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典閣【評文樓】→需要者內閱
本帖最後由 少風 於 2016-8-8 18:31 編輯各位朋友好,我是消失已久的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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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豆漿是專屬於某人(需自行承認)的稱呼,不熟和不認識的人請不要使用、裝熟。
主題:評文
主旨:
給需要、想要知道自己文章故事如何(含:劇情、內容、文筆等等。)的朋友,給予個人微薄的建議和評論。
內容:
給予參與者的文章評語和優缺點,以便參與者因此獲益,更加以得到自我精進的目的。
文章不論風格、內容、長短,只要是『原創』、『具有完整內容』、『已完成』之作品,均可參與。
時間:
即日起到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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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欲得到評論文章,請在此樓開頁面放置,不接受時空門、任意門。(我會忘記。)
2.故事、文章內容須完整、完結。(未完結故事很難下評。)
3.不限制文體、文風、題材。
4.請注意禮貌,勿出現不雅詞彙,造成不好的印象。(有礙於評論。)
評文須知:
1.每個禮拜,只收3篇文章,閱覽、寫評的先後順序(該周3篇),依少風本人的閱覽順序而定。
2.每篇文章評閱最常一周,最快半天,若有需要延期會提前告知,誤催。(少風從事工作休假時間不定,而且自己手邊也有稿子在寫。)
3.每人每周,最多一篇。(表示要把機會給別人。)
4.討拍黨麻煩繞道,少風怕弄碎你們的琉璃心。
5.不主動挑錯字、和排版,那是個人問題。(正確的格式和方式網路上都有,少風懶得去一一針對。一,少風非國文老師。二,少風也非編輯。)
6.有特別需要的部分(評文重點),請事先告知。
7.評論完的文章,如果筆者有問題,麻煩一次集中私我。
8.對於少風評文方式有疑問的,可以在我的主題裡找針對去年御論活文競動的評論。(標題我忘了。)
訪客須知:
1.注意用詞、語氣,勿謾罵、問候別人的親朋好友。
2.對於各筆者請尊重。
3.不限制發言,但如果該筆者有註明不願意的事項,就迴避吧!
4.希望大家都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愉快。
麻煩看完上述事項,避免不愉快。謝謝。
文章放置建議:
1.作者(你的筆名 orID)
2.文章標題
3.希望(少風)著重點。
4.特殊需要(例如:不希望除樓主ˋ之外人,針對我發言。)
4.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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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風表示,籌備活動中,請大家期待,近日會發表。(發表人非少風我。)
提示:密切注意本周五六。
本帖最後由 少風 於 2016-8-8 09:40 編輯
表示:
二樓是時空門的預備樓層,年繼大了上下樓不方便,所以很需要電梯。 安安豆漿ODO
雖然你好像看過了,不過讓我來拋塊磚吧www
希望人氣會上升w
1.作者:半世逍遙
2.文章標題:天家無情
3.希望著重點:用字遣詞、合理性和對話流暢度
4.特殊需要:無,歡迎大家找我玩(?)
以下內文
__________________
四更天。
天還未亮,房內早已熄了燈火,只有還未墜入山頭的月散出銀白的光華,穿過紋飾繁複的窗櫺照進屋內,替所照之物撒上一層銀粉,閃著冷冷的光芒。
雖然四周靜得彷彿抽去了空氣,非得傾耳細聽才能聽見平緩規律的呼吸聲若有似無,但一向淺眠的端木昔煙仍是醒了過來,緩緩睜眼,純黑的雙眸平靜無波,只深埋一絲情慾遺留的溫度,除此之外再無摻雜半點心緒。
望了一眼窗外,他拉開錦被,披上雪白的裡衣好掩住背脊上的痕跡,赤足下榻點起蠟燭,頓時,室內充斥溫暖的橘黃色,勾勒出他略顯單薄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蒼白面龐亦染上柔和。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床榻上伸出,抓住了他的寬袖,「端木。」那低沈的聲音帶著一絲甫醒的沙啞,別具誘惑。
