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ggy050324
發表於 2017-11-6 18:33:54
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7-11-4 17:50
冰漾虐!!!
雖然冰漾不是我本命但是文筆好的虐文我可以♡(X)
大大更新加油喔! ...
先謝謝你的喜歡XDDD
文筆沒有很好啦還有很多地方有待加強www
虐文什麼的真的很棒(反正虐不到自己都好(X
親媽就是要來做後媽用的(誤
peggy050324
發表於 2017-11-6 18:34:26
冥曉月凝 發表於 2017-11-5 00:11
未央我來啦!^_^慢慢更文為關係。要記得讀書喔!
歡迎你來wwww
學測什麼的真的讓我很不想面對嗚嗚嗚嗚嗚(躺
peggy050324
發表於 2017-11-6 18:35:48
伊莫寒 發表於 2017-11-4 22:30
為啥看到後面想哭又想笑啊?
想哭是因為漾漾
那給你一個冰炎不在的機會給漾漾一個擁抱好了(X
再給你一個千冬歲不在的時候蓋夏碎布袋好了(X
是說夏碎真的是毀畫風第一名XDD
peggy050324
發表於 2017-11-11 16:48:57
本帖最後由 peggy050324 於 2017-11-11 16:50 編輯
《荼蘼花開》三、
風鈴清脆的聲響因開啟的動作隨之響起,盪漾在此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更加引人注目,木製的地板也將整個地方襯托的更為沉靜。
冰炎一眼就看見自己要找的人。
位在落地窗旁的位子,很有那名日本籍友人的風格,也很符合自己的需求,也很適合某一個躺在他心底很久的人。
邁開步伐朝目的地步去,警覺性不差的友人也在他尚未靠近前就發現了自己。
紫金色的雙眸瞬也不瞬的望著自己,眼底浮現的是某種帶有玩味的笑意,果然是隻老狐狸。
冰炎在心底默默下了註解。
「吃過了沒?」即使身為日本國籍,但夏碎開口卻是標準的中文,甚至連一點違和的口音也沒有。
「你說呢?」冰炎只是挑眉,看著眼前一大清早把他叫出來的人。
夏碎只是淡淡的笑著,伸手遞了店家的菜單,「先點吧。」
白色瓷杯上頭氳氤的白煙縷縷飄散,一手托著腮一手攪拌著瓷杯裡的液體,一旁的落地窗上覆著一層靄靄的白霧,隱約仍可見著外頭的人快步走過的景象。
「所以你找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冰炎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友人。
但夏碎也沒因為對方著一番暴躁的脾氣而感到任何的不悅,畢竟認識時間雖不長,但目前也能說是很了解他的人之一。
「沒什麼,恭喜冰炎大攝影師的作品要出展了而已。」夏碎聳了聳肩,表示並不在意。
「就這樣?」
「當然不,就這樣的話電話裡說就好了,何必特地把你找出來。」
紅瞳微瞇,像是對於這番話感到不以為意。
「有兩件事。」夏碎將手指伸至冰炎面前,「第一個,想問你那幅作品,叫做荼蘼花與記憶的,裡頭背景人物是誰?」
「這個不干──」
「等等,還有第二個,第一天是專業人士的參展日,我會派我這邊的人去做專訪,先提醒你一下。」
語畢,夏碎勾起嘴角,將身子向後傾,輕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眼裡的笑意讓冰炎看了甚是礙眼。
「那,你要回答我了嗎,冰炎?」
撇開頭,銀色的髮絲也跟著劃了一個無形的圓弧,最後高高紮起馬尾的髮尾垂落在主人胸前。
「不干你的事。」
「我以為你還欠我兩件事。」
夏碎依舊微笑著,而被瞧著的那人則是不著痕跡的白了友人一眼,卻沒有再而外多說什麼,僵持了許久,一絲細微的聲音才從緊閉的唇齒中流瀉而出。
「⋯⋯那是一個人。」
「你當我傻子嗎?」
「我是說完了嗎?」冰炎瞪了坐在對面的友人一眼,「我大學的直屬學弟。」
夏碎並沒有出聲,因為以他對於對方的了解,冰炎肯定保留了很多事情並沒有跟他說過,雖然這些話題已經半涉及到了個人隱私,但他現在需要確認事情,而冰炎的態度也不是全然的排斥,畢竟夏碎還是懂得看人臉色的,若對方不想說,他是不會強逼的。
只是因為他曉得,關於這個問題、這個人,已經在友人的心頭上縈繞許久,卻自始自終沒有去找尋任何的解決辦法。
至是讓傷口放置在那裡,任憑它不停的結痂,剝落,再結痂,再剝落。
夏碎和冰炎認識的時間隨不長,卻也不短,更是在各種工作及問題上都會相互幫忙的搭檔,冰炎知道夏碎很多私人的事情,而夏碎曉得的量也不遑多讓,久違獨一件事情,冰炎始終沒有開過口。
