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化刃-更新@2019-12-31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9-12-31 23:42 編輯寫在前面:
1. 本故事的靈感來自葛橋(vinebridge)大人的盜墓同人"變形記"系列,是一個吳小三爺附身到烏金古刀上的故事。會借用葛橋大人的某些小設定,例如跑在刀身刀鞘上的字、小哥會用電腦上網收信等等。
2. 本故事的時間軸大概是第一部中後期延伸架空,無視第二部劇情,但是可能會有第二部的人物。
3. 以後想到再補充(逃
總之這是一個吳邪變成刀的故事,便當設定有(不然開不了頭)、借刀還魂有、大量黑暗內心小劇場(?)有,請慎食。
嘖嘖~這裡沒辦法做字體區隔但是沃德上可以...希望大家區分得出哪邊是吳邪的內心戲...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6-3-9 20:22 編輯
第一章
張起靈失蹤了。
帶著滿身的謎團。
就在一個清冷的清晨,當吳邪醒來時,身旁的被窩已不知涼了多久,摸在手裡寒在心裡。
吳邪等了又等,整個冬天都守在西泠印社那小鋪子裡,出外覓食也不忘留盞燈,期盼某個專業失蹤人士能夠在燈光的指引下回到家,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直到冬雪化成了春雨,桃枝上的嫩芽長成了新苞,張起靈仍然沒有回來。
於是,吳邪決定了,他不再等待。
將鋪子頂讓給王盟,帶上簡單的行李,聯絡上三叔、潘子和胖子,開始下地。
在一次次的下地行動中,吳邪漸漸地也累積起自己的人脈,道上喊他『小三爺』的時候,語氣間開始帶上一絲敬意。
靠著這些人脈,吳邪尋找著和張起靈相關的線索,追逐著張起靈的腳步,但卻總是摸不著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三叔、胖子等人不止一次勸他放棄,就連小花、甚至黑瞎子,都忍不住在這事上說了他幾次,他只是笑而不語,持續不斷地下地。
這途中遭遇了無數兇險,吳邪每每都在危機解除、心跳尚未完全平復的時刻,不由自主地懷疑著那些在危急時刻出手救他的人,是否就是張起靈又一次的角色扮演,但卻不得不否定自己的猜測,畢竟那些人和張起靈真的沒有任何共通點。
儘管如此,吳邪仍不斷抱持著疑惑,畢竟張起靈的『影帝』封號絕非浪得虛名,若他不主動揭破,任憑自己如何費心猜測也是無法証實的。
有時吳邪甚至以身犯險來確認自己的猜測,卻總是落得滿身的傷與心頭的失望。而這種不要命的作風,也讓他的狠名逐漸在道上傳開。
潘子曾勸過吳邪,至少要留著一條命,才能有和那人再次重逢的機會,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吳邪應允著,卻也變本加厲地自虐。直到某次三叔看不下去,賞了他一頓狠揍,這才收斂了些。
他也曾在清冷的星空下與陰森的地宮裡,一邊守夜一邊在腦袋裡閃過無數個關於張起靈現況的揣測。
『或許悶油瓶早已經折在某座不知名的斗裡了』、『也許死了就能見到小哥了』諸如此類的念頭就像是在心底生了根,盤根錯節地糾纏著所有關於張起靈的死與活、身在何方、有何目的等念頭,不論是自己荒謬的猜測,或是出自理智的推論。
反正在找著人之前,都無法驗證。
懷抱著那些瘋狂的想法,他次次將自己往死裡推,卻又矛盾地吊著一口氣苟活著。
直到有一次,他們下了一個吳邪此生遇過最兇險的斗。
那是黑瞎子夾的喇嘛,隱晦地暗示著此行會有和張起靈相關的線索。
經歷許多機關與多番戰鬥,折損了近乎全隊的人,吳邪亦傷重瀕死。
難道這次真要交代在這了?直到最後我還是見不到你……
在意識模糊之際,吳邪見到了張起靈。
張起靈依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腰間仍然配著那把烏金古刀,吳邪卻在他向來平靜無波的瞳眸中捕捉到一絲驚慌與無措。
「張……起靈……」吳邪吃力地喚著那個名字,那個束縛了他大半輩子的,僅僅三個字的咒語,「你真是……讓……爺……好找……」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個剎那,他似乎聽到張起靈無聲的吶喊,以及那把烏金古刀錚錚而鳴,彷彿是要代替張起靈發洩那心底深處的悲慟。 很期待後續呢!
