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歸途（下）_完結篇，血腥小虐注意_1221
本帖最後由 gemini110304 於 2015-12-21 01:13 編輯** 食用說明
* CP：無
* 故事簡述：魔王最後的故事，會有點小虐，雷者要注意喔
* 更文時間：最慢每週一篇，幾乎出沒在週末
* 文章篇幅：不長，兩篇到三篇左右
* 超連結：
歸途（中）
歸途（下）完結
接近無聲的腳步就像是被黑暗所吞噬，沒有驚動任何的人，騎士雙手端著拖盤，沿著長廊往前走，溫和的眼對於一明一滅的搖晃燭火似乎早已習慣，他在雄偉的大門前停下，對著兩旁的守衛點頭致意後，便伸出手，自行推開雕著繁複圖騰的華麗石門，進入位於宮殿最深處的寢室。
陛下已經坐在那，遙望著窗外好一陣子了。
無盡深夜般的長髮彷彿將室內所有的聲響都吸了進去，儘管窗外風光明媚，陽光也偷偷溜進來撒野，在那毫無生氣的黑眼中，似乎漠視著這再平凡不過的景色，而是看的更深、更遠。
他走到座椅旁，恭恭敬敬的將手上的拖盤放下，並掀開金屬上蓋，將一旁的小叉放置在盛放藍梅派的小碟子旁。
「陛下，多少吃點吧。」
轉頭，與那人安靜的四目交接，在他堅持的目光下終於拿起小叉，切下小小的一塊藍梅派，緩緩放進嘴裡，一連串的動作終於讓騎士鬆下肩膀，在心底悄悄嘆了一口氣。
自從幾日前，前來討伐魔王的勇者放火燒了書房後，陛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內，送進來的餐食也被全數退了出來，直到所有的僕役真的束手無策，只好把在外趕走其餘入侵者的他叫回來，前來陪伴陛下。
全世界掌管黑暗屬性的容器，魔王。
「算一算，已經是第十二次的勇者攻擊了，」與魔王望向窗外相同的方向，騎士自顧自的說著：「這次讓他們入侵到魔王殿裡，實屬沈默之鷹的疏失，請陛下責罰。」
「……………怪不得你。」
悠悠的語氣依然沈重，魔王放下叉子，垂下了眼神。
「我的力量早已大不如前，這件事情全世界都知道，那些勇者的騷擾只會多不會少。」
「何況，」想再叉起一塊點心，過瘦的手指竟連控制著餐具都有些力不從心，魔王一邊嘗試，一邊自嘲著：「你這沈默之鷹還是我親自挑選的，若說你有過失，我也難逃其責。」
「…………。」
身為當代魔王手下的第三代沈默之鷹，難得讓陛下多說幾句話的他微微一笑，順著對方的話題說了下去。
「是阿，甄選會的時候，您連比試成績也不看，指定完後就任性的直接離去，害的屬下與同僚間還有好一陣子的疙瘩呢。」
「你的劍術，絕對不可能差。」
聽見肯定的話語，沈默之鷹的眼神黯淡了幾分，沈默又再次展延了開來。
他靜靜的站著，陪陛下一起眺望著窗外景色的盡頭，那位於太陽升起的方向，忘響國的葉芽城，也是魔王過去的歸宿，曾經的家。
「今日守衛跟我說，僕役已經清點好了，被燒掉的物品會盡快補上。」看著窗外，他說：「若還有需要，屬下也可親自跑一趟忘響國，請他們提供協助。」
「不用了，那裡不會歡迎我的。」
自嘲的笑了笑，魔王放下叉子，無法控制的力道讓金屬碰撞的聲音略微大了一些，令人聽了有些心慌。
「何況那只不過是一些回憶而已，勞煩到國王也說不過去………就算實體燒掉了，我都還記著。」
「倒是你，應該也會難過吧。」
幾不可聞的愣了幾秒，隨後又揚起無懈可擊的微笑，沈默之鷹望著魔王的背影，用毫無破綻的平穩語氣轉移魔王的話題。
「我等會竭盡全力將所有損失的物品全數復原，請殿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
轉身『凝視』著他，魔王的眼神除了平靜，還透著一絲絲無奈，無聲的壓力慢慢充斥在房間內，黑髮黑眼的男子最終是嘆了口氣，語氣甚至聽著沙啞了許多。
「我的日子剩不多了，你也差不多該跟我坦白了吧？」嘴角再也不是冰冷的弧度，而是揚起他熟悉的微笑，但在沈默之鷹看來，單薄的身影配上那樣的表情，居然令他有點鼻酸，「難道為師平日的教誨，你都忘記了嗎？」
「艾洛。」
*****
大家晚安，茶梗又來開新文了（鞠躬）
但這篇是腦洞產物，所以篇幅不會太長，而且會寫比較慢
伏筆不會太多，這篇看不懂的下篇通通都會爆（喂＃
再麻煩大家多等些時候了owo//
以上！有任何心得感想都歡迎留言喔～
欸欸!艾洛變成沉默之鷹?!
