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茗梓
發表於 2016-9-6 10:11:10
果然一開學大家都失蹤了QQ
接下來的一整個上午,我們隨著使役指示的方向走。冰炎在前面開路,一句話都沒有說,夏碎看他的表情也不想上前搭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一旁。我則是一路哼著小調和審判走在後頭,審判一臉拿我沒輒,心裡不知道嘆了多少次的氣。
哎呀,這個任務可真是令人愉快!
只是接近中午時,我的好心情破滅了。
「你還好嗎?」審判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和滿布額頭的汗水,擔心的問。
不好!為什麼你看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我們馬不停蹄地走了一整個早上耶!不能休息一下嗎?
注意到我們的對話,冰炎和夏碎同時回過頭來。
「體力真差。」冰炎冷哼了一聲。沒有人懷疑他在說誰。
「不然我們休息一下吧!也該吃午餐了。」夏碎趕緊出聲解圍。
「前面大概一百公尺處有一小塊空地可以休息。」我很快的把感知範圍擴大,探查了一下後這麼說。
「你還走得動嗎?要不要我們揹你?」某個天殺的混血精靈冷嘲熱諷的說。
雖然很不想承認我體力不佳,但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再不休息的話,我就只能叫審判揹我了。……這種事當然不能說出來!與其這樣在冰炎面前丟臉,我還寧願跑步跑到死!
可惡!他一定是在報復!
我一面想著,一面往前進。
那是一個大約半徑兩公尺的空地,陽光微微的從頂端流瀉下來,是個很適合躺著睡午覺的地方。這樣一面聽著蟬鳴,一面享受寒冰準備的藍莓派,絕對是人生一大享受。
可惜我們正在任務中,審判的眼神很明確地傳達出:你如果敢不吃正餐吃甜點,回去之後就一個禮拜不准吃甜點!我只好乖乖掏出硬梆梆的乾糧來啃。
嗚嗚…藍莓派比較好吃……
而且,那邊那個半精靈,不要一直有意無意的諷刺我體力不好!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上一個任務是三天前結束的!
我連續處理完五個任務,面膜還沒敷完隔天又被拖來趕路,是人體力都會有極限的好不好?
而且我們根本是用跑百米的速度在參加十公里路跑,就算不是人也會暴斃!
***
下午的旅途,除了趕路之外還是趕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午我出了小小的糗,冰炎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三不五時還會和夏碎聊上一兩句。不過大多數還是審判和夏碎在閒談以緩解周遭寂靜到可怕的氣氛。我和冰炎只是沉默的注意著四周,畢竟據說有鬼王高手,一個鬆懈就不好了。
不知不覺,夕陽西沉,我點起聖光,冰炎也拍了拍手點亮周遭。
「我們該紮營了。」審判沉聲說道。
「嗯,」夏碎放出探查用的使役,把周圍的環境投影在手掌上。看了一會兒,他指著一個隱蔽的地點說:「森林裡不太安全,我們在這裡紮營吧!」
我知道夏碎為什麼會選那裡,一來夠隱密,不容易被人發現,二來也可以讓敵人不敢小看我們。不過……
我把擴出去的感知收回來,搖頭否決了夏碎的提議,「不好。要設就設在這裡。」我指著另一個地點。
「太陽,那個位置太明顯了,敵人很容易發現。」審判皺著眉說。
『就是明顯才好!』我和冰炎異口同聲的說。
「怎麼說?」……審判,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審訊犯人的眼神望著我們?
