不想看見這聲音的主人──雖然他長的比伊希嵐還要帥。
光明神最虔誠的信徒──太陽騎士長。
其實剛剛那句話如果翻譯過來,就是──終於讓我找到妳了。
可以把短短一句話給說的那麼複雜難懂,也真是難為了……
難為了我們這些聽眾的耳朵啊!縱然我竟神奇的像能解讀伊希嵐的情緒一樣的翻譯太陽騎士長的話,我還是聽得很痛苦啊!
「太陽騎士長……你好。」我勉強的笑著。
太陽騎士長露出了燦爛的讓我覺得好閃眼的笑容。
「在光明神的注視之下,祂的慈愛灑滿大地,相信藍莓一定生長茂盛,小麥也必定欣欣向榮,妳說,我們是否該感謝光明神賜予人民溫飽呢?」
我的藍莓派呢?快點交給我,我很餓!
我翻譯完後有些無言。
我看起來有這麼像會故意把藍莓派藏起來的人嗎?我又不喜歡吃藍莓!
難怪之前的十二聖騎士組合蛋糕,伊希嵐會叫我把太陽那一個改做成藍莓口味的!
07:真面目
「……太陽騎士長,我真的麻煩你,假如沒有人,請你直接說白話文,我覺得翻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一邊說,我一邊無奈的將他的太陽小袋子跟一塊藍莓派遞給他……說真的,自從知道太陽小袋子是伊希嵐做的以後,我覺得伊希嵐好賢妻良母……不,賢夫良父。
……什麼?為什麼是我遞給他?為什麼不是伊希嵐?
伊希嵐說過,太陽騎士長的甜點他每次都要特別做,雖然還有魔獄騎士長的,但是有一點麻煩,我心疼他辛苦,就接過做兩人甜點的差事了。
不過太陽騎士長顯然是沒有發覺甜點早就換人做了,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很高興經常會有他最愛的藍莓派可以吃。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審判騎士長根本不吃甜食的啊!每次審判騎士長插隊買的藍莓派,都是為了給太陽騎士長吃。
「荷佩喀修斯小姐,光明神的仁慈教導我們……妳以為我很想要說廢話?我也不想說的好嗎?」
前面他還維持著優雅燦爛的笑容,說著讓人頭暈腦脹的廢話,後面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還翻了翻白眼。
嗯,看來這裡現在是沒有人的,不然眼前的太陽騎士長恐怕不會這麼的不優雅。
至於為什麼可以在我面前不優雅……如果有一個人,掌握著你最愛物品的生殺大權,而且也早已知悉你的真面目,那偽裝也是白費工夫。
太陽騎士長的最愛之物,顯然是那些該下的糖多到讓我在做的時候都微微皺眉,甜度會甜到膩死人,可他偏偏超愛的極甜甜食。
那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真面目?因為在我和伊希嵐在他房間討論甜點的時候,太陽騎士長曾經很不優雅的撞門進來,然後跟伊希嵐要甜食吃。
要完之後,因為他拿到的甜食是藍莓刨冰,他就很乾脆的在那裡就吃了起來,而且顯然沒發現我這個外人,用著很不優雅的言語說話。
那時候我覺得我心中的太陽騎士完美形象就這麼破碎了。
「我說太陽騎士長,你要變也不用變的這麼快,會有視差……還有,你為什麼可以記住我那個難記的姓氏,卻記不住我的名字?」
聞言,太陽騎士長認真的端詳了下我,「我記得啊!妳應該……叫做拉拉山?」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是?」他微微皺眉,「那就是提拉米蘇了?嗯,對!我想起來了,妳叫提拉米蘇!」
「……是亞米拉。」我無奈的糾正他。
他只是一臉不以為然,「不是一樣嗎?」
「……」
我不想在口頭上跟他計較了,但是,我可以在他的甜食上偷工減料!哼哼,下次把他的甜點做成半糖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乾脆不給他,那是因為太陽騎士長睚眥必報,得罪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如果做成半糖的,那還可以硬坳說是糖不夠了,所以才會做成半糖。
如果不給,我看我能不能走出神殿還很難說。
搞不好做一件事會失敗二件,喝冷湯會被燙到,吃粥會被骨頭噎到,在皇宮走廊走路會踩到牛屎……
雖然他曾鄭重聲明,他如果要報復絕對不會用這麼明顯有問題的陷害手法……
「太陽,你現在是跟亞米拉單獨相處嗎?」暴風騎士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說暴風騎士長,就算我現在知道你們十二聖騎士很多人的個性表現都是偽裝的,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頂著兩個黑眼圈和一大疊公文出現啊!我知道你是工作狂。
