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貘輓歌 發表於 2017-12-29 22:24
第九號涅槃－蘿拉（三）
「我的選擇……」
我的新角色會出來嗎？
大大
好看喔
讓我的新角出來吧！
拜託
和平的結束真難得白帝別擔心娘親會幫你想聯絡
本帖最後由 夢貘輓歌 於 2018-1-16 21:49 編輯
Red eyes－暗漓
霧春在半空中墜落著，望著腳下高樓林立，忙碌的人們低頭滑手機根本沒注意到天上的情形，大概目測一下墜落地點，霧春絕望的看著那條擠滿車子的街道。
「霧春！」
奧菲絲曼敞開雙翼沖出雲端，伸手抓住霧春的衣領，原本以為這樣就能防止霧春摔死，卻沒預料到霧春穿的衣服太寬鬆，奧菲絲曼只能留住衣服，霧春則神奇的滑出上衣，因為拉扯的緣故偏離墜落地點。
噗滋！
「啊……又來。」霧春語氣中充滿無奈，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避雷針貫穿，他一聲長嘆，「奧菲絲曼，你怎麼不抓我的手啊？」
奧菲絲曼皺起眉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啦！不過你還真像毛毛蟲呢，只是脫蛹後還是毛蟲型態的毛毛蟲。」
「噁。」霧春不覺得奧菲絲曼的比喻很有趣，露出嫌惡的表情指著避雷針，「先把我拔出來，或是折斷這東西。」
折斷嗎？奧菲絲曼瞇起眼思考一會兒，接著他忽然感應到巨大的能量，於是反射性跳離避雷針，並且架起防護陣。
轟隆！
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過，霎那間有到閃電打在避雷針上，霧春直接被電成焦炭，隨後下起盆大雨，濕氣夾帶著炭燒味，讓奧菲絲曼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得罪了誰？奧菲絲曼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霧春，心想就算有人再怎麼倒楣，也不會衰到每次移動都會出事吧。
仔細回想，跟霧春時空旅遊的這段日子，只要霧春到一個新世界就要死一、兩次，就算沒死也會重傷到半死不活。
奧菲絲曼拿出小刀把霧春從避雷針上弄下來，經過一番切割摳刮後，霧春在雨水刷下逐漸恢復，當他睜開眼睛時，大雨已經過去一道彩虹掛在邊際。
「心情好複雜。」霧春慵懶的雙眼左右飄移，看見奧菲絲曼正在用風魔法烘乾自己和他，霧春拎起衣服重新穿上，「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很普通。」奧菲絲曼聳著肩，他覺得這裡還挺普通的，雖然有很多新奇的工具，但這裡的人似乎沒什麼好紀錄的。
把頂樓全部烘乾後，奧菲絲曼站在牆邊，俯視著底下如螞蟻般忙碌的人們，他們從沒停下來過，就算是停紅綠燈也不斷在講電話、滑手機。
這裡的人似乎都在趕時間，匆忙的腳步和汽車催促前方的喇叭聲，還有人因為咖啡來的太慢破口大罵，辦公室裡行政簽字跟敲鍵盤的動作連綿不斷。
就算是公園或遊樂場，大人小孩也沒閒著，小孩盪玩鞦韆馬上去玩蹺蹺板，再來是堆沙堡然後溜滑梯，精神很好的大吼大叫玩鬼抓人或騎馬打仗。
在一旁的大人唧唧喳喳的談輪著八卦、工作的事、各種話題，有的還會打掃四周、澆花除草，沒有一個人是不動的，這讓奧菲絲曼覺得很詭異。
「我收回『很普通』那句話。」奧菲絲曼蹲在圍牆上，用觀察未知生物的眼睛盯著底下那些人，「所有人都在動耶！他們不會累嗎？」
「也許這個城市的人們本來就很殷勤。」霧春趴在奧菲絲曼身旁，城市裡的人做的事情看起來都很正常，不過大家都在忙著做各種事情，連偷懶休息的人都沒有，這確實有點怪。
兩人在頂樓從中午看到夕陽西沉，當遠方大樓老鐘指針碰到數字五的瞬間，原本勤奮緊繃的人們不約而同鬆懈下來，人們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回家泡澡、睡覺、看電視，也有人站在公園發呆什麼也沒做。
公司裡加班的業務員也把文件丟在桌上，提著公事包三五好友相約去吃飯，老闆們巡視完公司後直接關閉總電源，當最後一間公司關閉時，正好是六點整。
整個城市除了自營小店外，只剩下家庭戶的燈火，看來這世界沒有所謂的加班，六點之後是完全的個人時間，就連補習班、火車、公車、計程車都不會行駛，在外移動只能選擇走路、腳踏車或自己開車。
「規律、準時的有點可怕呀。」奧菲絲曼微微皺起眉，有點懷疑那些居民究竟是不是人，搞不好是機器之類的東西。
喀鏘。
頂樓的鐵門被緩緩推開，走上樓的是個黑色長髮長到遮臉的女孩，他穿著過長的袖子和長褲，修長的雙腳有無力的走向霧春和奧菲絲曼。
女孩站在兩人面前，先是仔細觀察奧菲絲曼，原本想伸出手做些什麼，再碰到奧菲絲曼之前又縮了回去，接著轉頭盯著霧春瞧。
「你也是來自殺的嗎？」女孩語氣冰冷的問。