「褚嗎?」
夏碎話一出口,烈焰的紅瞳幾乎是在那個瞬間便瞪了過去,眼神裡夾雜著連冰炎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嚴厲,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那個單音,是他的禁忌。
在心底的那個人離開的這幾年間。
冰炎並沒有對任何無關於他大學生活的人提過這個人,這個字。
只是繼續暗自想念著。
「我的情報來源也不少的,你說呢?」夏碎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緊繃到快要爆發的友人,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重點了,這樣就好,見好就收,以免最後鬧得不可開交。
「⋯⋯」依舊瞪著笑得讓人想一拳揍過去的人,冰炎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早已緊緊握成拳,手部的線條早已明顯的浮現出來,緩緩鬆開、再握緊。
如果他當時也能這樣就好了。
緊緊的握住,就好了。
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夏碎拿起,看了眼裡頭所發送的訊息,淡淡的勾起笑容,接著起身。
「再提醒你一次,過幾天的展覽我這邊的人會去專訪,記得穿得上相點啊。」忽略對面頻頻傳來的殺人視線,夏碎自顧自的繼續說著,「我有點事就先走了,這頓你請吧。」
看著不知道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的友人,話裡間的咬牙切齒也沒有特地遮掩,「要走快走!」
待人離開後,望著對面空蕩蕩的座位,冰炎收緊許久的拳頭才緩緩鬆開。
看著自己因為寒冷有些凍紅的掌心,上頭的指甲印痕還隱隱約約透露著紅色血絲,對於他的力道究竟有多大實在是淺而易見。
褚。
方才夏碎口中而出的單音,此時此刻依舊縈繞在心頭上不曾消去。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疏遠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起了變化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褚。
冰炎有從大學時期和自己關係也不錯的學弟妹那裡打聽到對方的下落,知道他消失了兩年後現在已經回到台灣了,也知道對方將旅行的歷程發表在部落格上,甚至還出了書,還知道他現在依舊待在自己的家鄉,也與過往的友人們有聯絡。
可是他沒有去找那人。
因為冰炎不曉得自己究竟要拿什麼心情來面對,去見面。
如果褚依舊避著他呢?
這樣的傷害他實在不曉得自己到底能夠承受幾次。
那年疏遠的原因冰炎心裡大概是有底的,就算當下沒能結論出個所以然,但至今已過三年多,概釐清的、該發現的,也都差不多了。
包括那份喜歡,也是這幾年才發現的。
直到人離開之後,才曉得對方的重要性。
那是冰炎漫漫長的二十六年人生裡唯一一件懊悔的事。
冰炎可以確定當年的學弟對他的感情是肯定的,但現在呢?
讓他最為卻步的,依舊是各種的不確定。
時間在走,人在變,捉摸不定的感情更是容易流逝。
冰炎沒有辦法隨意的為學弟的感情下定奪,卻依舊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再去在意,他也是,等到回神來,早已發現自己身陷其中,久久無法掙脫。
無神的盯著自己的掌心,冰炎滿腦子裡都是那人的面容。
記憶中的黑髮、記憶中的墨瞳、記憶中溫暖的笑靨,似乎每一寸都不曾遺忘過。
他們都是一樣的,不與任何人訴說內心的苦痛,不對外尋求任何的幫助,只是這樣獨自的舔舐著,不曾癒合過的傷口。
他們都是一樣的。
**
直至北上的前一天晚上,褚冥漾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他不是沒有想過跟雜誌社談過自己不太想接這個活動,但上頭的態度卻比他更為強硬,幾次的溝通不來,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褚冥漾還是只好妥協,畢竟只是參加個展覽寫個參展心得而已,又沒有規定一定要訪問攝影師!
況且能不能夠遇到都還不知道,冰炎的名聲很響亮,其他幾位也是不同凡響,到時候的展區人一定很多,他只要繼續默默當個路人甲在一旁就好了,畢竟他早就當了二十幾年的路人甲,這點心得還是有的。
褚冥漾的計畫就是:溜進展場、快速瀏覽完,最後閃人!
