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19-10-28 21:59:41
沒想到黎黎跟冰炎和太陽簽約的過程是這樣的,好心疼黎黎呀⋯⋯:'(
居然傷得那麼重,太陽和冰炎一定擔心死了吧(心疼他們3秒
不過黎黎講出「主人」那句是真嚇到我了,也太可愛了吧~
一登陸看見那麼多更新,真的超激動的^_^
大大要段考了嗎?加油ㄛ!(剛從段考深淵爬回來的我;P
瑞娜會等著大大段考完回來更新的:)
p·s:原來字數有限制,我現在才知道:o
0208
發表於 2019-10-28 23:16:32
huyi 發表於 2019-10-28 20:35
喔喔!終於出現一個小小興奮的劇情啦!(≧ω≦)/
嗯嗯…雖然黎黎不能分,但是還有她身體裡的那個人啊,這 ...
其實跟他們簽約的只有我家孩子而已啦,她體內另一個人是沒有簽的,畢竟簽訂契約時只有喊我家孩子的名字啊
誰叫這兩人思維太接近了,再加上我家孩子本來就打算找兩個人簽約,思維在同一個頻率上又剛好情況危急,那就只好順理成章的給他簽下去啦!
他們一定會生氣和自責啊,先不提黎鳶是不是他們喜歡的人,就算今天換作其他人因為他們而受傷估計他們也會覺得不好受。但這兩人又都很彆扭,就算感到愧疚也死都不說出口,只好不斷的去探視刷刷存在感,看能不能把印象分數給刷起來,雖然我覺得機會不大(被揍)
嗯,意識沒有完全清醒時的我家孩子是最可愛的,估計太陽當時除了震驚內心還受到一萬點爆擊吧,心上人叫自己主人……等等打住,不要汙染國家未來的棟樑
我真的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字數限制,看一下番外,一萬三千多字……好吧可能真的有點多
0208
發表於 2019-10-28 23:17:04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19-10-28 21:59
沒想到黎黎跟冰炎和太陽簽約的過程是這樣的,好心疼黎黎呀⋯⋯
居然傷得那麼重,太陽和冰炎一定擔心死了 ...
總覺得我把簽約過程弄得這麼慘烈會不會有很多人想蓋我布袋啊?(沉思)嗯,我要相信大家都是善良的,所以不會做出這種行為的
我覺得「主人」這兩個字應該能戳中不少人的萌點,不管是單純覺得很可愛還是……咳咳,打住
原本一直在想到底要兩篇一起發呢,還是下禮拜再發番外然後正文就不更了呢,想想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就放個福利給被我吊了兩個星期胃口的大家當作補償吧
謝謝啦,我會加油的,雖然我覺得我已經讀不完了……(哭)
舒雪晴
發表於 2019-10-29 18:14:27
最近鬧書荒的我一上線就看到那麼多文實在是太開心了♡♡
嗯我想大大是不會被讀者蓋布袋的 ,但太陽他們會不會蓋大大布袋可就難說嘍^^
0208
發表於 2019-10-29 23:31:21
舒雪晴 發表於 2019-10-29 18:14
最近鬧書荒的我一上線就看到那麼多文實在是太開心了♡♡
嗯我想大大是不會被讀者蓋布袋的 ,但太陽他們會不 ...
放心我已經對太陽他們放話,說要是他們誰敢蓋我布袋我就讓誰追不到人,我就不信這樣他們還敢對我動手(驕傲)
我最近也鬧書荒了啊,不知道還有什麼文可以看,不過看看書架上的教科書,再想想下星期的期中考……我還是去讀書吧(落寞轉身)
紫月蝶
發表於 2019-10-30 19:40:25
終於等到祕密被發現的一天啦!ヾ(≧▽≦*)o
雖然沒有透露很多,但還是很滿足啦,畢竟一下子全部抖出來就不好玩啦!
科科其實現在我最好奇的是黎黎什麼時候才能進化到二檔,真的有那一天的到來嗎?(⊙_⊙)?
話說黎黎說出主人這兩個字時真的很萌啊!嘖嘖冰炎太陽你們真的該知足了^_^
大大加油ㄛ!還有很多伏筆沒透露呢!感覺後面會越來越精彩ㄛ( •̀ ω •́ )✧
0208
發表於 2019-10-30 23:40:28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2 12:28 編輯
紫月蝶 發表於 2019-10-30 19:40
終於等到祕密被發現的一天啦!ヾ(≧▽≦*)o
雖然沒有透露很多,但還是很滿足啦,畢竟一下子全部抖出來就不好 ...
總算是揭開了一小部分的伏筆呢,接下來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我還有一堆設定還沒爆出來呢,不過看著以前列出來的設定,我只有一種我會寫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滄海桑田的絕望感……照這個進度來看不曉得三年內能不能寫完(遠目)
至於會不會達到二檔呢,這個問題就留到以後再解答吧,提早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呢~
冰炎他們真的該知足了,要不是我家孩子不是處於最佳狀態他們想聽還聽不到呢!
謝謝你的鼓勵啦!我會認真趕稿的,之後也請繼續支持啦!
