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見我

標題: 【沉月】Behind Tears (伊那)更新至結局 [打印本頁]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9-22 19:17
標題: 【沉月】Behind Tears (伊那)更新至結局
本帖最後由 kai欣 於 2013-11-7 19:05 編輯

Chapter Zero : The War

Im genie for you, Boy
Im genie for your wish
Im genie for your dream
Im genie for your world

  西方城與東方城之間的戰爭,快要結束了。
  只是所謂的結束,西方城的居民大概不能接受,因為等待著他們,似乎只有戰敗的選擇。
  東方城的軍隊兵臨城下,只要女王發施號令,衝破防線,就能取得勝利了,輕而易舉。
  沒有人能夠阻止,西方城的居民已經不抱任何期望,甚麼長老團、魔法劍衛,只會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至於他們那個金線三紋的年輕少帝,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
  「伊耶大人,請您下戰場吧!再這樣下去恐怕......」一名衛兵在伊耶面前半跪著哀求,之所以會有勇氣來勞煩這個脾氣火爆的鬼牌,一方面是因為現在西方城的確要亡國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人在戰爭時應徵鬼牌,實力真的不能小覷。
  而伊耶沒有理會,他只冷冷地盯著面前的戰場,站在城牆的他,很容易看到戰況,雙方不斷廝殺敵人,然而,明顯地,東方城的士兵在迫近城門。
  西方城,很快就要滅亡了
  但又如何,就算他是鬼牌劍衛,就算他應肩負起守護國家的責任,又如何?
  這些人的死活,與他無關。
  反正他當鬼牌劍衛的目的,就不是為了救國。
  如果聖西羅宮真淪陷了,他就去拯救少帝。
  除非少帝有危險,否則他不會出手
  在外人看來,這種表現顯得十分忠誠,不過於他心中,這是個包袱。
  注定他欠了這個少帝。
  「伊耶大人.......
  「除非少帝親臨,不然我是不會動手的。」而伊耶則沒有退讓半分。
  這個時候,一名士兵匆匆趕來,於伊耶面前單膝跪下:「伊耶大人。」
  這個士兵是他早前派去,以監察聖西羅宮的情況,方便行事。
  「有甚麼動靜?」
  「聽聞少帝要求新自上陣,正趕來城樓這邊。」
  「哦?」他一挑眉,露出的笑容帶有幾分玩味。
  金線三紋的少帝,到底是否需要他的保護呢?
  或許過了這一仗,便能得到答案了。
  「既然如此......」他重新將視線放回正殺戮著的戰場。
  「我就拭目以待。」

  「恩格萊爾,你想做甚麼?」他盯著面前才不過十歲的小孩,開口問道。
  「葬送他們。」男孩輕聲回答,脫去小孩該有的稚嫩氣質,更有幾分不合理的成熟:「我沒有時間。」
  他是不能明白,為什麼恩格萊爾要這樣做。
  為了成為西方城的王,恩格萊爾失去了原有的家庭,原有的童年,原有的自由。
  這還不夠嗎?
  他才不過十歲而已啊,這還不夠嗎?
  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在家中,依偎在他父親的懷中,而不是屹立著城樓上,肩負起如此的責任。
  想到這裹,他內心的黑暗和扭曲,一再蔓延。
  「那爾西?」恩格萊爾偏過頭,發現了他的恍神:「我要上戰場了。」
  他回過神來,正想將天羅炎交出去,卻猶豫了。
  使用天羅炎的後遺症,他很清楚。
  所以,他才遲疑了。
  已經不想再看見他受傷的樣子。
  所以......
  「那爾西?」他再次喚了他一聲,他只好把天羅炎交出去。
  但是,恩格萊爾卻只握著劍,低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終究是一個孩子。
  「恩格萊爾,」他開口道:「要贏。」
  他用力地點頭,然後躍下城樓,展開了殺戮。
  輸了的話,他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所以,要贏,一定要贏。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城樓之上,凝視著那戰場上飛馳的幼小身影。

小小的說話:
隔了好久沒上來,因為功課真的太多了
然後這篇文是上年已經有再構思,至於動筆是這個暑假XD
然後每個chapter前面的一段的是歌詞,但是歌詞來源我下一篇才揭曉吧,大家可以猜猜看,當是看文的小小樂趣吧
楔子有點短,下一篇會是正常篇幅
因為已經打完了,所以不必擔心會棄坑,另外隔兩天會更一篇
想想知道大家的感覺,所以不要吝嗇給我的感言,謝謝喔
作者: 柊命    時間: 2013-9-22 19:53
原來是長篇啊~~
我支持伊暉與那月, 所以簡稱伊那也是可以的吧? (不對

噢噢感覺挺棒的!!我是第一次看到大大的文
我決定要來搭訕了w
作者: 攸白    時間: 2013-9-22 20:08
喔喔~好久沒看你發文了~wwww
有伊那長篇文了啦嗎?
好期待XD
發生背景是在以前嗎?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9-22 20:17
呀∼因為同樣牽掛著同一人,所以最後才會在一起嗎?
開頭感覺有點悲,不過這應該是HE吧?
看到最後發現原來大大已經寫完稿子了,所以更要追了啊∼!
期待更文日哦∼

PS:請問大大要怎麼稱呼呢?
作者: 牛牛兒    時間: 2013-9-22 20:49
伊那長文好期待wwww
「聽聞少帝要求自上陣,正趕來城樓這邊。」
打錯了,是
作者: 炎辛    時間: 2013-9-22 21:25
伊那~~我有愛的一對啊!!

小時候的那爾西常常為恩格萊爾心疼與不捨啊
可惜恩格萊爾都不知道…

看到不會棄坑我就決定追定了w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9-25 18:22
Chapter One :The Accident

Cause i know you were trouble when you walk down
  
  戰爭結束了,西方城取得了勝利,這是人人都從未始料到的結果。
  東方城一天.折損了三十萬名的士兵,只好投降退兵。
  於是,西方城又有了一個嶄新的傳說。
  他們的少帝,持著四弦劍天羅炎,以一人之力,擊退敵軍,守護了西方城。
  這就是他們的少帝啊......
  眾人如此讚嘆著,卻不知那少帝要付出的代價是如此沉重。

  躺在床上的恩格萊爾緊皺著眉,額上出了不少汗,似乎是在忍受著身體的撕裂感,無論痛楚多麼強烈,他都不願叫出聲來,緊閉著蒼白的唇。
  突然,恩格萊爾重咳了一下,不少鮮血從口中涌出,濺濕了胸前的衣服,坐在床沿的那爾西馬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毛巾,為他擦去唇邊的血絲,然後又取出一條乾淨的毛巾,清洗過後,再擦去他的汗水,見到他的呼吸稍為平緩,那爾西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幾個長老開了門進來,似乎是來觀察恩格萊爾的狀況。
  那爾西很討厭這些長老,最好不要讓他看到他們。
  還過來做甚麼,恩格萊爾還被你們害得不夠慘嗎......!
  「這個小孩怎樣?」長老•薩伊不屑地開口。
  「如你所見。」,那爾西淡淡地道,並且別開了臉,完全不想看到他們。
  「還死不了嘛。」長老•克特冷冷地說。
  「繼續看好他。」長老們又下了一道命令,說罷,他們便欲離去。
  「王血......」那爾西咬咬牙,才艱難地開口:「不能用王血治療嗎?」
  原本,他沒想過要提出要求的。
  聽了這句話,長老們停下了腳步,注視著他,正昏睡著的恩格萊爾也撥了點注意力過來,乾澀地喚:「那爾西......」
  「這個人,值得用王血嗎?」克特嗤笑了一聲,這話說出去,習慣放空自己的恩格萊爾已經不會有感覺了,但是這不代表那爾西沒有反應。
  那爾西緊握著拳頭,憤憤地說:「這是甚麼話呀!恩格萊爾他好歹都有為西方城擊退敵人啊!」
  薩伊目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一揚手,一串串紅色的咒鏈形成,往那爾西衝去,緊緊束縛住,那爾西只得跪坐在地上
    「不要!那爾西!」感覺到邪咒氣息的目標是那爾西的恩格萊爾馬上尖叫了出來。
  不要緊的,反正也嘗過不少次了。那爾西在心中冷笑著。
  「不要......是嗎?」薩伊嘲諷著,一彈指,邪咒鏈發揮它們的功效,那爾西感覺到自己的內臟痛得快要撕裂,頭也好像要裂成兩半,那種痛楚是從內蔓延至四肢,不能言喻的。他咬著唇,臉無血色,背上己滲出汗水。
  很痛很痛。他知道,然而他不願大聲叫喊。
  「住手!不要再繼續了!」恩格萊爾使力撐起身體,按著仍隱隱作痛的胸口,聲音聽起來快要哭出來了。
  過了一會,薩伊才收回咒鏈,那爾西雙手摻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努力壓下身體的不適感。
  「麻煩你記著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是質子而已,沒有資格向我們提出要求,也汲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薩伊指著他,眼中燃燒著憤怒:「我看你還是乖乖聽從我們的話比較好,否則受苦不只是你自己,還有你那個哥哥!」
  那爾西心頭一緊。
  說罷,他們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那爾西,你怎麼樣了?」恩格萊爾擔心地問,他想下床確定那爾西的情況,卻苦於身體狀況不佳。
  「沒事。」那爾西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來到床邊,命令道:「你快點躺下,乖乖別亂動!」
  「可是......」
  「躺下!」
  恩格萊爾只好躺回床上,任由那爾西為他拭去汗水。
  「那爾西......別再跟長老作對了,這樣子,很危險的......」
  他是在擔心自己,但他只覺厭惡。
  懂得關心別人,又為何不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稍微加重語氣,停下手上的工作。
  你只要好好看顧自己的身體就好。
  「這樣啊......」恩格萊爾放棄了深究,只靜靜地休息。
  那爾西看到他這樣子,心底無名火冒起,像是不想再看到他,忿忿地離去。
  恩格萊爾沒有阻止他,畢竟他已經習慣了那爾西的脾氣。
  
  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正好襯著伊耶的煩悶。
  剛才在戰場上的情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怪物,真是個怪物。
  才不過十歲而已,但那三十萬大軍,的確是他所殺。
  捫心自問,自己不如他。
  那麼他當劍衛,其實是毫無意義。
  即使是金線三紋,實力差距太大了。
  好想跟他打一場。
  好勝心又作祟,這是伊耶的通病。
  伊耶心裹在想著事情,沒有察覺周遭的心,忽然,他感覺到有人迎面撞了上來,對方更被他撞跌在地上。
  「你走路沒長眼睛嗎!找死......」明明對方看起來比較慘,伊耶仍然對他破口大罵,真是讓人不知道說甚麼好。
  「你自己不就是嗎?哪有資格說我?」正值心情不好,加上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那爾西開口也不是甚麼好話,雖說就算知道對方是甚麼人也不會有甚麼好話就是了。
  「你這......!」
  那爾西撐起身來,這時伊耶才真正看到他的臉,因而打住了話。
  金髮藍眼,年紀看起來還小,該不會是......
  「你......看甚麼看呀!」那爾西被伊耶盯得渾身不自在。
  「走!」說罷,伊耶便拉著那爾西往外走,也不管對方到底願不願意。
  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拉走,想也知道不會有好事,那爾西當下就想扳開別人的手指,可是只有十二歲的那爾西當然敵不過二十歲伊耶的力氣,只得被他拉著走。
  「等一會就放你!別吵!煩死了!」
  「現在就放我就不吵!」
  「......」
  「喂......!」
  「跟我打完之後就放!所以別吵了!」在家中被老頭吵到頭都痛.,現在又要聽小鬼的叫聲,伊耶的耐心快磨光了。
  「甚麼──!」那爾西睜大了眼睛。
  開甚麼玩笑!他只在恩格萊爾那邊學過幾次劍而已!他看了看伊耶肩上掛闔的金線三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會不會是長老派來暗殺我呀?不、根本是明殺吧?用不用這麼記仇呀!
  那爾西想得頭昏腦脹了起來,在思緒混亂的情況下,他已經被伊耶拉去花園。
  此時,伊耶已跟他拉開了距離,對著那爾西,然後把身上的劍解下,扔給了那爾西:「你習慣用劍吧,我用鞭子就好。」
  那爾西呆呆地看著伊耶的劍剛好落到自己手上,頭皮發麻。
  竟然是用在牢獄拷打用的鞭子,還不是長老派來的!
  伊耶抽出了鞭子,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笑容,身上流露出殺氣,讓那爾西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伊耶說出了關鍵性的一句:「接招吧!恩格萊爾!」
  甚麼──! 
  那爾西在心裹吶喊著,不是攝於伊耶的實力,而是那個名字。
  搞了半天,原來是認錯了人!
  「等一下!」那爾西閃身避開伊耶的鞭子,他能避過這一招,顯示出伊耶還未出全力。
  「我不是恩格萊爾啊混蛋!」
  「別耍老子!你不是誰是!」
  「反正我不是,不要打了,會死的!」
  「髮色瞳色都吻合!你明明就是!」
  伊耶不斷揮出鞭子,那爾西唯有使用魔法將鞭子彈開,只是伊耶的勁道不是用普通可以比擬,讓那爾西感到有點吃力。
  「你有沒有聽過『替身』啊?」他滿是無奈。
  「那又如何?」
  「我就是那個替身啊!」
  聞言,伊耶愣了一下,爾後竟然加快了速度。
  喂喂!這是謀殺啊!
  那爾西狼狽地閃開了攻擊,接而發覺伊耶的攻勢不如先前般凌厲,而是帶有點......試探的性質?
  就這樣來往了幾個回合,伊耶「倏」地收回了鞭子,那爾西這才敢放下手中的劍,後退幾步,氣喘吁吁。
  只見伊耶狐疑地盯著他,皺著眉,那爾西被看得渾身不舒服。
  「你的確不是恩格萊爾。」良久,伊耶才淡淡道出。
  「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遲了啊!」那爾西吼回去,畢竟他剛剛差點丟了小命。
  「速度、身法、技巧、劍術,完成不是恩格萊爾。」伊耶支著下顎,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推論,又讓那爾西無言。
  「喂。」那爾西喚了他一聲:「你到底是誰?」
  伊耶抬起頭來:「鬼牌劍衛。」
  真是見鬼了,自己竟然跟劍衛最強者對打。
  「那你的?」
  「......不就是替身嗎?」
  這擺明是拿來他的,只因他根本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份。
  ──質子。
  ──用來牽制唯一親人的質子。
  其實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說不出口吧?
  「那名字?」伊耶看得出他不想說,便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爾西。」
  「那,你幫我找恩格萊爾。」
  「不能,你找他幹麼?」
  「打一場不行嗎?」
  那爾西差點滑倒。
  「......倒是你不去找長老問。」
  「反正那群長老不會答應的。」
  「反正我也不會幫你的。」
  伊耶挑了挑眉:「你想談條件?」
  「並沒有。總之我不會幫你的,就這樣。」
  那爾西垂下眼眸,話說得死死的,沒有退讓半分。
  伊耶蹙眉:「你怎麼這麼煩?」
  「我就是這樣子的。」
  「你有種...」伊耶已經罵過了不少句,要不是他有求於人,他早就拂袖而去。
  「那麼我先走了。」那爾西不想再多作糾纏,轉身離去。
  伊耶聳聳肩,正在離去的時候,忽然看到地上多了一樣東西,他疑惑地走過去,蹲下身,才發現那是一封信。
  是那爾西掉下的吧?
  他將之撿了起來,放在衣袋裹。

  「呀,伊耶你終於回來了!」艾拉桑立刻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迎向剛踏進家門的伊耶。
  「是的,父親大人。」伊耶瞥到了放在餐桌上完封不動的飯菜,然後看向面前的男子,他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但擔憂的不會是自己吧?
  「伊、伊耶,你看到恩──陛下了嗎?我聽人家說,他下了戰場,殺了好多人,那他有沒有受傷?伊耶你有沒有好好保護他?」艾拉桑緊張地拉著伊耶的袖子,連珠炮似的問了問了好多問題。
  如果說自己根本沒有上場,放恩格萊爾自己上場打真的不曉得他會怎麼樣。
  「放心好了,金線三紋的他,任何人都傷不了他,他還好好的,沒有受傷。」
  「可是......」艾拉桑語帶悲傷:「恩格萊爾還這麼小,上戰場很危險,都怪爸爸沒用,沒能保護他......」
  說到這裹,他突然想起忽視了甚麼似的抬起頭:「呃,對不起!那伊耶你呢?還好吧?爸爸並沒有無視伊耶你的,不過是因為伊耶很強所以爸爸才覺得伊耶不會有事爸爸還是很關心伊耶的!」
  明明恩格萊爾比我強......毫無說服力......伊耶深深這麼覺得。
  反正自己也不是他的親兒,所以不用關心也沒有關係的。
  給了他這麼多,將來叫他怎麼還?
  「父親大人,您沒有吃飯?」
  「呃......那個......」
  「現在!立刻!乖乖坐在餐桌前,馬上給我清掉桌上的食物!」
  「欸──這麼多──」
  「不然我不理您了,父親大人。」伊耶露出殺氣騰騰的微笑。
  「......我這就去了嘛,伊耶好兇喔。」艾拉桑垂頭喪氣地走到餐桌前。
  「如果能看到恩格萊爾一次就好了......」艾拉桑喃喃地唸了一句,雖然聲音很低,但還是被伊耶聽見了。
  摸了摸口袋中的信,伊耶抿著唇,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悄悄形成。

後記:
好啦,上一篇是歌詞是節錄自少女時代的《genie》
上一篇忘了說,這篇是背景是從五年前開始的,即是東西方城的戰爭
然後是清水向,不要期待有任何激情,嗯
因為前兩篇是之前寫的,之後的才是暑假寫,所以文筆,風格應該會很不一樣
接著也是那一句,真的很希望大家能留個言喔,寫一兩句你的感覺也可以,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大家的想法喔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9-25 20:08
我只知道Cause I knew you were trouble when you walk in.是Taylor的《I Knew You Were Trouble》......
不過有點不一樣(望上

長老好討厭哦=_=
那爾西快點全部砍掉啦,要不然伊耶去砍也可以ww

起初看到年齡有點嚇到,差八歲......我沉月只看到卷八,所以有的細節不太了解。
雙弦寫得很好哦∼兩人一見面就吵嘴了(笑
文中也有笑點XD   雙弦要繼續努力哇∼

對了,雙弦下次更新可以在標題註明一下嗎?要不然會錯過的......
作者: angel0425    時間: 2013-9-28 15:54
重看一次的感覺還是好棒www
弦你真的好棒果然是我的老公──!((等等這有什麼關聯#
最近也有點想寫伊那文不過我寫不出來(掩面)
還是欣賞老公大人的文就好了我現在可能沒什麼餘力打文www
如果等我明年畢業後還有靈感的話再寫好了(?)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9-28 18:53
可惡想虐殺長老......(眼神兇惡
渾蛋竟然敢動那爾西──!!!(這位太太你入戲太深囉?
我現在才知道伊耶哥哥跟那爾西差八歲......沒關係,有愛就沒有問題!!!!
大大寫得很好,請繼續加油XD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9-29 18:51
本帖最後由 kai欣 於 2013-9-30 20:40 編輯

Chapter Two :the Family

You are my poison

  「幻世的神器──沉月,是繼承了水池的力量,讓新生居民得以復生。但是有一些激進的原生居民,認為新生居民根本無權利使用幻世的資源,在歷史上,也有記載原氐居民與新生居民的衝突,其中規模比較大的──」
  「那爾西。」一向不習慣打斷他唸書的恩格萊爾出了聲。
  「怎麼了?」那爾西放下手上的書。
  「這個時候......暉侍都會寄信來,可不可以唸給我聽?」平日聽那些正經百度的書,他也會膩的,因此暉侍的信對於恩格萊爾來說是十分有趣,而那爾西為了讓他打起精神,都會唸給他聽,然而,這次不一樣。
  「......弄丟了。」
  「嗯?」
  「我弄丟了暉侍的信,沒有辦法唸給你聽。」那爾西顯得有點沮喪。
  即使是蒙著眼睛,恩格萊爾也能感受到他身旁的低氣壓。
  「那......有仔細找過了嗎?」
  「有,可是都沒找到。」那爾西嘆了口氣。
  那天他發現不見的時候,馬上把他所走過都走多一遍,每個角落都看過他才肯回房睡覺,就是沒有,他也沒轍。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因為暉侍的信他總會珍而重之地放好。
  雖然本來暉侍寄的信也不多,少一封也不覺。
  如果能真的不在意就好了。
  察覺到自己說了太多話,他頓時沉下了臉色。
  「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喔,好。」
  他知道這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對自己的包容與溫柔。
  但是他不容許自己接近他,丁點兒都不能。
  只是徙增痛苦而已。
  他走出去,關上了門,打算再找多一遍,只因暉侍的信實在太重要了。
  「哎呀,原來在這裹。」那爾西皺眉轉身,冷眼看著朝他走過來的伊耶。
  「你煩不煩?都說我不會幫你了。」
  伊耶聳聳肩,從容地從衣袋掏出一個信封,揚了揚。
  那爾西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是你丟的嗎?」
  「你明知故問。」會拿來給我看就代表知道了吧?這是在玩弄我嗎?
  「想要嗎?」
  「馬上給我。」
  「使用命令句是不討好的表現。」
  「......你想怎樣?要我做甚麼?」那爾西最終還是妥協了。
  「哎,你還真聰明。」伊耶壞壞的一笑:「反正你答應不就好了。」
  「我又不知道你想怎樣!」
  「先答應就好!」
  「哪有這樣的道理!這樣子我要怎樣答應!你會不會事後不認帳!」
  「不會。」
  「......不要無視我前面的問題好嗎?」
  「不答應就算了。」伊耶無所謂地貶眼,轉身要走時,卻被那爾西抓住了衣角。
  這死孩子,還挺可愛啊。
  「......原來你跟我差不多高啊?」
  沉默了半晌,那爾西蹦出了這一句,伊耶握緊了拳頭沒揍下去。
  「要不是因為你要幫我做事,我早就打到你一個月下不床。」
  「我沒說我要幫你做事。」
  「那你為什麼抓住不讓我走?」
  那爾西看著伊耶手中的信,憤憤地咬著牙。
  修葉蘭!都是你害的!