當個稱職的路人甲!
最後,帶著有些複雜的情緒,他仍舊是踏上了火車。
看著窗外的影色飛快的從眼前晃過,原先繁華的街道成了參差不齊的樹林,夕陽的餘暉灑落在身上,在這個稱不上是溫暖的空氣中帶來了些許多暖意。
耳機裡播放的是一首幾年前偶像劇的主題曲,很好聽,褚冥漾很喜歡這一首。
有點熟悉的既視感讓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冰炎認識的經過,說來有點蠢,但他還是對於當年能夠在那個當下認識那個人,是幸運的。
那時的他剛升大一,一樣是在一班火車上看見對方。
如同被牽引般的,冰炎的座位正巧就在自己隔壁,第一眼看見對方時,褚冥漾就被眼前的人給震懾住。
在台灣,外國人是常見的,但擁有者銀色長髮中參雜著一搓如挑染般的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撇除太過顯眼的髮色的問題,褚冥漾也敢發誓他學長是他認識的所有人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
並非女性的那種柔美,身旁的人擁有的是一張不論男性或女性都會羨慕的臉蛋,中性裡帶點剛強,而且光坐在旁邊就覺得氣場十分強大,褚冥漾莫名的乖乖挺直背脊。
想到這裡,褚冥漾不禁想回頭白眼當時的自己,挺直什麼背脊,又不是遇上老媽或老姐。
然後他的目光頻頻望旁邊瞥去,明明知道這樣看起來很有變態的潛力但褚冥漾還是忍不住這樣做。
一點也不意外的接收到一枚紅眼的目光。
尷尬的轉移目光,褚冥漾卻覺得有點開心。
有點忘記是為了什麼事情了,總之他站起身,接著意外也跟著發生。
身體不平衡的瞬間,照慣例直直往後倒,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抓住什麼東西來維持平衡,卻好死不死與椅背上的握把擦身而過。
於是他就跌倒了。
更正,跌坐到某人的身上。
當時的褚冥漾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處境,等到腦袋轉了一圈發現沒有該有的疼痛而是接觸到一陣柔軟的同時,再順便感受到身後頻頻傳來冷冽的氣息,那剎那他才感覺到大事不妙。
如同被針扎到般的瞬間跳起身,幾十次的道歉配上九十度鞠躬才讓方才被自己當成肉墊的人臉色柔和了些。
但也只有一點點,冰炎本就不怎麼平易近人的面容頓時宛如結上一層冰霜那樣讓人更不敢去接觸,但總比一開始的零下幾百度好上太多。
於是褚冥漾即使再怎樣感到尷尬及想挖地洞埋了自己,還是只能在處理完事情後,硬著頭皮會到座位。
至於當他在校園裡,甚至發現當時那個很漂亮的人還是自己的直屬學長,完完全全的石化那便是後話了。
這是他們的初相遇。
靠在窗邊,褚冥漾想著,如果當時沒有坐在冰炎旁邊,沒有發生那個意外,現在是不是就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可能不會認識,可能不會如此熟悉,是不是,也可能不會喜歡上了?
如果這樣,現在就不會如此的難受了,對吧?
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腦海裡浮現的是銀紅交錯的髮,以及閉起眼都能清楚描繪出的臉孔。
慢慢的,褚冥漾勾起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悲傷的笑容。
——TBC
光棍節就是要來點沉重的!!(被打死)
然後是慣例(?)的快來找我玩!
伊莫寒
發表於 2017-11-11 23:29:42
光棍已經夠可憐了
現在再看導到這篇真的好傷心啊嗚嗚:'(
懇求開心的結局啊大大
peggy050324
發表於 2017-11-16 18:57:59
伊莫寒 發表於 2017-11-11 23:29
光棍已經夠可憐了
現在再看導到這篇真的好傷心啊嗚嗚
沒事的沒事的
在通往撒糖之路必先經過滿路荊棘(?)
