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見我
標題:
【家庭教師】倒楣鬼(六道骸×自創)
[打印本頁]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5
標題:
【家庭教師】倒楣鬼(六道骸×自創)
本帖最後由 beddy 於 2009-9-25 21:25 編輯
楔子 傳奇的女子
彭哥列家族裡最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其實並非首領和守護者,而是一群女人,一群默默替家族奉獻,卻從不邀功領賞的女人。
平時,她們只會在陰影裡行動,將自己的形跡隱藏起來,不管做了多麼重大的事都不會現身,但一但彭哥列家族遭受致命危機時,她們便會挺身而出……
格爾斯的女人們總是昂首闊步,她們坦然以自己的死亡換取家族的存續,在家族中她們不是支柱,卻是更為重要的存在。
「格爾斯」三字代表的是「母親」。
彭哥列之母。
她們也有和大空一樣的「夜空」以及其他的守護者,很多時候實力甚至於更勝於當代的首領以及他的家族成員,但是她們卻絕對不會有反叛之心,一如一個母親絕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她們只是在暗處守護著彭哥列,像一個相信孩子的母親,任由首領們去自行闖蕩,並且悄悄將可能的阻礙去除。
若在繼承者尚未選定時,前任首領和門外顧問便已亡故,那麼格爾斯便會出面掌控全局,但只要下任首領接任,這群女人便會毫不留戀的銷聲匿跡。
她們是彭哥列之所以能稱霸黑手黨的主要原因,神奇的是,在家族發展的百年來,格爾斯竟能一直維持初衷,從未有任何人起過叛變奪權之心,就像是當年創立了格爾斯的那人般,心甘情願的隱身幕後,謝絕所有光榮與掌聲。
格爾斯的創立者是彭哥列家族史上的傳奇。
她是初代的家庭教師,在十九世紀末混亂的義大利街頭,不僅好心的收養了一批空有才華卻無力求生存的小孩子,更訓練他們成長,最後他們都成了彭哥列的初始成員。
初代當初也是她的養子之一,在她的支持輔佐下漸漸擴大家族的規模,最後終於讓彭哥列成了義大利黑手黨中最優秀的一個家族,可以說,彭哥列的誕生必須歸功於她。
當年的彭哥列裡,最為忙碌的便是她了。
同時兼任了霧之守護者以及瓦利亞負責人的她,不僅必須盡霧之守護者的義務,隨時隨地留意敵對家族的動向、蒐集情報、混淆視聽、發出錯誤訊息擾亂敵方判斷,更得要親自執行許多十分危險的暗殺任務,一年之中的假期往往加起來還不滿一個月,而即使是這段時間,她也總是滋滋不倦的投入研究工作,再不然就是以個人的身分拜訪各國的重要人士,周旋於各國官方勢力之間挑撥離間,替彭哥列爭取更加壯大的機會與空間。
甚至於,當年她因為某次任務受到了特別重的槍傷導致半身不遂而不得不退休之後,她依舊創立了格爾斯,親自訓練了第一代的格爾斯成員,直到她原因不明的失蹤為止,她都仍在為初代賣命。
她是彭哥列史上的傳奇,彭哥列的母親,但她卻有一個不尋常的名字,一個不屬於西方的名字。
她的名字,叫做宮耀羽,一個自認倒楣到了極點卻又認命非常的穿越者。
------------------------------------------
這是我在台灣論壇發過的文,這次放到這裡傷大家眼了……(搔頭)
無論如何,請多多指教!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5
第一章 夢想與幻滅以及其他種種
這個聽起來很偉大的女人是我的前世。
不過呢,隨著長遠的時間過去,有很多事情會被美化,比方說,其實當年的第一代格爾斯全都是一群怪人,而那個「聽起來很偉大」的我更是其中言行舉止最詭異的一個這件事,Giotto就從來沒讓後來的人知道過。
要說起第一代的格爾斯啊,其實根本就可以改名為穿越女俱樂部。
怎麼說呢,身為一個家教迷,多多少少都會對那個威風凜凜的彭哥列初代有一點好奇,事實上來說,某些人甚至於喜歡初代更勝於阿綱,而這種想法在你有機會穿越的時候,會導致你很容易到二十世紀初的義大利作客……
是的,第一代的格爾斯幾乎全都是穿越者,那時候的格爾斯裡頭有靈魂穿的、有實體穿的、有嬰兒穿的……各式各樣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
而一個人能夠穿越,通常而言和靈魂有很大的關係,就好像有些人動不動就撞鬼但有些人一輩子遇不到什麼靈異現象一樣,靈魂適合穿越的傢伙會一穿再穿,除非靈魂曾經受什麼重大打擊(比方說被咒殺之類的),否則很難擺脫這種命運。
雖然那時候我是第一次穿越,但是因為我在家教世界最「資深」,所以夜空的位置是讓給我來坐,不過其他的六個守護者,至少都是已經第二次穿越的穿越者前輩,而且,全都是一群惹不起的恐怖傢伙。
就拿最常打起來的兩個人,對應了霧守的「朝霧」和對應了嵐守的「夜嵐」來說好了,這兩個人可以隨隨便便的毀掉一座體育場。
朝霧安倍清泉是從平安時代實體穿來的,雖然她從來不說上一世的經歷,但是從她和「夜嵐」古秋婷一次次的「交流」聽起來,不難猜出她就是傳說中那個安倍晴明唯一的女弟子,後來因為不明原因和葉王搭上線最後在葉王叛變行動前穿越,感覺遭受背叛讓本來就很偏激的葉王變的更偏激,其結果就是,穿越到通靈王世界的夜嵐古秋婷有了大麻煩。
古秋婷也算是倒楣了,她和安倍清泉最喜歡的是同一首歌,結果在某次哼唱的時候好死不死給葉王聽到了,從此之後麻煩不斷,後來好不容易打敗了葉王卻光榮犧牲,靈魂穿越遇到了和葉王畫的畫像一模一樣的清泉,自然是新仇舊恨一擁而上……
她們兩個打起來的聲光效果真的很棒,古秋婷的持有靈是風的精靈溫德,附身合體之後可以違反牛頓定律在天空到處亂飛順便丟風刃,清泉更扯,陰陽術一個接一個丟,紅紅綠綠閃光滿天飛,風刃撞到她的護身結界上還會發出漂亮的寶藍色光芒,坐在旁邊看簡直和看電影沒兩樣。
我和其他三個無良守護者每次都搬了椅子觀戰而且還自備可樂爆米花,全當看免費電影,不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可憐的「午晴」日向花火(她是唯一一個穿到原作角色身上而且還實體穿過來的)跑來勸架,等到她終於覺悟懷柔政策無效(通常這需要二十分鐘左右),我們就可以現場觀摩五代火影綱手親傳的怪力,偶爾還能參觀一下日向一族引以為傲的柔拳……
反正大概就是這樣,當年的格爾斯根本就是動漫能力大雜燴,「夜雨」賴田蒼時還是先穿到神劍闖江湖成了宗次郎的姊姊、劍心的師妹,然後晃到死神去撈了把斬魄刀(她那把冰系斬魄刀居然叫做雨燕!)才來到家教世界的,後來跑去創了時雨蒼燕流,其實裡面包的根本就是飛天御劍派的劍法。
說實在的,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子的格爾斯有多崇高或者値得尊敬。
就算是格爾斯最為人所稱道的「不叛變」這點,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歷來遲到的(本來想看Giotto)早到的(本來想參與家教的劇情)穿越者一堆,格爾斯的夜空一向都由穿越女穩坐(這可以從我這一世看到的文獻證明),當然不會叛變,有多偉大?我看不出來。
不過呢,前世的我倒楣歸倒楣,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比方說,和強化系的「暮雷」亞路嘉(這是她唬爛的,事實上她並沒有揍敵客血統)學來的念力就十分好用,我參考比思吉的念能力給自己弄了一個升級版本--我的可是帥哥一枚--養顏美容無人能出其右。
說了這麼多前世的事,我想我可以來提提相較之下很幸運的這一世了。
之前就說過了,格爾斯的夜空歷來都是穿越女穩坐其位,我這一世的母親(她居然吃了窩邊草把第九代首領的霧守勾引上了!)正是格爾斯第十六代(格爾斯的死亡率之高……能撐過十年不死的都算少啊!)夜空,在我還沒滿月的時候就發現了我是個偽嬰兒,接下來……
反正我再怎麼樣都不會比風鳥院雲雀慘就對了,這位第一任晚雲壯烈犧牲之後沒多久就投胎成了格爾斯一個下級幹部的小孩,剛出生就被我們逮到(清泉的占卜真的很強),幾乎是出生的三天內就開始被我們訓練(惡整?),後來強的跟什麼一樣根本就變成了開外掛的作弊人士,想想看,念力加查克拉加她之前就會用的風鳥院流弦術誒,誰擋的住啊!
後來那傢伙跑到日本去出任務結果再也沒回來過,但是清泉又說她沒死,其實我一直都很懷疑家教終極大魔王雲雀BOSS和她的關係匪淺……
從我是嬰兒穿來的被發現之後,我親愛的老媽基本上就不管我了,雖然有三個月的產假,但是她除了照三餐餵食我之外,只有在我哭的鑼鼓喧天驚天地泣鬼神時才會意思一下幫我換個尿布,連洗澡都是一星期一次,其他時間就把我丟在育嬰室裡鳥都不鳥,自顧自的去和我那個一樣沒有良心的老爸甜甜蜜蜜去也。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不過也多虧她從來不打擾我,我才能好好修練冥想,查克拉和念力都是這時候累積起來的,十一歲以後開始到處跑,根本沒時間去做這些基本功。
就這樣,在我六歲之前,我生活中除了「吃飯、睡覺、練功」之外沒有其他事可做,過著成天無所事事的米蟲生活。只不過對於此我是絕對不會抱怨的,上輩子我過的轟轟烈烈,在別人的眼裡很偉大,但是實際上根本就是累得要死還不支薪的老媽子一個。
照我說呢,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這輩子最好,可惜我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和這個世界的主角阿綱同一年出生不是什麼大問題,要避開劇情很容易,但是我卻出生在格爾斯!
格爾斯當年創立時除了是幫Giotto出一些不方便交給家族內部的高危高死亡率任務之外,最大的功能其實是阻止穿越人士改變劇情啊!
打個比方來說,雖然雲雀在黑曜事件時因為櫻花恐懼症被六道骸打敗很慘,但是如果穿越女改變了劇情,這時候的雲雀打敗了六道骸,那麼阿綱便沒有了成長的機會,而且日後指環爭奪戰時也會發生變數,雲雀很可能在嵐之戰結束的時候就喪失了資格。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所以才需要格爾斯出面把世界導向「正確」的方向,如果沒有我們,家教世界大概早就已經完全亂七八糟了。
你以為這很容易?第一次穿來的還好,二次穿越者可是一個比一個剽悍啊!
雖然我也很想不管這些閒事,但是……
我放不下。
即使早就下定決心這一世絕對不要捲入這些事情,但是我還是放不下,尤其是看到家光隨身攜帶(用來炫耀)的照片中,長的和Giotto如此神似的阿綱時,我終究是認命了,自動請命,代替我那個越來越偷懶的老媽,接任成為格爾斯的第十七代夜空。
或許我出生在格爾斯就是一個錯誤吧?
可以說,初始彭哥列的眾人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再次出生在這個為了守護他們而誕生的格爾斯部隊,彷彿是註定了我將會再次為了這些孩子們的遺留下來的彭哥列而賣命的未來。
既然如此,就讓我先從各個未來的守護者……身邊的穿越者們下手吧,各位,要釣帥哥前,請先排隊免得影響劇情!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7
第二章 這是一個冏冏有神的世界
自從我接任第十七代夜空開始,格爾斯的實力便越來越強,在彭哥列的地位也越來越高,權力勝過瓦利亞可比門外顧問……
以上一切皆是唬爛。你們以為我是啥金光閃閃的萬能女主嗎?
格爾斯的特色就是低調、低調!
撇開我們暗地裡「維護世界秩序」的目的不談,當初我們負責的任務主要就是暗殺、潛伏滲透或者竊取敵方機密之類見不得人的討厭任務,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而且這些任務的難度還與時俱增。
如果把任務按照火影世界的方法分級的話,我們的任務和瓦利亞那種正規軍差別最大的一點,就是他們執行的是從D級到A級的任務,有一定的風險但通常不致命;而我們的就是S級,個個都有生命危險。
像我這種嬰兒穿來的最倒楣了,自從我六歲接任夜空之後,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扮演被人口販子賣出去(為此我還得裝無知)的年幼兒童潛入其他組織出任務。
這可是很有難度的,既要顯露自己的才能讓自己被目標買下,又不可以露出太成熟的態度免得被懷疑,更要想盡辦法盜取重要的機密情報或者向週遭的人套話,要怎麼讓自己被重視卻不讓人起疑心可是一門困難的工夫。
有時候任務困難起來,我還得暗地裡偷天換日把真假情報互換,或者更沒人性的任務我也接過──他xx的得把人家重點保護的繼承人幹掉啊!
因為人多了就容易被發現,上述一切都是沒有合作對象的,只要目標能達成,格爾斯通常不會在乎派出去的人是死是活。
格爾斯裡頭的高級幹部大多是穿越來的(二次穿越者居多,她們的能力強嘛!),同是穿越女的人好辦,我直接老實說我就是第一代夜空,也因此可以坐上第十七代夜空的寶座,但是基層人士當然會不服氣。
直到我第一次出完任務把艾迪洛家族的機密情報帶回來之後,留言才漸漸少了,等到十一歲年紀已經大的不能再出這種任務時,我已經成功的樹立了威信,再也沒人敢閒言閒語說我是靠著老媽才坐上這個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敬佩和尊重。
這就是現實世界,你以為誰都像阿綱一樣可以隨隨便便坐上首領寶座嗎?就算是他好了,要不是格爾斯在後面幫他張羅,以他的身分能不能活到劇情開始都難說呢!
總算建立了威信之後,我就開始向那些不該出現的穿越者們下手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你嚇一跳,穿越者們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啊!
就拿親愛的山本同學來說好了,時雨蒼燕流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丁稀少的冷門流派,偏偏到了第八代的時候,門徒忽然之間暴增,光是山本他爸的同門師姐妹就高達九個之多,從其他第七代傳人的手裡習得時雨蒼燕流劍術的更是不可勝數,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調查下來,居然全都是企圖拿師叔身分接近山本的,更扯的是有些人原本還打算成為山本的媽……
就連守護者中算不上熱門的山本情況都是這樣了,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再花費筆墨去描述其他人身邊的局勢有多離譜了。順帶一提,基本上波維諾家族有百分之九十的女性成員是由穿越者組成,因為數量過於龐大難以動搖的關係,我不得已在十分orz的狀態下宣佈成立第一個格爾斯分部。
有了第一個當然也就會有第二個,波維諾家族的情形已經讓我感嘆穿越女何其多,但是比起加百羅列來那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樣說好了,如果我有一個可以探測穿越女存在的儀器,它在波維諾會因為接收到的訊息太多而故障不能動,但是在加百羅列的話,它會因為超速運轉爆掉。
十一歲那年,當我以家族特使的身分走進加百羅列總部時,我相信我的表情大概可以用一個冏字形容,不誇張哦,門上有貼對聯就算了,裡面竟然還掛著精美複雜的中.國.結!
一瞬間我有種身處上上一世鄉下老家而不是義大利黑手黨總部的錯覺,這是一個多麼冏冏有神的世界啊!
我在加百羅列成立了第二個格爾斯分部,已經可以預想,未來那一大票跟著迪諾去拜訪阿綱的人裡頭,除了羅馬利歐這位出場率較高的大叔外,其他跑龍套的大概會全部被穿越女取而代之。
之前就已經說過,十一歲開始,我才有足夠的權勢可以自由決定行動,而家庭教師的故事將在阿綱十四歲時開始,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我得在三年內部屬好一切可利用資源準備迎戰蜂擁而來的穿越女啊!
根據我手頭上的情報來說,各黑手黨的女嬰人數在我出生那一年以及前後兩年疾速增加,暫且別管那是撿來做實驗的或者是女繼承人的問題,可以肯定的是,她們絕對是嬰兒穿來的沒錯。
嬰兒穿還有早到的人(格爾斯的兩個分部還有一些零星人員)已經這麼多了,我簡直不敢想像將來適逢其會的穿越大軍會有多少……穿越大神啊,求祢別送這麼多穿越者來行不!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7
第三章 夜空耀羽的生活二三事
如果不管穿越來的方法的話,穿來的人大致上可以分成兩種。
其中一種是有覺悟、有腦袋的人,不會妄想去顛覆世界,通常穿越了兩次以上或者本來就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屬於這一種;而另外一種則是剛好相反的笨蛋,天真單蠢,視劇情為無物,總以為可以改變世界,覺得自己才是主角,做事之前從來不管前因後果,如果是第一次穿來的話,基本上大部分都屬於這一類。
這種人對我來說是最麻煩的了,不是說她們有多強什麼的,通常她們不是那麼的強,而且不怎麼使用腦袋。但是不管再怎麼說,對付這種人都很煩。
偏偏她們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殺掉也不是、又沒有辦法說服她們放棄改變劇情(在她們眼裡我簡直是魔王),感覺好像在應付一群討人厭的蒼蠅,趕走一次之後過不了多久又來,有時候煩躁起來,真的很想乾脆殺掉算了。
十三歲那年是我忙碌的巔峰,別的穿越者帶來的麻煩不停的來也就算了,格爾斯的正規任務我也不能不接,往往白天才「說服」某個東京都的白目的穿越者不要竄改劇情,晚上就得搭戰鬥機回義大利暗殺某某家族的某某某,那段日子,我就像是個轉個不停的陀螺,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四小時,這一任的夜嵐老說我想搶她飯碗……
靠,妳以為我很想變成萬年無休的暴風雨嗎?
不過想想也是啦,我不是留在格爾斯調度人員就是出任務,每次出門總有幾個人要遭殃,的確和暴風雨很接近。
提到這一任的夜嵐,就不得不來說說某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了,格爾斯第十七代的守護者一直都沒找齊。
當然啦,現在的穿越女多得不得了,要從其中找到適合的人選其實並不困難,問題主要是出在我的身上。對我來說,最有默契的永遠都是當年一起在腥風血雨的義大利街頭奮鬥的第一代格爾斯們,我「重生」至今已經足足十三年,但我直到現在仍然無法在戰鬥時坦然將後背交給任何人,即使是我自己選定的夜嵐和從老媽那裡接收來的午晴也一樣,我永遠都是自己單打獨鬥。
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是很悲哀的事,寂寞往往能夠逼瘋一個人。
這是當年清泉的話,當時她主要是在描述葉王,不過對任何人也都適用就是了。可惜,心理年齡已經高達52歲的我早就過了可以輕易付出信任的時期,偏偏啊,真正親密的好友往往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所交到的呢!
難得清閒,我卻坐在電腦桌前發著愣,在心中默哀我自從穿越後就再也沒正常過的人生和這一世可悲的人際關係。
「啊啊,又不小心想到不好的事了。」沒過多久,我便從失神胡思亂想的茫然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自嘲的笑著拍了兩下臉頰,隨即繼續專注的破解某家族號稱更勝美國國防部的防火牆。
到現在我也沒找到令我滿意的朝霧,所以即使是不需要出任務或解決穿越者惹來的蝴蝶效應時我都還是得埋首電腦前打資訊戰,幸好我那已經快被我自己遺忘的前前世最大的才華就是當駭客,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閒著沒事去入侵各國電腦主機竊取資料,要不然的話現在要代替朝霧工作可就麻煩了。
這個時代看起來很和平,不過檯面下倒是暗潮洶湧,一個不小心導致的後果有多嚴重可能遠遠超乎想像。
我很清楚,有很多穿越者到現在都還是以從漫畫上得來的印象來定義這個世界,這是錯誤的認知。這裡是現實世界,我們穿越者充其量也不過是知道未來發展的人罷了,踏出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否則的話很容易改變未來,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脫軌,超出我們已知的範圍,真的走到那步田地,我們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這麼重視電腦攻防戰的原因之一,很多人,即使是格爾斯的其他高級幹部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因為她們始終搞不清楚真正的黑手黨究竟是怎麼回事,即使是已經有了殺人的覺悟也一樣。她們總是沉浸在熱血的幻想之中,認為愛或勇氣可以帶來希望,可以贏得勝利。
你他X的見鬼!
