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
發表於 2018-1-16 22:33:38
嗚…靈狐好難過(T_T)
怎麼都沒有其他人留言(ToT)
可以給負評語沒關係的> <
靈狐
發表於 2018-1-17 10:11:31
啊~怎麼還是沒有人...(|||゚д゚)
身為新手的小小玻璃心要碎滿地了(╥﹏╥)
拜託大家回覆~自己才知道該改進什麼啊(才有動力啊)~(ToT)
靈狐
發表於 2018-1-19 18:38:36
本帖最後由 靈狐 於 2018-1-31 09: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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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太陽和綠葉至月蘭國出差,教皇老先生彷彿是逮到機會,讓留在聖殿的每一位聖騎士都忙的團團轉。
舉例來說,在前天的臨時會議,暴風被教皇塞了比平時更爆量的公文。
當他看到教皇和幾名祭司推著十大箱公文前來開會時,差點沒在眾人面前昏倒。
直到教皇離開,還聽到他低聲咒罵:「啊~教皇你這死老頭……等太陽回來,如果你沒被他陰死,我就……」
我趕緊從桌底下伸伸腳踢他,免得他的咒罵換來審判怒罵。
同樣的會議上……
「幹!臭教皇!幹嘛叫我去和聖殿一樣都是男人的地方!」大地被指派到葉芽城最大的地下礦坑幫礦工擋落石,他一臉要宰了教皇的不爽樣。
「嗚……為什麼我不能在圖書館看書,一定要中午出去廣場巡邏?外面好亮……」白雲難得現形,但是哭喪著臉。
白雲,我想你的確需要曬曬太陽……
剩餘的人,都為了他們三位在心中默哀。
我拍怕暴風的肩,摸摸白雲的頭,瞪了眼大地,然後站起來對著大家嘆氣道:「我覺得教皇他老人家也是老謀深算,居然趁太陽不在欺負我們……。」
「唉……誰叫我們是聖殿的聖騎士呢……」
「唉……」
「當騎士就是命苦……」
「是當『聖騎士』才命苦……」
眾人嘆息聲頓時此起彼落。
這時暴風忽然拍桌,一併站起身,環視眾人賊賊的說:「不過我們的太陽也有『仁慈的』小手段,是吧?」
大家聽聞此話後全笑了,我們都不知道教皇接下來還有更狠更無厘頭的任務。
像是昨天教皇說經費短缺,堅石、刃金和孤月被要求跑遍忘響國內每個神殿分部,去收回捐獻金。
他們三人出發前,還集合討論回來後要怎麼圍毆教皇。
今天早上,教皇甚至叫烈火出去用除靈之火把全葉芽城內的黑暗之地噴一輪,他氣的差點先對教皇噴火。
留在聖殿做內勤工作的,就只有我、暴風、審判、寒冰和魔獄。
教皇要審判暫代太陽主持一年一度的「光明神頌揚大會」。
對這個荒唐的任務,審判並沒有表示抗議,只是無奈的搖頭嘆息,眉頭皺到要夾死十隻蚊子都不成問題。
寒冰則是因為教皇規定他負責每天召開五次會議,使得他可以做甜點的時間大幅減少。
於是寒冰幽幽的對大家說,他決定之後要在教皇的甜點「加料」。
而魔獄早就被暴風抓去一起改公文了,還因為是暴風的恐嚇,教皇對此才沒轍。
至於我,一會兒要開會,一會兒要幫教皇畫無數個古老繁雜的魔法陣,只為了教皇自己覺得好玩的測試研究。
另外我不時還要接待外賓,害的好幾次差點無法找審判練劍,煩不煩啊?
我都想一劍劈了那愛裝年輕、愛辦鬼臉的教皇老先生。
像此刻自己正走在聖殿走廊上,打算把手上的會議紀錄拿去給今天早上剛主持完會議的寒冰。
「幻靈騎士長!」
我回頭,原來是魔獄。
我一如往常地總是習慣笑著回應:「魔獄騎士長,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來詢問妳今天晚上是否有空與我和審判騎士長對練劍術?」魔獄語氣中似乎帶著期待。
「喔?你怎麼會想找我練劍?」我故做懷疑的問道,因為我本來就有找魔獄練劍這打算。
「其實是審判騎士長告訴我妳的劍術很不錯,能讓他這樣稱讚的人必定非常有實力,因此我很希望可以和妳切磋劍術。」
咳咳……魔獄眼神充滿著崇拜,這是對我還是對審判啊?
「可以啊,沒問題。」我爽快答應。
這時我眼尖發現魔獄拎著三個小布袋。
「魔獄騎士長,你要去找寒冰騎士長嗎?」
「嗯。」魔獄略顯尷尬的點頭。
於是我提議:「不然我幫你把小袋子拿去給他吧,我正好也想去找他。」
看著魔獄用感激不盡的神情將布袋交給我時,我心裡實在是哭笑不得,了解他大概怕見到寒冰後,又會煎熬於「吃了浪費,不吃傷心」的兩難了。
唉,真是為他的處境感到同情。
叩叩!