為什麼？審判他們呢？ 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不知道審判他們怎麼了? 唉唉!艾洛居然去徵選沉默之鷹!而且還是第3代!難道等陽掛了!是說這樣艾洛也不會年輕到哪裡去吧?
歸途（中）
說出口的名字如同打破封印，凝結了騎士始終掛在臉上的微笑。
「別跟屬下開玩笑了。」依然是完美無缺的語氣，時間卻彷彿停止了流動，他盡力露出微笑，偽裝起來的表情儘管尚未崩解，魔王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空隙，允許騎士逃脫。
他瞭解他的學生，從不是擅長說謊掩飾的角色，就如同他瞭解他的老師，總是能一眼識破他的隱瞞。
「就算極力隱瞞，光憑你平日的言談，就足可見對我的過去瞭若指掌。」
儘管知道對方雙目再也無法見任何光明，被面像自己的臉孔『看』著，騎士只覺得心臟似乎漏跳了幾拍，無處可逃。
「您多心了。那存在於歷史的事實，大陸上很多人都知道。」
「就算是那些生活中的小事，也是如此嗎？」
蒼白的指節從斗蓬下伸出，輕輕敲了敲裝盛點心的金屬盤，魔王淡淡勾起一抹微笑，平靜的說：「或許大陸上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歡吃藍莓派………但知道我喜歡吃葉芽城哪一家藍莓派的人，除了十二聖騎士，就只有你了。」
「雖然沒有寒冰的手藝好，這樣的味道為師還是記得住的。只要每次出了事，你總會偷偷回到葉芽城去，幫我帶點心回來。」
話語輕柔，富含的回憶卻又脆弱的被風一吹就散落。
「黑暗屬性失控的時候，你也總是可以提及我對他們的承諾，幫助我從邊緣拉回理智，這樣的事情也絕不會寫在史策裡面。」
「還有生活中的小習慣、說話的語氣、做事的風格……。」
苦澀的笑了出來，騎士現在才明白，從他踏進魔王殿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老師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還要瞞我嗎？」
果然自己還是太弱了阿。
輕嘆了口氣，艾洛鬆下緊繃的肩膀，與過去別無二致的眼神始終追隨著僅剩一口氣的魔王，他將右腳往後跨了半步，終是彎下了腰，用著過去他曾行過無數次的騎士禮節，最初也是最後的拜見他的老師。
「還是瞞不過老師。」
過去他曾經試想過好幾次被老師識破的情景，或許對方會生氣、甚至氣到懲罰自己或者關禁閉，但此刻的格里西亞表情平靜、不發一語的沈默模樣，讓他猜不透對方此時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您不問我為何會帶有前世的記憶，前來參加闇騎士的甄選嗎？」
「我想我大概猜的到原因。」
儘管身體機能已經大不如前，純黑色的眼卻依然閃耀著與過去相同的光芒。
「光是我的壽命居然比正常的人類還要長上許多，就已經是件違反常理的事情。」皺起眉頭，魔王伸手拉住即將滑落肩膀的披肩，將面孔轉向前方，「我翻閱了許多藏書，也詢問過許多人，卻連紅詩他們都沒有遇過這種狀況………。」
「更別說正常的黑暗屬性，在差不多三十年左右的時間就可以達到平衡，我卻直到現在還能保有一點魔王候選人的天賦，甚至連感知也沒有完全喪失，說明著世界現在還是處於需要魔王的狀態。」
但現如今的他，已經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若是在尚未明白原由前自己就墜入瘋狂，格里西亞完全無法預料會不會發生什麼更糟糕的事情。
「接著，就是你的出現。」