能靠那些獲得勝利的只有一位,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他姓澤田名綱吉,而且即使是他,也沒辦法在被槍殺後存活。
越想越憤慨,我把鍵盤敲的霹靂啪拉直響,在夜深人靜的格爾斯總部,這種單調規律的聲音格外詭異,活像是某種晦暗不明的控訴。
終於,在鬼怪肆虐的丑時,這個可憐的鍵盤受不了我的凌虐,乾脆俐落的……爆掉了。
呃……這下慘了。這是我這個月弄壞的第幾樣東西來著?將尼老頭子不會放過我的……
我看著桌上的殘骸和地板上的碎片,再看看螢幕上已經破解了保護程式,現在正張開雙手歡迎我的絕密檔案,訕訕笑了幾聲,決定還是先把該收集的情報先拿一拿再說。
「不是我的錯啊,」用滑鼠將情報一一複製收錄,並且順便修改了關於彭哥列方面的資訊,我這樣喃喃自語「這是因為現在的產品品質太糟糕了,絕對不是因為我身有怪力……」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8
第四章 廢柴之所以會被稱為廢柴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真正見到阿綱的時間比我預期的早。
原本我就打算好了,等到我十四歲就以轉學生的身分進入2-A,就近排除任何想要改變劇情的穿越女,不過,經過昨天晚上的意外事件之後,將尼一終於忍受不了我繼續留在格爾斯總部破壞他引以為傲的產品,申報到九代首領那裡把我給趕了出來,提早執行這個原本應該在九月一日才開始的第十代首領候選人保護計畫。
這個簡稱「保十計畫」的任務是我老媽當年用格爾斯夜空的名義擔保申請的,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向上申報,一開始九代首領還覺得沒有必要,但在XANXUS發動了搖籃事件,首領繼承人只剩下阿綱之後(我沒插手,但是那一晚我們格爾斯一樣忙的要死,你們絕對無法想像有多少人想趁這時候解決掉XANXUS),他才終於覺悟阿綱目前的處境有多麼危險,下定決心在申請書上蓋了死炎印。
其實保十計畫在阿綱出生之後就一直處於現在進行式,我們遞交的申請書只是走一個程序,不過卻可以讓我們行事方便許多……比方說可以動用彭哥列的勢力硬把我這個從出生開始就沒受過正常教育的人插進並盛中學的2-A班。
當然啦,第九代首領一直沒辦法理解我為什麼堅持要在阿綱十四歲時才肯執行這個任務,我當然也不能說出原因……總不能說因為那傢伙是主角所以在那之前沒有太大的危險吧?
他一直想要說服我提早執行這個計畫,只不過沒有正當的理由,所以一再被我婉拒,不過呢,基於我的素行不良終於惹惱了將尼一,他的這一紙報告書讓第九代首領找到藉口讓我提早開始執行這個任務,我也在昨天被迫搭上飛機到日本來,並且入住位於澤田家附近的房子。
這棟房子在阿綱年僅四歲的時候就買好了,這些年來一直被閒置,為的就是要執行這個保十計畫,確保咱們的主角大人安全無虞,不得不感嘆一句,格爾斯真是大手筆啊!
這是原本我坐在飛機上時的想法,等到我今天早上一臉黑線的踏進那個在門牌上大搖大擺寫著彭哥列的房子時,我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好妳個@#$%&*的吝嗇鬼,這裡居然什麼都沒有!
我想成語「家徒四壁」可以完美的詮釋這棟房子,真的什.麼.都.沒.有,就連最基本的傢俱都看不到。
能在這種房子裡待下去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精神境界高於物質需求的聖人,另一種是神智不清的瘋子。
我自認還沒瘋,但也還沒有偉大到可以成為聖人的地步,所以我選擇了出門閒逛。
不曉得是因為我一直在抓穿越女或者是因為我擁有某種神秘的主角體質的關係,我和這些原本就有的角色特別有緣。
怎麼個有緣法呢?大概就是被老媽丟到死亡之山練功會巧遇迪諾(反而我去加百羅列拜訪的時候沒看到他),隨便出個暗殺任務會遇到要找同一個目標的碧洋琪等等,諸如此類,洋洋灑灑列出來可以讓人看到昏頭。
所以說,對於現在我在街上閒逛也可以遇到阿綱這種事,我其實已經懶得理了。如果遇到他們我就和那些菜鳥穿越者一樣驚喜的不得了的話,我現在早就被送到精神病院去,而不是站在這裡準備阻止別人幹這種蠢事了。
正當我確定週遭沒有太過分的穿越者需要抓,準備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時,阿綱那個麻煩的小鬼卻出了狀況。
為什麼你可以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無緣無故的被一個小石頭絆倒,接下來還直接跌到馬路上?這部漫畫是家庭教師不是幽遊白書好不好!
還沒有遇到里包恩的阿綱是啥?純粹就一個廢柴!
跌出去也就算了,他竟然還呆呆的坐在地上,因為太緊張完全陷入失神狀態。
感情好,老大您是準備測試看看週日上午的馬路上每隔多久就會有一輛車經過是不?真是偉大的實驗精神啊,可惜你要是掛了彭哥列家族就沒戲唱了。
於是我成為了英勇救人的騎士一號。
當然要是我還記得後面還有騎士二號三號四號五號──呃,人太多我懶的算了,總之數量龐大──會出手的話,那麼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不過我反正沒看到有人出面,所以我自找麻煩的趕過去把他從馬路上拉到了人行道,免得這個世界的主角大人在故事還沒開始前就慘遭橫死。
把他拉到人行道上之後,我發現一個不幸的事實……
這傢伙嚇暈了。
「這下不把他送回去不行了啊……」我望天感嘆。
我不是什麼熱心助人的老好人,更不是一看到主角群就發花痴的菜鳥(前世21年讓我對帥哥有了高度的免疫力),但是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我實在不忍心放他在這裡讓那些在暗處虎視眈眈的女人們惡狼撲「兔」。如果遇到個臉皮厚度高點的,說不定純純的小兔兔就直接被打包帶走了。
「我纖細的手腕可支撐不起你的重量啊,親愛的第十代首領大人。」我蹲下身這麼說,用手指戳戳他的臉頰,企圖讓他醒過來。
不過眼前這位很顯然是不太給面子,眼睛依舊閉的死緊,一點也沒有甦醒的徵兆。
於是我發揮了和剛剛的發言絕對搭不上邊的怪力,單手將他給拎了起來,扛上肩膀像是在送瓦斯似的,把阿綱像是貨物一樣的運到了他家門口。
「好啦,要真在你家門口也能『遇害』我可就沒辦法了,姑娘我先走啦!有緣再見。」我伸手按了門鈴,在奈奈還沒來開門前甩下這麼一句掉頭就走。
我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啦,但是我這麼說也沒什麼特殊涵義就是,他有沒有聽到都無所謂……
不過,這番發言似乎是被週遭的菜鳥們當做了挑釁,因為在我說完之後,濃重的敵意成直線飆漲。
誒,這都是從哪裡來的懷春少女啊!妳們那纖細到可以跟頭髮比的少女心有沒有這麼敏感的?
「趁機會殺雞儆猴也好,免得我麻煩。」回家的路上,我低低的自言自語,沒讓那些跟蹤技術拙劣的傢伙聽到。
「就讓姑奶奶我教教妳們,什麼叫做先來後到吧!」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8
第五章 姑奶奶要妳們知道啥叫先來後到!
「穿越的都出來見個面吧,再不出來的話就換我去找妳們了。」
緩緩的踱步走到了不會惹來麻煩的市郊,我停下來開口,從剛剛一路上她們飆敵意飆的那麼快樂但卻沒有一絲一毫殺氣這點來看,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第一次穿越的菜鳥,蠢蠢無知滿腦子粉紅色泡泡的美少女。
說過了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連殺都殺不得啊,真希望格爾斯的研發部能早點培養出那個已經研究了好幾年的夢幻花粉,一把灑下去讓她們把關於家教的事全都忘光該有多完美!
不,這個不是重點。
「我的年紀(心理)都足夠讓澤田家的小鬼叫我一聲祖母了啊……」看著眼前滿臉敵意活像是動物正在捍衛領土的少女們,我無奈的開口試圖和平解決,黑線掛了滿頭。
順帶一提,算輩分的話則是曾曾曾……曾祖母。
「果然,又是一個對綱吉君心懷不軌的穿越女!」
不過這句話被蓋過去了,一個個頭矮矮的女生躲在同伴背後,自以為我找不到她,一開口就是煽動人心的損人句子,眼看那群發花痴的女人仗著人多勢眾想來玩個群毆,我站在原地不動……請不要以為我嚇傻了,我是在思考待會要怎麼把十幾個人一一送到醫院。
當年就算是Giotto祭出零地點突破也頂多和我打個平手誒,妳們真的確定想跟我打嗎?
這番話我當然沒說出口,小孩子就是欠教訓,菜鳥一定要打過才會乖,現在說了要是讓她們跑了怎麼辦。
格爾斯是專門玩陰的沒錯,但是我們之所以總是玩陰的,主要是顧忌事情做得太招搖會對家族名聲有損,真要光明正大的打其實也不會輸給別人。
再說這些女的也不是什麼高手,打頭陣的幾個看起來倒是挺有架勢,大概前世曾經學了幾招散打或者女子防身術,拿去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啦,但是她們卻不幸遇上了我。
讓還沒接受過任何訓練的廢柴綱去挑戰XANXUS會是什麼結果?實力的差距這麼大,鐵定是慘敗對吧?那麼我在十分鐘內把她們全都打倒,也就不是什麼多稀奇的事了。
我沒有用很狠的招數,只不過一人賞了一手刀。
手刀的威力可以很強大,不過用力適當的話就可以達到讓人失去意識卻不會造成後遺症的效果,是我很喜歡用來對付穿越女的一招。
她們全部倒下之後,我花了點時間數人頭,不意外的發現少了一個,那個煽動別人來攻擊我的矮小女生沒出現在「屍體」堆裡,大概我打倒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苗頭不對溜了。
「真是個精明的傢伙啊,要是收服了這個丫頭幫忙我大概就能輕鬆點了吧。」
我嘆了口氣,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準備打電話聯絡附近一個同樣是穿來的護士,她沒看過家教,能力也不足以加入格爾斯,工作還是我幫忙找的。
五分鐘之後,他們那家小診所用來充當救護車的廂型車效率極高的趕到。
「我本來還指望妳下手輕一點的……她們畢竟還是群小孩子啊!」一串責備隨著車門打開飄了出來,坐在駕駛座上的她掃視了四周一眼,問道:「這次用的是手刀還是拳頭?」
「手刀啦,送到你們那裏躺一會兒就好了。」我悶悶的答,低頭做懺悔狀,每次見到她都免不了類似的話,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不是我愛說妳,」見我這個樣子,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大發慈悲的沒再追究:「老把人往診所裡送,我自己也得挨醫生罵啊!」
「下次不會麻煩妳了。」放她們在野外餵蚊子就好。我悄悄在心裡補上後半句,幫著她把人搬上車。
目送車開走之後,我往回家的路疾奔。
出門前我給日本的幾個格爾斯成員打過電話叫她們給我送傢俱,現在也差不多要到了,我不覺得她們是那種發現我不在家會很好心的替我把傢俱擺好的手下,相反的,把送來的東西堆在門口一丟了事還比較符合她們的行事風格。
可惜的是,即使早就預想到可能的情況,我卻還是沒能及時趕到,只能看著滿庭院亂堆的傢俱嘆氣。
「唉,天下首領何其多,偏就我這個夜空做的這麼窩囊,苦命哦!」
倒不是要把這些搬進去有多難啦,雖然不曉得為什麼,這一世我既不能使用忍術也不能讓念力外顯,可是這些在體內流動還是沒問題的,要使出怪力那是輕而易舉,但是搬這個很麻煩,要花的時間也多。
等到我終於搬完的時候,時間已經可以吃晚餐了,一大早到現在,我除了飛機上提供的早餐之外什麼都沒吃,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但是……
我可不會煮飯啊!
這一是我生在格爾斯,裡頭多的是會煮飯的人,從小到大我從來也不缺吃的;前世更糟,帶著一大群孩子們挨餓是常有的事,一有點錢就拿去買了麵包直接吞到肚子哩,哪有什麼烹調這回事。
老媽也很清楚這點,所以當保十計畫的執行者確定是我時,她乾脆的大手一揮下令把廚房給拆了改成武器室,進而導致這個家裡除了冰箱之外什麼也沒有,就算要煮泡麵也難,更何況我才剛搬來,冰箱完全是空的。
也就是說,這個房子裡根本就沒有食物!
「拜託,」發現了這個事實,我全身無力的倒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自嘲:「堂堂格爾斯第十七代夜空居然要餓死在屋子裡了,哈,真好笑。」
我是不曉得我在沙發上躺了多久啦,也許我本來只是打算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結果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也不一定,反正我張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瞪著眼睛看向窗外,我花了五秒鐘考慮到底要不要爬起來找東西吃。
「乾脆明天再來想辦法好了。」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我做出結論,毫不猶豫的掏出口袋裡的兩顆軍糧丸吞掉,躺下繼續我得來不易的深層睡眠。
要知道,自從我滿六歲開始,我就再也沒有過中間從不間斷,一夜好夢到天亮的經驗了。對於我來說,足足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可是很珍貴的。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09
第六章 媽媽,這裡有變態鳳梨(上)
如果在火影裡作了惡夢,那麼,是鼬在整妳。
如果在閃靈裡作了惡夢,那麼,是美堂搞鬼。
如果在通靈王作了惡夢,那麼,是好在耍妳。
如果在死神裡作了惡夢,那麼,是藍染作怪。
by初代夜雨 賴田蒼時
如果在家庭教師裡作了惡夢呢?
那麼,則是六道骸那顆變種鳳梨搗亂!
不是我對他有偏見,其實呢,平心靜氣來說,他那片幻覺形成的草原不但美麗而且又逼真至極,絕對能排上家教穿越女最想涉足場所第一名,夢到這個實在也不能算是惡夢。
但是如果你曾經整整一年每晚都被「邀請」來「作客」的話,我想你就可以理解當我好不容易熟睡,卻發現我置身在某個天殺的熟悉的草原時,為什麼會一不小心把中華文字最極致的精華拿來使用,向上問候了六道骸祖宗十八代了。
但是你要知道,罵人也是會累的,尤其是當你罵的對象還興致勃勃的拿了碼表在旁邊計時看你能罵多久,完全不受影響的時候,你實在是很難再繼續罵下去。
「……X的,浪費時間罵你簡直就是在白白消耗我的口水。」罵得累了,我乾脆坐下來,用手舀了一掬清澈的溪水解渴。
「罵夠啦?」六道骸也在離我三步遠的坐了下來,手上拿著不知何時出現的三叉戟,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
「閒著沒事做你為什麼不去騷擾其他人?」沒形象的成大字型躺臥在地,我單手撐頤,不耐煩的翻著白眼:「陸玖、安潔娜、菲雅斯……這些倒追你的親衛隊哪一個不是對您的『臨幸』受寵若驚、趨之若鶩外加驚喜萬分?」
……
一陣沉默,然後他詭異的笑聲響起,我不解的看向他,他接著繼續大笑,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抹著眼淚。
「喂,有這麼誇張嗎?再笑下去要笑死了。」
我想如果現在有穿越女闖到這裡來的話──不要懷疑,幾年前真的有過一個──肯定會被這個完全崩壞的六道骸深深的打擊吧,還是說其實不會,因為六道骸的本質就是變態加三級?
不明。因為六道骸只會在我面前露出這副瘋樣,平常總是一臉全世界都對不起他的樣子,高高在上,宛若鄙視眾生的黑暗君王。
「小羽啊,妳的反應可真是有趣,」他終於停止狂笑,但還是堆著滿臉的笑容:「不過……會這麼說難道是因為我太久沒來,妳不高興了嗎?」
我面無表情的起身,轉過去賞了他一個差點戳到他鼻孔裡的中指,然後用左手給了他一記上勾拳。
反正這只是幻覺罷了不會造成傷害,就算是真的,那顆比小強還要小強命的鳳梨也不會這樣就出什麼事。
「太久沒被扁,你倒是越來越欠揍了。」我挑了挑眉,躺回原來的位置:「上勾拳的滋味還不錯吧?」
「妳好粗魯,」六道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咳好吧,我承認從他鼻子留出來的不是鼻涕而是被我打出來的鼻血,不過那不是重點。「這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行為。」
「你也不是紳士。」我提醒他這個擺明了的事實,然後補充,「真要說起來你其實是個該死的痞子。」
「……」
沉默了,六道骸沉默了!
各位,這實在是讓人激動的一天啊,自從我八歲那年逮到那個該死的變態鳳梨,把他送到復仇者監獄裡頭去之後,我就再也沒耳根子清靜過長達一年,最後還是動用了夜空的權力進監獄揍了他一頓才擺脫他的,現在他居然肯沉默了呢!
不過我忘了一點,那就是這傢伙最大的興趣之一就是整我,而且總是樂此不疲,所以接下來會被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發言嚇得一頭栽進河裡,其實也可以算是咎由自取。
「我打算要逃獄了。」
他淡淡的說,看著我從河裡爬起來後又說了一次,不過眼裡的促狹笑意閃亮亮的,看在我眼裡那叫一個異常的礙眼。
「這算不算是警匪勾結?」我悶悶的問,認命的開始運轉腦袋,替他計畫應該怎麼逃獄,要通知哪些人才能順利從安全的路線脫逃。
你知道,通常而言我和他應該是不共戴天的死對頭,畢竟當年是我硬把他從某個義大利街頭的貧民窟給揪了出來送進了復仇者監獄。
但是我也是不得已的,畢竟這個算是劇情需要,再說,如果不是他關在監獄裡的話,現在這傢伙八成也不會過得多好……別忘了他在穿越女之間的人氣有多高,獄卒和瘋狂花痴之間應該怎麼選擇,他可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他現在住的「牢房」在我看來,反而更像總統套房一點。
穿越女滿天飛,在這個前提之下,要找到一個是復仇者一員的穿越者在監獄裡接應其實並不難,而六道骸人氣又特高……
咳哼,這傢伙現在過得多舒適啊,每天錦衣玉食不說,除了自由之外,即使他開口要月亮大概都會有人給他雙手捧上。
既然是我讓他從破舊的陰暗小屋住到了金碧輝煌的「牢房」裡,他怎麼會恨我呢,你說是吧?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2
第七章 媽媽,這裡有變態鳳梨(下)
「無事不登三寶殿……」一直忙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我頂著黑眼圈向他抱怨:「你這傢夥果然夠陰險,還真是物盡其用呢!」
「別這麼說,親愛的羽兒,」他掛著笑容翻閱我花了一晚上擬出來的計畫書,「我可從來沒要求過妳的幫忙啊。」
……這是真話,但也是假話。他知道我一定會幫忙,所以才會刻意告訴我這個消息,但如果說我沒有主動插手,他也不是那種能拉下臉來要求我的人。
唉呀呀,這小子被我帶壞了。
想當年給我逮到的時候他雖然偏激了點、厭世了點,但好歹也還算得上是普通的孩子,現在連這種半真半假的謊言都可以隨口說出來,越來越有霧守該有的樣子了呢……感情好原來原著那個黑暗魔王是被我訓練出來的不成?
「你要對我負責。」我說了一句很曖昧的話,不過我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要怎麼聯想……那是你家的事。
「啊?」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又把自己餓著了?」
我點了一下頭,放棄讓上下眼皮合攏。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醒來要……」我在昏睡前這麼說,雖然並沒有說完,但是我知道,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畢竟,在之前整整六年中,我如果遇到需要搭檔的任務就會讓人把他放出來幫忙順便活動筋骨,合作次數可算不上少,會搞到我也需要找個搭檔的任務又一定是那種超高難度而且高死亡率,簡單來說根本幾乎必死的任務,在這種時候默契最容易培養,在我們兩個都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們的默契已經到了可以算得上互通心意的地步。
而我這個人一旦忙起來就會忘了吃飯,累了的話會選擇睡覺而不會找東西吃--不管那時候我有多餓--的糟糕習慣,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才能聽懂我剛剛那幾句話完整的說是什麼意思。
「你要對我負責」的意思是:你害我勞心勞力忙了一整晚,我要你負責補償;「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醒來要……」後面的句子則是「看到食物」。
噢,如果那些組成69後援會的穿越女知道我這樣使喚六道骸,她們究竟會做何感想呢?