  由於伊耶說接下來的話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於是他們到天頂花園去談事情,這同時讓那爾西有點驚恐,害怕伊耶提出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那他該怎麼辦啊?
  「好了,這裹應該沒有人了。」伊耶轉過身,面對著那爾西。
  「......如果真的有人在偷聽呢?」那爾西禁不住質疑了一句。
  「有人的話,我會不知道?」他一挑眉,似乎對自身實力很有自信。
  「......」
  「好了,現在我先慎重警告你。」伊耶認真的說,讓那爾西莫名緊張起來:「你要是敢把接著的談話內容洩露給第三者,我以鬼牌的名義起誓,絕對會滅掉你!」
  「我明白了。」那爾西點點頭。
  「在提出要求之前,我要先告訴你我的背景,我原本是孤兒,在十五的時候被我現在的養父收養。艾拉桑──也就是我的養父,他是皇室的分支,不過幾乎沒有跟皇室接觸。他有一個兒子,叩就恩格萊爾,在四歲時被召入宮,成為天羅炎的主人,也就是現在的少帝。.
  可能是因為伊耶說得平靜,所以那爾西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到他頓了幾秒,才意識到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這才眨了眨眼睛。
  「喂,你聽懂了沒有?」伊耶見那爾西沒有反應,於是伸手去捏了捏對方的鼻子。
  「痛啊,我只是太吃驚而已,還有,我不是小孩子,別把這種玩意用在我身上!」
  「明明就是小孩子......」伊耶咕噥了一句。
  「好了你,你到底想說甚麼?」那爾西把話題轉回正軌。
  「麻煩你當恩格萊爾一天陪我去應付我家死老頭,事情結束後信就還你,不准拒絕。」
  「......為什麼是不准拒絕?」
  「因為我是鬼牌劍衛。」
  「......堂堂鬼牌劍衛除了威脅之外你不能使用好一點的招式嗎?你又要讓我怎麼相信我答應之後你不會食言?」
  「......你真的不要信?」
  「......惡魔!」那爾西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他自制力.這一拳早就落在伊耶臉上,雖說就算他打過去,也見不得會打中。
  「就這麼定了,事後把信給你。」伊耶把信收在衣袋裹。
  「不過我不能出宮這一點......」
  「總之我有辦法搞定那群老不死,你不用擔心。」
  「那......好吧。」那爾西嘆了口氣,同時認真思考自己為何要這麼逆來順受。
  「不過我還挺好奇信的內容......」
  「不准看呀呀!!!!」
  開玩笑,要是被人看見信的糟糕內容,他該怎麼辦呀!!!

  「蒙著眼睛好嗎?你會看不到路吧?」伊耶有點擔心地看著那爾西,但後者看不見他的神情的。
  此時的那爾西,美麗的藍眸被布條遮蓋起來,只剩下緊抿的唇線,另有幾分成熟的氣質。
  他們的確是走上西方城的街道上沒錯,至於為什麼那爾西可以大模大樣走出西方城,其實本人也很想知道原因,不過伊耶由始至終只帶著一絲很好心情的冷笑,那爾西看到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哪有甚麼辦法啊?要是不遮起來,我要怎麼裝成瞎了一樣,現在的是直路還好。」那爾西無奈地回應。
  伊耶聞言,皺了皺眉,看向不還處的宅子,然後很順的牽起了對方的手。
  「......!」那爾西當下想掙脫他的手。
  「別鬆開!待會兒絆倒撞到怎麼辦?可別賴上我的帳。」
  這次那爾西是沒有掙扎了,但是伊耶以感覺到對方的緊繃,忍不住調侃了他一句:「怎麼了?不習慣嗎?」
  「我......」他才說了一個字,卻已經無法繼續。
  汲有人試過和他如此靠近,除了修葉蘭。
  他不是討厭這種接觸,而是討厭所引起的回憶與痛苦。
  見他沒有回應,伊耶也不好追問下去。
  也許他不小心觸及了對方的痛處。
  然而他們只是萍水相逢,還沒去到甚麼也可以說出來的關係。
  走了一會,他們停在一間宅子前,門上的牌匾赫赫寫著「鬼牌劍衛府」的大字。
  「就是這裹嗎?」感覺到伊耶的停頓,那爾西開口問。
  「嗯,你好了嗎?」
  「可以了。」
  「那等我一會。」伊耶放開他的手,走到門前,打開了大門。
  聽到門「吱呀」的聲音,那爾西的心情未免有點緊張,吞了吞口水。
  「哎呀,伊耶你回來了嗎?爸爸這就來了!」艾拉桑在二樓傳來,看來他正在跑樓梯趕下來。
  所以這是甚麼情況?我只要乖乖站在這裹受死就行了嗎?那還簡單......不,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好不好!他老爸要下來啦!我到底該怎麼辦?
  那爾西顯得手足無措,雖說蒙著布條看不到神情。然後他下意識抓住了伊耶的袖子。
  我......應該要放手吧?我跟他不熟呀我這是在幹嗎啦!這樣子很失禮!
  在他掙扎著是否放手的時候,伊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
  「別擔心,有我在,我會幫你的。」
  這一句明明是令人心安的話語,那爾西卻忍不住想吐槽。
  ......現在是我幫你吧?關照我也很應該吧不是嗎?
  只是,他的確因為這句話而定下心來,連自己也感覺莫名其妙。
  這時候,艾拉桑已經走到伊耶面前,而蒙上眼睛的那爾西自然是看不見的,他只能憑腳步聲來判斷對方的方位。
  「伊耶,他是誰呀?是你的朋友嗎爸爸還以為伊耶的人際關係只有雅梅碟而已竟然.......
  「夠了死老頭,他是誰你會不清楚嗎!」在外人面前數自己的缺點伊耶當然忍受不了,於是他打斷了自家父親的話扳回正軌。
  而在旁邊的那爾西好像無意中打聽到了鬼牌劍衛丟面的情報。
  「所以他是......」艾拉桑還是一頭霧水。
  「恩格萊爾。」即使是在說謊,伊耶還是一樣臉不紅氣不喘的,那爾西真的不知道說甚麼好。
  「喔,原來是......甚麼!」他尖叫了起來,接著難以置信地盯著那爾西看,那爾西被他看得渾身都毛了起來,默默地移近伊耶身邊。
  「你不是很渴望看見他嗎?我就用了點法子把他弄出來啊。」
  是啊,偷了人家超缺德的。那爾西在心裹點頭。
  忽然伊耶在他手心掐了一下,示意他說話。
  討厭,到底要我說甚麼好啊。
  「嗯啊......多虧了他,我才能出來跟您見面。」
  艾拉桑聽見了那爾西說話,內心更是激動非常:「哎,我我我都不知道說甚麼好了,恩──」
  「都接近午飯時間了,邊吃邊談嗨。」伊耶冷淡地打斷了自家父親緊張的發言,逕自扯著那爾西往餐桌那邊走,而處於驚愕中的艾拉桑只得跟上去。

  在整個午餐過程中,艾拉桑只顧跟「恩格萊爾」談天,盤中的菜餚也沒動過多少,也難怪,這麼多年沒見,他也一直為了此事內疚於心,此刻他的心情實在難以用筆墨形容,但是那爾西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其實他沒有必要模仿恩格萊爾,因為對方對於恩格萊爾的事一無所知,模仿已不是問題,但問題在於他不能穿幫,言行舉止也得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丁點兒蛛絲馬跡,構床一定的壓力,顯得有點緊張,對著美味的飯菜的食不知味。
  然而最讓那爾西怨恨的是,伊耶完全沒有要幫他降圍的意思,只顧低頭吃飯,接著自顧自離開,完全無視那爾西灼熱的目光。
  然後啊,用餐過後,伊耶竟以增進感情為理由把他們拉到遊樂場去玩,接著自顧自離開,說黃昏時分便回來接他們回去。
  很好,那我怎麼辦?那爾西悲哀地想著,無語問蒼天。
  「恩格莢爾,我們去玩那個好嗎?」艾拉桑饒有趣味的指著某一個攤位期盼地望著他。
  由於擔心詭計被識穿,又或是引起騷動,伊耶可是把整個場地都包起來了。至於為什麼能立刻把整個場包起,八成又是用他的名號和實力來威嚇別人吧,這種事就不用深究了。
  「啊......好,您喜歡就好。」那爾西隨性的答,於是艾拉桑就高興地拉著自家「兒子」增進感情去了。
  這個攤位其實是挺傳統,就是拋圈子,拋中哪一個玩具就可以收歸己有,不過只是收費比較昂貴。
  在聽過這個遊戲的介紹,那爾西忍不住臉上抽搐了一下,差點沒拉著艾拉桑閃人。
  這......是搞笑嗎?雖說自己沒玩過,但是一看就知道一點都不好玩了吧?偏偏艾拉桑看起來就是很有興趣。
  「恩格萊爾,你想要哪一個?」在付過錢之,拿過圈子之後,艾拉桑就這樣問他了,似乎是想為兒子贏來他喜歡的玩具。
  而那爾西在聽到這一個稱呼後,馬上沉下了臉色。
  假裝成恩格萊爾的他,理應要接受這一個稱呼,但他就是無從釋懷。
  這是他的父親,不是他的;這是他的家庭,不是他的。
  如此一來,他形同奪去了他的一切。
  他不該是恩格萊爾,他也沒有資格。
  沒有資格擁有如此溫柔的父親,沒有資格擁有如此溫馨的家庭。
  他只能是、也只可以是一個人而已。
  「隨便,反正我也看不見。」那爾西的語調轉為冰冷,不過艾拉桑沒察覺到,只興致勃勃地去挑玩具。
  那爾西就這麼站在一旁恍神,愈想愈不快,直到聽到艾拉桑的歡呼聲,和一個奇怪的觸感,他才回過神來。
  剛剛......是他在抱著我吧?
   「恩格萊爾,,爸爸羸了一個小熊玩偶呢。」艾拉桑放開了那爾西,把那個玩偶放到他的懷裹。
  其實玩偶也挺大的,那爾西要完全張開雙臂才能勉強抱得住。
  「怎麼樣?這個玩偶很可愛吧?」艾拉桑摸了摸他的頭。
  也來不及思考甚而看不看見的問題,他愣了一下,接而把頭埋進玩偶那柔軟的皮毛,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思格萊爾,要繼續玩嗎?」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僵硬,艾拉桑溫柔的問。
  他點了點頭,讓艾拉桑牽著他的手領著他走。

  玩了一整天,終於到了黃昏時分。
  「哎呀,真的好累喔。」艾拉桑坐在長椅上,疲倦地搥打自己的肩膀,明明他才不出三十歲,那爾西則無言地看著對方顯得衰老的動作。
  艾拉桑抬起頭,看著天上絢麗的雲彩,讚美道:「思格萊爾你看,好漂亮喔。」
  「我毛不見。」那爾西很是無奈。
  「是嗎?」艾拉桑喃喃地說,過了一會,他伸手去觸摸那爾西臉上的布條,緩慢地將其降下。
  「你......在幹嗎?」那酗西不明所以,卻不敢做些甚麼,直到布條被他解下,隨意地拋在地上,那爾西張開美麗的藍眸,眼神充滿不解。
  「這樣。」艾拉桑認真的道,伸手撥開那爾西額前的瀏海:「就能看見了吧?」
  那爾西這才看到艾拉桑的容貌,典型的金髮藍眸,俊秀的輪廓,才不出三十歲的男子,就是恩格萊爾的父親。
  他吸了口氣:「我不明白,身為瞎子的我,就算解下布條,也不會看得見的。」那爾西故作鎮靜。
  「你看得見的。」他一字一句的說,看進他眼眸深處,仿如要在其中挖掘出秘密:「看得見的,因為你不是我的兒子。」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否有摻雜著心痛呢?
  而那爾西的心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心亂如麻。
  怎麼辦?他怎會知道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別再騙我了,我怎麼會不清清楚呢?」艾拉桑看起來並沒有生氣,沒有激動,只苦笑了一下,然後低垂著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憑甚麼去肯定,只是有一種,身為父親的直覺吧......」
  那爾西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那個......」艾拉桑抓抓頭,硬著頭皮開口:「你為什麼要假裝是恩格萊爾呢?」
  「都是您的養子弄的。」那爾西悶悶地開口:「他威脅我。」
  對方眨眨眼,接而笑了。
  「是嗎?想不到伊耶這麼關心爸爸,爸爸挺安慰的。」
  「他?會嗎?」那爾西有點吃驚,畢竟在他印象中,伊耶是個壞心眼的人。」
  「伊耶是個很好的孩子呢,我還以為......伊耶會介意我有一個親生兒子,沒想到他......這樣為爸爸,這樣子,爸爸怎麼會氣得下。」
  「那個,您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真貨?」
  「嗯,是的。」
  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就不揭穿?如果是怕伊耶,那應該在他們到達遊樂場,伊耶離開就可以明講啊?
  「那到底為什麼......?」
  「你知道嗎?」艾拉桑又掛起那慈愛的笑容,只是裹面夾雜了點苦澀:「你的陰影,好像不用看著你就感覺到出來,你不應該......有這麼大的悲傷,你的悲傷,會令人不由自主地陷入。」
  「說到底,還是可憐我吧,我才不需要!」那爾西勾起冷笑,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吶,」艾拉桑微笑著,似是可以溶化所有人的心:「你真是個好孩子。」
  然後,緊緊抱著他。」
  要推開的,對!要推開的,快推開他!
  只是,枕於那溫暖的胸膛,他捨不得。
  有多久,沒感受到如此的善意呢?
  那爾西顫抖著,他沒有回擁,也沒有避開。他明白這樣的幸福是不應該的,但他只是想給自己自私一次。
  胸口好像被甚麼灌滿了,他以為自己哭了,卻沒有淚。
  「哎,是時候回家了吧。」艾拉桑放開了他,那爾西這才看見伊耶向著他們走過來。
  「父親大人,玩夠了吧?」
  「今天玩得真高興。」艾拉桑笑著,拍了拍伊耶的肩:「那我先回去了,恩格萊爾就麻煩你帶他回宮了。」
  「嗯。」伊耶一彈指,傳送陣艾拉桑在腳下出現,把人帶走。
  接著,伊耶以一種懷疑的眼光瞥向那爾西,盯了好幾秒後,便邁步走了。
  那爾西小跑了幾步,跟在伊耶後面:「那個.......」
  「有事快說。」
  「你爸知道了我是替身。」
  「.......」
  「呃,是他自己發現的,不關我事。」
  伊耶轉過身,一記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掃過來,那爾西後退幾步。
  糟糕,他該不會想賴帳不給我信吧?
  他打量了他幾遍,有好幾次張開了唇,欲語還休,最後輕輕嘆口氣:「算了吧,反正都揭穿了,看樣子,那老頭也沒有很生氣。」
  「嗯,伯父人很好。」那爾西點點頭,抱著那玩偶的力道又再緊了些,整個小臉都埋在那玩偶軟綿綿的毛中。
  伊耶看見他近似撒嬌的行為,這才問了一句:「你......多少歲啊?」
  眨眨眼,那爾西抬起頭回答:「快十三了。」
  「喔......還是小孩啊......」雖然氣質是很成熟沒錯,不過還蠻小就是了。
  「我老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不跟你鬧了,快回宮吧,小孩子晚睡會對發育不好。」伊耶丟下身後的人徑自向前走。
  「明明你才是發育不良......」那爾西唸著,即刻感覺有一股殺意包圍著。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伊耶瞧向只矮他一點的男孩。
   那爾西聳聳肩,走到伊耶身旁,並肩走著。
  「喏,這是你的東西,還你。」伊耶掏出信件交給他。
  「謝謝。」那爾西小聲道謝,大概是不習慣向人表達善意,在接過信之後,他馬上珍而重之地放在口袋裹。
  看到他另一個奇怪的舉動,伊耶又忍不住問了另一個問題:「這信是誰給的啊?情信嗎?」
  聽到「情信」二字時,那爾西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偏偏自家兄長寫來的信又疑似是情信,他又想不出如何反駁伊耶。
  「怎麼了?真的是情信啊?」伊耶有點愕然。
  不過這孩子長得挺帥的,有情禧也不足為奇吧?
  「才不是!」那爾西吼著,然後不等伊耶自己走著。
  在跟我嘔氣嗎?這小子挺可愛耶。伊耶沒好氣地想著,也走在那人背後。
  其實,這樣玩鬧過一天,還不錯吧。
  就像一切都沒發生的以前。

  「那爾西,今天你為什麼沒來?」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恩格萊爾不安地問著,卻又不敢期待答案。
  他一直都知道的,對方對自己的恨意。
  「就有事情要辦。」那爾西走到床沿,盯著他的臉看。
  他想,他可能會嫉妒他吧?
  即使失去了自由,也有一直惦記他的父親。
  至於自己的親哥哥,他實在沒把握他會記掛他。
  所以,面前的人真的好幸福。
  在未意識到自己在幹甚麼事情時,他已經張開雙臂,擁住了床上的少年。
  像是將艾拉桑擁抱自己的溫暖,全都藉此送給他。
  「那爾西......?」他難以置信他的舉動,但亦眷戀這樣的觸感,於是他也不想深究背後的原因,慢慢張開手,回擁了他。
  時間在這刻,仿似凝結不動。

後記:
上一篇的歌詞有人知道啦,所以我就就不多說了XD
去到這裹,感情線好像沒有很多(掩臉
喜歡伊那的朋友,請留個言吧
喜歡我的文的朋友,也請留個言吧(被打)我真的很喜歡自己的文能到回應喔XD
作者: 炎辛    時間: 2013-9-29 20:58
I love son果然是個好爸爸~
感覺那爾西抱著小熊娃娃的樣子一定超可愛的!!(冒愛心
另外有一些很神奇的錯字…看不出是什麼
期待接下來w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9-29 21:14
很神奇的錯字......(抖
對不起我笑了,樓上的大大。

啊,笑一下就忘記我要說什麼了......
(又轉回去)對了,我要說,月退好像媒人哦∼雖然他自己不知道XD
那爾西現在的樣子可以等於是原文裡月退可愛的樣子吧......而且還更小!
所以一定會超可愛的啦∼∼∼∼∼∼∼∼(抱
那爾西你好、可、愛!(蹭  ((伊:離我老婆遠點!(((這麼快就是老婆了?!

那個、我可不可以作弊去問GOOGLE大大那歌詞是哪裡的啊?(誒#


期待後續∼(笑
作者: angel0425    時間: 2013-9-30 18:40
其實這篇感動我的不只是伊那兩人,
還有那爾西周遭,像是奧吉薩、月退,以及艾拉桑等人給予他的關懷......
真正動人的小說應該就是這樣吧(笑)
雖然是虛擬的人物、劇情,但是卻能讓身處現實生活中的我們感同身受。
老公加油喔ww
要對自己的文筆有信心,我相信有很多可愛的孩子(?)都和我一樣喜歡你的作品^ ^
只是他們之中有些人比較害羞,跟我剛進御論時一樣~((小姐你最好會害羞啦#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2 19:08
Chapter Three The Replacement

  Give it to me Oh baby give it to me

  在戰爭後幾個月後,西方城才有空去辦一個盛大的宴會,慶祝戰爭結束,至於此舉會否遭到東方城側目,這種事也管不得這麼多,畢竟戰爭這些事會有勝有敗,也不能說他們怎樣。
  在這一段時間,西方城要處理傷兵,安撫死者家屬,整理宮外宮內的秩序.與東成城進行交涉,聖西羅宮上下忙得不可開交,難得有空餘時間去慶祝,邀請城內高官貴族出席。
  而身為魔法劍衛最高位者的伊耶當然也在邀請名單之內,本身自己是十分討厭這種交際場合,但畢竟這是聖西羅宮發的邀請,不去也太不給面子,於是他唯有換上正式禮服參加。
  說起聖西羅宮,他就會想起叫那爾西的男孩。
  也有幾個月不見了吧?到底他們不熟,沒有私交。
  不過那個格外早熟的男孩,的確令他有點好奇。
  而原來煩悶的心情,也為此添上一份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
  腦中一片混沌。
  即使閉上眼,也是映出那個影像及深沉的黑暗。

  一如以往,他往長老的房間拿信。
  「喂,這酒我沒喝過,不知道味道如何?」
  敲門得到准許後他便推門進去,一陣刺鼻的烈酒味便撲鼻而來,幾個長老圍坐在一桌說笑,桌上放滿了一瓶瓶酒,其中一個長老高舉著酒瓶叫囂著。
  看到場面那爾西本想退出,下一秒卻被人叫住收回的腳步。
  「讓這質子嚐嚐不就可以了?」其中一個掛著冷笑如此提議。
  我可以拒絕嗎?心是這樣想,但他也懶得去反抗,反抗對他沒好處,於是他只是抿抿唇,繼續站著。
  猝不及防,一道力勁迫使他跪坐在地上,克特走過來,抬起他的下顎,拿著一瓶酒就往他嘴裹灌下去。
  冰冷的酒滑過喉嚨,帶著酒精異樣的味道,便他咳了好幾下,剩下的酒曖昧地從唇角清下。
  大概是烈酒的關係,他馬上感覺到全身發燙,頭痛非常,對於滴酒不沾的那爾西,這無疑是痛苦的折磨。
  「味道如何呢?那爾西。」洛伊依舊冷笑著,站著俯視面前被酒精折磨的人。
  那爾西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用手背擦去唇邊的酒,重重地說:「不知道。」
  受到這種無禮的對待,洛伊的臉色全都變了,然而他擺擺手要其他長老先出去,而他們早已知道會有甚麼事情發生,只是他們才沒有這麼好心去管,反正他又不是不會節制,只要那質子不死就可以了。
  然後他蹲在那爾西面前,牽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勾起他的下巴,要他的藍眸直視自己:「你不說,我唯有自己嘗囉。」
  「酒在那邊,請便。」那爾西也沒有別過臉,反而死死盯著他。
  「做質子做得這麼大模大樣,你這是在諷刺我嗎?」加強手中的力道,那爾西是痛,也不願叫出來。
  「無恥......!」他咬咬牙,憤憤地道。
  他已經盡可能不去招惹他們,盡可能不要接近他們,要是為了修葉蘭的信,他才不會來,他們到底想怎樣?
  「怎麼辦?不忿氣嗎?誰叫你是質子呢?」
  「夠了!」那爾西緊握著拳頭。
  他抓著他的脖子,那爾西沉重地喘了一聲,之後他被人舉起來,無從抵抗,下一刻他就被摔到牆上,咒文鏈在洛伊手上快速現形,把他綁在牆上。
  「反正我現在有空。」魔法與邪咒的光芒在手中亮起:「讓我教教你甚麼叫質子吧。」

  「伊耶!怎麼這麼晚才來?」雅梅碟放下手上的酒杯,朝友人小跑著過去。
  「反正我又不想來,這麼早幹嗎?」伊耶打量了他一身,也許是因為很少見得他穿著正式的樣子。
  「伊耶,你跑去當鬼牌劍衛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也想去考啊。」他說得不忿。
  「我幹甚麼也不見得要告訴你吧?」
  「這一場仗,打得可真漂亮,伊耶你應該在現場吧?」雅梅碟巧妙地避開伊耶的為難。
  「嗯,我看得很清楚。」
  「少帝他真的孤軍作戰,殺了三十萬人嗎?」雅梅碟眼睛閃閃亮,似乎很崇拜少帝的樣子。
  「是又如何?用得著這樣子嗎?」伊耶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這話是甚麼意思!你難道一點崇拜之心也沒有嗎?」他睜大眼睛,似乎很想看看友人有沒有生病。
  至於這件事做就了雅梅碟日後對少帝異於狂熱的崇拜,就是伊耶不得而知的事了,現在他只想盡快趕走他。
  「喂,你後面有人找你。」
  「欸......?」雅栴碟單純地轉過頭:「我後面哪有我認識的人.......喂!伊耶你在哪裹?別跑!」