0208
發表於 2019-11-11 19:35:35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9-27 19:52 編輯
第六十四章
結果我完全清醒、身體大致恢復正常時已經一個星期後了。中間雖然斷斷續續的醒來幾次,但又因為靈力不夠再度睡了過去。清醒後就被抓著問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問題,搞得我很想乾脆回到本體裡繼續睡覺。
而且我現在被一群人關心過度,我終於體會到太陽國中時想抓狂卻不能抓狂的感想了。
「我沒事我很好,求求你別再問了好嗎?」轉過身,我雙手合十,懇求的看著綠葉。
中午過後我去找太陽,剛好在半路遇到綠葉,綠葉根本是擔心過度,一直不斷地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都快暴走了。
「可是妳的身體……」綠葉還是很擔心。
「只差裡面的東西還沒完全養回來,其它都好了啦!」搧搧手,我敷衍的說道。
「可是……」
「好,停。到了。」我讓開身子,讓綠葉幫忙開門。
「打擾了。」我說了聲,走了進去。
「黎?妳怎麼來了?妳的身體狀況如何?」暴風走到玄關,戴著華麗到近乎詭異的面具,揚手跟我打招呼。
「很好。」我死目了。「太陽呢?」
「在客廳。太陽,黎找你。」我們走進了客廳,看到一票人掛在那裡,看上去屍橫遍野。
「有什麼事嗎?」太陽原本坐在沙發上,看到我時站了起來。
「學校有工作希望你接下。」我簡潔扼要的說。
「什麼工作?」
「有關這次全異能學院的聯盟競技大賽,學校希望你能擔任支援袍籍以及維護隊成員。」
太陽挑眉,在客廳的一票人都倒抽一口氣,瞬間挺身坐起,連個大氣都不敢喘,顯然這幾天沒被太陽落選這件事給少折騰過。
「黎,妳有要參加大競技賽嗎?」暴風見狀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
「沒有。我推掉了。」我搖頭。
「妳又不參加?」烈火不敢置信的問。
「你覺得我這種狀況能參加嗎?」我睨了他一眼。
「不能。」一票人瞬間了然。
「那妳大競技賽的期間有什麼打算?」暴風問道。
「學校有給我委託。」
「什麼委託?」大地好奇地問。
「跟太陽一樣,擔任大競技賽的維護隊隊員。」我看到許多人鬆了一口氣。
「那妳答應了嗎?」堅石連忙追問。
「還沒,我想問問看太陽的意願再決定,要是不小心出事的話還有知情人的可以處理。」我聳肩,隨後看向太陽。「那你要加入嗎?」
太陽想了下,又瞥了旁邊看上去心驚膽跳的一群人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嗯……好吧,我加入。」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就有人可以來陪我了。對了太陽,他們是怎麼了?」看著雖然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歪的歪、倒的倒的一群人,我問道。
「只是去出任務罷了。」太陽笑瞇瞇的說。
「喔……那你最近少派一點任務給他們吧,他們好像快不行了。」看他們這麼可憐、彷彿再多出一個任務就會魂歸西天,我忍不住幫他們求情。
「嗯……看他們出任務的狀況,我再做決定。」太陽偏頭,想了想,變相答應我的請求。他們瞬間雙眼放光的看著我,眼裡滿滿的都是感謝。
「那麼你要跟我一起去報到嗎?」邊說我邊拋了個眼神給癱死的其他人,大意是你們趕快休息我盡力拖住太陽。接收到訊息他們各個感激的看著我,只差沒痛哭流涕了。
「好。」
報完名後我們離開了水晶塔,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太陽,你接下來應該沒什麼事吧?」
「是沒有。怎麼了?」
「我想去左商店街一趟,有些東西要買,但是我覺得其他人應該不會放我一個人單獨行動,所以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我衷心不想要再聽到任何一句關於我身體的話了。我很好我沒事我不會突然倒下,只是虛弱了點而已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當然可以。我們走吧。」果不其然,很少會拒絕我的太陽笑笑的應允。
沒有開啟移送陣,我們一路慢慢散步到左商店街,買完補充品後眼看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我們就乾脆在那邊隨意的逛著。等到慢慢把主要幹道晃完時已經下午快三點了。
「太陽,謝謝你陪我逛街。」彈指把剛入手的水晶傳回房間,我說道。
「不會。我才要謝謝妳,讓我見識到許多我不知道的東西。」太陽微笑著,看起來心情很好。
「有空的話在一起出來逛逛吧,下次有機會帶你去右商店街,有些店很有意思。」
「好。那麼我先離開了。黎,再見。」
「再見。」朝太陽一笑。太陽點點頭,開啟移送陣就這麼離開了。
拖了一個多小時也夠讓他們休息了吧,希望太陽會因為心情好而放過他們。
暗自想著,我轉身打算走回學校時,「匡啷!」一聲,後面突然傳來了有東西被砸破的聲音。
好奇的轉頭一看,只見兩位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兇神惡煞的對一位老闆大吼大叫。褚學弟、庚學姐以及另一位上次見到的學弟在那附近。