我敲了敲寒冰的房間門。
門隨即開了一個小縫,一隻手從門縫中伸出,我便把會議記錄和三個袋子一同遞過去。
接著門就關了。
「等一下!」只聽見寒冰的聲音從裡面幽幽傳出。
不久,門再次打開,這次寒冰走了出來,提著四個袋子交給我。
你沒聽錯,是四個袋子。
只見寒冰打開其中一個袋子,拿了片看起來是剛烤好的餅乾給我。
「吃吃看!」他急切表示。
看平時冷靜的寒冰突然這麼下令,我不禁「噗哧」大笑一聲,連忙揮手彈掉眼角淚滴,然後開口:「新開發的點心嗎?你直接寫『輕口味者覺得重的無法入口,重口味者則相反』吧!」
寒冰果真立刻拿出小本子紀錄。
「那我可以幫忙嗎?」我問道。
「好啊。」他馬上同意,本來像冰塊的表情感覺瞬間解凍不少。
「哇!寒冰,你的房間簡直就是小型烘焙坊嘛~」
這是我剛踏入寒冰房間,第一句開口說的話。
因為驚訝地發現滿桌麵粉和奶油,玻璃櫥櫃則有各種果醬,轉頭還看見牆角放著大小不一的烤箱!
「還好……」
真難得,寒冰說這話時,潔白如冰的雙頰泛出一絲絲紅暈。
「幻靈,妳隨意坐,我去聖殿廚房拿工具。」他匆匆的步出房間。
就在我東瞧瞧西瞧瞧,想找個方便做事的好位置坐時...
忽然有個熟悉的香氣鑽進我的鼻子,這才注意到剛才那張放滿烘焙材料的桌上,擺著一碗粉色的……草莓奶油!
身為草莓控,加上上次偷溜到甜點店卻買不成的殘念,我所幸不找位子坐了,就緊緊盯著眼前散發濃郁草莓香氣的奶油,狂嚥口水。
就在與想吃草莓奶油的強烈慾望天人交戰之際,寒冰抱著數隻桿麵棍和打蛋器回來了。
於是我慌張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帶點傻笑對寒冰說:「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
「我打算做一個草莓蛋糕、兩包純黑巧克力、一碗藍莓刨冰、三袋藍莓巧克力...」
寒冰口中一邊唸,一邊數手指從左手到右手,接著又數回來。
好多啊,難怪審判說寒冰常常熬夜做甜點。
「藍莓好像不太夠……太陽的少做一些好了……」寒冰忽然喃喃自語。
原來藍莓甜點都是做給太陽的啊?
「咦?幻靈,妳喜歡吃草莓嗎?」寒冰歪頭疑惑的問。
「嗯。」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大概是剛才在幫忙寒冰篩麵粉的時候,自己一直盯著他切草莓放入那碗草莓奶油看的太入迷,因此被發現了……
「那這碗奶油妳試吃看看吧,我覺得妳對甜點的見解都很中肯。」寒冰放下手邊的工作,轉身將碗端給我。
我開心的把手伸向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整個碗,迅速地用小湯匙舀了一匙送入口中。
瞬間,我感覺自己要飛起來啦~
「草莓香味的層次分明,口感也很綿密,酸甜度適中,搭配海綿蛋糕的確最經典!」
「果然全光明神殿最厲害的甜點師傅就是寒冰你了!」我拍拍他的肩大力稱讚。
烤箱內蛋糕隨著高溫正緩緩的膨脹。
一旁看顧的我,忽然想到剛才寒冰的喃喃自語,於是問:「寒冰,你做那麼多藍莓甜點,真的通通都是要給太陽的嗎?」
「唉……沒辦法,最近太陽的食量愈來愈大了。而且聖殿的藍莓庫存又很少,得另外去市場買,開銷是直線上升。」寒冰轉頭向我抱怨似的回答,一雙揉麵團的手沒停下。
太陽,你不怕變成某種吃飽睡,睡飽吃的動物嗎?
「啊!對了,」我從口袋掏出一瓶巴掌大的小瓶子,「送你。」
「這個是……?」
「洋菜液。你買藍莓回來煮,加入一滴,就會變得濃稠,冷凍或放涼之後,就是藍莓果凍啦!」
「妳怎麼有這個?!」寒冰顯然沒有看過洋菜液,一臉震驚。
他用沾滿麵粉的手接過瓶子,認真專注的研究起來。
「不過如果是要給太陽吃的,記得還是要加糖。」我只對寒冰認真的表情笑了笑。
他看起來十分開心,還向我分享許多有關甜點的知識。
回房間時,自己手上多了一大籃我和寒冰臨時討論研發的各式甜點。
而且呀,我還打聽到審判喜歡吃不甜的甜點這個秘密呢!
夜幕低垂,我依約來到競技場,下過雨的地板顯得有些潮濕。
審判和魔獄已經站在那裡,看他們臉上都掛著汗珠,應該是剛才早就先比試一段時間了。
「幻靈騎士長到了,那我們繼續吧。」審判開口。
我拔出劍,劍身所散發的光芒在朦朧的夜晚顯得更加閃耀。
隨著我們一會兒雙人對打,一會兒三人亂鬥,武器就在半空中來回揮舞,金屬互相敲擊的鏗鏘碰撞聲不絕於耳。
於是三個人速度也不自覺的加快,後來更是快到只見劍光不見人影。
是說晚上好像也看不到影子?
根據之前多次和審判對練過的經驗,我開始仔細分析:審判劍勢凌厲,夾帶的鬥氣更是爆發力十足,敵人在他面前肯定只有被一劍劈開的餘地。
相較之下,魔獄的氣勢沒有如此猛烈,不過他的速度之快,晃眼便已出劍數招,敵人面對他絕對是瞬間被碎屍萬段。
至於自己,雖然攻擊力和速度不及他們兩人,但是防守功力可不是空穴來風,熟稔雲縱步和其他各家步法,又會大地之盾的我,保證來十招擋十一招。
什麼?怎麼會多一招?哎呀,你難道不知道有些敵人總會搞一些暗地裡的偷襲嗎?
「審判和魔獄的劍術果真都名不虛傳。」正當我一面在心中讚嘆,一面準備舉劍回防魔獄的攻勢時……
我跌倒了。
而且是沒辦法阻止的滑倒!