借刀還魂……所以吳邪是從此以後都是一把刀而已嗎?還是會……? 期待期待~~~
請問大大,是HE還是BE呢??
因為目前看起來有一點點虐阿.....
加油!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6-3-9 20:23 編輯
第二章
當吳邪再度恢復意識時,已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次,又沒死成了嗎?
吳邪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安靜地躺著,甚至不去試圖移動一根手指,就只是感受著許久不曾有過的寧靜祥和。
以往,即使重傷昏迷,那些蟄伏在心底的沉重夢魘也不曾放過他,總是一再地播放著那些他不想多加回憶的畫面──古墓裡地道盡頭的死路上演著驚心動魄的人粽大戰、惡水中伺機而動的屍蟞用牠們的大螯刺穿了誰的腦袋、聳立在黑暗中的青桐樹上串著誰的死軀而猩紅的鮮血順著腐臭乾涸的鐵鏽色溝紋無限漫延直到視野中只剩下一片血色──然而更多的時候,他只是在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中不斷地奔跑著,直到在夢裡筋疲力竭的那一刻,才帶著涔涔冷汗醒來,在茫然的神智與尚未平復的心跳中,努力辨認著頭頂上的那一片昏闇究竟是屬於醫院或是西泠印社房間裡的天花板,抑或只是某座斗裡的一部份。
然而有些時候,一手編織出這些夢魘的噩夢之神似乎厭煩於那些浴血戰鬥與奔逃的情節,也嚐膩了千篇一律的恐懼與驚惶失措,決定換換口味。那麼他就會不斷地重新回到那扇青銅門前,讓在青銅門關閉前最後無聲的那一句『再見』一再地狠狠刺穿他的靈魂,然後在無法自已的心痛中醒來。
意識裡久違的寧靜讓吳邪眷戀地放鬆身子不想睜眼,就像是冬日賴在暖烘烘的被窩裡,明明已經清醒了,卻不願意挪動哪怕一寸眼皮,去迎接枕頭外的晨光。但是賴床就是這麼一回事,當你越不想跨過夢的邊境回到現實世界,你就會被外來的干擾更加粗暴地拖出來面對它。
當吳邪在一陣突如其來的嘈雜與金屬碰撞聲逼迫下回神,一睜眼就是一張放大版的粽子臉孔,上頭那飽經歲月與微生物摧殘後僅剩的些許腐肉和顱骨上空蕩蕩的眼窩就這麼迎了上來,速度快得吳邪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視野裡就濺起了一漣屍水。接著就在他還未能意識到腐臭味的下一個瞬間,周圍捲起了一陣腥風,又有好幾張腐爛程度不一的粽子臉孔或是胸腹部的骨架迅速地逼近,亦迅速地化為墓道牆上一漣漣的屍水,間或伴隨著重物落地與骨頭脆裂的聲響。以戰鬥為背景的雜沓腳步聲與罵娘聲交錯著,耳邊的不斷聽到空氣被高速割裂的呼嘯聲 ,吳邪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快速移動著,身子顛簸得厲害,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到遊樂園玩時,坐在某種腳底懸空的遊樂設施上頭,身體被離心力甩得不由自主向外飛去的感覺。
直到四周總算不再響起乒乒乓乓的噪音,取而代之是此起彼落的沉重喘息聲,吳邪才意識到戰鬥似乎告一個段落了,在他的頭頂上有個和他最靠近的清淺呼吸聲,即使甫經劇烈活動依舊比周圍其他的呼吸聲都綿長、平緩許多,並且有個強力、清晰而穩健的脈動,透過身上某處相似的溫度傳到他的身上:碰咚、碰咚、碰咚,那是屬於生命的脈動。
爺這是靠在誰身上嗎?
吳邪試圖活動身子,卻發現全身僵硬得無法移動哪怕一根手指。不,他甚至連手指在哪裡都感覺不到。怎麼回事?在爺失去意識之後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爺現在動彈不得?吳邪試圖回溯自己的記憶,卻無法將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片段與方才經歷過的戰鬥之間的斷層完好連接起來。天殺的他連剛才跟他可說是零距離接觸的各色粽子是怎麼化成屍水的都想不起來啊!