端木昔煙淡淡地瞥那人一眼,眼神不見一星半點的情緒,見他就此抓著不放也沒有將他的手甩開,只是熄了手上的火摺子,動作緩慢優雅,絲毫不受影響。那人坐在床榻上看著,瞇了瞇眼睛,似是等不及就在兩步外的端木昔煙回床榻,掌心向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將他拉進自己懷裡。
被那精壯卻不誇張的手臂攬住,那人低頭望著他,他亦抬頭望著那人,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和刀削般深刻的俊朗五官,看那深褐色的眼還有著七分清醒、三分任性,緩緩地,他道,「白容。」
白容勾唇,一手撫上端木昔煙的臉,帶著繭的拇指摩挲著他白皙如雪的頰,帶來細緻的搔癢感,「你這臉雖漂亮得不可方物,卻總是這麼無趣。」白容的手指停在他幾乎與紙同樣蒼白的唇上,俯下臉輕輕吮咬,直到那薄唇開始泛紅,白容才滿意地離開,靠在端木昔煙的耳邊,吐出的話跟他的氣息一樣熾熱,「我還是喜歡你泛著潮紅的臉,就連這無情的雙眸都會變得那樣勾人。」
「這算是稱讚嗎?」和著細細的喘息,端木昔煙這麼道,話中不無諷刺。
「當然。」白容低低地笑,一只手不規矩地滑上端木昔煙的背脊,一邊用指腹輕觸一邊游移著,「可在下覺得,三皇子還是別再清瘦下去為好。」
端木昔煙按住白容撫上他胸口的手,微微皺眉,斜眼看白容,眼底的三尺冰寒半融成水,「你似乎管得太多了,白容。」
「也是。」白容愣了一下,失笑,口吻帶著一點惋惜,「只是抱起來不舒服。」他按倒端木昔煙,順勢輕壓在他身上,沒被捉住的手從他的鎖骨一路往下,撫過胸膛,指尖微微施力,一根根數著那即使在昏黃搖曳的燭光下仍依稀可見的肋骨,「當初你可不是這種身材⋯⋯」白容在他的頸邊吻著,如蜻蜓點水般,「好不容易找到如此契合的身子,我寶貝著呢,你可別弄壞了。」說罷,便懲罰似地咬了他一口。
「白容!」感覺到頸間的微疼,端木昔煙輕喝,「我說過⋯⋯」「我知道。」白容柔韌的舌舔過那淺淺牙印,濕溽的反光使畫面淫靡起來,「等會就消了,沒人看得出來的,三皇子。」
端木昔煙輕推開他,斂起眉間,「你今夜是怎麼了?突然跑來不說,還老做些多餘的事。」
「心血來潮罷了。」白容低聲,突然離開端木昔煙的身軀,將自己撐在他的上方,深色的眼裡映著搖曳的火光與他纖麗的容顏,一晃一晃地。端詳著平時總是冷若冰山,唯有在自己身下才會顯露豔容的端木昔煙,白容眼神幽深難測,沈默許久後才道,「若你想要皇位,我可以幫你。」
「幫我?」端木昔煙挑起柳葉眉,帶著晚霞般色彩的頰使他的表情看來並無半分諷刺之意,只有勾人的無邊春色。
「『君子仇』這毒聽過沒有?『君子仇』的配方,換你餘生。」他一面說,一面盯著端木昔煙,不願錯過他任何一絲表情,「若成了,我來皇宮尋你;若不成,我養你一輩子。」
「我以為你想拉下映秋山莊,是打算取而代之成為武林盟主,沒想到竟是想成為魔教教主嗎。」端木昔煙笑了,笑他天真,「你還是顧好自個的前程就好,廟堂之爭⋯⋯可不是這麼簡單。下錯一著,全盤皆輸,還可能落得屍骨無存,更何況是用錯了棋。」
白容劍眉微斂,似乎不太滿意他的輕率,輕嘆道,「我就是不想你屍骨無存。」
端木昔煙無語一陣,才扯唇道,「白大俠今日說話可真動聽,莫不是動情了?」
「你說呢?」白容將臉貼近端木昔煙,扯起唇角,眼裡卻無半分笑意。
端木昔煙無所畏懼地直視白容的眼,甚至端詳許久,但在那深色的雙眸中除了自己的倒影外,他看不出其他,最後只是同樣勾起笑容,緩緩吐出四個字,「天家無情。」
「好個天家無情。」這回白容是真的笑了,輕吻端木昔煙的唇,「天家無情,端木,但你有慾。」
任著白容往下吮咬自己的鎖骨,和任何能被衣物遮蓋的地方,端木昔煙的話音摻雜上細碎的喘息和低低的笑聲,「人能無情,可誰能無慾?」
「這倒是。」白容這麼說道,用唇舌撫過他的肌膚,落下點點紅痕,輕重交錯,彷彿一曲小調輕吟。
白容暗啞的嗓音夾雜著充滿慾望的低喘,誘使端木昔煙雙手攀上他的肩頭,瞇細了眼睛,眉眼如畫卻異常撩人,「⋯⋯白容,你快些。」
聞言,白容低聲笑了起來,「不會誤了你早朝的,殿下。」
# # #
「喂,白容。」枕在白容臂上的端木昔煙聲音帶著慵懶。
「何事?」
「你莫不是真愛上我了?」端木昔煙懶懶地抬眼,語氣好似什麼情緒都有,又好似什麼情緒都沒有。
「你說了,天家無情,我自然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那般境地。」白容淡笑,這麼答道。
「也是,你一向清醒得很。」
「殿下謬讚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凝在白容的唇畔,「我只想著,你我在慾海中沉浮,而我有你、你有我。」
端木昔煙忍不住莞爾,彷彿梅花初綻。他起身下榻,撐開雙臂,頭微微偏向後頭,道,「更衣。」
白容望著他的側臉,有一瞬間竟是看癡了,反應過來後才笑嘆到,「遵命。」
__________________
感恩豆漿,讚嘆豆漿(???)
