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gota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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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任務
被月彌這樣說,卡汀茲終於發現了當初測試時的違和感到底在那裏了。
太陽和冰炎兩人在抵擋他的攻擊時都十足默契,而且卡汀茲看得出他們的小心和警愓。
再加上他們兩人很快便適應了他的攻擊,更在使他認真起來後,戰鬥就被月彌打斷了。
時間太短,他一時忽略了一個很微小的漏洞。
兩人的情緒和所有有意識的動作都在說明兩人是第一次跟他打的,在此之前, 對他的攻擊模式並沒有親身的了解。不然的話再怎麼裝,也裝不出那種生澀的感覺。
但問題卻出在那些為數極少的下意識動作中。
那些沒有意識的動作看似僅是自然反應,卻全都巧妙地使他們有更多時間去應付卡汀茲的攻擊。
有大部分動作能使他們有更多時間的話,還可以用經驗豐富來解釋。
但全部的話便很有問題了。
要知道即使是加利也不敢斷言自己可以在第一次跟卡汀茲對戰時做到完全無誤這種程度。
加利德法可以做到的也只是確保卡汀茲所犯的錯比他更多,以更快更靈活的攻擊。
而雖然卡汀茲承認太陽跟冰炎兩人有很強的資質,但這也僅是擁有很強的資質而已,他們還未成長到這種程度。
至少這一刻還未。
思及此處,卡汀茲把他所親身發現的疑點在心裏整理過一次後告知了月彌,昔恩和賽塔。
然後幾人再討論了一會,這一次的情報分享以昔恩仿佛帶著嘆息的一句結尾。
“就沒有一個是較為令人安心的存在呢嗎。我們看來是真的要好好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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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夜的冷靜,太陽和冰炎已經回復到往常的樣子,昨天暗地裏的情緒失控一絲痕跡也沒有。
接下來是持續了一週的一對一訓練。
月彌跟太陽,冰炎與卡汀茲。
假如要讓太陽去總結一下這週的生活的話,大概是無處不在的槍影……
不是在對待自己種族的幼崽,而且太陽還是副青年的模樣,月彌對他的教授方法自然跟太陽年幼時比相差幾千里了。
而且為了使太陽他們的實力速成,本來已經是極為嚴苟的訓練方式自然顯得更可怕了……
而最要命的一點大概是太陽和冰炎兩人為了隱藏實力,把自己的短板說成是長處了……
冰炎對上卡汀茲還要好一點,因為嚴格來說他除了治療類的術法外,其他也並不差。即使他盡量只使用弓箭,作遠攻和支援,以卡汀茲嚴苟地給的評價而言,也算是有天賦。
但……太陽那可能要花比冰炎多十倍的時間卻只有十分一成果的武技則令月彌對他越發嚴格了。
每一個時期可以進行的訓練都是不同的。而太陽和冰炎雖然失憶了, 但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已經形成了自己獨有的戰鬥模式。
到了這一個程度後,想要更改便是十分困難了。
雖然在不知情的月彌看來, 太陽所展現出來的武術實力, 雖然算不上是天才, 但對比同齡人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十分不錯的了。
但光憑藉著這種實力要上戰場的話,還是不足。
私底下月彌和卡汀茲說起兩人表現時, 並不看好太陽能夠追得上冰炎的進步。 但還是認同兩人是有很大的互補性質的。
畢竟太陽的武術已經到了一個難以再進步的地步, 但冰炎的弓箭技巧還有可以發輝的潛力空間。
但順著這一週的相處下來,月彌也不得不承認太陽很適合作為一位支援者。
“而且月彌,你不覺得那傢伙對人實在是很有一手嗎?”
即使太陽那差勁的武術表現已經在月彌心目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但月彌並不會看不清太陽另一個披露出來的長處。
與冰炎相比,太陽的親和力確實是高很多。
而且從他們搜習到的程度來看, 幾乎所有的待人接物都是由太陽來負責的。
而所有有跟太陽接觸過的人對他都留有一個好的印象。
這其實是很難得的, 畢竟每個人對待一件事的觀感也會有所不同, 能做到這樣臉臉俱圓,那人的關係網便會是極為龐大而複雜的。
也會是極為可怕的,即使他的實力並不是太高。
而另一邊的兩位精靈的經過訓練後的進步便頗為一致了。
看不出甚麼大問題。
而賽塔和昔恩唯一認為有問題的地方便是兩人太拼命了。
他們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到底能不能負荷, 即使是在休息時間,也沒有歇息,而是兩人在對打著。
這種對身體造成極大損耗的方法,顯然並不會是昔恩和賽塔提倡的。
所以兩位導師在某天下了一記“猛藥”給他們, 終於使他們停止這種慢性自殘的方法。
而後果便是刻爾和謝克特兩人對於那天負責為他們“提供”額外訓練的昔恩多有了一些心理陰影。
事後昔恩如此評論著,“ 所以當言語無效時,便要採取另一種更為直接的手段了。”
“……”
而在一旁把事件從頭看到尾的賽塔對此只能給予一個無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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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兩人一組又或獨自一人的訓練方式維持了一個多月。
冰炎的弓箭術雖然還沒有到綠葉哪種箭無虛發的程度,但在破壞力和精準程度上卻有了很大的提升。
到了一箭可以把半徑五米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全部波及。
而太陽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 在這種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地獄式訓練下……太陽原本已經不弱的閃避能力和戰鬥時的計算能力進一步加強。
雖然感覺上進步的幅度並沒有冰炎大,但月彌已經做到使太陽在這方面的改進較千年後尼奧親自“訓練”時更佳了。
這大概便是對著自家孩子時再嚴格也有一個程度和對著沒有甚麼感情,只知道他實力越強對自己好友越有利的分別了。
有了這些訓練成果後, 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走出營地的機會了。
導師們通過法陣把這次任務的相應資料傳給四人,任務的限期是兩週。
而任務內容則是把整個鬼族的陣地摧毀。 雖然這並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陣地, 甚至於連駐紥的高級鬼族也只有一隻,但令人覺得可怕的是這裏的中級和下級鬼族加起來,大約有整整一萬了。
假如是被圍困起來的話,即使是太陽他們也會有被活生生磨死的的危機。
待得他們了解基本情況後,四名導師便乾脆俐落地離開了。
而太陽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身上已經被悄悄地加上了一個陣法,可以在他們真正瀕臨死亡的時候直接把他們傳送到聯軍的救護站,確保他們不會直正的死亡。
而且卡汀茲他們也會輪流看著他們的情況,以免真的發生甚麼意外。
鬼族所佔領的陣地,甚至是陣地以外幾公里的土地全都變成灰黑色, 很多植物都枯萎了, 只餘下枯枝。
而少數幸存的植物全都異變了,成為鬼族的爪牙。
而且這種污染還有繼續向外擴張的趨勢。
28- 死結
這種大型的剿滅式行動, 自然是不能出半點差錯的, 所以即使是不太想跟外人合作,兩隊二人組合還是要乖乖地開始溝通。
四人在將軍們和賽塔走後, 在一同走得距離鬼族的陣地遠一點的地方。
帶路的是理論上與森林溝通的最好的兩位貴族精靈們。 太陽和經驗對於這個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
刻爾和謝克特兩人也不是隨便帶路的, 四人最後在一個隱蔽的小峽谷停下來了。
所有的法術波動都被抑壓起來,太陽直接在 峽谷的下方弄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藏匿和討論的地點, 而最後進來的冰炎則順便把門口也做好掩飾隱藏起來。
這樣子僅是顯露了一手顯然是不足夠的, 四人還需要對雙方有更深入的了解。
最先開始進行介紹的是刻爾,“刻爾,冰牙精靈一族, 擅長藏匿和刺殺。”
“我叫謝克特,是山地精靈,擅長把人困住,當然殺掉也可以的。”
兩人介紹完後便輪到太陽和冰炎了。
大概是心情還是不怎麼好的關係,兩人的簡介確是精簡得到了一個極點。
“太陽,種族不明,擅長近戰支援。”
”冰炎,擅長弓術。”
這種過份簡潔的言語,聽在刻爾和謝克特的耳中顯然是有點兒刺耳的, 好像太陽和冰炎並不放他們在眼內。
兩人雖然沒有作出諷刺,只是默不作聲,但氣氛顯然顯得更為尷尬了。
而這種情況下四人很難真正齊心合力起來,只好盡量把需要完成的任務過程分為兩份,然後分成兩組把這個任務解決。
反正四人也不是真的不分輕重, 不知道自己實力在那裏的,真的到了現在需要討論時,也是會做到各自表述意見和可以做到的程度。
在一天過後,兩組人馬把偵察回來的情報共享,最後迅速地作出了以下的决定。
用各自方法所探聽出來的情況大致相同, 集合過來後很快便整理好, 成了一張很詳細的地形圖, 還標註了鬼族們的大致分佈。
太陽指著剛繪製出來的地形圖道,“ 我和冰炎把高級鬼族引出來後會負責解決的,你們把餘下來的中級和低級鬼族全部困死吧。”
謝克特眼中閃著與刻爾相同的,對於屠殺鬼族的期待,“我們沒有意見。”
這一個鬼族陣地駐紮的鬼族故然不小,但由於發現及時,使他們並沒有時間進行什麼可能會帶來增幅作用的建築, 土地被腐蝕的程度也不深,所以只要把陣地所有的鬼族都殲滅後, 任務便已經完成了大半。
餘下再檢查一下沒有其他漏洞,便可以完成任務,找別人來把土地淨化了。
計劃好了,兩組均决定明天正午去完成任務, 而中間的時間便是各自作準備和調整。
高級鬼族雖然要較常見的中級和低級鬼族難對付很多, 甚至到了二十只中級鬼族也不如一只高級鬼族, 但對於太陽和冰炎來說,只要準備充分的話,一只高級鬼族還是不成問題的。
甚至假如運氣好的話,配合天時地利人和, 再加上做好了準備的話甚至有可能弄死兩只高級鬼族也不成問題。
當然了,假如真的出來了兩只高級鬼族的話,兩人少不免要曝露一些實力才可以解決了。
但這個顯然是由將軍們精挑細選, 而且還留有專人監察的特別任務, 顯然並不會如同幽靈龍那次任務一樣, 在情報上出現了這麼多誤差, 不然的話這支對抗鬼族的聯軍恐怕早已經被打敗了。
而鑑於情報上並沒有太大誤差, 這個本來被評定為有些挑戰性可以讓兩組人碼有多些交流和互信的任務便被分拆成了兩個可以算得上是互不相連的部分。
但這顯然並不是將軍們和賽塔所想要的結果, 正如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名高級鬼族會這麼容易被太陽和冰炎 就這樣誘惑得遠離鬼族的陣地, 然後被提前繪畫並隱藏下來的陣法困殺了。
除了“ 逃到”到適當的地方把陣法啟動外, 太陽和冰炎可算是甚麼也沒有做過。
看完了全程的月彌和卡汀茲: ……
沒有了高級鬼族的阻攔, 刻爾和謝克特的屠殺可算是進行的極為順利, 兩人在鬼族還來不及反應之前直接潛伏到鬼門旁邊, 在太陽他們弄出混亂時一口氣把鬼門摧毀了。
而這個沒有了高級鬼族, 又沒有了後續兵員補充的鬼族陣地對於刻爾和謝克特來說顯然是一個極好的屠宰場, 把這裏移平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與太陽和冰炎解決了高級鬼族後, 也不害怕傳送陣的波動會驚動到其他鬼族,反正它們都已經陷入混亂了, 於是直接傳送回來後便在遠處直接觀看著這場屠殺也不去插手。
然後這次任務輕鬆地畫上完美句號後, 他們還接到了一連串難度不斷在上升的任務。但不管這些任務的難度如何提升,兩個小組的接觸程度依然極為有限。
這種情況讓月彌他們頭痛極了。他們便以為難度上升到一個程度後,兩個小組會不得不合作的。但結果卻是看到兩組照著慣例把任務分成一半後各出奇謀,把自己的部分完美解決了。
本來假如兩組把任務分成一半,各自完成是互相信任的表現的話,這次訓練的目標也算是達成了。 但結果月彌他們仔細看過後, 卻發現實情並不是這樣。
雖然打著合作的旗號把任務分成了兩半,但任務分拆得極為有技巧, 到了一個程度是分拆時已經算好了,假如其中一方失敗的話, 另一方也有能力獨自完成任務。
雖然任務都是由太陽分成兩個的,但從分折任務時從來沒有異議,可以看出兩組人馬對於對方的不信任。――他們情願用複雜和難度高的方法去完成任務, 也不願意信任對方可以把任務順利完成。
要逼迫他們合作的話,月彌他們便要指派四人完成難度更加高的任務。但這些危險程度更高的任務很容易便會脫離將軍們的控制, 但偏偏由於預言的關係, 說明他們根本不會打算讓他們面臨什麼真正的危機。
於是整個問題便成為了一個死結。
再多的任務在這種無言的不合作下,也達成不了目標,只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以住那樣子練習。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能把卡汀茲,月彌和昔恩三人弄得如此煩惱的事已經很少了。
正巧加利德法剛把侵襲戰靈一族附屬種族的敵人解決了,聽到月彌他們的窘態一時來了興趣,想要見一下預言中與自已有關的人是怎樣的。
而原本正在忙碌的冰牙精靈三王子聽到好友要來看看的消息,便也把公事先放下給別人,自己也出去了。
而即將迎接新一天訓練的四人, 將會在明天早上集合時看見兩位意外的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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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相見
