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大家總是不敢靠近我呢?
我......跟大家……不一樣嗎?
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但……為何我總是獨自望著皓皎的月呢?
§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個無風也無雨但寒冷的夜晚。他被人丟在森林深處,一動也不動。
透過月光,我看見他鼻青臉腫的側容、青青紫紫的雙手、凍紅的赤足,以及那頭漂亮的金髮。
出於對金色事物喜愛,我悄悄地接近他,想看清他那頭迷人的金髮。
突然,他迅速地伸出手,一把將我抓住。張大了嘴,朝我咬來!我嚇得咻一聲,便躲到樹後。接著便聽到「碰!」的一聲!之後森林又恢復到萬賴有聲(註)的狀態。我並不喜歡這種感覺……。比起來,我還寧願被那隻凍透了的首緊緊抓住。這……至少還有一絲冰寒。
於是我緩緩地探出身子,慢慢地靠近他,輕輕地撫摸他身上的傷。心裡想著:「你是不是跟我一樣,都被遺忘,都被唾棄?那……我們……是否算同路呢?」
我靠在他身旁,貼著他冰涼的身子沉沉地睡去。夜,還很長,很長。
§
待我再次醒來,是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顛簸。霎時我看見迅速接近的大地。「碰!」我與大地的距離只剩那零點零零零一毫公分!
接著便聽見:「唉喲!好疼喔!」哼哼兩聲。這聲音……感覺上是從我身體下方傳來的!為了了解情況,我跨過那微小的距離,踩在軟泥般的林地。
我看見一個人仆倒在地,腳邊有塊石子。很明顯地,那個人被石子給絆倒了!
那個人抬起頭來,雙手用力,將自己撐起,坐在地上,揉了揉生疼的地方。
咦!是他!那個有著漂亮金髮的人我看著他,而他彷彿接收到我的目光,也回視我,並微微一哂。那是抹男孩的笑容。
「你好……呃,好像有點怪怪的!算了,沒差!」他有著乾淨透徹的嗓音,令我著迷。
「我叫席爾維斯特•尤瑞亞•奈特。嗯!很多人嫌過我名字太長!你知道嗎?遇見你後,感覺到像是重生一般!以前要二、三天才能好的傷,居然一個晚上就好了!還有,之前走路時常常跌倒,或是掉進陷阱裡!通常一個上午少說也要跌個九、十次。但今天一直到快日中時,我才跌這麼大一跤!啊!這真是令人感到無比的幸福!......」他……席維對著我一直說,而且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願。最後席維做了個結論:「啊!這一切一定都是神的祝福!你說對不對啊?小東西!」
小東西?!的確,相較之下我比席維小多了!
「唔……叫你小東西好像不太禮貌!那應該叫你什麼呢?」席維歪著頭看著我。
「啊!就叫『神』吧!因為你的出現,才讓神蹟降臨在我身上!」席維一臉興奮地說。而他熟順的金髮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陽光下更加閃亮、耀眼!
我友好地伸出觸手,表達感激。感謝眼前這位賦予我名字的人。
接著席維笑著對我說:「我立志要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吟遊詩人!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神!」
其實,叫什麼我都無所謂!只要是席維取的都好!因為你是第一個願意接觸我的!
§
曾經,我因為自己是金色的,大家是綠色的而感到自卑、孤獨
但是,因為你,我不再自卑,不再寂寞
我,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新的開始
最重要的~
我
有了你!
我的夥伴──席維
─完─
註:萬賴有聲是比萬賴無聲還要更進階的狀態!比無聲還要安靜之狀。(因為論壇的年齡層還挺小的,怕大家看不懂,特來此作註)(看懂得請跳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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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是一篇比較不友善的同人文!若是沒看過「女武」,很難猜出「我」這個角色。(雖然我猜很多人一開始也猜不出來!)
設定上我把小什設定的比較聰穎、富有思考力!(這很簡的!因為連凱羅爾都說過席維很傻!)
文中也可見席維犯傻的模樣!本來是想將席維被丟在森林裡的理由──將所有的錢全部拿去買玫瑰髮油,而沒有前可付餐費──寫出來,表明在女武本「瞬間、光影•交錯」中有相似的事發生,再次強調席維的傻!
至於文中有一小小小段(?)我一直猶豫到底要不要放上去?最後決定用白色的字體。因為一放,故事中的人物可說是昭然若揭!完全沒了抽絲剝繭、撥雲見日的那種亢奮!所以,請各為到在開始的地方反白吧!謝謝!
希望大家會喜歡~
作者: ??? 時間: 2010-7-19 18:37
非關同人
一如往常,我再下午四點出門去採買今天晚餐的材料
就和平常一樣和菜販殺價 拿到最低的價格
今天的晚餐是牛肉蓋飯和燉牛肉 最後配上蔬菜濃湯 點心焦糖布丁
正準備回去時 突然想家裡的糖沒了
因為沒有糖 而無法滿足主人的需求 這在管家界中 是非常不光榮的
我立刻前往菜市場中 唯一的糖販
他不只賣生活所需的調味品 還有賣小孩子最喜歡的糖果餅乾
我正在思考需不需要買些糖果回去 少爺應該會想吃
最後我挑了幾支棒棒糖 準備回去
我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女孩
在糖果攤前十分苦惱
「小妹妹你怎麼了嗎?」 如果是走丟就有點麻煩了 希望不是
「我...想買棒棒糖 可是錢不夠.....」說著說著水汪汪的大眼 突然濕潤了起來
於是 我從袋子裡拿了一支棒棒糖到她的眼前
「來!這支棒棒糖給妳 不要哭喔!」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眼中的淚光 瞬間消失 這就是傳說中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嗎?
「小妹妹 你叫什麼名字阿?」
「我叫唐榛!」 小妹妹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著
「那麼...唐榛 大哥哥有事先走了喔 」
- - - - - - - - - - 我 是 分 隔 線 - - - - - - - - - -
回去後 我把晚餐準備好
要端出去到飯桌前 差點把盤子摔到地上
因為我竟然看到 少爺和荊棘小姐抱在一起哭!?
「發生了什麼事?」我問眾人
「嗯...小棘從學校帶了一本書回來,他們看完就變成這樣了......」
眾人沉默了一下,最後由天荼先生回答我。
而罪魁禍首的小說 現在則乖乖的躺在桌上 書名是-----幸福沙
我將書拿起來 快速的看過一遍 身為管家 速讀是必要的技能
內容大致是說:
一名吸血鬼和一個人類相愛,並約定要廝守終身
但因某些因素,吸血鬼死了,化作了沙子
他最後留了紙條給人類:「這些是會帶來幸福的沙子它會代替我,永遠陪著妳......」
「朝索,你會不會像故事裡的吸血鬼一樣變成沙子消失?」 少爺哭著問我。
「少爺,吸血鬼死後是不會變成沙子的,只要不是被陽光曬死!我微笑的說著。」
「真的嗎?你沒騙我?」少爺總算停止哭泣。
「恩!至少我沒聽過!」我肯定的說著
「是阿!少爺,我也沒聽過!」樂音也跟著幫腔。
「少爺,哭久了肚子也餓了吧?吃飯了喔!」我拿出最後王牌
「恩!肚子好餓喔~朝索,我今天要吃很多喔~」少爺終於破涕為笑
- - - - - - - - - - 我 是 分 隔 線 - - - - - - - - - -
夜晚
少爺出去執行英雄任務
而我則是盡管家的本分,整理家務。
突然,電腦傳來的陞想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連忙上前察看,原來是艾克斯傳了電子郵件過來。
我把郵件打開,裡面寫著:
最近常有吸血鬼莫名奇妙的消失
趕到的人只看到一堆沙子和他們穿的衣服。
好像是幾千年前吸血鬼列人用來獵殺吸血鬼
的毒藥----死亡之花現世了。
老子之前也差點被暗算!你自己小心一點!
伊.艾克斯
這......算是警告信嗎?樂音不知道有沒有聽過?
又控藥和她說一下,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少爺知道......
因為想的太專心了,導致我完全沒發現少爺回來了....
「朝索,你怎麼了嗎?」直到少爺出生叫喚我才回過神來。
「少爺,身為管家,我竟然沒在門口迎接您,真的很抱歉!」
一回過神,我馬上用最快的速度把電腦關掉!
「沒關西,你沒事就好,我先去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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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買菜的時候,我ㄧ直心不在焉的。
早上和樂音說那件事時,她也只是淡淡的說聲知道了,
然後再警告我不准告訴少爺。
就在我的胡思亂想中,菜已經買完了。
這幾天都沒看到岳剛他大概還在生我的氣吧!
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唐榛,她也看到了我,
向我揮揮手後跑過來。
她招了招手要我蹲下後便湊到我耳邊,輕輕的說:
「大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喔~......」
聽完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右手臂一陣劇痛,我就失去意識了......
- - - - - - - - - - 我 是 分 格 線 - - - - - - - - - -
「朝索~朝索~畏!醒醒啊~~」熟悉的聲音加上大力搖晃讓人想不醒都難......
「嗯.....岳剛?我醒了......不要再搖了!」
「嗯....岳剛,這裡是哪裡啊?」
「這裡是我家!你買菜買到暈倒,你家又沒人在!只好把你帶回來啊!」岳剛沒好氣的說。
「哦~不好意思!請問洗手間在哪?」
「要幹麻!」(疑惑?)
「剛剛被你搖的很想吐......」吸血鬼也是會嘔吐的......
「走廊右手邊第二間.......」岳剛無言。
在廁所中,我試圖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回想起唐榛說的話:
「大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喔~其實死亡之花一開始並不是毒藥的名稱,而是一個吸血鬼獵人的代號。另外,吸血鬼只要一中死亡之花就會死哦~還有,我就是死亡之花」
我把袖子捲起來,手閉上浮現了花一般的符號果然沒錯,是死亡之花,可是為什麼我還沒有死?
「很疑惑嗎?為什麼自己還沒死?」唐榛甜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鏡中慢慢浮現唐榛的身影。
「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只要再死亡之花中加入我的血,就可以讓你再活六天哦!不過,同時你也會乖乖聽我的話哦~」鏡中的唐榛笑著說。
「妳想做什麼?」
「我要...獵殺玄日!命令已經生效了,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哦~不論你是否自願。哈!哈!哈!.....」伴隨著猖狂的笑聲,唐榛的身影漸漸模糊...
我從洗手間慢慢走回客廳。
...六天嗎...我應該做什麼呢...
岳剛一看到我,就說:「你的菜在冰箱。」
「嗯...岳剛,我問你...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希望能在死前得到你的原諒...
「哼!那當然!」...看來是得不到了...我悲哀的笑了一下。
「你......」岳剛好像愣了一下。
我走向冰箱,準備回去了。
岳剛送我到門口,就在我要走出他的視線範圍時,他忽然叫住我:
「朝索,等一下...我原諒你了...下次要請我吃飯哦...」我笑了「謝謝!」最後一次...
回到家已經有點晚了,動作要快點才行。
「少爺,歡迎回來,晚餐就快好了!」幸好,差點來不及。
「哇!今天晚餐好豐盛哦~朝索,你今天心情很好哦?」
「今天岳剛原諒我了!」我並不打算欺騙少爺,這的確是原因之ㄧ。
深夜
少爺出門去當英雄,客廳只剩我ㄧ個人。
最後一次,將家裡打掃乾淨,我在少爺房裡留了兩封信,一封是辭職信,一封是挑戰書。
少爺
如果我只能在傷害您和被您怨恨中做選擇
那我寧願......
- - - - - - 三 天 後 - - - - -
決鬥的地點是我決定的,這裡很空曠,是都市中難得一見的大草原。
小時候,父親常常帶我來這裡看星星......
突然,一震聲音打斷我的回想。
我不必回頭就可以知道是邵爺來了...不,我已經不是少爺的管家了,所以是玄日來了。
我背對著玄日,所以並不知道他的表情。
我想就算我面對他也看不到它的表情吧。
「玄日,你果然一個人來了。」邊說,我ㄧ邊轉過身來面對玄日。
巨大的護目鏡幾乎遮住他半張臉,讓人無法看透。
「朝索,你為什麼......」玄日的話語被我硬聲打斷「不用多說了,我們開始吧!」語畢,我用血能化出兩支西洋劍,朝玄日攻擊。
一個滑步,我瞬間來到玄日面前,雖然他即時伸出金屬指甲抵擋,但還是捎微被我劃傷。
「朝索,你是認真的想殺死我?」
「不然呢?」我努力壓下心中的內疚,冷冷的說。
一來一回的打鬥間,我們身上都有不少的劃傷,我已經盡全力了,但我知道,玄日還沒。
倏的,玄日以金屬指甲全力朝我胸口刺了過來,我理所當然的,使出血能,再我前方五十公分處,凝出血盾。
在別人眼裡,玄日是想強行突破。
但我知道,他是想趁我專心防禦時,繞至我身後,將我打昏帶走。
少爺,我太了解你了...
對我來說,這無疑是個最好的機會,可以實現我的計畫。
一切,依著計劃走。
再金屬指甲差一公分就要與血盾撞上時,我將血能全數收回體內,恢復空手狀態。
這是我這三天以來,一直在練習的--如何在瞬間將血能快速收回。
「朝索--!」玄日想收回金屬指甲,但已經來不及了,距離太近,連減輕依分力量都不可能。
金屬指甲,當胸刺入,在透胸而出,最後將我牢牢釘在地上。
少爺
如果我只能在傷害您與被您怨恨中選擇的話
那我寧願死在您手上...
「朝索!」玄日將護目鏡扯了下來,回到我最熟悉的少爺。
少爺將金屬指甲迅速收回,帶出的血染了他一身。
「朝索,你等等,我們回家去,安特契爸爸一定能你...」話說完,少爺一把將我抱起,展開鋼鐵翅膀,想將我帶回去。
「少爺,來不及了,就算......」少爺的怒吼打斷我的話。
「閉嘴!你已經和我簽了安德利斯合約了!我不准你死!」
"就算您救活了我,兩天後我還是會死..."我在心中把話說完。
「朝索!我們家就快到了`你再忍耐一下。」少爺爬滿淚痕的臉帶著喜色。
我能感覺到,生命力隨著從傷口流出的血一點一滴的流失...
時間已經不多了...
「少爺...哭泣並不適合你...」我將沒受傷的右手吃力的舉起
輕觸在少爺的臉上想替少爺拭去淚痕...但...我做不到了...
舉起的右手無力的垂下
再也不曾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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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向夜回到家後就像失了魂一樣,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盒上...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那晚的畫面就不停浮現......
「朝索,我們家就快到了...」
朝索微涼的手輕觸上臉...
「少爺...哭泣並不適合你......」
「朝索你不要再說話了...我就快到家了!朝索?」
因為得不到回應,安向夜疑惑的向下看。
懷中的人,舉起的手無力的垂下
寶石般的眼眸漸漸失焦,最後閉上
胸前的起伏漸漸變慢,最後停止...
此時他們已經到達頂樓
安向夜輕輕的將朝索放下在他的耳邊說:
「朝索...到家了...」話一說完,朝索的身體快速沙化
一陣強風吹過白色沙粒飛散....消失...
在朝索的電腦中,找到一封給少爺的信...
少爺--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了...
請您不要覺得自責
因為就算我活了下來,幾天後我還是會死
能死在您的手上,我覺得非常幸福。
所以,也請您一定要幸福哦~
朝索.安德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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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打的很爛
這是我第一次寫同人文
麻煩眼藥水自備(被打)
作者: 宮玄夜 時間: 2010-7-19 19:20
本帖最後由 宮玄夜 於 2010-7-28 15:38 編輯
先來佔位,已經確定要參加,所以請御我大人不要氣我先跑來(吐舌)
草稿正在加工,然後修稿。
可能會有點慢,請御我大人多多包涵。
預定要寫吾命騎士的同人文。
很重視這次的比賽,感謝御我大人給了我們這個機會,宮玄 夜我會竭盡所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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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ar 永遠的天使
(故事發生在吾命騎士第四集)
太陽失蹤了。
聖殿、光明神殿,甚至是皇宮,都派出了伊力亞,全面出動尋找太陽騎士長。
十二聖騎士不能少任何一個人,如果少了一個,就不是十二聖騎士了。
尤其是少了十二聖騎士之首—太陽騎士。
寒冰正在房裡做蛋糕。
雖然說他一點做蛋糕的心情都沒有,但是只有做蛋糕給其他人吃才能提高所有人的志氣。
可不能太陽騎士長一失蹤,全聖殿、光明殿都停擺了,那萬一太陽騎士突然回來怎麼辦?
寒冰沒有發現,他現在做的點心都是藍莓口味的,而且是甜到像是砂糖堆起來的甜點。
這是太陽最喜歡的。
太陽....你跑到哪裡去了?
寒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叩叩!』房門外響起了簡短及短促的敲門聲。
那是寒冰的小隊長—亞錐特定的敲門聲。
「進來。」
「是,寒冰騎士長。」亞錐推開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
「寒冰騎士長,今天是您負責出城尋找太陽騎士。」
「等。」
亞錐默默的等著。
不一會兒,寒冰拿著寒冰神劍走了出來。
兩人默默的走著。
《在靠近月蘭國的某座森林裡》
太陽,會跑到這裡來嗎?¸寒冰默默的想。
不過這是少數幾處還沒有找過的地方,找找看吧。
把小隊分開尋找後,寒冰默默的站了一會,轉身走向森林深處。
「太陽、太陽......。」寒冰邊走邊喊著太陽的名字。
不久,他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警戒的看著前方的草叢。
草叢發出窸窸疏疏的聲響,從裡邊走出一個滿身鮮血,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
那人一走出草叢後,便跌坐在地上。
「太陽?」寒冰握緊了寒冰神劍,問道。
不,不是太陽。
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秀麗白皙的臉龐,紅色的雙眸凝視著寒冰,同時也警戒的望著他。
是個女孩子。
烏溜溜的秀髮如瀑布般從少女的耳後垂了下來。
很奇怪?唔?
少女抬起了頭,看向寒冰。
「你...咳!咳!」殷紅的鮮血咳了出來。
任誰一看,都知道少女身負重傷,寒冰也不例外。
他微微皺了皺眉。
一個少女獨自出現在森林裡還身負重傷?
寒冰不知道該不該救她。
寒冰走向前,寒冰神劍沒有放下來過。
「你....不要....管我...走開...」少女斷斷續續的說,看起來似乎很難過。
不要管一個看起來快死的人?
「不要說話。」寒冰打斷了她的話,伸手聚集治癒聖光。
唔?我的治癒能力沒有很好,應該可以止血吧?如果太陽在就好了。
自從太陽失蹤後,寒冰不知道想過多少次這句話了。
寒冰低聲喃喃,試著用聖光止住少女的血。
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癒合。
如果太陽在就好了。
又一次了。
果然少了太陽騎士,就是不一樣。
少了任何一個十二聖騎士都不行。
不過,也不能什麼事都依賴太陽吧?
寒冰邊胡思亂想邊召出水系魔法,用手帕擦乾淨少女身上的血跡。
「謝謝。」少女低聲說道。
「精靈?」
就是這裡不對竟。
少女微微的楞了一下。
「啊?喔,不是的,我是黑暗精靈和精靈的後代。」
為什麼告訴一個陌生人?不知道,說就說。反正活也活不了久了。
「真奇怪。」
難怪,明明是紅眼,卻是白膚黑髮。不過黑暗精靈和精靈不是仇敵嗎?
「我叫做夜嵐.伊加瓦那。」少女說道。
「伊希嵐。」
寒冰沒有說出姓氏,因為他是寒冰騎士,早在選上寒冰騎士時,他的姓氏就改成寒冰了。
「嵐?跟我一樣都有嵐呢。」少女笑著說。
寒冰默默的盯著夜嵐,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嗎?伊希嵐?」夜嵐疑惑的問。
「傷?」寒冰吐出一個字後,又默默的盯著夜嵐。
「傷?你是說我的傷嗎?」
寒冰點點頭。
真頭痛啊....原來伊希嵐講話都這麼簡潔啊。
「這個嘛....」夜嵐頓了一下,隨即用不在乎般的語氣說道「被追殺的啊,我父親是黑暗精靈,我母親是精靈,他們違反禁忌,相戀了,結果被各自的族人殺死了,我是他們的孩子,黑暗精靈和精靈當然不可能放過我,我就被追殺啦。」
夜嵐說完後微微一笑,彷彿當事者是別人似的,看著伊希嵐。
但是伊希嵐清楚得看到,那一閃即逝的傷痛,儘管只有一瞬間。
「森林?」
「為什麼我在森林裡?」
寒冰點了點頭。
我真厲害啊。
夜嵐笑了出來。
看到伊希嵐歪著頭看向她,好像很疑惑似的,夜嵐才連忙說了下去。
「嗯,我是想找我父親的親戚艾崔斯特,聽說他是個比精靈還要善良的黑暗精靈,結果被黑暗精靈及精靈們發現了,只好逃到森林裡來。」
寒冰沒有說話。
「你相信我嗎?」
寒冰點了點頭。
相信嗎?相信。
夜嵐開心的笑了笑。
一股暖流流過了夜嵐的心中。
多久...不知道沒有人相信自己了....但現在...
「我也差不多該走了,他們應該快追上我了。謝謝你幫我療傷,伊希嵐。」夜嵐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不客氣。」
「希望可以在見到你,伊希嵐。」夜嵐轉身離開了。
謝謝?身為殘酷冰塊組一員的我,竟然也可以被說謝謝?
寒冰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寒冰轉過身,正想離開時,腳踩到了樣東西。寒冰彎下腰,拾起了一只耳飾。
水滴般晶瑩替透的玉石,中間有著火紅色的印記,兩者相襯,顯得十分奪眼。
是夜嵐的?現在叫她好像來不及了,先收著吧。
或許還有機會見到?一定有的吧。
將夜嵐的耳飾收進口袋後,寒冰便離開了。
「太陽、太陽...」
一個月後,太陽騎士長還是沒有回來,寒冰也沒忘了夜嵐。
只要想到夜嵐,心情就莫名得輕鬆,儘管相處得時間不長,寒冰很高興認識夜嵐。
不知道,夜嵐過的怎麼樣?
寒冰不禁擔心了起來。
「審判長。」寒冰向審判打了個招呼。
自從太陽失蹤後,審判就比暴風不知道忙上了幾倍。「辛苦了,這個月是輪到寒冰小隊巡邏吧?多安撫一下民眾吧。」
「是。」
太陽騎士失蹤,鬧的民心惶惶,皇宮也對聖殿及光明神殿下了很多壓力,連教皇都叫苦。
但是,審判騎士還是默默擔下了一切。十二聖騎士比以往更團結了。
他們相信,太陽一定會回來的。
寒冰走在寒冰小隊的最前方,默默的巡邏著。
「咦?」寒冰停了下來,疑惑的發出聲音。
「隊長?」亞錐問道。
寒冰揮了揮手,逕自向小巷裡走去。
寒冰小隊默默的離開了。
剛剛,寒冰感覺到夜嵐就在巷子裡。
走了很久,直到葉芽城外有名的葉綠森林裡。
是錯覺嗎?
「夜......」
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寒冰的肩膀。
寒冰快速的抽出寒冰神劍,剎那間........
「伊希嵐,是我,夜嵐。」
寒冰神劍倏地停在半空中。
寒冰轉過身,看見了夜嵐。
「你?」
「我怎麼在這裡是吧?」夜嵐笑著說道。
寒冰一把扯下夜嵐的斗篷。
斗篷下,是一張蒼白到像是死人的臉。
「妳怎麼了?」寒冰緊張的問。
「我沒事....」夜嵐薄弱的身子晃了晃,出賣她正在說謊。
「坐下。」寒冰押著夜嵐,坐到了一棵樹下方。
明明就有事!
沒來由的,寒冰感到體內有股怒火直直燃燒著。
夜嵐似乎也感覺到了,於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正當寒冰思索著該怎麼辦時,一群聖騎士從城門衝了出來。
「待在這裡。」
不詳的預感。
寒冰交待完夜嵐後便急忙轉身要離開。
但又怕夜嵐出了什麼事,便將寒冰神劍留在夜嵐身旁才離開。
夜嵐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看著寒冰離開。
一個黑影閃出了樹後,朝夜嵐衝去...
「怎麼了?」寒冰攔下一個聖騎士,問道。
「報、報告寒冰騎士長,葉綠林的東南方有黑暗精靈出現,攻擊了民眾!」
寒冰一聽,便僵住了。
黑暗精靈!夜嵐的族人...
「寒冰!」審判帶著隊員,向寒冰衝了過來。
跟在審判旁邊的是亞錐及綠葉。
「太好了,你在這裡...」審判話還沒有說完,寒冰便衝了出去。
審判看了一眼綠葉,兩人急忙帶著隊員跟在寒冰後面跑。
寒冰跑的方向是東方,偏東南方。
寒冰怎麼了?
不會的,夜嵐不會有事的!
然而,映入寒冰眼簾的,是躺在鮮血中手裡緊握著寒冰神劍的夜嵐。
黑暗精靈,就站在夜嵐的周圍。
寒冰呆呆的站了幾秒。
「夜嵐!」
隨後來的審判及綠葉,連忙拉住了寒冰。
「寒冰,你要做什麼?」綠葉著急的問。
對方可是好幾十人的黑暗精靈!何況寒冰又沒帶武器...咦?
「寒冰,你的寒冰神劍呢?」審判問道。
「放開我,夜嵐!」寒冰極力的想甩開審判和綠葉,衝到夜嵐身邊去。
不!
「夜嵐!」
像是感應到主人的呼喚似的,寒冰神劍緩緩的散發著聖光,逼退了夜嵐周圍的黑暗精靈。寒冰沒有多想,直接衝向了夜嵐。
其他人則呆楞楞望著寒冰神劍。
聖光?
「你們在做什麼?保護寒冰啊!」大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向審判和綠葉等人大吼了一聲。
這一吼,所有人便清醒了。審判隨即提起審判神劍衝向了黑暗精靈。
綠葉舉起了綠葉神弓,射退了想靠進寒冰的黑暗精靈。大地衝向了寒冰,替寒冰架起了大地保護盾。
「夜嵐、夜嵐!我是伊希嵐,拜託妳睜開眼睛!」寒冰用力搖著夜嵐,著急的喊。
夜嵐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太、太好了,我馬上帶妳回光明神殿!妳撐著點!」寒冰鬆了一口氣。
「不用了,伊希嵐。」夜嵐伸手抓住伊希嵐的手,賣力的搖搖頭說道。
「為什麼?妳的傷很嚴重!」寒冰著急的問。
「我活的夠久了,讓我走吧,我累了,伊希嵐。」
夜嵐笑著,淚沿著白皙美麗的臉龐滑落。
「對不起,都是我....我不該放妳一個人留在這裡的,何況妳還受傷了...對不起...」寒冰哽耶的說。
「不,不是你的錯,伊希嵐,你是十二聖騎士中的寒冰騎士啊。何況我早該死了,早該在遇見你時就死了,是你救了我,給我活下去的希望。是你啊,是伊希嵐啊。」美麗的笑顏,蕩開來。
她知道,伊希嵐是寒冰騎士。
「夜嵐......」
「伊希嵐,謝謝你,因為你,我才多活了一段時間,因為...我想再次見到你。所以,不要自責了,好嗎?」夜嵐白皙的手撫上伊希嵐的臉龐,開心的笑著。
「不,我才要謝謝你。這是妳的,對吧。」伊希嵐從口袋掏出夜嵐的耳飾,輕聲問道。
淚水不斷的從伊希嵐的臉頰滑落,一次又一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審判、綠葉、大地、烈火、暴風、魔獄、孤月、刃金、堅石,連白雲都現身默默的站在伊希嵐和夜嵐的身旁。
「嗯,不過,以後,它就是你的了。」夜嵐伸手將耳飾戴到了伊希嵐的右耳上。
至少,讓它留在你身邊。
然後,笑了,非常開心的笑了。
很適合呢。
「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伊希嵐。」
寒冰的淚水不斷的滑落在夜嵐的身上。
「我也是...」
「他們,是你的夥伴吧?」夜嵐笑著問。即使呼吸越來淺促。
「是呀,但少了一個,他會回來的。」伊希嵐笑著回答。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會保佑你找到他的。我永遠都會在,永遠....。」
「永遠....」
夜嵐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我不顧一切要到這裡找你,是因為...
「我喜歡你,伊希嵐,我永遠愛你...。」夜嵐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聲的說道。
「我也是,夜嵐,我會.....永遠愛著妳的,妳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是。」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我每天都會想到她的原因嗎?這就是為什麼我每天都握著耳飾發呆的原因嗎?
因為,我愛她。
伊希嵐的唇,烙上了夜嵐的唇,緊緊的。
唇上的溫度,逐漸的冰冷。
夜嵐,微笑著死在她所愛的人的懷抱中。
她並不孤單。
她,將永遠在他們的身邊,守護他們,尤其是伊希嵐。
我愛你/妳,永遠的愛。在光明神的見證之下。
「艾爾梅瑞,我。」
「希歐,我。」
「奇克斯,我。」
「帝摩斯,我。」
「喬葛,我。」
「羅蘭,我。」
「艾唯斯,我。」
「萊卡,我。」
「唯瓦爾,我。」
「雷瑟,我,以及暫時不在的格里西亞。」
「願光明神保佑妳,伊希嵐永遠的愛人,我們十二聖騎士永遠的朋友,夜嵐。」
我們,獻上真名,以表示對妳的尊敬,永遠的朋友。
太陽回來了。
夜嵐,妳看到了嗎?十二聖騎士到都齊了。¸
我知道,因為我就在你身邊。
永遠,永遠。我愛你/妳。
My Dear,永遠的天使,永遠的愛人。
太陽聽著審判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不禁瞪大了眼。
「寒冰? 」
審判沉重的點了點頭。
突然間。
一抹白皙的影子了閃。
『你回來了,伊希嵐的夥伴。』
審判和太陽瞪大了眼。
「你是…夜嵐?」
一股暖風吹過。
夜嵐點了點頭。
『伊希嵐…拜託你們了。』
晴空萬里下,寒冰靠在窗邊。
『伊希嵐,我愛你。』
寒冰微微笑了笑。
「我也愛妳,夜嵐。」
永遠。
作者: crow 時間: 2010-7-20 02:58
本帖最後由 crow 於 2010-7-20 03:03 編輯
因為一直對GOD的結局感到遺憾,
可是又沒看過有人寫GOD的同人文(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
趁著這個機會就把自己心裡的結局寫出來了。
GOD同人 無疑地
「不,流星!」
從夢中驚醒,滿身冷汗的白薩亞從床上猛然坐起,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在哪裡。
等到慢慢緩過呼吸、思緒清明後才想起──夢中的一切早就隨著『重來』而消失了……
自己卻還困在那個殘破不堪的世界。
叩、叩──禮貌地敲了兩下門,亞藍披著外衣從打開的門縫探入。
「白薩亞,你沒事吧?」
精靈溫柔的聲音平撫了白薩亞驚疑不定的心,雖然對吵醒隔壁的精靈感到很抱歉,看到依然活著的亞藍讓自己感到十分安心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薩亞,你還好嗎?」丹也站在門外,一臉擔心的樣子。
對兩個睡在隔壁的夥伴抱歉地笑一笑之後,不禁內心一陣歉疚。
即使往日的夥伴都在身旁真實的活著,白薩亞還是不能克制地在夢中一再回到什麼都失去的大廳,一再體驗只剩自己的孤單。
有時,也會夢見一切重來之後。
只是誰都找不到,牢裡沒有精靈,自己也不是丹的剋星……最後也回不到有著師父的小屋。
一個人在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徘徊,記得的、熟悉的人們一個都不在身邊。
「沒事的,不過是夢。」
在說著話的同時,也一再堅定的對自己這麼說著。
可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因為白薩亞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真實的活在重新來過的世界中,還是在極端痛苦後的自我催眠。
太幸福了……大家都存在的世界太過美好,以至於不像是真實的存在著。
「我們談談好嗎?」精靈的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
「你最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聽到亞藍說的話後,丹的表情也很凝重。
看著夥伴們擔心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再推辭說什麼自己很好之類的話。
明顯不能瞞過的謊話,再說反而顯得虛偽。
白薩亞站起身披上外衣就跟著兩人走到廚房。
亞藍熱了一壺牛奶並在裡面加入一些蜂蜜,到了一杯放在白薩亞面前,示意他喝一點,然後跟著丹坐在白薩亞對面。
「又……夢到『重來』之前的事情了?」
在一小段沉默後,亞藍有些遲疑地開口,因為白薩亞並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說過曾經發生的一切,可是擔心白薩亞的丹是避不開的。
在流星回來以前,白薩亞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嚴重的情況了,在流星成為等星團的團長後,白薩亞作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連睡眠時間都越來越短。
精靈知道他經常失眠,有時在他以為大家都入睡後會默默到大家的房門外聽著房裡人們輕淺的呼吸聲,確認什麼似的,許久之後才會回到自己的房裡短暫的睡眠。
在深沉的夜裡,經常會聽到隔壁房裡的白薩亞在驚醒前說的夢話,或是在他清醒後帶著哽咽、低聲的呢喃。
情況很嚴重,可是白薩亞一直推說什麼事都沒有,若不是今天連偶爾晚回房、還清醒的丹都發覺他不對勁,亞藍是不太想再問起重來之前的事情的,因為每次精靈一開口詢問之前在牢中白薩亞來不及說完的曾經,每次白薩亞總是一臉蒼白、眼神茫然,讓精靈不忍心強逼他說完。
但是事情拖著不解決,只會讓痛苦繼續蔓延,讓每個人在得知前團長不尋常的情況後感到不安。
「嗯……」白薩亞在喝了幾口加入蜂蜜的熱牛奶後,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神色平靜地點點頭後又垂下視線看著在杯中的純白色液體。
「抱歉這麼晚了還把你們吵起來,明明大家都已經很累了。」
白薩亞語氣微弱地說道。
「你可以說說你睡不安穩的原因嗎?」丹和亞藍朝廚房門外的陰影看了幾眼,然後轉回來看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不敢抬起頭的白薩亞。
白薩亞專心想著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對面兩人短暫轉移的視線,下定決心似的開了口。
「我覺得……還是應該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對你們不太公平,雖然在聽過之後,還是對你們不太公平的,因為你們原本可以不必知道這些過去的。」
白薩亞有些不安地說著。
從自己一開始為什麼離開居住的地方,一直到認識每一個人、共同經歷過哪些事情,以及他人轉述在自己不知道時發生過的事……途中斷斷續續的,好幾次說不下去時,還是要求自己說清楚……因為自己也不想再困在原地走不出來,他想要堅強起來,不讓夥伴們擔心。
說到最後流星要求含笑殺死他時,更是停頓了許久,在喝了好幾口亞藍又熱過一次的牛奶後才斷斷續續的說完那一段。
然後是自己在師父家中驚醒時的心慌、悲傷,找不到流星的惶恐,與見到亞藍和丹時那種心安的感覺……
戰戰兢兢地回憶著與每個同伴的相遇過程,然後一個個找回來,就怕失去任何一個,便再也不完整。
在天邊微微泛白,微弱的陽光照入廚房時,才把直到與流星相遇前的事情都說完。
「所以我才會這麼了解大家……因為我們真的一起生活過,很久很久。」
說完最後一句,白薩亞止不住顫抖,將幾小時前只有自己完整記得的過往說出。
終於,以後會有其他人也記得這段過去。
一方面感到鬆了一口氣,一方面卻又擔心被知道如此痛苦的一切的兩人敵視或讓他們悲傷難過,白薩亞帶著既緊張又害怕的情緒抬起頭看丹與亞藍的反應時,兩個在中途都沒有打斷他的人都露出一臉擔心的表情,以及……
憤怒的情緒?
「白、薩、亞你這個大笨蛋!」突來的大吼讓白薩亞驚訝的往門外看去,卻驚訝地看到等星團裡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帶著不滿的表情擠在門外,新上任的團長流星更是一手扠著腰、一手指著白薩亞,不斷地往白薩亞身前走去,直到手指戳上一直一個人擔心害怕的笨蛋額頭上。
「薩亞你居然什麼都不跟我們說。」看到因為剋星是自己,所以擔心中帶著無奈的丹也有些生氣時,白薩亞不禁更擔心大家在知道事實的現在、會認為他把這些已經遺失的悲傷在大家的記憶中重新銘刻是件不可原諒的事。
大家是因為我把這些事重新提起、所以生氣了?
正當白薩亞慌亂地想著該怎麼補救的當下,流星卻一把抓起白薩亞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
「既然你不能相信你所看到的,那我們願意用我們一輩子的的時間向你證明。」
「你感覺到我流動的血液了嗎?我真的活著,就在你的面前。」
「你究竟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們?」精靈也無奈的說著。
「雖然這些事情我們的確一點印象也沒有,可是不代表我們對於分擔夥伴的痛苦會有任何一絲遲疑。」天劍認真的說著。
「難怪團長會這麼了解我們啊……你不說出來吃虧的根本是我們嘛!」嵐秋有些憤憤不平的抱怨,讓好幾個團員也有同感地叫嚷著。
看著大家對於這些事情的反應與自己所想的差異極大,白薩亞在驚訝之餘也不禁感動萬分,心中的不安就像煙一般的消散了,當白薩亞正打算開口表達自己的對每個人的感激時,新任團長說話了──
「剛剛不是說過、菲洛斯特約我到他的宮殿坐坐嗎?那我們就一起去吃他一頓吧!」流星興奮地說著,剛剛溫馨的氣氛一瞬間垮掉。
「什麼啊,人家可是王子喔,直呼他的名字真的沒有問題嗎?」
「唉呀,他都說我是他的半身了,哪裡有什麼好計較的?我的就是我的、他的還是我的嘛!」
白薩亞聽著流星和其他夥伴胡說的話,不禁笑開了。
不知道菲洛斯特對流星的胡鬧程度到底了解多少?
自己倒是明白了,不管發生再多的事情,這些夥伴依然不會棄任何一個人而去,就像他對他們的想法一樣。
他會一輩子珍惜這樣的情誼,不會再有懷疑。
作者: 闇˙夜月影 時間: 2010-7-20 16:25
吾命騎士同人-滿月
這是在格里西亞選上太陽騎士後的一年。
「刷!!」
太陽神劍華麗的劃過眼前的不死殭屍,被削下的殭屍肩膀噴出了大量的黑暗氣息,他毫不猶豫的,迅速反手又一記聖光發出,不死殭屍瞬時連一粒粉塵都不剩。
「太陽騎士太厲害啦∼太陽騎士萬歲!」
四周湧現出了民眾的歡呼聲,聲音此起彼落的圍繞著今日在葉芽城裡最耀眼的男主角──
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
「我聽他在亂來,我那時拿的明明就是一支一銀幣的鐵劍!」
被譽為本月最帥氣男人的太陽騎士,現在正不優雅的翹著雙腿,一隻手握著酒瓶,另一隻手拿著一份「聖殿快報」,坐在聖殿一個不起眼的屋頂上。
「太陽你別喝了,明天還要主持聖贊。」
被選為本月最不想接近男人的審判騎士,則默默的收著太陽騎士喝完的酒瓶,避免他隨手就往樓下丟。
「我不要,我要喝酒賞月!」
從腰間的袋子裡拿出今天現烤的藍梅派,搭配著葡萄酒,三兩下就下肚。
「賞月阿…那好吧,今天就讓你喝吧,難得一次月亮會這麼圓呢。」
雷瑟嘴邊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他隨手拿起一旁的酒,狠很的喝了一大口。
「雷瑟,我喝醉了。」
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將空酒瓶丟網遠方,格里西亞緩緩道出這句話。
「別任性了太陽,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別叫我太陽!我是格里西亞!還有我喝醉了。」
明明知道眼前是那個被訓練成千杯不倒的太陽騎士,但是…雷瑟只是一笑而過。
「恩,你喝醉了,我也醉了。」
在這朦朧的月色陶冶下,不醉,也難。
「雷瑟,為什麼世界上要有太陽?」
雷瑟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太陽。
「因為世界需要照亮,世界上的人需要光、需要再黎明來臨時有一絲希望…」
「月亮也很美阿!為什麼不讓月亮照亮他們,為什麼是太陽?」
「呵呵呵…」雷瑟笑了,在萬年陰沉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因為太陽是最耀眼的,月亮不及他的耀眼,因為太陽是宇宙的中心,月亮只是依附著太陽亮光的星體,因為…」
「所以太陽就必須要觀看所有的事物嗎!」
面對有點歇斯底里的格里西亞,雷瑟依舊笑一笑,摸了摸太陽的頭。
「格里西亞,你累了,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要怎麼休息?太陽能休息嗎?太陽要怎麼…」
「格里西亞!!」
雷瑟輕吼,打斷了格里西亞的話。
「一個太陽騎士賞月沒什麼意思,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雷瑟扶起太陽,讓他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扶你回房間吧,你醉了,先休息一下吧。」
月色照在兩人身上,太陽輕輕的閉上眼睛,讓雷瑟扶著離開屋頂。
「太陽,你知道嗎?你在我第一次親手審判罪人的時候,跟我說過,
即使你背對光明走在黑暗之中,你也依舊走在光明之下。
然而現在,我想對你說,
格里西亞,永恆在光明之下罩著我們的太陽騎士,至少在這樣的夜晚中,也讓我們罩著你吧,
太陽也是會下山的,在光明遁入黑暗之後,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我們會保護你的,一直到…光明又重新來到!」
月亮依舊高掛在空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屋頂上。
「雷瑟…謝謝你。」
輕柔的話語飄散至空氣中,傳到了雷瑟耳裡,他也輕輕的一笑。
「好好休息吧,格里西亞,我們的太陽騎士。」
「雷瑟,你會記得你說過的話吧…」
當羅蘭的劍貫穿自己的身體,格里西亞腦袋中只想起了那日滿月,他對自己講的話。
「那麼我現在必須要休息了,你們要等到我回來阿……」
格里西亞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腦中浮現了那日的月亮,以及,身邊的那個人。
「交給你們了……」
滿月柔和的月色,隨著心臟聲,停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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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短的文....
第一次參加 請多指教!
作者: 阿無☆ 時間: 2010-7-20 22:15
本帖最後由 阿無☆ 於 2010-7-21 12:57 編輯
※閃光彈連發注意
※帳號快古蹟了快來認我(?)
《不殺──承諾》
嘆了口氣,黑暗一街的景象,可以說是從以前看到現在,那股嘆息也帶著些感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的弟弟過的如何呢……?
「媚姬,你在想什麼?」身旁的他低下頭,關心著你歎息的原因。
「只是,在想弟弟而已……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呢?」你輕輕的搖了搖頭,髮上的首飾因你的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凱格勒司,我可愛的弟弟,一心想用擂台打出從黑暗一街離去的未來憧憬,但最後卻是被利用,為了就下他的命,你犧牲了自己讓弟弟可以繼續活下去,就算他被永遠逐出黑暗一街,而你也永遠見不到他。
身旁的他輕輕的拉了拉妳的手,而你被他的動作吸引而抬起頭來。「你後悔了嗎?」他輕輕的問。
你笑了,一串如同鈴鐺敲擊的金屬笑聲響著不停,身為第一美人的你的笑容使他呆愣,但他還是用他的眼神,堅決的希望得到答案。
拍了拍他的手,你如同小女孩一樣惡劣的不想要給他答案,只送給他一個雀躍的背影,以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一場意外,你以為再也見不到的弟弟來到了你的面前,請求著你跟著他一起到外面的世界。
那名男子,依舊站在你的身旁,擋住所有會讓你離去的原因,還為了你的請求而改變了他的原則,你呆呆的看著他,為了留下你而戰鬥。
為了我決鬥,還挺浪漫的呢──你心想,也不阻止他們之間的打鬥,那大概就是屬於內心中的頑皮心性吧?
你在內心中笑了笑,順便罵罵那個死腦袋,與弟弟的相遇你已經很滿足了,就算那名清澈的孩子打贏了你,你也不會做出另外一個決定。
送離了他們一群人之後,他拖著滿是傷的身體走向你,一臉迷惑的樣子是無法想透為何你沒有離去,又一臉欣喜的發現你沒有離去,但又馬上怪罪自己只想到自己而沒有想到妳可能想要離去的想法。
在別人的眼中,大概就只是個面攤吧?經過許久的相處,他的想法卻如同孩子一樣容易猜透。
你走了過去,輕輕的捧起他的手,一臉怪罪的看著他,而他看到你這麼模樣馬上慌了起來。
「媚姬……你不跟你弟弟走嗎?」他小心的問著,就如同在觸碰什麼易碎的物品一樣。
「恩──是有想過啦,不過──」
「不過?」
勾起嘴角,你看著眼前的人緊張的快要亂掉,但還是勾著他的胃口不放 ──
「自己想啊,大木頭。」你大笑,就算那有失氣質但你還是笑著。
丟下他不管,你依舊給了他一個背影跟一抹難耐的笑容。
你希望他能夠發現,發現妳那笑容後的涵義,你希望由他開口而不是由你開口。
你走著,但不到幾步卻猛然被抱住無法動彈。
頭上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像是決心,如同頓悟。
「媚姬……如果能的話,可以……」
你沉默著,心中的跳動越來越快這時兩人就如同初嚐戀情的小孩一樣青澀,你期望著他的口中可以道出妳所心想的答案。
「你介意再等等嗎?等我賺夠了錢……走出這個黑暗一街──」
下定決心般的,他擁抱著妳,在你的耳邊說出他的期望:「到時候可以,請妳嫁給我嗎?」
哪瞬間,心跳就像停止一樣,跟著時間停止一樣,你的臉竄上羞紅,想做出回應,但口中只能冒出短促的顫音。
「笨,笨蛋大木頭,被人聽到怎麼辦?」你羞紅著臉,頭上的鈴鐺發出急促的撞擊聲。
「我不怕,我現在只怕──」他說到一半,後面馬上縮回口中──是啊,重要的,好像是我的回答吶……
一想到這裡,你急忙張望是否有別人在,看見四處沒人僅剩下他們兩人後,你顫抖的唇也僅能拼出一句話罵了過去。
聽見你的回答,他愣了愣,臉上所染的紅也不比妳遜色,你急忙掙脫他的懷抱,提著裙擺就這麼衝回了房間。
他就這麼留在原地,琢磨著未來的計畫以及你剛才的回話。
像一想到什麼,趕緊衝回殺手的總部,為的是完成他的承諾。
他不知道未來是如何的艱辛困苦,但他一定會完成你所回答的答案。
──「笨爸爸,不准玩弄我的感情。」
※
對不起超閃的(掩
作者: 冥禕 時間: 2010-7-21 00:49
吾命騎士同人文
【強者的真諦】
我,安洛亞.李,今年七歲,男性。可別看我小就認為我什麼都不懂,事實上從小就跟著老爸在酒館內長大,懂得可多了。聽來往旅人與冒險者們之間的各種故事就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故事聽多了,自然就會衍伸出很多問題與幻想。
現在我最感興趣的就是強者,而且是帥氣的強者,可是光強者的定義就沒能得到結論,更何況還得再加上帥氣!
什麼樣的人才是強者?攻擊力強大的魔法師?擁有瞬間爆發力的戰士?氣勢俊挺的劍士?我不曉得也不確定!因為從來來往往的眾多冒險者們口中,總是會有不同的答案。
魔法師誇說自己面對一大群魔獸時,只要施用一個高級魔法就可以將魔獸群消滅殆盡;戰士則說他可以獨立解決掉一頭高級魔獸;當然了劍士也有自己的說辭,更何況還有其餘的職業。
每次聽完他們的說法,何謂強者?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反倒更加困惑了。當然店裡的冒險者叔叔伯伯們問過我,為何要執意追求這個答應?年幼的我老實回答我也想要成為強者,沒想到此話一出的下場就是換來酒館內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小鬼,你想成為強者?不可能的事!如此瘦弱的你,光是最基本的訓練都挨不過了,怎麼可能會有成為強者的一天。」
「對啊,小安你還是乖乖的跟你爸學習如何當個好酒館老闆,這樣我們才能有好喝又便宜的酒可喝。」
面對眾人的嘲笑,頓時我似乎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整個胸口悶悶的,好想大聲吼回去,質問為什麼我不可能成為強者?是誰規定酒館老闆的兒子只能繼續賣酒,且家裡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小孩,我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姊姊啊。
不行,越想越不舒服,下意識地用手摀住胸口想大口大口吸氣,這個舉動卻被發現了。
「小安,你又不舒服了嗎?米修……!」
站在吧檯內部的老爸緊張揚聲大喊,接著從眾冒險者中跑出一名身穿祭司袍的冒險者,動手將我從吧檯的桌上抱了下去,一串聽到我都會背的祈禱詞從祭司的口中流出,一道熟悉並溫暖的光芒將我壟罩住,隨著光芒原本浮躁的情緒漸漸被抹去,喘不過氣的情形也消失了。
「小安,好點了吧?」老爸擔憂的凝視著我。
「小安,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能情緒激動,一激動你的身體就會負荷不了,我可不是每天都能待在這裡幫你穩定情緒,如果你還想平安長大,就早點認清某些事情是你不可能做到的!」
米修伯伯將我塞回到老爸的懷裡,逕自從吧檯裡取出一壺酒倒來喝。
熟悉的大掌輕拍著背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泛起了微熱,濕潤感也逐漸昇起。
嘴一扁,強逼自己不能哭出聲,如果我真的哭出來了,那只會讓老爸和老媽更加自責,認定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才會害我生了這副沒用的身體。
掙扎想從老爸的懷裡下來,待雙腳一著地,禮貌的向米修伯伯鞠躬道謝,接著表示要回家,推開酒館大門獨自走在村子的步道上,走著走著看向分佈在村子各處的人們,頓時我又不想回家了,回到家一樣沒事做,除了唸書還是唸書,大家都把我當成小孩子,都不讓我幫忙,更何況我想我現在的眼睛一定有點紅,回去一定又會被抓去喝藥。
那該做什麼好呢?或許可以去村子外的河邊玩,上次胖虎他們跑去河裡游泳卻不讓我跟,還說我去了他們就不能玩只能專心照顧我。不讓我跟就算了,我就不信我不會游泳,打定主意,改往村子口方向走去。
平靜的水面,長在河邊的樹木伴隨著輕風吹拂,枝葉似乎發出細細的聲響,乍聞之下就像是有人在躲在樹林裡以細微的聲音在交談。
由於先天體弱多病,我很少獨處也不能離家太遠,老爸和老媽他們總是擔心我會不會在他們沒瞧見的角落裡發病,然後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他們,所以一來到這兒就被這裡的景致給吸引住了。
「好漂亮的地方喔!」
我無法準確地表達出自己內心的驚嘆,只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費了,明明這裡離村子很近而我卻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感動過後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對了,我是要來游泳的。
每跨出一小步,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在腦海、耳中不斷響起,從平時胖虎他們聊天的內容聽來,游泳應該不是件難事才對,只要小心點就可以了。
脫下鞋子與上衣小心翼翼的踩進水裡,冰涼的河水在我的腳踝處流動著,這感覺跟平時洗澡好像差不點,應該真的不難吧。
鼓足勇氣,慢慢的潛進水裡,突然我覺得有點無法控制的了四肢,好奇怪,還是回岸上好了,抬起雙腳試著移動,但受到水流的影響無法順利移動,此時腳下一滑……!
咕嚕……!好難過,救命,誰來救救我!
大量的河水不斷灌進我的口鼻,我試著想站起身卻站不起來,或著該說是無法踩到河底。
不行,看著那離我越來越遠的水面,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了。
…爸……媽……,我是不是快死了!
突然……!
「咳……咳……!」大量的空氣衝進我的胸腔裡,讓我無法止住劇咳的慾望。
咳了好一會,終於能夠順利呼吸,模糊的視線也能重新聚集了。
「孩子,好點了沒?」輕脆、爽朗的詢問自頭頂上方傳來,同時那人還不斷用他的大掌輕拍著我的背部,就好像是老爸一樣。
帶著急促喘息,抬頭一瞧,在背光之下一開始我還瞧不清這人的臉龐,待雙眼適應光線後終於能夠看清了。
瞬間我有點被嚇到,這人也太黑了吧!還好他並沒有真的黑到像傳說中的黑暗精靈那樣,否則我可能會被先嚇死了。
「孩子!」眼前的叔叔伸出手在我眼晃了晃。
「該不會嚇傻了吧!太陽又不在,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醫治。」聽著叔叔的呢喃,我眨了眨眼,平緩自己的氣息開始打量起這人。
紫黑色長頭髮、黝黑的皮膚,不知是否剛剛為了下水救我,所以目前僅著褲子,可又奇怪的是,為什麼附近地上除了一件披風以及一個巨大用布巾包住的不明物體外,就沒有類似上衣的東西了。
「孩子!」叔叔再次呼喊同時還用手輕拍我的臉頰。
「謝謝。」回神的我,不再研究這人的身份,禮貌的道謝,若不是有他的及時出現,只怕此時的我已經被河水沖遠了。
聽見我的道謝聲,叔叔似乎終於放心地露出笑容,輕拍我的頭頂,「孩子,別看河面平靜就覺得安全可以下水玩,河底下可是有很多暗流的,……!」
面對這一長串的叮嚀,雖然他只是陌生人,但我卻無法反駁只能乖乖被他唸,一直到他開口要我說出自己的名字與住那時,我更是不敢抬頭看他。
「孩子!你該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叔叔伸手將我的頭抬起,逼我直視他。
不知為何被他那明亮的雙眼一瞧,不禁縮了縮身體心虛起來。我自認遇過不少人,也見過許多自稱是強者的冒險者,但這個叔叔給我的感覺卻跟以往的冒險者是如此不同。
原本我以為會挨罵,沒想到叔叔卻蹲下注視著我,「以後別再偷偷跑出來玩了,如果又出了意外不見得隨時都有人會及時救到你,知不知道?」
親切的叮嚀方式讓我不由得點頭,直到這時對於剛剛的溺水才感到驚慌,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我沒有想到游泳這麼難……!」斷斷續續的將自己的情況敘說出來,我真的不想永遠當個沒用的弱者啊。
聽完我的哭訴,叔叔以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揉我的頭髮輕聲的說:「身體不好就慢慢練,十二聖騎士的堅石騎士你應該知道吧。堅石騎士最初也拿不動那把等身高的堅石神劍,可是他沒有因此放棄,不服輸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強訓練直到能將神劍順利、甚至看似輕鬆的使用為止。沒有人天生就是強者,當然也是有只是那種人是少數,努力才是大多數人進步的主因。」
凝視叔叔那沉著的目光,頓時覺得或許堅石騎士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那般,一切都靠努力、不服輸換來的。
「我不會告訴你爸媽剛剛的事,但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可做這麼危險的行為。」
見到我點頭承諾後,叔叔才接著說:「我送你回去。」帶著淡淡笑容站直身,走向一旁撿拾起地上的披風與那個巨大包裹,正打算披上披風卻頓住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真是糟糕。」
才剛將衣服與鞋子穿好就聽見叔叔如此呢喃,接著就見叔叔大步一邁手腳俐落扛起我爬上附近一棵最為粗壯的樹上。
「小安你乖乖躲在這裡,等會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出聲。」叔叔謹慎的模樣讓我不由得抓緊他的手臂。
「叔叔!」
「乖!我艾維斯向光明神起誓,絕對不會讓你發生危險的。」
瞧叔叔那輕鬆、堅定的語氣以及爽朗的笑容,緊張的心情似乎被他給撫平了,雖然叔叔看起來只是個落魄的旅人,卻帶給我無比的信心與安全感。
雙手一鬆,叔叔隨即跳了下去,同時從樹林裡冒出五個身影。
我知道那五個人的身份,他們就是附近山道上的小山賊,平時以襲擊路人為生,雖然此處有很多冒險者,但由於小山賊的酬勞金太少,冒險者們都懶的接下,對他們而言與其花時間去處理價值五十枚銅幣的小山賊,倒不如去接可以賺更多銀幣任務。
「沒想到你們會追到這裡。」叔叔面對五名山賊完全不緊張,說話態度仍是如此的隨和。
「廢話少說,把你那個包裹留下來。」小山賊頭頭指向叔叔背上的那用布條層層包裹的行李說著。
看著山賊將閃亮的刀子掏出,我緊張握緊拳頭,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同時不忘叮嚀自己絕對不能發病,否則會連累到艾維斯叔叔。
對於那閃亮亮的刀光,叔叔仍是態度輕鬆的反問:「如果我不將包裹留下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山賊頭頭發狠的模樣就像是土狼發現獵物一般,死盯著不放。
叔叔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這東西就給你們,接好!」
看似妥協,叔叔僅以單手卸下包裹,輕鬆地將那等身高的包裹扔向山賊頭頭。
沒想到看似輕巧的物件卻沉的將山賊頭頭當場壓倒在地,趁著另外四人楞住的同時,叔叔健碩的身形即敏捷地往其中一人移動過去,揚手一揮,最為驕小的山賊即被打到向後翻滾兩圈,鼻血直流。
再回身,僅以單腳站立,另一腳就如同繩鞭一般順勢掃了過去,分毫不差的往第三名山賊的左側身體踢去,當下那名山賊的身體就宛如木塊一般,飛了出去。
雙方才剛接觸立即就陣亡了三人,此時第四人亦是山賊們中唯一的弓箭手,持起弓箭瞄準右手一放,箭矢即朝著叔叔筆直飛過去。
看到著,我緊張的倒抽氣,怕自己尖叫出聲連忙用拳頭起堵嘴巴。
叔叔不慌不忙地向後連續翻身,翻過山賊頭頭身上的同時,伸手往那大型布包裡一抽,一把等身高的巨型重劍被抽了出來,兩支箭矢就這麼被劍身給擋了下來。
等身高的巨型重劍!堅石神劍?堅石騎士!叔叔是堅石騎士?!
而那可憐到還沒開打就被堅石神劍壓倒在地的山賊頭頭正想翻起身,堅石騎士的大腳搶先重重踩了上去,哀嚎聲還沒傳出立即噤聲了。
恍若沒有重量一般,堅石騎士將堅石神劍輕鬆的耍了兩圈,俐落地將劍往地上一插,至於為何會說山賊頭頭噤聲了,全因為落地的劍刃與他的脖子僅離了一根小拇指的寬度,不昏死過去也難。
堅石騎士頭一偏,銳利中帶著明亮的目光望向最後一名山賊,伸手一抓將神劍再次拔起,趁那名山賊楞住之際朝著對方揮去。
當神劍停在山賊的面前,早在一開始就嚇軟腿的山賊跪了下去,就只差沒嚇到尿褲子了。
看到這,我終於可以深刻體會到村長口中目瞪口呆的字義了。面對五人包圍的劣勢,堅石騎士毫不畏懼,且從開打到現在應該也才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花費最久的應該是堅石騎士閃避弓箭手攻擊那段,只是這麼一來對於弓箭手的情況我就好奇了,為什麼到後來弓箭手的攻擊不見了呢?
顧不得堅石騎士先前的叮嚀,我探出頭,想尋找弓箭手的身影。
「寒冰,謝了。」堅石騎士將掉落在一旁的披風拾起並動手抖落沙塵,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這話。
仔細一瞧,原來不知在何時,樹下突然多了個人,那人的腳邊則坐了第五名山賊也就是唯一的弓箭手。
見到那人,莫名地我全身發冷了起來,不由得想將自己縮回樹枝裡,卻一個重心不穩!
「啊……!」
急速墜落的感覺讓我驚叫出聲,原以為會這麼摔落地面……!
「小安,沒事了。」
無奈中帶了點爽朗的輕笑聲自我的頭頂再次傳出,怯怯地張眼一瞧,堅石騎士那張黝黑的笑容不就在我的眼前嗎?
堅石騎士將我放下,直到雙腳著地,我這才了有真實感。
太刺激了!經過今天一連串的事情怎麼我還能完好的站立在這?照正常情況來看,應該早就發病喘不過氣來了。
正當我驚訝的凝視著堅石騎士,從遠處傳來了老爸和老媽他們的呼喚聲,不一會的時間,老爸他們神情緊張的衝過來,似乎沒瞧見堅石騎士他們,一把將我抱住,緊張兮兮地開始查看著我,就生怕我是否有傷了哪。待他們確認我真的沒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還有他人在場。
老爸他們果然是大人知道的比我還要多,一見到堅石騎士立即就知道對方的身份。
才正要恭敬的行禮,一批穿著製式服裝看似士兵的人群以整齊畫一的動作迅速跑了過來,一開口就是響亮敬禮聲。
接著我被爸媽帶到一旁,靜靜看著堅石騎士指揮他的隊員將山賊綑綁帶走,直到他們所有人離去後,我只記得堅石騎士輕鬆持著他那把等身高的堅石神劍將山賊們找個落花流水,以及最後他瀟灑翻上馬背的英姿。
真正的強者不就是該不驕不傲、不自我吹噓的嗎?再搭配上堅石騎士耍那重到可以壓倒山賊的重劍,真的只有帥氣可以形容了。
終於讓我找到強者且還是個帥氣的強者。決定了,不論誰反對,三年後我一定要去報考堅石小騎士,長大後我要當個最帥氣的強者。
【完】
作者: 西瓜精 時間: 2010-7-22 00:22
本帖最後由 西瓜精 於 2010-7-22 00:23 編輯
Fate
──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我了。
──有些東西已經被改變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滴──答。
水珠沿著倒三角的鐘乳石往下淌落,恰巧落於正在形成中的法陣中央,幾秒後,白光大作,將陰暗潮濕的洞穴照得晃亮──這裡是千名騎士亡魂的所在處,也是消滅龍皇之心必須淨化之地。
新上任的龍皇──不,現在該稱銀月皇了,與他的夥伴們來到這一座結構龐大的鐘乳石洞中,執行淨化儀式。
身為前任龍皇、現任銀月皇的父親,他當然也不能缺席。
當那肅穆莊嚴的淨化術禱詞由神聖白龍口中唸出時,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與平時傻笑不同的苦笑,帶著許許多多的無奈、哀傷、和……不捨。
終於要結束了呢。
終於……
這樣龍皇之心就永遠消失了,
你也、消失了。
卡菲.卓根,是個名字怪、人更怪的怪人,這點沒有誰會否認。
不只是他那傻哩糊塗的性格而已,他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或許是歷任龍皇中,唯一一個會與龍皇之心交談的人。
龍皇之心剛開始侵占卡菲的身體時,抱著如此懦弱又愚蠢的傢伙肯定好操縱得不得了、肯定能省下比前幾任龍皇更多的時間的想法,但才第一天,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夠了!不要再路西特來路西特去了!」
路西特──或該稱龍皇之心──忍無可忍地大吼,一罵完才想到他居然如此失態,要是情況允許,他真的很想摀住臉對天吶喊「我卓根家怎麼會有如此愚笨的後代?!」,但現在,卻是在訓練場中,數名騎士盯著突然發狂的新任龍皇的窘境。
銀髮少年整頓了下情緒,將嘴角重新上揚完美的四十五度角,環視在場眾人,騎士們才紛紛轉過頭去,繼續練功。
反正龍皇不正常是從皇子時代開始,只是從傻笑變成鬼吼鬼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龍皇之心曉得自家騎士居然是這麼想的,恐怕真的要崩潰了。
而在場地正中間的某皇帝快速朝著王宮的方向前進,一邊走、臉上的表情也一邊變化,很快又恢復了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委屈地說道:「可是你不是第一任龍皇,路西特.卓根嗎?」
卡菲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旁人眼中等同自言自語的行為是多麼怪異。
『對。』龍皇之心既不耐又無奈地回答,這傢伙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嗎?為什麼完全不感到懼怕,還一直纏著他問東問西?正常人知道身體裡有另一個意識,反應不該是如此吧?
「那為什麼不讓我叫你的名字……」卡菲語帶哭腔,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都快掉下來了,腦海中卻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幾秒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恢復精神、大叫:「啊!我知道了!」
聽他這麼一喊,龍皇之心有股不祥的預感。
「初代龍皇不就是我的祖先嗎?對不起,我不該直呼你的名字的,爺爺!」
『你……』此刻,龍皇之心升起一股直接用這副身軀去跳海、一了百了的衝動,要是他有形體的話,肯定嘴角抽筋。
「爺爺、爺爺,你再多說一點以前的事嘛。」
『……你還是叫我路西特吧。』
共用一個身體久了之後,龍皇之心、或者路西特也漸漸明白,這人並非像他表現得那樣沒用。
呆呆的傻笑時,其實已經摸清楚了許多事;看起來不明事理時,卻是故意逃避──好比說,即使到了現在還是逃避著不想當龍皇的已成事實,讓年幼的大皇子擔下一國之主的重任。
『神聖白龍不會認無能之人做主。』
路西特沉聲道,他實在看不慣連下屬都把現任龍皇當白癡的情形……他更不順眼卡菲就是受到其他兄弟姐妹欺負,還要裝做沒事般傻笑,從來不反擊。那些人早就失去競爭王位的資格了,現在居然還想造反?
『你明明有當龍皇的能力,為何不做好這個位子?』
「我不想當啊……不想……」卡菲低下了頭,神色超出他想像的哀傷,「……如果不是白蕊的話,我真的不想當什麼龍皇的……」
不想背負這麼多的責任、不想承受君王必須背負的壓力。
『你已經吃了你父王的心臟,接受龍皇之心──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可是,路西特你也不是自願變成龍皇之心的吧?」
面對卡菲出乎意料的提問,活了千年的靈魂沉默了。
當初的心情……一千名騎士的鮮血……
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侵蝕無數子孫的心智,一直到了現在這一代……到了卡菲身上。
『並不是每件事都能盡如人意、不是你愛怎麼做都可以的,活在世上就得付出生存的代價。』
就算是對他這種已經算不上活著的生命來說,也是如此。
活了百年,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早就沒有人會如最初一般單純了。
就算是白紙似的卡菲也不例外。
活得太久……不見得事件好事。
當路西特頭一次用他的身體開下殺戒時,他才天打雷劈地明白過來,這個黑暗的意識體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帶著多麼深的痛……多麼深的傷啊……
不是那個平常會陪他說話的朋友,而是一心想征服世界的君王。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應該想盡辦法捨棄這個恐怖的靈魂的,可是每每下了淨化之地搜索令、卻都在猶豫幾天後又收回命令。
這大概是卡菲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苦惱──
──他居然不想和這個朝夕相處的千年靈魂分開。
他知道這樣做是錯的、知道這樣做會害了後人,但他就是做不到!
當然卡菲心裡所想的,路西特不會不曉得,後者卻一反常態地沉寂了好幾天,直到前者開口:
「這具軀體,你很想要吧?」
為了時過境遷,千年的時間都無法改變的執念,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吧。
「就給你吧……但請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卡菲泛起一抹苦笑,像是知道自己說的條件根本無法實現,但要是做不到上述的話,另一個要求總可以吧:「也請讓你自己快樂一點……」
只有負面的情感……忘了什麼叫喜悅……那太悲哀了。
如果還是會造成傷害,至少讓你自己高興一點吧。
或許他認知的龍皇之心和每個人都不一樣,人人都巴不得毀滅這個精神體,但存在他眼中的不是罪惡的龍皇之心,而是路西特呀!那個人看來是那麼的──
洞穴之中,隨著導詞接近尾聲,光芒也烈得使人睜不開眼。
紫瞳中所映出的,是其餘人看不見的景象。
『我第一次看到你長什麼樣子呢。』
卡菲如往常般地微笑,此刻無需言語,用精神就可溝通。
不是幻覺吧?是的、心中被喚起的情感無比真實,怎麼可能是幻象?卡菲吸了口氣,試著用平穩的聲音啟口:『我們……還是朋友嗎?』
『在我用你的身體殺了那麼多人之後?』
龍皇之心──現在該稱路西特──很快地回覆。
『身體是我借你的嘛,造成那些事發生,我也有一半的責任。』
『但你那時交代我的,不要傷害身邊的人,你忘了嗎?』
『更重要的是,我請你快樂一點,你做到了嗎?』
雙方一陣沉默。
良久,路西特語氣無奈地道:『你是歷代龍皇裡最怪的一個。』
『嘻嘻,大家都說我很奇怪。』卡菲笑著應答。
『我……』路西特還想說些什麼,卻講不出口,思索幾番後卻只吐了四個字:『……我要走了。』
男子的形體漸趨透明,所剩的時間不多。
『卡菲,』
『嗯?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路西特。』
兩雙不同顏色的眸子對上。
像這樣無暇的笑……要是能保持下去就好了呢……一直以來,讓他悲傷的就是自己吧?那要是自己這個萬惡之源消失,是否能永遠維持呢?如陽光照耀黑暗一般、的笑容。
『……對不起……還有,保重。』
『嗯,再見。』
對方的身影漸漸消散,卡菲揮了揮手,一樣掛著笑容,隨後發覺對方臉上竟也帶著笑──然後和他一樣,眼角滑出淚滴。
──微笑並非不在乎,而是為了讓我記得,最美麗的你。
儀式完成,光線黯淡下來,四周回歸漆黑。
結束了、結束了……
全部都,結束了。
他們之間,
沒有再見。
呀,可以讓我寫個後記嗎?(擦汗)
不殺至今仍是我最喜歡的御我作品!
雖然最喜歡的配對是摩米,不過還是寫了龍菲龍…好啦其實是舊文翻修OTL我盡力了
如果角色崩壞之類的什麼對不起QAQ我想寫卡菲和龍皇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以上,感謝閱讀
作者: l5152727 時間: 2010-7-22 10:21
吾命騎士----探監(?)
身為一名稱職的太陽騎士,悲天憫人的個性、燦爛的笑容是絕對不可少的;但身為前•太陽騎士,好好監督自己的學生才是最重要的任務。
雖然才退休不久,但三年來,我都沒友直行這光明神委派的重要任務,真是有愧於天地啊!
......咦?我不是已經退休了嗎?幹麻一直光明神啊?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病嗎?
咳咳!話題扯遠了。
於是,在新王登基前的遊行,我決定來觀察一下這孩子的遊行技巧是否成熟。
● ● ●
現在,我正走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後頭跟著和我一樣穿著斗篷的艾崔斯特。
剛才那孩子唱的光明神曲聲光效果果然厲害,整個葉芽城都陷入了光明之中,幹得真好!
而且,還聯合雷瑟那孩子,一起給了某個皇家騎士一個下馬威......種種行為都再再顯示了我的教育有方啊!
遊行隊伍的順序大致上和以往相差不遠,只是原本肥豬王的位置換上了大王子。
聽說,大王子可以當上國王,都是那孩子從中搞鬼,把前任的肥豬王整下台的。
不是我要說,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他老師我也不過是曾經把肥豬王蓋布袋,他竟然能把他整到退位,真是個勤於造福民眾的「好人」......
瞧他們笑得多燦爛,果然肥豬王是個爛王啊~
緊接在大王子後的是他的兩位心腹騎士,這兩位依舊頂著比寒冰騎士還冷的終極冰塊臉,嚴肅的掃視群眾。
一旁的艾崔斯特連忙拉緊斗篷的帽子,走入建築物的陰影中,以躲避他們的目光。
真是的,怕什麼呢※一史世大王子也得禮讓我三分,亮那兩個騎士也不敢對他怎麼樣!當然,是在有我說情的情況下......
更何況,這兩個外冷內「奸」的傢伙,當年還一起參與我的蓋布袋計畫咧!我想他們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艾崔斯特無言的看著我,「......你笑得這麼燦爛,又有什麼詭計了?」
「你還不了解我嗎?吾友,我是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對我的學生出手的。」我從容的回答道。
「......」艾崔斯特無言,又往陰影裡縮了一點,於是我也不管他了,專心看遊行去。
在那兩人之後,就是惡名昭彰.....不,赫赫有名的十二聖騎士了。
這孩子學會了所有的遊行奧義,今天就是我驗收的時候!!
呵呵呵...你要是沒有完美演出,就死定了......
● ● ●
觀察了半天,這孩子還不錯嘛!除了露出燦笑向別人要藍苺餅乾、沒吃早餐就來遊行之外,還真沒什麼缺點......嘖!真可惜!
「喂!來這麼多人的地方,真的沒問題嗎?」艾崔斯特真的狠囉唆,從我決定要來之後,就一直不停的碎碎念。
「沒問題的!」你在多問幾次,我就要去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媽了。
總之,我就先在一旁看熱鬧吧!
......不過,看我學生這麼餓,真是有點可憐,激起了我(那只有一片指甲大小)的同情心,我決定助他一臂之力,不再讓他對著馬耳朵流口水!
看他那副想吃馬的德行,真是丟人啊!想到以後可能被冠上教出「怪異的太陽騎士」的污名,雙手不禁緊緊握拳,我一定得吸引他的注意力啊啊!
什麼?你說我認為自己的名聲比學生的重要?這不是廢話嗎?路人的名聲和自己的名聲,當然是自己的比較重要啊!
......這只是比喻、比喻!我「絕對」沒有把自己的學生當作路人!(心虛)
扯遠了,回到遊行現場。
我向路邊的小販「借」了一顆又大又紅的番茄,無視他的慘叫,用力丟向我的學生。
只見蕃茄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啪的一聲,砸在錯誤的目標臉上......
完•蛋•了!
我...我居然把蕃茄砸到雷瑟臉上,夏佐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連忙拉上艾崔斯特,衝向人少的小巷,把放在那裡的行李拿上,匆匆忙忙的跑路......旅行去了!
嗚嗚嗚.....我再也不敢回葉芽城了啦!!
作者: 襲音 時間: 2010-7-22 12:34
本帖最後由 襲音 於 2010-7-29 13:43 編輯
【玄日狩�炎月】玫瑰花敗
我無法獨自腐敗,我寧願在你手上枯萎。
或者,讓你在腐味中伴著我花謝。
「日皇,您交代的事項已經準備完畢,對方要求這個月十號。」
「就十號。」日向炎頭也不抬,繼續手上的工作。「還有什麼事?」
「白祕書那邊……」
「不用理會。」
「……可是……」真的不用告訴對方嗎?凱爾已經想見對方震怒的模樣。
「比爾,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日向炎抬頭看著凱爾,臉上是微笑也是威脅。
「是。」凱爾把話吞了回去,卻又忍不住想問。「日皇……」
「嗯?」
凱爾在婚禮會場來回巡視,掌握進行的程序、賓客的來訪等等,務求各方面達到完美不出錯,不過兩名主管卻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向他報告大廳的突發狀況,凱爾微微皺眉,隨即到大廳查看。
兩名送花小弟抱著兩大束百來朵的金、紅玫瑰顯眼的站在大廳,花束重的都要把人給壓扁似的。見狀,凱爾的眉頭沒有鬆開,他開口詢問。
「是誰要你們送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一名客人付了一筆大款項要我們在今日送來這個會場。」送花小弟笑得一臉討喜,一邊把簽收單往凱爾手上推。「也許是不能到場的客人,特地致賀的吧!」
凱爾可不認為那些商人會做這種匿名的事情,每個送禮來的人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那項禮是他送的,但是保鏢及金屬探測器都檢查過花束沒有異狀,眼看兩名送花小弟微笑快掛不住了,凱爾在單上簽了名。
囑咐兩名主管將花束送到樓上休息室後,凱爾又回到會場掌握狀況;兩名被臨時指派任務的主管抱著沉重的花束,坐著電梯到達位於頂樓的休息室,然而在他們敲響女方休息室卻發現門是鎖著時,只好硬著頭皮向後轉到男方的休息室。
暗自冀望不會打擾裡頭的人,其中一人敲了兩下門,幾秒後門無聲的開啟又迅速闔上,穿著白長衣、黑西褲的白蓮月站到他們面前,額前垂落的髮絲遮去他大半面容,然而半邊的蒼白臉色彷彿結了層寒霜,金眸中迸射出不悅的情緒,瞬間讓兩名主管僵直了背,冷汗濕透背脊。
「那、那個,我們是把花送來的……」其中一名被白蓮月的氣勢震懾到語無倫次。
「給我。」伸手接過花束,白蓮月輕輕鬆鬆的把重量不輕的花束抱在懷裡,隨即對兩人下逐客令。「日皇不喜歡人家打擾,離開!」
說完進門後,他直接把門踢上,兩人面面相覷,呆呆站在門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果然是『日皇的左手』,氣勢……真是驚人啊!」抹抹額際的汗,與白蓮月直接對視的主管還心有餘悸。
「是啊,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擔任『日皇的左手』吧!」
最後他們只好摸摸鼻子往回走,完全沒有深思為何白蓮月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從他們的最高領導者──日皇的休息室出現。
玫瑰花的香氣瀰漫在三十坪的休息室裡,花香濃烈刺鼻,數以百計的金色、紅色玫瑰散落在木質地板上,猛然一瞧,真有種置身於玫瑰花園的錯覺。
然而花園裡,不該有血腥味的存在。
「怎麼說呢,你怎麼以為我會無動於衷、會放任你這樣做……?」白蓮月從一旁的沙發起身背著光走來,身上那襲白長衣皺折一堆,某種鮮艷的色彩如水墨畫般噴灑其上。
白蓮月在接近日向炎時緩緩停下腳步,那雙燦金的眸子俯視著日向炎因藥性而昏睡的臉,嘴角勾起的笑一如十年前的嬌媚。
「阿炎,你該知道的啊……我跟你是同一種人哪!」
跨坐在日向炎的大腿上,精緻的五官湊近日向炎,手指輕輕點其胸膛,接著往上輕輕撫著日向炎的臉,然後微偏頭將臉頰貼近日向炎的頸側,感受脈搏的鼓鼓跳動。
「我只是習慣在你面前掩飾我的黑暗罷了,時間的流逝,真讓你以為我變了,是嗎?」白蓮月低語著將手往下扼在日向炎的頸間,漸漸收緊。「阿炎,我也以為我變了呢。」
「但其實我們誰都沒變,一樣的,心狠手辣。」
「唔嗯……」日向炎在昏睡中感覺不適,呼吸被外力阻斷,他想揮掉阻礙的東西,卻發現四肢沉重的像綁了鉛塊,動彈不得。
「你要醒了是嗎?」看見日向炎的睫毛顫動著,白蓮月的手維持著相同的力道,在日向炎顫顫地睜開眼時,猛然湊上前朝他的唇狠咬一口,血花立刻開綻在兩唇邊,因為疼痛,日向炎總算清醒過來。
「唔、月……?」一瞬間日向炎還不了解發生什麼事情,然而掐在頸間的力道使他警覺到事情不對勁。「你、放、放開……呃……」
「呵呵,阿炎,你還記得我,真令我感動。」伸出舌尖舔去日向炎唇邊沾到的血液,白蓮月的聲音聽來親暱卻藏著一股冷漠。
「月、放……」日向炎像被丟上岸的魚兒,張大著嘴想吸氣,然而頸間的力量完全扼阻了他的呼吸。
「我捨不得啊……阿炎,我從來捨不得放開你,你知道的。」親膩的細語著,白蓮月突然往日向炎的耳垂用力咬了一口,尖銳的犬齒頓時刺透耳垂,血珠即刻冒出來,在地板上濺成一個個圓。
接著在下一秒惡狠狠的咆哮出來,像隻遍體鱗傷的獅子。
「你為什麼不肯多等一些時候呢?為什麼,要在我還活著的時候結婚!?」
「你──」在日向炎掙扎著呼吸之間,終於想起來今天要舉行他的結婚典禮,而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正和新娘在休息室裡談話!「呃、她……呼……吸……」
「阿炎是在問你的新娘嗎?我殺了她!」白蓮月用臉頰蹭了蹭日向炎,笑得嬌媚,然而金眸中沒有半絲溫情。「大概十幾刀吧,我有點記不清楚,你知道的,盛怒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哈哈哈。」
「……」日向炎試圖移動身體,可是他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看來白蓮月是想真的殺了他!
