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見我

標題: 【特傳冰漾】傳說中的國王遊戲 [打印本頁]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16 14:43
標題: 【特傳冰漾】傳說中的國王遊戲
楔子




屬於妖師與精靈的傳說




「啊,學長。」
一如既往,黑髮妖師與友人在白園用餐時,一個繁雜華麗的傳送陣浮現在白園那純粹的白色草地上,熟悉的一黑一紫身影隨後出現在上方。

「學長、夏碎學長。」
其餘的學弟學妹紛紛漾開一個安心的笑容,方才出完任務的兩名袍級則在朝各位點點頭以示打招呼后,便各自往自己在乎的人走去。

「學長,你很累?」
直接走過來的黑袍來到后就很乾脆地躺在妖師學弟的腳上,看著黑袍似乎沒有以往的精神與帶有些許疲累的神情,黑髮學弟小心翼翼地問道。

「快一個月沒睡了,你覺得呢。」
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的黑袍淡淡地說出這麼一句,聽到這裡的小妖師不禁蹙眉,用著帶有責備的語氣開口。

「學長,你這樣不行的,而且你的身體未必完全適應了……」
雖然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但是他還是有些許擔心地伸手輕撫黑袍那被午後陽光照得染上一層淡金、卻又不失原本的銀白的髮,眼中盡是隱藏不住的關心。

黑袍對於學弟的動作沒有感到任何反感,他直接轉過身伸手擁著學弟的腰,撲入鼻間的是學弟身上特有的清香。

在以上種種來看,眾人也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如今的習以為常,似乎覺得如果這兩人沒有這麼做才是不正常的。

就各位的視角來看,這兩人絕對是兩情相悅,本來以為是混血精靈成功把妖師拐到手了,天煞的誰知道當他們去問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卻是……

『蛤?我和學長?』
某次午後,他和數名特定的友人在逃過一堂不重要的課程、前往難得有優惠的左商店街的其中一間聞名點心屋里享受午後的悠閒時,金髮的鳳凰族少女忽然問起這個問題,讓當事人著實一愣。

『恩,我喜歡學長啊。就和喜歡喵喵、還是千冬歲你們一樣啊。』
當他們聽見前面第一句的反應就是錯愕了一會,沒料到友人會那麼乾脆地承認,但是等漾漾說出後一句的時候,他們還真的想去撞墻了。

『最重要的人?恩,應該是學長吧。但是還有很多、很多人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我也沒辦法鑒定誰才是【最】的啊。』

當時的小妖師真的很努力地在想是誰,因此他忽略了友人從原本的想去撞墻的表情轉換成了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

孩子,你第一個提到的人、第一個在腦海里出現的就是學長啊……

『至於最想保護的人……恩,是學長吧。不過應該不需要吧……他強得怪胎呢!』

『不過在他需要一個依靠的時候,我還真希望我是那個能讓他休息一下的人呢。但是好像有點不可能,每次都是我闖了麻煩給他呢,哈哈。』

……最重要、最想保護的人排名第一、在腦海里第一浮現的人選都是學長了為什麼你還察覺不到自己喜歡別人了漾漾?

對於友人的遲鈍,大家都不曉得可以吐槽些什麼了,不過難得可以從當事人口中收取情報,某個很敬業的情報班是絕對不可能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恩,學長對我來說是一個我很想去保護他的人吧,也希望他不要一直出任務、累壞自己就不好了。是說為什麼你們一直問學長的東西?』

友人們很敷衍地回了一句『就好奇嘛』之後就不再說些什麼,各自享用著自己點來的飲料和甜點,而一直被套消息的褚冥漾卻一點知覺也沒有,只是單純認為友人想要了解學長更多的情報,畢竟那位黑袍老大的支持者多得組成不少後援會呢!

而在發生以上一連串的故事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另外幾個正在出任務的人也聊起了這回事。

『褚?』

獄界一直以來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對象,每次的任務都出動了不少袍級,而在黑袍中實力被看好的冰炎自然是在名單裡面,伴隨著夏碎、黎沚和蘭德爾,附帶管家尼羅一個。

此時的他們方才偵查完畢,如今隨便在一個地方休息一陣,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下來,幾個袍級開始了日常的閒聊。

忽然想幫弟弟收集情報的夏碎就開始了這方面的話題,而且他也相信其餘的三人都會對這兩個人的感情問題感到好奇的。

『不就一個腦殘,每次都在腦中想些不營養的東西的學弟。』說到這裡的黑袍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雙很久沒巴過人……巴過妖師的手。

『保護?他現在也成長了,難不成還要被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嗎?現在的他也懂得照顧自己了,已經不再是什麼都不能做的那個剛入學的新生。』

嘴上雖然說著不客氣的話,但是他內心深處想的卻又不是這回事。

他在老家沉睡并平衡冰與炎的力量時,褚在這期間不知不覺地成長了,如今回來見到的學弟已經變得堅強、強悍許多,不再需要他的照看,也不用躲在他的身後被保護著。

他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自己幫忙補路、然後引導他踩上去的笨蛋學弟,而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妖師。

對於他的成長黑袍是應該感到開心的,但是如今的他卻一點喜悅的感覺也沒有。因為這就代表,他亦不再需要一直待在褚的身邊,也不再被依靠。

發生任何事,第一個告知的人或許也不是他了。

『我對褚的感情……還能有什麼感情,不就是個學弟。』

然後,黎沚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認為,你最重要、最想保護的人,是誰?

那時的他沒有回應。

————————————

明天再來發後續~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9-16 20:29
啊咧?漾漾…這怎麼說?情商很低?好像不對耶……
很好看哦!期待明天的後續~
作者: 冷玥黎薇冽零    時間: 2015-9-16 20:39
等我看到我(印象中)看過的地方再來留正經的留言吧,今天我只是來踩踩而已,水鳴鳴加油//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17 20:48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9-16 20:29
啊咧?漾漾…這怎麼說?情商很低?好像不對耶……
很好看哦!期待明天的後續~ ...

你怎麼只說漾漾不說學長……明明學長也一樣什麼都沒發現到……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17 20:49
冷玥黎薇冽零 發表於 2015-9-16 20:39
等我看到我(印象中)看過的地方再來留正經的留言吧,今天我只是來踩踩而已,水鳴鳴加油// ...

等等,國王遊戲明明舊版的我連番外都發了的說#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17 20:54
第一章 遊戲的開始




地點:黑館大廳
時間:午夜三時



「遊戲?」

「恩。」

「……」

我無言地看著眼前那任性的藍髮董事,頭上掉下一打黑線,然後下意識開始進行我那不營養的腦部運作。

原本我心血來潮跑去開電腦,正在打著一隻超難打、萬年難翹、生命無法探測、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減半、還有物理防盾和魔法防盾的終極外掛大魔王時,房門忽然被猛敲了好幾下,讓我懷疑如果自己遲去幾秒的話房門會不會被拆掉然後變成通風的……是說快點就去開門比較好。

忍痛停下手上敲打鍵盤的動作,又戀戀不捨地看多幾眼已經扣了將近一半生命的目標,跳下椅子、衝衝忙忙打開大門之後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忽然被槓上肩膀后,那個人杠起我的人似乎連樓梯也懶得走直接從四樓跳下去,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到達底下的大廳了。

混蛋,為什麼有樓梯不走啊非要跳啊你!跳樓自殺也不是這樣玩的啊!不對如果你要自殺的話請你不要帶我一起死啊!

平日的夜裡,那高掛在大廳的水晶燈在這時應該已經熄滅了,但是如今卻依舊開著,而且散發出的光芒似乎比平日來的耀眼。大廳的桌上也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還有茶,整個空間瀰漫著那種悠悠的香味。

我呆在原地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如今的黑館哪裡不對勁。

許多人或坐或站地在大廳里集合,而且全部都是我認識的人,在看見其中一個人的時候原本還想吐槽什麼的我立刻瞠目瞪著,為什麼那個鬼王的直屬手下會在這裡?還有看到鬼族出現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開茶會而是把人趕出去想才是第一要務吧?這麼休閒沒問題嗎!

然後我被放了下來,抬起頭,是那個萬年打賭都殘輸的光頭班導,還勾起一個賊兮兮的笑容對著我說著:「早啊,同學。」

……早你個死人頭。

現在還是半夜啊半夜!不對啊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那裡還有一個鬼族高手啊沒問題嗎?!

「被那個老妖婆找來的。」

不到一會兒就有人為我解答心中的疑問,不曉得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黑袍偏過頭,問也不問就徑自靠在我的肩膀上,語氣很不好,非常不好。

我知道,現在的學長絕對不可以惹,因為現在沒有任務沒有書本而且有覺也沒得睡,語氣極度不友善,我最好不要有怨言乖乖調整好姿勢讓學長好靠著,免得下一個繼承輔長貼在墻壁上的那個人就是我。

自從冰炎回歸之後,他們彼此都沒有發現到兩人之間的接觸與動作都變得曖昧了,就連冰炎甦醒的時候學弟直接撲上前摟著腰,眼淚鼻涕流得滿臉甚至沾到他的病服都沒有感到反感,還在小妖師打嗝的時候幫忙拍背,最後哭累了的時候直接擁入懷裡。

之後任務回來,感到相當疲累的他直接躺在學弟的膝上,偶爾還會撒嬌似的下意識伸手去環著那對男生而言有些纖細的腰,小學弟也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理所當然,有時候還會伸手輕撫那頭他喜愛的髮絲。

牽手、擁抱、摸頭,這些對兩人來說已經是很習慣的動作了,有時做了噩夢睡不著的褚冥漾甚至會抱著枕頭和兔子娃娃去找住在隔壁的鄰居,最後不曉得為什麼開始演變成了半同居的情況,然後小學弟又時乾脆把枕頭留在那裡,而棉被嘛,一起蓋也沒什麼,反正都是男人害羞什麼啊,你有的我又不是沒有對吧。

「學長要睡覺嗎?」坐在沙發上的米可蕥看著又在無意識放閃的兩人,她漾開平常的笑容問著。因為在場的男性基本上都很有教養,就算沒家教的也曉得「女士優先」這個絕對的定律,連某隻雞都被趕到一旁的角落,其餘的座位都是女性坐了才到一些身子較弱的人,例如休養中的伊多和夏碎。

「我想學長站著睡應該沒問題的。」只是我有問題,我的肩膀會酸。

「漾漾過來吧。」庚微笑著招手并動作優雅地站起來,她擺弄著身上的裙子,坐在一旁的喵喵很配合地隨之站起,「畢竟冰炎學弟的身子還需要多一陣時間調養。」

「我用不著。」閉目養神中的冰炎連睫毛也沒抖一下,繼續靠在肩膀邊休息邊開口:「女士優先,而且我也沒那麼虛弱。」

然而,兩名女士露出了很燦爛的笑容。

「我、叫、你、過、來、就、過、來。」

「……」

我著眼前糾結的兩方,左右為難。

如果過去坐,似乎對女士不敬,畢竟真的如他們所說的女士優先,而且我和學長又不是殘了,站著一會兒又不會死,而且學長也表示了不會過去。

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我過去了,學長說不定……不是,一定二話不說掐死我,理由就是丟他這個過去的代導學長的臉。

兩方就這樣對壘,直到兩分鐘后……

我坐在沙發上,而一旁的黑袍直接陣亡在我的大腿上繼續補他的眠。

看著學長似乎睡得很沉的樣子,我打了個哈欠,然後伸手去揉那凝聚了水氣的眼。果然通宵打遊戲有些吃不消啊……

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銀髮遍佈在腿上,我下意識伸手去摸,細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撫上左額前那一撮艷紅的絲,明明是猶如火焰在燃燒般絢爛的色彩,摸上去卻冰涼一片,讓我有種反應不來的錯覺。

雖說袍級都是一種很淺眠的動物……咳,人。但是我總有種錯覺,學長在有我的情況下似乎都睡得很安穩?有時候甚至我睡醒了學長還在睡著,還是因為身體消耗太大還沒調整好的關係?

就在這裡,黑袍忽然睜開那血紅的眸子。

仿佛是血淋淋的火紅獸眼。

幾乎是同時,我感覺到腿上的重量消失了,肩膀被冰涼的手搭上,甚至沒察覺到一絲的重量……還沒來得及說學長你沒吃飯嗎為什麼那麼輕,黑袍就這樣以超高難度、違背人體極限的動作重重地往撲來的人用力一踹,連在旁的人都能感覺到了殺氣,更何況是距離最近的我。

冤枉啊大人!我只是路過的!

來者閃避速度絕對不亞於黑袍,沒有讓攻擊者如願,我似乎聽見學長不滿地小聲「嘖」了一聲……是說你這麼光明正大襲擊他人真的沒問題嗎?還發出了挑釁的聲音!

「唉,養了那麼久了,我可愛的冰炎小朋友一點也不親近我。」偷襲人不成反開始抱怨的扇董事孩子氣地嘟起嘴,整理身上差點留下腳印的衣裳,「真是的,師傅是那個樣子連徒弟也是這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嗎?」

學長冷哼一聲,又坐了下來,無視一旁一直抱怨的據說對學長有養育之恩的董事,我看見還有一名之前在鬼族進攻學院時曾有一面之緣的銀髮董事,後者在注意到我的視線后向我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別開視線,不曉得在想什麼。

這反而我想到還有一個之前在競技賽曾經見過的金髮董事,「鏡董事呢?」

「她留在無殿,畢竟那裡還有很多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的小嘍啰會溜進去搞蛋,鏡說她要看守。」藍髮少女把頭偏過,身後及腰的髮也隨之滑落,手上搖著不曉得什麼時候出現的銀藍扇子,「那些小東西明明讓我養的寵物吃掉就好了……」

……我深深覺得,這輩子最好不要有機會去無殿,感覺那裡去了就算輔長在也無法復活,因為連灰都不剩就被吞進去所謂的「寵物」裡頭,搞不好那些「寵物」的肚子里滿滿都是胃酸,被吞的東西瞬間就被溶解,包括人。

「冒昧請問一下,敬愛的扇董事,您大半夜的讓我們聚集在這裡有什麼大事嗎?」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甚至可以看見學長的身後是黑暗的極樂世界,坐在他旁邊的我就是頭號無辜遭殃的受害者:「我相信您沒有半夜騷擾他人的惡趣味。」

「哦哦,我們來玩國王遊戲!」笑得很開心仿佛是個單純天真無知可愛純潔小女孩的惡魔董事說著:「昨天我在網路上看到有人玩,我們也來試試!」

……

………

整個大廳陷入沉寂。

因為你想玩所以大半夜的把我們全部叫出來?

你瘋了,你絕對瘋了!就算是董事也不能那麼任性啊!

「……」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的學長難得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僅僅是一秒就收回去了,學長你真的有潛質當演員,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就算是動作片也不用替身,那麼怪胎的演員哪裡找!

「褚,禁止腦殘!」一看就知道那個過往的代導學弟在腦殘!在別人眼裡可能算是發呆實際上腦袋已經在那邊想些不營養的東西!

「咳,不能選在白天嗎?」老大求您放了小的吧,為了轉移學長的注意力,我輕咳一聲,然後很努力地找話題來說。

是說為什麼要選在大半夜啊?通常白天我們的精力才旺盛啊!大半夜的要冒著被黑館不明住民拖走的風險,還有隔壁某個睡不飽就會發火的魔王,這個董事還真的唯恐天下不亂。

「漾~這你就不知道了。」不知什麼時候晃到我身後的五色雞頭一把搭在搭檔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讓我懷疑肩膀差點脫臼,雞頭嘿嘿嘿地發出不明笑聲,「這種遊戲當然要在大半夜玩才有刺激感!不然哪能擦出愛的火花!」

「匡」很響亮的一聲,某隻被偷襲的雞被往後拖,只隱約聽見雞頭說了一句「靠,竟敢襲擊本大爺……」后就斷了聲息,出手打算暗殺人的藍袍搖了搖手上閃亮亮的鐵扇,完全不擔心得罪了殺手家族,「那麼,遊戲規則?」

……不救他嗎?

真的不用救那隻雞嗎?

用著有些默哀的眼神看了眼被拖去不顯眼的角落的殺手搭檔,恩,反正學院範圍內死的人都會被復活,丟在那裡沒關係啦,在場都有一堆藍袍……糟糕,我忽然發現到自己有些壞心眼了。

以下,乃董事設定的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

撲克牌共有五十四張,當中抽到黑桃K的就是國王。
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玩家不得有任何異議以及絕對服從。


簡單來說,就是違背了國王的命令死一百次都不夠,然後當上國王的如果是會透視的人就更加要小心地隱藏自己的牌,還有當場除了治愈系的例如伊多以外的人都很記恨,所以絕對不能反抗,這點要謹記。

然而不要問我在場的人加起來到底有沒有五十四人還是超過,因為我覺得就算不夠人數他們也絕對會抽到那個黑桃K,不因為什麼只因為他們是火星人。

「誰要當志願者?」拿著不曉得從那裡抽出來的撲克牌在手上把玩著,扇董事優雅地將包裝拆下,用著各種在電視上看過的藝人還是啥的像是魔術一樣的方法洗著牌。

當了志願者就不用玩這個鬼遊戲了!「我———」舉起手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痛感在腹部爆開,我整個彎下腰,按住受傷部位,臉部扭曲外加抽筋中。

「科科科……我來好了。」

全身散發著陰森氣息的黑色仙人掌從後方走來,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哎呀,褚同學怎麼了?受傷了?要我幫你看看嗎?科科……妖師的器官嘛,我會好好珍藏的……」

出手打人的傢伙好意思說嗎!混蛋黑色仙人掌給我記著!還有,讓我們抽牌的時候不要把我們的內臟一起抽掉!

我欲哭無淚地在心中吶喊,最後還是由扮演好心人的喵喵在看不下去后幫我施展了醫療法術……謝謝你喵喵,你真是好人,只要你不要經常笑著威脅我的話,你真的是個好人……好鳳凰族。

然而,遊戲開始了。

ஐღஐღ

每人輪流拿了張牌后,全都小心翼翼地活像是賭神賭後轉世一樣,蓋在手上或者腿上很神秘似的掀起一小角來看;有的更是狡猾的直接設下結界光明正大的看,例如兩位董事還有學長等人。

我看了我手上的牌后立刻蓋下去,和其他人做的動作一樣。

國王會是誰?

「國王是我。」一人佔據雙人沙發的惡魔大姐勾起一抹邪魅的美麗笑容,她搖了搖手上的牌,上面的確是黑桃K,「嘿嘿嘿,要下什麼命令好呢……」她的視線忽然固定在某個人身上。

我朝她的視線看過去,在看見是誰之後我捏了把冷汗。

某個據說千年前是學長那猴子老爸的導師,旁邊則是站著一名天使。

「吶吶,之前在肯爾塔外面的時候是天使打擾了我對吧?」惡魔笑得很愉悅,「如果我下達命令的話,不知道天使還能怎麼辦呢?呵呵呵……」

惡魔明顯衝著天使來的話語,後者勾起一抹笑容,「您似乎很期待聽見戰爭的號角響起呢。」

「安因。」被盯上的精靈朝友人搖搖頭,示意對方別衝動,「這只是遊戲。」他拍拍安因的肩膀,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這位老大,我看這位惡魔大姐絕對不會那麼善良,她不管是樣子還是種族都絕非善類,下達的命令絕對不是什麼哈哈哈我呼你一巴你來追我啊這樣的,搞不好還會從此失身。

啪一聲,我的後腦遭受重擊。「誰讓你腦殘!」伴隨著這麼一句冰冷的話語。

學長!說好的沒再聽呢!

「光看你表情也知道你在腦殘。」白了我一眼,他又轉過頭去看惡魔、天使與精靈的對壘,甩也不甩我。

是說,我現在才想到,學長這樣做會不會是避免我腦殘結果言靈湊效害到賽塔吧?

恩,越想越有可能。

「紅心2。」惡魔大姐用著她那美麗的指甲卷著大紅波浪卷的頭髮,嘴角的弧度不減,微笑著下達任務:「坐在方塊4的腳上,方塊4要抱著人直到活動結束。」

……

………

等等,惡魔大姐你的目標不是天使還是精靈嗎?

「……褚,你是什麼?」直接靠過來掀開我手上的牌,學長老大很大牌地看到我的牌之後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也不想的好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惡魔大姐明明笑著看安因和賽塔到最後遭殃的是我啊!還是惡魔大姐您老喊錯了?現在更改還有機會啊啊啊啊啊———

「……紅心2是誰?」在角落,明顯有著濃濃火藥味的摔倒王子臉很臭,臭的像是有人拿大便丟在他臉上一樣,而且還是稀的那種,我還看見他做出準備把這邊炸掉的動作。

老大,我先不計較為什麼你這個外校生會在這裡但是這裡是我們的居住所啊你炸了要我們去哪裡睡啊還有旁邊的夏卡斯你是會計部的吧快點阻止他啊不要一臉期待的等待別人炸掉然後取得巨款啊還有快點來阻止摔倒王子啊如果因為這樣所以害到我們要去五色雞頭家的靈光飯店住的話你自己去那個鳥地方我寧願睡街也不要進去第二輪!

「褚,不負責任是不好的行為。」坐在我旁邊化身成惡魔的學長笑笑看著我,然後他朝著摔倒王子的方向頷首。

什麼不負責任是不好的行為?別說得好像我搞大了別人的肚子然後捲走錢財讓對方人財兩空的那種負心漢好嗎!

「漾漾小朋友~」惡魔大姐把視線從她的勁敵身上收回來,忽然看過來我這裡,嚇得我背脊立刻冒出一層冷汗,「逃避是不好的行為哦……不過如果你肯哭著求姐姐的話,姐姐我說不定會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哦。」說完,更是故意地擠了擠快要掉出來的胸部。

你個惡趣味的惡魔!

「奴勒麗,別欺負漾漾了。」庚學姐手上提著茶杯,然後輕輕啜一口,看了眼玩別人玩得很開心的惡魔大姐。

庚學姐,雖然您只是動口不動手,但是我還是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的。我朝學姐的方向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那好吧。」奴勒麗聳聳肩,當我以為她要放棄了的時候我暗地鬆了口氣,結果她下一句話將我打入地獄———

「那就把方塊4換成梅花J吧。」

我看見學長似乎錯愕了。

ஐღஐღ

傘董事……遲點出場,我想看師徒相殺xD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9-17 22:40
……所以漾漾是方塊4,學長是梅花J?
是這樣嗎?
是說……學長也是很遲鈍啦…只是…咳咳,不好意思我的情商也不怎麼高,普通的我能理解,複雜一點的就不行了……國二這樣是正常的吧?
是吧是吧?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18 14:55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9-17 22:40
……所以漾漾是方塊4,學長是梅花J?
是這樣嗎?
是說……學長也是很遲鈍啦…只是…咳咳,不好意思我的情商 ...

恩……國二是14歲嗎?(眨眼睛
我也是14啊~
至於是不是當然要看下篇了w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19 21:59
第二章 誒,國王是我?

現場一片寂靜。

「我可愛的梅花J小朋友,快點出來哦。」也不曉得是不是約好的,在場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扇董事與惡魔大姐一直朝在場的人拋媚眼外加飛吻,「如果再不出來讓我們去抓的話,下場會更有趣哦~不過那是對旁人而言。」

也就是說對當事人而言一點都不有趣了對吧?我有種無限悲哀的感覺,為什麼惡魔大姐您老只換掉一個方塊4不把紅心2也換掉了?我要抗議,這不公平!

不過那個倒霉鬼梅花J是誰?這樣都能讓奴勒麗換成他也真夠慘的。

「……嘖。」明顯不想再做無謂的抵抗,坐在我旁邊的學長直接翻開手上的牌丟到桌上去,上面大大的印著一個J,而右上角和左下角有黑色的梅花圖案。

我忽然覺得言靈這東西在沒有失靈的時候挺好用的。

看吧學長報應來了吧哈哈哈活該你剛剛笑我還一臉幸災樂禍現在遭到報應了吧感覺如何再笑我我就用言靈祈禱你每一場都中我看你怎麼辦哼哼。

最後就是,由於惡魔大姐沒有限定要什麼坐法,所以我就(被迫)用很娘砲的方式側坐在學長腳上面……別問我為什麼是側坐,難道你覺得面對面跨坐會更好嗎?

然而學長從側面環上我的腰。其實我也沒有覺得哪裡不自在,因為平常在白園還是哪裡的時候,他躺我大腿時都直接伸手摟腰,我都習慣了所以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至於扇董事還是其他人的表情我也不想去揣測有什麼含義了,反正想越多頭越痛,所以還是乖乖等待黑色仙人掌洗好牌之後讓我們抽。

悄悄掀起一角,很好,這回國王又不是我。

我看向摟著我的人,他表情沒有波動,就是一臉很睏的感覺繼續靠在我背後補眠,一看就知道不是國王。

你問我怎麼猜學長是不是國王?因為如果他是,他一定一臉邪惡的笑容而且身上散發著可怕的冰冷氣息盯著他的獵物看,所以現在一臉無聊的他肯定不是國王。

「國王是誰?」差不多全部人都看了自己手上的牌,但是就是沒有人說自己是國王,難不成他偽裝成隱形人、要看完全部人的牌之後才下命令嗎?這個叫做作弊吧我說,應該不可能……

「是我。」

……吧。

我錯了,我不應該腦殘。

拿著黑桃K的隱形國王從一個不顯眼的角落慢慢浮現出來,站在旁邊的扇董事明顯被他嚇到了,然後反射性拿出扇子去敲國王的頭,「你個流浪漢,你是要嚇死我哦!」

很好,連那個古靈精的董事都被嚇到了,萊恩同學你不去干暗殺真的太可惜了!

下一秒,萊恩拿起橡皮筋把頭髮綁起來,一秒從流浪漢升級成殺氣騰騰的幻武兵器高手,不知什麼時候被召喚出來開場的幻武雙刀插在地面上,看起來就是超帥的出場模式。

「萊恩·史凱爾同學是吧?」被學長稱為錢鬼的人馬眼中閃過可怕的銳利光芒,「過後黑館地板的修理費用我會找你算的。」

是說黑館的設施不是自動修復嗎?夏卡斯你唬人哦!

萊恩沒有理會那個錢鬼,他用一種很銳利的眼神掃視在場所有拿著撲克牌的人,活像是要從裡頭找出他的暗殺目標……不是,我說是找出下一代的倒霉鬼……腦誤,是「幸運兒」。

是說如果國王是萊恩的話,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提出太過可怕的要求,挺多就是叫誰誰誰幫他去餐廳預購一個月的飯糰還是左商店街幫他買限量飯糰或者回去原世界飯糰店請他吃一餐……

過了差不多有兩分鐘左右,我已經開始打哈欠的時候,萊恩才忽然喊了這麼一聲:「方塊Q!」然後拿起插在地板上的雙刀,很帥氣地指著無人的前方,「飯糰拿來!」

用不著三十秒,莉莉亞和萊恩共同消失在黑館大廳。

於是我們很有默契的忽略掉最近都走得很近的兩個人,淡定地繼續下一回遊戲。

「本大爺是國王!一個兩個妖道角準備受死吧!」一隻夾著夾腳拖的雞爪踩上原本是我坐著的沙發上,我有那麼一瞬間想拿出米納斯往那隻礙事的腳轟下去。

這位五色同學,在場有很多位都是有袍級的,就單單挑之前和你打過的安因好了,你贏得過嗎?最後還不是拉著我落跑!一個黑袍你都搞不定了在場還有很多臥龍藏虎的袍級好嗎!就算是無袍的也不可以小瞧好嗎你看庚學姐笑得更溫柔了!

千冬歲很不給面子地當場翻了個白眼,一臉「我不是跟這傢伙同班的、我也不認識這傢伙」的經典表情,他就依在夏碎學長坐著的沙發背後,完全經典的背後靈,不過這個是變化版的背兄靈。

「混蛋四眼仔你幹嘛一臉瞧不起本大爺的表情!」年少沉不住氣的五色雞頭揮出獸爪,礙眼的指著他的宿敵,「枉本大爺這麼多年來都對你好、只差沒有掏出心和肺給你,你竟然這麼對我……」

沒有加入遊戲、搶了我原本要做的志願者名額的黑色仙人掌忽然發話:「西瑞小弟,你要把你的手掏給我也行,放心我會製成美美的標本、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呸!本大爺才不要!」很唾棄尸體標本的五色雞頭很不給他哥面子擺了個鬼臉,然後又指回來千冬歲,大聲嚷道:「本大爺下旨,要求雪野千冬歲脫下眼鏡、說出自己最喜歡的人的名字!」

哇靠!
這招夠狠啊!

