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見我
標題:
【吾命X特傳X因與聿】幻世新生----跟等文的大家的一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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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7 23:06
標題:
【吾命X特傳X因與聿】幻世新生----跟等文的大家的一聲抱歉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20-9-21 12:39 編輯
這個樓是專門放改版的,也就是和原來內容大同小異,但文體不同的版本。
會從明天開放,不同於原來的版本是一章一個時間不同空間不同視角的穿插,這個版本是一章時間連貫一個空間不同視角的跳越。
因為不知道哪個版本大家比較喜歡,所以決定都放上來。
有四個減號的是新版,沒有的是舊版。
因為作者本人......也就是我......老實說我比較喜歡的是新的寫法,所以我自己就很任性的決定新版應該會繼續更下去,舊版不一定。
希望大家會喜歡。
這裡的更法是一次更一個小段落,一個小段落是一章就更一章、兩章就更兩章、看幾章能成一段就是更幾章。
然後一個大段是一條小故事線,一條大故事線就是完整的故事。
因為霜風即將面臨會考,所以第一大段(時間點設在寒假到春節)如果在除夕前未能更完,下次更就會是會考完再往後推一週。
也就是會停更的意思。
不會棄文,但會斷斷續續,並且會發佈停更公告和確切時間。
無CP,角色個性有略微改變(霜風認為),如果認為有崩或其他建議,希望大家留言。
有CP的放在原先設好的那個樓,欠一位大大的中秋賀文也放在那個樓(目前只有一段),對於那位大大,拖這麼久真的真的很抱歉,但我沒有忘記,真的。
以上是我能想到,最負責的更文方式,若有其他,會再補充。
謝謝大家。
如果不嫌棄,歡迎到霜風的主頁坐坐,雖然留言(無論是文樓、主頁或私都很高興)可能會拖很久才回復,但霜風還是會盡力盡地主之誼的!(話說地主其實是御我老師才對呢)
然後就是最近地震不斷,希望大家能有一個平安的年,早了點,但不確定除夕是不是真的能上來,所以想先跟大家拜個早年。
新年快樂。
往上一看,總覺得霜霜好囉嗦阿,落落長(笑),明明就不是正文說......
2018/02/07/11:18
目錄:
最後更新目錄:2018/02/12
卷之一、那一場夢
楔子
#2
第一章 、失去的記憶
#3
第二章 、一笑,近乎訣別
#4
第三章 、祈三娘
#5
第四章 、孩子們
#6
第五章 、演完一場戲
#7
第六章 、是誰殺了知更鳥
#8
第七章 、我信妳
#9
第八章 、兄弟
#10
第九章 、認不出我們
#12
第十章 、歸隊
#13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8 04:43
今天難得早起(笑)
鬧鐘叫了就起來了,超難得的。
不過暫時懶得整裡目錄,可能幾天後才會弄吧?
正文:
楔子
夕陽西下,幾株荷花在池塘上大大盛開,微風吹來了幾絲馨香。
不遠處升起幾了縷炊煙,數庄農舍就坐落在那裡,還有農田、似乎是廟的建築物和幾盞樸舊的路燈,看起來就只是個谷地裡的尋常的古樸鄉村。
明明應該只是個尋常的農村,為什麼看來就是有說不出的詭異?
一句話,同時出現在處於不同位置的幾人心底。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8 04:44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8 04:46 編輯
第一章
「叔叔!」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自家兄長妻妹的兒子的稚幼童音,一個是自己帶的體能班班上的女孩略帶軟嫩的清朗嗓音。
一如往常的,是女孩子拉著男孩的手,男孩跟在後面,祈悠光的速度不算快似乎就是為了讓褚冥漾跟上。
大概有五年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記憶,年方七歲的孩子已經都長成了十三歲的青少年,雖然孩子終究還是孩子,可時間的流逝並沒有因此停止。
一開始不算熟悉的兩個孩子現在活像雙胞胎兄妹,總是兩個走在一起,即使到後來各自有了各自的朋友圈,男孩被欺負了女孩依然會強硬出頭,女孩被告白了雖然明知對方不在意男孩還是幫著緊張對方的人品。
這還是幾天前的情景,他想像不到有一天兩個人牽著的手會分開,獨留自小看大的男孩而女孩轉學至不知名的學校,從此不只是男孩,所有人的未來就此與她岔開。
虞夏頭有點昏,因為方才一連串的從女孩說要轉學、被槍擊到失蹤,短短兩天的時間,而寒假才剛剛開始。
那是剛才。
現在他從台中市區的警察局,來到這個不知所謂的鄉村,除了自己在做夢他找不出更好的解釋。
真的太不合理了,現在應該是冬天才對,可是荷花開了;應該是凌晨天將亮,但明擺著現在就是黃昏。
一連串的思考間,他已經不知不覺得從山丘走到山下。
接著,劃破了寧靜的氛圍,一聲長聲尖叫陡然響起。
□
一張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男孩子,可自己怎麼走到這來的卻不記得了,印象中方才應該自己還在急診室等著,等著誰清醒。
「大哥哥,我不認識你呢,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嗎?」眼前的男孩子面上表情有點慌亂,卻強裝著鎮定,看上去大約八九歲。
其實虞佟很想告訴他自己不記得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好像都是關於一個很重要的人,關於一個挺可愛的女孩子,貌似相熟,卻一點而回憶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那個女孩子有一套很喜歡的粉紅色中式上著搭配著深藍色樸素布裙,即使她很討厭像粉紅色這類第一印象就令人聯想到女性的顏色。
只有這樣。
記得臉也就算了,記得的是對方喜歡的衣服真是有點奇怪,讓人覺得好笑。
「我們很安全。」一旁的男孩看來更大一些,「祈三娘不會騙我們,她說到做到的,所以……多半是她邀請來的朋友吧?」男孩試探的開口,他也不知不覺的點了頭,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說謊了。
不過……祈三娘?現在還有人名字採這個字啊?