「不是。」霧春慵懶回應，一手托著下顎問女孩：「你呢？」
女孩沒馬上回應，有點笨拙地爬上牆邊緣，坐在邊上望著燈火零星的城市。
「喂，別做傻事啊！」奧菲絲曼緊張地拉女孩的手臂。
「在自己的時間裡可以做任何事，你們別管我。」女孩側過臉看著奧菲絲曼，用一種羨慕的口氣說：「真好，是漂亮的藍色。」
「咦？」奧菲絲曼表情疑惑，想到自己身上有藍色的地方就只有雙眼，難道這女孩想要有藍色的眼睛嗎？
霧春仰起頭將墜鍊懸空，晶瑩剔透的水晶在燈火照明下熠熠動人，「既然想要死，不如在死前跟我們說說你的故事如何。」
「為什麼我要對陌生人說自己的事情。」女孩有點不滿的環起手。
「沒關係吧，都要死了，死前至少還能被什麼人記住，這不是很好嗎？還是你希望無聲無息地消失呢？」
女孩別過臉看著遠邊有時鐘的大樓，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們知道這個城市被稱為『最高文明城布魯艾斯』嗎？這裡的人啊，從小就被教育規律、規矩和重視社會團體的重要性，不論身分地位、貧窮富貴皆平等，這個城市的主張是以所有人有存在意義而建立，當然如果你被判定怠惰、惡質的話，也只會被驅離這裡，並不會遭受任何懲罰，除非……你有一雙紅色眼睛。」
「眼睛顏色跟怠惰、惡質有什麼關係呀？」奧菲絲曼聽得一頭霧水。
「大家都說這是被詛咒的顏色，會帶來災禍和不幸。」女孩撥弄著瀏海，鮮紅色雙眼在髮絲之間若影若現。
「明明是文明城，卻有這種迷信，以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霧春彈指召喚出書和筆，開始畫女孩的側面素描。
女孩低著頭冷笑，「從來沒人跟我解釋紅色眼睛詛咒的由來，大家只是以訛傳訛，不斷的傳承這個禁忌，紅色眼睛的孩子是危險的、不幸的，所以……擁有紅色眼睛的我，不要存在比較好。」
奧菲絲曼拍拍女孩的肩，女孩卻發出小哀鳴揮起手推開奧菲絲曼，他身上似乎有著傷，奧菲絲曼正好碰到他受傷的地方。
「要幫你治療嗎？霧春的水晶項鍊好像有治療功能。」奧菲絲曼指著霧春說。
「奧菲絲曼……」霧春用煩躁的眼神看著奧菲絲曼。
「唉唷！就復原小傷口嘛！」奧菲絲曼扇扇手，隨後環住女孩的腰向後拋，迅速退後以公主抱的姿勢接住女孩。
「你、你幹嘛啊！」女孩慌張起來，掙脫奧菲絲曼退後幾步。
「這個嘛，我覺得因為眼睛顏色自殺很不明智，所以不打算讓你跳下去喔！」奧菲絲曼把霧春拖到身邊，搓亂霧春的紅髮，「我知道你每次出事只有項鍊是完好的，所以你復原的秘密在項鍊裡對吧？」
「嗯，所以呢？」
「所以你要幫助這可憐的女孩呀！把他的傷治好，然後送他離開這個城市。」
霧春無力的垂下雙肩，「為什麼我要這麼做？他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我們這些陌生人有什麼資格干預？能選擇自己的生死是種幸福呢。」
「霧－－春－－！」奧菲絲曼雙手搭上霧春的肩膀前後用力搖晃，「這女孩的故事不管怎麼聽都是被逼迫的啊！他可是被這個社會愚昧的傳說打壓，痛苦的不得了才不得已結束性命的！」
「是這樣嗎？」霧春斜過眼看著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縮著身子，不安的捏著自己的髮尾，「暗漓。」
「暗漓，你想死嗎？」霧春抓住奧菲絲曼的手腕要他停止搖晃，「告訴我，你是發自內心想要死亡，還是不得已才選擇死亡？」
暗漓長髮下紅色的雙眼顫動著，抿著唇瓣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死亡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從有意識以來，他就遭受家人、外人的排擠虐待，身心滿目瘡痍，每天睜開眼睛呼吸都覺得恐懼，害怕這雙眼睛帶來折磨的不只有他自己，就連家人也因此遭受街坊鄰居另眼相待。
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不是紅色眼睛，我沒誕生就好了。
原本有想過挖掉自己的雙眼，但把剪刀拿在手上的那瞬間卻又反悔了，他覺得腦子裡有許多尖叫聲，胸口揪緊心悶，胃裡一陣翻騰之後吐出早上偷吃的麵包。
知道自己沒辦法對眼睛下手，只好用割腕、自刎和喝安眠藥等各種方式自殺，每次自殺幾乎都會失敗，明明已經在浴缸放血等死，昏厥過後再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家人在旁邊抱怨他把浴室弄髒。
暗漓曾經想過自己是不是早就死了，不過他的生活作息與一般人無異，肚子會餓、被欺負會難過、累了會想睡，傷心時會想哭。
他身上的傷有一部分是家人造成，另一部是自己自殘，每當弄傷自己都會有活著的感覺，那撕裂般的疼痛和炙熱的生命液體，全部都是他活著的證明。
什麼時候才能去失去疼痛？什麼時候身體才會冷卻？
