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靠在玻璃上,外頭的燈火璀璨,照亮了他的側臉,屋內沒有開燈,與外頭的亮眼形成對比,將他的面容映照在玻璃上。
外頭的燈紅酒綠,夜間的城市熱鬧不停歇,綻放著獨屬於晚間的魅力。他伸手扶了扶臉上快落下的金框眼鏡,頭依然無力的靠在玻璃上,就像個斷了線的傀儡。
屋內的沉靜與外頭形成強烈對比,轟轟的空調聲充斥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黑暗席捲肆虐著他的內心,孤獨寂寞的就像是這間僅有他一人在的房間。
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一分一秒的象徵時間的流去,他保持著這樣的動作許久沒有動過,若非時中仍不停走動著,大抵會有這間屋子的時間與世界隔絕的錯覺吧。
永遠停留於此,不改變。一如他們原先的關係?
窗外的城市在時鐘不停的運轉下悄悄安靜下來,燈火一片一片的暗去,原先的熱鬧也逐漸歸於與屋內相同的氛圍,他卻仍然把頭放在玻璃上,沒有動作。
他的側顏美如畫,不說話時的確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美感,不是妖媚、不是嬌柔、不是那種女人般的美麗,而是一種經過細細咀嚼後會逐漸感受出來的美,一如朝煙夕嵐時的西湖。
時間仍不停流逝,過了許久,接近黑色的褐色貓眼轉了轉,他終於有了動作,抬起頭看向高高掛於牆上的時鐘,細長的秒針不停走動,分針與時針交錯在一起,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逼近午夜十二點了。
「神荼……還沒有回來……」
帶點沙啞的嗓音響起,是乾淨的青年嗓音,還帶著些許稚氣,非常好聽。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失落,讓人聽了很是心疼。
他──安岩──站起了身走到沙發上坐下,卷縮成一團,就像隻需要慰藉的貓咪一樣,深褐色的頭髮亂翹,鏡片後的眼失去往常的光彩。
那個手持驚蛰的男人,總是在他的身前默默保護著他,強大如神佛般可靠,卻只有他知道,這個人也是會流血會流淚會受傷,甚至是會為了感情而鬧彆扭。
那個人喜歡小孩子,所以看著童曼仙露出溫柔的笑容;那個人還是有害羞,不然就不會看著他當初穿在身上的衣服咳了幾聲;那個人……
眼前全是那雙如綴滿星星的大海般耀眼的眼眸,帶著寵溺與溫柔的看向自己,那雙眼中只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神荼……安岩閉上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明明說好今晚十二點之前會回來的,安岩知道神荼從不失信,但問題是……他出任務他會擔心啊。
那個人一向不懂得愛惜自己,每次任務總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但問題是現在會有人擔心了好嗎?
從前沒有人擔心他,現在也有他擔心了啊。
「喀嚓。」門鎖開啟的聲音響起,安岩幾乎是瞬間就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那個人逆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黑髮邊緣鍍上了一層金光,光芒柔和了他凜冽的面容,藍色的眼眸似乎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身上的服裝整齊乾淨的一點也不像是今天去出任務的人。
安岩就這樣看著對方,鏡片映射著門口照進的光。
「二貨?」清冷的嗓音響起,帶著點點疑惑,神荼關上了門,沒有打開屋子裡的燈,而是直接邁步,走到安岩面前。「你還沒睡?」
「啊、啊哈哈,我睡不著啊……所以就想說在客廳等你回來。」安岩摸著頭,乾笑著朝神荼道,眼神卻悄悄的飄到牆上高掛的時鐘。
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
神荼果然是從不失信的人。安岩沒注意到,自己的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露出幸福的笑意。
安岩沒注意到不代表神荼沒注意到,他看著安岩嘴邊的笑容,環著手,視線輕輕飄到牆上的時鐘,然後,勾起了溫柔而寵溺的笑容。
「二貨,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忘記。」
「嗯……誒?神荼,你剛剛說了什麼?」安岩先是應了聲,接著才愣愣的反應過來,詢問神荼剛剛說過的話。
然後,他看著神荼發愣了。
眉眼彎彎的,嘴角帶著完美的弧度,平時冷冽的臉龐此時竟如此柔和,帶著溫柔與寵溺,特別是那雙眼,就好像天上的繁星墜入其中一樣,好看得讓人無法自拔。
然後,那抹帶著淡粉色的薄唇輕啟,帶點調笑的語氣:「二貨,只要你要,我都會做到。」
「神、神荼……!」安岩的臉上逐漸轉紅,而後他撇過頭,環起手,不去看神荼。「淨說些什麼啊真是,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嗯,二貨,睡覺吧。」神荼走上前揉了揉安岩觸感極佳的頭髮,嘴邊仍帶著笑意的走向臥房,忽視安岩在他身後的大喊大叫。
二貨,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要找遍天涯海角、就算要與全世界為敵,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二貨,比任何東西任何人都重要,我恨不得你永遠不要受傷。
神荼回眸看著安岩,眼中滿是寵溺。
因為你對我,真的太過重要了。
yufishcat 發表於 2016-7-12 00:27
w某霸道總裁偷偷的在心裡寵二貨///
糖糖好喜歡www(打滾打滾
以及正在思考泠大大在坑里怎麼把人推進去的問題 ...
玓玓瓅 發表於 2016-7-12 07:38
我覺得我超有病的,一邊聽羈絆一邊看泠產的糧
被甜又被虐(?
啊啊啊、這一篇超甜的
宿塵影 發表於 2016-7-12 08:30
這不是某集叫的二貨嗎XD我記得大家都說跟叫媳婦兒沒兩樣XD
尤其是第二部安岩引發龍吐息時w ...
蒼焰泠 發表於 2016-7-12 10:01
荼爺本來就是偷偷在心裡寵、然後表現出來也寵的人啊//
嘿嘿感謝喜歡w其實我原本想說會不會不夠甜的說.... ...
yufishcat 發表於 2016-7-12 14:39
但是不說不說就是不說~
然後他家二貨出事衝第一~
其實先虐再甜會更甜的啊www
蒼焰泠 發表於 2016-7-12 14:48
荼爺表示與其用嘴巴說不如用行動表示(誤
對對對真的衝第禕啊XD(第二季
原來如此w所以這篇是成功先虐再甜 ...
抹黑神荼的消息一如漫天雪花一樣在校園與網路上不脛而走。
這件事是從THA的敵對社團FAM中傳出來的,沒有任何人求證,就這樣開始大肆的抹黑神荼,儘管他本人完全是不在意的樣子,但THA中的大家全都憤憤不平。
於是THA的眾人聚集起來,在社團辦公室中進行緊急會議,討論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真是太過分了!」安岩憤怒的拍桌而起,「那個什麼龍傲天,被我們社團趕出去也不必要去抹黑神荼啊!」
「安岩,現在是不是他做的還得確認,不要隨口亂說,雖然我覺得抹黑神荼哥哥的的確是他沒錯。」瑞秋坐在最前頭,手撐著下巴神情嚴肅。
「肯定是他沒錯啊!」安岩不服的看著瑞秋,那表情就好像被抹黑的不是神荼,而是他一樣。
一邊的神荼沉默不語的把安岩拉下,然後在安岩轉過頭看他的時候朝對方搖搖頭。
安岩只好一邊抱怨著一邊重新坐了下來。
這件事得從THA上週末的音樂會講起。
基本THA每個月會舉辦一次音樂會,由其中的幾位成員上台發表自己創作的歌曲。目前統計下來最受歡迎的人非神荼莫屬,每次有神荼表演的那個月,人群一定是空前盛況。
再來第二名是由令所有人跌破眼鏡的安岩和本就備受矚目的漾阡並列的。褚漾阡不用說,高超的小提琴技巧加上平易近人的個性,倍受大家喜愛;而安岩也不遑多讓,有副好嗓子,又是彈吉他,這種自彈自唱的形象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女生,還被封為「小天使」。
因為音樂會是發表自己創作的歌曲,基本上都是每個人的心血結晶,然而這次的問題就出在……
網路上有人,流傳一向是自己作曲、自己填詞的神荼抄襲別人。
對方提出的證據目前無人能反駁,加上有人搧風點火,還有FAM為了打擊THA也有了不少功勞,所以短短一個星期,學校中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件事情。
「瑞秋,不用說了,肯定是龍傲天那個卑鄙小人。」褚漾阡撐著下巴,「那種中英文交雜也就只有那種神經病會講出來了。」
「媽的!」褚漾阡突然拍桌而起,站到椅子上踩著桌面:「神荼的歌絕對是自己寫的,我敢保證,裡面的歌詞還有幾句是我幫忙想的,龍傲天那個傢伙,居然敢說神荼抄襲,當作這世界上都沒有人可以懲治他了嗎!我要去召喚屠龍小分隊殺了他啊啊啊啊!」
褚漾阡憤怒的指著半空中,一點也看不出她在外人面前的良好形象。
順到一提,屠龍小分隊是由THA的成員與粉絲中,極度討厭龍傲天的人們組成的,褚漾阡也是其中一員。
「……」全員沉默看著踩到桌子上的褚漾阡。
神荼有些無奈,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比他還要緊張。忍住當場翻白眼的衝動,神荼沉著聲開口:「漾阡,坐下。」
「對不起荼爺我錯了。」褚漾阡一秒乖乖坐下,就好像剛剛踩在桌子上的人不是她一樣。
允諾舔著一旁龍傲嬌遞上來的棒棒糖,疑惑的問:「所以該怎麼辦?如果不解決的話,神荼很無辜的。」
「就是嗦。」江小豬附和,「神荼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嗦。」
「就是啊小秋秋,妳看要怎麼辦啊。」就連羅平也忍不住替神荼說話。
反觀神荼和一開始開口的安岩,全都安靜的不講話。
褚漾阡看了看兩人,攤手:「所以瑞秋姐、瑞秋老大,我們到底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才好,果然要召集屠龍小分隊來屠龍吧!」
「漾阡,妳閉嘴。」瑞秋瞪了褚漾阡一眼,然後嚴肅的說:「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覺得我們必須……」
「不必要。」神荼開口,清冷的聲音穿透所有人阻止瑞秋繼續講下去,接著他站起身,冷冽的藍色眼眸掃了所有人一眼。「二貨,走了。」
「誒?啊……神荼,等等我。」還沒回過神來的安岩愣愣的應聲,直到看見神荼邁開長腿離去的身影才反應過來,趕忙喊著對方追了上去。
褚漾阡看著兩人離去,無力的趴到桌子上,低聲喃喃:「討厭……這兩個傢伙就只會秀……早知道就不要當他們媒人了……」搞的她一天到晚墨鏡各種碎裂。
「……」安岩沉默的看著眼前螢幕上的字,氣到簡直想把滑鼠捏爆了。但他只能偷偷轉頭,看那個人有沒有回來,然後把氣全都出在可憐的鍵盤上面。
我要你對神荼道歉。
Why要我向sword boy道歉?我不覺得我有any錯誤。對面的人快速的回了這句話。
安岩緊了緊拳,又打道:那你為什麼要抹黑神荼?
Boy,你覺得呢?對面打下了這句看似匪夷所思的話。
安岩卻忍不住端起了旁邊的水喝下好冷靜冷靜,還因為喝得太急不小心嗆到了。
他看著螢幕上的字許久,並不是疑惑,而是明明白白的了解對方所指的是什麼。
──龍傲天喜歡他。
喔不這句話雖然很噁心人但這是真的,龍傲天喜歡男的而且好死不死喜歡他,他是不喜歡男的啦,不過有個人例外,他喜歡的是那個人而非他的性別。
──神荼。
龍傲天喜歡他但他和神荼在一起了,而龍傲天又湊巧知道這件事……喔!還真他媽的湊巧啊!巧到他想殺人了!
安岩重重的把水杯放下,發出碰的聲音,水花濺出了幾滴,他趕緊回頭看看,幸好,神荼沒有出現。
忿忿的敲打鍵盤,發出吵雜的聲音,安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打下字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喜歡的人是神荼。
呵,Sword boy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我龍傲天大人。對面私毫不知羞恥的回覆著。只有我能當你的Leader,懂嗎!
他和神荼又不是領導和被領導的關係啊!安岩幾乎是想翻桌的,對面的龍傲天是不是想太多啦還是他同人文看太多了啊!
不過……安岩嘆了口氣,金框眼鏡下的雙眼有點無神。
Sword boy,持劍者,或者玩劍的少年,不管哪個解釋都是在貶低神荼啊……是的,那個不明的英文單字就是在說神荼,因為神荼他家有把祖傳的劍,名字叫做「驚蛰」。
──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不然上次他唱同名歌曲時,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安岩知道龍傲天想搶那把劍,神荼家族和龍傲天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複雜到安岩突然覺得自己父母離異,只剩堂哥管自己真是簡單粗爆的關係了。
看著眼前龍傲天會讓人一次又一次想把拳頭砸在他臉上的發言,安岩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冷靜的打開另一個人的訊息,然後發了一句話過去。
小阡,我需要妳幫忙黑回去了。
一夜之間,所有有關抹黑神荼的言論全都不攻自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龍傲天的惡意抹黑,全都開始不齒這個卑鄙的人。
THA的眾人也很訝異,沒想到居然有人找出了所有證據來反駁龍傲天對神荼的抹黑。
比如,有人黑出IP來,讓大家知道那些抹黑的帳號全都來自同一個人──龍傲天──手裡;或者,有人從截圖中找出改圖的痕跡,證實了神荼的歌曲是更早之前、而非在那之後才出現的;更甚者,有人拿出了神荼請人幫忙想歌詞的對話截圖,成功的把神荼洗白。
除此之外,同一時間也傳出龍傲天重傷的消息。他從樓上摔下去,腹部還有刀傷,據看過的THA成員表示,那個傷口就和之前神荼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安岩摩娑著水杯邊緣,緩緩的吐了口氣。
傳來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神荼裸著上身,一面擦著頭髮一面走了出來,霧氣模糊了他的面容,安岩看著神荼身上明顯的腹肌和子彈肌,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哼,二貨。」大概是有看見安岩的動作,早上才回來的神荼輕輕的笑了下,說。
「我才不是二貨呢!」
神荼聽著安岩的反駁輕輕笑了下,然後把衣服穿上,順手揉了揉安岩的頭髮後坐到他旁邊,十分悠閒的開口問:「你做了什麼?」
「就說叫你不要把我的頭髮弄亂了……你問什麼?」還在抱怨的安岩聽見神荼後一句話,忍不住看向對方疑惑的問。
神荼嘖了一聲,拿出手機給安岩看今天早上的那些消息。
「喔,那些啊……」安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鏡片下的雙眼轉動。「嗯……對不起,神荼,我只是……太生氣了……」
神荼給他看的正是那些反咬龍傲天抹黑的文章。
雖然說大多數都是褚漾阡幫忙的,但是褚漾阡也算是他叫來幫忙的吧?
