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y550405 發表於 2017-11-13 22:13:52

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7-11-13 20:03
要记得三叔有丹凤眼,偏向古代哦。

哈哈只對三叔的大魔王氣場印象深刻;P

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7-11-20 13:37:11

本帖最後由 silver_ice91 於 2022-12-2 23:14 編輯

沃尔图里


我是被一阵轻微像是电击麻痹的方式给弄醒的。


眼前还是跟以往一样的黑暗,无意识的挣开双目眨了眨眼睛,头脑在最开始的几分钟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等到意识如同漏气的气球一样缓缓落下沉入身体之后,还是没想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发着抖朝身后缩去,却没想到撞上了一个阻碍着我的东西。有点费力地伸出手,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感觉好像是……墙?

  
摸着那个感觉,依稀看出来是一面墙,深褐色而且十分古老。 摸了摸耳垂的位置,发现到总不离身的美杜莎竟然不在身旁,连设计成手饰的各种水晶都不见了。


自己这是在哪儿?已经在这里多久?


美杜莎不在身边,我没办法知道这里周围环境的状况。花了点力气来思考这一切,同时一手搭上旁边的地上想要慢慢爬起来。可还没等我理清楚出自己到底跌落在哪个异世界,一声沉闷的断裂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其实刚刚我只是将手搭上去想要借力而已,那木床竟然在手里塌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微微用力,手里的木质碎片在我手里成了粉末。
  

这……这里的东西还真脆弱易碎。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舌叶舔舐过嘴唇,震惊之后是莫名的焦躁。熟悉的灼烧感开始肆意盘踞在喉咙让我感觉有些渴,想要拼命的喝……
  

水还是……
  

我瞪大眼睛待在原地,脑海里身体里都没有一丝对水的渴望。


其实我知道我要的不是水,是别的,更为温暖黏腻更加甜美的东西。当这个想法闪过脑海,不可遏制地去回想脑海里之前那些惨烈的死亡现场,那些浓重的血腥味。


喉咙里的火苗变成了磅礴的火山,滚烫的岩浆一直冲到头顶焚烧我的意识,胃部一阵翻腾。难耐用力把手掌附上了嘴巴,另一只手在地上抓挠,感觉不到痛却看到冰冷坚硬的墙壁在纤细苍白的手指下呈现出一道道狰狞抓痕。


【 本殿下真的饿了。】 瞳孔中满含著愤怒和无尽的屈辱, 愤怒地双眼一瞬不瞬瞪向地面, 眼含隐忍的凶虐和饥饿,表情阴翳危险的勾了一个莫名微笑,【 你们全部该死的还不找到吾?】本能的呼唤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它们。


身边没有一个能够判断情况的耳朵辅助仪器,手机,婚戒连身上的符咒都没有,只留下唯一的听觉还有触感。


该死的,在其他人还没有找到我之前你们全部爬也要爬过来找到我…。


接着墙壁的力度站起, 沿着石墙的纹路还有地上开始寻找出口。盲人的触觉和听觉都比一般人敏锐,这是一种生理代偿。绝佳听力让我很快就找到了有颇为清晰的水流声的方向还有身边的空气流动知晓现在四周暂时没有敌人。只一秒钟我的手指就扣上了铁栅栏, 轻轻的碰触就形成了一个个沾满了冰箱的铁栏杆。


我奋力往铁栏杆位置一脚踢去,被把扭曲得不成样子了连带着附近的石墙壁也变得粉碎。手上变出了一个暂时性能能判断路的棍子,睁大着眼睛去辨别噪杂声音中的有效线索。


身上没有保身的幻兵武器,还真的不太方便。


大概判断了一个我认为还算安全的方向,我步履无声轻快地在这些高大的通道上行走。耳边除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这里整个通道都没有人包括能混乱人听觉的呼吸声。如果没错的话,被水泥和石砖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顶部楼上应该拥有非常多的人类在行走。


我需要找到一个窗口位置,从那一边飞出去离开这里。如果是平常状态下走路还好,偏偏现在自己是在虚弱需要大量食物的状况下显得比较难受。


身后无声无息的站了一个人, 声音悦耳得好像海妖的歌声。


“啊,原来能力是制造冰吗?”


那是…意大利文, 在学院的八大语言的课程里我只对这个语言只知晓普通的对话还有认字而已。


我想都没想,顺着声音的方向甩手就抛出了好几个锋利冰雕再下一秒转身立刻跑, 怎么知道竟然会被反弹。 来不及翻转身体的我朝地上栽了过去,而且还是高速的那种摔法。还好之前身体的训练成果还在,及时调整让我身体还没有摔得太难看,可是不耐破的柔软长袖衣服被蹭破。


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衣领位置,紧接着就是衣物破碎的声音。我慌慌张张地反手去扣对方冰冷坚硬的手, 用不太熟悉的意大利语喊道:“ 放手。” 银色的双目愠怒的瞪着胆敢这样无理对待我的人。


经过飞快的考虑,我先决定不去激怒他,乖巧听话的逃犯总是能得到相对较好的待遇——监狱的不变法则。再者,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些人盯上,也许这个问题很快就要有答案了。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咬上下唇,尖利的牙齿在主人的指使下穿破了细腻雪花般的唇部皮肤。血液因特殊古老种族关系混合成金色液体流淌了出来,顺着光洁的下巴滑落。


凯厄斯紧紧盯着下巴上流动着的金色液体,专属于自己的毒品一样的液体,瞳孔中央的漆黑颜色好像活了一样开始朝周围的瑰红色彩吞噬,那是极度的干渴才会有的漆黑,代表着猎物即将死亡的漆黑。

  
我察觉到眼前这不知名能够反弹能力的敌人原本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臂变得越来越僵硬,到最后甚至开始有点微微发抖。我抬头,对方漆黑的眸子里清晰倒映出自己的样子,那鬼魅般的黑色就像个疯狂的怪物,紧紧将自己锁死在其中。

  
我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不知名敌人可能下一秒就会把我撕成几块然后一把火烧个灰都不剩。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阴狠,就好像狮子见到猎物时黄金瞳孔里沸腾跳跃的杀戮火光,冰冷至极的火焰,带着极端的……渴求。


渴求?

  
我脑子里一嗡,完了,这家伙一定之前的那些人类黑巫师一样,因为想要长生不老而得到这古老血液而几近发疯了。这时我开始稍微有点慌了,大脑给了数十种反抗方案,这得益于之前小时候的各种搏斗进修。


“德米,你闻到了吗?”凯厄斯轻轻地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迷茫,声音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似的那么压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让他相当无法忍受的东西。
  

德米特里愣了一下,不明白凯厄斯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对劲,但是又不敢不回答,只好说:“是的,闻起来挺不错。”
  

“只是挺不错?” 他好像想用眼神在我身上戳个洞似的猛盯着。眼前的凯厄斯用冰凉的手指擦过我的下巴液体,我不愿意的扭过头拒绝弄得他手指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顺着脸庞轻轻游走,好像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指尖的轻颤如此明显。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竟然存在?!” 即使是癫狂状态下,凯厄斯的声音也依旧让人着迷,仿佛兴奋的海妖在尖叫着。他掐着我的双肩,即使身体也和他一样都是坚硬无比,但是还是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去他妈的乖乖听话就会好!还有,你这个嫌弃的语气到底是这么回事? 我的存在有什么阻碍到你了?


“ 痛, 你神经病!”我往他的脸吹了冰箱, 竭尽所能的去挣脱他的桎梏奋力一推。


挣脱掉他后,我转身就跑,可惜远远不及这些人的灵活。跑了好几秒还没逃出这个通道,我就被再次拧住手腕举过头顶,后背撞上混凝土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眼前那张美艳的脸迅速放大,最后我的银色双目里只剩那双焚烧着黑色火焰的双瞳。


眼前这个敌人可不是人类, 没有任何普通人类拥有那么快的速度抓到我。他看起来似乎在分辨我身上的某种味道,近乎贪婪的掠夺着这气味,冰冷的鼻尖时不时擦过颈部皮肤。他的手指和我墨黑长发缠绕在一起,仿佛抵死纠缠。


这冒犯我的举动让我想起之前黑巫师的黑暗记忆,话语含在喉咙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凯厄斯?”德米特里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凯厄斯这样疯狂的样子,他都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长发人类快被他活活掐碎了。


最终,观察了凯厄斯许久的德米特里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全然消失了,又恢复了平时那迷人而欠揍的笑容:“凯厄斯,你快吓死他了,真的。”


几乎听到自己的骨骼在他蛮横的碾压下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咯咯声,再也没法忍受的我展开了背后的乌黑巨大双翼,猛地将身躯以及压覆在自己身上的银发男人撑离了墙壁,就著翅膀长出把男人隔开一点距离。抬手攥住眼前莫名其妙热的胸口,双臂使力,嘭地一声将他重重地抡在了地上。


或许羽毛碰触到脸颊的触感太柔软了,银色头发男人动作顿了好几秒。


就是现在!


“ 第三结界听我话,凌水之冰画出我规范之地、立起。 “ 话语落下,掌心的冰蓝色球体立刻出现在我的前方一尺位置。在他们两人惊异的目光下,球体链接形成一条线之后一股厚得像是城墙的冰从地板升起, 在三秒内形成几尺的冰墙隔开我们。


我喘气的靠在墙壁上喘口气,一头原本整齐服帖的漂亮黑发变得有些凌乱。听着面前半透明的冰墙被那种族不是人类的银发男人暴力攻击,形成轻微的裂缝还有莎莎声响。那红得发黑的双目还有表情狰狞简直像被满月激化的狂潮一样,愤怒地低吼和气息真的有些压迫力。


“ 主神在上,我到底被送到哪个空间了?美杜莎…到底跌到哪里去了 ?”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神经病, 而且视力被封印掉在陌生的空间简直糟透了。


一想到这里弄得我觉得一阵眩晕,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止这样,刚刚近距离接触时我听不到他们的呼吸还有心脏的跳动声。到底是什么种族才会没有心跳声, 连恶魔或者妖魔黑暗种族都会有心脏轻微的跳动声。


随着眼前的冰墙被粗暴攻击得几乎要崩裂,我决定打破身后的墙壁闯出去外面再说。


“ 破!” 打破了后背的墙壁,石沫飞溅弄得没了美杜莎结界保护显得更容易受伤。月光下, 我在那银发男人的目光下直接撑开了脊椎的巨大乌黑羽翼,载著风振了一记快速带著我离开了地面,汗湿的才发被风高高撩向后。我以直线距离随意找到觉得稍微安全的方向飞去,穿过这里附近的湖,波光粼粼的河面在我脚下快速退后。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变数是一直存在的。没飞出去多远闯过了一片黑雾,整个身体即可无力的从天空掉落下来。 身下的湖河面向我迅速靠近,“哗!”地一声,我砸进冰冷的河水,激起一大片浪。


没顶后许久,才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一边拨水,一边咳嗽。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外边灌满了水,后背的双翼又沉又涩。


密林里的河水是漆黑的,巨浪扑袭过来的势头就像一条凶悍黑龙,又像十几匹卷着烟尘一路狂奔而来的黑马,我只来得及惊慌仰头,下一秒就被洪水卷走了。水浪太急,什么也看不清。我努力睁眼,想找到稳定的漂浮物抱住,结果...


“咚!!” 这是撞到了什么?


我胸口发闷,眼前一黑,紧跟着后背也被狠狠砸了一下,手臂的触感告诉身下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应该是木。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冲出去很远,放眼望过去这时候我已经到河的另外一侧,马上就要上岸的位置。水不太深才刚刚没到脖子,不那么干净的湖水淌进了我受伤脖子上的血洞里。


这里的河道不算太宽,两岸是茂密的树木,水流很急,身体互相在河的石头撞击,还在激流中不断旋转。一头砸到了石壁上,脚又被跟着漂来的木撞中。我侧头仰躺在那里,大半个身体都在水里,陷进泥沙中,别说站起来,整个人都被木桶死死挤压在岩石边不能动。


绷紧臂肌,我无力困难的从淤泥中拔起沉重的身体向着湖边爬去,被折腾得晕头转向。沉沉的垂着脑袋,又呛又咳。单掌撑着地面泥沙,我站直了身体又猛地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整个人跌倒在地面。看到自己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眼前,手臂上到处是撞伤,还有锋利铁器划出的深深伤口,伤口狰狞发白却没有往外流血,全身骨头都像被拆出来敲过一遍。


属于古老种族的珍贵金色血液洒满了整个河水, 惹来了闻味而来的吸血种族。


【 该死的,你们全部快找到我。】 我僵直起上身,发现眼前一片血红就忍不住低咒。烦躁不安的地弄掉头发的枯叶,摸着地却发现自己手中的触感是一双穿了短式皮靴的脚,还有……拖地的红披风?


我愣了一下,那人抓着我的手掌顺着对方修长笔直的双腿朝上看去,手掌的触感卡死在他腰间的皮带扣上——清晰的镌刻着意大利文 “沃尔图里”几个字,还有几缕宛如月光一样迷人的银色长发静静垂在腰带前。


这是… “沃尔图里” ?


那人摸着摸着我的手,冰冷的嘴唇附在我的手背上跟黑狼温暖触感相反,带着明显浅淡血腥味的气息。抓着手中的猎物,他眼里的光芒暴虐到近乎残忍,却又有着掩饰不住的迷恋。三千年的时光,整整三千年。凯厄斯早就以为那是个虚无缥缈的白痴传说,愚蠢到令人发笑。
  

可是这个人,这个不知死活突然出现在城堡里的长发青年,沃尔图里的逃犯。他的味道他的动作,全都像烈性毒火一样焚烧着凯厄斯已经在三千年多前就被封闭的感知觉。他以为随着他变成吸血鬼后就消失的嗅觉和触觉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已经麻木了三千年了,早就绝望了。
  
 
仔细的发现,漂亮银色双目里有些空洞。


“ 你的眼睛....瞎了 ? ”


“ 关你什么事 ? ” 我忍不住回了一句比较熟悉的英文,要知道我只会听简约的意大利还有认字而已,根本没办法用做沟通。微微的挣扎想把手拉出来,这位名叫凯厄斯的人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


这人拥有特殊的反弹能力,只要用法术攻击他就会反弹回去攻击自己,还有这身上突然出现莫名其妙无力状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放… “ 仅仅一个须臾间,我被粗暴地扔到地上,痛苦地喊出声。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脖颈动脉被眼前这银发男人尖锐的獠牙撕开了。或许他身上有某种病毒,剧烈疼痛随着被咬裂的伤口再次的在全身肆虐嚣张起来。


我瞪大眼睛,瞳孔近乎涣散,连叫都叫不出来。


原来….他们全都是吸血的夜行种族。


缺血带来的无力还有缺氧带来了负面效果,那就是我很久没发作的哮喘病竟然发作来得如此来势汹汹。意志开始魂散,心脏因缺氧激烈的跳动带来呕吐感和胸闷,口腔里来不及吐下的唾液分泌过多流出,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凯厄斯,或许,我觉得差不多了?”德米特里看着被凯厄斯抓着快反白眼的黑发青年,不禁有点紧张地说道。


“凯厄斯?”
“拉开我!”
  

德米特里作为守卫,不能违抗长老的任何命令,哪怕那个命令是冲着他们去的。可是自己并不是凯厄斯的对手。而且,凯厄斯是出了名的憎恨任何人和他有肢体接触。

  
他迟疑了一下,当即决定将黑发青年抢开。德米特里将披风取下来,拼尽全力撞开不设防的凯厄斯的同时,将这青年迅速裹住抱起来跳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放在一旁的休息长椅上。
  

他瞬移到凯厄斯旁边却不敢碰到他:“你还好吗?”
  

凯厄斯一头原本整齐服帖的漂亮银发变得有些凌乱,气息也不稳,唇角沾染着艳丽的金色,再次失去触嗅觉后的感觉让他语气暴躁:“他人呢?!”
  

“他晕过去了,不过应该没事吧? ”德米特里回答, 眼睛担忧的看着冒出冷汗正在喘气的黑发东方青年。 对方的模样就算是在充满俊男美女的吸血种族里还算是长得异常养眼的。


凯厄斯离被德米特里的披风裹得严实的并不算近,但是这点儿距离在凯厄斯本身的速度和被完全刺激苏醒的猎杀本能下有显得如此苍白。他已经尽量将青年血液吸干了,这样让对方身上那毒品般的味道变得没有那么强烈。
  

可惜那血液的味道和仿佛跨越了永恒的知觉复苏,却像荆棘一样挥之不去的缠绕在他的心头,带着光和热,几乎将他点燃。他发现他是如此迷恋触碰对方的感觉,他除了血液以外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觉。


只要他在那里,自己就会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之前只是觉得他的味道比一般的猎物稍微浓烈甜美一点,可是现在凯厄斯才意识到,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也许他真的该好好重新考虑一下那个该死的传说的真实性了,当然前提是他得冷静下来。

  
“带他回沃尔图里!”凯厄斯快速说完,近乎逃跑般的离开了。


德米特里目瞪口呆,目测这家伙的速度怎么也得有个时速四百英里。他很忧郁,一会儿回到沃尔图里该怎么处理这位神秘东方青年。凯厄斯并没有说要把他带到沃尔图里怎么安顿,他也不敢擅自做决定。
  
送回小黑屋?德米特里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就算不用马库斯那样的能力他都能看出来这个青年对凯厄斯意味着什么,等凯厄斯冷静下来,说不定被丢进黑屋子的就是自己了。
  

思前想后,德米特里决定将这青年带回去交给另外的两位长老——阿罗和马库斯处理,这样自己只要服从命令就好,谁也不会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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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显感觉周围气息有什么不一样了。耳边聆听被风吹着的风铃声叮叮当当的在响,心里下意识的戒备开始放松许多。 我努力地眨眨眼,双眼的目光从头顶那拱形结构的房间顶部一直滑落到正在因为微风而轻轻飘动的窗帘上。


晨曦顺着我所钟爱的米白色透射进来,天鹅绒窗帘上有着特殊特殊图腾的刺绣从底部生长妖娆开来,静静地伸展在整片素色窗帘的一角,风一吹就好像那藤蔓在跳舞一样漂亮。房间办公桌上放著整齐的办公用品和画笔,枕边是本没读完的各种知识的书本,耳边古董钟摇晃著钟摆匀速发出声响。


“ 美杜莎 ? ” 我很熟悉的呼唤了待在耳朵里的幻武兵器。


等待了许久,我还没有听到来自女王大人的吐糟, 空气里只有来自窗口的风声。


我开始警觉和毛骨悚然起来,躺了好几分钟没感觉到四周有任何的恶意或者其他人的气息就从符合审美观的床坐起,丝绸般的长发顺着已经脏兮兮又破的长袖褶皱滑下。微微站起来像是第一次来到房间的动物似的,静静摸着身边的所有东西包括天花板的风铃,不只是窗帘,而是每一样东西全是我熟悉的景色,甚至包括没有任何人知道为何我在熟悉的地方放上风铃。


这里的东西,是三叔在小时候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和感官而制造出来暖色系列的室内设计。他听从林秘书的建议把房间色调改成温暖的颜色,这样会平稳小孩子的情绪不会那么容易哭闹。长大了之后,我懒得换风格就继续的让这种粉嫩颜色陪伴着我直到高中时刻。


