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長安(冰炎徒弟自創角。11/5更第十一章)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11-5 17:24 編輯1.冰炎小徒弟自創角。無配對。
2.誠摯歡迎指教、安安、求更、心得。求求互動
3.不定期修改。增加詩歌或者修順。
4.三樓有設定。
請多多指教>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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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01控制
02降生
03舊事
番外:長安粽
04同歸
05封印
06青稚
07歸家
08擂台(一)
09擂台(二)
10擂台(三)
11擂台(四)
【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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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恆遠之初,
精靈與妖師的羈絆就此開始。
「你可知道,精靈與妖師自古殊途?」妖師說著
「如果棋盤無界,黑子與白子,就可無限延伸。」精靈笑著。
--在相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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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控制】
時間:西元2036年。長安年二十歲。
「大家好,我是長安,人族。」長安頓了一下,「如果你們認為,一個有異能的人族不足以教導自己,建議你們退選課程。反正是選修。」長安淡淡地說。
「況且,我什麼袍級的資格都沒有呢。」長安面無表情地說。她看到這麼多學生就頭皮發麻。
「老師,聽說你擁有第一的封號,差點在國中畢業時就獲取雙袍級的資格!!」聲線聽起來像動漫熱血男主角的青稚聲音響起,他還握緊拳頭。他是湯瑪斯·芙剌馬(Thomas Flamma),大家都叫他小湯。
「聽說…尊貴的冰與炎的亞殿下與您有密切的關係...」歐契德家族(Occide)的怯懦小女生聲音說道。哭,她的問題很尖銳阿。
「你們不要欺負老實人好不好,」長安火氣上升。「這麼好奇直接去問亞阿。現在是怎樣,我可不記得我們這堂課是教情報班的八卦新聞編纂。」
那堂八卦新聞編纂要求極高的情報蒐集能力。常常有人為了交新聞功課,被報導對象轟了又轟。在某方面,長安認為這堂課是最好的防禦課程,畢竟它的期末作業是教黑袍不為人知的祕辛。
「再有白癡問題我直接死當不給退選,另外,我的分數會打負數,讓你期末總平均正好維持在59.9分。」
「不講廢話。我們這堂課教的是元素精密操縱術。精細地控制自己的力量。」
「基本上,你們有多強跟我沒關係。我要的是精準地使用你們的力量。自身的平衡、力量輸出的範圍與大小、使用力量的元素組成、心與言與力的關係等等。」
「無腦地追求想要最強大最有破壞性的人,再次建議,退選這堂課。」
「公布評量方式。出席40%態度40%期中期末各10%。開學第一周不刁難你們,把眼前的東西煮成一道菜,長年菜必須完整。不能焦黑、爛掉、斷掉等等,當然它被處理好的時候必須是死亡狀態。」長安揮了手,每個人面前都出現長年菜怪,被用疑似綁東坡肉的方式綁著,可疑的扭動與尖叫。
「我非常貼心的幫你們綁著了。做好送到醫療班,我等等應該會在那裏,一個小時沒處理好今天就算沒出席。」
「期待各位的佳餚!」
長安就消失在教室裡了。
「什麼鬼阿,也太簡單了。」剛剛發問那個熱血小湯湯是火的種族。直接的用火烤了長年菜怪,注意到不能燒焦的特意調低溫度。不過,對於青菜來說,溫度還是太高了。整個菜著火起來,淒慘的尖叫,並開始奔跑。
突然,水澆下來,長年菜熄了,吱吱作響,焦黑的長年菜躺平著身子,看起來已經死掉了。
「看來你沒有烹飪的技能。且你著火的菜差些燒了我的。」水藍色雙馬尾的女孩貝拉說,帶著受不了的表情。剛剛那個水應該是她的。伊莎貝拉‧瑪冽(Isabella Mare)是水族的妖精。
「什麼啊,討厭鬼,亂弄別人的菜。那你又多厲害~」小湯不屑的撇撇嘴。
「看我的!」不知道哪來冒出的裝滿著水藍色瓷器,長年菜怪被丟進去裡面,開始發出溺水的聲音。瓷器慢慢加熱,長年怪開始更用力的掙扎。最後突然失去力量,整個菜浮屍在上面,青翠的菜葉變成難看的黃色。貝拉皺起眉頭。
「也沒什麼嘛~~」小湯不以為然。
「看來這堂課有值得學習的地方...」貝拉不想正面承認自己的失敗。
整個教室的人看到這兩位開先鋒的人的情況,開始謹慎地對待自己的菜。
擅長用刀劍等尖銳武器的人俐落的刺死菜怪,菜葉不小心被割破了。
直接用拳頭揍菜怪,菜怪卻很耐打,是有彈性的。
冰的種族直接把菜怪結成冰。冰菜怪整個脆化碎成一地。
光的種族祝禱菜怪,菜怪瞬間安靜,過沒多久又開始喧鬧。
也有人直接威脅菜怪,菜怪咬牙切齒的亂吼回去。
...
各式各樣的種族,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料理菜怪。有些人大喊不玩了這是什麼料理課,就忿忿然的走出教室。
剛剛那個八卦又嬌弱的女生試著安撫菜怪,表示願意跟它當朋友,並找合適的土壤讓菜怪可以生長。
菜怪慢慢的柔和下來,等安心地給嬌弱女生抱時,女生瞬間用毒針毒死菜怪。
「唉,真是對不起呢。」歐契德用細小的聲音說道。
「沒有任何變色反應、傷口、毒素反應,」歐契德細心的檢查。「又是一次傑出的暗殺呢。」
女生來自殺手家族歐契德。
『要拿有毒的菜謀害師長阿...』長安並未離開,只是隱匿著看著學生,嘆息。然後瞬間移動到醫療班。
【02降生】
時間:2016年。長安剛出生,冰炎二十六歲。
能量的強度時大時小,冰炎皺起眉頭,怕是鬼族再有事端。
瞬間移動到發出能量的地帶,是人類的醫院。
冰炎隱匿無聲,行走在充滿著死亡與疾病的氣息的醫院走道,在一個房間門外停下。暄啕的嬰兒哭聲,傳到了門外。嬰兒被抱了出來,裡面正在急救嬰兒的母親。
能量源是那個嬰兒,冰炎跟上護士的腳步。而又有人跟上。是嬰兒的母親,臉上充滿著焦慮的臉孔。
『護士,等一下,別走這麼快,我想抱抱我的嬰兒!!』
護士恍若未聞。
『護士!!!!!我說了等一下,可以不要虐待剛生小孩的媽媽嗎?走那麼快!!』媽媽更急著喊。
護士把育嬰室的門打開,並關上。
『太誇張了!』媽媽有點惱火。想轉開門把,卻發現,自己的手透過門把。她回頭看看自己的身體,是屬於半透明的狀態。
『什麼...』媽媽瞪大了眼。
『就是那樣。妳其實可以穿越門看妳的女兒。』冰炎淡淡地提醒。
冰炎再下一個護士開門時快速閃身進去。嬰兒現在的力量又減弱了,力量的形式純粹,沒有任何一絲雜質。
嬰兒確定是人類。人類不該有這種力量。
媽媽愣了一會兒,慢慢回神過來,咬緊牙根,穿越了牆壁。
媽媽與冰炎同時看著小嬰兒,嬰兒對母親舞著手腳並格格地笑。
護士安置完嬰兒並離開時,媽媽突然問:
『請問您是死神還是牛頭馬面嗎?』
『...都不是。』冰炎在一般時候會生氣,但是看到死去的母親與初生的嬰兒,人變得平和。
看著銀髮飛揚,又有血紅的一束髮的男子,樣貌十分中性卻美麗。眼神沉靜,紅眸卻顯著張揚。
國際影星或名模,都有種氣場鎮住舞台或人群,而眼中的存在卻讓此處彷若非人間。
『這麼漂亮應該是天使,可是你又沒有翅膀??』
『...』冰炎無語,也不想做無謂的反駁,『令嬡的狀況有些特殊。』
『她是罕病兒嗎?還是智商或那裡有了什麼缺陷?』
『身體有些嬴弱,體力上會比一般人差很多。但是並沒有其他的特殊疾病。』冰炎說,『我要講的是,她擁有的力量過於特殊。』
『體力差....那要怎麼辦??她的爸爸丟下我吸毒還是哪鬼混了,我的爸媽也跟我關係不好,小時候常常被打得鼻青臉腫又不能告訴老師,這些人都不可能照顧她,好不容易在產前找到可以邊帶小孩的工作,現在我又死了。』
『該怎麼辦呢??還有什麼是特殊力量??她該不會是什麼數學或音樂天才吧??完蛋了,我的工作不知道能不能供養起她的才華...』媽媽嘮叨的一直碎碎念,『怎麼辦呢?不對,我死了,但是領養她的人有這樣的能力嗎?而且會不會虐嬰阿....』
『...』冰炎覺得頭痛,但是他聽到關鍵的點,嬰兒的家族聽起來有點不妙。在冰炎的世界比這個嬰兒原生父母家庭還亂的人多的是,但是這個嬰兒如此脆弱又特殊。
媽媽輕摸著嬰兒的頭,碰不到卻依舊溫柔。
『天使大人,可以麻煩您幫我照看這個孩子嗎?』母親轉向冰炎說。
『那你、打算以什麼來換?』冰炎決定忽略那個稱號。
『我的靈魂。』母親堅定地說。
冰炎終於暴了青筋,用靈魂交換是什麼邪靈的概念,『...非常遺憾,您的靈魂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母親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沒有正常人際關係、沒有權力地位、沒有任何的能力...什麼都沒有,她唯一有的,就是眼前這個孩子,還有對孩子無盡的愛。
突然一股能量騷動,嬰兒開始變透明,但是又不是真正的透明。有點像是設計師在調不透明度。
冰炎在所有護士離開以後就現了身。
也就是說,嬰兒看到他從隱匿中現身。
而嬰兒在學習他的能力。
冰炎與母親都看傻了。冰炎靈機一動,使出非常小型的火術。
小孩這次施展的速度就加快了,馬上變出極小而溫暖的火術,踢著小腳表示興奮。
冰炎瞇起了眼,再讓手上凍結一層薄冰。
小孩也學著,並未控制好,整個小拳頭都結成冰塊。冰炎瞪大眼睛,迅速把冰弄掉,後不敢使用任何法術。
非常、非常危險。
『這個孩子以後歸我管。這就是代價。』冰炎轉頭跟母親說,母親還無法反應過來。
『好、好的。』母親好像了解了什麼,這個孩子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我是冰牙族與焰之谷的颯彌亞,你願意、將孩子託付給我,並信任於我?』冰炎再次確定,這個母親有點脫線,他必須得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願意。』母親再次答應。母親這輩子做過許多決定都是錯誤的,而這個,或許是她最正確的決定了。
『長安。』母親突然說道,『這是我想給她的名字。』
『好,』冰炎將額頭輕觸長安,『長安,我以精靈之名,祝福你。』
母親微笑,並慢慢消失了。
....(呆,為什麼我有一種冰炎在取妻的錯覺呢?