看見安岩一副害怕被罵的樣子,神荼無奈的搖搖頭,嘴邊勾起好看的笑容:「沒關係的,二貨。」
「誒……?可、可是……」安岩不知所以然的看著神荼。
神荼伸手攬過了安岩,獨屬於他的氣息環繞在安岩的鼻尖。
「沒關係的,二貨,我很高興。」
所以別害怕,他其實是很高興的,高興的不曉得該怎麼說、高興的不曉得該怎麼回報安岩。
既然這樣,就只能一輩子寵著對方了。神荼暗暗在心中下決定。
「所、以、說!」褚漾阡看著一群警察來來回回的現場,幾乎要捏碎自己手中的手機了。
安岩和神荼兩個人是搞什麼!一個大半夜的讓她去黑龍傲天IP順便幫神荼平反,一個一大清早的打電話過來讓她處理一下現場……
她有人脈不是這樣搞得好嗎!你們夫夫有沒有想過她整晚沒睡去整龍傲天那個卑鄙小人搞出來的東西已經很心累想睡了啊!還要來處理現場……
嗚嗚嗚她想哭,就算給她荼岩的十八禁本子已經無法安慰她了,除非某兩人願意給她現場版的錄影,否則她絕對要拒絕兩個人的任何要求半年。
「小阡,別生氣了,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妳如果困了就回去休息吧。」青年從身後環抱住褚漾阡,藍眸中帶著寵溺,清冷的嗓音說著。
旁邊的員警們全員裝做沒看見的樣子繼續行動,他們都很習慣自家老大只要遇上褚漾阡時就會不顧旁人的放閃了,這時候不要看最好,不然事後會被老大抓去好好「關愛」一番。
褚漾阡抓住了青年的手,鼓起了臉,低聲說道:「可是……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處理啊……感覺好像不太好。」
「那妳等等吧,我在帶妳去吃早餐,我記得妳說過想吃某家的早餐很久了。」青年騰出了手摸摸褚漾阡的頭。
褚漾阡綻開燦爛的笑顏,點頭:「嗯,我真的想去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時間,你最好了,我先在這裡等你喔。」
「好,很快就解決完了。」青年淺淺一笑。
幾天之後,龍傲天重傷這件事以某個嫌犯闖進校園,正好傷了龍傲天,人目前還在逃亡中作結,而校園中,龍傲天的名聲也跌到完全不能再低,估計再出現在校園中,只會被所有人當過街老鼠罵。
至於神荼和安岩,當然是繼續幸福快樂的日子。
玓玓瓅 發表於 2016-7-14 22:51
這又是一篇甜文www
屠龍小隊的隊員在此w
蒼焰泠 發表於 2016-7-14 22:54
這又是一篇甜文啊www表示男友力三十題全是甜的w
屠龍小分隊集合,我們去屠龍啦啊啊啊啊啊啊!←冷靜
玓玓瓅 發表於 2016-7-14 22:57
居然w
沒有一篇虐的#
玓玓瓅 發表於 2016-7-14 23:06
找一篇把甜的寫成虐的(不#
喔喔喔!(拿起了火把#
yufishcat 發表於 2016-7-15 00:17
唔...這個有哪裡虐嗎...?(歪頭看著之前說要虐的某人
我其實昨天半夜就看完了...只是那時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 ...
蒼焰泠 發表於 2016-7-15 11:22
這篇是甜啊w我想了想,男友力三十題好難虐起來啊......
拍拍))沒關係啦w
是啊,想把那隻龍殺掉的都是屠龍 ...
yufishcat 發表於 2016-7-15 11:49
我去看看…是不太好虐……
不過有幾個還是能虐的……只是看有沒有想到而已……(←最近虐文看的有點多
雖 ...
蒼焰泠 發表於 2016-7-15 12:03
......其實我如果真想虐的話,是全部的題目都可以虐喔w
不過荼岩在動漫中已經夠辛苦了,這裡就讓他們甜吧 ...
嘩啦啦──
週五下午,THA的社團訓練結束,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頭不合時宜的下起大雨,雨幕阻攔了所有視線,如果貿然衝出去的話一定只會落得渾身濕透的下場。
安岩看著外面,幾乎想仰天長嘯──他今天出門忘了看氣象,沒有帶雨具啊!
沒有帶雨具很尷尬,特別是這裡的人大多數都住外頭,就算有住宿舍的也沒有和他同一個宿舍,真的和他同一個宿舍的……
安岩偷偷看了一眼正準備拿出傘的神荼,又把視線轉回眼前的雨幕中。
開口和神荼說一起撐傘回去太詭異了。
雖然應該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是自從上次漾阡和他說,要他好好思考神荼在他心中的地位過後……他現在看見神荼都莫名尷尬。
都是漾阡的錯啦,害他和神荼現在的狀態莫名尷尬,原本的好兄弟不是當的好好的……
安岩在內心嘆了口氣,然後看著外頭的雨發呆。
一邊的眾人都打算回去了。
「大小姐,請過來,我們回家吧。」龍傲嬌撐起了一把和自己不搭嘎的粉色大雨傘,伸出手朝向允諾。
允諾含著一根棒棒糖,抓住龍傲嬌遞過來的手,開心的說:「傲嬌,我們回家。」
表面上看來是學長與學妹,實際上是主僕的兩個人撐著一把粉色的雨傘走進雨幕中,在灰色的背景中尤其突兀。
安岩默默轉開視線,不管是被閃到還是怎樣,他也沒那個勇氣去向龍傲嬌他們借傘。
「小秋秋,我們一起撐傘回去吧。」羅平湊到瑞秋面前,討好的看著對方。
瑞秋看都不看他,逕自的打開一把和她眼睛顏色相同的紫羅蘭色雨傘,然後走進雨幕中,半句話也沒說。
羅平失落的站在門口,看起來也是沒帶雨傘的樣子。
「站在那裡做什麼,不是要一起回去嗎?」瑞秋回頭,看著失魂落魄站在原地的羅平,疑惑的向對方問著。
羅平聽見後一秒恢復元氣,像隻哈巴狗一樣立刻上前:「來了、來了,小秋秋我來了。」
「我先警告你,別離我太近啊。」瑞秋拿著傘,嘴巴上這麼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把傘往羅平那邊移了點,也不怕自己淋雨。
理所當然有注意到瑞秋的動作,羅平嘴角的弧度變大,把傘往瑞秋那邊擋著,哪怕他自己的肩膀都濕了。「小秋秋還是注意好自己吧。」
瑞秋哼了一聲沒有回應,兩人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雨幕的盡頭。
安岩收回視線,看向自己剩下的兩位好兄弟……的其中一位。
「安岩,我也想跟你回去的嗦。」江小豬一看安岩把視線轉往自己,立刻開口:「但是我和瓊斯小姐還有約,得要先走嗦。」
說完,江小豬打開傘便急急忙忙走掉。
開玩笑!能忍受神荼不斷散發冷氣的人只有根本沒感覺的安岩和褚漾阡了好嗎!
而且神荼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趕人啊!誰還敢和安岩撐傘回去啊!
大概也就只有褚漾阡還能站在原地,完全沒感覺到神荼的視線吧……總覺得漾阡之後會被神荼針對的嗦,先替她默哀吧。
撐著傘離去的江小豬想著,卻完全不知道,其實漾阡早已看透一切,並且表示自己有男友幹嘛去搶神荼家的。
安岩看著江小豬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開始低聲抱怨。
什麼共患難的兄弟,這時候就見色忘友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視線轉向自稱是自己好閨蜜的褚漾阡了。
看見安岩無辜的眼神,褚漾阡看了看旁邊的神荼,又轉回去看安岩,靠在牆上無奈的攤手:「小天使,你看我也沒有用,我今天也忘記帶傘了。」
「那妳怎麼回去?」漾阡和他們不一樣,她是在外租屋的,回不去是不會有室友來找她的,所以安岩是真心好奇。
只見褚漾阡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視線看向門口的雨幕之中,安岩也好奇的看過去,很快,他便知道漾阡怎麼回去了。
雨幕中自遠處有個男人撐傘走過來,黑色的身影映著淺藍色的傘,黑髮藍眼,五官精緻、皮膚白皙,和神荼有一些相像,但比起神荼身上那套裝逼的服裝,那人身上的衣著就是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了。
他走進門內,收起了傘,身高也和神荼差不多,但看起來卻比神荼更成熟一些,冰冷的藍色眼眸掃過所有人,卻在看見某個人時融化了眼中的冰。
在他把傘收好放到一邊時,某個人早就算好時機撲上前去,雙手環抱住對方,還親暱的在男人胸前蹭了蹭,露出開心的笑容。
「神祁!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喔。」那個據說平易近人、但其實是帥到讓所有女生當作最高神祇的褚漾阡,此刻正緊緊抱住神祁,完全一副撒嬌的樣子。
「嗯。」神祁輕輕應了一聲,眼神中滿滿的寵溺,然後他抬頭看向神荼,嘴角柔和的潮神荼點點頭,神荼則是抿著嘴同樣點頭。
神祁是混血兒,有著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神荼沒有混血,但是也同樣有著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這兩個人的關係就是──沒有血緣關係,僅僅只是剛好同姓氏而已。
真要勉強將這兩人搭起來的話,大概是神荼的爸爸是神祁的上司,僅此而已。
安岩愣愣的看著幾乎是神荼成熟版的神祁,呆呆的張著嘴,直到耳邊響起褚漾阡笑著說「你看我家神祁幹嘛,回頭看你家神荼就好啊」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大聲回應對方。
「褚漾阡妳又亂說話!什麼我家神荼……」安岩的聲音小了下去,不斷向後瞥偷看神荼,表情都帶上了一點心虛,紅透的耳尖透露了他的心思。
在安岩沒看見的地方,神荼微微勾起嘴角,看來心情很好。
看完兩個人小動作和小變化的褚漾阡在神祁懷裡笑了笑,然後鬆開手,轉身面對荼岩兩個人,一手插腰,大手一揮,帶著滿滿炫耀與幸福的語氣開口:「那我和神祁就要回家囉,你們兩個慢慢玩。」
「等、等等,神祁哥要送妳回去租屋的地方?」安岩愣愣的開口問。
只見褚漾阡又一次露出了神祕的笑容,勾住神祁的手,搖頭:「小天使,說你小天使你怎麼二貨了呢?我和神祁一起住啊。」
「我先帶小阡回去了。」不等安岩多說什麼,神祁朝神荼說道。然後打開傘,和褚漾阡兩個人一起走進雨幕中。
神祁貼心的把傘偏向褚漾阡那邊,然後回頭朝神荼眨眨眼,意味不言而喻。
沒注意到神氏兩人的小動作,安岩目瞪口呆的看著祁阡兩人並肩離去,內心滿是「臥槽」刷屏。
人都走光了,那現在的意思是……安岩悄悄瞥了一眼神荼,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又立刻轉走,裝作自己沒有在看神荼的樣子。
可惡,都是褚漾阡,到底為什麼要和他說那種話啊。安岩內心糾結。
安岩糾結的時候,神荼邁步向前,打開了傘,和神荼眼睛顏色相同的傘面讓安岩看呆了,神荼一手拿著傘,一手伸向安岩。安岩疑惑的朝神荼眨眨眼。
神荼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頭,沒讓安岩發現,然後語氣平淡的說:「二貨,回宿舍去了。」
「呃、呃,不用啦,你先回去吧。」安岩尷尬的搔搔臉,試圖婉拒神荼。
神荼輕輕的彎起嘴角,很快,快到讓安岩以為自己太累出現幻覺的,神荼又接著開口:「你沒有帶雨傘。」
明明是疑問句卻愣生生被神荼說成肯定句,安岩已經很習慣神荼霸道總裁了,只能乖乖的走過去站到他旁邊,愣是不和對方牽手。
神荼也沒說什麼,撐起傘便和安岩走在雨中,一把傘下的兩個人,總覺得哪裡不對。
「那個,神荼,我有話想和你說。」盡量大聲說著,安岩怕嘩啦啦的大雨聲掩蓋過他的聲音,但同時又期待著雨聲掩蓋過他的話語。
神荼輕輕嗯了一聲作為應答。
「我……」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安岩想這樣開口說,但卻怎麼也無法脫口而出,他喜歡神荼好像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被褚漾阡各種明裡暗裡提示過後,他發現他真的喜歡上神荼了。
喜歡,可是卻是無法說出口的喜歡。
神荼見安岩不說話,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傘微微朝安岩傾斜,替對方擋掉大部分的雨勢,不在乎自己被雨水淋到。
對他而言,喜歡就是表現在於行動上,不必太多言語,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代表著他對安岩那滿溢到無法言說的愛意。
他會等,等安岩喜歡上他的一天,就算那天近乎不可能到來也一樣,他願意等,只因為對方是安岩。
嘴角不自覺的彎起,神荼的眼中綴滿星星一般的光芒,這樣柔和的表情如果被安岩看見,他肯定會說神荼被掉包了,但是,安岩還沒有機會看見。
大雨下,兩個人、傾向一邊的雨傘,包裹著太多沒有脫口而出的愛。
宿塵影 發表於 2016-7-23 23:11
說好的只有自創閃呢!我在漾阡出場前就被閃到了啊!
麻煩給我墨鏡一……算了我自己有。
他不管到哪裡,似乎都是累贅。
從家人開始,父母似乎從不把他放在眼哩,他就是阻礙父母的一塊絆腳石,在他們分開、各自擁有家庭後,仍舊提醒著他們,兩人過去曾在一起。
他從來沒有被父母在意過,在他們各自擁有新的家庭後,就像說好的一樣,直接的忽視了他,再也沒有聯繫過。
而同學之間也是相同的,他不管到哪裡都是多餘的人,曾經他以為,他的一生就會這樣平淡無奇的過,沒有任何人需要他,也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他。
就這樣直至死亡,也不會有人發現,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存在的必要。
直到他遇見了那個人。
冒險這條路,是那個人帶他走的,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算那人說他不適合冒險他也會走下去,但是,世界這麼大,他果然還是想和那個人一起走的。
那個人對他而言,就是照亮生命的一抹光,是替他打開新大門的一把鑰匙,所以,不論生死,他都要找到那個人。
如果他死了,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人,如果他還活著,他要做的還是找到他!
貝西摩斯創造出的幻覺告訴他,其實這些全都是一場夢,但他想,即便是一場夢又如何?