「暴風兄弟,光明神的仁慈果然揮灑人間、無處不在,竟是在走廊上都能見到你,真是讓太陽心生感念。」說完,他還虔誠的望著牆上的光明神標誌。
不是我不想翻譯,而是這段話真的是純屬廢話,如果硬要翻譯,那就是──
噢!是你啊,暴風。
至於那個虔誠的表情……仔細看他的視線就知道他在看的,其實是他手上啃了兩口的藍莓派。
暴風騎士長的臉垮了一半,「拜託,太陽,不要說了……你真要說,麻煩簡單扼要一點……」
我同情的望著暴風騎士長,「暴風騎士長,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說著,我遞給他一個我多做的藍莓小蛋糕。
他無奈的搖搖頭,「我沒有手可以拿,而且,我不是太陽,他喜歡的那種甜度根本不是正常人受的了的。」
「別擔心,因為做到後來糖不夠了,這個藍莓蛋糕的甜度是正常的。」我安撫的朝他微笑。
暴風騎士長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沒有手可以拿蛋糕。」
「我餵你就好了啊!」我輕鬆的說道。
「這……」暴風騎士長一臉驚訝。
「又沒關係,你就讓她餵啊!」太陽騎士長已經把藍莓派解決了,現在正在吃小袋子裡的巧克力。
暴風騎士長看著我,嘴唇動了動,說了兩個字──寒冰。
「沒事的。」我朝他微笑,然後將那塊並不是很大的蛋糕掰成兩半,分成兩次送進暴風騎士長嘴裡。
「我覺得你們兩個看起來還挺配的嘛!提拉米蘇,給妳個情報好了,暴風雖然有過勞死跟腎衰竭的危險,不過長的帥又盡責,不過重點是他其實很純情,他肯定還是個處男。」
太陽騎士長狀似不經意的提起,隨手又塞了兩顆藍莓巧克力進嘴裡。
聞言,暴風騎士長也沒有動怒,只是一臉微笑,「太陽,我好像沒有得罪你?」
太陽騎士長看到暴風騎士長的笑容,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暴風兄弟、荷佩喀修斯小姐,光明神用祂的慈愛提點了太陽,想不到太陽心中竟依舊存在著黑暗,幸而光明神將以祂的仁愛為太陽去除。」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和暴風騎士長同時露出痛苦的表情,痛苦的翻譯完後,眼前已經看不見太陽騎士長的蹤跡了。
暴風騎士長「喃喃自語」著:「如果戰鬥的時候他也有這種可以比擬白雲的身法,就不用費心保護他這個『祭司』了……」
很好,我又多知道了個秘辛──原來太陽騎士在戰鬥的時候,他的作用是祭司,這代表他的劍術肯定很爛吧!
不過還有另一點,千萬不要惹怒暴風騎士長!就算是差點也不行啊!
作者: ☆雪夜☆ 時間: 2010-1-11 00:07
本帖最後由 ☆雪夜☆ 於 2010-1-11 01:54 編輯
08:誤會
將魔獄騎士長的甜食送去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魔獄騎士長長的也這麼有型,雖然半蒙面看不見臉,不過他那一身刺客裝,看起來真的很酷。
不過他在收下甜食的時候有點遲疑,眼中還帶著慚愧和內疚。
不過因為我對魔獄騎士長了解不深,也不熟,所以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
「寒冰騎士長?」我走到伊希嵐房前,敲了敲門,禮貌的問了一聲。
我這麼禮貌是因為畢竟這裡是神殿,走廊上其實經常會有聖騎士走過,我跟伊希嵐都不想要事情曝光,所以我在有人的時候都不會叫他的本名。
所以即使眾人有察覺到我和伊希嵐之間的曖昧跟情愫,在沒有確切證據證實我們在一起前,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請進。」伊希嵐冷淡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我開門後,就看見伊希嵐正在批改公文。
「你真的好忙,又要做神殿分配下來的工作,又要做甜點,而且……你還做那麼多小袋子,不累嗎?」
我雖然是在心疼他,但也沒有抱住他什麼的,畢竟那只會造成他工作的窒礙,所以我給自己和他都倒了杯水,然後便默默坐在他的床上等他做完工作。
約莫一盞茶時,他做完工作,這才轉過頭來看我,並且回答我剛才的話。
「甜點方面只有做太陽的才會累,他愛吃甜食,除了特別要多加糖,份量也要做多,其他人用的糖量跟吃的分量全部加起來都沒太陽多。」
「沒關係,現在太陽騎士長的甜點是我在做,你可以輕鬆很多。」我微笑回應。
他點點頭,「妳吃過午餐了嗎?」他眼神柔軟溫和,讓我覺得好幸福。
「沒有。」我微微搖頭。
其實我有吃了一些,但是就算吃飽了,這時候還是得回答沒有!
