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玥寒星
發表於 2017-10-17 23:17:13
嗚喔喔喔喔喔!黑化病嬌的漾漾也超讚的啊啊啊啊啊!超萌的WWW(咦?)
大大更文加油!如果可以接下來某玥會盡量不潛水的……盡量啦(被扁)
菜菜子
發表於 2017-10-21 11:08:46
本帖最後由 菜菜子 於 2017-10-21 12:36 編輯
中秋節賀文(下)
*雖然說中秋賀文但其實跟中秋節沒啥關係
*這篇講漾漾跟老安怎麼相遇的前傳所以得看喔喔喔喔
一出超市,褚冥漾馬上察覺不對勁。
空無一人的街道,不對勁的氣氛,安靜過頭的環境,讓他立刻生出警覺心,掏出米納斯來,警戒的觀察四周。
很明顯,這裡被人布了結界,而且是針對他設的——結界完全沒有防著他。
雖然目前沒感受到敵意,但說不定對方比自己強才讓他沒察覺到的,所以褚冥漾絲毫不放鬆警惕。
「看哪呢?」帶著惡意嗤笑聲的話語從後面傳來,褚冥漾立刻轉過身,將米納斯指向對方。
說話的男子身穿紅袍,臉上面具半遮著顯示出對方剛出任務完。褚冥漾總覺得對方的臉蛋很眼熟……
「什麼,嚇呆了?呵,不愧是區區妖師。」臉上的表情是惡劣的笑容,紅袍用蔑視的口氣說。
褚冥漾一秒知道現在的情況——
眼前的紅袍恐怕、不對是一定是厭惡妖師的人,恐怕他在附近出完任務後正好發現他,所以就前來挑釁。
……他真是一如既往的衰阿,出門在原世界買個東西也會遇到反妖師人士也太巧了吧!
「褚冥漾,你知道嗎——妖怪根本是不該存在在世界上的喔。」無視褚冥漾依舊沒反應,紅袍自顧自的說,「妖師阿,是種無法好好控制自己、隨時都會失控危及到他人的種族呢。」
「……阿?」原本以為對方大概又會說什麼妖師去死阿之類的話,讓褚冥漾呆愣了下。
「褚冥漾,跟你講一個故事。」仍然無視他,紅袍繼續說下去,「有個小男孩,有著一個美好的家庭,溫柔的母親,風趣的父親。」
「有一天,父親在外出任務時遇到了危險。他很幸運被一個路過的旅行者所救。」
「父親把旅行者邀請到家裡,並希望對方能在家裡住一陣子,以此報答恩情。」
「旅行者在父親再三希望下最終答應了,在家裡住了下來。旅行者是個善良的人,他與父親、母親跟小男孩都成了好朋友。」
「雖然旅行者在家住了整整一年,但不論是誰都不知道他的種族與身世。哪怕有人去問也會被他輕巧的化解掉。大家雖好奇,但看到旅行者自己不想說,久而久之就沒人再問了。」
「旅行者有個習慣,他每個月總都會有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不見任何人。」
「一年後,旅行者說他要走了,父親、母親甚至小男孩都嘗試挽留他,但都沒成功。」
「在旅行者走的前幾天,一隊精靈團隊來了。」
「他們說,旅行者是不詳的,是邪惡,呆在旅行者身邊會被他迷惑、會帶來災害。」
「當然,父親也好母親也好,沒人相信這些精靈的話,於是精靈說,他們原本不想透漏的——」
「——旅行者其實是妖師的遺族。」
「然後,精靈直接離開,旅行者進到了他們密談的房間,說他現在就會走。」
「而父親、母親與小男孩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挽留。精靈提著旅行包轉身——」
「——他又轉了回來,發出了個狂妄的笑聲,全身纏繞著黑暗氣息,說:『果然,你們也一樣呢……』」
「旅行者掏出了他的幻武兵器,朝三人發動攻擊——」
「鮮血四散,在強大的旅行者面前,父親和母親的抵抗毫無作用,最後,他們只勉強的讓小男孩逃走。」
「無力的小男孩只眼睜睜的看著狂暴化的旅行者砍向父母,直到他被母親推向旅行者不知道的緊急避難室的通道。」
「小男孩在緊急避難室呆到裡面的糧食都沒了後,才迫不得已的出來,而他只看到了一片空地,曾經生存的房子消失無蹤。」
「之後,小男孩調查了很多很多關於“妖師”這種種族的事情,聯想到了旅行者每個月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幾天——」
「得知了,“妖師”是一個天生就潛藏著黑暗,擁有強大的力量卻無法完全控制好的種族。」
「故事到這邊就說完了。」紅袍頓了下,笑笑的望著他,「褚冥漾,你有什麼感想呢?」
「……你是故事的那名小男孩吧。」抿著唇,褚冥漾答非所問的說。他想起來眼前的人是A班的反妖師同年級生,雖然次數不多,但跑來騷擾他過。
對這個故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是個悲哀、不幸的故事,是一個沒有人有錯的故事——只是,大家的運氣都不太好罷了。
但是,對故事裡的小男孩,有錯的毫無疑問是——
「沒錯。」手上把玩著幻武兵器,紅袍面露嫌惡,「妖師就是個明知自己會帶來災禍,卻仍然恣意妄為的種族呀!」
那名殺死了自己父母的妖師。
「可是,那名妖師也不是故意的!」哪怕知道紅袍的心情,褚冥漾還是做出了反駁。他能理解為什麼紅袍會如此厭惡他們妖師,但他不能諒解。
不能諒解他那些遷怒其他妖師的所作所為。
「不是故意的?」不屑的笑了聲,紅袍把他的幻武兵器——鮮紅的的刀指著褚冥漾,「他阿,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我們家,真的是為我們好的話,就該直接離開!」
緊握著米納斯,褚冥漾再次反駁,「他救過你的父親!」雖然知道自己的駁斥毫無意義,知道自己跟紅袍之間不可能有共識,但他還是執意的說。
大概是因為,他跟旅行者同是妖師,所以想袒護他吧。
……不對,其實只是——
袒護著之後的自己而已。
每個妖師心中,都潛藏著黑暗。
……他只是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黑暗會做出一樣的事情而已吧。只是想證明那樣的自己,不是自己的錯——
「他救了我父親,然後他殺了我父母。」朝褚冥漾邁步靠近,紅袍臉上的厭惡更加深重,「哈,我寧願他沒出現過,這樣我就不用連母親的失去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怎樣的種族的話,就給我乖乖的藏起來阿!既然知道自己是多萬惡的種族的話,就不要出來禍害人阿!什麼妖師將重回歷史之中阿——」紅袍甩著刀砍向褚冥漾,早有防備的褚冥漾側身閃了開來。他也早就不是剛入學時的那個自己了。
「真是個惡劣的玩笑阿。呵,妖師族長是想滅了白色種族吧,我最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妖師的偽善阿!」刀以刁鑽的角度再次砍了過去,勉強避開來的褚冥漾衣服被劃開一個口子,「說什麼想要與白色種族共處,虛偽、假意、令人看了想嘔吐!如果你們真想跟我們共處——」
眼前的紅袍現在顯然不是冷靜的狀態,所以褚冥漾才能勉強應付。有袍者跟無袍者之間的差距沒那麼容易彌補的,尤其是現在是近身戰,對使用掌心雷的他不利。
得要拉開距離才行……!