「你看見我的手了嗎?連指縫裡都是那女人的血,真令我作嘔。」指尖在日向炎的眼前晃了晃,原本白皙的手如今染上一片血紅,但白蓮月笑著不以為意。「凱爾還在外頭接待那些貴賓,你說,他們要多久才會發現這裡的事情?」
舔過日向炎的唇,白蓮月手一鬆,日向炎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忍不住嗆咳起來,正當他想說話時,白蓮月的手指輕壓在他的唇上。「噓,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哪,阿炎。」
白蓮月燦爛的笑著,但頸間的手卻沒有移開的跡象。
「……咳咳……你怎麼會在這裡……」日向炎臉色一寒,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從沒想過再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
「噢,我當然是逃出來的……你以為讓我住的病房裡無法收看新聞、不讓人將報紙交給我,我就不會知道這件事?」白蓮月劃開沒有溫度的微笑,惡狠狠的瞪著日向炎,目光像把噬血的刀,試圖將日向炎切割。「要真不讓我知道這件事,你別做不就得了?否則我隨便抓一名路人都會知道啊,阿炎。」
「……你該在,醫院裡好好休息……」
「然後從電視上看見你跟那女人結婚的幸福表情嗎?」白蓮月反問一句,猛然出力抓住日向炎的頭髮。「日向炎,你怎麼以為我會被矇在鼓裡!」
「你、該在醫院好好休息。」看著白蓮月因衣袖滑落而露出的枯瘦手腕,上頭還掛著住院標誌的編號條,日向炎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你還在想那女人嗎?我說過我殺了她,不准想她!」
白蓮月壓著日向炎的唇瓣狠吻著,就算雙唇感到刺痛也不離開,日向炎靜默一秒,從被動轉為主動,探出舌尖像要消弭白蓮月的怒氣,慢慢地兩人擁吻在一起。
「回去吧……」趁事情尚未曝光之前。日向炎低語著,紅眸盯著白蓮月,眼裡褪去其他情緒,漸漸染上冷漠。
「然後等死?」白蓮月冷冷的嗤笑一聲,突然間,盯著日向炎看的笑臉垮了下來,眉間展露出濃濃的哀傷,眼眶浮上薄薄的水霧;日向炎的心緊縮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心高氣傲的男人,表現出如春日薄冰般的脆弱。
「日向炎,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嗎?」
「……」
「你為什麼不多等一些時間?跟那女人結婚有這麼重要嗎?最快一個月、最慢兩個月……你就不能多等六十天嗎!?六十天……等我死了,還管你跟誰結婚!?」
「……等不了那麼久了。」垂下眼不看對方佈滿疲憊的消瘦臉龐,日向炎淡淡的說了這句。
「你!」
白蓮月怒不可遏地抓著日向炎的頭髮,力道大的像想把他頭皮扯下一樣,日向炎痛得臉都扭曲了;霎時,白蓮月的手瞬間被抽掉力氣般,從日向炎髮間墜下,身體倒在日向炎懷中不住痙攣。
「月牙兒!」日向炎驚呼一聲,想扶起白蓮月卻因為藥效而動彈不得,他想開口叫外頭的人進來,卻被白蓮月一把抓住衣領。
「不、不准叫人……喀……不、准……唔嗚!」白蓮月斷斷續續的吐出話來,眼裡的執著遏止了日向炎的舉動。
「別鬧了!你今天沒有吃藥對不對?我叫人送去的藥……你給我撐下去!」日向炎愣了幾秒,隨即大聲斥罵白蓮月,試圖引起白蓮月痛到幾乎喪失的意識及外頭的注意,但他忘記了,這間休息室有隔音設備,外頭的人是聽不到裡頭的聲音。
「月牙兒!月牙兒!」好不容易手腳恢復一點知覺,日向炎只想趕快把上衣暗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求救。
「不要……叫人……馬、馬上就好……了……」白蓮月緊咬著的牙關擠出這句話,臉色卻是完全的蒼白,只剩下咬破的、溢出血的唇瓣沾染著諷刺的紅。
「不行,你得馬上吃藥……不然會死的!」日向炎拚命地將手舉到胸前,生平第一次他恨起把手機放在暗袋這件事,見白蓮月的痙攣漸漸消失,日向炎沒有感到任何的喜悅……因為懷中的軀體越來越僵硬!
「不用……吃不吃……都是死咳呵呵……」白蓮月呼吸越來越不順,內臟似乎絞在一起,他的肺吸不到任何氧氣。「這是、現、現世報吧……」
想他剛剛,也是扼住日向炎的頸子,不讓他呼吸呢……
「該死!」正當日向炎束手無策時,白蓮月仰頭倏地停止全身的痙攣,卻也像是沒了呼吸般,僵硬無比。
日向炎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朝白蓮月臉上賞了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休息室裡回響,白蓮月顫動地吐出一口氣,緩緩轉頭看向日向炎,消瘦到如刀刻般的臉上紋了一枚紅印。
「去叫比爾過來!去──」對於恢復清醒的白蓮月,日向炎惡狠狠的要他叫凱爾進來,但是白蓮月卻搖頭笑得慘澹,輕而沙啞的聲音,說不出的滄桑。
「阿炎……我帶你走吧?」白蓮月的黑髮被冷汗浸濕,死亡般沉重的黏在消瘦的臉頰上,金色的瞳眸有瘋狂也有執著。「我捨不得放開你……」
正當日向炎開口想說話時,門被敲響,在他轉頭之際,耳邊傳來物品彈出的聲音,緊接著頸部一陣劇痛,血以噴灑的姿態從頸動脈傾洩而出,灑了兩人一身。
「……咳呃……」日向炎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生命流逝的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想像,灑在白蓮月臉上的未乾血液緩緩流下,在青筋暴露的脖頸上蜿蜒的像兩行血淚。
「阿炎……我不可能自己走……我辦不到……」握著刀的白蓮月笑得瘋癲、笑得癡狂,眼角卻滑落一滴淚,迅速消失於衣服上。「我做不到……」就讓他再自私一回吧!
身體漸漸冰冷,縱使有千言萬語他無法說出口,也不可能說出口,日向炎仍是決定讓一切成為秘密;而在他闔上雙眼之前,只看見白蓮月剩下的半邊金眸,流下無盡的淚水。
「阿炎,我們,一起走吧……」
終究是等不到……
「日皇?不好意思,我自行進門了,日皇。」
凱爾是上來請日皇及新娘下樓,但敲門老半天卻等不到回應,覺得不對勁便自行開門進入,一進門便是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待他跟門外的眾人看向室內時,赫然發現日向炎的新娘慘死在沙發上,純白色婚紗已被染成暗紅,胸前看不見完好的部分。
跨坐在日向炎腿上的白蓮月,緩緩轉過頭看著這群驚愕的人們,沾染血液的臉龐只見半邊瘋狂的金眸,他在流淚卻笑得燦爛;至於日向炎的頭低垂在對方肩上,彷彿只是累了休息一下,然而頸側那道致命傷卻昭告世人日向炎命在旦夕。
下一秒,白蓮月高高舉起的刀子,貌似要往日向炎的身上刺下──
「日皇!」
一陣混亂中,不知是誰的保鑣拔出槍,開槍射中白蓮月的心臟,什麼話也來不及說,白蓮月瞬間傾倒的身體在地上發出撞擊人心的聲響。
「砰──」
「日皇,真的不讓白祕書知道您結婚的事嗎?」
「月牙兒會發瘋的,到時沒人制得了他。」日向炎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而且,沒時間等我開發新藥物了。」
「但是對方提出的條件……值得嗎?」
這場政策婚姻,女方是醫藥大廠的千金,其公司生產了一種藥物能延長白蓮月發病的時間,當然,原本日向炎是要直接買下藥廠,沒想到對方卻否決他的提議。
『日皇,小女可是仰慕您許久呢!藉著這件事情,我們結為親家不是很好嗎?您可以拿到小女獨家研發、絕不經外人製造的藥物,而我們也能沾上您的光在商場站穩腳跟呢!』
『若我說不呢?』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偉大的日皇,兩敗俱傷的結果,我們都不想看見吧!』
醫療團隊在診治後曾告訴日向炎,白蓮月只要一發病便無藥可救,眼看白蓮月的病迫在眉睫,日向炎第一次陷入被動的絕境。
而這不平等的契約,在時間的急迫性下,日向炎答應了。
於是日向炎收到的「訂婚禮物」,便是抑制白蓮月發病的藥,而女方的「訂婚禮物」則是一紙絕不悔婚的契約,及太陽聯盟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比爾,沒人比我更訝異日向炎會答應這種條件。」日向炎的表情難以形容,而寶石般的紅瞳卻藏著一抹無奈的、略帶寵溺的笑──
「也沒有人,會比我更訝異月牙兒在阿炎心中的地位。」
離了你,活著與死亡無異
你知道的,玫瑰離枝,便會枯萎。
(完)
作者: 路人乙 時間: 2010-7-22 14:30
本帖最後由 路人乙 於 2010-7-23 14:05 編輯
聖殿不為人之的角落 認真的上司,操心的下屬
初次見面,我是維達,審判小隊的副隊長,請多指教。
從小,我就不像一般人討厭或害怕審判騎士,這並不是我膽大的關係,而是因為我有一對奇怪的父母。我的父母是審判騎士的狂熱粉絲,他們喜歡審判騎士的原因不是他為了懲罰犯人甘願忍受惡名,而是……
「審判騎士一身黑的樣子實在太酷太帥了啊!」這是我父親的說法。
「額頭中間有一個月亮真是可愛!」這是我母親的說法。
在「審判騎士又酷又帥又可愛」家庭教育下,我對審判騎士當然害怕不起來,有時候看到審判騎士在街上甚至有點想笑,導致朋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當十二聖騎士選拔時,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想要去競選審判騎士,但當我什麼都還沒說時,我的父母就警告我:
「維達,你絕對不能去競選審判騎士。」父親用嚴肅的表情告訴我。
「……為什麼?」我很不能理解。
「廢話!如果你當選了審判騎士,我們對審判騎士的狂熱…偶像是認識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子感覺很怪啊!」母親激動的說。
「是……」我並沒有堅持下去,因為僅是一點點想而已,我的父母對自己堅持的東西……上刀山下油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絕~對會活著回來,反正很恐怖就對了。
當我以為對話已經結束後……
「維達,你乾脆去當審判小隊的聖騎士好了!」母親突然這麼說。
「啊?」
「說的也是,你的劍術不是還不錯嗎?你就去當審判小隊的聖騎士吧!如果可以的話要拿簽名照回來喔!」父親高興的說。於是我的未來就被這兩位任性的父母決定了。
後來果真如父母的願,我當上審判小隊的聖騎士,當我和我的父母說這件事時,他們高興的快瘋了,當上的是我欸!我也不會幫你們要簽名照的啦!真是……
到了和隊長見面那天……
「雖然是未來的隊長,還是有點緊張呢!畢竟是審判騎士,應該不會真的很恐怖吧?維達你覺得呢?」同樣是審判小隊的安勒斯有點緊張的問我。
「嗯?不會啊。」說到審判騎士就會想到又酷又帥又可愛,哪害怕的起來?
「你都不會怕啊?為什麼?」
「大概是家庭教育的關係……」
「什麼家庭教育……」安勒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門打開後,出現了一片黑色…是三十七代的審判騎士!還有後面的…是我們的隊長嗎?
「我是雷瑟.˙審判,未來的審判騎士,請多指教。」我們的隊長開口了,他用眼神一一掃過眾人,讓我們不自覺的挺直腰桿,隊長的眼神很銳利,整個人有種很沉穩的感覺,接下來他花一整天的時間認識小隊員,名字、興趣、喜好、實力,在太陽快下山時,他選了我當副小隊長,理由是:只有你在看著我的時候不會害怕。如果他知道我不會害怕的理由是因為詭異的家庭教育,不知作何感想……
「真的?你是副隊長?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一回家和父母說了著件事後便被他們倆纏住。
「對,是真的,」我在他們想繼續說之前先制止,「我不會幫你們要簽名照。」
「什麼?」我聽到了自家父母悲慘異常的吶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丟臉。」我毫不留情的道出事實,哪個人會跟自己上司要簽名照的?
「去嘛!」
「不要。」
「好嘛!」
「不要。」
「拜託!」
「為什麼你們不自己去?」
「因為……」父母對看了一眼「會害羞……」當下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再隊長底下越久就越來越尊敬隊長,那些原本很怕的小隊員也是,隊長真是…當審判騎士太可惜了!雖然隊長當的很好,但看他走到哪被罵到哪讓人很不高興啊!我從來沒看過像隊長這麼強這麼負責任這麼認真這麼有耐心這麼細心這麼謹慎這麼聰明洞察力這麼好這麼會照顧人這麼敬業的人啊!和隊長出去看到那種看到審判騎士就很不爽的人都會讓我或其他小隊員很想上去扁他一頓,有時還蠻慶幸自己的爸媽沒有在那種人之內,如果不那麼變態一定更好……
說個題外話,我父母真的去和隊長要簽名照了,重點是,那時我和隊長還有安勒斯在一起啊!他們來要簽名照的時候還說:「兒子,你也在啊!該不會是在等我們吧!呵呵!」誰在等你們啊!你們最好永遠都不要來啦!丟臉到家!不,家是丟臉的根源啊!他們除了要簽名照還跟審判說他們從以前就覺得他有多帥多酷多可愛,聽到可愛那邊,隊長整張臉都綠了,麥擱共啦!我求你們閉嘴啊!不要那麼直接的跟隊長表達你們的愛意!至少…至少趁我不在的時候嘛!等他們走後,隊長和安勒斯就看像一臉灰敗的我。
安勒斯問:「你之前說的家庭教育是指這個嗎?」
隊長問:「你從一開始就不怕我是因為你的父母嗎?」
我無言的點點頭,然後哀求:「這件事請不要說出去……」
「放心,我不會說的,太殘忍了…」安勒斯拍拍我的肩膀,嗯,隊長就不用說了,他一定不會說的。
題外話說完了,再來說我的隊長。隊長他最大的缺點就是__太認真了啦!感覺就像…別人的休息是不要練劍去睡覺,隊長的休息是不要練劍去跑步或改公文,除了睡覺外毫無休息可言,不,隊長的睡覺不是休息,是儲備體力工作,讓審判小隊員很擔心隊長哪一天會不會直接暴斃……至於暴風騎士長會不會暴斃的問題,以非人工作狂的觀點來看,我想暴風騎士長要暴斃也是卸任那天……咳!我是說我相信他不會被暴斃的!
還有隊長每次審判完都會吐,所以大家都很擔心隊長會不會吐出問題,而且因為是心理作用因素,所以不能治療,真是讓人擔心啊,不過又沒辦法…亞戴爾總是對我說,比起擔心隊長的身體,擔心隊長會不會又失蹤回不來更難過點…
有認真的上司就會有操心的下屬嗎?
作者: 日辰 時間: 2010-7-22 22:02
【不殺】惡作劇的下場——害人害己
難得的好天氣,凱司和利奧拉及手中拿著一大塊肉肉的保利龍來到了一片叢林中散步。
好吧!或許該說是利奧拉想看看人們的笑容,所以硬把睡死的凱司給抓出來,卻沒料到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這荒郊野外。
銀月皇,你迷路也迷得太嚴重了吧?
當然,好不容易清醒的凱司見到這情況十分的不高興,便想來整整這個打擾自己睡眠的傢伙。
「喂喂!我說,你不是說你『不殺』嗎?」凱司淡淡的說,眼眸卻藏著狡詐。
聞言,利奧拉點點頭,不明白為什麼自家伙伴會有此一問。凱司應該是最瞭解他的啊?
「那我問你,你現在踩在地上,豈不是就『殺』了?」他的笑容越發越賊,「就算是雜草也是生命,更何況還有一些小動物,不是嗎?」
利奧拉沈默了。
說的也是,那要怎麼做才好呢?
看著陷入煩惱中的利奧拉,凱司心裡好不痛快。
嘿嘿,誰叫你要打擾我的睡眠!你就好好的懊惱一陣子吧!
正當他得意的連惡魔尾巴都跑出來時,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接著凱司立刻感到自己遠離了陸地,心裡的警鈴瞬間響個不停,冷汗更是不停的冒。
「謝謝你提醒我,凱司。」利奧拉靜靜的說,「那讓保利龍載我們就行了。這樣就不會踩到東西了。」
凱司的臉色刷的一聲轉為蒼白,然後緊抓著利奧拉的衣服,不肯放手。而保利龍呢?正開開心心的玩著180度大旋轉等高危險性的雲霄飛車遊戲,完全忘光了自己的背上還載著人。
而那天,據說有人聽到殺豬般的尖叫聲從天而降,直穿耳膜。
「該死的利奧拉——啊啊——你現在不就在殺了嗎——啊——」
作者: m378892000 時間: 2010-7-23 19:24
本帖最後由 m378892000 於 2010-8-2 22:35 編輯
「你看你看!是那個沒人要的醜小孩!臭死了……」
「魔女!她是魔女!」
「滾出去!快點滾出去……你這個魔女!只會帶來不幸的魔女!滾出去,聽見沒有!」
「妳就是罪惡,就是錯誤!沒有原因,妳來到這世上本身就是個錯誤……」
好痛,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什麼也不知道。
為、為什麼……要用那種不屑、鄙視和嫌惡的眼神看我?
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會做起這樣的夢?
「洛特……夏洛特,起來了!」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站在床邊的男子皺了皺眉頭,搖了搖,卻還未見到女子有醒的跡象,更用力的搖了搖。
「嗯……嗯……施分?」在搖晃之下,女子終於醒了,張開眼看見站在床邊的男子,輕輕的叫出聲。
「還發什麼愣?要出發了,妳還在睡!真是的,不是跟妳說過不要太興奮嗎?晚上還晚睡!」男子不滿的唸著,轉過身拿起桌上的衣物、食物,將東西通通塞在女子手上。
意思相當的明顯,女子默默點點頭,表示明白。
十分鐘後——
「走吧!該前往目的地了!」
我又再次回來了,忘響國……葉芽城……
我好想你,當初的夢想你應該實現了吧……
真的再次遇到你了!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高興得快哭了……
你果然實現你當初的夢想了!不過我也不妨多讓,我也快實現我當初的夢想了喔!你知道嗎……
之後我便強拉施分帶我出來逛逛,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上街,尋找可疑的氣息,因為就要選出魔王了。而且我們周朝本身就有黑暗屬性聚集,所以你一定會發現我們!
只是看到你往這裡看,我還是好害羞,躲在施分的背後,偷偷看著你。
「太陽騎士,您好。」施分主動的打聲招呼。
「在光明神的照耀之下,願眾人安好。敢問閣下是哪一位?請原諒太陽實在愚昧,竟然不記得閣下。」你揚起笑容,輕聲的問,好久沒聽見你的聲音了,也好久沒看見你的笑容……
「千萬別這樣說。在下是施分.安奈特,是一名闇騎士。在王宮曾經見過您一面,不過您當然不可能記得我,那時當場有二十名闇騎士。」我偷偷的拉了拉施分的衣角。
施分無奈的點點頭,表示知道。微微退了身,向你介紹我,我、我終於和你面對面了!
「這是我妹妹夏洛特。因為我們兩個小時候住在綠芽城,所以她從那時候就很崇拜您……其實我也菊的您很沉穩,有種優雅從容的氣質。」施分假裝性露出不好意思的傻笑,可是我知道他很討厭這樣。
「原來如此,感謝兩位厚愛,太陽實在不敢當。」你如此說著,你似乎偷偷的往我這裡的看了幾眼,我躲在施分背後,只露出了半張臉。
「你、你絕對有資格!」聽到這句話時,我很生氣!因為你是如此的適合!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更適合了!
「感謝厚愛。」你沒多做什麼解釋,只是這樣回答著。
看到你這樣的回答,我有些疑惑……
「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試探性的問你。
「夏洛特,都是這麼久以前的事情了,太陽騎士不可能記得的,別難為人家。」施芬大聲斥責我,我知道他很生氣,我也知道不該這樣問他,這樣他會懷疑我們……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那時你送給我的藍莓棒棒糖很好吃。」我低頭小聲的說著。
聽到我們這樣說,也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應該想起來了阿……
「太陽曾送妳棒棒糖?是我而非我的老師嗎?當時的太陽騎士應該是我的老師。」你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趕緊從施分背後跳出來,雙手緊握。
「當然是你!雖然那時候你還沒當上太陽騎士,可是我覺得你比太陽騎士更加燦爛!你比他更像太陽騎士,你才是太陽騎士!」不是!當然不是!當初得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的名字,當初可是……
「實在很抱歉,太陽實在不記得了。」你抱歉的說著。
怎麼會?!你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當初的約定,那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會忘記呢……?!
接下來的話因為不想讓你誤會,我很著急,急急忙忙的說著。雖然有些話,我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回答你。
就在我還想說些什麼時,我看見施分的示意,又把想說的話通通吞回肚子裡。
「妹妹,休息時間過了,我們該回隊伍去巡邏,不然隊友會不高興的。」
「感謝您願意與我們交談。」施芬對我說完後,又立即的對太陽騎士說。
我不太甘願的跟著施分走了,我還有好多話想告訴他……
與太陽分開後,施分抓著我,把我帶進小巷子裡。
「夏洛特!妳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再三告訴過妳不要心急嗎!你現在這樣問他,有可能會讓我們被懷疑,妳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嗎?!這樣我們在渾沌神殿所建立起來的信任,通通都會被破壞掉!」施芬情緒很激動,很生氣的對我怒吼著。
「對不起……」低著頭看著地板,我只能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不語。
我對不起他,可是……
「唉!夏洛特,我知道你再次看到他,很興奮,可是妳聽好,下次不許在這樣衝動了!聽見沒有!」見到我這樣子,只是嘆了口氣,無奈的再次告誡我。
「嗯……我知道了,施分。對不起……」我一臉愧疚的說著。
施芬聽見後,有些頓了頓,之後頭也不回的往出口去。
施分,謝謝你,總是一再包容我,包容這樣任性的我……
謝謝……
連續好幾天,我總是在廣場上徘徊。
因為我想再次遇見你……
可是每次的等待,換來種是次次的失望,那天之後,我再也沒遇見你。
我很心急,因為你就像人間消失一樣,讓我找不到你……
就像那天一樣,你說過你會回來找我!你說過會讓我當你的新娘!可是從那天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眼前了。
終於在我正要回去的路上,我看見你。我終於再看到你了!
「太陽騎士!」我在你身後叫著。
「你為什麼最近都沒有去廣場了?」雖然我很高興再看到你,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之前的事我就很生氣!就像是躲我一般的,沒有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所以我劈頭就問了。
「太陽最近因事務繁忙,所以無法前往廣場沉思。」你這樣對我說。
「喔,這樣嗎?那你以後都會來嗎?」
「太陽不甚確定。」聽見這個答案我臉整個沉了下去。我覺得你在敷衍我,隨隨便便的拿個理由搪塞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這個送給妳。」你拿出了當初送我的藍莓棒棒糖。
你沒有忘記吧?你當初這樣說是想騙我的吧?
藍莓棒棒糖……這是我倆的信物阿!
我要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我要實現當初的約定,永不分離!永不!
把你帶回來後,施芬對我大發雷霆。
他大吼:「我不是再三交代千萬別亂來嗎?結果呢?妳居然連太陽騎士都給我抓回來!這叫做不亂來嗎?」
「對不起啦!可、可是我不要放他回去喔!」微微吐了舌頭,嘿嘿。
施分見到你醒後,只是說了幾句便想出去了。但在出去前,因為你的一句話他停下腳步。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因為我家魔王從小女孩時期就對你一件鍾情,總是念念不忘,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你,你卻忙得沒時間和她多說幾句,他索性就把你抓來專門陪她。」施分微微嘆了口氣這樣說著。
我摸著你的頭髮,思緒卻回到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時候,那燦爛的陽光,涼爽的風……
你為什麼總是說那些微不足道的事!那沒有什麼值得你去注意,你只要注意我就好了阿……
此時,太陽騎士嘴上已多了一條黑暗鎖鍊。
「夏洛特,妳先聽我說,妳一定要當上魔王。」你又說這些事!我不想聽!
「我不要!」我只想永遠跟太陽在一起!我才不想當那什麼魔王!
與施分起了爭執,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是……
看見你想說些什麼,我解開黑暗鎖鍊。但是我還是聽見那句,我一點都不想聽見的話!為什麼呢?你總是要離開,離開我……
為了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為了不再讓你逃離我身邊,為了你,我只好當上魔王了!
為了怕你逃跑,也怕你那同伴來把你帶走,施分自願的喬裝成死亡騎士,在房間裡監視著你。
其他部分則由我擋著。
在搶擄你來後,施分曾這樣問我。
「夏洛特,這樣勉強一個不愛妳的人,強留在妳身邊,這樣的愛情會幸福嗎?」施分微微的嘆息,有所表示的這樣對我說著,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對我的憐惜。
「就算他不愛我沒關係,只要我愛他就好了……只要我愛他就好了……」雖然我這樣說著,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墬。
為什麼要哭呢?我不是已經得到你了嗎?我的愛情已經有了結果了阿!為什麼還要哭……為什麼……?
施分見到我這樣,只是把我默默的拉入他的懷裡,給予我無聲的勇氣和力量。
施分,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我是這樣的軟弱阿!還有什麼資格能當上魔王呢?你明明就知道……
「好了,施分。我沒有在哭,可以放開我了。」淡淡的說著,用來掩飾我的脆弱。
轉身,頭也不回的,退出旁門。
此時,我卻彷彿聽見你的輕嘆聲。
「夏洛特……這樣真的值得嗎?為了那個太陽騎士……妳這樣會被其他候選人殺的阿!妳是如此的脆弱……值得嗎?只為了這樣短暫的相處時光,犧牲妳所有的一切,真的值得嗎……?我的孩子,我不忍心阿!我不忍心再看妳這樣下去……可是用妳的命換來的願望,我、我還是會想辦法幫妳達成的……因為妳……」
不語,有的只是那不間斷的淚水。
果然其他聖騎士都跑來救你了!我跟施分連忙想出對策,讓不死生物先耗掉他們的體力,這樣我就能把你帶往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了!
可是當我看見那該死的審判騎士,居然把施分下的封印給打碎一半時,我大叫著,全身爆出強烈的黑暗屬性。
為什麼?連那剩餘的時間都不給我嗎?我只是……我只是想珍惜這最後與你相處的時光。
我連往飛往你墬落的地方,我高興大喊。
只是當你對那個一點都不重要的國王,向我大喊時,我覺得那根本一點都不重要!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在是最重要的!太陽……我知道,我就快死了,這是屬於女人的直覺……都已經這樣了,你連那一點時間都不願陪我嗎?
但是我還是等到你一句,我一直都希望能聽見的話。
你會跟我走!
好,我答應你。太陽騎士從不說謊的,不是嗎?
只是我等不到你,我等到的是另一名摩王候選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強,魔法還亂用!可笑阿!魔王候選人,連基本的黑暗屬性都放棄了,哈!這場戰爭最終的勝利,還是我獲勝!
這樣我就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了……太陽……
可是就在我抓住他,想殺死他時,一陣強大的電流通過我身體,但是我沒死,只是有些頭暈。
讓黑暗簾幕在我身旁圍繞,只要那候選人一靠近我,我便馬上知道。
突然的用匕首畫了我脖子一刀,我卻感覺不到痛,這種雕蟲小技就想殺我?還太早了!
「嗚!你做了什麼?」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我全身沒有力,生命正快速的流逝……
不行,我沒力了……我還沒等到你,還沒等到……
「太、太陽騎士……」我在死前呼喚你名,你可聽見?
「夏洛特,是我。」眼前的候選人突然說了,把遮住的面罩扯下,把散亂的頭髮撥到耳後。
我看見了,是你……太陽,你聽見我對你的呼喚了對不對?
「你、你是真的不記得我,還是裝出來的?」但是在死之前我還是想問你,雖然我早就知道答案了。
你不記得了,那我就說給你聽好不好……?
那是個燦爛的午後,涼爽的風正緩緩的吹來,不遠的樹,正開著花,隨風飄落的花瓣正落在地面。
因為我小時候總是會不自主的聚集黑暗屬性,所以常常被人欺負。
自我孩童時期,爸爸、媽媽就把我趕出家門,連名字都沒給我取。只因為我會聚集黑暗屬性,那是個不吉祥的屬性,在這個城市裡是指崇尚光明屬性的,黑暗屬性的人,注定是會被趕出去的。
可是我不怨,要不是這樣,我就不會遇見你了……
那天還是被人欺負了,好多人、好痛……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反正越是反抗,只是被打得越慘,所以我放棄了,放棄反擊。
眼前的黑影擋住了陽光,是誰呢……?
你不但制止、大聲斥責他們,還擋在我身前,替我挨下一拳拳的拳頭。
雖然你也被打了,可是你也不喊痛,只是大聲回罵著。
呵!好好笑……
你不知道為什麼全身發了光,一下就把你跟我的傷通通治好了,還替我取了名。
夏洛特……健康的女孩……
還和你吃了棒棒糖,好甜,那是我第一次吃棒棒糖。
我就是從那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
互相許下約定,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卻始終沒有出現……
為什麼你沒出現?是有什麼事等著你必須去做,讓你忘記來找我了?
「咳、咳……」
「口、口袋,棒棒糖……」想起你那時給我的棒棒糖,我想再和你吃一次……好嗎?
「好甜……」好像在回到那個時候一樣……
就像當時的笑容,那般燦爛,如同太陽一般的燦爛。
你知道嗎?
死在你手下我沒有遺憾,因為你結束了我的痛苦和傷痛。
這樣施分就不用再為我擔心了……
不會再因為身分的關係,而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你也不會因為我而傷腦筋……
只是……
當風吹過時你或許會聽見,聽見我在呼喚你的名……
夏日艷陽 絲絲傳來那醉人的香氣
吹過髮梢 掛在窗上的風鈴搖擺飛翔
從遠方傳來 響著清脆安靜
淡淡的 輕嘆似的 是誰歌唱?
落花 片片哭泣 瓣瓣哀傷
一遍又一遍 一曲又一曲 不厭其煩的哼著
特別又美好的記憶 不復存在
回不去 再也回不去
找不回 再也找不回
時間齒輪 還在滾動往前推移
流水消逝
不斷墜落的是那淚 不變的是那笑容吧?
或許粉碎 約定我從沒忘記過
匡啷——
依舊唱著 這首歌
這首只為你唱的歌 從沒停過阿……
你可聽見呢?
我的愛……
格里西亞……
作者: 星新 時間: 2010-7-23 19:26
本帖最後由 星新 於 2010-8-2 23:56 編輯
【不殺同人】 如果......幸福
『如果說那就是幸福,我想我擁有了。』
***
未曾見過面的母親,以及死去的大哥,如果你們都還在,那會是......
位於龍之大陸的龍皇帝國,此時的龍皇、不,應該說是銀月皇──利奧拉,天亮沒多久,便睜開銀色的雙眸,從睡夢中醒來,眼神依舊迷茫,坐起身,舉起右手撫著額頭,貌似在發呆,然而是在思考剛剛的夢境,想想其實也記不起什麼,只是......好像感到心暖暖的,剛這麼覺得身體就自然反應,抬起左手放在心上。
感受那餘溫,再次閉上了眼,一幕幕的畫面逐漸浮現,那是剛剛的......夢境?
房間內,剛醒來的自己便注意到房外有人的腳步聲,沒多久就傳來了敲門聲。聞聲,才起身準備下床應門,門外一陣女聲就先傳了進來:「弟弟,你起床了嗎?」那是藍瑟琪,他的姐姐。
「嗯」應了聲,穿著睡衣的利奧拉便起身下床去替藍瑟琪開門。
不過有些疑惑藍瑟琪會一早跑來找自己,畢竟,平常會一早闖進來找的大概就是父親和寶利龍,雖然凱司偶爾也會過來抱怨或者要早餐。
開門,果不其然的看見預料中的人。手裡抱著東西,今天藍瑟琪跟往常不一樣,打扮的很漂亮,她臉上還畫有淡淡的妝,身上穿著藍色帶些白色點綴的禮服,連髮型也特別整理過這點至少現在的利奧拉還看得出來,相較之下,他就穿著簡單的睡衣,和她相視......
一見自己,藍瑟琪微睜大了眼,有些驚訝的說:「咦?你真的剛起床啊?」然後笑了笑說著:「真難得你竟然會這麼晚起呢。」利奧拉默默的瞥向牆上的時鐘,困惑,自己竟然會睡到快十點,往常都是天亮沒多久就會自然醒,而且都過了平常吃早飯的時間,那三人竟然沒有來吵自己,反而是藍瑟琪來找他。
只見藍瑟琪邊將手裡的東西交給自己邊說道:「弟弟你趕緊去梳洗,然後換上這個吧!」,愣愣的接過衣物,點點頭,讓藍瑟琪進到房間,利奧拉便走到浴室盥洗、換衣,很快就走了出來。
此刻的利奧拉不是以往銀月皇的裝扮,而是穿著銀白色的襯衫,外衣是制式的銀色底、繡著黑邊又帶點金色裝飾,下半身是同款的長褲,再加上長統的黑靴,整套衣褲更襯托出他給人的氣質,而現在留有的一頭漂亮黑長髮則綁成高馬尾。
眼看他出來後,藍瑟琪就先說著:「已經來了很多人了,大家都在等你這個主角之一呢!」接著迫不及待的牽起他的手拉出門。主角?利奧拉來不及細想什麼就被拖著走。
只見一路上藍瑟琪都很高興,想了想,利奧拉還是開口問了:「是有什麼事嗎?.....今天。」補充了兩個字,因為感覺跟平常特別不一樣,再說,剛剛藍瑟琪的話也......
「欸,弟弟你是真的忘了嗎?」愣了下,藍瑟琪望向利奧拉問。忘了?今天......可是自己還是想不出來,是什麼日子嗎?只能一臉疑惑的回望。
看著一臉疑惑的利奧拉,嘆了口氣的藍瑟琪回答:「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啊,大家不是說好一起慶祝嗎?」今天......是自己和藍瑟琪的生日?那不是......媽媽的忌日嗎?
聽完,利奧拉正想開口說──那不是該先掃墓,而且慶祝是什麼時候說的,自己怎麼會完全不記得?話還沒說出口,藍瑟琪就先繼續說:「你看,像今天我們兩個身上穿的服裝就是清清和斐爾送的禮物呢,很適合吧?」帶著甜甜的笑問著。
原來這是禮物。應該是清清選的,然後斐爾付帳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和藍瑟琪的服裝,利奧拉這麼想著,然後點了點頭。
很快的兩人就走出皇宮,一路都是被藍瑟琪帶著走的利奧拉,漸漸知道藍瑟琪要帶他去哪裡──那棵木棉樹。葬著他們母親及大哥的地方,想想又感傷起來......
然而,在離那棵木棉樹沒多遠的地方,自己卻看見了不可能的景象。
附近有很多人,果然如藍瑟琪所說已經來這裡了,然而自己只看得見那棵木棉樹下的人。
在樹下,沒看見那兩座墳墓,不是那兩塊冷冰冰的墓碑而是活生生的人,那人此刻正和他的父親有說有笑,有著一頭跟自己相似的烏黑長髮,及和之前女裝的自己相似度極高的面貌,清秀的樣子如同在畫像上所看到,自己的......
還沒想到那個稱呼,一旁的藍瑟琪就興高采烈的加快腳步,帶著他跑到樹下。
「啊!」卡菲驚呼了聲,他看見自己的一雙兒女正跑過來,停下和妻子的對話,張開了雙手,準備擁抱迎面而來的子女。
可惜女兒是偏往卡菲身旁,然後漸漸停下腳步,先叫了聲:「媽媽。」連帶被姐姐牽著走的弟弟也是。
被藍瑟琪拉到了樹下,利奧拉有些驚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他的母親不是早就在生下自己和藍瑟琪時就已經......死了,那為什麼此時此刻卻有個和他母親一樣的人站在面前?會是......夢嗎?利奧拉不由得這麼想。
卡菲拉了拉利奧拉的衣袖說著:「藍山,你不要難過,爸爸今天不是故意不去叫醒你的......」他也沒想到一向準時起床的兒子,今天竟然會一反常態,而後便加入妻子和女兒的對話。
「難過?」利奧拉出聲問道,自己只不過是在想......
一旁,突然凱司出聲道:「是啊,你這傢伙,不會是因為今天難得睡過頭就愧疚到眼眶泛淚吧?」
一聽凱司說的,連忙舉起手摸向眼眶,沾了點水,是淚?
看著利奧拉的舉動加上困惑的表情,凱司不得不說:「喂!你也不必這樣啊?今天你和藍瑟琪可是主角耶,都還沒慶生到就先哭,而且還是為了睡過頭,這理由也太爛了吧?」雖然真的意外這傢伙竟然會晚起,不過,他到不怎麼相信這傢伙會為這種示泛淚,但其實想想,他也覺得利奧拉這幾年果然也逐漸人性化了。
看著凱司,利奧拉先搖搖頭,正想開口解釋順便問凱司話,卻被阻止。
因為那個疑似自己母親的女人,剛好叫了好大一聲:「藍山、瑪奇朵,生日快樂!」
隨後,將他和藍瑟琪兩人緊緊擁在懷裡,雖然以一個女子來說很勉強,只能大概抱一下,可是他又感覺到剛剛那股暖意似乎越來越......
所以眼前這個抱著他們的人,真的是他們的母親──伊珊娜。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夢吧?利奧拉有些膽怯,感受著被人擁抱的溫暖,雖然對母親沒印象,之前也未曾奢望過,但他強烈的希望這是真的!
維持擁抱的動作,伊珊娜隨後各在兩人額上再多親了一下。
卡菲見了也嚷著:「我也要!」轉向母子三人,直接更艱難的環抱,然後也都親了三人臉頰一口。
這樣一家和樂的畫面,很快又被人打斷。
「爸爸──」這是利奧拉每天都會從寶利龍口中聽見的話。
沒多久,急忙跑來的身影,跳上利奧拉的背,攀在上頭,然後瞪向卡菲,臉上清楚寫著「爸爸是我的!」可見他主要針對的還是只有卡菲。
利奧拉倒是很習慣,見狀伊珊娜先抽手離開,藍瑟琪也是到一旁,讓利奧拉的父和子像平常一樣再度忽視他相吵。
不過,這次就有另一道自己既懷念又熟悉的女聲出現,阻止了一人一龍,朝聲源看去,他看到的是一男一女,一個是一身黑衣裝扮的祕羅,另一人則是......「安瑟......白蕊?」不自主輕聲說出那曾經對自己最重要人的名字,後來才想到要改口,想起她是寶利龍的媽媽,也曾是他的龍十字項鍊。
兩人走來,白蕊先對卡菲說:「好了,卡菲別鬧了。」伊珊娜也說著:「藍山真辛苦。」在白蕊身旁的祕羅則對寶利龍說:「你不是要送禮物?」
「啊!」寶利龍叫了聲,然後對他說「爸爸等等。」後跑向祕羅,跟他拿了樣東西就急忙回到他身邊,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自己,說是給爸爸的禮物,那是一個黑中帶銀的寶石指環。
白蕊也從身上拿出給藍瑟琪的禮物,並且開口對兩人說:「這是我們要送你們的一點心意,只是收藏品加工製成的飾品,希望兩位喜歡。」打開盒子,她也看見跟利奧拉同款的海洋藍戒指。
上頭的那兩顆寶石都是相當特別,眾人都不曾在外看到,凱司在一旁就滿臉覬覦的表情,不過馬上就被寶利龍警告「不准搶爸爸的禮物!」才勉強訕訕然的放棄,畢竟身後還有祕羅。
這邊剛送完禮,又來了人,是穿著輕巧的水藍色禮服,沒戴著平時的眼鏡,大概是戴著隱形眼鏡,而黑色的長髮用兩條藍色緞帶綁成雙馬尾──清清。
她正從不遠處跑來,邊叫道:「利奧拉大哥、凱司。」斐爾也跟在她後頭,今天他也不是穿著平常統領衣,而是一般白色的正式服裝,兩人沒多久也來到樹下。
只見清清一來就拉著利奧拉的手問:「利奧拉大哥還喜歡清清挑的衣服嗎?」然後也問向一旁的藍瑟琪。
利奧拉點了點頭,而藍瑟琪則笑著說:「嗯,真的很喜歡。」
清清開心的說:「那就好。」自己果然還是很有眼光。
不過,斐爾還是說了妹妹的遺憾:「只不過這樣就沒有什麼驚喜了呢,虧清清原本想準備特別的禮物,結果還是和我合送了你們今天穿的服裝。」
「唉,你們的還好,至少也是今天送,不像我這邊,除了是我自己要送還算是代表阿卡蘭,可是要晚了幾天才能送達。」不知何時跑出來的梅南哀怨的說著,他同樣不是穿著平常首相的服飾。
隨後倒是笑嘻嘻的對利奧拉和藍瑟琪說:「還請兩位先見諒,不過我的禮物就先保密,到時候給你們一個驚喜。」在他身後跟著來的還有他父親──裘斯,不過身旁還多了名女子,他卻沒印象,只見那兩人也是先和眾人點點頭打了招呼,然後跟伊珊娜他們聊起天來。
藍瑟琪笑著回了聲,而後向梅南說:「沒關係。」,利奧拉仍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注意到利奧拉盯著裘斯身旁的女子,梅南倒是很自然的開口:「啊,我母親也就是愛莉,今天也一起來了,而且這次你們的禮物可是我們一家一起挑選好的呢!」笑著跟利奧拉和藍瑟琪說。
這次他又微愣了下,沒記錯的話......梅南的母親不是被六大禁忌所殺害嗎?怎麼......也和他母親一樣,在這裡出現?
而且眾人都不覺得有異,還很自然,可是他不由得想,這應該是真的吧?其實,過去以為死去的人根本就不曾離去,只是自己的夢,現在的才是真實。
這時,利奧拉似乎才有餘力注意到附近,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這裡聚著許久不見的夥伴,和眾人,大家都是來替他和藍瑟琪慶祝生日?
他有些意外來了這麼多人。
「啊──」一聲慘叫從天上傳來,吸引眾人的注意,隨後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掉到離樹不遠的一處,此人正是和小火球一同在外旅行不知多久沒看見的卡布奇諾。
沒多久,人型的小火球就以跳下的姿勢安全著地,跟他的主人截然不同。
隨後跟來的還有兩人,是有著光明與黑暗稱號的兩大騎士。一人拉著一匹黑狼落地,另一人則優雅的駕著雪白的獨角獸著地。
一跳下獨角獸,蘭斯洛特便先向利奧拉行禮,隨後向眾人打了招呼。血狼則先拉起倒在地上還沒人理的卡布奇諾,之後才跟其他人說話。
只見蘭斯洛特仍舊是整齊潔白的騎士服,意外的倒是血狼的騎士服終於不再破爛,只是略髒,外加個人穿著隨意,而卡布奇諾也是因為剛剛摔地的關係,弄髒他的騎士服而已,不然應該也是乾淨整齊,一旁的小火球則就穿的比平常正式些。
小火球先是走到利奧拉面前,說了聲殿下的主人後,就將禮物交給他,而後走向另一位壽星,說聲藍瑟琪公主,再同樣地將禮物交給她,並說明這是他和卡布奇諾所合送,同樣是他們旅行在外地時所買下的紀念品。
蘭斯洛特和血狼也是一樣合送,一起將手中的大禮交給兩人。
感覺身後有人便轉身,看到許久不見的冰絲莉,只見她現在穿著銀紋騎士服,看到他面向自己就先開口問了句:「好看嗎?」
看向她,利奧拉點點頭「嗯」了聲,帶著微笑。
見利奧拉注意自己,冰絲莉臉紅後急忙說:「我指的是、是這些花啦!」她手上正拿著花圈,然後示意他看向四周的花朵裝飾,他愣了下才仔細看,跟她說:「真的很漂亮。」
藍瑟琪看見獨自在外探險一陣子的友人,也開心的跑來擁抱,並且幫好友說:「冰絲莉可是為了給我們這份禮,這次才拋下我,一個人在外找這些稀有種類、顏色的花喔!」
不過他更高興冰絲莉考過銀紋騎士的測驗,跟她說了「恭喜」,冰絲莉也大方的回「謝謝」,兩人臉上都有點微紅,看在眼裡的藍瑟琪就對兩人說了:「看冰絲莉升到銀紋了,我想很快就能看到你們舉行婚禮的日子。」因為冰絲莉和利奧拉好不容易算是兩情相悅了,但好友堅持要升到金紋才願意讓利奧拉取,所以只能等女方努力,不過她看的出來冰絲莉其實也很期待終成眷屬的那一天,也不斷的進步,雖然可能要一陣子,但應該不遠了。
兩人聽了臉又更紅,旁邊也有眾人附和著,冰絲莉急忙將手中的花圈各別戴在兩位壽星上就跑去找寶利龍轉移眾人焦點。
接著來的還有巴巴里斯、劍蘭、媚姬等人,其中曾經是他們校長的人,則帶來畢業證書充當生日禮物,還特別強調只有藍瑟琪和利奧拉的份,讓一個是騎士院畢業,另一個則是術士院。
凱司在一旁碎碎唸著「這種東西也敢當生日禮物?這不是早就要給我們了。不過,現在拿這幾張紙也沒什麼用處......」
差不多都到齊了,白天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蛋糕做好了!」他和伊宙合力將一個大蛋糕用烈焰和水龍一同運送到這裡。
凱司在一旁眼神放光說「終於讓我等到了!」然後急忙去叫兩位壽星,準備許願、吹蠟燭、切蛋糕,然後開動。
在巨大蛋糕前,兩位壽星都閉上了眼,不過在那之前利奧拉先環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許願,如果說願望能實現的話,他希望這樣的幸福能永遠持續下去,和大家一起,沒有缺少任何人,都能一直開心,帶著微笑。
『對我而言的幸福,就是在場的每個人。』
作者: zell3952 時間: 2010-7-23 22:54
先來佔位
我是新手
為了比賽才辦帳號的喔∼∼
要寫非關加玄日的同人喔
作者: 星之依 時間: 2010-7-24 16:01
我來占位囉~~~我是新手一枚~~寫不好別怪我啊-0-
作者: 新舞 時間: 2010-7-24 22:37
本帖最後由 新舞 於 2010-7-26 22:05 編輯
【玄日狩�無配對】失而復得 (原名:痛)
「阿夜!」日向夜…不!應該說是玄日此時正被幾名仿造玄日真實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複製人大軍包圍。
左腿看似無大礙,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角度似乎偏了偏;兩條鮮血淋漓的手臂無力的垂掛著;柔順的髮絲也變的凌亂不堪,嘴腳還掛著血絲。
日向炎也被三名改造人壓制,看著自己最愛的弟弟被折磨成這樣,不顧一切大吼。
「快放開他!你應該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是什麼!」
「下場?在我決定動手時,就知道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了!在你毫不留情剷除我的公司,有沒有想過我的下場是什麼?」
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改造人的腦袋裡傳來,語氣裡有明顯的抓狂與憤怒。
「阿夜!」看到像死神鐮刀般的大刀向阿夜的頸部砍去,日向炎頓時從面無表情的日皇變成失控的哥哥。
但,只是金屬的改造人又怎麼可能聽到日向炎的吶喊呢?
「啷噹!」一個銀色的沉重物體,伴隨著軀體摔落地面。日向炎征征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相信發生了眼前所見的事。
「阿、阿炎…咳、咳…」一旁的白連月有氣無力的發出聲,原本稍為止血的傷口被這動作一帶又流出大量的鮮血,嘴裡也不停的咳出血,但當他瞥向那落地的人頭時,眼睛倏然睜大,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喚醒還在發征的日向炎。
「阿夜……」日向炎嘴裡喃喃,似乎還沒清醒,或是只想逃避令人難以相信的事實。過了半晌,
「碰!」
突如其來一聲巨響無預警的響起,剛剛在說話的改造人頭顱與身體分解,圓形金屬匡噹一聲也落了地面,
此時看見的是日向炎的手裡多了把掌心雷手槍,槍口還有著殘餘的渺渺硝煙。「阿夜!」隨著落地聲,日向炎連續著射穿了好幾個改造人的腦袋。
原本冰冷的神情在改造人一一落地後,腳步有些凌亂的跑到玄日身邊,臉上寫滿了擔心以及憂慮。
日向炎低著頭,金色髮絲隨著頭垂下的動作遮掩了日向炎的臉,但如果看見他此刻的表情,他的臉上,僅僅有著對自己最親愛的弟弟死的悲痛和不甘心。
過了許久,頭也不回的走出去,再也沒回頭。
在外地的凱爾接獲日皇被綁架的消息,立即派人前往救援,但到了那裡,只有陷入昏迷的白蓮月以及玄日和改造人的屍體,卻不見日皇的蹤跡,
為此,向來冷靜的凱爾也不禁擔心起來,他知道,萬萬在上的日皇是多麼愛自己的弟弟。
為了他,全世界都能放棄。
日皇對世界有多麼無情,就有多愛日向夜少爺。
秋日的午後帶來些許涼意,嫩葉也被橘紅染了一片,幾片搖搖欲墜的楓葉,在枝頭掙扎,不久,落了地面。
秋天,若有似無的哀傷氣氛也總是讓心情低落的人更加鬱悶。
在一片明亮的落地窗前,金髮男子靜靜佇立著,空洞的眼神望向不知名遠方,淡淡的憂愁染上紅色的雙眸,
阿夜 ……
腦中浮現了銀髮男孩的身影,天真單純的笑容總讓一身的疲憊拋到九霄雲外,每當他不見蹤影時,心裡總是被焦急溢滿胸腔,恨不得快點看見那個銀髮男孩。
每當他受傷時,心裡平靜的波瀾總是被攪亂的波濤洶湧……
但,這一切,都已不復存在。
曾經,他以為在他的保護下,他能不受傷害;曾經,他以為,在傷害過後,這已經是最後……
或許,在他是日皇的一天,生活就永遠不得平靜。
如果,他不是日皇,或許一切不會發生……
然而在多的後悔和如果,都挽不回那個身影……
那個時候,他真想把全世界一起陪葬,可是這樣的玩笑豈可當真……
阿夜如果在,也會不高興吧……
但我永遠也看不到他了……
思及此,一抹自嘲的笑容在唇邊蕩漾,「叩、叩」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把神遊的他拉回現實。
凱爾走進辦公室,公式化的唸出一連串的行程「日皇,明天早上十點必須和各國首長開會,下午一點要到美國與廠商接洽,下午四點要去…」
也許,一年前阿夜逝世對每個人都造成傷害,但位居高位是王者是不能輕易被情緒影響,不然一旁虎視眈眈的敵人可是會趁虛而入的。
「凱爾,你有過很愛很愛的人嗎?」日向炎輕聲打斷了凱爾,雙眼飄忽不定的眼神望向遠方。
凱爾跟隨自己已有十幾年,尚未成家的他因此而不必擔心家庭問題。明知問這個問題無法得到答案,但一口氣憋在心裡總是不好受。
「日皇,您又在想日向夜少爺的事了。」自從少爺逝世,每當獨自一人時,日皇總是牽掛著少爺。
日皇……您這樣是何苦呢?
儘管自己也有些難過,不會再有個天真的嗓音對著自己說「凱爾哥,辛苦你了」……
「十歲時,阿夜被父親改造成玄日,我找了阿夜好久、好久,擔心再也看不見他。可是如今他卻真的不在了,我該怎麼辦?」高高在上的日皇不輕易對人卸下心防,也不可能在別人面前傾訴自己的真心,但在跟隨自己多年的凱爾面前,他卻流露出真實的情感。
「…或許,您該出去走走。」沉默良久凱爾才說出一句話。他不會說些安慰的話,但至少能為日皇提些建議。
日向炎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向遠方。
凱爾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阿夜,我很想你……你過的好嗎?」凱爾關上門後,日向炎在心裡默默說了句話。
蔚藍的天空映照湛藍的海水,一艘白色的小船劃破寧靜的大海,朝著海上一座小島前進。
小島上擁有豐富的天然資源,以島為中心坐落一棟三樓透天別墅,別墅後方則是天然峭壁,瀑布由上傾瀉而下,規律的聲音譜成一首催眠曲,為秋日早晨增添幾絲睡意,在別墅前方則是放眼望去好似無盡頭的花海,七彩的花朵點綴著嫩綠色的草地。
白色的別墅裡,一名金髮男子背靠著牆,紅眸裡透露些茫然,手裡的玻璃杯左右搖晃,隨著左右搖擺的酒紅色液體,在陽光的折射下,玻璃的光芒璀璨的令人不敢直視。
就像太陽聯盟高高在上的王,內心的狂風驟雨,亦或是無波瀾的心境,沒有人知道。
但就算經過大風大浪,內心是否如外表堅強,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不是像玻璃一樣輕易破碎?
仰首,一飲而盡。把玻璃杯隨意的往茶几一放,漫無目的的在房裡遊走。
一年前阿夜逝世,稱霸全球經濟的日皇,哪不是在深夜對著相片傾訴數不盡的思念?哪不是在孤獨一人時,想起那天真燦爛的笑容,一個會親暱喊著自己哥哥的身影?
這些事跟隨日向炎多年的凱爾都知道,他何不明白少爺對日皇的重要性?
所以他更辛苦的把太陽聯盟的事打理好,哪怕一有一絲怪異,無孔不入的社會輿論便會大作篇幅。
一陣輕快的音樂劃破了早晨的寧靜,也打破了某人無意識的遊走。日向炎愣了會兒,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凱爾。」
會用這支電話的也只有凱爾,全世界有多少人能直接打給日皇?而為了怕漏接阿夜的電話,日向炎隨身都會帶兩支手機。
雖然另一支電話已經很久沒有響起過,但多年的習慣總是改不掉。
「日皇,美國廠商那裡出了紕漏,不僅不承認,還要求增加契約金。分部內的機密資料被人用電腦入侵竄改。白秘書來到太陽聯盟雖然讓紫月盟競爭力不如以往,但似乎其他集團聯盟開始蠢蠢欲動。」別以為高位者很輕鬆,像這樣的事情幾乎是三天一小次,五天一大次。
「哦?是嗎?」隨著一長串話的結束,原本有些懶散的身子挺直了些。
「…要是太陽聯盟這麼好欺壓,就不會有我了。美國廠商那照原樣,要是他們不答應,斷絕合作關係;竄改機密資料的始作俑者馬上查出來,交給你處理…」
話未說完,接著又是一個命令。
「備妥船,我要回太陽聯盟。」一個簡單的指令讓電話另一頭的人回了話「您正在度假…」
正想接下去說,電話卻傳來嘟、嘟的聲音。
聽到了掛斷聲,凱爾嘆了口氣。
即使知道日皇的權威,還是有些不怕死的人來挑戰權力,通常輕微點的就是勢力被剷除,嚴重點就是家破人亡。日皇就是這樣,每次一聽到太陽聯盟,原本低落的心緒就變回高位者的姿態,少爺不在了,日皇只剩下太陽聯盟,要是連這都保不住,自尊心也會掛不住吧。
不過…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凱爾在神遊的思緒,來者有著長年在地下室所導致些許蒼白的臉色以及小眼鏡,照理來說安特契現在應該研究室裡解剖某具屍體,但是現在卻出現在辦公室裡。
「安特……」正想打個招呼,卻被一個疑問句給打斷「你確定?他不會發現?」一句有頭沒尾的問句,在兩人心中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等到發現在說吧…」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真的能解決問題嗎?一切都等那時在說吧。
日向炎在不驚動媒體回到了太陽聯盟,事情處理完之後便拖著有些懶散的身子回到了日家,剛打開大門,一個銀色身影撲向了日向炎的懷裡,一時的呆愣讓他未做出反應。 還沒回過神,那熟悉的身影便已開口說話。「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
哥哥……
哥哥!!
多麼熟悉的稱呼,多麼熟悉的嗓音,眼前的事情讓日向炎不敢相信,即使他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的男孩依舊用天真的笑容對著他。
「阿…夜…」下意識的出聲,隨後才想起自己親眼見到阿夜他……離開了。
呵呵,也許是自己太累了吧…但他卻不想從夢裡醒來。
似乎沒聽到日向炎的喃喃,日向夜拉著日向炎的手往豐盛的餐桌走,邊走邊說著:「哥哥你一定很累了吧?我們先吃飯吧!…哥哥?」
見到眼前的男孩對自己露出疑惑的表情,日向炎忙把多餘的思緒拋到九霄雲外,也回了久違的一抹笑,寵溺的摸摸日向夜的頭「好…阿夜說什麼都好!」
拉著椅子坐下,一邊拾起筷子夾菜,一邊也對日向夜笑了笑……
偌大的辦公室裡,兩個人影佇立在電視機前,看完眼前監視器畫面和樂融融的景象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能瞞多久?」安特契首先發了話。他可不想哪天事情穿幫之後自己腦袋也不保了啊…前幾天自己研究內臟正入迷時,這個萬能電腦…咳!凱爾就突然敲門進來跟他談要DSII假裝成阿夜的事…
「不會很久。」給了簡單的四個字,凱爾於是專注於自己的思緒裡。年紀輕輕便縱橫商場的日皇啊…
這種小伎倆恐怕不會瞞太久吧?他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不過自己隱隱約約能覺得日皇並不會拆穿,他知道,對於少爺的事日皇總是特別在意。
所以他能了解,寧願活在謊言中,日皇也不想再次面對現實。
即使他連自己都沒辦法欺騙。
完。
作者: 抹小涼 時間: 2010-7-25 10:52
本帖最後由 抹小涼 於 2010-7-26 16:20 編輯
雖然各有不同的歸處,傘卻只有一把。
我並不想淋濕,所以就此道別。
── アリバイ ──
(不在場證明 / CP:偽炎月 )
本來以為最痛的是有著日曬戒痕的無名指,但是我錯了。
最痛的是被你繫上紅色蝴蝶結的小指。
「別欺人太甚了,日皇。」他輕輕的開了口。
過長的衣袍被拉到了膝上他把雙腳浸到了冰涼的池中,蓮在水中有了睡姿,他隨手擰下一朵。
在夜中看來漆黑如墨的長髮並未梳起,只是隨意的披在身上。
色澤飽滿的粉色在他手中變得破碎,他貪看那混著碎粉的水珠順著白皙修長的指蜿蜒至手肘處再滴回池中。
再聖潔莊嚴,還是出自那污濁的泥淖。
好幾個下人輪流上前請他回屋,平時是不會有這樣的情形的。如果不是懼著另一個人,這些下人恐怕也沒膽上前吧。
那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叫作兒子的生物躲在柱子後面偷偷盯著他瞧,身旁的下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下人回報後被兒子踩著打,他本來皺緊的眉頭也放鬆了些。
明明自己也沒勇氣上前,倒是很會為難底下的人。
就這點來說,這兒子跟他還真像。
「父親,回房歇著吧。」雖然方才已經猶豫了許久,走到白蓮月身後他還是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有勇氣開口。
金色的美目微微瞇起,白蓮月看著走上前的少年,卻一反常態的道:「星兒,你先退下吧。」他現在沒心情經營親子關係。
本來已有了被拿來出氣的準備,聽白蓮月這麼說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腳步舉起又收回了好幾次。
「父親,我陪著您吧。」最後,他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道。
幾乎是同時的,對方泡過水而略顯冰涼的指貼上他的額頭,那張漂亮的臉孔同時也欺近了些,「星兒,你發燒了。」
「……那是因為您的手是冰的。」
「是嗎?」翻看著自己的手掌白蓮月自嘲般的輕笑出聲,慣使兵器的修長手指雖然形狀姣好,上面仍覆著層薄繭,實在沒有看來這般漂亮。
但那近乎完美的太陽之王,為何愈是接近後他愈無可自拔?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儘管傷痕累累,這是他自願的。
在近乎恍惚的凝視中他還是下意識的發現了淺淺的戒痕。
左手無名指上前不久還套著指環,比其他地方更加白皙的痕跡好像把那短暫的幸福也烙在了他身上、好像把分開時的苦楚也狠狠的烙在他身上。
我寧願在你心中扮演著過去的月牙兒,也不要現在的我把你曾經在乎過的心情消磨殆盡。
我寧可你從未認出我。
「父親……」
「吶,星兒,借我靠一下。」輕輕的啟了齒他攬住少年的肩,這才感到有些疲憊似的瞇起雙眼。
猶豫了下白蓮星伸出手回攬了對方,因為是一樣的武功路子,對於白蓮月比一般練武之人更加纖瘦的身型他並不感到意外。
這個被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其實沒長上他幾歲,根本沒有能被這麼大的孩子稱為父親的歲數。雖然有足夠的威嚴魄力手段,但要把他當成父親果然還是不可能的吧。懷著這樣心態的他,是不是很糟糕呢……
「這裡是您的家,而我一直在這裡啊。」加重了手臂的力道他喃喃的開了口,儘管知道懷中的人已熟睡。
這樣就好。
至少痛的時候知道要回家,沒有跑到別的地方隨便消失,這樣就好了。
小時候他曾經在家族的幾次聚會中看見還不是他父親的、那人的身影。
與其說挺拔倒不如說慵懶中不失優雅,男子有著非常好看而且男女莫辨的皮相,怡然自得的應對著交際應酬、理所當然的高貴而不可侵犯。彷彿這世界就應該是他的舞台般耀眼。
當得知男子不打算有子嗣,而是想從家族中選一人繼承事業時,他也很努力的讓自己脫穎而出。
儘管他和男子的年紀太接近了,但男子還是選了他。
彷彿這一切只是為了早點脫離自己一手經營的龐大財產。
他不是故意忽視男子心中埋藏的黑暗,只是真正揭開了表層的美麗外衣接觸到那恐怖,是在十六歲那年。
玄日出現,日皇也真正介入了他們的生活。
男子也真正暴露出對一切的厭惡,和恰成正比的……對日皇的愛。
出自於一份特殊的情感,他沒阻止男子近乎瘋狂的所有舉動,反而竭盡自己所能的幫助他。
直到男子的精神被逼到了極限,做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時,已經是他沒有能力阻止的時候了。
他那時甚至還失去了男子的行蹤。
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
「這裡是您的家,而我一直在這裡。」掬起紫黑色的長髮輕吻,他以極輕柔的力道抱著對方起了身,然後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黎明破曉的天空,像是被親吻所塗抹劃破。
「是不是在你的愛情裡,我早有了不在場証明?」呢喃般的話語消失在對方耳際,他率先起了身。
晨間的陽光透了進來,宣示著新的一天的起始。一如往常的每個早晨,家僕早已在屋外進行著清掃工作,就怕太過挑剔的主人在一早就失了對一天的興致。
其實他自己是不太在意的,但因為父親喜歡所以他也提點過下人好幾次,深怕父親回來看了不高興。底下的人清楚他的脾氣,在白蓮月回來時自然更是不敢怠慢。
「怎麼連下人都看出來了,就你不肯明白呢?」語氣中有些許抱怨的意味在,他隨手勾起床上那人的髮把玩。隨著床上那人一個翻身後輕挑起了眉,警告道:「敢叫我阿炎你就給我試試看。」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床上那人在恍惚中輕扯了他衣服下襬,主動的攀到他腿上枕著。
白皙的臉龐伴著些許緋紅,他清楚男人的一切總是七分危險、三分媚惑,而如此秀色可餐的睡顏,實在讓人很想忽略那危險的部份。
要不是相處了太久,或許他真會做些什麼也不一定吧。
「我是不是太在意你的想法了,父親……」低聲詢問著他也不是真的想得到男人的答案,只是不覺得可笑果然是不可能的吧。
儘管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在乎著,卻阻止不了他人的恣意妄為。
金色的美眸緩緩睜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的白蓮月揪住對方的衣領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幾乎把半身的力量都倚到了對方身上,才笑道:「為什麼不說出你的願望看看,搞不好我可以考慮成全你啊。」
「去刷牙,我看早餐好了沒。」寵溺的揉了揉對方的髮他起身,著實沒有回應對方話題的意思。
「我怎麼教你的!想要的東西……呃?」
「就去奪取,是嗎?」唇曖昧的貼近對方,他由上而下的俯視著男人,扣住對方雙手的力道是難以自制的大。
然而就在男人愣住時,他卻又主動鬆了手,道:「去刷牙,我等你去吃早餐。」
似乎是對他的態度感到不滿,男人板起臉孔命令道:「送到房裡。」
對此白蓮星難得的露出一抹燦笑,道:「那我就順便把你吃掉了喔,父親大人?」
「你什麼你!給我叫您……唔…」金色的眼瞳撐大了些,他在對方貼近後順從的垂下眼簾。一開始是漫不經心似的輕吻,對方在他輕輕瞇起眼瞳後明顯加重了力道。
把兒子放著不管然後變成這樣是不是為人父者的失敗呢?還是該惡質的說,其實他並不討厭這樣的結果。
曖昧的聲響衝擊著他的感官,不管是心還是身體他都想被狠狠的撫慰。原因是不會有其他的了,他不過是卑劣的人類,就算說著好聽的漂亮話,他又怎麼可能專心致志、無欲無求?
這只是激情卻又卑怯的、儘管放蕩卻又小心翼翼的……
偷歡般的吻罷了。
吶,阿炎,我到底需要多卑微?
是否誕生到這個世界上,就只為了奉獻給造孽的你?
那時他執起他的手輕吻,然後緩緩的在小指繫上了紅色的蝴蝶結。
「月牙兒,你知道嗎,聽說紅線是在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前就綁定的。」低沉而悅耳的嗓音響起,感覺竟有點不切實際。紅寶石般美麗的眼瞳有著濃濃的哀傷,燦金的髮似乎也不是那麼光彩奪目了。
他看著日向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說紅線是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前就綁定的,那這個舉動又有何意義?
面對他的疑惑,日向炎很快的就給予了答覆:「下輩子再愛你好嗎?」
對方語落那一剎那,他覺得用畢生武學取他性命也是理所當然。
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毀掉就可以了。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凌厲的掌風甚至刺痛了自己,但他卻還是在觸及動方胸口之前勉強收了勢,任由過大的氣勁反彈至自身,然後狼狽的逃開。
他花了八年在追求、四年在等待,就換得這樣的答案?
下輩子?別做夢了日向炎,倘若我不是白蓮月,又何嘗需要你的愛?就因為我是白蓮月,才覺得沒有你活不下去。如果我不是白蓮月了,你的愛對我來說毫無價值可言。
毫無價值可言。
他早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他性命。
他早就該理所當然的取他性命。
他給他的傷害拿命來抵應是他最仁慈的寬恕。
然而他下不了手,只能等待。
「父親,您在想些什麼呢?」少年看著他然後問道,早已脫了稚氣的面龐和自己有些相像。
他回以對方一抹豔麗的笑,道:「星兒,你是我教出來的不是嗎?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的,我之所以選擇了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你……」雙手勾上對方的頸他主動迎上,最後的字句隨著啃咬沒入對方耳際。
他只能等待。
只讓眼淚淌過自己的雙頰,他知道如果表現得太痛苦對方會自責。金屬的觸感沒入胸腔,他知道對方會達成他的期望。
兒子真的是一種很可愛的生物。
對方的眼淚不斷的往他身上掉,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其從對方臉上細心抹去,他所教養出的孩子不該有他的缺點及懦弱。
因為這樣的他已不是孩子所敬重的父親,連他都厭惡這樣的自己。
金色的眼眸不斷渙散,對方還是任性的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而直到對方的手攬上了他,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多冰冷。
「我是真的很愛您的,父親。」
利刃緩緩的抽出,伴著噴濺的鮮紅少年輕輕啟了齒。
想要的東西就去奪取,得不到的就毀掉。對方是這樣告訴他的,而隨著細細的舔舐,他所能做的僅是把男人的愛與仇恨一起納入口中。
我早已有了不在場證明,冰冷的刀刃是您教我給予的救贖。
而我所能承諾的只有代替您取他性命。
── END
我是下定決心要寫炎月的
為何下筆後變成白蓮星攻略他老爸啊啊啊啊 ...
冷門無妨,為何每次都走到偏門 ...... 這樣我好尷尬
失禮了。
作者: Rhapsody 時間: 2010-7-25 20:14
本帖最後由 Rhapsody 於 2010-7-30 19:21 編輯
【吾命騎士】 青鳥。(微亞戴爾x希歐)
──吶、想對誰說些什麼,我替你傳達吧。
※
暮夏。
一個看似約莫十歲左右的男孩,獨自佇立於一處大型池子邊沿。
和煦薰風參了點池塘水特有的味道及些許芰荷香,輕輕拂上孩子讓太陽晒得通紅的臉龐、恣意凌亂那一頭長及腰間的天青色秀髮;一旁樹上,知了千囀不窮,唧唧聲迴盪耳際。
或許這是平時都當作享受的靜謐氛圍,此時對男孩而言卻顯得格外嘈雜。他頗為不悅地瞅了瞅四周的林子──真是聒噪!他在心裡頭暗暗咒罵。
他是希歐˙暴風。身為下任暴風騎士,跟隨他的老師已逾半年之久,卻連最基礎的調動風元素仍學而無成。雖說自己並非是一學就會的天才,但時間可長達了半年!就算自己再沒有才能,也該能隨意令周遭颳起幾陣微風啊!
埋怨著,希歐忿恨地咬緊牙。既然他沒那種能耐,起初又何苦來角逐暴風騎士之位?是啊,早知如此,他勢必會提前表明不戰而敗,又或許根本不會參賽。反正即便被選上了,也無法做得稱職。
「可惡──」
他毫無忌憚地嘶聲大吼。隨手拾起地上一粒鵝卵石,緊握不過一秒,竟竭盡全力朝眼前的榕樹擲出石子。
唧、唧唧──
枝幹上的一只秋蟬,被突如其來的搖晃嚇著了。旋即一展薄翅,奮力一搏,慌忙逃離。頓時蟬聲大作……
「你生氣了?」
忽然,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音傳入希歐耳中。他猛地回頭,隨即是個坐於樹梢,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映入眼簾。後者身著一襲無袖、短褲的青色連身裝,領子部分還繡了圈純白的羽毛,並打著赤腳。這什麼奇特的穿著品味?希歐給對方投以個異樣的眼光。
「我的事你不消管!」希歐惡狠狠地吼道。那孩子算哪根蔥能管到一個陌生人的私事了!
然而,對方不知是沒發現亦或佯裝不曉得希歐的厭惡,逕自淡淡開口:
「為何遷怒無辜之物?」
希歐瞪了瞪男孩。這傢伙根本將他的話當作空氣!也罷。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予理會了。
俄而,或許是對方見希歐無作答腔,認為等了不過是虛擲光陰,於是舉起雙手,作了掬水的手勢。霎時,那孩子掌心驟聚源源不絕的風屬性,形成一顆高速旋轉的風球。球體不停擴大,直至團團包圍住男孩,「倏」地一聲,風便立刻散去,男孩也隨之消失無蹤──那人,是個操縱風的高手!
希歐微微張開小口,臉上露出訝異,但更多的氣憤、忌妒、怨懟卻將其掩蓋過去。難不成,那傢伙是故意來挑釁他的?會操縱風很了不得啊!