大大這篇冰炎他幾歲了?
還有長安是主角嗎?長安又是幾歲啊?
還有文很好看喔!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8-31 21:08 編輯
夢默衪先謝謝你QQQQQQQ我會加油的。第一次寫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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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偽拉丁文小教室)
長安
人族,黑短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可以有壓制各個古老種族的能力,卻常常被學院的小屁孩欺負。
性格多變,對外有禮。但是遇到師父冰炎,就變成一個小鬼頭了。
比如說:
「為什麼剪短髮?長髮容易亂很煩。比如說我家師父的一戳紅。」小長安分享她的髮型觀察小心得。
「找死嗎,臭小鬼。」冰炎青筋畢露。
一個大型陣法滅掉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鬼頭。
前世是安娜(hannah),前世性子很冷,但仍有其共同處。
湯瑪斯·芙剌馬(Thomas Flamma)
擅長火系的獸族,跟燄之谷在遙遠以前有血緣上的關係。
Thomas感覺很多很調皮的臭小男生, Flamma則是拉丁文火焰的意思。
暱稱小湯。
歐契德(Occide)
拉丁文是殺的意思。目前只有出現殺手家族的族名。
暱稱殺,後來變成莎莎。聲音細小怯懦,動作快速俐落。
伊莎貝拉‧瑪冽(Isabella Mare)
mare是拉丁文海洋的意思。
水藍色雙馬尾的水族妖精。為家裡最小的么妹。
伊夫萊德(Elf Ryder,精靈跟馬術師的意思)
精靈的三王子,心思縝密,言語粗魯。
克莉緹兒(Clytie)
名字源自一個古希臘神話,一個單相思阿波羅的水女神,後來化成向日葵。
貴族妖精。
丹尼爾(Daniel)
狩人的小孩。極具天賦。
【時間設定】
三條主線
No.1
時間順序:【04同歸】
安娜與伊夫的故事,時間在賽塔白精靈那個時期。
No.2
時間順序:【01控制】→【番外:長安粽】
西元2036年,長安20歲,冰炎46歲。
長安變成成人之後,在學院兼課的篇章。
No.3
時間順序:【02降生】→【03舊事】→【05封印】→【06青稚】→【07歸家】→【08擂台一】→【09擂台二】
西元2016年起,冰炎26歲開始,長安剛出生到成長的故事,會經歷很多痛苦與快樂的事情,會接續No.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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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傳說主要是漾漾的成長。而我蠻好奇,那冰炎呢?所以會設定他成年。
在經歷這些之後。
盡量不out of character 。
冰炎殿下的戲份有點少,之後會暴增WW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9-2 23:32 編輯
【03舊事】
時間:2016年末。長安四個月大。
因為孱弱的身體,小長安被安置在鳳凰一族中調整體質。在出生的前三個月裡,基本上是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
「醒了?」
冰炎踏進診療室,月見停下磨藥的動作。
「是的。在三個月後,偶爾會像現在這樣清醒著。」
「身體還是這麼弱?」冰炎挑起眉。
「基本上,這並不是很難的個案,畢竟沒有遭受到攻擊或是毒素入侵之類的。只是由於小長安的身體實在太孱弱了,要花比較久的時間慢慢治療和調整。」月見解釋著,不知道冰炎這種每次都硬來的傢伙能否清楚小長安的情形。
「等一歲時,就可以清醒整天了。三歲可以正常的行走。七歲會跟正常人類的小朋友一樣跑跳。之後還需要看進度。」
冰炎心裡不太滿意這樣的進度,但是還是點點頭,依照原先他評估這孩子的情況,約莫活不到滿月吧。
「非常感謝。」冰炎致意,「任務中發現了一些珍貴藥材,送予醫療班當作謝禮」
冰炎打開剛剛拿著的布袋,月見聽到布袋裡發出很多奇怪的叫聲。
「活捉的。回頭送到庫房那。」冰炎擺擺手。
門再度被打開。
「陛下。」冰炎簡單行個禮,琳婗西娜雅點個頭。
「亞殿下,這孩子交給我們鳳凰族,請安心。我們會為這孩子的身體打下厚實的基礎。」鳳凰族長直直的走到病床前,輕輕的摸了長安的額頭。
然後,突然有一個小型火術、小型冰術,跟許許多多的治療術在琳婗西娜雅的手上爆開。
已經見過了這種情形的冰炎,只淡淡說道:「她的能力是模仿。先前已有告知過。」
月見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愧是冰炎送進來的孩子,月見心想。
「所有能力都可以模仿嗎?」琳婗西娜雅揚起笑容。
「沒都試過。」
「真是有趣。」琳婗西娜雅的笑意更深了,「她的能量波動挺大的,之後會是個強大的能力者。」
「能夠完美的複製治療術,不須言、符、咒、陣等任何方式去驅動,真是令人讚嘆。如果她願意的話,會是一個醫療班的得力助手,甚至可以引領整個醫療班。」琳婗西娜雅接著說,「我想退休很久了。」
「等到她有辦法決定再說吧。」冰炎扶額。
「總之,我很看好她。除了那股力量之外。」
冰炎與族長都各自走掉後,長安的小手碰著月見的手,月見心中浮現冰炎的臉。
「師父。」月見想了一會兒,記得冰炎是這樣解釋他跟小長安的關係,師徒關係。
「冰炎。」補充了一下他的通用名,真名就留給他自己介紹吧。
「師父、冰炎~~」長安重複一次,以四個月的人類小朋友來說口齒異常清晰,十分驚人。但是音調還是十足十的小朋友音。月見點頭。
這回,月見又從長安的小手感受到力量。先是冰炎的臉,還有一些紅花的影像,還有有著雲朵遮蔽的皎皎銀色滿月。
「閉月羞花?」月見皺了眉頭後說。
「師父、閉月羞花。」長安的童音重述一遍,然後高興的手舞足蹈。
「...小長安,不要在你師父面前這樣說。醫療班經不起成年之後的冰炎的暴怒破壞...」月見冒冷汗。
就這樣,月見會邊治療邊教導語言和事情。
她學得很快,雖然一天清醒的時間只有半小時,學習進度倒是超前一般的人類。
時間:2019年。長安三歲。
在三歲以後,身體能漸漸行走了。冰炎把她送到Atlantis就讀。
無視於月見要慢慢走的叮嚀,調皮的小長安常常用跑的,並四處惹禍,之後便回到醫療班治療。應該說,被抓回去,或直接死回去復活。
「好不容易可以跑跳,當然要做一點比較不一樣的事情。」小長安大言不慚。
除了臥床期間看了許多醫療相關的術法,還有來醫療班走動各種族所用的術法。小長安靠著這些能力在幼稚園裡走跳著跟破壞著。
幼稚園的學生禁止跨到其他學部,加上其他人有意不讓長安看到比較大型的術法進而模仿,所以長安的破壞能力,比起國高中部還有學院本身的異狀,算是九牛一毛。冰炎也不太管她。畢竟冰炎在入學前還毀別人古蹟。
長安的某一部分是蠻負責任跟穩重的。除了被抬進來醫療班,常常看到她在醫療班忙進忙出的身影。
這樣的好日子過不了多久。
有一天,長安又在學院裡到處亂闖了。她來到一個紫色土壤,不生寸草的地方,突然倒下,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久到彷彿就要就此長眠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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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後悔?」