吳邪只覺得自己的心亂成一團,所有情緒糊在一起像是一鍋炸開了的粥,而且還是一鍋為了整人而被加入各種不明材料的黑暗料理,噴得人滿頭滿臉不知從何收拾起,還被那嗆鼻的味道搞得眼淚鼻涕直流,好不狼狽。
記憶缺失與肢體動彈不得的恐慌讓吳邪感到壓迫般的窒息,無助與絕望像是潰堤而來的滔天巨浪將他瞬間滅頂:到底發生什麼事?爺這是傷到脊椎還是腦子所以癱瘓了?狗日的爺連手腳沒知覺了是哪齣?!中風 ?有跟粽子打架打到中風的麼?娘的勒這腦袋還可以再更不靠譜些麼,莫名其妙就給盤格了這不就跟悶油瓶那腦子沒倆樣了?算了至少爺只是部分盤格爺可沒忘記自己是誰……呸呸呸呸呸!什麼部分盤格,只是一時嚇到給忘了,等等就會記起來了!是說好你個悶油瓶,讓爺找你找到落得這般下場還找不著,莫非真要跟你一樣被盤格個幾次才找得到你……
吳邪放任所有思緒在腦袋裡胡亂轉著,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除了分辨不出自己的四肢或軀體的任何一部分之外,一時間倒也沒有什麼不適。視野裡一片昏暗,但在不遠處隱隱透出燭火的暖色,吳邪知道周圍有人在走動,掠過燭火時的光影搖曳沒由來地讓他感到安心:至少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附註:依據某些患者的分享和敘述,中風發作時的感覺和症狀,包含感受不到身體和周圍環境之間的“邊界”、局部痲痹癱瘓失去知覺、認知缺陷等。 以往,即使重傷昏迷,那些蟄伏在心底的沉重夢魘也不曾放過他,總是一再地播放著那些他不想多加回憶的畫面......特別喜歡這一段,大大對吳邪內心情感的描述很好,感覺有到點上。然後後面那段有點兒小搞笑,吳邪獨白那段的文字風格跟三叔很像!
大大加油!:D 本帖最後由 雷夜 於 2016-3-11 00:16 編輯
但,這裡不是醫院,不會有醫院的天花板是不斷有細小粉屑剝落的石材,牆壁上還依稀有著張牙舞爪的怪獸彩繪與帶有某些意義的圖紋,在曖昧的燭火下蟄伏著,蓄勢待發仿佛將要破牆攫人而食。那麼,這裡是哪裡?很顯然地,應該是在斗裡。疑似終於讓他見到張起靈的那座古斗。
記憶逐漸流回腦海中,吳邪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在斗裡的理由:張起靈。
張起靈!悶油瓶!你他娘的讓爺好找!想起闔眼前最後一刻看見的容顏,吳邪又開始掙扎,試圖取回肢體的控制權。尋覓多年的身影就近在眼前,這次可不能再讓他搞失蹤了!
然而吳邪還是不能動彈哪怕一分一毫,那自他恢復意識以來不斷傳到他身上的脈動與溫度卻驟然在一陣輕微的晃動之後消失了。其實驟然消失的只有那陣脈動,那股溫度是自脈動消失之後逐漸消散的,殘留在身上的餘溫莫名地令他感到熟悉。吳邪感覺到自己被安置在平坦處,但是除了天花板與燭火的微光之外,他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只能依靠聽覺判斷周圍的情況。
耳邊不時傳來布料擦拭物體的細碎聲響,來自距離他最近的人。較遠處有幾道壓抑的低語聲,應該是來自比較靠近火源的那些人。塑膠袋的摩擦聲、旋轉水壺蓋的聲響、些許的咀嚼聲,這群人應該是在進食,但氣氛卻算不上活絡甚至還有些沉重。
在一片詭異的氛圍籠罩之下,不知是誰走向吳邪的所在,影子隨著被步伐帶起的輕風晃動燭火,在他身處的石壁上留下斑駁的殘暈。
吳邪聽著走過來的那人步伐、呼吸與心跳的變化,原本該是帶著某種決定所以走來,卻不知為何止於一步之遠。吳邪視野所及能看到的只有來人的褲管,聽到那人猶豫良久後的一聲輕歎,聽到那人將手掌輕搭在對方的肩上時,對方動作停頓的瞬間(那本來斷續的布料摩擦聲中斷了),以及搖頭表示拒絕時髮尾拂過衣領的沙沙聲。來人被拒絕後更加沉重的歎息,而後默默掉頭離去時拖沓的腳步,和不放心的再三回首。