  果然這個方法最好用,雖然有點老套,不過用來對付單純的雅梅碟已經綽綽有餘了。
  伊耶暗自竊笑著,走出宴會廳,反正他也討厭這種交際應酬,出來透透氣也不過份吧。
  唔,聖西羅宮果然很夠氣派,以前進來都沒好好看清楚,現在無聊下一看,還真是座漂亮的建築物。
  ......不過天花板比起家裹還高啊。
  可能是因為晚會開始的緣故,走廊也沒有侍女走過,應該是去了招待賓客,所以這一大段路都挺冷清。
  難得的看到一個人撐在牆上,讓伊耶有點奇怪,在走近了幾步之後,突然發現那人的輪廓很眼熟,他愣了一下,倒退了幾步,認真瞧著他。
  「那爾西?」不擅長記人名的他卻突然從口中蹦出了這個名字。
  此際的他,臉色卻是如此蒼白,額上還滲有冷汗,看起來快要倒下去了。
  「喂!你沒事吧?」伸手想扶他一把,卻被他一手拍掉。
  「不用你管。」按著仍隱隱作痛的胸口,那爾西使力撐起身體,但力不從心,儘管如此,他亦不想借他人之手。
  這是他自尊不容許的事。
  「你還在逞強甚麼?你看,臉都白成這樣!」
  「反正你......」話乎說到一半,伊耶已經把他的身體板過來,手按著對方的肩膀。
  「放開我......」那爾西虛弱地開口,然後閉上眼睛,整個人倒在伊耶懷裹,伊耶吃了一驚,幸好及時接住。
  「喂──」
  正想叫醒人,恰好眼睛看到不應該看的地方。
  對方的鎖骨旁,有一道明顯的紅痕,還微微滲出血水。
  該不會發現了甚麼秘密吧......
  「你房間在哪?我扶你回去吧。」伊耶皺眉把對方的手環往自己的脖子,手摟在他的腰。
  那爾西抿著唇,似是覺得不好意思,但身體狀況告訴他,他需要幫忙,因此他點了點頭,引領伊耶回他的房間。
  
  輕輕把那爾西放在床上時,對方仍是閉著眼睛,痛苦地皺著眉。
  伊耶坐在床沿,擔憂地看著他,因為他的身體真的不太對勁。
  「你鎖骨那傷口怎樣來的?」
  「你沒事幹嗎要視姦我?」
  「你到底是從哪得出這個問題......」
  「不要管我。」
  「甚麼叫不要管?你知不知道你看起來快要死了!你自己能處理嗎?」
  「總之──」
  沒聽他說話,伊耶自顧自扯開他的上衣,露出那爾西的胸膛。
  傷痕累累的胸膛。
  有些是魔法攻擊留下的傷痕,有些是鞭子鞭下留下的痕跡,大大小小,縱橫交錯,全印在上面。
  這些不是致命傷,但也很折磨人就是了。
  「怎麼會......」伊耶難得地睜大雙眼,雖然再恐怖的傷勢他都是看慣了,可是這種殘忍的虐待手法還是第一次看到。
  「所以就說別管我了。」那爾西垂下眼睛,也沒有拉好衣服,反正不該看的都看了。
  伊耶咬了咬唇,然後跪在地上,用手指為媒介,在地上畫下一個傳送陣,口中默唸幾句,陣的中心一道白光現,一個白色的手提箱在眼前。
  伊耶提起箱子,來到床邊,不發一語地把手放到那爾西胸口。
  那爾西現在發現事情發展得有點奇怪。
  「你要......怎樣?」如果不是傷口隱隱作痛,他老早從床上跳下來。
  「處理傷心啊。」伊耶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盯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我來就行,不用你......」等等他還不想貞操被奪啊。
  說著,他想撐起身體,卻被伊耶推回去。觸及傷口,他不由得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看,你自己怎樣行。」那爾西苦笑了一下,看著伊耶打開箱子,在一片棉花上沾上幾滴消毒藥水,在胸膛上的傷口擦拭。
  冰涼的液體觸上傷口,那爾西感到一陣刺痛,剛剛的懲罰忍著沒叫出來,現在卻忍不住想透過喊叫宣洩痛楚。
  「這箱子......從哪裹來的?」那爾西硬著頭皮問,想籍談話來分散注意力。
  伊耶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那爾西的想法。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麼怕痛。
  還是個固執的小孩子,寧願說話也不出聲。
  「從家裹來啊,像我這種打打殺殺的人,家裹沒急救箱怎行。」
  「喔,這樣啊。」那爾西說著,正想找另一個話題,突然發現對方的手想探向他的褲子。
  「喂,你手摸哪!」
  也顧不得傷口會疼,那爾西急忙坐起來,撥開對方的手。
  「沒有啊,想看看有沒有傷口而已。」伊耶停下手上的動作,狐疑地盯著他。
  「只有胸膛!其他的沒受傷......嗚!」
  「傷口又痛了吧?活該!快躺回去!」
  嘴上是這樣責備著,卻以輕柔的動作把對方按回床上。
  「很痛嗎?」伊耶放下棉花,正在處理繃帶。
  「......你說呢?」
  「小孩子的嘴巴別這麼利。」 
  「我十三歲了。」
  「就是小啊。」
  「看樣子,你也沒大我很多,別老是在裝大人!」
  「老子二十一了......別動!」
  「甚麼──可是臉......」
  「如果想傷口重現的話說下去沒關係。」
  伊耶抓了塊布擦拭雙手,然後把繃帶裁剪好。
  「喂!坐起來綁繃帶。」
  「喔。」那爾西小心翼翼地坐起來,盡量不踫撞到傷口,接著伊耶便為他包紥好繃帶。
  「好了。」伊耶拍了拍手,把工具放回箱子裹。
  「謝謝。」
  「這幾天不要拉扯到傷口,也不要踫水,洗澡的話,用濕毛巾擦擦就算了,不聽我的話痛死了是活該。」
  「......」
  「喂,聽到了沒!」伊耶完全沒有顧忌對方是傷患,用力地捏捏對方的鼻子。
  「痛啊!別再捏我了!上次也是這樣!」那爾西再度躺在床上,揉著發紅的鼻頭,然後盯著伊耶看。
  「怎麼樣?盯著我想幹嗎?」伊耶像是十分喜歡玩弄小孩子,伸手就是大力揉搓那爾西的金髮。
  「我在想......」待伊耶的手離開後,他別開臉:「你待我好,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恩格萊爾而已。」
  他不會無白平故這樣對他,處處包容他,他們其實沒有甚麼關係的。
  只不過是因為這皮相吧,他覺得自己要保護恩格萊爾,把這份心情轉移到自己身上吧。
  他像是不習慣接受這種好意,不斷為對方找籍口。
  像是覺得自己不應有這種對待一般。
  「隨便你怎樣想吧。」伊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因為他也沒有答案。
  也許在他心底也希望這是恩格萊爾。
  沉默了良久,那爾西輕輕地問。
  「你不是要參加宴會嗎?我想獨自一人休息。」
  「我喜歡待在這裹,你奈我甚麼何?」
  伊耶徑自拉開椅子在書桌前,把玩著桌上的盆栽。
  於是那爾西也隨他去,蓋好被子,閉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張眼,是殘酷的現實,怎料,闔眼,也是錐心的夢境。

  「喂喂,珞侍,走神了喔。」面前黑髮少年拍拍他的臉頰。
  「唔,暉侍,這樣會疼。」珞侍鼓起被拍紅的臉腮。
  「好好,吃飯,菜都要涼了。」暉侍微笑著,把一塊已去骨的魚肉挾到珞侍碗內。
  他就站在他們旁邊,可是他們看不見。
  他自己不感出奇,只因這樣的情況,看到哥哥在東方城生活的情況,他嘗試過很多次。
  依這裹的佈局擺設來看,應該是暉侍閣沒錯,面前的兩人面對面坐著,吃著午飯,桌上是豐盛的飯菜。兩人有說有笑,幾乎都是暉侍把菜挾給對方,自己也沒吃上幾口,並細心地把肉裹的骨剔去。
  「吃過飯之後,我們去逛大街好不好?」暉侍說著。
  「可是我還想練習符咒,後天就是測驗了,我不想讓綾侍失望。」珞侍垮下肩膀,用匙羹輕輕攪拌著湯。
  「偶爾也要輕鬆一下,不是嗎?別太緊繃,珞侍。」
  「我......」珞侍抬起頭,對上暉侍溫柔的笑臉,不由得放鬆了身體,小臉漾出漂亮的笑容:「那好吧。」
  「我就知道珞侍最好了。」暉侍露出大大的笑容,看得珞侍滿臉通紅。
  一音一字,他都聽在耳裹。
  一顰一笑,他都看在眼裹。
  面前哥哥的笑容,純粹而美好,本來只屬於他所有。
  這是他的哥哥,可是哥哥的一切不是他,他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他,從來不敢奢求甚麼。
  黑色的絲線交織、纏繞,構成了形象,他伸出手,從後面環抱著他,耳語著。
  「吶,這才是我要的生活呢,看吧。」他撫著細白的頸項,迷惑地低語:「我的那爾西。」
  那爾西全身一顫。
  「不過呢,還有丁點缺陷。」
  說著,他收緊手臂的力道,那爾西頓時透不過氣來,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推開他。
  因為這只是夢境,所有的東西理應由他控制。
  「只要你消失就好了,一切都會變得很完美的。」
  那爾西把手覆上對方的手上,同樣寸寸收緊。
  他想哭,因為恐懼這樣的自己。
  自己竟然,把哥哥幻想成這個樣子。
  其實他說得沒錯,自己也希望自己消失吧?
  覺得心痛的話,不去看不就行了吧?」他一揮手,撤去眼前的影像,輕輕嘆了口氣:「你總愛折磨自己。」
  那爾西放開了他,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因為只有痛,才能讓我記住你。」
  他說得對,也無可奈何。
  他和哥哥,從一開始就錯了。
  錯在生在這時代。錯在生於黑暗的宮殿。錯在生為兄弟。,錯在他們太於執著。錯在不肯忘記對方。錯在不願放棄承諾。
  每一道過錯,都要飽受折磨。
  每一種痛,都是把對方記得更深的方法。
  「這樣子,你甘心嗎?」他來到他面前,憐愛地捧起他臉頰:「或許我早已忘記你了。」
  「也許,我想要的,也不過是這樣。」
  他想要這樣的結果,卻不樂見。
  只因他多冷漠,都是個會哭會笑的人。

  在夢境中醒來,戀感到迷迷糊糊,宛如現實與夢境交錯了一般。
  那爾西張開眼睛,有點期待的轉過頭,看向坐在書桌前的人。
  由於書桌向著房內唯一一戶窗,光線投射進來,那個人的臉他看得朦矇矓朧,微瞇著眼,只見那人全身染著光暈,如同浸在光一樣。
  然後,他應該要轉過頭來,牽起一絲溫和的笑意。
  然後,他應該撫著他的髮,輕喚著他的名字。
  應該要這樣才對的。
  如果他真的是他的話。
  ──「喂,你醒了就起來!,呆愣在那裹幹嗎!」
  伊耶放下手上的盆栽,看甩那爾西在盯著他看,他本想這樣說的。 
  可是在聽到那爾西的話後,喉嚨像是被甚麼哽住了似的。
  「為什麼你不是他?就算是假的也可以啊,就算是欺騙的,我也......心甘情願啊......」
  聲音低沉的微顫,像將所有的抑壓的情感都壓縮在裹面,小心翼翼地不讓它迸發,一旦爆發,是化不開的濃濃的悲傷。
  不要逼他。
  不要逼他展露這一面。
  不要逼他展露這麼脆弱的一面。
  好不容易才武裝起來,努力讓自己不再痛,努力讓自己不再受傷,努力讓自己活下去,即使活下去也只是無盡的黑暗。
  所以不要逼他面對黑暗,他的世界沒有光明。
  對方的冰涼的手觸上自己的手臂,輕輕把自己拉近他。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麼樣,但也不會好到哪裹去。
  他也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只因他仍是背對著光。
  為什麼要讓他看不到呢?這會讓他離不開夢境,以為他是他的。
  抑或是,這也是對他的一種仁慈?
  「哥......」閉上眼,喚了一聲。
  如果這不是真的,也沒有關係吧。
  因為他的情感,無從宣洩。
 
  那爾西把頭埋在伊耶懷裹。
 
  無法忍受。無法忍受。
  獨自一人的寂寞。

  伊耶摟住了他。
  
  他就像恩格萊爾一樣,失去了家人,痛不欲生。
  自己霸佔了他的家。
  他想贖罪。
  他要贖罪。

  那爾西沒有流淚,心卻似被刀割的淌血。

  身體上的傷口還疼著,可是不及失去你那麼痛。
  你知道嗎?
  你可知道嗎?哥。   

  伊耶嘗試溫柔的摸摸他的頭,然而動作那麼僵硬。

  他知道的,他就像恩格萊爾一樣。
  可是他仍不是。
  這只會,減少他的罪咎感而已。

  他們兩個,都只不過是對方的替代品。

  「我有一個哥哥,我們本是西方城的王子。」
  「咳、咳。」
  「咳甚麼啊。」
  「話題太勁爆而已,你繼續吧。」
  伊耶聳聳肩.沒有想到這小子的背景這麼不簡單。
  那爾西整理一下略帶凌亂的衣服,瞥了伊耶一眼。
  心底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明明以前不會跟人有太多接觸的,現在他竟然願意跟別人說自己的事。
  是不是終究是小孩子,偶爾也想宣洩自己的不快?
  「反正就是黑暗的宮廷鬥爭,恩格萊爾來了以後,我們就沒地位,長老視我們為可利用的棋子,我哥就被派去東方城間諜,我在這裹當人質,也是恩格萊爾的侍讀。」
  那爾西說得平靜,像是在敍說別人的事。
  其實只是像恩格萊爾一樣,習慣把自己切割開來,就不會痛了吧?
  但這又,談何容易呢?
  「你知道東方城的暉侍嗎?」
  「知道啊,是五侍之一,年紀輕輕就成為淺黑色流蘇的侍。」
  「他就是我哥。」
  聞言,伊耶皺皺眉。
  「會很危險吧?愈接近女王就會容易被揭穿。」
  「所以我有心理準備了。」所謂的心理準備,伊耶跟那爾西都清楚那是甚麼。
  當然暉侍自己也知道後果。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那爾西閉上眼,仿如是在沉澱自己的情緒,伊耶也不好說話,他轉過頭,看見了放在櫃上的小熊玩偶。
  是上次和他們去遊樂場帶來的玩偶。
  明明是多麼渴望家人,口中的語氣卻好像滿不在乎。
  因為不在乎,才能保護自己。
  就像他自己一樣。
  伊耶嗤笑一聲。
  「我們兩個,還真像啊。」
  那爾西張開眼睛,明白他是暗示甚麼時,開玩笑著。
  「還真的不幸啊,我可不想跟你一樣。」
  「呵,你就這麼喜歡挑戰我的底線嗎?」伊耶走到櫃子前,拿起上面的玩偶,一個摔手,玩偶準確無誤地落在那爾西臉上。
  由於玩偶身型還算大,因此大熊遮蔽了那爾西抽搐的臉孔,然後滑落至床上,整個動作有點滑稽。
  「你......!」那爾西抓住了玩偶,使勁扔了出去:「白癡嗎?這很好玩嗎?」
  伊耶伸出手,輕易接住了玩偶,以輕笑帶過了那爾西的問題,這次他沒有再扔回去,而是慢慢走到那爾西面前。
  他覺得,這小子真的很有趣,很好玩。
  那爾西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壓下來,猝不及防。柔軟的毛在他稚嫩的臉蛋磨蹭著,軟軟綿綿的。
  好舒服。
  他伸出手抱著玩偶,整個小臉都埋了進來。
  「......寂寞嗎?」伊耶突然問了一句,走上前,懷著不知名的情感,摸上他的頭,緩緩揉著他的髮絲,那爾西也沒避開。
  眷戀這一刻的自己,是不是一個笨蛋呢?

後記:
上一篇是歌詞是secret的poison
這一篇主要是想表達他們一開始只當對方是代替品 give it to me大概就是這種意思
這篇是年頭的文筆,之後的都是我最近的文筆了,請不要期待(掩臉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10-2 21:29
第三排的東城,打錯了。
還有一個錯字不過我忘了在哪裡了。

今天更新好長,看得很滿足哦∼(笑
不過今天這篇有點沉重呢。
兩人都有各自的心事,各自的痛這樣。
尤其是那爾西的夢那裡,因為我自動和原著一起比對了,所以會感覺特別痛心。
『那爾西把手覆上對方的手上,同樣寸寸收緊。』......QAQ
伊耶快點和那爾西一起出去玩增加那爾西快樂的童年回憶啦∼∼∼(好不容易正經幾句又來鬧了

雙弦很棒哦(拍拍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6 19:24
本帖最後由 kai欣 於 2013-10-8 18:19 編輯

Chapter Four:The Grey Area

  Just let it rain let it rain let it rain......

  已經好久不曾生病了,自修葉蘭離開之後。
  頭痛引起的暈眩,身體忽冷忽熱的感覺,都讓那爾西感到難受。
  伸手探向額頭,是有點燙,但並不嚴重,等兩三天應該會好吧,畢竟這裹也不見得能有藥吃,可以好好休養。
  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又是沉重的一天。

  「像是夜止隨處可見的陸雞毛,在西方城售出的價格可能就會有十倍之高......」
  梳洗之後,那爾西照常到恩格萊爾的房間唸書,幸好即使病了聲音沒變得沙啞,不然讓那爾西察覺到,又讓他擔心。
  「蜜果?那是......」恩格萊爾疑惑地問,聲音脫不了軟軟的童音。
  「一種水果。」那爾西知道答案跟垃圾沒兩樣,不過生病的身體感到一片混沌,沒甚麼力氣思考,現在的他只回房間好好睡一覺。
  「大概是甚麼樣子呢?形狀、顏色,吃起來的味道......」
  這時間,恩格萊爾竟然反常地追問下去,大概是一個人久了,也會寂寞吧,只是時機挑得不太對,頭痛欲烈的那爾西終於忍不住了。
  「你知道這些有甚麼用嗎?」
  雖然語氣不是太重,但尖銳的用語仍然令恩格萊爾不得不噤聲,那爾西察覺到自己失言,但也拉不下臉,嘆口氣將書本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抓起他的右手,在他手心慢慢畫了一個形狀。
  他冰涼的指尖劃過溫暖的掌心時,他才有一種感覺:這個人是活的,跟他一樣。
  「......蜜果大概就這麼,明白了嗎?」嘗試放柔聲音,然而效果也不好得哪裹去。
  「啊......嗯。」恩格萊爾愣愣地點頭,又忍不住問下去:「那吃起來是甚麼味道呢?」
  小子,別得寸進尺,我現在頭痛得很。
  那爾西眼角一抽:「我又沒吃過,怎麼會知道?」然後又拿起書本:「書上只有寫味道很甜,就這麼。」
  「那陸雞毛你摸過嗎?」
  「當然沒摸過,那跟蜜果一樣是夜止的東西。」
  說這句話,他心中難免一痛。
  「你不喜歡夜止的東西嗎?」
  他抿了抿唇。
  「我喜歡與否,與你無關。」
  為什麼總是這樣,拉不下臉呢?
  「那,繼續吧。」受到挫敗,恩格萊爾也無意糾纏。
  於是他咬緊了唇,繼續唸書。

  離開了恩格萊爾的房間,他獨自一人坐到花園,無視因生病而沉重的身體,根本沒打算好好休息。
  「喂,你在這裹幹嗎?」
  ......沒打算休息也許是因為這傢伙沒事就找他好玩吧。
  他們認識了兩三年,交情也不知道要怎樣形容,但對於那爾西來說,在煩悶的生活中多出了這傢伙,感覺還挺不錯的,雖然他本人不想承認。
  「就坐著啊,你看不見嗎?」那爾西也沒有轉頭去看是誰,慵懶地答。
  「喔。」伊耶也沒作糾纏,轉身就坐在那爾西的身旁。
  他們的相處,大多都是在對方身邊沉默著,思考著事情。
  但能夠安下心沉默,也算是一種對對方的信任吧。
  「伊耶,你在外面能買到夜止的東西嗎?」
  「可以啊,你想要。」
  「嗯,我想要蜜果。」
  「甚麼東西?」伊耶皺眉。
  「水果,你沒聽過?」那爾西以有點鄙視的目光看向伊耶。
  「甚......你沒事要來幹嗎?」
  「吃。」
  「......」
  「水果不是用來吃用來幹嗎?」
  「好,我買,不過你知道夜止的東西很貴,我沒道理花這些無謂錢吧?」死小子,耍老子?看老子怎樣玩你。
  「......你想怎樣?」
  「看你樣子也不會有甚麼值錢的東西,看起來全身上下只有......」伊耶瞇眼,打量他全身,曖昧地笑了。
  「......」這傢伙,我才不會被你玩到呢。
  「考慮如何?」
  「好啊。」那爾西爽快地答應,笑了,挨近了伊耶,靠在耳畔:「想怎樣玩都可以喔,我奉陪到底。」
  「我才不要。」伊耶嘴角一抽,馬上和他拉開距離:「你想都別想。」
  「我又不是變態。」那爾西聳聳肩。
  「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發燒燒壞腦了......」伊耶嗤笑了一聲,但表情馬上變得古怪,想到剛剛那爾西靠過來感覺到異常高的體溫:「你真的生病了?」
  然後便伸手探向那爾西的額頭。
  糟!不能讓他發現我在生病的!
  根據他們多年的相處,一旦伊耶知道他身體有甚麼毛病,就會馬上拖他回房,然後大罵一頓,大概是因為那爾西也算是小孩,伊耶也不會狠心不管他,是說......伊耶每次都罵得很有道理,只是那爾西也不想麻煩到他,於是他下意識就......拍開伊耶的手。
  噢。
  那爾西在心中驚呼。
  「小子......!你好樣的,竟敢打我?」伊耶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
  「我沒啊!我哪裹傷到你了!」
  「換句話即是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伊耶的臉不斷趨近。
  「沒!」受過長期訓練的那爾西,說謊時臉不紅氣不喘。
  「你的蜜果是不想要了嗎?」但也不代表不會被人拆穿。
  「只是發熱而已,沒甚麼的。」那爾西咕噥著。
  伊耶沒說甚麼,眉一挑,把手覆他手上。
  「你幹嗎啊?你的手好燙!」
  「是你的手太冰!笨蛋,給我滾回房間休息。」
  「等等,別扛起我,我自己會走路!」那爾西慌忙避開伊耶的手。
  「你呀,懂不懂照顧自己啊。」像是嫌那爾西走得太慢,他從背後推了一下,讓他踉蹌幾步。
  「是不懂又如何?」
  「稍微......顧好自己吧。」伊耶低低地道。
  為什麼......要一直勉強自己呢?每次看向你的眼眸,我總是得不到答案。
  其實我沒必要這樣的,我沒必要對你好的,因為你不是恩格萊爾。
  「你明明知道原因的。」
  說他自甘墮落也好,說他活該也好。
  他們之間,到底算甚麼?