天花板的风铃,是为了提醒在黑暗中的自己现在正在安全的地方休息。除了美杜莎,没有人知道为何我会在认为安全的房间里放上它。


摸着跟房间相似的矮桌, 拉开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氧气罐, 三叔他们吩咐过管家一定不会忘了在房间好几个容易翻开的柜子里放上预备的小型氧气罐,他们竟然遗漏了最容易察觉问题的这个小瑕疵。


我想,应该是有人偷看了我的记忆,可是没办法了解得更详细。


最重要的是,他们到底看了什么情报才是最重要的。


这里现在又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拼命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对方像是得到狂犬病的要我脖子,下意识地摸了摸隐藏在长发下的雪白脖颈,指尖触碰到被包扎伤口的丝带,毫无疑问是那个莫名其妙就差点发了疯的家伙干的。
  

还以为自己又要再死一次了, 幸好没事。


原来黑夜种族在快要被本能逼疯的时候,连黑暗种族的血都不会放过吗?走到窗边,从窗帘的缝隙朝外看去。从对面的参照物和风的流动来判断,自己应该是处于第三层的位置,下面是一片空地,偶尔有一两个轻巧优雅的黑影迅速闪过。


我视线看到他们都会回头,好像很好奇似的朝自己所在的楼层看两眼。


感觉到一阵眩晕,手拉着窗帘想要躲开他们的视线,却忘记了现在还没有正确的知晓整个房间位置这件事。于是,在我后退好几步时却咚的一声贴上了房间另一头的墙壁。窗帘的螺丝钉和固定架一起扯下来发出凄惨哐当声的帘布和金属帘杆,正在可怜兮兮地指控着暴行。


紧接着就是被金属杆砸中后乱七八糟的桌子,还有被各种珍贵书籍和文具画笔如灾难般倒下后推搡着朝外掉落的水晶球。


充满了精致家居的房间被我弄得脏乱,跌落的杯子,锋利无比的玻璃在重力的作用下变成了最可怕的杀手。虽然极力躲避,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手上被玻璃划破了不少伤口。


晶亮的碎片沾染上金色液体,尖锐棱角最大限度地折磨着痛觉神经。


“咚咚咚。”


礼貌而含蓄的敲门声响起,我像一只触电的猫一样弹起来再次转换自己的位置,紧紧盯着大门,全身肌肉紧绷。然后,我又听到了被自己猛然撞到后发出痛苦呻吟声的木桌。


“ 该死的。” 我愤怒烦躁的情绪弄得四周因元素混乱形成小小掺杂雪漠的卷风,整个房间就像被龙卷粉过境似得一室狼藉。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房间充满了家居被推倒的声响,大门被外人粗暴地撞开了。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甩手就好几片的锋利冰刀让打开门的人成为今天第一位激怒我的倒霉鬼。


站在门口的银发男人非常有经验的打开反弹模式,那些攻击奈何不了他。


海蒂站在凯厄斯身后,惊讶被完美掩饰过去。凯厄斯看也不看她立刻吩咐:“一会儿让人来收拾干净,垃圾全部扔掉。”


随着声音认到站在门外的那位变态拥有狂犬症的凯厄斯,只一瞬间,脖子上那个伤口牙印似乎像受到感应似的开始条件反射的滚烫起来,连带着干渴的喉咙也开始难受了,那种噩梦般的吞咽烧红木炭的感觉又来了。
  

渴望鲜血的标志。


我反感那些会让我引起渴望鲜血的人物,比如那位蓝头发的混蛋和这位银头发的变态。不过很快就发现,我对面前这个人的厌恶甚至超过对血液的渴求,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凯厄斯几乎是无声的飘着到了我的身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勾起垂在肩头的长发丝,轻轻嗅了一下带着水汽的发丝,发出了一声优美的叹息。然后,握着头发的手突然收紧,他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我露出不耐烦的模样,可是还是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恨不得一剪刀将那缕头发剪掉。


别告诉我这个家伙突然又发疯,变态起来乱咬人。


虽然我能用大型攻击法术把这里整个轰炸逃离,但对这里整个周围环境情况不明还是别乱动比较好。这里到处都是吸血鬼,到处都是资历比他老得多,战斗经验比他丰富得多的吸血鬼,更不用提那令人胆寒的数量。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都觉得那股顺着被他紧握的发丝传来的战栗几乎将自己吞没,凯厄斯终于松开了那缕长头发。


然后,他看着我冷着脸的模样,嘴角挑起一个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似乎一直在压抑什么情绪:“你看起来好多了,感觉怎么样?渴吗?”


或许对方知道我的意大利文不太好,语言转去了容易沟通的英文。他的声音和第一次见面时说话的语调有区别,很细微,但是却不足以让人忽略。那是一种因为过于分散注意力去克制其他激烈情绪,所以忽视了或者说没有办法控制音调而产生的晦涩和微微颤抖。
  

本能地觉得这个家伙可能等一下又要变回不正常了,但是他最后一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我是真的饿极了, 想吃肉还有海鲜。


“ 你们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 我记得我应该没得罪你们夜型种族。“ 手转了转, 一个冰系做成的拐杖出现在我的手中。低头,用拐杖在地上敲了好几次来了解附近地板的情况,要知道现在我没有穿鞋所以担忧有尖锐的东西弄伤。


“沃尔图里不会轻易饶恕逃跑的叛徒和破坏法则的人。” 凯厄斯说着,在对方想要抓住我手腕同时,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变微微斜身躲过了。


这明显拒绝的举动使到刚刚那些脆弱得像幻觉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瑰红瞳孔里的魔鬼在叫嚣。意识到这个人跟三叔一样简直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家伙,并且有着严重的情绪自控能力缺失,跟他对着干一定会死得很惨。


三叔宠我,所以对我可算是各种迁就忍让但对方不是三叔。


于是,我放软了声音,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 如果我能证明自己真的是无意跌入这里,是不是能让我离开了? ”
  

主神在上,我发誓自己的语气已经极尽谦和,用词也十分中肯,更不用说身为凶兽亲王来说态度极为虔诚。但是凯厄斯却在听完这句话后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到近乎凶狠,眼神锐利到极点:“你想都别想!离开这里?你永远都别想!”


该死的能力反弹,要不然我真的会砍了这个没礼貌的神经病!


我直接露出异常不耐烦的表情,端着那张冷脸没去看对方。 拒绝的意思真的很明显,弄得凯厄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僵硬地紧紧捏着对方的手腕试图迫使这青年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可惜适得其反。


凯厄斯死死的盯着他,他的拒绝,他的冷漠,他的声音和充满了冷冷冰箱气味,他的一切像一张带着软钩的网一样将他紧紧裹住,而这网唯一的突破口,就握在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青年手里。
  

他非常清楚,除了这青年,他再也不可能感知到任何事物。死寂了三千年的知觉只会在他手里复活,他就像被剥夺一切的囚徒,这留着金色血液拥有天使双翼的东方青年是他唯一的审判者。
  

然而他的审判者现在竟然要离开?


如果,如果他是一个标本就好了。折断了会飞的双翼,被鲜红的玫瑰簇拥,像最美的人偶,安安静静一点不反抗,永远乖顺地留在自己身边,谁都不可能带走他,永远永远。


两个人就这么互瞪了好久,凯厄斯终于开口:“海蒂会带你去换好衣服,你需要进食。”


需要进食的人是你!随时随地发狂的变态家伙!


他喊了海蒂一声,海蒂立刻开门走了进来。凯厄斯朝海蒂吩咐,眼神却一直我身上从未离开几乎要被这样的眼神得不太舒服。身为最高食物链上的凶物还有情报班,我会对这种紧盯人的眼神异常反感。
  

现在双方的距离对陌生人来说超越了安全距离,我微微挣扎被抓着的手腕,但是凯厄斯好像没感觉似的,自顾自地抓着她不放。

  
海蒂站在门口,笑容妩媚:“跟我来吧,先去换衣服,你肯定饿了。不用担心,都准备好了。”

  
准备?准备什么?


我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沃尔图里属于吸血鬼的大本营,这里全是吸血鬼,他们是吸人血的!    


等等!我被医疗班警告不能吃关于人类的鲜肉还有鲜血的。


— - - -


沃特拉并不算是一个适合吸血鬼生活的城市,这里的阳光太充足太热烈,也难怪沃尔图里的所有人都喜欢穿又厚又长还带风帽的斗篷。 今天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普奥利宫里的小喷泉喷出来的水升起又掉落,阳光下好像在抛洒一捧一捧璀璨的水晶。
  

我被凯厄斯拉着跟在海蒂身后朝换衣服的地方走去,本来一开始并不喜欢凯厄斯这样拉着自己,但是很快又不得不承认凯厄斯这样做是对的, 因为现在根本无法掌控自己到底是在哪个方向。


一想到那流动的红宝石,温暖甜美的解药,我发现自己更加干渴了,但是同时内心的恐惧也更加深刻了起来。 这样复杂而挥之不去的情绪让我的胃都微微有些抽搐了起来,渴望血液的美好但是心理上的厌恶让我觉得想吐。


干渴催化了我的烦躁,饥饿和对陌生环境的戒备更让我觉得无比的不耐烦,于是烦躁开始叠加。情绪因焦躁而加重的呼吸声落在根本就不需要呼吸的凯厄斯耳朵里,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以免因烦躁而弄得小型冰雹。


这位吸血鬼被阳光笼罩,全身璀璨无比,锋芒毕露,美得像水晶般惊心动魄完美符合我那古怪审美观,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或者生物。可惜我的双目瞎了没办法知晓,要不然眼睛的视线肯定会一直追寻着这位会自动发亮的水晶体。


要知道身为神秘奇幻生物的提亚身上也会发出很漂亮的柔光,我都没看过。


拐过一个弯,迎面而来的是沃尔图里最宠爱的那对双胞胎姐弟,简和亚力克。他们安静地站在走廊边,犹如一幅会发光的画一样美丽,赏心悦目极了。


他们微笑着朝凯厄斯和我这位陌生人打招呼,顺便用英文礼貌地问候了我是否还习惯,表示很高兴看到我看起来非常健康。

  
我杨起眉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们,抿了抿嘴唇,偏过头没理睬他们也没有臆想之中的不屑和厌恶。他们的眼神很平静,好像凯瑟琳早就是他们的一员了似的。

  
这让我的胃更加痉挛了,觉得毛骨悚然。


于是,尽管被带着穿过了这座气势恢宏的千年古老建筑,还有海蒂悦耳动听的讲解。 如果是平常状态,我是对属于异界的历史非常有兴趣,可是现在我却没心思去记住这里的建筑年代,大概是叫什么伊特什么亚?总之是古罗马强盛起来以前的事。   


过度分心让我根本没心思挑衣服,海蒂对于我服饰喜好的询问更让我茫然无措。现在本殿下浑身都不自在,搞不清楚沃尔图里究竟想对自己干嘛,哪还有心思想什么搭配。
  

海蒂和吉安娜一样对衣饰十分有研究,房间里面塞满了一整个宽大屋子却又井然有序的高定服装和纯手工各种饰物。在这种数量下,海蒂却能对每件衣服都有数,简直不可思议。


她捧起一条珍珠白的渐变色长袍,丝绸质地的裙摆在她手里像一条温婉的河一样流淌而下,阳光氤氲在上面,配上海蒂妩媚动人的脸,好像梦境一样美。
  

“喜欢吗?”海蒂笑着问,“这里的衣服都是给你随便挑的,你可以过来选一下。如果没有看得上的,吉安娜那边安排的设计师今天下午就会到,你喜欢什么材料的?”


那变态放开了我的手,转身坐在其中一个椅子目视这些女吸血鬼们帮我挑选服装。


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7-11-21 17:24:17

本帖最後由 silver_ice91 於 2018-5-31 22:55 編輯

我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微微皱起了眉头 : “ 请给我能够覆盖到手腕位置的黑色或灰色纯棉长袖,黑色长裤还有一双靴子就好。“ 服装越简便越好,能够随时随地的离开还有方便活动。


这里对待逃犯的待遇简直奇怪得不得了,要不是该死的感知被封印起来没办法知晓对方的意图,我都不会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的拖着。


听到我的话,海蒂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里,继而捕捉到对方的微妙情绪变化和冷淡的眼神。毫不费力就能猜到是这几天连续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让眼前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长发青年不知所措到极点了。

  
“不用紧张,一会儿早饭之后,凯厄斯会陪着你到处逛逛了解城堡。”海蒂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丝媚,就像加了糖丝的香草蛋糕。海蒂眉尾唇角一挑,一个妖娆的笑就绽开在了她漂亮的脸上,风情万种。她压低声音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像是引诱般的在我面前说道:“是的,我们会对你很好。所以,你不用害怕,你会喜欢这里的。”  


可惜对我这个任何生物都是嘴里食物而言,对方的魅力真的没有妖怪的命核高出许多。如果对方愿意当食物的话,以我现在饥饿状态会考虑暂时不挑剔口味试一试吸血鬼的力量是什么口味。


我微微的眯着异于他们全部的银色双目,在凯厄斯的眼神危险的落在凯瑟琳身上时手指握着面前女吸血鬼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直视着自己,舌尖舔了舔嘴唇: " 是吗 ? " 嘴唇开始贴近愣住的女吸血鬼,连声音开始沙哑性感了起来,漂亮的银目专注的盯着眼前暂时被当成猎物的夜型种族。


“ 那么待会儿你愿意奉献身体给我当早餐,或许我会考虑开始喜欢这里。” 我说出了会让所有人联想飘飘的话语, 情话的绵绵惹得这里的吸血鬼们心里像是被羽毛轻摸了。海蒂猛然瞪大眼睛,慌乱后退的后果就是咚地撞上普奥利宫的墙壁。


在下一秒,冰冷的霜雪气息猛然靠近。刚刚坐着的凯厄斯拉着我的手腕迅速拉开我跟他属下的距离,堵住了我还没说完的话。凯厄斯的眼神落在海蒂身上,让她有种被解剖刀贴着身体线条来回游走的战栗感觉。


海蒂立刻移开话题,急忙说:“早餐要开始了,吉安娜会带人回来。” 


我漫不尽心的把视线移到那些眼花缭乱的服饰,就是不看他们两人任由这诡异的气氛继续下去。


发现我闭了嘴,不再说那些让人不愿意听的拒绝还有胡言乱语以后,凯厄斯微微歪了歪头。他随意牵开的笑容让他看起来美好得近乎虚幻,不自觉的倨傲流露出来,说话方式不给人反抗的机会:“你会喜欢上这里的,轩。没有人能轻易来到这里,这里代表的是荣耀。”


谁允许你称呼我的单名 ?


还有,我应该根本对这里的任何人说过我的名字。


“ 我不喝人类的血液。 ” 抬手摸了摸极度干渴的喉咙,联想到像是红宝石灿烂的血液就异常的烦躁 : “ 我不挑食,什么熟食都可以吃。“ 反正没味觉,肚子饿了什么食物都能吞下去。


你们自己全部吃人类鲜血那是你们的问题,但是我被限制了不能随意的伤害原世界人类还有不碰人类的鲜血的。


凯厄斯几乎快被愚蠢的这话语气笑,不接受人血就意味着和那该死的卡伦家族一样,做个素食主义者。他凑近我面前,近乎恶意地将冰冷的呼吸喷洒到我脸上,牙齿锐利如刀刃,笑容阴郁:“那要是我非让你喝人血不可呢?”


我因饥饿干渴弄的情绪异常烦躁和不耐烦,忍不住捏了捏额头还有鼻梁位置安抚情绪,简直不想要跟这神经病沟通免得自己一个风暴把对方刷上去天空可是却被反弹会让我更心塞得不得了。


突然真的很想念安斯蒂斯这是黑狼,他简直是温暖的天使。


“ 随便你们。 ” 随便敷衍几句冷淡说道, 待会儿看看能不能找到厨房随便找食物填饱肚子。果然,听到我随便的敷衍这句话后,凯厄斯的表情更阴沉了,眼里的光芒好像淬毒的匕首,翻搅起巨大的风暴想要将面前的人摧毁。 


“如你所愿。”凯厄斯拉开距离,不由分说地拽住我的手腕朝沃尔图里最隐秘的位置拖去。被凯厄斯强势而不容反抗地拉着朝迷宫般复杂阴森的沃尔图里深处走去的时候,我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种自己会看到各种各样尸体的情景,然后安慰着自己还好没视力。

  
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是焦点,所有的吸血鬼都惊讶或者安静地看着我们的方向,非常自觉地让路。这时候我很奇艺的发现他们眼里有一种让我完全绝望的敬畏和理所当然,仿佛没有一个吸血鬼觉得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是值得被隔离或者怀疑的。


难道吸血鬼的大本营都是那么大意的?


我并不清楚沃尔图里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多久,也不知道这里的制度和规矩,更不懂他们之间的等级划分。但是这一路的迹象都表明,这个将我当做随意能捏的娃娃一样抓得死紧的混蛋在沃尔图里地位应该挺高的。


扭了扭被抓到近乎麻木的手腕,心想就他那随时随地发疯的能力和倨傲善变的个性,确实足以让其他吸血鬼吓死。


察觉到我的挣扎,凯厄斯回头危险的扫了我一眼,手里的力道更加重了。我忍不住去推他,发现对方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神也更加阴郁,连忙说道:“你…抓得我很痛。”


趁凯厄斯微微松手的瞬间,我连忙将手抽了回来。他盯着我站了一会儿确认自己不会突然逃跑,然后转身继续带路,脚步声加重让我能辨认方向,最终在一个并不算太起眼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他打开门,等着我自己走上来。


通过下降的温度,这间房间是一个冰室,看起来是用于储存血液用的。极致的纯白剔透和极致的猩红暗沉就是这间冰室全部的色彩,一排排过去,好像团团被冻住的血色火焰,让人毛骨悚然。


凯厄斯取出一瓶尚未被冻住的血液开封,倒在一旁反放的雕花水晶杯里,满满一杯能瞬间解除痛苦的液体,递到我面前。我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没有去接受面前像是我最喜爱红宝石的液体。


” 动物的鲜血。“ 凯厄斯看着她,声音平静,丝绸一样拂过耳郭,: “ 之后我们会再准备人类的熟食给你。“


以这种人高傲的个性还有地位应该不会撒谎, 所以面前的这一杯真的是动物的血。


我犹豫的皱眉,接过了水晶杯让那暗红温暖的液体划过我干渴的喉咙。舌头被封印了味觉,口中的血液没有任何会让人发疯的甜蜜味道,却在灌入口中时身体干渴饥饿状况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缓解,根本不可能去抗拒。


感觉还真不赖,至少能解决掉没有妖怪命核而越来越难受的身体,也不需要用麻痹药物。想到了动物鲜血带来的好处,心情舒畅的勾了勾嘴角。


发现我开始走神,凯厄斯轻轻啧了一声。 他不容拒绝的拉过我的手,冷淡的说道:“跟我来吧,其他人想见见你。”


其他人是什么人?你确定他们是人?