「我中午多做了一些,吃不完,妳要吃嗎?」
我點了點頭,「你做的飯,我什麼時候不吃了?如果吃飽了,就是硬塞我也會塞進肚裡。」我眨了眨眼,俏皮的說。
雖然這話是開玩笑成分居多,但也是事實,伊希嵐用責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要虐待身體。」
我聳聳肩,不可置否。
「妳上次是不是把太陽的甜點只做成半糖的?」他將一份精美的午餐遞給我後,忽然問。
我接過那份色香味俱全的午餐,埋頭狂吃,沒點頭,也沒搖頭,算是默認。
「吃慢點,小心噎到。」他摸了摸我的頭,聲音裡有些責怪跟心疼。
我抬頭,衝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又繼續低頭吃飯。
他微微搖頭,「妳跟太陽有些相似,尤其是睚眥必報這點,根本就是太陽的翻版,不過妳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妳鬥不過他。」
我頓了一下,「誰叫他欺負你,不但把你丟給龍,還揉亂你的頭髮!」我有些憤憤不平。
「我沒有怪他,他那時失去記憶了,妳不要因為這樣跟太陽作對。」他微微嘆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不能跟太陽騎士長作對啊!不然我會只是把他的甜點做成半糖而已?怎麼可能?
不過我並不知道,就是把他的甜點做成半糖也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而我也嚐到了苦果!
神殿開始盛傳太陽騎士長跟伊希嵐之間的曖昧,而在這件勁爆事件的影響下,我和伊希嵐之間的那一點曖昧傳聞瞬間消失無蹤,大家更好奇他和太陽騎士長之間。
……
「寒冰,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會娶你啊!」太陽騎士長一臉感動的望著伊希嵐。
……
「亞米拉,太陽甜點的工作,還是交還給我吧!」伊希嵐有些抱歉的看著我。
……
「你們不覺得,太陽騎士長跟寒冰騎士長最近走得很近嗎?」號稱最八卦的暴風小隊的聖騎士紛紛竊竊私語。
……
如果只是這樣,我當然不會誤會他們有什麼關係,畢竟我很清楚伊希嵐跟太陽騎士長本身性向是很正常的。
讓我開始動搖的,是下面的情報。
「亞米拉,妳不知道嗎?太陽騎士長曾經剝過寒冰騎士長的衣服喔!」
剝……剝伊希嵐的衣服?
這令我動搖了。
與其說是動搖,其實應該更多應該算是嫉妒吧……我都沒剝過伊希嵐的衣服了,太陽騎士長居然……
不是!我絕對不承認我是在嫉妒……
「亞米拉?妳在想什麼?」綠葉騎士長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沒什麼……」我勉強的笑著。
「妳不要誤會啦!雖然大家總是開玩笑的說太陽第一個求婚的對象會是光明神塑像或是寒冰,但是……」
我笑了出來,「綠葉騎士長,你不用解釋啦!我知道那件事,對寒冰騎士長求婚是審判騎士長認為的吧?太陽騎士長說過這件事,不過他說你們都不信任他,他性向很正常。」
我這話是在安慰綠葉騎士長,也是在安慰我自己,要自己相信伊希嵐。
我知道他不可能跟太陽騎士長有什麼關係的,我只是覺得,他為什麼在知道這些傳聞之後,根本無動於衷。
他,都不擔心我會誤會嗎……?
我難過的,其實是這一點,他,難道不在乎我嗎?