有認識的人呢,而且那位老闆又是三王泰府。雖然有點麻煩,但還是過去處理一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淌這渾水的。
默默的在心裡為自己辯解,我嘆了口氣,認命的鑽過人群,在眾人的目光中站到了滋事者的面前。「請問兩位為何在商店街鬧事?」
「妳這個傢伙別來搗亂!」其中一位伸手一推,我側身閃避讓他的手難堪的落了個空。
「黎學姐!」褚學弟簡直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充滿期盼的看著我。
看到我閃過他露出一絲氣憤的表情,不過很快又恢復成那種囂張的氣勢。「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亞裡斯學院的紫袍競技賽代表!」
聽言我挑起眉。沒想到他竟然是紫袍啊,真看不出來。
「怎樣?怕了吧?」他見我不回話,得意洋洋的說著。
對於他的挑釁我慢悠悠的開口。「我只是在想,現在的紫袍程度有這麼差嗎?還是你是走後門拿到袍級的?」
一說完,周圍的人瞬間倒抽一口氣。那個傢伙臉色漲紅,憤怒的抽出武器朝我襲來,另一位也跟著抄起武器衝了過來。
面對即將到來的攻擊,我雙手背在身後,神色自若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逐漸逼近。
「黎學姐!」
「去死吧!」他們一個箭步上前,武器就這麼往我頭上砍下。我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在他們的武器砍到我前瞬間釋放出威壓,硬生生將他們整個人死死的壓制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低下頭,我笑瞇瞇的看著神色扭曲的他們,「你們要慶幸今天我不想動手,不然不會只有這樣而已。」
「妳是誰?」他們勉強抬起頭,憤恨的看著我。
「這個嘛……你們不用知道沒關係,反正就算你們知道了你們也沒有辦法對我做些什麼。」故作姿態想了下,我衝著他們又是一個微笑。他們咬牙切齒卻也拿我沒辦法。
又朝他們一笑,我走到一旁的店面,朝店主微微一鞠躬,「三王泰府,很抱歉打擾到您。請您計算完損失後先由我這邊扣除,若有什麼連帶責任的話請告知我,等教訓完那位外校學生後我會讓他來跟您賠罪的。」
三王泰府呵呵的笑了兩聲,「您很懂禮貌,損失一定是找您的。不過我瞧那位學生免了,我這小店受不了第二次給砸。剩下責任我會直接找他的學院算帳的,您先帶他們回去吧。」
「那麼在此先謝過了。」我又朝他鞠了個躬。
「黎?妳怎麼在這裡?」冰炎的聲音從我後面傳來。
啊,被抓包了。
慢慢轉過身,我露出最無辜的笑容「剛好來逛街,沒想到竟然遇見鬧事的人呢,所以就順手教訓一下了。」
「妳的身體狀況不好,怎麼會跑出來?」一旁帶著面具的夏碎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聽聲音也知道他對我的行為略有微詞。
「反正對付這些人也不耗力,連讓我玩玩的價值都沒有。」打了個呵欠。還沒完全恢復就出來晃,果然還是不太行啊。
「妳還是回去休息,等身體恢復了再說。」夏碎很堅持的說,面具下的眉絕對已經皺起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一個個都擔心過度,我真的沒有那麼脆弱啦!」攤開手,我無奈地說。
「妳還沒回答我,妳到底是誰?」那位據說是紫袍的傢伙不甘心被我們三個晾在一旁,還是怨恨的盯著我。
我轉過身,蹲下來面對他,「問人名字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吧,不然可就太失禮了。雖然我覺得你一開始就已經夠失禮的了。」
「妳……!去死吧!」他勉強抬起手往下一揮,一個爪子朝我迎頭抓下。我看也不看的一個彈指,爪子瞬間散成元素聚集到我手中形成了一把匕首,下一秒那把匕首輕易的劃破他手腕的動脈,接著狠狠的連同他的手掌一起插在地上。
避開了噴出來的血液,我站了起來,無視地上那人的哀嚎笑瞇瞇的轉過身看向滿臉無奈的兩人。「你們要和我一起帶他去保健室嗎?這樣下去他好像會失血過多而死呢。」
冰炎默默的點頭,夏碎則搖了搖頭。
「學長!黎學姐!我可以跟去嗎?」褚學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朝我們走了過來。
見冰炎沒有反對的意思,我點點頭。「可以啊。」
「漾,你什麼時候認識那個女人了?」那位獸王族的學弟晃了過來,搭住了褚學弟的肩膀。
「新生訓練時認識的。」褚學弟邊說邊怕怕的看著我。我只是微微挑眉,就轉頭去看另一個人,「庚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有事要先離開。」庚柔柔的笑著。
「是嗎?你也要先離開嗎?」看向夏碎,他回以我一個點頭。
「這樣啊。那麼再見。冰炎,麻煩你了。」冰炎點頭,開啟移送陣把我們通通傳到保健室裡。
把那傢伙送去治療後,我們站在一旁。褚學弟四處張望著,另一位學弟則是翹著腳、痞痞的坐著。
「黎黎怎麼來了?是哪裡受傷了嗎?」
聽到聲音我轉過身張開手,一個人影不偏不倚的撞進我的懷裡。
「喵喵。我們是送鬧事的人過來的,並沒有受傷。」溫和的笑著。這時原本站在另一邊的三位白袍走了過來,低聲跟冰炎不知道在講些什麼。