眼看自己正往前倒下,但魔獄的劍卻因為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收手,朝我的心口迎面直刺而來!
嗚……我突然感覺「飛蛾撲火」很符合目前的狀況……
「啊!」我慘叫,然後只能閉起眼睛祈求光明神保佑。
~待續
靈狐
發表於 2018-1-24 18:04:02
本帖最後由 靈狐 於 2018-1-31 09:53 編輯
〈第五幕〉
「還好嗎?」低沉的嗓音傳來。
「嗯?」我聞聲睜開眼。
天啊!是審判的臉部大特寫!
他是從後面拉開我的?
我感覺自己的臉就像寒冰烤箱中的蛋糕一樣,溫度急遽上升中...
「沒事就好。」
只見審判表情冰冷,看我沒什麼大礙,馬上站到旁邊,但我怎麼好像看到他閃過一絲擔憂的眼神?
「幻靈騎士長,我很抱歉,妳沒事吧?」
在審判退去一旁後,魔獄連忙上前關心和道歉。
我因此猜測,可能是審判顧慮到還有其他人在場,所以必須保持他一貫的冷漠酷臉,才會沒辦法表達關心吧?
倒是魔獄,應該是被剛才的意外嚇呆了吧?
唉……在兩個高手面前出這種糗,我真是……
為了化解當下的尷尬,我用不可反駁的語氣向另外兩人提議:「剛比試完你們應該會肚子餓吧?我有一些小點心,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來喔!」
不等他們點頭,我紅著臉,然後頭也不回地趕忙跑回房間,再提著一籃餅乾匆匆忙忙回到競技場。
氣喘吁吁的我小心的問:「這是黑巧克力餅乾,因為自己最近減肥中,放很少糖,你們應該可以接受吧?」
眼看他們都沒有伸手的動作,我乾脆直接迅速地抓了一把餅乾放到他們的手中,然後與他們並肩而坐,還用充滿期待的大眼與無辜的笑容注視他們。
不意外,從不嗜吃甜點的審判和味覺不靈敏的魔獄咬下一口後,登時滿臉驚訝的看看餅乾又看看我。
「好吃嗎?」我問道,「少糖的原則下,放了檸檬皮、巧克力碎片增添了餅乾濃厚香氣和口感。這樣一來,保證連嗜甜如命的太陽都會愛不釋手喔!」我得意的補充說明。
「原來是這樣,真的很好吃。」魔獄率先開口稱讚。
「嗯。」審判簡單的點頭附和。
最後那籃餅乾連一點碎屑都不剩。
---------------------------------------------------------------(我是分隔線)-------------------------------------------------------------------
(有兩道身影躲在競技場外圍某個角落偷看練劍的三人,並且竊竊私語)
「堅石,你有沒有發覺審判長最近怪怪的?」
「你是指……?」
「自從『她』加入之後……」
「有。」
「該不會……?」
「噓!刃金來了,別讓他聽到,不然他又要開始大呼小叫了。」
「嗯。那我們快走吧,等等才不會被發現。」
「嗯。」
----------------------------------------------------(我是分隔線,回到幻靈視角)----------------------------------------------------
「烈火派人傳回來消息,說太陽居然跑到了月蘭國的特萊澤爾山谷,而且他失憶了!」
我聽著暴風一邊擔心的解釋,一邊和他加快腳步朝審判房間疾走而去。
「會不會是帶回來的消息有誤?太陽他那麼……怎麼可能弄成失憶?」我有點懷疑的問。
不過實在不想在暴風面前直接「批評」太陽,只好自動省略對太陽人品的形容詞。
沒想到暴風卻搖搖手,改用一派輕鬆的回應:「妳想說『狡猾』吧?原來妳也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其實這是十二聖騎士之間公開的秘密了,哈哈!」
公開的秘密嗎?可是早在自己進聖殿前就知道了。
但是總不能跟暴風說:「因為連光明神都知道,所以祂已經在我來聖殿之前告訴我了」吧?
就在暴風正要敲審判的房門,門竟然自動打開了。
白雲這時忽然顯形,原來是他早已經站在門口。
這是一個整齊乾淨、有大片陽光灑入的房間,但是此時房間內瀰漫著一股低氣壓。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各個是保持安靜不敢吭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打擾了教皇,更怕引來審判騎士的怒視。
我偷瞄了審判一眼,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平時緊皺的眉此時更加皺緊,表情嚴肅的程度只能說冷酷如冰,整個人像站衛兵似直挺挺的站在教皇旁邊。
回過來看看教皇,他坐在審判的辦公椅,一手拿著一本厚重魔法書,一手在空中又指又揮,口中喃喃自語,額上還掛著一滴斗大的汗珠。
教皇就這樣被審判一直緊緊盯著,壓力鐵定很大,甚至可能比站在周圍的我們還大?!
