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ddy
發表於 2009-9-28 22:05:58
番外 孽緣之始
六道骸和宮耀羽是彭哥列內部公認最會放閃光的夫妻黨。
但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故意耍甜蜜或什麼的就是了,而是在獄寺與澄谷亞依這對歡喜冤家的襯托之下,從來不吵架的兩人本來就顯得更為親密,對敵時的默契和平時相處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即使是局外人也能明顯感覺到,也因此,他們倆曾經被雲雀(當然不是某委員長)如此評論:
「放閃光要放的像你們這麼自然也不容易啊!」
她說,旁邊圍繞著拚命點頭的格爾斯十七代高階成員們共計十九個,她們是深受其害,感覺最深刻的一群人。
如果夫妻放閃光真的能閃瞎眼的話,她們已經瞎掉上千次了。
更慘的是,在這番評論說出口之後沒多久,耀羽和六道骸就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寶貝女兒雪羽和暗翼出生之後,他們放閃光的機率和質量更是成等比級數直線上升。
你能想像六道骸滿臉陽光的笑容一副笨爸爸的樣子嗎?我不能,所以這篇文章當然也不會出現這種劇情。
實際上,秉持著格爾斯的優良(?)傳統,耀羽也免費當了一次穿越女的容器……咳,我的意思是母親。
理所當然的,耀羽做了和第十六任夜空一模一樣的無良舉動:她扎扎實實讓這兩姊妹體認了什麼叫做「自力更生」。
於是乎,等到這兩姊妹有辦法說話時,她們就開始用無數的問題騷擾她……雖然天然呆的妹妹真的只是純粹好奇,不過在腹黑姊姊的慫恿之下,這種方式著實也造成了耀羽不小的困擾。
然後這時候,作者我非常無奈而且萬分不想寫的撒糖場景就要開始了!(某鳳梨持三叉戟微笑曰:妳剛剛說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噢等等,重來一次。(嗚嗚,我歹命啊∼)
於是這時候,身為護花使者(誤很大)的六道骸就登場了。
身為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完完全全知曉所有穿越者常識的角色(Giotto只是個半吊子),平常他根本就懶得理會他穿越而來的女兒們,不過當耀羽實在煩不過時,他便會很神奇的突然出現,然後帶著他疑似有想要和他發生亂倫關係傾向每次看到他總是一臉迷醉的大女兒和單純好騙的小女兒去做所謂的「親子交流活動」。
啊,你說這算不上甜?
請容許我強調一下,是「隨時隨地,只要耀羽煩不過」時,六道骸就會出現,可不是在耀羽有連絡他的時候,而平常耀羽工作時是不准六道骸來打擾的。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這兩個人已經有所謂的心電感應了各位!
嗯……我發現我好像完全偏離本番外重點了,不知不覺居然也寫了888個字的廢話。(話說這數字……好微妙啊。)
讓我們回到正題。
身為一個完全錯過劇情的穿越女,妹妹暗翼倒是真的有許多問題想問的;而姊姊雪羽呢,則是純粹的在給耀羽找麻煩還有挖八卦。
沒錯,挖八卦,或者應該說全力打探有辦法破壞耀羽和六道骸感情的消息。
「妳和『爸爸』是怎麼認識的啊?」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有一天這個問題會經由暗翼之口(當然真正想問的是誰大家都知道)被問出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總算寫到正題了……鋪陳劇情居然寫了一千多字……(遠目)
「出任務。」埋首公文中的耀羽簡短的回答,然後再加以補充,「我奉命追殺他,不過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殺他就是了,那樣會嚴重破壞劇情。」
真是不浪漫啊……
雪羽暗翼一致黑線,雖然早知道這一世的「媽媽」是個工作狂,可她們畢竟是女孩子,總是會期待聽到一些高潮起伏、驚喜不斷的愛情故事,沒想到自家的媽媽偏偏就是這麼煞風景。
「羽兒當初可是對我毫不留情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六道骸很自然的抱著耀羽坐上了辦公室內的小沙發,「那時候我東逃西躲的,為了不被追蹤到甚至一路借宿好心人家,再不然就是在街頭流浪,誰知道她竟然硬是一路從義大利最南端追到了瑞士和義大利的國界。」
「吶吶,這麼說可不公平。」不給面子的賞了六道骸一肘掙脫他,耀羽慢條斯理的一邊啜著柳橙汁一邊反駁,「是你自己一路留下可供追蹤用的密碼,我只不過是接受了你的挑釁而已。」雖然其實那比較像求救訊號。
沒錯,求救訊號。
雖然六道骸說的很好聽,但是所謂的「借宿好心人家」之說根本就是謊話,事實是分佈在義大利各地的穿越女硬拉著六道骸往家裡住,要知道花癡女人瘋狂起來的力量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這個世界最驃悍的存在……
「從那時起,我們的緣分就再也切不斷了。」六道骸為這下午茶時間短暫的話當年下了結論,笑嘻嘻的起身準備要走,卻被耀羽一句話給攔了下來。
「還在逞強?別忘了我們身上可是有同命咒,你瞞過任何人都瞞不過我的。」已經繼續在跟公文堆奮戰的耀羽看似淡漠,話語間卻透著不折不扣的關心,「左手腕脫臼、右側兩根肋骨斷裂……以後少跟雲雀打架行不?沙發下有醫藥箱,回頭去技術開發局(這個嘛,格爾斯研發部改名了,現在的負責人是從死神穿來的……好吧,我承認我在惡搞。)拿你的新匣子,上次給你的竟然又壞了……」
標準的老媽子式碎碎念,但卻是耀羽表達關心的方式。
六道骸笑了笑,「是是是,小的遵命,絕不違抗親愛的老婆大人好不好?」
「說話沒個正經!」俏臉飛上一抹嫣紅,耀羽惱羞成怒的丟下一紙任務書,「當初認識你真是孽緣一場……傷好了就給我去出任務,省得你成天待在彭哥列惹事生非。」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六道骸舉起手,「無辜」的辯駁,「明明每次都是小麻雀先動手我才只好反抗的……」
……但不是每次都是你先挑釁的嗎?
「真是一場孽緣,孽緣啊……」耀羽喃喃的念著。
這是距離指環爭奪戰之後九年的某一天發生的事,距離白蘭掀起波浪的日子,還有十個月。
當時,耀羽和六道骸都還不知道他們會為了彭哥列壯烈犧牲;但他們也還不知道,他們的故事,還會繼續在下一個世界延續。
這個時候,一切都還是那麼祥和寧靜。
此章有隱字,想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不大協調的各位請自行挖掘(反白)。
beddy
發表於 2009-9-28 22:11:04
第十五章 怨憎會(本章有隱)
俗話說的好:「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些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話,在在說明了人一旦倒楣起來就連喝水也會被嗆到的真理。
我呢,現在也差不多就是這狀況。
先是被今奈美幻月搞得差點沒魂飛魄散,接著又突然遇上一個「我」在火影世界(天曉得我根本不知道原來我去過木葉)的崇拜者,現在,我居然被拉到了瓦利亞的格爾斯作客!
姑且不論我還是個病號靈魂和肉體根本融合不完全就被拉著到處跑是為什麼的問題好了,瓦利亞什麼時候設置了格爾斯的組織我怎麼不知道?
好樣的,XANXUS你好樣的。
很好,真的這麼想建立獨裁體制是吧?竟然連一向獨立運作繼承的格爾斯都打算撤換成自己的人馬!
我在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
如果說隨隨便便找幾個人就可以組成格爾斯的話,夜空的權力又怎麼可能在百年間一直都維持在彭哥列的第一位?