不過五色雞頭你也真浪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千冬歲的戀兄癖有多嚴重了,如果他最喜歡的人不是夏碎學長的話我的腦袋砍下來給你。

我偷偷瞥了眼夏碎學長,他的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但是不曉得為什麼我看他笑的表情卻覺得全身莫名地開始發毛……

我深深的覺得,紫袍都不是可以惹的人。

畢竟我認識的紫袍例如我姐、夏碎學長、阿斯利安等人全都是腹黑型,都是那種臉上掛著溫和笑容頭上沒有冒出青筋但是卻會讓你莫名其妙打冷顫的那種,通常惹到這種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原本一臉自信滿滿、似乎什麼樣的命令都無法打動他的千冬歲,在聽見五色雞頭下的命令之後他好像整個腦袋空白了一樣,很難得的露出了錯愕的表情。「我、我……」整張臉在意識到現實之後直接紅了,就只差沒有流出鼻血而已。

是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千冬歲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挺可愛的、也覺得很新鮮。

「痛!」忽然臉上傳來痛感,我別過臉去,發現那個原本應該在補眠的人現在正在捏我的臉,還一臉像是我殺了他全家的表情,然後又用力扯了好幾下……老大你快放手啦!很痛好嗎!我不像你們火星人啊我有痛感的快給我放手混蛋———

結果像是滿意了,學長鬆開手,又帶有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才收回視線看去他家搭檔那裡,弄得我一臉莫名其妙地揉著被捏的地方……嗚,我有干什麼惹到他老大發火的事情嗎?但是我最近都沒幹壞事啊除了剛剛在心裡幸災樂禍學長和我一起中了懲罰……

「……很痛嗎?」結果才看過去一下子的學長又看向我,看了眼我剛剛被虐待的地方,問了一句廢話。

廢話,當然痛好嗎!你被我捏試試看啊!

當然,這些話我只敢想不敢做,因為我完全沒膽,也不想因為留下傷痕毀了學長的絕世臉蛋。不然我怕以後去到醫療班會被輔長和喵喵丟在一旁任由我痛死還是痛活,出到去還要擔心被學長的後援會找麻煩……還是免了。

學長伸出手去輕輕揉著方才他捏我的地方,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也有一部分精靈血液的關係,我覺得學長的體溫一向偏低,完全像是冰塊一樣沒有活物的溫度,不過這樣冰冰涼涼地貼上因為痛而感到有些熱的傷口上倒是挺舒服的就是了。

很自然地抓住學長的手調整著位子,偶爾感覺到那個位子不冷了又換了手背,直到後來我覺得我的臉都快結冰了才鬆手,然後馬上去搓熱差點結冰的臉,哇靠學長的手真的是超冷的……想著,我在臉稍微恢復溫度之後,又將學長的手提起來,用著雙手一直搓,直到他的手有些許溫度的時候又換了另一隻手。

「褚,你幹嘛?」顯然覺得我在幹沒意義的事情的學長挑眉,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我的舉動。

「……如果我說我單純想試試看搓熱之後大約幾分鐘你才會回溫,你會扁我嗎?」我真的挺好奇如果弄熱了學長大概要用多久的時間變回那個像冰塊一樣的溫度?

搞不好研究出來后可以賣這一筆消息給千冬歲還是情報班。

「……」顯然無言了的學長決定繼續靠在我背後補眠,也不管我要把他的手怎樣,我看他感覺上就是不想再看我這個白癡舉動了,不然他應該會直接把我的手剁下來。

然後,我才注意到另一邊傳來騷動。

當我看過去的時候就只看見千冬歲一臉通紅,連紅蘋果都快輸給他了,他慌慌忙忙地戴回眼鏡之後就退了好幾步遠離他哥,然而後者笑得一臉溫和朝他弟弟招手。

千冬歲顯然不想違背他哥的意思,但是似乎又因為尷尬所以不敢走上前,直到夏碎學長作勢要站起來之後他才立刻衝上前去。

最後即使沒有國王的指令,還是有一個兄弟檔做了我與學長同樣的動作,只是坐在哥哥腿上的弟弟一臉害羞外加幸福的樣子就是了。

是說千冬歲想要和他哥好好相處那麼多年了,我看不要說這樣被夏碎學長抱著、就算只是一個摸頭還是牽手就夠千冬歲興奮很久了。

於是,很快地下一輪遊戲開始了。

「誒?」我瞪著我手上的撲克牌,不會吧?這樣都讓我中?明明我還沒有用言靈的說。

「褚是國王嗎?」具有偷窺……透視能力的夏碎學長理所當然在聽我喊出那麼一聲之後就看向我這裡來,而且我還注意到千冬歲似乎瞪了我一眼。

……別告訴你是在嫉妒啊千冬歲,你已經坐在你的夏碎哥的腿上了你還要說什麼?別這樣看我啊與其瞪我還不如看好你的夏碎哥更好啊!

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千冬歲很快就收回視線,甩也不甩我了。

「漾漾小朋友要下什麼命令?」不懂什麼時候也佔據了一個單人沙發的扇董事挑眉看向我,「要姐姐我陪你一夜姐姐也無所謂哦~」說完還故意拉低自己的和服露出肩膀。

「不用了,絕對不會是你。」就算原本會選到你我也會用言靈詛咒絕對不是你。

不過說真的,看別人是國王下達命令的時候的確是挺緊張的,不過現在到我是國王的時候反而有種不懂要說什麼的趕腳,要是選到兩個仇家的話既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呃……黑桃A和紅心9握個手。」握手是最沒有殺傷力的,應該沒有大礙———

「哦?我是紅心9哦。」阿斯利安笑著搖搖手上的牌,然後他維持著那溫和的笑容看向某個第二次被點到名的外校生,「不知王子殿下是什麼呢?」

……撤回前言。

「……」臉已經全黑的摔倒王子一臉不想再說什麼的表情,他慢慢轉過頭,速度慢得像是厲鬼要索取他人性命時的感覺一樣,對上我的時候,就是一臉我要殺了你全家的表情。

冤枉啊大人!

天煞的我只是莫名其妙加入了這個遊戲又莫名其妙地當到了國王,只是想著握手是很善良的懲罰了鬼知道你莫名其妙的就是那個黑桃A哦!還有,聽說阿斯利安原本對你挺滿意的不過就是因為你自己矯情所以才造成兩邊不合、才會變成現在的尷尬!對,不幹我的事!

……

好吧我錯了,現在更改命令來得及沒有?

我看著高掛在大廳上方中央、散發著橘黃色光芒的水晶燈,有種茫然的感覺。

啊……燈光好刺眼……

——— 小劇場 ———

「痛!」忽然臉上傳來痛感,我別過臉去,發現那個原本應該在補眠的人現在正在捏我的臉,還一臉像是我殺了他全家的表情,然後又用力扯了好幾下……老大你快放手啦!很痛好嗎!我不像你們火星人啊我有痛感的快給我放手混蛋———

水鳴:冰炎殿下為何出此舉?吃醋了?
漾漾:(疑惑)
冰炎:……(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做)
眾人:(你看你看我就說他們早就發展地下情了你們妖師族的人不相信!)
冥玥、然、辛西亞:……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9-20 16:28
地下情……?
是姦情的意思嗎?
是說,這篇文cp挺多的?
作者: 夢緋    時間: 2015-9-20 17:09
噗  什麼時候才會開花結果阿這兩個人~~好期待說~~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20 20:52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9-20 16:28
地下情……?
是姦情的意思嗎?
是說,這篇文cp挺多的?

恩,就是隱瞞著所有人,偷偷戀愛著……就是這樣
也可以算是姦情w
的確挺多的,後來還有更多亂入的(小聲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20 20:52
夢緋 發表於 2015-9-20 17:09
噗  什麼時候才會開花結果阿這兩個人~~好期待說~~

總有一天會有的(那到底是幾時?
謝謝期待啦w等等繼續下一篇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20 20:56
第三章 最後一位董事的到來

最後,摔倒王子逃避任務展開傳送陣落荒而逃,留下笑得一臉溫和的阿斯利安還在大廳。

我滿肚子都在腹誹那個混蛋摔倒王子,不是說了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嗎?那個混蛋跑什麼!剛剛遊戲開始之前應該叫扇董事設個結界不讓他們逃出去才對啊,怎麼沒想到?失策!

老實說如果除去了摔倒王子和阿斯利安之間的不合,握手其實根本就無傷大雅……不對啊,就算不合也沒有怎樣吧,而且摔倒王子覺得狩人的阿斯利安是高貴的,握個手也是屬於狩人的榮耀吧?在他的客觀里。

然而阿斯利安的話最近兩人沒有不合也沒有起爭執,只是握個手沒關係吧?而且我還只是隨機挑選的,不曉得阿斯利安會不會惱了我……至於摔倒王子的話很明顯把這個帳算到我的頭上了所以就別想他了。

於是,不曉得為什麼前幾任國王都當得很順利到我這裡的時候很不巧的有些失敗,不過沒關係,凡事還有下一次,跳過跳過。

「哈,這次看我當了國王還不算走運嗎!」黑頭……咳,黑人光頭班導揮動手上的黑桃K,活像是怕大廳的人眼瞎還眼殘看不到一樣,笑得一臉奸詐,「那邊的妖師!」他指向我和學長……更正,是坐在學長腿上的我。

「我要你用言靈祈禱,下次我打賭一定能贏小班長!」

……

十秒后,在班長過於燦爛的笑容下,兩人消失在黑館大廳。

我很好奇一個問題,明明每兩三場就有一兩個人退場,為什麼五十四張撲克牌還夠用?一開始就有五十四個人嗎?但是一直退場沒有影響到嗎?還是有替補的黑館居民……

……為了我的人身安全問題,我沒膽問出來,也沒有繼續想下去。

然而,下一輪的國王……

「哦呀,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此話來自於某個活了上千年、與傳聞冰牙三王子以及黑暗種族妖師首領相處過一陣子的、耶呂惡鬼王手下第一號老妖怪……抱歉腦誤,是第一高手的鬼族貴族。

安地爾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看著手上的牌,還挑起一邊的眉,臉上的笑容以及表情極度欠揍,我在心裡默默詛咒他喝咖啡燙到、最好燙到沒知覺。

他忽然看過來,我全身冷汗立刻冒出來了。

根據我對這傢伙的了解,除了生命力比黑袍更勝一層的頑強以外,還艱險狡詐,他的命令絕對不是「蜀黍我很好心的,你給我泡杯咖啡就好了,或者到原世界要○○牌子的咖啡」這樣的,很有可能挖走在場的袍級到鬼族那方。

邪金的瞳仁有著我和學長的倒影,然後他嘴角的弧度更燦爛了,「可以讓玩家為國王服務嗎?」雖然是看著我們,但是他是在詢問著活動的舉辦者。

用著不明意義的眼神看了眼鬼王手下,扇董事笑得很燦爛無良:「當然,國王要怎麼樣都行。」

扇董事,真的沒問題嗎?你不怕他把你照顧的學長給帶走嗎?你挖走人家老家里九成財產就是要保護學長的啊,那麼輕易答應了是怎麼回事?你不怕學長再死一次嗎?呸呸呸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大吉大利。

「那……」環顧了大廳里所有人手上拿著的撲克牌,安地爾笑得很是燦爛狡猾欠打腹黑,「我要除去初任國王的職責,方塊6坐在我腳上被我抱著直到結束。」

……

剛剛安地爾看過來的眼神實在太邪惡,很擔心牌有沒有被調換過,我偷偷再瞄多一眼我手上的牌……還好、還好我不是那個倒霉的方塊6!給安地爾那個千年老妖怪抱到活動結束根本就是那個人這輩子和鬼族的孽緣!

就在我在慶幸我不是那個方塊6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大廳的氣溫似乎開始下降了。一切來源都是我身後的某個人,甚至我們坐著的沙發都開始結上薄薄一層冰霜,還有霧氣冒出來……學長,你該不會是……

我忽然覺得學長和摔倒王子是一夥的,因為都是被我詛咒過而且還是很靈的,你看一個當著所有袍級面朝地摔倒、還有直直撞樹而且還是抱樹法的摔倒王子,還有這個被我詛咒每場遊戲都中槍的學長……

「方塊6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快出來~」黎沚,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不要以為你是娃娃臉學長就打不下手!

烽云凋戈無聲無息地出現了,被學長緊緊握在手中,我嚴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我坐在他腳上,現在退場的人肯定又多了兩個。

「大·叔·你·是·存·心·來·找·碴·的·吧?」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背後還有可疑的黑氣冒出來……學長你被夏碎學長傳染了!還有你幾時改行當冷笑話專家了?

紅眼瞪過來,「褚,給我閉腦!」是!

「你終於承認我是你叔叔了啊?」安地爾沒有因為學長的稱呼而發火,他不怒反笑,有一種「哇啊長輩我好欣慰」的感覺,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也知道,你出生前啊,我和你爸還有凡斯……」

「去死!」打斷準備開始講古的安地爾未盡的話語,學長把我放在沙發另一邊的空位后就站起來揮動兵器,然而安地爾好像就是在等待學長動武的這一刻一樣,手上跟著出現了黑針……你根本就是在等這一刻!

「學長!」我立刻抓住準備衝出去的學長,對著他猛搖頭。開玩笑,要是直接在大廳打起來根本就是預定了我們今晚要出去睡了啊!而且學長不一定打得過啊,雖然已經回來了兩三年……但是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兇猛的獸眼瞪過來,似乎在暗示我如果不鬆手下一秒他就先剁掉我的手、然後他再去剁掉安地爾。

「冰炎,漾漾只是擔心你。」似乎已經看不下去了的庚學姐開口阻止學長的暴行,然而身為醫療班的喵喵也跟著來勸解:「對啊,而且學長,動氣是不行的,避免有後遺症啊。」

「……」學長沉默了。然後他看了我一眼,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生氣了;然後他狠狠瞪了眼某個笑得很歡樂的鬼王手下,才用力反手拽著我的手,回到沙發上坐下來后把我擁回去懷裡。

我鬆了口氣,然後遞了個感激的眼神給喵喵和庚學姐。她們只是回以我一個笑容。

「那這個任務是不成了。」安地爾聳聳肩,一臉遺憾:「那就換成紅心Q和黑桃J來一個法式熱吻吧。」

……

等等,那個黑桃J——

「安地爾,你找死嗎?」冰冷十字弓不曉得什麼時候上檔了,被點到名的褚冥玥嘴角狠狠抽動幾下,額頭冒出許多青筋,美麗的臉龐看起來有些扭曲,就像是一個來索取人命的厲鬼:「人說活太久會膩……看來果然是呢。」她冷笑。

安地爾一臉無辜:「我這次是亂點的。」然後他看了我一眼。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對吧!剛剛在我偷偷掀起一角來看的時候就看見我的牌了對吧!前面叫學長的只是為了遮掩你現在的目的是嗎?信不信我詛咒你走路跌掉喝水嗆到吃飯啃到喝咖啡燙到上廁所拉拉鏈被夾到——去死吧安地爾·阿希斯!

最後,又是兩個人離席。

「然,我們去看看好嗎?」甜蜜地挽著自家男友的手,辛西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要去幫忙而是看熱鬧,「雖然這裡是學院。」

「好啊。」沒有多加思索的然一口就答應了。對於精靈女友的要求他向來都是有求必應的,然輕拍辛西亞那挽著他的手,接著又一對情侶離開黑館。

是說離席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可不可以也隨便找一個理由離開?

「不可以哦漾漾小朋友。」扇董事忽然轉過來看向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要是漾漾小朋友不玩的話,這個遊戲就沒有意義了哦。」

不會吧扇董事,你玩我啊!這個遊戲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的存在感比螞蟻還要微小啊!

「偶爾這麼玩也不錯,黑館很少那麼熱鬧。」蘭德爾從自家管家手中接過酒杯,可以從透明的高腳杯裡頭看出艷紅的液體:「對吧,尼羅。」

霧金狼人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一向以來面部表情僵硬的他難得露出一絲的笑容,看向我說道:「褚先生與冰炎的殿下請加油,不要讓大家辜負了。」

辜負?辜負什麼?讓他們看學長如何扁到我不敢腦殘嗎?

看著似乎笑得很真誠的尼羅,我認真思考他是不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那就玩多幾輪吧,反正就如那個吸血鬼伯爵所說,黑館難得熱鬧嘛。」不懂為什麼明明就是很簡單的句子、被扇董事說起來就很像「賭博賭多幾盤吧」這樣的句子,「應該沒人有意見吧,恩?」她還在句尾強調了一個「恩」字,有種只要有人拒絕就會被……的錯覺。

結果在董事的威脅下,我們開始進行下一輪的遊戲。

在我還沒看自己的牌之前,有一個人已經先發話了。

「我是國王。」那是一道溫和的語氣,我轉過去,看見誰是國王之後我鬆了口氣。

是伊多。

恩,如果是伊多的應該沒問題了,畢竟是個治愈系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太過分的東西吧……?

我忽然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似乎收緊了些,不知是不是學長故意還是……

呃,應該是下意識的動作吧?

伊多微微瞇起淡褐的眼眸,慢慢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是說我發現,除了我以外的國王在下達命令之前都會慢慢環視在場的人,如果是夏碎學長我可以了解,畢竟他會透視這種東西,但是伊多應該不會吧?還是他早就通過預知知道今天會玩國王遊戲所以去學了?但是其他人應該不知道啊,難道看爽的?

忽然發現身邊的人真的都好厲害……我知道在這間學院不可能不變火星人,既然要當,就當個有能力的,這樣的話至少,和學長之間的距離可以少一點。

「我會等你的。」

忽然一句發言讓我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一雙認真的紅眸,「多久都好,我會等你追上來的。」

……

我想到一件事。

「學長,你不是說沒偷聽了嗎?」對不起我知道現在這麼說很煞風景也很難得你安慰或鼓勵我但是我就是覺得很奇怪啊啊啊盲點就在這裡了你明明說了沒有再偷聽了不是嗎不要跟我說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就算再明顯你也不可能回答得那麼準確對吧你說沒聽騙鬼哦。

「……」原本還很曖昧的氣氛忽然一秒冷卻了,學長別過臉去不想理我。

學長,不准逃避問題!

就在我準備進一步逼……不是,請學長回答的時候,忽然有一段聲音打斷了我。

「小——亞——」

我的身體忽然整個打橫,沒錯就是你想的傳說中的公主抱,學長就這樣抱著我在半空劃上一個一百八十度漂亮的弧度,還順便一腳把某個白白的東西踹到旁邊去,當場變成墻上的一個活體裝飾……等等,白白的東西?

白白又散發著淡光、又會動的東西不就是……

我在學長把我放下之後,我凝神看向那個被踹到墻上的白白的東西。不曉得為什麼,我覺得他的背影好熟悉——

忽然,就在大廳陷入沉默時,另一邊走來一個黑色短髮的青年,他扶額走過來,身上穿著的衣服就和我之前在湖之鎮底下的看見的一樣。那個黑髮青年走到那個銀色的東西的旁邊,完全沒有預期地要把對方拔出來反而還踹多一腳下去;整個墻壁上的坑更深了……不要再踹了、死人咯喂!

「亞那瑟恩·伊沐洛,誰讓你就這樣跑出來的?還有你的身手退得那麼厲害是怎麼回事,連你兒子都超越你了。」那個人環手抱胸瞪著眼前的人,方才放下的腳再度舉起來、毫不猶豫地補多一腳。

「啊嗚……痛……凡斯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差點嵌進去墻壁裡的銀色東西明顯沒有那麼容易死,用著有些笨拙的動作把自己從墻壁里拔出來,揉了揉剛剛被友人踹的地方,不過沒有五秒又復活了,臉上忽然換上一個很單純的笑容抓著黑髮青年,一臉興奮地說著:「凡斯凡斯,我家小亞變得好厲害了!想當年小時候的他就很厲害了,長大了之後沒想到更厲害了呢!還有……」

「好了好了。」打斷了精靈隨時會冒出一堆的修辭語,黑髮青年揉揉似乎開始發痛的太陽穴,然後冷哼一聲無視對他叫嚷的精靈,這時才正眼對上大廳的所有人。除了已經明顯呆在原地的我和學長以及賽塔以外,其餘的人掏兵器的掏兵器、戒備的戒備,似乎打算只要這兩個外來的入侵者有什麼動作就做掉再說……我說打暈。

「三王子……?」石化狀態中最快反應過來的應該就是賽塔了,美麗的翠綠眼眸滿滿都是錯愕的看著眼前忽然冒出來的人、那名千年前就應該沉睡于主神的懷抱的王子殿下,不可置信地開口。

一向有禮的賽塔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很新鮮,但是我沒心情笑,因為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好不到哪裡,旁邊的學長也一樣。

「啊、賽塔!」很快就注意到以前據說是三王子導師的人,目前身份已經確認是亞那了的精靈沒有像是對待自家兒子那麼粗暴一樣撲上去、不過還是一樣撲到賽塔懷裡,什麼也沒說,就是一個擁抱。

「冰牙三王子……」同樣也和我一樣一起看過斷片記憶的安因也是一臉錯愕,不過在我看來,安因好像就是一臉就算對方是個被傳唱千年的精靈王子、但是如果再繼續這樣抱著賽塔的話他似乎會發飆抄刀像是砍五色雞頭一樣砍亞那……根據我對他的了解,肯定會。

本來已經回過神來的賽塔在亞那這麼一個擁抱下,二度失神了。

我看見長刀被安因握緊了。

「……亞那,放開。」再這樣下去的話,凡斯懷疑他會看見某把長刀插在自己的精靈友人的腦袋。於是他皺著眉,上前將某個把對方抱得死緊的亞那和他家導師分開。

「誒,我已經很久沒看到賽塔了的說。」被前幾代妖師首領抓著往後退的精靈抱怨著,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差點就要被某天使抄刀追著砍的知覺,「沉睡好久了,有些不習慣。」說完還以一種很奇怪的動作活動四肢。

「……父親……?」站在我旁邊的學長似乎驚嚇得連嘴巴都合不起來,張張闔闔,才用有些不可置信的語氣開口,很難得的失態良久。

說真的,我可以了解學長的心情,因為我也是差不多和他一樣,嘴巴根本合不起來。

——你告訴我兩個翹了千年多的人現在就活跳跳在你面前蹦來蹦去,你可以不驚訝嗎?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你的祖先!

「颯——彌——亞——」毫不客氣地撲第二輪,不過這次學長沒有再閃躲了,只是呆愣地任由精靈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然後在那邊大驚小怪說小亞變得好高了、長得很漂亮之類的修飾詞,完全把站在學長旁邊的我當空氣一樣無視了。

我覺得現在學長的心情應該很複雜吧,因為我記得的是——被黑暗之氣感染的王子樣貌變得醜陋無比,但是後來與公主一同誕下孩子,並且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

想必學長和亞那生活的那五年里,見到的父親一定不是精靈的模樣吧?

學長一向以來越是危機時刻就越冷靜分析現況的腦袋似乎已經處於死機情況了,我看見他呆愣愣地伸出手,輕輕回抱著亞那,什麼話也沒說了。

在一旁的我很有知覺的往後退,不要阻止父子團聚比較好。

就在大廳二度靜下來、只剩下亞那的叫嚷聲時,黑館的玻璃大門被踹開、反彈,發出了些許聲響。「我們回來了。」站在門口的是笑得一臉溫和、仿佛門不是他踢的然還有辛西亞,而後面的則是連視線都快摩擦出電光石火的安地爾與冥玥。

是說……竟然和安地爾對戰那麼久都沒有受傷……

我忽然覺得妖師本家的人都不是人、是妖怪。

然後,我看見然的視線瞥過凡斯和亞那的時候,本來臉上掛著的招牌笑容一秒僵硬了。

同樣也注意到那兩個很顯眼的人的冥玥也露出一瞬的錯愕、然後微微瞇起銳利的黑瞳,像是一隻獵豹一樣打量著兩個獵物,嚴肅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然而,旁邊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閃著金色光芒的法陣圖騰,就連我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相當高級的陣法。

「抱歉,處理告密者太久,遲到了。」

幾乎是同時出現在金色法陣之上的最後一位董事露出歉意的笑容。

ஐღஐღ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9-20 22:04
……亞那你不是打敗鬼王了嗎!?怎麼會被你兒子踹到呢…難道是因為剛睡醒所以肢體僵硬導致身手不靈活嗎?
不過到底是怎麼復活的啊?
作者: 夜安    時間: 2015-9-20 23:43
無殿搞得鬼!鏡你真是辛苦啊~冰炎你快點認清自己的感情吧!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29 14:45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9-20 22:04
……亞那你不是打敗鬼王了嗎!?怎麼會被你兒子踹到呢…難道是因為剛睡醒所以肢體僵硬導致身手不靈活嗎?
不 ...

可能是沒料到兒子變得那麼暴力所以才會……(被踹#
復活的話下一篇有提到,一點點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29 14:46
夜安 發表於 2015-9-20 23:43
無殿搞得鬼!鏡你真是辛苦啊~冰炎你快點認清自己的感情吧!

無殿搞鬼不是頭一回了(正色)鏡每次都被自家人坑了(被打)
冰炎要等很久列,我喜歡拖(被打)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9-29 14:54
第四章 火星人之王湊熱鬧記

看見最後一位董事的出現,我忽然有種「果然如此」的錯覺,不如說如果鏡董事接下來都沒有出現的話,我反而覺得奇怪。

就在這種莫名忽然沉默下來的大廳里,有一個人打破了尷尬的寂靜:「你到底要抱多久!」我看見發火的是凡斯,他把某個三王子從自家兒子的懷抱里拔出來(我沒用錯形容詞,不用拔的真的拔不出來,亞那抱得很緊)。

「誒誒誒,我第一次抱成年后的小亞!」被硬拔出來的過程中,亞那只是意思意思掙扎幾下,但是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一直在嘴巴埋怨友人的殘酷:「之前的我只是勉強認得出小亞,抱起來軟綿綿而且冰冰涼涼的很舒服,現在長大以後也是一樣很好抱啊!在沉睡的時候根本察覺不到時間流逝,現在醒來親眼看見小亞他爸爸我還有巴瑟蘭都會很欣慰的——」

「好好,我知道你在主神的懷抱下睡了很久。」打斷精靈王子未盡的話語,在短時間內二度揉太陽穴的凡斯額頭似乎冒出了青筋,我看得出我家祖先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扁那個腦殘精靈,「但是我連睡也沒睡地留在時間之流那裡的池子里,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誰比較糟糕?」你還有的睡覺列,勞資我辛辛苦苦地在那裡潛水而且還睡不到,誰比較糟糕啊?

「好啦,不鬧了不鬧了~」明明就是自己先開始鬧的亞那笑著轉移話題,「對了,小黑有說等等他要過來——」

精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明顯快要氣壞的語氣打斷了。

「司陽者·白川主!給我死出來!」

……

我看著不曉得為什麼,原本人數還有逐漸減少趨向的黑館大廳里,人數忽然再度增加了,而且還是一次過增加。

不僅僅只有無殿,連時間之流的主人都喜歡湊熱鬧嗎?還是火星人皆是如此?

「我就想著力量都釋放了差不多一半了,你怎麼還沒出現。」

我聽見了某個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的聲音從某個離我超靠近的地方發出來;我幾乎是下意識去看原本我坐著的位子附近。

在沙發扶手上的一朵不算大的白色小花忽然化成人形,出現的不意外是見過幾次面、一直都在偽裝成球魚白鴿白蟻帽子、被府君追趕的白色主人。

我看向白川主,後者對我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甚至跟我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我忽然有種一切都震撼不了我的錯覺。

其實我是在打遊戲的過程中打到不小心睡著了吧?不然為什麼已經死了上千年的祖先和學長的老爸都復活了呢?還有我們學校的創辦人以及管理時間之流的一黑一白的主人會出現在我們學院里呢?啊哈哈你嚇不到我的一切都是做夢——

「恩……這裡是Atlantis黑袍居住的地方嗎?」稍微環顧了下大廳,不曉得為什麼似乎對學院很熟悉的白川主看向在場站在一起的三位董事……不對,其中一個是趴在沙發上的。「機會難得,我感覺到三位無殿的主都在這裡,而且還有兩位有著古老強大力量的人,我想或許過不久我的夥伴也會到達。」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黑山君,他臉上的笑容不減,「而且我早就想著和小黑一起來參觀貴校。Atlantis學院是所有異能學院中的頂端,久仰大名。」

「您客氣了。」看來是比較擅長交際的鏡董事看了眼兩名同伴,才掛上笑容回應白川主,「請讓我們盡地主之誼。不過很不巧目前我們正在與學生們一同交流,可能有些不方便。」

騙鬼,明明就是被強制召來這裡。我在心中暗暗腹誹。

「沒關係,我只是想來看看小黑,參觀學校是順便的。」很瀟灑地撒撒手,白川主還是笑笑,「畢竟我的夥伴身體並不是很好,所以只能在這裡逗留一會兒。至於參觀,我相信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而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夏碎學長以及千冬歲要站起來讓黑山君以及白川主坐下的,不過白川主只是微笑著制止了他們的動作后,就拉著黑山君讓他坐到原本我和學長的位子隔壁,特意留下一個空位給我們……他果然從遊戲一開始看到現在了。

讓黑山君坐下之後(雖然黑山君的臉色很臭),白川主也只是倚在黑山君背後的椅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察覺到大廳里瀰漫著某種怪異的氛圍,「奇怪,你們不是在玩遊戲嗎?怎麼還不繼續?」

「科科科……說是時間之流的主人,你不會看看情況嗎?」很大膽的黑色仙人掌陰險地笑著,並且一個勁地瞧三位董事以及兩位主人的身體,看來他也很渴望那些身體里的內臟就是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我相信在場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被大氣精靈傳唱千年的冰牙三王子以及兩個秘密友人,甚至包含後代與孩子都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應該稍微暫停下、讓他們聊聊?我相信黑色仙人掌要表達的是這個。

「原來那時候無殿的主人找上來是為了這一回事?」忽然像是想起什麼的白川主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瞥了眼自家的同伴,「難怪,我就奇怪為什麼產生的波動忽然那麼厲害。畢竟要復活兩位已經死了上千年、甚至靈魂還有著強大古老力量的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我了解接下來他要表達的是什麼。

被黑暗之氣入侵的王子,死去之前是以那副不再被主神祝福的軀體,進入永恆的睡眠。

他是在還未變成鬼族的一員時就已經沉睡于主神的懷抱,但是畢竟三王子的軀體已經是那個模樣,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在復活之後用那個身體,不然就算是復活了,很快也會被影響,進而變成鬼族。

外加上亞那的視力已經失去了,他一直都是在用異世之眼來觀看這個世界,這樣的軀體已經不能夠再被使用了,更何況委託人還是無殿。

另外,妖師的肉體在不久之前就被某個鬼王手下拿去塑造成鬼王的身體了,到最後甚至還被毒藥侵蝕。要小心翼翼地去收集可以成為塑造肉體需要的材料以及那些細小的微生物,然後還要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收集物慢慢重塑再加工。

對於黑山君來說,強是一回事,但是固定了的程序又是一回事。再強,還是要跟著順序來做。

但是,我很快注意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無殿的人、也就是我們學校的董事要復活亞那和凡斯?