「黎、褚,這三位是水之妖精族的貴族,大哥是伊多,雙胞胎中的老二是雅多跟老三的雷多。」和他們說完話後,冰炎轉身向我們介紹他們。
朝他們一笑,我率先開口。「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黎鳶,請多指教。」
「妳就是黎鳶殿下啊!本人比傳聞中的好看呢!」雙胞胎中笑瞇瞇的那位雙眼放光的看著我,彷彿下一秒就會撲過來一樣。
「謝謝你的讚美。」仍舊保持著微笑,我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
「雷多!不得無理!黎鳶殿下,很抱歉,請您原諒我弟弟的不成熟。」伊多連忙壓著雷多的頭向我道歉。
「沒關係,我不介意。」搖了搖頭。只要他不撲上來我真的不會有任何意見。
「謝謝您的原諒。」伊多抬起頭來,對我露出微笑。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畢竟他也沒冒犯到我,是吧。」
「還是感謝您的寬容。」
「褚,他們不是這個學校的人,是來接剛剛那個小鬼的。」冰炎突然說道。
「我們是亞裡斯學院大學部一年級的學生。」伊多有些歉意的笑著,「不好意思給各位惹麻煩了。」
「不會的。」這種程度連麻煩都稱不上。
「碰!」一旁的們突然被踹開,那位很弱的紫袍衝了出來,「搞什麼!我要殺了妳這個女人!」
雅多和雷多迅速擋在我的前面,伊多則站在原地沒有動,很冷靜地開口,「隆德,理事長已經取消你的競賽資格了。而且依照聯盟的規定,你在左商店街利用紫袍權力破壞商家造成損壞,接著又欲傷害其他的學生。就在剛才聯盟已經發下了處決書到學校由我轉述,你已經喪失紫袍的資格,從今天開始剝除袍級回到無袍級身份。」
「你這白袍憑什麼……啊啊!!!」一眨眼,他身上突然出現一把紫色的火,落在伊多的手上。伊多一個用力火就被捏個粉碎,隆德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見狀我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這位前任紫袍先生,提醒你一件事。挑釁別人前記得先判斷對方的等級,不要傻傻的槓上一位黑袍。要不是我今天不想動手不然你根本沒有辦法活著回到這裡。」
輕飄飄的拋下了這段話,無視他和他同伴驚恐的神色我站了起來,打了個呵欠,「冰炎,我想先回去了,我累了。」
「那妳就先回去吧。」冰炎點頭,讓我先回去。
「嗯。那麼各位,我先走一步了,下次見。」和他們三個點頭致意,我說道。
「再見。」
得到回應後我開啟移動陣回到房間,連衣服也不換直接撲上床,抱著枕頭,睡死了。
「冰炎,你不是才剛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去了?」坐在黑館的大廳裡,我疑惑的看著幾分鐘前才回到黑館、剛上樓又走了下來的冰炎。
「競賽選手集合。」他簡潔扼要的說。
「了解。我可以跟去嗎?我有點好奇另一隊的成員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去湊個熱鬧。
他想了想。「可以。」
「那我們走吧。」
一同來到了餐廳,正好看見要進餐廳的蘭德爾和萊恩以及跟我們同班的林,所以我們結伴走了進來。因為人太多所以我咳了聲,在大家視線聚過來時嫣然一笑,立刻就有人把位子讓出來了,我們也很大方的坐下。
反正人家都願意讓給我們了,白白浪費別人的好意可是不好的行為。
「蘭德爾,你還找了誰當你的隊員?」我瞥過萊恩,開口問道。冰炎坐在我旁邊,其他三人則坐在我對面。
「這個嘛……我想妳已經猜到了吧。」蘭德爾笑笑,「要不是妳放棄資格,今天我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聽到這話我也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學長、黎學姐。」褚學弟的聲音傳來。我們轉頭,「坐下吧,我們要開始了。」冰炎說道。
「可是我不是參賽隊員……」褚學弟一臉想逃跑的樣子。
「沒差,我也不是參賽隊員。」我聳聳肩。
「欸?」
「反正就先坐下吧,都選在餐廳這種地方了就代表我們不介意讓別人聽到。」
聽到這句話褚學弟這才帶著不安的表情坐到我旁邊,而另一位學弟則坐在褚學弟的隔壁。
「密西亞‧D‧蘭德爾伯爵。」冰炎向褚學弟介紹,「另外一組競技賽代表隊的隊長,現在是大學一年級A部。」
「另外西瑞你認識了,這個是褚冥漾,現在是一年C部的學生,我帶進宿舍去住的那個人類。」冰炎又給蘭德爾介紹褚學弟。
「你好。」蘭德爾伸出手向褚學弟示好。
「呃……伯爵你好。」褚學弟連忙伸手回握。
「蘭德爾是夜行人種貴族,也就是你們那邊所說的吸血鬼。」我補充說明。蘭德爾露出冰冷的笑容,尖牙若隱若現。
我看見褚學弟真的想逃跑了。
「這位是林,高中部二年A部的學生。」完全不理會褚學弟驚恐的神情,冰炎逕自介紹著。「林是負責這次大競技賽預賽時候,我們這邊對另一校對手的聯絡人。」
他偏著頭想了一下,「他好像跟你是同地方的,他也是中國來的學生,你們應該合得來。」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林向褚學弟一個點頭。
「你好,請多多指教。」褚學弟看起來安心了點。
「廢話好多,找我來幹嘛?」西瑞學弟很不客氣的打斷對話。