1.作者(你的筆名 orID):遊者
2.文章標題: 回憶之魂
3.希望(少風)著重點:合理性,人物塑造,是否有文意表達不清(超自我流寫手)。
4.特殊需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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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內容
【回憶之魂】
我沒有這一刻之前為何會身處此處的記憶,前一刻,我還在騎車回家的路上,公司新址離回家的路要經過一座山,或者是多繞半個小時,前一刻我還在山路,這一刻,我身處於一間破屋,連我的機車都不見蹤影。
我看到了地上的屍體,緩慢的起身,用龜速的步伐向我走了過來,我想跑,雖然我想就算我用走的,他也跟不上我的,但是人類本能的恐懼,這詭異的情況讓我想跑,無奈我的雙腳根本不聽使喚。
至少我還是站著的,只是雙腳不聽使喚而已,大概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還有手,我顫抖的雙手,往我身後摸去,我記得身後的桌上還有什麼東西的,拜託,什麼東西都好,至少讓我抵抗這鬼東西一陣子吧。
我摸到了東西,然而它從桌子掉了,好像是隻手電筒,沒錯,我的眼角看見它的掉落,還有碎玻璃,這下我能看見的東西更少了,這間屋子唯一的光源就是旁邊破窗透進來的月光,如果我有足夠的文采,我會說今天月明星稀,暑氣爽朗之類的,然而我現在處於一間破屋,面前有一隻緩慢朝我前進的屍體,旁邊其他也像屍體的東西,也有要爬起來的跡象,我的情況很危險,非常危險,雖然我找不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的確切理由,但是現在追究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同樣對脫離這種狀況沒有幫助的還有我不能動的四肢,心底暗咒我這沒用膽小的身體,只能眼睛死死盯著那具屍體,總覺得,怪怪的。
並不是說這種靈異鬼怪片的感覺怪怪的,而是屍體本身,那張無法清楚辨識的臉怪怪的,身旁的空氣也是陰冷的。
而且那張嘴,如果那是嘴,至少那是嘴的位置,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些什麼。
除了失去了四隻的控制權,我的五感還很健全,隨著它的靠近,我看到的越多越仔細,我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臭味,還有乾啞嘶裂的那種話語聲,很像小朋友的玩具慘叫雞被壓到最後,那種嘶鳴,又有點像水管堵塞不通的時候,那種可怕的聲音。
如果他說的是語言,那似乎不是我懂得語言,思及此,我的腦袋一陣暈眩,眼前一黑,我的耳朵也出現了耳鳴,隨著耳鳴,意義不明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
「納斯雅,好久不見。」
「……什麼?」
眼前的景象一轉,我看見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男性。
原本站在我面前的那具,呃,姑且說是乾屍先生好了,變成現在這種中古世紀的騎士先生,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但連破屋的環境,都變得像是西方中古的環境,類似東歐那種低平的矮房子,石板的街道。
「是戰士,納斯雅,戰士。」
「無所謂,對法爺來講你們都是肉盾。」……嗯?無法理解的話語脫口而出,伴隨著陣陣頭痛。
「睽違七百年,你來了。」
「當年你走了,如今怎麼又會在這裡?」
「萊特莉娜城,我們的家鄉,最後在戰火之中破滅了。」
「公主呢?納斯雅,公主呢?」我面前的戰士,柯維恩,哀傷的面容不符它的外表。
「我帶著公主逃離了,到了維特烏雅山脈下的村子,那裏終年白雪。」
「公主不希望回想起那個碧草如茵的地方。」萊特莉娜城,四季如春之地,溫和的氣溫,偉大的皇城,無數的光榮之地。
「她和那個村子的村勇結了婚,不曾提過自己的身分,生了兩個小孩,一個叫萊特,另外一個叫莉娜。」
「雙子出生時,公主對著我說,她不想再去想那些了,雙子就當她不負責任的對家鄉的念想吧。」
「沒有仇恨,沒有戰爭,這是公主的想法。」我說了上面的這些話,語氣平穩,對我而言,這是我的經歷,但不是有必要執著不下的經歷。
「你要不要向我解釋,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身為曾經的法爺,今生的弱雞,我很清楚一具屍體,還有現在這副戰士模樣的先生,為什麼會這樣子。
無非是死亡之時的念太嚴重了。
不過不愧是信仰神明忠於王城的戰士,這形容多像聖騎士。
他的念很深沒有消散,但也沒有成為惡鬼,這是非常困難的,能維持著清明的神智,還記得自己死前的畫面,卻沒有仇恨,只是執著於一個結果,蠢到極點了。
「以這副活人的樣貌出現呢,戰士……不,鬼先生。」
我揚起微笑。
「納斯雅?」不給他一個結果,他只會繼續在這裡,順便偶爾竊取一些能讓他繼續‵‵活′′下去的些許‵‵過路費’’,不多吧,大概讓人有辦法回到家,在發燒個兩三天,不舒服一個禮拜,至多運氣不順兩三個月吧。
「大爺姓林。」
「雖然你長得還不錯,但大爺是個直男,沒有跟死人的那種癖好,沒那麼重口,也沒有想要留在這座亡城遺跡上的想法。」
「再見啦,該死的去死,該投胎的去投胎,你們的屍體噁心的要死,趕快清理清理,法爺就說了,你們戰士騎士的啦,三五天不洗澡,滿身臭汗,噁心死了,死了都那麼噁心。」
「敢再靠近,你們這群傢伙不要以為曾經信仰神,碰到聖水就不會哀哀叫了。」
「大爺懶得管,沒空管你們。」
「忙死了啦,上司還要一堆財報,怎麼那麼麻煩啊。」
看著石化的一群屍塊,包刮我前面那隻乾屍先生。
恢復四肢行動能力的我,往離開的方向走去。
「哦,大紀元歷,你們死後五百年,離這裡不遠,大概三百里外,萊特的後代建立了一個王朝,新地點叫做榮耀之城,裡面有塊石碑,上面是五百年前死守萊特莉娜城的英魂的名字。」打著萊特莉娜城的名號旗幟,結束五百年頹靡的大陸,這樣子的名號對於這些受夠了窮苦的愚蠢人民,不是一般的有魅力,用著虛假的名號,引領實質的力量,名正言順,勝利者要怎麼說,要怎麼說,怎麼創造一個愚民的集體意識感,不過如此,至於是否是萊特的後代?不過是村勇之後,誰能考據呢?事過五百年,要的不過是好聽的名號罷了。
並不是我的憤世嫉俗,而是當我找到了那位自稱萊特的後代,向他請求和平之時,他只是微笑,有一個共同的仇恨,才有力量,這是他的回答,五百年前的法師,不過是邪魔惡妖,我死在了一群吶喊著忠誠愚人亂刀之下,我沒有抵抗,或許,山村的日子太過和平,無邊無際的白銀大地早已葬送了我那顆爭名奪利的心。
萊特莉娜之後,早在第四代死在了抵抗棕熊襲村之時,或許村勇之後,只是村勇。
「這樣子不滿意,我覺得我還是灑灑聖水好了免得麻煩,老子困死了。」
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屍塊,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恩,法爺就是有本事,就是看得出來他在笑,有意見的自己過來看。
「哼,不用謝,法爺就是給你們這群長肌肉不長腦袋的擦屁股的苦命爺,到底誰才是爺啊。」
「我來去一陣風啦,明天又有一堆麻煩事,困死了,困死了。」
「晚安。」
我離開了那個空無一物的地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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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在噗浪上看到了!!