不過,即使心裡頭滿是謾罵,希歐仍十分明白,那大概是他永遠無法達到的境界……
他一個欠身,低頭,邁開步伐,逃避似地拔腿狂奔。
×
「我的事你不消管。他說。」
「這樣啊……那……」
×
翌日。希歐一如往常,自個兒進入這片深山森林。
昨晚,他和艾梅及奇克斯訴苦,傾吐認為自己辦不到的想法。艾梅一貫好人作風地安慰他沒這回事,奇克斯則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要他別輕言放棄。因此,在兩人的鼓勵下,希歐決定再嘗試一遍、最後一遍。
他呼了口氣。舉起臂膀,雙手並攏至於胸前。這回勢必得要成功,否則就有愧於苦心教導他的老師和支持他的夥伴……
「你心有旁騖。」
希歐一怔,連忙抬起頭來──果然是昨天那愛現的傢伙。他頗不高興地撇撇嘴,沒好氣地丟了句:「你來做什麼?」
「有個人,要我幫你。」
聞言,希歐不可思議地挑眉。幫他啊,算了,反正今也是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姑且先當作是被騙了,照他的意思去做應是無妨。倘若真學不成,就請老師重新選個繼位者吧。
「隨你便。」希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言訖。轉瞬之間,男孩已自樹梢一躍而下,站在希歐面前。後者瞠目──既然能控制風屬性令自己擁有遠勝獵豹的速度,當初何不去爭取暴風騎士一職?不一定能力還是歷屆來最突出的……
「專心。」男孩平淡地說道,卻意外突顯他的認真。他輕輕將手附上希歐掌心,讓指頭相扣住。「不能多想,放鬆精神,必須心靜如止水。」男孩彷彿看透希歐有著煩惱,間接地要求他拋諸九霄雲外一樣。
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希歐試著令自己沉靜下來。闔上雙眼,猶如將自己全權交予對方擺佈般。須臾,希歐便感覺到微風源源不絕地從指間灌入,搔得他有些癢。漸漸地,愈來愈多風匯集,於兩人雙掌間各形成一顆栗子般大小的球體。
然而,希歐卻皺了眉頭──他知道,這全是那孩子所引導而來的風,現在的他,絲毫無法察覺風屬性的存在,更別提是操縱它們了──希歐略感失落,怯懦地想縮回雙手。到底還是沒辦法啊……
男孩注意到希歐又開始胡思亂想,一副惴慄難安的模樣,便以些許輕柔的語調說道:「鍥而不捨。」他鼓勵著,「有個人要我捎個口信,他說,相信自己。」
聞言,希歐發出「唔」的呻吟聲。相信,的確,聖殿所有人不皆相信他的能力?躊躇而不予信任的,但剩他自己了──因為不夠相信,所以一直逃避;因為一直逃避,所以限制了自己的進步空間吧。希歐點點頭,示意明白並下定決心,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
見狀,男孩臉上樣起一抹笑意。
悄悄向後退了約三、四步,然後靜靜地看著希歐手裡的風球,體積逐漸增加,直至變成蘋果般大小,仍有許多風屬性被希歐引導而匯聚。後者想當然是發現了,他感覺得到了風元素的流動,猶如一粒粒細小的粉末,周圍裹著大量的風一樣,從指縫中流過。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風屬性啊。
希歐迫不及待地睜開雙眼,見了手中的風球和身旁一陣陣旋風,還有站得遠的男孩,他難以置信地瞠目、欣喜若狂地不斷高喊「成功了,我辦到了」等驚喜之語,且笑得合不攏嘴了。
「喂喂、喂!我辦到了耶!」希歐高興地高舉雙臂,好讓男孩看清楚聚集而來的風屬性。
男孩莞爾,點頭,而後欠個身。驀地,颳起了陣烈風。由於風勢著實強烈,希歐瞇起雙眸,並將手至於臉龐前阻擋……
終當風停之時,希歐匆忙又望向男孩原處之地。
然而他已蹤跡杳然。
×
當晚,希歐急著告訴老師喜訊,雖說尚未十分純熟,進步神速卻也令他的老師又驚又喜。當然,他亦將神秘男孩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報告了。
暴風騎士搔亂了希歐的髮絲,頻頻稱讚希歐。甚至還半開玩笑地說,不一定他是遇上青鳥,那人稱的山中妖精呢。不過,希歐不管他究竟為何方神聖,既然受人恩惠,就該向他道謝才是──明天再上山一次吧。希歐決定。
×
「明天一起上山。」
「他說的?」
「……」
×
「喂、昨天的男生,你在這裡嗎?」
幽靜的山林間,傳來希歐陣陣的呼喊聲。左顧右盼,不斷地叫喚。或許是聲量稍嫌大了點,一旁的鳥兒全嚇著似地振翅而飛,價價作響。
「喂……」
「太大聲。」
言未訖,希歐便聽見男孩特有的,小若蚊蚋的聲音。他趕緊抬起頭,望向聲源處,有些苦澀一笑,說:「原來你在那裡啊。」
男孩「嗯」地點點頭。隨後淡淡地吐出一句:「什麼事?」
「啊啊、我是來向你道謝的。真的……」
「你該謝之人,非我,」男孩硬生生打斷希歐的話,隨即從樹梢躍下,繞到巨木後頭,一把拉了另一個褐髮男孩出來,「是他。」男孩臉上浮現出好似惡作劇得逞的笑顏。接著一個轉身,竟化作一只青色的長尾鳥,歇在褐髮小孩子的肩頭上。
褐髮男孩連忙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嘴裡還碎碎唸著「可惡啊你這傢伙」、「等等回去要你好看」諸如此類的抱怨。然後才又將焦點至於希歐身上。
他彷彿不怕生,對於初次見面的希歐,仍能侃侃而談。他告訴希歐,青鳥一族是所謂的山之精靈,且各個都是操縱風到出神入化的高手。偶而會化作人型到接上遊走。而這孩子,曾受過傷,恰好被自己收留治療,不知不覺熟識的朋友。
他搔了搔後腦杓,嘻嘻地笑著說:「有一次我和青鳥上山來玩,剛好看到你,也聽見你抱怨學不成風魔法,所以才請那傢伙幫忙的。」
「你也知道青鳥他十分在行風魔法,所以就……」
聽到這兒,希歐一個莞爾。連個陌生人都毫不吝嗇地予以幫忙啊──
「真的,很謝謝你。」
※
「哈哈、所以當時那小孩根本就是亞戴爾嘛。」
十年之後,位於聖殿裡頭一處臥房裡頭,傳來陣陣哈哈笑聲。
一名髮色如陽光般耀眼的男子捧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手頻頻顫抖,拿著的公文似乎隨時會掉下來。他挖苦似地對著眼前的藍髮男子又笑又說著。後者露出「隨便你怎麼說」的苦澀笑容。
「吶、這就是全部了吧,太陽?」藍髮男子一手抄起對方持著的文件,有些壓抑不滿情緒地問道。被稱作太陽的男子才稍微收斂些。
「啊啊、沒錯啊。」
語畢,對方便旋個身,將天藍色的長髮隨手一撥,便逕自離開──要再待下去,或許就不是死於腎衰竭而是氣死的了。
一出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個穿著一身青的小孩子,坐在大型窗子的橫木之上。後者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希歐,公文」四字,接著跳了下來,向他走去。男子立刻明白小孩子的意思,他笑笑,並摸了摸小孩的頭。
「呼嗯、下回請他別為了公文的事情勞煩你跑一趟了吧。」
小孩子沒有答腔,只是默默地看著希歐,直至希歐邁開步伐,他才跟著踏出腳步。然而,卻是朝著反方向。不過一秒,男孩化成一只青鳥,拍拍羽翼,飛離……
約莫過了十分鐘,希歐便駐足於亞戴爾房門外。他以食指輕扣門面。裡頭的人耳聞,就要他進去。接著,在互換了一疊厚厚的公文山後,便開始了屬於兩個人的閒話家常。
俄而,一隻青色的鳥兒飛上亞戴爾房間未關好的窗子上。牠蹲低身子,就像坐臥著一樣。雙眸一瞇,靜悄悄地,偷偷聽著他們倆的對話──
──此時此刻,那兩個人,已不再需要透過牠從中聯繫了。
×
──吶、想對誰說些什麼,這回,我來替你傳達吧。
後記:
私心全開的孩提時代。其實,比起大人,敝人還是對小孩子較有愛。
主角選了希歐及亞戴爾,不過後者的出場率實在不高,連作者本身也開始懷疑起初CP的定位到底是怎麼回事。(苦笑
由於字數限制兼爆梗不能,所以內文上做了很大的修改。
還有,斜體字的部份是青鳥與亞戴爾對話,於此說明。
嗯、另外,在這裡說明一下,文章中的「青鳥」,並非一般所借指的「幸福」,而為「傳遞音訊的使者」,是以中國文學下去做解釋的。至於為何不用西方文學做解釋,應該也是私心了吧。(真的私心嚴重了
作者: 洛璇 時間: 2010-7-25 22:15
本帖最後由 洛璇 於 2010-7-26 20:29 編輯
【非關英雄】-柯帝士的自白(Zobowiązanie )
爸爸?
媽媽?
你們在哪裡?
「走吧!」
你是誰?
去哪裡?
『我是你奶奶。
回家。』
家?
奶奶?
我有這些東西嗎?
那時候的疑問一直存在......
一直一直存在在心底,
即便是過了半年之久,
我也不覺那些是我所擁有。
“柯帝士少爺您做的真好~!”
((又是討人厭的恭維))
摁
奶奶呢?
“沙帝娜夫人?抱歉他並沒有在城內。”
((......
又消失了是嗎?
連您都要消失嗎?))
你可以下去了,
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
“好的,少爺!”
我只是希望得到您一點點的關注、
一點點的關心。
您在哪?
當初帶我來這個家的您在哪?
我想知道您關心的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了您關心的是甚麼了......
當我看到那幅畫的時候,
一切謎團都解決了......。
他是誰?
『他是個很溫柔的吸血鬼
也是個笨蛋
說不願意看我老去,
而自己卻又保持年輕這樣的痛苦......
我看他是不想我看他保持年輕吧!
.
.
. 』
第一次看奶奶如此高興,
但他的喜悅不屬於我,
屬於那個吸血鬼......
我恨那個吸血鬼!
他奪走我唯一的親人,
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
沒有父母,
奶奶的目光中不在我身上......
那我有甚麼意義?
存在的價值在哪?
『柯帝士!』
是!
『接著我,
請你好好照顧那令人傷腦筋的傢伙。』
((這奶奶第一次拜託我......
但不是為了自己,
又是那該死的吸血鬼!
我無從拒絕。
這是奶奶第一次拜託我......))
是!
(奶奶笑了,
為了我的承諾笑了。)
朝索•安德利斯-即便我恨你,
為了奶奶,
我會隱藏一切繼續守護你!
守護你是維持我生存的意義,
是為了-承諾!
----------------------------------------------------------------------------------------完------------------Zobowiązanie 是承諾的意思。(波蘭文)
作者: ligo2 時間: 2010-7-25 23:23
標題: 非關同人:難得的慌張
我來參賽啦!上次是佳作,看這次有沒有機會抱到獎品!
這次也是寫非關的同人,共4850字。
還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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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慌張
與平常的日子相比的話,今天的朝索確實比較忙碌。
今天上午九點,安向夜有個通告,要去參加新兒童樂園的開幕儀式,由於得準備相關事宜,七點就要到會場,於是晨跑便取消了,改成六點吃早餐。不過安向夜不想打擾小谷等人的睡眠,希望他們照平常時間起床,所以六點吃早餐的只有他和一同前往的波賽蒂,七點朝索得再準備一次早餐。
現在是早上六點五十分,安向夜已經出門許久了,朝索也將早餐的食材準備完成,只剩下一些只要加熱的餐點,就等大夥兒起床再加熱了。趁著這個空檔,朝索決定先整理一下安向夜的工作室。
改造槍械是安向夜每天的活動,身為他的管家,朝索除了鑽研過各種武器,對安向夜桌面的擺放習慣也是瞭若指掌,可以輕鬆的將凌亂的桌面整理乾淨。
不過,今天安向夜的桌面上有一物非常突出,和滿桌的雜物完全不符。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個普通的寶特瓶。
寶特瓶裡面裝著純白色的液體。
在安向夜家裡的各種物品不是高級貨就是骨董,怎麼會有寶特瓶呢?
朝索走向工作桌,輕輕將寶特瓶拿起,怎麼看都覺得正常,應該說,有問題的是裡面所裝的白色液體。
他記得,有嚴重腐蝕性的藥劑或有毒液體都是裝在寶特瓶裡的,因為其他容器會被腐蝕。如果裡面裝的是這類的藥劑的話,就和武器開發說的通了,說不定那是某種武器用藥。
朝索看向桌面,桌上有一張紙,寫有安向夜工整至極的筆跡。
注意!此液體接觸空氣將會引起半徑兩公里的大爆炸,請勿飲用。
請勿飲用?少爺怎麼會留下這種警告?朝索暗想,這種液體想必是用來做炸彈的,不會有人要喝吧?
不過,說到飲品,這個夏天的確很嚴熱。加上家裡住人多客人也多,使得飲品常常不夠喝,就算兩個冰箱也不夠,光是小谷一天就能喝上兩瓶兩公升的飲料。
「管家,你在這裡啊?」
朝索回頭,原來小谷起床了,身上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問著。
「早安,小谷。」
「我肚子餓啦。」
朝索微微一笑,「馬上就去準備,先去換衣服吧。」隨手將寶特瓶擺回桌上。
過了不久,眾人都來到飯廳,小谷喊著肚子餓、五月正在做瑜珈、天茶先生翻著報紙、亞恆在看電視,朝索便把所有的餐點都送上餐桌。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餐具等物收拾完畢時,朝索的電話響了。
是樂音。
「您好,樂音小姐。」朝索很有禮貌的說。
「呵呵,管~~家啊?你現在有沒有空呢?呵呵呵,我一個人在家裡好~~無聊喔,你能不能來陪我睡覺啊?」
看來樂音又喝醉了。
「小谷,我出門一下,馬上就回來。」朝索說道。
要是樂音又做出什麼事來就糟了。
「嗯?喔!」小谷愣愣的答應了,大概很訝異朝索那麼早就出門吧。
◎
「……」
當朝索回到家,走進工作室的時候,這件事的發生使他皺了0.05公分的眉頭。
寶特瓶不見了。
「小谷。」
「嗯?什麼事啊?管家?」
「原先擺在桌上有一瓶寶特瓶,你有拿嗎?」
「那個啊?有啊,」小谷說道,「我想喝的說。」
毀了。
「……你有喝嗎?」
「沒有,我把它放到桌上之後就去廚房拿杯子,拿好出來就不見了。」
不見了?朝索的心重重的下沉。
「很嚴重嗎?只不過是個寶特瓶嘛!」小谷毫不知情的用輕鬆的語氣回答,「裡面裝的大概是牛奶之類的飲料吧。」
「半徑兩公里的大爆炸……」
「不會吧?裡面裝的是那種東西?為什麼阿夜沒跟我講?」小谷著急的跳了起來。
那張警告就壓在寶特瓶下,你怎麼會沒看到呢?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要是不趕快找出那個瓶子的話……」小谷趕忙在桌子和椅子的底下找著,但是一無所獲。
「搞什麼?一大早就慌成這樣。」
五月走入客廳,正準備要上頂樓,天茶先生早就上樓了,他和小谷也該準備上去了。
「五月!五月!不好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裝著像牛奶的寶特瓶?」
「有啊,剛才放在桌上啊。」五月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裡?」小谷滿懷希望的問。
「被亞恆拿去當飲料啦!他今天要去季洛初的工作室,他在學攝影不是嗎?」
「完蛋了……」小谷抱頭跪了下來。
「喂!你怎麼了?」
「半徑兩公里的大爆炸……」
「不會吧!你把那麼危險的東西讓亞恆帶走了?」五月的眼睛都暴凸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啊?我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有多危險啊!」
「總之,現在我們趕快去追亞恆,要是他打開瓶子就完蛋了!」
於是,朝索等人趕緊出門,希望能阻止這項悲劇。
◎
「朝索哥?小谷、五月?你們怎麼來了?」
當眾人出現在工作室時,亞恆與季洛初都嚇了一跳。
小谷連忙開口:「你們先聽我說!半徑兩公里的大爆炸……」
「什麼?」
亞恆的下巴整個掉了下來,季洛初則是差點往後摔倒。
「現在那瓶東西在哪裡?」連朝索的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被、被、被阿大拿走了……」季洛初緊張到開始結巴。
「咦?大家都在這啊?發生什麼事啦?」
季洛初的工作夥伴,阿大,正好走出來看見眾人。
「半徑兩公里的大爆炸……」
「不會吧?那種份量的液體會把附近全部炸掉?」阿大的臉整個發白。
「所以我們得把它趕快放到安全的地方!」小谷急的直跳腳,畢竟事情是由他引起的,「寶特瓶現在在哪裡?」
「我就放在桌上,打算處理完相片後喝的……」
眾人往桌上一看,果然在桌上有一個裝著白色液體的寶特瓶。
好險啊!
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小谷還整個癱在到地上。
「危機解除了……」五月喃喃的說。
朝索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不過,好險中途沒發生什麼意外喔?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哈哈哈哈……」阿大笑著走向餐桌,伸手準備拿起寶特瓶。
就在這時,他被腳邊專業攝影機的電線微微的絆了一下。
這麼一絆,阿大整個人撞上餐桌,寶特瓶也飛了出去,緩緩的,在眾人的眼前,飛出了窗外。
往•下•墜。
「……!!」
順帶一題,工作室在十三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掉下去了!」
五月這麼高分貝的尖叫將呆愣的眾人叫回神,朝索衝到窗邊往下看,寶特瓶落在了對面一樓店家的棚子,才跌到地上,沒有破掉。
不過,它開始往前滾動。
「它開始往前滾了!」朝索喊道。
為了防止重大的災害,為了守護城市的和平,一定要趕快拿回寶特瓶!拯救斜陽市!
在此,眾人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
「阿大!目前位置?」
「目標在你們前方約五十公尺處,就是你們前面的第二個十字路口,還在前進,目前安全!」
季洛初已換上初風的服裝以便行動,他正用手機和阿大聯絡。阿大正在看監視器,確認目前寶特瓶的所在位置。朝索則是和小谷聯絡,以便有狀況時立刻通知。
巧的是,寶特瓶不斷的往前滾,恰好閃過所有車子的輪胎,直直的往前走,要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朝索等人都在等紅綠燈,離寶特瓶越來越遠,最後,初風和朝索決定走屋頂,小谷、五月與亞恆走下面。
「洛初!寶特瓶通過了!寶特瓶通過第三個十字路口了!它閃過所有的車子!」阿大喊道。
「好險都沒被壓到……」初風呢喃。
「小谷!你那邊怎麼樣?」朝索拿起手機。
「可以看到寶特瓶了!它還在滾!」小谷大吼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
「我們也得快點。」朝索對初風說道,初風點點頭,兩人便加快了速度。
再一陣追趕之後,小谷三人終於到寶特瓶後方約十公尺處,朝索與初風就在兩旁的大樓上。
「前面的地上!有一個洞!」五月大喊,前方的水溝圓孔蓋不見了,露出了洞口。
「別想得逞!」眼看寶特瓶就要滾入洞裡,小谷掏出了雙槍〈橡膠子彈〉,一連三發打中了寶特瓶,寶特瓶彈跳了起來,正好飛過水溝,不過也加快了它滾動的速度。
「幹的好!小谷!」五月叫道。
「快追!」
阿大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洛初!前面的路口再一分鐘會有輛卡車!」
初風立刻往下喊:「誰去阻止!快啊!前面有卡車!」
「我來。」五月冷冷的說,左轉閃入小巷,準備提前攔住卡車。
就在這時,兩道車燈光從後方打來,一輛貨車朝他們按喇叭。
「小子!閃開!」駕駛豪不客氣的對他們大吼。
「現在是緊急狀況!請你們不要走這條路!」小谷回喊。
「誰理你們啊?我們快遞是講求『速度最快、有命必達』,你們說改道就改道嗎?」駕駛怒吼。
「請你們停車。」亞恆心平氣和的說。
「誰管你!」
「既然這樣……」
亞恆的體型忽然膨脹了數倍,停下腳步擋在前面。
「只好由我讓你們停下來了。」
碰!
貨車直接撞上亞恆,卻被亞恆整個抬了起來,毫髮無傷。
「哇啊啊啊!是狂獸龍安!」駕駛大驚失色。
龍安大吼一聲,將貨車整個往左一翻,貨車頓時翻倒而無法前進。
「三十秒後就到十字路口了!」初風喊道。
快追啊!眾人狂奔著。
某輛卡車上的兩名司機正快活的聊著天,不料車門傳來敲擊聲。
注意,車輛還行駛中。
搞什麼,是什麼東西撞到嗎?兩人轉頭一看,磅啷一聲,車窗被打破了,一支纖細的手伸了進來,拿著一把手槍。
行駛的車外,一名頭髮被風吹亂的男子舉著槍。
「停車。」他淡淡的說。
「蛤?」
「給我停車,不然我開槍。」
「啊啊啊啊!我們沒有做什麼事啊!要錢我可以給你啊!拜託你別殺我!」駕駛的臉色頓時慘白。
「我叫你們馬上停車,不然我就開槍。」
「好好……我……你……大哥……先把槍收起來!拜託!我求你!」
「我數到三,再不停車話我就開槍。那麼,一 ……」
碰!
「你不是說數到三嗎?」
一陣慘叫後,卡車緊急煞車,正好停在十字路口的前面。
剛好,寶特瓶毫髮無傷的滾過。
小谷也跑過車前,再來是龍安,朝索與初風也從空中飛躍馬路到對面的屋頂,五月便跳下車,跟在眾人的後面。
駕駛臉色慘白的開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面是我平常買菜的市場!」朝索喊道,「快中午了,市場會很多人!各位一定要小心!不要在那裡引爆了!」
既然是市集,表示是空曠地帶,附近沒有房屋,朝索兩人索性跳下樓,也省的引人注目。
看見衝過來的眾人,民眾都非常意外,首先是滾動的寶特瓶,然後是追趕的小谷和五月,再來是兩大英雄狂獸龍安和貴公子初風,再來是市場的常客朝索。
「拜託各位讓開!」
「請大家不要擋在前面!」
「前方的寶特瓶請幫忙攔一下!拜託!」
不過,眾人看到寶特瓶都是愣了一下,寶特瓶就經過了,就像看到流星來不及許願一樣,無法反應。
前方賣魚的攤販忽然潑出一桶水,寶特瓶往右偏轉,滾上一旁斜置的木板飛到空中,又撞到路燈,結果在空中旋轉。
就趁現在!
小谷朝瓶子旋轉的反方向開槍,寶特瓶立刻暫停,初風趁機拿出鞭子〈普通的〉往前一捲,寶特瓶被鞭子捲住了!
「太好了!這樣就……」初風一沒注意,踩到一顆番茄,整個人向後翻倒,瓶子就被狠狠的甩上天空。
小谷連忙喊道:「管家!」
極速全開!
在小谷喊話以前,朝索就做出行動了,他一頓地,踩在電線杆上向上奔跑,跑到頂端後一個高跳,朝空中的寶特瓶筆直的伸出了右手!
要接住啊!朝索暗想。
要接住啊!眾人拚命祈禱著。
在寶特瓶空中停頓的瞬間,朝索穩穩的,接住了!
「太好了!接住了!」小谷歡呼道。
朝索也鬆了一口氣,在落地的前一秒施放血能,緩衝落地的衝擊。
不料,一個拳頭毫無預警的揍向朝索的臉。
「媽的!不揍你這傢伙真是不能氣消啊!」
是岳剛。
對喔,岳剛常來這個市場吃飯啊,會遇到他也是正常的。不過他出現的還真不是時候啊……
朝索的手鬆開了。
寶特瓶滾向前方的路口,一輛紫色的跑車正好開過,啪的一聲壓過寶特瓶。
這瞬間就像是慢動作,強勁的壓力先讓瓶蓋彈了開,白色的液體再緩緩的噴出。
接觸到空氣,要爆炸了……
就在眾人的面前,就在市場……
朝索等人閉上眼睛,迎向強光……
……
……
「咦?朝索?你們怎麼在這裡?」
紫色跑車的車門打開,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是安向夜!
「少爺!這……」沒有爆炸?
「管家!不妙了!大家都圍過來了!」小谷不安的說。
「好像有記者……」五月看看後方的人群。
糟了!初風和龍安都在這裡!要是被攝影機拍到就糟了!
「大家快上車!」
一聲令下,眾人飛快的擠上跑車,迅速的逃跑。
◎
多虧樂音正巧要去接安向夜,眾人才得以逃離。
安向夜解釋,因為最近小谷太會喝飲料,就連他的牛奶也不放過,所以他就把牛奶裝進寶特瓶,寫上騙人的警告標示,希望能騙到小谷。
「少爺,因為您寫的標示,我們惹出了一個大麻煩……」朝索苦笑著。
聽完朝索說明事情的經過,安向夜開心的笑了。
「不過,朝索你好好玩喔!這是你難得一次的慌張耶!我終於看到朝索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眾人也跟著笑了,因為事情的落幕,因為沒有爆炸傷亡,或者是,因為阿夜的笑容。
阿夜,你開心就好。
◎
X月X日在上午約十一點三十五分,有人目擊初風與龍安和不明人士將快遞車弄翻,還挾持卡車駕駛,當事人指出……
安向夜家的屋頂上,天茶聽著無線電的新聞,一面喝著茶。
我不會弄錯的,是龍安把我的車子弄翻,還讓我丟了工作……
「今天真是祥和。」天茶喃喃的說。
〈完〉
作者: 訾萊玥 時間: 2010-7-26 16:31
本帖最後由 訾萊玥 於 2010-7-28 08:04 編輯
GOD-最後的伙伴
我,是人魚之王,是神最寵愛的寵兒,也是大陸繼龍族之後最早出現的一個種族。
神,我的GOD,衪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溫潤如玉的琥珀偏金色的眼眸,漂亮的羽翼,總愛用衪青蔥的手指撫摸著我的頭。然後和我一起欣賞著,火芒精靈幻化成漂亮的蝴蝶,翩翩起舞。
後來,出現了人族,魔族,精靈族和獸人族,他們為了霸佔大陛,而把我們趕到了海洋。
其實也沒什麼,海洋比大陸還要大,可是...我們因此役而死了不少同胞。
神找到了在深海中悲悼的我,給了我一個苦笑。
神為了補償我們,特意在四大陸的中央建立了一個島嶼,一個神奇的島嶼。
又經過無數的歲月,有一天,神突然跟我說...
“我厭倦了,我想玩遊戲,你願意陪我玩嗎?”
我點了點頭,神最後送給了我一個我認為此生看過的,最美的笑容。
然後,我再也沒有看到神了。
後來,我才知道,神的遊戲,居然是在決定衪的生死。
我第一次看到神的一半,是在一個海邊,他有著火紅色的秀髮,金色的眼眸,邪邪的笑容。
他說:「人魚耶!好漂亮!我要你做我的寵物!」
我愣了愣,回憶起GOD第一次看到我時,衪也是這麼說我“好漂亮”的。
所以,我忍不住就點了點頭了。
他讓我想起初見GOD時,GOD充滿生氣的樣子。
可是,究竟是在何時,GOD的臉上充滿的再不是歡笑,而是苦笑呢?
......
初時還有點矛盾,因為他是代表了神的末日的那一方,支持他的話就等同再也見不到神了...可是,逐漸我也明白了GOD的意思,衪厭倦了。
對,是厭倦了。
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次遊戲,末日和起始都一直沒有分到勝負,世界重來了一遍又一遍...這就像是神在生與死之中的爭扎一般,十分痛苦。
自從第一次遊戲的時候,我帶領了被揭穿了陰謀而狼狽的走頭無路的他,到達了當初神送給我的島嶼後,那裡就成了GOD的遊戲中末日魔王最後的根據地。
從此,這個島嶼正式有了它的名字,魔王島。
「小黑啊小黑,你願意在這裡等我,等我再一次養大你嗎?」
而我,總是狠不下心,拒絕不了末日一次又一次的要求... 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孤單寂寞!
有時候我不禁就是在想,究竟要待到何時,遊戲才要結束?
但是,每一次都禁不住在期待與他相遇。
直到,世界已經再受不了GOD的遊戲了...我也再也受不了了!
這一次,能是最後一次嗎?能讓我再陪伴你一次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可是太孤單...太痛苦了!無數的歲月,讓我等了又等,思念的淚水落了又乾,乾了又落。在水晶缸的缸底積聚著一顆一顆漂亮的水晶...這就是人魚之淚,世人視作最珍貴的東西,也是人魚心傷的結晶,因為人魚不到最傷心的時候,也不會掉淚。
在這獨自一個,等待無盡的歲月...你總是說,期盼我快些長大,讓你看看我長大後的樣子,卻總是在我還是很小的時候讓我等,等到老了,再不漂亮了的時候...其實每一次,在我長到年輕力壯,最漂亮的時候,我多想讓你看到!可是...你總是看不到...這反而讓我更想你!
再一次,我又見到你了。
即使是無數次的又見到了,仍舊讓我感到興奮莫名,我終於又等到你了!
可是...我老了,同時,我又一次重生,實現了你再養我一次的承諾了...
「小黑啊小黑,你願意在這座廢墟裡面,再一次等我等到老,然後讓我把你變成蛋,再養大一次嗎?」
可是,能在你身邊的時間仍舊是這麼的短暫的,每一次等待的時間卻是那麼的深遠,久的我再也承諾不了等待。
“GOD,請原諒我,我已經沒辦法再答應您一次了,那實在是太孤單了,太孤單了啊……”
「連你也不陪我了呀……」
看著他的表情,讓我差點兒就反口了...可是那實在是太痛苦了啊!太痛了啊...
就在他把我放到白薩亞懷中的時候,我更是不想他放開我!不要!不要放開我!就一下下!最後的了!能再抱我一下下嗎?
可惜的是...流星沒有再理會我,亦看不到,我為他流下的眼淚。
眼淚掉落在地上,化成一顆顆淚滴形狀的漂亮水晶...
最後,我看到了,他的微笑。
那抺微笑像極了GOD當初給我的,最初也是最後的微笑...美極了。
......
這一次,真的是結束了...已經不需要再待再那地方,永恆的等待著他了,不用再繼續感受著無限的孤寂了!可是...為什麼就是感覺失去了什麼似的呢?心就像是缺了一塊一樣。
遊戲沒再進行了,一切又回到原點...或許是世界真的受不了一切的重來,這次居然不用等待無數的歲月,時間直接的倒退到最後一次遊戲發生之前的時間。
那麼這一次,我不用再等待了吧?
那麼這一次,我不用再離開你了吧?
那麼這一次,不會再是這麼的短暫了吧?
你仍會想讓我當你的寵物嗎?你仍會想養大我嗎?這次你會看到我成長了吧?看到我最美麗的一刻,然後很高興的稱讚我“很漂亮”...想到這,真的讓我興奮的立即想撲到你的懷裡去!
那麼這一次...換我來找你可好?
......
不知不覺,我游到了當初,第一次與他相遇的那片海灣...
我們就是在這個沙灘相遇的了,這讓我不禁懷念起來,那個邪邪的他。
此時,因為重生的關係,還很年小的我,不禁玩的不亦樂乎。
是一種本能嗎?所以本能的來到這...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聲抱怨:「團長平常只要能睡野外,吃野外的,就絕不進城吃餐館,睡旅館的...可只流星來了,就什麼都聽流星的!就是捉鳳凰也...要不是副團長阻止了,我們很可能已經滅團了!不但如此!要不是他現在食量少了,我們團遲早因為他而斷炊了!」
十分熟悉的聲音...
「天劍果然最在意這點了!要不是流星的火球術好好用,廚藝也很好,而且團長又堅決撐流星的話,早把流星趕出團了...幸好現在流星的食量真的如神秘的團長所言神奇的減少了,這還讓天劍哭著要還神呢!」
「話說這真的好可疑...難道那傳言是真的?」又一聲熟悉的聲音...這不就是最後一次遊戲中,他的伙伴之一嗎?他...他好像是叫...阿海?
「什麼什麼傳言?」一說到八卦,那裡少的了燕子了!
阿海左看右看,確認了沒有當時人在,才放膽說:「就是團長喜歡幼童...」
「不不不...流星都長成少年了,而且也沒看過團長特別喜歡其他少年,所以說團長只是喜歡流星...。話說團長不但很受女性歡迎,還很受男性...咳...就像丹,還有那個...跟著安娜公主的騎士.斐洛,明明就是喜歡,但還要掙扎。」天劍尷尬的加入話題,然後瞄了眼嵐秋繼續說:「聽說上次在發春的嵐冬還向團長告白了呢?」
自從上次帶流星進宮後,安娜公主似乎愛上流星了,所以死活要加入,結果在她的王子哥哥的拜託下,安娜公主成了小白團隊中的一員,伴隨著的還有斐洛他們... 順帶一提,某一次任務中,為了捉色狼,為防團中女孩們出意外,白薩亞勇敢的穿上女裝,結果某某騎士從始陷入十分糾結的掙扎之中了。
嵐秋聽到後,臉都黑掉了,咬牙切齒的吼:「我馬上回去清理門戶!」就急步跑掉了。
「好可憐...」燕子不禁憐憫。
「你們說的團長是誰?」
「當然就是我們最偉大神秘的白薩亞團長囉!」阿海反射性回答了問題,轉頭一看才發現到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是一個紅髮青年,臉孔生得十分的清秀漂亮,一雙金色瞳仁閃閃發亮,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的俊秀青年。
看到他,阿海不由的驚慌起來:「欵!?流...流丶流星!」
流星雙手叉腰,勃然大怒的喊:「你們在說什麼?氣死我啦!而且團長是我!本大爺流星才是團長!」
「是是是...你是我們星天使團的團長!」阿海陪笑說。
自流星入隊後,白薩亞又作出神秘的決定,等星團最後正式改名為星天使團了...這讓在團中一直沒建樹,除了能在準備食材時出點力找蛋外,就只能當吉祥物的賽西米里高興了一回!但後來意識到亞亞也是”天使”後,又鬱悶的蹲到牆角去,用翅膀包住了自己...不知何時,團中就傳出了白薩亞是為了流星而改團名的,打算把團送給流星,流星本人倒是樂見其成的自封自己為團長。
「就是說啊!我們的團長可是流星呢!所以說不要擺煮喔!」燕子也很驚恐。
天劍也陪笑著說:「流星啊,你不要生氣,要是又因為擺煮而讓亞藍副團長生氣就得不嚐失了!」
「哼哼!我都煮好了,還不快去回去吃?還聊!」流星故作生氣的笑罵道。
「是是是!!」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完,很快就跑的沒影了。
「哼哼!跑的倒是夠快...咦?」
正當流星要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清澈的叫聲,回頭時正好看到了海裡的小東西...
「是人魚!好漂亮!」流星十分驚喜! 立即就上前從水中抱起了小小的人魚,小小的人魚也欣喜的蹭了蹭流星。
流星定定的看著小人魚那雙半透明黑色的梭狀眼睛一會,笑瞇著眼睛說:「你就叫做小黑吧,小黑。」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抱著小黑回去...
......
在白薩亞不知第n次無情拒絕的美女的交往要求後,終於有個擔大而勇敢的美女團員哭著質問起他:「其實你和丹一樣是魔族混血兒吧?只是外表偏向人族...」
「...怎麼說?」白薩亞在想,他那裡像魔族了?他又沒有尖耳朵,要誤會也該是誤會亞藍他吧?他有尖耳朵,而且又這麼暴燥,除了亞亞他誰都電過...相較起善良著稱的精靈,怎麼沒人去懷疑他是魔族?反而來懷疑我呢?
美女哭泣著說:「不然你怎麼對待流星簡直就像是魔族對剋星一樣...」
這不禁讓白薩亞的腦筋狡成一團,愣了會,不由的說:「不,我是百分百的人族...」
「小白!」正好這時,流星興奮的抱著小黑跑到白薩亞的面前說:「嘻嘻,漂亮吧!這是我的新寵物小黑哦!」
看著小黑,白薩亞愣住了,美女見白薩亞都不理她了,氣的哭著跑走了。
走時心中是在想:原來傳言是真的...白薩亞團長喜歡的是流星!
流星不禁怪異的多看了哭跑的美女幾眼,怎麼這女人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伸手抓抓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那美女走掉的方向,全然不記得懷中的小人魚...幸好小人魚也立即用有璞的小手緊緊抓著流星的胸前,免得自己摔到地上去。
看這眼前熟悉的一幕危險動作,白薩亞會心一笑,上前抱起了小黑,溫和的低語:「小黑,歡迎歸隊。」
小黑高興的用尾巴拍了拍白薩亞。
這次,終於能一直在他...不,是你們才對!我終於又回到你們的身邊了!
不再獨自一人漫長的等待,而是一直陪伴在你們的身邊...
一直,直到永遠!
END-
作者: 審判 時間: 2010-7-26 17:11
本帖最後由 審判 於 2010-7-26 17:19 編輯
*篇名:紅蓮之罌
*參賽同人作:吾命騎士
*背景時間:三十九代小騎士
*字數:4862
我的名字叫做珍萼,三年前,被選為第三十九代的魔獄騎士。
雖然選上魔獄騎士,但其實我根本沒見過幾次現任的魔獄騎士長,主要幫我做訓練的,都是魔獄副隊長狄倫……跟其他小騎士的交情大抵上也不算太好,更別說是現任騎士長們。尤其是那個天殺該死的太陽騎士!
他當初到底是眼殘還是腦袋有洞看不出來我是男的啊!居然幫我取那麼奇怪又娘娘腔的名字!還說什麼希望我能像花朵一樣美麗──
而且很該死的應驗了。
我、我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像花朵一樣美麗……去死吧!太陽騎士!
事實上,三年前報考十二聖騎士選拔時,我的年紀還未到指定年齡,為此苦惱好一陣子。在夜晚的森林哀聲嘆氣絕對不是件好事,從那之後我就非常明白──而那天晚上,混酌著紅與黑的模糊身影,我不曾將它由腦海裡逐出。
我成了十歲的孩子,用四十歲以後的壽命作為交換。
到底為什麼要執著於十二聖騎士?
我手持一只簡潔的小鏡,鏡面上映出的臉即使像死了爸媽一樣臭得要命,卻還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一笑便能使眾多男人傾心……
手一使勁,第五百七十三面鏡子宣告報銷。
……或許我不該在照鏡子時吐槽自己,唉。
我已經不只一次被男生告白,若是知道我的性別後,懂得打退堂鼓,那種情況還勉強能接受。就算在後來罵我死人妖什麼的,我也不太在乎。比較令我頭痛的就是明明早就搞清楚我的性別,卻依舊死纏爛打的男性。其中的代表,便是三十九代烈火小騎士,至今我依舊想把他當蟑螂踩死,因為選上烈火小騎士之後,他還是每天照三餐來煩我。
上頭也提過,跟我交情好的小騎士很少,仔細算來僅有三個,其中一個還是烈火小騎士……我可以不要承認我跟他的關係好嗎?他的纏人功力總是讓我覺得他很煩,不過他的死心蹋地也讓我無話可說。且平心而論,我跟他的默契最好,因此出任務時我常被分配到和他一組。
第二個跟我交情好的,就是太陽小騎士了吧?我跟太陽小騎士長相相似度非常高,除了我的眼睛有一只是火紅色、長相比較偏陰柔外,其他地方幾乎一模一樣──據狄倫老師所說,這樣以後可以當太陽騎士替身的便利性就提高不少,因此我沒有在十一歲時被派去皇宮臥底,不知道該不該慶幸。由於太陽小騎士跟我相似的外表幫了我不少次,對於以後要成為他的替身這件事,我倒也沒多大的反彈。
嗯──說到第一次跟太陽小騎士的見面,只能說大快人心呢。那時三十九代小騎士都還沒開始選,某次我被烈火小騎士,也就是法倫拉去看表演時,回程的路上,法倫那個沒腦袋的蠢蛋不小心把我跟太陽小騎士搞錯,不由分說地整個人抱上去,而太陽小騎士剛好回頭,然後就……總之,本來我想把法倫拉回來好好教育一下,結果卻看到太陽小騎士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然後在法倫身上奮力地踩啊踩啊踩。
我心裡的那個爽啊!
因為那次的震撼教育,法倫之後只要看到我跟法爾西斯兩個人站在一起,就連動也不敢動,生怕又搞錯對象──忘了說,法爾西斯就是太陽小騎士。法爾西斯即使話少,也算少數跟我談得來的夥伴,除了他憧憬太陽騎士這點讓我比較不齒,其他感覺一切良好,人很強廢話也不多。
第三個比較特殊,終於有一個是殘酷冰塊組的,可喜可賀。這麼說好像有點奇怪,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反正我也搞不清楚魔獄騎士到底是隸屬溫暖好人派還是殘酷冰塊組,沒差啦。
出任務時,若是有鑒於「殘酷冰塊組不可以跟溫暖好人派在一起」這個不成文的規章典範,我就會跟孤月小騎士一起行動。孤月小騎士跟我一樣擁有比較女性化的名字,叫做米非,眉眼總是下垂著不敢直視人,身子也時常在發抖。
一開始我不怎麼喜歡孤月小騎士,我對軟弱無力的人提不起任何興趣。只是某次和米非一起行動時,法倫忽然從旁邊鑽出來,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給法倫那個大色狼一腳的我,卻遲遲沒有踢下去的機會。
「怎麼又是你啊!」
「你這隻紅毛猩猩才是!突然冒出來幹什麼!」
……嗯,啊,原來他們兩個很早就認識。我到底該說我第一次看到法倫怒氣沖沖砍人的模樣,還是該說原來米非一遇到不順眼的對象(例如某烈火小騎士)就會瞬間火力大開變身成女王,甩鞭甩得虎虎生風?
反正,看著半毀的大廳跟一臉懺悔跪在地上被罵的兩人,我確信以後只要身邊帶著米非,法倫應該就沒有時間來纏我了,不錯。而且能跟法倫打成這樣,米非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欺負又軟綿綿的小兔子。
……
狄倫老師總是說,魔獄騎士不該對周圍的人釋放過多的情感。
我明白的,我比前幾任的魔獄騎士更加明白……畢竟,我的壽命到退休那年,便是盡頭。即使還有二十幾年的時間,我還是不想做這種形同苟延殘喘的事情,若周圍的人也回應我相當的情感,我該怎麼給他們交代?
「小萼──你在發什麼呆?」
「……」
最讓我頭痛的傢伙,又從我身後賴到我背上。
其實我一直很懷疑,在我跟那隻莫名火紅的夢魘訂契約時,法倫根本就躲在旁邊偷看。法倫對於我在一夕之間忽然長大三歲這件事,居然只有「長大之後更漂亮」諸如此類感覺就是想挨打的表示。而他不說,我也無從得知他的想法。
連我的父母都無法接受的事情,他為什麼能一笑置之?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要去死一死。」
「啊──好過份,我又不是太陽騎士。」
「如果你是太陽騎士的話,我早就一劍砍過去,不會讓你有自殺的機會。」
「唉,小萼你……只不過是個名字,你沒必要這麼討厭太陽騎士吧?」
是啊,只是個名字。
當上魔獄騎士又能如何?殺了太陽騎士嗎?毀掉太陽騎士對我又有什麼好處?我不停歇地想著這個問題,這麼多年來,卻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坐在青草地上的我,將眼臉完全埋進膝中。
「或許……我會那麼在意太陽騎士,不只是因為那個名字。」
「嗯?」
「我的親生父母,沒有一個擁有金髮。」我抬起頭,淡漠地說出這句話。也就是這個原因,與父母毫無相干的外表,讓我從前的家有了不少閒隙。說是母親與外人的私生子,但即使我遺傳到外人的髮色,總不會有男人跟我一樣……美麗吧?母親的長相只能算中上而已啊?可是,助產士拍胸舖保證,我確實是由母親所生,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搞不好是隔代遺傳?基因突變?反正什麼都有可能,這有什麼好在意的,而且頭髮可以染,你那麼在乎的話我可以幫你變色啊。」法倫聳聳肩,看起來就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想來也是,法倫有個奇怪的煉金師父親,自小在那堆奇怪藥劑中打滾,觀念跟別人也就不太相同。
糟糕的觀念也比一般人多就是了。我默默的加上這個註解。
「免了,反正我已經是魔獄騎士,金髮藍眼以後用來當法爾西斯的替身剛剛好。」懶洋洋地躺到草地上,我用雙手枕在腦後,午後的微風吹拂在頰邊,令我有些昏昏欲睡。
「小萼。」我眼睛一眨,法倫就用單手撐在我右側的草地上,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正當我面無表情的思考要不要給他一腳時,他又開口接著說:「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豁達還是鑽牛角尖……」
「要你管!」
或許是被戳中心事,法倫沒有例外地又被我踹到十公尺外的坡下。
到底是豁達還是鑽牛角尖?
去問光明神不要問我啦!我自己也不曉得啊!
◎◎◎
今天,狄倫副隊長抱著一包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包袱,告訴我今天在房裡等他,要開始進行特別訓練。接到這命令,我丈二摸不著頭腦地站在房裡發呆。為什麼孤月小騎士米非也跟在旁邊?而且包袱裡面拿出來的除了不知名的瓶瓶罐罐以外還有太陽騎士服?啊啊?
「為什麼我的特別訓練你也在?」我毫不客氣地開口詢問米非,基本上聖殿裡面會讓我表現出禮貌的就只有狄倫副隊長。其他人的話,不是用不冷不熱的態度混過去,就是用趾高氣昂的魄力壓制對方……喔,太陽小騎士法爾西斯除外,他算朋友跟崇拜的對象。
「你的老師說……今天的訓練我好、好像可以幫上忙,所以……」
這個只會發抖跟甩鞭的米非是能幫我什麼忙?我用不解的眼神瞥向狄倫副隊長──雖然心裡一直副隊長副隊長這麼叫,不過其實我已經自動將他視為老師,平時單獨相處時也以老師稱呼。感受到我的疑惑,老師笑笑地為我解答:「今天的訓練,某方面而言可以說是最困難的。今天一天,你要打扮成太陽小騎士的模樣在外活動,一舉一動都要符合太陽小騎士的行為。」
語畢,老師的眼神瞄向米非,示意他自己開口。米非猶豫了一陣才接著說:「小萼的臉型和瞳色方面還跟太陽小騎士有點出入,所以我會針對這些方面做補強。」
「補強?」我開始覺得有點恍惚,要我扮演好法爾西斯的角色?好像以前是有這麼提過沒錯,不過……真的要施行?認真的嗎!
「嗯,我聽說孤月小騎士向父母學過特殊化妝,就請他來幫忙。雖然就改變外表來說,學過煉金術的烈火小騎士也是可以,不過……」
「不要!」我跟米非難得地異口同聲。
「……一定會遭到強烈反彈。」老師看我們兩人難得站在同一陣線,不禁苦笑。「那就拜託你了,孤月小騎士。」說完後,老師便先行離開,留下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一如往常,最先開口的依舊是我。
「喂,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你會特殊化妝?」
「對、對不起……」
「我不是說過不要一直跟我道歉了嗎!快點開始!」
「是!對不起──」
「……」拜託你快點變成有骨氣的孤月騎士,米非。還有你要哭著道歉到什麼時候才會記得開始化妝……
經過一番折騰,我在一面全身鏡前,擺出法爾西斯最常用的冷臉。我忽然覺得,若我用這張臉面無表情不講話一整天,可能沒半個人認得出我是魔獄小騎士。
扮成法爾西斯啊……挺新鮮的。歛起冷漠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太陽騎士的標準燦爛笑容。原來法爾西斯笑起來是這樣啊──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是比較想看到他親自露出微笑,而不是我這個冒牌的。感嘆完後一轉身,就看到米非傻傻站在一旁喃喃自語著「原來小萼會笑」之類的話。
……我懶得理他,還是先出去找個人實驗看看比較實際。
「太陽小騎士,你老師在找你唷,祈禱室。」才走出我的房間沒多久,馬上被人叫住,轉身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綠葉小騎士,看來我的偽裝應該還算成功。我冷著臉對他點點頭,他便繼續哼著歌,慢悠悠地晃走……這個人看起來很閒的樣子。
不過,太陽小騎士的老師在找他,那不就是現任太陽騎士?我要去赴約嗎?可是不去赴約好像也不行,狄倫老師說今天法爾西斯趁我訓練這個機會,拉著他未來的副隊長出去玩不在家,回來要是出事就要找我算帳……喂──法爾西斯你把爛攤子丟給我跑去約會是什麼意思!
即使內心抱怨一堆,我的臉上還是盡責地保持法爾西斯的招牌冷臉,乖乖走往太陽騎士所在的祈禱室。希望我等一下沉得住氣,不要一見面就直接給他一劍。
一進祈禱室的門,我便看到一頭被窗外灑進的陽光照得閃耀、光輝燦爛的金髮,跟我以及法爾西斯的淺金完全不同。
「過來吧,孩子。」明明太陽騎士完全沒有轉頭,依然坐在椅上背對我,他怎麼判斷出開門的不是別人?我關門走上前去,這才發現他的眼睛並沒有睜開。「還是沒學會笑嗎?」
「是。」看來法爾西斯近來的訓練就是學會笑,難怪他會想出去散心,那傢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張死人臉,似乎無法控制表情。
「你簡直就跟羅蘭一樣固執。」太陽騎士張開眼輕笑著,但即使他的眼睛對準我,我的臉卻沒有映在他的眸中。「也很在乎法爾西斯……你果然很適合當魔獄騎士,看來我並沒有選錯人。」
啊?
咦咦咦?
我呆了半晌,這才察覺到身分暴露的事實。不,他沒有選錯人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剛剛問的那句話不是在問法爾西斯嗎?看著我發愣的臉一會兒,太陽騎士從原先的輕笑漸漸轉為大笑:「不用懷疑,你的偽裝很完美,不過我不是光用眼睛就能騙過去的。」
不然你用什麼東西看!鼻子嗎──
我抿緊唇,總覺得實際碰到太陽騎士後,我的情緒異常地平靜。明明平時沒見到他的時候常常喊打喊殺的……
「珍萼……法爾西斯可以交給你照顧嗎?未來的魔獄騎士長。」
慢著,有沒有搞錯,應該是他照顧我不是我照顧他吧?可能我把驚疑不定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太陽騎士又接著說:「法爾西斯確實劍術高強,神術與魔法也高人一等,但他在情感方面似乎特別脆弱……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成為在他不穩定時拉他一把的人。」
太陽騎士中間似乎有句話講得特別含糊,雖然我有聽見,卻不太能理解。
『……就跟我一樣……』
我搔搔頭,不耐煩地接口說道:「我會幫他,可是不是為了你。」
「這樣很好。」
他又再度露出笑容,只是這次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好似和煦的陽光一般。
『魔獄騎士的職責,就是守候太陽騎士──無論遭逢任何困難,都不離不棄。』
為了能在暗地裡守護太陽騎士,我生出荊棘,以花瓣包覆,以花萼綴飾。
即使必須置身火海。
我的太陽騎士,是法爾西斯……絕非為你,太陽騎士格里西亞。
(註:由於不清楚吾命後來的故事發展,文中的「魔獄騎士」基本上我設定成是格里西亞,羅蘭不會出現。然後因為格里西亞很忙,所以小萼當然不會時常看到摩獄騎士長XD")
作者: 寧小夜 時間: 2010-7-26 18:01
本帖最後由 寧小夜 於 2010-7-29 18:51 編輯
原作:非關英雄
標題:勇者鬥英雄
以下正文∼
沉睡已久的魔王甦醒,盤據於斜陽市,暗黑的利爪將伸向世界……
這時,乘著羽翼的少年出現拯救世界!
生命的火光搖搖欲墜,戰亂中落在地上的種子等待著未來結出果實……
由服務品牌X-Killer跨行業製作,深受好評的RPG Game──
勇者鬥魔王
我呆呆地望前電視。
「怎麼了?朝索,廣告吸引嗎?」身旁的少爺很著急地說,我只能勉強回以微笑。
「少爺……遊戲中的魔王……」
「是朝索啊!」少爺理所當然地說,「我還叫遊戲公司畫了很多我認識的人呢!……朝索你介意嗎?」
現在不是說介不介意的時候……
不久前聽少爺說他接了新出版的RPG遊戲的代言人,對於少爺的工作管家是無法干擾的,只是……被作成遊戲人物當真是始料未及,現在少爺還要在電視廣告播出、遊戲片開始發售後才跟我說……
像是想起甚麼的少爺突然擺了擺手,「先不管那個了,剛才洛初哥給了我遊戲的首發行版喔!」他從隨身的袋子中抽出一張CD,遞到我面前。
我下意識低頭一看。
那是真人拍攝的照片,兩張臉孔相前著,就像彼此是鏡中的倒影般。右邊的臉孔是少爺,他微微瞇起發出紅光的眼睛,頭髮揚起,整人純粹得像天使;左邊的臉孔動作和少爺一樣,只是他有著隱隱透出血紅的黑髮和綠眸,這是……魔王?但我沒有去拍照,而且照相機根本留不下吸血鬼的身影。
看見我錯愕的表情,少爺笑著解釋:「這是首發行版才有的封面,那個是我叫遊戲公司畫的肖像,畫得很像吧?」
我不得不點頭,真的畫得很像……我也被騙過了。
「朝索,一起玩吧!」
少爺以期待的眼神望向我,我不禁跟著微笑,點了點頭,「是的,少爺。」
因為是初次玩自己的遊戲,少爺看起來有難得的緊張,我一邊笑著希望能讓少爺放鬆,一邊把CD插入遊戲機。
「請用。」把操控器遞給少爺,得到他的允許,我開始動手設定遊戲。選擇了雙人模式,人物立即出現,分別是勇者和勇者的朋友……少爺和亞恆。略略的閱過遊戲前傳,大概是說魔王出現破壞了很多東西,勇者組織軍隊出來對待他,很經典的英雄片劇情。
然後,遊戲開始。
因為玩家有兩個,所以畫面被分開了一半,分別是勇者和朋友的視覺。少爺很高興地操控著自己的勇者到處跑,而我試了數次後也追上了少爺的腳步。
這是一條被魔王毀滅的小村子,本以為或多或少也會有活口剩下,但跑了好一會仍看不見任何人,開始無聊的少爺就按著按鈕嘗試不同的動作,玩得不亦樂乎,只是他一腳踢開了放在路邊的木箱時,畫面突然靜止了。
被分開的畫面回復成一個,踼壞的木箱中出現了一個戰戰兢兢的男人,鏡頭拉近才發現那是小谷。然後男人抱頭尖叫。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後傳來木板被打破的聲音,一些身穿黑袍的人緩緩踏出,男人二度發出高分貝尖叫,然後畫面再度分為兩半。
那些飄散出不良氣息的人很明顯是敵人,少爺立即衝上前用拳頭攻擊,而我愣了愣後也立即踢倒他們。黑袍人數量不多,很容易殺死,很快就能解決掉他們,畫面合一。
勇者和朋友一起轉過身,對倒在地上顫抖不已的男人伸出手,但男人卻晃著頭,打開一旁的木箱,拉出了另一人。
那是五月。
小谷和五月在遊戲中的模樣和現實沒多少差別,但兩人的臉孔卻有微妙的相似感,看來設定是兄弟之類的親戚,我想。而小谷拉出五月後,開始對勇者大吼。
「你們不要去討伐魔王!魔王比你們想像中可怕多了!」
另一人抱著自己的身體,顫抖著說:「魔王是神……他可以微笑著抱拜倒在自己腳下的人殺死……他不是人!他是神啊!」
勇者和身邊的朋友對望了眼。
畫面下方浮現的對話框出現了這幾句話,配音的應該不是本人,小谷的聽起來卻和本人的大嗓門很雷同,而五月的聲音則和他自己的完全不同了。
消化著男人說出的話,我不禁想像著神一般的魔王,到底是怎樣呢?親眼望著全村被殺,心情一定很複雜吧?殺光了所有的人……愛的人、喜歡的人、友好的人……
感覺,就像樂音的內心──那朵微弱的蘭花──一樣。
大概是少爺特意叫遊戲公司編排的劇情吧,我想。
此時勇者把手搭在小谷的肩膀。
「沒有東西可以阻止我們討伐魔王的,就是因為他可以笑著殺害自己最親密的人,我們才要為無限逝去的人討回公道!」
勇者說完,朋友也踏前了步,「沒錯!就是因為魔王罪孽太重,我們才要去點醒他!」
畫面的角度猛然轉變,先是小谷和五月那錯愕的表情的大特寫,然後以他們微低的角度望向勇者和其朋友,二人的身影被太陽照得發亮,笑容耀目非常。
「跟著我們一起飛吧,夥伴!」
「為你們不能再睜眼的家人殺死魔王──」
──然後,奔馳於自由的天除下。
我默默地補完勇者的朋友沒說完的話,這種彷彿得到神的救贖的感覺……
望向身旁很專注地盯著螢幕的少爺,我由衷地高興──上天賜予我一個如此完美的少爺。
※
遊戲的過程……自小谷和五月加入後,勇者組織的軍隊到訪了各個被魔王破壞的城鎮,然後都是重複性的打鬥。黑袍人對少爺來說根本不算甚麼,最多只是他們的數目越來越多、越來越難勝,而我們也迎戰了數次魔王和魔王的手下,小谷慘死於魔王的手下──嗯,那個手下是樂音。
花了好一段時間,我們終於到達最後一站,那是天茶先生和荊棘的小屋。
此時畫面合而為一。
勇者決定在正式對決前好好的休息一晚,所以就找了一戶人叩了叩門。為大家開門的是天茶先生,遊戲中的他依然是撲克臉,看著這麼多人站在自己家門也沒大反應,只是從他身後鑽出的荊棘就好奇得很了,待父親接受勇者們入屋暫住一夜的要求,荊棘立即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歡迎你們!」
甜甜的童音響起,然後荊棘拉著勇者進屋,看起來她對勇者的來歷很感好奇,在父親忙著整理房間讓所有人有地方休息時,荊棘和少爺坐在客廳,交換著不同的見聞。而其他人則在仍然亂七八糟的房間一秒入睡。
完成任務的天茶先生聽見客廳的對話聲,看起來很不滿,但也沒出言阻止,再整理了下東西就回房了。
此時荊棘突然問了個問題。
「勇者哥哥,為甚麼你要當勇者呢?」
聞言,勇者愣住了。
他的表情很掙扎。
「……妳真的要聽嗎?那──並不是討喜的故事。」
女孩立即高聲嚷著:「我已經十二歲了喔!」
沉默,勇者開了口,本來想拒絕,但女孩緊握著他的手,孩童的體溫比成人略高,溫暖了他的手。
勇者閉上了眼。
他的故事很漫長,卻又像沙漏般迅速流逝。
他眼中的悲傷,卻是無人能比擬。
很久很久以前,高塔關了一個孩子,因為父親不要他,孩子所擁有的,只有這個空虛的房間與一地破爛的玩偶。
那天,有人打破了黑暗,入侵孩子的世界,他是孩子的哥哥,擁有溫柔微笑的他,佔滿了孩子的心窩。
只是,他被魔王殺了。
痛失至親的孩子在荒野中哭泣,他父親來了,只愛著哥哥的父親來了,他緊抱著孩子說他已沒了最懂事的孩子,以後他就要待在他身邊,永不離棄。
只是,孩子望著已成碎片的哥哥,搖頭。
他要為哥哥殺死魔王。
父親不准,他抓著孩子的手瘋狂地叫喊。
只是,孩子還是堅持要成為勇者,父親從此就不知所蹤。
「父親他……一定很恨我……」
「不……勇者哥哥是最善良的!善良的哥哥不會被人討厭!」
「可是……」
「沒有可是!」女孩打斷了勇者自責的自語,她衝向茫然地眨著眼的勇者微笑,甜甜的微笑。「勇者哥哥不用怕……以後我就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很溫馨的場面,只是……
我望向少爺,他整人縮在沙發上,和遊戲中的勇者一樣無助地顫抖。
見狀,我有點覺悟。對於少爺的過去,我幾乎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他第一個親手殺死的人是他的父親……這勇者的過往,大概是參考自少爺吧?老爺的出現,把他從黑暗中解救出,是神一般的存在──老爺拯救了少爺,少爺拯救了我,就像食物鏈一樣的關係……
我輕輕地開口:「少爺,現在您的生活很幸福,老爺很愛您,也有荊棘、波賽蒂陪著您……回憶是藏在記憶深處、間中拿出來回味的東西,而現在的您……活在當下。」
聞言,少爺緩緩抬起盈著淚水的眼,漂亮的臉孔就像天使般的純粹……他笑道:「朝索,你的話很像母親對孩子的話喔。」
我只能苦笑。
※
遊戲繼續,勇者伸手抱著荊棘,久久不語,在氣氛漸漸變得尷尬時,屋外傳來了巨響。
勇者回頭,立即奔至窗邊。是魔王,他一頭微紅的黑髮被風揚起,身側燃燒著熊熊烈火,熱空氣扭曲著,彷彿要把一切吞噬的火焰瞬間把草地燃成灰燼。
勇者想也不想就跑出去,被巨響吵醒的跟隨者也一致跟上,荊棘擔心地想跟著出門,但被天茶先生拉進了房子。
他們一行人跑出屋外,畫面分作兩半,最終之戰開始。
在接近魔王期間,地面冒出了很多黑袍人,少爺立即說:「朝索你解決這些人,我去攻擊魔王。」簡單而直接的指令,不待我點頭,少爺就熟練地操控著勇者展開羽襞,朝魔王飛去。
他們二人立即開打,我有點出神地看著,但操控器傳來的震動令我回過神,亞恆的生命值已被減去不少,我連忙挑出西洋劍和黑袍人對打。
少爺那邊,他和魔王打成平手,而魔王身側的火焰突然向他自身聚集,畫面瞬間合一,成了一片火海。
然後魔王伸出手,火焰倏地噴出,直直地射向勇者──一道人影阻止了它。
鏡頭拉近,是五月。他擋去了魔王的火焰,保護了勇者,脆弱的身影就像斷線風箏般掉落,勇者立即回過神拉著五月,迅速飛回地上,只是已經太遲。
五月倒在少爺身上,身上的火焰依然燃燒著,他伸手拍了拍勇者的肩膀,無力地揚起微笑。
「這個世界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然後,沒了氣息。
勇者發出驚心動魄的慘叫,展開的羽翼在火海中閃爍著,微小的影子一向人類般,渺小如宇宙的沙塵。然後他站起,把五月的屍體放到一旁,一雙黑如墨的眼睛反映出魔王之火──然後,畫面分半。
黑袍人已解決得七七八八,我一劍刺死最後數人後,連忙奔上前幫少爺一起解決魔王,只是區區一把西洋劍對火焰沒多大效果。
展翅飛在空中的少爺很快就找到魔王的弱點,他不斷攻擊那一點,魔王發出雄獅的哀號,看著那猛烈的攻勢,我相信現在只差在時間的問題,魔王就能死去。
少爺也沒背負的的期望,很快就把魔王顯示的生命值打光,然後畫面合一。
魔王沒有立即死去,他像蟲子般掙扎了很久,才緩緩倒下。身側的火陷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一點微小的火苗在燃燒。
微小的生命之火。
勇者目無表情地上前,一把扯起魔王的長黑髮,以幾乎臉貼臉的距離低吼。
「你殺死我的至親,我要讓你體驗一下人間最痛是甚麼!」
魔王先是吃痛地瞇起了眼,然後,笑了。
「我已失去痛覺,哪會感受到最痛呢?」
「殺死我,你就能為死去的哥哥報仇……對吧?你那銳利的眼神,殺人兇手般的眼神,有沒有發覺自己一路上也殺人無數?」
「殺人兇手找殺人兇手報仇,天大的笑話,你有沒有想過,未來會有多少個人追在你身後說要為死者尋公義?」
「殺死我你就能成為世界的王者,但也要承受永遠的痛苦……」
「所以,殺死我。」
勇者瞪大了眼,無力的雙手放開了魔王的髮,魔王立即倒在地上。但他沒生氣,只露出意料之外的單純淺笑,就像孩子般的微笑,勇者不由得閉眼。
然後,跟著倒在魔王身邊,望向墨黑的天際。
畫面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揚聲器傳出搖籃曲,就像母親對孩子般的溫柔嗓音,然後畫面漸漸轉亮。
勇者沒殺死魔王,他帶著魔王回到天茶先生的小屋,抱緊撲向他的荊棘,蜜蜜在她耳邊說聲「我回來了」。當天晚上他們立即舉行了婚禮,身穿白色西裝的勇者和荊棘牽起對方的手,嘴中說著對未來的承諾,然後,接吻。
勇者臉上沒其餘表情,只揚著幸福的微笑。
魔王在旁邊看著,一身黑暗的他在白色的人群中顯得格外奪目,也孤單非常。婚禮完結後他拍了拍勇者的肩膀,然後露出祝福的笑容。
和勇者的父親一樣,魔王轉過身,再也沒有回來。
之後那天,傳出了某地大火的消息。
大火燃燒了三天三夜,把整個森林完全燒毀,所幸的是起火時是夜深,沒有人在林中打獵,沒有傷亡。
只是救火隊在森林深處找到了一棵燃燒的樹,灑水也沒有熄滅。
之後人們以那棵樹為中心,建了一座敬拜火神的小村落,生命不斷地延續。
一直一直──延續下去。
The End.
我整理著遊戲機時,坐在一旁的少爺突然喊了我一聲,我轉過頭眨了眨眼。
「朝索……你、你對遊戲有甚麼感覺?」少爺看起來很尷尬地問了我這個問題,我對他的動作感到不解,但立即舒懷了。
「這個故事應該是少爺幫忙編劇的吧?」見少爺瞬間的僵硬,我露出淺淺的微笑,「少爺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放了進去……殺害至親的人,您很憤怒,但其實不想傷害他的吧?」
「……嗯。」
少爺望著地板,挪了挪身體,有點怯懦地說:「如果有人傷了哥哥,我會讓他體會死亡的痛苦……這樣的想法很冷漠,不是日向夜的想法,而是……玄日的想法。」
「但……我是日向夜啊……」
少爺看起來很迷茫,我想了想,然後放下遊戲機,拿起遊戲CD。
「但少爺不是選擇和敵人和平共處嗎?」
CD的封面是勇者和魔王面前面、彷彿對方是自己鏡中倒影的動作──
少爺拿著CD,眼中流露懷念的神色。
然後,笑了。
「朝索,你真的很像母親喔。」
後記。
這兒是寧小夜∼已經修改完畢,新版放上^^,希望大家讀得高興。
為了參賽的緣故,這篇修了很多才放上的,完整版(9000多字)在小夜的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喔。
故事中的魔王身為毀滅之身,但最後卻成了生命誕生之始……感覺有點諷刺也滿有趣的。
靈感當然來自非關套組的圖啦XD 也有來自水泉姊的遊戲小說,總之就是某天燃起來寫的東西(何)
那麼不多說了,希望下次可以比賽比「短篇」而不是「極短篇」(倒)
作者: 夢魍 時間: 2010-7-26 21:15
本帖最後由 夢魍 於 2010-7-26 21:17 編輯
Light of song(吾命)
(全為自創角)
楔子
大家所熟悉的太陽騎士是怎麼樣的人呢?有著一頭燦爛的金髮,一雙蔚藍的雙眼,臉上總是掛著悲天憫人的笑容,即使是罪犯也會笑著對他說:「光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但這顯然和第十四代的太陽騎士有很大的不同。
Chapter1
今天的聖殿明顯的不太一樣,原本安靜的聖殿,充滿了小孩子的嬉笑聲,聖騎士們也忙碌地走來走去,畢竟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十二聖騎們將選出下一屆,也就是第十四屆的十二聖騎士。此時,有別於眾人的忙碌,有一人在走廊上緩慢地朝會場走去,他有著一雙溫柔的藍眼及無比燦爛的金髮,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優雅的動作......
「啊!太陽在那裡!」
「太陽!」
遠方溫暖好人派的聖騎士們一看見太陽騎士的身影,馬上向他衝去,將他團團圍住。
「太陽,你終於來了,我好擔心你忘記今天是選出下一屆十二聖騎的日子。」綠葉如釋重負地說道。
「放心啦!在你昨天瘋狂的提醒下,我不可能會忘記的。」太陽無奈地說道。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執著可以強到這種程度,回想到昨天的事,他不禁暗自打了一個冷顫。
「這不是重點啦!太陽,你有帶候選人的資料嗎?」烈火緊張地問道。
「有。」
「評分表呢?」
「帶了。」
「那要問的問題呢?」
「還有......」
「你有帶......」
「別忘了......」
「......」
「別吵了!我都有帶!」在眾人的圍攻下,太陽忍不住優雅地大喊。
「真是太神奇了!平常總是丟三落四的太陽,今天竟然把東西都帶齊了!」暴風一臉驚訝。
太陽的嘴角抽動了下:「我今天是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然後帶著東西去練劍的,之後就直接過來了。」
「原來如此啊!」
「感謝光明神!」
「......審判騎士長,你有什麼事嗎?」瞥見一臉冷漠朝他們走來的審判,白雲戒備地問道。
審判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走到太陽的面前。
「敢問審判兄弟是否想與太陽交流光明神的仁慈,以免光明神的嚴厲降臨人間?」
審判依舊什麼也沒說,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接著用比冰塊還要寒冷的語氣說道:「太陽騎士長,你的劍呢?」
......,劍?
「太陽你連劍鞘都不在身上啊!」綠葉忍不住驚呼。
「你都帶太陽神劍去練劍......」
「不會吧!」
「我、我馬上去找!」太陽一臉慘白地快速離去,眾人則不放心地跟在後面。
「在這附近嗎?」
「我記得是在這附近的啊!」此時的太陽已完全忘記應有的優雅,在樹叢中不停地摸索。
「該不會被拿走了吧?」審判冷冷地丟出一句。
「……與其在那裡說風涼話,不如你也來幫忙找?」
審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不關我的事。」
這傢伙!太陽氣憤地踢了身旁的樹幹一腳,沒想到後方竟傳來「啊」的一聲,眾人當場愣在原地。
「請問是哪位兄弟身在光明神的仁慈所照耀不到的角落,是否願與太陽一同感受光明神的溫暖?」
「......」
「他的意思是你出來吧!」暴風不耐煩地說道。為什麼事情一和這傢伙有關就會變得這麼複雜啊!
緩慢地,樹後的人站了出來。那是一名約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褐金色的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閃著光芒,一雙藍綠色的眼瞳透著不安與驚慌,而他的懷裡正抱著眾人遍尋不著的太陽神劍。
太陽在心裡放心地嘆了口氣,再度恢復平時的笑容,溫和地說道:「有賴光明神的……」
「你可以長話短說嗎?我們已經遲到了!」聽見太陽又要展開那三句不離光明神的長篇大論,暴風直接打斷他。
太陽朝暴風丟去一個無奈的眼神,向那名男孩走近一步,男孩隨即害怕地倒退。太陽只得停在原地,蹲下與男孩平視,並展露出最溫和的笑容:「你好。」
「……你好。」男孩怯怯地回道。
「我是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你呢?」
男孩驚訝地瞪大雙眼:「我叫米羅,米羅•霏特。」
「米羅嗎?這是個好名字。」太陽朝他笑了笑,「嗯,其實我身後的都是我的同伴,其他的十二聖騎士,我們是來找東西的。」
米羅會意地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劍:「這把劍嗎?」
「是的。」
米羅睜著一雙大眼,仔細地打量著太陽,太陽此時發現雖然米羅的眼睛是藍綠色的,卻非常地清澈,倒映著他的身影。
「還你。」確認眼前的人沒有惡意,米羅很乾脆地把劍還給他。
「……謝謝。」太陽接下劍,仍舊蹲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既然劍拿回來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已經遲到很久了!」暴風焦急地催促。
「對啊!太陽快走吧!」
「……」太陽緩緩地站起身,「你們先回去吧。」
「太陽?」綠葉的心裡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決定……」太陽轉過身來面對他們,「我要選米羅做太陽小騎士。」
Chapter2
「啊!太陽小騎士來了!」
「太陽小騎士!」
「教我練劍!」
「先教我!」
「我先來的耶!」
「教我神術!」
望著其他的小聖騎士們,米羅默默地從交誼廳的一角離去。
沒錯,小聖騎士們口中所喊的「太陽小騎士」其實並不是他,而是另一名太陽小騎士。當年太陽騎士語出驚人,直接選定米羅做下一任的太陽騎士,其他十一名聖騎士理所當然非常反對,甚至連教皇都來關心。但太陽騎士說什麼也不肯讓步,最後眾人只好另外選一名候選人,名義上是候補,可是卻和米羅一同接受太陽小騎士的訓練,擺明是希望他取代米羅的位子。
米羅嘆了口氣,自從蘭特拉來了之後,大家都喊他做太陽小騎士,完全忽視他的存在,畢竟在各方面,自己確實都比不上他。蘭特拉不但有太陽騎士招牌的金髮藍眼,也很懂得「說話的方式」,不論喜怒哀樂都能保持著微笑,舉手投足都很優雅,劍術、神術都很擅長,而自己……不過是太陽騎士一時興起(也許還有逃避遲到)所選的。是不是真的應該向太陽騎士表明自己想離開呢?不過之前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的說……米羅邊在走廊上閒逛邊在心裡苦腦著。
「我不是說過要隨時保持微笑嗎?」
「太、太陽騎士?!」米羅一臉驚慌地抬起頭來。
太陽皺起眉頭:「我說過要叫我老師。」
「對、對不起。」米羅再度低下頭。
太陽嘆了口氣:「你在走廊上做什麼?怎麼不去交誼廳休息?」
「因……因為……」
「你必須學著和其他小聖騎們相處才行啊!你以後還要和他們一起生活幾十年啊!」
「……」米羅的眼睛不自覺地感到一股酸澀。
太陽看著他,也無法再說下去。
「你回去吧。」
「……是。」
米羅只得沮喪地往回走。太陽望著他的背影,又嘆了一口氣。
「你何不就接受蘭特拉呢?」審判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回到交誼廳的米羅孤零零地縮在某個角落的椅子上,其他的小聖騎們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這樣也好,就不用面對他們了。米羅暗自感到慶幸。
「咦?是米羅嗎?」
米羅嚇得差點跳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烈火小騎士。
「你好,有什麼事嗎?」米羅勉強露出微笑。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烈火小騎士擔心地向米羅走去。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烈火小騎士。」
「不要那樣叫我啦!感覺超奇怪的。叫我琺就好了。」琺搬來另外一張椅子坐在米羅的對面。
「……琺?」米羅睜著大大的眼睛。
「那是我的名字,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不過,我們好像是見面以來第一次說話耶!你真的不怎麼惹人注目……啊!我沒有其它意思喔!」琺紅了臉。
「嗯,我知道。」米羅給了他一個微笑。
琺也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覺得你比蘭特拉那小子真實多了耶!那小子的微笑感覺好假,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心情,超難相處的。你知道嗎?那小子……」
琺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平日和其他小聖騎們相處的心得,米羅完全找不到插話的空間,只好呆呆地聽著。琺講得非常的激動,而且夾雜了很多抱怨,但是從他的言詞中,米羅發覺他是個有趣的人,有時還會忍不住笑出來,琺也沒有抱怨,只是一直自顧自地說下去。他們就這樣在交誼廳待到晚上,琺一個停頓,才發現已經很晚了。
「啊!我又不自覺地一直講個不停,對不起,擔擱你這麼多時間。」琺苦惱地皺著眉。
「沒關係,我聽得很開心,託你的福,我對其他人也有些了解了。」
「是嗎?可以把這些全部講出來真是太舒服了!我真的覺得你比蘭特拉那小子好多了!太陽小騎士應該由你來當才對!不對,你才是太陽小騎士,對吧?」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米羅低下頭。
「覺得什麼?」
「我比蘭特拉……你應該只是想謝謝我聽你說話吧?」米羅露出苦笑。一定是這樣沒錯。
「你在講什麼啊?你不是太陽小騎士嗎?蘭特拉只是候補吧?你怎麼一副他才是太陽小騎士的樣子?啊!是因為其他人說的話嗎?那種話聽聽就算了啦!有沒有資格又不是他們說的。」
「我沒信心比他好……」
「你已經比他好啦!」琺看著整個陷入低潮情緒的米羅,忍不住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後者被嚇了一跳,驚訝地抬起頭來。
「不然從今以後我支持你嘛!以後我的太陽騎士就是你,如果蘭特拉那小子當上太陽騎士,我也不當烈火騎士了!」
「這、這怎麼可以?」
「就這樣!我說了算!」琺給了米羅一個最大的微笑。
……也許,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孤單的。
Chapter3
「米羅?你在做什麼啊?」
「晾衣服。我老師說在他想出怎麼教會我神術之前,我先幫聖殿打雜。」
「唉!我來幫你忙吧!」看米羅打算開口,琺趕緊補上一句,「我今天沒課也沒作業,而且我是自願幫忙的。」
「那你可以幫我把洗好的衣服拿來嗎?謝謝。」
「馬上去。」琺一溜煙地衝出去。
「等一下!你知道要去哪裡拿嗎?」米羅的問題沒有人回應,「真是的。」
直到米羅把現有的衣服全晾好了,琺都還沒回來。米羅只好坐在一旁的洗衣籃上,呆呆地等琺回來,畢竟現在去找應該也找不到他。望著湛藍的天空,他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唱歌了。他非常喜歡唱歌,在來聖殿以前,不論心情好壞,他都會找時間躲到樹林裡唱歌,話說回來,那時好像就是在唱完歌打算回家的時候,撿到老師的太陽神劍的?
四下張望了下,確定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米羅開始想自己要唱什麼歌比較好,突然想起昨天老師偷偷塞了一本頌讚歌的譜給他,還特別交代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往口袋摸了摸,還好有帶在身上,記得當時唯一的印象就是歌詞好長音又好高,歌名好像是……「光明神曲」?
默默地翻開那一本歌譜,米羅一頁一頁慢慢看過去,不過這首歌真不是普通的長啊!最後他幾乎是用翻過去的,反正音調和歌詞還記得就好了。
把書蓋上,閉上眼,散出淡淡的聖光,米羅深深地吸了口氣:
光明現世,破開黑暗,射下一絲光芒,帶來無窮希望……
悠揚高亢的歌聲頓時傳遍聖殿,每個人在聽聞歌聲的瞬間便停下自己的動作,呆愣在原地靜靜地聆聽。那歌聲不只是悅耳動聽,更包含了無限的情感,充滿了對光明的讚頌,世界霎時變得無比光明,好像再也沒有難過的事,正在吵架的人們也忘記了仇恨,握手言和,工作的辛苦退去,因傷痛苦的人安穩地睡去,歌聲如暖流湧入所有人的心中,世界原來如此光明。
「……這是你選他的原因嗎?」在被歌聲包圍的這時刻,審判只是默默地問了身旁的人。
太陽也只是笑了笑:「我不是每次都『不小心』忘記東西的。」
渾然不知自己的歌聲帶給大家多少影響,米羅終於唱到最後一句:
頌~讚~光~明~~
一口氣放出僅剩的聖光,米羅結束掉那首漫長的歌。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只感到一陣虛脫,畢竟他把聖光都消耗完了。
「……米羅,你唱得真是太好聽了!」
突然聽到琺的聲音,米羅嚇了一跳。琺他……都聽到了?米羅的臉瞬間通紅。他緩緩地轉過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一群人聚在門口,每個人都一副呆愣的樣子正看著他。米羅這下真的尷尬到不知所措了,如果現在有一個地洞,他可能會馬上鑽進去,可惜這裡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一扇門,不然就要直接跳樓了。幸好在這時候,太陽從容地從人群中走出,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優雅地緩步走向他,牽起他的手,拉他起身,並回頭向大家說道:「他,米羅•霏特,是我菲爾德•太陽所選定的下任太陽騎士,永遠也不會改變。」
「……」
太陽輕輕地拉著米羅穿過人群,大家都自動地讓出一條路來。在人群中,米羅看見蘭特拉的身影,只見蘭特拉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無奈地用唇語說道:「加油。」
「……」米羅第一次,來聖殿後的第一次,露出完全真心的微笑,向蘭特拉點點頭。
和老師在走廊上安靜地走著,米羅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真正的太陽小騎士,是未來要成為太陽騎士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自己,而且大家都任同他。當他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太陽突然冒出一句:「我現在到底要怎麼教會你使用神術呢?」
「……」
終章
第十四代的太陽騎士沒有招牌的金髮藍眼,不擅長劍術,也不擅長神術,但他擁有一副好歌喉,及一顆感情豐富的心,他唱出了歷代太陽騎士中最好的頌讚。
以上純為有感而發,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這是我第一次寫同人文
請多多指教~
作者: mirror0871 時間: 2010-7-26 22:28
本帖最後由 mirror0871 於 2010-8-2 22:55 編輯
哇啊
大家都好厲害
我是第一次參賽
希望不會太傷眼哩= =
哈哈
二分之一同人文 當一個男人眼殘時
字數:4925
故事開始∼
我的名子,是冰帝空。是冰帝世家的人。
可以冠上「冰帝」這個性的,只有能力出群且受到肯定,或是在冰帝世家中有絕對掌控權的人。
我有個弟弟,是冰帝狐,代號銀面快狐。
而我的代號則是血色天空。
我和我弟弟一樣,有出眾的隱身技巧或武功。
其中我贏過我弟弟的,是絕對的輕巧與冷血無情。
只不過,我染上了絕症。
但那群長老不知怎麼搞得,把我的身體冰進冰庫,保存起來,等到有藥時才打算解凍。
可我的身體沒死,進去前那群長老叫我進入第二生命去活。
變得有點像龍典當時的計畫。不過我成功了。
在第二生命裡,我叫做紅空。
曾經幾度飆到高手牌榜第一名,不過後來不想練,就一直維持在三名以內。
尤其之後可以靠殺人升等,所以也沒有多低。
晃著晃著遇到了我弟,冷狐。
那是在無垠城建好,他正跟著一名叫劍心的人在晃無垠城。
看到他在那,其實我不是很驚訝,八成是那群長老叫他進來的。
所以我走了過去拍拍他,跟他說聲好久不見。
但他的反應卻讓我下了一大跳,一轉過頭看到是我,立刻打開密語劈哩啪啦的罵了一串話。
「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啊!要到第二生命前不會先和我說一下喔!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是怎樣!差點嚇死我你知不知道啊!」
這一番話對正常人不怎麼多,但對一個從出生以來話就一直保持著幾乎不超過五個字的人來說,已經很多了。
「……那些長老沒和你說?」
我被他搖得有些頭暈。
「沒有!」看來他有些氣炸了
「狐,他是誰?」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弟發飆的人找到機會開口了。
「我哥」我得把握機會讓他冷靜下來。
「我是紅空。請問?」通常有辦法忍受我弟超簡潔說話法的人也是個說話簡潔的人。除了我之外,但我話也很少,只是比我弟好一點。
「劍心」果然。
「哥,我看你去加入無垠城好了,我好方便看著你。」喂…我也會照顧自己OK?不過看在他下一秒好像就會宰了我一樣,我沒有回嘴,反正我早就想進去了。
「聽說你想進入無根城?」
坐在我面前的王位,帶著似笑非笑人,便是無垠城主,王子。
「是的。」
不過,銀面快狐呀,你究竟是對他說了什麼,為什麼四周圍的守衛異常的多?