想必是氣炸了吧?嘻嘻,想想就覺得開心啊……
這是我這一世養成的壞習慣之一,被白癡菜鳥搞得心情惡劣我就拿他們心目中的王子開刀,六道骸曾經多次受害不說,我現在進瓦利亞可以橫著走,那些人可是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也許有些人會覺得我不夠成熟,畢竟心裡年紀都要奔向六十歲大關的人,還拿無辜的人來出氣未免太幼稚了,但是人總是需要一點發洩管道,我又不是什麼聖母,為什麼就得忍氣吞聲呢?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因為我們的女主大人耀羽現在處於神智不清狀態,所以我們切換視角使用第三人稱謝謝。
耀羽躺在床上,呼吸很均勻。
這很正常,所有熟睡的人都應該是這樣,但是對於耀羽來說,這幾乎不太可能。
「可真信任我啊。」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應該還在牢裡的六道骸此刻卻坐在耀羽的床邊把玩著她的頭髮輕輕感嘆著:「竟然在我的身邊睡得這麼熟。」
他回想起剛認識耀羽沒多久,第一次一起出任務時的她。
當時的她,即使在睡眠中呼吸也很淺很淺,微弱的讓人聽不見,一旦有人靠近就會立刻被驚醒,根本不會真正睡著,只是讓意識進入放空狀態使身體可以獲得休息罷了。
耀羽其實並不適合戰鬥,一個任務結束之後,往往需要至少半小時的時間休息才能完全恢復,但恢復之後便馬上急著出下一個,從來沒有放輕鬆過一天,有時就連他這個旁觀者看著都覺得不忍心。
「宮耀羽大概是我見過最奇特的女人了。」他想。
出任務、出任務、修練、出任務、出任務、受傷、在病床上休養順便打資訊戰、出任務、出任務、出任務……不停的出任務。
這是他騷擾宮耀羽的一整年中,宮耀羽的生活大事記。
她的一生彷彿是由責任和義務所構成的,沒有休閒娛樂、沒有愛情友情更沒有權利,有的只是不斷的工作和勞心勞力,最可怕的是,這些都是她自己要求的。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為彭哥列拚命,恐怕她自己也說不出答案。
之後的幾次合作經驗也沒好多少,她的警戒心高得令人難以想像,從未把後背交給任何人過,只要她判定對方有敵意,即使親密如母女,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刀刃相向。
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能夠放心的在他眼前熟睡了呢?
六道骸望著耀羽,很努力的思考,最後發現,當他偶爾受重傷昏迷時,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耀羽,幾次之後,她開始教導他戰鬥的技巧(幻覺夢境是雙向的,耀羽也可以往六道骸夢裡散步),但是相對的,耀羽原本有禮又自制的態度搖身一變,她開始時不時的使喚他去做事,對他的戒心也日漸鬆懈。
在耀羽的眼中,恐怕是把他也當成了小孩子吧,儘管從外表看來,她的年紀明明就比他還小,但是六道骸很清楚,她擁有屬於前世的記憶,而耀羽的前世,正是彭哥列初代的霧守,更是將大部分第一代彭哥列成員一手養大的人。
現在的耀羽就像是當年養育時初代那樣訓練他,也像信任自己的孩子那樣信任六道骸,雖然到現在她都無法放心將後背留給他,但是六道骸有自信,他絕對是最親近耀羽的人了。
「擁有前世記憶的人,可不只妳啊,宮耀羽。」六道骸凝視著床上毫無防備的人兒說道,似感嘆又似宣言:「總有一天,我會讓妳因為把我當成孩子而輕易卸下心防後悔。」
究竟是同樣經歷過輪迴的男人能奪走耀羽的愛情,亦或是她能守好自己的心呢?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4
第八章 所謂麻煩總不斷
在開學日的早上,我醒來之後才發現已經七點五十五分(這該死的六道骸竟然在幻覺夢境裡催眠我,並盛中學八點未到就視為曠課啊!)了。
這下可該怎麼辦呢……當然我是不可能白癡的自己送去給最重視紀律的某鳥咬殺的,那是菜鳥才會做的事。
結果那天我沒去上課,而是打電話找校長請了假,理由是剛從義大利飛來,我的時差還沒有調好。
天知道其實我滿世界的出任務,時差這玩意兒早就算不了什麼,但是管他的,有個理由給校長就夠了,他反正也不敢來惹我。
後來,我無比慶幸當時的選擇。
因為六道骸那個王八蛋,居然在當天下午很自然的出現在我房間裡喝下午茶!
「所以說,六道骸逃獄了,現在住在妳家?」視訊電話那頭,格爾斯加百羅列分部的首領莉安在聽完我的抱怨後做了結論,問道:「可是黑耀事件的時間點還沒到不是嗎?連迪諾都還沒動身找阿綱呢!」
「妳知道我知道,」我聳了聳肩,「可他又不知道,劇情人物又不能像穿越者一樣灌水泥抓去沉東京灣。」
「妳難道都是這樣『處理』特別難搞的穿越者嗎?」她滿臉的黑線,「說到這個,格爾斯波維諾分部那裡的前任首領掛了,現在接任的是一個嬰兒穿的小丫頭,心高氣傲不聽勸,一意孤行的很,我已經處理過好幾次她惹出來的問題了。」
這些死菜鳥。我拍了拍額頭,不耐煩的翻著白眼。
「叫萊兒去處理。」這個新任夜嵐把目標放在十年後的藍波身上,成天嚷嚷著什麼「光源氏養成計劃」,動不動就往波維諾跑,現在好啦,波維諾出了問題,叫那丫頭去處理最是適合不過。
「已經讓她去過了,」莉安的神情頗為無奈,「結果被人家三言兩語給『勸退』,我懷疑那個人有催眠術一類的能力。」
「總而言之,還是要我出馬就對了?」我偏頭看了看窗外,六道骸被我的結界困在陽台上,現在已經自得其樂的開始對路過的女生拋媚眼(真讓我感到悲哀,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就得搬家了。),應該不用擔心他會刻意偷聽。
「現在是怎樣,六道骸在我家裡誒!」我開始大吼大叫,反正只要他沒有刻意使用能力偷聽,我的隔音結界能把所有的聲音擋下來,「妳難道要我把他丟在這裡千里迢迢飛去義大利處理一個白癡小女孩然後回來發現澤田綱吉已經變成另一個蘭奇亞了嗎!」
「我有什麼方法,夠力的人就那幾個,能抵抗催眠術的更少,」莉安也不高興了,額角的青筋忽隱忽現,「要不然還要我去不成?妳得看著六道骸,我也得管好迪諾啊!」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面,真的。
術士只有兩種人能對付,一種是能力強悍到不行,等級相差非常大的強者;另一種就是同為術士的人。如她所說,現在的格爾斯能跟術士抗衡的人才少之又少,萊兒的力量已經算是很強的,雖然對幻術幾乎沒有抵抗力,但是往往能靠力量上的絕對差異在中幻術之前將術士打倒,現在連她也無功而返,那,就只能派夠力的術士上場了。
整個家教世界總共有幾個夠力的術士呢?
答案是七個喲,其中還有兩個分別名為瑪門和六道骸。
剩下來的五個裡面,屬於格爾斯勢力管轄的只有三個,剔除了我和莉安之後只剩下一個在復仇者監獄工作的獄卒是術士, 復仇者監獄是什麼地方?難道能隨便請假嗎?
所以說,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讓迪諾提早出現,另一個是讓阿綱變成第二個蘭奇亞,我就搞不懂為什麼莉安不肯去,同樣都會造成劇情混亂,不管怎麼看都是讓迪諾提早出現的後果比較好修正吧?
「我也沒辦法,」像是看出了我的懷疑,莉安皺著眉頭說,「半個月前我才因為保護迪諾中槍過,現在他完全把我當成易碎品,走到哪都要跟著……」
「行了行了,我瞭解了。」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完全理解了,迪諾那傢伙啊,就算看到不認識的人受傷都還要上去救死扶傷一下,現在自己的意中人為了幫自己擋子彈而受傷,怎麼可能放她到處亂跑?
「好吧,我再想辦法。一個月內解決可以嗎?」我揉著太陽穴,光是想到接下來有多少事得處理我就頭痛,現在又多了一個強大卻弱智的穿越女給我惹亂子……
唉,我怎麼這麼苦命啊!
「我想妳還是快點去比較好,妳也知道,我的預感通常都很模糊,」那邊傳來開門聲,莉安轉頭望著她的後面,急匆匆的拋下一句,「但是這次清晰的讓我恐懼,如果不儘早解決,後果會很嚴重。」
啪一聲,她收線了。
我呆呆的望著一片空白的電腦螢幕,滿腦子都是她那句「後果會很嚴重。」
莉安有一點點接近預言的能力,只不過很少出現,就算出現也很模糊,目前為止最清晰的一次帶領她找到我並且成為加百羅列分部的首領,如果她這麼說,那麼事情就真的很危險了。
「真是麻煩死了,」我茫然的望天喃喃自語,「把六道骸帶去會不會反而造成更多麻煩啊……」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5
第九章 深入險境
要不是為了阻止穿越女改變劇情,我是不需要去上學的,即使我想進修也該去美國跳級混所研究所念念,而不是留在並勝中學這種小地方的破學校。
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表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就算整個學期都不上課,對我的考試成績也不會有影響,就算我缺考考零分,對我而言也算不了什麼,反正不管讀書、考試都只是順道而已。
基於以上的理由,我乾脆用「心臟病住院」這個藉口請了整整一個月的假,剛好放到黑曜事件開始之前沒多久,後來事實證明,這果然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九月二日 ,開學第二天。
原著角色們很快樂的在學校享受著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花痴穿越女們在學校各處埋伏,等待著獵捕心目中王子的機會,他們都很幸福,即使是阿綱在學校也可以暫時脫離里包恩的精神虐待,稍微喘一口氣。
但我,原本也應該身為其中一員的我,卻只能千里迢迢的坐飛機到我離開還沒半個月的義大利,身邊還帶著一個家教的早期BOOS。
「這就是偉人的命運啊!」我感嘆著,「為了守護世界和平,我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戴上妳的眼鏡。」一旁,前不久剛被我從加百羅列分部挖來的夜雨麻倉夜不耐的翻白眼,提醒我進入工作狀態。
「我又不是一定要戴眼鏡才能進入工作狀態,」我小聲的抱怨著,「這只不過是一個方便切換情緒的動作罷了。」
「那就快一點,」她下意識的撫摸著左耳耳環,「太陽這麼大,我想早點回去。」
「好啦好啦。」我一邊敷衍的應著,一邊戴上了眼鏡。
「麻倉妳就先回去吧。」一直在旁悶笑沒開口的六道骸此時終於開口了:「羽兒有我陪著就夠了。」
「妳帶他去執行之前那個要求兩人一組的暗殺任務,」我頭也不回的交代,拋下呆愣的兩人自顧自的走向計程車,「這次任務我不能帶著他。」
「啊?」我幾乎都快坐到計程車裡了,小夜才終於反應過來,整個機場迴響著她哀號的聲音,「我不要做這種麻煩到不行的事啦!」
哎呀,我總不能帶著六道骸去應付穿越女吧,雖然會方便很多,但我才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
我淺淺的笑著。小夜啊,進入工作狀態我就不會幫任何人著想,一切皆以大局為重,六道骸這個走到哪裡都會招來花痴穿越女的超級大麻煩,當然要由妳就近處理啊!
進入波維諾很簡單,我好歹也是從小就在不斷潛入各種不同組織的格爾斯夜空,要進入波維諾這樣幾乎沒有什麼防備的小家族對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問題是,要說服今奈美幻月那個固執卻強大的丫頭就不怎麼簡單了。
情況比我想像的更棘手。我原本以為這次又是那種想要顛覆劇情,幻想自己能擄獲所有人的心成為眾人捧在手中的公主的白痴丫頭,只不過比較強大,但是踏入波維諾的格爾斯分部之後,我立刻便明白了自己完全估算錯誤。
倒不是有多戒備森嚴或者劍拔弩張什麼的,正好相反,她們並不是那種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刻進入備戰狀態的笨蛋,在發現我是混進去的之後依舊不動聲色,若非我察覺到她們對待我的態度前後有那麼一點點落差,以及我身旁的人時不時注意著時間,彷彿在等待什麼似的,我想我也不會發現自己的身分已經曝光了。
既然她們不動聲色,我想我也不用主動出擊。我們格爾斯只會是埋伏在夜晚伺機而動的毒蛇,自己先動作向來不是我們的風格。
就這樣,我們雙方慢慢耗著時間,直到今奈美幻月到來。
在她踏入這個格爾斯分部的那瞬間,我就感覺到她的存在了。
幻月是個優秀的領導者。有很多人雖然強大卻不適合擔任領導者,這是因為他們缺少身為一個成功的領導者所必須具備的領袖氣質,進而導致他們在團體中幾乎沒有存在感,而今奈美幻月,她的存在感強烈到我只要用感覺就能確定她的位置。
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領導者,也絕對是一個強者,但卻不適合待在格爾斯。這種人就像當初的八代守領,會有野心、會想表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與隱姓埋名默默守護的格爾斯主旨不和……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初的第十三代夜空拒絕了八代首領加入格爾斯,而是把她推薦到基層部門就是因為這個理由,現在又出現了這種人,但是我卻任由今奈美幻月在格爾斯分部裡胡搞瞎搞?
當初真是失策了,只顧著把穿越女塞到格爾斯以方便管轄,卻沒想到會有人反過來利用格爾斯胡作非為,現在看起來,波維諾分部前任守領的死因似乎也不只是出任務時遇到意外那麼簡單啊……
一步一步,她從容不迫的走到了我面前。
出乎意料,這個存在感強大到會給人壓迫感的人,就連小丫頭都算不上,明明已經七歲了,看起來卻還是比實際年齡小了一號(當然我不排除是因為她受到家教世界神奇的「五歲小孩,嬰兒體型」定律影響就是了)。
但是既然我同為穿越者,我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外表而去輕忽一個人的危險程度?想當年我可是四歲就獨力殺掉了企圖想綁架我的某某路人甲,因為外表輕敵這種愚蠢的錯誤,我是絕對不會犯的。
從她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開始,我便寧心靜氣,盡我所能的集中精神。
要知道,術士交戰不比一般人,一個眼神、一句對話,都很有可能就此被拉入對方所建築的幻覺煉獄之中,若真如此,那麼也不用再說什麼掙脫了,除非有主角小強功護身,否則絕對無法逃離,只能等著她釋放,同為術士的我下場會更慘,運氣不好很有可能要連靈魂都一起被葬送掉。
和我相比,她顯得很輕鬆,但是我知道,這也只不過是表面罷了,就像我,我的臉上甚至還掛著處變不驚的微笑呢!使用精神力攻擊的術士爭鬥首重氣勢,誰要是氣勢弱了,那無異於直接棄甲投降,根本連鬥都不必鬥了。
耐心等著她龜速踱步來到我面前,我沒開口,而是挑釁似的迎上她的目光(這是施展催眠術的重要關鍵),直視著她的眼睛同時暗暗散發出殺氣(但是我們兩個的面部表情柔和的可以當選親善大使),察覺到我與先前幾個來人的不同,她蹙了蹙眉,終於開口,聲音嬌柔嫵媚:「遠方的客人,移駕到我的辦公室如何?」
「當然,」我回答,精神力的施用使我的聲音柔嫩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正想找一個不受打擾的地方詳談呢。」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6
第十章 言語的攻防戰
術士間的爭鬥很少見。
這不僅是因為術士少的關係,更是因為術士間只要一開打就很難和平收場,幾乎每次都只會有一個人活下來,而另一個人則會連靈魂都不留,往往到最後即使活下來的也會重傷,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而會成為術士的人,在人格特質上大部分都會有一個很明顯的特色,那就是:天大地大,我自己的命最大。因此,兩個術士真正認真起來拚鬥的場面是很難得的,尤其是兩個女術士在爭鬥的時候,那簡直有拍下來收藏的價值!
幻術這門技術,原本是某個女巫為了讓自己更美而發明的魔法,後來雖然改變許多,完全發展出自己的特色,但是術士(尤其是女術士)卻還是保留了這門技術的初衷,在使用精神力的時候,他們會變得比平時更加富有吸引力(這也是為什麼某鳳梨特別容易吸引穿越女的原因之一)。
兩個女術士──尤其是兩個原本就長得不差的女術士──在火力全開,全面使用精神力施展自己的招數時,她們的外表會美得讓人屏息。
所以女術士才會在死前用最後的力量將自己的屍體隱藏起來。經歷了絕美的鬥爭之後,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醜陋的屍體暴露,這是一種尊嚴問題,即使生命已走到了最後的最後,她們仍舊需要保有這最低限度的自尊。
我和幻月的這場仗,大概也非得拚個你死我活了。
當我察覺到幻月美麗的程度已經比剛見面時高了不只一個層次的時候,我不得不萬分無奈的承認,這回任務八成是個不死也重傷的局面,完全不像我來之前對六道骸所保證的那麼安全。
回去他會擔心的啊……不對,我分心想他幹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忍氣吞聲呢?」我們面對面的坐著,氣氛無比合諧……當然你可以輕易從我們兩個的臉現在已經可比西施判斷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美好。
她偏著頭發問,天真單純的表情彷彿一個可愛的小學生,「我們格爾斯,大可有更強大、更優秀的作為不是嗎?何必屈居於彭哥列之下?」
「我們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享盡榮華富貴,甚至進一步將整個世界納入掌中也不成問題,對吧?」我接過她的話頭,淺淺笑著,「但是我卻不覺得這有什麼意義呢。」
「怎麼會沒有意義?榮華富貴、至高無上的權力……誰不想要?」她反駁,聲音卻還是軟軟的,配上稚氣嬌嫩的臉,十足是一個讓一般人會不忍有任何異議的超可愛小蘿莉。
我可不是一般人,想用這招誆我?我自己小時候都沒少用過這招!
「我上一世是個周旋於權貴之間的名媛,同時也是其中許多人的情婦,」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個高級妓女。我暗暗自嘲,嘴上卻沒停,「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妳,擁有那些不會讓人比較快樂。」
「呵呵,」她輕笑一聲,面容表情變得更加柔和夢幻,眼中卻透出狠戾,「子非魚,安之魚之樂?」她軟糯的童音輕飄飄的,搭配上她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個神棍正在唬爛……咳,我是說,就像是個聖潔的巫女正在傳達神諭。
說話的同時,幻月站了起來,我則是暗自竊喜。
她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不僅在說話時灌注精神力,還吟誦古文作為言靈,雖然攻擊力強大,但是我依舊成功擋了下來而且沒受到什麼實質傷害。
這會讓她方寸大亂,我很清楚。
「牡丹之愛,宜乎眾矣!」沒給她緩過氣的時間,這次換我開口了。嘖嘖,古文就妳會?雖然穿越到家教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但我可還沒把國中時花了心血背的東西給忘掉!
「汝豈為池中之物?此等阿堵物(註一)何足道哉?長居於胸中,於汝有何益?」
一長串的文言文混著精神力砸出去果然是有效果的,雖然因為短時間內超量使用精神力,我自己的額頭也覆上了薄薄一層冷汗,但比起她踉踉蹌蹌退了三大步差點沒嘔血,這一層薄汗算得上什麼!
「迷戀伊人矣,我只自如常日行,風聲傳萬里…」
她也算是善戰,一站定便丟出下一句言靈迫使我回防,讓我來不及乘勝追擊。
只不過,這言靈怎麼特熟悉呢……
「蝶迷?」緩過氣來,我笑了笑,以麒麟的回答應對,「消失的記憶之盡頭,遙不可及冰冷生命,無人可以掌握的鏡之裂痕…損壞的人偶歌詠聽不見的泥土之淚…」
她跌坐在地,臉色大變。
看來這招大概也就是她的壓箱寶了吧?禁咒師的咒語力量非常強大,對付其他術士可以無往不利,只可惜遇到一個同樣身為蝶迷的我,這招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讓妳看看什麼叫做正統!」我居高臨下的望著跌倒的她,朱唇輕啟:「如果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來交換,這,就是煉金術中的等價交換原則。現在,企圖違反『創世法則』的妳,必須付出死亡的代價!」
「……這明明就是鋼之煉金術師的台詞。」她抬頭控訴。
「是妳要用蝶姐的作品來對付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聳聳肩。
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在這個家教的世界,我們因為蝴蝶的魅力化干戈為玉帛,由敵人變成了朋友……
呸呸,才怪呢!