看著聚集在一起的三位我都有曾經交談過的董事,我不解。

「那我們是不是要退出去讓他們好好談一談?」

很好,這個我也不知道。

盯著孩子氣的娃娃臉看了我和學長以及凡斯亞那還有某個鬼王手下一眼,黎沚很乖巧地發出疑問,「畢竟妨礙人家說話會被原蟲吃掉哦。」

不是妨礙別人戀情會被馬踢嗎?不要學到五色雞頭的篡改精神啊!

「不用。」臭著張臉的祖先狠狠瞪了眼某個還笑得無良的鬼王手下一眼,「私人恩怨,過後我們會清算。」他對安地爾露出了鄙視的表情,後者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也就是遊戲大過私人恩怨了。

我看了眼然和冥玥,他們也沒有多餘的意見還是什麼表情,也就是說前輩說什麼後輩不要出聲就是了。

既然我們族的首領都沒意見了,我還說什麼呢?當然是乖乖閉嘴了。

就在我和學長回去就坐后,被太多意外造成導致中斷的遊戲繼續了。

「那,我繼續了。」已經早就被遺忘得一乾二淨的國王勾起溫和的笑容,我相信伊多早就已經在修復好了的水鏡里看見了其他的牌,「方塊7和黑桃7以後都不可以打架讓我操心,絕對不可以哦。」他還強調了後面那一句。

好吧,不用那兩個人自己跑出來認,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不過為什麼這兩個人抽到的牌那麼接近啊!也太過巧合!

「我們哪有打架!那是代表……代表友好的意思!」被提到的雙胞胎弟弟立刻炸毛跳起來,「偶爾打架就可以知道彼此的缺點,這樣我們才會有所進步!你說對吧,雅多!」最後還順便把站在旁邊的雙胞胎兄弟一起拖進來增加籌碼。

「……」雅多什麼也沒說,看來也懶得理雷多了。

最後在大哥過於溫柔的笑容與話語下,兩個弟弟……更正,只有最小的弟弟乖乖屈服了。

看見這一任國王是誰國王,我在想,我今天的運氣是不是大凶?

抽到國王的是褚冥玥啊——

那個腹黑惡魔紫袍姐姐啊啊——

那個不往上考用紫袍欺壓人的巡司啊——

那個和安地爾對打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受傷的變態啊——

我狠狠打了個寒顫,甚至連額頭都留下冷汗。

我真的有股不祥的預感,由於太過強烈了我沒辦法自欺欺人,但是我很希望中槍的不要是我啊——

微微挑眉,不曉得為什麼露出奸笑地的褚冥玥看了我一眼,我整個起了雞皮疙瘩……

「我要紅心K和桃花A面對面咬著一個蘋果,雙手要放在背後不得觸碰任何東西,就這樣走大廳一圈。」

ஐღஐღ

歡迎來猜是誰xD
#水鳴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9-29 18:17
一定有一個是漾漾!!
另一個會是冰炎嗎?
畢竟這篇的主題是要讓冰炎和漾漾在一起的……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0-6 16:20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9-29 18:17
一定有一個是漾漾!!
另一個會是冰炎嗎?
畢竟這篇的主題是要讓冰炎和漾漾在一起的…… ...

就是要讓他們在一起,所以才會讓漾漾和其他人,這樣冰炎才會吃醋然後進而發現到自己對漾漾的感情(干,好複雜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0-6 16:27
大家好,先緩一緩腳步,看看這裡的通知
先說有關更新的問題,以下是順序↓

屬於我們的傳說→能不能請你愛我→誰說王子與王子在一起沒性福→傳說中的國王遊戲→黑白對抗,誰勝誰負?→誰說童話的結局一定幸福美滿→重生之妖師無雙

另外如果是單篇文的話就要看情況,這是隨機的
更文的時間都不一定,外加上大約兩、三個星期后要考試了,老媽管得很嚴,大約20多號才恢復更新狀態

如果是要問有關【屬於我們的傳說】這部作品的話,後來會出書,如果有興趣的話歡迎來聯絡↓

fb→ crystalpan_0412@hotmail.com 水鸣(簡體) 頭像是冰漾
wechat→ hsing_0412 PWH(一個表情符號) 頭像是感覺上很像一家人的東西(?)
email→ crystalpan_0412@hotmail.com
御見我→ CPWH水鳴→ 好像有留言板?
冒天→ 特傳冰漾之屬於妖師與精靈的傳說 →作家會客室

Pss:目前還沒出,先是時間與存稿問題,所以當如果真的能夠成功出書的話,一定會來通知大家

#那麼,在還沒完全禁網之前,偶爾可以更文的話就會上來更新,我絕對不是棄坑了大家不要懷疑QAQ

#水鳴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1-21 11:59
第五章 逃亡之路與追殺之旅

紅心A和桃花A面對面咬著一個蘋果,雙手要放在背後不得觸碰任何東西,就這樣走大廳一圈。

大廳陷入一片竊竊私語中。

不是那兩個倒霉的A的人就在旁邊繼續幸災樂禍地竊笑,班導還順便開了賭局去賭,看誰是那兩個倒霉的A,扇董事和白川主都一個性子地開開心心地去下注了,幾個長輩沒有一點為人師表不應該賭博的醒悟。

我看著這一切,忽然有一種感歎:啊……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我現在開始祈禱不知道來得及嗎?流星還是岩石神馬的,不管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快點闖進來阻止這個遊戲吧——呃,鬼族除外,不過這裡已經有了一個鬼族高手了,所以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以阻止他們了?是說黑山君和白川主以及無殿都在了,那等等水火妖魔他們會不會也來湊熱鬧?呸呸呸,最好不要,這樣的話晚上很有可能要露宿街頭了。還是說我厚著臉皮貼上去求學長開房間的時候算我一個?

「啊,安地爾是桃花A!」可能閒著沒事做的亞那跑去偷看別人的牌,而某個鬼王手下可能沒有想到別人會去看他的牌,所以我很難得看到他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斂下了,漫不經心的樣子帶有一絲的不自然,可能他沒想到還會見到這兩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友人,現下有點驚訝吧?

……等等。

「漾漾,快出來,再遲一點我就抓人了。」老姐打了個呵欠,手很優雅地遮住了嘴巴,順道擦去眼角的淚水,銳利的黑色瞳仁斜斜瞥了我一眼。

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難道是我的表情太好猜了?你是衝著我來的嗎?那為什麼我的對方是安地爾?給我來個正常人或者正常的指示啊!

我開始反省,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我老姐或是妖師族的人收拾爛攤子了……可是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啊?基本上學長回來之後,我就被委託幫忙照看他了,三餐往他那邊跑,偶爾晚上睡覺我還會去侍寢……咳,去找他,還要隨時注意這位老大會不會偷偷溜出去做任務,所以應該沒惹出什麼爛攤子吧?

就在我很努力地繼續裝傻來逃避現實時,我老姐已經親自走過來了,正當她老大的貴手提起來——

「停!拜託,停下來!我已經走過去!」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我看見我家惡魔老姐手上閃著紫色的小型閃電!那瞬間,我看見了紫色的袍服、陰暗的美麗臉孔、高貴的玉手,還有紫色的雷電!尼瑪恐怖電影都沒這麼驚悚啊!

就在老姐陰測測的眼神下,我推了推靠在肩上補眠的學長,然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走到大廳中央,等候多時的安地爾笑得一臉陰森,我看得出他似乎很興奮——你興奮個毛線啊興奮,你個死了上千年的老妖,要吃嫩草也不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吧?啊我呸,我才不是什麼嫩草。

我把求救的眼神投過去學長那裡,結果他老大根本甩也不甩我,和旁邊倚著沙發的白川主聊天中,別說救我了,他連我的眼神都那麼的灼熱了(?)他都沒有發現到……

阿嫲,您的孫子死期到了……

看著褚冥玥手上一直拋著的看起來與原世界無異的紅色蘋果,再加上她嘴角掛著的冷冽笑容,我可以篤定——那個蘋果,絕對有問題!根據之前夏碎學長給我的蘋果兔,咬下去就尖叫了,那如果是還沒削過的蘋果呢?

該不會長翅膀還是長腿跑了吧?

就在我繼續裝傻腦殘逃避現實時,老姐和扇董事已經分成兩邊,用術法把我和某個鬼族高手的手都綁到後面固定。

我已經連最後的掙扎都懶惰了,為什麼我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和一群變態在這裡玩遊戲?

我抬頭,看著大廳那比往常還要閃耀的水晶燈,啊……好刺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誰……

就在我在深思我是誰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投錯胎、應該投去惡魔族結果投到妖師族的褚冥玥直接把蘋果塞進去我嘴巴,當我想要難得英勇一次、抱著「士可殺不可辱」的勇氣把蘋果吐出來時,銳利的黑色瞳眸立刻掃過來,帶著強烈的「你敢吐,我就讓你體驗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意味。

安地爾就是一臉悠閒的看著我,嘴角的弧度就像在嘲笑我,我、我忍,我在心裡詛咒你吃飯啃到喝水嗆到走路跌倒拉拉鏈夾到……

然後,某個鬼王手下的臉忽然在我面前放大,我下意識想發出尖叫然後閃——當然,那只是想而已,當我看見老姐的表情后,我還是硬硬忍下了,然後在心裡暗暗腹誹:看吧看吧,繼續笑,我看你笑!現在被扇董事直接一巴蓋過來的感想是怎樣哼哼哼。

在調整好姿勢之後,我和某個倒霉鬼很一致地看向國王,用眼神示意,大廳一圈到底是哪裡到哪裡?在這個茶几走過一圈也算是一圈吧?

「從右邊的沙發到公用廚房門口,再繞過沙發走回這裡。」她笑著下命令,對,笑著,很陰險、惡毒、可恨、黑暗的笑著,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可以反抗啊嗚嗚嗚嗚,為什麼這樣一個惡魔是我老姐就算了,她還當了國王!等下一回我當到國王的時候,我再也不要選擇只是握手那麼善良的命令了,為什麼我那麼蠢啊!

我哀怨地瞪了眼對面的人,對方還一臉「我是無辜的」的眼神看著我,也是,明明在家泡咖啡,卻忽然被拽來了對吧——但是我原本也是在打電動的啊!莫名其妙被找來了是怎麼回事!

「忘了通知兩個小朋友,蘋果咬緊一點哦。」懶懶地癱在沙發上的藍髪董事露出猥瑣的笑,刷地一聲打開了銀藍的扇子,遮去了她的下半部面部,「不然,發生什麼事,舉辦當局一點責任也不負。」

咬蘋果咬太緊,等等不小心吃下去的話咋辦?有洗乾淨嗎這蘋果?

冷汗涔涔,但是為了避免事後算賬,我使了眼色給安地爾,然後一同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頗有螃蟹走路的錯覺,還挺搞笑的。

一邊走,我一邊承受著某個變態的恐怖視線,把視線別開,一直在心裡碎碎唸,啊啊啊終點快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見你了!為什麼終點那麼遙遠,明明平時繞大廳走一圈最多也只需要幾分鐘吧?為什麼那麼久了連一半都還沒走到?

就在安地爾繼續盯著我、我繼續裝傻的時候,我們齊齊停下了腳步,不為什麼,只因聽見一個細微的聲響。

咔擦。

我和安地爾下意識看向我們咬著的蘋果,然後我又看見了我的噩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蘋果再次尖叫了,就在我打算硬著頭皮裝傻聽不見、等到它叫到聲音沙啞靜下來過後,我發現,我果然不可以小看這個世界的一切。

那個蘋果背後長出了小小的——恩?天使翅膀?為什麼我看見了天使翅膀?明明就區區一個蘋果長什麼天使翅膀?

接著,那個蘋果掙脫著,幾下之後就逃脫成功飛了起來,甚至在逃走的時候用力往我後腦一踹!

就在我還來不及爆粗口,還有吐槽為什麼這個蘋果會有翅膀的時候,我看見某個人錯愕的表情,不止他,我也錯愕了。

趁著沒有人看到,我立刻往後跳,但是卻莫名地覺得耳根和頸項、還有臉整個都紅透了——我可以斷定,我不是臉紅,我是氣到臉紅!臥槽,老子保存了N年的初吻,竟然差點給了一個不懂活了N年的老妖!呸!

我狠狠瞪了一眼安地爾,看見對方明顯的挑釁眼神之後,我乾脆翻他一個白眼,然後走回沙發那裡,卻看見低頭沉思的學長。

學長想什麼想到那麼認真?

可是,現在不是學長想什麼的問題,而是我要坐下去的問題!若不是國王的命令,我幹嘛要特地挑一個睡不飽就有暴力傾向的人的腿……不對,就算睡飽了他還是暴力,只是要看心情問題。

我伸手拍拍學長的肩膀。

他明顯怔了下,抬起頭,絳色的眼眸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就一把扯過,讓我坐下去。

然而,這一輪我很清楚我和安地爾的任務沒有完成,但是既然褚冥玥不提,其他人不說,當然是要裝傻了,畢竟經過剛剛那件事,我現在實在不想再見到安地爾那混蛋了,淚。

下一輪遊戲繼續,就在所有人看過手上的牌之後,我忽然察覺到四周的溫度陡然降低。

幾乎是下意識就轉過頭去看靠在我肩膀上的人,他額前的劉海遮去了他的眼,但是我看見他嘴角的弧度往上揚起,瀟灑漂亮,我看得後背腦後一陣發麻。「學長你是國王?」這個奸笑,這個表情,除了因為他是國王,我想不出為什麼他要露出這樣的笑容!

「黑桃7。」沒有猶豫,學長看似隨便叫了一個牌,但是我看見他的視線,是盯著剛剛也中槍的鬼族高手。

安地爾一臉「我早就預料到了」的表情,學長朝他勾了勾手指,前者聳聳肩,踏著悠閒的腳步走過來,順著學長的意思彎下身子,好讓學長在他耳邊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安地爾彎下身子的時候,將耳朵湊過去學長那邊,但是他的臉卻對著我,然後——笑,他在笑,一個很邪魅的笑。如果不是因為可能會順便打到學長,我現在肯定抽出米納斯轟了這傢伙的腦袋。

笑!笑屁!吃了豆腐的老牛,得意個屁!

由於學長下的命令用的是精靈古代語,我莫名的這樣覺得,但是我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安地爾的笑容從一開始的悠遊自得開始慢慢僵硬,我忽然開始同情他了。

聽完學長的命令之後,安地爾重新站直了身體,不過我看得出他小小的踉蹌了下,似乎受了什麼很大的打擊……我真的開始好奇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個命比小強還硬的傢伙這麼害怕?

「亞那的孩子,你是故意的嗎?」雖然臉上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我卻莫名看見安地爾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當心下次,我直接把你的靈魂給吞了。」儘管是玩味的語氣,但是他的眼卻很認真。

學長絲毫不畏懼,臉上的笑容燦爛不減,「放心,你吞不到。比起這個,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我看著學長的笑容,雖然知道這個笑容不懷好意,但是我還是覺得……

——學長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真是可惜了他的絕世臉蛋,如果多笑就好了,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是學長了。

忽然覺得心中這個想法很奇怪,我卻莫名的笑了。學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這次的「幸運兒」。不知道學長下了什麼命令,才能讓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失態成這樣?

只見一名有著海藍色晦暗髮絲的男人,看得出他在內心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后,他走到某人面前,很是瀟灑地撥了撥他引以為傲(?)的髮,然後單膝跪下,伸手接過某人的手,仰起頭,道:「此生此世,我安地爾·阿希斯就只鐘愛于你一人,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不是因為我傻,就只因為我愛你。」然後,飛快地吻了下某人的手,再以英勇之姿——衝出黑館大廳,展開逃亡之路!

過了好一會兒,剛剛不知道是被求婚還是被告白的某人這才反應過來,快、狠、準,冰冷十字弓一秒上檔,也跟著沖了出去。

「安地爾·阿希斯,我褚冥玥賭上妖師族的名譽跟你沒完!」

惡名昭彰的惡魔巡司沖了出去,開始追殺之旅。

我還愣愣待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比起我,學長很悠閒地往後倒,直接靠在沙發柔軟的靠枕上,順帶一扯,把我扯進去他懷裡面。

我過了好一會兒,腦袋還是被炸得昏昏郁郁,好不容易暈眩去了一些,才慢慢坐直,看向坐在我對面的兩個人,「然,辛西亞……不去救人,沒關係嗎?」我指的當然不是去救某個惡魔。

看了眼因為妖師首領嚴肅的身份、因此憋笑憋得辛苦的然,辛西亞微笑著代替他回答我:「沒關係,小玥凱旋而歸的。」

……凱旋而歸你個毛線啊凱旋而歸!打戰嗎!不對,這樣放縱他們兩個跑出去,搞不好會掀起鬼族vs妖師的大戰,然後我這個莫名其妙也繼承了力量的人也一定被扯進去!啊啊不對,少了安地爾,以後特殊傳說反派誰當啊!

咳,似乎有人被我忘記了,沒關係,上一段NG重來,沒人看到。

於是,忽略再次少了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牌還是很充沛的這件事,我們繼續下一輪遊戲。

「……」沒有等待人開口,黑山君很瀟灑地直接一甩手,手上的黑桃K被他甩在桌子上,然後,我看見他露出即詭異又嗜血的笑容。

我忽然知道黑山君要做什麼了。

「我親愛的白、川、主。」

那一瞬間,我看見了白川主露出了「完蛋了」的表情,他很快就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原本倚在沙發椅背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啊哈哈,小黑,你聽我說,現、現在你的身體呢,不能那麼操勞,你也出來很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對啊,是出來很久了。」溫和的笑著看著自己那逃出崗位很久了的搭檔,黑山君笑著重複一遍白川主說的話,只是帶有了咬牙切齒的成分,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是時候回去了。」

周圍的人很有自覺地別開視線,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看不到聽不到,連我和學長都裝傻看過去別的地方,將隔壁小小的空間留給他們兩口子好好處理一下其他事情。

眼明手利、乾淨利落、就像是已經隱忍很久了的黑山君拿出了一個鎖鏈,大概是那次我和他交換的那個「6」字做成的時間手鏈,銬住了白川主的手之後,後者立刻大喊大叫喊救命,但是其他人不聽不聞什麼都不說,就像他們兩個不存在一樣。

「閉嘴。」冷冷說了這兩個字之後,黑山君加重了力道,果不其然聽見白川主吃痛的聲音,前者冷笑,「之前一直逃出去是吧……有了這鎖鏈,我倒是要看你往哪跑?」

「小黑,你聽我說——」

「無殿之主,先失陪了。」有禮地向傘董事等人微微一鞠躬,不再理會白川主的慘叫,一瞬間,兩人都不見了,整個大廳靜了下來。

是說,看著黑山君剛剛銬白川主的過程,快很準利落精準,感覺手法非常熟練,我才驚覺——

原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黑山君有S傾向。

只能說……

白川主,您保重了。

ஐღஐღ

「你是喜歡褚冥漾的,對吧?」

被身為國王的巡司叫出去,在對方高抬貴手帶他走之前,褚冥漾欲哭無淚地站了起來,移動著猶如千斤重的腳步,往大廳中央走去。

「冰炎殿下。」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睜眼,看見的,是旁邊的那個黑色的主人,白色的主人則靠在沙發的椅背之後,見他疑惑,邊露出爽朗的笑容。

「你喜歡褚冥漾,是吧?」

一句話,宛若五雷轟頂。

喜歡褚?喜歡那個腦殘學弟?喜歡那個傢伙,難不成他是受虐狂不成,天天沒事還得聽著那傢伙沒營養的話,他才不干好嗎!

「聽說冰與炎的殿下有潔癖,雖然不算嚴重,但是極為討厭肢體接觸。」朝他眨了眨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奇怪,反而還一臉正經,甚至帶有責備的眼神看著他,帶著「你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還整天霸著人家不鬆手吧」的意味。

見對方不搭理他,白川主倒也沒惱,只是用某種懷疑的眼神盯著冰炎看,然後二度開口:「聽說褚冥漾,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會去找你,三餐也會往你那邊跑。」

之所以晚上睡不著找他,是因為做了噩夢的關係才來找他好不好!一開始的他有起床氣,一直很不喜歡有人干擾他的睡眠,但是看見褚冥漾眼角泛著的淚光,他卻捨不得責罵,只是語氣難免比較差,結果聽見褚冥漾的內心想了一句話之後,他的心中竟然生起了一絲絲,想要憐惜這個柔弱少年的想法。

——只是,想來確認,學長是不是回來了。

他乾脆直接叫褚冥漾帶著枕頭過來(畢竟他的房間只有一個枕頭,他討厭多餘的東西),本來褚冥漾是想要推辭的,到最後卻又不放心,所以還是乖乖拿了枕頭過來,本來想宿在客廳,但是想了想,這傢伙怕小廳吧?所以他直接把人叫來一起睡了,反正又不是沒位子。

這點很奇怪嗎?

至於三餐往這邊跑,是因為醫療班的人拜託褚冥漾幫忙照看的,結果這下好了,竟然和千冬歲那個兄控不相上下,時不時弄來補品、三餐這邊跑,如果不是他阻止,搞不好褚冥漾還要叫醫療班的人幫他驗他的食物有沒有毒!

就憑這兩點,就是「喜歡」嗎?

他不解,靜靜地托著下巴,沉思著,沒有再理會白川主以及大廳的動靜,連褚冥漾給他的求救眼神都錯過了。

讓他反應過來的,是那個蘋果的尖叫。

他看見,那個蘋果掙脫著,幾下之後就逃脫成功飛了起來,甚至在逃走的時候用力往褚冥漾的後腦用力一踹;結果,妖師就直直往前摔去,鬼族高手下意識接住,身高差不了多少,於是——

褚冥漾立刻往後跳,但是耳根和頸項、還有臉整個都紅透了!不止妖師,他還看見安地爾忽然看向他,開口,無聲地對他發出挑釁——

——怎麼,不甘心?

說完之後,更是故意地舔了下唇,冰炎下意識就要拿烽云穿過那個男人的腦袋,如果不是因為烽云被褚收住了,那個男人——哼!

……等等,他這樣,莫非……

「吃醋了?」

聽見白川主再次說的話,他沒有在心中反駁,又陷入了沉思。怎麼辦,他好像,真的……

忽然,他感覺肩膀被輕拍幾下,看見那個妖師已經一臉平靜地望著他,甚至帶有疑惑。

他怔了下,抬起頭,有些複雜的看了妖師一眼,沒多說什麼,就一把扯過,讓對方坐下去。

靜靜地、小心地,趁褚冥漾不經意的時候,他加深了擁抱的力道,甚至蹭了蹭褚冥漾的頸,對方已經不感到驚訝,也沒有絲毫的不自然,似乎本就這麼應該。

他看著他,忽地有些迷茫。

交往後,會不會變得更理所當然、甚至可以向外界宣佈他的佔有權?

他不清楚。

ஐღஐღ

有沒有想我(づ ̄3 ̄)づ╭❤~(走開#

#水鳴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11-21 12:33
漾漾的初吻……
是說,安地爾是真的喜歡冥玥嗎?
那一段很有趣啊!
作者: 雪珞櫻朔    時間: 2015-11-21 13:12
學長吃醋了!(戳戳)
嘛~學長就坦率點才能早點把漾漾帶回家啊~~
好久不見了水鳴櫻朔好想你喔──(飛撲)  (.....有好久不見嗎不好意思本人時間觀念有些偏差)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1-21 19:38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11-21 12:33
漾漾的初吻……
是說,安地爾是真的喜歡冥玥嗎?
那一段很有趣啊!

漾漾的初吻沒有給到啦,給了的話我會被千刀萬剮
那一段是學長的惡趣味拉,不過到後來按照舊版的番外,有玥安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1-21 19:39
雪珞櫻朔 發表於 2015-11-21 13:12
學長吃醋了!(戳戳)
嘛~學長就坦率點才能早點把漾漾帶回家啊~~
好久不見了水鳴櫻朔好想你喔──(飛撲)  (.. ...

對啊吃醋了吃醋了~~~(づ ̄3 ̄)づ╭❤~
學長坦率的話漾漾就跑了,當然先上車後補票(咦?
好久不見——(接
古人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正色 古人要傳下來一句話不容易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2-1 14:59
第六章 (第一番結束)

「我——是——國——王——!」

就在我思考著安地爾和惡魔老姐現在發展得怎麼樣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進行下一輪的遊戲,還沒來得及看手中的牌,我卻聽見有人可以媲美高分貝的音量響起。

我抬起頭,看見扇董事笑得一臉狡詐地看著我……更正,是我身後的學長。

「我要桃花Q被梅花K困在墻壁對視三分鐘,然後梅花K和桃花Q要在互相的頸項留下吻痕。」

火星人之王中王下達一個超高難度的命令。

ஐღஐღ

我很努力地集中注意力中……我不怕我不怕……一點都不怕學長的紅紅眼!我不怕——

「褚,你好吵。」把我困在墻壁與他之間的學長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也咬牙切齒!你也懂得生氣!為什麼我也要中槍啊啊明明我就只是奉命行事坐在你腿上的路人甲!還有,為什麼你還聽得到我在想什麼?

「別吵了,現在最主要是完成任務!」似乎也很想快點擺脫窘境的學長瞪住我,他說的話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似的:「褚,你要是再移開視線,你信不信結束過後我……了你?」

我下意識又移開視線,身後盯著我們看的眾人立刻開口抗議:「啊、漾漾又移開視線了!」

我錯了,學長你不要再用殺人視線盯著我看了!你給我一個普通視線好不好,不要這麼凶神惡煞啊!你要我怎樣應對你的獸眼?腿沒有軟下去就不錯了,你還要怎樣?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眼神太恐怖了,學長閉上眼睛幾秒,再度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平靜,深邃的絳色瞳孔如同高貴的紅寶石,但是有時候灌入情感的時候,又像是血淋淋的獸眼。

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學長長得好看了,但是不管幾次都好,我都覺得學長長得一臉絕世美貌,笑起來也很漂亮,但是他整天都冷著一張臉,可惜了這張漂亮臉蛋……不過如果整天一直都在笑的話,那也不是學長了。

我全程很努力在直視學長,完全不敢分心亂想其他東西,如果一個不慎心虛移開視線,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時間都沒有了。

「褚。」原本一直都在沉默的學長忽然開口。

「蛤?」糟糕,該不會我剛剛移開視線了吧?可是扇董事他們都沒有喊,應該是沒有吧……而且學長剛剛叫我的時候,沒有咬牙切齒的成分,應該沒事吧?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學長俯下身,濕熱的鼻息打在我頸項,我才想起還有那麼一個三分鐘限制,但是要知道,有個美男這樣伏在頸項那邊、留下印記,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的學長……也太……

「唔!」學長!我的頸不是肉啊,不要咬得那麼用力!

「吵什麼。」抬眸瞪了我一眼,學長留下一個印記之後本來打算起來了,但是扇董事忽然啪地一聲一巴蓋在他腦後,沒有想到會被偷襲的學長被他打到往前晃了一下,在他前面的我下意識接住他。

於是,就變成一種很微妙的情形。

「老妖婆,你找死!」很快從我身上拔出來的學長明顯也感到尷尬,難得看見他的窘樣,但是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笑他……因為我也很窘啊!