「不過我滿想知道你的功力究竟在哪,找個人來和你打,你不會介意吧?」
去你的……
「當然沒有問題。」
自從那天痛宰了我親愛的弟弟後,我就成為無垠城的人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龍典的事件我沒辦法去,現在他也死了,否則我很想教訓教訓這個害我弟躺在醫院整整一星期的傢伙。
但也有好事,那天跟在銀面快狐身邊的傢伙,天仙陽光,生命主宰等,甚至我都有辦法回到真實世界了。
──────某天正午──────
我到了王子的家,探望我弟和讓他『牽腸掛肚』的劍心。
我一進門,第一個看到的是正要出門的王子。
他一見到我就邊尖叫邊把菜刀往我身上甩。
好險我是出生在冰帝世家,反應很快,所已連續閃開了菜刀和不曉得為什麼飛過來的…銀面快狐的飛刀。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去,瞪了我弟一眼,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到鬼一樣。
幹!我是你哥,不是鬼!
「那隻飛刀是我送給小小藍的,不是我射的!」他震驚完立刻澄清。
我揚眉。
「真的!」
「等等,冷狐,這傢伙到底是誰?」
終於問了。
「紅空。」
……
王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你強到可以躲開我和小小藍的連續攻擊,這攻擊第一次對冷狐時,他也沒全部逃過,被飛刀擦到呢!」
……
所以,大家都回到客廳,我也不例外。
喝了一口茶,忽然發現除了我弟以外,每個人都盯著我看。
很難得的(或者該說不幸?),這次我聽冷狐敘述的每個人,包含到處亂亂跑的陽光和晴天都在……
「你說,你和冷狐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子按捺不住好奇心,終於發問了。只是,不要問成這樣啊……
連一向沒有表情的弟臉都黑了三分。
「快說!」
這次是全家庭裡的人一起發問,劍心也露出好奇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點點。
好吧,看在我弟『女』朋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
「為什麼會想知道?」
這次是居:「因為只要你在,他變得不正常的機會很多,而且他還要求做出你的身體……我不是故意的!我拜託你別幹掉我啊!」
我弟的臉更黑了。
「所以你也不是真人?」小小藍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
「不,我是真人。」我歎了口氣。
「只是染上絕症,冰帝世家為了留我下來才做的。」
「你也是冰帝世家的人?」這次換龍名了。
「是的,我是。我是銀面快狐的哥哥,血色天空。」
所有人的嘴都開了,看到旁邊一籃子的蘋果,我突然有種拿蘋果堵住這裡所有人的嘴的衝動。
「血色天空?冷狐,為什麼都沒有聽你說過你哥哥?」王子好奇的問。
「沒必要。」
不過當所有人恢復正常時,我看見……
「天呀∼血色天空耶∼我竟然有辦法看到……∼」
風無情發了瘋的大吼大叫。我記得我明明不是很有名呀……
「風無情,你為什麼會知道他?」王子問。
「拜託,他可是冷狐的師父耶!雖然他們才差一歲,可是血色天空可以說是戰鬥的奇才,等冷狐可以學武術時,就是他親自教的呀∼」風無情露出『你真是孤陋而寡聞』的表情。
喂喂,我是我弟的師父這件事,連冰帝世家內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了,為什麼你會知道!?
劍心給了我解答。
「小小藍和冰帝世家的長老混得很熟,大概是他們告訴他,他再告訴風無情的。」
……你們這群長老……
給我小心一點!
「我還有點事,改天再來你們家作客吧…」
「紅空哥哥,下次可以教我武功嗎?」小小藍一臉期待。
「再看看……」
話說某天正午,我正在王子家陪我弟、劍心、小小藍和小龍名看家。
就在王子高高興興的回家後不久,世界有名的千囍泣月登門來了。
那時劍心剛好離席去泡茶。
「銀面快狐,我要求你娶我女兒!」開門見山,一開口便語驚四座。
「不。」
在客廳由我和千囍泣月的精彩口舌過程恕我不再一一介紹。因為字數的關係…
本來那場舞會的內容難得的精采絕倫……
這不是重點!
話說那天我弟追到劍心後,有人看上了妝扮成美女的劍心!
那個白癡的傢伙叫席勀炆。
結果他還很不要命的跑到冰帝世家堵我弟!
白癡呵。
下場當然是被好好的『教育』一頓啦。
(題外話:這傢伙竟然跑到我弟面前當著他的面大罵到:「你這傢伙根本不配得到劍心!玩勾心鬥角都不會!怎麼保護他?幫你的那個男的也一樣遜!」
靠……去死吧,那時我還站在我弟後面…我就不信你可以鬥的過千囍泣月!)
(所以可想而知,那天他的下場很慘)
可他還是不放棄!
某天銀面快狐他要和劍心去出任務,我只有把他們帶去的份,天知道那白目的傢伙也剛好在那!
他似乎抱著隨時都會遇見劍心或我弟的心態到處亂走的,所以身上帶著一大束花和嚴肅的神情…
很不幸,今天剛好給他遇到了。
只是,這兩個傢伙不知是眼殘還是怎樣,居然沒看見他…
所以,我只好自己注意他,而不告訴他們。
可是戀愛中的男人呀,眼睛特別尖,他瞄一眼就看穿了我們。
(…你一定覺得,我們冰帝世家出任務,為什麼會被人看見吧。照以往,我們都是挑無人的街和詭異的時段,通常不會有人,有人也不會看見我們。因為我們動作很快。
但這傢伙竟然自己分析時段!雖然不一定正確,可是非常不幸的給他遇到了!
真是不吉利的一天!)
話說,他一見到我們,立刻衝了過來,花束一拿出來劈哩啪啦一連串愛慕之話就傾瀉而出。
「親愛的劍心小姐,我對你的愛意如潮水般…」
靠,還真是噁心死了。
我們三人全都在想『你給我去死死吧』。
那次的刺殺任務多了一點小插曲。
而他死得更慘了。
可是…
你猜對了,他沒有死心。
幾乎所有無垠城的人都扁過他了,他還是不死心。
真是…
所以小小藍竟然異想天開的說:「那公開劍心哥哥是男生的事不就好了?」
幹!去你的,一公開還得了!銀面快狐的面子還掛得住?而且這樣千囍泣月一定又會再過來的!
我寧可幹掉席勊炆了事!
可是小小藍遺傳到他父親的固執卻在這裡展現了。
她…她居然跑到冰帝世家中去找長老們!
不過好險,我在冰帝世家還是有一定的控制能力,所以他們還不能指使我去做什麼。
不過有一個小笨蛋是不知哪位長老的小孫子,竟和小小藍站在同一陣線上。
雖然他不知道『銀面快狐』是誰就是了。
但他極為不滿為什麼他爺爺要聽我的話。
所以被我叫來好好的『開導開導』一翻。
話說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呢?
那位席勀炆先生在告白無數次,也不知被扁多少次了之後,身為當事人的劍心終於不爽了。
他在一次席勀炆來告白的時候趕在我們扁他之前,直接了當的告訴他:「我的愛人是銀面快狐,永遠不會答應你的告白。如果你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淚眼汪汪的說:「可是,他那麼的暴力,你嫁給他會很危險的。還是我比較好呀∼!」
劍心無語,他青筋再跳。
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轉過頭走人,冷冷丟下一句「你們動手吧」。
呵呵,當事人同意了,所以…
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了。
(他沒死,真的!)
結果這一次害得我差點和王子家鬧翻。
因為小小藍。
多虧了劍心想出了解決之道,不然我還要替他們倆找間新房呢。
麻煩。
不過那次之後,小小藍對我更尊敬了。
因為雖然他沒出現,可是他僱了一群人來綁走劍心和銀面快狐。
然後把刀架在銀面快狐脖子上。
(因為他趁我弟在休息時動手。)
威脅其他人不准動手,否則就割斷他的喉嚨。
好險,王子趁他不注意,打了通電話給我,只說了「危險」就掛斷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密語,萬一遇到有人是他無法應付的,就這樣打給我。
接到電話後,我便換上我出任務時的標準服飾:血黑色的長衣褲,加上黑色的斗篷和半臉面罩,出發到王子的所在地。
……
我是閔藍藍,大家都叫我小小藍。現在被綁在炸彈上。
可惡,若不是席勀炆拿已經被下藥昏迷的冷狐哥威脅我們,相信以我和我媽媽他們的實力,一定可以打敗這群人。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紅空哥哥,因為他看起來沒什麼厲害的。
當我正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上方的梁柱上傳了下來。
那裡很高耶,起碼有二三十公尺呢!
「席勀炆,綁架冰帝世家的第一殺手,很有膽嘛。」
這時席勀炆整個慌了,他東看西看就是沒往聲音傳來的梁柱上看。
「是誰?快出來!」
「哼,連聲音從哪傳來的都不曉得。好啊,我現在就下去。」
咻的一聲,著地時完全沒有聲音,只見黑色的斗篷遮住的一個身影站在我們面前。
「有膽你露出頭來呀!」
聽見這句挑釁的話,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句「要打快打,不然人還來。」
席勀炆很明顯的生氣了。
「別小看我,全部的人,給我上!」
這時衝出一群彪形大漢,手拿斧頭刀子不等,全是一砍對地方就會致命的武器,少說人也有一兩百個吧!
可是穿著斗篷的人只是輕輕轉的圈,唔…不對,或許有好幾圈,原本打頭陣的人就通通往後倒,脖子上出現一道手刀劈出來的痕跡。
全部的人都愣了愣,由一個看起來就是指揮官的人下了指令。
「傷者送往醫療,其他人排成『穩死隊型』,採穩死攻擊法!」
慘了,這麼多訓練精良的人,聽狼哥哥說,不管再怎麼厲害的人都穩死的!媽媽也不可能呢!
可是他只是輕輕一甩手,一把長刀和一把長鞭就出現在他手裡。
共同點是:都是長得可怕,就像是用血染的,格外觸目心驚。
然後,輕輕的,他舞起了那兩樣武器,就像是在跳舞一般,身上的斗篷傳成一個黑色的圈圈,露出了底下的血黑色褲子。
所有人的武器似乎都沒有碰到他便倒地了,他跳來跳去,帽子不小心掉了下來,所以我看見他有一頭黑色的頭髮,在身後束成一把,臉旁還有一些較短的頭髮,四處飛揚。
只是,他馬上就發現,然後立刻戴上帽子,所以我沒看到有如此厲害武功的人是誰。
突然我聽見劍心哥哥說:「原來血色天空的名稱是這樣來的。」
整個天上都是血紅色的,不知道為什麼。
才幾分鐘,他就解決了所有的人,轉身面對席勀炆,後者已經抖得快站不住腳了。
……
幹掉了所有的人,我看向席勀炆,他臉色蒼白,終於認命的放下了刀,把銀面快狐放下來。
我趕緊上前去,把他接下來。他失血過多,再碰到地面就穩死了。
探了探呼吸,好險,還很均勻。
這時,王子已經巧妙的解開了綁在手上的繩索,把席勀炆打昏,綁上繩子,並把其他人解開。
繩子一解開,劍心立刻衝上來關心我弟的傷勢。
恩…我運起藏起來的功夫,將他流失的血補回來,並控制鐵鍊,先將他的傷癒合,但外表看不出來。至於碎掉的骨頭,也如法炮製,用鐵鍊固定,但不影響活動。
劍心同到尾都在看,看得一清二楚,卻只有瞪大了眼睛,而且一下子就恢復了。
「別告訴任何人。我弟知道我有這種功夫,所以沒關西。」
他點了點頭。
「紅空哥,你的武器呢?」小小藍變的無敵的尊敬我。
「收起來了。」
這對小倆口經過這次事件終於有辦法結婚了,婚後一年,我弟也一樣成了生化人,某天,我們三個在喝茶時,講到這件事,劍心嘆了口氣,說:
「沒想到,居然有人眼殘到把平時的我也當成女的。」
銀面快狐寵溺似的摸摸他的頭,把他攬進懷裡,而劍心也沒有抗拒。
紛紛擾擾的一年後,還真平靜呀。
End~
哇哈哈我打完了
真是開心
希望可以得獎~
雖然是第一次參賽
各位大大請見諒囉
文筆恐怕不是很好
哈哈\
作者: 連璉 時間: 2010-7-27 00:22
本帖最後由 連璉 於 2010-8-3 23:03 編輯
啊,我寫完啦XD 因為是第一次寫有點緊張......
我寫的是【尋找羅蘭】ˊˇˋ無CP,很純的主僕愛嗎(誤
不過,等第七集出了以後,感覺這篇一定會被唾棄啊~~(淚
為什麼剛好是第七集的時間點想出這篇呢((跪
WORD檔是算出有4555字,真是微妙的數字XD
對了,開頭就是直接接在"尋找羅蘭1"後面......接續故事感覺挺新鮮的ˇ
嗯嗯,以下ˇ
【尋找羅蘭】-----誓約之言
這是我的誓言
我會永遠跟隨您的,吾主。
*****
我們踏出了中央森林後,就去了最近的城鎮歇腳。雖然我很想先去找羅蘭,但伊路說”要先了解人類的習性”才可以更有效率的尋找……我很相信伊路的辦事能力,所以我想一想後便二話不說,找了一家看起來最大的店,踹門,進入。
倉促間我好像瞄到伊路露出有些尷尬的臉色,他那似乎想阻止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樣子令我感到有些新鮮,卻又有些疑惑……怪了,伊路一直是個有話直說的孩子啊。
店裡的人也都愣住了,接著想起了些許議論聲。
「呦呦,二位小帥哥需要甚麼特別服務嗎? 瞧你們猴急的樣子。」
我跟伊路轉向了聲音來源,雖然不轉頭我也看得到,但伊路說”人類”在說話時都會面向聽者,所以我也只好照做。
那是一個穿著華麗東方服飾的有些妖豔的女人。
其實說華麗也沒我家儲藏室裡的古董昂貴,說妖豔也沒有珊珊天生妖冶的氣質,只是在這一屋子男性”人類”中,顯得特別顯眼。她漫步朝我們走過來,寬大的袖口湊近臉,掩嘴嬌笑:
「真是難得年輕的客人哪。」
四周一時間傳來了低低的訕笑聲、議論聲,雖然我聽不太懂,但這氣氛讓”人”感覺很差……
好在伊路在我發火前,鎮定地向女人說道:「一間兩人房,最好的。」
四周的訕笑聲停止了。那個妖艷的女人稍稍收斂了神色,嗔道:「兩位客人,恕奴家無禮,本店是不允許賒帳的。而如今……」她睨了一眼我和伊路沒有提任何被袱的雙手,便繼續說:「客人們付得起本風月樓最頂級的客房麼?」
女人的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不屑,不過伊路倒也沒有動怒,他依舊冷著張臉,卻一反掌,身旁的空地上憑空現出了一小山的金、銀、銅飾。
原本在看熱鬧的眾人立即倒吸了一大口氣,並瞪大著眼看向伊路。
我無法理解他們的驚訝……伊路他只是用了最簡單的空間術法把那些東西從他房間傳送到這罷了,而且還都不是些值錢的東西。
那女人也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換上了另一副表情:「原來二位尊客是來自城裡的魔法師啊! 適才真是萬分抱歉,但誰又料得到尊貴的魔法師大人會親自光顧本店呢? 若是早先知道,奴家自會獻上最好的……」
女”人”真是厲害,一轉眼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
「一間兩人房,最好的,告訴我位置就好。」伊路不等那女人說完,又重複了一次。
「是是是,一切依魔法師大人的意思……憐兒! 把那間房的鑰匙給那二位尊客!」
於是在幾分鐘後,我們頂著眾人的目光上了樓。
「二位尊客如有任何需要可以呼喚奴家,敝姓李,小名醉花,風月樓的主人,請大人們好好歇息。」那女人深深地鞠了個躬,直到我們上了樓轉了個彎她都還維持著這姿勢。
我有種異常的熟悉感。
「伊路,魔法師是受人類嚮往的職業嗎?」嗯,我覺得我會清楚分辨”人”跟”人類”的差別了。
「……也不是,」伊路想了想,說:「魔法師在人類中被視為異類,因為強大的調動屬性的能力並不是常見的天賦,所以大多數擁有天賦的人並不會太招搖……人類總是會對未知的事務感到驚懼,從而想要毀滅。」
「可是,剛剛他們的感覺不像是驚恐……」我指出疑點。
「噢,」伊路恍然大悟:「那是因為這裡是在西方。西方的魔王本身就是個強大的魔法師,又強調種族融合,算是非常有聲望的魔王……所以只要是跟魔法扯上一點關係的職業也會受人們敬重。」
「哦?」我聽到關鍵詞了:「之前你好像說過我跟西方的魔王關係不錯,所以你也認識?」
走在前頭領路的伊路卻沒說話,然後又轉了個彎,一個很高的木雕花門出現在我們二人面前。
目測大概”兩人”高……我有些無聊的猜想。
「到了,吾主。」伊路率先開了門然後側身讓我先進去。
我聳聳肩,伊路應該也不清楚吧,反正這應該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一進去,只有一張特別大的床可供休憩,其餘的空間擺的都是些無用的裝飾品。
雖然我不累,但一直站著也不知道要幹嘛,於是我就不客氣地躺倒在床上……嗯,床夠軟。
「伊路,你很了解人類嘛!」
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發現不管是面對無聊的客人還是勢利的(這詞是後來伊路教我的)老闆娘,他似乎都很清楚要擺出甚麼姿態來應付。
「嗯,我很了解人類。」伊路乖乖地回答。
接著我們沉默了一下子,我又開口:「欸,伊路,說個故事吧。」
伊路有些驚恐地看著我。
「坐下來說啊! 反正床那麼大。」我奇怪的看著他:「幹嘛了?」
伊路慢慢地坐了下來,神情還是有些古怪:「吾主想聽甚麼樣的故事?」
「有趣的就好啦,你那麼了解人類應該也是因為常接觸吧! 就說一個你印象最深刻的就好了。」
其實有點訝異自己會想聽伊路說故事,我應該很少會這麼堅持什麼事……顯然伊路也被我嚇到了。
「……吾主,我倒是知道一個關於羅蘭的故事。」伊路歪著頭,思考著。
「嗯? 說來聽聽。」沒想到伊路竟然瞞著我! 雖然這只是一個故事,但當初我大肆動員時,他連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
伊路看著我,不知看了多久他才開口:
「那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久遠的故事開始了。
那是一個無風無雲的夜晚。
有兩個約十二、三歲的少年走在一條鮮少人煙的路上。其中一個少年有著黑色的短髮,穿著黑色的騎士服,即使身旁只有一個人卻還是直挺挺地走著,絲毫不懈怠自己身為騎士的榜樣,深黑色的眼瞳卻沒有平常硬梆梆的樣子,正專心的聽著朋友說話,並時不時給點意見。
另一個少年就比較隨興了。他雖然也穿著騎士服,但走路的步伐卻慢悠悠的,看朋友走得快了便抱怨一下,然後前面的人又會無奈的停住腳步等他追上。
在幽冷的月光下,穿著白色騎士服的少年背後拖著的長長的金髮,竟隱隱閃著光芒。
黑髮小騎士有些愣愣地看著金髮的朋友,這畫面看起來是多麼的聖潔……
可是他突然發現朋友身後有個黑影,立即眼明手快地衝上前把他護在身後。
「誰......!」然後兩人震驚住了。
那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有著髒亂黑髮的孩子。
「……迷路的弟弟,你住哪啊?」金髮小騎士瞇著蔚藍的雙眼,笑問道。
「……不知道。」軟軟的童聲回答。
二人皺了皺眉頭,他們感覺得出來這七、八歲的孩子看起來沒惡意,但為什麼要做出疑似跟蹤的舉動? 究竟是……
「雷瑟,我們把他帶回去吧。」”反正我們兩個一起絕對不會栽在個比自己小的孩子身上”,他用眼神告訴著友人。
「嗯。」接收到對方的眼神,黑髮小騎士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把那孩子帶回了住處。
「……等等,」我有點遲疑:「那個小孩子是你嗎?」
伊路微笑著點點頭:「那是個難忘的記憶。」
難忘……對伊路來說,生前的記憶是很難忘的嗎? 那為什麼我甚麼都不記得?
頓時間有點莫名的吃味。
「吾主?」
「繼續說。」我翻了個身背對伊路。
伊路竟輕笑了幾聲,繼續說著。
今天我們兩個到底怎麼了……都怪怪的。
「我叫做格里西亞,然後我身旁這位黑漆漆的哥哥叫做雷瑟,我們都是好人唷!」
旁邊的黑髮騎士翻了翻白眼,不然要說我們是壞人嗎?
顯然小男孩也被如此不正式的自我介紹愣的不知該說些甚麼,只是瞪著他們倆。
「嗯……所以迷路的弟弟,你叫甚麼名字呢?你真的不知道這裏是哪嗎?」格里西亞被看得有些尷尬,只好提出問題。
「我……不知道……」
「欸,真麻煩,那以後就叫你小不點吧!」
「……」一旁的少年無奈,小孩不知該怎麼反駁,所以日後的名稱就這樣決定了。
見到羅蘭是隔天的事了。
「羅蘭……這個小孩好像迷路了,能不能先把他放在你房間啊?」
“迷路的男孩”其實很清楚自己是誰、這裡是哪裡,誰會不知道光明聖殿就在忘響國的葉芽城呢?
現在應該是聖殿選聖騎士的期間吧? 時間推一推,應該是第三十八代……
第一次見到格里西亞和羅蘭時,他馬上就認出了這是自己要找的人。
魔王的候選人啊……
其實他很想跟他們說,未來的太陽騎士是誰、另一個魔王候選人將來會藏在哪裡……和最終,他所效忠的魔王會是誰。
不過就算他們對他再好,他有多麼想講出真相,還是不行。
因為未來的事實還是不會改變,但不同的過程造成的影響可能只會擴大傷害罷了……
格里西亞一走出去,羅蘭馬上開始整理房間。
……這真是那個最強的魔王候選人? 怎麼感覺這麼沒戒心? 不過仔細想想,只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也不能要求對方能謹慎到哪裡吧!
況且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子的模樣。
「羅蘭大哥哥,想聽我說故事嗎?」
羅蘭皺了一下眉頭,說:「我等等要練劍。」
「那,我只講重點。」
「……好吧,不過你等一下也要跟我去山頂練劍,不然格里西亞會說我沒看好你。」
真是聽他的話啊,所以接下來要說的事也不用太擔心了。
「如果......如果喔,金髮的哥哥選上了太陽騎士,那羅蘭大哥哥不能上前祝賀,要默默的離開才行。」
「……為什麼? 我相信就算是他選上了太陽騎士也是因為真的有能力……我並不會因此而對他有所不滿--」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金髮大哥哥的心情?大家都認為你一定會當選,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為……但當結果是他選上時,你覺得他該用甚麼樣的表情和態度對你?」
「……你到底是誰?格里西亞說你甚麼都不知道,但你好像早就知道很多事情了。」
男孩神祕地笑了一下:「我還知道你是誰,還有為什麼那麼想當太陽騎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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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聖殿選出了新一任的十二聖騎。
與男孩預料之中的情況相同,羅蘭果然轉頭就走,不過可憐了格里西亞,他一直以為羅蘭是在恨著自己。
「小不點……你說羅蘭為什麼不告而別呢? 也、也許他覺得輸給我是很恥辱的事吧……可是,我認識的羅蘭並不是這樣的人啊……」格里西亞說到後來都快哭了,眼眶中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大哥哥,難道你後悔當上了太陽騎士嗎?」男孩平靜地問著。
後悔了吧?這年紀的孩子把朋友視為比甚麼都重要,都不顧到大局的……
誰料,格里西亞突然大聲喊:「我、我才不後悔!」
無視於眼前男孩難得的錯愕,格里西亞繼續說到:「就算只是因為金髮而被挑中,我還是想當太陽騎士!因為,因為……」
「因為我……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多家人,我怎麼能放棄呢?」
夕陽的光從房間的窗戶冷不防地射進來,那一剎那,男孩只看到格里西亞璀璨的金髮……以及他那雖然逆著光,卻充滿著堅定意味的藍眸。
這麼樣一個乾淨的人,為什麼會成為……
「故事到此為止。」伊路平靜地說完故事。
「嗄!!伊路你在開玩笑吧!這根本就不像是結局啊!還有,羅蘭他只是插花而已吧……」我翻過身對著坐在床沿的伊路抗議。
雖然我很不想相信故事只到這裡,但伊路是不會對我說謊的,這點我很清楚。
好不容易對一件事有興趣,結果卻說”結束了”……
「吾主,現在已經入夜了,趁著夜晚好好地休息吧。」
唔……! 這樣說也沒錯,晚上對我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時間,但……好吧,”羅蘭”最重要,故事就先擱一邊吧。
做好了決定後,我馬上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隱隱約約中,我似乎看到了……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男孩仰著頭,瞪著大大的眼睛,問我。
「……當然,」我張嘴動了動,出口的聲音卻聽起來很遙遠,好像不是我在說話:「小不點,我不清楚你是誰、從何而來,經過我跟雷瑟的調查,你也不是我們葉芽城的人。不過這不重要……就算你現在是一個人,將來--也一定會像我一樣,遇到不可替代的人們,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卻是羈絆最深的”家人們”!」
男孩深色的眼定定的看著我……然後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原本看不透的眸子透出些許的柔和。
「你過得很快樂嘛!......那,我還是消除你的記憶好了。」男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我有些驚愕,他想要做甚麼?
一團白霧突然出現,並飛快地朝我襲來--
「忘了我吧,格里西亞。」朦朧間,似乎聽見了這麼一句。
結果我驚醒了。
可是我沒睜開眼睛,一是因為沒必要,二是因為……我發現伊路他竟然還沒睡,就那麼坐在床沿,不知在思考甚麼的樣子,還喃喃自語著。
我只聽到”誓言”甚麼的……他在說甚麼啊?
也不是很在意部下的私事,於是我又沉沉睡去。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伊路是在說一句永遠的誓言,對我……抑是對他。
*****
這是我的誓言
我會永遠跟隨您的,格里西亞,吾主。
--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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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第七集看完了XD
想說補一下作者的話(會不會太多
剛開始覺得羅蘭個性那麼認真,思想應該也比較正直......
所以看到"羅蘭在選拔後沒跟格里西亞道別就走"感到很奇怪~
就算是小孩子,應該也不是那麼意氣用事的?
所以就忘想出了這個原因ˊˇˋ
結果第七集卻打翻了我的推想XD(一般來說都是猜不中的吧~
沒關係......至少猜到是被控制的(很容易滿足的人)
然後伊路......沒想到他在這集的戲份那麼重要啊(目
而且是召喚來的(掩面)可惡我又猜錯了~
真是常令我感到驚奇的小說啊((遠
在看尋找羅蘭時其實就還滿喜歡伊路了......
感覺他不僅很忠心,也替不太了解世事的魔王想了很多,雖然甚麼事都回答自己的主人,但卻不像是單純因為"階級"差距......而是發自內心的效忠於魔王。
好吧,我承認伊路這角色我想到亞戴爾,看到第七集他堅持不當太陽騎士那段我感動了ˊˇˋ
而且即使是不死生物還是有情緒變化這點我很喜歡ˇ所以其實未實際出現的爾亞跟珊珊我也喜歡((欸欸
不過就像亞戴爾會那麼甘願(噢我發現錯字8/3回來改了)為格里西亞做事是有原因的
伊路這看似擁有感情的不死生物也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會這麼忠心吧?
我想寫的是這些過程ˊˇˋ
就是因為對這些主僕關係很感動所以寫了出來ˇ
不過用第一人稱寫伊路的感受我覺得我不要命了......是想過用伊路中心或第二人稱,不過我更想用魔王的角度看伊路的態度(我真的是自作虐)因為魔王也是很相信伊路的感覺......真是美好的信賴關係啊((夠了你
不過我還是花了很多心思在這篇上,希望路過的各位看得高興XD
作者: 緘默 時間: 2010-7-27 22:30
〈傷痕〉
CP:前•暴風騎士X前•烈火騎士
「暴風、暴風!」
綠葉急忙跑過聖殿走廊,口中慌亂的喊著暴風,甚至連門都忘了敲就直接闖進暴風的房間。
埋在公文堆下有著藍色頭髮的腦袋抬了起來,深受女性喜愛的英俊臉龐上掛著相當破壞美感的兩個大黑眼圈。
雖然正為了幾件急需處理的重要公文忙得不可開交,但他知道會讓綠葉著急到忘了敲門就闖進別人房間,肯竟是出了什麼大事,於是分神問著:「怎麼了,綠葉?」
「太陽和烈火回來了,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綠葉皺著眉說,眼眶中隱隱有著淚光。
為了處裡公文已經兩天沒睡的暴風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只是有氣無力的回應:「他們總算回來了嗎?」
伸手從還未批改的公文山取下一份公文翻開,「我知道他們這次的任務比預定的時間多花了一個星期才處理好,害其他人得多花時間替補他們空缺,但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找他們算帳,真要找個人去說教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去找審判。」
「暴風,我不是要你去說教,是、是……」綠葉哽咽了聲,終於讓暴風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他抬起頭,問:「是什麼?」
「烈火他受了重傷,右眼可能保不住了!」
剛說完這句話,綠葉馬上感覺到一陣風從臉旁拂過,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原本坐在桌前的暴風已經沒了蹤影。
* * *
聖殿大廳上,除了不知道被派去哪裡執行祕密任務的魔獄,和剛剛去叫他的綠葉,其餘的十二聖騎士都在這裡,而教皇正在一旁念著終極治癒術的咒語。
面對走廊的審判最先發現暴風的到來,低叫了聲:「暴風!」
暴風沒有回應審判的叫喚,只是踩著一派悠閒的步伐走向被大家團團圍住的烈火身邊,和烈火一起出任務的太陽則是神情略顯呆滯的坐在旁邊地上。
審視了下烈火的狀況,雖然傷勢很嚴重,不過等教皇施展終極治癒術後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他的眼睛能復元嗎?」
聽到他的問題,坐在地上的太陽露出自責的神情,一旁的審判開口解釋:「他眼睛的傷口太深,而且從受傷到現在至少也有三天了,要復原不太可能。」
審判說完後,現場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都是一臉凝重的神情,只有暴風仍掛著暴風騎士玩世不恭的招牌微笑,和其他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廳外的走廊傳來跑步聲,隨後便看見綠葉的身影出現,喘著氣問:「呼、呼……大家……烈火沒事了吧?」
這時教皇也終於將終極治癒術的咒語念完,待一道強烈的白光淡去後,他吁了口氣,說:「沒事了,只要再休養幾天就行了。」
話剛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所有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暴風正抓著太陽的領子將人抵在柱子上,力道大的讓柱子都出現了凹痕。
「暴風!」
「太陽!」
所有人都對暴風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相當訝異,但任由暴風抓著而沒有任何反抗動作的太陽更令大家感到震驚。
「尼奧•太陽,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有你這個『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在,烈火還會被傷成這樣?」
太陽低下了頭,「……對不起。」
暴風將領子扯得更緊,冷聲說:「我不要道歉,我只要一個解釋。」
「暴風,不要衝動!」審判握住他抓著太陽的手,希望他能冷靜一點。「是渾沌神殿,他們使計引開太陽,再偷襲烈火,等太陽趕回去時,烈火已經重傷昏迷了。」
大地也在一旁勸說著:「審判說得是,太陽並不是故意丟下烈火。而且為了烈火的傷勢,太陽背著他不眠不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回到聖殿找教皇,他已經盡力了。」
兩人的勸告無法平息暴風的怒火,他隨口道出幾乎與事實相符的推斷:「會被引開,還不就是因為他太衝動,被人稍微挑釁一下就不顧後果的追上去砍人!」
舉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對著太陽臉上揮過去,下一瞬,比剛剛更響亮的撞擊聲傳出。
「碰!」
所有人看著太陽身後的柱子在暴風的拳頭下瞬間崩毀,臉上都出現驚駭的表情,教皇更是露出了心痛的神情。
暴風啊!聖殿裡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精細雕刻的百年古蹟,與其讓你這樣毀了它,我倒希望你剛剛的拳頭是真的砸在太陽身上!
教皇欲哭無淚的想著,卻也不敢在盛怒的暴風面前說出這番話,暗暗記下這筆帳,將破壞古蹟的罰金記在罪魁禍首──太陽──頭上。
暴風面無表情的收回拳頭,警告:「下次,你再敢拋下任何一個兄弟,這一拳保證會揍在你臉上。」
說完,臉上又掛起暴風騎士的招牌笑容,轉身扛起烈火,離去前不忘向太陽交代:「這幾天我要照顧烈火,沒空去批改公文,等等我會讓我的副隊長將我那邊的公文送到你那裡去,就麻煩你批改了。」
「批公文?」太陽露出吃鱉的表情,哀號著:「喂、暴風,我寧願讓你揍成豬頭,也不要去處裡那堆公文啊!暴風……」
對於太陽的哀號,暴風完全不予理會,頭也不回的將烈火帶走。
看著暴風的背影遠去,聖殿的大廳出現討論的聲音:
「……太陽不是被稱作『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嗎?」
「嗯。」
「既然如此,暴風應該打不過太陽吧!」
「我看我們十一位騎士長聯手都很難打敗他。」
「那暴風剛剛威脅會有用嗎?」
「會。」
「怎麼說?」
「因為太陽不會想去處理那堆比山還要高的公文。」
「……說得也是。」
* * *
被迫躺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星期的烈火,無奈的對著房內另外一個人說:「暴風,我的傷已經都好了。」
「我知道。」一旁坐在藤椅上的暴風應了一聲,繼續翹著二郎腿悠閒的看書。
「那你可以不用繼續在這裡照顧我了。」烈火說。
昨天綠葉來看他時,偷偷告訴他,這幾天暴風罷工,沒人能妥善處理送來的公文,聖殿的運作幾乎停擺,要不是有審判撐著,整個聖殿早就要一團亂了。
暴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於是說:「放心,按照我的估算,他們還能再撐個一星期左右,不會這快就垮了。」
「最後要去收拾殘局的人還不是你?」這樣做不是等於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烈火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最後還是會做得要死要活,現在才要把握機會,能休息就盡量休息。」暴風闔起手上的書,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觸摸著烈火的右眼,上頭有著一道不明顯的疤痕。「還是留下疤痕了。」
烈火自己也伸手摸著臉上的疤痕,暗自慶幸著烈火騎士不需要像太陽騎士那樣注重門面,臉上多些傷疤也沒什麼關係。
摸著傷疤的手突然被人拉開,烈火看著沉著臉的暴風,問:「怎麼了?」
看暴風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臉上立即感到一陣刺痛。
「啊!」烈火捂著右眼,暴風竟然用匕首,在他原本的疤痕上,劃上同樣的傷痕。「你發什麼神經?」
反射性的聚集起聖光,想用治癒術治好傷口,卻被暴風給制止,然後看到他低下頭,輕柔的吻去傷口流出的血珠。
疑惑著暴風的舉動,開口:「暴風,你……」
開口的唇疊上另一個人的,帶著血味的舌頭主動的侵略著,直到口中的鐵鏽味退去,他才退開。
「不准使用治癒術治好它。」輕撫著傷口周圍,強硬的說:「我的人身上只能有我所留下的傷痕。」
就為了這個理由,所以要我再挨一次皮肉痛?
烈火苦笑著說:「你的佔有慾會不會太強了啊?」
暴風聳了聳肩,「沒辦法啊!誰叫我幾乎要天天在外『花心』,要是不用激烈一點的手段表達我的愛,怎麼顯示出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
「你這根本是在強詞奪理……」低聲咕噥著,感覺到有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著,他趕緊出手抓住。「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還不清楚嗎?」暴風露出一抹狡滑的微笑。「既然聖殿的運作還可以再撐個幾天,為了要有個正當的翹班理由,只好委屈你繼續在床上多躺幾天了。」
烈火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慌亂的問:「你、你該不會是要……」
「你想的沒錯,這星期你別想下床了。」
* * *
原本休養一個星期就該康復的烈火騎士,據說不知為何染上重感冒,因此又在床上多休養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內,暴風騎士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烈火騎士,連房門都不曾踏出半步,只讓人按時送吃的進去。
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聖殿裡的人常在經過烈火騎士房門時聽到房內傳出奇怪的聲音,而住在烈火隔壁的綠葉騎士則常常跑到空著的暴風房間去睡,因為他說隔壁實在是太吵了。
一個星期之後,暴風騎士與烈火騎士一同踏出房門,走在前方的暴風騎士看起來神清氣爽、精神相當好,他身後的烈火騎士臉上則是帶著大病初癒的疲態,連路都走得不太穩。
又過了好一陣子,烈火騎士才總算恢復元氣,繼續他巡邏葉芽城的工作。
──完──
作者: 莫語非 時間: 2010-7-28 12:15
本帖最後由 莫語非 於 2010-7-28 12:22 編輯
[公華]復仇
我看著你遠遠離去的背影,卻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一開始的我是黑色的,然後漸漸的,我開始被染紅,被我的、敵人的鮮血給染紅,一朵浸泡著紅色長大的花。
其實,一開始的我並沒有那麼在意我身旁伴的是不是鮮血,因為不論如何我都知道,至少、我的身邊有歐恩、米拉和卡希,可是,我真的……真的想的太美了吧?
終究,我只是一朵染血的、孤獨的花。
將最後一批的藥劑做好之後,銀切紫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又……沒事可以做了。
其實自己很享受鏈靈的過程,至少他可以很專心,專心到不必去想那些復仇或者是其他令人討厭的事。
那是在所有人都離他遠去後,他唯一能讓自己得到寧靜的事。
「呦,公華寶貝、你可終於捨得出來了。」
一走出房間便聽到戲謔的冰冷聲音,銀切紫微微一偏頭,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感覺像是正在微微的發亮。
「卡希。」
他輕輕的喚著,聲音中沒有過多的情緒,一貫的偏冷。
然後無所謂的任由卡希逼近自己,銀切紫被重重的壓上了牆壁,肩膀因為碰撞傳來的巨痛令他傳出一聲悶哼。
極其曖昧的姿勢。
銀切紫並沒有掙扎,因為他知道卡希不會真的對他做些什麼,他只是想看到他驚慌失措的臉罷了,這他都知道。
「你一直都沒出現,害我以為你怎麼了,讓我這樣擔心,結果你好端端的再鏈靈啊。」
在耳旁宛如戀人一般的耳語,銀切紫並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因為明白卡希的話中話。
他死了他會很困擾的,這些銀切紫都知道,就像他要復仇一般,卡希也是,雖然是為了同一個理由,卻是對不同對象的復仇,對他。
搧了搧眉睫,他將卡希推遠一點。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銀切紫淡淡的敘述著事實。
而不知為什麼他看見卡希的眼神瞬間變的暗沉,像是有什麼讓人不悅的事情發生,他不太了解的皺了皺眉。
他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嗎?
「我看你好像是誤會了什麼,公華、擔心什麼的,可不會出現在我的人生。」
惡狠狠的語調,卡希留下了這段話後,轉身離去。
他只是眨了眨眼。
又再度被討厭了呢。
還以為自己早就不會痛了,可是還是微微的……,沒關係的,很快的這一切就會結束了,對不對?歐恩、米拉。
環住了臂膀,銀切紫靠著牆壁滑坐了下來。
「不會痛的,不會痛的……。」
如此在口中呢喃著。
捨棄了內心真正的盼望,不在是單純的花的他,捨棄了自己名子的他,是不會痛的,不是應該要這樣嗎……?
可是內心深處不斷的叫囂著。
最終淚還是,忍不住的滑落。
眼淚落在泥土上,然後很快的被吸收。
復仇完的那一天,自己一定就……不會痛了。
如此深深的盼望著。
我知道復仇不會為我帶來快樂,可是這是我唯一能確認自己還活著的方式,我知道卡希也和我一樣,我們都同樣選擇以近乎自殘的方式生活,因為我們手中僅剩的,就只有如此。
作者: 星痕.夜未 時間: 2010-7-29 00:38
本帖最後由 星痕.夜未 於 2010-8-1 13:34 編輯
【玄日狩+非關英雄】永恆之皇
※ 御見我論壇–御我極短篇同人文擂台初發
※ 使用原作:玄日狩&非關英雄,為夢小說《知道》別篇(此篇設定為平行世界,與正文無關,正文結局要是真的這麼悲我就去撞豆腐)
※ CP:日向炎×自創(緋嵐纓)
※ 引用歌曲《為龍》,演唱者:河圖(歌詞以粗體表示)
※ 悲文向注意!自創角色有、子世代有、崩壞有,觀看前請慎加考慮!
※
這是個關鍵的一刻。
對於太陽聯盟的領袖日皇來說,這一刻一分一秒都不能夠大意——
「日、向、炎!!——」
來了——
日向炎連忙從椅子上滾下來,此時就看見一道黑影直接打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頭,接著椅子應聲碎裂。
「呼……」他又躲過了這一劫。
「哼。」來者輕哼了一聲,接著日向炎就聽見東西放在他辦公桌上的聲響後,就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望著來者露出微笑:「嵐纓啊,一大早的不必這樣子通知我寫公文吧……」
「不這樣『通知』怎麼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最近讓我跟向夜操了多少心。」
擁有一頭褐色頭髮的女性,左手拿著一疊文件、右手卻拿著一條能源鞭。她正站在日向炎的辦公桌前面對他微笑:「你要是再被緋藍律那傢伙綁票的話,又要我出動紅燁部隊去救、另一方面還要我、凱爾先生和白蓮月三個人封鎖住所有消息、接著還要阻止向夜單槍匹馬又闖入紫月盟……」
她嘆了口氣接著瞇起眼,「唉,我可沒這麼多耐心啊……要是再有第二次,等把你救回來之後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永無天日』了。」
日向炎聽了,打從內心發出了一陣冷顫。嵐纓那句話經過他的解讀應該是:你就給我在辦公室裡看公文看到死且不准休假也不准打視訊電話!
不過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說:「放心吧,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因為我決定馬上派人去把那個緋藍律他家夷為平地。
「最好是這樣……」無奈的看了看日向炎,嵐纓將手上的文件遞給日向炎:「這個,我以紅燁的名義把向夜的經紀公司買了下來,你這個戀弟狂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這樣反而方便啊。」日向炎漾出了比剛才更加燦爛且溫柔的笑容,每當講到自家弟弟的時候,就會從人人畏懼的日皇瞬間變換成溫柔和藹的哥哥。
「好了,今天是固定的巡察行程。」嵐纓將能源鞭插回皮帶的套子,將掛在腰間的軍帽戴在頭上,正色道:「日皇,直昇機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出發。」
此時,日向炎收回了笑容,將冷冽的面具重新戴上。
「走。」
他依舊是那個日皇,人人畏懼的無冕之皇。
※
「這是我們公司今年的財務狀況,請過目。」
一名穿著筆挺的男子恭敬的將報表交給日皇,而日皇只是瞄了一眼就隨手丟在桌子上。
交疊著腿,他的目光放在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上,看得那名男子是渾身發寒,深怕下一秒在他四周的護衛人員就會一槍斃了他……
「嗯。繼續維持下去,下去吧。」冷冷的開口,還沒等那名男子反應就已經讓護衛人員架出門外。
那個男子愣了愣,喃喃道:「怎、怎麼可能……」
日皇……為何感覺不到往日的……
「……日向炎,你還好嗎?」回到太陽聯盟之後,在日向炎辦公室裡的休息室,嵐纓有些擔心的望著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的日向炎問:「別擔心,只是有點累罷了……」
微笑,這在擅長察言觀色的緋嵐纓、他日向炎的保安隊長眼中,是否能夠瞞得過?
嵐纓不語,轉身往茶水間去到了一玻璃杯的水回來,在日向炎眼中那杯水,昏暗的休息室裡的燈光透過杯子裡的水折射,投影進了他的眼中。
朦朧地、夢幻地,讓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好想閉上眼睛——
「日向炎!」
這呼聲又把他的神識拉了回來。
嵐纓皺著眉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日向炎從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燦金的頭髮凌亂、渙散的眼神,他現在模樣是如此的狼狽及憔悴啊!
但是看著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是第一次打從心底感覺到她很美。明明就不是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有時甚至會直接用自己的名字對他大罵——他還是喜歡她啊,他還是喜歡這個盡忠職守的下屬、帶刺的緋色玫瑰。
等待了十年、以朋友稱呼的十年,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親手摘下她?
「真是的,你也不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嵐纓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座上頭,身上那一套紅燁的制式軍裝還沒有換下來,將腳上穿著的長靴脫了,雙腿連同身體一起收在沙發上面:「你年紀也不小了啊,過分操勞對身體不好,別老是要我和向夜整天對你耳提面命。」
「沒辦法啊……誰叫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呢?」日向炎臉上露出了感嘆,「原本只是為了找阿夜而日夜不休……誰知道卻養成習慣了?如果我沒有這麼拚命的話太陽聯盟大概也不會有今天了吧……」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不在了,太陽聯盟該怎麼辦?」嵐纓頗似語重心長的開口問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問你了,如果哪天你死了,世界經濟龍頭日皇消失了,太陽聯盟將群龍無首,甚至有可能會演變成另一個『紅燁』……向夜是你弟弟的事實也有可能會被發現。到時候……該怎麼辦?」
「……嗯。」日向炎思索著,這個問題在十年前嵐纓無意提起的時候他就一直思考著,或許自己真的得好好的考慮考慮以後的事情。假使自己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太陽聯盟的一切和阿夜,該怎麼處理才好?
「還有,你也該找個人向你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日皇了。」
「……啊?」
「你沒聽懂啊?你都快40歲了,不結婚又不知道晾在那裡做什麼。誠如我剛才說的,要是你怎麼了,未來太陽聯盟就該有個人繼承你的位置,就算凱爾先生、我、白蓮月就能把事情處理的很好,還是得有個人來扮演『日皇』這個角色……」嵐纓用食指搔了搔自己的臉頰傻笑:「我明明最討厭這種事情,幹麻還是硬要想啊?真是自虐……」
「不會啊,」日向炎露出了頗為輕鬆的表情回答:「妳不講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邊考慮這件事情。」
「所以你已經想好了啊?我建議你可以學學白蓮月和白蓮星,去遴選一個適合的人選等等的——」嵐纓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問著,沒想到日向炎卻用一種很認真的表情看著她,並且搖搖頭。
「能繼承我的事業的,只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日向炎站起身,走到了嵐纓的面前。
「那你怎麼還不去找個千金小姐娶回來呢?以你的條件要找個好女人應該不難啊!」嵐纓的笑容露出了疑惑,她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上司,神情不同於往日一般的玩笑,或者工作時的冷峻——讓她淺意識感到恐懼但卻又感到期盼……
「那些女人,只覬覦著能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日向炎揚起了嘴角,單手撐在嵐纓坐著的單人沙發椅背,更進一步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妳有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過嗎?嵐纓。」紅寶石的眼瞳中閃爍著光,右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頭髮及臉龐,趁著她呆愣的望著自己時,將臉緩緩的靠近……
「……呃?」等嵐纓回過神後,發現日向炎的臉距離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公分的距離時,他輕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等以後再說好了。」日向炎離開了單人沙發,往旁邊的櫃子上走去,接著再轉身回來,嵐纓發現他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紅色絨布盒對著她微笑。
「現在我只希望妳接受我的心意,嵐纓。」
此時此刻,他只是日向炎,一個渴望著愛情的男人。
※
「日向炎……」
嵐纓站在一個水晶棺木前,落下了眼淚。
「我實在很後悔嫁給你……你知道嗎?」
你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在完成自己的事情?
『嵐纓,妳知道嗎?』你露出了溫柔的笑:『阿夜說啊,等我們的孩子出世,他要當他的乾爹呢。』
什麼事情都不說、不和我說、不和月月說、不和凱爾先生說、不和向夜說——為什麼要逞強?
我要是知道你的性命只剩一年的話,我早該……
「嵐纓,妳怎麼還在這裡!」白蓮月穿著黑色的西裝,穿過遮擋住水晶棺的布幔後走到嵐纓身邊
「月月……你會恨我嗎?」嵐纓的眼神空洞,抬頭望著扶著她肩膀的白蓮月問著:「你會恨我把你的阿炎搶走了嗎?」
白蓮月當場愣在原地,眼神黯淡了下來。「當然……在你們要結婚的消息出來的時候,我簡直快瘋了!但是……」
他用雙手捧著嵐纓的臉頰,嵐纓發現白蓮月的眼框裡也溢滿了眼淚,但是他臉上卻帶著微笑:「阿炎愛的是妳、他愛的是妳啊!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遠比不上日向夜和妳!緋嵐纓!」
「那麼讓我死了吧……」開始失控、開始大吼,「讓我死了吧!我原本就沒有這種資格擁有他的愛、我沒有資格擁有未來,我手中緊握的東西已經全都沒有了意義……」
如果說,日向炎活著的唯一目的是為了守護日向夜,那麼她緋嵐纓活著的目的就是待在日向炎身邊,當個盡忠職守的下屬——是日向炎在自己心中漸漸佔住一個重要的地位。
十年的時間,每天每天,他在他們的互動裡面,一點一點的打造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自己對於愛的恐懼早就已經因為他而消散殆盡,現在沒有了日向炎、沒有了日皇、沒有了她活著的目的。頓時有如失去方向的船隻,迷航在漆黑而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隨時有可能翻覆、隨時有可能會崩毀!
「不……妳還有跟阿炎的孩子……妳難道忍心讓這個孩子沒見到世間的陽光就去見閻王了嗎?妳跟阿炎的孩子,就是未來的日皇!」
白蓮月輕輕擁著嵐纓,靠在她的耳邊語帶哽咽:「阿炎沒有死。妳不是常常這麼說嗎:我們總有一天會死,我們不可能永遠的執掌著這世間的一切,總是會交給下一代……阿炎沒死,他把未來留給了這孩子,希望這個孩子繼承他的一切。」
他是龍,所以你們的孩子,就是龍之子。
注定執掌著這個世界。
※
『手心上 亙古的月光
那道傷 一笑而過的蒼涼
翹首覲向 你佇立一方
是你生而為龍的狷狂
謹記你的姓名是炎黃』
世界經濟龍頭——太陽聯盟的領袖,無冕之皇,日向炎。
在自己的婚禮上、交換戒指的那一刻突然地昏迷。經醫生搶救三天,終告不治。享年38歲,遺留一妻及一遺腹子。
太陽聯盟以最低調的儀式舉行了告別式,聯盟的營運權由日皇的左右手暫代。
三個月後,日皇遺孀——傭兵組織「紅燁」首領緋嵐纓接下聯盟領袖位置。
六個月後,太陽聯盟內部一些經濟聯盟,因不明原因瓦解。媒體推測與新任領袖有關。
五年後,太陽聯盟勢力擴張,吞併了大大小小共五十個經濟聯盟,經濟實力又更上一層。
十五年後,太陽聯盟領袖緋嵐纓退位,由日向炎獨子,日華炎接任。
二十年後……
『烽燧上 戰地的殘陽
斷刃旁 歲月悄然的流淌
十二章紋 你遙祭四望
血脈奔騰的黃河長江
是你與生俱來的張揚』
※
『風雨打盡紅牆和綠瓦
丹青留下明日的黃花
漢字裡墨香溫存的一筆一劃
世代傳承的表達』
「母親,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約二十的青年,有著一頭和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金色短髮,和自己母親相同的淡褐色眼瞳。
日華炎,繼承了生父日向炎的名字。
在他從母親手中接過日皇的位置時,表現並不會輸給自己的父親,太陽聯盟依舊是當今最鼎盛的世界經濟龍頭,而自己也被眾人冠上了與父親相同的稱號——日皇。
「你父親嗎……他是個很怪的人。」嵐纓的嘴角微微上揚,「但是卻是個好人。從你身上,我看得見他的影子。」
「當然,因為我是父親的孩子。」日華炎如此回答著,卻只換來嵐纓一抹意義未明的微笑:「去找你的白蓮月爸爸,我們來去見你父親。」
「見……我的父親?」日華炎愣了愣,在把白蓮月請來之後,跟隨著嵐纓來到了她的辦公室——但是她已經不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在這個位置上的是新的秘書助理。一見到嵐纓等人的到來連忙站起身要鞠躬,卻被嵐纓擺手制止並且趕了出去。
「母親……帶我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日華炎悄聲的問著站在身旁的白蓮月,白蓮月也只是對他笑了笑:「炎兒,我們是來見你父親的啊。」
接著如同流水般的流暢,嵐纓在辦公椅後的牆壁某處上敲了敲,牆上劃出了和門一般大的方形框,露出了牆壁後面的檀木門。嵐纓將門打開逕自走了進去。日華炎在一旁看到呆住了,還是白蓮月出聲提醒才繼續往門內走去。
走過了長長的走廊,又見了一道門。再度打開門後,日華炎看見了自己熟識的人:「夜叔叔、朝索先生?」
「纓姊姊,我們等妳很久了喔。」日向夜臉上漾起了不變的笑容,但是其中透出了淡淡的哀傷。嵐纓寵溺的摸了摸日向夜的銀色頭髮:「抱歉,我和華炎講了一些你哥哥的事情所以遲了。」
日華炎忽然在他們的身後發現了一具水晶棺,透明無暇、反射著這房間內明亮的光線。
他走近一看,裡面躺著一個人,身上穿著繡著太陽標誌的大衣外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面容平靜的猶如深睡,那人燦金色的長髮更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你這孩子,看著自己的父親看到傻了呢。」白蓮月露出了妖媚的笑,望向棺裡的人喃喃道著:「阿炎……我們又來看你了呢。」
「這是父親?」日華炎吃驚的問著,嵐纓微微點著頭:「這是你父親的意思,他希望能在你長大之後,看看正處於鼎盛時期的日皇。」
「母親,為何要這麼做呢?」日華炎一臉茫然的望著水晶棺裡的父親日向炎,原來母親並沒有對他說謊,自己的的確確遺傳到了父親的外貌與特質。
「哥哥的眼睛,是紅寶石喔,小炎。」日向夜對著日華炎微笑說:「哥哥對著我微笑的時候,眼睛會閃爍著光,和紅寶石一樣的美麗呢。」
『盛衰榮辱斑駁了臉頰
千載過後洗淨了鉛華
一直堅守的土壤在你腳下
至死不渝的回答』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當年讓太陽聯盟穩坐世界經濟龍頭的日皇。
日華炎無語,靜靜望著躺在水晶棺裡頭的日向炎,他的親生父親。
『藏心上 亙古的月光
懷中殤 不再回眸的蒼涼
翹首覲向 你佇立此方
謹記生而為龍的模樣
謹記我的姓名是炎黃』
※ 後記
不含頭尾廢話總共4,948個字,好險好險
原本是不想寫悲文的,結果寫到後面我根本就在自虐啊嗚!
以上來自高三准考生某星的作品,儘此獻給御見我論壇。
by 星痕.夜未
作者: 魚影 時間: 2010-7-29 13:34
《神之賭約》
在這片大陸上,關於傳說中太陽騎士形象的緣由,可以說是眾說紛紜。
其中最為人深信的是太陽騎士愛著自己信奉的真神--光明神,願意為祂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而後世也幾乎以這一個浪漫的版本來當作『太陽騎士』的重點形象,間接造就後來每位繼任者不為人知的表裡面相。
但是,這些都只是流於一般民間的官方說法。
真正在太陽騎士之間,還流傳著另一個版本--一個讓每位後繼者都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說出口的血淋漓真相。
「老師,雖然『全大陸都知道』,但我還是想知道為何太陽騎士只愛神,不愛女人?」睜著骨碌碌的藍眼睛的小孩一臉天真地問出這個會讓他聽完答案之後,後悔報考這個職位的問題。
該來的還是來了嗎?現任太陽騎士看著求知慾甚旺的學生,難得冷漠的開口:「即使聽了會後悔,你還是想知道?」
你知道的,所謂的小孩,就是你愈叫他不要做,他偏要的人種。「是,我想知道。」
太陽騎士在心裡嘆了口氣,感嘆徒兒不明白「無知即是幸福」的道理。
「好吧,你仔細聽好了。」太陽騎士回答道:「太陽騎士之所以只能愛神,不能愛女人,起因於一場賭局。」
「....啥!!」
時光回溯百年之前,在神尚未完全撤離人間的年代....
多恩單手支著臉趴在欄杆上,無聊的看著腳底下人來人往的熱鬧市集。
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巡邏、處理雜事、改公文、處理雜事、巡邏,然後睡覺,日子過得實在是無聊至極。
天下太平、風調雨順故然好,但也不用索然無味到令人發瘋的程度吧?真希望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就算是小小的改變也成啊!他在心裡吶喊著。
只是喊歸喊,他也知道要實現這願望很難!
因為這裡只是眾多國家裡的一個小國,他也只是這個小小國家裡頭的一個小小的騎士長。現在大家都過得很和平,小地方是會發生什麼大事啦!
無聊無聊太無聊了!無聊到連平常也沒信過半分的宗教象徵--光明神,都被他拿到心裡來唸。
「光明神....小光啊!您沒發現您的騎士快被無聊殺死了嗎?您不是包容一切罪惡與不公嗎?怎麼容許"無聊"至極的罪惡降臨在自家騎士身上!」
「在世這麼久,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叫我"小光"。你膽子頗大的嘛~」有點冷卻極為美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多恩嚇了一跳,轉身看去....沒人。
幻聽嗎?不解地搔頭。
「抬頭,笨蛋。」那個聲音自頭頂響起。多恩順勢抬首,只見一個人飄浮在半空。光看一眼,整顆心就熱起來。
大波浪、淺金近白的及腰長髮隨風飄盪、襯著比精靈還精緻的五官和琥珀色瞳眸,他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人。
呆然地看著他從天空翩然落下,看!多麼美麗的人兒、多麼輕盈的姿態啊~~即使胸前平坦、即使嬌小了點、即使臉上的表情臭了點,仍無損那張驚心動魄的美啊~~~
正常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多恩對美的偏執比常人更勝,而這美人完全符合他的口味。
美人走到他面前,雙手環在胸前,抬高下巴不屑地朝他噴氣。
多恩擺開自認最為帥氣的模樣上前:「美麗的小姐...」
「我有說我是女的嗎?」美人冷冷地反問。
什麼!她...他是男的?這麼美的人居然跟他同性別!暴殄天物啊~
「你又哪隻眼睛看到我是男的?」美人在多恩出現天要塌下來的表情時,不屑地補充:「神沒有性別之分。」
是喔!那還好......神?
多恩這才恢復理智,小心又狐疑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
「...不好意思!剛剛的話我沒聽清楚,你說......你是神?」
美人點頭,道:「我的真名已經不可考了,但人們都稱呼我為光明。」
「......抱、抱歉!可否再說一遍?」
「我是光明神。」
「......」
美人自稱是他在拜的神......喔神啊!就算我再怎麼無聊,您用不著拿這種事來雷我吧?
「我沒有撒謊。」光明冷冷地反駁他心裡的話:「再說,我幹嘛拿自己來雷你?」
「......有什麼證據嗎?」雖然他並不誠心信仰,但裝神弄鬼仍會讓他不爽。
光明挑眉,朗讀似說:「多恩•伊卡洛斯,22歲,出生於忘響國西南一個名叫安洛的小鎮上的務農人家。十歲那年參加國家騎士考試,因為相貌出眾而入取,目前在聖殿的守備隊了擔任小隊長一職,平生沒什麼遠大志向,是個只有外表可取的小角色。但也由於這張太過俊俏的臉與自然出眾的氣質容易吸引女人倒貼,讓你不至於埋沒在人群之中。只是你那對美麗事物的偏執個性也讓你對身邊長相平凡的女性不屑一顧,結論就是--你是個只能靠臉吃飯的無用自戀男。」
多恩這輩子的表情大概都沒現在變得多!
從一開始的懷疑到驚訝,再從驚訝到目瞪口呆,然後轉變為惱羞成怒。
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真的是我的神,也不用這麼貶低我吧!居然還用"靠臉吃飯"來形容一個大男人,太過分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要去哪裡?」
光明的話讓他覺得深受羞辱,寒著臉轉身就走。
「站住!」
他停下來,背對著光明:「既然讓您這麼不屑,那我離開就是。」
就算再怎麼自戀無用,也還有自尊這東西。
光明浮起,飄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起來。
邊看,唇角還揚起美麗卻令人不安的弧度,像是在估量物件的價值般,看得多恩既莫名奇妙又心慌。
祂伸出纖細的雙手,捧起他的臉,用那空靈好聽的嗓聲笑道:「呵~~這張臉連我見了都不禁想要收藏,更何況是凡人呢?」
「您、您要做什麼?」這神是怎樣?轉性了嗎?
「敢對我這樣不敬而沒遭到天譴的,你恐怕是第一個。」光明皺眉,不悅地說道:「若不是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你老早就被我用雷劈死!」
......請不要用那張美麗的臉說出那種恐怖的話。
祂捧著多恩的臉又端詳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遂。
「既然你這麼無聊,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什麼?」他沒有聽錯吧?自詡為集世上美德於一身,包容一切罪惡的神居然要跟他開賭!?
光明不理他,逕自說道:「這幾年下來,我聆聽了許多投訴你的聲音,其中多半是那些倒追卻被你拒絕的女性,少數則是鼓起勇氣跟你告白後被你踢出去的男性。」
鼓起勇氣?我看是借酒壯膽想非禮我吧!多恩回想起那些色慾薰心而男女不分的混蛋,心裡亂不屑一把,他這受害人都沒說話了,他們居然有臉跟神投訴?
「他們投訴你不是因為你不給追,而是你下手太重。」光明冷冷地解釋道:「你讓他們半個月下不了床,還要擔心將來生孩子會不會有問題。」
喔,這樣啊!呵呵(冷汗)....請繼續。
「原本要杜絕你這禍水繼續製造"噪音"的方法有很多,但我說的你不一定會遵守,而我也不喜歡用強迫的。所以我們就來賭一把吧!」光明說:「如果你贏了,我就無條件幫你實現一個心願。」
「我不要!」多恩一口回絕。
雖然一個願望是很吸引人,但是多恩可沒忘記跟他賭博的人是個神。人跟神賭,怎樣都不會公平吧!
光明聽著多恩的心語,笑道:「如果我要用神力壓你,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在這裡開賭局?放心!不會超出在你的能力範圍。」
多恩看了祂一眼,陷入沉思。
先不論這位光明神出格的行徑,祂再怎麼誇張也不至於撒謊才對。
若是如此,要比凡人的事務,他總不至於輸一個神吧?
思及此,多恩笑了笑,道:「要開始了嗎?」
「你不問你輸了會怎樣嗎?」
「我這個人運氣向來很好。」多恩有些自信的壞笑:「所以不見得會輸。」
光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話並不誑。
如果沒有足夠的強運,他不會在六歲那年得到一個劍術高手的指導,練就一身可以擊退任何追求者的高強身手;
也不會在騎士考試時讓他遇上眾多考官中唯一一個以貌取人的傢伙而順利晉級;
更不會在往後十年裡順利升上別人努力二十年都不見得爭取得到的、相當於教皇近衛的小隊長位子。
甚至不用提他這一生中大大小小、逢賭必贏的賭約。
強運造就了多恩與生俱來的自信風采,但看在光明眼裡,他太囂張了!
轉瞬間,空地上憑空出現一組矮几與軟墊,矮几上有兩只精緻不已的琉璃瓶,瓶中盛滿金色的液體,遠遠地就可以嗅到令人沁脾的甘醇香氣。
「這是...」多恩矇了。
「我的賭局就是--喝酒。」光明微笑地宣佈。
多恩笑了。
他那些輝煌戰績中當然少不了灌酒這項!說千杯不醉是誇張了點,但論喝酒賭錢他可是從來沒輸過。
「誰先將自己的那瓶喝完就算贏。」光明簡單明暸地說明遊戲規則。
相當簡單!先喝完就算獲勝,簡單到讓人起疑。
多恩看看光明,又看看酒壺。
「你這人的疑心病還真重!」光明嘆了口氣:「瓶子裡的酒是異邦神祇送我的禮物,想喝都不見得喝得到,更不用談偷偷幫你"加量"這種蠢事...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
當兩人執起酒瓶互碰的瞬間,賭局開始了。
沒多久,多恩發現了一件事:跟神打賭,不管祂再怎麼宣稱平等,還是會有落差--認知程度上的。
剛喝第一口就覺全身發熱,好似已經喝了至少三杯烈酒那麼多。他古怪地看向小口小口悠閒啜飲、一點也不像在比賽的對手,問:「...神,您確定這酒...不需要加水稀釋嗎?」
這到底是酒,還是酒精濃縮液?
「當然不用!」光明抬眼,用一種不識貨的目光譴責:「就跟你說了這是別人送的高級品,加水豈不破壞風味?而且它味道很好、後勁又不強,何必加水!」
後勁不強!?多恩的嘴角抽蓄了一下,心裡大喊不妙。光喝一口就有三瓶酒的醉度,若喝完一整瓶的話...
不過,他們比的是喝的速度,可不是不醉啊!所以他只要一股作氣...
「話先說在前面,如果你因為酒精中毒死亡,我們的賭局會自動取消喔!」光明附註:「我可沒有跟死人打交道的興趣。」
剛要仰頭暢飲的多恩猛然打住。他的確有聽過狂飲而醉死的案例,想到自己差點因為勝負而亂來,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依我看,你是不至於會喝死啦!頂多腸胃爛掉,剛好可以用願望來恢復健康。」
「神,您可以讓我保留一點隱私嗎?」不要我心裡想什麼,您就回什麼好不好!
「抱歉,習慣了。」
「...」
曾經聽人說過,人生最快樂的事就是美人相伴、把酒言歡。為何他這裡美人、美酒都有了,卻一點也樂不起來?
「那是因為你人生沒有目標,得過且過啊。」神悠悠地答道:「有了目標、身旁有同伴可以分享,喝酒才會快樂。」
目標是什麼?我可以和誰分享?
「你要問自己的心。」神說
心?多恩思考了一會兒,搖頭:「我的心裡沒有那些東西。」
「要我給你嗎?」神建議道:「我可以給你一個遠大的目標、一群生死與共、禍福同享的夥伴,而你,就把自己賣給我,如何?」
酒精的影響,多恩的視線早已朦朧,他看了一眼這位天界最為耀眼的神祇,然後"叩"地一聲,整個人連同喝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瓶趴倒在茶几上。
「...您要我?為什麼?」闔眼前,他問出心中的疑惑。
光明微笑著取走傾倒的酒瓶,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
祂伸手撫摸他那頭柔順的燦金髮絲,道:「眾神對這塊土地的影響太強大,很容易出事,我們決定不再直接干預,所以需要個能寄託神力、管理信眾的代理人啊!多恩,我選擇了你,來為我所用吧!」
多恩嚐到人生的第一場輸局,四肢無力、暈暈吐吐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當他終於可以下床時,他們家的光明神老大已經笑盈盈地拿著契約來『討債』了。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簽契?」多恩面色鐵青地看著那紙鑲金邊的靈魂契約書,契約上羅列著一條又一條莫名奇妙、壓根兒就不是他會去簽的『不平等條款』。
「因為你喝輸我,所以就很了當的簽了。」光明拿出一顆影像記憶球,重現當時簽約的情景。畫面中,他家的神在他倒了以後,一手一支瓶咕嚕咕嚕地把酒全喝光,動作流暢而且優雅。
然後變出這張靈魂契約,喚他起來蓋手印....
「神,您使詐!」多恩咬牙道:「我都醉成那副模樣,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簽了什麼!」
「不管怎樣,你已經屬於我了。」光明露出燦爛而美麗的笑容,道:「願賭服輸吧!我的太陽騎士。」
......
「...這就是初代太陽騎士的由來。」現任太陽騎士道。
「原來如此。」小孩不解地問:「可是老師,您還是沒有解釋『為何太陽騎士只能愛神』的原因啊!還有還有,他不是三杯必醉嗎!怎麼敢跟人家拼酒?」
「還記得那張靈魂契約?」太陽問,小孩點點頭。
「光明神為了杜絕初代在未來的歲月裡繼續製造『噪音』來騷擾祂,於是就在契約的第一條詳細規定了他必須獻身於祂。」把他塑造成只愛神,讓那些源源不盡的蜂蝶蒼蠅徹底死心。「至於那個三杯問題在條款裡面也有規定,大概是怕他又喝輸給其他人才會加以限制吧。」
小孩理解的點頭,想了一會兒又皺起眉頭:「靈魂契約綁的應該只有初代吧?他愛不愛神關我們什麼事?」
老師無奈地看著這一根腸子直到底的學生,搖頭嘆息。
「你忘了我們的行為模式是依誰的形象建立的嗎?」
「.....幹!」
「尼奧你要我說幾次?不准講髒話!」
【END】
..................................................................
呼~趕上了....
作者: 蝦米XD 時間: 2010-7-29 17:10
本帖最後由 蝦米XD 於 2010-7-30 16:05 編輯
【吾命同人】執著成魔(夏洛特X格里西亞)(卷七內容有!在最後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會是不幸的。
因為大家都稱呼我為——不幸。
直到有一天,他闖入我的人生,打碎了我既定的命運
賦予我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從此之後,我是太陽騎士的——
夏洛特
生活在最不堪的角落,離光明、幸福最遙遠的地方
而你…未來的光明神代言人,猛然闖進我的生命
「根本沒有什麼不幸的女孩!」你堅定的這麼說著。
看著你,保護我的背影,我看到金髮在小巷子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那是你閃亮的金髮,但對我而言,我知道,那就是我此生追逐的光芒!
第一次被保護,第一次有名字,第一次有人對我笑,第一次嘗到的酸甜滋味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是的,不管多久。
一天、一週、一個月、一年,從中午等到傍晚,從傍晚等到午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吶,你是不是忘了我呢?」疑問隨風而逝,我甩甩頭,等待下一次的等待。
好幾次,好幾次來到光明神殿的大門,一想到你可能就在圍牆的後面,我就激動的不能自已,但…我退怯了。
如果你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怎麼辦呢?如果你叫可怕的老師把我丟出來怎麼辦呢?
我會整個碎裂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找到妳了,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巫妖。
從此,我知道了一切,我是魔王的候選人,而你,是太陽騎士。
我第一次留下眼淚,以往不知道幸福滋味的人不會流淚,你帶給我幸福,也教會了我流淚。等待你的時候不流淚,因為還有著期盼,但,如此懸殊的身分讓我絕望了。
「只要妳成為魔王,之後再把他綁過來就可以了。」施分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耳邊叨念著。
只要我成為魔王,只要我成為魔王,只要我成為魔王……
但我一點也不想成為魔王,我不需要力量,我只想,再一次的跟你在一起,時間短又如何,即使是短暫的幸福,我也……
我們的身分,讓我只能獲得力量,留住你。
過了好多好多年,我回到了我們相遇的地方,再一次的看見了你。
同樣的廣場,你坐在那裡,光是這個景象,就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過了好久,我終於叫施分上前“搭訕”。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好令人心碎的答案。
沒關係,沒關係!這一次,我會讓你永遠記住我。
這麼多天過去了,我好喜歡聽你說話,很文言,很難懂,豈止三句話不離光明神,根本一句話都沒有離開過。但我好開心,光是聽到你的嗓音,就讓我整個人感覺到幸福。
但,你的眼裡,始終沒有我,我彷彿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永遠不可能成為你心中重要的人。
我不要!
隨即,我讓黑暗屬性爆發,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竟敢這麼做,瘋了嗎?」當你知道我除去了所有的目擊者,你大罵著
我的心好痛,對你而言,就連街上的路人們都比我重要嗎?
雖然施分馬上堵住了你的嘴,但我還是不開心。
施分對我說,只要我沒有力量,你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而你,也直接了當的宣告了。
為了留住你,我要成為魔王,不管剩下來的人是誰,我都一定會除掉他們。
成為魔王之後,你就會永遠陪著我,對吧?不會讓我孤單、不會再讓我陷入漫長的等待了,對嗎?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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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厲害唷!竟然可以叫同伴來救你!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但這也讓我好害怕,你也擁有力量,憑我現在只是個候選人,隨時會被除掉的狀況下,根本沒辦法阻止你從我身邊溜走啊!
施分沒有告訴我就把你封印了起來,我好生氣,卻又有一點安心,至少,我可以一直看著你,你不會抱怨,也不會逃走。但我也好想聽聽你的聲音,好想看你的表情變化,甚至想擁抱你,我是否越來越貪心了呢?
終於,我要對上十二聖騎士了。
你很在乎他們,對嗎?因為他們也很在乎你啊,我好嫉妒,好恨他們,卻也高興,封印解除了,我又可以跟你真正的對話,真正的見面了。
然後我要讓他們知道,不管是誰!只要想帶走你我就消滅!
我知道,你認為國王、十二聖騎士都比我重要,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是我一個人的,不准你說你不會拋下他們,我就是要你乖乖跟我走!
偏偏,“他”來了,魔王候選人,我的致命敵人。但我還沒看到你呀?你到底在哪裡?又…要丟下我一個人了嗎?
「他是太陽騎士,不可能會騙人!」我大叫,驅趕所有質疑,卻無法趕走心底的害怕,畢竟,你曾經打破承諾,不是嗎?
“他”對我提出疑問,為什麼不談正常的戀愛?愚蠢,以為我不想嗎?這就是我們魔王候選人不可避免的命運—亦或說,是宿命,除了成為魔王,我們不可能獲得幸福,永遠不可能!
「我不在乎你的理由!」我完全不在乎,除了太陽騎士,我什麼都不在乎!
幸好“他”似乎不是很強,而且黑暗屬性魔法也拚不過我,太好了,我…是不是有可能跟你永遠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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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脖子上一個小小的傷口,我卻完全動彈不得,我知道,我死定了,魔王候選人不可能對彼此仁慈。
「太、太陽騎士…」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在死之前,能不能再見你一面呢?
“他”開口了,聲音熟悉到我想掉淚,“他”緩緩向我飛來,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的臉,我心中掠過一絲諷刺,這是神在懲罰我太貪心了嗎?但我的心出乎意料的一片平靜,甚至是開心,我最後的願望實現了,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這次你真的來了。」我好開心、好開心,雖然你告訴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但沒關係,我會永遠記得,就算靈魂即將消失,只剩最後一秒,我仍會記得,仍會愛著你。
眼前逐漸一遍漆黑,我知道,就要結束了……
「口袋,棒棒糖…」我模糊的對你說著,你將最後的酸甜餵給了我。
「太陽騎士,如果我選擇和你談戀愛,你真的會愛上我嗎?」
我聽見了,雖不完美,但是最真的答案。
「幸好我沒這麼做……」我不要你痛苦,永遠不要,這樣讓我烙印在你的心裡,是最美的結局。
我笑了出來。真的,好幸福!
意識逐漸模糊,彷彿有隻溫柔的手撫上我的臉。我分不清楚這是夢還是現實,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是你,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可惜妳選錯了,就算是愛上魔王,我也總會想辦法解決的。
耳邊有溫柔的嗓音喃喃,我知道,我不可能比現在更幸福了。
『我一定等你的,格里西亞,太陽騎士。』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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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之後,基辛格王國,影神殿——
原本靜止的風緩緩吹起,撫上了那漆黑的王座
「吶吶……格里西亞,太陽騎士,現在你真的,幸福嗎?」
王座上的男人驚愕,但聲音已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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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XD
嘎!!我寫完了啦!!超感動的!有生以來第一次完成同人文就獻給吾命了!
寫的是夏洛特的獨白喔!
其實原本並不喜歡她((認為她是砲灰OR路人
但是看到第七集她跟太陽相遇之後就好愛她喔!