  過了兩三天,伊耶果真把蜜果弄到手,對於身為鬼牌劍衛的他,拿點東西倒也不成問題。於是東西到手後,他第一時間就前進聖西羅宮。
  只是,一路上有不少人疑惑地盯著鬼牌劍衛手上一袋水果,然後下一秒便別過頭忍著笑,不然你可以在人家面前笑出來,不怕死的話。
  那爾西的房間他也沒進去多少次,畢竟他們的身份特殊,雖然長老也沒怎監視,但這種事做太多也不太好。
  「喂,那爾西!蜜果......」甫踏進房間,他就看見那爾西躺在床上,氣色不太好,顯然病還沒好起來。
  「嗯......放在桌上吧。」那爾西使力坐在床上,聲音還帶點沙啞。
  「你沒事吧?」伊耶看他還真的病得不輕,收起平日的戾氣,拉了張椅子坐在床沿。
  「嗯,還可以。」
  「藥吃了沒?」
  「有吃。」那爾西顯然心不在焉,目光放在那袋蜜果上:「拿一個給我看看。」
  「喔。」伊耶從袋子掏出一個比較大的放在那爾西手上。
  那爾西認真的瞧了幾眼,外表果真跟書上說的一樣,然後張嘴咬了下去。
  喔喔喔,好好吃。
  心裹是這樣想,但臉上表情仍是沒變,儘管如此,伊耶看他細細品嚐的樣子,也知道那爾西喜歡這種水果。
  「喂,吃東西不要吃得亂糟糟好不好?」那爾西眨眨眼,面對的人因為看不過眼,抽出一張紙巾,然後就在他嘴角擦了擦。
  「喔,這熊玩偶有洗過嗎?會變臭的喔。」正當那爾西愣住的時候,伊耶漫不經心的道。
  「甚......」那爾西馬上變了臉色,臉頰浮現紅暈,看向躺在身透的可愛小熊。
  他絕對不會說,因為生病覺得寂寞所以拿小熊出來抱著睡的。
  該死,剛剛都忘了要藏起來。
  「會變臭的是你,混蛋!」既然被他看到了,那爾西也懶得收起來,只是這樣被人耍也會老羞成怒,他瞪了伊耶一眼,只差沒長出獠牙來咬面前的人。
  真是只不可愛的小狗耶。
  「你的病,好像沒有好起來。」伊耶忍著笑轉移話題。
  「是又如何?」那爾西賭著氣,一把環抱著小熊,別開了臉。
  在伊耶面前,已然十五、十六歲的那爾西還是小孩心性,擺不出一副冰冷的臉孔。
  對他而言,這事算得上好嗎?
  「我有帶藥來,吃下吧。」伊耶掏出一包藥袋,裹面有各種七彩繽紛的藥丸。
  「噢......不用了謝謝。」那爾西看了只覺頭昏眼眩。
  「藥丸又不苦,怕甚麼?」伊耶拿他沒轍。
  「你不懂,別客氣,收下自己吃好了。」
  「用蜜果伴藥不就好了。」
  「等等不可以的吧你別胡來!」
  「那你就乖乖地吃下吧。」伊耶一臉無辜。
  「......你等我一下子。」說著,那爾西動身下床,伊耶見他搖搖晃晃便扶他一把:「你要去哪?」
  「去找恩格萊爾。」那爾西瞥了他一眼,對方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回復了平靜:「拿蜜果給他吃。」
  這幾年,那爾西不時都會問他要不要去看恩格萊爾,但後者只是搖搖頭,說知道他平安就好,有時也會教那爾西一點術法,舒緩恩格萊爾身上的痛楚。
  那爾西其實也能明白的,魯莽行事,只會恩格萊爾於絕境之中。
  只是這樣真的夠了嗎?
  那爾西穿上衣服,拿了個比較大的蜜果,便準備去書房。
  至他離開前,伊耶仍是坐著,不發一言。
  
  不知道坐了多久,伊耶才回過神來,苦笑著。
  現在的他,的確做不了很多事,即使成為了鬼牌劍衛,成為了恩格萊爾身邊的劍。
  偶爾他回到家,也會把恩格萊爾的消息轉告給艾拉桑,當然,負面的消息會被他過濾和修飾,只是他不說,艾拉桑也知曉一二。
  每當他很認真告訴他的養父,他可以發動叛國,用武力把恩格萊爾搶回來,他是沒所謂的,雖然他沒甚麼把握,畢竟還有長老這股勢力。
  然而,艾拉桑每次只是搖搖頭,溫柔地揉著他的髮。
  『我不希望我第二個兒子以身犯險,成為鬼牌劍衛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伊耶。』
  其實你不需要這樣的,父親大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他無數次閃過這句話,卻也說不出口。
  也許真的這樣夠了。
  伊耶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驚覺天空正下著滂沱大雨。
  啊,甚麼時候......
  他環顧一周,才發現那爾西還沒有回來。
  沒可能這麼久還沒回來,除非是發生了甚麼,何況他還在生病。
  「嘖,那傢伙......」他抓起外套,奪門而出。

  即使下著雨,他也渾身不覺。
  緊緊捏著手中的蜜果,蜷縮在樹下。
  他討厭這樣的恩格萊爾。
  不重視自己的身體,面無表情地說出那樣的話,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工具,彷彿這樣是理所當然。
  然而,他更討厭這樣的自己。
  會為這樣的恩格萊爾而心痛,卻也無法坦率,無法為他做點甚麼。
  身體的溫度正逐漸上升,冰冷的雨水打到他身上,愈發寒冷。
  到底自己在幹甚麼?
  是想殺他,還是要救他?
  是因為沒人救他而想殺他?
  直到伊耶靠近,他還是沒有打算要站起來。
  直到雨停下,伊耶也渾身濕透,他忍不住搶去他手中的蜜果,伸出手。
  「回去吧。」
  「不要。」
  「你想怎......」
  「你為什麼不去救恩格萊爾?」他淡漠地問口,抬起頭來,深邃的藍眸盯著伊耶,不讓他逃避。
  「我要怎樣做,你沒資格管。」伊耶沉下了臉,收回了手。
  有關恩格萊爾的話題,是伊耶的禁忌,就如同修葉蘭之那爾西一樣,這是兩人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一直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但是現在,那爾西觸犯了這個法規。
  意味著甚麼?
  「成為鬼牌劍衛,守護恩格萊爾,不是你的目標嗎?那麼站在這裹的你,到底算甚麼?」那爾西冷冷的站起來,直視著伊耶,現在的他已高過伊耶,不再如以前一般。
  對呀,不再如以前一般了。
  好像有甚麼東西正逐漸崩塌。
  伊耶抿著唇,極力忍受。
  那爾西不是這樣子,鐵定是有甚麼事發生了。
  可是,他正不斷挑撥自己的底線,揭起自己的瘡疤。
  他都說得對,自己毫無還擊之力。
  「怎麼?鬼牌劍衛?」那爾西冷笑著。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伊耶捏著他的肩膀:「給我清醒一點!」
  給我說清楚!!!給我一個藉口,一個藉口讓我還可以繼續相信你。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所以,別讓我站在崩裂的崖壁上。
  「我可是清醒得很。」那爾西輕鬆地撥開伊耶的手:「不清醒的是你,無能的你,無法改變現狀。」
  心中像是有把聲音嘶叫著,叫他打破膠著的現狀。
  他做不到的事,就由他來做。
  他不需要有他,一個人也就夠了。
  我,不能需要你。
  黑暗情緒不住的在他深處蔓延。
  「囉嗦!我不知道你到底......」
  「閉嘴!」
  不斷、扭曲......
  「你滾吧。」
  「你在說甚麼?」伊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呆滯的張大紫眸。
  「反正我們甚麼也不是。」那爾西聳聳肩:「老實說,我還真是看你不順眼。」
  那樣不重視自己的恩格萊爾,到底是誰逼迫而成,好像也不重要。
  把一切給結束掉吧。
  「是吧,也許我自己也是這樣想吧?」伊耶抱著雙臂,目光變得銳利。
  他知道,對方是認真的。
  「你知道就好,那你就從此在我眼前消失。」那爾西一臉平靜。
  「......那爾西,那就是你所希冀的嗎?」
  「......」
  「你一直,都不懂自己想要甚麼。」伊耶說完,轉身離去。
  只餘那爾西一人,靜靜佇立。
  ──如果你知道我想要甚麼,你又會給我嗎?
  尚未吐出口的話語,一直纏繞著心中。

  雨停下好久,他一直站著,直至濕透的衣服乾透。
  但臉上的水珠卻未乾透,不斷滾落。
  這樣就好了吧。
  不要再管他了.讓他實行自己的計劃吧。
  不要用心對待他,使得忍不住交出真心。
  只要他不再出現,令自己斷絕後路。
  直至身體軟倒,意識一片模糊之前。
  他最後的想法。

後記
上一次歌詞是sistar的give it to me
直於這一篇那爾西到底在想甚麼呢
到了後面就會知道(笑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10-7 17:26
那爾西要殺了月退嗎?
OAQ
不管是那爾西還是月退我都好心疼T_T
不過這是虐文,不心疼就不虐了(茶
雙弦加油哦∼∼

然後我有看到一兩個錯字(望
雙弦要不要檢查一下呢?

我只聽過Grey Area(默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0-7 19:47
喔喔喔喔我的那爾西──。・゚・(ノД`)・゚・。
不忍說我前面看得很爽後面看得超難過,只能說大大情緒的部份真的寫得很棒!!!!
然後我對長老的仇恨值可能已經衝破天際了(正色
虐心超棒的但我好憂鬱......(默)
篇幅好長好幸福!!!!
請繼續加油!!!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10 18:57
Chapter Five :The Hell

There is a little late for conversation
And there isn't anything for you say

  說來奇怪,那天得了重感冒,跑去澆雨,而且跟人吵了一架,照理說病情應該要雪上加霜。
  可是那天暈倒之後醒過來,身體好像輕了一般,燒也莫名其妙的退了。
  之後,他再沒見過他。
  那個他珍而重之的玩偶,被他放在床下,再也沒有拿出來。
  於是,他又回到只有一人的乏味生活。

  大約過了一年,伊耶也沒有再去找那爾西,但也有從旁人口中得知他的事,知道他的生活並不好過。
  但那又如何,他沒資格管他的事,這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的事。 
  對於那爾西那天說的話,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救恩格萊爾這件事。
  只是無論想多少次也是白費氣力,因為也已經回不去了。
  那天之後,他也有點厭惡走進聖西羅宮,至於今天為什麼又踏足這裹,完全是借那群長老團所賜,無端端被召見,說是有重要事。
  得到准許後,他略帶粗暴地打開門,卻看見只有奧吉薩一人坐在會議室等他,見到他之後便轉身朝他微微點頭。
  「為什麼會是你?長老團呢?」通信的人說是長老團要見他耶。
  「抱歉,我向他們提出請求,讓我來接見你。」奧吉薩紋風不動,這也是伊耶感到棘手的地方,總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沒關係,到底有甚麼事?」
  「先說長老團交代下來的事。」奧吉薩頓了頓:「由明天開始,你將會調到北面訓練新軍。」
  「欸?以前沒試過調那麼遠。」伊耶不滿地問。
  「你不會不知道原因的。」奧吉薩沉靜的答。
  「哦?」伊耶聽出他的暗示,也對,這傢伙也是跟他說些甚麼事才特意前來。
  「你是艾拉桑的養子,與恩格萊爾有關係的人。」奧吉薩也不轉彎抺角,選擇先說這件事也許是有關連,而伊耶也不感到驚訝,這種事他們隨便查查就會知道:「五年前,你當上鬼牌劍衛,我們一開始就猜測你也許有計劃也不一定,只是我們沒有阻止,憑你一己之力,做不了甚麼,於是我們一直等待......
  「之後我們的確大意了,竟然讓你接觸到那爾西,唯一秘密的存在,我們一直以為,你和他會暗中計劃甚麼,發起叛亂,然而我們都錯了......你們甚麼都沒有做,這五年,我們一直屏視,但是甚麼事都沒發生......
  「我一直想不透,鬼牌劍衛,為什麼你們會坐視不理?」奧吉薩看向他,眼眸中充滿不解。
  伊耶嗤笑了一聲。
  「這個問題,也有人問過我,但是當時我沒有回答,現在也沒有回答的必要。」
  奧吉薩也沒有糾纏下去,轉向了原本的話題。
  「這時把你調去那麼遠,是為了不洩漏風聲。」
  「風聲?」
  「我只能告訴你到這裹,沒有更多的提示。」
  「你這是甚麼意思?」伊耶皺眉:「你不是長老團的人嗎?」
  「劍衛是隸屬於陛下的。」
  「你想怎樣?用想都知道這個時代的皇帝根本沒有實權,別耍我,黑桃劍衛。」伊耶這次真的火大了,這傢伙算甚麼。
  「待會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大概要商量上好一整天。」
  喂喂別突然跳線啊!
  「......我完全聽不懂,別再耍我了。」
  「我沒有耍你的意思,而且身為鬼牌劍衛的你腦筋不會差得哪裹去,下來你要做甚麼,我不會管,就這樣。」奧吉薩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伊耶看著關上的門,心裹仍是理不清對方的意思。
  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忠心幫長老團做事的人,他對於所有事好像瞭若指掌,包括他和那爾西的事情。
  ......所以是跟那爾西有關?
  跟他有關的話我反而沒有心情去管呢......伊耶有點無言。
  如果真的要說有可疑的地方,大概只有那裹吧。

  ......所以我還是來了啊。
  伊耶扶著額,倚著地下監獄的入口,朝裹面探去。
  果然,這陣子這裹突然增加了很多守衛.但是因為平常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只會認為監獄增加人手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只是仔細一想就會察覺到不妥了,裹面必定是住了不得了的人才會這樣的「隆重」吧,至於那爾西知不知道,既然此事是與他有關,那群長老怎麼可能讓他知曉,肯定是封鎖了消息,或是把他調到遠離這裹的地方,就像他一樣。
  關於牢中的人,其實他心裹面是有個底。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可以預知到他的下場。
  伊耶甩甩頭,看著在裹面不斷巡邏的守衛,身上繫著銀線,每個都離不開二三紋,輕輕冷笑。
  只要他想做,面前的人的結局只有一個。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金線三紋。
  ......果然不行啊,雖然想殺,但是殺掉就會被發現啊。
  伊耶挎下肩膀,最後只是施了個比較高階的術法,讓他們暈倒,然後走進結界薄弱的監獄。
  之所以薄弱,十之八九也是那個老賊所做的事吧,看來他應該是管理監獄的人,這樣就好,他想在這裹做甚麼就做甚麼。
  走在冰冷的地板上,身旁沒有那個應該來的人。
  這次的事,他沒有打算要告知他。
  他來了,只會更加痛苦吧,所以沒有必要了。
  反正都見不到了,一直見不到才是最好的,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即使,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下了階梯,他終於見到了那個人。
  裹面的環境自然是不好的,房間陰暗,只有一戶窗,透出一線光,只要在這裹待久了,與黑暗同化之後,說不定也會討厭這一線微弱的光,旁邊的桌上擺滿了不少刑具,上面還有著鐵锈的血跡,散發噁心的血腥味。
  裹面坐著的人,黑髮藍眸,與那爾西酷似的人。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留有斑斑血跡,手上腳上都纏有鐵鍊,清瘦的身體看起來比那爾西還要小上一號,體無完膚。
  伊耶咽咽口水,踵然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心裹不禁暗罵起長老來。
  「唔......」面前的人吃力的抬起頭,看到的竟不是平常的長老,他眼中即時充滿了疑惑。
  「好吧......」伊耶無奈的先開口:「......你是,修葉蘭?」
  他馬上驚訝的張大藍眸,腦中轉過不少問句,最後他只能問這一個:「你是不是認識那爾西?是不是?」
  他急切的想要他心中的答案,聲音也由不得提高幾分,喉嚨立即感到一陣刺痛,長久不活動的聲帶像是撕裂一般,只是不及內心撕裂的痛。
  他不會知道這個禁忌的名字,唯有那爾西,跟那爾西有接觸的人,曾經走進那爾西心裹的人,才會知悉。
  那爾西啊......
  「是,我是認識。」伊耶毫不忌諱。
  修葉蘭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而且還是挺結實的浮木,因為他知道面前的人是鬼牌劍衛,強悍的鬼牌劍衛,誰叫他的金線三紋太顯眼呢,此時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移動著身子往欄杆處靠去,伊耶也順勢在他面前蹲下來。
  「那爾西......」他低喃著這個名字,心裹轉過不少問題,卻也說不出來。
  隨著這聲呼喚,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一滴一滴,以及一聲又一聲叫喚。
  伊耶也不知道應如何應對,這個人和他太像了,宛如他與他再度相會,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不起,丟臉了。」修葉蘭扯扯著嘴角,胡亂的用手背擦去眼水。
  「......沒關係。」
  「真想不到啊,那爾西竟然養了個挺強的小白臉來救哥哥呢。」
  「別逼我動手。」
  而且要養也是他來養吧。
  「那爾西他,過得好嗎?」修葉蘭垂下眼簾。
  「不好。」伊耶抿了抿唇:「要我再說詳細一點嗎?」
  「......不用了謝謝。」雖然情況一定不會比他糟,可是也絕對不好過。
  這麼,他都是知道的。
  只是那爾西那個笨蛋,一直都不說回信,無論他問多少次,也無法得到答案。
  沒有人會告訴他,即使是一個謊言。
  「也許我要說抱歉?」伊耶突然這樣說,修葉蘭由不得抬起頭來。
  「這一年,我和他沒有見過面,我們......發生了一點事情,回不去。」
  回不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到底是怎樣的呢?
  是婉惜?是後悔?是忌恨?還是......慶幸呢?
  「不是你的錯。」修葉蘭輕搖頭:「是我保護他不夠好。」
  「......」
  「好了,你快回去吧。」修葉蘭擺擺手。
  「你......不想出來?」伊耶有點詫異。
  「不了,你也會惹麻煩的,而且......你也沒有打算要把我弄出來,不是嗎?」
  「你知道?」
  「嘛,某程度上你跟那爾西還挺像的,所以我猜得出來。」修葉蘭笑笑的。
  這傢伙明顯是敷衍他的。
  「我沒有可能救你出去而全身而退,長老不會收手的,他們遲早會找到你的,沒有推測錯的話,他們肯定在你身上留下了記號.......」
  修葉藩有點悲哀的點點頭。
  「所以,就在這裹結束吧。」
  「而且我也有我想做的事。」他低下頭:「算是我自私吧,那爾西那邊......」
  「這樣啊。」雖說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救人,但是從當事人口中得到這個答案還是感到有點喉嚨乾涸。
  至於那爾西,他也沒有打算要讓他知道了。
  「快走吧。」修葉蘭再度低低催促了一句。
  「那爾西他......」
  「我沒指望你要照顧他。」他苦笑著:「我會保護他的,我自己就夠了,因為我跟他約好了,所以我會回來的。」
  這對兄弟,還是出奇的相似啊。
  「嗯。」懷著苦澀的心情,伊耶緩慢的站起身,然後再不回頭,朝著大門走去。
  他怕他一回頭,他會忍不住救他了。
  那爾西說得對,他誰也救不了。
  到底為什麼會救不了,到底是哪裹出了問題。
  握著拳又再鬆開,充滿無力。
  是誰說放開拳頭就能得到一切,就是因為他放開了,所以沙才會一直漏啊。
  就這樣,翌日,他選擇遵守長老的命令,去了北邊。
  誰料,這一行,一切已成定局,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捏手中鋒利的劍,掌心的皮膚被割開,暗紅的血液緩緩滴落。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不斷唸著。
  走那間房的時候,將劍刺進那人的身體時,他也是這般唸著。
  身下的人在掙扎,但是沒關係的,很快就會完結了。
  把劍刺進,撕裂他的身體。
  他的血噴灑出來,濺在他身上,他的心,一直在重重的敲打著。
  他知道,這一天他等很久了,然而,為什麼呢。
  眼淚又再滾下,與血一般,是溫熱的。
  為什麼會哭呢?明明就是他期待了很久,這個時機。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做甚麼,所以,他沒資格哭。
  為什麼......他一再想起那銀白的影子呢?明明他不可能在這裹。
  他真的......不知道他要甚麼。
  直到門被長老們踢開,他抬起頭來,可惜也沒有那道身影。
  他是不是一直在錯過甚麼。
  他笑了,大無畏的笑容。
  不能死,他還不能死。
  等到一切真正都毀滅的那一刻來臨之前。

  自北邊回到聖西羅宮,至今過一個星期。
  他心裹,總是覺得有點不妥,不放心,所以提早回來。
  雖然不是太明顯,但是宮裹面的氣氛的確變了,變得更加沉重,令人難以呼吸。
  那爾西。
  不行,要去找他。
  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他反射的回起頭想撥開它,卻得到這一句話。
  「你來遲了,鬼牌劍衛,那爾西已經殺了恩格萊爾。」
後記
上一次引用的是少女時代的Let it rain氣氛挺像的可以去聽聽
還有這文是不是太沉重呢?不是很多人能接受?文筆方面的改進?
希望大家可以給我一點意見喔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0-10 19:23
覺得是必須的沉重,不過看到修葉蘭的部分就覺得超虐......。・゚・(ノД`)・゚・。
不過挺強的小白臉這句讓我笑了,重點是白臉對吧?(根本找死不解釋
然後看到那一串的哥哥的時候覺得有種心跳漸強最後又回歸死寂的感覺(你可以用白話文說感想嗎?
伊耶跟那爾西之後到底會怎麼樣呢?不忍說我好期待(/>w<)/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13 18:48
本帖最後由 kai欣 於 2013-10-13 18:51 編輯

Chatper Six:The Mistake

I don't want to stay another minutes
I don't want you say a single word
I don't want to do this any longer
I donit want you
There's nothing left to say

  果然遲了。
  「你在說甚麼,給我說清楚一點!」伊耶根本不能相信奧吉薩這句話,渾身突然冰冷起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知為何,奧吉薩看起來有點沉不著氣:「一個星期之前,那爾西在書房殺了身體虛弱的恩格萊爾......」
  「不可能......那爾西不可能殺人的。」
  那孩子是有點黑暗,憂鬱,但是他不會殺人的,他不會的。
  「事實就是這樣,很遺憾,鬼牌劍衛。」
  「他現在在哪兒?告訴我!」伊耶的紫眸變得異常的銳利與瘋狂。
  「他說他有保留恩格萊爾的王血,以現在我們與東方城的局勢,長老讓他假冒少帝,以後再打算,現在他應該在書房。」
  說到這裹,奧吉薩吸了一口氣。
  「我不是給了你機會嗎?為什麼你沒能阻止?為什麼你甚麼都沒做?」
  伊耶啞口無言,只得佇站在原地,他不能反駁他一句,只因他的確甚麼都沒做。
  「我對你很失望,鬼牌劍衛。」說罷,他轉身離去。
  在這個時刻,他只能轉身向書房前進,找那個人,說清楚。
  