將微弱的感知放在學生身上，格里西亞此刻的心情雖然欣慰，卻隱隱有些複雜。
「雷瑟離開前，我曾答應過他，會好好的完成我的任務。我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任何事情的發生，絕對都有其原因，他不喜歡失去掌控的感覺，特別是有可能危害到他在乎的人、以及違背承諾的事情。
「我想，你或許能幫為師解釋這一切的狀況。」
他不能違背自己曾與伙伴們下的誓約，特別是由他們十二個當年一起守護下來的世界。
格里西亞曾想著，就這樣跟艾洛過下去也不錯，所以從未急著戳破他的偽裝，但現如今自己越來越差的狀況，似乎到了要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
眉頭緊皺，沒想過格里西亞會這麼快直奔重點的艾洛臉色艱難，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格里西亞的眼神卻很堅持，大有在今天就想要搞清楚一切的意味在。
就算這樣的事實，會抹去他過去的努力一樣。
「老師……………。」
脫口而出許久未喚的稱呼，語氣中的隱忍卻淺顯意見，格里西亞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他不容許自己再活在別人的保護與隱瞞之下。
「魔王的存在，是做為黑暗屬性的容器與出口，適時的將黑暗屬性引導在身上，並且做適當的消耗。」
「嗯，為師知道。」
曾與自己相同的蔚藍眼睛瞇起，將其中的情感壓抑的藏在最底層。
「但光明屬性在過去的百年間，突然有了極端的失衡。」
驚愕的瞪大眼，格里西亞的表情從疑惑轉為震驚，他站起身來注視著艾洛，後者卻帶著他從未見過的悲傷表情，哀傷的望著自己。
「難不成……？」
「對。」咬著牙，艾洛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說著：「就是從第三十八代十二聖騎士上任後開始，直到第三十九代退任後的這段時間。」
「我們讓光明神殿的聲勢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也增加了無數光明神的信徒。」
渾身都在顫抖，艾洛急忙向前扶住他的肩膀，格里西亞卻嚴厲的揮手，吩咐艾洛繼續說下去。
「……所以，光明神的力量因為信徒增加而倍增，導致世界的平衡再度被打破。」
最後一句話已經微弱到幾乎聽不見，打在格里西亞耳裡卻如同雷鳴般的駭人。
「也就是說，」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如此的空洞，彷彿像是是什麼被挖空一樣，再也無從依靠。
「讓世界失去平衡的人…………就是，我嗎？」
***
大家晚安，是的又是篇虐文……（被丟青菜蘿蔔）
其實這個設定在某茶心底存在很久很久了
就自己做了一個小腦補，拿出來一起虐虐各位看官（再度被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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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想偷偷問一下，不知道有沒有人也跟某茶一樣
疑惑過光明神殿信徒增多之後，會不會對屬性平衡造成影響呢owo
結果是艾洛轉世了呀，挺讓人驚訝的 沒特別想過……不過真的沒想到竟然是艾洛轉世……而且竟然還有記憶!!
可是……以格里西亞的個性，知道讓世界再次失去平衡的原因是他，不是會做出危險的事嗎？ 可憐的西亞要怎麼做呢??