那句盜用來的言靈念完之後,她的背後突然出現了真理之門──偽造版──將她拉了進去。
只不過她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被困在了我創造的四方形空間裡,被淡藍色的結界鎖在裡頭出不來。
現在,要怎麼處理她好呢?
註一:阿堵物是指錢的意思,在這裡我用來代替榮華富貴。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7
第十一章 惡鬼與修羅(上)
「這樣可笑的咒是困不住我的……」她喃喃著,徒勞無功的在結界裡敲打試圖破壞結界,面容變得更加艷麗,表情卻猙獰的扭曲了原本好看的外表,「我怎麼可能會敗給妳這種人?我的力量,可是由穿越之神所賜予的啊……」
……可笑的咒?看來小姐妳禁咒師是完全白看了。
「咒本就是心苗所湧現的字句,像妳這種人……」我感嘆的拍了拍結界,這種人啊,完全不能理解言靈的真髓嘛!「妳不懂的,通通都是咒啦!」
聽到我的話,她像是被濃硫酸潑到似的,猛的收起拳頭,原本猙獰的表情也被狂喜所取代(說實在,還是扭曲的很難看,這傢伙顏面神經有問題嗎?),快速的念起了咒語,迅速的我幾乎聽不清楚。
「既然妳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妳: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迷人又可愛的反派角色……」
……靠,她連這也擺出來?別說,我還真沒那個勇氣這樣破壞形象,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很強悍的。
我在外頭看得瞠目結舌還來不及反應,她在裡面已經把「咒語」念完了。
「麒麟、蕙娘,我們是穿梭在銀河中的火箭隊,白洞、白色的明天正在等著我們……」
「刷拉」一聲,一隻蒼青色、頭上頂著龍角的麒麟和一個拿著團扇的古裝美人,真的從玻璃窗顯形,然後走…走出來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嘎啊啊啊!這裡明明就是家教的世界,麒麟為什麼有辦法來啊?!(不,重點應該是為什麼這種「請神咒」有辦法請到麒麟才對吧?)
更扯的是,我完全沒和麒麟打起來。
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會被麒麟打個半死不活的時候,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盯著我,目光上下審視彷彿在思考些什麼,直到蕙娘覆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她才以左前蹄敲了一下地板(我相信如果換成人身,就是那個很經典的「麒麟扶額」動作),隨後……
她就消失了。
不要說幻月呆掉,連我也一整個傻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反正對我有利就對了。
「縱情任性的麒麟啊!」我再次拍拍結界,「企圖強迫她做任何事都是不可能的。」
她的表情還在呆滯狀態中,就因為被我二度刺激變得比剛才還要怒氣沖沖,但……還是很搞笑。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因為笑得實在太厲害,我並沒有發現她以幻覺形成了一把無比鋒利的刀,這個疏失,後來讓我後悔莫及。
「妳等著,」她大吼著,憤怒無比,「事情不會就這麼了結了!」
「是啊是啊,」我直起身子漫不經心的回應,以手背抹著眼淚,「快點出招,我在等著呢!」
我犯了所有反派角色都會犯的錯:因為占了上風而一時大意。早知道她是一個這麼有決心的人,我就會在把她困住之後馬上殺掉,才不會浪費時間和她哈啦。
但是正所謂千金難買早知道對不?不管我平時是多麼謹慎小心,總之我是大意了,所以我也遭了報應。
她帶著破釜沉舟的悲壯決心舉起了刀,往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
當然,這種致命傷的的確確是送她歸西了沒錯,但是她卻就地化成了厲鬼!
既然已經成鬼了,原本困住人的結界當然也就起不了作用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結界被撕裂,而我的聲音卻被她奪走,再也不能使用言靈。
「到我的精神世界作客吧!」她張著血盆大口,聲音粗啞,卻帶有一種來自地獄的血腥誘惑。
我整個人被她給吞進了嘴裡。
別無選擇的,我的靈魂被她拘禁在她的精神世界裡,而且肉體還被吞吃殆盡。
「他媽的真夠倒楣,」我咒罵著,「這下真的沒戲唱了!」
先別提一旦被拖進別人的精神世界逃出來的可能性有多低的問題,就算我能成功逃出去,我也沒有身體可以用,這可不像某個鳳梨分身少女的狀況還可以用幻術修補,我是整個身體都被吞吃了,只能想辦法用幻術造出類似幽靈的虛影,不是精神力波動跟我相近的還看不到啊!
只有靈魂的狀態下,幻術也不能撐多久,在那之前找不到能看到我的人附身,我就只能乖乖等著最後淪落到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次糗大了,真的玩完了。
在這樣一切都處於絕望的時候,我反而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不是嗎?大不了就是個死(其實我現在也已經可以稱之為死亡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多少好留戀的,上一次死亡時要不是還掛念著澤田綱吉那蠢小子和彭哥列的未來,我早就可以投胎回到我原本的世界,不需要這樣不正常的拖著兩世記憶再次穿越……妳以為重新當一次嬰兒對於一個內包裝是成人靈魂的人來說很好玩嗎?
我現在雖然掛在她的手上,但我過去三年早就已經做好佈局的動作,白蘭那死傢伙十年後想要殺了阿綱甚至掀掉彭哥列,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任務;就算是穿越女,要在家教世界揚風起浪也會有我的守護者們和莉安她們牽制,像幻月這樣的人可說是萬中無一、絕無僅有的,現在她為了殺我而化為厲鬼,只要我的靈魂一消散,她就會因為執念的對象消失而失去所有能力,不過是個毫無威脅的孤魂野鬼罷了。
那麼,我是不是算是死而無憾了呢?好像,是啊!
我嗤笑了一聲,笑自己的人生是如此蒼白空虛,都要魂飛魄散了,我竟然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繼續存在下去的理由呢!
既然如此,我似乎也不需要想辦法脫困了。
我沉入了睡眠。
在別人的精神世界沉眠和在雪地上睡著是一樣的道理,必死無疑。
這一次,我似乎終於可以從對初代的承諾中解脫了啊……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8
本帖最後由 beddy 於 2009-9-25 21:21 編輯
第十二章 同命守護
─────我-是-提-醒-大-家-人-稱-和-地-點-轉-換-的-分-隔-線─────
六道骸其實很懶惰。
他是一個做事情全憑興之所至才肯做的人,普天之下,能迫使他做出違反自己意願的事情的人只有宮耀羽。
而麻倉夜則是一個怕麻煩怕到極點的人,可能的情況下,她會避免一切會招惹麻煩的事,更不會額外做超出自己工作範圍的事,換言之,她也是個懶人。
當你叫兩個懶人合作去做一件他們不得不做的事時,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答案是:這件事會以最快的速度,非常高效率的被完成。
要不然耀羽直接一個結界把六道骸困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放他去和小夜一起出任務?
就是因為小夜和勤勞的人合作會把所有的責任通通推到對方身上,她才會把比小夜更懶(而且小夜打不過)的六道骸和她湊在一起工作。
但是,她並沒有料想到,這個任務的目標比她原先預料得更強,事實上,如果她知道這個目標的真實身分,她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任務給推掉。
「嗨,」當六道骸和小夜見到任務目標時,她背對著他們舉起手,悠悠哉哉的打招呼,「你們是來殺我的人,對吧?」
如果耀羽或者任何一個當年的格爾斯初代成員在場的話,她們一定會驚呼一聲,然後拉著六道骸逃之夭夭。
原因無他,這句話是她們早已聽慣的一句話,而會以這樣的輕鬆態度和動作說出這句話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初代晚雲風鳥院雲雀,這次的目標和……委託人。
沒錯,客倌您沒有眼殘看錯作者我也沒手殘打錯,這位就是
任務的委託人和目標
沒有錯!
這是風鳥院雲雀晚年養成的一種詭異興趣:花大錢僱用人來暗殺自己。
只能說格爾斯的生活果然太壓抑了,除了生性平和的花火和耀羽這個活太長的超級怪咖之外,每個人都多少培養出了一點變態的興趣。(朝霧和夜嵐成天開打、暮雷是戰鬥狂、夜雨跑去了創立一個從規矩到劍術無處不詭異的流派)
至於為什麼得拉著六道骸逃跑這一點……只能說,六道骸剛好很不幸的遇到了一個超級雲雀迷,而這個超級雲雀迷對於六道骸打破了雲雀的不敗神話這一點還剛剛好特別不滿。
這還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理由,其實是因為咱們的風鳥院雲雀小姐是個腐女!
「1827才是王道啊!」這是當年在格爾斯閒聊談到百年之後家教世界的狀況時,風鳥院雲雀最常吶喊的一句話,「什麼6918啊?我呸!」(此發言不代表本人立場只是劇情需要,支持6918的各位請不要激動。)
由此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她對於六道骸的怨念究竟多麼深重了……雖然六道骸本人其實非常無辜。
不過,異常不幸的,平常和六道骸搭檔的耀羽今天不在,而是換成了麻倉夜這個明明很聰明但卻總是不肯用腦袋的天然呆,因此,他們來不及在她看到六道骸前緊急撤離。
「喲,」她轉過椅子,目光掃過六道骸的瞬間停了下來,突然變得無比興奮,「瞧瞧我看到誰了?」今天可是你送上門來找打,不是我去找你麻煩呵……
六道骸,是你運氣不好,現在這個時間段扁你不會影響劇情不打白不打,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知道為什麼連耀羽都怕我三分!
被她盯上的兩個人只覺得突然全身發冷。但當然,他們是不會曉得她腦袋裡到底轉著多麼邪惡的主意的。
「無辜的小丫頭不要捲入的好,那麼就……」她喃喃著,「暗禁閉之戒。」
只見她手腕一翻,麻倉夜瞬間被包裹成了
活生生的埃及木乃伊
吊上了天花板……咳,我的意思是她被弦牢牢纏住,全身上下動彈不得。
「挺有趣的能力。」回頭看看這一邊,某顆不知死活的鳳梨還在那裏對她的招式品頭論足,殊不知接下來他將要面對更強的攻擊。
「是啊,接下來還會更有趣呢!」她冷笑一聲,「風鳥院流弦術攻之卷第貳拾柒號之壹,流水之刃-『雨』!」
六道骸狼狽的躲開如雨般的漫天落弦,但風鳥院雲雀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立刻又發動了下一波攻擊。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她譏諷著,「再嘗嘗我這一招,火遁.大火球之術!」
眼見六道骸就要閃避不及,只能以手中的三叉戟硬擋也不知接不接得住……
突然之間,風鳥院雲雀像是看到什麼驚人的東西,不僅面帶驚慌的硬生生收起了敵意,甚至以弦替六道骸擋下了收不回的火球。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耀羽的守護咒?」撤去滿室的弦,她開門見山的問出這個讓她不得不緊急停下攻擊的問題。
這可是耀羽只會給最親近的人下的終極守護咒「同命符」誒!當年初代也是因為這個把兩個人的生命連結在一起的同命符才能好幾次逃過一劫從鬼門關被救回來,為什麼這顆死鳳梨身上會有這個符咒?
「妳說守護咒?」對於她態度的前後落差,六道骸也滿是疑惑不解,「羽兒去年給我下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對於六道骸的「不識貨」,風鳥院雲雀顯然非常不滿,「如果你受到任何傷害,耀羽就會和你平均分攤,你的傷勢會是原來的一半,但另一半便必須由耀羽承擔,而耀羽即使受到致命傷你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這是非常不平等的符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耀羽會給你下這種咒,但我能肯定,這傢伙絕對不需要更多傷了!」
她沒有提到的是,發動這種同命咒的條件非常刻薄,同命咒每發揮一次功用,耀羽就必須支付一部份的靈魂,多寡則視承擔多嚴重的傷害而定,上一世耀羽為了初代幾乎賠掉整整一半的靈魂。
之後又發生了「那件事」,上一世失蹤(也就是再次穿越)之前,耀羽不僅失去前面十幾世穿越到別的世界的記憶,而且還失去所有動漫世界力量的使用能力,只能依靠在「舒祈系統世界」習得的言靈和若干幻術生存下去,而使用幻術,又是所有的能力中最容易對靈魂造成消耗的,這一世她竟然又不知死活的使用了同命咒。
只要一次,只要六道骸受過一次致命的傷害,宮耀羽就會因為支付掉的靈魂太多而讓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靈魂徹底崩潰。
這些,轉世之後的耀羽通通都不會知道。儘管仍記得同命咒的用法,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早已不再適合使用同命咒。
「那個傢伙不知道,難道我們這些知情的會由著她亂搞?」她笑了笑,轉向因為知道了這個咒的作用而臉色陰沉的六道骸,「我說,六道骸啊……」
「要不然,我幫你把那個咒改成雙向的如何?」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19
第十三章 惡鬼與修羅(中)
─────我─是─提─醒─大─家─把─視─線─轉─回─我─們─家─主─角─這─裡─的─分─隔─線─────
不管是死意再堅決的人,在真正死亡之前的一剎那都會因為本能下意識的掙扎。
當我因為這死前最後的掙扎睜開眼睛時,我以為我看到幻覺。
這不是我的錯,畢竟眼前這位笑得跟平時沒兩樣但眼底卻蘊藏著滿滿怒氣的人士,是無論如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但是這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下一秒我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別人出現幻覺很正常,但是我?
別鬧了,我可是個玩弄幻覺的術士。
那麼……
「六道骸,」我緊皺著眉頭,聲音已經細如蚊蚋,「你是怎麼來的?」
「我是怎麼來的不重要吧?」他連萬年不變的笑臉都撤了下來,換上充滿不悅的怒容,「別想騙我,要是我沒來,妳打算死在這裡是不是?」
「啊啊,被你發現啦?」他這樣審犯人的語氣讓我異常不高興,語氣也不好起來,「反正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再說……」我斜眼睨著他,「幾時我成了你的所有物?想死還得要你批准不成?」
「妳這傢伙……」他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快滾吧你,」我沒理他有什麼反應,略為吃力的撐起身子,總算正眼對著他,「這裡可是個惡鬼的精神世界,趁你還走得了的時候快走,晚了連你都會被困在這。」
他氣結。瞪著我看了很久之後,六道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妳就只有對自己的生命這麼輕忽呢?」他緊挨在我身邊坐下,「總是這樣,甚至對我下那什麼同命咒,卻還騙我那只是一般的守護咒。」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嘗試過徹底敞開心胸去相信一個人了。」我沒有回答他,反而自己突然轉開了話題,「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
寂寞,轉世之後,我忍受著長久的孤獨寂寞,但後來六道骸出現了。
雖然總是那麼吊兒啷噹,我們也只有一起出任務時才會真的碰到面,但他卻將我從這樣難以忍受的寂寞之中拯救了出來。
我很難說明為什麼是他而不是更常碰頭的小夜或其他人,感情這種事情一向都不能以理智解釋。但我很清楚,我並不希望他受傷。
這不是愛情,早在還是個名媛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敢相信這種感情,但是我和六道骸之間的關係,卻也不能以單純的夥伴或者友情來解釋,真要說起來,我們甚至比戀人更加親密。
「我知道。」他將我擁入懷中,「我不會說些什麼你可以相信我之類的蠢話,更不會要求妳為了我活下去,如果妳真的想死,我不會阻止妳。」
他專注的望著我,眼底的認真嚴肅讓我知道現在他所說的絕對是真心話。
「但是我可以跟妳保證,」他說,「如果妳死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六道骸這個人。如果今天妳捨得讓我跟妳一起死,隨便妳。」
說完話他就消失了,完全不留給我任何的辯駁機會。
我覺得渾身發冷。
如果說初代是給了我活下去的理由,那麼六道骸就是強迫我,讓我不得不活下去。表面上看起來,他的確是讓我自行選擇沒錯,但他和我卻都一清二楚,我絕不可能讓他跟著我一起死的。
「總算有求生意志了嗎?」正當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是真的很突兀,那明明就是我的聲音,卻在我沒開口的時候出現,要是別人我會說他幻聽了,但發生在我身上?
我可不是第一天當術士的菜鳥。
「啊啊,雖然我聽得快吐了,不過看在妳總算肯活下去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我」說,輕輕的笑了笑,「但妳現在是絕對沒辦法脫困的,把身體控制權交給我吧。」
「雖然這麼問很沒禮貌……但小姐妳是打哪來的?」我問,雖然能脫困我是很高興沒錯,但我什麼時候多了另一個人格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是妳的一部分,」「我」回答,「準確的說,是妳上一世因為『那件事』支付的代價,妳大部分的記憶。被封印了這麼久之後,我現在是已經有了自主意識的物靈。」
「我該把身體交給妳嗎?」我笑笑的問,雖然我其實根本聽不懂「我」的解釋,但我突然之間有一種「一定沒問題」的篤定感覺。
「這我可不知道呢……」「我」拉長了聲音,如果有實體,此時應該會配上一個俏皮的眨眼動作,「要不要賭一把?試試看我會不會霸佔妳的身體不肯還給妳。」
「我想不需要賭吧!答案是肯定的。」我笑了笑,轉身面對背後的人影。
「不會。因為,我們是一體啊!」
我和「我」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後來呢?
後來我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我」,自己沉入意識深層,等到我再醒來時,面前已經沒有了惡鬼的蹤影,徒留一地的血跡(我不想知道為什麼我連屍體都看不到)還有……
滿身痠痛的身體。
「這我可沒有辦法啊……」「我」在意識中說,要很努力我才能勉強聽出她的一點點歉意,「開大絕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嘛!」
……我已經沒有發怒的力氣了。再說,她既然是從我的記憶中衍生的物靈,這種惡劣的個性絕對和我脫不了關係,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我曾經讓別人感覺無力,現在就輪到我自己來嘗嘗這種感覺了。
「啊,對了!」「我」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聲音興奮的開口,「後面還有兩個人,妳要自己想辦法搞•定•哦!」
我欲哭無淚。
這種語氣、這種態度,完完全全是我在陷害別人去做一些他們雖然做得到但會做得很吃力的事情時的翻版啊!
「不好意思,」後方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請問妳是宮耀羽前輩嗎?」
「是啊,我是。」我盡量讓自己顯得有威嚴一點,雖然頂著剛剛從那隻惡鬼裡頭掏出來的身體實在很難辦到這一點,「有什麼事嗎?」
「很榮幸見到您!」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紫色的大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從在火影世界時開始,我就一直非常仰慕您呢!沒想到竟然能在家教世界遇到您!我是瓦利亞的夜嵐,澄谷亞依。」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23
第十三章 惡鬼與修羅(下)
─────我─是-作─者─對─最─近─人─稱─視─角─不─停─換─表─示─歉─意─的─分─隔─線─────
白蒼梓通常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通常。
即使是被空野冰夜打敗,不得不加入格爾斯的時候,白蒼梓也僅僅在一瞬間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平常更是吝嗇於表現出她的愉悅或者惱怒。
說白了就是個面癱。(此語出自其實自己更糟糕的彌沙夜玥)
所以說,當她們出完任務正要回總部的途中,白蒼梓竟然會一反常態露出驚訝甚至恐懼的表情,而後眼神中透出一股嚮往之色並且往另一個方向奔跑,對於澄谷亞依來說,實在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
這簡直就比佐助和鼬哥倆好的郊遊踏青還難見到!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疑惑歸疑惑,腳下卻也不慢,立刻就追了上去。
嗯……我們不能怪罪這個才剛從火影世界穿來的女孩子表示驚訝的方式奇怪,這畢竟是人家內心的OS,她要怎麼想是她的事。
比起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亞依,白蒼梓顯得認真多了,至少,她趕到時親眼看見了那一幕,那理論上來說不可能出現的一幕,而澄谷亞依並沒有來的及在場見證。
只要修練精神系攻擊的人都知道,所謂的意識空間幾乎是不可能脫離的,在意識空間裡,創造出這個空間的主人就是神,他說的話就是不折不扣的鐵律,絕對無法違抗。非主角想從意識空間逃出來?沒門兒!
但她眼前的宮耀羽,卻憑藉著強大的力量蠻橫地撕開了幻月的意識空間,打破了這一般人視為常識的鐵則……喂喂,這篇小說的背景是跳跳系(註一)傳統少年漫沒錯,不過耀羽不是熱血男主啊清醒一點你們!