因為格爾斯一貫的低調作風,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夜空擁有與首領平起平坐的資格,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某些情況下,夜空的權力甚至比首領更大。
Giotto當年在制定制度的時候賦予格爾斯和門外顧問這麼大的權力,就是為了防止像XANXUS這樣的人出現,門外顧問還說不定,近百年來格爾斯在彭哥列的各項事務中都有人手,這樣根深蒂固的勢力,難道是你想消滅就能輕易剷除的?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雖然我身受重傷,但是能夠提前發現XANXUS那傢伙暗地裡打的鬼主意卻是好事一樁,至少本來有可能失控的指環爭奪戰現在也能先想辦法應付,不至於會到時候手忙腳亂出了岔子,甚至讓阿綱這個主角死於非命。
「那麼……妳們的夜空是誰呢?」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亞依真的很崇拜我,雖然這根本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崇拜我有點受之有愧,但是此時此刻只要能套話不管怎樣我都會繼續冒充那個她心中的宮耀羽的。
「空野冰夜。」她毫不遲疑的回答了我,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失言,「糟了,我不能說出來的!」
「耀羽前輩,幫我保密好不好,」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要是被她發現我洩密的話她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我沒有回答,或者說,她的答案讓我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空野冰夜?
這個名字我熟悉無比,事實上,她是被我取而代之的人,若不是她當時犯了致命性的錯誤,本來應該成為格爾斯第十七代首領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如果是她的話,說不定在瓦利亞組織格爾斯是她提出的也不一定呢……我抿緊了唇。雖然說當時她所犯的錯誤在格爾斯的確不可原諒,但那時我急於證明自己的實力,處置方式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我們都算是理智型的人,是不至於見面就會打起來,但說起來卻也尷尬,總不可能來個和平的歡樂一家親大擁抱吧?
正想著要找個理由早早離開時,那位讓我想要閃避的人士卻偏偏這麼湊巧的走了進來。
這種時候,我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某個沒良心的傢伙正坐在電腦螢幕前面書寫我的人生了,否則哪來這麼多湊巧?
我悄悄在心裡詛咒這個亂搞我人生的王八蛋作者(如果真有其人),表面上卻笑得燦爛無比,活脫脫就是一副久別老友相會的神色(還是那句老話,術士見面不管怎樣氣勢都不可以弱了)。
「唷……」她拉長了音,「這不是我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嗎?今天怎麼紆尊降貴大駕光臨我們瓦利亞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呢?」
裡台詞:「該死,我都躲到這種地方暗地發展了妳還能發現?」
「怎麼這麼說呢?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等妳回來格爾斯助我一臂之力的,還一直都有派人尋找妳呢!」
裡台詞:「當年妳受處分前落跑,之後到底躲哪去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一旁的白蒼梓突然腳一軟倒到了沙發上。
我疑惑的望過去,而冰夜掃了一眼之後淡淡開口,算是給我解惑,「那丫頭專長在感應探測,」她聳了聳肩,「大概我們敵意太重了她受不了。」
全體沉默,對望了一眼,我們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氣氛剎時完全改變。
這很正常,術士全都是些喜怒無常又擅於掩飾情緒的傢伙,術士之間的對話像這樣一下子改變氣氛完全不奇怪,但是相對的,談的好好的突然翻臉也不是不可能。
「我說,妳也該放下了吧?」我「輕鬆無心」的問她,試探她是不是已經放下了過去,如果是,那麼她將會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助力。
「妳說呢?」她「隨意愉悅」的回答,但眼底卻透著濃濃的敵意,「妳也看到了,我現在在瓦利亞,到時候『可能』會『不得已』必須和妳為敵呢,到時候還請手下留情啊。」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白了,既然她打算與我為敵,這裡也就不宜久留,我現在還有傷在身(魂?),只要被她看出來,這個對我抱著怨恨的人會做出什麼實在難以預測。
至於我跟她為什麼會結怨,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下……
以下我將要敘述的,是一段關於愛與背叛的故事……當然,高興的話你可以稱之為狗血言情劇,反正它們的本質其實差不多。
話說呢,大約在八年半之前,我們倆還在相爭第十七代夜空的位置時,她接到了一個暗殺某家族繼承人的任務,而安排給她的身分則是那位少主的玩伴,雖然她當時也不過十二歲,照常理而言根本不可能與只比她大三歲的少主發生什麼曖昧關係,不過事情的發展偏偏就是那麼狗血……
這個本應冷酷無情的殺手竟然愛上了自己的任務目標,甚至和那個早熟到不像話的繼承人私訂終生,打算要脫離格爾斯和他一起私奔。
本來嘛,這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格爾斯這種穿越女滿滿的地方少了她一個也沒差,這個繼承人之所以會被列為目標也只是因為身分問題,他們兩個如果真的私奔了格爾斯根本不會再去管他們的事,但是,這個少主其實是個感情的騙子。
雖然年紀僅僅只有十五歲,但是這個繼承人卻很懂得如何利用戀愛中女子的狂熱。他所謂的什麼私奔也不過是藉口罷了,事實上,他只不過是想利用冰夜替他除掉成為家族首領的阻礙,對她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冰夜絲毫不疑有它,乖乖完成所有他的要求。
當他終於在冰夜幫助下坐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首領寶座後,他的死期也到了。負責接替冰夜執行這個任務的我原本持觀望的態度,但既然他連首領的寶座都已經奪得了,我也沒辦法再假裝他是個一點權力慾都沒有的無威脅者。
因為冰夜的近身戰比我更強一點,所以我選擇的方式是咒殺,不過咒殺的普遍特徵就是死前會承受極大的痛苦,我當時使用的方式也不例外,冰夜對我有多麼的怨恨大家應該可以想像。
簡單說起來就是這樣了,後來她回到了格爾斯,某一次合作執行任務時企圖殺了我但沒成功,被我抓回總部卻在審判下來前逃逸無蹤,直到今天我才再一次見到她。
說穿了其實一點都不複雜,不是嗎?
大街小巷、這裡那裡的書店裡都有這種五百塊錢可以買到三本的爛劇本,可當這裡面的內容真實發生,對於當事人而言絕對是無比痛苦的,冰夜她想報仇很正常,我不怪她。
「不過,我可是沒有死亡的資格啊……」在獨自前往瓦利亞總部的路上,我喃喃著,「因為某個自私又任性的傢伙是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
話說回來,雖然剛才過於急著離去差一點就被冰夜識破,但我畢竟也平安的離開她的勢力範圍了,現在嘛,哼哼。
該是去找XANXUS算帳的時候了!