初見時只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但亞那和加利德法給卻給太陽和冰炎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種印象並不是僅僅緣於亞那和加利德法的身份,容貌又或是力量。 而是在於從感覺到他們的氣息接近開始, 到兩人出現然後離開, 太陽和冰炎都感受到了,某些深藏於被遺忘,又或確切來說是被封印了的記憶中的情感被喚醒了。
然後這些情感帶著一些零零落落的記憶碎片, 涌擁而至到兩人的腦海之中。
雖然當時太陽和冰炎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但當天夜裏的整理記憶時還是免不了有點兒失控了。
嘗試過嗎? 大量不同的畫面一閃而過, 卻甚至不能在腦海中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象, 當想要仔細回想, 只會記得是一片血色在彌漫著,然後有甚麼東西在自己懷裏失去了最後的温度。
然後整個過程一直在重複著,失去的東西越來越多,而且自己完全無能為力。
即使勉強把叫囂著要殺光一切的念頭壓下去,但心情還是不可控制地變差了。
而勉強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所有的記憶碎片都消化後, 太陽和冰炎在早上對看了一眼, 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充滿著戾氣的自己。
幸好接下來的一週都是在各種不同的地方出任務, 所以才沒有被月彌等人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魔族對於情緒的探知是特別敏感的, 所以當從搜集得來的情報中得知卡汀茲將軍是有著魔族的血統後, 太陽便已經 製作了一種可以誤導這種情感探知的髮繩,讓冰炎和他自己帶上。 這樣子只要他們表現正常, 便難以識破他們的真正想法了。
而殘存的戾氣在接下來一週的任務中都發洩得七七八八了。 畢竟將軍們所指派的任務都是一些纖滅鬼族的類型,這樣子幾次屠殺下來, 再加上時間帶來的冷卻, 兩人確是已經能夠重新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好了。
卻沒有想到剛結束了這一階段的外出訓練後,早上集合時又見到了加利德法和亞那。
第一眼見到兩人的時候, 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奇異的情緒在湧上來, 太陽的第一個念頭便是“ 很好,今天晚上又不用睡了。”
這個念頭突如其來,而且帶著一點兒賭氣的成分。就連太陽自己也覺得這種似是對著親近之人的隨意抱怨竟然是出自自己心中而感到不解。
這時加利德法的穿著介於輕鎧和常服兩者之間, 淺白色衣袍看上去十分俐落,上面還有著各種同色的暗繡花紋。而除此之外,基本上除了右手有帶著肩甲和手鎧外, 便沒有其他防禦的裝備了。
而亞那雖然說是從文書工作中“ 逃”過來的,但畢竟現在整個冰牙精靈族都處於備戰狀態,所以他身上是一整套較加利德法還要更嚴謹的裝備,從上身到腿的鎧甲,除了沒有頭盔外其他都齊了,使得原本顯得十分隨和的精靈多了幾分戰場的肅殺感。
而不管是金髮的天使還是銀髮的精靈在陽光下都是會閃閃發光的存在, 即使在再耀眼的陽光下也難以忽略二人的存在。
太陽盯著他們的頭髮沒過了一陣子便移開了。嗯……有種閃得眼瞎了的感覺。
加利德法和亞那畢竟還有很多事要做,所能抽出來的時間並不多, 而且兩人過來看一看“ 問題四人” 自然也不單是看一看這麼簡單。
所以很快太陽和冰炎便知道了一個噩訊了,接下來四人將會有有幸跟戰靈一族的族長和冰牙精靈族的三皇子作一場訓練。
而想要使訓練完結很簡單,只要他們能夠有攻擊可以擊中亞那和加利德法各一次便可以了。這顯然並不是一個輕鬆的訓練,但此時四人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因為亞那和加利德法的攻擊正式開始了。
雖然說兩人出手時並沒有真的全力以赴,但並不代表他們的攻擊是好應付的。
被人為清空出來的練習場內,原來算得上是平整的地板很快便變得參差不齊,強烈的攻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坑洞, 間接影響了眾人視野。
不過短短幾下功夫,交過幾次手後,亞那和加利德法對於四人的程度和實力有了實際認識後, 原本還能勉強招架攻擊的四人便馬上被弄得狼狽不堪了。
在這種練習戰上, 縱然亞那和加利德法並沒有出盡全力,但這裏所說的全力僅僅是在攻擊的速度和力度上有所收斂,在戰術上可是沒有絲毫放水的。
所造成的結果便是太陽和謝克特兩個明面上都是負責作支援的角色受到強烈的壓力。亞那和加利德法的攻擊幾乎全都是向著兩人招呼,而這其中又以太陽所受的攻擊最多。
畢竟假如不算上其他不同方面如佈局等, 以他們現時暴露的實力來說的話, 太陽的戰鬥能力是最差勁的,而冰炎剛與刻爾的實力差不多。
被各種冰系和光系法術轟炸了一路,然後再被加利德法毫不留情地一腿踢向腹部, 算得上是難以控制地狠狠撞上了練習場邊緣的結界後,太陽原來對加利德法再多的特殊情感全都轉變成為怒火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自己可不是甚麼脾氣很好的人呢。真以為他是軟柿子呀!
太陽這麼想著,卻也沒有忘記他和冰炎還打算隱藏實力這件事。
忽視了腹部和背後的劇痛,太陽使了一個看似用力過度而且不受控制的地系法術,弄得他的四周大片空間更加的塵土飛揚, 為自己爭取緩衝的時間。
亞那感知到前方這種情況,便轉移到第二個 狙擊目標,畢竟謝克特的各種令人減速的法術也是滿打擾的。而且,加利德法已經沖進去了,這便已經足夠了。
這是他們作戰時的默契,想到這裏,一直以來都顯得游刃有餘, 優雅十足的精靈把微笑對著正在趕過來的冰炎,刻爾,以及打算跟他們會合的謝克特。
沖進一個視野極度不清的環境,而且四周的元素完全被人弄得混亂起來, 加利德法原來流暢的追擊也難免會出現絲微的停頓。
但能夠當上一族之長的都不會是缺經驗,尤其是在戰鬥力獲得守世界全體認可的戰靈天使一族。
看不清這種情況加利德法自然也是已經遭遇過無數次。 既然看不到目標,他也不用費神尋找了,直接用手中長劍一下橫掃,想要直接把人打出來。
在不動用任何需要精細操作的法術下,太陽也確實難以逃出加利德法整個攻擊範圍。
用著長劍擋下這次由於力度分散使得攻擊在對比下顯得沒有這麼凌厲的劍氣,太陽雖然雙手已經發麻,卻也不甚在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總不能一直只是我單方面被打呀。
30- 見血
剛才開戰時,亞那和加利德法的速度實在是太迅速了,使得刻爾和謝克特也來不及把自己的幻武兵器召喚出來。
現在亞那只是對著他們,卻又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攻擊,給了兩人一個把武器召喚出來的機會。
而冰炎和太陽從一開始便沒有暴露過他們擁有任何幻武兵器的事實,冰炎和太陽是一直都在使用爆符模擬出弓和劍的。
所以在這一個空檔中乘機召喚武器的只有兩人,而冰炎則是毫不浪費時間地拿著手中的弓對準了亞那。
對於接連以高速射過來,帶著不少破壞力的弓箭,亞那輕巧地避開了大部分,而剩餘的也一一用長劍格擋開了。
然後趁著這一個空隙,刻爾和謝克特也把最合手的兵器召喚出來了。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見證者看見我們的連繫。”,刻爾的兵器是一把外型有著黃色光芒的匕首。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考核者見識你的速度。”,一把小巧的魔杖閃著綠光落在謝刻特手上。
這兩把兵器顯然極為適合兩人使用,刻爾的匕首擊不中亞那,一時落到地上的攻擊使得訓練場的地上多了一條狹長的裂縫。
而亞那一心多用,向著謝克特發的攻擊也大多被魔杖自主發出的綠光擋下來了。
然後幾個有著減速和束縛作用的法術使用下來,場上的綠色蔓藤使得亞那一不留心被拖慢了腳步一下, 隨後緊接而來的是冰炎的弓箭和刻爾的背擊, 卻也被亞那避開了。
然後一個人影自剛才沙塵彌漫的角落飛出來了,衝到亞那的後方。
亞那本能地轉過身向後出劍時,那人也不閃不避,甚至還加速衝上前。
冰炎看見了這個情況,更馬上就向著亞那發了三連箭,直接把亞那的後路封鎖了。
三連箭並不是胡亂發出來的,而且經過這一陣子的培訓後,冰炎的弓術有了明顯的進步,發出來的三連箭蹤然不能真的對亞那造成威脅,但讓亞那被箭矢帶起來的風刃擦傷還是可以的。
“撕啦!”,亞那手中的制式長劍直接刺進太陽的身體內,劍鋒帶出幾絲血液。
要太陽說的話,讓長劍把身體刺穿故然不是甚麼有趣的體驗。而且還是滿危險的,真的遇到敵人時,讓敵人把劍攪一下的話,便真的距離見光明神不遠了。
但他就是看準冰牙精靈族的三王子殿下不會這麼做,反正這只是一場練習戰!
“嚓!”,亞那對於太陽這種“一命換一命”的做法一時預料不到,滯住了一瞬後終究是讓冰炎最後的三連矢帶著來的風把一絲頭髮划下來了。
忽視了自己現在還被釘在劍上,太陽禮貌地問道,“這樣子算是擊中了吧?”
而在一片沙塵中發現自己被一個不知小自己多少個百年的小輩擺了一道的加利德法,從黃沙中衝出來時便聽到太陽那句問話了。
然後在下一刻劍還插在身上的太陽後,加利德法便大約猜到發生甚麼事了。
即使加利德法不贊成這種自殺式的攻擊,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時機確是掌握得很好。
時間回到上一刻,加利德法橫劍一揮,由劍氣形成的攻擊被太陽擋下後,他便循著聲音的方向找了。
一開始太陽“控制失敗”的法術攻擊使得加利德法難以看清四周,雖然不怕會被人偷襲,但想要把一個隱藏的人找出來,在自行壓制了實力的這刻難免需要點時間。
就在他正在找人的時候,太陽突然從他身旁發起攻擊,加利德法卻沒想到這只是一層掩飾,使得太陽利用他的攻擊借力衝了出去。
最後使得亞那在大意下被打中了頭髮。
——在太陽以他自己為代價的情況下。
劍還插在太陽身上,但在太陽難以自控的輕微的顫動下,血開始順著劍身流下,使得完本已經混濁的空氣再帶上一點腥甜的氣味。
這種如同戰場般的環境,再加上彌漫的血氣,不禁激起了刻爾,謝克特和冰炎的兇性。
在“以一換一”的策略後,冰炎三人便把目標對著加利德法了。
但這樣子一對三的情況下,三人卻甚至沒有一次攻擊是可以突破到加利德法的防守,反而是自己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
久攻不下後,三人的攻擊變得越發凌厲,有時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也想要創造一個攻擊機會了。
但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三人到了最後被加利德法打得再也不能戰鬥,也沒有成功攻擊到他一次。
雖然被加利德法把雙手打斷了,但冰炎卻是全場唯一一個還能夠站在場上的,在拿長弓撐著地上的情況下。
醫療室內。
四名經過戰鬥後已經完全喪失活動能力的傷者被賽塔使用傳送陣送到負責醫療的地方,因為療傷所使用藥效的原因,四人都正在沉睡著。
而加利德法跟亞那則聯同其他四位“導師”,在討論著四人在剛才的表現。
對於這場本就是因為一時興起來湊一個熱鬧,順便讓剛跟凡斯决裂的自己轉換一下心情的練習賽,亞那是抱著看一下那些出色的後輩而來的。
畢竟不論是由於預言的事情,還是由於有所耳聞刻爾和謝克特兩個精靈家族的慘劇,亞那對於四個符合預言的人選雖然都十分感興趣,但對於同為精靈族的刻爾和謝克特難免多幾分關注。
事實上當初聽到這宗慘劇時,他也免不了為這件事嘆了口氣和對於兩人報以同情。
——雖然甚至比這種慘劇還要淒慘的,他都曾經遇上過,以旁觀者的身份。
事實上守世界雖然較為看重實力,但對於一向護崽的精靈族來說,他們有時並不希望孩子們的實力很高強,因為那些被譽為天才的孩子,背後通常都負著血仇和慘劇。
一如現在實力成長得飛快的克爾和謝刻特。
而這些有著較常人更沉重經歷的孩子,通常會比一般還未見識過戰爭的人更狠。不論是對自己還是他人。
而剛才場上四人對自己的狠勁,使得亞那傾目。
假如說刻爾和謝克特還是情有可原的,那他不禁疑惑另外兩人到底經歷過甚麼了。
因為化虛果的緣故,兩人明明已經失憶了,但潛意識上還是對自己毫不留情,甚至較刻爾跟謝克特還要狠。想到這裏,幾人都不禁皺了眉頭。
然後加利德法冷靜地指出了一個問題,“他們兩人或許還有在隱藏實力。”
加利德法沒有明說,但其他人也知道他所說的兩人到底是誰。
在被擊中頭髮時便脫離了戰局的的亞那同意般點了點頭,等待著加利德法說下去。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48:47
31- 預言
加利德法再一次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剛才的整場戰鬥。
“……笑著的那個法術實力應該不錯。而另一個在近戰上應該也不差。”
忘記了兩人名字的加利德法再回憶了一下兩人的特徵後這樣說著。然後在腦海中放慢了細節後,接著說。
“ 剛才使得視線不清的地裂法術雖然看似只是不受控制地胡亂施放,但即使是普通的地裂也不可能會擾亂到感知這麼久。”
要知道單單只是擾亂視線的話,對加利德法 他們是不會構成影響的。他們在對戰時,並不是單單依賴著自己的雙眼。甚至嚴格來說,雙眼僅僅只佔在感知外界之中的一個很少的部分。
“但剛才有一瞬間,我確實是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
雖說沒有使出全力,但並不是說封印了自己的實力,加利德法只是自主地收斂了自己的力度和速度,但對外界的關注可說是沒有變的。
這種情况下太陽的不尋常便大大的突顯出來了。
然而被人察覺到異常的不止是太陽一人。兩人在見到加利德法和亞那時, 雖然說掩飾得很好,但內心的波動怎也比往常的激烈, 再加上體內化虛果和失憶帶來的影響,也都不自覺地胡來了。
“而且另外一個的體術也真的是很不錯呢,這樣子被加利你進攻後,還能作出反擊,最後還能站著的真的是很少見。”,剛才在旁觀察的亞那也開始發表他的意見了。
卡汀茲率先搖頭了,“那可不只是少見這麼簡單。更像是被人用心培養過的。他在受到打擊和疼痛後的姿勢一點變化也沒有,這只能是幼時長期系統訓練養成的,不會是野路子可以做到的。”
而不是想要培養殺戮機器的話,誰又會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呢?