這十七年來他活得很累，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沒有意義，就算是自殺也會造成別人的困擾，家裡、室外、整個城市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就因為這雙紅色的眼睛。
既然沒有可以生存的理由，那不如試著讓自己解脫，放血、吞藥、上吊都失敗了，那就嘗試跳樓摔死自己，這次應該不會再失敗……
「我是自己想死的。」暗漓堅毅的說著，想到剛才跟這兩個陌生人聊這麼久感到有些神奇，平常的自己幾乎說不到五句話，今晚卻毫無阻攔的說了這麼多。
霧春雙手一攤，瞇起雙眼看向奧菲絲曼，「我覺得從這裡跳下肯定會摔個稀巴爛吧，治療一點意義都沒有，還是省點力吧。」
「不－－行－－」奧菲絲曼把霧春甩開，揪住暗漓的衣領敞開雙羽，「明明還有很多選擇，你給我想清楚啊！」
看見奧菲絲曼背後的翅膀，暗漓有些錯愕，就在他傻愣之餘，奧菲絲曼大力揮動翅膀，高速在半空中飛行，一口起衝到最頂端再急速降落。
暗漓大聲尖叫，聲音卻被奧菲絲曼簡易法術消音，經過兩三次高速降落後，直到暗漓臉色慘白奧菲絲曼才回到頂樓。
「噁……」
暗漓腿軟跪在地上，腦中嗡嗡作響頭暈目眩，奧菲絲曼收起翅膀雙手插腰，俯視著暗漓一臉正經的說：
「剛剛有沒有認真反省啦？」
「你這是在虐待他吧。」霧春拍拍暗漓的背並且捏著水晶，要佐納替暗漓分擔一些不適，「要死也是死的痛快，那樣飛來飛去根本沒意義。」
「哼！我剛剛在上面可是看到了喔。」奧菲絲曼盤腿坐暗漓身邊，「在暗漓你也看見了吧。」
暗漓眼神渙散的抬起臉，撥開自己稜亂的瀏海，用那雙紅色眼睛看著遠方，他沉默幾秒後點點頭，「城市……外面的世界……」
「沒錯！你根本不用死在這裡，外面有很多地方存在各種人，搞不好也有跟你一樣是紅眼睛的人呀！」奧菲絲曼握緊拳熱血的喊著。
「會有這種人嗎……」暗漓的呼吸變為平穩，感覺到霧春身上散發著溫暖，不禁靠在霧春身上尋求安全感，「你也是在意我的陌生人呢。」
霧春挑起眉，捏著水晶面無表情的對暗漓，「我叫做霧春，如果你打算活下去的話，請記得我的名字，帶你飛的天使叫做奧菲絲曼。」
「原來是天使啊。」暗漓沒有太訝異，只是擠出淺笑，「今天晚上，真多離奇的事情，然後我又自殺失敗了。」
「出去之後還想自殺也沒問題喔。」霧春用紀錄本戳戳暗漓的頭，「死這種事情隨時都能做，不過要活著還挺困難的。」
「是啊、活著……很難……」暗漓仰望著霧春，伸手夾住記錄本，「果然還是去死比較輕鬆，要我走出這個城市太困難了。」
霧春鬆手讓暗漓接住紀錄本，扶正他的身子悠哉的說著，「我是不懂你的感受，所以不會叫你努力活下去，要死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決定，從這裡跳下去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這個意思你懂吧？」
暗漓雙眼充滿絕望，他自嘲似的冷笑幾聲，抱著紀錄本淡淡的說，「我有什麼權利嗎？被詛咒、被討厭這樣的我，還能擁有什麼？」
霧春看著暗漓懷裡的書，抬起手摸摸他的頭，「你都可以決定自己的死亡了，當然也可以決定擁有什麼，你不需要在意別人的期待和眼光，你也不需要特別去努力什麼，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但如果，我離開之後發現外面也很糟呢？」
「那找個懸崖跳下去吧。」
奧菲絲曼聽見霧春的答案不是很滿意，「你怎麼可以說這種消極的話啊！年紀輕輕就放棄自己怎麼行，要揮灑青春汗水到最後一刻呀！」
「沒關係，我也不會出去，沒什麼能力也沒錢，我自己一個人不可能離開，跟別人在一起的話，會因為紅眼睛為那個人帶來災禍吧。」
「那就自己一個人旅行。」霧春彈指變出一支造型奇怪的筆，筆前端是正常的筆頭，後方則有個蓋子，打開蓋子可以看見兩公分左右的針頭，「你就一邊寫遺書，一邊把看見的事情和想法寫下來，筆沒水的時候用手指壓一下針頭，用自己的血補充墨汁吧，這可是用你自己生命寫出來的日記喔！」
「這是什麼可怕的筆呀。」奧菲絲曼想拍掉那支筆，不過暗漓早一步搶過，讓奧菲絲曼揮空。
「你喜歡嗎？」霧春看著暗漓緊緊握著那支筆。
暗漓點頭，想把東西收起來卻發現自己沒帶背包，霧春再次彈指，變出有點破舊的側背包包給暗漓，包包裡還放了一壺水跟幾個罐頭跟簡單的衣物。
看著霧春一直塞東西過來，暗漓有些為難，不過霧春給的東西他確實很喜歡，讓他覺得好像有點想努力走出去看看。
奧菲絲曼又張開翅膀，向暗漓伸出手，「要出發了嗎？趁大家都還沒醒，我們還能一起飛一段距離。」
暗漓把東西收好抱著包包，他看著大樓水泥牆邊緣，又看著奧菲絲曼，心裡緊張害怕，明明已經有人鼓勵他、給他資源，卻不知為何身體只能在原地發抖無法動彈。
霧春牽起暗漓的手，扶著他慢慢站起來，「有時候破蛹而出的毛毛蟲，還是會以毛毛蟲的模樣繼續生活，但至少那隻毛毛蟲曾經想要改變，只是失敗了幾次讓自己原地踏步，你要還在破蛹一次嗎？搞不好會下次會變成雞母蟲喔。」