是那個人給了他不一樣的活法,如果這些全是一場夢他也願意,至少曾有過一場如此美好的夢,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這場夢有點短吧。
很多人常說,他是那個人生命的亮光,在找尋家人與復仇的黑暗中,讓那人感受到光明的太陽,但對他而言,其實那個人也是他的光,帶給他新的生命、新的意義,讓他知道有個人是在關心他的。
就算是被那個人利用也心甘情願,因為,被利用也是一種認可,至少他還有利用的價值而非一無是處,至少他知道他自己還是可以被人利用的,至少他的存在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意義。
他不在乎自己,他只想找到那個人,或者幫那個人找到家人。
對那個人而言,家人是那麼重要,和他全然不能相比,他覺得,他沒有家人也就算了,那個人不能和他一樣,這樣、對那個人而言太過分了。
「找家人這麼大的事兒,我總得幫你一把。」
「然後找到之後見家長嗎?」
一邊飄在半空中的幽靈涼涼的開玩笑道,被那個人的藍眼掃視,瞬間噤了聲,他笑著打哈哈過去,沒有看那人的反應。
他不該喜歡上那個人的,他總是這麼想著,因為他沒有資格。
他只是,被這個人利用的,他只是,用來找到家人的道具。
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幫助那個人找到家人。
幫神荼、找到家人,其餘全都不應該也不可以。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有和自己有過同樣的想法吧。
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就算幽靈曾擔憂的看著他,說他不是自作多情也一樣。
神荼最重要的目的仍是找到家人,而他只要明白,自己應該處在什麼地位就好了。
他之於神荼,就和其他人之於神荼是一樣的,沒有不同。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現實總比希望殘忍。
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幫助神荼,對神荼而言,他也是個累贅,處處需要人救的累贅。
「安岩!住手!快點清醒啊!他是神荼!你不要打了!」
幽靈少女清脆的嗓音在他耳邊回響,他是清醒的,他也想住手,但是他根本無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拳腳打向神荼、打向那個他只能仰望的英雄,他只能讓自己盡量的打在石頭上,因為他不想傷了他。
母蟲控制著身體讓力量爆走,他看著神荼被他打飛,還有那個和神荼長相相似的男人也攻擊了神荼。他看見幽靈抓住對方不讓他攻擊神荼,他看見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攻擊幽靈,他看見幽靈死也不放開手,他……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他後來才知道,他到底給神荼添了多少麻煩,多到,他真的覺得自己說要幫神荼找回家人是說大話。
神荼被殘片力量影響,所以根本就是拿命在救他的,在那種使用靈能可能會死亡的狀態下,卻不顧自己性命安全的拯救他,還為了復活他,不惜拿雲家筆記和帝國餘暉的人換一念回光……
交出安岩、守住安岩、護好安岩。
這三句話,是幽靈少女告訴他的,神荼寥寥幾次的開口,次次不脫他。
他覺得,神荼真的太過分了,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他,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他明明……和其他人一樣啊。
他就是神荼的累贅,明明說了要幫神荼,卻次次被神荼反過來幫忙。
他覺得啊,他真的沒有資格在神荼身邊幫他,只會讓神荼浪費多餘的心思在他身上而已。
明明和其他人都一樣,為什麼神荼要特別在意他呢。
不要這樣,會讓他越陷越深的。
「安岩!」幽靈少女見神荼被張天師叫出去,轉過頭來擔憂的叫了他。「你和神荼他……」
「漾阡,我沒事,真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微信聊天背景是高棉王墓那時,神荼靠在旅店牆上的照片,他捨不得換掉,能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誰願意換掉。
被稱為漾阡的幽靈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她湊上前,漂亮的褐色大眼看著他,開口:「安岩,你覺得神荼怎麼樣?」
「挺好的,小女孩會很喜歡吧,妳不也喜歡他那種的?」他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喜歡的是神祁,不是神荼,雖然說……」漾阡的眼眸閃過一抹黯淡,隨後又恢復光彩,眨眨眼看著他:「那你覺得神荼對你怎麼樣?」
「能怎麼樣,就覺得我是累贅吧,和其他人沒兩樣……」他看著包姐發來的微信,眼眸低垂。
和其他人一樣,沒有錯,在神荼心中只有他的家人最重要吧。
「二貨。」清冷的嗓音帶著笑意響起,他幾乎是一瞬間慌了手腳,詫異的抬起頭來,卻被擁入帶著冷香的懷裡,一邊的幽靈少女笑的狡黠。
他有點慌張的想要推開抱住自己的人:「神、神荼……」
「二貨,你是我很重要的人。」神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讓他掙脫:「你是安岩,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想,反正他就是神荼的累贅,要安慰他也不是用這種說法。
神荼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帶著絲絲寵溺,像是猜透了他的內心:「二貨,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你當然和別人不一樣。」
他愣了愣,伸手回抱住對方。
他、安岩,不是神荼的累贅。
是神荼最重要的人。
「……幹,我覺得我就不該把你們湊在一起,為什麼我身為幽靈還如此命苦。」褚漾阡看著面前兩個抱在一起的傢伙,眼神死的抱怨道。
她多希望能聽見神祁對自己這樣說,但那是不可能的了,因為……
──親手殺了她的,就是神祁本人啊。
午後蜜糖色的暖陽從窗戶照了進來,把那頭褐髮染上淺淺的金色,圓框的眼鏡反射著手機的光,安岩靜靜的窩在沙發上,像一隻慵懶的貓,享受著外頭和煦的陽光。
神荼在沙發的另一端敲打著筆記型電腦的鍵盤,時不時視線瞥到一邊的安岩身上。
僅有外頭光線的客廳十分安靜,只餘下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卻意外的溫馨。
他們在一起很久了。
自尚未從大學畢業前便在一起,那個讓他們在一起的幕後推手便是自稱為安岩好閨蜜的褚漾阡。安岩永遠記得那天,褚漾阡把他和神荼叫出去,實際上褚漾阡到底說了些什麼話他早已記不清了,但那個逆光的笑容仍舊深印在他的腦海中,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們那時起便一直攜手走到現在,不知不覺也已度過好幾個寒暑,當年俏皮的女子如今仍未改本性,卻多添了幾分溫良;當年沉默少見的男子,如今卻經常牽著女子的手出現。而他和神荼……不論是當年的他或是現在的他仍一樣二(神荼語),而神荼,也不改當年吧。
在神荼完全專心工作,不再偶爾瞥一瞥安岩後,安岩的視線自手機上轉到了神荼身上。
曾有人說過認真的男人最帥氣,這毫無疑問可以套到現在的神荼身上,而且那帥氣程度是直接倍數成長的。從安岩的方向可以看見神荼微微緊繃的側臉,那雙蒼冰藍的雙眼凝視著筆記型電腦的螢幕,只讓安岩覺得他少男心爆發了。
明明沒有人發現,看著神荼的側臉幾乎要留下口水的安岩卻尷尬的咳了咳,朝擔憂的望向他的神荼表示自己沒事,將視線重新轉回手機上,卻在看見自己不經意滑到的照片時,愣住了。
那張照片有點模糊,幾乎無法看清相片中景物,有點像是手機相機沒能對焦好便按下快門,儘管如此,安岩還是能認出照片中的主角是誰,應該說,每天看見,想不認得也難。
相片中的人是神荼,或更正確的說法,是神荼偶然露出的一截白腰,是抬起手後,運動衫和運動褲中間的那截腰。
安岩記得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那是大學時某場籃球賽上拍的,安岩記得神荼在場上威震全場的模樣,就好像這不是一場團體賽,而是神荼個人的主場。
他也清楚的記得,神荼那天的上衣似乎比較短,每一次投籃都會露出那截腰,引起場邊少女們的尖叫聲,讓籃球場成為演唱會。那時候是他暗戀神荼的時候,他只敢讓褚漾阡知道這件事情,因此那時他只能坐在場邊看著,不能像那群少女一樣。
至於這張照片,是安岩拿著手機記錄下神荼模樣時,不經意低喃一句「好想把神荼的腰拍下來」而被褚漾阡聽見,她奪去了安岩的手機,兩人在爭奪下褚漾阡抓緊機會拍的,事後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只差沒開口讓安岩誇獎她而已。安岩卻捨不得刪掉那張照片。
回想起褚漾阡當年為了讓他們在一起所做的每件事情,安岩忍不住嘴角噙著笑,指尖滑動換往下一張,沒想到下一張照片讓他呆愣得更加嚴重。
那張照片和剛才的不一樣,十分的清楚可見,明明同樣是放大過的照片,解析度卻如此之高,安岩猜想這應該是褚漾阡用自己的手機拍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傳到了他的手機。
同樣是那場籃球賽的時候,安岩猜想應該是休息時間,因為他記得休息時間時褚漾阡說要去一個地方,而他也有印象,在圍繞神荼身邊的少女中看見褚漾阡的身影。
然而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張相片的內容……
淺色的唇沾上了水,漾著粉嫩的光澤,雖然這個形容詞不太好,可安岩是真的非常想「一吻芳澤」,他怎麼從來就沒有注意到神荼的嘴唇這麼……性感呢?平時的時候好像都沒有機會認真看過。
怪不得褚漾阡當時拿著手機說了句「真想親親看」,安岩想。雖然不能親神荼,但安岩敢保證,褚漾阡回家後絕對去親了那個和神荼長相相似、卻是她男朋友的那個人。
「突然這麼一想,還真羨慕……」雖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也和神荼在一起很久了,但只要想到當年那些女生能夠公開的談論神荼的所有一切,他就感到羨慕。
「二貨。」熟悉的嗓音帶著調笑響起,安岩猛的回過頭,還來不及退出手機的相機,就看見不知何時工作完的神荼站在他身後,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藍色的眼中帶著暖意。
注意到神荼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手,安岩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神荼是在看他手機的螢幕,還來不及解釋什麼,神荼直接勾住安岩的下巴,把人帶往自己,吻住了那微張的唇。
神荼的動作很輕,就好像在品嘗著稀世珍品一樣,舌尖描繪著唇型,在安岩還在發愣時便直接攻略城池,用溫柔卻霸道的動作橫掃著,直到安岩喘不過氣,猛力搥打著神荼,神荼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安岩。
安岩喘著氣,含著水光的雙眼瞪向神荼,看起來比較像是炸毛的小貓,神荼低笑了聲,引來安岩的不滿:「神荼你做什麼啊!」
「你羨慕什麼?」神荼俯下身,在安岩的耳邊說道。
熱氣打在耳邊,帶著一種酥麻,安岩趕緊退開,摀住自己的耳朵,拚命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神荼你聽錯了吧。」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告訴神荼的。
神荼不置可否的挑起眉,嘴邊卻勾起了曾被安岩形容是霸道總裁的笑容,他從沙發後面繞到前頭,抽走安岩手上的手機,然後把人壓到沙發上。
「神、神荼,你……我去!現在才下午耶!」
「安岩。」不知道是誰說過,神荼喊安岩的時候,聲音都帶著勾人的魔力,至少安岩很肯定,每次神荼這樣喊的時候,他總覺得莫名的悸動。「不用羨慕她們,因為我是你的。」
安岩愣愣的看著神荼,放任對方退去自己的衣服。
午後陽光正好,室內春光妮旖。
安岩苦惱的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算式,還有桌上堆成高高一疊的作業本,忍不住想嘆口氣。
「唉……」不等安岩嘆氣,坐在旁邊、一樣桌子上疊著高高的作業的褚漾阡就先嘆了口氣。
安岩把那對好看的褐色雙眼從作業移到旁邊的褚漾阡身上。
注意到安岩把視線移到自己身上,褚漾阡撐起臉,用筆戳著自己的臉頰,漂亮的褐色大眼也移到安岩身上。
「小天使,你看著我幹嘛,不拯救拯救作業嗎?」
「妳不也一樣,看著我做什麼啊這是。」安岩依舊看著褚漾阡,回應。
從兩人身後走過去的神荼輕輕掃了他們一眼,被那雙蒼藍色的眼掃過,安岩和褚漾阡同時正襟危坐,乖巧的同時將視線移回眼前的作業上。
他們兩個正在補作業──沒說錯,的確是補作業。不是拯救他們的暑假作業,而是拯救他們因為之前某些事而落下的全部作業。
然後有人不服了,明明神荼也有參與其中,怎麼神荼就不用補作業!
於是神荼把整本寫完的作業本丟到老師桌上,嗯,沒人不服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造就了安岩和褚漾阡現在放學留下來補作業的奇景,至於為什麼神荼也在呢……因為他是留下來「監督」兩人的人。
「啊──這題我解不出來!看課本我還是解不出來啊!」安岩丟下筆,抱頭慘叫,一邊的褚漾阡寫著同樣的題目,不過從緊緊咬著下唇和皺著眉頭來看,同樣是不會寫。
神荼看著兩人的反應搖了搖頭,走到安岩旁邊看了眼題目,便走到講台上準備開始解題給這兩個傢伙看。
方才神荼走過來的時候,安岩因為神荼停在他旁邊而看了對方一眼,那麼剛好的,看見神荼嘴邊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安岩覺得自己當下的心情應該是混雜了七分的錯愕和三分的驚喜,最後融合出的表情就是呆愣的看著神荼,直到對方走到講台上。
坐在旁邊的褚漾阡把所有的一切看完,而後輕輕笑了。
神荼沒理會兩人,而是在講台上流利的寫下了解題過程,然後轉身看向兩個目瞪口呆的傢伙。
褚漾阡最先回過神來,思考了一下便高呼「原來是這樣」又重新低下頭去解決作業,安岩接著才回過神來,低頭慢慢的解著題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天空已經暗了下來,教室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位和神荼長相相似的人,倚在門邊,目光注視著褚漾阡。
神荼看了看門口的人,起身走到安岩旁邊,看了一眼安岩剩下的作業量,再次走到講台上面。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讓安岩和褚漾阡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看向黑板,這次卻被上面寫的字給愣住了。
端正的字體寫著「寫不完作業,跟我回家」的字樣,神荼本人還握著粉筆,注意到台下兩個拯救作業的傢伙抬起頭看他,粉脣勾起弧度,藍色的眼中彷彿綴滿星光。
「二貨,回家,我教你。」
安岩愣了三秒鐘,直到旁邊的人一頭埋進作業堆裡才反應過來,正手忙腳亂的要收拾東西時卻已經被神荼搶先一步收完。
尷尬的搔搔頭髮,安岩推了推眼鏡,跟上邁步往教室外走去的神荼:「喂,我說,你真的要讓我去你家啊?你要教我作業嗎?我要待到幾點啊?」
「嗯,快走吧,住我家。」
「喂喂你說真的啊,等等,讓我打電話和我堂哥說一下啊,不回家他會擔心的……喂!手機給我啊!」
褚漾阡坐在原地,眼神死的看著荼岩兩個人把她丟下,一起手牽手、心連……肩並肩離開教室回家。
「這兩個傢伙……又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啦渾蛋!教室要留給我自己關嗎?」褚漾阡憤憤不平的站起身收拾書包,收拾完後抬起頭,赫然發現教室已經全部關好了,只剩下燈和電扇還有一扇門沒關。
拿起書包轉頭,不意外的看見神祁靠在後面的桌子旁,藍色的眼看著自己,褚漾阡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兩人不發一語。
「走吧,回家,作業我教妳。」神祁伸出了手,勾起淺淺的笑容。褚漾阡的臉微紅,把手放到對方手上。
兩人一起走出教室,關上了燈和電扇,最後是門鎖的喀嚓聲消失在黑暗之中。
寫不完作業,就一起回家吧。
霜夜芸音 發表於 2016-10-20 22:00
我看了什麼・∀・・∀・・∀・
然後兩篇都好甜wwwww
不過第二季就這麼結束了實在有點傷心,幸好還有第三季w
「吶吶安岩你看!」褚漾阡拿著手機,湊到了坐在旁邊的安岩面前,五點五吋的手機螢幕上正播放著安岩想忘卻忘不掉的東西。「你看!不知道是誰把你上次跳極樂淨土的影片放上去了耶!點閱率超高!你要出名啦!」
「漾阡……不要再說了……」安岩用手埋住頭,試圖通過不去看影片裝作沒有那件事情發生,然而褚漾阡手機的音樂持續,後面一大票員工的視線也死死盯著他不放。
這是THA集團的年終尾牙,幾乎所有的員工都到了場,再加上員工家屬等等,整個聲勢浩大,安岩、褚漾阡幾人就坐在最前面的主桌上,正中央的位置理所當然的是屬於總裁大人──神荼的,而神荼左手邊就是安岩,安岩另一邊是漾阡、漾阡另一邊則是神祁。
尾牙現場鬧哄哄的,就連想和旁邊的人說句話都必須用很大的音量才能讓對方聽見,人群不斷的一桌一桌敬酒,台上的主持人也在活躍氣氛,由員工自願性報名的表演也相當精彩,如果暫且不論三字經或是扔飛刀的話。
不過神總一向討厭這種場合,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老闆、安岩也在這的話,他可能早就不知道神隱去哪裡了。神祁也是,若非褚漾阡死抓著人來的話,估計他這位總經理會躲在家裡默默的看書,等尾牙結束再來接女友回家。
雖然吵鬧,不過漾阡和安岩離神荼實在近得很,他不想把兩人的對話聽進去也困難,灰藍色的瞳輕輕掃了一眼褚漾阡的手機,神荼一眼就能看出螢幕中的人是坐在自己身旁的秘書。