……還真的有的,假如徒弟剛好是狂暴大白兔,而師傅剛好不太懂人情世故,又有一個愛捉弄人的監管人。但這些先不提了。
回到討論現場,卡汀茲的話只說明了一件事,冰炎和太陽背後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存在,可能是帶有不明目標的,需要留意。
亞那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椅邊,“但我還是覺得他們都是好孩子呢。縱然他們對自己很狠。” 那種完全不理會自己傷勢,只知道要完成目標的行動模式格外的令亞那深刻。
……跟凡斯以為他把妖師一族滅族時有點相似。
想到這裏精靈的心情有點兒低落,加利德法或許是注意到了,也說出了自己的結論,想要把精靈從悲傷之中帶出來。
“卡汀茲剛才還有一點沒有留意到的,剛才我近身對著拿弓箭那位時,他用長弓格檔時使出了暗勁。”
加利德法所指出的暗勁自然不是指普通只要苦練十數年,有一點悟性的人都可以學會的發力技巧。
他所指出的暗勁是另一種對於鬥氣的高級應用,與普通版的比較,除了更難防禦外,更是只能用特別方法和適合的體質運行,正常的修習是學不會的。
假如說普通的暗勁是水的話,那這種升級版的暗勁便是霧了,更融匯於四周和敵人體內,也更難以驅除。
這一種升級版的暗勁是可以有著其屬性的,可惜當暗勁進入加利德法體內時被他的身體自主驅除了,使他未能知道暗勁的屬性。
加利德法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大家,使得眾人對於冰炎和太陽的神秘性有更直觀的理解。然後,他在最後下了一個跟亞那一樣的結論。
“雖然他們看上去很可疑,但以個人角度而言,我不認為他們對於聯軍帶有惡意。”
加利德法思量片刻後再加上一句,“我,信任他們。”
他所用著的是自己,而不是身為戰靈一族族長的身份。
這一句使得月彌也沒有再提出其他反對意見,他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卡汀茲見著氣氛如此,玩笑似地說道,“說起來冰炎跟太陽與加利你跟三皇子殿下倒是有一點相似之處呢。”
眾人順著卡汀茲的說法想了想,又聽到卡汀茲繼續說下去了,“你們想一下加利平時臉無表情的樣子,跟冰炎不是有點像嗎?而另一個總是笑笑口,動作好像總是優優雅雅的,跟三皇子殿下也有點相似。”
原本對於自家族長和殿下的印像與對於冰炎和太陽的印像一作對比,在場的人突然發現好像還真是滿像的。
“這麼說著又好像是呢。說不定他們可能真的跟我們兩族有關。冰炎拿起弓箭時那殺氣跟族長你真的有點相似。”,這次開口的是昔恩。
月彌聽到這裏也加入了話題,“這兇狠的樣子是有點像。但我覺得太陽直接不理會自己重傷的危機,直接衝前跟卡汀茲更像了。”
月彌指的自然是早前與鬼族一戰中,卡汀茲自己硬接了鬼族一刀,弄得直到現時才剛好康復,還需要休養一段日子。
“……這怎麼相同呢?他可沒有我這麼好的恢復能力呢。”,卡汀茲心虛地反駁道。
要知道他當時選擇硬吃一刀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只要拖長一點時間就可以把它“送走”了!
雖然很快在得知兩人身份後,眾人便很想收回他們此刻所說的話了,但這後話暫且不提。
太陽是在四人之中最早醒過來的。 另外三人比加利德法“凌虐”了不久,遠比最早身受“重傷”的他需要休養。
病房的四周並沒有窗,太陽隨手一揚, 光點憑空組成了現在的時間
――“17:35”
很好,看來他也不是躺了很久。然後他就這樣懶洋洋地躺在病床上,手中拿著從空間手環中拿出來的飲品。
飲品是早前太陽山找空間手環時發現的,有著大量存貨,而他在嘗過一口後發現自己異常喜歡這種口味。
本來因失血而造成的些許虛弱感在美味的飲品和舒適的休養環境下,快速地驅散了。
然後另外三人也在差不多同一時間醒過來了。
病房內一時無人說話。
冰炎在發現了太陽手上拿著的飲料後,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躺著沒有動。
一聲敲門聲在最後打破了這份安靜。
加利德法等六人都進來了。
就太陽的觀察來看,實在有點來者不妙的預感。
明明看上去跟往常相處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但太陽一看到了卡汀茲臉上的笑容, 便升起了一股想逃跑的衝動了。
然而按照著雙方武力值的差距,以及自己現時的狀態來看,怕是什麼都幹不了,只能硬生生地受著。
而太陽的預感也沒有出錯。
――他被卡汀茲跟月彌紮紮實實地訓了一頓。
一邊裝得滿誠懇地聽著,太陽在心中還有時間去慶幸被他擺了一度的加利德法並沒有找他麻煩的打算。
其實加利德法對於太陽的做法也是很不贊同的,但畢竟在他看來太陽與他並無關係,他 並沒有什麼出現指責的立場。 因而讓太陽暫時逃過這一劫。
他僅是說了一句,“ 這種行為不會有助你達成所有你想要的目標。”只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而相對之下,冰炎所受到的批評便少很多了,畢竟就這次戰鬥而言,他並沒有像太陽這般的胡鬧。
四人都被訓了一頓後, 加利德法和亞那再給予他們一些意見,便離開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原先加利德法跟亞那他們還打算要再逗留一會,再說一下評語的,但順著“預言”的描述的話,他們要盡快為接下來的事情作準備。
這一夜對戰靈一族跟冰牙一族的高層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為免令預言內容洩漏,使結果往更壞的方向發展,會議的人數被限制在一個極少的範圍內。
在各自的會議地方內,預言的內容再一次化為文字,投射在空氣中。
――
死亡的陰影籠罩,四族之衰落在即。
破碎重啟的軌跡,以回歸者為中心。
佈滿烈火的焦黑,星光掩藏於其中。
即使迷惘者失焦,神明的祝福不改。
血緣為最後箝制,扭曲的邊緣已至。
32- 掉馬
被訓話的時候,太陽的心中昇起了一股莫名的憤怒。
雖然他也明白戰鬥中以那樣的自殺式行為是極為不要得的, 尤其是卡汀茲和月彌等人並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但就是有一股聲音在心底升起,然後在加利德法說出“死人甚麼也幹不了。”的時候,想要向著他們咆哮的衝動到了頂峰。
――那你們全都不要因為我而犧牲呀!你們比我更重要呀!
他用著僅餘的理智把那些莫明地冒出來的話吞回肚子內。為免自己露出任何端倪,在被卡汀茲他們訓話後,他僅是低下頭,沒有說話。
太陽從空間手環中拿出抑制化虛果的藥來喝,待得情緒平復了點後,再回想起剛才來自內心的話語。
然後他發現, 那股情緒並不是單純的憤怒,還包含著悲傷。
――憤怒是對著無能的自己,悲傷是向著他們。
然後仗著卡汀茲等人已經離開到很遠,太陽 毫不顧忌地跟冰炎使用著精神傳話。
“我的身份跟戰靈一族有關。”,事實上化們在看到收藏在空間手環內的集體照片時,銀與紅雙色頭髮跟金髮的自己,還有那相似的外貌時,已經有所懷疑了。
“我的也應該跟冰牙精靈一族有關。先取得他們的血液吧。”,冰炎沒有問太陽的情報從何而來,直接指出他們最應該做的事。
“難度不少呀,但我同意。那先把範圍定在誰身上?”
“亞那跟加利德法兩人吧。”,冰炎順著自己的直覺跟他們所有的情報來說。雖然他們兩人的髮色是變成黑色了,但光看臉的話,要說加利德法跟亞那與他們沒有關係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好。”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否認了把自己的身份直接告訴加利德法跟亞那。
雖然只要把空間手環的幻術解除,他們要拿到加利德法跟亞那的血液並不是困難的事, 畢竟那張臉本身已經是一個證據來了。
但在不知道過去會發生甚麼事的情況下,兩人還是傾向先隱藏自己身份, 以免對時空造成太大改變,引來嚴重的後果。
然而,他們的計劃還未有實施,便已經因為意外夭折了。
莫明在睡夢中感到異樣,清醒那刻便已經被傳送到不知明的森林,腦中被硬塞了一堆訊息,想必誰也會不爽吧。
整個傳送途中被壓制得動也不能動,甚麼也幹不了的感受並不好,也使得得兩人的怒氣值上升了不少。
事實上這樣的壓制感只有很少人感覺到了,畢竟大多數的被選者都已有預備,而且也不是誰都有在傳送中還能動的能力。
太陽飛快地把被硬塞到腦海中的資料消化了一篇,然後直接使用大範圍的精神掃描找出冰炎的位置。
事實上兩人的位置並不遠,只相距了大約兩公里。
太陽的精神力略過了另外幾個同樣在地圖上的人後,便感受到屬於冰炎的的精神力了,然後在下一個呼吸的時間,傳送陣的光芒已經出現在冰炎的前方。
這麼高效率的尋找和肆無忌憚的大範圍傳送都是有原因的。剛才被強制性傳送時塞進腦海中的資料可以被簡略為幾點。
第一,這是一個由神靈和各族在遠古時弄出來的試練,獎勵豐富。
第二,這個比賽只有每族的幼崽可以參與,試練中沒有真正的死亡。
第三,試練可以以個人,或者組隊形式進行。
第四,試練的難度可以自行選擇,難度的程度决定可選擇的獎品。
事實上對於這個強迫性參與的試練,兩人起初的興趣並不大――在他們看到獎品列表前。
那張列表上的東西可以稱得上是包羅萬有,有著不同的幻武兵器,材料,書籍,陣法,甚至可以是一個預言和占卜的機會。
幾乎在看到獎勵的一瞬間,太陽的腦中已經開始在轉動著,這些獎品中那些是他們需要的,效果有多大……
兩人在會面後馬上用著腦袋中的方法申請了組隊,然後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第一站的試練還未到選擇難度的時候,所有人得到的指示也是一樣的。
“在森林內存活十天”
這種試練通常難度不是來自參加者,就是來自森林中會有的威脅,而且作為第一關難度通常不會太高的。
所以兩人在穿過了一個沼澤,打跑了兩頭鱷魚後,便直接在沼澤的最中心住下來了。
原本沼澤中軟爛的淤泥被太陽弄成平整的硬地,然後直接在硬地上弄了一座特級豪華版的樹屋,硬地的邊緣也已經放置了結界,不但阻擋了沼氣彌漫在四周,也使得這座樹屋不會被人發現。
畢竟沒人想要自己休息時還有來打擾的。
而在太陽把所有東西弄好後,時間還只是過了中午不久,距離第一天完結還有很多的時間。
轉身看向從剛才會面起就一直臉色不太好的冰炎,太陽也懶得說廢話了,直接上手就是一堆的聖光,聖光多得幾乎使得冰炎整個人都看不見了。
“……我沒事。”,冷不防被炸了一下,冰炎說道。
“是嗎?”,太陽微笑著說。
然後在下一刻直接加大了聖光的輸出力度, 原來柔和的治癒之力在傷處裏爆發,使猝不及防的冰炎倒抽一口氣。
原來被加利德發揍出來的瘀青全都好了,使用過度的肌肉也不再發出抗議,卻有一陣麻痛從神經末梢裏出來,過了幾分鐘後才真正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抗了一下的冰炎怒視著太陽, 卻被一個無械可擊的笑容頂回來了。
“你不是說沒事嗎?”