「什麼奇怪的比喻啊……」暗漓歪著頭笑了笑，隨後離開霧春的手抱住奧菲絲曼，「天使大人，你覺得我出去後會變成什麼？」
「唉呀，別叫我天使大人，我是奧菲絲曼。」奧菲絲曼以公主抱姿勢抱起暗漓，「我覺得你離開這裡就會變成普通人，沒有詛咒、不幸，只有一雙紅色眼睛的女孩，當你踏上旅程後，會繼續改變的，只要你活下去就會不斷成長。」
「也有可能墮落喔。」霧春很不識相的補上一句。
「霧春！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這是事實嘛。」霧春聳著肩懶懶的說，「搞不好還沒結蛹就變成菜蝶絨繭蜂，或是雙盤吸蟲，後者可以加快旅行速度。」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蟲是什麼品種，但感覺不是什麼好蟲類。」奧菲絲曼擺出嫌惡的表情，振翅抱著暗漓飛離大樓。
霧春著他們飛遠，隨後轉手變出第二本紀錄本。
『你是故意送筆記本給他的對吧。』佐納的聲音在霧春腦中輕輕響起。
「嗯，有人代替我寫書不是很好嗎？」
『真怠惰呀，你會被這個城市驅離喔。』
「我也不想待在這個無聊的地方，搞不好紅色頭髮也會被歧視。」
『也許真的會呢。』佐納瞇起腥紅的雙眼，微微笑著。
奧菲絲曼把暗漓送到別的城市入口前後跟他道別，回去找霧春時，霧春已經做好再次跳越時空的準備，他似乎不太想在這裡就留。
兩人離開的這裡，同時在異地的暗漓也展開的旅程。
第一天的旅行，暗漓就在筆記本的第一頁看見霧春畫他的側面畫像，看霧春潦草的畫風，暗漓不禁勾起嘴角苦笑，然後拿起筆在第二頁寫下－－
30000年13月5日，我發現這整個城市的人，眼睛都是紅色的。
這個城市叫做芮愛絲－－紅眼睛。
《Red eyes－暗漓 完》
－－
廢叭：
喔喔喔喔！志工活動來到第二天！
雖然活動內容估躁乏味，但看著日漸完成的成果
突然覺得好有成就感！
星期五夢墨要前往台北世貿一館
參加年貨大街的志工活動！賣．甜．不．辣～
有路過的人，歡迎來買甜不辣ｗ
關於這次的紅色眼睛ｗ
選到很沉重的人設呢，不過是好結局就好（喂
因為希望這系列穿插幾個短篇（一篇完結）
所以選角選了有點久
最後選了暗漓
設定明明是不愛說話ＸＤ卻被我寫的話很多ｗ
真可惜霧春很順利...
恭喜霧春打破霧春定律(去別的世界斃死的定律)
恩恩.......又一個神速解決的世界番外阿可能會有可能不會有要看靈感神
謝謝大大寫我的孩子~
這篇故事超好看的
超謝謝你的~愛你
缺愛綜合症－米楔爾（一）
那是一個擁漂亮教堂的世界。
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建築映入眼簾，每棟建築物當相當華麗並且屋底上都有十字架和天使石雕，響亮的鐘聲規律的迴盪在祥和的鎮上，人們聽見鐘紛紛停下手邊工作，雙手食指交扣放於胸前虔誠禱告著。
奧菲絲曼站在鐘塔上方收起翅膀，扛著霧春一點也不覺得沉重，在充滿神聖氣息的城鎮裡奧菲絲曼臉上卻一點笑容也沒有，意外的嚴肅而且好像不太喜歡這裡。
「喔，我沒死，這裡很棒。」霧春有氣無力的說，「這裡有在信仰天使，奧菲絲曼應該會被當成神膜拜喔。」
奧菲絲曼沒有回話，趁著人們禱告時飛越上空來到偏僻的小教堂，這叫堂有些年紀，感覺至少有一百多年以上，屋瓦掉了好幾塊，牆上的彩漆也剝落一大半，歪斜的木門用各種顏色的木條固定住。
小教堂破舊不堪，四周的花草樹木更是枯萎凋零，這裡的氣候非常暖活，雖然小教堂蓋在比較高的地方，但也沒冷到不適合植物生活。
蹲在花圃邊，奧菲絲曼伸手觸摸著泥土，天生靈敏的他感受到非天然物質的氣息，他閉上眼用能力回朔過去這裡曾擁有的生命。
這裡曾經百花齊放、草木綠意盎然，不過在上個月，有一群人把酒倒在花園裡，放火燒了花園後還拿除草劑到處亂撒，過量的化學液體造成植物枯萎土地損壞。
「小教堂似乎不太受歡迎呢。」霧春指著小教堂側邊的水泥牆，上頭用油漆寫滿難看的字眼，「教堂裡住著懦弱的修士。」
「就算修士懦弱也不能破壞花園呀！」奧菲絲曼猛然站起身，大搖大擺的撞開門走進教堂，「喂喂喂，這裡的負責人是誰啊！」
「奧菲絲曼，就算是你天使也不能這樣闖進別人家吧，這裡的人感覺都把教堂當成家了，隨便跑進去搞不好會被揍。」霧春正要追過去，小教堂木門就倒下來了，看來這裡真的很脆弱，霧春非常擔心奧菲絲曼會把這裡拆了。
碰！咚咚咚！
奧菲絲曼站在裡頭時，聽見樓上傳來碰撞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塌下來，霧春才想找樓梯上去，奧菲絲曼便直接敞開翅膀，拎著霧春直接上二樓，推開發出聲音的房間門，卻發現裡面太多書，都滿到們無法完全打開。
書堆中有個人的手無力的搖擺，奧菲絲曼把霧春丟在旁邊，抽出小刀把門大卸八塊，豪邁地走進書房輕鬆把被埋住的人從書堆裡拉出來。
「謝、謝謝……」