那是上次聖誕晚會的事情了,他還記得褚漾阡那時候拿著準備排定的節目單纏著安岩,說還少節目該怎麼辦、怎麼辦,安岩隨口回了一句「妳就隨便排啊」,結果就遭陷害了。
等到晚會前一週公布節目表時,安岩看見自己要跳極樂淨土,要不是他打不贏神祁,他早就直接打死褚漾阡了。不過氣歸氣,安岩還是用那短短的一週努力把舞練起來,為了幫安岩,神荼也下海跟著安岩一起練了。
那次跳完之後,安岩在公司的粉絲突然爆增,一堆人大喊著什麼「小天使好可愛」、「天啊安岩好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神總禁止任何人再談論這件事情,並且禁止上傳任何影片。只是沒想到有漏網之魚。
螢幕上的安岩穿著修身的西裝,扣子沒有扣上,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裡面的襯衫和西裝一樣同是黑色的,與安岩平時的風格有些不搭,不過那身裝扮穿在他身上仍是有些小帥。而那套西裝正是安岩現在身上穿的,不過現在這場合,西裝扣子是乖乖扣好的。
「嘖嘖,小天使你這腰扭的,是個人都把持不住。我要趕快把這影片下載下來,避免之後被荼爺黑掉。」褚漾阡見安岩沒興趣看,拿回了自己面前,一面看一面向旁邊的安岩發出評論,說的好似她沒有錄影一樣。
「把持不住也不是妳的。」蒼藍色的眸斜眼看褚漾阡,神祁平淡的道破真相。褚漾阡嘖了聲表示可惜。
神祁和褚漾阡在公司也相當出名,不過出名的原因和神荼、安岩不大相同,這兩人是身為情侶而出名的。神祁有著一張酷似神荼的臉,經常會有新進的員工把總裁和總經理兩個人搞混,最好分辨的時候就是褚漾阡也在場的時候,因為神荼臉上不會出現那麼「豐富」的表情。
這一對情侶今天穿的是藍色的情侶裝,神祁是很普通的藍色西裝,裡面同樣是藍色襯衫;漾阡的是藍色的晚禮服,簡單素雅卻又不失大方。不過兩人身上衣服的設計卻是十分相似,若說不是情侶裝,恐怕沒人相信。
幾人一來一往的對話期間,台上的表演也未曾停止過。
「好的!非常精彩的表演!接下來讓我們看看下一個節目是……」台上的主持人拿著喜帖一般大小的節目單,掛著商業笑容說道:「喔!這可不得了了!相信今天在座的各位是絕對不敢相信接下來的節目是什麼的,哇~這應該從來沒有人看過才對!」
台上主持人這樣說,台下人有聽見的紛紛拿起被遺忘的節目表,看見接下來的節目後,一個傳一個的,有如病毒擴散一般,幾乎是全場立刻「喔~」了起來。
神荼挑起眉,他沒記錯的話,上次出現這情況是在安岩要跳極樂淨土的時候……掃了一眼桌面,沒有看見節目表,他回想了下,一開始落座的時候,褚漾阡第一時間就抽走了節目表,然後……果不其然,節目表現在正放在總經理秘書的大腿上。
沒等他開口和神祁要節目表,台上的主持人搶先開口:「看大家這反應,應該都知道接下來要上台的是誰了──沒錯!讓我們熱烈歡迎我們的神總!他要為我們帶來的是上回安秘書跳過的極樂淨土!」
神荼第一反應就是冷眼瞪向某個拿起節目表試圖當做別人看不見自己的總經理秘書。
「啊哈哈……荼爺你這次真不能怪我……」感覺那冰冷的視線快要戳穿自己,褚漾阡緩緩的放下手上的節目單,乾笑著。「這次空缺的節目是採用投票制的,由公司員工提議然後進行投票,誰知道有人提議讓你跳呢……」
她敢發誓,她是隨機排列編號後丟上去的,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底有什麼選項,等到結果出來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她得承認,她自己也有私心就是了。
「漾阡,妳膽子好大。」安岩抬起頭,幸災樂禍的看著褚漾阡。
「小天使你閉嘴啦!」褚漾阡沒好氣的說。
接著兩人同時看向神荼,就怕這位總裁真不願意上台,畢竟他不上台也沒人逼的了他。
神荼看了一眼安岩,在看見對方眼底的期待後,直接的站起身,在眾人的掌聲和尖叫中手一撐,直接翻上舞台。
沒有漏看神荼的那一眼,褚漾阡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人,「安秘書,你面子真大呀,荼總都上台了呢。」
「褚秘書妳閉嘴啦!」安岩沒好氣的白了褚漾阡一眼,頰上卻染了緋紅。褚漾阡笑著沒回應。
主持人在看見神荼翻上舞台時便退開了,偌大的舞台上只剩下神荼一個人,一張臉與平常無異的面無表情,不過擺出的預備姿勢卻是讓台下的女性們紛紛尖叫起來。
得慶幸他之前陪安岩練過,不然被褚漾阡搞這麼一齣,他不會跳就真尷尬了。
神荼朝底下的音控師示意,極樂淨土的音樂立刻從喇叭中放出。
他的動作很俐落,雖然只陪安岩練過那短短一週,不過身體的記憶還在,每一個動作都有到位,至少現在還沒出現跳錯的情況,不論是手的劃動或是腳的踏步,就連轉圈似乎都帶著撩人的意味,台下女性的尖叫就沒停過。
極樂淨土算是偏女化的舞蹈,大多數人跳起來都像安岩那樣受的可以,偏偏神荼就是有那樣的氣場,將舞跳的攻氣滿滿,配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幾乎個個女性都想擠到前台來。
褚漾阡捧著果汁呵呵的笑了,她和安岩坐在主桌,不用擠就能近距離看到自家男神跳極樂淨土,簡直是最幸福的事情。一邊的神祁默默舉著自己的手機給女友錄影。
前奏過去開始是有歌詞的地方,神荼沒有出聲卻是張口跟著念道,淺色的唇也格外吸引人,西裝外套的下襬隨著動作搖晃,這首歌的舞蹈不簡單,神總卻能完美的跳出。
到第一次副歌時,台下的尖叫似乎達到了最高點。
台上神荼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不過在摸上領帶歪頭時,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落在安岩的身上,注意到台上人的視線正看著自己,安岩覺得神荼那個動作和表情妥妥的就是專門撩他的。
那個動作完接下來是好幾個扭腰的動作,褚漾阡咬著筷子戳戳旁邊看傻的安岩,調侃:「看來小天使的性福應該是不用擔心了,嘖嘖,荼爺這腰,腰力可好。」
安岩睨了褚漾阡一眼,直接躍過褚漾阡向正在錄影的神祁道:「神祁,管好你老婆!」
「小阡乖,專心看。」神祁騰出一隻手摸摸褚漾阡的頭。
安岩覺得他收到一百萬點爆擊的閃光。
又一次進到副歌,安岩已經徹底明白女性是很可怕的──為什麼她們有辦法尖叫到現在還不停呢!喉嚨不痛嗎!不累嗎!?
「啊啊啊啊神總好帥天啊!」
「神總好攻啊天啊總攻氣場!」
「總裁大人撩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此生無憾了啊啊啊啊啊!」
……
安岩眼神死的看著一邊的褚漾阡,後者聳聳肩表示無辜,就說了讓神荼上台不是她陷害的了。
這次的副歌完是最後一段前的間奏,似乎是穿著西裝跳舞也熱了,神荼一面動作一面單手解著西裝扣子,隨著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安岩瞬間明白什麼叫做沒有最大聲只有更大聲。
在一個轉身後,神荼將西裝外套甩到一邊,只剩下一件白襯衫在身上,若隱若現的能看見衣服裡的好身材,不管是胸肌腹肌應有盡有。安岩和褚漾阡兩個人同時拿起手機開始拍照。
轉身過後的動作是勾手,一手放在另一手的手肘位置,神荼的身子一面直起一面晃動,同時右手的食指還擺出勾人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一直面無表情的總裁大人臉上竟帶著淺淺的笑意,雖然只是一瞬,轉眼消失,但還是讓整個現場猶如煮沸的水一般,炸了鍋。
「天啊神總笑了啊啊啊啊啊!」
「他在對我笑對我笑啊啊啊啊啊!」
「神總我要給你生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聽著現場雜亂的聲音,安岩愣在原地卻滿臉通紅,畢竟他沒看錯的話,剛剛神荼在勾手和微笑的那瞬間,脣型作的是「安岩」二字。
天啊!荼總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做這種動作喊名字是犯規的啊!
安岩,卒,死因:被神荼撩。
褚漾阡默默的拿出筆在安岩面前的餐巾紙上這樣寫道,然後把剛剛拍下的珍貴畫面傳到安岩的手機裡。
在剛剛的撩人過後,最後一小段舞蹈在眾人還沉浸於神荼笑了的氛圍中結束,音樂停下後神荼接過工作人員遞上的、早前被他甩到一邊的西裝外套,輕輕一跳便跳下舞台,重新將西裝外套穿上後坐回了主桌位置上。
如雷轟動的掌聲和尖叫遲了一步才響起,也喚回了安岩的神智。
公司安排的節目只到神荼而已,接下來就是自由的表演時間,不過有神總在前,幾乎沒有人敢上台,神荼的表演太過精彩,不管是誰上去都會被那種光芒給壓過,一時之間只剩下主持人還在台上努力活躍著氣氛。
看了一眼旁邊明明身為討論中心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神荼,安岩用手肘撞撞褚漾阡,奸笑著:「漾阡,我家神荼都上去跳極樂淨土了,要不讓妳家神祁也上去表演個?」
現在唯一一個上場還不會被總裁光輝壓過去的,大概只剩下和總裁長相相似的神祁了,特別是剛剛神荼只穿著白襯衫的時候更像,如果再把領帶拿掉,根本就是神祁平時的裝扮。
褚漾阡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果之後才問:「你打算叫我家神祁上去表演啥?這傢伙可是個舞蹈白癡。」
此話不假,褚漾阡之前要讓神祁陪她跳妖怪手錶,一個下午就能練起來的舞,他練了一週才練起來。
「嘿嘿,不跳舞總能唱歌吧,讓神祁上去唱威風堂堂那類的?」
「你才上去唱絕世小受呢,不幹,而且神祁沒練過,你叫他怎麼唱?」褚漾阡直接反駁安岩的提議,順道白了對方一眼。「還有,你只是因為不能叫神荼唱,所以乾脆退而求其次叫我家神祁唱吧。」
被拆穿的安岩乾笑幾聲:「別這樣說嘛……不然妳唱?」
「不准。」沒等褚漾阡反駁,一邊正在傳影片給自家女友的人搶先反駁了句。
「……」兩人同時沉默。
最後的最後,在安岩的苦苦哀求下,褚漾阡和神祁還是上台去唱了歌,不過是兩人對唱的情歌,現場許多單身的人開始哀嚎著好閃好閃,自己的墨鏡都要被閃壞了。
在那更之後,網路上所有神荼跳極樂淨土的影片全被黑掉,連同安岩跳的那個也被黑掉,全體員工在某總裁的要求下刪掉記錄檔,僅存的唯一記錄就在祁阡二人手上,卻沒人敢要。
「……」
聽見電話鈴聲從廚房走出來,安岩看著來他們家玩的阿賽爾沉默把接起的電話又掛回去,全程只聽見最開始「喂」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聽見電話另一端的人講了什麼。
把手上的水隨手抹在褲子上,安岩湊過去看電話上的螢幕,隨口問道:「怎麼?剛才誰打來的哈?」
「安岩哥,有人給你們打惡作劇電話。」
「我去,居然有人敢給神荼家打惡作劇電話?」安岩不敢置信的扭頭去看阿賽爾,完全忘了這也是他的家。然而後者一本正經的表情說明自己沒有開玩笑,於是安岩也沉默了。
他們家的電話只有少數的朋友才知道,雖然那群朋友很可能會無聊到打惡作劇電話來,但誰知道接電話的是神荼還是安岩?如果是安岩那還好,但如果是神荼……除了安岩和阿賽爾,誰有那個膽子打惡作劇電話開神荼的玩笑啊。
所以別說是惡作劇電話,連打來的問候語都要先斟酌一番,以免不小心惹到THA的高冷男神。
「阿賽爾,你確定真的是惡作劇電話嗎?」真不怪安岩這樣懷疑阿賽爾,而是有惡作劇電話的可能性為零啊。
阿賽爾還在死死盯著電話,像是要把電話盯出個洞似的:「我肯定,接起來和我哥似的,一句話也不講。」
聽見最後那句話,安岩心裡卻有了猜測,正無奈著,還沒來得及和阿賽爾好好解釋解釋,電話又一次響起。這次他搶在阿賽爾又一次把電話掛掉前,先按下了擴音。
「阿賽爾麼?」透過電話傳來的嗓音變得有些低沉,過分相似的聲音讓阿賽爾幾乎在瞬間立刻回頭看向廚房的位置。
明白阿賽爾在想什麼,安岩拚命忍笑著解釋:「想什麼呢?你哥手上都是麵粉,沒手和你這樣玩,而且號碼也不是你哥的,是你神祁哥的。」雖然只看到一眼,不過安岩很肯定那是神祁的號碼。
阿賽爾幾乎是一瞬眼神就亮了,立刻湊往電話開心的說:「神祁哥,真的很抱歉,我沒記住你的號碼。」
「嗯,沒事。」
看著阿賽爾神采飛揚的和神祁講電話,其實安岩真不明白為什麼阿賽爾這麼喜歡神祁,卻如此埋汰神荼,明明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他猜大概是神祁比神荼多了那麼點人氣,也更像小時候那個表情豐富、溫柔和藹的神荼。
「話說,神祁,你打來有什麼事啊?」深知這人和神荼一樣不愛講話,安岩猜對方應該也不是特意打來和阿賽爾聊天的,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詢問聲。
電話另一頭的神祁頓了下,才開口:「阿賽爾怎麼在你們家?」
「喔,冬至啊,阿賽爾來吃湯圓。」安岩隨口回答道。
「神祁哥你要來嗎?」阿賽爾接在安岩後面問。
神祁幾乎是聽完問句的同時就答應,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應允後電話便被掛斷了,與電話嘟嘟聲同時響起的是電鈴聲,安岩讓阿賽爾把話筒掛回去,自個兒走去開門。
門外的人一點也沒出安岩的意料之外,他對上一雙藍眼,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外頭正下著雪,那頭墨黑的髮上落了幾片潔白的雪花,平時過份白皙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粉色。身上的裝扮和平日不大相同,標誌的白襯衫外還有件毛衣,更外頭是件厚重的大衣,脖子上圍著不知是誰做的手織圍巾,整個人看著就像一個圓滾滾的團子。
安岩忍不住想笑,也明白了為什麼神荼冬天總喜歡窩在有暖氣的屋子裡,他那身裝半不抗冷,要出門就得穿得像神祁現在這樣,而穿成像神祁現在這樣的小團子,他是根本不能裝逼。想通這點後,安岩的笑意更甚。
阿賽爾大概也是從神祁身上聯想到自家哥哥,在神祁進屋脫掉大衣和圍巾後,他和安岩兩人還是在笑。
神祁也不大在意,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先生和秦弟弟,兩個人看神祁這百分百與神荼相似的臉,看著看著原本快停下的笑又繼續了。
終於安岩笑夠了,友好的拍拍神祁的肩,指著廚房的位置道:「好啦!我回去幫神荼了,既然你來了就幫我們多看照看照阿賽爾吧!」
說完也不管神祁的反應,直接的閃進廚房,正好對上了一雙方才才看過的藍眼,安岩衝對方一笑,笑容柔和令人驚艷。
眼睛的主人手上全是麵粉,那雙持驚蟄斬盡妖邪的手正搓著小小的湯圓,生活化的不可思議,這樣的反差萌的安岩又笑了出來。
其實神荼也有人氣多了,反而是神祁現在更像以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荼。
不在意安岩正在笑自己,神荼把自己手上搓好的湯圓放進鍋子裡,到一邊的流理台洗手,隨口問道:「神祁嗎?」
「是啊,大概是不想待在家,又來作客了,阿賽爾把人留下來,剛好一起吃餃子和湯圓,反正冬至嘛,不過這樣我倆早上做得不夠我們幾個吃吧?」安岩一面回應著,一面拉開冰箱看看他和神荼早上一起包的餃子,又轉而拿出了食材:「只好再做一些了,不過湯圓……」他看著剩餘的糯米團發愁。
「讓阿賽爾他們弄。」神荼接過安岩手中的食材,把搓湯圓要用的東西放到安岩手上。
安岩應了句再次轉身走出廚房,神荼拿起菜刀開始剁餃子餡。安岩不久後又走回來,神荼早把餡弄好了,平時的一手好刀法在切菜上格外好用,只是不曉得神荼師傅的在天之靈如果知道神荼都這樣用自己的刀法,不曉得會不會氣炸。
拿出早上多做的餃子皮,安岩和神荼兩個人開始包起餃子。神荼的手巧,包的餃子特別漂亮,安岩經過一早上的磨練後也不差,至少現在包出的餃子也稍稍有些賣相,當然比起神荼那是差得遠了,不過好在外頭的兩個傢伙對外型不挑。
安岩包得專心,一時不察,手上的麵粉落到了他的鼻尖,神荼見了,出聲提醒:「二貨,麵粉。」
「啊?」安岩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神荼,還沒反應過來,神荼就先俯下身靠近安岩。
俊美的臉就近在眼前,呼出的熱氣交雜在一起,安岩腦袋發懵,隨後鼻尖傳來濕濡的感覺,他清楚的看見那雙藍眼中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神荼的唇往下,找到了那兩片紅豔的瓣,開始細細的品嚐起來,安岩的唇帶著他特有的味道,柔柔軟軟,和神荼微涼的唇不同,安岩的唇特別溫暖。
嘖嘖的水聲迴響在整個廚房中,室內的溫度漸起,有鑑於神祁和阿賽爾還在外頭,兩人的手上也都是麵粉,在吻到某個境界後,安岩用肩膀推了推神荼,後者才戀戀不捨的分開,牽起的銀絲被拉長又斷落,安岩用衣服袖子擦去嘴邊來不即嚥下的口水。
他回頭看一眼門口,盤算位置確定客廳的兩人應該沒有看見後,才又和神荼投身包餃子的工作。
然而外頭的阿賽爾卻只想說,看不見不代表聽不見,特別是那兩個根本沒有壓低聲音的想法。
他真是有一種衝過去大喊「我還只是個孩子別在我面前做兒少不宜的事」的衝動,不過一邊的神祁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打算說些什麼,他還真不好衝過去對著自家老哥和安岩這樣喊。
於是阿賽爾就只能一邊看著神祁、一邊偷瞥廚房方向、一邊搓著湯圓,兩個人一片靜默。
似乎有些太過安靜了,如果是平常應該會有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然後阿賽爾會和那個人互相吐槽,神祁就在一旁看,偶爾回個幾聲表示他有在聽。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一定會故意放大音量調侃荼岩二人。
所以到底少了誰呢……阿賽爾苦思著,忽然又想起來了。
「神祁哥,那個吵死人的女鬼呢?怎麼沒聽見啊?」
神祁的動作一頓。
沒注意到神祁的動作僵硬一瞬,阿賽爾繼續疑惑的問:「奇怪,她怎麼安靜這麼久,真不可思議,而且她居然沒有吐槽安岩哥,她不是和安岩哥一樣安靜不下來的嗎……活像是不講話就渾身不對勁一樣……」
神祁猛得站起身,打斷了阿賽爾的話。
阿賽爾眨眨眼,沒明白自己方才的話有哪一句不對才引起神祁這樣大的反應。「神祁哥?」
神祇看了一眼阿賽爾又看了一眼糯米團,那一團東西大概還剩下安岩拿來時的三分之一左右,讓阿賽爾一個人做完全部是沒問題的。
「我先去洗手了,剩下給你玩。」神祁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本就白的臉更加蒼白。她說完就轉身走去洗手間,不管阿賽爾在原地一臉懵逼。
苦惱的看了看神祁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糯米團,阿賽爾只想揪住神祁的衣領罵對方,還剩下這麼多到底是要他怎麼弄啊!