beddy
發表於 2009-9-28 22:15:11
第十六章 大鬧瓦利亞
我很少真的生氣,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不過今天這種事絕對是少數觸及了我底線的嚴重大事,所以我當然也沒打算留情。
瓦利亞……當年還是我創的呢!太久沒教訓你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我是好久不見(並不久)的人稱轉換分隔線───────────
走在通往瓦利亞總部路上的宮耀羽陰沉的可怕,如果現在有人經過的話,宮耀羽背後已經實體化的怨念鬼火和怒火和她身上飄飄的長髮、長裙,絕對會讓來人大叫一聲「鬼呀!」然後落跑的……
可惜現在只不過是下午。此時此刻,總是晝伏夜出的瓦利亞幹部七人睡的正甜,當然也就沒人能夠來得及躲過一劫……
「砰」的一聲,耀羽毫不客氣的踹開了瓦利亞的大門。
「喂,妳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瓦利亞……」某個不知天高地厚上前阻攔的新進雜魚成功體驗了一次自由落體(啊,你問我為什麼?被揍飛到天空之後掉下來不就是自由落體嗎?),連話都還沒說完。
所有閒雜人等自動乖乖給耀羽讓路,他們可還不想死。
「死了沒有?」一旁,明顯知道耀羽厲害,早早就避開的老成員用掃把戳戳地上的「屍體」,「沒死就起來掃地吧,『惡魔亞斯』你也敢招惹?現在的年輕人真的越來越不怕死了……」
「你是說,剛剛那個女人就是瓦利亞新人守則上標明『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物』排行榜上第一名的那個『惡魔亞斯』?」有些顫抖的聲音,另一個同樣是新進人員的路人甲畏懼的問道。
「就是她沒錯。」已經開始清理適才混亂中製造的垃圾的老成員嚴肅的點點頭,「愛利亞斯.亞普萊舒,那個連幹部們都害怕,像惡魔一樣的女人。」
他們在這裡議論紛紛個沒完,耀羽卻已經順利的進入了瓦利亞最內部,也就是七個幹部的地盤。
誰叫瓦利亞越往內側負責警戒的人資格就越老呢?如果像之前那樣的雜魚再來幾個,說不定現在還是個傷患的耀羽也會掛個彩什麼的,但基於以前她給予瓦利亞眾人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一路上根本沒人敢攔她,就這麼讓她直接闖到了這七個幹部面前。
顯然他們也是才剛接到耀羽闖進來的消息,除了XANXUS和史庫瓦羅還算衣著整齊之外,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剛剛起床時特有的狼狽像。
魯斯里亞頭上纏著髮捲臉上敷著面膜;那位尊貴的王子還沒來得及換下可愛的睡衣;瑪門神情渙散明顯因為低血壓尚未清醒;列威頭髮凌亂翹得亂七八糟;至於機器人的葛拉摩斯卡……唔,現在它沒有內容物還不會動我們暫時不用管它。
總之,全都完全沒有任何心裡準備面對耀羽就對了。
「吶,我好像聽說瓦利亞也設了格爾斯部門,誰能跟我說明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耀羽「語氣溫柔、面色和緩」的問……不過瑪門很不給面子的開始發抖。
六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交流著,就是沒人敢站出來回答她。
沒辦法,這裡除了識相的瑪門之外每一個都被她狠狠的「教誨」過,XANXUS更是曾經有段時間被她以「訓練身手」為名天天照著三餐打,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耀羽面前氣勢也只剩三分。
「都不肯說是嗎?」耀羽眼珠一轉,「貝爾你平時最多話,把理由給我說來聽聽。」
「亞斯妳聽我解釋……」被點名的貝爾連平常自稱的王子都不用了,冷汗直流,「這、這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在聽啊,快說嘛。」耀羽的笑容燦爛的可怕。
「那、那個,嗯,這個……」結結巴巴的,聲音也微微顫抖著,貝爾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嘴巴開開合合好一會兒,硬是沒湊出成句的話來。
這邊貝爾可憐的被耀羽盯上,其他的五個人卻非常沒道義的悄悄落跑中,眼看史庫瓦羅都快走出大門了……
「給我站住。」想當然爾,耀羽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哇啊啊啊,」魯斯里亞像是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他涕淚齊流的跪下來開始求饒,「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史庫瓦羅和BOSS的主意,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嗯……真的是這樣嗎?」耀羽拉長了音,語氣上揚像是聽到了有趣的事情。
不過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我說,妳就別生氣了吧。」在這一片緊繃的氣氛之中,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在XANXUS和史庫瓦羅耳裡那叫一個宛如天籟啊!
不過,這位又是打哪裡來的?
只見一個頭上包著紅色頭巾並且身著黑色連身裙的金髮女孩踏著木屐緩緩走進了大廳,她的臉上掛著溫和嫻靜的笑容,那氣質、那身影,無一不是耀羽所熟悉的……
「清泉,妳這次魂穿到安娜身上然後實體穿過來嗎?」耀羽問,嘴角稍稍抽搐著,「不是的話麻煩把妳的陰陽術收起來,安娜女王的臉一點都不適合那種笑容。」
「是我出手的啦,」正上方傳來了活力十足的聲音,一個少女跳了下來,「我們風鳥院的編曲之法可不是蓋的哦,而且妳不覺得清泉這一世的身體很適合COS安娜女王嗎?」
只不過剛好也是金髮棕瞳而且身高差不多而已……光是個性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耀羽默默在心中吐槽,面對從前的老夥伴她還是比較客氣一點的。
什麼時候瓦利亞變成任人隨意進出的觀光場所了……門外那些垃圾!
XANXUS想著,卻敢怒不敢言。
在耀羽面前放肆?他還沒那個膽。更何況面前的兩位「小女孩」散發著驚人的強大氣息,簡直就像是阿爾柯巴雷諾一樣,予人不和諧和畏懼的感覺。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直覺般,瑪門那個即使是遇到其他阿爾柯巴雷諾也應該安分不做亂的奶嘴,此時居然微微的騷動著,如果沒有鎖鍊纏住,想必早已大放異彩了吧!
「啊啊,ROSE的身體果然麻煩。」眼角瞄到瑪門奶嘴的樣子,雲雀感嘆了一下,「這樣以後我要怎麼偷窺里包恩和可樂尼洛啊!」
「妳還沒放棄你的牽線大業?」耀羽頭痛的揉了一下太陽穴,轉過頭來面對瓦利亞眾人。
「這次算你們運氣好,我遇到了……嗯,故人。」她哼了一聲,「等我有時間我再來好好收拾你們!」
不是她想走啊,實在是讓身為腐女的雲雀在瓦利亞待久了,恐怕什麼XS、BM(貝爾&瑪門)通通都要被下春藥鎖房間去,只好趁著她還沒惹亂子前趕緊撤離。
「出去外面走廊上就有傳送陣了,」清泉淡淡的說,「妳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靜養吧?竟然又把身體搞成這副德性!我也需要妳的解釋呢。」
「這就走了?」雲雀失望的說,「至少讓我再多留半小時,不,十五分鐘就好?」
她被兩人直接的打昏拖了出去。
「讓妳在這裡待上五分鐘,整個家教世界都能被妳顛覆掉!」
這是清泉和耀羽對她異口同聲的回答,可惜當時已經昏過去的她當然也聽不到了。
「……我們算是平安了,對吧?」貝爾問,瑪門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剛剛那個奇怪的少女盯著他們的表情讓他們背脊發涼活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不過看來,他們似乎是成功躲過了一次耀羽的怒火。
如果不計較後面魯斯里亞被XANXUS和史庫瓦羅連手揍得哭爹叫娘──他們當然不會在意──的聲音的話,這一天,的確是美好而和平的。
除了魯斯里亞之外,大家都很滿意,嗯!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17:26
第十七章 坦白與告白
─────我-是-提-醒-大-家-人-稱-和-地-點-轉-換-的-分-隔-線─────
「Alias.Apparition……」在我的辦公室裡,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的清泉一邊品著茶一邊說道,「還真有妳的啊,這種名字也想得出來?」
「也沒什麼啊,名字不過是個代號,隨便取取罷了。到了日本我還得再想一個,想起來就麻煩……」在清泉面前,形象這種東西是不需要去在意的,我極其不雅的在厚厚的地毯上躺成了大字型,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
啊……能毫無防備的放鬆下來真是痛快啊!
「是啊是啊,」已經清醒過來的雲雀(當然不是某咬殺狂人)接過話,「名字只是代號。不過,我們今天似乎遇到了一個知道妳本名的劇情人物唷……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知道我真名的劇情人物?
好像、應該、可能、大概、也許……嗯,只有那麼一個?
「天要下紅雨了嗎?」我捏了一下臉頰以確定自己沒有在作夢,「六道骸遇到妳卻沒有受傷?」唔,好痛,這是真的。
「我還不至於認不出老夥伴下的咒,」她從鼻腔深處哼了一聲,顯得極為惱怒,「尤其是那咒還是上輩子看過無數次的同命咒。」
「啊,那個就不需要太在意了……」我在理不直氣不壯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對她們指責的眼神提出反駁,只好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來,什麼ROSE又是怎麼一回事?跟阿爾柯巴雷諾有關係嗎?」
「妳別想轉移話題。」清泉這時也開口了,淡然卻堅定的語氣讓我知道今天沒問清楚她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好吧,」我頹下雙肩認了輸,清泉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麼,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妳們兩個過來幫我療傷,我再慢慢說給妳們聽。」
──────────我是作者好混匆匆跳過解釋過程的分隔線──────────
「我和他沒有什麼,頂多算是夥伴、朋友而已!」
「騙鬼啦,甘願為了他犧牲生命耗損魂魄的『夥伴』?妳對我們都沒這麼好!再裝就不像了!」
「風鳥院雲雀,當太久的腐女顯然讓妳的腦子裡面充斥了太多想像力,需不需要我幫妳剖開抽一些出來?」
「謝了,我想比起某個情商低落的傢伙,我的腦袋還是正常得很!」
「妳這個情商負數的大白痴!」
「妳這個沒大腦的死腐女!」
以上對話,是我和雲雀兩人幼稚園級別的爭吵,說實在的,這種蠢事我也不想做,只不過我無法忍受有人拿愛情在我身上做文章,當年被自己養的小白臉一刀刺死從而開始穿越之旅早就讓我對愛情這檔子事呈現過敏反應,所以雲雀硬要說我喜歡六道骸我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了好了,都別吵。」清泉淡淡的阻止了我和雲雀。
噢,忘了提,她很怕吵。
「妳啊,」她望向我,嘆了口氣,「繼續逃避也不是個辦法……初代目和二代目都為妳傷心一生,妳真的打算重蹈覆轍嗎?」
見我疑惑不解的眼神,她又嘆了口氣,「也罷,妳現在恐怕也不記得了。」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我總有種缺少了記憶的感覺,為什麼總是有人在告訴我一些我從不曉得的「過去」?