「臭小子,我叫你留吻痕,不是叫你留咬痕!」扇董事雙手叉腰,明顯很不悅。

「……嘖!」過了一會兒,學長自知理虧,拆下原本綁著頭髮的髮圈,又重新綁了一個利落的馬尾。

學長那個髮圈是銀紅色的,我之前在他回歸的時候送他的。

「別發呆了。」意外地,我原本以為學長會惱怒,但是他卻很平靜,直接把我壓回去墻壁那裡,沒有再那麼有耐心地對視三分鐘,二度俯下身在我頸項,在那邊……吸吮。

我、我說學長……

很快就鬆開了,也不知道那裡有沒有留下印記,但是那裡卻涼飄飄的,有學長的唾液……咳,說白了,就是口水……咳……

當輪到我的時候,我原本以為也會做得那麼自然,但是我卻赫然發現——該死的身、高、差!

我去,明明之前學長和我同高,現在卻高過我!雖然高不了多少,但卻是恰恰好要我提起腳、才可以在他頸項留下吻痕的高度!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我不得不伸手搭著學長的肩膀,提起腳之後很努力地——盯著學長的頸項。吻痕、吻痕……不是咬痕……

張嘴含入那精美的鎖骨,嗚嗚嗚,要我這種人在學長的身上留下吻痕,這真的是罪惡啊!希望不要有人把這件事傳出去,不然學長的後援會一定會找我麻煩的嗚嗚嗚。

鬆開之後,我看見學長的鎖骨那裡留下一個淡粉色的印記,淺淺的,不過仔細看還是看得出的。

老實說,看見學長身上有自己的印記,莫名的……

碰一聲,打斷我的思想。

我看見我家惡魔老姐放下腳,手上的十字弓還沒收回去,加上她的表情以及周圍的黑氣,很明顯,安地爾成功脫逃了。

褚冥玥一眼就看過來我這個方向,難得的,愣了。

已經不曉得第幾次、大廳陷入詭譎的氛圍。

ஐღஐღ

「小玥……」出口打破這個沉默的是坐在然身邊的辛西亞,她難得皺起漂亮的臉蛋,和眾人用著一種名為「責備」的眼光看著褚冥玥——等等,責備?為什麼責備?難不成你在遺憾老姐沒把安地爾幹掉嗎?

是說,學長有仇必報、敵人一律消滅;賽塔偶爾動怒、微笑給人添堵;亞那看起來癡呆,但是毀了鬼族的軍隊……難不成精靈族君子嗎?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那個君子。

看來精靈族都不可惹。我在心中下了結論。

這一回任務已經完全達到了,我和學長雙雙走回去,但是到沙發面前時,我頓了下,猶豫。

我看見自家祖先和隔壁那位的老爸就坐在那個沙發上,不曉得為什麼還很曖昧……我開始懷疑,該不會是我家祖先喜歡亞那、到後來愛不到就毀掉吧?有很多極端的人都會這麼做。

啪一聲,學長一拳在我頭上,沒有等我投訴就徑自坐下去了,順帶拉過我。

默默地從黑色仙人掌手中抽過牌,在我悄悄掀起一角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勒住我的脖子,那個人拼命用他的頭來蹭著我的頸,「漾漾~~我是國王哦!」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亞那繼續用他那頭據說「在陽光下照耀猶如高等絲綢」閃亮的髮繼續蹭著我,最後還是凡斯看不下去了直接拖回去。至於我身後的學長……他應該幻滅了我想。

某精靈被某妖師給拖回去了,說白了,還是在我和學長隔壁。他的銀色眸子閃亮亮地看著他家兒子,「我要小亞親一下小漾漾~~」說出來的話一語驚人!

「噗——」正在捧著茶杯喝水的千冬歲嗆到了,不住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擁著他的夏碎學長連忙輕拍他弟的後背,但是顯然沒有效果反而起了副作用:千冬歲嗆得更厲害了。

原本正在和辛西亞恩恩愛愛你儂我儂的然顯然也頓了下,褚冥玥用一種很微妙的視線瞄過來;喵喵就是一臉「我好期待快點吻下去」的表情,庚學姐要笑不笑;無殿三位董事就裝傻沒事做,但是我看見他們三個手上都出現影像球;黑色仙人掌繼續他那陰測測的笑容,奴勒麗仍然笑得邪魅;吸血鬼伯爵盯著手上的酒杯、但是我很清楚他透過透明的杯身看過來我這裡,連向來不八卦的尼羅都悄悄把視線瞥過來傳達「褚先生與冰炎殿下兩位請加油」的訊息;黎沚的娃娃臉反射出某種光芒,洛安輕咳兩聲;伊多和雅多則是一臉「漾漾你節哀」而雷多還是神經病似的笑;亞那和凡斯……我就不指望了……

「對了!不是要念號碼嗎?」對!要念號碼!亞那剛剛是叫名字,所以不算!

「破例一次,不行嗎?」亞那用一種天真無邪的眼神盯著我看,就像小孩一樣天真無邪,無邪到我差點點下頭——不對!不可以被蠱惑了,點頭的話初吻就沒了!

有人忽然靠著我的肩膀,低啞帶有磁性的男聲響起:「滿足我父親一次,行嗎?」

我的眼角抽了抽。學長,你這句話怎麼說的好像……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轉過頭去看那個人,他就是一臉「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就這次我求你了拜託」的表情——完了,為什麼我也讀懂學長的表情了?難不成終於被同化了!

啪一聲,我腦袋二度受到重擊。

「請問……是吻哪裡?」我鼓起勇氣,準備大吼出來!但是話出到嘴巴,立刻像是小貓一樣,小聲得如果是普通人肯定聽不清楚的那種。

亞那眨了眨他那毫無雜質的漂亮銀眸,「除了唇,還可以吻哪裡?」

可以吻很多地方啊!例如剛剛扇董事說的鎖骨或頸項,或者額頭、鼻尖、臉頰、眼睫……為什麼偏偏是唇!!!

「別吵了。」直接板過我的臉,學長那毫無瑕疵的絕世臉蛋在我面前放大。

「……」

大廳陷入第幾次的沉默,我已經不想去數了。

ஐღஐღ

「……褚,我不會吃了你。」

「我知道!」

「那你跑去小廳幹嘛?當心人偶晚上衝出來找你,那時候別哭著求我。」

「我有米納斯和老頭公!」

「在你進來的同時,我把它們兩個封印了。」

「……我還有爆符!」

「我剛剛燒掉了,不信的話你拿出來看看。」

下意識從口袋拿出爆符,果然,我只捏到一堆灰。

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你做得那麼狠!

剛剛就在那一吻,結果接下來大家都立刻散開了,就連扇董事他們都離開了,所有人走之前還用一種賊兮兮的眼神一股勁的瞧著我和學長!

被留下來的兩個復活的人,顯然沒有被負責人到底、結果就借用了我的房間,而且問都沒問過我這個房間主人,進去之後就把門給反鎖了!

除非我大膽得在大廳過夜,但是我確實沒、那、個、膽!

原本打算讓老頭公下結界、米納斯幫我看著,但是學長已經展開傳送陣把我拖進他房間了。如果是之前我最多抗議兩句就算了,但是剛剛發生那件事,我怎麼可能單獨和學長在一起!

我不覺得學長會因為他父親兩句話就直接丟了自己的貞操,重、點、是他自己丟了就算了幹嘛託我一起下水!

「你討厭嗎?」意外地,學長沒有發火,絳色的瞳眸直直盯著我看。

被一個同性學長吻了怎麼可能喜歡……討厭?

討厭?我不知道。

「呵。」心情好的笑了聲,學長直接走過來把我給拖回去房間,完全無視我的抗議:「先去睡吧,很遲了,那些事情過後再說吧。」

睡你旁邊我怕啊老大!

「我不會吃了你。」

鬼才信你!

無視我內心的抗議,學長繼續把我當成拖把拖拖拖拖過去丟在床上。

然後,我又發現另一個問題。

「學長,枕頭……」以往都是我把枕頭帶過來,但是睡醒之後就拿回去房間了,據我所知房間也沒有預備枕頭這東西,如果我去討回來,亞那和凡斯又睡什麼?……等等,他們該不會睡在一起吧!?

「你眼殘嗎,睡同一個。」顯然不在意枕頭的學長也跟著爬上來,直接倒下去,不過也留了一個位子給我(我該感謝你貼心嗎學長?),「該不會你害羞吧。」他嗤地一聲笑出來。

「屁!」睡就睡,怕羞什麼!你有的我又不是沒有。

「晚安。」

ஐღஐღ

看著那個學弟一臉畏懼自己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傢伙,每次都很怕自己這樣盯著他看,但是如果是敵人早就腿軟了,這傢伙還可以撐那麼久。

——你喜歡褚冥漾,是吧?

白川主的話語從腦海響起,他愣了下,莫名的覺得怒火。結果學弟以為那股怒火是衝著他來的,不由得移開視線,身後那一群立刻大喊了。

嘖!「褚,你要是再移開視線、你信不信結束過後我……了你?」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愣了下,怎麼感覺這句話特別邪惡?小學弟沒有注意到,只是又移開了視線,這點讓他很不悅卻又感到慶幸。
褚冥漾就是一臉「拜託你的眼神不要那麼可怕、我的腳沒有軟下去已經不錯了」之類的,他也知道先下是他自己遷怒了,閉上眼睛平靜下心,才緩緩睜開,直視那雙很漂亮的黑眸。

宛若包容一切的夜空的瞳孔。

因為距離關係,從他抱著他開始,就一直問到對方身上的清香。不是什麼種族特定有的、也不像是香精或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卻讓人無可自拔地喜歡上,就如他這個人一般。

他一直都很喜歡學弟身上的味道,很舒服、會帶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所以每次都是因為私心,他把人擁入懷裡,晚上睡覺的時候把他當成抱枕。溫溫的、是個讓人眷戀的溫度;軟軟的又很舒服,就連一向淺眠的他都能睡得很安穩。

也就是因為這樣,在任務的時候,只要有過夜的,他都會盡可能的縮短時間。否則,睡不好。

雖然以前的他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一旦有了睡得安穩的經驗,久而久之就會想要有第二次、第三次……永無止境。他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只知道就算不惜受傷,他也想早點回去,將那個人捆在懷裡。

算喜歡嗎?算吧。

算愛嗎?他不知道。

褚冥漾呆呆的直視他,他知道,這傢伙是在努力專注集中力、免得等等又要重來。他不不由得好笑,「褚。」他開口,慢慢俯下身,「……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嗎?

漂亮純粹的黑色瞳孔裡頭有著他的倒影,似乎他的眼裡永遠、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對於腦海里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他竟然沒有嚇到,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看著對方潔白的頸項,心中又有一個念頭萌生了:如果,褚就躺在他身下,在他身上留下滿滿自己的印記……

想著,全身獸王族的血液都在澎湃,他笑了,重重咬了口,果不其然聽見對方痛吟了聲。

如果……

啪一聲,那個老妖婆在自己腦後一巴,他早就知道了,因為是留下「吻痕」而不是「咬痕」,他乾脆做出一臉沒料到被打的表情,藉機靠在褚冥漾身上。

那股清香撲入鼻間。

褚冥漾也是下意識接住他,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可是打著不好的算計才裝傻撲上去的,但是褚對自己是全然一片真心與反射性的動作,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像自己,有些羞窘。

接下來如願以償,他再次俯下身在學弟頸項留下一個印記。深粉色的,他不由得在幻想,如果褚身上都是這樣的印記,而且都是他留下的……

沒有讓他多想,因為身高差,褚冥漾搭著他的肩膀提起腳,這讓他莫名的覺得爽快:哼哼,叫你之前說我變矮了!活該!

孩子伏在他的頸項,濕潤的感覺從頸項傳來,心猶如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他有股衝動,把人壓在墻壁,狠狠吻上那調皮的嘴。

過後的事情被回來的巡司打斷了,已經完全陷入自我境界的某人也猛地回過神來,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竟然對自己的學弟產生了那種想法!他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到後來,自己的父親抽中了國王,甚至,對方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他愣了一會兒,才知道,父親是在攝合他和褚。

連父親才剛來不久,就知道了他的心意;那其他人呢?

父親下達命令之後,褚明顯雷到了,就算他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他也知道這學弟肯定嚇到了;然後就會開始一連串的抗議,但是他知道,到最後,一切抗議肯定無效。

「滿足我父親一次,行嗎?」他低下頭,下顎支在學弟的肩上,低聲說著。

他覺得事後,他應該要好好感謝他的父親。無論是無條件地支持他這方面、還是他們之間的情分。他之前未來得及盡孝道,趁這個事後,彌補遺憾。

過後學弟還是在支支吾吾,顯然不願意,他乾脆送給對方三個字「別吵了」之後,心急地直接壓著對方後腦,吻下去。

過後,父親直接拽著他的友人到褚的房間去了,二度給他製造了機會。

學弟明顯對自己敵意很重,這讓他有些受創,甚至問了他一句:「你討厭嗎?」

對方不出聲,但是他知道,他學弟不討厭。

輕輕的笑了,隨便客套了幾句,就把人拖上床了。管他計較枕頭什麼的,難得有機會同床共枕,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拽著人、抱著他,一同進入夢中。

喜歡你,我喜歡你,褚。

ஐღஐღ

第一番,學長了解自己的心意。
第二番,漾漾發現自己的情感。

番外,兩個精靈、兩個妖師約會!附送一個鬼王手下與一個女性妖師,一個妖師與女性精靈!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2-29 14:50
第七章 第二番開始

結果整個晚上,我完全睡不著。

雖然之前也有好幾次拿著枕頭到學長的房間去找學長,雖然之前也有好幾次和對方用著同一張棉被,雖然之前也有好幾次被學長當成人肉抱枕來抱著……

——但是,經過昨天這麼一回事,我完全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自然。

昨天是在凌晨被董事昭告聚集在一起的,經過那麼一鬧,再加上太多意料之外的變數,當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學長還是可以睡得那麼沉,但是我就是睡不著。

莫名地,被吻了……想到這裡我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幾下,我去!這是什麼青春少女初吻被心上人奪走了的劇情!靠!

「YOU ARE MY SPECIAL REASON 如果說這世上有任何一個奇跡 那就是 與你的邂逅」

愣了下,我才發現是我的手機放在口袋里沒有拿出來。想要快點拿出來避免吵醒了某個有起床氣的人,但是我很快就發現我遇到了難題。

「……」學長不是很淺眠的嗎?只要隨便一動或是發出了聲響就會立刻驚醒不是嗎?雖然這個鈴聲也不是很大聲,為什麼學長完全沒有醒來?而且有種抱得越來越緊的趨向是我的錯覺嗎?

直到鈴聲結束,就在我想著要不要過後打回去的時候,電話卻自動接通了,還很貼心地幫我轉換成了揚聲器。

『漾漾~醒來了嗎?』口袋傳來喵喵朝陽活潑的聲音,可以想象電話另一頭一定是一張笑得燦爛的可愛臉蛋,『等等中午開始,我們要去左商店街唱歌哦,之前在原世界大家就說過一起去玩了對吧?董事說今天放假一天,大家都有一起去呢。』

看了眼似乎還在沉睡中沒有反應的學長,我微微低下頭,以較小的聲量說著:「中午?可是學長沒什麼休息,他回來之後這麼頻繁熬夜不好吧?」你不是醫療班的嗎?快點阻止病人啊!

『學長已經回來兩年了,大致上沒什麼問題了,反正輔長今天也會跟著去。』喵喵用一種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說著,『等等十二點我和千冬歲他們都會先去,漾漾和學長要一起來哦!』

說完,啪一聲,乾淨利落,掛掉了。

「……學長,你醒來了對吧。」不要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剛剛抖了一下。

被抓包的學長睜眼,盯著我呆滯幾秒,失去焦距的眼睛很快就恢復平時那般精明的模樣,把剛睡醒、完全搞不清現在什麼狀況的樣子發揮得十足。

……去你的,那麼有潛質為什麼不去當演員?

一大清早的我想飆粗話。



「我要這個我要這個,記得上次在原世界吃過,超好吃的!」

「小蛋糕不要這個味道,我喜歡香草口味,順道來一份巧克力口味,注意要原世界出產的。」

「伊多伊多,這個好好吃,你快嘗嘗看!」

「小亞~要唱歌嗎?要唱歌嗎?你還沒唱過歌給你老爸我聽呢!我要跟凡斯炫耀我的兒子——」

多虧亞那這一句話,我看見自家祖先用一種「你要是輸給亞那的兒子、你就等著瞧」的眼神掃過來,重點是他只針對我一個人,完完全全無視了其餘兩名分別繼承記憶與後天能力的繼承者。

我不知道學長的唱歌能力啊老大!雖然上次回去原世界大家一起唱沒錯,可是那時候雖然夏碎學長和學長合唱一首,但是學長寧可接受處罰也不願意開金口!所以學長的唱歌水準處在什麼位子我也不知道啊,再加上我又沒有特地去練唱,除非學長繳械投降,否則我就死路一條。

……等等,說不定學長不開口的原因,是因為他是音癡?我真相了!

啪一聲,我的後腦遭受重創——其實也沒有那麼痛啦,可能是因為被打久了,所以也練成鐵頭功了。淡定地摸摸被巴的地方,我退到安全地帶,也就是夏碎學長旁邊……當我看見某個紅袍的嫉恨眼神,我又默默退回去學長旁邊的位子。

這間店處於左商店街一個比較熱門的地方,要進來還得靠傳送陣,再加上如果沒有預約又不夠權利,是不可以訂下這間最好的包廂。因為我們同行的有很多袍級,再加上有董事在亂入,所以算是很順利地訂下來了,當然這是後話。

我開始細細打量這間據說是最上等的包廂。先不說沙發到底多好坐,佈置也是一流的,地上鋪有墨黑的毛絨地毯,每個單人、雙人或大型沙發左側都有一個不小卻精緻的茶几,上面放著一套茶具;右側則是比較高級的高腳杯、紅酒之類的。茶具就放著小點心、酒杯就放著下酒菜,前面的大型玻璃桌子滿滿都是這一群人叫來的食物。

上空沒有天花板而是逼真的夜空,星星還會一閃一閃的非常漂亮——等等,該不會像我們學校的一樣,掉下來會砸死人吧?

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放結界。

「褚。」

在一片吵雜的噪音之中,坐在我身旁的人他的聲量不大,卻清清楚楚傳入我耳里,還沒問他要幹嘛的時候,學長已經直接躺在我肩膀閉目養神了。

「借我靠一會,昨天不夠睡。」

看著躺在我肩上休息的黑袍殿下,我有那麼一瞬想要用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不夠睡?雖然我們是接近凌晨在回房睡,但你不是一秒睡著了嗎?就算因為喵喵的電話讓你醒來了,但你還不是繼續假死在那邊賴床?是誰害的我差點遲到的?重點是你自己遲到就算了幹嘛還拉上我?

不過看在學長似乎真的很累的份上,我還是忍下了。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后乾脆拿起我點的蜂蜜牛奶,隨意攪拌幾下輕啜了口。

用不著幾秒,對我放鬆警惕去喝茶這件事,我後悔了。

後背忽然被重擊,我立刻把茶噴了出來,好在老頭公及時設下了結界,桌上其他飲料和食物都被避免了飲料攻擊。

「咳咳、咳……」猛拍著自己的胸口,那個拍我背後的元兇從我背後跳出來,露出很欠扁的笑容。

「那麼,我們繼續來玩國王遊戲吧。」

昨天半夜發神經把我們叫出來、今天又忘記吃藥繼續發神經的董事露出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的笑容。

來人,這裡有神經病。



扇董事推出的國王遊戲經過所有人的一致同意(裡面沒有我),所以她老大很開心地拿了昨天那一盒撲克牌出來,還很開心地順便更新了今天的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變更

由於少了兩位董事,五十四章的撲克牌里有兩張被抽出,若是國王念出的牌是被抽出的那兩張撲克牌,那麼這個命令就會反噬到國王身上。

給個貼心例子,例如國王下達的命令是:方塊A脫衣跳躶體舞。
如果抽出的那兩張撲克牌其中一個是方塊A,那麼國王就要脫衣跳躶體舞,這是絕對命令。

這個規則是為了避免國王下命令下得太開心、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下了過分的命令而設;還算挺貼心的,至少我可以放心不少。外加上那兩張被抽出的撲克牌每輪遊戲都會自動更換,上面還附加了結界,透視什麼的完全不管用,沒人能作弊。

「昨天我的牌都沒有被叫到,無聊得半死。」扇董事伸了個懶腰,但是我看見她漂亮的藍色眼眸閃過一絲狡黠,「不如這樣吧,國王可以一次命令多人,少則兩天、多則十人,反正麥克風每人都有一個。命令唱歌的話讓我點歌,唱得不好聽接受處罰。如何?」

她笑了,笑得很猥瑣。

我的嘴角抽了好幾下,不行,我果然沒辦法接受這群火星人的思維。

每每在我覺得我快要和火星人同化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更進一步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我每次都會覺得我也變成火星人這點根本就是污衊了他們……

這回的黑色仙人掌休息了,反而讓尼羅來代替。當他把牌送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看了眼還躺在我肩膀完全不打算起來抽牌的某人,順手幫他拿了一張。

反正規矩沒人說不能幫忙抽牌。

當我想看其中一張牌、把另一張留給學長時,我忽然對上一雙銳利的绛紅瞳孔。他的五官精緻得近乎完美,那熟悉的水果香我聞過了無數次,尤其是當夜深人眠時,我總會聞到的味道。

那瞬間,我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幕幕陌生的畫面。

若是以後,學長會抱著入眠的人不再是我、任務回來了第一個找的人不是我、帶回來的甜品蛋糕給的對象不再是我、他想小睡補眠一會兒的時候靠著的人不再是我……

我發現,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看似簡單且理所當然,我只是淡淡的接受卻沒有更多的表示。

然而、無法承擔失去。

光是想象學長以後會靠在別人的身上休息、他抱在懷裡的人是個陌生人、他把蛋糕或甜品給另一名可能是我認識、也有可能是沒見過的陌生人……

——就只是想象,就覺得似乎快喘不過氣。

……

………

我在亂想什麼!?

仿佛有一桶冷水直直從腦門沖下來,我整個人完完全全清醒了。這麼一反應過來,我才發覺學長依舊是靠在我的肩膀沒有移動過,剛、剛剛那個吻……只是我自己在想象……

……好尷尬。該不會有那天做春夢的對象會是學長吧。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掐死我,不過在他掐我之前我會先掐我自己……

而且我忽然發現,學長這樣靠在我肩膀補眠,可以看見他銀色的睫毛微微顫著,幾綹髮絲落下,隨著淺淡的呼吸漂浮。

我竟然感覺到心跳在加快。

……絕對是臉的問題,百分之百,肯定是學長長得這麼一張蠱惑他人的妖孽臉蛋問題,而不是因為我喜歡上某人了。如果讓我媽知道我喜歡的對象是個男的,她一定砍死我!

……可是……

「洛安,加油!洛安,加油!哦哦哦——」

另一方忽然爆出了火爆的喝彩聲,我下意識看過去,看見了不得了的一幕。

我可以到房門外掛上「未滿十八歲勿入」的牌子嗎?



只是穿著簡單白色T恤的黎沚,如今上衣被拉起來,露出裡面缺少被太陽曬的雪白肌膚,他面前的洛安口中叼著一塊冰,在黎沚的身體劃圓。

我看了一眼后立刻移開視線,絕對不承認我害羞了,絕對不是。

是說黎沚不是黑袍嗎?怎麼身體跟個小孩子似的,沒有肌肉卻也沒有多餘的贅肉,甚至因為洛安的動作的關係,他臉紅了,連身體也跟著變得有些粉紅。

……之所以能夠描述得那麼詳細是因為我這幾年來眼裡練得很好了,所以隨便瞥一眼都能看的很清楚,絕對不是因為我好奇所以看多幾眼了,絕對沒有。

忽然,原本睡覺睡得很爽一動也不動的學長,輕輕蹭了幾下我的頸肩,我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不過沒幾秒學長又沒事人一樣地繼續睡。

別亂動啊!睡覺就睡覺,動什麼動!我會嚇到的好不好。

老實說,我覺得,我好想真的有那麼一點點……

——喜歡上這個混血精靈。

一幕幕熟悉的熟悉的景象如同跑馬燈在我腦海上演,曾經這個人丟給我一個寶藍色的幻武兵器寶石、帶我入居眾位黑袍居住的宿舍黑藤館、與他一起去出任務以及教導我言靈使用法的過程、每每都在巴我的頭要我別亂想別腦殘……

他一直都在默默地為我鋪路、然後,引導我踩上去。全程他從來沒有開口,沒有說出這背後付出最大貢獻的是誰,直到他一度喪命的時候,才霍然發現是誰在背後推動。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學長為我付出了很多。

現在開始仔細回想,發現每個重要地點或記憶里這個人的身影總會出現。他付出太多、多到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報。

「不如以身相許吧?」

「……!?」

突如其來的發言打斷我難得的深思,立刻回過神來,但是學長依舊躺在我的肩膀沒動、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洛安和黎沚身上。

……那剛剛是誰在說話?該不會是我出現了幻聽吧?

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比昨天還出格幾十倍的處罰遊戲登場了。那兩張被抽出來的牌成了更大的賭注和大大的刺激感。

班長歐羅妲大人以優雅的坐姿靜靜地坐在雙人沙發一處角落,另一個全身黑的光頭大叔也就是我們班班導,將頭枕在歐羅妲的腿上,對視三十秒。

怎麼說呢……當我看到一名美貌的妖精少女腿上躺著一個黑頭大叔時,第一反應就是把剛剛喝下去的飲料給吐出來。

原本以為只是單純地躺著對視三十秒,但是我錯估他們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秒……隨著時間的流逝,妖精少女的眼神與笑容越來越溫柔、深邃,直到准准三十秒之後,兩根修長的手指快恨準地瞄準大叔的眼睛,戳下去。

班導離席。

接著就是給黑色仙人掌綁頭髮,我看見我家搭檔很榮幸地中獎了。最後就是還沒開始綁、那兩兄弟就已經互相抬槓了,雙雙到外面幹架去。

我看見千冬歲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五色雞頭和黑色仙人掌,然後又看了眼自家哥哥。他應該很想幫夏碎學長綁吧我想……

接下來,因為任務需要,所以凡斯從冥玥那裡借來了一個黑色髮帶把亞那的銀髮綁起來,然後手上拿著一根紅色的蠟燭——你沒看錯,是蠟燭。

點燃之後,凡斯隔著一層薄膜叼著點燃的蠟燭,讓蠟燭滴下的溶液滴在亞那細白的頸項,還可以看見精靈的臉和耳根等都漲紅了……學長!別睡了,你老爸被人虐了!快醒醒!

還有,這個有點十八禁的畫面是怎麼回事!

「到我了!」一直沒有機會當國王的黎沚很開心地揮舞手上的黑桃K,然後很開心地下達命令:「我要黑桃A給梅花Q結髮,結完之後要互相提起對方的髮絲親吻一下。」

結、結髮?

我低頭看向我的牌,頓時感到不妙——

那個天煞的黑桃A是我。



#水鳴
作者: 黑暗之夜    時間: 2015-12-29 18:15
哈哈哈~~~快點以身相許!!!!學長你要清楚表示是你說的漾漾才會知道啊!
結髮結髮結髮欸!!梅花Q是誰呢~~~~~快自首哦
作者: 愛莉希亞    時間: 2015-12-29 19:01
……其實這遊戲是18禁限定吧…
有沒有這麼誇張!!
不過學長你真的得明確點表達啊!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2-29 19:48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5-12-29 18:15
哈哈哈~~~快點以身相許!!!!學長你要清楚表示是你說的漾漾才會知道啊!
結髮結髮結髮欸!!梅花Q是誰呢~ ...

以身相許+1!
學長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的心意,怎麼可能那麼快拐人哪(聳肩
梅花Q很多人猜是學長(FB),你覺得呢xD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2-29 19:49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12-29 19:01
……其實這遊戲是18禁限定吧…
有沒有這麼誇張!!
不過學長你真的得明確點表達啊! ...

呃,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就洛安黎沚和亞那凡斯的比較誇張
你看漾漾的只是結髮,多麼純情(刪除線)
如果說要明確表達,我覺得黑白對抗那個的學長更需要……
作者: 黑暗之夜    時間: 2015-12-30 19:21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29 19:48
以身相許+1!
學長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的心意,怎麼可能那麼快拐人哪(聳肩
梅花Q很多人猜是學長(FB), ...