为什么想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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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不动是不会解决问题的,我像个私有布娃娃一样被这银发自来熟的变态凯厄斯拖来拽去,一路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来到应该是大厅的地方。我脑袋里还在思考我到底我在这个异界认识到哪位吸血鬼之前,就听见一声悠扬柔和的感叹声从前方飘了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沃尔图里的制服长袍,有着黑色长发的西方俊美男人。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柔和,表情里带着的热情也是如此的真诚。要不是我确认根本就不认识对方,真的还以为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又是一位自来熟的变态。


“亲爱的轩,你终于来了。”他说话方式优美得像是在唱歌。这让我回想起以前学院里面的宿舍管理员,唯一的白精灵也是这样说话,可是唯一跟眼前吸血鬼不一样的是那位精灵说话语调轻轻柔柔真的很好听。他身边那位同样穿着黑红色长袍的金发女人面带微笑,眼角眉梢的精致美丽和温婉动人让人想用最贵的珍珠去交换。 


“阿罗,苏尔庇西亚。”凯厄斯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在跟他们打招呼,后来才发现他是在朝自己介绍面前的人是谁。惊异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继而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危险。
  

为什么我竟然想要给这群吸血鬼打招呼?本殿下唯一有简单交流的吸血鬼是来自大学部的那位叫什么密西亚‧D‧兰德尔的伯爵而已!对方还是学院的稀少的黑袍。


“早上好,但愿装饰出来的房间你会喜欢。”那位叫阿罗的吸血鬼走过来,一步一步优雅得无与伦比。


房间 ? 想起那跟我在原世界祖宅一样的房间,眉头又开始皱起来。别告诉我他们现在要赔款,想起早上自己近乎恐怖分子一样的破坏行为和自己的账单,胃又开始痉挛了。虽然我能用魔法咒语来修复,但不代表我喜欢让敌人知道太多我的底细。


冰冷光滑的手轻柔地拉起自己的手背,在我危险的眯起双目正在想对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然后脑袋立刻转动了好几个方案和各种咒语来攻击这个胆敢碰触我的夜型种族。这位优雅的吸血鬼低头,同样冰冷的嘴唇如羽毛一样快速点过自己的手背,然后他抬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性格真容易紧张,在这里你不用害怕。”


和凯厄斯悦耳如海妖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危险气息的声线不一样,阿罗的声音就像一团沾满阳光的天鹅绒抚摸过你的听觉,柔和惬意得让人提不起防备心。
  

但是我很快愣了一下,听阿罗的口气怎么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的?


“阿罗可以通过一个微小的触碰知道你所有的想法。”凯厄斯简单的解释。


是读心术?我危险的眯起双目,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整个人开始异常的戒备。我的脑袋里太多的秘密还有资料,就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情报,太危险了。


苏尔庇西亚看着我警惕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挽起阿罗的手:“你吓到他了,亲爱的。”


我觉得这两个人也许有着很亲密的关系,因为他们说话的方式都那么相似,温和到毛骨悚然。 
 

阿罗快速眨眨眼,脸部肌肉自然无比地调整出一个抱歉的微笑:“真抱歉,轩。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你,你的能力很有意思。”


“ 什么能力 ? ” 我试探性的问道,要知道对方到底知晓了我身上到底多少情报。


“ 你那种能够短时间冰封好几百公里的能力简直让人不可思议!”阿罗说着,柔和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还好, 看来对方知道的只是这个表面能力而已。


“ 对了,我在你的无名指找到这个红宝石戒指。“ 在我偷偷松口气时,然后她被阿罗那句话里的“戒指”两个字给刺激了一下。在我立刻诧异地抬头瞪向他时,手指里玩着约10克拉椭圆形天然鸽血红非常奢华的红宝石,嘴角勾了一个笑容 : “ 这个设计看起来很像人类的婚戒,那么大颗无半分杂质的红宝石应该很稀有…你结婚了? ”血红的眼睛有趣的移到了凯厄斯那边。


我结不结婚,关你们这些吸血鬼什么事?


还有, 随意拿别人的婚戒可是非常无礼的。


“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 ”我异常冷淡的说道,开始抛出条件:“ 你们要多少的钱才还会归还我的东西 ? ”虽然我的城堡里的各种珍贵宝石还有金币能够堆满整个矮人城堡,但不代表我愿意把意义不同尤其是自己亲手做的婚戒随便送人。


代表回忆的宝石彩蛋已经被那蓝发混蛋给偷走藏起来不打算归还,这个戒指再失去真的会让我心情不好。


“ 看来你身上真的有很多的故事,来自东方的神秘种族真的是不一样。 “ 看了一眼脸色阴沉得可怕的凯厄斯,眼睛转了转带着有趣的神色,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 “ 要不然你告诉我们戒指里面的 Anse Curtis到底是谁, 我再还你如何? “


你们难道吸血鬼都那么的八卦吗 ? 我身上是否有什么特殊经验关你们什么事情 ?


“ 是一位勇士的名字, 就这样。” 竟然他们都开口了,我也知晓了戒指也知道的方向就可以了。 抬手,我对这戒指的方向伸出了手,做了一个召唤的动作说出来自学生巫师的咒语 :“ accio “召唤咒,可以把施咒者心中想着的物件迅速召唤到他的身边。


准确的咒语落下,吸血鬼手中的红宝石戒指消失但在下一秒出现在我的手心里。半垂下眼,在众多吸血鬼的眼皮下用漂浮术把红宝石戒指对准左手无名指上重新推回去之前应该待在的位置,嘴唇小心翼翼的在宝石表面上落下轻吻。


安斯蒂斯一直待在炎之谷,我们两人因身上的鬼王标记没办法待在炎之谷,而且那边的气温对我来说是个伤害,只能通过一些媒介来思念。


坦白说,我是真的想他了。


手里的力道因轻吻戒指更加重,我忍无可忍的挣脱甩开了一直被抓到近乎麻木的手腕,后退几步异常不耐烦的说道 : “ 该死的,你抓疼我了。” 别以为会反弹就对我动手动脚,本殿下只是不想要把事情波及大闹得很难收拾而已!


阿罗惊讶的来回看我这里还有他的手,然后拍了拍语含兴奋像是看到了有趣的玩具 : “ 原来你竟然会魔法 ? ”


我没理会吸血鬼的话语,再度很不客气拍开对方伸出的手后退了好几步躲开。见对方只是僵硬的在阴影里站着一动不动,我没理会他摸着手中的戒指正在思考到底要怎么离开这里,然后要去找不知道跌到哪里去的美杜莎。没了这幻武兵器的帮忙,我在身份无闻的异界实在是寸步难行连手机都不见了。


要不然先待在这里一段时间当休息,我想家里的三叔还有其他人应该会想到办法找到我。


这时,简和海蒂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们神色严肃,步子非常快,错落有致的高跟鞋声像是在遮雨棚上跳踢踏舞的雨点节奏,看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简见到我这里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示意问好。
  

“简,什么事,亲爱的?”阿罗温柔地看着她。简将双手递给阿罗,后者立即握着她的手,脸色没有半分改变。
  

“我们有客人来了。”阿罗转头看着凯厄斯,“凯厄斯,我们得一起过去。”


凯厄斯皱了皱眉,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苏比尔西亚轻巧地飘过来,拉起我的手腕可是被我立刻躲开:“没关系,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我发誓。”


手腕转了转出现了一个冰做成的盲人专用的棍子,在女吸血鬼再度盘上我手腕时再一次轻巧的躲开拒绝。转身,自己往刚刚进来的门口方向笔直走去。


“ 苏比尔西亚女士,请带路。” 我冷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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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奥利宫作为吸血鬼皇族的堡垒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它的年龄或许和沃尔图里拥有它的时间一样长,你很难找到它还有什么不周到或者是纰漏的地方。
  

从那个有着大片彩绘壁画和插满鲜花的水晶瓶,以及正常水电供应,极富人情味装扮的前台,到普奥利宫地底下最深的,专门用来囚禁正在转变的新生儿或者受罚的卫士们的黑屋子。

  
从起居室到藏书楼再到花园,一应俱全。

  
简和海蒂的到来让我这里得到了短暂的喘息,苏尔庇西亚在面前优雅得像芭蕾舞者一样穿过阴暗的宫殿走廊。我跟在她身后,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脚步然后记着那些长长的路线图。


发现我的脸还是异常冷漠僵硬,苏尔庇西亚主动附上我的手臂位置,脸上的笑容柔软得一塌糊涂:“小轩,你不用那么拘束的,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一样自然,真的,相信我。”


现在称呼三级跳了是吗?把吸血鬼大本营的沃尔图里当成家?!开玩笑要有个限度,这位女士。


我强忍住被她这句话想翻白眼的动作,感觉自己那脆弱的神经再次惨遭蹂躏,而苏尔庇西亚却愉快地继续说着,放开了我的手向前跳舞着旋转着漂亮的裙子:“你放心,我们在一起会很开心的。你都不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你来得太迟了。好在我们的时间很充裕,非常非常充裕。”


不好意思,我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了。


刚刚听到了什么?等他?还要生活在一起?这太可怕了!
  

“ 抱歉。 ” 有些艰难地开口,拉住正在欢快地朝前走的苏尔庇西亚,“ 什么叫做,你们等了我很久?”本殿下只是不小心掉落了这个时空,将会寻找方法回去之前的世界。


金发的美丽女人转头看着我,微微有些惊讶:“ 凯厄斯没有告诉你吗?”看着我微微茫然的样子,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哦,我早该知道那家伙不会好好跟你说的,他从不好好说话,脾气也不好,经常连卫士们都不敢接近他。”

  
这个评价倒是很中肯,我默默腹诽着,由此凯厄斯的形象在心里越来越阴郁。


“但是既然他没说,那我也不太好告诉你,这件事还是让凯厄斯亲自告诉你比较好。”苏尔庇西亚调皮一笑,“我相信那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什么叫做相信那天就很快会到来,这种会让人惊悚的句子真的不能随便说出来。我觉得自己在找话题上简直出奇的失败,到底是自己的理解力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英文语出了问题,为什么单独拆开来听的词语我都能听懂的,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最后,我是要离开这里,这是毋庸置疑的。


无论如何都不想和沃尔图里扯上太过复杂的关系的,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除此之外,此前沃尔图里给我留下的血腥印象可没忘。


虽然本殿下不擅长应付别人对我的好,但是这种明显带着目的性的好处是非常反感的。他们说话的口气都带着一种令人吐血的默认,默认你就已经是沃尔图里的人了,完全不给你反抗的机会。


“小轩?你在想什么,亲爱的?”苏尔庇西亚的声音温柔地拉回我已经飘荡回泰晤士河南部的思绪。回神抬头,对上对方含着笑的眸子后随意的说个理由:“没什么,我就想待会儿住的房间是在哪里?” 抬手摸了摸墙壁。
  

这里有十个世纪以前的拱形结构,光滑精雕的各种家具,笔触绝妙色彩鲜活的托斯卡纳风格乡村风景画。虽然在吸血鬼的眼睛下,那些看起来依旧生机勃勃的画已经被它们的底层侵蚀,极细微的石头表面颗粒凸显在画上,有的地方色彩已经没有那么鲜艳,斑驳出了底色。
  

苏尔庇西亚温和地说道:“你保证会很喜欢的。”

  
我的胃又抽搐了,连忙收回了视线。


“那我的房间在哪儿?”


“跟我来吧。”苏尔庇西亚带着路,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宫殿第四层东南角一个角落的房间门口停下:“就是这里了,你先进去洗一下吧,我去帮你拿衣服。”说着,她伸手搭上深棕色大门的雕花把手将门打开。


室内设计的布置很像原世界英国王族用的颜色,用着一看就知道异常豪华尊贵的设计。房间非常宽敞,这也是为什么只能建在城堡一角的关系,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空间和优秀的采光以及景色条件。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厚实的手工刺绣窗帘安安静静地合拢着,只留一道微光从缝隙流淌而下,蜿蜒璀璨过地上柔软精美的波斯地毯,最后爬上满是暗花和一小幅手工湿壁画的墙壁。
  

阳台被窗帘遮住了,只能通过缝隙看到外面似乎有一些类似椅子的东西。整个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乌木是这间起居室的主要角色,从衣柜到书桌,从壁柜到那张整洁宽大到有些吓人的……床?


我花了很多的时间到处的在房间里面用手摸在记着家具的摆放位置,包括浴室的设备还有书桌子的文具,书本。


“小轩,你是要长袍还是裤装?”苏尔庇西亚的询问打断了我的疑问。


我连忙回答:“请给我普通黑色长袖和裤子。” 已经不想要去再一次的对这些自来熟的吸血鬼沟通关于我称呼的问题。
  

苏尔庇西亚有些遗憾的看着她:“好吧,我本来还想说你穿长袍一定会很好看呢。”

  
我没有心情去反驳,因为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摸着这间精美到让人眩晕的房间上。总觉得这间房间有些不对劲,不仅仅是那乌木书桌上摊开着的一本还没看完的书,和还没来得及推回原位的椅子。
  

还有那随意搭在软塌上的黑色斗篷,我摸了摸一下那长度,怎么看都不是给自己的。
  

这不是给自己的房间,这是早就有人住的房间。
  

“苏尔庇西亚女士。”我微微皱起眉,转身看着微笑着的天使:“这个房间是有人住的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呀。”她说,“这就是凯厄斯的房间啊。”
  

这简直是平地一声雷!我被炸得晕头转向,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那我的呢?”别告诉她整个沃尔图里只有凯厄斯的房间有浴室,那你们沃尔图里也穷得太可怜了!
  

苏尔庇西亚似乎觉得我愣住的反应很有趣,笑得眉眼弯弯:“你们俩一起的呀。”


Excuse me??我不会跟之前还像对待猎物一样轻而易举的咬破了我脖颈吸血的吸血鬼住在一起,今天下午他们就带着一脸让人吐血的淡然把我们明显看起来快互相攻击的两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


你们沃尔图里的吸血鬼到底有没有逻辑可言啊?!一个房间?!洗澡?!


一只手叉腰,眉毛也颦蹙起来,另一只捏了捏鼻梁的位置来安抚激动得差一点想暴打人的情绪。如果一个正常人和一群疯子在一起,那么不正常的一定是那个正常人。


随便了,有地方洗澡之后再要求换房间就好。


苏尔庇西亚显然还是不放心我对这里的浴缸的操作熟练度,替我演示了一遍以后才离开。我听到她关门的声音,脱下了被弄坏的长袖,光脚踩在地上。流水声哗啦啦地鸣奏在我耳边,热气缭绕着升腾上来,将浴室大门的玻璃更加模糊化。


等到浴缸的水差不多了以后,我关停水龙头,捧起里面的水朝自己身上泼上去,晶莹的水珠沿着我的肌肤滚动破裂。我将自己的全身埋进热水里,长发的边缘被水汽弄湿成一缕缕,索性将就整个人埋进浴缸里连头一起洗。


我躺在浴缸底部憋气,睁着眼睛看着被水波扭曲的浴室天花板,水光潋滟着晃进我的视线,闭气没有让我产生任何不适。


闭起了好几秒猛然坐起来,激烈的哗啦声翻搅起一阵水浪掉落在外面。透明的水膜从我的头顶破开,落回我的胸前。舒开背脊,后背的巨大双翼很顺利地从脊背两边撑了出来向两侧展开,沾湿了水在空中尽情舒展了几秒钟,耸起振了一记。


我被温度适宜的水弄得心情稍微舒畅, 喉咙轻轻的震动带着属于兽类咕噜声。这个浴缸容积好像太大了一点,我是说对凯厄斯那样的身形来说的话。我和他的身高差不多,可我躺在这个浴缸底部将身体完全舒展开的时候,脚尖里浴缸另一头还有一定的距离,简直是个微型游泳池。


非常适合洗洗被灰尘沾到的双翼。


我全身放松包括身后的双翼也是很自然的垂下,头埋双臂间闭眼休息放慢呼吸。这几天的遭遇弄得自己一直戒备不敢放松神经,现在能稍微休息一会儿也是很好的。


整个浴室充满了温度挺高的蒸汽。


处理完事情的凯厄斯一打开门就见到了应该待在房间的某位长发青年不见了,听到浴室有轻微的水流声就来到没看完的椅子上继续看书。直到半个小时发现到那位隔着有些厚度的磨砂玻璃和水蒸气后面的身影还是没动,原本平展的眉头随着手里书页的不断翻动而渐渐皱了起来。


将书本啪的一声合拢,凯厄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依旧紧闭的浴室。要知道吸血鬼走路都是无声,连最普通的生物呼吸都没有。当凯厄斯不耐烦的打开门开始骂人时,眼前的画面立刻让这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像尊僵硬的雕塑一样站在浴室门口。


眼前的黑发青年全身湿透,神色脆弱的躺在浴缸,睫毛又长又弯。长到腰间的乌发飘在水中,身后乌黑的巨大双翼带着点点的金色荧光,身型看起来消瘦但不弱。特殊的刺青在白得像陶瓷的皮肤异常刺眼, 带着妖异的感觉。


闭上眼睛睡着了就像是人类教堂里见到的天使,但一张开眼就是冷漠的东方人偶。


莫名其妙的寂静持续了大概十秒,他脸上的肌肉才开始重新活动,把那种震惊的表情迅速收敛:“ …..轩。 ” 精致的眉头紧紧皱起来,眼里暗色波涛汹涌。 声音轻得不可思议,就怕声调太大一吵醒让对方不耐烦,无情冷漠的转身就让他给飞走离开了。


吸血鬼的爱得来不易,他等了三千年多年都等不了以为那只是个可笑荒唐的传说。结果在教训入侵者,闻到对方在受伤时流出的金色血液还有能够让他摸得到的皮肤感觉, 清冷的味道简直让他快发疯了。他知道那戒指或许来自一位对他而言异常重要的人,有看穿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特殊能力的马库斯都知道这神秘东方青年身上有好几条代表血缘关系的线条,另外一个红得就像烈火的跟手中的戒指连接在一起。


这是会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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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7-11-30 14:04:16

本帖最後由 silver_ice91 於 2018-7-27 20:21 編輯

普奥利宫一入夜,阴冷得好像墓地,安静到让人害怕。宫殿里大部分地区包括走廊,都是用的老式壁灯,昏黄的颜色就像那些古老的羊皮纸,脆弱而极富年代感,将吸血鬼们优美的身影拉得修长。


本殿下就坐在房间唯一的双人沙发上,被苏尔庇西亚拿来的牛仔裤包裹的双腿正无意识地驱使下随意地晃来晃去。身后的华美房间里,留声机正在缓缓流淌着异国情调音乐,细碎的微光在黑胶唱片上逗留,旋转成一条条明亮的弧线。
  

其实我发现,吸血鬼如果不用睡觉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当自己还特别不擅长找话题的时候。要知道我真的不习惯跟陌生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就算对方保证不会有其他任何的吸血鬼敢闯入这个房间。


何况只要我一句话不对,这位活上三千年的夜行种族的情绪调节失控症立刻发作。


再一次捏了捏不知道第几次的鼻梁,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需要用动作来安抚烦躁情绪比以往增加了好几倍。


收回看天色发呆的目光,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书上。据说这本书记载了沃尔图里的近代历史,厚重的黑色烫金勾花封面上刺绣着和凯厄斯那条项链坠饰一模一样的图案,猜测这可能是沃尔图里的勋章什么的。


活到上千的血族应该会有丰富的过往,例如经历了战争什么的。除此之外我发现这个空间的文字还有历史应该跟原世界差不多,里面掺杂着复杂的意大利语和拉丁语,还有一种我压根儿没见过的语言,乱七八糟的串联在一起。


我悄悄的的抬头,凯厄斯就正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银发随意散开像瀑布一样漂亮,膝头摊开一本挺厚的书,手指随着那晦涩难懂的音乐轻轻点着节奏。


发觉凯我的注视随着他的手指跟着上下,凯厄斯手里的节拍乱了节奏,改成微微握拳。我微微皱起了眉赶紧移开视线,都忘记了盯着别人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炸药包的时候。
  

“看完了?” 凯厄斯冲我扬扬下巴。


我把那本有一支食指厚度的书给盖上, 摇摇头准备先休息:“我对意大利文不太熟悉,里面应该看起来像是拉丁文和另一个我没接触过的语言。 ” 前几天也熬过夜,来到这里体力和精力都消耗了不少。


“那是希腊语。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学?”凯厄斯皱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好像在他看来,不会希腊语就像一个人类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样怪异。
  

混蛋! 有本事你说中文试一试!!