被埋住的是一位青年，他穿著修士服頭頂薄紗，淺藍色的長髮如流水般柔軟的散落在書之間，充滿憂傷的淡金色雙眼看著霧春又看向奧菲絲曼，他好像有些害怕又有點錯愕，想掙脫奧菲絲曼的手卻使不上力。
奧菲絲曼才剛鬆手對方就滾了出去，然後手忙腳亂的把書重新堆起，橋正薄紗後握著胸前的十字架，聲音細微的問：
「你們是來禱告的嗎？」
「不是。」奧菲絲曼回應的同時，霧春也在後面搖頭。
修士緊張起來，一下道歉一下縮到暗處喃喃唸著詩經，看修士如此謊恐，奧菲絲曼的態度也軟了下來，也許花園並不是因為修士的疏忽造成的。
霧春見修士陷入混亂狀態，聯想到小教堂牆外的那些字眼，難道是因為修士的個性不適合接觸人，才會被看不起嗎？
畢竟一個教堂的修士不僅要照顧教堂，還要帶人做禮拜或宣傳詩經的美好，這個修士連普通的對話就有困難了，更不可能跟外人暢談信仰的美好吧。
奧菲絲曼用手肘戳戳霧春，「我應該怎麼安慰他？」
「你確定要問我？」霧春斜過眼不想管太多，「上次你不是成功說服自殺的人嗎？這次不過就是交際障礙而已，應該更好安慰吧。」
「不、交際障礙是指連對話都有困難，雖然我是天使，但那種心靈類的安慰我辦不到，只有聖天使才能用聖光感化人。」
「也沒要你感化他呀，和他聊聊，聽他說說自己的故事，這樣我們就能離開了。」霧春小聲的在奧菲絲曼耳邊說，隨後馬上就被奧菲絲曼肘擊！
「你的良心去哪啦！看到別人有困難不會幫忙一下嗎？」
「嗚、呃呃。」霧春吐了一攤黑血，他相信自己肯定被打到內出血，由於太痛也沒辦法回應奧菲絲曼。
發現奧菲絲曼會使用暴力，修士嚇得望後退好幾部，再次撞倒書堆讓自己背書埋住，這次他連手都不敢伸出來，寧願被埋在書堆下也不願意求救。
奧菲絲曼一聲長嘆，蹲下身盡可能用溫柔的聲音說著，「我們只是想知道這間小教堂的故事，不會對你怎麼樣。」
「……」修士微微探出頭，像是警戒惡狼的小兔子。
「那個、你是修士吧？我們想要了解上帝的美好，你願意說給我們聽嗎？」奧菲絲曼再次改口，他擠出有點僵硬的笑容希望修士可以自己出來。
霧春沒什麼耐心，自己到處看看，走進書庫裡更能感覺到書海的壓迫感，差點以為這整個房間都是用書蓋出來的，有幾本書是簡單的異國介紹，多數的書都關於神話，無意間發現關於一本叫做《北風紫雪》的書。
紫色北風？霧春挑起眉，迅速抽出那本書防止書堆倒下，他可是書店老闆，對於如何保養書、修繕書非常擅長，甚至知道該怎麼與書互動和書的個性。
「霧春！現在是看書的時候嗎？」奧菲絲曼焦躁的抱怨著。
「我發現很可疑的書，讓我看一下。」霧春靠在書牆上翻閱著老舊的故事書。
故事很簡單，內容有大量插畫和簡單的描述，內容大概在說寒冷的冬天，北風捲著雪霜拜訪這個城鎮，有個紫髮女人穿著單薄漫步在雪中，如果歡迎女人進到家裡病好好招待他，他會給你祝福和好運。
主角在某個冬天，為了迎接紫髮女人好好準備一番，希望能透過招待女人獲得神一般的超能力，然而女人每年冬天都不願意進他家，最後主角很生氣，躲在暗巷裡拿著布袋偷襲紫髮女人。
將女人帶回家後綁在椅子上，逼迫女人讓他獲得與神同等的力量，紫髮女人只是笑了笑，隨後主角覺得身體變得輕盈，然後從此消失在城鎮裡，之後的冬天也沒有再出現紫髮女人。
看完這個故事，霧春打個冷顫，這無疑是在講述家族首領惡作劇的故事，主角肯定被帶回家族做了可怕的實驗，歷經痛苦的折磨後死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中。
「這個故事告訴我，不可以隨便綁架女人。」霧春闔起書語重心長的說。
奧菲絲曼一臉不解，書堆裡的修士反而有點反應，「你，知道那本書的涵義？」
「不知道，但我認識裡面的某個女人。」
修士稍微把書推開露出半張臉，有點緊張的盯著霧春，好像想問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過了一會兒，修士小心翼翼伸出手，拿起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本書往前推。
霧春走過去拿起書，修士馬上縮回書堆中繼續小聲唸著詩經。
既然對方要他看，霧春也不客氣翻閱這本書，這不是普通的故事書，而是平常隨手做的手札，手札的某一天寫著：遇到身後有單邊惡魔翅膀的人，覺得他很可怕所以在書庫裡躲了很久。
隔天繼續寫道：為什麼我昨天會寫自己遇到惡魔，明明沒有這樣的記憶。
「奧菲絲曼，我們好像錯過翅膀的主人了。」霧春招招手要奧菲絲曼來看這個手札，霧春記得在別的地方看過類似的紀錄。
「修士是在怕惡魔嗎？」奧菲絲曼迅速讀完手札，彎下腰看著瑟瑟發抖的修士。
「嗯。」修士輕輕點頭，「這也許是災難警示，可是、應該不會有人相信我。」
霧春把書放回修士面前慵懶的說，「他只是路過而已，很安全的。」
「路、路過？惡魔嗎？」
「嚴格說起來應該不是惡魔，我也不確定啦，但他大概跟北風紫雪是差不多的狀況，就是那種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類型。」霧春看了一眼手扎上的名字，修士叫做米楔爾，他的字跡非常工整精美，感覺很像刻模打印出來的。