「那就該全體自殺去!」從另一手扔出符咒在閃避中的褚冥漾,紅袍在褚冥漾被符咒一瞬間固定住時手持著刀順勢往褚冥漾身體砍去,「你也是,看似對你那些朋友好,實際上心裡在暗中嗤笑著吧!嗤笑著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呆在如何危險的人物旁邊,嗤笑著他們自以為你弱小!」一層水霧包裹住刀,阻止鮮紅的刀再往下砍。身上的護符被激發,褚冥漾趁機往後滾拉開了距離。
「我、我才沒有這樣!」終於拉開距離讓他感到少許安心,把米納斯對準紅袍,褚冥漾終於開口吼到,「妖師並不是這麼危險的種族!憑什麼因為這樣我們就得全體自殺去!」手扣下機板,水霧做成的子彈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紅袍。
「哈,所以說,你們妖師就是——一群讓人厭惡不已又可悲的生物阿!」把刀插在地面上,紅袍彌補著被王水子彈侵蝕的周圍結界,嘴上扔沒停下,「明知自己是怎樣的危險存在,卻仍不死心想融入這個世界,明明你們是連黑色種族也懼怕、不予承認的悲哀種族阿!」
「你……」到嘴的話語沒法流暢說出口,因為褚冥漾潛意識告訴他,他說得——不完全錯。
哪怕是現在族長的然,也沒有真正消除過自己心底裡的黑暗,他只是學會如何與黑暗共存、如何控制黑暗而已。
但是,事實絕對沒有他說得那麼悲慘——
一瞬間的恍神,讓紅袍再次貼身上來,老頭公的結界擋住了紅袍的一刀。
「妖師的族長不是天真的,就是奸詐狡猾的人阿!什麼想重回歷史之中,妖師一族分明就是不被歷史接納的存在,你們只不過是強硬的擠進來而已!」眼花撩亂的刀術突破老頭公的結界,砍在褚冥漾身上。即便藉著米納斯的水霧跟中級結界術抵抗,褚冥漾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你的父親,是普通人類對吧?」
話鋒突然一轉,讓褚冥漾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雖然他現在由於連防禦都快崩潰了,所以幾乎沒什麼注意聽紅袍說得話就是……
紅袍說的話,褚冥漾相信對他來說不聽會更好的。
那是一面倒的對妖師的惡劣、惡意、扭曲,但同時包含了——
他不想聽到的,關於妖師的黑暗面。
似乎是知道他的難處般,紅袍的攻勢放慢了,語調也變慢,「你的父親只是普通的原世界的人,他沒有能力,生活平凡,而你的母親,你的妖師母親卻——」
「對這麼一個平凡的人出手,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為對方帶來災害。還生下了兩個孩子。」輕鬆的防禦讓褚冥漾有了去聽對方話語的精力——哪怕他極力無視,對方放慢的語調仍如魅惑般,傳進他的耳朵,「生下了你和“惡鬼巡司”,為妖師這一早該絕種的種族留下血脈,為家裡又帶來了兩個不穩定因子。」
「——你的母親是真的愛你的父親嗎?我真的,很好奇呢,哈。」說這句話時,紅袍凝視著褚冥漾。
——褚冥漾覺得頭腦有點發熱。
「嘛,被那種自私的女人生下來,也難怪你會是這樣呢。你與你那群白色種族的朋友的互動,不就跟你母親與你父親一樣嗎。」
說真的,如果對方罵得人是自己,是喵喵學長他們,是然,是其他妖師,甚至是自家姐姐褚冥玥,褚冥漾都有自信直接無視掉,因為他知道,比起眼前大放厥詞的紅袍,他們還要更強多了。
但現在,眼前的人罵得是他的母親,他那已經徹底變成普通人的母親,他溫柔體貼、還在家裡等著他的母親——
——身為一個愛著母親的兒女,他要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用惡語來汙辱自己的母親,甚至——
看著慷慨激昂的紅袍,他背脊有點發冷。
有個不願意想像、但這如此痛恨妖師的紅袍極有可能做出來的畫面在他眼前放映——
鮮紅,屍體,驚愕。
母親倒在血泊中,家被紅色侵染。
心底裡有股聲音在慫恿著他:
【啊啊,白色種族都不是些好東西。】
【白色種族對黑色種族不會有什麼善意的。】
【哪怕是已經脫離的黑色種族。】
【所以,快快揮下你的刀,扣下你的扳機吧。】
【不然,母親可能就要死了喔。】
【母親會被自稱是你的朋友的人殺死,到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呢。】
【所以——快點滅掉,這令人厭惡無比的白色種族吧——】
黑暗的聲音填滿在他的心中,讓他連眼前的人究竟在說什麼都不知道,視野畫面被鮮紅色侵滿。
所作所為都是如反射動作般,最低限度的反抗。兩手臂、右小腿、左大腿,痛覺刺激著他的神經。
好煩好煩好煩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殺死——白色種族?