「說的也是,那我們應該進入正題了。」蘭德爾優雅的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雖然說是候補的備員,但是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是想瞭解一下兩位的慣用武器。」
他先看向萊恩,接著又看向西瑞學弟,「幻武高手的萊恩,羅耶伊亞家族的西瑞,兩位在高中部都是名人,所以基本上我想先看過兩位用的武器和作戰方式,然後在擬畫戰策。」
聽到羅耶伊亞我挑眉,這傢伙和九瀾是同一個家族啊,只能說他們家的人好像都不太正常呢。
「可以。」萊恩站起來,紮起了頭髮,一秒變得變得殺氣騰騰,「與我簽訂契約的物,請讓知曉者見識你的型」
哐的一聲,兩把異界刀就這樣被插在桌上。
「不錯。」蘭德爾點頭。
「我沒有幻武兵器。」西瑞學弟很快的說,然後站起身,「羅耶伊亞家不用幻武兵器。」他伸出右手,很快的轉為大型獸爪,「啪!」一聲的非常有魄力的拍在桌上。
「嗯,我知道了。」蘭德爾撐頭想了一下,「那為了測試實力,就麻煩兩位用自己的代表武器打一場吧。」
「在這裡打嗎?」西瑞學弟一整個很興奮。
「當然不是。」
開玩笑,在這裡打起來會被夏卡斯討錢,我一點都不想要為了這點小事掏錢給他。
「我將第七武術台預約下來了,去那邊打吧。」冰炎站起身,林也跟著站起來,「走吧。」他腳前出現了巨大的移送陣。下一秒我們已經到達第七武術台。
我們三個黑袍和褚學弟完完全全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蘭德爾還要他的管家倒酒給他,一整個悠閒。我也是撐著下巴看著場上的兩人,他們的實力都很不錯,不過還是稍嫌稚嫩了點。
中途深淵下的黑影爬出來時我也只是稍微釋放威壓讓它們不敢靠近而已,其他兩位也差不多,擺明了想看他們怎麼處理。結果最後是萊恩和西瑞學弟聯手,用異界刀把那些黑影都送回去。
看見他們的表現蘭德爾滿意的點頭,在他們下場時對他們稱讚了幾句。
在他們溝通時我偷偷打了個呵欠。雖然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沒恢復到最佳狀態,所以我最近基本上都是能睡就睡,先把身體養好比較重要。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不想再聽到眾人的過度關心了,再這麼下去大概就換我離家出走了吧。
「那麼學長和學姐要不要比一場?」西瑞學弟看著我和冰炎,突然說道。
「「嗯?」」我和冰炎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再對看一眼。
「這樣好像也不錯。」蘭德爾一臉事不關己的說,「兩位年紀輕輕就考上黑袍的人打起來一定會很精彩。是吧,尼羅?」
「是的,主人。」尼羅恭敬的說。
「所以冰炎學長和黎學姐要打嗎?」萊恩放下了頭髮,存在感再度降低。
「冰炎?」我看向冰炎。冰炎沉吟不語。
「打嘛打嘛!」西瑞學弟唯恐天下不亂的喊道。
冰炎皺起眉。「黎,妳的狀況?」
「恢復了七到八成而已,真正能用的大概只有五到六成吧。」我評估了下,老實說道。
「那妳要打嗎?」
「嗯……點到為止就好?」我有點想打。修養太久我都有些無聊了。
冰炎想了想,「好。」
「那你們要在哪裡打?」蘭德爾問道。
「就在這裡吧。」我指著已經沒剩幾根木樁的場地。
「我沒意見。」冰炎也沒表示反對。
「那麼,請多指教了,冰炎。」我看著冰炎一笑。
「彼此彼此。」冰炎也回以一笑。我們一同踏入了武術台。
0208
發表於 2019-11-11 19:37:17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10-3 21:20 編輯
番外
冰炎篇
如果背負著詛咒是巨大的不幸,那麼,我一定是將剩下的好運用在遇見妳這件事上。
「冰炎,你怎麼了?」
「沒事。」冰炎回過神,看著眼前面露擔憂的黎鳶說道。
「受傷就要說,不要每次受傷後就一聲不吭的跑來我這邊,提爾會很頭痛的。」黎鳶說著,手上的動作沒停,俐落的替冰炎包紮上藥,不多時就處理完畢了。
「誰管他。謝謝。」冰炎哼了聲,說道。
「算了算了。你如果要感謝我的話,不如就先顧好自己的身體吧,出個任務受這麼多傷。還有,別再和太陽槓上了,你們到底是有什麼仇啊?」黎鳶眉一挑,撈起放在一旁乾淨的襯衫塞進冰炎手裡,「先穿衣服吧,我整理東西。」
「好。」
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冰炎分神的想著。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向不愛和別人產生任何肢體接觸的自己不再那麼戒備別人的碰觸。提爾例外,那傢伙實在是欠揍。
也許是因為黎吧?她像是明亮而溫暖的光,讓人無法對她生出一絲一毫的厭惡。
冰炎不禁偏頭看向了黎鳶,只見對方垂首整理桌上的物品,幾縷頭髮垂落在她眼前,被她輕輕拂去,神色平靜的彷彿沒有一切能夠擾亂她平靜無波的心。
包括,自己。
也許,在她心中,他們除了是朋友,是契約對象,再無其它。
冰炎不是沒有想過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身上的詛咒讓他卻步了。
……你應該痛苦的直到最後,愛人、子孫都要承受妖師的憎恨,驍勇善戰的三王子,我詛咒你們。
那麼,如果他真的走入她的心,她是否也會像母親一樣,背負起這道殘忍的詛咒?