也很喜歡太陽X夏洛特的配對
可惜已經不可能了∼就寫出來紀念囉XD
吶這個字是個人愛用的感嘆詞!希望發音為ㄋㄟˋ而不是原來的ㄋㄚˋ喔
一點點小小的任性要求
寫的好開心︿︿
(總字數2756)
作者: 璃月 時間: 2010-7-29 20:57
本帖最後由 璃月 於 2010-7-31 08:11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文】Change Myself
正文開始:
晨間的陽光穿透窗子、灑進了房裡。
「好刺眼……」索性把窗簾拉上,我隨意換件外衣就走向大廳。
「少爺,您早。」女僕們微笑著跟我打招呼。
「早。」我對他們點了點頭。
在大廳中準備出門參加貴族聚會的父親瞥了我一眼。
「父親,早……」
「海爾完成準備後,叫他到會場來找我。」像是沒聽到我的聲音,父親向執事交代了事情之後轉身就走。
「路上小心,老爺」執事恭敬的將父親送上馬車,接著走近我:「克洛恩少爺要用餐了嗎?」
「我晚點再吃。」現在沒有食慾,剛剛都被無視了啊!雖然已是家常便飯,但我還是會心情不好的。
「一大早擋在這邊做什麼呢,哥、哥?」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識相的往旁邊站了幾步──雖然我不讓開也還有空間。
「海爾少爺,老爺讓您到會場跟他會合。」執事將我父親交代的事告訴海爾。
「知道了。」海爾讓執事退下,好像要跟我說什麼。
聽他說完話之後我的心情鐵定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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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悠閒的午後時光……大概。
「真是氣死我了!希歐那小子怎麼教都不會!下次直接把他送到女人堆裡讓他被推倒!」
「別這樣吧?你這是犯罪啊……」
好像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在粗大的樹枝上找了比較舒服的姿勢坐著,我看到幾步遠的矮牆旁有兩個人,剛才聽到的話大概就是他們說的。從這裡只看得到一個是藍髮、一個是紅髮。
「你就讓他慢慢適應吧!」擁有火紅色頭髮的男人說完,微微嘆口氣。
「已經適應三年了!怎麼能讓他慢慢來啊?!」藍髮的男人靠在牆邊、把玩著落下的枯葉。
「烈火騎士長!」一個聖騎士從遠處跑來,站定在紅髮男人面前:「烈火騎士長,教皇找您。」
「我現在就過去。」紅髮的男人看向剛才聊天的對象:「暴風,我先走囉!工作別忘了!」說完,他便帶著那個聖騎士離開。
十二聖騎士?對哦!這裡是聖殿外面,差點就忘了!
對烈火騎士揮了揮手,暴風騎士轉過身,看到這棵樹的下方,似乎有點驚訝的開口:「……白雲,你一直在這裡?」
白雲?樹下有什麼聲音……
我往下一看,一位穿著白色和式服裝的人就坐在那。
「一大早就在了……我們……」白雲騎士緩緩的把手往上指向我,有氣無力的說話聲彷彿用一陣風就可以吹散。
嚇!
我為啥都沒發現他?!
因為驚嚇過度,我的手腳一下沒支撐好、人就往旁邊倒下去。
「唔啊!」糟!這裡少說也有三層樓的高度啊!
於是,我與青翠碧綠的可愛草地做了親密接觸──很激烈的那種。
「……好像很痛?」暴風騎士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當然痛!痛死了!
我一邊喃喃抱怨,一邊往自己身上丟幾個中級治癒術。因為笨拙的我常常受傷,這種治療法術我可是頗有研究的。
「你是貴族的孩子吧?你的衣服不像是平民會穿的樣子。」走近我,暴風騎士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伸出手:「你的中級治癒術用得很熟練呢!」
我呆滯的讓他拉起,然後拍掉自己身上的草屑跟泥土。
「謝謝。」尷尬!除了謝謝我還能說什麼?我竟然躲在樹上偷聽暴風騎士跟烈火騎士聊天!不,我每天早上到下午都在這裡,是我先來的!不過白雲騎士該不會也是每天都在這邊吧?
我的思緒正在飛馳。
「白雲,你一大早就在,那你的學生呢?」暴風騎士似乎沒怎麼在意我,轉頭就是對白雲騎士一問。
「讓他自己飄去了。」白雲騎士很乾脆的回答。
我聽到某個很詭異的字。
暴風騎士看來很習慣白雲騎士的用詞,從容的說:「你還是去看看他吧!丟下學生一整天不太好。」
白雲騎士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然後往聖殿的方向飄。
沒錯,是飄。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種他好像變透明的感覺。揉了下眼睛,再看時他已經消失了!
「好,接下來呢?」暴風騎士微笑看著我。
我害怕的往後退幾步,結果被凸出的樹根絆倒,又摔了一次,真是笨手笨腳。
# # #
「原來你叫克洛恩啊?」暴風騎士饒富趣味的打量著我,又問:「是哪個貴族家的孩子呢?」
「納……那不重要啦!」差一點就反射性回答出來,好險。「……反正我是不需要存在的人。」我咕噥。
「哥哥,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你沒有資格當納斯卡家的人。」
「像你這麼沒用,到了公共場合也只會丟我們家的臉。」
「你的存在是不必要的。安分點,不要做多餘的事。」
這些我都很清楚,我會安分的。
「你剛剛是不是有說什麼?」暴風騎士偏著頭問我。
「說自己很沒用。」我抱著膝、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在樹蔭下真的很舒服,微風拂過臉頰時還能聞到附近花草的香味。一些麻雀跟松鼠都跑到樹下來,一點也不怕人。
「你好像……不太喜歡你自己?」看起來好像是隨意問問,他已經開始玩起旁邊的松鼠了!
「何止是我不喜歡而已。」我很討厭我自己,連我的家人也不喜歡我。
「是嗎?那就改變吧!變成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你沒想過嗎?」我眼前的人突然站了起來,還用讓我覺得很不妙的笑容對我說:「幫我一個忙吧!」
# # #
改變嗎?像我這樣的人……
印象中,我沒有什麼事情做得好:小時後在貴族聚會上撞倒昂貴的藝術品,藝術品又撞倒了雕像、雕像又撞倒另外一個雕像……最後所有東西倒得一塌胡塗,之後我沒再出現到任何公眾聚會上;劍術老師指導我和海爾使用真劍,海爾一劍砍斷木塊,但我不知怎的砍到老師劍上,然後他的劍就這麼斷了,我的劍也莫名其妙斷掉,結果我沒再上過劍術課;敵對的貴族家派來刺客想取我性命,我卻渾然不知。我母親及時發現……後來她為了保護我而被刺客殺死──從此以後我的父親就不曾正眼看過我。
# # #
「希歐,看著他、親他、抱他。」暴風騎士的聲音毫無感情,跟剛才判若兩人。不過我看到他嘴角有點往上揚,錯覺?
現在的我覺得很……無奈!剛剛他說了什麼?!然後現在我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光明殿女祭司在穿的衣服嗎?我是男的!貨真價實的男人啊!出生十六年到昨天為止我還沒穿過女人的衣服啊!
看著眼前的暴風小騎士,我發現他從臉紅到耳根子去了……臉紅個頭啊你!難道你都沒發現我是男的嗎?看清楚!別撇開視線啊!
一個據說是老師的人擋在門前,害我不能奪門而出。而且剛才去借祭司服的時候,他竟然叫人『順便』對我施展沉默術,所以我現在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希歐,我剛才說什麼你沒聽到?」暴風騎士盯著自己的學生。
他一定在欺負人!學生都快哭出來了!
「老、老師……」希歐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無情的老師,臉色灰敗得像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但是暴風騎士卻回給他一個『天塌下來你也要做』的冷酷眼神。
可憐的孩子,我為你默哀三秒。然後我接著為自己默哀……
其實一直等也很無聊,我要不要乾脆行動?反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啥好丟臉的了。
下定決心後,我往前站近希歐,一手搭上他的肩、盯著他看,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再摟他一下──跟我料想的一樣,希歐馬上暈倒。
我聳了聳肩,看著暴風騎士。我想他也嚇了一跳,從他睜得大大的眼睛就可以知道。
繞過他,我準備走出房間,此地不宜久留啊!但是天不從人願,在踏出門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馬上被拎了起來,真糟。
「不錯嘛!希歐做不到的事情你全做到了!既然如此,就再多加把勁吧!」他邊說邊把我拎著走,不知道要拎去哪裡。
很累!看到每個女人都要拋個媚眼一定很累!
一路上,暴風騎士看到女人就拋媚眼,連拄著拐杖的老婆婆和提著三個菜籃買菜的大嬸也沒漏掉。他的眼部神經遲早會抽筋!
本來以為他良心發現才幫我解除了沉默術,沒想到他不知從哪變出一件聖殿的騎士服要我換上,換好以後我又被他拉著到處跑。目前已經去了五個貴族的宅邸、三間旅店、兩間酒館,一路上就看他不停給女人拋媚眼,看到我都累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雖然我很不想回家,但我真的很想先溜──從我差點被某伯爵家的女人們強吻之後。
唉∼月亮已經高掛天空了……
# # #
經過一番折騰,我終於逃離暴風騎士,往那個美其名叫『家』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父親他們回家了沒,現在已經很晚了。走過無人的街道,看到前面那棟火光閃爍的宅邸,我終於到家了……等等,火光閃爍?!難怪我覺得走愈近愈能感覺到『家的溫暖』!為什麼我家著火了?
我的腳步逐漸加快,多種感情交雜,像浪濤在心中翻攪。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裡的氣氛。
前庭被火焰環繞著,我看見幾個家僕跟侍衛們倒在血泊中。一群披著黑斗篷的傢伙踩過那些生死不明的人、往主屋大門走去。
「擅、擅自闖入納斯卡家,不、不想活、活了嗎?」一些女僕跟侍者從屋中走出來,手裡都拿著小刀或廚房用的菜刀。
快回去!你們是笨蛋嗎?會死的!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侍者們都被打倒在一旁,一個女僕掙扎著想逃跑,卻被帶頭的黑斗篷傢伙逮住。
腦袋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先替我做決定了!我奮力向他們衝去,距離還是很遠,我還要快點、再快點!
「變成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你沒想過嗎?」
我也是……想要改變的!就算是我這種人……
「唔……」女僕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來。我知道她看到我了──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明知道說不清楚,但還是用盡全力:「逃……快逃……」
住手!別傷害他們!別碰他們!
「住手!」喊出話的同時,我單手一揮、送出兩個風刃打在他們腳邊。
「誰允許你碰他們了?」我第一次這麼大聲說話。其實我很害怕,身體在顫抖,但是我沒停下腳步。
父親跟海爾應該還沒回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帶頭的傢伙冷瞪我一眼,接著將手中的女僕往火堆裡扔。可惡!我暗罵一聲,馬上衝過去接住,背後一陣灼熱。
往自己背上快速丟了一個中級治癒術,我對家僕們喊:「能逃走的就快逃,去通知海爾他們!」話音未落我就朝黑斗篷的傢伙們丟出冰錐,在他們閃過攻擊後我瞬間往他們的腳補上冰凍術,這可以拖延一點時間,幾個可以跑動的侍者趁機往大街上衝。
就算侍者沒去通知,著火的前庭也會通知其他居民,我還要再撐一會兒。
「納斯卡新雇來的魔法師?」帶頭的傢伙這麼問,手上還甩出好幾把小刀射向我。我沒辦法閃過全部,右手臂跟左右腳都受了傷,閃避的過程中還扭到左腳,恨!一直受傷我是要治療個鬼?!
「魔法師個屁!你眼抽筋嗎?!」我竟然說粗話!雖然我會一點魔法,但我怎麼看都不像魔法師吧!我身上還穿著來不及脫下的聖騎士制服耶!
「聖騎士?沒有配劍?」他挑了挑眉。
「我就是沒有劍不然你想怎樣啊?」暴風沒拿劍給我帶啊!
我再次確定他們很沒良心,因為其他人也把數量可觀的小刀往我這邊射。我用風刃削掉了大部分,然後用身體接下剩餘的……
周圍的火焰讓冰凍術很快就失效,失血過多讓我的視野變得模糊。我用幾個治癒術勉強止血,然後拖著腳步躲避攻擊。要殺死我很容易,但他們把我當玩具追著跑,有時還停下腳步讓我逃遠點再繼續追,惡劣!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竟然會這麼渴望別人的幫助。母親去世以來,在我遇到困難時我總是一個人,不管我如何掙扎著伸出手,都抓不到一點希望。
我學會不向別人求助,自己處理任何事,一直都是這樣;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沒辦法像往常一樣……我需要幫助。
我不想死,母親為我保住的這條命就這樣送掉怎麼行?
「別再玩了!把房子毀掉就收工,他們的人快來了!」
「說得也是,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可以了!」
看來我暫時保住一命,不過你們要收工還早!
我開始往四周狂丟油膩術,聽到一堆人滑倒的聲音還真是爽快,雖然我自己也滑倒了。
「啊!誰沒事往我這丟油膩術呀?」
這聲音我今天應該要聽到煩了才對,但現在能聽到感覺真好。
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眼眶中流洩而出。
「克洛恩,你幹的嗎?是不是因為太愧疚所以哭了啊?」暴風騎士走來,往我的頭輕敲了一下。
「才不是愧疚。」我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然後抹掉眼淚。
「那果然是你幹的嘛!算了,我要開始工作囉!你在旁邊看著就好。」接著他往旁邊喊:「烈火,那邊交給你,這裡我來。」
一解決掉這邊的敵人,他就轉身對我說:「這是狄米埃男爵派來的,目的是趁納斯卡家主人不在時毀掉這座宅邸,藉此警告納斯卡。」
為了這種事情傷害這麼多人……
「我今天下午還帶著你去收集情報,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暴風騎士皺著眉。
我只發現你一直拋媚眼,真是抱歉。
隔天,狄米埃派人夜襲納斯卡家的消息就傳開了。
# # #
「別再對女人拋媚眼啦!你都退休多久了?」我忍不住抱怨。因為除了女性愛慕的視線,我還感受到男人怨恨的目光傳到我們這裡。
「我只是覺得有人在看我,然後回望一下。」前•暴風騎士無辜的看著我。他當年的可憐學生已經代替他的職位兩年了。
偶爾安心吃頓飯難道是種奢望嗎?
我觀察周遭的氣氛,一旁的怨念貌似就要爆發出來,我應該採取一些行動。
用手指梳直了頭髮,我轉向那群男人,然後給他們一個媚力滿點的笑容。
我保證在他們眼裡看到愛心了!但是我馬上又覺得不妙,因為換女人們散發出怨念了!
「你勾引男人做啥?」某人似乎還沒察覺氣氛不對勁。這下糟糕了!
我一定改變了很多……
不然怎麼會比以前還倒楣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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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故事開始的時間訂在小格里西亞他們接受老師訓練後三年,大概就是漫畫版<偽裝真實>的那個時期。
第一次寫同人文(掩面)。大家都好厲害!
作者: 梨子 時間: 2010-7-29 22:11
本帖最後由 梨子 於 2010-7-29 22:17 編輯
【相遇】
清晨,陽光自樹葉間灑落, 微風輕輕吹過,對大多數人而言,又是個美好的一天的開始,只不過似乎就是有人可以破壞這樣的美好……
「席爾維斯特!」
一聲怒吼響遍了整個森林,驚起了無數的鳥兒紛紛飛離樹枝,整個森林頓時混亂了起來,過了好久才恢復原本的寧靜。
「你說!這是你第幾次掉到陷阱裡了?」凱羅爾已經浮現殺人的慾望。
明明走在同一條路上,席維就是有辦法一次又一次的掉入了明明看起來就很明顯的陷阱裡,本人倒還是露出了一副燦爛無比的笑容,只不過看起來對凱羅爾只是火上加油而已。
「沒關係嘛!反正小什會把我拉上去阿!」席維似乎沒感受到凱羅爾的怒火,依舊笑得很燦攔。
默默的望著小什把席維拉上去,思考著為什麼一隻寵物可以比主人還像主人,凱羅爾似乎也發現繼續罵席維不過是個白費力氣的行為罷了。
凱羅爾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決定:「晚點再繼續走吧!」
席維忍不住問:「為什麼,你不是還有很多任務要解嗎?」
因為缺錢的緣故,凱羅爾一次接了一大堆的任務, 打算先賺一些錢,但這些任務幾乎都是在一些森林裡面,所以席維已經很久沒進城買他最愛的玫瑰髮油,因此現在只想趕快解完任務去買髮油。
「我怕現在再繼續走下去,我狠難保證不會殺了你。」凱羅爾忍不住在心中吶喊,為什麼LL要收這個白痴徒弟阿!
奇怪的是,席維聽到這句話不但沒怎樣,還露出一種接近白癡的笑說:「你會想殺我就代表你其實很在乎我嘛!」
凱羅爾忍不住把拳頭握緊,心想著乾脆直接一拳解決掉席維算了,省得以後要後悔一輩子沒替這世界上處理掉一個廢物。可惜礙於他是LL維一的學生,就算再火大也要忍著,LL你這死老頭,是恨我恨到這種地步嗎?我寧願去殺一頭龍也不要待在這蠢蛋旁邊超過5分鐘。
席維自知如果再不趕快把他那張嘴閉上的話,他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被凱羅爾送去和LL作伴,於是馬上用兩隻手緊緊的摀住嘴巴,不再出聲。
「LL當初到底是怎麼選上你的?」凱羅爾一邊怨恨著LL收這麼個白癡、蠢蛋、無能、廢物的徒弟,一邊問道。
席維依舊摀著嘴巴,發出了一些沒意義的聲音,似乎在問說可以開口說話了嗎?
「可以放下你的手了。」
「我可以說話了嗎?太好了!凱羅爾,我跟你講喔!剛才有一朵小花,好漂亮呢!而且你有發現嗎?今天的天空好藍,好久沒看到這麼美麗的天空了欸……還有還有……」一可以開口說話,席維馬上恢復他愛講話的本性,一下子講了一大堆的話。
「停!我是問你LL是怎樣選上你的,其他的廢話少說!」凱羅爾深深覺得讓席維開口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似乎是想起LL,席維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像是懷念、感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往事,一張臉變來變去的。
過了好一會兒,席維才緩緩開口:
「那大概是在我8歲時的冬天,我第一次遇見了老師,不知道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冬天的夜晚總是很冷的,許多旅人總習慣在酒館小酌一下,暖個身體再繼續上路,因此,冬天的酒館生意一向是很好的。
「席維,角落那桌客人的酒怎麼還沒送過去,是欠打嗎?」酒館的老闆,也就是席維的爸爸大聲罵著。
由於席維家的酒館又破又舊,平常也沒什麼生意,根本請不起服務生,所以在席維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充當服務生了。可是因為生意常常不好的關係,席維的爸爸常常喝酒解愁,喝醉後就拿席維當出氣包,對他拳打腳踢的,所以席維從小就在挨打的日子裡長大。
「嘿!小朋友!你喜歡你爸爸嗎?」一名穿著斗篷的客人問著席維。
「不喜歡,爸爸都只會打我。」小席維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
「那如果你跟我走的話,你可以每天都不用挨打,你要嗎?」這位客人其實就是LL,也就是羅倫佐.路易斯,想說來酒館喝個酒 ,無意間看到席維後,心理間便開始浮現某個計畫。
「真的!你沒騙我?」小席維想一想,又說: 「那如果我跟你走的話,我可以不用再回來嗎? 」
LL馬上擺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還遞給小席維一根棒棒糖,一副就是要騙小孩的模樣:「那當然!你可以每天睡柔軟的床,每天吃好吃的,還有很多很多……只要你肯跟我走的話。」由於是吟遊詩人,這些好聽的話LL幾乎已經不用思考,直覺就會說出這些話。
「那好!我就跟你走!」LL聽到這句話,臉上馬上露出一抹計謀達成的笑容,誰也不知道LL現在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可惜小席維似乎還不清楚已經落到他的圈套就已經傻傻的跟著他走了。
不過可憐了小席維,自從跟著LL走了之後,的確,每天的確都可以睡柔軟的床,也可以吃好的,前提是如果他有時間可以睡,有精神可以好好吃的話。自從LL把她帶走的第二天起,每天不到4點就起來練唱,整整練到接近半夜才可以回去,而LL就只負責在旁邊睡著,偶爾醒過來吃個點心又繼續去睡。可是很神奇的是,只要席維偷懶或唱走音或是偷吃LL的點心,他馬上就會爬起來,完全不像上一秒還在熟睡的人。
不過席維有好幾此在半夜醒來想去找東西吃時,轉個身突然發現LL在他旁邊剪他的頭髮,常常被嚇到,不過早上醒來問LL時,他卻一概否認這件事,可是在席維發現他心愛的頭髮一直沒長長時, 甚至有越來越短的情形時,他終於忍不住直接跑去問LL:「為什麼要一直剪我的頭髮?」
LL當然直覺直接否認:「哪有這回事阿!你想太多了吧!」不過在席維一臉哀怨的表情望著他後,才冒著冷汗說:「呃……好啦!我有剪一點啦!」
席維似乎不太相信的連連追問:「親愛的老師,只有一點嗎?真的只有一點嗎?還有為什麼要剪呢?」
「我承認……我承認有多剪一些,不過都是為了錢阿!」LL似乎還挺理直氣壯的。
原來當初LL看上席維的就是他的頭髮,柔軟又美麗的金髮,如果賣給做假髮的,一定可以賣不少錢,當初LL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把席維帶走。原來LL根本就懶得出去唱歌賺錢,乾脆三不五時去剪一下席維的頭髮,然後有又以繼續看著席維,或席維的頭髮繼續睡覺。
「原來老師是這樣想的,老師原來只是把我當利用工具,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我好可憐……」席維幾乎哭著說完這句話。
LL趕緊揮揮手:「我以後不會再剪你的頭髮了。」才不會再看到一個大男人在那邊哭了。
經過這次事件後,LL就再也沒剪過席維的頭髮了,或是席維自己不知道而已。
雖然日子就這樣過下去,LL沒特別要求席維一定要學會什麼,但卻叫他一定要把一首武妃歌牢牢記住,並且在成為一個正式的吟遊詩人後,每到一個新地方,就得唱上三天的武妃歌,他才會正式的收他當學生。
等席維正式變成吟遊詩人後,LL便叫他出去唱歌賺錢,而LL自己就負責繼續睡覺、吃點心,偶爾去喝個酒,直到他生病,進入永遠的沉眠。
「……然後兩年後,我找到了你,凱羅爾。」席維慢慢從回憶中回到現在。
凱羅爾沉默了一下,說:「LL沒跟你說過叫你一定要牢記武妃歌的原因嗎?」雖然口氣很淡,但還是聽得出對昔日同伴的思念。
「……都是誤會,老師每次都只說這句話。」席維似乎也搞不太清楚LL的想法。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 ……LL」凱羅爾喃喃自語,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席維看了看天空,回頭看了凱羅爾一眼,露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說: 「凱羅爾,你知道嗎?我這輩子能遇見老師,是我最幸運的一件事,雖然老師很愛捉弄我,又愛偷剪我的頭髮,但他是這世上唯一會關心我的人,而且他還讓我遇見了凱羅爾你,我真的很幸運對吧!」說完又很幸福的笑了。
「……大概是吧!」凱羅爾回頭看了看: 「該走了! 」接著逕自往前走去。
「等等我阿!」發覺凱羅爾已經走了,席維趕快幾個小跑步跟上去。
能夠相遇,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
作者: 依文潔琳 時間: 2010-7-30 12:13
<吾命> 艾爾梅瑞•綠葉
『綠葉騎士守則一,要當一個完全的好人。』
『艾梅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
『艾梅,如果聖殿有一個好人獎,那冠軍非你莫屬。』
要當一個好人,是我一出生就註定好的事情,因為我的爸媽都是好人。
但是…
「綠葉你怎麼啦?」一個跟太陽般燦爛的男子看著我。
「沒什麼,太陽你的頭髮可以再給我幾根嗎?」我向太陽露出微笑只是他好像在我問他可不可以給我頭髮時發了幾下抖。
「當然沒問題,只是綠葉你剛剛不是才跟我拿過嗎?」太陽一邊笑一邊抽出太陽神劍。
「因為以後路上可能還會再用到……不,是太陽你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很漂亮。」我偷偷的嘆了一口氣,幸好及時轉過來。
「是嗎?那你等等,我馬上削下來給你。」太陽僵硬的笑了一笑然後舉起劍就要往自己的頭砍下去。
「等等太陽你快把自己的頭給削成兩半了。」我嚇得直接抓住太陽的手『我來就好,看你用劍我真的會差點把心臟給嚇出來。』最後一句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是好人所以不能讓太陽出糗。
小心翼翼地收起太陽的金髮,這樣我才又能繼續忍氣吞聲,做個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綠葉騎士"。
「幹!」太陽大罵。
「太陽你怎麼了?」我急急忙忙的往前跑去。
「該死的不死生物,全都給我去死!」太陽用著他那積了不知道多久的怨氣拿著太陽神劍就狂砍。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同情那些被砍的不死生物。
「綠葉騎士長你的背後!」不知道是哪個小隊員大叫,我才發現自己的背後有一隻死亡的騎士拿著劍往我砍來。
糟糕,來不及閃了。
「唔!」一抹金色的影子突然出現在我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下了那一劍。
我愣愣的看著倒地的太陽,瞬間想起自己的大意也曾讓太陽受傷。
「他馬的。」我小小聲的咒罵著,舉起弓就往那死亡的騎士射去。
我好像是失去理智般的拿到箭就射,直到……
「綠葉住手,你要把它射成蜂窩嗎?」太陽抓住我拿著弓的手,才讓我從"好恐怖的人"變回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
「太陽抱歉,我又讓你受傷了。」我的大意,又讓我最重要的夥伴受傷了。
「綠葉,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老實告訴我。」太陽用著嚴肅的表情看著我,害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太陽,不管是可以或不可以回答的我都會回答的。」誰叫我是"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
「………」太陽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犧牲視力復活你的事情你還很在意對吧。」
我愣住了,太陽為了復活我犧牲自己的眼睛的確是讓我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大意結果讓太陽犧牲了自己的雙眼來復活我。
「綠葉,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任何一個聖騎士死在我面前。」太陽嚴肅的說著「所以你不要在自責了。」
「可是審判說過了你不能救所有人。」我有點激動的說著「而且你的眼睛都是因為我太大意才會受傷。」我的好人面具瞬間瓦解,週遭的小隊員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般的看著我。
「夠了綠葉!我也說過我會一定會救所有人,即使是犧牲我的命也在所不惜。」太陽不讓我有任何反駁的機會轉身離去。
『綠葉你真的是個大笨蛋,你從以前到現在對我做過最壞的事情不過就只是釘草人。』太陽眼眶泛淚的罵著。
「不是的太陽,我是好人,必須對任何人都好的好人所以我不能對你生氣啊!」
『你知道嗎?每次我看到你的笑容都讓我覺得自己好虛假。』一滴眼淚從太陽的眼角滑落。
「不,太陽,真正虛假的人是我。」我根本就不是好人!
『你不高興你可以打我罵我踹我啊!為什麼總是默默承受這一切!你這個爛好人!』太陽哭了,哭的好慘。
「太陽,我不會打你罵你踹你的,你不要哭了。」我是綠葉騎士是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打人罵人踹人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光明神啊!我求你,請你將完好無缺的綠葉騎士還給我!』太陽仰起頭對著天空喊著。
一到柔和的光環繞著我,很溫暖,只是…我不可以復活!
「太陽住手!」我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真的是一個爛好人嗎?
「綠葉快過來!」烈火踹開我的房門,把我向拎小貓般的拎了就走。
「烈火怎麼了?」才剛做完那種夢,烈火又跑來找我。
一股不安的念頭從我的腦袋裡蔓延出來。
「太陽死了。」烈火激動的吼。
「他馬的。」第二次,我的好人面具再度破碎。
我看著躺再地板上一動也不動的太陽,他的頭髮從金黃退成了灰白、藍色眼眸失去了光彩顯得空洞、臉色蒼白的讓我都快認不出來,這個人真的是太陽?!
「太陽…」我輕喚著不過他還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你這個混帳!」我大罵,好人面具這次是真的碎成粉末了。
「你為什麼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我走向前抓起太陽的衣領,卻立刻被其他人給架住。
「綠葉你冷靜一點。」暴風抓著我的手企圖讓我鬆手。
「這個混仗這個笨蛋,這次是真的惹火我了!」我雙手在空中揮著大吼「太陽,你給我起來!你贏了,我真的被你氣炸了!」
所以…快點醒來!
眼淚像雨一般的滑落我的臉頰,我根本就不是好人,好人才不會抓著別人的屍體大吼大罵。
太陽這次我不要當好人了,我要當壞人把你從光明神那裡抓回來。
一樣柔和的光芒,包覆著太陽,在光芒中,太陽空洞的眼神似乎又閃出了一點點光彩。
不要在犧牲自己了,讓我這個比你更虛偽的好人來保護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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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拿艾崔斯特的獨白來貼的
不過後來想想。。。
那篇真的太像無敵翻版(只是第一人稱變成艾崔斯特
所以就拿這篇來了。。。
之前也有把這篇貼在御論=ˇ="
有一個地方是綠葉再跟夢裡的太陽對話噢。。。(不要再問我說位什麼綠葉睡覺還可以跟太陽說話了Q口Q
也可以說是綠葉再回覆太陽復活他時說的話xDD
作者: s75062 時間: 2010-7-30 20:53
標題: (吾命)穿越者的日常生活
本帖最後由 s75062 於 2010-7-30 20:54 編輯
大家好,我叫做林滄盈……絕對不是那種會在餿水跟水果四周飛來飛去的那種噁心昆蟲,絕對不是!……可惡,你們笑了對不對!
有這名字又不是我願意的,都是那我媽生我前遇到的那該死的算命師,說什麼我取這個名字會大富大貴和二十歲時有三高的男友,混帳啊這根本都是騙人的吧,不然我現在都十九歲了怎麼都沒有男朋友……
咳咳咳,離題了。總而言之,我今天遇到我人生中最稀奇的事。我,林滄盈,在即將要成為大學新鮮人的今天,居然該死的穿越了……
「幹───我一個月的薪水───」
一個男高音劃破了房間的寂靜,傳入我的耳中,讓我從甜蜜的夢鄉驚醒來。我揉了揉耳朵,有點不爽的問:「到底是那個混帳在我房間亂亂叫啊!」
「靠,妳才是混帳吧───忽然出現在我房間,害我一個月的薪水全翻了啊啊啊啊啊──」
咦?什麼?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四周的環境。
靠!我不是在房間睡得好好的嗎……還有這裡是哪裡啊?然後我旁邊綠綠黏黏看起來很噁心的不明物又是什麼東西……?
「說,妳要怎麼負責?」
「……」
什麼負責啊……這是什麼詭異到極點的詞……
我無言了,接著眼睛湊巧對上了嗆我的人,然後,我驚呆了。
等一下!這人的一頭燦金的長髮,俊美到令雌性生物一看到就會流口水的臉,還有,最重要的是他穿的服裝……!
「──你、你該不會是格、不,太陽騎士吧!?」
啊啊,如果這樣的話……那個綠色的東東該不會是美白面膜吧?
我黑著臉問。
「……妳居然不知道我?」
他的信心看起來有點受到打擊。
「────」
───※○●@!!我居然穿越了!?
※
啊?問我穿越之後?……雖然很不想說,但當然是去做太陽騎士的幫傭啊,畢竟我毀了他一個月的薪水,他沒用太陽神劍砍我就不錯了。再加上人身地不熟,而且沒錢沒地位身份可疑的情況下,要我獨自闖蕩吾命的世界,我深深覺得先斃了我可能會比較快。
接著在我的砍價本領之下,我硬是跟太陽凹走了一間房間和平日的三餐,不過代價是要偽裝成他朋友的遠房表弟,且要為他做牛做馬,任意使喚外加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
雖然覺得一點也不划算,但為了我安穩的生活,我還是屈服了。
然後今天,又是個被使喚的日子。
「欸……那個什麼……啊!對了,果蠅,我的藍莓派沒了,去跟寒冰拿藍莓派……啊啊,對了,還有幫我叫亞戴爾過來。」
太陽坐在辦公椅上,傭懶的打了個哈欠。
「……靠!就說了二十次我不叫『果蠅』!我叫滄……」
我第二十次爆跳如雷的指著太陽鼻子吼道,接著又第二十次說到一半突然發現這根本是自掘墳墓,因為不管怎麼糾正,兩種音聽起來,感覺上一點差別也沒有,所以我第二十次悶悶的閉上了嘴巴。
那個名字果然是我一生……不,兩生的敗筆。
「怎麼不說話了,利安?」
他挑著眉,露出了太陽式笑容。順帶一題,利安是我現在的偽名,但我搞不懂他為什麼就記得住這個名字,卻偏偏一直記不住我的本名。
「……我要去跟寒冰騎士要藍莓派。」
我悶悶的回應,然後準備離開辦公室去廚房找寒冰。就正當我要開門時,門就搶先被人開了。開門的人是雷瑟•審判,他是除了〈該死的〉太陽外,唯一知道我真實性別的人。
「審判騎士!」
我兩手捧著紅通通的臉,提高了八度音叫道。
「幾日不見嚴厲的光明神照耀,願嚴厲的光明神永遠看顧妳。」
他對我微笑說道。不知為何,我一直聽不懂太陽的廢話,卻聽得懂審判說的話。
譬如現在,他是在跟我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好帥好帥啊──
我紅著臉說,痴痴的看著審判的臉,一時忘了太陽要我辦的事。
「利安,藍莓派。」
太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我想他的臉現在一定全黑了。
啊!完了!
「審判騎士,願下次還能見到你。」
我依依不捨的看了審判的俊臉一眼,然後匆匆離開了。
……
「格里西亞,你對她滿好的嘛?」
審判眼裡充滿著笑意。
「……那一定是你的幻覺。」
太陽面無表情的回答。
「利安,這是格里西亞的。啊,順便幫我拿給綠葉、大地、白雲……」
寒冰除了太陽的超甜藍莓派之外,也順便塞給我其他騎士長的份量,最後,他拿出了一袋咖啡色的餅乾給我。
「這是給誰的?」
我狐疑的問道。我記得沒有一個騎士長是吃這個點心啊?
「這是送你的,就當做是你幫我跑腿的慰勞。」
寒冰對我微笑道〈這是因為旁邊沒有人,不然會有一大堆人嚇死〉。
「咦咦?真的嗎?」
我高興的問:「這是什麼口味的?」
「咖啡巧克力口味,我記得你說你很喜歡咖啡和巧克力,就試著做做看了。」
「──謝謝!看起來很好吃呢,寒冰騎士。」
我露出大大的笑容。
「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囉?掰掰。」
我開心的用小跳離去。
嘿嘿嘿──賺到了啦──
在去練習場、也就是找亞戴爾的途中,我一邊按寒冰的指示,給了每位騎士長點心之外,也順便破壞了大地的把妹!我早在看小說的時候就,除了太陽,最討厭的就是他了,現在有機會破壞真是太爽啦哇哈哈──
咳咳,太激動了……啊啊,到了。
「亞戴爾!」
我向著正在練劍的亞戴爾喊道。
「……啊,利安。怎麼了嗎?」
亞戴爾停下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問道。
「太陽騎士有事找你。」
我直接說明了我來的目的。
「咦……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利安。」
亞戴爾將劍插回腰間的劍鞘上,準備去找太陽時,突然回頭望著我問:「利安,等一下跟我們一起去喝酒吧?」
「好呀!」
我知道他的「我們」是指他和太陽小隊的其他成員。自從他們某個偶然的契機下,知道我酒量特好後,遇見我總會邀我去酒館一起喝一杯,而我也會毫不猶豫答應。
因為,酒是他們請的。不喝白不喝嘛!
※
跟亞戴爾告別後,我哼著輕快的歌,散步般走去常跟太陽小隊喝酒的酒館。
「……唔!」
就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我突然被人從背部偷襲,然後被拖去人煙稀少的巷弄。
力量之大,讓沒防備的我是硬撐著才沒有昏倒。
現在居然沒有昏倒……我是該慶幸自己以前為了防狼,有學了一點空手道嗎?
「你們是……!?」
我捂著被打的地方,眼睛瞇成一條線。
偷襲的人大約有五、六個……糟糕,視線越來越了模糊……
「哼哼哼,不記得我們啦?那就等見到我們的老大在說吧……」
說完,那群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唔咳!」
其中一個混帳的腿踢中我的腹部,頓時喉嚨一甜,我吐出一口鮮血,現在滿嘴都是血腥味。
「哼哼哼,停手吧。」
有個猥瑣且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那些人聽到聲音馬上停手,這空閒的時間讓我喘了一口氣,順便來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指使這些混帳偷襲我。
「……你是!」
雖然有些模糊,但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那不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然後被我扁到不成人型的廢渣嗎!……啊!那這些人不就是那群廢渣跟班!?
靠!我居然被廢渣偷襲!
「哼哼……看來你終於想起來啦?」
廢渣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喂,第一個打死他,有賞。」
那群跟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每個都像是發瘋似的撿起可以給予我最大傷害的武器,往我打過去。
喂喂,不會吧……我該不會是第一個穿越沒幾天就掛點的傢伙吧!?
「住手。」
「利安!」
在我意識逐漸昏迷時,我好像聽到了太陽和太陽小隊隊員們的聲音……
是錯覺吧?他應該也很討厭我啊?
※
唔……哦?我終於掛點了嗎?成為第一個在穿越後很快就掛掉的人嗎?感覺真是讓人有點小悲傷……畢竟我好歹也有一點點身手啊……
「喂……果蠅,我知道妳現在在睡覺,所以妳快點起來別給我裝病!」
喔……我上天堂居然會聽到太陽的聲音,還真是可悲啊?
「起來。」
〝碰!〞
「好痛!踢屁啊……咦?嗄?我沒死啊?」
有人救了我……是誰?
我一時忘記傷口的疼痛,愣愣的望著自己的雙手,久久無法言語。
「以後別在讓人擔心了……」
太陽背對著我,輕聲的說。
「……什麼?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到啦!」
是說他剛剛說了什麼詭異的東西嗎?
「……我說你既然醒來就快點還債,幫我做事!」
「……惡魔。」
可惡啊!果然是我聽錯了,太陽你這個小氣巴拉的傢伙!
「謝謝誇獎。」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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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寫得都好好喔........OTZ
我都想不出那麼多(死)
其實寫穿越同人是我沒有梗了只好拉一個人來穿越還硬擠成一個短篇(刪除線)QAQ
作者: 亞亞 時間: 2010-7-30 21:06
吾命 -- 雷x格 <<憶>>
首次相遇的剎那,命運早已將你我的心緊緊相繫,不由自主的戀上那抹如同燦陽般的純真笑容、無可救藥的任性,以及所有屬於你的一切,當下暗自心中許下堅定的守護承諾,那剎那早已成為彼此的永恆。
光與影,白與黑,燦陽與暗月,是否有相互交會的一天?
魔法陣發出潔白的光芒,躺在中間的白髮屍體閉上了雙眼… …當他再度緩緩地張開那雙清澈藍眸,這一刻,我再次在心中對著光明神發誓,我,雷瑟˙審判絕不會讓格里西亞˙太陽受到任何傷害!
「痾… …這裡是… … 」你醒了,真的再度回到我們的身邊。
「太陽!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綠葉比平時更加關心你,眼淚都飆出來了。
「恩… …我… …還好,這裡是哪裡?」或許是剛甦醒,你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網。
「是聖殿中的會議室。」在一旁的寒冰開口說到。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你持續的問,只讓我更加的心痛… …那時的我竟然無法陪伴在你身邊。
「是魔獄… …不!應該說是羅蘭才對… …是他把你… …帶來的。」暴風望著被損毀的天花板,面色凝重的說。
「羅蘭?那不是一種花嗎?」都甚麼時候還說這種話… …還有那種花叫做紫羅蘭才對吧。
「甚麼花不花的!太陽你趕快起來,我們馬上去渾沌神殿報仇!」不改一貫作風的烈火,仍舊很火爆。
「太陽平時已經夠遜了,現在搞成這樣還拉他去,又不是白癡,自尋死路啊?」這是大地忠厚老實的一番話… …或許這是他對你表現關心的方法吧!
「原本是納涼的祭師,現在比祭師還廢了!」連刃金也呼應著大地的話… …
「太陽剛復活,讓他休息幾天,我們再重長計議。」你就安靜的休養吧!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審判說的對,我們也該休息一下,城內的重建也得開始進行才行。」沉默已久的堅石也開口了。
「那個… …我… …」一不留心,大家都忘了你的存在。
「太陽你怎麼了嗎?你想吃東西還是喝水?我馬上幫你拿過來!」綠葉的眼睛直盯著你追問。
「我說綠葉,你用不著緊張成這樣,他現在死不了的啦!」大地拍著綠葉的肩膀,語態十分輕鬆。
「不要鬧了… …」看到寒冰的臉,所有人都乖乖閉上嘴,完全不敢出聲。
「我… …」
「太陽你想說甚麼就快說,不要拖拖拉拉的!」儘管擔心,但是烈火的耐心卻是有限的。
「我… …認識你們這些人嗎?」當下一片鴉雀無聲… …
「太陽…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這下連孤月都發現問題了…
「我認識你們嗎?」你再次說出令人痛心的話,但,我只知道,那瞬間我的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嗚嗚嗚…太陽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拉… …」
「今天不是愚人節… …」有人在翻月曆…
「幹!你裝傻也裝得太徹底了吧!!」
「噢不… …整整三間辦公室的公文要怎麼辦!」
「超甜的甜點沒人能解決… …」
「沒人可以一天打我很多次了」
「劍術沒有人能墊底… …」
當我回過神來,耳邊只聽見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哀嚎聲、哭泣聲… …
以及好久不見充滿威嚴的聲音… …
「你們這些小鬼一大早是在鬼叫甚麼?」
「這位大叔… …你又是哪位?旁邊那位皮膚很黑的又是誰?」格里西亞… …真的… …甚麼都不記得了嗎?
「大叔?親愛的艾崔斯特,我是否該好好讓我最~親愛的徒弟,想起他老師我的威嚴?」尼奧老師的笑容好燦爛,似乎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耀眼的一次… …
「尼奧先別鬧,格里西亞他… …該怎麼說才好… …恩… …」艾崔斯特好像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他是嫌與為師許久不見,竟無法好好重溫光明神溫和的指教吧!」我只能說… …這下子事情果真不是容易解決的… …
「大叔,請問你在說些什麼?每個字我都懂,但是合起來完全無法理解你想說的是什麼… …」我不想面對事實… …不想面對… …
「你這死小子是活的不耐煩拉!看招!」話還沒說完,俐落的一劍直直落下,但是結果卻是大家無法想像的。
「這是…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這真的是我所認識的格里西亞˙太陽嗎?
順著劍的方向下腰轉身,一個漂亮的閃躲,同時抽出放置在一旁的太陽神劍,並發出強大的鬥氣防禦,隨手一擺精準回擊,將劍架在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面前。
「這…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狀況。」
「我是在作夢吧!一定是這樣子沒錯!」
在一陣驚慌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整間會議室安靜到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哈哈哈!好久都找不到這麼值得我尼奧˙太陽出手的比試了!真是有意思阿!」對於這種十分異常的現象,看來只有前任太陽騎士長很高興。
「前任太陽騎士長… …」我很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
「怎麼了?」尼奧老師轉過頭來看著我。
「尼奧!你還說怎麼了,格里西亞從頭到尾完全不正常,你難道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嗎?」艾崔斯特也忍不住開口了,並送上一雙白眼。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樣不是很好嗎?想當年不管我怎麼認真教導他,他的劍術完全沒有任何長進。現在才短短幾天不見,就增進了這麼多,還得算是光明神的恩澤阿!」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想確認的是他的… …
「太陽的記憶似乎出了問題。」我終於說出了我不想說的話。
「怎麼會這樣… …」綠葉幾乎瀕臨崩潰狀態。
「太陽,你還記得些什麼?」孤月極度勉強的低下頭看著你。
「我是格里西亞˙太陽。」
「還有?」
「我… …我是男的。」
「太陽你不要給我說廢話拉!」烈火大聲嚷嚷著。
「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來… …」看到大家再度安靜下來,你用不安的眼神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畢竟經歷了上次類似的事件,現在又正處在魔王出現的時間點上,身為我們聖殿之首的太陽騎士出了事,所有人除了心中嚴重的擔憂,還有失去領導著的手足無措。
我該如何將你再次帶回身邊?害怕因一時的錯誤決定而永遠失去你… …
「不過我有種對你們很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好像失去任何我所擁有的,都比不上的感覺。」好久不見你發自內心的笑容,本應是使人開懷的,而如今卻只感到格外苦澀… …
「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是那位大叔喔!」
「碰!!」在尼奧老師熱心的協助之下,順利把你拖…帶去休息;另一方面,從頭到尾完全被忽視的教皇大人,也由堅石和刃金護送至神殿,交由祭師們照顧及暫時靜養。
「審判騎士長,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暫時休息了一天,一早開始的臨時會議暴風便直接切入重點。
「太陽騎士長的部分交由前太陽騎士長及熟知魔法的艾崔斯特看顧,大致上沒有問題。目前先將城內的一切重新整頓好,盡快恢復正常作息,同時隨時注意周圍是否有異樣,有狀況馬上相互通知,魔王的動態得要掌握住。」照現在的狀況也只能先這樣處理了… …
「了解!」
「那就開始行動吧!」
「會議到這裡結束,所有人自動解散。」
事隔一個月左右,葉芽城內一切的重建暫時告一段落,人民也漸漸恢復往常的作息,兵力、後援也隨時待命,因為至今還沒有任何關於魔王行動的確切消息,只有零星的情報,因此所有人絲毫不敢輕易鬆懈,深怕魔王突然發動攻擊… …
「審判長不好了!!」維達慌張的朝向我這直奔而來,我們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魔王發動攻擊?」我們得立即撤離居民,以及將戰線遠離葉芽城,以免造成更慘重的傷亡… …
「我想大概是的,請您到外頭看一下。」只見遠方的天空充滿奇形怪狀的死亡生物往這飛來,黑暗氣息也漸漸濃密起來… …
「這是… …馬上集合所有人,進入備戰狀態。」時間很緊迫,希望還來得急。
在收到消息後,很快的所有人都集合到聖殿大廳來。
「審判長,現在該怎麼做?」刃金一見到我劈頭就問。
「各位手中目前掌握哪些情報?」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硬碰硬指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現在在空中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遠方郊區還有不少不死生物。」不但空中有敵人,連陸地也得防禦… …
「它們似乎準備從兵力最薄弱的南方進攻。」
「在前線的不死生物數量很多,但卻沒什麼殺傷力,我想應該是來消耗我們的時間和體力用的。」
「各位騎士長!」
「亞戴爾有新的消息嗎?」綠葉一看到有人來急忙詢問。
「它… …它們兵分二路,改採包圍的方式對付我們!」
「你說什麼?有沒有搞錯啊!」烈火激動的大吼。
「烈火別這樣!」寒冰趕緊抓住快衝出去的烈火。
「幹!審判你快下指令,讓我們去解決那些天殺的王八蛋!」大地的火氣也跟著上來了… …
「那是… …」暴風看向大門。
「審判長!居民已經全部疏散到安全的地方避難了!」太好了,把這項任務交給孤月和堅石果然是對的,非常有效率!
「所以現在是… …」
「所有人聽命!」只有把不相干的人都撤離,這樣我們才能發揮全力反擊。
「是!」
「最前線由刃金和白雲負責,將戰線越遠離葉芽城越好,一有消息馬上回報。」讓最會收集情報的刃金和不易被察覺的白雲擔任,實在是在適合不過了。
「審判長交給我準沒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刃金的眼神充滿被打的期待眼光… …我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繼續辦正事。
「是… …」白雲終於現身,並用及平板無力的聲音回應我。
「這種組合好像有點奇怪。」
「再來是,暴風負責中段,並隨時支援前線的刃金和白雲;寒冰負責東方,烈火負責西方的部份。」不理會下面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得先把約略的基本位置分配好才行。
「恩。」 「了解!」
「我早就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馬上開打!」
「恩,接下來是我;中後段由大地和綠葉負責,最後面是堅石和孤月。」
「有問題的現在馬上提出來!」
「沒。」 「沒有。」
「很好!那就開… …」
「我… …審判騎士長我有問題!」在我的印象中那是太陽小隊的人,好像叫做艾德吧。
「你說。」
「我們隊長要怎麼辦?放他一個人在聖殿,這樣子他會有深命危險吧?」沒錯,這真是個好問題… …
「這點你不必擔心,前太陽騎士長與艾崔斯特一直以來都陪伴在太陽騎士長身旁,我相信太陽騎士長絕對不會有危險。」為了太陽的安危早想,這種是我早就想好對應方法,就算是親自將他推入火坑我也願意。
「還有其他問題嗎?」
順著四周一望,所有人安靜無聲,只見每一雙眼睛中都充滿憤怒的氣息… …
「所有聖騎聽命!」
「是!」整齊劃一的回答,是多年來所培養的絕佳默契。
「我以我雷瑟˙審判之名下令,聖殿全體人員整裝準備後,立即至指定位置集合,正式對魔王展開對戰!」
在一聲令下後,所有人都馬上行動,十二聖騎、聖殿與魔王之戰正式展開序幕。
格里西亞,我一定… …
一定… …
不會讓你忘了我!
就算賭上我雷瑟˙審判的性命,也會為你討回應有的公道!
因為… …
我深信與你的相見相識,就是彼此命運相互交會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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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很開心的把文章縮成這麼短
不過有些好笑的地方留不下來
有點失望說 (( 默...
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文~~
作者: flying_duck 時間: 2010-7-31 03:47
「阿炎……」
在新月的微光下,被喚做阿炎的少年轉頭看像一旁的女孩。不過那也是他自己的認知,陪伴在他身邊的,其實是叫做白蓮月的男生。
「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嗎?」白蓮月問,不過他現在的身分是月牙兒。日向炎瞇起眼,月牙兒真的很漂亮,不過總是為他露出這種表情,雖然說這樣的他也很美。
表面上兩個人都還是朋友,誰也沒想過要去打破這層曖昧的關係,初戀的感覺甜甜的,卻又好像容易壞掉,所以兩人都沒有行動要去挑明彼此的情感。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總會有那麼一天,雙方都會把話講開。
但是那都是之後的事,年輕的兩顆心,現在只想依偎著彼此取暖。
「不,沒什麼,只是……」
看著欲言又止的心上人,白蓮月心底大概有了個底,不過還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阿夜他,現在說不定在哭……,想到這裡,心就好痛。」
果然。
阿炎並不是個脆弱的人,正確來說,是那種非常堅強卻又極度易碎的人,而能擊倒他的罩門,就是白蓮月從未見過的阿炎的弟弟──阿夜。
照日向炎的敘述,阿夜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漂亮的銀髮、天真的大眼、天使般的笑容……可說是集世上所有優點於一身。
不過真的全都向日向炎所說的話,阿夜就不是個人類了,就他所知,沒有人類可以像星星那麼小,巴掌兒也不可能。
「阿夜他,就像星星一樣小、一樣脆弱,一樣的消失在在我的面前……。」
當時阿炎就是這麼跟他說,還用手比了一個小到不行的圓圈傻傻的看著。
很想要守護著這樣的他。白蓮月當時是這麼想的:就算能力不足,也至少要陪在他的身邊。
但......在他的心底卻還是有點恐懼,眼前他所迷戀的少年,會不會根本不需要他?
─────────
長桌一端,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自信的看著對桌的少年,燦爛的金色頭髮配上深沉的紅色眼睛,說是太陽集團的繼承人總還有那麼點樣子,但是想作為他的對手,至少得再磨練個幾十年。
向身旁的助手打了暗示,不客氣的將手中握有的籌碼丟到少年面前去。
不過是個不成氣候的太陽集團。他自滿的想著,笑了:這次鐵定能打垮他們。
同桌的另一邊,有著金髮紅眼的少年也笑了,在對方有些錯愕的注視下,他將自己手中握有的資料,也可以說是讓對方垮台的利器現給對方看。
是你輸了。那個笑容就是這個意思。
和官員的勾結、走私的買賣,所有見不得人的證據的一一呈現在散落在眼前的紙張上。
「不……這不可能。」這些事情怎麼?男子跌落地面,吃驚的望向少年,桌上那些證據,不只能打垮他,甚至是他的公司。
「我們公司培養了一些不錯的間諜呢。」日向炎笑了,就只是這麼簡單的理由不是嗎。
一瞬間從頂點滑落的男子難以置信喃喃,念著「不可能」、「怎麼會」之類的話語。見他也玩不出什麼把戲了,日向炎立刻下令旁人把他帶走。
男子直到踏出房間前都還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但在下一秒突然掙脫了抓住他手臂的保安,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日向炎。
第一時刻還沒有人反應過來,男子就倒下了,額頭的地方有著一個鮮紅的小洞不斷滲出鮮血。
循著彈道看去,金髮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掌心雷,紅色的眼睛深沉的讓人無法理解。
──────
今天他殺了一個人,啊啊,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對方想殺了自己呢。
不過第一次殺了人,說完全沒有動搖是騙人的,在心底的某處還是少了些什麼,每當這種時候,就會更加想念阿夜。
你在哪裡?阿夜,哥哥我好寂寞,不過,你也是吧。
他並沒有把令他鬱悶的事告訴月牙兒,也許只是一廂情願的想保護對方的單純吧。
所以當他被問起在煩惱什麼事的時候,也只能支吾其詞,不過說是因為阿夜也不算說謊吧,畢竟他可是時時刻刻都只念著的弟弟。
「阿炎……如果有心事的話,我願意聽的。」
但是他怎麼能說出口,自己害怕的事。
按造計畫取得權力之後,豎立在他和阿夜之間的牆就只剩一道──日基炎──他最敬愛的父親。
「一定找得到阿夜的!」
日向炎抬起頭,紅色的眼眸透露著些許驚訝,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自己的雙手被緊緊握住。
「因為阿炎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
他笑了。居然說得這麼肯定。
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因為當初放開弟弟的手的人是他,日向炎。
「我並不是……」個好哥哥啊。正當日向炎想這麼告訴對方時,卻突然被打斷。
「阿炎你絕對是的!你是世界上最關心阿夜的人,沒有人比你更在乎阿夜,所以你一定可以再見到他,你是最棒的哥哥!」
一下子說出了不斷構想的鼓勵話語,白蓮月覺得有些困窘而別開了頭。
「月牙兒……」
相當溫柔的聲音在呼喚著他,只有這個時候,在這個人身邊,他才是月牙兒,只為了他一個人而存在的「月牙兒」。
抬起頭,日向炎俊美的臉龐在眼前放大,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息時的吐息。月牙兒緩緩的閉上眼,迎接浪漫的一刻。
但是在意料之外的軀體的緊實感讓他睜開了眼,在他眼前的,是新月,勾成了牙的形狀。
日向炎緊緊的抱著月牙兒,許久。
「對不起,月牙兒。你對我這麼好,我卻……」
卻怎樣?結果還是被拒絕了嗎?
「我......在找到阿夜之前,不能這麼自私,不能……我覺得這樣對阿夜來說太過分了。」
也是,在他心愛的男人眼中,他永遠不會是第一。月牙兒苦澀的想著:頂多是第二位吧,說不定還在更後面呢。
但日向炎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加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這樣,雖然……但是,月牙兒你還是願意陪著我、和我談心嗎?」
月牙兒滿臉羞紅,幸好被擁入懷中的他不會被阿炎看見自己難堪的模樣。
對了,要回應阿炎才行。月牙兒趕緊點頭,接著又小小的「嗯。」了一聲,本來是想完整的說出我願意的,不過聲音突然好像消失了。
確認了對方的心意之後,日向炎笑了,甜蜜的感覺從心底湧出。「找到阿夜之後,我一定第一個向他介紹你,月牙兒,月牙兒……」
「嗯?」月牙兒微醺,像是喝過酒般恍恍惚惚的。
「謝謝你……」
日向炎青澀卻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月牙兒耳邊響起,他突然覺得有些可惜,被這樣抱著的話,不也看不到阿炎的表情了嗎?不過比起這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回抱著阿炎,一字一句的說:
「阿炎,不管多久,我等你。」
最後還是沒有明確的說出彼此的心意,不過這樣就夠了,月牙兒和阿炎那小小的約定,就是幸福的證明。
作者: KreslayerVIIX 時間: 2010-7-31 14:26
本帖最後由 KreslayerVIIX 於 2010-7-31 14:42 編輯
备注:由于故事背景是现实中的2010年,所以角色的原作设定做了些更动。流星等人的种族皆为人类,职业如以下所示。
流星 :富家子一个,从死去的老爸那里继承了一笔财产,每个月则从兄姐那里得到零用钱。不愁没钱用,所以成天游手好闲,是个只想恶作剧的顽皮小孩。
赛西米里:闻名国际的算命师
白萨亚:流星的保镖
亚篮:管家,但实际上更像个保姆。对于流星的顽皮性格非常头疼,所以每次流星做错事的时候,都会加以严厉处罚,希望流星可以变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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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当世最厉害的预言家(?)[God跨时代同人]
沙发上有个红发少年正无聊的翘起二郎腿,懒懒地躺在那里哼着五音不全的自创曲。
“我是爱美丽东西的流星~~我爱收集美美的宠物~~第一只是保镖小白,啦啦 ~ 第二是保姆亚篮,喔喔~第三是天使亚亚,嘿嘿~~第四是只没用的花瓶赛米,耶耶~~~”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忍受那超级噪音变擦拭水晶球的赛米终于开始抱怨:“喂,停止你那完全走音的歌好不好?还有,干吗说我是废物,我认同我美,但我也很有用,好歹我也是个鼎鼎大名的算命师哎?”
流星不屑的哼了一声,回道:“你不就是废物嘛,成天就只知道看着水晶球,然后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算预测到又有鬼屁用?手指又不让人家玩……”说着还一脸怨妇样地瞄了一眼赛米如玉般的手指。
“没事干嘛让你玩手指啊?你这变态!更何况是你自己智商低才听不懂我的预言吧?人家高金求我我都未必答应呢,我不收你分文,免费为你算命,你竟然还嫌弃?根本就不懂得珍惜!” 赛米喊完心中话后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蹲在墙角画圈圈。
“自恋!你的预言有甚么好?我不如去问保罗,保罗的预言可比你的简单易懂多了!”流星完全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听见流星似乎对自己毫无歉意,甚至说自己竟然比完全没听说过的算命师还要差,赛米终
于发怒了。他跳起身,冲流星问道:“保罗究竟是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找他比试比试去!”
听见这种回答,流行满头都是黑线,这白痴该不会最近都没读报纸、没看新闻、没听广播,完全过着与世隔绝,仅仅抱着他的水晶球过活吧?!既然如此,嘿嘿嘿!流星突然提起想捉弄赛米一番的兴致。
“你想知道保罗是谁吗?好,我就告诉你。近日四年一度的世界杯比赛刚刚落幕,什么?你不懂什么是世界杯?我的天啊!就是那个全球足球迷所疯狂的赛事。算了,那些都不重要,说回保罗的威武史
吧!它呢,在赛事中所做出的预测可是八次全中,预测成功率为100%哦,而且……”流星故作神秘的在赛米面前摇了摇三根手指,继续说道:“保罗今年只有三岁!”
“三岁……?!”听见这个岁数,赛米的脸色开始变了。三岁,只有三岁,自己在这个岁数是恐怕还在牙牙学语,而保罗竟然在三岁时就开始做出预言,而且成功率高达100%,亏自己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当
世最厉害、最了不起的算命师,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竟然连一个三岁的小孩还不如,惭愧、惭愧啊!看见赛米一副沮丧的样子,流星心中暗暗偷笑,看来自己的恶作剧快达成咯,再加把火吧!
“赛米,如果你想见见保罗的话,它待在德国的奥博豪森海洋馆里,想见它的话就去吧,机票我会替你准备的。”对于流星的建议,赛米只是含糊的应着,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礼拜后,白萨亚从他武术老师那处回来了。一踏进屋里,正好目睹流星正对着一份报纸狂笑。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标题,呵呵,实在是笑死我啦,不管看多少次就是会笑啊!赛米这家伙也太好玩了吧?哇咔咔咔!”
本来白萨亚相对流星置之不理的,反正对流星而言,笑得在地上打滚是件司空见惯的事儿,但一听见这回竟然与赛米有所关联,白萨亚却不得不关心。将掉在地上的报纸捡起,一个醒目的红色标题引入眼
帘:「闻名国际的算命师——赛西米里竟然想挑战保罗大帝?!」内容是讲述赛米竟然向德国的奥博豪森海洋馆发出战书,想与一名叫保罗的预言师一决高下。等等,为什么赛米会在德国出现?而且这份
是几天前的旧报纸了。望向还在狂笑中的流星,无需多问,这事一定与流星有关。
笑的脸部有些抽痉的流星突然感受到一道不友善的视线。抬起头,正好看见白萨亚放大了好几倍的脸。哇了一声,被吓倒的流星退后了几步,笑意也完全消失。看见白萨亚手上拿着的那份报纸,流星也明白了白萨亚的疑问。不等白萨亚提问,流星便自动自发的自己解释起来:“嘛,是赛米他自己要去的喔,我只不过跟他提起保罗的预言很厉害,他就说想和它比较,然后我就帮忙他准备机票而已嘛,我完全没做错喔!”
虽然流星确实是一幅无辜的样子,但深知他本性的白萨亚依旧眯着双眼,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流星。
“流星,赛米会向一只海底生物,一只区区的章鱼发出战书?嗯?”
“真的啦,不管我的事啦……只是赛米好像不知道保罗是只章鱼嘛。”当然,后面那句是拉着衣角,头望向别处,用如蚊子般的声量说的……虽然还是被听见了。
“那你不会跟他说吗?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去干这种事了吧?” 白萨亚扶着额头,对流星小孩子性质的恶作剧叹气,果然是流星干的好事啊!
“这个……嗯……那时太无聊了嘛,你去探望你师父,亚篮又带着亚亚到德国旅行,就想拿赛米娱乐娱乐一下嘛……等等!亚篮和亚亚在德国,他们、他们该不会见到面吧?”此时此刻,流星非常非常地想拿
块豆腐撞头自杀算了,他竟然忘了亚篮也在德国啊!!事情闹得那么大,亚篮不可能不知道的,到时候……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啦!对了,还有小白啊?流星立刻用被睁大数倍,正在闪闪发亮的大眼望向
白萨亚。那眼神分明写着:小白啊小白,你不会忍心对主人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行行好,待会儿一定要帮我啊,拜托你了!但白萨亚却只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他,然后指了指流星的背后,说道:“流星,虽然我很想帮你,但却是爱莫能助啊。虽然犹豫了很久,但为了对得起良心,我劝你还是看一看你的背后吧!”听见白萨亚的话,流行立刻转过头,随即却是以更快的速度转回头,双脚就要往房里逃,亚篮竟然就在他背后,而他身旁还有一脸怨恨表情的赛米!在流星向迈开双腿逃跑时,亚篮却快了他一步。他一手将流星提起,在流星耳边用他那好听的声音说道:“流星啊,我从德国回来了哦,怎么连一句欢迎回来的话都不说,就急着回房了呢?是不想看见我吗?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怕我啊,嗯?”最后一句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那深深的怒气,如冬天的寒风般冷冽。
流星僵硬的回头,脸上完全是一副勇士即将壮烈牺牲的悲壮神情……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勇士,只不过是个做错事了的小孩正在等待惩罚而已。
看见流星无意再逃走,亚篮便提着流星进入刑室——当然,那基本上是为了惩罚顽皮的流星而特意建的。关上门后的几秒,便听见流星的惨叫声和亚篮的发怒声:“我难得的休假旅行你也要派个傻瓜来捣
乱是不?那傻瓜竟然向一只章鱼挑战,如此脱离常识,不!如此傻事他都干得出,累得我还得向水族馆的负责人骗说这只不过是个玩笑,只是为了演出一套戏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章鱼的特别之处,也得全面防止媒体继续炒作这个新闻,而我之所以需要如此奔波竟然是因为你一时无聊的恶作剧,你说,我这口气怎咽得下?”
过了十分钟,门开了。亚篮优雅的从房里走了出来。从白萨亚德手上接过亚亚并道谢后,便会他自己的房间了。亚篮离开后,赛米便立刻冲进去尽兴的对流星加以冷嘲热讽。白萨亚也在赛米后头跟了进去。看见流星身上有烧焦的痕迹,甚至可以从嘴里吐出烟,看来是被罚坐电椅了吧?唔……这次比较严重啊,是用了多少瓦特呢?当白萨亚正在纠结于电量问题时,赛米则乐于在因麻痹而暂时无法动弹的流星面前跳舞唱歌,为了报自己被玩弄的仇,正努力的激怒流星当中。而流行也终于明白了害人终害己这个道理,并发誓不再玩弄他人……而事实证明,他很快就会忘了这个誓言就是了。因为在几天后,又再次听见亚篮的发怒声以及流星的惨叫声在刑房里响起。
The End
作者: t749r8746 時間: 2010-7-31 17:53
革命前夕 - 十年
就在那次「格羅斯納村屠殺」之後,克羅昆或許只是單純為了扶養自己僅存的親人──路德,他的弟弟;又或許是為了當初在那次令人不堪回首的屠殺裡喪生的村民─包括他的祖父母─展開復仇,而踏上了也許對他來說是條不歸路的軍旅生涯。
打從一進入雖然比不上海軍、實力卻也十分強大的陸軍,克羅昆就以其過人的膽識與久經磨練的軍事能力迅速地在母國格亞斯五百萬的軍人中崛起,近乎完美的完成每個高層交付的戰略及任務,軍階也因此從一開始的陸軍步戰隊隊員到後來的上將;兩年內,他以驚為天人的速度不斷升遷,不久就以完美的軍事表現成功踏入了海軍的榮耀——當時被稱為「海上狂鯊」的鐵灰色艦隊──一個由傳奇將軍「桑奇•克雷亞」組成的艦隊。
克羅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遇見了一向只有傳說,卻不見人影,有如從來不存在的桑奇•克雷亞,而桑奇也早已聽說克羅昆在陸軍時的英勇事蹟,又在踏入艦隊不久後就在巡洋的邊界擊退敵軍立下大功,因此特別升克羅昆為階級僅次於「黑色司令」的「鋼鐵司令」;而為了以實際的行動來報答桑奇的知遇之恩,克羅昆隨即在格亞斯與西方聯盟之間的「亞克雷德海」以極富智慧的策略,三艘戰艦就擊退了數以十計的敵艦,包括分別擊沉、俘虜敵方主艦「剛格拉將軍」及「突擊之矛」,並將突擊之矛加以維修,作為主戰艦。
席亞多之戰──
即將破曉。一上岸,和部隊分開、獨自行動的克羅昆怒吼一聲,隨即拔出配刀與發現他的數十名敵軍展開廝鬥。不由分說一刀立刻將面前的士兵從左鎖骨砍至右腰,霎時鮮血如一條直形的噴泉湧出、濺到他身上;但他並沒有閉眼或者停下,而是拔出已沾滿鮮血的刀,把目標轉移到另一個快步朝他奔來、揮舞著配刀的士兵……
天明,部隊找到了身中數槍且渾身是刀傷血跡、孤獨站在含有數具被斬首的屍堆中的克羅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因使用過猛而硬是從中間斷裂成兩半的配刀。那眼神是多麼的無情冷血,無情的蔑視著屍體。士兵們驚惶,因為他們不曉得當初在格羅納斯發生的事,已經讓克羅昆體中留著復仇的血……
不久,由克羅昆率領的「鐵灰色突擊之矛艦隊」在席亞多之役傑出的表現,讓將退休的桑奇把「黑色司令」之職交給了克羅昆,而克羅昆的配刀也重新利用在亞克雷德海被擊沉的「剛格拉將軍」最堅硬的鋼鐵鑄造,並命名為「席亞多」。
全名克羅昆•奇亞斯,一名曾經歷過悲慘屠殺的男孩,在十年來逐漸地成長、蛻變成一位人人聞之色變的「黑色司令」──憑藉著他的膽識、武力,以及一顆隱藏著復仇的心……
克羅昆─黑色司令─為了「永恆的和平」,即將在未來的幾年中率領著在後來被稱為「海洋魔龍」、以「突擊之矛」作為主艦的鐵灰色艦隊擊垮西方聯盟、將對他懷有貳心的人趕盡殺絕,最後稱霸世界,並與他的弟弟──路德,邁向下一個「十年」,一個完全屬於和平的十年……
作者: 艾麗絲 時間: 2010-7-31 18:18
[吾命]暗之淚痕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一個白雪紛飛的冬天。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白雪當中。
沒有人去搭理她,她也沒有去搭理任何人。
她就只是赤腳站在那裡,用著她那雙無神的粉紅色眼睛盯著我看。
我們對看了整整半個小時後,她終於動了,往我走了過來。
「您就是布雷克?」她用著女孩子的童稚嗓音詢問道。近看之下才發現,她的皮膚跟正常人類不一樣,是呈粉紅色的。
雖然我知道這句話很老套,但用這句話形容我往後的人生是再適合不過了──「因為與她相遇,我的命運完全扭曲了。」
※ ※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真正的生命。
沒有身體,沒有名字,也沒有感情。我們擁有的,只是被神所賦與的使命──找回被人類打散的容器碎片。
在誕生後的數天,我找到了自己的碎片,名為布雷克•列弗利申,擁有一頭黑色長髮與火紅色眼睛的少女。
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理應是立即把她帶回神殿去的,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使我頓時不知道該作出哪種行動。
「妳的名字是甚麼?」
這個問題使我腦中突然空白一片──我們沒有預料到會遇上這種事情。
對我們來說,使命就是一切,其他都是不必要的......理論上是這樣。
「不能告訴我妳的名字嗎?」布雷克看上去有點失望。
「我不是人類,不需要名字。」基於她是魔王候選人的原故,我如實回答。
她愣了一下,隨後怒氣沖沖地說:「甚麼『不是人類』啊!妳不想回答我的話直說就好,不要編籍口!」
「不是籍口。我不是人類,我只是寄宿在這個身體裡的......」我在回憶中搜尋人類對於我們的稱呼,「巫妖。」
「我沒有名字,因為我不需要,這副已死的身體也不需要名字。」我進一步解釋。
布雷克臉上的憤怒因為我的說話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決的神色。
明明我連甚麼是感情都不知道,卻可以觀察出人類的情感......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在體內漫延開來,像是苦澀,卻又有一點不一樣.......
不對,屍體沒有味覺,我應該不會知道甚麼是苦澀才對。這到底是甚麼?
就在我還在煩惱的時候,布雷克下定決心般開口了:「不論妳是人是妖,是活還是死,只要存在於這個世上,就需要名字!妳沒有名字沒關係,由我來替妳取就好了!我可不許妳拒絕!」
她的態度十分強硬,說話聲更是大得引起周遭行人的注意,她不好意思地對途人笑了笑,然後又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嗯......名字......就叫粉紅!你的皮膚和眼睛都是粉紅色的,就叫粉紅好了,這名字也很適合小女孩呢。」
「我是屍體,不需要名字。」我提醒她。人類老是愛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鑽牛角尖。
她瞪了我一眼,隨後有點生氣地說道:「那叫粉紅屍好了,簡稱粉紅,就這麼決定!」
語畢,她從一直拿著的籃子裡拿出一塊上頭有草莓的粉紅色蛋糕,然後把蛋糕塞進我懷中。
「我不需要食物,一具死屍不需要吃東西。」我再度提醒她自己並非人類的事實。
「粉紅色的皮膚配上粉紅色的眼睛還有粉紅色的蛋糕,連名字也是粉紅!這真是傑作呢!」她完全沒有聽我的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陷入自己的粉紅世界當中。看來她對粉紅色情有獨鍾。
不知道為甚麼,我突然覺得頭很痛。
「來,吃一口試試看吧!這是我弄的蛋糕喔。」她用著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我。
我已經放棄再提醒她自己只是具死屍的事實,既然她希望我吃,那麼我應該遵從她的要求把蛋糕吃下去。抱著這個想法,我把蛋糕扔進除了說話以外都不會使用的口中。
「怎麼樣?好吃嗎?」她迫不及待地問。
「吃不出味道。」死屍當然吃不出味道。「我已經遵從您的要求了,請問可以跟我走嗎?」
「妳不告訴我那塊蛋糕是甚麼味道我就不走。」
這根本是強人所難,我不可能有味覺,不能試出那塊蛋糕是甚麼味道的。
雖然我試不出,但是我可以用人類的常識去回答她:「......甜的。」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問妳的。」她哭喪著臉說道。「妳說要走是要到哪裡去?現在馬上就走嗎?」
「到混沌神殿去,現在馬上起行。」我回答。
「這麼急嗎......能否再等我一會呢?我想去辦一點事情......」
我點點頭,反正她離不開我的追蹤,讓她把事情辦完也沒關係。
我坐在城鎮中央的水池邊,看著她跑進一所又一所的店舖,一個又一個地與店員說話,大概是跟熟人道別吧,人類果然是很麻煩的生物。
最終,花了一個小時,她便提著一堆東西回來。
「可以走了嗎?」我問。
布雷克毫無留戀,沒有轉頭再看一遍自己的出生地,只是決斷地說:「可以。」
她的決斷讓我有點疑惑,人類都是念舊的生物,然而她卻毫不依戀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這是為甚麼?
「粉紅,妳不是趕著帶我回去嗎?」
她的話拉回我的注意力,我馬上啟動了在她和店員說話時設下的傳送魔法陣,將她和自己一併送到遙遠的神殿去。
那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學會了疑惑的事情。
到達神殿後,我把布雷克帶到另外兩名同伴的面前。由於那一耽擱,使我們成為最晚到達神殿的人。
看到穿得一身紅......原本是一身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血把整條白裙子染紅了的女性屍體;與及一名據說身上撒了很多香水,以致整座大殿都籠罩在百合花香水氣味之中的貴婦人屍體以後,布雷克馬上就為他們起了名字:前者叫做紅屍,後者叫做屍芬。
「是紅詩和施芬!真是的,『屍』字一點美感也沒有怎麼可以拿來起名字。」她神色凝重地糾正道。
雖然我很想再三提醒她,名字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不過我還是把話吞回肚子裡去,因為說了也沒用。
殿裡的人們對於我們總算有名字而莫名地感到高興,感激地喊著「總算有個比較方便的稱呼了」,還對布雷克又跪又拜,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這之後,我和另外兩名巫妖托人安置好三位魔王候選人,然後到房間討論誰最適合當魔王。
不過由於我們對自己找到的碎片認識不深,最終只好決定先觀察自己的候選人一星期再作決定。
布雷克每天都做草莓蛋糕,還替另外兩名候選人......甚至是整座神殿的人做飯,才來到神殿不到兩天,她便成為殿中的大廚。
在空閒的時候,她會在神殿裡四處走動──雖然黑暗之地已經侵蝕了不少地方,但卻依然無礙她散步,偶爾,她還會在不知名的地方採花回來。
看到我的時候,她除了塞蛋糕給我,還會塞花給我,不過無論是哪一樣,我都不需要就是了。
這天是第五天,布雷克一看到我,鮮有地沒有塞任何東西給我,而是拉著我坐下來談天。
「粉紅,妳覺得奇怪嗎?對於當天我毫不遲疑立刻就跟妳走的事情。」
我老實地點頭。
「其實,我是個被城裡的人所討厭著的孩子,自小他們就欺負我,孤立我,甚至有人用石頭扔我,不過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因為這樣,我不想待在那個地方,一直都在尋找著能夠離開的契機──而現在,我找到了。」布雷克微笑著看我。
大概是因為身周散發著微弱的黑暗屬性,使本性厭惡黑暗的人類不自覺地排斥她吧。
「您恨他們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恨。」布雷克直接承認了,「那時候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甚至想把整個世界都毀掉。」
她做出了十分危險的發言,基於這個發言,我差不多可以斷定她不適合當魔王了。然而,她話中的一組詞彙卻讓我猶豫了。「那時候」?
「現在的我不想殺他們,也不打算毀掉世界了。因為他們,我才能下定決心離開城鎮,在這裡幸福地生活;因為這個世界有妳,我才能與妳相遇,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感謝他們,也感謝這個世界。」
布雷克看著灰暗的天空,火紅的雙眸閃著堅定的光輝。
「我感謝這個讓我活著的世界,所以,我要保護這個世界,和妳一起保護。」
或許,她能夠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魔王也說不一定。
「謝謝妳聽我說這些話,這些就送妳當謝禮吧!是我新研發的草莓糖喔。」她一邊笑著一邊把十多顆糖果連同蛋糕一起塞到我手上。
......如果您真的想感謝我,那就請您不要再塞食物給我了......
一星期的觀察結束,我、紅詩和施芬再度召開會議。
......不得不承認,自從有了名字以後倒是挺方便的。
「我的孩子不行。」紅詩首先說道,「他毫不關心這個世界的安危與他人的死活,太危險了。」
施芬也搖搖頭:「人類因為害怕我的孩子而將他從小關到現在,使他心智沒有成長,也沒有被授予任何教育,他連什麼是危險都不知道。」
「布雷克也很危險。她曾經說過自己憎恨人類,甚至想毀掉世界。雖然現在的她主張保護世界,但她曾作出危險發言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語畢,紅詩和施芬都呆滯地盯著我。「怎麼了?」
「你直呼她的名字?」紅詩問。
「因為她這麼要求。」我答道,布雷克從在這裡生活開始就拒絕我用「孩子」來稱呼她,堅持要我直呼她的名字。
紅詩和施芬這才表示理解地點頭。
「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必須在今天選出魔王並舉行儀式。」施芬提醒道。「我認為粉紅的孩子最適合,她在三位候選人當中,危險性是最低的。」
「同意。」紅詩也點頭表示贊同。
我也點了頭,但是心中卻一直響起抗拒的聲音......這又是為甚麼?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儀式很快就完成了,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仰天狂笑不止的布雷克,不知為何內心抽痛了一下。
黑暗屬性會影響神智的事情早就被混沌神告知了,然而......為甚麼心會痛?這具身體只是死屍啊......