「ROSE的事呢?」我回過神來,突然憶起這個問題,「妳們這一次穿越又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也沒什麼,就是很榮幸的當了一回彩虹嬰兒實驗前的先遣部隊而已。」雲雀蠻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我們兩個沒成嬰兒,不過身體倒是停留在做實驗時的狀態無法成長了。」
「當時被抓去做實驗的人只有我們兩個倖存,」清泉微微苦笑,「從此我們就被稱呼為ROSE了。」
「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詞,」我撇了撇嘴,「有麻煩的話報我的名字,彭哥列第十七代夜空『惡魔亞斯』的名號還是挺響亮的。」
「幹嘛不報妳那個『奪命怪盜』的外號?」某鳳梨笑著走了進來,「那外號更響亮(廢話,全世界警察都在通緝)。再說,真要擔心的話直接拉她們進格爾斯不就得了?」
「她們才不會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做一次就夠累人了。」我翻了翻白眼,那兩個傢伙居然這時候跑了!「看來有人覺得我和你有曖昧……呵。」
我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有什麼話起來再談。」
說睡就睡,這就是我的風格,更何況今天我的確是異常疲憊。
(作者我忍不住要來亂入一下: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睡了?我說女兒啊,至今妳還沒被撲倒只能說是六道骸自制力強大了。)
不過,今天的我似乎與睡眠無緣啊。
只聽到一聲嘆息,六道骸涼涼的薄唇便覆上了我的嘴。
嗯,我被六道骸強吻了,確認完畢。
我非常鎮定的沒有管他,連張開眼睛都懶,只是揮出了一記直拳。
……
……
……
一片沉默,我彷彿看到了門外那些偷窺的傢伙們具現化的黑線。
噢,要不然妳們想看到什麼?尖叫掙扎還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我又不是來演戲的!
即使是在夢裡,我似乎也不得安寧。
「羽兒,別告訴我妳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夢境中的草原上,他笑得有些飄忽不定,彷彿是在掩飾內心的情緒。
「我這個人並不相信愛,更不懂愛,」該來的還是躲不掉……我垂著眼簾,「我以為你應該明白。」
「妳不需要相信愛不是嗎?」他笑了,這次是真的感到愉快,「妳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至於愛情,我會讓妳體會到的。」
試試看吧,試著去相信。
妳一直都在期待不是嗎,期待著找到一個愛妳的人。
腦海裡傳來了「我」的聲音,那聲音彷彿有著催眠的功效,我竟陰錯陽差的點了頭。
被狂喜的他擁入懷的剎那,我突然覺得,這樣也不壞。
這一天很漫長,而這個夜,還正長著。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19:33
第十八章 義大利一日遊(上)
醒來的時候,我有點恍惚的望著還在睡的六道骸發愣。
嗯……我們兩個昨天好像是跳過一壘二壘三壘然後直接全壘打了?
該死的六道骸,迪諾和莉安磨了十年到現在連接吻都還不敢,他竟然一個晚上就把我給吃乾抹淨了!
等我察覺到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扯了他好幾根頭髮下來……呃,我不是故意這麼作洩憤的……大概啦。
「痛痛痛,」被痛醒的六道骸慘呼,「要叫醒我拜託用溫柔一點的辦法,羽兒!」
「啊,」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那是意外,你可以回去繼續睡沒關係。」
……
一陣沉默,我和他相視無語,然後轉過頭平靜的穿衣服。
「初夜醒來都不會害羞的女人真無趣……」他嘟嚷著抱怨,聲音雖然壓低了卻還是保持在我聽得見的大小。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有前世的記憶,」我朝他翻翻白眼,「我老早就不是處女了。」
「好歹也裝一下……」話說到一半他就住了嘴,和我手上的刀應該脫不了關係。
「少說點廢話多做點事兒,」我拿了幾把小刀用布條緊緊纏在腿上,又挑了把手槍塞到外套的內袋,「難得回趟義大利,我打算跑一趟加百羅列分部把守護者給湊齊。」波維諾那理還亂著呢,有什麼人才也不方便調出來。
「之前不是一直不急?」他問道,開始梳他那顆「別具特色」的鳳梨頭。
「因為我昨天發現XANXUS在瓦利亞設了格爾斯部門,」我聳了聳肩,「我還不想被取而代之呢!」
而且到時候指環爭奪戰我們一定會被拖下水的……昨天我在冰夜頸間看到了熟悉的夜空戒。
「啊啊,這樣穿起來之後妳看起來簡直像天使呢!」
又來了!
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傢伙怎麼就永遠改不了說沒兩句話就岔開話題的習慣?好好的為什麼又突然討論起我的衣著了?
「是啦是啦,天使啦。」我敷衍的應了一句,「待會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加百羅列?總部這裡沒幾個人才,花癡倒是不少,分部那邊起碼還稍微好一點。」
「當然想,妳挑完守護者之後我們還可以順便去約會不是嗎?」他笑得像是剛偷到魚的貓,「而且我是說真的,這樣穿妳真的很像天使。」
是嗎?
我低頭看了一下,不過就是白色洋裝搭上羅馬風的鞋子(為了用皮帶掩飾纏在小腿上的刀。),然後用幻術把頭髮縮短看起來秀氣一點而已,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作者亂入曰:我家女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以下插入一小段第三人稱讓大家瞭解六道骸為什麼會這麼說。)
潔白的洋裝搭上羅馬風鞋子,耀羽像是從古老國度走出來的貴族,長至膝蓋的黑髮在幻術作用下看起來只到肩上,整個人更顯得清秀單純,說是天使其實也不為過。
(第三人稱插入結束)
「隨便啦,」我擺擺手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把你的三叉戟給我帶上,每次用每次重新用幻術造一枝你不累我看著都累了。」
「說到我的三叉戟我就想到了,」他隨手把三叉戟化作項鍊墜掛上脖子,「妳明明就是個術士,為什麼沒個稱手的媒介?」
因為這個世界的穿越女很多,有些人會用封魔結界,範圍內所有的超現實能力都會被封印所以我習慣帶現實世界的武器……不行,這個不能說。「因為槍比較好用,而且比較正常。」我開門準備離開,「可以走了吧?浪費時間的話是你的損失比較大哦!」
和六道骸相處是件很愉快的事,尤其是當他刻意討好你的時候。
雖然最後我還是耐不住他的「哀求」先和他一起去喝咖啡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他在露天廣場上當眾告白的舉動著實能讓任何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先是藉口他要去上廁所先行離開,接著拜託路人將一朵朵玫瑰花送過來,最後才拿著第九十九朵像是王子一樣翩然現身,親自將玫瑰別到了我的頭髮上,浪漫是浪漫得很……如果前面那九十八朵在我手上的玫瑰不是用幻術形成的想必會顯得更有誠意。
「請問,你願意接受我成為你的愛人嗎?」他悅耳的嗓音聽在心底讓人分外騷動,我瞄了四周一眼,在場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女孩子都在點著頭。
而我,則是低下了頭沈默不語。
別人看來應該是一個害羞的女孩雙頰暗生紅暈,低下了頭默認的美好畫面吧?其實是因為我怕看到他的臉之後我會忍不住開扁。
「再招搖一點嘛你,」彭哥列的車子適時開來,在眾人欣羨的目光中上了車,我惡狠狠的開罵,「你現在是通緝犯,是登記有案的逃犯!不是什麼路邊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復仇者找上門的時候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
「可是妳很高興不是嗎?」他指了指我的臉,「妳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嘍,親愛的羽兒。只要能哄妳開心就好,就算代價是讓那些煩人的蒼蠅找到我也無所謂。」
真是道地的甜言蜜語……不過他說對了,我真的很高興。
本來我一定會好好修理他一頓的,不過這次嘛,就放過他好了。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20:47
第十九章 義大利一日遊(下)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親愛的宮耀羽小姐,妳不覺得妳的要求太過分了嗎?」拚命壓下怒氣而顯得有些低的嗓音,是莉安在發言。
竟然又要來挖角?加百羅列又不是人才提供廠!