阿賽爾有點崩潰。反正也沒說湯圓非得圓的,他就隨便弄了吧。
一路弄就是弄到晚餐前,阿賽爾端著一鍋搓好的湯圓跑進廚房,交代一聲不准偷看就蓋上了蓋子,然後洗掉自己滿手的粉,一邊喊冷一邊甩手,被看不下去的神荼抓過去毛巾擦手。
把煮好的餃子端到飯廳,安岩看了一眼客廳,發現沒看見那個和神荼相似的某人,朝阿賽爾喊了句:「阿賽爾!你神祁哥呢?回去了嗎?」
「沒呀,神祁哥剛剛去廁所了,到現在都沒出來,留我一個搓湯圓呢。」阿賽爾避開神荼的手,隨手把水擦在自己的衣服上,端了碗筷到飯廳幫忙擺上。
安岩疑惑的沉默片刻,才抓住又從他身邊走過,打算去叫神祁的阿賽爾,問:「你和他說了什麼嗎?」
「欸?沒什麼啊,我只是問他那個很吵的女鬼去哪了而已。」
阿賽爾清楚的看見他安岩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好像他真的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沒等阿賽爾在問些什麼,廁所的門開了,方才話題主角的人走了出來,雖然一張表情無異,眼睛卻略微泛紅。安岩放開了阿賽爾,上前拍拍神祁的肩,帶點安慰意味。
神荼不曉得何時走了出來,揉了揉阿賽爾的頭髮,清冷的嗓音彷彿訴說著無法逆轉的事實。
「她去了一個再也不回來的地方。」
阿賽爾剎那明白了什麼。
幾個人無話的吃完了餃子,其間就見神荼和安岩互相給對方夾餃子,阿賽爾看的多希望自己有帶墨鏡出門,神祁還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
餃子吃完後神荼和神祁二人都看起了書,安岩和阿賽爾則是玩起了電玩,兩人玩著玩著,忽然安岩就開口詢問:「很晚了,你們倆要留下嗎?」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安岩的時間一向很準。他放下手中的遊戲握把,偏頭看不是這家的兩個人。
「我要留下,早和爸媽說我會留在哥哥這裡了。」阿賽爾也放下手中的遊戲把手,說道。其實他和安岩一樣大,但是這外表讓他全家的人都把他當小孩,他也樂得輕鬆。
早就從父母那接到電話要他看好弟弟,神荼嗯了一聲表示阿賽爾有和自家父母說過。
「啊對了,哥,媽說你冬至沒回家,新年要記得回去,元宵也要在家過啊。」阿賽爾突然想起自家老媽在他出門前的交代,趕緊補上。
神荼嗯了一聲,看向安岩:「過年一起回去。」
阿賽爾現在只想汪一聲的吃起狗糧。
安岩有些小害羞,為了掩蓋只能笑著推一下旁邊阿賽爾的頭:「對了,你小子,都不怕你安岩哥沒整理客房啊。」
「你前幾天就在嚷阿賽爾要來這件事。」因為阿賽爾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提前說好的,所以神荼也不介意揭安岩的底。雖然說他們家客房一直是每天都整理的。
「我去!神荼!能不能別揭我底啊!」安岩哀嚎一聲。
神荼勾了勾嘴角,「不能。」
神祁看著神荼和安岩胡鬧,阿賽爾轉頭看著神祁和自家哥哥過份相似的側臉,問:「神祁哥要回去嗎?」
「家裡沒人,冷,留下來吧。」神祁淡漠的回應。
反正他常常在荼岩家留宿了,住下來也不奇怪。
「啊,但是我們家只有一間客房。」安岩忽然開口,「不過客房也是雙人床,不嫌棄阿賽爾那小子的話,神祁你能和他湊合著睡一晚。」
神祁搖搖頭:「我睡沙發就好。」
安岩看了一眼沙發,連他這個一米七五的躺上去都稍嫌太小了,何況是身材和神荼差不多的神祁,估計也就阿賽爾能輕鬆的躺在上面。
大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神荼闔上書,眼中帶著不認同的說:「夜裡會冷。」說實話,要不是有人曾拜託他多看待神祁,他是不會對家人以外的人這樣關心的。
「我不在意。」神祁也闔上書,把書放到一旁,站起身:「我去煮湯圓。」說完就閃身進廚房,不讓任何人阻止。
安岩和阿賽爾面面相覷,神荼嘖了聲,又打開書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神祁探頭出來,看著客廳的三人問了句:「要煮甜的還是鹹的?」
「甜的。」沒等旁邊兩人回應,神荼率先開口:「安岩喜歡吃甜的。」
安岩尷尬的輕咳一聲,阿賽爾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
神祁點點頭,又問了句:「放多少糖。」
「和我哥他們一樣甜。」這次換阿賽爾搶白,隨後又誇張的搖搖頭:「算了,那樣神祁哥你非得把整罐糖都給倒下去。」
安岩喊了句別瞎說。
阿賽爾沒裡會他安岩哥,而是朝神祁笑了笑:「這樣好了,神祁哥,和我一樣甜吧。」
「不加白砂糖麼?」神祁十分平淡的問。
安岩毫不留情的放聲大笑,連神荼都彎起了嘴,剩阿賽爾一個抱怨神祁欺負人。
「我說的是不加白砂糖。」神祁轉身回廚房,拿個一罐黑褐色的東西:「加黑糖。」
於是安岩笑得更歡了,還說了句阿賽爾確實挺黑的,逼得阿賽爾叫神祁快把黑糖加下去,最後被神荼擋下,畢竟他們搓的是白湯圓,沒必要煮完後變成黑湯圓。
「好啦!你就弄個微甜好了,太甜也不好。」最後是安岩斂了笑,決定甜度。
怎料神祁古怪的看著他們,低聲道:「還是你們來加糖吧,我怕對你們來說太甜。」
「為什麼啊?」阿賽爾再次代表,疑惑的發問。
神祁這次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轉身回廚房,留下一句:「和嗜甜的人在一起太久,味道早受她影響了。」
外頭的人久久不語,神祁最終還是自己煮了湯圓,煮完後拋下一句要去外面走走便走了出去,外衣和圍巾都沒穿。
神荼給他們三人都各添了一碗湯圓,安岩舀了一匙湯,喝了一口,喃喃:「神荼,糖為什麼是苦的呢?」
神荼看著湯圓許久,伸手用湯匙撥弄湯圓,平淡的回應:「因為漾阡喜歡吃糖。」
這是阿賽爾今天第一次聽見這名字,那個屬於不復存在的……鬼的名字。他也沒什麼心情吃湯圓了,學著他哥撥弄湯圓,突然就聽見安岩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誒」了聲。
「這什麼啊,阿賽爾,湯圓是無辜的好嗎!」安岩撈起了一顆神奇的湯圓,仔細一看,那顆湯圓居然是「荼」的形狀。
被安岩這樣說,阿賽爾可不樂意了:「安岩哥,這真不是我的錯,是神祁哥把剩下的糯米團全留給我……」
一邊的神荼撈出了「岩」形狀的湯圓。
阿賽爾又有種捧著碗去外面吃的衝動,面前這兩人連湯圓都能秀,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能阻止他們秀恩愛的東西了?
沒理會阿賽爾,安岩開始新奇的在鍋子裡翻找起來,似乎在猜阿賽爾到底做了些什麼,片刻笑容將應,他頓了頓後拿過另一個沒人用的碗,盛好後向神荼眼神示意,神荼點頭後安岩便朝外面走去,阿賽爾看得完全不明白,這兩人的默契還真是外人無法介入的。
安岩穿上了厚外套打開門,那個說要走走的神祁正坐在門口階梯上,一張臉凍的蒼白還是不肯進去。
安岩想了想,把散發熱氣的碗塞到神祁手中,留了句:「阿賽爾在湯圓裡弄了點驚喜。」
他也沒強迫神祁進屋裡去,只是搓了搓手,說別在外頭待太久又進去了。
神祁眉眼平淡無波,也不好奇驚喜到底是什麼,只是拿著湯匙翻看湯圓,忽然他愣住了。
他看見「祁」和「阡」的湯圓。
一滴、又一滴,衣服上開始出現圓圓的水印子,外頭的寒冷一下就將碗的溫度冷卻,手指接觸到的只剩下一片冰涼。
「小阡……對不起……」
(完)
宿塵影 發表於 2016-12-29 17:57
托神荼照顧神祁的是漾阡吧qwq
不加白糖加黑糖2333神祁肯定是被漾阡帶壞了XD
十二月的節日是聖誕節,雖然對於不信教的人而言沒有任何宗教意義,不過這是個能與好友同樂的好節日,於是秦家的大小兒子都邀請了自己的好友來。
秦媽媽下廚製作餐點要款帶兒子們的好友,神荼也在廚房裡幫著自己媽媽,秦爸爸坐在客廳裡看書,而阿賽爾和安岩在院子裡,前一晚下了雪,阿賽爾早起後就拉著安岩去院子裡,說要打雪仗,秦家父母就沒明白兩個人打雪仗有什麼有趣的。
神荼找回父母後告知了他和安岩的關係,不曉得是不是曾居國外的緣故,秦家父母意外的開放;也或許是因為安岩在神荼尋找家人這方面幫了很多忙,而且阿賽爾也很喜歡安岩,所以秦家父母才沒說什麼。
總而言之,一家生活相繼無事,偶爾神荼和安岩去出出任務,或者阿賽爾去管管帝國餘暉,不管是誰都沒把那些事帶回家裡過。
神荼在幫自己母親忙的時候,外頭的門鈴響了,考慮到那兩個在院子裡玩瘋的人應該不會去開門,神荼和自家媽媽說一聲後便去開門。
首先來的不是THA的任何人,而是豐紳和卡卡雅,兩個人朝神荼點頭後便進去,看見秦爸爸也是打了招呼,說他們是阿賽爾的朋友。
沒在意小兒子怎麼有這兩個朋友的,秦爸爸也朝兩人打過招呼後,起身進了書房,神荼告訴他們阿賽爾在院子後又回廚房去幫自己母親。
客廳的角落有棵掛滿裝飾的聖誕樹,是前一晚安岩和阿賽爾一起弄的,聖誕樹下頭放了兩堆禮物,一堆是晚上交換禮物要用的,那兒已經有三位主人準備的禮物,另一堆的裡誤看起來略多一點,是秦家自己的禮物堆。
來的人每個都要準備一份禮物,豐紳雖是古人也準備了,和卡卡雅一起把禮物放到準備交換的那堆,卡卡雅又放了個禮物到秦家的那堆,是給阿賽爾的。
兩個人去往院子的時候,阿賽爾正好把一顆雪球扔到安岩臉上。
「我去,阿賽爾,這樣對你安岩哥好嗎!」
「安岩哥,雪球是不長眼睛的。」
然後兩個人一起看見了踏進院子的豐紳和卡卡雅,阿賽爾立刻招呼兩人過來,安岩只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畢竟怎麼說那兩個也是阿賽爾的手下,三個打一個,他妥妥的得死。
可惜神荼正在廚房幫忙,不然他是不會任由其他人把雪球往安岩身上砸的。
所以江小豬和羅平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三個人圍攻安岩一個,安岩一看見盟友來了立刻嚷嚷著讓他們來幫忙,後來人來的越來越多,總不能直接的分成帝國餘暉和THA兩邊,於是就重新分了組,一場好好的遊戲愣是變成了莫名奇妙的競爭。
本就只是打算陪阿賽爾的安岩在人多了、重新分組時就躲回家裡,反正外頭人多,陪阿賽爾那個還有孩子心性的玩也是夠了,他就乾脆進屋去幫忙,雖然手藝不好,不過幫忙拿個盤子端個菜還是能的。
安岩進廚房的時候臉被凍得通紅,屋裡是開了暖氣,可他剛剛玩雪的手還是冷得很,不斷的搓著,還往手上哈氣,試圖讓手快點暖起來好幫忙。
站在一邊的神荼從安岩踏進廚房就看著他,看他搓著手,就把自己的手伸過住蓋住對方的手,另一手摸上安岩冰冷的臉頰。
安岩愣了愣,然後露出大大咧咧的笑。
「稀奇啊,神荼你手居然比我的還熱。」
「嗯。」
「那就借我摀摀吧……」
秦家媽媽回頭時正好看見自家大兒子和愛人手摸在一起,兩個人簡直是含情脈脈(當然是開玩笑的)的對視,只差沒親在一起了,實在無奈。
「你們兩個,不幫忙就出去出去,別擋在這裡閃媽的眼。」
安岩窘迫的笑了笑,神荼也輕輕彎起嘴角,然後兩個人開始幫忙起來。
冬天日落的早,外頭打雪仗的人們早就進了屋內玩起其他遊戲,六點多的時候,安岩被秦家母子派出來喊人用餐。
秦媽媽的手藝很好,一群年紀都稱不上小的人搶奪著食物,安岩樂呵呵的看著,阿賽爾也笑著看搶食物的人,畢竟他們有某個弟控兼護妻狂魔幫忙搶,那速度,還真沒人比的上。
吃完飯後就是交換禮物的時間,聖誕樹下的禮物早就堆疊成小山,安岩拿了便籤往禮物上編號,阿賽爾拿紙條做了籤扔進箱子裡,最後是神荼拿著箱子讓大家抽,因為所有人有志一致的認同,神荼拿著的箱子,誰也不敢作籤。
確定每個人都有拿到紙條後,一起喊了三二一便打開紙條,接著是一場混亂的找禮物過程。
阿賽爾拿到的禮物是一台遊戲機,他還在疑惑是誰準備了遊戲機,就見到安岩看著某人偷笑,重點是那個某人明明在偷瞥阿賽爾,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阿賽爾想了想還是沒把禮物退回去,當作不曉得是誰準備的。大抵是神荼也知道他如果單獨送一份禮物絕對會被阿賽爾退貨。對,神荼的另一份禮物是同安岩合送的,畢竟加上安岩的名字,阿賽爾至少會看在安岩的面子上收下。
神荼收到的是一支鋼筆,看起來應該是訂製的,中間一截筆身是那種流動的液體,藍色的,帶著星海一樣的光芒,像神荼的眼睛。
神荼拿著那隻筆,安岩對著那隻筆傻笑。
旁邊一干人紛紛表示虐狗、需要墨鏡。
安岩拿到的東西十分令人無語,他拿到了三本書,分別是《三字經》、《弟子規》和《百家姓》,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送的。
這些書的用處大概還沒《五年馗道,三年開竅》高,不過安岩還真不好當場嫌棄人家,畢竟是個古人,大概也沒送過別人幾次禮物,哪裡知道聖誕節、交換禮物該送些什麼,有準備禮物都要感動了。