「先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我們兩個都這麼肯定,審判也不好反駁,只好默默的跟在後頭。
到了定點,冰炎抬手開始編織一個結界。
「這是……?」夏碎疑惑的偏了偏頭。身為介於戰鬥與咒術型之間的袍籍,他對結界也有一定的熟稔程度,但這種結界……很眼生。
「壓縮力量的結界。」冰炎一面說,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一般結界都是為了保護,不過這樣有時候會讓敵人更想打破結界,而這種結界可以讓想入侵的敵人感覺到壓迫。雖然這只是錯覺,但在無法確認的情況下大部分的敵人都不會強行打破結界進入,會選擇撤退並且再觀察情況。」
「那你們剛剛為什麼說紮營地點越明顯越好?」審判,很神奇的,總是有辦法把話題繞回去。
「因為這樣昭告天下的方式可以讓敵人警戒。」冰炎鬆下了手,轉過身來。
「一般來說會如此不在意地暴露行蹤的人不是完全不怕別人攻擊的絕頂高手就是菜鳥,」為了不讓暴力精靈太出風頭,我笑咪咪的接下去解釋,「雖然只是虛張聲勢,但配上冰炎的壓縮結界絕對不會有人認為裡頭的是菜鳥,所以襲擊者會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如此……」夏碎愣愣的說。
當天晚上,如我們所料,過得很平靜。除了某個混血精靈在我拿出甜點時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夏碎倒是和我要了一片餅乾,吃了一口後,又多要了好幾片。
結界那一段長篇大論,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啦!
這就是讎開始腦洞的地方,也算是這篇文的......起點吧?
呵呵,反正就是,看到這一段就開始想:「是什麼樣的任務會讓冰炎說出這些話呢?」
然後這一篇就蹦出來了XDD
以上~
wqqw2121
發表於 2016-9-6 17:41:44
我沒有消失喔…我只是不知道要留什麼言而已
虛無唯
發表於 2016-9-6 20:37:58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在,我在!我在補習班看的~
a58136
發表於 2016-9-7 21:51:02
加油
梅茗梓
發表於 2016-9-20 00:06:48
更新更新更新!
隔天一大早,我在一陣窒息中被迫醒來。審判又把我當成抱枕了!
「審判、審判!」我低聲的喊著,一面搖著他的肩膀。萬一被冰炎看見,會被笑死的!比被大地看見還糟糕!
大地至少會畏懼我的燦爛笑容,頂多在自己人面前挖苦我;冰炎可不會顧慮我的面子!
「唔……」審判迷濛的眼神往下移,看見太陽抱枕一枚,神色一僵,趕緊鬆了手。「抱歉。」
「我還以為你已經改過了。」我的無奈不是只有一點點啊!
「對不起。」審判也很尷尬。
「快睡吧!今天也要趕路。晚安。」我閉上眼,昏昏沉沉的跌回夢鄉。
半個小時後……
「……啊!雷瑟•審判!不要再來抱我了!」在睡夢之中又感覺有人碰我,我忍不住惱怒的低吼。
可惡!你有這麼想吃我做的早餐嗎?
「西亞,醒醒,西亞!」雖然刻意壓低,但這個稱呼……似乎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我……
「呃……冰炎?」心不甘情不願的撐開沉重的眼皮,他臉上的表情讓我立刻清醒了。「怎麼了?」
冰炎不是會故弄玄虛的人,他神色凝重就代表真的有很嚴重的事情。
他示意我安靜,拉著我到距離營地約十公尺的地方。
「附近有鬼族。」他簡潔扼要的說。
「那…應該要告訴審判和夏碎吧?」為什麼要把我拉離營地這麼遠?
「……我不想吵醒夏碎。」有些猶豫,冰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
「真看不出來你這麼體貼。」我微微一笑。
「……我們去探察一下吧!」完全是轉移話題,冰炎卻也說出了我心裡的打算。
「嗯,不過我想先把審判叫醒。雖然有結界,兩個人都在睡覺也太危險了。」而且我要是沒有向他報備行蹤,我就等著被關禁閉吧!