「哎呀,這不是剛進聖殿就大大打臉我們家太陽騎士的女聖騎嗎?」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傳來。
順著聲音看去,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粉色連身裙的成熟女性。
「啊!是粉紅。」羅蘭率先開口,正好消除了我對來者何人的疑惑。
面對粉紅的訕笑,我並不感到難堪,依舊用真誠的笑容回應道:「初次見面,原來妳是太陽……」
「死靈法師親自來到聖殿是有什麼要事嗎?」審判硬生生打斷我的話,帶著頗有怒氣的重低音語調詢問。
其實自從看到粉紅進門,審判他原本冰冷的臉就變得更加冰冷,只能說一時半刻無法解凍了。
粉紅彷彿注意到審判今天格外的嚴肅,隨即收回她剛才對我的輕蔑態度,直接對著在場眾人說:「我來『代替教皇』,把你們傳送到特萊澤爾山谷,帶回格里西亞。」
她說到『代替教皇』四個字時,還刻意加強了語氣。
「粉紅,妳真的不怕這話會惹來旁邊對妳怒目而視的審判,而一劍就把妳劈開嗎?」
「況且教皇老先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等等如果用什麼奇怪的魔法陰妳,我們是束手無策啊……」
我秒懂大家眼神中的哀戚,不由得跟著在心中為粉紅默哀。
倒是教皇聽聞粉紅此話,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穿著長袍,身高又不高的教皇這麼一跳,瞬間被袍子的一角絆倒,姿勢非常滑稽。
頓時悶笑四起,現場的氣氛和緩許多。
不過因為審判還在場,大家只好把笑往心裡憋。
但是沒多久,大地第一個憋不住笑,他噗哧一聲便開始捧腹大笑:「哈哈!太陽沒看見教皇你絆倒的樣子真是太可惜了!這『拿書當帽子,還手戳鼻孔』的姿勢實在太好笑啦!哈哈!」
隨後,爆笑聲此起彼落,充滿整個房間。
「咳咳……」教皇狼狽地從地板爬起,瞬間恢復正常的站姿,忿忿地說:「不知死靈法師對傳送法陣有何高見?」
「唷!終於要開始討論正事了嗎?」粉紅顯然對教皇早有所不滿,口氣相當不屑。
「除了人跑到特萊澤爾山谷的白痴太陽,在場誰的聖光最多最強?別跟我說那老頭,他等一下要負責其他的事。」粉紅若無其事地詢問著,卻惡狠狠瞪了教皇一眼。
「大地騎士長。」審判回答。
「是嗎?依據我身為死靈法師長年累月的經驗判斷,不是他唷~」粉紅居然當眾嘟起小嘴回覆審判。
「妳知道就趕快說吧!太陽、寒冰、烈火還在等我們!」綠葉難得不耐煩的開口催促。
「為什麼寒冰烈火也在那?」我撇頭小聲問暴風,他剛才並沒有跟我提到。
忽然,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
「就是妳。」
我回頭,一陣愕然。
明明上一秒還在幾步遠的粉紅,一秒後竟然站在自己面前。
她還露出小女孩般無辜大眼看著我。
「幻靈?!」我聽到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非常不敢置信。
「請妳說明為什麼是幻靈騎士長?」感覺審判似乎有點動怒,或許是不相信粉紅的緣故。
「就是她,我不想解釋。」粉紅也嚴正表示。
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因為光明神給的幻靈之劍。
傳送法陣主要由兩個同心圓組合而成。
我依照教皇和粉紅的指示站在外圈,其他聖騎士則是站在內圈。
「等等當教皇唸咒,麻煩妳劃開掌心將含聖光的血滴在面前古文字上。我同時會催動能量完成傳送。」粉紅仔細說明著啟動傳送法陣的步驟。
然後她捲起衣袖,回頭對著一直扭動身軀的烈火和其他人凶悍的說:「至於你們通通給我站定位!不准隨意移動!」
「妳叫我們罰站就算了,教皇你不會把圓畫大一些嗎?!十一個大男人擠成這樣根本是虐待!」大地不滿的抱怨。
「照做!」審判拿出了審訊犯人時才有的超級重低音喝令道。
眾人立刻噤聲,各個點頭如搗蒜。
「#@$%^&*……」教皇用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唸起了傳送咒。
深呼吸之後,我謹慎地抽出幻靈之劍,在掌心劃出一道淺而長的傷口。
血從傷口流出的瞬間,我聚集聖光融入其中,接著滴落。
「量太少了。」
啊?
我趕緊再劃出第二道傷口,讓流出的血液量增加。
這樣一來,除了滴落速度變快必須加速融入聖光以外,需要消耗的聖光也因此加倍。
一旁輔助的粉紅仍舊向我表示不足,於是來回重複了好幾次以上動作。
隨著血液與聖光的流逝,我漸漸感到體力不堪負荷,傷口亦開始疼痛難耐……
對了,還有治癒術可以施展。
就在我打算治療時,粉紅忽然開口提醒:「不能用治癒術,聖光此時不能分散。」
「好吧……」
我只好咬牙苦撐因為失血過多產生頭暈噁心的不適感,持續進行著啟動儀式。
「完成了!」教皇和粉紅同時興奮大喊。
結果發現對方與自己異口同聲的兩人,馬上互瞪。
啟動後的法陣蹦出大量光芒,綠葉、寒冰、暴風...法陣開始將騎士長們逐一傳送。
「呃……好暈好痛……」
此時我感到眼前景物逐漸模糊,努力地想要脫著蹣跚的腳步,移動至角落坐下休息。
但是自己的體力實在透支了,僅能夠倚靠牆壁大口喘氣。
這時粉紅突然走近我,接著拍起手說:「哈哈!我就知道妳體內還是一般人的血液,剛好可以看看到底妳擁有多少聖光,結果也不過如此嘛!」
她咧嘴咯咯笑的表情彷彿惡作劇伎倆得逞般得意。
原來粉紅已經知情了……
「什麼!粉紅妳……!」
聽見安排在最後傳送的審判震驚大吼,我吃力的轉過頭。
恍惚間僅看見他朝我伸手,就在即將碰觸到自己的瞬間……
傳送完成了。
--------------------------------------------------------(我是分隔線,雷瑟視角)--------------------------------------------------------
(雷瑟 ‧ 審判正在教皇的書房向他報告有關格里西亞 ‧ 太陽失蹤一事。)
「教皇陛下,有鑒於此次太陽失蹤外加失憶的事件非同小可,我認為有必要派人外出調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一如往常,直截了當的對教皇提出要求。
「審判騎士長,你懷疑策劃之人背後另有陰謀?」
教皇手撐桌面半起身,瞇著眼,似乎想確認什麼。
「是的。」我點頭。
「如果可以,我希望親自調查此事。」我補充說出自己的期望,但這是絕對肯定句。
教皇甩甩手,坐回座椅,還無聊的轉了一圈,說:「那你找人一起去吧,就說是出公差,免得被格里西亞發現你調查此事。」
「我了解。」
(雷瑟 ‧ 審判敲過一間間同為殘酷冰塊組成員們的房門,想找同伴搭檔出任務。但是...)