(天音:我知道妳睏了,乖,別在這裡亂打,快回去睡覺)
咳哼,讓我們回歸現實世界。
事實上,「宮耀羽」的做法更加令人難以置信。
理論上來說,如果把對方也拉進意識空間裡,同樣是以精神狀態存在的兩個人就可以一對一競爭,只要有辦法打敗對方(但這幾乎不可能,意識空間裡主人可以隨心所欲)就可以脫離。
但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沒有人會蠢到被幾句話或其他什麼拐進自己的意識空間。
即使她再強,她也沒能讓幻月主動進入意識空間裡,不過,她挑釁的話語倒是成功的讓幻月往意識空間看了一眼。
這樣就已經很夠了。
對於由無數記憶組成,後來才逐漸發展出靈識的「物靈版耀羽」來說,任何人的精神力都強不過她。
人的精神力由記憶的多寡決定,記得前世的人精神力往往會比別人強,但是每重生一次,精神力都是從零開始重新累積,前世的精神力不會被帶到重生的肉體上,頂多是精神力增長得比別人快罷了。
但是「物靈版耀羽」的狀況又不一樣。
她本身就由記憶組成,每一世的精神力,其實都封存在記憶裡頭,耀羽是從零再累積一次,但她是扎扎實實的把每一世的精神力都接收了下來。
即使是普普通通的十幾世,這樣疊加起來的效果也夠恐怖的了,更何況耀羽從來也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她可以憑藉著無與倫比的精神力辦到一件十分違反常理的事:她在視線接觸的瞬間把幻月給拘進了自己的意識空間裡。
從白蒼梓的角度來看,當然不會知道這麼多,她只看到今奈美幻月的意識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然後身體突然裂開來,從應該是肚子的地方掉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破破爛爛但還看得出來大概是人的身體的東西。
接著,一個半透明、飄飄蕩蕩活像是個幽靈的身影就出現了。
「嘖嘖,」她對著地板上的那具應該是屬於她的屍體品頭論足,「居然已經被胃酸侵蝕成這副德行了?」
「真是的,雖然已經拘了妳的魂魄,」她走向另一具倒在旁邊的惡鬼的屍身,「但還是越想越不爽啊……」
接下來的場景是一場活生生的噩夢。
耀羽並不喜歡見血,殺人往往乾淨俐落,身為由耀羽的記憶衍生的魂魄,她當然也承襲了這個特點,但不是不見血就不能虐人的,告訴你虐心比虐身效果好上一千倍只不過要小心寫得太過分了會被讀者追殺……咳,對不起我離題了。
「宮耀羽」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手一揮,便憑空出現了熊熊燃燒的旺盛火焰,那具惡鬼的屍體被一點一點的焚燒,中人欲嘔的屍臭和燒焦味緩緩飄散,難以想像竟有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像她那樣笑得歡暢。
「葉王那傢伙空有火靈,卻完全不知道用火的藝術哩!」她得意的笑著,不知是在自言自語或是打算說給白蒼梓聽,「瞬間毀滅、瞬間葬送,火焰不需要用得如此霸道,一寸寸的將火舌纏上敵人的身體,一點一滴的吞噬敵人的生命,才是讓火焰發揮到極致的方法。」
修羅。
看著那樣的宮耀羽,白蒼梓的心中出現了最適合用來形容她的辭彙。
這也是宮耀羽前世的敵人賦予她的稱號。
修羅。
就是這樣,面對敵人的她永遠都這麼冰冷無情,宛如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修羅。
即使在面對自己時,她也依舊嚴厲。
「雖然要全部修復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啦……」轉頭面對「自己的屍體」時,她這麼喃喃自語,「不過留點後遺症也好,免得以後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用雙手迅速結出一個個繁複的手印。
「奉風與水之名,速速痊癒!」
打出最後一個印的同時,她喊道,原本模糊不堪辨認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自動修補,但白蒼梓卻能感應到,那個身體並沒有完全痊癒,至少,精神力方面所剩無幾,連正常人的標準都達不到。
-----我--是--提--醒--大--家--耀--羽--人--格--切--換--的--分--隔--線-----
等到亞依姍姍來遲的趕到,那蕩漾的幻影早已消失無蹤,地上已經修復一新的「屍體」,正緩緩睜開眼睛。
「不好意思,」在白蒼梓還來不及阻止時,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亞依就冒冒失失的開了口,「請問妳是宮耀羽前輩嗎?」
-----水-----芙-----蓉-----廢-----言-----區-----
註一:跳跳系指的就是在日本叫做JUMP的寶島少年。
關於上一章出現的「身體控制權」這個詞的問題我要解釋一下,就是宮耀羽是完全不知道「宮耀羽」是怎麼脫困、怎麼解決幻月的,所以她以為她有用到身體,而「宮耀羽」也刻意誤導她,所以這一章和上一章有一點互相矛盾的地方,不是因為我寫錯了。
我這樣寫是讓大家從不一樣的第三者和當事人角度去看同一件事情兩次,順便補足一些耀羽看不到的部份,我不想要讓大家單純從耀羽的觀點去看這部小說,因為視角不同,看到的東西往往也不一樣。
耀羽認為正確的或者耀羽覺得沒什麼而輕描淡寫幾句話帶過的事情,可能對於其他角色甚至於整部小說而言有很重大的影響,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時,我很可能就會像處理「惡鬼與修羅」這一章一樣穿插第三人稱,由別人的角度來寫「宮耀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樣一來閱讀就會變得很不方便,希望大家能諒解我的任性。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24
番外 約定
Giotto一直都覺得他的養母宮耀羽很不正常。
明明整個家族有這麼多人才可供她驅策,她卻堅決擔下一大堆責任,總是比任何人都忙、執行著一些原本可以交給別人的任務,好幾次還因此累倒。
不要說她是他的養母,就算只從首領關心下屬的角度來看,Giotto對於她也不是不心疼的。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以首領的身分介入減少她的工作量,但這也沒有用,因為她會把空下來的時間拿去做研究或者經營人際網絡,根本不會如他所期待的那樣乖乖休息。
問她原因,她只會笑一笑,回答他一句:「大人做事,小孩子不會懂的。」
從十二歲開始她就用這句話解釋每一件她不想說明理由的事,每次聽到這句話他就發悶。如果不反駁,就不用期待她會主動說出答案,絕對不可能;但如果反駁的話會被說成「看吧,還是這麼幼稚。」,反正不管怎麼樣,她不想說就絕對不會說,從某個角度來說,宮耀羽也是非常任性的。
他也曾經試過去找家族中和耀羽比較親近的那群女人打聽,但這些人卻和耀羽一個樣,嘴巴閉得死緊不說就是不說,讓他問煩了,脾氣向來比較暴躁的古秋婷還曾經完全無視他首領的身分賞了他一頓風刃攻擊。
「人家高興上吊,你這個做樹的就乖乖讓她吊就是了,囉囉嗦嗦煩不煩啊!」打完之後,她不悅的丟給他這句話,皺緊了眉頭,像是她也對於耀羽的行為非常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那次之後,他放棄了追問的念頭,沒再試圖向這群女人打聽,但過了兩年之後,安倍清泉卻主動來找他。
「去看看耀羽剛醒來時的眼睛,」她這麼說,「如果看完之後你還捨得讓她休息,隨便你,我們也會幫你監視她的。」
他去看了,回來之後再也不曾過問耀羽工作的情形。
耀羽很美,但她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無疑是她那一雙能勾魂的眼睛。她的眼眸就像是最上品的黑曜石,在一片純黑之中透出點點星光,蘊藏著最耀眼的靈魂……
前提是,你看到她的眼睛時她是清醒的。
Giotto聽了清泉的建議,趁著耀羽還沒醒之前悄悄潛入她的房間,卻差點沒被剛清醒的耀羽給殺了。
但這並不驚人,耀羽的警戒心之強,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領教過了,驚人的是,耀羽剛醒來時的眼睛。
冰冷、無情,她那一雙平時活潑明亮的眼眸在還沒清醒時彷彿映照著地獄的風景,既黑暗又深沉,閃爍著孤獨和永恆的寂寞,臉上蜿蜒著的淚痕和眼中的孤獨對應,讓人感到格外的震撼與同情。
究竟是怎樣的經歷,才能讓人擁有那樣的眼神和表情?
「她已經有十幾世的記憶了,」正當Giotto想要到耀羽身邊時,安倍清泉的聲音突然傳來,「快走吧,Giotto,現在靠近她只會被攻擊而已。」
沒等到他反應過來,清泉就一個結印把他給拉走,眼前一花,他面前的人就從耀羽換成了清泉和那一群本來死都不肯說的女人。
「你也看到了吧?她的表情。」他還沒開口責問怎麼回事,古秋婷駕馭著風,居高臨下的問,先聲奪人。
「告訴你,她每天早上醒來都是這副死德性。」不等他回答,一旁正在擦刀的蒼時便接著說出了下一句,彷彿她們早已排練好似的,默契十足。
「這還算是她睡得好了。」坐在一邊的風鳥院雲雀淡淡的說,拋下的卻是一枚震撼彈。
「什麼,」Giotto拉長了音,「妳說這算是『睡得比較好』嗎?!」
「沒見識的小鬼,」古秋婷不屑的撇了撇嘴,「只要她能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因為惡夢驚醒,就她而言就算是睡得好了。」
「好了好了,」清泉溫和的阻止她們繼續說下去,自己轉向Giotto開口,神情萬分嚴肅,「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這些事,一般人絕不會相信,但我們認為你應該有辦法接受,希望你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
「我盡量。」Giotto也嚴肅的回答,這群平時輕浮的女人如此認真,讓他很難不被影響。
他聽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名為宮耀羽的傳說。
無數次的輪迴、沒有盡頭的人生,每一次死亡,對她來說都只不過是一個新的開始,在另一個新的世界。
人活得太久就會了無生趣,更何況生生世世在早已知道「未來」的世界中痛苦輪迴?
一開始她也是自己口中的那種花癡穿越女,自以為能改變劇情掌握一切,甚至能坐擁無數美男創立屬於自己的後宮,但每個世界構成有其法則,當她的所做所為違反了太多法則時,她也會遭到報應。
不僅是告白被拒這種小事而已,法則的反彈會反應在她身邊的所有人事物上,她曾經因為自己的愚蠢失去過當時最珍視的人,卻連自殺都無法解脫,只能帶著痛苦和悔恨繼續在下一個世界遊蕩。
正因為如此,她後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每到一個世界,她就會專心的「找一棵樹上吊」。
一旦認定了「樹」(有時是人有時是組織,更曾經出現過國家這樣的大單位),她就會像是諸葛亮輔佐蜀國一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輩子為了這棵「樹」賣命。
也因此她很傳奇,無比的傳奇。
「但即使如此,也不需要像這樣不要命的出任務吧?」Giotto問,雖然有很多事在聽完耀羽的過去之後都可以解釋了,但唯獨這一點,還是令他難以理解。
「耀羽老說你呆,」又是古秋婷開口,她的態度讓Giotto覺得自己像個三歲小孩,「現在看起來還真不虧!」
「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過去其他人生的事,因此她下意識的害怕睡眠,」清泉解釋道,「如果不讓自己那麼累,她根本沒辦法入睡。」
很久很久以後,已經老去的Giotto終於找到機會,他和耀羽立下一個約定,在那之後,她終於能安心入睡,即使每晚依舊不斷被惡夢侵擾,但耀羽卻已經足夠堅強,能夠坦然面對過去的回憶。
為了守護彭哥列而活吧,守護彭哥列的同時,它也守護著妳。
不管有多少過去,現在的妳,擁有彭哥列這個家,不管未來妳在哪裡,它都是妳心靈的歸宿。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5 21:25
今天就更新到這裡為止了,接下來……
看有沒有人肯回覆再說吧!(笑)
作者:
冰雪
時間:
2009-9-25 21:58
寫的粉好說,因為我也有想寫同人文
但因我只是一介可憐國小生
你寫的真的很好喔!!!!!
作者:
嵐雲灰
時間:
2009-9-25 22:35
哇!你好會寫喔!
我一定要向你看齊!
作者:
HITOMI☆瞳
時間:
2009-9-25 23:08
阿瞳想起來了瞳有在台論看過這篇!(指(等等
人家可不可以把你台論的ID講出來呀XD?(你和人家很熟嗎?
不過、台論的好像都沒有更新了說。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8 22:05
番外 孽緣之始
六道骸和宮耀羽是彭哥列內部公認最會放閃光的夫妻黨。
但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故意耍甜蜜或什麼的就是了,而是在獄寺與澄谷亞依這對歡喜冤家的襯托之下,從來不吵架的兩人本來就顯得更為親密,對敵時的默契和平時相處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即使是局外人也能明顯感覺到,也因此,他們倆曾經被雲雀(當然不是某委員長)如此評論:
「放閃光要放的像你們這麼自然也不容易啊!」
她說,旁邊圍繞著拚命點頭的格爾斯十七代高階成員們共計十九個,她們是深受其害,感覺最深刻的一群人。
如果夫妻放閃光真的能閃瞎眼的話,她們已經瞎掉上千次了。
更慘的是,在這番評論說出口之後沒多久,耀羽和六道骸就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寶貝女兒雪羽和暗翼出生之後,他們放閃光的機率和質量更是成等比級數直線上升。
你能想像六道骸滿臉陽光的笑容一副笨爸爸的樣子嗎?我不能,所以這篇文章當然也不會出現這種劇情。
實際上,秉持著格爾斯的優良(?)傳統,耀羽也免費當了一次穿越女的容器……咳,我的意思是母親。
理所當然的,耀羽做了和第十六任夜空一模一樣的無良舉動:她扎扎實實讓這兩姊妹體認了什麼叫做「自力更生」。
於是乎,等到這兩姊妹有辦法說話時,她們就開始用無數的問題騷擾她……雖然天然呆的妹妹真的只是純粹好奇,不過在腹黑姊姊的慫恿之下,這種方式著實也造成了耀羽不小的困擾。
然後這時候,作者我非常無奈而且萬分不想寫的撒糖場景就要開始了!
(某鳳梨持三叉戟微笑曰:妳剛剛說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噢等等,重來一次。
(嗚嗚,我歹命啊∼)
於是這時候,身為護花使者
(誤很大)
的六道骸就登場了。
身為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完完全全知曉所有穿越者常識的角色(Giotto只是個半吊子),平常他根本就懶得理會他穿越而來的女兒們,不過當耀羽實在煩不過時,他便會很神奇的突然出現,然後帶著他疑似有想要和他發生亂倫關係傾向每次看到他總是一臉迷醉的大女兒和單純好騙的小女兒去做所謂的「親子交流活動」。
啊,你說這算不上甜?
請容許我強調一下,是「隨時隨地,只要耀羽煩不過」時,六道骸就會出現,可不是在耀羽有連絡他的時候,而平常耀羽工作時是不准六道骸來打擾的。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這兩個人已經有所謂的心電感應了各位!
嗯……我發現我好像完全偏離本番外重點了,不知不覺居然也寫了888個字的廢話。(話說這數字……好微妙啊。)
讓我們回到正題。
身為一個完全錯過劇情的穿越女,妹妹暗翼倒是真的有許多問題想問的;而姊姊雪羽呢,則是純粹的在給耀羽找麻煩還有挖八卦。
沒錯,挖八卦,或者應該說全力打探有辦法破壞耀羽和六道骸感情的消息。
「妳和『爸爸』是怎麼認識的啊?」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有一天這個問題會經由暗翼之口(當然真正想問的是誰大家都知道)被問出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總算寫到正題了……鋪陳劇情居然寫了一千多字……(遠目)
「出任務。」埋首公文中的耀羽簡短的回答,然後再加以補充,「我奉命追殺他,不過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殺他就是了,那樣會嚴重破壞劇情。」
真是不浪漫啊……
雪羽暗翼一致黑線,雖然早知道這一世的「媽媽」是個工作狂,可她們畢竟是女孩子,總是會期待聽到一些高潮起伏、驚喜不斷的愛情故事,沒想到自家的媽媽偏偏就是這麼煞風景。
「羽兒當初可是對我毫不留情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六道骸很自然的抱著耀羽坐上了辦公室內的小沙發,「那時候我東逃西躲的,為了不被追蹤到甚至一路借宿好心人家,再不然就是在街頭流浪,誰知道她竟然硬是一路從義大利最南端追到了瑞士和義大利的國界。」
「吶吶,這麼說可不公平。」不給面子的賞了六道骸一肘掙脫他,耀羽慢條斯理的一邊啜著柳橙汁一邊反駁,「是你自己一路留下可供追蹤用的密碼,我只不過是接受了你的挑釁而已。」雖然其實那比較像求救訊號。
沒錯,求救訊號。
雖然六道骸說的很好聽,但是所謂的「借宿好心人家」之說根本就是謊話,事實是分佈在義大利各地的穿越女硬拉著六道骸往家裡住,要知道花癡女人瘋狂起來的力量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這個世界最驃悍的存在……
「從那時起,我們的緣分就再也切不斷了。」六道骸為這下午茶時間短暫的話當年下了結論,笑嘻嘻的起身準備要走,卻被耀羽一句話給攔了下來。
「還在逞強?別忘了我們身上可是有同命咒,你瞞過任何人都瞞不過我的。」已經繼續在跟公文堆奮戰的耀羽看似淡漠,話語間卻透著不折不扣的關心,「左手腕脫臼、右側兩根肋骨斷裂……以後少跟雲雀打架行不?沙發下有醫藥箱,回頭去技術開發局(這個嘛,格爾斯研發部改名了,現在的負責人是從死神穿來的……好吧,我承認我在惡搞。)拿你的新匣子,上次給你的竟然又壞了……」
標準的老媽子式碎碎念,但卻是耀羽表達關心的方式。
六道骸笑了笑,「是是是,小的遵命,絕不違抗親愛的老婆大人好不好?」
「說話沒個正經!」俏臉飛上一抹嫣紅,耀羽惱羞成怒的丟下一紙任務書,「當初認識你真是孽緣一場……傷好了就給我去出任務,省得你成天待在彭哥列惹事生非。」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六道骸舉起手,「無辜」的辯駁,「明明每次都是小麻雀先動手我才只好反抗的……」
……但不是每次都是你先挑釁的嗎?
「真是一場孽緣,孽緣啊……」耀羽喃喃的念著。
這是距離指環爭奪戰之後九年的某一天發生的事,距離白蘭掀起波浪的日子,還有十個月。
當時,耀羽和六道骸都還不知道他們會為了彭哥列壯烈犧牲;但他們也還不知道,他們的故事,還會繼續在下一個世界延續。
這個時候,一切都還是那麼祥和寧靜。
此章有隱字,想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不大協調的各位請自行挖掘(反白)。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8 22:11
第十五章 怨憎會(本章有隱)
俗話說的好:「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些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話,在在說明了人一旦倒楣起來就連喝水也會被嗆到的真理。
我呢,現在也差不多就是這狀況。
先是被今奈美幻月搞得差點沒魂飛魄散,接著又突然遇上一個「我」在火影世界(天曉得我根本不知道原來我去過木葉)的崇拜者,現在,我居然被拉到了瓦利亞的格爾斯作客!
姑且不論我還是個病號靈魂和肉體根本融合不完全就被拉著到處跑是為什麼的問題好了,瓦利亞什麼時候設置了格爾斯的組織我怎麼不知道?
好樣的,XANXUS你好樣的。
很好,真的這麼想建立獨裁體制是吧?竟然連一向獨立運作繼承的格爾斯都打算撤換成自己的人馬!
我在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
如果說隨隨便便找幾個人就可以組成格爾斯的話,夜空的權力又怎麼可能在百年間一直都維持在彭哥列的第一位?
因為格爾斯一貫的低調作風,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夜空擁有與首領平起平坐的資格,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某些情況下,夜空的權力甚至比首領更大。
Giotto當年在制定制度的時候賦予格爾斯和門外顧問這麼大的權力,就是為了防止像XANXUS這樣的人出現,門外顧問還說不定,近百年來格爾斯在彭哥列的各項事務中都有人手,這樣根深蒂固的勢力,難道是你想消滅就能輕易剷除的?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雖然我身受重傷,但是能夠提前發現XANXUS那傢伙暗地裡打的鬼主意卻是好事一樁,至少本來有可能失控的指環爭奪戰現在也能先想辦法應付,不至於會到時候手忙腳亂出了岔子,甚至讓阿綱這個主角死於非命。
「那麼……妳們的夜空是誰呢?」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亞依真的很崇拜我,雖然這根本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崇拜我有點受之有愧,但是此時此刻只要能套話不管怎樣我都會繼續冒充那個她心中的宮耀羽的。
「空野冰夜。」她毫不遲疑的回答了我,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失言,「糟了,我不能說出來的!」
「耀羽前輩,幫我保密好不好,」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要是被她發現我洩密的話她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我沒有回答,或者說,她的答案讓我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空野冰夜?