對不起厚著臉皮來了,雖然已經在論壇發過文了......但最近,唯一有(自認)修過了的文章只有這一篇(捂面),努力的挑過蟲了,也努力過合理性了,但還是想要得到評論。
麻煩少風了!!
1.作者(你的筆名 orID):阿洛/洛非珞
2.文章標題:七年之癢
3.希望(少風)著重點:節奏是否把握得當,我常常寫的太淺太急(艸)、用字
4.特殊需要(例如:不希望除樓主ˋ之外人,針對我發言。):無
那是他的光,他的生命,他的信仰,小野塚七郎。
或稱
——七先生。
「小白啊——」
「嗯?」
「我們認識有多久了?」
「呃......從我高中的時候,您從別的學校轉過來任教開始?大概有七年左右了吧?」
「欸——,那剛好七年之癢也差不多到了,我要拋棄你啦。」
「......什麼?」
「這你師母,過來見見吧。」
「要我提醒你你才是下面那個嗎?親愛的。」
「......」
「怎麼了?這位......蕭白宇同學?怎麼不說話。」
蕭白宇對上那個被稱為「師母」的傢伙的眼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情緒。
"抱歉啊小伙子,你輸了,這傢伙已經有主了"那人的眼中流轉著殘忍愉快的光芒。
他暗自握緊了拳。
「呵,說的也是呢,那還真是恭喜七先生了。」他露出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輕輕的說道。
可是一直以來都會注意到「學生」的細微情緒的「老師」,已經察覺不了了。
他的七先生,跟他說好,帶著幸福到刺眼的笑容。
蕭白宇皺著眉,泯著廉價的調酒,放任自己昏昏沈沈的意識漫無目的的在這間群魔亂舞的酒吧浮沈,他穿著貼身的V口T和牛仔褲,這套衣服曾被七先生說過是最能體現他的魅力的衣服,蕭白宇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基於怎樣的心態,才穿著這種乾淨簡單的衣服來這種酒吧......
......獵豔。
對的,獵豔,人家不都說新的不來舊的不去嗎?大概趕快找了個人就可以排遣那些幾乎要把人吞噬的寂寞吧。
放屁。
蕭白宇扯了扯嘴角,權當嘲笑自己。
——再也找不到了,像那樣子的人。
他的腦子被酒精泡爛了,意識軟軟糊糊的攪成一團,可是他卻一直有一塊部分是異常清晰的,清楚的、冷靜的、理智的——近乎殘忍的——明白著自己所面對的一切。
說來其實也簡單,就是有個男學生不自量力的愛上了自己的老師,甚至一愛就愛了七年,終於在七年後的某一天,被告知了對方已經終於有愛人的消息。
看吧?如此簡陋的故事,連他自己都覺得無聊。
最有趣的部分大概還是七先生在最後說的那句來著,什麼「七年之癢」?說的好像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似的,真的是......
「操他媽的七年之癢。」
蕭白宇詫異的抬起頭來,甚至有些無禮的看向了隔壁那位湊巧替他說出了心聲的男孩。
「看屁看!沒看過被甩的傢伙喔!」然後得到了對方沒好氣的喝斥。
「嗯看過了,剛照過鏡子。」他回以淡淡的自嘲。
「......你也被甩了?看不出來欸,哪個人這麼沒眼光?」男孩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或許是因為也有些醉了吧,他的目光和他說的話都一樣放肆。
「呵呵,彼此彼此。」
蕭白宇對著他少見的燦爛的笑了,那潔白的牙齒在酒吧燈光下竟讓男孩覺得晃眼,不,說不定,其實他整個人都是那樣耀眼的存在。
Lucky~剛和一個爛人分手就又釣到一個優質帥哥,怎麼想都賺了。男孩心想。
於是男孩跳下吧臺座,走到蕭白宇的身側,勾上了他的脖頸,露出一個他自認為足夠魅惑的笑容。
而蕭白宇呢?
他吻上了對方遞上的唇,有點悲哀的笑了。
腦子裡有一部分在尖刻的批評他,可是更多模模糊糊的地方在放鬆他的神經,柔軟溫和的寬慰他,沒關係,反正七先生早就離開了,其實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會有可能的,這樣沒有不對,畢竟你也沒有先放手不是嗎,你已經完全對得起自己了等等。
不,重點才不是那些。
而是如果內斂克制的等待了七年,也只是輸的一敗塗地,那還不如從今天開始學會放縱自己。
不管了,沒差了,算了吧,蕭白宇將所有的自暴自棄換成更深入接吻的力氣,用著不符合他形象的粗暴動作在向對方更兇狠的索取。
「酒......酒吧後面有房......房間,走吧?」男孩終於抓到時機喘了口氣,便趕緊提議道。
蕭白宇用著近似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滿面潮紅的攀著自己的肩膀喘氣的男孩,纖細骨感的鎖骨透著模糊曖昧的光,鬆垮的上衣下露出一片引人遐想的神秘暗色,勾引著人向內探索,他感受著自己的身理反應在叫囂,意識卻彷彿遊走在這片光怪陸離的空間中還迷了路。
「嗯,走吧。」
然後他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之後他們幹了個爽。
確實是挺爽的,蕭白宇還是不得不承認。
如果單純只是身體的話,他們確實足夠契合,他甚至在想,或許哪怕是和七先生都沒辦法這麼舒服。
他想到這不禁痛苦的摀住了臉,他到底在做什麼?和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上床?還拿人家來和自己喜歡的人比?