她看到一個氣質跟師父很像的人說,與其像師父,更不如說像賽塔。
這個應該就是精靈了吧。
只是為什麼他臉色痛苦衰敗,掛滿著淚水?。長安從來沒看過這樣的精靈。
眼睛有著深沉悔恨與絕望的精靈,滿身凌亂與髒污,身上的盔甲染上各種族的血漬,用顫抖的聲音說。
長安發現自己伸出手,發現手是怵目驚心的潰爛、腐敗、焦黑,難以用任何詞彙形容的手。她想說不,在她還沒說不的時候,極大的痛楚就襲來,從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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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初上任的黑袍接到任務,查看學院的能量異動情形,後來黑袍直接當場掛點送回醫療班。
「我看到一個黑髮的人類女孩在地板昏迷痛苦掙扎,後來突然一個古代大型王族陣術襲來,勉強開一個最高級的防禦陣。抵消力量後還是馬上死亡。」黑袍重述一次過程。
「是小長安。」提爾原本想嘲笑一個黑袍被三歲人族小孩秒掉,空間瞬間一股能量的異動讓他變臉。
「公會發動最高層次的緊急召集,」月見進來急急地說,「琳婗西娜雅說醫療班交給你指揮,他跟九瀾去現場支援。」
「長安她....」提爾緊皺眉頭最高層次的緊急召急歷史上沒發生過幾次。月見的臉也十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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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安昏迷的地方,那裏是魔思謬(Mosmiun,為拉丁文somnium夢的字母重新排列),又稱引夢。
魔思謬會讓人夢到靈魂中最深刻的一段故事。
長安痛苦的直喘氣,還是昏迷不醒,周遭又一直釋放各個種族古代大型王族術法,而且又是攻擊性最強完全不留人活口的那種。
現場聚集了公會幾乎所有最資深的黑袍、各種族的王族去鎮壓力量。由於術法的年代過於久遠而強大,只能勉勉強強鎮壓住,支撐不了多久。
而許多古老的隱匿種族也因為異常的能量躁動出現了,遠比冰牙族、焰之谷更古老的種族。在古老的隱匿種族加入之後,局勢稍微平衡住。
鬼族也有感受到這股能量,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去的話,應該會被已經來到的種族們聯合擊殺。所以不敢貿然行動。
突然,所有能量消失了。不管是哪一方的能量,都化為零。而長安大口大口的喘氣著,依舊未醒著。
銀髮隨風飄起,混著一點紅。
「這是怎麼回事?」冰炎來晚了一點,抬起手擋住一個古老種族又發出一個置長安於死地的絕招。
誰都不該有這種力量,即使剛剛的騷動,只是單純的夢境模仿反應。
那一個瞬間,琳婗西娜雅的眼神也非常的冷。
「除了剛剛那種特殊情形,若有任何一位對我家的長安出手,眾多種族的見證下,我會讓該種族任何形式的治療都沒有效用,並感受到來自鳳凰族最深刻的復仇。」琳婗西娜雅說。
他看到公會發的簡訊寫緊急召集,本來想要用比較暴力快速的方式解決眼前難纏的任務再回歸。後來再收到琳婗西娜雅的簡訊:
「長安,魔思謬,命危。」
他毫不猶疑地立刻啟動傳送陣到夢之結界。
「若諸位不給我一個解釋,我會以為,原來緊急召集是要誅殺我家的長安。」冰炎冷冷地說。
長安這時醒來,身體全身充滿著傷痕,靈魂看起來有點損傷。她坐起來,然後一直掉淚,淚水不停地流著。然後抬起頭看看到冰炎,慢慢走到他身邊,說:「我不後悔,我不後悔。」
「如昔。」
長安用古精靈語說。
「可是我好痛。」長安帶著抽泣的聲音說,冰炎拍了一下她的頭。長安慢慢的冷靜了,那是夢,是一個很長的夢。是夢。
「...,這位,算是我的小徒孫吧。」傘不知道何時出現,然後望著長安。
「師父!」冰炎驚訝的聲音說著。
「體術上完全不堪一擊。」傘發表了短評。
「許久之前,一位精靈王族的交換。」傘淡淡地說。
在大家尚未反應過來前,連著冰炎,都進入到一小段歷史。
因著精靈大王子的陷害,史上最強大的妖師被所有白色種族埋伏並攻擊。
趁人之危,又傾盡古老白色種族的王族之力,好不容易困住妖師。卻無法殺死她,只能讓她在她最怕的黑暗的地底當中,活活用極炙之火燒了一千年。
這段歷史並未記錄,只記載妖師的衰敗與種族的勝利,在遠在鬼族戰爭的許久之前。也並未記錄著史上最強大的妖師的存在。
「適當時間呈現歷史另外一個視角。」傘淡淡說道。
突然,幾乎所有人都跪下來。
「極炙之火的痛楚大概是這樣。」傘冷冷說道。「身體上的,並未加上精神上的。」
現場都是資深黑袍、王族、古老種族,即使嚴重的傷害他們不一定會變一下臉,甚至常常還談笑家常活動自如。剛剛那個痛楚卻讓許多人直接跪下,臉上滲著汗水。
「她這一輩子不是妖師。」傘看著長安說道。
然心中一凜。這句話是在對他說的。他剛剛接收到那段歷史,與古老的妖師傳說不謀而合,他從剛剛就一直緊盯著長安。
然而,
如同他擁有凡斯的記憶,卻無法站在當時的人的立場去看一樣。
即使擁有同樣的靈魂,前世是怎樣的人,這輩子的存在依舊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在無聲的寂靜中,出現了抽泣聲,眾人望向那個聲音來源。
「嗚嗚嗚嗚,小鬼頭也養了一個小鬼頭。我當初撿到他才這麼小一個,轉眼間他也⋯」扇說著有的沒有的垃圾話,完全破壞這時的氣氛。
冰炎抱著長安,深呼吸一口,忍著不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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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普通人的故事。
跟能力無關,出身無關,美醜無關...人間自苦。
有時候 苦覺著回甘。
那句「如昔」,受到哈利波特,石內卜的影響。
“After all this time?” “Always,” said Snape.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9-2 23:35 編輯
【番外:長安粽】
時間:2036年。長安二十歲。
地點:未知
「你我的名字都有個安,也算是有緣呢。」安地爾笑笑地說著。
「若不是因為你生著好看,依你這種搭訕方式,肯定常常被當變態。」長安不冷不熱的回著。對於突然出現的安地爾沒有一絲驚訝。
這裡是極混沌的地方,有著大量時間歷史的零碎片段。這邊保存著被所有存在遺忘的時刻。
「謬讚了。我這副皮相,還是常常被前世的你的後人嫌著變態。」安地爾笑意更深,「你來這裡觀光嗎?」
「嗯。正要回去。」長安拿起一顆灰色的球,放進收納袋裡。
「喝杯咖啡吧?」安地爾邀請著。
場景來到人世界的一棟西式洋房裡。
長安完全不怕象徵著危險的安地爾。估計著如果師父知道她來找安地爾喝咖啡,應該會暴怒吧。
沒錯。師父才是危險。
「麻煩您先去客廳稍坐。」安地爾行著一個紳士禮。
「不,我在廚房看你泡咖啡。」長安淡淡地說。
「讓你見拙了。」安地爾瞇瞇眼地笑了。
安地爾拿著咖啡豆,放入咖啡機,按下按鈕後,兩杯咖啡就完成了。
「敢情你剛剛是在找精靈的片段?」安地爾端著兩杯咖啡,說著:「看著當時精靈種族做的事情,你真不考慮與我合作,讓鬼族復甦,滅了這些無恥的白色種族嗎?」
長安望著咖啡,久久不發一語。
「您可以到客廳,我們慢慢聊,您慢慢考慮。」安地爾道。
「我說你還真是見拙。手法怎麼如此拙劣?」長安搖搖頭。
安地爾挑起了眉毛。
「讓我來泡。」長安推開礙事的安地爾,「請人喝咖啡是用咖啡機泡出來的?聽說你很愛喝咖啡,看來不過是個假貨。」
安地爾大笑。亞那的孩子這都教出什麼孩子。