“……”,找死呀你。
異度空間內。
戰靈天使族近半的將軍,冰牙一族的三皇子跟三皇子的老師,焰之谷的公主全體沉默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個被稱為百族之爭的試練較所有人的預測都要開始得快,使得大家都來不及做好準備。
這個試練所透露給太陽和冰炎的訊息僅是一部分。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試練內容是會全程直播給他們的直系血緣親屬看的。
而且整個試練都是在亞空間進行,不管在試煉中過了多少時間,對於外界來說也只是一刻鐘的事。
而且試練者的直系血緣親屬還可以把身邊的人都帶進來一起看。
雖然由於過於突發,再加上受限於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最後來到亞空間的人並不多,但也是全了。
整個直播形式是類似於一間間的獨立直播間,視覺僅是圍繞著自家的試練者的。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分成了兩間房間,一間是焰之谷的公主跟冰牙一族的三王子,還有賽塔。另一間則是加利德法,月彌,昔恩和卡汀茲。
加利德法對於自己被通知直系血緣親屬為本次的試練者時是滿感到意外的, 但也不妨礙他迅速地把四週幾位將軍都一起到亞空間中。
然後他們發現所謂加利德法的直系血緣親屬是誰時,大家也不知怎麼形容當時自己那微妙的感想了。
這個由古代神明所舉辦的試練中,除了幻武兵器外的所有神賜用具都被禁止了神力使用,以防不公。
所以太陽和冰炎那個用來偽裝成不同模樣的空間手環只剩下空間的能力,幻術的功能失效了。
所以他們看到的是太陽的原貌。
眾人: ……?!!!
雖然樣子是變了,但光從那套衣服他們還是認出了到底太陽是誰。
畢竟他們才剛在病房內探望完幾人。
卡汀茲應是最快從震撼中走出來的,他看著那張跟加利德法有著九成相似的臉,上面掛上了一個親和力十足的笑容,口中跳出了一句話。
“我從來沒有想像過加利你的臉還可以配上笑容也不違和的。”
加利德法: ……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呀。”,月彌也忍不住加了一句。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畫面中的太陽已經定位了冰炎,傳送到他面前,還馬上組隊了。
也許是已經受了多重驚喜了,所以加利德法看到跟好友也有著一樣臉孔的的冰炎時,腦海內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他們的孩子還是好友呀。”
然後因著組隊成功,兩間房間成了一間,加利德法對於見到亞那並不意外的,但卻沒有料到焰之谷的公主也在。
原本隨和而略帶孩子氣的精靈兩隻耳朵的尖都細透了,而另一位也好不到那裏。
以溫柔婉約著稱的焰之谷第一公主此時臉頰也在發燙。
兩人原本在暗地裏醞釀著的曖昧在剛才共處一室時暴露了。
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還停留在"你好呀……"和"你怎麼也在這呀……?"
然後便突然要面對這麼多人~
公主跟王子精明的腦袋自然清楚他們會出現在這裏的唯一原因是試練者跟他們有著同一血脈。
不然正遠在焰之谷的公主跟亞那是沒有可能一起出現在這裏的。
“……所以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發問的人是焰之谷一族的公主,畢竟她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在這裏出現的。
沒有人回應,畢竟他們也是被嚇了一跳的。
直到原來便在她身旁的亞那紅著耳尖,像怕她會有激烈反應地悄聲說,“你應該也知道百族之争的條件吧。那個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公主聽到這句默了一下,然後臉騰的一聲紅了起來說,“我也知道出現在這裏是代表甚麼……但我覺得這進度好像快了點……”
“……”
而圍觀八卦的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們現在在那種進度了?
這種家庭事務不好插手,大家都默契地沒有說話,而是在專心地觀看著太陽和冰炎在幹甚麼。
看到太陽閉上眼幾秒,然後在睜眼的同時使用元素憑空繪製的地圖,月彌輕輕道,“他果然是隱藏了力量。”
然後到兩人都在快速移動,中途表現了用爆符幻化的槍插鱷魚和五色魔法轟鱷魚,豪華樹屋跟結界,還有最後的聖光治癒。
看到這種肆無忌憚的“表演”後,在圍觀的長輩們已經發現這可不是普通隱藏實力的程度……
他們早前根本是把自己不擅長的能力說成自己最擅長的吧!
偏偏即使是這樣,他們使用不擅長的能力還是可以騙得了不知情的旁人……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49:10
33- 發洩
待太陽對冰炎來了一遍全方位無死角的聖光治療後,時間又在不知不覺流走了很多。
畢竟他雖然對於冰炎的嘴硬感到不滿,但事關到冰炎身體的事上還是不含糊的。
整個聖光療程雖然充滿了“一點”的痛楚,但亦是後遺症最少,癒合最快的。跟普通戰時那種強行透支能量來快速康復的下等治療完全不在同一個等級。
假如讓太陽自己來說的話,便是痛得有道理的。又想要效果好,又想要見效快,還要沒有任何痛楚,世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呢。
他只是暗地裏把法術作出了一點小改變,使得療效更好而已。比如稍微加強了法術去除外來元素傷害的效果,使得傷者要承受的痛楚相比普通版要多兩倍,但這點就沒有必要跟對治療法術一竅不通又倔強的傢伙說明了。
吃了一個啞巴虧,冰炎身邊的低氣壓已經到達生人勿近的程度,但對於太陽來說卻是半點效果也沒有。
冰炎: ……看著那個笑容只想揍下去!
治療結束後還不到一刻鐘,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已經濃厚得幾乎要具現化了。
對於冰炎直接打上來,太陽可以說是毫不驚訝的。而事實上,他剛才也是故意要挑起冰炎的怒火的。
太·突然對於某種野蠻行為充滿熱情·陽表示自己也想要發洩一下。
趁著剛才一路過來還有治療時的一點時間,他已經基本掌握好了附近的情況,打算暫時在這裏按兵不動,好好休養生息了。
要知道冰炎是自己找揍,被打得倒地不支,但他也是被人捅了一個透心涼,流血都流到要昏迷了, 即使自己的自癒能力比較高,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他可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呀!
既然要在這休養生息一兩天了,那休息前便先好好發洩一場呀,不然腦袋和身體都要生鏽了。
然後兩人帶著被(作)逼(死)隱藏實力, 結果打的極為不痛快,還被人虐了一頓的火氣, 毫不含糊地打了一場。
除了因為場地和記憶的緣故,有些規模過於巨大和殺傷力極度驚人的禁術並沒有使用,也沒有召喚出任何幻武或血脈兵器外,兩人便一點兒也不留情面了。
為免波及到稍後要居住的地方,他們在于遠的位置布下結界,然後直接在沼澤裏拼個你死我活。
直到天色昏暗,兩人身上都掛彩,無力再打下去了,才停戰。
這次即使是太陽也沒有力氣再放一個治療術給自己和冰炎了,不然他們應該還會再打下去。
兩人一起回到特級豪華版的樹木裏, 然後分別握碎了一枚來自太陽空間手環的治療光珠,把傷口大致上修復後便直接開始晚飯了。
木桌上放滿了來自空間手環裏的美食,所有食物全都是兩人在仔細整理手環的途中發現的,但一直也沒有機會拿出來嘗試。
畢竟要解釋一下這些食物的來歷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反正太陽是想不出要怎麼才能在身份不明,記憶不完整的情況下,可以合理地解釋為甚麼自己會有著這麼多不是限量出品,就是只能夠由特定種族弄出來的食品。最令人感到糟心的,還是光從食物裏的力流,便可以發現弄食物的大多是該族的上位者。
他可以保證自己只要敢在訓練營把食物拿出來吃一頓,第二天便可以跟那幾名導師喝一整天的茶了。
”喝一杯?”,冰炎這麼問著, 右手卻已經拿著飲品舉到了太陽跟前。
太陽也沒有跟他客氣,接過飲品後便直接倒來喝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之中流竄。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讓他們都暫時得以把自己放鬆,不用擔心有人窺探出他們的祕密或者不尋常之處。
這裏暫時只有身旁之人存在,而他與自己有著共同的祕密。這個認知使得他們在失憶後一直緊繃的情緒暫時地放鬆著。
不論是太陽還是冰炎,骨子裏都是一個很有計劃而且講求效率的人,這點從他們兩人不 不論是相遇前還是相遇後那緊湊的行程可以見到。
現在陷入了這個算得上是情報不明,卻又告訴了他們一定規則的試練後, 反而使得兩位閒不下來的人,因為無法作為而放鬆起來了。
雖然這樣的放鬆是建基於兩人都不知道還有人在看著他們表現,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祕密全方位地暴露在親友團的情況下。
回到親友團的方面。
在毫無心理準備下碰見自己的地下戀人,還發現因為不知明的情況而有了兩人的愛情結晶,純情戀人組的兩位都還在混亂之中,還未能完全緩過來。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牢牢地瞪著眼前的直播畫面,想要暫時逃避一下某個過於衝擊的現實。
而戰靈將軍們則沒有這個煩惱,雖然驚訝於自家族長還有一個突如其來的兄弟或者孩子,但他們都很快接受了。
反正也是自己一族的,頂多便是感嘆一下那張跟他們族長的棺材面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是怎麼做出那種毫無違和感的親和笑容出來。
當然了,這種感嘆在太陽治療結束,開始對戰後便消失了。
鑑於他們把戰鬥場地放到沼澤的關係,整場戰鬥基本上是在樹上進行的。
單是說肉身的反應能力的話,無庸置疑是冰炎較好的,而且精靈在有樹木的環境下,自然也是會佔有一點優勢的。
但大前提是對方不是一個有著極高全系元素親和度的天使。
雖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種族,再加上血脈被封印而不能使用翅膀,但太陽的風系法術 卻使得他的飛行能力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兩人打得旗鼓相當, 所到之處均如同颱風過境一般。
而且結界內的屬性濃度以一個極高的頻率在不斷轉換著。 即使沒有受到兩人的戰火波及,正常人也大概不能在這裏待上一會。
雖然弄的是一個沼澤的地圖,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由木系的元素為主導的,但亦有少數的幾個瞬間,整個場地化為冰與炎的領域,燃燒的樹木,結冰的沼澤。
然後在下一個瞬間,火炎熄滅,新生的藤蔓圍繞著樹木迅速地成長,不斷阻撓著冰炎的步伐。由不同元素凝聚的光劍在結界中追逐著冰炎。
其同一把被擊落的光劍偏離軌道直插下結冰的沼澤,然後下一秒乾脆地炸開,在沼澤上引動了沼氣形成連環爆炸。
場內打得如同世界末日, 而透過畫面看著他們的長輩們對於這種場面也不由得讚嘆著兩人尚且年幼也有著這種實力。
作為一族的上位者,他們戰鬥很多時也比這畫面裏的戰鬥更為激烈,自然是不會被輕易嚇到。
“這種程度以他們還未成年的程度來說可算是非常出色呢。”,昔恩贊嘆著說。
“我記得加利你像他們多大時也不及他們。”,月彌如此點評著。
然後卡汀茲點頭笑著說,“對呀,你九十多歲時可沒有這實力呢。”
他們都以為太陽跟冰炎應該是接近成年了。
而好奇心比較重的三皇子順著剛才腦海中的說明,把年齡鑑定功能打開了,看到一個驚人的數目。
然後看著加利對於自家將軍的評價點著頭,以及眼中流露的欣賞,他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口吻開口,“加利,你先看一下你那邊那位的年齡。”
加利德法順著好友的話把年齡鑑定功能打開了,閃著光的“27”出現在他眼前。
與些同時出現的是亞那難得不帶笑意的聲音,“我看到的年齡是27歲,……你呢?”
34- 藥劑
試練空間的年齡檢定會出錯嗎?那當然是不會了,遠古時弄出這個空間來培育後輩的的百族自然不會容許作弊者的出現,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人去試探的,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成年後進去。
但假如年齡檢定沒有出錯的話,那難道是他們的眼力有問題了,或是出現幻覺了?自然也沒可能了,站在這裏的各位 視力顯然沒有任何問題,而以他們的實力又有什麼幻術可以糊弄他們呢?