「寒冰,你這段時間有空嗎?要麻煩你和我外出調查一些事件。」
「抱歉,審判長。您應該沒忘記我前陣子被教皇剝奪做甜點的時間,所以現在正在趕進度。您可以問看看其他人。」寒冰埋頭擠奶油花,頭也沒抬的回答。
「我知道了。」
我想起當時寒冰好像說要……,還露出只有他做的甜點被糟蹋時才會出現的陰沉笑容。
「審判長,或許您可以去詢問幻靈騎士長。」
就在步出寒冰房間要關門時,門後寒冰的聲音傳來。
「堅石,你這段時間有空嗎?要麻煩你和我外出調查一些事件。」
「那個...審判,我最近手上也有幾件任務,可能沒辦法。您不如去找幻靈騎士長,她應該不會拒絕。」堅石一臉抱歉的說。
「沒關係,打擾了。」
我知道堅石一向不會拒絕任何請求,可見他的確有任務在身。
接著還沒走到孤月房間門口,我遠遠已經聽見刃金「熟悉的哀號聲」。
果然不出所料,孤月正在揮鞭「獎勵」刃金。
「呃……孤月、刃金,你們這段時間有空嗎?要麻煩你們其中一位和我外出調查一些事件。」
「啊!是審判長!審判長我……唔……」
刃金看到我像看見偶像般,眼睛忽然大放光芒。
但是正要開口回答的他,卻被一旁的孤月又快又狠地捂住嘴。
「抱歉,審判長。我得顧著刃金,他最近情緒又不穩了。我怕他也沒辦法順利完成任務,可能還會造成一些麻煩,您還是找其他人好了。」
孤月回答的同時,被捂住嘴的刃金為了表示抗議,手腳不停大力掙扎。
「這次又麻煩你照顧刃金了。」我對此十分無奈。
「對了,您找過幻靈騎士長嗎?她應該有空。」
孤月在我轉身離開之際,再對我補充。
仔細分析後,按照所有殘酷冰塊組(這是太陽取名的)成員的建議,或許我真的只能去找職位中立的幻靈騎士長。
畢竟這件事牽涉到太陽,不適合拜託溫暖好人派的人。
叩叩!
「門沒鎖喔,請進。」房間內聲音如銀鈴般清脆響亮的幻靈說。
「幻靈騎士長,我是審判。」我深知幻靈是一位女性,因此禮貌性的先告知她,接著才開門。
不過她毫無警戒未將房門上鎖的習慣另我疑惑,難道不怕有心人貿然闖入?
開門後,只見幻靈她坐在床沿,手上捧一本書,明明已是休息時間,腰際仍繫著她所使用的幻靈之劍。
「審判,有什麼事嗎?」幻靈微笑的問我。
沒漏看她閃過一絲害羞的眼神,那是她每次和我見面說話時都會出現的。
我猜原因或許是她時常在我面前失態。
不知怎麼,這讓我聯想到刃金。
「我想問妳這段時間有空嗎?要麻煩妳和我外出調查一些事件。」
「調查……事件?……一起?」她顯然有些驚訝,整個人立刻站起身。
不過她馬上恢復剛才自然的微笑,問:「是有關太陽的事吧?只有他的事才會讓審判你不方便找人搭檔。」
「嗯。」我有些好奇她是怎麼判斷的,不過不用多加解釋倒是讓我稍微鬆口氣。
~待續
澤月玲希
發表於 2018-1-24 18:34:59
寫的還蠻好看的,期待下篇喔~
(幫作者君打打氣
靈狐
發表於 2018-1-24 19:30:15
澤月玲希 發表於 2018-1-24 18:34
寫的還蠻好看的,期待下篇喔~
(幫作者君打打氣
感謝大大~^^
有留言了好感動❤
我會繼續努力的~^0^
靈狐
發表於 2018-2-1 21:49:29
〈第六幕〉
我騎著馬,跟隨前頭的審判在前往葉芽城外圍某個老舊刑場的森林小徑上,也就是他之前發現太陽神劍遺落的地方。
回想起昨天審判忽然來敲房門,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我能否和他一起出任務。
想想可能是和太陽有關的事,我立刻欣然答應。
不過說真的,聽到他詢問的當下,我差點過於興奮,還好沒有激動地暈倒。
畢竟,這將是第一次和審判單獨長時間相處吧?