長安熟練地打開咖啡豆,用著術法磨碎咖啡豆成細細密密的咖啡渣,再拿著類似神燈的咖啡壺,裝著高級飲用水,再用一個火球術讓水蒸發到最完美的溫度。
拿著廚房其他的咖啡杯擺好,並拿著咖啡壺沖著咖啡。兩杯新的咖啡出爐。
「原來是咖啡同好。」安地爾喝著自己做的咖啡,靜靜的望著這一切。
「你這裡用具不全,不然我還會幾十種的沖泡咖啡的方式。」長安遞一杯水給安地爾。
安地爾喝完含有水術法的水後,口腔變得異常清新靈敏,完全沒有剛剛自己泡咖啡的味道,再喝一口長安泡的咖啡。
「沒有任何一個咖啡豆都是相同的。而,即使用一模一樣的水溫,一樣的濕度溫度時間下,每一杯咖啡的風味也不同。」長安啜飲著自己的咖啡,「虧你自栩鬼王高手,連個咖啡豆都無法完全控制,真是貽笑大方。」
「我認為,你說不定可以藉由咖啡統一世界。」安地爾喝完之後的評語。
「那至少,會是個有好咖啡的世界。」長安依舊是那個不冷不熱的語氣。
「說的令人想投忠於你了。」安地爾真的覺得亞那的孩子教出來的小鬼頭非常有趣,「但是,咖啡少了某種東西。」
「等下第二沖,放入這兩個東西。」長安拿給安地爾銀色包裝的乾燥花,還有黑色包裝的藥物。
安地爾微微瞪大眼睛,這是白癡亞那生前最愛的花,還有凡斯生前最常磨的藥。
「我無意探詢你的隱私。而其他人也很少講你的事。最多是之前的學院大戰還有你把師父害的差點往生。」長安舉手,「只是你們冒險之途,有一次在我的長眠之地上大鬧,不巧被我看到了。」
「我要走了。」長安說著。
「對了,今天是原世界的端午,送你一個咖啡樂活粽。用咖啡當底,混著一些蔬果做的。淋著蜂蜜特別清爽好吃。」長安丟一個肉粽給安地爾,然後瞬間消失無蹤。
安地爾靜靜地看著長安的消失。
安地爾走到廚房回沖一次咖啡,加了剛剛的乾燥花與藥物,安地爾啜飲著咖啡,並吃著咖啡粽,然後慢慢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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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剛剛去哪了?」冰炎微怒地說道,他有著不好的預感。
「救濟孤單的可憐人去了。」長安說道。
「粽子剛剛蒸好。大家都在等妳吃。」冰炎打開門,客廳聚滿了褚冥樣、喵喵、千冬歲、萊恩、西瑞、三多他們,還有夏碎、阿利、戴洛、黎沚、蘭德爾、尼羅等等人,當然還有鳳凰族的人們、她開課教的學生們。
尼羅在張羅著,鹹粽有各種鮑魚、鮮蝦、干貝、鮭魚等等海鮮做成的海鮮粽,還有山產粽、菇粽等等。甜粽,豆沙粽、花香粽、還有剛剛給安地爾的咖啡樂活粽等等。每年端午節總是有不同的驚喜。
「聽說原世界的人們,在吵著南部粽還是北部粽比較好吃。」她開課教的那個火族小湯說著,「不過,我覺得老師的『長安粽』最好吃了」
小湯滿臉燦爛笑容,長安摸著男孩金色的頭髮,眼睛都笑彎了。
冰炎看到這個場景,也淡淡的笑了。
「那大家就開動了。」長安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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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6-18 16:59 編輯
長安的前世妖師安娜,與精靈三王子伊夫萊德的故事。
【04同歸】
時間:太久遠,不可考。妖師安娜十五歲。
「
——人妖自古殊途,你可要想好。
——伊墨,我與你殊途同歸,可好?
《遇蛇》」
一個精靈掉下來砸到安娜。
「唉唷。」精靈喊了一聲。爬起來才發現,底下有一個黑壓壓的小女孩。
「我的主神!」精靈倒吸好幾口氣。
「美好的時光下,從天而降的精靈落在我身。主神巧妙的安排之中,空氣精靈也為著奇妙的緣分祝頌。」女孩拍拍自己的身子,用古精靈語說著。
「我的主神!你也是精靈族的友好存在嗎?」精靈說著,「氣息不是,外貌不似。」
精靈左手打著右手。
「莫非是我族的高手?」精靈看向女孩的眼神多了幾分尊敬。
「您的言行舉止,以精靈來說,真是粗魯地令人嘆息。」女孩嘆了口氣,「不禁令我懷疑您的出身,但意外地是血統純正的精靈族。」
「不愧是我族菁英。三兩下就看出來,古精靈語口語訓練總是讓師長擔憂著。甚至還背著我偷偷開我是否有獸王族血統的小聚會。」精靈有點多話。
「很遺憾的,我完全沒有任何精靈族的血緣。」女孩淡淡地說道。然後開始整理起地板上散亂的物品。墨汁潑散四處,毀了四周的書籍。
整理妥當後,將濺了墨汁的書籍特別拿出來擺好。
雙手一合十,墨漬都不見了,書頁的缺角也順道補齊。
「若非得已,真想用人族的方式生活。不用任何咒法。看到同族連拿杯飲料都要下咒懶著動。過沒幾百年,腦袋大概會退化成樹木吧。」女孩嘆息。
「可以問一下,那是什麼咒嗎?」精靈好奇著。
「『裝滿著蜂蜜酒的杯子給我死過來,不然就把你碎屍萬段』」女孩重述一次。
突然,桌上的杯子裝滿著新鮮的啤酒,出現在女孩面前,並且顫顫地抖著。
「我只是在講故事。」女孩輕輕撫著杯子,杯子平息下來。杯子上的水面也沒有了漣漪。
「請你喝,我不喝這個的。」女孩遞給了精靈。
「謝謝妳友好的饋贈。」精靈燦爛笑著,並開始喝起來,「我叫伊夫萊德,願知您名?」
「安娜。」一身漆黑長袍的安娜說著,與一身白的精靈成了顯著的對比。
安娜靜靜地望著精靈一陣子,然後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快離開吧。」
「我不要。」精靈的綠眸彎彎地笑著。
「我今天不想出手。」安娜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精靈。精靈身上散發的光芒亮起了整個房間。
習慣黑暗的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光,總是無法睜開。
「主神巧妙的安排之中,空氣精靈也為著奇妙的緣分祝頌。」精靈重述了他們初見時安娜說著的話,「美好時光下,我們來下一盤棋吧。」
「我贏了,你就走。」安娜說。
「那是自然。」精靈的綠眸特別的明亮。
精靈與妖師就這樣開始下棋。精靈執白子,安娜執黑子,安娜先下。
安娜不是不高興的。她已經一個人很久了,只有書籍作伴,偶爾自己一個人下下圍棋。
有時候安娜也會隱匿自己的氣息,喬裝別的種族與其他種族的圍棋高手下,但是安娜棋無敵手。她沒有輸過。她倒是還沒跟精靈下過。
現下這個趨勢,安娜執黑子先下,她想著自己一定會贏,而且精靈會輸得特別難看。
他們開始下棋。精靈邊喝著蜂蜜酒,邊下著棋。
精靈的棋毫無章法,卻要過好幾手才能看出他的道理在。安娜從游刃有餘轉為全神貫注。
精靈依舊啜飲著酒,邊欣賞安娜認真的表情。
棋局持續進行著。一開始安娜的嚴密布局,都被精靈看似毫無章法的棋給一一打破。
安娜放棄了一小部分區域,專心守著比較完備的區域。
然而,這個比較完備的區域也被精靈巧妙的攻陷了。
安娜這時抬起頭來看向精靈,精靈的綠眸仍盛滿著笑意。
「勝負已分,我輸了。」安娜不是不心驚的,但比心驚的更多是驚喜。終於有人能贏她了。
安娜快速著收著棋,說道:「再下一盤。」
精靈手制止了安娜。
「安娜,你沒說,你輸了要幹嗎呢?」精靈促狹著看著安娜。
安娜一愣。她完全沒有想過輸的情景,尤其又是執黑子的情況下。
「安娜,你跟我講個故事好不好?」高深莫測的精靈彷彿不見了,又回到剛剛粗魯白癡的精靈。
「精靈...」安娜說著,就被精靈打斷。
「我是伊夫萊德。」伊夫萊德說著,「安娜嫌繞口的話,可以叫我伊夫唷。」
「伊夫,你可知道我是什麼種族?」安娜說著。
「妖師。」精靈笑著說道,「安娜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看到的妖師。」
興許是精靈的笑容宛如冬日的陽光,讓安娜忘了戒備。
「你也是我第一個看到的精靈。打破了我對書本優雅飄逸精靈的認知。」安娜說著。
「安娜也跟書裡邪惡的妖師完全不一樣唷。」精靈說著,「初次見面,就以佳釀款待。」