豐紳收到的是一組刀子,卡卡雅在看見之後就朝豐紳說了句那是好禮物,搞得大家瘋狂大笑,豐紳面無表情,根本不曉得在想什麼,不過收下了禮物是真的。
卡卡雅拿到的是一條項鍊,紅色繩子綁的,上頭是一顆藍色的寶石,和某人的眼睛特別的像,安岩特別好心的沒有戳破那是誰希望誰能抽到的。
其他人也都紛紛拿到了禮物,開啟了一段不短的吐槽,最後所有人向秦家幾人告別就走了。
秦家父母早回了房,因為那幾本書安岩也用不到,所以就乾脆送給看起來很感興趣的秦爸爸了,也是秦爸爸一翻他才知道,那還是某個古人自己抄的手抄本。
阿賽爾嘴巴上不說,但是一直翻看著遊戲機,還拿出手機開始找查那台遊戲機能玩什麼遊戲,一副就是打算去買來玩的樣子,看來是對東西特別感興趣。雖然是帝國餘暉的首領,不過在碰到這些東西還是孩子心性。
神荼慶幸自己是選遊戲機來作交換禮物,原本是希望安岩抽到,不過後來想想阿賽爾抽到也行,再不濟這兩人也能一塊玩遊戲機,至於其他人抽到麼……沒那個可能性。
安岩看阿賽爾對東西正在興頭上,朝一邊的神荼笑了笑,說了句:「阿賽爾,早點睡,我和神荼先回房間了。」
「知道啦,安岩哥你們晚安。」
「晚安啦,別玩到明天爬不起來,還有,也別偷拆禮物啊!」
「哎呦知道啦安岩哥,你們快去睡吧。」
「這小子……」安岩嘴邊噙著笑,無奈的朝神荼搖搖頭。
神荼嘴角也勾起了弧度,攬著安岩朝阿賽爾說:「阿賽爾,晚安。」
「晚安哥哥。」阿賽爾頭也沒抬的回應。
神荼攬著安岩就進了他們的房裡,門一關上就把安岩壓到門板上,不由分說的先來了一個綿長的吻,直到神荼把安岩放開後,他才看見床上放了什麼。
拿起床上綁著紅絲帶的兩顆蘋果,安岩忍不住失笑:「我說神荼,你用不著把蘋果變成這樣吧,它們是無辜的。」
拿起蘋果才發現,那兩顆蘋果還是綁在一起的。
「我去,你不用這樣吧,還把蘋果綁在一塊兒啊。」
「嗯。」神荼拿過了安岩手上的兩顆蘋果,放到書桌上。「給你的。」
「兩顆都給我?」
「平平安安。」
安岩愣了愣,臉上浮起了紅。「神荼你這樣是作弊這是。」
「嗯。」神荼又彎起了嘴角,神情柔和,格外的勾人目光。
安岩想了想,還是主動獻上了自己,神荼也不拒絕,兩個人在平安夜纏綿了一晚。
隔天早上是阿賽爾率先起床的,起床的時候吵醒了他們兩個,到客廳的時候阿賽爾正準備拆禮物,特別大的那一個,是安岩和神荼合送的。
那是另外一種遊戲機,還有不少的遊戲,剛好是阿賽爾今天和昨天拿到的遊戲機能用的遊戲光碟,想想也是這兩人故意的。
看阿賽爾拆了禮物就開始弄得不亦樂乎,安岩從禮物堆裡頭翻出了要給神荼的禮物,上頭是安岩娟秀的字跡,寫著「神荼」二字,神荼接過禮物看了看,從包裝實在看不出是什麼。
「快拆啊。」安岩笑著讓神荼快把禮物拆了。
神荼也不猶豫,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裝紙給拆了,裡頭是一條長長的手織圍巾,真的特別長,兩個人圍也沒問題的那種。
安岩立刻拿起了圍巾,圍在他和神荼身上,圍巾長度剛好,看來是安岩刻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神荼那端有個「Y」字,安岩這端有個「T」字。
「你做的?」神荼看向某個一臉得意的傢伙。
安岩得意一笑:「那當然,怎麼,我手藝不錯吧。」
怪不得前一陣子安岩買了一大堆的毛線回來,還總是避著他鬼鬼祟祟的不曉得在弄什麼,原來是在做圍巾。不過神荼記得安岩買的毛線應該是遠高於這條圍巾用的量,大概是做壞了很多才終於做出這條最完好的圍巾吧。
「嗯,很好看。」神荼也笑了,沒戳破剛剛想到的事兒。
「誒我告訴你不只這樣啊,這個T呢是你,這個Y呢是我,所以這就是代表我倆的圍巾,你知道這還代表什麼嗎?」
「什麼?」
安岩抬起頭,隔著金框眼鏡看著神荼,那雙褐色的眼裡面帶著閃耀的光彩。
「就知道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啊,這代表你和我綁在一起,所以你要去哪都要帶上我聽見沒有!」
「二貨。」神荼無奈的搖搖頭,「我答應你。」
「欸,答應我什麼啊?」安岩刻意露出了自己沒聽清楚神荼話的樣子。
忽然,神荼又笑了,不是平時無奈的笑、不是平時寵溺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就是那種笑起來特別撩人的笑,讓安岩直接愣在原地。
「安岩,今後也要一起走。」
聖誕那天最犯規的,大概是神荼不僅笑著,還直接喊了安岩的名字吧。
安岩掩著面蹲在地上,神荼坐在他旁邊,阿賽爾從遊戲機中抬頭起來給了這兩人鄙視的表情。
(完)
「哇,是雪呢……」平安夜,我和神祁無語的走在無人的街頭上,忽然天空開始落下片片雪花,我忍不住停下腳步,伸出手來接那些雪。「啊、穿過去了……」
雪花絲毫無意外的從我的手上穿過去,看來我能保持靈體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呢。
「……」一邊的神祁也停下了腳步,伸出自己的手來接雪花,雪一落到他手心中立刻融化成水,他朝我笑了下。
「如果碰到的話,會直接融化吧。」
「切,那是因為你再怎麼說也是人吧,只要體溫比雪還高,雪當然會融化啊。」我捧起雙手,鄙視的看著神祁。
他沒回應。
變成靈體變成靈體變成靈體變成靈體……
他沒回應我,我就乾脆在心裡默默念著「變成靈體」,把精神全貫注在自己的手上,在這樣想了幾秒後,雪花停留在我的手上,沒有融化。
「看吧!沒有體溫的話雪花根本不會融化!」我獻寶般的把手中的雪給神祁看,然而我這樣一分心,雪花又再次穿過我的手。「啊……」
神祁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下面,體溫傳了過來,不曉得為什麼,他能碰到我,但雪就是從我手中穿過,落在他的手心融化。
「……你不冷嗎?」我抬起頭看他,他的手中已經積起了小小一灘的水。
神祁搖搖頭,我嘖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拿走,他這才把自己的手收回去,把水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我環起手,笑著搖搖頭,看著四周逐漸落下的雪,感嘆一聲:「好美啊……」
「小阡。」神祁喊了我一聲,我抬起頭,他正好抬起手撥弄我的瀏海,那雙眼中有著星海一樣的光芒。「妳很喜歡雪嗎?」
「喜歡啊,當然喜歡,反正死了也不怕冷,看雪多美啊。」我沒點正經樣的笑著說道。
神祁的動作頓了頓。「妳第一次看見?」
「……你這話好像在說我剛剛的反應像第一次看見雪的小孩子一樣。」我撇撇嘴,「當然不是,是第二次,第一次看見的雪是在巴黎,浪漫之都看見雪,簡直不能再浪漫了。」
神祁這回完全愣住了,他收回了手,額頭抵住我的額頭。「……妳之前都沒看過合歡山上的雪嗎?」
「沒,我很少出門,我哥和他朋友們去看雪也不帶我的,連我妹都和她朋友去看過了,就我沒看過。」我垂下視線,「你說好我考上大學的那年寒假帶我去的,結果我連考上那年的暑假都沒能過到就死了。」
「……對不起。」
「哈哈,沒關係啦,反正我都看過啦,又不差那點,不然之後有機會再坐飛機回台灣去看就好啦。」我朝神祁一笑。
神祁還是沒說話。
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太過分了,雖然說弄死我的的確是神祁沒錯,但那也是為了讓我脫離神荼的宿命,當然,後面這些鳥事是他怎麼也沒不知道的,不然他就不會弄死我了……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吐槽自己一句:「啊不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坐飛機耶,畢竟不是有那什麼,幽靈是磁場啥的,不會坐上去就導致飛機儀器失靈吧?」
「那怎麼辦,神祁,要不我倆游泳回去?」我朝神祁眨眨眼。
神祁總算笑了笑,「小阡,別鬧了。」
「哈哈,就是給你開個玩笑啦。」我彎起了眼,然後實在忍不住的捏了一把神祁的臉,理所當然的被他捉住。
於是就變成這樣,我摸著神祁的臉,神祁摸著我的手,我抬起頭看他,他也正好低下頭看我,我倆就這樣站在雪中,場景看起來特別浪漫,如果再圍上同一條圍巾那就更浪漫了。
我看著神祁,感覺到他的體溫,突然特別想哭。
「小阡。」神祁又喊了我一聲,眼神特別的溫柔,就像那種愛情劇裡面的男主角一樣,溫柔到讓人受不了。「平安夜快樂,所有一切結束後,我們去環遊世界吧,我一直很想、和妳一起走遍這世界。」
「平、平安夜快樂……」更想哭了,我忍不住咬起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離開神祁。
好想一直看著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看著你,如果時間不多了,多希望剩下的時間中,視線中只餘下你的臉。
「小阡?」
「嗯,一切結束後,我們去環遊世界吧。」
世界這麼大,只想和你一起走……但是,我是絕對沒有那個機會了。
看著神祁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我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對不起,答應了你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約。
對不起,給了你永遠無法對現的諾言。
對不起,讓你等永遠無法歸來的我。
(完)
「如果妳不能坐飛機,那妳是怎麼陪安岩去巴黎的?」
「……我說我徒步橫跨了歐亞大陸你信嗎?」
「不信。」
「……那你幹嘛把真相說出口啦!」
難得安岩和神荼來了人界,漾阡表示不想煮飯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門去吃飯,也不曉得是誰點了酒,如果是啤酒也罷,重點是不管高濃度低濃度的酒全都上來。
唯恐天下不亂的漾阡直接提議來混酒,於是乎……
安岩是最先醉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漾阡就拿著一瓶玻璃裝的啤酒,一面喝一面看著安岩。
「小天使你醉了嗎?」
「我、我沒醉!」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漾阡撇撇嘴,一口氣把啤酒喝完又開了一罐。
在漾阡摸到神祁面前要灌對方酒的時候,安岩搖搖晃晃的走到神荼面前。
「神、神荼!」
所有人都轉頭過去看他們那邊,神荼抬起頭來,藍眸中流露疑惑。
「你!你敢再丟下我!我、我會給你好看的!我已經比以前還要強了!」
「……二貨,你醉了。」
「我、我就說我沒醉了!」
旁邊的漾阡一臉看好戲的看著。
安岩似乎是覺得神荼的反應太冷淡了,抓住了神荼的領子,低頭看著對方。
神荼也看著安岩,目光冷清,眸間溫柔。可惜喝醉的人是不會看懂的。
於是安岩壓上了神荼的唇,在漾阡拍下這一幕的同時,神荼反制安岩,深長繾絟的一個吻。
漾阡愉快的把剛剛的相片發給神荼,順便附帶上一句「安岩反攻成功」,理所當然的被神荼瞪了眼。
褚鏡茗是第二個醉的,他原本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醉,畢竟從小鍛鍊的酒量在那。
誰知道他還是醉了,酒量輸給敬洛和漾阡就算了,他沒想到神祁和神荼也這麼會喝。
他默默的坐在桌子旁的座位上不發一語。
「喂鏡茗你好安靜啊……」林敬洛拿著杯子湊過去,看見對方紅透的臉愣了愣,問:「你醉了啊?」
褚鏡茗看了對方一眼不語。
褚漾阡也湊過來,戳了戳自家老哥的臉,看對方不反抗之後伸手蹂躪。
「哇啊!鏡茗的臉好軟!難怪他平時不讓我碰!」
褚鏡茗看了自家妹妹一眼,伸手戳了一下漾阡的臉。
「小阡……」
「嗯?」漾阡疑惑的看著褚鏡茗。
褚鏡茗伸出手:「要小阡抱抱親親!」
「噗──敬洛哥這就交給你了,自家的幼稚男友自己管!」
漾阡一秒閃回神祁旁邊,留下林敬洛獨自面對褚鏡茗。
想了想,林敬洛還是抱住了褚鏡茗,並且給了一個吻。
雖然褚鏡茗看起來很滿意,但是林敬洛不由得擔心起來,萬一不論誰做這些動作褚鏡茗都能接受,不就吃虧了?
林敬洛是第三個醉的,外表看起來看平常無異,拿著杯子噙著笑,實際上眼神都茫了。
「敬洛哥?敬洛哥?你醉了嗎?」
「我報告做完了。」
「……」
漾阡沉默片刻,扭頭去看那邊的神某二人組,那兩個人正面對面,沉默的喝著酒,其中一個腳邊還有睡著的安岩。
她又轉回來看林敬洛。
原本以為神某二人組會和安岩一樣很快就倒,沒想到居然是她哥和敬洛先倒。
到底誰和她說,沒神敢叫神荼他們喝酒的?這倆酒量這樣還用怕嗎!