「這樣啊!」一開始的男孩鬆了口氣,然後大大的笑了,單純的可愛,虞佟想著,「可是三娘失蹤了喔,雖然很常見,但平常她晚餐前就會回來的。」
失蹤,這個詞好像沒多久前才聽見。
「而現在,兩天,過了黃昏,兩天。」年紀看來較大些的男孩面色沉沉,豎起兩根手指。
「現在,全村戒嚴。」男孩換了敬詞,一字一字咬字清晰:「還得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無論是基於您的安全、嫌疑或著各種原因,都請您配合。」
全村戒嚴,聽起來很嚴重,卻只是因為一個孩子失蹤而已,導致四個字聽來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我沒有在跟您開玩笑。」大男孩開始有些咬牙切齒,像是氣著虞佟嘴角的笑意,好似覺得他笑著就是指他覺得這句話不過小孩子開開玩笑罷了。
虞佟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場面有點僵持。
這樣就生氣了,果然還是小孩子。
打破了凝重氣氛的是小男孩軟軟的童音,「大哥哥,」順著小男孩的目光,虞佟跟著看向背後,「你認識他們嗎?」
□
黎子泓覺得頭很痛、很痛,非常痛。
看著手上拿著公事包和幾張資料,再看看和兩個小孩僵持不下的虞佟,兩個小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挺可愛但他沒興趣,他只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只是改個公文能改到野外鄉村,從正值寒流的冬天改到連青蛙都開始叫了的夏天。
他相信,他只是批個公文而已,而不是踩進了某個時光隧道,當然也不可能是到南半球去旅遊,一來對那個興趣不多二來沒那個閒。
而身後吵鬧不休的嚴司也沉默了,就沉默了那麼一瞬間,然後說出了一句話:「你們在玩警察抓小偷喔?」
眾人白眼以對。
「阿阿阿阿阿~~」「閉嘴!」
然後……望著一路尖叫過來的玖深和不遠處怒吼出聲的偽少年,黎子泓只覺得頭更痛了。
應該只有這些人吧?
遙遙的看見對方在發現他們之後開始快走然後跑了起來,虞佟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他點點示意。
是阿,這些都算了吧。
總之,得先把這是什麼地方搞清楚,然後,必須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9 21:31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9 21:46 編輯
第二章
手秉著一把大紅紙傘,一襲水藍裙襬沉靜的垂下,女孩笑看著雨中蒼穹隱藏著的星光點點,不含雜質的瞳裡流轉著眸光溫潤,清亮的眼神一如初見。
「嘿,我是祈悠光,祈禱的祈,悠然自得的悠,陽光的光。
「那你呢?」
那是五年前,一樣是冬天,她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漾漾,你來啦?」
她側過頭,暖暖的望向他,咧嘴笑了。
「能在那之前遇見你,真是太好了耶。」祈悠光就是這樣,一直都是,說出來的話常讓人聽不懂,但沒關係,他懂就好。
「他們說你衰人你就真當自己衰人了?我還是大羅神仙呢!」
「不要管他們說你是什麼,自己之所以是什麼而成為什麼,都是自己認定的。」
「別管他們,反正,有我懂你。」
他也懂她。
「說什麼啊,又不是以後再也不見?」不自覺的笑開來了。
女孩終於把視線轉向了他。
「可是,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
世界安靜了下來,女孩嘴巴一開一闔,他卻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她還是微微笑著,似乎摻了點哀傷,但細看又是那抹雷打不驚的淺笑。
她剛說了什麼?
「我說,我要轉學了,對不起。」
啪。
女孩把手中的紙傘遞給他,他無意識的接過,看著她躬身撿起他的塑膠雨傘,把傘束攏好了,臉頰頭髮水色衣衫卻全濕了。
她在口袋裡翻找著,那是已故的祈家二姐替她的三妹縫製的防水荷包,她從荷包裡拿出了一條項鍊,上面吊著的香包做工細緻。
他木然的看著矮他半個頭的女孩微微踮起腳跟,把項鍊掛在他頸上,塞入他的衣服底,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直視著他的眼底一樣清澈。
細微的薰衣草香,繚繞,一瞬間一切過去閃過。
眼睛突然有點酸澀,往上一摸,是濕的,熱熱燙燙的淚珠不斷滾下,對方眼底也泛著水光,卻沒有想看見的動搖。
她,真的要走了啊?
一切只發生在那一刻,然後她退開了,保持著有禮的距離。
「我要轉學了,對不起。」依舊笑著,只是有點狼狽。突然想起別人面前她的模樣,全身上下一絲不苟,而現在頭髮濕了,衣服也濕了然後黏在肌膚上,微微透出正值荳蔻年華的輪廓,從未看過如此的她,「記得啊,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好照顧自己。
夜裡很安靜,雨漸漸消停,一場大雨沒有洗去他滿心的矛盾。
他倆相看兩無言,雨停了,她還是含笑看著他,身上的衣衫瀰漫著濕意,垂過腰身的青絲還淌著水。
滴答、滴答。
說對不起什麼啊?
即使那瞬間他就後悔了,他還是丟下雨傘跑開了,她沒有追過來把傘遞給他,如同以前一般對他陪笑,然後兩個人的感情又會像以前一樣甚至更好,就只是,站著在那燈下。
要進家門前,他還是心軟的回頭了一次。
燈火闌珊處,女孩的身影狼狽卻不失優雅的直立著,不知為何,卻帶著絲絲寂寥。
滾落的淚珠變成了無聲的吶喊,他不想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自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嚎啕大哭。
□
就像現在一樣。
只不過他氣的是到底為什麼連到那種時候,她想的還是不是她自己?
為什麼自己沒有接電話,好好聽一聽對方想說些什麼,也許那就是一聲求救。
為什麼沒有對她說,就像她一直以來做的一樣,跟她說聲來,沒關係的,有困難我們一起想辦法。
為什麼要拋下雨傘?為什麼沒有好好收起來再還給她,她看著是不是就和他當時一樣,總覺得自己老是被拋下?