正當吳邪疑惑著自身的感官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敏銳時,那個始終在他身旁擦拭著什麼的人,以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個詞。那個詞被說得很輕很輕,像是比飄落的羽毛還要安靜:「吳邪。」
張起靈!吳邪感覺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不知過了多久,當吳邪回過神來,那個應該是張起靈的人,總算放下了他原本擦拭的物體,換了條沾著某種液體的布巾轉向吳邪。
吳邪感覺身子被那隻長了粗繭的手輕鬆托起,奇怪,小哥的手不是一向都挺涼?怎的現在好像頗暖?而後那條布巾就這麼往他身上擦去。
布巾上的氣味十分熟悉,就像是在數不清的夜晚裡,張起靈就著昏暗的燈火保養著烏金古刀時的氣味。
我操!小哥你這是拿擦刀油來捉弄爺麼?!就算水沒了也不待這樣折騰傷患的啊!吳邪真心想大爆粗口,無奈嗓眼裡像是被石塊堵著發不出聲,身體的感覺依舊沒有恢復,他連那塊布擦在身體的哪個部位都無法辨認。
你他娘的快給爺停下來啊!這樣趁人之危好玩麼!要不是爺動彈不得哪輪得到你這般來著!吳邪大吼道,但天知道他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那個人依舊拿著沾了擦刀油的布巾一寸寸不緩不急地擦拭著,無視吳邪內心聲嘶力歇的抗議,隱藏在連身兜帽下的陰沈臉孔看不清表情。
有種不明所以的委屈情緒突然爆發,你這殺千刀的悶油瓶爺找你這麼久你一見面就這樣對待爺是什麼意思啊!悶油瓶你這殺千刀的混蛋!快住手!吳邪覺得自己現在若是能動彈必定要對眼前這人大吼大叫一番,或是給他一頓胖揍,都好過此刻必須獨自吞下淚水的鬱悶。
突然,一滴滾燙的液體打在吳邪身上,那溫度讓他忍不住想尖叫。
但是他沒有,因為他不能。他只能被迫仰望著上方,看著那片藏在兜帽陰影中的容顏,感受著斷續落在他身上的溫熱雨滴,以及那雙支撐著他卻壓抑不住顫抖的手。
吳邪能聽到那個人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響時,腮邊肌肉鼓起緊繃的聲音,別這樣,爺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能看到那道由無數水滴匯聚而成、歷經千辛萬苦終於順著頰線蜿蜒而下的苦淚,別哭啊,你可是面癱悶油瓶耶!這是角色崩壞啊!能感覺到那由心跳和顫抖混合而成的震動,這幾年,我找了你好久,我也很想你。卻無法用自己的雙手擦去那道淚痕,無法用言語安撫那顆悲傷的心。他連自己的雙手和聲音都找不到。
直到帶著金屬氣味的硬物貼合著他動彈不得的身子,直到視野陷入一片黑暗,直到金屬與金屬嵌合時相碰的那一聲輕響結束,吳邪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變成了一把刀。一把和張起靈一同待在斗裡的刀。 唔,所以吳邪變成貨真價實的刀了!
連感官都跟刀差不多……什麼時候小哥會發現?
……不過應該也很難發現吧? 寫得好棒www
然而我想提醒一下大大,吳邪是不用會「小爺」自稱的喔
這是同人文長年來的誤導_(:3」∠)_在原作中吳邪從未用過「小爺」這種稱呼
印象中吳邪好像只用「老子」這樣,然後藏海花中聽說有不小心口誤出「老娘」,至於沙海怎樣我不太清楚(後面兩本都沒看)
總而言之,希望大大注意一下,不然文章真的寫的很棒來著_(:3」∠)_ 回覆9#點評
不會啦www因為我看很多同人文,經常會看見有人這樣提醒所以就......(×
然後沙海邪的確好像有用「爺」自稱,只是我不確定所以沒提......但不管怎樣吳邪是不會用「小爺」自稱的2333
加油喔ww我會繼續支持的(?)順便問問大大如何稱呼,可以直接叫我「泠」或是用這個字做任何變化喔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