看著胡言亂語的林敬洛,漾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神祁是第四個醉的,而且是喝到一半突然倒下的那種。
「漾阡。」
「嗯?荼爺怎麼啦……神祁為什麼躺在地上?」
漾阡回頭,看見的就是倒在地上的神祁,旁邊還有安岩,而漾阡這裡則是有林敬洛和褚鏡茗。
漾阡默默無語的看著神荼。
神荼拿起酒杯裝作沒事人一樣。
漾阡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神祁是直接睡著沒有醉啊……」
語氣帶著失望絕對是大家的錯覺。
神荼是最後醉倒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手上轉著驚蟄,漾阡卻一點也不敢靠過去。
廢話,某門神轉著武器還一臉冷酷,誰靠過去就是找死啊。
漾阡思考了許久,最後默默拿出手機給神荼拍了張照片。
醉酒的神荼(ㄕㄨ_)大人霸氣側漏,真是太可怕了。
漾阡默默幫神荼把背景弄的比較合乎氣勢後,把照片傳給安岩,順便弄成了自己的鎖屏。
喝完最後一瓶酒,漾阡看著癱倒一地的大男人們,拿了帳單和神祁的卡,下樓結帳。
「那個,先生,能幫我叫計程車嗎?我的朋友們都喝醉了。」
「沒問題,小姐,要幫妳把人弄下來嗎?」
「拜託你了。」漾阡朝服務員一笑。
服務員也回以一笑,然後好奇的問:「話說小姐沒喝酒啊?幾個男生都醉了就剩妳呢。」
因為他們點了不少酒,還是開包廂的,所以服務員印象特別深刻。
漾阡神秘一笑。
「我有喝呀,應該有一半的酒都我喝的呢。」
服務員頓時覺得面前這女生真是太可怕了。
五個男生隔天沒有半個人想講話。
漾阡愉快的取笑他們後就去上學了。
誰也不想承認自己的酒量輸給年紀最小的女生。
特別是某三位神祇。
(完)
「這事兒裡的凶險,我也都跟你說了,最後再問你一遍。」話語停頓,對面的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眼神中流露出不贊同,但仍是開口問了最後一句。
「──你果真要這麼做?」
「是的。」他抬起頭,那雙眼中閃爍著光芒,炯炯有神,帶著堅定不移的意念。他用宣誓般隆重的語氣說完最後一句話:「我願意!」
張天師看了他許久,才拿起躺在牛皮紙上的黃泉花瓣開始說明。
「黃泉花開於墳上,取其乾花泡水,便稱為黃泉泉水。」
張天師叨叨絮絮的聲音迴盪在他耳邊,他斂下眸子,眼中再無光彩。
他當然願意,因為他沒有任何東西能失去了,自始自終的孓然一生,現在的他什麼也沒有,唯一有的就是那份想找到神荼的信念。
都說人最怕的是失去,因為擁有的太多會貪心,那什麼都沒有的人呢?他們什麼都不怕吧,除了生命已經沒有任何能失去的了。
喝下黃泉水之於他,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當然再見到神荼之後也沒必要提起。
畢竟是他心甘情願。
「人家有錢,有事業,有追求,你有什麼?」
胖子一一細數了神荼擁有的東西,他的心中不禁一緊,是啊,神荼擁有的那麼多,他想找回家人也是必然的,而他呢?他還有什麼?
「我有時間!」
斬釘截鐵的如此回應,他的語氣聽不出異常,還是平時的那股莫名自信。
無人知曉他那話背後的意思為何。
他確實有大把的時間去尋找神荼,畢竟他從不曾擁有什麼,他一生再無牽掛,無人在意、無人關心。
他能將餘生所有的時間投注在尋找上,找到神荼,然後、幫助他。如果人能活到八十歲,他才二十歲,還有六十年的光陰,走遍全世界只為一個人,足矣。
就算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在每個國家都擦身而過,沒有認出彼此,他也會繼續追尋下去,哪怕之間沒有絲毫緣分,他也會找到神荼的身影。
告訴他一句「適不適合冒險,那得由我」。
萬幸,在茫茫世界中,他還是找到了他。
大概上天總算肯憐憫他了吧,從不曾擁有什麼的他握住了這個他一直在尋找的男人的手,然後從此開始擁有了更多。
什麼都沒有的人不怕失去,而擁有太多的他開始害怕失去。
但是,只要那雙緊握的手不放開,他就不畏懼失去任何東西。
因為他已經抓緊他的全世界了。
「二貨,走了。」
神情微涼但手心溫熱,藍色的眼中帶著溫柔與寵溺,他抬頭看向他,露出那個帶著傻氣的笑容。
「走吧走吧!神荼我們回家吧!」
他不再獨自一人,現在的他已經有了想要好好珍惜的一切。
他找到了他,而今後,他們將一起走下去。
(完)
驚蟄乃二十四節氣之一,為春雷。
農曆十月過後進入冬天,即不再打雷,而到了驚蟄這天時,雷聲轟動、驚醒蟄服的萬物,故稱做「驚蟄」,這天萬物伊始,也是農民們開始播種耕作的一天。
至於對安岩來說,驚蛰有不同的象徵。
那是他男人手中的一把劍,斬盡妖邪、染滿鮮血。
宛若自修羅場中步出的惡鬼,渾身浴血,可那雙持劍的手卻是那般溫柔,每次安岩有危險,他絕對首先跳出救人。
那把驚蟄,不知不覺間成了安全感的代表。
不論是公車上大戰伏屍,或是和陵中擊敗豐紳,甚至是埃及時那些種種的裝逼行為,彷彿有神荼在就能安全無虞,只要驚蟄在他的手上,就不必害怕不必驚慌。
讓安岩最慌亂的時候大概是在高棉王墓,看著神荼有危險,而他無能為力,甚至那把驚蟄還在龍傲天手裡。
一把神器起不到半分用處,安岩只能揣揣不安的跟著龍傲天走,心裡擔憂神荼卻不能去看。
萬幸,他還活著。
驚蟄在神荼手中旋轉的模樣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以至於在他尋找神荼的路途中,決定把神荼給的水槍改成現在的雙槍,只為了在他面前也能轉槍,讓自己看起來帥一些。
他做了那麼多努力,不過是想和他並肩一起走。
終於那個手持驚蟄的男人回過頭,發現他跌跌撞撞的追上,慢下了腳步讓他能追上。
所以說,驚蟄對他的意義實在和一般人口中的驚蟄差太多了。
當驚蟄劍指蒼天時,能融化了那無盡的黑夜,更會有那些永遠也說不完的明天。
他和神荼,還有更多的未來在等待著。
「二貨。」帶著笑意的嗓音忽然響起,安岩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看見的正是拿著傘,眼中盈滿笑意的神荼。
「啊……神荼,你怎麼來了啊?」
「來接你。」
神荼一把拉過安岩,把人抱在懷裡,傘外的雨不斷滴落,毛毛細雨卻起了霧氣,整個世界處於朦朧中,恍若另一個世界。
「那多麻煩你啊……我只是來開個會剛好下雨而已,等雨小點就會回家啦!還特地來呢!」
安岩伸手攬住神荼的腰,笑了笑,雖然嘴上是說不用來接,但是對於神荼特地來接他這件事還是很高興的。
安岩主動投懷送抱,神荼固然不會放過,手放在安岩的背上,下巴擱在他的頭上,神荼輕笑著開口:「不麻煩。」
「對了對了!神荼!今天是驚蟄喔!」
「知道。」
「什麼嘛反應這麼冷淡……嘛算了,神荼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
他們放開了彼此,然後牽起手,肩並肩的一起在雨中漫步,回到兩人的家。
三月多雨的季節,驚蟄劍指蒼天,更有那說不完的明天。
他們要去的未來有彼此在,他們在彼此的未來等著。
他們在未來等著。
(完)
十年後,我們再次相遇。
從被神荼丟下公車,一直到後來的莫名復活、和陵探險、鎖龍井逃亡……甚至是貝希摩斯莊園、西夏王墓、賽普勒斯。其實安岩一直覺得神荼的臉有點熟悉,可是他遲遲不敢確定神荼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因為記憶中的哥哥,是黑色的眼睛。
後來發生了一件讓安岩確定神荼就是那個哥哥的事情,因為他們去到那間醫院的時候,神荼盯著兒童住院部的位置看了許久。
「神荼,你在看什麼啊?小豬他們的病房要往這邊走才對。」安岩一抬頭就看見神荼站在走向兒童住院部的走廊,忍不住疑惑地喊道。
神荼像是突然驚醒一樣,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邁開步伐大步流星從安岩身邊走過去。安岩看了看神荼剛剛看的牌子,「兒童住院部」五個大字映入眼簾。
轉向神荼的背影,安岩忽然有種不靠譜的想法。
──如果神荼真的是那個哥哥的話,當時他被神荼丟下車的那年、那天,剛好是他們初次相遇後的第十年。
十年後,我們再次相遇,用一個糟糕的情節重逢。
安岩小時候總是待在醫院裡,沒什麼朋友,家長也不常來看他,反而是醫院裡的護士姐姐們常陪他一起玩。直到有一天,他在醫院裡奔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哥哥。
「小心點。」那個哥哥伸手扶住了要往後倒的安岩,一手纏著繃帶,仔細的檢查安岩有沒有不小心撞傷。然後鬆開他,繃著一張小臉道:「下次別在走廊上奔跑。」
安岩愣了愣,乖乖的點頭應允了。那個哥哥沒說什麼,只是繼續朝原本的目標走去。
那是安岩第一次見到那個哥哥,在小孩子印象中最深刻的,是那雙彷彿毫無情感的黑眸。
後來安岩又見到那個哥哥幾次,因為同齡的朋友很少,每次對方來的時候,安岩總是纏著對方吱吱喳喳說個不停。或許因為他是小孩,那個哥哥每次都抱著極大的耐心聽他說話,偶爾還會回應幾句。
「哥哥、哥哥,護士姐姐要我問你,為什麼他們和你講話你都不回應,只回我一個人的啊?」安岩抱著那個哥哥的手臂,帶著天真的笑容詢問著。
那個哥哥摸了摸安岩的頭髮,低聲回應:「因為你和我弟弟一樣大。」
「哥哥的弟弟去哪了?」安岩疑惑的問。
對方的動作頓了頓,他收回自己的手,用力握成拳,聲音染上嘶啞:「他和我爸媽一起,不見了,所以我要去找回他們,找爸爸媽媽和弟弟。」
安岩是被父母拋棄的,不太懂那個哥哥執著要找回自己父母的想法,但是他很喜歡這個哥哥,所以他想找回父母,那他當然要幫這個哥哥。也許這樣,總是面無表情的哥哥就會露出好看的笑容了。
「那我幫你找他們,就這樣說好了!」安岩伸出小拇指,想和那個哥哥勾手。
小哥哥愣了愣,垂下眼看著安岩的手,搖頭:「你沒必要這樣,這是我的事情。」
「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因為我很喜歡哥哥嘛!」安岩鼓起嘴,一副小哥哥不和他勾手他就不走的神情。「等我長大就幫哥哥找家人!」
對方的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同樣伸出小拇指和安岩約定。
「好,我等你長大。」
有病的Alpha找不到Omega。
有病的Omega找不到Alpha。
他們只好在一起了。
等同於兩個Beta在一起而已嘛。
褚漾阡是個Omega,貨真價實的Omega。
然而她是個有病的Omega,不是罵人的有病,而是真的有病。她患有訊息素缺乏症,本身的訊息素淡到和Beta的訊息素沒兩樣,而除了發情的Omega和Alpha那種濃到令人想吐的訊息素外,平常時期他人的訊息素她也聞不到。
她還是個天生殘缺的Omega,因為她沒有發情期。是的,她沒有發情期,天知道她那個Omega老哥知道時有多崩潰。
綜合以上總總,加上她無心替自己病情解釋太多,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Beta。
事實上是個不小心就裝起Beta的Omega。
「真想像妳一樣是個Beta,Omega的發情期麻煩死了,平時還要打抑制劑。」安岩趴在褚漾阡的書桌上抱怨著。他前幾天才補打了一支抑制劑,因為快期末了他卻在路上遇見神荼。
褚漾阡手上的書翻過一頁,褐色眼眸透過鏡片看向安岩,她平淡的開口:「我不是Beta啊,我和你一樣是Omega來著。」
「我靠騙誰!那妳怎麼和Beta一樣沒有訊息素也聞不到訊息素?」
她推了推眼鏡, 疑惑地歪頭:「我沒和你說過嗎?我有訊息素缺乏症。」
「那妳的發情期又怎麼解釋!?」
「啊,那個啊。」褚漾阡闔上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手:「我天生殘缺,沒有發情期,鏡茗知道時快哭死了。」
「臥槽。」認識了褚漾阡二十幾年,卻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家青梅一樣。
安岩驚呆了。
神祁是個Alpha,雖然屬性掛著鬼畜卻是個實驗狂,配件是眼鏡和白大衣,長年待在實驗室裡。
他進行的實驗研究是關於Alpha用的Omega隱藏香水和訊息素缺乏症的Alpha用的Alpha香水,還有訊息素缺乏症的完全治癒方法,實驗對象都是他自己。沒錯,神祁是個患有訊息素缺乏症的Alpha,因為缺乏訊息素,他比一般的Alpha更瘦弱些。
對此神祁表示沉默,只是討來了自家表哥神荼的訊息素,做成香水噴在自己身上,畢竟沒有訊息素的Alpha不能叫做Alpha,根本不能看。
順便要了點表弟阿賽爾的訊息素,美其名叫做實驗需要,搞得阿賽爾每次到他的實驗室都要抗議一次。
然並卵。
神祁的實驗和阿賽爾的抗議都沒有成功過,特別是後者,因為至少神祁他自己用的偽裝香水有成功。偽裝成Alpha的那款,他懷疑是因為自己沒有訊息素。
「真搞不懂你幹嘛這麼熱衷於搞香水。」聞著自家哥哥被弱化的訊息素,阿賽爾沒好氣的道。
觀察著顯微鏡下的基因片段在他的操作下強制融合,又再次分開炸裂,神祁沒有回應阿賽爾。
「沈祺博士!一五一七號實驗有進展了!」
實驗室的其中一位Beta助手從另一端跑來,激動地告訴神祁這個好消息。
神祁放下手中再次失敗的實驗,拍了拍阿賽爾的頭,和助手往另一邊走去。
「既然來了,去留一下訊息素吧。」
「神祁哥你這樣對嗎!」
阿賽爾在原地氣得跳腳。
褚漾阡接受了一份來自她男神的委託,在她男神正解決著她竹馬的發情期時。
「把這些送到沈祺的實驗室。」神荼半倚在門框,難得多話的交代:「阿賽爾今天說什麼也不願意去,我現在抽不開身,拜託了。」
「我能問問沈祺是誰嗎?」褚漾阡抱著讓人換洗的衣服,歪著頭問。
神荼身後的房子裡傳來Omega甜膩的呻吟聲,一塊來的還有連褚漾阡都能聞到的香草香味,連帶著面前的男神都有了淡淡的檀香。
男神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方向,回答:「我表弟。」
語畢,直接關上門。褚漾阡揉了揉鼻子,她理解男神的著急,是個Alpha都不能忍,特別那還是男神的Omega,雖然也是她家竹馬。只是苦了褚漾阡,平時聞不到的人突然聞到訊息素時鼻子會特別痛。
抽了抽鼻子,褚漾阡抱著東西往實驗室走去,神荼的房子(獨棟的員工宿舍)離沈祺的實驗室有段距離,她走了一會兒才到。
按響實驗室門鈴後,等了幾分鐘助手才匆匆跑來,帶著十分抱歉的表情。
「不要緊,這些是男……神荼教授託我拿來的。」褚漾阡把東西遞上去。
「謝謝!到現在都還沒看見阿賽爾,我還以為今天沒人來了,正替博士擔心呢。」助手笑了笑,接過東西。「對了,你是Beta?」
褚漾阡揉了揉鼻子,一股夾帶花香的甜甜果香飄來,她打了個噴嚏,含糊回應。
「祝妳早日康復。」助手用關心的眼神看著她,褚漾阡只是擺擺手,沒有解釋。
助手關上門後又聞不到那股苦橙花的香味了。
奇怪,今天怎麼莫名其妙聞到自己的訊息素了。她心想。
助手走進實驗室又走往辦公室放東西時,神祁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苦橙花香味。
他立刻拉過旁邊的Alpha助手,伸手要他聞自己的味道:「我什麼味的?」
「回、回博士,你身上是神荼教授的檀香味……」Alpha助手像個要被強姦的Omega一樣瑟瑟發抖。
神祁好心的放開了Alpha助手,抓起Omega助手問:「你有聞到苦橙花香嗎?」
「苦橙花香?」Omega助手一臉懵逼,片刻才反應過來,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沒有,我沒聞到。」
難不成他幻聞了嗎?還是聞到自己的訊息素味道?神祁有點煩躁。
去放東西的Beta助手這才走出來,神祁立刻湊過去問:「剛才送東西的不是阿賽爾,是誰?」
「喔,一個女Beta,應該是神荼教授的學生。」Beta助手一面繼續剛才的實驗,一面回答。
方才最靠近門口的Omega助手也湊過來道:「她應該是直接從神荼教授的宿舍過來的,身上沾了檀香和香草味。」
「唉,真好,神荼教授都有Omega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有Omega啊。」Alpha助手看大家都湊在一起,不甘寂寞也湊近。
一群人擠在一起簡直找罪受,哪怕實驗室開著低溫冷氣也一樣。神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哎,全擠在這裡幹嘛?該幹嘛就幹嘛去!」說完,自己走進了辦公室,不管外頭那三個助手。
辦公室中苦橙花的香味更明顯了,神祁發現味道來自剛剛送來的東西上。但衣服都是在神荼的宿舍洗的。
神荼的訊息素是檀香,安岩的訊息素是香草,而那又不是他自己的訊息素,難不成是那個Beta的?