殺死、眼前的人?
不然,在家等待的母親就會被、殺掉嗎——
被眼前煩死了只顧著自說自話的男子殺死。
【沒錯。】
潛伏在心底的聲音誘惑著——
【所以,快動手吧。】
要怎樣才能殺死他——
全身上下無不例外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怎麼殺死他,他一直都知道。
褚冥漾很清楚要如何殺死眼前理應比自己強的紅炮。
鮮紅褪去,眼前的人的一舉一動如放慢般,他精准的握住砍向他的刀,無視著手掌滲出的血與痛楚。
用盡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後一拉,同時間,低聲喊著咒語,讓藏在身後的手上的米納斯轉換成第二型態。
機會,只有一次。
紅袍的反應速度很快,但在現在的他眼中,仍是如此清晰,丟掉被紅袍主動放開的刀伸手拉住對方,口中輕聲吐出帶有力量的言靈,「爆。」
紅袍身後的地板爆炸開來,突如其來的爆炸使他反應不過來,順著熱浪被吹到褚冥漾懷中。
一把槍早已在那等著他的到來。
——這些,全都在5秒內發生。
扣下扳機,米納斯的第二型態的後座力使他猛烈的往後倒飛,直到撞到路邊的電線桿才停止。
而眼前、在幾秒鍾前還滔滔不絕的紅袍,被轟的血肉模糊。
把米納斯轉換回消耗較小的第一型態,褚冥漾不敢大意的又轟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確定對方真的不可能在起來才停手。
盯著眼前連屍體都稱不上的肉塊,褚冥漾喘著氣,腦子一片空白。
「呦,凡斯的後代,一陣子不見,不錯嘛。」
聽到這有些耳熟的聲音,褚冥漾身子一僵,反射動作般的把槍指向開口說話的人。
這句話同時也讓褚冥漾終於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
他殺了人。
殺了公會的紅袍。
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不該做得事,腦子亂成一團,手抖著握不住掌心雷,幻武兵器在落地前就變回了大豆型態。
他、殺了人,殺了在同一陣營的公會人士——
他不是沒殺過人,但他確實很少殺人,下手也都是逼不得已且對方是惡劣的罪犯。
跌坐在地,褚冥漾不敢想像,要是這件事被別人知道,被千冬歲、喵喵、萊恩……知道——
他們會怎麼看自己呢?
他們會不對他很失望,他們會不會、討厭他——?
渾身發抖,從口袋裡滑落的手機顯示出未接來電與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多了。
想到要是褚冥玥發現他消失這一個小時幹了什麼事,褚冥漾就打從心底恐懼起來。
一時間,褚冥漾完全忘記了旁邊的某危險人物,只滿心擔憂著自己的未來。
不在意對方的無視,安地爾只滿臉興致的觀察著臉色一青一白的褚冥漾。
安地爾其實很早就來了——紅袍的任務是收到這區疑似有鬼族出現所以前來調查,而那名“鬼族”正是安地爾。
理所當然,紅袍的調查毫無收穫。
那名紅袍在返回公會時跟他安地爾一樣發現到了褚冥漾的氣息,厭惡妖師且任務失敗心情不好的紅袍就跑來找褚冥漾麻煩已發洩心情——這是安地爾的推測,恐怕離事實也不會差多遠。
他在發現那名紅袍在褚冥漾身邊佈下結界後,預感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就隱藏在旁邊全程觀看一切。
而實際上,也沒讓他失望——他看到了褚冥漾被心中的黑暗支配,發揮出了超出自己的實力,幹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望著現在夾雜著後悔、害怕、恐懼表情的褚冥漾,安地爾露出一抹笑,走上前去,對著褚冥漾的眼睛,放出了——
惡魔般的交易。
「褚冥漾,咱們來做個交易吧?」
這天,是褚冥漾人生的一個轉捩點。
安地爾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對他提出了看似百利無一害的交易——
這讓日後的他,對安地爾總有一種依賴般的“信任”。
安地爾替他收拾了殘局,偽裝成他在出超市時遇到了安地爾與正被安地爾追殺的紅袍,最後紅袍犧牲了自己讓褚冥漾成功逃出去。
安地爾只要求,他幫他做些小任務就好,而且保證這些任務跟他身邊的人無關。還說會訓練他,讓他能更好的完成小任務。
原本他想著事成就切斷與安地爾的聯繫,但之後卻迷迷糊糊的撥打了名片上的電話,並照著安地爾的話做了許多事情。
不知為何,看著安地爾的眼睛,就讓他產生了信任與服從的想法。
那天之後,每天或是晚上、或是假日,他跟著安地爾訓練自己,照著安地爾的指示做了一件又一件的任務。
安地爾的訓練雖然有些慘無人道,但確實很有效,短短一年,褚冥漾覺得自己的實力應該可以跟紫袍並肩了。
那些任務,從一開始簡單的跑腿,到後面甚至有殺害純良的種族——褚冥漾原本當然不肯照做後者,但安地爾說,那些種族雖然看似純良,但實際上他們的祖先也做出了很多與黑色種族沒什麼兩樣的事情。
白色種族是偽善,黑色種族是“光明”的惡,安地爾這麼說。
褚冥漾在查到了確實有相似的記載後,就認同了。
一開始褚冥漾會像這樣質疑與查證,但久而久之後,他就只照做不再多詢問了。
因為他大概是怕了,怕在知道了更多白色種族的惡行後,就會討厭起白色種族——討厭起那群跟黑色種族沒什麼差卻打著正義名號的偽善者。
在與安地爾的相處下,褚冥漾覺得,鬼族跟他們種族其實沒什麼差。
只不過,一個是浮在明面上,一個是在暗地裡偷偷摸摸的惡而已。
褚冥漾跟其他鬼族也有些接觸,雖然他不在像以前那般討厭鬼族,但鬼族扭曲的氣息他仍不喜歡。
……也正因為他不喜歡,所以安地爾常常故意派自家手下的鬼族來學院找他就是。
而這些都是後話了,一切的開始都是在今天——
月圓的中秋節,團圓的節日。
對褚冥漾來說,卻是從此與自己的朋友們產生裂痕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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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中秋賀文的皮的前傳(不
下周就是正文了~
遲了一天,因為我昨天才趕出來(艸(被打
嗯,關於妖師部分只是私設ww
上篇有留言(感動
星羽~
發表於 2017-10-21 12:26:03
安地爾你怎麼可以這樣QAQ漾漾就是要呆萌才叫漾漾阿
但漾漾變成這樣卻讓我莫名的興奮,我是不是怪怪的阿OwQ
逆蝶彼岸♪
發表於 2017-10-21 12:45:46
中秋都過多久了孩子……!(指(#
正文被你拖很久喔別以為我不知道!(再指(#
我都快忘記正文劇情了你是要我怎麼監督你咧…!(喂
(偽)番外(真前傳)爆字果然棒棒wwww
我很想說那隻老安一定外掛開很重#……尤其是眼睛(不
樓上那位放心,你沒有怪怪的,你只是終於發現黑漾是王道,蠢漾是邪教而已(×
yhlee201507
發表於 2017-10-22 10:45:48
恩....