那麼唯一剩下來的便是答案了,那兩位實力已經超出了普通的成年族人,而且看上去極為老練的試練者,他們王族/族長的直系血緣者真的只有27歲。
不論是精靈還是天使都是極為長壽的種族 ,不是因非自然原因而死亡的話,他們的壽命足以活到見證世界終結。因著這個緣故,他們成長的時間也較其他的生靈漫長。
理論上兩個種族都是要過了一百歲才可稱之為成年的, 但因著兩個種族的出生率都在極低水平的緣故,年輕的幼崽在全族的過份溺愛下,即使是理論上成年了,心理年齡可能還比不上十多歲的人類青少年。即使是自幼便要開始承擔責任的皇族, 果然會比別的族人們成熟,但在未到五十歲前,都是會被好好保護著的, 不會就這樣把他們獨自曝露在殘酷的環境下。
即使是加利德法跟亞那,在27歲時也是在親人的陪伴下意氣風發地成長,還不曾直面過這個世界那污穢而醜陋的黑暗面。
經歷過年少時的意氣風發,跟好友們到過不同的地方冒險,在真正承擔任務前的最後一次冒險中,雖因著咒詛而斷絕了擁有親生血脈的可能,但這並不代表加利德法跟亞那沒有過對自己孩子的幻想。
雖然他們都欠缺親自養育一個小孩的經驗,卻也認為自己可以把最好的給他們的小孩,正如他們成長時把一切給了他們的長輩一般。
他們都以為自已沒可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孩子,而現在卻發現這個“沒可能”成真了,自己卻很明顯失職了。
亞那的心情明顯比加利德法還要糟糕很多。
畢竟加利德法還不肯定太陽是他的孩子,還是自家親長外遊時的產物。
——直系血親除了兒子外,也可以是親兄弟的,雖然這個猜測成真的可能性也是屬於“奇蹟”級別了……
而亞那卻可以肯定那是自己的兒子了。不然怎麼也解釋不了為甚麼焰之谷的公主,他的地下情人也會出現在這裏。
兩位直系血親的怒意在這刻不約而同地升到最高點。
本應是還受盡寵愛,無憂無慮的年齡,為甚麼他們都一副歷盡磨難,對世界失望的樣子!!!
這一邊長輩為著自己所腦補的兩位”小可憐”心痛不已,空間裏殺氣騰騰,絕對能讓小兒止啼。
另一邊的太陽和冰炎倒是久違地好好休息後回複了精神,開始幹點正事了。
“雖然還有幾天才到日子,但先喝了吧。”,太陽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兩人被化虛果侵蝕的情況和症狀加減著藥劑的材料,然後把新出爐的藥劑分成兩小瓶放在桌上。
這途中的時間冰炎則在旁邊坐著看書,一派悠閒。在藥劑弄好後,他直接便拿過其中一瓶來喝,然後被那甜膩的口感弄得皺起眉來。
拿了整整一杯水來喝下去,但那陣甜味就是在喉裏不散,冰炎忍了忍後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弄了甚麼在藥劑裏?”
明明早前的藥劑味道還是很正常的。
“沒有甚麼特別呀,我就是在嘗試一下新的藥材配合而已。”,太陽在回答的同時把某些草藥在冰炎眼前一揚,但冰炎總覺得在那個笑容戎中充滿著一股子的不懷好意。
冰炎看著一閃而過的草藥,再加上口中到現在還不散的甜膩味道,終究是沒有再懟上負責治療的黑心藥師。
不管是在什麼年代,醫師總是不能得罪的, 尤其是你身上的病患的依賴他來治療的時候,更尤其是那位醫師是一位心黑手狠的血腥天使的時侯。
雖然冰炎對於毒藥調理也有著不少的理解,但說到治療的話還是要讓專業的來。
現在放在樹屋外邊的空地上,原來用來熬製新味道和配方的化虛果緩和藥的小鍋之中,又重新放入了大量種類各異的藥草和材料進去。
光是冰炎現在看著時所放下去的藥草數量,便已經是小鍋的四倍有多了, 但這個顯然被刻畫了多重空間摺疊法陣的小鍋還詭異地維持在半滿的狀態,在加熱的過程中飄散出 螺旋形狀的白煙。
那些白煙也被太陽悉心地使用法術控制著, 沒有讓他們隨風而散,而是在空中不斷地隨著時間濃縮著。
“虎類的爪牙,青鱗蛇的褪殼,雲蝶的磷粉,還有……幽靈的眼淚,你到底在弄甚麼了?”
剛才短暫所出現的材料中,都是一些滿稀有的材料,但冰炎並不認識有甚麼配方是要用上這些材料來熬制的,只能由這配置中分辨出是跟靈魂有關。
太陽沒有回答。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小鍋之中,整個調理過程到了某一個關鍵的部分。
在小鍋之中的液體顏色淺淡的那刻,大量的聖光不停地被投入小鍋之中,然後更多的幽靈眼淚順著一定的速度加入其中。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三分鐘, 伴隨著最後一的幽靈眼淚的滑下,小鍋的水平面還是沒有任何變化,而藥劑的顏色已經完全地轉為透明了。
雖然一路下來攪拌的動作都顯得游刃有餘,但那三分鐘所消耗的聖光量對於常人而言大概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太陽的臉色在過程結束後不可避免地蒼白下去了。
最後在小鍋上加上蓋子,然後把收集來的特殊氣體都灌入一個小的玻璃瓶之中,太陽終於有空回答冰炎的問題了。
“你猜?”
……想揍下去!
冰炎的想法從他的臉色中很容易便被讀取到了,太陽玩笑過後隨手把早前在幽靈龍任務中所獲得的的堡靈放出來。
“你你你簡直比惡魔還像一頭真正的惡魔呀!!!”
只見被放出來的堡靈看上去極度的淒慘,也使冰炎知道方才的眼淚到底是從哪裏弄出來的了。
光是剛才最後放上去的眼淚已經有整整兩個量杯的份量了吧……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49:34
35- 地圖
眼淚對於像堡靈這樣的生物來說, 於一定程度上,是相等於他們靈魂的一部分。
即使是有肉身的生靈,在流淚時也會消耗部分的體力跟能量,而像堡靈這種介乎於虛與實之間的存在, 流淚對於它們的消耗比人類更要高出數倍。
更不要說是在某人的逼迫下,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強迫自己哭出了幾公升眼淚的堡靈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厲害的緣故,冰炎覺得堡靈看上去的顏色比他們當初在幽靈龍任務看到時要淺得多了。
初遇時所見到的堡靈看起來已經有了幾分凝實的感覺,即使被太陽的法術弄得有點兒委靡不堪, 但最起碼還是可以看到實體的。
而現在……在太陽淆製藥劑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升起的月光下,堡靈的身體較月光還要暗淡,而且四周還帶有一圈乳白色的霧氣,看起來整個身體也快要消散的樣子。
“ 嗚嗚嗚……太過份了……”, 大概是被欺負的太狠了,堡靈雖然在哭,卻半點眼淚也不見。
要不是冰炎親眼看見太陽下了多少眼淚去調製藥劑的話,大概也會以為它只是在裝可憐。
而造成這繞樑三日哭泣聲的罪魁禍首在“嘈音”下維持著同一個微笑的弧度,把現場清理好後,一手拿著有剛才製造藥劑時所收集的氣體的瓶子,另一手打了個響子。
“啪”的一聲過後,還在不停哭泣的堡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還來不及反抗,便整個身體都被扯進小鍋裏去了。
那個剛才在淆製藥劑時便被冰炎在暗地裏評為無底深潭的小鍋,把比它差不多大兩倍的堡靈吞下去了。
整個過程的時間並不長,小鍋把堡靈吞下去後,四周又一次回復到寧靜的狀態。
假如在太陽身旁的不是冰炎,而是褚冥漾的話,那大概是馬上便被嚇得青著臉,然後自己把嘴封好,免得騷擾到旁邊的血腥天使殿下了。
目睹了整個消聲過程後的冰炎,在一度無言後很快便挑起眉,“它怎麼得罪你了?”
從太陽把堡靈放進小鍋的行為,再聯想起放在小鍋中的材料和大量流失的聖光,冰炎已經推理出那鍋與靈魂有關的藥劑是作用於甚麼方面了。
內容是有關淨化和修復的,雖然最具體功效還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有著高濃度聖光含量的液體對於任何攜帶或者僅是沾染到黑暗的生靈而言,都少不免要經歷一場剜骨之痛。
聖光在無他人刻意控制的情況下,本就是對黑暗最為排斥的力量。最為純粹的聖光在未徹底消耗掉所有的黑暗前都不會停止,不管過程中會對四周造成多少破壞。
很不幸的是聖光對於非黑暗的部份還會自動進行修復,使得在黑暗被徹底驅除或是聖光耗盡之前,堡靈會不斷徘徊於癒合和再次撕裂的狀態……
太陽很自然地坐在樹屋前的木椅上,然後雙手交叉著自然地放於桌子上,才施施然地說,“這種方法比較快速。我計算好的了,雖然過程比較辛苦,但它不會真的消亡的。雖然等它後天出來後,可能會忘掉不少記憶就是了。”
雖然話語之間好像對於堡靈可以預見的失憶感到可惜,但不管是冰炎還是太陽都很清楚,這種失憶是兩人樂於見到的。從太陽以往的手段來看,將會猶如一張白紙的堡靈絕對會對太陽忠心耿耿。
冰炎從不懷疑他的夥伴那高超的手腕和對於人手的了解。
這個試練世界的晚上較兩人預算之中來得更快。這是他們來到這個空間的第二天,假如按照昨天的經驗的話,這個時間應該還是在黃昏的,但實際上現在已經是有月亮高掛的晚上了。
吃過晚餐後,聖光大量流失的後遺症已經近乎於無了。在昨天好好休息了一天的環境下,兩人都不打算繼續休息下去。
他們的實力在這裏可以確保一定的優勢,但想要從頭領先到尾,而且順利贏得他們想要的目標物的話,那就不能過於悠閒了。
兩人昨天在這個危險的沼澤中心建起根據地時順手放出了一些下等使役。在幾過了接近二十四小時後,有接近七成的使役回來了,並且為兩人帶來更多的資訊。
太陽把兩人的使役所蒐集得來的情報綜合,然後在兩人中間的桌上浮現了一份由光線繪製而成的地形圖。
“就這樣看來,這埸試練的參加者還不算太多。”,大陽一邊說著,視線繼續投於於地圖之中,用光線勾畫出來的地圖變得越發繁瑣,令人一眼看上去有發暈的衝動。
冰炎看著越發精緻的地形圖,然後指尖也對著虛空揮舞,不同顏色的光點陸續出現在地形圖以上,用著特定的軌跡在行走著。除了不同顏色的光點外,還有用黑色標誌著的小叉和幾個被灰色覆蓋了的地域。
兩人在地圖停止了繼續變動,也就是說他們都已經把所有已知訊息都添加到地圖後,都在仔細觀察對方補充的部分,也在進一步深化自己對於這個空間的理解。
在太陽下午製造藥劑時,冰炎已經在看那些由雙方使役傳回來的資訊,所以他比太陽更快了解完地形圖的資訊。
整張桌子都已經被這張已經盡量縮少的地形圖排滿了。冰炎唸了一句,“星光,引領重塑,隨我再度成形。”
一式一樣的地形圖凌空出現在原版的旁邊,不同於原版把所有資訊包下去的大包圍處理,這份新版的地形圖只有著寥寥可數的藍點和紅點,以及黑色的小叉,在淡黃的星光下特別的顯眼。
趁著這份新地形圖成形的功夫,太陽也已經消化好了所有新訊息,看著冰炎弄出來的簡潔版,便也移到更近簡潔版的地方,等待著冰炎開口。
僅有的五個黑色小叉跟著冰炎的聲音變大,突顯著他們的存在感。
“這空間並不禁止互相殘殺,也不見得會受到任何懲罰。”
雖然只是目前。
35- 親長
“沒有任何懲罰嗎……?”,太陽平靜地說著,手指輕點在黑色的小叉上,一幅記錄了殺戮現場的動圖馬上浮現在眼前。
畫面裏開戰的是一位風之妖精和一位蛇族獸人。風妖精族的特徵較為明顯,再加上在動圖裏他所使用的法術,所以很容易便能判斷出他的身份。
那名風妖精的實力算得上有一定水平的,而且身上有著很多防護飾品,看得出應是族裏的繼承人之類的身份。
雖然一開始被蛇族獸人偷襲得手了,但依靠著自動獨發的防護飾品,在回過神後,那名蛇族獸人很快便被擒獲了。可惜的是那名風妖精大概是實戰經驗不太足,又或是很少面對惡意,靠近蛇族獸人時被他反殺了,以整只右臂為代價。
在蛇族獸人的毒牙離開了風妖精,然後用爪子把風妖精脖子弄斷,隱藏起原來的致命一擊後,便迅速地消失於森林。但畫面還在持續著,直到在約五分鐘後,風妖精的屍體突然自動分解了,不留下任何痕跡。
四週除了折斷的樹木外,甚麼也沒有留下,連血漬也沒有。
從整個襲擊到殺人的過程中,也見不到有任何的異樣,沒有制止攻擊和殺戮的行動。
太陽又接著點開了另外四個小叉,不同情況浮現在地圖上,原因和人物不同,卻都以一方死亡作為結束,然後殘骸因不明原因而分解。
全部的畫面隨著冰炎手指一動,在分解那一刻停下來了。
從畫面可清晰看見,這種分解是真正的沒有任何物質殘留的,連一點微塵也沒有。
“但這不像是純能量分解。即使是分解成能量,附近的元素密度應該會有變化。但由使役傳回的訊息中,卻沒有。”,太陽分析著。
被分解的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成了一個擋在前面的障礙。
冰炎皺眉看著畫面,“屍體太多可能會有點麻煩。”
但在摸清楚有沒有甚麼潛規則前,不管是太陽還是冰炎都不打算殺人,以免做成甚麼不良影響。
兩人都心中有數,假如這是一個如一開始訊息所言的試練空間的話,那雖然應該不禁止殺人,但卻也不會容許寶貴的繼承人大量的死亡。
而假如這是一個陷阱的話,那太多的殺戮大概就會白白令敵人如意了。有太多太多的禁術是使用死亡來增強力量了。
思及此處,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把研究出屍體的分解原理為當前的必要任務了。而在研究到原因出來前,先要把死亡人數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在場的人數眾多,不管理由是甚麼,都是被挑選出來的,當中發現了問題的自然是不只太陽和冰炎兩人,所以要找到臨時的合作伙伴也不是一件因難的事。
兩人派出去的使役所能監視的都是一些不精於術法,又或是實戰經驗不足的人。真正有實力的,都不會被兩人臨時弄出來的低等使役跟蹤到。
“來一件大事來請大家一聚好像不錯。”,太陽這樣微笑提議著,目光在地圖的不同位置打轉,就好像真的打算好好邀請別人來一個聚會一樣。
但這一向只是表面,相信的人大多被太陽坑死了,而餘下的在受了教訓後已經變成太陽的伙伴。
冰炎自然知道太陽在打的是甚麼主意,這種可以節省時間來找合作人的方法自然不錯。
所以他僅是點出了他們在實行這個計劃時最大的問題。
“黑髮黑眼的種族並不受我們的合作伙伴歡迎。”
不單是他們對於合作的伙伴會有要求,一切都是雙向的。
“這向來不是一個甚麼問題,不是嗎?”,太陽反問道,眼中的自信讓人難以忽視。
太陽繼續說,“反正我們要求的,也只是臨時的伙伴關係,有腦子的人可不會拒絕呢。”
而沒有腦子的人,也不會有資格成為他們的合作者。
“呵,倒真是你會說的話。”,冷諷了一句,冰炎的語調中卻透露著認同的意味。
太陽似笑非笑地歪著頭,“我該說感謝你的理解嗎?”