說好大的要保護小的呢?明明她年紀比較小,可就仗著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發育,說她比他來的大,現在自己長高了,比她高了,為什麼還是無能為力?
明明說好的,是家人喔是家人是很重要的人。
明明說好的,要一起一起我們大家都要一起平安長大。
「這算什麼阿……」看著躺在病房裡的女孩子,他無聲的哭喊著,然後再想起那抹微笑,現在想想,近乎訣別。
我們說好的呢?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0 13:13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0 13:14 編輯
是今天的份!!不過因為除夕了要大掃除,所以明天的份可能會晚一點提早發?
第三章
外頭天色很快的暗了,滂沱大雨落了下來,最終他們還是跟著兩個孩子進了村莊,而他們現在坐在一個還算寬敞的木屋裡,低聲商議。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些什麼,目前他們的共識就是先瞞下來,至少這件事先別讓那兩個孩子知道。
否則身為警察法醫和檢察官的幾人,現在是被當成貴客待著,要是等會兒被發現他們根本不認識什麼祈娘子祈三娘就糟了,搞不好會被抓起來,以這種身分被這些純良村民當綁架犯抓起來倒也挺可笑的。
現在確定的是虞夏除了忘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之外,大體上事情都還記著。
虞佟的話,則是忘了一個女孩子,只記得那女孩似乎衣服總喜歡穿中式古衫。
玖深記得有一個小女孩,可女孩長大後的記憶直接被抹除,如果是轉學了搬家了還說得通,可就是都沒有。
針對那個女孩去想,嚴司倒還記得女孩子的臉,但其他關於女孩的記憶全沒了。
黎子泓印象中那女孩很常和虞因、少荻聿、褚冥漾一起刷遊戲,雖然好像不是很喜歡,但邀了,她就會認命的玩,另外,好像對電腦有某些方面的天賦,不過不記得她是誰,臉也忘了。
目前發現的就是,他們遺忘的記憶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關於那個女孩。
照著描述比對起來,也許她就是那個叫祈悠光的小孩。
「祈三娘!」突然,原本安靜站在門邊看書的大男孩衝了出去,大喊著,砰了好大一聲好像是門重重撞向牆壁的聲音。
一開始的小男孩正在廚房燒著開水,他自我介紹時說自己叫安靖,即使單名靖是個好名子,但和姓氏合起來就不得不懷疑其父母的惡趣味。
他在聽見宋謹良大喊時就把水壺扔在木桌上然後跑出去了,接著是馬的嘶鳴,讓他們不禁好奇起那個叫祈三娘的女孩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往窗外探看,還記得祈悠光臉的三人重重一震。
是縮小了點沒錯,不過到底搞什麼啊?
那個,還真的是祈悠光阿?
□
「你們,沒有必要看到最後。」輕輕柔柔的女聲,再一眨眼,幾人已經到了一個空曠的空間,都是白的,一無所有。
女子亞麻綠的長髮綁成高馬尾,古典氣質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展露而出,一襲青色對襟襦裙在她身上總覺得再適合不過。
「等一下呢,她哥哥就會回來了,在祈萸安回來之後,就會看到整個村莊血流成河。」說到這裡女子甚至還輕輕的,笑了一下。
「是誰做的呢?他問。」
「是誰殺了知更鳥?是我,麻雀說。祈悠光哼唱著,幾近癲狂,手裡拿著染血的刀。」女子微微笑著,平鋪直敘的述說著,像只是說著一個故事不帶有太多感情。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呢?因為我想殺人阿~」
「然後,就結束了。」攤開手,狀似無奈,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了起來,好像認為其實大家都還聽著,「說起來祈萸安兩兄妹你們都認識呢,萸安是小你們兩屆的學弟吧?」她碧綠的眼望向嚴司和黎子泓,不帶有一點感情,卻是笑著,好像有某個熟悉的人也是這樣。
「怎麼,你們,不信啊?就這麼信任她啊?」明明根本就不熟。她用唇語嘲諷的說著,然後溫和的聲音繼續:「你們不信嗎?」
「一定非親眼看見不可嗎?」
「如果是,我也可以讓你們看看喔,」她歪過了頭,馬尾隨著動作一晃,「不過,這樣的話,相信她的你們就太可憐了。」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1 00:55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1 00:57 編輯
今天晚上去了三鳳中街,結果來不及發上來......真的很抱歉。
這是明天的份。
第四章
「她,還能醒的來嗎?」
其實褚冥漾也只是不抱期望的問問,五發子彈,中了近距離的五槍,據說半夜曾醒來過,曾離開病房,不過好像又從其他地方的八層樓掉下來,是後來被載回來。
醫師說,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緩衝,推測是用手抓著,因為滿身的傷都比不上雙手鮮血漓漓。
五發子彈,第一槍打在右腳小腿,導致行動不便,下一槍是在左肩,然後依序是左側小腹,右側大腿,最後一槍從右耳擦過,這樣說是隨機掃射……分明是針對而來。
叔叔他們就信了啊?
真的,就信了嗎?