冰炎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回到營地。告訴審判之後,我們才轉身離開。
在他鑽入樹叢前,我攔住了他,並放出感知將周遭的景物給探查完畢,然後在腦中勾勒出附近的地圖,接著在腳下開起精神魔法的魔法陣。雖然不想讓這台技能拷貝機把我的招式學去,但是誰讓他現在是同伴呢!再說,我不覺得他有我這麼強悍的精神力。嘛……學去就算了,反正他也沒辦法靠這個來打敗我。
「這是……地圖?還有我們兩個和營地的位置?」冰炎露出訝異的神情,「精神魔法還能這樣用,真是特別。」
「我國二時就用過了。」
「是追幻獸的那次?」他想了一下,說:「難怪你追的一整個毫不猶豫。」
「如果不這樣,等一下我們就回不來了。」我瞟了他一眼,「那個藍點是審判,只要他沒有離開,我們就回的來。」
我們往樹林邁進,搜尋鬼族的蹤跡。奇怪的是,我剛才用感知探查時,竟然一隻都沒有發現。如果他不是冰炎的話,我真的會懷疑是他看錯了。
低階鬼族跟砲灰一樣,沒什麼思考能力,更別談隱藏自己蹤跡這回事;中高階鬼族根本不屑隱藏,有人發現自己把他們滅了比較快。怎麼可能連我都沒有察覺呢?如果不是知道冰炎不會無的放矢,我還真想回營地補眠。
「……太陽,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冰炎忽然打破了沉默。
「嗯?」我漫不經心的應聲。
他雖然刻意裝的很淡然,但是眼神中滿滿是古怪的神色:「雷瑟…常常抱你嗎?」
……啊!慘了!
「你在說什麼?太陽不明白。」我掛起太陽騎士的招牌笑容。裝傻有時候還滿有效的,特別是加上完美無辜的微笑,很容易騙過大家。
「哼,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來對冰炎沒有用。
最近在看全職高手,總覺得黃少天的垃圾話和葉修的寡言一樣嗆死人哪!
但是看著看著就忘記寫文了QAQ 請、請原諒我!(跪
梅茗梓
發表於 2016-9-26 21:50:35
颱風來了~~
這陣風把讎又吹回御論了XDD
「你看錯了,一切都是你的幻覺。」只好希望他會替我保守秘密了。
「看錯什麼?」
「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這是要幫我保守秘密的意思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冰炎看起來是真的很疑惑。
「看到…審判把我當抱枕?」為了避免隔牆有耳,我刻意壓低了聲音。
沒想到冰炎愣了一秒,然後噗哧的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厲害。笑到完全直不起身來。這是什麼狀況?
我承認,配上精靈族精緻的容貌,此刻笑得燦爛的冰炎會讓所有女性神魂顛倒。但是老子是男人,我現在只想一拳揍掉他的笑容。
「幹嘛?」我沒好氣的問。「有什麼好笑的?」我知道我的口氣很差,那是因為你笑的太誇張了!
「我沒有看到,可是光用想像的就很好笑。」擦去眼角的淚水,他好不容易才直起身來。
用想像的還笑這麼開心……等等,「你沒有看到?你沒有看到?!你沒有看到!!那你怎麼會問我審判是不是常常抱我?」
「我叫你起床的時候,你叫審判不要『再』抱你了,我可以合理的推斷他常常抱你吧?」冰炎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再認真不過的說。
看來是我多心,可是這樣他就知道我常常被審判當成抱枕,而且還是我自己說溜嘴的!
果然沒睡飽會出問題,都是雷瑟啦!把我當成抱枕害我沒睡飽,還因此把這件事洩漏給冰炎知道,都是你害的!
***
「有發現什麼嗎?」看我們結伴回到營地,審判抬起頭來問道。
我搖了搖頭,「鬼族似乎是發現我們在這所以退開了。」
「退開了?這不正常吧?鬼族不是一向趕盡殺絕嗎?怎麼……」審判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真的連一隻也沒有看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打呵欠。
冰炎看了一眼審判,又把視線定在我身上,眼神是滿滿的笑意。
(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我一邊找出自己的早餐吃了起來,一邊用精神傳話警告冰炎。但他只是找出自己的乾糧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
「不用叫夏碎嗎?」審判轉頭去看著仍睡得香甜的夏碎。
「應該要。需要有個人去叫他起床。」冰炎淡淡的說。
「為什麼你不自己去叫?」心情很不美麗的我嗆了回去。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望了審判一眼。最後視線轉回我身上,回給我一抹微笑。
那抹笑的意義很明顯──你如果希望我把事情說出去的話,我就自己去叫。
可惡,被他抓到小辮子了。
「我去叫。」在審判訝異的眼光下,我賭氣地站起身來,卻瞥見冰炎的表情除了詭計得逞之外,似乎有一些……幸災樂禍?