  他略帶僵硬的敲了敲門,腦中仍是一片空白,沒有想過見到了,可以說些甚麼。
  房裹的人,待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進來。」那把聲音沒有變,只是更低沉一點,以及有一點點的無洞無力。
  伊耶推門進去,書房只點了桌上那盞燈,有點陰暗,那爾西就站在那裹,在書桌後面,換上了皇帝華麗的服飾,蒙上了布條,背對著他。
  儘管這裹已經清理了屍體,伊耶還是能感覺到曾有的血腥,讓他呼吸為之一窒。
  「你來了,鬼牌劍衛。」然後,他低低一笑:「也對,回來了也該向朕報備一聲。」
  口吻變了,像是真的皇帝一般。
  不是的。他不是。
  為什麼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為什麼還要強作若無其事?
  「......恩格萊爾死了。」他艱難的開口:「是你殺的嗎?」
  然後室內又靜了下來。
  那時,他也像這樣站著,等待他的答案。
  他期待的也許不是答案,只是一個藉口,他說出口的藉口。
  只要他肯扯出一個藉口,他就信了。
  只要他還肯為他說出一個謊言,就好。
  說不是吧。
  求你了。
  那爾西低下頭,撫上纏著眼睛的布條,布條下的藍眸輕輕閉上了。
  「是我殺的。」
  以前,他不會為他說出自己的真心,現在......一樣不會。
  「......為什麼?」伊耶全身一震。
  「從一開始,我就是想殺他的,現在時機到了,就下手了......我以為你打從一開始看到我的眼神,你就會知道了,至於原因,你不會自己想想嗎,是他害了我和修葉蘭,憑甚麼可以約束我們的生命,要不是有他,我和修葉蘭不會落得如斯境地。」
  「不是!」伊耶一喊,衝上前,一掌拍在桌上,強硬的將那爾西的臉扳過來直視著他,即使這樣也是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是問你,你明知恩格萊爾是我珍視的人,你知道他之於我是多麼特別的存在!可是他親手殺了他!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他已經無法忍受,捏著他的力道逐漸加大,眼眶也紅了。
  他不是問他理由,他不需要那樣的東西。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他在意的誰。
  他問的是,如果他還是重視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還是,這一切,只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你不明白?」到了這一刻,那爾西再也冷靜不了,撥開伊耶的手,就這樣對他大喊:「那你知不知道,修葉蘭也是我珍視的人!可是他死了!所有東西再這樣下去也沒意思!你說恩格萊爾那麼重要,但是修葉蘭也一樣!你憑甚麼在這裹跟我說話!」
  死了。
  每說一次,猶如在在挖自己的傷疤。
  沒有預警的,在長老那邊無情的丟下這句話。  
  到那一刻真的來了,即使做了那麼多次的心理準備,還是招架不住。
  「死......了?」伊耶像被冷水一淋,難以置信的說:「不可能,明明就......」
  「鬼牌劍衛,你想說的是,明明前一個星期就好端端沒事吧?對不對?」那爾西諷刺的打斷他,伊耶沉下臉。
  「你知道了,我去見過修葉蘭的事。」
  「對,我知道了,這也是前天奧吉薩說的,你不能怪我殺了恩格萊爾,因為你也間接害了他,你去看他了,但是沒有救他,為什麼?」
  「那是因為不可能。」
  對,那是因為也許會牽涉到你,任何會令你陷於絕地的事我都不想冒險。
  可是我真的......太笨了,我不知道甚麼才是為了你。
  一片茫然。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那爾西的聲音低了下來,像是自言自語著:「那是我的哥哥,你明明就知道他對於我是甚麼的存在,你比誰都更明白......也比誰都更不明白。」
  我希望你明白的,可是我想錯了。
  我不能希冀你甚麼的,因為我甚麼都沒讓你知道。
  全是我的錯。
  伊耶咬了咬唇,不斷的深呼吸。
  「你是不是,非當這個少帝不成?」
  「是。」沒有任何猶豫。
  「那麼,我們是不是真的完了?」
  錯了,根本就沒有開始過。
  然而他說不出口。
  早就某個時刻,已經開始很久了。
  「完了。」
  「那好。」伊耶後退幾步,單膝下跪,一手支地,行了對皇帝的儀式:「臣打擾陛下,萬分抱歉,今後臣定當盡臣之本分,臣先行告退。」
  說完,霍的站起身,就此離去。
  這話,是再明白不過了。
  他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人說得對,也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
  
  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現在他最不想應付的人,因為他無法假裝沒事,然後強顏歡笑。
  「伊耶,你回來了......」艾拉桑一見到是多天不在家的兒子,高興得快要抱著他。
  可是......
  「伊耶你怎麼了?爸爸在這裹啊,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好嗎?」艾拉桑緊張的搭在伊耶肩膀,左看右看。
  「老頭,你這樣緊張幹嗎?」
  為什麼,聲音好像變沙啞了......?
  「還不是伊耶你看起來快哭了!爸爸擔心啊!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嗚!爸爸會幫你的,別哭別哭!」艾拉桑忍不住擁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慌張起來,因為伊耶從來沒有不會這樣啊,像是不會哭一樣。
  「哭?」伊耶遲鈍的眨眨眼,果真有一兩滴眼淚滑過臉頰。
  難得會流淚呢。
  他由不得靠在艾拉桑的肩膀上,伸出舌頭舔去唇邊的淚水.....鹹鹹的,苦澀的味道。
  「伊耶......你覺得好點了嗎?」並沒有著急追問原因,艾拉桑愛惜的抱著他的背,輕柔的問。
  因為他如此的溫柔,伊耶差一點又忍不住了。
  不能讓他知道的,恩格萊爾的事,他想像不到這個父親會有多麼痛苦。
  大口的吸著氣,平息自己的情緒,擦去淚水之後便輕輕掙開他的懷抱。
  「沒事。」他搖搖頭:「只是稍微發洩一下而已。」
  「是嗎?」艾拉桑仍是有點擔心:「伊耶,就算不想說也沒關係,最重要不要讓自己鑽牛角尖,知道嗎?」
  也是清楚這兒子的個性,艾拉桑也沒強逼他,拍拍他的肩膀:「好吧,快要吃晚餐了,伊耶回房歇一下吧,爸爸會叫你下來吃飯的。」
  「嗯。」伊耶也知道艾拉桑是故意的,當下胸口像被填滿了,暖暖的。
  然後他便回房,他怕再這樣下去,會瞞不了恩格萊爾的事。
  在樓梯上看艾拉桑急忙回到廚房煮飯的樣子,他不禁微笑。
  艾拉桑一直堅持一日有一餐是自己煮的,為的也是自己,伊耶他當然知道,他的煮的那頓餐總會伊耶喜歡的菜,當然當中也少不免甚麼吃了會長高的菜。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的。
  一關上房門,眼淚又好像忍不住了。
  今天怎麼了?
  從小到大都沒怎哭過,該不會是今天一次過哭夠吧?
  自嘲的想著,躺在床上,掩著嘴巴,不洩出半點聲音。
  只是腦中不斷浮現起那個身影,揮之不去。
  他想不透。
  他不是笨得不知道一開始他就殺他,只是......
  他的確笨了,被這個人所蒙騙了。
  那麼,他跟他之間,到底算甚麼?
  所以,之間的種種,是不是只是他的妄想?
  只可惜。
  事情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事到如今,即使怎樣也改變不了。

  飯煮好了,朝樓上喊了幾聲,可是伊耶都沒反應,艾拉桑決定走上二樓,到伊耶房間敲了敲門。
  「伊耶?爸爸做好飯喔。」
  過一會,房裹仍是一片寂靜,奇怪的是伊耶也沒出聲趕人走,艾拉桑有點詫異,於是還是推推門,原來門根來就沒鎖。
  他走進去,才發現伊耶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艾拉桑好笑的搖搖頭,走到床邊,幫伊耶蓋好被子,然後撥了撥散落在伊耶臉上銀白髮絲,原來臉上仍猶有淚痕。
  他不知道伊耶到底在傷心甚麼,可是都哭成這樣,想必也是甚麼大事,但是伊耶這個孩子又不肯說,畢竟都這麼大了,會有事藏著倒也不是甚麼稀奇事。
  這孩子太獨立,其實自己有時也想分擔一下他的心事,但是,這也可以當成伊耶對他的保護和擔心嗎?
  他只希望伊耶不要沉淪下去,回復成以前那個雖然有點暴躁,但是很有活力的伊耶。
  這只是每一個父親的一個小小願望。

  「陛下。」奧吉薩看向面對的人,喊了一聲。
  那爾西沒有出聲,只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亮,見狀,奧吉薩決定還是出口了。
  「屬下告訴你關於修葉蘭殿下的事,告訴鬼牌劍衛關於恩格萊爾,不是要讓你們反目成仇的。」
  「那是為了甚麼呢?」那爾西輕描淡寫的問,彷彿這一切已經與他無關。
  「為了你和鬼牌劍衛......」
  「這麼說來,」那爾西打斷他的話:「你一直都看著我們,對不對。」
  「......是。」雖然有點不情願,奧吉薩最後還是承認了。
  「是嗎?被你看清一切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呢。」
  「沒,我一直都看不清陛下的心思。」這是心底話。
  「那麼,鬼牌劍衛的呢?」
  「屬下想,陛下是最清楚的人。」
  「在挖苦我嗎?」
  他怎麼可能知道別人的事?want to do this any longer就連自己的事都快要想不清了。
  「陛下,屬下做錯了,懇請陛下責罰。」奧吉薩跪下在地。
  「你沒做錯,反正早晚我還是會這樣做的,跟他早點攤牌也好。」
  他深吸一口氣。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任何人。」
  「遵命。」奧吉薩退了出去,只剩那爾西一人。
  大門關上,室內回復靜謐。
  從來沒試過這麼清靜了,所有的牽絆都消失的現在。
  修葉蘭。
  恩梧萊爾。
  還有,伊耶。
  但是,心為什麼從未有過的混亂呢?

  
  「你一直,都不懂自己想要甚麼。」

  被人看穿的感覺真不好。
  你看穿了,然後呢?
  只不過像我一樣,無能為力。


後記
上一次則是Pussycat doll的hush
來到這裹好像沒有甚麼恩愛的情節哈哈哈
然後我的文好像不是很多人看...嗯...我不會說我是想聽多點意見的
畢竟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發文  如果真的要寫的話要等到兩年之後才有空吧
PS 剛剛發錯了變成是再下一篇  應該沒有人看到吧哈哈哈
作者: 炎辛    時間: 2013-10-14 18:49
一段時間沒來看沒想到已經更那麼多篇了~

啊啊真的好虐啦QAQ心情頓時沉重…
這個時期正是那爾西病嬌屬性大爆發的時候(喂
那爾西沒了哥哥沒了恩格萊爾,伊耶就剩你了要好好陪人家啦QQ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16 18:40
Chatper Seven: The return

Cause I want to stay next to you
My love is true
Want to go back to when I was with you

  經過聖西羅宮的劇變至今已過了三個月,一切都被長老處理得很好,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沒有人會發現西方城其實已經易主,更何況現在的那一位,跟真的也沒兩樣,怎可能會有人知道呢。
  眾人只知道,這個少帝可能是因為長大了,叛逆期到了,所以脾氣也不太好,有時也會跟長老對著幹,讓旁邊的人看得膽顫心驚,只有那個蒙著眼睛的少帝才知道,長老們不敢對他做甚麼,畢竟「他」就只有一個了,沒了的話真的沒了。
  然後西方城搜集得到的情報還有兩個,都是關於魔法劍衛的。
  一是少帝跟黑桃劍衛走得愈來愈近,幾乎形影不離......咳,說有關少帝的壞話可是會不好的下場,西方城的居民也不敢再說太多、想太多,只希望這少帝正正常常就好,不過從五年前的戰爭看,他們少帝想正常也難,雖說這個是冒牌的。 
  二是少帝跟鬼牌劍衛在傳不和,亦因為這個情報,使得上一個情報的可信性增加。鬼牌劍衛本來就不太合作,這些是人人皆知,但是現在變本加厲,少帝下來的命令都沒怎麼聽進去,但是鬼牌劍衛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裹,讓底下想像力豐富的人們說是這是少帝對鬼牌劍衛的寵愛,少帝捨不得傷他以由得他了,總之少帝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變得亂七八糟......加上紅心劍衛又莫名地對少帝如此忠心還有,狂熱,於是魔漩劍衛是少帝的後宮這件事就愈傳愈瘋狂,然後這件事傳到東方城那把破爛的劍耳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至於與當事人有關的人也聽到這件事的反應如何,真的可以想像有多精彩。
  至於,事件的真相,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伊耶!聽爸爸說喔聽爸爸說喔!爸爸知道了伊耶的秘密了!」晚餐時,艾拉桑突然想起了甚麼,「霍」地放下刀叉,這張臉不斷往伊耶貼近。
  「甚麼啦死老頭!我吃不到飯啦!別靠過來!」伊耶馬上兇過去,一掌就拍在艾拉桑的臉上,把他推回去:「我哪有甚麼秘密!」然後就拿起刀叉,把一塊雞肉送到口中。
  「真的喔!原來伊耶一直瞞住我是......」艾拉桑認真地瞧著伊耶,使得伊耶由不得緊張起來,看著自家老頭,慢慢嚼著肉。
  「原來你是少帝的後宮!!!!」
  「咳、咳咳咳!」伊耶口中的飯菜都噴了出來,他一把抓起杯子就連續灌了幾口水,拍拍自己的胸口,才拿手帕去擦桌子。
  「笨老頭!你在說甚麼你知道嗎?」
  真要命!現在的少帝可是那爾西來的呀!
  「我知道呀!我還未說完呀!」艾拉桑不忿的說:「魔法劍衛全都是少帝的後宮嘛!你以為你在外面幹甚麼爸爸會不知道嗎?」
  「......」
  「哼,伊耶你沒話可說吧?」
  看著艾拉桑得意的樣子,伊耶還是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
  「我是因為你的話感到無言才沒說話,死老頭你從哪聽來的!用腦想就知道不可能啊!不,你有沒有一個正常的腦實在很令人懷疑的。」
  「甚、甚麼嘛!爸爸可是有很可靠的情報呢!」
  「由此可見你的情報真的不太可靠。」
  「啊啊啊伊耶你怎麼可以這樣?爸爸也是為了你好,這段戀情不可行啊!」
  「哦?」伊耶挑了挑眉:「為什麼不可行?」
  既然都誤會了,聽聽這個老頭有甚麼戀愛見解好了。
  說不定......他真的有用得著的地方。
  「伊耶你的競爭對手太厲害啦!奧吉薩走成熟路線伊耶你不行啊!」
  「死老頭你說甚麼?你這是在明示我長得娃娃臉對不對?說我矮對不對!」
  抽出不知道為什麼吃晚餐還帶著的劍,重重刺在桌子中心。
  「沒有啊我明明是暗示啊!」
  大概是這種場面也看得太多,艾拉桑沒有太大的反應他仍然繼續他的白目發言。
  「伊耶你要戀愛成功就要正視自己的問題!不能逃避的!然後雅梅碟對少帝這麼忠心,說不定少帝喜歡忠犬屬性也不一定的!伊耶這麼叛逆是不行的!不過搞不好少帝喜歡幼齒呢......」
  「你憑甚麼肯定我真的在戀愛.......」伊耶已經覺得累了,說下去一定會短壽的。
  「當然啊,之前伊耶都在偷偷哭啊,不是因為戀愛不順還有甚麼嘛......」
  噢,踩中雷點。
  在伊耶這種堅強的人面對說他哭,根本與打他一巴掌沒分別,能這麼白目說出來,果然只有艾拉桑一個。
  之前他在房間哭,其實也預計了艾拉桑有可能發現,只不過那時候的話眼淚真的止不住。
  知道他看了是一回事,在他面前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於是伊耶別過面,不讓艾拉桑看見他此時的表情,艾拉桑也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可是會不時瞥瞥伊耶。
  「我說呀,這麼支持我的戀情做甚麼?少帝不是你的兒子嗎?」良久,伊耶輕輕嘆了口氣。
  「啊?」艾拉桑歪歪頭,然後才站起來,大叫:「對耶!那怎麼辦!爸爸情以何堪啊啊啊啊啊!」
  現在才想起來,是有點遲了......
  「是說,我從來不沒承認我真的在戀愛吧,一切都是父親大人美麗的幻想而已。」伊耶無力的扶著額。
  「噢,這樣子還好,不然爸爸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抉擇呢!」艾拉桑拍拍胸口,一副放下心頭大石的樣子。
  「死老頭你又是在抉擇甚麼鬼!」
  「就是伊耶難得的戀愛了,爸爸應該要大力支持你的愛情嘛!」一瞬間,艾拉桑的臉垮下來:「只可惜對象不單是男人,還要是你半個弟弟,爸爸我真的會崩潰啊!!!」
  「所以我就說根本沒有這種事!你不用抉擇了這樣行了嗎!」伊耶只差沒捏著父親的肩膀要他好好認清事實。
  「唉,果然爸爸只好去找個媒人來相親一下嗎?」既然這個不是真的,艾拉桑已經開始盤算他的媳婦茶。
  「我吃飽了,然後順帶一提,你兒子比較想單身一輩子的,謝謝。」說完,伊耶便擦擦嘴巴,頭也不回地回房間去了。
  至於艾拉桑持續了一星期的哀嚎,他自然也是裝作沒聽見的。

  而那爾西這一邊,其實也相安無事的。
  那爾西百無聊賴的做著他的皇帝,很多時間他都呆在書房,就這樣坐在那裹,動也不動,甚至可以三餐都不吃,沒有人知道布條下的眼睛到底看見了甚麼,又埋藏著甚麼。
  只有他知道,自己沒可能成為恩格萊爾,即使做著跟他相同的事情,他仍是無法拼除一切。
  為什麼,總是想著那個人?
  他不要求能忘記,只希望不要想起就好,但連這一點也辨不到。
  在這煩悶的日子,他終於做了一件事,就是......
  叫魔法劍衛去拔雞毛。
  那天他特意叫來魔法劍衛,伊耶也在場,說出這句似調笑的話時,他無法忘記底下四個人的表情。
  雖然蒙上了布條,那爾西還是可以聽見伊耶咬牙的聲音,以及神經線「啪」一聲斷裂的音效。
  為此,他忍笑忍到內傷。
  下一秒,他僵硬了。
  他想起他們現在的關係,其實他沒資格這樣做的。
  他不該仍讓這個人牽動他的情緒,就像以前一樣。
  他知道伊耶也感覺到他的轉變,因為在他忍笑的時候,伊耶呆愕住一兩秒,之後他僵住的神情,也讓伊耶咬著唇,別開了臉。
  是一種默契來的。
  不需要言語,也能知道對方的心情。
  微妙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輕輕展開。
  不能這樣,互相牽動對方情感這回事,都是現在的他們不允許的事。
  這個空間明明還有魔法劍衛,還有其他侍女在,但是他們像是只有兩個人一般,尷尬非常。
  「臣等定當竭力完成任務。」雅梅碟見少帝仍沒有其他命令,便這樣說,正好打破僵局。
  啊......
  我本來是耍耍你們而已,沒打算真的要雞毛啊。
  那爾西知道要拒絕的時機已經過去了,於是也由得他們,反正要去的又不是他。
  伊耶的臉馬上一抽,黑了。
  「屬下風濕痛發作,怒屬下不能前往,還請陛下見諒。」奧吉薩面無表情的請示。
  因為不想去所以連這個理由也不得不搬出來嗎......?
  從那爾西和伊耶的臉上,可以讀出這個信息。
  「隨便你。」少帝輕輕的說:「那就勞煩各位愛卿了。」
  喂!我甚麼都沒說耶!伊耶狠狠的瞪著那爾西,他沒當場拔劍已經算他很好了,再挑戰他的底線沒有人知道會怎樣。
  「鬼牌劍衛似乎有意見?」那爾西托著頭,詢問著。
  「......沒。」
  「那就好。」
  於是,拔雞毛這個任務就樣定下來了,傳到整個西方城街知巷聞,那爾西也無暇去管那群人會亂說些甚麼了。

  在這個任務可笑的完結,那爾西收到了由雅梅碟交結他的信,鬼牌劍衛的請假信。
  所謂的請假信,只不過是一張白紙。
  伊耶早就猜到雅梅碟會幫他好好說明,所以連字也懶得寫一個。
  他沒說甚麼,把白紙給放在抽屜,也允許了他的要求。
  就這樣下去,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祭典過後,那爾西並沒有回到房間休息,反而趁著夜夜闌人靜,獨自一個人到天頂花園坐著。
  這段日子,雖然獨處的時間多了,可是只有一靜下來,腦中即時不斷被內疚與絕望的情緒給佔據,根本不能好好思考。
  上來吹個冷風,腦袋也許就能清醒一下吧,但他對於做過的事,是不會停下的。
  很不巧,才坐了沒多久,他發現竟然有人上來,而且還要是伊耶,他轉過頭時,剛好對上伊耶的視線,雙方尷尬的靜了。
  自那天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子兩個人獨處,驚訝過後就只能靜默。
  「我不打擾陛下了。」伊耶先回過神來,看了那爾西一眼後便打算離去,只是不知基於甚麼心情,那爾西急忙走過去扯住了伊耶的衣袖。
  「我有事要問你!不許走!」
  伊耶眼中一絲訝異閃過,然後那爾西才知道自己做了甚麼事,放開了手,自動退後了幾步。
  為什麼?自己到底在幹甚麼?
  是不是因為之前幾個眼神,以為他們之間還有機會?
  不會了,不要妄想了。
  「......有甚麼事?」伊耶苦笑,語氣平淡。
  「請假的理由,我還不知道,如何能批給你?」那爾西連忙調整好自己的語氣。
  「我以為你知道的。」伊耶聳聳肩,以語言進一步拉開他們的距離。
  「是嗎?」那爾西坐下來,背對著他,不希望此時的表情映在他眼中。
  短短一兩句,氣氛已經弄成這樣。  
  一陣晚風吹過,滲著刺骨的冷意,本來已然洗過澡的那爾西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冰涼的風更益摧折他的身體。
  好冷。
  伊耶一愣。
  手忍不住放上外套的鈕扣,最後還是沒有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過神時,發現那爾西的身體搖搖欲墜,再也不容他細想,馬上上前接住他的身體。
  那爾西的眼睛閉上了,想必是累透忍不住睡了過去。
  這傢伙,到底失眠了多少晚? 
  於是他讓那爾西睡在自己的大腿上,除下了外套,輕柔的披在他身上,將細碎的金髮撥在他耳後。
  輕輕把他攬在身前,讓他冰涼的身體貼近自己,有時那爾西睡得不安穩,蹩著眉,他就揉揉他的眉心,輕撫他的臉。
  一切的動作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這一夜,就這樣寧靜的渡過了。

  而發生異變,是東方城與西方城的談判之後開始。
  伊耶以為,那爾西當上了少帝,是會收手的,他也以為,他的目標只是皇帝而已。
  在他說要東方城女王的人頭,除下那蒙眼的布條,那尖酸刻薄的語氣,整個猝不及防,眾人始料未及。那時他才知道,他真的不了解他。
  這樣子還不夠嗎?你還想要甚麼!
  只是當時的情況而不容他細想下去,光是對付面對的敵人已經很頭痛了。
  如果真的開戰了,你會怎樣?
  刀光劍影中,他得不到答案。
  他就坐在那裹,沒有阻止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希望這樣的話......
  我也無力再管了。

  然後,一次又一次,他總是做出令他痛心的事。
  殺了恩格萊爾,傾覆西方城。
  而且,殺了東方城的儲君,珞侍,挑起戰爭。
  而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未變。

  像是回應伊耶的期盼,於那場戰爭上,出現了那個少年,自稱恩格萊爾的少年。
  回來了。
  取回屬於他的天羅炎,劍尖對著殺害他的仇人。
  那爾西卻沒有沒有一絲慌亂,他站起身,眼中只有場上的那個人。
  太好了。
  我的命就在這裹,來取吧。
  我不會逃跑的。
  這樣的話,我就能得到你們的原諒吧。
  那個時候,他想的,仍然是他。
  
  旁邊的伊耶忍不住轉過頭去看那爾西的臉,是那一張平靜不過的樣子。
  忽然,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那爾西的睡顏。
  是無比脆弱和悲傷。
  他已經再看不下去了。
  不要再逼他在感情與理智之間選擇了。
  一躍而下,離開了陷入瘋狂的戰爭。
  他想,之後的他會知道該如何走下去的。