「反正危機解除，你可以放心之前的生活。」奧菲絲曼敞開雙手開心的說，結果不小心打到旁邊的書，引起書崩讓自己跟霧春也一起被埋住。
先整理書再說吧……霧春在書堆裡慶幸自己沒被書壓死，躺了一段時間才被奧菲絲曼從書堆中拉起來，他們花了整整一天把書庫整理乾淨。
整理完才發現原來書庫還有地下室，而且書還多到必須整理出第二間空房來放書，整理過程米楔爾會默默的對幾本書露出淡笑，似乎想告訴霧春和奧菲絲曼這是他喜歡的故事。
隔天早上，霧春已經累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奧菲絲曼只好拜託米楔爾照顧霧春，自己要去鎮上買些食物回來，他多少有察覺到米楔爾太過瘦弱，還有營養不良的狀況，顧慮到米楔爾可能在鎮上被某些人討厭，他決定獨自去市場比較方便。
米楔爾拿了一條毯子蓋在霧春身上，垂下眼簾溫柔的說，「謝謝。」
「感謝就免了，能跟我說些故事嗎？你自己或鎮上的故事。」物春捲著毯子坐起身，彈指變出紀錄本和筆，「如果不用外出就能記錄，這會幫我很大的忙。」
「霧春先生不喜歡外出嗎？」
「也不是說不喜歡，只是外出容易發生危險，所以能不要出去就不要出去。」霧春點著頭回憶起總總死亡方式。
「我相信上帝都是仁慈的，在人的命運中安排殘酷試煉，是為了讓靈魂中的汙穢，霧春大人若能勇於面對命運，想必能在生活中感受到神的溫暖。」
「真虔誠呢。」霧春看著米楔爾左手上畫的十字架，有點好奇的問，「這裡的人都相信神嗎？」
米楔爾十指交扣，放在胸口前回應道：「是的，這是受到上帝眷顧的城鎮，我們居住在教堂裡，生活在有上帝光輝照耀的土地上，這肥沃的土壤孕育出的生命是將滋潤我們的靈魂，身為上帝的孩子，每天贊頌上帝的恩賜是義務也是天性。」
真不愧是修士，只是簡單的問題就能在讚頌神的同時表達自己的虔誠，不過既然米楔爾這麼相信神，為什麼要這麼害怕退縮呢？牆壁上那些字眼應該不只是因為個性的關係，花園都草木不生其中另有蹊蹺。
「你明明相信神，為什麼遇到問題時會這麼害怕？」霧春隨口問問，想聽聽看米楔爾面對神隻試煉時的想法。
不料米楔爾忽然露出恐懼的神情，縮著身子緊抱雙臂，「對、對不起……」
「嗯？」
「我不是在逃避命運，我只是、只是……我相信上帝會幫助我渡過難過……但是……對不起我真的很害怕所以……不是在質疑上帝……」
米楔爾開始胡言亂語，霧春隻道他又陷入混亂狀態，想說先讓他自己冷靜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結果米楔爾沒有好轉，狀態更加的糟糕。
他的呼吸變的繁亂，揪著胸口快喘不過氣似的，另一手按著額頭眼神逐漸失焦，米楔爾試著站起來卻直接倒在地上，霧春看著麼痛苦連忙握著水晶想叫佐納做點什麼，不過在召喚佐納之前，米楔爾指著櫃子最上方的抽屜。
「藥……」
霧春連忙在抽屜裡翻出一罐玻璃瓶，才剛轉身要拿給米楔爾時－－
框！
一顆石頭冷不防打破窗戶，不偏不倚的打中霧春手上那罐藥，霧春不開心的嘖嘖幾聲，跑到窗邊想看是哪個失禮的傢伙亂丟石頭，一個不小心竟然絆道放在旁邊的書堆，整個人往前一倒正好被窗溝上的玻璃刺穿喉嚨。
「啊啊啊啊！」
丟石頭的那群人看見窗邊濺血，而且那個量不是普通的嚇人，發覺鬧出人命後他們紛紛逃離小教堂。
米楔爾因為病情嚴重，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霧春跪在窗邊，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你叫我來，是為了讓我看你被玻璃插嗎？』佐納的聲音在霧春耳邊響起。
「嗚、呃。」霧春雙手撐著窗溝，忍痛把自己抽離那片玻璃，隨後跌坐在旁邊按著頸子，發現米楔爾昏過去便鬆了口氣。
如果讓米楔爾看見獵奇畫面，肯定會讓他更加恐慌吧。
佐納先讓霧春傷口恢復，接著以半透明的姿態走到米楔爾身邊查看，雖然佐納會讓別人的傷害恢復，不過他不太懂精神或心理疾病方面的事情。
就算可以修復靈魂，但心靈上的傷害是沒辦法靠他的力量治療的。
『既然有藥，那可能是在某些時段會發作的類型。』佐納在書堆中穿梭著，想說能不能找到關於疾病相關的資料。
「這是這世界特有疾病嗎？」霧春摸摸頸子，看佐納這麼認真的在找資料，忽然想起佐納曾經當過醫生，會這麼積極的出現是因為好奇未知疾病吧。
佐納在櫃子裡翻出領藥單，仔細閱讀上面的文字後告訴霧春，『這是週期性安全感缺乏症候群，是個不太好處理的病。』
「怎麼說？」霧春撕下窗簾，把窗簾當除抹布努力把自己的血擦掉。
佐納蹲在米楔爾身邊，伸手想觸碰他卻穿過去了，『這裡有馬桶嗎？』
「啊？」
『我只能用馬桶進行穿越。』佐納語氣平淡的說。
「你穿越過來幹嘛，要做什麼跟我說就好。」
佐納微微皺起眉，把藥單遞給霧春看，『上面有說這種病的症狀，解決辦法也有大概註明，擁抱或是接吻之類的。』
