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holding on your rope
Got me feet off the ground……
不斷追尋著,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
慌亂地朝光亮之處奔去。
對他而言,那人,始終散著熠熠的光芒。
如此耀眼,讓他就算是飛蛾撲火也甘之如貽。
最終,他取得了黑袍,站上了離那人最近的地方。
但,卻從未入主那人的心中。
因為那裡已先有了人佔領、雪野千冬歲的哥哥──
藥師寺夏碎。
I'd take another chance, take a fall
Take a shot for you
And I need you like a heart needs a beat……
在夏碎作為替身死去後的那晚,他甚至暗地慶幸過。
那是自以為是的自信。
他卻忽視了精靈失魂的雙目、那是代表心已死的眼神。
看著那人身型逐漸瘦削。
他的淚順著臉頰蔓延,少許淚液滴入了半掩的嘴,他嘗到了自己、同樣的苦澀。
定了決心,他蓄長了髮,剪了個齊頭。
最終,他拿起米納斯,朝太陽穴射了一發子彈。
眼底悲戚無人能解。
I'm hearing what you say but I just can't make a sound
You tell me that you need me
Then you go and cut me down, but wait……
霧裏歌,如夢似幻的虛假。
當美好的殘影被戳穿,底下的真實反倒更加折磨……
水之刃,冰之楔,環繞成虛偽的面具,掩埋了他的身份,同時卻也逼迫他放棄真正的自己。
從此,他的名字不再是褚冥漾,而是、
──藥師寺夏碎。
「……夏?」失了神的空殼在瞬間、靈魂被點燃。
快步衝上前,那人第一次環住了他、是如此的緊。
但嘴裡發出的,不是他的名字……
「……夏,你終於回來了……」
但那人漏看了他眼下的悲痛。
漏看了藏匿於他眼底的淒涼。
漏看了隱藏在他內心的落寞。
「夏,你知道嗎、水鏡迷城的櫻花又開了。」那人開始敘舊,講得是與另一人的過往回憶。
從第一次牽起手,第一次的擁吻,第一次的瘋狂。
一字一句,割得他遍體鱗傷。
但他僅能扯起勉強的笑去答覆,因為在他下定決心成為另外一人後,便沒了反悔的餘地……
「亞,對不起,回來之後好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無法回應的問句,只能以此帶過。
伴隨著虛偽的假笑。
「沒關係。」
然後那人封住他的嘴。
一次一次地更加深入。
他在那人的舉止裡找到了同樣的深層想念,於是也毫不留情地完全奉還。
兩個人,交錯的心靈,等待著不會回來、或無法屬於自己的人。
過於激烈的索求,嘴角滴落了鮮血。
淺嚐,竟和那淚一樣苦澀。
或許,從一開始,就如平行線一樣,永不得交會,只會有最接近的時候。
然後,錯過。
最終不敵漸行漸遠。
「…學…學、長!」
不僅心疼,連身體也快麻木了。
有時他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已經成了平輩,卻仍舊用著以往的稱呼。
「……你不是夏,你是誰?」一把推開身下的他,那人眼中已無法找到剛才的柔情。
他嘴角微微勾起,悄然無聲地將爆符化為短匕,接著舉起它。
刀落下。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