這個名字我熟悉無比,事實上,她是被我取而代之的人,若不是她當時犯了致命性的錯誤,本來應該成為格爾斯第十七代首領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如果是她的話,說不定在瓦利亞組織格爾斯是她提出的也不一定呢……我抿緊了唇。雖然說當時她所犯的錯誤在格爾斯的確不可原諒,但那時我急於證明自己的實力,處置方式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我們都算是理智型的人,是不至於見面就會打起來,但說起來卻也尷尬,總不可能來個和平的歡樂一家親大擁抱吧?
正想著要找個理由早早離開時,那位讓我想要閃避的人士卻偏偏這麼湊巧的走了進來。
這種時候,我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某個沒良心的傢伙正坐在電腦螢幕前面書寫我的人生了,否則哪來這麼多湊巧?
我悄悄在心裡詛咒這個亂搞我人生的王八蛋作者(如果真有其人),表面上卻笑得燦爛無比,活脫脫就是一副久別老友相會的神色(還是那句老話,術士見面不管怎樣氣勢都不可以弱了)。
「唷……」她拉長了音,「這不是我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嗎?今天怎麼紆尊降貴大駕光臨我們瓦利亞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呢?」
裡台詞:「該死,我都躲到這種地方暗地發展了妳還能發現?」
「怎麼這麼說呢?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等妳回來格爾斯助我一臂之力的,還一直都有派人尋找妳呢!」
裡台詞:「當年妳受處分前落跑,之後到底躲哪去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一旁的白蒼梓突然腳一軟倒到了沙發上。
我疑惑的望過去,而冰夜掃了一眼之後淡淡開口,算是給我解惑,「那丫頭專長在感應探測,」她聳了聳肩,「大概我們敵意太重了她受不了。」
全體沉默,對望了一眼,我們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氣氛剎時完全改變。
這很正常,術士全都是些喜怒無常又擅於掩飾情緒的傢伙,術士之間的對話像這樣一下子改變氣氛完全不奇怪,但是相對的,談的好好的突然翻臉也不是不可能。
「我說,妳也該放下了吧?」我「輕鬆無心」的問她,試探她是不是已經放下了過去,如果是,那麼她將會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助力。
「妳說呢?」她「隨意愉悅」的回答,但眼底卻透著濃濃的敵意,「妳也看到了,我現在在瓦利亞,到時候『可能』會『不得已』必須和妳為敵呢,到時候還請手下留情啊。」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白了,既然她打算與我為敵,這裡也就不宜久留,我現在還有傷在身(魂?),只要被她看出來,這個對我抱著怨恨的人會做出什麼實在難以預測。
至於我跟她為什麼會結怨,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下……
以下我將要敘述的,是一段關於愛與背叛的故事……當然,高興的話你可以稱之為狗血言情劇,反正它們的本質其實差不多。
話說呢,大約在八年半之前,我們倆還在相爭第十七代夜空的位置時,她接到了一個暗殺某家族繼承人的任務,而安排給她的身分則是那位少主的玩伴,雖然她當時也不過十二歲,照常理而言根本不可能與只比她大三歲的少主發生什麼曖昧關係,不過事情的發展偏偏就是那麼狗血……
這個本應冷酷無情的殺手竟然愛上了自己的任務目標,甚至和那個早熟到不像話的繼承人私訂終生,打算要脫離格爾斯和他一起私奔。
本來嘛,這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格爾斯這種穿越女滿滿的地方少了她一個也沒差,這個繼承人之所以會被列為目標也只是因為身分問題,他們兩個如果真的私奔了格爾斯根本不會再去管他們的事,但是,這個少主其實是個感情的騙子。
雖然年紀僅僅只有十五歲,但是這個繼承人卻很懂得如何利用戀愛中女子的狂熱。他所謂的什麼私奔也不過是藉口罷了,事實上,他只不過是想利用冰夜替他除掉成為家族首領的阻礙,對她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冰夜絲毫不疑有它,乖乖完成所有他的要求。
當他終於在冰夜幫助下坐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首領寶座後,他的死期也到了。負責接替冰夜執行這個任務的我原本持觀望的態度,但既然他連首領的寶座都已經奪得了,我也沒辦法再假裝他是個一點權力慾都沒有的無威脅者。
因為冰夜的近身戰比我更強一點,所以我選擇的方式是咒殺,不過咒殺的普遍特徵就是死前會承受極大的痛苦,我當時使用的方式也不例外,冰夜對我有多麼的怨恨大家應該可以想像。
簡單說起來就是這樣了,後來她回到了格爾斯,某一次合作執行任務時企圖殺了我但沒成功,被我抓回總部卻在審判下來前逃逸無蹤,直到今天我才再一次見到她。
說穿了其實一點都不複雜,不是嗎?
大街小巷、這裡那裡的書店裡都有這種五百塊錢可以買到三本的爛劇本,可當這裡面的內容真實發生,對於當事人而言絕對是無比痛苦的,冰夜她想報仇很正常,我不怪她。
「不過,我可是沒有死亡的資格啊……」在獨自前往瓦利亞總部的路上,我喃喃著,「因為某個自私又任性的傢伙是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
話說回來,雖然剛才過於急著離去差一點就被冰夜識破,但我畢竟也平安的離開她的勢力範圍了,現在嘛,哼哼。
該是去找XANXUS算帳的時候了!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8 22:15
第十六章 大鬧瓦利亞
我很少真的生氣,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不過今天這種事絕對是少數觸及了我底線的嚴重大事,所以我當然也沒打算留情。
瓦利亞……當年還是我創的呢!太久沒教訓你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我是好久不見(並不久)的人稱轉換分隔線───────────
走在通往瓦利亞總部路上的宮耀羽陰沉的可怕,如果現在有人經過的話,宮耀羽背後已經實體化的怨念鬼火和怒火和她身上飄飄的長髮、長裙,絕對會讓來人大叫一聲「鬼呀!」然後落跑的……
可惜現在只不過是下午。此時此刻,總是晝伏夜出的瓦利亞幹部七人睡的正甜,當然也就沒人能夠來得及躲過一劫……
「砰」的一聲,耀羽毫不客氣的踹開了瓦利亞的大門。
「喂,妳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瓦利亞……」某個不知天高地厚上前阻攔的新進雜魚成功體驗了一次自由落體(啊,你問我為什麼?被揍飛到天空之後掉下來不就是自由落體嗎?),連話都還沒說完。
所有閒雜人等自動乖乖給耀羽讓路,他們可還不想死。
「死了沒有?」一旁,明顯知道耀羽厲害,早早就避開的老成員用掃把戳戳地上的「屍體」,「沒死就起來掃地吧,『惡魔亞斯』你也敢招惹?現在的年輕人真的越來越不怕死了……」
「你是說,剛剛那個女人就是瓦利亞新人守則上標明『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物』排行榜上第一名的那個『惡魔亞斯』?」有些顫抖的聲音,另一個同樣是新進人員的路人甲畏懼的問道。
「就是她沒錯。」已經開始清理適才混亂中製造的垃圾的老成員嚴肅的點點頭,「愛利亞斯.亞普萊舒,那個連幹部們都害怕,像惡魔一樣的女人。」
他們在這裡議論紛紛個沒完,耀羽卻已經順利的進入了瓦利亞最內部,也就是七個幹部的地盤。
誰叫瓦利亞越往內側負責警戒的人資格就越老呢?如果像之前那樣的雜魚再來幾個,說不定現在還是個傷患的耀羽也會掛個彩什麼的,但基於以前她給予瓦利亞眾人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一路上根本沒人敢攔她,就這麼讓她直接闖到了這七個幹部面前。
顯然他們也是才剛接到耀羽闖進來的消息,除了XANXUS和史庫瓦羅還算衣著整齊之外,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剛剛起床時特有的狼狽像。
魯斯里亞頭上纏著髮捲臉上敷著面膜;那位尊貴的王子還沒來得及換下可愛的睡衣;瑪門神情渙散明顯因為低血壓尚未清醒;列威頭髮凌亂翹得亂七八糟;至於機器人的葛拉摩斯卡……唔,現在它沒有內容物還不會動我們暫時不用管它。
總之,全都完全沒有任何心裡準備面對耀羽就對了。
「吶,我好像聽說瓦利亞也設了格爾斯部門,誰能跟我說明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耀羽「語氣溫柔、面色和緩」的問……不過瑪門很不給面子的開始發抖。
六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交流著,就是沒人敢站出來回答她。
沒辦法,這裡除了識相的瑪門之外每一個都被她狠狠的「教誨」過,XANXUS更是曾經有段時間被她以「訓練身手」為名天天照著三餐打,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耀羽面前氣勢也只剩三分。
「都不肯說是嗎?」耀羽眼珠一轉,「貝爾你平時最多話,把理由給我說來聽聽。」
「亞斯妳聽我解釋……」被點名的貝爾連平常自稱的王子都不用了,冷汗直流,「這、這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在聽啊,快說嘛。」耀羽的笑容燦爛的可怕。
「那、那個,嗯,這個……」結結巴巴的,聲音也微微顫抖著,貝爾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嘴巴開開合合好一會兒,硬是沒湊出成句的話來。
這邊貝爾可憐的被耀羽盯上,其他的五個人卻非常沒道義的悄悄落跑中,眼看史庫瓦羅都快走出大門了……
「給我站住。」想當然爾,耀羽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哇啊啊啊,」魯斯里亞像是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他涕淚齊流的跪下來開始求饒,「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史庫瓦羅和BOSS的主意,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嗯……真的是這樣嗎?」耀羽拉長了音,語氣上揚像是聽到了有趣的事情。
不過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我說,妳就別生氣了吧。」在這一片緊繃的氣氛之中,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在XANXUS和史庫瓦羅耳裡那叫一個宛如天籟啊!
不過,這位又是打哪裡來的?
只見一個頭上包著紅色頭巾並且身著黑色連身裙的金髮女孩踏著木屐緩緩走進了大廳,她的臉上掛著溫和嫻靜的笑容,那氣質、那身影,無一不是耀羽所熟悉的……
「清泉,妳這次魂穿到安娜身上然後實體穿過來嗎?」耀羽問,嘴角稍稍抽搐著,「不是的話麻煩把妳的陰陽術收起來,安娜女王的臉一點都不適合那種笑容。」
「是我出手的啦,」正上方傳來了活力十足的聲音,一個少女跳了下來,「我們風鳥院的編曲之法可不是蓋的哦,而且妳不覺得清泉這一世的身體很適合COS安娜女王嗎?」
只不過剛好也是金髮棕瞳而且身高差不多而已……光是個性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耀羽默默在心中吐槽,面對從前的老夥伴她還是比較客氣一點的。
什麼時候瓦利亞變成任人隨意進出的觀光場所了……門外那些垃圾!
XANXUS想著,卻敢怒不敢言。
在耀羽面前放肆?他還沒那個膽。更何況面前的兩位「小女孩」散發著驚人的強大氣息,簡直就像是阿爾柯巴雷諾一樣,予人不和諧和畏懼的感覺。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直覺般,瑪門那個即使是遇到其他阿爾柯巴雷諾也應該安分不做亂的奶嘴,此時居然微微的騷動著,如果沒有鎖鍊纏住,想必早已大放異彩了吧!
「啊啊,ROSE的身體果然麻煩。」眼角瞄到瑪門奶嘴的樣子,雲雀感嘆了一下,「這樣以後我要怎麼偷窺里包恩和可樂尼洛啊!」
「妳還沒放棄你的牽線大業?」耀羽頭痛的揉了一下太陽穴,轉過頭來面對瓦利亞眾人。
「這次算你們運氣好,我遇到了……嗯,故人。」她哼了一聲,「等我有時間我再來好好收拾你們!」
不是她想走啊,實在是讓身為腐女的雲雀在瓦利亞待久了,恐怕什麼XS、BM(貝爾&瑪門)通通都要被下春藥鎖房間去,只好趁著她還沒惹亂子前趕緊撤離。
「出去外面走廊上就有傳送陣了,」清泉淡淡的說,「妳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靜養吧?竟然又把身體搞成這副德性!我也需要妳的解釋呢。」
「這就走了?」雲雀失望的說,「至少讓我再多留半小時,不,十五分鐘就好?」
她被兩人直接的打昏拖了出去。
「讓妳在這裡待上五分鐘,整個家教世界都能被妳顛覆掉!」
這是清泉和耀羽對她異口同聲的回答,可惜當時已經昏過去的她當然也聽不到了。
「……我們算是平安了,對吧?」貝爾問,瑪門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剛剛那個奇怪的少女盯著他們的表情讓他們背脊發涼活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不過看來,他們似乎是成功躲過了一次耀羽的怒火。
如果不計較後面魯斯里亞被XANXUS和史庫瓦羅連手揍得哭爹叫娘──他們當然不會在意──的聲音的話,這一天,的確是美好而和平的。
除了魯斯里亞之外,大家都很滿意,嗯!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17
第十七章 坦白與告白
─────我-是-提-醒-大-家-人-稱-和-地-點-轉-換-的-分-隔-線─────
「
Alias.Apparition
……」在我的辦公室裡,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的清泉一邊品著茶一邊說道,「還真有妳的啊,這種名字也想得出來?」
「也沒什麼啊,名字不過是個代號,隨便取取罷了。到了日本我還得再想一個,想起來就麻煩……」在清泉面前,形象這種東西是不需要去在意的,我極其不雅的在厚厚的地毯上躺成了大字型,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
啊……能毫無防備的放鬆下來真是痛快啊!
「是啊是啊,」已經清醒過來的雲雀(當然不是某咬殺狂人)接過話,「名字只是代號。不過,我們今天似乎遇到了一個知道妳本名的劇情人物唷……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知道我真名的劇情人物?
好像、應該、可能、大概、也許……嗯,只有那麼一個?
「天要下紅雨了嗎?」我捏了一下臉頰以確定自己沒有在作夢,「六道骸遇到妳卻沒有受傷?」唔,好痛,這是真的。
「我還不至於認不出老夥伴下的咒,」她從鼻腔深處哼了一聲,顯得極為惱怒,「尤其是那咒還是上輩子看過無數次的同命咒。」
「啊,那個就不需要太在意了……」我在理不直氣不壯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對她們指責的眼神提出反駁,只好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來,什麼
ROSE
又是怎麼一回事?跟阿爾柯巴雷諾有關係嗎?」
「妳別想轉移話題。」清泉這時也開口了,淡然卻堅定的語氣讓我知道今天沒問清楚她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好吧,」我頹下雙肩認了輸,清泉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麼,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妳們兩個過來幫我療傷,我再慢慢說給妳們聽。」
──────────我是作者好混匆匆跳過解釋過程的分隔線──────────
「我和他沒有什麼,頂多算是夥伴、朋友而已!」
「騙鬼啦,甘願為了他犧牲生命耗損魂魄的『夥伴』?妳對我們都沒這麼好!再裝就不像了!」
「風鳥院雲雀,當太久的腐女顯然讓妳的腦子裡面充斥了太多想像力,需不需要我幫妳剖開抽一些出來?」
「謝了,我想比起某個情商低落的傢伙,我的腦袋還是正常得很!」
「妳這個情商負數的大白痴!」
「妳這個沒大腦的死腐女!」
以上對話,是我和雲雀兩人幼稚園級別的爭吵,說實在的,這種蠢事我也不想做,只不過我無法忍受有人拿愛情在我身上做文章,當年被自己養的小白臉一刀刺死從而開始穿越之旅早就讓我對愛情這檔子事呈現過敏反應,所以雲雀硬要說我喜歡六道骸我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了好了,都別吵。」清泉淡淡的阻止了我和雲雀。
噢,忘了提,她很怕吵。
「妳啊,」她望向我,嘆了口氣,「繼續逃避也不是個辦法……初代目和二代目都為妳傷心一生,妳真的打算重蹈覆轍嗎?」
見我疑惑不解的眼神,她又嘆了口氣,「也罷,妳現在恐怕也不記得了。」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我總有種缺少了記憶的感覺,為什麼總是有人在告訴我一些我從不曉得的「過去」?
「
ROSE
的事呢?」我回過神來,突然憶起這個問題,「妳們這一次穿越又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也沒什麼,就是很榮幸的當了一回彩虹嬰兒實驗前的先遣部隊而已。」雲雀蠻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我們兩個沒成嬰兒,不過身體倒是停留在做實驗時的狀態無法成長了。」
「當時被抓去做實驗的人只有我們兩個倖存,」清泉微微苦笑,「從此我們就被稱呼為
ROSE
了。」
「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詞,」我撇了撇嘴,「有麻煩的話報我的名字,彭哥列第十七代夜空『惡魔亞斯』的名號還是挺響亮的。」
「幹嘛不報妳那個『奪命怪盜』的外號?」某鳳梨笑著走了進來,「那外號更響亮(廢話,全世界警察都在通緝)。再說,真要擔心的話直接拉她們進格爾斯不就得了?」
「她們才不會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做一次就夠累人了。」我翻了翻白眼,那兩個傢伙居然這時候跑了!「看來有人覺得我和你有曖昧……呵。」
我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有什麼話起來再談。」
說睡就睡,這就是我的風格,更何況今天我的確是異常疲憊。
(作者我忍不住要來亂入一下: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睡了?我說女兒啊,至今妳還沒被撲倒只能說是六道骸自制力強大了。)
不過,今天的我似乎與睡眠無緣啊。
只聽到一聲嘆息,六道骸涼涼的薄唇便覆上了我的嘴。
嗯,我被六道骸強吻了,確認完畢。
我非常鎮定的沒有管他,連張開眼睛都懶,只是揮出了一記直拳。
……
……
……
一片沉默,我彷彿看到了門外那些偷窺的傢伙們具現化的黑線。
噢,要不然妳們想看到什麼?尖叫掙扎還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我又不是來演戲的!
即使是在夢裡,我似乎也不得安寧。
「羽兒,別告訴我妳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夢境中的草原上,他笑得有些飄忽不定,彷彿是在掩飾內心的情緒。
「我這個人並不相信愛,更不懂愛,」該來的還是躲不掉……我垂著眼簾,「我以為你應該明白。」
「妳不需要相信愛不是嗎?」他笑了,這次是真的感到愉快,「妳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至於愛情,我會讓妳體會到的。」
試試看吧,試著去相信。
妳一直都在期待不是嗎,期待著找到一個愛妳的人。
腦海裡傳來了「我」的聲音,那聲音彷彿有著催眠的功效,我竟陰錯陽差的點了頭。
被狂喜的他擁入懷的剎那,我突然覺得,這樣也不壞。
這一天很漫長,而這個夜,還正長著。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19
第十八章 義大利一日遊(上)
醒來的時候,我有點恍惚的望著還在睡的六道骸發愣。
嗯……我們兩個昨天好像是跳過一壘二壘三壘然後直接全壘打了?
該死的六道骸,迪諾和莉安磨了十年到現在連接吻都還不敢,他竟然一個晚上就把我給吃乾抹淨了!
等我察覺到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扯了他好幾根頭髮下來……呃,我不是故意這麼作洩憤的……大概啦。
「痛痛痛,」被痛醒的六道骸慘呼,「要叫醒我拜託用溫柔一點的辦法,羽兒!」
「啊,」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那是意外,你可以回去繼續睡沒關係。」
……
一陣沉默,我和他相視無語,然後轉過頭平靜的穿衣服。
「初夜醒來都不會害羞的女人真無趣……」他嘟嚷著抱怨,聲音雖然壓低了卻還是保持在我聽得見的大小。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有前世的記憶,」我朝他翻翻白眼,「我老早就不是處女了。」
「好歹也裝一下……」話說到一半他就住了嘴,和我手上的刀應該脫不了關係。
「少說點廢話多做點事兒,」我拿了幾把小刀用布條緊緊纏在腿上,又挑了把手槍塞到外套的內袋,「難得回趟義大利,我打算跑一趟加百羅列分部把守護者給湊齊。」波維諾那理還亂著呢,有什麼人才也不方便調出來。
「之前不是一直不急?」他問道,開始梳他那顆「別具特色」的鳳梨頭。
「因為我昨天發現XANXUS在瓦利亞設了格爾斯部門,」我聳了聳肩,「我還不想被取而代之呢!」
而且到時候指環爭奪戰我們一定會被拖下水的……昨天我在冰夜頸間看到了熟悉的夜空戒。
「啊啊,這樣穿起來之後妳看起來簡直像天使呢!」
又來了!
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傢伙怎麼就永遠改不了說沒兩句話就岔開話題的習慣?好好的為什麼又突然討論起我的衣著了?