有時做得太好也為難丫！！
大大，期待你的更新哦！ 本帖最後由 gemini110304 於 2015-12-21 01:12 編輯
歸途（下）
「老師！老師！！」
回過神，才發現自己頹然跌落在座椅上，艾洛神色慌張的伸手攙扶住他的手臂，彷彿血液全被抽乾的身體卻冰冷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年義無反顧追著自己而來的伙伴們及學生，那些曾經因魔王而死於力量之下的人，原來全部、全部都是因為————！
「老師！請聽我說！」
緊握住魔王冰冷的手，艾洛注視著那早已看不見任何光明的雙眼，無暇顧及對方的感知到底有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著急的開口解釋。
「世界的失衡原本已經到了臨界點，不完全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我————！」
「既然這樣………，」
下意識將面孔轉向發話者，格里西亞的表情卻絕望的令人驚慌。
在無止盡的孤獨中疑惑了這麼久，他只是想要得到一個解釋，得到這場惡夢到底何時會終止的解釋，卻沒想到今日迎來的答案，距離解脫卻越來越遙遠。
只是另外一場醒不來的惡夢。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要回來？」
蔚藍的眼眸凍結，動作更是僵硬了起來，格里西亞卻抬起頭，咬著牙逼問垂下頭、不發一語的艾洛。
「不管是神術還是死靈法術，都無法創造一個全新的軀體，給具有記憶的靈魂使用！」扣住艾洛衣服的領子，強逼不敢直視的眼睛看著他，格里西亞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顫抖，撕裂的吶喊更讓艾洛難受的緊咬著唇，眼睛更是痛苦的瞇起，「若不是發現這一切的你想回來贖罪，光明神答應了你的要求，又怎麼能如此順利的到我身邊！跟著我把自己一起關在魔王殿這個監牢裡面！」
粗喘著氣，拖力的手緩緩的垂下，放開了衣領，格里西亞鬆下了肩膀，凌亂的黑髮垂在一邊，像是想掩蓋著什麼，心底的愧疚卻開始發酵，沒有隨著怒吼而消散。
記得他在沈默之鷹選拔會中看見艾洛的第一眼，就因為那熟悉的屬性與獨特的樣貌認出了他，並且給予對方前所未有的權力與待遇，就像是一切都回到過去的太陽騎士之時，他給予艾洛的特權一樣。
現在想想，毫無改變的容貌與只有感知才辨認得出的屬性，根本就是光明神對他所開的大玩笑。
他，格里西亞，其實一直都被眾神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永無逃離的一天。
「……………老師……。」
就這樣沈默了很久很久。
艾洛依然陪在他身邊，數次張開嘴又閉上，似乎絞盡腦汁的在思考要怎麼言語。
「來到魔王殿，的確是出自於我自己的意願。」艱難的開口，艾洛溫和的眼此刻卻溢滿堅毅，盡全力傳達他想告訴格里西亞的事情，「但光明神並沒有收取我代價，事實更恰好相反。」
「是光明神派我來的。」
露出苦笑，艾洛望著格里西亞的側臉，慢慢的屈膝，蹲坐在他坐著的椅子旁邊，就像是過去師徒兩人在光明神殿中，一次又一次的談話情景。
「光明神告訴我，打破平衡雖然是兩任的太陽騎士所造成，但卻不是我們的錯。」將手輕輕放上木椅的握把，然後緊緊的握住，「他希望我可以幫助老師，早日疏散完失衡的黑暗屬性，讓您的靈魂可以脫離混沌神的掌控，回歸到祂的身邊。」
希望我的到來，可以在魔王殿中點燃一絲光芒，稍微照亮您內心的黑暗。
光明神其實一直從未遺棄過您，老師。
「…………。」
冷漠的微笑，儘管聽完這些話，知道艾洛這孩子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心底的愧疚也的確減了幾分，魔王的心底卻如同寒天雪地般的冰冷，無限的擴散到身體的每一處。
漫長的生命中，他不止一次思考過自己做為容器的意義。
當年，為了守住光明神殿，守住他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們、守住他的家，他咬牙接下了魔王這個職位，甚至慶幸過，光明之神是否特別厚待於他，讓這最不會毀滅自己世界的人類，成為掌管黑暗的王者，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再也無須擔憂自己珍視的人是否會活在威脅與恐懼之中。
這樣的欣慰感，卻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好友們逝去後，漸漸被自欺欺人的自嘲取代。
「吶，艾洛………。」
纖長的指覆上艾洛放在手把上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你覺得，光明神為什麼要選我當魔王候選人呢………？」