「哈哈哈......嗚!」突然,布雷克停止了尖銳的笑聲,彎起腰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布雷克?」我馬上走到她身邊,撫摸著她的背。當眼前人身體不適時,其他人類都是這麼做以緩和不適感。
布雷克的呼吸慌亂,而且還咳嗽連連,儀式失敗了?
「粉、粉紅......咳咳......儀式、完成了嗎?」布雷克努力地擠出一句話來。
我無法回答她,因為就連我們也不清楚儀式是成功地完成了,還是失敗了。
我們只好靜靜地站著,觀察她的情況。漸漸地,她的呼吸平順了,面容也不再痛苦地扭曲。
「我沒事了,謝謝粉紅。」她撥開我的手,然後站起來。「剛才心裡突然衍生出要把這裡都毀掉的想法,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壓抑下來。這就是吸收黑暗屬性的副作用吧。」
她保持住神智了?
「現得先把黑暗屬性都用掉才行,大家有何提議?」布雷克以那雙全黑的眼睛環視一遍在場所有人,雖然眼睛顏色不一樣,但眼神和語氣卻表示出她的清醒。
「魔王陛下可以到荒野去,那裡沒有人,傷害比較低。」闇騎士之首,沉默之鷹提議道。
布雷克馬上就贊成了。
這一個月來,布雷克都保持著清醒的神智,每天都到荒野使用黑暗屬性,她幾乎沒對世界造成甚麼傷害。
然而,不知內情的人類因為害怕她的力量而組成團體要討伐她。
每天必須抵抗破壞衝動,又得應付外來人士的壓力,使布雷克再沒有露出笑容。
最終,在某一場與人類的戰爭中,因為我的疏忽,引起了不可挽回的事態。
因為我一時大意而被弓箭手的箭矢所傷,對我而言這種普通箭矢並沒有任何威脅,然而我卻發現,布雷克看著我的表情呈現一片空白。
瞬間,黑暗屬性急速地集結起來,在戰場上形式巨大的漩渦,卷入漩渦當中的人類無一生還。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少女尖銳的叫聲響徹雲霄。
最終,戰場上滿佈死屍,血流成河。布雷克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用自己的雙手將敵人全數殲滅了。
那之後,她一步也沒離開過房間,還鎖上房門,拒絕任何人靠近。
「我把成千上萬的人類殺了。」從房間裡不斷傳出她的呢喃,「我殺了人......殺了許多人......」
我的心很痛,比起被箭矢射到,被劍砍中更痛。
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布雷克做的草莓蛋糕和糖果了。
某一天,她突然不見了,我們立即跑出神殿找她。
她就在神殿附近的荒原上,獨自面對眾多的人類。
人類那邊的領導者是名金髮藍眼,渾身散發著光屬性的騎士,我心中暗叫不妙,連忙吼道:「布雷克,那邊很危險,請回來!」
布雷克聽到我的呼喚,回過頭來。我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流滿了淚水。
「對不起。」她輕輕地吐出這句話。
我心頭猛跳了一下。
「明明說過要一起保護的......但是,對不起,我失約了。」她一邊哭,卻也一邊擠出笑容。
很久沒有看見的,她的笑容。
「真的很抱歉,粉紅......還有,謝謝。能遇上妳真是太好了!」
語畢,她轉過身面對那群人類,其中金髮藍眼的男子神色哀傷的點了頭。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彈射出去,就怕晚了一秒,自己就會失去她......
男子的金色長劍最終比我快上一步刺穿她的身體。
下著細雨的那天,我失去了她。
※ ※
之後的數千年,不斷重覆著遇上、得到、又失去的劇本,我漸漸學會了感情,也知道為甚麼那個時候心會痛。
我已經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我決定要把這一代的孩子做成最強的死亡君主,這樣我就不會再失去他了。
我看著手上的草莓棒棒糖。
布雷克,要是您看到我的瘋狂,您會如何責備我呢?
但是,即使這條道路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我也會不惜一切堅持我的做法;即使您責備我,我還是會讓孩子成為不死生物。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
我淡淡地笑了。
──縱使會被自己所愛的孩子憎恨、背叛,我也不會後悔。
※ ※
任由強風將黑髮吹得狂亂起舞,我俯瞰著大地。
「的確是很瘋狂,粉紅。可是現在的我已經管不著妳的事了。」
我微笑著,壓低了戴在頭上的黑色尖帽。
「再見了,粉紅。」
──縱使命運因此扭曲,我卻從不後悔。
作者: l920207 時間: 2010-7-31 19:17
本帖最後由 l920207 於 2010-8-2 13:43 編輯
[不殺] 主CP:凱司×利奧拉(吧?) 篇名:你不曾知道過...
「梅南,請你嫁給我。」
「呃......嗄???」
這裡是阿卡蘭帝國的首相邸,有2個人正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正值晚秋,燦爛的夕陽還沒6點就從稀疏的雲間灑了下來,在輝煌耀眼的橙黃色雲彩下被人求婚是多麼的浪漫阿......但以性向正常的健全男人來說,前提要是對方不是個男的。
披著一頭在落日餘暉下更加金光閃閃的金髮,皮膚細緻白皙、瞳色和髮色相同的男子正是現任首相---梅南。
至於為何原本應該優雅聊天的他卻呈現在下巴快落地、眼珠快從眼框裡蹦出來,問題就出在大老遠從龍之大陸跑來向他「求婚」的黑髮銀眼美男子---利奧拉,現任的龍皇身上。
梅南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利奧拉也很有耐心的等待他開口,過了將近快一個鐘頭,梅南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利、利利利奧拉...你、你你知知知、知道我我我是個男...男男男的嗎!?」就算我在美麗,也總該看的出性別吧!?梅南在心中如此吶喊著。
「當然知道。」利奧拉平淡的回答。
「那、那你怎、怎麼還還還跟、跟我求、求婚...!?難、難難道你......!?」
梅南扭曲的臉漸漸發青,他猛地站了起來,倒退了好幾步,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突然叫道:
「而、而且為什麼我是『嫁』給你阿!?我才不要當女方...不對阿!!問題不在這裡阿阿阿!!!」梅南瘋狂的抓亂他那頭原本一絲不苟的金色長髮,利奧拉趕緊說了句「冷靜點。」然後把梅南扶回沙發上。
等梅南的情緒平復些後,才問道:「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利奧拉這半人半冰塊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沒事跑來追自己!!!梅南如此斷定。
「其實是......」
數天前......
「唔哇阿~!!!怎、怎麼會這樣阿阿阿阿阿!?」
一名有著翠綠雜草頭的稚氣男子,在龍皇帝國的宮殿內亂扔許多不知名的單子,拿著一本疑似帳簿的東西仰天大吼。
「凱司,發生了什麼事?」利奧拉聽到從財務部傳來的聲音後就過來關心一下。
「還敢問我!?」名叫凱司的男子瞪大的雙眼中佈滿血絲,咬牙切齒的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揮舞手臂抓住滿天飛舞的單子,然後和攤開的賬本一起遞到利奧拉的眼前,惡狠狠的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
「你...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
「紙和本子阿。」利奧拉疑惑的偏了偏頭,似乎不懂凱司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廢話!!!」凱司吼的更大聲了,他把帳本丟到利奧拉的手上,然後"唰"的一聲把那些單子給撕了個兩半,這樣還不夠就繼續撕的更碎,連紙的碎末都不留。
「這是帳單、帳單阿!!!剛剛那一堆都是阿!!!」凱司瘋狂的抓著頭,忿忿的直瞪著利奧拉。
「帳單......」利奧拉偏頭思考了一下,又說:「我想即使把帳單撕掉,那些錢還是要付吧?」
「吼!!!當然要付阿!!!你知道這些都是誰搞的鬼嗎!?就是你那個整天無所事事只會到處亂跑的老爸和每天跟你那老爸打來打去的惡魔龍阿!!!」
「咦???外面沒什麼不好阿,他們都好親切呢...」
「寶利龍才不是惡魔龍,是神聖白龍啦!!!」
凱司才一吼完,馬上就跑出了一人一龍來抗議,凱司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也知道我再說你們阿!?什麼好親切?那些人都是要把你抓去賣去當妓女或是賣器官阿!!給你1、2個過期麵包就叫親切那我們算什麼阿!?還有你惡棍龍,你再給我到處搞破壞你給我試試看,平均每個月都要修復宮殿2、3次我已經受夠了!!而且你還要去破壞宮殿以外的地方...呃阿阿阿阿阿!!!」
「可、可是他們除了給我麵包以外,還會給我睡稻草而不是叫我睡冰冰硬硬的地板...」利奧拉的爸爸,前任龍皇---卡菲垂下頭故做可憐狀的反駁。
「你宮殿好好的床不睡,去外面睡那些沒啥價值的爛草幹什麼!?」凱司吼完,利奧拉連忙上前拍拍他的肩,似是在安慰的說:
「之前你辦的拍賣會不是有收入嗎...?就是要我們賣身的那次。」
「嗄?那麼久遠以前的錢早就花完囉!!你太小看你家老爸和寵物了啦!!咦...?等等,賣身...」
「寶利龍不是寵物!!」寶利龍嘟起小嘴,但凱司才不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靈機一動!!
「有了!!來個跨國聯姻吧!!就可以跟其他國借錢來花花了!!清清有白天所以不行了,所以只剩下...梅南!!對!!就梅南吧!!哇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凱司快速的拿起手機聯絡媒人、神父、婚紗設計師、攝影師等等...看起來真的有點自暴自棄。
「凱司,梅南是男的吧?結婚不是要跟女的嗎?」利奧拉問道
「唉呀~現在的社會這麼開放,這樣的婚姻也很普遍啦!!而且讓梅南當女方也可以阿,他本來就一副娘娘腔的樣子...你還在這做什麼!?快去求婚阿你!!!對了卡菲老爸你不介意兒子娶個男人吧?」
卡菲傻傻的笑著說:「哈哈,藍山好就好阿。」
「嗯,我相信它會很好的!!快去阿卡蘭吧你,一定要把到喔!我會替你準備好婚宴的,管她男的還是女的
只要是人不就好了嗎?」
利奧拉好像也沒什麼發言的權利,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到了阿卡蘭。
「嗯,所以就是這樣。」
「那個凱~司~竟然說我向娘...娘...腔......!?我就知道是他搞的鬼!!」梅南沉著一張臉,面目猙獰的磨牙...
「唔恩...所以梅南,你要嫁給我嗎?」利奧拉若無其事的繼續求婚,好像這是別人的終身大事而不是自己的一樣。
「別、別開玩笑了!!就、就算社會再怎麼開放這也太離譜了啦!!而你竟然能輕鬆的談論婚事...你到底認為結婚是什麼阿?」
「...以前我是認為結婚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生活的,但是凱司說這是錯誤的意思。」
「嗄?那他說是什麼!?」梅南挑了挑眉。
「他說,結婚是一輩子靠對方吃飯過一生的意思,不過我聽不太懂,這是一輩子都要吃對方煮的飯的意思嗎?」利奧拉挺認真的問道,梅南臉上三條線,無言的盯著純真的利奧拉...
那個凱司到底教了些什麼給利奧拉阿?根本是誤人子弟嘛!他想毀了利奧拉的一生不成?梅南無奈的在心中嘆氣,對著利奧拉說:
「結婚阿...可以說是一種形式上的契約吧?能和喜歡的對想永遠在一起的契約,所以最重要的是喜歡對方的那份心情...」
「喜歡的心情...?」利奧拉疑惑的摸摸胸口。
「不懂嗎?可以說是想要守護對方一輩子吧。」
一輩子...。利奧拉的腦中浮現了一個人影。
原來...我喜歡他嗎?
「梅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我告辭了。」說完,利奧拉就朝首相邸的大門走去,但梅南卻叫住了他。
「等、等一下!!你是走路來的吧?我送你回去。為什麼不騎寶利龍阿?」
「寶利龍被凱司抓住了,說不能打擾爸爸泡女人。」
「......」梅南在心中小聲的罵了聲。
「嘿~親愛的利奧拉,怎麼這麼慢阿?婚宴和禮服都準備好了唷~怎麼樣阿?泡到了沒?」利奧拉一回到宮殿,凱司就立刻迎了上來,利奧拉沒有說話,就只是盯著凱司,凱司也注意到了這點。
「你...幹麻阿?這樣看著我?」
「...我不跟梅南結婚了。」
「什麼!?????」當利奧拉說出口時,凱司當場石化了一陣子。回過神來後就上前揪住利奧拉的衣領,好像根本忘了眼前這個人是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
「你、你忘了我怎麼交代的嗎!??」凱司惡狠狠的瞪著利奧拉,但利奧拉卻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
「因為我喜歡你。」
「呃?」凱司還沒理解過來,利奧拉的唇就湊了上去。
「唔哇!!你幹什麼阿!?」凱司趕緊推開利奧拉倒退了好幾步,但利奧拉的身手可比凱司高上許多,一下子就跟到了凱司眼前。
「如果不是遇到你...大概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吧?我很高興能到這裡來,而且我也想要永遠守護你...」
說完,利奧拉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凱司聽完後紅著一張臉,叫了聲:「笨、笨蛋!!」就轉過頭去,利奧拉淡淡的笑了笑。
呃阿!!詛咒的微笑!!不過真難得這傢伙講出這麼多話阿...啊!!等等。凱司突然想到了個重大的問題。
「等、等等!!這樣婚禮怎麼辦!?而且如果你娶我...幹!!不對!!如果你嫁我...靠!也不對!!!總之就是這樣就不會有錢了啊!!那讓你結婚還有甚麼意義啊!?」凱司對利奧拉吼道,但利奧拉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婚禮就改成我和你的就好了阿,前我以後會賺的,我也會注意爸爸和寶利龍。」
「什、什麼!?這樣怎麼可以!?而且男人跟男人...」
「你自己之前不是說現在的社會很開放嗎?」
"阿!!竟然自己吐自己的嘈了!!這傢伙啥時這麼精明了!?"
「你不喜歡我嗎?」利奧拉的語氣突然轉柔,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凱司,讓凱司的心不禁狂跳了一下。
「我、我沒有那樣的興趣!!」
凱司說完,利奧拉又變回以前的冰塊臉,似事命令的說道:
「我才是老闆,不要再當你的魁儡了,乖乖的聽話吧。」
「嗄?你、你這個卑鄙小人!!」其實自己比利奧拉還卑鄙。
"梅南你到底是啟動了利奧拉的甚麼機關啊!?竟然進化了這麼多!?"
「不聽話的話就扣薪水。」
「啥!?你不能這樣對我!!!」凱司氣的臉都黑了,但利奧拉卻只是笑笑的伸出手。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聽到利奧拉的話,都凱司震驚的愣在當地。
"這、這傢伙在哪學會這麼肉麻的話的啊!?連接吻都懂了...那好像是之前冰絲莉教的..."
「凱司?」
利奧拉輕輕的喚了一聲,凱司回過神後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伸手握住利奧拉的。
「算我怕了你啦!!不准扣我薪水啊!!」
「知道了。」利奧拉定下承諾後就露出了至今最燦爛的笑容。
...至於是不是詛咒的微笑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們今後,也會一起走下去並克服萬難吧?
你不曾知道過。
與你相遇,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現在,你知道了嗎?
[終]
作者: 滴滴咕咕 時間: 2010-7-31 22:21
本帖最後由 滴滴咕咕 於 2010-8-1 13:43 編輯
【吾命騎士】29+1才是完整圓。(狄倫+魔獄小隊→羅蘭)
自天空異變的那天,聖殿騎士們正因聖殿之首遇害而不知所措同時,
但在聖殿的一角,有一小群聖騎士,圍著搖曳的燭光靜默著。
2、3、4、5、6、7、8......
本該鬧哄哄的進行每晚例行的報數點名,但此時卻瀰漫著壓抑的氣氛。
25、26、27、28、29......
聲音一個比一個落寞,壓抑的聲音在狹隘的空間裡更顯得蕭瑟。
當最後一個人語音落下時,坐在主座旁位子的聖騎士開口朝空氣喊著:
「魔獄小隊29名隊員全員到齊。」
整齊一致的朝主座行禮,但那是個空著的主位。
魔王降臨,天空異變。當天空降下宛如天罰的電之際,光明神殿失去了他們的太陽騎士。
──同時魔獄小隊隊員們失去了他們的隊長。
*
狄倫坐在自己房內的床邊,木然的看著木造書桌上疊了整齊的公文,他走過去隨意的翻了一下又坐了下來,這些都是下面的人提交上來給隊長批閱的報告,雖然身為副隊長,但對狄倫來說,不過是從回以前的工作罷。
是的,曾經暫代魔獄騎士長的他,對於這份工作,他熟得很。
甫自獲選為魔獄副隊長時,他就被要求暫代魔獄騎士,舉凡操練、公文甚至一些瑣碎的事情,他更甚至認為自己就是魔獄騎士!直到那天太陽騎士長帶來一個半蒙面,穿著怪異緊身服裝的男子回來。
--我不承認他!
相較於因失蹤很久的隊長突然回歸而驚慌失措的隊員們,狄倫有種被深深侮辱的感覺。
一直以來,魔獄騎士就是他!
但那突然冒出來的隊長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一句責備,也無一絲不悅。
『何不試著認識他?看他夠不夠格成為你的隊長?』同為副隊長職的亞戴爾耐心的聽著自己抱怨後丟出來的一句話。當晚他提著自己的劍,去敲了隊長的房門。
他也萬萬沒想到原以為自己很有可能被轟出房門以後從此進入隊長黑名單的想法,在經過一夜的比試後完全改觀,隊長不只沒有報復性的把自己打得體無完膚,還在比試後一一講解他劍術上的缺點。
這讓他對這位隊長改觀了,尤其當他提出是否能夠教導其他弟兄時,對方那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臉龐只是柔和一笑。
「好。」
*
魔王誕生的第三天,距他們失去隊長以過了三個日子。光明神殿對於各地湧出的不死生物採取積極的抵抗,這讓聖殿的聖騎士們忙得無可開交,但至少有他們的隊長替他們打氣著,就如同他又回到以前當『魔獄騎士』時一樣的幫著自己的弟兄們精神喊話。
但當弟兄們都用著很受傷、不安的眼神望著他時,他知道他們已回不到過去。
*
他曾想過,如果哪天魔獄騎士,他們的隊長回來時,會是怎麼樣個光景?
聖殿裡隸屬十二聖騎士小隊的成員,無一不為自己的隊長感到驕傲。狄倫就常在大廳常聽到太陽小隊的艾德常嚷嚷著他家隊長怎樣怎樣,寒冰小隊隊員們說著隊長的手藝根本是人間美味云云。
每個小隊說著隊長的八卦,每個聖騎士都談著哪個騎士長帶領的隊伍好,這在大廳內常發生的吵架事件,每個聖騎士都為自家的隊長說話。
「不知我們的隊長,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忘了當時是哪個傢伙說的,不過也道出了大夥兒心理所想的,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長髮短髮個性到底難搞不難搞?
「搞不好我們的隊長是個長的像肥豬國王的模樣,所以才不敢回來。」他曾經聽到隊員們私下打趣的猜測著,當時他還真有點信了。但事實上後來卻是個外表俊美但骨子裡是個認真無比的騎士道主義實踐者。
*
討伐不死生物已一個月了,隨著黑暗屬性不斷的擴張,無論葉芽城甚至他國人民無一不處在水深火熱中,對於身為不死生物剋星的聖騎士們每個不焦頭爛額甚至累垮在大廳椅上。
連日來的壓力壓得狄倫喘不過氣,剎那的意念,他靠著窗,冷眼看著往來匆忙的弟兄們。
他此時的心情只有複雜兩字可以形容,因自己的隊長是魔王而感到愧疚,又因自己隊長此時的狀況而擔憂。他想著自家的隊長從一個騎士小隊隊長晉升到統領眾多不死生物的魔王,他想著那總是一股腦認真的隊長號令著眾多白骨屍體,想到此他忍不住莞爾。
腦海彷彿看到隊長『咚』的一聲倒在桌上,旁邊有著半杯一瓶醉。
*
他看到大夥瞠目結舌的看著隊長搬著高過自己身高的公文進來,並囑咐自己平均分配給各隊員時,旁邊響起了一片哀號聲。
「想也知道隊長又犯起了同情心......」他聽到法特林邊批邊咕噥,暴風騎士長老是抓魔獄騎士長進房間『用功』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不過最近受害的範圍卻波及到他們這群下屬。
通常這樣的抱怨都會引來隊長一番『騎士就該互相幫助』守則碎念,伴隨著自家隊長諄諄教悔的聲音,法特林--小隊出名的聒噪傢伙就會把公文扔到桌上嚷著現在應該是休息打牙祭黑皮的時段而不是在這埋頭幫人家做苦工時間。
最後原本是該趕批公文的夜晚卻變成小型飲酒狂歡晚會,而他總是得負責將酒量奇差的隊長從酒館搬回聖殿。
*
自黑雲瀰漫起不知已邁入第幾天,狄倫早晨起來看著窗外,不遠處隱約自天空降下的閃電,想著今天的行程,他換裝著。
耳邊傳來輕聲的敲門聲,門外是某位不知名的聖騎士弟兄,只見對方朝自己行禮並道:「魔獄騎士長,今天換魔獄小隊巡邏。」
他一愣,他曾經追求著『魔獄騎士長』這個稱呼,他曾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個魔獄騎士,但這時的他,這種稱呼卻有種失去什麼東西的感覺。
他朝對方回禮表示明白,但也提醒著他是『副隊長』,雖然對方帶著莫名奇妙的表情離去,但他並不在意。
他怕他一接受這個稱號,那他們就真的失去了隊長。
*
他們的隊長劍術超群,就連審判騎士都比不上,任何劍術比試上更是不曾嚐過敗績,這讓身為隊長下屬的他們餘有榮焉。
最讓他們映像深刻的,是一次沉默之鷹來光明神殿踢館時,還是靠他們家隊長把對方壓制得體無完膚。
那次比試他們小隊重頭到尾全程觀看,迅雷不及耳的劍法及絕對自信的氣勢,這都讓他們震撼,也讓他們驕傲。
十二聖騎士裡劍術最強的騎士長,他們的隊長。
*
太陽騎士昏迷不醒過了半年,狄倫也懶得糾正又稱呼他為『魔獄騎士長』的弟兄。
而坐在他前面一同用餐的亞戴爾卻苦笑的看著他。
想起亞戴爾最近暫代太陽騎士職,他打趣問起道:
「如果太陽騎士長一直這樣子下去,你會接受成為太陽騎士嗎?」
對於這個幾乎把99%太陽騎士該做的工作都攬下來的苦命副隊長,如果以太陽騎士長此時昏迷這樣不樂觀的狀態下,應該沒有一個騎士長會反對亞戴爾繼任太陽騎士,但這句話卻讓對方嚇得把寒冰騎士長精心製作的葡萄刨冰打翻。
「--不會。」
在冷靜過後對方給他的話語,篤定的。接著他說起他的隊長。
即使在怎麼懶在怎麼無賴在怎麼愛踹他們下山崖搞特訓在怎麼給他加工作,但隊長對他們來說,就是種依靠,雖然總是給他們來個蓋人布袋,偷窺人家八卦,但總在他們傷痕累累時替他們療傷送暖──亞戴爾叨叨絮絮說著,語調有著抱怨,也有著無奈,但也涵蓋著甘心。
『我永遠無法取代太陽騎士,單下令這點我就絕得很困難,況且還有很多很多理由讓我甘心退居第二,一輩子是他的副手。』
他在聽完對方敘述玩自家隊長後,卻冷不防被丟了一句。
「你呢?你的決定是什麼?」
決定什麼?恢復到以前『魔獄騎士長』的位子?還是執著著隊長的歸來?
──對你來說,魔獄騎士長是怎麼樣的存在?
──你是怎麼想的?
亞戴爾的話語言猶在耳。
往後的幾天,腦海無時不刻湧出隊長在的這段日子。
酒醉的、比劍著、教誨著、嘻笑著。
他們曾促擁隊長跑去參加葉芽城比武大會,而優勝的獎金全讓他們在酒館裡喝到掛;他們曾偷聽因審判騎士被不死生物殺死時,隊長出聲維護他們;他們每一次野外任務時,隊長總是自願守夜讓他們安心的窩在帳篷裡入睡。
這樣的隊長,會殺死太陽騎士長?
此時的大早,他走到訓練場整隊,聽著隊員們23456報數著,他平行面對著隊員們,第一列右手邊從缺一個位子。
那是副隊長的位子,自他們有了隊長後,那一直都是他的位子,第一列右手邊數來第一個。
因為隊長眼神總是習慣先從右邊移到左邊。
他想起很久前某天,他帶領著隊員們拿著配劍對著隊長宣示絕對的忠誠。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瞭了,對他們來說隊長就是個鐵環,如同鎖鏈般將他們大家環環相扣著密不可分。
喝酒、吃飯、嬉戲、比試、驕傲,雖然他是個木訥又稍嫌認真的隊長,但這段他們以前不曾擁有卻又很想繼續的時光。
隊長離開的日子越久,他們就越想念。
「副隊長!」法特林此時高舉著手喊著,正想斥責這個無法無天總是讓隊長傷腦筋的混帳時,只見這聒噪的傢伙卻道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在半鐘頭前,艾德傳來太陽騎士長打算去找魔王的消息!」
.他可以想像自己瞠目結舌的模樣,但眼前的同僚們似乎早已知道這樣的消息,每個都以熱切的眼神望著他。
「副隊長!去把隊長帶回來吧!」操著低沉的聲音某弟兄說。
「好久沒給隊長操練覺得渾身不對勁啊!」是隊裡跟隊長有得比的劍痴說道。
「沒有隊長很怪呀!老給別人說家裡沒大人。」第二排傳來高吭的聲響。
「我想再把隊長灌倒啊∼∼」是某個老把隊長灌醉的酒鬼。
「狄倫!不要以為隊長不在你就可以自立為王!我只接受隊長一個頭頭啊!」連這句話都爆出來了,這讓他額角不由自主的抽動著。
原來不只他,大家都是這麼想,曾幾何時,因隊長這個環,如同鎖鍊圈圈般,緊緊將大家栓牢在一起。
就如同個圓,屬於魔獄小隊的圈。
他感覺有人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平常老是打哈哈的法特林掛著認真的表情。
「魔獄小隊只接受羅蘭˙魔獄這個隊長,魔獄小隊全員30名缺一不可。」他說,後頭全體隊員都用著熱切的語氣大喊:「缺一不可!」
剎那間,原本因黑暗屬性關係而始終烏雲密佈的天此時突然劃出道陽光,這讓狄倫彷彿看到思念已久的褐髮身影。
隊長你聽到了嗎?原來大家都很想念你,也期待著你回來。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找到隊長,並且向隊長訴說著,大夥兒的心願。
是的,缺一不可,29名魔獄小隊隊員+隊長,才是完整的魔獄小隊。
-End-
作者: 彼岸貓 時間: 2010-7-31 22:44
本帖最後由 彼岸貓 於 2010-8-2 20:22 編輯
喚名一次成幻,喚名兩次成虛,喚名三次終成真。
一筆一劃的刻出了形貌,她在腦海中描繪上色。
眼睛、鼻子、嘴巴,她幻想他的神韻、她猜測他的裝扮……然後是,心。
所以,他醒了過來。
『 dummies 』
是不是我不夠完美,所以在我之後才會有他們?
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妳才在捨棄我之後創造了他們?
「管家,咖啡……」女人有氣無力的開了口,極深的黑眼圈像是在暴風的房間改了三天三夜的公文。
「您的牛奶。」一旁的青年遞上了盛著乳白色液體的玻璃杯,解釋道:「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
「什麼空腹……我覺得我肚子裡還有另外一杯咖啡。」
「常喝咖啡對胃也是不好的。」掛著一抹溫和的淡笑,青年禮貌的告知著,隨即轉身進了廚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若不是女人熬夜,他其實是鮮少有機會做早餐的,女人是職業小說家,作息總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無奈似的嘆了口氣他並沒有多加埋怨,因為一個好的管家不管侍奉怎麼樣的主人都必須盡到身為管家的義務。
而他出生擁有古老傳統的管家世家,接受過最嚴格的管家教育。若他謙虛的說自己是個還不錯的管家,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完美的管家。
打開冰箱後發現擺在草莓果醬旁的藍莓果醬空了,這是今天早上唯一不一樣的地方。
「噁…草莓口味。」女人不太開心的瞥了一旁的黑髮管家一眼,對方難得的隨著她的視線露出了困窘的神情。
「藍莓口味用完了。早上您開始工作後我會買些藍莓再做過的。」有些抱歉的開了口他微微躬了身,然後仔細觀察著女人的臉色。
果然,女人皺起了眉。
「工作你個頭,我要睡覺。」
「是的,那等您……」
不耐的揮了揮手女人打斷了他的話,調侃道:「等你這麼多話說完藍莓都發芽了。不過你這樣出去會不會嚇到人?我可不想被住戶投訴。天知道有幾個人像對面的大學生一樣眼睛脫窗又神經質。」
「我會注意的。」青年笑了下然後應答著。
對青年也不是真的特別擔心她也無所謂的聳了肩,看著青年在她的指示下出了門才嫌惡的放下啃了一半的草莓三明治。
她起身取了另一個杯子倒了杯牛奶,又從桌上的玻璃罐中取出了黑髮管家親手做的蜂蜜餅乾。
並不是示弱,只是稍微放低了姿態。
「太陽騎士,你在展現你的卑鄙無恥嗎?」女人不開心的開了口,眼神在空無一物的地方聚了焦。
「反正我就是故意的。」有著金色長髮的身影慢慢浮出,男子隨手取了片餅乾放入口中,「不夠甜。」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好幼稚啊,太陽。」
對此他輕甩一頭金髮,回以了一抹燦笑,「彼此彼此啊,母親。」
優雅的從桌上的碟子中又拿了片餅乾,他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吞食著,直到半透明的碟子空了,他才小心翼翼的端起盛著牛奶的玻璃杯、像是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女人的反應。許久,才道:「我想要去找雷瑟。」
我本來就只該活在妳的思考裡。
我就像妳的惡夢般永不止息。
像這一切對我的傷害永不停止。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女人愣了下,然後像是要確定般的開了口。
「呼喚我姓名、給予我形體,但我的同伴呢?那些屬於我的一切又在哪裡?這樣的妳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呢……」漂亮的藍眸哀傷似的瞇起了些,他試圖從女人的神情中找出蛛絲馬跡。而對於女人的疑惑,他選擇了以自己的不解答覆。
他的一切都是女人賦予的,一絲一毫的波動與其說稍有體會,倒不如說這令他慌亂。
演出、埋葬、腐敗,他不過是女人筆下的戲子,而且輕而易舉的就能被替換掉。
真實像腐敗的花。
他擅於模仿但是無法創造。
「怎麼可能不愛?」隔了許久,女人才淡淡的開了口,隨即又冷哼了聲,道:「真不該讓你出現,格里西亞。」
女人的語氣很輕,字字句句卻像是直接敲擊上了他的心臟。
他們彼此都太清楚,再一次,便會成真。
演出、蹂躪、罪惡,飄渺的幻到似是而非的虛讓他既渴望又害怕真實。
「母親,您好殘忍。」感到痛苦般的捂住了胸口,他呢喃般的開了口。
對習慣扮演著什麼的他而言,這動作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對你,我一直都捨不得殘忍。」女人淡淡的說,但他不太能分辨其中的真假,只是隱約的知道著女人沒必要騙他。
那你一定還是討厭我的吧。
就因為不喜歡我才以這種方式懲罰我。
在他自怨自艾時燦金的頭髮被不屬於自身力道輕柔的捧起,女人伸手撈過他的金髮,道:「我捨不得看你頂著一頭白髮,雖然可能有很多人覺得白毛很萌。」
然後女人又動手覆上他的眼,以極輕的語氣呢喃著,「我捨不得看你的世界失去色彩。儘管你能夠使用感知能力。」
最後,女人的掌心貼上他的胸口,道:「最不想看你變成魔王的,是我。」
那妳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答案是無解,在女人開口之前。
「你是我的孩子、我最愛的孩子,所以我想把這樣的你留在我身旁。」顫抖著把手移向了金髮男子的臉龐,過分細緻的觸感實在不真實。她知道自己其實是自私的人,把他一步步推向深淵,然後獨自占有原本的他。
「我真的好愛你,格里西亞。」
喚名一次成幻,喚名兩次成虛,喚名三次終成真。
一筆一劃的刻出了形貌,她在腦海中描繪上色。
眼睛、鼻子、嘴巴,她幻想他的神韻、她猜測他的裝扮……然後是,心。
所以,他真正的醒了過來。
The scene is engraved on my memory.
This is a contract signed under duress.
-END-
作者: 狼月 時間: 2010-7-31 22:55
本帖最後由 狼月 於 2010-8-2 22:53 編輯
【吾命】羅蘭.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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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你這個叛徒!他、他這麼信賴你,你居然殺了他!」
「十二聖騎士絕不會放過你!」
「那就來吧!我在渾沌神殿等著你們。」
x x x
大量黑暗屬性聚集在光明神殿外。
魔王在聖殿會議室消失後,沒有去混沌神殿,也沒有去粉紅的玩偶店,而是出現在光明神殿門外。
灰白之身,黑火紋路,三對龍翅,最上方翅膀的頂端長着尖銳的爪子。
他就是現任魔王──羅蘭。
剛發生的事太沉重了,羅蘭想走一會才回去。但要到那兒走?
「就飛一會吧。」羅蘭伸展出背上三對巨大的龍翅,拍動着心想。
隨着身後的龍翅拍動愈快,周邊的氣流也愈強勁。
羅蘭雙膝微屈,一個跳起,巨大的身驅便飛到半空中。
羅蘭俯望着剛才與十二聖騎士和夏洛特對峙的葉芽城廣場,他愈飛愈高。他想遠離這兒,他不想再去想十二聖騎士的事。
「我現在是──魔王……」羅蘭愈說愈細聲。「……是魔王……不是魔獄騎士、不是太龍騎士、不是皇家騎士、不是……不……」
羅蘭很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是!我是羅蘭!」羅蘭差不多是大叫出來的,他想起了在審判所廁所的那一幕。
「如果這個世界必須強迫某個人待在他不願意待的位子才能够存在的話,那乾脆毁滅算啦!」
這是太陽對着審判怒吼的。
「是的,是我自己選擇當魔王。」
x x x
在知道格里西亞是魔王候選人,太陽騎士失蹤了的幾天後,粉紅叫了羅蘭去她的玩偶店。
羅蘭見到粉紅後,就待着她一邊喝茶,一邊吃着餘下不多的粉紅色草莓味棒棒糖。
「羅蘭,你是魔王候選人之一。」粉紅在最後一口草莓味棒棒糖也吃掉時說。
羅蘭沉默的看着粉紅,剛才那句粉紅像是隨口說的,但......
「你和格里西亞與夏洛特都是魔王候選人。」見羅蘭沒有回應,粉紅重複說多次。
羅蘭靜靜地目不轉瞪的看着粉紅。
粉紅被望得不耐煩了:「你你你多少也給我些反應......羅蘭,你是魔王候選人之一。我是帶領你的巫妖......你不是被這剌激到嚇傻了吧?」
羅蘭依然沉默,看着粉紅擔憂的表情漸漸轉為荒亂。
粉紅叫了起來:「羅蘭……」
就在粉紅大叫了一半時,羅蘭開口了:「我要當魔王。」羅蘭頓了一頓:「粉紅……要怎麼做?」
在羅蘭說了第一句後,粉紅的荒亂表情立刻轉為目瞪口呆──眼大大的瞪着,口也大大的張着,所以羅蘭也特意叫了一聲「粉紅」。
「這麼快……」粉紅目瞪口呆了數秒後,回復到優閑的表情。「我還擔心要花多少時日去說服你。」
羅蘭一向都是認真的,所以粉紅聽到羅蘭說要當魔王,就不怕他會反悔。
粉紅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在躺椅上跳起來,去找另一支草莓棒棒糖。
「羅蘭。」粉紅拿着草莓棒棒糖回來,面無表情的問:「你還想當太陽騎士嗎?」
羅蘭想了一會答:「不想。」
「不想 ?」粉紅的語氣僵硬說,而表情就更加僵硬。
「只要是格里西亞當太陽騎士,我就不想了。」羅蘭接着說。
「喔,是嗎?」粉紅顯露一刻微笑,但很快又回復到面無表情問:「為甚麼?」
「格里西亞除了外表像太陽騎士外其他就一點也不像了……甚至連騎士也說不上吧。羅蘭怎麼會這樣想?」粉紅心想。
羅蘭回想起待在聖殿的那段日子,說道:「我不會當得比格里西亞好。」
粉紅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安心的坐回躺椅,一邊繼續喝茶吃棒棒糖,一邊向羅蘭解釋要怎樣做。
x x x
其實羅蘭當時在想,既然格里西亞不想當魔王,就算真的想當,其他十二聖騎士也不會讓他去。
夏洛特為了格里西亞,可以把整條街毀掉。格里西亞可不會乖乖被夏洛特關起來,真不知道她為了格里西亞,還會幹甚麼好事來。
自己……死了,早就不該再存在於世上。況且一個不死生物跑去一點黑暗屬性也不容納的光明神殿當十二聖騎士,好像不太……是一點也不好。
要不是那時格里西亞拜託,粉紅又高高興興的幫忙……
倒不如就去當魔王吧,算是為格里西亞解決了一個煩惱。
哈……死亡領主去當魔王,一定比太陽騎士當魔王合適,聽起來也比較正常吧。
如果不是魔王這件事,還真的想一直當魔獄騎士長。
格里西亞、聖騎士、魔獄……根本就不能禁着自己不去想。這段時間可是美好的時光啊!
羅蘭飛得很高了。他向下望,整個葉芽城也收進眼內,連城外的道路、樹林等等,都可以看見了。
羅蘭收起三對巨翼,不再拍動,任由身體往下掉……一直掉,速度也愈來愈快。
風一直迎面拍打着羅蘭,眼前的景物一直放大。羅蘭閉上眼晴,直到快要着地時才張開。
他伸展龍翅,令自己在半空由自由墜下變成滑翔,他跟着風勢轉向了北,便拍着龍翅向城北飛去。
葉芽城原本繁華的市集,現在變成死寂,居民都遷走了,街道上了無人煙,沒有安詳的閒談說笑,沒有嘈吵的叫嚷,沒有小孩的喧鬧,也沒有騎士巡邏……原來充滿色彩的葉芽城,現在只淨下黑白。
羅蘭不禁想到屬性的世界。
格里西亞曾經對自己說過他腦中的世界:「……屬性就像各種不一樣的沙子……所有的東西都是由沙子堆積起來……」
「……不過,卻剛好跟我相反。」那時我淡淡地說:「所有人看起來都生機勃勃、充滿色彩,只有我自己才是沙子堆起來的東西。」
「……就像是走在人群中的墳墓……」
羅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街道、房屋、小巷……帶點自嘲的想:「不死生物更適合住在這兒吧?」
羅蘭飛近地面,在兩旁房子夾着的小街中穿梭。羅蘭在房子間左穿右插,呀……這兒……這兒有種熟識,但又被遺忘的感覺。
這兒就是小時候居住的街道,還有父親和母親……
羅蘭拍動龍翅幾次作減速,停定後雙腳慢慢着地。居民遷走後漸漸堆積起來的灰塵沙石,也被六片巨大龍翅造成的強大氣流吹起。
羅蘭降落在這小街後向前走,走過左方三棟房子,在第四棟房子的門前停下,他舉頭打量這棟房子,帶着微笑喃喃道:「這麼多年也沒改變。」
就是在這兒,羅蘭立志要當太陽騎士,也是成為孤兒的地方。
羅蘭把房子的門推開,他向屋子內望了兩眼後,便舉步踏進房子。
房子的間格沒有多大改變,從前是廚房的現在也是,是廁所的現在也一樣,房間的位置也沒變……變的只有傢具,還有居住的人吧。
羅蘭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人。從前他們就住在這房子。
把房子的每一角落都看過一遍之後,羅蘭便走出大門,把大門輕輕帶上。
羅蘭離開房子後,頭也不回,立刻拍動了背上的龍翅,飛往葉芽城北的上空,繼續在葉芽城漫無目的飛着。無論在葉芽城的那兒,羅蘭遠遠也看到聳立的光明神殿和敞大的皇宮。
「如果當年沒有跑去太陽騎士甄選,我現在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惡大魔王……都是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對羅蘭而言,是第一個談得上朋友的人,也就是格里西亞,才有現在的羅蘭。
「格里西亞,如果你沒選上太陽騎士,當祭司也很好啊!那你以後就可以幫我療傷了。」
這話看似是朋友的諾言,其實同時也是無容致異的事實。
但是眼看必然的事實,原來箇中也存在變數。
第三十七代太陽騎士宣佈:「我決定下一任的太陽騎士是,格里西亞!」這話對任何人包括格里西亞和羅蘭自己而言,確實震撼。
落選,就是沒有需要留下的意思,所以羅蘭即時離開了,但他就是忘記了和格里西亞之間,絕對不只限於競爭者的關係。
「格里西亞,你沒有說要是你當了太陽騎士,我可以當你的什麼。」羅蘭望向光明神殿說。但最後一句,羅蘭只是在心中念着:「其實你還需要我嗎?」
沒有格里西亞,羅蘭不會繼續想當死亡騎士;沒有格里西亞,羅蘭不會還可以在光明神殿走走;沒有格里西亞,羅蘭不會當上魔獄,不會再有同儕的感覺。
從前其他人不是尊崇懼怕自己,就是走在旁邊說三道四。可以跟自己比強的,雖然說是話多了,但還是有一段距離相隔。
格里西亞就是不一樣,他就是雜七離八的要求、想法都會跟自己說一番,很親近,很溫暖,沒有隔着薄紗的感覺。
「其實是我需要他,需要一個他這樣的朋友嗎?」
離光明神殿愈來愈近了,羅蘭才發覺原來自己一直往這邊飛。光明神殿週圍的道路、建築也不斷清晰起來。在光明神殿旁邊,羅蘭望見了粉紅的玩偶店,想起了一次和粉紅的對話。
x x x
「等格里西亞死後,你成為維一的魔王候選人,那混沌神殿也不得不承認你在這次競爭中獲勝,成為這屆魔王。到時再把格里西亞復活,他便可以繼續當他的太陽騎士,你就成為最強的魔王。」
粉紅心內繼續念:「羅蘭到時你不當魔王也不得喇!夏洛特又死了,格里西亞又不會也不能當,除非混沌神自己撕下第四塊碎片。」
羅蘭沉默了一會,說:「那格里西亞復活的代價……」
粉紅滿面毫不在乎的說:「你少擔心,羅蘭,格里西亞付出復活的代價兩次了,現在不是還好地地當太陽騎士?而且其他十二聖騎士又怎會讓復活後的太陽有後遺症?」
粉紅心想:「何況我又不是要太陽復活,復活了混沌神殿要他兼任魔王也不要我的羅蘭,到時怎麼辦?格里西亞死後的身體是我的,我愛幹什麼他也不能反悔。」
看到羅蘭又沉默了,粉紅繼續想東西。
「格里西亞就算當了死亡騎士,混沌神殿是不應該找他當魔王,畢竟格里西亞是被羅蘭打敗。嗯……說不定他的怨念會重到進化成死亡領主……哈哈,同時有兩個死亡領主……呀,格里西亞不要死得太糟糕,要想辦法令他好好的死。」
粉紅看了看羅蘭,見他還在沉思,不是想說話的樣子,便不理會羅蘭,繼續盤算着「如何令格里西亞乖乖的死得完好無缺」。
羅蘭在粉紅回答完他之後就一直想,首先要令格里西亞死掉,接着才能迫混沌神殿承認我是魔王,之後就要把格里西亞復活,復活得找教皇。這麼麻煩,又要在格里西亞死後八小時內搞定所有事,否則格里西亞就真的完了……起死回生一定有風險呀。況且死了的感覺不好,死過的感覺也不太好吧!還是不要死過好些……」
羅蘭抬起頭,望向粉紅,看到她吃草莓棒棒糖吃得出神,便輕輕的問:「格里西亞可以不死嗎?」
聽到有人無端端問了一條無意義的問題,打擾自己對格里西亞的盤算,粉紅也不理會是羅蘭問的,無耐性的答了句:「不可以!」
羅蘭心想:「答得這麼斬釘截鐵,格里西亞一定要死吧!」
x x x
羅蘭,不要驚動太陽,把劍拿在手上。
快要進去玩偶店時,粉紅對羅蘭傳話。
之後跟着我說話做,我沒說就待着可以了。
在見到粉紅後,這話在羅蘭腦中響着。
很快,羅蘭根據指示,在太陽肩上和脖子上各斬了一劍。羅蘭一直都出神了,只知道另外兩人一直在對話,但就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看到格里西亞摔倒在地上,羅蘭突然驚醒,是我太用力斬了嗎?
「......活人再怎麼胡鬧都有個限度,但不死生物會做出什麼事來,實在太難說了。」
是嗎?所以格里西亞要先死?令混沌神殿以為只餘下一個候選人。羅蘭聽到後心想。
「......你甚至會讓舉着劍的羅蘭站在你的背後,但你卻一點防範他的心都沒有。」
羅蘭低頭迎上格里西亞的臉,看着他的眼神,你就真的這麼相信我?
「答應我,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傷害十二聖騎士。」
「你不相信我?」
「不,我絕對相信你。」
你就真的這麼相信我?羅蘭在心中再念多次。
此時羅蘭再看着格里西亞的眼神,我答應過,絕對不會傷害十二聖騎士......也包括你。
「殺了我。」
什麼?雖然這聲音非常微弱,但羅蘭聽得很清楚。
「屍體的傷口越少,做出來的不死生物越耐用......」
不死生物?不是要復活格里西亞嗎?我不要格里西亞死去,甚至不想他死過。格里西亞不能成為不死生物,絕對不能!該怎麼辦......
羅蘭,站着別動!
被粉紅看出荒亂了,冷靜!接着該做甚麼?
「......不死生物會做出什麼事來,實在太難說了。」這話在羅蘭腦中閃過。
不死生物可以做出什麼事,連粉紅也不易管到?
「要把格里西亞帶回光明神殿,交給十二聖騎士,粉紅應該不會鬧到那兒......另外,還要他們知道我不再是魔獄,而是魔王。」
「原諒我,格里西亞。」
羅蘭決定了,他快步跑到格里西亞身旁,揮劍迅速把格里西亞刺死,再運用空間轉移,把他帶返光明神殿。
x x x
想着想着,又看見光明神殿了。羅蘭不自覺地繞着葉芽城飛了一圈回來,畢竟這兒是他成長的地方,就連成了死亡騎士後也一直待着。
之後就要到混沌神殿當魔王了,將來應該不會再返來葉芽城,難免有一些不捨之意。
「教皇已經將格里西亞起死回生了吧?」羅蘭在飛過光明神殿時心想。「就算有後遺症,總也比造成不死生物好多了。」
「粉紅應該早已在混沌神殿等候了。」
羅蘭拍動背上的龍翅,停留在空中,俯望着聖殿會議室的窗子,嘴角微微上揚,似有似無的說:「謝謝,各位。」
接着,魔王便消失在葉芽城的上空。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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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篇文其實是想由 羅蘭.憶 直接轉過來,
但狼月數天前把已打好的劇情數數字數,
嘩,已經四千五百多字。 ( 狼月第一次寫文...原來五千字是這數量 )
接着狼月就慶幸自己不是趕在七月底前把整篇作好打好才計字數。
由於狼月是想到那一段劇情就寫到那一段,所以把已寫好的主線再用補加劇情穿好就可以了。
(( 但還刪掉很多呀(其實有更多未寫) ))
至於原本那篇......由於沒有了截稿日可以無限拖文了 ( 喂!! )
啊...還可以開新坑 ( 你第一個坑還未填好! )
為了減低狼月的觀感改變對故事一致性的影響, 買了的吾命七也被我擱置一旁...
現在...吾命七終於可以看了
PS 總會突然想起錯字...改改改......
作者: foreverstar10 時間: 2010-8-1 13:42
本帖最後由 foreverstar10 於 2010-8-1 13:47 編輯
【非關同人】
標題:忘情
在一個開滿花的院落裡,有一個男子掃著地,男子有著一頭黑色長髮,頭髮簡單的束著。男子有著一雙美麗的綠色眼睛,神色中透著一絲溫柔。
「朝索、朝索!」一個慌忙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大男孩跑過來,大男孩有著一頭顯眼的銀色頭髮,「朝索,你有看到荊棘嗎?」
我微笑著說:「朝索沒有看到荊棘小姐,少爺。」
大男孩是我的少爺,名為安向夜,他是未來的天帝,是現任天帝•日皇的弟弟,也就是現在的天儲。少爺是個有著五萬修年的神仙,有著一位未婚妻,而未婚妻荊棘小姐是個有著一萬修年的女神仙。
而我則是個吸血鬼,是在一次少爺在人間散步時看見只有一個人的我,好心的少爺便把我帶回天上,讓我在他的院落當個打掃的工人。
少爺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在天界也頗有人氣,但是少爺的追求者不知為何都因「不明原因」而消失,我想那跟十分愛惜手足的天帝有關吧!
「奇怪了,從剛剛就沒看到荊棘……」少爺看起來十分擔憂,不過隨後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她應該跟波賽蒂在一起,所以應該不要緊。」
「是的,少爺。」我淡淡的微笑著,「請問少爺要用午餐了嗎?」
「好呀!」少爺開心的笑,很燦爛的笑,讓大家著迷,我喜歡的她,是否也是被這個燦爛的笑容而迷住了呢?
我有個沒人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我喜歡著荊棘小姐,在第一次看叫她時,就已經完全的著迷,無法一刻都不想起,但是我並沒有說出口,因為第二次見面時,我知道她是少爺的未婚妻了。
我的心裡藏著這個秘密,沒有人會知道的秘密。因為不能說,少爺對我很好,我不應該對他的未婚妻有遐想,所以,我會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
第一次見面,是荊棘小姐剛滿一萬修年時,在一個竹林裡遇見,她身型纖細,好像一折就斷,可是我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我從那時,就已經迷戀上她了,那個修練不久的女神仙。
第二次見面,她和少爺站在一起,他們是一對大家欽羨的神仙眷侶,大家都祝福著他們,他們是該如此的幸福,因為我是一個,根本不應該也無法介入的人。
「吶,朝索。」少爺臉上一瞬間忽然沒了表情,但只是一瞬間,隨後恢復一貫的燦爛笑容,「不,沒什麼事……」少爺,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對荊棘小姐的感情了呢?
「是的,少爺。」少爺、少爺,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呢?是不是呢?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是否……就要離開了呢?如果現在,你不願說,那是否代表著,我可以繼續留下?
我望著少爺的背影,苦澀的笑了笑,隨後抬起腳步,追了上去。
* * *
這天,荊棘小姐來訪了,她和少爺在房間裡玩著從人間帶回來的撲克牌,兩人玩的不亦樂乎,不時有著笑聲從房裡。
「少爺、荊棘小姐,朝索拿點心進來了。」我輕輕地打開門,深怕一個不小心嚇到了他們,或者更多的私心是,怕嚇到了荊棘。
「朝索哥,一起玩吧!」荊棘小姐說。荊棘小姐總是叫我朝索哥,但是卻忽略了,我只是少爺家一個打掃的傭人。
「不用了,荊棘小姐。」我微笑著,把點心放在旁邊的桌上,便轉身輕輕地帶上門。
我並不是因為有急事,而是因為,看見荊棘小姐,我怕我無法克制住我心裡的感情,荊棘小姐妳知道嗎?當我看見妳時,我會一次比一次的,更加喜歡妳,但是,愧疚的感覺也會跟著出來。
但是如果少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還會天真的對我微笑,朝索朝索的叫我嗎?
我是該為愛而背叛少爺,還是該為了少爺放棄愛?
* * *
「朝索,明天有空嗎?」少爺問道。
「有的,少爺。」終於來了嗎?是該面對了嗎?
隔天出門前,我在自己的房裡,寫了一張紙條壓在少爺房裡的桌上,少爺早已出門到約定地點等待,我放了紙條,便去赴與少爺的約。
「朝索……」少爺終於開口問我,是不是喜歡荊棘小姐了。
「是的。」我喜歡荊棘小姐,這是不會變得事實,「少爺,我……」我會放棄的。
少爺約我時,我說要約在懸崖,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在坦白之後,跳下懸崖,從此,世上不會有朝索.安德利斯這個人,因為這個懸崖,是個跳下,就會連靈魂都消失殆盡的懸崖,名叫「忘情谷」是個只有被情傷透,不想再回憶的懸崖。
我剛上來天界時,波賽蒂就對我說過,「忘情谷」是個連神仙跳下都會煙飛灰滅的地方,葬身忘情谷的神,全是因身心被愛摧殘,而縱身躍下忘情谷。
「朝索哥……」荊棘從一棵樹下走出來,眼神中有著愧疚。不要,不要那樣看我!我會……心痛。
「荊棘,我喜歡妳。」說完,我微笑的跳下懸崖。
迎接我的,是一片黑暗。
「朝索哥,不要!」荊棘大叫著阻止我。
跳下去的我,卻不知道,我的死,讓少爺以及荊棘無法獨活,荊棘愧疚的也跟著我縱身忘情谷,少爺阻止不及,便也……喪命於忘情谷。
一陣風刮進安向夜房裡,那張遺留下的紙條被風吹去,那張無人發現的紙條上,寫著:
──忘情。
作者: jade0921 時間: 2010-8-1 20:08
一直以來我都被認為是不祥的女孩,就只因為我的身旁總會聚集黑暗屬性,我並沒有刻意的去聚集,但是黑暗屬性就會自己聚集過來。
「你們看就是那個孩子,她全身都是黑暗屬性,肯定不是好東西!」
「就是阿,跟他走太近肯定會招來不幸。」
「對阿!對阿!」
愛聊八卦的三姑六婆聚在道路旁對我指指點點的,對於此是已經成為家常便飯的事了。我不懂就只是會聚集黑暗屬性而已,有必要這樣對我嗎?即使我心中有許多的委屈和不滿我都只能忍下來,這就是現實。
在我要走進巷子時剛好看到一群孩子為聚在一起,其中有幾個孩子就是上次找我麻煩的人,就在我要轉身離開時,一個男孩叫住了我。
「喂!就是你!」糟了!我轉身就跑
才跨出一步,我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嘿嘿,想往哪跑?」
叫住我的男孩看著我說:「我們又見面了,對了,我們幾個有些無聊,不如你來陪我們玩玩吧!」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皺著眉頭瞪著他看,眼裡已經充滿淚水。
「怎麼,這樣就痛囉?那這樣呢?」說完,他抓著我的手腕使勁一轉。
「阿!」我痛的叫的一聲,一我受傷的經驗我的手腕大概已經脫臼了吧。
這時一個聲音從巷子口傳來:「喂!你們在幹什麼!」
我和那群孩子都轉頭看項聲音的來源。
站再巷子口的男孩他有一頭及肩的金髮,和一雙藍色的眼睛。
一個帶頭的男孩回嗆他:「臭小子!要你管阿!」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丟不丟臉阿!」金髮男孩大聲的說。
「她會招來不幸喔!你接近她就也會變的不幸!」那一群孩子朝著金髮的男孩走近。
後者也不甘示弱,拿起一旁的掃把,擺出要揮劍的架勢,雖然揮出第一次時打中了一個人的手,但是被打中的人反手一抽,金髮男孩的掃把就消失在他的手中。
好弱……也許我不該指望它能幫我。
接下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別打了!好痛喔!」金髮男孩馬上被打的全身是傷。
見狀我馬上衝上前護住金髮的男孩,說:「不要打他啦!這和他沒有關係,打我就好了。」
男孩在我衝上前後立刻拉住我,把我推到他身後,不過他都是因為我才被打的,所以我掙扎著想要擋在前面,但是金髮男孩卻有點惱怒的大喊:「你不要保護我啦!要是讓我的老師知道我居然被女孩子保護,他鐵定會殺了我!你不要害我啦!」
聽完,我愣了一下,頓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也沒持續多久,那群孩子看我們還是沒辦法決定誰挨打,於是就很公平的兩個一起打。
打了好一陣子,直到幾個大人出來罵人了,他們才嘻嘻哈哈的跑掉。那群孩子一走開金髮男孩馬上就爬起來了口裡還不停的碎碎念:「可惡!居然下手這麼重。」
我低著頭,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金髮男孩低頭看著我笑著說:「不要怕!等一下就不痛囉!」
「痛痛會飛走嗎?」我淡淡的笑著說,我想他只是在安慰我而已。
「是啊!大概會到光明神那裡吧。」他走到我身旁,低聲唸了一小段咒語,在一陣溫暖的鵝黃色光芒過後,我全身的傷都不見了,在我還在驚訝時,他的傷也都在溫暖的鵝黃色光芒過後不見了。
現在我們除了衣服髒亂了點外,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金髮男孩笑嘻嘻的說:「妳看!這樣就不痛了吧!」
「謝謝你!」
「我叫格里西亞,妳呢?」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不幸。」我怯生生的回答。
「那哪算名字阿!妳沒有別的名字嗎?」
我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了!」格里西亞想了一下就說:「恩……就叫夏洛特吧!好不好?夏洛特的意思是健康的女孩子喔,因為你看起來好像很健康很有活力的樣子,所以就叫夏洛特吧?」
「夏洛特?」我的名字?
「怎麼,妳不喜歡嗎?」
我連忙點了點頭:「喜、喜歡!」
我有名字了!夏洛特─我的名字!
「對了」格里西亞看著我說:「那群人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我總是會不自覺的聚集黑暗屬性,大家都認為我是不祥的女孩。」我幽幽的說完。
「就因為你會聚集黑暗屬性,就說你會招來不幸?」格里西亞不滿的說。
「恩,所以大家都討厭我,討厭的程度就像討厭死靈法師ㄧ樣吧!」我苦著臉說。
格里西亞大聲的說:「我將會成為未來的太陽騎士,到時候我就娶妳當我的新娘,看誰還敢說你是不祥的女孩!」
「真的嗎?我們約定好囉!」我開心的笑了。
「恩!約定好了!」格里西亞伸出一隻手道:「走吧!我未來的新娘子,我們到街上逛逛。」
我有點遲疑的伸出手,但在我低頭看見自己張兮兮的手,而對方的手卻是白的像雪一樣,就連忙縮手,不過格里西亞卻更快的握住我的手,就往商店街走去。
我們逛遍了整個商店街,一路從東街玩到西街,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再這一刻,但是天不從人願,轉眼間太陽已經要下山了。
「啊!已經這麼晚囉,」格里西亞看了一眼已經消失ㄧ半的太陽:「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晚上我要和老師去找姐姐,不能太晚回去。」
「你要走囉?」我好喜歡有他的陪伴,和格里西亞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開心。
「恩,差不多該回去了」格里西亞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個東西說:「這個送你。」
「棒棒糖?」看著碎了一角的棒棒糖。
「是藍莓口味的,雖然有點碎了但還是很好吃喔!」
「謝謝!」
格里西亞看著我說:「夏洛特,明天傍晚我再來找妳,如果我晚到或者沒到,可能是老師臨時給我什麼任務,那就約後天傍晚……總之,妳要等我喔,一定要等我喔!」
「好!」我用力點了點頭。「我會等你,每天傍晚都來等你!」
格里西亞見我答應了就跟我揮揮手,然後轉身離開。而我就一直看著格里西亞離開,直到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格里西亞,我會等你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
***********************************
隔天,我就到與格里西亞約好的地方等他,我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很多,一方面是怕格里西亞會等了很久,另依方面指使希望可以早點在見到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眼看太陽已經快消失在地平面上了,但是我依然沒看到格里西亞的身影。
「也許只是今天他的老師給他一些任務吧!」我喃喃自語。
黑夜降臨,但我還是沒看見格里西亞。
「明天再來好了」我將手伸進口袋,拿出吃了一半的棒棒糖,舔了幾下又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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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好久好久,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我開始懷疑那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但是口袋裡的棒棒糖卻是存在的,我想繼續等,不過在我等待的期間有人找上了我。
施芬-─魔王候選的引導者,而我就是魔王候選者之ㄧ,我不想成為魔王,強大的力量對我而言並不具有吸引力,但施芬告訴我:「其他的候選者可不排次當這個世界最強的人,他們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對他們來說直接殺掉其他候選人是最快取得力量的的方式。」我還不不想死,我還想等、等一個人,那金髮藍眼的少年,所以即使我不想成為魔王,不過為了保護我自己、為了等那個少年,我必須得到力量!
我跟著施芬到了混沌神殿,充滿黑暗屬性的神殿剛好可以隱藏我的身分,就算我離開了葉芽城,來到了混沌神殿,但是我會回去的,因為那有我的牽掛。
格里西亞,未來的太陽騎士,將來,你……還會記的我們的約定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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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其實是我在吾命騎士第7集出版前就已經擬好草稿的,不過沒想到第7集就跑格里西亞和夏洛特的相遇
感覺已經沒看頭了,不過看了第7集後我把我原本的草稿內容改的更接近他們相遇的那一段
不過有些地方我還是比較喜歡我自己家的那一段XD
作者: 小法 時間: 2010-8-1 21:36
本帖最後由 小法 於 2010-8-2 19:18 編輯
[不殺] 相遇的巧合
「凱司,你真的沒看錯?」梅南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凱司,凱司則是一臉堅定的答道:
「絕對沒錯,我看到的……一定是那隻白鹿!」
「你可千萬別看錯啊……」白天小聲的喃喃,這頭鹿還真是害人不淺……
這隻白鹿其實是一個富豪心愛的寵物,但不久前從豪宅裡逃走了,那個富豪為了找回心愛的鹿,不惜花費千金重幣,宣告只要有人能找回鹿,便可得到三千萬的獎金。
而肖想這筆錢非常久的凱司,突然在大家吃午餐時冒出來,嘴巴像抽筋似的一直重複著「鹿、鹿……」,接著便不由分說的把一頭霧水的利奧拉、寶利龍、梅南、白天、清清一群人都拖了出來,一直到現在太陽都西沉了還不肯放人。
「凱司,都找這麼久了,牠大概早就跑走了吧!」清清疲憊的說。
「不可能啦!學校附近就只有這裡有樹林,所以牠一定還躲在這一帶。」凱司斬釘截鐵的說到。
你這是哪來的自信?鹿也可以離開樹林啊……
眾人心中百般無奈,只能默默的繼續尋找。
「爸爸,寶利龍餓餓。」寶利龍拉著利奧拉的衣角,用水汪汪的大眼加上嘟起的小嘴,一副可愛又可憐的模樣看著利奧拉。看著寶利龍委屈的樣子,加上逐漸轉暗的天色,利奧拉也忍不住向凱司勸道:
「凱司,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
「白鹿!」
眾人被白天的驚叫聲震得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見一隻全身雪白的鹿優雅的漫步在他們面前,那美麗的身軀、明亮的眼眸沐浴在夕陽下,牠輕輕地踩著步伐、從容地鑽進樹叢……
「追呀呀呀──」第一個回神的是凱司,他像一陣風似的衝進樹叢後,其他人也追了過去。
「可惡,又跑到哪去了……」「在那裡!」「啊,又跑到另一邊了!」「那跟剛剛你說的是相反方向欸。」「我是說真的,我的眼睛不可能看錯…啊!那邊!」「到底是哪裡?」
鹿在樹林間若隱若現,搞的一群人暈頭轉向,等到他們注意到身邊的景物已經完全不同時,天也完全暗了。
「爸爸,這裡好多小山丘喔!」寶利龍平淡的一句話,如五雷轟頂般打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這裡是……墓園!」
* * *
一陣涼風吹過,吹得一群人頭皮發麻。
「凱司,我…我們回去吧……如果、如果遇到那、那個……」
梅南的聲音很明顯的在顫抖,不用說他現在緊緊抓著利奧拉不放了。
「怕、怕什麼,有利奧拉在,有鬼他打就好啦!」
凱司為了壯膽順便提振士氣,用了比平常更大聲的音量說到。
「其實你害怕了吧!所以說話才會這麼大聲!」清清一語道破凱司的心聲。
「才怪、才沒有!」凱司不甘示弱的回答,接著賭氣似的邁出一大步,只是……
「哇啊啊啊──」
眾人一同發出慘叫,同時四周也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包圍,而在被壓住的前一瞬間,利奧拉只來得及一手抱著寶利龍,一手推向最靠近他的凱司,然後和緊緊抓著他自己的梅南一起逃出壓力範圍。
「這是……」凱司還沒說完,又被人推了一把。
一個重力就壓在他剛剛站的地方,接著他又被人一把抓住,經過反覆的左拐右彎、跳躍奔跑之後,才終於落到一個安全的地帶。
「這墓園是怎麼了……」梅南心有餘悸的問,剛才要不是利奧拉的動作快,他們現在大概都被壓在地上了。
「清清和白天呢?」
利奧拉打斷梅南,問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四周突然都安靜下來,四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大家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我要回去找他們!」凱司堅決的說,轉身邁出步伐……
「等一下凱司,你確定是那個方向?」梅南趕緊阻止凱司,畢竟剛才東奔西跑的,根本就不記得他們到底走過哪裡
「那利奧拉……」凱司抱著一絲希望問。
「不太清楚,不過大概記得一些……好像是從這個方向吧……」雖然不是什麼很樂觀的答案,不過也不至於到令人絕望的地步,至少給了一點希望……雖然很渺小,但大家還是順著利奧拉指的方向走去……
呃啊……
一個怪聲忽然響起。
「寶利龍,你真的那麼餓啊?」凱司問到。
「才沒有咧!寶利龍雖然很餓,可是人家的肚子沒有叫。」
「那、那會是……」
啊啊……嗚……
救、救救我……
好痛啊……
「鬼在哀嚎!」
梅南突然爆出了一句話,然後……四個人頭也不回的狂奔,完全不理會到底是哪個方向。
「這裡好眼熟……」
「梅南!剛剛不是就經過這棵樹了嗎?」
「我們好像遇到第三個林家墳墓了……」
「等等!我們一直在重複一樣的路!」
四人終於認清了事實。
「難道這就是鬼打牆……」
梅南已經瀕臨崩潰,他絕望的跪倒在地,而寶利龍也顯得又累又餓。
「人家好餓……」
利奧拉雖然沒說什麼,但似乎也有點累了。
「我……」凱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到底這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不要這麼貪財、如果他能聽從別人的意見……
「我會找到他們的!」
凱司毅然決然得奔進樹叢,眼角帶著一點淚水,賭上他的一切,一定要找到……
「啊──!」
「凱司──」梅南急忙跑了過去,只見凱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凱司你振作一點……幫幫忙啊利奧拉!利……」
前方的樹樹枝突然被劈斷一大截,梅南正對利奧拉的舉動感到疑惑時,兩個人和一頭鹿的身影映入眼簾……
在樹枝原本遮蔽的前方,出現了兩個非常熟悉的人。
「巴巴理斯!米哲瑞!」
* * * * * * *
「可惡,應該、要把、牠趕進、趕進墓園的……」
米哲瑞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話都很困難。
「都到樹林了竟然會追丟,三千萬真難賺……」
巴巴理斯懊惱的說。此時兩人都累得蹲在草叢旁休息。
太陽正漸漸的西沉,兩人心裡都在想同一件事──今天就到此結束嗎?可是都這麼接近目標了放棄也太可惜了……
兩人對看著,也明白對方想說的話,只是就是沒人開口。
而一聲大叫打破了僵局。
──白鹿!
「咦?好熟悉的聲音!」
兩個人撥開草叢一看,一頭白鹿就在不遠處奔跑著,後面則跟著一群人。
「又有競爭對手出現了……」巴巴理斯露出一副頭痛的樣子。
「不過你看他們的方向。」米哲瑞話中帶著驚喜。
因為他們正往墓園前進!
「真是天助我也啊!只要那頭鹿一進墓園,牠……就永遠都別想逃出我設下的『迴圈』,只能一直在裡面跑,跑到牠掉入陷阱為止!哇哈哈哈……咳咳…」
「老人家不能大笑就不要笑的那麼囂張……我們也快追上去吧!」
米哲瑞站了起來,卻突然皺起眉頭。
「怎麼啦?」巴巴理斯也站起來問到。
「我覺得……我們最好到第一個陷阱去看看。」
巴巴理斯沒有再多問,因為米哲瑞已經開始跑了起來。
哇啊啊啊──
「糟糕!晚了一步!」聽到慘叫聲,米哲瑞立刻判斷出大概發生了什麼情形。
「他們肯定掉進『連環爆爆樂』裡了!」
果然,趕到墓園入口處的時候,只見前方草地被重力壓的東扁一塊西扁一塊,遠處還有兩個人也被壓的動彈不得,只是,沒有看到白鹿!
「真是抱歉啦,清清、白天。」米哲瑞隨手一揮,重力立刻就消失,白天和清清也緩緩的站起,看來沒什麼大礙。
「他們沒事吧?」
「沒事啦!我設的重力頂多是讓人不能移動而已,還不至於把人壓死,不過……我覺得我們最好快點趕去下個陷阱看看白鹿有沒有落網,免的先被別人發現了……」
「搞不好落網的是利奧拉他們……」巴巴理斯悲觀的自言自語,畢竟這個計畫從一開始就很不好,壞的開始是失敗的一半!
「喂!老頭你跑不動了嗎?」米哲瑞催促。
「用瞬間移動不是比較快嗎?」巴巴理斯露出一臉”你的腦袋原來這麼少根筋”的表情看著米哲瑞。
「……說的也是,不過你現在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很欠揍……」
「怎麼會呢?你現在應該要感謝我而不是揍我吧?」
巴巴理斯依然是一副跩樣,邊說邊施展瞬間移動。
* * *
「你看前面!」
兩人的雙腳都還未落地,米哲瑞就指著前方的白鹿興奮的大吼。
「哈哈哈,要感謝我就趁現在吧!」巴巴理斯更是囂張的大笑,但是就在他們雙腳一踩到地表的瞬間……
「巴巴理斯我恨你──!」米哲瑞只來得及喊出這一句,然後,就和他現在最痛恨的人一起掉入自己設計的地洞中,摔的不輕就算了還被一團重力給緊緊壓住,而看到這一幕的白鹿還繞著陷阱悠閒的轉了一圈後才離開,氣得陷阱中的兩人恨不得跳出來把牠宰了……
「呃啊……」巴巴理斯本來想咒罵那隻鹿,卻發現因為重力的關係,讓他想說的話都變成模糊的哀嚎。
寶利龍,你真的那麼餓啊?
「啊啊……嗚……」
一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巴巴理斯和米哲瑞趕緊大聲求救。
「救、救救我……」
「好痛啊……」
鬼在哀嚎!
不……我們不是鬼!別跑啊你們這群沒良心的──
* * *
「巴巴理斯你這個混蛋!」
經過一番掙扎後,兩人才終於從陷阱中脫困。
「我知道錯了嘛!對不起啦!」巴巴理斯只能苦笑賠罪,這次的失誤真是讓他丟臉丟大了。
「真是的,骨頭都快散了……到最後一個陷阱看看吧!」
事到如今米哲瑞也不想再罵下去,反正今天大概是注定要失敗了……
但是,事情卻出現了轉機……
兩人一踏入樹叢,一陣悉窣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反正我看又是人被抓到而不是……」
「白鹿!」
米哲瑞雙眼爆出精光,興奮的大吼。
「真、真的是白鹿……」
巴巴理斯不可置信的走過去,看著被繩子掉在半空中的鹿。
居然是最簡單的陷阱抓到白鹿……兩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感慨。
「三千萬我來啦──」巴巴理斯和米哲瑞瞬間撲上去,彷彿餓了很久的狼撲向小羊一般,可憐的鹿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你把我們害的好慘啊……」
「剛才竟然還取笑我們,現在是誰贏了啊?」
我會找到他們的!
「米哲瑞,有人來了!」
「看我的,『小老婆的反擊』!」
啊──!
凱司──
「米哲瑞你會不會下手太重啦?」巴巴理斯擔憂的問,剛才的叫聲聽起來挺慘的。
「沒事啦,這個重力頂多只把他劈昏而已……糟糕!」
米哲瑞還沒說完,原本遮住他們的樹枝突然被砍斷,兩人一鹿就這樣曝光在眾人面前……
* * * * * * *
「嗚……我的頭好痛……咦?清清!」凱司一張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清清擔憂的表情。
「啊!凱司醒了欸!」清清高興的說,凱司才發現不只清清,白天、梅南、利奧拉、寶利龍也都在,而且還多了兩個陷入崩潰狀態的人。
不管那兩個怪人,凱司站了起來,面向眾人,鄭重的說到:
「對不起!」
「凱司……」清清走到凱司面前,讓凱司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的頭一定是被米哲瑞撞傷了!」
「才不是!」凱司有一種想再度昏倒的衝動。
「我是認真的!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那麼貪財的……」
凱司低著頭,完全不敢看眾人的表情。
「沒關係。」利奧拉淡淡的說。
「一點小事不算什麼。」白天露出一貫溫和的笑容。
「反正都習慣了。」梅南無所謂的說。
「你能知錯能改真是太好了!」清清高興的笑著。
「而且鹿也被寶利龍烤熟吃掉了……」寶利龍天真的說到。
「啥?!」
聽到最後一句,凱司猛然抬起頭。
「那個......我一不注意寶利龍就……」利奧拉有些自責的說,凱司卻打斷他的話……
「沒關係!真的!三千萬……根本不算什麼!」
「凱司……」
所有人都用著一種眼神看著他。
「……你真的被撞的不輕!」
「……你們怎麼這樣!我是認真的欸!」
「好好好,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等一下…你們不管那兩個人嗎?」
「別擔心他們,他們只是鹿被吃掉所以打擊太大,不久就會恢復正常了。」
「這樣啊……那我們走吧!」
「嗯!」
「……」
──────────────────────────
背景大概在利奧拉被封印的那段時間……
第一次發文,好緊張啊!
作者: zell3952 時間: 2010-8-1 22:01
本帖最後由 zell3952 於 2010-8-2 21:52 編輯
有在第六頁佔位,但我還是發在這好了
正文開始
揮下手中的鐮刀,
走過遍地的血花,
我收割靈魂,
卻無法守護那最重要的……
非關加玄日同人<想念•回憶>
西元2209年,「無冕之皇」日皇逝世,全球經濟崩盤,世界大亂。
二十年後,原本已漸漸走向沒落的太陽聯盟,在一名年輕人開始領導後,重拾舊日威嚴,實力更勝以往,掌握世界49%經濟命脈。
不過,這一切的輝煌,只不過是一個弟弟,想要為了逝去的兄長,所做出的努力……
﹍﹍﹍﹍﹍﹍﹍﹍﹍﹍﹍﹍﹍﹍﹍﹍﹍﹍﹍﹍﹍﹍﹍﹍﹍﹍﹍﹍﹍﹍﹍﹍﹍﹍
20幾年了吧……從哥哥走了之後,也過了20幾年了吧……
哥哥走了、小棘走了、爸爸走了、艾爾哥、小谷、五月、甚至是伊薩特也走了……
我的身邊,我愛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只剩下朝索、樂音跟波賽蒂了,
只剩他們還陪著我……陪著我度過永恆的煎熬……
被大家稱作死神的我,有時真的想去找真正的死神談談,我可以幫他獵捕靈魂,但他可不可以把我所愛的人,送回我的身邊?
一個不經意的抬頭,遠方魚肚白的天空,已漸漸的轉為淺藍,日出近了,每次看著日出,總是讓我有種,哥哥回來了的感覺……
漸漸的,一縷金光從遠方鋼骨叢林的縫隙中透出,那炙熱的太陽,在晨霧中初昇……就像哥哥你,總是那麼的耀眼。
展開背後鋼翼,我從太陽之塔頂端飛下,朝著太陽飛去,追逐它,追逐著我對哥哥,那最後的記憶……
﹍﹍﹍﹍﹍﹍﹍﹍﹍﹍﹍﹍﹍﹍﹍﹍﹍﹍﹍﹍﹍﹍﹍﹍﹍﹍﹍﹍﹍﹍﹍﹍﹍﹍
就這樣,我飛了兩個小時,以往每天早上的晨跑,在哥哥離開以後,早已被晨飛取代,就像我的個性,那以往的純真早已被沉穩給取代。
記得樂音是這麼說的吧,現在的我,比過去更像一尊機器人,無情無心,不帶絲毫人味……90幾年了,所愛的人一一逝去,讓我的心,真的累了……
緩緩的降落在家門口,輕輕的推開門,一如往常,站在門後迎接我的,是我的吸血鬼管家──朝索。
「少爺,歡迎回家。」朝索一邊說著,一邊為我遞過毛巾。是啊,家裏還有朝索在等著我。
接過毛巾,我一邊擦著汗,一邊對朝索說:「我先去洗澡,今天多作一些早餐吧,我好餓喔。」說完,我便朝著浴室走去。
緩緩步入洗澡間,沖著冷水,想讓自己浮躁的心情冷靜下來,我默默的感受著那透骨的寒,想要用這般痛處,讓自己不會忘記那刻苦的痛。
出了洗澡間,我向餐廳走去,朝索已經在那等著我了。看向滿桌的佳餚,一幕幕的回憶又再度朝我襲來……
「少爺阿,您快點出來吧,我快餓死了,我要吃飯──」小谷哥,又躺沙發上哀號了……
不對!小谷哥早已經離開我了,不會再回來了。
「小谷,別再吵了,少爺一向都很準時,還差五分鐘才二十分,乖乖等吧!」五月哥也一如往常,一邊做著困難的瑜伽,一邊毫不留情的吐嘈……
不對!五月哥也已經離開我了,走了!他走了!