不這真是瘋了,在今天之前蕭白宇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渣到這種地步。
在他醒來之後就好好講清楚,然後離開吧,這樣對彼此都好。他下定了決心。
於是他去沖了個澡,想了想之後還去買了個早餐,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邊吃邊等男孩醒來。
男孩是在滿房間的早餐香味中醒來的,他怔愣的看著天花板,說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清醒還是就這樣帶著幻覺永遠睡下去。
他轉頭看向香味來源,於是一個糾纏了一個晚上的身影就這樣闖進了眼簾。
——一個他以為早就該離開的人。
當蕭白宇起床的時候,本身就極為淺眠的男孩那時就感覺到了,在他的想像中,蕭白宇應該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畢竟他感覺的出來蕭白宇根本沒有放下對方。
他醒來見到的場景應該是空蕩蕩的房間,手邊是冰冷的床鋪,一如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每天見到的早晨景象。
可是沒有。
他渾身清爽的在滿室晨光中醒來,聞到的第一個味道不是沒有清理的精液味,而是早餐誘人的香氣,不是空蕩到令人絕望的空間,而是確實多了一個溫度存在。
他恍惚間想起自己有多久沒有在睡前被抱著去清理了?五年?六年?
幸福成這樣難道不會下地獄嗎,男孩忍著眼角的酸意抽了抽鼻子。
沒想到只是這樣細微的一個動作就被察覺到了,蕭白宇幾乎是在瞬間轉過頭來對上他的眼睛,背著他座位後的窗透入的晨光,攜光而來,剎那間竟宛若天使。
「呃......你要先吃早餐嗎?我買了兩份。」男孩聽見他這麼說道。
之後他不確定他自己恬不知恥的說了什麼,也想不起來對方當時的表情,那時的記憶像是透著光,周圍的光暈模糊了所有細節,只留下了當時彷彿幸福的犯罪的感覺。
那樣的幸福本身就是一種罪惡。
男孩,喔,已經不是男孩的青年有些悲涼的想到。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他們一起做愛、一起居住、一起吃飯、一起出遊、一起煩惱生活、一起體驗爭執,一起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事,多到男孩從男孩到青年的過程中,慢慢的忘記了他原本是知道對方並沒有愛上自己的。
回頭看看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跟蕭白宇本人一樣,就像個柔軟溫暖的夢境,他可以帶給你一切你所渴求的美好幻覺,卻獨獨不會給你他那顆只曾經為了一個人滾燙灼熱的心。
那顆心早已凍住又上了鎖,不是沒有各路蒼蠅試著要來解開,畢竟蕭白宇是那麼受到歡迎的一個人,可是最後證實每個人都失敗了。
男孩以為他做得到,青年也曾經以為他做得到。
一直到不久前的昨天。
蕭白宇的老師,或稱曾經的暗戀對象小野塚七郎,在他和蕭白宇開始交往的那年和另一個名叫守彌的人交往,卻不知為什麼拖到了昨天才正式結婚。
他想著應該沒關係,反正蕭白宇和他也已經正式交往了這麼多年,剛剛好這次可以讓不管是誰都徹底死心或安心,就寬宏大量的同意讓蕭白宇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可事實上他錯了,錯的徹底。
青年想過要用付出一切代價來讓時光回到蕭白宇忐忑不安的問著他能不能去參加婚宴的時候,然後他要惡狠狠的一邊說不行一邊深深的吻上去,最後他們可能就在沙發上消磨過接下來的一整天,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會提起婚禮的事情。
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還是不愛他,還是不愛。**
青年已經開始貪婪的不能滿足於夢境,他開始渴求蕭白宇的真心,於是親手打碎了甜美幻夢的後果,就是青年一瞬間彷彿感受到了地獄。
幾個小時前的昨天晚上十點多,蕭白宇搖搖晃晃的走進家門,從他們認識的那天算起,他從來沒有再見到他喝的這麼醉過。
當時青年的心就涼了半截,不過當時他還安慰自己,沒關係,至少知道了目前的真實情況,道路阻且長嘛,知道了自己目前還是任重而道遠,也不完全算壞事。
於是他勉強收拾情緒,打起精神來伺候蕭白宇更衣洗漱,努力即使在蕭白宇沒有意識的時候也好好刷好感值。
可是接下來他知道,他真的到極限了,那時候真的是只差一點點就瘋了,青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
蕭白宇一邊喊著「七先生」,一邊哭著上了他。
他還記得當時血液瞬間凍結的感受,他從來沒有這麼的直白的感受到,在蕭白宇的世界裡,他的存在和一個充氣娃娃並沒有差到哪裡去。。
一樣乾淨,一樣安全,一樣聽話。
他試過掙扎,可是蕭白宇一邊口齒不清的低吼著「再也不會讓你逃了」和「七先生不要離開我」等等之類的話,一邊在笨拙的小心翼翼中不容拒絕的加大了力道。
小心翼翼不是給他的,可是那力道卻讓他的手腕多了很深的兩圈瘀青。
青年恍惚的摸著隱隱作痛的手腕,搖搖晃晃的從床上走了下來,放任身體自行移動帶著他到了廚房。
他想起不久前兩個人還在這裡一邊接吻一邊笑著討論剛才吃的水果似乎甜的過份,那樣美麗的記憶現在看來都像是垃圾桶裡的蘋果,散發著絕望的陳腐甜香。
他用指尖貼上流理台上那把水果刀的冰冷刀面,真神奇,他想。
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像是刷的一下全部被安撫了沈澱下來,他覺得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的清醒和冷靜。
蕭白宇在大概凌晨五點左右醒過來,他呻吟了一聲然後抱住了感覺隨時都要裂開的腦袋,然後手胡亂的抓了一下身側,發現青年竟然罕見的沒在他身邊。
之後他僵住了。
關於昨晚的記憶非常不幸的全部存在,從幸福的讓人眼紅的婚禮,到七先生難得語重心長的跟他說,青年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他們也該好好定下來了。
他說好,畢竟其實蕭白宇自己也知道,青年這些年來真的對他足夠好了。
他也知道,該付出相對應的真心,來告別過去,和好好迎接未來了。
知道歸知道,可是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大醉了一場,還是守彌那混帳幫他叫的計程車。
——再然後,他喊著他應該告別的過去的名字,強暴了他準備迎接的未來。
他真的在想起來的瞬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道歉?誰會原諒這種人渣呢?又誰有義務原諒呢?