“嘖! ……隨你。”,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著,冰炎的眼底卻有著一份“難道不是嗎”的笑意。
這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讓太陽頓了一頓,才再開口,“那接下來該討論第二個問題了。”
要控制好死亡人數,除了要找到合作者外,另一個的方法便是要令那些砌事的,會妨礙計劃的人都消失。
太陽沒有開口明確地說出第二個討論的問題是甚麼,而冰炎也沒有詢問。兩人之間有著一種難言的默契存在,他們需要討論的只是怎樣分工。
太陽念了一下咒語,地圖又變成另一個樣式了。除了最基本的地形和剛才地圖上的藍點跟紅點外,還新增了一個用銀色虛線包裏著的範圍。
修長而蔥白的手指輕點在新的地圖之上,銀線的範圍包裏著近半個沼澤地區,最近的地方距離他們的樹屋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紅點跟藍點的軌跡大多若隱若現,算不上很清晰,有時更會直接消失不見了,畢竟即使是兩人所製造的臨時使役,也是有能力限制,並不是真的萬能的。分別代表著不可合作人物的紅點和可考慮的藍點數量不太多,卻已足夠兩人布局了。
被銀線包裏的範圍不算太大,卻也不少,正好把藍點和紅點的軌道算進去了,若所有的藍點跟紅點都按著預測的軌跡前進的話,那他們所有人在明天中午都會身處在銀線包裏的範圍內。
然後一場“突發”的意外會成為導火線,引起一場的大亂鬥,把大多數人的實力和性情暴露出來,放便兩人找到合格的伙伴,也把引起混亂的因素初步清除。
兩人看著地圖,控制著不同顏色的光點作無聲的交流。
地圖的基本線條有著淺淡的金色流轉著,倒影在兩人的眼底裏,遍布星光。
但這樣純淨的星光卻照不透兩人眼底的最深處。
*
兩人的討論現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完全屏現在他們的長輩眼前。
先不說早上一兩個小時前太陽所熬出來的藥劑即使是有著極為豐富草藥知識的賽塔和昔恩也未能完全識別出藥劑的作用,但最起碼昔恩看出了藥劑的重點不在於水狀的藥劑之中,而是在熬煮過程中出來的霧氣裏。
“這種提練藥物的做法我早前有研究過的,但還未完全弄明白原理。”昔恩說出他的判斷,然後月彌和加利德法都開始皺起眉頭了。
起初並不明白的卡汀茲想了一下,“這個做法是在族內的內部藏書館的?”
加利德法點頭承認了,然後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除了少數特別開放的種族外,大部分種族的內部藏書館都是只有承認的族人才可以進入的,連普通的族人也不可擅闖。而跟加利德法交好的亞那自然較焰之谷的公主和賽塔署
知道得更多,戰靈一族的內部藏書館必須經族長承認才有進入的資格。在法陣和母樹的保護下,其他人連入口也不會找到。
而現在這種稱得上是高度機密的知識被一個應該是有著戰靈族長直系血脈的人熟練地使用著。
然而加利德法很清楚自他任少族長開始的這幾百年內,都沒有看過有未成年人或陌生人被他或他的親長準許進入藏書館。而有進入資格的人在法陣約束下也不能把知識洩露給沒有被承認的人。
那太陽是從那裏學到這種手法呢?尤其是連昔恩也還在研究階段的時候……
光從推理,加利德法等人都開始認同兩人是時間旅行者了。
那在自家親長已經戰死後的現在,而自己又是獨子,來自未來的直系血脈便只能是……
思及此處,加利德法牢牢地瞪著太陽跟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容。
即使是有咒詛的前提下,亞那能有一個兒子,那他也可以辦到!
37- 始動
太陽和冰炎花了“一點”的時間把整個計劃所有細節都溝通好。這時,長夜都已經過去了,在微光底下原來閃爍無比的星光地圖都不及昨夜那般顯眼了。
但反正都已經把細節和問題談好了,一但遇到突發事情的話,這一次會是由太陽來配合冰炎的,按照兩人的隨機應變能力和默契,這自然不是一個大問題,所以在派出加強了隱藏性的使役去布置大部分場地後,地圖在這階段便沒有用處了。
而且要一直維持著這麼精細的地圖在不停的變動和修改,也是要花上不少精力的,雖然這種消耗對於太陽和冰炎來說並不算得上是甚麼,但為了維持最好的狀態,所有的消耗還是可免則免吧。
太陽把昨夜所有討論的東西整理過後綜合了,把很多張的地圖弄回一張,然後說道,“有變動的話,我會在地圖上標注的。”
“嗯。”
數份地圖一瞬眼便全都消失在兩人眼前,兩人都不打算休息,便各自分開把某些使役不能完美布置的地方都弄好了,等待著好戲上演。
冰炎慣性地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站著,然後腦海被一股熟悉的精神力連結了。
“你那邊有人來了。”
“你倒是完全不用收斂一下。”
太陽這種精神連結方法是把所有連結要付出的精神力都由他本人支付,而冰炎想要和太陽溝通的話只要在心中想就可以了,不用使用他本人的精神力,自然也不怕會因為自身精神力波動而驚擾別人。
而太陽的話……即使是冰炎也不得不承認論精神力這方面的話,除非是如同早前見到的戰靈一族和精靈族高層,不然的話想要察覺到精神波動的可能性可以說是沒有人。而即使是兩族的高層,在隔開了一段範圍後也是不會察覺到的。這種能力在這沒有“高人”的地方可說是如同金手指般的存在。
他們現時雖然與對方相隔一段不小的距離,但都同時處於沼澤和森林的交界之間。茂密而繁盛的樹木鋪滿了視線範圍內的每一個角落,導致幾乎沒有半點光可以透入叢林的底部。
但這對於冰炎和太陽來說甚至並不是什麼問題,他們自有方法解決。
對於精靈來說,森林算得上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即使是在血脈和記憶被封印的這刻,森林仍然是他們的領域。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冰炎一樣,在佈滿重重障礙的沼澤邊緣中如履平地。
最起碼在冰炎附近的兩位來客都做不到。他們的動靜太大,即使是沒有太陽的提示,冰炎也一早便發現他們了。但這並不是說他們兩人的實力都不行,只能說是種族跟森林的適性不太好,兩人又沒有花過大功夫去克服這個缺點。畢竟要讓兩位海族在森林生存也實在是有點強魚所難。
但要讓冰炎來給意見的話,那就是他們該幸好這一個試練空間的場境並不是全都是沙漠,不然的話他們大概會比現在還要悽慘。最起碼不論是沼澤還是森林濕氣都是比較重的,他們要使用水法術時不用費太大的力氣。
但這環境對於兩人來說都不太好受已成事實,走在前方負責開路的,有著一頭淺藍髮的男性雖然已經盡量控制自已的動作,還是免不了被枝葉刮傷了外露皮膚的命運,而跟在後方的女性雖然不用開路,但整個呼吸的頻率都已經亂了,狀態跟前方的男性比差了不只一星半點。
但即使是自已的狀態已經差到一個快要走不動的地步,她卻連半點要求下來的意欲也沒有,反而在開路的人擔心地回頭時擺出一副不要緊的姿態。
“ 不如我們先停一下吧,現在距離‘ 花開之時’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先在這裏休息一下的。”
“ 呼……放心吧,我沒甚麽大問題。而且昨晚已經休息了很久了,要是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的話就要來不及了。”
男海族好像還有話想要說,卻被女海族先一步打斷了。
“ 道卡斯你就不要再嘮叨了。要是想讓我休息的話,還不如先趕到花開的地點吧”
“ 那好吧…”道卡斯有點兒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她的要求,然後兩人徑直走進沼澤區了。
冰炎看著他們走出了他的感知範圍後也沒有取消藏匿法術。 他繼續待在原來的地方等待著,直到活動開場。不然太早進入的話,即使是他也是有可能被人發現的,到時候計劃便要更改了。
*
長輩們看著兩人的使役回來,然後被太陽在極短時間內弄成了一張精細得可怕的地圖,再被兩人不停地加工,在討論過程中更是沒有停頓和休息地用精神力修改和完善著數量多得可以把整個星空都蓋過的星光地形圖,都感到有點兒驚嘆。
他們自然都認為自已的孩子是最好的,而不論是在未進入空間時兩人的表現,還是在進入到空間短短一天中開始肆無忌憚地運用的實力,都使得他們清楚自已的孩子在各方面都是極為的優秀,到了一個甚至比正常的成年族人還要高出不少的實力。
但當他們都以為自己所給的評價以經足夠的高時,兩人又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和了解。光是要使那張地圖在短時間內成形,其中所需要掌握的知識便已經不是看上去這般簡單,而且那精細的程度更使得加利德法開始懷疑在他們切磋那天時,以著太陽的精神力用盡全力攻擊的話,那天沒有看清兩人實力的他和亞那大概會有落敗的可能。
要知道即使是以他活了這麼久的精神力,或許在質量上還是比太陽高的,但要說到如此精妙的操縱和微控的話,大概在被太陽的精神力突擊時還是免不了會有片刻的失神,而這一個時機必然會被亞那的兒子抓住。
他們看著記載著不同資料的地形圖從主體中分離出來,形成各具指向性的特製地形圖,聽著兩人對於這個對他們而然陌生的空間作出有根有據的推測,然後計劃著展開一個龐大而精密的佈局,對於兩人的智謀又有一層更深的了解。
那個計劃即使是以他們的眼光和經驗來說,都稱得上是沒有甚麼差錯,所有的可能性和會發生的錯誤都已經被算盡無遺了。甚至於讓加利德法自已來說的話,他們唯一的問題大概是對於自已的實力和跟對方的默契過份自信了,那份算得上是預測到別人的心理和行動的計劃中並沒有詳細寫上他們如何完成各自的任務,只是有一個很粗略的大概。
甚至說是大概也是有點不符合了,嚴格來說那只是一句話,就直接寫著甚麼拖延目標接近又或是把人在指定時間引到指定地方等。全都不是甚麼好完成的任務,卻偏偏甚麼大致內容和限制也沒有,好像對方完成任務時會帶來甚麼連帶影響也沒有關係。
這時長輩們只當是他們思路還是有著年輕人的驕傲自滿。直到後來,長輩們才明白到兩人都有著一顆火熱的競賽之心,無時無刻都想著要和對方比個高下,在可控範圍內給對方添亂已成習慣,甚至有時會一言不合就開打。
根本就不是甚麼驕傲自滿,分明是明擺著要跟對方找堵!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49:57
38- 陰謀
沼澤之中的某一個角落。
三人用著輕巧的步伐在沼澤中穿梭,如同在平地之上,甚至更為輕鬆。
他們的落腳點跟沼澤的暗沼全都錯開,走在水面時雖然會牽動水波,借助樹藤在半空移動時也會搖動落葉,但卻沒有一絲聲音泄漏出來。很快,那些被製造出來的痕跡便會隨著時間被淹沒,不遺下任何一絲線索。
而單從他們那尖耳和散發著微光的特徵,只要是任一在守世界長大的人都可以輕易分辨出他們的種族。
而在他們都沒有察覺的不遠處,有另一個人正在尾隨著他們。然然地上和樹林中並沒有任何肉眼可看見的痕跡,但那位追蹤者所依賴的也不是視覺。
那位追蹤者一直不遠不近地吊在三位精靈的後方,神色十分輕鬆。不同於精靈走過來時甚麼也不驚動的行走方式,追蹤者所碰到的所有植物枝葉都在瞬間消失了,像是不知明的東西吞噬了一般。
但只要再細心留言一下,但會發現當他穿過障礙物之後,那些本來消失了的障礙物又一次出現了,一如追蹤者來臨前。
而在追蹤者也消失後的不久,傳送陣的光芒一閃而過,太陽便出現在原地了。
他走到追蹤者曾經經過的枝葉前,沒有用手去觸碰那些枝葉,只是用眼神觀察了一下,然後了然地收回視線。
又一層淡黃的術法光芒在枝葉之上追加,在施術者的巧妙控制下,所有的術法波動都已經被壓制到近乎於無。
淡黃的光芒在枝葉之上停留了一段短暫的時間,然後開始下移,與枝葉融為一體,然後消失不見。
而在光芒消失之前,太陽又一次用傳送陣離開了。
正劇總算要開場了。
傳送贈的光芒再一次散開後, 太陽的身影出現在森林的另一個無人的角落。
太陽的四周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雙目能視的僅有這片看似美好卻又暗藏著危險的沼澤之地。
悠閒地欣賞了四處景色之後,太陽便開始向著某一個方向快速地前進。
逝去的落葉飄落在他的背後,在這片沼澤之中留下了一道微不可測的痕跡。
這樣子快速前行了不久,太陽即使不動用精神力也已經能夠感受到附近的人的存在了。
那到即使極力隱藏,依然頗為急喘的呼吸聲對於在場大多數人而然都太為明顯了。
來人正好在太陽所前進方向的前方,略微撥開了礙事的枝葉後, 變得已看清正靠著樹幹在乾燥的平地躺下來的女性海族和正面向著太陽擋在同伴面前的男性海族了。
那塊正常來說不可能出現在沼澤區的乾燥平地,顯然是人為弄出來的。要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弄出這麼大的痕跡來,被人發現的風險自然很高。
但即使心知肚明有著這麼大的風險,那名男性海族依然弄出了這麼一塊平地來讓他的同伴休息,便也從某程度透露出女性海族的情況有多糟糕了。
看著眼前這個情景,太陽跟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停下來,不再前行了。
“請停下來,或者遠離這裏。”, 衣著守護者的姿態擋在同伴身前的海族如是說道。
“我並無惡意。” 太陽這樣說著,但也很清楚單憑著自己輕輕的一句自然不能夠使對方相信。要是對方真的相信了的話,大概也活不到現在了。
躺在地上的海族臉上出現了不健康的紅暈,而且在她努力想要朝著聲源睜開雙眼之後,太陽可以看到她的雙眼已經失焦,再放著不管的話,距離失去意識也不遠了。
雖然這也是在他的預計範圍之內。想要拉近距離的話,又有甚麼比雪中送灰更令人感激呢?