要說甚麼呢?
啊!對了正文!
期待下篇
菜菜子
發表於 2017-10-27 19:46:09
第十章
白凌然、褚冥玥跟著冰炎來到了翡夜族裡,進到了洞穴裡,嘗試破解禁錮。
但不管妖師族族長跟公會巡司用盡手段,仍沒能打破。
徒勞無功的三人離開了翡夜——畢竟他們可都是忙人,不可能一直呆在翡夜裡。
翡夜發生的事情跟褚冥漾一定有關係,冰炎去尋找關於褚冥漾的消息,也算是在幫翡夜尋回他們的守護神。
三人約好有什麼消息要離開共享後,就分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有股不安的陰霾仍籠罩著他們。
冰炎去協助夏碎調查西瑞的屍體。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兩、三位藍袍也跟著調查。
他跟夏碎查到了……言靈之力,阻礙西瑞、使西瑞無法復活的力量是言靈。
他們大概知道九瀾為什麼會去找褚冥漾了。
夏碎現在在紫藤館的房間休息著。
終於在西瑞身上找到了線索,他們已經聯繫上了妖師族長前來調查言靈,但妖師那裡還有些事導致白凌然無法立刻趕來。
西瑞身上的言靈之力跟他們的不同,他們的只是快要消散的少許言靈,而西瑞身上的是到現在都還在作用著的濃厚力量。
幸運的話,白凌然可以直接從這股言靈之力查出使用力量的了是下了什麼命令,甚至可能可以破除。
而在白凌然處理好事情前來之前,他們這些人能抽空休息一下,夏碎選擇回到紫藤館。
躺在床上,夏碎這幾天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
只要想到自己學弟或許……
是他們太不在意他,太沒防備鬼族了嗎?
不對,他應該要相信學弟的。
但壓在心頭上的沉重仍揮之不去。
「叩叩。」敲門聲在一片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夏碎起身,不解現在有誰會來找他。
「夏、夏碎學長……」一個虛弱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他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
「夏碎……學長……」聲音越喊越小聲,感覺得到門外的人的搖搖欲墜,夏碎猛然一驚
——這不是褚冥漾的聲音嗎!
終於認出門外的人的聲音,感應到對方的危急,夏碎連忙打開門。
看到滿身鮮血跪坐在地上呻吟的自家失蹤良久的學弟——扯出一抹愧疚的笑容。
一塊黑色物品飛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快到讓他反應不過來——
然後他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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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寺夏碎失蹤了。
在冰炎跟千冬碎用盡各種方式都找不到夏碎後,終於承認了自家搭檔/哥哥真的失蹤了。
失蹤地點,Atlantis學院紫藤館,藥師寺夏碎失蹤的地方。
眾人的心情就像有顆石頭壓在他們身上,喘不過氣來,而他們卻不知道敵人是誰,目標究竟是誰。
最一開始跟他們毫無關係的暗精靈公主、然後是西瑞、九瀾、漾漾,到現在夏碎失蹤。
而這些遇害的人,扣除第一個公主,剩下的共通點大概是,他們都認識吧。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來,他們雖然覺得最大的嫌疑犯是安地爾,但到現在他們其實未曾完全確定過。
尤其是,褚冥漾究竟隱瞞了他們什麼,更是成為眾人心上一道揮之不去的梗。
他們都不約而同像學院請了假,全力埋頭在調查這件事情裡。
關於兩個人失蹤的事情被公會鎖了起來,只有部分人士知道 ——照理來說是這樣。
但,消息不知道從哪裡洩漏出來。
起初他們沒人在意,直到謠言變成——
「邪惡的妖師褚冥漾綁走了自己學長藥師寺夏碎。」
「褚冥漾那個邪惡的妖師殺死了藥師寺夏碎。」
才終於引起他們在意。
幾個人不以為意,他們……相信,那位傻傻的、純真善良的妖師,就算有事情在隱瞞他們……也不會是這種事情的。
雖然,在調查過程中,幾個人越來越無法肯定了。
例如,千冬歲查到了褚冥漾接了一個無袍的、淨化一個小型汙染地的小任務。
而到了那片地方,千冬歲卻發現那塊地消失了。
那只是一個無主之地,消失似乎也沒什麼,但白凌然發現了很淡、很淡的言靈力量。
淡到大概只有他這個妖師族長可以看得出來的殘留力量。
究竟只是巧合,還是那塊無主之地被褚冥漾拿走了呢?
例如,萊恩突發奇想跑去調查褚冥漾的電腦,發現他已經很久沒上遊戲了。
——那他晚上究竟是再做什麼呢?