讓學長吃醋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當然還是希望是漾漾喜歡的喔~~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2-30 20:19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5-12-30 19:21
讓學長吃醋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當然還是希望是漾漾喜歡的喔~~

我也希望寫是學長吃醋xDD
可是如果那個對象不是學長,我會被幹掉
作者: 黑暗之夜    時間: 2015-12-31 23:14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30 20:19
我也希望寫是學長吃醋xDD
可是如果那個對象不是學長,我會被幹掉

對齁!!!!那就作者一個神隱身!
學長絕對抓不到!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5-12-31 23:18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5-12-31 23:14
對齁!!!!那就作者一個神隱身!
學長絕對抓不到!

我不會那啥神隱身,你教我!(欸?)要死一起死師傅!(誰是你師傅#)
作者: 黑暗之夜    時間: 2016-1-2 23:19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31 23:18
我不會那啥神隱身,你教我!(欸?)要死一起死師傅!(誰是你師傅#)

既然要隱身就絕對不會被抓到的!(其實只是不想被學長虐死
其實我也不太會……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3 14:40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6-1-2 23:19
既然要隱身就絕對不會被抓到的!(其實只是不想被學長虐死
其實我也不太會…… ...

咳,鎖門,放皮卡丘咬他(!?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6 11:27
第八章 鬼王手下被詛咒的一天

老實說,如果是原本還什麼都不清不楚的我,大概會在後悔自己為什麼今年沒有按太歲(雖然有很大幾率按了太歲反而會逃走)之類的,又或者在心裡腹誹自己的嘴賤或腦殘之類,沒事找事讓自己衰。

但是現在的我,開始在腦袋想象,如果……我說如果!如、如果我幫忙結髮的對象、是個雖然看起來很漂亮卻一點都不溫柔的精靈,我倒是一點反感都沒有。

我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害怕、擔心。

等等先讓我澄清一下,本人絕對不是歧視同性戀什麼的,只是我家還有兩個惡魔!我是家裡唯一的一個男性繼承人啊,這個孩子跑去搞斷袖既不是斷了家裡的香火?先別說老媽會不會拿著菜刀追著我砍,只要褚冥玥知道這個消息后我肯定死無全尸。

而且、而且兩個男人在一起,我和學長又不是那天卿卿我我全天都要黏在一起的人,是要怎麼交往?再加上我根本想象不出學長會溫柔地笑著對我說「餓了吧?到食堂吃飯吧」或者是「今天要去哪裡?」之類的,光是想象就覺得學長壞掉了。

還有其他人的目光。雖然我相信喵喵他們絕對不會因為我是同性戀就鄙視我,但是其他人的眼神等等,尤其是我的家人以及衛禹,我承受不起。

我不能因為一時的私慾、所以拖著大家下水。

「漾漾,發什麼呆?」

伊多的臉在面前方法,我嚇得立刻往後退。

「啊,伊多是短髮。」國王露出可惜的樣子,「這樣就不能結髮了。」

梅花Q是伊多?

不懂為什麼,知道這件事后,我莫名的有些小失落、可是又鬆了口氣。

也是,我想我短時間內不要接觸學長比較好。畢竟我剛剛才弄清楚自己的性向,但是也有可能只是我一時的錯覺,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隨便下決定比較好。

「那我換個命令好了。」因為我和伊多都是短髮所以不能編成辮子,黎沚明顯很失落,不過倒是很快就振作起來了:「我要方塊J直到遊戲結束之前、都要在句尾加上一個『喵』。」

……意外地挺可愛的?那為什麼上一個任務那麼邪惡?

就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撕裂紙牌的聲音。

「不好意思,這紙牌太弱小了,一個不小心撕爛了。」無視眾人的目光,鬼族貴族勾起一抹優雅的笑容說著,邪金色的眼瞳死死地盯著黎沚,「當成是我棄權吧。」

啪一聲,一把銀藍色的扇子落在安地爾腦後——是說扇董事你好強大,你是在場唯一一個敢拿扇子敲那個變態變臉人的火星人!……不,學長和老姐也肯定辦得到。不過學長是拿烽云殺人,老姐用十字弓幹掉安地爾以報仇雪恨,畢竟上次沒有幹掉安地爾我想老姐不會輕易放棄的。

啊,還有凡斯和亞那也可以,不過感覺學長的猴子老爸反而會被打回來。

等等,我看見安地爾手上的紙屑,有一個梅花圖案和一個半截的T字形……

我在腦中幻想了下,如果安地爾每一句都在他的句尾上加一個「喵」的話,會變成怎麼樣?

——褚冥漾,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杯咖啡喵?

……

………

我在顫抖,但是我絕對沒有笑到發抖,死也不承認。啊,肚子抽筋了肚子……

馬上給內傷的肚子放了簡單的治療術,我這才發現我肩上的學長醒來了。

「你在一個抖到不會停的肩膀上睡得著嗎?」白了我一眼,學長冷笑了聲,「安地爾那傢伙敢玩不敢當?還真是沒有擔當的傢伙。」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好可以讓某個當事人聽見。

我嚴重懷疑學長是故意的。

「……等等你就知道報應了,亞那的孩子。」被學長輕飄飄一句話給挑釁的安地爾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更正,是學長身上,我只是因為距離太靠近而附帶而已。安地爾頓了下,別開臉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了一個字:「……喵。」

全場沉默了幾秒。

「鬼王手下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幕呢。」很痛恨鬼族的天使露出無害卻無比刺眼的笑容,我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溫和的和一個鬼族說話,「真是值得紀念。」

和安地爾也有很深根蒂的賽塔微笑不語。

曾經被安地爾陰過的阿斯利安露出引導迷茫旅人前往安息之地的笑容、被差點毀掉容貌的莉莉亞冷哼一聲后不做聲地吃著飯糰,被撕裂過靈魂的伊多吃著手中的蛋糕但是肩膀卻在顫抖著,夏碎學長則因為自己的搭檔曾經被送去當過這個鬼族的搭檔、所以對安地爾也是出於仇恨值爆滿的狀態;千冬歲更不用說了,如果當初不是安地爾的命令,學長就不會砍他、學長不砍他就不會有傷口、沒有傷口就不會讓夏碎學長如今如此虛弱。

我家祖先更不用說了,一整個看起來暴爽。學長的猴子老爸嘴巴張的要掉下地上了;昨天幹掉安地爾不成功的冥玥露出很爽快的表情,然和辛西亞陷入了二人世界,但是我還是從兩個力量繼承者身上看見我家祖先的影子。

是說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安地爾的視線立刻掃到我身上。

幹什麼看我,我又沒有笑!……好吧,其實我現在憋笑憋得很痛苦,為什麼沒有人笑出聲?難道就只有我一個憋著?

不對,低頭吃蛋糕的伊多好像也忍著。

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我們進行下一回的遊戲。

接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家老姐有偷偷使用言靈的關係,安地爾的異常狀態越來越多(我懷疑除了老姐之外、某個祖先也在幫忙)例如在句尾加上「叮」、在句尾加上「的說」……包含前面那個「喵」字,跟著順序下去就是他要在結尾加上:「喵叮的說」。

安地爾沉默了,再也不開口。

我忽然覺得他很可憐,真的。

「覺得別人可憐又在笑,你真的是腦抽筋了。」從靠著肩膀變成躺在腿上補眠的學長看了我一眼,冷聲評論著。

「學長,你明明也覺得很爽。」不要再裝了,你看起來就是一臉幸災樂禍!

黑袍殿下冷哼一聲,不甩我。

然後在我拿起桌上的飲料時,我忽然看見凡斯不曉得在低聲唸著什麼。雖然這幾年以來我的耳力也有受過訓練,但是因為音響和麥克風聲音太大(我們一邊播放音樂一邊玩)我聽不清楚。

……該不會真的是在詛咒安地爾吧?

「我是國王。」夏碎學長搖晃著手中的紙牌,是說我現在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物,畢竟昨天到現在夏碎學長似乎都沒當過國王,「紅心3為我們獻唱一曲,由董事點歌。」

本來悶到快要長草的扇董事立刻很有精神地跳起來,「終於到我了!我要這首歌,那根蔥快出來!」

別用蔥來叫人啊!

不過在董事眼裡,我們的確只是沒有殺害力的蔥就是了……

我看見亞那自動自發地站起身、到董事身邊有禮地道謝后接過麥克風,回到位子后又笑瞇瞇地交給我家祖先,後者用一種「你幹嘛多管閒事」的表情瞪回去,誰是被懲罰那位非常清楚。

站在點歌機旁邊的扇董事很歡樂地按了播放鍵。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奏樂音效極好在偌大的空間里播放,我忽然感覺到了不妙。

這首歌不就是——

喘息聲在房內響起。

這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威風堂堂」……

看著祖先黑得似乎快要滴出墨水的模樣,我忽然想拍拍他的肩膀。

要堅強地活下去,不要想不開。

「現在真不知道不擔當的人是誰,喵叮的說。」顯然在凡斯即將演唱的歌曲前,安地爾的句尾需要加上喵叮的說已經不再具備那麼強大的殺傷力了,他毫不彆扭地說了出來,一臉幸災樂禍。

「國王可以追加命令吧。」原本下達命令后就沉默了的夏碎學長忽然插話,「作為紅心3的兄弟、方塊3也來玩吧。」

安地爾的笑容瞬間僵硬了。

這個故事教訓我們,做人千萬不要嘴賤。



最後,你不要問我那首歌他們是怎麼唱完的。

其實「威風堂堂」這首歌很好聽,只要你忽略了前面與結尾以及中間時不時的「配樂」和他的歌詞含義,是真的很好聽的。

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這首歌,是因為之前上網的時候路過看見有人推薦就點進去了。那時候的我無比慶幸我有帶耳機,因為我點進去直到奏樂開始,我老媽正好進來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對這首歌印象深刻的原因。

不過我覺得今天這個遊戲比昨天的更可怕。不止變成微十八禁場面,而且處罰遊戲整個危險程度上了不止一等。

誰說那兩張多出來的紙牌是要讓國王忌憚的?我還沒看過目前有哪一位國王被自己的命令反噬,這是比拼運氣的遊戲嗎?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要早點退場?

——如果是之前的我,大概會這麼想。

之所以那麼想是因為我現在終於遇到一個比我還要衰上十幾倍、甚至百倍的鬼族高手,因為他同時惹到我的祖先和老姐,還有先前欠著我的三年壽命。

搞不好我這些年來的詛咒在這個時候也跟著顯靈了,忽然有種媽媽我好欣慰的錯覺。

好不容易在安地爾抽到國王的時候,原本是想要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喵叮的說)但是因為他只當一次國王,所以能解除的只有一個(喵、叮、的說其中一個)於是他乾脆下達命令,結果不懂是不是因為妖師詛咒再度靈驗,他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人家想要玩,但是不想和一個變態玩啦~」一直埋怨自己沒有被叫到的扇董事現在抗議了,「如果是和漾漾小朋友還好說,為什麼是個大叔,我好歹也是個少女啊。」

別拖我下水!安地爾瞪過來了!

我覺得安地爾一直以來給人的危險壓迫欠打的形象都沒有了,全都毀在這個國王遊戲上了。

這個故事教訓我們,除了路上會有人叫你進入奇怪的學院以外、也要小心有人叫你參加一些詭異的遊戲。

褚冥玥站了起來,在桌子上拿過乳酪和草莓,擅長誘惑他人的黑色瞳孔柔情地看向安地爾(以上形容詞來自老姐原世界的後援團,裡面一堆同人文都是老姐當主角)接著動作輕盈快速地在某鬼族高手的鎖骨上擠出來,接著又拿掉我的蛋糕上面的草莓——不要拿我的蛋糕的草莓!那裡有那麼多為什麼只拿我的!

在乳酪上放了草莓后,完成。

「……」

一時間,我連草莓被拿走的鬱悶和惱怒都沒有了。

這個毀我三觀的玩意兒是什麼……

見我石化在原地似乎很有趣,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學長也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在接觸到某人的時候眼神忽然死了。

恩,學長這個表情挺搞笑的,但是我笑不出。

因為我的表情一定比他還要搞笑。

藍髪少女走上前,到男子的身邊之後,因為身高差而提起腳尖,張開她的櫻桃小嘴,往草莓乳酪咬下去。

撕拉一聲,伴隨著乳酪草莓的皮膚與部分頸項的肉,被少女給咬了下來。

……

………

現在是二十一禁了呢。

我很淡定地想著。



最後,安地爾默默到角落去用他自豪的醫療術法以及再生術弄成原本的樣子(因為在場藍袍沒有一個願意幫他治療)地上的血跡則被學長快速蒸發掉了。

從十八禁變成二十一禁,我原本還在擔心接下來會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例如精靈成年是一百歲,等等來個一百禁……想偏了。

接下來的遊戲都比較「善良」一些,比起前面的懲罰,真的善良純潔很多。

例如奴勒麗和戴洛老兄銬著手銬挨著坐、萊斯利亞(不要問我為什麼這個鬼族也在這裡,他從昨天到現在都被我徹底忽略了)頭上戴著兔子耳(太過和諧需要上些馬賽克,我就不具體描繪了)、萊恩對著千冬歲說「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結果夏碎學長和千冬歲離席、萊恩也緊接著在喵喵的推動下去追莉莉亞。

真是平靜的一天呢。



本來想要這篇完結掉國王遊戲的……但是我打著打著……

咦,要給冰漾的處罰是什麼來著?

所以……悲劇了……(捂臉

#水鳴
作者: 季之月    時間: 2016-1-16 13:19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16 11:27
第八章 鬼王手下被詛咒的一天

老實說,如果是原本還什麼都不清不楚的我,大概會在後悔自己為什麼今年沒有 ...

剛剛馬上收尋了威風堂堂,很好奇這是什麼
只看見了一堆......嗯,腐女會很興奮的東西
喔呵呵,葉梓還是很純潔的.......吧?
水鳴大大終於更了~~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6 14:43
季之月 發表於 2016-1-16 13:19
剛剛馬上收尋了威風堂堂,很好奇這是什麼
只看見了一堆......嗯,腐女會很興奮的東西
喔呵呵,葉梓還是很 ...

上youtube找軍爺 威風堂堂,耳朵會懷孕(咦
看這篇文開始你就不純潔了哈哈哈
阿列,你認識我?面子書嗎?
作者: 黑暗之夜    時間: 2016-1-16 16:53
唉呀~漾漾那麼想跟學長結髮嗎?   說到威風堂堂啊……第一次聽的時候剛好把前面的前奏跳掉,拉回去聽得那一瞬間我立馬關掉。  安地爾,這是標準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6 18:30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6-1-16 16:53
唉呀~漾漾那麼想跟學長結髮嗎?   說到威風堂堂啊……第一次聽的時候剛好把前面的前奏跳掉,拉回去聽得那一 ...

剛開始漾漾是不了解自己的感情的,如果他是當事人之一,第一時間就是想到自己幫學長結會怎樣之類的吧~
威風堂堂很好聽啊,只是不要大庭廣眾的聽……會被老媽幹掉……
對對,惹到太多人ww
作者: 季之月    時間: 2016-1-17 10:55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16 14:43
上youtube找軍爺 威風堂堂,耳朵會懷孕(咦
看這篇文開始你就不純潔了哈哈哈
阿列,你認識我?面子書嗎? ...

嗯?面子書?那是什麼?
喔不,我是從冒天追到御論的潛水讀者一枚。
當時看見水鳴大大在御論出現時就歡呼,終於能向水鳴大大表現我的愛(?)了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7 14:16
季之月 發表於 2016-1-17 10:55
嗯?面子書?那是什麼?
喔不,我是從冒天追到御論的潛水讀者一枚。
當時看見水鳴大大在御論出現時就歡呼, ...

面子書是FACEBOOK~(FB)
恩……你辛苦了(摸頭
為什麼不乾脆來作家會客室啊哈哈
作者: 季之月    時間: 2016-1-17 15:24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17 14:16
面子書是FACEBOOK~(FB)
恩……你辛苦了(摸頭
為什麼不乾脆來作家會客室啊哈哈 ...

因為我忘了我冒天的密碼
然後等級也不高......呵呵((等等珞侍上身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7 20:25
季之月 發表於 2016-1-17 15:24
因為我忘了我冒天的密碼
然後等級也不高......呵呵((等等珞侍上身

等級高不高都可以到會客室的,大概(我也不怎麼理解冒天xDD
如果不是我朋友跟我說,我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會客室的存在(欸
作者: 季之月    時間: 2016-1-18 21:24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17 20:25
等級高不高都可以到會客室的,大概(我也不怎麼理解冒天xDD
如果不是我朋友跟我說,我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

那就當我不會用吧......
我是真的不會用,大概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8 22:01
季之月 發表於 2016-1-18 21:24
那就當我不會用吧......
我是真的不會用,大概

我可以理解你的痛(拍肩
想當年我連作家會客室都找不到
作者: 夜安    時間: 2016-1-19 00:54
...我笑的肚子好痛...喵叮的說......妖師惹不得啊~會被陰死!安地爾就是最好的例子!扇...你是不是很恨安地爾啊!?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1-19 16:31
喵叮的說其實是從某個漫畫裡看到的xD
妖師真的不能惹,尤其是有繼承力量的妖師
扇那個只是單純不小心咬下來的,別在意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3-17 16:48
第九章 love story

如果哪天走在路上,有人問我有沒有興趣玩國王遊戲,我大概會一巴蓋在他臉上,接著冷酷狂霸拽地甩袖子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儘管那個人是無辜的。

因為國王遊戲給我造成的陰影實在太大了。除去某鬼王手下被惡整我非常幸災樂禍這點,光是看見我祖先唱威風堂堂、亞那被虐、萊斯利亞帶上兔子耳這些可怕的東西,我就已經不想再玩第二遍了。

想要難得通宵打電動一次被打斷、假日要睡到下午也被打斷,我想不會有人開心得起來就是了。

而且,尤其在事後知道這次玩國王遊戲的目的后,我想我這輩子打死也不會再玩第二次了。



退場的人越來越多,或許大家也覺得無聊了,到最後玩國王遊戲變成國王和被點的人出來合唱,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繼續下去——

——才怪咧。

雖然是國王和其他人合唱沒錯,雖然是點歌合唱沒錯,但是唱的歌曲絕對不會那麼善良。

還記得其中一首是奴勒麗和蘭德爾去唱,結果播出來的歌曲現場三個人都聽不懂(注意:除去這兩位黑袍,在場也沒幾個人懂這首歌)最後還是學長的猴子老爸跳出來,叫嚷道:「這不是我們冰牙族吟誦給水之精靈的淨化歌謠嗎?」

根據亞那介紹,水之精靈淨化歌謠的語言全都是由冰牙精靈的古老語言組成,再加上如果要唱得完全帶感的話,不是正統的冰牙精靈絕對唱不出來。

接下來理所當然的、現場有兩個冰牙精靈(雖然學長是個混血)大家肯定開始推兩父子出來合唱,但是在學長說了一句話之後,除了扇董事覺得很遺憾之外其餘的人都沉默地繼續下一場遊戲了。

——這是之前冰牙精靈為了拯救被黑暗氣息染上的水之精靈而創造的歌謠,然而唱此歌謠時,絕對不得有外人干擾,而其針對黑暗氣息的傷害值相當高。使用水系、冰系幻武的人也會遭受淨化,淨化之後理所當然地掙脫了黑暗氣息的干擾,最後就會前往安息之地。

說白了,就是用和水系有關的東西或者和水有牽連的屬性(例如水可凝結成冰)就會被這首歌以淨化為名、殲滅為實給解決掉。

……扇董事,我究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你要趁機解決學長,結果忘了還有一個水系的我?而且在場還有三位水系妖精貴族啊老大!解決半個人(學長還有火屬性所以不算完整的冰系)犧牲四個打醬油的,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竊聽技能,在我這麼吐槽的時候,藍髪少女的視線忽然移到我身上來,狹長的藍眸瞇成一條線,嘴角的弧度不住加大。

我的眉頭不自覺地跳了幾下,有種不祥的預兆。而且扇董事你這麼笑好可怕,我都看見魚尾紋出來了……

「我親愛的漾漾小朋友。」扇董事笑瞇瞇地看著我,銀藍色的扇子輕輕地甩動幾下,「我忽然發現到,我還沒見識過你的唱歌本領哦?」

我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僵硬了下,「不怎麼好聽,讓董事見笑了。」老大你原本要針對的人在我旁邊,請無視我這個打醬油的吧嗚嗚嗚,我再也不敢偷偷說你有皺紋了……

「我家臭小子的唱歌本領我也不知道呢,情報班沒有這個消息。」保持著和奸笑沒兩樣的笑容,藍髪少女刷地聲收起扇子,手上隨之出現兩個麥克風,「我就賣個人情給他們吧。」

睡不飽變得惡聲惡氣的學長狠狠瞪了他的監護人一眼,「我沒有必要配合——」

「艾,這次敢玩不敢當的真不曉得是誰。」鬼王手下總算逮住了機會,立刻把學長曾經針對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當然他還需要在句尾加上「喵叮的說」就是。

立刻被挑撥的學長接過扇董事扔過來的麥克風,還瞪了我一眼。

你答應而已,我什麼都沒說!

學長挑眉盯著我看。

……我錯了。

欲哭無淚地走上前接過扇董事遞給我的麥克風,我只能在內心祈禱……不要再來威風堂堂了!唱小星星還是三隻小豬我也不介意,真的!

當音樂開始播放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好像還沒和學長說好,男女對唱還是合唱時應該怎麼分配?

還沒來得及喊暫停,第一句已經開始了,意外地學長接了下去。

……我可從來不知道學長懂得唱英文歌啊?原來學長有注意?

真稀奇,我還以為學長不會唱呢。

在學長略微停頓的時候,他看向我,我立刻專注看向熒幕,幸好扇董事還沒有不人道得把歌詞給摸黑了,用我蹩腳的英文跟著旋律一起唱。

可能覺得很滿意,扇董事很是給面子地按了「氣氛」里的「喝彩」,身後那群火星人也跟著氣氛一起激昂了,大家乾脆一起打著拍子,連我都跟著賣力地唱了。

上了大學以後大家的課程不同、也開始慢慢接手家族的事情,黑館里很多黑袍都多時間都不在,像這樣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少。

我想要好好珍惜,現在所有擁有的一切。



[ 初次見面的那年 我們還很年輕 ]

當初在火車站鬧出的烏龍,想必他不會輕易忘記這些。
那時他人生最為重要的轉折點,擺脫了衰得可以破世界紀錄的生活、開始踏入另一個世界,擁有一個全新的自我。
儘管在踏入那個學院之後想要休學的念頭不斷,但是漸漸地,他開始接受這一切離譜得不正常的東西。擁有會為他撐腰的朋友、手握可守護他們的力量。
認識他們,絕不後悔。

[ 我站在陽台上閉上雙眼 腦中的回憶慢慢重播 ]

哪怕一開始非常懦弱自私、但是多虧了他們的感化,他開始接受外人。
雖然很難搞且一直忽視他的人權,但他開始習慣了,習以為常后更是開始懂得配合。
閉上眼,那些都是他們最為珍貴的記憶。
無論是一開始那個無用的人類、到現在獨當一面的妖師。
他看見,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那人的身上,渾身散發出精靈身上的自然之光。

[ 漸漸感受到夏天的空氣 ]

個性冰冷如同他自身的稱號,一個冷酷高貴的殿下。
曉得成年之後必須回歸族裡的他,很有自覺地不與他人擁有太多的接觸。
既然早就知道會離開,還不如一開始就保持一段距離。
但是這一切,在他高中二年級那年接下一名代導學弟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 看到五光十色的燈光 看到派對上華麗的禮服 ]

三年一度的學園祭,最後一天的舞會。
他原本還擔心這個白癡學弟沒有正式的衣服參加舞會,不過現在看來他已經跟那位吸血鬼伯爵借了。
黑色的正裝設計貼身,其實身材算是纖細的學弟只要忽略掉他不正常的腦補運動,是挺好看的。
其實這傢伙……挺適合黑色的。
他不自覺地想著,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 看見你從人群中走出來跟我打招呼 真想不到會這樣 ]

看見那白癡不曉得怎麼惹到了奇歐妖精族的王子,他敷衍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回到那沒有自己在身邊幾乎什麼都做不到的學弟身邊。
趕走那名煩人的王子殿下后,他冷聲給了警告,隨後就離開。
總感覺,今晚不會平靜。
绛紅的焰瞳微暗,不自覺撫上受傷的手,他只得無聲歎息。
只願……他與搭檔個別守護守護的重要之人,能夠平安無事。



[ 當知道了你叫羅密歐後 你向我的窗戶扔了石子 ]

正在隨著父親帶領族群逃亡,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地點,他們停下來確定這是個可以休整的地區后,被趕去休息的他在四周亂逛。
當然,如果他知道這樣逛著逛著會遇到一個精靈,或許他就不會腳賤亂跑而乖乖去休息了。
走路走到一半,毫無預警的,有個銀白色的物體高速加地心引力地直接砸在他身上。或許是因為太累了,他沒在第一時間能夠閃過。
那個蠢精靈壓在他的身上,還一直喊痛痛痛,卻完全遺忘了還有一個被他壓倒在身下的人。
那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 而我的爸爸說 遠離茱麗葉 ]

對於他們一族的王子殿下最近詢問的東西,眾位導師被鬧得人心惶惶。
雖然王子殿下不動聲色地詢問有關妖師一族的東西,一開始也不覺得什麼,畢竟王子殿下正廣見聞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但是漸漸地,王子殿下變得有些不對勁。後來慢慢的變成了妖師與鬼族等等,還有身上明顯被淨化過的氣息。
他們只能委婉且隱秘地告勸三王子務必小心。他們已經活了好久,知道妖師族自然不壞,但是有關鬼族的事情,還是必須相當謹慎地處理。
如果那時候的他們攔截了三王子,後果會是什麼?

[ 我坐在樓梯上哭泣 心裡祈求著你不要走 ]

渾身浴血、憑著自己的印象,從戰場快速回到秘密基地,甚至連術法已經可以使用都忘了。
他緊緊抓著友人的衣服,叫他快點逃走;但是卻因為種種誤會,到最後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
他以為自己不說、友人會明白。
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把他的同胞送上了絕路。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其實是比申帶了大群鬼族去襲擊妖師族,他們只是收到了消息,前去殺絕了還未被黑暗氣息侵入的生命,讓他們有轉生來世,不會到最後一切化為無……
一切,太遲了。

[ 我說 羅密歐請你帶我去一個能讓我們單獨相處的地方 ]

漸漸地,主神給予精靈的祝福開始變得淡薄,到最後的他竟然失明,只得靠異世之眼來分辨敵我。
他無法確認他的友人在哪裡,他只知道,如果他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被奪去性命的就是自己。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有喜歡的人了;還有,告訴他當初那些只是一場誤會,不要加入鬼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
但是到最後,儘管他澄清了誤會,他們仍然無法回到以前那段快樂的時光。



[ 我會一直等待 我們只有逃走 ]

到最後他們幾乎做了一樣的事情,他們只會逃避。
同為生活在這片天空之下,他們卻是不被允許擁有被陽光沐浴的資格的黑暗種族,只得生活在陰影之下。
而他們的友人,卻是光明正大地擁有那份溫暖,甚至在發現他們之後,願意將陽光分享給他們的人。
千年前的他被友人誤會,悲劇上演。
千年後的他身份被揭發,友人毫無猶豫地站在他身邊。
他總是在想,如果他的祖先與祖先的朋友是在千年後的這個時代認識,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場悲劇的發生?