父親告訴他,他不怨恨那名妖師,自始至終都當他是朋友。他不怨恨妖師,背負著太多苦難的種族只是想生存下去。但,妖師賦予的詛咒卻讓他不禁升起埋怨。
詛咒奪去了父母的生命,兩邊的家族付出代價讓他來到千年之後,這些他都默默接受,在短短的時間內逼迫自己成長。也許他在其他人眼中是強悍無懼的,唯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是空虛的。
也許是成長過程中較少接觸到人群,在其他人眼中過於冷漠的眉角,只是為了替自己築起一道防衛的堡壘。太過親密的關係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緊守著自己空虛的心,戴上冰冷的面具喝止別人的親近。
沒有人教過冰炎,當他面對喜歡的人時,他該怎麼做。
「冰炎,有事嗎?」察覺到冰炎一直盯著她看,黎鳶抬起頭,有些疑惑的問。
「沒事。」冰炎瞬間斂下目光,眼中的心思流轉不盡,幽微的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黎鳶卻也沒有多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等一下不是要和夏碎出任務?」
「嗯。」冰炎微微點頭應道。
「你現在這樣能出任務嗎?」擔憂的看著他。她知道,他隱藏在襯衫下的,是一層又一層的繃帶。
「可以。」冰炎說的肯定。
對此黎鳶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你這種逞強的個性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其實妳也不遑多讓。冰炎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時間到了我再叫你。」
「好。」
躺到一旁的沙發上,冰炎合上眼,卻沒有陷入夢境。
黎自己不知道,每次她提到搭檔這個詞時,她雖然是笑著,眼底卻是何其哀傷。
她跟自己一樣是橫過漫長歲月的人。自己還有師父,還有關係並非那麼親密的血親,那她呢?隻身一人在漫長的時間洪流裡寂寞前行,累世的生命對她而言是種折磨。也許在時間的磨礪下,她早已拒絕讓任何人走入她的心。
她說過,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對她而言,即是離別的開端。
總有一天,我們也會離她而去。
詛咒讓他穿越千年光陰,遇上了她,卻也扼殺了他去擁抱喜愛之人的權利。這是何等的幸運,也是何等的不幸。
也許,詛咒在他們兩個之間劃出一道鴻溝,彼此只能遠望,不能靠近。一旦靠近,便會落入無盡深淵。
因為愛著她,所以才不敢靠近她。妖師的詛咒只要自己背負著就好,她單薄的身子不適合再添上新的憂愁。
易近而疏離,溫和而淡漠。這是冰炎對黎鳶下的評語。
也許黎鳶沒有發覺,可能是她不想再度承受生離死別的痛苦,在無形間,她會推開所有過於親近的人。將自己縮在安全範圍內,將傷痕累累的心緊緊包覆在其中。
也許,他是喜歡上那顆與他同樣孤寂的心吧。
同樣背負著詛咒,同樣橫跨了千年,同樣隱匿著真名,相似的兩人卻謹守著安全距離,冰炎承認自己沒有勇氣去跨過那條線。
這樣一來,即使自己因為詛咒死去,她也不會那麼傷心了吧?
精靈的壽命雖長,但與世界相比,可說是微不足道,更何況,自己並沒有把握能活這麼久。
而她,直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天,都會繼續的,看著這個世界。
「冰炎,該起來了。」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黎鳶伸手搭上了冰炎的肩,輕輕的晃了晃。冰炎睜開眼,迷茫的紅瞳對上了平靜的黑眸。
「嗯。」搧了搧眼睫,冰炎翻身坐起。
「出任務時小心一點啊,不要讓傷口又裂開了。」黎鳶退了一步,讓冰炎能夠站起來,然後在冰炎站起來時,伸手,給他一個不帶任何異樣心思的擁抱。
「祝任務順利。」她說道,隨即鬆開了手。
「謝謝。那麼我先離開了。」冰炎點點頭,腳下開啟了移送陣。
「路上小心。」在光芒大盛前,他看見她微笑了,而他不確定自己是否也跟著彎起嘴角。光芒退去,帶著面具的搭檔已經在集合地點等著他。
「走吧。」他壓下任何心思向前走去,步伐堅定的一如以往,彷彿沒有任何事能干擾他的心緒。
如果有一天,他不是冰炎,而她不是黎鳶,到時候,就能稍微有點勇氣,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意了吧。
夏碎篇
如果我能為自己而活,那麼,我是否能夠成為陪在妳身邊的人。
輕煙裊裊,剛結束研討的兩人姿勢標準的跪坐榻榻米上,手上捧著茶杯,茶香氤氳。
兩個詛咒體已經玩累了,一人拉著一條薄被,窩在一起。兩個小孩子睡得安詳,一臉天真無邪。
見狀他們相視一笑,再度將茶杯靠近唇邊,輕啜一口,誰也沒有開口打斷難得的平靜時光。
即使是在學院,盛夏的午後時光還是略顯燥熱。蟬聲唧唧,讓人確切的體認到夏天已經來訪。
不動聲色的瞄了眼前專心品茶的人一眼,藥師寺夏碎勾起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如夏日午後的薰風般,溫暖而醉人。
與平常用來應付人的虛偽笑容不同,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著。
因為是黎鳶啊,他所珍愛之人。
米可蕥說的沒錯,上次去日本時,他的確是當作約會來看待的。
能和喜歡的人一同出遊,那的確是再喜悅不過的事。
當他看到她穿上和服,對著他淺笑盈盈,夏碎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心臟激烈的鼓動著,滿溢的心情似要化為言語衝口而出。
但,卻沒有說出口。
因為自己身上背負著一條他所重視的人的性命。他的弟弟,千冬歲。
夏碎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替身家族為別人而生,為別人而死。被護佑的人,終其一生不再逢殺厄。
那麼,被當成替身的人呢?