就在想敲伊希嵐的門時,卻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音──伊希嵐和太陽騎士長的。
「寒冰,我問你,你是不是跟提拉米蘇……」太陽騎士長在寒冰的房內,有些猶豫的問。
「沒有。」伊希嵐很乾脆的否認。
這麼乾脆?就算是我們想隱瞞,你為什麼要這麼乾脆的回答?
「真的?」
「真的,我跟亞米拉,沒有……」伊希嵐冷但又乾脆的回答。
「所以,提拉米蘇也沒有對你……」
「她也沒有。」
在伊希嵐冷漠的否認的時候,我的胸口,彷彿被什麼勒住了,好痛、喘不過氣……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我?他……他根本沒有喜歡過我……那麼,他那時候為什麼要吻我?
我好蠢,為什麼我會認為他會真的喜歡我?明明我很清楚我們不管哪一點,都不適合啊……
我配不上他。
也許從他接受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覺得會有這麼一天吧!
不然為什麼,我的心很痛,但是卻不驚訝……
慘然的笑了,我看著腰間那個伊希嵐做給我的小袋子。
「這是給妳的。」
「為什麼?我沒有很需要。」
「不為什麼,妳不裝甜食,可以裝別的。」
那時候我很感動,可是現在,看到它,我只覺得好心痛……
扔下了那個小袋子,我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伊希嵐,再見。
09:冰釋
「亞米拉,夠了,妳翹班所累積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妳不要這樣一直沒日沒夜的工作,妳兩天都沒闔眼,也沒吃東西,發生了什麼事?」
伊紗把我拉出來,責怪又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
「妳跟寒冰騎士怎麼了?他拋棄妳?」萊斯大叔也出聲問。
「你們知道他是寒冰騎士?」我訝異的看著他們。
他們點頭。
「什麼時候?」
「你們剛認識的那一天。」
「你們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驚愕的看著他們。
「因為妳會退縮!妳雖然看起來很堅強,但其實妳一直都有一點自卑。」爸爸有些嚴厲的看著我。
「……」我默認,爸爸說的沒錯。
「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伊紗柔聲。
看著他們,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事情。
就在大家想說點什麼時,店員B卻急忙跑來。
「亞米拉,寒冰騎士來找妳。」
我臉色一變。「不要讓他進來!」
只是顯然來不及了,我已經看見了他那頎長的身影。
「為什麼不要讓我進來?」他很平靜的看著我。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再看見你!」我狠下心轉頭不看他。
「……我知道了,我會再來。」伊希嵐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不要再來了!你不在乎我,為什麼要來找我?!
我在心底吶喊著。
那天之後,我能躲就躲,反正就是不會出現再伊希嵐面前。
只是,再躲,也躲沒幾天,我還是被人堵在路上了。
我從後門出去採買材料,回來時,卻遠遠就看見伊希嵐竟然穿著聖騎士制服站在店門口。
還好因為今天店休業一天,而這條路只要店一休業,就很少有人經過,不然事情就麻煩了,謠言肯定四起。
他就那樣倚著牆站在門邊,臉上平靜無波。
我當然不可能在明知道他站在門口的情況下還大剌剌的走過去,我又不是笨蛋!
我轉身就想繞路到後門去。
「只要妳懺悔,光明神的仁慈會原諒妳的罪惡的,荷佩喀修斯小姐,何故要躲避寒冰兄弟呢?寒冰兄弟近日之行為實在有些愧對光明神的仁慈啊!」
太陽騎士長那優雅燦爛的笑容出現在我眼前。
妳為什麼躲寒冰?搞的寒冰最近很不對勁,大家都叫苦連天,快點懺悔!