[ 那時你將會是一位王子而我亦會是一位公主 ]

三王子迎娶自己的愛人、而他或許不會被鬼王手下刺殺而喪命,找到自己命中註定的人。
他的後代或許不會死亡、而他可以找到自己的摯愛好好地呵護,不必喪命于冰冷的冰川。
如果那時候的他肯冷靜、讓自己聽清楚友人要告訴他的事情,這一切是不是會改變。
但是,時間從來不會倒流。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 那麼我偷偷地到花園與你見面 ]

每當處理好手上的職務,他總會帶著一些新奇的小點心,偷偷跑到他們的秘密基地去,尋找自己的妖師友人和新的朋友。
那位朋友總是坐在床邊看著他們兩個打鬧:他偶爾會撲上前,害的友人手一翻,整碗藥物被搞砸;或者他趁妖師友人不在的時候,製作那些帶有祝福效果的煙花,但是到最後一團糟,反而被友人轟了出去。

[ 我們閉上了嘴 靜靜的 因為給他們發現了我們就完了 ]

友人毫不客氣地一個拳頭揍開密道老舊的門,完全不擔心會有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他叫來大氣精靈淨化了空氣,然後絲毫不客氣、就如友人所說的,把水晶扔給他們,大家分工合作解決水患。
沒有人會注意到,向來只有三王子一人的房內,悄悄多了兩名訪客。

請你閉上眼睛,讓我們在時刻忘掉一切,暫時逃離這個小鎮。



[ 因你是羅密歐,感覺與你相愛就像在犯罪般。 ]
[ 而我的爸爸說,遠離茱麗葉。 ]

想要碰個面卻要偷偷摸摸,只因我倆的種族差異。
精靈族、世界之白,最為純潔乾淨的種族。
妖師族、世界之黑,最為不純骯髒的種族。

但你是我的一切,我祈求著你不要走。

[ 我說,羅密歐請你帶我去一個能讓我們單獨相處的地方。 ]
[ 我會一直等待,我們只有逃走。 ]
[ 那時你將會是一位王子而我亦會是一位公主。 ]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 羅密歐請救我,他們試圖改變我的感覺。 ]
[ 這愛雖然很艱難,但這一定是真愛。 ]
[ 不要害怕,我們一定能擺脫這困境。 ]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 我等待到累,甚至想著你是否真的會來。 ]
[ 我對你的信任漸漸動搖了。 ]

[ 但當我在城鎮遇見你時, ]
[ 我說,羅密歐請救救我,孤單的感覺一直纏繞著我。 ]
[ 我一直等著你,但你一直也不來。 ]

[ 這是真的嗎? 我的思緒不知道怎麼想。 ]
[ 他跪在地上,並掏出一枚鑽戒說, ]

[ 嫁給我, 茱麗葉。 ]
[ 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孤單。 ]
[ 我知道我愛你, 一直都深愛你。 ]
[ 我和你的爸爸談了, 快去拿你的白色婚紗。 ]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也不曉得是被眼前的氣氛帶動還是對歌詞的感概,我忽然想起我家祖先和學長的猴子老爸以及他老媽的故事。

如果說,他們是在這個時代認識、或者說當初沒有大戰,是不是……我和學長可以通過彼此的家屬認識、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學長因為詛咒而被送到千年後來,再遇到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學長是不是還會和他的父母、甚至可能會有弟妹在一起生活?

我總對學長他們感到抱歉,就算錯不在我、而是在之前的那一場誤會,但是我就是有種罪惡感。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早知道這種東西也沒有後悔藥,我和妖師族能夠做到的,只有彌補而已。

一曲終,氣氛尚未褪下,反而更加熱鬧了;喵喵說她錄音下來了,還打電話讓萊恩和莉莉亞離席的人回來,還說過後要把錄音賣給情報班賺一筆。

我只能淡笑不語了……敢情聽見學長的歌聲,身為學長的頭號粉絲肯定不管出多高的價錢都肯買下來就是。

是說,為什麼我沒想到要錄下來?還可以賺一筆!

嘖,失策!

「漾漾放心,過後喵喵也會給你一份,免費的。」對我比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喵喵一臉我了解你。

還沒來得及感激喵喵,我的肩膀忽然變得沉重,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獸爪,「漾~想不到本大爺的僕人唱歌還不錯,只是這歌太差了!點歌的,給本大爺點一首‘流浪到淡水’!」

這首你還是和飯糰偏執狂唱去吧。

回到座位后,我立刻抓起桌山其中一杯看起來還沒被動過的飲料開始猛灌。剛剛還真的是難得那麼興奮,唱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停下來之後就覺得非常渴了。

而剛回來的學長很自然地直接坐在我旁邊,然後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拿下瞬間只剩下一半的飲料,「學長你幹嘛?」

「那杯是我的。」

「……學長你需要另外叫嗎?」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咳,敢情是因為坐在一起、飲料放在一起,而且大家的都混在一起了,當然是拿看起來還沒喝過的嘛,杯子又沒寫你的名字。

學長輕微地搖搖頭,然後奪過我手上的飲料,也沒在意口水就直接喝。

這老大不是有潔癖嗎我說。

就當我想著要不要好心一回幫學長另外叫一杯的時候,他老大已經放下手中的飲料,忽然拽過我的手,薄薄的唇貼著我的耳殼,連學長的鼻息都可以清楚感受到。

「褚,說好。」

※完結※

為什麼說好……大家自己看歌詞xD
接下來就靠自己腦補啦,請期待番外哦~
如果番外順利的話,搞不好出的第一本書就是國王遊戲了xD

#水鳴
作者: 幻晴風    時間: 2016-3-20 23:49
冰炎求婚了~~~漾漾快答應吧!!!
大大~番外番外番外番外番外~~~
我要我要我要~~~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6-4-6 15:35
非正式番外

——如果不是生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是這個四處都在打戰的時代,你我的結局是不是都會不同?

是不是不會與親人骨肉分離、不用看見愛人擔憂地流淚?儘管一同背對背地對抗所有敵軍,但是誰也不能確定,下一秒的變故會是什麼。

依稀記得,之前看見那個人手腳麻利地爬上樹,然後倒掛在上頭,大聲叫嚷著讓他也一起上去欣賞那片獨特的風景;又或者是那個人製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在他們的秘密基地里,等著他去收拾殘局;還有那個人陽光燦爛的笑容,這些雖然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卻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如果那個時候的我沒有認識你,是不是大家的下場都不一樣……



結束了那個該死的鬼遊戲,精靈正在和他的導師說話,在得知他家兒子和他的後代房間位置后,很是不客氣地拖著他去睡他家後代的房間了,還直接用了古代大術法把房間給封鎖起來。

凡斯想說,如果其他人知道亞那把這種大陣用在這種地方,不曉得他們的表情有多精彩……

老實說,一旦兩人獨處,凡斯實在不曉得要怎麼和亞那相處。如果是方才還留在大廳的話,人多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靜下來后就可以體會那名為「尷尬」的氛圍。

「太好了,小亞好像很開心,漾漾也是。」精靈毫不客氣地坐在小廳柔軟的白色沙發,衝著前幾代的妖師首領露出一個後者最熟悉的燦爛笑容。

就像他們最初始的相處模式。

凡斯只是點點頭不說話,也跟著在亞那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不住蹙眉。

畢竟長期都在逃亡,他們的臨時居住所相當簡陋,當然沒有這種軟軟又舒適的東西。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見過,某三王子的房間有。

但是前幾任的妖師首領表示:他非常不習慣這種東西。

見友人閉目養神沒有開口甩他,亞那早就習慣對方的沉默了,又自顧自的開口:「颯彌亞應該吃了不少苦吧,不過竟然被送來千年後的時代、還和漾漾遇上了。」

頓了下,精靈無奈地笑了,「凡斯,你說這個是不是緣分?」

妖師依然保持著沉默。

「……凡斯,你是不是還在生氣?」雖然很努力地裝出和以前一樣,但是亞那隱隱覺得,凡斯不願意和他獨處,非常不願意。

對方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那時候,我只是想著盡可能地拯救那些靈魂,一旦鬼族化了,他就什麼意義也沒——」

「閉嘴。」總算開口的凡斯冷冷打斷亞那尚未說完的話語,卻又不做聲了。

——這些事情,在千年之前,早就應該……

「就算你這麼說,我仍然要說下去。」意外地相當堅持要把話說完的亞那連坐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上前抓住友人的肩膀,「凡斯,當初我真的不是針對妖師族!還有,就算見過了妖師族,儘管我過後生畏了,但我仍然對你——」

「亞那,夠了。」直接拍掉精靈的手,他總算睜開眼看向精靈,「我說夠了,你不必再解釋。要說的、你之前早就說了。」

亞那緊抿著下唇,不過乖乖聽話了,不再開口。

「我在生氣,但是不是生你的氣。」凡斯有些窮迫,他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示弱過,導致這種時候的他想要解釋時非常彆扭,「我只是在想,如果當初我冷靜點聽你說話,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漂亮的銀色眸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也沒有做聲,只是鬆開了妖師的肩膀,甚至脫力地坐在地上也不在乎了。

——如果不是生在那個戰亂的時代,如果他們是在這個時代認識……

是不是他們之間,也可以像颯彌亞和褚冥漾那般,不必顧及太多?妖師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必成天擔心被追殺;而他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跑出來玩,又或者跑去彼此的族裡玩鬧?

如果他們是在這個年代認識,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種族之分,是不是……

「現在想這些無濟於事,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無法改變。」向來少話的凡斯難得多說了幾句,他語氣淡漠地說著,似乎曾經那件事的當事人不是他,「我能夠做的,就只是用自己的力量,祈禱往後的妖師族能夠過上和平的日子。」

他不是主神也不是什麼偉大的聖人,他不會說什麼祝福所有人都能夠幸福,因為有很多人不值得擁有。

黑與白不得共存。

黑色種族被追殺殆盡、不得曝露在陽光之下;而白色種族之間會因為利益衝突,自相殘殺。

凡斯不由得想笑,其實有時候他真的想毀了這個世界。

但是當這個想法還在萌芽的時候就被他徹底扼殺了。他不可能那麼做。

黑色種族其實不應該有如此多餘的情緒。無論是喜怒哀樂,對他們來說都太過多餘。當時間已到、當時機已成熟,一切都會迎來終結。

那時候他們就會背下惡名,手握禁忌之刃,毀了這個平衡徹底被打破的世界。

世界不能只有光明或黑暗,但是這兩者不能共存,到最後只會迎來滅絕。然後經由妖師之手,被毀、然後重組,被毀……一直輪迴下去。

初次見面的那年,我們還很年輕。

「……凡斯,你覺得巴瑟蘭怎麼樣?」

在凡斯陷入深思的時候,亞那忽然開口詢問道,打斷了他的思索。

見友人沒有回復,精靈知道這位先生又徑自深思了,於是他很貼心地再重複一遍:「你覺得巴瑟蘭怎麼樣?當初我們說好了,如果有喜歡的女性,要第一個告訴對方。」

他略低下頭,看著面前容貌其實在他腦海早就變得模糊的亞那,有些心不在焉地開口:「比起這個,你先站起來找個位子坐下吧。」為什麼要一直跪坐。

精靈叫嚷著他如果不回答就不起來。

凡斯嗤笑一聲,不理會看呆了的精靈友人,動作利落地從沙發跳下,自來熟地往床的方向走去,靠著墻壁就躺下去睡了。畢竟復活完畢就被找來參加這個鬼活動,還是有點吃不消。

過了一刻鐘左右終於回過神的亞那立刻跳過去床上、拽起已經處於淺眠狀態的凡斯大喊:「凡斯你笑了?你剛才笑了?我不是做夢吧?」

其實有起床氣的妖師首領直接一巴蓋在精靈後腦,那力道那角度就和某人兒子打某人後代一模一樣,接著不曉得是太累了還是懶得理人,凡斯倒頭就睡了。

按著被巴的後腦,亞那低聲喃著:「好痛……不是夢……」

說著,又呆呆看了下友人的背影,這一幕與之前友人在秘密基地的床休息時的場景重疊,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的視線模糊了。

——如果不是在那個時代、如果我們現在才認識……


作者: 嵐影映竹    時間: 2016-4-6 18:44
我終於看完了啊(灑小花
那個大大你還會更番外嗎
有點想給他繼續看下去(・´з`・)
作者: 月兒.凡因絲    時間: 2017-6-15 07:44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刪除 內容自動屏蔽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6-9 15:46
月兒.凡因絲 發表於 2017-6-15 07:44
大大,要後續嗎?我超期待的,希望後續啊!((

時隔兩百年才看到你這個回复……(捂臉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6-9 15:48
2016年8月9日作為七夕的賀文(現在才發(捂臉。

副標:定情信物可以不是浪漫的。

————七夕快樂?是今天么?————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服務生臉上帶著完美的微笑,踏著規律的步伐,走上前停留在距離客人兩步遠的距離,彬彬有禮地問道。

「我要這件,麻煩給我打包起來。」原本還在低頭挑選的客人聽見有人搭話,便禮貌性地抬起頭看向來者,客套地說著,臉上掛著不輸于服務生的笑容,語氣卻帶有一絲腼腆。

這位客人黑髮黑眼,五官很平凡,是那種路上見過就會忘記的類型;但是當他笑起來,卻有一種吸引他人的魔力,給人的感覺非常舒適。而且能夠來這種檔次的地方買衣服,想必是個出手大方的人;對待他們這些服務生也沒有絲毫看不起與頤指氣使的意味,想必是個有教養的人。

接過客人遞過來的衣物,她看了下,不由得感歎。

「怎麼了嗎?」見她神情有異,那名客人關心地問道,「衣服有什麼不妥嗎?」

經過這麼一問,服務生很快就回過神,暗做好幾次的深呼吸,不用多少時間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抬起頭仍然又是那萬年不變的客套笑容,「沒事。請問還有其他要求嗎?」

「就這些,麻煩你了。」見她沒說,客人也沒多問,就只是微笑一點頭。

艾瑪,真是個有禮貌、有教養、有氣質、出手闊的男子,笑起來簡直是個絕世小受……可惜了,這麼好一個小受竟然有了女朋友。這樣的小受應該要有個疼他寵他愛他的霸道攻君才是,怎麼能有女朋友呢怎麼能——!

一邊在內心哀怨著,服務生將全新的衣物重新檢查了遍,確定沒問題后,給仔仔細細地包裝起來。好吧,雖然她很想搞破壞進一步破壞小受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但是無奈她身邊實在找不到適合的攻君給這小受,只好忍忍了。

完全不知道服務生骯髒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黑髮男子只是覺得背脊硬生生冒出一層冷汗。

怎麼有股不祥的預感?



連簡單的花紋也沒有,純白棉質的半露肩衣服和淺色牛仔褲,如同高級絲綢的銀色長髮與左額前的一綹紅交錯搭配,儘管單調的穿著卻仍然顯示出穿戴者不凡的氣質與氣場。

應該說,就算是乞丐服,給學長這種人穿上去也有另一種味道吧……

看著冰炎穿上自己方才為對方買來的休閒裝,由於膚色白得近乎連血管都能隱約看見,不管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很配;衣服的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近乎一半的肩膀,簡單的休閒裝穿起來竟然看起來邪魅又誘人——前提是這位大哥的眼神不要那麼可怕。

是說,到底為什麼眼神要那麼可怕……

「小亞這麼穿好好看。」托著下巴,亞那看著自家兒子換上衣服后的模樣,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一臉我兒子真棒不管怎麼樣都很好看的表情,「還不謝謝漾漾小朋友嗎?」

冰炎仍然沉默不出聲。

凡斯給某人的兒子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又開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旁觀者,翻閱手中從妖師本家借來的最新更新的草藥本慢慢研究,開始思索等等要和亞那到哪裡採藥去。

「……學長,衣服有什麼不對勁嗎?」不對啊,不管是款式還是顏色,這種淺色系的衣服給學長還挺適合的,而且布料和學長平時穿的比起來,雖然沒有那麼好,但是他應該不會太過計較才是。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嗎?沒啊,衣服是他趕在學長任務回來之前出去買的,回來的時候學長才剛好洗漱完畢準備看書來著,應該沒有做什麼讓他發火的事情吧?之前也沒有異樣,昨天晚上還好聲好氣地通知自己有任務來著。

「算了。」沉默好一陣子后,沒有解釋什麼,混血精靈輕輕地歎息,這才上前撫摸那頭柔軟的黑髮,頓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謝了。」

褚冥漾不太習慣那麼客氣的學長,嗯了一聲又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亞那,走了。」合起手上的書本,凡斯起身的同時瞥了眼兩個後代,很有不擋情侶放閃免得被豬踢的自知之明——這點是他從本家的當家和某女性精靈身上認識到的,立馬拽走還搞不清楚狀態的精靈展開古老的傳送陣,雙雙到新地點採藥去。

一黑一白的身影消失在圖騰之上。

被無良祖先拋下的褚冥漾有些欲哭無淚地看向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的學長,想跪下求救星了。

嚶嚶嚶,早知道剛才應該裝傻跟著凡斯跑了才對,還可以說是去學習新的知識或者給他們兩個老人家帶路(雖然好像不需要,反而可能更糟糕)免得自己留下來像現在這樣和紅眼殺人兔大眼瞪小眼。

在妖師想著要不要裝傻說等等和千冬歲他們有約——這時候就是要找朋友一起下水……不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時候,原先沒有反應的冰炎率先有了動作。

只見後者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專屬沙發坐下,拿起方才自家精靈父親從白袍圖書館(褚冥漾也不曉得那位精靈老大是怎麼把白袍的書本拿來的)借來的書本翻動好幾頁。

……是說學長不是早就把三袍的圖書館都翻過了一遍么?搞不好有空又懶得接任務的時候還會去重溫列,以他老大過目不忘的變態本領,應該看封面就聯想到內容才對。啊,難不成是新書?

「衣服你去哪買的?」冰炎忽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話題轉太快,褚冥漾下意識「啊?」了聲,被紅紅的殺人視線掃了一眼后,管著他什麼鬼新書,先招供再說:「我回去原世界一趟的時候,正好看見就買了……」原先計劃是買多幾件衣服回來給兩個老人家,但是不懂為啥買著買著就變成只帶這麼一件回來了,說起來還真有
些對不起亞那和凡斯,等等幾時有時間就回去一趟好了,順道去給老媽她盡孝道……

「是麼……」讓妖師毛骨悚然的嗓音低低響起,混血精靈若有所思地應了聲,不再說話。

後來直到隔天自家祖先和精靈友人回來的時候,褚冥漾還特意去找他老人家問話,但是無奈怎麼套話都好,到最後反而是自己非常輕鬆地忽悠過去了……

這件事耽擱了很久,到最後卻不了了之。

直到數年之後,幫忙兩個老人家和自家戀人收拾行李,準備回原世界的老家一起去過年的時候,褚冥漾正好瞥見之前自己送給學長的那件衣服。

說起來,這件衣服他記得學長是自己親手洗的,從來不曾送到黑館公用的洗衣機去。他可不覺得學長會因為這件衣服是自己送的關係,所以才會特別去關照它。

如果學長真的變得那麼兒女私情,他還要和然他們一起討論怎樣去找安地爾算賬列。

抓著那件白色休閒服發呆了很久,準備折疊起來收進行李的時候,褚冥漾正好瞄到衣服的招牌。

妖師的臉色猛地變了。

M size.

Female Casual Wear.



別在意字數了,七夕快樂啦~
#水鳴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6-9 15:49
2016年8月18番外《速度與J情(上)》

看到標題想歪的去面壁

——他喵的遊樂園你終於回來了QWQ——

——其實只是想想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實現。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自造虐不可活。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句準得該死的名言,但是每當心中的妄想都成了現實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在內心開始腹誹。

一開始因為學長忽然說一句不懂是不是告白的話,我還沒反應過來,整間大房忽然開始震動。

我很清楚那絕對不是音響作用,沒有音響會震動大得飲料和食物都紛紛掉到地上摔個粉碎,那是想要把人的耳膜給震碎是嗎!?

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我看見原本用來點綴夜空的星子一閃一閃,先是一片流星雨,然後流星好像有變多變大的趨向,直至我聽見這一句話。

「哦,不愧是商店街最著名,果然有情人放閃就會有隕星墜落呢。」

……那個商店最著名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不是為了唱歌而來的嗎!

我知道的是我們學院教室的天空真的會有隕石之類的東西掉下來砸死人,但是畢竟在學院裡頭,死了還能復活,但是商店街隨便一間唱歌的地方也有這樣的效果嗎?萬一有人得罪這裡的員工還是老闆,想要玩死對方不就是動動手指頭就行了嗎!

我立刻看向發言的扇董事,後者一臉無辜的望回我,揮動手上的扇子,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漾漾小朋友,先告訴你,這裡不是學院,也沒有特殊契約,真的會死人哦。」漂亮的藍色眸子瞇成一條線,「不逃走嗎?」

先不追究那句有情人,光是要活下去這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暫時性的逃走了。

原本的我打算拔腿就跑到老姐身邊,然後跟著傳送陣逃走;畢竟有兇悍的惡魔巡司在,我想就算學長是個黑袍也會退縮……

……然而事實證明,我太過天真了。 當我站起身準備跑的時候,屁股離開沙發不到一秒,瞬間被搭在肩膀的那隻手給壓下去。

「學長,拜託有話好好說,等我們回去之後。」喵喵、千冬歲救人咯!還有那隻該死的雞,你搭檔快要死了快來啊啊啊啊——那個看起來很慈愛的天使大人,還是表面白的剖開裡面卻是黑的精靈,會吸年輕少女的血的吸血鬼還是突變的非常溫柔的獸王狼人都好!老姐還有
然,你們不要一臉為我默哀三秒的表情,來救你們的老弟啊!

學長還是一臉專注,我看見有個比腦袋還要大上無數倍的隕石正在往我們這個方向隕落,還沒來得及把人帶離,襲擊物在距離我和學長的上方三米處化為粉碎。

……為什麼只要碰到學長,我就會很慌張?明明這早就該習慣了,這群人哪可能不放結界啊,是我多慮了。

「不說好的話,我立刻解除結界。」

「……」

——所以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用這種半哄騙半威脅的方式。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應該在很久以前就習慣這群火星人的習俗了,例如無視人權把人強行拐到另一個地方去,又或者不顧你的意願拽著你的領子到處飛。

我覺得我的脾氣算是不錯了,連被告白的時候自己選擇的餘地都沒有,我竟然還沒有吼出來,著實佩服我的耐性。

——但是,這件事我怎麼都不能忍。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去你的,我最討厭去的地方就是遊樂場!寧可和學長出任務都不要去遊樂場,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想不開去尋死!

據說是我戀人的學長,他老大靜靜地窩在沙發看他的書喝他的蜜豆奶,我的前幾代祖先則是一臉感興趣地看著被我放在桌上的詛咒水晶石,兩人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小漾漾,拜託了,就一次!」銀髮精靈幾乎快整個人都化成銀毛無尾熊掛在我身上,忽然停下了吵嚷,帶著滿滿認真意味的銀輝眸就這樣一股勁兒地盯著我看,「我難得來一趟,帶我去好不好?」

就憑那雙眼,我差點下意識點下頭。

然而我真的點下去了。

——這就是為什麼一大早的,我和另外三個大男人出現在守世界號稱「最火熱、最刺激、最強大、最恐怖、最爽快」的遊樂場入門口處的原因,而且站在我身旁的人顏值都爆表,惹來不少火熱的視線。

在黑袍大人用特權走後門解決了所有問題之後,我們就這樣踏入宣告死亡之路的大門……阿不,是遊樂場的大門。

「小亞、漾漾,我們先去坐那個茶杯好不好?一直在旋轉感覺好好玩!」雖然嘴上是詢問著,但是精靈已經拎著最靠近他的妖師友人直接衝往目的地,還不住轉過頭來朝我和學長招手,「再不過來,位子被搶完就不好了。」

我由衷希望所有位子都被搶完,不止旋轉咖啡杯。

「放心,如果是那樣的話,讓其中兩個雙人座位的咖啡杯空出來就好了。」發出可怕宣言的學長直接拽過我的手,完全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這樣拽著太曖昧,邊走邊說:「若是今天玩得不盡興,我們大可選擇下一個日子,從早到晚,直到全部設施玩過一遍。」

不懂是不是我的錯覺,「從早到晚」這句開始後面都被學長加重了語氣。

好吧我錯了,今天快點玩完然後回家洗洗睡吧。

十秒后,我覺得十秒前還想得很天真的我真是太單蠢了。

「小亞、漾漾~快點坐上來,不然飄走就麻煩了。」已經選好了咖啡杯坐上去的亞那大聲喊道,完全沒有一絲王子該有的尊嚴和精靈的優雅。

我現在很淡定,非常地淡定。看了眼銀髮精靈那座已經飄遠的茶杯,再看看眼前這個距離我和學長兩家先代最為靠近的咖啡杯,我想逃走。

「先坐上去吧,就如父親所說,飄走就麻煩了。」壓低了聲量,大概是不想被其他人聽見自己叫誰父親,學長一個輕巧的跳躍,非常穩重地落在茶杯中央,連漣漪都沒有。

他轉過來看向我,紅紅的眼睛閃過一絲銳利得讓人難以忽略的光芒,似乎在說如果我不跳過去,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我暫且不吐槽為什麼這裡的杯子都特別小杯,光是兩個人坐在同一個杯子都顯得有些狹窄這點,但是原諒我,我還真沒見過有旋轉杯子是在水上進行的!就算我只去過一次遊樂園,而且還出了意外,但是我非常清楚,原世界的版本絕對不是長這個樣子!

礙於學長的眼神,我還是乖乖把已經朝地、想要展開傳送陣逃竄回本家的手掌收回來,硬著頭皮跟著跳到學長所在的那個旋轉杯子。

著地的時候我不小心踉蹌了下,差點沒整個撲向學長的懷抱,幸好很快就站直了。

「連這種程度都不行,你平時的訓練都是假的嗎。」學長冷哼了聲,表示他黑袍大人非常不屑我方才的落地姿勢。

真是不好意思哦,我平時的訓練都是言靈第一、精神力第二、體能是最後的哦!對妖師來說,有心成這個力量就夠了,若是體能再變態一點,這個世界還有人治得了妖師嗎?

在心中腹誹了無數次一點都不體貼溫柔的某人,我隨意瞥了下這個遊樂場的時候,忽然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在我們不遠處、除了亞那和凡斯的那一個茶杯以外,我還看見另一個繪著白金滾邊、看起來非常高貴的單人坐的咖啡杯,還附加一個手上拿著真的咖啡杯的暗藍色背影。

有那麼一瞬間,我腦中立刻應景地想到了某人句尾需要加上「喵叮的說」的詛咒。

呵呵呵,其實是我看錯了吧,怎麼可能看見鬼王手下出現在這裡呢,之前玩了遊戲被惡整了還不夠,跑來干擾我們的一日遊?喵叮的說教訓不夠嗎、頸項被咬掉一塊肉的教訓不夠嗎?難得放假,身為一個稱職的咖啡控,就應該好好窩在家裡研究泡咖啡的方法、或者到世界
各地去嘗試各式各樣的咖啡啊,哪來那麼多空閒的時間來遊樂場玩呢,你說對不對?

恩,所以我絕對沒有看見什麼鬼王手下,也沒有看見後者已經朝我這邊揮手微笑外加親切的打招呼,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對,就是這樣!

話說回來,我比較在乎我們坐著的杯子。雖然看得出有基礎的風法術在支撐著所以不至於沉下去,但是那平靜得猶如一面鏡子的湖水,我有種不祥的預兆。

火星世界的遊樂園,絕對不是那麼善良地讓我們轉轉轉轉到時間結束,尤其是在水上,感覺這裡就算不是海水,裡面也有類似海民還是鯊魚那種突變型版本的生物出現。

學園祭既然有人把撈金魚的池子里放入海民,那麼遊樂園這種危險指數爆表的地方不可能沒有。

在我還在腦殘的時候,入口已經被封鎖了,在這個旋轉咖啡杯的上方忽然炸開了絢麗的花火,五彩繽紛的色澤不懂為什麼讓我很煞風景的想到某個頭髮從五色到最近變成七色的某隻雞,逝去之後就浮現出四個數字。

那是用了通用語寫的數字,翻譯成我理解的語言,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那啥鬼?

被煙火吸引了注意力的我傻愣愣地看著上方的數字,再看了下不止我們、四周的所有旋轉杯子都開始飄動,平靜的水面開始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深呼吸,我淡定探出頭,看見一排又一排在陽光的沐浴下白花花閃耀得快要把我的眼睛閃瞎的尖銳牙齒,又淡定地把視線收回來,看向坐在我對面的學長。

默默拍了拍手上的老頭公,然後拿出米納斯,我思索著要用什麼術法才可以殲滅海民外加捲入某個還在悠閒喝咖啡的某人。

——這根本不是浪漫的旋轉杯子,而是送下黃泉的孟婆杯吧!?

上方的數字隨著一隻又一隻的海民首領被殲滅開始逐漸減少,但是那個速度實在讓人不忍直視,九萬多隻的目標物,而且只能針對海民首領,如果殲滅的只是一般平民根本就沒有影響力啊喂! 遊樂園創辦人是誰,我們來泡泡茶好好談!

「其實沒什麼好玩的。」不急不緩地甩了下手,學長很優雅地把玩著手中的烽云凋戈,輕輕擦拭上方詭異的血色圖騰,「只要解決了一定數量的海民首領,遊戲就會自動結束。」

你這不是廢話嗎!解決上方那個五個九數量的海民首領不就好了,這個東西我早就懂了好嗎!可是重點是這裡沒有那麼多袍級啊,黑袍搞不好就你一個,就算加上具備黑袍水準的另外三個有千年曆史的變態佬,要瞬間解決這麼多的海民首領還是很困難吧?因為一個顧著喝
咖啡、一個顧著玩鬧、一個只想看熱鬧。 還有,你的身體不准亂來!輔長要哭了!