「不會啊,我倒是覺得非常的理所當然呢!」當然,某個沒心沒肺無血無淚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理虧的,「反正我只差三個人,加百羅列那麼大,少三個人也無所謂吧?」
……最好是會無所謂,人才和蠢才是有差別的!
額冒青筋,莉安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麼一段話。
但是誰叫她就是沒膽子說出口呢?
莉安的個性溫和不敢得罪人,這種傷人的話她絕對說不出口,上一次耀羽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堵得她有苦說不出順利的把麻倉夜給打包帶走,這一次當然也差不了多少。
「只准帶走一個,」與笑得開心的耀羽對視良久,畢竟歷練尚淺的莉安低下頭投降,「再多我就跟妳沒完沒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她也已經做好會被挖走兩、三個人的心理準備了,畢竟耀羽目前沒有暮雷、朝霧和晚雲,即使她自己挑起朝霧的職責,至少都還必須再找兩個人,除了加百羅列之外她還能上哪找人才?難道要去那個處處跟她對著幹的六九後援會?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耀羽一個人都沒帶走。
「唔……我突然想到,說不定XANXUS那個死白痴會連妳們一起拖下水,所以加百羅列還是得要留足七個人才行,」她聳了聳肩,「這下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坐在回程的車上,耀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告訴莉安她會自己想辦法,但要是真的找不到適合的人選,她到時候就只好一人分飾四角而且還得連著打三個晚上的車輪戰(從朝霧打到夜空),尤其第一場就是最費精神力的朝霧戰,這麼打下來,輪到和實力不俗的冰夜開打時勝負就很難說了啊……
「別想太多了,」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六道骸突然伸手摀住了她的眼睛,「好好休息吧,晚上還有任務呢!」
當然,他很清楚耀羽不是那種會因為他一句話就乖乖休息的人,所以在他說完話的同時,耀羽就身子一軟往後倒在他的懷裡──催眠術是他用的最好的術法之一和耀羽是個工作狂這件事有絕對的關係。
可惜,五秒鐘之後「耀羽」就睜開了眼。
「妳是誰呢?」六道骸絲毫不覺得他的問話有何不妥,面帶笑容的問,但手卻已撫上了頸間的鍊墜,蓄勢待發。
「記憶、裡人格、另一個靈魂……隨便你愛怎麼叫,」那個「耀羽」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你只要知道我是這傢伙的一部分就夠了,其他的部份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我想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她的眼神穿過了六道骸,盯著很遙遠的某個點笑笑的開口,「等到時機適當,你們兩個自然會知道一切……畢竟,這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這是剽竊唷,小羽,」就在她說完話的剎那,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怎麼可以盜用我的口頭禪呢?」
「反正妳也沒申請專利嘛,侑子姊姊,」那個「耀羽」瞇起了眼睛,像隻狡猾的貓,「庫洛里多還不是一天到晚掛在嘴邊。」
「嘖……古靈精怪的丫頭。」侑子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似的發出不滿的嘖嘴聲,「哪天有空的時候帶著妳那個笨笨的表人格一起來店裡吧,不然我看她大概會在十年內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給玩到散掉。」
「恐怕不到十年哩,」「耀羽」對旁邊露出了不詳表情的六道骸施展無視大法,自故自的繼續和侑子對話,「依我看,照她那樣搞頂多五年就可以把自己弄到魂飛魄散了。」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發出悲鳴,「到時候還不是我得想辦法……嗚,我也想修仙啊,攤上這麼個載體,我光是幫她修補靈魂的漏洞都來不及!」
「少裝了,」侑子毫不留情的吐槽,「要是她的記憶封印破了,妳還不是會放棄自己的存在和她融合。」
「哎呀,被妳發現了呢!」依舊漫不經心的這麼說著,但「耀羽」的眼睛突然散發出一種六道骸常在耀羽眼裡看到的氣息,那是為了自己認定的人不顧一切的瘋狂決心,「畢竟……我們本就是一體,即使我擁有自己的意志,我終究也只是她的一部分而已。」
「好好照顧她唷!好好照顧這個小笨蛋。」
在抵達彭哥列之前,侑子和「耀羽」突然一起開口向六道骸說了這句話,然後又一起消失,只留下依舊尚未清醒的耀羽。
「不用妳們說我也會的。」一邊這麼喃喃自語一邊抱著耀羽進入彭哥列,六道骸暗自決定不把回程路上的這件事告訴耀羽。
只要到了對的時機,事情自然會揭曉,不是嗎?
這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23:39
第二十章 午夜魅影
「請出示您的邀請函。」看似普通的大宅外,滿臉橫肉,雖身著西裝卻難掩暴戾之氣的接待人員粗聲粗氣、制式化的開口。
「這裡。」車中傳來淡漠的女聲,一張精緻的燙銀邀請卡自車窗中遞了出來。
威嚴氣派的鐵門緩緩的打開,加長型禮車長驅直入開進了庭院與其他一輛比一輛豪華的百萬名車並排,一個斯文儒雅的男子率先下車,繞到了另一邊替車中的女子開門。
只見車上下來了一個優雅貴氣的女子,雖然沒有表情的臉顯得冷漠無比,卻更添增了她獨特的氣質,當她因那男子的一句話淡淡笑起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彷彿天地間再找不到比她更完美的女子。
掛著淺淺的笑容,穿著晚禮服的絕豔女子挽著身旁在她身邊稍嫌遜色卻也優秀異常的男伴緩緩踱入大廳,全場目光霎時間被如此出色的兩人所吸引,四下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打住,這兩個人不是本文主角,只不過是代表彭哥列前來參加這場由某家族舉辦的黑手黨晚會的第九代霧守和前夜空而已。放幻術放得很開心實際上本人已經是個四十歲歐巴桑的某前夜空會一臉冰山樣的原因不明,小道消息指出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對夫妻今天晚上本來要去吃燭光晚餐卻被耀羽的一個命令硬生生打斷……
就讓我們回頭關心一下正在努力爬牆的兩位主角吧!
「羽兒,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以彭哥列的名義來參加?」努力對著眼前差不多有兩層樓高的牆奮鬥,六道骸鬱悶無比的開口詢問,「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只要放一層幻術掩飾容貌就好了不是嗎?」又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子才能確保人家不會懷疑奪命怪盜和彭哥列有關系。」已經坐在牆頭等人的耀羽老大不耐煩的回答,翻了翻白眼,「再說也可以順便訓練你的體力嘛!這可是有著力點的磚牆,不過是兩層樓而已就爬了這麼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術士,不是什麼衝鋒陷陣的無腦肌肉男……六道骸欲哭無淚的暗想。
或許他的武鬥技巧會這麼好除了修羅道的存在之外,耀羽從不放水的嚴格訓練也是一大因素吧!
好不容易,六道骸總算爬上了牆,耀羽卻涼涼的──當然她聲音裡的笑意六道骸一點都沒有忽略──開了口,「唉呀呀,這家的看門狗似乎不太簡單唷!」
什麼不太簡單!
低頭看了一眼牆下,六道骸只想不顧形象的仰天大叫,這分明是可以一口把人頭咬掉的西藏獒犬啊,何止是「不太簡單」可以形容的!