這樣的疑問在心底萌發了不止一次。
他曾經給過自己解答，現在回想起來，那只不過是在孤寂中，讓自己好過一點的說法而已。
「因為您會守護這個世界。」
堅定無比的聲音彷彿點燃了什麼，更讓他想起被自己收藏在圖書室中，那許許多多回憶中的其中一部份。
那些勇者闖進魔王城，每次都會造成不定程度的損傷，而這次他們放火燒掉的圖書室，卻收著由自己親手整理的，歷年來與兄弟們的所有過去。
『就算我們都走了，你也要代替我們守護這個世界。』
耳邊響起雷瑟聲音低沈的叮嚀，格里西亞卻開始輕笑著，慢慢搖著混亂的頭。
這些信任，過去曾是至高無上的寶物，但沒有了應當守護的一切，他又該為什麼而戰呢。
「光明神也如此相信著嗎。」
嘆息般的聲音讓艾洛的眼不安的瞇起，像是想通了什麼的格里西亞卻突然抬起頭，撐起一抹虛弱的微笑。
「老師………。」
「沈默之鷹。」
暗黑的眼凝視著自己，彷彿要將之吞噬。
「現在我要下達的命令，務必轉達給每一位暗騎士與混沌祭司，不容許違背也不得延誤。」
那是魔王格里西亞，最後的指示。
「格里西亞老師？」
一連串的話語下達，艾洛的心臟卻跳得越來越快，深知後果的他急忙站起身，絞盡腦汁不停的勸說，魔王卻揮一揮手，示意他退下，離開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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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依然沒辦法阻止得了他的老師。
觸目驚心的鮮血濺上純黑的衣袍，迅速的被吸收成深色的印記，溫熱的液體沾滿劍尖，再從貫穿的身體迅速的抽離。
「唔！」
前來討罰魔王的人露出欣喜的表情，與他藏在面甲底下緊咬的唇相背，但沈默之鷹一如其名的不發一語，只能徒勞無功的揮劍逼退對方，將奄奄一息的魔王帶離充斥著血腥的戰場。
儘管違背格里西亞的命令，他還是希望能給予自己的老師，最後的尊嚴。
「我不是說過………不要插手的嗎…………。」
大朵大朵的血花綻放，透過戰甲染濕了他的衣襟，艾洛用袖子抹了抹眼，硬是用肩膀撐住魔王即將倒下的軀體。
「審判老師曾經說過，太陽騎士長是最會胡鬧的。」逞強的笑，哽咽的聲音卻絲毫瞞不過身旁的人，「這句話不只在說您，我也適用呢。」
「呵………。」
傻孩子，我們早就不是太陽騎士了。
血痕如絲般佈滿慘白的手指，開始無法保持感知的他卻堅持的伸長，重重的拍在艾洛的肩膀上。
「抱歉，讓你扯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堅定的搖了搖頭，艾洛望著魔王漸漸渙散的眼，大聲且真誠的宣告。
「要不是老師那一晚救了我與妹妹，艾洛絕沒有機會經歷這樣的人生。」
「我不會後悔成為太陽騎士，成為您的學生更是我這一輩子最驕傲的事情。」
「卻算身處黑暗，也永遠走在光明之下，這是您教會我的，也是光明神殿的聖騎士該有的信念。」
一句一句的話打進心頭，在逐漸冰冷的身體裡儘管起不了什麼作用，卻讓魔王笑了出來。
完全經過計算的時機與規劃，讓他們親手挑選的勇者在黑暗屬性達成平衡的那一刻將劍送入魔王的身體裡，這一切將會成為孩子們的童話、吟遊詩人歌頌的傳說，世世代代的傳下去。
但箇中源由，就如同他的一生，只有相伴自己身側的人，才會知道。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切都無所謂了。
世界的黑暗屬性達到平衡後，魔王候選人的天賦就會喪失，失去感知的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被艾洛溫暖的手緊緊握住。
「走吧……………。」
漸漸模糊的聽覺捕捉到什麼拔出劍鞘的聲音，隨後自己的手也被一陣溫熱所浸染，在黑暗屬性全數回歸自然的同時，純白的長髮與燦金的髮絲交織在一起，蔚藍的雙眼在同時緩緩閉上，離開身邊因攻陷魔王城而越來越喧鬧的歡呼聲。
越來越清晰的，是伙伴們的聲音。
『嘖，真有夠慢的，總算到了阿！』
『審判長！太陽騎士長他————！』
『「艾洛哥！！」』
從不可思議的驚訝到相視而笑，一階一階踏上純白的階梯，隨後兩人都拔足狂奔了起來，朝著神殿頂端等待著自己的伙伴們奔去。
『「我們回來了。」』
**
大家晚安，這邊就算是完結了（鞠躬）
很謝謝大家願意看這個腦洞滿滿的小小虐文XDDDD（被踹飛）
真希望下次可以寫點快樂的故事………
總之有任何心得感想都歡迎留言！！謝謝大家的觀看（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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