一個人就這樣悄然無聲的消逝在世上,像是被吹熄的燭火,只餘一縷輕煙,然後散入空氣中,化為虛無。
藥師寺家的人一向都將生命看得淡薄,因為可能下一秒,原本正在交談的親族就這樣無聲的倒下、喪失性命。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珍惜生命,正因為命不屬於自己,所以才更加的愛惜。
日本茶道中,講求的是一期一會的精神。因為一輩子中這段時間只會出現一次,每一個時刻都不可被取代,所以必須珍惜每一個當下。
藥師寺家的人珍惜著一分一秒,直至死亡來臨。
那麼,她呢?
夏碎再度瞄向前方端坐的人,只見黎鳶神色平靜,垂眸,細細品味杯中的甘洌。
她像是一杯靜置的濃茶,外表平靜無波,唯有端起茶杯,用舌尖細細品嚐時,才能察覺其中的一抹苦澀。
她背負的是整個世界的性命。
她同樣無法為自己而活。
夏碎是出於自願成為千冬歲的替身,自願以自己的性命換取守護千冬歲一世平安。她卻是被迫扛下整個世界的生命,一旦自盡,所有的生命也會隨之逝去。
所以,她活著。
為了世界上所有的生命,活著。
當她向他們坦白自己的詛咒時,她說的雲淡風輕,彷彿事不關己,但他卻捕捉到她眼中一閃即逝的、痛徹心扉的苦。再細看時,卻發現那雙眸中只有平靜,再無其它。
她不能掌握自己生命的長度,只能獨自撐過那些他碰觸不到的過去。換作是一般人,早已崩潰。
但是,她撐過來了。
甚至還能笑著跟他們一同嬉鬧、陪他們一同成長。
藥師寺家敬重勇於承擔生命的人。
小亭或許是感覺熱了,一腳踢開了被子。黎鳶看見了,輕輕的放下半滿的茶杯,站起身,悄然無聲的走到她旁邊,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被子。在夏碎看過來時朝他微微一笑,笑容中是一片靜謐美好。
夏日午後,薰風襲人。
夏碎記得自己曾問過她名字的意思,她的回答讓他微微瞪大了眼。
竟是選擇不怨恨嗎?
被迫擔起整個世界,她竟希望自己能夠不去怨恨。
換作是自己,做的到嗎?夏碎捫心自問,答案為否定。
畢竟自己不是沒有做過將手覆在幼弟脖子上這件事。
母親告訴他,夏天的孩子要保護冬天的孩子。看著與自己相似的容貌,小小的孩子對他綻放了笑靨。夏碎放下了手,靜悄悄的離開。
說到底,他們其實是相似的。無法為自己而活,加諸在名字上的意義。生命的沉重讓夏碎始終不敢越界。
如果自己的替身應驗了,能危急到一個人生命的殺招,他承受的住嗎?
如果真的和她牽起了手,那她能承受自己突如其來的死亡嗎?
更何況,人類的壽命僅有短短數十年載,對擁有無盡生命的她來說,百年不過是眨眼之間,轉瞬即逝。
因為愛,所以退卻。
他捨不得她為自己傷心哭泣。
所以,他選擇維持比一般朋友更好一點的關係,像手中的茶一般,濃淡得宜。
替身這件事讓他裹足不前,生命的長短讓他再三猶豫。種種的考量拌住了他的步伐,夏碎站在原地茫然無措。
是否該放棄?
夏碎猶豫著。
是否能放棄?
……答案為否。
藥師寺家的人對感情一向執著。
內斂而張揚,溫婉而強硬,這就是藥師寺家的人的個性。
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為替身的關係,在千冬歲出生後刻意疏遠了父親,最後甚至毅然帶著他離開雪野家,只為了在死亡時能不讓父親那麼傷心。
母親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依舊溫和的笑著。
那笑容澄澈的沒有一絲陰霾。
無怨無悔的到一種令人心疼的程度。
夏碎不否認自己遺傳到母親的倔強。
如果不能成為陪在她身邊的人,至少可以退一步,默默的守在她身旁。
能遇見她,何其有幸。能守護她,何其美好。
他不求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輩子,如果能在她的記憶中留下淺淺淡淡的一筆,那麼他此生足以。
不過現下,還是好好珍惜這寧靜的時光吧。
藥師寺夏碎捧起稍微降低熱度的茶杯輕啜一口,跟對上眼的黎鳶相視一笑。掛在窗邊的風鈴被風輕輕拂過,發出清脆的聲響。
茶香裊裊,夏日靜好。
太陽篇
如果說轉世是神賦予的奇蹟,那麼,遇見妳,必定是神賜予的、極大的恩惠。
學院的天氣一向很好,往往四季如春,陽光普照。
但今天,不知是否為某位董事的刻意為之,以往蔚藍的天被厚重的烏雲所遮蔽,下起了雨。
雨不大,如清明時節般細雨霏霏,但也足以讓人感到一絲煩躁。
剪不斷,理還亂。
下雨了呢。剛下課的黎鳶走出教室,看著走廊外的雨景,有些恍惚的想著。在教室裡的其他人都離開後,她才邁開步伐,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蒼穹下,任由雨滴降落至她光潔美好的容顏上,然後隨著脖頸的曲線滑落,在她的制服上暈開小小的水花。
不在意身上的衣服逐漸濕透,黎鳶緩步往黑館的方向走去,神色是一片平靜,靜定如佛。
突然,一把傘遮蔽了天空、擋去了雨。黎鳶往旁邊望去,一抹燦金晃進她的眼裡。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太陽對她笑了笑。
「怎麼不撐傘?」他問道。
「沒那個必要。」她回道。
說完,他們兩個陷入寂靜,只是默默的走著。
「每一世死亡時,都是像現在一樣,下著這種綿綿細雨呢。」走了一陣子,黎鳶突然說道。說完,又沉寂下來,不再開口。