「你要親米楔爾？」霧春有點驚訝，就像是聽見自己女兒要嫁給別人時那種驚訝程度，趕緊抓著佐納緊張的說，「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佐納讀取到霧春的想法，無力的嘆口氣，『我有說擁抱或接吻，我還眉說要用哪種解決方式呀，從擁抱開始不行嗎？』
「啊、擁抱，只能擁抱喔！不！我來抱好了。」霧春特別加重語氣。
『嗯……難得有興趣研究……』佐納露出失望的表情。
霧春看佐納落寞的神情有些內疚，佐納確實對很多事情興趣缺缺，偶爾才會突然對一個種病或傷口有興趣，要不要讓佐納穿越過來讓霧春很猶豫。
話說要自麼從馬桶來到異世界，霧春也沒辦法想像，活這麼久第一次聽見只能從馬桶穿越的族人，萬一這裡的馬桶很髒佐納不就還要先洗個澡才能做其他事嗎？
「佐納，你就先在這裡翻書研究，米楔爾我來照顧就好。」霧春試著抱起米楔爾，卻因為臂力不足沒辦法移動米楔爾。
霧春只好在小教堂裡尋找枕頭和棉被，拿到書庫裡給米楔爾，看他滿頭大汗表情痛苦，好像是做了可怕的噩夢。
佐納指揮霧春去提水，自己在書堆裡穿梭繼續尋找關於疾病的資料。
「喂！米楔爾你還活著嗎？」
霧春在井口邊聽見某個粗曠的叫聲，好奇的抱著木桶多在其後偷瞄，發現是那群偷石頭的人，外加一個高壯的男子。
「米楔爾真的噴了那麼多血喔？」
「不過剛剛去看窗戶沒血跡呀，你看錯了吧。」
「希望他只是受輕傷而已，死掉的話很麻煩欸！」
「米楔爾、米楔爾，你在嗎？」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教堂裡，霧春連忙透過水晶告知佐納，要他把所有能上二樓的入口堵上，佐納處於半透明狀態，能碰的東西不多，情急之下他只好先把門鎖上，然後用書把樓下的入口堵住。
由高壯男子領頭，他們在教堂裡四處尋找上二樓的方法，大概對神還有點尊敬之心，雖然會推倒桌椅但沒破壞東西，他們嚷嚷了幾聲得不到回應，正想離開時，有人發現一樓書庫的入口，想推開門卻被大量的書卡住。
「讓開！」高壯男子開始把書往外挖。
眼看就要挖出一條路來，佐納趕緊把左右兩的書推弄倒，來到樓上抱更多書下來，對方一挖就補上書，一挖就補上書，高壯男子挖了一段時間氣喘吁吁地靠在門邊。
「這裡的書究竟有多少呀？」瘦小的男孩疑惑的看著挖出來的書堆，都已經高過他三四顆頭了，竟然還沒清出路來。
「真不愧是被稱為『上帝書庫』的教堂，聽說鎮上有三分之二的書都收藏在這裡，還有古老的神話、最初版本的聖詩歌，所以鎮長才會特地照顧這個破地方嘛！」
「難道不是因為米楔爾父母的關係嗎？他爸媽可是出了名的大教宗呢，父母明明這麼有威望，兒子居然這麼沒出息，這是也許上帝給他們的試煉吧。」
「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我們要確認米楔爾是死是活，死了就說是他自己病症發作從樓上摔下來死的，沒死我們就想個有趣的遊戲恭喜他怎麼樣？」
他們嘻嘻哈哈暢談曾經使用過的惡作劇，霧春在牆後邊聽邊紀錄，這個城鎮信仰著神，但居民似乎只是單純信仰而已，沒有因為聖經上寫著要愛人、行善而改變自己的行為。
奧菲絲曼不喜歡這裡的原因是這個嗎？明明是神聖的城鎮，卻感受不到溫暖，大家嘴裡喊著信神能受到眷顧，期待能神寵愛自己，至於其他人的感受完全不在意。
從那些年輕人的言行舉止看來，這裡的宗教思維正在改變，也許上一代人虔誠並且遵循聖典規範，但在這一代也只是表面上奉行，但實際上大家根本沒把規範看在眼裡。
來鬧的人最後也挖書挖到累了，今天只好放棄尋找米楔爾，他們約好明天晚上再一起過來這裡找，如果再找不到就放火燒掉小教堂，打算偽裝成米楔爾在書庫弄倒蠟燭引起的火災。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會被那種人盯上？霧春好奇米楔爾的過去，父母在鎮上很有威望，照理來說兒子也至於會落到這步田地，從個性上來看米楔爾畏懼與人接觸，不過感覺也是不那種會給別人添麻煩的孩子。
因為他的病嗎？霧春把所有可能性寫在紀錄本內，打算等米楔爾醒後再詢問。
花了一點時間把書搬回書庫，霧春回到樓上時佐納正在檢查米楔爾的生命跡象，米楔爾狀況不太好，他不是普通的做噩夢，身體僵直、呼吸繁亂還不斷流淚，好像在夢中體驗了可怕的事情，也有可能沒有做夢只是睡眠癱瘓症。
『大概是因為沒吃藥，所以發作更嚴重了。』佐納想了想開始左右張望尋找廁所。
「你來這裡也沒用，就算現在給他擁抱病情也不會好轉，只是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霧春真無情。』
「佐納，身為前輩我必須再三提醒你，旅行必要守則第一項，不能對任何事物產生感情，如果有了感情你的旅行就會終止，也許遇到有困難的人你可以舉手之勞幫忙一下，不過不要陷入太深，除非你是為了從那個人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不然別牽扯太多比較好。」
佐納歪著頭覺得疑惑，霧春出去玩什麼時候有旅行守則的？