還好青年沒有讓他煩惱太久,就推開房間的門進來了。
然後蕭白宇看著他,笑了出來。
「早安,小白。」青年緩步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向他說道。
「嗯。」他微笑著回答。
然後下一秒,水果刀的刀尖就沒入了蕭白宇的心臟。
「你不該醒過來的!你為什麼要醒過來呢......」
蕭白宇勉強睜著眼,看著對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咬牙切齒的低聲抽泣,他抬起手來拍了拍對方的背,感覺到了對方在自己身上猛的震了一下便僵硬的一動也不動。
還是別告訴他其實原本他已經打算要努力去愛上他了好了,蕭白宇心想。
「沒關係,我其實也不怎麼痛的。」然後蕭白宇對著他露出了招牌的溫和微笑,緩緩的說道。
他看著青年驀地睜大的眼,開始有些恍然的想到,其實就算到了這個結局,他也大概真的沒有後悔過。
蕭白宇知道,即使是這樣的一個悲劇結尾,他也從來沒有真的後悔過什麼。
他不會後悔遇到和愛上任何人,而剩下的那些除了他本來就不後悔的,或許也就只剩下命運的必然了。
他撩起眼皮,帶著笑看了最後一眼他第二個準備好好愛上卻來不及的人,然後永遠的睡了過去。
《END》 本帖最後由 少風 於 2016-8-9 19:23 編輯
本周三篇已滿WW
接下來放過來的,就是下禮拜了喔!
本周三篇為:半世逍遙的《天家無情》、遊者的《回憶之魂》、洛非珞的《七年之癢》。
接下來,有人要排下禮拜嗎?WW
表示感謝逍遙的廣告和宣傳(有點怪怪的?) 半世逍遙 發表於 2016-8-8 14:45
安安豆漿ODO
雖然你好像看過了,不過讓我來拋塊磚吧www
希望人氣會上升w
評論:
優點:
1. 景物描寫細膩
2. 人物互動鮮活
3. 感情流露、掩飾巧妙
4. 好一個『天家無情』
缺點:
1. 有些段落有些卡(閱讀不順)
2. 連接詞運用注意,書寫時可能不覺得,但閱讀起來略嫌不順。
3. 斷句和標點
4. 唯美度不夠
講評:
感覺兩位主角是在徹底的理智線上和激情的情慾中拉扯,表面上他們都很理智。但實際上,在慾望糾纏下,他們卻不自覺地淪陷。
語句上算是通順,只是一些連接詞的部分需要注意,有些地方不太需要,或者說,文法上是需要、但口頭上會省略。對話方面這點,可能需要多多注意。
另外,有幾段段落的標點有點可惜。用得好,能把感情的部分表示得更徹底,更引人入勝。
還有,同樣的字、詞不要再同一句裡重複出現,很破壞感覺,閱讀起來也嫌拗口。用其他類似的詞彙取代一下會更好。
描寫部分細膩、詳盡,只是有幾處應該給人的古風唯美感不見了,建議小小修改一下、或換個形容,來替文章加加分。
白容這個角色,刻劃的比端木昔煙好,他放縱自己,又掩飾自己。放縱自己的慾望,同時掩飾著自己的情感。要少風說,白容比起端木昔煙更像是個野心家,他給人一種他要什麼的明白感覺。反倒是端木昔煙,一副無情無緒,卻流露著防備和意外的善感,他說出來天家無情,倒好像是在告誡自己一般。
謝謝逍遙拋『磚』引玉,只是少風近一年來沒再寫評論了,手感難免不到位,希望勿見怪。
少風 發表於 2016-8-9 22:36
評論:
優點:
哇啊這誤會大啦(笑倒)
就我自己的設定,兩人原本是純身體關係,後來是白容喜歡上端木昔煙。
而這個小段落時間點是在白容喜歡上端木昔煙,但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
至於端木他是個怎麼樣的設定⋯⋯這是我對帝王家的看法啦。我認為他們是被逼成「天家無情」的,畢竟他們是下棋的人。這個人的隱設定是心計點滿,但是母親出身不好(名字取的很文藝,其實不太像皇家子弟),他能玩到這樣完全就是靠自己一步步算出來的,這樣。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告誡白容啦,叫他不要想些有的沒的,不過要說他是在告誡自己⋯⋯好像也能這麼說(笑)
連結詞一向是我的毛病,如果我一次都不潤稿,直接上,一定會在文章中看見一大堆「了」(遠目)
標點符號部分,這篇文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讓我很想用刪節號,但是那東西放太多很蠢,最後還是決定克制一點,只留下最必須的地方。
⋯⋯其實有些東西我還是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好A(艸)
其他部分,我大致重新看了一下,好像知道在哪了,果然一切都是修稿不夠的問題(O)
感恩豆漿,讚嘆豆漿(合掌)(???) 洛非珞 發表於 2016-8-9 16:01
1.作者(你的筆名 orID):阿洛/洛非珞
2.文章標題:七年之癢
3.希望(少風)著重點:節奏是否把 ...