「五月哥哥和小谷哥哥別再在吵架了,阿夜等等就出來了,再等一下喔。」
荊棘坐在沙發上,甜甜的笑、甜甜的說……
荊棘,我的荊棘……走了,大家都走了,眼淚終於不受控制,慢慢的從眼中滑出。
看到我哭了出來,朝索著急的問:「少爺,您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不,我沒事,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回憶,不需要擔心我。」雖然心裡很難過,但我不能表現出來!不需要徒自讓別人為我擔心。
「對了,朝索,樂音和波賽蒂在哪?怎麼沒看見她們?」
「少爺──」聽到我的問題,朝索的嘴巴微張了0.002公分,眼睛張大了0.01公分,怎麼了嗎?朝索怎麼這麼驚訝?
經過多年的訓練,朝索的表情變化越來越微小,離真正的面不改色或許不遠了吧?反正我擁有永恆可以去等。
「少爺阿,您怎麼忘了!波賽蒂小姐她懷孕了,現在正待在醫院待產了,而樂音則在她身邊陪她。」
是阿,波賽蒂懷孕了,我怎麼會忘了這件事?會不會是因為,今天是那個日子?
「朝索,你還記得今天是甚麼日子嗎?」
「今、今天是……今天是老爺的忌日。少爺,你還好吧?請、請不要過於悲傷,老爺會不高興的。」
「我知道,我知道……」為什麼?提到哥哥的逝去,我卻無法再感受到那刻骨的痛,「朝索,時間它真的是很厲害,哥哥離開時,我那深刻的痛,似乎被沖淡了不少。」
看著變了許多的少爺、想起逝去已久老爺,朝索又何嘗不感到悲傷?但……對於被帶走的一切,我們真的要學會放手,這些是艾克斯教他的,也是他想讓少爺明白的。
就像自己對父親大人和沙蒂娜的痛一樣阿!
電話響了,一如往常,朝索接起電話:「喂,這裡是日家,請問你找……?」但話都還沒說完,朝索就被一陣大吼給震的差點沒聾了。,
「找你的大頭鬼,少爺在家嗎?在是吧!快點帶他來醫院,小姐他要生了!限你半個小時之內到這裡!掰了!嘟嘟嘟……嘟嘟嘟……」
有、有沒有搞錯?掛的也太快了吧,朝索還沒從耳鳴中回神,直到臉頰被拍了好幾下,才勉強回復了過來。
這個笨管家,唉──,看者眼前還有些恍神的管家,我不禁無言,雖然朝索真的很盡責、認真,但有時就是會像這樣搞不清楚狀況。
「先跟我去醫院吧,波賽蒂比較重要。」拉過朝索的肩膀,我丟下一句:「朝索要自己去?還是我騎DELL載你呢?」
「朝索自己去就可以了,有勞少爺擔心。」
既然這樣,那我也得快點了,波賽蒂要生孩子了,我要當爸爸了!太好了!
我再度展開背後雙翼,振翅、翱翔,向天空飛去……
﹍﹍﹍﹍﹍﹍﹍﹍﹍﹍﹍﹍﹍﹍﹍﹍﹍﹍﹍﹍﹍﹍﹍﹍﹍﹍﹍﹍﹍﹍﹍﹍﹍﹍
家裡距離醫院並不算太遠,不過十分鐘的飛程,我便降落在醫院門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走進了醫院大門,走沒幾步我就看見樂音朝我飛奔而來……
「樂音,波賽蒂的狀況怎麼樣?孩子生出來了嗎?母子都平安嗎?現在在手術房裡還是病房裡?」一連串的問題連珠砲似的發出,只因為波賽蒂即將生下孩子。
少爺現在的樣子還真向當年的沙蒂娜啊……跟在後頭的朝索,看著少爺一連串問題頃瀉而出的樣子,不禁懷念起那位自己最愛的女性。
「少爺請放心,孩子已經生出來了,而且母子都很平安,孩子是男的喔,恭喜少爺……管家還不快去病房裡照顧小姐,要是等會小姐生氣了怎麼辦!少爺,也請您快去看看孩子吧。」
聞言,我立刻快步走向病房,心中浮起了不知多久沒感受過的期待……
我要當爸爸了!終於……不知道孩子長得會像誰?是我嗎?還是波賽蒂……呢?
塵封已久的記憶,又再次被打開,那些不想憶起的回憶,宛如洪水般再次淹沒了我……
「爸爸!爸爸!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我抓著爸爸的手,拼命的搖、拼命的吼……
「阿夜!冷靜一點!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出辦法來的!」安特契努力的安撫阿夜的情緒,但是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得,他心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而呆呆站在一旁的荊棘,此時早已沒了任何的希望……
為什麼?為什麼是發生在我的身上?為什麼我有這種病我卻一點也不曉得?我竟然、我竟然不能懷孕?荊棘絕望的想著。
身體突然被人抱住,抬頭,荊棘看到的是那頭閃閃發光的銀髮,我看著我最愛的老婆說著:「沒關西的,安特契爸爸一定找的出辦法來的,我們一定可以有孩子的!」像是在給荊棘打氣,又像是在說給我自己聽,
但五天過去了、十天、一個月、一年,爸爸都找不出任何辦法,那時的荊棘非常絕望,我也是……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到了病房門口,為什麼我會想起這段記憶?小棘她,一定很後悔自己沒辦法和我生下我們的結晶,我也……是。
打開病房門,我的視線被那個躺在波賽蒂手中的小孩子吸引了過去。
「阿夜你來了阿!快來看看我們的孩子!要取甚麼名字好呢?你決定吧!」波賽蒂興奮的說,藏在眼角下的,是數不清的幸福。
我一邊接過那個可愛的孩子,一邊笑著跟他說:「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女孩,我要叫她薔薇,而我們生的是男孩,我想叫他念炎。」
「這兩個名字有甚麼關西嗎?」波賽帝偏著頭,一肚子疑惑。
看到她的表情,我笑著說:「因為想念,因為回憶。薔薇總是開在荊棘的身上,這是薔薇,而念炎……因為我想念哥哥,想念日向炎。」
「真是好名字。」朝索和樂音笑著說;波賽蒂抱住我,慢慢的說:「就叫日念炎吧。」
念炎,想念向炎,哥哥……你在天堂……是不是也想念著我呢?
ps有沒有人知道暱稱怎麼用 我找不到編輯它的地方
作者: 鄰居 時間: 2010-8-1 22:03
本帖最後由 鄰居 於 2010-8-2 22:07 編輯
《無月之夜》(玄日狩,夜→月→炎→夜,日向夜中心)
是從何時開始注意那個人的,我忘了,
好像是當子彈射中他後,那抹對哥哥的笑吸引了我吧。
然而,正如哥哥只在乎我,「他」,也只注視著哥哥。
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好開心。
但是,他期待見到的人,不是我。
安特契爸爸以為我不懂,哥哥和他在做什麼。
那是接吻,我清楚的,是情人之間的親密行為。
情人就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
可是,他和哥哥並不是情人,雖然他很希望。
他為了哥哥,連命也不要,唯獨企求哥哥看他一眼,
偏偏哥哥目不轉睛地瞅著我,甚至只對我露出真心的笑。
所以,他很羨慕也很忌妒我。
非人的右眼,在之前完好時,只容得下哥哥。
現在,那美麗的金眸,依舊看著哥哥。
太陽不曾停下腳步去看一直追逐他的月牙。
月牙同樣從未回首瞧瞧他背後的夜空。
某次針對哥哥的恐怖攻擊中,我不小心受困在正在崩塌的建築物內,水泥塊不斷掉落。
如果打開鋼鐵翅膀的話,傷害可以降到最低,雖然安特契爸爸可能要辛苦一下了──
我準備展開鋼鐵翅膀的時候,他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日向夜──」
他身上月色白的長袍馬褂已經慘不忍賭,裸露出的肌膚傷痕累累,有些還血肉模糊,叫人膽戰心驚。
我卻情不自禁的笑了,他是來救我的。
──以血肉之軀來救個半機器人。
事件過後,他受的傷比我還嚴重。
可是哥哥拚命地詢問安特契爸爸我的身體狀況,完全沒有理過他。
強烈的對比。
天空下著綿綿細雨,捧著一束白薔薇的我稍稍淋濕了。
他的病房沒有刺鼻難聞的藥水味,對於我的來到,他似乎十分訝異,左眼眨啊眨的。
可愛極了。
「這是哥哥要送你的花。」
我說謊。
纏滿繃帶的雙手遲疑一會兒才緩緩的接過花。
是太高興了嗎?
「……日向夜,原來你會撒謊。」
聞聞薔薇的香味後,他突然蹦出這句話嚇著了我。
語氣之中沒有責怪的意味,而是帶了些興味。
「咦?」
「阿炎是不會送我花的。」
他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一個對他而言過份殘酷的事實。
「就算他真的要送我花,一定是親自送過來,這樣才夠真。你懂嗎?」
輕輕的笑了幾聲,他望向窗外,不再言語。
我看見他的左眼微微泛紅,我觸碰到他的傷心處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謝謝你……」
「我不是……」
「我知道,你是為了哥哥才會救我,不、不過,假如沒有你,我現在不可能站在這裡──」
「然後世界變成你的陪葬品。」
他淡淡的口氣彷彿是在說一件小事。
「不至於啦……應該。」
我相當沒把握的反駁,哥哥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阿炎他總是因你而做一些傻事,不要懷疑。」
他將目光移到我身上,然後寵溺似的笑了。
我自私的認為這抹是給我的笑,縱使無論是誰都心知肚明,這笑顏贈與的對象是誰。
之後,我一有空就會溜去醫院找他。
我們的關係,逐漸脫離陌生人。
他住院一週後,我看到他時常使用電腦。
「白蓮月,你在玩什麼?怎麼不多多休息?」
敲鍵盤的手指頓時停止動作,他抬頭看我。
「玩?才不是呢,我在工作。」
他的回答讓我瞪大眼。
「工、工作?你的傷還沒好,哥哥他為什麼會──」
「日向夜,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嗎?」
他的眼神透露出無奈。
形狀姣好的唇在我眼中像是慢動作的開闔,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情緒說出這句話的──
「阿炎不把任何人當人看的,除了你,日向夜。」
即便如此,你仍然愛他嗎?
我非常想問他這個問題。
哥哥這樣對待他,他為何還對哥哥這麼死心蹋地?
不過,我問出口的,是另一個問題。
「那、那,你討厭我嗎?哥哥對我那麼好……」
不到一秒,他就面帶明豔的笑容回答了。
「怎麼會呢?要是沒有你,我愛的阿炎就不會存在了。」
我好像領悟到了什麼,但說不太上來。
「對了,你不是之前問我捨命救你的原因嗎?」
他的笑容變得好苦,就像哥哥每天喝的黑咖啡。
「你擁有我花了十餘年都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你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我曉得,他會不顧危險來救我,是不想讓哥哥難過。
我明白,他所做的任何事,全是以哥哥為出發點。
他會保護我,全是因為哥哥太在乎我。
我早就知曉。
又過了一個禮拜,他出院了。
後天就是他的生日,我偷偷去查的。
要送他的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一條銀色、表面刻了彎月牙、按鈕是顆白珍珠的仿古項鍊。
裡頭有張哥哥溫柔笑著的照片。
這才是送他的最大禮物。
「生日快樂!」
「……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
他看到我遞出的禮物先是愣幾秒,而後困惑的問。
「巧合。我本來是想恭喜你出院,可是看到你桌上放著白蓮星送的花束。」
這句話半真半假。
幸好他把白蓮星送來的花束──上面甚至還有寫著「生日快樂」的小卡──放在桌上。
「喔。」
他漫不經心的拆開包裝,按下珍珠後,燦金色的左眼瞬間睜大,其中有著明顯的欣喜。
我很高興我送對禮物了。
到我離開之前,他沒有向我道謝。
無所謂,只要能讓他綻放笑容,那就好了。
後來,我在走廊上遇到哥哥,聊了一下天,哥哥便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基於好奇心,我躡手躡腳的跟上去,利用一些技巧使門開一條縫。
哥哥把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盒送給他,他隨即露出比蜂蜜還甜的笑靨。
在我面前,他沒那樣笑過。
盒子裡裝的是一套奶白色的長袍馬褂、用銀線繡著一枚彎月,他修長的手指愛憐的撫摸銀線形成的月。
那雙金眸,滿滿的都是對哥哥的愛慕。
我看得出來。
我、他以及哥哥猶如一張三角形平面的三個頂點,
平面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峽谷,支撐使其不傾斜的,
是根脆弱的竿子,一旦它偏離重心,
我們三個人皆會跌入萬丈深淵。
從來沒想過只需要一天不到,我就永永遠遠的失去他。
那是由小事釀成的大災難。
事件的開頭我不確定是何時,或許是哥哥邀他共進晚餐的那個時候算起吧。
他一整天都很興奮,平常跟我講話的淡漠消失無蹤。
我替他感到開心。
他穿著哥哥送他的長袍馬褂,十分好看。令我驚訝的是,我送的項鍊正掛在他脖子上,意外的適合這套衣服。
我很後悔那天離開太陽聯盟前跑去找哥哥。
還不小心跟他說,我要回家吃晚飯。
一回到家,發現滿桌的炸雞時,我嚇了一大跳。
而看到哥哥,我覺得錯愕又憤怒。
「你、你又騙了他?」
我還記得,我這樣對哥哥怒吼。
當時我真的不知情,故事正在步入尾聲。
然後,我就衝出家門,騎上哥哥買給我的重型機車。
然後,我騎到那家餐廳,闖入他預定的那個包廂,我打擾到正在用餐的他。
然後,他說他知道哥哥要回家跟我吃飯,因為哥哥已經在電話內跟他說取消了。
然後,他冷靜到不行的神情讓我心痛。
然後,我不停的跟他道歉,他說沒關係,他習慣了。
然後,我不知怎麼了,一激動之下,向他說我喜歡他。
然後,哥哥打開門,一臉鐵青。
然後,我和他坐上哥哥的車,到了太陽聯盟的某間隱密性高的辦公室。
然後……
在場的人都有錯──我是說,
假如我們在每個分歧點做了正確的選擇,
故事應該會是Happy Ending,不是嗎?
「你為什麼教壞阿夜,讓他變成跟你一樣噁心的同性戀!」
哥哥的銀色掌心雷正指著他,極近距離的。
他全身都在發抖。
我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晶片,我沒辦法動哥哥一分一毫,所以不能插手。
哥哥雖然有下過命令,情感大於指令,但那也是建築在不傷害主人的基礎之上。
這個可以保護哥哥的力量,在緊要關頭,卻無法使用。頭一次,我如此痛恨晶片的存在。
「阿炎……原來你一直認為我很噁心啊……也對,男生喜歡男生,任誰都覺得噁心吧……」
「不過親愛的日皇,你的初戀情人是月牙兒喔……」
他淒涼一笑,纖細的身子搖搖晃晃,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吹走他。
他哭了,都是我的錯。
「不要射腦袋,不然我還是可以被救活呦。」
他將槍口移向自己的左胸。
「射心臟吧,反正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它就不屬於我了。」
「哪,阿炎,請你完成我這個將死之人的最後一個心願吧。」
「請讓我,死在你的懷裡。」
哥哥沒有回答,我看到哥哥的食指準備扣下扳機,然後哥哥送他的衣裳染上血花──
在鎗聲尚未響起的時候。
鋼鐵指甲慢了幾拍讓我感覺到刺穿物體的觸感。
「阿、阿夜……?」
哥哥一臉錯愕。
看到哥哥那種表情,我好想笑,真的。
這也表示我的目的達成了,對吧?
哥哥最討厭我殺人,每次我差點殺人時,哥哥總是會非常憤怒。
而他說過,要確實的讓哥哥受傷,不是要攻擊哥哥身體的任何部位。
肉體上的創傷會癒合,但是心靈上的,卻不一定。
許多書籍是這麼說的。
所以,我親手殺了他,毫不猶豫。
拔出指甲,「噗哧」的聲響迴盪在空間中,我輕輕推他一下,他無力的向前傾,不偏不倚倒在哥哥身上。
他真的死在哥哥的懷裡,因為那是他的遺願。
我希望他能不帶一絲遺憾的離開。
這是我以及哥哥虧欠他的,即使依然不足償還。
支撐平面的竿子,粉碎了。
於是我們跌入深淵。
月牙的一切,早就屬於他愛的太陽了。
夜空什麼也得不到。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注視著哥哥。
一如平時,我望著他,哥哥瞧著我。
這個故事向來就這樣簡單易懂。
「謝謝你……阿……炎……」
他的聲音虛弱,但在一片寂靜的現在,異常響亮。
我猜,在那逐漸失焦的金眸中,一定看得見笑意。
你現在幸福嗎?
一定,很幸福吧。
已經沒有生氣的他被哥哥放下,他並未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無焦距的眼在笑,我確定那是笑。
我走向前蹲下,用指腹慢慢的使他烙印了哥哥身影的眼睛永遠隱藏在眼皮之下。
我送他的項鍊閃爍微光後,黯淡。
「為什麼要殺人,阿夜?」
哥哥顫抖著聲音問我。
我偏了頭。
因為你不喜歡我殺人,所以我殺人。
這是實話,可是我不想對哥哥說出這個答案。
「因為哥哥要殺他。這次,哥哥是真的想要他死,對吧?」
哥哥紅寶石似的雙眼深處,有什麼在流轉著。
「哥哥,我這次沒有做錯吧?」
月牙就這樣墜落。
夜空恨不了太陽。
「阿夜,你、你該不會討厭我了吧?」
我討厭哥哥了嗎?
可是我找不出一絲恨意。
因為我愛的他,是有哥哥在才如此美麗,美麗到奪走我的心。
「我不會討厭哥哥的,我最喜歡哥哥了,哥哥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哥哥緊繃的表情略為紓緩,我好高興。
只是,我應該是在笑的,而且是跟平常一樣燦爛開心的笑著。
不過,為什麼呢?
為什麼哥哥聽完我接續的話時,神情整個都變了。
好似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也是我最重要的主人。」
無月之夜,只剩挽不回的情感。
天空開始出現裂痕,一點一點,漸漸崩毀。
所有的一切,再也沒法回到當初。
※完
作者: 兔子芸 時間: 2010-8-1 23:29
本帖最後由 兔子芸 於 2010-8-1 23:35 編輯
非關同人——《夢》
黑壓壓的一片,從遠處看過去就似深不見底的潭,如同墜落萬丈深淵裡爬不起來。
靠近一看,原來是成千上萬的人站在這裡,或男或女,或幼或老,不知道是在等什麼,手上還拿著看板,有的寫著阿夜,有的則寫朝索。
突然舞台上聚光燈一打,有個閃閃發亮的銀白色頭髮和潔白肌膚的人,似男似女的臉孔讓人辯不出性別,讓人覺得好似天使的幻影,驚豔無比。
「阿夜——阿夜——」台下一陣尖叫聲,唯恐不知道有人在這似的。
「今天 想做什麼 比昨天多什麼」台上的人一開口,瞬間吵鬧聲停下,觀眾都專注於歌聲,餘音裊裊之聲迴盪在廣場中。
「把手舉起來打拍子!」整齊劃一的拍手聲便從台下傳來。
成長 有點難懂 時間不會退後
坐著感覺不到 地球在動的節奏
想一想你的左右 變長的頭髮藏著 等在那裡的每個夢
馬上站起來的衝動 打破等一等的懶惰
你開始動 別人就動
「大家一起來!!」
就在太陽 底下 我們都被照射
發光 發熱 看得見誰在把握
做一件對的事 這一天你會很快樂 下一個快樂也要超過
(作詞:廖瑩如)
「大家好,我是阿夜,很感謝大家從百忙中抽空參加我們的演唱會∼」阿夜鞠躬說道。「你們開不開心!!」
「開心!!!!」歌迷們無一不尖叫,漾著滿滿的笑容,臉上顯而易見的興奮,好似在訴說著粉絲有多麼喜歡他們。
倏地,一盞燈打在阿夜的身後,出現的是一架漆黑的鋼琴,琴椅上坐著一位長髮及腰的俊美男子,定睛細看,他的瞳孔是淺綠色的!
他拿起麥克風,「大家好,我是朝索∼剛剛那首輕快的歌曲還喜歡吧?」微笑。
「喜歡——」
「超愛——」
「好聽——」
「謝謝。我們下一首即將帶來的是慢歌,請慢慢欣賞。」說完,與阿夜相視,這一個眼神彷彿道盡了一切,只有他倆才懂得語言。
朝索的指尖一下,「咚」一個音出來。
阿夜便緩緩開口——
第一次的偶然 是上天安排
我們之間有了些轉變
你總堅持我主你從
而我只想你做朋友
一個人很寂寞 但你的陪伴
就像我長了一對翅膀
能自由地展翅高飛
翱翔在有你的世界
記得 我們的約定
Endless
********************************
「鈴、鈴、鈴————」鬧鐘響個不停。
「喀」一伸手,鬧鐘的主人將它關掉。
「原來是夢阿......」安向夜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嘴角一彎地輕笑。
說不定未來 真的會實現。
(完)
————————————————————————————
呃阿((抱頭
第一次寫文,請笑納...
其實我一直很煩腦到底要不要PO上來,因為看到大家寫得這麼好...((嘆
後來想想,聽聽意見也好∼
第二首歌是自創的,那是我突然想到的詞>///<
謝謝觀看((鞠躬
作者: 寧月 時間: 2010-8-1 23:31
本帖最後由 寧月 於 2010-8-2 21:10 編輯
不殺同人──《笑顏》
淺金色的太陽從東邊的山頭輕輕地跳躍到略帶點白光的天空,一個佈滿薄霧的清晨。
「啊──」
一聲高亢的單音突兀的打破早晨原有的寧靜。
聲音來自有著烏黑亮麗的及肩髮絲,和一雙隱藏於天藍色粗框眼鏡下的靈動黑眸,名為清清的女孩。
清清此時睜大了眼,既害羞又驚訝的盯著影像麻遜。
麻遜上出現的影像是,她和一位束著高馬尾,穿著龍皇帝國專屬騎士服的藍髮金瞳青年,在不久前舉辦的裝甲戰機展覽會上相擁的畫面,下頭還寫著十分聳動的標題──『商濟聯盟紅衣前統領之女與銀月皇直屬騎士熱戀?』讓清清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屬事實,可他們並不想公諸於世,更不想昭告天下!但事情似乎已經事與願違……
「怎麼辦……?」清清開始擔憂地在房裡徘徊,眼角凝聚了一兩滴淚珠在打轉。
突地,一陣悠揚的樂音從房裡某處響起。
「唷,清清,看見影像麻遜的畫面沒?哈哈哈,沒想到是我做的對吧?」男性的嗓音從通訊麻遜傳出,聲音來源正是身為綠衣統領的兒子──杰特•基契。
「杰特!你怎麼可以把清清和白天的事說出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們不想公開的。
「呵,妳不會不曉得我有多討厭妳吧?」杰特冷笑,「看到你們幸福的模樣,只讓我感到厭惡和噁心!」
「清、清清才不像你說的這麼惹人厭呢!」清清氣極了,雙手緊握成拳頭,憤怒的反駁。
「不說這個了,清清。」杰特改以似笑非笑的語氣問:「還記得當初斐爾接任商濟聯盟統領之前,我跟他說的話嗎?」
清清當然記得,想忘也忘不了。
──斐爾,我可以支持你當下一任統領,但相對的,你必須給我好處。
──你要什麼?
──……你最寶貝的妹妹,清清。
──什麼?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自從輸給銀假面後,我就開始磨練自己,直到操控裝甲的程度足以媲美清清。難道這樣我還配不上她?
「所以,我要妳跟我結婚。」
※ ※ ※
日光呈45度角大片地撒進窗口裡,此窗不同於一般是用玻璃與木頭製成,而是周圍鋪上好幾十塊的石頭,中間部分能直接伸手探入而毫無阻隔……沒錯,是完全空心、四周全由石頭所構成的「石窗」。
而從石窗看進去,一張石桌連同周圍十數張石椅孤伶伶地佇立在正中央,而石桌上頭則擺放著許多簡陋粗糙的鐵製餐具。
此地正是龍皇帝國最不起眼,卻最重要的聚會場所──飯廳。
為了配合財務大臣──凱司晚起的習慣,一律要到早上九點半才能享用早餐。
想必會以為早餐是多麼的豐富美味,充滿了山珍海味吧?但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堂堂的帝國之主,龍皇……呃不,現在該稱銀月皇,居然身兼廚師,幫大家做早餐!但此事早已不足為奇,而是家常便飯了。
眾人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銀月皇熟練的用他獨有的血色鬥氣將大片的肉烤得香氣四溢,而他們的嘴角早已流了滿地口水。
倏地,大家的目光被前方的影像麻遜吸引住。
那是清清和白天相擁的畫面。
緊接著,最新的消息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滿臉不可置信。
『綠衣前統領之子宣布,將迎娶紅衣前統領之女』畫面上斗大的字讓人想看不清楚也難,眾人紛紛擔憂地往某處看去。
只見白天原本微微泛紅的臉頰,此刻卻變得嚴肅、不苟言笑。細看的話,還可發現他的雙手放在大腿上,死死握緊。
「可惡的傢伙!」第一個跳出來發怒的,就是凱司,他大聲地指著影像麻遜咆哮。
「那個叫杰什麼的,竟然敢打白天的未來老婆──清清的主意?!」凱司憤怒的站起身,「想害我……們收不到商濟聯盟的嫁妝?不要命了是吧?」
這不是重點吧?!眾人額頭上頓時掛著三條黑線,在心裡無奈的想著。
「利奧拉!」凱司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銀月皇,「叫白天去商濟聯盟找杰什麼的談判,我就不相信一個超越金紋的騎士打不倒一個連C機都能操縱比D機還差的嫩咖!」
利奧拉面無表情地聽完凱司的「計畫」後,看著白天緩緩起身,做出標準又完美的騎士禮節。
「銀月皇,請准許屬下……不,請讓我將清清帶回來。」白天的眼神認真而執著,他望著利奧拉,請求道。
嘴角彎起一點弧度,利奧拉淺淺的一笑,點了點頭。
而站在一旁的凱司瞥到利奧拉的笑容──雖然利奧拉早就常常在笑了,但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打了個冷顫,彷彿有大禍臨頭……而且這感覺還很熟悉!
靠!是詛咒的微笑!
※ ※ ※
由於昨晚總是神出鬼沒的X級通緝犯──米哲瑞,告知白天隔天至商濟聯盟一趟,因此一大清早便看見白天急忙跳上火龍烈焰,往目的地直奔而去。
利奧拉準備要走向訓練場晨練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禁莞爾一笑。
廣場裡早已站了許多人,放眼望去,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例如:阿卡蘭前首相裘斯和現任首相梅南,紅、黃和綠衣前統領,阿卡蘭校長巴巴理斯,昨晚來通知的米哲瑞,六大禁忌之首的劍蘭,還有凱司的姐姐媚姬。
白天雖然滿肚子疑惑,但還是沒開口詢問。
指揮烈焰降落到地面上,白天輕巧的跳下龍背,吩咐烈焰縮小成一公尺長的小龍,走上前和同時抵達的杰特•基契、清清以及商濟聯盟統領斐爾對視著。
現場寂靜無聲,氣氛沉重。
卡滋……卡滋……,眾人聽到這不尋常的聲音,緩緩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白天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道魔法之門,第一個走出的人就是凱司,手上還拿著一包餅乾,嘴裡也塞了不少,想必剛才的聲音是凱司發出來的;之後陸續出來的是利奧拉、卡菲和寶利龍,後兩者依舊巴在利奧拉身上;再來是三皇子卡布奇諾,藍瑟琪和冰絲莉;最後則是光明騎士蘭斯洛特,黑暗騎士血狼。
白天心裡感到奇怪,為何大家都跑到這裡來了?
緊繃的臉龐漸漸舒緩,有了同伴們的支持,白天原本盛怒的情緒緩緩平復下來,望著杰特的金眸滿是堅決,開口道:「雖然我沒給過清清任何承諾,但我絕不會把清清讓給你的!」
「讓?你有資格嗎?別忘了,我可是和清清從小就在一起,不是你這半路插進來能比擬的。」杰特的態度明顯與以往不同,以認真取代過往的懦弱與無能。
杰特的話讓白天皺緊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終於嗑完一包零食的凱司,不屑的對杰特大聲嚷嚷:「喂!你不是很討厭清清嗎?幹嘛忽然要她跟你結婚?」
杰特的表情變得複雜,然後下定決心的低吼:「我很喜歡清清!」稍微喘口氣,繼續說:「小時候我們很常在一起玩,一起學習如何操作裝甲,但是我學習能力比不上清清,所以我總是在後面追著她,一直追一直追……」
眼神漸漸黯淡下來,突然杰特握緊雙拳,激動的喊:「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她!所以我藉由跟清清對戰,甚至欺負、捉弄她來表示我對她的感情……但好像造成反效果了……」
說完,杰特像是洩氣的皮球般,既哀傷又絕望的蹲在地上,握緊拳頭的手鬆開,無力的抓扯著自己的頭髮。
「杰特……」始終站在斐爾身邊的清清,聽見杰特告白的話語,不禁滿臉通紅卻又感到抱歉的出了聲。
看見杰特變得這副模樣,凱司非常沒同情心的訕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快點放棄清清,好讓我……我們早點拿到嫁妝!」眼神還不時飄向白天,頗有暗示的意味。
接收到凱司的眼神,白天無奈的苦笑,但下一秒臉上便擺出最誠懇的笑容,右手握拳輕捶左胸,做出完美的騎士禮節,說:「清清不只是我們的同伴,更是我最喜歡的人!儘管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保證將來一定會帶給清清幸福……以我的騎士榮耀發誓,永遠不離不棄!」
在場所有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白天竟會在此上演求婚戲碼,如此的浪漫……可惜,卻有人不懂得欣賞。
「噗哧!」一陣笑聲從周圍某處傳來。
只見巴巴理斯笑彎了腰,嘴裡還不停喃喃「唉唷、唉唷」,但還是未停止那誇張的笑聲。
眾人目光像是箭一般犀利,有些埋怨地盯著笑到不行的巴巴理斯。
清了清喉嚨,試著讓笑意抹滅,好不容易稍微恢復平靜的巴巴理斯,笑著說:「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四周的人彷彿被笑傳染,一個接一個笑了出來,連利奧拉的冰塊臉,像是被「笑聲」融化一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身為當事者的白天和清清,有些困惑的看著大家。
清清納悶的望向站在身旁,看著自己微笑的哥哥斐爾;而白天也蹙著眉俯視蹲在地上,但肩膀不停抖動,笑聲頻傳的杰特。
緩緩的站起身,止不住的笑意使杰特的臉微紅,眼角和臉龐泛著淚光──不知道是笑過頭留下的淚水,抑或是因悲傷與不甘心而流淚。
「你還真是個認真的人呢。」收起笑容,杰特哀傷落寞的雙眼轉而看向了清清,像是要讓自己永遠記下清清的樣貌,也試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潰堤,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清清。
「我認輸了,我願意放棄。」杰特苦笑,接著說:「至於發布結婚的事……只要把男方名字改成白天就好了吧。」
這句話如爆炸般在眾人耳邊炸開,令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看著杰特。
「那麼,我也沒資格待在這裡了,」杰特抬眼望向白天,「祝你們幸福。」說畢,杰特狀似瀟灑的轉身離開,但寂寥的背影卻顯示出杰特的孤獨與哀傷。
「嘖!真沒看頭,原本我還想看好戲,特地帶零食來,怎麼這樣就沒了!」凱司一臉可惜的看著眾人,「喂!演這齣戲的酬勞誰給啊?快把錢拿出來!」
在場的人──除了白天和清清之外,開始喊著「多少錢」、「給多少」,聚在一起吵了老半天,直到清清大吼「大家不要吵了啦」才漸漸安靜下來。
「利奧拉大哥!」清清看向始終沉默的利奧拉,問:「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為什麼大家都會來?還有分錢是什麼意思?」
面對清清咄咄逼人的問題,利奧拉不知該如何回應,眼神瞥向凱司,大有「有事找凱司」的意味在。
凱司兩手清點著金幣,有點不情願的把目光轉移到清清身上,一五一十將事情交代清楚。
「什麼?你、你們竟然想讓我趕快和白天結婚,設計了這場戲?」清清憤怒的看著所有人,只見眾人像做壞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清清生氣的樣子。
「……不過,還是很謝謝你們……至少讓我知道杰特一直喜歡我。」清清露出抱歉的表情,眼淚也悄悄從眼眶裡滑落。
白天見狀,從後面抱住了清清,用溫和的笑容安慰著:「別哭了……」
「欸,利奧拉,難得你這次笑容還蠻正常的。」凱司揶揄道,「但你還是少笑一點好,免得他們的婚禮會被你給毀了!」
「……」
利奧拉望著大家從原本被挨罵的模樣,變成鬆了一口氣,而上揚的嘴角顯現出眾人開心的模樣,是如此的……讓人打從心底的快樂。
讓大家展現笑容,是利奧拉當上王者的目標。
「凱司。」
「幹嘛?」
「我想讓每個人都快樂,天天展現著笑容。」利奧拉的銀眸盯著凱司那蔚藍的雙眼,「『讓世界充滿笑容』,我想,我真的做到了。」
燦爛的太陽高掛在天空的正中央,彷彿是認同利奧拉的話,將陽光灑滿了大地,既耀眼、又璀璨!
「……喂!在場的所有人,紅包記得包大一點!要是包太少,別怪我……們不讓白天娶清清回來啊!」
全文完。
後記:
呼~修改好了,第一次寫同人文,寫得不好還請見諒。
白天之所以是超越金紋的騎士,是因為身為龍皇帝國騎士長,加上自己本身的能力,不斷磨練之後,就成為金紋了。
杰特的出場率不高,實在是不曉得該怎麼寫才好,只好設定他是喜歡清清的。
作者: lishihyu 時間: 2010-8-2 09:38
承諾
我明白 我真的明白
只是 不捨得放開
我輕輕唱完歌曲的最後兩句,然後,轉身離開 。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我只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了。
我是不是該放棄呢?
有多少次,我利用風,將訊息,傳遞給你。
你,收到了嗎?
我還記得,一直都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彷彿還能聽見,我們的對談,也彷彿還能看見,你溫暖的笑容,堅定的眼神,還有,你的背影。
我停下腳步,輕聲喃喃 :「格里西亞,太陽騎士。」
﹍﹍﹍﹍﹍﹍﹍﹍﹍﹍﹍﹍﹍﹍﹍﹍﹍﹍﹍﹍﹍﹍﹍﹍﹍﹍﹍﹍﹍﹍﹍﹍﹍﹍
咳、咳咳。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呼吸,說話:「太陽騎士,你這次真的來了。」
等待了這麼多年,你終於來了。
我不顧一切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但,這個心願,還是沒能達成。
不過,其實我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只是,為甚麼.........
我們,會成為敵人。
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已經不重要了。
在最後一刻,還能見到你的笑容,我覺得,我很幸福。
雖然大家都說我是不幸的女孩,沒有人看的起我,除了你,但是,我從來沒有徹底絕望,從來沒有。
因為,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好想在次聽到,你的溫柔低語。
你輕撫著我的臉,對我說:「可惜妳選錯了,就算是愛上魔王,我也總會想辦法解決的。」
這是.........你得答案,我知道了。
我已無力回答,聞著風帶來的花香,一切,都結束了.........
作者: 韓霜兒 時間: 2010-8-2 11:40
同人文【吾命騎士】
我就說我身上不會有任何好事發生吧!
坐公車21路搭成了12路害我上學遲到被記過;考試別人和我借東西結果我被趕出考場;被趕出考場零分計算直接被當掉重修外加悔過書一份……最慘的是現在,在回家的路上一腳踏進一個莫名其妙的大坑洞!
「哇啊啊啊!」我的尖叫聲被車水馬龍的街道嘈雜聲吞噬,漸漸消逝在坑洞裡。
不過一秒,我就著地了。落在一大叢灌木之間。
我拍了拍胸脯,收收嚇得差點飛走的魂魄,站起身子。放眼望去是一大片原始森林,我落在樹與樹之間,周圍充滿著濕潤的青草香。儘管滿月又圓又亮又美麗,但在黑夜的襯托下,這裡還是充滿了神祕和……恐怖!
媽呀!這裡是哪裡?地底新世界?我昏了……
我抬頭一望,除了天空還是天空!那我剛剛到底是從哪裡掉下來的啊?天空?
我東翻西找,終於從我水藍色的書包裡拿出一把……手電筒!
「哈哈!你這傢伙終於派上用場了!」我輕柔的撫摸著手電筒深黑色的外殼,微笑著推開開關。
一道充滿希望的光芒照亮了前方漆黑的……人!
「誰?」對方充滿警戒,卻睜不開雙眼。
因為正不巧,我的希望之光剛好欠扁地照著對方的眼睛。
「……對不起。」雖然我嘴裡熟練的道歉,但還是不禮貌的用手電筒把對方從頭到腳迅速照了一遍。沒辦法嘛!我的眼睛還適應不了這裏的漆黑。
對方有著一頭稀有的天空藍色短髮,冷冰冰的表情,一身在書上才會看得見的「騎士裝」;手上還有一把精美的古董長劍,淡藍色帶點純白的劍面,反射我手裡手電筒的光的感覺,好像是個銳利的冰塊。
難道地底裡有人還會角色扮演?酷斃了!
冷不防,他舉起劍衝向毫無防備的我。
「喂……等等!」身體自動分泌腎上腺素應付這危機,我緊急的喊叫,舉起手電筒擋住對方猛然的攻擊,「我沒有武器,只有燈!不要殺我!」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用尖叫的,因為他那冷冰冰的劍正直直的朝著我的前方衝來,我來不及防禦,只好胡亂叫喊。
劍抵在我突出的鎖骨上,冷冰的殺氣從劍梢傳來。
他冰冷的水藍色雙眼瞪著我。
「好!大爺,冷靜。」我壓抑著想昏倒的衝動,把手電筒的燈光照向我的臉,「我看起來像是會作奸犯科十惡不赦的人嗎?」
他沒說話,只是瞪著我。
「好啦!對不起啦!」我快哭出來了,聲音明顯顫抖著,「我剛剛不應該用手電筒照你的!對不起!」
「你是誰?」他的臉露出了不耐,對我的求情完全不回應。
「……我叫譚亞萱。」我先是愣了愣,然後趕緊報出名字。
他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把劍離開我的鎖骨上。
「你受傷了。」他冰冷的眼神移到我手肘上。
「嗯……」我不安的仔細瞧了他如霜的臉蛋一番,慎重的思考只想確定他不會再用劍對付我。
他對我懷疑的眼神充滿不悅。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啊!對不起。」我的嘴唇明顯顫抖著,連話都接著長長的抖音,「因為我剛剛從那裡掉到這裡……」
我比了比天空,再比了比那叢被壓扁的灌木。
「天上?」他帶些懷疑。
「嗯……我不知道。」我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我只能確定我是掉在這裡的。」
「掉在這裡。」他說的話沒有疑問該有的尾音上揚。但我想應該是問句。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掉進一個地洞。」我憤怒的咬牙切齒,「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傢伙挖的,要是被我發現就完蛋了!」
他沒有笑,但也沒有厭煩的眼神。
「接著,我就到這裡來了。」我張望著四周,「你可以跟我說這裡是哪裡嗎?地底?」
「不是。」他對我翻了個白眼。
「那……這裡是?」
「葉芽城郊外。」他開始往月亮的方向走。
「……你是?」我緊跟著他。
「寒冰騎士。」
「你有名字嗎?」
「伊希嵐。」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要去哪裡?」
「回聖殿。」
「在哪裡?」
「神殿旁。」他比了比月亮正底下的兩棟高聳華麗的建築物。
「什麼神?」
「光明神。」
「那……」我遲疑了一下,低聲咕噥,「他能幫幫我嗎?」
「你為什麼跟來?」突然他停了下來,轉過來面對我。
「……找光明神!」我突然非常佩服我自己,能掰出這麼好的理由。
「你找不到的。」
「為什麼?」
「聖殿裡只住著騎士而已。」
「嗯……事實上,」我猛然抬起頭望著他藍色的眼眸,「我現在是屬於無處可歸的狀態,你能不能收留我?」
「……」
「拜託!」
他扭頭就走。
「喂!」我趕緊小跑步跟上,「到底可不可以啦?」
「去找太陽騎士。」
「為什麼?」
「他是光明神殿的代言人。」
「喔。」
「而且他可以治療你的傷。」他看了我手肘一眼。
「嗯。」
我一路緊跟著他。這時,我們已經踏入葉芽城。因為有個牌子寫著「葉芽城」。
這裡還是很偏僻,只有少數幾戶人家和幾棟廢墟。在黑夜渲染下,更能感到荒涼。
「我……」我正要開口,他竟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後。
這一切太突然了,伊希嵐還來不及舉起如冰的劍,左手臂就被一把鐵銹斑斑的長劍削過。隨著長劍的攻擊,我看見一小片布料飄起,接著,血流如注。
我倒吸了一口氣。因為,我們倆前方只是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見人的輪廓。
真是他媽的有夠黑的!我有點被惹惱,直接把手電筒往敵人方向照去。
是的,敵人他有頭有手有腳還有一頭灰色頭髮。但是,他就像是被氧化的鐵一樣,全身灰灰黑黑的,還帶點暗紅色的繡,連眼白也是灰色的。
對方被我的手電筒照的胡亂掙扎、尖叫,舉劍亂舞。
「死亡騎士。」伊希嵐終於帶點情緒,驚訝的情緒。
「他好像很怕光。」我把視線脫離繡鐵斑斑的死亡騎士身上,飄到伊希嵐的左手臂,「啊!怎麼辦?你的手……」
「現在你往那條大道走到底,會看見聖殿。」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逃到那裡就很安全了。」
「那你呢?」我的聲音充滿絕望,就像是電影裡望著出征丈夫背影的妻子一樣。
「留下來消滅他。」伊希嵐舉起自己的長劍,往死亡騎士揮劍。
接著,就是一陣鋼鐵敲擊聲。
伊希嵐滾動著大顆大顆的汗水,咬著牙強忍著左手臂的傷。
「為什麼?」我皺起眉頭,不解。
「保護葉芽城百姓。」
伊希嵐一個巧妙的動作閃開了死亡騎士的攻擊,還順便給了他左手臂一刀。
我突然了解我該怎麼做了。
我一個轉身,沿著那條道路奔去。
我彷彿感覺到身後的他露出微笑。
我一股腦兒的往前衝刺,心中感到莫名的煩躁。
這是我第一次希望時間跑慢一點,慢一點我才有足夠的時間去找救兵。
一會兒,我終於到達目的地。不過,我沒有任何心情來觀賞這棟雄偉浩大的建築物。
完全不理會指示牌,就直接往我第一眼看到的門衝進去。
這間是辦公室的格局。大大的檀木辦公桌至於正前方,一大疊一大疊的紙堆和滿桌散亂的鋼筆。裡面有兩個人。
我低著頭站在門口,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吸氣。
「那先這樣。」一個柔美的女聲,「晚一點看到教宗時再通知你們。」
「好。」一個充滿魅惑性感的男聲。
接著,女子優雅的經過我身旁,離開。
「年輕的女士。」一個輕柔的叫喚聲。他那頭藍色的頭髮隨微風飄逸,整個人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對我眨眨眼,「有什麼是我可以為你服務的?」
我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我……」我呼吸還有點斷斷續續的,「我要找……」
他的笑容在藍色的頭髮襯托下更為耀眼。
「我要找……」嗯,光明神殿、騎士……啊!「光明騎士!」
「嗯……不好意思。」他對我行禮做揖,用誠摯的媚眼看著我,「這裡只有大地騎士、白雲騎士、審判騎士……還是你會需要我,暴風騎士?」
我暈了……
「我要找的是那種會治療傷口的騎士。」我伸出受傷的左手肘。
「不好意思,我想如果只要治療傷口的話,去隔壁的光明殿找祭司會是第一選擇。」他對著我拋了個媚眼,「如果指定要騎士的話,太陽騎士應該符合你的需要。」
我想吐了……
「那快一點。」我心急如焚重新燃起。「他在哪?」
「呵。」他輕聲笑了笑。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過好久才發現是怎麼一回事。
暴風騎士一整個把我橫抱起來,然後下一秒,就到了聖殿的深處。
「太陽。」暴風把我放下來,輕輕的對著前方的門喚了一聲。
出來應門的人,滿臉笑容,臭酸牛奶般的白皙皮膚,一頭閃亮的金色長髮,舉止優雅大方。但是我覺得我看到了他笑臉中的殺氣。
「敢問暴風兄弟。」他的笑容越濃,他的忿怒越明顯,「今晚滿月盈照世間,大地一片祥和,太陽我感到非常欣慰與喜悅。在光明神的庇護下,我得以在此……」
「好了。」暴風制止了太陽的話,然後對我微微笑,「這位女士有事找您。」
「太陽不敢當。」太陽對我行了個騎士禮,「敢問閣下有什麼是相求?我太陽絕對會以光明神的仁慈來照亮各個黑暗的角落。」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掉進童話故事書一般,每個人物都誇張無比。
「你幫我治療傷口看看。」我舉起紅腫破皮的左手肘。
「太陽的榮幸。」太陽優雅地把眉毛一挑,彷彿是在告訴我他的耐性不足。
我只看見他用手輕輕拂我的的手肘,傷就這樣痊癒了。
就是他了!
我猛然一把抓住了太陽騎士的衣袖,往外衝刺。
「喂!你要幹麻?」太陽吃驚到該有的優雅飛走了一大半。
「快一點!」我奮力踹開堅固莊嚴的大門,離開聖殿,「救他!」
建築外的森林良風拂面,令人為之清爽。
「救誰?」太陽的臉色轉為嚴肅。
「伊希嵐!」
「快!」太陽反而甩開我的手,奮力的往前跑,「我後半生的藍莓派!」
我的臉上冒出了三條線……
終於,我們到了葉芽城的偏僻出口。伊希嵐正和死亡騎士博鬥著。
咻。一個精準的箭矢射中了死亡騎士的右肩。
死亡騎士怒吼了一聲。
「寒冰,我來。」一身黑長袍的騎士衝向前,舉起長劍攻擊死亡騎士。
伊希嵐往後一退,整個人跌坐在草地上。
他左手臂的傷口還在流血。
「稀巴爛。」太陽衝向前,趕緊展治療術,嘴裡還喃喃,「光明神保佑啊!我的藍莓派……」
真是……
我將視線移開寒冰和太陽,就看到有一陀人。
真的,一陀人打一隻死亡騎士,就像霸凌圍毆。
還不時有咒罵聲。
「你這邪惡的東西!」
「敢攻擊我們家寒冰?不要命了啊!」
「哼!」
「……」
「吾乃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太陽治療完寒冰後,恢復笑容走向重傷的死亡騎士,其他人都退了開來,「光明神的仁慈照亮在世間……」
突然,死亡騎士全身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啊?你要升天了?」太陽有些驚訝,「你的遺願完成了?」
「對。」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死亡騎士的聲音,渾厚帶些沙啞的聲音,「我畢生的願望就是看到太陽騎士。」
死亡騎士化成一道光芒,消逝。
「……」大夥愣住了,我也是。
畢生的願望只是看這傢伙一眼?好強烈的知足啊……
「謝謝妳……譚亞萱。」伊希嵐對我露出感謝的笑容。
「不客氣。」我覺得我的臉就像是一隻熟透的蝦子。
「氣死人了……」一陣繁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教宗。」暴風騎士喚了一聲。
教宗越走越近。十五歲的臉龐,寬大不合身的華麗服飾,就像一般的青少年。
「噢!你們都在啊?」教宗有些驚訝。
「怎樣?臭老頭。」太陽低聲咕噥,「都已經七老八十了還硬是要當青少年。」
「格里西亞。」教宗怒吼。
「好了。」暴風面對著看起來十分年輕的老教宗說,「你剛剛去了哪裡?光明殿都派人來聖殿了。」
「噢!對!」教宗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似的,滿臉怒容,「我正要從異世界回來時,有一個白痴背著水藍色書包就這樣走進我的出入口!害我又花了半小時才建立一個新的出入口……」
全部的騎士都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自己一眼。
「就是妳!」教宗順著大家的眼神看向我。
「喂!」我忍不住發火,「是你把出入口設在我家門口耶!」
「你不會看路啊?」教宗反擊。
「怎樣?」我也不甘示弱。
「等等。」太陽騎士格里西亞淡淡邪魅的一笑,盯著教宗,「你說,你去異世界?」
「哼!我是去傳教。」教宗一臉不削,「做正經事。」
「喔喔,正經事。」太陽蠻不在乎的瞪著教宗。
他們兩對峙了好一會兒。
「去我的世界傳教?」我有些狐疑。
「這裡的信仰幾乎飽和了。」教宗說著,「我總得開闢一些新的信徒吧!」
「哼!」太陽十分不削,「老頭子的想法肯定沒那麼簡單。」
「你說誰是老頭子啊?」教宗淺淺一笑,「我是在替沒在做正經事的太陽騎士作工作,我等等還要從你的薪水裡拿加班費。」
「那是我養老用的耶!」太陽一聲哀嚎。
「那出入口還在嗎?」暴風問了問,又對我眨眨眼,「這位女士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吧?」
「在啦!」教宗忿忿的說,「我當然有義務把這個『白目』送回她的世界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你才欠扁。」我冷冷的反擊。
看來我得和這個地底世界說再見了……
有點捨不得呢……
「走啦!」教宗對著我喊。
我們來到了我跌落地底的灌木。
「……」教宗臉上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幹嘛?笑的那麼欠扁。」
「沒事。」教宗還在笑。
沒事……肯定有鬼。
「……譚亞萱,再見!」
「再見!」我沒有回頭,只是舉起右手揮了揮。
我知道,我不屬於這裡,不屬於葉芽城,不屬於……
在教宗的魔法頌揚中,我不知不覺就已站在家門口了。
我想,這是我唯一直得懷念的事吧?
我打開家門……
「哇塞!這椅子好軟。」
那叫沙發。
「噢!水自動流下來耶!」
那是水龍頭。
「有人在裡面跳舞!」
這是電視。
……
「喂!」我驚訝的倒退三步,「你們怎麼在我家?」
十多個騎士裝扮的人出現在我家中,外加一個教宗。
「嘿嘿。」教宗躺在三人坐沙發上,「你家的磁場剛好連到我們的世界,我們可以自由進出。這裡將成為光明神信仰異世界分部……」
我快暈倒了,誰來扶著我啊……
作者: 天羽 時間: 2010-8-2 14:51
【吾命】痛與夢 (雷格)
曾經,我們有約定過的永恆……
為什麼,卻只剩下我呢?
純白的上衣染上了鮮艷的紅,原本就已經白皙的臉更是沒了血色。
「西亞,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嗎?」雷瑟的臉上沾滿了淚水,不停的滴在格里西亞的臉上「你說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嗎?」
那你現在的離開,又算什麼?
雨、漸漸落下,直到你回過神來的時候,雨下的是那樣的狂暴,就如同你的淚水一般。
是不是就連光明神也為格里西亞的死去感到傷悲呢?
如果是這樣,那祢又為什麼要帶走格里西亞呢?
「審判。」寒冰拍了拍雷瑟的肩「把太陽也帶進去吧,雨很大。」
「好。」一個點頭、單音節的回應,可是任誰都知道,那僅僅一個字的聲音,隱藏的是怎麼樣的情緒。
失去了格里西亞的雷瑟,他會怎麼樣的心痛、怎樣的心碎?
失去了太陽照耀的月亮,是否從此黯淡無光?
這些,沒有人能確定。
因為,除了格里西亞,沒有人更了解雷瑟。
時間,像是永恆的停留、卻又像是轉瞬即逝一般的度過,親眼看見格里西亞閉著雙眼的蒼白臉孔、親身感受到格里西亞在自己懷裡卻不像以往一般的溫暖體溫、也親手將最愛的格里西亞、下葬。
當棺材蓋起的那一剎那,雷瑟也將自己的心、緊緊關上。
『能夠懂我的格里西亞已經不在了,那我也不需要再將感情表露出來,因為雷瑟•審判的笑容是只屬於格里西亞•太陽。』
「審判……」伊希嵐靜靜的站在雷瑟的身後,輕輕的喚著:「你、還好嗎?」
當這句話說出口時伊希嵐就後悔了,格里西亞畢竟是雷瑟用了生命去愛的人哪……失去了最摯愛的人,又怎麼可能不心痛、怎麼可能會好呢?
「寒冰是你啊,」雷瑟臉上冰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我沒事。」
「雷瑟,」伊希嵐又再一次的呼喚「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謊了?」
這個樣子的雷瑟,就連伊希嵐也感到心疼。
「你這個樣子,格里西亞他……」
還沒說完的話被雷瑟用力拍了桌子而打斷,伴隨的是雷瑟的怒吼:「不要提格里西亞!!」
『這錐心刺骨的痛,就讓我承受吧……只要我、就夠了……』
「可是雷瑟你知道嗎?我們都很擔心你,每一個人都是。」伊希嵐淡淡的說完,便離開了。
「伊……」雷瑟猛地回頭,發現到房裡已經沒有伊希嵐的影子了……
『其實我也知道你們擔心我,可是我總無法從這傷痛脫離,即便我已用盡了一切方法……』
雷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現在的情形讓大家有多擔心,所以他拚命的把工作往自己身上攬,就是不要讓自己有多餘的時間去回想格里西亞,可是他最後還是發現了,他做不到。
無論怎麼樣的用公文、審判罪人來麻痺自己,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到獨自一人的時候,格里西亞的笑臉總是會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西亞……」你真的太過份了,你就這樣拋下我自己去找光明神祂老人家、然後讓我在這裡為你傷心「你真的是史上最差勁的戀人了……」
每一天的同一個時間,雷瑟都坐在床沿想著格里西亞,每想一次、就難過一次。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我想你才不會那麼心痛呢?』雷瑟這樣想著『如果西亞你有聽到我的疑問,那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呢?』
像是要回應雷瑟的想法似的,他的面前逐漸出現了一道白光,接著白光凝聚成人形,照著身材看來,有點像是格里西亞,然後是那個人形的容貌慢慢清晰了起來,令雷瑟驚訝不少。
「西、西亞?」雷瑟慌張的喊,他只不過剛剛才有了這想法,怎麼光明神給的回應這麼快啊?
「雷瑟你真的很笨耶……」格里西亞笑了笑說:「其實你可以不用讓自己這麼難過的啊……」
——我一直都會在你的心中,怎麼甩都甩不掉喔。
然後格里西亞湊上前,吻住了雷瑟的雙唇。
「西……」等到雷瑟要叫喚格里西亞時,發現……
哪裡有格里西亞的痕跡呢?
雷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剛剛的感覺是那樣的深刻,格里西亞雙唇的感覺如同往常一般的柔軟「呵……」雷瑟笑了笑「我知道了,西亞。」
無論剛剛發生的是不是夢,至少我感覺到了你、感覺到了幸福。
『我會把你永遠留在心中細細回想,我相信,以後想到你都不會再這麼心痛了。我最心愛的格里西亞。』
作者: 吾侍 時間: 2010-8-2 15:39
《光下的影,是最真誠的友誼》
光其實是一種討人厭的東西,暴露在陽光底下,就像把自己攤露在世人眼前,有一種脆弱的無助感。
「嚇!甚麼東西躲在櫃子哩,存心嚇死人阿。」一個金髮藍眼的小男孩拉開櫃門,讓大量的陽光灑進來,我皺了皺眉頭。
「有甚麼是需要我幫忙的嗎?沒有的話麻煩把門關上。」我盡力保持溫和的語調,順手把書蓋在臉上擋著陽光。
男孩不多說話,只是擠了進來,讓光打在他的臉上,很漂亮也很耀眼,不過真的很擠。
「幹嘛躲在書櫃裡,又擠又悶,外面有很多椅子可以坐阿。」…會擠也是你造成的。
「我喜歡。」
「怎麼會有人喜歡待在書櫃裡聞書蟲的味道阿,出來出來。」他一個翻身想跳出書櫃,卻跌了下去,還拉著我的手。
「阿--!!」我急忙擋住臉,被光照到感覺真糟糕。
「你、你怎麼了?還好吧,怎麼突然尖叫啊?」他一把撥開我的手,也許是想檢查我的臉吧,可是…
「阿阿阿~!!快放手~」我不成聲的慘叫似乎讓他嚇到了。只見他急急忙忙的抽開手「我、我今天剛學會一點治癒術,你哪裡摔傷了嗎?」說著就在手中聚集一種鵝黃色的光芒,往我身上丟來。
「不、不要阿…呃?」沒有那種刺眼的感覺,反而…很溫暖?
「你沒事吧?」他把我的手從臉上抓下來,一臉擔心又有點好奇的望著我。
我輕輕的推開他,站起身來「沒事…謝謝。」為甚麼我要道謝呢,我根本沒有受傷阿。
男孩愣了一會「唉呀呀我果然是天才,第一次用治癒術就成功了」可是我並沒受傷呀。
「我叫做格里西亞,謝謝你當我第一個實驗品啦,我還要去買藍莓蛋糕,再見囉。」格里西亞愉快的站起身來,向我揮揮手後就走掉了。
***
此後他常常跑來找我,偶而還會帶上一兩塊藍莓巧克力,無視於圖書館禁止飲食的規定,而最令我頭痛的,就是不管怎麼樣,他就是有辦法找到我躲在哪個書櫃裡,躲也躲不掉。
「阿,只要聚集一點光屬性,然後發出尖叫的書櫃就是你啦。」當我無言的詢問他時,他用一種燦爛無害的天真表情看著我…請不要把你的方便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好嗎?
他身上總是充滿著光,很燦爛,卻一點都不刺眼,反而讓人覺得懶洋洋的很舒服。
「為甚麼你會對光那麼敏感啊?」當我尖叫的躲開太陽的時候,格里西亞終於忍不住的問我。
「討厭,在光底下好像我甚麼都不是,只能任由陽光刺穿我,那種無助的感覺很討厭。」在他手上開始聚集光屬性之前,我立刻乖乖供出答案。
「光只是環繞著你,他也沒有攻擊你,只是在黑暗之中,替你找出一條道路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血腥啦。」他搖搖手,讓一整團鵝黃色的光圍繞住我,我想,我這次好像沒有尖叫。
「影子很恐怖…」我小聲的辯解,影子和黑暗不一樣,黑暗在一片熱辣之中提供了一塊安全的休息地,但影子卻好像…貪婪了太多溫暖卻終究被吞食的象徵。
「有光就有影,因為影子光才能更顯耀眼,光和影是永遠分不開的好朋友喔。」
格里西亞張大雙手對我說。
是嗎?...有光才有影,有影光而生,兩者是溫暖的存在,不是殘酷的陷阱?
「光明神的耀眼照遍世界,任誰都無法抹去祂的光輝,世世代代的將溫暖普及世界。」格里西亞突然冒出一句。
「?」
「阿哈哈,我要去參選太陽小騎士喔,那個現在的太陽騎士都是這麼講話的喔。」
任誰都無法抹滅祂的光輝...所以祂會一直存在?不會在一片溫暖之中,突然將你鎖在黑暗裡…永遠?
我看著格里西亞站在大片的聖光之中…默默答覆了自己。
***
「我決定!!下一屆的太陽騎士是--格里西亞!!」第三十八任十二聖騎的選拔賽中太陽騎士的選拔所歡聲雷動,但聖殿的另一角卻…寧靜的像甚麼似的。
「帝摩斯,下一任的白雲騎士就是你囉。」三十七任的白雲騎士將白色的袍子批在我肩上,但我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個金髮藍眼,身上充滿光的男孩身上。
你是光,我是影,我會默默的隨在你身旁,有光才會有影,有你才有這樣的我,光和影,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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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的友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其實這才是白雲騎士長那麼聽太陽的話的原因
要常常注意被太陽閃到(不是)
第一次寫吾命的同人文呢,真新鮮阿
作者: 繪空 時間: 2010-8-2 16:01
本帖最後由 繪空 於 2010-8-2 16:03 編輯
《笑容》
他最近過的好不好…
雖然只有一下子,日向炎很難得的在工作中恍神。
他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紙上的墨水因過多而暈開。
這種事情本來只要日向炎一發話,就立刻會有他想要的資料出現在眼前。
日向夜的日常裡沒有日向炎。
但是就因為幾天前這句話閃過腦中,日向炎感受到了和重逢那天見到沒有感情的日向夜一樣的恐懼,所以他這幾天並沒有要求要知道日向夜的情形。
已經四天沒有過問有關於日向夜的事情了,日向炎像和自己賭氣一般,明明想要打電話給日向夜卻又沒有這麼做。
或許他在等著日向夜的電話。
下屬們都清楚感覺到了日向炎的情緒波動,各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把事情辦好。
但就算公司的問題不多,日向炎的心情一樣的煩躁不安。
叩!叩!
「什麼事?」將筆拿離紙,日向炎皺眉看著糊掉的字,問著來人。
「日向夜少爺來找您。」
日向炎倏地站起來,察覺自己失態的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的坐下:「讓他進來。」
「哥哥。」
聞聲,日向炎問著剛進門的日向夜,「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想哥哥了,而且哥哥最近都沒有打電話來…」日向夜有些埋怨的說著,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對不起喔!最近比較忙…」歉意的說著,日向炎也起身走到沙發坐下。
日向夜沒有接話,認真的看著日向炎的臉。
「怎麼了?」日向炎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沾到上面。
「哥哥有黑眼圈了,而且好像不開心…」
「不開心?怎麼這麼說?」
「因為哥哥…都沒有對阿夜笑…」
日向炎愣了愣,撇過頭望向鏡中的自己。
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他甩了甩頭,想把自己臉上的不安和害怕甩掉,重新看向自己的弟弟。
但似乎還是沒有什麼差別,因為日向夜還是用著快哭的表情說著:「難道哥哥和阿夜重逢的日子就讓哥哥這麼不開心嗎?」
…重逢的日子?
日向炎看著牆上的電子日曆,他才發覺今天是爸爸帶著自己去實驗室的那天。
那天的情形湧入腦海,那天的感覺也佔據心裡,但是,他突然綻放了笑容,「不是這樣的,跟阿夜重逢真是太好了。」
「真的嗎?」
「恩。對了,阿夜最近過的怎麼樣呢?」
「很好喔!前天的簽名會有好多人來呢!他們看到阿夜都好開心喔!我看到他們這麼開心也很開心喔!阿!昨天跟伊薩特他們一起去遊樂園玩呢!但是玩到一半被認出來害我們只能逃出來…,可是還是玩的很開心喔!……」
聽著日向夜比手畫腳說著自己這幾天的事,日向炎笑著。
就算阿夜的日常裡沒有自己,但他能在這裡把他的日常告訴自己不就好了?只要阿夜還在身邊,還開心的過著他想要的生活,還能繼續讓自己守護著,不就好了。
所以,只要有阿夜的笑容,寂寞又算什麼呢?
「阿夜,晚上一起吃你最愛的炸雞吧。」輕輕的說著,日向炎露出溫柔的表情。
「恩!」日向夜對著日向炎綻放了一個笑容。
一個不論是以前亦或是未來,都拯救著日向炎的笑容。
(完)
作者: momokl 時間: 2010-8-2 16:43
本帖最後由 momokl 於 2010-8-2 16:54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短篇-時光的禮物(永遠不變的約定)
我記得那時,我還是個十歲的孩子,迷迷糊糊的就被老師拐來聖殿當上冰寒小騎士,一開始真的很想放棄,我一直練不會保持面無表情,高階的殘酷冷漠表情更是裝都裝不出來,直到我認識了那時的魔獄小騎士,格里西亞。
「伊希嵐,這位是殘酷冰塊組的魔獄小騎士,格里西亞。還有還有,那位是…..」老師正在跟我介紹我將來的同伴,但我的注意力已經沒有在老師的話上,而是眼前的這名未來的魔獄騎士。
實在太耀眼了!他有一頭如絲綢般的柔順金色長髮,和一雙如同藍天般蔚藍的眼睛,皮膚甚至白的像雪……
這…….這簡直是傳說中的太陽騎士的特徵啊!為什麼他會是魔獄小騎士呢?
「格里西亞,為什麼你不去徵選太陽騎士?」伊希嵐臉上的表情像個十足的好奇寶寶。
「喔,因為當初填報名表時勾錯了嘛!其實我那時也是想去徵選太陽騎士的。」格里西亞百般無奈的說。
「……」
***
我記得那時,我老是學不會面寒冰騎士應該有的面無表情和冷酷,漸漸的……開始有了換下我的聲浪,我真的很努力的學習……一直很努力,但卻總是學不好,難道我真的不適合當冰寒騎士嗎?可是爸爸的麵包店店名都已經改成”聖騎士麵包坊”了,難道要再改回來嗎?
「伊希嵐,限你在三個月內學會面無表情,不然……不然……你就不准去廚房做麵包!聽到沒有!」老師總是ㄧ點也沒有寒冰騎士的大吼,可是他在其他人面前卻總是冷冰冰的……真的很厲害。
「......真的很厲害,我真的沒辦法像老師ㄧ樣,況且對別人冷漠的話,別人一定會討厭我的…..」伊希嵐此時正委屈的跟格里西亞訴苦。
「哈哈哈哈哈……」格里西亞不知為何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寒冰騎士啊!格里西亞。」格里西亞都不用上個性養成課,魔獄騎士沒有什麼全大陸都知道的個性,所以他比其它小騎士來得悠閒些,雖然要學如何當刺客、臥底……
「沒這回事,你是最適合的,我聽到暴風騎士跟烈火騎士說:我們之所以會被選上來,就是因為我們心中有都有潛藏著這樣的本質啊!」格里西亞笑了「乾脆我來教你好了!」格里西亞捧起伊希嵐的臉「這種事我很在行的,不過你要做很多藍莓派當我的酬勞喔!」
「好!謝……謝謝」因為著不知明的原因,伊希嵐的臉變的紅通通的……還了格里西亞一個笑容。
***
我記得那時,兩個小孩牽著手,相視而笑……好像世界只有自己和他,心中盪漾著一種像是藍莓棒棒糖的滋味,現在才知道那是幸福,無憂無慮的幸福,但那種感覺不會再重現,身分不同了,人也不再了……我現在是寒冰騎士,而你呢?格里西亞。
今天是小騎士們的假日,不用上課,可以盡情的出去玩,對小騎士們來說是多麼特別的日子啊!
「伊希嵐,陪我去買聖殿前的那家棒棒糖好不好?」
「啊!可是我今天要練習做藍莓巧克力布丁和藍莓巧克力蛋糕耶!」最近為什麼一直練習藍莓口味的點心呢?自己實在是想不通……
「啊……拜託嘛!就當上次我教你面無表情的酬勞好了!」(伊希嵐:你不是說要藍苺派?)
「好吧!」其實心中很高興嘛!做什麼回答那麼扭捏啊!
「太棒了!我們買完棒棒糖再去葉芽山,聽維瓦爾說那裡的風景很適合吃藍莓點心喔!」(維瓦爾:我明明只說那裡是約會聖地……)
「嗯!」
「哇!好棒喔!伊希嵐、伊希嵐,你看!你看!看的到聖殿耶!」格里西亞興奮的嚷嚷。
「嗯……」格里西亞今天怎麼特別活潑?
「怎麼了?」
「沒……」是我想太多了嗎……
過了一陣子,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們在那裡吃吃喝喝,他吃了我為他帶的藍莓派,我吃了我們一起去買的藍莓棒棒糖,
最後,我們一起躺在草皮上看夕陽,這個角度視野很好,很漂亮,也難怪維瓦爾說這裡是約會聖地,如果有男人在這裡和女人告白一定會成功的……
「喂!伊希嵐!」格里西亞忽然叫了我一聲,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嗯?什麼事?」
「我……明天要去出任務了,教皇要我去的,原本是秘密進行的,要偷偷的去,可是我想先告訴你。」
「啊!你再說一次。」是不是我聽錯了?
「我的職務可能會請副對長代替吧!反正大家還不怎麼認識我這個魔獄小騎士。」
「你……你要去多久,要去哪裡?」太突然了!
「我要去渾沌神殿當臥底,去多久呢……我也不知道啊……教皇有給我通訊器,他說要我回來時就會聯絡我……」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哽咽,忍不住抱住他,在他的懷裡我的肩膀抽搐不斷……
「啊!你不要難過,我總會回來的。」
我一直緊緊的抱著他……他也沒推開我,過了一陣子,他忽然把他的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把我推開一些距離,讓我們能看著對方的臉,他又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盒子,對我說道。
「我們一起把這個盒子埋起來,如果我能再三十八屆十二聖騎士傳承典禮前回來,我們就再一起把它挖出來,我會親手把裡面的東西給你。」如果傳承典禮還沒回來,那大概也是回不來了。
「嗯……」格里西亞再次捧起我的臉,在我的唇上訂下了我們的約定,直到太陽完全落入海中。
***
今天,就是第三十八屆的十二聖士傳承典禮,你卻還沒回來,怎麼辦?你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傳承典禮結束了,我卻沒有當上寒冰騎士的喜悅,最後我下了決定,我連忙去找太陽騎士。
「羅蘭,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唔,好啊!要去哪裡?」他雖然很疑惑,但還是答應我了……其實我跟他沒有很熟,畢竟他覺得比起吃甜點還不如練劍。
「葉芽山。」
「羅蘭,他跟你很像……他有著一頭十分耀眼的金髮、一雙比大海還藍的眼睛、比牛奶還白的皮膚……」
「你說的是……剛來聖殿沒多久就被教皇派去出任務的魔獄小騎士?」
「對……」我開始挖土,沒再跟他聊天。
「所以你找我來……」
「對不起……」我打斷他的話,因為我實在不想聽到這種話……雖然那是事實。
「……」我們後來都沒再說話,或許是無話可說了。
***
「羅蘭,謝謝你。」說完後我沒等他回話我就轉身離開。
「寒冰!如果你遺棄那個盒子,你可以來找我嗎?」他這樣問我,可是我也只能這樣回答他。
「我不會遺棄這個盒子。」
「我可以等你。」
「你不能等我ㄧ輩子!」因為我也會等他一輩子啊,語畢,我朝他微微的一笑。
***
格里西亞,過去我一直在等你,未來我也會一直等你,盒子我們兩個要一起打開,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打開……要快點回來喔!
-----END----
我不知道我在打什麼....
好恐怖
天啊!!!
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作者: 魔貓 時間: 2010-8-2 16:45
神魔交易所─創店之初
「神憐大人,就是他了,他很危險,請不要太靠近。」
揮手示意隨從可以離開,那名隨從如蒙大赦般拔腿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轉角處,神憐一邊為他的膽小嘆息,一邊打量牢房裡的人。
牢裡被多種方法封印力量的少年用血紅色的眼睛盯著自己,黑髮有些雜亂,但即使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臉上高傲的神色卻毫無收斂,神憐蹲了下來,帶著溫和的笑臉說:「我是神憐,你以後的夥伴,你叫什麼名字呢?」
沉默一段時間,神憐一直很有耐心的等著回答,或許是覺得在耗下去對方也不會離開,少年不甘願的開口:「……魔亂。」
「魔亂是嗎……?我記住了,那,魔亂,希望我們相處愉快。」
「哼!」
得到了回應,神憐這才離開,原本稍微有點光亮的牢房,又成了一片漆黑,魔亂看著神憐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靠著牆緩緩入睡。
神憐抱著一大袋食物在接上慢悠悠的走著,和魔亂邪魅的臉不同,他有張隨時帶著微笑的俊臉,搭配上金髮藍眼,以致於一路上吸引無數人的目光,但是當十分引人注目的神憐突然消失時,也沒人感到不對勁,彷彿他不存在似的,回頭做著手邊的事。
神憐走到一間小店鋪前,這附近張了結界,普通人是進不來的,外表看來和普通的店家沒兩樣,不過這卻是一間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店,但是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可少的,這就是神憐找魔亂的原因之一,儘管神憐的能力是他所自傲的,但要實現各種願望,還是得要找個強者合作,魔亂天生的強大力量非常符合神憐的需求。
「魔亂,我回來……」推開連店名都沒有的店家大門,映入眼的景象打斷已說出口的話,也讓神憐的腦袋出現短暫空白。
「噢!真慢,我都快餓死了,還愣在那幹嘛?快去煮飯啊!」
「這、這……」神憐不可置信的指著店內,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濃烈氣味,牆上掛滿了凶神惡煞的雕刻品,燈光的來源是飄浮在空中的小小光點,使得室內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如果沒看錯的話,似乎還有一朵一人高的食人花……
「嗯?這些啊?」魔亂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可是耗費許多力氣佈置的喔!這才叫藝術品嘛!你那些平凡無奇的東西怎麼能跟高尚的藝術相比,像你那株路邊隨便拔的野花怎麼比的上這株食人花……唉呦!居然咬我,看我燒了你這蠢花!」
在魔亂與食人花鬥智〈魔亂朝食人花丟火球,食人花噴泥漿反擊〉鬥力〈魔亂雙手撐著食人花的嘴免得被吞掉〉時,神憐突然微笑問道:「魔亂,我那些『平凡無奇』的東西呢?」
被藤蔓纏住脖子的魔亂沒有注意到神憐較平常都來的濃烈的笑容,隨口回答:「手一揮就不見啦!」
神憐聞言笑了笑,任何人見了都要稱讚他的好脾氣,他伸出手說:「像這樣嗎?」
皓白的手腕揮下。
室內恢復光亮,清新的空氣取代讓人頭暈目眩的味道,光滑潔白的牆壁重新顯露出來,雖然空無一物,但確實舒服多了。
「吼吼吼吼──你做了什麼!」
「只是試試你的方法管不管用罷了。」
「吼嗚~還我一上午的心血來!」
魔亂狂怒的露出爪子,迅速的朝神憐揮去……
「我要去煮飯了。」魔亂微微頓了一下,「今天吃牛排喔!你喜歡帶血的吧?五分熟?」
「三分。」魔亂想到帶血又有嚼勁的牛排,只好訕訕然的收起爪子。
神憐看著魔亂的反應,笑嘻嘻的走入廚房料理午餐去了。
「可惡!總有一天要吃了你!」魔亂忿忿不平的吼了一句,忽然間抬起頭來,哈哈大笑說:「看來開店來的第一位客人是我的啦!不曉得某人的生意什麼時候才會上門呢?」
廚房傳出神憐碎碎念的聲音:「店名沒取,店裡也沒商品,這像開店的樣子嗎?」
「既然還沒開店客人怎麼進來的?」
「因為你把結界設錯了,白痴!」
「你說誰是白痴!」「這是哪來的破店?」
魔亂轉頭怒視說出這是破店的顧客,長的好看的人瞪人更加有氣勢,頭禿腹凸的中年男子嚇的後退三步。
「幹、幹嘛!我、我、我可是客人!」
魔亂睨了連話都說不好的中年男子一眼,心想說不定「汪汪」兩聲他就要尿失禁了,心裡的厭惡又更深一點,因此口氣惡劣的問:「你有什麼願望想實現嗎?」
「你、你們是實現願望的店?」看眼前的美男子只是瞪了自己幾眼,也沒做什麼,勇氣又回來了,中年男子囂張的說:「這種店怎麼會有人要來,一聽就知道是唬爛人的,難怪空成這樣,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走進來。」
聽來聽去都只聽見批評店的話,魔亂暴躁的低吼:「你到底要不要說!」
「好、好嘛!我說就是了!」中年男子瞥了魔亂一眼,遺憾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這副容貌,腦袋居然有問題,跟他講講也好,不然怪可憐的。
男子清了清喉嚨開始抱怨:「老實說我年輕時也是長的不錯,身旁總不缺美女陪伴,只是青春一去不復返,我的頭髮愈來愈少,連啤酒肚都長出來了,女人都嫌我老,怎麼能只看外表,你說是不是?啊!你一定不懂我的痛苦,因為你還很年輕嘛!等你老了你就知道,所以年輕人,一定要珍惜生命,不要浪費,我好想變年輕,嗚嗚!」
「幹嘛東扯西扯一大堆!不就是要回到從前的樣子嘛!這還不簡單!只要付出點小代價就行了,看在你是第一位客人的份上,算你七折!」
「五折……不對!我沒有錢!」
「誰跟你要錢?」魔亂皺著眉說:「我要的代價可不是那種世俗的東西,我說的是生命、智慧、靈魂之類的。」
「你要別人用這些跟你交易來實現願望?」男子目瞪口呆的問。
「對!」
神經病!男子戴起帽子,一邊走出大門,一邊對魔亂說:「年輕人,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有認識不錯的,不過腦子壞的這麼厲害,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唉!」
神憐端著牛排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呈現石化狀態的魔亂。
神憐奇怪的說:「客人跑了也不用那麼震驚吧?我還以為世界末日到了……不對!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了,一定是你搞的鬼,那你到底在震驚什麼?」
「那隻……」
「嗯?」
「那隻下賤卑劣的蟲子!我要撕碎他拿來沾哇沙米配味噌湯吃!」
神憐似笑非笑的說:「不過就是被罵神經病,不用這麼生氣吧?」
「聽到了你還問!」
「唔……看來要先取店名,還要有宣傳,不然一直被誤會也不是辦法。」
「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不准忽視我!」
「什麼?」神憐把思緒拉回來,就發現魔亂氣的發抖,不禁疑惑的問:「幹嘛?你要取名字喔?」
混帳!跳的也太快了吧!魔亂雖然不滿,但仍然是著提議:「『給我靈魂』?」
「聽起來像色情行業……」
「哼!我可是照著店的性質取的,要不然……『群魔亂舞』?」
「這是什麼啊!根本就是把你的名字放進去而已嘛!」
「……『顧影神憐』?」
「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掛這種可恥的招牌上去的……算了!我早就取好了。」
「你取好幹嘛還叫我取!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你取什麼?」
神憐拿出一塊板子,一邊刻畫一邊微笑著回答:「神魔交易所。」
「……」的確比我取的正常多了。想是這樣想,但魔亂絕不會說出來,只好轉移話題:「宣傳的詞呢?不會也叫我想吧?」
「如果可以就幫著想吧?我現在很忙。」
「……什麼都有,什麼都換,什麼都不奇怪,神魔交易拍賣。」魔亂沉默許久後終於說出了連自己都不想用的宣傳詞。
神憐頓了頓,最後認真的說:「對不起。找你取名是我的錯,真是難為你了。」
「雖然你在道歉,可是我覺得很不舒服……」
「哈哈!你多心了。不過宣傳我也早就想好了。」
「你在玩我嗎!」
「沒辦法,你的反應很有趣嘛~」神憐遞給氣呼呼的魔亂一張紙,「這就是宣傳了。跟你那種抄襲、沒有創意的東西完全不同層次。」
「……我真的很想揍你。」
「呵呵……」
神,能幫你為善
魔,能幫你為惡
代價
或小到,如同掉了一根頭髮
或大到,承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你,敢賭嗎?