剛才不想吵到夏碎,我們圍坐在有一段距離處。我走去推了推夏碎,「夏碎、夏碎,起床了。」
不像一般人剛醒來時眼神迷茫,夏碎一睜開眼,眼中滿是殺氣……不,不只是眼神,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而且抽出了鞭子就往我甩來!
「夏碎,我是太陽,太陽!格里西亞•太陽!」一面閃,我一手放出大地之盾一面大喊。
可是夏碎充耳不聞,攻勢越發凌厲。大地之盾只能擋下正面的鞭子,從側面來的攻擊就只能依靠自己的身手了。我連抽出句芒的時間都沒有。這是什麼狀況?
不想傷了夏碎,我只有放出一些小法術來擋。我聚集起水屬性,化作鎖鏈往夏碎身上纏,但我還來不及加上冰凍術,夏碎就把那些鎖鏈打成四散的水花。我頭往左一偏,險之又險的閃過了一次攻擊,順手扔下一攤油膩術,他看也不看的就閃過去了;光明球沒有殺傷力,只能擋他一下;煙霧術也一樣;麻痺術……我沒辦法一邊閃一邊瞄準他!
審判和冰炎現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只能多拖一點時間或是自力救濟!
我最拿手的那些神術現在完全派不上用場,因為眾所周知,除非是不死生物,否則神術打人基本上不會痛!難怪審判當年會說如果是對付活物的話,我的戰鬥能力還沒有伊利亞的十分之一強。
但當年我是個「不會用魔法」的太陽騎士。現在的我,可是驍勇善戰的戰靈天使,而且還拿到了公會的紫袍,好歹武技也有比以前好上一些。要是是以前那個太陽……哼哼,我現在應該正在對自己施展治癒術了吧。
不對呀,是說我的治癒力那麼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有把握救回來。那我到底在顧忌什麼?
一想通,我揮手召出風刃、火球、冰錐、雷電往夏碎攻過去,全都是疊合疊合再疊合。可夏碎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鞭子過去就瓦解了。但是因為數量眾多,也耗去他一點時間。趁他忙著處理這些魔法時,我趕緊悄悄的再丟了一攤油膩術,嘴上也沒有停下:「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夥伴見識你的絕姿。」。
銀白的杖身往地面一敲,帶刺的荊棘自夏碎腳邊破土而出。他一蹬,躍過了這波攻擊。卻在落地時,一腳踩上了我方才施放的油膩術。
奏效了!夏碎種種的摔在地上,我抓緊空隙喚出層層的藤蔓把夏碎綑成蠶繭。嗯,翠綠色的蠶繭比黑色的好看多了。擦了擦汗,我跌坐回地上。
冰炎和審判也在此時剛好到場。
「太陽你沒事吧?」審判擔憂的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望……瞪向完全沒有驚慌神色的冰炎。
「夏碎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吵醒他或是叫他起床的人都會被痛毆一頓。」該死的混血精靈輕描淡寫的說。
你早就知道了,因此把我拉離營地說話,害我誤以為你這麼體貼同伴!不想和夏碎動手,所以就設計我!設計我也就罷了,還在一旁看好戲!
啊?為什麼我知道他在看戲?審判應該是悠哉的吃著早餐,忽然聽見打鬥聲才轉頭。一看事情不得了,立刻飛奔過來。而該死的混血精靈居然跟他一起抵達。冰炎的全速絕對比審判快,而且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分明就是慢悠悠晃過來看好戲的!
……雖然說,如果今天換做我是他,搞不好也會做一樣的事。但那不是重點!