「你信她能醒來,她就肯定能醒來的。」年輕的醫師微微躬下身,配合著褚冥漾的高度,兩眼對上,然後轉向阻隔病房內外的大大的窗,「你信嗎?」
看著年輕醫師褐色的眼,總覺得自己兩眼似乎又泛起了淚光,褚冥漾用袖子胡亂擦掉了眼淚,再很認真、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信,他一定相信。
他沒注意到那位年輕的醫師站直後,看著病房內蒼白的女孩笑了一笑,不知道為什麼,笑容看來有些哀傷。
「謝謝你,謝謝你信我。」突然的聲音,讓褚冥樣猛的轉過頭,原來是那位年輕的醫師說的。
「其實,我是她的主治醫師喔,而且是主要開刀的那個。」
喔,原來是這樣阿。
「那,麻煩你了喔,一定、一定要治好她。」帶著稚氣,卻是有模有樣的嚴肅,褚冥漾深深的向年輕醫師鞠了一個躬。
「我會盡力的。」年輕醫師微微笑著,回答。
深深的看著裡頭的人,褚冥漾握緊了拳。
要醒過來阿,小悠。
因為我在等妳,所以,妳要趕快,好起來。
絕對。
「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冰淇淋,沒做到的人是小狗!」
褚冥漾突然大喊出聲,廊上走著的護理師、醫師、病患、家屬不禁側目。
「你說真的啊?現在可是冬天欸……」他覺得,他好像聽到那女孩無奈的聲音,看到了她平淡的笑。
然後,他笑了。
□
中間的女孩大聲說,聲音清朗明亮,不大不小卻讓所有人靜了下來:「各甲甲長確認各甲人數到齊。」
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女孩比起周圍人群的古色古香顯得有些突兀,小小一個卻透著領袖風範和一股讓人不可直視的耀眼光芒。
所有的人都帶著簡便的行囊,好像準備出遊去似的,但氣氛卻嚴肅的可以。
「一甲到齊。」一個老奶奶站了出來,微微頷首。
「二甲三甲都到了。」一個看起來大約八歲的男孩跩著另一個大約十二歲的男孩,走了出來。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輕輕一揖:「四甲,到。」輕聲說完便站到老奶奶的旁邊。
接著是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只是和站在中間的女孩對了下眼,點了點頭,示意。
第六個站出來的是一個青年,看上去大約二十上下:「六甲到齊。」
「七甲和八甲,到齊。」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孩子穩穩的走了出來,後頭跟著一個看來精明幹練的女子,她扶了下眼鏡後向中間的女孩點點頭,她是除了女孩之外穿得比較現代的,另一手還提著公事包。
「確認八十戶人家都到齊了。」女子說,女孩也向她點頭回應,一方面表示招呼,一方面表示知曉。
「按照計畫,各甲甲長確認甲內人員全數離開後,來向我報到。」
「一個,都絕對不能少。」
看著底下人們慢慢散開,七人心中浮現的只有驚嘆。
「哇喔,真沒想到祈悠光那孩子小時候是這樣子,根本跟太陽有的一拼。」藍髮男孩把手背在腦後,嘖嘖稱奇。
這個山間盆地四周小山圍繞,除了有一坐大山高聳入雲外,其他山丘都不是很高,而他們現在就在其中一個小山丘頂上或坐或站。
他們五個和另外兩個不太熟的孩子一開始就在這個山丘上相遇,暫時先觀望著是討論時決定的。
畢竟,一來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二來忘了挺多事情,總之不先等著,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然後,跟那兩個小孩談了合作。
活了四十多年,加上在這的年歲也有五十六了,跟兩個才十三的小鬼談了合作。
看看後頭的溫和型男孩再看看一邊的隱形系女孩,最後在看看下邊的那個才六歲就獨力管一個村子的女孩,八十戶假設一戶四個人就有三百二,都比當年聖殿騎士團的兩百四十多了。
開玩笑,統領能力何只有的拼,她是叫一大群都這個年代還穿著古裝的攜家帶眷去現代社會,不是去練武繞城牆,才六歲,等她長大根本狠狠碾壓。
現在的小孩都這樣子嗎?不是吧?跟學校那群流鼻涕傻笑的小鬼根本反差阿!
不過……
望著一邊專注望著底下的黑髮男孩,他只得無語望天。
審判阿,觀摩學習也不是現在吧?
突然,背對著他的黑色身影微微一震,像是驚訝。
順著他的目光往下,原來是女孩穩穩的直視著他們。
然後,下一秒。
女孩,就,這麼出現在他們面前。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2 20:05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2 20:07 編輯
第五章
祈悠光就這麼無預警的出現在幾人面前,劈頭就是一句:「幸會。」
……
幸會個頭!這根本驚嚇了吧?
「你們這群人,明明是守世界來的,不會沒見過移動陣吧?」女孩挑起眉,幾分訝異。
「妳也是守世界來的?」換成紅髮男孩好奇了,他沒有收斂大剌剌的嗓音,開口。
「不是,我沒去過。」祈悠光坦然一笑,停頓了一下,繼續,「總之,我的目的就是來知會你們,秦莫雲已經被我送走了,既然你們是她姐姐的朋友,我就想來提醒個一聲。」她看了秦珞縭一眼。
「另外,這裡要封村了,你們還有一個小時,不離開就準備在這裡等死吧,一個小時候這裡會鎖起來,秦家的死士也差不多會在那個時候到達,他們已經準備好剿滅你們這些子世代了。」
不帶笑意的聲音繼續響起,感覺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其他時候也出現過,黑髮男孩僵了一下,不過因為本身一直都面無表情的有些兇神惡煞,沒有人看得出來他心中的震動。
「那妳呢?」
這是同意要走的意思了?離別前還得裝關心一下是吧?「我,得在這裡留守阿,直到所有人都撤走,你沒聽到我說一個都不能少嗎?」都偷聽了這麼久了,不會是耳包吧?還是沒有基本常識,不知道像她這種人非留下來不可?
「其實,妳知道他們都走了不是嗎?」底下都已經清空了阿,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移動陣亮光明滅,「其實妳根本不打算走了對吧?」
其實她根本打算好,就準備死在這裡了,是吧?
祈悠光臉上的笑終於完全消失了:「是又怎樣?我說了一個都不能少,我說了他們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我只是在履行我的義務而已。」
那些話那些事那樣的倔強那樣的神情,太熟悉了。
「我得斷後阿,不然他們一定會追上去的。」滿臉決絕,「我最後所有需要做的事,就是把檔在他們面前的,我能掃平的,全都掃開。」
沉默了一下,女孩的面色浮現了些許懊惱。
「真是太麻煩了,我說我幹嘛作死,一開始直接把人送走不就行了。」跺了跺腳,女孩咬了咬牙,接著微光一閃,他們就直接被包在一個光球裡,光球直接飄上空中,然後光球懸在空中。
兩夥人神色各異,在空中相顧無言。
□
怎麼就幾乎全都說出來了?