我自动忽略掉对方一脸歧视的语气,问了一个我很在意的问题:“你是希腊人?” 就是那个神话里全是母子姐弟乱伦,男人都是“土豆播种专家”的……
  

凯厄斯看着我怀疑的表情,语气不善:“所以?”


“没有,就是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是意大利人。”微微转了话题,再一次问道: “苏尔庇西亚说沃尔图里已经在这里一千多年了。”   


“那是从我们统治这里开始算起的,在那之前,我们是一点一点建立起现在的沃尔图里的。”说道沃尔图里的历史,凯厄斯的神情就变了许多,那是一种自信而傲慢的态度,高高在上得像个帝王。


难道这里的世界就没有像是吸血鬼猎人, 狼人或则人类教会那种存在吗?


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凯厄斯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我一眼,起身朝外走。没几步忽然又折回来捏起我的下巴,再我不悦想拍开他的手之前就放开说道 :“呆在这里, 别乱跑。”


门关上后,整个房间只有留声机上的黑胶唱片还在继续旋转。古典歌曲演奏到高潮部分,极富质感的女高音的激昂声响让我心情算不得愉悦。流淌的音乐还在继续,大提琴低沉的声音又快又急,管风琴和钢琴节奏迅疾如雨点。


走到留声机那边停下音乐,仔细的判断风向的流动还有脚步声。


最重要的是, 我需要一部电话。


手摸着墙壁上的花纹,无声的穿过走廊又下了楼梯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全身每一根神经和肌肉纤维都紧绷到极致。越往前走,隔了这么远依然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游行声、音乐声,好像在举行什么庆典。


停下来,抓住手边的雕像底座不知道是否应该融入人群里。


“ 你好?”突然, 有位女人用意大利说道,声音就在面前响起。就在我抬头,对我异于人类的银色双眸并没有多少奇怪,依旧声音柔和 : “ 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不对,她是人,为什么会在充满吸血鬼的沃尔图里? 难道这里的人类不怕吸血鬼?


“ 电话。” 我大概想了想,生硬地吐出一个从书本里学到的意大利词。


那女人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电话:“就在那儿,你要用电话尽管用好了。真稀奇,你们从来不用电话的。”


真糟糕... 我不清楚那电话的准确位置到底在哪里。我淡淡的对那人类女人的方向盯着好一会儿,摸着墙壁的位置想要试试踏出第一步,这时一只冰冷坚硬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的。”声音忧郁低沉。


本能地攻击声音的主人,只是对方躲闪得很快没有伤到他。那是一个黑发的男人,穿着和阿罗差不多的衣服,胸前的V型项链闪闪发光,眉宇间是抹不开忧郁气息。


“ 谁 ? ” 危险的眯上眼睛,手心里浮起了冰蓝色的点点荧光。


“马库斯。”他回答,声音空灵得好像北欧神话里那种专门迷惑人的妖精,“你不该来前台这里的,尽管这对你来说真的很勉强,我很抱歉。”
  

抱歉?!沃尔图里的人竟然会说抱歉?!
  

我想起来了,好像有听苏比尔西亚说过沃尔图是由三位吸血鬼创立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马库斯和阿罗。有了白天的数次前车之鉴,尽管这位名叫马库斯的态度让人觉得很好相处,但是我依旧不敢放松,绷直身体站在原地盯着他。


听到声音不对,站在前台的女人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准备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马库斯制止了她,转而对我说道:“ 你快回去吧,一会儿凯厄斯出来发现你不见了,该发了疯的找你了。”


谁理会那个一直有情绪病的混蛋啊 ?


本来想扯扯嘴角表示不在意,但是想到那随时发疯的混蛋,还有其他会特殊异能的夜型种族就决定往回去原来房间的方向走去。没关系,反正等到他们全部都离开整个城堡,我就有机会可以隐身再来这里用电话。



看着我逐渐越爱越远的背影,马库斯忽然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量不那么抵触这里。原谅我偏袒凯厄斯,我只是真心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就知道在沃尔图里,我不可能跟上任何一个吸血鬼奇葩的节奏。



- -- - - -

绚丽的灯火是属于沃特拉城的,不属于普奥利宫。才近十点而已,普奥利宫寂静得好像已经到了半夜,只有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和厚实布料摩擦在地上的声音,从宫殿最深处的接待厅传出来。


一群吸血鬼从黑暗里整齐而优雅地走出来,很像某些古典哥特电影里的场景,只是比电影更恐怖也更迷人。
  

守卫们纷纷散去,去召集其他隶属于沃尔图里却并不长期服役的卫士。这是阿罗的命令,在天亮之前要见到他们。一道道黑影从普奥利宫的各个暗道里窜出去,很快和夜色融为一体。
  

“我们只要等待他们的好消息就可以了。”阿罗一边说着,面带微笑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柔和的声音像是咏叹调,“这将是一场能保护我们这个种族的审判。”
  

凯厄斯冷笑,眼里跳跃着明亮而危险的光,那是毒蛇亮出獠牙时的寒光:“也会让那群蠢货知道,沃尔图里的权威是不可动摇的,任何造反都只会让他们更早的去死而已。”


“看来你已经跃跃欲试了。”阿罗笑着说。


还没走到楼下,凯厄斯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古希腊歌剧声,毫无疑问是从自己的房间传来的。他微微颦了颦眉,这个音乐声稍微大了一点,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是关了门的。
  

“凯厄斯,你怎么了?”阿罗看了看忽然停住不动的凯厄斯。凯厄斯面无表情地消失在原地,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二楼的拐角处,很快就不见了。
  

“他是想快点见到小轩吧,我想。”苏尔庇西亚从黑暗里走出来,挽起阿罗的手,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他刚刚好像是在紧张什么。”
  

阿罗忍不住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哈哈,紧张?我们有多少年没看到亲爱的凯厄斯有这样的情绪了?”
  
“所以我才说,小轩是个奇迹。可惜他自己还没发觉到。”
“事实上,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是个奇迹。”
“是吗?”
“那个奇迹就是你啊,亲爱的。”
  
……
  
深棕色的大门正敞开着,音乐好像找到了一个缺口似的,近乎刺耳地在凯厄斯耳边嘶鸣,仿佛刀枪的激烈交锋。在目光触及到那扇打开的大门的一瞬间,凯厄斯眼里明亮的光焰一下子变成漆黑的愤怒火焰,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因为极度的怒火而被扭曲的声线听起来无比诡异,阴森得可怕:“轩,你居然敢!”
  

厚重的木门在凯厄斯粗暴的动作下发出痛苦的惨叫,直径从门框脱落下来,沉重地倒在地上,在夜里安静无比的普奥利宫里激荡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回音。有留守的守卫迅速从底楼上来,看见被凯厄斯拆了一半的房门和他脸上想要杀人的表情,绷直身体不敢说话。
  

“把他给我找出来!” 凯厄斯几乎是用吼地朝守卫说出这句话,让闻声而来的阿罗和苏尔比西亚都有点惊讶。
  

“怎么了?你要找谁?”苏尔比西亚不是第一次见过凯厄斯发怒的样子,但是这次他的情绪里明显似乎更多的是焦躁。
  

“哦,是小轩,亲爱的。” 阿罗优雅地偏头,看着楼下那个刚刚出现修长身影,无奈地说道,“你去哪里了?”他刚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人摁在了墙壁上,手中柔软细腻的被子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眼前就是凯厄斯满是怒容的脸,几乎和我鼻尖贴着鼻尖,冷冽属于夜型种族呼出的气息像刀一样割在脸上。

  
“ 你去哪儿了?!” 凯厄斯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鲜红唇瓣下的锋利牙齿若隐若现,整个人极其不对劲像被彻底激怒的眼镜蛇,“我不是让你待在房间里吗?怎么,这么快就把我说的话全忘光了,想再次逃跑吗?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下场是什么!”


“...... "要不是还记得对方会反弹法术的份上,我一定一个风暴把这无礼的变态甩上天空!


“ 你在干什么 ? ” 毫不隐瞒我的厌烦情绪,连眼神都懒得放在他身上往身后被破坏的门看去 :“ 我只是去拿被子, 没逃跑。 ” 听到这句话,阿罗和苏尔比西亚看了一会儿,带着令人吐血的微笑离开了,一点也不觉得我这里会有事。守卫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门,决定跟随着阿罗的步伐先离开去避一下难。


“拿被子?” 凯厄斯掐着我的肩膀不放,丝毫不给我活动的空间,恶狠狠地问道。
  

“ 就是被子。”我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发现床没有被子,所以就去早上的房间拿了一张过来。” 要知道要摸回去那个房间可是不容易, 顺手帮忙把整个房间给回复免得对饭跟我算总账。


本殿下现在身份无闻,美杜莎不在只能暂时性的待在这里。


凯厄斯微微愣了愣,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面积足以覆盖人体以长方形为特征的布料,周身那凌冽的杀气收敛了不少,却依旧不放开我,“让别人去拿过来不就行了吗,非要你自己去?!”


我张了张嘴,半晌憋出来一句:“ 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我还记得路怎么走,不碍事。”


诡异的僵持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凯厄斯最终放开了我只是抓着我的手臂位置。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焦躁,就像他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突然不见了一样弄得情绪异常的暴躁不安。


没理会这精神脆弱易碎的神经病, 弯下腰把跌在地上的被子抱起。在自己不自觉地后退想睁脱对方的压制,凯厄斯眼里原本就没有退却的余怒因为自己拒绝动作蹭地一下又燃烧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又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只剩眉宇间的焦躁依旧明显。


他这是……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还没等我想完,肩膀就被揽住强势地朝前拖拽过去,凯厄斯的声音僵硬地在我耳边响起:“拿好了就回去。”


古希腊的经典歌剧依旧在继续,无比悲哀地诉说着战争的结局,哀痛着这片曾经无比辉煌的土地被敌人践踏,控诉神对他们的抛弃。歌唱家浑厚低沉的歌声成了这安静得过分的宫殿里唯一的声音,讴歌着那些穿越历史的激昂感情。
  

深棕色的大门凄凉地躺在地上宣告自己职业生涯的结束,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除了凯厄斯他自己,谁还敢毁了他房间的门?


月光顺着暗红窗帘透射进来,天鹅绒窗帘上有古老特殊图腾的刺绣。被子被我随意的铺在靠近落地窗的欧式白色奢华贵妃椅上,闭目养神我静了很久。古典音乐戛然而止,凯厄斯伸手从留声机的旁边抽出一张唱片,廉价庸俗得像灰尘一样的流行音乐。


凯厄斯忽略了我冷淡神情,修长冰凉的手指勾缠着我的长发顺手轻轻触碰着附近脸颊,因为惬意而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过几天要去威尼斯,你以前去过吗?”


对于凯厄斯上一秒还恨不得掐死我,下一秒却能像情人一样在耳边低声呢喃这件事已经让我把它归咎为年龄问题,所以也就不再去纠结他的态度。就算他这会儿弄束玫瑰花出来我都不会太惊讶。


“ 没有, 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个漂亮的城市吧?”随便敷衍了好几句,由于疲倦没怎么心思想要去费心思沟通。


凯厄斯不屑地冷笑:“有什么漂亮的,不就是个到处都是水的城市。” 爱不释手的摸着,闻着那唯一能被他嗅到的香气,银发顺着完美的脸部线条滑落,阴影里的脸精致到虚幻:“你喜欢海?”



“ 还好, 你们什么时候去? ”自己也不是没有摸过自己的脸,难道真的有这么好摸吗?那个死混蛋也是有事没事的一直摸我的脸,连黑狼也是。


凯厄斯用那艳烈如血的嘴唇牵开一个绝美的微笑,甚至还带着一贯的邪佞,瑰红眸子流光溢彩然后语气温柔问道:“你是希望我现在就走了?”


“ ……. “ 就算没有感知我也敢打赌,如果说是那么等等这情绪有问题的神经病又发疯抓着我的手臂像破娃娃到处的捏着。意识到这点后,我睁开双目把视线移开去到身后位置,近乎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你们是有事才会去的吧?”


这神经病嗯了一声,手指轻轻的擦过我的下巴:“去处理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你要一起去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我惊讶地把视线移到他的脸,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算是身份无闻然后能够帮忙探查的美杜莎不在身边,虽然出去意味着逃跑几率的增加。


算了,等他们全部都出去再偷偷的溜走。


“ 本殿下对于你们夜型种族处理的工作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 ” 微微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无聊至极的闭上双目打算准备休息。在对方低头想要吻上我的眉心之前,我轻轻念了一声结界咒语位环绕在整个床四周填充满了整个的寝殿空间又顺著窗口向外延伸,能够随时掌控著风向触及到一切。


“ 退下。 ” 没理会这神经病的暴怒情绪, 我直接躺在床准备睡觉了。



—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四周充满了来自大自然鸟类很好听的声响。晨曦顺著暗红窗帘透射进来,天鹅绒窗帘上有特殊金色图腾的刺绣。旭暗之后破晓来临,空气里的水汽因为积蓄了一晚上的缘故而越发浓重。阴云像毯子似的盖在天上,只留边缘被撕扯成流苏状,低垂着快要笼罩在那青灰色的连绵山脉上。


我卧伏在宽大的床上,半眯著眼睛把视线移到窗帘缝隙外透出的光线。身后巨大双翼跟以往已经自然顺利地从脊背两边撑了出来,在空中尽情舒展了好几下便控制著骨翼拱形张开,从背后向前罩笼全身,遮了影响睡眠的阳光。


现在应该是早晨超过9点了吧?


“ 美杜莎,哈耳庇厄….。“ 下意识轻轻呼唤了我的幻兵武器。整个空间气氛因我呼唤举动开始寂静无声了一会儿,直到充满压迫力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才试探性的问道 : “ 凯厄斯? “


在下一秒,我就听到了房间里面有好几位陌生人加强了脚步声,步伐整齐听起来训练有素。


“ 醒了…你睡了三天。 ” 凯厄斯坐在床边,银发向后拂动静静地刷过我的手背。


三天吗? 这一次还真的伤得有些严重, 连身体对危险的下意识反应都没有。


“ 是吗 .. “ 手一转甩开对方碰触的那只手,在对方情绪激动暴怒之前就转移了话题:“ 我饿了,你不是说准备熟食给我吗 ? ” 但愿自己能从普奥利宫那迷宫般的路线中选择出正确的那条,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单独出去。


“ 等下我带你去吃早餐。“ 听到我愿意留在沃尔图里对他说出食物的需求,凯厄斯的心情似乎很好,连带着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等你稍微比较康复以后,我会带你出去的。你也该了解一下沃特拉,我们当初建立并至今拥有这里。”


你们可真够有钱,如果这个国家的房地产局的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气得胡子都歪掉。


我的臆想很快被凯厄斯的话打断:“呆在这里,我很快回来。”话毕,那个修长优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门被随手带上。确信已经听不到凯厄斯的脚步声以后,我拉开身上的被子迅速跑到窗台边,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脆弱的窗帘朝外看去。让我惊讶的是,普奥利宫今天的夜型吸血鬼似乎特别多,随便一个出入口都能看到吸血鬼在守着。


推窗跃出,短暂滞空后外套后摆掀起又垂下。


我单手撑地,降落在芬芳的草地。四周青草起伏的声音,风掠过宫殿檐角的声音,阳光温暖照射在我背后的感觉却是很熟悉的。
  

风吹过树木沙沙作响,仔细听还是不一样的。


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去听周围的动静,最不容让人忽视的就是特殊瀑布的奔腾声了,雷霆万钧之势的倾泻而下,重重的冲击在下方的水潭和岩石上。水流声,水花溅起又纷纷落回水里的声音,岩石因为承受不住巨大压力而开始出现裂缝的声音。


原来这里附近有瀑布 ? 那就是有森林和干净的活水。


趁他们正在忙着检讨叛徒事情就试试链接这里的通道,我想三叔他们应该会很着急的闯到不同空间去寻找失踪的我。


随着瀑布的声音方向落下,山雀循着风的轨迹降落,轻盈拍打着翅膀站在树枝上发出咕咕的声音。很远很远的地方,教堂的钟声飘过来,和野兔在草丛里跳跃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有大型的麋鹿在寻找食物,它们的心跳强劲有力,血流在血管里奔腾。
  

还有一种让人颇为惊悚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草丛里游走,发出嘶嘶的声音在靠近那只野兔。灰狼匍匐在深林里,等待着麋鹿的靠近。
  

短促的嘶鸣后是一声威风凛凛的长啸,我还听到麋鹿的心跳越来越弱,血液争先恐后地从麋鹿被灰狼咬住的脖颈处涌出。血液的香气,浓厚的草木气息还有脚下腐殖质的味道混合着泥土味,在脑海里无比清晰地勾勒着一幅森林画卷。


站在水中央, 我咬破手指金色血液合着冰雕在水中拉著绘图,仔细地在水里的泥石面上画出均匀面积达五六百平方米的元素类六角形返送法阵。


望可以借助这个将空间撕裂让远在另一个空间的搭档和其他人能找到我准确位置。


灵力顺着我的指缝,暖融融的力量之顺着冰雕为媒介传导向魔法阵的图案,冰蓝色的光晕源源不绝渗入水面。一开始毫无反应,十几秒锺后,我四周的空气突然猛地向前一推。就像爆炸前先吸取大量的氧一般。我用了很大的力量才能够站定不向前摔倒,然后…


“轰──!”一道银蓝色的光柱粗如巨塔,从上而下骤然降落在魔法阵的正中心。


威力比我想象得还大,明明只是用了最普通的返送法阵介质绘图。


整个瀑布下方的水被返送元素法阵给搅乱,水面冲击波炸开。一动不动地眯眼看著冲击波挟裹著碎石头向我拍来,寻找爆炸产生后空间是否被撕开哪怕一小点缺口。


【 三叔,我在这里。】 我试图呼唤远在另一个空间的其他人,只要有微小的让其他优秀探查袍级抓到力量波动就可以了。


【 戈尔贡. 美杜莎。】 闭上双目试图的呼唤不知跌落到哪个地方的幻武兵器, 可是还是没办发通过灵魂签约来找到她。


或许被有心人拿走给封印了起来,要不然这兵器不可能不会回应主人的呼唤 ?