他們不知道,哪怕是喵喵,也從一開始哭喊著漾漾不可能背叛到現在只是靜靜的咬著唇不說話。
雖然關於夏碎失蹤的事情他們幾乎沒什麼進展,但關於褚冥漾,他們卻不斷的發現疑點。
甚至,有些看起來不像是疑點的地方,現在回想起來他們都覺得疑點重重。
但在還沒有最準確的證據前,他們還是會願意……
相信他的。
不知為何,外界關於褚冥漾殺死藥師寺夏碎躲了起來的消息越傳越烈。
公會裡反妖師的聲浪越來越多,妖師一族的人基本上現在都不會出現在公會相關地方了。
在夏碎失蹤了兩個星期,外面謠言越傳越誇張、反妖師情節越來越嚴重,他們查詢到許多褚冥漾奇怪的地方,但對於關鍵的事件仍毫無收穫時,終於有了消息——
有了,不幸的消息。
藥師寺家屬於夏碎的命燈,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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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千冬歲、萊恩、喵喵在藥師寺家的命燈前,旁邊有一個掩面無聲哭泣的執事。
「這就是、少主的命燈……千冬歲少爺知道,該怎麼做,那麼在下就先退下了。」老執事抹掉眼淚,嚴肅的對他們說,「請各位,一定要讓少主有個交代。」
「我會的。」表情同樣肅穆,千冬歲的聲音有點哽咽的回。
老執事退了下來。
這裡是藥師寺家,放貴重人員的命燈位置。
屬於藥師寺夏碎的命燈,在昨天熄滅了。
藥師寺家有特殊秘法,能擷取到死者死前的一些訊息,這訊息可能是氣息、影像、法術。
而這秘法只有血緣者可以使用,身為身為夏碎同父異母兄弟的千冬歲強烈的要求藥師寺家把這個秘法讓給他來做,藥師寺家猶豫了一陣子後答應了。
這秘法,血緣越接近的人探查到的越多訊息,夏碎的母親已經死了,父親不可能來,那身為他同父異母兄弟千冬歲毫無疑問是血緣最近的。
千冬歲如此積極的爭取,除了死者是夏碎、是他最深愛的兄長外,還有一點——
他們怕,查出來的事情,真的跟褚冥漾有關。
如果真的有關,那……
他們希望能第一時間釐清真相。
千冬歲小心翼翼的把已經熄滅的、自己哥哥的命燈拿了出來,交給萊恩。
「萊恩,小心拿好,絕對不能掉!」
在千冬歲的幾乎可以說是瞪視的看著之下,萊恩捧好命燈,嚴肅的說「歲,我以史凱恩之名發誓會拿好的,你放心吧。」
深呼吸口氣,千冬歲讓自己心裡毫無雜質一片空白,拿出美工刀劃開手指,朝著命燈滴血。
「以藥師寺夏碎的血緣者·雪野千冬歲為令,顯現出其的死亡線索吧!」
鮮血滴落在燈上,原先熄滅的命燈猛地燃燒起來,像是要把燈薪燒完般的猛烈燒著。
千冬歲張開五指,把手放在命燈上頭,用力一抓,火焰像是被他抓走似的熄滅掉,千冬歲攤開手心,上面用灰燼寫著一個詞——
【妖師】
喵喵跟冰炎還有萊恩也湊了上來,沉默的看著灰燼寫成的字緩緩的糊掉。
——褚冥漾失蹤,一個又一個細微的謊言,公會傳出褚冥漾殺了夏碎,命燈顯示兇手跟「妖師」有關。
事情,有這麼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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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帶著沉重的心事回到學院,“妖師”這線索還是太微弱,雖然縮小到了一個族群的範圍,但還是不足以查到真兇。
移動陣的光芒還未完全消失,一行人就注意到正朝大門前進的三人。
「伊多、雅多跟雷多?」辨認出三位是熟人,冰炎出聲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同樣注意到他們,三多停下腳步轉了過來,伊多愣了下,「冰炎殿下?真巧呢。」伊多淡淡的笑著迎了上去。
「欸,對啊好巧!話說西瑞呢?」笑嘻嘻的湊上前,雷多第一眼注意到那顆五彩的藝術頭不在一行人之中,「呀,雅多你別打我啦……」
「抱歉。」面無表情的巴了自家兄弟的頭,雅多像他們道個謝後就拖著雷多往旁邊靠去,「伊多,你講吧。」
——三個人都沒注意到,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幾人確實都變了一瞬的表情。
「冰炎殿下,不知道諸位現在有沒有空聽我的一席話?」嚴肅著臉,伊多詢問道,「我來學院是跟人有約,但有部分也是想像你們傳達一件事。」
「傳達一件事?……你從水鏡看到了?」意識到對方先見之鏡守護者的身分,冰炎說。
水鏡曾經破滅的伊多在數人的努力下,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只有體力還是有點虛弱而已。
「——跟夏碎哥有關嗎!」他們現在,先見之鏡可能預言到的事情,毫無疑問藥師寺夏碎失蹤是其中之一,所以千冬歲不顧形象著急的吶喊——他的哥哥失蹤,命燈熄滅疑似死亡,在場裡打擊最大、最想抓到兇手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相較於身為夏碎搭檔、也是他的學長的冰炎,千冬歲更不擅長收斂自己的情緒。
他目前是不相信夏碎已經死亡的,雖然很少,但歷史上也發生過命燈誤判對象狀態而熄滅的事件。「妖師」這命燈給的線索,其實什麼也不能代表——散落在世界上的妖師也還不少呀。
雖然他們確定褚冥漾有不少事情瞞著他們,雖然褚冥漾確實很可疑,雖然公會裡不少人都認為兇手就是褚冥漾——
但直到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們不會、也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好朋友——實際上,其實只不過是他不想去想這種可能性罷了。
千冬歲只希望能快點找到褚冥漾跟夏碎,以釐清事情的真相。
「……是的。」有些驚訝對方居然猜到重點,但礙於之後跟人還有約,伊多沒有去在意,「冰炎殿下,你知道的,我之前曾經看到過什麼影像。」
——先前水妖精族發生了些事情伊多一直在處理,導致他們都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那個影像沒有發生,被改寫了——」
「……我相信,這次也一定能的。」直視著冰炎的眼睛,伊多輕聲的說,「那麼,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希望各位不會做出後悔的選擇。」語畢,伊多就轉身離開,拖著雷多的雅多向他們點頭示意後也跟在自家哥哥後面,雷多則邊被拖邊朝他們揮了揮手。
他們一行人就這樣目送著水妖精消失在視線中。
——沒有人聽不懂伊多的意思。
伊多曾經預言過褚冥漾會殺死冰炎,這件事知道的不多,但在場的人正巧或多或少都知道。
而他說,又是相似的影像,跟夏碎有關。
——說不定伊多看到的景象已經發生了——
褚冥漾殺了藥師寺夏碎。
毫無疑問,這是伊多看到的景象。
而同樣毫無疑問,這也是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了的景象。
——哪怕沒有決定性的證據,當所有線索都指像同一個人時……
那真的,只是巧合嗎?