一旁審判的臉色很難看。我更不用說,撐起身來用著最狠辣的目光瞪著冰炎。
一條條的荊棘攀上他的腳踝,可是他往後一跳掙脫了束縛,還放出火焰把他們燒個焦黑。
「以後通通由你來叫他起床!」打死我也不幹了。下次我要叫審判裝睡,然後在你去叫他起床的時候要他痛揍你一頓。以審判現在的心情,他一定很樂意修理你一頓!看他現在完全沒有阻止我的意思就知道了!
我揮了揮句芒,幾十種安眠藥草對著冰炎散發出甜甜的香氣。你就給我睡!反正我可以把你捆成雪人,加條鍊子拉去遊街示眾!
冰炎召來一陣風圍繞在自己身旁,隔開了那些氣味。然後把那些植物冷凍在冰塊裡。
「咦?我為什麼被綁在這裡?」忽然傳來一句話,中斷了我和冰炎的打鬥。
我們不約而同的轉頭過去,夏碎雖然溫和的笑著,但是眼神卻帶著困惑。
「他已經清醒了,放開他吧!」冰炎對我說。
也沒有理由一直綁著他,我揮了揮法杖,那些藤蔓便消失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想回答這個問題。
奉上更新~~
霜夜芸音
發表於 2016-9-26 22:11:41
......XDDDDD
所以夏碎是剛起床時比清醒時強嗎ww
太陽被抓到小辮子www
梅茗梓
發表於 2016-10-2 21:43:08
大家整裝完畢後,我們恢復了趕路生活,乖乖地跟著使役走,一路都很平靜。
但是我卻皺起了眉頭,我注意到冰炎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很詭異。」我忍不住出聲。
「的確。」冰炎附和道。大概是看見審判和夏碎一臉不明所以,他開口解釋:「除了早上我看見的鬼族之外,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遇見其他鬼族。」
算上火妖精向公會求援,公會發派任務再加上我們趕路的時間,應該足以讓一部分的鬼族晃過來吧?可是我們卻什麼都沒有遇到。這夠詭異了吧!
「好像真的是這樣……」夏碎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了。
「你可以探查到多遠?」冰炎停下腳步轉身問我。
「照我們的腳程來看,應該可以到鬼門了。」聽見我的回答,夏碎微微地睜大了眼。
「那麻煩你看一下。」
「夏碎,也麻煩你派出使役,我這樣的探查看不出細節。審判,如果有敵人,幫我擋下。」我一面放出感知,一面吩咐。
「好。」審判點了點頭。
夏碎放出使役後,回過頭來:「我的使役有距離限制。」
「最遠可以到多……」我問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看見我的表情,冰炎立刻追問。
「有一個似曾相識的屬性組成……」我遲疑的說,一面努力思索到底是誰的。
「是順道來砍鬼族的其他袍籍嗎?」我也很希望是這樣,因為那代表我們有幫手了。不過……
「不像,他在鬼族中間,卻沒有出手攻擊,也不像失去反擊能力。更像是……指揮他們?」我觀察了一下。
「這麼說……難道是鬼王高手?」審判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而且你似曾相識,難不成是安地爾?」
「有可能,黑暗屬性很高,不是一般光明種族。」
(你以前不是能用感知認出我們,怎麼現在……?)審判用精神傳話問。
(我現在有眼睛,還是習慣看長相認人。我沒有特地去記每一個人的屬性,但我們家兄弟和常常來往的朋友還是認得的。)除非他讓我懷疑他是聖騎士,或是力流很奇怪,否則我不會對每一個人都放出感知去了解一下。拜託,我記憶力再怎麼超乎常人,記下每個人的屬性也是要耗一點腦力的。誰會想去記路邊賣菜阿伯的屬性啊!
不過這個人我一定認識,很熟悉,是誰啊…….我敲著自己的腦袋回想。
「夏碎,不好意思,請你的使役去一趟吧!這個方位,距離大約七公里。」我指了一個方向。
「我的使役最遠是五公里,真抱歉。」
那就沒辦法了……感知為什麼看不出長相啊!
收回了感知,我停了兩秒,「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去看一看。只是這樣有鬼王高手的機率就更高了,謹慎一些吧!」
因此,我們一改昨天馬不停蹄的趕路方式,換成走走停停。畢竟要是走到雙腿發軟時出現安地爾,我們大概會全軍覆沒吧!