翻譯完後,我面無表情的瞪著他。
「現在沒有人,麻煩不要說那麼複雜,讓我翻譯的很頭痛,請說白話文。」
「嘖嘖,太陽,你怎麼好意思怪罪亞米拉啊?還不都是因為你……」大地騎士長一臉的忠厚老實樣,但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的狠毒。
我想這裡是真的沒有人了,否則大地騎士長才不會露出他那媲美刃金騎士長的毒舌本性。
「什麼因為我?是提拉米蘇自己要誤會的,關我什麼事?」太陽騎士長瞪了大地騎士長一眼。
「確實不是因為你,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誤會過你和伊希嵐,還有,我叫亞米拉。」我冷靜的對著他們兩個說完後,繞過他們要走。
「太陽說的誤會不是指傳聞。」大地騎士長也沒出手攔住我,只是懶懶的開口說道。
「不是傳聞還會是什麼?」我停了下來。
「雖然我承認我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妳,但是傳聞不是我放的,我才不會拿自己的形象去做文章,這樣太蠢了。」太陽騎士長搖搖頭。
「傳聞是我放的。」暴風騎士長頂著濃濃的黑眼圈出現,看起來很睏,但勉強打起精神的說道。
「我說過,傳聞根本沒有影響我,是我和伊希嵐之間的問題,與你們真的無關。」我嘆了一口氣,再次強調。
我離開,是因為他不喜歡我,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
「妳聽到了我跟寒冰的對話對吧?那個對話其實是我誘導寒冰說的,目的就是要讓妳聽見,我知道妳在門外……」太陽騎士長接著說下去。
「就算是誘導,那些話還是伊希嵐親口說的,何況,那件事只是個誘因,我其實……算了,我只是想說,真的不關你們的事,我也不會怪你們。」
說完,我再次邁開步伐,想離開這裡。
但是,顯然還是有人要阻止我離開,一隻因為缺少日曬,慘白色的手搭在我的右肩上。
「不……不可以走……」幽幽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一瞬間僵住,微微往後一看,就看到一個櫻花色的劉海蓋住上半張臉,而下半張臉是慘白色的……的……鬼!
「鬼啊!」我驚聲尖叫,想也不想,下意識的就往伊希嵐的方向衝。
所有人都很顯然的被我的尖叫聲給嚇到,大多用錯愕的眼神看著我──這個所有人,當然包括不遠處的伊希嵐。
「亞米拉?」伊希嵐看見我花容失色的衝過來有些愣住,不過還是張開雙臂接住我,免的我撞上他會因為反彈而跌倒。
「伊希嵐……有……有鬼……」我把臉埋進他的胸膛,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著。
我怕鬼啊!
伊希嵐錯愕的看了一下前方的聖騎士們,他們只是指了指天空,一臉無奈。
伊希嵐很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亞米拉,那是白雲騎士長,不是鬼,現在大白天的,鬼是不會出來的,就算出來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聖騎士面前。」
「白雲……騎士長?」我抬起頭,有些傻眼的望著伊希嵐。
不是說白雲騎士長是個很喜歡悠哉的人嗎?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像……鬼?
伊希嵐點點頭,「白雲比較特別,他……有點不喜歡和人相處,就是太陽也常常被他嚇到,然後抱怨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
我認同……
「不過,妳終於肯見我了,我得感謝白雲。」他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竟然整個人都在伊希嵐懷裡了……
果然愛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斷就斷的……
「……為什麼要來找我?」我悶悶的問。
「因為我喜歡妳。」伊希嵐回答的很乾脆。
我搖頭,「我不相信,你怎麼會喜歡我?而且你是忽然就……」
「不是,我一直都很喜歡妳。」伊希嵐搖搖頭,打斷我的話。
我愣了愣,「怎麼會?」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覺得妳很特別,對妳有一些好感……後來常常見面,就漸漸變化成喜歡,妳那時候差點被人抓去,我很生氣,所以下手很重……也是那時候,我很確定我喜歡妳。」
原來,他是在乎我的……不是我單相思,真的不是……
「你說的好長……好不習慣。」我故意說著,畢竟雖然他喜歡我,但他跟太陽騎士長說的那些話還是讓我很介意。
他沉默了下,「妳知道,我是因為成為寒冰騎士候選人以後才改變性格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喜歡你的老師,但是我謝謝他。」我朝他微微一笑。
他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有他把你拐帶進神殿,你才成為了寒冰騎士,後來才會讓我認識你啊……伊希嵐,我喜歡你。」
我伸手捧住伊希嵐的臉頰,然後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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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伊希嵐經過這件事之後,感情變得很穩固,而且十二聖騎士都知道我們是一對的了──雖然底下的聖騎士們還是隱瞞著的。
「太陽那時候會帶人幫我,是因為妳離開之後,我就沒有什麼心情做甜點,他也才發現他的甜點早就是妳在做,妳一走,他就沒有甜點吃了,所以……」
我就知道,太陽騎士長怎麼可能那麼好心跟誠實,會說出他的陰謀!原來還是有這層原因在啊……
哼!下次再把他的甜點做成半糖好了!
The End∼
作者: evnlmyhi89 時間: 2010-1-31 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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