“ 轩,你在干什么!? “

就在我沉思用什么法术才能找到兵器,暴戾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我被突然而来的凶狠声音吓了一跳,动作脚步一滞。凯厄斯已经瞬移到了我面前,手臂位置被他强制的扯去法阵外围,离开法阵的正中心。水上的魔法阵光芒愈发强烈,骤然掀起一阵光华开始出先变异。


“ 别过来! ” 该死的反弹能力。


两人的身体笔直砸入水底,冰凉的湖水没过我的头顶迫使本能地开始挣扎。我不是水系生物, 没有在水下呼吸的能力只能下意识的调动准确姿态向上游,要不然耗尽了肺中的氧气就麻烦了。


随着越来越上升,能感觉到身上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小,离水面越来越近。在破水而出的一瞬,我随手抓住旁边的一块礁石,不让自己再次沉下去,湿透的衣物吸足了水分,沉甸甸地挂在身上。过了好几秒气浪仍然把我连著一起拍起来两米高,成抛物线向后坠去。


我在空中转了个身,选择了适合落地的姿势,身下在碰撞产生的一瞬间,那层冰元素的防护罩自动地撑开了,将冲击产生的伤害力减小了八九成。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坏了我现在的内脏,伴随着一阵可怕的眩晕和右侧身体传来的清晰疼痛感,以及巨大的岩石崩裂声,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林地上拖出一条好几厘米深的擦痕。


法阵失败了 。 

还没等我喘口气,手臂位置被粗鲁的扯。凯厄斯已经瞬移到我面前,他手臂不受控制的发抖,脸色冷峻得可怕:“你想跑去哪儿,轩?”


“ .......... " 我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险些吐血。


就算本殿下在凶兽一族里算是脾气最好的,但现在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对这神经病咆哮!


------ to be continue

Yasushi寧 發表於 2018-1-30 23:55:24

話說大大,雖然可能有點不對,但r國我看了很明顯是日本(Japan) 。而軒他是z國的,又是用華語的,該不會是中國(zhong guo) 的b市是北京(Beijing) 呢?

Yasushi寧 發表於 2018-1-30 23:56:47

還有大大,我是新來的,馬來西亞人,關註你的文很久了哦!可以叫我某寧。

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8-2-5 22:49:55

本帖最後由 silver_ice91 於 2018-8-15 00:05 編輯

特别篇 - 复仇者联盟 上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180号航班。到处可见的全部的是英语做出的标识,四周都是正在准备登机的当地人,还有面带职业笑容的白皮肤漂亮空服务员正在笑脸相迎。


落地窗外白光一闪雷电轰隆,外面大雨磅礴,落地窗外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 好大的雨, 平常这种时刻飞机应该没办法起飞吧? ” 我担忧的看向外面, 就算有结界的帮忙也无法的抵挡太多的暴风。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仿佛会遇到某些不好的事情似的…也可能是我敏感性得想太多了。


最近原世界突然出了很多关于超级英雄这种事情。


无论是前些日子非常火热超级富豪斯托克集团的钢铁侠先生,亦或是那个背景神秘的蜘蛛侠,大家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超级英雄都是相当推崇。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们,都是拥有这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也正是这种超能力让他们不得不背负起拯救世界保护地球的重担,因此超级英雄这个称呼落在他们身上也并不夸张。


这些超级英雄都不是来自神秘守世界联合公会组织,都是突然出现在原世界众人视线当中。联合公会原世界美国分部的负责人把情报传来了总部, 让情报部门去调查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们的背景。据说有收到消息说该国政府安全部正在召集那些拥有特殊超能力的所谓复仇者们,将其组织成一个联盟。


这一次,我们的任务只是把资料调查得更详细再上报而已。


任务虽然说是加密,可是时间上没有限制挺宽松的。


由于这件事发生在原世界,能够出这种拖时间类型任务的适合紫袍,黑袍真的太稀少到根本就没有,只好他们把任务挂在熟悉原世界运作拥有黑红双袍搭档的我。要知道公会黑袍的人数非常的稀少也珍贵,人类的寿命没有那些守世界长命种族优势能够用经验来累计考到黑袍阶级,所以考袍级的原世界人类真的很少。


没有牵连到巨大战斗或者严重威胁到生态严重平衡事件,联盟公会是不会浪费任何资源的。


既然没牵连到大动作的战斗, 所以能随意的把长发给放下来,不需要戴任务面具来伪装自己。我那黑得这么柔韧清亮能直接拍洗发水广告的发丝由于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已经生长到超越大腿比较要花一些时间去打理,索性就没怎么去绑就那样随便放着。


干净利落的白色手套,丹寧藍短发,独具神韵的设计使暗红制服军服庄重、神秘、具有征服感,也使身材高大充满贵族气质的提亚显得更加威武,帅气得根本回头率百分百。


只要是女性生物都猛盯着精灵精致的脸颊看得发呆, 包括五岁小妹妹!


他简直能当联盟工会的宣传形象大使, 保证那些女孩们批命的往前扑后去考人数根本不够的红袍协助班。话说回来,怎么我之前在学院或者外界根本没看到有任何女孩倒追这脸帅得跟冰炎不分上下的精灵?


 “ 天啊,那蓝发的好高,好帅啊~ ”
“ 这是哪个航空的机长,我要转台!”
“ 能不能过去跟他拍一张,他是新的偶像吗 ?”
“ 那制服真帅,是新航空公司正在做宣传吗? 我要应征!”


“ ………. ” 嘴角抽了好一秒。


跟他站在一起,我觉得身为其他雄性生物如果还想要面子的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忍不住他的脸一拳打过去来解恨。


没事他父母把他生得那么帅到底干什么? 精灵这种梦幻生物的基因也太逆天了吧?为了不被其他人在相貌上做比较, 我微微的向旁边踏出几步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没漂亮女孩跟我搭讪 ?身为真实年龄82可是心里还是22的稀奇混血儿,其实也是很想要人类女孩来搭讪。在他没注意到时我暗自向后又退了好几步,目视站在我前方的精灵漂亮蓝眼睛狠狠的向四周轮流瞪着,把第三波想要跟他搭讪以为他是其他航空公司的机长来拍照留念的旅客给吓得不敢靠近我们这里。


他下意识的抓了抓手,发现到隔壁没人就立刻转头不爽的眯起蓝色双目,见到我离得太远就抓住我手臂位置, 扯了过来刚巧避过了其中一位假装不经意要偷摸我长发的男人。



“ ……. “有一瞬间脑子是蒙的,雷得让人风中凌乱,内心十万头羊驼销魂地狂奔而过踩得肉碎骨支。


我顺从声音的方向扬起一遍的眉,那边全都是一票偷偷摸摸正在打量我的人类,有些还大咧咧的吹口哨说东方美人等等的那种句子。


 什么鬼美人!我要的是柔软细腻女孩碰我的头发,而不是任何雄性生物!


果然,我还是要离这无知觉到处散发荷尔蒙的死精灵远一点,免得我自己忍不住往他的脸打下去!身为情报班他还是把面具给戴上比较好,就盖着那张脸。


“ 能在飞机里设立防御结界, 不会影响到行程。 ”说完之后,他视线又越过我瞪向那些正在偷偷摸摸打算走来我这里搭讪的人类雄性生物,还有向他搭讪的人类女孩。 


普通人类是不会设计防御结界的….你这没有常识的奇幻生物。


我纳闷的看着那些带着憧憬的神色,活泼青春的女孩们被吓得就站在那一边不敢走进来,忍不住对他要求 : “ 你站旁边一点,就那五步。 ” 在对方严肃的表情里露出不解信息时就说: “ 你就站在我旁边根本就没人类女孩过来搭讪, 你就站旁边一点不行吗?” 顺手推了推他手臂位置。


提亚沉默的盯着我面瘫脸定定地看着半晌,然后勾起冷笑没理会我脆弱易碎的心很不客气的直接吐糟。


“ ……. 哼,就你那张脸没被人类偷摸全身已是万幸。 ”  还附带歧视的冷哼。


你是什么意思 !?被偷摸表示我还是很吸引人类!


难道我就不能被女孩追求吗? 在巫师学院那时候我身后可是一票女学生们跟在我后面,虽然很多都是从拉文克劳问关于学术知识的…但她们都还是女高中生!


很诡异的, 我们这里形成了小真空地带。 外面挤了一堆想过来又不敢过来搭讪的人类,然后我这里两位奇幻生物就呆呆的站在稍微角落的落地窗位置,其中一只还脸非常酷酷,双手抱胸眼神凶狠的瞪着那些胆敢过来的人类们。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眉头皱起 :“ 那些人类好像迟到超越了半个小时? ” 


“ 我要去财政部去申请加班费。 ”明显不想要继续当人行广告的提亚非常不耐烦的发起了脾气,他暴力的直接捏掉手中空水罐。心想,要不是时间上没有限制也能来原世界稍微放轻松,以他的个性根本就不会接这种任务。


我们的任务没有期限,根本就没有加班费能拿。


未免这里被挤成水泄不通,有一位穿着机场制服的主管匆匆的走过来,他对我们礼貌性的点点头然后告诉我们飞机内部已经整理好可以在飞机上等待,那位委托人已经准备在商务舱留位置给我们两人休息。


没过多久,我们已经到达了等候室,里面老早就挤满了一堆人,男女老少通通都有很明显也全都是这班要上飞机的乘客。路过海关仪器的时候我们还是按照安全检验把身上制服,耳机还有铁质的东西全部包括手机, 戒指手饰给掏出,连靴子暗藏的武器都掏出来可是只有我就是被探测仪器弄得一直发出声响。


该死的仪器,难道我身体血液细胞富含铁过多也不行吗 ?


那些海关们互相对看就请来了好几位体格较雄壮的男性监察官。他们握拳咳了咳,态度还算礼貌对我点点头,但不容拒绝的对我说道 : “ 不好意思,请您把手伸出, 让我们检验你的身体。 


听到这里我狠狠的皱起眉,压了唇角。虽然黑巫师强暴事件已经过了好多·年快淡忘掉了,可是心里其实对体格稍微健壮不认识的陌生雄性人类肢体接触有点厌恶。 在他们四人带着压迫力靠得我太近弄得身体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下意识的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避过了他们伸出的手。


低下头半垂下眼,攥紧了拳忍耐着厌恶感.


“ 等等。 ” 非常轻易通过检验的提亚突然出声喝道。


全部人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精灵, 连我也是抬起头。只见他深邃而美丽的蓝宝石眸子闪过几许暗色,片刻沉默过后通过翻译水晶用很冷的语调说道 : “  我有这个最高资格做证明,他能通过。 “ 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张黑色戴金图腾的卡,露出好几百亿人口都很难遇见的黑袍证明。


要知道一只原型本体比空中双层豪华飞机还要巨大连面对鬼王第一高手也敢一口冰柱喷过去的凶物心理只有那一个阴影,尤其记忆力异常优秀的这一只可是心理阴影伴随着记得一辈子妥妥的。


那位看起来像是发号施令戴枪质疑的长官接过了那张卡,直接瞪大双目像看外星人似的拼命打量体格比他们还要瘦一些的提亚拥有这资格。之后,变脸的立刻反转刚刚戒备的态度对提亚很礼貌毕恭毕敬的把卡还回去, : “ 很抱歉,怠慢了。 “ 然后招了几个人传话让那四位搜查官放这两人直接通过。


精灵瞅了他们一眼就没说话, 抬起脚步笔直的往前, 脸部表情冷。那气势弄得其他人下意识的后退,他直接越过了众人,手一捞越过我肩膀把手掌放我后脑勺位置一按传来了一阵轻压感,顿时脸压在他的肩膀隐藏我脸部狰狞表情。


“ 没事了。” 安抚似的拍了拍后脑沟, 双目笔直的目视前方。


嘴唇颤抖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用人类听不懂的精灵语解释· :“现在我没事,真的。 ”  本来快要忘了,只是他们的动作弄得我刚刚不小心回忆到之前。


“ 哦 ?那你就别一副惨遭蹂躏的悲惨模样,被传出去我会很丢脸。” 他抽风又来开始发挥他的毒舌功力,又气得我跳脚心里暗自吐血。


混蛋,你去死吧! 谁一副惨遭蹂躏的悲惨模样!?



我终于抬起头,被移开了注意力咬牙切齿地屈指一拳在人类看不到的角度往他的腹部打下去,当然根本没得逞还被他抓住手腕。


见我已经整理好情绪安静下来,身体的颤抖症状稍微减轻许多就点点头立刻放开。黑袍精灵视线扫了在座的全部搜查官再移到了已经通过检验的制服和装了我们东西的篮子说道 : “ 耽误了许久, 现在我和我搭档能离开吗 ? “ 一抹似笑非笑带着讽刺的意思。


在其他人类的目视下, 我们越过那些搜查官快速的套上暗红制服,把武器藏回去应该待在的位置还有拿回手机和手饰继续套在手部,表情肃穆淡漠的离开前往飞机的通道,没人再阻止。


有些没看过公会组织的搜查官不明白, 对沉下脸的高层问道 : “ 长官, 那是什么卡 ? ” 目光中闪过几分疑惑, 怎么那人有红色和黑色的卡 ?要知道他们没在机场见过有人拥有过这种花纹的卡。


长官挑了一边的眉看向发出问题的下属,声音里带着玩味:“ 知道导弹的威力吗 ? ” 在众人不明白可是还是点点头之后,他懒懒的解释 : “ 我在军队里见过拥有这张黑卡或者紫色卡的人用一张白色里画了一些没人看得懂的漂亮图案。 “双手的手指还做了一个长方形的形状。


” 所以…. ? “ 关那图案什么事?


” 然后,那该死看不懂的一张纸能让那些人空手把导弹劈下去,爆炸之后还能毫发无伤走出来..你觉得我敢去阻止能空手劈导弹的人吗?下一次见到这黑卡的就放行。 ”  那特么的简直见到黑卡要立刻躲远一啊!谁还敢去得罪他们 ?那长官露出一脸有本事你们去拦下那能空手劈导弹的人,看对方会不会直接不客气的把你打出去进医院。


“ …….. “ 所有人都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长官,今天不是愚人节…明天才是。


” 可是另外长得跟娘们似的东方人只是红卡而已。“ 有些人还是不服气反映,目光中闪过几分疑惑,就那两人体格瘦得能仿佛被吹倒模样真的有资格拿到那些卡吗?别开玩笑了!


科科, 长官对粗心忙着看东方美人的下属们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因为你们全部没发现到那长得像娘们的青年在低下头时一脸煞气带着某种诡谲的冰冷。身为检察官只要有人眼神稍一变化就能察觉到, 那青年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撕裂这里所有人。


整个海关检验过程都臭着一张脸的黑卡拥有者刚刚那动作可是正在解围, 要不然身为在军队待过的他忍着刺骨的危险感,刚刚差一点忍不住直接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那红袍。


难道他们没感觉到那位黑卡拥有者把对方的头压在肩膀位置时,整个空间气氛没那么紧凑变得轻松许多了?能爬到跟空手打到导弹的黑卡拥有者来搭档的人脾气会好到哪里去?


全部给他回去受训再训练眼力,免得下一次见到美人就全部忘了自己的戒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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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拿起座位的杂志随意翻开,也算是巧合,一翻就翻到一篇人物采访报道,大大的标题——托尼·斯塔克,金钱永不眠。不过是关于某个财团的领班人的访谈居然霸占了五六页,将注意力从那张头条又是钢铁侠的报纸上挪开。


他是我调查目标的人类之一。


因为机场比较大,等待的期间能让我无聊地四处张望。 透过玻璃窗这时候有四五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了候车站台前,之所以会注意到这几辆毫不出众的车,那是因为从车上走下来的人颇有可疑。


【 主人,那边人类的气息不对 】 古时掌管灾难的女神对这种即将到来的灾难气息可是异常敏感,哈耳庇厄很快的发出提示让我跟精灵离开这里。


“来者不善啊”提亚瞟了那些家伙一眼轻哼道。连我都看得出不对劲,像黑袍这种饱经历练经验丰富的战斗老手更不可能看走眼了。

  
“我们需要阻止吗?” 我有点犹豫地看了看帅得一沓糊涂的精灵。他是队长,所以在做出任何战斗行动以前,都必须经过队长的同意。
  

“让人类自己去解决问题, 无关联的事不轮到我们插手管。” 他摇摇头语气异常冷漠, 没怎么理会人类的破事。

  
“是这样吗 ? ”我犹豫的盯着那群一边蒙上面罩一边抄起长刀冲入机场见人就挥刀乱砍,本来宁静有序的机场因为这帮恐怖分子的进入顿时炸开了锅,周围充斥着尖叫和呐喊。各种逃跑躲命的人从各大出口飞奔而出,那些持刀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反正见到有生命活动的物体就胡乱猛砍。


从他们踏出机场大厅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已经把这里弄成了鲜血飞贱的人间地狱。


在逃跑的众人里面,我们在楼上见到有位长得挺壮的肌肉型男人手背上慢慢伸展出一个爪子。 那男人转身对着暴徒猛地挥动了一下爪子,哐当——清脆的一声落地响,长刀被狼爪分成了好几节,而那个不识好歹的暴徒,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被男人的铁爪子一招开胸破肚,很快就没了气息。


不止这样, 整个机场内的电路开始有异状。 天花板的灯是不是的熄灭然后再一次的打开,反反复复的。 里面有一位穿着黑色劲装银色短发女人身上发出了银蓝色的光,机场里奇艺的出现了闪电。一名持刀凶手被那银发女人的闪电击中当场暴毙。


提亚危险的眯着漂亮蓝色双目,” 风之环、大气之诗歌,祝祷灾厄离去而保护降临。”吟唱着天使祈祷之诗的第一词,一股凉凉的风吹散了四周血腥气息让清凉的空气环绕在我们附近, 之后吹向了整个机场。


“ 他们是.. ? ” 难道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都满世界乱跑了?


眨眼间身旁精灵就不见了,我的耳朵只接收到几声钝物的重击声,然后就看到底下的蒙面人倒地了。提亚锐利的审视目光和那位能随意操控雷电的银发女人对上视线,连底下好几位拥有特殊异能的人类被突然而来的风给惊异得抬起头打量身穿暗红制服的我们。


我直接从二楼跳下,迅速的把挥出去的黑紫色长鞭给抽回来, 把一个朝他那边飞冲过去的匪徒以完美的抛物线给甩飞去二楼上。


“ 哟,东方美人。 ” 那肌肉男叼着大雪茄眯起眼睛打量着我身型,还吹了声口哨尤其是当我握着鞭子让他更莫名其妙开始兴奋起来。


提亚眼神一沉,转头严厉的对其中染了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说道 : ” 你速度最快,把普通人群往安全通道转移,其他就别在这里用你们的异能。 “ 当即弯下腰身闪躲开,举起手肘往匪徒的腹部猛地一击,然后闪身敏捷地窜到他后方,反握住他的手把他摁倒在地,一把夺过那家伙手中的刀,用刀背把他打晕。


那男孩左右开弓扶起两名浑身是血尚存呼吸的伤者,以肉眼追不上的速度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我干净利落地搁倒了五名人类恐怖分子,前方的那个蒙面家伙打开风衣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也被美杜莎提醒用鞭子给击倒。


下面的大厅似乎安静了下来,现场的所有暴徒已经被降服了。


“真是倒霉,一到这里就马上遇到这种事情。”光着膀子的肌肉男脸色不怎么好看。
  

“难道现在这里总是那么乱,随便就有握枪的匪徒了 ? ”我微微皱起眉, 难道匪徒都能这么轻易的闯入飞机场了?
  