我們馬不停蹄抵達目的地後,審判隨即開口:「幻靈,麻煩妳待在這裡觀察現場好嗎?我打算去附近巡視。」
他向我說明分配的區域,以及指示詳細的工作內容。
「沒問題!」我點頭道。
審判負責勘查周遭森林,他來回搜索找尋可疑的蛛絲馬跡。
而我環顧四周後,唯一讓人起疑之處,莫過於之前因為大爆炸而形成的巨型坑洞,洞內還留有大攤血跡。
於是我跳入坑洞,蹲下身隨機抓取一把泥土,將其中沾染血漬的部分輕輕搓揉。
藉由幻靈之劍的感應,果然不出所料發現血漬中聖光濃度高的驚人。
只有身為太陽騎士的格里西亞才會有如此充沛的聖光。
為求謹慎,我反覆多次檢視,確認結果一致
。
我趕緊爬出洞外,向審判大喊:「審判!坑洞內的血跡確實含有大量聖光,不排除就是太陽的。」
審判快步而至,聽取我的報告後,他眉頭深鎖、不發一語。
知道他在思考,所以我也安靜的在旁等待。
「幻靈騎士長!能麻煩妳鑑識現場周圍樹幹上的刻痕嗎?」
「好!等我一下喔!」
將衣物上的塵土拍落乾淨後,我走向距離自己不遠的一顆杉樹。
仔細觀察發現樹幹上的刻痕十分細小而清晰,像是某種古文字或符號排列組合,下方還刻出一個箭頭。
尋著箭頭所指引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另一顆樹。
沒想到湊上前一看,樹幹刻著相同類型的符號,且同樣刻有箭頭指引。
於是我繼續依循箭頭指示,查看每一顆皆有刻痕的樹。
最後居然剛好環繞了坑洞現場一圈!
直覺判斷告訴自己這些符號最近才看過。
我連忙跑回營地,從背包中找到紙筆。
將發現的符號描繪謄寫,並把範圍用框線圈起後,我終於明白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這是一個超大型傳送法陣。
正是與當時教皇和粉紅所使用的相同。
只是這個傳送法陣如此巨大,莫非是被傳送者人數眾多?
但是當初傳送十位聖騎士時,教皇所畫的法陣大小不過佔據審判房間的一半而已。
難道是要掩人耳目,不讓被傳送者發現法陣的存在?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使警覺性頗高的太陽也忽略了隱藏的危機。
將線索告訴審判後,我們各自持續重複著一連串的分析與推測,對於事件的來龍去脈也大概有些頭緒了。
目前為止,審判推測此處為太陽遭襲擊的第一現場,並且被人以法陣傳送離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夕陽即將西下。
眼看天色漸暗,我想今天一時半刻應該不可能釐清完整的事情真相。
而且忙碌整天,不知不覺疲勞感也悄悄爬上身,是時候該休息了。
我走向仍處於工作狀態的審判,從後方輕拍他,問:「審判,天色很快就要轉暗,我們今天的進度也差不多完成了,要不要先紮營休息?」
審判他抬頭望望天空,然後回答我:「嗯,等我把這邊的分析做個結束。」
「那……我先去附近森林裡找一些可以煮晚餐的食材喔~」
我不敢跟審判直說剛才自己翻找行李時,才知道教皇老先生配給的食物根本就是「不能給人吃」的那種。
所以還是自立自強找食物果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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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你到底隱瞞我們什麼?
我凝視著手中帶血的塵土,以及依照之前經驗判斷,我很清楚知道除非是太陽身負要事,否則他不會輕易將太陽神劍攜出聖殿。
故太陽神劍必定是由他本人親自帶離。
「審判!這些食物夠嗎?」
我抬頭,原來是幻靈從森林走出來,雙手還抱滿各種食材。
有些野外常見的食材一眼就能認出,但其中卻有連常因工作出外紮營的我也叫不出名稱的。
「足夠了,我們不是來野餐的。」我簡單的回應她。
看著過多的食材,我承認的確感到無言。
「啊哈哈……我沒想到這片森林的資源這麼豐富,有不少很適合烹煮的果實,所以不小心採集太多了……」
幻靈自嘲的說,可是我發覺她眼神有點失落。
我們就這樣沉默了幾秒。
接著幻靈突然跟我表示她忘了烹煮晚餐需要燃燒用的樹枝,匆匆忙忙的就跑進森林。
是我剛才無心的話傷到她了嗎?
難怪太陽總是說有時我無心的話,會因為擔任審判騎士習慣使用的嚴肅語氣而傷人。
雖然我對此感到抱歉,但是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安慰她的話語,決定先完成紮營事項讓她可以好好休息。
憑藉以前良好的野外求生訓練與經驗,使我十分輕鬆迅速的完成帳篷的搭建。
「幻靈騎士長,如果妳會介意剛才我所說的話,我很抱歉。」我走向正在運用營火煮飯的幻靈,開口表達自己的歉意。
看著幻靈持續攪動鍋中的食物而不發一語,我以為她仍在意之前的話。
「幻靈騎士長,我……」
正當想繼續向她解釋時,沒想到她卻忽然轉頭,向我露出比平時更燦爛的笑容說:「是我想太多了,我本來就應該知道審判你的話不會有惡意。對了,你要試吃嗎?」
能如此輕鬆的回應我,看來是她先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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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審判正坐在營火旁享用晚餐。
「這是用麵包樹的果實與新鮮蘑菇熬煮的濃湯,還放入在這片森林特有的香草調味喔!」我滔滔不絕地向審判講解菜餚。
「還有……」
只是審判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語,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他對晚餐的感想。
不過剛才偷偷瞄見他沒有猶豫的將濃湯一匙匙送入口中,我想應該有符合他喜歡的口味吧?