怕寂寞也不是這樣玩法,在這樣作死下去,直接跳龍嘴見光明神去算了。
抿抿唇,女孩緩緩走下山坡,環顧四周,輕輕嘆了口氣。
大家,都走了喔,謝謝你們,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女孩單手一揮,滿地血肉,甚至泛起了微微屍臭,令人作噁。
另一手再一轉,轉出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然後女孩剪裁俐落的及肩長髮沾染上血,糾結;白襯衫染上血紅,牛仔褲幾道傷痕劃過;一道血痕穿過女孩清雅秀逸的小臉,在黑夜裡帶出幾絲詭魅。
雨已經停了,月光照著底下血順著雨水下流,所謂血流成河。
首先呢,歡迎回家,大哥。
即使心底彷彿有把鈍刀不斷一刀一刀劃著,她還是,非演完這場戲不可。
無論再痛,這就是她該做完的一切。
再寂寞、再難過都一樣。
咬了咬牙,清亮的歌聲流瀉而出。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2 20:11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2 20:13 編輯
第六章
他都還記得。
在他暑假時,高高興興的,覺得,終於能回家了的時候。
看到的卻是一輩子的夢魘。
現在,又再次夢到了嗎?
□
「Who killed Cock Robin? I, said the Sparrow,With my bow and arrow,I killed Cock Robin.
誰殺了知更鳥?是我,麻雀說,我殺了知更鳥,用我的弓和箭。
Who saw him die? I, said the Fly.With my little eye, I saw him die.
誰看到他死?是我,蒼蠅說,我看到他死,用我的小眼睛。
Who caught his blood? I, said the Fish,With my little dish, I caught his blood.
誰取走他的血?是我,魚說,我取走他的血,用我的小碟子。
Who'll make his shroud? I , said the Beetle,With my thread and needle, I'll make theshroud.
誰來做壽衣?是我,甲蟲說,我將為他做壽衣,用我的針和線。
Who'll dig his grave? I, said the Owl,With my pick and shovel, I'll dig his grave.
誰來挖墳墓?是我,貓頭鷹說,我將為他挖墳墓,用我的鑿子和鏟子。
Who'll be the person? I, said the Rook,With my little book, I'll be the person.
誰來當牧師?是我,烏鴉說,我將為他當牧師,用我的小本子。
Who'll be the clerk? I, said the Lark,If it's not in the dark,I'll be the clerk.
誰來當執事?是我,雲雀說,如果不是在暗處,我將當執事。
Who'll carry the link? I, said the Linnet, I'll fetch it in a minute, I'll carry the link.
誰拿火炬來?是我,紅雀說,我將拿它片刻。我將拿火炬來。
Who'll be chief mourner? I, said the Dove,I mourn for my love, I'll be chief mourner.
誰來當主祭?是我,鴿子說,我將當主祭。為吾愛哀悼。
Who'll carry the coffin? I, said the Kite,If it's not through the night, I'll carry the coffin.
誰來抬棺?是我,鳶說,若不經過夜晚,我將抬棺。
Who'll bear the pall? We, said the Wren,Both the cock and the hen,We'll bear the pall.
誰來扶棺?是我們,鷦鷯說,還有公雞和母雞,我們將扶棺。
Who'll sing a psalm?I, said the Thrush,As she sat on a bush,I'll sing a psalm.
誰來唱讚美詩?是我,畫眉說,當他埋入灌木叢中,我將唱讚美詩。
Who'll toll the bell?I, said the Bull,Because I can pull,
誰來敲喪鐘?是我,牛說,因為我可以拉鐘。
So Cock Robin, farewell.
所以,再會了,知更鳥。
All the birds of the air Fell a-sighing and a-sobbing,
When they heard the bell toll For poor Cock Robin.
當喪鐘 為那可憐的知更鳥響起,空中所有的鳥 都悲嘆哭泣。
NOTICE
啟事
To all it concerns,This notice apprises,
關係人請注意,
The Sparrow's for trial, At next bird assizes.
下回小鳥審判,受審者為麻雀。」女孩揮動著刀子,收割著生命,哀嚎聲響起,伴隨著女孩清亮的歌聲。
每一次,他都想,至少在夢裡,也想聽妹妹唱完整首歌。
原來這首歌是這樣子的阿。
聽著好久沒聽過的聲音,他想著。
當時的他,居然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雙眼,居然從未想起自己的妹妹是多麼的天賦異秉。
如果能再來一次。
如果能重頭來過。
如果,能再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就像現在,面對著面。
如果在走過去時,伸出雙手,拉她一把。
這一次,是不是還是會像之前作夢一樣,她就這麼消失不見?
他真的好想跟她說對不起,好想好想。
對不起,那一次,我沒有相信妳。
顫抖著,他伸出了手。
所以,這一次,我想相信妳。
妳一定,要醒過來。
並沒有如同他衷心祈求的一般。
在碰到女孩衣袂的瞬間,夢裡的她又再次化為碎片。
□
然後他醒了,又是一個早晨。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2 20:12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2 20:18 編輯
第七章
我哭了。
又是那個時候。
看著過去堅決的我,再想想現在平安幸福的大家,我想著。
其實,不館重來幾次,我都相信我會做相同的選擇。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一樣,因為他們和他們都是我最愛的家人,那些我小時候沒有的、最想要的人。
很多事情不能等,絕對不能放手,絕對,這點我太清楚了。
因為,只要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了阿!!
怎麼不值得?
我再痛、再難過,只要可以換得他們平安,怎麼不值得?
「那妳呢?」
突然,嚴肅的聲音陡然響起。
我其實是愣了一下,才想起似乎是自家同班同學。
是叫封廷君,一個跟審判一樣嚴肅的可以,做什麼是都很盡責的孩子,話說,好像就是因為這樣,才當風紀當到被大家討厭。
「其實,妳知道他們都走了不是嗎?」
不對阿,那個時候他們又不是這個年紀,也根本不該在那個地方,更不可能認識我。
「其實妳根本不打算走了對吧?」
看著屏幕上他憤怒的表情,我被嗆了一下。
是又怎麼了啊?