放心好了是HE的wwwww
畢竟我也不我想讓他們分開XD
peggy050324
發表於 2017-11-17 19:18:52
明天比較忙,所今天提早更新wwwww
——以下——
《荼蘼花開》四、
提著不算重的手提行李包,下了火車,轉了捷運,終於在晚上八點多抵達台北。
褚冥漾依著手機的導航路線來到自己所訂的飯店,這裡離展覽館不算太近,但依舊是捷運可以到達的路途。
一陣寒風拂過,不僅春天的寒流不容小覷,台北的氣溫也真的是令人咋舌。
拉了拉衣領,褚冥漾努力的將自己裹的更緊,試圖增加一些暖意。
看著即使是夜晚仍燈火通明首都,雖然自己居住的城市也不遑多讓,但依舊沒有台北來得繁華。
有些時日沒有來到北部的土地了,回來的著一年多也都只待在自己的家鄉而已,緩緩的勾起笑容,一個連自己都不曉得因何而笑的笑容。
市中心旁的小公園,這個時間點的人群並不少,處處可見飯後來運動,或者是與三兩好友及家人尋求一個短暫悠閒的時光。邊走著,褚冥漾總覺得著地方有些熟悉,可他應該是第一次到台北到這個區域⋯⋯不對?
眨了眨眼,斷斷續續的零碎記憶一點一滴的在腦海裡浮現出來,隨後逐漸鮮明,這個街口,這個轉角,公園旁的長椅,還有不遠處的市立醫院。
褚冥漾想起來了。
他曾經來過這裡,在幾年前的時間裡,身旁陪伴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學長。
那時他和那些大學時期認識的友人們一同至南台灣著名的海邊景點遊玩,正當他們不亦樂乎的同時,手機的鈴聲倏然響起,打斷了維持一切的美好,令他幾乎是在那個瞬間跌入深淵。
同時間褚冥漾在北部旅遊的父母親因為交通事故出了意外,正在加護病房急救。
當下的他腦袋呈現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將自家姐姐捎來的訊息拼揍成自己可以理解的文字,從小到大,褚冥漾最依賴的人便是父母,最能夠依賴的人也只有父母,即使因為大大小小的傷口而橫的出現在醫院已經是家常便飯,自己也不是沒有差點進到加護病房的經驗,但此時此刻,裡頭躺著的人是自己的父母,褚冥漾心急如焚,說什麼也不肯繼續待在原地遊玩。
可那時已經接近半夜,沒有火車,更沒有公車,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馬上動身離開。
但那只是幾乎。
感受到有人的雙手緊緊扣在自己肩上,強行壓下褚冥漾不知何時開始顫抖的身子,藉著接觸著的體溫,想傳遞一些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鼓勵和慰藉。
許久,他抬頭,印入眼簾的是冰炎依舊猖狂的銀髮,還有無時無刻都那樣堅定的紅瞳。
只是單單一個四目交接,褚冥漾頓時覺得心安了下來。
他跟他說,不要怕,會沒事的,我在。
他在,他會一直都在。
接著褚冥漾接過對方遞來的安全帽,才發現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回到停放著數台機車的停車場。
他跟他說,只有機車,將就點,好嗎?
他們騎了大半夜的車,從滿天的星空看著迎來曙光,由略微透涼的氣溫升至被溫暖的陽光籠罩,他們從墾丁直接抵達台北,過程中一點停留也沒有。
等到褚冥漾抵達醫院時,父母已經轉至普通病房,而他好不容易稍稍放寬了一點緊繃的狀態。
但心上的大石頭ㄧ移開,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夜的緊繃讓他的雙腿終於軟了下來,在跌坐在地的前一剎那,褚冥漾感覺有人即時拉住了他,並且將自己穩穩地固定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在身體接觸到另一個溫度的同時,豆大的淚珠頓時傾落而下,冰炎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讓褚冥漾暫時把自己的衣服當作衛生紙,只是輕拍著他的背,無聲的陪伴著。
看著眼前熟悉的長椅,那時的自己和冰炎便是坐在那裡吃著冰炎絕對不會碰卻仍舊妥協的超商御飯糰。褚冥漾覺得自己大概是笑了,對於那天的記憶仍然深深的印在腦海裡,冰炎以朋友的名義輕擁著自己的觸感,那溫度彷彿還硬生生的烙印在體內,久久無法忘懷。
不論是冰炎在大半夜丟下其他友人,騎車直接載著自己北上,抑或是當時難得用這溫柔的語氣說的那些安慰的話,又或是最後那個擁抱,褚冥漾都還深深的記著。
感謝也好,懷念也好,惆悵也好,總之他不曾忘卻過這番記憶。
如果一切都沒有變化,那現在的他們會是如何?