後記
上一次也是節錄自同一個歌曲
最近最很忙  其實都不是最近了  由開學忙到現在
深深覺得時間於我來說不是剩很多(死
這一章  伊耶哥哥和那爾西都開始心軟了   但是誰也無法踏出第一步
很彆扭對吧   但是我們也一定都經歷過
況且他們的距離  不是說拉近就拉近的...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0-16 19:22
不忍說我真的覺得很虐很虐很虐......。・゚・(ノД`)・゚・。
(我的眼眶都泛淚了......)
然後我總是一次看兩篇,這是否代表我看文不會挑時機......(沉思)
噢。
總之,總之,總之......伊耶哥哥不要哭!!!!(你總之那麼久只得到這個結論?
然後那爾西......嗯,對。(到底想表達什麼?
大大寫的文超棒請繼續加油啦嗚嗚嗚......(抹臉
作者: nakura0202    時間: 2013-10-19 12:32
大大寫的好棒www那爾西跟伊耶的糾葛(?)好虐的感覺QQQQQ
作者: angel0425    時間: 2013-10-20 10:09
弦∼你最近還有上噗浪嗎?
我十一月初考完試就上來找你可以嗎ww
老公加油!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20 18:48
Chatper Eight:The missing

I don' t want to cry
Please dry my eyes
I'm falling down
Without you, I'm falling down

  在這麼驚嚇的事情發生之後,西方城跟東方城方寸大亂,先是少帝的地位出現危機,而自稱是真正少帝以及在眾人面前駕馭天羅炎的少年竟被東方城抓走了,少帝發動政變,長老團全部下獄,然後是「少帝」被劫獄,目前行蹤不明。
  至於「少帝」,也就是月退,現在就在鬼牌劍衛府,商討明日奪宮的安排。
  一切來得那麼快,伊耶都沒半點真實感,他感覺只是一直被牽著走。
  明天就是了。
  那爾西。
  他倚著窗,外面就是那對剛剛相認的父子。
  太好了。
  這段日子,其實他一直都很辛苦,壓力無處宣洩,沒甚麼事情能讓他放下心。
  這老頭還真幸福,剛回來就找回了一個兒子。
  那他呢?他的東西找得回來嗎?
  明天就是了,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其實不想逃避的,但是面對了也得不到任何結果。
  他正想回去睡覺,肩膀卻被人搭上了。
  「有甚麼事?思格萊爾。」
  「呃......」因為還不是熟,月退顯得有點不安:「我、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伊耶一怔。
  「嗯,上來我房間吧。」
  
  「那個、明天就要出發真的好緊張呢。」月退一進來伊耶的房間,緊張得繃直了身體,看得伊耶一臉無奈。
  「那麼緊張幹甚麼!皇帝就要有皇帝的風範!」伊耶忍不住吼著,月退嚇得馬上坐好,不敢東張西望。
  「那......那爾西就有皇帝風範嗎?」只是白目這一點真的永遠改不了。
  「......他是有。」是事實就要承認,伊耶看了對面的人一眼,雖然是主動提起了那爾西的名字,可是也沒有甚麼奇怪的氣息和情緒跑出來。
  開始調適自己的情緒,是一件很好的事。
  「你也不能怪我緊張,畢竟我面對你會覺得很尷尬......」說著,月退又開始眼神遊離。
  因為他竟然是自己父親的養子,突然多了一個掛名的哥哥,當然會有不習慣。
  「我也是。」伊耶托著頭:「對著你我也會不知所措。」
  「......你喜歡我?!」
  「不是!」伊耶嘴角一抽。
  「抱歉!下意識就......」月退連忙耍手道歉,心裹埋怨范統總是說這些事來催眠他:「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情的!」
  「你又知道?」伊耶皺眉。
  「嗯,你在內疚自己就算當了鬼牌劍衛,也救不了我,還有,也救不了那爾西。」
  不太大聲的話,卻說中了伊耶的心。
  「你知道我和那爾西的事?」語氣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知道了也不奇怪。
  「嗯,多少從那爾西的言語中察覺了點。」月退咬著唇:「為什麼你甚麼都不做?」
  又是這一句。
  伊耶閉上眼睛,對於這個問題,他已經很累了。
  「我不是要怪你為什麼不救我,不是問你這個為什麼。而是你為什麼不在那爾西身邊?」
  「......」
  「我一直都曉得那爾西身邊有一個人,雖然那個人不是我,不過那時候我的確為此高興過。」月退回憶起那時的那爾西,即使他看不見,但他句句都流露出一種情緒。
  那是幸福。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甚麼?」
  那個時候,他的影響力有這麼大?
  「你是不是,不能原諒他?」
  「對。」伊耶斬釘截鐵的道:「我不能原諒做出這種事的他,永遠不原諒。」
  「不是這樣的!」月退急切的道:「是因為你沒有把他拉回來!在他立下決心的時候,你甚麼也沒做!」
  「我可以嗎?」伊耶提高了音量:「那是他的選擇!我再怎麼也改變不了!」
  「那是因為你低估了自己在那爾西的地位!你為什麼會這麼笨!」
  月退氣急敗壞的神色,讓伊耶不禁呆住了。
  「你這是為那爾西找籍口嗎?你不是恨他的嗎?」
  「對。」月退不忌諱:「可是這是另一回事,因為我明天很大機會殺死他,可是你沒阻止......我覺得你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伊耶低下頭:「包括他為什麼要殺你的原因,如此令他堅持走下去的原因。」
  那時候雨中,他的眼神,他從來沒有忘記。
  那個眼神,真的有他在嗎?
  「那是你無法理降的事。」月退苦笑著:「沒有經歷過,是不能理解的。」
  「我是不是從來都沒了解過你們?你們總是......眼中藏有很多秘密。」伊耶有點洩氣。
  「就是你肯了解,所以他才會把這雙眼睛給你看啊。」月退笑著搔搔頭。
  「是嗎?」伊耶放鬆了身體。
  「那.....明天你會怎樣?」月退試探著。
  「我......也不知道。」伊耶站起來,走到窗邊坐下,抬頭看著無垠的夜空。
  「他死了,你真的沒關係,當甚麼事也沒發生?」月退看著他,只可惜伊耶的目光不在他身上:「他真的會被我殺死的。」
  「不是的,我......」
  死了,真的沒關係?
  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無論如何,他也曾經進駐過他的心。
  不,直到現在也是。
  「我回去了。」月退突然站起來:「我其實也沒資格說你甚麼,因為我自己也是走不出這個死胡同。」
  門輕輕關上。
  「那爾西......」好久沒這樣喚著他的名。
  這樣下來,又是一個無盡的深淵。

  聖西羅宮。
  早已知道他們明日會行動的那爾西,卻沒有任何動靜。
  「伊耶......」
  那天摔下劍衛勳章的他,是不是真的放棄了他?
  不,其實一早就是了,只是他仍在癡心妄想而已。
  他總是一直在傷害他,這樣的自己好自私,總是,不讓他明白他。
  他不是要這樣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是只是因為......

  一道眼淚又劃過臉龐。

  翌日,月退一行人出發到聖西羅宮來個了斷。
  「那爾西那邊......讓我一個人去。」月退沉靜的提出了要求。
  伊耶抿抿唇。
  他和他之間的事,不應該由他來插手的。
  「三十分鐘沒有消息的話,我會去找你。」最後,他只能僵硬地回應。
  月退已經解脫了,只因他肯面對那爾西。
  那他呢?
  不容他細想下去,奧吉薩已出現他們面對,當伊耶回過神來,眾人已在戒備狀態。
  伊耶忍不住說了幾句話之後,月退也接著開口了。
  「你一開始就知道,卻還是跟在他身邊當幫兇?」
  「您的身邊有很多人,但他的身邊,除了我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雖然奧吉薩的目光在月退身上,可是伊耶總覺得他是看見他而說。
  仿如月退的那個問題,也是衝著他而來。
  而奧吉薩口中的答案,應該是他心中肯定的說話才對的。
  除了我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抽出身旁的劍。
  「伊耶,你要做甚麼?」
  「為您剷除障礙啊,我的皇帝。」
  唯有面對這個人,他才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經過身體,以及內心的戰爭,月退最後決定留這個他曾經喜歡過的人。
  恩格萊爾,竟然肯放開雙臂,擁抱他這個罪人。
  他差點又忍不住流下眼淚。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脆弱的人。
  「那爾西。」月退放開了他,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回應他。
  「......昨晚我跟伊耶哥哥說了幾句話。」
  因為早已知道他們的關係,這個稱呼那爾西也沒放在心上,只因他知道恩格萊爾大概會說些甚麼。
  「那爾西,你喜歡他吧?」月退那雙已變得清澈的藍眸,正緊緊的盯著他,不容他逃避。
  「......是。」那爾西由不得別開了視線。
  他一直不想承認,那個人在他心中的位置,這樣他才能欺騙自己,那個人會放棄自己的。
  但事實是,就算那個人放棄了,他大概也會像個癡漢,不斷的想起他。
  說是要放下,其實到了真的放不下,原來心是會這麼疼的。
  這種事情,已經嘗過無數次不是嗎?  
  在恩格萊爾身上。在修葉蘭身上。
  然後在伊耶身上,嘗到了何謂撕裂而死去的痛楚。
  「那爾西,只有我明白是沒有用的,你內心在想著甚麼,都告訴他就好了。」月退生澀的笑著,緩緩搭上他的肩膀:「那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告訴我的,找不到的話,就選擇能讓自己比較幸福快樂的那一條就好了嘛,這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恩格萊爾......」那爾西苦笑著:「你變了不少呢。」
  這小子,倒回來教訓他了。
  可是,他的確讓他寬心了。
  比較快樂幸福的方法嗎?
  「那,我變得差了嗎?」月退慌張起來。
  「沒有。」那爾西搖搖頭,爾後,笑了,溫暖的笑容:「變得更快樂,這樣很好。」
  月退第一次用這餿眼睛,看著那爾西的笑容,像是受到了感染,漾開了大大的笑容,一把撲上了那爾西。
  「雖然我現在還不能放下,但是如果是這樣的那爾西的話,說不定可以呢。」月退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喃喃的說。
  「謝謝你。」輕微的一句話,那爾西再度抱住了溫軟的身體。
  
  就這樣抱了好一陣子,月退身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稍稍被嚇到的月退騰空出一只手,接了通訊。
  「......呃......」月退支支吾吾的應著,眼睛朝向那爾西,以口型告訴那爾西,那是伊耶。
  噢。
  雖然是下定決心不想逃避,可是這也太快了吧。
  那爾西的心跳突然快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其實也......唔,我......」月退以眼神向那爾西詢問著。
  不能!
  這個時候,他甚麼都沒準備好,他不想讓看見這個他,傷痕累累的他。
  月退看出他的不情願,點了點頭,打算拒絕伊耶進來。
  只是有點晚而已。
  「咦?別、別進來啦!現在......」
  進來?
  不要啊啊啊啊!
  那爾西驚恐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啊,那爾西這個表情好有趣,月退很沒良心的看著戲,然後他伊耶哥哥暴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現在......有點忙啦,至少、至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
  門在下一刻被踢開。
  恩格萊爾我恨你。
  那爾西我對你不起。
  這兩個空白的腦中只閃過這句話。

  他真的沒想過他們是這再會的。
  在以前,那爾西就會經常帶著傷回來。
  現在的他,更是慘不忍睹。    
  胸口上大片血跡,顯示那把囂張的劍如何貫穿他的身體,雖是經過了治療,仍是無法完好如初。
  他不如以前那般自大,而是愈發沉鬱。
  那爾西別過臉,這才讓他回了神。
  心頭的憤恨其實一直未曾消散。
  「弒君、奪位、挑起戰爭,這樣還不用死,那世界上有誰該死!」他對著月退吼著,然後那爾西的身體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整張臉突然沒了血色,蒼白得很。
  他又做了甚麼?
  是不是不可原諒的事?
  而那爾西依然咬著唇,靜靜聽著他們的話。
  不行。
  好想哭。
  不能。
  在這裹。
  有伊耶。
  「我回去養傷,有事再來找我吧。」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回復平靜,那爾西決定先離開。
  伊耶看著他。
  他使力想撐起身子,可借這個動作對帶傷的身體是負荷。
  上去扶悖吧,笨蛋。
  伊耶心裹是這樣想,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奧吉薩。」那爾西看向他叫喚的人:「扶我回去。」
  奧塔薩沒有多說甚麼,默默來到他身邊,扶著他肩膀便回離開了房間。
  那爾西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那爾西甚至不敢看多他一眼。
  只是伊耶沒有漏看,那爾西那雙藍眸中的水光。

後記:
上一次是after school的because of you 感覺滿不錯的
然後近來真的很忙  可能沒辦法保持兩至三天更一篇   但是一星期一定會更一篇的請放心
下一章開始開始甜甜的   請期待喔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0-20 19:16
下一篇就會是甜甜的了嗎?守的雲開見月明......(←超本土的形容詞啊我真不忍說你
不過我覺得那爾西跟月退之間的互動蠻溫馨的XD
伊耶哥哥你快上去抱那隻(?)那爾西啊!!!!(激動個鬼?
期待下一篇!!!!(>_<)ノシ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23 17:38
Chapter nine: The distance

Kiss me baby
I 'll must be stay here day by day
Kiss me baby
Just you can take my day by day

  唉。
  在那場奪宮事件至今過了二天,伊耶在這二天可是好好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才有勇氣過來那爾西的房間。
  伊耶在門外輕輕嘆了口氣。
  這些年來,其實他真的變了很多。
  他的脾氣在他面對收斂不少。
  第一次懂得這麼細膩的情感。
  會不習慣只有一個人的日子。
  一個人嘆氣的次數愈見頻繁。
  老實說,他到現在還沒有真實感。
  一會兒真的見到了,要說些甚麼好呢?畢竟隔了這麼久,他不知道對方現在是怎樣子。
  還是那麼喜歡可愛的玩偶?
  還是那麼喜歡吃甜食嗎?
  還是那麼......愛哭嗎?
  不,對方會不會讓他進來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弒君、奪位、挑起戰爭,這樣還不用死,那世界上有誰該死!」
 
  誰叫自己在那個時候會說出句話,現在想收回也不行,這句話可是清清楚楚的聽進那爾西的耳中啊。
  如果他真的不開門,那他要怎麼辦啊?
  爆破?
  伊耶甩甩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趕出腦外。
  伊耶你可是男子大丈夫啊。
  幾經辛苦,手已經舉起了,準備在門上敲下去──
  「咳、咳咳──」
  卻在這個時候,從室內傳出了那爾西難受的咳嗽聲。
  於是他想起了那爾西的確被噬魂武器貫穿的事實。
  一陣刺骨的冰冷感從指尖纏繞而上。
  不假思索,一把踢開了房門,一個箭步衝向那爾西躺著的床邊,那爾西就在床上坐著,金髮散亂,蒼白的臉頰現在是痛苦的神情,看起來本來應該是在睡覺休息,然而他的傷勢不容許他好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作,每天都迷迷糊糊的睡去又醒來。
  「那爾西!」
  久違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眼淚差點不爭氣的滑下。
  他等了這天,到底有多久了?
  他不奢望伊耶能原諒他,畢竟連自己也饒恕不了自己。
  他只希望這一聲呼喚,也就夠了。
  「那爾西!你沒事吧?」伊耶坐在床沿,輕輕拍著他的背,緊張的問道。
  在這個時候,也許甚麼仇恨他也管不上了。
  「水......」那爾西接著又急促的咳著,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這二天他都是這樣糟糕的渡過,噬魂武器的氣息始終未曾消散,一直在他體內,翻攪亂竄。
  「來。」伊耶馬上在旁邊的几子上拿起杯子,倒了半杯,然後把杯邊貼近那爾西乾涸的唇邊,慢慢餵著他喝,騰出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攬過那爾西的肩膀。
  那爾西一邊啜著杯中的水,一邊窺看著伊耶的臉,伊耶現在專心一意的餵著他,沒有注意到那爾西的視線,讓他更肆無忌憚的看著這副臉孔。
  是真的,近距離看著,並不是之前那種距離感。
  太近了,對方的鼻息都在自己臉上,好癢。
  太近了,害怕自己緊迫的心跳聲都聽在對方耳中。
  「已經好了。」把杯中的手喝光,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後,那爾西把身體往裹面挪過一點,避開了伊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啊......嗯。」伊耶看著那爾西的動作,收回了自己的手,把杯子放下。
  室內回復靜謐,連對方略帶急速的呼吸聲也能聽見,彷彿剛剛的關心不曾發生。
  「你來這裹,幹甚麼?」那爾西看著被自己捏得發紅的手指:「要交代的東西,我都告訴奧吉薩了,去找他就行。」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伊耶抬起頭來:「而且你真的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那爾西在心裹嘆氣,在心裹搖著頭。
  應該說,他最想見的人就是他了吧。
  像是大家都在等待對方的開口,不知道多久,一句話在空中悠悠升起。
  「對不起。」
  是的。
  伊耶想了這麼久,想了一整年,他想對他說的,就是這一句話。
  「......你沒有做錯甚麼。」那爾西咬著蒼白的唇,雙手捏在一起。
  一直做錯的是他。
  把他推之門外的是他啊。
  所以不要這樣說,他只會更加內疚。
  看出了那爾西的痛苦,伊耶動作輕柔的調過他的臉,讓他那雙的藍眸能好好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的真心。
  「你先不要說,聽我說就好。」
  那雙漂亮的藍色的眸子乖乖的、溫順的注視著他,活像是貓兒眼一般。
  對,就是那雙眼睛,一開始就把他攫取。
  讓他禁不住軟下心來。
  伊耶揉揉那爾西的金髮,才開口道。
  「對不起,我沒把你救回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眼中的殺意,只是我太天真,我沒有想過要如何救你回來,我甚麼都幫不到你,我很自私,知道你殺了恩格萊爾,只是一直不斷想著自己,我從那場雨開始就沒救過你,如果說你一直都在做些傷害我的事,其實我也一樣,我沒法相信那些你做出的事,我只懂得看著你獨自一人痛苦,在地獄深淵墮落......全都是我的錯,我明明曉得你有多難受的,但是我卻離開你,原來是我......一手把你推下去的。」
  伊耶靜靜的說完。
  這就是他心裹面,最真切的話。
  他想讓他知道──
  「我不恨你。」這時,伊耶笑了,讓那爾西感到溫暖的微笑,是他從未有過的笑意:「不是因為很愛所以很恨,而是因為太愛所以壓根兒沒恨過。」
  如果恨的話,他就不必獨自一人想這麼多,如此的矛盾了。
  深愛不會化為入骨的恨,那是你不夠愛他。
  而深愛一個人,連恨也恨不下。
  這句話,跟告白其實沒兩樣了。
  「伊耶,我......」儘管剛剛已經喝過水,他的喉嚨現在也是乾涸難耐。
  「那爾西,我想了解你,以前我沒好好看清你,所以現在,把你心中的想法都告訴我。」
  ──然後,讓我們能好好的契合吧。
  「我......」那爾西眼中出現幾絲混亂的波紋,最後洩了氣:「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好。」
  「無論如何,我都會聽的。」堅定的眼神,讓那爾西微微出神了。
  受到了鼓勵,那爾西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一直甚麼都不想你知道,那是因為,我好怕,你會討厭我。」
  揭開以前的傷疤,感覺卻不如想像中那麼痛苦,而是難以言喻的解放感。
  「我不是甚麼大聖人,我的心早就被黑暗侵蝕、扭曲,我想殺死恩格萊爾,也是因為我的心早已變質,我不要再看見他痛苦,不要看見這個無理的世界,本來只是很小的怨恨,卻竟然化為了事實,或許連我自己也難以置信,可是你出現了,我好像一個笨蛋,以為有你在我就能得到解脫,事實不是,愈是相處下去,我就愈害怕你如何看待我這個殘缺不全的靈魂,與其讓你先討厭我,倒不如由我來做決定,那麼你就不能先說出討厭我這種話吧,那麼我也能欺騙自己吧,對,你的存在,是一個深淵,我不能陷下去,不能動搖,於是我想遠離你,那麼我才能斷絕所有的後路,專注進行我本來的計劃,然而成功了之後,我是第一次感到這麼空洞無助,我不知道是那麼做錯了,也可能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吧。」
  那爾西苦笑著。
  說完了。
  不要討厭我。
  其實我,很討厭一個人的。
  「那爾西。」宛如歎息般,伊耶在聽完這麼話,心裹不斷抽痛著。
  「以前發生了甚麼,我都不想管了,我只想好好看著現在的你。」挪動身體,坐近那爾西,靜靜把那副消瘦的身子摟在懷裹。
  就像是毫無意識的,很自然就會這樣做,因為心疼他吧。
  那爾西訝異的看了伊耶一眼,之後也順從伊耶的動作,靠在他胸膛上,然後像是並不滿足,進而把臉埋上去,揉了揉。
  伊耶的心跳聲就在他耳邊。
  想著這樣的事情,那爾西的耳根由不得泛紅起來。
  真是一隻高傲又可愛的小貓。
  看到這樣的那爾西,伊耶哭笑不得的想著。
  「唔,這個動作好像遲了一年才做。」突然,伊耶自言自語的道,只是以這隸樣的距離,那爾西沒可能聽不到。
  「嗯?」那爾西自他懷中抬起頭來,皺著幼細的眉。
  唔,這樣靠起來真的好舒服,好溫暖。
  伊耶搔搔頭:「嘛,那時候我問了個問題──『你是不是,非當這個少帝不成?』 
那時的我,想著如果你答不是的話,我就會搶你過來,把你抱在懷中,然後離開聖西羅宮的,不過拖到現在,似乎有點遲而已。」他聳聳肩。
  「你不早說。」那爾西的眉皺得更深,把身體拉開:「我哪知道你那時在想甚麼?」
  「所以現在就不是一次過算帳嘛!」伊耶忍不住反駁。
  「哦?算帳,這可以你說的我就不客氣了。」那爾西盤起雙手,瞇起眼睛:「那個晚上,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邊?」
  「是。」知道那爾西是說在花園的晚上,伊耶爽快的應了:「那天我讓你睡在我大腿上。」
  「我被吃豆腐了。」
  「喂,要吃也是你吃我豆腐啊。」
  「你敢說你以前沒吃過?那時你扒去我的衣服幫我處理傷勢,腦裹面有沒有亂想過?」
  「我那些怎樣叫就扒啊,只不過是脫幾顆鈕扣,療傷而已啊。」
  「給我說實話鬼牌劍衛!」
  「就算真的有很奇怪嗎?」伊耶抗議著,以掩飾自己的窘態:「我可不是X能力有問題的男人!最後我也沒有做點甚麼啊。」
  「呵,真看不出原本你是這種人啊,不過到最後也沒有出手只是因為你還是X能力有問題吧,嗯?」那爾西不斷挑起男人的痛處。
  「你......」面對這麼毒舌的人,伊耶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又少了好幾千顆。
  他這張嘴,到底為何可以吐出這麼話來啊?
  真的叫人又愛又恨。
  「呵......」伊耶低笑一聲,猝不及防,用力把那爾西壓在床上,動作卻巧妙避開了對方的傷口,不管那爾西驚嚇的呼聲,低頭就是一個火辣辣的濕吻。
  那爾西根本就無力反抗,等到他終於肯離開自己的唇瓣,他馬上破口大罵。
  「混蛋,傷口好疼!還有你好重,快起身,我快被壓得窒息了!」
  更正,是因為對方的吻所以才喘不過氣。
  「你真是一點情趣也沒有,那爾西。」伊耶哭笑不得地坐直身體,也扶著那爾西重新坐好。
  「你好無聊。」那爾西完全拿他沒轍,但是藍眸仍留有迷戀的光芒。
  「我只是想證明給你我可是正常得很。」伊耶聳聳肩:「只是我在控制自己而已。」
  「我可是從來沒叫你控制。」那爾西好笑的偏過頭看著他,有點措手不及的樣子。
  再更正,此人不只毒舌,而且妖孽。
  「你夠了。」伊耶面部開始僵硬:「再說下去我不知道我會做些甚麼。」
  那爾西只是淡淡的笑著,拉著伊耶的手要他再坐近自己一點,伊耶也由得他,然後他要伊耶躺下來,自己也是。
  「怎麼了?」伊耶聲音有點沙啞,調過頭來。
  沒辦法,剛剛在說點兒童不宜的事,現在的動作簡直在鼓勵他。實行以上的事情。
  「我好睏。」那爾西揉著眼睛,慵懶的神情竟讓伊耶看呆了:「陪我睡一下。」
  「......你不怕有人撞破?」看著那爾西把自己的腦袋靠向自己,他便下意識的把胸膛借給他靠著。
  「我相信你會滅口的。」
  「喂,話不是這樣的說。」自動自覺摟著他的腰,看到那爾西更肆無忌憚的抱著自己的脖子:「......你不會是把我當抱枕吧?」
  「啊,鬼牌劍衛難得聰明一次。」
  他不知道甚麼時候他會忍不住打他。
  「你的小熊玩偶呢?」
  「我有你就夠了。」
  「......根本是因為懶得動所以說這種話吧?」
  「不是。」那爾西緊緊抱著伊耶的脖子,臉貼在他頸項,低低的道:「從一開始,我想要的抱枕就是你。」
  「我找到了我想要甚麼。」那爾西的眼睛闔上再打開,細長的睫毛扇在伊耶敏感的頸子上:「從一開始,我是就想要你。」
  「這種事,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了。」伊耶抱得更緊,輕輕在對方小巧的耳垂咬了一口:「睡吧。」
  「嗯。」那爾西以鼻音回應著,依偎在對方身旁,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切,都好像雨過天晴了。
  他們的確不想糾結於過去,因為他們想有將來。
  他都清楚他做過甚麼,可是這麼都不是他重視的事情。
  他愛他,甚麼事都不要緊,他都會接受,他愛得甘心情願。
  看著對方的睡顏,他也好像找到了。
  心裹面最重要的拼圖。