看來有必要把那個Beta找來研究一下。神祁想。
「漾阡!」安岩緊張的喊褚漾阡,後者慢慢的爬起來,坐在跑道上。和跑道摩擦的手掌、膝蓋都有鮮血不斷流出。
屬於未結合Omega的甜美血液勾動了現場所有未結合Alpha的感官,包括推倒褚漾阡的兇手。
可即便如此,仍聞不到屬於褚漾阡的那份訊息素味道,純粹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褚漾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膝蓋,傷口上還帶了點泥沙,很不妙。她開口:「褚葉玥,妳到底要做什麼?」
被褚漾阡這麼一問,漂亮的女Alpha才反應過來,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語帶不屑的開口:「揭穿妳根本不是Beta,而是Omega的真面目啊,我親愛的姐姐。」
「喔。」褚漾阡點頭,不管旁邊驚詫的一眾人。「可是我好像從沒有說過自己是Beta,而且我的學生資料上面的確填著我是Omega。」
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欺騙一說,因為她只是從頭到尾沒說自己是Omega罷了,一切都是眾人自行腦補的錯。
「對啊,妳是Omega,但是是沒有訊息素,甚至沒有發情期,天生殘缺的Omega,妳這樣還會有Alpha想要?」褚葉玥譏諷著。
褚漾阡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鮮血順著她的小腿流下,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所以喜歡我的是真愛啊,是不受訊息素和發情期影響的真愛,總比受生理衝動的愛好。」
這話說的現場不少Alpha都臉色大變,覺得一個Omega說這話實在太過囂張。
褚葉玥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停留在難看又羞憤的神情上。
褚漾阡把對方的表情欣賞殆盡,才慢悠悠的譏諷最後一句:「要靠欺負Omega來彰顯自己,妳這Alpha也做得不怎麼樣嘛。」
說完,不管褚葉玥的臉色,褚漾阡讓安岩扶她去保健中心找褚鏡茗了。
褚漾阡說的那句「真愛說」一下就在校園傳開,連等同於是半封閉的沈祺博士實驗室都知道了。
「我靠,這個Omega真猛,這句話估計會造成不小的風波。」Alpha助手拿著平板,邊滑校園論壇邊說。
去上課回來的神祁進門正好聽見這句話,疑惑地問:「哪個Omega?」
「褚漾阡啊!」Alpha助手把平板畫面跳到神祁的教職員頁面,調出褚漾阡的資料。「她說不受訊息素和發情期的才是真愛。」
「不是本來就是嘛。」Omega助手回了一句。
「是沒錯,問題是她說不合適嘛!」
「怎麼著?」神祁拿下眼鏡擦了擦,問。
Alpha助手戳著褚漾阡的病歷:「她有訊息素缺乏症,而且天生沒有發情期,這樣說影響不好嘛。」
神祁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上次的苦橙花香,多問了一句。
「她的訊息素是什麼味道。」
Alpha助手一臉茫然,搖頭:「她的資料上沒寫。」
「不曉得,就是因為從沒有在她身上聞過訊息素,大家才把她當Beta的。」Omega助手回道。
Beta助手正好下課回來,聽見這句,匆匆換了白袍走過來問:「什麼Beta啊?」
「不是Beta,是Omega。」Omega助手好心提醒了句。
Alpha助手把平板給Beta助手,順手好心的點了褚漾阡的照片,怎知Beta助手驚叫一聲。
「這、這不是上次替神荼教授送東西的Beta嗎?怎麼可能是Omega,她親口承認的,更何況她沒有訊息素不是嗎?」
「小阡有訊息素缺乏症啊,而且她上次應該沒有親口說她是Beta吧。」Omega助手說,「只是沒想到上次來送東西的居然是小阡。」
「你認識她?」Alpha助手錯愕的問。
Omega助手點點頭:「我和她哥的Alpha是同學,而且他們你一定也聽過,小阡她哥是研究出Omega偽裝香水的褚鏡茗,也是學校的校醫;他的Alpha是和博士一樣正在研究訊息素缺乏症治癒方式的林敬洛。」
「臥槽,原來她是褚鏡茗的妹妹!?」Alpha助手驚訝萬分,隨後掩面:「靠我當年追過褚鏡茗啊……」
「有意思。」一直沒有開口的神祁忽然開口。
「博士?」三位助手都懵了。
神祁笑得深沉,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平淡:「上次我聞到她的訊息素了。」
三位助手都驚呆了。
褚鏡茗心疼的替褚漾阡清洗傷口、消毒殺菌、上藥包紮,最後還打了支消炎針,邊動作邊責備:「妳說那什麼話啊……」
「人話。」褚漾阡突然回應。褚鏡茗瞪了她一眼。
褚漾阡沉默片刻,又再次開口:「褚葉玥她到底要幹嘛來著。」
「不知道,她傷妳這事,妳敬洛哥去處理了,下次她再來就讓神荼去處理。」褚鏡茗把藥品一一放回原位,頭也不回的交待。
她在褚鏡茗背後悄悄翻了個白眼,然後看著自己手上的繃帶問:「對了,鏡茗,你知道沈祺是誰嗎?上次荼爺讓我給他送東西,在安岩發情期的時候。」
「妳問神祁?」褚鏡茗收拾好東西,拉了張椅子坐在褚漾阡前頭,和她面對面。
「不是沈祺嗎?牌子上也寫沈祺啊。」
「那是翻譯問題,神祁是旅外回來的博士,有生物、醫學和化學三個學位,是天才。」褚鏡茗解釋著,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有生物和化學雙學位,甚至還有醫護師執照的人。「他在研究Alpha偽裝香水和訊息素缺乏症的Alpha用的Alpha香水,另外他還和敬洛一樣,在研究訊息素缺乏症的治癒辦法,因為他自己就是訊息素缺乏症的患者。」
「這麼厲害啊,比荼爺的歷史、中文、資訊工程三學位還厲害呢。」褚漾阡瞠目結舌,比起神荼的學位,神祁的都是沒有一定時間拿不到的學位,還是國外的學位。「欸,那他的訊息素是什麼味道?」
褚鏡茗被問倒了:「這……我就不知道了。」
「是苦橙花味。」林敬洛正好走進來,解決了自家Omega的窘境。「和小阡妳一樣。」
那句「和小阡妳一樣」讓褚漾阡想起上次在神祁的實驗室外聞到了苦橙花香這件事。
實驗室門開的時候她聞到了苦橙花的香味,如果那不是她的訊息素……
褚漾阡露出猶疑的表情:「鏡茗、敬洛哥……」
「嗯?」
「怎麼了?」
看著疑惑的兩人,褚漾阡咬著下唇,緩緩的投下重磅炸彈。
「上次替荼爺給神祁送東西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了他的訊息素。」
「神荼啊,漾阡是你的學生,那她學啥的?」神祁咬著棒棒糖(實驗室禁止抽菸),一面在筆電上打字,一面詢問神荼。
「你問這做什麼?」
他停下動作,搔了搔頭,思索了下還是實話實說:「上次你讓她來送東西,我聞到了她的訊息素了。」
「此話當真?」神荼有些詫異,但隨後又冷靜下來:「她訊息素什麼味道?」
「最適合Omega的苦橙花。」知道神荼是在試驗自己是否說謊,神祁往後一倒,癱在沙發上老實回答:「和我一樣!」
「你問她學什麼是為了?」
「哎你煩不煩啊,不是我表哥就能問那麼多!」神祁坐了起來抗議,但在對上神荼平淡的眼神後還是乖乖坦誠:「我聞得到她的訊息素不是嗎?因為這件事太古怪了,我想說找她來我實驗室當助手,就近研究。」
神荼看著神祁,確定他真的只是想找人進來當助手,沒有其他意圖,便回答:「資訊工程,而且她不是我學生。」
「靠我實驗室不需要資訊工程的學生啊……」神祁又倒了回去,滿臉生無可戀。
神荼慢悠悠的補上一句:「……輔修化工、生物和醫學。」
「學這麼多?」神祁震驚了,「哎不是,你剛剛居然不一次說完?」
某人的男神不置可否。
神祁也不在意,抓著筆電就跑出辦公室,去實驗室找Omega助手討論新的助手招募應該寫些什麼。
「博士你怎麼這麼喜歡褚漾阡啊,非得招她進來才行。」Alpha助手問。
神祁想了想,回答:「因為我是真愛吧?畢竟和訊息素、發情期帶來的生理衝動都無關。」
安岩找到褚漾阡時,她正在填一份資料,旁邊的儀器還在進行實驗,另一邊的電腦也正在跑程式。
「妳在填什麼啊?」安岩靠過去看,只看見「實驗室助手申請」幾個大字。
褚漾阡一手推開安岩的頭,另一手繼續填著資料,嘴裡又說著另一件事:「安岩你們在你發情期的時候有沒有做好避孕啊?」
「漾阡!」安岩的臉一下就紅了。
她輕輕皺了皺眉:「我和你說認真的,咱們還是學生來著。之前鏡茗那邊才一堆Omega跑去問他有沒有墮胎藥。」
安岩拒絕和褚漾阡交流,最主要是他一個漢子和自家的天才青梅交流這實在畫風不對。
褚漾阡嘆了口氣:「好,不說這了,你說我到底該不該申請去當助手?」
「什麼的助手?」安岩問。
她把表格和資料轉給安岩看:「神祁實驗室的助手,最主要是去了我就可以不用額外去上化工、生物和醫學的課,資工的博士班可以更快畢業。」
「這麼好?那妳就去啊,額外修課不是很累嗎?」安岩不懂褚漾阡有什麼好猶豫的。
可是……說到神祁,就會想到她上次去實驗室時,聞到對方的訊息素這件事啊。一樣的訊息素卻帶著屬於Alpha的霸道。
當然,褚漾阡是不會把這件事和安岩說的。
「還是算了,我再想想吧,畢竟我還小。」
褚漾阡拍桌而起,去查看自己仍在進行中的實驗。
神祁最終仍是沒有等到褚漾阡的申請,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給出的條件哪裡不夠誘人。
為此,他還一路挨了眾主任的罵,從包姐、瑞秋到蘇,連阿賽爾都跑來問他是不是瘋了。
結果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他忍不住嘆息。
因為心情太鬱悶了,他索性跑到校園中四處走走,看看風景,全當散心。
現在正是苦橙花開的季節,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甜香,讓他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得訊息素缺乏症。
經過橙花樹下步道時,一名女學生抱著厚厚一疊書自他身旁走,步伐快得秀髮飛揚。
一陣風不經意的吹來,吹落了滿樹上的苦橙花,白色的細小花瓣像下雪似的紛紛下墜。
屬於未結合Omega的味道混雜在風中飄來,同樣的甜香卻更為濃郁。
神祁停下了腳步,猛然回身,看著即將遠去的身影大喊。
「褚漾阡?」
她停下步伐,疑惑地回首:「我是,請問、有事嗎?」
「我想請妳來做我的助手。」
「為什麼?」她轉回身,逆光的身影看不清神情。
苦橙花的花瓣從他頰邊飛落,伴隨著漆黑的髮絲舞動,給這幅畫面增添一絲唯美。
「大概是因為、我對妳是真愛吧。」
沈祺博士專門給某人開的福利是化工、生物、醫學三大科系的學分都不用再修,只要在他那邊待滿一年就能拿到學分證明。
他也是開福利時才知道某人其實是正在讀資訊工程的博士班,才有閒心另修三科。
天知道褚漾阡只有二十三歲而已。
雖然他自己也才二十八歲。
神祁的實驗室來了一位新的天才助手。
在那之後,原來的三位助手表示,在實驗室不戴墨鏡不能活。
THA大學有三大單身狗(不是單身其實也一樣)禁地。
分別是神荼教授的教室(和宿舍)、沈祺博士的實驗室和褚鏡茗校醫的保健中心。
褚漾阡後來終於知道安岩他們在發情期到底有沒有做好避孕。
在安岩跑來問她懷孕了該怎麼辦的時候。
「涼拌,去找你的Alpha解決問題!」
某人拿到資訊工程的博士後,和神祁兩個人跑到國外去讀博士了。
沒告訴褚鏡茗、林敬洛、安岩和神荼。
美其名曰到國外進修,實際上就是私奔。
褚鏡茗知道這事時,露出了自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憤慨。
完全忽略神祁也是THA的男神之一,而且和某人的男神有相似的長相。
出國後的褚漾阡在讀博士班的時候發明了苦橙花味的合成訊息素,Omega款的。
於是有一段時間眾人都在懷疑神祁怎麼從Alpha變成了Omega,連訊息素的味道都變了。
直到褚漾阡把Alpha款的製造出來,這個疑惑才解決。
順道一提,某位天才Omega在製造Alpha款的時候失敗了上千次。
要知道Omega款的她一次就成功了。
褚漾阡的博士班畢業論文是和神祁一起做的研究,關於Alpha和Omega之間的最適性,這種最適性甚至可以突破訊息素缺乏症,讓只有最適合的那個人可以聞到該患者的訊息素,例子就是他們自己。
這項研究後來拿到了國際大獎,震驚並影響了世界許多。
此結論也間接導致許多學者開始研究標記去除的可能,和如何找到最適性的對象。
神祁接受採訪時,正好是褚漾阡博士班的畢業典禮,因此只有他自己面對記者。
被採訪完研究後,不免俗的問起了私人問題,畢竟沈祺這位博士實在太過神秘了。
在問到他最喜歡什麼時,神祁毫不猶豫的回答苦橙花。
「但我愛的是有苦橙花香的妻子。」神祁說,笑容溫柔到寵溺。
有病的Alpha和有病的Omega在一起就沒病了。
他們是醫治彼此唯一的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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