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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The virgin who ends a meatless diet wear the black robe.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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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雷瑟，你在發呆嗎？光明神降臨喔？」 我猛然回神，白皙的手掌在面前揮呀揮的，很是擾亂心神。
「別鬧。」我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臉色深沉。
「雷瑟你剛剛有聽到我說什麼嗎？」格里西亞抽回自己的手，改為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搖晃。
「下下個月啊，第二個週末是國王的生誕。那一整週剛好是五年一度和平大慶典，聽皇宮內政部說是決定兩個一起辦，為期兩週的聯合活動！……還有，聽說那個教什麼皇的，竟然提議要讓我去唱該死的頌歌，而且還在十秒內被全體附議通過！渾蛋！」
最後那一罵，他的口水差點噴到我臉上，幸好我趕緊躲開了。
我默默的掰開他的手，忍不住把手肘放在桌上，用手掌摀住臉，默不作聲。
空氣停滯了幾秒鐘，格里西亞像是恍然大悟的喃喃道：「對齁，每次國內舉辦大型活動，審判小隊的出勤率似乎都會高至少五個百分點……」
我用手摀住的臉，逐漸向桌子靠近。
「和平慶典中的特色活動——戰神殿主辦的友誼賽，作為劍術在聖殿中十分了得的審判騎士長，上台比賽那是勢在必得……」
我趴在辦公桌上，一動也不動。
「乖，別哭了，你如果有需要的話，亞戴爾他們可以借你拿去用……呃，不過比起抓犯人，他們比較擅長蓋布袋……」
「……」←這是預測到接下來會忙到焦頭爛額的我的反應。
格里西亞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雷瑟，你抬頭看我一下。」
我茫然地抬頭。
入眼的是格里西亞格外燦爛的溫和笑容，運用審判騎士的察言觀色技巧，我能夠準確的判斷出這是一個極具欺騙性的笑容，是一個充滿視覺性而毫無誠意的微笑，我判過許多誘拐犯，也都曾用過類似的技能。
這個笑容用在社交場合上，想必是在場所有女性都會為他而傾倒、也許還有一些男性，但是這個笑容用在我身上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疑惑地問：「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
這問題出來的瞬間，格里西亞的臉瞬間垮一半：「我的笑容可是長年獲選爲『年度最令人感到安心的表情』……你他媽的還問我是什麼意思……」
哦。
但是沒用啊。
「了解，謝謝你。」我禮貌的回應。
格里西亞哼了一聲，似乎是對我的道謝不甚滿意。
「你很沒誠意耶，竟然只想用一句謝謝呼攏我。」
我從抽屜拿了張券子出來，在他的面前晃晃。
「布魯貝利藍莓專賣店的限量藍莓派兌換券！你怎麼會有！」
果然會有這種反應，不枉我上禮拜去夜排的辛苦。內心小小的得意，但臉上仍然面無表情。
「我最近沒空幫你買藍莓派，你拿這個去跟老闆要派吃吧。」我說，從桌邊取來一疊公文。
「哈！你自己加油吧！」格里西亞蹦蹦跳跳地跳到門口，稍稍整理了儀容，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終於離開了。
我再度埋首在公文堆中，想著下下個月的慶典，手中的羽毛筆又更加快速了幾分。
２
晚餐後，我照例給自己一點放鬆的時間，讀起了之前還沒看完的文學讀物。
吟遊詩人的詩歌，的確是非常有趣的文化產物。
突然，房門被人敲了敲，我開了門，竟是渾身汗濕的格里西亞。
「雷瑟，借我浴室。」格里西亞劈頭就說出自己的來意。
「你那邊的浴室壞了？」我問。側身讓格里西亞進房間。
「對，該死的。」格里西亞把自己的換洗衣服往雷瑟床上一放，逕自脫下了衣服。「水龍頭打不開，我來回試了五分鐘水都不流一滴。害我和流個不停，超不爽的。」
「之前我這裡的也有同樣的問題，但是其實只要把一些地方拆開再裝回去就不會再有故障了。」我分享自己之前的經驗。
「誰管他什麼爛機關，反正你這邊是完好的就可以了，我的要求很少的。」
格里西亞已經脫得全身只剩下內褲。我別開臉，說真的，照理來說騎士這個職業再怎麼頹廢度日，一點結實的肌肉還是會有的。
尤其這傢伙的腹部……也許過度團結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稍微構思了下給格里西亞的肌肉訓練，轉念又想到這傢伙地下工作多到全變成他不鍛鍊的藉口……實在是不要自找麻煩比較好。
我又讀起了詩歌讀物。
過一會，從浴室傳來的水聲停了下來。
「雷瑟，幫我拿浴巾！」從浴室裡傳來的呼喊。
我用書籤記下剛才看到的地方，起身拿了乾淨的乾毛巾，打開浴室門丟了進去。
「欸等等、不要開——」
「我對你的裸體沒興趣。」我沒好氣地說。
我關上門，剛坐回我的椅子上，格里西亞就穿戴好衝了出來。
「那你對誰的裸體有興趣？」他幾乎是興奮的語氣。「你說的是對我，而不是對男人。怎麼，難道終於有人得到了我們家小審判的芳心了？」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他在說這句話時，眸中疑似很快速地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我暫時判定為是一種在看兄弟好戲的眼神。
「沒有，你想多了。」
我斬斷了他八卦的藤蔓。明明在外面精明的不得了，為什麼在我面前總會突然變成智障一樣……。我嘆了口氣。
「騙人！」他說。「為了懲罰你騙人，幫我擦頭髮。」他一甩濕漉漉的金髮，這次我毫無防備，被灑了一堆水珠在臉上。
「你的頭髮不是有特定的保養程序嗎？」我抹抹臉。
「對啊，你先幫我擦乾嘛！」他理直氣壯的命令。
「……」我頭一次憎恨自己的鄰家大哥哥設定，任勞任怨的幫他擦起了頭髮。
在我從小到大被他訓練成的高超技術下，很快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
「起來，要睡自己回房間睡。」我把他推醒，順帶擦掉他嘴角的口水。
「啥小？我竟然睡著了……」當事人自己也很驚訝，我很問他驚訝個毛，但我忍住了。雖然他把口水滴在我的床單上。他馬上醒來，撈起自己的衣服回房間去了。
我把他用過的浴巾都丟進洗衣籃。
我也進了浴室仔細的洗了個澡，然後把今天的工作做了個收尾，關燈睡覺。
明天要去審判所。
想著這件事，做了個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