在我精神崩潰的時候,我不懂今天我的眼睛得罪了誰,我又看見不該看的一幕。

原本還在悠閒喝咖啡的鬼王手下,抓著幾枚閃著詭異光芒的綠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邪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獵物——在我和學長不遠處的另一個雙人座旋轉杯。

他手中的針要射出去的時候,忽然被一個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我看不太清楚的東西打落了,看起來有著劇毒的綠針隨著那個東西一起掉入我們底下的水裡。

……恩?等等,為什麼那個跟著針掉下去的東西有點眼熟?暗紫色的、而且因為不完整,所以還有一些渾濁的灰色色澤……

「你放在桌上的水晶,凡斯看起來似乎很感興趣,剛剛就順手拿走了。」坐在一旁的學長涼飄飄的丟給我一句讓我立刻心寒的話。

……

………

我的最高傑作啊啊啊啊啊啊——因為最後一個步驟沒有把握,我還想說要找然給我看看(讓哈維恩來感覺他會直接幫我處理掉,找夏碎學長和安因又不太適合)的啊啊啊!學長,你都看見了為什麼沒有阻止凡斯!那個詛咒是我之前好不容易瞞著然幹掉一個想要陷害我的矮
人族那裡拿到的(學長說先下手為強的人才可以避免造成更多的傷害,所以我照做了)我還打算修改之後丟回去他們族裡,詛咒他們永遠長不高的!

「叫你先下手為強不是在這個方面,白癡。」直接一巴蓋在我頭上,明明是罪魁禍首卻先處刑其他人的學長一臉恨鐵不成鋼,「那種詛咒自己學著去做,沒出息。」

可是學長,感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給我一句「你難道不覺得拿別人要陷害我的東西在準備陷害我的時候卻被我陷害了然後拿他要陷害我的東西去陷害他全家」類似這種發言不是嗎?

「……」大概是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所以學長沉默了。

看吧,我就說了。

「閉嘴。」說理不饒人、沒理就直接打人的學長直接一拳給我,在我痛得捂著臉的當兒想要偷偷移動位置到離他比較遙遠的地方時,我發現……好吧,一個窄小得兩個大男人只能勉強伸直雙腳的咖啡杯里,我想要怎麼遠離學長都是一個難題,最多只能在他對面的位置,但是
這不就是我現在正坐著的地方嗎?我還能坐哪裡?

「褚,走了。」拽著我的領子站起來,因為水面不怎麼平穩,我差點踩到學長的鞋子。

……踩下去會怎樣?

「是不會怎樣。」根本沒收回竊聽功能的學長很冷靜地回答我,「只是你的腦袋會噴出血漿。」

恩,是真的會怎樣。我錯了對不起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冷哼一聲,學長微微瞇起眼打量著水面,再看了看距離我們看似很靠近、實則是個騙人的幻影的踏台,嘖了一聲。

「看來沒結束是不能出去了。」不懂什麼時候飄到我們周遭來,凡斯一臉嚴肅的開口。

「雖然剛剛丟下去的詛咒和安地爾的針混合在一起,原本致命的毒藥和詛咒在綜合之後只有麻痺效果。」毫不畏懼的銀髮精靈把白皙的手探入從湛藍變成紫青的水裡面,下了結論,「現在海民和其他生物的神經被麻痺了,全部都沉在水底。」

……你真的是精靈嗎?為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重視它們的生命?還是說你真不虧是學長的老爸嗎……

「那些海民只是仿真的道具,不是活物。」短時間內我可憐的腦袋已經不知道被巴了幾次,學長兇巴巴地給他家父親澄清:「你難道沒注意到那些海民被殺之後直接化為灰燼嗎!」

會化成灰燼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下手太重嗎!

「別鬧了,只是來玩玩都那麼吵。」顯然討厭吵嚷的凡斯輕撫有青筋冒出來的太陽穴,感覺我和學長再繼續吵下去他就要準備拔刀了,「既然亞那也玩夠這個遊戲了,就直接結束吧。」

上方原本殘留五個位數的數字忽地消失了,原本若有若無的踏台忽然變得真實起來,很顯然,這個環節結束了。

我家祖先狂霸拽的領著精靈的衣領跳回去出口了,動作乾淨利落,不懂為什麼我忽然想到報應這兩個字——凡斯,敢情是你對亞那太粗暴了,所以現在輪到學長這麼對我嗎!那個拽起別人領子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熟悉!你和學長才是親生的吧?

二十秒后,學長拖著被暴打一頓的我回到出口處和亞那他們會合。

「漾漾,你頭上的包包是怎麼回事?」手賤伸手去摸的精靈拍拍我的腦袋一下,還沒來得及阻止他老大,我連喊痛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到頭上的傷口消腫了。

亞那,你真是個好人,不對,好精靈。我能不能和凡斯斷絕關係、然後到你那去做個乾兒子?

這個想法在經過兩分鐘后,我全數撤回。

——如果要被溫柔對待的代價就是陪這個人一起瘋,我還不如接受被學長巴的教育!

「沒有給你反悔的時間,上了。」今天特別喜歡拽人的學長抓起我的手腕把我拽上去,接著非常粗暴地把我壓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做好,繫帶,接下來就落座在我旁邊,動作乾淨利落得我懷疑他練了很久。

風呼呼呼地吹過,我抬頭,看見今天耀眼又刺眼的太陽伯伯,還有旁邊那被雲端埋沒、看不見頂端的軌道。啊,這就是青春啊……

……這個青春我不要行不行?

學長懶得甩我,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在扶手處敲著,不懂為什麼,看著那雙手,我忽然覺得我好像臉紅了……

混血精靈敲打的手指頓了下,原本在欣賞外面風景的目光收回,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向我,然後冷不防丟給我一句:「褚,你好色。」

「咳——」當場被自己口水嗆到的我立馬噴了。他媽的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來!還有你才色,你全家都色!我明明什麼都沒想,是你亂亂竊聽然後自己亂亂篡改!我、我……

「我什麼?」用那引人犯罪的嗓音在我耳邊低語著,精靈那好看的臉在我面前放大。

「……你他喵的別得意忘形了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被逼急的我手一揮,一層隔音結界立刻籠罩在雲霄飛車的最後一排雙人座位,我吼了出來。

學長深邃的紅色瞳孔很淡定地看著我,「褚,你臉紅了。」

……他媽的我也知道我的臉紅了,還有耳根也是!但是那個絕——對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你氣到臉紅!

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我們雙方都沉默了。然後,底下的雲霄飛車開始動了。

我把目光從某個不要臉的精靈身上移開,裝作很淡定地開始打量外面的風景。

……以這個可怕的高度,我衷心希望不要玩著玩著把自己的小命也霄了……



結束了。

當我很淡定地想要直接下車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學長伸手按著我的肩膀讓我靠著椅背,幫我解開綁在身上的安全帶后,我看也不看他直接下車,途中差點摔倒兩次,我都靠自己站起來。

頭好暈好痛……媽媽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還在嗎……我是誰,我在哪……我好想吐……

想到剛才的高度,先不提我看見的許多奇怪的生物,我根本沒看見什麼奇怪的UFO飛來飛去上面還有奇怪的生物的長著一張臉的屁股穿過窗口跟我和學長打招呼,我差點沒直接掏出米納斯去決鬥——我忽然覺得這個雲霄飛車有提供安全帶真是太好了……

見我真的不是在裝不舒服來逃過今天的一日遊,總算還有些良心殘留沒拿去餵狗的學長向兩個老人家提議:「要不要去附近的咖啡館坐坐?」

凡斯和亞那齊齊往我的方向看了眼,然後很淡定地向學長點點頭。

對於我的個人隱私等等的詳細資料,想必這兩位老人家在我們相處那麼長的時間下來,大概比我還清楚我自己的東西吧……

我有種「人權是什麼能吃嗎還是能拿來打水漂」的悲哀感。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6-9 15:50
2016年12月16日更新《番外 速度與J情(下)》

在遊樂園內提供的咖啡館的二樓找到一個靠窗的空位,學長被他猴子老爸給強硬拖去找櫃檯處找那些做得漂亮得簡直讓我懷疑這是不是有毒的精緻甜點。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越是漂亮的花朵就只是為了掩飾它本身的劇毒,這句我很認同,你看學長就知道了。

看著一個冰牙精靈一個混血精靈……錯了,是只有亞那在挑選蛋糕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小擔心。

既然是精靈選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坐在我對面的凡斯有些無聊地用手撐著臉頰,黝黑的眼眸定定地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風景,不語。

……該不會安地爾就在外面底下朝我們招手吧?

下意識,我也跟著我家祖先一起撐著臉開始欣賞外面的風景——陽光好刺眼,在咖啡館不遠處有個小型噴泉,周遭有不少或情侶或帶著小孩的家長圍觀聊天野餐。在這麼驚悚可怕的地方看見如此溫馨的場景,我有點小感動。

「人人都說,我們很可怕。」忽地,也不知道是有感而發還是怎樣,前幾任妖師首領雖然說是看著外面,但是他的視線並沒有特別在注視在哪,感覺根本沒在看任何東西。

老大,你忘記這裡有其他人了么?

我立刻下了層隔音結界,免得我們祖先等等進入忘我境界然後讓其他人知道這裡有兩隻妖師出現之後,接下來不是他們死得很慘就是他們死得很慘——不要以為學長和亞那會坐在旁邊看戲,而且就算他們真的坐在旁邊看戲了,有凡斯在,根本沒有會輸給他人的可能性。

「妖師有言靈和陰影,所以被他人所畏懼,為了保全自己而進而對我們趕盡殺絕。」瞥了我放結界的動作一眼,黑髮妖師淡漠的說著:「其實,妖師都有一個弱點。」

「……不要告訴我是精靈。」如果是的話我會哭的,如果精靈克妖師,那誰來克精靈?獸王嗎?那我是不是要考慮去喝點獸王族的血……等等,之前和某人進行什麼鬼搭檔儀式的時候就已經喝過了好嗎!難不成不是先天的就沒用?

凡斯用某種很微妙的表情看著我,我只好無奈輕咳了聲:「請繼續,當我沒說話。」

所以他跟我說了。

一開始我還不大相信,但是凡斯告訴我那個弱點是血統越是純正的妖師就越是如此,但是到我這一代的妖師大部分已經都是和人類混過血的了,所以影響比較不大。

「……您偽裝得真好。」我剛才從雲霄飛車下來的時候,不用看也知道我臉色都蒼白了,虧凡斯還能裝出比我還健康活潑的樣子。

「謝謝誇獎。」很厚臉皮地把誇獎全照單全收的祖先還是面無表情,活像現在討論的是一個再嚴肅不過的事情。

雖然某方面而言這事情挺嚴肅的,但是不懂為什麼在我們兩人這裡卻變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八卦。

「我們回來啦~」挑了個正好在我和凡斯沉默下來不曉得要說什麼的時機回來,銀髮精靈放下端著的按照人數拿了的蛋糕和飲料,笑得很是燦爛的直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漾漾和凡斯剛才在說什麼?」

「……」大概是不忍心趕走父親之類種種原因,原本張嘴不曉得想說什麼的學長看看他的父親臉上的笑,又看了看我,最後閉上嘴認命坐在凡斯旁邊。

不對啊,精靈連混了獸王血統的精靈也克了。

「只是閒聊幾句。」直接略過蛋糕,凡斯果斷拿了杯咖啡之後開始啜飲不再開口。

「這樣哦。」沒打算追問詳情,亞那從端盤上拿了一片近乎和雪般純白的奶油蛋糕放在我面前,多層的奶油里的中間還接著被切碎的艷紅的草莓。

這個草莓紅得有點……怎麼說,感覺太過艷麗了,至少在原世界肯定找不到這種貨色,至少我沒看過。

我能問問這個草莓是從哪裡採集的嗎?

死死盯著桌上的四個碟子,我記得剛才進來看的時候那裡的櫃檯有很多種類的蛋糕,亞那只拿四份就滿足了嗎?而且去那麼久,我還以為他們拿很多呢……還是說還有其他的,只是還沒拿來?

「沒,就只有這些。」讓我也懷疑不顧我人權竊聽我心聲的精靈吃著和我差不多同款的蛋糕,只是中間的草莓換成了灑在蛋糕上的杏仁,亞那一臉滿足:「這些是擺放在櫃檯處裡頭最好的蛋糕了。」

我用茶匙挖了一瓣送入嘴裡,滑膩膩的,有點像精靈飲料,吃下去之後那種香味還停滯在口腔久久不散,而且裡面貌似混了草藥?為什麼我好像嗅到了本家的味道?

拿起亞那遞過來的熱牛奶,原本我只是想隨便瞄一下周圍,猛地發現一個很勁爆的事情——且不提那些已經很明顯在偷拍的觀眾,原本不打算碰甜點的兩個人竟然也拿起茶匙慢條斯理地咬著。

……遠在原世界台中的老媽,我眼睛業障重了嗎?

「這裡沒有隔間也太差勁。」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喜歡被太多人注視的學長皺眉,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喜歡那些人還是在吃著的蛋糕。

我點點頭,算是贊成學長說的話。

接下來我們大約花了三十分鐘(不要問我為什麼吃一片蛋糕用了半個小時,這個你要去問坐在我對面的兩個大男人,他們幾乎是含著寒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蛋糕給吃完的)把下午茶喝完之後,我們展開了愉快的遊樂園之旅。

例如我們四個大男人在某個銀髮的傢伙的要求下被拖去玩碰碰車,一分鐘內把所有對手都給撞入據說有一堆會跑的食人花的空間里之後,負責駕駛的學長和凡斯立刻對上了,結果車子到最後因為超出極限而很歡愉地,爆炸了。

——這種時候還不趕緊逃是想要站在那裡被圍觀、接著被照相放在遊樂園門口說以後這四個人禁止進入、或者見一次打一次直到舉辦人消氣為止嗎?

於是就演變成了當時愣在原地的我被學長拽著跑、和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所以還站在原地慶幸大家沒受傷的精靈被妖師拖著跑。

結果在大家停下來之後,不曉得為什麼學長沒喘凡斯沒喘亞那笑哈哈什麼事都沒有,只有我一個被拽著跑在那邊喘得半死——學長,嚴重警告!不要再拽著我的領子跑了!

「先生請留步。」

一個相當甜美、甜美得簡直讓我起了雞皮疙瘩的聲音從我們背後響起——稍作更正,是我旁邊的學長背後響起,我們四個齊齊轉過頭,是個劃著淡妝的美女,胸大腰細臀翹的標準三圍。

而且不懂是不是故意的,先不說那個扣到頸項去的制服弄得她的身材更凸出,她非常非常非常靠近學長,有輕微潔癖的黑袍皺眉,立刻往後退一步的同時也拽著我的手臂又退一步。

與外表不符合、相當厚臉皮的美女也不在乎學長明顯厭惡和排斥的反應,笑容和她的聲音一樣甜美,同樣讓我起了雞皮疙瘩:「待會兒下午四時正,在入口處的東北方直走會有個大型舞台以及觀眾席,飲料與甜點已經備好供觀眾自由索取,將會上演一齣目前相當受守世界歡迎的『冬城』,我誠懇邀請幾位前來參與。」

我立刻蹙眉,雖然沒有去看學長,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他的臉色會多臭——因為他拽著我的手的力道加深了,很痛,非常痛。

你是想要你男朋友的手斷掉是嗎?

原本想甩開對方的手,但是我也不懂是吃錯藥還是怎樣,任由左手被他拽著,用空著的右手去拍拍他的手背。

那雙包涵著某種複雜情緒的兇巴巴的獸眼立馬瞪過來。

你倒是別在這種時候失態啊。我瞪回去。

「小亞不想去嗎?還是身體不舒服?」亞那倒是比較在意自家兒子,看了眼那個美女,臉上漂亮的笑容依舊,只是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精靈銀輝的眸子似乎意有所指,「不好意思,就您所見,我們接下來還想要好好享受我們的娛樂時光。難得的假日,我想好好玩一玩,對於戲劇真是抱歉了,辜負了您的好意,我在此表達深深的歉意。」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話雖如此,也沒有再繼續逗留,美女很快便離開了。

這一段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帶過了。

然而對於亞那的態度,我仍是一頭露水。



一頭露水是一頭露水,一頭汗水又是另外一種狀態了。

哪有人玩海盜船玩到一半忽然被甩出去的!如果不是我及時捉住一旁的欄杆——重點是那個欄杆還在我捉住的瞬間斷掉,結果還是學長捉住我才沒事——這是要被甩到這世界的哪個角落還是不明生物的嘴裡去的節奏?!

我很記得我剛剛進來遊樂園的時候,大門的告示牌是寫著未滿六歲禁止進入,不好意思,守世界的六歲屁孩能玩的過這些遊樂設施嗎?這樣的話我既不是連六歲兒童都比不過?

……不對,那個據說是用來給精靈族小孩玩玩的百句歌玩著玩著也能殲滅整支鬼族軍隊了,而且還是主力軍隊,這麼想想也覺得輸給六歲小孩不冤枉了。

只是心靈上多少還是有些創傷罷了。

「精靈百句歌的確只是讓精靈族的小孩唱來玩玩、或者是自保用的。」學長走在我身旁,看著前方的即使在黑暗里也非常顯眼、不如說反而更顯眼的精靈拖著妖師去射擊,「但是也要看個人程度,百句歌前部分是給小孩子唱的,如果是完整的百句歌則要有一定的基礎和力量,否則唱了也是無效。」

哦哦,這麼說來我的心裡平衡多了,我一直介懷來著。

學長冷哼了聲,「你應該慶幸這之前你並不知道這件事。」說完,邊領先走了幾步。

欸?怎麼這麼說?

我仔細回想了下,發現只有那麼一次,我把完整的百句歌唱完。

「……就算那個時候我知道了,我也會堅決唱完的啦!」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那種緊要關頭誰會在意這些啊!好吧,就算我的實力不能唱完,但是我也會用言靈逼上去的!

這種開外掛用的力量就是該在這時候發揮作用!

學長不要甩我。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再厚著臉皮上前去煩他的時候,學長的臉蛋忽然放大在我面前,低著頭不曉得在幹嘛,於是我也跟著低下頭去看,那雙修長的手不用三兩下就幫我扣上了安全帶。

……安全帶?

看著學長很淡定地完成一系列的動作,然後他老大大概也覺得很丟臉,轉過身想要裝傻到場外去等我們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銀白色的物體用某種快得基本上讓人來不及看的速度脫了安全帶然後衝上去把自家兒子拽回來,把人強行按在座位上,確定對方一臉無奈地把安全帶綁上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去,結果還沒坐下又看見自己的友人也在準備偷溜,直接去威脅人今晚不准睡床了。

……

那個是我的房間喂!

還有,把我從這個金光閃閃的鞦韆上放下來!好丟臉啊啊啊啊啊啊——

「算了吧。」學長垂下肩膀,單手蓋著自己的雙眼,大有一種氣勢已去的感覺,「父親發話了,如果不陪他玩他想要玩的,稍後就放……進我們房間。」

嗯,我就忍辱陪他玩一下好了,反正人家也是久久來一次遊樂園對不對?不對,一千年前有遊樂園嗎?

待鞦韆升上去之後,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下凡斯,後者仍然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他有哪裡不舒服。

今天玩的遊樂設施十個裡面有八九個是高的,凡斯是怎麼忍下來的……

鞦韆以一種偏快、有點像搭電梯的速度升到了大約十三層樓的高度。

不是我要說什麼,之所以大概估計現在的高度是十三層,是因為之前我去過一個住在公寓的朋友,他家就在十三層,那天電梯壞了所以我需要爬樓梯,而樓梯的中間那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我到底爬樓梯爬到了什麼高度……

不容我多想,鞦韆開始轉動。

大約過了三十秒,鞦韆就真的只是在轉動,就像原世界的遊樂園那樣,很普通地在轉動,沒有越來越快也沒有越來越慢更沒有停電,真的非常普通的在轉動,如果忽略掉似乎離地面越來越遠這件事。

今天月亮很圓,星星一顆都沒有,夜很黑,嗯,夜空真美。

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絕對不可以看下面……我現在完全不敢左顧右盼還是去看下面,總之視線範圍鎖定在那輪圓月,不敢移動。

嚶嚶嚶我就算沒有恐高症,把我升到這麼高的地方我害怕啊……人家不是經常說那啥,升得越高摔得越重……等等,該不會這個見鬼的鞦韆打算把我們甩出去吧?

我現在有點頭暈了,如果這時候真的把我甩出去,希望學長來得及救駕……不對,是想起我這個人然後順道把我送回去醫療辦,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出乎意料的,鞦韆就這麼轉轉轉,升升升,然後降下來了。

我看見其他和我們一起搭乘的人表情似乎很奇怪,感覺就是疑惑——這個遊戲本來是這樣的嗎?之類的。

……凡斯,謝謝你。

我幾乎要拜倒在我祖先面前了。

然後,拜倒什麼的,統統丟到九霄雲外去吧。

玩海盜船還是閃避攻擊是什麼鬼啦!

看著上面的招牌寫著的『海盜憤怒的反擊!曾經把海盜們閃瞎的情侶們,準備好了嗎!?』這一排字眼,我想回家了。

這個遊戲源自於之前守世界的一艘海盜船的故事,聽學長說,這個名字很長、比我的教室名字還長了一倍有餘的海盜船他們只收男的水手,女人和小孩一律不行,因為會導致水手們的分心,所以除非你的彎的,否則船上就是一群男人,你根本不可以有戀人。

然而,有一次因為天氣不好,海盜們無法靠岸,於是他們劫持了一艘商船,卻意外捕獲到在船長室內偷情的男女——於是,只是打算去劫財不打算劫色的單身船長與憤怒的單身水手們……

學長忽然沒有說下去了,不過我也大概猜到那兩個男女的下場不大好,而且後來他們就放棄了海盜生涯,來守世界發明了海盜船這個遊戲嗎?

黑袍大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也不敢繼續想下去,總之讓老頭公開了結界保護人就對了。

接下來的遊戲,摩天輪摩天輪摩天輪磨著天行走的輪子什麼的,我不想說這個過程到底多辛苦,略過吧。

「阿列,這個是什麼?」手上拿著一支比自己的臉還要大兩倍的白色棉花糖,精靈蹲下身子,看著一隻很費力地在陸地上攀爬的巴掌大小的黑色八爪魚往他的方向爬過來,「怎麼會有白爪族的幼崽在這裡?」

……白爪族?這個黑色的八爪魚是白爪族?

你確定不是黑爪族嗎?

還有,精靈的用詞不是都很優雅的嗎?幼崽這句話你貌似不適合說吧?

至於為什麼有隻八爪魚會出現在這裡,我看了下不遠處的疑似撈金魚的池子,忽然有些明白了。

亞那單手揪著那隻八爪魚,我看見那傢伙的八個爪子拼命盤在精靈滑嫩白皙的手上蠕動,不懂為什麼那瞬間我想到了三個字。

吃豆腐。

然後,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短短幾秒內發生了。

滋滋滋——

被火燒烤之後失去了粘性的八爪魚被扔到我的頭頂上。

凡斯,你不能這樣,我知道雖然我在這裡長得最普通所以被吃豆腐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搞不好還會被嫌棄,但是你也不能把這玩意兒往我的頭上扔啊——

「拿來。」額上似乎浮現了青筋的學長朝我伸出手,「我把它扔回去池子里,這傢伙已經嚴重缺水了,缺水的白爪族會變成黑色的,尤其是這種幼崽子。」

哦哦,難怪明明叫做白爪族卻是黑色的。

我伸手去扒那隻八爪魚,不會動。

……

我繼續伸手去扒那隻八爪魚,還是原封不動。

……

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頭髮沒有水分吧?還是你在吸我的腦漿!?

「它似乎很喜歡漾漾啊?」亞那眨了眨他那銀輝的眼瞳,很天真地問道。

放屁!快把這幼崽子抓下來!它在吸我的腦漿!

「可能是因為米納斯的關係吧,而且安因和夏碎又教了你不少有關水系的法術之類的,所以你頗受水之大氣精靈的庇佑。」學長把手收回去,用一種看熱鬧的嘲諷語氣說道,「正好這幼崽子缺水,你們成了一對呢。」

一對你毛,幫我扒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反正就算是成年的白爪族大小也不過成年人手臂的一半而已,要養也是可以的。」忽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亞那一個擊掌,「白爪族的主食是水草,這點不難取得;而且我記得它們尤其喜歡來自原世界的水草,因為原世界的總是帶著許多微生物,漾漾又是來自原世界的,這下子糧食問題都解決了呢。」

「……你要把它養在哪裡?」我已經放棄去扒這隻八爪魚了,它明明被火烤了卻還是那麼具有黏性,是我小瞧它了。

「白爪族的壽命長達五十年,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不過五、六歲而已。」亞那走上前伸手摸摸我頭上那隻八爪魚,「找個大一點的水缸給它就可以了,對了,還可以給它弄點水晶放進去,白爪族尤其怕冷,每年冬天都會死不少,學院的天氣可以免去這點;只要丟點火晶進去讓它趴著來睡覺也行。」

學長見我似乎妥協了的態度,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你要養?」

「反正無害,而且亞那都說要了,養一隻吧。」只要它不吃肉、不咬人、不會做出任何危害我的行為,我完全沒意見。

「那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吧,萬一死掉了就不好。」腳跟踩一下、地面上立刻出現了巨大的傳送陣,亞那看了眼手上還有大約拳頭大小的棉花糖,撕下一小瓣餵到我頭頂那隻八爪魚面前,「要吃嗎?」

然後我覺得頭頂上的東西動了下,然後亞那手中的棉花糖不見了。

學長在短時間內二度看向我,那個表情貌似在說「幸好這傢伙看不見、不然等等又嚷嚷著不要養了」之類的。

……

………

我竟然讀懂了學長的表情。

……

等等,為什麼慶幸我看不見?!

「什麼都沒有,不要介意。」學長移開了視線,邁開腳步跟著他老爸到浴室給浴缸放水。

被集體無視了很久的凡斯很淡定地看了眼我頭上的八爪魚,然後又看向我,「勇氣可嘉。」然後也跟著去放水了。

你們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嗎——



很久很久以後,有一次褚冥漾忽然想起一個不痛不癢、從某方面來說又算挺重要的事情。

「學長,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它取名?」

「不是已經叫幼崽子了嗎?」

「……」


深夜黨福利?
#水鳴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6-9 15:52
2016年12月28日《番外 茶會》


舉辦者:水鳴。

來賓:所有參與國王遊戲的人。

第一題、在遊戲開始之前,褚冥漾不是難得在打遊戲嗎?對於玩到一半忽然房門差點被拆掉然後又被班導扛著從四樓跳下來這件事有什麼不滿或看法?

漾漾:班導,黑館有樓梯。

班導:哎呀,當然要選擇最直接、最快速的捷徑啦!青春就是要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才對!

漾漾:這是哪門子的青春!?

西瑞:哦哦,本大爺之前都沒考慮過這件事,還以為青春就只是面對夕陽奔跑、或者駕駛海盜船……

漾漾:你對青春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第二題、褚冥漾不是每次都在吐槽冰炎的體重嗎?有沒有問過到底要怎樣才會這麼輕?很多女性都想詢問有什麼秘訣之類的,或者是因為這是天生的?

凡斯:曾有詩人詠唱過精靈的身軀被風還要輕盈。

亞那:其實這有點誇張了,畢竟如果身子果真是那麼輕的話,打戰的時候有點不方便。

漾漾:(例如風一刮就會整隻精靈大軍飛走了?)

冰炎:精靈的身體的確輕巧不錯,不過自身也有一定的定力與抗壓程度,否則穿上戰衣的那瞬間身體就會被壓垮。

安因:感覺挺不方便的?

賽塔:也不會,畢竟我們也不清楚其他人是怎麼回事,精靈族的每個精靈都會這麼做,也算是一種生活本能了,算不上麻煩。

第三題、冰炎殿下每次看見扇董事總要下意識踹對方,請問有在扇董事有防備的情況下成功留下腳印嗎?

扇董事:若真是動真格,臭小子是沒辦法的。

冰炎:上次不曉得是誰的藍色和服染成了紅色。

扇董事:臭小子,找打嗎?(搖晃扇子)

冰炎:有何不可?(冷笑)

褚冥漾:停——茶會禁止打架!

第四題、扇董事提過若是有入侵者的話便讓「寵物」吃掉,請問這些「寵物」的外形和習性如何?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扇董事:都是隨便亂逛就順手帶回來了,樣子和習性都各不同,有時候還會互相吃對方。

水鳴:……沒有特地去看看它們,或者是餵養它們嗎?

扇董事:讓它們餓久一點也好,這樣的話看到有食物送上門就會衝上去了,真的餓得受不了就會衝到外面去把埋伏的人吃掉。

漾漾:還真是省了一筆保安費……

扇董事:不過有時候餓暈了頭也會攻擊我們。

漾漾:(撤回前言)

扇董事:嘿嘿嘿,之前初來乍到的臭小子可是差點被攻擊了呢,可惜了(歎氣)

亞那:咦?小亞有受傷嗎?

扇董事:你問臭小子有沒有受傷他肯定不會回答的,就是一個這麼不可愛的臭小孩。

漾漾:所以是受傷了吧?如果沒有的話學長一定會反駁的。

冰炎:下一題。

扇董事:臭小子,誰讓你那麼快轉移話題了!

第五題、九瀾自願當志願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讓大家抽牌時順道抽了他們身上的某些器官?