「是啦是啦,天使啦。」我敷衍的應了一句,「待會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加百羅列?總部這裡沒幾個人才,花癡倒是不少,分部那邊起碼還稍微好一點。」
「當然想,妳挑完守護者之後我們還可以順便去約會不是嗎?」他笑得像是剛偷到魚的貓,「而且我是說真的,這樣穿妳真的很像天使。」
是嗎?
我低頭看了一下,不過就是白色洋裝搭上羅馬風的鞋子(為了用皮帶掩飾纏在小腿上的刀。),然後用幻術把頭髮縮短看起來秀氣一點而已,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作者亂入曰:我家女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以下插入一小段第三人稱讓大家瞭解六道骸為什麼會這麼說。)
潔白的洋裝搭上羅馬風鞋子,耀羽像是從古老國度走出來的貴族,長至膝蓋的黑髮在幻術作用下看起來只到肩上,整個人更顯得清秀單純,說是天使其實也不為過。
(第三人稱插入結束)
「隨便啦,」我擺擺手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把你的三叉戟給我帶上,每次用每次重新用幻術造一枝你不累我看著都累了。」
「說到我的三叉戟我就想到了,」他隨手把三叉戟化作項鍊墜掛上脖子,「妳明明就是個術士,為什麼沒個稱手的媒介?」
因為這個世界的穿越女很多,有些人會用封魔結界,範圍內所有的超現實能力都會被封印所以我習慣帶現實世界的武器……不行,這個不能說。「因為槍比較好用,而且比較正常。」我開門準備離開,「可以走了吧?浪費時間的話是你的損失比較大哦!」
和六道骸相處是件很愉快的事,尤其是當他刻意討好你的時候。
雖然最後我還是耐不住他的「哀求」先和他一起去喝咖啡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他在露天廣場上當眾告白的舉動著實能讓任何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先是藉口他要去上廁所先行離開,接著拜託路人將一朵朵玫瑰花送過來,最後才拿著第九十九朵像是王子一樣翩然現身,親自將玫瑰別到了我的頭髮上,浪漫是浪漫得很……如果前面那九十八朵在我手上的玫瑰不是用幻術形成的想必會顯得更有誠意。
「請問,你願意接受我成為你的愛人嗎?」他悅耳的嗓音聽在心底讓人分外騷動,我瞄了四周一眼,在場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女孩子都在點著頭。
而我,則是低下了頭沈默不語。
別人看來應該是一個害羞的女孩雙頰暗生紅暈,低下了頭默認的美好畫面吧?其實是因為我怕看到他的臉之後我會忍不住開扁。
「再招搖一點嘛你,」彭哥列的車子適時開來,在眾人欣羨的目光中上了車,我惡狠狠的開罵,「你現在是通緝犯,是登記有案的逃犯!不是什麼路邊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復仇者找上門的時候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
「可是妳很高興不是嗎?」他指了指我的臉,「妳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嘍,親愛的羽兒。只要能哄妳開心就好,就算代價是讓那些煩人的蒼蠅找到我也無所謂。」
真是道地的甜言蜜語……不過他說對了,我真的很高興。
本來我一定會好好修理他一頓的,不過這次嘛,就放過他好了。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20
第十九章 義大利一日遊(下)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親愛的宮耀羽小姐,妳不覺得妳的要求太過分了嗎?」拚命壓下怒氣而顯得有些低的嗓音,是莉安在發言。
竟然又要來挖角?加百羅列又不是人才提供廠!
「不會啊,我倒是覺得非常的理所當然呢!」當然,某個沒心沒肺無血無淚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理虧的,「反正我只差三個人,加百羅列那麼大,少三個人也無所謂吧?」
……最好是會無所謂,人才和蠢才是有差別的!
額冒青筋,莉安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麼一段話。
但是誰叫她就是沒膽子說出口呢?
莉安的個性溫和不敢得罪人,這種傷人的話她絕對說不出口,上一次耀羽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堵得她有苦說不出順利的把麻倉夜給打包帶走,這一次當然也差不了多少。
「只准帶走一個,」與笑得開心的耀羽對視良久,畢竟歷練尚淺的莉安低下頭投降,「再多我就跟妳沒完沒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她也已經做好會被挖走兩、三個人的心理準備了,畢竟耀羽目前沒有暮雷、朝霧和晚雲,即使她自己挑起朝霧的職責,至少都還必須再找兩個人,除了加百羅列之外她還能上哪找人才?難道要去那個處處跟她對著幹的六九後援會?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耀羽一個人都沒帶走。
「唔……我突然想到,說不定XANXUS那個死白痴會連妳們一起拖下水,所以加百羅列還是得要留足七個人才行,」她聳了聳肩,「這下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坐在回程的車上,耀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告訴莉安她會自己想辦法,但要是真的找不到適合的人選,她到時候就只好一人分飾四角而且還得連著打三個晚上的車輪戰(從朝霧打到夜空),尤其第一場就是最費精神力的朝霧戰,這麼打下來,輪到和實力不俗的冰夜開打時勝負就很難說了啊……
「別想太多了,」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六道骸突然伸手摀住了她的眼睛,「好好休息吧,晚上還有任務呢!」
當然,他很清楚耀羽不是那種會因為他一句話就乖乖休息的人,所以在他說完話的同時,耀羽就身子一軟往後倒在他的懷裡──催眠術是他用的最好的術法之一和耀羽是個工作狂這件事有絕對的關係。
可惜,五秒鐘之後「耀羽」就睜開了眼。
「妳是誰呢?」六道骸絲毫不覺得他的問話有何不妥,面帶笑容的問,但手卻已撫上了頸間的鍊墜,蓄勢待發。
「記憶、裡人格、另一個靈魂……隨便你愛怎麼叫,」那個「耀羽」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你只要知道我是這傢伙的一部分就夠了,其他的部份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我想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她的眼神穿過了六道骸,盯著很遙遠的某個點笑笑的開口,「等到時機適當,你們兩個自然會知道一切……畢竟,這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這是剽竊唷,小羽,」就在她說完話的剎那,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怎麼可以盜用我的口頭禪呢?」
「反正妳也沒申請專利嘛,侑子姊姊,」那個「耀羽」瞇起了眼睛,像隻狡猾的貓,「庫洛里多還不是一天到晚掛在嘴邊。」
「嘖……古靈精怪的丫頭。」侑子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似的發出不滿的嘖嘴聲,「哪天有空的時候帶著妳那個笨笨的表人格一起來店裡吧,不然我看她大概會在十年內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給玩到散掉。」
「恐怕不到十年哩,」「耀羽」對旁邊露出了不詳表情的六道骸施展無視大法,自故自的繼續和侑子對話,「依我看,照她那樣搞頂多五年就可以把自己弄到魂飛魄散了。」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發出悲鳴,「到時候還不是我得想辦法……嗚,我也想修仙啊,攤上這麼個載體,我光是幫她修補靈魂的漏洞都來不及!」
「少裝了,」侑子毫不留情的吐槽,「要是她的記憶封印破了,妳還不是會放棄自己的存在和她融合。」
「哎呀,被妳發現了呢!」依舊漫不經心的這麼說著,但「耀羽」的眼睛突然散發出一種六道骸常在耀羽眼裡看到的氣息,那是為了自己認定的人不顧一切的瘋狂決心,「畢竟……我們本就是一體,即使我擁有自己的意志,我終究也只是她的一部分而已。」
「好好照顧她唷!好好照顧這個小笨蛋。」
在抵達彭哥列之前,侑子和「耀羽」突然一起開口向六道骸說了這句話,然後又一起消失,只留下依舊尚未清醒的耀羽。
「不用妳們說我也會的。」一邊這麼喃喃自語一邊抱著耀羽進入彭哥列,六道骸暗自決定不把回程路上的這件事告訴耀羽。
只要到了對的時機,事情自然會揭曉,不是嗎?
這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23
第二十章 午夜魅影
「請出示您的邀請函。」看似普通的大宅外,滿臉橫肉,雖身著西裝卻難掩暴戾之氣的接待人員粗聲粗氣、制式化的開口。
「這裡。」車中傳來淡漠的女聲,一張精緻的燙銀邀請卡自車窗中遞了出來。
威嚴氣派的鐵門緩緩的打開,加長型禮車長驅直入開進了庭院與其他一輛比一輛豪華的百萬名車並排,一個斯文儒雅的男子率先下車,繞到了另一邊替車中的女子開門。
只見車上下來了一個優雅貴氣的女子,雖然沒有表情的臉顯得冷漠無比,卻更添增了她獨特的氣質,當她因那男子的一句話淡淡笑起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彷彿天地間再找不到比她更完美的女子。
掛著淺淺的笑容,穿著晚禮服的絕豔女子挽著身旁在她身邊稍嫌遜色卻也優秀異常的男伴緩緩踱入大廳,全場目光霎時間被如此出色的兩人所吸引,四下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打住,這兩個人不是本文主角,只不過是代表彭哥列前來參加這場由某家族舉辦的黑手黨晚會的第九代霧守和前夜空而已。放幻術放得很開心實際上本人已經是個四十歲歐巴桑的某前夜空會一臉冰山樣的原因不明,小道消息指出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對夫妻今天晚上本來要去吃燭光晚餐卻被耀羽的一個命令硬生生打斷……
就讓我們回頭關心一下正在努力爬牆的兩位主角吧!
「羽兒,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以彭哥列的名義來參加?」努力對著眼前差不多有兩層樓高的牆奮鬥,六道骸鬱悶無比的開口詢問,「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只要放一層幻術掩飾容貌就好了不是嗎?」又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子才能確保人家不會懷疑奪命怪盜和彭哥列有關系。」已經坐在牆頭等人的耀羽老大不耐煩的回答,翻了翻白眼,「再說也可以順便訓練你的體力嘛!這可是有著力點的磚牆,不過是兩層樓而已就爬了這麼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術士,不是什麼衝鋒陷陣的無腦肌肉男……六道骸欲哭無淚的暗想。
或許他的武鬥技巧會這麼好除了修羅道的存在之外,耀羽從不放水的嚴格訓練也是一大因素吧!
好不容易,六道骸總算爬上了牆,耀羽卻涼涼的──當然她聲音裡的笑意六道骸一點都沒有忽略──開了口,「唉呀呀,這家的看門狗似乎不太簡單唷!」
什麼不太簡單!
低頭看了一眼牆下,六道骸只想不顧形象的仰天大叫,這分明是可以一口把人頭咬掉的西藏獒犬啊,何止是「不太簡單」可以形容的!
「反正畜牲道很好用不是嗎?」簡直就像是在報復六道骸下午把她催眠似的,耀羽心安理得的惡整他,萬分愉快的宣佈:「我還是個傷患,今天除了解決目標之外的所有大小事全部由你動手哦!」
終於,在經歷了重重阻礙,跨越了無數難關……咳咳,這不是在拍電影各位,咱們重來一次。
在六道骸勇猛的放倒十幾隻西藏獒犬並解決沿路五、六個守衛之後,他們兩個終於順利混進了廚房旁的儲藏室。(就某種角度來說,這和拍電影其實也沒兩樣了。)
「好啦,現在換裝吧。」耀羽從櫥櫃裡拿出兩套服務生的衣服這麼說,「順利的話,大概半小時內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然後再趕場去另一個家族的宴會暗殺他們的獨生子兼繼承人?」從黑暗的死角突然傳出屬於女性的嗓音,「亞斯,妳這個寄預告信的習慣實在要不得。」
緩緩自角落走出,戴著護目鏡的碧洋琪一邊搖頭一邊抱怨,「因為妳寄了預告信,他們現在可是戒備森嚴得很呢!」
「再怎麼戒備森嚴又怎麼樣呢?」耀羽無謂的笑著,「被『毒蠍子』碧洋琪盯上的獵物,從來就沒有能夠逃過死亡下場的,對吧?」
「妳太恭維我了,亞斯,」碧洋琪露出笑容,「被成功率百分百的殺手排行榜第一名這樣誇獎,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不,這絕對是實至名歸的稱讚,妳當得起這句讚賞。」耀羽煞是認真的這麼說。
「抱歉打擾了,兩位女士,」本來一直靜靜聽著兩人對話的六道骸搶在還想說些什麼的碧洋琪之前開口,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鐘,「不過如果再不出發的話,預告信上寫的午夜十二點就要過了呢!」
「真糟糕,居然一不小心忘了時間了。」耀羽露出半真半假的頑皮笑容,在走出門前回頭向碧洋琪開口:「今天就讓給我動手吧,我已經蠻久沒動手了,再不段練鍛鍊,身體都要生鏽囉!」
「當然。」碧洋琪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有偷懶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怎麼回事?」端著放酒的托盤進入大廳,以幻術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平凡青年服務生的六道骸壓低聲音問,「羽兒,妳的個性可不是這樣。」
即使是認識的人,照耀羽的性格那個碧洋琪躲在暗處也早該被攻擊了才對,但耀羽居然等她自己現身,而且絲毫不見戒備的態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不是?」同樣以幻術將自己偽裝成中年模樣的耀羽淡淡回答,「在身為『奪命怪盜』的時候我就該是那個樣子,猖狂、任性、頑皮帶著一些傻氣,對熟人熱情沒有戒心;在作為外界熟悉的『惡魔亞斯』的時候我又是另一副嘴臉,亂來、腹黑、愛遷怒,仗著自己強大的力量囂張得不得了……每個身份都有相應的個性,但統統都只是一部分的我,是我,但也不是我。」
「這麼看來,我似乎很榮幸啊!」六道骸笑得開心,「竟然有幸接觸妳最真實的一面。」
「好了,不聊了。」眼看任務目標抽出雪茄,耀羽認真起來,「今天我只打算用一發子彈。」
她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拿出最小型的袖珍手槍,只有五、六公分長的瑞士迷你槍看起來簡直就像是那些刻意仿製成手槍外型的打火機,在這到處都是黑手黨的大廳裡取出來,反而一點都不啟人疑竇,只像是黑手黨的人慣開的玩笑,毫不引人在意。
「讓我替您點煙吧,先生。」直直走向正準備抽雪茄的目標,耀羽在距離僅只一步時開口。
一個外表是中年男子的服務生卻發出女孩的聲音,任何人都會一愣吧?
目標周圍圍繞的三、四個人和目標都是一楞,只這樣幾秒鐘,已經足夠。
耀羽乾脆的將子彈射入目標太陽穴,任務宣告完成。
在周遭的人拔槍之前,耀羽一躍而上,拉著水晶燈的她,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禮服,臉上戴著蝴蝶面具,血紅的雙眸即使藏在面具後也一樣懾人心魄,一頭長長的銀髮在燈光映照下閃爍著微光,正是「奪命怪盜」每次出現時的標準模樣!
「今晚十二點之前,我將取走他最珍貴的東西,」輕啟朱唇念出預告信上的詞句,只露出臉下半部的耀羽珠圓玉潤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奪命怪盜從不失約,不是嗎?各位,Arrirederti!」
射向她的子彈對她而言像是不存在一樣,所有的子彈全穿過了她朝天花板而去。僅僅留下一串如銀鈴般的笑聲,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無蹤。
「妳甘願了?」趁著混亂混出房子順便將自己的容貌又換過的的六道骸問著身邊應該已經消失的宮耀羽,「每次都要搞得場面這麼龐大嗎?」
「好玩嘛!」變成小女孩模樣的耀羽笑嘻嘻的回答,「再說,這才符合『奪命怪盜』的一貫風格啊,放個幻影上去耍的他們團團轉不是很有趣?」
是的,即使耀羽再強她畢竟也只是個人,被子彈打到還是會死的,那個掛在水晶燈上的只不過是幻術構成的虛影罷了!
其實,耀羽的本質還是有惡劣的一面的。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25
新年賀文 跨年晚會
話那個說,某工作狂如果不是六道骸拉著,恐怕在跨年夜也要跑出去暗殺人了。
為什麼有此一說呢?鐵證如下:
「新年?那是敵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如果我們作殺手的不懂得把握目標鬆懈的時機下手,那還要當殺手嗎?我們是沒有時間慶祝任何節日的!」
以上是原話,貨真價實、一個字都沒改過的原話。
由此可知親愛的宮小姐對於所謂的跨年活動是多麼的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哎呀哎呀,和我去一次也無所謂嘛!」天底下也就只有六道骸會在她剛說完這種話的時候出言邀請了,「妳連情人節的晚會──順帶一提,這是目前已成為澤田綱吉之妻的小春的主意──都讓我一個人去參加了,偶而陪我一次,就當是送我新年禮物好不好?」
瞧瞧,多麼卑微又可悲的請求……我說妳到底是怎麼對待六道骸的,女兒?
「嗯……」她沉吟了一下,「好吧!不過你要接三個暗殺任務補償我的損失。」
「OK!」六道骸答應的乾脆,開心的不得了。
……這就是你們夫妻的相處模式?他XX的!有沒有人和作者我一樣想加入吐槽俱樂部?
「那……要去哪裡的跨年會?」耀羽問著,畢竟場合不同,她的穿著打扮也隨之不同,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趁著公開場合用千面術士的情報販子身份作點生意,如果是其他家族舉辦的搞不好還能順便執行原本的暗殺計畫……
「是彭哥列內部的晚會,」六道骸淡淡的回答讓她的計畫胎死腹中,相處了這麼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愛妻在打什麼主意?「妳別想趁機搞鬼,難得過節就給我好好休息!」
「呿,掃興!」記憶融合數年,耀羽的個性越來越向她上一世的甄齊天發展……簡單的說,就是毫無羞恥心。
─────俺是作者很混直接跳到晚宴開始的分隔線─────
「我說,」頂著滿頭的黑線,身在角落的耀羽小聲的向六道骸提問,「你確定這只是一個跨年晚會而不是什麼選美比賽的會場嗎?」
要不然那些爭奇鬥艷的女性成員是怎麼回事?(一眼掃過去,穿越女和非穿越女的比例大概是2:1左右。)禮服的領口一個比一個也不怕露點著涼也就算了,其衣著打扮之造型多變豔光四射,大概也只有星光大道堪可比擬吧!
「所以我早勸妳別穿這樣來了啊,我親愛的老婆大人。」六道骸忍著笑,「現在妳可後悔套著灰濛濛的夜行衣就直接到這個眾母孔雀展示羽毛的地方了?」
「反正到時候一樣是丟你的臉。」耀羽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格爾斯夜空沒幾個人認識,但六個守護者和首領要跳開場舞的傳統應該沒變吧?」
「妳就不怕我去找別人?」音樂聲適時的響起,六道骸在帶她滑入舞池前鬱悶的問道。
她就這麼有自信自己一定會找她跳?
「你跟別人跳我反正也沒差啊,」耀羽照樣蠻不在乎的回答,「反正我本來就不打算要來。」
換句話說,她根本就不是有自信或什麼的,只是完全無所謂罷了!
……我必須向妳舉白旗投降,女兒。我沒看過像妳這麼不在乎老公的人!
「彭哥列的晚會似乎也不太平安哪!」在第N次差點被人絆倒之後,耀羽淡淡開口,卻藏著掩不住的怒氣。
喵喵的,不過就是被妳們那位「骸大人」強拉著跳了幾隻舞,至於這麼怒火衝天的不停搞偷襲嗎!她暗暗想著,本來還打算快點回辦公室的,不過現在……哼哼!
「我十分鐘後回來。」一曲結束後,耀羽拋下這句話並且難得的主動親吻六道骸,隨即匆匆離開。
舞池內,六道骸撫著唇微微一笑。
「終於打算認真打扮了?我拭目以待,羽兒。」
古語有云:「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此時的六道骸雖然還沒有那麼禍害,不過這一笑也足以令在場的諸多女性眼冒紅心只差沒丟下自己的舞伴,於是,他引發一起不大不小的騷動。
但這和耀羽再次踏進舞池時造成的震撼效果比起來,則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得比。
事實上,其實耀羽並沒有用任何幻術輔助,就連妝也只塗上口紅了事,但只不過換了套衣服和髮型,她的美豔就完完全全表露無遺。
改良式的旗袍襯托出她雖然嬌小卻玲瓏有緻的身材,比起大開大放的禮服,旗袍開衩只開到小腿的若隱若現憑空增添一分令人遐思不已的神秘,更加讓人難以移開目光;鬆鬆挽著的一個髻亦恰當的露出一小段柔白頸項,這樣含蓄內斂的美,對於習慣了開放大方的西方美女的在場眾人格外的有吸引力。
妳又來了。
六道骸無聲的以眼神傳遞這樣的訊息,耀羽總是這樣,要嘛就低調到幾乎毫無存在感,要嘛就把全場目光通通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極端的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要不然怎能讓那些花癡信服?