是否依舊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又或是因為工作而分道揚鑣。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褚冥漾吸了吸鼻子,徒手快速的在眼眶抹了幾下,接著站起身,提前一旁的行李袋,直直往落腳處走去,不再回頭。
他平常沒有那麼脆弱的,沒有,真的沒有。
只是最近的事情接連的太過緊湊,只是難得的將所有沉積已久的情緒發洩出來。
他只是有點想念罷了。
**
「冰炎先生,這樣可以嗎?」
一名工作人員移動著要掛在牆面上的攝影作品,畢竟是專業展覽,不只攝影師能力甚高,主辦單位也是不敢馬虎,比起原始檔被放大了好幾倍的相片卻連一絲的模糊都不可以存在,清晰度依舊要保持在最完美的程度。
而另一方面,展場的佈置也是十分講究的。
冰炎眯起他獨有的紅瞳,仔細在腦袋裡思索一番後,隨即對一開始發聲的工作人員頷首。
「再往右邊一點。」
「這樣呢?」
點了頭,冰炎表情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可以了,謝謝。」
工作人員放置好作品後便直接告辭,原先人就不多的展區此時此刻只剩下擁有著銀髮的那人。
其他攝影師的展區多多少少會找幾個可以信任的工作人員陪伴,可能是助理、或者公司派來的人,無不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和確認。反觀冰炎這條長廊,卻不見其他人員忙將忙出,所有的位置擺放和設計,都由他一人包辦,原因無他,只因冰炎覺得不需要。
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展覽,冰炎覺得沒有必要有外人來干涉。
作品的擺放順序及位置有他一貫的風格及思考模式,這並非是其他無關人士能夠了解的。
只有拍攝者知道自己的相片訴說著怎樣的故事。
從相片中說故事、從相片中懷念、從相片中理解,這就是冰炎所認為的攝影師。
紀錄著他曾經所想緊握的一切。
從美術館離開,外頭與室內的溫差只是讓他面不改色的拉緊了外套,絲毫沒有很被寒冷的鋒面有所影響。
搭了捷運回到自己在台北的租屋處,畢竟去了國外晃了一圈、拍了些照片回來後他待在台北的時間高過於其他地點,在許多利益及方便的層面考量下,還是決定在比較便宜的地段租一間小型套房。
時間已經逼近晚上十點,附近公園的人群也減少許多,尤其氣溫越晚越低,只剩三三兩兩的人們在悠閒的漫步著。
轉進一旁的便利商店,逛了一圈最後買了幾瓶啤酒回家,又在離開時,瞥見了公園旁的長椅,上頭有著一對情侶依偎在那,兩人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柔和,十分幸福。
僅是那一瞥,就讓一個很久沒出現過的笑容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他們到底是怎麼走成這樣子的,連冰炎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
如果現在的他們還是一如往常的相處,現在是不是也有機會像那對情侶那般,眼裡只有對方。
不自覺的握緊了拳,自始自終只有這樣一個人能夠打破他架起的心房。
他現在還是不願意見到自己嗎?
他現在還是一樣想要疏遠嗎?
他現在有和其他人在交往嗎?
他現在⋯⋯好嗎?
冰炎不是沒想過找千冬歲那些現在還有跟褚冥漾有來往的友人詢問,只是每每話到嘴邊就是吐不出口。
並非面子問題,他也不擔心那些友人會對自己有所保留,冰炎只是默默在抱持著一種期待。
期待哪天可以再遇見、期待他們可以再相逢。
不是透過他人的幫忙或是從中遊說,而且雙方彼此自己的意願。
所以即使三年已過,冰炎仍期待著,一個渺小如滄海中一粒沙的盼望。
**
原先打算當個稱職的路人甲的心願在褚冥漾一抵達美術館展區的同時跟著灰飛煙滅。
一開始便想好利用人群優勢以及長相(普通)優勢混進展區裡然後迅速看完展接著閃人。
看著手中的門票,在抬頭望向入口處,褚冥漾真真實實的窘了。
怎麼沒人跟他說出版社給他的門票是所謂的第一天!
也就是僅開放給專業人士的參展日!
這下連臨陣脫逃的打算都有了,在人這麼少的空間裡不會遇見才怪⋯⋯等等!