我做事還不需要一個小鬼來質疑!
顯然過去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施了個咒就把人丟一邊去了。
看著過去的我用光球把幾人丟到空中納涼去,老實說我心裡有點複雜。
雖然作風是有點像,但都和過去不太一樣了,所以……
「我其實真的好想跟妳說對不起,好想好想。」
對了,接下來是大哥來了。
「好久沒聽妳唱歌了,終於能聽妳唱完了,原來這首歌,完整唱完是這樣子的阿。」
不對,我那個時候,再唱到麻雀的部分,就停了。
看著大哥一臉哀傷,卻帶著些許的快樂,我心急如焚。
「對不起,那一次,我沒有相信妳。」
大哥,祈萸安!
「這一次,我想相信妳。」
你應該要趕快走,離我越遠越好啊!
「妳一定,要醒過來。」
我不用你們相信。
求你們了,至少在那個時空,那個秦家尚虎視眈眈著的時空,離我越遠越好。
「不用。」
等等,怎麼會是鐵板教練的聲音啊?
我驚愕的抬起頭,是教練、漾漾的姨丈、玖深哥、阿司哥和黎檢先生。
「我們才不用看。」
「因為我的笨蛋徒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又換了一個場景。
「你信她能醒來,她就肯定能醒來的。」
「你信嗎?」
「我信,我一定相信。」
是漾漾和大哥的聲音,總覺得好像很多不該撞在一起的人都碰在一起了。
「麻煩你了喔,一定、一定要治好她。」
「我會盡力的。」
所以,大哥後來真的去當醫生了啊?
不對阿,我怎麼記得他好像是走法醫……
「要醒過來阿,小悠。」
「因為我在等妳,所以,妳要趕快,好起來。」
「絕對。」
「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冰淇淋,沒做到的人是小狗!」
他突然大喊出聲,說真的我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
「你說真的啊?現在可是冬天欸……」聽到這裡,我不禁開口。
然後,他笑了。
就好像聽到了我說的話。
□
屏幕黑掉了,整個純白的空間就只剩我一個人,哭著。
我不知道後來我哭了多久。
可能是因為轉世成女生,所以淚腺也變發達了。
反正,很久就對了。
「果然是妳搞的鬼吧?」眼睛紅腫的看向一邊的綠髮女子,她正悠哉悠哉的晃著扇子。
「妤杉!」
「對啦對啦,我只是暫時封了部分的記憶,再把他們丟進萸安的夢裡而已阿……」嘟著小嘴還是十分有氣質的妤杉又扇了扇,「明明就感動得一塌糊塗,裝的那麼生氣幹嘛?」
感動個大頭,中間那段要是成真,大哥真的留下來了,這次我就不是中五槍再從八樓跳下來這麼簡單了,我是不知道我死了沒,但要真如此就得再搭上八條命了!
兩個十二聖騎、一個大哥,再搭上五個小鬼……不管那五個小鬼,要是因為這一次事件搭上那三個我真的會瘋掉。
「除了褚冥漾那段是真的之外,其他部分都是在萸安的夢裡喔,是說,聽說等妳醒來褚冥漾他們要給妳一個驚喜就是。」
……
寒流時吃冰淇淋吃到飽?
寒期體能特訓?
聽著妤杉嘿嘿的笑聲,我不禁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2 20:23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2 20:31 編輯
第八章
「不用。」
「我們才不用看。」
「因為我的笨蛋徒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虞佟驚愕的看向一邊,這是他那個只看證據不顧私情的弟弟會說出的話嗎?
雖然他也覺得那個女孩絕對不是這種人,但以虞夏的個性,這不是他會說出的話。
整個空間忽然一陣靜寂,然後是綠髮女子打破了沉默。
「唉呀,雖然打破了我的計劃,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啦!」綠髮女子一改原先的嫻雅氣質咧嘴一笑,衝著幾人深深的一鞠躬。
「本來的計劃其實是想說,你們應該會說要移送法辦啦之類的,沒想到我們家三娘看人的眼光還是這麼準~」
重點不是這個,絕對不是這個。
即使是一個警察,只要還是正常人,在莫名其妙失憶,然後又被丟到一個莫名奇妙的時空……現在知道是祈悠光的過去。
總之,只要那個警察還正常,絕對不會想到這些。
絕對不會,謝謝。
按著剛有記憶灌回來的腦袋,黎子泓表示心很累。
「謝謝,多虧了你們,三娘醒了。」又是一鞠躬。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女人原本完整的計劃是怎麼樣,實際的狀況又是怎麼樣,但幾人還是紛紛回禮。
「順帶一提,我們叫她三娘是因為排行啦,她排行老三。」女人嘻嘻笑著,「既然一起經過了這些,以後就是兄弟啦!我叫妤杉,女部的妤,木頭的杉。」她眨了眨眼。
妤杉,記住了。
不過……他們到底一起經歷過什麼?
「我們到底一起經歷過什麼?」
有人問出來了阿。
「然後呢,天亮了。」忽視了幾人滿臉問號,妤杉猛的收扇,啪的一聲。
再張開眼睛時,窗外日光大亮。
夢醒了。
……
不要忽視問題阿喂!
□
「怎麼了?」
「好像聽說是912號房的,祈醫師的妹妹,醒了。」
「不是說宣告植物人還什麼的?」
「天阿,真假,到底是那個女孩子恢復力強還是祈醫師名不虛傳……」
走在醫院走廊上,一行人,七個,腦袋裡想的都是同一個答案。
應該是那個女孩子恢復力強吧。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一樣。
看過流血流了滿大街躺五天就能起來的有沒有?
有,他們家太陽騎士長。
看過中了五槍,被關在九樓的病房還能逃院的有沒有?