評論前先放個板規XXD
情慾類:
描寫有關性方面的創作,包括生殖器、性交、撫摸身體方面皆算。
嚴重挑逗也會刪帖,請創作的版友們注意尺度。
親吻、摟抱,曖昧範圍可接受。
血腥、暴力類:
過度描寫血腥、暴力的內容,影響觀看者的情緒皆算。
若圖文內容遭人檢舉有不舒服等感受次數過多將給予警告;此規則使用於所有圖文,包含非十八禁之圖文皆算在內。
評論:
優點:
1. 角色性格明朗、愛恨分明。
2. 內心想法敘寫上詳盡、細緻。
3. 劇情營造上的層次分明、高潮跌落。
4. 場景切換和單個角色內心轉換處理優。
缺點:
1. 角色視角切換上有些混亂。
2. 敘述部分,口語化用詞偏多。
3. 後段部分急於收尾,故事劇情上稍嫌凌亂。
講評:
針對R18的部分,少風找來了……還有待商榷的板規。
少風是不覺得哪裡有R18,可能是應為通殺,所以練出了重口味,沒感覺。只不過文章裡,提到了『精液』一個很正常的生理名詞,可能需要小心。
少風建議,把二字改成淫糜(精液的味道→淫糜的氣息),觀感上會比較好,也可以避開踩線的風險。
另外,少風算是比較老派(老古董?)的執筆者,對於文章中有些比較口語化的詞彙,有些小小的介意。例如:「之後他們幹了個爽。」這句,若是少風執筆的話,會這樣說,「他們一同渡過了一個瘋狂,又盡興的夜晚。」
這樣寫的比較文藝,又不俗氣,而且觀感上也會讓人比較舒服。
劇情節奏的部分倒是還好,沒有過於急切、倉促的感覺,或許你擔心這部分的問題。我曾和熠冥討論過(他算是個蠻新的寫手),若是有劇情省略或跳太快的部分,其實可以用一些處理方式淡化或是帶過。像是,記憶、夢境、古代殘篇或者避重就輕等等方式去柔和,洛非珞可以嘗試玩看看。
故事裡面的男孩、之後的青年,內心話的部分用了論語和詩經,不過要小心不要用錯意思喔!當然,你可能是刻意,用這兩句話來表示角色心中的艱苦,只是若有其他非本身的意思,建議可以用『』特別標起來,達到強調、刻意的效果。
角色的心境營造與內心想法的部分,寫的不錯,讓人感受到他們的鮮活,彷彿正有其人其是正在發生。
劇情鋪成著角色們的幸福,將他們高高捧起,卻無預警的摔落,成為悲劇收場的一大轉折。但不可否認,這個安排的恰當性,替整個故事的劇情張力大大提升。
喜歡這樣的故事,希望能再看到類似的創作。
神隱已久的少風很久沒寫評論了,執筆上可能有些生疏請不要見怪。
另外,注意排版喔! 本帖最後由 夜嵐冰語 於 2016-8-10 15:39 編輯
麻煩少風了。
作者:夜嵐冰語/琤嵐
文章標題:This Year
希望著重點:文筆、流暢度
內容:
「第一行詩的狂妄,第一首歌的難忘
第一次吻你的唇,你的倔強
第一顆流星燦爛,第一個天真願望
第一個諾言,美麗的荒唐 」
轉著手中的鉛筆,女孩面前擱著的一杯Martinez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喧騰。
貓一般的眼睛盯著台上暫告休息的樂團,再望向那把吉他,嘴角就彎起了一點笑意。
「在笑什麼?」
搖搖頭,她喝了一口Martinez,笑了笑,「沒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他也喜歡吉他而已。
手中的鉛筆、桌上的Martinez;白色針織帽底下襯著的清麗五官安安靜靜、彩色燈光底下熱鬧的人群歡呼笑鬧;更適合坐在咖啡館而非Pub的簡單衣著、刻意劃破的牛仔褲與螢光色運動鞋;與此處不搭襯的氣質讓女孩總是引來些微側目。
她的矛盾,和她聊天的調酒師不懂,和她一同興致勃勃論酒的Pub常客不懂,和她一起研究音樂的樂團成員也不懂。
每個星期五是她出現的日子,一張紙、一枝筆、一杯調酒,然後坐在吧檯一個晚上。
街道上聖誕鈴聲,門簷上的風鈴輕響,隨著女孩伸手、推門,溢入、隱沒,門後的喧囂取而代之。
照慣例出現在酒吧、照慣例走向吧台右數第四個位置、照慣例擺上一張白紙,手中的鉛筆隨筆打轉,卻沒有在一片空白中留下任何痕跡。
「喝什麼?」擦拭著酒杯的手沒有停頓,波爾多看著女孩略過前頭的吧台椅,坐上專屬於她的那個位置。
「Dry Martinez. 」女孩撐著頭,玩笑似的囑咐:「記得要--」
「Shaken , not stirred. 」波爾多戲謔的挑了挑左眉,「改天換句台詞,讓我新鮮新鮮?」
女孩沒說話,只是笑。
Shaken.