  「身體有好點嗎?」伊耶看著坐在床上吃午餐的那爾西,很順的就坐在床沿。
  「嗯,還好。」那爾西擦擦嘴巴,碟子上還留著不少吃剩的飯菜。
  他的臉色的確是好了不少,曾經被厚臉皮的伊耶說是因為有愛情滋潤,然後被那爾西巴出去,但是吃東西這件事的確是因為伊耶而改善,在伊耶的監督下,那爾西現在可以吃一半了,他可是不能一次過吃太多,只因他以前就吃得不多,甚至不吃,吃太多反而胃會不舒服,這點讓伊耶十分煩惱。
  「怎麼總是不能吃完整個餐?」伊耶有點懊惱,把碟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沒辦法啊,真的吃不下。」看著伊耶為他煩惱的樣子,其實心裹總是很滿足。
  糟糕,他愈來愈像戀愛少女了。
  「算了,今天來有事情要說。」伊耶正襟危坐。
  「喔,你說吧。」
  「遲點我們會和東方城開會,恩格萊爾會讓天羅炎、璧柔,我還有你去。」
  「欸?我也要?」那爾西皺眉:「是關於法陣的事?」
  「嗯,我們已經有最壞的打算,所以......」
  「西方城的作風我很清楚。」那爾西扶著額,暗算這種事也做不少了,不差這一次。
  「知道就好,所以到時可能會有點危險,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別勉強去,我跟恩格萊爾說就好。」
  「已經好很多了,我還可以,而且西方城的王子只有我不是嗎?所以東方城的王子,珞侍會來?」
  那爾西的腦袋不做皇帝真的好浪費,有時伊耶也會這樣想,很多事情不需要有人說,自己也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嗯,是這樣沒錯。」
  「如果是怕我看見他會尷尬的話,就直說好了。」見到預期中訝異的眼光:「我真的沒問題的。」
  伊耶露出安心的笑容。
  「沒問題的,我會護著你的,你當去坐坐就好。」
  「好啊。」那爾西也由不得笑了。
  
  至於珞侍已經升上灰黑色流蘇這件事,只能說他們走霉運。
  至於那爾西竟然被敵方的綾侍抓去,也是他們預料之外。
  至於伊耶竟向那爾西揮劍,也是他們兩個始料未及的事情。
  至於他們又再次分開,再次迷失,也許,也是一個萬劫不復的輪迴吧。

後記
上一次是sistar的alone  講述失戀後的女人的心情
然後這一篇,應該為大家帶來驚喜吧  喜是他們終於有進一步的行動,驚是他們又再次分開
看到這裹,不知道大家會有甚麼感覺呢?他們好像總是差那一點
不過人生就是這樣,就像我測小差0.5就滿分一樣(遠目(喂
因為很快就會完結 其實很想看到更多人看這篇文呢(苦笑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0-23 22:38
可惡各種感動www
我其實有好多句好喜歡的,比如其實我,很討厭一個人的。啊、「我有你就夠了。」啊、「從一開始,我是就想要你。」之類的,重點,都是那爾西的部分......(つд⊂)

為什麼總是錯過呢。・゚・(ノД`)・゚・。
(不忍說舉例好傷感www)
嗯,我也覺得大大寫得這麼棒的文應該更多人來看啊......>3<
作者: 炎辛    時間: 2013-10-24 00:40
前面虐的揪心那麼久總算有甜甜的好棒~
錯過了那麼久終於破鏡重圓(?)重修舊好了啊~~~
那爾西傲嬌毒舌又妖孽真是太美好了w

我相信你會滅口的這句莫名好笑唉XD

期待下文!!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10-26 14:55
我好像來得太晚了......(就是太晚了!!
雙弦!我來啦∼∼∼∼∼(抱
不好意思之前因為考試所以幾乎都沒上論壇......
弦弦,一定有人看的(拍拍
不要太失望了(摸頭

呀∼好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哦∼雖然有被劇透的可能性(默
不過不要緊,期待弦弦的文文喲∼∼
弦弦要加油啊!!(抱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0-26 18:11
Chapter  ten:The repeating

Baby stop breaking my heart
Do you heard me?No more next time
I hope you got that boy

  「伊耶哥哥,我可以進來嗎?」月退在伊耶緊閉的房間面前,敲了敲門。
  「嗯。」房內的人含糊的應了一聲,月退於是推門進入。
  由於他們錯判形勢,導致談判破裂、計劃失敗,最後竟令那爾西被東方城抓去,利用他寸要脅恩格萊爾,逼於無奈下,月退只能向東方城女王提出決戰的要求,決定東西方兩城的將來。
  而在綾侍抓住那爾西那一刻,伊耶竟揮劍向那爾西砍去,在旁人眼中,這只是一個很正當的解決手段,但是在知情人眼中,這無疑是一個背叛。
  他們剛剛才和好,才決定要拋開心結,好好在一起的,可是伊耶反悔了。
  到底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狠心?
  「伊耶哥哥。」月退擔心的喚了一聲,走到伊耶身旁坐下。
  「其、其實那爾西也會理解的。」月退有點結巴:「那爾西那時也沒掙扎,所以他一定也明白了伊耶哥哥啊,別、別擔心。」
  「恩格萊爾。」伊耶沒有回應他的說話,轉過頭來,盯著他:「為什麼要讓范統去救那爾西?不讓我去救?」
  「啊......」月退逃避他的目光:「你聽見了啊。」
  月退是少數知道他們事情的人,如果要找人去救那爾西,第一時間也是應該找伊耶,但是事實不是。
  「那是因為,范統身內有暉侍的意識殘存,我才這樣決定的。」
  「......竟然?」伊耶真的驚訝了。
  當時那個,有著化不開悲傷的哥哥啊。
  「那種術法,我有聽過,可是真的想不到,有人真的會用。」
  只因為,他還放不下吧。
  放不下那爾西,放不下那個約定。
  相比起他,自己還真是個窩囊廢啊。
  「嗯。」月退點點頭:「暉侍他,真的很想救那爾西的,嗯、啊,交給他的話,那我也能放心吧。」
  注意到月退後來的窘困,伊耶忍不住將心裹的疑問提了出來。
  「還是有是因為你猜到了那時我揮劍的想法,對不對?」
  「嗯,對。」被對方看出了心思,月退難受的點了點頭。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種氣息,他也曾在那爾西身上感受過。
  真的想疊他於死地的氣息。
  「那的確,如果那時的感覺是真的話,我真的,不適合去救那爾西,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好恐怖。」像是事不關己,伊耶淡淡地說:「那時我竟然覺得,那爾西就這樣死去,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是因為你知道了那爾西的黑暗。」月退接下去:「你想,親手結束他的痛苦而已。」
  「為什麼,我會這樣做?」伊耶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似是有那爾西的鮮血。
  「伊耶哥哥,以前你說不知道那爾西殺害我的原因,我只回答了『那是你無法理降的事,沒有經歷過,是不能理解的。』」月退看著窗外,嘆了口氣:「現在你能明白了吧,那爾西當時的心情。」
  伊耶全身一震。
  「那爾西殺了我,其實他也不好過,伊耶哥哥,那爾西以前所有的心情,你現在,感受到了嗎?」
  「......枉我現在這麼兒戲就說要跟他在一起,其實我是不是,一直忽視心裹一隅對那爾西的怨恨。」
  「我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為那是你的心,但是真的有那部份,其實也不出奇。」
  「但是......」伊耶痛苦的抱著頭:「那爾西怎麼辦?他是真的......放下了一切才願意跟著我的,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伊耶哥哥......我就是不想你這樣子,所以我才不讓你去救那爾西。」
  「儘管如此,我還是想去。」按著左胸口,從那時開始就隱隱作痛,他始終放不下。
  「我也是。」月退朝伊耶笑了笑:「我也想救那爾西,所以這場決戰我一定會贏。」
  「我擔心的是,」伊耶頓了頓:「不知道那爾西會怎麼看我?」
  不可能回到以前了,那爾西的心,是不是很痛了?
  如果可以,他好想現在好好抱著他,好好呵護他。
  說要保護他的人是他,到頭來傷害他的人也是他。
  「伊耶哥哥你跟那爾西一樣耶,婆婆媽媽的。」月退忍不住鼓起腮:「拿出你的真心啊,這樣子那爾西才不會受到傷害。」
  「......是說你的情況也不好我太多。」伊耶挑起眉。
  「我、我在學習了啦,你好討厭耶伊耶哥哥。」被捅到痛處的月退馬上慌張起來。
  「夠了,別再那種稱呼叫我了,聽了就煩。」擺擺手:「你出去,我想睡覺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想真的睡覺,還是需要空間想一想,但是天色晚了這點是真的。
  「好吧,那我也回去睡了,明天伊耶哥哥要陪我練習喔。」
  「嗯。」伊耶應了一聲,月退也不好打擾他,便推門離去。
  
  決鬥當日,正當月退跟東方城女王激戰,伊耶卻發現同行一個大飯桶不見了。
  「嘖。」
  十之八九,也是去神王殿救那爾西。
  他知道,在深處,他還是理不清自己的情感。
  為此,他很羨慕暉侍那傢伙。
  即使對那爾西有一種矛盾的情感,他還是能把最純粹的情感提煉出來。
  為什麼,自己會做不到呢?
  他已沒有閑情去管那邊的決戰,這不是他的個性。
  究竟在糾結甚麼呢?
  在意的話,就去在意。
  於是,管不上那在生死決戰的少帝,管不上西方城的未來,根本,他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那種東西而來。
  頭也不回,拔腿就跑,前往神王殿。
  如果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
  偏偏,他在意的,喜歡的,是那爾西。

  最後,他在神王殿外面,找到了那爾西跟范統兩個人,那爾西正靠著牆壁昏睡,范統只懂呆坐在一旁,一瞧見他出現,臉上閃過了十分精彩的表情。
  他知道那個傢伙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把那爾西給滅掉。
  不會了,不會有第二次了。
  再也不會,傷害他了。
  沒多說甚麼,冷冷的伸出雙手,把那爾西橫抱過來。
  那爾西再在這裹躺下去,一定會感冒的!那爾西身體可是還沒養好,要是病了的話老子肯定不饒過你!
  伊耶狠狠瞪了那個傢伙一眼,只是不知道那個東張西望的傢伙看不看到。
  那個熟悉的氣味、體溫,會在自己手上。
  伊耶本以為那爾西會這樣睡不下,那樣也不錯,這樣就不用那麼快面對他。
  只是這個想法才出現了不到一秒,那爾西就醒來了。
  那雙久違的藍眸緩緩睜開,裹面還有著朦朧的水氣,甫打開的美目,第一眼尋找的不是眼前的伊耶,而是伊耶身後的范統。
  失去血色的唇開合著,唸過了一個名字。
   ......為什麼?
  是修葉蘭,為什麼?
  伊耶眼神沉了下來,抱著那爾西的手由不得緊了些,那爾西馬上吃痛的皺了皺眉。
  他,又是在幹麼?
  受到了痛楚的那爾西收回了目光,眼睛轉到了伊耶身上,花了幾秒才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
  伊耶在抱著他。
  ......不要。
  當下,那爾西只能想到這句話。
  至今,他還放不下伊耶揮向他的那一劍。
  他知道那是意味著甚麼。
  好痛,心好痛啊,即使那一劍沒有砍向他。
  伊耶......
  那爾西禁不住看向伊耶,對方也在窺看他的表情,紫眸裹面全是痛苦的色彩。
  那爾西垂下眼睛,咬著唇。
  為什麼上天要這樣玩弄我們?
  我們做錯了很多嗎?
  為什麼連丁點兒幸福都不肯給我們?
  好殘忍。
  淚水在眼眶打轉,即使他知道伊耶就在面對,他也忍無可忍。
  最終,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不停滾落,把頭輕輕靠在對方胸膛上。
  那個人,不讓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體貼的擁緊他,讓他的臉貼在他胸襟上。
  在回到西方城之前,他的淚,不著跡的被吻去了。

  回到西方城已經過了數天,伊耶還是沒有勇氣去看那爾西。
  見到了,又要說甚麼好呢?
  但是,不能不見吧,如果他真的想要他的話。
  就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局面,伊耶在掙扎中還是去了找那爾西。
  誰叫他,總是放不下呢?
  「那爾西......」伊耶推門而去,他找的那個人果然在這裹。
  「......」那爾西抬起頭來,瞧見是伊耶時,他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正好,我也想找你。」
  「這樣啊......」伊耶緩慢的坐在那爾西對面,中間隔著桌子。
  「鬼牌劍衛,跟我說話很為難你嗎?」那爾西揉著眉心,頭也痛了起來。
  「我只是,不知道怎樣面對你而已。」伊耶苦笑著。
  「......如果你只是來說對不起的話,你可以走了。」
  「連道歉的機會也沒有?」伊耶詫異地說:「你真的這麼氣我嗎?」
  「不是這樣的。」那爾西輕輕搖搖頭:「從以前到現在,你根本沒必要跟我道歉,只是這樣而已。」
  他一直很理性,思考伊耶那一劍,其實他沒有做錯。
  想殺他是正常的,恨他是正常。
  只是他無法忽視情感部份而已。
  「那一劍,我自己也不明白的......那爾西,你不可以再這樣,不可以像以前一樣,遠離我......」
  「那一劍說得還不夠明白嗎?你還是不肯正視你的心情?」
  「即使這樣又如何?那爾西!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肯告訴你的想法!」伊耶提高了聲量,狠狠地盯著那爾西。
  「我沒有信心!」那爾西激動的喊著:「對你還是對我,我都沒有信心,這樣子,你滿意了嗎?」
  「......」伊耶啞口無言,跌坐在椅子。
  「鬼牌劍衛,你總是要弄得這個地步才安心嗎?」那爾西失笑,爾後平復自己的心情:「對不起,一直都是我欠了你。」
  「沒有信心,那一定有方法的不是嗎?」伊耶驀地抓著那爾西的手。
  「沒有的。」沒有急著抽回自己的手,那爾西斬釘截鐵的道:「那是我一開始的缺憾,已經沒有可能痊癒了。」
  「那我們怎樣?」伊耶洩氣的說:「你......想怎樣?」
  「我們,不要在一起比較好。」話音未落,伊耶已開口截斷他。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我不會讓你再逃了!」
  「伊耶!我求你好不好!」
  「那爾西......」看到他急得快哭出來的表情,他竟由不得心疼。
  「你當是我任性也好,甚麼也好,我真的沒有信心,沒有勇氣,我好累。」
  握著他的手在這時竟放鬆了。
  「當是讓我冷靜一下,不要迫我好不好,伊耶......」近乎哀求的語氣從他口中說出,大概他真的,受不了吧。
  「那麼,我們是朋友,這種關係,你滿意嗎?」
  他讓步了。
  唯有對他,是不斷的包容。
  「嗯,謝謝你,伊耶。」那爾西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好好養好身體。」伊耶吸了一口氣。
  「嗯,我會的。」
  就算是現在,他也是對他那麼好,總是以他為先。
  但是對不起,我不能給你甚麼。
  「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伊耶輕描淡寫的道,然後就離開了。
  那爾西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他難受的按著胸口。
  真的對不起。
  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是沒有把心裹面那一句告訴你。
  對不起。  

  由於自己在宮裹面養傷,閑著沒事,竟被某人看上了,然後被迫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
  「我說呀,就算現在關係不如從前,也不用這樣對我吧?」那爾西不邊無奈,一邊埋頭苦幹。
  「這個又是甚麼呀!那些人懂不懂分類才交上來嗎?」那爾西提著一份特別厚的公文,對著它大吼。
  這個時候,有一張紙從公文中趺出,施施然飄下。
  「?」那爾西疑惑地把它撿起,反過來看了看寫著字的那一面。
  不看還好,一看,心又幾乎動搖了。
  
  「那爾西,唯有之於你,我是永遠都不會放棄的。」
  伊耶的戀愛作戰現在才開始呢。

廢話中
上一次是tara的day by day
嗯....因為接下來要測驗了所以下一次更文應該是星期六  真的很對不起喔
然後之後會考慮要不要開天空再放一次(躺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0-26 18:51
不忍說我真的有種想吶喊「蒼天啊──」的衝動......(つд⊂)
嗚嗚嗚嗚為什麼總是這樣啊啊啊我的那爾西總是總是總是啊──!!!(這個人已經病到膏肓放棄治療了

嗯,我覺得我把我的激動充分的表達出來了(正色)
大大請不要BE他們。・゚・(ノД`)・゚・。(BE不是動詞吧?)

啊,標題好像忘了改?(歪頭)
作者: 牛牛兒    時間: 2013-10-27 19:45
姐姐,我想看HE(喂!
虐的我都快哭了
考試要加油喔!
還要常常上噗,陪我聊天
作者: angel0425    時間: 2013-10-31 18:56
弦加油~(抱緊)
伊耶哥哥的戀愛作戰www
看到那爾西按著胸口說對不起的時候,我的心又再痛一次> <
喔喔喔雖然我已經知道結局了(不要炫耀#)但是看到這裡還是忍不住揪心!~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1-2 18:46
Chapter Eleven:The Letter

If you wanna be my boy
I gonna be with you forever and more
Just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I'll be there, right? Alright
Just for you

  又來了。
  那爾西無言的從文件中抽出一張白紙,上面只寫了一兩句話,自從他收到了即使沒寫上名字也等同暴露身份的人的信,嗯,也不能說是信,只是一張紕,之後,那個人好像很喜歡這樣跟他溝通,根本玩上癮了。
  那爾西也沒說些甚麼,沒有拒絕,只因那只是幾張紙,也不礙著他,形同默認了對方的行為。
  通常也沒說甚麼啦,那個人也不會寫些肉麻的情話,如果他真的寫得出來的話,那他一定......還是會好像之前的信一樣,好好藏著吧。
  只是信上的內容簡直令人生氣到極點,有一次他只不過忘了睡覺顧著改公文,翌日就收到了千字文,不過全都是罵他的話,讓那爾西忍不住想摔紙。
  我睡覺不睡覺你又知道了嗎!關你甚麼事呀!變態狂!跟蹤狂!
  可惜他把信翻到後面的時候,竟然寫了這幾句!
  笨蛋!老子才沒有空跟蹤你!
  ......那你又知道了?
  然後再下句是這樣的。
  老子就是知道,怎樣?害怕了嗎?給老子好好休息!
  他才不會承認是他們默契好的說。
  想起了前幾次的信之後,那爾西由不得輕笑歎氣。
  拿著手中的紙張,這次則是寫著「雅梅碟本來想拿他做的飯盒給你,不過我擺平了,所以你給我好好吃完這頓飯吧。」
  這樣啊,的確是有了點心情吃飯呢。
  那爾西嘴角勾起了笑容,把紙張好好收在抽屜裹。

  「那爾西,我有點事想問你。」午餐過後,那爾西正埋首批改公文之際,伊耶卻突然推開門,把那爾西嚇了一大跳。
  「甚麼嘛?用得著這樣嗎?」伊耶有點不滿對方的反應。
  「誰叫你突然進來......」
  這個時候你才進來我覺得很尷尬啊!
  那爾西無視心裹的吶喊,平靜的應著。
  「怎樣?報告出了問題?」
  「不是,我來是想跟你借那隻笨鳥一用啦。」伊耶指著在桌上整理著羽毛的雪露。
  「......記憶中它好像沒做出令你記恨的事。」
  「你這樣是甚麼意思?」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又沒要借你一用
,由此看來我不是你心目中想得那麼壞。」
  等等,跳太快了,讓我想想邏輯在哪。
  所以他是說我跟雪露一樣會做出令人記恨的事?......好吧我是有我不會逃避的。
  「至於後面那一句借我一用是甚麼意思啊......」才說完那爾西臉色就轉青。
  他說出來了。
  「啊,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的。」伊耶突然勾起邪惡的微笑:「借你回去不就只有一個目的嗎?」
  「我覺得你的要求好奇怪,請解釋,鬼牌劍衛。」
  「喂你話題轉得好硬啊。」突然想起甚麼,伊耶又說:「你是說我借你回去這個要求很奇怪,需要解釋嗎?那我就──」
  「不!停!夠了我頭很痛,你要怎樣就直說吧。」
  「你沒事吧?」伊耶這次真的收斂了,他坐到那爾西的對面,對方揉著額的兩側。
  「呃,我還好......」伊耶突然接近,那爾西嚇得噤聲,然後對方的手竟越出桌面,指尖放到額際,輕輕的幫著他按摩。
  「這樣好了點嗎?」
  「啊、嗯,好了,沒在疼了。」那爾西回過神來,伊耶已收回了手,正經的坐在他對面。
  「所以你借不借?」
  借雪露也不借我,我才不會這麼笨讓你得逞......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正偏向吃醋那一邊,那爾西當機立斷中斷自己的思考。
  「你想借來幹甚麼?」
  「沒啊,家裹老頭想看啊,他最喜歡可愛的東西。」
  「嗯啊,他、他還過得好嗎?」
  那始終是給予過自己溫暖的人,那爾西也在知道他的生活。
  伊耶瞥了他一眼。
  「他得回兒子,高興得不得了。」
  「......」
  「他知道兇手是你,但是沒有太多的反應,所以我們的婚姻應該沒有阻力。」
  「我耳朵好像有毛病,聽錯了甚麼......」
  「我是為你!你剛才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我說過不會再一次推你下去的!無論多少次我還是會去救你。」
  「我......值得嗎?」那爾西茫然若失的看著伊耶。
  「那當然......」
  「啊既然如此你就拿去吧沒問題的你夜晚再還給我就好了就這樣我現在好忙所以不送了再見──」
  那爾西連忙把驚慌的雪露塞到伊耶的懷,然後花了渾身的力氣把迷茫的伊耶推出門外,還很順手的把門拍上。
  「呼──」那爾西靠在門板上,手按向胸口上,心還在快速跳動著。
  答案是怎樣,他會不清楚嗎?
  從伊耶口中聽到那個答案,他可是會心軟的。  