“我並無惡意。”,太陽重覆了一次這句話,再接著說下去,“只是你們正巧在我前進的路上而已。”
雖然黑髮黑眼很容易便會讓人聯想到跟魔族或者是鬼族,但光是太陽手中輕鬆聚集出來的聖光,便足以使以守衛姿態守在同伴前的海族在這一刻無暇去想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鬼族或著其他的惡意陷阱了。
海族的視線隨著聖光移動,在意識到這光芒意味著些甚麼後,整雙眼都在發亮,似是被聖光點燃了希望一般。
看著對方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不知怎麼的令太陽感到有點兒的熟悉感。
那雙眼應該要是更深的藍色,也不應該是這樣子一副慌亂的樣子。
但即使並不盡相同,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便使得太陽心情愉快了不少。但治療要付出的代價還是要付的,畢竟那不是真正他,只是有些地方相似。
“請問……閣下可以幫忙看一下她嗎?” 海族青年這樣子問道。 或許是怕剛才初見時的態度不好,會使得太陽不樂意為他的同伴治療,他飛快地補上一句,“那個,只要可以治好她,我們可以付上足夠報酬的。”
“甚麼也可以?”,太陽輕笑了一聲後問。
“……甚麼也可以。” 年輕海族遲疑了一下,但馬上又回複堅定了地對著太陽說。
大陽沒有馬上回話,青年似乎是開始著急了,說話的語速越來越快。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在便向你立誓的。”
然後在太陽還未來得及阻止前,誓言己經成立。
“此為與海神之約,我道卡斯.海旋立約,若有人可以使梅露脫離此次死亡陰影的懷抱,我將無條件答應他的一個要求。”
39- 醒來
道卡斯的誓言己成,這時候再說甚麼並不是想要定下這種近乎於賣身契的承諾也太遲了。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這麼蒼白的語言了,尤其是有著誓言這樣子一個鐵證在前時。
面對此情此景,太陽也不禁想要反思一下自己真的這麼像一個壞人嗎?用得著他才沉默了幾秒的時間,就斷定了一定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才會救人嗎。
……天知道他原來只是想要來定下一個互助協議,順便可以的話,能讓他們欠下一個大大的人情就己經足夠了。道卡斯這樣子把自己整個兒都賣了的做法,反而使得事情複雜了。等救活了女海族後,太陽己經想像到她得知道卡斯跟一名陌生人定下了這份賣身契後會有甚麼反應了。很明顯自己在女海族的眼中定是一個在拐騙少年的壞人,雖然這樣說也不全是一個錯誤就是了。
那個名為梅露的女海族是一定要救活的,這本來就是太陽安排這一埸偶遇的目的,畢竟從收集回來的情報中顯示出,梅露才是這一個兩人團體的主導者,不然只有道卡斯在的話,大概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太陽想了一下那傢伙剛才爽快地把自己賣了的動作,都開始替梅露感到辛苦了,竟然要看著這樣子一個豬一般的好隊友。
但正因為梅露才是那一位主導者,在得知同伴把自己整個人賣了去救自己後,太陽所想要建立的那份互信便泡湯了。把眼下這個超出了計劃的情況分析了一下,太陽雖然很想用聖光給道卡斯洗一下他的腦子,但也唯有維持著他的形象,淡淡地對道卡斯說一句「讓開吧。」
道卡斯原來還想要說一下甚麼的,但看到太陽直接起手便是一個力流精純的聖光治療術後,終算懂得自覺地閉上了嘴巴,只是專心地看著太陽的動作,不再作出任何的打擾了。
或許在人情世故上欠缺了一點,但能讓太陽找上,道卡斯的實力確實可以稱得上很是不錯的,他身上的水屬性力流純正而穏定,明顯不是甚麼速成的法子,而且本身的資質也不錯。
光從氣息來看的話,即使是昏迷中的女海族,力流的純度也是明顯比不上道卡斯的。
治療的程序巳經到了第二個部分了,在使用聖光更進一步摸清了梅露的身體情況後,太陽把原來己經在他腦子裏的治療方案作出了少少的變更,然後開始把各種瓶瓶罐罐拿出來,俐落地灌進梅露的口中。
藥劑的味道顯然並不太好,梅靈才被灌了一小瓶的藥水進喉頭裏,便馬上使本來在接受聖光後舒緩了臉色變為比未接受治療時更為痛苦和蒼白。
確認梅露把藥劑都飲下去後,原本己經在她身體內流動著的聖光便開始盡量溫和地刺激屬於梅露自己的力流,讓本就屬於她自身的力量來把體內頑固的
「放心吧,這是正常的情況來的,不必擔心太多。」這句話說完後,道卡斯本來也是想要相信的,本來。
但那藥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在太陽把瓶子放下後,最後一點殘餘的藥劑很快便在空氣中蒸發了,然後道卡斯親眼看見了當氣化的藥劑碰到梅露頭上的樹葉後不久,那些樹葉便有了枯萎的痕跡。
「!」
幸好在道卡斯想要開口質問梅露飲下的藥劑到底是甚麼前,梅露便己經從昏迷之中開始清醒過來了。
「嗯……?」
大概是昏迷了很久的人都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徹底地清醒,這時梅露試徒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卻因太久沒見過陽光而被刺激到了。
脆弱的雙眼之中溢滿了淚水,女海族的樣子這刻看上去尤為的脆弱,配合那蒼白的臉色和軟倒在地上仍是沒有氣力的身子,可以激起大多數人的保護欲。
原本即使是太陽,在看到女海族的樣子時,也不禁升起了幾分的好感。
——雖然這幾分好感大概也不會影響太陽算計時手下留情,頂多是治癒時會輕手一點。
然而這稀少的因柔弱而產生的好感度也在女海族恢復了一點體力後,馬上消耗殆盡。
那雙尤帶著淚珠的眼瞳,殘餘在眼眶的柔弱意味都隨著主人的淸醒而消失,少女淺藍的眼晴極其的淩厲。
太陽的感覺半蹲在她面前的自己明明己經沒跟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但還是被人用一種帶著防備的眼神狠狠地瞪著。
太陽也沒興趣被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女海族用敵視的眼神看著,便也站直了原本治療時半蹲下的身子,讓某個看到梅露醒來後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的男海族承擔這令人無褔消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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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的深處。
差不多同一時間,冰炎己經到逹了預定的位置了。不同於太陽主要是負責與人溝通的工作,冰炎主要是負責著「場地布置」的工作。
就在他的腳下四周,滿地的「屍體」在地上,大多都己經處於口吐白沬的狀態,全都是被狠狠修理過的痕跡。
40 - 混亂
躺在冰炎腳下的“屍體”放眼看過去全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然而在他們感受到躺著的地面開始變得滾燙/寒冷後,又全都馬上彈起來了。
“吱~!” 救命呀!
異常淒厲的叫聲自他們口中傳出,卻被事先設立的結界阻擋了。
不但只是叫聲,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死屍”有的挖地,有的直接就在半空中飛撲,然後全都絕望地撞上了透明的結界。
一群放眼看上去約有數百隻的小松鼠在發現逃不掉後,又可憐兮兮地聚在一起,警惕地看著冰炎。
那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大概很容易便會激發起別人的同情心,但“別人”的範圍裏卻不會包括差點兒便被這群松鼠坑了一把的冰炎。
“還想逃呀,那便再來一次吧。”
然後松鼠們發出了更為可憐的叫聲,發現拖害者完全不為所動後, 終於撕開了他們無害的面具,即使被冰炎揍得都快動不了,卻還露出尖銳的爪子在張牙舞爪。
那副囂張的小模樣讓冰炎難得地手癢,在心裏算了一下時間。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還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教訓一下這群松鼠。
誰叫他們那套扮成無害動物的做法正好使他想起某個天天用笑容騙人的傢伙!
不幸地四處逃亡的松鼠們在這刻發現,他們的敵人臉上那抹冷笑出現後,他攻擊的狠辣程度又上升了……
就在冰炎收拾松鼠的時候,因為道卡斯决定“賣身”的意外,使得醒過來的梅露在得知事情真相後,整張臉都黑起來了。
頂著梅露的黑臉,道卡斯極為委屈地縮起自己的身軀,希望能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顯然一點用處也沒有。
看著道卡斯暗地裏看過來那委屈的眼神,大陽只想說,呵,誰叫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呀。
原來道卡斯都想要把事情直接略過,不告訴梅露他到底是用甚麼去換取太陽去治療他了。
但這麼大一個造成隊伍離心的問題,與其等問題在未來某一個不知名的時刻爆開,還不如及早公布呢。
太陽輕輕巧巧地用了幾句,便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形像了。在聽到道卡斯立了甚麼誓後,馬上用一種暗藏防備眼神看著他的梅露,在聽完他接下來說甚麼後,便馬上把所有仇恨值轉到道卡斯身上。
“……請您放心,我並不打算讓道卡斯為難。借四方精靈見證,吾之要求若違道卡斯意志所向,必違自然所厭。”
“閣下,你不必如此的,我所發的誓言完全出自真心……”
未待道卡斯勸阻成功 梅露便馬上喝止了他。
“你給我閉嘴!” 剛向著道卡斯咆哮後,下一秒已經恢復好儀態的女海族,馬上變臉,友好地對太陽問好。
“源於光明的朋友,你已經得到卡薩部落的友誼,剛才是我誤會了閣下您了,還請你別介意。”
“很榮幸於此地與你們相遇。”太陽說著官方的場面話,
道卡斯會發誓,難道他就不會嗎? 上面那句誓言出口後,梅露暗藏的敵意馬上消散了,還馬上附上了誠懇的道歉。
在了解到太陽來到這裏的“目的”後,道卡斯和梅露都表示很樂意與太陽同行,去尋找太陽“失散”了的伙伴。
在行走的過程中,道卡斯不忘向太陽共享了一些的情報。
比如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地方的古怪之處,以及原來拼著重傷也要前住這森林深處的原因。
畢竟對於海族來說,森林並不是一個適合他們發揮實力的地方,尤其是他們的狀態並不甚良好。
“事實上我原本是打算來碰碰運氣的。在這裏待了一會後,我們察覺到這森林有些異常,水流的聲音也告訴我們森林的深處有些異樣。所以我們原本都打算在倒數第二天來這裏看看的。”
道卡斯說到這裏,悄悄地看了梅露一眼,“但在她受傷後,我們都沒有任何治療的方法,即使已經用了各種方法去醫治,但正如您方才所見,情況已經很危急了。……所以我打算帶她來這裏,看看是不是有甚麼植物成熟了,可以用來治療梅露的傷勢。”
聽到這個稱得上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太陽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即使你清楚能夠碰到治療她的植物機會不足百分之一”
道卡斯藉著梅露走到跟前開路,在風聲的影響下是聽不到他們在說甚麼的,悄然微笑道,“現在她不就沒事了嗎?總有方法的……反正我怎麼也不會放棄的。”
這是一個很道卡斯的答案,也是一個極合太陽心意的答案。
*
太陽他們一行三人跟冰炎會合時,在到達森林最深處的眾人已經開始了混戰。
他們找到了位於戰場邊緣的冰炎,太陽率先上前,“你剛才到那裏去了?”