那五颜六色头发的男孩摇摇头,“这种情况还是我来这里之后第一次遇到。”
  

看向窗外墨黑的天空一眼直接转身大步地走向了更里面的接待大厅,显然不愿意再继续面对这些对他而言有些无礼的人类还有更多闻风声而来的媒体。余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发生事故总是不能及时赶到现场的警察来处。


我淡淡的对在座的其他人礼貌点点头, 没理会那肌肉男的挽留转身跟着提亚身后的脚步离开..当然,在他们身上留下追踪法术来探查他们身后到底来自哪个组织。这些人看起来只是拥有能力和熟悉武力攻击,但是对法术方面的知识几乎一窍不通。


难道现在特殊能力特像便宜货到处都有了 ?怎么我没在东方国家见到这种事情,还是我离开了好几个月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 等搜集完情报就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个组织了。“精灵嗤笑一声,冷漠地重新戴上面具:“ 走吧,去看看那所谓的神盾局的英雄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也是挺好奇的。


“呵呵,看来我们的事情应该过不久会被这国家政府部门知道,要知道黑袍可是稀奇物。“稍微对这严肃的搭档开了小玩笑,我摇了摇手中刚刚从杂志撕下来的托尼·斯塔克头像,:“ 提亚,我们就从这人下手,你觉得怎么样 ?报章说他将会参与在德国,斯图加特的汉诺威美术馆活动。“回过头望了一眼偷拍的海关人员,对上了视线就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 就交给你。” 提亚打开了传送法阵,伸出手打开了金色法阵。


偏长的红袍制服下摆在空气中漂亮的翻滚,长靴踏入一片复杂元素形成的金色法阵中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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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寇森探员搭着位于纽约长岛,那栋著名的斯塔克大楼的高速电梯时,电话另一端的托尼·斯塔克正透过最新的视讯手机向他胡诌着。
  
大名鼎鼎的亿万富翁、花花公子、天才暨钢铁侠,正透过虚拟投影表情生动地说着废话?见鬼,最好虚拟影像能够跟一旁传来笑声的秘书小姐小辣椒打情骂俏。
  

“你现在看到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立体虚拟影像,有事请留言。”手机画面上的斯塔克正挤眉弄眼的胡诌着。
  
“这很紧急。”

“那就说快点。”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正拿着香槟跟高脚杯的托尼·斯塔克跟小辣椒回头,看见一脸公事公办模样的菲尔·寇森探员一手持着电话,一手拿个平板走进大厅。
  
“菲尔!”小辣椒惊喜地打着招呼,“快进来。”
  
当三人哈拉寒暄过后,亿万富翁拿着平板电脑连接到自己的桌电。萤幕上立刻显示出几名他似曾相识的脸孔,有一些曾在电视报导上出现过。当然,都是一些不怎么光彩的新闻。

  
“这是什么?”

  
他的手指虚划过空中,笔电上的画面立刻跟随着手指的方向,进入他面前立着的几面大萤幕。萤幕闪烁了几下,出现许多影片及资料。
  

他左手边的萤幕播放的,赫然正是在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抓到两位穿暗红制服衣袍背景, 其中一位长发东方青年像是察觉到有人偷拍似的微微斜头,那锋利的眼神恰好被海关官员的摄影机抓到。


在那黑发的瘦高青年的旁边是正在戴面具的男人,他只需要露出下巴就能知晓这男人面貌比世界最昂贵的模特儿还要精致,身上的制服设计跟旁边稍微不同端着冷峻的脸孔严厉的目视前方,从画面上能感觉到这两人的身上的气质跟普通的特工队或者拥兵可不一样。


小辣椒忍不住把视线看了那蓝头发的男人好几秒,见隔壁的托尼快吃醋了便知情识趣地在与爱人一个深情之吻后离开了大厅,准备搭今晚的飞机回华盛顿特区。


“ 哦, 东方长发美人。他那身服装不错,非常适合他。” 身经百战的托尼·斯塔克忍不住对照片里的侧脸吹了吹口哨, 直接忽略了另外一位蓝头发的雄性生物。


“ 你注意的重点错了,见到那制服的徽章了吗?” 菲尔难得完全不理会斯塔克先生的调侃,把照片放大正经八百地说:“ 我们查了那个徽章来历,这个名叫公会的非政府组织里面全都是异能者而且不会轻易的出现在这里。“


“ 而且,他手中可是拿着拥有你照片的报章。” 寇森探员没理会斯塔克,手指移到了长发青年的手,能见到对方在还没有发现摄影机之前正在阅读那份关于托尼·斯塔克的花边新闻报导。两人接着似乎谈了什么,摄影机却无法把声音记录下来。


” 啊哈,好极了。“ 斯塔克说,:“ 现在这个关我什么事情,我跟这位红衣东方美人可没交流过。 ”


寇森探员等斯塔克看完影片后才再度开口:“ 神盾局是从海关警拿到这资料,资料显示那位蓝发的可是拥有双卡资格。“ 见这位花花公子不明白就顺口解释 :” 他们组织里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拥有多少位异能人士,只知晓有分四个阶级,蓝,红,白,紫,黑。不同颜色属于职位,看他们红色制服就是知道属于协助情报部门而且以黑色阶级可是最难。”


“ 很幸运的今天我们看到了拥有双卡可是在政府资料库根本没有这人的基本资料。“ 寇森坐到另一张沙发,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继续说:” 拥有黑卡资格的据说在整个地球几千亿人口中也根本找不到,这位名【 Thias.Roehsler 】的男人可不在我们知晓的名单里。如果不是对方露出,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人的资料。”

“ …….. 。”


“ 这两人很可能是想要探查关于宇宙魔方,或许他们会向你先下手。“


托尼坐在沙发上,看着萤幕上的长黑发青年沉默许久。
  

“好吧。”他说,“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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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斯图加特,汉诺威美术馆──

  
晚间的汉诺威美术馆被一群穿着西装与礼服的男男女女们占据,他们端着酒杯、噙着假笑、说着阿谀的台词,衬着悠扬的提琴声,在明亮的灯光下享受着奢华的晚宴。
  

大厅二楼被我们下了混淆咒不让其他人进来,打死也不穿人类西装的精灵只露出难得一见的阶级最高的黑色袍服正站在扶手旁并肩而立,那精悍而冷酷的面孔却叫人不自主地却步三尺。监视摄像头覆盖范围如此广泛, 即使不小心被摄像头照,照片也会在五秒内消失不要太担忧。


黑长发被丝带绑着放在身后, 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把下颚放在手背上,另只手用刀片正在做初步雕刻。如果仔细一看就能知道那轮廓下巴硬朗,熟悉的人就会知道这是某位来自燄之谷的勇士。


“目标人还没来 ? ” 一向来做事总是速战速决的精灵开始没了耐心去等待,转头看了一眼那雕刻作品。本来暴躁的情绪变成微微叹气,蓝眼带着一丝无奈的情绪走过来我面前单脚跪下。


精灵心想那么想这位狼族勇士怎么就不回去找他, 只需要一通电话对方就会想办法过去陪伴的。 就这孩子别扭, 想人也不会去说只会在那边暗自生气对方没过来原世界。


“ 你…你跟安地尔是不是吵架了。“   最近没见到那公会第一要犯往这殿下的屋里跑,应该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要不然, 这孩子根本就不会接长途任务来散散心转移注意力。


我停下了手中作品抿着唇角也不说话,大概静了好几秒钟才回答他的问题。


“ 嗯,我以为公会不是很乐意见到这种状况吗?跟四大鬼王的鬼族第一高手闹翻了不是很好?“放下了手中的小刀, 双目视线移到了精灵面孔瞥了他一眼冷淡说道:“ 凶兽一族本来就是被世界警惕,何况我是它们的亲王。” 对于这位头号通缉犯,态度警惕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精灵皱眉,对我跟守世界的第一通缉犯吵架的事情没发表任何评语。


【 主人, 外面有状况。 】


什么状况?


我疑惑的往扶手旁那边看去,本来正在沉思的精灵也是跟着我的目光往敏锐地外看去,就见到楼下一名高大魁梧,蓄着胡须、留着杂乱灰白色头发的中年男人把一位穿白色博士装的男子捉到博物馆中的石台之上。那人用露出利刃的锥形机器覆上正在挣扎的男子的左眼,机器露出的利刃不停旋转正在挖出那颗眼珠。


“噢!天哪!他杀了那个人!”
“警、警卫!快一点!”


博物馆大厅的人群看到摊在石台上、抽搐不已的博士都惊慌地朝门口奔走逃命。随著有人被压倒在地践踏而过,惊呼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红骷髅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那光是用看的就可以让人心脏病发的面孔,用刚刚夺来的枪射杀了两名警卫之后,此刻正对着那些在逃难的人员、路过的民众咆啸着。远处也传来了嗡嗡响的警车声。


“跪下,蝼蚁们,”乐于掌控民众的前德国纳粹喊着,“向我这个德国的君王俯首吧!”


“........ " 这听起来还真的很中二!


精灵露出毫无温度的笑容,瞥了一眼底下的混乱开始问出这种学术性问题:“ 轩,现在原世界的通缉犯都是长这样的?” 我迎上精灵暗藏有些怀疑的目光,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要跟他解释这种关于原世界通缉犯的面貌和智商问题。


别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现在的原世界犯罪分子能到处溜达,智商有问题还能整容成这样没有审美观!


警察已经开始用对讲机对着那个红色的魔鬼喊话,也有不少警察直接掏出了警枪开火。红骷髅虽然具有超凡的肉体力量,能够轻易扭断脖子与击凹铁桌,但是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却没有达到钢铁般坚硬的程度。面对子弹的威胁,他还是只得躲到另一辆轿车的后面,伺机开火。


在电影情节里,超级英雄现在应该出现了吧?要不然就白等了,得趁这个机会看看这些英雄们到底怎么去收拾这些罪犯还有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力才好。


而且我们发现这里的罪犯可不止一位,这里还有一位异能人士。


趁着全部人类宾客们都跑出去之后,我们两只奇幻生物就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


警察尚未解决一个煞星,便见到从美术馆又跑出一个似敌非友的机械怪人,穿着与钢铁人造型相似的极具威胁性的装甲向他们气势汹汹地走来。那机器人双手一翻,从手腕处抖出两条银白色的长鞭,那长鞭是一节一节的“V”字镖型,在尖锐的尾端以铁环扣住下一段镖型,组合成长约七、八米的链刃。

那链刃拖在地上,没有发出如同以往电弧反应炉驱动时的光芒,反而是冒出丝丝的白色烟雾,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冰雪似地痕迹──竟是在接触柏油路面的同时就把它以极端低温给冻裂了。


“开、开火!”
“砰──砰砰──!”


那机器人任子弹倾泻在他的银霜盔甲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弹射声,脚步仍旧不停地往前走。直到距离警车不远处,他跨着弓步,左臂在前掩护,右臂向后延伸做出抛掷状,接着猛力向前弯腰!
  

银光一闪,鞭狂右手的银鞭被瞬发的力道甩的宛如刀刃般笔直,狠狠地打向警车!

  
“咻────唰────”

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后,银鞭彷佛切豆腐般地把警车一劈为二!连地上都留下了深达十公分的裂缝!警察与保安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已经报废的大铁块,发现就连里面的引擎、车座、底板都被俐落地切开!就像一张白纸被美工刀精准笔直地划过一样,那些裂缝的边缘都带着淡淡的银白色痕迹。


这武器看起来真不错…操纵冰霜能力真适合我。


“ 我喜欢那个鞭子。” 我很直白的说出我对那兵器的喜欢。


“ 那兵器有问题。 ” 精灵深深打量着那长鞭,要知道原世界武器还没有办法制造出这种超越科学限制的超级低温,在触碰到物体表面的同时,直接以绝大多数物质都无法承受的零下超级低温让物体的分子结构变得脆弱。


恐怕普通的幻武兵器也无法承受这一鞭,除非是特殊王族兵器。


“咻──咻咻──啪!”

一击不停,那机器人旋转身体,以手臂连同腰部的力量把银霜之鞭挥洒自如。这次他右脚跨出,水平前挥左臂,轻而易举地将剩下的两辆警车从后轮切到前挡风玻璃,甚至鞭倒了一旁的一根电线杆。电线杆砸下,压垮了一辆轿车,火花与电流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即炸出火花!

  
“嘶──磅!碰!!”
“呃啊啊啊啊──!”
  

一名躲在警车之后的警官不幸地被银霜之鞭划过手腕,警官只感觉手臂一阵锐利的冰凉后,便看到他的手腕直直地掉在地上,切口处一片薄冰,周遭的警员立刻慌乱地把他拖离现场。


我双手抱胸,看着满地报废的电线杆、车体的破烂残骸就有些于心不忍,但是黑袍没下指令就只能就这样待着。公会的等级分明,白袍和紫袍或许靠着一点天份和汗水努力或许在有生之年都能够考上,然而黑袍不同,宛如天与地的考核门槛,从公会袍级的比例便可以知晓,再加上每年约有一成半到两成的黑袍死亡率,多少还是会影响紫袍晋升黑袍的意愿。


付出与享受成正比,黑袍固然是不少人所羡慕的,然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们,所承受的责任也更大。世界的平衡逐渐崩毁,袍级者又是千万中取一,每年分担到每一位袍级者手中的任务只会更多而不会减少。在这样的情况下,需要渊博学识与强大能力的黑袍资格者,通常更能了解世界的运转与秘辛,因此这也是全世界组织公会联盟为何会致力保护所有种族的存在,甚至以默许的态度对我的监管放松许多。


当然公会对我的忌惮与顾虑也是有的,因此以其被不认识的人监管倒不如让熟悉的监督更适合。


【 主人,别发呆。上面又有另外人类来了】 美杜莎打断了我的沉思,发出提醒。


我们抬头虚望、侧耳倾听,在天空上某种飞行器正在迅速接近。提亚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抬往天空有特殊标记相当吸引人注意的直升机,勾起冷冽笑容。这位监视着熟悉的打开各种记录水晶,务必要看看复仇者联盟到底有多少位成员还有实力到底是如何好让做一个观察。


“ 哦,还好没白等。”帅气的弹指,开始做记录。


神盾局来了。

Yasushi寧 發表於 2018-7-9 23:23:02

大大大大,快更文,更文更文更文~~很久沒更文了噢,很想念你呢~連修文都沒了~

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8-8-17 20:14:16

本帖最後由 silver_ice91 於 2018-8-25 23:39 編輯

红骷髅显然没有其他两人的侦查手段,此刻正在狂放大笑地嘲弄那些躲在远处的警察们:“哈哈哈!你们这群没用的蝼蚁!知道我的──呃呃呃!” 他说到一半,就被一个蓝红圆形钢铁盾牌狠狠地砸中背部,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身上沾满灰尘。前德国纳粹愤恨地回头,看到半空中一架造型前卫的直升机正盘旋在离地数十公尺的半空中,激起一阵阵的气流。
  
背着光,一个矫健的人影从机舱门口一跃而下,手上拿着那个钢铁盾牌走到红骷髅四、五公尺之外。红骷髅已经隐约可见他的面容。
  
那背着光的黑影开口:“我说谁这么嚣张的放话呢?原来还是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听到这声音,红骷髅很快地认出了来者的身分,他怒吼着:“是你!你这个杂碎!你毁了我的好事!”说着就扑上前去,一拳砸向那黑影人的左肋。当然,那拥有金发长得一脸我看起来是好人的男人早有准备,左手一架来拳,持盾的右手一挥又把红骷髅踉跄推开,两个宿敌就这样打的不可开交。

哦? 原来双方是认识的 ?

精灵远超地球人的优异视力让他看清坐在机上的驾驶员, 见到红发女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其中一个方向就顺着她视线观察去, 一位穿制服长袍的黑发男人对着驾驶员亲切地露出了笑容,晃了晃手上已经发出青蓝色光芒的矛杖示意。

漂亮的蓝色双目眯起,仔细的观察那发出青蓝色光芒的矛杖。

鞭狂本来站在大街上,透过自己银霜盔甲的头盔显示器看着黑寡妇与洛基的对峙,不时看一下红骷髅与美国队长的交锋。他对红骷髅这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没有什么好感,看着黑发洛基毫不在意红骷髅战况的模样,也没有打算让自己上去掠阵的念头,心中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就在他准备向洛基询问钢铁人的动向时,就见那辆直升机竟然把机枪对准他!虽然银霜盔甲即时地发出警告,但是来不及开启另一项霜冻武器的他只能就地一滚,滚到一辆车子后躲开第一波子弹。
  
“嚣张的女人!哼!” 伊凡冷笑着,趁着躲在车后的同时启动了另外一个霜冻武器。本来露在外面的银霜之鞭快速地缩回手臂铠甲之中,从左右手外侧的盔甲上露出了一个水滴状流线型的部位,造型颇为类似玩乐用的水枪,尾端跟胸口一样,镶嵌了一个菱形的银白物体。

同时,全身上下本来在机甲隙缝中不停流转变化的银光也一同汇集到那把银枪之上。但是银光流动的过程中却显得黏滞不顺。
  
“充能系统还没完全设计好……,不过也足够把妳冻成冰棍了!” 鞭狂狰狞地笑着,趁着身后那密集的搭搭搭枪响暂歇的同时,向着右方一个翻身,凭藉着盔甲性能跃出了五公尺左右。接着他迅速地站了起来,趁着空中的直升机无法如此快速地转向的同时,将那银枪枪口对准了挡风玻璃后的红发女探员。
  
嗡嗡嗡──

霜冻之枪发出了嗡鸣声,枪口伴随着一阵光雾,迅速地射出了一道宛如闪电的银白色光芒,但是这道银白色光芒在空中却迅速地分散,分裂出更多尖端,型态更似分尖裂叉的巨雷。
  
银白色闪电射在直升机上,让人惊讶地没爆出什么火花,但是却在机身表面很快地附上一层有大有小、三三两两的霜花。霜花初开的一两秒内还没什么动静,但很快地便开始扩散范围,一朵两朵交相覆盖,薄霜也越渐增厚,直达三、四公分。
  
“噫!────”
  
空中的直升机在七、八秒内便被冰霜覆盖了五成,开始晃动不已。红发的娜塔莎·罗曼诺夫探员见状,大为惊骇,使劲握紧操控杆。但是当冰霜也把螺旋桨冻僵时,直升机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半空中胡乱地打了两三个圆圈,便直直地砸在地上,发出震天价响!
  