###
公會的謠言,他們一直都沒放在心上——所以,也不曾去調查過出處。
出處不難調查,千冬歲木著臉打電話給幾位同胞,就打聽到出處了。
——聽說,是一個不認識褚冥漾也不認識藥師寺夏碎、在守世界小有名聲的算卦人士無聊時算出來的,而那時正好有反妖師的人在附近,被那個人宣傳出來的。
他們現在,人在大學部的清園。
喵喵摀著臉啜泣,冰炎長髮覆蓋著臉看不出表情,拳頭緊握著,萊恩難得沒有消失也沒吃飯糰,滿臉不敢信置,千冬歲則是面無表情。
空氣凝固著,似乎是感應到這邊令人窒息的沉默,清園裡一片安靜,原先愛鬧騰的大氣精靈個個消失無蹤。
「漾、漾漾……一定、大概……有誤會……或、或是……或是被騙了……」喵喵第一個打破安靜,但說到最後她自己也都越說越小聲。
「……喵喵,」千冬歲聲音毫無起伏,「漾漾……真的是褚冥漾殺死了我哥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
「……你說,不會放過誰呢?」
聽到這個聲音,萊恩立刻綁起頭髮,冰炎猛地起身,千冬歲把喵喵護在身後,幾個人也同時拿出自己的幻武兵器,「是誰?!」
是誰突然出現、或是一直都呆在那裡——他們居然直到對方出聲前都沒注意到!
一看清楚說話的人後,他們都呆住了。
來人身穿黑色斗篷,臉上掛著一絲淒涼的微笑——
是,褚冥漾,他們一直在找的褚冥漾。
「吶,你們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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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正文奉上☆
嗯……來預告一下,下章高能請有心理準備?
是說這樣斷不知道會不會被寄刀片w(喂
是說……我快沒存稿了(驚恐(被拖走
我我會努力維持周更的(艸
有留言了開心~~
請繼續保持(??
逆蝶彼岸♪
發表於 2017-10-27 21:18:48
高能預警你上禮拜就該講了好嗎!!!!(# ゚Д゚)
你讓大家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看了這章啊啊啊!ヽ(`Д´)ノ
就跟你說了這樣子會讓人一下刺激過重無法接受這龐大訊息量啊!Σ(´∀`;)(高能過多我看今晚就有一堆限時快遞要寄到你家了嘖嘖你等著收吧(;一_一)
嘛,說這麼多,反正會一直高能下去其實提前警告好像也沒啥用……:p(不
星羽~
發表於 2017-10-28 12:58:11
夏碎死了......我竟然覺得很正常!!!!
期待下一篇的高能,最好是越虐越好(這個人沒救了
a1455
發表於 2017-11-9 12:40:37
本帖最後由 a1455 於 2017-11-9 13:51 編輯
這篇不錯喔 看第一章就有期待感 加油 我如果有碰電腦的話會上來看看的
對了 斷在這裡 讓我很想寄刀片呢(冷靜
菜菜子
發表於 2017-11-11 00:06:28
本帖最後由 菜菜子 於 2017-11-11 00:21 編輯
第十一章
一片沉默。
所有人不敢信置的看著那名男子。
慘淡的笑容,黑色的斗篷把他包的緊緊的,身姿透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氣氛,彷彿——
要消失了,一般。
「……你、你是誰!」渾身發抖,淚珠在眼眶中打滾,喵喵猛地大喊,「你、你不可能、不是漾漾的!你是誰,假扮成他!」
其他人聽到喵喵大喊,才驚醒過來。
「我就是褚冥漾,你們認識的那個褚冥漾,沒有被安地爾取代或是控制——」男子淡淡的說,對喵喵的舉動無動於衷,「以我的真名·褚冥漾起誓。」話語中隱含著力量感。
「你們聽得出來,這段“誓言”是不是真的吧。」男子 ——褚冥漾望著他們。
他們知道,他真的、確實是褚冥漾了。
——但是,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褚冥漾,這個褚冥漾不管是神情,氛圍,還是語氣,都讓他們如此的陌生。
「漾漾……」千冬歲顫抖著看著那個陌生的好友,「你……你為什麼,殺了夏碎哥!」千冬歲歇斯底里的質問。
「……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收起笑容,褚冥漾面無表情,輕聲的說——眼眸深處,透著一絲絲沒人發現的期盼。
「……你要我怎麼信!所有、所有的證據都告訴我們,殺死夏碎哥的就是你!」大聲吼了出來,千冬歲喘著氣,拳頭緊握到流出些微血來。
「褚,兇手真的是你嗎?」等千冬歲吼完,冰炎才開口說,面色平靜,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褚冥漾機械式般的重複了一次,冰炎微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來,沉默了下來。
看著無話可說的冰炎、憤怒的抖著身子的千冬歲、摀著臉哭泣的喵喵、一臉不敢相信的萊恩,褚冥漾笑了。
「我真蠢,居然對你們抱有期望——」
「他果然,沒說錯。」語畢,褚冥漾從旁邊一扯,一個男子被他從空氣裡扯了出來——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昏迷的男子臉朝著他們,讓他們都能清楚的看見他的面孔——
藥師寺夏碎。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褚冥漾一手抓著夏碎,另一手飛快的朝人的腰上用力一劃——