「反正畜牲道很好用不是嗎?」簡直就像是在報復六道骸下午把她催眠似的,耀羽心安理得的惡整他,萬分愉快的宣佈:「我還是個傷患,今天除了解決目標之外的所有大小事全部由你動手哦!」
終於,在經歷了重重阻礙,跨越了無數難關……咳咳,這不是在拍電影各位,咱們重來一次。
在六道骸勇猛的放倒十幾隻西藏獒犬並解決沿路五、六個守衛之後,他們兩個終於順利混進了廚房旁的儲藏室。(就某種角度來說,這和拍電影其實也沒兩樣了。)
「好啦,現在換裝吧。」耀羽從櫥櫃裡拿出兩套服務生的衣服這麼說,「順利的話,大概半小時內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然後再趕場去另一個家族的宴會暗殺他們的獨生子兼繼承人?」從黑暗的死角突然傳出屬於女性的嗓音,「亞斯,妳這個寄預告信的習慣實在要不得。」
緩緩自角落走出,戴著護目鏡的碧洋琪一邊搖頭一邊抱怨,「因為妳寄了預告信,他們現在可是戒備森嚴得很呢!」
「再怎麼戒備森嚴又怎麼樣呢?」耀羽無謂的笑著,「被『毒蠍子』碧洋琪盯上的獵物,從來就沒有能夠逃過死亡下場的,對吧?」
「妳太恭維我了,亞斯,」碧洋琪露出笑容,「被成功率百分百的殺手排行榜第一名這樣誇獎,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不,這絕對是實至名歸的稱讚,妳當得起這句讚賞。」耀羽煞是認真的這麼說。
「抱歉打擾了,兩位女士,」本來一直靜靜聽著兩人對話的六道骸搶在還想說些什麼的碧洋琪之前開口,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鐘,「不過如果再不出發的話,預告信上寫的午夜十二點就要過了呢!」
「真糟糕,居然一不小心忘了時間了。」耀羽露出半真半假的頑皮笑容,在走出門前回頭向碧洋琪開口:「今天就讓給我動手吧,我已經蠻久沒動手了,再不段練鍛鍊,身體都要生鏽囉!」
「當然。」碧洋琪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有偷懶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怎麼回事?」端著放酒的托盤進入大廳,以幻術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平凡青年服務生的六道骸壓低聲音問,「羽兒,妳的個性可不是這樣。」
即使是認識的人,照耀羽的性格那個碧洋琪躲在暗處也早該被攻擊了才對,但耀羽居然等她自己現身,而且絲毫不見戒備的態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不是?」同樣以幻術將自己偽裝成中年模樣的耀羽淡淡回答,「在身為『奪命怪盜』的時候我就該是那個樣子,猖狂、任性、頑皮帶著一些傻氣,對熟人熱情沒有戒心;在作為外界熟悉的『惡魔亞斯』的時候我又是另一副嘴臉,亂來、腹黑、愛遷怒,仗著自己強大的力量囂張得不得了……每個身份都有相應的個性,但統統都只是一部分的我,是我,但也不是我。」
「這麼看來,我似乎很榮幸啊!」六道骸笑得開心,「竟然有幸接觸妳最真實的一面。」
「好了,不聊了。」眼看任務目標抽出雪茄,耀羽認真起來,「今天我只打算用一發子彈。」
她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拿出最小型的袖珍手槍,只有五、六公分長的瑞士迷你槍看起來簡直就像是那些刻意仿製成手槍外型的打火機,在這到處都是黑手黨的大廳裡取出來,反而一點都不啟人疑竇,只像是黑手黨的人慣開的玩笑,毫不引人在意。
「讓我替您點煙吧,先生。」直直走向正準備抽雪茄的目標,耀羽在距離僅只一步時開口。
一個外表是中年男子的服務生卻發出女孩的聲音,任何人都會一愣吧?
目標周圍圍繞的三、四個人和目標都是一楞,只這樣幾秒鐘,已經足夠。
耀羽乾脆的將子彈射入目標太陽穴,任務宣告完成。
在周遭的人拔槍之前,耀羽一躍而上,拉著水晶燈的她,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禮服,臉上戴著蝴蝶面具,血紅的雙眸即使藏在面具後也一樣懾人心魄,一頭長長的銀髮在燈光映照下閃爍著微光,正是「奪命怪盜」每次出現時的標準模樣!
「今晚十二點之前,我將取走他最珍貴的東西,」輕啟朱唇念出預告信上的詞句,只露出臉下半部的耀羽珠圓玉潤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奪命怪盜從不失約,不是嗎?各位,Arrirederti!」
射向她的子彈對她而言像是不存在一樣,所有的子彈全穿過了她朝天花板而去。僅僅留下一串如銀鈴般的笑聲,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無蹤。
「妳甘願了?」趁著混亂混出房子順便將自己的容貌又換過的的六道骸問著身邊應該已經消失的宮耀羽,「每次都要搞得場面這麼龐大嗎?」
「好玩嘛!」變成小女孩模樣的耀羽笑嘻嘻的回答,「再說,這才符合『奪命怪盜』的一貫風格啊,放個幻影上去耍的他們團團轉不是很有趣?」
是的,即使耀羽再強她畢竟也只是個人,被子彈打到還是會死的,那個掛在水晶燈上的只不過是幻術構成的虛影罷了!
其實,耀羽的本質還是有惡劣的一面的。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25:59
新年賀文 跨年晚會
話那個說,某工作狂如果不是六道骸拉著,恐怕在跨年夜也要跑出去暗殺人了。
為什麼有此一說呢?鐵證如下:
「新年?那是敵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如果我們作殺手的不懂得把握目標鬆懈的時機下手,那還要當殺手嗎?我們是沒有時間慶祝任何節日的!」
以上是原話,貨真價實、一個字都沒改過的原話。
由此可知親愛的宮小姐對於所謂的跨年活動是多麼的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哎呀哎呀,和我去一次也無所謂嘛!」天底下也就只有六道骸會在她剛說完這種話的時候出言邀請了,「妳連情人節的晚會──順帶一提,這是目前已成為澤田綱吉之妻的小春的主意──都讓我一個人去參加了,偶而陪我一次,就當是送我新年禮物好不好?」
瞧瞧,多麼卑微又可悲的請求……我說妳到底是怎麼對待六道骸的,女兒?
「嗯……」她沉吟了一下,「好吧!不過你要接三個暗殺任務補償我的損失。」
「OK!」六道骸答應的乾脆,開心的不得了。
……這就是你們夫妻的相處模式?他XX的!有沒有人和作者我一樣想加入吐槽俱樂部?
「那……要去哪裡的跨年會?」耀羽問著,畢竟場合不同,她的穿著打扮也隨之不同,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趁著公開場合用千面術士的情報販子身份作點生意,如果是其他家族舉辦的搞不好還能順便執行原本的暗殺計畫……
「是彭哥列內部的晚會,」六道骸淡淡的回答讓她的計畫胎死腹中,相處了這麼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愛妻在打什麼主意?「妳別想趁機搞鬼,難得過節就給我好好休息!」
「呿,掃興!」記憶融合數年,耀羽的個性越來越向她上一世的甄齊天發展……簡單的說,就是毫無羞恥心。
─────俺是作者很混直接跳到晚宴開始的分隔線─────
「我說,」頂著滿頭的黑線,身在角落的耀羽小聲的向六道骸提問,「你確定這只是一個跨年晚會而不是什麼選美比賽的會場嗎?」
要不然那些爭奇鬥艷的女性成員是怎麼回事?(一眼掃過去,穿越女和非穿越女的比例大概是2:1左右。)禮服的領口一個比一個也不怕露點著涼也就算了,其衣著打扮之造型多變豔光四射,大概也只有星光大道堪可比擬吧!