娜塔莎摔得七荤八素,勉强回过神来后,只见直升机仪表板与机舱内也开始出现霜花的痕迹,如果不快点逃出机身,恐怕再过一、两分钟她就会彻底被冰封冻死在这方寸之地!
  
她拔出射击机舱前的挡风玻璃,竟然发现子弹虽然打透了玻璃,却打不穿附在更外面的那一层厚实冰块。射了四五枪仍然如此。透过玻璃折射光线之后,她只能透过路灯隐隐约约看见外面有两个人影在斗殴着。黑寡妇探员见状只得用手敲打冰块同时放声大喊美国队长,只有美国队长的巨力与那坚硬的盾牌能够撬开这层冰墙!
  
“史蒂夫!史蒂夫!!听得到吗?我需要你帮个忙!快点!”
  
“撑着点!喝啊啊啊!” 史蒂夫百忙之中扭头大喊,一个盾击把红骷髅逼退,转身朝着娜塔莎跑没几步,就又被追上来的红骷髅缠住,一拳打在背后,史蒂夫只能倒在地上,又一个翻身躲过红骷髅狠狠踏来的右脚。

我微微皱眉,食指和拇指形成一个圈然后往洞口吹气。身为监督者的精灵看了我一眼没阻止, 手中的记录水晶还是继续监控着这场外星人和人类的世纪大战。现场突然起来一股冷风,黑寡妇探员及时手扶在脸然后发现那直升机残骸上厚实冰层竟然开始慢慢消退了。她愣住了整张脸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下一秒听到外面史蒂夫惊喜的喊叫。

“史塔克!快点!娜塔莎在里面!”
“双面女,离冰块远点!”一道音量经过机械放大的熟悉声音从冰层外响起。

“ 等等!! ”还没等罗曼诺夫探员反应过来,她就见到一个较常人略为魁梧且有菱有角的身影映在冰块前面,然后冰层从他头顶的十二点钟方向发出了一点微弱的红光,红光越来越强,同时还可以听到“滋滋”的烧熔声。红光顺时针绕了一个直径大约一米出头的圆形,外面的人影一推手,已经厚达十公分的冰墙就这样直直倒在原本驾驶舱的位置。
  
──来者赫然正是钢铁人,东尼·史塔克!

“ 提亚, 是他。” 我拉了拉身旁精灵的手臂开始对这人类提起了兴趣,要知道身为世界亿万富翁竟然现用科技来打击罪犯可是异常特殊状况, 据说这些钢铁装甲的材质还是他自己发明创造的。除此之外,他还发明了名叫贾维斯的智慧电脑。

他应该算是科技天才,跟我简直是相反类型。

那一头的鞭狂见状,立刻知道史塔克的盘算,也不多说,立刻跨步转身,利用腰力甩出左臂,而刚刚转换为急冻射线的枪型装置则在眨眼间缩进手臂盔甲之中,从手腕处又飞快地甩出了那一刃夹带一刃的霜冻之鞭。

丝丝的冷气飘散在空中,鞭刃那弧形划过的轨迹发出致命的银光!
  
咻──啪──!!
  
几乎是贴着钢铁人的脚底板划过,银霜之鞭直直没入机舱之中,仿佛是切在空气中而没有任何阻力一般,连刚刚黑寡妇与钢铁人都费了一番功夫才破坏的冰墙也被干净俐落地一切而过,刷啦刷啦地摔碎了一地冰块渣子。

“ 我想要那个鞭子…..真的。” 银霜之鞭锐利杀伤破坏力程度更在美杜莎之上!
 
钢铁人大呼小叫:“切豆腐啊!这是!”心下却已经暗暗警剔,“千万不能被他的鞭刃缠上!不,哪怕一下都不能挨!……贾维斯,帮我扫描这副装甲!” 面对鞭狂压倒性强势的近战武器,史塔克也收敛起平常战斗中还跟旁人耍嘴皮子的功力,专注地与鞭狂保持一定距离,并不断地利用他身上装备的导弹射击。

面对鞭狂压倒性强势的近战武器,史塔克也收敛起平常战斗中还跟旁人耍嘴皮子的功力,专注地与鞭狂保持一定距离,并不断地利用他身上装备的导弹射击。

“ 钢铁高科技装备虽然花样繁多且刀枪不入,但是说到底对这种程度的攻击手段终究有限。” 莫名的感叹现在原世界的科技, 这种装备的保养程度应该非常高。

就在钢铁人与鞭狂要把遭遇战升格到微型战争时,原本明朗的夜空突然聚起一大片浓密的乌云,以肉眼可觉的惊人速度汇聚到了博物馆的正上方。伴随着电光闪过,这片不符常理的区域性的云层甚至传来低沉的雷声!
  
精灵扬起修长的脖子,眯着似蓝宝石的双目看着头顶这片不寻常的乌云,那张始终带着严肃神情的脸孔上立刻勾起了精灵优雅系笑容,然后眼神冷冷的瞪向我。

“ 我发誓那不是我弄! 别这样看我!” 我没心情不好,不要一有不寻常的打雷就瞪我!就算晴朗天空突然有龙卷风暴风雨,那也肯定是我那很容易暴怒的三叔又开始发他的脾气,不是我!还有,这里是德国不是z国!!!

不远处的娜塔莎抬起头,看着这片不寻常的乌云,惊讶地说着:“闪电!是他……!”


听到这里精灵终于移开那打量审视的目光抬上天空那阵越来越浓密的乌云的中心点, 正在思考着到底是谁拥有能够超控雷电的能力还有...这明显是打开时空链接轨道的力量波动, 难道又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守世界黑暗种族破坏了规矩链接这里的通道。


是谁,哪位人类拥有这么大的能量来打开时空?


此刻,那位杀红了眼的前德国纳粹已经被美国队长死死压在地上,并且不断咆啸咒骂着,“混帐!难道你想丢下我不管吗?我会报复的!我会找到你!我会把你撕成碎片!只有我才能统领这个世界!”
  
“白痴!闭嘴!”美国队长压制不住,终于气不过而使出一个肘击,让红骷髅暂时闭上了嘴巴。


那穿黑衣半长发的男人举起右手的矛杖虚空一划,眼前原本空无一物的景象竟然起了一阵涟漪,从一无所有的空气中割开了一道闪着青蓝色波光的圆洞。 这让我想起某位能够划开空间的红袍, 他手中的双生兵器破界弓拥有与生俱来的能力来创造空间通道。


“ 看来…那矛杖能随时连通的空间之门。 “精灵像是发现到有趣的东西,手掌翻动很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手在我们两人四周打开了好几层的防御结界。随着天空中的闷雷越响,一道粗壮的闪电“轰”地一声,将原本黯淡无光的夜空一劈为二,迅捷无比的落在博物馆前的白石楼梯前。


诸位复仇者因为突然其来的强光而不得不别开脸、眯上了双眼,那位穿着黑制服的青年也忍不住收回了已经踏入空间之门的脚步。


当复仇者们回过头时,看见雷电所落之处的柏油路被电击烧灼出一阵白烟,焦炭的纹路在地上如同蛛网般蔓延了两三米。但是最让他们惊讶的,却是那浩大落雷之所在,竟站立了一个披着一袭暗红披风、身穿银色钢片精致锁甲的魁梧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他们,金棕色的头发披散在肩颈,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银色大槌。


面对突然而来的战士,提亚在一旁嘀咕道: “ 是阿斯嘉德的战士,怎么扯上他们了?“  


阿斯嘉德的战士 ?


“……是那个城镇破坏狂?”史塔克义正严词地谴责,却忘记了自己也曾在之前与鞭狂的战斗中毁了不少公共设施。


等等,什么叫城镇破坏王 ?


难道这莫名其妙来的战士有来过原世界…这劲爆的消息怎么没有在情报库找到 ?不只我联想到这个,连没怎么去看八卦新闻的高层人也不晓得这个情报。我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分析着前后的关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博物馆前,空气近乎凝滞──
  

虽然博物馆的周围还围绕着诸位复仇者,但是包括史蒂夫、黑寡妇,就连最管不住嘴巴的钢铁人在内,都被这股气氛影响到安静地没有开口,只是谨慎小心地观望着这对破坏力惊人的神域兄弟。

  
雷神索尔来的蹊跷,光是大驾光临地球的气势就不是人类所能攀比的,而他的两只眼睛更是只顾盯着穿黑制服的洛基,而没有把他们众人放在眼里。
  

但,明眼人光看现场这副态势就知道这两兄弟之间的纠葛,恐怕其精彩程度比电视上热播的连续剧或明星丑闻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 还真有趣..难怪他们来选我们两负责这探查任务,还说没有限制时间。“  双手抱胸靠在身后的墙壁借力。似乎是感到了身旁精灵疑惑的目光,朝他无奈耸了耸肩膀,手指指着正在默默对望的两兄弟解释道 : “ 我觉得比起神盾局,真正要调查的应该是这两位神域兄弟才对,你觉得怎样?“


那新来的战士力量深不可测,身上覆盖了很特殊却非常吸引我的能量,比精灵还要吸引像来自天上纯粹的力量。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凭着感到力量波动很直白的露出眼底贪婪之色直勾勾望着,要知道能够让吸引到我全部视线的种族很久没有出现了。


身旁的精灵向前迈了一步然后站在我面前,突然眼部位置被一双手掌给覆盖。


“ 你口水都跑出来了,小心我通风报信让你丈夫知道哦。”黑袍沉着脸幽幽地开口对这眼神分外熟悉,要知道小殿下以前还没有封印味觉想要吞吃某种命刻时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医疗班不是说过全部能挑起食欲的感官都已经封印起来,就算“看到”也只是接着美杜莎的双目是知晓力量波动,视线充满了线条颜色?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整张脸像是被勾了魂魄, 是阿斯嘉德的战士吗 ?


我一愣立刻双手盖着嘴巴,摸了摸才发现根本就没有。


混蛋,这腹黑精灵现在越来越喜欢耍着我玩。


回想起之前某位勇士黑狼见到我对吸血鬼露出直勾勾的目光,吃醋得不顾反弹能力直接砍掉某位吸血鬼时的阴狠模样,然后转脸像是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眼幽幽的盯着连续好几天...这怕是没解释清楚就会抓我回去炎之谷关起来,没日没夜的盯着那张不符合我审美观的脸孔。


那边浓郁的火元素弄得我真的不舒服,我其实很讨厌。


心中莫名烦闷,没好气对他说道:" 别告诉他,要不然吃掉你哦。” 我不喜欢那位勇士对我一直保持着怀疑心态,他得对自己有自信才行要知道本殿下自持身份只允许他靠近蹭了蹭。对着这样一头几乎千依百顺、好脾气的黑狼,那些藏在心底的别扭与不适仿佛被堵住了般,说也说不出,挥也挥不走,只能酝酿成没来由的烦躁。


本殿下对闪闪发亮的生物投入异常高的浓厚兴趣什么不对,他到底气什么 ?


那讨人厌的吸血鬼就是符合了我族的审美观,在阳光下全身像宝石闪闪发亮还真挺好看呢。


台阶之下,索尔持着雷神之锤,向上望着站在台阶之上那个令他不远无数光年而再度来到地球的黑发青年。


“呵呵,真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我很好奇,索尔,你为何而来?”洛基看着他,终于开口,脸上却带着一种以残忍伪装的天真疑惑。
  

索尔眉头深锁,“……我是为了你,还有地球而来的。收手吧!洛基,在事情还来的及挽回之前!”
  

“‘为了我’?……索尔,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是那么幼稚。我还以为你能表现的更让你身后的这群人能够信赖一点。很抱歉,我对现在的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再会了!”洛基突兀地把对话做结,没有多留一秒给索尔还有复仇者们,直接转身没入那闪烁不停的空间之门。
  

“不!洛基!” 索尔大吼,右手握住雷神之锤尾端的皮带挥了银锤三、四圈,周身随即被一阵旋风围绕,银锤之上也闪着微弱的蛇信之电光。这阵旋风随着召唤者的心意,带着他魁梧的身躯向前飞往那道转瞬生灭的光波之中。


就是现在!


脚下放出了风系法术,甩出哈耳庇厄一跃奋力扑向付鞭狂, 酒红色的长袍被通道中的乱流绞的胡乱飞舞。两人骨碌碌滚动了几圈,手中的武器旋转,整个身体坐在那银色的机械装甲身上。伞尖锐部分顶着身下人类的下巴处,另一只手压在那胸口圆形反应炉部,在装甲的关节接缝处更有银白色的光芒不停在全身流溢着。


彼此对视一眼都,我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惊异的神情,脸色骤变。


” 这东西不适合你,送给我比较好哦。“我微微向前倾身在他的耳边处说道,手直接抓在圆形凸起的反应炉部位,里面有个菱形的晶体正在反应炉中不断旋转。


用力一抓, 冰蓝色的菱形晶体轻易的被我抓在手里,冒出丝丝的白色烟雾。周遭的温度都随着晶体出现而平白无故地骤降了许多。


“ 冰霜巨人..不可能,那种族不是已经… “ 不是已经灭绝了?


在对方挣扎甩出银霜之鞭之前,我已经迅速向后翻身后退跳跃到了他身后,同时对方的盔甲因菱形晶体离开而杀伤力减弱。


“ 天之音、付丧生,于我东南落阳星、与我西北镇阴辰,封法咒印。 ” 我抽出符咒然后用力拍在地面,一道白色的光猛然窜进地底然后分裂成四条各自往不同的方位固定画出光线。就在那付鞭狂正要移动的同一瞬间,光线整个住上翻腾画出了四角空间。


酒红色的长袍被风给卷起,衣角非常漂亮的飘浮在半空,身体像是算准时间靴子轻轻的点在那结界上边站得显得非常优雅, 几乎让他们看呆了。


刚刚气势汹汹破坏力惊人的机器人被封在光的四角中,动弹不得。


“ 抱歉,看起来你们需要帮忙只好先下手了 。 ” 我对正在目瞪口呆的人类英雄们礼貌一笑,从结界上跳下来轻轻的降落在他们的面前距离好几步远的安全距离。


“ 你们好, 神盾局的特工们。“  话语落下, 提亚的身影在我身后从空气中出现,单手放在我的肩膀处可是眼神是看着那通过空间门已经消失了的兄弟党仿佛敌人轻易的逃走弄得他异常不满。随着点点光芒与微不可察的气流声流泄在空中,那扇空间之门也剪断了众人紧绷的神经线。


能在双袍级的监视下给逃走,这兄弟党真心需要多留意。


“ 你们是…. ? ” 美丽的红发女探员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位以“黑寡妇”的绰号而闻名地下世界的阴影探员早在这次追捕行动之前全部人的身家资料都被她重复看过了不只三遍,就是没有这两人的资料。


“ 是你。 ” 反之, 一直嘻皮笑脸的钢铁人一改之前流里流气的模样段起了严肃面孔。


“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史塔克先生 ? ” 把蓝色的菱形晶往灯光的方向看去,眯着双目通过美杜莎仔细的欣赏符合我审美观的水晶体,嘴巴懒懒的对沉着脸依然沉默不语的精灵问道:“漂亮吗?我放在皇冠上应该会很漂亮。 “


这小东西还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偷偷幻想未来想当龙骑士的某位优雅知性奇幻生物停下思考对我翻起了白眼,很不客气的吐糟 :“ 身为幼年小幼畜就别乱戴来自陌生人的奇怪东西, 小心弄到个子长不大。“


你.....你够狠!!


我今年身体年龄已经82岁,可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我绝对不能让冰炎知道然后嘲笑我的岁数!!他们都不晓得那时候我在异界睡一睡就白白长大了60年的心情感觉到底是如何的复杂和焦虑,平白无故的没有60年光阴...。


史蒂夫试图将局面掌握住,眼睛还是往蓝头发的精灵好奇打量“他们现在都被传送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回家、洗澡、刷牙、睡觉!天呀,从这里飞回纽约得花多久呀?或许我还赶得及看晚上九点的影集!”
 

“史塔克先生,可以请你提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吗?我们必须立刻找到洛基还有宇宙魔方!” 史蒂夫终于忍不住气,向一直嘻皮笑脸的钢铁人教训一顿。他无法相信在这样事关世界安危的重要时刻,竟然还能有人只想着早点回家休息,尤其这个人还是“复仇者”的一名成员!  


史蒂夫好奇那位虽然有时候挺不着调,但却才华洋溢、勇敢非常的绅士到底是怎么把他的优良基因变异成这种毫无荣誉、流里流气的模样?


“别吵了!你们两个!”红发的女特务喝斥两人,然后转头对着美国队长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锁定洛基跟索尔的位置!但是……我们要怎么知道那对兄弟传送到了哪里?该死,如果直升机没有毁了就好了!至少我们可以边飞边找!”


“史塔克先生,请你别再耍嘴皮子了好吗?”史蒂夫怒道。
  
“哈!好吧?看来你不喜欢我的提议?好吧!我的另一个提案是──看看这附近的天气预报吧!”
  
“史塔克先生,如果你再继续──”
  
“不,队长,”娜塔莎阻止了已经气得快要动武的美国队长,一手撑着下巴沉思地说,“史塔克的意思是指,我们寻找……索尔?闪电?”黑寡妇说出她的猜想。
  
“Exactly!──”史塔克说,“我们可以找找这附近哪个地区发生局部性的能量反应,洛基的量子隧道出口应该就在反应最大的那里!这个可能就要请光头局长帮个忙了,我相信他现在一定用着他所能用着的所有‘眼睛’盯着我们看吧!” 史塔克在说到“眼睛”之时,还特意用双手的两只手指做了个引号的动作。  


“等等,等等!”史蒂夫急迫地追问着,“你怎么知道洛基一定就在这附近?他可能传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啊?”


“拜托!你们来之前没有先搞懂量子隧道的能量稳定性吗?空间门因为量子的传递──”


纳塔莎跟史蒂夫异口同声地喝斥,“说英文!史塔克!”


如果这时候有那一位复仇者──同样绝顶聪明的布鲁斯·班纳博士──在的话,或许还可以把这种无异于外星语言的专业知识,以白话一点的讲法让他们知道。但是可惜他们眼前只有得了话痨病的史塔克!该死!这个时候可没时间听一大堆科普废话,他们抢的正是时间!