鮮血四濺,褚冥漾放開手中的——屍體,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這麼想要我殺了他的話,就成全你們吧。」屍體滑落在地,他的一手拿著凶器小刀,臉上與黑袍都沾著鮮血。
「以妖師之名起誓,藥師寺夏碎這輩子將不可能回到世上。」
他們呆愣的望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呆滯的腦袋終於轉了起來,千冬歲突然朝褚冥漾跑了起來,用力的把手上的幻武兵器破界弓砸了過去,「你、你,你幹了,什麼……!!!」
同時間,冰炎也拿著自家幻武兵器衝向褚冥漾。
像是對用兵器朝自己砸向以及一紅袍一黑袍氣勢洶洶的靠近自己渾然不覺似,褚冥漾依舊呆在原地,「我殺死了夏碎學長,你的哥哥。」微微嘆了口氣,他有些遺憾的說,「唉,夏碎學長其實很無辜呢……其實他原本是不用死的。」然後,他抬頭看著千冬歲的雙眼,「你也是啊,好可惜,我們原本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在場,沒有人聽得懂褚冥漾話語的意思。
在破界弓砸到他之前,在冰炎伸出烽雲凋戈快要碰觸到褚冥漾之前,一根黑針擋住了紅袍的幻武兵器,「小漾漾,決定好了嗎?」顯現出身形來,鬼王高手臉上掛著看戲的笑容,輕佻的問,並抽回黑針任由弓掉落,並手腕一轉射向冰炎。
往後一跳,冰炎揮掉黑針,含著殺氣說出來者的名字「安地爾·阿希斯!」並把手中的烽雲凋戈指向對方。
一旁的千冬歲蹲了下來,抱住自己哥哥的屍體,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幻武兵器就在自己旁邊落下,只輕輕搖晃著夏碎的身體,輕聲的說:「哥……哥,你醒醒好不好……」
「嗯。」望了眼蹲在地上懷抱屍體的千冬歲,再望向抽出兵器但由於安地爾而不敢妄動的冰炎、藏住臉逃避現實的喵喵、綁起頭髮眼神透漏殺氣但拿著兵器的手在抖的萊恩,褚冥漾握住了安地爾的手。
「再見。」
不等其他人回話與動手,褚冥漾就跟著安地爾消失了。鬼王高手難得什麼都沒說,只掛著礙眼的笑容帶走了人。
在褚冥漾那聲“嗯”時,冰炎已經起了警覺心,但等到他伸出手來想要攔住時,握住的只剩一片空氣了。
——最近莫名縈繞在他心態上的那股不詳預感,已經消失了 ——
因為,這“預感”,已經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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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寺夏碎並沒有死亡。
或著該說,他原本沒有死得。
原本,褚冥漾也沒打算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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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咱們來測試看看,你那群朋友,究竟是不是跟西瑞·羅耶伊亞一樣是“背叛者”吧。 」
聽到安地爾這麼一說,褚冥漾抬起頭來,
安地爾笑了笑,開始闡述著他的計畫——
「你……要綁走夏碎學長!?」褚冥漾睜大眼睛,「這、這樣不太好吧……」殺氣漸漸淡去,褚冥漾臉上不再是陰冷的表情,而是猶豫與掙扎。
剛剛的表情像是曇花一現般——只有安地爾知道,那道黑暗已經悄悄的印在褚冥漾心底了。
「漾漾,你相信你那些朋友嗎?」安地爾拋出了個乍聽之下沒關係的問題。
「……當然!」頓了下,褚冥漾閃過一絲掙扎後仍堅定的回道,「我當然相信他們!」
「既然如此,藥師寺夏碎只不過是被我們綁一下而已,能出什麼事嗎?」
「欸?」愣了下,褚冥漾不太懂安地爾的意思。
「你既然相信他們,那這個測試他們一定能過,」安地爾慢慢的解釋,「既然一定能過,那藥師寺夏碎也不過是被我們——被我綁了一陣子而已,沒有什麼危險,還是說——」
「你不相信他們,認為最後藥師寺夏碎可能真的犧牲嗎?」
「……安地爾,你這什麼意思?!」猛地起身,褚冥漾顫抖著瞪著仍然一臉悠哉樣的鬼王高手。
「我的意思是,假如他們是“背叛者”的話,那藥師寺夏碎倒可能真的會有危險。」彷彿沒看到對方的瞪視,安地爾毫不動搖的繼續說,嘴邊噙著一抹愉悅的笑容,「但若他們不是,又有什麼危險的地方呢?——還是說小漾漾你害怕他們通過不了測試麽? 」
「他、他們當然過的了!」雖然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安地爾講得看似正確但一定有哪裡不正確——可看到安地爾的雙目,褚冥漾就有種腦子亂哄哄的感覺,始終抓不住那絲不對勁。
「那不就沒問題了?」攤著手,安地爾說。
「好、好吧。」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何況,他也不想讓安地爾認為他不相信他的朋友們——褚冥漾勉為其難的同意了,「但你要怎麼綁架夏碎學長……他人不管在醫療班總部還是學院你都不好出手吧。」
「這不有你嗎?小漾漾。」安地爾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綁架一名紫袍,我不知道做不做得到的。」褚冥漾嘴角抽搐著。
「嘖嘖,漾漾你這樣不行,身為我的頭號弟子連個紫袍都抓不到實在太丟師父我的臉了。」安地爾用一種恨子不成鋼的口氣,一臉丟臉的表情。
「……」他一開始是反對綁架夏碎學長的吧,怎麼現在變成主兇了啊!