「這裡是牢房....,」安娜講著一個故事。
安娜自小學任何東西都很快,尤其是妖師的能力。唯獨,不會權謀。
在十歲的安娜就精通各個元素的法術,了解許多種族的語言與歷史,妖師之力已強過本家的任何一個人。
「咒死我。」有一次,現代妖師首領,也就是安娜的父親這樣告訴安娜。
他明明知道,安娜連一個螻蟻都不忍傷害。
「不狠心,是無法帶領整個妖師一族對抗各個種族,存活下來的。」父親說道,「你擁有強大的能力,我死後你將繼承首領的位置。王不需要情感。」
最黑暗的不是陷害別人,而是對自己最愛的人無情。
「...,」安娜發著抖,「告訴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她想過很多次,依舊不敢確認,直到今天。
「你快說阿!!!!」安娜崩潰的大喊。
「妳是聰明的。」
安娜跪地,眼淚直流,昏迷不醒。
醒來就是在這個牢房了。
即使昏迷著,族裡的人也無法對安娜造成傷害。
在這個牢房裡,彷彿與世隔絕。其實,安娜還是逃的走的。
只是在這個黑暗潮濕的地方,彷彿用著一種詭異的方式,守護著她的族人。
即使,家不成家,何以為國。
偶爾會聆聽到叔伯輩架空父親政權的消息。
偶爾會聽到叔伯輩與父親打算暗殺自己的消息。
「安娜安娜,」伊夫聽完這個故事,說著:「妳知道嗎?」
「圍棋的棋盤如果可以延伸,那麼白子跟黑子就難以分出勝負。」
「白子與黑子,在這個廣大的盤上,就可以不斷地、不斷地下了,好像沒有終點一樣。」伊夫並沒有因為那個故事發表評論,也沒有表示同情的情緒。只是回到剛剛棋局上的話題。
「真是有趣的論點。」安娜回應著。
「我喜歡旅行,像是白子一樣在世界廣大的盤上遍布足跡,我缺了一個黑子的旅伴呢。」伊夫的人就像毫無章法的棋勢。
安娜原本漆黑的眸子彷彿更深邃了,如深潭一般不見底。
「你可知道,精靈與妖師自古殊途?」
「主神的眷顧下,自古所有存在,皆是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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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安娜雖然有著沉重的過去,但對於這個世界的種種,常常還是感到驚奇而閃爍著澄澈的眼睛。
安娜看起來冷漠而心思縝密,內心倒是一個活潑的小孩。這點跟伊夫正好相反,伊夫時常想著。
直到後來的後來,精靈才發現天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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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影響這篇的有,之前的Alphago與李世石大戰,圍棋棋聖吳清源先生。
還有《遇蛇》,明明是BL作,用詞實在是太古典優美了,使我身陷其中。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9-2 23:41 編輯
【05封印】
時間:長安三歲。
對於董事的來臨,公會與古老種族感到震驚。
「我以為,無殿不管世事。」方才攻擊長安古老種族用著通用語說道,提醒著全部人董事們的登場。
尖尖的耳朵,面容好看但卻沒有精靈般精緻,給人的感覺也不如精靈般舒服自然。在場的存在仍然能感受到古老種族的能量十分強大。
那是古老的妖精族。
傘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位古老的妖精,只對冰炎說道:「亞,且隨我來。」
「哼哼。在眾存在的見證之下,無殿違背契約了嗎?」妖精不屑地說道,「還是又是可笑的白精靈三王子的委託?」
時間的告密者也悄悄的出現,不過看著形勢,卻沒有索取代價的消失了。
「這位年輕的小朋友問了一個白癡...喔,不是,有趣的問題呢~~你覺得,你們剛剛真的擋得住我家小亞亞的小長安嗎?」扇笑得燦爛,卻散發出威脅的氛圍。
「長安需要封印住部分力量與記憶,否則會傷害世界的軌跡,吞噬所有存在。」鏡慢條斯理的解釋,「並非是伊夫萊德的委託,而委託者也非該知曉的範圍。」
「走了。」傘說。
冰炎對琳妮西娜雅點個頭,表示他會照顧好長安。琳妮西娜雅的眉頭鬆開一些。
古老妖精族突然匍匐在地上,痛苦掙扎。
「我說,誰給你這個權力對無殿無禮。」傘的聲音非常淡。
「極炙之火,麻煩你承擔一個月吧。妖精族的小朋友。」扇歡快地說。
「在場的各位,請務必不能他與人以及清醒的長安提起今天的事。」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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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熟悉無比的無殿,冰炎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長安,放在眼前的白石長桌上。
長安的小臉十分蒼白,並有著幾道血的痕跡。傷口並不算嚴重,看來是在夢魘時掙扎所撞的。
冰炎還是將傷口轉移到自己身上,並且拿小手帕擦著長安的臉的髒,。靈魂上的損傷則冰炎束手無策。
「嘛、小亞亞真是溫柔呢。」扇揮著扇子快樂的說。
「亞,我們會封印長安大部分的力量與記憶,直到她的心智能力有辦法承受為止。」鏡說著,「在這之後,除了防禦術和治癒術,她的能力會比一般學生低落許多。」
「在心智和身體茁壯之後,在無的結界裡她可以鍛鍊自己真正的能力。」
冰炎點點頭。
「那麼,就開始了。」鏡說。
三位董事圍著長安,雙手比著手勢,周遭泛起一點點的各色光芒。
「印之憶、印之力,聽汝之音,曉爾之意,心為憑,靜待時刻臨。」
長安又開始冒冷汗且扭動著,面色痛苦,冰炎的皺緊的眉頭。
無數光點集合起來,變成一顆透明的白水晶,裡面的能量相當的高。
三位董事的手放下來。
「轉危為安,履險如夷。」
封印與治癒一齊完成。扇上前取了飄在空中白水晶。
長安全身放鬆了下來,看起來臉色也好上許多。
「小亞亞,這塊水晶我們就收著囉。」扇說著,「嘛、是說,小小安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扇戳了戳長安肥肥的臉頰。
「歡脫的性子倒似妳。明明沒見過的人。」冰炎馬上把長安抱起。
「所謂的隔代遺傳嘛。」扇搧著扇子,講著毫無邏輯的話。
「這份醫囑交給鳳凰族的人,他們是可以相信的。」鏡拿著一張牛皮紙包給冰炎。
冰炎挑起眉頭。
「亞。」
「在場的要殺長安的存在,比你想像要的多。」鏡揮了揮,冰炎的身上冒出很多黑霧。
鏡一把抓死黑霧的形體。詛咒深到冰炎都未察覺。冰炎心中警備心大起。
「小朋友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呢。」扇束起扇子。
在遙遠的各處,有參與魔思謬事件的存在心臟一凜,感受到極大的恐懼而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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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安四歲。
夢中有如煉獄般的疼痛與惡意,被一陣冰冰的氣息緩和了傷。
睜開眼睛。
長安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醒來時,長安看著熟悉的房間,黑暗、寂靜而無人。長安點個微光球。
沒有反應。
「咦?!」長安驚訝。
或許是身體很虛弱吧,長安心想,她可以感受到身體的力量感都消失了。長安快速的翻身下床,她不喜歡黑暗,正要下去開燈時...