用餐完畢後,我們仍圍坐營火旁。
當喜愛熱鬧的我實在受不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奇怪氛圍,想努力找話題和審判聊天時,他卻率先開口:「幻靈騎士長,對於剛才……」
「審判,我真的已經不在意剛才的事了。」
知道審判他一定比我還執著於自己說出的話,我微笑著再次告訴他。
這時我想起一件事,於是挪了挪座位往審判的方向靠近,接著扯扯他的衣袖。
趁他回神看向我時,我立刻直截了當的問:「審判,反正現在沒有其他人,你可以不用稱呼我的職稱,直接叫我的本名嗎?」
審判像是愣了愣,然後點頭。
「那以後私底下都要叫我拉芙兒喔!」我十分開心地笑著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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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私底下都要叫我拉芙兒喔!」
眼前幻靈騎士長說著這句話,而她臉上甜美的笑容,讓我有一股熟悉感。
其實自從幻靈加入的會議上,我已覺得她似曾相似,有著曾經相處過的感覺。
而她彷彿也很了解每一位聖騎士的個性與想法,就連對我也不例外。
因此和她相處,的確不會感到壓力。
「幻……拉芙兒,妳好像對這片森林的環境很了解?」對於幻靈能夠找尋到特有的植物作為晚餐食材一事,令我十分好奇。
另外我承認一時要改口有難度,畢竟我只有直接稱呼過太陽的本名。
只見她眨眨圓亮的雙眼,沉默一陣子才緩緩回答道:「因為我加入聖殿以前獨自住在這片森林中。」
沒想到未等待我回應,幻靈接著述說起她在森林中生活的故事。
「……之後,我便加入聖殿了。」她說完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
當我將行李整理完畢從帳篷走出時,發現幻靈正仰望著星空。
但是不知為何她的眼角邊似乎閃著一滴淚光。
是因為一個人的孤獨嗎?
我想起幻靈在故事裡並未提起她的父母。
比起幻靈,我一直很慶幸年幼的自己失去雙親後仍有叔叔嬸嬸的拉拔照顧。
我走向她,輕輕的將手搭上她的肩膀並輕輕的說:「拉芙兒,時間不早了,今晚我守夜,妳去休息吧。別忘了明天清晨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嗯。」幻靈罕見的簡略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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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在帳篷內的我,正兩眼直盯帳篷頂端。
歷經整天的忙碌應當感到睏倦,此刻的我卻是雖有睡意而遲遲無法入睡。
按照過往經驗,預計今夜又將輾轉難眠。
我翻身望向帳篷簾幕,心想剛才的審判不知為何突然輕聲細語的提醒我先自行休息?
而今天同樣認真投入工作的他,還要獨自守夜會不會操勞過度?
還有……
我再度翻身胡思亂想了一陣子。
許久之後,我仍然難以入眠,於是開始回想今天所發生的種種。
其實我非常訝異審判願意帶我直奔案發現場,分配工作時也把勘查現場的重要責任交付我。
雖然審判沒有表明什麼,不過或許是因為自己有贏得他的信任?
加上自己分析發現大量太陽的血跡與辨別出可疑的傳送法陣的重大證據,至少應該沒有辜負這份信任吧?
而晚餐時審判對於他所說出口的話耿耿於懷的表情,不禁令我懷念起曾經提及在自己年幼時認識的男孩。
他們都有著相同的執著。
也因此當審判問我為何對這片森林熟悉時,我才會不自覺地想道出自己以前的故事。
但是我並未告訴他有關男孩的一切。
直到剛才偶然抬頭望見熟悉的星空,才知道其實自己心裡好想親口告訴那個男孩,我已經不再害怕了,而且我就在你的眼前。
想著想著,終於睡意漸濃,打了一個呵欠,眼前開始矇矓……
熟悉的夢境裡,我再度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之中。
因為四下無人,我向前疾走著,極欲脫離濃霧區域。
可是這次自己怎麼走都無法走出這片奇怪的霧。
正當苦無對策,面前的霧中出現了一隻手,像是要帶領我。
雖然不清楚這隻手從何而來,但是憑著一股對其莫名的安全感,我也伸出自己的手。
就在那隻手快要握住自己時,自己的腳下卻突然竄出數根佈滿血色黑紋的深綠藤蔓!
藤蔓纏住我的雙腳,猶如數條毒蛇發現同一隻獵物般迅速撲上前,將之緊緊纏繞,甚至不斷向上爬升,絲毫不給獵物半點喘息的空間。
無論如何用腳猛踢、用手硬扯,都沒辦法擺脫糾纏。
隨著藤蔓糾纏的力道愈趨強悍,感覺雙腳肌肉開始緊繃、血管急遽收縮、神經更是劇烈抽痛。
最後藤蔓居然將我絆倒,接著往反方向把我拖走!
眼看自己離那隻救命手愈來愈遠,我實在是著急地快哭了。
沒想到朝身後藤蔓行進的方向一看,竟是一個無盡黑色深淵!