腦袋靈光一現,褚冥漾自己擊了掌,發出一個響亮的聲響。
反正以自己對冰炎的了解,他家學長就是一個能逃就逃、能曠就曠,蹺好蹺滿的人。
這種場合頂多在一開場出來露個臉,然後就找時機離開,說不定連出席都省下了,反正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場,天塌下來也有其他人能擋著。
帶著這樣的想法,褚冥漾的路線直接轉了九十度,往其他方向走去。
**
直到關展前的兩個小時,褚冥漾才重新回到展場門口。
給了工作人員門票及識別證後,自徑的往裡頭走去,門扉一閉合,原先冷冽的寒風被阻擋在外,裡頭的氣溫十分溫和。
解下了脖子上的圍巾,隨意的披在的手臂上,左右張望了一會後,褚冥漾順著些少的人群的移動。
即使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但對於工作這事他還是需要保有一定的專業,私人的情愫和工作上的事項,褚冥漾還是懂得要在必要時刻分清楚的。
而且一踏入場內,就有種說不上的氛圍圍繞著整個展覽場地,同為攝影愛好者,再多加上文學寫作者,他知道這是這一圈子裡獨有的氣氛。
有些昏暗的走到,只在每一副作品上頭打著昏黃的燈光,襯著圖片中的景色,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神聖。
是的,神聖。
褚冥漾認為每一張照片,對於拍攝者、對於觀看者,都是一種神聖的象徵。
因為表層的光線,裡頭可能會含有很多的無法說出口的故事,每一個作品,都可能代表著一個人的期盼。
這場攝影展出乎意料的高品質,即使褚冥漾早就在網站上看過少少幾張作品的介紹,但現場觀看的同時還是有著更多的衝擊和感動,他待上的時間比自己預想的晚了些,原本打算一個半小時離開的他,卻在要進入最後一個展區的時候,離閉管已剩半小時。
他在最後一條長廊上,褚冥漾仔仔細細的分析著每一張作品背後的意義。
轉過身,在即使是快閉館的展場內還是有著雖不多卻也不少的人群裡頭移動,輕輕往一旁瞥去,那剎那,卻讓他嚇的趕緊將目光移至旁邊另一幅作品上頭。
那雙血紅色的焰瞳他不可能會認錯。
即使過了多少了春夏秋冬,只有那樣的紅會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底,只有那樣的紅,能夠讓他僅僅是一瞥,便感到一股難以呼吸的疼痛感湧上。
他不會認錯的,不會、絕對不會。
褚冥漾知道自己現在正在顫抖,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紓緩這種緊繃的壓迫感,卻只是徒勞無功,因為他同時也知道,對方也看見他了,而且眼神仍舊停留在自己身上,隨著自己的移動,眼神的主人沒有將目光移開任何的一絲。
不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心頭上的疼痛越來越清晰可見。
而當他好不容易有餘力看清楚眼前的相片,更是讓褚冥漾感到天翻地覆的情緒湧上。
幾朵純白的花朵出現在相片的左下角,佔了將近整張圖片的四分之三,因為聚焦在花朵上方,再加上拍攝者使用了大光圈所導致後方的景色模糊不清,但依舊能夠看出是一座湖、和一個人的背影。
相較於先前在電腦上看到的圖片,如今等比例放大的照片掛在自己眼前,更是讓他無法回神。
那樣熟悉的身影因為之前的畫面導致自己並非有發現,現在一看,什麼熟悉個鬼!那抹模糊的身影根本就是他自己!
然後他想起了冰炎這幅作品的名稱。
荼蘼花與記憶。
荼蘼花,象徵著已逝的青春、不可回溯的戀情。
而那份記憶的代表,更是呼之欲出。
釐清的那個瞬間,他只想要逃離。
——TBC
大概再沉重個兩三回就可以開始撒糖( ´▽` )ノ
表示這篇文章劇情也過了中繼站了!
快來恭喜我!!
其實明天是運動會
可是大概是又冷又下大雨大慘況
高一跟高二都在體育館進行雨備活動
為什麼高三是在教室自習啊啊啊啊我不能接受!
說好的運動會呢ಥ_ಥ
伊莫寒
發表於 2017-11-17 19:55:09
恭喜大大喔!!:lol
希望可以快快灑糖啊~~~
運動會啊
我的學校也快要了呢
不過還有討厭的第二次段考要先考
好煩啊:Q
sara00yip
發表於 2017-11-27 15:05:19
恭喜大大! 期待大大快點更新
風無情
發表於 2017-11-28 21:27:08
哈囉~
我是唯初~ :)
這篇文文好看耶~^^
不過這章怎麼感覺漾漾被設計了......不、不只是樣樣,連冰炎都被設計進去了###
期待後面的撒糖~>///<
By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