「啊啊。」
「你醒了。」冰炎淡淡地說,並推開門開著燈走進來。
「師父。」長安例行性的問好。
「嗯。」冰炎漫不經意的點頭。
「夜已深,記得師父睡的是雙人床加大,怎麼還來徒兒這裡蹭床睡。」長安一醒來就說著垃圾話。
「痛痛痛!!!」冰炎毫不客氣的巴長安的頭。
「已經冬天了。」冰炎說著。
「欸欸?!」長安驚訝著,「我睡了半年?」
「白癡在學院裡亂跑,把醫療班的話當廢話。」最沒資格講的就是冰炎,但是他繼續說著,「明知道自己身體差還亂來,身體被反噬躺了半年。」
「反噬?」長安很快的抓到重點,但是她重點裡似乎沒有醫療班的叮嚀。月見如果在場一定會想哭。
「你失去大半的能力,只剩保護與治癒的術法。」冰炎的紅眼睛望向長安。
「不會吧...」長安楞楞望著冰炎。
「長安。」
「要有堅強的身體,才能備載相應的能力。」
「學院那邊的課一樣去上,放學後找我來練武。」冰炎一雙紅眼瞪過去。
靜了一會兒。
「這一切都是師父的陰謀嗎?」長安迸出這句,「要練武我們好說,何必...」
一張桌子飛過來,長安瞬間啟動防禦罩。
「廢話少說,趕快睡覺。」紅眼燒著怒火,甩上門離開。
「真是的。」長安望著師父的背影。
默默將大燈換成小燈,然後躺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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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才剛恢復,不要亂來。」月見叮囑著長安。
「好!」長安精神飽滿的喊著。
「去吧。」
「月見掰掰~~」小長安朝氣十足的道別。
「克莉緹兒、克莉緹兒~」小長安看到熟悉的背影,喊著。
克莉緹兒僵了一下,繼續走。
「好久不見!!我昏了好久!!」長安繼續碎碎念,「怎麼不理我嘛~~克莉緹兒。」長安跑過去拍克莉緹兒的肩膀,被克莉緹兒拍開。
「不要碰我!」克莉緹兒用冷漠的眼神看著長安。
「心情不好嗎?」長安與克莉緹兒並肩走著。
克莉緹兒快速移動走了。
「好吧,快遲到了趕快去教室。」
長安開始衝浪,並進了共同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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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一走進教室,就發現每個人異樣的眼光。長安不以為然,只想可能是自己翹課翹太久了。
如同往常一樣,老師在前面感應元素。大家在下面重複一次。
「這還不簡單。」長安說道。
長安想著火。
「咦,怎麼沒有反應?!」
「祈火。」長安說道,偶爾會藉由言語輔助自己的記憶。
依舊沒反應。
就這樣,到下課之前,好不容易生出一點小火苗。
「成功了!!」長安很開心的說。
看向四周,都是冷漠的目光。
不只陌生的同學,和臭臉的克莉緹兒,連其他熟識的朋友都一樣。
長安收起笑容。
沒看到背後的丹尼爾對她投出憂心的目光。
下課時間一到,長安就低頭默默地走出教室。
今天對長安是個漫長的一天。
冰炎看到難得垂頭喪氣的長安。
不在乎謠言,但並不代表不曉得其存在。魔思謬事件的發生,即使不能說確切內容,許多種族首領,只傳達一個訊息。
遠離長安。
「回去休息吧。」冰炎想輕拍長安的頭,長安左閃避開。
「不要連師父都變了吧。」明明之前是凶巴巴的。
「臭小鬼。」冰炎紅眼盯著小小的身子。
「師父有刀嗎?」小長安問。
「幹嘛?」冰炎不耐煩地問。
「幫我剪頭髮。」長安道。
「我不是你的傭人。」冰炎的紅眼瞪過去。
「到耳下方。」長安比了一下。
「我帶你去原世界剪吧。」
「師父劃一刀就行了。」長安瞇眼,「囉囉嗦嗦的。」
啪一聲,冰炎揍了一下,長安吃痛的叫著。
冰炎在長安的背後蹲下來,長安的長髮握成一束,然後砍斷。將長安轉過來正面,仔細的撥著長安的頭髮,再順手劃出一道瀏海。
如紅寶石般的眼睛盯著長安,長安扁起嘴,回望著冰炎。
冰炎突然用力彈了一下長安的額頭。
長安撫著額頭,正要說什麼,發現聲音沙啞,便就一直低著頭。
冰炎把長安抱起來,默默走回醫療班的長安小房間。
頭埋在銀色的髮絲裡,長安無聲,冰炎也並未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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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嘛、冰炎暴力是暴力,一直以來,都很溫柔,還是沒變喔。(搧風)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8-17 20:20 編輯
【06 青稚】
長安十歲
極盡尖酸的話,刺進長安的心。
「不。」丹尼爾衝過去把長安抱住。
長安非常憤怒,想移開丹尼爾的手,但是狩人的力氣大過於他,只能在丹尼爾的懷中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難道你跟那個傢伙是一夥的嗎?」長安憤怒的說道。
「你忘記上次的訓誡了嗎?你的身體底子不定。不能用攻擊性如此強的術。」丹尼爾聲音非常柔和的勸說道。
「你還真以為可以對我怎麼樣啊?低賤又無能的人類。只會防禦,再強大,不過是個笑話。」克莉緹兒(Clytie)說道,她是奇歐妖精的貴族。
「區區貴族,真以為自己是王族。路邊的歐吉桑看到你這種妖婆,會以為是哪部八點檔的惡毒細姨。這年頭做小的都以為自己當家。」長安反唇相譏。
克莉緹兒氣得滿臉漲紅,又看到丹尼爾依舊抱著長安,火上加油:「不過是沒人要的小孩!無父無母,不過是冰與炎的殿下看你可憐,收留收留你。但是你是他的孩子嗎?」
長安愣了一下,才道:「王八蛋的嘴巴都是用水溝裡的水刷牙的嗎?」
克莉緹兒卻笑了,她知道她戳中長安的弱點,並繼續下去:「你甚至沒有姓。如果殿下真的在乎你,為何不讓你入族籍?」
「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做死的妖精給送上西天。你再攔我,我就跟你絕交。」長安怒道。
「卑微的人類,你真以為丹尼爾會選這個賤貨?」克莉緹兒得意的笑。
「恐怕,無論選項有誰,我都不會選擇您的。」丹尼爾回道。
「你竟然!!!」克莉緹兒震怒,「你沒看到低賤人類剛剛是怎麼羞辱我的?」
「長安有她不禮貌的地方,但是您先挑畔的。」丹尼爾淡淡的回,「不清楚為何您屢次招惹長安。」
克莉緹兒的臉一下刷白。
「長安,你師父在找你,請我叫你過去醫療班一趟。」丹尼爾跟懷中的長安說。長安的肢體慢慢放鬆下來,丹尼爾將長安轉過來,讓她背對著克莉緹兒。
「長安,」丹尼爾,「我跟你一起去吧。」
長安與丹尼爾一起消失,留下臉色慘白的克莉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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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發動陣術都沒有預備,令人驚奇。」丹尼爾微微讚嘆。
只能發動微不足道的東西,長安心想。
「不要跟師父說今天的事。」長安突然說著。
惡毒至極的話一直都是在背後私語,還沒人直接對著長安說。
「好。」丹尼爾承諾。
「師父會帶槍夷平綠海灣。」長安看了丹尼爾一眼,再繼續行走著。
她傳送到離醫療班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靠著走路讓思緒冷靜而清楚。
「我會遵守承諾之言。」丹尼爾道,「你的氣息很不穩定,會被發現的。」
「多管閒事。」有時候,長安真的不明白。每個團體都有那種閃亮而在中心的存在,丹尼爾就是那種,克莉緹兒也是。
長安能力低弱,個性還很自閉。以人類來講算可愛的相貌,在這個眾多好看到犯規世界裡並不出奇。
「難道也僅僅是因為,我是冰與炎的殿下之徒?」長安冷笑。
「也許是因為,妳眼中濃重的迷惘。」丹尼爾回應。他無法忘記,在三歲的他遇到長安的那件事情。
「遇到無故發愁的人類青少年,你可有得忙了。」長安勾起嘴角。
丹尼爾笑了。長安的情緒也慢慢地緩和下來,她看著丹尼爾,丹尼爾點頭,兩人一同進去醫療班裡面。
「師父午安。」長安拿一杯自己做的蜜豆奶給冰炎。
長安有時候對冰炎沒大沒小,讓冰炎暴怒,卻擁有細心而有禮的一面。
「謝謝。」冰炎漫不經心地接過,然後望著丹尼爾。
「這傢伙怎麼也跟來了?」
「長安的師父、冰與炎的殿下您好。我是長安的同學,狩人一族的丹尼爾。」丹尼爾不卑不亢地說道,「剛剛與長安爭執,干擾了她的氣息,特別向您請罪。」
長安猛然轉過去看丹尼爾,她以為丹尼爾會編構更好的理由。
冰炎冷笑一下,問:「為何而爭?」
「有關廚藝上的討論。我始終認為,發霉起司與臭豆腐,都是不該存在世界上的料理。」丹尼爾說。
「這傢伙根本不懂,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長安快速的反應道。
長安對於料理很執著,不過...