有,他們家太陽騎士長,現在的祈悠光。
看過中了五槍,再從八層樓高掉下來,躺一天就能醒過來的沒有?
有,一樣還是他們家太陽騎士長,現在的祈悠光。
正確來說,從再被送回醫院的時間開始算,是八個小時多。
幾人不約而同的想起某種害蟲。
這根本是蟑螂了吧!!
「你們,還要跟著我們多久?」脾氣最火爆的紅髮男孩,開口。
雖然兩個小孩一直很乖,但他不認為太陽會樂見自己前世的事被這世親近的人知道。
就和他的事被他家人知道一樣,他尷尬了超久。
尤其是他家五哥。
突然想起那小鬼的髮型和特殊嗜好,他不禁掩面。
「只是剛好和你們同路而已,我知道你們不是要去看祈悠光,對吧?」隱形系女孩一路上都沒有再消失,但幽幽的聲音露出的微微壓迫感,還是令五人頭皮發麻。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啊!
雖然只是一個小鬼,但感覺就像碰上自家同僚那種等級的一樣。
太陽,妳能不能解釋一下,到底為什麼妳身邊都是這種人啊?
夢醒了之後,對於關於祈悠光與自家上司的關連這方面的記憶也恢復了。
先想起小小的祈悠光,再想想自家上司的惹禍能力,然後再看看後邊的兩個死小鬼。
對於夢裡和祈悠光起的爭執待會可以再跟太陽解釋一下,講清楚是因為失憶造成的就好。
但和後面這兩個小鬼談合作這事一樣是無解啊!
不能理解五人的混亂和其他的糾結,姜琉葉和秦莫雲目前只想先擺脫掉另外五個人。
對他們而言,先搞清楚整件事的首尾比較重要,其他都是其他,改天再想。
因為,如果這個意外其實不在祈悠光的掌握之中,那……
一切,就麻煩了。
作者的小小廢話:
今天很愉快的把第一頁填滿了(一個頁面似乎是十個留言?放了十個就算滿了吧?
怎麼都沒有留言呢?(眨眼眨眼)
不過也沒關係啦,反正真愛不是留言的問題,我知道我都明白!(你到底明白了什麼?((明白了我很愉快XDDD
大家新年快樂新年快樂喔~~
作者:
wnj1122
時間:
2018-2-13 03:32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刪除 內容自動屏蔽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3 20:58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3 20:59 編輯
終於有人留言了,感覺真的好感動,謝謝大大的留言!!
第九章
就和夢裡一樣,祈悠光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轉過了轉角,就撞見祈悠光坐在輪椅上,自己很順利的推著,還吊著點滴,然後進行到一半的爭執驟然停止。
她好像也很訝異,漂亮的臉有些蒼白,繃帶也都還裹著,但看上去挺健康。
……
只能說,果然是蟑螂。
□
我看著他們,慢慢的點了下頭,算是打個招呼。
五個人,綠葉和白雲就跟在後面,不知道為什麼七個人都一臉無奈。
雖然我比較好奇的是這七個人湊在一起的原因,但我現在對他們的髮色更感興趣。
本來就知道那五個同學的種族很雜,髮色可能會奇怪點,現在也看到了,從黑色、咖啡色到淺藍色、深藍色,連紅色都有,但是……
你們完全一點掩飾都沒有,就這樣走進醫院,都沒有半個警衛把你們攔下來嗎?
你們到底怎麼走進來的?
「珞縭、琉葉。」輕輕喚道,兩人準備說的話立刻吞了回去。
這是我們的默契,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絕口不提上輩子的事情,並且在家族問題解決前先不找其他十二聖騎。
我們幾個已經夠麻煩了,沒有必要再拖人進來受罪,也因為這樣我才沒有直接叫他們綠葉和白雲。
我猜他們兩個應該是想問這次的意外,可是這件事不太適合在學校同學面前說,可以的話,我會希望能找個機會把這五個對於這個夢的記憶也洗掉。
說到洗記憶這件事……另外四個還好,但封廷君會比較麻煩。
一來是他是魔族的,哪一脈我不知道,但肯定是王室血脈,而魔族最擅長的就是精神系術法和空間術法,而精神系術法……比如修改記憶就是。
二來是看他的腳步,剛剛好就是上輩子審判叫我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的那種人。
也就是,可恨的劍術高手。
要知道我到這輩子拿劍還是會自動飛出去阿!
「祈同學。」封廷君看著我,又看了看綠葉和白雲。
我知道這是要我把人支開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輕聲開口:「我不認為有什麼事,是不能在我的這兩位朋友面前說的。」
雖然那個眼神不帶輕視,但你要我支開的人,可是我們家十二聖騎!
我生氣了,誰都可以,但一個小孩子,還沒有權利要求我該怎麼做。
「但是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他皺起了眉,他的另外四個朋友也是一臉不贊同。
「不說的話,我要離開了。」我把我的輪椅往後推了一點,抬頭直視著他的憤怒和無奈。
雖然看起來他真的有難言之隱,但我真的不耐煩了。
應該說,對於這個人,一個裝的這麼像審判的小鬼。
我已經沒有耐心應付下去了。
「我說真的,不管是什麼事,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說吧。」
「如果怕人知道,就趁現在,趁這邊的走廊上還沒有人,說吧。」
「反正,這兩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支開的。」
□
那時回程突然下了雨。
啪搭,啪搭。
幾個人匆匆跑進騎樓,只見一個女孩已站在騎樓下,手上緊攛著絳紅布面的油紙傘,望著豆大的雨滴不斷掉落,打在頭頂的帆布面上,打在腳邊。
「妹妹,妳的兩杯奶茶。」
「喔,謝謝。」女孩優雅一笑便接過了塑膠袋,有點心神不寧的望著街道上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綻開。
明明無論封夏歐對於那精緻臉孔、她的舉手投足甚或是那雙沉靜淡漠的黑色瞳眸都毫無印象,卻不知為何生起了濃厚的熟悉感。
……
大概是,看錯了吧?