「所以我早勸妳別穿這樣來了啊,我親愛的老婆大人。」六道骸忍著笑,「現在妳可後悔套著灰濛濛的夜行衣就直接到這個眾母孔雀展示羽毛的地方了?」
「反正到時候一樣是丟你的臉。」耀羽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格爾斯夜空沒幾個人認識,但六個守護者和首領要跳開場舞的傳統應該沒變吧?」
「妳就不怕我去找別人?」音樂聲適時的響起,六道骸在帶她滑入舞池前鬱悶的問道。
她就這麼有自信自己一定會找她跳?
「你跟別人跳我反正也沒差啊,」耀羽照樣蠻不在乎的回答,「反正我本來就不打算要來。」
換句話說,她根本就不是有自信或什麼的,只是完全無所謂罷了!
……我必須向妳舉白旗投降,女兒。我沒看過像妳這麼不在乎老公的人!
「彭哥列的晚會似乎也不太平安哪!」在第N次差點被人絆倒之後,耀羽淡淡開口,卻藏著掩不住的怒氣。
喵喵的,不過就是被妳們那位「骸大人」強拉著跳了幾隻舞,至於這麼怒火衝天的不停搞偷襲嗎!她暗暗想著,本來還打算快點回辦公室的,不過現在……哼哼!
「我十分鐘後回來。」一曲結束後,耀羽拋下這句話並且難得的主動親吻六道骸,隨即匆匆離開。
舞池內,六道骸撫著唇微微一笑。
「終於打算認真打扮了?我拭目以待,羽兒。」
古語有云:「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此時的六道骸雖然還沒有那麼禍害,不過這一笑也足以令在場的諸多女性眼冒紅心只差沒丟下自己的舞伴,於是,他引發一起不大不小的騷動。
但這和耀羽再次踏進舞池時造成的震撼效果比起來,則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得比。
事實上,其實耀羽並沒有用任何幻術輔助,就連妝也只塗上口紅了事,但只不過換了套衣服和髮型,她的美豔就完完全全表露無遺。
改良式的旗袍襯托出她雖然嬌小卻玲瓏有緻的身材,比起大開大放的禮服,旗袍開衩只開到小腿的若隱若現憑空增添一分令人遐思不已的神秘,更加讓人難以移開目光;鬆鬆挽著的一個髻亦恰當的露出一小段柔白頸項,這樣含蓄內斂的美,對於習慣了開放大方的西方美女的在場眾人格外的有吸引力。
妳又來了。
六道骸無聲的以眼神傳遞這樣的訊息,耀羽總是這樣,要嘛就低調到幾乎毫無存在感,要嘛就把全場目光通通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極端的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要不然怎能讓那些花癡信服?
她挑釁的意味是如此之濃厚,就連用眼神傳達都明顯的不像話。
如果要證明的話,四周那些殺氣騰騰的嫉妒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據了,不是嗎?
「唔……在這麼好的節日,如果沒有一些表演似乎是可惜了點。」彷彿還嫌不夠張揚似的,耀羽逕自走向樂隊借了兩把小提琴,如此開口,「就讓我和我的丈夫為各位獻上一曲吧!」
刻意讀重的丈夫兩字讓六道骸莞爾一笑,羽兒啊……果真是動怒了呢!平時她對這「霧守夫人」的身份向來能避則避,何曾主動承認過?
接過小提琴,他和她背靠著背一起開始演奏他唯一會的一首小提琴曲──都是月亮惹的禍。
都是你的錯 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 你對人的寵 是一種誘惑
都是你的錯 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 你的痴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怎樣的情生意動 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都是你的錯 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 你對人的寵 是一種誘惑
都是你的錯 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 你的痴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怎樣的情生意動 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樂音悠揚,在場的眾人都沉醉在演奏之中……不過,總是有那麼幾個例外。
「簡直就像在說他們兩個不是嗎?」風鳥院雲雀閒閒的吐槽,話說六道骸好像還不知道這首歌的歌詞……「妳當初教他這首歌還真是教對了,清泉。」
「呵呵。」清泉神秘的一笑,這首歌暗藏的玄機,恐怕六道骸是永遠別想知道了。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27:27
第二十一章 飛來橫禍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就是這麼倒楣。
為什麼別人搭飛機滿世界跑都沒事,但我難得一次坐普通人應該坐的民航機(之前都坐彭哥列的私人飛機或戰鬥機)就會碰上歹徒劫機這檔子事呢?
真是一個奇妙得讓人不禁懷疑作者有多無良的問題。
「反正妳也不打算管不是嗎?」彷彿知道我心理在想什麼似的,六道骸在我耳邊詢問,「妳準備什麼時候發動傳送陣?」
……嘖,居然連我想做什麼都一清二楚。
「你真的沒有哪一道的能力是讀心術嗎?」我低聲抱怨,「我只在你面前用過一次傳送符欸!」
畫傳送陣是清泉的拿手好戲,我其實不太擅長繪製這種繁複的咒陣,所以都是畫成符隨身攜帶,為了避免產生依賴性平常能不用就不用,為什麼這傢夥會知道我打算要用傳送符?
「因為我很清楚妳的習慣啊,」他笑的眉眼彎彎,活像隻狡猾的貓,「如果不是在出任務的話,妳懶惰的程度和我可是不相上下呢!」
換句話說,就是非必要絕不動手,能直接帶著繩子一起消失絕不想辦法掙脫。
「我總覺得這句話有汙辱人的意味……」我滿頭黑線,誰和他一樣懶啊!
鬱悶的取出傳送符輸入靈力,在發動的瞬間,我感到熟悉的那種強烈壓迫感,說實在話,傳送陣和哈利波特裡的現影術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至少就我的經驗(這一世我曾經隨行現影過一次)來說,使用起來都一樣不舒服。
過了幾秒鐘後,原本閉著眼睛的我驚覺不妙。
一般來說,傳送陣不會耗費太久的時間,即使是地球兩端的南北極要互通也就是兩三秒的事,現在最少也過了六秒鐘有餘,但我卻還停留在蒼白的空間隧道中,這絕對是有人從中搞鬼的結果!
會是誰呢?傳送陣是一門麻煩的法術,但掌握原理的話要干擾其實並不難……六道骸也不曉得被弄到哪裡去了,如果他能照我原本開的通道繼續走下去倒還好,清泉可以通過他身上的同命咒找到我,最怕的是連他也被困在空間隧道動彈不得,到時候即使我脫困了也還得去救他……
「沒想到妳倒是挺癡情的嘛,無天,或者該稱呼妳為耀羽?」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我有生以來聽過最柔美的聲音響起,那嫵媚動人的嗓音,讓身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臉紅心跳,「竟然在自己身處險境時還一心一意的掛念著那個男的?」
眼前緩緩現身的傢夥不是人……當然這不是在罵人,而是沒有任何人會美到那種程度,女術士如果以精神力互相拚鬥的話是會變美沒錯,但那也僅侷限在「人類」能達到的極限,只不過是外表容貌上的加強,但她的那種媚、那種無比的吸引力卻不是來自外表,而是更深一層的,自靈魂深處散發的誘惑。
這樣帶著邪氣的美……非妖即魅。
迅速下了判斷,我感到腦袋一陣陣的發疼。
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彷彿一大把一大把的麻煩穿越女還不夠我煩似的,心懷不軌的超強術士、莫名其妙出現的「另一個人格」、現在還給我來一個來者不善的不知道啥妖怪,還讓不讓人活啊!
「我只是想過平靜安穩的生活,」我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願望竟然這麼奢侈。」
尋仇,眼前這個絕豔的尤物是來尋仇的。
擔任格爾斯夜空,來找我復仇的人從來也沒少過,連看都不用看我就可以從她身周的氣場得出這個結論,但是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惹到一個能力強大到可以化人的妖怪,我可就不大清楚了。
不過原因不重要就是了。
「開打吧,」我趕在她再度開口前說道,這些報仇的人啊,一開口總是沒完沒了,「我可沒時間聽妳囉唆。」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完完全全錯估她的程度,她比我所想像的強太多了。
跟她戰鬥的情形即使以一面倒來形容都還太好聽了,我簡直就是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她打著玩,一次次的被打倒然後再爬起來,接著再被打倒,就像是被貓戲耍的老鼠。
可是她為什麼不給我致命一擊?