「要編理由騙人,你們都太早了。」冰炎喝著蜜豆奶,說著。
「你先去找月見吧,長安。剛剛動了過大的情緒,這樣的紊亂我沒看過幾次。」冰炎遣散長安,靜靜地望著丹尼爾。
長安憂心地看著丹尼爾,丹尼爾微笑表示放心。
「快去。」一雙銳利的紅眼瞪過來。
知道這次引起的紊亂需要盡早治療,長安便先找月見去。
「你要自己說,還是我打到你說。」冰炎簡單俐落地說著。
丹尼爾想,對一個未成年的學生擁有這樣的威脅,還真是狠心。冰與炎的殿下果然是很護短。
「很遺憾的,我無法告訴您。」丹尼爾依舊微笑著。這裡是醫療班,打死了可以馬上復活,真是非常方便。
「我有好幾種虐待你不讓你死掉的方式。」冰炎殘酷地笑著,「還是可以讓你不斷重生。」
丹尼爾更正剛剛的念頭,應該是慘絕人寰。
斂了笑容,丹尼爾說:「何不,等長安主動與您提起呢。」
冰炎挑了眉,想到長安鑽牛角尖與固執的個性。
冰炎默默地喝著蜜豆奶,想了一下,:「是誰?」
「殿下,您知道,長安其實很溫柔的。」丹尼爾覺得冰炎殿下其實很了解長安,無論是剛剛的騙局,還是現在的一目了然。
不可能讓冰炎為了她,衝去找人理論,滅了人家老巢。
紅色的眼睛靜靜的凝望著他,充滿著審視,丹尼爾也坦然迎回去視線。兩人對視很久。
「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喜歡我家長安。」冰炎突然迸出這一句話。
丹尼爾笑得燦爛。冰炎丟一個冰術過去,丹尼爾才肅然。
丹尼爾望著冰炎飄逸的銀色而一束混著火紅的髮,看起來柔順而光澤,冰炎的臉從學生時期就長年居於鎮校的第一,要知道這是一所充滿俊男美女的學校。
歲月在冰炎的臉上留下更美麗的痕跡,顯得益發動人,實力也是從少年的天才到現在的無敵。
有了師父這麼漂亮、強大又處處為她著想的人的先例在,長安應該看不上眼任何人。
「狩人會為迷途者指引路途。並不是因著喜歡或是愛慕。」丹尼爾回應道。他剛剛也瞬間開了三個保護結界,勉強抵住冰炎的冰術。
反應不差,冰炎心想,雖然也不是很認真要打。
「身為長安之友,我會好好保護長安。」丹尼爾認真說道。
「憑你?」冰炎認為這小子還是太有自信了。
丹尼爾眼神堅定地望著冰炎嘲諷的紅眼。
冰炎知道長安需要的是同年齡的朋友,便沒有反駁。
「你回去吧。」冰炎只這樣說道。
「冰與炎的殿下,期待與您再相會。」丹尼爾鞠躬。
冰炎坐在長沙發上,想了很久,突然打給阿斯利安。
「亞學弟,好久不見,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阿斯利安詢問。
電話的另外一頭沉默不語。
「哈囉??」阿斯利安打個招呼,怕是冰炎誤觸電話。
「好久不見。我在。」冰炎說道。
「嗯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阿斯利安擔心的問著。
頓了一下,冰炎才說,「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丹尼爾這個人。」
「你是說我們族裡的丹尼爾嗎?」阿斯利安詢問。
「是的,麻煩了。」
「是一個溫柔有禮,頗受歡迎的孩子。術法、體術、劍術都不錯,是我們族裡的未來之星。」阿斯利安回道。
「感謝你。」聽起來讓人比較放心,有阿斯利安掛的保證。
「聽說跟你的小徒弟長安,走的蠻近的,」阿斯利安在電話那頭燦然,「說不定,有機會結成親家喔。」
冰炎電話那頭有了東西破掉的聲音。
「那就先這樣了,我要先忙。改天再來聚聚,亞學弟再見。」阿斯利安開心的道別。
「嘖。」冰炎望著地上的失手摔破的馬克杯,轉頭躺在長沙發上,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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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爆字數,所以分成兩篇唷(原本跟07的歸家是同一篇)
青稚,則為青春年少的幼稚。
同儕之間的衝突
自我的否定與迷惘
若有似無的情愫
與家人間的彆扭
.....種種構成。
每個人組成的元素都不同。
然而,看著俗稱黑歷史的年少,不禁莞爾。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8-20 04:44 編輯
長安十歲,接續06青稚。
『
長安:
希望妳的紊亂平息下來。妳的事我沒有告訴殿下。另外,殿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喔。
世上多的人會評斷自己根本毫無了解之事、不曾熟識之人,重要的是,在乎的人的真正想法。
丹尼爾。』
看來是沒事了吧,長安心想,丹尼爾這傢伙是老頭子嗎?廢話真多。
然後她推開房裡的門,無言望著自己房裡充滿著凌亂與冰術的痕跡。
「我說師父。」
「嗯?」冰炎聲音慵懶。明明已經醒了,只是眼睛仍閉著。銀色的長睫毛映著絕世的臉,長髮散落在長沙發上。
「有句成語我讀著的時候,著實不明白。」
「您生在古代,一定是紅顏禍水。」長安蹲下身子,閃過一掃而來的腳,「君主和臣子會為了您這樣的美人翻臉的。」長安又左閃過冰炎的攻勢。
「這是在稱讚師父的貌美呢。」長安左右閃過,偶爾伏低或跳耀,師徒兩人在長安的房間裡不斷的攻防。
最後,長安一個漂亮的前高空翻至空中,冰炎在空中襲擊,長安抵擋住卻失去平衡,正要華麗的跌倒時,被冰炎撈起來。
「糟了!」長安被冰炎巴頭,並且狠狠的捏臉。
「臭小鬼活膩了嗎?!」冰炎憤怒地說道。
「師父對不起,馬上為您準備特製的蜜豆奶豆花。」長安馬上鞠躬,低下的臉看不清楚表情。
「那是什麼?」冰炎挑起眉。
「去原世界吃著好吃學的。」抬起頭長安已經滿臉笑容。
冰炎點頭,長安就遞給冰炎一碗豆花。
「外貌只是皮相。天生的。沒什麼在意的必要。」冰炎喝著豆花,邊說,「挺好吃的。」
「是阿。不然,師父怎麼會撿了我這一個其貌不揚的人?」長安微笑。
冰炎的神色變的冰冷,空氣的溫度也逐漸下降。
「是誰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長安知道,自己的師父現在是極怒的狀態。
「我想,她並沒有說錯。」長安的臉上卻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別人智障就算了。妳何時變得這麼愚蠢?」冰炎的紅眸瞪著長安。
「師父提醒了我,我的術法能力,弱到每年的評鑑都是最後一名。」
「除了治癒術、防禦術之外。那也是因為從小待在鳳凰族的關係。」
長安的綠眸與冰炎的紅眸互相對望,一綠一紅的眼睛,一銀一黑的髮色,就這樣對持著。
周遭的溫度回升。
「長安。」
「抱歉,拿這種無聊的小事煩您。」講得只有自己有過去,自己最慘。
「哼。」
冰炎與長安腳下在發光,師徒倆被送到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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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冰牙族旁邊的一塊地,開滿了白色的花,彷彿絕境。
夜色已晚,滲著寒冷的氣息。
大地仍是昏暗的森林。長安異常恐懼於黑暗,黑幕壟罩著大地時,一身雞皮疙瘩。
冰炎傍著小山丘躺著,看著明月,冰炎的身上發著微光,溶入了景。長安也跟著躺下,閉上眼睛。
「我就叫妳不要去原世界。」
「嗯。」看到那樣的家人,不如不看,留著一個美好幻想。
冰炎總有一種現世報的感覺。以前橫衝直撞,想擔住一些人事物,卻往往讓周遭的人不省心
換作是他,也必然會去看。
「三歲的時候,妳差點屠殺公會的大半黑袍、各個種族的王者,和太古的種族。」
「無殿封住妳大部分的能力與記憶。」冰炎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等到時刻,會將一切歸還。」
「這樣嗎。」
白花似乎有安撫心神的效用,長安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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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長安從床上猛然驚醒,發現天剛破曉,微微的光透了進屋內。
突然對上紅色的眼睛,才發現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有鬼?!」
「啪。」
「你師父我也是想過變成厲鬼,在養了你這個小鬼頭之後。」冰炎暴怒。
原來不是人,也不是鬼,是更糟的暴力精靈。
「快點趁上學前給我去洗澡,髒鬼。」
「是的。」
洗了澡之後,覺得渾身身心靈都特別清爽的走出來,然後看到一隻精靈在長安房間的小廚房裡,正端著早餐走到長安的小餐桌上。
擺盤好後,長安還是愣在一旁。
然後被一雙紅眼瞪醒。
「是、是。」長安識相的趕快過去吃早餐,沒再說什麼廢話,心裡直喊罪孽。想知道多少種族覬覦著師父。如果那些迷妹吃到師父的早餐,恐怕太高興而死亡吧。
長安心裡沒有這種雀躍,只覺得天上沒有白吃的早餐。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腹誹著自家師父。
冰炎默默地看著自家徒弟,一下喜一下愁的面容,湖水綠的眸子閃爍著狡猾。