九瀾:很可惜,失敗了(歎息)

漾漾:所以是真的打算順道抽了器官嗎!?

冰炎:你差點就中招了。

漾漾:學長,你真是好人,真的(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躲學長背後!)

第六題、請問整場遊戲的第一個國王、奴勒麗陛下原本要懲罰的人是誰呢?

奴勒麗:呼呵呵,其實原本想要讓——去——那個——的,只是想了下又覺得從頭到尾都抱著人比較好。

水鳴:為什麼那麼善良?(總覺得惡魔都不是好東西)

奴勒麗:你試試想象一個人坐在一名成年男性的腿上,而且到遊戲結束為止肯定會有不少摩擦,如果真是發育正常的男性會怎樣?無論坐在懷裡的人是誰。

冰炎:(中槍)

漾漾:(中槍)

扇董事:臭小子,你……

賽塔:(望亞那)

凡斯:(望好友)

亞那:(望兒子)

漾漾:下一題!

第七題、請問漾漾,跨坐和側坐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水鳴:其實你可以選擇背對著學長跨坐。

漾漾:在沙發上背對著或面對著學長跨坐不覺得腳會有點……

水鳴:好像有道理,不過側坐沒有好到哪裡吧?

漾漾:至少側坐還可以屈膝,但是跨坐絕對是跪在沙發上。

水鳴:還真的有道理(驚)

第八題、第二代國王、萊恩陛下請問為什麼只要求飯糰?自己做的也可以嗎?

水鳴:為什麼當初沒有想到什麼特別難搞到的限量版飯糰之類的?

萊恩:因為有漾漾,萬一叫到他卻弄不到太尷尬了。

漾漾:……真謝謝你有想到我啊。

第九題、請問萊恩陛下和莉莉亞齊齊消失在黑館之後去幹什麼了?

萊恩:吃飯糰。

漾漾:沒吵架!?

莉莉亞:閉嘴,下一題!

第十題、請問第三代國王、西瑞其實犯規了,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嗎?

西瑞:等等,不是應該問本大爺嗎!

千冬歲:……

夏碎:其實的確犯規了,只是當初都沒有注意到。

水鳴:為什麼沒有注意到?

夏碎:(微笑)

水鳴:我錯了,下一題。

漾漾:(主持人好辛苦啊)

第十一題、請問千冬歲,被你哥抱著的感覺如何?

漾漾:主持人越來越作死是我錯覺嗎?

冰炎:嗤。

千冬歲:(黑氣)

水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下一題!

第十二題、請問漾漾,坐在學長腿上的滋味如何?

漾漾:都習慣了啊?

水鳴:……

喵喵:很早以前就這樣了,所以奴勒麗的第一道命令也沒差。

水鳴:不對啊說好的嬌羞地低下頭然後轉身逃走接著學長追上去呢!

冰炎:烽云凋戈。

漾漾:(嗚哇,難得念完烽云的名字,真生氣了?)

冰炎:褚(青筋#)

漾漾:對不起,下一題吧。

第十三題、請問漾漾,被學長捏的滋味如何?

漾漾:為什麼都是有關學長的?

水鳴:叫你回答就是。

漾漾:很痛。

冰炎:廢話,不痛幹嘛捏你。

漾漾:……

第十四題、請問漾漾,之前不是說想要研究搓熱學長的手、然後要等待多久才會回溫嗎?請問是多久?

漾漾:後來手酸,不搓了。

冰炎:……

水鳴:……

第十五題、請問第四代國王、褚冥漾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才會選到休狄和阿斯利安的?

漾漾:無意!鐵定是無意!

阿利:漾漾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對吧(微笑)

漾漾:(發毛)

休狄:(冷哼)

冰炎:感覺是腦殘的成分比較多。

漾漾:別說了,下一題!

第十六題、請問第五代國王、班導知不知道自己也犯規了?

班導:哎呀,無所謂啦,反正沒人抓到~

水鳴:所以現在才來抓啊啊啊啊啊啊——

歐羅妲:不過那之後發生了讓人很愉快的事情就對了,是吧?

班導:我的老婆本啊啊啊啊啊啊——

漾漾:噗(原本還沒結婚?)

冰炎:嗤。

第十七題、國王安地爾知道自己一開始叫的人就是學長嗎?或者只是碰巧?

安地爾:完全是緣分啊。

冰炎:(抽烽云)

漾漾:學長別動氣!下一題!

第十八題、那麼安地爾過後知道自己叫的就是一對姐弟嗎?

安地爾:也都是緣分呢。

冥玥:安地爾,找抽嗎?

安地爾:如果你做得到,隨時恭候(笑)

冥玥:好啊,來!

——來賓兩位缺席——

然:如果不是確認了小玥不喜歡安地爾,我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姦情了(嘆)

辛西亞:或許哪天家裡可以準備紅豆飯了呢(笑)

漾漾:如果安地爾是姐夫的話我拒絕承認。

冰炎:感覺挺好的,安地爾嫁入褚家的話肯定是被壓制的那一方。

漾漾:……這不對啊,為什麼有鬼族嫁來我家!還有,如果連鬼族都能壓制的話還有什麼可以擋住老姐!

第十九題、敢問學長,到底有沒有在偷聽漾漾的心聲?

漾漾:(望)

冰炎:真想知道?

漾漾:(點頭)

冰炎:下一題。

漾漾:喂!

第二十題、請問為什麼亞那和凡斯會忽然登場?

水鳴:等等,百問也包括我在裡頭嗎?

鏡董事:這個嘛,秘密。

水鳴:不是應該由我回答嗎!?

傘董事:……

第二十一題、請問為什麼要復活凡斯和亞那兩個人?

喵喵:大家一起玩比較熱鬧嘛~

水鳴:所以說不是應該由我回答嗎!

亞那:大家都很有趣呢。

凡斯:……

冰炎:……

漾漾:……

第二十二題、凡斯有提過,私人恩怨要過後再慢慢算,請問算好了沒?

安地爾:我的咖啡豆……

凡斯:都攪爛了然後倒去馬桶。

漾漾:好狠!

冰炎:嗤。

亞那:原本安地爾的表情已經有些僵硬了,後來凡斯把他私藏的床底的咖啡豆也掏出來之後,兩人開打了。

漾漾:為什麼是床底!(你以為是藏黃片嗎!)

安地爾:你還要繼續問下去嗎?(笑)

水鳴:為了避免打起來,下一題。

第二十三題、冥玥女王下達命令的時候是確確實實衝著安地爾來的嗎?

冥玥:你覺得呢(冷笑)

漾漾:我反而覺得是衝著我來的……

安地爾:挺好玩的,只可惜了身高不太一樣,要特意低頭呢。

漾漾:我長得矮還真是對不起哦!

第二十四題、請問當兩位看見那顆會長翅膀的蘋果,感想如何?

安地爾:……(難得沉默了)

漾漾:……(我還能說什麼?)

水鳴:呃,下一題。

第二十五題、請問冰炎殿下,您老是故意衝著安地爾來的吧?

冰炎:是。

漾漾:回答得好乾脆!(安地爾死不瞑目啊!)

安地爾:呵呵,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漾漾:(搓手臂)

第二十六題、一場國王遊戲和冥玥交手兩次,請問兩位感想如何?

水鳴:我我我我為什麼還要特地跑出來追問你們兩個(抖抖抖抖抖)

冥玥:遲早一定親手了結他。

安地爾:你還太嫩了(玩黑針)

冥玥:要先在試試看嗎?(十字弓上檔)

安地爾:歡迎。

——水鳴逃亡,主持人位子暫時由眾人暫代——

第二十七題、很多人都很好奇,黑山君帶走白川主之後做了什麼?

賽塔:因為要特意跑去時間之流詢問有些不方便,所以就跳過吧(微笑)

第二十八題、漾漾和學長對視期間,有沒有腿軟的衝動?

漾漾:有,我超想跪下去。

亞那:欸,為什麼?

漾漾:(你兒子的眼神超可怕的啊啊啊啊啊啊——)

冰炎:褚。

漾漾:我錯了下一題!

冰炎:(欲言又止)

夏碎:獸眼的殺傷力也不可小覷呢。

庚:果然比起蛇眼,獸眼更適合冰炎呢。

冰炎:閉嘴。

第二十九題、請問兩位互相在對方鎖骨留下吻痕的感覺如何?有沒有傳說中的向全世界所有人宣佈此人屬於自己的信息的興奮感?

漾漾:……

冰炎:……

亞那:怎麼都不說話?

凡斯:我看還是下一題吧。

第三十題、請問兩位吻下去的感覺如何?有沒有少女漫或小說裡面傳說中的草莓軟糖之類的?

漾漾:媽的什麼鳥題目!下一題!

第三十一題、坦白說,漾漾的春夢對象是誰?

漾漾:夠了,不要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跳過!

喵喵:水鳴說你可以坦白一些,水鳴說那麼矯情的話其他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哦。

漾漾:跳過!學長,不准偷笑!

冰炎:嗤。

第三十二題、請問黎沚,被洛安用冰塊在身上畫圓的感想如何?

黎沚:嚇到我了,沒想到洛安還真的做了。

洛安:……

漾漾:噗——(喝水嗆到)

冰炎:你是白癡嗎?

安因:那麼感覺如何?

黎沚:超——冷的,不要有下一次了。

洛安:……

第三十三題、其實在漾漾胡思亂想的當兒,「不如以身相許吧?」這句話到底有沒有說出口?或者純粹是漾漾自己不小心幻想出來了?

漾漾:(望)

冰炎:是說出來了,不過貌似沒聽到。

千冬歲:看漾漾的表情,似乎都聽到了……

夏碎:找哪天天氣好的時候出去散散心,買個對戒,套住人比較好哦。

冰炎:藥師寺夏碎,我可以問問你說這句話是要給誰聽的嗎?

漾漾:下一題!(再討論下去就要打架了這對搭檔!)


第三十四題、敢問班導,那時候被歐羅妲戳下去的滋味如何?

班導:別提了,都是痛。
歐羅妲:我不過是在指尖加了點火魔法哦?(笑)

漾漾:咳——(嗆到)

萊恩:(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千冬歲:(沉默)

喵喵:你們男生都是什麼表情!歐羅妲平時才不會隨便抓人或戳眼睛。

漾漾:(怕的就是她抓上癮了啊——!)

班導:超痛的好不好!而且你的指甲也應該修一修了!

歐羅妲:看來您似乎很記得當初那個痛感呢,再來一次如何?

班導:下一題!

第三十五題、請問千冬歲,想不想幫夏碎閣下綁頭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何?

千冬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漾漾:不愧是千冬歲,嗆到都沒聲音……(不愧是從小訓練到大?)

西瑞:嘖,無端端幹嘛要幫別人綁頭髮?又不是僕人,對吧漾~

漾漾:別把我拖下水!

冰炎:嗤。

夏碎:看來還是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千冬歲:……

第三十六題、請問亞那,蠟燭的溶液滴在後頸的感覺如何?

亞那:很奇妙的感覺。

漾漾:不會燙!?

亞那:不會啊,感覺還挺舒服的。

冰炎:畢竟什麼傷口都試過了,這些小意思。

凡斯:如果這點程度還要喊,也不需要當領導了。

第三十七題、如果只是小意思的話,耳根和頸項漲紅是怎麼回事?

亞那:沒有啊?

凡斯:或許是因為當初角度與光線問題,又是紅色的蠟燭,這樣照下去的話也會給人看到頸項和耳根泛紅的錯覺吧?

漾漾:還以為是冰牙精靈遇到火就會變紅。

冰炎:褚,你想試試看妖師遇到火也會變紅?

漾漾:我錯了,下一題。

第三十八題、漾漾,沒能給學長結髮所以感到可惜嗎?

漾漾:沒有!一點點可惜都沒有!真的!

冰炎:嗤。

黎沚:當初的懲罰是給對方結髮然後親吻髮絲呢。

漾漾:給兩個顏值高的人去做吧!下一題!

第三十九題、敢問安地爾,每一句的語尾都要加上一個“喵”字感覺如何?

安地爾:(微笑)


冥玥:呵(冷笑)

臨時被捉來當主持人的主持人B:對對對對對不起兩位大哥大姐您們繼續打,我這就回去!(我為什麼忽然又被找來啊啊啊啊啊啊——)

第四十題、敢問安地爾,最後還要從“喵”變成“喵叮的說”感想如何?

主持人B:我打死都不要再出去了!要問自己問!

第四十一題、請問扇董事是在什麼情況下才得知了[威風堂堂]這一首歌?

漾漾:(臉色忽然有些不好)

冰炎:(嘴角有些抽搐)

扇董事:漾漾小朋友推薦的。

漾漾:咳——(噴茶)

凡斯:……

漾漾:咳、咳咳……不是我……咳!

冰炎:……

扇董事:開玩笑的,其實是某次隨便亂按的時候聽到的。

漾漾:(拍胸口)

扇董事:用漾漾的手機點到的。

漾漾:為什麼都是我!(別說了,凡斯一直瞪過來啊啊啊啊啊啊——)

扇董事:耶嘿~

漾漾:別裝可愛!





維勇黨或勇維黨舉個爪?

#水鳴
作者: 白陵冥    時間: 2018-6-11 18:22
本帖最後由 白陵冥 於 2018-6-11 18:29 編輯

大大你還在阿,某陵一直很喜歡你的文,但是看到發帖時間都有點久了,所以都沒留言(>N<)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12-1 17:49
白陵冥 發表於 2018-6-11 18:22
大大你還在阿,某陵一直很喜歡你的文,但是看到發帖時間都有點久了,所以都沒留言(>N ...

哈哈,之前電腦壞了,加上要統考了就沒有更文了,不過現在回來了xDD
接下來應該會慢慢撿起來的,多謝喜歡啊!
作者: CPWH水鳴    時間: 2018-12-1 17:49
《傳說中的國王遊戲》第三部

別名:我們這一班戲精/這是假的ATLANTIS學生/我的朋友不可能這麼奇怪/論一群喝了假酒的大學生/國王遊戲的錯誤打開方法/媽媽守世界的人腦袋都怪怪的



ATLANTIS,異能龍頭學院,其名聲以及資源是其他學院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身為支配這所學院的三位董事長更是只存在于傳說的無殿三主,終日來無影去無蹤,令人捉摸不透行蹤。

但是我覺得,如果他們只要抽空每個月其中一個星期六的夜晚來到黑館的話,他們就會看見他們仰慕敬佩的無殿三主之一會出現在黑館的大廳很不雅地翹腳,一手拿著茶,一手摸著白色的章魚過得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還時不時不滿地嚷嚷著:「你們集合好慢啊,還不如直接選在蝶館直接把所有人傳來算了。」

是誰老是忽然突襲黑館啊喂!還有如果真的按照你的方式來叫人的話,萬一有人正在洗澡還是出組隊任務怎麼辦!

成天說自己是淑女的扇董事的腿搭在另一隻腿上,一晃一晃的,左手也跟著節奏一下一下地拍著幼崽子,那傢伙的後腦都被拍得紅了些……你一只章魚還臉紅個屁!

上次和學長他們去遊樂園逛了逛回來後撿了個現成的白爪族章魚,在和這傢伙相處了好些日子后,我才發現這傢伙是個色胚。

如果是凡斯餵食的話,它會默不作聲地乖乖把食物吃下去(因為凡斯太兇了它不敢惹),有次凡斯還故意扔了一株帶著冰渣子的水草下去,它連怒都不敢地在一旁等冰渣子融化了才吃(這傢伙怕冷)。

如果是我餵的話,就在一旁哼哼卿卿愛理不理——沒錯這隻臭章魚的叫聲就是哼哼卿卿,別問我為什麼一只章魚還給我學什麼青春期的少女哼哼卿卿,反正我覺得這貨沒有嚶嚶嚶已經不錯了。它就是對我百般挑剔,每次都要我擼袖子或者抽符咒(冰屬性的)才施恩似的把東西給吃了。

反之,相比起妖師祖孫,如果是學長或亞那,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撲上去用行動實力表達一番自己對他們的喜愛之情今日依舊不減半分,如果是學長的話會直接把它做成火烤章魚燒(為此我還帶了這色胚去了不少次醫療班),而亞那……對此似乎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每次都是凡斯把那色胚章魚從亞那手上移開。

由此可見,外表很重要。

「學長,我們到底來這裡幹嘛?」第一次來參加的人參學弟有些不安地眨眼看我,「茶會?」

孩子,你對茶會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沒人的茶會舉辦在晚上好嗎!吸血鬼等夜行種族除外。

還沒等我回復,這傢伙又拿出不懂從哪裡來的牌給我看,「還有這張卡用來幹嘛的啊學長?」

黑桃一。

……

等等,什麼時候派的牌!?

我猛地一抬頭,看見扇董事笑瞇瞇地看著我們這一夥人,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黑桃K。

我眉心一跳。

「黑桃一、三、五、七、八、九;紅心二、四、六;方塊J、Q、K;黑桃十、紅心十和方塊十,請開始你們的*婊演!」

(*婊演——無錯字。)

啊?
什麼鬼表演?

只見黑館大廳中央出現了一個超大的立體熒幕,浮現出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亂碼,最後定格在幾個大字上。

※以下故事簡述來自百度(有一丟丟改動)

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國家的皇后在冬季生下一個女孩,她皮膚純白如雪,嘴唇赤紅如血,頭髮黑如烏木一樣漂亮,因此她被命名為白雪公主。

皇后在剩下白雪公主之後因身體虛弱便過世了,國王另娶一個美麗驕傲卻狠毒邪惡的蛇蝎女人作為繼后,同時她也成為了白雪公主的繼母。

因為白雪公主長得討喜可人,一開始很是得到新皇后的疼愛與憐惜,壞在新皇后有一面魔鏡,她常常問魔鏡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而魔鏡也經常不辜負她的期望,答道:「當然是您了,親愛的皇后。」

但白雪公主漸漸長大,樣子愈發美麗且出類拔萃,開始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當她年僅七歲時,她的容貌已經比皇后還要漂亮了,有一天,皇后心血來潮問魔鏡:「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魔鏡第一次回答了其他的人選:「當然是您的女兒,親愛的白雪公主。」

從此,白雪公主成了繼母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后非常嫉妒公主的美貌,因此她命令一名獵人帶白雪公主到森林中并將她殺掉,並且要求獵人事成之後將白雪公主的心臟帶回來作為證明。

獵人帶著白雪公主到森林之後,卻發現自己無法狠下心殺害這個聰明可愛的女孩。他放了這個小女孩,獵了一頭野豬,取了野豬的心臟交給皇后交差,敷衍了事。

而在森林里無法回到皇宮的白雪公主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農舍,這個農舍屬於七個小矮人,在他們的同意下她住了下來。

彼時,自以為已然得到白雪公主心臟的皇后心花怒放,又問道魔鏡:「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而魔鏡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是在森林里和七個小矮人一起生活的白雪公主。」

皇后大怒,紆尊降貴親自打扮成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婦人,到森林的農舍拜訪白雪公主,并給她一個又紅又大的紅蘋果,公主在咬下之後立刻昏了過去。

皇后轉身離去,七個小矮人工作回來後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雪公主,哀慟地將她放在一個玻璃棺材裡。

恰好,有一個國家的王子經過這座森林,發現了躺在玻璃棺材里的白雪公主。他被後者的美麗所吸引并深切地愛上了她。他向小矮人要求,讓他帶走這棺材并裡面的美人,小矮人也同意了。

在護送棺材的路上,隨從不小心被絆倒了,這一搖晃,那片毒蘋果從白雪公主的口中吐了出來,她也因此甦醒了。王子向白雪公主表明了愛意,決定結婚,并定下了婚期。

虛榮任性的皇后認定白雪公主已死,她信心滿滿地詢問魔鏡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魔鏡的回答讓她怒髮衝冠:「您是這國家最美麗的人,但更美麗的,是未來的新皇后。」

好不容易除掉了一個白雪公主,又來一個新皇后!

這時候自己的兒子婚宴邀請送來,不知道新皇后就是白雪公主的皇后應邀前去參加宴會,赫然發現被她三番四次想要除掉的女兒依然活著,甚至要和自己的兒子訂婚。

懼怕與憤怒交加的皇后企圖在婚宴上製造混亂,結果王子下令強行為她穿上燒紅的鐵鞋不斷跳舞至死,好使婚禮能順利進行。

從此,王子與公主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地過了一輩子。



我坐在王座上,左手握拳右手覆蓋在上,整個大廳沒人敢發話,等待下人的報告。

好不容易有個一看就知道是通報的僕人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跪拜之後大聲報告:「恭喜國王陛下,是位玉雪可愛的小公主,母女平安!」

並沒有聽說過哪個嬰兒生下來就是玉雪可愛的。

「是嗎。」我連欣喜若狂的表情都不想裝,走下台階之後隨著僕人的引導,到了另一個宮殿去,還沒踏入宮殿就聽見小嬰兒的哭聲。

冷艷高貴的魔女……皇后坐在一旁喝咖啡,見我進來後冷笑一聲,朝另一個方向一抬下巴,示意我自己去看。

我抬手,掩面無語。

為什麼我是國王就算了,飾演皇后的還是我姐?我媽要是看見了還不得砍死我——因為配不上她寶貝女兒的美貌。而且,先皇后在產後因為身子虛弱而逝世,這個魔女還在那邊喝咖啡!你可以敬業點嗎?

算了,我好像也沒有敬業到哪裡去。

然後毫無預警地,冥玥忽然倒了下去,閉上眼睛開始裝死,喝完了的咖啡杯掉在看起來很昂貴的地毯上,她倒下的位置還尤其完美——那一張看起來很柔軟舒適的大床。

看著沒有臉孔的僕人撲上去大哭,我面無表情,繼續執行我身為一個NPC的任務,念道:「皇后產後虛弱,身體無法負荷,不幸身亡。來人,我在此封他為新皇后。」

別問我為什麼剛剛下人來報道的時候說了句「母女平安」現在母親卻死了也別問我為什麼紫袍巡司毫發無損前一秒還在喝咖啡後一秒毫無邏輯地倒下了,反正就是為了一句話:劇情需要,所以你必須倒。至於那個新皇后的「他」是誰,則是——

「嘿嘿嘿,我覬覦這個位置很久了,終於輪到老子了!」

「……」

請不要把你內心的覬覦說出來謝謝。

我短時間二度掩面,不想承認在這個故事里,我和親姐姐成了一對夫妻不到十分鐘后,又和自己的班導成了新一對夫夫。

仿佛看見學長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

「父王,母后。」

聽見這個熟悉的嗓音,我猛地抬頭去看,頓時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膚色帶黃,頭髮深藍,這是哪門子的白雪公主?
還有,他是男的,男人!
而且有什麼嬰兒生下來就長了一米八的身高,這基因怎麼長的!?

我低下頭,感覺頭隱隱作疼。



已經沒有戲份的我被良心發現的學長提了出來,和剩下來的一群吃瓜群眾坐在黑館大廳(別問我哪來那麼多的位置)一起觀看接下來的劇情。

看著一個皮膚黝黑、頭上還刻著圖騰的光頭對著一面魔鏡問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然後五顏六色七彩繽紛的魔鏡用一種仿佛要吐出來的語氣回答道:「當然是您了,親愛的皇后。」

……哪有魔鏡的顏色這麼、這麼……這般「妖嬈」啊!?這種魔鏡的審美可以相信嗎我說!而且為什麼這個魔鏡不是金黃色還是銅色!系統不是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看見五色雞頭抓狂卻不得不被系統強制念台詞的表情了。他估計撕了這個遊戲再殺了白雪公主作者的心都有了——雖然人家早死了。

我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一旁的喵喵和扇董事等人笑得要翻天了。

還好我只是個小國王,而不是什麼皇后還是公主……

「還不如當那個一早就死透的皇后。」不發一語坐在我旁邊、把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學長忽然冷不防地吐出這麼一句,還冷哼一聲。

我食指撓了撓臉,有點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國王的戲份也不多啊?為什麼說要當皇后?你該不會想看見我忽然倒在那裡「橫死」這麼惡趣味吧學長?

學長又不說話了,繼續盯著熒幕,沒有任何想繼續交談下去的想法。

黎沚捧著爆米花坐在我附近不遠的沙發一邊啃,還一邊批評角色:「這白雪公主還沒我當初的小紅帽好看。」

坐在他旁邊的洛安也一邊啃爆米花一邊點頭附議:「又老又醜。」

我忽然想起之前學長扮演的灰姑……

「褚,皮癢了?」灰姑娘發出會死人的威脅。

我什麼都沒想,尤其不想有水晶高跟鞋插進我的腦袋裡。



因為白雪公主長得可愛又討喜,不過七歲便能習字一萬,連草藥與烹飪(只限咖啡)都遠勝國家最出名的醫師和咖啡師,國王與新皇后都引以為傲。

一天,皇后心血來潮,詢問自己閨房內的一面掉在地上被正常人看見都不想撿回家而是扔進湖里的五色鏡子,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平時佯裝成普通鏡子的魔鏡睜開了眼(天眼?),道:「當然是您的女兒,親愛的白雪公主。」

驀地從魔鏡口中聽見其他人的名字,班導……新皇后的面容第一反應是驚愕,但很快又被他壓抑下去,五官卻開始扭曲:「哦?白雪公主?她(他)有哪點比得上我!」

扮演魔鏡的五色雞頭一邊嘔一邊道:「她(他)不過年僅七歲,已經比您漂亮許多了,親愛的皇后。」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我覺得如果不是劇情需要,五色雞頭大概會說藝術才是最美麗的存在……還有安地爾的模樣和身高,根本不像七歲好嗎!不要再強調那個七歲了!

「很好。」班導摩拳擦掌,「年僅七歲的白雪公主,從此你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勢不兩立!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班導!眼中釘肉中刺這句是旁白,不必念出來的!沒有這句台詞!還有,不要再強調七歲了!

「你,過來。」班導很是欠揍地坐在魔鏡面前勾勾手指,還很不雅地挖鼻孔,模樣十分欠揍,簡直讓人懷疑魔鏡之前的審美觀,雖然現在也很有問題,在現實中更有問題。

瞬息之間,身著黑袍的金髮美人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親愛的皇后,請問您有何囑咐?」

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昨天原本還在教課的安因不是出任務去了嗎,該不會真的被扇董事直接召回來了吧……話說還穿著黑袍進去演是怎樣,獵人要不要穿得看起來那麼莊重!比我這個國王還要有威嚴!

「你去把白雪幹掉。」估計公主實在難以啟齒,班導直接忽略掉這兩個字,「然後把他的心臟帶回來作為你殺了他的證明。」

這公主有心臟嗎?我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一旁的祖先也露出若有所想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我想一樣的東西。

安因笑得溫雅無害,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前,道:「定不辱命。」

覺得獵人是真的想幹掉白雪是我錯覺嗎?

別把演員之間的私人恩怨搬到劇情來啊!

於是鏡頭一轉,就來到了一個空曠的空地上,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有的地方。

……白雪公主的劇本里有這麼一個地方嗎?

在場有幾個人的表情和我差不多,沒過多久,熒幕傳來的巨大聲響給我們解惑了。

——白雪公主和獵人打起來了!還把整個森林打禿了!

你們好好尊重原作啊!它可是個經典童話故事啊,你們要不要這麼不給它面子!還有白雪公主身為一個年僅七歲的女孩子,要不要殺傷力那麼大!

「『獵人帶著白雪公主到森林之後,卻發現自己無法狠下心殺害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女孩。』」安地爾不慌不忙地躲過攻擊,悠閒地繼續把劇本旁白念出來:「『他放了這個小女孩,獵了一頭野豬,取了野豬的心臟交給皇后交差,敷衍了事。』你把森林剷平了,哪來的野豬?」

天使依舊勾著優雅的笑容,「取你心臟不就好了。」

「我可是膚色純白如雪嘴唇赤紅如血頭髮黑如烏木玉雪可愛年僅七歲的白雪公主。」顯然對於飾演白雪公主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鬼王手下繼續不要臉地道,還把旁白背熟了。

「就是個千年光棍。」語畢,安因又是一甩手把爆符化成的長槍射出去,又造成一陣陣的轟動。

兩位,你們還記得這是個什麼故事嗎?



真相帝:當皇后的話起碼老公只有一個,當國王的話要娶兩個老婆,而且「前妻」是動不動把褚冥漾叫回老家的惡魔巡司,「現任」是個五大三粗的班導。

褚冥漾:公主年僅七歲,但是演員的年齡超過七百……
安地爾:(笑瞇瞇)
冰炎:呵。

你們猜猜下次更新是什麼時候?
作者: 克蕾雅    時間: 2020-7-7 08:02
今天!  大大怎麼還不更文?
作者: 瑀奈    時間: 2020-7-26 13:51
今天!大大求更!我好想繼續看啊啊啊啊!
作者: 顧傾雪    時間: 2022-2-19 22:23
大大……2年惹……我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ε(┬┬﹏┬┬)3
大大快點回來更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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