搖晃總比攪拌更加均勻,就像偽裝遠比坦誠容易、謊言遠比真相好聽,像她常說的「美好而虛妄」。
「很消沉的味道」記得波爾多是這麼點評的。
波爾多動作俐落,三比一的Gin和Vermouth,加一片帶皮的檸檬,女孩喜歡的味道。
他其實不太明白,加檸檬片要比加青檸汁還要苦了好些,但女孩卻似乎就執著於那一絲苦味。
就像她那些他永遠都猜不透的矛盾一樣。
「今天平安夜,有什麼打算嗎?」俐落的插上檸檬片,波爾多把調好的Martinez推給女孩,隨口問道。
剛調好的Martinez,帶點獨有的苦味,女孩看著杯中無色的酒液,隨著酒吧晃眼的霓虹燈,變換眩目。
伸手拿起酒杯,眼底閃過一絲情緒,她笑了笑,「大概是、照舊吧。」
「波爾多呢?你有什麼打算?」手中的鉛筆轉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女孩似乎沒有下筆的打算,只是讓鉛筆一圈圈的在手中轉著。
「我?」微微挑眉,波爾多笑的饒有興致。
「幫星期五女孩調一杯Martinez,妳覺得這個打算如何?」
女孩聽了不禁失笑,「就這樣算了?」
波爾多剛要開口,卻冷不防地被打斷,「波爾多,來杯波爾多紅酒 ! 」隨意摞下了吉他,染著金屬色頭髮的男孩坐上女孩隔壁的位置,「嘿,星期五女孩。」
她輕輕偏過頭,哎,這倒是個熟人。
女孩只是朝對方笑了笑打了個無聲的招呼,便回過頭一同望向波爾多賞心悅目的動作。
紅酒瓶在他手上轉了一圈,上拋、接住,然後再拋起、接住、開瓶。
花式調酒,女孩在心裡吹了聲口哨。來自酒城波爾多的名酒在空中劃出帶著寶石紅的美麗弧線,玻璃杯身映出兩個酒紅色的影子。
酒紅色的影子正在晃漾,花式調酒,她想,計算好了的力道,剛剛好地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只要精確的拋出正確的角度,酒瓶終究會落到手中。而那樣多的調酒,基本的酒底卻只有幾款,不過就只是在Gin、Vodka、Tequila、Whiskey、Kir之間徘徊,那些變化取決於調酒師的手中,多加一點少加一點,也許就是皺眉與驚喜的差別。
或許人生大抵如此,只是那些細緻的變化,人們太難掌握,一不小心就會失控。
就像那些他和她的難以掌控,然後失控。
「美好而虛妄。」她低聲呢喃。
「什麼?」遞過酒杯,波爾多看向她問道。
「沒什麼。」她微笑,晃了晃手中的Martinez,盯著杯口狀似感慨地道,「只是想著,如果人生是一杯酒,那該有多輕鬆,自己喜歡的味道自己調,就算味道差了也是因為技術不夠而不是拿命運做藉口。」
波爾多愣了一下,靜默片刻後只是道,「是啊,那該有多簡單。」
喜歡的味道自己調。調不出來也不過是自己技術不夠的問題,照著酒譜調,味道沒有十分也會有六七分像。
他遺憾的想,可惜人生不如調酒容易,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
「我說,好好一個平安夜你們怎麼這麼悲觀。」樂團的吉他手接過紅酒,朝她和波爾多搖了搖頭,隨後擺出一個恭敬的姿勢,「尊敬的星期五小姐,今天的表演可還讓您滿意?」
「還不錯。」女孩放下筆,看著他誇張的神情忍不住失笑。
「波爾多你看見沒,小姐就是要逗笑的,跟著一起感慨做什麼,兩個人在酒吧裡悲來嘆去的,多孤單寂寞冷啊。」吉他手老成地給波爾多一個鄙視的眼神,「爺這樣逗女士笑才是紳士的行為。」
波爾多挑眉,「是這樣嗎?」嘴角噙著一絲笑,他偏頭看向她。
波爾多的模樣,帶給她異樣的熟悉。
曾經有個人,也總像眼前的調酒師一樣,偏著頭、帶著笑。
她恍了神。
波爾多見她恍神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時間將至招呼著吉他手準備開始倒數。
在平安夜與跨年倒數一向是這間Pub的傳統。
女孩怔愣地看著螢幕上閃動的數字。
DJ口中的數字在倒數,腕錶上的的指針在倒數,波爾多、吉他手、連著Pub裡的人群一同在倒數。
有相同卻也相異的景色在重疊。
9,8,7。
「十九八七六十六億人同時狂歡,五四三二一個人倒數孤單」
6,5,4。
「回憶的擁擠廣場,假裝你還在身旁,就像你最愛依賴我的肩膀」
3,2,1。
她也在心裡默數。
0。
Happy new year.
一模一樣的語調,說的卻是Merry Christmas。
與去年相同別無軒輊的禮花筒在人群的喧鬧中猛然迸開。
心底猛然湧出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有幾條彩帶落在她手上。她撥了撥,邊看著屋外燦爛的煙花,想著幸好沒落進酒裡。
那些近似於想哭的情緒,不過只是伴隨著煙花聲而起的,類似於孤獨的感受。不過是覺得有點寂寞有點難受,然後想著如果明年能夠不要這麼寂寞就好了。
看著難得熱鬧的天空,她又喝了一口Martinez,冷冽的酒味竄入喉間,正好醒了神。
「有什麼難過的事就留在去年吧,星期五女孩,記得也不是天天都是黑色星期五。」 波爾多在一片歡騰中塞給她一顆糖,「至少今天就不是。」
煙花聲仍然此起彼落,女孩微微歪著頭,疑惑似的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難過?」
煙花還在空中陸陸續續地盛放,人群依然在歡笑,波爾多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只是覺得那個有著貓一般的眼、著迷於檸檬那一絲苦味、在今夜這個眾人皆醉的狂歡時刻安安靜靜喝著Martinez的星期五女孩,看起來莫名的——寂寞。
「妳就當是Bartender的直覺吧。」波爾多笑。
Bartender,
那是屬於酒吧裡的溫柔,調酒師。
然後她含著糖,輕輕的笑了。
砂糖與專屬星期五女孩的Martinez在舌尖交融的味道如此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