「你再垃圾話試試看。」
「我沒講話啊,師父。你不要誤會我。」
「就是因為太安靜加上你詭異的感覺。」
長安內心很無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吃完早餐後,冰炎要離開,長安馬上恭迎師父到門口。
「感謝師父今日的大恩大德,小徒弟沒齒難忘。」長安鞠了躬。
抬起頭,看到冰炎的嘴角上勾,長安也燦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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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寫的都是文戲,沒有打戲,使我驚恐。
下一集預告是。
本帖最後由 拉拉哩拉拉 於 2016-11-5 17:22 編輯
被眾人圍繞的丹尼爾,看到一個漆黑的影子走入教室。
「長安!!!」丹尼爾揮揮手,並走了過去。
「老頭子。」
「什麼老頭子阿。」丹尼爾言語嫌棄,臉上卻露出大大的笑容,「你的狀況有好一些了嗎?」
長安點點頭。
「那就好了。」丹尼爾看著長安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便安心了。
「早上那麼有精神是在幹嘛?」
「對了!!!」丹尼爾說,「剛剛在跟同學討論,學院將舉辦擂台賽,選拔出小學部優秀的學生晉升袍級。」
扇奶奶的主意嗎?長安心想。然後略過從丹尼爾後面投射過來的不良視線。
「嗯亨。」長安表示了解。
「反應怎麼這麼冷淡嘛。」丹尼爾說,「你要參加嗎?」
「不...」長安『不要』的『要』還沒說出口,突然教室劇烈晃動,門口傳來爆炸聲響。
「華麗的登場~~~」西瑞露出痞痞的笑容。
當初西瑞要接小學部的班導時,遭到不少投訴,不過最後還是定案了。用大人的道理只會讓小朋友們感到枯燥,孩子氣的西瑞意外適合小學部。
「小鬼頭們~~都收到學院要幹架的消息~~」
「我們班一定要拿到第一名!」西瑞一腳踩在講台上,「誰敢滅本大爺的威風,誰就準備滾蛋!」
「現在就開始幹架,贏的前三名代表我們班出場。」西瑞直接站到講台上,雙手交叉。
「哼。」克莉緹兒直接站出來。
空中凝聚了許多尖細的冰。
「驟雨如刃。」
密麻的冰瞬間落下。
克莉緹兒啟動一個中型水術,教室裡開始下著雨,每個雨滴都如刀刃一樣可劃破皮膚,全班隨之混戰。
「真有趣~~休狄那傢伙的表妹蠻強的~~」西瑞好奇的看著,「要不是本大爺一出手非死即傷,真想下去玩玩。」
混戰一會兒後,西瑞很生氣的指著長安。
長安被保護罩包圍,任何術接近都會彈開。長安悠哉地喝茶。
「喂喂!!那邊那個傢伙!!!一點都不青春熱血活像個老人~~~」
「西瑞老師,很抱歉,但是我無法用任何的攻擊術。只靠單純的體術一出去就會被秒掉。」長安不曉得說過多少次了。
克莉緹兒默默地往長安走過去。
「那就看你的防禦術有多強。」克莉緹兒殘酷地笑著。
「青冽,極寒之冰,極刃之意,我是妳的主人,妳信從我之命。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妳隱藏於酷冬之後的冰之面容。青冽,重現暴風雪。」
教室的牆面開始結冰。
「風花雪月!」克莉緹兒握著短杖,直指長安。
西瑞挑起眉毛,反正學院不會死人,應該不會怎樣吧。
「該死。」長安喊了一聲,然後把眼前的丹尼爾踢飛。
丹尼爾翻滾了好幾圈後,大喊:「長安。」
「誰..讓你..過來...」長安渾身浴血,並插滿著冰刺。
一名全身勁裝的人用短刀插入長安的心臟。長安笑了,倒下。
「很好很好!!!這樣就有三個人了~~~~」
「耶~~~?糟糕,忘記講比賽規則,要兩人一組,可是我們剩三個人?」
場上剩丹尼爾、克莉緹兒,還有剛剛的那名勁裝學生。
「我懶著參加。」勁裝學生淡淡地說,西瑞正要發飆時...
「西瑞老師,我已承諾六年級的馬修一組,非常抱歉。」丹尼爾說。
「我要跟六年級的契洛一組。」克莉緹兒說,帶著狡猾的笑容。
丹尼爾撇了克莉緹兒一眼,便抱著長安去醫療班了。
克莉緹兒怒蹬一腳,也負氣地走了。
「喂喂!!你們這些傢伙怎麼這麼任性~~~」西瑞忿忿地喊,到底在演哪齣阿?~~然後回頭看著勁裝學生。
「什麼不要比???你是我羅耶伊亞家的人,不要給你祖宗我丟臉。」
勁裝少年,歐契德.羅耶伊亞無言。
「爺安排你一個搭檔~~」西瑞拖著歐契德走了。
剩下的同學習慣於西瑞的調調,各自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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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來到醫療班。
長安醒來,發現身上的傷都好了。貌似是丹尼爾帶她來的,千叮嚀萬交代的交給月見之後,便先行離開。
「好像有一個人叫契洛,要找你。」月見說。
大廳上充滿了哀號的聲音,都是等待治療的人。有一個人左手纏著繃帶,矗立於眼前。
那人突然回眸,面向長安,笑著說:「你就是長安吧。」
「你是契洛。」長安說。
「是的。」
長安直覺這個人非常危險,但並不是魔王那種危險,比較像...花花公子的那種壞。
「借一步說話。」契洛依舊是那個笑容。
「憑什麼?」長安問
「有關克莉緹兒。」
「那傢伙的事隨便怎樣都行。」
長安轉頭準備離去,契洛在長安耳邊說:「昨天的事。」
長安與契洛的底下有了傳送陣的花紋,然後場景到學院的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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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不要瞪我嗎?」契洛無奈地攤手。
「你這傢伙到底想怎樣?」
「你的綠眸非常漂亮,一直看我,是不行的。」契洛的眼睛閃著光芒。
「死變態,我給你一分鐘。」
「跟克莉緹兒道歉。為昨天的事情。」契洛歛起笑容。
長安靜靜地望著契洛。克莉緹兒的護花使者一直很多。
「我是克莉緹兒擂台賽的搭檔,剛聽到她正準備去找你師父。」
「所以?」
「不要讓你師父傷心。」
「就這樣?」
「嗯哼。剩下的你自己決定。」契洛揮揮手,「再會。」
長安的綠眸暗沉下來,師父要到明天才會回來,也就是說,明天之前得跟克莉緹兒解決這些事情。
如丹尼爾說的,雙方都有錯,且克莉緹兒挑釁在先。但是長安,不想給師父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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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回到醫療班。
「月見,長安跑去哪了?」丹尼爾急急問著。
「有一個叫做契洛的人找她。」月見回答。
丹尼爾睜大雙眸。大哥跟克莉緹兒...到底想做什麼....
丹尼爾又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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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四處找不到長安,非常著急,後決定去找克莉緹兒與契洛,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丹尼爾找到他們時,長安也在那裏,而且對著克莉緹兒低著頭。
「克莉緹兒,對於昨天的事情,深感抱歉。」長安深深一鞠躬。
「知道錯就好。」克莉緹兒冷笑回應,契洛在旁邊微笑。克莉緹兒聽到契洛的勸說,明白跟冰炎殿下講只會造成反效果。能得到低姿態的長安道歉,克莉緹兒感到非常滿意。
「大哥你在搞什麼?」丹尼爾望著契洛。
「讓場面圓滿。」契洛淡淡的笑。
丹尼爾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克莉緹兒。
「丹尼爾,夠了!我不需要你做這些。」長安大喊。
「長安!」
「你什麼都不懂。不要再靠近我了。」長安看著丹尼爾。
丹尼爾愣住。
「克莉緹兒,非常抱歉造成妳的困擾。」長安再次對克莉緹兒鞠躬,「希望如承諾之言。」
「好啊,我就原諒妳。」克莉緹兒勾起笑容。看到丹尼爾屢次保護長安讓克莉緹兒很不爽,不過他們今天終於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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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小鬼頭~~」西瑞開心的說,「跟我家那隻組合,打擂台賽怎樣?」被獸爪提著的歐契德看起來很不開心。
長安望著西瑞爽朗的笑容,和歐契德沒精神的死魚眼。
「好。」
長安不想被任何人保護。
有一天,想跟冰炎師父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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