「是嗎。」太陽低下頭,看著黎鳶,對方的眼中並沒有晦暗之色,相反地,卻是清明的不可思議。
太陽斂下目光,眼底的心思流轉。
她和自己一樣,是擁有前世記憶的人啊。
自己僅背負一世,眼前的人卻不知道承擔多少記憶。
記憶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無比沉重的。對她而言,不論是喜是悲,那些記憶早已沉重的令她不堪負荷。
她說過,過往的記憶確實造成她不少困擾,有時甚至想一死了之,渴望著從記憶的枷鎖中掙脫。
但她卻繼續扛著令人喘不過氣的記憶,笑著活下來了。笑的坦然自在,與過往自己職業性的笑容完全不同。
真誠而不造作,如真正的太陽一般,帶給人溫暖與光明。
他想,世界上除了初生的嬰孩外,或許沒有人能比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靈魂還要更接近本質。
乾淨的,毫無雜質。
就算陷入困境,就算被絕望所包圍著,面對他們時,她還是笑著,彷彿沒有一切能將她真正擊垮。
也許,自己是被她純粹的光所吸引的吧。
雨持續下著,兩人也持續共乘一傘。黎鳶並未除去身上的水分,太陽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只是默默的陪在他旁邊。雨打在傘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當他們十二個終於團圓時,身為最大功臣的她倚在一旁的路燈上,雖然是笑著,但看著他們的眼裡卻是無盡的哀傷,傷痛的讓人不忍直視。
後來,直到簽訂契約後,他才從她口中得知,她曾經有過同伴,曾經。
與過往的同伴為敵,這是何其悲哀的事。
她曾對審判說過,她很羨慕他們,因為他們就算遇到阻礙,還有彼此能互相扶持前行。而她,注定只能孤身一人。
隻身行走於世上,未免太過寂寞。
深沉的黑暗層層禁錮著她,連一絲光芒也吝於給予。她卻從黑暗中掙扎出一條路,渾身浴血的,笑著面對這個世界。
即使身處黑暗,她依舊屬於光明。
默默的並肩走著,太陽想著,正因為自己也曾陷於黑暗之中,他才會對有著同樣經歷的她產生異樣的心思吧。
但是,並非純粹光明的自己,真的能玷汙那無暇的光嗎?
而且,上輩子,自己並非是沒有家室的人。
曾經擁抱別人的臂膀還能再容下一個人嗎?太陽不知道,也沒有人能給予他答案。
也因此,他才遲遲不敢伸手,大膽的碰觸那近在眼前的光。
「就送到這裡吧。太陽,謝謝你。」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回到黑館。黎鳶踏出了傘的範圍,走上黑館前的階梯,站在黑館門前,對他微微一笑。
「不客氣。」
「替我向他們問好吧。還有,太陽,麻煩手下留情一點,他們好像出任務出到快升天了。」
「看情況吧。」太陽微笑著。
「你啊……算了算了。」黎鳶嘆了口氣,顯然已經放棄勸說了,無視門上扭曲的人臉伸手推開了大門,又像是想起什麼轉過頭來。
「太陽,謝謝你。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我並不討厭雨天。」她衝著他溫和一笑,那笑容像是劃破厚重雲層的曙光般,美好的令人心生嚮往。太陽不禁恍神,想要伸手,碰觸那道令他失神的光。
「那麼就這樣,明天見。」沒有察覺到太陽的心思,黎鳶笑著說道。
「明天見。」被黎鳶的聲音拉回現實,太陽將想法藏進心中,同樣露出了笑容。
對他一笑,黎鳶轉頭走進了黑館。太陽在門口站了一會,並沒有開啟移動陣離開,而是轉頭,沿著來時的路徑走。此時雨已經停了,雲層也逐漸散去,隱隱可以從雲層的空隙間,看到一如以往般蔚藍的天。
太陽收起傘,漫步在小徑上。「偶爾下點雨也不錯。」
期中考結束,來個加更
稍微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們不去告白的原因,他們各自有自己考量的點,又都是很溫柔的人,所以他們寧可將這份心意埋藏在心中也不敢說出口。所以為什麼我不寫出明確的cp,因為我覺得愛情其實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情,我不想因為想寫而寫,我想讓他們解決自己的問題後再去追求這份情感,而不是心懷芥蒂的面對這份感情
像之前寫過的拒絕面對自己情感的夏碎,像之前點文寫的太陽,像明明有很多機會卻從來不告白的冰炎。他們和黎之間的互動僅限於牽手擁抱這種曖昧的程度,始終不曾跨過名為友誼的那條線,因為他們還沒自信能給他們喜歡的人一個承諾,所以他們都止步不前
所以什麼時候要寫cp,等他們都想開了的時候吧(不負責任)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19-11-11 21:36:45
本帖最後由 瑞娜最初 於 2019-11-11 21:42 編輯
恭喜大大考完期末考(撒花)支持加更!!!
原先看這一系列時一直有些疑惑
冰炎、夏碎和太陽都那麼愛黎,卻沒有人敢和黎表白呢?
其實也是很心疼他們三個的,明明有愛卻說不出口,想想就覺得難受
但他們三有沒有想過,以黎的負情商,你們不講她會知道嗎⋯⋯
那我什麼時候能看到黎的官配啊!(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