『可是北風……』
「別拿說出那個名字，他從來不旅行，出門只為了個人私慾到處惡作劇。」
佐納垂下眼簾露出有點難過的表情，『霧春覺得我是為了個人私慾到處惡作劇才想穿越的啊……造成困擾真抱歉。』
「欸、不是那個意思，不要道歉啊！」霧春看佐納落寞的模樣緊張起來，「好啦、你可以過來，但不要留太久，也不能離開小教堂，不對、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霧春緊張的模樣讓佐納覺得有趣，平常懶散對各種事物無所謂的霧春，竟然會露出這種表情，感覺很像知道小孩第一次要出去校外旅行的新手爸爸，擔心一堆、顧慮很多，明明知道小孩聰明懂事很多事情可以自己來，但就是放不下心。
沒過多久，佐納從室外廁所爬出來，霧春準備好盥洗用品匆匆迎接佐納，卻發現佐納一塵不染，完全不像從馬桶裡爬出來的樣子。
「我有帶清潔用的水晶。」佐納淡淡說著。
「水晶？」霧春是聽說過家族裡有很多奇怪的寶物，沒想到有那種清潔用的寶物。
「霧春明明住在家族裡一段時間了，卻不知道收藏間裡有什麼嗎？」
「呃……我回去有時間會看看。」霧春想起自己待在家族裡的那段回憶，他除了爛在沙發上外其他地方都沒去過。
佐納來了但還是沒辦法解決米楔爾的病症，佐納輕撫著米楔爾細緻的臉龐，開始想著是不是拿著要擔替他領藥比較快，不過陌生人替米楔爾領藥應該會被問東問西。
「沒辦法就算了，不要勉強。」霧春把水提到二樓，擰了一條毛巾放在米楔爾額頭上，「心病很難治的，就算讓他忘記一切，也不一定能擺脫心病。」
佐納鮮紅的雙眼斜睨的霧春，這種事情他當然清楚，也許目前真的沒辦法治好米楔爾，但至少要知道造成疾病的原因和延緩發作的辦法。
「雖然沒試過，但搞不好有用。」佐納躺在米楔爾身邊，輕輕說著，「如果進到他的夢裡，應該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那不是北風的的能力嗎？」霧春把佐納拉起來，不太想讓他使用奇怪的能力。
「偷偷學了，之前有稍微練習過，沒問題……吧。」佐納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操縱那個能力，畢竟本身原屬性是靈魂，要加強別種屬性沒這麼簡單。
佐納打算使用的能力被稱作是『無』，要同時發動靈魂屬性和空間屬性，將自己和其他人連結再一起重新製造出另一個類似夢的空間，那個空間是利用連結者的記憶和相關者的記憶交融而成，如果連結者意志不夠堅定就會被反噬，如果夠堅定就能看記別人的過去和竄改。
但改變了不該改變的東西會引發可怕的後果，會有什麼樣的災難很難說，『無』這種空間非常複雜，只要是跟相連者有關的人都會被牽扯進來，沒弄好可不是死一兩個人就能結束。
「風險太大，還是算了吧。」霧春其實體驗過幾次北風開啟的『無』，但當時是在北風的保護下才沒事，現在要開啟空間是新手，感覺佐納都自身難保了更不可能去顧慮別人。
「凡事都要有第一次，失敗大不了讓其他家族成員來救我。」佐納一點都不害怕的模樣。
「可是……」霧春試著打消佐納瘋狂的舉動，但佐納意外的固執，「好吧，如果你真的想那麼做，我跟你一起去。」
佐納稍微瞪大眼，似乎有點高興，「真期待會看見什麼。」
「你好像變得跟北風有點像呢。」霧春苦笑，躺在米楔爾左側握起他的手，「我準備好了，佐納你確定自己行嗎？」
佐納聳聳肩，躺在米楔爾右側也握住他的手，「不知道。」
兩人同是閉上雙眼，陷入一片漆黑後，他們來到一條深不見底的長廊，長廊左右兩側有著各式各樣的廁所門。
真不愧是佐納製造出來的空間，第一次使用連結就能迅速製造空間，就這點來說很厲害，但為什麼是廁所門？霧春真不知道要讚美佐納還是消遣他。
佐納走到走廊中間，轉身敞開雙手微微勾起嘴角，難得露出稍微陽光的笑臉，佐納與跳有些興奮的對霧春說：「選扇門吧。」
霧春看著佐納想起了久違的畫面，北風第一次帶他來『無』空間時，似乎也這麼做過。
啊啊、這孩子真的越來越像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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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叭：
突然來個入侵夢遊記（全Ｏ啟動？
今天爆冷 不過外面還是一堆人在買年貨（抖
我出去買個東西手指就快凍僵了ˊＡˋ
２月應該幾乎都不會更文啦
主要行程是大掃除、年夜飯和春遊
之後如果有遊記、食記也會找時間放上來//
望天！這部科學！
霧春連續穿越兩次都沒吃便當
霧春差一點又吃便當了#
佐納不管什麼的能力
不管怎麼用都會有關廁所ww
其他下一篇(*´ω｀*)
便當定律要破除了嘛！不信！而且為甚麼霧春最近都抽到好正常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