綠燈亮起,女孩倏的偏過頭,幾個男孩呼吸一窒,又不禁失笑。
都幾歲的人了……
說起來,這女孩倒是有幾分氣勢,雖說比起個女王更似神仙世外客。
「你是不是有恐女症呀?」祈悠光好像想到熟人一樣,低低的笑了笑,她轉開了雨傘,邁入雨中,腳步越發輕快,最後奔跑起來。
在對街,祈悠光步伐慢了下來,拉住一個黑髮青年的手,晃了晃後燦燦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對兄妹。
「你跟暴風那傢伙,還真像。」只留下輕飄飄的話語,碎散在雨中。
紅燈了。
回過神來,伊人身影已淹沒在茫茫雨中。
□
「你跟暴風那傢伙,還真像。」
太過分了。
看著正和祈悠光對峙著的審判,他聯想到當時的魔王。
當時的魔王也是一樣這樣的任性,和審判對峙著,和大家面對著面。
也不能說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說,可是,明明是兄弟,卻被這樣對待。
還是跟太陽最好的審判,他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一定很難過吧。
明明她就沒有忘記阿,一點也沒忘。
又不是失憶了。
不然她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她就不會對其實不是很熟的封夏歐說出那樣的話了,不是嗎?
真像。
嘿。
妳知道,我們找妳很久了嗎?
為什麼,妳認不出我們?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5 17:38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15 17:43 編輯
第十章
「那我說了。」
終於。
僵持了一下子,最後他的態度還是軟化了。
我微微瞇起眼,然後,因他的一句話陡然睜大。
「我是雷瑟˙審判,然後其他人是暴風、寒冰、烈火和魔獄。」
一樣低沉的聲音,一樣的語言。
我卻覺得,好像突然聽不懂他說的話了。
□
說出來了。
他們跟她錯過了這麼多次,這次終於可以相認。
雖然對於剛才她的態度有點生氣,但看著她驚訝然後眼淚開始掉下來就像斷線的珍珠,就覺得什麼都沒什麼了。
後邊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一改原本冷漠的的微笑,開始哭了起來,女孩的肩膀也顫抖著。
祈悠光向他們一邊哭一邊向兩人點了點頭,接著兩個動作劃一的向他們行了軍禮。
……?
「審判騎士長、暴風騎士長、寒冰騎士長、烈火騎士長和魔獄騎士長,綠葉、白雲歸隊。」
原來是這樣子阿。
最後,堅強如封廷君,也微微顫抖著肩膀。
「審判,你不用害羞啦!」有點哽咽的聲音,但某人似乎就是硬要虧他一下。
審判用無奈的眼神看了某人一眼,然後,一如往常的嘆了口氣。
「嗚,嘆一口氣會短命三年。」
「……」
□
然後我茫茫然的被推回病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知道我在912。
要哭也是找一個地方哭去,我終於能理解審判他們的用意了。
一群人在醫院走廊上哭,活像哭喪似的,不只不吉利,是根本不能看啊!
「真的。」某人認真的點了點頭。
「臭魔獄,你們是不會堅持說要把我推回病房再說之類的喔?」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病床上,在被審判瞪了一眼後,我知道我的逃院計畫無望了。
所以,就是遷怒沒錯。
暴風抱怨著: 「說了,是誰不理我們的阿,還發脾氣。」
「我是病人欸!一個腿腳不方便的病人欸!誰知道你們說要支開綠葉白雲的理由是什麼?我跟『封夏歐』又不熟。」
「就算妳這輩子一樣長得不錯,但妳覺得五個國中男生能對一個行動不便的國中小女生做什麼。」
……
其實,很多。
顯然暴風也有想到,臉漲得通紅就轉一邊去了。
「而且你們的意思是支開,才不是找別的地方去。」擦乾眼淚,綠葉頂了回去。
「喔,綠葉轉世也能吵得起來了。」
「反正就是我們的錯啦!」
幾人起鬨著,綠葉則是一臉無奈。
雖然吵吵鬧鬧的,不過因為是單人病房,沒什麼關係。
坐在病床上的白雲從書中抬起頭,看向我,微笑。
擦乾了眼淚,我抿了抿嘴,一笑。
是應該笑的。
這輩子,能這麼幸福,的確應該笑著。
這輩子還能跟你們這樣拌嘴笑鬧,實在是太好了。
□
裡面,好像很吵。
有點驚愕的看著病房門牌,數字是對的阿,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單人病房912,是阿,數字沒錯。
裡面還傳出祈悠光的聲音呢,所以是對的。
拿著那孩子最喜歡的書,祈萸安呆了一下還是揚起笑容。
看來他的妹妹還是過得很好啊,真是太好了呢。
在他做了那個夢之後,他就已經決定好了。
他一定要來說對不起。
不知道那孩子,看到他會有什麼表情呢。
會高興、驚訝嗎?還是會憤怒、哭泣呢?
無論如何,他都決定好了。
深吸一口氣,他打開了門,抬頭挺胸,迎上床上那女孩的目光。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18-2-16 09:40
停更公告
大家新年快樂,停更從昨日最後更新時間開始,至今年五月二十七,也就是會考往後推一週。
如果我三月甄試能成功通過,則會提前至忙完入學手續進行更新。
謝謝大家。
作者:
上官唯
時間:
2018-8-28 16:27
哦哦,我看到了,很好看哦,只是有一點看不懂劇情,還有大大現在8月嘍ヽ(`Д´)ノ
作者:
霜雪之風
時間:
2020-9-21 12:37
真的特別特別對不起!雖然說會考完才會更,但現在大概要延到學測之後了……
在這裡祝其他學測生加油,還有,如果我七月不需要指考,那八月大修完後應該會更(心虛)。
等文的大家真的對不起,明明是我說不會無緣無故停更的。
抱歉。
歡迎光臨 御見我 (http://pinkcorps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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