我疑惑著,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她不可能殺不了我,而且她也不像是那種會慈悲到放敵人一條生路的善良之士。
「我承認我技不如妳,」吐血吐到差點被自己的血嗆死,我乾脆躺平在地上不再反抗,緩緩開口,「但妳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妳只是想殺我,我應該早就死了。」
「噢,當然啦,我當然不想殺妳,」經過一番「體力勞動」,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再那麼柔媚入骨,初見時一雙勾魂的狹長桃花眼裡此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像妳這種人,僅僅是殺了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毫無預警的,她揪著我的領子將我拉起,狠狠的甩了我一個巴掌。
「即使嫁給了他又如何?他的眼裡從來就只有妳!」再一個巴掌,這傢夥的指甲又長又尖,我可以感覺到臉上被劃了好幾道血痕。
「妳知道那種拚命追逐著某個背影的卻總是被拋在後頭的痛苦嗎?妳知道那種使盡全力為了他哪怕僅僅回頭一瞥的感覺嗎?」啪啪啪啪,X的這傢伙當我是拳擊沙袋嗎?巴掌甩不停的!
「妳不知道,妳永遠不會知道!」她眼底的瘋狂之意更盛,不知怎的,突然間,我的意識一片模糊。
「阿天喜歡我不是我的錯,媚憂。」很好很強大,「我」又出現了,話說為什麼我剛剛被打個半死的時候她沒出現?作者真的不是普通的惡劣……
「如果一直以來都只是作為被追逐的人而活著,那麼不瞭解身後的人有何心情是值得原諒的,但阿天他……」話語中斷了一下,「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誰錯了,真要說起來,錯了的人是我,那個明明察覺了阿天的心意卻還逃避現實的『無天』。」
「但是呢,」一邊說話一邊操縱著身體閃過攻擊,「我」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哀傷,「無論如何,死亡之後就該讓一切結束了,我是記得所有的事沒錯,但若我早忘了一切,妳的復仇又有什麼意義?」
「呵,意義嗎?我……」被「我」稱為媚憂的女子低下頭來停止了動作,我暗暗鬆了口氣。
「才不會在乎呢!」可惜,我安心的太早了……
beddy
發表於 2009-9-29 10:36:50
第二十二章 女人的執著
那一爪,猛烈而迅速。
即使憑著本能向後閃躲,堪堪與開腸破肚的命運擦身而過,但「我」還是被卸下了一條手臂。
沒關係,不算什麼……我是很想這麼說啦,可惜這傷勢比我所想像的更嚴重,嚴重多了。
也不知道「我」用了什麼方法,血倒是很快就止住了,但她的臉色卻越來越慘白,到了後來,只能勉強坐在地上,呼吸淺急而短促,奇怪的是,那邊媚憂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無力的蹲伏在地上,姿勢不像是人,反而比較像是一隻負傷的野獸。
哦,差點忘了,她原本就不是人。
「竟然是散魂爪……狐族就乖乖練狐火,沒事去練犬族同歸於盡的殺著幹什麼……」在我的腦海中,「我」突然發話,她似乎相當生氣,聲音聽起來低沉而兇猛,「本來還想等久一點……這下好了,擇日不如撞日。」
「輪迴的記憶啊,今日,以文字的鎖鏈之名現世!」
與剛才的話一樣,這番話是直接迴響在我的腦海中,看來「我」已經無法開口,只好默念了。
接下來……很慚愧的,接下來我就失去知覺了。
─────我───是───切───換───視───角───的───分───隔───線─────
耀羽不清楚,但及時趕到的清泉和六道骸卻看到了,那慘烈的一幕。
在看到他們的瞬間,「耀羽」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神色,但隨即便被一片茫然無神取代……她已經發動了將自己靈魂分裂重組的秘法「輪迴鎖鏈」。
一片片黑色的碎片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那些碎片其實是一種與甲骨文十分相像的文字──很快的,它們便開始聚攏、會合,一條閃爍著紫色光芒的黑色鎖鏈慢慢成型,然後再分裂成無數相同的鎖鏈,將耀羽重重包圍。
她看起來像是一枚放大了的黑色蟲繭。
然而,很快的,「蠶繭」的表面開始起伏波動,就在六道骸和清泉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它便自動往內收縮,到了最後,除了表面是黑色的之外,看起來簡直和耀羽一模一樣。
真是糟糕……清泉咬了咬下唇,這個「輪迴鎖鏈」是耀羽自己開發的法術,根本沒有人知道原理和開發進度,而且根據她的說法是一直都處於未完成狀態,成功機率很低不說,副作用更是出奇的大。
最重要的是,按耀羽的性子,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機率會讓自己在發動這個術法的期間依舊保有本能的戰鬥能力,也就是說,現在要是靠近的話,連他們都會有危險。
「嘖,麻煩的傢伙。」她恨恨的出聲抱怨,「喂,六道骸,現在不要接近耀……呃,算了,當我沒說。」
之所以說到一半就住了嘴,是因為我們的男主角六道骸大人已經跟耀羽打起來了……
咳哼,也不知道耀羽是怎麼訓練六道骸的,反正他和耀羽打起來是完全不留情,很顯然準備執行的就是「打昏,拖走」兩個簡單又不囉唆的步驟。
不過要是耀羽能再弱一點就好了……
有沒有人看過可以憑本能掙脫幻術、催眠外加陰陽術的女人,有沒有!
最後六道骸終於還是(很勉強的)催眠了耀羽,清泉想抱著耀羽好方便轉移,卻發現她居然碰不到耀羽!
所以說妳到底下了多少功夫來完善這個術法的防禦措施妳說說看妳說說看啊,其實就是因為防護用的法術疊加太多了這個術才會一直完成不了吧對吧對吧!
於是,就連一向冷情的清泉也被耀羽剽悍的防護本能給激的暴走了 ……嗯。
最讓她受不了的一點,就是六道骸居然可以抱到耀羽!
本能的接受他是嗎?妳終於淪陷了是嗎耀羽,穿越女之中難得的獨身主義者又要少一個了是吧!
……所謂暴走,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嗯。
「清泉小姐,可以回去了嗎?」六道骸著急的聲音喚醒了她,將她從個人的暴走世界給拉了出來。
「這個狀況要直接帶去給侑子看了啦,還回去勒……」清泉不客氣的說道,拿出一張傳送符,「這傢伙,盡給人找麻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侑子最討厭的是日本的夏天,那麼,她第二討厭的就是喝酒的時候被人打斷。
尤其是打斷的人還是一個不能不管不顧的眼看著好像快要魂飛魄散去填充世界法則的耀羽的時候,這個討厭的程度就更加的升級了。
話說他們出現時,那場景其實相當混亂的,也不知道清泉她大姊是不是因為剛暴走完所以靈力控制力不足,反正他們很不巧的直接落到了侑子頭頂上,偏偏她這時候整個人泡在海尼根裡面乘涼,手裡還拿著一瓶紅酒在灌……
於是大家全都變成落湯雞了……咳這應該算是燒酒雞吧?
於是大家全都冏了。
於是作者果然是個腦殘,鑑定完畢。
「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侑子皺著眉問,此刻所有人都已經把自己打理乾淨,圍著依舊昏迷不醒(「她還是不要醒來比較安全,不管是對我們或對她自己。」侑子云。)的耀羽,「上次見到她明明還好好的啊!」
「輪迴鎖鏈。」思考了半天,清泉只吐出這四個字,解釋起來真的太麻煩了而且作者懶得打字(這才是重點)。
「哦。」侑子也不囉唆,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小全小多吩咐,「妳們兩個,去把放在寶物庫下面那間密室東邊第六個櫃子上最樸素最不起眼最黑的那枚黑曜石戒指拿來。」
耀羽其人,最是低調,連她的戒指都是如此的……呃,獨特。
「拿戒指要做什麼?」清泉有些疑惑,「我想她應該不會把術的開發進度留下來吧?雖然那是她的儲物戒指……」
「請刀魂、降式神啊,」侑子聳了聳肩,「要不然我們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