在神和魔之間
你,又會做什麼抉擇?
作者: 阿吱吱 時間: 2010-8-2 16:51
本帖最後由 阿吱吱 於 2010-8-2 17:57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文─波斯菊與彼岸花
自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住在─孤兒院
「小御姐,什麼是媽嗎?」只見他微微一笑,蹲下身來柔柔我的頭「格里西亞乖,你就把我當你們的媽媽吧!」「是大家的媽媽嗎?」不知道為什麼,他噴笑出來,點點頭
我偏著頭,笑著說:「那,我要叫你媽媽囉?」
「不行!你還是要叫我小御姐!」
這件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我卻記得一清二楚
我叫格里西亞,那年,我四歲,就這樣傻傻的以為自己有了媽媽
直到我六歲那一年
來了一位比我稍長的人,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小御姐就要我去陪陪他
我想他應該不壞才是
「嗨!我是格里西亞,你的名字?」
見他久久都不回答,讓我有些尷尬,幸好他還是回答了我
「……我叫御萌。」好詭異的名字……「你……要玩嗎?」我怯怯的說
他抬起頭看我,回答:「不要,我要回家。」家?
我沒好氣的反問:「既然你有家,那幹嘛還在這裡?」
他回:「我…………我爸媽欠人家東西,把我留、留、留…………嗚嗚哇啊──────」他講著講著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順便給我個不知所措,該死,其他人都在看了
「哇∼∼格里西亞害人家哭了∼∼∼」可惡,他要哭干我屁事!正當我要轉頭回嘴時……
小御姐就面色凝重的出現在我後面!嚇死我了
「我是叫你陪他不是弄哭他」
嗚嗚小御姐好兇
「你這個混蛋,都是你害人家哭啦,你要道歉!」御萌邊哭對我吼著
「只不過少了爸媽而已呀!」我硬是回嘴
「什麼只不過,你這個沒爸媽的懂個屁呀」御萌已經吼道破音了
哼!以為大聲就了不起喔!害我更不爽了!
「我有媽媽!小御姐就是!」
「他才不是!才不是!」他的聲音已經大到要把屋頂掀開了
「格里西亞,你就像御萌道歉吧」小御姐看起來已經累壞了
為什麼,我又沒怎樣!
「男生哭,羞羞臉!」
說完,我立刻就向外頭奔去,其實我心裡也知道他有些說的是對的,所以我沒有否認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可惡!
「欸,羅蘭你不會想知道你爸媽長什麼樣子嗎?」
奔向外面,就看到羅蘭在勤練劍,我就坐在旁邊問道
自從有記憶以來他就跟我一樣在孤兒院了
他跟我同年齡,劍術卻是有天差之別
現在他正利落了把假人劈成五段,姿勢帥的要命,他向我看了過來,說:「我想……他們有苦衷吧,而且這裡很好」這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但是,你不會想見見你的父母嗎?」我試著問
「當然會好奇,但見了又怎麼樣?我還寧可不要見……格里西亞,我們不應該活在以前,我們應該活在當下吧……」羅蘭一點都不會裝個樣子,跟剛剛劈劍的氣勢完全成反比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耐煩的離開,腳一蹬,就這樣翻牆離開整個孤兒院,然後奮力的跑,反正離孤兒院越遠越好!
啪
一個聲音讓我停下腳步,咦?這裡是.....?我怎麼會....
糟糕,因為剛剛太火大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往哪裡衝了
完了,我迷路了啊───
人家都說迷路要待在原地不動,只不過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找我啊~~~~
正當我躊躇不定的時候.....
「咦?這裡怎會有小孩?你迷路了?」我好奇的轉像說話的人,發現是一位女人
「怎麼了嗎?」後頭又出現了一位男人,女人沒有回答他,反而看著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爸媽呢?」雖然我知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講話,不過他們看起了不太像壞人的樣子,我回答:「我叫格里西亞,我沒有爸媽」
女人轉向男人,對他說:「大概是孤兒院來的,不過怎麼會跑這麼遠啊....」
男人點點頭,說:「嗯,就帶他去玩再帶他回去吧,反正順路」
女人笑著牽我的手,走在男人的後面
雖然我知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走
...但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哪裡可以去
走著走著,女人突然說話了:「雷雷啊,你也該下來了吧」
聞言,我這才發現男人背後背著一個小孩.....三個人都有相同的象徵,黑髮黑眼
小孩把臉埋在男人的背後,撒嬌似的說:「人家腳痛痛嘛....」因為他幾乎整身的躲在男人的背後,也不知道他的性別,依照他講話的樣子,應該是女孩吧?
男人笑著說:你可別偷吃爸爸的豆腐啊」
「人家哪有!」
爸˙爸?那叫爸爸?
原來那叫一家人……
然後我就他們玩了一整天,我一點也不想回叫孤兒院的地方,不過我也只有那裡可以去
我們走過的公園好漂亮,夕陽沒入海中的樣子好漂亮
我一點都不想回那個孤兒院,不過我也只能去那裡
誰叫我是個孤兒呢?
糟糕,我忘了問他們的名字了
那個女孩子……叫做蕾蕾是吧?
原來那叫老爸老媽
原來那叫家人出去玩喔………
真可笑,我好羨慕
誰叫我是個孤兒呢?
等等,我是怎麼出去的?我、我翻牆了?
之後,我怎麼翻怎麼翻不過去
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日子過了之後……
我才發現要翻過去是多們的輕而易舉,所以那之後我就經常抓著羅蘭溜出去
原因是,羅蘭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和他出去可以叫他幹架打狗,溜出去後老師也會看在他的份上減輕處分
簡直好用到不行啊!!
這次,為了不上那會被打成豬頭的劍術課,我又偷抓羅蘭溜出去。
不過他拒絕了,也罷,那是他最~~愛的劍術課欸
他的劍術連15歲的高手都能打成平手了
他還要練什麼呢?真好奇
不過他真是個好人,他說會幫我分攤一半的處罰
我晃到附近的公園,看著海,阿,夕陽好美……等等,那個做在常以上黑髮的人的背影.......
好意外的好熟悉
蕾蕾......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
心臟你跳著麼快要死喔!
嚥下口水,我在後面不遠處說道:「呃、、那個....」他猛的充滿警戒性的轉過身,嚇了我一跳
「你是....格、格里西亞?」
我敢說,絕對是他沒有錯,除了孤兒院以外,就只有他們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手往後腦勺摸了摸「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嗯,大概是你的金髮藍眼太漂亮的吧....」
呃嗚............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說過.....
我微微一笑,說:「那麻煩像你父母問個安」
.....我是不是看到他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我正咀嚼的自己的話語有何不妥時,他背對我轉向海,說:「爸媽......你要我上哪前去向他們問好?」
他的語氣充滿濃濃的哽咽,一段短短話被他講得支離破碎
我大概猜到怎麼了
「呃、、那個、蕾蕾........」
「不准叫我雷雷!只有爸媽才可以叫!」他突然的火大把我給躡住了,他倔強的抹了抹眼睛,不讓眼淚就此落下,並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只是.......」他又抹了抹眼睛,事實上,他的袖子早已溼到不能再溼了「我...父母被殺了,只要、只要想到再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再也聽不到、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我就..我就.......」
嗚嗚......
他故意把他哭的聲音壓的很小聲,可是這裡根本沒什麼人,我還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的哭聲,宛如刻骨銘心,牢牢的記在我的腦海中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如此的悲傷
西沉了夕陽依舊美麗,看起卻多了好幾分的悽涼
見天色也多了好幾分的陰暗,再不回去就完了
「我們不應該活在過去,我們應該活在當下,蕾.........」
幸好我打住了
我能做的,真的只有這麼微小.........
他站了起來,邊說道:「我叫雷瑟,雷電的雷,琴瑟和鳴的瑟。」
我背對他,微微一笑著說:「嗯,再見雷瑟。」
雷瑟。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夕陽消失在一片海中
回去的路上,腦海中不斷浮現雷瑟那悲傷的話語
打從至今一直羨慕有父母的小孩的我
現在,我該高興我沒有父母嗎?
如果,雷瑟沒有父母的話,那是不是....
就不會如此的悲傷了?
不知不覺中,我回到了孤兒院
我已經抱有「要死就死吧」的決心了
結果沒有人發現我蹺出去了(羅蘭不算喔)
原因是,御萌傍晚時被領養了,大家正忙著為他慶祝加道別
我突然不知道要為他感到高興還是難過才是
高興是,他終於又有父母了
難過是,他是不是要多一份擔憂?
擔憂有天的他的父母突然不告而別
而現在,我已經24歲了
那件事,那些思考,完全記的一清二楚
現在我知道我本身就跟別人有所不同
我根本不可能會有父母這回事
但我卻擁有11位兄弟
感謝光明神,我這次由衷的覺得
或許真的要擔心要付出很多,但得到卻無數多
就因為有所缺失
所以
更珍惜現在所擁有
後記-
波斯菊的花語是美好
彼岸花則是以日本花語的悲傷回憶
作者: 黎依 時間: 2010-8-2 21:05
本帖最後由 黎依 於 2010-8-2 23:51 編輯
這篇是阿夜剛開始當英雄,還未跟朝索相遇時的故事XD
因為想寫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阿夜,所以就誕生了這個治癒系(?)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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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夜歌》
我的一生中有說不盡的冒險故事,雖然很想通通告訴你,可惜我所剩的時間不多。
所以我決定告訴你,由我的生命所親手獻上的,最後一個故事。
我為第七代吸血鬼,由於我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再旅行,所以隨便找了個城市做為我的安居之所。
如果說人有基因突變,那我一定是吸血鬼基因突變中的佼佼者。
你問我為什麼?
剛過一場雨,頂樓的地板都還積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水灘,我看了踩在腳下最近的一個水灘一眼。
如鏡般的水面上浮著月,月前映著一名十歲孩童的身影,他有著白如雪的短髮,宛如凝固的血般,深沉混濁的眸子,白皙的近似透明的肌膚;他穿著像是醫院提供的長袖睡衣,纖細瘦弱的身子看起來風一吹就倒。
我從被初擁後,就一直維持著初擁時的樣子。沒有任何吸血鬼知道原因。
水鏡中的孩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他常常面無表情,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宛若未受塵世汙染般,那般的單純。
我將目光移回剛剛敲昏的少女身上,看著她白皙的頸,我忍不住舔了舔嘴,然後低下頭正要吸吮她的血時,突然感覺到一絲薄弱的殺氣。
下一秒,一陣風從耳畔呼嘯而過,我側頭一閃,只見幾抹閃著銀光的東西拂過我耳邊,我快速跳了開來,伸出手,一把由血能凝結而成,比我高上快一倍的紅色鐮刀乍然出現,我握住它,快速的朝對方一砍。
對方靈巧的閃開,旋身一踢,我也側身閃了開來,在我定身的剎那,我看見了突襲者的樣貌。
黑夜中閃著懾人光輝的指甲,月光下閃著美麗光澤的銀髮,黑色的護目鏡,任何人都無法比擬,宛若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般的冷酷氣質。只是一瞬間,我就明白來者是誰。
是斜陽市裡最近挺有名的玄日。傳說他會在別人有難時出現,看樣子他是來救這女孩的。
不過如果不吸血死的人就是我,所以我也沒有退讓的打算。
玄日看見我的鐮刀,眉頭皺了一下。接著他也拿出了一把巨大的鐮刀出來。那把巨大的鐮刀以人類的肌肉不可能辦到的速度朝我砍來,我雙眼一瞇,一舉跳了起來,把血鐮往空中一拋,整個人倒立於空,雙手握拳,瞬間幾把血刃出現於我的指縫間,我用力一甩,朝正要再度朝我砍來的玄日打去。
地面露出一道道血色的裂痕,我降落於地,伸手握住了飛下來的鐮刀,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以極快的速度由左而右的砍他一刀。
令我驚訝的是,玄日居然用手臂擋了下來。他的手被貫穿一條血痕,但僅只如此而已,雖然不是我自誇,但我對我的血鐮的鋒利度還是有一定的信心,像這樣只傷到表皮的情況幾乎不可能,除非……
玄日用鐮刀彈開了我的血鐮,接著他一腳朝我的腦門踢了過來,根據這速度和風的呼嘯聲,大概被踢到的瞬間就腦袋開花了吧,恩。
所以我的頭等等會飛多遠阿?不對,是會整顆頭飛出去,還是直接腦袋開花?或是只有腦袋飛出去?到底是怎樣?無法親眼見證這點讓我很懊惱,我挺好奇的說。
出乎我意料的是,玄日的腳在我眼前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緩緩垂下腳,眉頭輕輕皺著,似乎在以困惑的眼神看著我。
嗚!糟了……眼前的景象居然模糊了起來。
早知道不要放開那女孩,吸一口也好,我只要沒有定時吸血,就會意識模糊……
在最後一刻,我看見玄日朝我伸出了手。
當我醒來時,我正躺在柔軟的床上。正當我困惑為什麼我沒死時,一名銀髮青年走了進來。
銀髮青年看見我醒了,眼睛輕輕眨了眨,喜悅的看著我,然後以天真不矯飾的語氣,欣喜的跟我說:「你醒了嗎?太好了。看來爸爸說的沒錯,你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銀髮青年長的十分漂亮,俊逸的臉龐配上天使般的氣息,那帶有些微磁性的嗓音也十分悅耳,如果有人跟我說他就是真正的天使,我想我也不會驚訝。
不過現在的情況正讓即使死到臨頭也無法驚訝起來的我驚訝中。這個人……
「玄日……」我忍不住喚了他的名字。
青年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很快的他就冷靜下來,跟我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玄日。」
「不,你是。」我說。「我的雙眼可以直接看到靈魂,所以我知道你是玄日。」
這也是我被初擁的原因之一,我能看破任何偽裝,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聞言,青年只能苦笑回應,他走了過來,在我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好奇的問我:「你好特別喔,原本看到你時驚訝了一下,你好像以前的我,但實際談話後才發現你跟我完全不同,怎麼說呢,感覺很……成熟。」
「我也是實際談話後才發現玄日的個性居然反差這麼大。」我微笑回應。「怎麼說我也活了五六百年了,說話不可能不成熟吧?」
青年睜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他薄唇微張,驚訝的道:「你也跟我一樣,是個死神?」
「不是喔。」我微笑著回答他,然後道出了我的真實身分。「我是個吸血鬼。」
後來,我得知玄日的名字叫安向夜。原本跟哥哥和爸爸一起住,但上大學後他一個人住。這在人類中是很常見的事,只不過一般人是不會順便跑去當英雄就是了。
斜陽市一直以來都有很多英雄,只不過真正出名的沒有幾個,而玄日正是最近闖出了名號的英雄。
只不過他不像優雅的初風或帥氣的孤蝶一樣,給人想親近的氣息,玄日給人冷酷懾人的感覺,因此一般民眾被救後多半會有點怕玄日。
為此阿夜有點苦惱,他並不是希望自己受歡迎,只是不喜歡看到別人對他抱以恐懼的眼神。
不過眼前有更為要緊的事。玄日那天之所以會不明就裡的突然攻擊我,是因為他以為我是最近令民眾聞之喪膽的影魔。
影魔神出鬼沒,它只寄生於人的影子下,專門襲擊脆弱心裡有陰影的人,要抓到他只有在他襲擊人的時後才行。因此要抓到影魔的機率十分低,偏偏有不少人已經被他殺掉,為此玄日已經奔波了好幾個晚上,神經變的十分敏感。
「我吸血並不會把人殺掉,吸完頂多對方貧血個幾天而已。」我倚著鐮刀,站在高樓頂端對身旁的玄日道。
玄日點點頭。護目鏡下的一對黑眼緊盯著名為都市的叢林中,深怕漏掉任何一個角落。
隱藏於黑夜中的英雄,不奢望任何人的理解。
不求任何掌聲,不求任何崇拜的目光。
他所求的,僅是獲救者的一個感激的微笑。
雖然他宛若死神般令一般人懼怕,但他的靈魂如此的純粹而美麗。我很喜歡他。
「赤,你有同伴嗎?」似乎光是找著也挺無聊的,玄日忍不住露出了另一面問著。
「有喔。」我微笑著說道。「我有哥哥。」
他收回了尋找敵人的目光,轉頭看向我。
「我和哥哥是被不同的吸血鬼初擁。我跟著將我初擁的吸血鬼,但還是常常跟哥哥見面,直到……」我眨了眨眼,依舊維持著沒有表情的朦朧狀態,平靜的說:「直到他跟我說他愛上了一名人類女子為止。他決定將她變成吸血鬼跟她一起活下去。碰巧我跟著的吸血鬼要去帶著我去遠方,所以我們就在三百年前分道揚鑣了。」
我緩緩的閉上眼,思緒彷彿又回到了與哥哥訣別的時後。那驕傲的眼神,以及跟我道別時那一甩披風背對著我的神情我永遠忘不了。「雖然我有能力可以讓我們再度見面,但我始終沒用。我任憑命運擺佈,再見面也好,永不再見也好,都無所謂。」
「為什麼?」玄日……不,阿夜忍不住好奇的問了,這個話題似乎讓他很感興趣。「再也見不到,不會很悲傷嗎?哥哥不是很重要的存在嗎?」
「可能是我活太長,看開了吧。離別這種事不管是哪個生物都會遭遇的事。如果不學會怎麼道別,是無法在世上生存下去的。」今夜的月色也很圓,即使已經看了幾千次了,但每一次看總覺得都不太一樣。「所以阿,不需要去害怕什麼,永遠望著前方就好了。」
「……」阿夜垂下了頭,他緊抿著唇,握緊了拳頭。那孤單的身影佇立在風中,冷酷的氣息不見了,現在在我眼前的彷彿是個怕寂寞的孩子般,看上去竟有些悲傷。
「阿夜?」
「只剩自己一個人的話……會很寂寞的。你不會嗎?」他扯掉了護目鏡,露出悲傷的雙眼看向我。
像是在渴望得到什麼認同般,那樣的迫切。
我愣了愣,一時無法回答。
他在害怕嗎?
害怕周圍的人離開他?
以人類短暫的壽命來說是不需要擔心太多離別的,但阿夜雖年輕卻已再害怕這種事,莫非他的壽命其實跟一般人不一樣?
如果是這孩子的話……
那麼,即使使用那個能力也沒關係。
那就在我消失之前,幫一下這孩子吧。我在心中如此決定。
其實在我身為人的時候身體就很虛弱。成為吸血鬼後雖然強壯許多,但因為這該死的成年能力,使的我跟以前沒差多少,如果不是吸血鬼堅強的韌性,恐怕我早就死了。
之前說過我是突變種吧?原因除了我的外貌外,最主要的因素是我的吸血鬼成年能力。後天吸血鬼發展出獨特的能力已經很少見了,我想我應該是唯一有這能力的吸血鬼。
我的能力是『遇見』
只要我祈禱跟誰見面,就一定能見到──除非對方已死──但我不能確定時間,只知道是『有生之年』
這個能力不能用很多次,每用一次我的身體會更加虛弱。照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只能再用一次。
我已經用這能力幫了許多人,在最後一次,我想幫特別一點的人。
「幫不了的。」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孩子是惡魔之子,他沒有資格獲得幸福。也不會有人願意一直待在他身邊的。」
我回頭一看,只見在高樓的陰影處潛扶著一對紅眼。如果沒猜錯,這傢伙就是影魔。
「為何這麼講──」我話還未完,身旁便閃過一抹黑影,方才在我不遠處的玄日衝了出去。
玄日舉起鋼鐵指甲朝影魔刺去,但不料指甲居然硬生生的刺進牆壁。
而影魔卻還在原地不動。
我睜大雙眼,看樣子影魔並沒有實體,是像靈體般的存在嗎?
「玄日,你確定要找上我嗎?你的過去比任何一個英雄都要來的黑暗,即使是現在還是沒有擺脫過去不是嗎?」影魔看著他咧嘴笑道,連嘴巴的裂口也是一道紅光,看樣子它真的沒有實體。
玄日頓了頓,隨後拔出指甲。輕皺眉頭的樣子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做。
「即使你殺了我,你不受歡迎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你沒有一般英雄所具備的親和力,你的強大也只會讓其它人感到害怕。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你和其它人的不同,而對你感到恐懼。」
玄日垂下了嘴角,他手握著拳微微顫抖,臉上也浮現了汗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忽然想到影魔會蝕人心智,看樣子他打算對玄日出手。
「省省吧,玄日,不會有人喜歡你的。因為你是個惡魔之子──」
一聲石塊碎裂的聲音。
我將鐮刀砍入影魔身旁的牆壁,帶著有善的微笑道:「不是呦,玄日不是惡魔,他是天使才對。」
影魔似乎對我剛好砍在他旁邊感到驚訝,的確,明明沒有實體卻能砍到他『身旁』是很奇怪的事,但我的雙眼可以看見真實的靈魂,所以影魔無法在我面前隱形的。
「我觀察他一陣子了,拿著鐮刀的英雄有可能是天使嗎?怎麼看都不像吧?」影魔從陰影處邊飛快飄走邊嫌惡的跟我說。
「即使如此,在我眼中他仍是個天使阿。」我笑著說,然後瞇起了我的雙眼,腿一伸,使用吸血鬼的滑步跟上它。「既然他殺不了你,就由我來殺你。」
我舉起鐮刀,以極快的速度朝影魔砍一刀,果不其然,它吃痛的低吼一聲。
「玄日砍不到你,但我可以。因為我的鐮刀跟你是同樣的東西。」都沒有實體,純粹是血凝聚而成的罷了。我高舉連刀將鐮刀平轉了一圈,跳起來由左而右的劃過去,水泥牆被血色的氣刃砍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裂痕,裂痕還隱隱滲著血。
影魔的目光邊狼狽的閃躲著我的攻擊邊在我身上四處游移,似乎在探詢我的過去,試圖揭發我的黑暗。
「沒用的。」我淡淡的說,然後滑步奔至影魔面前,在一瞬間釋放了我的血能,把血能丟向影魔將它困住,接著跳起來舉起我的鐮刀。「對有『覺悟』的人來說,這招是不管用的。我早就面對了坦承面對我的過去,即使你入侵我的心也無法使我軟弱。」
一刀揮下,影魔慘叫一聲隨後化為灰塵消失在夜裡。
血鐮刀隨之消失,我輕降落於地看向玄日,後者仍站在原地,表情看起來有些哀傷。
我微微笑了下,朝他走了過去。
「不要怕喔……」我忍不住踮起腳尖,伸手觸向那孩子柔嫩的臉龐。「世事變遷,但有些事也是不會改變的。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人願意永遠陪在你身邊。」
「不……影魔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惡魔,我的爸爸都這樣叫我……」那眸中隱隱含著淚光,看樣子這件事他非常在意。「民眾都怕我。我確實不像其它英雄那樣,我帶給人只有恐懼。」
「那只是早期而已。」我由衷的說出我的真心話。「只要你用這股力量幫助人,你就是英雄。只要持之以恆,遲早大家都會了解的。總有一天,你一定能成為最棒的英雄。」
我溫柔的對他笑笑,然後轉身背向他離開。
「你要去哪?」他愣愣的問著我。
「我最後的安身之所並不是這裡,所以我要離開了。」我看著圓月,平靜的說。「再見了,阿夜。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
阿夜沉默了一下,小聲的問我:「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我回頭看了他最後一眼。
「隨緣吧。也許哪一天,我還會再見面也說不定。」
阿夜笑了。他笑著點點頭。「恩,一定要再見喔。」
我在未來的英雄目送下離去,心中也暗暗決定了,該如何使用我的能力。
如果是那個吸血鬼的話……應該可以吧。如果是他,一定能承擔起這個責任的。
雖然用完後我的生命可能也耗的差不多了,但我不後悔。
所以阿夜,請你一定要幸福。帶著我的祝福活下去。
作者: 貓幻之韻 時間: 2010-8-2 21:22
【吾命騎士同人】
奇蹟
「太陽,我跟你說……今天不小心看到審判和一個奇怪的女人在巷子裡講了很久的話……」
「哦,審判交女朋友啦?那他們還有做什麼嗎?」
「不是啦!我想不是那樣的……那女人的樣子看起來絕非善類。因為不敢靠太近,所以他們說了什麼我也都沒聽清楚……最後只有聽到她說,要審判自己考慮清楚,找一個深夜再去找她。」
「考慮清楚?深夜?喂……好了啦草莓,講了都講了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
「嗚……我會擔心啊!」
「唔,的確令人起疑……」
● ○ ● ○ ● ○ ● ○ ●
真的很奇怪……
我躺在床上,再次回想起幾天前,綠葉拉著我說的一番話,一邊將感知放遠。
唔……都過了好幾天了,審判也都沒什麼動作啊,難不成是草莓耍著我玩?不太可能吧……他可是個十足十的大好人,應該沒理由像我一樣無聊才對。
可惡……早知道就不管了,審判你到時候被怎麼樣也都不關我的事啦!反正你也不想讓我知道不是嗎?
也不只今天晚上這麼想了,可是要說真的不擔心……我看連路邊的貓會知道這是謊話。
所以我也只能像現在這樣繼續「監視」審判,然後早上見過暴風跟亞戴爾之後再回來補眠。
唉,審判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呃,雖然說這句話的主詞好像比較常是用太陽騎士。
正當我忙著胡思亂想,審判的房間總算有了動靜,終於。
審判,你真的……又要瞞著我去做什麼了?這次,我要自己去查出真相,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綠葉太好心吧!
感知隨著審判出了神殿後,我用最快的速度套上斗蓬,把身上的光屬性撤掉,甚至再聚集了一層薄薄的暗屬性披在身上,好讓自己融入半夜三點半的夜色中。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叫醒綠葉。接著,我尋著感知、跟著審判的腳步悄悄走出了聖殿。
偷偷跟著審判在葉芽城裡亂竄,甚至鑽到了幾條連我都沒有發現過的暗巷,可是繞了好久,審判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呼……審判,你走這麼久,到底是為了誰啊?
不知道是走得太久太累,還是被蒙在鼓裡的不甘心,讓我對他要見的那個人感到非常厭惡。
好不容易鑽到一條小巷子裡,審判只是四下張望了一會,便一言不發地往牆邊一靠,等待。
而我偷偷「抓」起風屬性,半飛半飄地落在巷子旁的民宅屋頂上,注意著下面的情況,順便從懷裡拎出一袋巧克力……幹,怎麼又只剩五顆了!
我挑了一顆放進嘴裡慢慢含,靜靜地等著……
等到巧克力都融完了,我的耐心也幾乎耗光了,巷子裡的身影還是只有審判。
我對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又更不爽了,誰那麼大牌,還敢讓審判等這麼久!該不會還打算乾脆爽約吧?
又過了好一會,突然,審判冷冷地冒出一句話:「我知道你在。」
……什麼?
我……被發現了嗎?
可惡……我不甘地咬牙切齒,但還是不動聲色,不想就這樣承認。
「我知道你在,」他重複道,「為什麼不出來?」
「呵呵呵……好啦、好啦,這不是來了嗎?哎呀……你真是心急。」
忽然一個尖細的女聲劃破空氣。我心底一驚,剛才審判他……不是在對我說?那麼這是……
然後,一個不論是衣著還是皮膚都一樣慘白,只有一頭長髮是血紅色的女人驀然出現。
「呵……幾天沒見,雷瑟你果然還是一樣帥啊!」
雷瑟……雷瑟?那女人!為什麼……憑什麼這樣一個一身邪氣的女人可以叫你的名字叫得這麼順?我心中瞬間升起一把無名火。
「喲,什麼眼神哪?你就這麼急著失去眼前的一切嗎?唉……連我都覺得可惜呀!這世界可是很美好的啊……」
……等等!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審判,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整個人愣住了,審判……為什麼會失去一切?
「動手。」
而審判的聲音,又為什麼反而平靜得可怕?
可是那妖媚的女人還是繼續用她那令人厭煩的聲音滔滔不絕:「你不為女妖所惑也就算了,反而就連我活了這麼久都被雷瑟你的帥氣給吸引啦!你真的不打算以後跟我在一起啊?人家我可是考慮了很久才答應你的耶!你知道那有多傷身體嗎?雖然只是這一個晚上,還是很耗體力啊!雷瑟好討厭,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死、死女人!妳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聽不下去了……
可是……難道審判真的跟她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那我可不饒他……重點是,他該不會還要為了那女人……失去什麼吧?
如果是這樣,那妳就等著!臭妖女,我跟妳沒完!
「我說動手。」審判的聲音一樣的沒有溫度,表情一樣的讓人看不出心情,語氣平靜自然得好像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我心裡擔心的感覺卻越來越重,這似乎是第一次,審判明明就在我面前,卻讓我這麼的不安。
接下來是那女人用一句尖聲刺耳的問句回答了我心裡的疑問,讓我的腦子霎時空白一片,只有壓抑不住的怒火驅使我向下一跳,死命打掉那雙伸向審判的手,直直站在她面前。
「黑暗鎖鍊!黑暗鎖鍊!黑暗鎖鍊……」我發狂似地吼著,也不知道喊了幾次才停下來喘口氣,然後把那團烏漆抹黑的鐵鍊再加上了無數次的雷電。
隨後,我握住審判的手腕,越握越緊,緊到像要把心中的痛楚傳給他似的,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波瀾不興,反而是我……該死的,我這雙眼,都已經看不見了,還剩下流淚的功用做什麼?
「啊……這樁生意看來是作不成啦,親愛的審判騎士?」
幹!妳竟然還不死!
我轉頭就是五記冰錐,卻看到那女人飄在空中,一邊尖聲笑著,一邊化成青煙。
「那只好後會有期了,雷瑟。呵呵呵呵……」
說實在的,我早已無心理會那個詭異的妖女,只想繼續往回走,覺得胸口糾結成一團,腦袋混亂到甚至分不清我的怒氣到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審判?
雷瑟•審判……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解釋嗎?但這次,你也已經不用解釋了。
我狠命拖著審判,好像快點回到神殿就能和緩心情似的……但事實絕非如此。
只聽見沒間斷的腳步聲,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就連預期中的一句「你為什麼要來?」也沒聽到。我在心底冷笑,既然你什麼都不想交代,那我又何必開口?
然而,卻有一句話像烙印般無法抹除,甚至不停在我的耳邊咆哮。
好清晰……迴蕩著……不斷地……
「好吧……唉,那個太陽騎士,就真的值得你用這雙深遂的眼,去換取他的視力嗎?」
用這雙深遂的眼,去換取他的視力……
換取他的視力……
雷瑟,你是笨蛋還是傻瓜?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在心裡大喊。
那是為了朋友,我甘心付出的代價,是我所必須失去的!而且就算沒了視力,我還有過人的感知能力不是嗎?雷瑟,你可沒有!更何況…我……值得嗎?
不!
我一點都不值得你這麼做!不值得你為我失去什麼!你怎麼這麼傻!
不知不覺,他已經被我拉進房間。我突然很慶幸沒有讓綠葉一起來,不然我懷疑他會衝出去代替審判做蠢事。
我一聲不吭地把他丟到床上坐下,而自己則站在窗邊,苦思著打破這僵局的對策……雖然我寧可什麼也不要聽到。
雷瑟好像掙扎了很久,最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格里西亞,對不起。」
哈,我不禁笑了出來。道歉?他道歉要做什麼?我笑,笑他的愚蠢。
「雷瑟你真的,不是普通的笨。」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做這種蠢事,對不起的是光明神吧?你到底……懂不懂得珍惜?」
再次沉默了半晌,他淡淡地說:「就是太想珍惜,才會這麼做。」
「你在說什麼?那為什麼……要放棄眼前所見的世界?」我不解。
「因為對我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比一切事物還要值得珍惜的人,叫做格里西亞•太陽。」雷瑟一字一句,緩緩地說出了我無法理解的話。「我想要用盡所有方法去珍惜這個人,為了他,我可以不顧一切。」
「……不要說了!」我轉身,惱怒地面對著已經走到我身後的審判叫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雷瑟•審判,原來你是這麼自私……」我強忍住眼中那些該死的水,「你可曾想過,我也有想珍惜的人?」
我慢慢地說:「而我並不想讓那個人,為了沒有全瞎的我,付出自己寶貴的視力。」
「是,我是很自私,但為了喜歡的人自私應該不為過吧?」
……審判,為什麼你今天講的話都好難懂?
……喜歡……?
說什麼傻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格里西亞•太陽。到底有哪一點值得你說這種話?
就連我都……不敢讓自己不小心說出……「喜歡你」這種自不量力的話。
你是騙我的吧?因為這好像是我想說的話才對吧?
在我的腦子陷入另一片混亂之際,審判溫熱的氣息越來越像我靠近,直到我甚至能感覺到輕拂過臉上的風,心裡的緊張讓我屏住呼吸。
「我真的好想讓你知道,我是多麼想珍惜你……格里西亞•太陽,我有這個榮幸嗎?」
唔……
如果這是夢,那就順其自然地走下去吧,最好永遠都不要醒過來……我是發自內心這麼想的。
於是我沒有再猶豫,伸手環住了雷瑟•審判的脖頸,然後綻開了一個燦笑──這次不再是公關式的微笑,而是真的將心中的甜意表現在臉上。原來「笑」可以是一件這麼自然的事,尤其是在心中被莫名暖意佔滿的時候。
「……這是我的榮幸。」我說。
「因為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絕對比你喜歡我的程度還要更喜歡你,雷瑟。
摟住他的雙手收緊,輕輕閉起眼,我小心翼翼地迎向他的唇,好像天經地義似的,接下他的吻。
……突然,我的腦袋裡悶響了一聲。
不過並不會痛……奇怪了,我下意識地微微張開眼睛……咦!
我心底一震……這個世界怎麼了?變得好鮮明……彷彿真實地「看見」了雷瑟那微微閉起的眼、墨一般黑的整齊黑髮、還有臉上不可思議地稍稍泛起的紅暈、甚至是窗邊漂浮的、在金光下閃耀著光輝的微塵,證明此刻正是黎明……好清楚,一切都像是在眼前一樣……不,根本就是在眼前!這是真的嗎?
我眨眨眼,好久沒有這麼真實地看過了,我記憶中最想念、也最熟悉的這張面孔。我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我好想你、好想見你……
這麼近看著他平時應該是冷峻的臉,看著現在溫柔吻住我的他,我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有種溫熱的液體又流出了眼眶。
明明還不想結束,但雷瑟的吻卻離開了我。我終於看到那對看似嚴厲的黑眸輕輕睜開,深深地對上我的雙眼,真正的四目相交。
分開的瞬間伴隨著一陣暈眩,接著我跌回一片漆黑的世界……我不禁在心裡苦笑:果然是夢嗎……
帶著不甘的心情再次開啟感知,世界又變回了元素組成的樣子,只有形貌和屬性的變化,顏色無法存在。
不過你卻不曾離開我的腦海,永遠那麼鮮明的留在心中,不退色。唉……我早該發現的,自己有多麼喜歡你。
還好在奇蹟消失以前,真真切切地對上了你溫柔的眼神,其實不能再奢求什麼了,這樣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難道這就是光明神的仁慈?
「奇蹟總是一閃而逝的吧……」我喃喃道。
沒想到雷瑟聽到了我的自語,他的手指擦著我臉上的淚,無奈還是趕不上它們不停掉落的速度。「如果你認為這是奇蹟……那麼它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笑著流淚的感覺實在很怪異,可是好開心……雖然雷瑟你誤會了。能這樣子喜歡你的確也算是一種奇蹟啦……但我想恢復光明這種短暫的奇蹟,應該是不會再發生了吧。
「雷瑟,下次再這樣亂來,別想我饒過你!」
「是,知道了。」
「我的視力是光明神收回去的,你以為隨隨便便做個交易就要得回來嗎?一定是被那個妖女騙了都不知道!」
「是……」
我佯怒地抓起審判就是一頓大罵,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讓說出口的話變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這時候才說好像遲了些,而且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絕對不是的!
但,還是有些話不敢說出口啊……
雷瑟,你已經佔據了我的心,還想佔據我的眼嗎?
況且,早在我失去視力以前,你就已經把我的視野縮小到只容得下你一個人了……
既然結果都一樣,那麼要我透過你的眼看著你,是不可能做到的事。那種視力我才不想要!
所以雷瑟,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夠了……
用你的眼,讓我知道你看著我。
我想,這才是幸福。
啊……反正照他說的,奇蹟會持續下去的。那……這些話,應該可以留著以後再說吧?
總有一天我要親口告訴你的……所以你不可以騙我喔,雷瑟,就讓奇蹟一直持續下去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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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貓韻,文筆不甚佳,所以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指教、多多包涵。
第一次鼓起勇氣參加比賽呢......還請大家不吝指導!(鞠躬)
作者: 離兒 時間: 2010-8-2 22:11
本帖最後由 離兒 於 2010-8-2 22:31 編輯
夜色(公華同人)
睜著眼,她始終催眠著自己。
夜晚耽擱在夢中,而白天持續的在濁世中淪陷。
***
沒有什麼是掌握在手中的。
失去了什麼,或者不該失去什麼,他已經不清楚了。過去鮮明單純的幾載,記憶鮮明的只有那幾筆,反而在痛苦灰暗的生活中,到現在還是揪疼揪疼的。
花田中,孤獨一人隻身的坐在中央,空洞的望著遠方,沒有對焦。
抓起一把白色的蒲公英,沒有不會消逝的東西吧?
既然都將流逝,是不是要抓在掌心,緊緊的綁在身邊才不會有逃跑的機會?拿條鍊子,牢牢的拴在自己身旁,才不會不見。
他是自私自利沒錯,他就是希望可以這麼做,不要讓所有屬於他的東西有逃跑的機會,一點呼吸的空間都沒有。
就關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只有他能進出,也只有他可以賞玩屬於他的物品。
狹玩或只是捧在手掌心中,細細的觀賞,只能屬於他。
他想過,曾經,在一切尚且美好的時候。現在,那間房間已經不需要了,鑰匙也已經碎裂。
因為他早已一無所有。
那個孤獨的夜晚,曾有風捲起了分飛的蒲公英。
他隻身拿著血銹的小刀,倔強的將手臂橫在喉嚨前,然後將小刀刺進狼群的咽喉。
他想活,他還想活。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要復仇,是的,不曾抹滅或是遺忘的,那個她。
所謂生存的目標……應該是什麼?
在繁華的不堪聞問的熱烈之中,他卻顯得這樣孤獨,格格不入。
***
他低下頭,專注的看著幾罐藥品,從裡頭選出了幾種他所要的特殊藥材。他沉默的翻揀著,把其中幾束品質較差的給放了回去。
還真是參差不齊……他想著。連這間黑市最大的藥材店進口的藥材都有混珠的,可知道,真正上好的藥材或是靈劑可真的不多,何況是高等的鍊靈師。
他嘆了口氣,走到櫃檯前,拿了錢準備要付賬。
接過藥材時,身材臃腫的老闆偷摸了他的手幾把,他厭惡的伸回手,把眼前斗篷的帽子又拉了更低些,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這裡是黑市,進出的黑白兩道都包含著。賞金千萬的通緝犯、身家清白的大家閨秀直至姦淫擄掠的強暴犯都有可能出現,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戴著斗篷,行蹤盡量的低調。
畢竟沒有人不可能有達不成的需求,只要有,一定就會有為了利益不顧手段的商人。久而久之,這裡成了一個全城最大的秘密,誰都知道這條街是所謂的黑市,有著各種殘不忍賭的勾當,但是連國王都沒有去除的指示。說過了,誰都有祕密,都有私底下不可告人的隱私,不會有人會白白的清除這樣一個只要有錢可以達成任何目的的媒介。
他把東西裝進了一個小袋子,收進了篷中的暗袋。所有人都默默的走著,不會有人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聲音,所以會在街上大聲交談的,只有變過聲的巫師,或是喝了藥水的人們。
一旁叫賣的商人跟人口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扯著喉嚨大聲喊著新進的商品、器官,或當街命令著僕人做著各種奇異扭曲的動作,希望吸引買家的親睞。直接在路旁替奴役閹割;讓買主選下活生生的器官,再從被鐵鍊綁住的奴隸身上血淋淋的割了下,放進專門用來保鮮的袋中。
踩到了一旁求饒奴役的血跡,讓他差點兒滑了一跤,驚嚇了一陣,他顧作鎮定的整了整衣服,又視若無睹的往前走去。
不是冷血,也並非無情,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生存規則,只能沉默安靜的遵循而不能違逆。
狹窄的幾乎沒有路可以通行,擁擠的人潮充滿著。斜傾搭建的棚架遮住了好不容易進來的陽光,兩旁高聳的建築讓裡頭幾乎沒有光線,加上刻意遮掩或是擺放貨物的架子,更是陰暗的如同黑夜。裡頭是陰冷的,沒有了光,喪失了熱度,但更可能的是,整條街所散發出的陰冷感才是主要的原因,出了這條街,就是炙熱而刺眼的夏天。一陰兮一陽,竟是此消彼長。
踏出了那條街,就是相同熱鬧的市集,只是裡頭通常是些尋常百姓,買著菜、閒話家常。
踏在那條歪斜的交界處,陽光跟陰影剛好形成一條斜線,空氣似乎隨之也分成了兩種。轉眼回去,竟望不到那條街的盡頭,分成了兩邊的街角,陽光的熱度照著空氣捲曲變形,恍恍恍若隔世。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有一個小男孩從他身後竄出,開心的對他笑了一笑,手背在身後,金色的頭髮反射了陽光,連同陰影,在灑滿了陽光的街角看著他。
那個笑容燦爛的,被陽光照的淺淺,陽光完全照在他身上,沒有了影子一般,像是光源從他身上冒出。他不知道那是誰,但那給他一種很強烈、很強烈的熟悉感,壓迫著他,全身的器官像是要被壓碎絞勻般,重重的堆在他的肩上,壓得他只能雙膝跪於地,瞪大了眼看著那個微微笑著的男孩。他穿著五彩的衣衫,是不可能出現在黑市裡頭的……
那雙藍眸對上他的,無邪的偏了偏頭。
一個眨眼,那個男孩就消失了。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被風帶走般,毫無蹤跡,像是幻境一般。
……那是,誰?
他沒有思考男孩消失的原因,反而惦記起那份奇妙的熟悉感。他知道,他曾經看過那個微笑,在誰的臉上,但他沒有記憶,一點點也沒有,但那卻又是如此違和的熟悉。
跪在黑白分界的線上,站在分隔點的他。
他拉下斗篷,銀中紫的髮色刺眼,卻驅散不掉陽光下的陰影,以為看不見,也只是在潛藏在身後。沒有方向的路標立在路旁,上頭是他所不懂的文字,似乎有一隻深紫色有著金黃條紋的貓咧著嘴嘲笑著他的愚昧。
強壓下那份感覺,他顫顫的邁開了步伐,不穩的幾乎要跌倒。
窗台外自己紮根滿片翠綠的蒲公英搖曳著,不知為何,他總會想起那個微笑。
他看著陽光,迷離的望著。
癡癡的等著,那個微笑卻不曾再出現。自從那次之後,他總會無所覺的走到那個相同的街角,愣愣的望著那個相同的角落,希望那個純粹的笑容會再一次的從他身後冒出,但總是落空。
他將手上的蒲公英放上那個他記憶中的位置,看著隨行的風將它吹散,飛過談笑的農婦、飛過殺著價的村人,飛過了整條街道,然後分飛。
那儉樸的木屋就是他居住的地方。他其實可以選擇更好的地方的,但是他喜歡窗外那整片飛揚的蒲公英,整片整片,誰也不會孤單。像枝小傘,隨著風輕輕飛。他想過,總有天,他要去那片花海的起源看一看,當整片的花揚起時,是不是代表會有更多的蒲公英呢…?
飄起的頭髮打的他的臉有些疼痛,是啊,我在想什麼。連控制自如的髮絲都私自的飛揚起了,我是多像個人類,卻又多麼不像個人類,終究,我還是我。
許多天,他在那裡等著。有很多人為了一睹那抹銀紫的身影也停留在那裡許久,在灰暗的陰影裡望著光明,卻期望不到希冀。
那天,他在深夜到來。他跪在烏黑的血跡乾涸的地板上,深黑色的長袍沾上了厚厚的塵埃。
路標旁昏黃的夜燈閃爍著打開了,點著的燈絲發出了嘶嘶的聲響,有幾隻夜蝶在燈旁拍打著翅膀,只差那麼一點就要撞上了燈蕊。
低垂著頭,虔誠的閉上了雙眼,交握著雙手,長長的眼睫毛蝶翼般的顫抖著,長髮垂地。
想著什麼,或者不想著什麼。
一隻蝴蝶被燃燈點著,落了下來,剛好落在那雙交握的手上。那雙手的主人睜開了眼,看著那隻拍著翅卻再也飛不起來的夜蝶,垂了垂眼簾,然後將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再張開時,只有一片片碎落的鱗片,銀色的亮粉積在手中的長紋。在燈光下閃爍。
這是給你的解脫嗎…?他看著手中早已不可能再飛起的蝴蝶,無聲的用著唇語唸著。
那麼這罪孽該由誰來扛呢?
但或許我已不差這一筆了,我的罪孽早已高過諸神的祈願了。
那些尖叫聲我沒有聽到,卻猶言在耳,一聲聲、一次次,無數次的在夢迴十分中輪迴,在紅色的血中停滯。停頓著的,多麼璀璨而鮮豔的惡夢。
那些蝶紛紛嘶嘶的振著翅,飛往不歸的燦爛,直到燃盡。
他低下頭,我的願,該有誰聽到。
他將手上橘黃的蒲公英花放在地板上。
不是會一朵朵飄飛的蒲公英,是一朵正怒放著的花朵。
那朵金黃色的花在白色的小球中盛開著,風吹過,在所有飛起的白傘中,緩緩的搖了搖。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小男孩。他拿起了地板上的那朵花,陽光柔和的打在他的身上,不像平時的熾熱,只有淡淡的、白白的微光,他淺淺的笑了笑。
他來不及抓住他。從地上的跪姿馬上爬起的他,被自己長袍給勾到了,再起來時,那笑臉又消失無蹤,就在同一個街角。
一個轉身,他看到那個小男孩站在他身後,有著帶點哀傷的表情,然後從唇角勾起了一個最璀璨的笑,緩緩的,慢慢了展開了笑靨,像春天初放的櫻花,柔柔的、嫩嫩的,緩慢而持續的吐露了芬芳,在春裡剛萌芽的枝芽上。
然後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示意他跟上,一蹦一跳的走著。
從失落到驚喜的他沒有經過思考的,狂喜的跟了上。經過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只有初春的氣息,青草香般,還有他那魂縈夢牽的笑容,只能直視著,連眨眼都不願多做。
那個笑容、那一個笑容,那一個純淨的笑容……他曾想過,為何自己要為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這樣的牽掛,甚至不能控制的每天在那裡等待。他沒有答案,就像天會亮、夜會黑,總會日升日落,沒有辦法解釋,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搪塞自己。
解釋、解釋,自從犯下那麼多過錯之後,他總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著合理的解釋,不論對錯、不論善惡,他需要一個可以讓自己信服的依靠。他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他不願再犯下任何的錯誤,也不願再因為這些錯誤失去那些人,再也不要。
那段時間他是多麼矛盾,渴望著,卻又只能枯坐著。現在,他知道了,不需要什麼理由,他想要、他希望,本來就沒有什麼理由,只有單單這樣而已,就只是這樣而已。
那是他心底最原始的渴求,他心底的一片淨土。
那個小孩拉了拉他的衣袖,將那朵花別在自己的耳上,朝他點了點頭、揮揮手,然後退了幾步,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沒有時間哀嘆那個小孩的離開,就發現有一個人站在那個小孩消失的位置。
實在是他太著迷了……連到了哪裡都不知道,連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唯一慶幸的是,他斗篷的帽還是戴上的,不至於被認出來。
當他看清來人時,或許又不是那麼確定了。那個人,是……卡希。
站在山坡上,他呆的望著。他知道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了……因為那是同一份笑容,同一個人的微笑。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根本沒有穿著斗篷,他只是要去那片野花群的盡頭,找幾朵入藥用的黃色蒲公英。
那個人也看到了他,有些驚訝的,看來誰也沒有預期會在這樣一個奇異的地方遇上彼此。
或許誰都覺得這是幻境吧?畢竟是這樣的不真實。
靜靜的,沒有人說話,怕一說話對方就會消失一般,誰也沒有開口。
誰都認為這是夢吧?飄散的蒲公英在後方飛著,白色的,幾朵落到了他們的身上,破壞了那種奇妙的氣氛。
不能控制的,眼淚從他的臉頰滑落。
該是什麼樣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攪,他只覺得他的心像是一把充滿了血銹早該腐化的小刀戳了個洞,液體汩汩的從裡頭流出,不是腐朽的暗紅色。
他沒有動作,許久,對方竟然貼在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他。他被潮水般的往事淹沒、吞噬,一波波的打擊著,沒有力氣掙扎。
艱難的轉過了頭,以為遺忘了的往事一層一層疊上心頭。對方左眼上的傷痕明顯的印在他的眼中,多麼明顯。他伸出手想觸摸,對方明顯的顫了一顫,但是沒有閃避。
柔軟的,像是火般的顏色。看起來是完整割裂的傷口,摸起來卻有皮膚的嫩肉被翻出去外頭,然後痊癒,留下了火般的傷疤。
「很痛吧。」他輕柔的,喃喃的唸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以前做錯的事,現在是不是還有機會彌補呢?
對方僵了僵,沒有回話。良久,那個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復仇,那個孤傲而倔強的男子,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在他的背後哭的像個孩兒一般,害他的眼角也跟著溼潤。往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疲憊而虛弱,掙也掙不開,只能無助的抬起頭。
月暈朦朧,讓長空的星子也恍惚起來。螢光藍的夜蝶飛舞著,把一朵朵的蒲公英映成藍色的雪花,在花叢中飛舞著。
映得他的傷疤如此明顯。
再也哭不出來了……原來最難過的並不是淚流不止,而是沒有眼淚,悲傷卻依舊持續推砌。他的眼睛乾澀的難受,他抬頭,眼前的是滿天的星斗,恍恍惚惚。
這或許是夢吧。但環住他的體溫卻又讓他感到是那麼的真實,跟飽含了水氣的夜風不同,就這樣一直躲在這個懷抱裡吧,直到崩毀……。
「公華……」他說著,聲音沙啞,眼睛飄向遠方,「公華寶貝。」
就算明知不可能。
像是輕訴著滿腔綿長而熾熱的愛意,竟是破碎而血腥,瀰漫了濃濃的屍味。
「嗯,我知道。」他柔順的點了點頭,往那懷裡鑽的更深些。「我都知道的。」那聲音被夜風捲遠,殘破的在風中迴盪。
不會破滅的、不會碎裂的,因為……早已經毀壞殆盡了唷。
隱約的,誰笑了呢?
那蝶無憂無慮的飛舞著,跟著分飛的花兒。沒有察覺的情緒在初春的微風中醞釀,然後發酵,蒸發在春天甜甜的空氣中,那該是什麼呢?
甜甜的,卻又苦澀的,毒品般讓人沉醉。
是初萌見光的愛意呢,還是血般甜膩而反胃的腥羶。仰望漫天銀河,原來,這裡就是花田的源頭,所以才該如此令人耽溺。
天空深紫的如此深邃,紛飛著,略顯頹美的花前月下。
漫天紛飛的蒲公英雨般的落下,在夜風凌亂的夜晚。
*****
整個故事無能(昏)
一直很想用這種調調寫寫看,自己私心很喜歡這種感覺。
然後……本來想說搶最後一個發的,但是我怕被叫去睡XDD
本來要全刪重打的,但是來不及了(茶)
最後發現論壇不能打TAP。(應該不行吧?)
作者: 紫碧 時間: 2010-8-2 23:13
【神魔交易】 神的恩澤
一切的開端,都是從那天開始的。
明明昨天還空空如也的庭院,隔天醒來,竟莫名奇妙的多出個東西來。
「喂!這是不是你帶回來的?」魔亂挑了挑眉,看著地上長一百七十公分,寬四十八公分,高三十七公分,雕滿花紋,其中一端鑲著一顆紫色大鑽石和周圍一圈的紅、藍碎鑽石的檜木長方形箱子。
神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笑的說:「咦?我以為那是你的東西。」
「……我要棺材做什麼?」魔亂無言的看著神憐,手比著分明是『棺材』的木箱。
「可能是你的仇人送來的吧。」天娃好奇的在一旁飛來飛去。
「那我送給妳,妳看起來比我需要。」魔亂冷冷的瞪著天娃。
「不過,這是棺材嗎?」神憐走向前,伸手敲了敲棺材,棺材發出了低沉的聲音,「裡面好像有很多東西,可能不是棺材……要打開來看嗎?」
「那當然。」
魔亂走到棺材鑲滿鑽石的一端,用力、推~~
「呼~好重。」魔亂擦了擦汗,站到棺材的其中一個邊,不客氣的對神憐命令:「你,也過來推。」
「好。」神憐點點頭,儘管被這樣不客氣的命令,他還是配合的走過去幫忙。
推了有五分鐘之久,棺材蓋卻還是連動也不動。
「哪來那麼重的棺材啊!」魔亂一屁股坐下,抱怨:「該不會釘住了吧?」
「要用魔法試試看嗎?」神憐好心的建議。
「會、會不會是有很多屍體啊?」天娃想像了下,便馬上躲到神憐身後。
「有可能哦。」魔亂一個揮手,一堆黑色冰柱便往棺材飛去。
眼看冰柱就要撞上棺材,只見棺材上的紫色鑽石光芒一閃,魔亂的黑色冰柱瞬間化為碎片。
三人一起瞪大雙眼,魔亂許久後才愣愣的說:「……怎麼可能?」
「竟然有辦法把魔亂哥哥的冰柱打碎……」天娃也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滿地的碎片。
「天憐,換你試。」魔亂往旁邊一站:「用劈的好了。」
「嗯……」神憐想了想:「或許不用。」
神憐走到棺材的另一邊,伸出手一推。
喀!
於是棺材蓋開了。
神憐笑了笑:「我們剛才推錯邊,難怪打不開。」
看見棺材被打開後,天娃好奇的問:「所以那裡面真的有屍體嗎?」
神憐彎下腰往裡面看去,表情從原本的好奇變成驚訝,然後又變成呆愣。
魔亂奇怪的問:「喂!你怎麼了?」
天娃害怕的說:「該、該不會真的有很多……」
「怎麼可能。」魔亂無所謂的說:「說他閃到腰還比較有可能。」
「你們來也過來看看。」神憐忍不住對一旁胡亂猜測的兩人招了招手,「快一點!」
「到底幹什麼啊?」魔亂邊走邊碎碎念:「該不會裡面有美少女……」
「就是有美少女。」神憐打斷魔亂的話,頭也不抬的回。
「……你被沖到啦?」魔亂一臉不相信的走到神憐身旁蹲下,邊說:「該不會是看到爛一半的……美少女?!」
一看見魔亂也加入呆愣的行列,天娃也飛到他們身邊……「漂亮的姐姐!」
棺材中躺著一名穿著金白雙色長袍的紫髮美少女,根本就不是什麼屍體,說她是美麗的娃娃還差不多。
這時,美少女好像是聽見聲響,眼睫毛幾不可聞的抖了抖,隨後雙眼慢慢的睜開。
「她醒了……」神憐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位姐姐好漂亮哦!」天娃跟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加稱讚。
「如果她真的是屍體,那她現在這樣是不是叫『起屍』啊?」魔亂也目不轉睛的看加胡說八道。
「先把蓋子掀開吧。她好像想出來。」邊說,神憐也邊伸手推。
當他們把蓋子推開後,少女早就睜著雙眼看著他們,而推蓋子的三人也好奇的看著少女。
「啊!」天娃驚呼一聲:「她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的確,少女的右眼的顏色和魔亂一樣,是如血的鮮紅色;左眼卻是神憐那寶石般的藍色眼瞳,兩隻不同色的眼睛眨呀眨,偏了偏頭後,她撐起身子,自己從棺材中走了出來,看著神憐和魔亂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神祇的憐憫,魔鬼的亂世。」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神憐指著自己和魔亂問:「請問妳是在叫我們嗎?」
少女點點頭。
魔亂看了眼少女後,對著神憐問:「先帶進去比較好吧?」
「也可以。」神憐對著少女說:「我們進去談好嗎?」
少女仍舊點點頭。
「妳是誰?」魔亂翹著腳,不客氣的問著。
「神祇的恩澤。」
「……蛤?!」
神憐想了想後說:「妳說妳叫神恩嗎?」
「對。」神恩點點頭:「我是來幫你們的。」
「幫我們?妳是什麼意思?」魔亂饒富興趣的問。
「神祇們創造我來擔任『神魔交易』的解說員。」神恩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兩卷紙卷:「神的敕令。」
神憐和魔亂接過紙卷讀了起來。
在他們讀紙卷的時間,天娃好奇的走到神恩面前,笑著自我介紹:「神恩姐姐妳好!我是天娃哦!」
神恩上下的看了一眼天娃,猜測:「交易代價?」
這時神憐已經讀完紙卷,一抬頭就看到神恩在問天娃問題。
「我不是交易代價。」天娃搖搖頭,天真的回答:「是神憐哥哥的小僕人。」
「不。」神恩卻固執的說:「妳是交易代價。」
說完,神恩和天娃都注意到神憐在看。
天娃飛到神憐面前問:「神憐哥哥,天娃是交易代價還是小僕人呢?」
神憐笑了一笑:「天娃就是天娃。我和魔亂還有事要和神恩說,天娃可以先進去等一下嗎?」
「好!」天娃乖巧的點點頭後便飛走了。
「喂!你說,解說員是做什麼的?」魔亂看完看完紙卷後馬上發問。
「解說員就是解說員。爲了完全杜絕你們作弊、不公的情形,神祇們創造我,讓我來管制你們。」
「管制我們?」神憐想了一下:「妳的意思是說,我們因為作弊、不公,所以神才又創造妳嗎?」
「你否認嗎?」神恩盯著神憐的雙眼,一針見血的算著:「基本上,神憐和魔亂你們的作弊和不公行為不算少,有『麻衣』、『旅子』、『葉夢凌』、『林劍伊』……」
「夠了,妳不用念了。」魔亂扶著額頭,「所以咧?妳打算麼管我們?」
「我比你們強,沒道理管不住你們。」
「那妳說妳是解說員……」
「有客人。」神恩打斷神憐的話,「想知道待會看就曉得了,我沒叫你們,就別出來。」
說完,神恩頭也不回的走了。
* * *
真是的!今天就是所謂的諸事不順嗎?
先是一早醒來就發現睡過頭,上班快遲到了,急急忙忙的出門後又去錯過公車,要不是公司離的不算遠,回家騎腳踏車也還來得及,加上公司老板換人了,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遲到不被裁員才怪!沒想到,趕到公司沒遲到,卻在公司門口踩到狗屎,踩到屎就算了,好不容易沒遲到,爲了快點到廁所解決鞋上的狗屎,跑的太快,竟然還在手扶梯上用有狗屎的鞋踢到人,還讓那人看見了,卻因為趕時間回頭看了那人一眼,沒出言道歉,到廁所解決那坨屎後,馬上就被老闆,叫了過去一看,馬的!有沒有哪倒楣啊?竟然是手扶梯上的那的人。最後,他還找了一堆原因,說那麼多就是他要把我裁員啦!
「X!裁就裁啊!老子我沒在怕的啦!馬的!被我弄那麼一下就不爽,你以為只有你不爽是不是?老子我也不爽!XXXXX!」一氣之下,我落下這句狠話就把在公司的東西收收就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那麼做根本是把自己往火坑推啊。「好聲好氣的說一下也許還有機會的……」我坐在公司附近的公園長椅上嘆了口氣:「有誰像我這麼……」
鈴鈴鈴!鈴鈴鈴!
塞……
我不爽的接起手機,更不爽的對著手機大吼:「幹嘛啦?」
『喂?傅柴令先生嗎?』
「對啦!」
『我是XX醫院的醫生,令堂病倒了,現在正在XX醫院急診室急救,請你盡快趕來。麻煩了。』
說完,那自稱醫生的人便匆匆的把電話掛了。
而我在原地呆愣了一下,回過神後便趕緊招來一輛計程車:「我要去XX醫院,快一點!」
急忙的趕到醫院後,隨便找了個護士問了下媽媽的病房號碼後,我又一路狂奔到媽媽的病房,踹開門……
……媽媽。
我頹喪的走著,無視一路上的紅綠燈,再吵的叫罵聲此時都無法叫醒我,沒有人能真正叫醒我,因為那都不是我想聽的聲音……
不知不覺,當我回過神後,自己又回了公司附近的公園來了。
『傷心嗎?』
「什麼……?」一個部知名的聲音響起。
我回過頭大喊:「誰?」
『你……過來吧。』
聲音是從後面傳過來的!我猛的扭過頭,卻看見一間從未見過的房子……或許說它是店家更合適。
「神……魔?這是什麼怪店名啊?有夠詭異。」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我卻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有人嗎?」我推開門問著。
「有的。請進。」一個如銀鈴般,空洞、縹緲,好像是從山洞中傳出的聲音響起……但重點是,那和我在外面聽到的聲音很像。
我如言走了進去,簡單的擺設、淡紫色的窗簾、雕工精細的鏡子、雪白的石雕……整家店面都看過一次了,就是沒看見那聲音的主人。
「喂……」
「歡迎光臨神魔。」這次聲音還是從後面傳來。
我又轉過身,總算看見聲音的主人──一個穿著金白雙色長袍、右眼被頭髮蓋著,只露出一隻如寶石般美麗的藍色眼眸、膚白若雪的紫髮美少女。
美少女自我介紹道:「這是一家可以實現你所有願望的店。請問你想交易嗎?」
「所有……願望嗎?」
「是的。」美少女點點頭,自信滿滿的說:「只要你敢許,神魔就能實現。」
所有願望都行……「死而復生你們也辦得到嗎?」我不禁脫口問道。
美少女輕輕的笑了起來,那聲音比較沒有那麼渺茫了,但還是很空洞,聽了讓人有種眼前的少女其實是冰雕的幻覺。
笑了一陣子,美少女才回答:「當然可以,神魔是無所不能的。」
聽她這麼說,我立刻毫不猶豫的大喊:「我要許願!」
「好的。」
突然,美少女往後『飄』去,好像是怕我逃跑似的擋在門口:「歡迎您使用『神魔交易系統』。我是解說員神恩。接下來將由我替您解說交易方法,請仔細聽好……
神,能幫你為善
魔,能幫你為惡
代價
或小到,如同掉了一根頭髮
或大到,承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你,敢賭嗎?
在神和魔之間
你,又會做什麼抉擇?」
說到這,神恩的背後出現了異狀。
「那麼現在,告訴我們,您的願望。」神恩左手一擺,左邊背後竟出現一隻雪白的天使翅膀:「為善的話,神憐將會為您服務。」神恩右手一擺,右邊的背部竟又長出東西來,這次是一隻漆黑的殘翼:「為惡的話,魔亂將是您最好的選擇。」
這時,神恩的左邊翅膀後,出現一個金髮藍眼,長相俊美的男子,想來,他應該就是神憐了吧?而右邊也跟著又出現另一個黑髮紅眼的美男子,那他就是魔亂?……現在這家店是怎樣?哪來這麼多俊男美女?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神恩又開口了,不只她,連她身他後那兩個人也一起開口說話了:「代價,由我們決定。」
「那麼……您的願望是?」神恩看著我。
「我希望……媽媽回來!」我大吼著:「我要我母親回來!我要她復活!」
神恩又笑了笑:「這就是您的願望嗎?」
「對!」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好的。」神恩收起翅膀:「您的願望非正非邪,不屬於神和魔的交易範圍……」
聽到她這麼說,不只我,她身邊的男人也是一臉驚訝。
我緊張的問:「妳不是說不管甚麼願望神和魔都會實現嗎?」
「我是那麼說沒錯。」
「那……」
「我沒說不幫你。」
神恩對那兩個男人揮揮手後,他們就消失了,只剩神恩和我。
「他們幫不了你,所以我來。」
「妳?」我上下打量著……很正常,如果不看它美的不正常的臉就很正常。
「我是神,也是魔。」好像是看穿我的想法,神恩不知從哪摸出一紙古老的羊皮和一隻筆:「簽上你的名字,我就會替你達成那不正也不邪的願望,當然,這是要一命抵一命的……」
「隨便啦!」我ㄧ把搶過她手中的紙和筆簽名,簽完後塞還給她:「好了!我媽呢?」
神恩看了一眼羊皮:「好的,契約成立。」
她話一說完,店裡突然刮起一陣強風,神恩的頭髮被風吹起,露出她藏在頭髮下的右眼……如血般的眼。
她說:「你的母親已經趕在被完全送入太平間前復活了……」
這時,電話聲又響起了。
我急忙接起。
「喂?是…是、是……真的嗎?太好了!是,我馬上趕過去。謝謝謝謝!」
不等神恩在多說什麼,我只丟下一句「代價我一定會給的」就跑了。
「是…那當然……」神恩雖然好像有多說什麼,但我根本連聽都不想聽就急忙跑走了。
「是…那當然要給,哪怕你不要,我就是搶都會搶來。」看著那位客人跑走後,神憐和魔亂又現身了。
「不太划算。」魔亂抱怨著。
神恩卻搖了搖頭:「不會啊。我覺得有賺到。」
神恩張開本來拿著契約的手掌,本來的羊皮紙竟變成一顆綠色的寶石。
「就用你的命來換你母親的命吧。一命抵一命。」
黃昏了,外頭變的吵鬧起來,沒什麼,只因為一個趕著去見母親的孝子被連結車輾斃了……
呼~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天打完了。
因為要念書,
竟然看到著個比賽時都7/31啦~
作者: 終夜•嵐 時間: 2010-8-2 23:44
吾命騎士─高中憧憬
「呼哈──」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不得不早起的太陽抱怨似的對著天空打呵欠,俊美的臉孔上添上這種表情實在讓人想嘆氣,儘管得不到任何回應,依然重複著這個舉動,直到身旁的友人看不下去。
「真是夠啦,你昨天倒底幾點睡,看起來是不由自主的打呵欠,其實根本就是故意吵我們吧!」
臉上帶著微微的怒容,但是語氣裡的關心卻無法讓人產生多大的威脅感,在心中升起的只有那星光點點的溫暖,雖然嘴巴沒好到哪裡去,這是「最壞的好朋友」──大地;還有跟在後旁的暴風;以及一路上表情並無多少變化的寒冰。
太陽這般惡作劇、調皮與吵嘴,他們都看在眼底,大家都知道,這所學校要進來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純粹是「壓力大」、「包準會自殺」的代名詞,即使這裡全校的老師校長都堅決反對這種詞語,不過,這或許就是這些代名詞的由來,也許該改成,「老師與校長都是變態」會比較明瞭一些。
「嗶嗶」某人的手錶叫了起來,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要遲到了,知道的人紛紛舉起腳向前踏出,不知道的人,看著人潮快速移動起來,自然而然也會成為,「趕教室」的一員,學校的變態其實不只師長。各個學生只能確定這點,畢竟是個名聞遐邇的高中,誰不可能傳謠言呢?然而最讓大家不懂的,其實是「還是有吊兒啷噹的學生?通常成績都優良?」這大概是個很微妙的現象,不過,看著格里西亞,彷彿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釋了……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要啊!在開學就遲到起不是會給老師盯上?在奔跑的學生們在此時心裡是多麼的團結一致,但是一點也不令人高興。
隨著粗重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到不同的班級報到去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開門聲都引來老師們的不滿,這實在是有點被潑冷水的感覺──明明沒有遲到還是被罵。
這裡不管哪個老師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些老古板,不過實力卻無可否認,使得學生只能乖乖的唯命是從,各個都希望能從班導上所取到些知識,哪怕是那一點點,這也是他們的校評會如此高的原因──學生認真,不過有些特例……咳,在此就不多做說明。
「碰」格里西亞氣喘如牛的拉開門,看看教室裡卻只剩一位黑髮黑眼的學生頓時有些惱怒,我跑這麼喘,該不回還是沒趕上吧?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太陽也不曾懼怕與對方搭話,只是這人……並不是醒著的,沒發覺的格里西亞踩著輕輕的步伐繞到黑髮人的面前,驚覺對方在熟睡時,自己的動作又放得更輕柔,總要問問同學老師的去向……他有點猶豫著要不要搖醒這位同學,為什麼我要替他想這麼多阿!想到這他也只有輕輕的搖動眼前的人,希望他能睜開眼睛。
「唔。」
只有發出一點聲音的黑髮人顯然就是不想醒來,這讓格里西亞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再嘗試一次後加上小聲的呼喊。
「喂、起來了、老師在看你。」
他對自己的謊言感到無力,但是也只能說這種話。
「呃?」
沒想到意外的有用,格里西亞在心裡複雜了一下,這個人的個性肯定跟自己合不來,因為是標準的好學生阿,這樣就不能叫他幫我翻牆出去買藍莓派、一起翹課、捉弄老師、抄作業……咳,是少一個朋友才對,在他認為自己「腦誤」的時候黑髮人開口對他說話了。
「你是?」
「不管我是誰,老師去哪了?」
格里西亞不太想管對方的疑問,最終目的只是想要找到他要的答案。
「這班級的集會已經結束,你是格里西亞•太陽吧?剛剛集會缺席的人有唸到你。」
收起原本有些驚嚇的面容,他大膽的推出這種假設給第一次見面的人,臉上並沒有多做任何表情,讓人有種他完全不會動只是個漂亮的人形娃娃的錯覺,呃,似乎不能說是漂亮?
「那你陪我逛校園吧?順便把一些重要事項告訴我。」
「呃?」
對方露出同樣錯愕的表情,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印象?那也太蠢了一點啊?
「喔,我知道了。」
又馬上恢復回原本表情的他有些勉強,之後他已轉作為掩飾,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孔又更白了些,嘖,好像死人阿,咦?呸呸呸!這樣的話不就是說我遇到死人嗎?呸!格里西亞的心裡默默的言語著。
「好大……這樣我一定會迷路。」
剛剛是找到較事事順著人潮來的,上學也可以跟著人潮,但是對常常遲到的他實在是沒什麼作用,只好向目前在的人求救,希望得到個所以然。
「……。」
又一次的沉默使格里西亞也跟著不說話,但兩人並不會在心中出現尷尬的詞彙,跟這人在一起好微妙,阿,所以這才是第一印象嗎?高一同學的的第一印象?不過……他叫什麼名字啊?
「不要仗著你好看的臉就這樣一副很跩的樣子。」
中午走過走廊時,一舉這樣的話與傳進了自己耳裡,順著聲音朝那裡看,原來是找碴啊?真是老套的找碴理由……嗯?慢著,被找碴的人好像是開學那天那個?瞥見熟悉的身影時才發覺。
出於那天小小的恩情,格里西亞決定幫他一把,他一腳故意用力地踏踏地板,使找碴者不耐煩的往這個地方看過來,阿,他們愣住了。
「哪來的娘娘腔,留什麼長髮。」
一群人笑著,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的笑,好噁心阿,為什麼會這麼噁心啊?格里西亞不斷在心裡念著,不斷重複、不斷、不斷。
「哼,原來就只會說大話,輸給娘娘腔不就不好看了?」
回覆那群人對自己髮型的嘲笑,這句話讓他們臉色都沉了下來,有人的怒火甚至因此而燒起來作勢就要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或許是真的怒點太低,一位看起來該叫學長的男生朝著格里西亞衝過來要用拳頭解決一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又想逞英雄的太陽根本毫無防備,在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個輕到不能再輕的力道把他推開。
「什、什麼?」
驚嚇之餘他終於看清擋在自己前面的人是誰,一頭黑色的半長髮、黑色眼眸,就是剛剛被壓……被找碴的同學,那與自己第一次見面的面孔所持有的感覺與現在截然不同,獨特的氣勢不禁使人微微一顫,連正要對自己下毒手的小混混在下手之後產生了名為懊悔的情緒。
「這樣可以了嗎?」
出乎意料的言詞在不合氣氛的情況下響起,小混混待了一會兒便逃之夭夭。
這件事表示自己的鬥氣增加到足以嚇跑人的程度又不需要以打架來弄髒自己的手自然而然是使人高興的,毫不在乎自己是否有被拳頭打臉,他轉過身對著依然驚愕的格里西亞。
「謝謝你救我,但真正說大話的似乎是你?」
不忘加上少許責備的語氣,雖然道謝,但道謝理由其實並不存在。
「哈哈,那就別管啦!總之作個朋友吧,你叫?」
這明顯的態度擺明的就是想以作朋友一事把一切蒙混過去,知情的雷瑟卻不想繼續斟酌於這個問題,接著報上自己的姓名。
「我是雷瑟•審判。」
此時已經是高三。
「呼哈——」
和入學第一天一樣的呵欠,但在這班級裡並沒有會抗議的人,這讓他自由不少,不過就像是少了什麼,大概是鬥嘴鬥習慣了吧,下課再去鬧大地吧,看他把女生騙得團團就好羨慕(不爽),呿,老子才不會比不上你。
「你最近都跟我們走好遠阿,別跟那書呆子再一起啦,今天下課跟我們去玩。」
離自己最近的女孩與一些男生圍著他一齊講出這句話,不知怎麼的,想到自己被說跟書呆子再一起就不大爽快,只是那時分不清楚是因為「他」被叫書呆子不爽還是跟書呆子不爽再一起罷了。
「不行,你以為我成績怎麼維持好的啊?」
一點都不猶豫的回絕,他只覺得跟他們口中的書呆子在一起反而比較輕鬆,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微笑、不需要嬉鬧,只需要靜靜的待著,做著自己在學校未完成的事,那種舒服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喻,索性就不去想。
聽這強硬的口氣,同學們自知道約他出去已經絕望,答應率從百分之百降到百分之四十阿……都是那書呆子!男女同學同樣的心聲使人覺得不寒而慄。
「雷瑟,今天讀什麼?」
同樣繼續著往常,自從他與雷瑟成為朋友後他覺得很自在,叫他乖乖坐下來念書仍舊是不肯能,但是如果是雷瑟就另當別論,說不上來的特別在他心中流竄。
「……我們都讀完了。」
雷瑟頓了頓才將答案說出,只見格里西亞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笑容,雷瑟則是看到這個笑容愣了一下,不明的呆愣。
「那麼就出去玩吧!」
明明年齡已達到18歲,性子與行動力都與小學生沒有多大的差別,雖然使人會不自覺嘆口氣,但卻覺得這樣也好吧,雷瑟答應了。
在電車上他得知雷瑟是武術家族出身,想到自己身旁坐的是一位許多人都知道的傢伙—學業與武術都及於一身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該哭還該笑,更何況對方是自己朋友。,不過管那麼多作什麼?朋友就是朋友啊!不知怎麼的,想到這有種失落感?咦?
「……那隻熊好可愛。」
格里西亞朝著雷瑟的視線看去,一隻與自己半個身大的布偶正掛在一家商店門口。
不考慮與本身氣質不符的興趣,格里西亞一點都不猶豫的直接向店員詢問價錢,直到雷瑟將一切搞懂的時候,自己的友人手上已經抱著剛剛口中所說的熊。
「……喂……」
「沒關係啦,就當作是你今年的生日?阿、都這樣跟你過三年還是不知道你的生日呢。」
不知不覺的轉移話題對雷瑟似乎沒有產生效用,依然對格里西亞剛剛的舉動感到過意不去,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意的原因。
「砰」的一聲,格里西亞不舒服的感覺布滿全身。
「雷瑟!」
為何,你明明是武術家的不是嗎?
你是雷瑟.審判啊!
種種在心中排回不去的語句都只是在抵抗「雷瑟不在了」的事實。
人阿,領悟的太慢。
對不起。
如今,你依然是我的摯友。
後記-
寫完後有種莫名的無力感。
本來是長篇的文章被我勉強壓成短篇……。
如果最後有種未完成的感覺是真的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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