想歸想,在安地爾的微笑下——看了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小命不保的那種微笑——他仍戰戰兢兢的潛入紫藤館,小心翼翼的把夏碎弄暈並搞回來。
這其實也不是他第一次潛入人家家裡綁架人了,只是以前潛入的地方沒學院這麼強,人也沒到紫袍的程度。
雖說學院對他的防護可以說是有跟沒有一樣,夏碎他也是看準了對方徹底放鬆的那刻才出手的,還有安地爾的幫助與支援——砸暈人家的黑色盒子上面刻有隱藏氣息、加大威力等種種安地爾親自施的法術,才能成功神不隻鬼不覺的砸暈紫袍。
把人砸暈弄來後,安地爾施了法術保證其不會醒來,就把人放一旁。
然後,安地爾吃了個聽說在守世界小有名氣的卦師的靈魂,散佈了謠言——他褚冥漾殺了藥師寺夏碎。
看到冰炎、還有他的朋友們完全不理會這些謠言,他真的挺開心的。
哪怕他們調查出了一堆可疑地方——他現在才發現,他以前的做得事情仔細找漏洞還挺多的……
是說,他總覺得公會的任務紀錄沒人權,一直被翻出來啊啊啊!他們這群濫用職權的人!
咳,總之,謠言什麼的是無法動搖冰炎他們對自己的信任的 。
「安地爾,我就說吧!」指著影像,他有些得意的說。
影像是他跟安地爾在公會大廳偷偷設置的攝像頭,用來觀察冰炎一行人的反應。
「這只是區區謠言而已,若他們真相信了你也白當他們朋友了吶小漾漾。」安地爾毫不留情的反擊,但仍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在有證據證明信任真的是雙向信任而不是單向信任後,任誰都會很高興吧,哪怕證據多渺小。
單方面的相信,是很累的啊。
又過了一小段時間,冰炎他們發現了很多、很多他可疑的地方,只不過都只是一些小線索而已,無法證明他到底瞞了他們什麼。
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們雖然仍沒在理謠言,但對他已經產生了些懷疑後,褚冥漾先前的好心情通通沒了。
——如果換角色,換成他是他們的話,直到本人真的承認前,他一定不會去質疑他們的。
因為,他深信他們。
所以,褚冥漾失望了起來,對他們真的很失望——這些明明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線索,都讓他們有些動搖了。
那要是這線索再明確點呢?
褚冥漾心涼成一大截。
——他們還沒有完全懷疑他,這大概是他心底裡唯一的安慰了。
「該進下一步計畫了。」安地爾面對底氣明顯不足的他,微微一笑。
安地爾向他解釋關於藥師寺家命燈運作原理以及他的打算對夏碎施的假死自創法術。
——為了讓命燈顯示出來的線索跟他有關,讓夏碎進入假死狀態的法術要由他來施。
命燈是感應到對應之人的生命熄滅後,就會跟著熄滅——而假死狀態生命自然也會短暫熄滅,因此騙得過命燈。
伊多跟他們接觸時,褚冥漾其實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他身上披著隱藏身影氣息的黑色袍子,就這樣安靜的聽著伊多告知的話,麻木的望著千冬歲的種種舉動。
腦裡想的是,安地爾跟他說過的話——
『白色跟黑色終究是不相容——不可能永遠和平共處的吶。』
『身為白色種族的他們,怎可能打從心底相信你呢?』
『漾漾啊,他們遲早會露出“真面目”的呦。』
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或許真的很傻。
雖然喵喵發抖的說自己認為有誤會,但他知道,她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的。
褚冥漾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個腦殘。
居然認為身為黑色種族、還是其中最令人恐懼的妖師的他能得到這些白色種族的完全信任。
——明明黑跟白是永遠不能共存的,哪怕他們能做到表面上看似和平,仍舊只是假象,只是脆弱的虛假而已。
只要“黑”的一方露出了什麼破綻,“白”的那方就會毫不留情的撕碎對方——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不聽對方的辯解。
白色種族跟黑色種族的關係,就是如此。
「真的是褚冥漾殺死了我哥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
在聽到千冬歲這句話,心中對此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碎了。
他真的是,很天真、很天真、很天真呢——
天真至極。
「……你說,不會放過誰呢?」輕輕的笑著,那些他曾經以為是朋友的人抽出武器,戒備著他,然後呆住了。
「吶,你們相信我嗎?」
明知答案,他還是問了出口。
大概只是,想要徹底的對此絕望吧。
緊抓著黑斗篷的手隱隱的在抖著,面對著昔日的友人,面對著一黑袍一白袍一藍袍一紅袍的組合,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
……真打起來的話,他十成十會輸吧——
金髮的女性逃避現實般哭喊著,他毫不留情的擊碎對方的期望。
同時,心裡產生了反感。
啊啊,虛偽的白色種族,明明心底裡是不相信我,卻還是——為了自己的良心,戴上噁心的面具。
面對千冬歲的質問,他在心底笑了起來。
問他為什麼要殺死藥師寺夏碎——問他不存在的事情,他要怎麼回答呢?
他真的很蠢啊——面對著曾經的友人,他深深的笑了起來。
自虐的笑了起來。
這麼希望藥師寺夏碎是他殺得,那麼,他就成全你們吧。
從異空間裡扯出昏迷的藥師寺夏碎,像殺死西瑞那般一刀劃死對方,並在嘴裡吐出附有言靈力量的言語。
他真心覺得,什麼都不知道的藥師寺夏碎很無辜。
但同時也心底裡知道,身為白色的那方的藥師寺夏碎,遲早會跟他敵對的。
千冬歲的破界弓朝他砸來時,他不為所動——
因為褚冥漾知道,他來了。
「好可惜,我們原本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若不是你們讓我發現了這殘酷的事實,若不是我終於醒悟過來——
否則,我還是能像以往般呆呆傻傻,你們還能像以往般戴上友好的面具,我們還能像以往般做朋友。
安地爾出現在他後面,為他擋下了破界弓。
臨走前,他望著那群友人,想到——
其實,“背叛者”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他們只是,憑著本能,身為一個白色種族,本能的厭惡他們這群黑色種族。
——黑與白永遠不可能共存。
他只是比所有人都早知道這件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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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收到好多刀片(挺胸覺得驕傲(被拖走
其實我一直以為我更到這章了才停的(艸
總之,上星期停更一次,嗯……
下星期我我努力不停,努力而已!(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