冰炎指了指在混戰的中心,卻又不曾被戰火波及的花朵,“發現了有些不尋常,所以先來看看。可沒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梅露和道卡斯原本是把注意力放在那朵引起眾人混戰的花朵上的,但當他們發現了引起混戰的原兇後,神色便變得莫名奇妙了。
一大群身形異常靈活的松鼠正在這片剛開闢出來的戰場上左閃右避,追逐著松鼠們的是一條巨蛟。
各式各樣的術法光芒在巨蛟的身上閃動,卻不見得對巨蛟造成甚麼影響。
“這可就有一點兒難辦了。”,太陽看著面前所上映的這一場由他和冰炎在背後引爆的混戰。
聽到他這一句,冰炎挑起眉頭,用著從未間斷的精神鎖連說道,“我可不覺得你真的是這麼想呢。”
在場上胡亂跑動的松鼠引得巨蛟的動作越發的不規律,更難以預測,而且那些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松鼠還專門禍水東引,那裏人多就住那裏去,所有結界對他們而言尤如無物。
*
圍觀了整個事情進展的家長們看到這刻,都覺得兩人確實是一對很好的拍檔。
在冰炎和太陽分開行動以後,家長們的視角也貼心地隨之而分開了兩半。
看過他們全盤計劃的家長們,對於按計劃執行的事情都興趣不大,他們的關注點主要放在兩人動手做手腳時的精秒程度,會不會有被人發現的可能。
結果在看了一會兩人的前置工作後,即使家長們還是可以找到一點不完善的地方,但光以計劃的完善和詳細程度來評論的話,都已經遠遠超出了與他們同輩份的存在。
在守世界裏去計較年齡是一件有時候很愚蠢的行為,不同種族之間的成長時間相差極遠。而加利德法和亞那可以肯定的是,即是是以短壽而生長速度極快的人類來算,太陽和冰炎的實力都已經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了。
昔恩看到太陽治療梅露的整個過程時,只評價了一句,“太冒進了。”
冒進的除了是那個藥方外,還有太陽的行動。
整個治療的過程中,雖然說道卡斯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護法者,但這種把聖光和精神力探入一名意識不甚清醒的陌生人中,確是有重大的風險。
假如病人內部的精神力或者是力量進行排斥的話,對雙方而言都會造成反噬。
對於昔恩的評價,卡汀茲點頭同意,“他最起碼應要把那人的力流先約束了,精神力的話不封印也應該先鎖死。”
這樣子即使治療出了問題的話,也不會連累到太陽自身。
別的人他卡汀茲管不了,但這個很可能是他家少主的小傢伙是最重要的。
對於略帶偏頗的卡汀茲,加利德法嘆口氣道,“但他是個好孩子,你最喜歡的那種好孩子。”
假如太陽真的先把梅露的力流和精神力封了,一但真的在治療中出現意外,先去反抗能力的的身體主人大概會馬上死去。
若太陽真的這樣子做了,即使他會是加利德法的孩子,戰靈一族的少主,卡汀茲也不會如此維護他。
“難道你不喜歡嗎?加利。”正如加利德法清楚卡汀茲,卡汀茲也很清楚自家看似脾氣暴躁,沒有耐性的族長對於這個跟他性格完全相反的孩子很有好感。
“他很好。”
那是他的孩子,即使他們行事風格不一,那也是他擁有一顆光明的心的孩子,自然沒有甚麼會被人挑剔的地方。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5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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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場面亂成一團,眾人都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去理會那群松鼠怎麼會突然出然在這裏,而且好巧不巧還是可以無視結界的循界鼠。
但這場混亂總是要完結的,等在場的人們冷靜下來後,便會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幕後黑手在控制的。
甚至不用待得這場混亂完結,可能有某些足夠冷靜的人已經開始在思考這一切是不是偶然的,還是人為的。
太陽和冰炎也自然清楚這一切,也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們的計劃有這麼一個大的漏洞,會讓人從中起疑。
他們從一開始便已經通過眼線,見識了這座森林和沼澤裏有甚麼奇特的動植物,在足夠長時間的了解下,雖算不上有著極為全面的了解,但對比一開始並沒有選擇沼澤為根據地,也沒有能力徹底地探測森林的別人來說,顯然是有著質一般的差距。
他們兩個有足夠的自信,兩人合起來的佈局並不是這裏的人能夠看穿的,除非是他們故意讓他們看清。
根據他們的計劃,這一個時刻越是混亂,就越
是方便他們之後的行事。
所以他們分頭行事,在暗處推波助瀾,使得這一場的混戰按他們所想而發。
原來往在這裏的循界鼠能力並沒有現在這樣子的高,它們在這座森林中可沒有遇過能夠使用結界的存在,所以才會有當初對上冰炎的結界時完全沒有能力逃遁的一幕。
而在今天短短的時間裏,被冰炎“教訓”了一頓,可憐的小松鼠們在生命的威脅下領悟了無視普通結界的能力,變成有著一定破結界能力的破界鼠就成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結果了。
要對付身形龐大,再靈巧也有一個極限的蛟蛇,光是搞局的松鼠和在提防著別人,難以使出全力的試練者們很明顯並不足夠。
“轟!”
巨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使原來熱鬧不已的戰場陷入一瞬間的寧靜。兩頭長得極為猙獰的巨鱷衝開了幾株大樹,直接來到戰場的最中央,向被眾人圍攻的巨蛟張嘴。
人類和松鼠的攻擊對於蛟蛇來說只是毛毛雨, 不閃不躲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癢。
但要是換作那兩頭夫妻巨鱷的全力一咬,那可就完全不同說法了。
要說平時的話,蛟蛇跟兩頭巨鱷要打的話,即使是勝不了也可以從容逃去。但守了這麼久才有了盼頭的收成就這樣子拱手讓人的話,蛟蛇也絕不甘心。
這樣子一來,原本雖然被搔擾得煩躁,但一直遊刃有餘的巨蛟,從兩頭鱷魚加入戰爭起就開始節節敗退,原來深綠覓光的鱗片也多了幾處撕裂的傷口。
一直在戰場邊緣作壁上觀的兩位海族可沒有另外兩位“幕後黑手”這麼沉得住氣,看到此情此景,雖然對那朵功效不明的花朵沒興趣,但也禁不住他們看到了熟人在混戰中。
而這也是在太陽的預料之內,就等著看上了的目標主動開口了。
但道卡斯甚至比太陽想象中還要衝動,在看到前方的精靈差點跟巨鱷來一個深吻後,人已經衝出去了,也不知看出了對方明顯早作了準備的閃避沒有。
看著自家令人擔心的傢伙衝出去了,但梅露卻一反相態的沒有跟著衝出去,一副很安心的樣子。
然後太陽看著那位逃過了鱷魚牙的精靈,被道卡斯一個大力的衝擊,直接撞得離開了戰場了。
現時還留在現場裏混戰著的試練者還有大約四十多個存在。
事實上道卡斯衝出去雖然有點胡來,卻也不是全無思考的。
所以不知倒了多少輩霉才有了道卡斯這麼一個朋友的精靈,才會被道卡斯撞中了,跟他一起離開了混戰。
原本就有留力的精靈是有留意到有不知名的東西正向著自己的方向高速飛過來了,卻沒想過是自進入試練後就沒有見過面的好友。
更想不到的是道卡斯在快要撞上時,還借著控制沼澤的水流,來了一下極快的加速,使精靈完全來不及反應。
被道卡斯這麼撞了一下後,精靈倒是把人認出來了。
重逢的喜悅一點也沒有,只想吃海鮮!
“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有把我撞進沼澤裏,又或是幾頭爬蟲類動物的口中?”
被撞進了樹林裏的精靈正在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的儀表,對於道卡斯的撞擊似是有著一堆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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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突然衝撞了一下,然後那人還一臉要邀功的樣子,眼閃閃地看著你,使得維亞的火氣再一次上升了。
但他實在是太熟悉道卡斯的個性了,在被狗狗眼多看了幾下後,本來節節上升的火氣又有氣發不出,只能憋在心裏自己難受。
維亞仔細整理好因衝擊而凌亂的衣服後,也沒空把注意力分給總在添亂的好友。
他的視線轉回戰場之中,看見另外兩位同伴在他的無故消失後,雖然不時向這個方向張望,卻沒有方寸大亂,在巨蛟的攻擊下和鰐魚的亂舞下也也不見破綻,方才有心思追究起道卡斯剛才那會心一擊。
「?,怎麼了,你還有同伴在這裏嗎?」
「剛巧遇上幾個後輩,所以在一起同行了。」
「呀?不是說只有每族最有潛力的才會被選來來嗎?」
暗地裏用精神力看著這裏情況的太陽聽到這裏,開始思考怎樣把道卡斯所知道的未知情報通通挖出來。
當初在他腦子內所留的訊息中,可沒有說是僅有每族最出色的未成年人才可以進來的呢!
不論太陽的心思怎麼樣千迴百轉,道卡斯他們的對話還是在繼續進行著。
「他們都是混血的,就跟梅露的情況一樣。」
在戰場中的精靈動作絕對能被稱讚一聲輕巧靈活,但正因如此,再加上場中即使是在沼澤區也能弄出塵土飛揚效果的大麻煩們,以道卡斯光用肉眼遠距離的觀察下,一時間也難以看出他們是混血的。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印象中,你們族的身法不是不得外傳的嗎?」
維亞道:「總是有例外的。…… 我猜梅露應該也被選了進來吧?她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她在那邊,我帶你過去?剛才看到你時太興奮了,我便先衝了過來。你差點被那頭鱷魚的尾巴掃到了,不是嗎?」
維亞很想回答道卡斯一句,他被鱷魚尾巴掃到的機會絕對要比被海妖精撞到的機會要低上很多,但看著道卡斯帶著點心虛的神情,只好在心中又嘆一口氣。
「你帶路吧。」
兩人回到原來的戰場邊緣時,只見太陽、冰炎和梅露正拿著一杯不知名的飲料,在樹旁慢慢地喝著。看著就跟在看戲似的。
然而他們的腳下卻多了幾具以不自然的姿勢趴下的「屍體」。
梅露跟維亞早已熟悉,看到兩人走來便也自然地打了一聲招呼。
維亞自然是一開始已經留意到了就站在梅露旁邊的兩位黑髮黑眼的陌生人。道卡斯接收到了來自朋友的眼神訊號後,總算是靠譜地懂得把太陽和冰炎介紹給維亞了。
怎知還介紹不到一半,道卡斯就卡住了。
「他們是……呀對了,都這麼久了也忘記問,你們是甚麼種族的? 」
太陽聽到這個問題,把原來掛在臉上友善的微笑先收起了一下,然後連帶著梅露和維亞一起,說了一個某天醒來便發現自己和冰炎覩雙雙失憶了,兩人一開始便出現在森林裏,互相扶持,希望能夠找回記憶的故事。
這故事情節極為的老套,但架不住太陽高超的說話技巧,把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說得極為逼真,又有技巧地把一些困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反而更令聽的人自行想象,引起同情。
「基本上中途找線索時也沒有遇到甚麼困難的,反而比較麻煩的是有時中途會有暗黑的氣息由身體深處湧出來,而且不受控制。」
鬼族的氣息跟黑暗的氣息類似,這說法沒甚麼大問題。人們不害怕受暗黑氣息困擾的人,卻害怕被鬼族氣息侵擾的人。前者他們大多願意施以援手,因為守世界中早有不少案例,能夠使被黑暗氣息侵襲的人回復正常,再者,即使不能回復正常,也不一定要趕盡殺絕。
然而鬼族的話,被侵蝕後能回復正常的本就百不餘一,更是所有生靈的敵人,不被所有人接納。
所以有關鬼族氣息的都要隱瞞。
他們的「經曆」說到最後,連剛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的維亞,也表示要是有需要的話,他會為兩位新朋友提供幫助的。
在整個故事的途中,冰炎都沒有作聲,任著太陽編寫著兩人之間的故事。聽著這個半虛半假的故事,要不是自己是當事人,他都要相信了太陽的說法。
跟活招牌一樣的聖光就是最好的證明,聽完整個故事後,道卡斯:「這種咒詛聽起來感覺跟魔族有關,我回去後幫你在我族裏的圖書館查一下吧。」
sdgota001
發表於 2019-1-4 19:54:29
上邊是以前的所有章節了w這個月我要去交流,新章可能會晚點才有的,希望重看一次的大家多多留言吧w
玥亞
發表於 2019-1-5 00:29:49
!!!我還以為大大不更了。還好還好
得知還有後續超開心的。請大大繼續加油
流星天使
發表於 2019-1-5 00:38:55
太好了!大大,愛你<3 我發現回溯被刪時哭了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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