  「喔喔喔伊耶你拿回來啦!給爸爸看一看!」甫進家門,他家父親便開著小花彈跳著來到他面前。
  「只是一隻鳥,有甚麼好值得高興啊......」伊耶無奈的把手中的鳥放到艾拉桑手上,只見雪露也不怕生,看到陌生人也不掙扎逃跑,拍著白皚皚的翅膀便往艾拉桑懷中撲去。
  要是那爾西有這麼好拐就好了。
  「伊耶你這是甚麼話啊?雪露這麼可愛任誰也會喜歡啊。」艾拉桑輕輕梳著雪露的羽毛,雪露也瞇著眼睛「啾啾」的叫著。
  「是這樣嗎?那你慢慢玩吧,晚上我要拿去還那爾西的。」
  「伊耶你先別走啊!爸爸可是想到了一個絕世好方法來幫你倒追那爾西才借這隻東西啊。」
  「不用了謝謝。」一秒回絕。
  「伊耶你相信爸爸啦!一定行啦,況且伊耶現在還不是在煩惱嗎?」
  「我真的不明白。」伊耶回過頭來,疑惑的盯著艾拉桑:「那爾西可是殺了你的恩格萊爾,為什麼你還可以當甚麼事也沒發生?」
  現在竟然說是要幫他,怎樣想也覺得很詭譎。
  「那是因為我喜歡那孩子啊。」艾拉桑理所當然的答,彷彿這一個是無聊的問題:「一開始知道是他的時候,我的確很生氣,可是當靜下來了,也覺得那孩子一定是有甚麼苦衷吧,畢竟他很善良啊,這一點只要看著他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了。」
  艾拉桑爽快的語調,伊耶由不得失笑。
  「這點,你倒是說得沒錯。」
  「所以啊,爸爸不反對伊耶追那爾西啦!」
  「好啦,所以你到底想到了甚麼?」伊耶有點好奇。
  「哼哼,就是──」艾拉桑鼻孔像是噴著氣:「情信大作戰!!!!」
  「......我有點睏了,先上去睡了。」
  「甚麼嘛,爸爸覺得這個方超∼∼∼有用的啊∼∼」
  有用的話他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裹了。
  但是他絕對不會說他有在寫的,嗯,不會說的。
  「不會有用的你相信我吧!」
  「行的行的!爸爸知道甚麼情話最能打動女孩子的心相信我吧!」
  「那爾西不是女孩子。」
  「噢一時口快說錯了──但是──」
  就這樣這父子倆牛頭不對馬嘲的說了大半個小時,在伊耶深深體會到跟他說話根本跟那破劍說話沒兩樣之後,他終於屈服,耳根清靜。
  「好啦死老頭!我寫總行了吧!你別再吵了啦!」伊耶氣急敗壞的說,然後便隨手拿了枝筆,抽了張紙,疾筆書寫。
  「好好好,伊耶你肯寫爸爸當然很高興啊!那爸爸跟雪露去玩一會,回來就幫你把信出去喔。」
  「嗯。」
  大門關上以後,伊耶頓時覺得舒暢無比,一直在他身邊叫個不停,人真的會快幾年衰老。
  他放下筆,靠著椅子向後伸展著身體,然而目光始終沒離開那張雪白的紙。
  在那個新來的梅花劍衛那裹聽說過,那爾西跟范統有書信來往,雖然見到面幾乎不說一句話,可是私下用書信溝通卻出乎意料的融洽。
  他不否認在他知道之後,他有吃過醋。
  然後把怨氣轉到那個笨鳥身上,也是無何厚非的事,誰叫那隻鳥竟然是誤打誤撞去了范統那裹,而不是來他這裹,明明見他的時間不是比那個范統還多嗎?
  接著,他便開始反省自己起來了,明明大家都是有寫信,可是不見得他和那爾西的感情有好得哪裹去啊?
  所以是他寫的內容有問題?
  但是他也只不過是提醒他要好好吃飯,不要忘了睡覺,明天我幫你看看雅梅碟有沒有做飯盒給你這些而已啊,到底是哪裹出問題?
  他煩惱的抓抓頭,對於自己要寫些甚麼毫無頭緒。
  如果以前寫的這些話那爾西都不喜歡的話,那他想要甚麼?

  「你一直,都不懂自己想要甚麼。」
  
  這句話,好像是他向那爾西說的。
  假如他本人也不知道的話,那他來幫他想總可以了吧?
  把他的所有,都給他,總行了吧?
  那樣的話,那爾西再也不會露出悲傷的表情了吧?
  手緊緊握著筆桿,他所有的想法,全寫在上面。

  「......」伊耶有點消沉的走在聖西羅宮的走廊,而這條走廊是通向那爾西的房間。
  他手上空空如也。
  在他和艾拉桑把信綁在雪露的腳上,它輕鬆的拍拍翅膀,飛走了,伊耶完全反應不過來。
  所以,雪露不見了。
  「要怎樣跟那爾西說才好呀......」伊耶揉著額角。
  就說不要弄這種東西嘛,那爾西可是很喜歡這隻鳥的,不見了我上哪兒找?
  真是霉運當頭,正當伊耶在煩惱要不要去見那爾西之際,當事人卻由走廊的另一頭走來。
  「伊耶。」那爾西見到伊耶便快步往他面前,伊耶也不好意思掉頭走。
  那爾西樣子有點著急,只身穿單薄鬆身的衣衫,披著一件略長的外套,金燦燦的髮也有點濕漉,大概是剛剛洗完澡,就出來找他的雪露了。
  「伊耶.雪露在哪?」看到伊耶兩手空空,那爾西便疑惑地問了。
  對,雪露呢?他也想知道。
  「呃......對不起,雪露不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不好笑,鬼牌劍衛。」那爾西臉色開始轉青。
  「不好笑我也不會說出啊,反正就是不見了,我也沒辦法呀!」
  「那你就去找它呀!站在這裹做甚麼?」
  「我怎麼可能不會去找?問題是我能找得到才行呀?」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鬼牌劍衛,因為我信任你才會把鳥給你!現在不見了給我找回來呀!」
  「你信任我?哪個時侯呀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完全感覺不到!」
  「我不信任你的話我就不會聽你的話不去鑽牛角尖!不會讓你接近我!不會讓你吻我了!你現在是甚麼意思?這樣都不夠的話那麼我的選擇就是對的!你根本就──」那爾西一口氣說出晦氣的話,可是後來就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份了,硬生生的打住了。
  「......那我現在向你道歉,是我太笨了。」伊耶凝視著他。
  「......我們說太遠了。」
  「這不是很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再談一下雪露的話題好嗎?」
  對方十分堅強拒絕這個話題,伊耶也不會強求。
  「嗯,你打算怎樣?」
  「鳥都飛走了,都很難找回來,就隨它吧。」那爾西平靜的說。
  「欸?那不管它啦?」
  「對,管不到了。」
  「你當沒事發生?」
  「不是.你有懲罰。」
  「......?」
  「在雪露沒找回來之前,我都不會跟你說話的,就這樣。」
  「......你這樣跟強逼我找它回來有甚麼分別?」
  「你就可以放棄找它的。」
  「你錯了,我不會放棄的,無論對它還是對你。」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對方身上,伊耶在他耳畔這樣說著,便轉身離去。
  那爾西看著他的背影,手捏著肩上的外套,只覺得他的臉一定又紅透了。
  為什麼還不放棄呢?
  到現在還不放棄的原因,是甚麼呢?

  「哎呀呀,是鬼牌劍衛呢?最近好像很煩惱喔,果然這個年紀真的好青春呢。」翌日早晨,伊耶打算再去找一找那爾西,甫進宮就迎面踫到那爾西的哥哥,也就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偏偏修葉蘭還笑臉盈盈的。
  該死,跟那爾西真的一模一樣,不要在我傷口上灑鹽好不好?
  「我還有事忙,別礙事。」他完全沒有心情應付這一個煩人。
  「哎,要追求那爾西,怎樣也要對他的哥哥好一點吧?」修葉蘭仍舊笑著。
  「我覺得我現在沒拔劍已經算不錯,你還想我怎樣?」
  「可是你丟失我寶貝弟弟的鳥耶,這可是哥哥送弟弟的愛的禮物啊,你可是要怎麼補償?」
  「為什麼你這麼快就知道......?」
  「哥哥一大早就去看那爾西喔,那爾西沒了牛奶雪糕可是垂頭喪氣的呢,哥哥心疼死啦!」
  「那爾西......真的這麼喜歡那隻鳥?」伊耶試探的道。
  「對呀,所以你求我吧,那我就去跟音侍幫你去找,怎樣?」
  「要不是你的臉保著你的命,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甚麼......」
  「來吧來吧!我知道你很愛那爾西的!」
  ......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樣的厚臉皮,把愛呀、喜歡呀、掛在嘴邊?
  如果那爾西也是這樣就好了。
  「好啦好啦算我求你,把那隻笨鳥給找回來!」
  「遵命!」修葉蘭雙眼發亮,然後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想不到,修葉蘭在之後果真把鳥給找回來了。

  「那爾西!」收到消息之後,伊耶便急步往那爾西的房間走去,門也沒敲,直接甩開了門。
  然後就看到預期中,在桌上被那爾西餵著的雪白鳥兒。
  「你嚇到雪露了,鬼牌劍衛。」這一個月來,那爾西對伊耶說出第一句話。
  「我聽恩格萊爾說它回來了嘛。」伊耶在對面拉開張椅子,仔細的盯著鳥兒看。
  「小耶它瘦了點,不過沒大礙。」那爾西把乾糧一點點餵著鳥兒,眼神十分溫柔。
  「......為什麼又叫這個名字?」伊耶僵硬的說,抓住那爾西的手不讓他餵下去。
  「我也不想呀。」那爾西聳聳肩:「可是這一個月之後,他好像只對這個名字有反應,我示範給你看看。」
  那爾西清清喉嚨,接著就叫。
  「雪露。」
  「......」
  「小耶。」
  「啾啾。」
  「雪露。」
  「?」
  「小耶。」
  「啾啾。」
  伊耶完全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我也不想。」只是聲音還有幾分笑意。
  「我不反對你叫這個名字,但是不要對它叫。」
  「難道要對你叫?」那爾西難以置信。
  「可以,誰叫你這一個月不跟我說話?」伊耶認真的道。 
  「你是吃醋了?」
  「對,又如何?」
  「......我有點累想睡覺,你先出去吧。」
  又來了,總是不肯去面對。
  嘆口氣,伊耶就站起身,直接了當的離開了這間房。
  那爾西這才拉開抽屜,上面放了剛剛從雪露腳上除下來的信。
  摸摸雪露柔軟的羽毛,想起剛剛讀完這封信的情景,臉頰又不禁發熱。
  那個人,脾氣暴躁又冷酷的人,總是會為他出這樣的事情。
  好笨。
  但是又笨得好可愛。
  把雪露抱在胸前,頭輕輕靠了上去,雪露也很喜歡主人這樣抱著他,陶醉的瞇著眼睛,乖乖的讓軟綿綿的身軀安撫主人混亂的心。
  「伊耶......」聲音顫抖著。
  如果此刻擁著他的人,是他牽掛的人的話。
  「其實我......」

那爾西:
  應該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但是最想跟你說
  其實我......


  未完的話語,終有一天,也能鼓起勇氣,親口告訴那個人吧。


持續廢話中:
上一次是SISTAR的MA BOY
然後下一章要結束了啦啦啦請大家多多支持
作者: 炎辛    時間: 2013-11-4 00:36
居然要結局了(*゚Д゚*)!!
伊耶加油就差一點了徹底突破那爾西(傲嬌)的心房吧(喂
期待那爾西哪天對著伊耶叫"小耶"w
牛奶雪糕一如往常的呆~

期待HE☆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1-4 17:00
要結局結局結局了啦──(/>w<)/(這位太太你不是在修羅中還跑上來看文?
不,修羅算什麼,結局比較重要。(正色) (不要催人家!

是說我喜歡這一句:借雪露也不借我,我才不會這麼笨讓你得逞......
那爾西超可愛!沒那爾西沒有愛!!!(太太別廚

好期待結局啊......(偷瞄作者一眼)......真的很期待喔(這人好煩啊真是不忍說
好吧其實大家最近都忙,大大不用太急的XD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11-7 17:55
要大結局了嗎?(望上
那我需要SPF10000000++的墨鏡嗎?(上次被樓上的大大說SPF1000++的墨鏡不夠用......

好可愛。
超可愛。
太可愛。
你好可愛啊啊啊啊啊啊啊雪糕!(為什麼是這個名字#
沒想到看到最後我居然被可愛的雪糕萌到了,嘖嘖嘖。(?
總之毛茸茸的雪糕你好可愛(撲抱

那我來寫個結局預告吧∼(話題也跳太快!((兀自替別人寫預告的習慣還是沒變嗎!
最終回精彩預告: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看得懂算你厲害((給我去死#

以上惡搞,請別計較(笑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1-7 19:00
to 珞伊雪
那爾西, 伊耶,兩個人將何去何從呢!
到了最後,對, 最後!!!!
未說完的話, 將要揭曉。

好吧真的好有言情的感覺(一頭撞死
作者: kai欣    時間: 2013-11-7 19:05
Chapter Final:The Step

Dear boy,
I'm fall in love in a snowy day
I ll be here foreveer as long as you were mine

  就這樣又一年了呢。
  那爾西抱著膝,坐在微濕的草地上,回首看著那邊談笑著的人, 有點感慨的呼了口氣。
  雖然這個聚會是有點兒亂,但是也很熱鬧,他其實一直都不討厭熱鬧的氣氛,只是基於很多原因,他覺得自己去了,大概會尷尬吧。
  靜靜的坐著,這時候,伊耶卻走到他跟前,在他旁邊盤腳坐下,但兩人仍有一段小距離。
  「寂寞了?」伊耶沒有看向他,淡淡的問。
  以前他也問過的,但那時他沒有回答。  
  那邊玩樂的恩格萊爾和修葉蘭,不回去以前了,其實他自己也是,有很太多太多的刺,已經沒有辦法除去,痛了太久。
  然而,他可以選擇的,他不是笨得一直消沉下去,徙勞無功。
  「沒有寂寞,真的,都沒有了。」釋懷、放下,他都做得到。
  至少他們是在意他的,這樣就夠了。
  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只因這世上不會有最完美的結果。
  「......五年了,但好像一閃即逝。」伊耶忍不住微笑著:「那時的你才沒有這樣的冰,小小的,也很可愛,是個會努力生存下去的人,很堅強,堅強得令人耀眼。」
  「我有那麼討好嗎?」那爾西好笑的蹩著眉:「你那時就很喜歡欺負我啊,捏著我的鼻子玩。」
  「因為不那樣做的話,你根本無法當一個小孩。」
  他的眼睛太成熟,因為身邊的人不會讓他當一個孩子,好好呵護他。
  那樣的話,就讓他翼護著他,給予他自由,但最後,他甚麼都做不到。
  「對我這樣好幹嗎呢?」那爾西像是有點可惜的搖頭:「在我這裹,你又得到了甚麼?」
  「感情這東西,從來就不是一宗交易。」
  「鬼牌劍衛,我......算了,我有別的東西要問你。」
  「喔,說吧。」
  「你寫給我的紙,其實有甚麼意思?」
  「......啊。」
  「喂,答我啊。」
  「為什麼范統可以做的事,我就不能做?」伊耶瞇起眼。
  「那是因為......」那爾西露出了窘態:「你做的話,那是別種意思,不是嗎?」
  「從你這裹聽到我跟他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事實真令人感到欣慰。」
  「那是當然啊......」細細的聲音隱了下去。
  「那些信,嗯,你有藏好嗎?」伊耶搔搔頭,以掩蓋自己的困窘。
  「啊......嗯。」那爾西輕輕點了頭。
  雖然是青春的少男少女才做這種事,他們也早已不青春,可他仍忍不住心跳加速。
  其實他有答案的。
  那爾西咬著唇,單手按著草地,緩緩的把身體靠向伊耶那旁,這樣的動作,伊耶都看在眼內,也知道那爾西要面子,只好裝作視若無睹,但兩人心裹都是五味雜陳,伊耶期待對方下一步的行動,又不禁僵直了身體,那爾西則試探的靠過去,直到兩人的手臂旁都包圍著對方的氣息。
  那爾西那雙藍眸不敢窺看伊耶,卻又大著膽子,把頭輕輕枕上伊耶那寬厚的肩,伊耶心裹難免一喜,爾後便坐好身體,動也不敢動,就怕那爾西會不舒服。
  這個時刻,他們都覺得,有甚麼像是找回來了。
  不見了好久,心裹一直空蕩蕩的,再失而復得。
  「伊耶。」那爾西低低的叫著喚著。
  「我在。」伊耶朝下看著身邊的人,柔軟的金髮迎在眼前,被晚風一絲絲帶起,撲往他臉上,癢癢的,也有種莫名的感動與幸福。
  那爾西轉過臉,進而勾著伊耶的脖子,從伊耶的胸膛上仰起了臉,那張精緻的臉有著淡淡的笑意,一直暈染到那雙美麗的藍眸中,竟一時令伊耶看呆了,那是他從未展露過的氣圍,令人如此溫暖的氣圍。
  「伊耶。」那爾西再度叫著:「我們,重新戀愛吧。」    
  「我不明白,重新戀愛?甚麼意思?」伊耶伸手把那副瘦弱的身體摟到懷裹,有點搞不懂那爾西的思想了。
  「你先聽我說。」那爾西著急的要伊耶先不要說話:「我想跟你對不起,我回來西方城那天,我一再拒絕你,是因為我怕你會後悔和我在一起,過去發生了太多事,我們不斷傷害對方,也許將來也會是這樣,到了那天,你或者就覺得這個決定是錯的,你覺得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要怎樣說好......其實,你根本不值得為我心痛。」
  看到伊耶想反駁的神情,那爾西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繼續接下去:「我知道是我錯了,我答應了你不會瞞你任何事,可是我又做不到,我真的很差勁,明明是想著不要想你的,但是心裹一隅,又......不想放開你,我知道,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甚麼!」
  「過去是有太多事,但是我不想管,那根本就不重要,對我來說......」那爾西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伊耶輕笑的接下去:「最重要的,只有『我』,對嗎?」
  「廢話......」那爾西咕噥著。
  「喂,給我聽好。」伊耶伸手捏著那爾西的鼻子,看著對方因此皺著眉,微瞇著眼的神情:「以後真的,別再騙我,瞞我了,這是沒有用的,因為以後你在想甚麼,我都能知道。」
  那爾西沒說甚麼,輕輕笑了。
  對他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承諾吧。
  過去的他們,太年輕,不知道怎樣才是為對方好,即使重逢了,仍是對自己的心存有迷茫。
   現在的他們,成熟了,迎向他們的,又是怎麼樣的將來呢?沒有人能預見,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信心。
  「現在說出來了,心情好多了。」那爾西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躺在草地上,也不管這樣的動作根本破壞了情調,但是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甚麼浪漫,這就是他們的風格。
  「重新戀愛啊,聽起來還不賴的,我就接受了。」伊耶挑眉看著躺著的金髮青年。
  那爾西也將目光放在伊耶身上,雙方凝視著,不知為何,很有默契的,就這樣吻上了。
  等待了五年的吻。
  這五年,跌跌踫踫的,哭哭笑笑的,過去了。
  不是痛過的回憶就要忘記,正因有那些回憶,他們才能走到現在,建構出現在的他們。
  未必可以兩人一起攜手走到永遠,但是此時對方身邊,仍是對方,於願足矣。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You feel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你不知道
你真的好耀眼
好想就這樣站在你身旁
感受從你身上渲染出來的光芒與幸福

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
And I thank God I'm alive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你不知道
你是第一個令我如此付出的人
而你也會是最後一個

Pardon the way that I stare
There's nothing else to compare
The sight of you makes me weak
There are no words left to speak

你不知道
你給我的請假信,給我的信,都好好放在心裹面
你給我的眼淚,給我的笑容,也都是
永不褪色

So if you feel like I feel
Please let me know that it's real
You're just t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你不知道
我多麼慶幸我們都沒放棄對方
多麼慶幸我愛你
多麼慶幸你愛我

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s quite alright
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
I love you, baby, trust in me when I say

Oh, pretty baby, don't bring me down I pray
Oh, pretty baby, now that I've found you
Let me love you, baby, let me love you

在眼淚背後,是我的你。

後記
好吧真的是最後了
上一次的少女時代的show show show
這一次是apink 的 my my  最後的是can' t take my eye off you
這一篇是我最喜歡的文章   畢竟花了我不少心血
那爾西跟伊耶之間的離離合合   其實我寫得很高興www
之後不會再上御論了   也不會再寫了  畢竟大學比較重要
看過我的文的人   無論你喜不喜歡   我也希望你有一天能寫出自己的故事
因為其中的滿足感   是不能言喻的感動
最後的最後   也希望大家能留下給我的小小感想喔
作者: 下半夜    時間: 2013-11-8 21:43
為何我的網路死在最重要的時候啊嗚嗚嗚嗚──。・゚・(ノД`)・゚・。
沒能立刻回應大大的結局我覺得好遺憾......(垂頭喪氣)

耗了五年才終於獲得幸福,那爾西你一定要幸福啊──(伊耶哥哥呢?
嗚嗚,我總覺得莫名的感動,啊可是大大不寫了又有點感傷......
然後我得承認那個英文的部分我沒怎麼看(因為英文各種苦手啊.....
嗯,雖然以後看不到大大的文了,但還是萬分感謝你寫出這篇文來(吸鼻
最後的最後還是要說一聲,辛苦了!!!
作者: 炎辛    時間: 2013-11-9 14:30
嗚…終於能有幸福的結局真是太好了(T^T)
幸福總是得來不易 才更讓人珍惜呢
儘管中間有些誤會和磨擦 在最後的最後還是能在一起真是令人羨慕

啊大大不再開新文了嗎QQ(淚
辛苦大大了 很喜歡大大的文喔
作者: 珞伊雪    時間: 2013-11-11 18:26
啊,有種淡淡的幸福呢。(笑
每次看完一篇長文都會有的感慨心情又出現了OAO
弦弦妳辛苦了(拍拍
那好吧,畢竟大學真的很重要OAQ
弦弦妳要加油啊∼∼(淚抱




歡迎光臨 御見我 (http://pinkcorpse.org/) Powered by Discuz! X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