休息時,我三不五時放出感知觀察遠方的動靜。
可是,那個熟悉的人……更有可能是鬼,沒有再出現。夏碎就算放使役也沒有用。
多看幾次後,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片樹林結束之後,接著另一片草原。鬼門是在草原上。但是那些鬼族卻一步也沒有踏進森林,只在草地上徘徊。」
「為什麼?」冰炎挑起一邊眉毛看著我。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鬼。」
「可是你家兄弟見到你活像見鬼似的。」說完,他若無其事地從水壺中喝了一口水。
我彎起燦爛的笑容,叫出句芒。一把銀紅長槍也出現在冰炎手上。
「冰炎,別玩了。」夏碎站到我們之間。
「太陽,快住手。」審判也擋在我面前。
「我們現在距離森林邊緣大概有三公里。」我收起句芒,談起了正事。「在這裡紮營比較適合,既可以利用晚上來探查,又不至於太接近它們。」
『主人,雖然偶爾會出手,不過你最近更常像這樣把我叫出來,又沒有要我做什麼就讓我回來了。』句芒輕柔的嗓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絲的抱怨。
真是抱歉,只是我和一個很討人厭的傢伙一起出任務,三不五時就想修理他一下。可是他的實力很好,動起手來我一定會受傷,所以審判總是很快地阻止我。我也不敢違抗審判,只好再把你收起來囉!
『審判,是拿玄冥的那一位?』我似乎看見句芒偏了偏頭。
是啊!
『那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拿的是?』
我記得是「烽雲凋戈」,你問這個要做什麼?
『我想說我們搞不好可以簽一個協定,你們如果要對彼此動手,我們就不出來了。反正每次出來都一下子就回去了。』
……對不起。
嗯.....蠻好奇烽雲凋戈會和冰炎交流甚麼內容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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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23:02:16
烽雲凋戈應該跟冰炎一樣衝吧!
那一個熟悉的人是誰呢?大大,期待你的更新哦!我
梅茗梓
發表於 2016-10-4 22:34:58
「我同意,那就在這裡紮營。」討人厭的傢伙開口,把我的注意力從句芒那邊拉了回來。
於是我們手腳俐落的布好結界,並吃起晚餐。但是大家並沒有心情慢慢享用,狼吞虎嚥的吃完乾糧,我們便出發去探察。
在我們踏上草原的那一刻,鬼族就往我們湧了過來。
哎呀,我放的隱蔽法術沒有用,渾身充滿光屬性的我根本像燈塔一樣。
不過我們並不打算引起騷動,讓鬼王高手注意到就不好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腳底抹油,快溜!
我沒有大開殺戒,只是砍掉追過來的鬼族,好讓我們順利脫逃。對此,我只有一個想法------鬼族的再生能力真是煩死人了。我斷了牠一條腿,牠就用單腳跳,跳個三十秒腳又長回來了。
奇怪的是,只要我們一退回森林,牠們便停在草地邊緣,醜陋的面孔不斷的恫嚇,但卻不敢越雷池一步。雖然早就在感知時發覺這件事了,但是連敵人躲進樹林的時候都不肯追上來,真的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方才緊追在後,數以百計的鬼族通通停在外頭,只有一隻追了進來,冰炎逃的不耐煩了,一回手就把牠劈成兩半。
不料,詭異的粘稠液體卻從身軀被斷開處噴出,彷彿有意識的往冰炎捲去。雖然他迅速拉開距離,卻還是濺了滿身滿臉。
「冰炎!」夏碎會如此驚慌不是沒有原因的,冰炎被潑到的地方冒出白煙滋滋作響,看就知道不妙!何況一向堅強,就算身上被捅好幾個洞也眉頭不皺的修理任務對象的冰炎居然痛的跪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我都愣掉了,何況是夏碎。
只有審判還算冷靜,一個箭步剁下還想繼續攻擊的鬼手。這時,我才回過神來,一把把冰炎從地上抱起來。見狀,夏碎也趕緊抽出符咒,把那個鬼族困在原地。
有傷兵的我們不適合追擊那個鬼族,只好迅速撤退。
為了避免被跟蹤,我們繞了一大段路。一回到營地,我們三個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不是我們的營地被鬼族重重包圍那種事,只是我們的營地前躺了一個鬼族的屍體。