我想,我应该明白他在说什么..。


“ 简单来说,史塔克先生的意思就是那两人的空间门受到雷电很大的影响没办法跑得太远,而且人很可能还在附近某个角落。“猜想到要维持空间通道需要异常多的能量和精准的控制力,刚刚那位来自阿斯嘉德的战士又带着一大团的能量砸进那条不稳定的量子隧道应该会让通道粉碎无法维持稳定,几秒就能消散了。


“ 唯一找到的方式就是去观察附近地区到底哪个天空出现了奇怪雷电? ”   史蒂夫一手缓缓揉着太阳穴,抬头看向镶嵌着无数星辰的夜空,:“ 现在是夏天,应该没有暴风雨出现雷电吧? “


“我立刻报告福瑞局长这件事情,并请他再派一艘运输机支援我们。”娜塔莎向钢铁人与美国队长慎重地点点头,走到空旷的地方,一手按着右耳的耳机跟神盾局的秘密航天飞舰联络。


竟然他们已经明白了也对我们两人异常的戒备,那么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他们。


哈耳庇厄, 走吧。


稍一使力,带着精灵上了云霄。


脚下情景仿若退潮般倒后疾行,不一会儿原本还能远远望着的城市也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随着哈耳庇厄对天空敏感性的触觉寻找,我们往南部的方向飞去。距离斯图加特近郊,盘旋在半空中的我们能看到是一片一片被扫平的焦黑树木,兀自冒着黑烟。许多粗壮的树木被拦腰折断,岩石表面也到处是坑洞,周围都是电光击过产生的高温而造成的烧熔现象。但是最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是,有的地方还莫名地插着许多巨大的冰锥、冰柱、冰墙。


这位黑发被神盾组通缉着的黑发男人此刻失却了以往出现在诸位复仇者面前所有的优雅与超然,身上那件风衣也多处遭到雷击而焦黑破损;俊秀的面容上也有着不少的伤口与血渍,漆黑的头发也蒙上的飞扬的灰尘。
  

他所持有的那把金色矛杖,则横躺在离他左手两三公尺远的地方,黯淡无光。
  

而在洛基面前,伫立的是他那位同样没有好过的哪里去的哥哥,雷神索尔。只见索尔身后披挂的披风早已破烂不堪,身上所穿的银烂锁子甲也沾染了污泥,脸上也横布着一道道的血痕,全没了不久前降临地球的英武与威风。  


“哦, 这两兄弟吵架还真的…他们也找到了吗 ? “察觉到四周空气流动就转头瞥了一眼身后,云层出现了一架白色小点, 能见到神盾组的那些人在运输机里应该是用现代科技透过远在航天飞舰上福瑞局长的指引找到了这里。


“ 你指引那些人类过来这里,我有话需要去问来自阿斯嘉德的战士。 ”精灵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般慎重,紧了紧我腰部的手就突然一松半空中落下,哈耳庇厄及时接着他的肩膀就这样带着他安全的落地。


嗯, 不知道他们看到我的双翼会不会就这样尖叫。


见到他安全的落地往狼狈金发战士走去,我就转身向后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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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某处上空,神盾局秘密飞舰──

  
作为物理学天才的布鲁斯·班纳博士在福瑞局长配给他的实验室中,专心地做着研究,准备利用席尔维格博士被.操纵前所留下来的有关于宇宙魔方的研究数据,来对其所在进行追踪。

  
但实验室外的一阵喧闹的脚步声与骚动打扰了他的思绪──

  
班纳博士抬头,看见一队大约有十来人左右,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押解着一位高瘦的男子走过他的实验室外。

  
那名男子虽然浑身狼狈,双手被精密的电子锁铐在身后,然而他冷峻苍白的脸上没有带着任何情绪,而是淡然自若地走在士兵们的包围网之中──其旁若无人的姿态,简直不像一个的战败被俘的阶下囚,倒更像个巡视自己疆土的高贵国王。

  
在士兵的队列经过实验室那庞大的观景窗时,黑发的邪神像是察觉到了班纳博士的视线,在士兵都没注意到的瞬间,饱含深意的碧绿双眼瞥向实验室内那道探究视线的主人。

  
……“Hi! Doctor!(你好,博士!)”

  
班纳在与那人四目相接的同时,耳际旁仿佛听到一道低沉而抑郁的嗓音,向他打著有礼的招呼。等到班纳博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只能从窗角看到声音的主人带着心照不宣的微笑隐没在走廊深处。

  
聪明的物理学家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神盾局秘密飞舰,禁闭区域,圆形透明牢笼的机械门发出嗡嗡的声音缓缓阖上,接着发出气密的声响,最后喀地一声,机械锁锁上。
  

俊秀的邪神站在隔离房间的正中央,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周遭。
  

尼克·福瑞局长走到一旁的触控面板前,按了几个按钮,禁闭室下方的闸门随即打了开来,飞舰之外的空气立刻呼啸着灌进禁闭区域,将他的黑色风衣吹的激烈翻飞。
  

神盾局局长像是找回了他的威严似的,对着被囚禁在特殊强化玻璃后面的邪神威胁地说:“让我先把话说清楚,以免你想逃跑,哪怕只是轻轻地括了一下玻璃,你就会直接从这三万英尺的高空直接落下!搞清楚你的立场了吗?”
  
黑人说完,随即关上闸门。
  

被囚禁者露齿而笑,“真是劳驾你花了这么多功夫呢,局长。对我如此一个形单影薄的人来说,这空间显得还挺大的呢!还是说,这里本来不是为我打造的呢?”
  

“本来要关的东西比你要不受控制的多!”福瑞局长不知是不在意洛基话语里的陷阱,还是他根本没有察觉,迳自说着。
  

洛基轻笑,瞥了一眼天花板旁的监视器,说着,“噢,我听说了,一只狂暴的野兽,还假装自己是普通人!你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找来这一群小丑唱戏演双簧?你以为这群怪胎能够帮助你维持世界和平?”
  

另一边,在与禁闭区域保持视讯连线的甲板大厅之中,娜塔莎探员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点布鲁斯·班纳博士。虽然后者极力装得他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是训练有素的黑寡妇还是能看的出来后者的不自在。

  
在圆形玻璃桌的一旁,也坐着美国队长跟穿着黑袍的精灵。而索尔则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弟弟被囚禁的画面,他只是站在一旁听着广播传来的福瑞局长与洛基的对话,表情抑郁而萧肃。
  

“我有多绝望?” 福瑞局长反问,终于被洛基挑起了一点怒火,“你问我有多绝望?你用战争威胁我的世界!你偷走了你根本控制不了的武力!你口口声声说着和平,但却是你为了好玩而杀戮!──告诉你,你的确让我很绝望!你马上就会后悔你曾让我如此!”
  

“噢,你要我说什么?可怜的你,可怜的福瑞局长?我真难过?”洛基换上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讥讽地摇着头说着,看着神盾局局长愤恨地眯起眼睛瞪着他。
  

“对于你说的事情跟你做的事情,这之间的差距让我感到有多滑稽,你可能都不知道。现在这副摇尾乞怜、好像我偷了你的宝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怎么,难道索尔跟史蒂夫都没有告诉过你,宇宙魔方是阿斯嘉人的所有物吗?我来取回不属于地球人的东西又有什么错了?” 黑发的邪神没有注意到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福瑞局长,或者说,他就是想看看后者的脸色到底可以多糟。


“你们之前不是还大张旗鼓地要东尼·史塔克交出他的钢铁装吗?依照美国的法律来说,那是私有财产吧?难道因为宇宙魔方沦落到地球这种乡下地方数百年,你们就认为自己可以据为己有了?这副因人而异的恶心做派,真是叫我倒尽胃口。”
  

此时,福瑞局长的脸色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了,那副模样让人相信只要洛基再多说一句挑衅的话,前者就会立刻按下按钮,让洛基自三万英尺的高空摔成肉酱!
  

“怎么?”洛基露齿而笑,“我说错了?失去了宇宙魔方真的让你如此愤怒吗?如果你真的有像你所说的那般公义,为什么不把宇宙魔方的存在让世人共享呢?你们不就有了可以给全人类分享的温暖吗?还是你只是想让你的国家独享其成罢了?”
  

“That’s Enough !”福瑞局长大喊,“我不会让你的胡言乱语破坏我的军心,也不会让你在这里蛊惑我的手下!希尔探员,关掉监视器!” 在大厅中的众人惊讶于福瑞局长的命令时,站在操作台旁边的希尔探员当机立断地把正在会议桌上拨放的即时画面给切断了。
  

她也怕如果继续放任那位邪神透露的话,现场的复仇者们真的会有疑心..最担忧的就是这两位来自神秘组织的探员们。
  

尤其玛莉亚·希尔探员也是深知神盾局干的好事。 毕竟,他们还是以九头蛇遗留下来的能量枪为蓝本,参考了之前与索尔对战的“毁灭者”的构造,再加上宇宙魔方提供的能量,制造了许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现在就藏在这艘飞舰深处的“第二阶段计划”的试验品……。
  

希尔探员回过头来,发现洛基的话语果然给在场的诸位复仇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而禁闭室的现场,福瑞局长喊完命令之后,气的调头就走。他怕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真的会忍不住当场格杀那位邪神!
  

“你愤怒,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反驳‘事实’。我说对了吗?福瑞局长?”洛基看着快步离去的神盾局局长,碧绿的双眼闪着计算得逞的光芒,冷笑着说。
  

“Sometimes, Truth DOES hurts ! Doesn’t it (有时候,真话伤人,不是吗?)”

  
“……哼,我不与阶下囚作无谓的口舌之争,”背着洛基,福瑞局长冷笑,“等你改变主意打算说出宇宙魔方的下落,或是想要看本杂志时再通知我!” 黑人局长说完就不再逗留,大步走出禁闭区域。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中间有多少因素是他无法再忍受听到洛基所声称的“事实”。

silver_ice91 發表於 2018-8-25 23:39:49

本帖最後由 silver_ice91 於 2018-9-8 22:20 編輯

在洛基被关入透明监牢后,神盾局简直忙翻了。
  

虽然在阿斯嘉的邪神登舰的第一天,尼克·福瑞局长就想动用或明或暗的手法,让前者乖乖吐露宇宙魔方的下落。不过碍于阿斯嘉人卓越的身体素质,以及他那护犊般性子的强大兄长──雷神索尔──的强烈反对,福瑞局长迟迟没有下手。
  
他怕如果真的动用武力胁迫洛基,不等邪神本人反应,索尔就会用他的银锤把整艘飞舰用天雷轰成焦炭了!


舰桥,控制室──
  

“这家伙还真是够忍人厌的,不是吗?”布鲁斯·班纳博士老实的脸上说出他老实的意见。光是这一段的对话,就有着让他忍受不了的阴暗。
  

“洛基是故意的,他只想拖延时间。”坐在班纳博士旁边的史蒂夫说,他看着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魁梧雷神向他问着:“所以索尔,你觉得呢?洛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沉浸在自己痛苦思绪的索尔背着诸位复仇者,沉吟了一阵子才缓缓地说:“洛基手里有一支军队,他们是奇塔瑞人。他们不是阿斯嘉人,也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文明世界,洛基打算帮奇塔瑞人打开次元通道,好让他们进攻地球!”

  
“一支庞大的军队。”史蒂夫忍不住看向黑寡妇还有我这里,“来自外太空。”后者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凉气。


“ 哦,一支来自外太空的庞大军队。”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奇艺开始兴奋起来,要知道连鬼王贵族们都被严禁踏入原世界反之就被这位来自莫名其妙国家的神族就那么轻易的闯入这世界。


….宇宙魔方吗 ? 这东西的力量能够撕裂空间让远在另一个空间的人轻易的闯入,还真是个特殊性宝物。在座的其他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正在讨论关于那邪神动机, 走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能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眼前那漂浮的白云与漆黑的夜空,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分析尽力收集情报。


比起毫无证据的猜测,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


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入侵行动是否有那位鬼族贵族的手笔。


转身, 往神盾局飞舰的禁闭区域走去。


整个禁闭区域周围通道没有人影,通常只有一个理由:这里过往还没关过什么重要的罪犯。没有嫌犯,也就无需看守。


但是最近有了第二个理由了:福瑞局长下令严禁靠近。不能怪福瑞局长太过小心,只能说,只有跟那位黑发的邪神亲自打过交道以后,才能体会他动摇人心的伎俩有多么的高明。就算你的脸上哪怕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还是能够从你的行动、你的举措、你的皱眉与笑容、你声音的扬抑来宣判你的情绪、诱导你的思想、操弄你大脑深处的喜与恶。


我走到一旁的触控面板前,按了几个按钮,禁闭室下方的闸门随即打了开来,飞舰之外的空气立刻呼啸着灌进禁闭区域,将暗红的风衣吹的激烈翻飞。无声来到了那个透明的囚笼面前,凝望着那道端坐在牢笼之内状似正在闭目休息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后,我敲了敲那透明玻璃,那道身影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穿着暗红制服黑色长发的我。


纵使已经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是对方一说话,还是轻易地就挑起我愤怒的神经。

  
只见对方轻声开口──  


“来自那什么鬼奇怪公会探员 ? ”洛基疑惑地说,以一脸“我可没召唤你过来”的疑惑表情说着,“我没叫你啊?” 端坐的邪神一副“你打扰到我的休息”的样子,着实让听者太阳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妈的, 这人还嚣张过那蓝发混蛋。


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这是敌人一贯挑衅的话术,千万不能真的动怒要不然现在打死了这里没凤凰族来复活他。等到心里平静下来后,才扯着嘴角问:“我这里有件事情想要向你问问。”


“哦?”洛基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装傻地问着,“我有什么能耐能够替这个世界上头号秘密组织的搜查信息特务探员来解答他想知道的疑惑呢?你说是吧?”


“ ……… ” 想要与这位邪神兜圈子比耐性的自己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于是直接单刀直入比较好。


走近那道强化玻璃,隔着囚笼看着邪神问道 : ” 别跟本殿转移话题,直接告诉我,你有见过这个蓝头发的贵族吗 ? “手往玻璃拍去, 一个莫约三十公分的法阵出现在透明的强化玻璃。


通过玻璃的折射, 里面的情景被放大出现了像是西方冒险电影般的情景。 天空被浓厚黑烟笼罩,里面人的视线移到了底下,能见到地下是一片战乱, 会发光的精灵,矮人和半兽人的部队交织在了一块。金色,银色的盔甲和棕褐色的皮甲可以让人完美的分辨出三方人马。穿着皮甲的半兽人的人数比较多,矮人和精灵,加上一些人类,这些各自为政的杂牌军队更本就占不到优势。


里面出现了仿佛来自纯粹黑暗长长嚎叫声,不但让半兽人颤抖,许多奋战人类也感到灵魂战栗。就在邪神身体开始坐直, 在喧闹的环境下我们都清楚听到了说话声。


里面出现了陌生语言,可是确奇异的全部人听懂了里面的意思。


“ 你来这个空间是想干什么 ? ” 里面情景传出了的我了正在陌生人正在沟通试图套话, 可是视线还是放在眼前的战斗。


“ 众神根据了乐章大乐章创造山脉平原与河流,让植物遍布大地,让天空多出繁星与飞鸟,各式各样的种族。历史河流的时间,游走自然的精灵,遨翔天空的羽族,奔驰大地的兽王,嬉戏水中的海民以及建立广大社会的人类。“ 就在这句话落下, 眼前的情景从残酷的战争立刻转到了一直正在说话的男声。


那男人噙着嘴轻笑了起来仿佛这世界很可笑的讽刺语气,冷漠眼神,如同墨色的长发散布在脸颊两侧在风吹起传出莎莎声响。


“ 但是神意外的还创造了是世界不需要黑色的一面,原始生命-凶影, 他们称呼为阴影。


“ 你觉得这世界的祸乱和死亡的生物还不够多吗?你难道不能拿了你要的东西就走,干什么还要污染这里? ” 情景里面的我紧张抓着对方的手腕, 能看到他手掌里抓着一只黑色气体的球。


“你不觉得看见光明精灵扭曲之后互相攻击会很有有趣吗?”  情景里面的鬼王贵族很愉快地说道,弹了一只手指把黑色的球抛去战争的中心点。我们就眼怔怔的看到那粒小黑球抛物线的划上天空,黑色的气流开始污染的天空。无数黑色的线在天空螺旋环绕着像是某种聚集的黑洞,让人寒毛完全竖起来,四周都是黑色线流。


跟愣住如坠冰窖的我不一样,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笑。 眼见我开始惊慌,深不可测的贵族就像是什么诡计得逞了一般,身体微微向前倾身,白皙俊美的脸上隐隐伸张着诱惑,双手压着我的肩膀往战场的地方看去。


” 真是让人期待。 “


“ 不,你到底在干什么…。” 情景里面的我如此挣扎颤抖地开口。


地下的不一样种族的尸体开始像是科幻片病毒感染的丧尸一样个个站起来, 开始染成紫色的嘴唇勾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弧度,身体膨胀体型开始越来越大,身上的盔甲们也受不住由内而来的压力开始破裂。每个尸体呈现不同的姿态, 长出了一片一片泛着紫黑色光芒的鳞片,从喉咙深处发出已经不像人类的凄厉尖叫震荡了整个里面的空间飘散着蕴含“干掉人类”愿望的信息素。


新生的鬼族不断的产生出来, 吸收了阴影和这里黑暗的力量之后比一般的鬼族还要更凶狠和强大。


战场恐惧的情绪让我不明的眯着双目,没了其他东西分散我的注意力涌起一点烦躁。凄厉的惨叫声,还有痛苦的哀嚎, 缠绕在那些尸体上的灵魂已经变得邪恶怨毒,想吞噬每一个人。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灵魂尖叫哭闹的哀嚎,混着战士们的杀气混乱得让在座的人都头疼,轻易的攻破人类的心理防线使到崩溃。


“ 你看那些人,完全无法抵抗阴影的力量。不管是什么种族,甚至精灵都一样,只要一沾上阴影,就只能服从我们。”


直到这里, 整个情景就停下来。


沉默了好几秒,我才默默的对他开口说道:“ 他的全名叫安地尔·阿希斯,在一千年前曾经是世界联盟公会的黑蓝双袍级和医疗班首领。 “ 走近强化玻璃与椅子上并翘起二郎腿的邪神对望缓缓说着:“ 之后不明原因叛变公会成为耶吕鬼王的鬼族第一高手, 现在是比申恶鬼王手下的第一高手。 “


” 他的年龄不明,性格任性妄为然后特殊能力就是吞噬灵魂强化自己,所以来自阿斯嘉德的洛基, 我再问多一次, 你是否有见过这个男人?“


“ 哦 ? ” 洛基从坐板上起身之后走近强化玻璃与我对望,用鄙夷的语气说着 : “ 听起来像是令人头疼的人物, 真难为你竟然会问我这种人关于他的去向。 “


“ 本殿下听说你拥有一个叫着宇宙魔方这东西,那种力量能够撕裂空间让远在另一个空间的军队轻易的闯入惹来黑暗种族的贪婪。” 冷冷地说,显然事以致此也懒得再多做伪装 :“ 我担忧你们的出现惹来他对宇宙魔方这东西感兴趣就很麻烦。 “摸了摸眼部绷带,底下的肌肤缠绕着黑色的封印刺青。



黑发的邪神没有注意到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我,换上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讥讽地摇着头说道:“ 那么公会的探员,请你老实的回答我,难道你们联盟公会没有对宇宙魔方感兴趣而想占为己有吗?“


这个突然转换的架势令我整个人当机了一秒,举起来正要落下去的手指在半空僵住:“什么?”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 似乎是感到我疑惑的目光,洛基露齿而笑耸了耸肩膀:“ 听你的语气应该是跟那叫安地尔的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要不然会对他的性格挺了解的? 或许不只是公会的人想要得到,连身为黑暗种族想得到这种情报你都知道不愧是搜查信息探员。“


“………..”


这什么跟什么 ?简直胡说八道开始乱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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