「啊!」
就在即將被藤蔓拖入深淵之際,我從夢中驚醒。
「拉芙兒?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帳篷簾幕忽然被掀開,審判隨即衝了進來,銳利的眼神警戒地環顧四周,手早已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我……」剛被惡夢驚醒的我,一時之間無法答話,只好趕緊揉揉眼睛。
可能是沒有發現任何敵人,加上看見我毫無損傷,審判放鬆了神情,手也離開劍柄,默默地坐在我身旁。
這時,我注意到審判的頸部依稀可見數道細長的黑紫色瘀血,雖然被他的黑袍遮擋而相較不明顯,卻可以看出瘀血一路蔓延到左肩。
「做惡夢嗎?」審判開口問。
「嗯,一個有點熟悉卻不相同的惡夢。」我快速回答著,「那你怎麼受傷了?頸部有瘀血……」接著小心的詢問。
「小傷而已,放心吧。」
「可是……」我覺得那瘀血愈看愈不對勁,甚至懷疑瘀血是延伸至審判的後背。
「真的沒事,拉芙兒,妳繼續休息吧,我在帳篷外而已。」審判說完就要起身走出帳篷。
「審判等等!」我反射性的叫住他。
審判回頭,疑惑的看著我。
「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呃……或許我可以幫你檢傷。」
我被自己衝動叫住審判的舉動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強擠出這句話。
審判他沒有答話,無聲地坐回剛才的位置,拿掉外袍,使身上的瘀血變得清楚可見。
定睛一看,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那並非普通的瘀血。
看見那個不尋常的瘀血,我有點焦急的問:「審判你不是一直在帳篷外而已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傷嗎?!」
「我發現附近有不明的黑影,跟到湖邊便不見蹤影。可能是那時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審判平淡的回答。
「這是『虎斑毒藤』造成的『虎斑毒』!它普遍生長在這片森林,尤其是有水的地方。被分枝劃傷會出現看似瘀血,其中卻散佈紅點,有如虎斑的傷痕。沒有立刻處理的話還會持續蔓延,甚至侵蝕肌肉組
織!」
我試著聚集聖光,想藉由治癒術幫審判療傷,但是他向我搖頭表示他已經嘗試無效。
於是我決定依照以前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幫審判療傷。
再次翻找行李,我從背包底層拿出小型醫藥箱,告訴審判:「我要去採一種藥草,馬上回來。」
隨手抓了一個容器,我便迅速地步出帳篷。
行走於漆黑的森林中格外陰森恐怖,雖然在這居住過一段時間,但是人總是本能的對黑暗感到恐懼。
終於找到審判所說的湖泊後,我立即摘採幾片可以解虎斑毒的葉子,再用帶來的容器盛滿了湖水,接著奔回營地。
「拉芙兒,我怎麼覺得妳很像巫醫?」審判站在帳篷邊,嚴肅的臉上掛起一絲苦笑。
我低下頭,熟練地將葉片搗碎成泥狀,「巫醫?那審判你不怕被下毒嗎?」,同時加入簡單的化瘀藥混合,「我對有毒的植物都很了解喔。」,再緩緩倒入湖水攪拌均勻,最後施加聖光增強藥效。
「巫醫拉芙兒的解毒藥膏調製完成了。」我端起藥膏,笑嘻嘻地告訴審判。
審判點頭,「麻煩妳了。」,接著他走近我,背對著我坐下。
於是我用手指沾取少許藥膏,湊近審判仔細的將藥膏塗抹於他的頸部。
隨著藥膏碰到瘀血處,立刻產生了作用,紅點迅速消失,黑紫色的地方也漸漸褪色。
頸部處理完畢後,我打算轉向治療審判的左肩。
礙於審判的肩膀幾乎都被他的黑衣遮擋著,我只好謹慎地從沒有被衣服遮住的部分開始塗抹。
眼看其餘的傷痕範圍仍然很大,我一邊塗抹,一邊想要伸手拉開審判的衣物,卻又覺得十分害臊,使得塗藥的動作停頓多次,總之就是無法順利完成。
「呃……」
正當自己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明明看不見我的表情的審判,卻彷彿知道我的困擾,無聲無息迅速地脫去了他的上衣。
不出所料,審判的後背同樣佈滿了虎斑毒。
但是見到審判突如其來俐落脫去上衣舉動,以及瞥見他訓練精實的背肌,不禁令我感覺臉紅心跳,反而更加手足無措。
「拉芙兒?怎麼了嗎?」審判的聲音聽起來全是疑惑。
「呃啊……沒事,我只是恍神了……」我萬分尷尬的敷衍回應。
為了不影響審判的時間,我只好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的整頓呼吸。
直到情緒稍加平復後,我垂著眼瞼,專心致至的繼續執行療傷的任務。
當治療告一段落,我連忙說:「嗯……審判……傷口處理好了。」,接著匆匆撇頭,不敢直視審判。
「謝謝妳,拉芙兒。」審判輕輕的向我道謝。
藉由聲音確認審判已經穿好上衣後,我才慢慢的回過頭。
不過審判沒有再開口,他隨即步出帳篷,繼續替我守夜。
唉……果真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我們便快馬加鞭趕往下一個目的地,繼續追尋真相。
在歷經三天的奔波探查,所發現的證據總算一一串聯,得到結論後,我們隨即打道回府。
~待續
蝶之瞳
發表於 2018-2-1 22:05:36
HI人家來留言了~ヾ(*´∀ ˋ*)ノ
狐狐人家馬上就來留言是不是炒棒棒der啊~~
不過人家沒有在看原創so人家不知道留甚麼sorry(雙手合十(._.`)
風無情
發表於 2018-2-1 23:22:48
不錯不錯~
狐姊姊有把最開始那種女主非常囂張的感覺收起來了~
整個故事都修得很OK 讓唯會想繼續看下去~
但是啊~
怎麼感覺劇情有點跳痛呢?
唯有點看不懂啊......
就是第五幕的時候 為什麼傳送完成之後一換審判視角就直接變成了審判和幻靈出任務?
那十二聖騎士傳送個毛線啊~ 幻靈也不知幹啥的白白流血流一地
然後兩個人就莫名其妙的出任務了
姊姊完全沒有連貫起來啊~
唯看過之後滿頭問號耶~
那就等姐姐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了~
建議是可以多埋點伏筆唷~ ((不管之後會不會用到
By唯初
靈狐
發表於 2018-2-2 09:41:39
風無情 發表於 2018-2-1 23:22
不錯不錯~
狐姊姊有把最開始那種女主非常囂張的感覺收起來了~
整個故事都修得很OK 讓唯會想繼續看下去~
欸?對耶,我自己都沒注意到這點-_-||
多謝唯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