「那是剛剛那一隻……為什麼?」眼力很好的夏碎當然不會認錯。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營地已經被發現是可以確定的。」審判皺起眉頭。
「我們必須換地點。」我冷冷的說。「審判,你和夏碎去找新的營地布好結界。」
「那太陽你……?」
「我先幫冰炎療傷,他這個樣子,萬一在半路遇到襲擊對我們很不利。」
化學課有教過,被不明液體潑到時,要趕緊用大量清水沖洗。就算被強酸潑到也不要拿鹼性的水溶液來玩酸鹼中和。因此,我聚集起水屬性,把殘留在冰炎身上的奇怪液體沖乾淨。
「好,不過我們先加強這裡的結界。」看我開始忙碌,夏碎順手放下一層層的結界,擔憂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冰炎身上。
「小心一點。」我對轉身離開的兩人這麼說。
微微一點頭,他們的身影很快的被黑暗吞噬。
「你的後援會要是看見你這副模樣一定會昏倒。」我對著渾身是傷的混血精靈說。
剛才那種液體應該是腐蝕性的,導致冰炎的左臉面目全非。手臂因為有黑袍的保護,只是像燙傷一樣發紅起水泡。但是完全裸露的手掌卻發黑,肌肉快被溶光了,剩下骨頭和韌帶黏在彼此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是怵目驚心。
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勢,我拋了好幾個中級和高級治癒術給他,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才漸漸的癒合。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丟一個終極治癒術就解決了,現在是敵暗我明,我當然要保留聖光!
「看來這腐蝕性液體有毒,精靈族的血緣已經把毒素淨化了。」方才嘴巴爛了一半的冰炎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自己整理一下儀容吧!」我治的好外傷,但是被腐蝕的黑袍就不是治癒術治療的範圍了。
脫下慘不忍睹、還濕漉漉的黑袍,他手腳有些僵硬的換上了備用的另一件黑袍。嘖嘖,看來剛才的確傷的不輕。我一把抓住想追上去找夏碎的冰炎,硬是要他待在原地休息。
雖然不甘願,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好,只能乖乖的坐在草地上等他們。
「剛剛的鬼族……我那一刀並沒有傷到命核。」他回想了一下然後這麼說,但他的話卻讓我愣住了。
因為剛剛那個在我們營地的是屍體!是命核被搗爛的死法!
「再加上,幾乎可以確定牠們不會踏進森林。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結界之類的法術。」冰炎銳利的瞇起了紅眼。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合理解釋只有一個------森林裡有什麼令牠們畏懼、甚至會殺死牠們的東西。我和冰炎相望了一眼。
「今天晚上輪流守夜吧!」這是最保險的方法了。
在等審判和夏碎時,注意到冰炎的沉默,我忍不住問:「怎麼了?」
「……父親當年打退了鬼族大軍,殺死了耶呂鬼王。」他靜靜的吐出一句話。
……而我卻被一個下階鬼族傷成這樣。我默默的在心裡把他的話接完。
這種感覺我也常常有,想起親長大人單獨逼退鬼王,我就深深的覺得自己還不夠。我也很努力的鞭策自己,期望自己更上一層樓。想來他也是一樣,所以拼命的逼自己擠出實力去應對複雜的任務。可是現在他被鬼族重創,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努力被否定了,被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一般的鬼族不會這樣,而且你的反應也很快了。如果是我,大概是整張臉都爛掉吧!」也許是心有戚戚焉,我開始安慰起冰炎。
「……」冰炎沒有回話,默默的望著自己的膝蓋。
我們兩個並肩坐著,靜靜的沉浸在回憶之中。連審判和夏碎回來都沒有發覺。
冰炎遇難了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