她挑釁的意味是如此之濃厚,就連用眼神傳達都明顯的不像話。
如果要證明的話,四周那些殺氣騰騰的嫉妒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據了,不是嗎?
「唔……在這麼好的節日,如果沒有一些表演似乎是可惜了點。」彷彿還嫌不夠張揚似的,耀羽逕自走向樂隊借了兩把小提琴,如此開口,「就讓我和我的丈夫為各位獻上一曲吧!」
刻意讀重的丈夫兩字讓六道骸莞爾一笑,羽兒啊……果真是動怒了呢!平時她對這「霧守夫人」的身份向來能避則避,何曾主動承認過?
接過小提琴,他和她背靠著背一起開始演奏他唯一會的一首小提琴曲──都是月亮惹的禍。
都是你的錯 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 你對人的寵 是一種誘惑
都是你的錯 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 你的痴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怎樣的情生意動 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都是你的錯 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 你對人的寵 是一種誘惑
都是你的錯 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 你的痴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怎樣的情生意動 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樂音悠揚,在場的眾人都沉醉在演奏之中……不過,總是有那麼幾個例外。
「簡直就像在說他們兩個不是嗎?」風鳥院雲雀閒閒的吐槽,話說六道骸好像還不知道這首歌的歌詞……「妳當初教他這首歌還真是教對了,清泉。」
「呵呵。」清泉神秘的一笑,這首歌暗藏的玄機,恐怕六道骸是永遠別想知道了。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27
第二十一章 飛來橫禍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就是這麼倒楣。
為什麼別人搭飛機滿世界跑都沒事,但我難得一次坐普通人應該坐的民航機(之前都坐彭哥列的私人飛機或戰鬥機)就會碰上歹徒劫機這檔子事呢?
真是一個奇妙得讓人不禁懷疑作者有多無良的問題。
「反正妳也不打算管不是嗎?」彷彿知道我心理在想什麼似的,六道骸在我耳邊詢問,「妳準備什麼時候發動傳送陣?」
……嘖,居然連我想做什麼都一清二楚。
「你真的沒有哪一道的能力是讀心術嗎?」我低聲抱怨,「我只在你面前用過一次傳送符欸!」
畫傳送陣是清泉的拿手好戲,我其實不太擅長繪製這種繁複的咒陣,所以都是畫成符隨身攜帶,為了避免產生依賴性平常能不用就不用,為什麼這傢夥會知道我打算要用傳送符?
「因為我很清楚妳的習慣啊,」他笑的眉眼彎彎,活像隻狡猾的貓,「如果不是在出任務的話,妳懶惰的程度和我可是不相上下呢!」
換句話說,就是非必要絕不動手,能直接帶著繩子一起消失絕不想辦法掙脫。
「我總覺得這句話有汙辱人的意味……」我滿頭黑線,誰和他一樣懶啊!
鬱悶的取出傳送符輸入靈力,在發動的瞬間,我感到熟悉的那種強烈壓迫感,說實在話,傳送陣和哈利波特裡的現影術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至少就我的經驗(這一世我曾經隨行現影過一次)來說,使用起來都一樣不舒服。
過了幾秒鐘後,原本閉著眼睛的我驚覺不妙。
一般來說,傳送陣不會耗費太久的時間,即使是地球兩端的南北極要互通也就是兩三秒的事,現在最少也過了六秒鐘有餘,但我卻還停留在蒼白的空間隧道中,這絕對是有人從中搞鬼的結果!
會是誰呢?傳送陣是一門麻煩的法術,但掌握原理的話要干擾其實並不難……六道骸也不曉得被弄到哪裡去了,如果他能照我原本開的通道繼續走下去倒還好,清泉可以通過他身上的同命咒找到我,最怕的是連他也被困在空間隧道動彈不得,到時候即使我脫困了也還得去救他……
「沒想到妳倒是挺癡情的嘛,無天,或者該稱呼妳為耀羽?」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我有生以來聽過最柔美的聲音響起,那嫵媚動人的嗓音,讓身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臉紅心跳,「竟然在自己身處險境時還一心一意的掛念著那個男的?」
眼前緩緩現身的傢夥不是人……當然這不是在罵人,而是沒有任何人會美到那種程度,女術士如果以精神力互相拚鬥的話是會變美沒錯,但那也僅侷限在「人類」能達到的極限,只不過是外表容貌上的加強,但她的那種媚、那種無比的吸引力卻不是來自外表,而是更深一層的,自靈魂深處散發的誘惑。
這樣帶著邪氣的美……非妖即魅。
迅速下了判斷,我感到腦袋一陣陣的發疼。
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彷彿一大把一大把的麻煩穿越女還不夠我煩似的,心懷不軌的超強術士、莫名其妙出現的「另一個人格」、現在還給我來一個來者不善的不知道啥妖怪,還讓不讓人活啊!
「我只是想過平靜安穩的生活,」我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願望竟然這麼奢侈。」
尋仇,眼前這個絕豔的尤物是來尋仇的。
擔任格爾斯夜空,來找我復仇的人從來也沒少過,連看都不用看我就可以從她身周的氣場得出這個結論,但是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惹到一個能力強大到可以化人的妖怪,我可就不大清楚了。
不過原因不重要就是了。
「開打吧,」我趕在她再度開口前說道,這些報仇的人啊,一開口總是沒完沒了,「我可沒時間聽妳囉唆。」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完完全全錯估她的程度,她比我所想像的強太多了。
跟她戰鬥的情形即使以一面倒來形容都還太好聽了,我簡直就是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她打著玩,一次次的被打倒然後再爬起來,接著再被打倒,就像是被貓戲耍的老鼠。
可是她為什麼不給我致命一擊?
我疑惑著,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她不可能殺不了我,而且她也不像是那種會慈悲到放敵人一條生路的善良之士。
「我承認我技不如妳,」吐血吐到差點被自己的血嗆死,我乾脆躺平在地上不再反抗,緩緩開口,「但妳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妳只是想殺我,我應該早就死了。」
「噢,當然啦,我當然不想殺妳,」經過一番「體力勞動」,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再那麼柔媚入骨,初見時一雙勾魂的狹長桃花眼裡此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像妳這種人,僅僅是殺了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毫無預警的,她揪著我的領子將我拉起,狠狠的甩了我一個巴掌。
「即使嫁給了他又如何?他的眼裡從來就只有妳!」再一個巴掌,這傢夥的指甲又長又尖,我可以感覺到臉上被劃了好幾道血痕。
「妳知道那種拚命追逐著某個背影的卻總是被拋在後頭的痛苦嗎?妳知道那種使盡全力為了他哪怕僅僅回頭一瞥的感覺嗎?」啪啪啪啪,X的這傢伙當我是拳擊沙袋嗎?巴掌甩不停的!
「妳不知道,妳永遠不會知道!」她眼底的瘋狂之意更盛,不知怎的,突然間,我的意識一片模糊。
「阿天喜歡我不是我的錯,媚憂。」很好很強大,「我」又出現了,話說為什麼我剛剛被打個半死的時候她沒出現?作者真的不是普通的惡劣……
「如果一直以來都只是作為被追逐的人而活著,那麼不瞭解身後的人有何心情是值得原諒的,但阿天他……」話語中斷了一下,「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誰錯了,真要說起來,錯了的人是我,那個明明察覺了阿天的心意卻還逃避現實的『無天』。」
「但是呢,」一邊說話一邊操縱著身體閃過攻擊,「我」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哀傷,「無論如何,死亡之後就該讓一切結束了,我是記得所有的事沒錯,但若我早忘了一切,妳的復仇又有什麼意義?」
「呵,意義嗎?我……」被「我」稱為媚憂的女子低下頭來停止了動作,我暗暗鬆了口氣。
「才不會在乎呢!」可惜,我安心的太早了……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36
第二十二章 女人的執著
那一爪,猛烈而迅速。
即使憑著本能向後閃躲,堪堪與開腸破肚的命運擦身而過,但「我」還是被卸下了一條手臂。
沒關係,不算什麼……我是很想這麼說啦,可惜這傷勢比我所想像的更嚴重,嚴重多了。
也不知道「我」用了什麼方法,血倒是很快就止住了,但她的臉色卻越來越慘白,到了後來,只能勉強坐在地上,呼吸淺急而短促,奇怪的是,那邊媚憂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無力的蹲伏在地上,姿勢不像是人,反而比較像是一隻負傷的野獸。
哦,差點忘了,她原本就不是人。
「竟然是散魂爪……狐族就乖乖練狐火,沒事去練犬族同歸於盡的殺著幹什麼……」在我的腦海中,「我」突然發話,她似乎相當生氣,聲音聽起來低沉而兇猛,「本來還想等久一點……這下好了,擇日不如撞日。」
「輪迴的記憶啊,今日,以文字的鎖鏈之名現世!」
與剛才的話一樣,這番話是直接迴響在我的腦海中,看來「我」已經無法開口,只好默念了。
接下來……很慚愧的,接下來我就失去知覺了。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耀羽不清楚,但及時趕到的清泉和六道骸卻看到了,那慘烈的一幕。
在看到他們的瞬間,「耀羽」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神色,但隨即便被一片茫然無神取代……她已經發動了將自己靈魂分裂重組的秘法「輪迴鎖鏈」。
一片片黑色的碎片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那些碎片其實是一種與甲骨文十分相像的文字──很快的,它們便開始聚攏、會合,一條閃爍著紫色光芒的黑色鎖鏈慢慢成型,然後再分裂成無數相同的鎖鏈,將耀羽重重包圍。
她看起來像是一枚放大了的黑色蟲繭。
然而,很快的,「蠶繭」的表面開始起伏波動,就在六道骸和清泉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它便自動往內收縮,到了最後,除了表面是黑色的之外,看起來簡直和耀羽一模一樣。
真是糟糕……清泉咬了咬下唇,這個「輪迴鎖鏈」是耀羽自己開發的法術,根本沒有人知道原理和開發進度,而且根據她的說法是一直都處於未完成狀態,成功機率很低不說,副作用更是出奇的大。
最重要的是,按耀羽的性子,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機率會讓自己在發動這個術法的期間依舊保有本能的戰鬥能力,也就是說,現在要是靠近的話,連他們都會有危險。
「嘖,麻煩的傢伙。」她恨恨的出聲抱怨,「喂,六道骸,現在不要接近耀……呃,算了,當我沒說。」
之所以說到一半就住了嘴,是因為我們的男主角六道骸大人已經跟耀羽打起來了……
咳哼,也不知道耀羽是怎麼訓練六道骸的,反正他和耀羽打起來是完全不留情,很顯然準備執行的就是「打昏,拖走」兩個簡單又不囉唆的步驟。
不過要是耀羽能再弱一點就好了……
有沒有人看過可以憑本能掙脫幻術、催眠外加陰陽術的女人,有沒有!
最後六道骸終於還是(很勉強的)催眠了耀羽,清泉想抱著耀羽好方便轉移,卻發現她居然碰不到耀羽!
所以說妳到底下了多少功夫來完善這個術法的防禦措施妳說說看妳說說看啊,其實就是因為防護用的法術疊加太多了這個術才會一直完成不了吧對吧對吧!
於是,就連一向冷情的清泉也被耀羽剽悍的防護本能給激的暴走了 ……嗯。
最讓她受不了的一點,就是六道骸居然可以抱到耀羽!
本能的接受他是嗎?妳終於淪陷了是嗎耀羽,穿越女之中難得的獨身主義者又要少一個了是吧!
……所謂暴走,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嗯。
「清泉小姐,可以回去了嗎?」六道骸著急的聲音喚醒了她,將她從個人的暴走世界給拉了出來。
「這個狀況要直接帶去給侑子看了啦,還回去勒……」清泉不客氣的說道,拿出一張傳送符,「這傢伙,盡給人找麻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侑子最討厭的是日本的夏天,那麼,她第二討厭的就是喝酒的時候被人打斷。
尤其是打斷的人還是一個不能不管不顧的眼看著好像快要魂飛魄散去填充世界法則的耀羽的時候,這個討厭的程度就更加的升級了。
話說他們出現時,那場景其實相當混亂的,也不知道清泉她大姊是不是因為剛暴走完所以靈力控制力不足,反正他們很不巧的直接落到了侑子頭頂上,偏偏她這時候整個人泡在海尼根裡面乘涼,手裡還拿著一瓶紅酒在灌……
於是大家全都變成落湯雞了……咳這應該算是燒酒雞吧?
於是大家全都冏了。
於是作者果然是個腦殘,鑑定完畢。
「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侑子皺著眉問,此刻所有人都已經把自己打理乾淨,圍著依舊昏迷不醒(「她還是不要醒來比較安全,不管是對我們或對她自己。」侑子云。)的耀羽,「上次見到她明明還好好的啊!」
「輪迴鎖鏈。」思考了半天,清泉只吐出這四個字,解釋起來真的太麻煩了而且作者懶得打字(這才是重點)。
「哦。」侑子也不囉唆,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小全小多吩咐,「妳們兩個,去把放在寶物庫下面那間密室東邊第六個櫃子上最樸素最不起眼最黑的那枚黑曜石戒指拿來。」
耀羽其人,最是低調,連她的戒指都是如此的……呃,獨特。
「拿戒指要做什麼?」清泉有些疑惑,「我想她應該不會把術的開發進度留下來吧?雖然那是她的儲物戒指……」
「請刀魂、降式神啊,」侑子聳了聳肩,「要不然我們還能怎麼辦……」
作者:
beddy
時間:
2009-9-29 10:38
第二十三章 開門
「小全把戒指拿來了。」不一會兒,小全的聲音就從走廊上傳來。
「小多把戒指拿來了。」這一聲,在門外響起。
「小全和小多,」刷的一聲推開門,兩個小丫頭同時擠進房間,「把戒指拿來了!」
「動作真快啊,」侑子笑了笑,「戒指給我吧。」
原本拿在小全手上時,耀羽的戒指看起來相當普通,死氣沉沉的,但侑子接過後,鑲在上面的黑曜石卻像是活了起來,閃爍著點點星光,看上去耀眼奪目。
然後,侑子把戒指直接湊到了六道骸鼻子底下。
「我和清泉都不可能打開的,」見六道骸一副茫然的樣子,侑子挑了挑眉道,「她在上面下了整整十三種保護咒以防戒指裡的東西被人偷走。」
耀羽是很剽悍的,別的不說,這個保護咒的數字就微妙的很啊……
清泉遠目,視線再轉回來時,
完全不受咒語影響
(清泉咬牙)的六道骸已經按照侑子的指示,成功從耀羽那即使在穿越女中也排得上前幾名的「豐富」(事實上是多得很誇張……)收藏品中找到了一把烏黑樸實毫無裝飾的刀和一條有著小巧黑曜石墜子的項鍊。
話說回來,侑子是怎麼分辨出流光舞空和霜寒的呢?清泉饒富興致的思考著。
這兩把刀都是耀羽的愛刀,不只外型上一模一樣都保持了耀羽那以不引人注意為目標的風格特色,所下的防護咒也全都一樣,但一把是斬魄刀,裡面有他們需要找的刀魂,另一把卻只是普通的刀--當然,一樣是把好刀--罷了,如果判斷錯誤,他們就會白忙一場,浪費時間不說,還會誤了救人的時機。
不過在侑子拔刀出竅之後,她懂了。
能夠絲毫不沾血腥氣卻纏繞著如斯怨氣的刀,想必也只有斬魄刀了。
花了好一段時間終於把項鍊和刀上加起來總共二十八個防護咒解開,清泉和侑子已經有點不是很想救耀羽了……
這丫頭的警覺心會不會太重了一點……
幸好,被召喚的兩「人」還是很給面子的,很配合的乖乖出來……否則侑子大概會就這樣甩手不管了直接放棄吧?
從刀中現身的人兒長的和耀羽離魂時顯露的真面目(註)十分相像,一樣的面容,一樣的直長黑髮,一樣的冷冷淡淡的聲線,但她的品味顯然與耀羽截然不同,身上的黑色和服綴著大朵大朵艷紅的曼珠沙華,張揚的吸引人們的眼球。
與前者相反,從項鍊釋出的煙霧中現形後便隱在牆角陰影中的黑貓完美的詮釋了何謂「耀羽風」,毫無雜色的一身漆黑短毛光滑柔順,金色的眼睛閃著內斂卻難以忽略的光采。
「所以說她這次終於真的把自己解體了是吧?」聽完清泉和侑子的解釋,被召喚出來的流光舞空--耀羽的斬魄刀刀魂--翻了個白眼,「我早就知道她總有一天會這樣……」
「到底能不能救?」一直緊繃著臉沉默不語的六道骸忍不住發話,語氣因為著急而顯得粗魯,「妳不是她的刀魂嗎?難道連她的術要怎麼解都不知道?」
「怎麼不能救?你敢冒生命危險去救她就能救啊!」棲息於項鍊中,持有靈兼式神,跟了耀羽最久的墨兒同樣因為擔憂而很衝的回答,「雖然我不知道耀羽大人為什麼會承認你……但是大人還沒有把這個術的防護完善,所以可以強行突破,由我們兩個當引導,侑子大人和清泉大人當左輔右弼就可以讓你進去幫助大人整合意識了……」
不過失敗了就會死,時限內辦不到也一樣會死。她絲毫不感到羞恥的把這兩句最重要的話給省略了。
……原來那種誇張的要命的防護措施叫「還沒完善」嗎?那等她完善了會怎麼樣?
清泉默默的想,果然耀羽的式神觀念和他們就是不一樣啊,完全不是同一次元的!
當墨兒向六道骸解釋時,流光舞空已經效率很高的從戒指中翻(或者應該稱之為挖?)出了耀羽當年為了麒麟專門從魔界酒窖「收集」來的不知道多少年的高品質好酒塞給小全小多讓她們收起來,又點燃了一根通體暗紅的薰香,那氣味濃郁腥甜,是種令人難以拒絕的醉人香氣……
生長在地獄的正統彼岸花這種難找到只要拿到一朵就足以和煉器同好炫燿的東西拿來做成薰香會不會太奢侈了一點……
清泉在心底進行她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碎碎念。
「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幫你把通往異空間的『門』打開,」消失了一會兒又再度回來,手中捧著一面鏡子的侑子難得認真的說道,「你必須找到通往耀羽內心世界的那一扇門,這方面墨兒她們會給你引導,但能不能把她帶出來……」她嘆了口氣,「順帶一提,薰香燃盡前若你們沒能及時回來,那就只能永遠在『法則』的夾縫間飄蕩了。」
「放心吧,」六道骸的眼神堅定「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
隨著鏡中光華越來越盛,六道骸的身影也漸漸模糊,在光芒黯淡下來後,他已消失無蹤,仔細一看,鏡中映著的不是房中的景象,而是一扇又一扇,無邊際漫延、各式各樣的門。
「怕只怕,你認不出她呢……」將鏡子交給流光舞空,退到一旁的侑子嘆息似的說了句。
「那麼就是她識人不清了,不過我想應該不至於。」流光舞空簡短的說道,隨即開始對著鏡子指揮,「我想屬於她的『門』肯定是黑色的,但不知道會不會有花紋,你試著找找看有沒有血紅色紋飾的黑色小門,如果沒有,再找找素色黑門吧……」
「還有血味,應該很明顯才對,」輕輕跳到流光舞空身上,墨兒開口補充,「耀羽大人的心靈中有一部分由暴虐和血腥組成,這也是她當年之所以研發這個術的主要原因--為了將對自己靈魂不利的不安定因素從內心世界剔除。」
「其實完全沒必要的,」流光舞空長長嘆了口氣,「那一點小小的偏差只要她能維持堅定的心智根本不會造成影響,反而是強行拔除會讓心靈不再完整。我和她說過很多次了……」
註:在我的設定裡,每個穿越女在靈魂狀態時的樣貌都是最原始(還沒穿越前)的樣子,亦即所謂的真面目
-----水-----芙-----蓉-----廢-----言-----區-----
如果我真的就這樣把我女兒弄死了大家意下如何啊?
……哈哈,玩笑,玩笑,別打人啊各位!打人可以,別打臉!(頂鍋蓋逃命去)
作者:
fu4987425
時間:
2013-6-3 19:55
大大要記得更新阿www
總算從台論找到這了.....(欸你
很喜歡大大的文喔!!!!
歡迎光臨 御見我 (http://pinkcorpse.org/)
Powered by Discuz! X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